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的推荐LOFTER(乐乎)

左航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

只记得前几天一个女孩跟他表了白,因为某个人的存在,他不得不拒绝,本来还担心第二天去学校了怎么面对女孩,但是一连几天,都不见女孩来上学。

“她这几天怎么没来上学?”左航指着前面空空当当的座位,回头问他的同桌。

“听说是……”同桌还没说完,凳子就被狠狠地踹了一下。

同桌赶紧低下头,“我……我也不知道……”

左航回过头,对上了张极恶狠狠的眼神,“怎么,担心她?”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一脸漫不经心。...

左航回过头,对上了张极恶狠狠的眼神,“怎么,担心她?”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一脸漫不经心。

张极就是左航拒绝那个女孩的原因,他总是排斥着一切靠近左航的人。

张极是个古怪的人,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是眼神中总是带着刀子,特别是当有人靠近左航的时候,张极的眼神真的像要把人给千刀万剐了一样。

“没有,只是问问。”左航回过头,眼神在书中的文字里来回扫动,他不敢和张极对视。

“那最好如你所说。”左航只感觉一双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耳边传来的是张极红酒般的嗓音,“只是问问而已。”

左航低着头,感受着张极轻轻的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后颈。

“还是老样子,放学等我。”张极松开手,勾起一抹笑。

左航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开始颤抖。

张极总是这样,抛下一句话,让左航等他。

————

左航也不敢拒绝,因为曾经左航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一个朋友被张极打的满脸是伤,就是因为左航和他走的近了点。完事后张极还低着头“哈哈哈”的笑,拿着刀在那个人的脸上画画,边画边说,“都说了啊,离他远一点,听不懂吗?”

抬起头,撞上左航惊恐的眼神,张极站起身,径直走到左航身边,把左航拥入怀里,“别怕,我只是在跟他讲道理,告诉他,别伤害你。”

左航颤抖着,也不敢说话。

“其他人都不能相信知道吗?只有我能保护你。”张极很喜欢说这句话。“当然,也只有我能动你。”

从那之后,左航不敢跟任何人交朋友,他不想让别人因为他受伤。

“我……我今天要早点回家……”左航低着头小声说。

“什么?”张极露出一脸不可置信。

“我……我今天不跟你走,要回家过生日……”左航鼓起勇气把话说了出来。

主要是每次张极喊左航等他,回家的路上张极总要把左航拉近巷子里欺负好一阵。

张极总是喜欢把左航打得浑身淤青后又把左航紧紧的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说着爱他。

“好。”张极回答的很爽快,连左航都没反应过来。

转过头是那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张极的眼睛里藏了秘密。

等左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这里了。明明刚刚还在回家的路上,可脑袋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左航眼前一黑。

睁开眼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左航摩挲着下了床,没走几步,就撞到了一面墙,他顺着墙面走,终于摸到了门把手。左航使劲扭动着,却怎么也打不开。

“开门!!!”左航拍打着门,很久很久,却没人回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航疲惫的靠着门瘫坐了下去。恐惧和无助让他不经流下眼泪。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定是有人来了。

左航打起精神,站起身再一次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有人吗?帮帮我!”这个时候,有谁会放弃任何一丝求生的机会吗?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随着大门的打开响起,逆着光,看清了那张脸。

“张极?!”左航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被打碎了。

张极低头笑了笑,走进房间,关上门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旁的蜡烛。

房间里有了昏暗的光。

“生日快乐!”张极举起打火机,打着火,举到左航面前,“许个愿吧!”

左航不敢动,只是看着颤动的火光,“让我回家……”

“我给你过生日不好吗?”张极的眼神暗了暗,“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啊!”走上前摸着左航的脸颊。

“我不要礼物!我要回家!”左航拍开张极的手。

张极熄灭了打火机,一手握住左航的手腕,走到房间的一处,这里还有个门,打开后,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还记得那个女孩吗?”张极打开了一盏小灯,这里是间浴室,“你不是想找她吗?”

左航抬头看去,只看见女孩被捆绑着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女孩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脸上没有一丝生机。

“啊!”左航被吓得双眼失了神,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喜欢吗?我的礼物?”张极笑着看着左航。

“疯子!”左航摇着头,躲开张极想要抚摸他的头的手。

“哈哈哈哈,这是艺术品啊!”张极低着头咯咯的笑着,“刻在她身上的哪一刀不是我对你深深的爱呀!她既然喜欢你,我怎么能让她得逞呢!你是我的啊!你只能是我的。”张极跪下来,握住左航的手,眼神里透露出了丧心病狂。

“你放开我!放开我!”左航挣扎着想要摆脱张极的手。

“啧……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感受不到我的心呢!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啊!可你总是反抗我!”张极说着站起身,一脚踹在左航的肚子上。

“啊!”左航疼得仰起头,眉头紧锁。

“非要我这样才能听话吗?”张极蹲下来拍了拍左航的脸,“看来我以前打轻了,没让你长记性啊!”

左航真的不敢再反抗了,也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无助的哭。

张极把左航搂在怀里,不知怎么的,又流出了眼泪,“我错了,刚把你打疼了吧!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想让你逃离我啊!不要拒绝我好吗?”

左航只感觉张极是个疯子,“这不叫爱。”左航叹着气,苦笑着。

*说曲(含记曲、艺术组)1.4w+

*曲少年时曾被暴力侵犯,有些ptsd。

*自毁倾向曲与稀有的纯爱说。

在被家族抛弃时,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曾认真考虑过,他到底“拥有”过什么。

应该什么也没有。

荣辱是家族的,朋友贵人见异思迁,连所剩无几的才华,也落得了个“天赋”的称谓。

明明够努力了,怎么还是一无所有。

“如果我并非美玉,何不一开始便摔碎我?为什么要给我以生的希望,又不留情面地抢夺?”

感觉命运确实苛刻,到头来还不如让他生而黯淡,这样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弃。

什么庄园孔乙己。

就像一片池塘里的蚂蚱,明明注定要...

就像一片池塘里的蚂蚱,明明注定要淹死,又何必再给他一片树叶。

但既然有了这片树叶,挣扎便是必须的。

于是作曲家来到了庄园,企图在这里找到存在的价值——他活着的意义便在于音乐。

然后,他遇见了许多人,甚至错觉拥有了自己命运的谱写权。

“您好,克雷伯格先生,我叫爱丽丝·德罗斯,是一名记者。”

亚麻金色的头发,浅栗色的眼睛…

作曲家移开视线,垂眸瞥了一眼她伸出的手:

“您好。”

记者,爱丽丝·德罗斯——克雷伯格心中默念。

是个好人。

至少他看得出来她来庄园的目的绝不同于大多数人。

“我可能会死在这里,算是正确的死亡吗?”

而后的日子里这样的想法一直盘据在他脑中

“在想什么?音叉都掉了。”

记者捡起地上的音叉,插回密码机旁边的凹槽:

“压好机子哦。”

静音的世界变得有声了。

作曲家安静地看着她奔向远方狂欢之椅的背影,许久,又默默埋头于机械声中。

“你这个状态,很容易死在这里。”

小说家笑着从身后跑了过去。

“……”

作曲家拔出音叉,攥在手里,静静等着。

他是修机位,记得第一次工作时记者笑着说:“我想也是,克雷伯格先生适合这样的工作。”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他身上游走,作曲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脸红了。

记者说过:“你这么好看腰这么细,需要保护。”

当时作曲家哑口无言,只能羞恼的愤愤离场。

现在的话…

作曲家收回思绪,开了机子。

“嘟——”

求生者可开启电闸。

“今天也是大获全胜?”

“嗯,四跑。”

记者脱掉沾满血和泥的衣服,俯在墙上:

“坎贝尔先生牵制了很久,奥尔菲斯先生辅助也到位。”

医生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在她的伤口上轻轻按压着:

“你也很厉害,救人扛刀很准…这么好看的背,希望不要留疤。”

“嗯…”

记者沉默了,医生以为她在忍痛,手下动作轻了一些。实际上不过小伤,她是在想另一个人。

“不过还是多亏了克雷伯格先生,机子没落下,最后压得也很好。”

“那位作曲家?”

医生有印象,记得他总是一身伤,有时惨得吓人,搞得她开始还以为他是救人位或牵制位。

“他总是受伤,也就是和你一起的时候会安分些。”

“这样啊…”

记者皱了皱眉头,正想多问两句,敲门声响起:

“黛儿小姐,您在忙吗?”

“请稍等一下。”

医生收拾好,示意记者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

“我今天值日,需要拿一些镇定剂去补一下湖景村的箱子。”

作曲家一身风尘仆仆,明显下了工还没有休息。

“行,您请进。”

每一场结束后都会有人留下收拾,抬起板子、补被破坏掉的板子、补给箱子…一般来说会由败的一方来干,但今天监管那边还排了下一场。

记者和勘探员最佳演译,叫他们干肯定不合适,小说家…那个白痴,把他除外。只能由自己干了。

反正只是修机位,反正只是个不起眼的人…嗯?

作曲家迈进医疗室的下一秒,眼前是记者,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胸衣,地上都是沾着血的纱布。

…她总是这么认真。

作曲家立刻背过身面壁,淡淡一句:

“抱歉。”

举止得体、平静自如——如果他耳朵没红的话。

“天,爱丽丝…”

医生小小惊叫一声,小跑上前将一盒镇定剂塞给作曲家。他十分绅士地闭上眼,转过身接过,打开门退了出去。

……

合上门,作曲家依旧闭着眼,心动得疑似监管者在附近。

很不礼貌地回想过后,他发现残留在记忆中的只有地上沾着血的纱布。

会很痛的吧…

“你还要睡多久?”

作曲家睁开眼,是小说家。

“你最近总是走神,克雷伯格。”

小说家拿走他抱着的镇定剂,不可察觉的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这是要干什么?”

作曲家对小说家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策略。他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互相折磨。

说实话,作曲家是有点怕他的,但又不可控地受他吸引——缪斯女神眷顾的宠儿。羡慕多少有点儿。但害怕他是另有其因的,也许是被他身上的气质勾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

“我收拾湖景村,补给箱子。”

小说家沉默了一会儿,深深看向医疗室的门:

“德罗斯小姐在里面?”

作曲家点了点头,视线回避着。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盯着自己看,很不舒服。

但小说家没有收回视线的打算,直勾勾看得坦荡,他上前两步,微微俯身:

“小心点儿克雷伯格,在小说的人物构造中,你这样的,会很容易死掉。”

说罢他直起腰,转身向外走去。

克雷伯格不予反驳,他知道自己会死。

不如说他早就知道了,甚至对于死期如此之晚而感到惊讶。

也许他应该死在十二岁,又或者二十二岁…

支撑他的音乐也逐渐在从灵魂中抽离,世界又要静音了,只有脑中的嘈杂不消…

“在想什么?”

小说家不耐烦地回头叫了一声:

“快点,晚上联合还要用湖景村。”

…他这意思是,一起去收拾吗?

作曲家一阵恶寒,看着小说家深棕色的眼睛,里面是不可捉摸与…一种不可言喻的危险。

“抱歉,最近睡眠不足…”

他小跑追上去,在袖子里藏了一把手术刀。

医生打开门,看着两人的背影,无话可说。

“爱丽丝,说实话,我觉得奥尔菲斯更有可能。”

记者穿着整理走出来,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

“不好说,但克雷伯格恐怕是真喜欢你。”

“那为什么会是奥尔菲斯?”

医生思考了一下:

“可能有种更剧烈的情感超过了‘喜欢’,也许是恨,也许是…谁知道呢。”

艾米莉·黛儿有预感,这种“情感”会病态,而“情感”的主人恐怕会更病态。

她没想错。

合上最后一个箱子,作曲家累得几乎直不起腰。他望了一眼不远处正扶板子的小说家,莫名紧张了起来。

算了,如果奥尔菲斯真的想杀他,他肯定反抗不了。也许就是命该如此。

作曲家捏住袖中的手术刀,准备处理掉。他低头,手腕上布着青色的脉络,细棱棱不堪一折。他抽刀,手一抖剌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

实际上这样也不错,至少掌握着自己命运的谱写权——怎样死去。

…太懦弱了。但先弃他而去的明明正是命运。

“你是真神经吗?”

小说家一巴掌打过来,他半张脸瞬间麻了,耳朵嗡嗡直叫。

“我以为你塞刀是要捅我,结果是想当我面自杀?”

“怎么,克雷伯格,你这么想死的吗?”

作曲家被打懵了,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原来他看到了,看到他往袖子里藏刀。

…好可怕。

“不用你管。”

小说家笑了,抓住作曲家拿刀的手:

“别这么说,我可以帮你。”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作曲家痛得无力挣扎,干脆放弃,闭上眼睛。

睫毛好长…奥尔菲斯看着他颤抖着身子摆出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又气又好笑,从人手里把刀抽走,一把扔进了海里。

“怕什么,不是想死么?”

“…唯独不想被你弄死。”

作曲家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船身。

“那想被谁?”

小说家压了上去,狠狠抓住他的脖子:

“德罗斯吗?”

…呼吸…要窒息了。

作曲家感觉到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更丢脸的是身下起了反应。

小说家自然感觉得到,恶趣味的用膝盖碾了碾,然后略微松手,看着他艰难汲取空气的样子——至臻的愉悦。

最后一放手,作曲家失力地滑坐在地上,咳嗽喘息着。

小说家欣赏着,兴奋不已。

缓过来后,作曲家坐好,耳根子都在发烫。

是要求我吗?奥尔菲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但他却颤颤巍巍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不好意思,弄脏你了…”

小说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一手的水渍,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口水。

…这人神经病吧。

烦躁一下冲上头脑,小说家一把将人压住,用最后的理智低沉笑道:

“一会儿才脏呢,留着一会儿用。”

凭心而讲,小说家不懂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与目的,将克雷伯格摁在身下的。

如果参考平日的交往,他们没有结仇简直是奇迹。奥尔菲斯一大乐趣便是明嘲暗讽这位曾经的天才作曲家。说来也奇怪,明明对上别人都能够礼貌对待,怎么偏偏遇上那人就控制不住的态度恶劣起来了?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做。

简直像是摧毁欲与占有欲上头的疯子…

不可能。

“我喜欢圣心医院的石雕像也不可能喜欢那家伙。”

奥尔菲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可能对克雷伯格动了心思,他不能接受这个结论,所以报复心渐起将一切推脱给了作曲家。

他想着:“不过只是馋他身子罢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作曲家喜欢记者,所以显而易见,他是故意的。

“在发什么呆,乌鸦都聚过来了。”

医生从他身边跑过,寒意沿着脊梁骨一路上爬,监管追来了。

小说家翻过窗户,烦躁、不安、莫名的气愤…他紧握拳头,居然将墙生生砸倒了,倒在外面的机子边。

“当——当——”

再一看状态栏,作曲家倒了。

“克雷伯格先生,你还好吗?”

医生惊讶地跑来,蹲下身从石块下将人扶了出来。

“我没事…”

非恐惧值造成的伤害是真实伤害,他捂着额头,流下的血模糊了视线。隐隐约约看到残垣断壁后另一人的身影。

“我给你包扎。”

医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卷纱布,简单做了处理。顺便以一种责怪的眼神看向搭班的小提琴家。

“啊,我什么都没干…”

安东尼奥百口莫辩,心说自己的刀气也不该有二十米长呀,况且圣心医院这里不应该有危墙。

“没关系。”

作曲家抬眼看着断墙,他知道那后面是谁。

小说家也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面无悲无喜,阴郁又沉闷,像是一片死海。

…无法想象自己淹死在里面的场景。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奥尔菲斯闭上了嘴。

“这几天注意工作时不要碰到,你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

医生收起医药箱,将沾了血的棉花丢进壁炉。

“麻烦您了,黛儿小姐。”

作曲家看着壁炉里的火焰窜出一串串火舌,燎舔着木柴,沾满血的棉花一瞬间便化成了灰烬。

他突然想到了飞蛾扑火。

“对了,很抱歉再麻烦到您,您这里有没有…”

“治疗外伤的药?”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走向药柜,从里面拿出一支外用药膏,合上玻璃柜门。

“从我这里拿药是要报备的,我能多嘴问一句是什么伤吗?”

作曲家身子一僵,避过视线:

“外伤。”

废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况且,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够明显了。

医生叹了口气,将药膏用手帕包好,塞进他风衣的口袋:

“是那个小说家?”

