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两人在一起,甜甜同居短篇,有点ooc
乍暖还寒时节,天气阴晴不定。降谷零躺在床上,被子盖的乱七八糟。脸上泛着殷红,鼻间喷洒着热气,看起来虚弱得很。
他倒想去工作,可经历救助溺水孩子,全身湿透又淋着微雨去追逃犯,寒气入体。降谷零成功感染上了流行病毒,高烧不退,咽喉发炎。
没到八点,生物钟便敲响,但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降谷零下意识伸手去碰右手边的人,却只摸到已经没什么温度的被褥。
他不禁心头一紧
赤井,跑哪里去了。。。
不会是生...
不会是生气了吧,前几天才被提醒新一波的病毒来了。自己还是没听劝,到处出警。
咽喉由于发热的缘故,沙哑又喊不出声音。想着赤井秀一不知道去哪了,降谷零就莫名急躁。甩开被褥起身,却因腿部酸痛导致重力不稳,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还冒着腾腾热气。
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无措地傻站着。但不得不承认,生病是瓦解一个人最快的方式。
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恋人也找不到,又打碎了杯子,弄了一地水,简直是一团糟。
“没烫伤吧?”
一双温热的手快速拦过腰间,慢慢将他扶到床上去,递过去消完毒的体温计。趁着间隙,用纸巾细细擦拭着地上的水渍,“体温降下了?”
降谷零顺势倚过去,找到了一个支撑,阖着眼,表情不由得放松了许多,“37.6”
降了一点,但还是低烧。
“你不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赤井秀一故作严肃,又替他理好被褥,想着再去接点水,润润喉。
还未起身,便被他缠住了左手,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转回身,“烧糊涂了?”
“嗯,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知道他向来缺乏安全感,赤井秀一将手指抵到他的额间,安抚着。
趁着不注意,食指弹了他个脑壳,“除了你身边,我能去哪?”
“也是。”
降谷零吃痛地揉了揉额间,倒也没像平常一样还回去,反倒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衣领,嗅着心上人的味道,像只刚到家的野猫。
见状,赤井秀一也没那心情熬粥,再不领某人的情就显得不知情趣了。顺势躺在降谷零旁边,附上一个早安吻,“再睡会,饭还没熟。”
“小心我传染给你。”
“正好,忙碌的警官能再多陪我会儿,求之不得。”
一个小时后,由于小情侣依偎太久,锅都烧红了。
PS:灵感来自二阳,生命价更高
“早上起来一起洗漱的时候,那家伙竟然……害得我看了他好几眼,还被他发现了!”
是私稿,画师千濡,感谢太太。
两张眼神有不同。
如果让赤井秀一为零挡下攻击会怎样?(dog)
m25上映之前我曾希望赤井秀一救零,m26上映后我想过零落水,然后赤井秀一给零做人工呼吸的情节(dog)
【自制动画】nothing'snew
新坑好耶!(弱弱/)
想看两级反转~目前柯南还没有发现透子不对劲的地方,还把他看作一个蹩脚的三流侦探(无慈悲/)
我就该死的爱这误解向(感慨/)
涉及误解向,多方面透子右位cp(吸溜/)谨慎观看,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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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他吗?
透过那层层假面,你看清楚过他给予了你多少真情吗?
他的每一次温言细语,真的出自真心吗?
你真的,了解他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吗?
……
让你们一次性看个清楚吧。
‘他’的真实。
双眸猝然睁开,安室透轻喘着环视四周,额上是粘腻的冷汗。
一个特大号的屏幕,还看见很多熟人。有被他当做老师接近的...
一个特大号的屏幕,还看见很多熟人。有被他当做老师接近的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妻子女儿,还有那个格外聪慧的孩子。
有日本警视厅的警察,他只在资料上看见过的。
有日本公安‘零组’的人,黑田里理事官还有他的协助人。
还有不认识但感官尤其不好的粉毛眯眯眼。
还有……组织的人。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一片黑色乌鸦的聚集地,带着易容的贝尔摩德好心情地给他比了个wink;琴酒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沉默寡言,只是那双恶狼般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扫视周围的一切,看见他后还给了个嘲讽的眼神。
安室透:[微笑/][手动鄙视/]
在动作上不着痕迹地嘲讽完琴酒,安室透压下嘴角的笑,注意到小侦探正在和粉毛眯眯眼窃窃私语。他双手环胸观察了会儿他们,歪着脑袋思考,眼里飞速闪过莫名的情绪。
最终,他在毛利小五郎没心没肺的呼喊下回过神来,笑盈盈地朝着光明的那一方走去。
注意到波本走向的还算了解波本这个人的乌鸦们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有幸灾乐祸的,有看不惯他的,也有旁观看戏的。
无一不是在感慨:波本这家伙,又玩心大发了。
无人发现,距自己一墙之隔,一批与他们相貌一般无二的人正静静注视着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田阵平身上还穿着睡衣,任谁大半夜睡得正香时被突然拉到一个陌生地方,还有幸目睹了同期的‘二重身’,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hagi也不知道~”萩原研二扒拉住松田阵平一边的肩膀,边说边打着哈欠,眼角是生理性的泪水。
“但是看见了小降谷的‘二重身’唉~感觉好神奇啊~”萩原研二试图触碰对面的安室透,结果被透明的屏障轻柔的隔绝。
“感觉那个‘zero’和这里的zero完全不一样呢。”诸伏景光好奇地左看看旁边脸黑的幼驯染,右看看屏障对面笑得温柔和煦的安室透。
“hiro!”小金毛委屈巴巴-ing
“好了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啦zero…”
尚且年轻的警校生想得不深,几个在警界的老狐狸看着对面的自己纷纷陷入深沉的思绪。
这头警校生们叽叽喳喳的活泼气,那头还有年轻人兴奋的讨论声,整个空间顿时吵嚷一片。
在这样不受控的情况下,众人头顶突然传来‘咔咔’的巨响。
原先的兴奋立马烟消云散,很多人开始恐慌起来,安室透眉心微蹙,配合着警察们安抚人群。
“演得真卖力啊,小波本~”易容成清秀女人的贝尔摩德调笑着混乱人群中镇定自若的情报贩子,惹来琴酒的注视。
“嘁。”他嗤笑一声,“麻烦的小屁孩。”
“啧啧啧。”贝尔摩德感慨道,“比起我们,波本确实年轻。”
“哼。”
等到众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那巨响再一次出现。
你,了解他吗?
安室透眉心微蹙,刚准备开口,小侦探的声音先一步响彻整个空间。
“你有什么目的?‘他’是谁?”小侦探眼里闪着惊人的光泽,冷静又自持。
索性下一秒被毛利小五郎一个头槌镇压,叔叔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将柯南拖回座位上坐好,还恶狠狠叮嘱他不准捣乱。
柯南:我没捣乱啊……
那个声音没有理会柯南的质问,只是按部就班地再一次询问他们。
你们,真的了解他吗?
这一次,人群中传来细细的呜咽,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经历过这些,很容易就被吓到。
“那边在搞什么鬼?”松田阵平坐在柔软的观影椅上,看着对面被一声又一声问候搞得破防的场景理解不能。
“唔…有没有一种可能,”诸伏景光无奈道,“是他们没有被影院告知规则和到这里的目的所以才那么容易被吓到?”
降谷零探究地盯着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安室透,没有说话。
伊达航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安抚安抚即将暴躁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QAQ你看我敢吗?暴怒的小镇平他也压不住啊~
先斩后奏,影院自顾自地开始播放。
一阵沙沙声响起,两秒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
“?!”
“???”
“安室君?”
