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中部以外的衣服果然漂亮,漂亮一直没有改变。
/反转反转再反转
/女孩子的友谊!
/可怜人与可怜人
“我其实是穿书过来的。”于僮僮神经兮兮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
我瞥她一眼,继续写着手里的作业嘴上敷衍:“嗯嗯嗯,知道了。”
于僮僮似乎是被我的态度弄急了,一拍桌子直起身来谴责我:“淦你敷衍我!”
我手上没停,没怎么听清楚她说什么,翻过一页点头附和:“嗯嗯嗯,是这样。”
于僮僮气得用头撞我,眼泪都气出来了,坐在凳子上很认真双手捧住我的头扭过来,跟我一本正经的说:“真的,我还有系统。”
我思考片刻,弱弱的举手提出疑问:“那你怎么能说出口呢?一般不都是没办法说给小说土著吗?”
于僮僮一愣,随后四下看了看,凑过来跟我耳语...
于僮僮一愣,随后四下看了看,凑过来跟我耳语。
我推推她,没推动,只好作罢。
“因为你不一样。”她用气音跟我说,带着温度的气体扑到我耳朵上,有些痒。
我往后躲了下,有被她扒着肩膀压过来,于是只好推推眼镜,“哪里不一样?”
“你听我说完啊。”于僮僮皱眉,“你身上有一种气,很奇怪的气,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哪里有问题,但你确实可以被世界意识排除在外。”
“你是自由的。”
我冷漠的看着她,“那我可以继续写作业了吗?自由的我晚上想早点睡。”
“不,自由的你不想。”她冷酷的否决了我的决定。
我屏气,举起手拍她的肩膀,满满的嫌弃:“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于僮僮。”
然后这个家伙居然一把锁住我的喉,险些给我勒昏过去,好歹她还没有真把我给弄死。
我趴在桌上咳嗽,于僮僮继续一脸追忆的跟我讲她曾经去过的那些垃圾世界,她说她印象最深的是男二群体。
我摸着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脖子,心想绝对留印子了,然后继续咳嗽,桌子底下我狠狠的踹向她的小腿。
于僮僮也不在意我那一脚有没有把她踹青,她只是继续倚着凳子仰着头跟我解释。
我寻思这玩意是来真的了。
“因为他们……就是做任务啊……利用总是难免的……他们那类的感情最好获取了,几乎是我的那些个前辈百试不厌的最简单的方法。”
我好不容易缓过来,听着她毫无逻辑颠三倒四的跟我说话,我没搭理,继续在后排同学拳拳到肉的声音里完成我的作业。
“……感觉很愧疚。”在我终于肝完一道题之后,这个家伙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了,我瞥她一眼,随意扯开话题。
“你突然告诉我这个干嘛?我只是个普通的小煞笔而已。”
于僮僮极其礼貌友好的向我说了一句F开头的话,然后跟我说:“这你都不明白?我就想把系统给你自己解脱而已。”
我停下笔,转过头用着异常鄙夷的目光看着她,缓缓张口:“垃圾。”
她一拨头发,向我抛了个媚眼:“谢谢亲爱的~”
“所以你答应不答应。”
“拒绝。”
“啧。”嘿你看看这玩意还不情愿的咋舌。
“要不你干脆告诉我这本书男女主谁,我好避开他们不被卷入剧情的漩涡。”我半是好奇半是认真问道。
谁知于僮僮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站起身就走了,完全不搭理我的问题。
我握紧拳头,保持微笑,恨不得一拳送这个家伙上西天。
之后的日子里她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我俩还是该逛街逛街,该吃饭吃饭,还一起约着下次等《百事堂:牡丹花死在火灾》电影上映之后去看,当然,是她付钱。
就在我以为就这么翻篇时,这家伙又给我搞出个大事。
她杀人了。
然后拎着还站着血的凶器一路到我家大门口,疯狂敲门。
等到我迷迷糊糊打开门时被吓了一跳,结果于僮僮还很惊讶的看看我这边,一脸无辜问:“……你家不住230号?”
我恨不得啐她:“我家是242你个憨憨!说了三年了您是一点不记是吗?”
“好吧好吧。”她拎个菜刀挤进来,还差点把我带了踉跄:“我有事跟你说,让我进去待会。”
等我把门关上之后,于僮僮已经极其自然的端着我刚煮好的方便面吸溜起来,她甚至一口咬掉我好不容易奢侈一次放进去的烤香肠。
我再次握紧拳头,微笑:“有话直说吧,说完之后我们打一架。”
于僮僮飞快一抹嘴,然后极其疲惫的跟我说:“我都快死了,走之前给我吃顿好的不行吗?”
“?”我很疑惑,走过去仔细看她,发觉这玩意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正经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她似乎真的很累,躺在沙发靠背上闭眼说话,就是手里还拎着那把菜刀不撒手。
“……为什么?”我不明白,就像我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杀人一样。
她看着我,然后噗嗤忽然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拿菜刀柄敲桌子。
“你……”
“因为你就是那个女主角啊。”她打断我,面无表情的抬头跟我说话:“还是个肉/文女主,从男一到男n各个都有关系那种,从捆/绑到强/取豪/夺,然后在各种虐身虐心挖心挖肾之中度过。”
我打个冷战。
“我——这……”我说不出话来,任那个人突然被告知以后人生就要被迫在多个男人之间辗转还要发生那种关系都足够吓人,至少我有点想当场死亡。
“所以嘛。”她把菜刀刃往桌子上一磕,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引子,但现在我已经没精力注意这个了:“我用系统这个外挂把他们全杀了。”
于僮僮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放心吧我死不了,这个世界结束之后我还有下个世界,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说着说着,她还带着兴味一笑:“不过嘛,为了你我死也值啊,正所谓牡丹花下死——”
我张口想说什么,但是窗外的警笛声打断了我的话,于此同时我家的房门被狠狠敲响。
“来了。”于僮僮看向我,忽然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将菜刀横在我脖子上。
她身上有一股花香,现在这个味道正一股脑钻进我鼻子里。
“放松亲爱的。”她在我耳边低语,“你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宝贝。”
“接下来请站起来吧。”我有些慌,颤颤巍巍站起身。
伴随着警方的破门而入,于僮僮一把站起来。
“不许过来!!”她有些破音,菜刀对着门口,带着焦急绝望和孤注一掷的气势喊道:“不然我就——”
伴随着一声枪响,我眼前溅出一片血花,身子跟随着后仰摔在地上。
我摔的很痛,泪花呼啦一下涌出来,双手使不上力气,脚蹬了好几次才翻身趴在地上。
那些人很快过来,他们没有让我看于僮僮的尸体,只是温声安慰我,牵着我的手一点点把我带到沙发上坐下。
我坐在沙发上,周围纷乱得很,眼泪无法遏止的滚落在我的衣服上,打湿了一片。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于僮僮她演技那么好吗。
这个家伙就应该去报考艺术学院才对,将来出道做了演员我当她第一个粉,为她和那些黑粉骂个三天三夜大战三百回合都行。
她还欠我一场电影,说好这次该她请客了。
这部电影我俩都期待了好久。
我打了个哆嗦,觉得有点冷。
好像那个子弹打中的不是她,而是我。
“……从前些日子就有征兆对吗?”
“掐了她的脖子,现在还有引子没消呢。”身边一个扒拉开我的头发,把我脖子上痕迹展露出来。
“调查过了,有不少人目击到受害者被凶手掐脖子。”
“嗯……这里还有刀痕……”有人指着桌子上的痕迹。
“……算了算了,先带回警局去吧,小姑娘刚经历这个就先缓缓吧。”
……所以说,那家伙演技真好。我呆愣愣的想着。
〔滋——〕
耳边传来电流声,这个声音彰显了任务的结束。
〔执行者242号鹤清理工作完成〕
〔即将为您传送回工作点〕
我有些失声。
伴随着白光闪过,我已经稳稳当当站在了传送装置上,接过一旁仿生人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我抹去一脸的眼泪。
“鹤,这次任务感觉如何。”管家问。
“嗯,就是有点可惜。”我深呼吸回答道:“她估计永远不知道,她没有存活机会了。”
“……”我的管家沉默了下,随后说道:“万一那位女士知道呢?”
