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虾的推荐LOFTER(乐乎)

盛夏的小镇没有一丝温柔的风,烈日炎炎当空,连猫也懒得挪动,只静静地躺在树荫下昏睡。

一只粉蝶扇动着羽翅,在阳光灿烂里翩翩,它飞过花丛,绕过风铃,缓缓地停在窗棂。

屋里开着一把电风扇,燥热的风吹得人汗流浃背,宋亚轩席地而坐,额头贴着一张退热贴。

“真的好热啊。”

退热贴的作用还是有的,至少宋亚轩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了。天气热得人头昏脑涨,宋亚轩才刚放假没多久,就已经因为高温耗尽活力了。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下午两点整。

“宋亚轩儿!”楼下的喊声惊起粉蝶,树荫下的橘猫也睁开了睡眼。

“来了。”宋亚轩从地上爬起,从窗户探出头来,“你钥匙呢?”...

“来了。”宋亚轩从地上爬起,从窗户探出头来,“你钥匙呢?”

刘耀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天落你家了。”

宋亚轩无奈,“那你等等。”他把头缩回去,转身去找钥匙,东找找,西找找,终于在书架上发现了它的身影。

“小心,我丢下去了。”

宋亚轩把钥匙从二楼往下一抛,银色的钥匙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刘耀文捡起落地的钥匙,熟门熟路地来到门前,把钥匙塞进了孔,往右轻轻一扭,门就开了,然后扑面而来的,是无比浓郁的中药味。

宋亚轩继续坐回木地板上,面朝着风扇,闭着眼睛。

“呐,给你带了白桃乌龙。”刘耀文把钥匙揣回兜里,把手里拿着的冰饮料递给宋亚轩。

宋亚轩慢慢地睁开眼睛,扭头去看刘耀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你爱要不要。”拎着饮料的手还停在半空。

宋亚轩接过饮料,“语文五杯,英语八杯,数学三百块。”

刘耀文麻溜跪下,“哥,求求你了!我真的不会写学校发的暑假作业!”

“你妈说了,你要是不在十天内写完,就别想去旅游了。”宋亚轩拿出吸管,撕开牛皮纸包装,“这笔买卖,你还是很划算的。”

吸管插入茶中,宋亚轩吸了一大口,白桃的清甜沁人心扉。

“你这是趁火打劫。”

“明天还会升价。”宋亚轩捧着饮料,喝得心满意足,“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咯。”

刘耀文咬咬牙,思量了两秒,“成交。”

“很好,那你明天就来吧。——记得带钥匙,你天天把钥匙弄丢。”宋亚轩又转过身去,“下次我可不会帮你开门了。”

刘耀文拿起桌上的大蒲扇,也坐到了地上,他摇着扇子,给宋亚轩扇风。

“你说,我到时候要去哪里旅游呢?”

宋亚轩懒懒地躺下,刘耀文拿着扇子的手也往下移了移。

“去苏州?”

“苏州……”刘耀文的脑海里浮出几幅画面,江南水乡,烟雨行舟。

想想就清凉。

宋亚轩又闭上眼睛,声音慵懒,“避避暑,也不错。”

“好提议。”刘耀文俯下身子,低头看着宋亚轩,“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请我去?”

“请你就请你呗!只要你去。”

刘耀文的手里摇着的蒲扇停了下来,宋亚轩立马感觉到闷热,他微微睁眼,用手碰了碰刘耀文的手,“扇。”

刘耀文听话地继续扇风,“那去不去?”

宋亚轩终于又凉爽起来,“再说吧再说吧,你能不能去都是个问题呢。”

屋里静下来,只有电风扇吹风的声音。

刘耀文闲不下来,环视了四周,“宋爷去哪了?”

宋亚轩昏昏欲睡,忽然脑子想到什么,立马清醒过来。

“完了,忘记给我爷爷送凉茶了。”宋亚轩连忙翻身起来,“我居然忘了。”

宋亚轩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就往厨房跑。厨房里熬着的中药冒着热气,宋亚轩匆忙关了火,刚想要伸手去倒凉茶,刘耀文就把他的手抓了回来。

“烫啊!你出去,我来装吧,把瓶子给我。”刘耀文挡在宋亚轩面前,拿起毛巾,盖住茶锅盖。

宋亚轩把水瓶递给刘耀文,“小心点。”

刘耀文微微斜着嘴角,笑了,“我又不是你。”

宋爷爷喜欢养生,天天要熬点茶喝;但他又喜欢跑到公园里头,和其他大爷下象棋。带去的茶没一会儿就喝完了,宋亚轩只好到点了,就从家里带些新的给他。

“快快,爷爷肯定渴了!”宋亚轩拿过水瓶就飞奔出门,刘耀文紧跟其后。宁静无人的老街日光满地,两个少年踩着炎热,奔向前方。

“上马嘛!——哎,对对,走这个棋!”

“车上车上!”

大榕树的树荫里,好几个大爷围坐在一块,其中的两个大爷在棋场上厮杀激烈,剩下的大爷没闲着,七嘴八舌地指点着江山。

“瞎说,这棋怎么能这么下?”宋爷爷身体健朗,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眉眼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宋亚轩跑着跑着,就累了,刘耀文只好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公园跑来。

“宋爷爷!”刘耀文一只手拖着气喘吁吁的宋亚轩,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冲人群喊了一声。

宋爷爷长得高,只稍一伸头,就望见了笑容灿烂的刘耀文。

“小文!来来!”

刘耀文回头看宋亚轩,一脸坏笑,“你体测居然能过关?”

宋亚轩扶着腰,上气接不了下气,“你体测肯定满分吧?”

“那自然。”

刘耀文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欠揍,宋亚轩直起腰,“你也只有体测满分了。”

宋爷爷看着两个小孩并肩走来,笑容满面,“我俩孙儿来了!”

宋亚轩见爷爷笑了,自己的眼睛也笑成小月牙,“爷爷,我送茶来了。”

他从刘耀文手里抢过水瓶,快步走近宋爷爷。宋爷爷笑着打趣道:“是人小文给我送的才是。”

刘耀文笑而不语,宋亚轩急眼,“他是我的小跟班,我叫他拿一下而已。从根本上说,这茶还是我送的。”

“是是,你送的。”刘耀文无奈地摇摇头,笑意从眼睛里跑出来。

宋爷爷接过水瓶,拍了拍宋亚轩的手臂,“帮爷爷下完这盘棋。”

“不行不行,你下的棋,怎么能中途换人呢?”对手老爷爷不乐意了,“你自己下完!”

宋爷爷笑得大声,“老詹你就是怕输。”

各位大爷都领教过宋亚轩的棋艺,小小年纪,棋术精湛。早些年就已经在小公园里大杀四方,力压各路神仙,赢得“小棋圣”这个响当当的名号,自此公园下棋,难逢敌手。

“你这话说得……”老詹脸上挂不住,刚要反驳几句,刘耀文就出声了。

“我来我来,我帮宋爷下!”刘耀文撩起刘海,弯下腰去看棋盘。

宋亚轩见他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笑意更浓。

“你下棋?”

“你不是教过我的嘛。”刘耀文没有回头看宋亚轩,一双眼睛扫视棋局。

宋亚轩走近刘耀文一步,身侧紧靠着他的手臂,低下头,瞧了眼棋盘。

“你要是赢了,数学补习十杯白桃乌龙。”

刘耀文猛然抬眼,看向宋亚轩,“降价?”

宋亚轩点点头,“赢了再说。”

棋局不难解是假的,能让宋爷爷找援兵的,一定不会是简单局。但是宋亚轩就是喜欢看刘耀文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

他会皱着眉头,双手按着太阳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他会抓住宋亚轩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求助道:“救救我轩哥!”

只有求人的时候,他才会叫哥。

*现代高中背景

*竹马,见面就是互掐

*纯甜无虐,放心观看

“刘耀文!你给老子站住!有种你别跑!”

“没种!”

刘耀文这个人也算是个牛人了,平日一向温柔到骨子里,待人也向来彬彬有礼的宋亚轩,这回硬是追着他跑了大半个学校,还破天荒的自称了“老子”。

更别提当时宋亚轩满脸怒意,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和刘耀文有什么几辈子都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的那点不算仇,却又坚固不催...

宋亚轩和刘耀文本是同年生,却是一个三月一个九月,于是宋亚轩先刘耀文一步上了学。

小时候的宋亚轩是个白玉团子,圆溜溜的眼睛,粉嫩的脸颊带着点婴儿肥,留着乖巧的锅盖头,十分招人喜欢。那时候的宋亚轩并不爱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书。

刘耀文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是个实打实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野猴子。那时候的刘耀文还剃着寸头,只有几厘米长的头发有些扎手。常年在户外野玩,导致他的肤色也偏黑,男孩子间的争吵打闹总让他的脸上挂点彩。

偏生的宋亚轩的母亲林清妍和刘耀文的母亲唐曦瑶是对好闺蜜,于是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小孩从小就一起长大。

那时候刘耀文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哥哥十分喜欢,没事就喜欢把人叫出来一起玩。而宋亚轩童年时最要好的朋友,也在无意间,冠上了刘耀文的名字。

本该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俩,却因为家长的唠叨,友谊的小船在青春期轰然破碎。

打小时候起,刘耀文听自己母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你看,轩哥哥人家成绩多好啊。”

“你看人家轩哥哥钢琴都考完十级了。”

诸如此类的夸赞宋亚轩的话,刘耀文半睡半醒的时候,都能给你倒背如流。

因为青春期少年那份独特的骄傲,以至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刘耀文就怎么看宋亚轩,怎么不顺眼。有事没事儿的去给人家宋亚轩惹点麻烦,每次都把宋亚轩惹到炸毛,被追着打,才肯罢休。

这不,刚考上宋亚轩所在的一中,刘耀文就已经开始找机会作妖了。

从母亲那里知道刘耀文考到这里的宋亚轩,差点没在得知消息的时候骂出脏话——这小子怎么就阴魂不散啊!能不能还他个清净!

防火防盗防刘耀文!

宋亚轩千防万防,却依旧被刘耀文钻了空子。

周三那天的体育课,刘耀文和宋亚轩刚好是同一节,因为上午才下过雨,所以下午的时候地上还是有些积水的。趁着宋亚轩不注意,刘耀文把沾着些泥,打了一节课的脏篮球丢在了宋亚轩的身上。

好巧不巧,今天宋亚轩穿的是一件新T恤,还是白色的。这一丢,泥水印子牢牢地印在了宋亚轩的衣服上。

当场,宋亚轩直接就给炸了,拔腿就开始追着刘耀文打。

于是就有开头那段,当时有幸目睹的旁边的同学直接瞪大了他们的双眼。他们真的差点怀疑这个是个假的宋亚轩,真的宋亚轩被掉包了。

“你掐掐我,你确定这是咱们的轩轩?咱们可可爱爱的轩轩呢?怎么变得那么暴躁?”

“我可能还在梦里,我把自己拍拍醒。”

“我能想象到我们学校的论坛铁定要炸了。”

“艹!怎么是条死路!”刘耀文到底是刚来学校的新生,当然本身运气也足够差,那么多条路,他却一抓一个准,直接就给跑了唯一的一条死路。

“没地走了?”宋亚轩半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挑着眉,幸灾乐祸地看着刘耀文,“小学弟,都没等熟悉熟悉学校,就来惹我,运气还这么背。叫你总是惹我,缺心眼!遭报应了吧!”

“轩哥!我错了!”刘耀文一看这情形,立马就一弯腰,卖乖讨好一条龙。

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回去!

“臭屁小孩!挺会卖乖的啊!”刘耀文在宋亚轩这认错,永远都是先喊声轩哥,再是我错了。

在刘耀文这,这句话基本就是在放屁。

但叫声轩哥就放过?刘耀文自己都不信。

宋亚轩利索地把T恤脱了下来,丢给了刘耀文,只是穿着一身贴身的汗衫,“给老子回去洗干净!不然明天追着你打!叫爸爸也没有!”

为了显示自己的威武,宋亚轩还朝着刘耀文挥了挥拳头。

“奥。”百般不愿意,但是屈于自己理亏,刘耀文撇着嘴,不情愿的应下了。

更何况,宋亚轩只是看着奶,实际上可是个实打实的跆拳道黑带选手。虽然力气没有刘耀文大,但让刘耀文吃亏还是妥妥。

“把你T恤给我。”宋亚轩伸着手,看着刘耀文。后者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糊涂了,抱着脏了的T恤,一脸茫然的看着宋亚轩。

“把你的T恤给我穿。”一字一顿,宋亚轩没好气地撇撇嘴,“这都听不懂,难怪你的语文老师会被你气死,这要是我教你语文,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而且,你觉得我会乐意就穿这一身待到晚自习退?”

小时候的宋亚轩不爱说话,所以毒舌属性并不突出,但自从宋亚轩话多了,那点毒舌也就无处隐藏了。但刘耀文跟宋亚轩那么多年了,早对后者的毒舌免疫了。不然,现在早就被气炸了。

虽然不乐意,但刘耀文依旧乖乖地把自己的T恤给了宋亚轩穿,一句反驳都没有。对此,宋亚轩表示很满意。

“快到晚上了,小刘同学记得想办法寻件T恤穿,少作妖。”宋亚轩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独留穿着汗衫刘耀文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最后一脸“壮士赴死”的表情,穿上了宋亚轩沾有泥泞的衣服。

“我的宝贝轩轩啊!你怎么才回来啊?”贺峻霖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宋亚轩,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诶!你的新T恤呢?这件衣服谁的?”

“新T恤都脏成那样了,怎么穿?”不提还好,一提,宋亚轩瞬间不开心,“刘耀文那个花孔雀的衣服,我把我的T恤给他了,让他帮我洗,洗完还给我。他要是敢没洗干净,看我不扒了他这层孔雀羽毛!”

闻言,贺峻霖眼睛瞪的滚圆。认识这人那么久,贺峻霖还是第一次看见宋亚轩心甘情愿地穿别人的衣服,还是自己问的,真是见鬼了。

“你不嫌弃?”贺峻霖半信半疑,想当初宋亚轩的衣服脏了,宁愿冻着,也不要穿别人的衣服。

“还行吧,这件衣服不算丑,没啥味道。”宋亚轩完美地忽略了贺峻霖的眼神,完全没在意他的眼神不对,“那不成我穿着那件衣服穿到晚自习退啊?我洁癖都得犯。”

“行了,赶紧回去吧。”宋亚轩推搡着贺峻霖,往教室里走去,“一会儿刘耀文出来了,我又看见他了。我现在真的想到他就烦,看到他更烦。”

“行行行,咱走快点。”宋亚轩和贺峻霖在前面走得飞快,无视了一旁一群女孩炽热地眼神。

【论坛】

:我的天!syx身上的衣服真的是lyw的!还是syx自己问lyw要的!kdl!!!

:卧槽!syx竟然真的穿别人的衣服了!见鬼了!

:据syx所言,好像是他不乐意穿脏了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又被lyw弄脏了,所以就借了lyw的

:想当年那个在大冬天,宁愿自己受冻,也不愿意问人借一件的syx,竟然会穿别人的衣服?!

:我严重怀疑,lyw是故意的,他想让syx穿他的衣服,OMG,这该死的占有欲!

:别问,问就是kdl

刘耀文确实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宋亚轩会问他借衣服穿。那天,刘耀文真的不知道收到了多少视线——视线的末端就是他背后的泥泞。

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刘耀文对宋亚轩更是咬牙切齿了。

“宋亚轩,你给爷等着!总有一天,有的你哭!!”

因为最近没啥灵感,唯一的灵感就是这个了,所以,满月慢慢等吧,我给了一个连载的生贺hhh

连载的生贺,希望满月生日时的快乐也能延续,一直快快乐乐的

群像┃治愈┃温暖┃日常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三月的江南藏匿在烟雨蒙蒙中,白雾缭绕里的小河青绿,一艘小舟缓缓穿过小桥洞,桥上走过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少年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许多纯美的野杏花。

青石板上苔痕斑斑,少年的白布鞋踩过湿润,拐进了阴凉的小巷。

春雨妩媚,杨柳风吹面不寒,少年俊秀的眉目显山露水,他笑着,带着杏花的清香穿过条条小巷。风稍稍起,雨飘摇,微微打湿了他的白布鞋。

不知谁家的闺秀又吹起她的笛子,笛声散落春风,...

不知谁家的闺秀又吹起她的笛子,笛声散落春风,飘至巷头巷尾。笛声悠扬,催得闲人更加昏昏欲睡。

宋爷爷躺在安乐椅上,手里摇着烟斗,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春季到来绿满窗……”

“爷爷!我回来啦!”少年收了油纸伞,进了茶铺,他把杏花放在柜台上,用白皙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年的杏花开得很好。”

宋爷爷闭着眼,椅子前后摇着,“好春日,少壮该努力咯。”

柜台上摆了几碗茶,宋亚轩端起一碗,喝了几口,“知道啦!——明前的龙井还是淡了些,雨前感觉更好。”

“小年轻……生活,还是平平淡淡才好。”

铺子里的旧收音机报了时,宋亚轩提醒爷爷:“你不是要去听莫娘子的评弹么?三点了。”

宋爷爷缓缓睁开双眼,屋檐滴下几滴雨,外面还是一片白雾茫茫。

“三点了。”他从安乐椅上起来,拿了宋亚轩的油纸伞,“那你好好看铺子。”

宋亚轩忙应了,“地滑,走慢点。”

“晓得啦。”

老人撑着伞,走进了幽深的小巷,雨幕慢慢模糊了他的背影。宋亚轩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单词本,躺到了安乐椅上。

安乐椅是木做的,躺上去还有爷爷的余温。安乐椅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把宋亚轩摇困了,他抱着单词本,眼前朦朦胧胧。

“你好?”

一个人影出现,他伸出手在宋亚轩眼前晃了晃。

宋亚轩从浅眠中醒来,朦胧散尽,入眼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眼圈泛着红。

“这茶多少钱一碗?”那人问,声音略有些沙哑。

宋亚轩起身,笑眼盈盈,“普通的一块一碗,明前龙井三块一碗。”

“明前龙井好喝一点吗?”

“贵有贵的道理。”

那人浅浅地笑了,“那给我来一碗。”

宋亚轩来到柜台,盛了碗明前龙井茶,双手捧着递给那人。

“谢谢。”少年接过碗,试探地喝了一口,淡雅的茶香不断在口腔里回荡,清涩的味道褪去,甘甜慢慢蔓延,“好喝。”

宋亚轩笑得灿烂,露出白白的牙齿,眉眼弯弯,“现在买茶送花。”

他从竹篮子里挑出一枝最美的杏花,送给了那少年,少年看着花,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接着呀!”宋亚轩把花往前伸了伸,花香就萦绕在鼻尖。

少年接过花,与宋亚轩四目相对,“谢谢。”

宋亚轩依然笑容明媚,“祝你幸福。”

笛声还在飘荡,小巷里的时光一下子被拉得无限长,少年头发湿湿,春雨眷顾地抚摸着他,白色的短袖变得有些透明。

可他看上去并不落魄,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枝正开得娇美的杏花。

他喝完碗里的茶,把碗放到柜台上,从口袋里拿出三个银色的硬币。

他嗅了嗅杏花,感激地对宋亚轩说道:“那……祝你开心。”

竹马甜文/细水长流/无虐/长篇OOC/南方小镇背景

含副cp爱年(篇幅很少),注意避雷

不定期更新[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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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报到那天的阳光特别晒,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可以用滚烫来形容。

刘耀文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九月份的太阳怎可以热烈到这种地步。

刘妈从旅行包里翻出一条旧毛巾,打湿后拿去擦拭那积了灰尘的床板和储物柜。

母子俩正收拾到...

母子俩正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刘耀文一边把衣服摆进柜子一边转头,瞧见了他的两个新室友。

严浩翔和敖子逸来得早一些,两人刚去小超市回来。

如果说女孩们的友谊只需要喜欢上同一支口红,那么男生之间建立起友谊只需要三分钟。

“咱们宿舍就三个人吗。”

“好像是的,宿管阿姨说这届新生比往年少,空寝室都住不满。”

“诶,等下一起去食堂吗哥儿们?”

