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步履踏过,一柄白刃照亮了傲天县的整个夜空。
唰!唰!唰!
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战神秘术?
陆时揉了揉波光粼粼的双眸,试图寻找战神的身影,但地上只剩一个小小的田螺。
田螺虽然没有战神俊朗的五官,但胜在纹路可爱,散发着一股战神独有的王霸之气!
传说,那个战神叫——张勇。
...
张勇,能和霸龙兽决斗的男人,身高比陆时还高(185cm),不仅能熟练背诵《赤壁赋》,还能一刀削断赤壁!
手中的田螺像发起了高热一般,滚烫的温度打断了陆时的思绪。陆时不敢再耽搁,捧着田螺匆匆回家,取出药箱为它医治。
结束包扎后,陆时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又开始忙碌了:一会儿给它弄药吃,一会儿帮它量体温,看看有没有反复……直到确定田螺的体温正常,伤口也开始结痂,陆时才放下心来。
“小田螺,真希望你快些痊愈,像战神一样闯荡江河湖海!”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时每天衣不解带,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受伤的田螺。田螺一天天好转,身上的螺纹渐渐变成了黑红色,更有战神风范了。
“陆时,暴雨天呢,你在池塘边捞什么哪?”
“噢,嫩草叶,战神爱吃!”陆时冲隔壁的大娘呵呵一笑。
“你对这田螺也太上心了点……”
“这可不是一般的田螺!”陆时纠正道:“近来我总做梦,梦里……总之,它是战神托付给我的,我一定要照顾好它!”
一听到战神张勇的名号,大娘也认真起来。毕竟,张勇可是傲天县家喻户晓的英雄!
“我这还有点黄金麦麸,战神若不嫌弃,就请拿去吧!”大娘抹了抹眼泪:“还记得那次,霸龙兽来村里捣乱,几乎颗粒无收……是战神无私地帮助了我们,我们才能过个好年!”
回想着一天的种种,陆时沉浸在对战神的崇拜中睡着了。
殊不知,黑云已将小院团团围住……
是霸龙兽!
狡诈的怪兽嗅着血腥味而来,想要趁着张勇受伤,将他置于死地!
可是张勇去哪了呢?
陆时一介凡人,竟能将战神藏得这么好?正当霸龙兽疑惑时,它的脑袋被细小的东西(虽然小,但是姿势很帅)叩痛了。
原来是张勇变成的田螺!
霸龙兽哈哈大笑起来:
“混这么惨了?现在求饶,我还留你一条小命!”
张勇冷冷地凝视着霸龙兽,他的心中激荡着友谊、爱,还有世界和平的理想,这是霸龙兽永远不能理解的!
“夏虫不可语冰也,怪兽不可语战神也!”
“风火雷电,听我指挥!“
田螺张勇怒喝一声,迸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刺痛了霸龙兽的双眼。
“不可能,你怎么反而变强了……”
回答它的是张勇的冷哼:“这是友谊的力量!”
风沙在张勇周边织成了网,汇聚起远古的磁场。在吟唱之中,张勇缓缓幻化出人身,英俊的面庞又重现世间,就连身高都多了0.5(现在是185.5cm了)。
“有我在,你休想动大家一根毫毛!”
傲天县百姓们的哭喊、恩人陆时的悉心救护,一一浮现在张勇的脑海中……张勇知道,今日不是霸龙兽亡,就是战神从此从江湖消失……可是战神张勇从来不会惧怕这些!区区生死,怎么比得过心中大义!
张勇定了定神,手起刀落,霸龙兽身上瞬时多了三道口子,血流如注。
战局似乎没有悬念了!
张勇默念咒语,舞动双拳,准备给怪物最后一击。
可是怪物的爪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陆时怎会在此?!
仿佛有心灵感应,陆时握紧了手中的斧头,抬头看向了张勇:
“战神,你身子刚好,还是好好休息。让我……”
怪物也注意到了陆时:
“区区凡人,谈何护法!”
霸龙兽提溜起陆时的衣角,将他拿到眼前上下打量,似乎不相信这样微小的生物,也能为了所谓的友情,前来挑衅自己。
“凡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陆时毫不畏惧,抛出怀中的沙砾,直直往霸王兽眼中撒去。它没有防备,一时痛呼出声,刚闭上眼睛,陆时的三板斧也迎面而来。
“我们的兄弟情谊岂容你置喙!”
这本该是致命的一击。
可是霸龙兽两爪一捏,陆时的斧头碎成了渣渣。
”呵呵,其实你的把戏也没有怎么样嘛……好痛……我的意思是,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
霸龙兽紧紧攥住了陆时,继续放狠话:
“张勇,做你的恩人真倒霉,先是为乡亲们惹来祸事,现在连自己的小命也……”
可是张勇知道,霸龙兽破防了!
它的双眼因为陆时洒出的沙砾,已经看不清东西;
它的手指受到陆时的挣扎抓咬,已经疼痛不堪……
是时候了!
“受死吧!”
张勇召唤出的火凤凰振翅向霸龙兽冲去,携带的气焰瞬间将它吞没。
“嗷啊啊啊啊!”怪兽发出惨绝怪寰的嚎叫。电光火石之间,它带着陆时一起往悬崖下倒去!
可是这怎么难得倒张勇呢?
他可是比闪电还快的男人!
张勇飞身一跃,稳稳地揽住了陆时。
他们贴着峭壁飞行,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陆时忍不住扭过头,端详起传说中的战神。
眼前的张勇,与梦中的身影重合了……
在梦里,张勇和他是咫尺相隔的同桌,还会把作业给他抄……
直男粉色的花瓣从天而降,仿佛是对二人兄弟情谊的嘉奖。
“勇哥,你真是太棒了!”
陆时由衷地说。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此刻。”
是啊!不管何时、何地,张勇都会默默守护着城市和他想要保护的人们——这是战神义不容辞的责任!
“哪里哪里,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呢!”张勇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们并肩朝光明处走去。
糸师洁all洁
ooc预警
主题:震惊!和男朋友分手后却看见男朋友和我哥在车上接吻?
糸师凛结束一天的训练后,按部就班地洗澡、换衣服,然后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无意中看见蓝色监狱的群里有人提议要聚会。
洁世一说要去。
蓝色监狱的第一批选手后来签了不同的俱乐部,分散在世界各地,各自忙碌,只有在赛场上才能见面。
糸师凛和洁世一也很久没见过了。
其实糸师凛和洁世一经常吵架,但那一次似乎有些不...
其实糸师凛和洁世一经常吵架,但那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这是男朋友该做的事吗?
糸师凛也压着一股怒气,不肯主动给他发消息。
直到一个星期后,洁世一忽然发来一条短信。正在影音室里观看比赛录像的糸师凛看到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洁世一的名字,连忙探身去拿手机,动作急切到近乎狼狈。
幸好当时身边没有别人,不然糸师凛的面子就要丢尽了。
那条信息很短,一眼就能看完,糸师凛却低头看了很久。
洁世一说:“我们分手吧。”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糸师凛连心跳都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但他很快回:“好。”
“分手就分手,洁世一你不要后悔。”
“当初是你一直缠着我,是你说要在一起,我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是不是出轨了?”
“是谁?”
已读未回,看来是不想回答了。
糸师凛拉黑了洁世一,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许久后屏幕暗下去,映出了他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分手是夏天的事了,而现在已经要过圣诞节了。
糸师凛还是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尽管他自己并不承认,但俱乐部的队友们都说他越来越像一颗地雷,谁碰他一下就要爆炸。
糸师凛越来越多地回忆起以前的事。
他想起洁世一在蓝色监狱和他表白的场景,当时洁世一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话,脸红得像一颗苹果,他却只是冷眼看着,还讥讽道:“你的心思都在这些事上,还怎么踢足球?你就站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吧。”
洁世一好像有点难过,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最后他说:“凛不接受也可以的,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你。”
“我没说不接受。我说过要让你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
“凛的意思是……”
“我同意交往。男朋友的位置够近了吗?”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他对洁世一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但赛场外的洁世一脾气很好,知道糸师凛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对他诸多包容。
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俱乐部,但洁世一只要一有假期就会来找他。他们会出去约会,看电影,去游乐园,然后一起吃晚餐,在酒店拥抱,亲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
也有很多美好的事,不只是吵架,不是吗?
说起来,上次吵架是因为什么事情?
糸师凛发现自己记不清楚了,他和洁世一吵了太多次架。
包括上次,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洁世一那次终于有些生气了,问他:“凛是不是根本没想跟我有以后呢?”
“我还没干掉糸师冴,在干掉他之前,我没心思想别的事。”
“你心里只能装下你哥哥一个人吗?”
“我说过我会干掉他。”
当时以为只是上百次争吵中最平凡的一次,糸师凛从未想过他会因此失去洁世一。
思绪渐渐收拢,蓝色监狱的群还在活跃着,不少人都在讨论聚会的事。御影玲王主动请缨,说要统计人数,他来安排。
糸师凛私聊了御影玲王,说他也要去。
圣诞节那天飘起了小雪,糸师凛出门的时候,在衣柜里找到了洁世一送他的一条红色围巾,鬼使神差的,他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
只是因为红色围巾很配圣诞节的氛围,希望洁世一不要误会他还在留恋之前那段可笑的感情。
但是走在街道上的时候,糸师凛从橱窗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戴着围巾的样子,觉得很蠢,有些烦躁地扯掉了围巾。
是洁世一提的分手。
他还要戴着洁世一送的围巾去见他,不是太可悲了吗?
群里发的聚会地址是一家酒吧,推开门却没听到震耳欲聋的音浪,而是符合节日氛围的欢快音乐。千切豹马坐在吧台前,面前放着一杯鸡尾酒,正转过头和蜂乐回说话。
路过他们的时候,糸师凛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洁世一的名字。
“洁还没到吗?”
“接什么人?新男朋友吗?”
“不知道呀,不过洁和上一位已经分手很久了,就算找新男朋友也没什么吧!”
蜂乐回还想继续说下去,千切豹马忽然看见了从他们身后路过的糸师凛,连忙咳嗽了一声,蜂乐回无辜地问他:“干嘛?你吃醋了?你又不肯跟洁表白,也不怪人家不考虑你。”
“蜂乐!”
“啊?你问我吗?我已经表白过啦!”
千切豹马气恼地掰过蜂乐回的脸,让他看向身后的糸师凛,而糸师凛早已面无表情地掠过他们,径直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
蜂乐回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
酒吧的门被一次又一次推开,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许久没见的蓝色监狱选手们热情地打招呼,聚在一起聊天,品尝酒吧今天推出的特调酒。
但洁世一还是没有回来。
他去接谁接了这么久?真的是新男朋友吗?
糸师凛忽然起身,走出了酒吧,他想去找洁世一,看看他到底和谁在一起。
刚走出酒吧的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洁世一拉开车门要下车,却被驾驶座上的人拉住,洁世一无奈地坐回去,捧着那个人的脸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车窗半降,足够糸师凛看清驾驶座上那个人的脸。
和他一样根根分明的下睫毛,长相也极其相似,糸师凛死也不会忘记那张脸。
是糸师冴。
居然是糸师冴!
他知道洁世一和糸师冴在同一个俱乐部,却从未想过他们两个会发展出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因为糸师冴是他的哥哥。
糸师凛听到自己脑海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他快步走过去,打开车门把洁世一硬生生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洁世一看到他的时候似乎很震惊,看来御影玲王没有告诉他自己会来,糸师凛特意没有在群里说,就是怕洁世一躲着不见他。
“凛,你怎么会……”
“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洁世一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糸师冴镇定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糸师凛面前,把洁世一拉到身后。
他向来缺乏表情的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淡淡道:“别在这里发疯,你以为你还是吃不到奶就可以哇哇叫的婴儿吗?”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洁才会和我分手,是吗?”
“不是。”糸师冴道:“你们分手之后我才开始追他,上个星期洁刚刚答应了我的告白。”
路人朝他们投来探究的视线,糸师冴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洁世一的脖子上,挡住他的下半张脸:“你先进去,不然会被路人认出来。放心,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他迟早要知道的。”
洁世一看了糸师冴一眼,又看向糸师凛,最后还是转身走进了酒吧。
糸师冴坐回了驾驶座,示意糸师凛上车。
糸师凛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见糸师冴的外套放在后座,兜里隐约露出一个东西。糸师凛盯了一会儿,忽然回过身,从糸师冴的外套里把那个东西掏出来,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这是什么?”
糸师冴看了一眼,把东西重新收起来,语气平静:“安全套。你不认识吗?”
“你们上个星期刚在一起,就已经能做这种事了?”