我加快了回休息室的脚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不可能。”
“好吧。”他点头。
〔叮——〕
〔检测到高级位面链接波动——〕
〔目标对象:xx传播途径:lofter所用名称:摇动的叶子〕
〔任务已发布〕
〔请执行者鹤尽快赶往〕
“……你说。”鹤转过头去问智能管家:“我们的故事——”
“是不是很无趣啊。”
雪容融是冬残奥会的吉祥物,它没有嘴,但能发光,寓意是“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进的路”(大概这个意思)。头上是覆盖在灯笼上的积雪,脸上的雪灵感来自“打雪仗时雪砸在脸上”,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头顶还有纹样,正负形分别是天坛和鸽子!雪容融来自北方的长春(吉艺),冰墩墩来自南方的广州(广美),它们俩也象征着“南北的碰撞与交融”
《绝代艳后》电影中油画般的剧照
“他们都不过是平凡的普通人,他们既不残忍也不邪恶。相反,与大多数人一样,有着和善友好的基本品质。生于一个平凡时代,他们或许还是能受到人们的普遍尊敬。
可悲的是,他们都不具备应付动荡混乱的杰出能力,在戏剧化的历史中顽强坚定地活着。他们注定只能不平凡的死去。”
----茨威格《断头王后》
既然买不到冰墩墩,那就跟着我用翻糖做一个糖墩墩吧(简单的糖牌冰墩墩),可以吃的冰墩墩
“我,阿黛尔·雨果的疯狂爱情,献给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阿黛尔·雨果的故事》
死亡的迫近唤醒了性的本能:青春的欲望再次在血液里烧成一场病态的大火。死亡与性欲在临终的剧痛中交融,把它的发作变得既恐怖又妖娆。要是让一个对性交一无所知的人去偷听二人交欢,他会以为自己见证的是一幅垂死挣扎的场景;死亡是这么接近于巅峰时刻的生命,何其相似。性行为的葬礼本质是无可否认的:同样急促嘶哑的声音,同样与阴影沆瀣一气,同样怪异恶心的兽性为娇弱灵魂的欢愉覆上一层阴森的柩衣。当死亡的意志强烈如斯,它转而振奋人心,服侍于生命胜过任何人类希望,唤起我们的骄傲胜过任何激情。
——齐奥朗《眼泪与圣徒》
黑暗时代并不是学者能以轻蔑的态度来看待的一个历史时期。他不再会指责那个时期人们的无知和迷信、政治的分裂、经济和文化的贫穷。相反,他会为下列事实大感惊异:欧洲不断从哥特人、匈奴人、汪达尔人、穆斯林、马札儿人和挪威人接踵的打击下复原、重生,并在历尽了动荡和灾难后,保存了如此丰富的古代文学和技艺。对将秩序强加于这一混乱局面的查理曼、阿尔弗雷德、奥拉夫和奥托诸王,对在那个时代里如此坚忍地复兴道德和文学的圣本笃、格列高利、博尼费斯、哥伦巴、阿尔琴和布鲁诺等人,对建造大教堂的教长和工匠,及在一场又一场战争或恐怖的间隙,犹歌唱不已的无名诗人,他只能钦敬不已。国家和教会不得不从头开始,就像罗慕路斯和努玛在一千...
黑暗时代并不是学者能以轻蔑的态度来看待的一个历史时期。他不再会指责那个时期人们的无知和迷信、政治的分裂、经济和文化的贫穷。相反,他会为下列事实大感惊异:欧洲不断从哥特人、匈奴人、汪达尔人、穆斯林、马札儿人和挪威人接踵的打击下复原、重生,并在历尽了动荡和灾难后,保存了如此丰富的古代文学和技艺。对将秩序强加于这一混乱局面的查理曼、阿尔弗雷德、奥拉夫和奥托诸王,对在那个时代里如此坚忍地复兴道德和文学的圣本笃、格列高利、博尼费斯、哥伦巴、阿尔琴和布鲁诺等人,对建造大教堂的教长和工匠,及在一场又一场战争或恐怖的间隙,犹歌唱不已的无名诗人,他只能钦敬不已。国家和教会不得不从头开始,就像罗慕路斯和努玛在一千年前所做的那样,从丛林中开辟出城市,从野蛮中建立起文明。凡此种种,所需的勇气或精神,远较兴建沙特尔、亚眠、兰斯,或冷却但丁复仇的怒火,使之转化为从容优雅的诗篇,更为宏大。
——威尔·杜兰特《世界文明史》
私设如山
内有病娇出没,雷者勿入
崩坏剧情,未成年小朋友慎入
被映照成蓝紫色的瓷砖地板上出现一条湿润的水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行过一样,而这痕迹的终点,是紧闭房门的主卧。
少女在宽大的床上沉沉睡去,黑暗中只露出恬静的脸和雪白小手。
这本应是一副美好的画面——倘若房间里没有突然闯进那体型庞大的不明生物的话。
不速之客似乎并无恶意,但十数条在地面、半空挥舞的触手,些微透明的皮肤,仍然显得十分惊悚怪异。
随着床垫微微下陷,它——或者说是他,碰到了你裸露在外的皮肤。
如此温热、细腻的...
如此温热、细腻的触感,同时又柔软,像是深海生长的坚韧海草。
这只属于人类的手,在他极度缺水时,将他投于水中,给予食物和安稳的环境。
他的内心翻滚着莫名的、难以描述的灼热情感,几乎令他有些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虽则脑海中叫嚣着克制忍耐,可那一条条鲜活的触手却仿佛失去控制。
倒是十分诚实地表达了主人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
他却似乎有些懊恼,恋恋不舍的触手们被收回来,遭到了其他触手愤怒的嫉妒和殴打。
仿佛是追随着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愿望,恐怖的巨型生物在一阵奇妙而诡异的变形中化成了人的模样。
苍白的皮肤表面呈现一种滑腻的湿润,如海藻般浓密的黑发,闪烁着莫名情绪的眼珠,仍带着奇异的非人之感。
他用同样细腻的皮肤贴着你的脸颊蹭动,直到上面沾满他的粘液。
好想...好想
......
宽敞的客厅里,四处摆放着或大或小的水缸,在蓝紫色灯光下格外梦幻的小水母、头部扁平的电鳗在几米长的水缸中游动、在石头上爬来爬去的面包蟹......
一般人家里绝不会养这么多作水景。
前几天买的青龙石到了,这是你为家里新养的蓝环章鱼特意准备的观景石。
养蓝环章鱼是你考虑几个月后才做的决定。
简单的清洗青龙石时,你在石头中的夹缝中发现了一个小东西。
你把它从石头上扒拉了下来。
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拨弄几下,摊开它软嫩的身体,大概有你的掌心大小,几条短短的触手在粗糙的手套上蠕动。
是只小章鱼。
通体灰褐色,花纹和石头很像,估计是黏在上面不小心被带出水缸的。
“可怜的小家伙。”
你轻轻摸了摸它圆圆的头部,由于运输过程中没有水的滋润,软软的小章鱼表面的皮肤都有些干瘪,被你故意挑逗后也只是恹恹地缩了缩脑袋。
嗯...这个大小,你把手心里的小家伙放进了蓝环章鱼的水箱里。
就当是给蓝环加餐了。
你小心地把石头投进了水箱里,用捞鱼网把不知名的小章鱼移到蓝环的附近。
“吃饭了吃饭了!看到没有,你旁边那只小的,去把它吃了。”
说完你检查一下拍摄机的角度,就去清理另一个房间的水箱了,好不容易养了两个月的灯塔水母,突然一夜全死光了,悲痛之余你还得收拾残局。
只余那静静闪烁着红光的摄像机记录了野蛮而惊悚的画面。
身上带着不明显蓝色圆环的章鱼缓缓靠近侵入它领地的陌生生物,那只不知名的入侵者却仿佛疲惫般地趴在石上,似乎对于身边隐藏的威胁一无所知。
顶级猎手在发起进攻的一瞬张开触手试图包住猎物,如蓝宝石般色彩鲜艳的圆环闪烁着危险的警告。
战争的胜负似乎一目了然。
然而那本应不堪一击的弱小生物,却不受毒素影响一般,以一种慵懒闲适的姿态,在水中伸出了灰褐色的触手。
猎物捕杀了猎手。
因为更加强劲的毒素失去控制的肢体只能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点点吞食殆尽,只有沉落缸底的星点残骸彰显了刚刚那一场轻描淡写的屠杀。
水波晃荡逐渐恢复平静。
被饿了几天的恐怖生物享用了送上门的美食后满意的舒展触手,重新攀附在石头上。
“那个人......”