“好啊。”

三人聊天的功夫,刘妈已经手脚麻利地铺完了床。女人把一叠生活费塞到儿子的校服兜里,临走前又忍不住叮嘱他。

“在学校吃饭别省,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课认真点,重点班竞争激烈,你要更努力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妈您赶紧回去吧。”刘耀文搭着妈妈的肩膀把她往外带。

“那妈回去看店了,你自个儿照顾好自己哈。”

秋老虎肆虐,刺眼的阳光直到傍晚才稍稍收敛了些。

下了课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地涌进食堂。

饭菜的香气在空气里环绕,刘耀文插着兜,站在打饭的队伍里和室友聊天。

余光突然注意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那个身影在拥挤的人群里一晃而过,水滴坠入大海般,很快就不见。

“看见熟人了?”严浩翔问他。

刘耀文抿了抿嘴,道,“没看清,可能认错了。”

来高中的第一天,刘耀文过得不错。

班级氛围愉快,班主任和蔼可亲,新室友很合得来,包括晚上他也睡得极安稳,一梦到天亮。

隔天晚自习后,刘耀文去了趟小超市。

宿舍楼周边的绿化优越,导致气温回升后养出了蚊子,叮得刘耀文难受。

他站在货架旁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看到了超市里最后一瓶六神。

要伸手拿的时候,指尖在半空中碰到了另一只手。

刘耀文侧目,看到了同样来买花露水的宋亚轩,一下愣住了。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地站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须臾。

“你买吧。”宋亚轩留下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转身离开。

刘耀文看了看自己的指尖,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他的竹马之交。

只不过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时隔了三年。

刘耀文第一次遇见宋亚轩,是在他七岁半的时候。

那是个夏天,蝉鸣震耳。

搬家公司的人把家具一件件从卡车卸下来,搬进了四号楼。

爸爸在外地做生意,遇到瓶颈一时急需资金,于是妈妈便卖了位于省会的小洋楼,带着刘耀文搬到了枫街道。

暖洋洋的空气里飞着几只蜻蜓,透明的翅膀在烈日阳光下闪闪发光。

刘耀文以前在城市里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蜻蜓,他仰起脖子,新奇地看着那些飞舞的小生灵。

一阵吵闹声分散了他的注意。

“混小子,别跑!”

“不跑才怪咧,略略略。”

先进入视野的是一双沾了泥巴的步鞋。

男孩从对面的三号楼里跑出来,迈开的步子使尘土飞扬。他的侧脸还灰扑扑的一片,一看就是在外面疯玩了后才回家的。

后面拿着衣架追出来的应该是他妈妈,看起来被气得不轻,眉毛里都带着怒火。

看见了站在电线杆子旁的刘耀文,男孩躲到他身后,火上浇油道。

“别生气啊妈,生气会长皱纹哦。”

女人闻言更是不悦,音量都高了许多,“宋亚轩!你考试都不及格了还敢跑出去野,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大人总归是大人,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就逮住了男孩的胳膊。

被叫做宋亚轩的男孩慌不择路,拽住了刘耀文的手。

“妈!你、你不能在这儿揍我,新邻居还在这儿呢。”

宋妈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宋亚轩,看到刘耀文后,忍不住放下了举着衣架的手。

刘耀文小时候长得太乖了,奶乎乎的脸,澄澈的眼睛,站在那里文文静静的,哪个大人看了都喜欢,宋妈也不例外。

看在这位新来的小朋友的面子,宋妈放了宋亚轩一马。

“你给我在门口罚站着,好好反省反省,等吃晚饭了再进来。”

“知道啦!”免受一顿打的宋亚轩心情愉快。

手心里的温度抽离。刘耀文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宋亚轩牵过后留下浅浅泥渍的手掌,却不觉得讨厌。

“谢啦,小孩儿。”

刘耀文抬头,看见靠墙罚站的宋亚轩笑着朝自己眨了眨眼。

蜻蜓在两人之间飞过,夏日热烈的阳光,将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蒸腾。

宋亚轩就这样闯入了刘耀文的人生。

小镇不比市区,生活节奏慢而安逸。枫街道就是这个小小镇子上的一条小小街道,前前后后不过住了十来户人家。

房屋分散,刘耀文住的四号楼在街道中段,和周围的二、三、五号楼挨得近些。

于是搬来不到一个星期,刘耀文就和相近的邻居们都打过了照面。

二号楼住着丁家,单亲妈妈带着姐弟二人,一家人都温温柔柔的;五号楼的张真源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是个有意思的哥哥;住在对面三号楼的宋亚轩,比自己大一岁半,是刘耀文最常见到的人。

宋亚轩是镇上的孩子王,因为爱玩又淘气,三天两头被宋妈揪着耳朵教训。

“你看看人家耀文,多乖多听话,你这孩子就不能学学好?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儿!”

“那你让他做你儿子呗。”宋亚轩吐了吐舌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还顶嘴!”

刘耀文其实是不喜欢宋妈拿他来说教宋亚轩的,他怕宋亚轩会因此讨厌自己。

但事实上,宋亚轩一点都不讨厌他。

“你帮过我一次,以后我罩着你。”

孩子王的一句话让刘耀文迅速融入了这里。

虽然大部分时候,刘耀文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其他小朋友们玩闹,但他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明朗。

连刘妈也开心起来,乐意刘耀文跟宋亚轩一起玩。

两个孩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今天你来我家睡一宿,明天我送你一颗糖;我教你怎么摘柿子,你教我如何叠纸船;一起坐在地毯上拼一副拼图,一起用彩色铅笔画卡通人物……

童年最无忧无虑的那几年,他们的眼眸里全是彼此的笑脸。

直到宋亚轩去上初中。

初中要求学生住校,平日见不到不说,宋亚轩因为小学基础没打好,课外还被父母安排了诸多补习班,更是没空玩。

于是从前天天黏在一起两人,只能在周末见上几面。

这样的短暂相聚也未能持续太久。

一年后,刘耀文也小升初了。为了日后能进重点高中的重点班,能上更好的大学,刘妈把刘耀文送去了远离小镇的私立中学,周末就寄宿在那边的亲戚家,鲜少回来。

严加看管下又被分隔两地,失去联系的二人渐行渐远,慢慢就生疏了。

周末回家要坐半小时的公交车。

车子摇摇晃晃,刘耀文拉着吊环,看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去高中报道的时候还是从亲戚家出来的,算起来,也将近三年没回枫街道了。

“秋天工,云蓬松。

树蓬里相吊柯虫,墙角落里蛐子洞。

庙里靠驮钟,河港次凉风,

粟子帮帮昂,柿子血血红。”

这是儿时常常听到的童谣,刘耀文现在仍记得清楚。

只是不知道那街道口的柿子树还结不结果。

下了车后,刘耀文一边走一边留意四周。

这里的变化不大,生锈的老公园仍在,建筑刷了新漆,柿子树上几枚青涩的果子随风摇曳。

身后响起车铃声,叮铃叮铃的清脆也和记忆里毫无分别。

刘耀文转过头,看见骑着单车的张真源。

“耀文儿回来啦,”张真源笑得开朗,“好久不见了。”

“张哥。”刘耀文笑着和他打招呼。

注意到了刘耀文身上的校服,张真源一边让他坐上后座一边道。

“你也去兴乐了?”

刘耀文坐稳后回答他,“对啊,以后就是你学弟了,多多关照哦。”

“看你这校徽,”张真源踩住脚蹬,开始往前骑,“是重点班吧,真秀。”

兴乐中学按重点班和普通班划分,重点班的校服上,校徽多一圈红色。

“哎,没有啦。”刘耀文挠了挠后脖颈,又忍不住问张真源,“那个,宋亚轩没和你一起走吗。”

“他啊,今天估计要迟一点回来,帮老师整理档案去了。”

“这样啊……”

“亚轩现在的性格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提前告诉你一声。”张真源轻轻笑了笑,“以前的皮孩子,现在也沉稳了。”

“沉稳也挺好的。”

刘耀文回想了下在学校见到宋亚轩的那一面,看起来确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张真源把刘耀文载到了家门口,然后又约着周末一起去打个球,便回去了。

刘妈这个点还在店里,刘耀文摸出兜里的钥匙,给自己开门。

用冰箱里的食材简单煮了碗面来解决晚饭,刘耀文吃完面洗了碗,然后拎着书包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局还是老样子。

书桌上的涂鸦,柜子上的俄罗斯套娃,还有床里的毛绒公仔……虽然都是属于他的东西,但每一样物件上,刘耀文都能找到和宋亚轩的共同回忆。

画在桌面上的涂鸦,小猪佩奇是他画的,兔子警官则是宋亚轩的杰作;那组宝蓝色的俄罗斯套娃,是宋亚轩玩套圈圈中的,送给了他;毛绒公仔是儿童节礼物,宋亚轩的床上有个一模一样的。

刘耀文在已经矮了的书桌前坐了一会儿。

傍晚风大,吹落了他的写字笔。刘耀文起身走到窗边,窗户关到一半时,他看到了对面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宋亚轩。

也许是心有灵犀,坐在桌前的宋亚轩倏尔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相撞。

刘耀文这次反应得比上次及时,马上朝宋亚轩挥了挥手。

宋亚轩似是没想到刘耀文会主动打招呼,怔了怔,然后浅浅扬起一个笑来。

青春期,荷尔蒙最喧嚣的时候,少年和童年玩伴重逢了。望着彼此长大后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中漾开。

如果人生是一个长长的故事,那么在经历了近三年的停笔后,他们故事里名为“未完待续”的那部分,就要开始了。

文轩/校园/竹马

小霸王×伪乖宝

私设同性合法

首次尝试校园文

刘耀文一家搬到这里时宋亚轩六岁,乖宝宝第一次见到刘耀文就不喜欢这个小孩,觉得他双手插兜很没有礼貌,人又凶巴巴的。

宋亚轩坐在小区里的秋千上晃荡,刘耀文就站在他身边,肉乎乎的小手插在裤兜里,自以为很霸道的冲宋亚轩叫嚣,“喂!小屁孩,你下来我坐坐。”...

宋亚轩坐在小区里的秋千上晃荡,刘耀文就站在他身边,肉乎乎的小手插在裤兜里,自以为很霸道的冲宋亚轩叫嚣,“喂!小屁孩,你下来我坐坐。”

五岁的刘耀文比同龄孩子都高一些,宋亚轩小时候母乳吃得少所以长得稍慢些,眼前的刘耀文对他来说足以称得上是来势汹汹,他不敢跟人对峙,只好慢吞吞的从秋千上挪下来就往旁边的长椅走去。

刘耀文如愿以偿地爬上秋千,宋亚轩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眼巴巴看着,他想刘耀文总要玩够,等他走了自己再去玩。

没想到刘耀文第一次见到宋亚轩就喜欢的不得了,他第一次见这么乖的小孩,他以前住的地方都是要靠打架才能赢得别人的认可。他好不容易才混成了方圆五里的孩子王,结果因为爸爸工作调动要搬家,他还委屈了好一阵。结果刚到这还没撸起袖子就坐上了秋千,好家伙,这么爽。

“喂!你叫什么名字?”刘耀文坐在秋千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想朝宋亚轩吹个口哨结果没吹响。

“……”也不知道是对方口气太恶狠狠吓到了宋亚轩,还是因为他又进入到自己的小世界,总之就是对刘耀文的问题没有任何回答。

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刘耀文被人无视,心里很不平衡,默默地记了第一笔账。

吃过晚饭后,刘耀文被爸爸妈妈领着到邻居家串门,“文文,我们刚搬过来,去和邻居打个招呼以后也有个照应,你可不许淘气。”

“知道啦~”五岁的小霸王最会讨父母欢心,乖乖的应下。

宋亚轩听到敲门声从小椅子上跳下来‘哒哒哒’的跑去开门,小朋友没想到竟然是下午在小区里遇到的那个小孩,没反应过来。

“小朋友你好,我们是新来的邻居。”刘耀文妈妈就喜欢乖乖的小孩,恰好面前这个还没有自家那个混蛋儿子高的小孩就是她的取向狙击。

“轩轩谁来了?”宋亚轩妈妈见儿子开了门也没个动静,就走过来看,“您是?”

“您好,我们是新搬来的,就住您家对门。”刘耀文妈妈笑着跟人打招呼,“这是我家那边的特产,给您送过来尝尝。”

“快进来快进来。”宋亚轩妈妈热情好客,一想到人家刚来肯定不适应,就说道,“你们刚来有什么不熟悉的就跟我说,我们家在这住了七八年了。”

“那以后就麻烦您了。”刘妈妈也没跟人客气,反正都是邻居早晚都会熟悉,便笑着跟人拉家常,“您家这孩子可真好看,随您了。”

“哎哟您可真会说话,您家儿子也像您一样好看。”宋妈妈被吹捧的笑呵呵的,“孩子叫什么?多大啦?”

“刘耀文,五岁了。”

“那比我们轩轩小啊,我家孩子六岁了。”宋亚轩妈妈揉揉刘耀文的脑袋说道,“文文跟哥哥去卧室玩玩具吧,轩轩你带弟弟到自己房间玩一会。”

“好啊,谢谢漂亮阿姨~”刘耀文惯会哄人,嘴巴甜的像抹了蜜,把宋亚轩妈妈哄的笑个不停,也把宋亚轩堵死了,“我们走吧哥哥~”

乖宝宝宋亚轩毫无感情地把人领到房间里,因为害怕刘耀文欺负自己还特意没关房门,这样一会打不过还可以跑快点。

“没想到你个小豆丁还比我大。”刘耀文没了大人在场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到了宋亚轩的床上,这瞧瞧那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领导视察呢。

“你别坐我床。”宋亚轩站在一边,指着旁边的小书桌配套的小椅子,“你到那去。”

“为什么?我偏不。”刘耀文小脑袋瓜一扭,也不管他那套。

“床是私人物品,你坐我的床很不礼貌。”宋亚轩有点洁癖,除了妈妈没人碰过他的床,就连爸爸也没有。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后娶你。”刘耀文满不在意地说道,“别那么小气啊。”

“我是男的!”宋亚轩被他那句‘娶你’气到,脸涨得红红的。

“我知道啊,同性婚姻也合法啊。”刘耀文瞥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说的是娶我!”宋亚轩被激将法一激就着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嗯!我会娶你啊,那也得等我们长大吧。”刘耀文就是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就想看他生气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两个小屁孩在屋里吵吵闹闹,客厅里大人也聊的热火朝天。

幼儿园毕业前一天把前桌小女孩的辫子拽散了。上小学第一天就把同桌的粉色橡皮抢走了。小学毕业那天在班主任装粉笔的盒子里放了两条小蚯蚓。

宋亚轩整个小学都对他避如蛇蝎,明明是刘耀文扯了小女孩辫子可人家家长却找到了自己家里。小学二年级时他又死活要给自己一个粉色橡皮,因为他觉得粉色适合自己。初一那年他小学毕业,兴高采烈地跑到自己家来炫耀吓到了班主任。

除了恶作剧什么也不会,这是宋亚轩整个小学时期对刘耀文唯一的评价。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小女孩说喜欢宋亚轩才会被扯辫子,那块橡皮也是因为刘耀文觉得宋亚轩会喜欢,炫耀自己吓到班主任只是小孩子展示勇敢的笨拙表达。

刘耀文虽然调皮捣蛋,但成绩却还没那么不堪入目,为了考上宋亚轩的初中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出成绩的前一天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看榜。用宋亚轩的话说那就是‘走了狗屎运’,以高出录取分数线3分的成绩被录取。

自从刘耀文搬来这里宋亚轩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在他的死缠烂打中度过的,好不容易读初中考上了当地最好的初中,不和他一个学校了。结果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想的非要和他一个学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考上了。

宋亚轩觉得他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

“哦。”宋亚轩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反应?”刘耀文兴高采烈地来宋亚轩家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却没想到没说三句话就被泼了一头冷水,搞得今年的三伏天都没有以往那么热了。

“我该有什么反应?恭喜你啊耀文弟弟,真棒!”宋亚轩被吵得头疼,皮笑肉不笑地开始表演,“这样的吗?”

“你!哼!”刘耀文被气得不行,脸涨得红红的,这个宋亚轩总是能让自己生气又拿他没办法,“我走了!”

终于落得清净的宋亚轩抬起头望向窗外,映入眼帘的除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区楼房没有其他,真没意思,还不如刘耀文好玩。

合租/失恋后被小狗治愈/忠犬直球年下

春寒料峭。

宋亚轩在出机场的一瞬间身上就起了一身起皮疙瘩,把自己往厚重的深灰色围巾里缩了缩。

内陆的山城似乎没有春天,年年日日在冬夏往复,破碎的日光透过树叶点点斑斑落在身上,也没什么温度,太阳像白炽灯,血液是冻住的,大口呼吸的时候喉咙生疼,窒人的天气。

太冷了,他想。他的冬天似乎过不去。

宋亚轩在四季温暖的广东生活了二十三年,重庆的天气对他来说着实是太冷了。

不仅他,还有他怀里的另外一个广东土著崽,同样受不了这个天气。

宋亚轩把猫包拎起来,从透气的小孔伸进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小猫的额头。

“好啦好啦...

“好啦好啦,饼饼乖,我们现在就去新家啦。”

小猫听得懂爸爸的安慰,还是有些委屈和不安的用肉垫抓了抓猫包。

真的太冷了嘛。

好不容易打到车,宋亚轩瘫在车后座,盯着自己黑色羽绒服的袖子,只觉得庆幸。

一庆幸自己作为一个广东崽有这么厚的衣服。

二庆幸饼饼一路上还算乖,没有应激。

三庆幸自己来之前已经将所有行李快递到了新家。

车辆疾驰而过,宋亚轩看着窗外飞过的景色,这里真的和广州不一样。山城特有的立体交通线,温度很低的气流,热情的说方言的出租车司机,甚至允许他把小猫从猫包里抱出来。

饼饼缩在他怀里,不停向里面钻,是猫咪寻找安全感的表现,小猫离开了家,唯一的依靠就是宋亚轩。

宋亚轩离开了家,以后就是一个人。

上个月的宋亚轩正式分手。相恋两年的爱人最后以最普通的结婚生子的心愿,离开他的生活。

失恋的代价太大,他失去了的不止爱人。从分开那天起,他彻彻底底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圈。

恍恍惚惚的到了新家小区门口,宋亚轩扫码付了钱又确认了一下车上没有残留的猫咪毛发,视死如归一般看了看窗外,又低头看了看小猫。

“饼饼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去了!”

“喵!”

