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警校组死后变成宠物在零身边
PS:无逻辑、之前发过,是删掉之前的重发,现在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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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的朋友将以另一种形式留在你身边。」
12月8日1时31分。
萩原。
松田。
景光。
“哈。”
他用手掌蒙住脸,发出短促的笑声,唇角却是怎么也无法上扬。
被犯罪分子算计的警察。
为公共利益死亡的刑警。
舍弃自己姓名的卧底。
...
几乎每一次朋友的死亡,降谷零都会陷入这样的梦境。如同远古的钟声敲响,给予朝圣者赐福。
01
波洛咖啡厅,已经是下班时候,没有了客人,只有加班的店员和突如其来的小孩们。
“这是马自达,”戳戳右旁的宠物貂,
“这是hiro,”摸摸怀里的布偶猫,
“这是hagi,”指指头上的大鹦鹉,
波洛的明星店员神色温柔的朝小朋友们介绍道。
柯南随着安室透的介绍,观察到三只宠物们的皮毛干净油亮,猫和貂没有笼子和牵引绳禁锢,鹦鹉也是没有剪羽的状态,可它们神情平静自然,稳稳当当待在波本身边,或好奇打量或无视漠然他们这群小孩。
社会化很好呢……柯南心想。
“好酷!”“好可爱!”“好棒呀!”少年侦探团的真小孩儿们发出兴奋的惊呼,小孩子喜爱的心情似乎感染到了宠物们的主人,安室透露出可爱灿烂的笑容。
“是吧,治愈又可爱。”
“——特别是马自达这个样子。”
这样说着,安室透坏心眼地揉了揉宠物貂的头,引得它一脸凶相地仰头,龇牙咧嘴好像要把他的手指头咬下来。可安室透不仅不安抚,反倒转动手指逗弄起来。他的身边,鹦鹉发出愉快的叫声,兴味地看戏,安室透怀中的猫儿早就离开了怀抱,优雅端坐在一旁看着一人一貂,眼神好像温柔慈爱。
啊,好幼稚。
看安室透逗得起劲,柯南露出半月眼。
“好活泼!”吉田步美眼神亮晶晶的,想到什么似的对安室透道,“不过安室哥哥,马自达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啊。”
“是呀是呀,爪子和牙齿都露出来了……可hiro和hagi都没有这样,”光彦道,“是不是被带到外面来,应激了呀。”
“诶?”安室透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擒住宠物貂的后颈,道,“不是哦,是我和马自达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子的啦。”
宠物貂一下子被捏住命运的后颈,悬在半空,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他的头顶,鹦鹉发出嘲笑的声音。
所以会和宠物玩成这个样子,是真的很幼稚啊。这就是组织成员波本吗!?你在列车上的威慑力呢?!
柯南在内心发出吐槽,啊不,怒吼。
江户川柯南还记得那天,在铃木列车上,代号为波本的男人带给他的压迫感。
——他猜出了灰原的身份!
——他差点抓住赤井先生!
“……对呀,是找毛利先生帮忙呢。因为我要出远门一趟,没办法照看他们三个。”
“安室哥哥是要去哪里呀?”还在头脑风暴的江户川柯南突然听到有用消息,连忙问。
安室透笑眯眯看向莽撞的孩子,食指竖于唇间,一副神秘样子,那似乎看透所有的眼神,把柯南吓得冷汗直流。
‘吓小孩,越来越恶趣味了呢,zero。’
‘没办法吧,小柯南聪明又可爱,我也很想逗逗呢。’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管管我们的金发大师吧,他现在还笑眯眯提溜着我!还晃!过分了啊真的过分了啊!’
拥有人类灵魂的动物们用在场人类无法察觉的声音交流着。
“这件事我已经和毛利小姐说好了,稍后我就将他们的生活用品整理好,说起来……”安室透突然将宠物貂放下,蹲下身,对江户川柯南歪头道:“我记得工藤先生的住宅是一位研究生在居住吧?”
江户川柯南的同色瞬间收缩变浅。
“柯南,你说毛利小姐一个人照看hiro他们会不会很辛苦呀,冲矢先生一个人会不会很无聊呀,”安室透用他温柔的声线道,“我如果将马自达交由冲矢先生照看,是不是个好主意呢?”
他冲着赤井先生来的!
江户川柯南瞬间想到安室透可以借由宠物的借口接近、乃至布置陷阱捕捉杀死赤井秀一。
“可能不太行哟安室哥哥,”江户川柯南熟练地用小孩子独有的声线甜甜道,“冲矢哥哥在研究一个很重要的论题哦。”
“诶~就他?”安室透看起来很是嫌弃,站起身,神色郁郁,“那好吧。”
“不过——”柯南仰着头,蓝瞳纯洁透亮,“我帮安室哥哥问问冲矢先生吧,万一他需要调节心情呢?”
不能将话说死,柯南心想,既然波本已经有了计谋,在怎么防范都是无可奈何的,那他们何不将计就计?
双瞳对撞,紫灰瞳的主人轻笑出声:“我期待着。”
02
降谷零在诸伏景光死后的一个星期再次与朋友们相遇。
他再也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他们换了个形态。
那天,由于搭档的失手,亲自暗杀一名富商的波本一身染血的黑衣,面无表情沿着没有路灯的小巷穿梭。
“喵~”
一处转角,一只布偶猫端坐在路灯下,叫唤着。
波本没有理会,冷漠向更黑的深处走去。
“吱!”
无光的小巷,一只雪白的貂发出愤怒的叫声后,猛然扑向波本的脸。
“……什么鬼?”
却在快要扑上去的瞬间,被波本拦截,死死钳制在手里打量。
波本与炸毛的貂对视,又感受到一阵风力,向上望去,借助远处的路灯,看见一只羽毛亮丽的鹦鹉在他头上展翅,波本喃喃道:“不会吧,坏事做多了,动物们联合起来找我套麻袋。”
慢悠悠接近波本的布偶猫听见这话差点平地跌倒!
这时天空中盘旋着小声但有具有穿透力的声音——
“小~降~谷~”
“收养我们吧——”
03
降谷零开始了鸡飞狗跳(×)喵管鸟飞貂跳的生活。至于身边的布偶猫猫,那自然是要多乖有多乖,虽然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会很严格监督自己睡觉和吃饭,但这正是甜蜜的烦恼不是。
“喵?”
“喵。”
布偶猫蹲在行李箱里,头随着房间里收拾的人动作而动作,发出特别认真的甜蜜叫声。
“好啦好啦Hiro,”降谷零从貂口里抢到了自己喜欢的领带,一边整理一边说到,“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准时睡觉的。绝对不会一个晚上完成一个星期的任务量的。”
猫咪严肃地盯着他,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降谷零:“……”
他一脸挫败地举起手,“好嘛好嘛,我也不会一个一个晚上完成组织加公安的三天任务的……最多、我最多把第二天的任务完成了,然后好好休息……”
高高昂着头的布偶猫这才作罢,从行李箱中出来,顺带还捋了捋褶皱了的衣服。降谷零松了口气。
“唧!”安格鲁貂发出嘲笑的声音。
“松田,”降谷零看着他冰冷道,“你这样我就真准备把你带走了,让你走宠物传输。”
安格鲁貂:“……”
色彩艳丽的金刚鹦鹉欢快地扇着翅膀,给降谷零递来一个监听设备。
“谢了萩原。”降谷零将行李箱合上。
“小降谷真的不准备带我们去吗?”鹦鹉的声音并不尖细,反而清朗动听,“研二酱特别想去北美玩呢,而且我们不需要小降谷照顾的!”
“这不是照不照顾的原因,我当然知道就算你们变成动物,没有我你们也能生活的很好。”降谷零道,“但是这才的组织任务涉及到朗姆,他管理了组织的情报和部分实验,我不希望他注意到你们。”
“小~降~谷~”萩原研二拉长语调,“阵平酱都要闹了。”
‘才没有!’
安格鲁貂炸毛。
“我知道的,”降谷零对面前坐成一排的可爱动物们,他温柔道,“你们是担心我,想要帮助我。”
“可放心一点,试着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小动物们:“……”
等降谷零出了门,小动物围在一起。
‘金发混蛋刚刚的表情吓死我了,’安格鲁貂心有余悸,“太恐怖了。”
“是啊是啊,研二酱竟然隐隐约约幻视到了小诸伏的样子,”鹦鹉张牙舞爪,“肯定是没睡好。”
布偶猫:‘……’
‘你们再怎么败坏zero的形象,他也不会带上你们的,我们被丢下了,这个事实改变不了的,死心吧。’布偶猫一阵见血。
鹦鹉&安格鲁貂:“……”
可恶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安格鲁貂率先建议,“去找班长?”
‘不好吧,班长不是在办案就是在和娜塔莉小姐约会,’布偶猫犹犹豫豫,‘没空理我们……吧?’
“这个疑问的语气实在是黑得太自然了,不愧是你小诸伏,研二酱心服口服。”鹦鹉道,“那不如我们去找小降谷和小诸伏的‘前队友’吧!”
‘这个可以有!’这话说到安格鲁貂的心里了。
‘……’布偶猫想要拒绝。他想要听幼驯染的安排,乖乖待在幼驯染的公寓里,等着风见的按时投喂,无聊时看看书和电影,出门晒晒太阳帮帮路人什么的。
“哎呀小诸伏,小降谷不是也和柯南小朋友说了想要研究生先生照顾照顾阵平酱嘛?”鹦鹉贼兮兮道:“我们不能让小降谷言而无信。”
‘zero只是想要吓唬一下一直试探他,已经有些莽撞的聪明孩子……’布偶猫心累,“好吧,不能给zero惹麻烦哦。”
最后一句话听着不像嘱咐,也没有什么气力,但成功让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鸟和貂平静下来。
‘那是当然。’
“绝对不会哦。”
他们虽早已经死去,但永远不会拖自己同期的后退,永远不会成为对方沉重的累赘和包袱。
他们是战友,拥有一朵相同的樱花的背靠背之的人。
“让我们来帮小降谷看看FBI和小男孩之间藏着什么秘密吧。”鹦鹉发出宣言。
04
伊达航很着急。这个着急有点上火的意思。
他已经连续三个案件碰到自家变成猫的同期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诸伏?!为什么你总会出现在杀人现场,不要以为你是一只猫我就不会怀疑你哦!也不要以为你跟着一个小男孩就会显得更无辜哦!!!而且还次次都是同一个孩子,放过他吧,孩子会有心理阴影的。
啊不不不,猫是没有办法杀人的。伊达航你清醒一点,不能因为天天加班都遇上一看就很闲散的同期就迁怒,想法还这么激进。
他现在只是只柔弱的小猫咪啊(振声)!
诸伏景光很无语,十分无语,震惊到了临界点的无语。
为什么啊班长,为什么东京的治安这么不好啊,随随便便就会让小男孩碰到杀人案件。小男孩心理变态了怎么办!
班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堕落成了税金小偷,为了和娜塔莉小姐约会而没有好好干警察的工作。
不不不。
所以……
一人一猫暗暗对视一眼,相互一晒,眼神宽和又明义,心里却想着诸伏/班长有毒!
被两位警察先生担心着的小男孩——江户川柯南摸着下巴,眼镜反光,仔细思考着杀人案件的疑点。
05
赤井秀一这几天有点披不住冲矢昴的皮。
原因无他。
波本的宠物们。
一貂一鸟,清晨来敲门,夜晚就关门。
敲门,那个门是别墅的门。
关门,那个门是他卧室的门。
一貂一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诱使他走出卧室,又将卧室的门上了锁,致使他作为屋子的主人,在客厅里受冻——当然不可能。
一扇门,对于FBI的王牌来说形同虚设。
冲矢昴撬开了门,慢悠悠地倚在门框看向自己的卧室,意料之外,没有看见文件乱飞或者抽屉打开,只见他的床铺的被子枕头全都被丢在地上,衣柜里的被褥被翻出来乱糟糟搭在床上,而一鸟一貂在床上依偎着,睡得正香。
冲矢昴睁开眼睛。
我被宠物欺负了。他不可置信的想到。
“唧!!!”警醒的安格鲁貂发出尖锐的声音,然后快如闪电地朝他奔袭而来。赤井秀一以他狙击手地视力发誓,貂的爪子抓破了他的席梦思,轻而易举的。
他快速躲避,但几个回合下来还是受了安格鲁貂俩爪子,就在他将要制服安格鲁貂的时候,有着最大鹦鹉称号的金刚鹦鹉朝他冲过来。
冲矢昴:“……”
这样一个距离,这只鸟是怎么做到下潜这一猎鹰凶恶猎食的动作的?
我能报警吗?
能的吧。
吧?
06
披皮的FBI在他出差的一周过着怎样水深火热怀疑人生的生活,降谷零并不在乎。
他此时坐在工藤宅客厅的桌子旁,双手抱胸,冷酷地盯着眼前翘起的‘脸皮’一晃一晃地冲矢昴,冲矢昴拿着刚从冰箱里拿出地波本酒,看见突如其来的访客,索性睁开锐利的森绿双瞳与降谷零对视。
柯南是这时候推门而入地,他一边抱着一只布偶猫,一边大喊着:“赤井先生不好了——波本……?!!”他猛然脸色苍白地垂下头,站在门口顶着降谷零恐怖的视线。
“呵,”降谷零发出一声冷笑,“赤井先生?”
柯南咬着唇,大脑飞速运转,想要说些什么将波本糊弄过去,却悲哀的发现没有可行的方案。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降谷零闭了闭眼,内心劝解了一下自己,马上就要自我开解的时候又听见旁边‘砰’的一声,把优雅可爱的布偶从江户川怀里吓到了地上炸了毛。随之而来,降谷零额头的青筋暴起,抬手就朝坐在自己旁边桌子上自顾自开心拆器械,旁若无人的白貂敲下去。
雪貂气愤地朝降谷零‘唧唧’直叫,降谷零打量了一眼还在冒火星子的零件,扫过一眼雪貂头顶的黑焦圆圈,嘲讽地哼了一声,柯南再次绝望,因为他发现,雪貂拆的不亦乐乎的零件居然是赤井秀一的变音器。
你在干嘛啊赤井先生?为什么这种东西要给波本的宠物啊!是不是就算我不喊那声赤井先生,你也依旧暴露了啊!