“救了我...想要饲养我...”
灰褐色的柔软身体完美的模拟出水箱中的淡紫色灯光,呈现出一种奇异而古怪的美丽色彩。
而你对于自己无意中招惹了怎样一个怪物的事一无所知。
————————————————
晚上,你将新鲜小龙虾一一投喂给饲养的众多生物后,就去洗漱了。
虽然刚刚没在水箱里看到蓝环的影子,但这也很正常,毕竟这么大的水箱,可能躲去哪个角落里了吧。
关灯上床,寂静的客厅里的一个个闪烁着蓝紫彩灯的水箱里,各种水生生物静静地游动。
而那个一动不动伏在石头上的生物,模拟着暗色的环境,突然动了动肢体。
惊起的细密水泡中,一条带着湿润吸盘的触手伸出了水面。
——————————————
第二天醒来,你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你,仿佛被卷入了无名的深渊中,你只能在寒冷中战栗着无力喘息......
你揉了揉脑袋,驱散噩梦残余的恐惧感,坐起身来,你却发现手臂上出现了一些红痕,是那种沉闷的暗红色。
难道是不小心被什么虫子咬了?
你摸了摸那些印记,没有突起的包,但随即你发现手臂上有些湿滑的黏腻感,分开手指,拉出了一条奇怪的黏连。
你这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你都不敢洗澡,撑着理智给水箱里的宠物们喂了早餐后,你连忙跑去了医院。
但医生给的检查单显示一切正常,于是你也只能将此归结于是自己白天碰到的水生生物不小心沾上的。
下决心以后碰完它们一定洗十遍手,你把客厅四处摆放的摄像机拿了下来准备剪视频。
很快你就看到了那恐怖的一面。
如果不是摄像机录下来的,你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相当于附赠品的一只不知名的小章鱼,竟然干掉了剧毒无比的蓝环??!
你难以置信地循环播放了七八遍,才悲痛无比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花了多少钱买的蓝环,居然毁在这上头,你咬牙切齿地走到水箱前。
虽然那只罪魁祸首肯定已经被毒死了,但是不把它做成烤章鱼难泄你心头之恨!!
但你转来转去,也没发现小章鱼的尸体。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你身后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主人?”
你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是一个苍白俊美的男人,忽略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更加惊悚的是他的下半身并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像巨型章鱼一样的,十数条透明柔软的触肢。
“......!”
你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这么恐怖诡异的画面,巨大的惊吓直冲脑门,你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十几条触手迅速而灵活地接住了倒下的女孩,托着你的身体送至男人怀中,他调整着姿势,直到身体最大面积地接触到你裸露的皮肤,才满意的弯了弯唇。
你醒来之后看到占据了大半张床的白色触手,有种三观破碎的荒谬感。
听他讲完事情经过,你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你就是那只小章鱼?”
你怀疑地瞄了一眼黏黏糊糊缠在你手臂上的触手,一夜之间怎么能长这么大??
“之前是因为极度缺水,才会拟态成不完全体。”
你上下打量着这个苍白湿润的男人,渐渐地你也接受了现实,至于他所说的要当你宠物报恩的事......
于是你虚情假意地接受了他的报恩。
你发现小章鱼学习能力非常强,你酸溜溜地把这归功于他与生俱来的拟态能力,这家伙简直是至尊豪华版变色龙,那伪装能力,简直出神入化。
当然要说你是怎么有此见解的,得归功于无数次盖被子时不小心把一条大触手往身上拉、坐在沙发上时发现屁股下的东西在挪动......
可以说小章鱼除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扒拉在你身上的那股黏糊劲之外,几乎是满分级人类了。
看了你一次做饭的过程就能照着菜谱直接上手,还有那十几二十条灵活的触手,能同时煮饭洗菜扫地拖地晾衣服。
你不禁十分羡慕,多了几条手效率真高啊。
吃饱喝足后你躺在他软弹的触手上,接受背后的男人力道适中的按摩服务,刚开始你还挣扎过,但是在你体验过这种软绵绵的极致享受后你十分没出息地屈服了。
你划着屏幕联系熟悉的水厂商家,自从蓝环凉了之后你就盘算着再买一只剧毒章鱼,毕竟噱头已经打出去了,而背后这只你还打算多路点素材再曝光出去。
通话中的你没有发现你躺着的触手正剧烈地闪烁着鲜艳的色彩。
这是捕猎者们情绪激烈的表现,往往只在捕猎时出现。
当你被数条触手牢牢地缠绕住时,看着男人一向没有表情的脸涌现诡异而满足的兴奋时,你后悔不已,怎么当初就财迷心窍,相信了他的话。
他本就是大自然最出色的伪装者,轻易骗过看中的猎物,令他们放下戒备,在猎物缓缓接近时,猛地发动攻击,将猎物占为己有。
泪水从眼眶滑落,迅速被...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养别的章鱼......?”
男人生气般地咬住你的嘴唇,直到把它们变成鲜润的颜色。
“养了我之后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啊...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你瞪着他的眼睛,努力表现自己的愤怒——这是因为在你张嘴打算辱骂时,就有一条触手趁机堵住了你的嘴巴...
他眼中有种痴态的狂热,吻上你的眼睛,舌尖挑开眼皮、舔.弄湿润的眼球。
“就是要这样...”
“眼睛里都是我、身体里都是我......”
后续afd
*恶毒又笨蛋的继母你x病态的白雪“公主”/骑士/国王
面前的“少女”跪在城堡的地砖上,稠黑的长发风信子般动人,眉眼英气侬艳,湛蓝色的眼眸如同宝石一般剔透,但这男女莫辨的美貌只让你越发心烦厌憎起来。
你是这个国家的王后,而“少女”是前任王后留下的孩子,每次看见他那张脸,你就想起给你带来很大压力的端庄的前王后。
真是可恨的一张脸,用什么方法才能毁掉这样的美貌呢?
你轻笑着踩在少女纤细的手背上,用足尖挑起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以为这样就算极大的侮辱,又更加过分地说道:“白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就是这样打扫的吗?地板很脏,看,我干净的鞋子被弄得全是...
你轻笑着踩在少女纤细的手背上,用足尖挑起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以为这样就算极大的侮辱,又更加过分地说道:“白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就是这样打扫的吗?地板很脏,看,我干净的鞋子被弄得全是灰了。”
“抱歉,母亲,是我不好。”白雪垂下眼眸,他皱着眉,抿起唇,白皙精致的面庞染上了潮红的色泽。
但他脸上的深红却并非是愤怒引起的,而是因为羞涩。你在得意于惹怒他的时候,少年无比清晰地嗅到了你身上的香气,你足背上细嫩的肌肤蹭过他的唇,带着微热的痒,心脏在紧缩,连手背都崩出了忍耐的青筋。
他垂下的眼底幽深无光,身侧的指尖还因为兴奋在微微战栗着。
想要现在就牢牢地抓住你裙下纤细的足踝,把你压倒在地上,让你完全沾上他的味道......