“我想做,他还没有同意。”
“为什么是洁?为什么你一定要抢我的人?”糸师凛逼问。
“你们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欢他了,还有,他早就不是你的了。我知道你怀疑我和他之前就有暧昧,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洁世一在和你交往的期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沉默良久后,糸师凛看向车窗外,绿松石般的眼睛倒映着外面飘着的雪花。
雪越下越密,路边很快被白色覆盖。
“他是我的。”糸师凛固执地说:“你把他抢走了,我可以再抢回来。”
“不要再任性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洁世一,就放过他。”
糸师凛转过头:“为什么我喜欢他就要放过他,而你喜欢他却可以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见过今年夏天的洁世一,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你们分手之后,他在球场上虽然和平常没有两样,但走下绿茵场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坐在角落里一发呆就是一天,眼里都是空的。”
糸师凛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他想象着洁世一坐在角落里,从天亮到天黑,洁世一会想些什么呢?
会回忆他们上百次的争吵吗?
糸师凛攥紧了手指:“那些……是气话。”
他怎么会不喜欢洁世一?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是不是气话,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不要再招惹他。”
糸师凛还想说些什么,糸师冴的手机却响起来。
他没有看坐在副驾驶的弟弟,目视前方,淡淡道:“下车,回酒吧,不要让别人看出你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还有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招惹他。”
糸师凛不知道自己怎么下车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酒吧。
酒吧里气氛热烈,很多人围着洁世一,和他说笑打闹,糸师凛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洁世一似乎看了他一眼,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室内温暖的空气让糸师凛麻木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但他还是动弹不得。
他只是盯着洁世一,直到糸师冴进来。
糸师冴径直坐在了洁世一旁边,握着洁世一的手,其他人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神色各异,有的还特意看了看他的脸色。
糸师凛始终面无表情。
那天的聚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糸师凛记不清了,聚会上有哪些人,又发生了什么事,糸师凛也记不清了。他后来喝了很多酒,却没有拉着洁世一发酒疯,而是沉默地走出了酒吧。
他知道糸师冴的车跟在他身后,车上还坐着洁世一。
他们怕醉鬼一个人走在路上会出事,该死的体贴,该死,真该死。
但最该死的是他自己。
他曾经对洁世一恶语相向,他曾经让洁世一那么伤心。
他辜负了一个那么爱他的人。
他会下地狱的。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糸师凛的肩头,他一路走得很稳,除了身形有些摇晃,但最终他还是顺利抵达了自己的公寓,开门回家。
屋里很安静,一片黑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糸师凛靠着门慢慢坐下来,从手边的袋子里取出那条红色的围巾,缓缓低下头,把脸埋在了那条围巾里。围巾渐渐被浸湿了,晕开一圈圈暗红的颜色,像从心口流出的血。
刚才他甚至连手机、钱包都忘在了酒吧,还要酒吧的工作人员追出来把东西给他。
但他唯独没有忘记把这条围巾带走。
“圣诞快乐,洁世一。”
“对不起,洁世一。”
糸师凛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其实还有一句“我爱你”,来得太迟的“我爱你”,这辈子再也没办法说出的“我爱你”。他只能把这句话烂在心里,一生都不得解脱。
嘢,有小猫咪耶
Summary:“等等、欧、欧佩拉桑!!!欧佩拉桑!”
●请不要给我扣狗头和发道具,谢谢
对于魔界来说,今天是一个标准的好天气。空气中凝结的水汽打湿了学校里奇形怪状扭曲着的草叶,巨大的、暗色的云朵从高高的天幕上垂下来,凝固在了半空。
“入间亲!”克拉拉拿着一份牛皮纸袋子一样的东西扑过来,大笑着,“这个!给佩拉大人。”她把东西放在入间手中后就趴在了他的身上,抬手玩着他深蓝色的发丝,黏糊糊的视线一眨不眨地亲吻着入间的脸颊。
“不要压到入间大人了。”阿兹...
“不要压到入间大人了。”阿兹莫德伸手捏住她的后领把她拎起来放到一边。
入间看了一下手里纸袋的署名,“纳贝流士·卡鲁耶格……欸?是老师拜托的吗?”他本来想问为什么要转交给他,明明已经是同事了?但他忽然想到昨天在他家里两人打的那一架,卡鲁耶格几乎是全身挂了彩——特别是欧佩拉桑还专挑脸打。
希望快点和好……不太可能吧。他讪笑了两下,转过头很温和地开口,“那么我去去就来。”
“入间大人。”阿兹莫德说着就要一起起身。
“啊没事,阿兹手头也有事吧,我走一趟很快的。”
入间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忘记说了!”克拉拉后知后觉,“耶格老师是说可以放学后回家带给佩拉大人的。原因好像是……好像是……佩拉大人下午不在?”
“那糟糕了!克拉拉要把入间亲追回来!”克拉拉说着就要追出去,又被阿兹一把拉住。
“放在欧佩拉大人抽屉的话也没事吧。入间大人看到人不在应该会自己处理好的。”阿兹说道,“我们也要给入间大人一点空间。”
“嗯……”克拉拉歪着头想了一下,“你说的没错。”
欸?欧佩拉桑不在吗?入间到了教员室,看到欧佩拉的桌子空无一人。他转头询问其他老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应该一会就回来了。”罗宾老师笑嘻嘻地说,“入间君你可以先放在他桌上,一会我们会提醒他的。”
“那麻烦您了,我先告辞了。”
“走好,走好喔!”罗宾挥挥手。
入间轻手轻脚地关上教员室的门,回身折到走廊上。
这个点走廊上没有人,入间走过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咔哒,咔哒……”他从反光的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领口别着的位阶『5』隐隐反着光。他停下了脚步,指腹贴上冰凉的玻璃。
“『黑』。”他喃喃道。
“……”
“嗯?少爷在说什么?”温热的吐息一下子喷洒到入间的耳边,把他的耳廓染得通红。
没有脚步声!?
入间感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环住了,身后有人紧紧贴了上来,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他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一瞬那人的身形,但他下一秒就被突然的温度吓得闭上了眼睛,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心脏极速地跳动,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血液倒流。
后面的人好像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静静地贴着,也并没有什么重量压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
入间发热的大脑慢慢冷却下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这道声音有些熟悉。
他茫然地展开眼睛,“欧佩拉桑?”
“……桑?”抱着他的人一顿,自然地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有趣极了,又在齿间嚼了嚼。“桑。”
入间问,“欧佩拉桑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显得非常的茫然,“少爷?是在叫谁吗?还有这身打扮是?”
啊,欧佩拉出神,手臂又收紧了一点,这个世界的少爷好像不太习惯亲密接触。他绕在脖子上的长长的辫子滑到了入间的颈部,怀里的人好奇又信任地仰头看着他,自己的身形掉进了他的眼睛。
今天一早欧佩拉本来在出任务,他已经成功把那个组织的人逼到了巷子深处。
一睁眼,周身的景物却近乎是天翻地覆,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对劲,却只觉得是什么新型陷阱,直到路过的学生战战兢兢地喊他——“欧佩拉老师。”
欧佩拉老师?自己怎么会去当老师?和那个阴湿混蛋同样的角色身份?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眼前的学生继续道,“我真的很崇拜您,您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恶魔……所以,有点冒犯,”他的脸颊涨得通红,“不合礼数但是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请问欧佩拉老师!入间大人真的沾枕头就睡着吗!”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欧佩拉干宕机了。
直到那个学生飙出了眼泪,慌慌张张地喊着“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对不起冒犯了我这就走!!!”然后火速离开,欧佩拉都维持着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恶魔……老师……入间……
这是什么?玩笑?
他视线转动,敏锐地捕捉到了身边路过的人异于常人的地方,犄角、翅膀,这显然都不是人类能具有的特征。
他想到刚刚那个学生嘴里出现了【入间大人】的字样,抬手拽紧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毫无表情地想着,果然是存在的吧,这个世界的少爷。
●
收回思绪,欧佩拉满足地感受着怀里的人,把头静静地搁在入间的头上。
“欧佩拉桑?今天好奇怪。”入间没有半点排斥他的意思,反而显得非常紧张,他用力地挣脱出来,然后拉住他的手检查,“有哪里不舒服吗?是受伤了!”他非常着急地拽着欧佩拉就要走,“去找爷爷!”
“等一下!”入间意识到什么,震惊地转头,“欧佩拉桑你的耳朵!尾尾尾尾尾巴!不见了啊啊啊!!!”入间吓成苍白的纸片。他连忙用力拖。
但是半点没有拽动,反而是又被一扯,重新箍在了那个人的怀里。“没事哦,少爷。”欧佩拉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我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我而已。”他摸摸入间的头顶。
一秒,两秒,三秒。
入间倒抽了一口冷气。“啊?”他懵懵地转头,定住了。
“什么?”入间暂时停止了思考。
欧佩拉歪头仔细看看入间,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干脆利落地把他抱起来抵在墙面,然后用一只手托在他的下巴下面。
“啊。”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入间眨巴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就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果然没有,少爷是人类吧。”
!!!入间在半分钟内又接受了第二个暴击,吓得大喘气。
欧佩拉却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他就这样把你放着走?”
“谁?”入间不明所以,“啊,是在指这个世界的欧佩拉桑吗?”入间冷静了一下,事到如今……不过,被欧佩拉桑发现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最可靠的大人。
“他的话,”入间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眼前人的表情,感觉没什么不对就继续说下去了,“欧佩拉桑的话,是很强的恶魔,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他在我身边,我都会觉得非常安心。有的时候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看到欧佩拉桑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会浮现【啊,实在是太好了】这样的感觉。”
入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清澈明净的瞳孔里满是爱意,他脸颊浮现浅浅的粉红色,睫毛抖了抖,整个人温柔得就像初春的樱花。
欧佩拉呼吸狠狠地一滞,心脏跳动得太快了,甚至传来了虚幻的痛感。在那一刻,没有谁比他的感受更强烈了。
啊啊……不管在哪个世界,少爷都是少爷。温柔、坚定、熠熠发光又充满能量的人,永远会向所爱之人勇敢地奔赴、勇敢地表达的人。
欧佩拉遵从本心地抱住入间,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入间的脸颊。
“喂。”走廊那头传来一个淬了火的声音,看起来正在拼命地压抑着怒气。
这个世界的正版欧佩拉瞳孔缩小,死死地盯着Mafia欧佩拉的脸,尾巴和耳朵都紧紧地绷着。“你是找死吗?”
一旁是通风报信的罗宾老师,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背后直冒冷汗。
入间脑袋此刻转得飞快,他看了眼身前的人,又看了看走廊那条刚刚赶过来,整个魔都冒火的猫猫。
下意识就张开手臂挡在了Mafia欧佩拉的身前。
罗宾老师发出响亮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身后的人看着入间的动作,身旁都飘出了小花花,眼睛里面好像有亮晶晶的小星星。
“少爷果然是在乎我的。”他还要再添一把火。
他蹲下去故意单膝跪地躲在入间的身后,但是微微抬着下巴,显得高傲又轻慢,他无声的看了那边的自己一眼——欧佩拉实在是太熟悉自己了。
你,输,了。他在这么说。他挑衅地吐了吐舌头,抬手又环住入间的腰身。
“咔嚓。”走廊陷下去一个大洞,罗宾老师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你找死。”
【END】
虎杖悠仁在十八岁那年被自己最敬仰的老师告白了,最开始男孩还以为是什么成人礼的恶作剧,后知后觉才发现老师居然是认真的。
虎杖悠仁很困扰,虽然老师已经护着他到了十八岁,可是他总有一天会要离开的吧,如果老师太喜欢自己,自己的离开就会让他特别难过。
虎杖悠仁不懂这些,他只是想让老师别为他难过,只是想老师能和一个能与他长相厮守的人在一起。
那么那个人就不能是自己。
哪有死刑犯和处刑者谈恋爱的说法呢。
虎杖悠仁拒绝了。
五条悟带着眼罩,嘴角依旧是上扬,似乎表白被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虎杖悠仁没法看见对方眼底的情绪,但他敏锐...
虎杖悠仁没法看见对方眼底的情绪,但他敏锐的感觉到危险。
于是男孩稍微把话放软了点:
五条悟双手环在胸前,隔着眼罩把男孩盯了男孩好一会。
最强同意了一次,最强后悔了一个月。
他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打开门一看,虎杖悠仁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好几天没人住一样。
五条悟径直走到衣柜,打开一看,男孩为数不多的衣服全部不见了。
五条悟气笑了。
啊,让这孩子跑了啊......
悠仁可真不听话呢,还学会骗人了。
不听话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虎杖悠仁在得知五条悟外出做任务了的消息后,立马就申请了长期海外出差。
夜蛾校长起初并不答应,虎杖悠仁太年轻了。而且五条悟肯定会找麻烦的吧......但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才十八岁就已经学会领域展开,已经成长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咒术师了。
在虎杖悠仁软硬兼施,又做了多项安全保证后,夜蛾还是松口了。
这或许是个也是一个磨炼他的机会,夜蛾派了个能干的辅助监督跟着,准许了他的申请。
啊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就应该果断把那孩子绑起来,关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五条悟咬碎了嘴里的糖。
大家敏锐的感觉到,自从虎杖悠仁出差后,高专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五条悟表面上没什么异常,还是开着不着调的玩笑,与学生们打闹。
但在没人的时候,五条悟总会陷入沉思,面无表情的盯着某一处地方,极具压迫感。
“这无良老师最近是怎么了......大姨夫来了吗?”钉崎吐槽到,纵使她心很大,也不难察觉到五条悟最近心情不好。
“不知道,自从虎杖走后就这样了。”伏黑惠皱着眉望向五条悟。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伏黑,钉崎,你们知道五条悟要结婚了这事吗?”胖达前辈神秘兮兮的问道。
“啊?!结婚?谁?五条老师!”钉崎就差吓得蹦起来了。
“结婚?怎么可能......”那家伙不是对虎杖有意思吗。伏黑惠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
“诶?大家都在这里呢,是在讨论什么啊?”五条悟心情看上去很好,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一边向学生们走来。
钉崎野蔷薇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在谈论你这个无良老师要结婚的事情,真的假的?”