柯南在内心崩溃大喊。
如果赤井秀一听得到,那么他会沉稳地回答柯南:——是的boya,我早就暴露了。
“你的宠物,波本,”赤井秀一的声线低沉悦耳,此时有些严肃,并且隐含指控,“很糟糕。”
“呵,关你屁事。”降谷零显得很粗鲁。部分因为是他正在和雪貂眼神对峙,更绝大部分原因是他对待赤井秀一一直不友好。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将假面撕下,露出了他原本的脸。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四条爪子印,显得很滑稽的脸,恍惚地摸到了雪貂的头,被咬了一口的疼痛唤醒了他。可他并不生气,扬起一个笑脸:“干得不错啊松田。没想到就算是宠物貂也不容小觑啊。”
“唧唧!唧!唧!!!”
雪貂炸着毛,愤怒地想要也给夸赞说得阴阳怪气的降谷零来个大花脸,但被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拎住后颈,无能狂怒。
一直站在吊灯上看热闹地金刚鹦鹉盘旋下来,站在雪貂旁边,又移开两步,充满忧伤:“骂的太脏了,hagi酱就不翻译了。”
这集看的时候真的被狠狠惊艳了!!
“她像是一只绝对守护正义的白鸽,是一片纯洁坚毅的樱花,凛然强大,拥有自我意识,继承上一代那伟大的精神并即将让它一代代传递。”
最后是一张找不到老婆也没有工作可干的狗狗委屈头
听不见的悲鸣
Theyareworthytobeengraved.
——0号WE演播厅
背景:组织覆灭后,警视厅和群众仅知道乌丸集团最近被各国联合消灭。
降谷零离开波洛,但有时会以安室透的侦探身份继续和警方接触。(警方不知道降谷零=安室透)
【早操之后,五人聚在一起边聊边去食堂。诸伏景光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松田,你今天感觉尤其兴奋啊。”
“诶,有那么明显吗?”
有啊,你都快把“我很高兴”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降谷零腹诽。
“晨练的时候觉得你兴致好像很高的样子。”诸伏景光解释说。“说来也是啊...
“晨练的时候觉得你兴致好像很高的样子。”诸伏景光解释说。“说来也是啊,今天松田你晨练口号声音喊的还挺大的。”伊达航也加入讨论。
“当然的吧,毕竟今天难得的可以拿值日为借口在犯罪心理学课上晚到会儿,咳咳,”萩原研二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幼驯染了:“不过最主要的,咳,还是拆弹课终于要从理论转向第一节正式的实践课了。”
“原来如此,对于喜欢机械的松田来说,今天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呢。”诸伏点点头:“话说萩原你的嗓子还好吧?”
松田半月眼看向幼驯染:“毕竟昨天晚上去K歌的时候你们几个也看到了,这家伙的嗓子就活该。”
“也是,毕竟昨天晚上的麦霸是萩原啊。”降谷和松田一起对了个眼神。
“对了,咱们还得吃快点,一会值日做不完一定会被鬼冢教官训了!”伊达航拍拍几人后背,带头跑向食堂。】
“这是联谊后的第二天吗?”毛利兰看到自联谊唱歌后画面就切到了早操,不由得喃喃自语。
“不知道日子是不是按顺序放的……啊,就是第二天,兰,”工藤新一贴心地回答自家女友,“你听萩原警官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他在联谊时基本上是麦霸了,嗓子还没恢复好,所以就是联谊后的第二日。”
“松田这家伙还是直接把心情写脸上啊……”佐藤看到松田被几人追问,也跟着吐槽。
“犯罪心理学课还是要好好上的吧?”几个警视厅的老前辈和专门负责犯罪心理学的警察对萩原的话不禁不满起来。
不过对于这几个人来说上不上这个课好像真没什么大必要……风见作为在场唯一近距离见识过五人组里的人对于犯罪心理学的掌握,默默在心里回答了几位前辈的谴责。
【吃完早饭后,几人拿了清扫工具来到门口,伊达分配好职责:萩原松田一组打扫右半边,降谷诸伏一组打扫左半边,伊达负责中间的小部分。
“咳咳……”萩原做着值日,忍不住咳了几声。
“喂喂,为什么这里天天有人打扫还是有这么多灰啊……”松田知道萩原本来嗓子就不舒服又在这里扫灰,不由得发牢骚。
“既然这样的话,萩原要不你来擦吧,”降谷零把墩布递过去:“吸入扬尘的感觉确实挺难受的。”
“多谢啦,小降谷~”萩原连忙表示感谢。
“诶,那zero你就过去跟松田一组了吗?”
“没事,小诸伏……”松田从背后拍了萩原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嗓子疼就别说那么多话了啊,笨蛋。没事,我把墩布给他就行了,零你还是和景老爷一组吧。”
降谷和诸伏看到这一对幼驯染的互动,不由得相视一笑。】
“伊达大哥的领导能力真的好强啊!”高木感叹说,“真想变得和伊达大哥一样呢!”
“伊达大哥可是肉食系的,高木你也最多就算个草食系了。”佐藤听完高木的话开玩笑说,“不过呢,人各有所长,所以你也有跟伊达先生一样出色的一面啊,阿涉。”
看到自家弟弟因为唱歌把嗓子弄哑了,千速竟也莫名觉得研二有点活该。
不过,一旁的诸伏高明看到景光有点不舍得和zero分开一个组,则是感觉弟弟很可爱。
【“终于干完了啊!”松田打了个哈欠,萩原则把墩布放在一旁伸了个懒腰。
“好想直接回宿舍歇着啊。”“回教室歇也没事,前两节课都是理论课。”诸伏和降谷这对幼驯染则是坐在一旁,招呼着刚干完活的伊达航一起到树荫下来。
跑车自警校外驶入,独特的转子发动机的声音瞬间让萩原研二两眼放光:“呜哇~好帅!这不是马自达RX7FD3S吗!是谁开的车啊?
话音刚落,鬼冢就从车上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战斗机。”
伊达航见到鬼冢下意识敬礼,而松田却在一旁半月眼:原来是鬼老头的啊。
一向的优等生降谷零似乎反常地忘了行礼,只是双眼直直地盯着车。
萩原研二更是激动地冲上去像见了亲人一样握住教官的手:“因为这种轻量化的车体是从零式战机上得到的灵感吧!正是有着“Spiritofzero”的名车!!真不愧是鬼冢教官,开着我最喜欢的车!!!”】
听着几人的对话,年轻警察们的冷汗都下来了——逃课是什么鬼啊!!!
“啊咧,这是美和子你的车吧!”宫本由美迅速地就辨认了出来。
“嗯,当时是寄放到鬼冢叔叔那里了。”佐藤也没想到这辆车这么早就和几人结下了缘。
【“啊,这个啊……其实这不是我的车……”鬼冢将视线从萩原研二殷切的目光中挪开:“而是一个殉职的前辈的爱车。四年前,那个前辈的女儿对我说将来要成为刑警,暂时把车先寄放到我这里。”
但是萩原研二的目光实在是太过耀眼,鬼冢轻咳一声,把车钥匙给了自己的学生:“好了,把车放进车库吧,别伤到了啊。”
“好好!”接过钥匙的萩原研二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了光芒,上车前还不忘和松田阵平打趣说:“也许那位女儿很可爱呢~”
“她可是说要成为刑警诶?性格肯定是个强硬的男人婆啦!”松田阵平半月眼。】
“男人婆?”佐藤开始冒黑气。
“佐……佐藤桑,松,松田警官那个时候不是也不知道吗……”高木有点手足无措,只能弱弱地辩解上一句。
“不过,这种话确实很符合松田警官的性格。”白鸟在一旁淡淡地评价。
“由美警官是不是之前给我们讲过,松田警官牺牲前给佐藤警官表白来着?”少年侦探团也来凑热闹了。
“嗯嗯,没错光彦!是发信息表白的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事后真香吧?”灰原哀也加入了几人的讨论。
喂喂,你给他们教些什么东西啊……工藤新一坐在前排听见灰原的话不禁半月眼。
【目送着车渐行渐远,降谷零的思绪突然被诸伏景光的呼唤打断,他有些茫然地看了过去。
“难道zero也想坐吗?毕竟都是zero啊!”
“才,才不想……那,那么张扬的车,我……我才不会喜欢(///ˊˋ///)”
(这时,一直的降谷零视角突然切到了另外等我视角,给了此时的诸伏景光一个特写)只见他捂嘴偷笑,还外放了内心独白:原来喜欢这种车啊
“好了,你们几个快回去上课吧。”鬼冢不忘让这最能惹事的五个人赶紧回教室,生怕一会自己不在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是——!”几人齐声答到。】
说起来,安室先生开的也是马自达RX7来着,而且他好像也挺喜欢自己的跑车的。小梓又不禁想起来了自己的这位同事。
原来如此……那难怪安室先生那么喜欢他的马自达啊……工藤新一看着屏幕上的白色跑车,然后,就想起来了曾经被某人的白色恶魔支配的恐惧。
同样被恐惧支配的不是工藤一人,风见裕也的恐惧则是来自于寻找修车店的难……
诸伏高明看到两人如此默契,也微微勾唇。
【“经过之前几节理论课,相信各位同学对于炸弹的构造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这节课,拆弹练习。两两一组,将每组桌子上的五个简易炸弹解体。”“是!”
所有人很快就分好组,警校五人组里降谷零自然是和诸伏景光一组,松田阵平依旧和萩原研二一组,伊达航主动走到一位平常拆弹课有困难的同学面前结组。
“呐,zero,第一个炸弹你来吧——这个类型我之前有拆过松田他们做的模型。”“好,谢了,hiro。”
这个炸弹确实简单,但是倒计时也很短,拆到还剩30秒的时候,降谷零有些心急,结果就剪到了一根陷阱线。
“真是的,zero最后实在是没必要着急啊,一共就剩三根线了,肯定是能拆完的。”诸伏景光有些可惜地说到。
“没关系,hiro,体验过一次这种紧张的倒计时之后就不会再犯了哦?”降谷零虽是这么说着,眼睛却略带羡慕地盯着不远处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原来降谷先生也有失败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一次失败倒是打破了好多人对于降谷零完美人类的印象。不过在零组激推人眼里,他们的公安姬就算失败了也理所应当——毕竟是第一次拆弹嘛!
【“我赢了,hagi。”松田阵平平静地剪下第二颗炸弹的最后一根线,“最后的这颗炸弹归我喽。”
“小阵平还是这么厉害啊(=^▽^=),hagi本来还是很想试试这个看起来陷阱不少的第五个炸弹来着~”萩原研二不急不慢地也处理完了手头的第二颗炸弹。
“毕竟像这种简单的炸弹,就算是两颗……”“小阵平也只需要三分钟就够了是吧?”萩原研二接上幼驯染的话。
诸伏景光正准备拆弹,看到降谷零目不转睛地看着萩原和松田那边,解释说:“啊,他们俩刚才准备拆的时候就说比赛,一人拆两个,看谁更快一点。”
“原来如此。”
后来,陆陆续续地有“滴——”倒计时结束的声音响起,没来得及拆完炸弹的几同学迎接了一场“礼花”。】
不愧是爆处部的王牌们!
看到首次拆弹实操课硬生生被拆弹双星玩成比赛,只能说是让众人汗颜。
“呐,新一你也会拆弹对吧?这个炸弹真的有两位警官说的那么简单吗?”小兰戳戳男友的肩膀,问到。
“这几个炸弹确实算是基础类型,不过我也做不到像两位警官一样以这么快的速度拆弹呢。”
【“真是的——我将来又不进爆处,为什么要在这学这种东西啊!”降谷零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男生正瘫在桌子上抱怨。
“喂,”松田阵平刚好走过去,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拆弹课要求解体的炸弹是最简单的类型了。”
“但是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和萩原那样擅长机械——降谷拆的第一个炸弹不也失败了吗?我又不想进爆处,根本就没必要学拆弹好吧。”
松田阵平一把拽起对方的领口:“你给我听好!炸弹犯从来不会管你是刑事部的警察还是爆处组的警察,学会解体这种炸弹可以应对很多造成小型爆炸的基础炸弹,你是警察,使命就是保护群众,当你有一天面对到无人帮助你要解体这种炸弹的时候,你会感谢你上过这堂课的!”
“嘛嘛,好了,小阵平,别发那么大火吗,”萩原从身后走来拍了拍他,然后对着那个人说:“不过,小阵平说的没有错哦——永远别把炸弹这种东西当做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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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呀!!!虽然已经三号了但还是想送上祝福(ω)
元旦期间抽空更的~
不过正式回归大概在1月下旬。
最后的观影部分真的不是我偷懒不想写众人的看法了,我觉得就以研二的话结尾真的非常合适哒~
PS.从这章开始,原创内容会明显增多,如果把人物写ooc了请见谅!!!最近几章是萩原松田的主场时刻!
这次给各位读者准备了一份薄礼——随机抓3位读者,接一份无偿私稿。(ω)谢谢各位这么久的等待与支持!!!
名柯的任意人物的各类CP/组合、无CP的剧情向/友情向、梦女乙女都可约(不接梦男抱歉~)
【“好了,那么先请萩原君和诸伏君到其余房间,松田君和降谷君可以开始挑服装了!伊达班长不能帮忙作弊!”通过某位男同胞视频的支持,女生们在女生宿舍给出了清晰的指示。
“可恶啊!换女装什么的——她们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啊?!”松田一进入旁边那间放好了所有款式(特地买的大码)的...