你那么笨还那么娇气,一定会哭起来的吧?你哭起来的样子肯定更可爱,真想看到啊。
可怜的你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折磨他的方法。等等,如果让白雪做好几天苦力活,他在大太阳底下晒着的话,一定很快就会变丑。
你觉得想出这个方法的自己实在聪明极了。
四周安静无人,毛绳上晾着的城堡幕布被风吹得鼓起,振出轻微的风声,高大葱郁的树影几乎能掩盖一切,就连周围的侍从也早已被你通通赶走。这是为了独自欺负白雪公主的必要措施,因为你这样的反派绝不会留下丝毫把柄。
大太阳晒得你眼前发昏,额头上都是汗珠,而且你这具没有经过锻炼的柔软身体也十分没用,只是在原地光看着白雪扫地,站了一会就肌肉酸痛。
你只好勉强支撑着压在白雪身上,身体摇摇欲坠,紧拽着他线条好看的手臂,生气地说道:“怎么这么慢,还没做完这些事情?你是不是根本没认真干?”
黑发雪肤的昳丽少年蹙起眉头,蓝水晶般的眼眸深不见底,他跪在地上,缓缓挺直单薄的脊背,唇瓣轻轻勾起:“按照母亲的标准,怎样才算认真?”
被少年目不转睛的诡谲目光瞧着,你内心有一瞬的不安,但很快又转化为了更深的气愤。
反正都没有人,你当然可以放心地欺负他,可以使劲掐他的脸蛋,踩他的裙子,弄脏他的衣服,但作为被你欺负的对象,他怎么可以不害怕?还反问你?
“哼。”你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少年苍白昳丽、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又狠狠踩在他双膝间,足尖捻了捻,微笑着说道:“我才是王后,城堡都是我的地方,没有你发言的权利,你懂了吗?”
“嗯......哈。”
少年猛然喘息了一声,他弯下腰,如同痴汉般着迷地、紧盯着你说话时张合开启的唇,瘦长的手按住了下腹的位置。他白皙到透明的指尖都泛着红,手背的青筋突出,唇形优美的嘴唇也被咬出了脆弱的殷红。
已经是极限了,好想得到啊。
你这个笨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再不惩罚你的话,你说不定也会像这样欺负别人——他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他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你只能欺负他,就像你的目光,也只能落在他身上一样。
白雪的眼尾无辜下垂,但他眼底却是浓郁到仿佛要滴出来的黑色,仿佛渴求着,要缠绕上他心爱的人,只不断喃喃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也不能怪我对不对......”
等了一会,他似乎没敢打你,你才重新抬起下颌,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干什么......你现在想教训我这个坏女人也晚了哦,我早就告状给你父王,最好给你选个偏远地方的王子嫁走......”
少年忽然对你微笑起来,他眉眼弯弯,眼尾无辜的下垂着,笑容里是摸不清的缱绻痴迷,仿佛在无声地引诱着你,又像是藏着暗处的毒蛇伸出蛇信,舔着自己的猎物。
真是天真得可爱啊。
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你,最好是像脑中臆想的那样,让你哭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地求他......不过还是收敛一些吧,吓坏你的话,他也会心疼的呀。
你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不满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少年却一寸寸、不容挣扎地收紧了钳制你小腿的手指,狠狠往下一拉!
“啊!”你惊叫着倒在一旁的草地上,四面晾着的帘布猛地倒塌。
“骗人、你怎么会是......”你奋力反抗起来,怒视着少年。
白雪用膝盖压住你的挣扎,他深深凝视你难以置信的表情,挨蹭上来,声音是有些黏人的慵懒:“不是很喜欢欺负我吗?”
明明外表如同少女般昳丽无暇,但他的裙下,却蛰伏着......
感觉到自己的足底有些发热,你的脸色逐渐发白,浑身紧绷地想要将脚收回来。
少年自身后箍抱着你,呼入你的味道,痴迷地深深呼吸,他声音温柔低缓,幽深的目光中是无限的热情,仿佛邀请一般说道:“这样欺负也可以的哦。”
你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想接下来会怎样,只白着脸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你小心我说给你父王听......现在住手还来得及......”
“不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可爱的继母。”
漂亮到男女莫辨的少年贴着你面庞亲昵摩蹭,他探入的舌尖慢慢tian开了你的唇瓣,任凭你想怎样扭头逃开,你的下巴也被他的手掌死死掐住,根本无法移动。
“不要、救命啊——”你在被纠缠的间隙死死抓住一旁晾衣的绳索,哆哆嗦嗦地求救道。
“母亲还是给自己留点力气吧,侍卫都被你指挥走了,不可能会有人来的。”身后的少年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况且,依照你的体力,说不定很快就要晕过去了。”
“不可以跑哦,我会生气的。”
无比漂亮的少年如同缠人的大狗狗般,他动作轻柔的抚摸你的脸,压抑着心中满腹恶毒柔情的烧灼食欲,深深地噬亲着。
......【省略】
“我知道你讨厌我这张脸,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从后面的话,你就不用看我的脸了。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昳丽无暇的少年温柔凝视着你,他凑过来的眼眸黑的瘆人,你一面拼命地摇头,因为害怕而颤抖地想要爬起来逃走,他却用力将你拉扯过来,手掌摁在你微微鼓胀的小腹上。
“我不要......你才没资格碰我......呜啊!”
“好过分呀,明明我是这么喜欢你。这么可以这么无情呢,明明你是我的母亲不是吗?是不是应该好好满足你亲爱的孩子........”
少年的面色冷了冷,很快又变成伪装出的无辜温和,声音低哑地撒娇道。
“我是不会停的。好喜欢被你欺负,每一次你骂我的时候,我都在想这样抱着你......下一次也只欺负我可以吗?”
你是无比重要的,是不可以被抢走的,是属于他的宠爱,是他的。
你一面忍辱负重,一边想道:下次一定要把白雪不留痕迹的杀掉,这样被压制,实在太丢脸了,一点都不符合自己高贵王后的人设。
情事之后,少年餍足地亲吻过你满是汗水的颈侧,他怜爱无比地把玩你的手指,而你怨气难消地被少年像抱洋娃娃般搂抱着,任由他亲密地拉好你腰间的扣带。
少年眼睫微弯,还在你脸上笑意盈盈地亲了一口,温柔地嘱咐道:“不可以欺负别人哦。想干坏事的话,来找我就好了。”
你憋屈极了,一进了大门紧闭的卧室,就迫不及待地召出了魔镜,恨恨地说道:“魔镜魔镜告诉我.......怎样才能除掉白雪公主?”
“......你还没成功啊。”镜子上逐渐显现的男人慢吞吞地说道。
“你这把废物镜子!之前的方法一点用也没有!不然我干嘛还要问你?”
镜子上映出了一张银发红眼的无奈面庞,魔镜半托着腮,低低叹了口气:“小笨蛋。我之前只是在开玩笑啊,没有让你真的去做。”
“我不管,现在一定得把那个家伙杀死。”你捂着胸口,无力地半跪在床上,气愤地说道:“他竟然、竟然对我做那种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就派出士兵把白雪公主杀掉吧。”
魔镜中的男人懒洋洋地说道,他红瞳中闪过阴暗狠戾的光,姿态优雅,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笨蛋,这次你得找一个忠诚的人才行。”
你皱着眉思索起来。
说起忠诚的人,你不免想起随你陪嫁来的卫队长,他是一个肤色微黑、沉默冷峻的骑士,因为猎人的出身有时显得卑微,但他却是从你幼年时一直陪伴着你的人。
那时候,帝国的所有人都让你挑选一位王子嫁过去,连你的卫队长也这么请求。
但你才不想嫁王子呢,嫁了王子还得等着国王驾崩,王子掌权,但只要嫁给国王,身为王后的你天然就拥有王的一半权利。于是,你就选择了死过一任王后,膝下还有个白雪公主的国王。
英毅俊朗的卫队长在你面前深深垂首,请求你收回选择。哪怕他将自己对你的爱意隐藏至深,至少,他希望你拥有幸福。
他对你有着强烈的、病态的保护欲。那碍眼的、有过孩子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你呢?只要稍稍想一想他心爱的公主在忍耐着痛苦嫁给老国王,卫队长就压抑不住似的,想要将一切都毁掉了。
这个童话世界的人大约都是这样想的,王子和公主才堪匹配,所以无论是村民、魔法师、王国的贵族们,他们都觉得你很可怜。
然而,你其实还挺满意结婚对象的。因为你根本不相信爱情,也不想要幸福,你想要的只有权力。毕竟,只要把白雪公主和国王一起弄死,你就是王国的统治者了。
你想的自然很好,只有一件事不太行——那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笨蛋啊。
你没耐心去等待实施整个计划,打算直接招来自己的卫队长让他动手。
你捂着肚子,难受地半躺在床尾的时候,披着银甲的骑士慢慢踏上红丝绒的地毯,走上前来,他柔顺的银色头发垂在脑后,单膝跪在你下首的地方,身后红色的披风仿佛一尘不染。
银发骑士俊美无俦的面庞低垂着,他一丝不苟地将唇瓣贴在你手背上行礼,锋利的眉峰皱起,说话时沉哑的声音中带一丝急迫的关切:“发生了什么......公主,您是生病了吗?”
