ryt的推荐LOFTER(乐乎)

-所谓爱情需要新鲜感,都是比较不爱那一方扯的淡。养过小猫就知道,只爱自己的小猫,好爱好爱,怎么看怎么爱,每一眼都觉得好可爱想抱着猛亲,根本不需要小猫穿情·趣内衣才会觉得可以短暂地爱一爱。

4.7k背景私设为登陆团和tfing成团后的第一个新年音乐会录制后(真该死啊,在成团夜磕上了左邓...)

“你又怎么了。”左航略显不耐烦地给邓佳鑫发信息。

邓佳鑫感受到手机的振动,视线终于移了回来,看了一眼信息,然后塞回了口袋里,继续偏头望着窗外。

左航看着邓佳鑫的动作从开始到结束,然后自嘲地叹着气带...

左航看着邓佳鑫的动作从开始到结束,然后自嘲地叹着气带上耳机仰躺在了座椅上。

车上吵闹一片,他们两却像是被雪覆盖的雪山,又像是海底的涡流,无声地幽静却汹涌。

“夹心,你要不要睡一会。”看着邓佳鑫摇摇欲坠的头忍不住心疼道,“你靠我这一点。”苏新皓把肩膀往邓佳鑫那送了送。

邓佳鑫的思绪从远方拉回来,对视的时候苏新皓看到了他墨镜下被反射的浑浊眼神,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疲态更是无处遁形。

“嗯。”邓佳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找个了舒服的姿势靠在了苏新皓的颈窝,又往他那边挪了挪。

左航看着邓佳鑫的样子也于心不忍,拽紧了口袋里的刚打开已经捂热的暖手宝,但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知道邓佳鑫最近很累,他的学业任务比他们几个都重得多。左航看邓佳鑫闷闷不乐,在不录制的时候也在看着手机一直叹气,本想陪陪他,便过去和他坐在了一起,可邓佳鑫却说,你能不能走开。

左航一时慌了神色,看着邓佳鑫仍然不停地摆弄手机后,在原地调整完情绪后自觉地走了。

录制完节目后,邓佳鑫听着招呼就往最后一辆车自顾自地走,左航看着不由自主地越过了朱志鑫跨步上了车,可邓佳鑫没有给他留位置。

左航望着安稳地睡在苏新皓肩膀上的邓佳鑫,觉得心里的那束野玫瑰正被疾风刮得摇摇欲坠,而自己却没有思绪怎么让它继续攀附。

用手机说些隐秘的话是他们的小暗号。左航看着邓佳鑫故意忽略他,故意把给他的特权给了其他人,一想到这一层,他就无法冷静,像是被风拖着走的草芥。

车停下后,左航才松开一路紧握的暖手宝。下车的时候被风一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邓佳鑫和苏新皓并排走到前面,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刚想停下,却在听到了穆祉丞对左航的关心后,忍住了没有回头。

大家都拿着房卡欢脱地迫不及待地闹着抢着进房间,走廊里唯独剩下了邓佳鑫和左航。

左航一直跟着邓佳鑫,邓佳鑫一步一步像是迈在了他心里的泥沼里,黏腻的沉重,密不透风。

思索了片刻,他比邓佳鑫快一步赶上了步伐,快速刷了房卡,拉着他的手腕进了房间,然后轻轻把他抵在了墙上。

邓佳鑫感受到左航过于烫的手,着急地想开口,却被左航打断:“这次你要不理我多久。”

“我影响你了吗?”邓佳鑫动动手腕,没挣脱开。

邓佳鑫甩开他的手,他本来想说,我不理你,你不是也正常地打闹得很开心吗?他也想说,我不理你关你什么事?

但是他不想说这些伤人的话,他知道被话语打得皮开肉绽的滋味。

左航却听懂了,往前迈了一步,左航解开邓佳鑫的围巾,露出他那憋得很红的脸,然后打开了床头灯,拉上了窗帘,缓慢又有序地动作着。

邓佳鑫低着头不说话,却不自觉地听着左航的动静,终于像泄了气一样。他被这平常的生活声响熨平了情绪的凹痕。

左航把床抖了抖,拿出了柜子里备用的被子,坨成软乎乎地形状,在一边叠好了两个枕头,邓佳鑫喜欢这样睡。

他拉起邓佳鑫的手,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左航蹲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说话。”

有点生气了。

“没怎么。”邓佳鑫移开被左航拉着的手,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你确定不说吗?”左航又拉回了邓佳鑫的手,感受到了他略带冰冷的手,又抓得紧了一些。

“左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个样子,每次搞得是我的错一样。”邓佳鑫不知道说什么,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会。别人又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左航望着他软了下来,话接得很快,态度很诚恳。

“我也觉得对。”

邓佳鑫气不打一处来,“不说了,闭嘴。”邓佳鑫没有什么温度的话从嘴里吐出来。

左航嗖地一身从地上站起。

邓佳鑫盯着地上左航笼罩下来的一片乌云选择冷眼旁观。

冷暴力可真好用。

左航摔门而去,留下了刚脱下的大红色有玫瑰手工绣花的围巾。

邓佳鑫想,原来让左航生气能这么简单。他望着左航的围巾想起了去年冬天收到的那句告白。

“邓佳鑫,如果你知道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走下去的话你会害怕吗?”

莫名其妙的话邓佳鑫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这算什么,一年后的心血来潮?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告过白,闹僵的时候没有说分手。

呵,在出道夜的时候说这些。

邓佳鑫是没打算和好的,不料左航看到邓佳鑫在对方正在输入长久之后也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摸进了他的房间,把99朵红玫瑰往地上一放然后看了邓佳鑫睡颜三分钟后开始痛定思痛地动笔。

沙沙沙地声音把邓佳鑫吵醒,他猛的把抱枕往左航一扔,骂他有病。左航停下了笔,邓佳鑫看他没反应想起身下床把人赶出去,却在看到左航抬头仰望的红眼眶里的雾气后扎了眼。

左航在眼泪涌出来的瞬间快速低头,不料还是弄湿了草纸。他怒气冲冲地把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拍着桌子站起来和邓佳鑫对视,在邓佳鑫差点又以为左航会像之前一样不由分说地吻上来时,左航却把视线从嘴唇移到了锁骨,他咬着牙把脸埋进了邓佳鑫的脖子里。

邓佳鑫被左航抵在了桌子上没法动弹,差点撞上了地上的玫瑰花。

“你是不是没看到我的信息?我说我喜欢你。”左航叹了口气。

邓佳鑫很久没有说话。他们俩太像了,脾气像的人是没法在一起的。

一段年纪尚小时经历的不算健康的初恋就应该只是初恋。

左航的眼泪静悄悄地流进了邓佳鑫的心里。大家都长大了,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出道战前一夜,左航害怕什么邓佳鑫理解,只是自己可以给他安慰但不能给他陪伴。

他早知道公司的计划里没有他。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感情特别是,藕断丝连的感情不如干干净净。

“玫瑰花对你又不重要。”邓佳鑫盯着刚才差点被踢翻的摇摇欲坠的玫瑰花说。

他挣脱了左航的束缚,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要失去了不甘心?左航,没什么的,有什么呢,一段稀烂的感情还值得你在你出道的时候挽留吗。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性格不合。性格不合。情侣大多都是这样分手的。左航太固执太倔强,之前固执地吵架争对错,现在又倔强地厚脸皮求和好。

思绪被刷卡声打断。

左航拿了一朵红玫瑰回来,在零下五摄氏度的北京的凌晨两点。

邓佳鑫看着左航红红的耳朵和冻僵的手指,缩回放在围巾上的手,“你有病啊左航。”在左航哆哆嗦嗦快拿不住的时候一把接了过来。

“对不起,我能抱抱你吗?”

不等邓佳鑫回答左航抱了过去。

“你又发什么神经,这个时候买玫瑰花干什么?”说着就要推开他。

“你不是喜欢吗。”

“那我现在要干什么?”邓佳鑫被气笑了,“我之前就说了家里养着那么多就算了,让你少买点怎么就不听啊。”

“可是我们是因为玫瑰在一起的啊。”左航平视着邓佳鑫,声音很小,委屈地说。那表情好像就在说你不要玫瑰花也不要我了吗。

“玫瑰对你来说又不重要。”

“可是你是,你对我重要。”

是了,当时他们在左航鲁莽地表白后不欢而散。邓佳鑫没有挽留,左航没有回头,却在出道夜结束之后左航对邓佳鑫展开了黏人的追求。

玫瑰仿佛成了左航和邓佳鑫之间的安全词。

同意他的时候也是因为左航生日的当天躲掉了公司的生日企划,偷偷抱着99朵玫瑰蹲在邓佳鑫的家里门口可怜巴巴等了六个小时才见上了刚和陈天润穆祉丞他们拍摄完回来的邓佳鑫。

不成熟的深爱总是会以双方的疼为代价来估量是否喜欢自己。

而对分别的恐惧让左航在出道夜的那一晚有了逼自己一把的理由。

邓佳鑫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嘴硬心软的爱人。他贴上去碰了碰左航的嘴唇,自责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怔怔地望着他。

他是不会说明白的,毕竟他的爱人需要一个爱他的借口。

“那睡觉吗?”左航看出了他的窘迫,红着脸颊起身去推邓佳鑫的行李箱,准备拿出他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我要去找别人睡。”邓佳鑫轻轻地说。

左航瞬间没有了动作。空气突然安静。

“几点回来?”

“不回。”本来就是一人一间房间,他为何就要在这睡?

他最近是憋的慌。不止是期末考,还有一言一行影响着自己的左航。他今天是无理取闹,他知道的,连自己都找不到根本的原因。

左航觉得自己在感情里真的不算是勇士,顶多就算孤勇者。他们一堆人一起长大,早就分不清了友情还是爱情。可是,邓佳鑫总归是不一样的,是情不自禁,是望穿秋水。

不知道邓佳鑫对他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邓佳鑫看他不说话准备走。干脆就无理取闹到底。

左航又打了个喷嚏。

邓佳鑫止住了脚步,突然走到左航旁边,摸摸他的头,又拉着他的手试试温度,他甚至看到了左航鼻尖的冷汗。“你不会又生病了吧。”邓佳鑫掩饰不住自己的着急。

左航看着邓佳鑫的神情,压了下自己上扬的嘴角,“嗯,头有点昏。”

邓佳鑫拿出行李箱时备着的药,倒了开水,“你先吃药。”

“你走吧,怕传染给你。”左航也不看他,在邓佳鑫看来就是一副威胁的样子。

邓佳鑫又气笑了,上次他就怀疑是左航非要和自己亲密才感染的。

“那也不错,我找苏新皓睡。”说着,就要放下手里的水杯。

邓佳鑫拿定主意,左航断然不会让自己走。上次生病的时候左航就一直黏着他,邓佳鑫自己不舒服但也是随着他,要抱就给他抱。

“你敢。”左航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带着点不悦地说。

“你别总是用这招。”左航把邓佳鑫转过来,无奈地说,“只会适得其反,知道吗?”

“你管我。只能你自己乱七八糟,我就不行?”

“这又是哪跟哪?”

“不说了。反正我就不该对你有任何期待。”

左航被邓佳鑫气的不行。和他一起倒在床上,随手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邓佳鑫挣扎不得,推不开左航的禁锢。左航抱着邓佳鑫的腰,用力地埋进邓佳鑫的肩颈,左航的呼吸拍打在他的皮肤上,邓佳鑫只觉得自己像被掀开肚皮的猫。

“左航。”邓佳鑫想说,你还在生病,要先吃药,不然太难受了。

“Alan老师,我是哪里没给你安全感吗?”被窝里温度陡然上升。

邓佳鑫没说话。

“因为今天是和张泽禹互动?还是你又偷偷看我和其他人cp的超话了?还是我和同学吃饭?”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想不出来了。”邓佳鑫被他抱着,在被窝里呼吸不上来,却听到左航的话后心里一紧。

左航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无所谓地样子,他才是那只会在他面前露出慵懒姿态的猫吧。他表达爱的方式,娴熟于心。

事到如今,邓佳鑫该怎么和他说自己只是突然烦躁,刚好他又是那个特别的人,所以他活该承受自己的狗脾气?

“我不怀疑你和别人。”邓佳鑫想掀开被子。

左航抓住了他的手,“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期待了?”语气里都是忧伤。

邓佳鑫破罐子破摔,“好热,脱衣服睡觉。”如果左航不迟钝,就能知道这是邓佳鑫能说出的最大尺度的话了。

左航却不动,邓佳鑫踹他一脚。

“你为什么不介意我和别人一起?”左航问。

“我很介意。”左航抬起头,鼻尖碰鼻尖,“我很介意你和别人干亲密的事情。”

“你又不是没有。”邓佳鑫梗着脖子问。

“不一样。”

“怎么,这种事还分侧重点?”

“朱志鑫和童禹坤知道。”

邓佳鑫猛的推开左航,他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瞪着小鹿一般的眼睛。

“我也赶鸭子上架,我早就说了。这种事情不想瞒。朱志鑫比较敏感可以感同身受地保护你,毛哥可以为我们打掩护。”左航说了之后立马又把头埋了下去,怕邓佳鑫骂他。

“哦。”邓佳鑫软了下来。过了一会,打算起身。

左航没强制他,任由他动作。只坐起来看着,眼神跟着邓佳鑫。

左航苦着脸,懊悔自己不该在这个时机说出来,却看到了邓佳鑫拿着药走了过来。又换了一杯温开水。

“我不想被传染。快吃药。”很凶的邓佳鑫。

“但是。”

邓佳鑫低下头,堵住了左航的话。左航追着邓佳鑫的嘴唇,缠绵不止。最后邓佳鑫红着脸退开。

“吃药。睡觉。”

邓佳鑫看着他吃完药,转身想脱衣服就被左航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我没生病,只是不小心被风吹的难受打了个喷嚏。”

邓佳鑫想揍左航。

“邓佳鑫,你真爱我。竟然想陪我一起难受。”左航说的一脸骄傲。

“你如果经常像你生病的时候那样粘着我就好了。”

邓佳鑫也感冒的时候,是他一直抱着左航,一直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不愿意动。

邓佳鑫也觉得,他应该应该要对左航的喜欢表现得明显一点,不然他又要像小狗一样可伶死了吧。

男人,其实不能心太软。

·左邓|伪现背

·标题与内容不符哈

·严重ooc勿上升

*

凌晨三点,他缓缓睁开眼睛,月色借着窗户洒进来,疲惫覆盖全身,压着让他喘不过气,借助床边桌子的力量勉强坐起来,眼神空洞望着无光的前方,眼睛干涩的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起身出去。

左航来到阳台喘口气,他握住手中的烟,咔嚓一声,点燃香烟,烟雾缭绕在天空。

眼下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脸庞也越来越憔悴,他来到了阳台的一角,看见枯萎好几天的四叶草,眼神深邃如海,手中的烟蒂在夜空中轻轻摇曳,他又吸了一口...

眼下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脸庞也越来越憔悴,他来到了阳台的一角,看见枯萎好几天的四叶草,眼神深邃如海,手中的烟蒂在夜空中轻轻摇曳,他又吸了一口烟,犹如心头无尽的思绪一般飘渺无定。

“左航?你又抽烟了。”

苏新皓推了推眼镜,脸上少有的严肃。

左航没说话,撩起额前的刘海,自顾自用手摁灭烟头,有点疼,漂亮的手上留下印子,他毫不在意坐在地上,看着天上被云遮住的月亮,身旁是那盆枯萎的四叶草。

苏新皓叹了口气,安静向前走几步,阴影覆盖在他的脸庞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想说你,多少天了?烟瘾还没戒呢?你这一副窝囊样,烟给我戒了,打起精神行不行?一天都是死气沉沉的,多笑一笑,之前你不是这样的,左航。”

苏新皓没有坐在他身旁,地板很脏,心里的洁癖分子在作恶。

左航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他,许久才回答。

“苏新皓,这就是我本身的模样。”

苏新皓很想上前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凌晨的风有点冷,吹起他们单薄的睡衣,进入暖和的身体,看着他那一副模样,抬脚回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轻飘飘说道。

“那你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一句话落入他的耳里,左航没有说话,凛冽的风吹过,四叶草枯萎的叶子摇摇欲坠,确实好冷,他站起身,又抽出一根烟。

咔嚓一声,微亮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消息提醒音。

亮光的屏幕上,显示出好久未见的备注,还有一句不太友好的消息。

佳:怎么不把你抽死。^_^

垂下眼眸,目光锁在手机屏幕上,他下意识抬手摸摸鼻子,烟灰飘在上面,好像一切不太现实,是在做梦吗?

佳:四叶草枯萎了是不是。

佳:?

佳:不说话还是在我的黑名单躺着吧。

看着接连几条的消息,左航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烟用嘴叼着,两只手回消息。

left:最近好吗?

left:不要再把我拉黑了。求你。

left: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left:我很想你。

连续发了几条信息,看着对方正在输入,陷入了沉思,也开始期待,以至于还忘了嘴里叼着的烟。

想揉揉眼睛,却被烟头烫到,他垂下眼眸,摁灭烟头。

他说不能抽烟。

佳:哦。早知道不送你了。

佳:〈(^.^)ノ

看着两条消息,左航有点着急了,想要解释什么,总是把字打错,断断续续发了很多消息。

邓佳鑫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慌张,原本只想逗逗他,没想到对面直接放大招了。

像只小狗一样。

佳:我在你们别墅门口。(.)

佳:十秒不下来我走了。

这两条消息让左航有点晃眼,现在凌晨三点半,他真的会在别墅门口吗,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楼给他开门。

如果是你,被骗也无所谓。

怀着忐忑的心打开门,他承认,手都是抖的。

邓佳鑫靠在旁边,戴着口罩,手机屏幕反光,漂亮的眼睛盯着他,头发还炸起来了,好可爱。

“超时了,我走了。”

邓佳鑫收起手机,双手抱着,抬脚向后走。

随即,那人忽的长袖一展,把他拉进来,关上门,邓佳鑫还没有意识到,身子被一个柔软的怀抱包裹,薄荷味气息涌上心头,像禁锢,让他动弹不得

“邓佳鑫,你总是欺负我。”

左航可怜巴巴埋进他的肩膀,委屈诉苦。

邓佳鑫噗嗤一声笑了,听起来真委屈。

“哇?我哪里欺负你。”

其实左航好像瘦了很多,身子很单薄,脸蛋也憔悴不少,头发也长了一些。

左航又不说话了,乖乖趴在他的肩上,安静的空气里,听见几声吸鼻子的声音。

哭了?

那也不能在他衣服上哭啊!

“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黏人....”

邓佳鑫扒开他,看着肩膀湿了一片,压制住内心的洁癖分子。

话还没有说完,左航的手捏住他的脸,摘下他的口罩,无视他的挣扎,将唇凑上去,唇瓣紧贴在一起,舌津滑入其间堵得更深,所有呜咽挣扎全部吞噬,腰上的手收紧,仿佛要把邓佳鑫揉进自己身体似的。

“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邓佳鑫眼睛亮亮的,有点撒娇地嘟囔着。

左航蹭了蹭他的脸庞,头发刺得他的眼睛不舒服,刚想推开他,又对上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眸。

“怎么总是哭,四叶草枯萎还没找你算账呢。”

邓佳鑫不吃他这一套,开口就是争对性。

看着左航三百六十五度表情变化,又开始一顿解释和辩解,喋喋不休的话语,这幅模样惹得邓佳鑫好想笑。

左航看他什么都不说,很着急,又想哭。

邓佳鑫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爱哭呢。

“暂时原谅你,不许哭,这是玫瑰花的种子,新的礼物,要是再枯萎,别想找到我了。”

邓佳鑫把一盒玫瑰花的种子塞给他。

左航发誓,他一定会把玫瑰花种好的。

希望如此吧。

邓佳鑫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笑着开口逗他。

“其实玫瑰花对我不重要。”

“邓佳鑫!你又欺负我。”

左航屁颠颠又贴上去亲他。

end.

其实我们邓邓是收到小苏的消息,然后把小左从黑名单拉出来(.)

然后就来找我们的小左呀!(_)

我们左邓就是要甜甜的!≧≦

ooc勿骂,伪现背,这篇是刀子嘿嘿~

邓佳鑫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口罩几乎要遮盖住整张脸。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似安抚的将一只手覆盖在另一只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别抖了,没事的。

闪光灯从四周亮起,一同照亮的还有“心理科”三个大字。

他明明已经带好口罩了,明明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就不放过他呢。

他在心里偷偷的想,总归是有些无助的,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想直接回家。

邓佳鑫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回家时门口站了个人,看到那个人的瞬间,心脏似乎停了一拍。

是左航。

邓佳鑫转头就想走,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

...

头顶上的声控灯亮了起来,左航转过来头。

那双好看的眼睛红的彻底,甚至带着些红血丝。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邓佳鑫面前,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想要离开的脚步。

左航近乎哽咽,说出口的声音都打着颤抖。

“邓佳鑫,你为什么下楼?”

没人回答他,邓佳鑫像是不会开口的木头人,只是呆愣的被拉住。

左航竭力保持冷静,“邓佳鑫,说话。”

还是没有声音。

左航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刻意维持出来的冷静一下子被砸的粉碎。

“邓佳鑫,算我求你了,说句话好不好?”

邓佳鑫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还是沉默。

慢慢的传来左航啜泣的声音,少年人总是管不住情绪的,总是泄露的纯粹。

“你回来吧邓佳鑫,我不和你赌气了,回来好不好?”

得不到答案的孩子总是喜欢一直问,但不是每次的询问都会有答案。

无声。

长久的无声。

“邓佳鑫,说句话,说句话吧…”

他觉得自己很狼狈,像是用枷锁抓住了一个要走的人。

那个人走不了,同时也不情愿。

左航抓住了那根枷锁,但枷锁的另一方早已平静的接受了。

用沉默来报复他。

左航松开了手,沉默了很久后才说:“邓佳鑫,走吧,我不会抓着你了。”

于是邓佳鑫就真的走了,他步子迈的很大,很快就逃出了左航的视线。

左航放他走了,他就真的走了。

其实,邓佳鑫没想下楼。

他还提着蛋糕高高兴兴的上去了,都快走到门口了。

只是有人告诉他。

“你不用来了。”

邓佳鑫愣了会。

随后那个人接着说:“以后都不用来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出现。

应该是希望我走的吧。

邓佳鑫是这样想的,以致于他看到左航的第一个反应是错愕,随后是想逃。

可是左航把他抓住了,但他没有留下。

都是左航。

他盯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就这样静静的蹲在楼下。

像没人要的小猫。

左航追出来了,他犹豫了很久。

如果邓佳鑫还没走,我就,就抓住他。

邓佳鑫真的没走,可刚刚还决定要抓住他的人已经开始反悔了。

邓佳鑫愿意留下吗?

他喜欢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吗?

一醒来便是漫天的黑水倒在头上。

邓佳鑫,快乐点。

可左航不知道怎么让邓佳鑫快来。

他别扭的躲在墙后面看着邓佳鑫的背影,他不敢上前。

可是左航太傻,没看到地上的影子,他只看到了邓佳鑫,像是他的世界里只有邓佳鑫。

邓佳鑫知道左航躲在后面看他。

可他选择装作不知道。

两个别扭的人总得有一个人先迈出一步。

可他们都没有。

左航迈出了一步,可是邓佳鑫是个不敢回答的胆小鬼。

那就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相爱吧。

邓佳鑫看了会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正准备走了。

但是被左航喊住了。

“邓佳鑫。”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连身体都僵硬了一瞬,心脏像是被攥紧一般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要去心理科?”

上热搜了。

邓佳鑫僵硬的转过头,僵硬的开口:“就去看看。”

左航抓住他的手腕,“就看看?”

邓佳鑫没说话,试探性的想把手腕收回,但却被抓得更疼。

“为什么不和我说?”

邓佳鑫谁也没告诉,于他而言没意义,他也不愿意把这些告诉别人。

自己的事情,就不要给别人不好的体验了。

他说得平静:“左航,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句话?”