安室透眉头越皱越深,他隐晦地瞥了一眼贝尔摩德,女人眨眨眼,作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于是颇受喜爱的服务员露出人见人爱的笑容,无辜且纯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哦。”
观影刚开始就险些暴露的波本酱:气得喵喵直叫-ing
波本:(露出波本瞳/)好玩咩?
我:好玩好玩~
*很随意的短打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赤安
*主赤井视角
涩谷事件过后,赤井当时在工藤宅看见新闻消息是马上就赶去降谷零的住处。
降谷零住的公寓楼层窗户拉着窗帘,黯淡的,没有透出光芒,没回来?赤井秀一心想。但是他现在的身分并不方便直接去找降谷零。
但此时赤井秀一突然看见有些微的灯光跟人影晃动。
他在。
"你来做什么?"降谷零穿着一身白色短袖跟宽松的居家裤,手臂、额头都缠着绷带,......
"你来做什么?"降谷零穿着一身白色短袖跟宽松的居家裤,手臂、额头都缠着绷带,一脸看死人的脸色看着赤井秀一。
"你受伤了。"赤井秀一说道。
"噢,我知道阿。"降谷零口气不是很好,身上还带了淡淡的酒气。"这不需要你提醒我。"
很淡,不过是苏格兰威士忌。
赤井秀一有些心疼,不过看着降谷零并没有想要邀请他进去的意思,说道:"我帮你重新上药吧。"
"你自己包得乱糟糟的。"心照不宣。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侧过身,这是默许了。
赤井秀一随着降谷零的动作,看见了他电脑上显示的照片,他认得出苏格兰,应该说,诸伏景光,还有另外三个他不认识,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虽然降谷零很快地把萤幕盖下来了,但赤井秀一还是看见了,二十二岁的,意气风发的降谷零。七年过去岁月依旧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就是现在这个人伤的有点重。
赤井秀一捞过医药箱,不等降谷零开口默默的开始帮他拆下绷带,重新包扎的过程两个人没说什么话,和平安静的不可思议。
"别碰。"降谷零抗拒的躲过赤井秀一想要继续触碰的手。
今天的降谷零不对劲,他不该这么安静,赤井秀一跟降谷零都是有强烈感情的人,赤井秀一感觉的到那淡淡的悲伤,即使降谷零不说,他也能感觉到。
"给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赤井秀一无奈地收回手,要是继续触碰他刚刚避开的地方,眼前的金发青年可能就会把他轰出去了。
"不关你的事情吧,我累了,谢谢你。"降谷零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赤井秀一更无奈了,这么多年了个性还是这样。
"明天晚上,我请客,我希望你能赴约。"赤井秀一也不打算死缠烂打,抛下了一句话给降谷零,最后还是没忍住轻轻揉了揉那还有些水气的浅色金发。
果不其然被狠狠瞪了一眼,但在赤井秀一眼中只是小猫不痛不痒的一掌。
"赤井秀一你够了就给我出去!!!!!"
哦,炸了。
安室透隔天依旧照常的去波洛咖啡厅上班,虽然额头上的绷带让咖啡厅女店员吓了一大跳,但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榎本梓再三确认安室透没什么事情之后两个人照常工作了一天,傍晚先让榎本梓下班后,降谷零锁好波洛的店门,便看见一台红色的SUBARU360停在了店门口,并且摇下车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没打算赴约。"降谷零瞪着眼前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人说道。
"你会来的。"赤井秀一说道,然后看着那位公安先生骂骂咧咧的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嘁。"
还不是上车了,赤井秀一有些好笑的看着降谷零。
"开车阿,不是要请客?"降谷零看着赤井秀一说。
赤井秀一轻笑了一声,在降谷零一脸你再笑一声试看看的眼神下,开着车带着降谷零来了一间在小巷内,但是装潢不失典雅的居酒屋。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吃什么西式高级餐厅。"
"我想你应该比较喜欢这个。"
"你哪来的自信阿赤井。"
赤井秀一看着会跟他拌嘴的降谷零,心想这家伙应该又把那段回忆锁起来了。
昨天的事情透过柯南跟FBI线报赤井秀一多少是知道了完整的来龙去脉,虽然柯南多次闪烁其词的避开没说降谷零,但一个十七岁少年怎么可能瞒得过干练的FBI王牌呢?
降谷零今天穿了高领的衣服,应该是为了遮住那圈瘀青。
降谷零点了杯清酒,转头正想问赤井秀一要些什么的时候发现赤井秀一直勾勾的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把眼前这个生得棱角分明的英俊男人都照的越发柔和起来。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降谷零有些不太自在,他依旧不习惯跟赤井秀一在这种情况下单独相处。
"没什么,疼吗?"赤井秀一还是问了。
"不疼了。"降谷零眼神回避的说。
嘴硬。
"很疼吧。"赤井秀一仿佛没听到刚刚降谷零的答覆。
"你是刚刚没有听我说话...…"
降谷零话说道一半便被吻住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刚好避开了居酒屋老板的视线。
"赤井秀一你!!!"降谷零不是第一次被赤井秀一这样突袭,什么啊他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好吧,至少目前还不是。
降谷零在很多方面依旧赢不了赤井秀一,最后他干脆把赤井秀一这种突袭归类为美国人的奔放。
赤井秀一此时已经自顾自地把烟点起,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用着这样的姿势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降谷零。
"今天收留我一晚吧,安室先生。"
七曲老师上的颜色跟好看五官以及绝美氛围感,让我们再次感谢七曲老师(起立鼓掌)
乱码,写的很乱,3k,ooc预警
警察工藤新一X作家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说他要给某人买一千块巧克力,黑羽快斗说工藤新一有病。
1.
黑羽快斗有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去挖野菜,太他妈深情了。当然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要别人说就是恋爱脑。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已经五年没见过他爱人了,甚至一个消息都没有,还总是蹲在公交站牌那儿,就等着他爱人回来。
“你说这是不是傻?”几个老太太在讨论他,公交站牌后面有家便利店,便利店门口一群老太太就喜欢...
“你说这是不是傻?”几个老太太在讨论他,公交站牌后面有家便利店,便利店门口一群老太太就喜欢聚在那儿嗑瓜子,晚上再叫上几个就在那儿跳广场舞。
黑羽快斗心说,你们跳的那破广场舞也好不到哪去。
说白了他刻在骨子里还是有少年的那股不服劲儿。他打了个哆嗦,站起身来,猛然发现自己腿麻了,颤颤巍巍地走向后面的便利店,弯着腰,手扶着膝盖,脸上漏出痛苦的表情。
远处看还像一个老头。
他走进便利店的时候腿已经好多了,腰再挺直起来已经开始发酸,他不止一次骂自己老腰老腿老胳膊的,大冬天偏得往这儿跑。
他最后拿了包烟,交了钱就感叹这烟怎么又涨价了,再涨就快付不起了,只能被迫戒烟。
便利店门口内大爷,跟旁边的老太太融不进去,又没人跟他下棋,别的大爷嫌他下的太菜,所以显得就特别孤单。
这不巧了,黑羽快斗下棋也菜的不行,他点了根烟就坐下和大爷下棋了。
“我不跟你下,你太菜。”那大爷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嫌弃起来。
“哦哟——李老头我告诉你啊,能有人跟你下不错了,就你那技术,张大妈都比你下的好。”黑羽快斗刚把烟点上,假装撸了撸袖子,就开始跟李大爷下棋了。
“看!谁菜?”历经八百场回合后,黑羽快斗赢了,
看热闹的几个老头拍了拍李老头的脑袋,“不行啊老李,你连这小子都干不过。”
“哎呦我这暴脾气——”
七路公交车到了,他就转头看了眼。
2.
黑羽快斗把烟一掐,往垃圾篓里一扔,迈了迈步子。他等到了他的爱人。
“新一?”
“黑羽快斗,我回来了!”那人拎着行李箱,穿了件风衣,黑羽快斗看着都觉得冷。
“我草你妈的,终于他妈逼知道回来了!”