“可恶啊!换女装什么的——她们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啊?!”松田一进入旁边那间放好了所有款式(特地买的大码)的女装的宿舍内,不禁跟降谷抱怨到:“不过从某种程度上内能看到你的女装,也不错嘛。”
“松田!”降谷明显被对方的“恶意”挑衅激怒到了:“话说回来,他们两个不穿女装还真是不服气啊——松田你想不想……”
“可以啊?算了,先把这局过完吧。”松田倒是同意了对方的建议。】
大家正在期待后续时,0号幽幽地开了个麦:“因为略过了部分片段,下面将跟大家简要叙述一下幼驯染女装默契大作战比赛规则——
幼驯染中一方到一个房间内随机换上一件女装,而另外一方要在完全不知道有什么衣服供挑选的情况下,猜出另一方可能穿的女装,可以猜三次,第一次猜对为5分,第二次猜对为3分,最后一次猜对为1分;比赛共进行三轮,最后积分最高者为赢家。而且,一旦确定了谁是换女装的,中间禁止双方更换。
啊,差点忘了,这些女装一般都是比较夸张一点那种,比如什么角色扮演啊之类的,像是连衣裙这种衣服不会提供。”
工藤新一默默吐槽:这玩意比的是玄学吧……谁家幼驯染有这种默契。
0号似乎了解到了他的想法:“因此,一些幼驯染之前说过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会起一些决定性作用——对于双方而言,这是一场记忆力与推理对方心理,也可以称之为默契的双重考验,当然……对女装也要有一定的了解。”
“对了,”正准备继续放映前,0号又冒出来,由于未成年人身心发育尚不成熟,暂时将少年侦探团的四位成员转移至其它房间。”
“诶?”四个孩子还不及反驳,就被0号接去一间可以玩各种游戏的屋内了。
【“喂,零,你想换上哪件……”对于女装完全不同的松田,看完这么多衣服的时候有点懵,不得已,他只能向素来比较有衣品的降谷求救。
“我的话,大概会考虑一下hiro的想法吧?”降谷零边说边盯上了一件JK制服。
记忆再度在脑海中翻涌起来:“呐呐,如果现在zero换上JK制服的话,应该能迷倒一片男生吧?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好想看看啊……”那次是高中学园祭,表演前诸伏景光对化好妆的降谷零说的话。
但是,他突然又有点犹豫于不远处的哥特洛丽塔,毕竟hiro有可能觉得自己会换上一些目前比较流行的服饰,方便他猜……
这种幼驯染默契比赛他本来是很想赢的,毕竟推理一下自己幼驯染的内心啥的也没什么困难……但是现在这个比赛项目,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赢,毕竟在这种方面战胜萩原松田他们感觉好奇怪啊……
(本段记忆来自松田)“真是的,这些衣服有什么区别啊!”看到降谷零抓了一件JK制服,松田从这边拿了一件很相像的,但是其实是一件叫做水手服的衣服,准备去换——不知道hagi那家伙会怎么猜……”】
赤井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某一次威士忌组行动的时候,要求全体女装,当时只有波本面不改色的换上了衣服,还考虑了一下他和苏格兰适合哪件。
萩原千速看着松田的吐槽,不由得想起来了他当年还这么说过自己的口红色号。
【(本段记忆由与萩原诸伏在一起的伊达班长友情提供,四人同意了女生通过视频来控制比赛过程,但是录像的人必须是伊达航)“小诸伏会猜小降谷穿什么呢?”“萩原呢?会猜松田穿什么呢?”
“硬要说的话,依据小阵平那种完全不了解女装的性格,不是按照小降谷选的走,就是他看过的吧?”
“看过?”诸伏对这个词有了一丝的不解:“在街上吗?”
“嗯嗯,街上女孩子们穿过的那种让他印象很深的可能会吧,当然,他小时候看的几眼的美少女战士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诶,原来是这样啊,完全不能想象松田变身水手月亮什么的,”诸伏笑笑:“zero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换上JK制服呢——毕竟我高中的时候曾经调侃过他一句,结果后来他还特意研究了一阵霓虹各地的JK制服。
“可以~那诸伏君呢?”
“我的话,第一个就赌zero会换JK制服吧,第二个嗯……没准是百褶裙,第三个的话,就是咖啡厅的女仆装吧。”】
“哇,好厉害啊!这就是警校生加上幼驯染的强强设定吗?”小梓真的很吃惊。
“分析的很好,景光。”高明淡淡评价。
【(视角依旧为伊达)伊达航在女生们的要求下,转移到了松田和降谷换衣服的房间。
一只乱了毛的松田阵平穿着水手服率先登场,那边的女声宿舍一片尖叫——松田的“恶人颜”完全掩盖不住现在“清纯可爱”的松田酱的形象——浅蓝色的袖口愈发地衬出他皮肤的白皙,身上白色的衣服贴合在他的身上,十足地展现出来身体的线条美。
“呜呜妈妈我恋爱了!”“啊啊松田酱看看我!”“天啊他这样也好帅啊!”“水手服少女松田酱!”“第一次觉得男生比我还适合穿女装……”
女生们尖叫了半天才想起来正题:“对了,第一轮,萩原松田幼驯染组得3分!降谷君呢?”
“不知道,那家伙去那边换了半天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出来。”松田边说边往那边走,往卫生间里瞄了一眼,然后……(视角切回降谷),降谷被松田一把拽出来。
降谷微微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衣服,一身深色的JK校服反倒真把降谷穿出了高中生的感觉,裙子下面两条细长、但是细看健壮的腿再一次引得女生们尖叫。
“降谷君真的是童颜呜呜呜!”“我现在觉得自己能把自己铐走……”“为什么男生可以拥有那样的大长腿,好羡慕……”
松田和降谷对视了一眼,降谷先说:“没想到你这么适合穿水手服……”
“金发大师的这件也很适合你。”
女生们兴奋地公布结果:“降谷诸伏幼驯染组,第一局积5分!暂时超出!”】
可恶啊……想看降谷先生的女装……ZERO组已经有人开始哭了:为什么这个影厅不放降谷先生的全身照……
我记得当时研二好像发过一张阵平的水手服……这家伙该不会是……萩原千速暗想。
【(视角伊达)伊达像一个工具人一样不,他就是工具人又走到了萩原和诸伏在的房间。“诶?居然暂时落后于小诸伏嘛?”萩原听到比分结果后有点失落:“下一局绝对要追上!”
“我和zero也不会输的哦。”
不要在这种奇怪的方面激起胜负欲啊!
(视角降谷)“喂,金发女装大师下一局有什么打算?”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松田……”“因为金发大师你刚才讲女装讲的很详细哟。算了算了,不逗你了,不知道hagi那家伙还能不能……记得这件……”松田从衣服中拿出来了一件魔法少女服装,嫌弃地看了一眼,叹口气:“真不知道女生们是怎么找到这么多衣服的……”
“不是吧?噗,松田你要扮水手月亮吗?”降谷一直在笑。
“我说零,要不你扮成夜礼服假面吧?咱们出去直接代表月亮消灭警校怎么样?反正你们的声音那么像。”松田半月眼回复。
“喂喂,为什么你和hiro一样,都喜欢说我的声音像地场卫啊……对了,之前萩原还说过我的声音像阿姆罗来着……”降谷边吐槽边找出来衣服。
“但是hagi也没说错啊,之前我还和hagi说让你去参加阿姆罗的配音呢,不拿奖都对不起你的声音——话说零我居然有幸看到你穿女仆装吗?”
“呵,松田,要不要下一局我帮你换上百褶裙啊。”“算了,饶了我吧,金发女装大师。”】
“怎……怎么感觉他们越玩越开心了……”高木已经被几位学长的“课余活动”刷新三观了——关键是伊达大哥居然还在陪他们玩啊!!!
原来警校里还可以玩的这么花吗……警察们已经放弃挣扎了——他们本来以为这几位警校传说最多玩一局给女生们点面子的,现在好像是,这几个人自己玩嗨了?!
【(伊达视角)“刚才是我先说的,这次就小诸伏先猜吧?”“那,我猜zero的第一选择是……晚礼服吧,第二个就猜咖啡厅女仆装,第三个会是什么Cosplay吗……暂时想不到呢,不会也扮魔法少女吧?果然我了解的女装还是太少了啊……”
“别灰心嘛,小诸伏,我猜小阵平极有可能扮成美少女战士呢,第二个答案就是洛丽塔吧?虽然看起来穿着很麻烦,但是没准他会找小降谷帮忙。第三个可以猜是比基尼吗?”】
“咦,他们到底是怎么猜的啊?!”工藤新一放了个可怜巴巴的眼神给小兰,服部平次都不知道找谁去:唉,快把我的和叶带过来啊!
【(降谷视角)松田和降谷的同时换好装登场,女生们的尖叫声好好地虐待了一次大家的耳朵。
“我说……换个女装没有必要惊讶成这样的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学校闹鬼了……”降谷零被他们喊得估计脸都红了。影厅的人看不到降谷是怎么知道他脸红了呢?当然是因为有女生发现然后喊出来了啊
“也可能是认为警校里面发生案件了。”松田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
“现在两组得分相同,都是8分!”
正要开始下一局,一位教官浑厚的声音响彻了整层楼:“你们在干什么?!”
教官看了一眼他们五个,又无奈又可气:“降谷零!”
“到!”“三分钟之后到校长室!”“是!”
“没事吧,zero?”“小降谷,你?”“按理说降谷不应该吧?”“零你不会偷偷干了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降谷零仰头望天:“希望不是什么坏事吧……”】
说起来,命案现场女生们的尖叫还真是差不多……几位侦探作为多次在场人员点了点头认同。
“降谷先生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一幕看的不少公安人员心惊胆战。
“这个时候,到五月份了吧。”毛利小五郎有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黑田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在思索什么。
【“校长。”从宿舍跑到校长室,降谷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听到有人来,校长室中坐着的另外两个人倒是回头:“降谷零?”
“到!”校长见状,起身离开说:“那么你们就先谈吧。”
两个人倒是也不拐弯抹角,反而开门见山地问到:“降谷零,你愿意进入公安吗?”
“警视厅公安部吗?我记得是五月下旬才开始招生。还是说,两位是来自警察厅?”降谷零回答说。
两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信息的获取和处理能力很强,我们两人确实来自警察厅,那么,你愿意加入警察厅警备局吗?”
“但是警察厅的人不是只从警察大学校招收吗?”降谷零听到两人的身份着实有点惊讶。
“其实你的成绩当年入警察大学校也是名列前茅的,不过因为相对于警察大学校来说,警视厅警察学校的信息更容易清除——降谷零,你愿意舍弃这个身份吗?”
降谷零闻言抬眼:“将来要进行潜入搜查吗?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我就是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呢?”
两人欣喜,准备说保密协议的事情,降谷零却在两人准备说话前打断了:“从我立志作警察开始,我就早有了为国家为人民献身的意识,加入公安,进入警察厅,我乐意至极,能力被认可得以进行潜入搜查,更是深感荣幸——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两人很明显不愿意放弃这个苗子。
“让我完成这里的课业。”降谷零看着两人的眼睛坚定地说。】
“原来降谷学长真的去潜入搜查了。”白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可恶,原来降谷先生这么早就被警察厅抢走了……一帮警视厅公安部的人默默哭泣——虽然我们天天能从刑事部抢人,但是警察厅还天天从我们这里抢人啊!
隐藏结局是私设内容,和之前4的隐藏结局略有联系。
太阳暂隐的前一天
不要拿你污浊的眼光来看待运动员
文‖温锦言
·CP:主苏波/一点点景零/威士忌组
·卧底期间的心路历程,想写写诸伏景光视角
·全文9k+大概有点沉重
苏格兰擦拭自己的瞄准器,十字镜头干干净净,只有些许浮尘,理论上擦两下也就差不多结束。然而苏格兰却很专注,他倒了一点酒精在手帕上,一点一点地蹭着镜片。
“你在做什么?”
莱伊回来了。他几个月前刚刚被琴酒指派过来同苏格兰搭档。莱伊是个冷淡的男人,有一头长发,混血的面容似乎能够合理解释他在组织这样的犯罪集团内也能找到女朋友。像个情感诈骗犯。苏格兰对莱伊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他抬眼,随后收回目光,重新擦......
莱伊回来了。他几个月前刚刚被琴酒指派过来同苏格兰搭档。莱伊是个冷淡的男人,有一头长发,混血的面容似乎能够合理解释他在组织这样的犯罪集团内也能找到女朋友。像个情感诈骗犯。苏格兰对莱伊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他抬眼,随后收回目光,重新擦拭那一小块镜片。
莱伊也不自讨没趣。他脱掉黑色风衣随手挂在衣架上,随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这时坐在沙发上执着擦着瞄准镜的男人忽然动了动,他动作迅速地收拾好枪支,站起了身。
“琴酒把消息告诉你了吗?”苏格兰突然问。
莱伊转过脸,皱起眉:“什么消息?”
苏格兰与他对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有个朗姆手下的情报组成员要和我们一起参与行动,听说刚取得代号不久,像你一样。”
莱伊脸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推开门要进去,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信息苏格兰并没有交代清楚,他回头问道:“所以,是什么代号?”
苏格兰将枪包放进客厅的立柜,随后关上门。
“我想想……也是威士忌。”他沉思片刻,说:“波本。”
苏格兰是个奇怪的组织成员。莱伊想,他所熟知的亡命徒们例如琴酒或者基安蒂向来将杀人放火作为第一乐事,绝不会有闲情逸致生火做饭。莱伊曾经与琴酒一起埋伏两天,他叼着能量棒,琴酒则扒开75%黑巧的包装袋。两天两夜,唯一增加的只有天台上的烟蒂。莱伊一直以为这才是亡命徒们并不光鲜亮丽的日常,直到他被派来和苏格兰做搭档。
苏格兰会在安全屋养多肉植物,会一日三餐安排合理卡路里,甚至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去公园弹贝斯。这实在是不合常理,但却似乎在这个奇葩众多的组织里显得理所当然。仿佛苏格兰并不是夺人性命的恶徒,而是个爱好生活的三好青年。
鼻尖萦绕的咖喱香气实在令人难以忍耐。莱伊甚至会思考莫非组织内的酷刑之一是闻苏格兰做的料理的香气。他躺在床上负隅抵抗,五分钟后,莱伊宣布投降。
他推开门,正好对上苏格兰背对自己弯腰从橱柜里拿碗。他拿了两个,莱伊意识到这一点。苏格兰转过身,温和地问:“怎么样,一起吃吗?”