左航愣住了,这是邓佳鑫今天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可他却觉得,也是最后一句话。

心里没来由的开始害怕。

拜托了,不要说的这么绝情。

“队友,队友不算吗?邓佳鑫,我们…”

“左航。”邓佳鑫打断他:“我下楼了。”

“三代没有邓佳鑫。”

明明说得平静,却让人觉得震耳欲聋。

从头到脚都像是被一道雷劈得粉碎。

三代没有邓佳鑫了。

左航想告诉邓佳鑫。

邓佳鑫,没有你也就不是三代了。

可他没说出口。

邓佳鑫,别把我推远。

可邓佳鑫说:“左航,走吧。”

走到远处去,和我这种人待在一起是会被骂的。

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

二人都不说,也就都不问。

在漫漫长夜里进行无声的对峙。

左航突然说:“我们都不想失去你。”

他说的不想失去,是想邓佳鑫好好的活。

或许是固有印象,他害怕某一天就永远的失去了邓佳鑫。

“嗯。”

他没多说,只有一个字。

一个字,就值得回味很久了。

演员X歌手/破镜重圆/酸甜文

晚上七点,演唱会正式开始。大屏幕缓缓拉开,聚光灯打在穿着燕尾服的宋亚轩身上,全场尖叫声沸腾。

通体散发出浅蓝色的光,融汇在一起,形成一片踊跃的海。

“让我听到你们的...

“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好吗?”宋亚轩在唱完几首热场曲目后,扣掉耳返,望向前方。

顷刻间,排山倒海的声音灌进耳朵,宋亚轩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脸被切近景投在了大屏幕上,其精致程度,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台下的欢呼声又掀高了不少,宋亚轩快速眨了眨眼,转过身,一边跑一边说:“你们先喝口水歇会儿,我去换套衣服。”

然后大屏幕上就开始播放他本次巡演的主题短片。

宋亚轩还是鲜活得不像在娱乐圈里打了十年工,在后台换衣服时也没有闭麦,声音时不时覆盖背景音传出来,逗得大家又来了精神,认真听他在讲什么。

从矜贵优雅小王子,到踩着音箱弹电吉他的狂野派少年,宋亚轩转眼又走性感路线,跟着音乐享受地扭动身姿。

他轻盈地跟着伴舞离开舞台,这时,大屏幕上放的是他在雾都彩排的这几天独家记录。

台下变得安静下来,隐约还有几声抽泣,因为大家都知道,到了这个环节,离演唱会结束就不远了。

最后一套服装向来不复杂,工作人员帮宋亚轩摘去垂坠的耳饰,接着重新在他腰后别上接收器。

宋亚轩视线失焦,随意停在一处白墙上,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巡演这两个月跑了七座城市,说不累都是假的。

“该上场了,加油。”工作人员把麦克风递给他。

宋亚轩接过,迟了两秒回神,点点头。

他穿着一件非常鲜嫩的粉色T恤,胸前只有白色一串花体英文,写着LoveSong,而背后则是经典的丘比特之箭图案,也是白色。他把衣摆的前半部分塞进裤腰里,显得腿更长——实际上,他的腿无论怎么穿都很长。

一般来说,巡演最后一站的最后一个环节,都是循例煽情,回顾宋亚轩这些年里的出彩舞台。

宋亚轩确实也在台上发表了自己的感言,并按着提示词,依次感谢公司、赞助商、服化团队和音响团队等等。

说完这些,他两手握着麦克风,微微歪了下头,表情俏皮地问大家,“想不想我走近一点?”

台下一万多人的声音凝聚成一个字,“想——”

宋亚轩笑了下,眼尾弯起来,语气宠溺,说:“那听你们的。”

他大步走向前,撑着舞台边沿坐下。他说:“今天我想和你们聊聊天,说点不那么冠冕堂皇,但是是我想说的话。”

宋亚轩等热情回应结束后才再次开口。他的目光从最右方的看台,慢慢扫向中间、左边,再移向下,从内场左边一点点挪回来。

期间他一直慢慢说着话,像在和自己认识几年的朋友倾诉。目光一顿,他看到内场前排有个男生离席,出现在过道上。

原本他打算调侃两句,但倏地有束光打在那个男生的脸侧,让宋亚轩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其实他看得并不清楚,男生戴了口罩和帽子,且动作很快,只有模糊的侧影在他眼前闪过。

可他就是知道那人是谁。

宋亚轩被他的背影勾走了理智,愣愣地目送那个男生离场,直到完全看不到,他才如梦初醒般眨眨眼。

有点尴尬,幸亏他没在唱歌,不然分分钟是舞台事故。

他曲起膝盖,慢慢站起来。头不知怎的,有点晕乎,可能是坐太久又或是今晚没吃晚饭。

宋亚轩回身背对大家,很用力地挤了一下眉头。朦胧的视线变清晰了几分,他低下脖子,仍背向大家,举起麦克风说:“话不多说,今晚最后一首歌送给大家。如果身边有你爱的人,请记得一定要握紧他的手,勇敢去爱。”

别这么轻易放他离开,宋亚轩在心里说。

宋亚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发出,还没走出场馆的刘耀文自然也听到了。他站在入口处,被笼罩在安全的阴影里,回头,宋亚轩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他贪恋地多看两眼,然后把帽檐压得更低,快步离开这个人多的地方。

歌声一直萦绕在刘耀文耳畔,直到他坐上车,关紧车门,宋亚轩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刘耀文恍惚觉得这是一场梦,一点都不真实。

唱完最后一首歌,宋亚轩下台把麦克风递给工作人员,和经纪人一起往后台走。他垂着眼睫,身体前倾,每一步都迈得很大。经纪人紧跟他的脚步,脸上同样是严肃沉默的。

进了休息室,关上门,只有宋亚轩和他经纪人。他没那么紧绷,只是不加掩饰后,眉宇间冷厉更深。

右肩一重,宋亚轩在镜子里与搭他肩膀的经纪人对视,对方说:“你这几天辛苦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庆功宴我去就好。”

宋亚轩面无表情“嗯”了声,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口罩,起身去找司机。

车停在他下午下车的地方,中途有工作人员和他打招呼,他也点头回应了。拉开车门,宋亚轩坐进后排后,调低了座椅靠背。

他有些累,想找个地方蜷一蜷。

经纪人提前交代了司机,所以司机也没问。咔一声把车门锁好,司机平稳地启动车辆,没出声打扰。

演唱会附近道路拥堵,司机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他送回家。宋亚轩没睡着,他在想事情。不过不好说具体想了什么,他现在整个脑子都乱成浆糊,无法正常地运转。

没等司机开口,他就坐起来,揉了揉没什么知觉的脸,他把口罩戴上,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单元楼。

伸手按电梯,宋亚轩退回原位,耷拉着脑袋等电梯从二十三楼下来。他颈椎不太好,低久了也不太舒服。扶着脖子抬起眼皮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墙后面有人,而且以一种见不得光的角度偷看他。

冷静下来逐一排查,宋亚轩没多久就找到了答案。他转过身,靠近那面藏了人的墙。

到了这种时候,刘耀文也知道自己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他没再挣扎,反而拿下帽子,从墙后站出来。

目光交接,宋亚轩喉咙一紧,他伸出手去勾刘耀文的口罩挂耳,后者没有躲。口罩就这样从脸上离开,让宋亚轩能够看清他。

刘耀文的皮肤比去年年底在跨年晚会上见他还要黑些,估计是拍戏晒的,人也瘦了,下颌角拐得很分明,不愧是他引以为傲的下颌线,这侧脸在大荧幕上放出来只会增加优势。

宋亚轩就这么明晃晃地打量着他,看够了才问:“来这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刘耀文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脑子一热来到这里,站在门外被门卫认出来后,稀里糊涂就被请进来了。

他摸了摸耳后,脸上因为没有口罩遮挡而显露出些许无措和不安,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过两天就要去给新电影做宣传了。”

顿了顿,他又说:“路演,去五个城市。”

宋亚轩没有打断他,很安静地站在他对面。

刘耀文莫名觉得嘴唇有些干,他伸舌头舔了舔,挤牙膏似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问宋亚轩,“你明天有空吗,要不一起吃个饭?”

他很紧张,说这话时手又摸上了脖子。

“我有点累了。”宋亚轩说。

刘耀文的手僵住,整个人被定了两秒。他扯了下嘴角,理所当然认为这是宋亚轩委婉拒绝的借口。

起码还有借口,至少证明宋亚轩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他的感受。刘耀文正要说“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他听到宋亚轩说:“上我家吃吧。”

“嗯嗯……嗯?”刘耀文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你不愿意?”

宋亚轩看起来没有在笑,但刘耀文听出来他的尾音微微上扬,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愿意。”刘耀文重重点了两下头,又重复说:“我当然愿意。”

“那明天见吧。”宋亚轩是有些累了,他侧头挨着肩膀,口罩下他张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微微眯起,再睁开眼睛覆上一层水光,像从林间走出马路的迷茫小鹿。

刘耀文快走两步按电梯,电梯就停在一楼。他用手臂挡着电梯门让宋亚轩进去,然后撤了一步,站在电梯门外,有些郑重地站得很直,他说:“明天见,晚安。”

电梯门徐徐并拢,刘耀文透过变窄的门缝看到宋亚轩对他点了点头。这样的回应是他与宋亚轩分手后不敢想的,他没有觉得宋亚轩冷漠。直到电梯开始上升,停在熟悉的楼层,刘耀文才把口罩戴好离开。

听到敲门声,宋亚轩改变行走路线,先走到玄关,他唤醒沉睡的监控显示器,看到外面的人是刘耀文,按下门把手将人请进来。

外面的热气一股脑涌进来,宋亚轩侧身站在门后,因为热,只探出个脑袋,问:“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刘耀文刚走进来就把鞋脱了,笑着说:“都是你爱吃的。”

宋亚轩把门关上,跟着他走进厨房——他本来就要进厨房倒水喝。他打开柜子挑了个顺眼的杯子,放在饮水机下,按了几个键,温热的矿泉水顺着管子流进杯子。

等装满,宋亚轩拿起来,放在唇边喝了一口,接着握着杯子走近刘耀文,主要是想看他干嘛。

刘耀文没有回头,但开了口,“今晚我们吃火锅。”

“我不能吃……”宋亚轩以为刘耀文忘记了。

“我知道。”刘耀文打断他,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拿着涮火锅要用的配菜放到水龙头底下洗,“我买的两个锅底都是不辣的,菌菇和番茄,看你想吃哪个。”

说到这,刘耀文洗菜的动作停了,他抬起沾了水的手指,回身指了指两边的橱柜,问宋亚轩,“我们以前买的那个鸳鸯锅还在吗?”

“应该在。”宋亚轩放下杯子,凭借着印象走到右侧,按了一下柜面,柜门弹开,里面放着一些不常用的碗碟和锅,宋亚轩看到了刘耀文说的那个鸳鸯锅,还有他之前健身买的榨汁机。

榨汁机侧放在锅里,宋亚轩要先把榨汁机拿出来才能拿锅。说来也神奇,他这两年没有刻意记起他和刘耀文谈恋爱的日子,所以琐事都像被封印在那两年。

可当他现在伸手碰到那个榨汁机,属于这样物件的记忆瞬间被打开,想要吐槽的话比大脑更先一步说出来,他拿着榨汁机对着刘耀文的背影说:“我当时就叫你别买,买来肯定用不了几次就会放一边。”

他还没意识到他说这话时有多像是情侣间在拌嘴,继续说:“你看,都是尘,要不扔了吧,留着也占地方。”

刘耀文听着宋亚轩的揶揄,还有心情笑,“那就扔了吧。”

买榨汁机是当时健身教练提的建议,说有了榨汁机,自己搞果蔬汁会很方便,有助于他减脂瘦身。刘耀文听话买了,用了两次,发现又要自己买原料,榨完还要洗,他嫌麻烦,就用了更方便的方法——点外卖。从此榨汁机就闲置了。

宋亚轩找了个地方放下榨汁机,又回到橱柜前,伸长手去拿鸳鸯锅。但鸳鸯锅和放在前面的碗碟在静态时尚能和平共处,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意味着其中一方会遭殃。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宋亚轩来不及反应,他的手还在柜子里,只是身前的台面以及脚边全是碗碟破裂的碎片。

刘耀文松了口气,但手忘记松。他的手上带着冰冷的湿意,碰到皮肤的第一下,宋亚轩觉得有些凉,可等他握久,宋亚轩又觉得被他虎口抵住的皮肤烫得像过敏,麻麻胀胀的,很奇怪。

他转动手腕挣了挣,刘耀文后知后觉松开他,低着头说:“不好意思。”

宋亚轩拿另一只手的手心贴上刚被刘耀文握过的地方,他也有些别扭,撇开视线说:“没事。”

空气寂静无声,片刻,宋亚轩抿了抿嘴,说:“我出去等你吧,反正也帮不上忙。”

就不留在这里添乱了。

刘耀文抬起眼,和宋亚轩对视了一秒不到又低下去,他说:“好。”

那晚他们边吃边聊,聊了很多。其实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放下,但都默契地避而不谈。吃完饭,宋亚轩把刘耀文送到家门口,他说:“回去小心点。”

刘耀文怔了两秒,思考他是让自己开车小心,还是从他家出去小心点别被人发现。想不明白,他笑笑,提着今晚的垃圾迈出去,应了声“好”后,反手把他家门关上。

“我记得。”宋亚轩揭开被子起床,走到床边把窗帘拉开,对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刚刚起来?”经纪人问。

玻璃窗上映着的脸短暂僵滞了会儿,宋亚轩把手放下,摸了摸鼻子说:“怎么会,我就是坐累了,腰不太舒服。”

导演:小宋,到了吗?

导演: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吃小龙虾,他们都想认识一下你。

同时还发送了一个定位。

食指敲了两下手机壳,宋亚轩考虑完了,答复:好啊,我刚落地,晚点到。

导演订了个包间,带路的侍应生帮宋亚轩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的人正在举杯,餐桌边上有两把椅子空着,不知除了他还有谁没来。

宋亚轩摘下口罩露出笑容,一边走一边弯低腰,对谁都很客气,“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事没事。”坐在空位旁的一个女生礼貌地站起来,腾出位置让宋亚轩走进去,“宋老师能来,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宋亚轩浅浅一笑,把团好的口罩放在碗碟边,目光大致扫了一圈大家的脸。依照他的出道时长,在场的新生代艺人叫他一句老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没必要过度自谦。

导演给他夹了一只小龙虾,放进他碗里。宋亚轩举起碗去接,说:“谢谢。”

放下碗,他看了眼旁边的空位,问导演:“还有谁没来呀?”

导演正要开口,包间门再次被推开,走廊水晶灯折射的光线不偏不倚晃过宋亚轩的眼,他眩目了片刻,闭眼后再睁开,空位的主人已经走近——是刘耀文。

“他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导演喝了点酒,笑呵呵的。

刘耀文拉开椅子坐下,谦逊地点点头。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宋亚轩的松弛感正一点点消失。他僵着颈背,戴上手套,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剥碗里那只小龙虾,同时竖起耳朵听刘耀文和导演的对话。

没记错的话,明天那档综艺节目没邀请刘耀文,他今晚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导演知道他在同城路演,叫出来给新人长点见识。

“这虾很难剥吗?”声音冷不丁在他耳边响起。

宋亚轩本能地扭头,却发现刘耀文离他非常近——近到如果他想,可以把蓄意亲到美化成一场意外。

“没、没有。”宋亚轩把头扭回去,黑发旁的耳尖被染上了一点红。

刘耀文没说话,宋亚轩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奇地瞥过去,发现刘耀文戴上手套从盆里抓了几只小龙虾进碟子里。

“文哥也喜欢吃小龙虾吗?”桌对面的一个男生问。

刘耀文垂眸掰掉虾头,淡声说:“我还好。”

然后把剩余的虾壳都剥掉,把完整的虾肉放进宋亚轩碗里。

精彩后续戳底下(很长,字数1.6K+!!)

今年是2028年8月27日,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是登陆少年成团5周年第一天,也是余宇涵消失在公众视野的第5年。

张泽禹有些无聊的刷着视频,看到有关自己的就停下来看一下,他只刷自己喜欢的。

突然刷到了一个乐队,还不错哈,看看账号,嗯,是小号,点赞。

他带着不可名状的...

是的,那件事之后余宇涵已经消失很久了,谁都不知道余宇涵去哪了,一个相似的声音罢了。

舆论是可以杀死一个人的……

他本不想在意这个声音,但是他心中总是怀揣着一些莫名的希望,或许是他呢?即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真的好像啊,他反复的观看这个视频。

视频中一身黑衣的贝斯手站在乐队的左边,他戴着暗红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口罩将他的脸包裹的严实,就连身形都如此的相似。

其实这个乐队除了鼓手,大多都是这样的装扮,可是他越看越觉得这个贝斯手就是余宇涵,他点开这个作者的主页,发现关于乐队的只是一两条视频,这是一个乐行的视频账号。

他有些失落,网上有很多关于余宇涵的传言,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点进去永远都是一样的结果,更有些说余宇涵抑郁症自杀了,他不太愿意去相信这种传言,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他是不会相信的。

张泽禹思索再三还是拿着这条视频去找左航了,他不太想让朱志鑫知道。

“左航,你在房间吗?”

“在,进来吧。”

张泽禹推门进来,就看见左航在写着rap词,“你来看看这个视频。”

左航放下笔,问道:“什么视频?这不就是一个乐队吗?”

张泽禹点开视频播放,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直到贝斯手的声音传了出来。

左航瞪大眼睛,反复拉取进度条,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张泽禹,“这,或许是我听错了吗?”

张泽禹将视频放大,把一身黑的贝斯手放大,让左航去看。

左航和张泽禹反复观看,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怎么会那么像啊?

“或许是我老眼昏花了,我越看越像余宇涵?”左航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张泽禹苦笑:“不至于我眼睛也不行了吧,我看着也像。”

“是他的账号吗?”左航问道。

张泽禹摇摇头:“这只是一家乐行的宣传视频罢了。”大概真的是巧合罢了。

左航低下头,突然抬头看向张泽禹:“这个账号IP地址是哪里?”

张泽禹打开主页,重庆!

他和左航面面相觑,二人眼神中都是止不住的欣喜!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罢了,一个相似的声音与身形,这个世界多了去了…

“你告诉朱志鑫了吗?”左航问道。

“没有,我不敢给他看。”关于余宇涵的事,他们都不敢在朱志鑫面前提。

“等一下,我确认一下。”张泽禹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打开手机不停的翻找,找到了!果然!

左航眼中燃起希望的光亮,对啊,月亮也在重庆,就算知道有可能是巧合,但是他们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要告诉朱志鑫吗?”

张泽禹咬唇,思考道:“万一都是假的呢?”

“有消息总比没有好,你都看见朱志鑫这几年什么样。”

“朱志鑫正好回重庆了吧?”

“对。”

“我发给他吧。”

朱志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这条视频时候的心情,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贝斯手,听到贝斯手声音的时候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还记得余宇涵在他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失魂落魄的身影…

“你干嘛呀~哎呀!不是这么跳的小朋友!”余宇涵看着在他面前瞎跳的小朋友感到一阵头疼。

“嘿嘿,那你在教我呗鱼鱼老师。”

看着小朋友透露着狡黠的眼睛,余宇涵扶额,“好吧好吧,看你可爱的份上,不许瞎来哈!”他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着皮孩子。

好不容易将皮孩子送走,他终于可以轻松一会了,他将自己编的舞蹈开始完善,等着柠至来接他下班。

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随着音乐舞动的余宇涵,他也不出声,静静的等着余宇涵跳完。

等余宇涵跳的浑身是汗的跌坐在地上的时候,走进来将随身带着的毛巾搭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擦着余宇涵被汗水浸透了的头发。

余宇涵笑嘻嘻的抬头,正好与男人的眼睛对上,“嘿嘿,今天来的有点晚噻。”

柠至将余宇涵拉起来:“路上有点堵,晚上去吃火锅吧,就是你上次想吃的那一家,我订了包厢。”

余宇涵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见他说:“月亮姐也来了。”

“真的吗?!”余宇涵瞪大眼睛。

“太好了!好久没有见到月亮姐了,我都想她老!”

柠至将余宇涵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带着余宇涵的一起走了。

余宇涵一路上都很兴奋,他好久没有见到月亮姐了,这个永远都是笑的一脸温柔的姐姐,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住想见她。

余宇涵推开包厢的门,月亮坐在桌前等候已久,见到他,笑着道:“怎么这么慢啊?我等的花都要谢啦。”

余宇涵快速的跑到她身边坐下,“你啥时候到的重庆的噻?啷个不叫我去接你噻?”

柠至坐到对面,替他们摆碗筷。月亮打趣道:“我还不是怕打扰你们两个嘛,怕打扰你上课嘛。”

“嗐,我啷个还以为是你晓得豆豆又要找我们组乐队呢,从上次之后他就求了我好久老。”余宇涵吃着碗里月亮和柠至给他夹的肉道。

月亮:“哦?柠至你同意啦?”

柠至将烫好的牛肉夹到她的碗里:“小鱼儿喜欢,让他戴好帽子和口罩就好了。”

月亮点头,也是,也不可能一辈子不面对,转而聊起别的事,也是她最关心的事:“小鱼你最近有没有去复查?”她看了一眼余宇涵戴着黑色冰袖的双手。

余宇涵吃的动作不停,也不耽误回话:“查啦,查啦,医生说以后可以不用做那个治疗了,我也觉得,本来脑子就不好使,现在记得的事情就更少了。”

月亮听闻稍稍放心了一下,笑道:“有柠至和我呢,你还用记得什么呀。”

“嘿嘿,真好有你跟阿至,对了月亮姐你这次呆多久啊?”

她和柠至对视一眼,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一下头,至少这一时是平静的。

余宇涵倒是万分高兴,对着柠至道:“阿至手机,我要告诉豆豆,乐队可以整起来噻!”

柠至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这个小屁孩这么着急吗?”

余宇涵边打字边道:“对啊,他已经问我好几次了,正好羊老板也想再次招新一下,说上次反响挺好的,希望我们在路演一次。”

月亮微微皱眉,轻声道:“你看了反响吗?”

余宇涵说完将手机又交给柠至,抬起头:“没有啊,羊老板说的,我都不看这些的。”

“好,快吃吧,点了这么多菜,你和柠至不吃指望着我一个人都吃完呀”月亮道。

她看着埋头苦战的余宇涵,心中一阵苦涩,就这样快快乐乐的一辈子也挺好的。

“月亮姐你在重庆是吗?”

不明不白的一句,看的她脑中的神经一跳,不回也不礼貌:

“怎么了吗?”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看来那个时候不应该同意他们的添加请求,sdfj真是阴魂不散呐,她都离职了。

突然对话框内传来一段视频,不用点开她都知道是那个乐队的视频。

月亮感到一阵头疼,本以为只有几百个点赞的视频是不会有什么的,但是这小孩还真是5G冲浪啊。

本想装作没有看到,对话框中就又弹出了两句消息:

“是我想的那个人对吧?”

“朱志鑫已经在重庆了。”

月亮:……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太好,本来烦心事就多,现在更多了。

她无奈打字回复:“如果我说不是呢?”

bao:“我不信。”

……

:“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就将对话框删除,将手机塞进包里,也不管对面发来的消息,希望一切不要重演。

朱志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他顺着视频上面自带的IP地址来到了这家“海洋馆”乐行,他并没有看到余宇涵,正准备离开时,发现二楼是一家舞社,他不由自主的走上了二楼,本没有带着多大的希望,却没有想到看到了故人的身影!

一身黑色舞蹈服的余宇涵正在教一群小朋友跳舞,脸上满是认真。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心中盼念了5年的人就这样在他面前,一堵墙之隔。

正在他想冲进去问个明白之时,突如其来的一个身影将他拉至了角落,正好错过了余宇涵望来的视线。

朱志鑫有些恼怒的望向拉扯他的人,本以为会是私生,却没有想到是她,“月亮姐?”

月亮松开他,道:“你不该来这儿的。”

朱志鑫听到这话,语气中反而多了两分惊喜:“所以真的是余宇涵对吗?他这几年一直就在这里!”