黑羽快斗上去给了他一拳,又觉得气不过,把人摁在地上打了一顿。
“傻逼,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来啊,回来干嘛?!”
工藤新一忍受着黑羽快斗打骂,最后看着黑羽快斗的脸,流了泪。
黑羽快斗必须得说,他看不得工藤新一哭。
所以当工藤新一哇哇掉眼泪都时候,他就慌了。
“行行行了,你别哭啊!”
工藤新一笑了笑,把人抱起来就往家跑。
“……老李,那小子对象回来了?”
“啊……”
“那他以后还跟我们下棋吗?”
几个老头看着黑羽快斗被人抱走,老实说他们从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这小子有对象,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对象
黑羽快斗这几年跟这些个老头混的太熟,几个比较寡的,无妻无女,上没老下没小的,早把他当亲儿子,不止一次劝他别等那人,再谈一个,也不小了,结果每次换来的都是对面的长久性的沉默,和换话题。
3.
五年前
结束一个大案的工藤新一,带着冬日里特定的霜雪,一步步慢慢走在路上,寒风吹的他耳朵疼。他看了眼手机余额,决定去买两杯奶茶再说。
点了两杯奶茶在店里等着,他全身都是黑,看着手机皱眉头,店员都不敢和他说话了。
工藤新一知道这家店人都热情,但他不热情。天太冷,很多人都像自己家里那位不愿出来,尤其是像现在快要过年,有的忙着考试,有的忙着年底的一堆事,店里就他一个人。
没等多久奶茶就好了,跟店员道了声谢,把手机揣回兜里,哈了口气,才敢回家。
住的地方不远,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在门口毯子上跺了跺脚,尽量把雪弄下来点。他有点想抽根烟,现在进去的话他全身都是凉的,怎么抱某人。
等了两分钟才进去,最终是没抽上烟,兜里没烟,只有棒棒糖。
他把奶茶放到了桌子上,屋子里不亮,拉着窗帘,那人应该是还睡着呢。
把外套脱了后,本来想着去给沙发上睡着的人盖个被子,结果那人在他蹲下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
“嗯……”
“厨房有饭,自己去热。”
他还迷糊着。黑羽快斗在他们高中时就会做饭,做的还特么巨好吃,当时服部平次非常热衷于放假去黑羽快斗家。
但现在服部平次也不在了。
“我买了奶茶,喝吗?”工藤新一拿他冰凉的手去贴黑羽快斗的脖子,黑羽快斗差点一声脏话喷出来。
“喝喝喝……嘶……你是不是有病?”
“我怎么了?”
“你手这么凉你要冻死我啊,再说了你手干净吗?”
“哟,怎么着,您还有洁癖了?”
“切,赶紧去热饭。”
他俩平常订外卖订的少,俩人都有胃病,一个是天天半夜更文,作息不规范,一个是沉迷办案,而忘记吃饭。
按当时毛利兰说啊,就是俩为了工作忘了身体的神经病。
她毕业后就去做了医生,见证了两位热爱工作的人横着进医院。
“可以啊黑羽快斗,不错啊。”工藤新一吃了口菜,发出一句由衷的感叹。
“那是。”
得,把人哄高兴了。
黑羽快斗本来想去刷碗的,结果被工藤新一一爪子拽进屋里。
“明天我歇班。”
这明晃晃的暗示,和他不听话的手,他可不信那位智商四百多的人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也得把碗刷了吧?”那人笑了笑,存了心想要逗人。
“明天我刷。”工藤新一略显无奈。
三言两语就能哄人上床,黑羽快斗总是想要骂自己心太软。
第二天早上黑羽快斗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工藤新一还说他不文明,很好,他决定戒脏话。
戒脏话的第二个小时,他忍不住了,因为某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一个他藏了好几年的秘密。
“……如果我不搬开那个桌子,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嗯?”工藤新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站在黑羽快斗前面,看的他心慌。
“我看你今年挺累了的,就没想告诉你。”
黑羽快斗挺了挺腰板,让自己看起来稍微不是那么没有底气。
回应他的是一阵关门的巨响。
他生病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心理上的病,那人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后来工藤新一没回来,最后一条信息是去一个犯罪组织做卧底,就五年没回来。
4.
黑羽快斗转到这个学校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就认识工藤新一一个,还是只见过一面。在来时路上,那人太过着急把他的新校服撞翻了。
之后发现在一个班,那人本来想去其他班找到今天早上装到了的人道歉,结果那就在自己班,还是同桌,然后喜欢上了自己的新同桌。
很偶像剧。
黑羽快斗的父亲失踪了很多年了,最近才找到的线索就在这所中学,他就转学过来了,但是他没有收获,并且不想走了,因为他喜欢上了他的同桌。
后来警察来找他了,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好些年了。
这是他的高中时期。他为了他的父亲得了轻微抑郁,最后有人来告诉他,那人根本不存在,有的不过是替身,是他父亲的计划。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孤儿,是棋子,还是没任何作用的棋子。
5.
早上黑羽快斗扶着后腰坐起来,往那个一千来块钱的电竞椅上一坐,就打开了电脑疯狂码字。
工藤新一坐在床头看着书,望着他爱人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越来越阴沉的脸,他就越来越想笑。
没错,他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笑你妹,滚。”
“我记得五年前你不是说要戒脏话吗?”
“戒不掉,放弃了。”
工藤新一走到他身旁,吻了吻他的嘴角,“那怎么开始抽烟了?”
“因为你不回家。”
“那我现在回家了。”
工藤新一非常愧疚,那年他只有在情人节那天说了句“我永远爱你”,就没了后来的所有祝福。
“我只给你了喜欢,没给你祝福。”
“我要永远活在有你的那个夏季,世界停止春夏秋冬四季的交替。”
*复健产物,写得有些混乱(
*零中心,全文4.6k+
*温馨提示,幼儿园文笔,看不下去请千万不要勉强!
*祝您阅读愉快
夏日的蝉鸣声喧嚣着,骄阳当空,就连拂面而来的微风都带着一股燥意。
明明才刚入夏不久,气温就仿佛被按下了快进的按键,急不可耐地飙升到了会让人感到烦闷的程度。
“zero?zero!”
谁?
是谁在叫我?
降谷零后知后觉地看向声音...
“怎么了?还好吗zero?”诸伏景光露出担忧的神色。
“啊……”降谷零有些恍惚,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诸伏景光,半天才回过神来。
“抱歉hiro,有些走神了。”
降谷零掬了两捧凉水拍在脸上,才觉得那种令人焦躁不安的感觉消散了些许。
“这个天气真是见鬼,明明才刚入夏,居然就这么热。”
黑色的卷毛从水龙头下的汩汩水流前抬起来,额前的头发被水打湿,领口也被水洇成了深色。
松田阵平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毫不在意地把头发朝后一抓。
“嘛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小阵平。”萩原研二一只手勾住了松田阵平的脖子,“不要玩水了快点洗拖布啦,我们还有任务呢。”
降谷零用挂在脖子上的干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别抱怨了松田,待会打扫完来和我比比拆炸弹模型,这次肯定超过你。”
“哈?”松田阵平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不要这么自信啊金毛混蛋,话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拆弹了啊。”
“嗯......大概是在夏威夷学的吧。”降谷零扶着下巴,作出思考的模样。
得到这种一听就是在胡扯的答案,松田阵平头上冒出一个巨大的“井”字,捏紧了拳头有再上去和降谷零打一架的冲动。
正勾着松田阵平脖子的萩原研二连忙把自己的幼驯染拉回来,一个紧急刹车勒得松田阵平一个踉跄,而后把火力转向了身后勒住自己的家伙。
“很痛诶小阵平。”萩原研二捂着被打到的脑袋,眼角用力挤出两滴眼泪。
诸伏景光拎着水桶和拖布凑了过来,“不过我也不知道诶,zero居然还自己偷偷学过拆弹吗?”