风声呼啸,他几乎被冻的没了知觉,抱着小猫在寒风里飞奔的宋亚轩觉得,接下来一个月,他大概是都不想出门了。

好不容易到了室内电梯,看着电梯的楼层往上升,他开始莫名的紧张。

宋亚轩是个小作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以前在广州就和爸妈住在一起,工作地点就是在家。

现在到了外地,租房时只需要考虑舒适程度,而重庆市中心的房租他还是肉疼,于是选择了合租。

站在新家门口,宋亚轩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怀里猫猫的位置,按响了门铃。

里面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门在宋亚轩眼前被打开,露出一张笑着的年轻面孔。

狗崽崽。这是宋亚轩对他的新室友的第一印象。

眼睛湿漉漉又亮晶晶,骨骼立体带来的攻击性都被笑起来圆圆的嘴角消弭,好像狗崽崽,又开朗又可爱的小狗。

但虽然说像狗崽崽,那人的个子确实很高,肩宽且有力,在家的缘故只穿了一件黑色打底,平直的锁骨撑开,延伸进衣领。

他看起来散发着热气。

然而,就当宋亚轩以为他们该进行一番新室友的介绍之前,意外出现了。

因为,他,看到了,他新室友身后跟着,一只,好大的萨摩耶,同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宋亚轩,欢快的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宋亚轩是喜欢狗的。但问题就出在,宋亚轩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曼基康,而对面那只白色萨摩耶,体型大概是饼饼的七倍。

……完了个蛋了……完蛋了……

果不其然,宋亚轩感觉到怀里的饼饼身子僵硬,开始发出不安且刺耳的叫声甚至挣扎着要跳下去,对面那只萨摩耶也不知道怎么的激动起来,挤开他的新室友,朝着宋亚轩扑过来。

…………

宋亚轩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顺着怀里小猫的毛发给它喂营养膏。

“对不起啊饼饼,今天吓到你了。”

先是宠物托运从广东飞了过来,再是陪他吹冷风,又被好大好大的狗狗吓了一跳。宋亚轩平时最宝贝这只白白胖胖的猫猫,因为愧疚,喂的分量比平时大了些。

饼饼看起来已经毫不计较,软软粉粉的肉垫在宋亚轩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踩奶,快乐的舔掉营养膏。

好吧,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宋亚轩一边调整着手里的营养膏一边用余光瞟对面沙发似笑非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他的新室友。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把宋亚轩连着猫一起扯进了自己怀里,宋亚轩平时倒是不怕狗,但是这个时候大脑死机,猛的跳起来挂在他身上。

刘耀文愣了愣,空出一只手托住宋亚轩的大腿不让他掉下来,然后手比脑子更快的,关上了门,把他的萨摩耶,关在了门外。

……

刘耀文没抱过男孩子。

个子高但是瘦的小哥哥在怀里分量不重,贴近闻身上有很舒服的香味,肥皂香混着点香草味,刘耀文最喜欢香草味,于是他收紧了手臂,抱的更紧了些。宋亚轩的小猫也贴在他身上,一人一猫一样因惊吓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

他以前是有些怕猫的,但小猫软乎乎,现在他喜欢小猫。

把宋亚轩抱到沙发上放下时,他还眼睛红红的抱着小猫咪。

刘耀文想,养只猫也不错。

不过猫再可爱,门外的大狗狗,还是要放进家来,刘耀文轻轻咳了一声,转身去打开门,看见他的狗狗非常,非常委屈的,背对着门趴在了地上。

“可乐,可乐?”刘耀文试探着叫了叫。

可乐纹丝不动。

它真的好委屈。

刘耀文从早上起就抱着它对他碎碎念,今天开始家里就要住进一个新主人了,要和新来的住客好好相处。于是他快乐的摇着尾巴跟着刘耀文一起去开门欢迎新主人,打开门的时候露出了自认为萨摩耶最可爱的笑容。然后看到了可可爱爱的新主人,和他怀里同样可爱的白胖胖的小不点。

狗生寂寞即将被打破,它实在太开心,嗷呜的欢呼一声。没想到下一秒就被自己亲爸关在了门外。

颜面尽失。它没有脸回家了。

刘耀文叹了口气,看起来已经对这个情况习以为常,看着萨摩耶毛茸茸的脑袋,他弯腰,两手抓住狗狗的后腿,不顾他嗷呜嗷呜的挣扎,把它拖进了家。

更丢脸了,没有脸做狗了,被刘耀文关进卧室的那一秒,可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刘耀文回过头看他的新室友。

宋亚轩已经蹲在地上翻找那些他从广州寄过来的快递箱,看看有没有小零食可以安慰一下饼饼。

明明是很高的个子,缩在那里被衣服包成了一个团子,刘耀文看着他努力的背影,不自觉笑出了声。

可爱死了。

宋亚轩想起自己刚才死死挂在刘耀文身上的样子还是脸红,怎么都不敢先开口说话,但总要有个人打破僵局。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抱歉啊。”

“嗯?”刘耀文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堂皇。

“就是…我看到租房合同里说允许养宠物,我就擅自把猫带过来了…没想到你养了狗狗…”

脸颊红扑扑的小哥哥软着嗓子说抱歉,有谁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呢。

刘耀文心底默默呐喊,太可爱了太可爱了真的太可爱了。

“那个,你怕狗吗。”

“诶?”宋亚轩想起刚才的表现,大概是自己让刘耀文误以为自己害怕狗狗了,于是摇摇头解释。

“不是的,我很喜欢狗狗。主要是…刚才太突然了,我又怕饼饼看到大狗会害怕…所以才…”

“如果你不喜欢猫的话,我可以把猫送回广州给我爸妈照顾的,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宋亚轩看了看猫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刘耀文看了眼停止进食的猫猫,和一脸不舍的宋亚轩,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不行的,小猫不能送走的。

下一秒他就坐到了宋亚轩身边,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猫猫舒服的在宋亚轩怀里打了个滚,摊着肚皮眯起了圆圆的眼睛,不自觉的撒娇。

宋亚轩还没从室外的温度里缓过来,抱着猫的手指尖泛着红,陷进蓬松的猫毛里。

怎么会不喜欢,刘耀文想。

他好喜欢小猫。超级喜欢。

TBC————

娱乐圈

先婚后爱

演员(27)x插画师(23)

请勿上升

宋亚轩精神有些恍惚。

半小时前他还窝在家里的赶画稿,半小时后他就坐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厅里跟自己的偶像讨论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先签字。”

面前的男人一脸冷漠的把目光放在桌上的婚前协议上,不带一丝感情,更没有任何即将结婚的喜悦。

“哦……好。”

宋亚轩望着那四个大字陷入沉思,但最终还是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是一个刚入门插画师,今年才二十三岁,上周刚刚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绘画奖项。他面前这个男人,是他喜欢了五年多的偶像刘耀文。

而他们今天讨论...

而他们今天讨论的,是有关于合约结婚的事。据刘耀文说,最近有莫名的人想要找他炒绯闻,他不想自己被这些琐事打扰,所以想要找个人合约结婚。

宋亚轩自己也没明白刘耀文为什么能找上自己,只知道好像公司老板跟刘耀文关系不错,刘耀文不能找自己家的艺人,就从他们公司挑了一个,老板刚好就挑到了他。

和自己偶像结婚,对方还是红出半边天的刘耀文,这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但宋亚轩答应不仅仅是因为刘耀文,还有那高昂的赔偿费,他需要那笔钱。

刘耀文把合同抽回来胡乱往包里一塞,端起旁边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好像加了糖,不怎么对他的口味。

“下午就可以,我东西不多。”

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推过去,紧接着招手叫来服务员亲自结了帐,随后没多逗留起身上了门口的黑色私家车。

宋亚轩看着那张名片心里不禁舒了口气,刚刚刘耀文坐在这气氛实在太凝重了。跟他结婚也是件有压力的事,不过还好,他现在有钱了。

“怎么样?是吗?”

“嗯。”

私家车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见刘耀文回来,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见刘耀文点头,不禁跟着松了口气。

“运气不错,总算找到了。”

刘耀文坐下之后就没再说话,刚刚太紧张了,连手一直在抖都没发现,现在也完全冷静不下来。

真的和宋亚轩重逢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这假结婚的合同签了三年,三年之后怎么办呢?”

“不知道。”

刘耀文闭着眼往后一靠,他人生第一次那么自私的把宋亚轩以这种方式留在了身边,哪怕没有感情,哪怕只有三年。

“行吧,知道人还活着而且完好无损就行。”

陆珉简直不敢回忆某几次刘耀文喝醉酒一边流泪一边问他要是再也见不到宋亚轩,要是宋亚轩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自己该怎么办。作为朋友,他帮不上什么忙,就连安慰都显得特别弱小。现在能重新得到宋亚轩的下落,也许还是好事。

宋亚轩说自己东西不多是真的不多,除了一台电脑一个电子绘画设备算贵重物品,其他都是小物件。

因为是住在别人家,宋亚轩几乎是断舍离的把无用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出租屋下的垃圾桶里。除了衣服就是画板颜料这些吃饭的家伙。

“画画的东西,放这。”

刘耀文指了指宋亚轩房间对面的门,那原本是他的书房,但由于常年得不到实用已经废弃好久了,找到宋亚轩之后他特地把书房收拾出来给宋亚轩当做画室用。

“谢谢。”

宋亚轩真没想到刘耀文家居然还有画室,而且里面有很全的绘画工具,随便一盒颜料都贵的发指,宋亚轩从来不敢买,也舍不得买。

“这些都没用过买房子的时候就带,放这也是浪费归你管了。”

刘耀文住的是独栋的两层别墅,占地面积和其他别墅比不算大,但对两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从前刘耀文嫌家里空,曾单独开了一间屋子来放他的那些名牌物品。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然后我会发微博,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已婚男人了,你害怕吗?”

“不怕。”

宋亚轩没什么好怕的,他本就一无所有,每月的房租对他一个刚刚步入社会到人来说都是负担。现在他能免费在刘耀文这住两年,还顶着一个便利的头衔,总比之前好很多。

“假结婚的事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熟人知道,所以如果在场有其他人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找宋亚轩结婚的事刘耀文不打算让更多人知道实情,工作室那边他是老板没人敢拦,父母都巴不得他早点结婚更不会过问。

“知道。”

这些宋亚轩都能理解,刘耀文是大明星,每天递到他面前的剧本合同数不胜数,忙点是自然的。

“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既然决定结婚了,就要跟普通夫夫一样。你先收拾,我还有工作。”

#刘耀文结婚#

#刘耀文公开#

@刘耀文:结婚了

没有任何特殊点的周五,刘耀文在社交平台上晒出了自己的结婚证,以及两条领带。结婚证是一个小时前在民政局办的,领带是经纪人事先准备好的。

领完证之后刘耀文赶去片场拍戏,宋亚轩则是被司机送回了家。他早就知道的,刘耀文工作那么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想到这免不了轻松些。

“呜呜呜,文哥结婚了”

“太突然了吧,人在上班,心已经死了”

“@spring太太,我们需要安慰”

“@spring春日太太,快出来跟我们说两句话”

群里被频繁艾特到的“spring”就是宋亚轩在网络中的名字,没有什么意义,是他喜欢的春天。这个账号是为刘耀文创建的,因为画画技术好,不接其他爱豆的稿子专心的只追刘耀文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生,所以在事业粉群里备受欢迎。

“有事出门了,刚回来。”

“文哥结婚了,我老公娶了另一个男人呜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是男人知道我松了口气”

“至少可以自己骗自己说,输在了性别上”

“你们说,文哥的爱上会是什么样的啊”

“不知道,他又没传过绯闻,也没公开过理想型”

“现在后援会和公司那边的意思就是尊重文哥的私生活”

“那肯定得尊重,他是演员不是爱豆”

“27是该考虑家庭了”

“扎心了,我的偶像都结婚了,我却还单身”

@spring太太周末有空画图吗?我出五千!”

@spring球球了,安慰一下我们脆弱的小心脏”

“我周末给大家画一下上次的机场图吧,免费的。”

茉莉花茶好喝:呜呜呜,我太难过了,文哥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spring:别难过了/摸摸

这位茉莉小姑娘算是宋亚轩在这个圈里为数不多的好友,两人没见过面,但宋亚轩经常能看到她在朋友圈晒自己去线下的照片,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她是第一个出钱找宋亚轩画图的人,也算是她带着宋亚轩慢慢了解了刘耀文。所以两人即使不见面关系也还不错。

茉莉花茶好喝:唉,以后文哥会不会只顾着在家陪老婆,都不拍戏了

spring:不可能的放心吧,他还是会认真工作的

当然不可能,他和刘耀文又没有感情,只是协议结婚,刘耀文怎么可能放弃工作在家陪自己。

茉莉花茶好喝:嗯嗯,事业粉想的很开,他好好拍戏就行,太太加油,我等着你的画!

刘耀文不在,宋亚轩一个人就轻松的多,把属于自己的两个房间收拾好又把家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刘耀文的房子很大,打扫起来并不容易,等他彻底清扫结束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了。

天黑的彻底,宋亚轩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买东西,刚刚打扫的时候发现家里冰箱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刘耀文今天给了他绑定了一张卡,说里面是给他的生活费,平时在家吃饭买东西都可以用,想花多少花多少不用心疼。但宋亚轩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去超市买了生活必用品和食物也没花多少。

刘耀文那边倒是直接收到了消费提醒,看着那一百多的生活消费忍不住笑了笑。他不是想监视宋亚轩花多少钱,而是想通过这些消费来猜测他现在在做什么。

比如这时候,他可能就在回家的路上,或者在家清点自己购买的东西。

“看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卧槽,你不会在家安装摄像头监视宋亚轩吧!”

陆珉低头倒了个酒一抬头就看见刘耀文这副模样心里一惊,赶忙凑了过去,看到白茫茫到短信页面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这人还没变态到这种地步。

“分开才多久就受不了了,受不了回家去啊,干嘛找我喝酒。”

陆珉是刘耀文国外留学回来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两人关系好的没谱,对刘耀文把白月光找回来却不回家陪着这一操作表示不太理解。

刘耀文确实忙,他的个人工作室下边签了五六个艺人,有当红的也有新来的。包括他自己,刚接了一部电影后面还有两个综艺等着他,要不是宋亚轩突然出现,他现在估计能忙的脚不沾地。

“呸!该死的大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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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试试水

快开学了更新会有点慢吧

医生白切黑轩&侦探神秘人文双A强强后文有翔霖

悬疑刑侦玄幻用医学假知识解开跨越千百年的谜团

现背+跨时代的联动

《桃花林和不老巷》姊妹篇

一定要先看,思路会清晰很多。

不要上升,长生都是假的!

“宋先生,您意下如何?”

二楼包间,宋亚轩坐在右侧上座,两指擒着一只方形瓟斝,翡翠材质,石料微冷,水中带透,看得出来年代不短。

他就一声不吭的欣赏着这个价格不菲的茶杯,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回给刘耀文。杯中的茶也早...

他就一声不吭的欣赏着这个价格不菲的茶杯,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回给刘耀文。杯中的茶也早都凉了个彻底,他却依旧不急着喝。只是时不时地嗅一嗅茉莉茶香,偶尔闭上眼睛听会戏,合着哼哼两下。半晌过后才终于不屑的嗤笑一声,不过基本的教养让他没有当场把茶杯摔在地上——他是生气,他也识货。

宋亚轩单边挑眉,回头第一次直视刘耀文的眼睛,和和气气地开口:“刘先生好诚意,我虽在茶道上并无造诣,却觉得这花茶质量着实欠佳。”“哦?还想请先生指教。”

“这壶里的茶另有半钱朱砂。”

那是一种中医草药,有安眠之功效。

刘耀文有些惊讶。宋亚轩是刚留洋回来的西方医学界高材生,他的功底他早有耳闻,但是万万没想到中医方面他也如此有造诣。

现在社会上上鼻子好的数不胜数,能辨别草药的也比比皆是。刘耀文道上混久了,早就见怪不怪波澜不惊,但是今朝见了能说出精确分量的,他真没见过第二位。这次下药,他一想试试宋亚轩的真实实力到底算不算得上名不虚传,二想看看宋亚轩的警惕性够不够用。如果真的迷倒了,那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如果没有迷晕,那横竖也能算得上是个不会吃软饭的。而现在看来,刘耀文转了转在食指上的祖母绿银边宽圈戒指:“宋先生见笑了,茶确实质量不够好,”他盯着宋亚轩勾起嘴角,也笑起来:“来人,给宋先生上最好的大红袍。”

“诶,不必了。我已经看到刘先生的诚心,心下实在觉得面对刘先生的任务无能为力,打算拒绝。”

刘耀文并没有慌,他转过头去,指尖磨着杯壁:“宋先生其实已经准备好答应加入我了吧?你敢展现出你的水平,这可真是毫无防备啊。”

“呵,”宋亚轩一声冷笑,放下杯子的指尖隐隐泛白,力度有些大,实木桌和玉石杯子发出一生脆响:“刘先生真是很自信。我做事向来坦荡,也惜命到了极致,况且您这被子里还下了致死量的鹤顶红,这您恐怕不只是想带我走,您还想送我走吧?”

刘耀文似乎真的被他那份直率逗笑。他任凭戒指滑落进茶杯,银质材料一下变黑,刘耀文很满意,“宋先生,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越是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实力就越上套。您,是不懂道上的规矩,还是故意钓我上钩呢?”

楼下台子上青衣戏腔喑哑,茶杯里的茶香并无太多异样,宋亚轩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松松领带,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身单手撑着头,满眼无辜懵懂,水灵灵直勾勾地盯着刘耀文:“先生,那您亲自保护我吗?”

“那是自然。”刘耀文手指关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宋亚轩红唇微启:“那既然刘先生能一直保护我,我自然心甘从命。京城如此之大,又有几个在刘先生的眼底能够依旧不醉保持清醒?有这样千万姑娘的心动王子做私人保镖,诱惑实在太大。只是我不解,一个案子罢了,何必我们这样兴师动众?先生到底......”宋亚轩沉了沉咽喉,闭上眼,再突然睁开凑近刘耀文,意料之中的捕捉到了刘耀文眼底的一瞬间慌乱和耳尖不可忽略的异样殷红,他用蛊惑的嗓音继续:“先生到底还瞒了阿宋什么?”

刘耀文咽了咽唾沫,却怎么也无法平息那份该死的心动。他掐掐自己的大腿,试图把这份禁忌非分之想驱逐出境。

宋亚轩刚说的案子是最近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诡异现象。一个独自生活神出鬼没的怪人在某个雨夜出现在了一个名为不老巷的幽深胡同。巷口的桃花一夜之间被他的鲜血染红。听到报警,警察当场就对他他进行了逮捕。

闻得怪人过旺的精力,这当场就引起了警方的怀疑。警察们给他抽了血,发现事如所料,血液中的吗啡含量过量超标。而在那个没人熟悉无人靠近过,说不上生辰和年龄,不知谁杀谁伤却依旧浑身带血,坐在审讯室里蓬头垢面一言不发,双目无神满身恶臭气息的犯罪嫌疑人家中,发现了一本尘封的日记。

日记封皮已经卷起来了,很老,尘土的烙痕甚至已经无法清楚,看得出来已经搁置了太久。

宋亚轩觉得这是侵犯别人隐私,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还给刘耀文。但是却被推回来,说:“我已经看过了,我不是医生看不太懂,我觉得你应该会能搜索到有用信息。”

这本日记是从庚子年开始记录的。前面都是一些不足为奇的家庭琐事,从三月开始,宋亚轩放慢了检索的速度。

【庚子年闰四月初五雨

始终始矣

......

【庚子年腊月拾伍阴

近年也然此庚子不易矣

【庚子年腊月二十雪

尔等获吾于昨吾不知因何然携吾入室寝居之处昏于床而无所念也晨醒恍惚一切安好吾不解畏之庆之幸之不知之

【庚子年腊月二十三阴

吾病也似于阵发性气管炎症身视之常康健且气色上佳仅咳喘不止率短咳两声而后阵阵发作乃如百日咳矣来势甚急吾学而不精恐无可判断病症何谈对症下药前几日深夜子时三刻突发急性肋膜炎一咳而或呼吸者皆痛如是类膜已被粗暴撕若碎片弃之不顾又一刻剧也辗转反侧寝食而难安吾以为只有一样东西可解之毒性鸦片也或仅将该药一饮而尽又打一剂吗啡于皮下方可以奏效

用的干支纪年法来记录每年的日期。内部都是宣纸和小楷的搭配书写,只是后面看起来病得不轻,有些模糊颤抖,笔力大减。

看到最后,宋亚轩心下已经了然,怪人得了肺炎,嗑药成瘾,意识涣散,出门杀人。询问刘耀文有没有排除新冠的可能,刘耀文回他:“看到肺炎两个字已经提醒过四处消毒了。经检查也排除了他得新冠的可能,可以放心。”宋亚轩松了口气。

知道怪人不是得了新冠肺炎的警方就准备结案,但是就是在那个当卡,整个进度被一直观察的“私家侦探”刘耀文按下了暂停键。或许因为有些问题还没有答案,刘耀文阻止了这个案件最后句号的圈画。

他把整个案子亲自接手,然后保证由他全权负责。

故事的全程就是这样。刘耀文用了不到十分钟结巴着给宋亚轩细致的讲了一遍。对于刘耀文来说这十分钟简直如同刑场,他自诩表达能力还算不错,辞藻积累还算够用,但是只要他眼神扫过宋亚轩的眉眼唇瓣,心脏就如同吃了激素打了鸡血上了弦,比机关枪还能突突。他只有不自然地低下头,才能一口气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顺下来。

宋亚轩其实一直很讨厌且不赞成用“行军式”的快速简短文字来描述一个案子。这多少有点草率且不够具体,好像真的一下子整整几师的兵马横空出世,一下子攻占他们空荡荡的大脑,突然把各个神经堵的水泄不通。短暂的不过几分钟,压迫感窒息感一下子被拉满,会让他很不舒服。但是这次却不得不用这样的形式来形容整场事件的发生过程。因为从案发开始到结束,虽然不能说短暂的如同睁眼闭眼,但是的确太快了。

空气中沉寂了片刻,台下的戏子也很识趣的给这里留下了静谧的环境。宋亚轩先开口:“确实不正常。的确不能就这样结案。我想先听听先生心里的疑点。”

“这本日记。日记里的‘尔等’是谁?为什么他会使用干支纪年法,为什么又用文言体?不老巷口的桃花树上的血迹为什么是他的而不是所谓的伤者?他的家中其实搜刮后发现并无毒品,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没吸毒。还有......”宋亚轩接过话:“还有,他到底是谁?”

