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迦德几乎完全不会对与虫族无关的人生气,因为完全不在乎他们。
不过你刚接手帝国时,曾有人当着他面说你坏话,试图引他犯错来抓你把柄。
结果差点被他当场打死。
作为帝国新王,你却并不打算为树立什么形象而对哈尔迦德追责,事后甚至当那人的面安抚他。
这暗算成本就过于高了。
于是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哈尔迦德全心全意地爱你。受他虫族军团长的职责影响,这种爱直接外化为对你如信仰般的绝对服从,以至于你几乎忘了,历代哈尔迦德,都是王虫中最暴戾难驯的。
回想起这点的契机,是你接手帝国后与星盗的某次对战。
你派哈尔迦德前往前线作战,很快便收到捷报,可你的王虫和虫族军队却迟迟不回。
听先行回......
听先行回归的新人类官员说,是因为哈尔迦德军团长对虫族士兵们在战场的表现不满意,故而留在边境作训点操练士兵了。
几天过去,半个月过去,王虫仍没有返都的迹象。
你虽然每天都会和他在精神网络说话闲聊,但也实在想他了。
于是某日,趁工作不忙,你动用空间异能直接来到他身边。
边境沙场,一望无垠的荒草地上飞沙走石。
浩浩荡荡十几万虫族大军如网格点向天际绵延,在视线尽头交汇成一条线,却能整齐划一地演武,无一人懈怠,呼声震天撼地。
哈尔迦德立于指挥台,俯视脚下遍布荒野的士兵,平日里望向你时温润的酒红色眼眸,此刻已成战场上嗜血的猩红色,不怒自威,冷峻犀利得让你感到陌生。
王虫于精神网络下达指令,军装披风被荒原的风与脚下的呼声不断鼓起。
他看似只是静立于高台,却会偶尔一个抬手间释放异能,单体针对型重力瞬间降临,将几个动作不达其标的士兵压倒在地,以表惩戒。
——是哈尔迦德的异能,重力场。以自身为中心,向外一定空间范围内的重力由其生成及掌控。
原本是群体类异能,在哈尔迦德不断精进下,现已可进行单体重力操控。
王虫感受到你的气息,惊喜地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你。
“主人。”
他快步来到你身前,解下披风将你裹起来。
眉眼也柔和下来,盈满浓情关怀的眸色看上去,像你平日喜欢的那种宝石样的酒红色。
“您怎么来了?边境环境恶劣,沙土会把衣服吹脏的。”
王虫停止号令,沙场静谧下来,他的声音柔似春水。
与方才点兵的大将军判若两人。
你伸手捏捏他的脸:“来看看我的军团长什么时候回家。”
“不能快些结束吗?”
他摇头。
“王必须拥有强大的军队。”
代女王养兵,为女王出征。这是历代哈尔迦德的职责。
“那好吧。”你了然,在指挥台后方座位上坐下来,“今日无事,我陪你。”
王虫顿时紧张起来。
你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边境寒凉、飞沙伤人、演武枯燥无趣之类的,总之不适合他尊贵的女王陛下久待。
你于是挥手打断他要说的话,支着脑袋看他,笑眼盈盈道:
“我想看你练兵。”
哈尔迦德愣了下,耳朵尖逐渐染红,再没说出拒绝的话。
他只得吩咐下属去为你准备点心和毛毯,又亲手把你裹成一个团子,看着你吃下几块糕点,亲了亲你的手背,最后才放心地回到指挥台前。
虫族士兵因王的到来而无比振奋,喊声震天,沙土被整齐有力的动作激起,成了几乎及腰的雾。
你望着王虫英武的背影,想起第一次见他练兵时的场景。
那时你刚成为虫族女王不久,跟随长老阿百偌斯学习打理虫族事务。
由于是人类身份,并且原本也不是星际时代的人,你对自己是虫族的王一事实在没什么实感。
阿百偌斯得知后,便牵着你的手,带你去看哈尔迦德练兵。
彼时的虫族正处于新人类灭族性质的追杀中,只有几万大军。你走上平台,下方距你几十米的战舰平面上满是演武的士兵,哈尔迦德就像今天那样俯视着一众虫族,时不时抬手施罚。
你恐高,还被这一幕逼出点密集恐惧症的征兆。
哈尔迦德就单臂抱起你,将你紧紧搂在他有力的臂弯中,指挥众将士向你下跪行礼,展示练兵成果。
演武呼声沿着高台的风激荡而上,掀动你的衣摆,振奋着你的心。
你就是从那一刻起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你是虫族的王,要带领全族复兴壮大。
即使王虫们从未这样要求过你。
他们只希望你健康快乐。
你窝在椅座里看着哈尔迦德,思绪越飘越远。
我家军团长真威风啊……
缺个项圈。
你的控制欲犯了,想把他绑起来关在小黑屋里一直欺负。
可他还有好久才能回家……
“主人”
回神时,王虫已经单膝跪在你面前。
日近黄昏,白日的练兵结束了。
你望着他小狗一样无辜而专注的眼睛,视线下移,伸手摸他的喉结和脖颈,半开玩笑地喃喃道:
“给你戴个项圈怎么样?”
“好。”
他没有一丝犹豫。
反而让你愣住了,停下手上动作,懵懵地看他。
“啊……你不会觉得很羞辱人吗?”
哈尔迦德宽厚的手掌握着你的手捂在他的侧脸上,眷恋地蹭了蹭,从你的掌心抬眸凝望你。
“主人不会羞辱我。”
他的主人有许多小癖好,但他并不觉得反感。相反,他很喜欢这种被自己效忠的人掌控的感觉。
因为,你的这些让人有些脸红的举动里,总是含有很多很多的爱。
半月后,虫族军团长哈尔迦德返都。
此战战绩卓越,帝国现任掌权女王亲赐大量奖赏,报道不断。
只有少数人发现,自返都那天起,那位王虫大人脖颈上多了一个纯黑的项圈。
仔细看看,上面好像还高调地刻有女王陛下的名字。
王虫大人看起来十分喜爱那个项圈,即使在庆功的发布会上也总时不时抬手摩挲。
引人遐想。
彩蛋:【萨罗莱斯】
在旁人看来是温和谦逊、很好相处的人。
其实只是很少对除你之外的人产生情绪波动。
对于那些惹到你的,萨罗莱斯会在认真为你权衡利弊后,将他们分为【能沙】和【暂时不能沙】两类。
前者直接暗中处死。
胆敢触怒他的王、对虫族王室不敬,让他们多活一天都是他的失职。
后者大多目前对你有用,最终能不能活,要看他们能不能获得你的原谅。但可以暗中使绊子,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萨罗莱斯生性内敛,习惯一声不吭为你做好所有事,哪怕自己难得真的被惹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出来。
怕你因自己的私事而担忧。
这就是考验你微表情观察能力的时候了。
但他的伪装技术实在厉害,大多时候,等你确定自家的乖乖王虫确实生气了时,他已经独自气了有一会儿了。
你会很惊奇地跟着他,探头看他的表情。
“哇,真的生气了呀好少见。”
然后拉住他,让他停在你面前无法回避,自己垫脚捧起他的脸揉一揉捏一捏作安抚。
“是谁敢惹我们乖乖生气呀跟我说说,我帮你气回来。”
萨罗莱斯很好哄的。抱一抱亲一亲,黏黏糊糊地亲昵一会儿,他很快就会放下那些烦心事。
你以为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小乖虫,小乖虫怎么会一直生气呢?
(完全不在意他笑里藏刀很记仇还会暗中处置别人的事,对他宠得很)
其实是因为你在他心中足够重要。
重要到于他而言,任何事情在你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最后会对你坦白为什么生气,然后两人凑在一起商量怎么给那人暗中使绊子,明着来不了可以暗着来嘛,嘿;-)
陈野挺着被你搞大的肚子上门,他垂眼抚摸着肚子,可以看出怀孕让他不太好受,神色憔悴了许多,眼下布满了淤青,腹部处的白T也被他的肚子顶起一个不小圆润的弧度,那里孕育着你造成的孽果。
你本意只想玩玩而已,哪里想到陈野真的能怀孕。
陈野是隔壁学校的校霸,锋利眉骨下藏着一双冷淡深黑的双眸,即使穿着最普通的校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羁傲不驯的劲,你经常看到他逃课或者打架,汗从鬓角混着鲜血流下,明明应该很痛吧,那双眸子却依旧没什么情绪,默不作声擦去那血,甚至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
你当时想,够劲,玩玩应该很爽吧。
让那双眼睛沾上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你想追就追...
你想追就追了,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校霸也是有他的薄弱点的,他年幼经营着一家小吃店的奶奶,陈野每次放假都会在他奶奶的小吃店帮忙,你找到机会扶了奶奶混熟了然后接近陈野。
你知道陈野的父亲在外躲债只留下他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经营着这一个小吃店,债主找不到他父亲就来经常砸摊,他就打跑那些人。
托奶奶的福,你和陈野从不认识的关系到能说的上几句话再到现在你故意没有来小吃摊看着陈野习惯地将你经常点的东西放在你桌前却发现你今天没来。
你昨天还逗他说你明天要来先帮你把喜欢点的做好,陈野当时根本没有答应你,现在却看着你的位置有些发呆。
你曾经在陈野打架被打掉了脖子上的吊坠的时候见过这样的情绪波动,陈野将那个人打的浑身是血,去找吊坠过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吊坠的时候,他曾经看着四周眼里生出了一丝茫然和无助。
你现在只想玩,在你没出现那天后陈野的关系和你更近了,接过你递过来甜腻的奶茶,放学后在校门口等你
在你想和陈野更进一步的时候,你发现了他的秘密。
陪你去游乐场的中途,陈野额头忽然浸满了汗,你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他却说他没事直到你无意中看到了陈野裤子上的隐隐透出的血迹,他今天依旧穿着黑色裤子,可是你是女生,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你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或者嫌恶,你只是用很平常的语气对他说"我去超市帮你买。"
“你不觉得恶心吗?”陈野罕见地主动拉住了你,他湿透的黑发遮住眉眼,说着尖锐的话,语气却带着几分无措。
你笑着摇摇头,“不恶心,因此表现出异样的人才是真的恶心。”
“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是吗?”陈野第一次不确定地问你,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除了那个已经去世很久的人。
“陈野,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你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可是你一直是这样的人。
陈野没有回答,他回避了。
你也疏远了他,直到那天前男友来纠缠你,陈野揍跑了他。
“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跑?”