“喂喂hiro,不要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啊。”降谷零无语。
“不过如果是降谷这家伙的话,感觉这好像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伊达航拎起放在水池里的水桶和拖布,“行了,既然洗完拖布了就赶紧回去打扫澡堂吧,早点打扫完也能早点回去。”
“好。”
澡堂的打扫工作可一点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轻松,毕竟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再加上警察学校正巧在举行运动会,最近大家洗澡的频率都直线上升,打扫澡堂的任务也随之加重。
“呐呐,这周和女生那边的联谊,大家一起去吧。”
萩原研二双手合十摆出招牌的拜托表情,随后得到了松田阵平“来自幼驯染的关照”。
“小阵平你下手也太狠了啦,大家一起去吃个饭而已,你这样以后可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哦。”萩原研二抱着拖布杆作出十分伤心的样子。
其他三人对这个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都没人停下手中的打扫工作瞥上萩原研二一眼。
萩原研二觉得他真的要心碎了。
“我是无所谓啦,”诸伏景光想了一下,“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要做,本来是打算这周去一次附近的神社来着。”
“我也没什么事,周末可以一起去神社参拜,晚上再去联谊。”降谷零说。
萩原研二露出星星眼,“呜呜呜,小诸伏——小降谷——既然这样我们周末一起去神社吧!”
两人默契地闪身躲开了扑来的萩原研二。
伊达航考虑了一下说道,“我的话,和女朋友说一声应该就没问题了,反正女生们的注意力也只集中在萩原那边。”
“班长——hagi酱好感动哦。”
不等萩原研二再朝伊达航的方向扑过去,背后伸出一只手,揪着萩原研二的领子拎走了。
“给我好好打扫啦hagi,再不快点的话可要赶不上吃完饭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啦小阵平,你先放开我啊!”
周末。
降谷零起了个大早,今天五人约好去附近的神社参拜,晚上和萩原研二一起去参加联谊。
降谷零已经习惯了早起,并且早上晨练已经是每天的必修课。
降谷零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找其他人汇合,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准备好了吗小降谷。”萩原研二朝他抛来一个wink。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四人全部穿戴整齐,准备就绪了。
“好了,走吧。”
这是夏季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周末,神社参拜的人不多,但也还没到举目无人的程度。
五人在鸟居前行过礼,迈入神社。
“走吧,那边已经没什么人了。”诸伏景光招呼几人一起去那边的手水舍。
萩原研二率先走了过去,拿起木勺,笑着朝几人招了招手,“快来啊大家。”
五人站成一排,手里拿着一样的木勺,小心翼翼地舀起水,清洗左手,换手执勺,再清洗右手,然后将水倒在左手掌心上,用以漱口,最后将勺子立起,清水自上流下,洗净勺柄。
降谷零拿出五日元的硬币投入赛钱箱中,摇铃行礼拍掌,祈愿完再次行礼。
“好了,我们去求签吧。”伊达航一手捞一个,揽着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去求签。
“哦哦小阵平运气不错嘛,居然是大吉诶。”
萩原研二凑到松田阵平旁边,把头架在松田阵平的肩膀上。
“你的呢?”松田阵平问。
“小吉!”萩原研二伸出剪刀手。
伊达航打开手中的签,“我也是小吉。”
“小诸伏呢?”
“是中吉呢。”诸伏景光把手中的签拿给众人看。
几人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降谷零。
注意到同期又来的目光,降谷零叹了口气,“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是大凶呢。”
“噗哈哈哈哈哈绝对是因为你这家伙太黑了吧。”松田阵平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噗。”
其他几人对此表示同情,看到降谷零的头上冒出了“井”字,萩原研二才捂住自己幼驯染的嘴,把人往后拖了拖。
“快去挂签吧zero。”诸伏景光忍着笑意开口。
“hiro。”降谷零有些无奈,怎么就连幼驯染也和松田他们一样了呢。
同期的感染力真是不可小觑啊。
降谷零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签挂了上去。
挂完签也到了中午,几人在附近商场吃了午饭,又采购了不少生活用品,送回学校后才前往居酒屋。
十分难得地,这周出门居然完全没有碰到任何案件或者突发事故。
刚一跨进居酒屋的门,就听见女生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呦,几位池面终于来了啊。”
“抱歉抱歉,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还不算迟到,对吧?”
萩原研二驾轻就熟地上前和几位女生打招呼,气氛立刻被他活跃起来了。
见萩原研二游刃有余地和几位女生聊天,其他几人也就坐到旁边喝酒闲聊。
降谷零转着手中的酒杯,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降谷零歪着头看向他的几个同期,目光深沉而悠远。
鲜活,又热烈。
也许,偶尔像这样喝两杯酒,热闹一下也不错吧。
降谷零想着,饮尽了杯中的酒。
翌日。
降谷零醒来的时候有一瞬恍惚。
降谷零看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来了一线阳光,伸出手抓了一下,光从手心穿过照在被子上,只有空气中的灰尘被他惊扰,在阳光中飘荡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zero,起了吗?”
降谷零晃了晃还没清醒的脑袋,从床上起来套了件衣服去开门。
“进来吧hiro,你先坐。”
降谷零去卫生间洗漱,诸伏景光坐到了房间里仅有的,书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对了zero,演讲稿你已经准备好了吧。”
水流声里夹杂着降谷零含糊不清的回答,“准备好了,就放在书桌抽屉里。”
诸伏景光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演讲稿,两份演讲稿上的字迹是同样的清秀工整,如果不是其中一篇的纸张已经老旧发黄,几乎没有人会看出这其实是两份不同的演讲稿。
诸伏景光拿出新的那份放在桌子上。
“我帮你拿出来了zero,等下不要忘记拿。”
两人一同去食堂吃了个早餐,然后直奔礼堂。
今天或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天。
“……我们在此起誓,保护国家之安定,维护法律之公正,守护公民之安危,我们永远忠于我们的国家,忠于胸前的樱花。我们在此起誓。”
“愣着干嘛呢zero,赶快走啦。”
“再不快点不等你了哦小降谷。”
“快点啊金毛混蛋,不是说好了要拍合照吗,能不能积极一点啊!”
“就是就是,作为我们这一届的首席,降谷你可不能在这种时候逃避啊。”
降谷零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见他没有反应,一人一边勾住降谷零的脖子,诸伏景光在后面推着他,伊达航跟在几人身旁,手机里是刚刚发给女朋友的消息。
“来,cheese——”
照片最终定格在了身穿警察制服的五人身上。
那是降谷零最熟悉的一张照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着明媚开朗的笑容。
一如他们踏入警察学校的那天,平静无风,阳光晴朗,而自由恣意的少年人比烈日骄阳更加耀眼。
降谷零感觉一切是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恍惚之间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下。
“向前走吧,zero,不要害怕,大胆地向前走吧。”
“往前走啊金毛混蛋,你到底在怕什么!”