莱伊有话哽在喉咙里,片刻,他闷闷地点了点头。
“谢谢。”他说。
苏格兰和莱伊面对面吃晚餐。咖喱炖鸡肉搭配西蓝花沙拉,营养均衡,口味清淡,非常合适晚上小小的放纵。莱伊吃到一半去冰箱里翻了一罐啤酒,他问苏格兰要不要,被苏格兰拒绝。这时候他们二人反倒像是普通的室友一样,莱伊觉得很奇怪,他抬起眼,看见苏格兰撑着下巴,神情有些恍惚。
这时,苏格兰和莱伊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他们打开翻盖手机,看见那上面的短信。几乎是一瞬间,那些悠游自在的幻象在眼前碎裂。琴酒发来的邮件只有一句话:明天波本和你们一起做任务,在车站汇合。
莱伊抬起头去看苏格兰的表情。
男人的神色依旧是温和的,他漂亮的猫瞳微微眯起,随后抬起头,提起了无关紧要的话题。
“莱伊,今天你来洗碗。”
苏格兰躺在卧室的床上,盯着惨白的天花板。新的组织成员。他在心里反复地念这个名字:波本。辛辣又香甜的美国威士忌的一类,仿佛预示这位神秘主义者也将披着荆棘与玫瑰的外衣。
苏格兰想起瞄准镜上并不存在的鲜血。
他有许多年不曾再做噩梦,与其说不再做噩梦,有时甚至连梦都不会做。他很难入睡,在鲜血淋漓与悲鸣之中他无法安眠,但却必须合上眼维持身体机能所必需的睡眠。于是惯性令他在虚无的尖叫声里入睡,他不必强迫自己思考这尖叫声来自地狱冤魂,亦或者来自于自己。身体自然地给出了答案。
他在短暂的睡眠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海滩、欢声笑语、还有孩童吹起的泡沫。这是苏格兰许久未曾梦见过的虚幻现实,仿佛在梦里无需与枪支为伴,也无需同流合污。苏格兰在这虚妄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hi——ro——有人这样喊他,像是呼唤某个沉在坟墓里的亡魂。
苏格兰忽然惊醒。他被某种预感在刹那间击中,随即而来的是死亡、恐惧,是一切足以吞没他的负面情绪。苏格兰很久没有体验过如此彻骨的寒意,他呆呆地注视自己的掌心,迟钝地蜷起手指。
苏格兰披上外套,干脆地拉开房间的窗子。他点燃一根烟,烟气弯曲地飘向天空很快又消散,本该平常的一切在那个梦之后仿佛被什么赋予了意义。苏格兰咬着烟蒂,轻轻地呼出一口白气。
hiro。
梦里的少年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即使在过曝的记忆轨迹里,他也永远挺拔得学不会后退。苏格兰很久没想起关于他、或者关于他们的事。苏格兰没有资格拥有过去,苏格兰也不必拥有过去。
别那么叫我了。苏格兰掐断烟蒂,他望向窗子里自己的倒影,尖锐的胡茬,冷漠的眼睛,挑起的眼尾里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血腥。他忽然笑了起来,玻璃里的幻象骤然打碎,那些明媚的记忆只留下那块沾着虚幻似的血迹的十字瞄准镜。
风吹走了他指尖的烟蒂。
新成员迟到了。
苏格兰和莱伊站在站台一侧,他背着巨大的贝斯包,靠在墙边无聊地查看手机界面。身边的莱伊咬着烟头,冷冷地注视入口的方向。
“别太急躁。”苏格兰这样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即将开走的电车,说道:“或许我们需要买一张新的车票。”
莱伊发出一声冷笑。
“波本遇见了些麻烦。”他对莱伊复述:“他还有十分钟才能到。”
莱伊冰冷的深绿色眼睛里只剩下嘲讽:“他该感谢我们没有上车。”
苏格兰删掉了之前已经编辑好的内容,平静地回复了收到。他觉得事情变得无聊又理所当然,接下来的任务是瞄准某个政府官员的脑袋,原因大概是这位官员没能交足保护费,而组织想要换一个新的敲诈对象。
很多时候生命的给予与剥夺就是如此地不讲道理。苏格兰在心里探讨哲学,他换了个更舒服的站姿,对已经抽掉半根烟的莱伊说:“或许你不应该再抽烟。”
莱伊震惊地盯着同样是烟鬼的苏格兰,仿佛遭到某种背叛。苏格兰能从他的神色里瞥见这类信息,他觉得有趣,强调:“电车里的烟味是不道德的。”
莱伊掐掉烟蒂,塞进随身带的便携烟灰缸里,说道:“你看上去很火大,因为新成员迟到?”
“不。”苏格兰笑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说道:“只是觉得很无聊,想找人聊聊天。”
莱伊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五分钟的沉默之后,苏格兰率先开口:“我想去买瓶果汁。”他直起身,活动了一下长久站立而麻木的脚踝,说道:“就这样,在这儿等我。”
他毫不犹豫地往入口方向的自动贩卖机走去。莱伊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许久,他重新掏出烟盒,盯着里面仅剩的两根香烟,冷着脸又将烟塞回口袋。
波本。莱伊想,早晚有一天他会揍那家伙一顿。
苏格兰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挑选饮料,可乐、乌龙茶、葡萄汁,甚至还有年糕小豆汤。苏格兰对着年糕小豆汤和隔壁的橙汁思考人生,初秋季节为什么这两类商品会挨着放在一起?他最后还是决定选择橙汁,酸甜可口,刚好可以平复一些他等待的烦躁。
他从口袋里掏出硬币塞进投币口,正要选择的时候他听到很熟悉的声音,背后有带着鸭舌帽的少年人嘴里低声念叨着“琴酒我早晚要把你的头按进东京湾。”苏格兰觉得有一个瞬间他的指尖僵硬,血液凝固,以至于他在被那人撞了一下后,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上年糕小豆汤。
“砰。”
饮料从出口滚落。
苏格兰愕然回头,正对上鸭舌帽的少年人灰紫色的眼睛。
苏格兰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过度的震惊压垮他的信息处理系统,以至于他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站在原地。他觉得肩膀很沉,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是那是狙击枪和贝斯的重量。他退了一步,逼仄的空气令他无法呼吸,他撞上自动贩卖机。年糕小豆汤从出口里滚落,沿着一条无法更改的直线一直滚到少年的脚边。
许久,他听见少年张了张嘴,并没有音节发出。苏格兰怀疑自己仍旧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金发的少年、沉重的步枪,一切都是幻觉。苏格兰无处可逃,而少年却率先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年糕小豆汤。
好烫啊。他说:你秋天就开始喝这种东西了吗?
这是波本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苏格兰捏着滚烫的年糕小豆汤和波本一起找到莱伊。莱伊正烦躁地用鞋跟敲打墙角,像是要写一首发泄内心烦躁并痛骂波本的曲子。
“莱伊。”苏格兰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掌心的滚烫温度剥夺了他某种超脱五感的知觉,像从内将他彻底剖空。他说:“这是波本,安室透。”
带着鸭舌帽的少年人笑嘻嘻地同莱伊打了个招呼,他语气轻佻,甚至带着恶意:“诸星大,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靠女人的家伙。”他笑着摆了摆手:“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还是有点骗女人的资本。”
莱伊握住拳头:“某个迟到半小时的新人大概没资格说这话,说到底你成年了吗?就来干这行儿?”
“真失礼呀。”波本笑弯了眉:“我可是正经成年人喔。”他指着自己的脸笑道:“虽然我长得像个高中生,不过人不可貌相嘛。”
苏格兰打断他们两个初次见面的针锋相对。他说:“我们需要重新买车票。”他指向列车时刻表,说道:“二十分钟后,我们必须坐上电车到达目的地。”
“okok。”波本答得爽快。他慢悠悠地走在苏格兰和莱伊身后,甚至还颇为愉快地哼着小曲。
莱伊皱紧眉毛,面色更加难看。他冷哼一声,陷入沉默。
然而任务完成的十分顺利。苏格兰从瞄准镜里可以看见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酒店服务员的装扮的波本。他戴上滑稽的黑框眼镜,风度翩翩地敲开任务目标的房门。数分钟后,狙击镜里出现被波本肘击放倒的官员,看上去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可怜。波本将人放在椅子上,调整好官员的位置,确保能够让他看上去死于睡梦。随后男人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着外面比了个手势后便灵活地躲进房间的死角,与此同时,苏格兰的耳麦里传来波本慵懒的声音:“可以了,不过我稍微提醒一下,我希望血不要溅得到处都是,很难处理。”
苏格兰扣动扳机。无声的枪响,穿过准备好的窗子正中羔羊的后脑勺。血无声地淌满椅背,而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脑,落在地毯上。
波本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干得不错。”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窗前。苏格兰看见他弯腰捡起那枚弹壳,不大介意地用手套擦干净那上面血红的液体。波本关上窗,拉好窗帘,耳麦里传出他关上房门时电子锁的机械声音。
十分钟后,穿着运动服的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步伐轻快地走了出来。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说道:“隔壁街有一家咖啡厅,我觉得那里不错。”
苏格兰收起枪支,他给琴酒发了任务成功的信息,而一边并没有派的上用场的莱伊无聊地抽掉了他最后两根烟。
“我回去了。”莱伊站起身,他低头注视着摆弄手机的苏格兰,“你晚上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苏格兰将手机放进口袋。他背上自己的贝斯包,沉默片刻,说道:“我大概需要一听啤酒。”
苏格兰忽然笑了一声:“老天爷,我现在简直快发疯了。”
苏格兰走到咖啡厅的街对面。他可以看见波本坐在窗边,堂而皇之,光明正大。他脱掉了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苏格兰望着他流畅的手臂线条,不可避免地思考这双手曾经扼死多少性命。情报人员也会被迫杀人。苏格兰猜想,那双手某一日或许会落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个不祥的预感。苏格兰咬着烟头,思维早已飘到不知何处。波本在这个时刻忽然转过脸,他灰紫色的眼睛像不知名的宝石,在咖啡厅故作小资情调的做作灯光下显得冷冽又清透。苏格兰与他对视,车流驶过他们中间,像撞碎一扇又一扇的玻璃。
好吧。苏格兰挑衅似的吐出一个烟圈,将烟草按灭在垃圾桶上方。他从口袋里摸了块薄荷糖,在绿灯的最后一秒踏上人行横道。
“闯红灯。”波本抬起头,他说:“不太道德。”
苏格兰坐下来,对着前来招呼的服务员温和地微笑:“两杯摩卡,两份提拉米苏。”他撑着脸,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知道,还好车不太多。”
没有人在监视他们。
没有窃听器,没有第三者。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苏格兰在心里想,分明他知道,波本也知道,然而他们没有人卸下面具。他仍旧是刚刚杀过人的苏格兰,他也仍旧是共犯波本。
苏格兰摸了摸口袋,从里头掏出早已失温的年糕小豆汤。粉色的铝罐与咖啡厅如此格格不入,像是无声的嘲讽。他将小豆汤推过去,说:“如果你没有撞到我,我现在应该喝的是橙汁。”
“怎么连个勺子都没有。”波本接过去,打开这杯奇怪的饮料喝了一口,因为过度的甜腻而拧起眉毛:“哇,冷了更难喝了,我看看……这里面根本没有年糕嘛。”
苏格兰笑了起来。
蛋糕和咖啡端了上来。他们相对无言地品尝自己的下午茶。冷透的年糕小豆汤就放在那里,像个滑稽的装饰品。苏格兰吃掉最后一块蛋糕,终于叹了口气。
“他妈的。”他说:“太甜了。”
波本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弯起眉眼:“甜一点不是更好。琴酒说以后我要和你们一起待着,我想了想反正今天我也没有地方住,所以你家里有位置吗?”
苏格兰盯着波本。他所最熟悉的,他所最陌生的,他所以为的永远能够光明正大勇往直前的执念。这是什么讽刺的命运。苏格兰想,他真他妈要疯了,就在此时此刻,他想把波本按在地上,狠狠地对着他的脸揍上一拳。
一群疯子。他是,波本也是。
苏格兰沉默很久,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心有点发痛,叉子柄不知何时深深地印在掌心。苏格兰慢慢地放下叉子,说道:“好,那一起走吧。”
年糕小豆汤被留在咖啡厅的桌子上。波本打量他的贝斯包,懒洋洋地跟在他身边:“你们甚至不配一辆车,过几天我打算买一辆来着。”
“车在莱伊那儿。”苏格兰说:“我不喜欢开车。”
“原来是这样。”波本点了点头,他说:“我打算买一辆银色马自达RX–7。”
苏格兰顿了顿,说道:“你还真是喜欢……”话出口的时候,他意识到有很多话没有机会说得出口。太隐晦,太残酷,甚至只能叫他深觉无力。更可悲的是苏格兰并不知道深陷挣扎泥潭的是否只有自己,他感觉自己正不可避免地被淹没。波本走在他身边,鼻子微微皱起,说道:“烟味真臭。”
苏格兰望向远方,他回答:“那真是抱歉。”
“过几天就去买车。”波本又说。
苏格兰看见波本垂在身侧的手指,食指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创可贴。他才注意到,即使他已经和波本坐在一起吃下午茶长达一小时,但他仍旧才注意到那枚创可贴。苏格兰感觉水似乎要没过他的喉咙,虚无的气压令他无法说出一个字。那些足以压垮他的一切沉甸甸地暴露在他的生命里,从他一直不愿意正视的角落中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又争先恐后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波本也在这挣扎之中吗?