“因为我的爱好不一样,我怕你接受不了。”你将你的秘密和盘托出。
“我接受的了,你不是也接受我了吗?”
你和陈野做了,陈野在你身下红了眼角,额头生出了细汗,隐忍地抓着床单,只在疼狠了的时候才会泻出俩句闷哼,果然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喜欢我吗?”他在寻求你的爱意,像是将一切都交付于你孤注一掷的小兽在寻求主人的爱意。
“喜欢”
陈野在讨好你,表面凶恶的狼犬却会为仅仅是一句简单的,没有任何代价的喜欢,傻傻地将一切都送到你掌心。
你想玩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不要这样,会怀孕的。”陈野感知到了什么,红着眼哑声对你说。
“可是我想这样。”
陈野那阻隔的手在听到你撒娇的语气的时候还是放下了。
你图一时爽,想陈野又不是女的怎么可能怀孕,陈野却因此痉挛了身子,畸形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
可是他还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即使疼成这样也依旧任由你折腾。
事后,陈野被你弄得一塌糊涂的身子依偎在你身旁,他似乎很没有安全感,一直将你的衣角团在掌心。
你扯开被他揉乱的衣服,起身离开。
你也没想到陈野真的能怀孕,所以当他挺着这么大个肚子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真的愣在了原地。
"陈,陈野?"
“怎么?没想到我真的能怀孕?”陈野看着你震惊地样子,自嘲一笑。
你的脚步有些退缩,陈野看出来了你的意图,"又想逃跑吗?"
“没有。”
“所以还是为什么要走?”
你心虚地看着脚尖,"我们那时候不是还没有确定关系吗?所以……所以"
“所以只是玩玩?”
陈野接上你的话,他勾了勾唇,眼里却满是凉意。
他的一腔欢喜全是别人的玩笑罢了。
陈野忽然皱着眉吸了口凉气,他捂上那隆起的地方,额头上溢出了好多汗,很不好受的样子。
你将陈野扶了进去,'是这儿不舒服吗?"
“不需要。”陈野想会开你的手,蓦然对上你专注的眼神又放下了。
“我替你揉揉吧。”
你细细替他揉着腰骨那处。
“不是不要我了吗,还管我做什么?”
他低垂着眉眼,小声说。
其实你走之后看过陈野几次,他驻足在你们之前去过,总是一个人愣神很久然后走掉。
“你现在想好现在该怎么办了吗?”
你低着头好久都没有说话。
你似乎并不排斥,相反在陈野被肚子里孩子闹腾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心疼。
他知道了你的回答,心脏滞涩揪作成一团,面上却表现的云淡风轻,起身,“那我走了。”
陈野身子高大,似乎还是那个把人揍的很惨的校霸,背影却莫名落寞。
“陈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吧。”
“我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做,但我会尽力做的。”
陈野滞住了脚步,睫毛颤了好几下,他轻轻勾了勾唇,嗯了一声。
写点东西能让我稍微放松一点
很喜欢那种即使意气风发的时候都不卑不亢的美强惨帅哥(不是)
如果在两年前,你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日后拥有天梁。
百年前的三战将核和人工智能发挥到极致,稳固的国际局势分崩离析,国家解构。而在战争催生下,向来被视为工具的人工智能却觉醒为新的威胁因素,往日里服务于人类的机械反将人类视为“地球之癌”,开始了疯狂的剿灭人类活动。为此,战后的联合政府不得不派遣出以仿生人形兵器为士兵,军校毕业生为指挥官的战斗堡垒,形成战力屏障。同时将配备新式武器的高等级人形兵器编为特殊小队,小部分优秀毕业生为指挥官,执行特殊任务。
你就读的是全国顶尖的军事学校,向来以...
你就读的是全国顶尖的军事学校,向来以为军部输送高质量的指挥官而闻名。而和每个学校一样,每年的庆典都会邀请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
两年前出席的正是你的学长,S级作战分队“北斗”的指挥官。那位传奇一样的军人在全国都享有偶像级的声誉,军功多到让人咂舌。他是每个平民心中英雄的代名词,也是每个军校生的精神导师,随便说一句话都会被历代学生努力背诵,当做金句用在作文里。
那天学长慷慨陈词了什么你已经不太记得,只想起来他不知为什么带了一名人形兵器随侍——他穿着人形兵器统一的军礼服站在演讲台下不起眼的阴影边,耐心地等待着,对着你的是一张线条完美、颇有古典韵味的俊朗侧脸,军帽端端正正地压住那头黑发。从你的角度,能看到他幽蓝色的眼睛和耳垂上和瞳色一样的星芒耳饰。他转头时那耳饰轻轻摇曳,在暗处划出明媚的蓝色弧度,像是夜空中一颗蓝色的星。
按理说人形兵器不该抢指挥官的风头,他也已经站在了足够偏僻的位置。但是你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站得笔直,像是脊梁中藏着一把渊渟岳峙的君子骨。
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说那就是“北斗”的突击手天梁,不管近身战还是远距离作战都是全军顶尖的,号称“全武器精通”,上回只身潜入捣毁CHAN076战区总智脑的就是他。
你坐在人海里看他,而他却并不看你,人形兵器的第一要务是保护自己的指挥官。他只是侧着脸,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在聚光灯下慷慨陈词的那个人身上,并不知道那些稚嫩的眼睛中也有一部分在看他。
当时你不会想到,在两年以后你会拥有他。因为只有足够优秀的指挥官才会分配到顶级的人形兵器,而你只是一个综合成绩平平的普通军校生,还时常因为内向和社恐而被同学排挤,远不能和你的那位综合成绩第一,身经百战、现在平步青云少将的学长相比。可是就在昨天,一直没有被分配的你突然地收到一张调令,调令上的人形兵器有一双漂亮的幽蓝色眸子,透过个人终端安静地凝视着惶恐的你。
两年前他还是个战斗英雄,功勋会被当做故事传唱,而如今他在禁闭室被拘束了三百多个小时,前辈轻蔑地叫他“男妓”。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扶着天梁,穿过军部禁闭区的空中廊桥。来来往往的军官和人形兵器纷纷对你们此刻的奇怪造型行注目礼。你生来就腼腆社恐,此刻沐浴在无数带着打量和揣测的戏谑目光下,简直恨不得下一刻就把自己缩进缝隙里。
奈何你实在人微言轻,没有权限调动悬浮代步车,只能选择咬着牙继续走下去。你叹了口气,而这一声叹息似乎在你的人形兵器的分析模块中被过度解读了,你很快感到了天梁的仿生肌肉又是一紧——
“没事,我只是——”你不愿意在社交中让任何人感到不舒服,于是抢在天梁开口前开始胡说,“我在苦恼今晚该吃点什么。”
说完你悄悄地侧眼打量了一下你的人形兵器。俊美的青年此刻正试图努力靠自己的力量步行,但显然在漫长的三百多个小时中,那些擅长折磨人的拷问官大约还对他做了点别的什么。在禁闭室里你还没有发觉,现在凑近一看,他额发低垂,脸色苍白如纸,憔悴到有一种病态之感。他抬眼虚虚地看了你一眼,幽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苦涩的自暴自弃。
……哪有半点你当年听说的“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神气。
小动物的报恩
画师:阿闷aman
是gb
你x退役的人形军犬
当狗勾试图打直球
他原本是部队的人形犬,退役后带着一身伤被随机发配到了一位平民家里,美名曰促进本市市民和兽人的关系,而你就是那个幸运的平民。
你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过着勤勤恳恳朝九晚五的日子,独居在小城镇的公寓楼,也算得上是自在。接到自己成为幸运市民的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还是不是月光族。
你望着门口比你高了一个头的兽人,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魁梧,但也不是你钟爱的纤细少年。
而看上去对周遭一切事物都不在意的兽人却悄悄夹紧了耳朵,出身部队的他当然能轻易洞察出旁人的情绪,再微小的举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此刻他依...
而看上去对周遭一切事物都不在意的兽人却悄悄夹紧了耳朵,出身部队的他当然能轻易洞察出旁人的情绪,再微小的举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此刻他依然保持沉默——他知道自己不是市面上讨喜的兽人类型,长相不清秀柔弱,也不会对着人撒娇。但他的心忐忑不安,他害怕你会对他不满,然后抛弃他,这样他就只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退休工资和补贴了。
你告诉他先等一会儿,然后转身进入卧室替他寻找生活必需品,等你拿着几件衣服出来,发现他在原地站得毕恭毕敬,这副样子让你想起了童话里不会动的铁人士兵。你觉得有点好笑,情不自禁露出了些笑意:“这是给你的,可能不太合适,先将就一下吧,周末我们再一起去买。”
他看着笑盈盈的你,思绪全跑到了你的话上——他获得了和你一起去买衣服的权利,这让他开心极了,也有了一丝成就感,这是你对自己的认可,不是吗?
他这么想着,没察觉到你在盯着看着他左右晃动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又把视线移到了头顶一双看起来手感很好的耳朵上。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吗?”你冷不丁开口。
“如果是您,当然可以。”他低下了头,看样子是经历了几秒的心里斗争,扯了扯嘴角,还是把头往你的手那里靠了靠。你赶紧狠狠lu了把,心里感叹,毛茸茸的东西摸起来就是好啊!