五条悟佯装受伤的样子:“呜呜,被可爱的学生这样说,好难过。”还装模做样的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不过,是真的啦,老师快要结婚了!就是下个星期哦——”
“啊?!这么快!我以为你会孤独终老来着。”
“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伏黑惠问道
“咦?嗯......我想想,是一个很贤惠,做饭很好吃,身材很好,心地善良的孩子哦!”五条悟眯起眼,笑着回答。
不愧是惠嘛,很敏锐哦——
不过太敏锐了不是件好事。
“好了孩子们,老师要走了,训练专注一点哦!”
五条悟朝着伏黑惠方向走去。
伏黑惠感觉到他正死死盯着自己,像凶狠的雪豹,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五条悟从他身边走过时,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微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
“惠还是不要问这么多最好哦。”
虽然面带微笑,但说出来的话宛如冰窟。
伏黑惠没有回话,他握紧了拳头。
等五条悟走远,那种压迫感才结束。
疯子,他是个疯子。
虎杖悠仁收到了五条悟发的短信,这是自从他离去后五条悟第一次给他发信息。他略微欣喜的打开聊天框,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却瞳孔一震。
【悠仁,老师下个星期要结婚了哦——】
【很抱歉之前对你说了让你困扰的话,不过老师现在已经都放下了。】
【大家都很想你哦!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学生,老师的婚礼你会参加的,对吧?】
虎杖悠仁的心揪成一团,他难受得无法呼吸。正如他期望的这样,老师和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了,但为什么他这么难受呢?
虎杖悠仁答应了,他想看老师幸福的样子,哪怕他的幸福没有自己的参与。
虎杖悠仁如期而归,大家都在校门口挤成一块来迎接他,一点红毫不客气的锤了他一下:
“你也真是的,都不事先说一声就出差,害得我们担心!”
五条悟给了虎杖悠仁一个很大的拥抱,虎杖悠仁僵硬的回应着,但他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又在老师怀里贪恋了一会儿。
五条悟摸着手感很好的粉发,心中的兴奋快要忍不住。他恶劣的勾起唇角。
啊,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吗?很在乎我的嘛。
既然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拒绝我呢?真是不坦诚的孩子。
不过心胸宽广的五条老师就原谅你吧!谁让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呢?
白天和大家久违的聚会了一次,晚上回到房间虎杖悠仁突然觉得很落寞。
自己不再是老师的特殊了。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虎杖悠仁拿起来一看,是伏黑惠。
“喂?有什么事吗伏黑?”
“虎杖,小心五条......”
“喂?喂喂?伏黑!”
他急忙发信息问伏黑怎么了,对方却是秒回
【没事,就是信号不好。】
【哦哦,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小心谁?】
【没有,我想说你喝了酒,小心头晕。】
【嘿嘿没事啦,我又不像五条老师,这点酒不成问题的。】
虎杖悠仁睡得很好这晚,可能是因为偷偷哭过,也可能是因为久违回到了舒适的环境,也有可能是那杯度数并不高的酒。
他在梦中隐隐约约闻到了五条悟的气息,使他睡得更安心。
眼皮好重......
这是什么声音?锁链吗?
头好痛......
虎杖悠仁挣扎着苏醒。
他当然记得这个地方,这是假死时待过的地下室。
他怎么会在这里醒来?
虎杖悠仁立马清醒,他想翻身下床,却被自己绊了一下,他的脚腕被锁链环绕。
这是怎么回事?虎杖悠仁本能的感到害怕。
这个房间被设置了结界,即使虎杖悠仁使出了各种方法,也没有一点作用。
直到晚上,那扇门才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他最喜欢的老师——五条悟。
五条悟看着少年脚上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悠仁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温柔的摸着对方的脚腕。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办婚礼了吗?我怎么在这里。”虎杖悠仁的声音微微发颤,往后缩了缩。
“啊啊,悠仁真爱开玩笑,老师的新娘不就在这吗?”
五条悟用了点力,狠狠抓住男孩的脚腕将他拉近,他另一只手握紧了少年的腰,笑得像一只餍足的漂亮白猫。
虎杖悠仁听见他说
好了悠仁,接下来干些新婚夫妇该干的事情吧。
愿你像向日葵一样明媚,生日快乐!
*蹩脚童话风,大人悟和幼虎,没什么文笔和逻辑
*是卡文期间看了情报后肝的
*5k+一发完
01
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男人低下头,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你好。”脑袋说。
“你好。”男人说。
“不好意思,”脑袋很有礼貌地问,“我是一个正在旅行中的小怪物。我快要死了,但我的肚子很饿,你愿意给我一点吃的吗?”
“既然你快要死了,”男人说,“还管肚子饿不饿做什么呢?”
小怪物抬起头,他有一头粉红色的头发和巧克力一样的眼睛,脸颊红扑扑的。他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般瞪大了眼:“人怎么能饿着肚子去死呀!”
“当然可以,否则饿死的人是从哪来的呢。”...
“当然可以,否则饿死的人是从哪来的呢。”
男人一边笑着说,一边掏出自己的点心分给小怪物。他认真地道了谢,在男人身边坐下来。
“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想一个新的笑话。”男人说,“我是一个讲笑话的人。”
小怪物对此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请给我也讲个笑话吧。”
于是男人给他讲了一个果农的笑话。
他说从前有一个倒霉的果农,他有一整个橘子园,但园子里只会结出烂橘子。果农试过换掉所有的果树,但新长出来的树上还是烂橘子,他只好把烂橘子们做成烂橘子果酱。没有人想要这种果酱,果农只好自己把它们全部吃掉。他吃了又吃,然后突然有一天,啪!吃多了烂橘子果酱的果农变成了一条虫子!现在他可以时刻爬在树上,直接吃掉所有的烂橘子。
男人哈哈大笑,觉得自己讲了一个很不错的笑话。可当他转过头,却看见小怪物震惊地张着嘴,嘴里还有吃了一半的点心。他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可是!人怎么能变成虫子呢!”
“因为他得吃掉烂橘子,”男人说,他擅长讲笑话,但不擅长为笑话讲故事,“总得有人为长出来的果子负责吧。”
“他可以把它们扔掉!”
“没用的。”男人摇摇头,“烂橘子会不停地长。”
小怪物看上去急得要哭了。
“也许那个果园不适合种橘子……他可以试着种点别的,比如苹果!苹果是一种很好的水果。”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新的思路。”
小怪物松了一口气,他小心地把黏在牙齿上的点心咽了下去。
“可是这样,我的笑话就不成立了。”
“这个笑话压根就不好笑。”小怪物说,“你一点都不擅长讲笑话。”
“也许吧,”男人苦恼地说,“因为我一开始不是一个讲笑话的人。我是一个幽默的人。”
“什么是幽默的人?”小怪物问。
“幽默的人能把不好笑的话变得好笑。幽默的人也是爱笑的人。”男人冲他微笑,“幽默的人通常讲的都是真话,但是人们不相信,他们觉得我是在讲一个笑话。久而久之,我就成了讲笑话的人。”
小怪物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
“看来你和我很像,”他说,“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小怪物。但人们一直叫我小怪物,叫了好多好多次,然后我就成了小怪物。”
他吃干净点心,拍拍手站了起来,向男人鞠躬。
“谢谢你的点心!虽然它们实在太甜啦,我不知道讲笑话的人会不会长蛀牙,但要是我天天吃这么甜的食物,我的牙齿会坏光的。也谢谢你的笑话,就算一点也不好笑,我也很喜欢。”小怪物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得走了。我快要死了,但我得继续旅行。”
男人很疑惑,“你已经吃饱了,怎么还会死呢?”
但他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向男人道谢。
“请放心吧。至少我不会因为饿肚子而死——那种死法实在太可怕了。谢谢你的点心和笑话,我必须得走了。我还有很重要事情要做。”
“你要去干什么呢?”
小怪物忧郁地看向远方。
“我要去寻找一个我爱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要找多久……”
02
第二天,男人在离相遇时不远的一棵樱花树下看到了小怪物。
他压根没走多远,你得理解,小怪物之所以叫小怪物,正是因为他有小小的个子,小小的手和脚。当然,他迈出的步子也是小小的。不如说,他能坚持走到樱花树下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一定是日夜不停地走,这种旅行方式会很快地消耗能量。
男人走过去,听见小怪物在和樱花树下的影子说话:“不好意思,我是一个快要死了的小怪物,可是我的肚子很饿……”
影子对他的遭遇表示了同情。这是一个善良的影子,但他拿不出任何食物,因为影子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善良的影子愿意送给小怪物一点自己的影子,于是他把影子披在身上,像盖起一条灰黑色的毛毯。
小怪物挥手告别了影子。男人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颗糖,他决定把糖送给小怪物。这是一时兴起的举动,但小怪物看到他时,高兴地蹦了起来。
“你好呀,讲笑话的人,”他兴奋地说,“我正在想着你呢。”
“想我做什么呀?”
“我一直在想你说的笑话,想关于虫子的事。然后,我自己也编了一个和虫子有关的笑话,你愿意听我讲吗?”
男人点了点头。因此小怪物张开嘴开始讲。
“从前有一个怕虫子的人,他太害怕虫子了,不仅是真的虫子,还有一切和虫子相像的东西。他怕弯曲的手指,怕橡皮糖,甚至害怕头发和面条。到了最后,他看什么都像虫子,结果吓得什么都不敢看不敢吃,差点闭着眼睛饿死了!”小怪物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他赶紧捂住自己的腹部,继续说,“直到他饿得受不了,吃下了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条虫子,发现那竟然是甜草莓的味道,而他刚才看到的虫子也变成了草莓。于是他一路吃一路看,等他把所有看到的虫子都吃了一遍,他眼中的虫子都消失了,世界中充满了美味的食物,这个人再也不害怕虫子啦。”
小怪物自豪地抬起胸脯,觉得自己讲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好笑话。男人一边夸奖他,一边把糖塞进他的嘴里。
“对了,你为什么每次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都要强调自己快死了呢?”
“因为,”小怪物很严肃地说,“我得让他们自己选择。”
他一板一眼地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像有人不喜欢下雨,有人不喜欢吃药,我不喜欢饿着肚子,那当然也有人不喜欢把食物分给一个快要死了的小怪物。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们,只能向他们道谢。但你给了我灵感:如果有人给了我食物,作为回报,我就给他们讲一个笑话。你真是一个天才!”
男人很高兴,他又问道,“你从昨天离开后就一直在走吗?”
“是呀。”
“但是你根本没走多远。”
“我的肚子老是会饿,”他辩解道,“如果我能一直填饱肚子,我就能跑起来,比现在快得多。”
小怪物默默地脸红了。他们一起牵着手迈着很小的步子往回走。
03
小怪物在男人家里住了下来。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正经的作息表。
每个早晨,他都抢在男人之前起床洗漱。如果是晴天,他就把被子晒在回廊的地板上;如果是雨天,他就关上每一扇窗,和男人一起继续赖床。这样看来,他的作息表也并不正经,所有项目都是可以临时改变的,这是小怪物的特权。
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只漂亮的水母,他有很多很长的蜇人的触手,他也是一个电影爱好者。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电影院泡上一天,享受一整天不间断的好电影。可是,电影院座位之间的空隙太小了,水母的触手老是会不小心蜇到别人,他为此受了很多责骂,变成了一只伤心的水母……但是有一天,他的妈妈想了一个好办法!水母的头上长着一顶漂亮的大帽子,他的妈妈把他的触手编成美丽的发辫,塞进了他的大帽子里,这样他既不会蜇伤别人也能享受电影啦!”
这是一个能让人笑出来的笑话。还有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是这样的:
“森林里住着好多动物,大多数动物都很善良,但是有一只不善良的兔子,他喜欢披上人的皮,端着猎枪去瞄准狼。很多狼因此受了伤,他们倒在地上,动不了了。最后只有一匹狼站着,他是一匹不太聪明的狼,只能不停地追逐着狡猾的兔子。狼从春天追到了冬天,森林里覆盖了一层白雪,因为太冷,兔子身上的人皮被雪给冻住,裂了开来。他再也用不了枪了,于是狼追上去,咬断了兔子的脖子。”
这就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因为小怪物的笑话是和男人学的,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无论是哪种笑话,男人都很喜欢。他不断地夸奖小怪物,给他很多好吃的东西。这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小怪物从来不挑食。有一次,男人问他,“你有不喜欢的食物吗?”
