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不知道,但是五条悟就是认为你喜欢他。
1.
故事开始于你们刚入学高专的那天。
和硝子同一所初中的你被校长忽悠进了高专,当时正趴在课桌上和家入硝子吐苦水。
“早知道在这种犄角旮旯里,我就不来了。”你完全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听说我们这一届才四个人哎,硝子。”
“嗯,另外两个好像是男生。”硝子也趴下来,伸手推了推架在你鼻梁上的近视眼镜,“一个御三家的大少爷,还有个蛮厉害的咒灵操使。”
“好像是叫做五条悟和夏油杰来着,刚刚不是在点...
“好像是叫做五条悟和夏油杰来着,刚刚不是在点名册上看到了吗?”
你和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五条悟的走路姿势拽的二五八万,眼神时不时从周围瞟过,顺便在心里吐槽咒术高专的装修建筑看起来跟家里的一样。
教室里传来不太明显的交谈声,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几个极关键的词。
“喜欢五条悟……来高专……未来……结婚对象……”
!!!
是为了他选择来高专上学的女生吗?
他眼疾手快地推开教室门,看到你偏过头来,然后逆着光,脸颊挤出两个小酒窝,笑盈盈地和他挥手打招呼。
“你好啊,请多多指教。”
“……”可恶!
五条悟迅速后退,关上门后依在门上,捂着加速跳动的心脏咬牙切齿道:“她竟然喜欢我到这种地步。”
见到他竟然立刻就露出那么犯规的笑容,一定是提前准备了很久!!!
碰巧路过的夏油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好心向五条悟伸出援手:“同学,你发烧了吗?”
“脸好红。”
“哈?”五条悟觉得他身为最强的尊严被挑衅了,扯过夏油杰的领子就放狠话。
“谁会因为这点小事发烧?你在瞧不起谁?”
明明是好心却受到牵连的夏油杰也不乐意了,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五条悟的手指。
“同学,我们去操场切磋一下吧。”
如此,开学第一天两人就给身为班主任的夜蛾还有身为同期的你和硝子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2.
“杰,她喜欢我哦。”五条悟伸着长腿踩在桌子上,椅子翘起两个腿一晃一晃的。
“……”夏油不明白是什么给了他自信,因为你和五条统共没说过几句话,他开始有些羡慕五条悟的自信心了。
“悟,你们两个好像不熟吧。”
在四个人的班级里,男女生的界限还是比较分明的。
比如你和硝子会窝在一起聊天,会溜出校门喝酒,他和五条悟偶尔会通宵打游戏。因为不方便都没约上过对方。
“你不懂啦,杰。”五条悟从窗子的边缘看到你和硝子说笑的身影,勾唇笑了笑,“她真的超级喜欢我哦。”
“已经在好好考虑我们的未来了。”
“哈秋!”你伸出手指蹭了蹭还在发痒的鼻尖,“奇怪,感冒了吗?”
“多喝水,最近在降温。”家入硝子抽走你手中刚买来的冰可乐,“这个等稍微好些再喝吧。”
“哎!?我没事啦!硝子好过分!”感受到炽热的视线,你和玻璃窗后的五条悟对视了一瞬,然后匆匆收回视线,“快还我啦!”
“我就说那孩子喜欢我吧,杰。”五条悟高高扬起下巴,朝你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看到我之后就害羞地转过头了。”
“……有自信是好事,悟。”
3.
总的来说,就五条悟那个小学生模样和夏油杰那个好好狐狸的性格,熟悉起来其实并不难。
契机可能是一次双人任务,一次偶然的相遇,一次需要帮助时伸出的援手,或者……
——一些简单的告密。
“听说你喜欢悟那家伙?”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你,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说漏嘴了一样,连忙道歉“抱歉,我是听悟说的,你喜欢他喜欢到为他选择东京校。”
“……”你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传言,但还是耐下心来解释。
“夏油同学,你搞错了。我来高专是因为刚好可以和硝子在一起。”至于五条悟,“在开学前我甚至都没听过五条的名字。”
和夏油杰打过招呼后你就走了,他背对着墙壁,语气里带着些看热闹的旁观。
“听到了吗?悟。”
“那孩子说她不喜欢你哦。”
五条悟跳出来按上夏油杰的脑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率先背过身:“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告诉你,不然为什么要解释的这么仔细呢?”
今天的五条悟也为自己的魅力而烦恼着。
“……”夏油杰恍然察觉,原来他的挚友就是传说中的帅信男。
4.
还是第一次和五条悟排到双人任务。
你有些好奇地盯着咒术界最强的动作,希望能从中学习到些什么。
十七岁的少年意气风发,面对丑陋不堪的咒灵仅仅甩了个“苍”出去。你看到风掀起五条悟的刘海,罕见的白色发丝飞扬,诅咒眨眼睛便被彻底祓除,连点渣都不剩。
“好帅啊……五条君。”不看他那经常让夜蛾气到跳脚的性格的话,这张上天赏饭吃的俊脸,耀眼的背景和财力。
——“好适合结婚啊。”
即使是很小声的呢喃,他也还是听到了。脸腾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转过身想说些什么。
比如‘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就勉强和你交往吧’和‘老子就知道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这样的话。
“五条同学!”监督辅助急急忙忙从外面跑来,打断了他的思路,“你们没有放‘帐’吗!?”
哦吼!
完蛋!
5.
“硝子酱~”你掐着嗓子在硝子的床上滚来滚去,“人家好想和男高中生做○哦~”
“哈?”硝子放下手中的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你
。
“同届的夏油杰是个眯眯眼狐狸精,小一届的灰原看着太单纯你估计不好下手。七海那个一看就老古板的学弟你就更不用想了。”
“那五条呢?”
“一看就是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初体验还是找技术好点的吧。小心那家伙弄伤你。”
你转头一想,也是吼:“那么和五条悟做○这条选项也pass掉。”
奉命来寻找你前去出任务的五条悟再次凑巧地听到了你们交谈的声音,但隔着门板和墙壁听得并不真切。
“和……五条悟……做○……”
做做做做做……做什么!?
你竟然已经喜欢他到要对他的肉体下手了吗!?
6.
你真的不知道,五条悟他竟然是个一杯倒。就这样还吵着闹着要和你们一起喝酒。
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你撑着还在酸痛的手臂坐起身,白了旁边还在熟睡的五条悟一眼,然后伸脚把他踹到床下。醉了的男人怎么能boki?
“死渣男!”
看他这样都没醒,你匆匆收拾了一番,犹豫再三还是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万元大钞塞在他手里,然后走姿奇怪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就当是买了个技术不怎么样的鸭吧。
当硝子带着张黑卡踹开你房门的时候你还有些懵。
“五条说他要娶你。”言简意赅。
“哈?开什么玩笑!”不就是睡了一觉,虽然你没吃亏,“去封建家族里当美丽傀儡什么的,我才不要。”
“他说你们不住本家,他已经买了新房子。”
“可是我还年轻。”虽然早在两年前刚入学高专的时候就和硝子讨论过未来的结婚对象,但不代表你现在就想结婚啊。
“啊,那好吧。”家入硝子把手里的那张黑卡翻出来给你看,“这张作为聘礼的黑卡,我给他送回去了。”
你一把夺过。
“以后别再叫我的名字了硝子。”
“叫我五条夫人。”
五条悟刚要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果然好爱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
彩蛋扔的自我攻略五条和妹一开始的那句话
不看不影响正文
一些刚开始想写但是越来越偏的东西
小悟:她骗我的钱她只骗我的钱
小悟:她好爱我!我是她唯一的偏爱
乙骨忧太x你
要变成失去忧太就活不下去的生活废物了。
你爽快的下了个结论。
早晨迷迷瞪瞪的从床上醒来,呆坐着等着敲门声响起然后过去开门。这种时候你的大脑还处于未开机的状态,门一打开之后就扑向来人。挂在他身上。对此乙骨忧太非常熟稔的一手提着他亲手做的早饭一手揽着你单手将你抱了起来,你也自然的把双手绕过他脖颈头埋进了他肩窝。他衣服跟你衣服的香味一样,是淡淡的檀木香非常好闻,你超喜欢这个牌子的。你不禁把头在他肩窝蹭了蹭埋的更深了。
乙骨抱着你走了进去,一边说着要穿鞋,下次再这样他会惩罚你的。你嗯嗯啊啊的回着,嘴上说着是这样但哪儿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顶多来讨两个亲亲罢了。你也超级喜...
乙骨抱着你走了进去,一边说着要穿鞋,下次再这样他会惩罚你的。你嗯嗯啊啊的回着,嘴上说着是这样但哪儿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顶多来讨两个亲亲罢了。你也超级喜欢这种惩罚的好吧。
你在高专是出了名的懒癌重症,能躺着决不坐着,能坐着决不站着。如果一定得站的话还会没个正行的找个什么东西一靠。现在跟乙骨忧太谈了恋爱症状更重,他简直宠你到没边。走路要么他牵着你走,要么你斜靠在他身上像个没有骨头的人一样只能依靠乙骨忧太。体术课的时候你负责坐在一旁给你无敌的男朋友夸夸和鼓掌,理论课就算上课你睡着了乙骨忧太也能给你推过来一本详细的笔记。这,这谁不想摆烂啊!
对此你的同期真希非常痛心疾首,痛斥你的懒惰,怒骂乙骨对你的放纵。言语激烈神情愤怒,不像演的。
“诶,可是有忧太在就好了呀。”
一旁的乙骨忧太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觉得全靠他有什么不对,反而露出了欣喜,害羞的表情。还带有一丝满足。过来牵住你的手,十指相扣。
“是的,xx只要有我就够了噢。”
呀。真希被气走了诶。
————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也没有什么都交给乙骨忧太。
你揉着他脑袋,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亲了他两口。
“忧太已经很忙了吧。没关系的,我可以的噢。要相信我啦。”
“没有很忙的,我完全可以帮你把任务做了。而且xx不是想休息吗,你可以在宿舍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想吃的食物喔。”
可恶,好有吸引力。你可耻的心动了一下,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心里挣扎半天,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不要。才不想让忧太这么累,我会心疼的。”
“因为我喜欢忧太呀。”
后来你们自己也出去买了一间小公寓生活。
乙骨忧太身为特级任务自然多且危险。虽然知道自家男朋友是无敌的,但你还是不免担心。于是你在等待的过程中,一边骂着上层那群臭鱼烂虾一边拿着手机跟着教程学做菜。
乙骨忧太回来了,面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你见了之后更是心疼,心里早就把那群上层骂的祖宗十八代冒黑烟。拉着他客厅的沙发坐下,跨坐在他怀里。你知道忧太喜欢这样“充电”的。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起来,看样子是恢复了不少。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饿了吧?我去做饭。”
“忧太你等一会儿!你快去桌子哪儿坐好!!别问了,快去坐好!”
乙骨忧太虽然很疑惑,但也听你的在餐桌前坐好。一直注视着你目光随着你的动作移动。你简单的把菜热了给端了出来,敏锐的发觉了男朋友脸上的小惊讶。
“怎么样,快尝尝!饿死我了啊!!”
“xx你没吃吗?”
“当然是在等忧太呀。出任务辛苦啦,我做点饭犒劳一下男朋友咯!”
你端着饭坐在他旁边,乙骨忧太凑过来紧紧的抱住你,将你圈在他怀里。你没法只能端着米饭张开手臂避免他碰到。
“好喜欢,好喜欢xx…”
“嗯嗯好啦,我知道啦。”
“真的好喜欢…”
“okok”
“好喜欢好喜欢、离不开xx了…”
“差不多得了噢,赶紧吃饭。”
等吃完饭洗碗这个任务当然是交给忧太去完成的啦,做饭的人不洗碗!虽然忧太做饭的时候你也不洗碗。耶!
到了晚上你早早就瘫在床上,按照真希的形容就是烂泥一样烂在了床上。可是好舒服啊,被子是早上乙骨刚晒过拿下来的,还软乎乎的。乙骨忧太洗完澡躺过来整个人香香的,你抱着他吧唧了几口。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催促着他赶快关灯睡觉。
黑暗里,你钻进乙骨忧太的怀里。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扣住。
“我也喜欢你,忧太。”
“好喜欢好喜欢。”
所以其实乙骨忧太也离不开你呢。
新增回礼,关于求婚这点事。
太宰治乙女向。关于你好像被首领宰单方面碰瓷赖上了这件事。
短篇砂糖小甜文。
81
太宰治蔫巴巴地找了个小毯子把自己一裹,缩成一团,幽怨道:
“原来小姐一直都在哄我。原来,小姐即使看着我的时候也无动于衷,只想着打牌。到头来,竟然连这幅相貌也没办法留住你……”
怎么...
怎么说得你好像个用情不专大渣女一样。
哪怕知道他多半是在卖惨搞你心态,你还是被说得有点愧疚,反驳道:“哪有那么夸张,我从来也没有无动于衷过吧?”
他不依不饶:“那为什么小姐的第一反应会是打牌?”
82
在完全没预习过、甚至连教材都没来得及买的课堂上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恐怕也莫过于此。
你直冒冷汗:“这、这个……那个……你听我说,这是因为……我呢……”
不料太宰治当场察觉,裹了个严严实实,只探出脑袋。一双鸢色的眼睛控诉地看着你。
暴露了。
“因为打牌确实很好玩。”
你收回手,灰溜溜地把话补全。
83
你小心翼翼地贴上去,摸了摸伤心猫咪卷:“果然还是会生气吧。抱歉。再怎么说,刚才那样也——”
“不会对小姐生气的。我根本也没有那种立场不是吗?你有着自己的兴趣。与我不同,”太宰治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感情,“你是被那份‘正确’爱着的人。在你的心中,我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位。可是呢,我却总是梦想着,要是小姐也只注视着我一个人,只考虑着我一个人的事就好了。”
84
“这样的爱情表现很沉重、很不讨人喜欢吧?我自己姑且也有这方面的自觉。明明我得到的东西已经比预期超出太多了。明明只要你还愿意看着这样的我,我便理应感到满足才对。那种事我早就想过。我什么都想过。只是……”
他停顿片刻,挑了个不轻不重的词:“……稍微、有点不甘心而已。”
85
先前轻快的、玩闹般的气氛消失了。
你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比起话语的详细内容,你首先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能算是适合自我剖析的氛围。再说了,借着打牌当由头突然牵出这种的话题,也实在有够不合时宜的。就是再不懂得读空气的人,也会选择将心声留在更合适交心的氛围中倾吐出来。这么浅显的东西,太宰治更是没理由不懂才对。
偏偏他就是自顾自地开始了黑泥发言。
86
虽然模模糊糊地感觉太宰治像猫,不知不觉就猫塑了起来,一直以来,你都没办法确切地指出,究竟是哪一点让你产生了这个念头。真要计较起来,每分每秒都要和你黏在一起的闹腾劲儿,不是更接近犬科才对吗?
奇怪地,你在这个时候想到了。
就是这个。
思考锐利而跳出了既成的框架,无意于遵循常规的社交行为,只是我行我素地生活着、表达着。并非全然不可解,但偶尔还是会出现异常感。像一只行为模式与人类认知相悖,因而时常显得难以捉摸的猫。
87
“我爱好是很多,我不否认,但也不至于说到那个份儿上吧,‘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位’什么的……平行世界的我没提过吗?我是太宰治的角色粉来着,所以你任性一点也没关系。要说第一位的话你早就是了。归根结底,二者的概念就不一样吧?你并不是用来取乐的途径——”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开口:“我完全可以是哦?”
哪有这么物化自己的。
“总之,没什么好不甘心的。我一直面对的都是纸片人,”你凶恶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和本尊接触并没那么久,心态像是对着馆藏名画一样,难免有一点奇怪的敬畏心。因为知道是观赏品,所以就算再心动也不太会主动考虑要触摸的事。和喜欢程度的深浅没那么强的因果性,算是惯性思维吧。”
这叫“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暗想,当然太宰治这失学青少年是不会懂的。
88
果真是六月的天,黑泥精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要跳楼的低气压,如今他又没事儿人一样,两眼发亮地看着你:
“所以是我和小姐贴贴得还不够?”
“你要这么说……好像也对?”
太宰治调整了一下坐姿,乖巧地等待着你那边的反应。
目前为止最亲密的接触也仅仅是摸头或膝枕这种水平而已。既然是以摆脱惯性思维为目的,干脆来一剂猛药吧。
你迟疑了一下:“那,要接吻吗?”
89
太宰治一猛子给你来了个饿猫扑食。
「线性代数」的效果到此为止。
但是接吻也不需要辨别什么真话假话就是了。
不知是不是之前要顾及着「人间失格」的缘故,总感觉今天的太宰治格外皮肤饥渴。贴得很紧,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
不是文字,不是遥远的屏幕另一侧的虚构形象,而是人类。
能交谈的,能触摸的,能接吻的,能以体型差异轻易对你造成威胁、却因着名为爱情的情感自我驯化的同类。
90
他亲完了才问:“可以吗?明明并不是恋人?”
……原来不是吗。但这种状态也直白到无法称其为暧昧期了。
你还以为他早就默认自己是你男朋友了呢。
“那现在开始成为恋人不就好了?”
“觉得不舒服的话不必有顾虑,一口回绝也没事”那半截话留在嘴里没说出来,因为你看见了太宰治的表情。
神似“猫猫看宇宙.jpg”的、晕晕乎乎的傻样。
______________
今天过生日,紧急赶个更新。
虽然并不是重要的日子,但是至少想把这份快乐也分给看到这里的读者朋友们!
WhenSeabreezeblewathousandmiles
当海风历经千帆拂过万里
Youaremysoftlullaby
你是我的灵魂最柔软归处
Wheniprayonastormyday
当我在雷雨之日祈祷
Inmyembraceyou'reforeversafe
永远给你安心的怀抱
*【咒高女仆咖啡厅】
开在东京郊区的一家神秘咖啡厅,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外观很古典。里面难道说是那种大正风情的女仆吗?