你想松手,却发现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你起了逗他的心思,坏心眼地把手往下放,放到他的脸颊边,然后抬手。
你心满意足地看到了他慌乱地想要挪开自己的脸,但怕惹到你不开心,一瞬后只能继续贴回来,圆圆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了你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你觉得他的眼睛里雾蒙蒙的。他敏感的两只耳朵也竖起来了。他的脸更红了,比你小学上台表演节目,被老师画的重重的腮红还要红。
你收了手,脸上的笑容遮挡不住,催着他去洗漱,然后用餐,他呆呆地答应了,然后很板正很僵硬地走进了厕所,你猜没有人对他这么干过。
你突然觉得这样的兽人好像也不错,虽然太守规矩,看起来有点笨笨的,但比那些五位数的兽人有趣多了。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你们也逐渐熟络了起来。虽然你们之间说话交流并不多,但是你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习惯了每天下班后餐桌上有一杯他泡好的茶;习惯了每天八点准时放好的洗澡水;习惯了加班后腰酸背痛,他给你捏肩……
你喜欢看他开心时摇尾巴的样子;喜欢他在你失落的时候安慰你,用尾巴偷偷拍你;他担心你会对他不满时不安的表情,你也觉得可爱极了。
你对他的看法,也从觉得有趣到了一个你不敢说出来的阶段,你不知道该怎么捅破这层纸,或者说,你不知道这段关系能不能发展成恋人。
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你不经意问他身上的伤痛不痛,表现出心疼的表情时,他对你就开始萌生出说不明的情愫。你是第一个会关心他的人,也是唯一个个。你会在百度上搜怎么祛疤,然后给他买好多他看不懂的瓶瓶罐罐,然后轻轻涂抹在伤口上,还会给你带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那些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你送他的小狗挂件,他也会珍藏起来,每天擦拭几遍。
他还会趁你上班后来到你的房间,使劲嗅着房间里的空气,因为这里有你的味道;在和你出门,你多看了几眼兽人或是异性后,他就会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家伙,然后握紧拳头,离你更近一些,尾巴也会在你的手臂边上蹭,用这种方式暗暗宣示主权。
在你今天和他出门,又一次被穿着sex的兽人搭讪后,你就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但你是个嘴笨的人,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着想着,就到了家。他第一次没有和你说“您晚安”,就回到了他的房间。你想,难道这就是兽人和兽人之间天生的排斥性?然后推开了他的房门,想把你求来的平安符给他。
可出现在你眼前的却是这样打扮的他——着装还是一起出去的样子,而突然出现的黑色项圈有些引人注意,上面挂着个精致小巧的铃铛,以及还有一个别致的tuihuan。
铃铛声把你的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他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
“您…您会喜欢这样的我吗?别人可以的事,我也可以呢。”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懂啦!^_^
空袭过后,一个找不到家人的伦敦小男孩抱着毛绒玩具坐在废墟中。
你参加了魅魔盲盒活动,等了一个多月才收到配送。你怀着虔诚的心情对待面前这超大的箱子,胶带封层被一层层划开,拼接的纸板虚掩,深吸一口气将其打开,却与里面的他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魅魔作为陪伴型伴侣型生物,大多身体纤细魅力十足。可眼前的这位…与其说是魅魔,倒更像兽人,还是熊族的。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你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尽力压下与期待不符的失落。
“先出来吧”你扶他起来,把事先准备的衣服给他...
“先出来吧”你扶他起来,把事先准备的衣服给他。对他来说衣服有些小而过于紧身,整个人被圈在衣服里看起来的委屈样子竟有些可爱。
“明日我给你买些合身的衣服,先将就一夜。路上有吃过饭么,饿了吧?。”
他下意识点头又猛地摇头,肚子却不给面子的咕噜噜叫开来。他捂住不争气的肚子,认真的讲,“我不饿的,主人”。
“好啦,坐那等一会儿,我把饭热热。今天太晚了,明天给你做好吃的。”说罢,你转身进了厨房。
先是乘了一碗饭,转身看了看他强壮的身体和小心翼翼的神色,把正常碗换成了一个小盆,硬是压实几次装的不能再多。得亏冰箱里速食够多,凑一凑倒也有几盘菜,看样子该是够吃了。
他看着米饭就忍不住咽起了口水,看了看你后,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也不吃菜。
你看的着急,示意他停一停。他恋恋不舍的把饭放到桌子上,乖乖的等你说话。你舀起满满一小勺米饭递到他嘴边,他懵了几秒钟然后不知所措的张开嘴,你把饭喂给他,看他嚼的差不多了又塞给他一口菜。
“就这样吃,把这些全吃完奥”留下带有恐吓色彩的话,看他听话的吃着,你又去给他弄被子。
再过来时,饭菜还剩个底儿,他正艰难的吞咽。看你来了,忙加快速度进食。
“吃不了剩下也没关系,刚才逗你的”
“我能吃光,能吃光的!”
说着他又要往嘴里塞,你抢过饭不准他再吃了。他两颊塞得满满的,怕你生气似的小心看你。
你强忍着笑意揉揉他的头,他瞪大眼睛感受头顶未散去的暖意,尾巴一下下落在沙发上。忽的回过神看你在收拾碗筷,忙站起来让你把工作交给他。
“收拾好了?”
“嗯”他低声答应。
又高又壮的他站在你面前,活像一堵墙,却小媳妇儿似的听你说话。
时日渐长,他逐渐不再那么拘谨,越发可爱了。
他跪趴在地上擦地,你说了好多遍用拖把随便擦擦就好了,他偏坚持说这样擦的干净。
你靠在沙发上,一笔笔描绘他的样子,日子安静且舒适。
心地善良正常人女主x不正常的童养夫
三.观.略.歪,慎.入
你去球场给男朋友送水。
男朋友见到你来,就像只见到主人的大金毛,喜笑颜开地向你跑过来,年轻俊朗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不禁让你的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男孩刚刚运动完、带着一点薄汗的臂膀环住你,从你手上抽走你喝了几口的矿泉水:“你来啦,等下我们去吃东西?”
他仰头喝水的样子真的帅气,即使如此你也带着笑吐槽他:“一身汗味臭死啦,不许抱我。”
他稍稍拉开点距离,那是确保手臂依然拢得住你的距离,然后握着水瓶单手掀起一点衣角送到脸边闻了闻,歪头一脸疑惑地问你:“很臭吗?”
其实不是很臭啦,一点点汗味和少年身上的海盐清新味道,混合起来反......
其实不是很臭啦,一点点汗味和少年身上的海盐清新味道,混合起来反倒有种阳光健气的感觉。
他疑惑的神情真像只娇憨呆萌的大狗,可爱得不行,更别说拉起衣角露出那点形状漂亮的腹肌,你哪还舍得再指责他。
刚要回答,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你的名字:“薇洁。”
熟悉的声音,你有点诧异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郑宇,你和他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他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叫你薇薇,而是换上了稍带一点生疏的称呼,看来是有把你保持距离的命令放在心上。
“嘿,你怎么在这里?”你记得以前郑宇喜欢跑跑步或是举举铁,他看起来不像会喜欢篮球这种激烈的竞技性运动。
可他现在穿着球服,露在外边的手臂和小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看起来充满了力量感,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眼睫也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还蛮性感的嘛。
在看清他脸上阳光张扬的笑后,你反应过来他上了大学后好像开朗很多,不再如以前那么沉闷了,也许喜欢上了篮球也是他的转变之一吧。
“我来打球,峻亦是你男朋友?”他用眼神指了指你男朋友。
“嗯。”你简单地回答。
你男朋友环着你的手紧了紧,问:“你们认识的吗?”
“嗯,高中同学。”男友在背后环着你,你就依着这个腻歪的姿势,手探到后面摸了摸男友的脸。
“好巧。”男友说。
郑宇没吭声,默认了你说的话。
不想在这里多说,你跟男友商量:“你要是结束了我们就走吧。”
“好。”你们简单地同郑宇道了别,你男朋友拉着你的手走出了球场。
你走后,郑宇还站在原地,嫉妒的情绪简直无法克制,看着你跟你男朋友那么亲密,明明最早认识你的人是他!
你身边这些碍事的家伙,都应该清理掉。
你本来以为跟郑宇不会再有太多的交集了,可是后来你才发现郑宇和你男朋友他们那群一起打球的人关系很不错,经常一起聚餐出去玩什么的,平时去看男朋友打球也总能看到他。
而且,自从他和你男朋友做了兄弟,男友陪你上选修课的时候,他也会凑过来和你们坐一起,有时候还越过你男朋友帮你讲讲题。
你本意也就是不想他被别人看低,不想别人觉得他是你的佣人奴仆,才疏远他,如今你们以正常的方式相交,你自然也乐见其成。
再说,郑宇到底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人,很了解你的性格,相处起来非常舒服。
“他不住学校啊?”
“嗯,他厨艺倒是蛮好的,你陪我去吧。”
“可以啊。”你爽快地答应了。
你男朋友对你有着恰到好处的粘人,你不讨厌他这一点,所以你还挺乐意陪他的。刚好你也想看看郑宇现在的生活环境怎么样。而且,因为家里有厨师,你和郑宇认识那么多年,还没吃过他做的饭呢。
“方郑宇说他要开酒,我今天能喝一点么?”你男朋友问你。
“当然。”你亲亲他的脸,很喜欢他给你报备这些事。
你做惯了上位者,享受那种尽在掌控的感觉。
而你男朋友在你们的相处中逐渐抓住你性格的这些小特点,越来越讨你的喜欢。
同时你发现他话里的奇怪之处:“你不是跟方郑宇挺熟的么,怎么总是连名带姓叫他?”
“他好像不喜欢别人叫他郑宇,所以我们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的。”
你噎了一下。
在家里,每个人都叫他郑宇,也包括你。
他是有多讨厌这个家带给他的一切?就算你家人对他有很多不公之处,至少也将他体体面面地养大了,吃穿从没有短过。
他再不喜欢这个家,你可是从小到大都对他很好很维护。
你心中升腾起微妙的不爽感。
不过很快你就被男朋友的话移走了注意力。
你跟男朋友去了方郑宇的住处。
那房子面积挺大,打理得也干净整洁。你就知道他那么会照顾人,没道理照顾不好自己。
已经有朋友提前到了,坐在桌边。餐桌上放着锅,高汤的香味传来,旁边的小盘子里摆着新鲜洁净的各种食材,准备等会儿下锅。
方郑宇从厨房出来,系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见你们来了笑着招呼:
“你们来啦,有想吃的可以先下到锅里,我再炒几个菜。”
你想打个招呼,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你男朋友说他不喜欢别人叫他郑宇,便沉默了,只是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他的厨艺果真如你男朋友说的那样,很不错。
这顿饭尤其对你的胃口,他煮火锅的方式、顺序,他顺手帮你调的蘸料,还有他炒的菜的味道,都是你从小最喜欢的。
你们这群人关系本来就不错,再加上今天吃的尽兴,大家都喝的有点多了。
你也感到有点上头,酒精的作用下你对方郑宇不再疏远,反而一个劲儿地夸他贤惠。
“将来哪个女生这么有福气能跟你在一起。”
他深深地看你一眼,没有回答。
你还让你男朋友多跟他学学,你男朋友也喝得挺多,口齿不清地拉着方郑宇要跟他学做饭。
方郑宇作为一直在照顾人的那个,没喝多少酒,就清醒地坐在一边,脸上带着舒朗的笑。
你感觉他变化确实挺大的,可能是脱离了从前那个压抑的环境,他话变多了,人也开朗了许多。
你希望他的,好像都实现了。
他过得开心就好,这样你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你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看过他了,他的五官长开了,虽然你从小就知道他长得好看,可是这副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是使你惊艳。
这顿饭的最后,就是大家都喝多,需要方郑宇来料理你们。
你男朋友已经醉倒了。
照他平时的酒量不至于啊,还给别人添麻烦。
喝醉的人会变沉。方郑宇把其他人都先送回去,跟你商量留你男友在他这里住一晚。
你俩合力把你男朋友搬进客房。
这间房子彻底安静了下来,你虽然有点醉,可也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你不再开口。
方郑宇跟着你走到门边,问你:“天黑了外边冷,要不要拿件外套?”