苏格兰缓缓地伸出手。
信号灯转绿了。
波本转过头,望着苏格兰,他说:“真漫长啊,信号灯。走吧。”
苏格兰望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将手缩回口袋里。
“嗯。”他捏着口袋里的香烟盒,温和地应和:“走吧,我们还要赶电车。”
莱伊买来的菜不规则地堆满冰箱,而他本人正瘫在沙发上看最新的社会新闻。主播面色沉重地说今日下午六时某某酒店里发现一位政府官员的尸体。这是苏格兰、或者说是他们的杰作。
莱伊开了一罐啤酒,听到锁孔转动的声音。他抬起眼,从玄关里走进来的是初次见面的嚣张新人和他身后面色冷淡的苏格兰。
莱伊摸不准苏格兰的性格,但却凭借野兽一般的本能觉得二人之间大概产生了什么不愉快。但他很容易接受这一点,毕竟波本——这家伙张嘴闭嘴都是挑衅,肆意妄为的作风本来就容易叫别人不爽。
于是莱伊嫌弃又冷淡地灌了一口啤酒,说道:“新室友?”
“很遗憾,是的。”波本笑眯眯地接上,“晚上吃什么?话说回来你会做饭吗?毕竟你长了一副吃软饭的样子……我大概率觉得你不会做饭耶。”
莱伊面无表情地瞪向他:“你很自来熟吗?”
“看人不爽的时候确实会这样。”波本踩着拖鞋,大咧咧地走进客厅。他瞥了一眼电视新闻,很快收回目光:“今天的任务你可没有出一份力,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欣赏工作成果?”
莱伊“啪”地一声按灭电视机。
“如果我是你。”他用了一个老套的威胁句式,“我不会对另一个组织成员这样挑衅。”
波本笑起来,灰紫色的眼瞳冷漠又透出某种天真似的残忍。这很可怕。莱伊理解这样的眼神,亡命之徒、疯子一样的眼神。他杀过人。莱伊在心里想,尽管这是一句废话,但他一定杀过人。
“抱歉。”波本说:“谁叫我单纯看你不爽呢?”
厨房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苏格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半开放式厨房里,对着冰箱里乱七八糟的蔬菜肉类挑挑拣拣。波本又凑了过来,理由是他不想和莱伊共处一室,哪怕是同一个客厅。苏格兰叹了口气,他找出牛肉和土豆,说道:“晚餐做法式炖牛肉,没有异议吧。”
莱伊懒洋洋地回答:“如果这位新室友不嫌弃你的手艺的话。”
苏格兰看向莱伊的背影,又慢慢地看向波本的眼睛。他们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最后是肆意妄为的波本先生慢慢地靠近了一步,他绕过苏格兰从塑料袋里拿出土豆,拿到水槽里清洗。
流水声很安静。
苏格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波本说:“这里没有第三个房间,但是有一个储物室。不过东西很多,所以今晚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睡沙发。”
他从衣架上拿起外套,说道:“我有点事出去,晚上大概不回来。”
莱伊离开了。
水流声仍在继续。
苏格兰与波本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拼死沉默着。苏格兰知道,他们都在听,听狙击手是否会因为少带什么东西而返回,听那令人不安的脚步声。
五分钟过去了。苏格兰终于能够确认这并不是组织的另一场试探,也确认此时此刻他与波本是真正地安全。他关掉了水龙头,望着波本的眼睛。
他问:为什么?
于是在某个瞬间,苏格兰感觉有无形的玻璃正在粉碎。从波本的身上,蔓延到他自己,碎裂的气势如同一场大火,无可阻挠地裹挟他们。
波本垂下眼,他回答:“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hiro。
他这样叫他。
这一刻里,苏格兰终于重新成为诸伏景光。那些死去的生命重新以冤魂的形式缠上他的心脏,他终于能将自己与狙击手这种沾满鲜血的身份割裂开,他终于重新正视自己手上的血,正视灵魂们的重量。
“……zero。”他动了动嘴唇。
空气被压缩,呼吸几乎快要停止,初秋的末尾还残留夏季的余韵,这大概是认知上的窒息移情。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感觉手脚发软,他慢慢地向降谷零伸出手,小心地、谨慎地落在他的创可贴上。降谷零笑了声,这时候他终于不再像波本,不再肆意、玩世不恭、残忍,不再是波本。
“受伤了?”他问。
降谷零摇了摇头:“擦伤,不严重。”
诸伏景光用力地攥着他的手指。降谷零重新带给他希望,但随即而来也带给他更深的绝望。他不知道降谷零是否明白,他宁愿降谷零不明白。
许久,诸伏景光转过身,重新准备起晚餐。
你过得还好吗?卧底生活痛苦吗?你是否被组织的黑暗同化淹没了?
我很想你,我又不敢想起你,我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你,这让我安心,更让我恐惧。
这些话诸伏景光都没能说出口。诸伏景光认为这些都没有意义,他们所能做的只是继续潜伏于此,继续扮演一个无情的杀手。诸伏景光了解降谷零,就如同降谷零了解他,于黑暗中相遇绝非是值得庆幸的事,他如此想,大概降谷零也如此想。
你还活着。降谷零这样说的时候,诸伏景光仿佛能够从缝隙中窥见降谷零一瞬间的无力与脆弱。他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想起降谷零灰紫色的瞳孔。
现在,诸伏景光不想揍他一拳了。
他把法式炖牛肉端上桌,又做了一些平常的日式小菜。香气很好闻,很香,让安全屋笼罩在一片温馨之中。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面对面,双手合十,对着食物说:“我开动啦。”时光仿佛随着这一句话重新倒退很多年,回到他和降谷零住的出租屋,接着回到警校食堂里,另外三个人坐在他们身边,谈论今天的练习真是无聊透顶。
诸伏景光恍惚起来,他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他问:“要喝点吗?”
降谷零点了点头,他竖起手指,比了一个一。
“一罐。”他说:“虽然我从看见你的时候,就想喝酒了。”
诸伏景光笑起来,他们在夜里做哑巴酒鬼,只是喝,并不说什么。绝对的安全让他们无法卸下长久的伪装,让他们恐惧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幸。但酒精的力量终究是强大的,诸伏景光从来不会一杯倒,而降谷零更不会。他们推开卧室的门,降谷零抓着诸伏景光的衣领扑倒在床上,他们的呼吸交错,嗅到发酵的大麦香气。
降谷零摸了摸他的胡茬,说:“这样子很新奇。”
诸伏景光弯起眉眼,他笑起来像一只狡猾的猫,让降谷零一瞬间联想到他坐在咖啡厅里时,对面站着的名为苏格兰的陌生人,修长的手指尖还夹着硝烟的味道,随即又夹起一根世俗意义上的烟草。那时的苏格兰,那时的诸伏景光,陌生的像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冷酷的、淡漠的,生出尖锐的杀意。
降谷零觉得眼睛里是湿的。大概是夜色,大概是酒精,大概是遇见诸伏景光于是让他很难再像他自己。
这时,诸伏景光轻轻地盖上他的眼睛。
“我做了一个梦。”他听见诸伏景光说:“现在想来,这仿佛是预感。”
周遭的一切都是黑的,没有月光,只有他们两个人沉闷的呼吸声。诸伏景光听见自己的胸腔震动,也听见降谷零无声的哽咽,他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他不想降谷零出现于此,这些苦难与责任或许不需要天才来承担,他一个人已经足够了。
有些话他仍旧要说出来,像打碎他们之间已经破裂的玻璃。诸伏景光轻声说:“我很久不做梦,但我在昨夜梦见了你。你我小时候在海滩玩,有蓝色的海,有金色的沙滩,甚至有温柔的海风。我感觉到有人向我跑来,他喊我——”
“hiro。”梦境与现实重合,诸伏景光无力地苦笑,他说:“是的,他喊我hiro。随即我醒来,因为太久不会有人这样喊我的名字,我习惯了做苏格兰,所有与过去相连的痕迹只会给我留下不安。”
诸伏景光慢慢地坐起身,他说:“我从没想过你会出现于此。”
降谷零仰起脸,他眼睛发红,眼角有淡淡的晶莹的泪痕。他哑着嗓子回答,我也没想过你会在这里。
“但是不要害怕。”降谷零抓住诸伏景光的手腕,他的手指很热,诸伏景光的皮肤很凉。降谷零说:“不要害怕,相信我,hiro。一切都会结束的。”
诸伏景光问:“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降谷零的眼睛坚定得如同许多年前,如同他们尚在不知名的国中时期。小小的金发男孩握紧他的手心,说,我要做警察,我要找到一个人,我也要保护hiro。那时的诸伏景光尚且软弱,他被梦魇缠身,一枚高脚杯的烙印落在他的灵魂里,让他无法重新站起来。
“那我呢……”小小的诸伏景光哭着问:“我好害怕,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都选择同一条道路,那我呢?我不敢选择。”
“没关系。”降谷零说:“无论hiro选择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你选择稳定的生活时,我会保护你,你选择做警察,我也会保护你。我永远会保护你,我永远在你身边。”
记忆里的降谷零和如今重合,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什么能够击垮他的信仰。即使他曾经会犹豫、迷茫、不安,但没有什么会击碎降谷零的骄傲。
诸伏景光想,他没有变化。他坚信的未来似乎一定会到来,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直到地球末日,直到他们不存在于世。
诸伏景光想起那些深夜里的灵魂的拷问,他想起很多冰冷的,残酷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他慢慢地握住降谷零的手,他说:“我知道你的回答,一切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活下去吧,zero。”诸伏景光说。
你会改变这一切。他在心里说。
至于他……诸伏景光笑起来,他想,而他,无论什么结局,他都能够接受。
诸伏景光的眼前出现一层无形的玻璃窗,诸伏景光困在里面,透过玻璃去望向降谷零。降谷零仍旧是降谷零,他不会在诸伏景光面前做波本,因为那没有意义,因为他对诸伏景光从来都是绝对信任。这样很好。诸伏景光想,他不会沉溺黑暗,会有信仰带他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
而诸伏景光,大概永远会成为苏格兰。
Fin.
————
即使景零一起在卧底,大概也会以苏波的形式相处。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身上才会回归一些景零的影子。卧底生活如此艰辛,以至于苏格兰有时会忘记自己的名字,以至于他不敢想起,他会害怕暴露、会害怕伤害家人,所以他或许会更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绝望恶徒。波本用另一种张扬的恶意掩盖他正直忠诚的降谷零的本质,他显然是成功的,在没有诸伏景光的日子里,他也学会了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潜入搜查官。但他们在黑暗里遇见对方的时候,大概会想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对方,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做同伴,但却不该是在刀尖舔血的地方留下软肋。这是我小小脑的一些苏波卧底相遇时的心理活动,非常自我,但是感谢您的阅读。
正文3200+,是反复被阿卡伊和原著捅刀的一章呢———————————————————————————————
彩蛋3200+,是可可爱爱的少侦和被诸伏捅刀的蛋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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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不坑,一天正文一天彩蛋,请大家多多支持
阅前请先看序进行排雷
正文刀子正剧向,彩蛋是轻松一点的刀子[狗头]
【】中是原文的观影内容
加粗是我为了完整度原创的观影内容
被观影的人物为了区分,我也进行了加粗
听到一直以来的神秘声音自称是世界意识,众人都各有一番思量。...
听到一直以来的神秘声音自称是世界意识,众人都各有一番思量。
[不必太过忧心,我对于自己的孩子们向来都是十分爱护的。]
被一个年轻活泼的女声称为孩子,众人的内心都有些尴尬,世良真纯还想要出口询问些什么,女声再次响起。
[这是隔壁世界的真实故事,因为那个世界的意识没有生出灵智,才被系统入侵干扰了,你们生活的世界有我,所以不用担心也遭遇一样的事情哦。]
祂当然知道众人想问的不是这些,但说好了猜到真相就可以保留记忆,为了不让现世生乱,祂可不能再说下去了,毕竟祂的孩子们可都是聪慧异常呢。
没给众人再次开口的机会,空间变换,影片再次开始,为了不错过信息,众人只好强压下满腹疑虑,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影像中。
【警校宿舍,凌晨。
松田阵平猛然从床上惊醒,无比心悸地紧紧拽住了心口前的衣服。
他窒息一样大口喘着气,两份相冲突的记忆在脑海里混乱撕扯,让他的脸色从惊恐悲痛逐渐变成了迷茫。“……什么?”
“等等……为什么?”】
“这个周目的松田君居然获得了上个周目的记忆,”高木涉有些兴奋,“这样零君和松田君不是就不用从头开始了吗?”
“目前看似乎是只有死亡的详细经过,还有死亡后的一段记忆,并没有详细保留上一周目的全部记忆。”赤井秀一沉吟到。
“为什么会可以保留上一周目的记忆呢?”江户川柯南陷入思索,“而且保留的还是自己死亡和降谷先生为之自杀的记忆,这可说不上愉快啊。”
“目前一切的非科学似乎都与系统有关,很大可能这个记忆保留也是系统作祟。”降谷零提出自己的猜测。
“所以留下的才是最痛苦的两次死亡吗?这样也说得通,毕竟系统对于zero一直不怀好意啊。”诸伏景光赞同幼驯染的观点。
在短暂显示了松田阵平从上个周目的记忆中惊醒的场景后,空间再次变换,回到了诸伏景光的宿舍,此时降谷零还有些情绪崩溃地坐在地上平复情绪,宿舍门被打开,是一无所知的诸伏景光从医务室拿药回来了。
【诸伏景光看到自家幼驯染竟然还坐在他门口的地上,顿时愣了一下。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金发青年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眼神。
“……zero?”诸伏景光下意识觉得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对他幼驯染的影响非常大,让他瞬间就将心提了起来。
“hiro。”降谷零弯起眼睛笑了笑,“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降谷零向来很会忍耐和调节自己的心态,在短暂的崩溃后,他又非常熟练地自我安慰振奋起来,决定再跟hiro解释一次。
上一个周目的坦白并不是完全没有用的,至少hiro的拥抱和信任关心,他都全部接收到了,成为了他继续走下去的支撑之一。
也成为了他再次坦白的信心之一。】
“不出预料选择了再次坦白呀,”赤井秀一目光微凝,“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从零开始如果再多几次,降谷君是否还有去坦白的勇气呢?”