卫队长贴上你放在肚子上的手,带着体温的触碰使你反射般地抖了抖,像以往一样朝他不高兴地抱怨道:“都是白雪的错......现在根本没办法清理出来。”
“如果公主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肤色微黑的骑士专注地凝视着你,呼吸急促地低声说道。他伏在你的膝盖上,鼻端拼命呼入来自你的味道,仿佛摇着尾巴的恶犬一样黏人又疯癫。
听到这句话你才终于满意,但很快脸色又白了下去,小声地、仿佛难以启齿地说道:“现在还不行,你得留下来帮我处理、处理一些事情。”
卫队长眉目幽沉,他温缓地按揉着你的小腹,一面将你抱坐在他膝盖前。
贪婪嫉恨的情绪全被他压制在心底,那张冷峻的微黑面庞上只留下了冷静自持的神色,只慢慢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我有点难受。是你身上太冷了吗?”
你打了个寒噤,但在对方伸过手来的时候,你还是忍耐着浑身毛毛的诡异感觉,乖乖地保持不动。
“抱歉,公主,是我的错。”
银发骑士脱下了肩头坚硬的铠甲,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脊胸膛。他俯身过来,如同搂着易碎品般轻轻搂抱着你,眼中都是几乎溢出的温柔和不忍,低沉的声音中含着哑意,轻轻劝哄道:“清理出来的话,就不会难受了。”
他只喜欢称呼你公主,这让他仿佛回到你未嫁的时候,那时候,只有你们两人。
而他也只希望这世界上只存在你们二人,没有其他人挡他的路,剥夺他保护你的权利。
必须要保护你才行。他完美的公主不可以被任何人亵渎啊。
天边泛白之际,银发的骑士抱着哭泣的你轻轻摇晃,他哄了许久才让你沉入梦乡。
于是他齐整地穿好银甲,骑马踏离了这座哥特式高耸矗立的城堡,在城堡的村庄边缘找到了农妇打扮的白雪公主。
晨间祷告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唇红雪肤的美丽少年正十分贤惠地为你做着针线活。
他膝盖上摊着一件你的底裙,这条裙子在上次的交缠贴合中蕾丝脱落了一点,虽然已经晾干了,但似乎他还能从上面嗅见那次欢愉中甜蜜的香气。
“好香......好想再抱着你啊。”
不过回去的话,你肯定一见他就生气吧,或许很少再有上次那样触碰你的机会了。
白雪如同痴汉般将脸深深埋入你的裙子,他扬起唇角,脸上漾出了无比痴缠又阴暗的爱意,然而这笑意在听见由远至近的马蹄声的时候,很快也消失殆尽了。
“是你啊。不过你要是杀死我的话,国王又会怎么对待可怜的王后呢?”少年冷眼看着骑士持剑朝他脖颈劈过来,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微笑起来。
少年阴沉着脸,他握住剑身的手微微收紧,猩红的液体顿时从他指缝间蜿蜒着流下。
他还不能死,他还想再一次地拥抱你。这独占你的念头极端偏执,而他即使落进地狱,也会再一次地、挣扎着回到你身边。
骑士凛然而英毅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块俊美的大理石雕像,他只在对方提及你的时候,眼睫颤动了一下,眼底尽是阴霾:“去死吧。”
那道剑光闪过之时,白雪勾着唇冷笑,他动作敏捷地抓起地上的尘土往骑士的眼前一撒,男人就条件反射地因为疼痛闭上了眼睛。
而少年微笑着舔掉手心的血迹,他带着十足的恶意说道:“......你只是一条狗,又算是什么东西?你也想独占母亲吗?你配吗?”
“还有我们的国王,明明他才是最大的阻碍......只要我们合作的话,王后就会成为我们的了......你真的不想要吗?你不想拥有吗?”
.......
相隔不远的城堡中,提花的厚重幕布将窗外的晨光完全盖住了。
你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听见侍女说国王刚从邻国的战场上凯旋归来,但他想要现在就见你。
即使你盛装打扮过了,搽了厚厚的香粉做掩盖,大半脊背上也都是红痕。
而且你的侍卫长刚刚追杀白雪回来,他跪在房间的地板上,一丝不苟地、满腔歉疚地向你禀报他杀了的人,手指还眷恋不舍地捏在你的指尖上,仿佛一条忠诚不二的疯狗,渴求着主人的眷顾。
你只好焦虑地团团转,不自觉盯着魔镜中红眸男人的倒影,看着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就更加不满了,愤愤说道:“你怎么还不想想办法!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国王?会被揭穿的。”
卫队长对于你此时求助魔镜并无异样,只是侧脸看了一眼镜面,似乎在辨别是不是黑魔法物品。
魔镜中的红眸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你生气时的可爱样子,他歪着头,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要不,你装病吧,生病躺在床上的话,国王就不会察看你穿了什么衣服,为什么裹得严严实实了。”
“好像也对......那就这样吧。”你勉勉强强地安心下来,掀起丝绒被子就将整个人埋在了床上,嘱咐自己门外的侍女道:“告诉国王我生病了,就不去见他了。”
一只突兀伸来手贴上你的额头,床头坐着的国王高而瘦削,他的长相与白雪极其相似,都是昳丽美貌的类型,但与儿子不同,身为国王的父亲姿态端正,穿着斜系金线的排扣礼服,眼尾生着泪痣,周身带着一种禁欲式的冷感气质。
你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只留一个头在外面,满怀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国王优雅地低下头,他一心一意地凝注着你,伸出戴着纯白手套的手,轻轻握住你揪住被角的指尖,慢条斯理说道:“我听说我的王后生病了,我想来看一看你。”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就是不舒服而已。”你侧过头不想看他,皱着眉回答道。
明明你都表现的这样不耐烦,但国王安静、温和到诡谲的视线依然落在你身上,只看着你,一直看着你,不知停留了多久。
你被他看得心里毛骨悚然,终于还是直起身,忍耐不住开口:“......你到底还要看多久?”
国王温柔地将你额前的碎发绕至耳后,隔着一层皮革质感,他的手指按在你耳后的红痕上微微用力,声音也轻的诡异:“我只是在想,到底你是喜欢我的儿子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呢?”
你盯着他,难以控制地感到一阵寒意涌来。
面前的国王唇畔笑意动人,自顾自地说道:“毕竟,我还是爱着你的。所以不能容忍其他人染指我心爱的王后,你也明白这一点的,对吧?”