你摇了摇头。
他便不再说什么,蹲下身子帮你把高跟鞋套在脚上,这动作过于自然,以至于一只脚已经穿好了鞋子,你才反应过来他不该做这些。
他抓住你的脚踝帮你穿另一只鞋,你的脚挣脱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指还要追过来握你的脚腕,被你轻轻踩了一下。
你自己把另一只鞋穿好,转身要开门。
他从背后贴过来,把门把手压住了。
他不让你走。
这是要造反?
你转回来面对着他,才发觉他此时离你分外的近,近得有些不应该。
你后背往门上贴,想尽量躲远一点。
他却也跟着凑近你。
“薇薇,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叫我名字?”
你那点心思果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叫你郑宇吗?”
他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就烘在你耳边:“没有不喜欢薇薇这么叫我。”
他的变化真的很大,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跟你讲话的。
你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要回什么。
“薇薇长成大姑娘了,不喜欢我了。”他见你不吭声,便自己接话,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你:“可是我还喜欢薇薇,也喜欢别人叫我方郑宇,你看,我们都姓方,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亲密一点。”
你听他这么说,混沌中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思维。
你推了他一把,力道很重,他往后退一步,那无辜又无害的神情惹恼了你。
你累积的那些不爽在此刻涌了上来:“方郑宇,再过几年我会彻底让你脱离家里的控制,你没必要特意做这些来讨好我。”
“不是的。”他愣了下,竟然显得有些受伤。他声音颤抖,像是怕你真的这样认为,慌乱地解释道:“不是的薇薇,我不是为了这些的。”
“家里的安排我从来都没有不满过,我一直以为我们真的可以结婚的。我...”
你预感到他接下来可能要表白什么,止住了他的话:“够了,你不该说这些。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
他沉默了一下。
你们僵持在那里。
他垂了下眼,缓缓地.跪.在你面前,对你说:“所以,薇薇,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是不是?”
啊这...你也是刚知道啊。
他就这么拉着你的手,唇贴在你的手背上,仰望着你。
说话的时候嘴唇在手背摩擦,一路痒到你心尖儿上。
他本来就男生女相,此时那双精致的眼睛盈满了水光,他望着你,承受着你居高临下的审判。
他缓缓地说:“有男朋友又怎么样?薇薇,他不如我。”
“他伺.候你有我这样让你.舒.服.吗?薇薇,我知道你喜欢在.上.面...我能满.足你...”
你沉默地望着他。
你男朋友就躺在不远处的客房。
而半跪.在你面前的是那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一直把他当哥哥的男孩子。你确认自己从前没有对他产生过半分爱情。
可是,现在,他放弃尊严地.跪.倒.在你面前,张.阖.着水.润.的嘴唇,艳丽至极...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真好看。
真...诱人...
不知你是酒精上脑,还是...他说的话其实隐秘地戳.中.了你某些不为人知的.........(接下来的内容老福特不让我发...
好久没写文了,诈尸起来更新一下
依旧是很俗套的人形犬
女主是个混沌的财迷乐子人
你坐在高高的柜台后,在今天第四十九次苦口婆心地对那个脸颊凹陷瘦得要脱相的男人解释,告诉他人形犬这种活物不算动产和不动产,不可以拿来抵押。
男人脸色蜡黄,脚步虚浮,精神萎靡,穿着睡衣和人字拖,头发油腻腻的,脸上有一种纵欲过度的亏空感。但是眼神却阴翳,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狠戾的味道。来当铺的大多数都是走投无路之辈,然而有人走投无路是天降灾厄人间疾苦,家中有人重病,或是遇人不淑,有人走投无路却纯粹是自作自受。你开了这么多年当铺,形形se色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一眼看过去就心知肚明,从那张十分不健康的脸......
男人脸色蜡黄,脚步虚浮,精神萎靡,穿着睡衣和人字拖,头发油腻腻的,脸上有一种纵欲过度的亏空感。但是眼神却阴翳,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狠戾的味道。来当铺的大多数都是走投无路之辈,然而有人走投无路是天降灾厄人间疾苦,家中有人重病,或是遇人不淑,有人走投无路却纯粹是自作自受。你开了这么多年当铺,形形se色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一眼看过去就心知肚明,从那张十分不健康的脸色上察觉出了些许的不妙,感觉这位可能是黄赌毒五毒俱全的主儿,当下顿时觉得避之不及,只想隔着柜台让那人快走。要不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不好意思麻烦警察叔叔空跑一趟,你都想现在就拿起手机报警了。
听了你的话,男人的下三白眼睛狠狠地往上一翻——这让你联想到了一些冷血的爬行动物——重重地把手中的牵引绳往上一提,咄咄逼人地往前蹿。
“怎么不算!这狗东西我买回来的时候还是全款,十几万的东西,又听话又俊俏,还会服侍人,怎么不就不能当了?!”
那声音尖细,听得你脑壳胀痛,只好默不作声地悄悄堵了堵耳朵,抬眼隔着防护栏往外一瞥——好家伙,那男人枯瘦如骷髅的身体细得像是一把麻杆,跳起脚来虽然飘忽如踩了小高跟,但是倒是有一种大无畏的liu氓气势,看得你心惊胆战,生怕这位转眼间就拉着手头上的那只人形犬Duang一声就倒在你的当铺中碰瓷。然而你身为多年的奸商,耳朵min感地捕捉到了那句“听话又俊俏”,下意识地就把第二眼落在了他身边的那只人形犬身上。
主人都狼狈成那样,人形犬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有着黑色犬耳和尾巴的青年乖顺地跪坐在原地,和他的主人一样消瘦,身上只草草地披着一件旧衣服,勉强能够蔽体。然而那一眼把你看得一愣,听不听话你不知道,但是俊俏是真的,他不是那种当下时兴的柔媚勾人的好看皮相,而是骨相英挺,眉眼间有种出挑的俊朗,或许是知道自己正在被当做货物一样交易,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裹了一层泪光,垂眼的时候居然有种当下娱乐圈中最为吹捧的破碎感feng韵。
……一下子就戳在你的心巴上。
刚动了这个念头你立刻警觉地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da逼斗——接手当铺小十年,你从来不收人形犬。理由很简单:你贪财小气且抠门,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然而再优质的人形犬都是活物,都得吃喝拉撒睡,五个字,每个字都像是在向你要钱,每个字都像是在你的心上砍了一刀。
何况人形犬这种东西,二手就不值钱了,而且越放越贬值——想到飞走的小钱钱,你感觉心又在滴血,咬咬牙,刚想开口说出第五十句“人形犬没法典当”,谁知那位看着十分亚健康的细麻杆先生见你咬定了不松口,顿时如发病一样躁狂起来,提起牵引绳就狠狠地踹在了人形犬的脊背和腰椎上。
“赔钱货!贱东西!吃白饭的母狗!养了你有什么用!”他骂一句踹一脚,沉闷的殴打声回荡在你的店铺中,听得你寒毛直竖,赶忙垂眼,才看到人形犬被踹得弓起后背蜷缩起来,奈何他的项圈被收得极紧,只能捂着快窒息的脖子小范围地躲闪,像是习惯了虐打,他连shen吟和痛呼都被压抑在咽喉中,只小声絮絮地说着对不起,声音被暴力捶打得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要咯出一口血来。
你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冷汗,连开口让对方别抽烟的话都哽在了胸口。而人形犬发现意料中的耳光没有落下,半是疑惑半是惶恐地睁开眼睛,刚好和你对上了视线。
他确实是有张能够卖得上好价钱的脸,你可以打包票,在你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你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看到如此齐整的容貌。即使他此刻因为营养bu良而消瘦单薄,因为毒打凌虐衣衫不整也足以看出来“原价十几万”大概率不是空穴来风。大概是把你也当做了和他主人一样的人,他此刻就像是惊弓之鸟,匆匆地和你对视一眼,就如被灼伤一样移开视线,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下去,连毛茸茸的尾巴都挤进了腿中。
……你承认,你的心巴又被戳中了。
一直以来,你都死鸭子嘴硬地不承认你喜欢那种具有破碎感、被欺负也只会逆来顺受地服从的男人,因为那样显得你似乎太过于bian态,奈何xp这种东西着实是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尽管你的理智在疯狂尖叫着“养人形犬很贵三思而后行啊”,但你的嘴上还是神使鬼差地说出了当铺老板决定下手的时候刻在DNA里的压价名言:
“……这二手人形犬不值钱,当不了多少。”
片刻后,你手边放着人形犬的档案袋,神色复杂地在当票上的货物名称一栏中写下“破旧人形犬一只”1,从柜台的栏杆处递过去。
那只人形犬或许真的能够卖出六位数的高价,但在你这里,他只值八千块钱。
注:1、行业黑话:典当者所当之物无论新旧好坏,在"当票"之中都被注明为"破烂"。
抽到了赤角,该给谁用呢
*没啥节操有点渣的合欢宗小姐姐x除了解契外对小姐姐百依百顺的冷淡古板剑修
*灵感来自于游戏《某某宗女修修炼手札》
*gb,第二人称
你准备跑路了。
是这样的,你是一个合欢宗的女修,而你的现任道侣言君泽则是一个来自万剑山的剑修。
你们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何奈你是一个有事没事就出去遛弯的闲人。
相比于你那些迅速和师兄/长老/宗主搞在一起的同门,你更倾向于找一个看的顺眼的人一直挂着,直到你有点腻了再找下一个。因此...