克雷伯格猛然收缩的瞳孔已经承认,他站起身,一阵晕眩。

“…谢谢您,那我先告辞了。”

“我需要和爱丽丝谈论这件事吗?”

作曲家身子一抖,转过身来,医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委屈、不甘,甚至绝望。

…应该是被强迫的。黛儿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会说的。”

时隔多日,作曲家又想到关于“拥有”的问题。

如果单纯只是按照“使用”来定义,那么他也曾“拥有”过一些东西。

六岁时马戏团发给孩子的八音盒、十二岁生日时父亲赠予他的一支乐谱笔、界内人士对他的赞美与期望、同龄人的羡慕与崇拜…

一挥而就。他才华横溢,仿佛听得见万物的声音,能谱出千百种神创般的曲调。

脑中与生俱来的嘈杂在音乐中宁静,他得到了生命的救赎,如若重生。

一挥而就。

他没有去看过马戏团,琴房顶上碗大的灯便装得下他的童年。

乐谱笔的礼盒上写着“克雷伯格”,只是一个姓,一个姓便是他的命运。

命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站在二十六岁的台阶上俯看过去,二十二岁的他意气风发,站在聚光灯下,掌声、鲜花,人们赞美他的才华。

十二岁的他在泥潭里挣扎,满眼的音乐,无人问津他的努力,无人知晓,似乎上天也将他遗忘。

十二岁。

作曲家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十二岁发生过什么?

“恕我直言,贵子似乎有些…”

学校的老师认为他有精神疾病,将他遣送回家。

“我说过不要发出剧烈声响!”

“噪音!都是噪音…”

“小克雷伯格,你是一名克雷伯格,但你刚才的演奏可一点都不‘克雷伯格’,这难道不需要一点小小的惩罚吗?”

教音乐的先生曾不只一次的轻薄他、强迫他,并威胁他不许说出去。

但就算这样,那时音乐课也还是他所热爱的,年少的克雷伯格坚信音乐是他的救赎。尽管家族的淡忘、一个人的孤独、先生带来的恐惧与痛苦时常让他如坠深渊,但有音乐在,他甘之如饴。

被压在琴椅上时,他笃信眼前是救赎。

“克雷伯格先生,克雷伯格?”

小提琴家扶着他,在走廊轻轻靠墙坐下:

“你还好吗?”

作曲家朦胧着双眼,睫毛抖了抖,眸光一转似乎有水波荡漾。但也只不过一瞬,他眨了眨眼,无焦的眼睛看着小提琴家,但更像是在看不可到达的远方。

“…音乐,会是救赎吗?”

小提琴家沉默了。

“不会,音乐会拉你入地狱的。”

见这人的眼神更涣散了,他大笑两声:

“但也许会,只要你信,救赎总会来。”

“…抱歉,失态了。”

作曲家扶着墙爬起来,天旋地转。身下的伤又还未处理,痛得紧。

“感觉你现在就需要救赎。”

小提琴家一手揽过作曲家,带着人走向天台。

“想听什么,您点?”

他指了指长椅示意人坐下,而自己跳上护栏,架起了小提琴。

“也算是为今天的事道歉了。”

“我知道不怪您。”

作曲家笑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那我就厚脸皮点一首马斯涅的《沉思》怎样?”

“如您所愿。”

安东尼奥身后是夜空,星月似乎随着琴声升了起来。月光倾在他们身上,劈头盖脸的,克雷伯格白得发光,似乎下一秒就会随月光融化。

作曲家有一瞬间动容了。他想,就算不作曲,他弹了一手好琴、精通乐理,不论是钢琴家还是提琴伴奏,都可以向音乐迈进啊…

在沉沦的深渊中憧憬着清明湛蓝的天空…

但他不是泰伊思。

修完圣心医院断墙的小说家一身灰,他合上庄园的大门,疲惫不堪,抬头看向天空,听着那悠扬传来的琴声,心中苦笑。

他也不是阿塔纳埃尔。

“弗雷德,听说你受伤了?”

记者搅拌着手中的白咖啡,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修机位。

“多谢关心,并无大恙。”

作曲家头上还绑着纱布,眼下的黑青高高肿起,神情恍惚,一点都不像“无恙”。

“不要逞强,如果不适就休息。”

画家将颜料与画布准备好,淡淡瞥去一眼权当打过招呼,再无多言。

他不喜欢同大脑简单毫无创意的人沟通,那种感觉就像是和白痴解释吞咽大象的蟒蛇为什么不是帽子。

“不影响修机,如果我被抓就不用救了。”

作曲家拿起餐具,叹了口气又放下,抬手去拿酒杯。

“对着食物叹气很没礼貌。”

拿了个空,作曲家抬头,心脏一阵抽搐——小说家站在他身后,端走了他的白葡萄酒,放下一杯红茶。

受伤就不要喝酒了。小说家在心中讲道。

“奥尔菲斯先生,印象中今天应该是克拉克先生辅助吧。”

小说家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

“萨贝达先生借他去排位了。”

谁信啊?那三个穿兜帽的有同时出现在排位赛中的可能性么。

画家感觉得到气氛的怪异,他无心参与,干脆铺开餐巾,用手指沾着咖啡与酱料在上面点画着。

这是非常不雅的行为,不像一位出身优越的少爷会做的,但瓦尔登不在乎。

艺术走到最后只不过是一群疯子。

“船?”

画家抬头看去,作曲家立刻避开视线:

“抱歉,多嘴了。”

“不,没事。”

画家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污渍:

“我需要灵感,需要知道普通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然后尽力去规避。”

“不如请你们来说说看,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都是脑子简单的普通人。

小说家咬了咬牙,据傲如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受到这样的贬低。

“评价一幅画的前提是它得是画,瓦尔登先生,您的著作我恐怕欣赏不来。”

“嗯。”

画家轻描淡写一点头,看向记者:

“德罗斯小姐?”

“我不懂画,只会一点素描,您别为难我了。”

记者从容地笑了笑:

“我看到的都是表层的——像失火的木屋?”

“谢谢。”

画家看向作曲家:

“你说看到了船?”

作曲家也不太喜欢这位天才艺术家的态度,皱了皱眉头不太想多交流,但能让小说家不爽的人,他又不禁有些敬佩:

“是的。但我相信这可以是任何事物,随观画者的心境而变罢。”

“没错。”

画家将餐巾一揉,丢在了一边,起身拿起画具向门口走去:

“但我画的时候确实在想船。”

漂浮在海面上随时可能沉没的船,鲜红如火的夕阳,在尸体上空盘旋的乌鸦。

艾格·瓦尔登感觉到了兴奋。

门轻轻合上。

“哈,看来你也有艺术家的思维?”

小说家几乎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那为什么呢,克雷伯格,是什么束缚住了你的天赋?”

作曲家低下头,不太想和他说话,不敢看他。

“行了,好了的话就开工吧。”

记者敲了敲桌子,拿好相机,站起身:

“弗雷德,你能来一下吗?”

“请不要这样叫我,德罗斯小姐。”

作曲家身体一僵,想到医生那句“我需要和爱丽丝谈论这件事吗?”他指尖发凉,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他不配的。记者帮他那么多,他不能恩将仇报地喜欢她。

“好的弗雷德。”

记者轻轻合上门。

作曲家站起身,喉咙像被扼住了一般。

有一种绝望是我侥幸获得上帝垂怜,能一睹世界的美好,但最终我还是瞎子,那这三天光明何尝不是一种刑罚。

“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她会接受你。”

小说家嗤笑一声,继续用自己不早的早餐:

“克雷伯格,你越来越像一个即将要过世的角色了。”

作曲家只当他是想杀他。

“那您下次不要失手了。”

关门声回荡在餐厅,奥尔菲斯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嘴边,终究还是放不下。

我没有,墙塌掉只是意外。

他对自己说。

人的生命应该是丰盛而有缺陷的,缺陷是灵魂的出口。

天赋异禀的艾格·瓦尔登对完美掌握得淋漓尽致,残缺在他眼里叫作“次品”。

不论是画作的完整性,还是人。

他见过太多的次品了,但这么“完美”的次品还是第一次。没有机会利用好的天赋,就像他手里攒两幅画被送回庄园。

令人惋惜的同时又忍不住嘲讽。

比起江郎才尽,更绝望的是满溢的才华用错了地方。就像一个瞎子努力想学会画画,而遗忘了自己天生敏锐的听觉。

可悲。

“瓦尔登先生,您在看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休息了。”

作曲家擦干净音叉,举起在灯光下照了照。淡金色的光照着他的侧脸,白色的睫毛长而翘,上面像是积着光。

完美的次品。

画家默默撑开一张画布在画板上。

他喜欢美丽的事物,不乏美人。

“麻烦你了,克雷伯格先生,为我当一次静物。”

赫马佛洛狄忒斯。

小说家站在客厅,抬头看着那位天才画家历时一个月的新作。

主人公美得雌雄莫辨,青白的皮肤上有冻伤的红晕,金色的晨光投下,他垂眸俯看世人,洁白的睫毛上像积着一层厚厚的光,眼中是神明般的淡漠悲悯。在苦难中孕育,如枯死在深林中的白杨树。

赫马佛洛狄忒斯——奥尔菲斯如此想到。

一生都无比荒谬的一位守护神。

画的名字是《完美的次品》,人们称赞瓦尔登的谦虚,走过客厅总要驻足观望。

“感觉…有点像克雷伯格。”

勘探员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嗯,那个眼睛。”

先知点点头,回头一看人不见了,追了过去。

小说家久久站在原地,耳朵仿佛充血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得到画中人的眼睛。

是的,很像他。

很美。

“你看到了什么?奥尔菲斯先生。”

画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空旷的客厅,晚霞穿过落地窗洒了进来。如同教堂。

沉默许久,小说家回答道:

“…赫马佛洛狄忒斯。”

“很文学的答复。”

画家走上去,抬手轻抚着画中人的眼睛:

“一般人都会答出某个人的名字。”

“你很不一般,萨耳玛西斯。”

奥尔菲斯一征,竟无言以对。

可惜他们既不是神明,也不是仙子,只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次品。

作曲家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有后悔过,但想了想在庄园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

“…有什么事吗,奥尔菲斯先生,已经很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腿下意识在软。

“巴尔萨先生明天有事,想和你换一下班。”

小说家自然地走了进来,并反手将门关上,锁好。

作曲家感觉小腿肚子要抽筋了,不自觉地向后退。恐惧,本能地恐惧,腰已经开始酸了。

“…行。”

小说家观察着他的反应,叹了口气:

“他们说让我来找你商量你绝对会同意。”

因为他们觉得咱们在交往。

“可能他们认为我会向恐惧低头吧。”

作曲家靠着墙,视线来回躲闪。

无语。

“瓦尔登画了一张画,原型是你吧?”

小说家没有靠近他,而是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桌上都是揉皱的谱稿,谱图上干干净净。奥尔菲斯可能目前不明白这种感觉,在桌前呆坐一天无从下笔的孤独。

“说实话,你的琴弹得够好,没必要为了满足家族而逼自己。”

…你懂什么?克雷伯格垂下眼。

艺术是需要本钱的,没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不给你笔墨,你如何创作?

不给他颜料,他如何绘画?

不给我钢琴,我如何生活?

…算了,你们有足够的天赋。

你能拿铅笔在日历上完成著作,他能用番茄酱在餐巾上作出黄金分割。

我不行。

“您特意来就只是说这个吗?”

“不是。”

小说家将椅子转向他,淡淡开口:

“我来理顺一下你我的关系。”

那种事都做了,干脆交往吧。

“你应该能明白,我可以为你提供资助,不管是工作还是你的曲子。”

交往吧。

“我不在意你会不会死,我的目的只是你这个人。”

我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

作曲家愣了,他是想和他交往吗…

“别多想,只是交易。”

“我又不会杀了你。”

小说家十分不绅士地翘起腿,挑了挑眉,将单片眼镜取下放在桌上:

“同意的话就过来。”

同意的话就过来。

作曲家脑袋一嗡。

教音乐的先生是法国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袖口总挽上去几分。

“小克雷伯格,你不是喜欢音乐吗?过来,帮老师一个忙,老师教你新的乐章。”

“但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你的手指会断掉。”

小说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他在想:不如把嘴捐给别人吧。

明明他都屈尊降贵地承认自己动了心思了,怎么话说出口还是不如不说。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真同意了。

奥尔菲斯穿好衣服,回头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作曲家蜷缩在薄被中,青白的身体嶙峋得像是撑了一张皮的骨架,上面的紫青全是自己的杰作。

反正是“交易”,有什么关系,他也会花钱的不是吗?

…啧。小说家忍不住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撤走了床单,把人拿被子卷好,放下。

作曲家属于平常时冷冷清清,但在床上会哭的那种。但那种情况下的眼泪只会成为勾人进一步犯罪的催化剂。

他也不明白,难道自己很可怕吗?当他说出那句“同意的话就过来”时,天知道他有多紧张,他想站起来跑掉,甚至想白描控制对方走过来。

但克雷伯格什么都没有说,伶牙俐齿毒舌似乎被封印了,只是慢慢走过来,身体抖得一塌糊涂。

恐惧,他在恐惧。奥尔菲斯抬手抚上他的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在害怕什么?

昨晚有一个细节让小说家很在意,意乱情迷间作曲家有说胡话,是几句法语,他听不太明白,隐约听得出来一声“Monsieur”,是在喊他“先生”。

他当时只顾着兴奋地吻他。

算什么?奥尔菲斯握紧拳头,他算什么?

只有他一个人在沉沦吗?

这不公平。

但到头来他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值得被爱。

小说家打开门,记者正要敲门的手停在了空中。

这是作曲家的房间。

记者感觉到有种无名的情绪在心底迸溅四裂。

“今天巴尔萨先生拜托弗雷德替班,八点半了。”

“…我知道。”

小说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卷,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昨晚下手有点狠了。

“额,他有点儿风寒,昨晚我来知会他的时候发现他病了,于是留宿照看了一下,您别误会。”

记者沉默了,瞥了一眼他藏在身后的床单…这也是个笨蛋。

“奥尔菲斯,他打不开心,你张不开嘴,你们真是相互折磨的一对天造地设。”

作曲家几乎失忆,但可惜身体没有。每一寸痛感与不适都在提醒着他昨晚闹剧的荒诞。

他根本不记得小说家有说过什么,只一句让他过去他便听了。实在是荒诞。

有点儿恶心。因为小说家的样子同他记忆中的那个“先生”有些重合…

“呜…”

想到这儿,作曲家无法破译,弯下腰干呕着,狠狠砸着机子。

年少的克雷伯格不只一次向神祈祷带他离开。琴房的窗户破了一个角,每当被要求撑在窗台上的时候,他总是能透过碎掉的蓝色玻璃看到外面的飞鸟。

多想变成一只白鸟,一定能飞很高,像八分音符一样。

于是少年在绝望的交合中幻想着向音乐奔去。

“…你是在用失常吗?”

红夫人转过来水镜,一刀把人撂倒:

“Bonjour,克雷伯格先生。”

“Bonjour…”

作曲家呼了口气,恐惧值过高他浑身颤抖,抬头看着红夫人:

好没礼貌,怎么能对着别人悲鸣。

但这样的一张脸…红夫人允许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作曲家的右手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机子也从98%干回了20%

“有两下子,监管应聘你应该参加一下。”

作曲家无话可说,明显也是没想到这破机子打两下就失常了。

“对不起,我失误了。”

“今天太惨了,我都去贴门了,修机位被砍,我跑去补密码机,监管还给失常了。”

“啊?我记得夫人是带着闪现吧…”

作曲家有点过意不去,别过脸,装作小憩。医生见他这样,手下故意一用力。

“呜——”

他痛得用左手捂住嘴,硬是忍着。

医生瞥他一眼:

“怕疼吗?感觉你有些神经过敏。”

“有点儿怕巨大的响声,疼痛的话…能忍。”

“还有些男子汉气概。”

医生丢掉血棉花,用酒精轻轻按压他凸出的骨节:

“你个搞音乐的,不好好对待自己的手?”

作曲家心虚移开视线:

“不小心的…”

“擦伤从右到左,撞击伤渐轻。真的不是你自己搞得?”