“小降谷,我们永远永远都会陪着你的哦,所以,往前走吧。”
“辛苦你了啊降谷,向前吧,未来还有人在等你呢。”
啊,被发现了啊。
降谷零无奈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四位同期。
四人身上穿的已经不再是刚刚拍照时穿的警察制服。
萩原研二穿着爆处组的衣服,松田阵平穿着他那身黑色西装,脸上还戴着墨镜,诸伏景光穿的是蓝色的连帽卫衣,身后还背着一把贝斯,伊达航则穿着执勤盯梢时最常穿的夹克外套。
就连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回了常穿的灰色西装。
“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降谷零感到有些苦涩,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喂喂,你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昨天六月今天八月,昨天刚参加完运动会今天又参加开学典礼这种事情我们都发现不了吧。”
松田阵平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塞进西装胸前的口袋里。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已经抓住外守一十次,拦下失控的货车十三次了哦小降谷。”萩原研二略感无奈地说。
伊达航点点头,接上他的话继续说,“还有救了鬼冢教官十四次,阻止便利店抢劫十七次。”
“而且你这家伙居然打掉了我二十多次牙!还是同一颗!”松田阵平怒道。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开学典礼已经举行了二十三次了,而且我们已经被罚打扫澡堂不下五十次了哦。”
听到同期好友的话,降谷零怔了怔,吐出一句“抱歉。”
“别道歉啊zero,我们很高兴可以陪你多走这一段路了,能看到你还好好地活着就已经够了。”
诸伏景光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对啊降谷,你也遇到了很多出色的伙伴嘛,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子,以及那个叫作赤井秀一的男人。”
“还有你这家伙居然敢一天只睡几个小时,你要是因为熬夜让我提前见到你,我绝对会揍你的!”
周围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只有站在面前的四个人依旧清晰。
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啊。
四人围到降谷零的身边,轻轻地拥抱了他。
几只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温柔又强硬地让降谷零转过身去。
“再见咯,小降谷。”
“降谷,再见了。”
“别让我太早见到你,金发混蛋。”
“zero,我们会重逢的,再见啦。”
四只手最后一次在降谷零的后背上轻轻推了一下,降谷零朝前迈出一步,身后再不见四人的身影。
夏末的风吹走夏日的灼热,卷起在花期末奋力盛开的樱花缓缓飘落。
“再见。”降谷零轻声说道。
降谷零大步朝前走去,朝着前方那明亮又不见尽头的白光,直到周身完全被耀眼灼目的白光所笼罩。
“滴——滴——”
“啊!降谷先生醒了!”
降谷零皱了皱眉,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五感在一点点恢复着。
睁开眼睛的霎那,入眼的是刺目的雪白,消毒水的味道难得地让人感到安心。
“降谷先生!你还好吗!”
江户川柯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降谷零一转头就看见江户川柯南按下了呼叫铃,正转过来趴在病床边,神情焦急地询问他的状况。
站在病床另一边的风见裕也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我没事了柯南。”
降谷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柯南的头顶,轻轻揉了两下。
“降谷先生也真是的,怎么能拿自己当诱饵呢!你可是会死的诶!”
“抱歉啊,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他会像那几个人所希望的那样。
好好地活下去。
然后。
继续守护着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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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们的份一起。
赤井秀一×降谷零
2k+he睡前小甜饼
“予你一万零一束玫瑰
爱你一万零一次”
赤井轻轻靠在墙上,一股寒意从心脏正中荡漾开来,他默默的取出火柴,划着,点烟,朝着漆黑的夜吐着烟圈,男人俊冷的脸庞在火光的映射下逐渐变得清晰。
火柴没有被即刻甩灭,赤井看着这团橙黄色的火焰,他想起了那个金发的男人,他爱了整整有三百六十五天的男人,他像火光,它像降谷零。赤井抬手,仿佛就快要触碰到他,但随即...
火柴没有被即刻甩灭,赤井看着这团橙黄色的火焰,他想起了那个金发的男人,他爱了整整有三百六十五天的男人,他像火光,它像降谷零。赤井抬手,仿佛就快要触碰到他,但随即—
呼——火柴被风熄灭了,只留下不知情的烟雾隐荡在空中。
零。赤井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像呼唤,亦像呐喊,像久别而未重逢,像友人之上恋人未满。握着火柴的手松了,啪嗒一声落入松软的积雪中,赤井抬起步子,但很快又在原地驻足。
看啊。那间依旧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夜间咖啡馆,玻璃窗上映出一个人孤独的剪影。
是他。赤井不禁开始浮想联翩,已经这么晚了,他在干什么呢?对了,今晚,好像是新年夜哦,他应该在准备跨年吧……这样想着,赤井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到了咖啡馆的附近。
今晚,是新年夜啊。自己因为工作特殊原因而不能与家人团聚,那零君呢?是因为已经没有家人朋友可以团聚了吗?看着他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赏雪的样子,那副孤独而落寞的模样,赤井就一阵阵地心酸。
凭什么啊。
思绪被一阵风带过,眼前飘过一片花瓣,红色的玫瑰花瓣。赤井侧身看去,是一个卖花的小男孩,便起了兴趣,上前叫住他。
“小孩儿,玫瑰花多少钱一束?”
男孩儿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说:“不要钱,叔叔。我妈咪专门吩咐我在今天晚上给无家可归的人带来爱与温暖。叔叔,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他看起来并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赤井弯了弯嘴角,蹲下身,向着咖啡馆的方指了指:“那位叔叔也很孤单,现在,我要带着你的玫瑰花去陪着他。”
听罢,男孩儿高兴的点了点头,选了一束最大最鲜艳的玫瑰花递到了他手里,赤井摸了摸他的脑袋:“Goodboy.”
赤井站起身,低头去看那束挂了星星点点雪粒的玫瑰花。真美啊,配上这漫天飘雪的夜空。他刚想转过身去,就听到另一边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赤井!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阿卡伊。没错,零君确实是在叫自己,而不是红色,世界之类奇怪的词语。赤井转身,与降谷零对视。零就站在咖啡馆的门口,离赤井不远的位置,他能很清晰地看到他,在灯光下,在月光中。
赤井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然而这次,降谷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而是一如反常地把他请到了咖啡馆里。
注意到赤井略带疑惑不解的眼神,降谷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今晚可是新年夜,赤井。我不想让我们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都不好受。还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说着又将一杯刚冲好的热咖啡端到他面前。
“没什么,”赤井把花束放到降谷的手里,“能给你带来爱与温暖的花。”
“噗—”降谷拉开椅子坐下,“慈善家吗,赤井?”
赤井笑而不语,端起咖啡小嘬一口。“也感谢你的款待。”
“那么,你不是专门来取笑我的吧?”
赤井摊了摊手,示意自己跟他的处境一样,哪有嘲笑他的份。
“也是哦,”降谷轻轻抚摸着玫瑰花柔软的花瓣,“你们FBI的工作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吗?”
赤井点了点头,“不过相比我们,日本警察那边应该会更辛苦一点吧。”“是啊,毕竟是在日本出的事。”降谷叹了口气,重重的黑眼圈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做完这个文件就能回去了吧…”
“不准备跨年吗?”“嗯?……跨年?…哈…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赤井秀一……”降谷苦笑着与他对视一眼,但面部的表情难掩内心的痛楚,更难掩那段黑暗的过往。
“嗬,毕竟有个FBI正坐在我对面悠闲地喝着咖啡,”降谷顿了一下,又将目光投向面前干净整洁的桌面,“不过赤井,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嗯。少了点,过年的气息吧。
两人在厨房忙前忙后,很快完成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年夜饭”。降谷将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喝酒吗,赤井?”
赤井笑着:“行啊。”
少了一如既往的冷眼相待,少了单方面的冷嘲热讽,今夜,他们是少有的融洽相处,喝酒倾诉,仿佛他们从不被称为宿敌,仿佛他们很久之前就是挚友。
赤井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11:58pm.
两人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到了外面,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们的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降谷突然想起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玫瑰花,便打趣地问赤井:
“赤井,你知不知道送别人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11:59pm.
“我当然知道了。”赤井笑着注视着他宝蓝色的双眸。
“那你送我是什么意思?”
00:00
砰!——烟花突然绽放于夜空,正好压住了赤井的那句“我爱你啊。”
“你说什么?—”降谷凑近他身边,“太吵了我听不到!——”
砰!——烟花再一次绽放,赤井明白自己不能再退缩了。
“零君!我爱你啊!——”他几乎拼尽了全力地喊道,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哽咽。“我爱你啊!”