相比于你那些迅速和师兄/长老/宗主搞在一起的同门,你更倾向于找一个看的顺眼的人一直挂着,直到你有点腻了再找下一个。因此你常常下山游离,并英雄救美,成功让你的道侣以身相许。
你和言君泽一开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出于回报救命之恩的心态,他同意了与你结为道侣的提议。
于是你成功找到了一个大号粮仓,并且得以心满意足地挂在他身上不动了。
但是你觉得不行,你准备跑路了。
因为,你发现自己开始在乎他了。
达咩——合欢宗女修怎么能挂在一棵树上吊死!那怕你是非典型合欢宗女修,这么多年也只和你道侣上过床也不行!
所以在普通的一天,你准备收拾好东西跑路。
本来你是想直接和言君泽解开道侣契约的,但是你想了想他那副冷淡的神情莫名一怂,决定跑到你新欢哪里去之后再传信于他,告诉他你的想法。
你是真的没想到。
平日里虽然直的要死但是对你百依百顺,从不反对的言君泽居然会直接囚禁你。
“……为什么要离开我?”言君泽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但是眼眸深处的茫然却无所遁形。
你无话可说,只是沉默地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他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有轻微的沙哑:“别走……好不好?”
似是怕听到你拒绝的回答,他在说完后就亲了上来,试图用这个吻来逃开他不愿意面对的结局。哪怕你们已经结为道侣许久了,他的吻技还是青涩得不行,只是试探性地贴着唇瓣就不敢再继续动作。
有肉白不吃的是傻瓜。所以哪怕现在还在为他的选项恼火,你也恶狠狠地回应了他,并把他压到了你的身下。
今天你就要让他好看!
于是在几番交缠后,你累得要死,而他神采奕奕。剑修天天锻炼的体力果然不是你这个宅家的女修能比的。
可恶,更生气了!
你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不看他,试图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你感觉到他凑近了一点,不动了。
“别生气,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
做出囚禁这种行径还妄想着原谅……他垂眸看着你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眼中苦涩。
房间内是一片沉默。
你渐渐在这片安静中感到困倦,神智模糊间恍惚听见了言君泽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似乎是因为这两天他做出的事情与你印象中永远平静的剑修太过不同,你难得地梦见了你们的初见。
你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区区练气一阶的菜鸟,每日不是在游历就是在游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遇到了被人暗算,奄奄一息的言君泽。
你第一反应其实是视而不见径直离开。
游历多了,你对人性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平日里救人反被杀的案例数不胜数,谁知道你救的那个人是不是好人呢?
但是你犹豫许久,还是凑过去了一点点,试探性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咳,咳咳。”青年咳了两声,努力看向你的方向,“我尚能支撑。”
然后你可耻地沦陷了。
原因无他,这个青年真的很好看。而且你在他的衣服上也见到了万剑山的腰牌,万剑山的弟子一般还是有人品保证的。
你当即放心地把他救走了,并且在他想报答你时提出了结为道侣的请求。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一起修炼,如果你有了心爱之人我们可以立刻解契。”你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就好像你不是馋他身子而是修炼狂魔一样。
他沉吟片刻,答应了:“好。”
结契后你几乎天天和他黏在一起。出于你们还要这样相处许久的考虑,你时不时送他点仙草符咒之类的(别人在你生日时送你的),还常常和他一起出去游历。
他对你真的是……百依百顺。
剑修里大多都是直男直女,你之前就听一个同门抱怨过自家那个剑修和她对练后还嘲笑她剑术垃圾。但是言君泽和大部分剑修都不一样,符合极了你的心意。
他不会嘲笑你的剑术,也不会凌晨把你拉起来看日出做训练。
他看上去冷淡古板,但是无论什么新奇的事物都能在你的请求下尝试。你曾经作大死地想看他能听话到什么程度,于是在床榻之事上使坏,逼得他崩溃呜咽,被子上满是水痕。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丝毫抗拒,只是在实在无法承受时才会轻微地叫出两三声“不要了”。
他是真的很听你话。
这也是你为什么在被囚禁时那么吃惊,因为在你的印象里他从未拒绝你的请求,你以为这次的解契也会一样。
他不是不在乎吗?你也有些茫然。
“言君泽……”你模糊地唤出他的名字,殊不知他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你叫出,还未能明白自己放想法,泪水已经先一步从残存着无措的眼中流出。
为什么要离开呢?他看着你的睡颜无声询问。
是因为我不会说话,不像外面的人那样哄你开心吗?
剑修的风评他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甚在意。都说在战斗方面剑修是最好的搭档,作为道侣却是最差的选择。他想问问你,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你也觉得,他太无趣,太不懂得那些情趣吗?
但是他不敢。
在你们还是道侣是他从未把这种话放在心上,而在你提出解契后他则是害怕听到肯定的回答。如果听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他怕他会崩溃。
明明是你先对他伸出手,笑着告诉他你很喜欢他。
……解契后,你也会对别人说同样的话吗?
言君泽突兀地站起来,不敢再看你一眼,匆匆出去了。门被轻轻合上,沉睡中你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动静。
这一觉你睡得不错。
修仙之人对睡眠的需要不如凡人那样,基本上每天睡个两三小时即可。不过作为一个享乐派,睡懒觉也是你的乐趣之一。
睡醒后你感到浑身舒适,看了一圈却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你莫名不悦,但很快被自行压下。
言君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并没有喂你那些让人身体无力的药物,只是把你关在房子里不让你出去。你下了床,准备开门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你在门口撞见了一只抱着自己的剑,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剑修。
是言君泽。
委屈巴巴当然只是你的想法,至少他面上还是一副没什么感情波动的样子。看见你的身影,他望过来,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你不能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你,见到你有要离开的样子,抱剑的手紧了紧,说话的声音不像是命令而是恳求。
你睡了一觉,原本被囚禁的郁结已经消散许多。如今静下心来看,他简直可怜得不行,做完囚禁你这件事大概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不会伤害你。你在心中笃定。
恶劣的想法出现,你忽然很想逗逗他,便说:“如果我非要走呢?”
言君泽被你想要离开的意愿刺了一下,偏头避开你的视线:“不许走。”
“我说,我要走。还有,我希望你知道,我已经要和你解契了,我们两个再无瓜葛,你又是在拿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你作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绝情又伤人。
言君泽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因为你的话而崩断。
“不行!”他再不能维持理智,甚至把剑都丢到一旁,冲上来死死抱住你的腰。泪水打湿了你的衣服,也在你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哎。”你放松下来,叹了口气。
听见叹气声,你明显感到他僵硬一瞬,抱的更紧了些。
“行了,别难过了。”你温声对言君泽说,“抬头看着我。”
他抬起头与你对视,眼里依旧惶惶。
你有些好笑,伸手抚上他的脸。他似乎被这个动作安抚了,神色终于平静下来。
“我……”你刚说了一个字,他却骤然松手亲了上来,动作间满含讨好和乞求的意味。
别说。
我不想,亲口听见你对我的宣判。
顺着他的意亲吻片刻,你顿了顿,还是推了推他的肩示意结束。
你手下的身躯明显地颤抖一下,还是慢慢地顺从了你的意愿。
他永远是这样,无法拒绝任何你的要求。
除了……
你不再想下去,直截了当地开口:“我很生气。“
“对不起。”言君泽低声道。
“我很生气,因为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继续道。
言君泽像是不会说其他的话了一样,又重复一遍:“抱歉。”
“真的……很抱歉。”他的声音哽咽。
你觉得你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之前你还觉得他和其他剑修不一样,没那么木头,但现在一看这家伙果然还是一个纯种剑修。
连道侣生气了都不会哄吗!
不过你也知道,大概是你之前的表现真的吓到他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只好傻傻地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如果你离开他,他大概真的会立刻崩溃吧。
真的要走吗?你询问自己。
答案不言自明。
于是你敲了敲他的头,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道侣生气了就哄她啊!”
言君泽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囚禁你的。我以后绝对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也不会干涉你和他人的交往,你能原谅我吗?”
你轻快道:“好啊。”
至于剩下的补偿……那就晚上再收吧。
你的道侣本就对你百依百顺,在现在安全感缺失的情况下更不会拒绝,必然只能红着眼睛被你欺负到哭。
你是不是没有和他说过,他被你欺负哭的样子实在是好看极了,好看到让你想看一辈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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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下次有空搞一篇女主真合欢宗渣女的gb
诶嘿
第一张原图发不出来,故使用特殊处理方式,请在手机端点开大图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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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嵌:蛾子灵魂深处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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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男追妻火葬场男主守男德不换男主he
架空背景男女平权社会
无脑爽文+甜文(指女主视角)
别盘逻辑和道德问题就图一乐
前文在合集
.
你向来行动力极强,决定了就会立刻行动,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如尽快着手做。
“探春宴?”沈越愣了一下,你以前一向不喜这些场面,他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办宴,“你身体还没养好,这种事太过操劳,不如交给襄如去做?”
“没事的,”你朝他轻笑“陛下继位这么久也未曾兴办过什么大宴,探春宴本就是历朝惯例,理应由皇后亲自主持。...