“没有。”小怪物说,“食物是很宝贵的东西。所有的食物我都喜欢。”
“那你喜欢我的糖吗?”
“喜欢。”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它们太甜啦。”
男人皱起了眉毛。
“你看,这就不能叫做‘喜欢’。”他认真纠正了小怪物的错误,“你应该说,你不喜欢太甜的食物。”
“可是,食物是很珍贵的……”
男人打断了他,“如果你不喜欢它们,它们就不是珍贵的。同样的,如果一切食物你都喜欢,对你来说,也就没有珍贵的食物了。”
“好吧,”小怪物挠了挠头,接受了这种说法,“我不喜欢太甜的食物,还有太咸的,太辣的……”
“还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吗?”
小怪物想了想,很快就变得伤感起来。
“我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寂寞,但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红色。如果你看到我的眼睛变成红色,你要很小心很小心,因为那时候我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他看起来很想哭,却坚强地吸着鼻子,男人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他立刻流下了眼泪,哭得抽抽噎噎的。
“你得知道、嗝、真正的怪物是很坏的……他喜欢伤害别人,他听到笑话也、不会笑,他眼里根本没有珍贵的东西……”
男人拍着他的背,“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和别人了。你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变红吗?”
小怪物抹了一把通红的鼻子头。“要、要是我肚子饿了,很饿很饿,他就会出来。”
“这可有点难度。”男人笑了起来,“因为我每天都会用很多不太甜、不太咸、也不太辣的食物填饱你的肚子。”
小怪物的脸变红了。
“你说自己快要死了,也是因为这个吗?”
小怪物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被诅咒啦。”他憨厚地笑起来,“但是你不要担心,这是一个好的诅咒……”
他脸上没有悲伤的神情,这让男人更加忧虑了,他想追问更多关于诅咒的好坏的事情,可小怪物已经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今天太阳很好,我们可以在回廊上午睡,讲笑话,然后一起看日落。”
男人问他:
“你不用出门到处旅行了吗?”
小怪物的脸红透了,他把头埋进男人的肩膀里。
“不用啦,因为我已经找到了……”
04
这一天,男人回到家,发现小怪物躺在房间的地板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是他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和脉搏。男人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想要做人工呼吸,但他根本掰不开小怪物的嘴巴,他像变成了一块冷硬的石头,石头是不会张嘴的。
“小家伙,别这样,”男人说,“来呀,睁开眼睛看看我。”
可是小怪物没有回应。男人很久很久地抱着他,直到太阳落山。他手足无措地把小怪物放在地上,红了眼眶。
这个讲笑话的男人从来没有为谁哭过,但此时此刻,他想要为小怪物流泪。
可就在他哭出来的前一秒,小怪物睁开了眼睛,从地上蹦了起来!他张开双臂大喊:
“OCEANPACIFICPEACE!!”
男人看着他。
小怪物慢慢地放下了双臂,疑惑地问:
“你为什么不笑呢?”
男人看着他,轻轻地把眼泪眨掉了。
“这是我在你的记事本上找到的笑话,这个笑话太有趣了,所以我想表演给你看。”小怪物开心地说,“你没有给这个笑话取名,所以我想叫它‘死而复生’。它正适合用来演练我的死亡,我打算把它表演给每一个朋友看,这样我死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太悲伤。”
“不要这样做,”男人心情沉重地说,“这是个不好的笑话,没有人会笑出来的。”
小怪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真遗憾,那样我只能再找一个笑话来演练我的死亡了。”
男人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
“你为什么非要演练自己的死亡不可呢?”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小怪物说,“因为我快死了呀。”
“你不会死的。”
“我会死的。”他很诚实地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男人说,眼睛里闪着光,“我爱你。”
小怪物瞪大了眼睛,却把嘴巴闭上了。他微笑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马上就要死掉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次是真的,”他悲伤地说着,“那个诅咒已经实现了……”
男人抱住了他。
“那个诅咒说,如果我找到一个我爱的人,而他恰好也爱我,我就会死掉……”
他的眼珠子里涌出好多颗珍珠一样的眼泪,却笑了起来。
“现在我爱上了你,你也爱上了我。”
“那我选择不爱你,”男人说,可是他把小怪物抱得更紧了,“我不爱你了。”
小怪物艰难地摇了摇头。
“你不能欺骗一个诅咒,它是很难被骗到的……”
“那你不要爱我了。”男人说。
小怪物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呢!我爱你,要比你爱我早得多了……”
男人只是抱着他。
小怪物有点泄气,他接着说:
“你看,如果你诅咒了我,我诅咒了你,我们就会彼此相爱。”
“可是,”男人说,他的嗓音听上去像一百个人哭过的声音,“你就要死了。”
“你就要抛下我死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听我的笑话,我将不再是一个讲笑话的人,我甚至都不再是一个幽默的人!我会变成一个无聊的人,心碎的人。”
小怪物显得很为难,他尽力回抱住男人的后背,安慰他。
“你可以继续讲笑话,我会听,即使我死了。你已经见识过了,那就像一场午睡……我会把两只耳朵都留给你,虽然我不能笑出声……”
他又笑起来,“你真的不用太伤心,到时候,我就会像睡着了一样……而且,如果有哪天你不再爱我了,诅咒就会解除,我会重新醒过来,像‘死而复生’那个笑话一样跳起来大喊,再伸个懒腰。然后,你就可以继续给我讲我睡着时你想到的笑话……”
男人不说话,但是小怪物的肩膀湿掉了。他拍拍男人的背,有点哽咽。
“你知道吗……你的笑话……我真的很喜欢它们。虽然我有不喜欢的食物,但你给我的食物都很珍贵,就算是太甜的糖……你愿意保护我不受怪物伤害,还有!你愿意爱我,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到最后,他哭得很伤心。
“我爱你呀……”
他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从男人的怀抱里逃走了。当男人低下头时,他没有看见小怪物,相反的,他看见了一个粉红色头发的美丽的小男孩。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END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由此可得小三乃世界之源,做小三,精彩无限。
*没逻辑的发疯小三文学
《小三忏悔录》,是一档蓝锁TV独家制作的、以“如何三到世一锋”为最终定位和品质追求的周播节目。
其推崇“不插足他人爱情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人生”和“吾日三省吾身,三否?”的价值观。力图在与犯有勾引洁世一重大故意的人物的深度访谈中,通过其对于自己心路历程的观注和再思考,以忏悔的方式完成自我人格的升华,并给予观众深刻的启迪,从而宣示“人性的光辉,忏悔的力量”这一永恒主题。
【先进典型一号——凪诚士郎:朋友妻fine,下一秒mine】
被好朋友从床底下拖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即使被从床底驱逐出去,也会从衣柜、窗帘、车后座等各个地方跑出来。
其实这完全不能怪我。毕竟洁那么小那么可爱,真的有人不想当洁的小三吗?没有吧?嗯,没有的。
所以我把他骗到家里说有个足球精彩录像可以看,他问球在哪里,我说球在我身上。他问录像在哪里,我说我现在就架摄像。
果然只要和洁在一起,我的X欲就会不断地变强……对不起玲王,我已经回不去……没有体会到这份快感的时光了!
背刺你,和洁偷晴,无论如何……还请你原谅。
这么说起来我并不是小三,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和洁牵手亲亲抱抱了。所以说,小三应该是你,玲王。你不过是有了名分而已,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会摸我的头喊我去吃饭,把我选走,叫我天才。我放过他,你才能得到他,所以你敢下手打我,赶我走,打碎的就是你们如履薄冰的感情。
你还有什么需要争辩的吗?没有的话可以让我从床底躺到床上去吗?
【先进典型二号——糸师冴:看我不爽,你就去死】
我弟眼光真好,跟我一样好。不像我弟媳,眼睛跟瞎了一样,心累。
不是,糸师凛,你对我吼什么啊?
我问你,他要是不喜欢我我有这个机会吗?你要是觉得我当小三不对,那你就和他分手把他让给我,我不就不是小三了吗?
当小三只不过是证明我对洁世一致命吸引力的一种手段,既然选择了我,那你才是小三吧?真好笑。你嚷嚷什么啊?我不是正从他身上下来了吗,穿衣服也要催。
弟弟你误会了,我们这样只是因为看到我弟媳嘴有点干所以给他湿润一下,他体寒我正好发烧想试试偏方就放进去给他暖暖,他在床上没地方坐摇摇晃晃的我才插进去固定一下免得他摔倒了,你不谢谢我还对着我喊打喊杀,我要委屈死了。
洁世一你看看他,你男朋友那么癫那么凶,不像我,只知道宠你、爱你、心疼你。
快点来哄我,用温软的湿热的紧致的东西包容我。
那边那个破防大眼吐舌娃,上吊右转客厅跳楼左转天台,割腕厨房有水果刀服毒卧室有安眠药,这大概就是身为哥哥的贴心吧,走好。
【先进典型三号——乌旅人:小三是一种美德】
礼拜三,做小三,做的是一种文化自信,是一种生活态度,是对不公命运的奋起反抗,是对悲惨人生的嗤之以鼻。
五星前锋转后卫乌旅人对此评价道:“如果没当过洁世一的小三,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说,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的运球技术、身体对抗、射门能力,甚至是这张刻薄的嘴都会被毁了。”
于是疯狂地偷起晴来,一个德寝三个正房虎视眈眈如何?自家队伍里还有一个地雷男磨刀霍霍又如何?
无所谓,我自会找准时机爬床,功成身退离去,并在天时地利人和之时露出脖子上背上激情相爱的证据,给德寝一点小小的小三震撼。
大大方方当小三,才能给死水一般的生活带来些许波澜。只有被三个原配一人一拳砸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先进典型四号——米切尔·凯撒:小妈开门,我是我爸】
又一次被自己做小三伟大哭了,小三,它讲述的不是诺埃尔·诺阿那老登的小情小爱,它歌颂的是米切尔·凯撒不畏世俗眼光的大爱。是这个缺爱时代的洪流里,宿敌变真爱的宏大缩影。
一个按时打卡拒绝加班的男人,一个黄金大队摆完挂机的男人,一个战术讲一半趿着大凉拖回房睡觉的男人,怎么配得上我的世一?
世一我知道你很辛苦你受够了这无望的爱情,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讲给我听的,床是可以帮你暖好的眼泪是可以帮你舔干净的,老公也是可以帮你连夜刀掉的。
实在不行,没有什么是一顿墙纸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多来几顿。
小妈的吃法也是多种多样的,可以教他怎么欺夫骗三防止被抓包,可以品他怎么在道德与情感之间挣扎,可以在他跟老公通话的时候恶劣地欺负一下,欣赏他忍着不发出奇怪声音的诱人表情。
世一别回头我是我爸,世一你好香,嘿嘿。
【先进典型五号——亚历克西斯·内斯:牛人者终被牛之】
小三怎么你们了?啊?
小三最懂人心,知道什么是卑微的爱,知道谁跟凯撒手牵手,为了世一狗就狗。
小三知道应该在老爹和不孝子斗智斗勇的时候悄然出现撬开墙角,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墙纸即将打响时用扬声器高呼老大你动作快点要被发现了后迅速消失深藏功与名,小三背负了骂名,给出了一切,没有小三这个世界就塌了。
小三,就是两人关系里的缓冲带,没有小三,很多人的长跑恋情、婚姻都是完全维持不下去的。如果没有我,世一就无法体会到墙纸的难能可贵、偷晴的无上快感。建议别打我了,凯撒,没有我你们早晚得散了。
没有我的插足,谁去鉴定你们那扯淡的爱情?
鉴定报告显示:米切尔·凯撒和洁世一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亚历克西斯·内斯和洁世一情比金坚至死不渝。
【总结发言——洁世一:你几条命啊能不能让我钓一下?】
你很好,他也很好,那个谁也是极好的,你们都是我最珍贵的翅膀。
我不是渣,我只是想给所有锁人一个家。
你说铁打的小三流水的原配,足球才是我的真爱我的月光朱砂?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END.
PS.尤其讨厌ppj一口一个洁世一小三,麻烦不要把我宝牵扯进奇怪的play里,为什么你家CP不能互为我推的小三呢(笑
悠仁追求五条悟的一年间,感情从来没得到过回应。可就在五条悟即将被打动时,悠仁却因为在神龛前说错话,被神明大人拿走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全文1.1w+,已完结。
“今天是什么”
“是奶油栗子大福。钉崎,伏黑,要来一个尝尝吗?”
奶油的香甜裹挟着栗子的软糯,在薄薄的年糕外皮中爆出来,醇厚不腻。
钉崎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却毫不客气地数落虎杖悠仁:“你啊,就算拿这种东西贿赂那家伙,他也绝对不可能跟你交往。我说的对吧,伏黑?”...