月亮有些无奈,摇摇头轻声道:“并不是,别去打扰他。”

朱志鑫有些听不进去她的话,想要去找余宇涵问个清楚,却又被月亮拦下,他不解的看向她。

月亮只觉得头痛:“他不记得了。”

朱志鑫脸上的表情僵滞,“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当时的打击太大了,他又处于那种状态,重度抑郁已经危及到生命了,他自己选择了mect治疗,后面或许是大脑开启了保护机制吧,他都不记得了。”其实她也用了一些小手段。

“什…什么意思?姐,你,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好?”朱志鑫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她说的话。

月亮看着这样的朱志鑫有些不忍心,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已经都忘记了,以前的一切,那些让他差点结束了自己生命的的谣言,连带着你或者说你们,他都忘记了。”

朱志鑫还是不敢相信,他想要去找余宇涵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没想到月亮又说:“为他好,就这样看他一眼就好了,你的到来必然会让他再次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之下的,或许互联网没有记忆,但是疤痕依然在。”

朱志鑫的动作随着她的声音停了下来,是啊,余宇涵痛苦的模样至今常常在他的梦中出现,被献祭的余宇涵不该再被伤害一次了。

他目光贪婪的望着那抹舞动的身影,试图这样就可以参与到他消失的几年中……

“我就这样看看他,多看几天…我很想…很想他。”朱志鑫所有的挣扎随着余宇涵扬起的笑容消失了。

从那一天起他就没有见过余宇涵笑了,无忧无虑的,鲜活的余宇涵,到余宇涵消失在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里……

“嗯。”朱志鑫,他就这样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余宇涵。

等到余宇涵将小朋友一个一个送走,等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舞蹈教室,熟练的给余宇涵递水,戴上帽子,戴上口罩,带着余宇涵离开。

柠至走时,有所预感的回头,正好与朱志鑫和月亮对上,他看了一眼朱志鑫,和一旁的月亮点头,就跟上了余宇涵的步伐,与他一起离去了。

朱志鑫看着和余宇涵差不多打扮严实的人,他紧跟在余宇涵身边,月亮道:“他是小鱼现在的家人,小鱼的弟弟或者是哥哥吧。”

说完她也走了,朱志鑫看着三人陆续离去的身影,是啊,余宇涵现在有姐姐妹妹,也有哥哥弟弟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月亮说的对,余宇涵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打扰,只是几曾何时他也变成了别人。

左航给他打了一个视频,他思索再三还是接了。

画面里除了左航其他三人也都在,他们有些着急的问:“是余宇涵吗?是他吗?”

朱志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见他不说话一副失落的样子还以为不是余宇涵呢,左航宽慰道:“嗐,就一个视频,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也别太伤心。”

张泽禹也正想说是他们太敏感的时候,就听见朱志鑫道:“是他。”

“但也不是他了。”

“什么意思?”张极没有明白朱志鑫在说什么。

朱志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余宇涵他不记得我们了,他过的很好。”

“他是生病了所以不记得了吗?”

“嗯,为了活着,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朱志鑫已经很尽力的将情绪稳住了,只是说出这话时,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是啊,他们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余宇涵发生了什么……

太痛苦了,快要活不下去了,为了活着只能选择遗忘。

“他现在过的很好,很快乐。”是啊,脑海中又想起了余宇涵开朗的笑脸,或许他们不在打扰才是对余宇涵最好的选择了。

“我想在见他一面…”张极道,已经很久没有人陪他一起夜骑了。

“或许我们欠他一场盛大的生日和告别。”苏新皓道,他记得余宇涵当时开心大声的说,我的十八岁不能没有你们!

结果他迎来了人生最黑暗的一个生日…余宇涵的十八岁被谣言给杀死了……

朱志鑫将视频挂断,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真的很想余宇涵呐。

电吉他与架子鼓声率先引爆全场气氛,等到间奏鼓声停下,贝斯声铩羽而来,重音辅助吉他声,键盘手加入和声。

余宇涵率先开嗓,清脆的声音将广场上的气氛引入一波高潮,他享受着现场的气氛,听着现场的欢呼声,仿佛以前就是这样。

月亮看着享受其中的余宇涵,也微微一笑,小鱼就是要鲜活啊,开口给他和音。

朱志鑫藏在人群中,一身低调,视线在人群中并不突出,和视频中的一样,除了鼓手其他人的装扮与之前一样,他带着私心拿出手机与其他观看的路人一样记录着。

以前他和余宇涵都是弹贝斯的,他的贝斯在舞台上是焦点,余宇涵登台的机会却并不多,他身边有别的吉他手,现在余宇涵身边也有别的吉他手,原来余宇涵是这么耀眼啊…

他们并没有演奏多久,到底是乐行的招生路演,眼看人群已经吸引过来了,乐行的工作人员当场就开始派发宣传单了,余宇涵被月亮和柠至拥簇着离开了,只留下鼓手在继续活跃气氛。

他看着余宇涵离去的背影,虽然依旧包裹着严实,但不妨碍他在另外两人身边蹦蹦跳跳,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月亮本以为事情会逐渐平静,只是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五人,要不是这地方隐私性很好,她是真怕这几个哥们给她送上热搜。

她揉揉眉心:“你们到底想干嘛呢?”

朱志鑫没有说话,这件事情他也是才知道的。

“我们想见余宇涵。”张极率先开口道。

还不等月亮反驳,一旁的朱志鑫就道:“不行!”

余宇涵好不容易的平淡生活,不能就这样被打破。

左航出声安抚道:“你先别激动,不止我们,还有其他人,余宇涵消失的这几年不只是我们,不仅你担心,毛哥他们也担心…大家都担心这小子过的到底怎么样……”

他这话不仅是说给朱志鑫听的,也是说给月亮听的。

月亮叹气道:“可是他现在过的很好,你不觉得你们这样是一种打扰吗?你们身边自带的话题度,以及数不清的隐藏镜头,真的合适吗?而且余宇涵现在未必想见你们。”

她这话直击人心,说的很对,他们想见余宇涵只是他们想,可是他们真的想过余宇涵会想要见他们吗?

“就算余宇涵答应见你们,你们能摆脱你们身后的尾巴吗?我当然理解你们的心情,十几年的感情,当然会想要见一面,但我可以实话的告诉你们,他对于你们,一个人都不记得了。”

月亮这话说的残忍,却是真的。

“他当时发生了什么?”左航有些犹豫的问道,他很喜欢余宇涵这个弟弟,他一直想在带他回一次家来着…

月亮觉得她叹气都快成常态了,据说叹气叹多了会把好运叹走,“很显而易见,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有时候真相就是触目惊心的。

“我是在长寿旅游的时候遇到他的,他那个时候穿的还是病号服,看起来像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他倒在了一个客运站里,人很少,

因为穿的是黑色的外套,如果我没有走进那个客运站或许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吧。”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慨命运,余宇涵靠着仅存的一点信念支撑着他想要回到陌生却又熟悉的家乡,而月亮也命运一般的走进了那个看起来快要倒闭的客运站。

她的话快要把他们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朱志鑫声音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声:“他当时不是被送回了重庆吗?不是,不是跟我们说他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可能回忆是沉重的,所以让记起它的人也格外痛苦。

“这个不是要问你们或者问你们公司了吗?”月亮道:“后面谣言越来越多,余宇涵的精神也越来越差,他会不自主的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不过幸好,他挺过来了,他也遇到了他的家人,因为治疗的副作用可能小鱼自己也不想记起来吧,他都忘记了,我觉得挺好的,他现在很开心。”

他们无话可说,谁都没有想到当初乐观的小鱼仔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是的,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

沉默良久,张泽禹道:“如果可以摆脱其他因素,不暴露余宇涵,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给余宇涵重新过一个十八岁生日吗?”

月亮没有说话,站在谁的角度上都有自己无可避免的原因,但是她是偏心的,她想替余宇涵拒绝,可是,“这个需要他本人同意,如果他不同意,你们应该知道不再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无法替余宇涵做出选择。

“好,如果,如果余宇涵不同意,我们,我……”朱志鑫没有说下去,他说不下去,他不想事情变得和以前一样。

月亮的本意并不是为难他们,她也不想曾经亲密的哥哥弟弟变成这样,她拨通了与余宇涵的视频,接的人是柠至,她与柠至简单的说明情况,柠至沉默了半晌道:“尊重小鱼的意见,我去找他。”

柠至将手机递给余宇涵,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是他以前的好朋友,好久没有相聚了,想要邀请他一起聚一下。

他用另一种说法将事情告诉了余宇涵,他知道余宇涵一定会相信的,多的也没有必要说,只是他不记得的昔日好友想重聚了而已。

余宇涵的声音透过手机:“我都不记得老,啷个办,要是他们说我,我该啷个办嘛。”

柠至:“我和月亮姐给你撑腰,不用担心。”

余宇涵这才接过手机:“好嘛,那就说好了噻。”

他将手机对准自己,虽然戴着口罩,但是左航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余宇涵。

有好多话想说,说你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想说余宇涵你看起来有肉了,想说余宇涵你过的好吗?想说你还介意以前吗…

但是那都不重要了,左航将泪花压下,故作潇洒道:“你小子脑子从小就不好使,忘记我们了也很正常,反正就一起聚一下嘛,没有你就不完整,你看你要不要来一下嘛。”

他说的满不在乎,潇洒的很,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激动。

余宇涵有些犹豫,他看向一旁的柠至,得到了对方放心的眼神后,道:“那个其实我以前生了病,我好多事情都记不到老,我其实也不认识你们了,我怕我去了会扫兴。”

“不会!”朱志鑫从视频拨通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只要你肯见我们,你永远不会扫兴!”

“是的,余宇涵永远不会扫兴。”

听到这话,余宇涵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松懈,但是语气中还是透露着一些担忧:“但,但是…”

“相信我们,我们,我们是你以前的家人。”朱志鑫道。

“好。”听到这话,余宇涵答应了,他很看重家人,即使他不记得了,这点依旧不会改变。

余宇涵有些焦虑,说实话他对于以前的记忆是一点都没有,但是他问了月亮和柠至,那些人确实是他以前的家人,他不想过多的去问别的,他想他忘记肯定是因为些什么,他不太想记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为啥是三天啊!我不想跟他们一起住!我迷路回不来怎么办啊!”余宇涵仰天长啸,他没有想到那群人会包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别墅。

月亮也没有想到,这就是他们说的办法,确实哈,他们一大群人要是不想惹人注目搁深山老林确实很合适。

“深山老林,抛尸很合适啊。”余宇涵继续发散思维。

“是的,我和柠至都会支持你的决定的。”月亮轻声道。

余宇涵将下巴搁在抱枕上,“哎,我都答应了,还是去吧,就当跟过去告别吧,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我以前的家人。”

“好,我们支持你。”

“那你们明天送我去,一定要记得到时候来接我。”余宇涵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人。

月亮只觉得好笑:“我说小鱼仔,我们还会把你丢了不成吗?”

柠至也笑道:“丢谁也不会丢你的,记得保护好自己。”

“OK!”

“加油!余小葵你是最棒的!”余宇涵在车上抽象的给自己加油。

给月亮和柠至笑的一愣一愣的,“你怎么就给自己泥塑上了啊。”

“这不是缓解焦虑吗?要是他们孤立我啷个办嘛!”

“那你就率先孤立他们。”柠至开着车调侃道。

“好主意!我就是高贵冷艳余!”

“嗯!”

余宇涵攥紧手里的挎包带子,再三给自己打气,没事的,就是见一见以前的朋友,他回头望向不远处的月亮和柠至,二人都朝他挥挥手,鼓励他。

他深呼吸,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余宇涵!

按响别墅大门的门铃,过了一会门就打开了,余宇涵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门后面,好家伙,好像误入了什么精神小伙的聚会。

“哈,哈喽。”余宇涵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要不然他还是逃吧,这些人的眼神都好可怕。

朱志鑫看见余宇涵的第一眼,就冲过来将余宇涵抱住,就像当年吉隆坡的最后一个拥抱一样。

余宇涵顿时就恐人了,妈呀,他们以前都这样打招呼吗?

他挣扎着从朱志鑫怀中脱出,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两步,与这群人拉开距离,斟酌道:“哈哈,那个,那个就是哈,我们以前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童禹坤看见余宇涵明显被吓到了,“咳咳,好久不见,有点激动,你快进来进来。”

他这话点醒了其他人,纷纷将情绪收敛,招呼着余宇涵进来。

余宇涵点点头,对着后面的柠至和月亮挥挥手,示意他们,他没事。

二人见余宇涵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看着余宇涵进入别墅,对视一眼,驱车离开,余宇涵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就当是对以前的告别。

余宇涵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群他以前的家人都这么热情吗?怎么人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连带他去自己的房间都几个人一起啊。

“双,双人间?”余宇涵有些傻眼,“两人一起睡吗?”

“对,这个别墅房间少了一点,你不习惯吗?”张极问道,他和张泽禹都跟余宇涵做过室友,余宇涵是喜欢和别人一起睡的那种人,但看现在的情况,就算余宇涵浑身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他也能看出余宇涵的为难。

“没事,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还有单间!”苏新皓赶忙道。

“不,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余宇涵拘谨道,可能他们还是按照了他以前的习惯来的吧,但是现在的他,也不是没有和柠至,豆豆一起睡过,只是他是真的不记得他们了。

他看着其他人面色都有点难过,他不想扫兴,打起精神道:“就是长大了嘛哈哈,也挺少和人一起睡一间房,哎呀谁是我室友呀,他可惨了,我晚上睡觉没准打呼噜或者梦游呢。”

其他人也知道余宇涵有心活跃气氛,纷纷开起了玩笑,朱志鑫看着余宇涵道:“我是你室友。”他刻意争取来的。

余宇涵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啊,我看你黑眼圈很重哎,我晚上睡觉不太老实。”他语气中带了一丝拒绝的意味。

“你不想跟我睡吗?”朱志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睡觉不老实哈哈,你不介意就行。”余宇涵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他有些后悔说话了,好在一旁一个瘦瘦相对小了一点的人出声替他解围

“我也想跟余哥睡,我才是真的好久没有见到余哥了。”姚昱辰开口道。

他当初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出道,所以他是最早一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人,他衷心的祝福他的每一个哥哥可以出道,但是没想到一个登陆日之后,他的小六哥哥消失了。

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是小鱼所以要在水里啊,登陆了就会搁浅……

不过好在,现在他又见到了。“余哥,晚上带我上分呗,我一直打不上去。”

“OK啊,包上分的,到时候喊上阿至,三排”余宇涵拍拍胸脯保证道。

“好啊。”朱志鑫没想到余宇涵会喊自己,他有些惊喜。

余宇涵突然一愣,“你也要一起吗?也可以啦,我们五排。”

朱志鑫不明所以,问道:“什么啊?什么五排?”

就连姚昱辰都有些懵,他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喊上朱哥吗?”

余宇涵更懵:“?”突然想起一个更尴尬的事,他不知道这群人叫什么…

他尴尬的挠挠头,道:“那个,就是,嗯…你们都是谁?我,我好像不记得你们叫什么了?”

他此刻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朱志鑫呆愣在原地,不止他,就连其他人都是如此,余宇涵的失忆在此刻让他们有了实感,原来那声“阿志”不是喊朱志鑫啊。

“哈哈,余宇涵生病了嘛,不记得我们很正常,我们就重新介绍一下嘛!我叫童禹坤,有时候你们都叫我毛哥的。”童禹坤打圆场道,只是他眼中含了一些泪光。

“对对对,我先来,我叫姚昱辰,哥”姚昱辰紧接道。

其他人也纷纷对着余宇涵介绍。

“我叫穆祉丞余哥。”一个圆脸长相很可爱的男生道:“你以前都叫我恩仔。”

余宇涵点头,就见一个穿的很b男的墨镜潮男勾着他肩道:“哥们叫张峻豪,以前一起打篮球专门盖你帽的。”

“哈?我不信,我篮球技术可厉害了。”余宇涵不相信自己会被人盖帽,就连柠至和豆豆都打不过他。

张峻豪道:“一会来一局?父子局?”

余宇涵还挺喜欢跟这人唠的:“不好吧?这刚见面就当人老汉儿,我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还是熟悉的父与子嘛,余宇涵你是不是还是记得一点的。”

“等一下?你和他,你们是兄弟吗”余宇涵看着说话的人和另一个人,真是相似的两张脸啊。

说话的是陈天润,“我叫陈天润,小余仔,那个叫左航。”

“他们就黑眼圈的区别,小余儿你好,我叫邓佳鑫。”

“哦哦,你们好。”余宇涵笑了笑,发现自己戴着口罩,人家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余哥,我叫黄朔。”

“我叫左航”

“我是张极,咱俩之前是夜骑搭子,也是室友。”

余宇涵点头。

“我叫张泽禹,我们以前也一样是室友。”

“我是苏新皓。”

余宇涵点头依次问好,他看向最后一个没有自我介绍的人,长相真是顶好看,余宇涵觉得这人是除了月亮和柠至之外,又一个最好看的人了。

只是他迟迟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的余宇涵竟然有些害怕,想逃。

他说:“我叫朱志鑫,”哦哦原来如此,难怪他以为那声“阿至”是叫他啊,余宇涵心想一会解释一下就好了,没想到又听到朱志鑫说:“是你的哥哥。”

“啊?”余宇涵有些懵,“我没有,哥哥啊?”

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他老汉也没有跟他说他有个哥啊?

余宇涵这话让朱志鑫周身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苏新皓拍拍他的肩,对着余宇涵道:“你们以前玩的特别好,他比你大,你跟着他长大的,所以他说他是你哥。”

这样啊,那确实是他不对,余宇涵想,难怪朱志鑫脸色不好,要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不记得他了,他也会生气的,“不好意思啊,朱志鑫,我,我就是脑子不好使了,你别生气。”他为了显示他的诚意,特意用的普通话。

“哎呀,都挤这小房间干嘛,下去说下去说。”童禹坤和姚昱辰开口道,将余宇涵拉到客厅沙发上,让他坐下。

余宇涵略显拘谨,试问十二个大男人围坐在你边上,直勾勾的盯着你,你怕不怕。

“你一直戴着口罩不热吗?”姚昱辰问道。

余宇涵下意识的摸了摸口罩,拉到下巴那里:“习惯了。”他只要出门都会戴上口罩和帽子。

“你不记得我们了,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吗?你平常不看手机吗?”张泽禹试探性的问道,他们也没有糊到这种地步吧。

余宇涵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老实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我不记得了,我看手机啊,就看篮球比赛之类的。”

“你只看篮球吗?”

“也看新闻联播的。”余宇涵老实道。

“你都不看别的吗?!你手机就用来看这些吗?”张峻豪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的余宇涵那网速简直飞起,不看手机不可能的事!

余宇涵有些懵的看着这群人,“我还打游戏啊,用来付钱,网购啊但是我一般都直接实体店买。”

“就这些吗?”

“哦,我还看一些编舞视频的,我是个舞蹈老师嘛,可能不咋看啥其他的。”

张泽禹和左航对视一眼,难怪呢,在这个干啥都得发发视频,刷刷视频的年代,余宇涵这些虽然算不上断网,但是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日常出行裹的跟粽子一样,难怪基本上找不到余宇涵的踪迹。

“所以那个乐队也是你的吗?”张泽禹继续问道。

“啊?你们是通过乐队认出我的吗?”余宇涵皱眉问道。

“也不算吧,半猜半认。”张泽禹道。

余宇涵咬唇,他有些不想这样,“你们能不能不要把这个视频给别人看。”他请求道。

“当然不会的,是我偶然刷到的,我对乐队比较感兴趣所以才会多看的,怎么了吗?你贝斯弹的很好。”张泽禹见余宇涵情绪有些不对劲道。

余宇涵勉强扯出了一个笑,道:“没有,其实都没什么,就是因为看的人不多才会让他们没有隐藏视频的,我不太喜欢被别人讨论。”

这是他从心底里抵抗且反感的一件事情,所以不管是舞社还是乐行,都有说让他拍宣传视频他都回绝了。

不过他最近已经在慢慢改变了,只要不露脸,他都可以渐渐的接受了,柠至和月亮说的对,如果他想更多人看到他的编舞,他的舞蹈那他就一定要克服这些。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被他们看到,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道:“你们是干嘛的呀,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这么大一个别墅你们说租就租,怎么我买根烤肠还得犹豫半天。”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悄悄瞒着你发财了。”张峻豪道。

他们这群人有些还在圈里,也有些去走自己的路了,只是不管怎么样按照余宇涵现在的情况,都不太适合知道。

余宇涵本身就是想转移话题,他也不是真的在乎他们是做什么的。

“所以你之前说的阿志是谁啊?你的朋友吗?”姚昱辰还是想问,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余哥的阿志只有他朱哥。

但是他忘记了,余宇涵很少叫朱志鑫叫阿志,说到这个余宇涵倒是有几分精神了:“阿至是我弟弟,不过他喜欢当我哥,他打游戏特别厉害,晚上打游戏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哪个zhi,是你家人吗?你不是没有哥哥或者弟弟吗?”朱志鑫道,他还记得月亮对他说是余宇涵的哥哥弟弟。

余宇涵想了一会:“是降临至你身边的至,他就是我家人啊,他年纪比我小,但是做什么都很厉害,所以他觉得他应该是我哥。”

朱志鑫没有在说话,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峻豪道:“是送你来的那一身黑的哥们吗?旁边的是谁?”

余宇涵点头:“是他,他就是阿至,旁边的是我姐,月亮。”

张峻豪觉得月亮这个名字耳熟,在他还在公司的时候,他好像见过这个人,总是将自己包的严实的一个化妆师,只是好像不久就辞职了。

“嘿”他一乐:“兄弟,你们三打扮的都挺别致啊,全都不露脸啊。”

余宇涵也乐了:“要不说我们三能玩到一起呢,兄弟你也是一身黑差不多了啊。”这大兄弟墨镜就没有取下来过。

张峻豪道:“那要不我加入你们乐队吧,当你们的鼓手,我架子鼓打的还是有点东西的。”

余宇涵挠挠头:“真的假的啊兄弟,但是我有鼓手了,他打的也很棒啊。”

张峻豪有些尴尬,随即道:“一会哥们给你展示一下,要不要一起打篮球,反正这几天你得长在这里了。”

余宇涵挑眉:“父子局?”

张峻豪:“来!我们篮球三剑客,今日一决雌雄!”

余宇涵笑兮兮的道:“三剑客还有谁啊,而且我是男的,不用决。”

张峻豪:“……”真有道理啊余宇涵。

突然一双手搭上了余宇涵的肩,朱志鑫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搭上他,在他耳边道:“我。”

余宇涵一愣,才反应过来,朱志鑫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这个姿势怪怪的,他有点想挣脱开,但是他又怕出现之前那种尴尬的情况,他转头对着朱志鑫扯扯嘴角:“一起,一起吧。”

其他人知道,这是朱志鑫天蝎座诡异的腹黑欲犯了。

这时黄朔道:“余哥,我也一起,我也会打篮球,一打五不是问题。”

余宇涵像是找到救兵了一般,稍稍起身道:“哦哟,哥们你很狂哈。”

童禹坤有些无语:“你们难道不饿吗?这都快中午了,我赶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吃早餐,余宇涵你饿吗?”

余宇涵看着童禹坤又看看姚昱辰,突然道:“你们好像一直都很瘦,是要多吃一点。”

童禹坤怔怔的看着余宇涵:“你知道了?”

余宇涵道:“知道什么?我就是感觉你们一直都不是很有肉来着。”

余宇涵无辜的睁着眼睛看向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感觉,每个人的脸上都若有似无的透露着伤感。

这种感觉让他倍感不适,他有些没有安全感的将口罩从下巴拉起来重新戴好,将帽檐向下拉了拉,将视线盖住,这不是他的舒适圈,他有点想逃避这种氛围。

我还是没有办法把大家当成坏孩子,所以这就是一个我根据最黑暗的那两天小鱼的状态来写的,一个忘记了过去,回归平淡生活的小鱼,一个关于重逢的故事,里面有些属于我自己的设定,出现了两个原创人物,月亮和柠至,都是每一个陪伴着小鱼的柠檬鲨们的化身,月亮为你而来,好运降临至你身边

关于后续还没有写完,可能会慢慢写完,当然人心是偏的,我是偏向小鱼的,也会加一些自己的设定。

朱余现实向短打

余宇涵清清白白!回到属于他的位置!坚决不同意退团!