“没事的,”你朝他轻笑“陛下继位这么久也未曾兴办过什么大宴,探春宴本就是历朝惯例,理应由皇后亲自主持。”
沈越还想说什么,但她看你面色决然,也闭上嘴不说话了。这是你们从小到大的默契,很少去否定对方什么,无论都难都会站在对方背后支持对方。
其实你也确实存了些私心。
沈越是实打实的工作狂,当然,你前世也不差。
这满宫女官、侍卫、宫女、小侍都为求资历,最年轻也有三十余岁。你之前入宫后还专门选了几个长相清秀的宫女、小侍,结果也被沈越调走了。
偌大一个皇宫,愣是揪不出一个年轻貌美的下人。
要不是你从小和沈越长大,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心里疾病了。
探春宴就不一样了,满城年轻单身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饮酒划拳、投壶泛舟,也带些相亲社交的意味在。
你前世满心政事,一向不喜欢这些繁杂的人际关系。
但在开放的21世纪待久了后,突然就明白了身边人赏心悦目的重要性,当时有钱又闲的你,一大爱好就是包漂亮的小明星。
如今虽然还没能摆脱皇后身份,但先看看漂亮小姑娘、小男孩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这是新帝继位以来第一次兴办大宴,听说还是那位许皇后亲自主持的。
满城上下贵族世家都兴奋不已,若说这京城上下最神秘的是谁,大概就是许皇后,也就是许家大小姐。
许家长女十二岁有长篇诤言受先帝赏识。十三岁随长兄出席长文宴,以立意高远辞藻清美摘的魁首。十四岁助还是储君的圣上治水岭南,至今仍受岭南百姓传颂。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的政绩和光环却远高于不少仕官。
只是世人皆知许家大小姐为人低调、深居简出,又是个怕麻烦的。进了宫后更是从未露面,连每年夏巡都省了,于是见过她真容的新贵不多。
这倒是个攀上许家的绝佳机会,整个京城的年轻世家子弟,无论有无婚配都来赴宴了。
按惯例皇帝是不参与这类私宴的,但沈越自小就黏你,堪称形影不离,所以当他提出也想出席时你并没有多大反应。
反倒是一众世家子弟,看到黑袍金冠的帝王时连安稳坐着都不会了。
但这也不耽误你欣赏俊男美女,你乐呵呵的看着满座个顶个清秀漂亮的年轻世家,也算是找回了一点被迫穿回大梁的慰藉。
“好看吗?”沈越贴心的给你剥了两只螃蟹,似乎对你一直只盯着台下看不满。
离得近的几个侍卫立刻低下头,他们都是沈越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知道陛下这是又吃起醋了。
倒也不怪沈越占有欲强,实在是许皇后太招眼,走到哪都总是拥护爱戴者甚多。
还好许皇后生来就是不爱招摇的性子,不然陛下非得醋遍全大梁才是。
可你丝毫没意识到沈越的醋意,只是淡淡收回视线。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失态,沈越好心提醒。
当皇后果然事多,你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
或许是你身上的光环实在太重,即使皇帝本人在这,也没挡住狂蜂浪蝶对你的好奇。
你察觉到几束炽热眼神的注视,抬眼看过去是几个年轻的公子小姐,看着有些眼生。本来就不爱交际的你,又历经了几十年穿越生活,只能勉强靠着衣服的绣花和饰品的品级艰难辨认着他们大概的身份。
你又露出那招牌的礼貌笑容。
无论是在大梁接受的贵女教育,还是21世纪培养的豪门千金气质,你总能在各个场合表现的得体又出色。
但在哪都习惯了被仰视爱慕,你根本没注意到那几人见到你笑脸后流露出的惊艳沉迷的表情。
沈越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一旁的侍卫这下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可惜你仍然无知无觉。
说来奇怪,你很擅长察言观色,对于周边的环境和人心的判断拿捏到了堪称恐怖的地步,却对沈越的情绪异常的不敏感。
或许是你从来没有对他设防过的缘故。
总之,你完全没看出身边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光靠脑补就把自己醋的杯子都拿不稳了。
宴后在明和湖边泛舟,几个小姑娘推推搡搡的跟在你身后,似乎想来跟你搭话又不敢。
你朝她们温柔一笑,几个小姑娘立刻羞的双颊发红。
最后还是一个穿着绿衫的小姑娘大着胆子上前,“娘……娘娘万福金安。”她声音有些颤,其实是羞的,她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人。
你却以为她是害怕,看着少女稚嫩的面庞你也心生几分怜爱,忙虚扶一下“起来吧,今日是私宴,不必多礼。”
小女孩扭捏的看着你,耳朵烧的通红,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
在你鼓励的眼神下,她终于捏着衣角翁声道“下月是臣女及笄,臣女是家中独女,不知……可不可以由娘娘作赋钗人。”
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大梁男女及笄、及冠时,有些家人会为孩子七八个赋钗人或赋冠人。通常是亲近的兄姐或师长,也有些订了亲的,是由恋人赋礼。
但你此时也没多想,只当是小女孩对兄弟姐妹的渴望。
听完女孩自述身份后,你权衡了一下利弊稳妥,便笑着点头,“自然可以。”
女孩就这样在一众羡慕惊叹的眼神中晕晕乎乎的离开了。
沈越回宫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只是固执的牵着你的手不肯松开。
“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你语重心长的,想唤醒这个九五之尊的一点羞耻心。
沈越却埋着头不说话,一路牵着你回宫抱住你的脖子狠吸两口才算完事。
你轻车熟路的揉了揉大型犬的后颈,对他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
“你当年都没有做我的赋冠人。”沈越把脑袋埋在你肩上,蹭的你又痒又麻。
“当时不是情况特殊吗?”你有些头大的想把他拉开些,却被他牢牢抱着不肯松手。沈越及冠那年正值幽州事变,你随父兄前往幽州平定灾祸,错过了沈越的及冠礼。
其实你当时决定随父兄离开时,沈越就表现出了失落。幽州离京城那么远,这一去一回就肯定赶不上他的及冠礼了。
但沈越知道你一向固执又坚决,做下了决定就无难以动摇。他也知道你心怀天下,又怕招你厌烦,于是连挽留的话语都不敢出口“那你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早些回来。”
你没想到都过去两年了,沈越还记得这茬呢。
事实是沈越不止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沈越还记得他站在高台之上,作为储君的他有着最高规格的及冠礼,群臣在台下朝拜,百官染起爆竹为贤君祈福。
唯独少了你,沈越最想见到的你。
沈越开始后悔,明明你们只有七八岁的时候,沈越不止一次的就开玩笑缠着你要你做他的赋冠人。当时他该找你要一个承诺的,你一向最重承诺,或许会为此留下陪他。
但这样的话你或许会在承诺与苍生间纠结犹豫,一想到这,他又不舍得你为难了。
如果两人间只有一人如愿,沈越一直希望那人是你。
“下次给你补上,好不好。”你揉着他的脑袋安抚他,已经做了一年皇帝的沈越比少年时身形还要高了不少,常年习武练就了一身漂亮轻薄的肌肉。
沈越很好哄,听罢也只是说“那今年休沐,我们一起打簪子。”
你愣了一下,没想到沈越想的那么远。
可你压根没打算在宫内留这么久,按你的计划,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选,而后顶到头需要两个月交接,你就可以去尽情游览山河了。
你唯一忧心的只是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大梁其实是帝后分治,事实上皇后权利很大,比起身份,更像是一个职位。
虽然看似只主管宫务,但典章、祭祀、外交、礼乐、财政都由皇后负责。膳部、礼部、财部都分设其下。
你之前想给沈越找新皇后时,只考虑到了谁能做这个国母,谁有能力治理国事,却没考虑到沈越是否愿意。
你沉默了一下,没作出承诺。
沈越自然意识到了你的沉默,他一向对你的事聪明又敏感,意识到你情绪不对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哈哈把这事混过去了。
“还没有查到缘由吗。”沈越面色沉闷,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
你父兄来见你那次沈越也在现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但是只要涉及你的,沈越总会额外谨慎。
“摆驾丞相府。”沈越起身就要进侧房梳洗,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身子,转头吩咐侍卫“不要让皇后知道。”
侍卫忙叩首称是。
“阿鸢她……”你哥哥有些尴尬,看着面前虚心求教的沈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越面色又诚恳几分,“兄长也知道阿鸢自幼善解人意,我们鲜少会生嫌隙。想必这次我定是哪里做的不妥,才惹她不快。还望兄长指点一二。”
沈越在你哥面前一向客套,当太子时不自称“孤”,当了皇帝也不会自称“朕”,一口一个“兄长”,叫的好不亲切。
许丞相被自家妹夫这副热切地眼神盯得都有些坐立难安了,事实上他并不觉得是沈越做错了什么,才惹你生气。
他是看着你们一起长大的,沈越对你的态度他看的清清楚楚。
不能说是唯命是从,至少也是马首是瞻。
沈越一对上你的事,几乎都快要没了原则性,怎么会忤逆你,惹你不开心呢。
但这话他说不得,或许人都是有些私心在的。无论许丞相再怎么大公无私,到底还是对自家妹妹偏心眼些。
他只能搪塞着,“或许是这段日子天气转暖了,做事又容易疲,心情不好吧。”
沈越却听的认真,恨不得拿纸笔记上才好。
许丞相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可怜他二十余岁还未成亲,自幼不近女色,妹妹又是个过于独立的,论起经验,还不如沈越。
“也或许是宫里太闷了,不然你带她出去走走?”这话许大丞相自己说的都心虚,谁不知道许鸢自幼不爱出门,又性格端庄成熟,怎么会觉得闷呢。
却不想歪打正着,正合了你的心意。
沈越认真记下了你哥哥说的几点,想借此消除你们间的隔阂。
这时的沈越还没有想到,他会因此醋意大发。
如果几个月后的沈越能穿回来,他一定会揍晕现在毫不设防的自己。
下章搞点炮灰男配嘿嘿让小皇帝狠狠吃波醋
感觉这章好像没怎么虐到小皇帝下章我努努力
彩蛋是沈越穿到21世纪后看到女主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吃醋if线分上下两章(结局是下章彩蛋)
如果读的开心的话麻烦给我点点小红心叭,拜托啦这对我来说真滴很重要
刚强(?)女刑警*娇弱(?)小画家
依旧是第三人称gb。女主商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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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那场惊世骇俗的告白,“九哥喜欢沈老师”现在警局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乎是走两步就能看到八卦成瘾的人民公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就为了讨论这炸了警局又顺便使城队爆炸的消息
可这跟我们的商玖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只想把小画家团在怀里好好睡一觉——毕竟刚刚被杜城连说带骂半小时,谁受得了啊。...
可这跟我们的商玖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只想把小画家团在怀里好好睡一觉——毕竟刚刚被杜城连说带骂半小时,谁受得了啊。
“好了,你先起来,我还要画画。”
“别嘛翊宝宝,再抱会儿……我现在可是伤员欸,你忍心推开我吗?”
沈翊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画笔,向下轻轻拍了拍商玖揽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严格来说,因为抓捕犯人太匆忙没看清路而导致崴伤脚的人,并不能算伤员。”
“……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
听着商玖埋在自己颈间闷闷的声音沈翊忍不住暗自发笑,又抬手顺了下商玖头顶,终于在刑警的恋恋不舍中重获自由,重新拿起画笔
商玖没事可做,只好呆在一旁发愣。就这么安静了一会,画地正投入的沈翊忽然听闻耳边传来离得极近的女性烟嗓
“沈翊,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还没有对我说过我喜欢你呀?”
带着笑意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沈翊一愣,原本白皙的耳朵瞬间泛起薄红。转头看向商玖,见她脸上尽是恶作剧得逞后小孩般的笑容
沈翊算是明白这人的一肚子坏水了
不过咱小画家可有招治她。只见沈翊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商玖,直看的商玖心底发虚才淡淡反问一句
“是吗,我怎么记得我说过啊。”
?