钉崎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却毫不客气地数落虎杖悠仁:“你啊,就算拿这种东西贿赂那家伙,他也绝对不可能跟你交往。我说的对吧,伏黑?”
伏黑安静咀嚼着,脸上是少见的,安宁祥和的表情。但对于钉崎的发问,他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你看,连伏黑都这么说。”
虎杖悠仁追求他的老师五条悟已经一年有余,每天都会送去不重样的手制甜品,然而这份感情,却至今没有得到回应。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五条老师呢。”悠仁没被打击到,反而粲然一笑,露出一点奶白色的牙。毫不避讳的样子,让钉崎都替他感到害臊。
“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不会放弃?”
突然,轻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悠仁。
悠仁抬起头,发现五条悟姣好的面容就在正上方,带着不怎么正经的笑。他迁就悠仁弯下腰来,几乎能碰到彼此的鼻尖。
悠仁瞬间心脏砰砰直跳,像吞了一只振翅的蝶。
“五条老师早上好!这是我今天的得意作,要尝一尝吗?”
五条悟已经习惯每天这样的发展,接过大福咬了一口,丝毫不吝啬对学生的夸奖,“一如继往好吃,悠仁好厉害,可以去开店了。”
“真的吗,太好了!那可以奖励我,和我交往吗?
“这个不行哦~”
“怎么这样……”悠仁垂下肩膀,然而没有失落太久,他很快打起精神,眼睛亮晶晶地说,“不过我明天绝对会做出,让老师无法说出拒绝的美食!”
已经一年了,五条悟却仍旧时不时被这孩子话语间的直率炽热烫到心口。
他模板化的微笑上,总算染上了一点真心的笑意。于是拍拍悠仁的粉色脑袋,就像在鼓励自己的小狗,“我很期待。”
说罢,挥手离开。
钉崎抱着双臂不发一言,直到五条悟走远,才长叹一口气,说:“这不是完全没被放在眼里嘛,说真的虎杖,也该放弃了吧。”
“放弃不了啊。”悠仁笑着摇摇头,然后双臂十分夸张的比划起来,“我的爱,还剩这——么——多呢!”
然而第二天,悠仁并没来得及把新甜品送给五条悟品尝。他们一年级接到任务,到东京附近的某个乡下祓除诅咒。
任务很简单,也进行得很顺利。三人组折返,有说有笑的在路上打闹,悠仁被钉崎无意间推了一把,恰好撞上一个神龛。
“好痛!”
悠仁捂着脑袋转过头,发现那是个很有历史感的神龛。上面爬满了青苔,木制框架也在风吹日晒中腐朽了。但是不算冷清,因为上面还有刚刚燃尽的香火。
“这是附近很有名的神社。”领路人跟三人解释道,“里面供奉着爱神,经常会有年轻的男男女女来这里祈祷,希望神明大人可以赠予爱情,或者拿走它们。”
悠仁眨眨眼睛,心直口快的问:“为什要拿走爱情?再说,拿走别人的爱情,这不是神明大人该干的事情吧。”
“喂。”伏黑当即给了悠仁的一拳,悠仁委屈的抱住脑袋,成了哭泣小虎头。
“在神明面前不要说这么不敬的话。”
领路人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并温和的回答悠仁:“因为有的时候,爱对自己和对方都是一种负担啊。”
“是这样吗?”悠仁看向那座神龛,“我从没觉得是负担啊,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这时,世界突然静默了。
风穿过枝叶的罅隙,发出沙沙的响声,地上的影子也跟着纷繁错乱。明明是大中午,空气中却渗出了冷意。
“那么,对方又怎么想呢?”领路人笑着问。
悠仁不语,认真想了片刻后没有头绪。
“爱真的是,好难懂……”
这段插曲不算什么,很快便被悠仁抛在脑后。然而平静的生活没有持续几天,他突然做了个梦——
梦里他身处一个神社,红色鸟居艳丽肃穆。翠林浓淡映浮阳,光辉万丈。
而神社中央的空地上,堆满了粉色宝石,晶莹剔透,闪着灼灼光芒。那堆宝石如此多,多到堆成高高的塔尖,悠仁必须仰头才看的清全貌。
与此同时,还有很多通体漆黑的乌鸦,如星月全无之夜的羽毛,眼睛又圆又亮,正狼吞虎咽啄食吞吃宝石。空气中充斥着清脆的的嘎嘣嘎嘣声,就像在啄食豆子。
悠仁好奇的走过去看,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是在吃什么?”
一只乌鸦动作突然顿住,它看向虎杖悠仁,黑豆般的眼睛专注沉静,鸟喙微张,居然说了句人话——
“在吃虎杖悠仁的爱情呀。”
“!!!”
悠仁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天色此时尚未敞亮,空气中浮着潮湿的凉意。悠仁用力挠挠头,却忘记了刚才做的什么梦,只有某种躁郁感堵在心口,挥之不去。
早上他一如既往在教室外见到了钉崎和伏黑,打过招呼后,悠仁笑着就往门内走,突然发现二人狐疑地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我说你……”钉崎眯起眼睛,“今天早上没有做料理带过来吗?”
啊!忘记了,完全忘记了!!
悠仁顿时慌了,脸色苍白。
怎么办?居然没有给五条老师做甜品,他会不会认为我很没有诚意?
说到底为什么会忘记啊!
半年来,虎杖悠仁每天都会为五条悟制作甜品,风霜雪雨,无一日间断。所以就连伏黑都忍不住蹙眉,问道:“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悠仁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五条悟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他顿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僵硬的转过头。
“呦,我可爱的学生们早上好~”
五条悟笑着打招呼,却没有人回应,他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看向悠仁。对方可怜巴巴,手指在胸前不安的绞着。
“对不起老师!我今天忘记做甜品了……”他用力鞠躬,鼓起勇气大声说。
五条悟愣了足足五六秒,但很快,再次勾勒出微笑。他拍拍悠仁的脑袋,像个成熟温柔的大人那样宽慰道:
“没关系,悠仁不用在意。如果很麻烦的话,以后不做也可以。”
“不,我以后不会忘记了!”看着悠仁崇拜信赖的样子,哪怕是地心引力,也拉不住钉崎上翻的白眼。
然而背地里,某个成熟温柔的大人却完全不像表现得一样淡定。为这点小事,骚扰了半天家入硝子。
虽然已经很习惯了高中同学的胡言乱语和电波系,她还是两指夹着香烟,对五条悟说:“我的错觉吗,你今天感觉格外烦人。”
“真过分啊硝子。”五条悟扁着嘴抱怨,“因为没有甜食啦,缺少糖分是令人烦躁的事情。”
“你以前不都会买了带来吗?”
“已经很久没买过了,悠仁会为我做嘛。”五条悟躺在沙发上,因为身高太高,沙发容纳不下,他的腿垂在外面。
“悠仁非常擅长料理,做的比店里还好吃。”
“欸——真的?那下次我也……”
“不可以哦。”五条悟突然打断她。
五条悟微微抬起头,挑起黑色的眼罩,那双宝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家入硝子,并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硝子本只是随口一说,看到五条悟居然这么较真,深感意外。她默默地凝视五条悟,最后扯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故意拖长声音说道:“呵,简直像是对待新婚妻子。”
“你又在开玩笑了,悠仁不过是个孩子。”五条悟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波澜不惊的说,“我只是……有点习惯了而已。”
第二天,甜品照常制作,一切回归原点,虎杖悠仁继续过着追逐五条悟的平淡生活。然而每天晚上,悠仁都会做梦。
梦里又回到那个神社。
仍旧是一群通体漆黑的乌鸦,他们仍旧在狼吞虎咽啄食宝石。只不过,虽然宝石还是堆成高耸的坡,却明显比以前少了一些。
刹那间,他恍惚想起来,之前好像有谁告诉他,乌鸦们在吃的,是他自己的爱情。
“不要再吃了!”悠仁差点摔上一跤,立刻慌张的上前驱赶乌鸦,“这是很宝贵的东西!”
但是它们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群,把一只扯下来,另一只又扑上去。惹急了,甚至还会用尖锐的鸟嘴啄悠仁的脑袋,疼得他嗷嗷直叫。
看着宝石一点点减少,悠仁无措的愣在原地。最后他忍无可忍,咬紧牙,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宝石:
“都·说·了,这可是五条老师给我的东西啊!!!”
折腾一夜,虎杖悠仁仍旧忘记了梦里的事情。他醒来后觉得很累,心酸又苦楚,却连一点点记忆的碎片都捡不起来。
只隐约记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虎杖。”伏黑掏出两张门票,面无表情却语气温和的问,“这周六要一起去看棒球赛吗?”
昨天伏黑去便利店买面包,恰好中了活动一等奖,奖品是棒球赛门票两张。想来钉崎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所以直接邀请了虎杖悠仁。
试问,有哪个男孩子能拒绝棒球赛现场门票呢?悠仁正想满口答应下来,声音却突然被扼住。
因为他猛地想起来,五条老师说过周六要帮他特训,自己当时还非常期待来着……可是棒球赛啊,好想看,而且还是自己支持的队伍。
“等等伏黑!”悠仁一愣,下意识拉住了好友的袖子。
因为任务结束而心情大好的五条悟收到了一条消息,他靠在轿车窗上,漫不经心点开一看,发现是悠仁发来的——
“对不起五条老师,周六我想和伏黑去看棒球赛,特训能不能改到下周啊,我全天都可以的!老师辛苦!(鞠躬小人.jpg)”
透过后视镜,伊地知发现五条悟的笑容凝固了。他并不回复,只是平静的盯着手机屏幕,一遍遍用目光描摹那段话。
“谁发来的信息?”伊知地忍不住问。
“是悠仁。”五条悟的嗓音就像沉了一层沙,“说明天的特训想改到下周。”
“真稀奇啊,虎杖同学居然会推后和你的约定,这是第一次吧?”
五条悟没有回应,而是伸手打下一串字符:“如果我说我下周没空呢?”但是沉默片刻,他删去了这句话,然后熄灭手机。
“伊地知,去一趟咒术高专。”
伏黑惠兑换完棒球赛的门票后,将它们仔仔细细折叠好,塞进口袋里,然后朝宿舍的方向前进。
路过一处长椅时,他远远瞥见有个高个子男人靠在上面,长腿随意搭着,伸得很远。
他认出来了,居然是五条老师。
但是认出来也权当没认出来,伏黑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惠,好冷漠啊,老师要心碎了。”几步开外,那人终究是喊住他。
“啧。”伏黑只好停下脚步,不耐烦的回头看。
“惠,你知道吗,成年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没想到五条悟盯着闪烁的昏黄色路灯,居然自说自话的感叹起人生来。
“因为是成年人,所以有责任帮助年轻人回归正途,不要做出以后会后悔的事情。但有的时候,也会因为那孩子太可爱,萌生出不顾一切把他关在房间里,或是锁上链子的想法。”
“所以呢?”伏黑惠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蹙眉。
“所以啊,我忍得这么辛苦,偶尔任性一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您不是一直都很任性吗?”伏黑毫不客气的说,“大家早就习惯了。”
“说的也对,惠,我就知道你能理解。”五条悟突然精神起来,他笑着迈开长腿走到伏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双倍的价格会打到你卡上。”
听到这话,伏黑一愣,猛地抬起头。
五条悟背对着他走远,左手举起,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两张门票。伏黑反应过来后立刻把手伸进口袋,里面却早已空空如也。
“那个家伙……”伏黑惠咬牙切齿。
梦里的悠仁气喘吁吁跪在地上,用手背揩去下颚的汗水。
就算尝试攻击那些乌鸦,它们也只会“砰”的一声消失,然后分裂出新的来,把宝石叼到半空中。
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几颗宝石滚落到悠仁脚边。宝石里封存着记忆碎片,不论是请他吃小蛋糕的五条悟,还是一起看电影的五条悟,又或者平时不怎么正经,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指引的五条悟……都是悠仁无可替代的珍宝,如今却封存在石头里。
想到这些回忆会被当成食物吃掉,悠仁觉得自己的内心,也有一部分被吃掉了。
空得发涩,似乎有风穿过。
悠仁捡起一块格外大的宝石,对着阳光,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在晃人的光芒下,悠仁发现里面藏着一辆过山车的影子。
他几乎是立刻想起来,那是五条老师第一次单独带他出任务,地点在游乐场。游乐场的过山车项目数次发生事故,造成多名人员伤亡,怀疑可能是诅咒造成的。
“难得来一次,什么都不玩也太——可惜了。”五条悟这么说,拖着悠仁走向过山车,美曰其名:调查原因。
一想到已经有八九个人在此丧命,悠仁毛骨悚然,拼命摇头。
然而五条悟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脑袋,沉静而温柔的说:“没事的,别离开我身边。”
一瞬间,某种力量从悠仁的身体里涌了上来,支撑住他所有的不安和恐惧。看着五条悟的侧脸,悠仁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
不知道五条悟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工作人员,两人坐上过山车的座位。悠仁浑身僵硬,眼睛紧紧闭着,就像它即将开往地府。而五条悟神态松弛,甚至哼起了调子。
过山车发动,开始慢慢爬坡,最终爬到了高点停住。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渺小,高处的风吹乱了刘海,烈烈地刮着脸颊。
悠仁突然更加紧张了,这玩意,他从来没坐过啊!他用余光打量五条悟,对方噙着笑,就像是坐在一辆平稳运行的地铁上。
骤然,过山车猛地俯冲下去,离心力产生的发麻感顿时从脚底往全身发散,身体飞速坠落,而心脏还停留在原处,就像是偶尔半睡半醒时从高空失足跌下。
即将行驶到最高处时,过山车突然振动起来。车轮和轨道激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前方断层出现,乍一看距离远到根本不可能飞跃。
然而靠近后,悠仁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错觉,轨道真的断开了!明明上车的时候还是完好的!