赤井秀一的话语招来警校几人的怒视,即使知道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警校组的几人实在是不希望这样的可能性发生,也不愿将这样的可能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诅咒降谷零一样。
“啊,说起来降谷先生的卧底生涯真的给他留下了很多宝贵的技能啊。”眼看两边火药味渐浓,江户川柯南连忙岔开话题。可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真是的,提什么技能啊,短暂崩溃然后迅速调节好的技能吗?这不是只能说明降谷先生对此经验丰富,曾经崩溃过数次,但不得不快速恢复吗?
众人也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纷纷向降谷零投去关怀的视线。
降谷零不太适应地向诸伏景光的背后躲了躲,笑着安抚大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哦,再说曾经卧底的时候有hiro陪着我,和我一起度过了卧底最开始最艰难的时候,所以不必太过忧心了。”
可是后来……诸伏君……他牺牲了啊……
众人心中都闪过一样的念头,可也都明白降谷零的意思,不再多言
【“hiro……”
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像是卧底期间一样,两个人像是冰冷黑暗中的小动物一样在小小的房间里依偎在一起。
“我其实,刚刚才从未来回来。”
对于降谷零而言,距离上次坦白其实只过去了不到一小时。
而他当时产生的那些充满感动的、兴奋的、开心的、幸福的、安心的感情全部都猝不及防被松田阵平的死亡打碎了,现在要再捡起来稍微有点困难。
于是他现在第二次对幼驯染坦白,和第一次说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发现自己冷静的有些异常,甚至有心情慢慢观察幼驯染的表情分析他在想什么。】
“曾经握在手中的幸福,不到一小时就被狠狠砸碎了吗?”灰原哀感同身受地轻声喃喃,“想要真切获得幸福,真的很不容易吧。”
【而诸伏景光呢?
他震惊后忍不住抓住了幼驯染的手,发现对方的手冷得可怕,于是握得更加紧了。
他在非常非常认真地看着降谷零,听着他说话。
这对于诸伏景光来说,全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他觉得这件事真的很难以置信,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但因为是zero说的,所以他瞬间就相信了,却很难接受。】
“尽管是第二次了,我还是忍不住感叹降谷先生和诸伏先生的情谊深厚啊。”世良真纯感慨道,“这一次的经历明明比上一次更难令人接受,可诸伏先生毫不犹豫就信了,不需要逻辑,不需要证据,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信。这种情谊,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可是这样珍贵的东西,零哥后续却被迫失去了啊。灰原哀在心里小声说着。
【这要他怎么接受呢?
他的幼驯染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那些、那些悲伤痛苦的事情反复反复地折磨着他,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一切孤独地挣扎在黑暗中寻求那并不确定的一丝光明……诸伏景光只是听着看着都快哭出来了。
他只要稍微带入一下幼驯染口中的那个自己,那个卧底失败后自杀在幼驯染面前的自己,那个眼睁睁看着幼驯染自杀回档的自己,他就难受到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样,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诸伏景光一时甚至说不出来话来,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亲眼看见父母被杀后患上了失语症,于是只能紧紧握着幼驯染的手看着他,想要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感情。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也许真的很逊,甚至让幼驯染都无奈地叹了口气,竟然反过来伸出手抱住他安慰地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看到那个诸伏景光的表现,降谷零有些忧心地望向了自己的幼驯染,虽然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诸伏景光尚且稚嫩,没有经历过许多,但自家幼驯染的同理心向来很高,那还是和自己几乎没有差别的同位体,他不得不为自家幼驯染的心理状态感到忧心。
诸伏景光笑着冲降谷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那不是我们,只是同位体的故事,那个降谷零不是你,那个诸伏景光也不是我。”那只是平行世界,那不是我们……
【“没事,别伤心,我真的没事。”金发青年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要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还有机会,我就永远不会陷入真正的绝望。”
“只不过是失败一次而已。”他说,“只是从头再来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别说是一两次,就算是经历一百次死亡回档,我也一定会把你们所有人全都救回来。”
“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了。”
有时候,比起依靠别人,或许被依靠会更让人振奋更有动力。
同理,安慰也是一样。】
“真是坚定的信念啊。”伊达航欣慰地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我果然没看错你,只要你坚定信念,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动摇的啊。”
萩原研二兴冲冲地把自己搭到降谷零的左肩上,“如果小降谷需要的一些来自友人的动力的话,研二酱也可以依赖一下小降谷哦。”
“拜托了,请zero一定要让我们在现世一起团聚啊。”诸伏景光笑眯眯地对降谷零请求到。
降谷零愣了一下,随后用力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嗯。”
以看似不可能的祈愿再次牢牢连接彼此,将降谷零重新紧紧固定在生者一边,今后哪怕是为了这个约定,降谷零也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兴高采烈烦恼商量会已经开展好几期了,主持人也跟着不停轮换,商量的内容充斥着各式各样无聊话题,很多甚至是让人产生真的有必要讨论这些的疑问。
当然天才的想法过于刁钻,凡人无法理解也很正常。
在默尔索一半牢房电力系统发生故障的这天,太宰治成功被关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房间借住到他们修好为止。
两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同时思考了一千多种杀死对方的方法,但是都因为实施过程过于麻烦放弃了。
不过鉴于未来一段日子需要共处,他们还是开了场烦恼商量会来磨合彼此生活习惯,以免踩到底线真的闹出什么室内战役。
那样收拾起来可太麻烦了。
到这里为止,这次商量会还处于正常的,可以让狱警安心监听的水平。
但是——...
但是——
在他们以为这些无聊话题快结尾的时候,太宰治忽然放出大招,满脸认真地问道:“如果我对你造成了致命伤,在你死之前会不会想方设法亲我一下?”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题,狱警们只觉得自己又要开始熟悉的脑壳疼了。不过值得高兴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也不太明白这个问题,歪着脑袋反问道:“您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这个问题的前置条件犯了最根本的错误,您杀不死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快点,会不会亲我?”太宰治不耐烦道,拧着眉头双手环胸气势汹汹地逼供。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太宰治打断道:“你若无其事地说了很失礼的话呢,什么叫做向来放浪的性格?”他重新回忆那一千多种方法,总有那么一两个便利点的吧。
连续踩雷两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咬了咬嘴唇,本着种族天赋直接说道:“那一卡车的情书,那些对您言听计从的女士们已经能够证明我的观点了,”他顿了顿,又相当大胆地问道,“如果局势调转,您会亲我吗?”
“会啊,”太宰治毫不犹豫的回答,挑眉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坏笑道,“控制欲旺盛、精神洁癖还有强-迫症,亲你一口的话大概能给你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即使太宰治后面没有说出来,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知道他想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样看来的确很过分,他介意的事情在太宰治眼中根本不重要。
似乎不是很公平,陀思妥耶夫斯基默默咬起指甲。向来要强的他很快就有了好主意,脱敏训练倒是个很不错的疗法。
虽然陀思妥耶夫斯基不认为自己会陷入太宰治所说的境地,但提前适应下也是有备无患。他用被咬得歪歪扭扭的指甲戳了下太宰治的手,笑容平和道:“为了避免未来留下遗憾,现在试试怎么样?”
“试什么?”太宰治已经想跳到下一个话题了,他觉得抓着精神洁癖这点来攻击陀思妥耶夫斯基会很有意思。
“……试试亲吻,”严谨遵守教规的俄国人脸颊微红,像是为了解释他的提议并非出自什么不可告人的旖旎心思般又强调了遍,“只是脱敏治疗。”
原本并没有多想什么的太宰治眼神奇异地上下打量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很明显能看出对方自以为的平静。没想到这家伙在这种方面这么单纯,他好笑地靠了过去,能感觉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紧张了一些,但是这只算计世界的老鼠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
当然太宰治也考虑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表现出来的情绪有演技的成分,但是就他来判断,这份紧张大约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
他抬手抚住这张苍白的脸颊,对方就像只真的被猫抓住的老鼠般僵硬了一瞬,而后扬唇露出极其自然的微笑。
牢房里的广播早已经煞风景地响起,狱警尖叫着让两人分开。
但是,一如既往地被无视了。
太宰治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唇上蜻蜓点水般极快地碰了下后,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单人床的另一侧。
毕竟再多做什么的话可能那些狱警就要忍不住冲进来了。
被亲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那个也许根本不能算作是吻的触碰,食指按了按嘴唇。
触感差不多,但是缺了什么。
他人触碰所产生的激素吗?要想证明其实也很简单,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自己并不想碰任何想法跟不上他思维的人。
不过——
他总结道:“您的亲吻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哦,是吗?”太宰治兴致缺缺地应了声,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他房间的送餐口上,看起来正在等待那顿听说有螃蟹的晚餐。
监控室里以为这两人已经消停的狱警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得咳嗽个不停,重新调出两人资-料比对他们的交叉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例如,关于私情一类的。
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此时太宰治的耳垂几不可见地红了一点,逐渐开始不觉得逗弄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好主意。他放慢呼吸节奏试图平复从亲了人之后就快速跃动的心跳,将注意力转移到晚餐上从而显得自己激动的情绪是因为晚餐里螃蟹的缘故。
以效果来看,应该骗过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平静地吐出一口气,哼哼唧唧地斥责道:“濒死状态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激烈的吻,又不是在拍偶像剧。”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接受了这个理由,突然勾起唇角问道,“您瞳孔张大了一些,是为了晚餐激动吗?”
“当然啦。”太宰治没好气道。
盯着那个不怎么愉快的背影,陀思妥耶夫斯基如同扳回一局般高兴了起来,脚尖点着地面慢悠悠地来回摇晃。
监控室里的狱警A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狱警B:“不知道。”
狱警C:“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狱警D:“不知道。”
狱警E:“还是那么诡异古怪呢。”
“……”
监控室里一阵沉默,哪怕电力系统坏了一半,今天的默尔索也在正常运行呢。
“再见我的灵魂伴侣”
一发完
ooc预警
设定:零性转、景零向
ps:之前发过分章,现在为删除更改重发~
***
“我可以把他的头拧下来。”
黑暗的过道里,少女仰起头,认真对把自己拉过来的幼驯染说道。
诸伏景光顿时头疼,揉着自己的额角。
“我想zero和松田之间还没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不是吗?”
听到问句,降谷零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反应了一下,抬起头,也回了个问句:“也不一定哦?”
“zero,松田没有恶意。”诸伏景光干巴巴解释,“他只是……”
“脑子有病?”降谷零一脸乖巧的接过幼驯染的话头。
“……所以原谅他吧。”诸伏景光从善如流。
“好的哦。”降谷零好说话道,相当大方:“毕竟我也不是幼稚的...
“好的哦。”降谷零好说话道,相当大方:“毕竟我也不是幼稚的人。”
当诸伏景光牵着幼驯染的手慢吞吞从小巷子里走出的时候,萩原研二也哄好了他的幼驯染,最终让他放下了已经拆除的炸弹尸体。
看着黏糊糊的两对幼驯染,伊达航抹了把脸,内心无比想念自己的亲亲女友。
伊达航回忆事情经过:今日他们和萩原一起去参加联谊,快要结束时,看着一脸不耐烦却还是赖着性子和幼驯染一起安排醉酒女生的松田阵平,他和诸伏谈论起了幼驯染——原来在隔壁的公安警察学校,诸伏景光十分优秀的幼驯染就读着,正说着,话题的主人公施施然倚在他们门前,朝他们‘嗨’了一声。
那可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大美女。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身材修长窈窕,有一头金色的柔软短发,紫灰色的杏眼下垂,让她显得无辜幼态,有着不一般的风情。她肯定喝了酒,深色的皮肤也掩盖不住可爱的脸蛋带着酒醉的嫣红,她慵懒地注视诸伏景光,让人升起了几分她是年长者的错觉。她的身后,一扇同样打开的门,伊达航看见了东歪西倒的年轻男女们。或许是和她一样的公安同学,伊达航猜测。
“zero?!”伊达航听得出诸伏景光惊讶极了。
送走女生们的幼驯染们这时候也回来了,他们对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性有些惊讶。
“你们好,”降谷零认真友善的向三人介绍自己,指着里面的诸伏景光,“降谷零,发小。”
她比着大拇指,头也不回的往后指:“失礼。那一堆是公安。”
“呃。你好……”
几人交换了姓名,诸伏景光再次向降谷零确认她为什么在这里,而为什么身后一群公安像死了一样。
“是惩罚和奖励,hiro。教官要给我们新生下马威,和我们打赌,但他输了,于是带着我们来吃喝放松。然后他们被教官的酒量放倒了……”降谷零和他们闲聊她的故事——
降谷零和公安的同期们个顶个的优秀,而最优秀的那个人是除教官以外的,最被针对的那个。
降谷零就是那个最优秀的。
敬酒,亚洲酒桌少不了的文化。
同期之间有什么好敬的呢?不如玩酒桌游戏吧。降谷零微笑着提议。
年轻的公安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被降谷零撩起邪恶笑意。
这么天真,想要对抗我们所有?不要被欺负哭哟。
一个小时过去,降谷零优雅摇晃酒杯,朝一脸菜色的教官举杯:“教官,我还没敬你。”
教官:“……”
一米九的凶神恶煞大男人慌不择路的跑出去,还踉跄了一下。
最后一个清醒的人走后,降谷零松了口气,表情有点得意,又有些喝了酒的emo情绪,她趴在桌子上一会儿,也想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对门熟悉的声音。于是她打开了对面的门。
于是如此,在这个深夜,年轻的、有相同志向的男女,在些许酒精和窗外蝉鸣明月的作用下,悠闲地说着话。
而也本来该是十分普通的见面认识而已,是什么让大家变得热血上涌,让一男一女的两名再读警校生差点打起来呢?
一颗八个蛋。
松田阵平说他来拆。
降谷零说没工具。
松田阵平说那种炸弹他闭着眼睛都能拆。
降谷零说又不是很紧急没可能让醉鬼裸身拆弹。
松田阵平说害怕去外面等着。
降谷零说不要眼睛没闭就开始做梦。
松田阵平说他不打女人。
降谷零说她可以不把松田当男人。
最后松田阵平没有拆到炸弹,因为炸弹是遥控的,和降谷零一个屋子喝酒的公安教官去洗手间呕吐的时候,发现并解决了他。
而究其要打起来的最终原因,是教官告知他们解决完毕后,松田阵平啪啪两下将炸弹拆下来,放手里颠了颠,然后朝降谷零露出一个相当挑衅的笑容。
“认真古板的公安大小姐,要尖叫吗?”