不听话的你,就应该关在他身边,直到无处可逃,只能在他怀中完全被占有。
他完全是为了你好。毕竟,他可不想再换一任王后了啊。
*秋名山见afd
*谨慎清醒内敛靓东施x胆大张扬有野心俏西施
*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玩,东施也是美人呐
我叫东施,后世的人都说我是丑女。
我的邻居大名鼎鼎,她是西施。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你们都知道西施美丽,却不知,她的传奇,差点就落到我头上。
1
我和西施长大的村里,有位老妇人,据说年轻时候在王宫里待过。
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到她那里听故事,我们俩也不例外。
西施自幼胆大敢想,她喜爱听英武的大王宠爱美丽的王后、骁勇的壮士为心爱的姑娘打下偌大疆土。她总是扯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幻想着那些故事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素来胆小谨慎,在老奶奶的故事里,我听到的是被王后替代的那些夫人,她们从此在故事里绝迹...
我素来胆小谨慎,在老奶奶的故事里,我听到的是被王后替代的那些夫人,她们从此在故事里绝迹。壮士为心爱的姑娘打下疆土,在姑娘老去后他又为新的姑娘去征战杀敌。
我总是想劝西施,别想太多,老老实实找个人家嫁了,生儿育女,过完这一生。
可看着她充满梦幻的眼睛,我又次次将到嘴边的话吞下去。不过是爱做梦罢了,过几年等我们嫁人了,她自然就把现在的激扬忘记。
就这样,我们天天听着老妇人翻来覆去讲了不知多少次的故事,渐渐长大。
村里人都说我和西施是两朵花。西施瓜子脸、细眉眼,而我鹅蛋脸、大眼睛。
有喜欢西施长相的,说她独占鳌头;有喜欢我容貌的,说我更胜一筹。
我并不为这些议论费思量,老奶奶的故事里反复说过,漂亮骄傲的夫人,最后输给了聪明冷静的王后。可见相貌并不像世人说的顶顶要紧。
西施不一样,她总是为我俩谁更好看而苦恼,抿着嘴,蹙着眉,在我跟前抱怨,“既生了我,为何又要生你。”
西施有心病,生不得气。我俩自小一起长大,情谊不比寻常。
我为了逗她一笑,便学她心病犯了时捧心的样子。只是不像她那般楚楚可怜,我故意歪嘴斜眼,装丑作怪,叫她欢喜。
西施一看我那怪样子便嘻嘻直笑,心病好了许多。我学了乖,从此见她就捧心,有多怪做多怪。
不巧有次被一个年轻男子行路时看见,他盯着我们好久,又向邻里细细打听,径直走向我们,看着我说:“我为你造了个词——东施效颦。”
男子长身玉立,清俊儒雅,一看便不是村里出来的。
他的眼睛在我和西施身上转来转去,嘴角一抹笑意味深长,眼神深邃让我惊心。
西施天真不解世事,欲与他攀谈,我急急扯了她离去,一路告诫她,这样的男子我们村姑招惹不起。
西施气得跺脚,“他一看便见过世面,我正要跟他打听打听外面是怎生繁华,却被你搅局!”
我闭嘴不语,只是扯她袖子的手握得更紧。西施天性冲动,我真怕她哪天闯出祸来。
走出老远,我回头望去,那男子仍然站在原地盯着我们,看我回头,他还抬起胳膊向我挥了挥手。
2
我们越国吃了败仗,大王被掳到吴国去了。
这样大事,在我们这个小村子里却波澜不兴。
毕竟我们山野村民,无论谁称王称霸,我们有衣穿、有饭吃便行。
只是我和西施浣纱途中,遇到老妇人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她看见我俩,眯起了眼睛,苍老的声音仿佛咒语,“乱世偏逢倾国貌,恐有大不幸。”
西施走路一向蹦蹦跳跳,并未听见老妇人的话。我却留了心。
仔细想想她讲过的故事,似乎战乱时的平民女子,凡是貌美的还真没什么好下场。
我左思右想,下定决心,涂黑面皮,穿得破烂邋遢,走路弯腰驼背,生恐别人见到我的真容。
我劝西施也这么做,她眯着眼睛看我,“你是鬼迷了心。多少女子羡慕我们,你却偏要扮作丑女。”
我跟她说故事里那些美貌女子的悲惨下场,她丝毫不为所动,“我若是她们,必不是这下场。”
她没再说话,我猜也知道,她又做起了王后梦。
我心里隐隐不安,行止起居都伴着她,生恐她惹出祸端来。
尤其是近来,村子里总有陌生人来来往往,我们浣纱溪边,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
过得三、五月,不知从哪里传起了传说,我们村里有女倾国,浣纱时美至沉鱼。
我心下更加惶然,拉着西施好一顿哄,要她收敛些光彩。
西施不为所动,沾沾自喜,“若能借此走出这山村,见识繁华世间,那便是好事。”
我怕她自恃聪明,要吃大亏。看她满不在乎,我暗自叹气,只能盯紧了她。
一日我俩浣纱,我又感觉后背有人盯着。猛一回头,那日见过的年轻男子笑眯眯站在我身后,旁边立着一个清秀女子,满面寒气。
男子看我回头,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小姑娘,又见面了。”
我赶紧回头,不敢言语。西施倒是笑了起来,“我那日正要跟你说话,便叫妹妹拉走了。”
男子轻笑不语,偏头跟旁边女子说:“越女,你看她们哪个能沉鱼?”
女子眼神如刀锋,冷冷扫来,饶是西施胆大,都吓得老老实实。
她下巴一扬,指向西施。
男子笑出了声,“恐怕你猜错了。”女子转头诧异看他,他却对我眨眨眼,不再开口说话。
晚间我回家,一进屋便吃了一惊:那男子席地坐在我家院里,跟我老爹聊得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见我回来,老爹一跃而起,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东施,这位公子要送你进宫去。”
我浑身血冷,看男子如看蛇蝎。
男子面上促狭,望着我眨眨眼,坐在地上不说话。
老爹围着我打转,看我如看宝,“公子说,你进了宫吃香喝辣,我们也跟着沾光。”
我那老爹并不知道,我这样的村姑,进宫无依无靠、以色侍人,能活过三年都算幸运。只是我说与他听,他也不会信。
眼看老爹收拾行李,便要将我打包送出门去,我左思右想没个法子,心里一急,低头便向院门撞去。
院门结实无比,我撞的力气太大,反将自己弹出去。
额头上一片温热,我抬手一摸,裂了个口子,手上全是血。我舒了口气,这下一了百了,不用日日因相貌担心。
老爹一声惊呼,跑上前来,却慢了一步。男子几个箭步奔至我跟前,伸手扶起我,看着我的眼神惊疑不定,更加幽深。
我满眼哀求望着他。他与我对望,一瞬不瞬。过了片刻,他展颜一笑,光彩照人,“罢了,我遂你愿便是。”
说完,他转身谓我老爹:“你女儿已破相,宫是别想进了,留着嫁人吧。”
男子说完转过头来,与我脸对脸,鼻尖都要贴住。
他紧紧盯着我,盯得我面红耳赤,低下头去,只听得他在耳边细语,“记住,我叫范蠡。”
3
我看范蠡出了我家门,往前走几步,进了西施家。
我知以西施秉性,必要答应入宫。宫里三千佳丽,西施空有一副容貌,恐九死一生。
可我怕这范蠡,不敢贸贸然闯到西施家里去。
我急得在家里团团转,祈望西施能记得我平日的一言半语。
片刻后,我听到大声欢笑。我手脚发凉,心里明了,她终是答应了。
不一会儿,西施急急从她家奔出,直奔我而来。
我用手遮住额头伤口,远远对她强颜欢笑。
她欢天喜地,“东施,我离王后又近一步啦!”