刘耀文听到宋亚轩的话,一下子松弛了神经,突然觉得有了依靠,搭档的概念一下有了真实的存在感。平日单打独斗的日常实在不好过,好在现在终于有了宋亚轩,而且看起来脑电波的交流也还算顺畅,他于是笑笑:“英雄所见略同,的确,我们查不到有关他身份的任何信息。周遭无人与他相识,没人记得他认识他。他的出现,如同人间凭空降临,无依无据,荒诞无理。”

宋亚轩邪魅:“那先生,您又是谁?”

刘耀文愣了一下,当然,也只是一下而已。他说:“我只是个小侦探罢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护花使者。”说着,他拿指尖在两人之间点了点。

正如宋亚轩所说,找一位医生来插手案子着实有些不可取。救死扶伤的观点刻在每一位医者的灵魂深处。印象里医生总会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身披优柔寡断的标签,享受抢救生命的天职和成就。如果他的患者恰好是一位犯人,那他可以再说出很著名那句“他是你们的罪犯,在我这里只是我的患者。我只负责救人,其他一概不管。”

宋亚轩的表情有点玩味,他直直的盯着刘耀文,想要看出点什么破绽。只是这次刘耀文掩藏的很好,玩世不恭的:“因为你长得好看。”

哦。

刘耀文拍拍宋亚轩的小脑瓜,被宋亚轩嫌弃躲开。刘耀文倒是不在意,起身整理整理西装,然后附身凑近宋亚轩的耳侧:“宋大夫,我们来日方长。”

百年的社会祭坛,他们刚刚入席。而这美丽的大餐,有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蝴蝶的翅膀煽动着几分的扑朔迷离。宋亚轩兜里揣着今日头条的报纸,上面小孩子的失踪案已经排了不少。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就在他面前还摆着一杯下了毒药的茶,而他竟然疯了一般成为了刚才给他下药蓄意谋杀男人的工作伙伴。

宋亚轩紧随刘耀文出了包间,没听到戏子身后乐队班子的胡琴,弦一下子崩掉。

不老巷的桃花林幽幽飘来一阵清香

——到春天了。

TBC.

小狗狗大明星×人狠话不多经纪人

“刘老师,辛苦”

“辛苦”

蓝台跨年狂欢晚会的后台,工作人员对刚下台的刘耀文道着辛苦,刘耀文均礼貌性的给了回应。

当然这个时候也是体现自家正主是不是真的在娱乐圈拥有一席之地的关键时刻。

刘耀文凭借出众的长相和傲人的身材,刚出道就在人才济济的娱乐圈占......

刘耀文凭借出众的长相和傲人的身材,刚出道就在人才济济的娱乐圈占了一席之位。

结果不出一个月,他又宣布了一个国民度极高的上星综艺常驻。

这下,有点眼色的都看出来了,这明显是背后有人在捧刘耀文,可无论是营销号还是对家把刘耀文扒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刘耀文什么特殊的背景。

刘耀文的公司也是个不出名的小作坊,除了刘耀文没什么其他能激得起水花的艺人。

就这样关于刘耀文的传闻不断,但他的底子又比谁都干净。

刘耀文成了娱乐圈新晋的人气偶像,几年来资源不断,连代言的最低身份都是品牌代言人这种正式名头。

理论上来说,圈内人什么背景,靠着哪棵大树大家往来中都能听到点风声,但宋亚轩这个人,极其神秘,年纪轻轻却拥有很多人脉,给刘耀文撕资源撕的又快又狠,明明之前一点苗头没有的事,不一定哪天就成了刘耀文的饼。

有人去导演或投资商那打听,也不过得了个很隐晦的答案。

这次跨年晚会,大牌云集,都说是电视台求着明星出席,但实际哪个明星又不是讨好着平台呢。好的电视台也不是谁说上就能上的,这里面各种说道又何尝是外人能知道的。

但对刘耀文来说,这都不是问题,他只需要告诉宋亚轩想去哪个,剩下的就都交给宋亚轩去解决了。

刘耀文穿过黑暗且狭窄的后台通道,应付了所有人的礼貌招呼,在后台观看屏前找到了宋亚轩,宋亚轩周围有不少人在,跟他寒暄着,宋亚轩面上始终淡淡,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很少开口,但旁人也不觉得被怠慢。

似有所感,刘耀文一出现,宋亚轩就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一双冷淡的眸子挂上不易察觉的柔软。

宋亚轩走过去帮他拆身上的设备。一般这种事,都是宋亚轩亲自来,所以旁边的工作人员只等着俩人把设备整理好还过来就行。

宋亚轩把设备给了工作人员,今晚第一次主动跟人说话。

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受宠若惊,瞬间红了一张脸。

刘耀文看着熟悉的场面,有些好笑,宋亚轩总是这样,轻易便能把人撩拨。

“走了,我要去换衣服。”刘耀文招呼了宋亚轩一声。

宋亚轩便跟着他往化妆间走。

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在化妆间待命,见俩人回来自觉的退了出去。

刘耀文不喜欢换衣服的时候别人在,所以每次都只留宋亚轩一个人帮他。

其他人一离开,宋亚轩顺手锁了化妆间的门,结果一回头便被人抵在了门上。

今天的演出服有些厚,又连着唱跳几首,刘耀文额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把宋亚轩圈在怀里,微微拱着身子,使得他比宋亚轩矮上几分,所以微微抬头才能对上宋亚轩的视线。

明明荷尔蒙爆棚的动作,宋亚轩却只觉得他看着自己的湿漉漉双眼,像极了求人表扬的小狗。

宋亚轩眼中带了些许笑意。

“很棒。”宋亚轩像他每次表演完那样夸了他一句。

宋亚轩不爱说话,声音却低醇又好听。

简单两个字,一路酥到了刘耀文心里。

他卸了全身力气把自己埋进宋亚轩的肩膀上,抵着人的胳膊也去拽宋亚轩垂在身侧的手。

“帮/我。”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说出的话也模糊不清。

每次舞台情绪激动,刘耀文就会反应强烈。

“外面有人。”

宋亚轩提醒了他一句,帮他的动作却没犹豫,顺了他的心愿。

刘耀文用鼻音应了一声。

没撑太久,宋亚轩感觉到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闷heng一声。

宋亚轩被他heng的耳朵有些热,刘耀文平静了一会,然后伸手去碰宋亚轩,却被他阻止。

“上台倒数。”

宋亚轩提醒着面前的人,接下来还有工作。

刘耀文的手无力垂下,侧目看着宋亚轩微红的耳后。

宋亚轩很少让他帮忙,不像他让他做这种事做得理所当然,上一次看见宋亚轩失控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

宋亚轩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抽出手帕给自己和刘耀文都擦了一下,然后又将手帕放回了自己兜里。

刘耀文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他的动作,这些年,宋亚轩处理他这种情况早就得心应手,俩人之间没任何尴尬。

帮他,跟帮自己一样,在宋亚轩看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化妆间的门重新打开,化妆师造型师开始对着已经在镜子前坐好的刘耀文忙碌,没有人不合时宜的问为什么换个衣服需要这么久,也无人敢猜测刘耀文和宋亚轩是否有除了明星和经纪人其他的关系。

因为上一个碎嘴的人已经被宋亚轩解雇,甚至在行业内没了容身之处。

本就是特殊行业,谁会用一个大嘴巴的人呢。

宋亚轩给刘耀文身边的人工资都很高,不过混一口饭,谁也不是傻子,慢慢的刘耀文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养成了跟宋亚轩一样的性子,沉默又谨慎。

跨年倒计时,刘耀文重新回到台上,他算明星中流量最大的,所以基本站在了舞台的正中间,宋亚轩站在台下,看着群星中也依然出众的人。

新一年的第一秒钟,刘耀文视线定在正在台下看着他的宋亚轩身上,在台上跟着众人喊了一句新年快乐。

宋亚轩看着他,在心里亦说了句新年快乐。

这是他和刘耀文,一起度过的第十六个新年……

*校园//非典型性纪实文学

*双学霸//不听话文×乖乖仔轩

*HE//希望你们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

*OOC归我别上升小孩

*BGM:《我与青春在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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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妈妈永远是妈妈。”

傍晚,天空披了一层樱粉向暖橙过渡的薄纱。

公交车晃悠着穿过夕阳,李月萍已经站了七站,腰疼的实在厉害,小腿肚也麻了一半。她左手层层叠叠挂着塑料袋,袋子里是从北郊菜市场买的大明虾、秋葵、半个南瓜、两个茄子,还有一瓶九块九促销的枇杷膏。

先生是...

先生是做工程设计的,整日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吸入的粉尘比吃下的米粒还多,久了拖成咽炎,每天早上的咳嗽声比闹钟还准时,枇杷膏买给他冲水润嗓。儿子高三,前几天答应要给他做顿好的,一大堆食材正是由其点名。儿子性格内敛,心事不跟家里说,也鲜少跟父母提要求,这回难得一次开口,李月萍说什么也得满足。

离开办公室时她心里也发颤,杂志社主任刚上任,上任后的第一把火烧到了编辑部,第二把就是她的社会版块。那秃头主任说社会版块“无趣且压抑”,不符合年轻人“猎奇又新鲜”的心理需求,要李月萍对这个板块动大手术。杂志的主要受众是时尚白领,她负责的社会要闻一向无人问津,怎么整改也不会有什么漂亮成效。

不过今天主任看起来心情不错,听闻她儿子在念高三时也多了几分体谅,批准她完成手头工作就可以打卡下班。

李月萍侧身靠在公交车椅背上保持平衡,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从四点坐上车买菜,到现在快七点,连家门的影子都还没摸着。

座位上的人是个青年模样,穿了身蓝白条纹的T恤,眯着眼,塞着蓝牙耳机,嘴巴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唱。见李月萍身子靠过来,男青年往里躲了一下,鼻子不自在地耸了耸,鼻梁骨上闪过摞叠如书页的纹路。

公车慢悠悠往前开,男青年忽然扯下耳机,声音里透着极为明显的不悦,“什么味儿啊?”

李月萍看了眼手里黑色的大号塑料袋,仿佛明白过来什么,垂眉敛眸,瑟缩地把原本握在椅背上的手收回来,转而抬起抓着车顶上的扶杆。她个子不高,看上去像是被吊在上头,让人想到路边支起的铝制吊炉里和炽黄烤灯一起旋转的鸭子。

顺着李月萍的眼神,男青年瞥了她一眼,“您能往旁边站站吗?”他指指她手里的塑料袋,文质彬彬地开口,“味道挺大的。”

“对不住了。”李月萍跟他道歉。复又把高举的手收回来,才恍觉腋下衣料已经湿了一团,尴尬地闭了闭眼睛,失措地往车门走。

“南城四中到了,下一站银座购物广场。”

李月萍提着袋子出来,被外头热风一吹,身上从里到外就马上被搽了一层汗。站牌已经旧了,白色底面全是溅上去的泥,就红色楷书“南城四中”四个大字格外鲜艳。

南城四中,南城的重点中学,历史线拉了足足120年。这120年里,有30年是在和城北育才争老大的位置。30年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两个学校也明里暗里斗的你死我活。

宋亚轩考上四中的那年,李月萍和宋承志就卖了在城北的房子,从学校对过的老旧小区里买了套60多平的两室一厅,专心陪读。

好在儿子争气,进校以来成绩一直不错,年段第一的位置也是一路坐到现在。一家人蜗居在小房子里,日子虽然难过,苦也是苦了点,但宋亚轩从没让爸妈在别人面前掉过价儿,成绩单拿出去就是压瘪的金箔,让父母俩人脸上金光闪闪。

当了爸妈的人眼里,孩子成绩单上的数字,比自己工资单上的数字还金贵。

小区围墙很矮,主路也是崎岖不平,安静的时候还能听见银座外头羽绒服促销放的音乐,节奏感极强,突突捶人脑子痛。楼道里墙皮掉个差不多了,透出里面灰色的墙体,铁架子外头包着的楼梯扶手摇摇欲坠。李月萍不敢放松,塑料袋子举得老高,因为水泥地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走一步就能掀起一地灰。

她敲门,上头贴的“福”字晃了几下。这是宋亚轩过年从地摊上花十块钱买的,现在已经快和防盗门分道扬镳。

没几秒,屋里头就出来个人。

“帮我接接,”她把塑料袋子往那人手里一塞,甩了甩手走进去,“提了一路,真累。”

宋承志提着袋子去厨房,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儿,儿子写作业呢。”

男孩儿垂着脑袋,眉眼被额前的碎发盖住,露出一截精致的下巴,随着他背书的动作一动一动的。在昏黄台灯下,蓝色校服袖口里伸出来的手背惨白,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宋承志的刀把菜板剁的咔咔响,李月萍把门带上之后,隔着耳塞宋亚轩也还是能听到。声音并不规律,一起一伏像心电图,菜与肉的生命就裂在菜板上。宋亚轩由此产生了一种极为廉价的同理心,他看到大明虾炸出的汁水,秋葵的粘液封印住他爸的手。这是个绝对糟糕的想象。

他揉了揉眼睛,搁下手里被捏皱的新概念课本,双手一盘就趴在桌子上。垂眸只能看见修剪圆润的指甲,衣服上是妈妈常用的洗衣液味道,纸面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眼眶堪堪兜住泪水,宋亚轩累的很想哭。

李月萍敲了敲木板门,陡然发出虚浮而空旷的声音,“出来吃饭。”

开门的一瞬间,饭菜的味道流进房间里,在他鼻腔内转了好几个圈儿,最后跌倒在他身上。爸爸妈妈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轻飘飘的掉进饭碗里。

宋亚轩抬头看向他们,大脑内很吵,什么声音都有,他产生一种极为奇异的视角——脱离于自己的躯体,看向一家三口在饭桌前围成的不规整的圆,只觉得这就是家。

李月萍长长地伸手到宋亚轩面前,在那盘清炒秋葵流连极久,秋葵从盘子里被扒出来,扯出黏稠易断的汁线。她捻起一块,放在宋亚轩的馒头上,齿痕崎岖不平,秋葵在上头哆哆嗦嗦,扑通一声,像是坠江,掉进澄黄的南瓜粥里。

宋亚轩沉默着伸筷子往里捞,筷子的油渡进碗里,油花儿在碗边打转。李月萍的声音让流动凝固,“儿子,最近状态调整好了吗?上次的成绩可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了。”

“我在调整了。”宋亚轩把筷子按向碗底,触底的感觉给他一种禁忌般的安全感,“上次的成绩主要是数学拉分,我最近也在刷题了。”

“我们老师为什么要帮我改?”宋亚轩抬起眼睛,透过堆在眼皮上的碎发空隙看向妈妈,“我们老师才不管我私下做了什么题。”

李月萍贸然就下定义,话里带上几分不悦,“老师都喜欢问问题的学生。你私下多去交流,老师有什么新的习题,也会优先考虑你。”

宋承志也在一旁搭腔,“儿子,你现在关键时期,能多做一套就不要少做。万一你做的那套题就有和高考类似的题型呢?那咱不就比别人有优势了吗?”

宋亚轩自知说不过他们,也不愿跟他们争些什么。拿过那份卷子,随意扫了两眼,最后直接翻到压轴题,筷子抵住舌尖,眉毛蹙得紧紧的。

“吃完饭再看吧,”李月萍声音柔和下来,一副关爱孩子的慈母做派,“等上了大学,你就尽情的放松,妈妈也就不用跟着你操心了。”

宋亚轩点点头,心里无限明白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面子上还是乖顺的低头认错,“还是要妈妈管的,不然我可就要堕落了。”

李月萍笑的灿烂,皱纹叠在一起,两排牙齿咧开,感叹道,“那时候我就是想管,可也管不着咯!”

“妈妈永远是妈妈,”宋亚轩面无表情,咽完嘴里那口南瓜粥,“只要听妈妈的话,我就不会做错什么,对吗?”

宋承志拍拍儿子的肩膀,衣服被拱起两行褶皱,“乖,就是这样。”

宋亚轩点点头,“我吃饱了,回屋写作业。”

卧室的空心木门被合上,勉强将世界分成两半。宋亚轩双手抱腿缩成一团,泪水近乎疯狂的大颗大颗滚下来,而哭出声是不被允许的。脑子很乱,当意识回笼时,连宋亚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了。

爸妈的手仿佛透过了木门,把缩在门角的人拎到了座位上,拿笔重复ABCD的选择游戏,再从大段大段的横线上下注。

高中生的情绪就像语文考试的作文,永远自洽,永远不诚实。作文不给勾或叉,老师说是因为想法永远没有对错,只有表述方式的圆满或缺失。在指针滑向1的时候,宋亚轩觉得自己对青春的表述缺失了,那横生的缺失洞口可以看清前途,却再也看不清自己。

tbc.

失眠总裁(29)x助眠主播(21)

年上年龄差

爹系男友半直播体

带dy

01

放走最后一名助理刘耀文又成为了整个公司最晚下班的人,望着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城市夜景忍不住捏了捏眉头。

抓起手边耳机胡乱地塞到耳朵里,手机上多了个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软件,据助理说上面可以听很多助眠直播,有利于睡眠。

其实刘耀文失眠得毛病不算严重,但对于他这种每天工作强度大作息又不规律的人来说有点影响工作效率。

前些年还好,仗着年轻熬多晚都没关系,可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刘耀文也意识到好的睡眠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

打开APP随便里面已经有助理提前注册好的账...