这次,降谷总算是听清了,他怔在了原地。
砰!——
男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颤抖无比。
“我也爱你啊……赤井秀一……”
那不是悲,那是喜极而泣。
“赤井,”
“恩。”
“我们回家吧。”
END
Summary:安室透在自己的人生里面对了无数次不合逻辑和出生入死,他坚信无论遇到什么突发状况,都能以冷静和耐心解决。直到他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事实:他重返了自己混沌惊险的警校岁月,而将四个好友取而代之的,是新晋的警校之星赤井秀一。
0)
能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他人的记忆中,生命就仿佛加长了一些。...
能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他人的记忆中,生命就仿佛加长了一些。——孟德斯鸠
1)
被警校学生戏称为“催命符”的起床铃在远方响起,安室透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全凭肌肉记忆将洗漱等内务一气呵成,忙碌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几乎同时响起,他也冲出宿舍朝操场走去。
多少年没梦见警校的时光了?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熟悉而略显别扭的校服。当白天本身就忙碌得光怪陆离,夜晚的梦境就显得格外奢侈。他叹口气,胸中涌起一股在晚上也要学习累个半死的悲壮感,不情不愿地入列准备晨训。梦境里的学校和他记忆里并无二致,看来只是过去岁月的一个片段在脑海中重现了。
他刚这么想,就发现了第一个不对劲:他的四个朋友不见了,而班级方阵没有丝毫混乱,再训练有素的警校学生也不可能在缺少了四个人的情况下快速整理好队列,一切的进展简直就像是他们四个根本不存在一样。
原世界里的副班长代替了伊达航点名,然后他们开始跑步。少了四个人的推推搡搡,跑道上一下宽敞了不少。安室透略带落寞地一马当先,梦境开始变得无趣了,他开始试图醒来。耳边一阵风刮过,一个身影进入视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脚下险跌一个。他看向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正好看向他。
安室透看见了一个和他穿着同款校服的赤井秀一。
然后,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下意识,他一把用手肘怼开了占着他前进路线的赤井秀一,后者不甘示弱地挤了回来,跑道重又变得狭窄。两人拼命压榨躯体潜能,把晨练变成了竞速战。安室透一边冷静地腾了四分之一脑细胞思量明天还要上班实在不适合在梦里把心率冲上一百八,一边听着剩下的四分之三叫嚣着:这把输了就完了。他不允许自己因为任何的犹豫和怠惰而输给赤井秀一,哪怕是在梦里,哪怕赤井秀一和他穿着一样的制服。
两个人势均力敌地冲过了终点线,半斤八两地气喘吁吁,似乎直到这时,两个人才想起来应当稍微探究一下这不同以往的情况,安室透叹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气,冲他打个手势示意一起去食堂。
2)
安室透在自己的人生里面对了无数次不合逻辑和出生入死,他坚信无论遇到什么突发状况,都能以冷静和耐心解决。
直到他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事实:他重返了自己混沌惊险的警校岁月,而将四个好友取而代之的,是新晋的警校之星赤井秀一。
眼前的他是安室透并不熟悉的赤井秀一:二十二岁,短发,套着警服饰样的校服,胸前的名牌上大大咧咧挂着“赤井”二字,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饭,在一群疯狂往胃里灌食物的小伙子中显得鹤立鸡群,路过的姑娘们纷纷侧目——这一般是萩原才能享受的待遇。
他们都在等对方先挑起话题,最后赤井像认输一样开口:“那么这里是哪里呢?”
“警视厅警察学校。”他想了想补上一句,“我的梦。”
“这是你以前的学校?”
“没错。”安室透本想加一句也是苏格兰的,但没开口,现在还不是挑起这个话题的时候。
赤井秀一用他FBI式的、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似乎直接看穿了他没说出来的话,他也选择了跳开这个话题:“我不认为这是你的梦。”
“什么?”
“硬要说的话,我不认为这是任何人的梦——至少,我可以说我是真实存在的。”
“这不成立,如果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他也会这么说话的。”
“你经常梦见我吗?”
安室透没有回应这句玩笑,他双手抱胸:“说点我肯定不知道的。”
“我想想。”他似乎习惯性的去整理帽子,又想起此时的造型,半路把手放下了,“啊,奥斯卡颁奖典礼那天,你来找我时接待你的是工藤优作先生,去领奖的是有希子小姐。”
“换一个,我的潜意识完全可以推理出来。”
“假死之前,我在手上贴了薄膜,结果去拿罐装咖啡,在朱蒂他们面前掉下去了,差点因为这个暴露。”
安室透的眉毛没有松开一丝一毫:“这种细节我的大脑应该也能编出来吧?”
“你在这里遇到什么不合常理的事吗?”
安室透想了想:“除了我的朋友们被你取而代之,应该没有了。”
“你没有飞起来,没有长出两个头,没有让梦境的边缘出现任何问题,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大脑有这个水平能处理这么多人的动作和表情?我们FBI还是学过一点心理学的基本内容的。”
“虽然公安没系统教过但是我自己会了解啊。”
“不是抗拒学校,是抗拒在没有熟人的情况下面对以前经历过的事件。”他顿了一下,“我的青春还……蛮丰富的。”
“也就是说,你接下来要把那些经历过的麻烦再解决一遍。”赤井秀一看上去并未因此多一丝烦恼:“我们上一次合作是多久之前了,波本?”
一个说不上是挑衅还是安抚的称呼让两人的嘴角同时上扬。
“叫我降谷吧。”他点点胸前的名牌。
“好吧,零君。”回应他的是一个标准的赤井式的微笑。
3)
“堂堂FBI居然连日本警校的学生都不如。”安室透略带嘲讽的看着赤井秀一认真做笔记的样子,他确实有嘲笑的资本,当年的降谷零意气风发的以全A成绩、全校第一的优等生身份毕业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只是理论层面和法律条例细节上有所出入而已,我看下午有射击训练?”他看似不经意地问。
安室透立马换上警告的语气:“任务在身,你别想着出风头。”
“我不会听任别人死在我面前的。”他带着笑回答,刻意回避了那句警告,不过他也确实是认真的。
下午他们将迎来降谷零警校生涯里的第一个危机:他们的教官脖子意外地缠绕在了安全绳上,而当时他们的解决方法是用一枚同学私藏的子弹击穿了那根绳子。赤井秀一盯着纸上杂乱的草图:“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案了,对吧?”
“情急之下能来这么一套不错了。”他用圆珠笔哒哒敲着桌面,“我暂时不愿意偏离正常的世界线太多,尽量规避掉一些不必要的突发状况吧。”
“现在已经是突发状况了,我们只有两个人。”赤井秀一伸出两根手指按在纸上。
“周围有同学,我们有情报优势,而且别沉迷于扮演二十出头的小鬼头了,你我都不止这个水平。”
“我可说不好,堂堂FBI的青春可没有日本警校的学生这么精彩。”
“那就给我看看FBI的水平吧。”
非得多说一句。
安室透略带郁闷地看着自己和与靶心相差甚远的成绩,心里清楚自己不幸拿到了松田曾经用过的那把准心出了问题的手枪,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着赤井把把十环不亦乐乎的背景音在教官的眼皮子底下开始咔哒咔哒地拆卸重组。教官又开始说起了当年二十发试射全中的神枪手前辈,赤井冲他使个眼色,他知道,那个同学已经将子弹偷偷放进了口袋。
一切都在按照原世界的次序进行着,他知道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开始列队时,赤井走到他身边:“还有多久?"