门口贴着一张告示:「伏黑甚尔与狗不得入内」
*调查后的公开情报
①咒高女仆咖啡厅是与外界截然不同的独立空间。
③目前出现的女仆与执事皆就读(或曾经就读)一所名为「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高校。现实中并不存在此学校。
*只是看了很多女仆装之后也忍不住想画啦!!
———为了周严,我要和陆沉一刀两断
周严出院后,就被我连人带窝给挪到了我家,为了照顾他,还专门请了半个月假
也许是他性格冷清的关系,行李也少得可怜,最多的装饰,竟然是我们的合照,挂了满墙,装了整整一箱子...
也许是他性格冷清的关系,行李也少得可怜,最多的装饰,竟然是我们的合照,挂了满墙,装了整整一箱子
最后,我甚至连汗都还没来的及出,他家就空了
为了庆祝同居第一天,我兴奋地挥舞着锅铲,张罗亲手为他做一顿大餐,可是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把厨房炸了个底朝天
周严与我一起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我惭愧的不敢看他,最后发现竟然是他的愧疚更多
“从前都是我照顾小姐,现在给小姐添麻烦了,是我拖累了小姐的生活……”
临睡前,周严难得有了“娇柔”的一面,把脑袋扎进我怀里,我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发丝
与印象中男孩子的偏硬发质不同,他的头发细密柔软,手感好得不行了
“我的乖乖,你怎么这么可爱呦”
我用手搓着他削尖的下巴,他的脸原本有些凉,后来慢慢变得烫手,不用猜都知道,他脸红了
“能跟小姐这样躺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小姐,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男人的眸子在月光下像一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那束光照进了我荒芜的心里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其实我第一眼爱上的并不是他,而是陆沉,那个带给我所有噩梦的男人
如果这一切的初衷,不是利用的话
濒临死亡的幻觉,生命尽头的挣扎,以及……
那个被他丢掉的灰色领带夹,那位…即将与他联姻的千金
有一天,不知道是哪里吹的阴风,把我和陆沉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透露给了她
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用冰咖啡把我从头到脚淋了个遍,用最恶毒的话语侮辱我
夹着冷风的巴掌即将抽到我脸上的时候,周严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明,救我于水火,那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了他脸上
不知怎的,瞧着他脸上泛红的手印,我的心比针扎还要疼
陆沉匆匆赶来时,周严正在为狼狈的为我打理被咖啡粘在一起的发丝,我以为至少他会念及旧情,稍作询问
谁知他拉过那个女人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而后告诉她,不要因为某些没有价值的人动怒,说完还轻蔑的睨了我一眼
那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周严贴心的为我烧了热水,并熬了一锅浓浓的姜汤
他单腿半跪在我面前,用极为真挚的语气告诉我: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您会做最好吃的蛋糕,最柔软的围巾,最漂亮的小手链
那也是我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周严
原来陆沉觉得微不足道的东西,全都被他放在心上,我怎么这么傻呢,我认为所有与陆沉的美好回忆,其实都有周严的一份
一起看话剧的门票是周严去买的,送给我的纪念品,是周严帮忙选的,就连每天负责接送我的人,也是周严
我接过他递来的姜汤,笑出了泪珠子,望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胡乱地抹了一把脸,问他
“周严,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啊”
平日里总是面目冷峻的男人红了面颊,不假思索道
“愿意的,周严求之不得。”
从混乱的记忆中抽身,我看着埋在我怀里的男人,嘿嘿一笑,跟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周严抬起头看我,目光柔和的像是天间的云,和熙的风,是我永远追逐不到的清澈
我翻身将他扑在身下,他措不及放的被我压倒,与我视线纠缠后,小心翼翼的吻住了我的嘴唇,紧接着舌尖相撞,相互试探
室外在降温,我们在相爱
不眠不休,抵死缠绵
(周严温馨向在彩蛋)
骤雨狂风过后,周严抱着我在浴缸里腻腻乎乎的接吻,他知道我累的厉害,所以只是老老实实的拥着我
我软绵绵的靠在他胸膛,享受着他恰到好处的按摩
“阿严。”
他小声应着,脸上笑出小小的酒窝,就连唇边那颗痣都变得生动起来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包括陆沉
我和陆沉之间,势必要做一个了断
趁着周严收拾浴室的空挡,我拿起手机给陆沉发了一条短信
———陆总,明天九点,总经办见
———陆沉,今天你非死不可
陆霆那个老东西太恶心了!!今天在他的书房见面会谈时,他猥琐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穿透,大手差点摸到我的腿上
他承诺陆沉断气那天,他就把尾款打到我的账户上,离开书房后,我颇为嫌弃的吐了几口口水,赶走霉运...
他承诺陆沉断气那天,他就把尾款打到我的账户上,离开书房后,我颇为嫌弃的吐了几口口水,赶走霉运
尾款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数字,这笔钱够我潇洒的过完下半辈子,干完这票,我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思及此,下楼的步伐都带着欢快的节奏,就在我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时,却在楼梯拐角和一个走路没头没脑的打手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回事!!”尾椎骨与楼梯接触传来的剧痛令我气急败坏
那打手低低的垂头,将我扶了起来,跟我说,周严一直不太老实,不管怎么打他,他都锲而不舍地要求见我
我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道:“这种小事还用和我说吗?既然他不老实,就打到他老实。”
说完,我竖起食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做了个【杀】的手势后,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我身后的人追问道:“那另一个位……”
“一道解决。”
半夜,睡梦中的我被震天响的敲门声吵醒,我压抑着火气,猛的扯开大门,刚要抬手赏门外的人一脚
那人却急急得道:“老大,陆沉周严跑了!”
我抬起的脚僵在半空,仿佛被倾盆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半晌,到底还是踹在了他的腹部,那人闷哼了一声躺倒在地
“废物东西,这么多人,看不住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玩意!”
我恨不得直接把这群废物也一起送走
那人跟我说,是陆沉的旧部混进来,袭击了预备枪杀他们的人,把他们抢走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快步回到卧室,在枕头下拿出两把枪別到腰带上
“他们跑不了多远,追。”
陆霆正极度焦躁的在大厅来回徘徊,见我带着人下楼,原本涣散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大步迈到我身前,揪住我的衣角,话语间也再不复从前那般的散漫,高高在上,而是浓浓的讨好之意
“小姐,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你杀了他们,我就把我财产里面的百分之五十都划分给你。”
算他懂事。不过我面上却不显,只嫌恶抚开他的手
“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坐上了车,我打开了手机中的某个软件,看着屏幕中缓慢移动的红点,冷冷的勾起唇角
“追。”
微型跟踪器是我在抽陆沉耳光的时候,顺手勾在他衬衫领口上的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拖到今天才杀他,不过是为了把他滞留在外面的势力连根拔起
车在开到树林与高山之间的小路时,终于追上了他们,那车辆不断加速,试图甩掉我们
主驾驶的司机面露难色的向我请示下一步安排
我眼都不眨道:“撞上去。”
那人艰难的吞了下口水
“太危险了,老大……”
“撞!”我厉声喝道“今天他不死,明天死的就是我们!”
能在血族众多候选者中脱颖而出,且战胜陆霆上位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只要他一息尚存,他日卷土重来,哪里会有我的好日子过
陆沉,今天非死不可
那人咬紧牙关,将油门踩到最底,顶着前车车尾冲向了大树,我可以清楚的瞧见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火星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死在这场车祸中时,那几个人却都反应极快的跳下了车
而主驾驶的蠢货却并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撞向树根
巨响过后,我一阵头晕目眩,发现车前盖冒着滚滚浓烟,便狼狈的弃车而逃,跟随在后面的人们连忙下车查探我的伤情
我气急败坏的甩开他们,发现陆沉与周严站在远处似是不愿离去,眼中是不难察觉的担忧
这幅样子更是将我激怒,两个手下败将,竟然敢怜悯我?
我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他们的方向
“杀!别留活口!”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追了上去,前面就是悬崖,他们跑不了
果不其然,他们跑着跑着便停了下来,踌躇着后退,并转身回望
视线交汇时,周严难掩心中剧痛
“小姐真的要这样绝情吗?”
我漫不经心的将子弹上膛,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没有绝情,或者说,我对你,没有情。”
说完,毫不犹豫的开了枪,周严绝望的看了我最后一眼,跟随着刺进身体的子弹退了几步,后仰着掉下悬崖
我收起了枪,懒散的笑笑,随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拂了一把由于快速跑动而泛红的脸颊
“陆先生,留个遗言吧。”
陆沉背过身去,平日里强壮的身躯在今夜看起来那样单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败在你手下,陆某心服口服。”
伴随着他的哼笑,我的枪声再次响起
“砰!”
伴随着枪口的火花燃气又熄灭
男人的身躯跌入了万丈深渊
结束了他灿烂又短暂的一生
没完结没完结!!!!!
这合理吗?
ooc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纯爱是指纯纯爱情吗?”
我是个变态。
啊不对,确切的说我是个lSP。
咒专上到校长夜道下到门口那群流浪狗,都对我的本性有着相当强烈的认知。
只除了一个人——就是我的暗恋对象乙骨忧太同学。
咳,为爱伪装一下是人之常情吧?毕竟别看我这样,我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
真希对我这句话嗤之以鼻,她和野蔷薇抱团,冷笑着翻出一年前我见到乙骨忧太时的危险发言提醒我。
“你不是之前说你对这种废柴龙傲天没兴趣吗?”她挑了挑眉,和一旁的野蔷薇大爆料:“结果在听说他有个咒灵女朋友,年纪轻轻就私定终身再也没...
“你不是之前说你对这种废柴龙傲天没兴趣吗?”她挑了挑眉,和一旁的野蔷薇大爆料:“结果在听说他有个咒灵女朋友,年纪轻轻就私定终身再也没有谈过恋爱后直接眼睛亮了的人是谁?”
“哈。”我冷笑一声,勉强理直气壮的抱臂反驳:“我那是心疼的掉眼泪,掉眼泪你懂不懂!!那是泪水的反光!”
“……”真希无言的推了推眼镜,冷静的提醒我:“泪水的反光是绿色的?”
………别管我了。
我被真希堵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勉强找出反驳点:“没有人眼睛的反光会是绿色的吧!你这是污蔑!”
真希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半晌后悠悠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你还是放弃吧。”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一旁的野蔷薇也跟着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
“他可是戴上了里香给的戒指了哎。”
“对啊,再说了学姐。”野蔷薇托着脸颊提醒我:“这种心里怀念前任的男生很难搞的,是地雷,超大超大的地雷唉!”
看着她越说越来劲,甚至伸出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错叉后,我明智的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
君不见自古里番爱人妻,未亡人的角色也很多,这种美人戴着戒指垂泪被NTR的场面,简直太——
太涩情了!
人家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了呢!
我说了吧,我是个变态来着。
二
虽然在好友面前口花花的厉害,但面对乙骨忧太的时候我就怂的一批。
比如现在,我乖巧的坐在乙骨忧太面前,因为努力压抑自己的天性,因而憋红了一张脸。
“学姐……”身边传来乙骨温柔低沉的询问:“吃这个可以吗?”
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就是我,我真的对不起我之前的妄想和大话,在乙骨忧太询问似的给我递上菜单时,我身子一抖,小心翼翼且谨慎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捏住了菜单一角。
“我都可以,谢谢你了。”
对面的乙骨学弟似乎有些无语,半晌后他才露出了相当苦恼的表情:“可以直接接过菜单的……学姐。”
我还是那句话,别管我了行吗?
回去和真希诉苦的我就得到了她无语的表情一枚,她看上去很是忍耐的听完了我的诉苦,然后冷静的对我提问:“为什么要找我吐槽这种事?”
我还能找谁吐槽啊呜呜呜。
绮罗罗和秤只会骂我笨蛋,然后提出来把乙骨忧太强行绑上床的建议,绝对ng!
熊猫和狗卷,一个长的熊模猫样却是个大嘴巴,另一个看起来清清秀秀实际在这种事上一点也不靠谱。
一年级的两个笨蛋学弟一看就是零经验的处男,至于野蔷薇吗……
对不起,野蔷薇,你看上去也是零经验的女孩子,学姐可以陪你干任何事,但是让你帮忙追乙骨,不太行。
这么看下来,我就只能找整个咒专最最最靠谱的真希了啊!
真希的弱点,就是见不得别人对她撒娇说好话,在我抱着她腻歪了半天后,真希终于松口答应帮忙。
只不过她颇为怜悯的看了我一眼。
“真的不打算放弃吗,忧太可亲口说过他和里香是纯爱这种话哦。”
“这不更刺激了吗!那种他屈服于快感和愧疚交织的复杂心理,光是想想就要融化了哎!”
“……虽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学姐,你还真是够变态的。”
可恶!要是当时我能早点意识到真希话里的意思就好了呜呜呜!
三
我和乙骨忧太的感情,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趋势升温中。
毕竟真希都说了,忧太是纯爱派嘛!
虽然对这个没什么经验,但我聪明啊!纯爱还不简单,不就是少女漫画常用情节大copy嘛!
我信心满满的学着纯爱漫画,下雨给乙骨忧太送伞——哦他自己带伞了。
给乙骨忧太做便当——便利店的便当也是便当吧!
乙骨忧太感冒了照顾他——哦,他是特级,身体比牛还壮,我只能另辟蹊径等他受伤了给他包扎在上药照顾他。
我想的挺好,但是在看到他一秒复原自己流血的胳膊还带着腼腆笑意对我发出邀请时,我麻了。
“学姐,你也受伤了吧,我帮你……”
“不用了。”我冷淡且快速的把袖口放下,咬着后牙忍着眼泪给他抛出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妈的我恨你,反转术式,听到了吗?我恨你!
没关系,我再接再厉,想到了书上常用的摸头杀,在乙骨忧太朝我走过来时,我笑眯眯的一边夸赞他一边伸出了手。
当我没伸吧。
20cm的身高差让我摸头杀果然有点为难我了。
我很生气,以至于只能祭出终极大招。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五条老师!!”我抱着自己老师的大腿旁若无人的大声哀求,
确切的说是圈着,毕竟老师这个无下限术式我根本摸不到他啊!
“青春的人生怎么可能没有校园祭啊呜呜呜呜!!”
五条老师看起来很为难,但是我看到了他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是我不答应你啊,我可爱的学生,但是咒术高专所有人连门口的狗加起来都超不过二十,拿什么举办校园祭啊?”
“不如这样。”老师看似好心的提议:“反正每年都会有交流会,还能看到京都的同学,不如你就把那个当成校园祭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仰着头控诉的看了一眼憋笑的五条老师。
四
真正的勇士就是要勇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在追妻套路接二连三失败后,我终于灰心了。
大概是垂死挣扎,隔壁真依从姐姐嘴里听说我的事迹后,幸灾乐祸的给我发了个短信。
“放弃那个阴沉男吧,实在不行,欢迎你来清水寺求御守哦~学姐。”
她大概率在胡编乱造,只因为我霸占了她姐姐而已。
但是病急乱投医,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在接了个和加茂宪纪一起的任务时,我顺理成章的在结束后对他提出了去清水寺的要求。
我简直不要太聪明,以宪纪那个个性,他十有八九会替我安排好一切,还包我晚饭,最后给我送上新干线。
毕竟要保持所谓御三家的风范嘛,嘿嘿。
说实话,我对日本的这种御守啊缘结铃铛之类的一直敬谢不敏。
毕竟我是种花家唯心主义者,对于高天原八百万神明实在是一窍不通。
但是今天我要收回这句话了。
是的,原本应该在东京的乙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了京都来。
他气喘吁吁的,抓着我的手,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学姐、我、我喜欢你。”
乙骨忧太清秀的脸庞上全是羞怯的潮红,他眸光殷切期盼的看着我,嗫嚅着问:“所以你可以不要和加茂前辈联姻吗?”
……哈?
我疑惑的思考着他的话,和加茂联姻?谁啊???
我可是和东堂赌了他是相亲结婚的哎!!
“学姐……”乙骨一声期期艾艾的呼喊把我拉回了现实,他攥着我的手腕用力,眼神带上了点悲伤:“可以、选择我吗?”
算了,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
我被他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冲昏了头脑,来不及细想就爽快的点了头:“可以哦!”
清水寺的铃铛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在那天,乙骨忧太成了我的男朋友。
五
和乙骨忧太交往后,我才从真希那里知道了经过,大概是某个无良老师伙同狗卷棘故意诓骗乙骨忧太,声称我和宪纪要服从上层的安排去相亲,甚至去了清水寺约会——照片由京都监督友情提供。
当然,乙骨本来是没那么信的,但是真希为了我选择了在乙骨忧太问她时点了头。
于是就有了之前那一幕。
我收回之前的话,五条老师,你还是我的亲亲饭友,下次从国内寄过来的点心我分你三分之二!
我爱你!
大概是看我太兴奋了,真希叹了口气,又对我重复了一遍。
“真的没问题吗。”
她眨了眨眼:“乙骨可是纯爱啊。”
我那时候没理解她的意思。
六
和乙骨忧太交往三个月还在停留在牵手上的我,已经到了忍耐极限。
“我是为了和他牵手才谈恋爱的吗!”
高专女子会时,我愤愤的抱着抱枕控诉:“我是为了和他看电影吃甜点过节和他约会谈恋爱的吗?!”
“是为了和他一起努力进步锻炼体术谈恋爱的吗!!?”
“是为了收他的礼物和他穿情侣装情侣首饰谈恋爱的吗?!!”
“够了。”野蔷薇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下手指,打断了我的控诉:“就算是学姐,这样秀恩爱我也不会忍让的哦?”
绮罗罗和她做出了同款表情,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我瘪了瘪嘴,把委屈的目光投向了在场唯一没发言的真希。
她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和你说过了吧,乙骨他是纯爱啊。”
………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真希,脑子里那根弦突然被打通了。
“你的意思是,”我艰难的发问:“纯爱的意思,是那个脖子以下都不能描述,纯纯恋爱的意思吗?”