“呵。”降谷零撸起袖子。
*
琴酒是脑残A。波本对苏格兰说。
而贝尔摩德和朗姆是脑残B和C。波本捂着伤口,再次对连接通讯器的苏格兰吐槽。
ABC可以是甲乙丙,但S是Super的意思,波本你真是对莱伊给予厚望。
耳麦回馈苏格兰有些失真的声音,波本为对方的认同腼腆地笑了起来。
“所以莱伊应该感动。”波本下结论。
“我猜想你脑子无碍,知道我在开车,而你——”驾驶座的脑残莱伊抬起眼皮,通过车内镜用森绿的眼眸打量金发深肤的女人,嘲弄道,“现在是伤患。”
有张精致娃娃脸的女人也通过车内镜和男人对视,她的脸蛋、身材和气质,使得她随时可以甜蜜美丽、性吸引力和神秘优雅。组织里谁都无法不提防波本。
她笑与不笑差别巨大,此时她阴郁得像极了暗处的艳丽的蛇,吐着粘稠冰冷的信子,为一击咬伤猎物的脖子而暂时蛰伏。
黑暗与危险是她的代名词。
“要试试伤患的攻击吗?”蛇恶心的歪着头,几缕金发落在蜜色的锁骨上被蛇无视,“仿佛用方向盘掌握了我的生命的莱伊先生。”
尝试服个软吧莱伊,我知道你行的。苏格兰在耳麦里威胁:如果你们一起爆炸了的话,我会对琴酒解释,是你对他仰慕有加,在波本道出事实的时候在车里愚蠢地和波本打起来了,还没打过。
莱伊:“……”
“哈哈哈哈仰慕琴酒?愚蠢?”波本笑了起来,东倒西歪,“真是好适合莱伊的词汇。”
“喂喂?你留长发是干什么呀?也是学琴酒吗?”
莱伊没理。
苏格兰又和波本聊了起来,话题依旧没有离开莱伊,时不时苏格兰还通过耳麦问莱伊两句,但莱伊还是十分不礼貌,没有回应。于是他们在莱伊耳边虔诚地祝愿莱伊某天醒来瞎掉,或者女朋友被他的发际线吓到,不小心割了他的喉,他们开始怜悯那位可怜的女性。
无趣的莱伊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了,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可也许在心底飙了两句脏话?波本眯眼感受明显加速的车,终于哼了一声,自顾自闭上眼睛,她将手肘放在紧闭的车窗,耳朵贴在手臂的软肉上,不再说话,安静地忍受身体的疼痛。
作为情报人员,又是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神秘主义者,波本很少正面受伤,但这次组队任务成为了‘很少’,因为琴酒要求莱伊作为她的男伴和她一同暗杀某个富商,伪造成意外。
波本和莱伊?
是的,波本和莱伊。
一个搞情报的,和一个搞狙击的。
任务到底还是成功了。波本给目标下了药,观察目标去了休息室,她以去洗手间打理裙摆为由,让莱伊在会场等待与告知替目标管理宴会妻子的怀疑状况。进展的一切本来好好的,却因为莱伊过量俊美招致的桃花,和不足够的演技遭至目标情人的怀疑,情人以为莱伊是盗用者,想要将这件事告诉金主邀功,最后却惊恐地发现凶手波本与尸体金主。
——多杀一个女人。
这对波本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山一样的壮汉保镖。
可问题是,怎样让这么多人死于‘意外’,却又不让世人注意到组织呢?
宴会歌舞升平,名流们欢声笑语。
等莱伊再去接应波本时,看见女人深肤的足站在一堆陈横尸体中间,她的裙摆沾染上血迹,再也洗不干净,她漫不经心说自己带了组织的毒药。
耳麦传来苏格兰放下了狙击枪的声音,他悄声说:会有一场火的。
莱伊沉默他们的动作,无法置身事外的为他们点燃漫天火焰。
一场火灾,犯人是三个人。
火舌和惊叫席卷了宴会,俩人的假身份和莱伊黑色的长发的发尖一起被烧焦。莱伊注视作恶的金色蛇留血的腹部,蛇在火海前凉凉盯着他,火光在蛇眼里明灭,融不开里面的尖锐寒冰。
也是这样的罪恶,让波本明明已经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却还是耀眼至极,她朝同样灰头土脸的他缓缓勾勒傲慢而愉悦的笑,说:废物。
她从火焰中出来,带着无法开脱的罪孽,在莱伊眼里彻底成为恶的概念。
终有一天,我要将律法与正义的子弹,镶刻在她的心脏。赤井秀一开着车,心想。
带着波本回到威士忌三人组共有的安全屋,早就先到一步的苏格兰在车停下之前就打开车门,将苍白的女人抱在怀里。
莱伊盯着车座上女人的血迹,点燃一支烟,跟在苏格兰身后。
显然,苏格兰不敢进入波本的房间,也不会带波本在自己的房间疗伤。他将波本放在沙发上,一脸焦灼,可手上动作不紧不慢又不细心,甚至直接将酒精倒在女人的腹部,致使她疼醒了过来。
“……混蛋。”女人吃力地用手背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冷汗直冒嘴唇轻颤,疼痛带来脆弱也带来愤怒和攻击性,“以后、别想在我这里得到情报了。”
苏格兰笑眯眯的,继续给波本处理伤口,仿佛没听到。
莱伊了无兴趣的回到自己房间。
一个疯子。
一个笑面虎。
他现在的同伴。
莱伊愈发面无表情,他不会知道他的背后,下垂眼与上挑眼哀伤痛苦地对视。
…你还好吗?
…别担心我。
他们对对方道。
当面或者耳麦里,组织成员们自然称呼波本的代号,而当波本不在时,成员们谈论起她,常会一脸厌恶给她加上修饰定语,这是另一个神秘主义者贝尔摩德也有的待遇,贝尔摩德常被称呼:恶心的女人。而波本——
“该死的波本。”
受着寒风蹲守了一夜的基安蒂抱着狙击枪,破口大骂。
“琴酒,你必须把波本的位置告诉我,”基安蒂咬牙切齿,“我这次一定要给她的脑袋开个洞,还要把她的手脚都打烂!”
琴酒漠然盯着基安蒂跳脚的表情,凉凉开口:“波本和我打过报告。”
基安蒂顿时青筋直冒,果不其然听到琴酒的下句冷讽:“怨天尤人的废物。”
在基安蒂控制不住冲过来攻击琴酒之前,伏特加举枪将她逼回去,敦厚的小弟解释,话里也私带瞧不起的情绪道:“波本发现了目标早就发现了组织的动作,甚至想要将计就计,反过来将组织一手,于是便在目标最松懈的时候潜入,将目标杀死。”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基安蒂大吼,房顶仿佛都要掀翻。
她的周围可不止琴酒和伏特加,科恩、苏格兰和莱伊也都在。后面两个,特别是苏格兰,绝对会跪舔着将这件事告诉波本!波本会来嘲讽她,那女人绝对会这么做!那个比贝尔摩德还要恶心可恶的女人!
羞恼,愤怒得要杀人,她想用机枪将活生生的人打成碎渣,那个人最好长着波本的脸!基蒂安大口喘着粗气。
“啊哈~”妩媚的声音随着优雅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瞧瞧甜心,你可把基安蒂气得够呛。”
“她可真难伺候,”另一道甜腻的声音充满苦恼,“不说感恩,就不能体谅一下大晚上放着美容觉不睡,却给她擦屁股的我吗?”
“波!本!”
“我喜欢女人打架。”他用温和的声线对莱伊展示自我恶趣味。
“我以为在场没有女人。”莱伊面无表情。
在波本三秒钟解决基安蒂后,贝尔摩德抱怨道:“你的队友们可真没你甜。”
“队友?”波本嗤笑一声,别说言语描述解释,她连打量也不屑。
可爱娃娃脸的女人一脚将基安蒂踹在琴酒脚边,她将耳旁的金发撩到耳后,紫灰色的杏眸盈满柔软依赖,她歪着头,无视所有人,甜度满分问琴酒:“什么任务嘛~人家可以不和其他情报员合作嘛?”
这个其他情报员显然是指贝尔摩德。
妩媚的女人挑眉,同样柔情似水的看向琴酒,一副哀怨:“哎呀。”
站在琴酒身边的伏特加都要被波本的神情、波本的声音酥麻了,又想要赶忙去安慰贝尔摩德的心情。可惜,两名情报家想要的回应对象是琴酒。
“哦,令人嫉妒。”苏格兰平稳温和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
难道不是令人可怜吗?无论是否会被她们诱惑。莱伊冷漠的移开眼。被这两个人放在眼里的人永远没有好下场。
被使用蜂蜜陷阱和色诱的男人脸色臭得简直令人怀疑他的性取向,或者也可以说,他和莱伊的想法是一样的。他深刻知道,这俩女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琴酒低沉冷笑:“任务可由不得你们挑三拣四。”
贝尔摩德和波本对视一眼,对男人的不解风情感到无语,也对接下来要和对方合作感到不满。
“我当然没有不喜欢贝尔摩德的意思哦,”波本向来八面玲珑,开始给自己找补,“我只是想要一些属于独自的空间,你看,这一群大男人总是满脑子肌肉,剩下的智商又全是自负和疑心占据,贝尔摩德不也觉得独自行动总是更好些么。”
她把自己的作风归咎与各位男士,笑眯眯嘲弄他们的多疑本性,娇滴滴说自己多么弱小柔弱,好像刚刚她把基安蒂揍晕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哦?波本,不想和我一起执行任务,难道不是怕我发现你的小秘密吗?”贝尔摩德轻笑。
那怕在场只有她们两人说话,可这话一出,场面顿时显得寂静。
“好吧……”波本示弱般的朝贝尔摩德丧气垂头。
“——是85哦,”修长的食指竖于唇间,波本抬头朝琴酒娇媚的wink,“嗯?”
“……”什么85???
“……”为什么要朝琴酒眨眼???
“……”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全场寂静,和刚刚不一样的寂静。
胸、胸围,一定是胸围吧!看不出来啊波本,那么有料……更看不出来和大哥……!!
伏特加等人瞳孔地震。
贝尔摩德怔愣的时候,琴酒已经大步离开。
“怎么跟小姑娘被调戏了一样走了……”自曝胸围的波本没能得到想要的琴酒的反应,不悦极了,“85很小吗?”
“怎么会亲爱的,”贝尔摩德开怀大笑,“如你所说,琴酒小姑娘害羞了。原谅他吧,他还是个小男孩呢!”
没来得及跟上琴酒离开的众人再次瞳孔地震。
伤害琴酒的名声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集合的任务除了在场的他们,还有其他代号成员和非代号成员,他们被打乱分为两个小队,波本猜测这次是组织的大行动,不敢联系自己的上级,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和她一般猜想和决定的自然还有苏格兰和莱伊。他们都以为他们是受到了组织进一步的信任,期待经历这一次黑暗的阴霾后,得到更高的地位与更多的信息。
可最后,卧底暴露了,同伴暴露了。
“哦?我居然也被怀疑了,真是令人不爽啊……”降谷零紫灰色的杏眼里红血丝有扩散的趋势,她继续用波本甜蜜的声线维持波本的散漫,“朗姆故意找了两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让小老鼠不敢和上级联络,好让我们安插在机构的卧底开始行动……”
“我可没说我们有什么卧底喔?”
波本没有理贝尔摩德的糊弄,紫灰色的眼里恍然凝着碎冰,她说出组织得到的情报,声音霎时充满冷意:“苏格兰,警视厅公安卧底。”
“哦呀,这么生气?”
“如果你曾经毫无防备吃过一个卧底亲手做的饭,将后背和伤口交付给过他,你此时此刻也会这么愤怒的。”
“就像一只小野猫,被温暖后又被抛弃似的呢——我可怜的甜心。”贝尔摩德笑了起来,“那么,祝你好运。去报复吧,背叛者的血液能让玫瑰更加娇艳。”
“呵。”
降谷零咬着牙,表情狰狞。
“用得着你说,贝尔摩德。”
降谷零死死咬紧牙关,落不下的眼泪在内心积蓄,被改造的白色跑车在地面跟低空飞行似的。
等我。
等我啊!hiro!
代号:波本
真实姓名:安室透(潜入曾用,未证实)
危险程度:S级
特征:亚裔混血女子、金发深肤紫灰瞳孔,童颜(18-40岁不等),身高170cm,体重未知,身体肌肉线条流畅,组织定位情报组,擅长利用自身各项优势获得情报及暗杀(已证实);其正面身手及枪法包括狙击,强于组织大部分行动组成员(曾交手、建议利用男性优势且绝对不能轻敌)。
冷漠无情(毫不犹豫射杀被牵连人员);城府深沉(无法试探推测预测其想法);手段干净利落、后续难以跟进侦查(极其善于伪造现场,数十场犯罪从未被警方怀疑);缺少道德感及普世价值观、暂未发现虐杀欲;个性强势好胜心极重(同等级成员任务一定要成为leader);享乐主义(报销单)、神秘主义(自语且非任务不见其人);报复心极强(因试探及性格不合,至今已被波本设计4次人身危险,暂无意外)。
经历:………………
人际关系:自称孤儿、有传言弑父杀母;因性格作风与组织成员之间摩擦不断,无影响成员信任其情报能力;无彻底死敌关系,现与贝尔摩德、琴酒关系良好,或是床伴关系,曾与苏格兰关系较好,或因贝尔摩德及琴酒原因僵硬…………
赤井秀一将侧写整合时,收到一则任务邮件。
【苏格兰,日本官方卧底,全员追杀!】
赤井秀一:……
莱伊沉默的想通其中关卡,推测出这是一则真情报,少见的怒笑一声,极快平复自己的心情,白色的雪佛兰顿时开始狂奔。
他刚刚才和苏格兰分开一个小时不到,不论苏格兰最后是否逃离,他都不能开脱,都会被审讯,那么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这位不同机构的卧底同伴化为盟友?