“快了,接下来会收枪支和子弹。”他低声回答,手上还在快速组装枪支。同学们开始列队。
“——然后发现子弹少了一枚。”
“报告!少了一枚子弹。”班长喊道。
“接着开始组织搜寻——”
大家纷纷低头,赤井按照计划匍匐在地上大喊一声:“找到了!”,果不其然心里有鬼的学生下意识去摸口袋,赤井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抓出子弹,就听见安室透喃喃道:
“三,二,一。”
高空传来一声惨叫,教官痛苦地扣抓自己脖子上的安全绳,安室透将组装好的手枪扔给赤井,一个箭步冲上前:“托我上去!”旁边的同学在他一声吼下服从指令,安室透稳住了那人的身体。与此同时,赤井秀一将那枚子弹卡入弹夹,上膛瞄准。
安室透布置任务时怎么说的来着?
“赤井,那是我的位置,你要是射偏了我就杀了你。“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啊,放心吧。”
扳机松开撞针,撞针引燃火药,金属光泽的子弹旋转着冲出枪管,不偏不倚地贯穿了安全绳,灼断的绳子力松劲泄,同时,教官的全部体重压在了作为支柱的人塔上,幸亏周围的同学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才避免了摔个四仰八叉的结局。
但这仍旧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他同赤井秀一对视一眼就明白对方看到了一切,教官摔下来时他的皮鞋重重地磕在了安室透的左膝盖上,安室透摆摆手:“没多大事,我以前和他们几个打架受的伤比这重得多。”
“你上学的时候经常受伤吗?”
“差不多,老是大半夜把景光敲起来帮我包扎。”他自然而然地提到了那个人,似乎警校这段令人怀念的氛围让他变得不那么设防了,“他要是在这就好了。”
“那就来我房间,我帮你包扎。”赤井秀一冷不丁扔一句话就加快脚步往前走了。
4)
朋友帮忙包扎和死敌帮忙包扎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安室透抱着胸伸着腿肌肉不自觉地紧绷着,就好像赤井秀一不是要帮他处理伤口而是要把他整条腿直接锯下来一样。
“很疼吗?”
“没感觉。”
“那就好。”赤井低下头继续给他的伤口消毒,磕碰造成的淤青上几点剐蹭造成的破皮,他一一涂上药水。
眼前的他是赤井秀一不熟悉的安室透:高傲倦怠,同时带着顽童的稚气和成年人的丰富经验信手拈来。他回想起组织里那个深不可测的波本,又瞄向这个二十二岁意气风发的降谷零,他纷杂繁复的人生里究竟遇见了几个截然不同又浑然一体的他?
无论二十二岁,还是三十二岁,他们的相处模式几乎没有改变。赤井秀一听任自己的思绪在空间里飘荡,将安室透的沉默击个粉碎。
他总算把抱在胸前的双手放下了:“这种感觉真奇怪,你在组织里明明不是这种角色。”
一句话将他们的身份从现役公安和FBI探员转变为了波本和黑麦威士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第三个人。
“那不是你的错。”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安室透惊讶于自己竟然毫无阻碍地说出了这句话,这句在他心里盘踞已久的话,同时也对赤井秀一的话感到困惑:“这就是我的错。”无论是当时当刻还是后来还是此时此刻。他知道他们在说同一件事。
他见证了安室透压在心底的最深切的痛楚,他知道安室透一直恨着他的本质原因是他在内心将诸伏景光的死归结于他自己。他的怨恨实则是自恨。这是安室透的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而赤井秀一是唯一能将其揭露消毒的人。
“我们正在努力把一切变得正确,零君。”
“谢了,秀......秀......赤井秀一。”不行,他果然还是暂时没办法对着那张脸直呼其名,不过他的肌肉总算是松弛了下来。
下一秒,赤井秀一直接把浸着双氧水的纱布摁了上去,而安室透也终于毫无顾忌地惨叫出声。
5)
不得不说,凭空出现的赤井秀一还是给昔日的警校之星一些压迫感。他凭借着自己优异的实战成绩和飞速进步的理论知识毫无异议地站在了唯一能与降谷零抗衡的第二的位置。安室透赖在他房间里欲言又止:“我说你,不会真打算加入日本公安之类的吧。”
“难说,原来当FBI时不太方便,现在就容易多了。”他合上课本,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昨天我试着联系了一下家人,一切跟我当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二十二岁时我在美国留学,而现在——”他指指桌子上的书。
“世界并没有因为赤井秀一回到了日本而变好了一些。”
“我们俩不再一见面就大打出手,世界已经好很多了。”
“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赤井掂量着自己手里的短棒。
“啊,我也很意外。”
“我可能还是更喜欢徒手一些。”
“那你也可以不用武器。”安室透抢占先手一棒抡去,赤井秀一一下格挡,“铛”的一声拉开这场荡气回肠的格斗训练的序幕,台下的小伙子纷纷屏息凝神,暗暗庆幸没和他们其中之一组队。
安室透恍然想起上一次他们同对方交手还是在现世的摩天轮上,当时对着他的脸还会气得牙痒痒,打完之后一身畅快,却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忍不住再三复盘思考当时怎么没直接把他摔死。赤井或许说对了,他们俩不再大打出手后他的心理负担确实少了一些,直到这时他才敢在心底偷偷承认赤井是个理想的对手。反正在这个毛孩子遍地跑的学校里,他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练习搭档了。
只不过这一场打得并不算舒适。安室透用右腿侧踢过去,腿上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带着难免束手束脚。赤井秀一没像他想象的那样后仰闪开后反击,而是一侧身又朝他冲来,他心下一惊,如果赤井秀一攻击他的腿,他多半会因为疼痛而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而赤井像改变了主意一样重又回到中路与他抗衡,他平白让渡了一次攻击的机会,不出五招,赤井被他打倒在地。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赤井,就好像看到了当年输给班长的自己,他说:“你为什么不攻击我的膝盖?如果这是实战呢?你不该放过敌人。”
赤井从地上站起来,颇费力地摘下头盔:“只是决策失误而已,这可不像是你的台词啊。”
“我只是很失望,好不容易赢一次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我要是因为攻击你的膝盖而胜利的话也不会满意的,这次就算平局好了。”他伸出拳头,安室和他碰了个拳,过了一会,他们脱下装备后,安室透还意犹未尽:“对敌人可不能这样啊。”
“你在我心里可不算敌人。”
“在当时当地的情景下,我们就是敌人。”
“是谁前几天还警告我别沉迷于扮演二十出头的小鬼头的?”
“是谁天天背守则一副铁了心要加入警视厅搜查一课的?”
“不知道,也许是降谷零吧。”
两个三十多岁大男人没忍住像大学生一样嬉笑起来,安室透腾了三分之一的脑细胞略带忧心地想接下来的突发事件里自己的心理年龄究竟还会被拉低多少,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甩在了一腔热血里,任凭自己带着一身汗晃荡在学校里,让风扑个满怀。
6)
“我再确认一遍,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案了,对吧?”
即使在黑暗中,安室透也能感觉到赤井秀一炯炯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
半小时前,当班长通知他和赤井秀一去负责采购时,他就明白了什么叫“是祸躲不过”——他是真的想不通,明明是班长的活怎么还是落在了他们身上。
原世界里,他和伊达航出去采购时在超市遇到了劫匪,通过摩斯电码求援,最终在三个好友和一众同学的帮助下制服了劫匪。
听起来比两个人单纯被绑在一起蹭绳子要尴尬多了。
“没有你的日本公安还真是悲惨啊,要靠警校学生来帮忙。”安室透张了张嘴,竟然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他的亲身经历最是最好的活例子。黑暗里,不光赤井秀一的目光是炯炯的,同学们的眼睛也宛如饿狼一样因为将要看到第一名和第二名一起整大活而兴奋得闪闪发亮。安室透一狠心一闭眼搂着赤井秀一:“走吧。”
“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问。”
“说。”
“这花衬衫不会是你的吧……”语气里不无担心。
“不是!是萩原——我是说,就像你在寝室里发现了景光的医药箱一样,我在衣柜里找到的。”
“那就走吧。”赤井秀一也把手臂往他身上一搭。
便利店门口铃声响起,劫匪同时朝门口看去,只见两个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花衬衫男子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哟,各位晚上好啊——”
赤井秀一的关西腔响彻云霄,安室透为了憋笑差点没把牙咬碎了,他冲上前去:"在拍电影吗?在拍电影对吧,我们大家都来客串怎么样啊?”