大家都沉默了。
这合理吗?!!
不行不行,难怪都说牛头人战士和纯爱战神合不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我痛定思痛,在两周后乙骨忧太依然只牵我手亲亲我脸颊带我去甜点店约会时,忍不住对他提了分手。
“很抱歉。”我掐着手腕叹了口气,对着忧太清秀的脸庞和那带着戒指的修长手掌咽了口口水。
“忧太,我们不合适。”
奇怪,空气好像一下子冻起来了,是错觉吗?
乙骨忧太没有说话,片刻后,他努力扯出笑容,艰难的问我。
“学姐,可以告诉我理由是什么吗?”
看着他哀伤的面庞,我为难的叹了口气。
“忧太,你很好。”我难过的说:“可是对不起,我不能和纯爱谈恋爱,我们不合适。”
“哈……?”
“听说你们纯爱是纯纯恋爱,脖子以下都没有。”我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悲伤的吸了吸鼻子:“身为牛头人战士,我追你就是因为想尝试NTR的快感,结果你连亲亲以下都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呜呜呜。”
“我们不合适呜呜呜。”
我哭的很是伤心,乙骨忧太却没说话。
半晌后,他抿着唇,眼神黝黑深重的看向我。
“谁和你说的。”他轻轻问到:“纯爱是这个意思的?”
“但是牛头人战士这个,确实和纯爱不太合适呢。”
七
谢谢,那天我才知道,原来东京的Lovehotel有那么多主题种类,原来避O套有那么多口味。
还有。
原来乙骨忧太比我还变态呜呜呜呜!!
特级的术式和体力不是让他用来干这个的!!
他太过分了,那种时候竟然一边抱着我一边要我重复“纯爱是最棒的,再也不做牛头人。”给我洗脑。
呜呜呜,牛头人和纯爱战神果然不合。
我当牛头人怎么了,呜,真希害我!!
1.高举NTR大旗!!!要玷污掉每一个纯爱战神!!姐妹们!!!一起来!!
*双视角
*比较主动直接的妹x看似纯良的骨子哥
*写成恋爱脑了,可恶我好俗()
*赶在生日当天写完了发出来了
Summary:为了让面前的人高兴,他接过了鲜花,向花束弯下腰,免得看见心上人无忧无虑的眼睛。
落日是很低很低的夕阳,从窗的边缘划出一道模样不佳的曲线,然后隐匿在无声夜色中。
书桌前的便签被主人细致地压好,只露出纸末尾的一小排字迹。
“她不喜欢。”
SideA
你和...
你和乙骨忧太的第一次见面实属巧合。
对方翠色的眸子惊惶地眨了眨,一瞬间你像是瞧见了被灰狼追赶的小白兔,连带着头上不存在的耳朵似乎都在发抖。
“对……对……对不起!”对方弯腰鞠躬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语言组织有些磕巴,人都起身了,话才堪堪讲了一半。
你饶有兴致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抽出一旁的纸巾擦掉了手上沾染的奶油,擦掉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妥实有些难受。
你动了动手,抬眸望向他,“既然觉得抱歉,那不如……”
在瞥见对方红透了的耳朵尖后报以一笑,“请我吃一次甜品如何?”
自然是同意了的,对面的少年眼帘垂下,耳尖,面上都泛起了红晕,让你不由得记起来曾经坐过的电车旅景。
滚烫的,蒸腾着的红日在车窗外,在富士山顶,浮现,升起。
对方的手指不自觉地纠缠着,逐渐用力,随后下定了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你的视线触及他的身影,很快,轻的如蝴蝶振翅吻过的发梢,继而望向玻璃窗外。
——对面正好有一家甜品店。
“去那里,如何?”
你抬手敲了敲被店家贴的彩色贴纸遮挡住的玻璃窗,声音清脆。
乙骨忧太怔怔地抬起头,和你的眼神相撞。
再看多少遍依旧感慨漂亮的眼眸,你失笑,率先起身,对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慌乱地跟着你的步伐向前。
最后还是你请了他一餐,赶在他还没开口要付账之前,找到了下一次和他见面的借口。
打着下次会面的旗号也很顺利地交换了line,对方可能一直是比较拘谨的性子,平日里多半是你主动开启话题,对方才惜字如金般地回应片刻。
……不过早安晚安这类话倒是一个没落下,每天按时定点发送,有时候还会提醒你带伞诸如此类的小事。
往好处想,至少有了准时的天气预报器嘛,你心态很好地自我排解道。
毕竟自那之后你再也没有再下雨的日子里忘记带伞。
今天是节假日,你站在街道十字路口的交通灯旁等候。
感知到有人的接近,你扭过头望向后方。
不知道是你和他第几次会面,也不知道是对方多少次用着让你拒绝不了的目光抬眸望向你。
你的大脑昏昏沉沉,神经勉力勾勒出一副线条画上传到运作中枢,你迟钝地看着画面如影像呈现出来,是对方见你久不说话,稍稍凑近了一些的模样,是熟悉的温柔的眉眼。
“对不起,我来晚了。”
实际上他应该提早了一刻钟。
“怎么了吗?”他在你眼前晃了晃手,手掌白皙,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是身体不舒服嘛?”
柑橘的气味晕到鼻尖末端,悄无声息地沁入肺腑,你记起他之前和你一同出门买日用品时,顺手拿的一块皂角。
——是柑橘味皂角的气息。
改日也去买一块吧,你在心底默默打定了主意。
随后偏头错过了对方投过来的视线。
“没事,只是走神了,我们去店里逛逛吧。”你指了指对面的店面说道。
他短暂地蹙了蹙眉,随后又迅速舒展开来若无其事地回应,“嗯,好。”然后手自然地接过你提着的购物袋。
你将袋子递给他,笑了笑,“谢谢啦。”
你之前也劝过对方不要老是这样任劳任怨,容易被人欺负,可对方却总是用一副不接受就像是被辜负了心意的表情望向你。
到最后稀里糊涂地就这样答应了。
........绝对不是看他的表情心软的,绝对不是。
“没事。”乙骨忧太接过袋子,面色轻松地冲你笑了笑,眼角弯弯。
你和他一同走进店内。
那是一家日用品店。
说起来,家里的东西该换了........要不就在这里观望观望价目?你如是思忖着。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还没能挑成喜欢的物件,口中的计划也才和和乙骨忧太闲谈了一半。
就被对方突然打断了。
你跟着他一同走出店内,乙骨忧太刚才说是记起来有急事,随后便拉着你离开店铺。
你莫名地被他拉到了外面,随后便等着他解释。
“......刚才就有些担心.......”乙骨忧太眼睫颤动了一下,翠色的眸子晕开些许不安,“果然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你摆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昨晚吹了凉风,今天有些感冒。
但和他会面是上周约定好的,所以你纠结了片刻,加上症状并不严重,最后还是吃完药就赴了约。
看现在这个状态,估计是开始发低烧了,你在内心苦笑着,难怪对方说有急事,是看你状态不佳找的借口罢了。
“失礼了。”乙骨忧太礼数周全地道歉之后,将微凉的手背贴向你的额头。
确实是发烧了,对方猜的着实精准。
38.6℃。
乙骨忧太皱眉甩了甩匆忙从街边店内买的温度计,然后抬眸望向你。
一贯温和的神色很罕见的严肃了起来,虽然在你眼里像是炸毛的狗狗一样。
“你先回家,我送你回去。”
你乖乖巧巧地应声,“好。”
他转过头,似乎有些惊异于事情发展的顺利,随后下一秒就听见你吸了吸鼻子开口,“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就当是参观参观。”
不高不低的温度烧的你浑身发烫,脑子却是意外的清醒,用着一贯的笑容望向对方。
你笃定他会答应。
他匆匆扭头避开你的视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看见那团蘑菇默默转过来,闷声回答,“好。”
“我......你生病了,我去照顾你。”
你瞥见他泛红的耳尖,如初见一样逐渐烧满了脸。
也不知道谁才是发烧的那个,你这样想着,挥手招呼路过的的士停下。
司机摇下车窗。
你冲还在愣神的他挥了挥手,带着点高烧感冒的鼻音说道,“走,回家。”
你开门,踩上一旁的拖鞋,刚准备履行一下待客礼仪就被某个焦急的人一路带到了床上。
轻车熟路到让你有种对方似乎在自己家一样。
许是瞥见你疑惑的目光,他腼腆地抿了抿嘴角,轻声解释说,“你.......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卧室的构造........”
大概是到了家,放下了脑子里紧绷着的神经,烧的反倒是更加厉害了。
你缓慢地让不那么清楚的大脑转了转,回忆起了你之前提过一嘴,早上起床后还迷糊的时候,就喜欢够着边上的衣柜把手摸到客厅,然后再一路挪到餐桌前拿起早餐踩点出门。
.......这是真的可能存在的空间感和方位感吗?
你用着看不出意味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对方却是早早地等好了一般,待你转过头来便对你勾了勾嘴角,露出细微的笑意。
不久便被对方扣上了病号的标签,被迫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当睡美人。
老实说,乙骨忧太照顾人真是一把好手。
他将喝完的粥碗放在床旁,碗底和桌面敲击出啪的一声脆响。
你慢吞吞地伸出了手。
对方刚准备转身,余光中瞥见你的动作又折回,“怎么了吗?”
他蹲下来,靠在床边沿询问。
你没有回话,看着他小心地把你的手塞到被子里去,随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抬眸望向你。
“怎么了吗?”
绝对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绝对是被乙骨忧太的温柔冲昏了头脑。
你没有把手再从被窝里抽出来,只是用大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揪住了被子内侧,认认真真地用视线将对方的眉眼勾勒了一遍,随后开口。
“乙骨君,要不要和我交往?”
绝对,绝对是被冲昏了头。
你笃定地想着,嘴里的话却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装作被烧糊涂的样子钻进被窝里,你的视线却仍旧在他身上逡巡着。
从额间翘起的黑色发丝到收的整整齐齐的袖口,最后把视线放在他的脸上。
翠绿色的眸子错愕地眨了眨,像是慢放镜头一样,一帧一帧地定格住画面,对方的手徒劳地张了一下,似乎想要抬起来遮住些什么,话语却永远先他动作一步跳出喉间。
“要。”
他的手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向上遮住下半张脸,不过你早就瞥见了他上扬的嘴角。
接着你看见对方张了张口,有些纠结地开口说道、
“........不是恶作剧或者大冒险吧。”
你本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早就酝酿好表情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没成想等来了这么一句。
你看着对面的乙骨忧太,哦,现在应该叫男朋友的人小心翼翼,眼巴巴地看着你。
“当然不是了。”
你将后面三个字咬的又快又急,又好气又好笑地回答。
“男朋友。”
SideB
表面上看是害怕被你拒绝的乙骨忧太,实际上也是真的害怕。
事情要回溯到一开始。
在主角二人还未登上戏台拉开戏剧帷幕,你和他还未相识的时候,乙骨忧太就认识了你,当然,是单方面的。
彼时的他正受着换季流感频发的困扰,每天罩在厚厚的口罩下面,呼出的气都带着蒸腾的热意,闷地发昏。
那日他和狗卷棘受真希和五条老师所托,一同出门采购。
说是采购,他望向对方在超市里熟练的模样,发现自己似乎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项采办物品。
花生奶油大福。
不用说,一定是五条老师写上去的,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迈开步子走到了超市外不远处早已排成长龙的队伍后等候。
他扯了扯口罩边缘的带子,露出耳侧勒出的红痕,随后带子又啪的轻声弹回到原位。
这家店的生意似乎很好,说不定很快就要卖完了,他漫无目的地漂移着思绪,视线掠过前面的少女裸露的后颈,像猫的亲热,像蒲公英的绒毛,一触即收。
直到最后少女提着大福将要转身,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拿了最后的两份,准备付款离开。
迟疑了片刻,对方抬起头,温软的双眸抬起瞥向他,目光没有多做停留,随后将手中的那盒放回了原位,“一盒奶油花生大福,谢谢。”
之后轻巧地拎着袋子从他身边掠过。
只余下那盒大福还孤零零地停留在原地。
他挪动步子走到柜台边,狗卷棘已经买完了那边的采办物品,默不作声地移到了他身边,看着他慢腾腾地付款结账,然后一起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走着。
“棘,我好像恋爱了。”乙骨忧太酝酿了一下措辞,最后还是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狗卷棘:?
“生筋子。”
“是吧,棘你也觉得很令人高兴吧……可是我感觉对方好像不记得我诶。”乙骨忧太刚高兴地回应完,又记起了令人沮丧的现实,垂下了头,叹了口气。
“……就是刚才站在我前面的那个女孩子。”
狗卷棘:……认识的几率很渺茫吧。
“大芥。”
乙骨忧太抓了抓脖颈后侧的头发。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乐观地想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其实办法是有的,但不多。
比如去应聘这家店对面店铺的服务生。
这个天才主意当然不是他本人想出来的,而是熊猫从狗卷那里得知了他的烦恼后,给他想的方案。
在那家咖啡店兼职的第三个月,他终于再度见到了对方。
他带上口罩,笑着询问,“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唔......那就你们这里的招牌。”对面的少女未多加思索地回应,话毕向他礼节性地笑了笑。
“好的,您请稍等。”他拿起装模作样的菜单,随后走到后厨,“一杯招牌。”
在那之后第二天,乙骨忧太就向这家店的老板申请上调了工作频率。
直白点说,就是每天定点打卡上班,还只要一半工钱的那种。
老板自然是乐的给他批准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
直到有一天,他故作失手地将咖啡端洒了,新品上面带着奶油,沾在了对方的手上。
他的小指蜷缩着,修剪干净的指甲在手心只留下了一道道红痕,面色惊惶地眨了眨眸子。
“对.......对不起!”
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乙骨忧太带着满心的惴惴不安起身的时候,看见对方熟悉的眸子浮泛起对他全然陌生的模样,擦完的纸巾被她无意识的抓在手上,微微仰头望着他笑,“那作为补偿,不如请我吃个甜品?”
他耳侧脖颈似乎都烧的滚烫,看似深思熟虑后才下定决心的点头,但其实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回应便呼之欲出。
现在还不行,他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
再耐心一点。
后来的一切都顺利成章。
他虽然常常被人说看上去就是骗女人的家伙,但实际上却连喜欢的人的心思都琢磨不透。
他知道你的喜好,你的厌恶。
但恐慌时不时仍擒住他的全身,让他在半夜惊醒的片刻只能再度闭上眼,在脑海里寻觅碎片化的瞬间记忆。
抬眸的你,微笑的你,疲倦打哈欠的你,抬手遮住日光的你,伸手向他撒娇的你。
他企图用目光记下的碎片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全然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乙骨忧太闭上双眼,眼帘阻断了窗户透下的月色。
他迟早会暴露个彻底。
把自己卑劣丑陋的占有欲完完全全地展露在她面前。
一见钟情的温度。
乙骨忧太甩了甩手上的温度计,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窜出了这个念头,记不得是在哪本杂志上看到的了。
本来只是想劝着对方回家的,到最后被这个念头牵着胡思乱想着答应了去她家。
乙骨忧太侧眸瞥向出租车内病恹恹的你,这画面像极了他之前被前辈拉着看的校园电影。
背景是樱花满盈,主角是你。
垂落的发丝,带上口罩只露出来的一双雾蒙蒙的双眼,轻声敲着车窗的手。
比电影里的主角还要夺目几分。
这话要是被真希或者熊猫听到,又要说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乙骨忧太想,可没办法,谁叫他是个.......嗯,恋爱脑。
对了,这词是从那部电影里面学来的。
他回过神,视线从你身上移到一旁,望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致。
满树灿烂而模糊的樱粉色掠过他的视野。
被他强行安置在床上的你看上去像是古堡里的睡美人,虽然不知道哪个古堡里的睡美人昏睡时是裹着厚厚的被子的。
你的唇瓣看上去因为高烧有些苍白,因缺水而有些干燥,眸子却是亮的不行,他一转头便对上那双眼睛。
出于自己都难以承认的隐秘的期待,他将对方喝完的粥碗放在一旁,蹲下身,用平日里不常有的仰视视角望向对方。
没有回应。
乙骨忧太失笑,果然还是自己妄想奢求的太多,嘴上却仍旧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他看见你垂眸,眉目安静,喊了他的名字。
“乙骨君。”
你开口的那一刻,他差点下意识地开口应声,幸好很快克制住了自己。
“要不要和我交往?”
他几乎是跟在你的话语后面回应道。
在他不敢置信的再度问话后,乙骨忧太如愿以偿地听见了他在梦的间隙里无数次想象的模样。
浓重的鼻音遮掩不住的含着笑的尾音。
后来,他很顺利地将你介绍给了高专的一众同辈后辈。
对此,众人自然都是祝福。
只有真希在和你交谈后,一次训练空闲时候状如无意地向他询问。
“喂,乙骨,你这家伙到底瞒着对方多少?”
乙骨忧太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啊。”
“啊对了,我今天先走一步。”他挥了挥手向对方告别,“记得替我和他们两个说一声。”
真希瞥了眼对方的神情,心知肚明,面上仍是没好气地冲他招了招手。
不用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在校门口了,他想着,加快了脚步。
今天是你和他约好了见面的日子,你很早就在门口等候,时不时往门内瞥上一眼。
他瞧见了你的身影,以及手上一小束花,然后快步走上前。
“这是我今天路过花店看到的,感觉很适合你所以就......”你解释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不过你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时不时黏人的模样,用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将话说完,“你喜欢吗?”