“五条老师!!!”悠仁大喊,却被风磨去了声音。
五条悟仍旧不为所动,就像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去殉情。越来越近了,悠仁死死闭上眼睛,随后感觉身体悬空。
“无量空处——”
刹那间,世界静默了。
悠仁确定了安全,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整辆过山车正漂浮在半空中,世界的图景徐徐展开。
下面的人群已经如蚂蚁般渺小,冰淇淋车,旋转木马,卖气球的小丑都成了缩小版的模型。
那一刻,夕阳坠入地平线,向四周播撒出昏黄的光,晕染了一大片云。这么近,触手可得,却又盛大辉煌。
“悠仁。”
听到五条悟喊他,悠仁回过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五条悟紧紧握着。
他墨镜后的眼睛微微弯下来,神态悠然又骄傲,“看吧,没什么可怕的。”
悠仁眼神微动,盈满碎光。
不是因为装着夕阳,而是因为装着五条悟。
他忍不住想,谁能不爱此刻的五条老师,就像哪个凡人能不爱神子。
“是的!”悠仁缩起肩膀粲然一笑,连耳尖都发红。
趁悠仁沉浸在回忆中,突然一只乌鸦如箭羽般俯冲过来,从悠仁手里掠走了那枚宝石。
“还我!!还给我!”
悠仁立刻冲过去抢,好不容易狼狈地拿回来,突然发现自己被乌鸦们包围了。一群乌鸦虎视眈眈,慢慢收拢包围圈。
与其被乌鸦吃掉,不如我自己……
悠仁下定决心,将宝石一口塞进嘴里,喉结滚动,用力吞进肚子。乌鸦们看到宝石没有了,便扑腾着翅膀,轰然散去,只剩悠仁颓然跪坐在原地。
重要的记忆被自己吃掉了。
明明那么宝贵它,放在心底都舍不得拿出来回忆。
可恶,不想忘记啊。
不想忘记这样的五条悟老师,不想忘记追逐他的自己,不想忘记喜欢五条老师这件事。
石头的味道过于甜腻,像是蜂蜜般粘稠,热热的灼烧着咽喉。
好后悔。悠仁把脸深深埋进手心里。
对不起神明大人,请你还给我啊——
“虎杖!虎杖!喂!”被钉崎和伏黑喊醒的时候,悠仁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睁开眼,四周景物渐渐聚焦。
他慢慢爬起来,茫然地打量四周,过了半天,才问道:“上课了吗?”
“没有。”伏黑看了眼手机,“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三十分钟。”
悠仁听罢哀嚎一声,重新趴下去,他嘟着脸说:“好困,为什么要叫醒我嘛。”
“还问为什么。”钉崎惊讶地看着他。
“……因为你一直在哭啊。”
五条悟独自走在咒高的走廊里,无意间看向窗外,突然发现悠仁正坐在大树的阴影下休息。
真希教授着体术,伏黑和钉崎都在接受指导,只有悠仁,居然偷偷躲懒,真是少见。
悄悄吓他一下好了~
五条悟这么想着,给悠仁发送了一条短信:“悠仁,你现在在做什么?”
不出所料,大树下的悠仁果然掏出手机,也看到了短信。他脊背瞬间挺直,摸摸后颈,似乎在苦恼怎么回复。
真可爱啊
“看看你身后的窗户。”然而这句话来没来得及发出去,伏黑就朝这边走来,远远的喊悠仁过去训练。
悠仁最后看眼手机,居然划掉了对话框,然后揣进兜里,招招手跟了上去。
五条悟愣住:居然不立刻回我信息,明明以前都是秒回的。
……开什么玩笑啊悠仁!
五条悟盯着悠仁远去的背影,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只是想多了,悠仁最近果然很奇怪。
他内心置气,却突然想起以前,七海向他抱怨回信息不及时的事情。他笑着挨批,心思却早就飘到别处。
七海见他油盐不进,推推眼镜,长叹一口气,说道:“虽然这话我来讲不合适,但如果五条以后先生对待恋人也这样的话,对方会很受伤的。”
当时五条悟不以为然,嘟着嘴说:“我怎么会找这么麻烦的女人啊。”
五条悟默默地盯着手机,突然笑了两声。
一种酸涩感从心口升腾起来,就像是碳酸饮料咕咚着气泡。
搞什么啊,他想,自己像个女人似的。
五条老师心情很不好!
周末特训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动作粗暴,表情冷硬。悠仁咽了咽口水,完全不知道怎么搭话。
在不知多少次被打翻在地后,悠仁艰难爬起来,终于忍不住大声问道:“老师,你在生气吗?”
“有这么明显吗?”
五条悟云淡风轻的笑笑,看得悠仁毛骨悚然。
虽然五条老师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却明摆着一副想让你看出来的表情。
“是因为我学得太慢吗?”
五条悟不说话,默默的看着他。
“悠仁,老师呢,前几天去赌马了。”五条悟蹲下来,和悠仁平视,突然开始漫无边际扯闲话,“我啊,明明想选3号,朋友却喋喋不休向我推荐5号。于是听从他的意见买了5号,结果却输掉了。”
这是能跟学生聊的话题吗?
悠仁腹诽,却不敢打断。
“然而我发现,朋友最后买的并不是5号。他说,因为有了更心仪的马匹,所以中途改主意了……悠仁怎么想?”
“好过分啊,老师的这位朋友。”悠仁听罢,鼓起脸愤愤不平道,“把你带进坑,自己却走掉了。”
“是啊,明明我都已经被带进坑了。”五条悟蓝色的眼睛像是高浓度烈酒上浮动的方冰,与杯壁撞击,发出冷硬的咔哒声。
他伸手握住悠仁的手肘,力气不大,却不容挣脱。指腹顺着皮肤,滑进悠仁的袖口处轻轻摩挲。
“如果他就这么抛下我,我或许会因为生气,做出很糟糕的事情也说不定。”
悠仁愣住,随后就像是感知到危险的小动物,顿时汗毛倒竖。
“赌马输了,让老师这么介意吗?”
“很介意。”五条悟微笑。
“如果悠仁做了这样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老师辅导其他人时不再吃醋,等信息时不再焦虑,他靠近自己时,心脏也不再砰砰跳了。
真丢脸啊,明明才在神龛前说了大话,居然这么快就变心。看着重新贴上的詹妮弗·劳伦斯海报,悠仁忍不住自嘲。
不过对于老师来说……只是少了个负担吧。太好了,五条老师一定松了口气。
而不再为了五条悟苦思冥想增进厨艺,悠仁的周末空闲下来。他整理房间的时候,翻出来一大堆dvd,是五条老师送给他的。他之前小心翼翼保存着,刮花一点都心疼的要死。
但没看多久,悠仁就把它们取出来,换上新的。不是因为光盘损坏,而是这些电影,实在太无聊了。
悠仁这下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的电影品味实在很奇怪。怪不得耳濡目染的自己,之前去电影院选电影,总被钉崎和伏黑嫌弃。
原来神子也是品味堪忧凡人嘛,悠仁忍不住笑出来,眼神柔软。
不过话说回来,那自己当初是怎么看得下去,还和老师津津有味讨论的啊?
悠仁自以为并不是一个烂好人,虽然会迁就对方,但对于不认同的,也懂得拒绝。对待东堂和胀相都是如此,可为什么一遇到老师,就变样了呢?
为什么?
悠仁看着面前的几十张碟片,每张都在腰封处写了有意思的地方、五条老师可能会喜欢的剧情,期待着一起讨论。
啊,对了,好像是因为他喜欢老师来着?
悠仁突然愣住,明明是狭小的宿舍,此刻却空阔的可怕。
哎?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刚才是不是差点忘记了啊……
“总算轮到我了!”钉崎猛地把扑克牌拍在桌子上,坏笑两声,趾高气扬的说,“国王下令:2号去亲国王以外的其他人。”
拿到2号的虎杖悠仁冷汗直下。
要、要kiss吗?感觉谁都不合适。真希学姐是女生肯定不可以,亲老师的话感觉压力很大啊,果然还是找个同龄人比较好……
“伏黑?”
正在喝茶的伏黑差点呛到,顿时,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向伏黑惠。伏黑难以置信的看着虎杖悠仁,用眼神问他,你在开什么玩笑。
“那,狗卷前辈?”
“木鱼花木鱼花。”狗卷似乎被吓到了,拼命摇头,两指交叉表示拒绝。
所有人此时都悄悄看向五条悟,那张脸波澜不惊,至今一言不发。
悠仁对自己居然这么不受待见而心碎不已,他一把抱住毛茸茸的熊猫,“胖达前辈!我只有你了!”
“悠仁,你真的要选我们吗?”熊猫僵硬的提醒他,“还有其他更合适的人吧?”
什么……意思?悠仁眨眨眼睛。
最终,还是熊猫献出了肉//体。他哭丧着脸,认真的对悠仁说:“我是只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熊猫。”
直到下一轮,悠仁和五条悟被国王指派跑腿,他心里却还在思考熊猫前辈的话。
更合适的人?他忍不住偷瞄五条悟,心说难道是指五条老师吗?可对着年长者做这种事,果然还是有点……
因为内心纠结,他迟迟没有付款。突然,一只纤长有力的手伸过来,随后一张千元纸钞被塞进自动售货机。
“支付成功。”
机械女声在寂静的走廊响起。
“五条老师。”悠仁这才回过神,转头对五条悟说,“谢谢你。”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悠仁。他体型算得上纤细,但是比悠仁大了一圈,此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良久后,五条悟突然问道:“悠仁是故意的吗?”
“啊?在说什么?”
下一秒,他的后脑勺突然被扣住,接着温热的嘴唇突然贴上来。比起悠仁这种处男,五条悟可谓是经验丰富。一吻终了,悠仁被亲的腿都软了,踉跄一步,撞上了售货机。
五条悟舔了舔嘴唇,对大脑宕机的悠仁说:“在说这个。”
悠仁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五条悟,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哎,什么什么”悠仁不明白五条老师为什么吻他,脑袋完全停摆,嘴上开始无意识地胡言乱语,“这是什么新的整人游戏吗?”
五条悟不耐烦的咋舌,握住悠仁的手臂压在售货机上,力气大的几乎要把骨头折断,悠仁忍不住闷哼出声。
“好痛啊老师,放手!真的好痛!”
这都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被五条老师袭击啊!
“我应该说过吧,抛下我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五条悟慢慢松开手,转而掐住悠仁修长的脖颈,冰蓝色的瞳仁几乎缩成一个点。
悠仁浑身僵硬,因为紧张,五条悟甚至能感觉到掌心下喉结的微微滚动。
好在五条悟很快放开了悠仁,十指从悠仁的脖颈,顺着胸部慢慢划到了小腹。他低垂着眉眼,语气平稳的问:“悠仁变心了?”
说什么变心?
悠仁茫然的想,他从没爱过五条老师啊。
被高大的身体笼罩住,悠仁无处可逃,突然觉得这样的五条悟好可怕。被掐着脖子的时候,还以为会死掉。
悠仁不说话,但是五条悟感受到,他小腹的肌肉一直在发抖。悠仁眼神不安,耷拉下脑袋,就像是一只等待殴打的小狗。
与之前的憧憬信赖,简直判若两人。
不需要言语,这已经是最清楚的回答了。
五条悟咬紧牙,下颚青筋暴起。但他不可能真的去殴打小狗,僵持片刻后,肩膀的肌肉重新松弛下来。
“真过分啊悠仁。”
“你不觉得奇怪吗?虎杖那家伙上次任务回来后就突然想通了似的,也不缠着五条老师了。”
钉崎抱着一摞书,跟旁边同样充当苦力的伏黑说。
“大概。”伏黑不咸不淡的应道。
“说到底也太突然了,我想了想,不会那个神龛真有什么问题吧?”