苏格兰……
赤井秀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世良真纯,脑海中回忆起了在任务中向来冷酷无情,非任务时候时不时发表一些不读空气变态语言的猫眼男人,最后的画面集中在男人蹲在哭泣的女孩身边,垂眸弹琴的温馨画面。
他早就有猜测,如果不是组织速度太快……
一定要救下他。赤井秀一握紧方向盘。
雪佛兰和马自达在不相汇的马路上各自嘶哑,它们的主人内心激荡,其中一人甚至开始了恐惧的幻想。
血、笑容。
尸体、笑容。
笑容被永远的凝固在尸体上。
不,或许尸体也不曾有。
几个小时后的某处天台。
“不愧是你苏格兰,你居然假装被我扔出去,趁机偷走我的手枪,”被逃亡者手木仓瞄准的长发男子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动作,莱伊语气缓慢自信,像是某种谈判手段,想让对面的人信任于他,也仿佛他才是持枪者,“我并不是在求你饶命,但是在你开枪杀我之前,能请你听我说两句话吗?”
“……我不是为了杀你才夺枪的。”苏格兰满脸阴沉,对于莱伊的请求,权当听不见。
【保持冰一样的冷静,像蛇一般灵敏迅捷,瞬间化解棘手局面,没有什么谈不下来,在不动声色之间就取得主导地位。】
这是FBI探员学习的谈判术,赤井秀一正在使用,他依旧冰一样冷静,蛇一样迅捷地阻止眼前的卧底掉转枪头,指向对方自己的心脏扣动扳机的手。
但主导地位显然已经不属于他了。
“没用的,”赤井秀一握住左轮的转轮,告诉苏格兰事实,“左轮手枪的转轮一旦被抓住,凭人类的力气是无法开枪的。”
眼前的卧底表情凝固。
“放弃自杀吧苏格兰,你不应该死在这里。”
“什么?”大脑飞速思考自杀的卧底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追杀者。
“我是FBI的卧底赤井秀一,”莱伊说,“是和你一样,想要紧紧咬住那些家伙的猎犬。”
苏格兰:“……”
莱伊说:“好了,听明白的话,就放开手枪,好好听我说。”
莱伊说:“要放跑你一个人很简单……”
四个小时的追逃,最后在天台,赤井秀一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组织成员汇聚而来,或许波本会知道?总之,是他先见到了苏格兰,他已经胜利50了,赤井秀一表情冷静淡然,语言自信,可这不能让苏格兰冷静下来。
有时候同伴太优秀会导致比笨蛋队友拖后腿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能力而孤注一掷地信任你,他们有着只有自己能够执行的最坏的方案和最好的打算,无论你如何耗尽口舌,哪怕提供了证据,都拉不住快马加鞭的他们无畏无惧堕入深渊。
何况没有证据。
莱伊握住左轮手枪的气门,表情越发寡淡。在他身上很少发生这种事情,成年后作为FBI的王牌,或是少年时期作为班级的优秀刺头,他受到的都是盲目的信任。
他们会愿意听从他的建议,甚至是指挥。
他只需要一句话。
可现在不包括眼前的日本官方卧底,苏格兰当然也是信任他的,可显然,信任的人名为莱伊。
在赤井秀一就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伴随急速刹车嘶鸣的声音,天台发生震荡,呛人的灰尘起烟,赤井秀一和苏格兰的眼睛徒然睁大。
组织追杀过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RX-7!波本!”赤井秀一反应极快,他听出了这是属于谁的座驾的声音,“苏格兰我们可以一起狩猎那个女人!”
苏格兰不堪重负的垂着头喘着粗气,听见莱伊的声音,像濒死的鱼做最后的挣扎,他抬起头,面无表情,毫无温度的盯着莱伊森绿的冷酷眼睛。
F、B、I?
狩猎?
本就不信任的心情加上得知幼驯染发疯的开车撞墙行为坏到了极点,更别提眼前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口中的‘狩猎’,哈?
“好啊……”苏格兰悄声说,在幽暗的空间内如同一头野鬼的,“让我们一起狩猎……”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天台门被打开的瞬间,莱伊发觉苏格兰还是没用放弃左轮手枪,内心产生疑窦,冷寒直冒的后背警告他危险,可不容他多想,因为他要马上右手拿出备用的枪,指着满头大汗的波本的眉心。
女人此时狼狈到了极点,汗水顺着下巴流到地上。不知是看到莱伊还是苏格兰,总之,看清他们一个指着她,一个被另一个指着,她再也坚持不住,佝偻着腰干呕。
“**”她一边吐一边说脏话。
而她的前方,苏格兰对莱伊的回答还没有结束,左轮手枪的扳机被他捏紧,枪口从自己的心脏转移到带针织帽的后脑勺并没有让他的感觉好起来。苏格兰冷冰冰说:“你。”
让我和波本一起狩猎你。
无论你是卧底还是组织成员。
干呕过后的头晕和眼前的状况一起让女人有些发昏,但还是让她可以思考。她看到了什么呢,莱伊将后背交给了hiro?莱伊不会不知道苏格兰现在的身份,可为什么?
“……哈!”
“琴酒真的是脑残!他比混蛋卷毛还傻逼呀!”女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持续破口大骂,“一群神经病!给我去坐大牢啊!”
她双眼通红,无视对准她的莱伊的枪,死死盯着背刺莱伊的苏格兰,恶狠狠的恨不得要扑上去撕一块肉。
“……我腿都软了。”她最后只能轻轻道。
从得到幼驯染暴露消息,她做足了要亲手杀了苏格兰的派头,组织的人乐得卖她人情,一个个给她传来消息。
‘波本,国道喔,苏格兰被打伤了。’
‘波本,苏格兰弹药不多了。’
‘波本,莱伊要和你抢猎物哟。’
‘真行啊苏格兰,到最后只有莱伊跟上他了。’
‘……’
她无暇去想其中会有多少高级成员的试探,只能机械的维持波本的人设回复消息。
也许自己也暴露了也说不一定?
重压让她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幼驯染疲倦的示弱让诸伏景光心疼的想哭。
夹在一前一后的粗重呼吸间的赤井秀一十分佩服自己还能保持冷静。
他突然能明白苏格兰先前面对他是FBI的心情了。
波本TM能是卧底?!
威士忌组怎么能全都是卧底?!
这不合理!
·苏哥情报组if向,全员存活(我指正面角色)
·OOC预警
LOF最近搞的制度让我写文热情急剧下降(萎靡),我尽量更新吧。
波本在开车,副驾是服务生装扮的苏格兰,莱伊在后座摆弄着他的狙击枪——当然已经放在乐器包里。它被妥当的放在旁边。与冷淡表情对立,莱伊的动作轻柔仔细。
气氛很安静,黑夜里,车窗外面有灯光连成线划过眼前,像是女神遗落的一串项链,被远远甩在身后。
刚刚的初次合作结束的完美无缺,就算是严苛的琴酒也挑不出任何问题。苏格兰的情报搜集、波本的恰到好处的出手、以及莱伊最后没有偏差的一枪——
就算是降谷零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们是有一定默契...
就算是降谷零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们是有一定默契的。当然波本和苏格兰有一百一千一万,而莱伊绝对只有0.0001。
赤井秀一独自一人坐在后座,警惕心提高。
看看吧,刚刚那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苏格兰的名号在组织里不算隐秘,当然,他是个优秀的情报贩子,早在加入组织之前就声名鹊起。但是亲眼见证一切依然让赤井秀一暗暗心惊,套取情报发现线索对这个看似温和的情报贩子来说太容易了,他走在喧哗的人群之中,每一个举动都有意义,都在不着痕迹把目标引向赤井秀一的视线——狙击枪的瞄准镜中。
而更让莱伊心惊的是,波本,行动组新星,金发黑肤常常冷淡对人的组织成员,他和苏格兰之间的配合默契的让人怀疑他们本为一体,又或者在莱伊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有更隐秘的交流渠道。
如果赤井秀一真的是兴致盎然想要加入组织的狙击手诸星大,他会对如此优秀的两名队友感到满意,并且衷心觉得加入组织这个决定十分不错。
但他不是。
他是赤井秀一,是将要射穿组织的银色子弹。
所以——
赤井秀一微眯着眼,平静的将目光投射到前排的两个人身上:“你们是什么关系?”
波本在转过一个角落时恶趣味的展现自己高超的开车技术,整辆车斜斜划过另一边的墙壁,几乎有一半腾空,看上去像要飞起。莱伊因此不得不借助车座稳住自己,他也这样开过车,但波本刚刚的举动毫无必要。
难不成那群宴会上惊慌失措的人们、不明真相的警察,可以立刻反应过来,实施追捕?
做梦都比这个简单。
所以莱伊很清楚波本在撒气,果不其然,后视镜里,金发黑肤的男人冷淡的表情慢慢收起,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恼怒,眉头轻挑,嘴角下撇,显然不悦道:“你以什么立场在问这句话?”
“……出于好奇。以未来队友的身份。”
很多——
波本在心里重复,并狠狠骂了一句。见鬼的谁难道想和这个绿眼睛的外国罪犯相处?该死的组织,迟早把他们一锅端了!
他只愿意和苏格兰相处。
车子开始飚速。
莱伊发现苏格兰把手放在了波本肩上,一个过近的社交距离,对于正常组织成员来讲,会让人想要下意识反抗,在情况允许下会演变成一个背摔,或者争斗。
莱伊目光凝住了,因为没有,波本没有一点不适紧绷。
就像水溶入水,一切都协调统一,这不是常规的关系。莱伊眨了下眼,波本没有任何警惕,他甚至更加柔和了。
该死的,就像被顺毛的小狗一样!
莱伊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轻微的不适,他见过这种关系,在之前作为FBI探员的时候。
掌控对应驯服,人类会变成没有尊严和个性的小狗,向着本应平等的同类摇尾乞怜,祈求着痛苦的鞭打。
鞭打是扭曲的爱意,小狗只知道那是爱,而它因为爱驯服。
黑暗中的扭曲是正常的。
莱伊想。
苏格兰唇畔的笑容增大了一些,蓝色的猫眼澄澈柔和,他的指尖搭在波本的肩上,和对方对视了不到一秒的短暂一瞬,然后回头笑意盈盈看莱伊:“嗯……那么,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未来的搭档先生。”
尾音轻飘飘扬起。
苏格兰总是擅长不动声色的威胁,事实上有时候根本让人意识不到,危险藏在柔和的笑下步步逼近,而被温水炖煮的青蛙可悲的贪恋着表象的舒适。
但是感官敏锐的人,他,能感受到潜伏在和煦春风拂面时,随风而到的密密麻麻的毒针。
赤井秀一顿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并不惧怕,相反,他战意昂扬。
“事实上,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搭档了。”针对未来的说法,莱伊发表意见。
“以及,我以为,你们的关系比情人复杂的。”
他扬眉露出一个颇具挑衅意味的微笑。仿佛在说,看着吧,我会弄清楚你们的所有秘密。
波本的肩膀崩起来一瞬间,苏格兰指尖点了一下,无声安抚。
他们之后又互相说了几句,在又一个拐角处毫不犹豫的分散,莱伊背着乐器包注视着载着波本和苏格兰的车扬长而去,表情不明。
“大君?”宫野明美的车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她略带担忧的面孔。
莱伊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嗯……发生什么了吗?”
宫野明美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问。
“没事——我只是在想,一段不正确的、畸形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在什么时候会崩塌。”
他的话具有一定的指向度,宫野明美知道他今天有外派任务,但是并不清楚他今天和谁搭档。
长发的女人在驾驶位上温柔地回复道:“大君,很多畸形的、不正确的生物,也仍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在山坡上那些扭曲的树木。”
她垂下眼:“我是说,只要有一点点雨水和土壤。”
那么,苏格兰和波本有吗?
明美姐姐有一部分指自己,难过。
感谢霍老师帮忙砍掉一条故事线~
假如零零某天获得了一个系统,系统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但是与此同时,你要向我支付高昂的代价。
零酱选择复活他的同期好友。
意识陷入模糊。
在只有他能看见的视线里,闪动着鲜红的倒计时。
诸伏景光发现降谷零最近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比以前更加拼命,他想问你是不是也回来了,但是因为限制,他完全说不出口,他只能隐晦的询问,试探,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
他反而确认了其他...
这是恶劣神明的玩笑,祂喜欢看浮在云端的人坠落在泥地。
他一个人支付的代价过于高昂,于是恶劣的神明自认为好心的将他的同期好友也送了回来,但祂恶劣的不让他和其他人相认。
会怎么做呢?
祂很期待降谷零的做法。
他很拼命,但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把自己习惯性的藏进阴影里,阳光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令人温暖的存在了。
再后来他喜欢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他爱的口味把别人辣的眼泪直流,他却只觉得不够
他依旧很拼命,身上受的伤像是察觉不到,他甚至可以拖着断腿神情自若的和他们谈笑风生
他的耳朵也不再灵敏,有时候诸伏景光费了好大的劲喊他,他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回来的四个人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被送回来的了
他们想起了意识模糊前响在耳畔的冰冷的机械音:有人支付了高昂的代价换你们死而复生,祝旅途愉快
他们卑微的祈求神明,救救他吧,他们愿意付出代价。
他们说愿意。
神明打了个响指,心里想着,这可真有意思,渺小的人类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事情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们慌乱的再一次祈求神明。
于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赴死。
他失败了,可他已经五感尽失,生命也在不断流逝。
他支付了高昂的代价,也不过只是水中探月,镜里捞花,每天有人来了走走了来,数量从四个减到一个,最后再也没人来看他,他费劲的爬上天台楼顶,在听不见的一片惊呼声中一跃而下,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想,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救救他们吧。
恶劣的神明看着他们心甘情愿的赴死,在云端扯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