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吧。
乙骨忧太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为了让面前的人高兴,他接过了鲜花,向花束弯下腰,免得看见心上人无忧无虑的眼睛。
“喜欢。”他嗅到了你身上的皂角香。
是柑橘味的。
fin.
summary选自茨威格的《桎梏》,有改动
一些碎碎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妹当时是注意到乙骨手上拿着的采购单,想着一份也够了所以给他留了一份,不过乙骨自己不敢确定对方是无心还是好意就对了(虽然脑子里单方面已经认定对方是好意了)
而一开始的便签写的“她不喜欢”是骨子哥观察了妹所有的喜好然后偷偷记下来了。
想写黑泥的失败产物
*黏黏糊糊的恋爱。
乙骨君很喜欢抱抱你。
拥抱是个好东西,在汲取彼此体温的同时,不安的焦躁和动荡的心悸好像也能平息下来。
首先是最常见的公主抱。
能用到这种抱法的时候很少,你总是很好动,在训练结束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板上时,还没等乙骨忧太做好心理建设,就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冲向了即将开放的食堂。
当然,乙骨之所以要做心理建设,是因为他发现你不太喜欢他这样抱你。
你说身体没有借力点,他的手臂又硬硬的,其实很不舒服,让他少看点电视剧,浪漫仅仅在剧本里才有。......
你说身体没有借力点,他的手臂又硬硬的,其实很不舒服,让他少看点电视剧,浪漫仅仅在剧本里才有。
乙骨忧太听完垂头丧气,被你狠狠揉了一把头发。
你握住他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大幅度地晃了晃,安慰他说干嘛非得抱抱?牵手也很好吧?
他闷闷地说好,乖巧地任你拉走,心里想的却是才不是,抱抱是无法替代的。
另一种抱法,出现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在穿着宽厚的大衣时,乙骨忧太可以展开外套,将你罩在怀里。
两个都被绒绒的外套紧紧裹住,就像在冰原上搭建一所燃烧着篝火的小屋一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乙骨将下巴抵在你的发窝里,情不自禁想闭上眼蹭蹭你。
这样抱着的时候你会格外主动,紧紧搂住他的腰,将脸颊靠在他的怀里,含含糊糊地抱怨着什么话。
听不太清楚,大概是嫌天气太冷了吧。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没告诉你其实他很喜欢。
只可惜,这个拥抱是冬季限定。
发生次数最多的则是背后抱。
因为背后抱不会打扰到你正在做的事,你专注于手头上的事情时,不会特意去在意这些。
乙骨忧太便时不时从背后抱住你,没话找话地问你在看什么视频,或是正打开着的这个游戏要怎么玩。
你一心两用地回答着,他一心两用地听着。
听不听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女朋友正在他怀里,乙骨忧太感到无比满足。
可是偶尔遇到你心情不好,或是打断了你的某个操作,还是会被你抱怨一句“忧太好烦人”。
他觉得有点委屈,又不好辩解,只好收紧了搂住你的手,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了。
……反正,不要赶他走就好了。
最后是他最喜欢的姿势,正面紧紧的拥抱,能直接将你抱起来的那种。
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仿佛胸腔在以同一频率震动一般。
通常只有在你很困的时候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你揉着眼睛将手里的书本合上,乙骨忧太帮你收到书柜对应的位置里,再回到你面前。
这时已经睁不开眼的你会撒娇让他抱你回房间,乙骨忧太便俯下身抱起你,让你抱紧他的脖子,你的双腿也缠了上来,头歪在他的肩膀上开始酝酿睡意,乙骨小心翼翼地抱着你走向房间,忍不住讨厌起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为什么这么短?
二十秒的路程被他走了整整两分钟,他意犹未尽地将你放在枕头上,给你捻好被子,再在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啊……忘了说,除了上述情况以外,还有另外一种时刻,你也会愿意这样抱着他。
但是那个时候的你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得一边哄着你抱紧他,一边小心地不让你滑下去才行。
总之,因为太想和你抱抱了,乙骨忧太总是要时刻寻找机会,再总结被拒绝的经验,改良下一次的方法。
虽然被拒绝的次数总是很多就是了……毕竟不管怎么样都有可能被拒绝。
……诶?
等等。
……这么看来,你好像什么抱抱都不喜欢的样子。
还是说——该不会,你只是不喜欢他而已吧?
乙骨忧太突然陷入了沉思。
一旦钻进了某个牛角尖就很难自己爬出来。
他坐在凳子上,望着地板发起了呆。
怎么办?
你不那么喜欢他。
虽然他在告白时就说过,你可以不需要像他喜欢你那样喜欢他,只要让他待在你身边就好。
可是,这种事情实际发生的时候,果然还是很难接受。
乙骨忧太感觉到了介乎热恋与失恋之间的不安定感。
好难过。
他的内心好像有两只小人在作斗争。
其中一只捂住脸哭唧唧:都这么难过了,哭一下不行吗?
另一只吸着鼻子说不行,不能哭。
不能给你负面情绪。
不然你要更不喜欢他了。
他要让你开心才行。
突然,门被啪地一下推开,你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忧太!”
你看起来很兴奋,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蹲到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你在干什么呢?”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乙骨忧太露出困惑的神情,他的眼睑好像有些湿湿的,但你没想太多。
“我刚才抽中奖了!全系列作品!这个星期就会寄过来!我们可以一起玩!”
你神采飞扬,拉着他站了起来,抬起双臂,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抱抱?”
“抱抱。”他说,垂下头环住你的腰,你顺势搂了上去。
你嘿嘿笑着,带着他转了几个圈。
“好开心啊,忧太。”
“嗯。”
“说起来,你刚刚在干啥?手机也没打开。”
“没什么。”乙骨忧太拢了拢你披在肩后蓬松的头发,无事发生般面不改色道,“我在等你回来。”
刚才的小人是什么?他不认识。
反正今天份的抱抱已经到手了。
唔……好开心。
——————
请好好疼爱乙骨君>_<
*未上过高专if的家主悟
*他替身他自己?
*强制爱
圈点梗,@芙丝汀
你穿越了。
穿到了咒术回战的世界!
你简直想要尖叫出声,甚至突然来到陌生环境的紧张无措都被这个惊喜的发现冲淡了,为什么是惊喜——当然是因为五条悟!
你是五条悟单推。
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他一个。
所以哪怕被五条家的仆人暴力控制、押解着送到家主面前,你还是激动得脸颊泛红。
“家主大人。”
仆人卑恭行礼,俯首向他汇报你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异常人物,丝毫不见蛮横追捕你时的凶神恶煞,而是全程低着头,不曾抬眼。
不止是他,包括其他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唯独你,...
不止是他,包括其他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唯独你,分明被制衡着跪在地上,却直愣愣抬起头,炙热的、毫不掩饰的盯着端坐在主位的身影。
银河般的长发垂落洒在木制的地板上,身着绣着繁复五纹的羽织袴,双眼被层层交错的雪白缎带覆盖,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庞——
是五条悟。
活生生的五条悟!!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你愣愣地看着占据整个视线的男人,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你面前,正抬起手,轻柔的擦拭着你的眼角,低声问:
“为什么哭泣呢?”
这时你才发现自己已经没出息的喜极而泣,可怦怦乱跳的心脏完全无法掌控。
正在触碰你的人是真实的,
不是遥不可及的梦。
他的温度,他的气息,都伴随着靠近的距离入侵你的感官。你甚至能看到他一翕一合的薄唇,轻轻的呼出传递到大脑的和缓嗓音,是你重复播放过无数次、刻入骨髓的音色,如今就近在咫尺。
不可思议。
啜泣着、依恋的蹭了蹭他微凉的手。
眼眸微微泛红,不能自已的簌簌流下泪,你毫无保留的将心底话哽咽着全盘托出:
“因为能够见到你,实在太幸福了。”
他微微一怔,
复而拭去你眼角的泪,轻笑出声。
你留在了五条家。
没有人提出异议,甚至连“烂橘子”长老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只是沉默的践行家主的意志,将你细致妥帖的安顿下来。
每天,你只需要陪伴在五条悟身边,陪伴他饮茶、出席会议、受人膜拜。
和你想象不同的是,五条悟并不忙碌,甚至格外的闲散暇逸。哪怕出席高层决议,也只是端坐在木制的帷幕后,悠悠接下仆人谦卑递上的奉茶,环抱着你,懒散的听着他们或激烈或平缓的争论。
他鲜少发言。
然而,只要他一开口,周围就会蓦地一静,偌大的房间全然死寂无声。
只有他不疾不徐的嗓音轻轻回荡。
再之后,会议就干脆利落的草草结束,完全按照五条悟的发言所执行,仿佛之前胶着的争论不休都是假象。
就好像,在战战兢兢的守护着某种危险的、喜怒莫测的怪物一般,如履薄冰。
每当这时,你也会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连对他说话时都下意识模仿五条家的仆人,变得恭敬起来。
很敏锐的发现了这点,当夜,他果决制止了你的离开,沉默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你。
那双眼眸,即使被遮掩,被层层的缎带交错覆盖,可那极具穿透性的视线依旧让人仿佛暴露在延展的天空之下,无所遁形。
直到你脸色煞白,在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下忍不住惴惴不安时,他才歪了歪头,安抚般摸摸你的脸颊,温声说:
“别怕,你和他们不一样。”
没头没尾的话,却让你微妙的理解了。
不禁安下心来,他不讲道理的直观偏爱犹如鸩酒,不知不觉就沉溺在飘飘然的温柔乡,让你难得的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疑问:
“家主大人…不需要去祓除咒灵吗?”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
甚至笑出了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饶有兴致的看着你。从你邂逅他以来,他从未有过这么外露的表情,甚至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嘛,祓除咒灵的话……下人会处理的。”
你听他这样回答。
同时犹如初见那样,他再次向你伸出手。
将你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你。宽大的手掌从头发一直抚到单薄的脊背,像把玩着属于他的所有物,激起浑身细密的战栗感。
那晚,第一次被留在他的房里过夜。
从那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与五条悟同行,几乎称得上形影不离。
他经常观察你,时而亲自做出一些“照顾”你的举动,从生疏到熟练,就好像第一次学习如何豢养宠物的主人,乐此不疲地摆弄你,期待着你的反应。
就像现在,
他正在尝试给你喂食,字面意义上的。
“唔、家主大人,我会……自己吃……”一边艰难的说着,一边在他毫不停顿的投喂中咽下了一大口米粥,你不禁无奈地鼓起脸,刚想再说什么,又被精准的塞进一大勺。
这次,你直接呛了出来。
“咳、咳咳……”
下意识弓起背咳嗽,张开嘴,吐出塞满口腔的黏腻白粥,口水混着汁液一直往下淌,流到地上,甚至弄脏了他干净名贵的衣料。
五条悟顿了顿,缓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渐渐平息了咳嗽,你擦了擦狼狈的脸,抬起湿润的眼眸,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哑着嗓子抱怨道:
“……家主大人,讨厌。”
他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你,不知为何,如今的模样有些可怕。
在你忍不住瑟缩的时候,他扬起唇角,慢慢绽开微笑,说:“讨厌我?”
出于某种悚然的直觉,你连忙摇摇头。
他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掏出一张干净的软帕,细细擦拭着你脏兮兮的脸颊。
你早已习惯,乖巧的卧在身侧任由他摆弄,直到擦拭干净,他捏住你的下颌,打量似的用手指蹭过你湿润的唇。
“有点可爱呢。”
……是开玩笑的吧。
在最初的不适后,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你也发现他似乎不是你认知内的五条悟,不是DK悟、更不是教师悟,而是……没有入学高专直接继任家主的五条悟。
他的手机壁纸不是井上和香……不,你甚至都没有在五条家见过手机。同样,五条家精致的料理中从未出现过任何甜品和黄油土豆。你曾经尝试过亲手制作喜久福送给他,虽然成品看起来不怎么样,但甜度绝对一顶一的致死量。然而,他慢条斯理的咽下后,只是淡淡评价“不错”二字便没有下文。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家主悟的不同。
当然,他对你还是很好的。但你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回家的方法,而是省略了某些不该说的细节,向五条悟编出了一个漏洞百出、你自己听了都不相信的理由,来寻求帮助。
很意外的是,他竟然应允了。
只是微笑着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代价,只要有什么举动能让他满意,就可以无条件放任你的要求。
你苦思冥想,眼前一亮。
扑过去,在他无声的注视下一整个投入他的怀抱,勾住脖颈,将唇印上他白皙的侧脸。
五条悟愣住。
见他没有阻止的意向,某种亵渎了长期以来朝思暮想之人的私情不由得急剧膨胀起来。心脏怦怦地直跳,你忍不住捧住他的脸颊,轻轻的吻上那双被雪白缎带覆盖住的眼眸,像亲吻着举世无双的珍宝。
五条悟终于动了。
他单手勾住你的腰肢,另一只手缓慢的扯落绷带,遮掩着珍宝的白绸终于散开,露出了那双瑰玮昳丽的苍蓝眼眸。
下意识屏住呼吸,避开了他摄人的目光,你努力按捺住不稳的心绪,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肩颈处,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小声嗫嚅:
”这样可以吗?最最最喜欢你了。”
他定睛看你,倏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喜欢我?”
“喜欢!”
你的眼神亮晶晶的,脸颊微红,周围好像都要绽出小花花,仿佛他就是你的全世界。
五条悟垂下浓密的长睫,犹如银河落雪。
他将你拥入怀中,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一下你的嘴唇。
这次换你整个呆住。
雪色的长发垂下,落在你醺红愣怔的面庞上,仿佛织成一张纯白的网罗,桎梏着陷入温柔幻想一无所知的猎物。
俊美无俦的神子说:“那么——我是谁?”
你愣愣地躺在五条悟的怀里,手指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一触即离的香气,那满满的、雪松般清冽的香气。像被蛊惑一般,你喃喃的说:
“是……家主大人……”
“错。”
他微笑着,修长的大手扣住你的后脑,明明那么看起来温柔,却让你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主动迎接似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唔……!”
这次,不再是轻轻贴合就很快退开的吻。
而是耐心的、一点点的描摹唇瓣,在你头脑发热、忍不住张开嘴汲取呼吸时,再轻巧地游刃有余的探入,寸寸搜刮着口腔的汁液,倾注他炙热的温度。
再松开时,你呼吸急促,晕晕乎乎的躺在他怀里,嘴角还沾着可疑的银丝。
“我是谁?”
“是、是……”
高温的大脑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下意识想要逃离,腰肢被他的结实臂弯箍住,完全无法退缩。你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迟疑着、颤抖地说:“家主大人?”
“——唔嗯!”
好难受、没法呼吸了。
唯一能汲取的就是他汹涌入侵的热意,嘴巴已经被玩弄得彻底了。你大口大口的呼吸,眼角绯红,渗出了晶莹的眼泪,又被他附在颊边、轻轻舔去:
不由自主的发抖,小腹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上一只炙热的手掌,和精致到非人的美丽外表不相符合的、无可置喙的强硬力道,仿佛在暗示着你再次答错的惩罚。
“呜……是、是……”
急得快要哭出来,你绞尽脑汁、瑟缩的说出最不易出错的答案:“五条悟。”
“真遗憾——错。”
他缓缓摇了摇头,语调轻柔,表情却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底荡出某种奇异的笑意,就像终于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狩猎者,散发着即将大快朵颐的愉悦感,得以理所应当的给予玩具应有的惩罚。
这个认知让你止不住的发抖,惊惧的抓住他逐渐向下探的手腕,一遍一遍的说:
“是啊、没错的,是五条悟,就是五条悟——最喜欢五条悟了!”
“嘘。”
一个轻缓的气音,轻得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却让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那牢牢的、从未移开的苍蓝眸光,犹如缓缓倾覆而下的天穹,无坚不摧,不可逾越。
“狡辩的坏孩子,一直以来都很耐心地容忍你的谎言,可还是一点都不坦诚。果然,需要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东西呢……”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微凉的指尖掠过你薄薄的肚皮,按压在某一点处,悄然停顿。
“一会,我会在这里。”
呆呆的看着他,脸上血色尽褪。
委屈、无措,心尖儿发憷,浑身涔涔冰凉,你甚至惊惶失色的低泣起来,语无伦次急切不停的重复道:“不、不要……不是坏孩子!没有撒谎……是真的!喜欢悟,喜欢悟,真的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五条悟了!”
“是吗?那么——”
他露出微笑。
“你在透过我看谁?”
TBC
——
后续在隐藏结局,开了两条分支线,分别是“认为家主悟是你推的悟”和“不认为家主悟是你推的悟”。请自行选择哦
红心蓝手摩多真的很想要动态头像框~
我发现官方格外宠懒羊羊,懒真的很是羊村当之无愧的“表情包”
关于太宰治捡来散养的猫挠了他一爪子并跑路结果被抓。
中秋贺文,1w5一发完。
00.
你躺在狭小的床上,努力往床的一边再挪一点,试图让自己远离身旁的青年。黑发青年闷笑一声,手臂一展便将你捞回怀里。
“你要掉下去了。”重新把你收入臂弯的太宰治把脸埋在你的颈窝,含笑打趣你。
而你没有搭他的话,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也没有挣扎。只是直愣愣地看向窗外那轮巨大的月亮。...
而你没有搭他的话,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也没有挣扎。只是直愣愣地看向窗外那轮巨大的月亮。
今天是圆月。
你15岁那年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现在你已经22岁。已经过去了七年,你却仍然没有找到回家的方法。
你又想家了,你好想回家。
01.