打开APP随便里面已经有助理提前注册好的账号,名字没改还是一堆乱码,刘耀文也无心去管。

那应该是一个大型直播APP,单是首页就分布了好几十种直播类型,打游戏唱歌跳舞做饭五花八门,看得刘耀文眼花缭乱。

根据指引成功找到助眠专区倒是比其他几个板块安静不少。大多都是借助一些工具发出类似ASMR的声音。

连着划了好几个都不满意,有些甚至都不能算助眠,主播穿着性暗示十足的衣服,领口恨不得低到肚子上,手里玩着那些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不明液体,简直就跟A片现场一样。

刘耀文看得反胃胡乱网上划了几个然后锁屏,拿好外套准备回家。他长期单身,家里没人,所以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几点回家,只要第二天准时来公司,员工们就知道公司还没倒闭。

走进地下停车场手机失去了信号,刘耀文再次解屏进入,发现界面卡在一个语音直播里。主播没开摄像头,只有一个漏了半个身子的头像在中间摆着,应该是个男生。

手机放在一边刘耀文倒车出库踏上了回家的路。车子刚刚驶出停车场,手机自动连接信号,几秒钟后耳机里就传出了那位男主播的声音。

“我们已经说过,冉阿让是个无知的人,但并不是愚蠢的人……”

舒缓轻柔的声线一下子钻进耳朵里让刘耀文都为之一振,狐疑地撇了眼手机,打算继续听下去。

主播年龄应该不大,直播间只有他一个人的读书声,不急不躁到真给人留下一种舒适的状态。等红绿灯的间隙,刘耀文忍不住拿起了手机想要一探究竟。

没露脸也没有漂亮的花活,直播间的人也不多,弹幕大多都在夸他声音好听读的有感情很助眠,也有些在询问他的个人信息,这些问题都由网管代替回答了。

比如,这个叫SONG的主播今年才二十一岁,还是个大三在读的学生。还有人在问他为什么不露脸,但这些刘耀文并不是很想知道答案,他只觉得这个主播的声音很合他的胃口。

就这样,刘耀文听了一路的书,到家的时候竟真有些疲惫,想要早早地洗漱回去睡觉。

进浴室的时候,刘耀文久违的没有打开音响,而是把手机直接拿了进去架在洗漱台上。

等他洗完澡,对面的书也刚好读完两章进入了聊天环节。即便是聊天,男孩的声音依旧轻柔,挑着弹幕里的问题耐心地回答。言语中有些腼腆,似乎是招架不住网友们如此开放且热烈的话语。

“谢谢大家的礼物,量力而行就好,不用刷那么多。”

屏幕上五花八门的特效看的刘耀文眼晕,他总是不觉得自己与年轻人脱轨,但又不得不承认很多东西确实已经看不明白了。理解半天才知道,礼物就是给这个主播的支持,是需要花钱充值才能刷的。

作为白手起家平日里从不奢侈的刘耀文,并没有冲动的一挥手刷个十几万。只是挑了一两百块的小礼物送了出去,毕竟他觉得,两百块买一个好眠的夜晚,值。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房间里,第一次收到三位数打赏的新人主播宋亚轩轻微地顿了一下。

“谢谢这位……乱码朋友的打赏。”

:哈哈哈哈哈好可爱

:被两百米的打赏吓到的小主播哈哈

:主播是新人吗,感觉有点放不开耶

:听声音是小奶狗!

哪怕没有露脸,哪怕已经直播两周了,这会宋亚轩还是紧张的搓了搓手。他是一个纯正的新人主播,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行业。

之所以到这上面来直播,全是受了自己好朋友的鼓动。他今年大三,在隔壁A大上学,因为是外地人回家不方便,宋亚轩在校期间经常会在外面兼职赚生活费。

因为害怕宋亚轩没有选择露脸,而是从一个小小的助眠博主做起,每天给大家读读书,赚的跟一天兼职也差不多。当然,今天可能要更多一点。

:怎么称呼主播?

:一般这种我都直接叫宝贝的

:那我叫老公

:叫老婆行不?

“我姓宋。”

已经逐渐习惯网友们大胆发言的宋亚轩现在学会了间接性失明,对于那些开玩笑的称呼一律视而不见。

:小宋怎么不露脸

:真的很好奇小宋长什么样子

:露露脸吧

:【管理】主播很帅哦,主页简介里有微博账号

:看过!!阳光帅气男大学!!

:卧槽!男大学生!!!!我可以!!!:

:喜欢姐姐类型吗!!喜欢吗喜欢吗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管理】一个小秘密,主播不直,所以姐姐们只能让给其他更好的男孩子啦

是的,宋亚轩不直,他喜欢男生,曾经还谈过一个男朋友。但那时候还是高中,大家都是小孩啥也不懂,谈了一两个月恋爱顶多就是牵了个手就分了。

:不直!!!!!!!!!

:那我更爱了

:不会觉得直播间都是女生吧?

:我们都是男的好不好

:什么属性什么属性

:我1

:我也1

:1

:好家伙,第一次见到那么多1

:主播好吸引1啊

:不是0都对不起吸引的这些1哈哈哈哈

看懂弹幕都在说什么的刘耀文眉头猛地一皱,点开宋亚轩的账号主页,找到了那个微博ID。

挺有意思的,青春洋溢,一看就是还未踏入社会无忧的学生,搞得刘耀文都有些羡慕了。

突然,刘耀文手指顿了顿,目光停在宋亚轩上个月的一条九宫格旅游记录上,九张照片里大多都是风景,唯独中间那张是几个人的合照。明明没见过人,但刘耀文几乎一眼就锁定了合照中站在右侧的那位少年。

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头发和衬衫外套风吹得有些些凌乱。脸上的表情快乐阳光,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甚至还比了个剪刀手。

最后,刘耀文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翻看了宋亚轩的微博,发现了好多小习惯。比如拍照喜欢比剪刀手,喜欢穿宽松舒适的阔腿裤,不喜欢吃食堂二楼的烤肉拌饭,偏爱面食,喜欢旅游,学习好等等等等……

等他放下手机一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男大学生形悄悄地的立在他的眼前。尤其是知道他喜欢同性之后。

刘耀文大学毕业后就没谈过恋爱了,他也喜欢同性,但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遇到的大多数同性恋都玩得过于于开放,他试图去吸收但最终还是没能接受。回国之后忙于创业和工作,更没什么机会去寻找另一半。

他也曾想过找为需要保护的女士过一生,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推推搡搡马上三十岁了也没能遇到喜欢的人。

宋亚轩确实是那么久以来比较让他心动的人,不是长相也不是一见钟情。是状态,是他看到的那些鲜活的力量。那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等刘耀文缓过神来那边的直播都已经结束了。忍不住顶着屏幕笑了笑然后毫留恋地将手手机放到一边。

今天应该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章预透在彩蛋里

竹马双强/甜文/OOC/同性恋合法/勿上升/

*互相装直/双向暗恋

排雷:文中不文明词汇较多,不喜欢别看,看了就别学。

北城市的秋天风大得很,屋外树叶摇曳,落下几片黄色。

刘耀文是被林俞乐拍门吵醒的,他皱眉轻轻啧了一声,终于听清敲门的人在说什么。

“再不起床我就拿钥匙开门了啊!”

“刘耀文!隔壁张婶在楼下告你状呢!”

“刘耀文!你快点起来!”

刘耀文舔了一下嘴唇懒懒掀开眼皮,反应了几秒支起身子去开门。

“什么?”

是带着男生起床时独特的磁性与沙哑。

林俞乐一脸看傻逼的眼神:“你还问什么?你把人张婶的玻璃怎么了你来问我?我妈快拦不住了,你快下去!...

林俞乐一脸看傻逼的眼神:“你还问什么?你把人张婶的玻璃怎么了你来问我?我妈快拦不住了,你快下去!”说罢就要推着人往楼下走。

刘耀文回房套了件黑色卫衣,坐在电脑桌前靠着椅背看着宋亚轩发过来的消息。

宋:「刘耀文,还活着就回个消息。」

Wen:「。。。」

对方仿佛就是在等着他消息似的,回的很快。

宋:「我操,真活着?张婶没怎么样你吧。」

看到这话刘耀文咬着后槽牙忍着怒气。

宋亚轩让他顶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怎么样?

Wen:「谢谢你。」

宋:「......」

宋:「不用客气。」

刘耀文看着对方回复的这话,气笑了,拉开房间内的窗帘。

宋亚轩看着仅隔着一条街道的对面房子二楼里拉开窗帘的男生,头发还有点凌乱,嘴唇抿成一条线,微眯着眼,眉宇间带着不可察觉的怒气正盯着自己。

宋亚轩咧着嘴假笑了一下,随即转身出房门。

不过一分钟,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穿着拖鞋从对面来到楼下,按响门铃。

袁穗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宋亚轩穿着短袖,连忙把他请进来,像以往一样对他说:“耀文在房间呢。”

宋亚轩:......

宋亚轩耐着脾气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宋亚轩忍无可忍对着里面喊道:“刘耀文你有病?”

里面依旧没说话,林俞乐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宋亚轩皱着眉指着刘耀文房间问:“你表哥是不是死了?”

里面传来刘耀文的声音:“死了。”

站在门口的两人:“......”

宋亚轩又敲了敲门,他发誓,他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哄刘耀文这上面了。

房门被拉开,宋亚轩眨了眨眼,笑着掠过黑着脸的刘耀文挤进房内。

刘耀文和站在原地的林俞乐对视了一眼,没说话也没关门,转身进房。

林俞乐刚进屋关上门听见宋亚轩问:“你今早怎么解决的?”

刘耀文坐在电脑椅上,两条长腿随意岔开睨了他一眼,“还能怎么解决?托你的服,道了个歉。”

“没赔钱?”

“废话。”

好的,宋亚轩闭麦。

林俞乐这才恍然大悟:“所以,张婶那玻璃是轩哥砸的?”

刘耀文从桌抽屉里拿出颗原味阿尔卑斯,丢进嘴里回答他:“我还没那么没脑子。”

被内涵的宋某顶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犯事我爸会扒了我的,你帮我背了锅,我也不会去说你上周打架。”

刘耀文用牙齿咬了一下硬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上周打架你不在一样。”

林俞乐看着这两人,大哥说二哥,乌龟说王八,满脸无语。

宋亚轩和刘耀文两个人从小玩到大,手一抬对方都知道想要什么。

宋亚轩在这条街混管了,从头打到尾,长大亦如此,但好在长得好,免了很多事,要不然估计都会被唾沫淹死。

刘耀文呢?宋亚轩觉得刘耀文也混,只是和他不是一种混,刘耀文抽烟喝酒除了染头,左肩上的太阳纹身都是宋亚轩陪着去弄的。

“你今天骑车去学校吗?”宋亚轩跳过上个话题问他。

刘耀文将电脑开机,语气懒散:“骑吧。”说完偏头看了他一眼,“载你一程?”

宋亚轩伸了个懒腰倒在刘耀文床上:“好,我先在你这睡一觉。”

站在旁边想插一嘴的林俞乐:“表哥你咋不载我?”

刘耀文没看他,语气平淡:“你和我们是一个学校?”

还不等林俞乐回答,刘耀文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桌不容拒绝地说:“写作业去。”

林俞乐撇了撇嘴,看了眼已经盖好被子准备入睡的宋亚轩,委屈道:“不公平,凭什么轩哥就可以睡觉?”

“你和他比?”

确实,林俞乐很佩服这两个大哥的原因之一,就是即使再混再闹,成绩也是杠杠的年级前五十,这点林俞乐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等林俞乐写完,宋亚轩已经睡熟了,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游戏声音调小,林俞乐是被刘耀文要求垫着脚尖走出去的。

刘耀文打完这局,扭了扭脖子,秋风也是这时灌进来,吹得林俞乐放在桌上的练习册翻起发出“沙沙”声,窗户啪的一声打在框上。

刘耀文回头看了眼裹着自己被子睡得很好的某人,看了几秒后走过去把窗关上又走回来,站在床边。

宋亚轩露出半边脸,白皙的皮肤和刘耀文的黑色被套形成鲜明对比,睫毛又长又密盖在眼下方,额前刘海柔顺的扫在眉毛上。

半晌,刘耀文半蹲下来又仔细看了眼宋亚轩,听见被子捂住的下半张脸有些许声音,嘟囔着的,很小声。

刘耀文好奇,又凑过去听,还是没听见,索性伸手轻轻把宋亚轩的被子往下放放。

刚刚小声嘟囔着的宋亚轩声音放大了几分。

“刘耀文...”

声音像小猫叫似的挠得人心痒,刘耀文勾起嘴角盯着面前人,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大傻逼。”

刘耀文:“.....”

刘耀文沉着脸把刚刚拨下去的被子又拉上去把宋亚轩的整张脸捂住,动作也不似刚刚拉下来那样温柔,之后站起来走出房。

妈的,闷死你个傻逼。

刘耀文:呵。

被热醒的宋亚轩:?

好的好的,来开新坑,这篇文咱慢慢来,跟着他们的故事走。

还有,毕竟互相装直嘛,双向暗恋的线我不会写的太明显,所以,某些小细节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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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他在隔壁班

*旧文补档,占tag致歉

*勿上升真人

*双A校园文学:浓郁烟草味Alpha文&清新薄荷味Alpha轩,龙舌兰酒味Alpha翔&浓郁玫瑰香味Omega霖,清甜蜜桃味Alpha马&酸甜橙子味Alpha丁

“开学第一天就要我们七点半到学校,也就七中能干出这种屁事。”

路边的早餐铺刚刚开张,戴着围裙的胖老板娘踉踉跄跄地把店铺的招牌搬到门口,有几个晨起赶着上班的路人已经站在当铺门口刷着手机等着开门。刘耀文仰头长打一个哈欠...

路边的早餐铺刚刚开张,戴着围裙的胖老板娘踉踉跄跄地把店铺的招牌搬到门口,有几个晨起赶着上班的路人已经站在当铺门口刷着手机等着开门。刘耀文仰头长打一个哈欠,飘香的包子豆浆驱不散大脑里沉重的困意,昨晚玩游戏三点才睡的后遗症让他根本提不起精神来,连口中的饺子都没了往日的甜味。

刘耀文长得出众,高二的年纪有着一米八八的傲人身高,站在人群中几乎是凌然一切的角色。一头利落干净的短发,标致英气的五官,挣开几颗纽扣的蓝白校服,随意一站便是拍摄校园海报的境界。平日里有不少小女生对他暗抛媚眼,他权当自己没看见,毕竟他对谈恋爱这方面实在还不感兴趣。

瞅瞅他隔壁的人,虽没有一米八八,但也只是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留长的黑发偏分到脸颊两边,五官长得也算标准,主要是他的皮肤,就尼玛白得离谱!刘耀文真不懂这个和自己从初中一直混到高中的人是怎么在自己都要被晒得麦黄,他却能保持着一身白得反光的皮肤的。

怪不得别人一直叫他妖精,若是抛去他Alpha的身份不算,他确实长得颇有几分女人的姿色。

“大斌呢,那小子不是说要早起给我们做榜样迈,怎的人都不见了?”

囫囵把手里塑料袋的饺子全部吞进嘴里嚼着,刘耀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是被有些噎到了,顺手接过身边妖精递给自己的一瓶矿泉水。

“啷个知道哟,兴许那小子又跑去欺负新生了吧,听说他寒假的时候在步行街找了几个小弟,有出息了,想去浪一浪。”

妖精甩了甩自己脸前坠下的头发,跟着刘耀文把手里的早餐吃完,顺手把垃圾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刘耀文闻言冷哼一声,昂头喝了好几口水,终于把喉咙里的饺子给咽了下去。

“等着吧,最迟中午,他就会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找我们。”

右手一用力把手中的塑料瓶握扁,对准着一米外的垃圾桶,刘耀文摆出了三分投篮的气势,把塑料瓶当成篮球高高抛出,目睹瓶子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落进垃圾桶里,在街上肆无忌惮地开心吼叫出声。

“Yes!你文哥始终是你文哥!”

在旁边跟着目睹了全程的妖精轻笑一声,十分配合地伪作拍手鼓掌的模样,为他喝彩。

在街口的转角拐进去,路上开始成群成对地出现同他们穿着一样蓝白校服的学生,刚刚满是店铺烟火气的街道也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校道,晚夏的风吹过他们头顶的榕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声,叶片投下的碎影落在青石板路上,刘耀文低头故意踩过那片片剪影,妖精在他身边戴起了耳机。

七中是他们市的重点高中之一,学习成绩常年名列全市前茅。刘耀文以中考第二名考上这里,后来才得知自己的老爸居然就是七中的校董,凭着自己的校董老爸,也凭着自己初中有过的一两则不良行迹,自己的名气倒是很快地在七中宣扬起来。

高一刚开学时和妖精一起收拾了一个在校门口故意拦截学生抢钱的小混混,把人从巷子尾达到校门口,沉迷学习的好学生们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他因而一战成名,还给冠上了“校霸”这个名号。

他倒是不在意这个,反而觉得,校霸,多帅!听上去就很酷帅拽的样子!

于是他便一直保持着酷帅拽的行事作风,除了从初中跟着自己上来的妖精和大斌,他不屑于与那些戴着厚厚眼镜,满腹经纶的好学生做朋友;上课时更是懂的便不听,直接趴在桌子上补觉,老师碍于校董老爸的身份也不敢指出来,权当没看见。

他也收到过小女生的情书,体育课下课后自己的桌面上忽然多了一丝格格不入的粉,信封上喷满Omega甜糯的蜜糖香味,封口处还画着一颗粉嫩的小心心,引得他一阵难以言喻的反胃。

大汗淋漓的大斌从自己身边走过,被这股Omega香味吸引,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在班上大声调侃。

“哟哟哟,我们的文哥终于收到情书了!”

路过的妖精也忍不住驻足,嗅到空气中的蜜糖味,忍不住蹙起了眉毛。

“人Omega小姑娘特意从二栋跑过来送的,文哥你也体谅体谅,快点收下,把这蜜糖味给收了去,到时候满课室的Alpha上完课回来可不好办。”

刘耀文没有这类经验,也并不想有这类经验,只能单手揪着那封粉粉的情书,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塑料袋子密封装好,捏着向课室后面的垃圾桶走去。

“哎哎哎,干嘛呢。”

妖精及时叫住了他,向他投去不解的眼神。

“老子还不想谈恋爱。”

刘耀文习惯性地举手投篮,把手里的信封向垃圾桶的方向扔去,轻飘飘的一张纸在空中悠然翩飞,竟然真地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垃圾桶里。大斌在一边欢呼出声,转身同刘耀文鼓掌。妖精却望着他摇摇头叹气。

“文哥,你这波可是孤注生操作。”

如他所说的一样,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塞情书给他,对他怀揣着小心思的人都只敢远远观望。

刘耀文倒是不在乎,落得一个耳根清净也好。

踩着影子走到七中门口,前脚刚想买进去,后脚就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文哥!文哥!文哥!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从后面跑来的人气喘吁吁,身上穿着的校服似是被人挣开了一半松垮在肩膀上,颇有几分不雅。刘耀文打量了他一眼,表情青涩,应该是他们的高一学弟,衣服凌乱,像是刚刚打过架的样子。

“文哥!大斌哥!他在巷子里!被人打了!”

“什么!”

妖精难得兴致地取下了耳机,闻言忍不住笑了出声,转头拍着刘耀文的手臂。

“这小子果然混不过半天,不过他个头猛壮的,居然也会有被打的一天,我倒是想开开眼界。”

说是这么说,刘耀文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生气的,虽说大斌性格没心没肺的,喜欢欺负学弟,但人也不是坏人,不过是想和学弟开开玩笑,不打不相识。更何况大斌和自己是好几年的兄弟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家里开武馆的大斌面前占了上风的,心中既好奇又气愤。

“带我去看看。”

迈回已经踏入学校的半只脚,刘耀文解开自己领口的几颗纽扣,一边松松自己的骨头准备大干一场,一边跟着学弟兜兜转转走进了巷子里。

妖精心有灵犀地放好了自己的耳机,接过刘耀文扔给自己的书包,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一直走到巷子的最里面,隐隐约约有男生粗狂凶狠的叫声传出来,刘耀文担心大斌会不会遇上了狠角色,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但当他转进拐角里看到眼前这一番情景时,他愣住了。

这是……谁欺负谁?

自己的兄弟大斌脸上鼓起两个三个肉眼可见的血包,嘴角还被磨破了有血渍,而跟在他旁边的几个小学弟脸上也带着一点轻轻的擦伤。一共四个人堵在角落里,被围在里面的人高出他们半个头,垂下的稀碎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刘耀文看不清他的脸。

而站在他面前的大斌似是很不服气,揪着他的衣领,拳头挥起正想要砸下,刘耀文连忙呵斥出声制止他。

“喂!大斌!”

挥到一半的拳头被那男生灵活地抓住,兴许是刘耀文的喊声让大斌分了神,一时不注意竟让那男生迅速敏捷的一个后背转身,握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拽,整个人便像个沙包一样被那男生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刘耀文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望着男生一气呵成的动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好家伙,他是第一个把大斌摔倒在地的人。

“大斌!”