作曲家无话可说。

“别作死,伤害自己所带来一时的肾上腺素还不如去多做。”

医生冷着一张脸看着门口,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你,你怎么…”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作曲家一下站起来,脸红到了耳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咳,今天多谢您,我先告辞了。”

小说家靠在医疗室门口,观察着形形色色的庄园客人,在笔记本上记记写写,抬眼瞥见人出来了,合上本子径直走上前,捉起他的右手,端详着。

“奥尔菲斯先生,这恐怕不合适…”

作曲家看到记者从走廊尽头经过,猛一下收回了手。

小说家看他表情就猜到是谁走过了。

能不能看着我?我比她更喜欢你啊。

“下手还是轻,要是我,就给你打断。”

明明你都答应我了。

“我很好奇你在以什么心态自残,自卑么?”

…我还是闭嘴吧。

“…早点回去休息。”

他前言不搭后语,作曲家也不知道要先回答他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还有夜班。”

作曲家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红教堂,十点下。”

“…哦,嗯,好。”

小说家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又停下来:

“医生的建议,我会积极配合的。”

作曲家反应了十几秒,恼羞成怒对着人的背影骂道:

“混蛋…”

小说家又一次停在客厅,抬头看向那幅《完美的次品》,一看便是半个小时。

庄园人人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或是痛苦绝望,又或是罪恶滔天。而他的过去便是这里,这座庄园,想必他的未来也是。

也许记者能理解他,大火灼烧的不只他一个人。在漫长的日子里,他们在回忆中寻找彼此,希望能窥见当年的真相。然而时过境迁,他们居然成了同事,在这个五险一金都没有的黑心单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在另一种意义上,他们回家了。

但也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倔强,为了一些在他人眼中看来很可笑的理由,负隅顽抗。

长着一张能吃饱饭的脸,偏偏要靠才华饿死。明明有着常人无可比拟的才华,又奇怪地用不在正确的方向上。白费的努力、浪费的天赋。

小说家似乎明白为什么叫“完美的次品”了。

“奥尔菲斯先生?”

记者停下脚步,折了回来。

“又在等弗雷德?”

“嗯?我为什么要等他。”

小说家立刻将视线移到另一张画上:

记者根本不想理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瓦尔登先生的新作听说原型是弗雷德,”

她走上前,注视着那双神祗般的眼睛:

“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是吗?我没注意看。”

真行,这男人。记者血压都快上来了。

“…晚安先生。”

先生…

小说家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德罗斯小姐,”

坏了,怎么问?这种事要是让记者知道了,克雷伯格能立马辞职自杀。

“怎么了?”

得换个问法,迂回一些。

“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喊‘先生’这个词?”

应该是弗雷德喊他了。记者快速得出结论,略微思考了一下:

“很常见啊,‘Sir’,对老板、对巡警、对陌生人的敬语、对老师,都可以。”

“主要是得看场合了。”

确实。看来问题是场合。小说家点了点头:

今晚再试试。

晚上的工作意外轻松,隐士少见的放了水,开门战传过来,硬是装瞎走了。

也许是欠了人情?作曲家抬手将湿答答的头发象征性地重抓了一下,从浴室出来已经不早了,明天没有早班,可以睡个好觉。

客厅的灯还亮着,作曲家路过那张《完美的次品》,忍不住停下看了一眼。

……好恶心。

像脏烂生着青霉的橘子。

“你看到了什么?”

小说家从走廊的阴影中走出来,没人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一具神化的尸体。”

作曲家回头,愣了一下。

“奥尔菲斯先生,您还不休息?”

“正巧没有。”

小心着凉。

小说家走过来,伸手递去一条白毛巾:

“走吧。”

…狄俄倪索斯。

作曲家在心中默念。像酒一样,辛辣、甘醇,还容易上瘾。残忍的迷醉。

凭什么。凭什么轻描淡写,凭什么对我好,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奥尔菲斯,我知道你想羞辱我,还不够吗?”

适可而止吧。

在我当真前。

小说家沉默了,抬手把毛巾摁在他头上擦了擦:

够了,真是够了。作曲家良好的教养已经撑不住了。

明明他是加害者,明明应该恨他,明明…

“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爽了,我怎么办?”

我要是真认真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做不到喜欢你,如果恨都没资格的话,我要如何出脱?

感恩戴德,谢谢您教我音乐、谢谢您给我创造了绝望中的救赎吗?

“你只是一时兴起想尝鲜,我…”

恐惧又如暗潮拖拉着他,记忆中的先生与眼前的小说家越来越重合。加害,明明都是加害者,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

“我…”

因为音乐。寄托错的希望、自我保护的恐惧。

他下意识认为,这是为了艺术而受罪,那种渴望投射在现实,却成了加害者完美的手段。

习惯了暴力,温柔反而会让他害怕。

“你怎么了?”

小说家想扶住他,但见他浑身发抖又不敢上手。

“你冷静一下,跟我说,发生什么了?”

“救我…”

作曲家捂着嘴干呕着,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上,他知道自己在发抖,用尽力气却无法控制。

小克雷伯格,你不是喜欢音乐吗?

克雷伯格,是什么束缚住了你的天赋?

老师会教好你的,过来,叫先生。

别多想,只是交易。

老师会让你成为优秀的作曲家的,把腰撑起来。

我很好奇你在以什么心态自残,自卑么?

“啪!”

世界安静了。只能听到两个人哽咽的呼吸。

“你是每天都在偷黛儿小姐的手术刀吗?”

小说家紧紧抓着作曲家手里的刀,阻止他自轻。银色的利刃被他攥着,红色的血顺着他胳膊流下,洇在白色的西装上显得刺眼无比。

作曲家懵了,不是被耳光抽得,是他看到了小说家发红的眼圈。

“对不起,对不起…”

他松开手,去找手帕,才想起来早就在湖景村被这人糟蹋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克制不住地呜咽,又做不到号啕大哭,最后只留下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睛空空荡荡。

空空荡荡。

小说家想去抱他,又不忍心再让他害怕:

“克雷伯格,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我输了,我输了,我不纠缠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正常些,你能不能…别寻死…”

“自杀会下地狱的,我都决定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

作曲家抓住小说家鲜血淋漓的手放在唇边,红色的血染上他的白发,他哆嗦着,去舔他的伤口。

像个疯子。

但也疯得好看。

“…再陪我一晚,好吗?”

不是简单的爱欲,不是占有欲,只是单纯的需要。

奥尔菲斯承认,他需要,他动心思了。

他输了。

Iwillspeakoutanguishofmyspirit,Iwillcomplaininthebitternessofmysoul.

低低喘息着,趾尖轻微颤搐,微弱的泣声。

奥尔菲斯听明白了。

“Ehbien…Monsieur,jeMeTrompe…Monprochainpassage…Nepasjouermal…”

那双阴沉悲悯的眼睛,漂浮在爱欲的海洋之上,如一具浮尸,变不成白鸟,也得不到救赎。

他溺毙着、向音乐奔去。

…先生,我错了…我下段…不弹错…

小说家停下动作,恶心、愤怒、同情,甚至是心疼,无数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迸溅出胸膛。

那么之前自己的所有行为,是让他幻觉成那个老师了吗?

…恶心。

无法继续。小说家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给人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睡不着,也不想睡。

克雷伯格,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我没那本事。

谁能救你啊?

树静悄悄,冷杉球在掉落。

“今年圣诞也不回家吗?”

记者朝手心里呵了口气,偏头看向身边人,作曲家冻得鼻尖发红,雪花落在他睫毛上,白色与白色,比不出来哪个更白。

“嗯,没什么好回的。”

德罗斯看着他,想起了画家好久前的一幅画,现在已经没挂在客厅了。

生活好像安然了好多。

“你和奥尔菲斯分手了?”

作曲家手一抖,正要挂起的装饰铃铛落在了地上,清脆一响:“叮——”

“…我们没有交往。”

“谁信啊。”

记者弯腰拾起铃铛,抬手挂在了树枝上。

“他算是我的兄长,而你是我的朋友,我没办法看着你们互相折磨,也没资格叫你们好好相处。”

“是他先抛下你的吗?”

作曲家搬来梯子,抱着一盒泡沫雪花爬了上去:

“是我伤害了他。”

记者扶住梯子,她想起那天小说家来找她,说他输了,他搞砸了。当时他裹着纱布的左手还洇着血。

“弗雷德,我相信他可能是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才决定放弃的。”

“虽然我有点看不起轻易放弃的人,但我个人认为,他可能是觉得再交往下去会伤害到你。”

作曲家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也许就…”

算了。

“他是个白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小哑巴家罢了。”

记者举起一盒泡沫雪花递上去: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你不作死了。”

“之前艾米莉总和我说你自虐,还拿她手术刀。”

啊,原来被发现了。

作曲家弯腰接过盒子,叹了口气。

他现在不想死了,因为…

“好了吗?一会儿你还得演奏,早点进屋暖暖手吧。”

“嗯,好。”

作曲家将白色的泡沫洒在圣诞树端,抬头看着澄净的夜空——

我不纠缠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正常些,你能不能…别寻死…

自杀会下地狱的,我都决定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

放过了。

他们都放过了。

远方传来了悠扬的圣诞赞歌。

*ooc很ooc

*嫂子文学

昏暗的视线,令人恐慌,闷热的环境令弗雷德里克焦躁不安。

白皙的脸上泛着红,太热了恨不得将衣服都脱了,偏偏手脚都被绑了动不得,想喊奥尔菲斯或爱丽丝来可连嘴也被布条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急切的呼吸声回荡在整个屋内,奥尔菲斯还不回来去死吧。内心充满对丈夫的谩骂的妻子即渴望又愤怒。

“噔噔……噔噔”门外传来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响声,有人来了。

“嫂……嫂子你在吗”弗雷德里克听着爱丽丝的询问,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

爱丽丝没有回应,没有脚步声,很安静,弗雷德里克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1,2分钟,但对此...

爱丽丝没有回应,没有脚步声,很安静,弗雷德里克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1,2分钟,但对此刻的他来说太久太久了。

爱丽丝试着转了门把手,慢慢的打开了门。

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好像母亲也用过。

弗雷德里克镇定下来,注意到下身的sao。。。。。痒和胸口的怪异感。

*私设如山倒,ooc如抽丝。*背景全员存活,全员出镜,有少量花怜君梅双玄裴水谷戚权引风情灵文白锦小裴半月,但主要还是恶搞。*所有来喷我的人都可以得到一个么么哒,夸我的可以得到两个。

1.神武大帝永不犯错。

2.如果觉得神武大帝错了,请倒回去看第一条。

3.如果说神武大帝错了的是梅念卿,前两条作废。

4.如果说神武大帝错了的是谢怜,前两条罚抄100遍。

7.仙京禁止聚众赌钱,因为太破坏同僚感情。...

7.仙京禁止聚众赌钱,因为太破坏同僚感情。

8.虽然禁止聚众赌钱,但可以赌其他东西。比如说,如果赢了可以强迫师无渡穿女装,反之就强迫权一真穿。

9.裴茗走在街上不许瞟女神官,男扮女装的神官也不行,如果发现他有类似行为,请立即拨打仙警通灵口令110。

10.如果是男扮女装的师无渡,那就让他看吧。

11.如果是男扮女装的师青玄,请在拨打110的同时行行好再拨个120吧。

12.仙京人人穷志不短,就算饿死也不能找血雨探花借钱。

13.真香。

15.如果你还想挣扎一下的话,可以尝试着把他的菜夸到天花乱坠,如果不管用那就再把他夸到天花乱坠,如果还不管用就把血雨探花夸得天花乱坠,以此类推来转移话题。

16.如果话题转移失败,而你还是不幸吃掉了他手中的不明物体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你夸的时候语气不够真诚,表情不够夸张。

17.不要看到权一真一头卷发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就想上去揉,他是你的同僚,不是你养的金毛。

18.不过,如果你姓引名玉,别说揉毛了,撸秃都可以。

19.风信骂你,你听着就行了,千万别还嘴,千万别!!!

20.……这熊孩子,都说不让你还嘴了偏要还,被骂了七七四十九天,你开心了吗?

21.不可以在慕情面前说“我想和你做朋朋朋朋友”,如果你说了,你可能被送去阿鲁巴。

22.如果你喜欢交友,请不要大意地去找师青玄吧,他会爽快承认你是他的朋友。

23.如果你喜欢喝酒,请不要大意地去找师青玄吧,他会爽快承认你是他的密友。

24.如果你喜欢女相,请不要大意地去找师青玄吧!他会爽快承认你是他的此生挚爱!

25.……如果你不叫贺玄,且没有假扮过地师的话,上一条请千万慎重。

26.不要去招惹血雨探花和黑水沉舟,因为他们现在是全仙京的姑爷。

27.最好也不要去招惹青灯夜游,因为他会骂你,他的儿子会对你嘤嘤嘤,心理素质差的话可能会被讲哭,心理素质好的话可能会被讲聋。

28.你可以去找白衣祸世,可以跟他看雪看月亮,但是不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因为第二天你感慨万千地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可能会发现自己被他诓得连内裤都不剩,而且仔细回忆一下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

29.雨师乡,大萝北,又甜又脆味道美。一口得道,两口渡劫,三口飞升。你,值得拥有。

30.雨师乡的半月腌咸菜也声名在外,可以一试,其他半月出品的食物还是免了。

31.不可以在风信面前说他是巨阳,换成器大活好也不行,如果说了,风信会骂你。如果风信骂你,详情见第19条。

32.不可以在慕情面前提扫地,“扫地出门”“颜面扫地”“扫地焚香”之类的成语也不行。如果你提了,这个就不是阿鲁巴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你可能得沿着神武大街,一边裸奔一边高喊“我是风信,我承认慕情比我聪明比我强”。

33.但是,如果你真的这么干了,真正的风信一定又会来骂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绝望,一定要平静下来,然后沉着冷静地亲慕情一口。

34.好的,现在你可以绝望了。

35.面对暴怒的风信,第19条可能也没这么管用了,建议念念往生咒,争取下辈子好好投胎,重新做人。

36.不要在师无渡面前提“摸不着头脑”“没头脑和不高兴”“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话,虽然这个世界观里他没有被拔头,但是他就要不爽。

37.惹财神不爽的后果:师无渡会用法力让你觉得大街上每个人都长得像韩文清,然后不知不觉你的钱包就被你自己双手奉上了。

38.不要看谢怜把这么多神官拉下了马就杞人忧天,你入不了神武大帝的法眼的。

39.什么?你说为了和男神们亲密接触被拉下马也无所谓?

40.那要不……你去神武殿门口大喊“神武大帝没我帅”试试?不过这个可能狠了点,毕竟上次这么干的神官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

41.神武大帝最帅。

42.但是无论神武大帝再怎么帅,你都不可以对他心存觊觎,因为帝君既是大家的,又是梅念卿的,归根结底还是梅念卿的。

43.不过,你可以每天早晨起床时虔诚地大喊“神武大帝,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来表达你的崇敬之情。

44.喊之前一定要刷牙。

45.综上,在仙京转了一圈的你会发现,郎千秋竟然是最好相处的,只有他不心脏。

46.脏读一声。

47.不可以鄙视同性恋,也不可以鄙视异性恋。

48.不管是看到师青玄挽着贺玄的手臂、师无渡踩着裴茗的[哔——]、戚容抱着谷子、风情互骂、花怜借法力、权一真跟着引玉、君梅对着谈心,还是看到灵文白锦排排坐、小裴半月玩亲亲,都请带着真诚的心祝福他们。

49.无论作者重修将你心爱的角色改成了什么,都请记住他们最初打动你时的样子。

50.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Fin—

ooc致歉ooc致歉ooc致歉

撞梗致歉七周年纪念日

人物是肉包的

想看的直接彩蛋

前文铺垫,可以自行选择看或不看

不喜左转,谢谢

-------正文开始

稀疏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隐约的印在土地上,夏日独特的气味拂面而来,楚晚宁望着远方自由嬉戏的鸟儿,发起了神。

他郁闷的撇了撇嘴,眼神中透露出懒倦,墨燃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过他了,这不禁让他怀疑,难道是自己失去魅力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楚晚宁烦躁的摇了摇头,深呼出一口气。

等下次墨燃回来的时候问一下吧,楚晚宁在心中默念。

*...