15岁那年,你刚一穿越到《文豪野犬》的世界里,就被当时的太宰治发现并捡走了。那时候,你紧紧拉着这个少年的手,手心都紧张出汗了。
你特别喜欢作为纸片人的太宰治,有朝一日真的见到了本尊,你极力压制住尖叫的欲望,尽量乖巧地跟着他。你并不懂日语,他说什么你也只能听懂零星词汇,但你还是用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穿越时空、获得异能力、被核心人物带走,这一看就是穿越女主的标配。可是你平日里被家人呵护照顾习惯了,陡然间来到陌生的世界,你只感到了不安与无助。人在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后,会下意识对第一个建立联系的人产生依赖感,你对太宰治便是如此。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依赖对象。太宰治看着你满是无措的泪汪汪双眼,略显头痛地“啧”了一声,示意你跟上他。
给你安排了港黑的员工宿舍以后,太宰治便离开了。你望着空荡荡的简陋宿舍,见到本命纸片人的喜悦感消散了大半。
你有点想念父母,想念温馨的卧室,想念热腾腾的饭菜了。矫情没有用,也没人搭理你,你默默烧开了热水,泡了泡面充饥。
太宰治好歹还知道人需要吃饭,也知道你既语言不通又没有钱,便派人给你买了一堆速食品。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吃了太宰治的泡面,第二天就要被他抓去测试异能力,从此你的悲惨生活便拉开了序幕。穿越前你不过是一个缺乏锻炼的高中生,现在的你却要每天接受魔鬼训练,几天过后你浑身酸痛,忍无可忍在太宰治面前哭了一场。
可太宰治不相信眼泪。他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你的头,然后把你给拖出去继续训练。
体能是可以日复一日训练出来的,但是你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泡面快吃完了,而且总吃泡面你要营养不良了,更惨的是你人生地不熟的,不仅语言不通,身上还没有钱。
蹲在茶水间蹭免费咖啡充饥的你越想越委屈,最后呜呜哭了出来。
尾崎红叶就是在这时候发现了你。你正哭得一抽一抽的,一只纤细的手温柔托起你的下巴,你顺着陌生的力道抬头,便看到一位红发和服美人问你怎么了。
你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她的裙角,二次元散装日语水平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我饿,想吃肉。”
尾崎红叶显然愣了一下。
这边你在埋头吃东西,那边尾崎红叶把太宰治训了一顿。末了他把你给领了回去,你垂着眼看地面,跟在他身后。
前面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你反应迟钝撞到了他的后背。他转身看了看你,抬手在你脑门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是笨蛋吗?没吃的不会跟我说?”
你捂着被他敲红的额头愣了一下:“可以吗?”
他满是无语地转过身继续走,你加快了脚步追上他。你边走边看着他的背影,少年身姿偏瘦,沉重的大衣后摆略微扬起一个弧度。你突然想,如果注定要留在这里无法回家,那不如给自己一个念想,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太宰治可以成为你这个理由。你在穿越前就特别喜欢他,有他当你的心理支撑,也许你会好受许多。
这么想着,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看向前方的眼睛也再次充满了光亮。
有了把你饿到哇哇哭的前车之鉴,太宰治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次他给你留了一笔钱,你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些,算是步入了正轨。15岁的你,就这样慢慢解锁了一个又一个生活技能,摸索着开始了一个人的异世界生活。
02.
16岁的你,仍然对太宰治抱有极大热情,甚至还一个人横穿大半个横滨找到了太宰治蜗居的集装箱哐哐砸门。
你还记得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的太宰治开了门后看见是你明显怔愣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他颇为不解。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献宝一样从包里拿出了伤药绷带,递上去。
太宰治看着你,片刻后他又歪头笑了笑,接过了你手里的东西。你眼睛一亮,想要上前一步再说些什么,太宰治适时后退,做出闭门送客的架势:“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你一愣,欣喜的表情僵在面上。须臾,你低低应了一声,磨磨蹭蹭离开了。
又被拒绝了。回去路上的你闷闷不乐地踢着地上的石子,而后转念一想,被太宰治拒绝也很正常,他又不是那种随便就能与旁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人设。
龙头战争悄无声息开始了,本就忙碌的太宰治愈发见不到人。你也被派去前线,经过了几天战斗厮杀以后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虽说杀人的时候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但一想到你手上就这么沾满了血腥,短暂的休憩梦回之时仿佛总有人在你耳畔索命,再从噩梦中浑身冷汗地惊醒。
你只能咬着牙逼自己撑住,直到太宰治找到你。那时的你正对着地上还温热的躯体发呆,被人拍了下脑袋才如梦方醒。你抬头看到有段时日没见到的太宰治弯着腰看你,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
“怎么弄得这么脏?”太宰治抬手在你脸上擦了一把,你自知目前形容狼狈,有些脸热地偏过头,又没忍住,抬眼偷偷瞄他。
太宰治看着你的眼神充满了无语和无奈,最后他转身离开时让你跟上。
此后你就脱离了在前线厮杀的日常,转而去处理尸体了。虽然还是一样的难熬,但总比亲手夺人性命要好上许多。最开始你动不动就会控制不住吐出来,渐渐地你可以一边掉眼泪一边处理手上的东西,再后来你勉强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你还怀着一个隐秘的念头:你不想拖累太宰治,不想被人看扁。你是他捡来的,不能表现得太废物给他丢脸。
就是这个念头,撑着你熬过了龙头战争的尸山血海。
擦干头发以后,你换了身新衣服出了门,准备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太宰治。你控制不住地想见他。
你的运气还不错,在总部大楼不远处发现了正往外走的太宰治。你小跑几步过去追上他,太宰治停下脚步,问你有什么事。
你眼神躲闪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准备去哪。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当然是去喝酒啦!”太宰治语气雀跃。你又支支吾吾地问他可不可以带上你。
他要去哪里你猜得到,Lupin酒吧,是对太宰治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如果你也能跟着他去那里,是不是离太宰治更近了一些呢?彼时你幼稚地想。
对于你的请求,太宰治“诶”了一声,露出了十分刻意的为难神色,思索片刻后,他一手搭着你的肩膀,另一只手推着你的后背,推着你走了几步,语调轻松地哄你:“小孩子不可以去那种地方啦,快回家快回家~”
又被拒绝了。你任凭太宰治推着你走了几步,分开后,你一个人又走回了住处。
你是不是太唐突了?你想。
03.
17岁时,你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和太宰治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他那芳心纵火犯的名号你倒是听了一次又一次。你也曾远远地打量他,发现他长高了一些,原本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也逐渐脱去稚嫩。
太宰治年纪轻轻的长得好看又聪明又有钱身份也厉害,你掰着手指能数出他的一大堆优点来。加之他极会把控人心,不讨女人喜欢都难。
那些喜欢他的女人里自然也包含了你,可你自认为与其他人不同,你来自异世界,知道未来的情节发展,也知道他的人设他的痛苦他的孤独……当然,几年后你再回忆这些只想大骂中二期二次元是傻逼,这都是后话了。
纵然你毫不掩饰对太宰治的喜爱,一见到他就面上带笑眼睛布灵布灵,他对你的态度却并没有多亲近。因为原作滤镜的缘故你也不是很在意,你觉得太宰治就这样,但这不妨碍你喜欢他。
直到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太宰治在带你出任务安排你当诱饵,按理说你用异能力保护好自己不会受太重的伤,偏偏你这个菜鸡紧张之下疏漏了,直接断了几根骨头进了医院,所幸你还记得保护要害部位,没有生命危险。
第二件事则是你出院没多久,有好事的同僚给你看了太宰治在宴会上与别的女性跳舞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拉着一位身着华丽礼服的漂亮女孩子的手,看起来郎才女貌,十分登对。而你那时候还拄着拐杖。
你如遭雷击,呆滞了好一会儿,挤出一个笑,问同僚可不可以把这张照片传给你。
动漫里的世界看起来绮丽又梦幻,可是并不适合你。
你不要留在这里了,你想回家。
你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怪罪太宰治,他并没有义务照顾你的玻璃心,能把你捡回去让你不至于风餐露宿就算他积了大德了。可能是之前过于喜欢他,看他的滤镜太厚,在那层长久以来的滤镜碎掉之后,你又觉得自己蠢,又觉得太宰治不值得。
你就像他散养的一只猫,他偶尔会投喂你、摸摸你的头,却不会与你过于亲近,更不会把你带回家。而你是误入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在这里身如浮萍,当不能抓住什么东西依靠的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让自己变强。
手机屏幕反反复复熄灭,又一次次被你摁亮,你看着那张舞会上的照片,终于明白了就算自己穿越了,但依旧和太宰治本质有壁,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什么穿越文女主拯救世界嫖帅哥更是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太宰治这种顶流纸片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和他的差距就像北大和北大青鸟。你默默下定决心:摒弃一切与旁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欲望,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孤独,一心一意找寻回家的方法。
你想离开港口黑手党,但却不知道怎么离开。太宰治未来是要叛逃的,如果他能带着你一起跑最好,但你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他带上你的理由,你这种人对他来说只是个拖油瓶。
对自己有清晰认知的你十分沮丧。对了,太宰治是因为什么才叛逃的来着?你竟记不起来了。
困意逐渐来袭,你把手机合上放到了一边,放弃了思考拉过了被子。
04.
认清现实放弃幻想以后,你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放下了太宰治。你也曾焦虑过,作为穿越者你为什么会这么废物,明明你也努力了。而现在你想的就是如何回家,你自知能力有限,在提升自己的同时还是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太宰治在一个废弃的仓库找到了你。你坐在杂乱堆放着的木箱上,脚下散了一堆弹壳,显然刚刚是在练枪法。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弯腰捡起了一枚弹壳,放在手心打量了一会儿,又抬眼看向你。
“大概是咸鱼最后的努力。”你边在心底惊讶太宰治居然主动来找你边回答他的问话。你自知你的枪法水平在他眼里连“勉强能看”都达不到,便自嘲地笑了笑。
在别人嘲笑你之前,先进行自嘲,也算是一种挽尊。
没曾想太宰治也跳上木箱坐到了你旁边,过近的距离让你无所适从,你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一点距离。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太宰治曾吐槽你日语发音有些奇怪,有时候还会说得颠三倒四,他大概没什么恶意,开玩笑的成分更多,只是当时你玻璃心了好一阵子,现在想来,还是保持沉默最好。
谁都不说话的结果就是你渐渐开始走神,直到身旁突然传来的清亮少年音将你拉回:“你努不努力都一样嘛,所以不努力也行,不是还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几个字你由于发呆也没听清,但前半段你隐约明白了:太宰治觉得你太废物了烂泥扶不上墙,努力也是白费。
你的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表情也肉眼可见地不高兴起来。你的反应让身旁的少年愣了一下,他嘴唇细微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出声。你则是垂下眼看地面,无精打采地应付了他一句:“知道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偏过头盯着你的侧脸,鸢色左眼中满是复杂。你低着头,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但仍能看出你的低落。
“我根本不适合黑手党吧,太宰先生。”比起问他,你更像是自言自语。
“嗯,你不适合。”太宰治轻声回答了你。
太宰治都觉得你不适合,说明你确实不是这块料,这么看来你离开港黑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不过到底应该怎么跑路啊啊啊你不想被踩后脑勺开三枪啊可恶!
再次神游天外的你并未察觉到身旁少年一直专注地盯着你,暗色眼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当你想见太宰治时,处处都找不到他;当你认清现实放弃他后,他在你面前刷新的频率居然高了起来。
就是他的眼神看得你头皮发麻:充满了疑惑不解,似乎想把你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他疑惑,你也疑惑,被他盯了几次以后,你也茫然地看了回去。你们俩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一通,最后是他先移开了视线。少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黑猫,气鼓鼓地走了。
…………莫名其妙。你看着那个以一个夸张动作越走越远的漆黑背影,愈发摸不着头脑。
05.
“所以您,先受了伤,然后去入水,导致发烧加伤口感染,但是您不仅没有去医院,反而去喝酒了?”莫名其妙被喊到医院的你坐在太宰治的病床前,复述了一遍他把自己搞进医院的神奇操作。
太宰治点点头,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你无力吐槽,他是在这叠buff呢?
象征性在他病床边坐了一会儿后,你礼貌地站起身表示自己还有事先走了,如果他需要帮助直接找护士就行,你已经帮他打点好了。
太宰治唇角轻松随意的弧度慢慢消失。他手指轻微动了动,但最后什么都没说没做。你只当他累了烦了,帮他掖好被子,又叮嘱他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你还记得,之前他受伤的时候,你心急如焚地冲去医院想要照顾他,却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太宰治的态度虽然温和,但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晃晃,你是怀着满心的失望和委屈离开的。
现在想想,傻子才要伺候病人呢。
你继续摸索着提升自己,强行把关于太宰治的一切抛诸脑后。不过你本来就是太宰治捡的,名义上还算是他手下的人,所以日常中难免会有接触。
你在离家很近的那个路口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你,前方有个人躲在了阴影处,露出来的黑色衣角似乎在无声昭示着来人的身份。你看不清他的脸,却有一种被血一样的眼睛盯上的错觉。
太宰治在等你,他似乎有话对你说。而你却在原地驻足,迟迟不肯再往前迈一步。你心中陡然产生了不安与畏惧,盯着那片黑色衣角许久,你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没多久,太宰治叛逃了。他叛逃的同时,你也无声无息地跳槽了,你跳槽到了异能特务科。可能因为你太菜没什么用,港黑也没有为难你。
坂口安吾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你思来想去都觉得要想找到回家的方法,留在港口黑手党并不是个好主意,虽然武装侦探社离主角团很近,可是太宰治迟早要过去,天人五衰和猎犬还是算了吧你根本没有机会……最后的最后,你把目光移向了政府神秘机关异能特务科,并在几次试探中软硬兼施搭上了坂口安吾,这可能是你干过的最胆大的事了。
认真说来,你这算是给了太宰治一个背刺,虽然你没直接做出什么伤害到他的事,可你总觉得心虚,好在他现在叛逃了应该没空收拾你……等等,太宰治到底为什么会叛逃来着,好像是因为,织田作之助?
你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煞白煞白的。
织田作之助,促成太宰治叛逃的主要原因,你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你僵硬着身子,头皮发麻。
尽管你和太宰治之间的关系相当寡淡,可你总归还是感激他的。你有自己的打算不假,但你绝对不会放任太宰治失去挚友。
可你偏偏忘得一干二净。
半晌,你自暴自弃地瘫坐在椅子上,决定听天由命。对于坂口安吾,太宰治可能念着曾经是朋友不会报复他,但如果是对你,你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毫无信心,如果他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要报复你,你也只能受着。
你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黑暗中,你被人近乎凶狠地制住,异能力被来人一碰就烟消云散,挣扎的力道在对方有技巧的擒拿术下不值一提,你的双手被反剪,头被按在冰冷墙面上。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你的心不断下沉,最后近乎绝望地停止了挣扎。
你知道自己对不住太宰治,你一直害怕他找上你。原本你还怀着侥幸心理告诉自己,在他眼里你并没有多么重要,他根本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太宰治不可能放过你。你绝望地停止了挣扎,额头贴着墙面。一把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上你的后脑勺。
“为什么?”寂静了许久后,太宰治先开了口,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他贴近你的耳边:“背叛者的下场,你不会不知道。”
你止不住地战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离开港黑后,你一直想跟太宰治道歉,可你却不敢面对他。
他一定是想杀你。你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安静地等待那一声枪响。你还没有找到回家的方法,你不甘心命绝于此,可太宰治要杀你,你毫无办法。
身后人没有再说话,抓着你手腕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拧断你的骨头。半晌,你感觉后脑勺上近乎疼痛的挤压感消失,又听到清脆一声响,太宰治扔掉了手中的枪。
你动都不敢动一下,那颗心依然悬在半空。你听到一声饱含了各种不善情绪的冷笑,虽然看不到太宰治的脸,但你知道他一定生气了,非常生气。
掐着你腕骨的手松开,你想活动一下酸痛的手臂都没有勇气。他猛地贴近了你的后背,粗鲁地拨开你颈后的头发,狠狠地咬了上去,像在宣泄内心的愤怒。
疼痛让你表情扭曲,你下意识地想逃离太宰治身边。似乎是看穿了你的想法,他迅速用手臂紧紧把你箍在了身前,你只能把痛呼咬碎在唇齿间,由着太宰治通过撕咬你发泄愤懑与恶意。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终于松开牙后,太宰治将你转过身面对着他,他抓着你的胳膊,咬牙切齿地问了你一句。
你满脸的迷惘让他更加不爽,他又赌气般把你往墙上一掼,你轻呼一声,又迅速咬紧牙关。太宰治被你这宛若受刑的模样气笑了,他用手指勾起你的下巴,迫使你与他对视,四目相接时你想移开视线,又被他警告似的捏了捏颌骨。
“对不起。”你声若蚊呐。
那双鸢眼沉得快要滴出墨,冰冷粘稠的视线紧紧锁定着你。太宰治抿着唇,又与你对视良久后,突兀地勾了勾唇角,放开了你。
你的后颈留下了一块青紫的牙印,照镜子的时候显得十分骇人。你散开头发遮住了脖子,又犹犹豫豫地伸手去触碰它。
那晚太宰治并未再对你做什么。撕扯半天后,反倒是他泄了气一般,一脸不高兴地坐下了。你小心翼翼问他还有什么事,他没好气地瞪了你一眼,说饿了。
你简单为他做了碗汤面,吃完面以后,太宰治抓起随便挂起的风衣外套就离开了,留你看着用过的碗筷发愣。
太宰治这是放过你了吗?那你这条小命算是暂且保住了吧。
7.
太宰治很不爽。
他像阴沟里的野犬一样窝在阴影里躲避仇敌时,你正从他面前路过。更可气的是,你居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他,竟就这么目不斜视地走远了。
想到你悄无声息地给他来了个背刺他就一肚子气:白眼狼,养不熟,明明是他先捡到的你,让你不至于流落街头凄凄惨惨,你翅膀硬了居然自己跑了,知道了坂口安吾的身份也不去提醒他一声,你最亲近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当太宰治想到了近几年来你看他的眼神变化时,他的愤怒值更高了。最开始的你看他的时候,亮晶晶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喜爱,可是从某一天开始,他发现你不再用那种闪闪发光的眼神看他了,也不会再露出那种抑制不住的笑意了。
如果没有他,你可能现在还要睡桥洞,或者被人贩子敲晕卖掉。你竟敢这么对待他,简直不可原谅。
遭到背叛的感觉愈发强烈,太宰治决定给你点教训。
他潜入你的住处,将毫无防备的你按在墙上,抓着你的那只手不断用力让你感受到疼痛。你头抵着墙面,哗啦啦掉眼泪,但也不反抗,倒像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认命了一样。
你的顺从并没让他心里好受点,反而让他心底腾升出一股烦躁:原来他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是非不分的愚蠢形象,原来你真的认为他会杀你。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刚捡到你的时候,你紧紧抓着他的手,手心都出汗了也不肯放开,你听不懂他说的话,却依然对他充满信任。
本不该是这样的。你不应该对他如此防备,如此不信任。
你曾经试图依赖太宰治,可他推开了你,你便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朝着你认为正确的道路走去。
太宰治还是很气,但你这无声哭泣的可怜模样让他打不得骂不得的,最后他扔掉了用来吓唬你的枪,恨恨地咬了你一口。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太宰治又在心里骂你,圈着你的手臂倒越收越紧。
8.