妖精连忙跑上去帮忙扶起被摔得有些头脑发懵的人,几个小学弟不过是想跟着师兄来开拓一下眼界,哪想到自己会惹到这么一个厉害的主儿,眨眼间便抱着书包落荒而逃,巷子里忽然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妖精粗略地查看了一下嗷嗷喊痛的人的伤势,幸亏他父母是医生,自己有学会一些门路,专业地按了按他手臂和大腿上的肋骨,脸上带伤的人立刻嗷叫出声,妖精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刘耀文点点头。

“还行,只是轻微伤到骨头,在校医室躺一下午就好了。”

刘耀文这才收起了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抬眸间,一双深邃的带着满满厉气的眼睛向角落里默默无言的男生望去。

直到现在,他才彻底看清男生的模样。

身上是一尘不染的校服,头微微抬起,刘海下一对澄澈的眼睛直直地与自己对视,修长的眼睫毛轻轻扑闪着,宛如易碎的蝴蝶翅膀。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粉嫩水润的樱唇,那皮肤竟然生得和妖精的一样白。干净白嫩的脸上不带一丝跳跃的神色,那双深邃黑眸中更是看不到一点情绪,宛如自带高冷淡漠的结界般,遗世独立于角落里。

刘耀文垂眸看了看他胸前的铭牌,清清楚楚地刻写着“宋亚轩”三字,他又抬眸对上那淡漠的眼神,沉气开口。

“同学,你把我朋友打伤了。”

语气不轻不重,倒是没有一点礼貌客气的意思。

宋亚轩微微抬额,似是打量了一下他的脸,又重新垂下了眼眸,纯黑的帆布鞋一下一下地踢着地面上的碎石。

“是你朋友先欺负我的。”

不带一丝情感,话语冰冷,但声音却意外地悦耳动听,让刘耀文想起了自己曾在网吧门口听过的风铃声。

“放屁!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被揍得鼻青脸肿还在地上起不来的大斌企图挽尊,话一说完却遭到了刘耀文的一记眼刀,只好恹恹作罢。

妖精白了他一眼,在心里骂这小子没心没肺,一看便知道是大斌带着一群学弟想要挑衅别人,结果被别人反制裁了。换上一个友好礼貌的微笑,妖精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企图为这局面打个圆场。

“这样,确实是他的错,我在这里向同学你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但同学你自己也动手了吧,你觉得你不该道个歉吗?”

宋亚轩看了他一眼,似是又在打量。妖精表示友好的手就这么僵硬在半空中,他却一言不发地拾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书包,侧身绕过,背起书包拔腿就要走,完全无视了示好的妖精。

哟呵,还挺拽啊!

这不是明晃晃的给面子不要吗?

刘耀文垂头轻笑一声,在他经过的瞬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掌心传来一瞬的柔软冰凉触感让他略微惊讶了一霎,很快便换上不屑的眼神看向面无表情的他,积攒着些许怒气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磁性。

“同学,你很拽啊。”

被扯住的人转头望来,清风吹起了他的刘海,那双清澈的眼睛近在咫尺,刘耀文看得更加清楚,意外地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生长得还挺帅气,而且竟然与他差不多高,侧头可以看到他那优越的高鼻梁,近距离的颜值暴击让他忽而恍惚了一下。

连眼中的厉气都稍微褪下了几分。

“彼此彼此。”

他轻轻开口,手臂微微一用力便挣脱开来,刘耀文吃了一惊,刚刚那股意外结实的触感,是肌肉吗?看上去这么高大清瘦的一个人,居然还有这么结实的肌肉,看来他和大斌一样,都小看了眼前这个人。

刘耀文忽而痞笑出声,转身直直地盯着他。

“你是第二个能把大斌掀翻在地的人,当然第一个是我。你很有意思,我们交个朋友吧……宋……亚轩?”

正在揉脸的大斌向刘耀文投去了疑惑的眼神,连忙爬起来抓住他的手,委屈地诉苦。

“干嘛嘞文哥,他刚刚还把我摔到地上,怎么能和这种人做朋友嘞?文哥,你莫不是也被摔傻了吧?”

说罢还作势抬手想要去摸他的额头,被刘耀文一巴掌拍开,满眼嫌弃地推到妖精身边,转头继续看着面无表情的宋亚轩开口。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我呢,姓刘名耀文,因为惩奸除恶过几回,在学校颇有名气,七中的人都尊称我一声文哥,只要你和我交朋友,我敢保证,七中的人没有一个敢碰你,怎么样?”

刘耀文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兴趣,毕竟能遇到一个武力值相似,性格还与他一样自恋拽逼的人甚是难得,自己也有些看腻了围在身边快要四五年的妖精和大斌,迫切地渴望一个新鲜血液的到来。

眼前这个宋亚轩就挺不错的,合他眼缘。

谁想一直沉默冷漠的人只瞄了他一眼,似是嘲笑般说了一句。

“幼稚。”

刘耀文急了,看来自己校霸的人设似乎完全没有入到对方的眼,大脑飞速运转半天,在自己寥寥可数的优点中挑出他认为最厉害但实则自己从来没有炫耀过的一点,再次抓住抬腿就要走的人。

“还有!我爸是校董!校董你知道吧,势力滔天的那种,在学校里没人能管得了我,你如果想要不上课不做作业,你就跟我,我罩着你!”

不做作业,这个条件够诱人的吧!

奈何他再一次挣开了自己的手,转身只给了自己一个轻蔑的眼神,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妈也是校董。”

所以,你爸是校董,sowhat?

“操!”

望着渐渐走出巷子的高挑背影,刘耀文忍不住骂了出声,他这是真的碰到对手了,一个比他还拽,比他还冷,重点是比他还帅的对手!化敌为友的政策是暂时黄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第二性别,按照自己观察的来看,如此敏捷的身手,肯定是个Alpha。只要是Alpha,他们就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宋亚轩——

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看到的名字,刘耀文暗暗地把他记入自己的心里,转头却对上大斌那张委屈欲哭的猪脸。

“呜呜呜,文哥,你为啥要和敌人做朋友,是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低了吗,是我已经不配当你兄弟了吗?”

大斌凑得实在过近,刘耀文生怕下一秒他就要蹭着抱上来,连忙伸手捂住那越来越近的猪脸,也不顾自己有没有碰到他脸上的伤口,使了力气重重地把他推开,还不忘白他一眼。

“放屁!你和他能比吗!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就随便挑衅,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出脑子来!”

大斌委屈开口。

“我知道啊,我有听你的话提前调查过,他叫宋亚轩,Alpha,是今年从三中转来七中的转学生,单亲家庭,家世显赫,带了不少钱的!可就是没想到……他也练过跆拳道,而且还是跆拳道黑带罢了……”

原来是转学生……

刘耀文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己脑子一直不灵光的兄弟这次居然学聪明了,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肯定,对着不远处收拾现场的妖精点了点头,搂着大斌的肩膀转身走出巷子。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强强┃校园┃轻松┃日常

1.

岭南的冬日时冷时暖,前几天的冷空气还得意洋洋,把树干都冻得冰冷,今天晨起后竟影踪难寻了,明媚的太阳挂在天边,万物又都生机盎然了。

天气一热,冷清了几天的糖水铺又热闹起来了。

“耀文,看看还有没有新的接龙,没...

“耀文,看看还有没有新的接龙,没有就先去送了这批糖水,不然放久了不新鲜。”刘妈妈又卷好了一个煎饼果子,打包好递给刘耀文,“呐,你同学的煎饼果子。”

刘耀文刚好清点完所有接龙的单,正准备出发去送货的时候,群里不合时宜地弹出一条新的接龙信息。

【没有答案:一份杨枝甘露和一份黑凉粉加椰奶,南街304号】

刘耀文不满地拿起手机,直接在群里发了一段语音,还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特意艾特了一下“没有答案”。

“南街304号,加收配送费3块,不然不送。”

宋亚轩一手拿着水壶给花园里的花浇水,一手拿着手机听完了刘耀文的语音。他笑得眉眼弯弯,按着语音键,也回了一段语音。

“车开稳一点,注意安全。”

群里几百个人,被他们当成了空气。

糖水铺的地理位置很好,就在老街区的中心,附近是中小学和居民住宅,平时的顾客都是学生和街坊,订单群就有两三个。宋亚轩在的那个群,是一中的专属群。在这个群接龙下单,糖水打八折,还能免费送上门。这种优惠政策,学生党当然不会错过,久而久之,一中一大半的学生都进了这个群——宋亚轩也不例外。

平时大家在群里也不多聊,都是默默接龙下单。这会儿冒出两条语音,把潜水的学生都给炸出来了。大家都知道糖水铺的糖水是刘耀文在送——他开着他的小电动穿梭在街头巷尾,顶着一张俊俏的脸到处招摇,想让人不知道都难。有不少的小迷妹因为想让刘耀文送糖水,天天争着在刘耀文放学的时段下单糖水,帮衬刘妈妈的生意。

街坊们见面都会夸刘耀文,不仅能干,还能招财进宝。

小迷妹总是多情的。她们听完刘耀文的语音后,好奇地点开了下一条语音,然后瞬间就沦陷在了宋亚轩磁性慵懒的声音里。

“我的天呐,这声音好好听!”

“我也去听听。”

“我靠,宋亚轩的声音?”

高二年级水群也炸开了,主题是一中两大大佬在糖水群里打情骂俏。

作为绯闻主角之一的刘耀文,此刻正不情不愿地按下了南街304号的门铃。他往后退了退车,踮起脚,隔着围栏往花园里探了探,看见了宋亚轩隐隐约约的身影。

“走快几步,慢吞吞的。”刘耀文冲花园里喊了一声,没几秒后,铜质的大门打开了,宋亚轩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走了出来。

“喊什么,我家狗还在睡觉呢。”

宋亚轩接过刘耀文递给他的糖水,转头就要回屋,结果刚转过身,就被刘耀文喊住了:“亲爱的学生会主席,麻烦配送费三块。”

宋亚轩再次转过身,对上刘耀文的目光,“怎么,你还搞特殊对待?还是你想将这三块钱中饱私囊?阿姨说了,学生不收配送费的。”

“不收也行,那你立马通过我的篮球自由赛提案,立马给我签字盖章!”

“学校说了,临近期末,任何比赛都不能举办。”宋亚轩铁面无私,“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给你盖章的。”

刘耀文急得人都要哭了,他跳下电动车,抓住宋亚轩的手臂摇晃,“我的好主席,你就破例一次嘛……离期末考还有一个月呢,我们的赛程也就两周,碍不了多少事的……”

刘耀文起初觉得宋亚轩看上去文质彬彬,软软糯糯的,肯定很好说话;等到他一交涉,才知道宋亚轩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拒绝起人来毫不留情。后来调查过才知道,在还没“从政”之前,宋亚轩是一中初中部出了名的冷脸大佬,架也是打得一点都不少,比起他这个垃圾中学出来的“恶霸”,也可以说是毫不逊色。

一山不能容二虎,两人就这样杠上了,谁都不满谁。

“我再说一次,篮球自由赛,不可能。”宋亚轩拎着糖水扭头就走,一如之前那般冷酷无情。

刘耀文又碰壁了。不过他已经被虐千百遍了,现在这情形,也不过是小波澜而已。他甚至都进化了,不再气急败坏,而是死皮赖脸地继续哄着宋亚轩,“轩哥轩哥,别急着走,拿上这个,还热乎呢!”

说着,就把刘妈妈做给他同学的煎饼果子挂到了宋亚轩的手指上。宋亚轩没动,只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刘耀文,一言不发。

说完,就骑着他的小电动离开了,小头盔上的小鸭子随着不太平整的路一跳一跳的。宋亚轩看了看右手的糖水,又看了看左手的煎饼果子,忍俊不禁。

满地繁花似锦,刚浇过水的地还湿漉漉的,阳光洒在上面闪着粼粼的光。宋亚轩穿过花园,带着糖水回到了屋子。小边牧已经睡醒,乖乖地走到主人身边坐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宋亚轩。

“鼠标醒啦?”宋亚轩拉开了窗帘,坐到餐桌边,“都怪那个傻哥哥。”

窗户正对着外面的花园,盛开得灿烂热烈的黄玫瑰盈在眼眶,让人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宋亚轩拿勺子舀了舀杨枝甘露,发现今天的料似乎特别地足,芒果比之前多了一倍。

还说不是贿赂。

他微微一笑,拿起手机,给刘耀文发了句谢谢。

小夜说:这是给大家的福利连载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隐藏剧情就放在回礼啦,对全文没有任何影响。

先婚后爱/双强

Warning:现代架空豪门abo背景/ooc狗血,不要较真都是编的。

宋亚轩再睁眼时,头疼欲裂。

他的身躯被迫蜷缩在硌骨的水泥砖角,抬眼环了一圈四周,布景陌生,是间破旧的老式厂房,窗户处的玻璃在风吹雨打中早已碎成蜘蛛网的形状。

仅是悄然一眼,宋亚轩能猜测出这栋平楼被主人早已遗弃,甚至久不经人烟,地面也钻出几丛顽劣生长的杂草。

等意识归拢的瞬间,他这才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束缚感,将头微偏,往后瞥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被麻绳捆住。

窸窣地声音仅隔着空气,毫无阻拦般断续响起,而方向正对着他的俩个alpha放声交谈:“可是雷哥,你说我们拿这小子...

窸窣地声音仅隔着空气,毫无阻拦般断续响起,而方向正对着他的俩个alpha放声交谈:“可是雷哥,你说我们拿这小子威胁宋家真的能有用么,宋中贤这个老狐狸向来是精明,更何况宋亚轩还是他最不待见的,万一我们这单跑票了…”

适时打消掉对方的顾虑,寸头眼角有伤疤的男人冷声道:“未必,宋亚轩与蒋家联姻的日子将近,他也不想脸挂不住吧,这人还没到蒋家就提前被撕票了。”

“也对,本来是想绑宋家小姐的,结果那娘们倒是机灵,直接拔腿就跑,活生生的扔下了这病秧子,虽然是个omega,但也不至于这么弱吧。”

体型偏瘦的男人直恼火,啐了口脏话,他侧过身,朝宋亚轩的方位走去。

一股若有若无的海盐味信息素却扑鼻而来。

他一惊,连忙蹲下身,虎口灵活的掐住对方的下巴,热意肆流。

怪不得。

“雷哥,这小子好像是在发烧。”

“发烧?omega就是麻烦。”雷哥显然神色不悦。

算了他不计较。

钓大鱼在于一个字——忍。

宋亚轩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筹码,总得在宋家人赶来郊区交易前,给人质留口气,他和阿磊都是alpha,这样高强度的omega信息素可不是件好事,足矣干扰俩人的神智。

“我知道了,那你快去快回。”

小雨淅沥。

低气压持续环绕,久经不散,天气惹人烦闷。

百无聊赖般,阿磊懒散的斜靠在门框边,烟瘾正上头,连抽了好几根,脚尖碾住散落一地的烟头,微用劲,他又接连瞄了一眼腕表,距离雷哥出去俨然半刻钟了。

从这抵达市区,路径偏僻,能兜圈兜到人发疯,估摸来回一趟两小时。

为了防止宋亚轩的信息素从房间逸出来干扰自己,阿磊特意将门带上,厂房的设备实在是破旧,连门锁都是坏的,他是没什么耐心的性子,明显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像只看门狗似的,死守阵地。

冷不丁,房间咣当作响,里头传来阵不小的噪音。

阿磊连忙将未燃尽的烟甩至地板,用力推门,里面一片狼藉,好在只是盆栽摔碎的声音,他望着地上的碎片,大声囔囔:“你他妈在乱动什么啊?我在外面都能听到你制造的动静。”

他瞪着宋亚轩,“给我老实点。”

“…难受。”

“求你帮我。”

求饶的嗓音拐进耳朵,带着临界特殊时期常有的缱绻尾音,对方的信息素有种蛊人的香甜,裹了蜜霜的糖,都不及对方半分。

仅是一秒钟的功夫,阿磊竟不自觉的喉咙微滚。

真他妈够呛,这些年在外面各大场子混迹,他碰过的床伴不少,像这种漂亮的贵少爷却是头回,新鲜劲也够,就是不清楚当腺体被咬下的那刻,会是怎样一副旖旎春景。

雷哥只说了暂时留这小子一口气,至于其他只字未提,退一步而言,倘若他真稀里糊涂的标记了宋亚轩,宋家又能拿他怎样,一个不受瞩目的少爷罢了。

等这单完成,钱到账后,他和雷哥立即出境,逍遥自在,不愁吃穿的好生活仅是个开端。

“你倒是个聪明人,还知道替自己另谋出路。”

阿磊咧唇,得意洋洋眉梢微吊,他缓步朝墙角的猎物走去,对方的那双眸雾气蹿动,身体诚实到完全似过水的绢布,任君摆布。

他捏住宋亚轩尖尖的下巴角,鼻尖噌进一股信息素,激的大脑皮层的神经都兴奋起来,手逐渐往下探,阿磊闭上眼,沉醉在温柔乡中。

倏然,宋亚轩睁开眼,眼底的雾气笼褪。

双手在身后呈蓄势待发的状态,绳子早不知何时被悄然解开,屏气凝神,他的双腿在发力点聚集大部分的力量,快狠准的踹了阿磊一脚,指向最脆弱的部位。

“——操。”

哔了音,阿磊疼的缩在地上直咬牙。

见对方倒下,宋亚轩颤着腿,强打精神从地上站起来,直接抡起理他最近的那把破椅子,眉眼渐冷,用上劲,砸在对方的头颅上,血液泗流,脏了眼罢了。

还是逃要紧。

趁阿磊被砸的晕头转向的这会,他往楼梯方向阔步跑。

速度和应激能力很快,算是万幸,当年在omega学院就读时,宋亚轩的体能是数一数二的好名次,不与外校的alpha相提并论,基础的保命功夫却也学的零零散散。

最令人嘲讽的是,他父亲当年把自己送进学院的初衷,怕是瞧着这张与宋母格外相似的面庞,入眼招人烦,对方索性将他送进封闭追寻不到的地方,老实呆上几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成为一道保命符。

“妈的。”

他禁不住低声咒骂:“早不来晚不来,荒郊野岭的,要我去哪找抑制剂。”

强力奔跑了半个小时,宋亚轩实在跑不动了,力气所剩无几,双腿被灌铅般疼痛锥心。

成为案板上的鱼是件不耻的事,他宋亚轩断不能。

扒开旁侧茂密的灌木丛,他一路向东,直至看到一条不算开拓的道路,才放缓步履。

——天无绝人之路。

骤然,侧前方传来陌生男人的嗓音,“谁?”

他凭借求生本能开口:“…救我。”

“少爷,有信息素,是个omega。”

“我知道。”

依旧听的不太真切的对话,宋亚轩迷糊睁眼。

跟前的男人半蹲躯干,用眼神上下迅而审视了他一眼,目光直勾,还夹点看戏的性质,明显是认识自己的模样。可他们认识么?

刘家少爷,他们曾经在商场晚宴时见过几次。

他滞涩着嗓子,“是你?”