天塌了!

这是网络上很多人都在玩的梗,但对余宇涵来说,是真的塌了。

余宇涵不知道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没办法思考,如个没有灵魂的壳子,木讷的应和着身边人的话。

公司安排两人一间房,朱志鑫意料之外和余宇涵分到了一间。

其实在机场的时候,朱志鑫就注意到余宇涵的不对劲了,在这个...

其实在机场的时候,朱志鑫就注意到余宇涵的不对劲了,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们不适合引人注意,朱志鑫看余宇涵没怎么看手机,便松了口气,挪开了目光。

直到回到住处,余宇涵如行尸走肉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朱志鑫才意识到不对劲。

“余宇涵?余宇涵?余宇涵……”

余宇涵眼神空洞,自己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朱志鑫有点慌,蹲在余宇涵身前,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捏着,焦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余宇涵,余宇涵看着我,余宇涵……看着我,看着我,我是朱志鑫,余宇涵”

终于在朱志鑫的呼喊下,余宇涵的眼神总算聚了一点光,但神情依然木讷,看着朱志鑫的眼睛开始渗水,没有声音,朱志鑫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宇涵……”看着眼前这个破布娃娃般的人儿,朱志鑫开口突然被卡住了一般,捏着余宇涵肩膀的手开始发抖。

“我出道了吗?”余宇涵看着朱志鑫轻轻问到

朱志鑫僵硬的点点头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对吗?朱志鑫。”余宇涵依旧如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机械的看着朱志鑫,只有嘴里喃喃的念着话语。

“不是,不是你的错,这是本就是属于你的。”朱志鑫眼眶发红,声音有些颤抖,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余宇涵搂进怀里,一手抚在余宇涵头顶。

“可是没有人欢迎我……”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出道了吗?这不是我一直追逐的答案吗?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吗?我不是你们期待的余宇涵吗?为什么没有人要我?生我的不要我,选我的也不要我,我是不被期待的人吗?

“为什不要我?”余宇涵仰起头看着朱志鑫,语气带着疑惑,脸上被眼泪浸湿,但只是微微蹙眉,并无太大起伏,好似只是很平常的提问,主角不是自己一般。

朱志鑫听到这句话眼泪如决堤般夺眶而出,他知道,余宇涵都知道了,他也知道,余宇涵被击溃了!

朱志鑫紧紧扣着怀里的人,好似怕他下一秒就会碎掉。

他没想过,为什么余宇涵出道的代价会这么大,明明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在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被围追绞杀。

每个人都要拿把刀来刺他一下,然后说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然后就有数以万计的刀痕出现在他身上,最终被凌迟致死,周遭的人却叫好连连,仿佛消灭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然而当问起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周围没有一个人说得上来,或许他们也忘记了最初的动机,只是单纯陷入了一场杀戮的狂欢。

凭什么?就问这些人凭什么?

朱志鑫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余宇涵现在的状态不能告诉工作人员,被他们知道余宇涵就完了,可他必须接受心理治疗了!

朱志鑫再三纠结,决定先将余宇涵哄睡,再做打算。

朱志鑫先是拉着余宇涵进了浴室,将他按在马桶盖子上坐着,嘱咐他不要想其它事,先洗个热水澡,随后转身出了卫生间,拿出手机,让左航询问和他住一起的张极,他之前开的安眠药还有没有,有的话帮他一颗拿过来。

发完消息,朱志鑫发现浴室的余宇涵还是没有动静,进去,见余宇涵依旧木讷的坐着,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朱志鑫犹豫两秒,还是决定上手。

左航过来的时候,朱志鑫刚把余宇涵包裹起来,从浴室出来,头发也已经吹干了,但朱志鑫自己身上湿了一半。

看着余宇涵的状态,和朱志鑫通红的眼眶,左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来之前他和张极就已经猜到了,本来压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了出来,眼里的薄雾也随即弥漫,左航将药放到朱志鑫手上,默默的去帮他倒了一杯水,药很顺利的灌进了余宇涵的嘴里,然后看着他机械的吞咽下去,他知道即使余宇涵失了神,也依旧会乖乖听他的话。

可是,这不是他的余宇涵,那个鲜活,快乐自信的余宇涵就要被杀死了。

看着因为药物逐渐闭上眼睛的余宇涵,朱志鑫摸了摸他的头,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鱼,就这样被欺负了,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还手之力,朱志鑫心理堵得难受。

“公司那边还没动静吗?”朱志鑫开口道

“看样子,今晚他们是不打算出面了!”左航看着居高不下的热搜,和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谩骂,眉头紧锁。

两人相顾无言,拳头握了又放,但最终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祈祷这漫长的黑夜快些过去。

他们都奔波了一天了,朱志鑫也没让左航多坐,商量了一下,明天看情况,约一下心理老师过来,但不能让公司看出余宇涵的异常,便让左航也回去休息了。

朱志鑫简单洗漱过后,也上了床,他明明很疲惫,但睡意就是不浓。

看着隔壁床熟睡的余宇涵,又看了看漆黑的窗外,朱志鑫觉得这个夜晚好漫长,好可怕。

黎明无法到来

*破镜重圆

保姆车停在不起眼的路边,周姐在下车前回身看后座的人,“耀文,我去买个早餐一会儿回来,你不要乱跑。”

本来不该这样说的,刘耀文一项自律,何况还有工作上的事等着处理。

可最近特殊,早上去公寓接人时,房间里烟气熏人。他何时学会抽烟了?烟灰缸里烟头满了也没倒,其种缘由周姐不去多想,给司机使个眼神看紧他。

她真怕刘耀文会控制不住。

周姐刚下车,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刘耀文压低帽檐跟了下来,渔...

周姐刚下车,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刘耀文压低帽檐跟了下来,渔夫帽挡住半张脸,尖痩的下巴上满是青色胡渣。

“放心,我不走,只是下来透口气。”

他目光牢牢锁在一处,神思已经飘远。

周姐定定看了他几眼,叹口气走向早餐店。

这附近是老居民楼,今天又是周一,不乏有背着书包的学生路过。

宋亚轩的事是上周发生的,这些半大的小姑娘还在讨论,不敢相信,亦或者是质疑其中的真实性。

离刘耀文不远有棵梧桐树,花开的不巧正好赶上下雨,紫色花朵被雨水打下来泡成了黑色。

刘耀文盯着小姑娘书包上Q版的挂件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好几天了,刘耀文还能一字不差记得宋亚轩的回答。

“我今年都快二十七了是该考虑结婚的事。”

“然然很好,有空我带她和你们一起吃顿饭。”

看啊,他说的是结婚而不是谈恋爱。

刘耀文盯着短短几个字眼眶发疼,嘲讽的想,宋亚轩你不是弯的吗,为什么会考虑和女人结婚。

那晚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和克制,这么多年算什么。刘耀文思索片刻,找到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身为前男友,他应该风度一点,祝他幸福。

不然,不然还以为谁放不下似的。

梧桐花本来挺香的,烂在地上臭味难闻,像极了爱情。

刘耀文伸手在口袋摸了摸,掏出一包干瘪的香烟,周姐提着早餐,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耀文,你疯了是不是,忘了今天还要录歌吗?”

她伸手把人拽上车,划上车门。刘耀文疲惫地闭上眼睛,递过来的早餐也没接。

“祖宗,你好歹吃点行不行?”周姐放软语气,“喝了那么多酒,又不按时吃饭,等会儿该胃疼。”

刘耀文属于对自己要求严格的艺人,他好像从不犯错,偶尔任性,除了宋亚轩谁也劝不住。

可梦一醒什么都没了,让人心里怪难过,宋亚轩就是这样会欺负人,在梦里也没放过他。

还是没录成音,保姆车刚到公司地下车库,刘耀文换了辆车去往医院,他嗓子发炎了,说句话都困难,早上能撑着起来已经是极限。

医生开了药,嘱咐他多喝水,最近几天尽量不要说话了,工作的事自然只能往后推。

他躺在病床上,听完医生的训导又听周姐的,一米八几的男人显出几分落拓,完全没有平日的清俊,体面。他从头到尾始终没表现任何情绪,安静的像个木偶人。

周姐终是不忍,停止絮叨。她放下经纪人的身份,像位亲切的长辈。

“你就当和亚轩那孩子有缘无分,别想了。”

刘耀文也试图说服自己,却从未试图认真走出。

宋亚轩多豁达,真的不要他了。

团队解散,公司趁着热度收割一波韭菜逐渐走下坡,团队人气差距变大,各走不同的路线。

男朋友事业发展如火如荼,宋亚轩真心为他骄傲,天秤座很浪漫,情话写进歌里,善打直球更是让人招架不住,享受着恋爱的甜蜜和折磨。

宋亚轩无数次感叹,还好是刘耀文。

国内爱豆不好发展,站在金字塔始终只有那几人,公司给他规划的路线开始转型,大大小小质量参差不齐的剧本看了一堆,类似快餐式的消费。

经过深思熟虑,两者宋亚轩选择后者,他的曝光度削弱了一半,偶尔的综艺和时不时电视剧和电影客串。

宋亚轩开始害怕除片场以外的摄像头,他被黑怕了,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巨大反应。

吸血虫,蚂蝗,蹭热度。

用词不重复,骂人的文案反复将他挫了骨灰,扬了好几百回。

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是河沟里的淤泥,借着一点光环就以为摘下了天上的月亮了吗?

这件事在宋亚轩心脏上方悬了一把利刃,好怕会亲手毁掉他。

刘耀文一半灵魂长于舞台,他热爱这里。

选择泾渭分明,宋亚轩只好说服自己,人生短短几十载,不是非刘耀文不可,他实际上没有那么爱他,对吧?

宋亚轩亲手拔掉种在心里的玫瑰,让爱情死去。

很简单不是吗?他一天都没快乐过。

他最近有部电影快上了,公司会议上让他用恋情先带波热度,实际上也是带新人。

王然才签合约,以前素人时期背景干干净净,实属合适的人选。一来两人热度都有了。

两人早有预谋的同款接连被扒出,还有共同出入小区,一起逛超市的照片,索性演变成大方承认恋情。

宋亚轩都没想到有关自己的新闻可以在热搜上挂这么多天,他好像也并不在意。

注意到女孩儿很局促,宋亚轩让她放松一点,两人必须要在一个空间待满两小时,造成让人误会的假象。

王然还是紧张,结结巴巴都不会找话题。

宋亚轩始终离她很远,看着城市夜空中并不明显的星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被打破。

“那个,我可以听下这些专辑吗?”

宋亚轩目光放在玻璃柜上,缓慢的点了下头。

他的声音还是很熟悉,宋亚轩可以记住每句歌词。

还有以前刘耀文抱着他情动时的我爱你。

其实一辈子太长了,宋亚轩失去了刘耀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宋亚轩和王然主演的那部电影,本来这个月月底可以上映。这部电影是大制作,预计会爆,公司把宋亚轩很多通告都推了,主要精力放在电影宣传上面。

谁知还是出了差错,演唱电影主题曲的歌手被爆吸//D,昨晚已经被警方抓了。这无疑给制作方一个措手不及,抓破脑袋想把电影和歌手摘干净,千万不要受影响才好。

一干制作人焦头烂额,何追盯着方案为首的名字,哑声道,“刘耀文那边已经明确拒绝了吗?”

“还有,他最近在住院。”

被爆吸//D的歌手这两年也算一号人物,前天消息传开后一时沸沸扬扬,很多人不免都感到唏嘘。

医院里小护士闲暇之余都在讨论这件事。

周姐刚和医生聊完刘耀文的身体状况,思索着怎么让人老实住院,势必要苦口婆心劝导一番,还未必有用。他会自己拿主意,现在没人说的话管用。

结果话还没开口,一直安静的人说,“周姐,我想接下电影逆海的主题曲。”

他表情正常,仿佛只是沟通平时的通告。

可周宁瑟太了解他,如果不是因为宋亚轩,刘耀文会甘愿去淌这趟浑水?简直可笑。

“我已经推了,你现在别想这些,安心养好身体,专辑录制才是首要工作。”

周宁瑟知道宋亚轩对刘耀文来说很特别,可时隔三年这人还是能让刘耀文理智全无,对任何事不管不顾。

果然,即使现在厉害关系都点明了,他依旧不为所动。

刘耀文沉默了半晌,眼神冷漠,似乎又带着某种坚决,“我要他来求我。”

现在他坐在制作方办公室还有些许茫然,对方说的每个字都听清了,可串联在一起的意思让他不明白。

刘耀文演唱电影主题曲的事出现了转机,不知为何,两人以前一起出道的事被制作方知道,以为两人有点交情让宋亚轩去游说一番。

宋亚轩觉得好笑,不知道制作方以为两人交情到何种程度了,刘耀文还会听他的?前男友的身份吗,他怕是恨死自己了。

“我们交情不深,三年没联系了,他不会听我的。”

当年宋亚轩尽量把自己和刘耀文撇干净,就怕万一有什么会影响他的前途。他坚持了三年,三年的蚀骨思恋都生生熬下来,宋亚轩怎么敢轻易去见他。

制作方从经纪人口中知道的可不是那么回事,只当宋亚轩顾着两人的友情碍于开口。

“亚轩,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知道,刘耀文这个月准备发的专辑都延迟了,他现在人在医院,你去看他时和他聊几句,这事没准稳妥了。”

“医院……?”宋亚轩突然神色慌张,声音不自觉拔高,“刘耀文,为什么在医院?”

“听经纪人说是嗓子发炎,没什么大问题。你不知道?”

提起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宋亚轩发现手心都是冷汗,后背靠着椅背找到支撑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踩不到实处。

他不敢主动去查看刘耀文有关的消息,天真的以为不看见这三个字,就能戒掉这个人的瘾一样。

他还是答应了,只是在心里强调都是为了电影,以至于催眠自己忘了想要见他的私心。

宋亚轩回到家,放了一首刘耀文写给他的第一首歌曲,开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随着歌曲不知循环了几遍,他开始坐立难安,先是把家里养的花草都浇了水,怕自己闲下来乱想家里里里外外又做了遍清洁。

即使这样,强占脑海快去见他的念头依旧抹不掉,附在每条神经末梢隐隐作乱,这让宋亚轩既开心又痛苦。

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仿佛给他喂了口毒药,而现在的表现仿佛回光返照。

宋亚轩在衣帽间试了十几套衣服,甚至给自己做好了精致的发型,他似乎很愉悦,一边哼着歌,一边打量镜子里的人。

可镜子里的人眼神木然,眼尾泛红,宋亚轩惊觉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该期待和刘耀文见面,他无法重蹈覆辙下个三年,也无法忽视如果刘耀文因为自己失去心爱的舞台的愧疚难安。

他突然疯了一样,用力将镜子拍碎,宋亚轩也看见无数个碎掉的自己。

宋亚轩出门前太阳还在云层里半露着,可也不过一刻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坐在医院停车场已经半个小时了,他几次伸向副驾驶包装精美的果篮,手又缩了回来。

这里是露天停车场,还在下雨,他哄骗自己再等一会儿。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衣袖很长,正好可以遮住缠了绷带的手,也可以让他自欺欺人装作那天无事发生。

他也不曾动摇。

以前因为和刘耀文的关系,宋亚轩和周宁瑟接触过几次,周宁瑟是个工作能力很强,雷厉风行的女人。

周宁瑟也许久未见宋亚轩,没想到隔了三年之久,这人和以前无异,只是变得安静了许多。

但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曾经怎样,也只是曾经。

两人回病房的途中,周宁瑟对宋亚轩道了句恭喜。

这是借着宋亚轩和王然的恋情提醒他,有些事真的没必要提及,伤人伤己。

宋亚轩回了句谢谢,周宁瑟和他一起走到病房门口,直到周宁瑟离开,宋亚轩都保持愣在门前的状态,手指有些颤抖,湿滑的好几次握不住门把,等真正握住,想起没敲门,手抬起仿佛千斤重,每下都重重砸在心坎儿上。

“进来。”

熟悉地声音将他从某种梦魇中解救出来,宋亚轩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他提步走进病房,床上的人让他不敢多看,装出以前两人训练熟悉的状态,嘴里的话语差点咬字不清。

“我,我来看看你。”

宋亚轩抬眼,刘耀文看着他淡漠的眼神把他钉在原地,那眼神,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宋亚轩耳根发热,心头有利器般用力凿进血肉让他疼痛难忍,他几乎站不住。刚刚粉饰太平的假象撕碎,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现在被扒光了任人嘲笑他的愚昧无知。

宋亚轩想落荒而逃。

他站在这里是错的,前任的审视,内心的鞭挞,每一样都叫嚣着想要将他扯碎。

刘耀文收回目光,深色的眸子带着强行压制的烦躁不安,可不可笑,宋亚轩竟然在怕他。

他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过来坐。”

宋亚轩还愣在原地,手里无措抓着果篮。

刘耀文脸上充斥着不耐烦,讥讽道,“我说的话难道很难理解?”

这种语气往往是他生气的前兆。

宋亚轩坐下了,刘耀文开门见山说,“制作方没给你说我的要求吗?”

“什么?”

宋亚轩仔细回想了下,他确实不知道。

刘耀文见他一脸茫然,更来气,他身体往前倾,把人控制在可掌控的范围内,手指轻佻的摩挲宋亚轩脸侧。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追求新鲜事物,可旧的……比如是人,偶尔玩玩也不错。”

刘耀文把伪装的恶劣发挥到极致,可看见宋亚轩脸上血色尽失并没有想要的畅快。

他挑起宋亚轩的下巴,刘耀文在恼自己,这人当年说不爱就不爱了,自己凭什么还要心疼他。

“或者,你求我,你求我也行。”

宋亚轩没有躲避,眼也不眨的看着对方。

“我有女朋友了。”

他总能准确踩准刘耀文的死穴。

刘耀文的眼神恨不得能吃了他,他似笑非笑,“女朋友?”

刘耀文死死地掐住宋亚轩的肩膀,平静的湖面彻底被石子击碎,他口不择言只求能伤到他,“宋亚轩你真恶心,既然男女都可以,当初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女朋友知道你和我睡过吗,在我身下叫得像个女人一样,你现在对着你女朋友还硬的起来吗?”

“你回答我?!”

宋亚轩忘了自己膝盖上还抱着果篮,果篮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原来精致的包装那样不管用,水果落了满地。那瞬间如梦初醒,他试图弯腰去捡,被刘耀文死死拽住手腕。

对方咬牙切齿,“宋亚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樱桃撞破了皮,宋亚轩抬眼,“对,我是骗了你。”他努力维持正常音色,“怎么,我在床上表现那样好吗,让你隔了三年还想被我骗一次?”

手上的伤口估计裂开了,宋亚轩好疼,他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不是一直想要的吗?可刘耀文每句话,看他异样的眼神,都让宋亚轩尤遭凌迟。

心底的声音提醒他,宋亚轩你就是后悔了。

刘耀文,刘耀文,刘耀文。

他的执念是刘耀文。

他是那样固执的人,可以把心底最深的渴望烂在深处一辈子,宋亚轩以为自己可以的。

时隔三年的会面让一切分崩离析。

宋亚轩紧绷的一根弦断开了,脑海里很长一段空白,然后有千万根针同时刺进太阳穴一样。

宋亚轩晕过去之前反手握住刘耀文的手,这人是他的温暖所在。他好像明白了,以前盼望和这人在一起的信念从未更改。

宋亚轩在另一间病房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自己,许是睡了很久,外面天都黑透了,黑沉沉的,路灯的光晕折射在玻璃上,又像被人随手抹开,混沌的看不清。

宋亚轩平躺着,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眼睛酸涩,缓慢地动了动,发现手背的留置针。

睡着前几小时的记忆出现了空缺,为什么在医院,宋亚轩把这段不甚愉快的经历丢在脑海深处,他刻意不去想,只要触碰禁忌会疼的死去活来。

他疼怕了。

待平静一会儿,又像是想要确定。

宋亚轩重新拿起手机,短短十来个字,他看了好几遍。

刘耀文怎么就答应了呢?

宋亚轩离开医院是晚上八点钟,离开前鬼使神差的走到刘耀文住的病房,现在里面已经入住了其他病人。

宋亚轩揉了揉眼,可能没睡醒。护士叫他可以回家时,宋亚轩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他有说什么吗?

语气里全是迟疑不安,却又按耐不住。

护士奇怪的看了宋亚轩两眼,后者垂下眼睑什么都明白了。

期待什么呢?

期待刘耀文还像以往那样在意自己吗?想了想,宋亚轩自己都想笑了。

慢腾腾走出医院,影子沉重的拖在身后,宋亚轩看也没看雨势,一头走进雨幕里。他的灵魂像是滞留在另一个空间,感知都要慢上很多。

宋亚轩很累,他想回家。

他在大雨下的停车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像不记得车停在哪个位置,甚至在找了许久未果之后,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开车来。

宋亚轩茫然的站了会儿,他终于按开了身体的开关一样,雨水刺得眼睛难受,白噪音吵的耳朵生疼,感官感知到的所有痛苦齐齐向他涌来。

嘴巴还没张开,眼泪先流了下来,对前来询问情况的保安大叔说。

“丢了——”

“不见了——”

“我把最重要的东西弄没了。”

他的哭声压得很低,对比雨声微不足道,只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吵吵闹闹。

他无措委屈地,小心翼翼的只想讨要一颗糖果,也错误的判断了整件事带来的后果。

三年来不断缝缝补补的伤口,只会越来越深,直逼心脏。

宋亚轩疼得不能自已,陷入某种悲伤的情景里无法自拔,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像是谁也撬不开的硬壳。

“宋亚轩。”

前几秒,他以为自己幻听。

“——轩轩。”

车子驶出好长一段距离,宋亚轩披着刘耀文的外套,闻着熟悉地香水味,才确认真的是他。

生怕对方消失一样,宋亚轩一眼不错地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没分眼神给他,从停车场将人带回车上没说一句话,只是紧握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出卖努力隐藏好的克制。

将车停在宋亚轩家楼下,讽刺的是小区录入里还存有刘耀文的车牌号,仿佛两人还是紧密的关系。

身边的人许久未有动静,刘耀文冷然道,“下车。”

刘耀文压制自己不向对方发脾气,送他回家是最后的仁至义尽,以后两人再无瓜葛。

宋亚轩静默了片刻,缓缓抬手解开安全带,本应该去打开车门的手攀上刘耀文的肩,头发湿漉漉的,眼神也是对眼前这人渴求想要拥有的Y望。(欲)

食指摸了摸刘耀文柔软的嘴唇,宋亚轩害怕对方拒绝一样黏紧了一点。

他几乎是有点卑微了,参杂小心翼翼的讨好,轻声询问这个他爱了五年,朝思夜想的男人。

“耀文……你还,肯不肯要我?”

几乎同时,宋亚轩下午的话窜入脑海,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刘耀文气疯了死死钳住宋亚轩的下颌,咬牙切齿地,“你凭什么还认为我愿意陪你玩这场无聊游戏!宋亚轩,我真的受够你了,看我像傻子一样很开心吗?”