尽管知道太宰治暂时没有咔嚓掉你的念头,你还是不太放心。此后,他偶尔会来找你,他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地撬开锁,阴沉着脸瞥一眼瑟瑟发抖的你,打开你的卧室柜子拿出一条毛毯去沙发上过夜。
你们二人全程没有交流。他在的时候你几乎整宿失眠胡思乱想,在凌晨时分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才会昏沉睡去。
曾经的太宰治是你在这个世界最喜欢的人,也是你最信任,最想要去依赖的人,结果你们的关系却变成了这样,真是讽刺。
天渐渐冷了,太宰治来借宿的频率也高了一点。你在为自己添置厚衣服的时候恍然间想到了他还穿着那身单薄的衬衫风衣,不知不觉踱步到了男装区,又在橱窗前犹豫了很久才走进去。
就当是为了你曾经隔着屏幕喜欢的那个太宰治做点什么吧。你想。
太宰治又一次撬开门准备在沙发上躺下时,看到了整整齐齐叠在一旁的外套和围巾,他怔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
一边放着保温饭盒,里面是温热的饭团和味增汤。天凉以后太宰治每次过来都会发现这些,他“借宿”的频率很低又没有规律,你自然不可能猜测到他哪天会来,他推断你大概每天晚上都会为他准备食物,如果他没来,你就会自己吃掉。
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太宰治抬手摸了摸围巾,又拿起了饭盒。这么多天以来,你们两个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过。
太宰治难得有些迷茫。他不明白,你看上去明明是在意着他的,为什么还会选择疏远他甚至背叛他。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你到底在找寻什么?
直接询问你并不会得到答案,太宰治决定自己揭开谜底。
你一如既往在凌晨时分听到了太宰治离开的关门声,辗转反侧了有一会,你披上一件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明明这个小小的房子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你的动作依旧谨慎得像做贼。
食物吃完了,围巾消失了,但是外套还在那里。
你叠好毛毯,放回沙发上,又觉得毛毯在这个时节有些薄,还是再买个厚一点的吧。
9.
你无措地推搡着不停往你身上蹭的太宰治,他一身酒气,眼睛湿润,仿佛蕴了天大的委屈。
今天对你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是你18周岁的生日。虽然日本这里是20岁成年,可在你原本的世界里,18岁便算是成年了。
你孤身坠入异世界,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但你还是在今天预定了一家餐厅,又一次度过了一个没有人陪伴的生日,也算是小小地庆祝一下自己的成年。
他头发杂乱,脖子上围着你为他买的那条围巾。
“太宰……先生?”你小心翼翼地唤他,同时不着痕迹地想从他怀里挣脱。
太宰治低低应了一声,浓浓的鼻音被拉长,听起来居然有些可怜。你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猜测他大概是喝多了,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准备把他安顿好。
然而今天的太宰治不知怎的格外难缠,他软硬不吃,不管你是柔声哄骗还是冷声呵斥,他都不肯撒开抱着你的手。
你被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按在了狭小的沙发上,腰部传来的压力让你表情有些扭曲。太宰治把你收入怀里钳制住你反抗的动作,下巴压着你的肩膀,不动了。
半晌,你听到他带着浓浓委屈的声音:“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靠在他并不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一下一下平稳的心跳,没有回答。
“我有给你准备礼物……”太宰治的声音再次低了下来,还有些软绵绵的。他抬起埋在你肩窝的脸看你,一双湿漉漉的鸢色眼里满是控诉。
你呼吸一滞,任由他将什么放入你的口袋。你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你不知道太宰治这种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愿意去深究。你潜意识里就认为太宰治是不在意你的,你更愿意相信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一时兴起捡来的小猫小狗。
寂静再次蔓延开来。太宰治见你仍不说话也没有反应,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放开了像应激反应一样浑身僵硬的你。他拍了拍你的头,像在蛊惑般柔声询问你:“现在太冷了,让我在你房间打地铺可以吗?”他神色恳切,眼神语气又是那样可怜,让你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你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你又失眠了。太宰治放轻了呼吸后,你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然而你依旧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连翻身都不敢。
迷迷糊糊间听到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本来昏昏欲睡的你再次清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太宰治那张放大的脸,你登时有些被惊到。他垂眸看你,浓密睫毛下的鸢红色眼睛里流淌着蜜糖般的笑意。
你大气都不敢出,僵硬着身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宰治的手缓缓抚上的你的脸,又轻柔地摩挲着你的脸颊,他手上薄薄的枪茧与缠绕着的绷带有些粗糙,你像触电一般瑟缩了一下,被他惩罚性地捏了捏脸。
这种时候如果说话也只会觉得尴尬,你咬了咬唇,维持着呆滞的神情一动不动。太宰治笑了笑,俯身在你额上印下一个吻,柔软蓬松的黑发也落到你脸上,蹭得你有些痒。
你彻底傻掉了。他心情很好似的看着你,带着如梦似幻般让人沉沦的温柔神情,双眼被窗外透进来的细碎月光映成了琥珀色。“我走了,你继续睡吧。”他悄声在你耳边说。
太宰治离开后,你像是被劈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你辗转反侧直到不得不起床去上班,同事见你眼底乌青魂不守舍,还问你发生了什么,被你搪塞了过去。
成年后的第一天,你得到了太宰治的一个吻。
到底是太宰治疯了还是你疯了。
10.
你觉得你可能疯了,不然怎么可能臆想出太宰治与你同床共枕这件事?
惯会掌控人心的太宰治,在得到可以在你卧室打地铺的首肯后,便得寸进尺,一步步侵蚀你的底线。打了几次地铺后,他又作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跟你说地板太硬太冷了不舒服,希望你能把床让给他一半。
你抿着唇扭过头,没有答应他。太宰治明白这是你无声的拒绝,也不强求,他照旧打了地铺。
太宰治总会找到让你无法拒绝的理由,比如你不可能狠下心来让受伤虚弱的他继续睡地板。达成目的的太宰治垂眸隐去得逞后的笑意,乖巧地缩在被子里。你用另一床被子裹住自己,转过身去不分给他半个眼神。
虽然你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去睡沙发,可你这时候却幼稚地倔强起来:你不愿意为了太宰治再委屈自己了。
于是你们两个就现场演示了什么叫同床异梦。空间狭小,你们难免碰到彼此,就算这样,你也只是当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闭上眼睛开始装睡,装着装着居然真的睡着了,就是睡得不安稳。
凌晨时分你被手机屏幕光照醒,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往身边瞥了一眼,看到太宰治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你的手机翻看着什么。你瞬间清醒,抬手就要抢手机:“还给我!”
“还给我。”你又重复了一遍。
太宰治可怜巴巴地瘪了瘪嘴,倒像是被你欺负了。他慢吞吞地把手机放回你手中,又用余光悄悄瞄你,像自知做错了事的某种小动物。
你一把夺回手机放到枕头下,再次拉过被子躺好,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偷看别人手机这种没品事太宰治居然也做得出来,真是不嫌丢人。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你推测他应该也重新躺下钻进被窝。被子似乎被人轻轻拉了几下,你依旧毫无反应,那股试探似的力道也就消失了。
太宰治翻了你的聊天记录,可是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你早就决定放弃社交,就算与人聊天,也不过是寥寥几句。鬼使神差般,他又点开了你的相册,你的相册里也没多少图片,多数是食物的照片,自拍也只有零星几张。太宰治一点点往前翻,在看到某张照片时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他还在港黑时,参加某次宴会被人拍下的。照片里的他身着高定西装神情柔和,正拉着某个大小姐的手起舞。
让他想不通的一切似乎都串连了起来。你侧卧在他身旁,是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太宰治借着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光打量你,蓦然明白了你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场瑰丽且虚假的盛大梦境,而梦中人终于明白了自己身在梦中。
你想回家。多么浅显又直白的想法,他居然刚刚才意识到。或许太宰治潜意识里就认为,那个一看到他眼里就亮起了星星的小姑娘是不会抛弃他的。
11.
20岁的某一天,太宰治结束了长达两年的“洗白”生涯,即将加入武装侦探社。
他又一次喝了好多酒。叛逃后,他总喜欢喝得醉醺醺的,仿佛被酒精麻痹以后就会忘却一切逃避现实。
太宰治像之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从背后抱住你,毛茸茸的脑袋在你身上蹭来蹭去,他身上的酒气让你有些嫌弃,可你也早就知道挣扎没有用反而会让他更加闹腾,这种时候只要顺着他就行了。
可今天的太宰治却和以往不一样。他揽住你腰身的手缓缓上移到了领口,灵巧地解开了你的一颗扣子。
你汗毛倒立,他要做什么你立马就明白了。你迅速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发颤拒绝道:“不行。”
明明是做出冒犯举动的那一方,太宰治却委屈了起来,可他不肯听你的话。在你惊恐无助的眼神中,太宰治捧着你的脸,用一个缠绵温柔到极致的吻化解了你的不安。
“你是我的。”唇分开时,太宰治在你耳边低语,“从最开始你就是我的,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你。”
太宰治想,他发现了一只因为某种原因流浪街头的脆弱小猫,他带走了小猫,给小猫找了窝并投食,那小猫不应该是他的吗?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奇迹般地将你安抚住了。在他快要滴出水的柔情目光里,你不再抗拒他,只是茫然地抓住他的小臂,触碰到一片粗糙的纱布。
你被太宰治抱了。
他从头至尾都很温柔,不似你设想的那般侵略性极强。结束后,你半阖着眼枕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胸膛前,他空闲的那只手则是一下一下为你顺着头发。你疲惫又困倦,温存过后不自觉对身边人产生了眷恋,依偎着他即将陷入沉眠,却被他一句话炸醒。
“你是想找到回家的方法,对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我指的是你自己的世界。”
因为惊恐而下意识后撤的动作被阻止,太宰治用手臂牢牢禁锢住你,不允许你远离他哪怕一点。
你脸色发白,刚刚产生的那点热意消退得无影无踪。来自异世界这种事,你没跟任何人提起,况且穿越时空这种说辞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说了也没人会信,真有人信了的话,更大的可能是给你带来麻烦。
太宰治是怎么知道的?猜到的?
“太好猜了呀,我遇到你的第二天就知道了。”看穿了你心中所想,太宰治满脸无奈与纵容,为你拢了拢头发。
你垂下眼帘,不愿与他对视,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作为回应。只要一与那汪深不见底的鸢色寒潭对上,你的所思所想就会被一览无余。
被人看穿全部的感觉并不好,甚至让你有些难堪。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太宰治拍了拍你的后背,哄孩子一般安抚你,“只不过,我曾找过把你送回去的方法,但是失败了,你回不去了。”
你陡然睁大了眼,又因为太宰治的话产生了一丝绝望。太宰治所说的“回不去”可能有两种含义,一是真的无法回去,二是太宰治不会放你回去。
“我想回家。”你重新把头抵在他消瘦的胸膛上,喃喃道,“我想回家。”
回应你的是更加用力的拥抱。
12.
20岁这年,太宰治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同年,你们二人在一起了。发生了那种事以后,你们两个虽然谁都没明说,但也算是彼此都心照不宣。
在太宰治的提议下,你离开了异能特务科,换了份普通的工作——你早就接受了自己过于平凡的事实,不适合的人和事就要尽早放弃不要硬撑,否则对自己来说就是个折磨。
既然回家已成奢望,不如就在这里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作为恋人,太宰治无疑是优秀的,他聪明、好看、温柔、体贴,你不说话也能敏锐察觉你的心思,你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做什么。
这对你来说愈发没有真实感,像是一脚踩到了轻飘飘的云端,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登高摔重这种道理你懂,所以你把所有对太宰治的期望与幻想统统摒除。
太宰治包容了你的别扭与冷淡,你沉默寡言,他便愈发活泼地调节气氛,像戴了假面。离开港口黑手党的他早就不复当年的倨傲骄矜,可他越是好脾气,你越不安。
原作中的太宰治应该是什么人设?大概是风流多情又无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被太宰治整个抱在怀里的你紧紧握拳,让指甲狠狠扎进手心,提醒自己清醒一点,不要沦陷。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理我。”青年在你侧脸蹭了蹭,用带着鼻音的可爱语调抱怨你,“这么冷淡,我会伤心的。”
“你可以找别人殉情,我不介意的。”你不知怎的想到他经常找女人殉情的剧情,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话刚说出口你就有些后悔,却又碍于面子不好补救,只悻悻闭上了嘴。太宰治神色如常,甚至还笑了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你知道,他生气了。
太宰治手臂撑在你两侧,你泪眼朦胧地与他对视,从他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神情,与两年前他刚叛逃不久来找你时如出一辙。鸢色的双眸里翻涌着怒气,又氤氲着隐忍与不可言说的温柔。
此后的两年,你们过得还算平和。你不再说些伤人的话触他的逆鳞,他也一直没有像你想的那般喜新厌旧抛弃你,连花边绯闻都没让你听到一分一毫,甚至工资卡他都交给你保管,武装侦探社的收入虽然没办法跟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相比,但也是相当可观的。连想找茬跟他分手都没有理由,你有些阴暗地想。
异世界的生活还算平和,偶尔有不平和的时候,你自己也能解决——虽然你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但好歹也当过几年黑手党,还经历了龙头战争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主线剧情你也只记得了个大概,细枝末节都忘得差不多了。身为太宰治的神秘恋人,你刻意游离在主线剧情之外,并与主角团保持着距离。太宰治曾提出过带你见见侦探社的同事,被你找了个蹩脚生硬的理由婉拒了。
“回家”已然成为了奢望,你渐渐放下了这个无法实现的心愿,安心在异世界生活。你无意加入主角的世界,曾经设想的,成为众星捧月的穿越女主这种事,现在再忆起你只觉得稚嫩得可笑,普通人就算穿越了也只会被社会毒打,这些年你经历的毒打已经够多了。
至于太宰治……你思来想去也只觉得是个意外。你至今想不通你和他为什么会走到一起,明明年少时他一次次推开你,现在又是他紧紧抓着你不肯放手。
你曾在温存之时攀着他的肩膀,问他为什么。太宰治停下动作,低头贴上你的额头,用低沉缱绻的声音回答你:“因为你是我的。”
似曾相识的话语,说了跟没说一样。你不再言语,继续陷入这场缠绵中。
13.
这大概又是要走主线剧情了。之前经历过了Q的异能力失控,以及deadapple满城起雾的时候,你都化险为夷。这次太宰治的中枪在你记忆里又是一个信号,虽然知道他手握剧本不会有什么事,可他毕竟是你的表面恋人,男友中枪,你总不能不闻不问。
然而太宰治却给你安排了任务。你怔愣在病床前,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你能做好什么?
看出你的愕然,太宰治为你把碎发拢到耳后,温声道:“你可以的,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的判断吧。”他打了个呵欠,有些困倦的模样,轻轻推了推你的胳膊,示意你离开。
太宰治说的没错,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的判断。
共噬事件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你觉得自己到处忙到处跑,但除了救下那个绑了炸弹的小女孩以外好像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所以当国木田先生和白虎少年中岛敦在你面前反复真诚道谢时,你尴尬得想要夺路而逃,太宰治从背后扶住你的肩膀按住你,笑眯眯地为你接下了那些谢意。
侦探社邀请你一起参加游艇上的庆祝宴会,太宰治向你传达了这个消息时,你瞪大了眼睛连连拒绝,但最终反抗无果,被他连哄带骗拉了过去,还被迫换上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为你买的裙子。
你独自站在甲板上,呆呆看着被落日染成橙色的海面,太宰治与你隔着一段距离正与中岛敦说话。你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在梦里,又觉得自己清醒异常。
一直以来你都把自己定位成为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就算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你仍执拗地认为自己与这个世界里的人之间有一层不可逾越的壁垒,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打破这层次元壁融入进去,面对太宰治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但其实,好像并不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你在横滨这座危机四伏的魔幻城市里坚强地活了下来,你在龙头战争踩过死人堆,又在涩泽龙彦的异能大雾中独自击败了自己的异能力,就算没有太宰治,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跟后辈碰完了杯,太宰治缓缓走向你。听到脚步声,你微微回神,偏过头看向他。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是否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太宰治在你身前站定,绅士地伸出手,郑重其事地向你发出了邀请。夕阳下的海水浮光跃金,那双同样波光粼粼的鸢色眼眸盈满了专注。你有片刻的失神,面前穿着黑西装的青年模样穿越了重重时空,与曾经那个黑衣少年重叠。
你突然笑了出来,眼角不知怎的渗出晶莹水光,一直以来萦绕在你心头的种种负面情绪刹那间烟消云散。你擦了擦眼角,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仰起头来冲他笑得愈发肆意洒脱。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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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时宰自我感觉对妹还是不错的,他觉得自己态度也算柔和,偶尔也会管她的事,换做别人早就被他丢出去喂狼了,所以宰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冷淡了。
彩蛋是另一个世界线。
五+夏x你
时空穿越梗
缺德文学出没
第一人称使用注意,妹(你)无名(上)
我正在同宇宙呼叫,我自觉我已然看透世间万物,希望可以被宇宙之主收走。因为我家来了两个吃软饭的。
我是被强迫的,真的。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还想卖身抵债。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有个大纸箱子在家门口,似乎被开了,我心想,难道是我的暗恋者终于忍不住给我送东西了?惊喜走上前去拨了拨箱子的遮盖,然后突然就被抓住了手
“恭喜你!捡到了两枚男学生!解锁著名漫画剧情《宠物情人》!”...