“好巧,又见面了。”

刘耀文当然觉得有意思,眸芒掠过,“有没有印象其实都不重要,宋少爷既然都开尊口了,这个忙我帮,就是不知道蒋邺然要是知道我救了你,会是副什么表情,这倒是十分期待。”

听见对方提及蒋邺然的名字,宋亚轩嗤声,他和蒋邺然毫无感情可言,自己不过是父亲掠来联姻的工具,竟妄想他会乖乖顺从,痴人说梦。

这桩婚事他本就不是第一人选,要不是恰逢蒋夫人生性古板,点名了联姻对象只能是男omega,这等机会,怎么说也得落在继妹宋嘉茵的头上。

现如今轨迹偏差,对方才一大早抓住机会,冷嘲热讽,跑来质问自己,愚昧人才会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倒也怪不得宋嘉茵在这节骨眼上干着急,她和蒋邺然早已暗度陈仓,他又并非第一天知道实情,对方碰过的alpha,提起时,的确略反胃。

他抬头说,“错了,蒋邺然是蒋邺然,我是我,刘少爷倘若执意要放在一起,我嫌脏。”

“说的对,蒋邺然也不是第一天遭人憎了。”

——很好。

刘耀文得了趣,伸出手,指腹抹去他额角的滚粒水珠,“陈明,把他带上车。”

“少爷,我们不该多管闲事。”

陈明蹙眉,这趟浑水还是不沾为妙,哪怕算刘耀文再厌恶蒋邺然,也不该招惹一个濒临失控的omega。

蒋邺然这个人行事极为乖张,对方又是他的未婚夫,真要出面也应该是宋家和蒋家,他们目前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宋亚轩为何会出现在郊区,还是以这般狼狈的姿态。

“我说让你带,你就带。”

刘耀文拍拍手,清晰的五官全然暴露在天色里,绿豆粒大的雨水跌落至肩头,说这句话的时候,转了半个音。

清楚对方的脾性,陈明叹了口气:“多有得罪了,宋少爷。”

海盐味的信息素逼紧,陈明屏住呼吸,只能硬着头皮将宋亚轩扶起,带上车,他不敢逾界,始终保持着绅士手,架住omega瘫软的身躯。

“你发情了。”

刘耀文低笑,嗓音沉暮:“知道还敢上车,可别忘了,我和陈明都是alpha,掉进狼穴里的omega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宋亚轩却暗咬牙槽,企图恢复几丝清明,他实打实的聪明,知道怎么去跟对方周旋最保险,“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用不着自降身份同化。”

“谁跟你说的。”

“其实alpha都一样,是同一类掠夺者物种。”车的主人大发善心,窗户被全部打开,醍醐拂来的冷风吹的他头昏脑涨,刘耀文若无其事的朝他敲着警钟,“别逞强,你的身体可撑不到去拿抑制剂的时候。”

“要么——”

“被临时标记,再或者,我让陈明把你扔下去。”

02

话音入耳,宋亚轩虽阖着眼,他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对方说这句话时勾起的真正心思。

刘耀文怕是想借着暂时标记这件事为说辞,借机羞辱一番蒋邺然,天底下有哪个alpha真能大度到自己的未婚夫被旁人所标记。

毋庸置疑,刘耀文是绝对有魄力敢将他丢下车,潇洒离去。

“所以你是打算强人所难了。”

“错了。”

刘耀文微耷眼皮,摊牌时不忘打趣:“是趁人之危。”

利己主义者,从不做无意义的善事。

他心想着宋亚轩是个明白人,自己也懒得装糊涂,对方今天的遭遇刘耀文能推测出个大概。

毕竟宋中贤这些年自找的仇家可不少,那个人向来做事精明谨慎,每次出门时身边皆是心腹保镖。

他虽没兴趣管别人的家事,不过宋家偏心眼子,一心宝贝宋小姐的事,倒也成为人尽皆知的事,这种情况下难免会对宋亚轩疏于防范,给旁人猎到突破口,一击必中。

“刘少爷倒是挺诚实。”

“我不喜欢和人虚与委蛇,说些废话,所以我俩直接摊明面说话,会更舒服。”

抡方向盘的陈明内心警铃渐响,手竟滑出汗渍。

他虽不干预刘耀文的每个抉择,但仍从心底觉得对方不该去蹚浑水。

乍一看,自家少爷的性格十分随意,耍起狠来,却是夹着股实打实的韧劲,好比骨子里是黑狼,那人真正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主意,他咽下喉咙里的话,选择性沉默。

的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亚轩清楚自己并没有做抉择的资本。

额角拼命渗出的冷汗,将发丝黏腻在一块,结成不美观的粗条,这会功夫,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撑不住了,接近一个正常omega的忍耐边缘。

抑制剂是目前的必需品,再不济的下下策,他需要alpha,将自己最快速的进行暂时标记。

“刘耀文。”

他倏然喊住对方,哪怕生理的发情将自己折磨的不像话,定力依旧,眼神澄澈明净似捧泉,低声询问道:“你确定我真的能相信你么?”

被点到名的刘耀文,嗓音自如,“可以试试。”

——那就赌这一把。

在宋亚轩动手解开最上面的那两粒扣子时,旖旎风光还未侧漏,刘耀文抬眼,冷不丁出声:“陈明停车,下去。”

车在下一秒杀了个马回枪,紧急刹车后,停在了路边,陈明被迫下车抽根烟,而身旁的男人单手捂住了他的眼。

“闭眼。”

他楞了半秒。

根本来不及闭眼,对方的掌心已经直逼过来,脆弱如翅翼的睫毛抵在那片摊开的肌肤上,刘耀文实在离他太近了,近到呼吸声匍匐,且有节奏的打在肩胛骨处附近。

宋亚轩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头颅离越靠越近,此刻,他竟滑稽的生出慌怕,指尖攒动,无意识的抓紧衣摆,那块稀少可怜的布料,竟成了他唯一的安全角。

恍惚间,宋亚轩暗自回想咬下去的含义。

哪怕是暂时标记,自己和刘耀文这次算是阴差阳错撞一块,登上同条船了。

——呲。

又疼又爽。

腺体被人入侵,宋亚轩冷不丁打了个颤,那声呲带了点绵腻的尾音,身躯也禁不住刺激直打卷儿,见状,刘耀文摁住了他的小臂,对着他低声,声音难免沙哑:“再等会,没好。”

是雪松味的。

刘耀文的信息素。

临时标记的过程简单,腺体真正被刺破后,刘耀文松开了桎梏对方的手。

窗外淅索的小雨,声势渐大,雨丝嘀嗒敲在玻璃上,洇上层薄雾。他身边的omega双颊渐绯,宋亚轩这张脸,有一说一的确生的好,漂亮且不入俗,有种说不出的韵致,好比这人的信息素般。

海盐味,清冽中又带了点冷。

身体翻涌的热潮逐渐褪去。

宋亚轩支起身躯,嘴唇呈淡色,他侧过头瞟了眼刘耀文,“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迟早有一天会还。”

刘耀文瞥他,语气夹痞:“那随你,我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客不客气是你的事。”

是么,这种定论未免太草率了,宋亚轩果真看不透这个人,“看得出来,你怕是比我还憎恶蒋邺然。”

奇怪的是,刘耀文却难得缄默住没回答他,只是吭声吩咐陈明开车,路过几条大道后车停在巷道的拐角口,放眼望去,别墅俨然灯火熠熠,缺了他宋亚轩,宋家照样没差。

他关上车门,朝刘耀文道别:“今天多谢了,刘少爷。”

眼瞧着车逐渐在身后略成缩影,宋亚轩并未继续向前,他停住步履,转过身沿着小道分叉口那条路往外走,而小径的尽头是海。

他小时候常去这地,七八岁的宋亚轩完全能耐住性子,在沙滩上一坐,即是一整天。

年龄渐长,他来这处的次数愈发少了。

往事太久远,再提苦生秋悲。

咸湿的海风刺啦作响,一股脑的扑在身上,顺带将宋亚轩的那股雪松味的信息素拂去几分。

味太浓了。

他暂时不能回宋家。

原本还有另条路可走,可以让刘耀文将他送去市区的,条件不允许,他也实在懒得再麻烦对方,愿意把自己送回来已经是仁义了,大不了在路灯下的长椅静坐一晚上,宋家乱成什么样,与他何干。

他坐在椅子上,浅浅打了声哈欠。

哪知远处的车灯投射过来,在沉沉夜色中,格外刺眼,宋亚轩半眯眼,奇了怪了,刘耀文的车怎么半路又折回来了,车身不偏不倚,整好停在他跟前。

宋亚轩问,“你怎么又开回来了?”

“你东西落我车上了。”

刘耀文并未直接下车,车窗呈全开状态,他将手臂探出窗外,掌心托着一条镀银项链,款式看上去过时做旧,不像是宋亚轩的风格。

他不由抬眸,窗外的男人脸白的透明,下巴冒尖儿,瘦削疏离。

对方似乎神色微变,看样子这条项链对宋亚轩意义非凡。

“…”

“谢了。”

宋亚轩下意识的摩挲口袋,里头确实空荡荡,怕是陈明把他扶上车时不小心跌落在毯子上的。

“你不回宋家么?”

这人的确有几分明知故问了。

“我?”宋亚轩自嘲般指了指自己,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项链,无奈地耸肩,“你打算让我怎么回?顶着这股雪松味的信息素,张扬旗鼓地告诉别人我被标记了?”

刘耀文微侧身子,对着他眨眼,“也不是不可以,当然了,你也可以来我家,宋少爷能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不去。”

亏对方想的出来。

宋亚轩实在拒绝的太干脆了,他生出几分想逗弄对方的闲情,慢悠悠回道:“怎么,是怕我家有其他人?放心,刘家除了几个佣人,现在就我一个人。”

他不吃刘耀文这套激将法,无辜起来:“欠了人情可是要还的,我可不想再多一个。”

“也是。”刘耀文认同的点头。

“我也不爱勉强人,不过这标记的味道,没个三两天可是散不掉的,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在海边待个几天,吹吹冷风。”

他知道宋亚轩身上什么都没有,住酒店没身份证,要有这些东西,对方早就走了。

听见对方的话,宋亚轩懵地彻底,他的确是不太了解这档子事,书上的终归是理论,对于他而言俨然是块实验盲区。

他沉下心来,开始衡量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倘若真如对方所言,自己根本回不了宋家,宋嘉茵那张嘴一开口,黑的都能扯成白,要是嗅到了身上这股属于alpha的气味,怕是得讥讽几句,牵出不必要的麻烦。

“跟你去刘家可以,不过到时候你得亲自把我送回宋家。”

“那是自然。”

一听这话,刘耀文自然是乐得其见,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同。

蒋邺然若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陌生alpha家过夜,那个alpha还是最看不惯的人,指不定要气到心肺炸裂。

他抻臂,拉开车门,轻拍身旁空缺的位置,提了半个音,眼神清凌凌盯着对方,“上车吧,宋少爷。”

宋亚轩打了个寒颤,身躯被风吹的鸡皮疙瘩起落了几层,他微叹了口气,潇洒甩手,将车门关闭。

座位旁的刘耀文笑意盎然,并不意外他的决定,昏黄的车灯愈发凸显车内的促狭,直至车往反方向开了半刻钟,昏昏欲睡中,宋亚轩的脑袋往下跌,在拐弯的刹间,冷不丁听见对方语气轻快的蹦出几句话,下一秒,他才惊觉自己被刘耀文戏弄了。

“骗你的。”

“味一晚上就能散。”

这会功夫,宋亚轩算是明白了。

他不仅是登上船——还是条贼船。

03

他不免冷哧一声,“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蒋邺然,那你花的心思还真不少,实在是太抬举对方了。”

短暂的相处中,能观察出来的事也不少,刘耀文性子难琢磨,的确是真。

在此之前,他们接触的次数也并不多,就拿仅有的认知而言,多半也是源自圈子里,关于刘耀文的传闻蜚声,他一直有所耳闻。

刘家是老来得子,对这个小一辈的alpha格外重视,老爷子年轻时名声响彻,是军区的老领导,从刘父这一代,才逐渐着手商业这块,闯出天地后也是个响当的地老虎。

而刘耀文,两边皆想沾上半道边。

“多么?我觉得还差了点。”

“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膈应蒋邺然?”

在提到蒋邺然时,刘耀文的眉宇竟渐沉下来,之前的玩笑意也不见踪影,态度直线下转生硬了几分,“这没什么好好奇的。”

莫非是情感纠纷,譬如横刀夺爱?

除此之外,宋亚轩再难想出其他更合理的理由了。

不过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无心窥探,车内气氛不知不觉陷进无边沉寂,刘耀文不记事,又重新扯过话题,“我看你这么宝贝这条项链,难不成是喜欢的人送的。”

“不是。”

宋亚轩敛下轻振的睫毛,回答对方:“是我母亲的。”

这条项链伴他数年,情寄于物。

他曾听周姨说,在周岁宴抓阄那会,自己什么也没抓,偏就鬼使神差攥住了这条平平无奇的项链。

宋母瞧他喜欢的紧,便将原先的平安锁换成了这条,此后多年,一直戴在他身上。就在前几天,项链的锁扣不知怎么断了,原本是想着早上找个店铺重新修整一番,哪知会离谱到碰上后来的事。

“怪不得。”刘耀文思忖片刻,“以后别再弄丢了,我听别人说,像这种款式的银链是可以挡灾的。”

“你还信这个啊?”宋亚轩称奇。

“信则有,不信则无。”

伤神了一整天,宋亚轩困得直打哈欠,眼角湿漉多半是被眼泪濡湿的,他实在太困了,脑袋不停地东倒西歪,咣当一下,冷不防跌至身旁男人的肩头。

刘耀文只是瞥了身旁睡熟的omega,没吭声,倒是陈明透过后视镜窥得一切,略有惊讶。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刘家,宋亚轩再次醒来时,是被人喊醒的,他揉着眼,跟在男人身后。

刘耀文果真没唬他。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除了基本的佣人外,却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唯一的管家在瞥见他的身影时,怔愣问:“少爷…这位是?”

“林叔,带宋少爷去二楼的客房。”

宋少爷?

哪个宋少爷,是传闻中宋家小少爷宋亚轩么,出于好奇,林管家禁不住又多扫了几眼,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可他怎么不清楚刘耀文与对方交好,这些年来,刘耀文也从未带过任何有交情的omega回家。

“劳烦您跟我这边请。”

在上楼梯的那刻,林管家倏地嗅到股信息素。

是熟悉的雪松味。

他脚步微顿,在心底止不住错愕。

这分明是少爷身上的味道,可宋亚轩身上怎么会有,哪怕alpha和omega亲密的靠在一起,待上半天,也断不会沾上对方的信息素,唯有一种情况——进行标记。

问题就在于,蒋宋两家联姻在A市已不是什么大秘密了,皆是地方有头有脸的门户,早在一周前,宴会的请帖已经被人送上门,今晚唱的是哪门子戏,刘耀文怎么会标记了对方,还是在这种特殊前提之下。

林管家按耐住心中翻滚的疑虑,将宋亚轩带进二楼的第三间客房,房间敞亮,里面的家具也布置齐全,“您的房间在这,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么,我等会吩咐下人给您送过来。”

宋亚轩停在门口,得体的朝他道谢:“谢谢,不过我不缺什么,所以不用麻烦您了。”

嗯,是个温和的人。

林管家朝他轻笑,像是试探,又像出于是长辈对于小辈的关爱,感慨的多说了几句:“确实稀客,大概是性格的缘故,他并不爱留人过宿。”

这回换宋亚轩惊讶。

林管家点头,从楼梯走上来的刘耀文迎在光影里,陡然打断他:“林叔。”

他走到对方身边,正对着宋亚轩,“看样子你很诧异?”

宋亚轩咧唇,眼睛眯成道月牙儿,他笑起来时十分温润,“也不是,我只不过以为你品阅过的omega应该还挺多呢,真没看出来。”

“那倒没有。”

听见他的调侃,刘耀文扑哧,“不过你这样说,确实有点伤人心了,花名在外,也不是这种纨绔程度吧。”

宋亚轩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顺着他的话下去,“能让你伤心的人,怕是也刚好是单只手都能数过来吧,所以真正该感到荣幸的人是我。”

对方在揣测自己的同时,他也在观察宋亚轩。

与其点评其聪明,倒不如说对方伪装的太完美。

他曾在宴会上见过宋亚轩几面,与传闻一样,宋家少爷样貌艳绝,为人低调,旁人眼中,无疑是单纯如纸的绵羊模样。

怕是世人忘了,能在宋家那样复杂的环境下长大,又怎能止步于简单人物。

“你在别人面前也会这样吗?”

“哪样?”

“现在这样。”

挺有意思,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般问他,宋亚轩歪头看门外的男人,“我只在聪明人面前这样,特定条件下。”

刘耀文反问他:“我是特定条件吗?”

“你觉得是,那或许就可能是。”

特定条件,特殊悖论,是这样么,刘耀文扯唇低笑,只回应了一句:“早点休息。”

门被轻声带上,林管家这才敢开口:“…少爷。”

他当然知道对方想问什么,刘耀文往楼梯走,一切尽在不言中,“林叔,我有数。”

有这句话就够了,林管家识相的闭嘴,不再多问。

浴室雾气泗起,宋亚轩身躯潜在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浴,白皙的脸颊被熏成健康的淡粉色,戏剧化一整天,身心俱疲,他只想奢侈的钻进被窝休息。

不过,此时此刻的宋家,究竟乱成怎样一锅粥呢,想到这,宋亚轩嘴角上扬,扯过架台上的浴袍披上。

他猜的不错,宋家的确翻了半边天。

“什么叫找不到?”

听到手下人的轮番汇报结果,宋中贤面色难堪,提高音量都败不了心头这股邪火,“仔仔细细的沿着那块郊区找过了么,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能玩消失吗?”

被派遣出去的保镖低着头被训话,嗫声,“郊区的地势实在太复杂,又碰上了雨季所以…”

“已经增添人员再继续搜寻了。”

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中途却出了变数,两个愣头青都不如的蠢家伙,竟妄想威胁自己,那个叫雷哥的alpha,车还未抵达市里,中途就被他手下的人截住了,押着对方回到了郊区后,迎面便撞到了惊慌失措的阿磊,对方浑身血迹,胆子都被吓破了。

宋亚轩丢了,他晚了一步。

阿磊将过程交代了七七八八,宋亚轩在砸倒对方后,慌忙逃走了,刚好碰上了发#情期,估计没走远。

宋中贤自然明白。若未及时注射抑制剂,怕是难逃一难,怎么会找不到。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给我找到人。”

提起宋亚轩,他的内心一直颇为复杂。

对方是他和前妻所生的孩子,他并不爱宋母,这场婚姻被冠上了失败。

在记忆中,那个明艳的女人性格十分要强,不似会服软的omega,不被爱情加持的婚姻,枯燥乏味必然占据主旋律,争吵大于琐事。宋母在生下宋亚轩后,身体格外羸弱,外加先天性的心脏病,怏怏早逝。

后来的妻子,是他的初恋情人。

兜兜转转,他俨然又回到了那处温柔乡。

只是每当他看到宋亚轩这张神似那人的脸,内心暗潮涌动,对宋嘉茵好,是因为对方是他流落在外的女儿,他也是后来才知情,为了弥补父爱,将宋嘉茵的母亲迎回了宋家。

出于愧疚,他也一直想法设法弥补宋亚轩,给对方最好的教育,衣食无忧的生活,宋亚轩犟,丝毫不领情,与自己的母亲如出一辙。

这些年的冷落,算是俩人的对峙。

坐在沙发的宋嘉茵察言观色,给他沏了杯热茶,“您消消气,郊区那块的地势确实复杂,一时找不到也情有可原,我想他们也尽力了。”

宋中贤未接过她的那杯茶,睨过去的眼神似尖钩,“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但蒋家点名了要亚轩,你应该清楚这桩联姻的利害关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您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了。”

“你若真想插一脚,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个女儿哪都好,只不过,要强和野心太重,就差搁置明面上了,对方和蒋邺然那点事,他是清楚的。早在一切未成定数前,他并不反对俩人在一块,甚至有想把宋嘉茵嫁入蒋家的意思,这样最好,皆大欢喜。

谁知世事难料。

意料之中的一番话。

宋嘉茵垂眸,睫毛投射出一小簇阴影。

叫她怎么能甘心,明明是自己先遇到蒋邺然的,宋亚轩凭什么后来居上和她争,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人,凭借什么资本较劲。

她就是不甘心,原本和蒋邺然的婚事都板上钉钉了,就差登门拜访,开诚布公的商议,哪知关键时刻,蒋夫人出面,明面上提了一句宋亚轩不错,她很中意这个孩子。

什么中意不中意的。

只不过是蒋夫人年轻时,与宋亚轩的母亲也算是有几分情谊在,对方单纯是看不惯她的母亲是过继,竟衍生出了原配的荒诞情节。

点名要男omega是幌子。

这样一来,一切布局全都乱套了,这种节骨眼上要她停手,根本不可能。

“爸,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后,宋嘉茵倚靠在飘窗上,月色侵入,探在她身上的纯白真丝睡裙上,她抬眼,安安静静的眺望远处的夜景。

世人不知,越是漂亮的东西,愈发虚假,稍微不慎便淬上了毒,人亦是如此,逃不过七宗罪之缚。

她的嗓音低极了。

“宋亚轩啊,宋亚轩。”

“你最好——别再回来了。”

tbc

一个自行避雷的阅读warning:非典型abo,整体慢热,是狗血长篇,笔力不足所以随便写写。

追更可以订阅合集。

*双总裁双强看的爽

*同性合法合法

禁止上升“大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事先说明,这篇文是刚入圈的时候写的,文笔很渣,大家看个乐呵就好。

“宋总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

“但我不介意跟你谈个恋爱”

“爸,不是说给我放假吗!为什么又一个大单子”

宋亚轩已经一星期没有跟“狐朋狗友”去酒吧嗨了

都快难受死了,好不容易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谁曾想这天煞的老头又来一个大单子,还必须亲自去人家公司谈,无语死了!