伏黑听罢盯着长长的走廊尽头,说:“也没什么不好吧。”
短暂的沉默蔓延。
也对,无果的爱情,禁忌的感情,虎杖那家伙能早点意识到也没什么不好。
钉崎长叹一口气,挑起眼皮棒读道:“算是托了神明大人的福。”
“原来如此,能详细说说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顿住脚步,僵硬的转过脑袋,这才发现五条悟微微一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跟了一路。
了解了前因后果,五条悟当天直接翘班,来到一年级曾经执行任务的地方。他见过了那位领路人,经过交谈得知,悠仁不小心撞上的神龛确实有不少传言,其中一种说法是,它会趁夜深人静取走爱情。
帮忙领到神龛附近后,那人与五条悟别过。空旷的乡间小道,最终只剩下了那座神龛和五条悟。
也没有寒暄的余裕,五条悟开门见山地说:“是这样的呢,我希望你可以把虎杖悠仁的爱情还给他。”
他笑眯眯的,语气却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搭,“不照做的话,就把山头夷平哦。”
完全不虔诚,也根本谈不上尊重。
神龛一言不发,安静的矗立着。脚边的树叶被一小阵旋风卷起,又轻飘飘的落回地上。
五条悟等了很久很久,终究是失去耐心,手指活动,刚刚张开对准神龛,突然只听一声乌鸦的啼鸣,撕破了天空的一角。
转眼间,一只体态匀称,通体乌黑的乌鸦,轻盈的立在神龛的尖尖角上,嘴里还叼着一枚粉红色的石头。
“……要给我吗?”
五条悟伸手接住,瞬间,宝石里包裹的、虎杖悠仁记忆刺入他的脑海中。
夏日微风缱绻,树冠撒下一片阴翳。虎杖悠仁站在神龛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为什么要拿走爱情?”
“因为有的时候,爱对自己和对方都是一种负担啊。”
[……我的爱对五条老师也是负担吗?]
悠仁不为人知的心声一句句在耳畔响起。
[五条老师很温柔,所以就算觉得困扰也不会责骂我吧。]
“是这样吗?我从没觉得是负担啊,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对于我来说,哪怕得不到回应,我也很珍惜这份感情。]
[可是,我没考虑五条老师的感受,陪小孩子玩闹一定很为难吧。]
“那么,对方又怎么想呢?”
[如果让老师为难的话,爱不存在也没有关系。]
[倒不如说,我希望它不存在就好了。]
突然,乌鸦振动翅膀,扑闪两下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天际,笔直的朝着太阳飞去。
五条悟捏紧那枚粉色宝石。
原来,这是悠仁自己的愿望啊。
五条悟回来了,然而悠仁的爱却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那天在神龛到底做了什么,但爱情的消耗似乎是不可逆的过程。
“伏黑!钉崎!”
每天早上,钉崎都以为能看见抱着美味料理的,虎杖悠仁的傻脸。然而傻脸一如既往,料理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拿着美味料理的,成了另一个。
“五条老师。”悠仁一边大口大口咀嚼,一边眼睛亮晶晶地说,“超级好吃啊,谢谢你。”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超豪华的吉丸屋鳗鱼饭啊,悠仁知道买到这个要排多久的队嘛!
“悠仁喜欢的话,每天都会给悠仁带美味的食物。啊当然,野蔷薇和惠的份也给了,我可是平等爱着学生的niceguy。不过,悠仁的是特制款哦~”
悠仁仿佛被噎住,突然说不出话了,默默放下筷子。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我在追求悠仁嘛。”五条悟说。
悠仁从钉崎那里得知,自己之前一直在追求五条悟,后来因为在神龛说错话,被拿走了爱情。
这样看来,真的很对不起五条老师。原来他就是那个差劲的赌马朋友。
但是……
“五条老师,你真的想让我喜欢你吗?”悠仁为难地问。
“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小孩,又是师生关系,和五条老师一点都不相称。是不是被神明大人拿走爱情会更好呢,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五条悟托着脸看他,轻率的说道:“悠仁与外表不同,顾虑还挺多嘛。”
“是老师顾虑的太少了。”被狠狠调侃了,悠仁红着脸抱怨。
两人沉默了片刻,悠仁还在垂着头犯嘀咕,突然听到五条悟喊他的名字。
回过头,五条悟居然站在了天台栏杆上。背着光,阳光从他四周投射过来,镀上一层镶金边,就像是五条悟自己在发光似的。
五条悟张开手,仿佛要拥抱什么,笔直的躺了下去,飞快坠落。
悠仁吓了一跳,在脑袋反应过来,身体先做出反应,他大喊着五条老师就翻身跳了下去。
风烈烈地吹,离心力产生的发麻感顿时从脚底往全身发散,身体飞速坠落,而心脏还停留在原处,就像是……过山车一样!
然而疼痛没有到来,死亡没有到来,他被五条悟稳稳的接住,浮在半空中。
“悠仁在害怕吗?”
五条悟笑眯眯的问。
“当然害怕了!你在做什么啊五条老师!”反应过来后,悠仁难得生气了。
“但是我不害怕。”
悠仁愣住。
“死亡,受伤,诅咒,寂寞我全都不害怕哦。”五条悟说,“因为我是最强,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强。”
“所以啊,年龄、性别、别人的评价我更不会在乎,说白了根本无所谓。”
“但是我怕你啊,悠仁。知道悠仁不再喜欢我,怕得连小蛋糕都吃不下去了。”
五条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像是水面上泛起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蓝色的光芒,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他问道:“悠仁呢?”
悠仁愣愣的看着他,胸口突然一片炽热。世界光影变幻,仿佛一切都交换了位置。
我会怕啊。悠仁鼻尖一酸。
虽然一直在逞强,但是死亡,受伤,诅咒,寂寞,我都害怕。也怕这样的我,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可我不怕五条老师。
“看吧,没什么可怕的。”
倒不如说,五条老师在身边,这些全都变得不再可怕。
悠仁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灵魂中,无数颗新的宝石从天空中掉下,落在地上,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像极了心跳。
失去的爱意终不可追。
好在新的爱意来了又来。
千千万万。
后记:
爱让人坚强,爱也让人懦弱。是he,一个月后两人交往了。
灵感来自初恋圈的一个本子,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讲的是梦里被魔女偷走了爱意。
希望大家能喜欢,期待留言交流(////)
虎杖和五条悟最近在闹分手。
空瘪的纸盒五颜六色铺了满地,倒在桌边的粉发少年猛吸一口手中的牛奶,愤愤嘟囔着。如果不是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他一定会大醉一场,而不是在这里喝奶喝得撑到想吐。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基本的生活用品,最喜欢的漫画和游戏机都还在老师那里,想到早上的场景,虎杖悠仁刚刚冒出的回去拿东西的念头瞬间被压了下去。他还生着气呢。
不过不能把goyu放在老师那里,那是他捡的小狗,漫画书游戏机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但......
不过不能把goyu放在老师那里,那是他捡的小狗,漫画书游戏机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但goyu不行!
刚刚还颓唐的少年眼里瞬间亮起了光,看着墙壁挂钟上的指针指向12时,他当机立断出了门。夜里的风微凉,虎杖悠仁拢了拢外套,顶着满头的星星回到了早上离开的地方。
密码锁轻点便亮起了光,虎杖悠仁瞬间有些忐忑了,之前都是和老师一起回的家,自然就都是老师开的门,密码是什么?
哼,别以为密码是我的生日我就会消气,goyu我是一定会带走的!
悄默默拉开门,虎杖悠仁弯着腰小心翼翼迈了进去。头顶撞到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便顺着口罩缝隙钻进了鼻腔,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刚转过身却被人紧紧揽住了腰。
低沉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连带着吐息的气流温热的喷洒在耳廓。
“悠仁是想像早上那样再跑一次吗?”微凉的大手顺着衣服下摆贴上少年人炽热的身躯,五条悟笑了笑:“老师不允许哦。”
“咔——”
亮白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厅堂,虎杖悠仁掰开揽着他腰的手,后退一步抵上了门板。藏在口罩下的人低着头,因着身高差五条悟看不清少年的神色,他当机立断抱起了对方,一瞬的惊愕在琥珀色的瞳眸中一闪而逝,屈膝抵上门板,把人放在自己腿上,五条悟终于直视到了他可爱的学生。
“还在生气吗?悠仁。”
看着少年羞红的耳廓,五条悟知道这个姿势对于对方显然太超过了,但是不这么做,他的学生又怎么肯听他说话。
两颗跳动的心脏隔着布料在对方的身躯上鼓噪,五条悟摘下遮挡的口罩,亲了亲学生的眉眼、鼻尖,一字一句的安抚着对方的心绪。
眼神躲闪的人听罢看向了他,五条悟望进那双琥珀,瞬间又恢复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还是败给悠仁啦~我可爱的学生居然直接逃跑让我没办法约会,唉——只能休息咯~”
夸张诱哄的语气逗乐了本就在强装生气的人,大大的笑容重新挂在了少年人的脸庞,清透的少年声量响在玄关,暖意融融的:“那老师今天睡得好吗?”
“很好哦,悠仁。”
埋在少年的颈窝蹭了蹭,五条悟指了指沙发的方向,一团白色的毛茸茸正吐着舌头看着他们。
“goyu也是。”
“汪汪!”
【个人整理向】
【CP为五条悟×虎杖悠仁,不拆不逆】
[其他整理]
【全文分为四个模块整理】
①[一发完]
②[论坛体/知乎体/直播体]
③[已完结|有更新及番外]
④[未完结]
①【一发完】
②【论坛体/知乎体/直播体】
③【已完结】(有更新及番外)
④【未完结】
梗图合集
※深夜发疯,想看小猫小狗贴贴的激情产物
※其他都不重要,总之来看小猫小狗贴贴
————正文————
小杰好奇又小心地伸出了手,摸上了对方的耳朵。指尖的触感毛茸茸的,细短的白色绒毛贴在他的指腹,又轻又软。细腻光滑,手感极佳。这让小杰忍不住又摸了两下,顺着挠了挠里面粉色的耳廓。
被他摸的人倒是不乐意了。
奇犽——也是耳朵的主人,不善地看着他,“喂,你摸够了吗?”
小杰老老实实回答:“完全没有。”
奇犽眯起眼,少年看上去满脸懊恼,漂亮的脸都泛上一层薄粉。他忍无可忍,抓住小杰的手腕,“所以都说别摸了啊!”
“小杰,你是没摸过猫咪的耳朵吗?”...
“小杰,你是没摸过猫咪的耳朵吗?”
小杰抬起头,诚恳道:“猫咪经常摸,但是长出猫耳的奇犽还是第一次摸。感觉真奇妙呀。”
事情应该从头说起。
一天前,奇犽和小杰两人在执行任务时,不幸中了敌人的念能力。念能力没有当场起效,所以他们俩都没放在心上。
但今天一觉醒来。
小杰惊讶地发现,奇犽竟然长出了猫耳朵。
不仅如此,奇犽的手也变成了猫咪的肉垫,粉粉嫩嫩,背后还有一根摇来摇去的长尾巴。
小杰好奇地伸手去摸,他按着奇犽的手掌。
“啊,肉垫,是粉色的呢。”
奇犽无言:“猫咪的肉垫不是粉色还能是什么颜色?”
小杰又按了下奇犽的爪爪,“我的意思是很可爱。”
奇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
“奇犽的肉垫和耳朵都好可爱哦,”小杰伸手指了指,“尾巴也是。”
“这……”
奇犽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他人生十数年,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他面夸他可爱——他那些奇葩家人姑且不论。更何况夸他的人还是小杰,奇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红,看起来像是个被蒸熟的面粉疙瘩。
他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别以为说这种话,我就会让你继续肆意妄为……”
小杰认真反问:“我肆意妄为什么了吗?”
奇犽终于忍无可忍,制止了小杰不安分的手,语声中透露出一点危险,“喂,小杰,我说你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啊。”
“这都快半小时了,你还没摸够吗?”
小杰呆呆睁大眼:“已经半小时了吗?我怎么感觉才过了几分钟?”
奇犽语气硬邦邦的:“不准摸了。”
小杰的表情瞬间委屈下来,他金橙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融化了的砂糖。他看向奇犽的眼里带着渴求,如撒娇般拽着奇犽的袖子,声音又软又甜,“我还没摸够。”
“奇犽你再让我摸摸嘛。”
奇犽……奇犽瞬间举双手投降。
可恶!
他懊恼地想,小杰这简直就是犯规啊!!啊啊啊这混小子,自从发觉他无法拒绝小杰的请求后,小杰就将撒娇这招给使得炉火纯青,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可恶,这次决不能再纵容小杰了!
不然这家伙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奇犽做了番心理建设,但在再度迎上小杰那眼巴巴的样子后,他不到三秒又丢盔卸甲,妥协地闭上眼。
“……好吧,那再让你摸一下吧。”
在小杰的欢呼声中,奇犽自暴自弃地想。
没办法,他就是根本没办法免疫小杰的撒娇啊。
太可爱了吧。
……小杰说他可爱,但明明小杰自己才是最可爱的。
就这样,奇犽的耳朵、肉垫和尾巴都惨遭蹂lin。在小杰撸他尾巴根时,奇犽还惬意地呼噜了两声,从喉间挤出舒服的哼哼唧唧。
直到听到小杰咯咯笑时,奇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他恼羞成怒地别过头去,用尾巴对着小杰。
“都说了,别再摸了!”