“恭喜你!捡到了两枚男学生!解锁著名漫画剧情《宠物情人》!”
一个戴墨镜的白毛男子握着我的手,我吓得腿软了,几乎要坐在地上,但是被他抓着手强行拎在空中吊着。想坐也坐不下去。身后在站着一个黑毛丸子头小眼睛男。我忽然发觉我应该是认识他们的,一瞬间便怒从心起。
“……你俩搁着给我玩制服play呢!绝了!压箱底的衣服也好穿出来,老脸都不要了吗!”
30岁的我看着我那两个不知为何在这里穿着校服和我在这里玩什么年下play的无耻高中同学,举起了拳头向着他们挥舞。
“等一下!等一下啊!我们是真货!殴打未成年啊!”
哟呵,还挺会给我演的?
五条悟吓得松开了我左右挥舞双臂以示无辜。我翻了个白眼,扯着夏油杰的领子检查一番,发现他确实年轻,毕竟五条悟看起来仿佛不会老,但是夏油杰确实没有前两天路上遇到的看起来成熟了。
“来点证据吧。”
我抱着胳膊看着挑了挑眉他俩。
“我俩前一秒还在校门口堵你,问你选谁……”
五条悟摊开了双手,里面躺着一颗扣子,是他校服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我看着两个DK随着风吹几乎要被露出胸口了,他俩手里一人攥着一个扣子,我心下了然——是那天啊——我的脑袋开始发疼了……
十一二年前的今天他俩在校门口堵着我,问我两个人选一个交往会选谁,我本以为是恶作剧,但是他俩手里都攥着一颗扣子,我盯着他们胸前缺了一个扣子的衣襟,最后转身逃跑了。
——我一个也没选,然后我差不多一整个毕业假期没见他们,他们也很绝,也不联系我,社交账户也不更新了。现在想想看如果是他俩穿越过来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俩其实是到了我这里呢?
我这样想着只能放他俩进来了。
“你们做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在那个转角处等你回来,结果你一直没回来,结果下一秒我俩就发现好像穿越了,周围的景象很不一样,最后摸索过来找到你家了。”
……狗东西,你俩肯定是打算来我家找那个时候的我逼宫吧,结果才发现穿越了。
五条悟被戳穿了也完全不觉得尴尬,反而做作一敲脑袋
“诶嘿,我真笨~”
——诶!我忽然想到,既然这俩穿过来了,那么是否那俩会……
“你好,我是夏油——怎么了吗,oo?”
夏油杰那里背景喧闹,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应该是走到外面了。我一瞬间觉得恍惚,看着坐在沙发上的DK夏油,耳边是30岁的夏油杰柔声问我
“发生了什么吗?”
“啊……抱歉,我打错了。哈哈哈!是不是打扰你应酬了?抱歉。”
我只能假笑着准备借机挂断,但那头却发出一声轻笑,
“不碍事,要不要——聊聊看?”
“嗯……工作忙么?”
我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安静,以及冰箱里面有食物,就自行上了二楼,一聊起来就在房间踱步了。
“还好,今天开升职庆功宴。”
“很热闹呢。是谁升职了呢?”
“是我。”
“恭喜啊。”
夏油杰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忽而听见他悠悠然地一声长呼,我猜他抽烟了,他高中的时候就会这样,叹息般地呼出烟草的雾气。我张了张嘴,
“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忙完了联系吧。”
“……好。”
他笑了一声,我想了想末了还是客套了一句,
“少抽烟吧。”
“嗯,从今天开始。”
我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总能品出这其中的微妙和暧昧。我不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夏油杰还守着我,但是或许当日的落跑就注定了今日会这样不清不楚。
“发生什么了。”
我看他俩就像在看两个小鬼,现在来说确实是,五条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没什么。此时的我已经换了居家服,束起头发来,看着夏油杰从冰箱拿出了一大瓶乌龙茶,我说:
“给我也来一杯吧,夏油君。”
他顿了顿,说了声好,给我拿了杯子来,我俩一人一个。五条悟爬了起来,坐在我俩旁边,拿了一瓶可尔必思。
“看着成熟的你喊我们名字,感觉好微妙。”
五条悟托着下巴如是说。我摇摇头,笑了笑,
“是吗?”
“比起这个,你都不惊讶吗?”
夏油杰看着我,将杯子推到了我的面前,我喝了一口冰乌龙茶,说:
“还好吧,只是一瞬间想到了你们那年假期杳无音信,或许觉得合理了。而且我也不会认错的。”
“你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五条悟扫过我的手,点了点头
“你还没结婚呢。”
“说得好像30岁的你有人爱一样。”
“什么?!”
五条悟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你别为了怼我昧着良心说话!”
我笑着问他有什么好处,五条悟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忽而跳起来说:
“那你选谁了,我们是分手了?”
“……你既然觉得我俩会在一起就不要问前面的那个了吧?”
我无语地放下了杯子,夏油杰非常及时地给我续上了。我眨眨眼,对他表示了下谢意,转脸对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你猜。”
“我不猜!不管是没选我的你还是和我分手你的都很没有眼力见!”
DK五条愤愤不平,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DK夏油杰却笑着开始打岔,
“别这样说——”
我忽而想到方才温柔的夏油杰,眼神也柔和了不少,面前的18岁的夏油杰捉起了我的手,笑得狡黠,
“因为我而被甩,悟你应该甘拜下风才是。”
……收回前言,这俩人渣。我无语地抽走了手,
“一楼有多余的房间,你俩挤一挤吧。”
“你楼上肯定还有房间吧。”
五条悟眼里透着精光,我翻了个白眼,
“有,但是想都别想。老老实实地在楼下睡吧,我等会给你们拿我自己的床品。不许说三道四我家没客用的。”
夏油杰也是带耳钉,留长发,改校服,这才是真的蔫坏的不良,偏偏说话特别好听成绩又好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和硝子在阳台抽烟。五条悟带我发现的,当时的五条悟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看看杰的真面目。”
我失望无比地看着夏油杰,夏油杰愣了一瞬烟头掉在了地上,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我先痛心疾首地谴责:
“你怎么带坏硝子啊!”
“啊?”X3
三声诧异的喊声响起,最后硝子一边笑一边告诉了我她初中就开始抽烟了,她的两个初中同学佐证——还是这两个不良……
硝子今年不和我们一个班,说来有趣,高一的时候是我和硝子一个班还是前后桌,我以为她和我一样无依无靠还聊得投机呢,结果下一秒两个社交悍匪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扯了别人的椅子坐在硝子身边,
“新朋友?”
五条悟拉下了墨镜以一种有点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我登时如坐针毡,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好同学。我只能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端着我的便当就要去找其他人,夏油杰却托着下巴笑意盈盈道:
“你好,我是隔壁B班的夏油杰,硝子的朋友,所以我也是你的朋友了。”
万万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反差萌,曾经天真的我以为这种就是少女漫里面看起来不良实际上很好的那种男生连带着都以为五条悟是傲娇了。于是我被拉着又坐下了,反倒是硝子带着些微妙的目光看着我了。我起初没多想,直到后面春日正浓时,发现了女生的目光,我没忍住问硝子喜欢哪个,硝子手一抖,唇釉涂到了嘴外面,撇了撇嘴,
“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我不理解随后看见我被分到了和硝子不同的班级——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顿时有点难过了,但是转念一想可以认识新同学,也挺好的,说起来这个年级的女生很多我都面熟来着,肯定可以找到新朋友吧。
这样想着我进了新班级,屁股刚刚落座就听见前后咣咣两声,我抬头看见了五条悟,登时跟见鬼了似的,一扭头看见夏油杰冲我挥手,立刻眼前一黑。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彼时差不多意识到这俩人都是人渣了的我以为不和硝子一起应该和他俩没什么交集了的,结果飞来横祸了。
“我们的班凭什么不能来啊。”
五条悟一看就是没有嘴巴好好说话的主儿。还是夏油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没注意吗?我们一个班。”
五条悟一听立刻得到了信号,
“对啊!你都不看的吗!老子这边可是立刻搜索一圈发现你在一个班迫不及待来见你呢!”
我脖子一缩,立刻当起了鹌鹑,
“所以你都没有关心我们两个在哪个班吗?”夏油杰抿唇看起来笑得有点苦涩(?),别装了王八蛋我不吃你这一套,“有点受伤。”
……虽然我知道这两个人渣很会演,但是我还是有点心虚,觉得他俩拿我都当朋友了,我只在意硝子多少有点不好,不仗义。最后我只能当场打开我的便当让他俩拿走我的鸡块以示歉意,不过夏油杰还有点良心,把五条悟便当里面的龙虾肉夹给我了,五条悟看见了立刻愤怒地把夏油杰的煎饺全夹进我的便当了,旁边不知情的同学还以为我被欺负了,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我听见有两个女生还在说怕我饿肚子要不要午餐拉我一起给我分餐包。
!!!这就撕Girlshelpgirls吗!好感人!结果第一天一下课两个大神就一前一后地站了起来,五条悟还煞有介事地伸了个懒腰,悠然道:
“走吧,在桌子上趴了一上午背都酸了。”
该你的!谁叫你偏偏坐我前面,大块头!等一下……
“去,去哪里……”
我仰头看着这两尊大神,忽然有种我是不是真的被霸凌了的错觉,五条悟倒是看着我一脸莫名其妙,周围已经此起彼伏地响起了被压低音量的同情声。看来这俩人的恶名响彻全年级啊。
但二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二话不说就一左一右地架起我往外拖,我个子比不上这俩人,脚都不着地了,只能感叹——这踏马十七岁???一米八壮汉??
“等——等等,这是什么新型的拷问方式吗?”
我脚尖点地被架着往外走,两个人还很有默契地在门口一致侧身螃蟹一样横着出去了,带着我。
“想什么呢,找硝子啊。”
夏油杰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但是依旧和五条悟一起维持架着我的姿势。我立刻了然,任由他俩的拖拽,虽然之后硝子说我看起来完全就是一脸自暴自弃的被霸凌者的样子。
怪不得刚刚五条悟和夏油杰被教导主任叫走了,我戳了戳便当盒里的龙虾,不经感慨,
“即使是龙虾的季节,大便当盒子里放龙虾也就五条家里做得出来了吧。真是奢侈啊。”
“可不是,绝了。”
硝子夹走了一块龙虾肉大快朵颐起来,
“真好吃,一看就是特殊处理过了,即使冷掉了都很好吃。”
我也跃跃欲试地吃了一块,不经感叹龙虾肉Q弹有嚼劲还完美保留了鲜味,以及五条悟人傻钱多。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的头顶突然感受到了压力,物理意义上。五条悟摁住我的天灵盖,凑了过来咬牙切齿,
“老子的龙虾——好吃吗?”
他看着自己同夏油杰争抢来的几个鸡块都被硝子吃完了,顿时捶胸顿足,
“人渣啊,你俩!”
……这个家伙???居然还倒打一耙????
“五条悟,你在干什么!”
夜蛾教导主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原来他没走远。五条悟立刻又被当做校园霸凌怀疑对象拎走了,感觉他今天会饿肚子了。
夏油杰笑着坐了下来,也夹走了一块龙虾,惊叹道:
“确实好好吃啊。”
“哈哈,夏油的煎饺也很好吃。”
“是吗,我和老妈一起包的。”
“也太强了吧?!”
我惊叹,硝子已经吃饱了,她着重吃了五条悟的便当,已经七八分饱了,都说美少女不能吃全饱,夏油杰倒是无所谓,捡着她盒子里的菜吃了起来,并继续消耗五条悟的便当,得到我的许可也开始吃我的便当。我也差不多吃饱了,硝子拉着我要去售货机买杯可尔必思消消食,夏油杰点点头,点了乌龙茶放我俩走了。走前瞄了眼五条悟的便当基本上都空了,希望夏油杰有点良心把我们的菜分到五条悟便当里去,下午有体育课,我真怕他跑步跑一半低血糖晕倒了。
“超好笑,他俩真的是白痴吧。”
硝子蹲下身子去拿饮料,笑得差点没能站起来,
“明明是大帅哥,但是被同年级的人看透了本质反而被举报了。哈哈哈哈哈!”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细想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他们关系已经这么好了,我以为我只是他们朋友的朋友而已。硝子拍了拍我的肩,表示:
“你只要一直都这么简单地思考就好啦!”
这句话我一直都不理解,直到高三硝子被破格跳级录取的东大医学院先离开了留下我们仨相依为命一整年,再直到毕业季他俩在我面前伸出了握有扣子的手让我二选一(为什么必须选一个?)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不怪我迟钝,是硝子太成熟,我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会是修罗场,我至今为止都完全没有体会到。于是那个当口我立刻跑路,因为不管选择哪一个都会变得尴尬,不如一狠心都不选来得好。
一个被宠坏了的未来有可能被他家里人甩支票要分手的小少爷,一个是骗女人的家伙,我直接一路跑回了家,意外的是他俩没有追过来,我设想过会不会路上被他俩抓住,但是意外的是自此之后两个人就好像消失在我的世界了,直到假期结束我大学入学了他俩的社交账号才再次更新了起来,但那时我们也错过了和谈的契机了。
那时的我想,就这样吧。之后经年流转,硝子被派去国外学术交流,我搬离父母开始兢兢业业当社畜,企图独自在东京这个大城市扎根生活下去。他们二人应该也是进入社会了吧,虽然我并不知道详情。
辗转至今天,我的日子都是非常平静且规律的,现如今……我只能先跟明天休息日约好的朋友告假了,为了防止他俩乱跑,我必须得看着他俩。
怎么办呢……想了想,我以为或许只能去问硝子了。我想起了和硝子的种种,我曾无数次在想,是不是那时她一开始就意识到那两人的不对劲,所以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但是我不曾问出口,给硝子发了个消息,我们还有时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在床铺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楼下的二人,立刻弹了起来,找了床单找了出来,现在是初春,我翻箱倒柜找了两个小凉被出来。
“就这些了,床单会自己铺吧?”
我把床品塞进了他们怀里,指了指卫生间:
“那里面洗衣机那块有吸尘器,自己收拾一下。”
“诶,怎么这样,我们不是客人吗?而且我现在又饿又累——”
五条悟抱着被子扯着嗓子拉长了声线在那里怨声载道,我摇了摇头,
“我才是,上了一天班回来,还要伺候你俩!现在给我做饭!然后再收拾!”
这样说着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起了晚间新闻。
说起来这个房子是我之前和父母一起住的(所以被他俩给找到了),前两年我攒了钱给二老买了个老年社区的公寓,让他们养老去了,于是我住进原来的房子里了。毕竟我也没什么结婚的心思——某种意义上感觉确实这俩人虽然是人渣,但是在他们之后总感觉身边遇到的男性差强人意相处起来总没那么舒心,一直以来就没再上心了,加上我还养了猫,更是满足了情感供给。
这样跟他俩掰扯着,在我卧室睡觉的大白就下来了,这是我十几年前捡来的猫,五条悟看到以后立刻两眼放光:
“喜久福!是你!看看爸爸!!!”
……你二笔吧!谁是你儿子啊!我看着五条悟凑上前对着大白就准备吸,被大白一爪子推开了,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是不是太老了得阿尔兹海默症了!呜呜呜没关系的,爸爸永远爱你爸爸不介意……”
“……不会说话就闭嘴!他才不是喜久福!”
我翻过沙发冲过去给了他一个爆栗,五条悟反而抓住了我的手质问我:
“你是不是跟他说我坏话了,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为什么!”
“这是我的猫,关你……”
你别说好像真的有关系诶……说起来还是和五条悟他们两个一起捡的?
高三上学期那会,硝子已经离开了,那天放学下雨,他俩强硬地塞进了我的伞里,在一片:
“她是不是被这两个人欺负了?”的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中被他俩钳制着往大雨里走,
“我说……你们出门都不带伞的吗?”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说:
“没有啊,我大少爷嘛。”
一看就是记恨我之前说他是个小少爷温室花朵,我看着夏油杰,细心如他……
“抱歉啦,等会请你吃芭菲。”
好家伙,说话这么好听,我都没法说你什么了,夏油杰!等一下我没有说和你们一起走啊,我要回家啊大哥!
“诶,我们三个又不顺路,伞只有一把,那这样肯定是要找个地方等雨停了咯。”
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我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
“……那你俩为什么不一起在学校等雨停。所以我本来是可以自己回家的吧?”
“……”
“切……真不好骗……”
五条悟都不装了,真的过分???我抬手开始用力推搡他俩:
“退退退!给我出去!”
我一只手摁在五条悟脸上,他哇哇大叫,揽住了我的肩:
“别动了!小矮子,知不知道我俩弯着腰都要累死了,你老实点!”
“确实呢,毕竟我俩这么高,要是撑伞的话你肯定会被淋到。”
夏油杰点点头如是说,看起来很有道理然而完全不。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啊?
“谁要给你们打伞!快出去!我要回家啊!”
“什么,芭菲都不要了,直接邀请我们回家吗?讨厌,我都害羞了。”
五条悟一脸娇羞,开始用脸乱蹭我的头顶,被夏油杰按住了,
“悟,别跟蛆一样,她打伞也很累了。”
……谢谢,你俩滚出去我就不累了。
推搡间,我们三个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了。然后五条悟就差点被一个箱子绊倒了,连带着准备笑的我差点跟着扑倒,还是夏油杰拉住了我俩。他提着我俩后领,看着箱子说:
“怎么会有只猫?”