宋亚轩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下,呆滞片刻,生怕再听到什么伤人的话,他装作无所谓的笑了下,突然双手环住刘耀文的脖颈吻上去,熟悉地温暖让他好贪念,几乎马上落下泪来。

他吻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就当这次电影主题曲的事报答你。”

宋亚轩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到刘耀文的逆鳞,他发狠的在自己唇上咬了一口,腥甜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弥漫。

刘耀文眼神深不可测,目光看向宋亚轩像审视一件物品,快要让宋亚轩无地自容。

他就是勾魂夺魄的妖精。

刘耀文就是爱他,才会一次次着他的道。

制作方很快将刘耀文演唱电影主题曲的消息放了出来,流量偶像兼并实力派歌手无疑给电影提前预热一波。

制作方为了表达感谢,设宴邀请刘耀文,同时还有电影的一众主创。

刘耀文其实可以不参加,鬼使神差的还是答应了。他到达会场时,不动声色将里面的人扫视了一遍,意外的没有看到自己以为的场景。

相反,宋亚轩没来,又如何要在他面前和身为电影女主角的女朋友秀恩爱。

刘耀文突然觉得这种互相虚以委蛇的场合十分难捱,他强撑住状态,实在受不了攻势觉得自己需要躲躲。

他一个人走到阳台准备去吹吹风,可能都觉得这是个暂时自由不被打扰的角落,所以刘耀文来晚了,阳台被人抢先占领。

他识趣的抬腿准备离开,阳台的说话声让他愣在原地。

所以炒作是吗?后面cp解绑,锅还由男方来背。

开始刘耀文看王然眼熟还以为是错觉,他想起来了,做房地产的王家,喜欢拿钱在圈子里玩儿,最近几年更是有意向娱乐产业发展。

刘耀文只觉得心凉,宋亚轩经纪公司知晓可全然不计较后果,他怎么就这样被人欺负。

他提前离开宴会厅,冷风迎面吹来让刘耀文冷静了很多。

他在思考很多事情,以前的,现在的。

现在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被骗了。

心里有股无名火起,刘耀文再次将车开到宋亚轩家楼下,乘坐电梯到达那扇门。

在医院里淋过雨有点感冒,何况那晚还那样胡来了一番。听见门铃声,头重脚轻的去开门,站在门外的人让宋亚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他以为自己烧糊涂了。

发烧让他分不清真假,可他本能的向对方靠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嘴里还在嘟囔着叫对方的名字。

明明自己来兴师问罪,怀里的人这副样子,膨胀的气球被戳破,刘耀文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把人抱进卧室,喂了颗退烧药,在一旁守着。

刘耀文隐隐猜到前因后果,比误以为的情况好,可不代表不会委屈难过,宋亚轩是真的有想过不要他。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神色晦暗不明盯着床上的人许久,刘耀文拉起宋亚轩的手腕在上面狠狠咬出一个牙印,宋亚轩被他的动作弄醒,睁开眼皮模糊不清地叫了声。

“耀文?”

刘耀文不吭声。

得不到回应,宋亚轩极度困乏却不愿意闭上眼睛,他又极小声重复道。

他在撒娇,他在示弱,他想刘耀文留下来。

后者终于抬眼看他,刘耀文和自己妥协了,他轻声说,“我不走,你睡吧。”

宋亚轩听话的闭上眼睛,到临睡的界限,又睁开眼看人还在不在,他又闭上眼,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偷偷捏住刘耀文一片衣角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刘耀文在床边坐着,仔细看宋亚轩手腕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纤细的手腕握在掌心反复摩挲。

“宋亚轩,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们两清了。”

他在手腕上又盖上一个吻。

宋亚轩也不知道现在和刘耀文是什么关系,感冒那天过后,刘耀文就在家里住下了,填满了空了一半的衣柜。

他时常在书房待一整天,为了电影主题曲的事,偶尔出来倒杯咖啡,或者给花草浇浇水。

两人都怕了,小心翼翼的珍惜着彼此。

电影首映礼结束,逆海获得业内人士一致好评,记者采访时,问宋亚轩怎么把感情戏演得如此细腻动人。

宋亚轩说,“大概是切身体会吧。”

“亚轩的心境由此而来吗?”

“是。”宋亚轩沉默了会儿,“他更多的带给我的是希望。”

他突然对着镜头吻了下手腕。

刚下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宋亚轩看着手机笑,戴好口罩压低帽檐上车,他一心等着回复的消息,注意到路线不对车已经开出好远了。

他怔怔的看着驾驶座的人,“不是还有通告吗?”

宋亚轩忍不住从后座挪到前面来,刘耀文被他的举动分走心神,索性将车停在绿化带旁边。

两人控制不住接了个吻。

宋亚轩用手指摸刘耀文带着一点胡渣的下巴,窝在男人怀里像一只晒着阳光慵懒的猫。

他说,想要一起回家。

伪现背/be4的互相折磨

青春疼痛文学/微火葬场

ooc预警/和现实发生有差别/1.1w一并发完

关系线比较混乱,语言比较尖锐,注意避雷

引用:“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爱,所以从那天以后我一直以为我是恨你的,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爱你爱的很痛苦”

夜晚的小雨淅淅沥沥,雨滴时不时的拍打着树叶,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自从三代搬来北京之后,似乎北京的雨就开始下了个不停,苏新皓被发潮的被褥搞的睡不着觉,他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被子,倒是有些头大。

在他的印象里北京应该很少有梅雨季吧,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直夏季又是连绵的雨天,让人的身上也黏糊糊的......

在他的印象里北京应该很少有梅雨季吧,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直夏季又是连绵的雨天,让人的身上也黏糊糊的好不舒服。就连想要晾晒被褥也没有办法。

看来要在网上买点除湿袋了,不然就这么放任下去被子迟早会发霉。苏新皓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果断选择了下单购买,顺便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新的床单和被罩,准备将潮了的床单和被罩换下来。

其实从现在看的话,距离苏新皓被换番也过去了挺久的,那次的换番似乎将他的棱角和傲气一并磨的平滑,又狠狠将他的心压的喘不过气。

但对于朱志鑫的疏离,苏新皓其实是不怪他的。似乎在很早之前,苏新皓就知道了他没办法给出和自己一样热烈的爱。

可当时还是太幼稚,总是觉得没关系,只要你爱我就好。

或许是因为这些事,那段日子里的苏新皓近乎是直线式的成长。

但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里,他突然就理解了邓佳鑫当时的那份孤立无援。

苏新皓还记得那会的他,听说邓佳鑫一个人在杂物间偷偷哭的时候,二话没说就去找他了。

可当他推开门,看到邓佳鑫的眼泪时就愣住了,邓佳鑫的眼睛很漂亮,这是苏新皓认识邓佳鑫第一天时就知道的事。但当时的他一心扑在朱志鑫的身上,甚至是不在乎的觉得邓佳鑫的眼睛没有朱志鑫的好看。

他还记得当时的邓佳鑫整个人坐在杂物间的地板上,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看起来是那样的狼狈,连同整个人都变得灰蒙蒙。

他说“苏苏,我真的好累啊”

但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左航呢?他怎么不来安慰你”

似乎是当时无意说出口的话太伤人了,邓佳鑫的眼泪又开始一颗一颗的掉落。直到被埋进尘埃里。

可是现在的苏新皓才堪堪明白,原来当时的邓佳鑫是希望自己救他的,可惜当时的他还太单纯,不明白邓佳鑫为何会哭泣。

而邓佳鑫就像是溺水的人,在那段煎熬的日子里抓不住任何的浮木,只能在声势浩大的海浪里起起伏伏,最终筋疲力尽……

所以他走了。像是逃命般的跑掉了……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其实现在想来,当时的他似乎也是伤痕累累了。甚至他走后没多久就被爆出了去看心理医生。可是那时候的苏新皓也只是仅仅替邓佳鑫惋惜了一下。

可如今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的苏新皓。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感同身受。其实在理解了邓佳鑫之后的很多个夜晚里,他都曾经想过给邓佳鑫发消息。

可他不知道邓佳鑫有没有将他们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也更不知道自己突然的消息会不会对邓佳鑫造成打扰。

但苏新皓始终觉得当时的他欠邓佳鑫一个对不起。

对不起,当时在你求救的时候应该抱住你。

意识到自己走神的苏新皓连忙反应了过来,他坐在还没换完的床铺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梅雨季的潮湿让苏新皓的睡眠质量大大下降,而现在似乎是有些感冒了。

真的有点糟糕,苏新皓觉得自己疯了,他现在真的好想听邓佳鑫的声音。

明明房间外面的客厅就坐着朱志鑫他们,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只想到了邓佳鑫。

说来也挺可笑的,明明之前邓佳鑫在的时候也没有和他多么要好。但苏新皓却还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第一个想到了他。

就当他是疯了吧,苏新皓的手颤颤巍巍的点开了和邓佳鑫久违的聊天框,上一条消息似乎还是之前邓佳鑫没有走时发的。

苏新皓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的打出了“睡了吗?”三个字。

万幸他没有被邓佳鑫删除,苏新皓长呼了一口气,心口的大石头落下了几分。

可还没等邓佳鑫的消息回过来,苏新皓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倒是吓了苏新皓一跳。

他只好把手机放到一边,起身去开门。门刚被打开,他就撞进了朱志鑫亮晶晶的眼睛里。苏新皓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只见朱志鑫咬了咬下嘴唇。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和左航他点了外卖,要一起吃吗?”

苏新皓刚想要开口回答时,床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朱志鑫和苏新皓的目光同时望向了床上的手机。

于是苏新皓急急忙忙的转身去拿手机,连语气里也带了些自己没察觉到的急切。

“你们吃吧,不用等我了。”

看到朱志鑫匆匆忙忙回来的左航开玩笑的问道。

“咋了还苦着一张脸,难不成他睡着了,也是这大晚上的除了咱俩还有谁不睡的,也就我还这么好心的陪你吃外卖咯”

而左航像是一下子被定住了,连嘴角的笑都僵硬了,他有多久都没听到过这个人名了,像尘封的记忆一下子被解开了封印。

朱志鑫沉闷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紧接着朱志鑫也灌了一大口可乐。

直到那边传来了邓佳鑫温柔的声音

“怎么了苏苏?”

听到熟悉的称呼,听到邓佳鑫的声音,苏新皓突然好想哭,但又觉得自己好丢人,要是让邓佳鑫知道他出了这么多事,到头来竟然只能找他一个已经逃掉的人安慰。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你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我都没有删,但苏苏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毛哥以外第一个给我发消息的人。”

“那你怪我吗?”苏新皓的手不自觉的拽紧了被子

邓佳鑫似乎被苏新皓的话逗笑了

“我怪你什么?又不是你让我走的”

“怪我当时在杂物间没有……”苏新皓似乎是说不下去了,手把被子又拽紧了些,被子里的潮气让苏新皓的手也冰凉冰凉的。

对面的邓佳鑫似乎沉默了几秒

“我不怪你,那时你有你的选择,更何况你也告诉过我让我别那么大压力。”

“对不起”

苏新皓的泪最终还是落到了被子上。

从那天之后,苏新皓就和邓佳鑫就恢复了联系,渐渐的大到今天练了什么舞,小到遇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都要告诉对方。

朱志鑫和左航是最早发现苏新皓变化的人,如果是以前老师让休息的时候,他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和大家闹一闹,而现在却是一改往日的样子,一休息就靠着练习室的镜子,抱着手机敲敲打打,甚至脸上也挂着很久不见的笑容。

他在和谁聊天,该不会是,应该不会吧。朱志鑫在心里隐隐猜测着,眼神却一直不经意的瞟向苏新皓的位置,而左航更是借口去拿水,偷偷看向苏新皓靠着的镜子。

可苏新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邓佳鑫抱着可可萌的脸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左航猛的瞟见了邓佳鑫的脸,心一下子狠狠的颤了起来。连同脑子也一片空白。就连一旁一直观察的朱志鑫也屏气了呼吸,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偷听。

但丝毫没有察觉的苏新皓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语气中也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

镜头那边的邓佳鑫摇了摇可可萌的爪爪,笑容甜甜的开口“因为可可萌告诉我,它想你咯!”

听到这话的左航心里猛然涌起一阵酸涩。和窗外潮湿的空气一样让人喘不过气。甚至左航拿瓶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曾几何时这般亲密的话他也听过。似乎在很久之前,邓佳鑫也曾抱着可可萌向他摇过爪爪。

而苏新皓似乎被邓佳鑫可爱到了,嘴角也扬起了甜甜的笑,于是他故意逗邓佳鑫。

“只有可可萌想我了吗?”

朱志鑫抓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他开始害怕接下来邓佳鑫会说出口的话。

但邓佳鑫被苏新皓的话整的有些害羞,白净的小脸微微泛红,他不自然的晃了晃可可萌的两只爪爪。小声吐出一句甜甜的话。

“那我也想你咯”

朱志鑫心口上悬着的的大石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往那边看一下。而左航却像是再也听不进去了。他手中的矿泉水瓶一下子砸在了地板上。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

但苏新皓似乎是没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反而看着邓佳鑫的样子,嘴角的笑咧得更大了。

“我是问哆来咪想不想我,怎么你也是小猫吗?”

而那边的邓佳鑫脸更是红透了。他大叫着把可可萌挡在了面前。

“啊啊啊啊啊,苏苏!我要讨厌你了”

听见这话,苏新皓笑的更开朗了,连带着身体也笑的一颤一颤的。

直到苏新皓笑够了,邓佳鑫才将可可萌放了下来。小脸倒是气鼓鼓的像个河豚。

“苏苏,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玩了”

苏新皓平缓了一下情绪,宠溺的哄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想你咯”

邓佳鑫轻轻翻了他一下又故作郑重的说道

“苏苏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邓佳鑫的一句话又将朱志鑫和左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什么惊喜?”苏新皓疑惑的挠了挠头。

邓佳鑫眯起大眼睛,又摇了摇可可萌的爪爪,神秘兮兮的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而这下却轮到朱志鑫和左航不知所措了。到底是什么惊喜?他们要见面吗?还是说别的……朱志鑫跟左航不敢细想,却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个惊喜是什么。

是的,在那扇门被推开之前,左航还在想到底新成员长什么样,可当那扇门被推开后,左航却猛的一下像被雷击中了。

这下好了,他现在和朱志鑫都明白了邓佳鑫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对于苏新皓是惊喜,那对于我来说呢?是惊喜吗?左航不知所措的望着地板。连嘴唇也开始泛白,天杀的时代峰峻,还在我跟前搁了两个摄像头。我说为啥在我跟前搁两个摄像头,在这儿等我呢?

反观苏新皓看见是邓佳鑫进来了,本来没什么情绪的人,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原来这就是邓佳鑫给他的惊喜。怪不得这两天他给邓佳鑫发消息,邓佳鑫都没怎么回。害得他还以为邓佳鑫不想理他了。

这下好了,又可以一起出道了。苏新皓望着邓佳鑫眨了眨眼睛。邓佳鑫也轻轻回给他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倒是苦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朱志鑫。他倒没有左航那么大的反应。但他在看到两人细小的互动之后,心却又不受控制的开始翻涌起来。

朱志鑫拼了命的想将心里的酸涩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耍小脾气的时候。要知道这会儿左航比他还难熬。

果然左航已经开始咬下嘴唇了。手指也不安的扣着桌角。可邓佳鑫似乎是不在乎他们的状态。开始挨个分发礼物。

礼物刚到左航手上的时候,邓佳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反倒是站到了最边边才开始说送他的是什么。

“这个是一个未种植的盆栽”一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余宇涵和童禹坤,更是呲个大牙,嘴角比ak都难压。果然,不是所有人都磕左邓,但是所有人都爱看热闹。

左航的眼神不自然的到处乱瞟着。只能不断的说着谢谢谢谢。他甚至是和朱志鑫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同情。

该死,朱志鑫难道你就很光彩吗?

不过介绍完后的邓佳鑫也没有分给他眼神,就又开始了礼物的派发。

直到发到最后一个礼物。

邓佳鑫明显带着愉悦的语气传来

“这个是小苏的,小苏作为我们的舞担,平时磕磕碰碰崴脚什么的”

还没等邓佳鑫说完,苏新皓就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语气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我正好就需要这个!”

苏新皓在心里冒起小泡泡。他不仅需要邓佳鑫的药膏。他现在还需要邓佳鑫。

而一边的朱志鑫在看到邓佳鑫送给苏新皓的礼物之后,心里却惊起了一阵滔天的海浪。他放在练习室的黑色书包里,还有着他前几天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的药膏。

可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有人给了出去。

跟着邓佳鑫一起来的还有黄朔。他似乎是很黏邓佳鑫。给完礼物之后,就紧紧的站在了邓佳鑫的身边。

看得出苏新皓想跟邓佳鑫搭话,但是距离的有些远也只好就罢。

他身边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左航在心里默默嘀咕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酸涩。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身边围了那么多人,现在来的时候又是苏新皓又是黄朔的。

明明之前你只黏我的……

似乎是因为新成员的到来,今天的训练也下的很早。

一下训苏新皓拉着邓佳鑫就想往外走,却被朱志鑫猛地抓住了手腕。苏新皓停了下来,转身望向朱志鑫。朱志鑫也没想到自己手比脑子快。看到苏新皓拉着邓佳鑫想走,就一把拽住了他。

现在将人拽住之后,又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干巴巴的说道。“呃……要一起去便利店买点零食在回吗?”

“外面还在下雨呢,你确定要去吗?”苏新皓疑惑的问道

朱志鑫哑然他似乎是忘记了,外头还在下雨。直到一边一直在沉默的左航拽了拽他。

“走吧,我陪你。你们先回吧……”

说完左航就拽着朱志鑫出去了。邓佳鑫倒是没什么情绪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拉着苏新皓走了。

另一边被拉走的朱志鑫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为什么拉我走?”

左航抬头瞟了他一眼。

“你以为你跟苏新皓还是像原来那样吗?更何况你连伞都没带还要去便利店啊?”

朱志鑫被左航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是的,在很久之前朱志鑫从来不带伞。可每次都有苏新皓替他撑伞,久而久之的他似乎也忘记了拿伞的习惯。

一边的左航默默的将伞撑好,将朱志鑫框了进来。

“走吧,我带伞了,不是要去便利店吗?走啊”

而另一边直到走回宿舍的苏新皓才突然回想起。朱志鑫似乎没有拿伞。他急急忙忙的想要拿伞冲出去的时候,被身旁的邓佳鑫拉住了。

“放心吧,他淋不了雨,左航带伞了”

“你怎么知道……”苏新皓刚想反问的话却一下子咽了回去。

也是,邓佳鑫够了解自己,也够了解左航,左航拿不拿伞邓佳鑫以前最清楚了,就像自己最清楚朱志鑫不带伞一样。

苏新皓有一些自嘲的将伞放了回去。

“也是,我也是瞎操心。”

其实拿起伞的那一刻,苏新皓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还没来北京的时候,晚上和朱志鑫他们出去玩,结果下大雨被困在了便利店,还记得那会儿雨很大。但他叫的出租车先到了。于是他撑着伞在大雨里走。可是他回头看向便利店的时候,他望见了朱志鑫就那样站在便利店的门口看着他。

即便是看到他回头之后朱志鑫转身就走了。

但那一幕仍然对苏新皓的冲击很大。以至于到现在为止的苏新皓,还是时不时的能想到雨天时的那个便利店。他偷偷望向自己的样子。

苏新皓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脑海里的画面摇出去。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邓佳鑫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邓佳鑫望着苏新皓进房间的背影。又看向自己手里打的这把伞。

其实他也隐瞒了苏新皓一些事。就比如说,他手上打的这把伞其实是左航的。而他的那把在左航那。

还是那间便利店。还是一个雨夜。只不过换了一对主角。

那是在他快要走的时候,那时的他屹然一副被公司放弃的样子,甚至在回宿舍的时候都忘记了他这么个人。

以为今天又要自己走回去的邓佳鑫叹了口气,外面似乎还下着雨,还好他今天聪明带了把伞。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除了他,还有一个人没有走。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是左航。

左航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邓佳鑫看见他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撑着自己的伞,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也挺搞笑的。邓佳鑫和左航的伞都是一把透明伞。那是他们当时还要好时一起买的。为的就是下雨天讲话时能够看到彼此的脸。

可现在邓佳鑫倒是觉得蛮尴尬的。不过他现在也确实没什么精力将心思分给左航。于是就当看不见左航一样往前走。

但似乎是老天不愿意放过他们俩,这场梅雨越下越大。大到左航和邓佳鑫不得不躲到便利店的屋檐下。狭小的屋檐让左航和邓佳鑫更加尴尬。

他们的伞一左一右的放在便利店门口的筒里。邓佳鑫偷偷瞄了左航几眼。左航靠在便利店门口的玻璃上闭目养神,而他眼下似乎有了一些淡淡的黑眼圈,但邓佳鑫也只是沉默的看了他几眼后,就默默的戴上了耳机。

安静的夜晚,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雨滴哗啦啦的落在地上,炸成一只只的蝴蝶。

他们就那样保持沉默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是不愿意搭理对方,但又像是默默的陪着对方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雨渐渐小了,邓佳鑫望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左航,率先抬起腿去取自己的雨伞,却在即将碰到自己伞的时候转了个弯,有些紧张的抽走了左航的伞,就当是我的私心吧。邓佳鑫感觉自己抽左航伞的手心似乎都变得黏腻了起来。

他又紧张的瞄了一眼身后的左航,似乎是没什么动静,看着左航疲惫的侧脸邓佳鑫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于是他只好急匆匆地撑开了左航的伞,冲了出去。

而在他走出很远之后,左航才慢慢的将闭着的眼睛睁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左航沉默的拿起伞跟了过去。

又想得有些远了。邓佳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那把伞放进了门口的卡槽里,转身回了房间。

当时以为留住了这把伞,就好像能留住你一样,可现在想想,也许我是像这把伞一样被你丢下了。

雨下的太大,朱志鑫和左航最终还是没有去成便利店,在回去的路上,本来有点低迷的朱志鑫,在看到左航的伞把后有些好笑的调侃道。

“左航,你还挺有意思的,害怕有人偷你伞啊,在伞把上还刻个H”

“刻H,我什么时候刻H……”左航刚想反驳,朱志鑫就敲了敲伞把上的字母,把左航刚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左航怔愣的看着伞把上的H,他从来没有在伞上刻过字母,可和他伞一样的人只有……邓佳鑫。

难道是那次,左航敏锐的就想起了那个雨天,匆匆忙忙离开的邓佳鑫。

说来也奇怪他走后的这些日子里,左航也撑过无数次这把伞,却从来没注意过伞把上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H”

可如果这是邓佳鑫的伞,那他刻的这个“H”是谁呢?

究竟是我,还是……苏新皓呢?

左航不敢细想,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于是他急匆匆的带着朱志鑫奔回了宿舍。连鞋都没换就拿起了门口卡槽里唯一一把的透明伞。

平滑的伞把和有些掉漆的伞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伞。

顿时左航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险些跌倒下去,还是一边的朱志鑫扶住了他才堪堪没有摔在门口。

他这样子倒是吓了朱志鑫一大跳。

“你怎么了?低血糖了吗?”

左航咬咬牙,语气里却带着酸涩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去算个账。”

说着他大步流星的冲向邓佳鑫的房间,这倒又吓了朱志鑫一大跳,看来左航真是疯了,竟然直冲邓佳鑫房间。

但冷静下来的朱志鑫做出了和左航一样的选择,只不过他去的是苏新皓的房间。

左航冲进邓佳鑫房间的时候,邓佳鑫还在洗漱,而黄朔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打游戏。看见左航进来的黄朔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拘谨的询问左航。

“左航师兄,怎……怎么了?”

“邓佳鑫呢?”左航皱眉问道

黄朔刚准备回答邓佳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邓佳鑫看到左航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但看见左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邓佳鑫就知道了左航估计是来找自己的。

他叹了口气,看着紧张兮兮的黄朔,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也像哄小孩一样。

“黄朔,你先去找苏新皓,我等一下叫你回来”

黄朔看看左航又看看邓佳鑫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开门出去了。

黄朔一走,邓佳鑫的脸就冷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的盯着左航。而左航看着邓佳鑫的样子,本来就酸涩的心。更是闷痛了起来。

他在心里控诉着。凭什么对着苏新皓笑,凭什么对黄朔那么温柔?凭什么对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态度都那么和善?到底是凭什么?

左航猛的盯着邓佳鑫。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

“你为什么让黄朔去找苏新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苏新皓这么熟了。”

邓佳鑫似乎被左航无厘头的一句话逗笑了。他毫不示弱的冷笑着。

“我愿意让黄朔去找谁,那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邓佳鑫猛的一步踏到了左航跟前。

“怎么,今天倒是有直视我的勇气”

邓佳鑫的突然靠近,让左航的心一下子颤了一下。险些有些撑不住要退后。

但他不愿意被邓佳鑫将一局,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看着邓佳鑫。

就这样两个人都僵持的盯着对方。

朱志鑫刚踏进苏新皓的房间时,苏新皓正准备给自己贴膏药。看到他进来了,便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去便利店了吗?”