*

墨燃刚刚去厨房定制了一个超大的荷花酥,足足有一米高,翠绿的荷叶配上粉嫩的花苞,花蕊处甚至还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不诱人。

果然,他的师尊最好了。

不过,这几天他为了保证这荷花酥的质量,倒是有些时候没有回过红莲水榭了,他还不知道楚晚宁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不知道有没有瘦呢?看来,他应该回去看看了。

*红莲水榭

楚晚宁郁郁的坐在石凳上,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愁,他有些出神的望着石灰色的地面,眼眶被淡淡的红噙满。

“晚宁!”墨燃抬起头,昂扬的踏进红莲水榭,左右转头寻找着楚晚宁的身影。

楚晚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墨燃回来找他了?

“晚宁。”墨燃寻找到楚晚宁,用手轻轻地拂着他的面颊,那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

楚晚宁不动声色的躲掉墨燃亲昵的动作,嘴巴微动:“墨燃,你找我有事吗?”

墨燃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一怔,他呆呆的看着楚晚宁,不理解为什么楚晚宁会有这么疏离的语气,道:“晚宁,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墨燃的表情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楚晚宁抬起眼皮,道:“那我问你,你这几日是去哪里了?”

“啊?”墨燃眼神有些闪躲,他并不想把这个惊喜提前说出来,提前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闪躲的样子在楚晚宁的眼里就变了味,直觉告诉他墨燃是在外面养了小情儿,所以才每天都不回家,于是他呛道:“墨燃,腻了你就直说,不必这样瞒着我。”

“哈?”听见这话,墨燃有些懵,这是哪跟哪啊,什么腻了?什么瞒着他?要不要这么离谱,但他还是害怕楚晚宁误解的太深,急忙解释道:“晚宁,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腻了,我从来都没有腻啊。”

“那你告诉我这几天你为什么不回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几日的委屈终于在此时爆发了出来。

“我.....我.....”

“说啊,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情儿,要是真有,我成全你们,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楚晚宁有些气急,说过的话没有经过脑子,但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我怎么能怎么说,风度呢?雅正呢?怎么显得跟个妒妇一样,真没出息。

楚晚宁在心里怒骂着自己,但表面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啊?”墨燃眼神中透露出懵逼,什么小情儿?楚晚宁到底想象到了什么?!为什么楚晚宁会怀疑他养了小情儿?

呜呜呜,晚宁他不信任我....

“晚宁,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养小情儿。”墨燃委屈的看着楚晚宁,嘴角向下。

“那你解释。”

“就是.....就是.....哎呦,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嘛。”墨燃打着哈哈,不想把惊喜说出来。

“.......”

“我保证。”墨燃凛然的抬起三根手指,“我绝对没有找小情儿,我只爱你一个人。”

楚晚宁狐疑的看了墨燃一眼,才缓了几口气,瘪瘪嘴:“好吧,那我等着。”

*七周年那一天

“哎呦呦,让一下,谢谢。”墨燃抱着一个巨大的荷花酥,在人群中穿梭,他必须要在楚晚宁回红莲水榭前,把这一份惊喜藏起来。

墨燃快速来到楚晚宁的屋子里,用一个精美的雕着花纹的木盒子将荷花酥装入,放在桌子上。

“呼.....”墨燃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期待着楚晚宁回来。

楚晚宁轻轻地踏入门,一转头,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大箱子和旁边坐着的墨燃。

他细眉微杵,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墨燃,这是什么?”

墨燃见楚晚宁进屋,立马站了起来,嘴角都快和太阳并肩了:“晚宁,你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楚晚宁有些意外,他看着墨燃,回想着。

墨燃见楚晚宁半天都没有回答出来,说实话,有些失望,但他马上又想起待会儿会发生的事,这小小的不快就马上被兴奋掩盖过去了。

“纪念日?”楚晚宁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对!”墨燃没想到楚晚宁竟然真的说了出来,马上应道,他把楚晚宁拉到那个大箱子边,指着道:“晚宁,你来拆开它好不好?”

楚晚宁凝视着这个木箱子,手缓缓伸了过去,啪嗒一声,木箱子被打开了,一个巨大且有着诱人香气的荷花酥呈现在楚晚宁眼前。

楚晚宁的眼眸从疑惑变得震惊,再变得激动。

“晚宁,怎么样?今天是我们七周年纪念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瞎猜呢,非说我养了个小情儿,要说小情儿,那我养的可不就是你嘛。”墨燃的表情逐渐委屈。

“墨燃,为师很高兴。”说不惊喜那是假的,毕竟俩人都已经那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平日虽然惊喜不多,但还是有的,但这么大的惊喜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嘴角微扬,摸了摸墨燃毛茸茸的脑袋。

“快吃吧。”说着,墨燃用刀划拉下来一小块,塞进了楚晚宁的嘴里。

“唔....”楚晚宁嚼了嚼,觉得今日的荷花酥格外香甜。

墨燃趁楚晚宁不注意,将花蕊上的那几颗珠子取出,放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见彩蛋————

求赞,谢谢()---

上篇文热度好低,球球大家康康

谢怜的腰很细,很敏感,而且手感很好,这一点花城可以作证。

谢怜的腰细,不同于女子的柳腰,柔柔弱弱,而是男子的劲腰,暗中有力。

八百年来谢怜的生活惨淡,基本上都是一席白衣,不存在太明显的束腰。

自从和花城在一起后,谢怜的衣食用度会上不止一个档次。

虽然谢怜依旧秉持这节俭的原则,还是一席白衣,但用料和设计自然是定制上等的。

...

为了符合某人(禽兽的)审美。

就会有一条专门的束腰带,这样一来谢怜肩宽腰窄的视觉冲击感,暴露无遗。

这就导致,花城每每在谢怜身后,就可以望见那截细腰在眼前晃来晃去。

花城往往就容易忍不住诱惑,一手搂过谢怜的腰,另一只手抬起谢怜的下颚,吻了过去。

花城附在谢怜腰上的手偏偏还不老实,不断的摩挲这,还动不动就亲昵的捏一捏腰上的敏感部位。

这样一来,谢怜哪里还挡得住,直接软了身子,完全软在了花城的怀里。

花城乘机深入,把谢怜欺负的气息微喘,眼角飘红,含有点点星光,脸上红晕四散,目光含羞的望着花城。

撩人而不自知。

这花城能忍?当然忍不了。

单手揽着谢怜的细腰,轻吻着谢怜精致的眉目,骰子一抛,开了缩地千里。

回到极乐坊,放下红纱,共赴巫山云雨,行极乐之事。

不仅如此,谢怜的肤色还很白,宛如羊脂玉般的纯洁。

而腰处的肌肤,因为从未外露,更是光滑白暂。

谢怜十七岁便飞升了,身体还是十七岁的模样,同是武神,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到腰那里便很少可以感觉到。

所以手感极好,放松时软软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腰,在认真起来,有多强的爆发力和韧性。

这韧性倒是为了行使云雨之事,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一场下来,畅快淋漓,谢怜趴在榻上,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额上的汗水也未完全拭去。

花城给谢怜去打水冲洗,回来时就可以看见再次令花城欲动的一幕。

在红烛之下,谢怜趴在榻上,被子松松的搭在谢怜的身上,腰那里却露出一番春色。

从肋骨到臀部,凹成了很美的弧度,白如羊脂玉的腰上,满是方才留下的红痕,像是落满了红艳的花瓣。

谢怜柔和的脸庞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红晕还未褪去,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一眨望着花城。

无时无刻都在挑战花城的忍耐。

又会是一番红浪......

事必,花城常常会替他的太子殿下揉一揉细腰,顺便再吃点豆腐。

如此,乐此不疲。

毕竟,谁不喜欢这样的怜怜呢?

画师:Galbael

小小的脑洞(≧▽≦)

晚宁:墨燃,这是为师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_^

墨燃:呵呵呵,师尊。你未免想的太过天真了。:-)

晚宁:你当真要如此。(ω)

墨燃:我意已绝!

这时晚宁默默的转身,嘴上喃喃道:既然你不懂得尊师重道,那么.....

“为师也略懂一些枪法!”说罢晚宁帅气转身,手里拿着抢对准墨燃就是一顿突突突。

逆徒,时代变了

墨燃:师尊,人家只是要亲亲抱抱。(╥﹏╥)

晚宁:昨晚才来,今天还要?做梦!

一个黏黏糊糊醉酒的怜怜,和一个乘机干坏事的花花

鬼市里新出了一种酒,据说极为甘甜,让人回味三分。

甚至不少凡间的人也恳求买到这种酒,如此这般,谢怜也对这种酒起了好奇,想搞两瓶尝尝。

但想到自己八百年前喝酒后,应该是挺惨烈的,于是把花城也拉来了。

花城自是很快就答应,还是万分期待自家殿下醉酒后的样子。

·

二人...

二人回千灯观后,砚台上,早就是花城吩咐让人准备的酒酿。

这酒很好闻,带有沉香,花城给谢怜倒上酒杯道:“哥哥早就说想尝,是三郎疏忽了。”

“三郎一会可要拦着我,不要让我多喝。”谢怜边接过,边道。

花城挑了挑眉答应,可到时候劝得住劝不住,就另说了。花城的眸子里满是精明的笑意。

谢怜不疑有他,一碗酒下去,赞叹道:“的确是好酒。”

甘甜中带着丝丝青涩感,初品清爽香甜,入喉后唇齿留香,愈发醇厚,又有美酒的甘冽。

因为那丝青涩感,无论下肚子里多少,都不会感到甜腻。

谢怜与花城对饮,不知不觉间便饮了半坛。如玉的脸颊上渐渐升起绯红。

花城握住他再次拿碗的手。“哥哥,别喝了。”

谢怜眼瞳染上一层朦胧。抬头呆呆萌萌的盯着花城。手上暗自较劲与他争夺酒碗。“还给我。”

“哥哥,你醉了。”花城扶着他的手臂,半哄半骗的把他手中那碗酒拿过来,道。

“酒大伤身,我们不喝酒了好不好。”

谢怜的酒量比花城的浅很多,花城也料到自家殿下会醉,但这酒上瘾,劝的有些晚了。

听这话,谢怜重重的点点头,突然弯腰把桌子上的酒坛子抱住。用那双醉人的眼眸看向花城道。

“这酒好喝,我可以多留几坛吗?”

原本这话没问题,但谢怜喝酒的次数少之又少,上一次真的喝醉还是在八百年前的雪夜里。

花城一下子便联想到了从前,殿下不怎么喝酒。

那一次喝的酒又是如此劣质,但感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谢怜得不到他的答复,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衣角晃呀晃,语气也像是猫般带着黏人的小勾子。

“你怎么不说话,好不好啊。”

“当然可以,殿下。”花城坐在他身旁,

“殿下想要什么都可以。”

因为醉酒,只是得到了简单的答复,谢怜便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望见这样的谢怜,花城的眸子一暗,怎么办,想犯罪。

显然,花城不再是以前的三怂,现在像是在诱拐纯情少年一般说道:“不过你要听话,给我做事,我才能给你酒喝。”

谢怜抓着他的衣袖,由两根手指变成两只手。“我会听话的。”

花城将脸凑过去,轻声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谢怜晃了晃混沌的脑袋瓜,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是三郎......”

花城循循善诱:“不对,我是你夫君,叫夫君。”

谢怜呆呆的:“夫君?”

花城笑的温柔:“对,要听夫君的话。知道吗?”

谢怜睁着无辜圆润的醉人眼眸,呆呆点头。

花城拍拍自己的腿:“现在,夫君让你过来。坐在我这。”

谢怜起身过去,脚下却因不稳,左脚拌右脚向前跌去。

花城赶忙上前接住他。

谢怜扎进他怀里。男子健硕硬抗的胸膛撞的他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成了团浆糊。

他窝在花城怀里,乌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睫毛煽动,抬眸委屈的喊了一声。

“夫君。你撞到我了。”

这声夫君叫的又软又甜,把花城魂都给叫没了。别说几坛子酒,命都可以给他。

“乖,夫君疼你。”

(和谐......)

清醒时的谢怜,虽然会让花城随意摆动,但也会因为害羞有所收敛。

可醉酒后的,不仅如此放的开,还会学这种又娇又媚的语气,一声声唤他夫君,向他撒娇讨饶。

花城沉迷于美色,一不小心就过分了。

过分的代价,就是把人给整哭了。不好哄的那种。

谢怜缩在角落里,那晶莹的泪水从脸颊不断滴落。

长而翘的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挂着泪珠,似清晨晶莹剔透的露水引人采摘。

怎么办,还想欺负,花城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寻了颗醒酒药,想要给谢怜。

可能是欺负狠了,谢怜撅着嘴往被子里缩了缩,就是不接花城的东西。

“哥哥,刚刚是三郎不是,给哥哥糖吃,算是赔礼道歉,原谅三郎好不好。”

花城目光真诚,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有一种诱拐小孩的怪蜀黍的即视感。

谢怜望了望花城手里的醒酒药,又望了望花城,用有些委屈沙哑的声音道:“你不许再骗我。”

“我怎么会骗殿下。”

花城总算是被谢怜允许靠近,花城哄着谢怜把醒酒药吃了,也抱着谢怜去清洗。

醒酒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也或许是花城替谢怜清洗的太过温柔,谢怜也不再闹腾。

还是有些委屈的在花城的怀里睡着了,梦里还抽提几声。

由于方才有些激烈,花城也是特地将那里清洗的几遍,确认干净后,才将谢怜抱出,去擦拭药膏。

望着谢怜满身的痕迹,以及方才谢怜在云雨之事的反应。

花城琢么着,要一直在殿里多放些酒才好,多哄骗殿下喝几回。

花城感觉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第二日,谢怜在花城的怀里睁开眼,和花城满含笑意的目光对视了许久。

反应的半天,昨晚火辣辣的记忆随即而至。

虽然有花城事后上药过了,但是那感觉还是犹存,很彰显存在感,无时不刻都在提醒谢怜,昨晚自己醉酒后,有多么......

望见谢怜越来越红的脸颊,花城笑道:“哥哥怎么不叫夫君了?”

谢怜默默的捂住脸颊,往被子里缩了缩。

偏生花城还不放过谢怜,挑眉接着笑道:“哥哥昨晚可是好主动......”

“如今早上醒来,连话都不愿意与三郎说......三郎好是难过啊......”

“昨晚....分明是...”你太过分!谢怜红着脸小声道。

“哥哥是不想负责吗?”花城接着调笑道。

“我们昨晚还如此火热,如今哥哥就对我......”

见花城越说越过分,谢怜感觉已经没有脸继续呆着里,羞的不能见人了。

满地都是昨晚自己的包袱啊!

于是,谢怜在脑子里做个决定,瞬间出了花城的怀抱,慌忙下榻,逃似的出了房间。

见把自家殿下逗着急了,花城也下了塌追着谢怜道。

“好了,哥哥,三郎错了......”

“哥哥别跑了,早上小心着凉......”

“哥哥,三郎不会再提了......”

“哥哥......”

谢怜听到花城的声音,红着脸走的更快了。

以后永远永远也不会喝酒了!!!

要不再写一个花花醉酒

(画扇暗戳戳的想要干坏事......)

*伪现背

*温柔耐心鑫×恋爱降智航

*可能OOC

“小猫的使命就是吃饭饭,长肉肉,养肥肥。”

试衣间里大家伙在换新年音乐会要穿的衣服,不合适的要马上拿去改,保证衣服合适还不会对舞蹈动作造成阻碍。

朱志鑫早早的换好自己的服装等着其他人出来,这是要试的最后一套,大家都是甜甜的糖果色一个个大小伙子穿的这么可爱还别有一番风味。朱志鑫把头往前探了探想寻找那抹可爱小巧的身影,却迟迟不见人出来,以为是小家伙害羞了。平日里拒绝可爱惯了,总把自己定位成猛男,把可爱不自知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

刚想起身去看看左航就听到了服装老师生气又无奈的声音,“左航!瘦的和个营养不良的猫...