“你把这个谈好,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宋父捋着...

宋父捋着胡子笑着对宋亚轩说

“哦?”

宋亚轩虽然爱玩,但是工作上也是很杰出的,听到这话,对这比单子有了兴趣

“哟,能让你说这话,看来这单子不好办啊”

宋父瞥了一眼宋亚轩

“搞定了就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什么事都不用管”

宋亚轩眼前一亮,一个月不得玩的很美....

“行,我接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屁孩能有多厉害,还能比哥哥我还厉害?”

宋亚轩不屑的看着合同说

“人家年纪轻轻坐上这位置,就比你强了”

宋父嘲笑着宋亚轩的自信

宋亚轩感觉额头一紧

“真是亲爸...”

“哎宋总,不是放假了吗,怎么又来了”

李非是宋亚轩的秘书,一脸疑惑的问宋亚轩

“我那可爱的父亲给我接了个大单,得亲自跑一趟去谈,准备一下车,马上出发”

李非停顿了一会儿

“咱公司挺厉害的啊...都是别人贴上来,怎么还轮到我们去亲自找上门谈..”

“等一下!钻耀集团?!”

宋亚轩白了一眼激动的李非

“对,怎么了这么激动”

“他们可厉害了!尤其那个总裁,听说人帅多金还有实力,就是好像爱玩,跟您还挺像”

李非不怕死的调侃着宋亚轩

宋亚轩眯着眼瞪了一眼李非

“屁话真多”

在车上宋亚轩看着窗外发呆

“宋总,啥合同啊,合作吗”

李非从前座转过头来问

宋亚轩回过神来

“昂对,长期合作”

“是个明智之举,强强联手,天下我们有!”

李非乱吱哇着,好像已经谈成功了似的

宋亚轩皱着眉头踢了脚李非的座椅

“安静点,吵死了”

“哦..”

“我倒要看看你们嘴里说的那个什么刘耀文有多厉害,帅气多金爱玩?有意思..”

宋亚轩露出必胜的笑容

“宋总这边请,稍微等一下,刘总还在开会”

“好”

宋亚轩看了看四周的办公室,怎么这一片全是女的,那一片全是男的啊

“不是吧,这刘总不会不让公司员工谈恋爱吧”

(搞得好像两个男生或者女生不会谈似的)

宋亚轩满脸惊讶

“是的,宋总聪明”

一声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亚轩身子一紧,完了..吐槽被逮着了..

紧急处理了一下表情管理后转身

“你好,我是亚炫集团的宋亚轩~”

卧槽!特么的这么帅,宋亚轩心里一惊

刘耀文握上宋亚轩的手捏了几下

“你好,我是刘耀文”

宋亚轩赶忙把手缩回来

完了...被撩到了,宋亚轩感觉自己脸好像红了

说好的要把他撩倒的,结果被反将一军

“咳咳,那个刘总啊,那个办公室不让谈恋爱会不会太严苛了点啊”

宋亚轩撑在桌子上平视着刘耀文的眼睛

“哦?是吗,我觉得挺合理的”

刘耀文强忍着欲望回答问题

眼前的人可是自己朝思暮想一年的人

一年前刘耀文因为事业起步失败受到打击到酒吧卖醉,碰到了同样在酒吧玩的宋亚轩,宋亚轩当时喝醉了,看见这么大一个帅哥就直直的往刘耀文身上扑

“帅哥,谈恋爱吗,我可有钱了,我是总裁哦~”

冲刘耀文挑眉抛媚眼

刘耀文懵了一会儿后笑了出来

“你觉得失败几次放弃好啊“

眼前那个刚刚不正经的人严肃了起来

“失败几次都不能放弃,必须成功”

刘耀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愣了半天没回答

宋亚轩说完就又恢复了刚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看眼前的帅哥愣着不动好可爱...

吧唧就在刘耀文的脸上亲了一口

“帅哥加油哦,我叫宋亚轩,等你以后当总裁了找我谈恋爱哦~”

说完便一蹦一跳的走了

剩下刘耀文愣在原地摸着脸回味

回过神来自己傻笑半天后自言自语的回答

“好..”

现在当时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但是要一步一步来

他肯定不记得自己了,追夫路漫漫啊...

眼前的人皱了皱眉头

“谈恋爱多美好,公司会很和睦的”

刘耀文挑了挑眉

“哦?宋总谈过很多次恋爱?”

(是的你没看错,刘总蓄谋已久)

双强/主文轩

全员校霸

强强联合,破镜重圆

风无形,影相伴。

风影之中,这场百年大乱斗会以怎样的形式开始,又会以怎样的结局落幕?

宋亚轩孤身一人来到水深莫测的影城,遇到了一群所谓的“朋友”。

却因为那人,交付了自己的心。

五年的时光那人更加成熟稳重,大权在握。而宋亚轩远在天边,逃离束缚。

五年期限到,两人再见。

他说:“风起风落,风的尽头是你。”

刘耀文X宋亚轩

双A警告//ooc//脏话//暴力情节

带你看暴躁少年刘耀文如何拿下静默少年宋亚轩

巴蜀七中门口。

夏天到了,学校门口的商贩们纷纷把桌椅摆到了外面,昏黄的灯光映的夜色摇摇晃晃,刘耀文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晚风吹得好舒服。

炒面...

炒面馆的老板还送了他一牙冰镇西瓜吃,让第一次来巴蜀南区的刘耀文感动不已,对以乱著称的南区大大改观,甚至觉得这里民风好生淳朴,孰不知是他这一副天生显凶的模样吓到了老板而已。

不过他很快就见识到了南区的乱。

“小王八蛋你撞到人不会道歉啊?!”

不远的过道上有个人大声嚷嚷起来,他一边大声叫骂,一边揽着自己也已经半醉的朋友东倒西歪,怎么看都像他们站都站不稳先撞上了别人。

那被撞上的人也是倒霉,刘耀文想。

老板已经赶过去打起了圆场,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喝醉的两人是当地有名的地痞,老板只远远劝了几句就躲回店里了。

刘耀文把西瓜皮扔在桌上,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汁水,再把纸团投进对桌下放着的垃圾筐,余光里好像看见了那个被针对的倒霉蛋站了起来,可再抬眼那人已经被两个醉汉挡住。

他也并没有多少好奇心,只是翘着脚看什么时候能打起来。

桌上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眼屏幕,丁儿。

终于等到咯。

刘耀文笑嘻嘻的记住了丁儿发来的地址,离这儿不远的一个台球厅。

他抄起手机揣进裤兜,临走前又瞟了一眼还吵吵闹闹的过道,这次他看见了那个倒霉蛋。

是个少年。

夏天的晚上本就燥热,少年灰色的底衫外还穿着件黑色外套,唯有卷起的半截衣袖才能看出他对酷暑的尊重,这个外套刘耀文今天见了好几次,似乎是附近学生的校服。

还穿校服,真是个乖乖崽。

“不好意思。”少年好像天生节奏慢半拍,此时才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两个醉鬼,刘耀文终于看见了他的脸。

真好看。

和这副乖巧模样十分适配的一张脸,唇红齿白,笑的温软无害,这么无理的情境下他也只是轻轻皱着眉头,举起手机说,“我道歉了,所以我能走了吗?还有事。”

刘耀文心想这也不失为一种高明的挑衅,他看的痛快极了,甚至暗下决定如果打起来他会帮着那少年。

“喂,”刘耀文隔着人群喊了一嗓子,两个醉汉迷迷糊糊转头来看他,“别太过分。”

他威胁完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少年,他正看着刘耀文,眼里没有感激只有嫌弃,甚至还明晃晃的写着“多管闲事”四个字。

刘耀文吃了个瘪,脸上的表情差点儿没绷住,躲开目光摆摆手走了。

到台球厅的时候里面已经不少人,丁程鑫坐在一张球桌上,看见刘耀文进来向他挥了挥手。

穿过人群的时候刘耀文感受到了四周不善的目光,初来乍到的兴奋便也淡了,挺直了背走到丁程鑫身旁。

“我弟,刘耀文,刚从十三中转过来,以后这个场子他来管。”丁程鑫的胳膊搭在他肩上,不知不觉这个弟弟也和他一般高了。

听到十三中时不少人目光里的敌意倒也没那么重了,和南区一样,十三中也有自己的凶名在外。

不过还是有人眼里带着不爽,这里除了学生之外更多的是早就不上学的混子,他们对于普通的学生仔可没什么好脸色。

“哇,十三中,那你很厉害嘛。”趴在台球桌上摆球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贺峻霖,你叫他贺儿就行。”丁程鑫转头的时候拍了拍刘耀文的背。

刘耀文知道丁儿是在安慰他,初来乍到肯定有人不服,但他一点儿都不虚,地位当然靠实力说了算,他从来都信奉这条准则。

他倒要治治哪几个不服。

“轩哥!”“轩哥!”“……”

懒散坐在各处的人突然都站了起来往门口看,和刘耀文刚进来时的氛围完全不同。

“丁儿。”来人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了丁程鑫,在他身边站定后,周围的人才纷纷找地方坐下。

“宋亚轩,你叫轩哥。”丁程鑫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一步。

刘耀文愣在原地,盯着宋亚轩的脸。

这个人穿着那件黑色校服堂而皇之的穿过人群,好像要去参加学校的开学典礼一般走得稳稳当当,如果不是他脸上擦破的一道伤口,还有和刚刚一样嫌弃的眼神,刘耀文真的怀疑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看着宋亚轩脸上的伤口,鲜红的痕迹明明就是才受的伤,他是被刚刚那两个醉汉打了吗?这样子的乖宝宝怎么会和丁儿认识啊?那些人为啥喊他轩哥?他不会就是丁儿说的那个男朋友吧?

宋亚轩向后一靠,半坐在台球桌的边缘,仰了仰头问刘耀文,“我好看吗?”

什么……刘耀文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干嘛啊,怎么盯着宋亚轩看了那么久。

他尴尬的说不出话,咳了一声之后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刘耀文。”

宋亚轩低头看着他的手,自己的手却插在兜里没有半分想拿出来的意思,末了他抿了抿嘴抬头问刘耀文,“你当这里是学生会吗?”

刘耀文想捶他。

他来之前当然想过很多次该怎么介绍,最好是拽一点把所有人都震住,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像个憨批一样想跟人握手。

都怪宋亚轩长了一副学生气十足的脸,他怎么也没法把这个乖乖和酒鬼道歉的人,和小混混的形象联系起来。

刘耀文恨不得现在就当场拆穿他,你们的轩哥刚刚在七中门口被人打了,脸上的伤就是证据,一个人连两个醉鬼都打不过!

他愤愤的收回手,却被宋亚轩握住了。

刘耀文抬头对上一个漂亮的笑容,“你好,我是宋亚轩。”

“放开放开,别拉我们轩儿的手。”贺峻霖用台球杆敲刘耀文的手,周围传来笑声,一阵阵的像要穿出屋顶,把他在巴蜀南区第一天的丢人事迹传出去。

“我为什么要跟他睡啊?我不。”刘耀文被丁程鑫按在墙上也不同意,他刚刚还不够丢人的吗,还让他去跟宋亚轩住?!

“贺儿要回老家几天,你就先跟亚轩住怎么了?”丁程鑫把他的胳膊拧在背后,戳着他的肩膀说。

“关我屁事!我为什么要和宋亚轩一起住?”刘耀文好不容易抽出右手,疼的直拍墙。

丁程鑫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抖落了亚轩不敢一个人睡的事情,亚轩会不会一周都不理他?

他权衡了一下,弯起指头敲在刘耀文脑壳上,“你不是一个人睡害怕吗?”

“我早都不怕了好吧!!”刘耀文重重的拍了一下墙,“我都十七岁了!”

丁程鑫又沉默了,他着实想不到更好的理由给亚轩找个室友,于是他抓住刘耀文的右手又掰了回去,恶狠狠的问,“你就说,睡还是不睡?”

刘耀文浑身一哆嗦,还想挣扎一下,架不住肩膀快被他卸掉的疼,连连点头,“睡睡睡睡睡……我现在就去!”

刘耀文撑着肩膀活动了两圈,重色轻弟丁程鑫,他都看见丁儿房间里放着另一个男生的东西了,为了打发他居然下手这么狠。

不过……宋亚轩不是他男朋友的话……

“那你男朋友是谁?”刘耀文被推出了门,扒着门框问丁程鑫。

“他啊……”丁程鑫笑眯眯的把他的手掰开,在门合上前的最后一刻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试试.

校园┃治愈┃温情┃日常

午后的阳光底下太过安静,风吹过桂花树枝,簌簌声清晰可闻。九月桂香随着微风飘到流花街的每个角落,沾到少年的校服衣襟上。

校服上别着的名牌在明媚的太阳下反射了一道耀眼的光,少年矫健的身影从墙上落下,名牌上“刘耀文”三个字在树荫下一闪而过。刘耀文背着书包,往街头奔跑而去,带有桂花香的熏风轻抚过他的脸颊,弄乱了他的头发。

他托腮听那催眠曲似的数学课,听得云里雾里的,整个人昏昏欲睡,拿笔的手都变得无力起来。与其在沉...

他托腮听那催眠曲似的数学课,听得云里雾里的,整个人昏昏欲睡,拿笔的手都变得无力起来。与其在沉闷的教室里虚度光阴,还不如偷溜出来找点乐子呢。

反正这种勾当,他干的不少了。

逃离了学校,刘耀文心情大好,嘴角浮上笑意,脚步也轻快起来。

好久没去美术馆看画了,刘耀文心痒痒,看见前面有共享单车,就立马跑上前扫了一辆。帆布鞋踩上脚踏,刘耀文撩了一下刘海,意气风发,“我的小宝贝儿,我来了!”

今天是工作日,又碰上了闲时段,美术馆难得人烟稀少。刘耀文一进馆,就熟头熟路地直奔老地方。

搬来这座城市才两年,而刘耀文来这美术馆已经不下百次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连美术馆的门卫大叔都认得。

他最喜欢的那幅画,就藏在美术馆深处的一个角落。那是一幅印象派的油画,色彩淡雅,构图完美,刘耀文自小时候一见,便再也忘不掉了。油画的作者小有名气,曾经办过巡回画展,画展巡回到刘耀文原来住的城市时,刘耀文才上初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那会儿的小耀文刚好答应陪小伙伴去美术馆——就这样,他和那幅画不期而遇了。他和小伙伴都很喜欢那幅画,两人还因为不能留住画而难过了许久。

“刘耀文,我好舍不得那幅画。”

“没事儿,等以后放假,我陪你去看它。”

“那你不能又放我鸽子了,上次说要和我跨年,结果还是去陪别人了。”

“上次是意外嘛……这次绝对不骗你!我们拉勾,骗人是小狗。”

尾指相勾,两人相视一笑。

每次看眼前这幅画,刘耀文都会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天他可爱灿烂的笑容。

说话不算话,小骗子。

两年前,刘爸刘妈因为工作的调动,带着刘耀文搬来了这里。起先刘耀文坚决不肯搬家,说自己一个人住也没关系,他就要待在原来的小城市,不管刘爸刘妈怎么劝都丝毫不动摇。

“我不走,要走你们自己走。”刘耀文偏过头,看着窗外随风摇动的树枝。

刘爸刘妈互看一眼,叹了口气。刘妈坐到刘耀文身边,拍拍他的肩,“你在这等,也是无济于事的,他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眼前的翠绿变得朦朦胧胧,水雾在他的眼里氤氲。

“我们新家附近,有个美术馆。”刘爸看着刘耀文握紧的拳头,“前不久收藏了你最喜欢的那幅画。”

刘耀文拳头渐渐松开,终于妥协,答应搬家。

你不回来看我,那会去看画吗?

毕竟,你曾经那么喜欢。

只怕是我还对你念念不忘,而你早就不在意曾经,想不起小时候幼稚的约定。

不知不觉,刘耀文已经站在画前很久很久了。他隔空抚摸着画,喃喃道:“亚轩,你不告而别已经够久了,你真的不回来看看我……们吗?”

躲在画廊后的人,连呼吸也变得轻轻。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旧人,蹑手蹑脚地准备先离开,整理好自己复杂的心绪再回来看画。他穿过画廊,转了弯,留下个俊逸的背影。

刘耀文刚好也要走了,他一走出画廊,一抬头,目光就被前面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吸引了。美术馆里的人不多,到冷门区域的更是寥寥无几,白色身影此刻显得格外扎眼。

刘耀文觉得那个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他摇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想什么呢。还是早点回学校吧。”

重见日光,刘耀文有些恍惚,有种从梦境回到现实的感觉。

“哟,小帅哥今天这么早走啊!”门卫大叔笑着和刘耀文打招呼,“总逃课可不好啊。”

刘耀文骑上单车,笑着挥挥手,“这不赶回去上课了嘛!走啦,改天见。”

逃了课,哪还有课给他上。

站在办公室罚站的刘耀文,懊悔不已。每次从美术馆出来,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所有行为都变得莫名其妙。就比如现在,傻子才会在逃课后还大摇大摆地从教师办公室走过。

被抓个正着以后才后知后觉。

“真无语,服了。”

话说得不算大声,但他的班主任就坐在窗边,离得近,耳朵灵,刘耀文的每个字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冷哼一声,“我也挺无语的,也服了你了。逃课去美术馆看画,真有你的。”

走廊外有桂花香,刘耀文百无聊赖,闻着花香轻哼着歌。他随意地哼出一个曲调,音符飘进初秋的风中。

“好好反省,还唱歌。”刘耀文的音乐老师准备去上课,一走出办公室,就听见刘耀文的哼唱。他悄悄靠近刘耀文,小声说道:“这歌还不错,叫啥名?”

“还没有名字。”刘耀文微笑着回答。

夜深人静,刘耀文从柜子里搬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他吹走盒子上面的尘,犹豫地拿钥匙开了锁。尘封的,不敢触碰的,有关于那个人的所有所有,都在这一秒,全部展现在刘耀文面前。

盒子里有他和那个人的合照,有那个人送给他的礼物,其中有一张泛黄了的纸,上面写满了音符。

这张曲谱,就是那个人送给刘耀文最后的礼物。

刘耀文按照曲谱,轻声哼唱。窗外皎洁的月光流泻进屋,在木地板上静淌,偷听少年动人心弦的歌声。

“你怎么送给我一首歌啊?”小耀文好奇地看着曲谱,没注意到别人微红的脸颊。

“喜欢就送了。”

“神神秘秘——这歌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想好呢,以后想到了,就告诉你。”

蜷缩在被窝里的刘耀文,听着歌沉沉睡去。梦里,他与那人再次重逢,那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冲他微微一笑。

刘耀文拉住那人的手腕,“你想好歌叫什么名字了吗?”

那人不说话,再次化作白雾消散,刘耀文手上只留下了那人的一点余温。

小夜说:好久不见,开新文啦!日更一章,是糖是糖,不用怀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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