朱志鑫一边坐到了苏新皓的床上,顺手的帮苏新皓拿过膏药。一边回答道。

“雨太大了没去成。”

接着顿了顿又说道。

“我帮你贴吧,你一个人怪麻烦的。”

苏新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任由着朱志鑫撩开他的衣摆,替他贴上膏药。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但朱志鑫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自己。他其实紧张的要死。但还是拼命的保持着镇定,不愿意让苏新皓看出他的不自然。

就在朱志鑫刚刚将膏药贴好,犹豫着准备开口时。门被突然敲响了。朱志鑫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他皱了皱眉,先苏新皓了一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拘谨的黄朔。黄朔一看是朱志鑫开的门,以为自己走错了,连忙望了望。

而朱志鑫没什么情绪的问道。“你找谁?”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更是把黄朔吓得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苏新皓过去,替黄朔解了围。

“是邓佳鑫让你过来找我的吧,你快进来吧,别在外头站着了。”

黄朔连忙点了点头钻了进去,在路过朱志鑫的时候,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色。

呜呜呜,邓佳鑫怎么没有告诉我,苏新皓房间里还有朱志鑫呀,他好凶,我好害怕。他看起来要把我吃了。

苏新皓拉着黄朔坐到了他的床边,而朱志鑫见状坐到了苏新皓的另一边。

气氛突然开始有些尴尬。黄朔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强硬的找了一个话题。

“呃,苏……苏新皓师兄,老听邓佳鑫师兄说起你,说你跳舞跳的好,人也温柔……”

但黄朔还没夸完,就看到了朱志鑫脸越来越冷的看着他。于是他果断闭嘴了。

苏新皓倒是坦然的笑了笑“你也别老师兄,师兄的叫我们了,这样倒显得生疏。反正大家以后都要一起嘛。”

黄朔如小鸡叨米般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看见苏新皓掏出了手机,对着黄朔问道

“打游戏吗”

黄朔刚想回答打,却又不小心瞄见了朱志鑫的脸色。

黄朔顿时一阵子的欲哭无泪。真是横也不行,竖也不行。于是他选择尬笑着对苏新皓说。

“还是算了吧,苏……苏新皓师……呃”

上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逃命般的站了起来。边往门口退边尬笑着补充。

“我好像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我有那么可怕吗?”苏新皓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朱志鑫问道。而朱志鑫反倒是有点尴尬的低下了头。

而另一边还在和邓佳鑫僵持的左航,在听到黄朔敲门进去没多久后,又逃命般的跑出去后。他突然像是找到了攻击的地方。

他讥笑着问邓佳鑫。

“你不是和苏新皓关系好吗?那怎么苏新皓还是让黄朔走了。他怕不是因为朱志鑫去找他了,他害怕黄朔打扰他吧。”

左航说完后就紧紧的盯着邓佳鑫的表情,试图从邓佳鑫的表情上看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但邓佳鑫只是平静的望着他的眼睛。似乎对于他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感冒。

“左航,你真的好无聊,苏新皓愿不愿意留黄朔那是苏新皓的意愿,和我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你倒是在意的很啊。”

左航最终还是被邓佳鑫反扳了一局。他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能像提线木偶般沉默的站着。

邓佳鑫看着他不说话。干脆双手环抱靠在墙上。不痛不痒的说道。

“行了,你今天来找我,也省得我去找你了。”

紧接着邓佳鑫停顿了两秒后又继续补充道

一连串的话,将左航的心狠狠的踩到了地板上。他猛的将邓佳鑫抵在墙壁上。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邓佳鑫烧个干净。

“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凭什么你说做同事就做同事,谁要和你做同事,我恨你,我一直都恨你。”

而邓佳鑫似乎也被左航的话激怒了。他带着哽咽,一把将左航推开了。

“这不就是你左大少爷希望的吗?当初我希望你陪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人又在哪?恨我?好啊,你有本事就恨我一辈子。”

左航看见他泛红的眼圈,似乎还想张嘴说什么,却被邓佳鑫一把推出了房间。接着就是邓佳鑫刻意压低声线后的怒吼。

“滚出我的房间。”

左航在邓佳鑫的房门口站了许久。心口的酸涩还是蔓延上了眼眶。连带着鼻子也酸酸的。最终他还是跑掉了……

而另一边的苏新皓在听到邓佳鑫房门传来的声响时,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去查看情况。却被朱志鑫一把拉住了。

他回头望了过去,只看见朱志鑫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疑问。“你要过去找邓佳鑫吗?”

不知道怎么的,苏新皓反倒有一种感觉,朱志鑫不像是在问他是不是去找邓佳鑫。更像是在问他,他和邓佳鑫你选谁?

苏新皓想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却被朱志鑫抓得更紧了些。他只好无奈的说道。“我只是去看一看,我怕他出什么事。”

可朱志鑫却是死死的抓住苏新皓的胳膊。似乎害怕一放开他就像再也抓不住了一样。

“你能不能不要走”朱志鑫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

可苏新皓还是坚持着把手抽了出来。有些无奈的补充道“你冷静一下吧,我就只是去看看他。”说着转身出了门。

可就在苏新皓出门的那一刻。朱志鑫的眼泪就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的渗进了苏新皓本就潮湿的被子里。

朱志鑫越抹眼泪越乱。最后他像是再也坐不住了。捂着嘴跑出了苏新皓的房间。

我不愿意让你看到我的狼狈。可我还是抓不住你。你还是离我越来越远……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呜呜呜……

可路过的走廊里,却只留下了一串串分不清是谁掉的珍珠。

END

伪现背/一发完/ooc/HE/全文3k+

我们的关系就像这镜子,修不好的

00

“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原因,公司决定让你暂时退出三代”

01

邓佳鑫收到sdf的信息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终于来了吗?自己还是被放弃了

没有想象中的伤心,也没有气愤,像是猜到一样,平淡的接受了,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不是吗?

越来越少的镜头,公司的不重视……太多了

自己早就想到了

02

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邓佳鑫想到

原来,他和左航已经两个月没说过话了啊

03

冷战的根本...

冷战的根本原因,还是sdf的那句“公司决定让你们在镜头前避个嫌”邓佳鑫听到后直接就拒绝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镜头前演,真实的关系不好吗?邓佳鑫虽然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

可他没想到,左航答应了

05

在一次物料拍摄中,邓佳鑫像往常一样,来找左航说话,可却被左航不动声色的拒绝了,本以为他没听到,可发现之后的几次,左航不是在跟别人聊天,就是有事在忙,全然把邓佳鑫当空气

邓佳鑫意识到了,他是在避嫌

可是为什么呢?就这么不想和自己有跨界的关系,哪怕只是一个莫须有的情侣关系

拍摄结束后,邓佳鑫本想找左航问清楚的,可发现他和在镜头下一样,不再理会自己

邓佳鑫不理解,怎么会变成这样,于是他可以说是讨好的对待了左航半两个月,可左航像是看不到一样,不理会自己

在热烈的人都会有疲惫的一天,更何况邓佳鑫是小狮子,有他自己的傲娇,只不过因为那人是左航,是他喜欢的人,他就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可结果呢?显而易见

是了,邓佳鑫喜欢左航

06

想到这,邓佳鑫的心脏不可控的抽痛了一下,到了最后邓佳鑫都没弄明白,左航为什么义无反顾地选择避嫌,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邓佳鑫面无表情的拉黑了左航,还有他们几人的所有群聊

邓佳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们

07

发现这事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们本以为邓佳鑫只是普通生病请假,可没想到第二天邓佳鑫还是没来,想要手机询问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然被拉黑了,每个人都是,一问才知道邓佳鑫已经暂时退出了

那天他们心情都不算好,导致没有看到左航难看的要死的脸色,邓佳鑫的离开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二个离开的,会是他那么好的小佳

想要询问,却发现自己也被拉黑,仔细回想起来,他们也已经两个月没说过话了

08

在听到sdf避嫌的建议时,左航的第一反应是考虑一下,他是个要强的人,不太喜欢以卖腐的方式出圈,但是仔细一想,对象是邓佳鑫,其实也还好

邓佳鑫那么好看,葡萄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你,像是秋日里的水中漩涡,温柔,又吸引人,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触碰,亲昵……

左航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使劲摇了摇头,要是让邓佳鑫知道了,指不定该怎么想他呢

自己的想法太过可怕,左航只当是灵魂飘走,想到了不该想的,于是他决定,跟邓佳鑫保持距离

可他好像有点笨,这距离一保持,就变成了不再理会邓佳鑫,鬼知道左航看到邓佳鑫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带着撒娇意味给自己说话时,自己忍的有多辛苦

可是没想到,这嫌是避了,可心中的那股冲动,只增不减,还让他弄丢了邓佳鑫,左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09

原本紧贴的两颗心,背道而行,越走越远

10

再次看到邓佳鑫,是在梦里

梦里他把邓佳鑫压在身下,索取,缠绵。邓佳鑫像小猫一样,发出细小的声音,每一次拒绝的动作,都会让左航更加兴奋

左航真的觉得自己糟透了,那可是邓佳鑫啊,自己怎么能对他生出这样的想法,可左航控制不住,之后,邓佳鑫是左航梦里的常客

11

得知可以回去时,邓佳鑫有一阵的恍惚,他不明白,这算什么,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一年多从未有过联系的“朋友”,还有,左航

想他干嘛?人家可讨厌死你了

这次回来,邓佳鑫要的,是出道,他自己能出道就好,他管不到其他人

12

左航看到邓佳鑫回来的时候,有些震惊,但是在镜头前,也没表现出来

收好四叶草时,他说“我尽量不给它取名,让它好好活着”毕竟这是邓佳鑫给的,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13

未来的日子里,邓佳鑫和离开之前一样,又不一样,像朱志鑫说的,他回来之后,变得更自信了

几个月相处下来,邓佳鑫和几个同事的表面关系渐渐升温,和以前大差不差,但唯独一个人,他从没找他说过话,或者是,没有和好的打算

在又一次邓佳鑫路过左航,并把他当空气时,左航忍不住了,将邓佳鑫拉进一个楼道,那是当时他们两一起发现的

邓佳鑫用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左航,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左航的怒火被这么一盯,瞬时烟消云散,还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想让他哭,但左航终归是克制住了

相视无言,是邓佳鑫先忍不住,开口的“找我有什么事吗?左航?”冷漠而又疏离,这让左航的心一阵的绞痛

“我……”酝酿很久,终是没说出什么,本来就是气火上头,哪想的出什么重要的事

看到人这样,邓佳鑫转身就走,没再说话

14

睡眠本就不好的邓佳鑫被这么一搞,完全失眠,左航那是什么意思?他想靠近就靠近,想疏远就疏远,他凭什么?自己最难过的几个月,是他自己度过的,而让他难过的根本原因,是左航,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挽回一切,未免也太简单了

左航那也好不到哪去,他知道邓佳鑫还在生他的气,可是怎么办,才能让邓佳鑫原谅他,网上说追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他好,无时无刻的关心他,管不管用不知道,但左航还是决定试试

15

众人都觉得左邓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原来恨不得离对方八里远的人,竟然可以同框了,但很明显,邓佳鑫有点抗拒,左航对他的好他全盘拒绝,给他买的零食他会给毛哥他们一起吃,自己死活不吃一口,训练完再渴,也不会喝左航买的水,而他做这些事,从来不避开左航,左航像是感觉到累了吧,没再去送

那天训练完,左航再次把邓佳鑫拉到那个楼道里,有些气氛的看着邓佳鑫,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好,可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但邓佳鑫猜到了“你说为什么?左航,我当时可是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贴了两个月,你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让我变得和以前一样,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下贱了,左航,是,我喜欢你,在避嫌之前就喜欢你,可你既然不喜欢我,把我往外推我按照你的意思,远离你了,你又不愿意了?我他妈是个人,人心都是肉长得,我也会痛,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挺贱的嘛?”说到后面,邓佳鑫染上了哭腔,所有的委屈不解与愤怒都在此刻爆发出来,邓佳鑫哭了

认识到邓佳鑫哭了的左航,有些慌了,他想要安慰他,于是他鼓起勇气,抱住了他,一下一下抚拍着他的背“小佳,对不起,是阿左错了,我不应该远离你的,我就是贱,等你离开我才发现我也喜欢邓佳鑫,他们都说邓佳鑫离不开左航,其实是左航离不开邓佳鑫,我错了,真的”

怀抱太温暖了,让邓佳鑫鑫舍不得离开,可他还是忍忍心,推开了左航,发现邓佳鑫的抗拒,他愣住了

“左航你听过一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而且我们是破镜,破镜是不能重圆的”说完,邓佳鑫就走了,没管身后的左航

16

这之后,左航和以前一样,坚持对邓佳鑫好,即使他不领情

兄弟们发现,左航最近总是采购镜子,还总是把他杂碎,他们都害怕是邓佳鑫的事让他打击太大,爱而不得太痛苦,然后就傻了,左航惊叹于兄弟们的脑洞,只是说“我要向邓佳鑫证明,破镜可以重圆”

可等到了他们出道,左航也没研究明白怎么让镜子复原

但这不重要了,因为邓佳鑫也出道了,这距离他成功又近了一步

17

邓佳鑫18岁生日这天,他收到了一面镜子,一面破碎了又被胶水粘好了的镜子,一看就是左航的手笔,旁别的贺卡中写着

破镜确实不能重圆,因为他有裂缝,但我会用我的余生和所有的爱,来填平这个裂缝

署名是阿左

我爱你,小佳

我也爱你

我知道破镜重圆很难,但因为那人是邓佳鑫,所以我想试试,以至于赌上了余生,有人问我值得吗?我说,值得

因为他是邓佳鑫

——END

彩蛋有第一次同房

^伪现背||背景朱志鑫十八岁生日后||一个痛痛甜甜的故事

^心思敏感有点要面子小猫×不知所措委屈小兔

^文/布卡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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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彻底不理自己了。

苏新皓看着对着玻璃练习舞蹈的人,心里想。他好久没有和朱志鑫单独相处过了,虽然两个人隔的很远,也没有一点交流。但是苏新皓已经知足了。

短暂的独处时光,是因为张峻豪要下楼买饮料所以才有的。原本张峻豪想要朱志鑫陪自己去的,可是后来朱志鑫嫌外面有太阳,就没同意。

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什么时候他和朱志鑫之间的独处时光,也是要别人像施舍似的给了?

或许自己就是不应该读...

或许自己就是不应该读那封信的。可是,苏新皓无措的扣了扣手指,自己真的不知道那封信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读出来的。

他原本……他原本不过是想要趁着好不容易可以写信的机会,和朱志鑫解开矛盾罢了。

朱志鑫的心思敏感,没理解到苏新皓的用心,他也不知道苏新皓其实不知道还要读信。只觉得别的队友都知道信是要当众读出来的,苏新皓也肯定知道。

这个人就是想让自己当众难堪。朱志鑫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读信的时候,朱志鑫已经用带着不爽的眼神看了苏新皓很多遍了。可是这个人可能天生就傻,没有理解到自己眼神是厌恶的。

哭是哭了,这确实是朱志鑫真情实感的哭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爽的,因为,真的太难堪了。他以为自己可以笑着度过十八岁生日,却没有想过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度过的。

因为朱志鑫以为苏新皓是知道了要读信所以才故意这么写让他难堪的,所以他在心里下定决心,再也不理苏新皓了。反正公司都已经安排他们避嫌了,接触苏新皓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从23年初苏新皓被换番之后,公司就已经告诉过两人,要避嫌了。朱志鑫听话,他不敢违背公司的要求。可是苏新皓却不是的,他还是明目张胆的在镜头面前主动找他。

为此,两人不知道被工作人员翻了多少个白眼。

苏新皓倒是不在意,以后笑嘻嘻的。可是朱志鑫在意的很。

他尝试问过苏新皓,“你为什么非要来粘着我?公司都说了避嫌了。”

结果人儿不在意的笑了笑,用活泼的语气说,“可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好朋友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被拆散呢?”明明活泼的语调,进了朱志鑫的耳朵里,却变得刺耳难听。

“最好的朋友”这个听上去美好的词,朱志鑫却避之不及。他讨厌苏新皓总是拿这个词来捆着自己。况且,避嫌是公司要求的,不避嫌的话会受到惩罚。

但是他忘记了,朱志鑫忘记了和苏新皓的承诺,忘记了他们曾经拉钩说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那个约定。

为了不被工作人员给脸色,朱志鑫选择了主动疏远苏新皓。疏远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的身边有许多人陪着。

朱志鑫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他也没办法,临近出道了,自己只有拼命保住一番这一条路可走。

说到底这两个人,就是都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顾虑。两个人其实谁也没做错,只是一个太内敛不敢表达,一个太主动以为只要表达了就可以和另一个人恢复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关系。

那天生日物料拍完之后,是朱志鑫主动找上了苏新皓。

看到朱志鑫主动找自己,苏新皓心中的喜悦都有点要溢出来了,他以为自己终于把事情说开了,自己可以和朱志鑫和好了,可是却只得到了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

“你为什么要写那封信?为了让我难堪是吗?你明明知道我的性格的,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我很尴尬?”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几乎要把苏新皓砸晕了。

“我……”苏新皓没想到朱志鑫一开口就是责问自己,“我不知道要读出来,我以为是你到时候自己看。”

“谁信你啊,别人都知道是要读信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朱志鑫咬紧牙关,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来这么多欠揍的话来,果然,自己还是毒舌不会说话不会安慰人,“而且,就算不用读信,有必要那么写吗?就我们那关系……”

“对不起!”苏新皓没等到朱志鑫说完话,便道歉并且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不敢听朱志鑫把话讲完了,还没讲完呢,自己的心脏就已经在流血了。

就好像有个人把他的心脏剥开,他好像快要死掉了。

我们的关系那么好,公司肯定看不顺眼会一直防爆的啊。这是朱志鑫没说完的话。他还是那么不会说话,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苏新皓,自己生气的最主要原因,是这段播出去了,苏新皓肯定要被骂。

朱志鑫不忍心看人儿被骂。

然后的然后,他们就几乎没有交流了。那天的交流呢,也特别不顺利,苏新皓一直哭,自己也沉默不语。

最后是张极知道了这件事情,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对着他们两个人各是一顿安慰,然后又拽着苏新皓离开说什么要去骑自行车。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得不说,最小的弟弟竟然却莫名的靠谱。

朱志鑫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手机上张峻豪发来消息问要喝什么口味的饮料,“诶,内个,”朱志鑫其实早就想要和好了,只是一直拉不下面子,而且貌似他们两个隔的越开,工作人员对苏新皓的眼色就会少一些。

“你要喝什么口味的饮料?”这一个多月以来私下里两人说过的第一句话。

“啊?我吗?”苏新皓好像也在想东西,听到朱志鑫叫自己,他有些不可置信,伸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想要确认。

“不然呢,教室里就咱俩。”

“咱俩”,他们两个已经很少这样说了。这是朱志鑫主动发出来和好信号。

“东方树叶吧。”苏新皓犹豫了下,最后做出决定,还是买没有卡路里的饮料好,“张峻豪买的是吗?你让他告诉我多少钱,我转给他。”

“好。”

然后又是相视无言。朱志鑫就不理解了,自己都放出和好的信号了,按照以前苏新皓不应该早就黏糊糊的贴上来,和他兴致勃勃的聊天了吗?

「不是大哥,你把苏新皓给伤了,你现在又想要苏新皓来和你和好?」张极在手机那头都快要疯掉了,见过没开窍的,没见过这么没开窍的。朱志鑫天天和张峻豪待在一起,怎么也没学到点张峻豪哄女朋友的技巧呢?

「那我现在该干嘛?」朱志鑫干脆把和好的希望寄托于张极身上。

「主动开口和他聊天,不会要了你的命的谢谢」

「声乐课下课你要是没哄好人儿,余宇涵说要来刺杀你」张极冷笑着,他觉得以后这俩结婚了,结婚典礼上必须要浓墨重彩的提到他张极。

“诶苏新皓。”朱志鑫慢慢悠悠的往苏新皓坐的沙发上面靠。

“我们和好好不好?”懒得等苏新皓问怎么了,朱志鑫就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了。

“嗯?”朱志鑫敏锐的看到了人儿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

“我们本来就没有吵架的嘛。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写信,我不应该让你那么难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让我们的关系变好些。”说着说着就要绷不住了,苏新皓的眼泪已经再往外面涌了。

“他们说的没错,我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把自己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出来。”自揭伤疤,说实话真的很疼。

身体突然有些僵硬,等反应过来,朱志鑫才发现自己貌似和苏新皓之间有着巨大的误会。

“谁告诉你的?谁这么说过你了?”

“张泽禹告诉我的……”人儿撇撇嘴,说好的要和好的呢?怎么那么凶。

“他的话你也相信?”气笑了,这个人还是这么笨呼呼,竞争对手的话也能直接听信,“他那才是自以为是吧?为的就是让你分心,理他干嘛?”

人儿低着头不说话。

等到朱志鑫低下头去看苏新皓的时候,才发现人儿一直在哭。

“别哭了,我不是不想理你,我只是害怕公司会打压我们两个。”朱志鑫搂住苏新皓,轻声的哄,“特别是你,他们老是骂你。”

眼泪止住了,人儿愣了愣,“算啦我们还是别那么亲密了,搞得好像你喜欢我一样。”挣脱开朱志鑫的怀抱。苏新皓故作轻松的说。

“本来就是喜欢你。”嘀嘀咕咕

“朱志鑫,别开玩笑,这个事情很严肃的。”

“我说的实话,我爱你,想和你谈恋爱的那种爱。”

好吧,小男友,再原谅你一次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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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算是「热恋狂欢」六一联文的补档

我娘是京城里有名的典妻。

她每生完孩子后,面色都红润无比,无半分虚弱之色。

没歇几天,我爹便又于街上卖力吆喝:

「肤白貌美玉腿横,夜夜笙歌男娃坠。走过路过莫错过啊!」

不到一刻,摊位便被人围住,众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直到路过一道士拿起摊位上的画像,不由得惊呼一声:

「这女子的五官面容,可不像是同一个人的啊!」

话音刚落,王道士手里的画像便被人抢了去。

那人白了他一眼,语气里透出不屑:

「你个糟老头子瞎凑什么热闹?走开走开,别污了莲夫人的眼!」

王道士刚想开口反驳,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画像,嘴里的后话又被声浪盖过。

我不悦地瞅了一眼,只觉脑仁被吵得发胀。

此时,我爹还在吆......