刚想起身去看看左航就听到了服装老师生气又无奈的声音,“左航!瘦的和个营养不良的猫似的,你什么时候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朱志鑫紧走几步来到左航的更衣室门口。此时服装老师正对着左航的裤子发愁,裤腰宽了这么多,临近演出现买肯定是来不及了,好在他要有心理准备左航和童禹坤的裤子可能会大一些特意搞了一些收腰针来。只是左航这次实在是瘦的不像话了,童禹坤一个针就够他居然得用两个了。服装老师扭头就瞥见了朱志鑫,赶紧把人招呼过来,“志鑫,你给左航捏着点腰这里,我再去拿一个收腰针。”

粉毛衣,娃娃领,紫裤子,像块精致可口的莓果小蛋糕。朱志鑫的手在捏上左航的裤子之前先在腰上摸了一把,惹得左航浑身一激灵,轻拍那只不正经的手示意他别乱来。今天的朱志鑫出乎左航意料的听话,没有动手动嘴的,否则自己又免不了变得无力软的像一摊果冻,而坏人却神采飞扬还能说点带颜色的话调戏自己。

不过左航显然是高估了朱志鑫,因为下一秒朱志鑫的另一只手就从上衣下摆钻了进去,触到了左航光滑的脊背,左航轻呼出声,“别摸了!一会服装老师回来了!”

正像朱志鑫想的一样,左航骨架小,腰身看着纤细摸起来也确实没什么肉,顺着往上甚至隐约能感觉到凸起的脊柱。朱志鑫心里叹了口气,又不好好吃饭。本就瘦弱的人现在像是只剩了一把骨头,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左航也不好发作,抿着唇一言不发,精致的眉眼染上些许怒气。好在服装师回来的及时,没等朱志鑫撒手就先一步完成了手上的动作,另一枚收腰针安静的别在裤腰上,收腰针上圆润的白色小珠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上衣放下来,左航被服装老师又拉着检查了一遍衣服没问题才松下一口气,“左航你不要再瘦了,你就快成骨头架子了,这条裤子已经是最小的码,你再瘦下去就得穿女款了。算了我说了你也不听,志鑫你们天天一起上课提醒他多吃点,我去看看其他人的。”

更衣室又只剩下朱志鑫和左航,朱志鑫也不客气的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顺带把杵在一旁的左航拉进怀里,声音不算小像是专门想让左航听到一样“平时不少吃怎么就不长肉呢,搂着都不舒服。”

“那你搂别人。”

完蛋,不高兴了。朱志鑫知道,左航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古灵精怪其实心比谁都要细,还有一点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的,小猫不是没脾气,反而一点就炸,只不过不会在外人前表现出来。朱志鑫拍拍小猫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而后很自然的握住了左航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抚着他骨感的背,试图安慰他的情绪。

“我不是在怪你,太瘦了对身体也不好对不对?嗯?”

小猫把手从大猫那里抽出来转身回抱住大猫,也不管自己现在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危险,随后叹了口气,“朱志鑫儿……”

“是不是训练压力太大了,你最近训练的不要命一样,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的,可能你身体吸收不是很好可你这样没有规律的吃东西胃也会难受的。”

朱志鑫的声音低沉而柔软,让左航忍不住的靠近他,他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有力,让左航感到安心和放松。左航抬头眨巴着眼睛,每次朱志鑫看他的眼神都赤裸裸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正如此时一样。

“可是不训练就会被比下去的,你那么好跳舞也好rap也好唱歌也好长得那么好看,我不想和你分开。再说,吃多了会胖上镜头不好看,大屏会特别丑。”

左航埋着头,声音闷闷的。朱志鑫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微微用力,他没有躲避,喉结上下滚动,揽着左航紧紧靠在自己怀里。良久,他轻声说道:“你已经很好看了,每天不要胡思乱想,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身体健健康康,我会一直陪你的。”

放松自己贴在朱志鑫身上的人眼角微微笑成了月牙,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才多大,就说什么一直啊永远啊什么的,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我就是知道。”朱志鑫勾唇浅笑。

新年音乐会结束后公司举办的年会聚餐,朱志鑫不顾左航的反对拉着他坐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美名其曰:监督吃饭。

眼看着自己碗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隐约有冒尖的趋势,左航不得不出声制止,朱志鑫夹菜的动作一顿,又把一块鸡翅夹到左航的碗里,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左航打断:“你要好好吃饭身体健健康康,是这样吗?”

朱志鑫眉毛轻轻挑起,嘴角微扬,慢条斯理道:“知道还不认真吃饭,罚你吃完这个鸡翅。”左航撇了撇嘴用力的戳那块鸡翅,一筷子夹起来塞进嘴里,朱志鑫用还贴心的把碟子端到他嘴边方便他吐骨头,就算左航想说什么都被噎了回去。两颊撑的鼓鼓的一嚼一嚼,他吃的很慢,他只是吃的多不是吃得快,左航心里想。

“小朱,过来和李总喝一杯。”

“好。”朱志鑫应下端着果汁杯站起身来,又不放心的嘱咐一遍啃鸡翅的小猫,“我马上回来,好好吃饭,我碟子里是挑完刺的鱼肉,记得吃。”临走前还不忘rua一下左航柔软的发顶。

左航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突然觉得嘴里的食物有点难以下咽,可能是朱志鑫会影响自己的胃口?左航被这个荒谬的想法吓到了,他左刚还能被一个人拿捏食欲。

好吧,朱志鑫确实能拿捏他的食欲,左航心里想,难不成看着朱志鑫的脸真的更能下饭?果然人长得好看都秀色可餐,一想到那张锐利的脸左航居然脸红了!他用余光瞟着在人群里应酬交谈的朱志鑫,明明只是普通的日常衣服连一件西装都没有,酒店的灯光映出俊朗的五官轮廓,嘴角含笑礼貌得体又有分寸,英挺不失温润,对来搭话的每个人都温和有礼,是如玉一般的谦谦公子。

“左航?左航!”

“啊?你叫我?”

穆祉丞发现从刚才朱志鑫离开他二哥就不太对劲,紧接着就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在那边和工作人员周旋的朱志鑫,还不时露出痴笑。难不成恋爱真的会摄人魂魄吗?让三代智性恋天花板的左航都变成了一个志鑫脑,从智性恋变成了志鑫恋。

“看朱志鑫看傻了?”

被戳穿的左航心跳骤然加速,他慌忙低下了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左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热,要是被穆祉丞发现自己害羞脸红一定会被笑话死的。开口为自己没有丝毫底气的辩解道:“我没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左航都不信,他一定是被朱志鑫施法了,川渝妲己!狐狸精!随后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人摸了一下,那人甚至用像拎小猫一样手法来回揉捏。

左航用自以为很凶的表情猛的抬头注视着那个作恶的人,朱志鑫像是没看到一样顺便掐了一把他柔软的腮腮肉,重新回到座位上。用勺子盛了一点鱼肉递到左航跟前,左航看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看这里才张嘴,未出道练习生内部恋爱,这个话题想想都刺激。

“下次别这样,被发现就完了。”左航压低声音。

可是朱志鑫非但没有停下来,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袋魔芋爽撕开,拿到左航面前晃了晃。左航突然想起来上次他们俩偷溜出去猫咖撸猫的时候,朱志鑫就拿着猫条这么逗猫,小猫们一个个围着朱志鑫的转,往他身上扑。虽说是这么想,左航还是伸手去拿那袋魔芋爽,手刚举起来就被朱志鑫按住,食物再次出现在自己嘴边。

“有我挡着,别人不敢说你这个小身板绝对安全。好吃吗?”

驴唇不对马嘴。但是真的挺好吃,左航还挺喜欢这样的,他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已经被朱志鑫惯坏了,明明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挑,现在怎么那么多要求了。转念一想,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天天对自己嘘寒问暖,简直不要太幸福。对自己好可以装出来,帅可装不出来。

朱志鑫就像喂猫一样给左航投喂,刚吃完魔芋爽使得左航的嘴唇格外红艳饱满,还透着水润的光泽,对朱志鑫来说充满诱惑力,想一口吻上去吃掉。小鹿眼忽闪忽闪,纯洁明亮,宛如一池皎洁的星河。

“好吃,怎么了?”说完又舔了舔嘴唇。

“你果然喜欢。网上说这是人类猫条,小猫就是要吃猫条。”朱志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里笑意温和,削弱了下三白的凌厉。

“可你也是猫塑,你怎么不吃?”

“因为大猫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小猫啊。”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使命。”

左航抬头撞进朱志鑫的眸子,那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过于炽热,让他再次红了脸。

“小猫的使命就是吃饭饭,长肉肉,养肥肥。别的事有大猫在,小猫不需要担心。”

这一刻左航感动的想哭,虽然这很矫情,可是谁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说有我在。兄弟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俩,想到这他搂住朱志鑫的脖子飞快的落下一吻,感觉到脑袋里有烟花炸开,心跳的特别快。

“咱们先定一个小目标,长三斤行不行?再说你都占我便宜了。”

“……哼…小猫答应你了。”

“小猫叫一个?”

“喵…丢死人了啊啊啊…”

如题,他真的好漂亮好好看,我疯狂心动!!!

1L

别的不说,我们FJ的Omega可都是各个美

2L

赞同,还能一个揍10个Alpha

3L

我准备好了,开始说你们的恋爱史吧

4L

放个耳朵

5L

超级漂亮的小美人,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6L

楼上的,我也想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7L

我也想起来了!

8L

你们说的都是谁啊

9L

你是新生吧

10L

他可太美了,我一个Omega都疯狂心动,真想和他搞OO恋

11L

我是8L,确实是新生啦

12L楼主

其实我也是新来的,他真的太...

其实我也是新来的,他真的太太太好看了,我哭死,很想要他的联系方式。昨天体能课下课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大喷泉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特别厚的书,好像仙子下凡!不过他好像很小一只好可爱,个子不是很高,但是真的漂亮,眼睛大大的。对了,他右眼那里好像有一个蓝色的印记,没看清是什么

13L

咱们这真的有这么惊艳的美人吗?

14L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15L

想要联系方式当时想啥了现在来捞人

16L

没有crush的单身狗来吃瓜了

17L

+1

18L

+1,今天刚和crush分手,需要甜甜的爱情故事来温暖我受伤的心

19L

说到底不还是见色起意

20L

此言差矣,谁不喜欢长得漂亮的人

21L

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22L楼主

哎呀,今天我刚好有一节狙击课是和三年级一起上,他就在一边坐着等下课,好乖的一个小团子,看起来又白又糯,都拿不动狙击枪吧。然后中间课间帮教官给我们发水的时候好温柔,声音居然有点沙哑,我还以为会是小奶音,反差我可太爱了

23L

什么叫拿不动狙击枪,最tm烦装b的人

24L

就是,还歧视Omega,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

25L

你以为你们Alpha就很厉害吗?大清早就亡了,还搞封建那一套

26L

蛙趣,不愧是FJ的Omega,都好辣

27L楼主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感慨一下他居然长得这么软,大家别误会,本身没有性别歧视

28L

虽然但是,不行了,太残忍了我说不出口

29L

嗯……

30L

这对于一个新生来说确实太过于残忍

31L楼主

怎么了各位?难道那是学长?新生不可以和学长谈恋爱吗?

32L

《被扼杀在摇篮里的初恋》

33L

谁知道是不是初恋

34L

对哦,现在的A都脚踏n只船,好A真不多

35L楼主

是我的初恋,本人以前没处过对象,也没暗恋过人,这是第一次心动

36L

清纯少A?好稀有

37L

小弟弟介意和姐姐AA吗

38L

如果追不上你crsuh我也可以的,虽然没有左航那么漂亮,但也算有几分姿色吧

39L

左航已经是Omega颜值山脉了,在我心里没有人能超过他

40L

那张小脸嫩的哟,好像能掐出水来,每次都给我看的母爱爆棚,我们两个经常一起值班,还会叫我姐姐给我带小零食来,有时候是水果糖有时候是蛋挞。这是小天使吧上次没忍住rua了一把他的脸,真的好软好滑,他红着脸跟我说不要摸了姐姐,太卡哇伊了

41L

羡慕死了啊啊啊,我也想rua左航的脸蛋

42L

拔刀吧,谁让我没摸到

43L楼主

左航是?

44L

Fine,知道你是新生但你怎么这么新,你以前不看论坛的吗,就算是人和脸对不上,听到名字也应该知道哪个是左航

45L

就你口中的小美人,你的crush

46L

你发帖之前都不打听一点风声吗

47L楼主

我确实看论坛比较少

48L

说到左航,那可就有说不完的话了

49L

等级为A+的Omega,腺体还是光明女神蝶,巨漂亮的小蝴蝶,逻辑思维和计算能力超级强,设计图也画的非常好,经常被我们教官夸呢。你说的眼角蓝色印记应该是蝴蝶的一半翅膀,好像是天生的,简直集温柔美丽强大于一身,顺便说一句,他是学武器设计与制造的,联邦军工厂已经给他抛橄榄枝了

50L

那可是A+级的Omega!要知道咱们学校的Omega教官也才A级!

51L

如果我是他这辈子死而无憾了,联邦军工厂!那可是联邦的!

52L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存在,还不是我对象

53L

当楼主的面挖墙脚不太好吧

54L

我缺德,我爱看,打起来打起来

55L

《惊!两名Alpha为心仪的Omega大打出手》

56L楼主

哥们我好不容易有个初恋,能不能给点机会,老弟还想脱单

57L

不好意思,口嗨惯了,不过我是姐妹,是集美

58L楼主

好的,美女

59L

要不然楼主你考虑一下我呗

60L

怎么又来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1L

不是,停停停,你们忘了左航有对象了???

62L

对哦,他是有对象的,我都快忘了

63L

左航:我男朋友只是出去工作了,不是死了

64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5L

你吵到我眼睛了

66L楼主

我不信,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他那么可爱那么乖啊怎么会有男朋友,是追求者吧

67L

所以说很残忍啊,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68L

虽然很打击人,但是还是想说一句,楼主你放弃吧,你没戏的

69L

支持楼上

70L

不信你可以试一下,别怪我们没告诉你,你到时候说我们欺负新生

71L楼主

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不看好我吗?那可是我的初恋我的crush

72L

初恋可以,crush可以,但你喜欢有A之O实在说不过去

73L

他们俩还那么恩爱

74L

赞成

75L楼主

我虽然等级没有左航高,但也有A好吧,怎么就不行了,你们这群人怎么总泼凉水

76L

他对象是S知道有多恐怖吗

77L

有幸和他训练过一次,很不幸,我和他是对手,被他打成筛子了,此生不愿回忆

78L

科普君,上!

79L

我们还有科普君?

80L

就这么说吧,朱志鑫,也就是左航对象是S级的Alpha,腺体是北极狼,这不是最厉害的,他不但是猛兽型Alpha还是白狼!各位!能理解吗?白狼!现在的狼大多都是灰狼,而朱志鑫是白狼,还是变异的纯种白狼!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吧

81L

该说不说他打狙真的狠,一枪一个准

82L

要知道本来狼的视力就好,加上他是变异纯种白狼就是好上好,在FJ几乎是无敌的了,有时候连教官都比不过他

83L

真羡慕这些种族优势,我的狙击总是在挂科边缘,这靶子怎么就瞄不准

84L

每次看见朱志鑫都在内心大喊老公我可以,好帅怎么会那么帅

85L

长得帅,实力还那么好,天生老公

86L

我先上了你们随意

87L

怎么又不穿裤子了,你们这帮O

88L

咳咳,请继续

89L

最重要的一点,他背双狙。作战的时候狙击手要背一把步枪和一把狙击枪,那把步枪用来防止后面没有队友的时候敌人的偷袭。而朱志鑫一直以来都是双狙作战,不管是出任务还是实训,这还不能说明他的牛B吗

90L楼主

我不信,左航身上都没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们一定是分手了,要不然一个Omega身上怎么没有Alpha的味道

91L

该怎么说你,夸你坚持不懈还是损你执迷不悟

92L

朽木不可雕也

93L

哦哟,这话可不能让你的crush看着,那小家伙可护短着呢

94L

占有欲还特别强,每天恨不得24小时黏在朱志鑫身边,朱志鑫也乐在其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找不到左航就去找朱志鑫

95L

僵尸吃了都得:呸!恋爱脑!

96L

可是左航小小一只待在朱志鑫身边真的好配,颜值都那么出众,这身高差体型差。悄咪咪说一句:特别是踮起脚来亲朱志鑫的时候可爱到爆炸!

97L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没看过,不过我看过他们两个牵手手,朱志鑫把小左的手完全包在手心里,因为是在食堂,人比较多,一直把左航护在怀里,左航身高只到志哥的嘴那里,男友力绝了。还哄着老婆吃蔬菜,当然了,最后蔬菜还是志哥吃的除了番茄,不知道志哥跟他说了什么,小左整个人都红扑扑的

98L

这是哪天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居然错过了!