女刑警摸了摸鼻子——不应该啊,沈翊如果说了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不得立刻抱着人转一圈再狠狠亲一口?
可听着沈翊的语气又不像忽悠自己……不待商玖开口询问,沈翊突然转过身,毫无预兆的开始收拾自己的邮差包,速度飞快,一整个就差把“伤心难过”写在后背上了
完。该不会真是自己听漏了吧。
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的商玖瞬间倒戈,很不值钱地挪着步子就往沈翊旁边凑。伸手一把按住沈翊装本子的手,弯腰低头正准备哄人,却唐突看见小猫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
搁这风水轮流转呢是吧。
可商玖完全没有意见——她现在可是完全没有原则的被搞恶作剧的小猫可爱的不行。要不是怕被那帮不敲门的糙老爷们撞见,她现在就想把沈翊按在画板上狠狠亲他个十分钟
“哎呦沈老师…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从来不掩饰自己喜爱的商玖当即拥上沈翊,几乎是把对方整个按在怀里
可薄面皮的小画家受不住,他现在被胸口的两处柔软抵的面红耳赤,简直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你…你先松开我,待会如果有人进来……”
“九哥沈翊!城队让我来喊你们出……任…务………”
三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是今晚的孟婆汤。
沈翊觉得是时候在406挂把锁了
商玖则心如死水,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蒋峰知道了,就代表着全警局都知道了,就代表着自己不久后就会收到检讨大礼包了。
所以。
这帮糙老爷们。
什么时候能敲下门!!!什么时候!!!
TBC
我是fw。这其实是个前摇、我没想到前摇会写这么长、所以干脆拿出来当日常小甜饼了。。。
下才是正篇,正在写(所以有如此不搭的题目)
(对手指)
小翊好可爱
第一次尝试从狗勾的视角来讲述故事,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
第一次接客莫名其妙挨打的时候,他痛得发抖,蜷缩成一团。他不知道为什么挨打,但是他真的好痛,于是他蜷缩着流泪,哭着说痛,问为什么,明明他已经足够听话了。但是很快他就被吊起来揍得更狠,那位客人说他不懂规矩,呵斥着要求“后院”把他“回炉重造”。他知道那是很重的罪,绝望地发着抖哭到声嘶力竭求客人饶恕他,他会改,会听话,会努力满足要求。
他还是被带走了,他们说他还是不够听话,没有被教好。他小声解释,说他真的很听话了——没有人相信他,他被揪着头发拎起来抽耳光,人们说他还会狡辩。他流着泪呜咽着说没有,没有,不...
他还是被带走了,他们说他还是不够听话,没有被教好。他小声解释,说他真的很听话了——没有人相信他,他被揪着头发拎起来抽耳光,人们说他还会狡辩。他流着泪呜咽着说没有,没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但是他很快又被揍得更狠,更疼,更痛,直到他连哭泣都没有力气了。他们也打累了,狠狠地啐一口到他的脸上,用沾着血的鞭柄挑起他的下颌,居高临下地嗤笑。
——娇气给谁看呢?
——揍你还需要理由吗?这狗东西不就是拿来给人玩的东西吗?
——这是赏赐,你得受着,还得笑着受着!
——狗东西,快点笑!
那鞭子就在面前晃来晃去,他好害怕,生怕下一刻那鞭子又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于是磕磕绊绊地勾着嘴唇,喑哑着声音说谢谢,说喜欢,说谢您的赏赐。他知道他被惩罚是理所当然的,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就是喜欢看他痛的模样,如果不服从就会被打得更狠。
于是第二次接客,他依旧挨打,一边痛一边强撑着笑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喜欢。客人这次没有大动肝火了,只是对着他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说这狗真有意思,明明痛得要死了还在嘴硬说喜欢。
然后他像个玩具一样,被打开。
依旧痛,但他已经学会说喜欢了。
——或许“像玩具”并不准确,他本来就是玩具。
他只会说好,说谢谢,说喜欢您的赏赐。
某一天,很多穿着制服的人接管了“后院”,曾经鞭打过他的人戴着手铐垂头丧气地被押解出了门,他蜷缩在笼子里不知所措。有人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他很害怕,还是在笼子里努力地笑,把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打开,说您好,谢谢,喜欢。
他被接管了,这些人类都不打他,说他有“精神创伤”,他不懂什么是“精神创伤”,或许他有,或许他没有,这不重要。有人对着他举起手他就以为要扇他耳光,于是眼巴巴地把脸凑过去,但是没有疼痛,他们只是在给他上药。他们说要给他找个主人,他不知道“主人”和“客人”有什么区别,他们说就是你需要si候的人类。
于是他就懂了,“主人”就是长期的“客人”。
他又要挨打了。
他被送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家里。
是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人住,笑起来很好看。他想她似乎很温和,应该不会很暴虐,但他没有服侍过女性,所以很紧张。
女孩子蹲在笼子面前,披散着长发,轻声对他说你好。她的气味和男性不太一样,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头发上有洗发水和精油的香气,衣服上有洗衣液的香气;声音也不太一样,是轻轻的、很温柔的。他以为会被责骂的,但是好像没有。
他还是害怕,因为她是“主人”,是他长期的“客人”,他其实害怕每一个客人,何况她是长期的。他知道他要挨揍了,于是规规矩矩地跪着,僵硬地对着她笑,说主人好,求您打我,我喜欢挨打。
女孩子愣了愣,似乎并不能理解他的逻辑。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打你?
——我鑑,我就该挨打,我喜欢挨打,求您赏赐我。
女孩子奇怪地看着他。
——可是你明明在害怕,根本就不像“喜欢”的样子啊。
他一听身体都僵硬了——他该喜欢的,怎么能表现出抵触呢?那是大罪啊。恐惧和绝望就像是一只巨兽,死死地把他按在爪下,他说,我喜欢的,喜欢的,谢谢您,我真的喜欢,求求您。他想说他没有害怕,但是他不敢说出任何的否定,于是只能语无伦次地重复喜欢,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他想,他完了,他要被“回炉重造”了,他会被活活打死的。
女孩子对他抬起了手,他知道,这是要扇他耳光,条件反射地往上凑。
但是没有,他只是被轻轻地摸了摸头发。
——不要怕,不要怕。
她轻轻地说。
晚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被关在小小的笼子里,带着眼罩和口枷,四肢都被反折固定住,不能动也不能喊。他一直在发抖,细细的呜咽声从咽喉里压抑着挤出来,是处于极度恐惧却求救不得的模样,但被刑具遮蔽扭曲成那样的脸上还是能看出一分清俊的模样来。
他们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好,你心说这样关着怎么才能好,执意要解开他。他们劝你不要这样,眼中隐隐约约带着“买什么不好非要买这条狗”的不解。
你执拗倔强,直接把那些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从笼子的间隙里shen进手,试图解开眼罩,触摸他的脸颊的时候,惊慌失措的人形犬反倒安静了下来,只试探性地向你的手的方向转头,那是分明是一个渴...
你执拗倔强,直接把那些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从笼子的间隙里shen进手,试图解开眼罩,触摸他的脸颊的时候,惊慌失措的人形犬反倒安静了下来,只试探性地向你的手的方向转头,那是分明是一个渴望接触的动作,你看得心里一酸,于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rou软,这次打招呼一样的fu摸就像是一针镇静剂,他便神奇地安静了下来,脸上带上了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形犬惯有的温和平静。即使那些禁锢还在折磨着他,但他此刻却显得格外温顺,看得人啧啧称奇。
工作人员一边惊叹着一边离去了,但你不喜欢他被捆缚成这样子,于是打开了笼子解开他的眼罩。他不太适应突然的光线,眯着眼眨了眨,努力地想看清你的模样——那其实是一双温和的眼睛,但显然被恐惧折磨得带上了泫然欲泣的水光。
你又解开了他的口枷和那些绳索,示意他出来。他茫然地看着你,恍恍惚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僵直的身体蓦然跪直了,匍匐下去重重地把脑袋磕在地上,喑哑着声音唤了一句“主人”。他似乎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使用这个称呼,因为你发现他的肩膀还在发抖,仿佛是在等待着你的惩罚。
你笑着答应了,说你好。
他被你的反应吓了一跳,于是直起身来,但还是垂着头看着地面,身体还是微微发着抖,是很局促的模样。
——问主人安。
他其实并不像被描述的那样疯癫,只是胆子很小,对你的情绪过于min感。哪怕你只是因为今天没有买到喜欢吃的蛋糕而叹气,他都会瑟缩着默默地把鞭子藤条一类的东西往你的身边放。
你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他嗫嚅很久,才小声说出几句类似请罚的话来。你看着他发着抖的模样哑然失笑,说不是因为他。他抿抿嘴唇,还是努力地把那些狰狞的刑具往你的身边放,带着一点孤注一掷的味道。
——您不高兴了,可以……打我出气……
你看着他还在发抖的身体,很是不解。
——这又不是你的错误,我为什么要打你?
他一被你追问就发慌,眼圈都红了,你看他的模样倒是觉得不忍心,就叹息一声不再问。
他听你叹气倒是更慌张了,一开口却失语,只是眼泪往下掉,换了半天才喑哑地说主人不高兴可以拿他来fa泄情绪,这是他的任务。
他当然是二手的,有时候你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得出来他前主人对他的严苛。但每次你故作无意地提起他的前主人的时候,他总是不敢轻易开口。几次下来你才知道他是怕你以为他对前主人有二心所以才不敢说。
除了胆小以外,他是只优秀的人形犬,只是很害怕笼子。
他向来害怕你生气,被凶了一下就条件反射一样顺从地往笼子里钻。你成功地把他关进了笼子,看着他在笼子里那双巴巴地盯着你的眼睛,于心不忍地说很快就回来。他一听这话就小声呜咽了起来,努力又用力地对着你点头,是很乖巧的模样。
——我……我会等主人回来的。
他小声说。
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了。
他蜷缩在笼子里,把头埋在膝盖上,那是一个很委屈又很难过的姿势,像一个无助的毛团子。
你蹲下来,轻声说我回来啦。
毛团子动了动,他从膝盖里抬起那张泪痕斑驳的脸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你,脸上有一些如梦初醒的恍惚。
……主、主人?