我看着她,浑身提不起劲来。
我心知,再对她说什么,都已无益。
从今日起,她注定要站在故事里,写就传奇。
越过她的身形,我看见范蠡。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长,一双眼睛如点了墨,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被他看得低下头去。
“噗哧”一声轻笑,我抬起头,范蠡偏着头看我,嘴角的笑意尚未及收起。
我脸颊滚烫,不敢与他对视,偏过头去。
西施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我眼角扫到范蠡离去。他一身白衣,信步悠闲,口中唱着歌谣:“有女倾国,名曰东施。貌似鲁钝,聪慧自知。”
他清朗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了一整夜。西施半夜赤脚跑到我窗前,与我夜话半宿,我都心不在焉。
第二天清晨,西施来与我告别。
我一想今后不能与她腻在一处,心里便如被刀剜了一块,眼泪纷落下来。她也哭红了眼,与我执手相望,谁都说不出话来。
千言万语一时难尽,我最终也只能送她一句,“凡事深思,千万保重。”
她点头答应,转身向着接她的马车而去。
我听她说,她要被送到吴国王宫。今日一见,从此山高路远,只怕此生不得重逢。
想想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泪如雨下,却怕她担心,只得忍住抽噎,微笑送她上车。
4
没了西施的日子,我无精打采,形单影只。
直到一日,范蠡又来到我家。
我以为他接走西施,便不会再来这个小山村。可他不但来了,还带人抬着好几个木箱来。
一溜木箱在我家院里一字排开,他的仆人一一打开,里面全是绢帛财物。
“这是聘礼,我想娶东施为妻。”范蠡轻描淡写地对我老爹说,眼睛深深望着我,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我自破相后,老爹日日担心我嫁不出去。如今我被这贵气公子求娶,老爹乐得老当益壮,一跳三尺高。
范蠡说想尽快将我接走成亲,他忙不迭点头答应。
我尚处震惊时,便成了范蠡未过门的妻。
范蠡走近我,丝毫不顾及老爹与门外的乡亲,与我面贴面,“今后你是范家妇,不用再遮挡容颜,我自能护你周全。”
我脸再一次烫起来,心中不禁想,若他总是对我如此说话,也许有一天,我会着起火来。
范蠡送了聘礼便离去,我成为村里除了西施外,另一个被艳羡的对象。
老妇人说,西施是祸是福尚且难料,但我后半生算是有靠。因为范蠡喜爱我。
范蠡喜爱我吗?深夜我闷头苦想,并未觉出自己有哪里出彩。他那样的人,身边美女自然不缺。
我边想边做嫁衣,惦记着如何让西施知道我的好消息。
窗外响起“噔噔”声,我与西施趴窗夜谈惯了,一时恍惚,只当西施来了。
我开窗一看,是范蠡。他清俊的脸被烛光映得温暖明亮,瞅着我定定地笑。
我被看红了脸,低头不语。范蠡拿着一张小竹简递来,“喏,知道你惦记西施,她的消息。”
我一听西施有消息传来,忙夺过竹简看去,上面一堆歪歪扭扭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才想起来,我不识字。
范蠡仿佛看出我的沮丧,将竹简拿过去,慢慢地念给我听:“东施,你还好吗?我现在快活极了。我的夫君叫夫差,他有世上最宽的肩膀,最结实的胸怀。他像个大孩子一样,每天回宫都要抱着我一圈一圈转,他还答应我,以后再不看别的女人。我的命真好,这样英武的男子爱我如珠似宝。”
我想象西施当时古灵精怪的表情,不禁轻轻笑了。
范蠡接着念道:“我不识字,这是上次跟在范大哥身边那个很凶的姐姐,越女帮我写的。范大哥说,我对你很重要,特意要越女姐姐保护我。其实我夫君很是悍勇,并不用越女姐姐帮忙的。对了,她说范大哥喜欢你,成日念叨你。她还说,范大哥大概不日便要向你爹提亲……”
我抬手触脸,又是一片滚烫。范蠡看着我,笑意越来越深。
我低头缝嫁衣,不敢说话,他靠在窗棂上看我裁衣,也不说话。良久直到夜深,他才轻笑着离去。
5
一个月后,我嫁给了范蠡。
嫁人当天,我晕晕乎乎,折腾了一整天,晚间终于能在喜床上歇一歇。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低头,看到一双靴子慢慢走到近前。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顺着力气抬头,看见范蠡眯着眼,瞅着我笑。
我想起老妇人说过,新娘在洞房之夜要博夫君欢喜。我对范蠡露齿一笑,许是心慌,面皮绷得太紧,反倒扯痛了嘴角,引他开怀大笑起来。
他在畅快笑声中,吹灭了火烛,将我搂在怀里,一室馨香,醉人芬芳……
第二日,我正经成为范蠡的妻子,范府的主妇。
范蠡是个会顾惜人的男子,每日再忙碌,晚间他都要尽早回来,将我搂在怀中,教我读书、教我识字、教我生意、教我算账。
我跟他一学才知道,他的财富惊人,可以买下半个越国。
范蠡让我坐在他腿上,轻搂着我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鼻子埋在我发间,深吸我头发上桃花水的香味:“若不是你聪慧淡然,知道守拙,我断不会将老底交代给你。”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如此身家,传开了去,不知多少人会将我们置于死地。就像范蠡教过的,叫怀璧之罪。
范蠡将所有身家,连带性命都交给了我,我心里欣慰感激,尽心尽力为他打理,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他的事情也渐多,回到府里总是眉头紧皱,像是心里转着百十桩事。
我们每晚在书房点上火烛,他或写书信,或埋头深思;我提笔算账,思量府中事务。
我们各自忙碌,至深夜相拥而眠。
府中丫鬟笑我,新婚燕尔只有三天,便成了老夫老妻。
我爹到府看我,穿得俨然一个富家翁。他来府中转了一圈,找丫鬟打听了半日,一脸沉重地劝我,“你向来不如西施爱娇,时日长了男子总是会腻。倒不如找几个可心丫鬟给他,他倒念你贤惠的好。”
我爹走了,我沉思不语。我自知没有西施娇媚讨喜,天长日久,范蠡若看惯我相貌,对我烦腻也说不定。
我怕了老妇人故事里那些女子恃宠而骄,下场凄惨的故事,左思右想,实在没有把握能让范蠡喜欢一世。
第二日我挑选了几个明艳丫鬟,吩咐她们进书房伺候。我躲在卧房,蒙被不语,心里发酸,眼里不自觉流下泪来,打湿了衣裳。
过了几个时辰,范蠡仍未回房,我心越来越沉。虽知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终究难当苦闷,不觉低泣出声。
一只手伸过来,将我的眼泪擦去。我知是范蠡,却不抬头。
生平第一次,我想与人赌气。我转过身,手拧着被角,不言不语。
范蠡和衣躺在我身边,侧身轻拥着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我。我忍了又忍,终是脱口而出,“你在书房耽搁了这么久。”
范蠡的轻笑声响在我耳边,带着些许无奈,“我府里有几个得力干将,俱未成亲。我看书房那几个丫头长相不错,便将她们都许了出去。”
我闻言一愣,转过身去,范蠡早已闭上了眼,“睡吧,终此一生,都别再瞎想,自己吓自己。”
我笑弯了眼睛却不自知,低低答应了一声,钻进他怀里,一夜睡得香甜安心。
6
范蠡越来越忙,他每夜将自己关在书房,和衣睡在榻上。
身边丫鬟偷偷对我说,范蠡必是厌弃了我,怕不日便有新人进门。
我笑而不语。想起那夜他的话,我暗下决心,既要信人,便一信到底。半信半疑,先就对不起自己。
我照常照顾他起居饮食,他终日不说话,我便拿着账本算府中收支,并不过分扰他。
整整一月,范蠡未跟我说一句话,人瘦了大半,形销骨立。
我心疼不已,也只能费心为他送去羹汤,盼他多吃几口。至于他为什么发愁,他若不想说,我又何必问,惹他烦忧。
一个月后,我照例为他端了肉汤去,他埋头不知深思什么。我不言语,轻轻放下肉汤,转身要出去。范蠡叫住了我。
他叫我过去,递给我一张竹简。我知是西施,忙接过来。
我如今粗略能识字,自己读下去:“东施,听说你嫁给了范蠡,我真替你欢喜!越女姐姐说你和他都是聪明人,必能长久下去。我最近很好,夫君宠我如初,宫里送来不少美人,他看都不看,每天下了朝就陪我一人。我有时想,他若是平头百姓,失了荣华,我也会如初待他,爱他敬他。”
我心下惊奇,西施平白无故地说这个做什么。
我接着往下看去,“近来我身边多了宫女,越女姐姐说她们都是越人。她们逼我说我一个老头坏话,我不愿说,我知道那老头总骂我,却是真心对我夫君好的人。
“可她们说,我不听话,便要告诉夫君我是为了害他而来。我怕极了,我不想害了那老头,也不想夫君恨我。她们嫌我碍事,最近看我的眼神凶恶之极,我还听见她们商量要让郑旦争宠。”
我大惊失色,放下竹简拉住范蠡,他教我识字时为我讲的典故齐齐涌上心头。霎那间我明了西施的任务,也仿佛看到了她的结局。
我看着范蠡,他与我对视,目光中有着愧疚,更多的是坚定。我眼泪纷然落下,哽咽难言,只是拉着范蠡不松手。
他长叹一口气,替我理理鬓边的碎发,疲惫开口:“放心,我派了越女过去,她定会保下西施一命。”
我心知在家国大事面前,我能求的也只有这一条。我慌乱点头,坐在范蠡身边默默不语,他在灯下皱眉沉思,我在旁边回忆和西施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作者/毒蛋糕
原标题:《双生并蒂:我的闺蜜叫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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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学啦,更文不易,且看且珍惜。
5.