99L

这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了,朱志鑫不是去南非有任务还没回来吗

100L

我老公去南非了???我怎么不知道

101L

没关系的,他今天明天就回来了

102L

那左航不得去

103L

真是腻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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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左航了!他往大门口那边去!戴着口罩,但我一眼就看见他眼角的蓝蝴蝶了!

105L

不是,好像志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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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L

108L

我草我草我草这就出门,老公我来了

109L

你住嘴!那是我老公

110L

别做梦了,那是左航老公

111L

得不到说说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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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课出不去谁能给我实时转答一下,球球了

113L

同求

114L

115L楼主

我也去看看

116L

一起去见证美好爱情

117L

见证死在摇篮里的初恋

118L

我看见朱志鑫了!我直接:嗨,老公

119L

朱志鑫把左航抱住了!左航超级小一只好像嵌在朱志鑫身上了,左航还回抱了!

120L

没亲吗?

121L

这都不打个啵,志哥真忍得住

122L

听我说,然后朱志鑫把左航口罩摘了,左航亲了!!!!主动亲了朱志鑫!!!!!家人们!!!怎么会不亲!!!谁会唇语啊,左航好像说了一句话

123L

是不是想

124L

搞颜色叉出去

125L

怎么聊着聊着就午夜场

126L

我我我!我在你对面的那棵树后面,好像是我好想你。我焯,小美人这么纯爱的吗?刚才亲的那么开放,说话却…纯欲

127L

更让人欲罢不能了,你想想这么个小美人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你不比那些不穿衣服的更诱人

128L

楼上的,信不信志哥一枪给你爆头,谁的人都敢觊觎

129L

妈耶,左航好像哭了,眼睛红红的,被志哥牵着手他们俩的体型差真绝了,左航不会被做坏吧

130L

又不穿裤子

131L

裤衩飞飞

132L

这只有朱志鑫本人知道吧

133L

破案了,本来他们今天是在联邦主城休整一天明天集体回来,但是志哥嘛,思妻心切,自己给自己定火车回来了。听我教官说本来要给他一架直升机的,他说太麻烦了自己就坐火车先回来了,还是硬座一天一宿的

134L

这就是真爱!这不是爱什么是?

135L

被标记的Omega没有Alpha的信息素真的很难熬,特别是左航这种已经完全标记的,最近这几天能感觉到他状态没有以前好

136L

所以怕老婆难受,宁愿这么累的回来也要见老婆,md,绝世好A!

137L

不是,他们什么时候完全标记的?我断网了

138L

都成年了怕什么

139L

拒传言:小美人成年那天就被吃抹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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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蝴蝶被狼拱了

141L

我倒是没太惊讶,毕竟没成年之前志哥就老哄骗左航然后给临时标记,真是大尾巴狼

142L楼主

完全标记?!我彻底没机会了……

143L

看开点孩子,你的人生还很长

144L

就是,来加入我们一起磕糖吧!!!

145L

快把帖子封了吧,再让朱志鑫看到你真完了,天蝎座的占有欲有多可怕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此贴已封—————————————

*鑫之左想

*伪骨科/勿喷

简单说,那个时候,你真的给了我一个家。

左航和妈妈搬到朱志鑫家时只有七岁。妈妈再婚其实左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相反他倒是看得很开。既然妈妈和爸爸在一起不会开心那还不如去找一个能让妈妈开心的人。

来之前妈妈就告诉他,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哥哥叫朱志鑫,弟弟叫朱志明。

到新家那天,左航特地往兜里放了一把糖果。他把糖放在掌心摊开给朱志鑫和朱志明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没有人理他。

“你们好,我叫左航。”他歪着头甜甜地笑。可站在对面的朱志...

“你们好,我叫左航。”他歪着头甜甜地笑。可站在对面的朱志鑫把弟弟往身后拉,然后冷冷地看着左航说:“让开。”

心瞬间被冷水浇凉,左航垂着眼眸朝旁边一靠给朱志鑫让路。

眸子染上水汽,左航红着眼圈把糖果重新放回口袋里。他趴在窗边,看到屋檐上掉落的水滴,在灯光的照射下,竟也闪着熠熠的光。

左航转到了朱志鑫的学校。朱志鑫好像在故意躲着他,上学第一天,朱志鑫就早早地坐着车走了。左航吃完早餐后一个人蹲在门口换鞋。

心情有些闷闷的,他觉得这个哥哥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正准备开门时,朱志明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他:“左航哥哥,我哥哥他只是不喜欢说话,他会跟你玩的。”

左航站起身来,他笑得弯起眼睛:“谢谢你。”左航轻拍朱志明的头。

可好像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左航一直读完初中都还和朱志鑫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上学的时候各上各的,好像从来没有约定过要一起回家。

夏季蝉鸣阵阵,学校外茂密的大树也挡不住炙热的阳光。小卖部一放学就挤满了人,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左航冲进人群里想要买个冰棍来拯救快热成狗的自己。

“哎哎哎哎!别挤了!”余宇涵站在左航前面,人都快被挤没了还不忘记一只手伸朝后面护住左航。

他和左航从初中开始就是一个班,当然朱志鑫也一样。和左航一直当同桌,一直到了高二还是一样。两个人关系铁得不行。

“我来我来。”左航凭着他比较瘦小的身体挤到冰柜旁,一只手刚伸进去准备拿两个冰工厂就碰到了另一只同样去拿的手。

左航抬头看,对方也刚好看过来。双方对视了三秒后同时缩了手。

“你先拿吧。”左航眼睛转朝一边。气氛没有由头地变得很尴尬,对方刀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伸朝另一边拿了一个奶糕然后转身离开。

看到躺在原地的两个葡萄味的冰工厂,左航心跳突然漏掉一拍,他迅速抓起来然后丢给余宇涵一个去付钱。

挤出小卖部门时,人已经少了很多了。左航不经意往前看,却瞥到那个高挑的人。

朱志鑫就那样走在人群里,虽然都穿着黑白色校服,可他就是要特别一些。可能是过分的帅气,引得旁边路过的女生捂着嘴笑得脸红。

左航拆开冰棍往嘴里送,他碰了碰旁边余宇涵的手臂,眼睛却没有离开前面的人。

“走了啊。”

余宇涵朝左航相反方向走然后边点头边吃冰棍。

独自骑车回家左航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会偶遇一下朱志鑫,可两人也就看到对方后稍稍点头,就像是从没有什么交集的人碰巧遇到。

说实话,他好像除了和朱志鑫住同一个房子,外加同一个班以外真的没有什么了。

甚至很多时候他觉得他们连同班同学都算不上。

怎么也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群要保护费的,左航停下自行车没有什么表情。几个小混混倒是凶神恶煞地走向他,手里还拿着棍子。

左航瞟了一眼,然后很平静地说了句:“我没钱。”

混混头子一只手搭到左航肩上,有几分嘲讽地说:“这句话每个被我拦住的学生都说过。”

左航无语了几秒,今天实在是不想动手,况且对方手里有棍子,还那么多人,怎么说他也不是对手,所以只能悻悻地说:“好,我有钱。”

混混头子把手放下,等到左航把钱拿出来给他时,他却又变卦了。

“我突然就不想要钱了”他逼近左航,然后伸手就要捏住左航下巴。

左航手疾眼快一巴掌把混混的手扇开,本来白皙的脸因为愤怒染上一层红色。

“滚开。”

混混头子手往后一摆,几个小弟就全都围了上来。可人还没到左航旁边两米,一张自行车就横空甩了过来。

几个小混混被车砸了倒在地上大叫,头子先是被吓了一愣,而后看到是个穿着校服的愣头小子。

他瞬间就怒了:“胆子挺肥啊?敢砸你李哥。”

对方阴着脸,径直走过去一把拉过左航,然后十分冷静地说:“警察马上到。”

混混头子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听到警笛后立马拔腿就跑。左航反应过来时朱志鑫已经拉着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问他有没有事。

“啊,啊没事。”左航小心地与朱志鑫拉出一段距离。他抬眼看向他,措不及防跟对方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没事就好。”朱志鑫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在左航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深呼吸。

幸好他发现得及时,不然他不敢想象左航现在会怎么样。

“今天,谢谢你啊。”左航闷声站起来。转念却想到朱志鑫的自行车报废了。他又侧过身去试探地问:“要不,你骑我车回去吧?”

朱志鑫终于站起来,在橙黄色的路灯下,他望着左航那辆没有后座的山地自行车顿了顿。灯光下,少年人棱角分明,却看出一点凌冽来。

“那你呢?走路回去?”

这一问倒是把左航问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也找不出什么办法来。半分钟后他听到这位高冷的哥轻轻叹气,然后长腿一伸坐到自行车坐垫上。

“过来。”朱志鑫望向他,眼神里多少带着点无奈。

左航很少从朱志鑫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可今天竟然看出了点无奈。

“坐这。”朱志鑫指了指前面的斜杠。左航瞬间呆住,他有些迟疑:“你确定?”

朱志鑫面无表情地点头。

左航终究还是拗不过朱志鑫,最后只好服服帖帖地坐到上面。尽管朱志鑫骑得很稳,但是到家时左航的半边屁股已经快不保。

朱志鑫看他一瘸一拐地进门,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左航惊奇地转回去,眸子瞬间亮起来。刚刚,是朱志鑫在笑吗?

心底有些小雀跃,左航揉了揉屁股然后美滋滋地进去。晚饭时候还破天荒多吃了两碗。

朱志鑫为了救他,把自行车搭进去了,左航过意不去,于是在周五放学后在校门口等朱志鑫,准备拉他去重新买一辆。

学校人都快走完了,左航还是没有看到朱志鑫出来。他踮起脚朝校门里面望了望,心里还在担心着朱志鑫是不是提前跑了,结果没站稳后退时踩到一个人的脚。

左航下意识转回去道歉,头上冷冷抛下一句话:“在等我吗?”

左航抬起头然后木讷地点了点。被一语道破的感觉不是很好,但左航还是耐着性子说:“你上次不是为了救我把自行车搭进去了嘛,我想着今天给你重新买一辆。”

朱志鑫抬眼看他,似乎没有什么情绪。直到左航要拉他走时他才冷不丁地说:“不需要。”

气氛有些尴尬,左航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看向朱志鑫,不知怎么,眼神里竟然有些委屈。

朱志鑫立刻把头偏朝半边,然后扭扭捏捏挤出一句:“随你。”

想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左航拉着朱志鑫就往公交站牌跑。朱志鑫答应他去买车,怎么不是天大的喜讯。

突然被紧紧握住的手在闷热的空气里微微透着汗。朱志鑫咽了咽口水,他跟着前面的少年,一步,两步,踏过马路,心跳掷地有声。

这个场景他已经想了好几年。大概是从左航刚到家里不久开始的。

他发现左航就像小太阳。自从他妈妈去世以后他就接受不了任何妈妈被代替的东西。所以对于左航和左航妈妈的到来,朱志鑫是极其排斥的。

可后来发现,他错了。左航不是上天给他施加的黑暗,而是来给予他光芒的。

无数次他看到左航偷偷给被爸爸骂的弟弟糖吃,抱着安慰他。他会在冰箱里看到特地隔出来的那一块区域。他不喜欢喝牛奶,所以那块单独的区域被拿来放了可乐。

左航妈妈和自己爸爸工作很忙,一般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他们没有什么精力来弄这些。

还有那经常在自己包里出现了糖果,似乎是一种约定俗成。每个星期补一次货。

朱志鑫一点点看在眼里,他知道的,左航对他很真诚,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

所以他故意每次在左航后面出校门,然后偷偷跟着他,以防出什么突发状况,所以那天的事情才能那么快得到处理。

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都太不明就里,可少年人哪里管得到那么多。很多时候,想做就去做了,即使仅仅是因为那一刻不明所以的悸动。

自从那件事以后,朱志鑫好像有了个正当年理由和左航一起回家。

每天下午,在校外茂密的老树下,总有一个人等在那里。后面来的男生总是笑嘻嘻地,两个人骑上车后,踏着金橙色的夕阳回家。

往往总是一个男生话多一些,另一个男生只是听着,有时候也会应上几句,说到好笑的也会勾起唇角。

少年好像就是这样纯粹,关系可能因为某件事,某个玩笑话就会被迅速拉近。

左航感觉,朱志鑫好像对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冬天忘记带围巾时,朱志鑫会取下自己的,然后细心帮他围上,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左航发现他悄悄红了耳尖。

左航被围巾遮住了下巴,眼睛亮亮的,眼睫毛像两只蝴蝶不停扑闪着翅膀。

今天跨年,左航和朱志鑫站在阳台。两个人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极静的环境往往更会让人生出些什么别的感情来。

左航望向朱志鑫,在新年钟声敲响时,他勾了勾朱志鑫的小指,然后眯起眼睛,笑得皱起了鼻子:“哥,新年快乐。”

朱志鑫就那样看着左航,他望向左航眼底,看到无边瑰丽银河。可能是肾上腺素的催使,朱志鑫一手扣住左航后脑勺,然后头一低,唇齿相依。

这个吻缠绵湿润,朱志鑫轻轻揉着左航发丝,分开时又低头啄了一下。

左航微喘着气,他抬眼看朱志鑫,那一刻,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哥,我们都会好。”

朱志鑫眼神暗下来,他把左航抱进怀里,然后哑着声音说:“会的。”

后来,左航告诉朱志鑫说,朱志鑫在他的少年时代里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不爱讲话,总是冷着一张脸,却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朱志鑫只是笑笑,然后把左航揉进怀里,亲他脸颊。

雪轻轻飘下来了,左航和朱志鑫十指相扣,他接住一片雪,很快,那片雪在掌心化成了水。

可下一秒,掌心被朱志鑫覆住,温暖瞬间袭来,左航望向他眼底温柔,然后握紧了那只手。

“谢谢你,哥。”

朱志鑫搂住他,然后给了他一个裹着雪花丝丝凉意却挟着温暖的吻。

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爱人。

end.

暴力美学/微car/烂尾

OOC/私设/上升死

“我们感受过彼此正在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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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左航是活体鲛人拍卖场上最珍贵罕见的拍品,与其他族人不同,他的鱼尾是纯白的。鲛人的皮肤,娇嫩如白雪,稍稍用力,就能掐出淡蓝色的痕迹。

刚成年的少年端坐在纯金打造的牢笼里,后颈处被贴上电击的仪器。过长的刘海挡住神色,抽泣淹没在声声叫价中,只有掉落在瓷砖上的珍珠证明鲛人的哭泣。

左航永远记得那个晚上。艾茵海出奇地蓝,刺眼的光照进海水,一群被称为“潜水员”的人向他游过来。好像有尖刺扎进了小......

左航永远记得那个晚上。艾茵海出奇地蓝,刺眼的光照进海水,一群被称为“潜水员”的人向他游过来。好像有尖刺扎进了小臂,左航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四肢和脖子被绑上锁链,鱼尾根-部蓝了一片。左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是什么拯救全族的伟大小说主角,他不敢逃,更没办法逃。族里的长老都说这是地狱。

身后是一整面墙的柜子,每一格中是玻璃罐装着的,浸泡在碧蓝海水中红宝石般的,正在跳动的鲛人心脏。

02

拍下左航的是个少爷,至少从饲养缸的装修来看是个有钱人。他说自己叫朱志鑫,左航在心里记下。不过记着也没用,自己哪有机会对他直呼其名,平时是要叫主人的。

朱志鑫对左航很好,至少没有传闻中那么残忍。每天有吃有喝,只不过有时兴起会把人抱出饲养缸解决一些routiyuwang。chiluo着的人将雪白的鱼尾抬起,左航双手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后来深夜,朱志鑫不断亲吻,啃咬他的锁骨,不知是不是心理反应,左航甚至闻到了血腥味。晶莹的小颗珍珠从睫毛zhuiluo,陷入柔软的床垫。鲛人睫羽轻微地颤,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的声音从chunban中溜出,左航轻声唤他:

“主人…”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照得鲛人小巧精致的脸忽明忽暗。朱志鑫满足的喘息回荡在对方耳边,他吩咐下人不要再管,将左航的鱼尾放下,让他躺在被jinshi而有些粘腻的床单上。鲛人还是哭,少爷掐住对方的下颚骨,威胁说再哭就卖掉他。于是左航噤了声,悄然睡下。

03

“主人,爱…是什么?”左航指着书上的字。

“不知道。”

“为什么他们相爱就会接吻?”