你说,嗯,我在。
短短的一句话击溃了他的平静,你的人形犬控制不住地哭泣起来,膝行着挪动到靠近你的地方,一边用力地把额头砸在地上,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请罚和求饶的话。
他说主人对不起,说主人请您惩罚我,又说他听话,说他犯了错会改。他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从笼子里shen出手攥住你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慰藉。
你看着他的模样,恍惚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迟钝。
你忘记了他是怎么被丢掉的。
——他的前主人在退租之前将他关在房间里的笼子里,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直到房东来收房的时候才发现在笼子里,已经等待到奄奄一息的他,而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被丢掉了。
——您不喜欢我的话,可以让我滚,我会自己乖乖地走掉,不会麻烦主人的……
——但……求您不要把我关起来放在一个地方让我等很久……
——主人,我真的好害怕……
芭比之公主学院真人搞笑翻拍:端庄的仪态使人尊敬!
公主们,快回来上课咯~
这篇完全是靠大家的热情支撑着我更下来的
非常感谢屏幕前的你
如果他是别的反应,或许你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是他偏偏选择了撒谎和隐瞒。你想他大约不会知道你最讨厌欺骗和谎言,因为你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一点。当然也没有说的必要,他实在是太让人省心了,就像是老师不会提醒一个次次拿满分的学霸记得写试卷上的姓名班级这种小事。你从来不相信他会欺骗你,所以自然也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事情。
你是一个性格比较平和乃至于有些软弱的人,擅长于三分钟热度、摆烂、拖延、妥协和得过且过。如果不是身处于现在的情况之下,或许你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
你是一个性格比较平和乃至于有些软弱的人,擅长于三分钟热度、摆烂、拖延、妥协和得过且过。如果不是身处于现在的情况之下,或许你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一旦被触碰到了逆鳞,你又显得格外倔强,所以此时你觉得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有点糟糕——你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身为一只人形犬,却还是习惯性地对着你隐瞒自己。
愤怒和暴躁从胸口冲到额角,你很清楚自己在生气,而且是很严重的生气。对于向来情绪稳重的你来说这并不多见,你并不像他一样擅长于把所有心思都藏在心里,于是你沉下了脸,让他那句苍白的解释落在你们之间,就像是一块石头僵硬地落到了雪地上。
此刻你坐他跪,沉默如巨石,沉甸甸地ya在他的肩膀上,气氛安静到有些诡秘。他依旧垂眸低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乖顺模样,但你看到他的脊背有些细微的发抖,就像是寒冷的雨夜中浑身湿透的幼犬。
——那我们换个话题吧。你说。
——今天我要你戴项圈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的声音冷静,也同样冷淡。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平民,学不来贵族的威严,也不懂如何对所谓的“手下”恩威并施,但那一点点话语中冷淡的愤怒足以威慑一只人形犬。
——我在服从您的命令……没有在想什么。
他垂着头,沉默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只是那回答显得仓皇而紧张,向来温和又动听如大提琴一样的嗓音都在发紧。
你愣了几秒钟,怒极反笑,站起来起身来回走动了几步才压下心口那股邪火。
没有在想什么?
直到现在他还想努力地蜷缩在自己那层所谓的“完美执事”的外壳下吗?
坦诚一点会死吗?!
你调整了一下呼吸,告诉自己他身份特殊,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逻辑,这件事情并不是光靠你单方面fa泄情绪就能解决的。你向来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明面上解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认认真真地对他开口。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我最讨厌被欺骗和隐瞒,这是我的底线。我也同样不会将一只欺骗我的人形犬留在身边。
——希望你考虑清楚了以后再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指控,是你对他下的最后通牒。于是他在你的话中细微地chan抖了一下,这不多见,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矛盾。他并不是不知道对主人不坦诚是多大的罪孽,但是还是选择了说谎,显然在他心中他感到害怕的行为是极大的错误。可现在他就这样被你逼到了左右为难的绝境中,你用你的底线逼迫他露出一颗真心,而他就像是走在万丈深渊的钢索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那是一个惨烈的矛盾。最后他选择了抬头,露出那张你熟悉的面容,那一刻你几乎要心软了,因为你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这次他终于没有对着你笑了,你脚边的地毯上有潮湿的水印,那是眼泪留下的痕迹。
你总觉得他的气场强大气质出众,日常举止几乎不像人形犬,但此刻你才发现他受惊以后的无助模样和其他受伤的小犬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会发抖,一样会把尾巴藏在腿缝中间,一样会把毛茸茸的犬耳死死地往后抿,一样会睁着shi漉漉的眼睛无助地看着主人。只是不一样的是别的小狗有扑到主人怀里撒娇的底气和勇气,但他没有,眼巴巴地抬头直视你就已经花光了他最后的勇气了,他没有被人类认认真真地爱过,所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被允许的,他只能蜷曲着身子跪在原地,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而有礼节。
他说,主人,对不起。
——我以为您想让我在那里……被使用。
最后那三个字他说得气若游丝。
你后来想,其实当时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把他逼成那样仓皇卑微的模样,只要多动动脑子稍微共情一下就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在隐瞒什么。
他被那位优渥的前主人摧折成如今的模样,以为那样服侍扭曲的“宴会”是他的职责所在,他qiang迫自己习惯,却还是会觉得痛苦——当然会觉得痛苦,没有人愿意身体和精神都被一次次地rou躏,他却得告诉自己这是合理的、是服从主人命令的职责。
他被教导得能够把这些扭曲当做规矩,他会在被伤害和折磨的时候选择听话,不会反抗,但这些不代表他就不会害怕。他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要那样使用他,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命令他丢掉尊严,成为嬉笑怒骂的玩物。
他絮絮叨叨地和你说着这些,一边说一边流泪,只蜷缩在你的脚边,用一个你能够很容易就践踏他的姿势。
——但是,主人……我不配害怕这些的。
二手的人形犬本身就xia贱,何况他在某个地方还是个糟糕的F。他把自己放在价值的天平上量了又量称了又称,数不出几个值得被留下来的理由。
他想他至少得听话。
他已经被用了太多次了,够脏了,没有抵触这些事情的资格。
好家伙都F4了!!!(不是)
感谢大家的热度,让本来想咕的我愧疚到更新了
后续还是看情况啦(瘫)
可能对于他来说,你是一个奇怪的主人,你不够优雅,不够冷静,举手投足少了掌权者的风度,你是rou软的女孩子,情绪化,共情力强。你似乎确实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眼泪似乎也流得没完没了。他不愧是位优秀的执事,尽管很困惑你为什么流泪,但他只略微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找来了纸巾递过去,甚至在起身的时候还行云流水地端来了一杯温热的水。他轻轻地把你扶起来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却还是屈膝跪在沙发边。你用力地擦干净了眼泪,撸干净了鼻涕,然后捧着他为你端来的热水,吸吸鼻子开口问他。
——你听到了没有?你...
——你听到了没有?你说。
——你不许去屠宰场。
他抬头看你,眼中带着疑惑,似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他还是柔顺地俯身,把额头贴在地上,动作依旧优雅如华尔兹。但你知道这是一个表示臣服和接受支配的动作,你甚至可以狠狠地踩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面上。
——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他轻声问,话语中带着任君采撷的味道。
他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却又太死脑筋了。他连流泪都觉得是僭越,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犯下如此的错误。从他被那位位高权重的主人当做取乐的工具和玩具的那一刻起,那个F已经把他钉死在所谓的“贞洁”的十字架上了。
每一个人形犬都会被教导“贞洁”和“干净”有多重要,看他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就能猜出来他曾经受到的教育有多严谨。但是那位大人要求他为宾客助兴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服从。他也会抗拒,即使对你笑着说“愿意的,怎样都是愿意的”的时候,你还是看得出他那双温润眼睛中的悲恸。
你知道他不想,他不想衬衣被推到腰际,不想nei衣被驱赶到脚踝,不想被按在桌上、地毯上或是其他的地方撼动,不想在被侵入的时候吸着气断断续续地道歉……但他别无选择,他被教育得有了风骨,又被教育得绝对顺从,于是这风骨被拿来摧折玩赏,于是贵族的龌龊都被说成了他的肮脏。
他清醒地懂,却又清醒地痛。你知道他那双眼睛会说不,会求救,但又qiang迫自己接受。他的温顺隐忍成了人类的狂欢,那些人围着他,在纸醉金迷中如兽一样欢呼,连体毛都有得色。可他现在问你想如何处置他,就像是轻轻地告诉你他很会忍受,那话语中藏着怅然的惨烈——他想不出除了屠宰场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归宿,所以他问你,把一条命连着他的全部都放在你手中,轻轻地问一句你想怎么处置他。
……怎么处置?
你捧着那被热水一点点地抿,让那热量流到掌心。你隔着雾气俯视他,只觉得他苍白,又飘忽得就像是随时准备死去,但你喝一口水咽下去,热给了你勇气和决心,于是你吐出一口带着酒味的气。
——我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
那一句话如石子般落地,随后是寂静。
是了,你茫然地想,你只想和他过日子。
你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每天只关心粮食和蔬菜,但并没有一座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却机缘巧合地买回来了本该不属于你的人形犬。你不在乎他的过去,也不在乎那个被大多数人耿耿于怀的“F”,你只知道他的温柔、体贴和优秀。
你想你太过ji寞了,买一个人形犬回来吧,看到他在笼子里抬头对你一笑,就一眼相中了。
二手的又怎么样呢?是F又怎么样呢?
他是你的人形犬,这就够了。
你总是觉得他似乎无所不能,但此刻你看到他恍惚地抬起头,眼眸中有清亮的震惊。他太少失态了,这样是不合礼数的,可是他显然没有想到所谓的“处置”是被轻轻拿起又放下,“饶恕”对他来说是个太不可思议的词语,何况这个词被放在了他身上。你看着有眼泪在他的眼中汇聚,如星尘,细碎但晶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哽咽到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可能想说不可以,说自己脏,说不配,又可能想劝你将他送到屠宰场然后重新买一只更优秀的人形犬,他总是这样熨帖。你不想听他说这些事情,但好在他也说不出来。你想他不说那你就说吧,于是你絮絮叨叨地告诉他,没有关系的,不喜欢就说不喜欢,痛了难过了就叫出来,想哭了就流泪。
——F没什么关系的,我一点都不介意。
你对他说。
脏的是他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抬头看你,眼下泪痣依旧勾人,你才发现他不笑且垂泪时是动人的。老一辈说有泪痣往往意味着泪水涟涟,他似乎不常哭泣,但一垂泪就是另一种风情。
他chan抖着俯身,然后亲吻了你的鞋面,那是一个表示忠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