此时,我爹还在吆喝着:

「走过路过,切莫错过啊!这可是能抱得美人和小儿郎的划算买卖啊!」

这一声吆喝立马激起了千层浪。

有人不断走到我爹跟前攀谈,我爹只是掂了掂银两,朝地下啐了几口唾沫。

直到李家公子前来,左右侍卫为他排开一条道来。

我爹的脸色才骤地散发出光芒,他谄言道:

「李公子,夫人身体可安好?若还是孱弱得很,不妨让我家莲儿试上一试,这香火啊,可就续上了!」

李公子先是叹了口气,于是手便伸向腰间,眉眼里尽显犹豫。

见状,我娘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盈袖搭在他的肩上,揉搓起来:

「李公子若是嫌我,我也是通晓的。公子极为疼爱夫人,京城里无人不知。可夫人身子孱弱,未能诞下一子。我只是……」

李公子对上我娘的眉眼,像是被迷住了心神,怔怔地看了好几秒。

他盯着我娘妖而不艳的妆容,胸前的那片雪白,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

他终究是结了契子,准备将我娘带回府上。

我站在不远处忙活着,可余光却一直落在我娘身上。

许是一时入了迷,竟将桌椅弄翻了。

爹爹猛地回头,堆起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差点忘了还有你这赔钱货!滚去李家当婢女,好好服侍服侍才好!」

他说完,便狠狠踢了我一脚,像拎鸡仔似的将我提到李公子面前。

李公子更止不住笑了,那凝固在我身上的目光令我泛起恶心。

可当我抬起头时,却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就在李公子当街与我娘亲热时,一只不起眼的多足虫悄然从我娘的耳朵里蠕动出来。

爬至眉尾时,从口器里喷出一股黏液,肢节一弄,那被腐蚀出血的眉尾便上翘了几分。

之后,这虫爬到鼻腔里。

我娘的鼻子猛地一收缩,顿时冒出了许多米粒大小般的虫卵,接连爆浆。

待到我回过神来,一切都已不见踪影。

我双腿吓得直打颤,只觉脑袋里天旋地转。

李公子意犹未尽,捧着她的脸嘶哑道:

「莲儿,你这张脸凑近看,才更美呢!」

我背后早已冷汗涔涔。

她的脸,明明已经悄然改变了几分。

只是一刹那,脑海里便划过那道士的声音:

「这女子的五官面容,可不像是同一个人的啊!更像是……拼凑起来的。」

2

被李公子带回府上的当晚,我娘坐在镜旁,唤我为她梳发点妆。

梳完发,我边为她勾眉边往镜面里瞅,想证实上午所见到的「幻觉」之真假。

但那些痕迹如潮水般涌来,又悄然褪去。

我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扭过头来,柔声道:

「茹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惊觉,她的眉尾便被拉得长长的,活脱脱添了几分妖媚气。

我的思绪不由得沉入深海。

娘原是永乐坊里的一花魁,含辛茹苦独自将我带大。

她未曾料到,终有一日会被我爹赎了身子,娶进门来。

两人很快相爱,诞下我弟。

可好景不长,本是富贵商贾的爹因经营不善,生意亏损,家道自此没落。

我弟也被要债之人掳去做苦力,活活累死。

为此,我爹想了个「典妻」的法子。

我娘本欲反抗,可爹却拿我的性命要挟。

我娘妥协了,终日为那些有名望的公子们诞下子嗣,只为换取活命的银两。

待到思绪回笼时,我只觉得眼眶温温热热的。

我抚上她那被拉长的眉尾,好像也并未那般害怕了。

「娘,我们逃吧!别糟蹋身子了!这天下之大,我们逃到一处,总能摆脱的!」

她摸了摸我的头,只是笑了笑道:

「茹儿,我们逃得了一时,可却逃不过一世啊!」

我只感觉万般无力,便借口先回到了柴房。

深邃的夜里,时断时续的靡靡之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自知,那是李公子与我娘在欢好。

我想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到那声音,可只是徒劳。

起身,我从草席下抽出那幅画像。

那是我趁娘不备,从厢房里偷偷拿出来的。

月光静谧,我仔细瞧着这幅画像,与我娘的脸比对着。

竟然真的发现了几处端倪之处。

我娘身上究竟有何秘密?

3

没过多久,我娘怀上了李公子的子嗣。

她常常坐在桂花树下,与李公子耳鬓厮磨,赏花赏月,甚是和蔼。

可李公子的正妻月萍夫人却挂了脸。

来到庭院时,我正洒扫庭除,累得满头大汗。

她见着我,便叫来下人把我绑在树上:

「你个小贱人!和你娘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只要我在这大院里一日,你和你娘便别想安宁一分!」

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落在我的身上,我咬紧牙关,硬是没哼出一声。

许是动静太大,惊来了其他人。

没过一会儿,李公子便扶着我娘,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过来了。

我娘见着我,心急如焚,迈着碎步上前想为我松绑。

李公子见了,忙按住她的手:

「莲儿,你有身孕,切莫动怒。凡事我来解决。」

月萍夫人见着两人,气更不打一处来了。

她拔下头上的钗子狠狠抵在我的脖颈处,冷声道:

「你个狗女人,还不快带着你这贱蹄子,滚出李家!」

我娘被喝得一震,捂住肚子,面露痛苦。

李公子瞧见了,火气顿时蹿了上来:

「月萍!你这贱命攀上我这高枝,还有何不满足?我只是想要个子嗣延续香火罢了。我有错吗?」

月萍夫人面色煞白,一旁的侍女忙扶着她几欲倾倒的身形。

李公子大手一挥,便从左右蹿出几队侍卫,将月萍夫人押了下去。

还没走到他跟前,她便晕倒在地,冷汗爬满了额头,被活活拖回了房。

我娘慌乱地上下摸了摸我,生怕我哪里出了毛病。

我看向她,挤出一丝笑容:

「娘,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她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暖暖的。

只是我贴着她的肚子时,脸色骤然一变。

娘的肚皮小幅度地起伏着,奇妙的感觉从紧贴着的脸上传来。

只不过,这股感觉不是腹中胎儿转头动脚的凸感。

更像是有一条长长的虫,从肚皮的一侧爬至另一侧,所引起的肚皮的线形起伏。

我的内心顿时翻江倒海,脑袋里所想的画面瞬间令我泛起呕意。

我娘肚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4

那日,我娘肚皮那股奇异的触感。

月萍夫人被拖走时,我娘的那抹笑容,却永永远远成了我心中的梦魇。

我终日惶恐不安,想要调查,却无从查起。

直到那天娘的肚子终于卸了货,一男婴呱呱坠地。

还好,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与之安心的还有李公子。

他也顾不得男婴身上的血污,一把将其抱起:

「市井传闻果然没错!莲儿所生育的皆是男婴!」

见了在门口踱步的我,破天荒地将我喊来,将婴儿的脸与我的比对比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看着那男婴,伸出手提起他的耳朵,又按了按他的肚子、鼻子……

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

我娘起身,见着我摆弄婴儿的模样,不由得破涕为笑:

「茹儿,你这是何意?你又不是没见过婴儿出生。」

我扭过头,看见她生完男婴,面色红润,没有半分虚弱的模样。

刚咽下去的疑惑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常听我爹道,我娘这体质怪异得很。

不仅极易受孕,所生婴儿皆为男婴,而且身体素质异常强悍,生完孩子像个没事人似的。

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见我愣在原地,娘将婴儿安顿好后,先行对李公子道:

「我本卑贱,能有幸为公子诞下一子已是万幸,可月萍夫人终究是您明媒正娶的,请容我与她说上几句……」

她看着李公子半天未作声的样子,算是默许了。

可还没迈出门槛,便有一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嘴里喊道:

「夫人她……她因病痛难忍,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在场之人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当晚,我偷摸溜出柴房,瞧见我娘与李公子将月萍夫人的尸体运了出来。

月光下,我还听见了李公子对我娘许下的「一生一世」的甜蜜诺言。

此刻,我的心里百感交集。

我虽很感激我娘将我一手养大。

但她甘做「典妻」换来钱财,靠着所谓的「子嗣」理由插足别人的生活,甚至「谋权篡位」。

月萍夫人就是这样被她气死的。

我的眼里,充斥着对她交织着的爱与恨。

直到某天,我终于戳破了她的真面目。

5

自打我娘生下一子后,食欲便大增。

李公子没有半分抱怨,叫下人搜罗全京城的美味,只为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至于月萍的死,似乎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待到那日我醒来时,发现庭院内的桂花树下围了一群婢女。

她们全都仰头看向某处,眉眼里显露出些许焦急。

我走近时才发觉,我娘不知何时爬到了桂花树上,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最可怕的是,她的嘴里还叼着一只虫子!

见到众人围过来,她丢了几只下来,吓得婢女们呜哇大叫,有的甚至还跑出了府。

李公子提着热乎的早点从门外进来时,也差点没了魂。

他对着树上叫道:

「我的姑奶奶!你饿也不至于饿到吃虫吧?」

只有我注意到,有位道士尾随摸了进来。

正准备向李公子乞食时,瞧见了树上的我娘。

这时我才发觉,他就是王道士。

只见他指着我娘,忽然神色大变:

「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虫面女?」

6

众人瞧见了他,本想质问。可见他一脸认真,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继续说道:

「传闻尘世中有一女名为虫面女,以身养蛊,倚虫易面,专摄人精血,以此苟活于世。

「你仔细看你家这女子,不觉得她的五官怪怪的吗?」

李公子被冒出来的他吓了一跳,颤声道:

「你何时混进来的?如此妖言惑众,是何居心?」

王道士只是摸了摸胡子,笑着对他道:

「公子,莫非你真没察觉到半点异样?」

我悄然凑近,看见李公子思索片刻,开了口。

听他道,他与我娘欢好时,忽然觉得体内传来一阵酥麻之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蹿了进去似的。

时辰越久,竟越觉得气血往一处涌。

王道士听完,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在下唯恐公子体内……已入了血虫。

「若是想活命,便按我说的做。千万别被那虫面女察觉,以免打草惊蛇!

「不过,血虫乃是怨气所凝。不知这虫面女的心结,究竟在何处?」

李公子擦了擦汗,余光却瞟到了一旁的我。

眼神一动,他便将我拽过来,厉声问道:

「茹儿,你一直待在你娘身边。你一定知晓她身上最亲近之物,或心底郁结之事。」

不知怎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脸上的那股冰凉,瞬间将我带回了多年前。

那日,我正帮着我娘在自家院子里干活。

可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一群人拿着推车,将我弟的尸体运了回来。

我和我娘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我爹身居高椅,指着我娘的鼻子骂:

「要不是你,我儿至于活活累死吗?」

雷声划过黑暗,照亮了我娘泪流满面的脸。

我不明白,明明是我爹生意亏了本才卖儿卖女,为何反倒怪罪到我娘头上?

他见我娘闭口不言,走上前打了我娘一巴掌,将弟弟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自此,我娘便整日将那玉佩挂在身上,片刻不离身。

我同王道士讲到这些后,他忽然闭上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他盯着我娘胸前的玉佩,扭过头对我说道:

「娃子,恐怕你娘……这虫面女的最终目标是你!待她以血虫将精血收集完毕后,你就会变成你弟弟的容器!」

7

话音刚落,我顿时面如土色。

难不成这些天我娘对我的爱,全是演出来的?

她最终为的只是将我留在身边,待到以血虫收集精血后,杀害我,将我当作复活弟弟的容器?

想到这儿,再看向我娘的脸时,那股熟悉的恐惧再次弥漫上我的心头。

李公子送走道士后,神色也十分难看。

他派人将我娘从树上接下来送回房后,长吁了一口气。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道:

「茹儿,现如今你与我都在一条船上。若不想无故丢了性命,只能和我赌一把!」

我还心有余悸,听他口出此言,便答应了。

当晚,我便拉着我娘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中赏月。

李公子见了她,立马起身迎接。

月色如画,赏月之人却各怀心思。

许是被困在这大院太久,见今日月色温柔似水,我娘的兴致格外地高。

推杯换盏间,几杯烈酒下了她的肚。

李公子边陪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终于,我娘倒在石墩上,嘴里含糊着:

「李公子……你不知,自打在永乐坊见你的第一面起,我便对公子有意。若不是阴差阳错被人赎了回去,恐怕我此生早就是你的了。」

坐在一旁的我不由得惊掉了下巴。

我未曾料想,在永乐坊的那段日子,还有李公子和我娘的风韵事。

李公子呆住了。

我见他那傻样,立马朝他喊道:

「这时候可不能被她迷了心智啊!她可是会要了我俩的命!」

他却缓缓起身,继续试探道:

「若我是你的仇人呢?你还会爱我,而不是杀了我吗?」

「会,我一旦认定了公子,便不会改的。」

李公子听完,什么也没说。

只是抬起手叫来几个婢女,让我一同将我娘扶了回去。

我暗自松了口气。

依那日王道士所言,若真想对付这虫面女,只需让其在亥时在月下待上一些时候,便可使得冷气入体,辅之以性热烈酒。

寒热交替,便可使这虫面女因体内紊乱而暴毙。

将我娘送回房后,我并未立马回房。

而是躲在暗处守着。

方才李公子的反应不像是演的,若他一时心软,调了什么方子把她救活,那可全都玩完了。

直到天亮,我才撑着黑眼圈离开。

送我娘回房后,我娘的房内再也没有进出过一个人。

我可以确定,李公子没有任何动作。

就连那日准备的酒我都咬牙尝了几口,烈得我想把舌头咬下来。

可待我睡到日上三竿,补觉完踏出房门时。

却看到了我娘从远处端着食盒朝我走来。

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8

不等我细想,她便走进我的房间,掀开还冒着热气的食盒,柔声道:

「茹儿,昨夜是为娘一时失了态。倒是让茹儿也沾了点酒。这不,趁着一大早便送来一些醒酒汤。快趁热喝了!」

我看着她的脸,神色无半分异样,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只是盯着手中的这碗醒酒汤,我迟迟不敢下嘴。

难道王道士的法子不管用?还是说她已经察觉到了几分?

我无从得知,只是知道这碗醒酒汤是万万喝不得的。

看着她脸上因笑堆起的皱纹,我只得先小含了一口于嘴中,先行朝她说道:

「娘还是先去看看您夫君吧!毕竟昨晚他可是陪您聊了一晚上呢!」

她摸摸我的头,嗔怪我一声,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赶紧将舌尖压的那口汤吐在桌上的空茶盏里,背后直冒冷汗。

可我未曾料到,她迎面碰上了正准备朝里走进的李公子。

李公子瞧见面前活生生的我娘,揉了揉眼睛。

可瞪大眼睛后,我娘依然微斜着头,对他说道:

「我正欲去找你呢!怎么,昨夜喝了几壶小酒,都认不出我了?」

李公子哑口无言,只憋出几句:

「你怎么……罢了罢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他伸手摸到身边的椅子坐下,失了魂似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待到他将我娘支开,我急忙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只是摇摇头,细细抿着茶水,紧蹙的眉头忽地又舒展开来。

我瞧见他那放松的神情,暗叫一声不妙。

眼下这计划不仅没有使虫面女消失,反而促使了她计划的进一步推行。

但昨夜,虫面女对李公子说的那番话,未必是假的。

若李公子不再成为她的目标,那么虫面女唯一的执念便只剩下我了!

他完全没有理由再助我了。

毕竟,我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更不是男孩。

我顿时头皮发麻,强撑着发软的腿。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将我的目光吸引了去。

9

「你个狗东西!契子上白纸黑字写明的期限,如今可是想强抢我莲儿?」

前来闹事的正是我爹。

想必是家中又缺了银两,这才想起我娘来。

李公子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牵起正抱着孩子的我娘的手,沉声道:

「自那次与我合作后,你不知是被迷了心窍还是怎的,把生意弄得一团糟!

「为满足私欲,你竟将莲儿当成典妻来租,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爹也丝毫不占下风:

「李公子无须多言。要我说,自从你将莲儿接了去的那一刻起,我俩就已变成一路人了。」

巨大的争吵声吵醒了我娘怀里的孩子。

李公子见了,眼神瞬间柔了下去,他抱着孩子又是亲又是哄,这才作罢。

我娘抹着泪对李公子说道:

「求您帮帮我可否?我实在不愿回去过着那样的日子了!」

我娘埋在他的胸前,泣不成声。

她同李公子讲道,她的生活从来没有透过一束光。

吃不饱穿不暖,就连给别家当「典妻」的钱,也要被我爹分个大头。

只留下微薄的一部分苟苟营生。

就连这次来到李公子他家,也是带着我爹的「任务」来的。

我爹的确与李公子有过一些商业往来。

但最后两人的结果却是,一人家道崩殂,一人大富大贵。

仅靠着我娘拿身子赚的那点钱,怎能满足他那胃口?

于是他逼使我娘进入李家后,找准机会窃取李家那酒楼的经营方子。

言毕,站在不远处的我只觉得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李公子听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他看着我爹,怒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不就是缺银两吗?我给你便是。」

我爹拿了银两,露出一嘴焦黄的龅牙,笑嘻嘻地抱着送来的一大箱子走了。

临走前还放言,若未每月都按时给他一笔钱财,他就算拼了命也要闹得李家鸡犬不宁。

我娘挽着李公子的手

《虚虚典妻》

[图片]

赛车手林臻东X英国留学大小姐(校友,同龄)

"不行!我昨天才和他闹掰,今天你就让我去当他赛车比赛的讲解员,我多尴尬啊……"

"不行?难道你要一直在家里当咸鱼吗?送你去英国留学是为了继承家业,你不想,那总要有一个职业吧,你既然选了就给我坚持到底!"

"姐~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求求你了,别的什么赛场都可以,除了这场巴音布鲁克的比赛。"(本场无张驰)

沈梦(姐姐的名字)瞪了你一眼,你立马老实了。

"沈婉月(你的名字),好好讲哦,否则"

"是姐姐,我一定会讲好的。"

"对了,我不管你跟林臻东有什么事,你们的商业联姻不能作废!"

"哦.…"......

"哦.…"

比赛前一天

"月月。"

没等你讲话,林臻东就把你拽到休息间里。

"你要对我负责。"他拉开衣领,好看的肌肉线条上有些许红色的印记。(作者自己P的照片在彩蛋)

"昨天不是我喝醉了吗,你就当被蚊子叮了一下。"

"沈婉月,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亲都亲了,就要对我负责。"

"谁知道是不是我醉了之后你连哄带骗的让我亲的!"

他被你噎了一下,顿时满脸通红,说不出什么话。

"哎哟,东东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既然这样,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要去准备明天的讲解资料了。"

他猛的讲你拽过来"埋在你的颈窝上撒娇"月月~"

"林臻东,疼!"

“你觉得一个女人可以改变男人吗?”

台上《封神》电影扮演纣王的费翔老师,举着手中的话筒。

原因是之前有个观众问妲己耗尽修为救纣王,纣王会不会感动,为她而改变?

然后费翔老师就举了个同性质的例子反问女观众,身后立即传来一大群女性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场内是一片她们坚定的回答的声音:

“不能!”“不能!”“不能!”

此时你台上的男朋友发现了安静如鸡的你,向你投来亮晶晶的目光。

没错,你的男朋友就是于适,也是封神的男主角姬发的扮演者。

你慌忙使眼色,让他不要再看你,接着把帽子压得更...

你慌忙使眼色,让他不要再看你,接着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这时候殷寿老师还在和观众们互动,“你认为一个女人能让男人改变的举手?”

台下都鸦雀无声,快被费翔老师干沉默了,全程就一个貌似带着对象的男学生举起了手。

“就一个,还是年轻小伙子。”费翔老师点点头。

他没回头,所以没看见台上你的男朋友悄悄抬起的手。

他甚至还大胆看下你的方向,点了点头,生怕你看不见,用口型说:“能!”

观众里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于适刚刚是不是偷偷举手了?哈哈哈!”

“这要是他谈了,肯定是个恋爱脑啊!”

你默默地捂住脸,不好意思,在谈了,已经在谈了,他真的是个恋爱脑啊!

————————————————

希望各位于适的女朋友看的开心,哈哈哈

小甜饼让人心情愉悦

*掉落:林臻东、独狼、刘显德

*努力地不ooc

林臻东

(暧昧期.ver)

你是他的首席御用维修技师。

但这次的巴音布鲁克也是你在他车队里的最后一次比赛了,他要出国发展,你也要从他那儿离职,再去国内别的车队闯荡。

对撞安全性测试的结束的那一晚,你针对反馈对比赛车辆进行着确认。

你感受到热源的靠近,只见他穿着高档面料的西装在你身旁蹲下来,和你一起认真地确认着轮胎的情况。

你的眼睛终于离开车,站起身转过头却直直撞进他不知道已经落在你身上多久的目光。

“林总?你怎么现在过来?”你有点意外。

“哦,我看到这里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怎么这么晚还......

“哦,我看到这里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怎么这么晚还没走?”与他在比赛时散发的耀眼的野性不同,日常生活中的他像山间的青松,嗓音温润得像块玉。

你说着以防万一还要进行一下确认,为了他的安全考虑。随后打开前盖,又投入到检查工作中。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刚扬起的嘴角又塌了回去,眉头微皱地又开了口:

“你…认识张驰的那个维修技师?”

他今天在测试场看到你和那个男的并肩站着有说有笑的,当时就想问你来着,但看你急吼吼地去查看测试结束后车的情况,就没再打扰你。

“认识啊,记星是我之前在学校的师兄,教会了我挺多东西的…”

你头也没抬,话音落下,你动手合上前盖,却发觉在你身侧一左一右扶在前盖上的两只手和你一起合上了它,用的劲儿还不小,身后的热源越发逼近。

你有点愣神儿地转过头,他的半圈半抱小心翼翼地,略微急促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畔。

“这次比赛结束之后,和我一起走吧。”

他望向你的眼睛真挚得发亮。

“不仅做我的首席技师…还做我的女朋友。”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独狼

(热恋期.ver)

他真的是要气死了。

那一年的巴音布鲁克他终于拿了冠军,他草草地接受完簇拥过来的记者的采访就马不停蹄地向大本营里的你那里跑过来,却发现你——他的专属维修技师——没有领航员的他的唯一的好战友——他的女朋友,居然在和已经不参赛但前来观赛的前冠军林臻东聊得正欢?!

MD

他冷着脸拽起你的手腕疾步向前走着,丝毫不管他人的目光,把你拉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诶呦…你干啥呀…你…你咋啦?”

你转了转被他拽得有些吃痛的手腕,有些惊讶,刚想笑着打趣问他是不是得了冠军开心疯了,却发现了他冷得像冰一样的神色和胸腔直颤抖着起伏的急促呼吸,像警惕着攻击者呲着牙的豺狼一样,你立刻发觉了不对劲,又小心翼翼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却抓着你的肩一把把你压在墙上,吻铺天盖地地席卷上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掠夺着你口腔中的每一寸领地,重重地吸吮、啃咬着你的唇舌,他的尖牙不时地带给你刺痛。

见你慢慢地顺从着微微张口迎合他,他似乎心情好了点地微微舒展了蹩起的眉头,吻你的动作也逐渐柔和缱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结束这个吻,他喘着气微微离开你,鼻尖堪堪与你相抵。

“别惦记回姓林的那小子那儿了…我的纪录已经把他给打败了…我才是巴音布鲁克的冠军…”

他微微压低的声音带着沙哑,还带着点莫名的戾气和委屈。

他的手扶上你的脸,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你的脸颊。

“我只有你…”

“别离开我。”

后来你气冲冲地告诉他你当时明明在和林臻东夸他有多优秀

收获了一只顺毛又愧疚、不停地和你道歉但暗暗窃喜的小狗

刘显德

(马上要谈婚论嫁.ver)

他再战科目二失败后,其他人都很默契地挤在了厉小海开过来的那辆车上,留给了你和他单独一辆车。刘显德难掩情绪低落,他们都很希望你能好好安慰一下他。

比直的直行道,前车离得很远。手里握着方向盘的你抽出一眼看向了他。

他靠坐在副驾的座椅上,耷拉着脑袋,有些疲惫地摘下了黑框眼镜,点点的阳光从路旁苍翠树木的叶子间洒下,像一汪汪水流淌过他的眉宇间。

“…没事的,我们下次再考嘛,我每天都陪你好好练,下次一定能过的!”

他听到你的鼓励看向你,心事重重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一瞬,嘴边也不自觉地有了一瞬笑容。

他却蓦地想起了那些瞬间——他刚刚忧心忡忡的样子的真正原因,他都看在眼里,作为辛地车队维修技师的你和厉小海在备战期间的那些完美的配合,那些对于他听不懂的配件、专业术语的心有灵犀,以及刚才他从考场出来,看到你与厉小海在聊天,你笑靥如花的样子。

他默默地又低下了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是个多么笨拙又无聊的人。

你注意到他过度的沉默,你在路边慢慢地停下了车。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你。

你担心地将头探了过去,慢慢地凑近他。

“你怎么了呀?显德?”

他望着凑近的你,眼睛发亮,随后又暗淡了下去。

“…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好…”

他的双眼颤抖着眨了几下,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

“和小海在一块儿的时候…你笑得特别开心…”

“不像我…我太笨了…都不会逗你笑…驾照也考了这么多次还是没考过…”

“我…”

你用吻封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话语。

他一瞬间呆在了原地,动都不动,只是看着你的眼睛格外地明亮,感受着你贴上来的温热。

你离开了他的唇,双手捧住他的脸,给他你坚定又明媚的笑容。

他带着湿漉的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你,让你有种跌进了湖泊的错觉。

下一秒,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开始急忙忙地费力掏着裤兜。

他将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小心翼翼地举到了你面前。

他的神色郑重而坚定,车内逼仄的空间内,他起伏的胸腔和略显急促的呼吸格外明显,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我虽然可能不擅长哄你开心…但是…我想帮你分担你所有的坏情绪…”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都会在。”

“你愿意嫁给我吗?”