朱志鑫捏着左航的脸亲上去。

“那我们现在不也亲了?”他看着对方骤然放大的瞳孔,恶趣味地笑。

“那,我们算是相爱了?”

左航就好像是橱窗里的名贵珠宝,洁白无瑕,不食人间烟火。朱志鑫不明白,他凭什么站在高台上,被玻璃柜保护得一尘不染。宝石就应该被摔碎,被溺进污水里呛死。他不知道那是该称为嫉妒还是讨厌的情绪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左航只是一个商品,一个身不由己,只能靠摇尾乞怜生存的贱畜。纯白本不该与纯黑交织缠绵。

左航好像很“爱”朱志鑫,主仆协议以外的“爱”。他们真的相爱了?没可能的。朱志鑫总是自问自答。买家不应该爱上商品,就像农场主不会爱上自己饲养的某一只牛羊,又或是鸡。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他觉得自己对左航有些太好了,超出主仆协议的好。这只是为了回应左航的“爱”罢了,对吧?对吧。

“主人,我爱你。”

他总是这么说。

只是小狗乞求怜爱的把戏而已,可每次那条狗尾巴都挠得朱志鑫心跳加速。

04

白纸黑字写着朱志鑫是左航的唯一主人。

朱志鑫带左航去了少爷们的聚会。那群人都带了宠物,左航是其中最漂亮的。洁白的鱼尾再次为他换来不少好处。有些别扭地坐在不太符合身形的卡座里,左航小口抿着果酒。对座的某个少爷将高脚杯推过去,左航礼貌性地笑笑,与他碰杯。朱志鑫突然觉得红酒那么苦涩。

卧室。

朱志鑫揽着鲛人的腰,没好气地把醉醺醺的人摔在床上。左航吃痛瑟缩,被骨节分明的手扼住喉咙。空气慢慢从肺部流失,左航仿佛搁浅的鱼。他抓住对方的手腕zhengza,被朱志鑫一巴掌扇歪了脸。

“nitama不是说爱我吗?现在给我冲着别人摇尾巴?”

“主人…我…”左航眼眶通红,努力从嗓子里挤出音节。

不知是心软还是如何,对方沉默一瞬后松了手,带着薄茧的拇指开始摩挲喉结tuqi的轮廓。

终于呼吸到空气,左航猛地咳嗽。

“咳,主人,我,我爱你的,我…”解释的话被涩口的yeti堵住,朱志鑫捏着对方的脸,把整瓶红酒灌下去。

嫣红的yeti从唇边流下,染湿白色布料,fennen的两点在半透明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左航被呛得流泪,珍珠掉在木地板上,发出脆响。他本能地按住酒瓶,乞求对方松手。玻璃瓶砸碎在地上,洁白的珍珠泡在余下的酒里,显得狼狈不堪。

衣物被粗暴地扯掉,左航小力推搡,双手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擒住。朱志鑫吻上来,虎牙报复似的撕扯对方xiachun。铁锈味钻入口中。十二点后的秋夜,朱志鑫轻抚着他腰间的痣,鲛人身形不易察觉地抖,漆黑的房间中一片欢愉。

05

朱志鑫也不知道心里那股无名火是从何而起。他没有理由生气,更没有理由放过左航。为什么红酒那般的苦,为什么昨晚要松手。朱志鑫找不到原因。其实说到底还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罢了,他连什么是爱都没告诉左航,又凭什么要求对方对自己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第二天朱志鑫很晚才回家,映入眼帘的是跪趴在地上的左航。鲛人抓住他的手腕。

“主人,我,我可以哭的,我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您,您要是觉得不够,我,我把心脏给你。”他牵着朱志鑫,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朱志鑫清晰地感受到那颗鲜活的心脏。他皱眉盯着左航,长相秀气的人刚好框进视线。手指轻轻charu发丝,他轻吻对方白皙的手。

“爱,就是互相信任,互相包容。”

左航抬头吻上去。

“那我们还不算相爱。”

06

相对来说左航就更为感性了。他好像总能发现朱志鑫的负面情绪。忘记是哪一次上流宴会之后,房间里诡异地安静。朱志鑫喝了一整瓶酒后把头蒙进被子里。人类的眼泪不会变成珍珠,但左航明显感觉到他在哭。或许那不该叫做哭,更像是一种呜咽。鲛人一声不吭,轻轻拍着被子里的人。他说:

“难受的话,我陪着你吧,主人。”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叫我朱志鑫吧。”

左航其实也不太明白,可他知道朱志鑫的心跳很快,朱志鑫在哭,朱志鑫难受。

07

朱志鑫说出的解释并不正确。左航好像明白爱是什么了,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人类的语言解释不清楚的。他觉得爱就像是,我会为你收珍珠,你会为我捡贝壳。很奇怪的解释吧,但爱就是一个双向付出双向汲取的过程。像是一种交易,一种有心跳的交易。

他想朱志鑫与自己是相爱了的,因为他们感受过彼此正在跳动的心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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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BE但是没错,我就是烂尾战神。

朱极×航

‖吃醋‖1v2‖

本篇主极航OOC严重注意避雷

“过来,解释一下”

不喜左上角

mm在回礼里,用免费的粮票解锁就行

主页置顶

宝宝们看完多点点赞哈

疯批矜贵京圈太子爷鑫&清冷孤僻私生子航

ABO|狗血豪门|年上宠|一万+

私设OOC归我

一篇完结

—“再敢提分手,老子*死你”

0.1

冬日的暮色比其他季节总要早些降临,左航做完最后一场手术出来,窗外便已是深沉一片,医院外油柏路上的积雪久久难以消融,两侧的枫树也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凛冽中凌乱飘摇,发出的刺耳挠窗声格外响亮叫人听着心惊。

长达四个小时的大手术结束,左航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地松了一口气,脱掉沾了汗渍的口罩和沾了血的手套一并丢进洗手池旁边的医疗废品垃圾桶里,蓦然清新的空气冲淡了原本一直萦绕在感官的血腥味,让人发昏的神经不觉有些清醒。

随即他走至洗手台前将手伸到水龙下打湿,微微垂下眼,在掌心间挤了些洗手液慢慢揉搓起来,绵密的泡沫在指间泛滥,清凉凉的水流不断顺着冷白的指尖冲洗干净泡沫的同时也带走了他手上手术时沾染的异味。

走出洗手隔间,他一边用纸擦手一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与此同时,贴在身侧的白褂衣兜忽地传来震感,他微微皱了皱眉,隔了两秒才停下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可目光在接触到通话界面的备注赫然显着上“父亲”二字时,心底竟难得生出了忤逆心理,就这样定定地看它响了两秒,最后又面不改色的把手机收回口袋,放任它振铃。

回了办公室左航只觉得喉咙涩痛的厉害,由于手术期间不能喝水,所以一直忍耐到现在,此刻的他急需温水来滋润嗓子。从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刚在饮水机那接了杯水,手机就又不安分地响了起来,锲而不舍的铃声在寂静无声的室内反复回荡,清晰地莫名吵得人心烦,面无表情聆听了好几秒,左航握着杯子抿了一口又一口的热水,干涩的喉咙才勉强得到缓解。

“医院,今天我有手术,不可以——”

“我说过没有今天孟家的人要来?现在都几点了?还有,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是不是?我让你在一周内辞掉你那个所谓的工作,你居然还敢背着我去,那个破工作有什么可干的?天天跟那些病气打交,怎么?是嫌你老子我//死的太晚了?”

可悲的是左航就是最后一种,仿佛他与左承毅的血缘关系是假的,只是左承毅掌握权势的一枚棋子罢了。

但明明当初是左承毅非要把他接回左家,让他被迫接下左家少爷的这个头衔,而现如今他在左家的地位异常尴尬,没人会给他好脸色。正室的小儿子也对他是万般不屑,时常在背地给他使绊子,左承毅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若无睹。

在那时候左航心里最后一丝对父爱的渴望彻底泯灭在左承毅的冷眼旁观中,那一刻的他同样明白了,血缘在豪门之中才是最廉价,最可笑的东西,商人只在乎利益和价值而已。

任由着左承毅说完,左航脱掉身上的白大褂终于低低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听到他话语里的顺从,对面似乎稍稍满意了一些,语气也有所缓和,但仍是不耐烦的:“嗯,赶紧回来,孟燃今天还要约你吃饭,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物吗?还要人家一直等你?”

“还有你医院那个工作趁早给我辞了,一个Omega整天在外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跟你那死//去的妈一样,丢人现眼。”

高高在上的语气听上去分外的刺耳,空气似乎也在此刻沉寂了几分,左航垂下眼,攥住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手背的青筋轻轻凸起,他连眼睫气得都在颤抖,可最终只是隐忍的咽下屈辱,咬了咬唇,答:“嗯。”

在他眼里曾经界内优秀傲人的服装设计师沈卿不过也是个生育工具罢了,何尝有认可过她的天赋异禀,以及生前一切成就,他只觉得是在丢他的脸,以至于后来再提起这个人,他都满脸的嫌恶。

这套贬低Omega抬高Alpha的话术,左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听了不下数遍,在Alpha至上的家庭这种贬低甚至演变成一种常态,好像只有刻意去打压否认Omega,他们扭曲身心就能得到虚伪的满足一样,在他们的认知里,Omega就应该是依附Alpha的菟丝花,软弱无能的,所以时常瞧不上左航,更看不起他寒酸的工作,即使这是凭借他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做到的,没有靠任何人,可左承毅依然觉得他是在外给他丢脸,更是擅作主张地插手本应该属于左航自己的人生,把他的婚姻当做获得权势和资金帮扶的筹码。

谁都知道,京都的孟家二少孟燃性子最是顽劣,打小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曾仗着家族在整个商业圈内的威名各种横行霸道,闹出的桃色绯闻经常多到数不胜数,滥情海王的名声更是被口口相传,人人皆知,甚至不免沦为业界人背后经常嘲弄的一段丑闻。

可偏偏,明知而为,左承毅还要他和孟燃订婚。

想到这,左航难免再一次感到彻骨的寒心,眉眼间的自嘲又深了几分,连带着心脏也完全沉了下去,往日总想,就算觉得他无用也应该会念及血缘,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给他残破的人生留下一点体面,可左承毅却不容拒绝的将他领回左家,让他受尽冷眼不说,最后连自己的人生都要交由他人手中,一点自由的尊严都没有。

“哗啦!”

一声巨响,桌子上的东西尽数被人挥在地上,左航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文件散落了一地,从未这样的狼狈过,他失力地滑坐在地上,愤恨和不甘侵上心头,硬生生地将他眼眶逼的通红,死死咬住的牙关,被自己强迫憋回去的泪水,都是他不愿屈服于现状的反抗,凭什么,凭什么要任意摆布他的人生。

左航恨恨地想,而下一秒手里震动的手机,弹出来的几条信息压垮了他,叫他不得不乖乖屈服。

【父亲:别忘了你母亲的骨灰还在我手里,你最好听话些,也别妄图去激怒孟家,否则毁了这桩婚事,对你没什么好处。】

【父亲:孟燃喜欢听话的,见了人之后,给我收敛一点你的脾气,把人哄高兴等你嫁过去日子也好过。】

【父亲:做什么呢?半天不回消息翅膀硬了是吧?】

短短几句话,明晃晃不近人情,也几乎是顷刻间就碾碎他试图摆脱左承毅掌控的想法,那一秒的他犹如卑微蝼蚁任人宰割,母亲成了他拿捏自己的唯一砝码,可左航深知自己赌不起,那是沈卿曾存在这世间仅剩的证明,就是骨//*灰。

左承毅厌极了她,在人逝世后不惜花重金找人抹去她生前所有的荣耀,不顾左航的反抗一把火烧尽她的遗物,绝情到就连照片都没剩下,最后还把她的骨灰盒也锁起来,下葬都不被允许,说她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压根不配值得人祭奠。所以每年清明,他都将左航禁足在家中,不让他去,而如今这个卑劣的男人借此来胁迫他听话,做一个活在男人手下的提线木偶,任由其摆弄。

早该知道的,他的人生没有奢望的阳光,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左航像突然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地垂下了手,忍不住勾起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原来,兜兜转转,到最后也还是逃不掉命运对他的束缚。

失魂落魄地换回往日的常服,迈出医院时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这两天临近热潮期总是会不舒服,明明做手术前才打过一针抑制剂,可刚出了医院腺体就蓦然有些胀痛,左航抬手揉了揉也没见好转,只好先到马路对面的药店重新买些抑制贴。

在店内的隔间将快失效的抑制贴撕下来,晚玉兰浓郁的花香便瞬间飘了出来,嗅着空气的信息素,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某个人,可能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反应,此时格外的渴望乌龙茶寡淡苦涩的味道,尽管他以前总暗暗嫌弃觉得朱志鑫的信息素是这种苦口难咽的茶,根本不符合他这个人,但现在左航却迫切需要这种味道的安抚,仿佛有他在自己就能安心。

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去寻求朱志鑫的陪伴,毕竟他即将要跟别人订婚的人了。

0.2

不知不觉间再度回想起来,彼时的缠绵和暧昧就如一场梦,现如今梦醒了,剩下的便只有这场幻梦的余韵所带给他的怅然若失。朱志鑫迄今为止还在国外,上次左航因为工作的缘故生病,两人大吵了一架后,还没来得及和好便分隔两地,前几次发过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Alpha也许还在赌气,也许是沉迷于工作中,反正这几天手机里安静的紧。

左航强迫自己把不该想的想法抛弃出去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利落的撕下了一张新的抑制贴,贴在颈后掩盖住从腺体散发出的味道,又抬手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然后将自己冻得干涩的脸颊埋进围巾里,走出药店,站在马路边拦出租车。

他没有跟朱志鑫提过有关于孟燃的事情,矜贵如他这样的人物自然也不会在意富豪圈那些上不得台面,鸡皮蒜毛的破事,所以对方一概不知,他不问,左航也就不想同他说,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且不说两人不算亲昵的关系,地下情人而已,左航没有那么不识相到跑到人跟前要个名分,纵使他动了情,也想为自己争一个体面,不该肖想,他必定不会起半分妄念。

朱志鑫的前路坦荡,他有着优渥的家境,聪明的头脑,以及出众的相貌,他始终都站在业界内人人遥不可及的巅峰,但左航与他恰恰相反,他是小家族见得光的私生子,光这一点足以让他保持始终如一的清醒,克制着不做任何逾越的事。

他已经无法抵抗和孟燃的婚事,那至少他和朱志鑫这段感情里他现在还可以全身而退,这倒不由地叫左航感到了一丝庆幸。

想必这次过后,他很快就会和孟燃敲定订婚的事宜,左承毅向来心思深重,怕他心生反抗的想法,估计这几天都会监视他,说不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下个星期他就要跟孟燃结婚了。

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左航坐上去后手机便恰好响了起来,他以为又是左承毅,心里的烦躁被着聒噪的铃声一下激了起来,看也没看就接起来,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愤怒,“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都已经听你的话,说我会跟孟燃订婚,难道你还不——”

“什么订婚?你要和谁结婚左航?”

好像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朱志鑫,我们到此为止吧。”这短短默然不语的几秒里,左航一直在犹豫地想如何将先前酝酿在心里反反复复打了很多次腹稿的话付之于口,可此刻,当真鼓起勇气说出来,故作平淡的语气下他的心都在颤,闷闷的难受更是不可抑制地贯穿了整颗心脏。

“你说什么?”朱志鑫的声音蓦地沉下去,“再说一遍。”

“我说,到此为止,我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左航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线,眼睛逐渐有些模糊,“我好累,不想继续了。”

“你敢。”男人的声音彻底冷下来,“左航,我只要没说结束,你就休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只要敢,我就先废了他。”

到时候,他们真的是形同陌路了。

0.3

踏进家门的第一秒,左航便看到了客厅里大喇喇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金面外形精致的打火机,眼睛还会时不时有些不耐烦地往外瞥一眼的孟燃。

猝不及防的同那双丹凤眼撞上时,左航顿在了门口,突然很不想进去,特别是注意到他用戏谑的目光放肆地打量自己后,那种明目张胆的视线让左航格外不舒服,直到左承毅的呵斥声传来:“在门口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左航才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走进去。

“你是哑巴吗?话也不会说?”左承毅见他进来就跟个木头似的杵着,木讷个脸不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端的茶被他重重往茶几上一放,随即满脸不悦地开口训道:“跟小孟道歉,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又跑哪去鬼混了?”