这样一说我里面看去,看见一个小纸箱里面有只小白猫,咪咪地叫着,看起来很虚弱叫的声音太小了,应该是被我们三个的声音盖过去了才没听见。小猫睁开了眼睛,是一双罕见的紫色眼睛,我立刻凑了过去蹲在箱子前,雨下的不小,箱子已经支撑不住漏水出来了,这样下去小猫会冻死。
不假思索地,我立刻脱下了外套把小猫裹在了怀里,兴许是因为是被遗弃的小猫,它并不怕人。他俩头顶自己的书包,见我如此,立刻把我拉了起来,重新凑进了伞里。一人一根手指戳着小猫,
“看起来才三四个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出这种事啊。”
夏油杰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将从五条悟身上拔下来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五条悟才发现自己外套被扒了,转身去扯夏油杰的衣服,夏油杰打着伞,没法反抗,也失去了外套,剩下个衬衫。五条悟得意地穿着夏油杰地衣服,摸着猫的耳朵问我:
“怎么办,你要养吗?”
“嗯,我养。”
不是出于英雄主义,我只是脑海里迸发出了这个念头,于是我们仨一起回了我家,幸好爸妈不在家,不然一定很尴尬。他俩自来熟地进了屋子,我丢给他们两卷报纸,嘱咐道:
“我家没有猫砂,听说把报纸撕条搓成小颗可以暂时代替,拜托啦!”
说完我转身去烧水泡茶,他俩一遍逗猫一边搓,我烧好茶就去把他俩淋了雨水的外套拿去洗了。顺便给小猫切了点牛肉,这猫不怕人,看着他俩撕报纸,跟着伸爪子玩。这样的画面相当治愈,我在他们身边坐下,试着喂猫些肉,小猫立刻狼吞虎咽地抱着碗开始吃,我无奈地笑了笑,说:
“先起个名字吧,有了名字就会产生缘分。”
五条悟表示首肯,然后一个响指蹦出了自己的想法:
“喜久福。我最喜欢喜久福啦。”
“……我说你啊,是她养,怎么可以这么随你的意思——顺说荞麦面也不错的。”
“……叫大白,你俩真是半斤八两。”
我翻了个白眼,我那会非常沉迷于一个电影里面的机器人,就叫大白。而且这个猫也是白色的,刚刚好嘛。
五条悟看着猫吃的肚子鼓鼓的,开始蹭人,抄着猫腋下就抱了起来,
“喜久福,你就叫喜久福,快点,叫爸爸,快说你喜欢‘喜久福’这个名字。”
夏油杰见状也不肯示弱,凑上前跟着喊“荞麦面”。我看小猫咪饱受摧残,推开他俩把猫横抱在怀里,
“行啦,真是幼稚。”
“才没有,这猫跟我一样是白毛,不是很有缘吗?”
五条悟撑着身子对我做鬼脸。我笑了起来,摸了摸猫的下巴,戏谑道:
“那他的眼睛还和夏油杰一样是紫色的呢——诶是公猫诶。”
我拨开它的大腿,看见了一对猫铃铛,出于好玩摸了一下。大白尾巴一抖,挣开我跑走了,我差点被挠破皮。
“哈哈哈哈!该!那可是敏感部位!”
五条悟嘲笑着我,一边站起身问我医药箱在哪里。我没好气地给他指路。夏油杰拉着我的胳膊检查……那天的记忆早已褪色,但是看着眼前的二人,我却能找回这一段,现在回想总不免会心一笑。甚至会想到底为什么我们几个人会这般分道扬镳至此?
“大白。”
大白得了指令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坐下。我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在臂弯,得意地看着两人,五条悟夏油杰抬起双手示意了自己的败北。二人自讨没趣,去厨房做饭了。我抱着大白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看着电视刷着手机。没办法他俩寄人篱下,就得听话,而且我现在是长辈了!
想着就觉得很开心,这俩人在高中欺男霸女(主要对象是我)现在落到我手里,我自然是要收拾的。
“好久不见,你是……遇到他俩了?”
硝子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从不曾多说什么,我们都有各自要忙的生活,只是心里头默默记挂着彼此罢了。大致和硝子说了情况,她感叹:
“简直是奇迹,要是我能回来我肯定要把他俩抓去研究室观察一下。”
“……得了吧,你比他俩还不做人。现在怎么办啊。”
“我只能说你做得对,千万不要放他俩去见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两个时刻的彼此见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得了吧,应该遇不到,虽然我前两天在路上遇到夏油杰了。”
“诶,怎么回事?”
硝子来了兴趣,听声音她应该是点了支烟,瞧着打算听故事了。
“就这样?”
“什么啊,那你还要怎么样哦?”
我无奈地笑笑,但是看见夏油杰的那一刻我莫名心头还是有点空落落的,也是啊,毕竟是曾经和自己告白过的人,我看见了还是不免会动摇。他也好五条悟也好,都是我高中三年中占比最重的人之二,他俩无厘头又过分地挤进我的生活,但也给我的高中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我叹了口气,问硝子:
“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养着吧?我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也不能随便放他俩出去,万一……”
说起来东京也就这么点大,我却似乎一次也没见到过五条悟,不过看他的IG动态,估计是继承家业成为精英资本家了,自然是没什么遇上的契机了。但是也不排除五条悟这个家伙作妖跑去五条家,说自己是现在自己的私生子——非常有可能!
硝子听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同意我了,我正同她打趣,身后响起了敲门声,夏油杰推门进来,
“饭做好了——”
我下意识捂住了手机,才想起来硝子知道这俩人现在在我家,立刻放松了起来,低头同硝子道:
“先这样吧,我还有问题,等会打给你。”
是的,我还没问出来硝子和他俩有没有什么往来呢,要是可以,最好可以探听出二人的近况详情,硝子那里却听见了夏油杰说了什么,顿时八卦了起来,大声道:
“诶——怎么回事,这个——”
“好了,我挂了。”
我立刻挂断了手机,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硝子?”
耳边响起夏油杰的声音,我一阵心惊肉跳,不知道夏油杰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转身对上了夏油杰的眼睛,他欺身上前双手撑上了我身后的桌子,我几乎不知道怎么呼吸了。他的头发披散着,曲身凑近,黑色的发尾扫到了我的眼睛,被他抬手拨开,紫色的眸子里带了点探究的意味。
“嗯……我们来往很多的。”
这是个谎言,但我却定定地回看着他。夏油杰笑了一声,没在追问,反倒是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夏油杰的呼吸声,末了他叹息般说道:
“你没怎么变呢。”
酥酥麻麻的,我心下暗道不妙,推开了他,我才不会被18岁的小鬼撩到!
“好了,别恭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没说谎……”
夏油杰看起来有点郁闷,但是还是乖乖跟着我下楼了。
两个人居然都是会做饭的人,五条悟居然做了一份西式的煎蛋卷出来,味道相当不错,夏油杰做得是一些家常菜,两个人的菜风格迥异,我吃着感觉味蕾交织十分奇怪。五条悟反倒是恶人先告状表达了对我的不满:
“你冰箱食材也太少了吧?我都没法发挥。”
……我谢谢你……
“哈——没办法啊,就是忙啦。”
我这样说着叹了口气,起身去给自己开了瓶啤酒,那俩人立刻吵着也要喝,我没法子了,反正这俩人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给他俩喝了也无所谓,且看起来两个都是惯犯。五条悟舔了两口脸皱地跟个包子一样,把易拉罐放到了夏油杰面前:
“什么玩意儿也太苦了,呕呕呕。”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拿过那听易拉罐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然是个小鬼。”
“你说什么!”
五条悟拍案而起,喝了一听啤酒的夏油杰起身按住了他的肩膀腹诽道:
“悟你真是……才舔了一小口就醉了吗?”
没想到五条悟看起来跟个小流氓一样,没想到不该干的事情一件没看,细想一下他不抽烟不喝酒,反倒是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夏油杰喝酒抽烟打耳洞,万万没想到五条悟是气焰嚣张,夏油杰是在他背后闷声搞坏,我抢过了夏油杰的啤酒,也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你俩都不许喝了,真是的喝醉了还得我麻烦。别忘记你俩还得收拾房间。”
五条悟好像真的上头了,噘着嘴抱怨:
“你对我一点也不温柔!”
我觉得好笑:
“我说,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还能怎么样?让你现在被扫地出门?”
五条悟说不上来话了,他可终于意识到自己寄人篱下了。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把最后一口煎蛋卷放进了嘴里,伸了懒腰。
“那里有洗碗机,稍微冲一下放进去就可以了——你们会用吗?”
夏油杰摇摇头,笑了笑,
“没事,也不是很多,我洗了就好。”
看看,看看!虽然夏油杰蔫坏,但是他会干活啊!还懂事!
我欣慰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交给你啦,杰。”
!
两个人都震惊地看着我,夏油杰没吭声,眯眯眼都睁大了,耳朵也红了。啧啧啧,果然还是小鬼,纯情着呢。倒是五条悟不高兴了,
“洗个碗就这样,你也太偏心了吧?”
我嗤笑一声,抬手用肘弯挟持住了五条悟,他哇哇大叫很是聒噪,
“那你也去洗?小悟?”
五条悟不吭声了,沉沉看着我,我拍了拍手,笑着说
“不逗你俩了,真是两个小鬼头,好好听阿姨的话啦!小悟,小杰?”
两个人打了个寒颤低头猛干饭。
我看着正在洗碗的杰,用脚蹬了蹬坐在那里打游戏的悟
“所以你是一点力也不出?”
“等会在床上会出的。”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低俗的话,那口啤酒现在还在上头吗?
“滚吧。”
我无语地站起身上楼走进了房间,嘱咐夏油杰赶紧让五条悟睡觉,不然不知道还会耍什么酒疯呢。
第二天是周六,我难得可以睡个好觉。一觉睡到自然醒,收拾完下楼看见两个DK已经做好早饭在吃了,杰还有点良心看见我起来了去给我盛饭,悟满不在乎地刷着我的平板看着最新出的动漫。
我拉开椅子在五条悟身边坐下,脑袋开始木木吃起了早饭。
“懒死了。”
悟戳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刷手机看起了新闻。突然有条消息蹦了出来,点开我的聊天软件,看见发消息的对象顿时惊得弹了起来。
“对方呼叫已取消x3”
“昨天有点晚,今天有空吗?出来聚聚?有点想你。”
这不正常。我顿了顿,看向了两个在吃饭的DK,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下篇出30岁二人组场合)
----小彩蛋是dk悟和杰偷偷和未来的自己通讯,刚刚发现彩蛋没发完整,555给过粮票的宝子们要是2看不了了来找我555
你和乙骨忧太结婚了。
你的丈夫性格内向腼腆,但他对你很好很温柔。
就算你明明知道他心里还住着一个女孩子,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虽然表现的不像别人那么轰轰烈烈,但也是彼此真心关心着对方。
“我回来了。”乙骨忧太温柔的声音响起,然后推门进了屋子。
他把身后背着的武士刀包裹摘下来挂到了墙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客厅和厨房的灯都亮着,晚餐已经在摆好在餐桌上。
这让已经外出执行了一个月任务的乙骨忧太心里暖暖的,这么温馨的感觉只有在家里他才可以享受的到。
只是客厅、卧室、厨房到处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这让心里期待马上见...
这让心里期待马上见到你的乙骨忧太有些失落。
拿起你手机,屏保图片是你和他的照片,他温柔的看着你,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情谊。
乙骨忧太端详照片良久,他看着你的眼神浓烈深厚,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对你竟然这么情根深种了吗?
放下手机,乙骨忧太决定先洗个澡,洗去一身灰尘和疲惫,让你第一眼看到干干净净精神焕发的他,他在你们房间拿好了换洗衣物,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你已经洗好了澡,正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飞溅,顺着你白皙的脖项流淌下来,流过你傲然挺/立的胸部……
后续在彩蛋里。
一定是早上没睡醒!
宫仪晴霞看着门口的人,嘴唇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人本来站在暗处,门一开,屋子里的阳光一下子照在他的身上,那白发上闪耀的光晃的人都睁不开眼。
即便如此,那种被猛兽盯上感觉也足够让人胆寒了。
关门,快关门!
宫仪晴霞内心尖叫着,用力的想将门关上。只是立刻就一只脚卡了进来,紧跟这就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摁在她的手上,而后,就是恶魔的低语。
“宝贝~关门做什么?”
五条悟摁着宫仪晴霞的手,有些想笑。就这么点力气,离开他能活吗?还帮佣。
...
呵。
毫不费力的推开门,五条悟立时把人抱了起来扶住她的后脑勺,转身把她抵在墙上,吻住他思念许久的唇。
他吻到了他尝过多次的泪水,只是这次,不是在床榻之间。
“哭什么?”
五条悟按住怀里乱踢的腿,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把她抱进了车里。
“你放开我!”宫仪晴霞哽咽着,破罐子破摔的用手拍打着五条悟。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回去了。你有那么多歌姬,不缺我一个的。”
“没有歌姬。只有你一个。”五条悟抱着她给她拭泪。这小东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这会要是吓唬吓唬她,不会昏过去吧?
反正每次在床上结束的时候,她都没醒这就是了。
“你走开。我讨厌你!”
“?为什么讨厌我。”五条悟眼神一暗,伸手掐住小金丝雀的腰。
为什么讨厌他,他都放人出去玩了半个月了。
“我疼。”宫仪晴霞愤愤的拍打着腰上的手。明明半个月都没人来的。他在耍她吗?
“为什么,讨厌我。”五条悟的手从腰上挪到她的脖颈上,他慢慢摸索着,等着她停止抽泣回答问题。
脖子好细,稍微用力就会断吧。要给她带个项圈吗?那种一看就知道她是谁的的那种项圈。
怎么还在哭啊,不过她一直都这样,上面********,下面也********。
“宝贝,你再哭,我就把你**到哭不出来。”五条悟实在等不住了,他缓缓的舔掉了小金丝雀脸上的泪水,威胁道。
这话一出,宫仪晴霞就被吓住了。缓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舒服点的腰,也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的脖子被五条悟捏在手心里,连后退的机会都没有。这双手有这怎么样的力气,她很清楚。被五条悟抓到手的那一刻,她就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或者说,她本来也没有逃出去过。
五条悟没有带她回本家,而是把她带到了一件高楼顶层的公寓了。她全程都被抱在怀里,脸被他遮掩在怀中,连来路都不曾看见。
一进门,五条悟便又吻了过来。
“讨厌我,为什么讨厌我?”
“是我不够疼爱你吗?”
“那个小狗窝有什么好的,还没有我给你准备的床大。”
“难道你想出去勾引别人?”
每当宫仪晴霞被吻的喘不过来气,他就稍微停滞一下,问上一句。不等她回答,又吻了上去。
“都让你出去玩了半个月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我呢?还帮佣,你这细皮嫩肉,叫人拆骨入腹了都不知道吧?”
五条悟坐到沙发上,随意的用腿夹住她挣扎乱踢的腿,一手把她的双手锁在背后,一手固定着她的头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她不哭了,眼神愤恨的盯着他。
“就是讨厌你。讨厌你唯我独尊的做派,讨厌你老说我勾引别人,讨厌你把我当宠物,讨厌你……”
“嘘。”五条悟脸色阴沉了下来,大拇指摁在那让人恼怒的红唇上摩挲着。“宝贝,不可以讨厌我知道吗?你承担不起后果的。”
“也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不想让我生气的,对不对?”
他从一出生就面对着腐朽溃烂的一切,还要被逼着和他们一起腐朽溃烂。他不服,所以一成年就杀掉了所有让他心烦的烂橘子。可是下一批上来的人,还是烂橘子。
不断的有人声讨着他,想要杀死他。可是他们又惧怕着他,讨好着他。
腐朽溃烂的一切里,只有怀里的小鸟不知死活的撞到他眼前,搅乱了他的心跳,勾引着他,讨好着他,让他离不开她。
可她却跑了。他好心放她一马,让她出去玩两天,可她却不领情,不知道回来。如今,如今还敢说什么讨厌他?
这世上谁都可以讨厌他,只有她不行。
五条悟不想看她愤恨的眼神,便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乖一点,好吗?”
“别气我,我不想伤到你。”
宫仪晴霞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她只能拉着五条悟衣领,恳求着他。
“求你了,家主大人。你放过我吧。我是个人,我不是工具,也不是宠物。我有自己的心,我没有想让你生气。可是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偏偏不能放过我呢?”
“我讨厌咒术界,我讨厌这里的所有人。”
“我只是想有自己的生活,我只是想去远方看看。”
“你让我走吧”
他的手被眼泪打湿了。
“你不是工具,也不是宠物。我说了,你是我的宝贝。”五条悟叹了口气,怎么又哭了。
“我也讨厌咒术界,讨厌所有人。可是我喜欢你,我也只有你。”
“我对你不够好吗?”
“别哭了。”
为什么呢?他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她就不肯好好留在他身边呢?
她渐渐停止了抽泣,第一次勇敢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对我很好,家主大人。只是,我很害怕你。你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和家族的生死,你可以毫不费力的制服我。我们同样是二十岁,这世界上没有你杀不了的人,解决不了的事。我却只能依附在你身边,用尽全力讨好你,换一个活下去是机会。”
“我在你身边,我只能围绕着你活着,你心情好就给我些什么,心情不好我也只能被动承受着一切后果。”
“今日你对我有兴趣,我便可以活过一日。可是明日没有了,我便只能待在你的后院里,没有任何希望的活下去。”
“那也太可怕了。”
“我只是一个没有术式的普通人。从小连自己都命运都掌握不了。可是,我总要想办法,去掌握我命运吧?”
“连我都父母都没有爱过我。我总得自己爱自己吧?”
“如果我一直待在这,我会死的。”
五条悟看着怀里的人,想起来第一次在宴席上看见她的时候。
她穿着白色的衣裙,站在方寸大小的的莲台上翩翩起舞,却像是烈火一样点燃了他的心。所以,把她带回来之后,他叫人给她送了一套红色的衣裙。
他本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只有她,百看不厌。
“放过你,绝无可能。”
“但是,你可以教教我,如何爱你。”
他在腐朽溃烂里成长,没学过如何豢养一只金丝雀。他不想看着他的小鸟和他一起腐朽溃烂,所以,他会好好学的。
学,怎么样爱护她。
学,怎么用爱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几次想往be写。但是悟咪不让。老婆一掉眼泪他就心疼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