(车窗外欢呼的其他人吃了一手好瓜)

"我想要的,可以自己争,包括你。"

—正文分割线—

“皇后娘娘,您就这么确认肚子里的是皇子么?”

萧妍听见丹阳王如此说,不免心头一紧,放在小腹前的手指亦是蜷了起来。好在章崧他们也不愿见丹阳王继位,替她说了话。

萧妍忍着怒意回了寝宫。她坐在榻上,将所有下人都遣出去。待人都走远之后,她这才将榻上的靠枕拽过来,搁在腿上,狠狠地锤了几下。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早晚要叫你吃些苦头。”萧妍恨的不行,手伸进膝上靠枕的内衬里,将藏在里面的一枚玉佩拽了出来,就要往地下摔。

“阿妍,你若是摔了它,我保证我...

“阿妍,你若是摔了它,我保证我会不顾一切代价取而代之。”

屏风处,丹阳王正站在那,眼中透着冷。

萧妍自然明白丹阳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心中怒气更甚,可却也不敢真的摔了那物什,她知道丹阳王言出必行。

萧妍将玉佩搁在榻上的小桌上,定了定神,恢复以往端庄的皇后模样:“不知丹阳王到此有何贵干?”

“自然是来看你,顺便看看我那未出世的皇侄。”丹阳王抬步迈进殿内,竟同萧妍一样坐在了榻上。

“丹阳王。”萧妍沉了声,“你太过无礼了,我是你的皇嫂。”

丹阳王将小桌上的玉佩拿起,握在手上:“我还记得,这是你新婚前日,我亲自挂在你身上的。”

“丹阳王,本宫累了,你无事便退下吧。”

见他转移话题,萧妍也不再坚持,只想结束话题,让他早些离开。好在下人都被她打发了出去,见不到丹阳王在皇后的寝殿。以丹阳王如今的权势地位,若是他们二人被瞧见了,丹阳王必然是全身而退,众人只会指责她萧妍身为皇后,品行不端。

丹阳王并没有起身,只是略偏头看向萧妍,瞧着她满头的华饰,打量着她纤细的身段。

“孩子几个月大了?”

“你若是怀疑本宫假孕,自可以去问太医。”萧妍冷笑,“本宫还不屑在这种事情上扯谎。”

丹阳王听了这话却低声笑起来:“是么?可我却觉得你最爱骗人。尤其是骗我。”

萧妍听他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顿时恼起来:“丹阳王,你无礼!本宫是你的皇嫂,你也敢调笑!”

“皇嫂?”丹阳王听着她三番五次的提醒,也有了怒意,“阿妍,若不是当初父王下旨,如今你是我的妻子!”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回不去了,你和本宫如今说一句势如水火也不为过。”萧妍冷笑。

当初,她也想过要逃婚,可逃走全家都会遭殃。出嫁前,她想明白了身为女子,婚事多不由己;嫁给梧帝后,她更是明白,即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依旧是要仰人鼻息的活着。

可见,只有手掌天下大权,才能真正由得自己!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怨恨起身旁的人来。当初,是他告诉自己即使身为女子,亦可以做自己;如今,就在她可以真正做自己的时候,他却偏偏要横插一脚,阻她去路!

“势如水火?阿妍,你还真是小瞧了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丹阳王慢慢起身,走到萧妍面前。

萧妍骤然面对丹阳王的靠近,不由得屏住呼吸,她实在是怕丹阳王做出些不理智的行为来。

多年前的新婚前夕,若不是她哭着求他,以死相逼,他一定会强行带走她。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确定自己在丹阳王心里还有多少位置,若是用当年的招数,他是否还会心软。

萧妍看着眼前俯身逼近的丹阳王,只好后仰身子,用手撑在身后,不叫自己露出胆怯的样子。

“丹阳王,本宫保证,如果你能让小皇子平安降生,继承大统,本宫一定会给予你想要的权力。”

“我想要的,可以自己取,”丹阳王伸手抚上萧妍的发髻,将象征王后的凤钗摘下来,“包括你,皇后娘娘。”

“你就不怕被世人唾骂你是一个弑兄夺嫂的无耻之徒?!”萧妍又惊又怒。

“怕?当初就是因为怕才失去你。”丹阳王眼里的苦涩一闪而逝,“如今若是再怕,岂不是白白筹谋多年?”

“你放开!”萧妍被丹阳王打横抱起,“杨行健,你放开我!”

丹阳王抱着萧妍走向内室,任由萧妍如何打骂也不放手。萧妍被放在床榻上,想起身又被推倒,她的发髻早在挣扎中弄散乱了,全无高高在上的皇后模样,松散的发披在肩上,倒叫丹阳王想起了从前她还未出阁梳妇人髻的模样。

丹阳王任由着她用手推,用脚踢,却始终不放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瞧着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心中不由得更柔软起来。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她,不端着。

这些年,每每瞧着她可以装的如神坛菩萨的冰冷样子,他就心疼,然后更是怨恨皇兄。怨皇兄明明得到了她,却不珍惜她,让她毫无安全感,成了时刻竖起刺的刺猬。

其实丹阳王也想过,若是没有皇兄,他就安心做一个摄政王,帮着萧妍辅佐幼帝。可他实在不想她年纪轻轻却活的毫无生气,成为独居深宫的太后。成为太后,意味着老死宫中。

他生于皇宫,长于皇宫,如何不知道皇宫是如何的催人老?于是,他想着若是他继承了皇位,就可以护着她了,让她成为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萧妍。等她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他就退位让贤,带她离开皇宫,去看看真正的天下。

萧妍此刻却不知丹阳王心中的打算,她怕极了,怕丹阳王真的强要了她。可她心里又隐隐觉得,自己反抗,丹阳王应该也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她壮起胆子,虚张声势的对着身边的男人又咬又踢。男人起先没有什么更逾矩的行为,可后来不知怎么竟揽着她一同躺了下来,两只胳膊箍着她,叫她动弹不得。这下,萧妍是真的哭了,气哭的。

“杨行健,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萧妍又气又累,胸口微微起伏着。

“不,我要娶你为妻!”

“你这个天杀的,你不孝不悌,我是你的嫂子!”萧妍哭的更凶了。

“阿妍,我很累,要睡一会儿。”丹阳王笑的温柔,将刚刚摘下的凤钗还给萧妍,“阿妍,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萧妍接过金钗,恶狠狠地瞪着丹阳王:“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丹阳王却不理会她径直闭上眼睛。

片刻后,身边的男人呼吸变沉,变稳,萧妍瞧着他的样子,不敢确定他是否睡了。她微微挣扎着,将自己的身子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然后坐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金钗。

萧妍冲着丹阳王的身上狠狠扎下去,却不是扎他的命脉,而是肩膀。丹阳王吃痛,却还是笑出了声:“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萧妍脸上的怒气未散,双颊泛粉,冷冷道:“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谁懂啊,真是他俩往那一站,我就觉得不对劲

今天一看,果然不对劲。

腻歪一下,纪念一下刚一出场,我就嗑到的一对儿。

这次演唱会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场都要特殊,他之前也不是没开过演唱会,但他从未让哪位朋友帮忙转发过。但这次,几乎是大半个娱乐圈都转发了,甚至出现了#王嘉尔的交友圈到底有多广#这样的词条,就像是……在为什么大事蓄势。或许是因为宣传新专辑?

不过,看着#2月20日到底是什么好日子#这种词条,我还是笑了。网友们可真是给力啊。那我就勉强蹭蹭热度吧,我在此词条下面发了条微博。

【#2月20日到底是什么好日子#嘻嘻嘻是我生......

【#2月20日到底是什么好日子#嘻嘻嘻是我生日!】

2月20日晚上七点。

今天的王嘉尔不太对劲,很不对劲。

王嘉尔今天很紧张,并且是没由来的紧张。出道八年,王嘉尔开过无数场演唱会,虽说紧张在所难免,可是今天有点太超过了。

因为要唱歌,他不能吃饭,于是我在演唱会后台吃着外送KFC,陪他说话。

他坐在我左手边,离我只有一拳的距离,左手里握着一瓶喝了几小口的水,双腿分开,两肘搁在大腿上,凝神侧头看我吃饭。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幅样子是他紧张的表现,我腾出手去轻拍他掌心,“紧张啦?”

他似是没听到,还在出神的状态,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抓住我作乱的左手,扣进他手掌里,“有一点。”

我放下手中的原味鸡,摘了右手手套,转过身整个面对他,调侃道,“你都开了多少场演唱会了,怎么还紧张呢。”

他坐直身子,也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目光触碰,他的眼里只剩下我,我一下子像是被他的炽热的目光烫了一下,心尖狠狠一撞,眨了眨眼,“怎么啦?”我伸出右手摸摸他的头发。

他顺着我的动作蹭了蹭我的掌心,发型还没做,现在是顺毛,蓬松又好撸。

蹭了两秒,他坐正,扣住我左手的那只手握得紧了紧,“结束了带你去吃火锅。”说着不满地看了两眼桌上的KFC。

“好、”我顿了顿,“可是待会不应该要参加庆功宴吗?走不开吧,我的歌手大人~~”我撇撇嘴,右手点了两下他的手臂。

他捏捏我脸颊,凑近我耳朵低声答:“不用,今天特殊日子,耍一次大牌,只陪你。”

救命,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烟嗓很性感!?附在耳边低声细语这是犯规的!

姜佳还记得她去电视台的第一天,同事为了拉进关系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没有男朋友呀?

她点点头

“你今天不是有手术吗”

“十一点就结束了”

“行,十二点准时来接我”

“好嘞老婆”

“顾医生,顾医生!”

顾然咧到耳根的嘴角恢复过来“怎么了”

“我们都喊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有事吗?”

“刚刚王姐说中午一起聚个餐,算是庆祝考核都通过”

顾然笑“恭喜大家,但我就不去了,嗯,我老婆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得去和她吃饭”

后来一起的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感叹“我刚开始还以为顾医生非常......

后来一起的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感叹“我刚开始还以为顾医生非常花花公子呢,结果对他老婆是真好”

姜佳上了车就气鼓鼓,顾然摸了摸她头发

“这么大火气,说吧,怎么了这是”

姜没什么,职场必经之路”

顾然抿唇“走吧先吃饭,订了你最爱的火锅店”

姜佳才给了反应“真的?”

红绿灯停下来的时候,顾然才从后座递过来纸袋,是姜佳购物车里的项链,她迟迟没有下单,是觉得够一个月工资了。

顾然给她买了

姜佳笑的灿烂,她一开心就那么笑

顾然摸摸鼻子“当入职礼物”

其实顾然送过了,offer出来那天,顾然就送了她新款手机和一个相机

“手机呢,是本少爷换了咱俩得情侣的吧?相机呢,身为记者,好的装备那是必须的”

姜佳想到这里,把项链装回去

“你对我真好”

顾然也没看她认真开着车

“不然呢,你是我老婆”

姜佳沉默了会儿“其实今天也没什么,就是我发现初心好难坚持啊,我左右不了别人,但我想坚持下去”

顾然“才第一天,就被现实打败了?佳佳,做自己就行了,他们怎么样是他们,你尽管去做你觉得对的事就行了”

她松口气

“好”

姜佳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职场运气还是挺神奇的,原本怎么都请不来的大佬,大佬的母亲居然是顾然的病人

她去医院送文件给顾然的时候,在办公室偶遇了

大佬很生气“我知道你们记者很多没底线的!怎么还能追到人家医院来!我永远不会接受你们的采访!不用来了!”

顾然听懂了,他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姜佳

“李哥,你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来给我送东西的”

姜佳点点头

“李老师,打扰了”

这事儿后来就是,姜佳真的采访到了他

姜佳被追问怎么做到的

她也只能打哈说运气好

顾然摇摇头

“不是运气好,李哥说了,你很有毅力,也很专业,能吃苦,陪着他一起工作的三天,让他少了偏见,所以,其实还是你的功劳”

姜佳觉得她永远都会被顾然治愈

“顾然,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根据曼城拿欧冠后视频脑补,女主是瓜帅二女儿,她好好看啊,请勿上升真人,私设女主成年

“嘿,好久不见~”行李箱孤单的被你留在原地,腿已经先一步跑到恩佐面前,他给了你一个友好的拥抱。

其实也并没有太久。但是在英国发生了太多事,短暂的时光仿佛被拉的很长。

因为不需要参加夺冠庆典,你比阿尔瓦雷斯先到北京一步,此刻在四季酒店的客房走廊,而他对此还毫不知情。

你才想起来打开手机的通讯软件,想发消息给那个人让他猜猜你在哪里等他。然而…

恩佐明显被叮叮咚咚络绎不绝的信息提示音吓傻了,他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表情,扯过你的行李箱,把你推进一个房间:“就是这间了...

恩佐明显被叮叮咚咚络绎不绝的信息提示音吓傻了,他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表情,扯过你的行李箱,把你推进一个房间:“就是这间了。”

幸好你画了妆,粉底完美掩盖了下面通红的脸颊。你举起拳头挥到一半就蔫了下去,攥紧又张开,却只能无奈看他走掉。

毕竟这段关系,除了你们两个,只有恩佐知道,而你们暂时也没有想让其他人知道。

关好酒店房门,点亮屏幕。满屏的红点却没有一个是来自那个讨厌鬼Julian的。

你好奇的点开最上面那条语音,来自你的同桌。

“天呐这视频是真的?你快去看!”

播放按钮按下,你心一下子揪起来。

也就是在一天前。

姐姐给你描好最后一笔眼妆,你都没照一下镜子就急匆匆拉着她冲出家门。一方面是源于你对她的审美无比信赖,另一方面…

“快点快点姐姐,我们要错过比赛了!”

“没关系的,爸不会怪我们的,你跑慢点…”

爸爸的确是不会,但是如果Julian上场的话…我一分钟也不能错过!

然而你全程盯着的是一个替补席略显落寞的背影。

裁判吹响终场哨响时…全场都在为曼城俱乐部欢呼。当然也包括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席卷全场的快乐蔓延到你的每一根发丝。

抱完一圈的爸爸终于看到了你,他亲吻了你的头顶,抱住你,你能听到他竭力忍住的哽咽声。

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与爸爸合影。

他熟悉的味道和风一起一过而散。仿佛你们真的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演的真好啊Julian。

集训后好久没见了,你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刚好被媒体录下来在网络上疯狂传播!

你清楚的记得姐姐也凑过来开你玩笑:“你看那个小伙子,又帅又可爱,爸还总拿他和Leo对比,是未来的新星呢,不如…”

你瞪她一眼,心里其实五味杂陈。

你忐忑的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在时差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身体在腾空,随之而来的是暖暖的怀抱。你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皮却还在偷懒。

Julian把你抱起来挪到床的另一边,他自己则面朝你躺在这一侧。温温热热的呼吸挠的你心痒痒,他却还在嗤嗤笑着。

你依旧固执的不睁眼,凭着直觉和肌肉记忆找到他的耳朵,生气的拧了一下。“你知道我醒了对不对?”

他则像守门员收球一样抓住你调皮的手就抱在怀里不松开了。

说到这儿你就来气:“在视频里那天我好像一个暗恋你的傻子。”

他笑得更开心了,但嘴巴却很会哄人:“我只是在老丈人面前紧张到一眼都不敢看你。”

“不可以,Julian。”你很坚决。

“教练拿我和Leo相提并论吗?”阿尔瓦雷斯有些不可思议,露出羞涩的笑容,你有点傻眼,说了这么多那是重点吗大傻瓜。

他刮刮你的鼻梁,抱你更紧:“好的都听你的。”除了手机上可以肆意聊天,能这样安静呆在一起的时光太难得,你轻轻刮挠着他的小卷发。

他突然想起什么,朝你伸出手掌“我的夺冠礼物呢?”

“礼物都自己送到床上了还不满足吗?”

彩蛋:看起来内向实际狂野的小蛛

大型ooc现场

无文笔/无逻辑/勿考究

日常向流水账/随心而写

我的爱意藏在单薄纸张,寥寥数语,构成千百页的篇章。

朱颜病了。在她缠着时影于月下萧瑟的竹林里胡闹一通之后,出乎意料而又情理之中的病了,病的来势汹汹,毫无防备。

时影是被她烫醒的。他大掌下未着寸缕的娇嫩肌肤莹白如雪翻起滚滚热浪,竟比情动欢愉之间的痴缠迷醉还要火热几分,然他伸手去探她瘦弱无骨的背脊,却只摸到一片冰冷。

“颜儿?!”时影猛然睁开眼,面上血色尽数褪去,出口是极致舒适后的低沉暗哑携有十分慌乱惊诧,饶是一...

“颜儿?!”时影猛然睁开眼,面上血色尽数褪去,出口是极致舒适后的低沉暗哑携有十分慌乱惊诧,饶是一向稳操胜券的他,在遇见有关朱颜的事情时,也会紧张到不知所措。

明亮烛火无风自起照亮满室寂静,霖霖雨声滴滴拍打着还未来得及掩起的窗,落了一地寒凉。

竹榻下有红白衣物零落堆在一起似如帐中交错重叠的璧人,绵绵厚实的被此刻耷耷垂落,一半在上,一半在下,是欢愉时被朱颜蹬下去的,她总是这样。

仗着竹林里无人烟可寻就缠着他亲,跌跌撞撞回了家觉得欢喜还要来拽他的衣服,等脊尾余韵好不容易过去便在他怀里找个让她舒服的姿势才肯安分睡觉,格外恼人又让他觉得分外窝心,无法苛责。

“颜儿,醒醒!”时影被她死死抱住无法翻下塌去让他查看,便沉着一口气,两指并起轻点,宽大的被缓缓落在二人身上,他借着光去瞧埋在他怀中的一张俏脸。

昏黄的烛火打亮怀中人苍白无力的娇容透着脆弱,她赤红的口脂早于他的唇齿间融化殆尽未曾留下分毫痕迹,此刻只余病弱干涩失去了往日的鲜活动人。对他的焦急一无所觉。

朱颜一向明媚似火,古灵精怪,一双浓丽眼眸总滴溜溜的转,活泼可爱,纵然满身伤痕也持有不输于人的倔强和坚韧,怎么会有像今夜这般,似朵一碰就凋零在春意盎然的花儿,是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不喜欢。

时影抬手抚上她鬓发稀碎的额前,指下是足够将她烧到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高热。即使她法术高深修为仅次于他,但仍然是个需要他抱在怀里呵护疼爱的小姑娘,遑论时冷时热的外面还下着滂沱大雨,真是不生病都对不起她的几番折腾。

有冷光穿过绘花屏风跳入清澈干净的水中,浴桶很快冒出腾腾热气,驱散了半室阴冷寒意。

“颜儿,先松开。”时影狠下心去,扒开缠在他身上的一双纤细的臂,分外艰难的匆匆下榻,迅速拾起地上的白衣胡乱披上,却不想连衣带都没系起时,病中的小姑娘发现身旁缺了人,哼哼唧唧的挥手去找,光洁的双臂从他身后环了过来,头一个劲儿的在他背上蹭。

朱颜被灯火晃得睁不开眼,觉得这些火光是来烧她的,且身上还难受的很,下意识就去寻能让她安心的人,啜泣道:“师父,我好冷…怎么有这么多蜡烛亮……”

朱颜还发着高热,隔着衣服时影都能感觉到她浑身发烫,心下忧虑,也没工夫管别的,衣带干脆就不系了。他低头解开她的禁锢,转过身去就被她抱了个满怀,一颗小脑袋在他宽厚的胸膛处左找右探,想找一个没有光的地方接着睡,她睡觉向来不喜有光,即使病了也不曾忘记这个习惯,真是不知能让他说些什么好。

“等下就不亮了,你不曾净身,身上难受,我先给你擦洗。”时影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再乱动,就着被子将她裹起来,抱着让她像小孩儿一样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按着她的背,赤脚往浴房走去。

朱颜却不依,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要脱开厚重的束缚,她任性惯了,难受起来谁的话都不听,心里大概知道这不是从前他管着她学法术的时候,从前过去了,她已经是他的爱人,在他的温柔与纵容下,也不用再像过去那么惧怕他,能够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放开我,放开我!”

总算是有些生气儿了,生病了还能这么闹,和刚刚那蔫儿败的模样大不相同,时影心口微微松了松,放她下来,安抚她,“好了,好了,不闹了。颜儿,你睁开眼看看我。”

朱颜听见他的声音便安静些许,她踩在时影有些寒凉的脚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鼻尖烧的通红,努力瞪着一双圆圆的眸,“师父,我们怎么这么冷。”

时影几乎快被她气笑,朱颜平日自诩赤之一族的小郡主天地不怕,常常抱怨环境寒冷冻着她师父了,不分时节的抱着他说要给他取暖。然她就是生来比常人体温要高,而他恰巧偏低而已,分明是借口想要他抱,才找的一个顺口措辞罢了,而她今日,竟也会同他说冷,当真不晓得自个儿病了他会生气。

怕晃着朱颜的眼睛,时影将浴房的烛灭了一半,昏暗下的灯火起起伏伏,衬着朱颜明媚的面容略微有点儿恬静,许是因为生病,她看起来比平时安逸些,是少见的乖巧。

时影垂着眸,剥开她的身上的棉被,再抱起她俯身放进温度适宜的水里。他感受到掌间姑娘家的细滑软嫩,狠狠的闭了闭眼,等她好了,他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不可,让她不敢再像今天一样胡来。

“不冷了吧?”

他拿出玉骨为她松松垮垮的绾了发,浓密乌黑的秀发在他的指尖调皮,他怕扯痛了朱颜,绾的很是漫长,半晌才弄好。

朱颜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只觉得泡在热水里浑身都松懈下来,脑袋也不是很疼了,舒适的让人昏昏欲睡,“师父,我好……”

好困呐。

然而她这么想着,却真的头一栽,沉沉的昏睡过去,差点儿倒进水里。

“颜儿!”时影心下一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脑袋,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静默了许久,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他记得,他的戒尺好像被她藏起来了,待会儿去找找看。

等时影为朱颜洗完,他雪白的寝衣已经被水渍浸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净水,他忙去换了一件,又往榻上铺了一层新被褥,忍着欲.火将浑身湿淋淋的朱颜擦干,抱上榻让她安稳的睡。

第二天日头高照,有光扯破了大片的云层,在缝隙里露出几笔留白来,分外写意。

朱颜的高烧已经褪去,她几下踢开柔软的被子,睡成个四仰八叉的姿势,十分香甜。

时影很早就发现,朱颜有个不喜欢盖被子的毛病,不知打哪儿学来的,她说被褥厚重还不易捂热,捂热了之后还闷的慌,不如窝在时影怀里舒坦惬意,自她跟他表明心迹在一起后,就越来越不怕他了,时时刻刻想往他怀里钻。

他对此想了很多办法,也曾故意冷起面容训斥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她却鼓着脸气冲冲的扑进他怀里大声与他辩驳,好像这样她就有理。他无法拒绝她的怀抱,只好夜里偷偷给她盖上,可没想到,这回是他没照顾好她。

他放下香气诱人的白粥,半躺在另一边,将她连人带踹开的被子捞进怀里,捏捏她已经恢复晶莹粉嫩而柔软的脸蛋,轻啄一口,“小坏蛋,下次,我便再也不纵着你。”

朱颜眉眼微动,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瘪起樱粉的唇砸吧了两下,翻过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依然酣睡。

时影看着空空如也的臂弯,挑了下眉,轻笑一声,下去拎了把座椅在她身旁坐着,顺带着还有一把戒尺,啪嗒一声放在案上。

朱颜浑身一颤,听出是戒尺的声音,装作不经意的再翻回身来,悄悄将美眸掀起一条缝儿,结果猛然对上了时影的目光,似笑非笑。

她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良久,也不见动一下,时影怕她憋坏了,便起身想看看她,唤道:“颜……”

却没想到她躲在被子里,闷闷发出惊人的哭声,音色带着天大的委屈,控诉道:“我病了,你不但不抱着哄哄,还看我看的这么凶!”

好似卡壳想不出来词了,顿了顿,又嘤嘤哭道:“我今天不跟你好了!”

时影:“……”

今天又是期待阿遥上线的一天!悄悄问:有姐妹知道咱们北极圈cp的名儿叫啥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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