“路上有点堵,我……”听到他的话,左航的手不由得捏紧了些,朝他轻声解释,但奈何左承毅压根没有想听解释的打算,冷冷斜了他一眼后,扭过头对孟燃却是另一副嘴脸,朝人笑的分外讨好,眼里的巴结都快溢出来了:“小孟啊,是我教子无方,你别介意。”

“不会,左伯父言重了。”孟燃瞥了眼对面低着眼默不作声的左航,然后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勾起唇一边应付左承毅,一边从兜里摸了盒烟,长指捻了根烟叼在嘴里,银银质的打火机发出“咔嚓”的声音,旋即他两指夹着烟,吐出一口雾气,丝毫不顾及左承毅这个身侧的长辈,转头看向左航,眉头微挑,“既然左少爷不想跟我去吃饭,那倒也不必勉强。”

此话一出,左承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警告般扫了一眼左航,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叫他主动点,说着转头强忍劣质烟味对鼻子的冲击又跟孟燃乐呵呵陪笑道:“怎么会呢?他就这木讷性子,并非是不想。”一面说他一面对站在旁边的左航恨铁不成钢地使了个眼色,“过来。跟小孟道歉。”

迫于左承毅的施压,不得已左航敛着眸走近两分,唇角勾起一抹他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微笑,对着孟燃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

闻言,孟燃倒是直起了身子,单手搭在沙发侧,修长的手指间夹着还燃烧着猩红的烟,似笑非笑的盯着看他,“性子木讷?那应该不喝酒吧?可本少爷喜欢活脱一点的”,话到一半他有意顿了顿,随后站起身,走到左航跟前,靠近他耳边,暧昧的气息拂过耳畔,哑生生的嗓音轻的只有两人之间能听见,语气轻浮:

“特别是在ch*uan/g上,你会吗?但你看起来会比之前我玩的那些要更好*”

左航在他凑近嗅到威士忌浓烈的酒意时便轻轻皱着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反被人擒住了手强势拉近,听到这话更瞬间是满脸惊愕,他虽然知道孟燃性格放浪,玩的花,却不曾想左承毅都还在,他也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这无异于让左航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左航脸色霎时变了变,说话的语气里克制着怒意,眼神有些冷淡的注视他,“孟少爷,请你自重。”说罢,他暗自用力挣开了扼在他腕上的手,又一次往后退了两大步,重新抬手按了按脖后的抑制贴,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信息素味道不错。”被人抵触孟燃难得也不恼,只是一手吊儿郎当的插着兜,一手夹烟,嘴角上扬,笑得格外孟浪,“我喜欢。”

从未这般被人如此对待,左航当即快维持不住脸色,以前跟朱志鑫在一起的时候,那人总是无条件的顺着自己,他会理解他的职业,会温柔的告诉左航,你就是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理想,不应该是任何人的所有物或附属品,你只属于你自己,仅此而已。

可现如今,面对左承毅,面对孟燃的左航,在他们看来就是个omage,妥妥的生育工具,他没有自尊,甚至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只剩下无底线的妥协和被迫承受,在这一刻左航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可偏偏这一切他都没办法抵抗。

等他再回神时孟燃已经掐灭了烟头,伸手就揽上了他的肩膀,旁侧刺鼻的烟草味横冲直撞的钻进鼻腔,呛得左航不禁猛咳了两声,胃里更是翻涌起一阵生理反应的恶心,他刚想拂开,孟燃却若有所觉,放在他肩上的手暗暗使劲,掐地他肩骨很痛,左航疼到忍不住皱起眉,然后就听见孟燃俯身靠到耳边故作笑吟吟的说:

“你最好听话点,本少爷喜欢乖巧的,你现在拒绝我,你爸和我家的合作立马就凉,不信你试试。”

左航抗拒的动作彻底僵住,下一秒,他无力的收了手重新垂回身侧,强压下心中生出的嫌恶,任由孟燃将手搭在他肩头。这并非是他担心公司的合作项目会不会付之东流,这些跟他无关,家族的利益他根本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如果他现在不配合,那么事后左承毅发起疯,做出的事是否是左航可以承担的。

他无声的妥协对孟燃来说很受用,知道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便越发堂而皇之的对他动起手脚,说话的语气也逐渐亲昵起来:“现在去吃饭?嗯?”他边说,手指还慢条斯理的抚上左航的后脖颈,一打没一搭地滑过他贴了抑制贴的腺体,但都被左航木着脸撇头躲过了他的触碰。

0.4

吃饭的地方在孟式旗下的餐厅,刚落了坐,服务员便迅速恭敬的给孟燃递上菜单,孟燃转而把菜单推到左航眼前,在人不解的眼神里抬了抬下巴:“你来点吧。”

“不了,还是你来吧。”左航摇了摇头,实际上压根没有吃饭的心思,热潮期将近时他整个人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再加上天气冷,他这两天工作繁忙多少对自身照顾难免有些疏忽,鼻子稍微有点不通气,现在只想快点应付完回家休息。

见此孟燃也没再装客套,象征性的点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菜,菜上的很快,左航随意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重辣的口感刺激的他嗓子猛然一痛,以前他也喜欢吃辣,但此刻的辣椒无意是在加剧他轻微的感冒症状,只觉得喇嗓子,左航看着满桌的红油辣子菜系,顿时索然无味,紧接着他不动神色的缩回了筷子,端起自己面前一碗还算清淡的排骨汤默默喝起来。

一顿饭下来左航食不知味,他原以为到这就结束了,他心中隐隐惦记着家里饲养的猫咪,那只猫猫被惯得娇气,没准时在它食盆里放粮的话定要闹腾,这样想着,他想回家的心也不由急切了几分,谁料好不容易应付完这顿饭局出了餐厅,刚想同孟燃告别,他却忽然伸手攥住左航的腕,随后在左航错愕的眼神中扬起一抹轻挑的笑:

“别急着这么早回去啊,陪我去见见朋友。”

此话一出,左航不堪明显地皱了眉,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能跟他混在一起的朋友会是什么人可想而知,他实在不想去沦为那帮公子少爷评头论足的谈资,但还没等左航犹豫地开口婉拒,孟燃就不容置喙的扣上他的肩膀,强硬的把人带了上自己的副驾驶,嘴角勾起的笑张扬:

“仅仅就去见一见,又不会吃了你。”

孟燃花名在外,京都城的各大娱乐场所他早已浏历不下数遍千遍,一进会所便有人前仆后继地迎接他,会所的经理一看到他来,那张趋炎附势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谄谀的笑,狗腿子似的跑到他跟前恭维,“孟少,最近怎么没见您来捧场啊?姑娘小哥们都可想您了。倒是今日来的这么早啊?”

“周卓他们人呢?”孟燃不耐烦地松了松衣衫领口的纽扣,语气不是很好,“直接带我过去。”

闻言经理顿时停下了逢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被他拦在怀中的左航,而后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当做无事发生恭恭敬敬亲自领人去包间:“周少订了包间,我这就带您过去。”

跟着经理来到包厢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吵吵闹闹,毫不收敛的浪荡淫笑声光是在门外听着就很不舒服,一推开门踏进去浓烈的烟酒味更是瞬间四溢,于左航这种嗅觉灵敏的人来说简直称得上灾难。

听到门口动静原本欢快吵声戛然而止,包厢里的人齐刷刷的朝门口看过去,这样明晃晃的打量,孟燃倒是神色如常,他压根不在意这些目光,揽着左航不疾不徐地走过来,待人逐渐靠近,包厢里的众人才回过神目光好奇地看着他旁边冷淡的左航,纷纷出声调侃:“呦,孟少艳福不浅啊,那拐来的高岭之花啊?”

“就是就是,最后一个来,不会跑去跟人约会呢吧?”

这人话音刚落,周遭就起了一阵玩味的笑声,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也从四面八方投过来尽数集聚在左航那张冷冽的脸上,有人甚至当着孟燃的面就起了意思,明目张胆地舔了舔嘴角,又恬不知耻的道:“看着够劲儿,孟少玩够了也借我两天呗。”

岂料,此话一出包厢里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纷纷去看孟燃的脸色,生怕触及到他的底线,毕竟孟家二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玩腻了就丢,可也没人像如今这样敢当众调戏他还在兴头上的人,孟家可不是富二代圈子里能招惹得起的。就在别人想替着缓和一下气氛时,孟燃大刀阔斧地揽着人坐下来,吓得旁边的人纷纷挪动让座,只见他随手拿起了酒桌上盛满的威士忌,往沙发里靠了靠,随意交叠了双腿,转过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道:“你也想玩?”

这时,那人喝的酒也醒了些,转过头看向孟燃凌厉的丹凤眸后,头皮瞬间有些发麻,赶忙慌张摆手,“不是……是……”

“好啊,给你了。”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孟燃忽然勾了唇打断他,松开揽在左航肩膀的手臂,对Omega道:“去吧,把人伺候高兴,两家的合同立马就签。”

他这话出口的一刹那,左航努力维持的脸色也苍白下来,从未感到如此侮辱和恶心过,怒火一阵一阵地窜上心头,叫他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来缓解心底强压的火气。

可是他不能。

不想再忍受屈辱的左航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当即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孟燃以蛮力给拽了回来,又措手不及地摔到他身上,有力的手臂钳制在他的腰间,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

“让你走了吗?不想他Sleep,那你让我玩玩?”

说着,他强硬地掰过左航的下巴,不顾他的闪躲就要吻上去,可就是这时,包厢的大门突然让人从外被野蛮且粗暴的踹开,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巨大的声响震地酒桌上的杯子都哗哗作响。

左航吓得一惊,孟燃和其他众人显然也被这阵仗唬得怔住,孟燃眉眼带着不悦,几乎是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搅了他的好事,只是下一秒,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进来,他的恼怒就僵在了脸上,男人浑身冷戾的气息看得叫人心里忍不住发怵。

左航也完全僵住了。

“你们在做什么?”朱志鑫阴沉着整张脸,目光深的骇人,“左航,过来。”

左航清晰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他心惊胆颤地看着情绪游走在暴怒边缘的朱志鑫,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便被男人拽着手臂拉起来并强横的拦进怀里,随即又眼睁睁看着他拎起桌上的没拆封的酒瓶,毫不留情抡向了孟燃的脑袋。

玻璃和酒液迸溅的瞬间,哀嚎和尖叫此起彼伏,因为是近距离,朱志鑫阴郁的侧脸也被飞出的玻璃渣划到了皮肤,一道惹眼的血迹在他无暇的脸上格外明显,此时被他护在另一边的左航终于反应过来,他看着周围被酒液和碎片波及的众人以及被血糊了整面的孟燃,他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生怕他真的把人打死,于是他几乎是犹豫都没犹豫地横在朱志鑫身前,将人拦下来。

“朱志鑫!”

他高声喊出名字的一瞬,朱志鑫砸向孟燃的玻璃瓶停在了左航肩膀上的半空中,然后他忽地笑出声,冷冷的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痛苦万分的孟燃,语气轻蔑:“怎么?你还护上了是不是?就为了这种垃圾?”

“不是。”左航紧抿着唇摇头反驳道,随后上手抚上了朱志鑫脸上因为无意不小心划出的伤,心口微不可察地一颤,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袭心头:“疼吗?”

朱志鑫一怔,似乎因为他这句话冷静了些,在原地默了半响,然后狠狠地把酒瓶搁在酒桌上,破碎的酒瓶立不住,在倒下去落地的瞬间炸成了碎片,玻璃渣落地满地都是,紧接着男人突然低下头,手上蛮横地掐住左航的腰,将人往上提,双唇狠狠覆没的刹那,语气恶狠狠地道:

“很痛,所以我要补偿。”

呼吸急促的交缠,他亲的很凶,左航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被动的承受男人压下来的吻,克制已久的请热在汹涌的吻潮里逐渐的肆意泛滥,浑身软塌塌的,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左航腿一软就想往下滑,奈何被人掐着腰动不了半分。

亲够了,朱志鑫蓦然松开他,一双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每个字咬得极重:

“上次的教训没吃够是吗?”

左航有些无力的抓着身前的衣服领子靠在他身上,紧张的咬住唇不说话,只觉得浑身没劲,来势汹汹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搅的他大脑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有能力思考。

而朱志鑫在嗅到了馥郁的野玫瑰味时就察觉了不妙,眉头当即一凛,俯身勾起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来,左航惊得本能地圈住他的脖子,滚烫的面颊贴上男人滚动的喉结。

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孟燃众人,径直踩过他的脚裸朝着门口走去,路过门口驻守的保镖时,声音冷若冰霜:“进去招待客人,不给我打到去医院,都别回来见我。”

“是。”十几个黑西装包裹的大汉齐齐应声,把一旁的恭候经理吓得浑身哆嗦,随后走进包厢,还掩耳盗铃似的关上了包厢门,不足片刻,里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朱志鑫面不改色的听着,随即又淡漠瞥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经理,“祝老板,知道怎么做吗?”

“明白。”经理听着里面的失声尖叫只感觉头皮发麻,压根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男人,始终低眉恭顺地答应下来:“今天的事我会守口如瓶。”

朱志鑫听完没说话,抱紧左航转身大步离开了会所的长廊。

BTC.

流星花园设

黑吃黑吃黑

三楼印象

3/p/微S/M自为飞行棋……

不喜勿喷禁白嫖

白嫖党我祝你抽卡抽不到自担

张极接到消息后便火急火燎的来到张峻豪家,用力敲着门,刚跟左航运动完的张峻豪将左航安顿好后便来到楼下,将门打开,“哟,什么风把我们极大少爷您给吹来了”“左航呢?”张极冷着脸,没有理会张峻豪话中的调侃之意

“乖乖在楼上睡着呢,怎么有事?”“睡了?”“嗯哼,毕竟刚刚劲使大了,乖乖喊累了呢~”张峻豪满脸笑意的看着张极

“tmd我是他男朋友知道吗!”张极遏制住打人的冲动,冲着张峻豪质问道“...

“tmd我是他男朋友知道吗!”张极遏制住打人的冲动,冲着张峻豪质问道“知道又如何呢?喜欢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张极握紧了拳头,仿佛只要张峻豪一激怒,这拳头便可以打在张峻豪的身上或脸上

“嘘打架别在这,别吵着他了”“那你想怎么样”张极冷静下来看着张峻豪,“难道共享不好吗?你非要独占左航吗?我张峻豪对他的爱可不比你少”

看着张峻豪那认真的神情,张极思考了片刻,似乎和张峻豪合作也没什么不好的,双龙或许比自己一个人玩弄着左航更刺激些,想到这里张极笑着点了点,表示自己同意了

mm彩蛋自取

11.19见~

想快点见到你。

我开始质疑飞速的列车,

不够,

我又希望飞机早些降落,

还不够,

于是我亲自动身奔跑着。

今夜出现的风,你猜哪一阵是我。

朝露一点

“宝贝,猫是会弄死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的。别惹我生气,我也会。”

在平行故事里,总会有个我没辜负你。

春山两点

他颈间的珍珠项链在混乱中突然断...

他颈间的珍珠项链在混乱中突然断开,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云州三点

|文朱

只要确认彼此的眼眸,梦境便会坍塌,那么在世界尽头,我还能不能遇见十八岁的你?

沃土四点

爱是奔赴是坦诚是相见

斜阳六点

未关住的门不止浴室

盛年七点

“他会化作风来看我。”

散珠八点

朱志鑫曾告诉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静谧的海

骄阳九点

我看过镰仓的大海,等候鸟归来。

饥渴十点

军恋十一

世事无常,事事有偿。

爱又何尝不是蓄谋已久。

仲夏十二

我们一起共苦,却无法同甘。

落雨十三

这次可以肆无忌惮的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串子十四

后来我才明白,归零的一切起源于爱。

山岚十五

我跟弟弟有这么玩?

少年十六

野火烧不尽我们野生野长

青春十七

曾经一个人走过的风雪坎坷,在遇见对方之后都不冷不痛不辛苦。

得意十八

他的月光只此一次。

慵睡十九

捡回来一只绿茶狐狸怎么破?

丧家犬。

“清风拂过我们一起踏过的每一片土地,一切的爱与泪都会被抚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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