“姐姐,好冷啊……”
你最为一个合格的社畜,为赚取学费不得已兼职的打工人此时正睡得超级香。半夜被人吵醒实在是心情不好,你半梦半醒不耐烦地说:“哎呀,你就睡我旁边。”
“真的?!”
“嗯嗯嗯……”你超级不耐烦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
于是乎……就造成了第二天的惨案……
早上六点你准时被闹钟吵醒,天还没亮,你迷...
早上六点你准时被闹钟吵醒,天还没亮,你迷迷茫茫地起床,黑暗间看见旁边还睡了个人,你的目光在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细细勾勒着那人的脸庞,你还以为自己做梦,心里暗暗自嘲:“祝黎,你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
良久,绕赤道三圈的反射弧终于完成了反射活动……你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卧槽,卧槽……”国粹不禁意间脱口而出。
你急忙往后退,单人小床怎经的你这番折腾。于是你……翻下了床,不知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那只虎鲸终于被你吵醒,看见你马上要掉下去,下意识伸出健壮的胳膊想要拉你。但是为时已晚,你的上半身被他拉住,双腿因为惯性和引力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特别是可怜的膝盖,直接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如果没有虎鲸的这一拉,也许你只会屁股着地。
“我tm谢谢您!”你咬牙切齿地跪在地上。
“嘿嘿,不用谢。”憨憨的虎鲸回答道。他似乎真的以为你是在感谢他。
那只虎鲸翻身下床,将你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放置在床上,那珍惜的模样好像是在放一个珍贵的瓷器。一双微凉的大手附在你的膝盖上,轻轻地帮你按揉。
“你……你不用这样。”刚才的怒火如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不知所措。
“父亲说过这样会好受一点。”
“你的父亲?”
“对,我的父亲是北冰洋的虎鲸,在一次南迁的时候,遇见了在南海的母亲,当时母亲受伤了,父亲就是这样安慰她的,就像……”那只虎鲸顿了顿,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
“后来,母亲接受了父亲,你……你会接受……”
6.
“姐姐,我好饿……”某只虎鲸不知廉耻的哀嚎着。
“马上马上,等我把这篇论文写完。”指尖不停的敲打键盘,你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真的是大白鲨有什么好写的?我还一顿吃一个呢。”
“……”指尖停住了。
“姐姐我真的好饿呀。我真的不想吃那些汉堡和面包了。”某虎鲸恬不知耻地把脸放在你的颈窝里撒娇。经过一个星期的接触,他愈发的得寸进尺。
“嘶,好痒,好痒,你别闹了!”你拍拍他的脑袋,黑色的长发手感很好,又软又顺滑。温热的气息洒在你脖颈的皮肤上,撒出一片绯红,你缩了缩脖子。脖颈是你的敏感之处。
听闻你的话,某虎鲸叛逆似的用鼻尖在你的锁骨上来回磨蹭。
“那你想吃什么呀?”你最受不得的就是他的撒娇,无奈间,只好答应。
“我想吃肥肥的海豹。”
得嘞,这是供了个祖宗。
“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指了指在超市货架最高的那一排,“喏,没有人能抵挡辣条的诱惑。可惜我够不到,你帮我拿一下吧。”
“哦。”虎鲸的那一双健壮的手臂抱住你的腰,把你竖直抱起。
“嘿嘿,这下你总该够得到了吧。”
“你……”感受着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社恐的你脚趾抠出3室1厅,“我tmd谢谢您!”
7.
你是川渝人,做的是最家常的麻婆豆腐。本以为虎鲸会被辣的受不了,但出乎你意料的是:似乎虎鲸挺能吃辣的。
得嘞,下次吃火锅可有的伴儿了。
你抱着辣条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某只虎鲸只好勤勤恳恳的去洗碗。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虎鲸把湿哒哒的双手随意的在粉红色碎花围裙上蹭蹭,那熟练的模样可真像是村里的大妈。然后把围裙脱下,随意的挂在墙上。
他走过来,接走你手中的辣条,毫不在意地就着你咬过的地方继续吧唧一口。
“你说这人鱼落下的眼泪变成的珍珠可以卖钱,你有什么用?”
“可能是像生态系统的消费者那样促进物质和能量循环。”某只虎鲸信誓旦旦地说。
“不就是造粪吗?”
“好像是……”
几天后,虎鲸跟你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并不告诉你是做什么,只是每个月定时把工资转给你。你看着银行卡里的数据,弱弱地说着:“您这是去抢银行了吗?要是你去买身子大可不必,咱娘俩还是能凭我的工资好好活的……”
终于在几个星期后你看见那个熟悉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好家伙,这是去当演员了啊。这时候的虎鲸刚从楼下打了水回家,单手提着沉甸甸的水桶放在饮水机上。
你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欧亚混血的脸,黑长的头发,一米九以上的身高,似乎还挺受欢迎的……你压下心底的苦涩把气都宣泄在辣条上,于是乎你狠狠地……吃了口辣条。
“你看我干什么?”
眼见那人朝你走来,你僵硬地转过头。他自然地捧着你的脸在你额头上亲吻,“姐姐……”
“别碰我。”你不自在地躲闪。
“呵,这是……吃醋了?”
“你……你别乱说。”耳尖感觉有点烫。
他敞开怀抱,将你圈在臂弯内,“放心,我永远都属于你。”
8.
这一天,你刚刚洗完头,湿漉漉地坐在床上准备毕业论文。
身旁的人一把抱住你,唇在你耳边摩挲,“姐姐……”
“别闹,我还有毕业论文要写呢。”
身后的人并没有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
“哎呀,你回家怎么不解开皮带?你的皮带都膈到我了。”你转过头,看见虎鲸面色一片潮红。你不安地用前额抵住他的额头,语气也不觉染上几分担忧:“发烧了吗?”
“啧,感觉是有一点烫。等着,我给你拿体温计。”你刚要起身被他一把拉住压在身下,那个所谓的“皮带”你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了。
你想要挣脱,却发下他力气大的惊人。他紧紧地攥着你的手腕,黑色的眼睛里燃烧起熊熊烈火。
“祝黎,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打断你的话,语气有些急促与忍耐,“你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会放开你,立刻回到海洋中,如果……”
“我愿意啊!”你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
他并没有料到你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如果我不愿意,又怎么会放任你在我身旁肆意妄为地做那些小动作?”
“好,那我开始了……”
“你……慢一点……”
虎鲸饲养手册
参考对象为单一研究对象,具有偶然性,仅供参考。
填写人:祝黎
虎鲸很好饲养,习性如人。喜辣等重口味食物,爱撒娇,体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