奇犽确信自己的语气应该是不耐烦的。
但身后小杰依然笑嘻嘻的,“奇犽,你的尾巴在缠着我的手哦。”
奇犽愣了下,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那根不争气的尾巴早已经背叛了主人,亲亲热热地缠上了小杰的手腕。
啊啊啊啊——
奇犽脸又爆红了。
他用看叛徒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尾巴。
糟透了,这样不是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吗?
小杰眨眨眼:“奇犽,你其实很想被我摸吧?”
奇犽嘴硬:“才没有。”
“别逞强了——”小杰拖长了声音,“以前森林里的小狐熊和小松鼠想让我摸时,都会主动用尾巴缠上我呢。”
奇犽被掩在银发下的耳根都红透了,他闷声道:“……我又不是狐熊或者松鼠。”
“但奇犽是猫呀。”
小杰兴致勃勃说着,“我一直觉得奇犽很像猫。可惜了,奇犽如果再变小一点就好了,那样我就能把你抱在怀里摸了。”
“我觉得我抚摸小动物的技术非常娴熟,大家都被我摸得很满意哦?”
小杰自信满满,骄傲地挺起胸膛。
这点奇犽自然清楚。
他一直在小杰身边,默默陪伴着小杰。他比谁都更清楚,小杰有多么受动物的欢迎。
但这不妨碍他此刻恼羞成怒。
“是是是——”
他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很擅长亲近动物,但我又不是动物。”奇犽嘀咕道,“别把那套用在我身上啊。”
太狡猾了。
奇犽想,这不争气的尾巴,把他的所有心思都暴露得一览无余了。这样、这样岂不是就让小杰明白,他究竟有多喜欢他了吗?
擅长隐藏自己的变化系不喜欢暴露心情。
尽管他早就在小杰面前输的一败涂地,底线退让到几乎没有的程度。
“其实我觉得奇犽这样也挺好的。”
小杰倒是开口了,他手抚摸着奇犽的尾巴,顺着尾巴尖尖往下摸。奇犽毛茸茸的大尾巴晃来晃去的,扫的他面颊发痒。小杰边撸着奇犽的尾巴根,边开口。
“奇犽很擅长说谎吧?”
这点奇犽倒是并不否认。
“……但我很少对你说谎吧?”
“很少,但奇犽还是说过吧,”小杰认认真真说,“平时奇犽无论何时都表现得非常平静和镇定,虽然很可靠,但有时候却也会让我觉得不安。”
奇犽愣了下,“不安?”
“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奇犽在想什么。”
小杰说,“真不公平呀。我难过时、悲伤时、愤怒时、痛苦时,奇犽你都知道。但在你难过时,在你悲伤时,你却从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在你遇到危险时,你也不会告诉我。”
“我永远一无所知。”
奇犽不由哑然了片刻。
他心虚地回忆了下,发现小杰说得确实是对的。似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习惯了在小杰面前表现得镇定从容,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高姿态。
他不希望小杰看到他的迷惘和软弱。
他希望在小杰心中,他是可以信赖的、可以依赖的形象。
……他希望小杰依靠他。
他害怕一旦被小杰看到他的软弱,小杰就不会再需要他了。
包括在对阵嵌合蚁时也是,他可以在庞姆面前崩溃,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忧虑。但在小杰面前,他永远都是笑着的,永远是轻松的姿态。
他不想让小杰看到他的软肋,他想充当小杰的保护者。
……一点奇妙的自尊心吧。
当然对此奇犽也振振有词。毕竟小杰是他老婆,嗯嗯,谁愿意在自己老婆面前丢脸呢?
听完小杰的这番话,奇犽嘴巴张了又张,半天还是没挤出其他话来。小杰倒是很快又眯眼笑起来,开心地说:“所以奇犽变成猫了真好~”
奇犽问:“很好吗?”
“很好呀,”奇犽的尾巴蹭着小杰的脸,扫得小杰不由打了个喷嚏,但他看上去非常愉快,“现在我就知道奇犽的心情了。”
“比如奇犽的尾巴摇的很欢,就说明奇犽很开心对吧?”
“奇犽的尾巴耷拉下去的时候,奇犽一定心情不好吧?”
“以及现在——”
小杰又薅了两把奇犽的耳朵,“奇犽的尾巴一直缠着我,是奇犽想亲近我的意思吧?”
“可以哦。”
他凑上来,啾的一声,在奇犽颊边印下一个湿漉漉又亲密密的吻,“因为我最喜欢奇犽了。”
奇犽盯着小杰许久。半晌后,他妥协般地吐出口气。
“算了。”
他偏过头去,别扭地说:“你开心就好。”
……虽然中了念能力是倒霉的事情。
但既然能让小杰这么开心,或许也挺好的。
小杰眼巴巴:“意思是我可以随便摸奇犽吗?”
奇犽瓮声瓮气:“都说了你开心就好!”
小杰欢呼一声,冲上来抱住奇犽,“万岁!那奇犽能对我瞄两声吗?”
“你做梦吧。等等,你完全是把我当成玩具吧——”
奇犽闭着眼,任由小杰随便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后悔起自己这个放纵小杰的决定来。
奇犽心头敲响警钟,慌慌张张伸出手制止小杰。
“别随便乱摸啊!”
奇犽脸红透了。
“等等,小杰,你别往..//..下..//...摸..//...啊——”
因此他也没继续去找除念师。
姑且忍耐一周吧。
只是让奇犽苦恼的是,这一周因为小杰太喜欢摸和玩他了,导致奇犽去toilet的频率激增。
还有为了方便搁置尾巴,裤子后面也不得不开个洞……麻烦死了。
七天很快过去。
一周后,清晨起床,奇犽立刻看向镜子。
他发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还没消失。
……说好的一周呢!
奇犽还来不及咬牙切齿,就听见后面传来小杰无措的声音。
“奇、奇犽,我也长出耳朵了怎么办?”
奇犽惊讶了下,下意识回头看去。他看见小杰正呆呆地站在原地,宽大的睡衣掩盖不住他臀缝间毛茸茸的大尾巴。他头顶是两只竖起的黑色狗耳,毛色是浅棕色的,眼睛像是镶在毛发里的黑色纽扣,湿润又明亮。
此刻小杰正无助地看向奇犽,一副慌张的样子,“我也长出耳朵和尾巴来了,怎么办啊?”
他眼睛湿漉漉的,布满了水汽。漂亮得宛如从清水里滚过的玻璃珠子,又清又亮。
正满满倒映着奇犽的身影。
奇犽不由得看的失神,脸瞬间红透了。
小杰的话全都无法传入他的耳中。
救命,太可爱了吧!
他只是在心中满足地呻吟了声。
上帝啊,感谢你,感谢那个念能力者。
奇犽捂住心口,感激地断定:
兽化真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念能力。
没有之一。
“我好像明白奇犽你这一周的感受了……”
沙发上,小杰别扭地趴在奇犽腿上,声音有些委屈,“奇犽你别摸了,你摸了好久了。”
“不急。”
奇犽惬意地摸着小杰的狗耳朵,手伸进对方的耳朵里摸着粉嫩的粉色绒毛。小杰不自然地在他怀里抖了抖耳朵,想要起身却被奇犽牢牢按住。
奇犽理直气壮地说:
“之前你已经摸了我一周了,这是你欠我的。”
“我必须摸回本才行。”
小杰委委屈屈地哦了声。他乖巧地趴在奇犽膝盖上,棕色尾巴扫来扫去的。被奇犽摸到他尾巴根时,小杰身体就会不易察觉地抖一抖。他会用尾巴气呼呼地去拍奇犽的脸,“好痛哦,奇犽你轻点嘛。”
“对不起,”奇犽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却听不出半分歉意,“毕竟我之前没有摸过其他动物。狗的话,也只摸过家里的三毛。但三毛的情况你也清楚。”
小杰嘟嘟囔囔:“别拿我当试验品呀……”
“还有我能换个姿势吗?总是趴在你腿上好难受呀。”
“不行,”奇犽一口拒绝,“你得陪我在客厅看电视。”
“看电视也不用趴你腿上吧?”
奇犽沉吟着:“那你是想趴我脚边?我记得狗狗都是这样的吧。”
小杰生气了,没忍住咬了奇犽的手腕一口,但他还注意着没用变尖的牙齿刺破奇犽的手腕,只是留下两枚浅浅的印子。
“我又不是真的狗!”
“抱歉抱歉,”奇犽又开始敷衍道歉,“毕竟我没养过狗,我也不清楚。不过小杰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哦。”
小杰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就被转移了,他迷惑地问:“什么礼物?”
就当奇犽话音落地的时候,门铃也被敲响了。奇犽懒洋洋应了声,“就放在门外吧。”
快递员应声离去。
奇犽走过去打开门,把包裹拿进来。小杰好奇地看向包裹,那是个蓝色箱子,上面扎着粉色的蝴蝶结。
奇犽三两下拆掉包裹,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精致的项///圈,项////圈上有着小小的骨头铭牌,刻着Killua的名字。
奇犽愉快地说:“小杰,这是送给你的哦。”
小杰:“???”
小杰:“………………”
小杰:“。”
他气呼呼地冲上去,这次完全没克制住力道,在奇犽脖子上咬出一枚深深的牙印。
“汪,都说了,我才不是真的狗啊!!!”
“你明明都汪了,完全已经被狗化了吧——”
相比起奇犽,小杰对自己兽化了的这点适应得很快。
小杰特别喜欢被摸耳朵和尾巴。
每次被摸时,他都会眯起眼,喉间挤出咕噜声,汪汪地把大尾巴摇来摇去。
而最后,虽然两人打闹了一番,但小杰还是乖乖地戴上了奇犽给他买的那枚项..///...圈。
他喜欢亲热地凑到奇犽身边,去舔奇犽的脸,或者舔奇犽的尾巴。两个生着兽耳的少年亲密密地靠在一起,耳朵碰着耳朵,像报团取暖的小动物,又像互相舔毛的小猫小狗。
看上去亲昵无间。
他们还会嬉笑着打闹,两枚毛团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弄得满地都是掉下的绒球。
“说起来奇犽最近很嗜睡呢。”
小杰靠在奇犽身上,很有学术精神地提出疑问,“难道是因为猫咪喜欢睡觉吗?”
“是你最近太有精神了吧?”
奇犽没好气地回道,“看来狗狗确实是精力旺盛的动物。”
“唔……”
小杰脸红红的。(删除)他小声说,“说起来,奇犽,我最近感觉身体有些奇怪。”
“奇怪?”奇犽立刻严肃起来,“小杰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难道这个念能力还有其他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念能力的作用……”
小杰害臊地说,哼唧两声,“就是最近觉得身体特别的热。”
奇犽茫然反问:“热?”
“对啊,很热,”小杰脸都红透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绽满汁水的果实,沉甸甸的果肉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皮而出,“就……非常非常的热……”
“热的话,”奇犽仍然状况外,“那要开空调吗?”
“不是那种热啦……”
小杰语焉不详,喘息了两声,“是这种热。”
奇犽懵了两秒。
然后他迅速反应过来一件事。
……狗是有(脑补)期的。
奇犽的脸也迅速发烫,他口干舌燥,语无伦次地说,“那、那怎么办?”
他迅速回忆起自己隐约看到过的常识,“要用棉//签解决吗?”
“哈?”
小杰震惊地看着他,“奇犽你在说什么?!”
他们俩面面相觑一会儿。
奇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再度支吾着开口。
“那,需要我帮你吗?”
小杰赌气地回道:“难道奇犽你不想帮我吗?那我去找——”
他的话还没说完,奇犽先危险地眯起了眼。小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他与奇犽两人的姿势反客为主。
大猫趴在上方,尖尖的牙齿抵着他的喉咙,声音沙哑性感。
“嗯?你还想去找谁?”
小杰有种自己正被人用毒牙抵着的错觉,而他正是那个被觊觎着的猎物。是猫咪眼中的老鼠。
但他却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反而亲昵地伸出手,圈住奇犽的脖子。
“当然只有你呀。”
小杰腻乎乎地蹭着奇犽的脖子,“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考虑过其他人。”
“这还差不多。”
看着眼前人矜持而又满意的颔首,小杰眨了眨眼,忍不住想,奇犽果然很像猫咪啊。
好可爱。
小杰的表情无辜而又天真,他慢吞吞地开口了。
“另外,奇犽,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奇犽用鼻音嗯了声,“什么事?”
小杰清了清嗓子,像个好奇宝宝那样发问。
“——猫科动物的那个(脑补),真的有刺吗?”
奇犽:“…………”
奇犽:“………………”
沉默了三秒后,他气极反笑,咬牙切齿地开口。他钴蓝色的眼睛咪成竖瞳,危险地用牙齿碾磨着小杰的喉结。
“这种事,你自己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END)
深夜看到一张很可爱的白色小猫咪图,忍不住发疯,激情码字写了这篇小猫小狗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