“喂!大家都来客串吧!”
随着赤井秀一一声令下,门外众人涌入,纷纷以在警校训练出的身手制服了劫匪,救出了人质。安室透环顾四周,心中一阵茫然感。
不对啊,原世界里不都一脸严肃吗,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嬉皮笑脸的。
“还有你,要搂我到什么时候?不打算去帮帮忙吗?”
“要让未来警视厅的各位得到充分的历练嘛。没想到日本的警校生活这么有趣,本以为这个和平国家会很无趣的,早知道,说不定我就留在日本了。“
“一般人的警校生活都不会这么惊险吧。”他无奈地叹口气,“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档子事。”
“这不挺好的吗?你的人生多精彩啊。无论是能和你当同学,还是能在你的人生里参与一部分,都很不错啊。“
希望你在扫澡堂的时候还能说出这句话。安室透不无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第二天,降谷零衣柜里有花衬衫而且他还邀请赤井秀一一起穿着去采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校园。
7)
“萩原研二那家伙说过来着,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就是参加了联谊却只敢在角落里和同性朋友聊天的男人。”
赤井秀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边喝了口酒:“这不是你正在做的事吗?”
“这是我们正在做的事。”酒馆的角落里,安室透一字一句地强调着。
“既然不习惯那你为什么要来啊。”赤井秀一一副打趣他的语气。
“因为原世界里我来了。”
“那么原世界里你为什么要来呢?没想到零君你不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啊。”
每次他的真名被赤井秀一叫出来他的心脏都会小小停顿一瞬,他干咳一声:“不是不擅长,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说起来,以前苏格兰还跟我提到说,你只对大你很多的女医生感兴趣来着。”
“你们俩趁我不在时到底都在聊什么啊?”
这种场景真是奇幻,他和赤井秀一在一边喝酒一边聊恋爱话题,他举起筷子把盘子中下酒的纳豆拨来拨去,动作行至一半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像对着暗恋学长紧张得搓衣角的高中女生了,于是停下:“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
他等着赤井秀一发出嗤笑声什么的,可是他只是点点头:“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啊,怪不得你在答应联谊邀请时那么不情不愿,这种场合对你来说挺煎熬吧。”
其实已经好多了,原世界里老是会因为自己的一头金发被人搭讪,在身边有个萩原的情况下雪上加霜。现如今他和赤井整天形影不离,也不知道他们两撒发出的瘟神气质是不是中和了,遇到的麻烦都少了很多。
如果萩原在这他多半会打趣:“赤井你不会暗恋ZERO吧。”
安室透一阵恶寒,平生第一次忙不迭地把好兄弟的影像从脑海里挤了出去:“这还算煎熬?待会儿他们还要去唱歌。”他略带担心地补上一句:“你唱歌不跑调吧。”
“当年二十二岁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被客人要求过唱歌,姑且算是不跑调吧。”
“你当年还在酒吧打工?”
“是啊,拉手风琴。怎么了?”
安室透筷子差点掉了,一个拉手风琴的赤井秀一?他感觉自己的噩梦素材在这几个月里储备量蹭蹭往上涨,赤井秀一以前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形象:凶神恶煞戴个帽子扛着杆枪走哪狙哪。安室透要是有朝一日看见了一个做炖菜的冲矢昂可能会当场吓晕过去。
“那你就去KTV里大放异彩吧。”他叹口气,跟着周围同学站起身,赤井秀一扯住他:“你很不想去吗?”
“不想去,怎么了?“
“那我们就逃跑。”
“什么?”安室透带上笑意,“那几个姑娘可都盯着你虎视眈眈呢。”
“KTV里不会出什么突发事件吧。”
“不会。”
“没有人死,没有人出事故?”
“没有。”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落到了队尾。
“那就走吧。”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在一个拐角故意钻入另一个岔路口,反向甩掉了同学,一直在黑暗里晃荡出很远,安室透开口:“其实我还挺想看你拉手风琴的。”
“那是收费服务。”
“如果你拉得不好,我不仅要退钱,还会把你的招牌砸了。”
“真是难缠的客人啊,如果有机会再拉给你听吧。”他们钻出小巷,一头扎进了另一个闹市区,在车水马龙中不知所措,就好像他们猝不及防地进入这个错乱的世界线,试图重塑出独一无二的精彩。
“你认识回去的路吗?”
“不认识,从来没走过这么远。”
“那就只能慢慢往回走了。”
他们只好一直往前走,一起往前走。
8)
重装备训练后,两个人大汗淋漓地瘫在休息室里,安室透指着赤井秀一的位置:“萩原和松田曾经坐在这儿说如果一切太顺利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觉得我们自从来到这儿之后过得算顺利吗?”
这话把安室透说得一顿:“按照计划救人、制服歹徒,是啊,算顺利吧。”
“总感觉好久都没出什么大事件了。”
“我还在愁下一个事件该怎么办,强行撞翻卡车什么的,我们现在又没有理由要到教官的车钥匙——”
他的话在看到赤井秀一手上勾着的那个熟悉的钥匙圈时戛然而止。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啊,当时你不在来着。我看到教官开的车是跟你同款的马自达,自然就上去聊了几句,他说是他牺牲的前辈开的车,还说因为自己最近抽不出空让我帮忙找个地方保养。”他把车钥匙扔给安室透,“没想到这款车型果然对你有特殊意义。”
安室透盯着钥匙:“你会修车吗?”
“哪种程度的?”
“复原一辆受到撞击、剐蹭后,侧面整个凹陷的马自达RX-7FD3S。”
此话一出,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赤井开口:“你们有伤亡吗?”
“没有,一切顺利。”
“真是奇迹啊。”
“我正打算复刻一次呢。”
“这次我们还是报警吧。”
“有多乱来?”
“把车从施工中的高架桥上撞了下去。”
两人再度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我确定我会有更好的方案,不过前提有点难。”赤井秀一叹口气,“我们要在警察遍地走的学校里当一回小偷,偷把枪出来。”
走哪狙哪的赤井秀一,这就来了。安室透心底小小地雀跃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此刻的激动从何而来:“这次死人的话,我们俩多半也会被学校开除吧。”
“那就去当FBI好了,或者去当波本和黑麦?”已经从笔记本上撕了页纸开始写写画画的赤井再次用一种让人拿捏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语气说。
“还是当小偷更划算。”他凑到赤井旁边,看见他在明天的射击课上画了个圈。
9)
“贵校的枪械真是疏于管理。”
“如果还是伊达当班长,我们俩早就已经被他罚死了。”安室透一脚油门,比计划中更早到达了现场,看见了发狂的拧在一起的车,“不过这次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赢了受罚,输了开除。”
“不会失败的,这是我的方案啊。”他打开车窗,用手枪瞄准了卡车的轮胎,“开稳一点,给我三秒钟。”
“也不看你在跟谁说话。”
肾上腺素作用下,兴奋感爬上脊髓,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赤井能感到自己的手臂像即将出膛的子弹一样微微发热。
“砰。”
鬼塚教官把手上的文件摔在桌子上,照片从文件袋里滑落出来,手握方向盘的安室透和举枪瞄准的赤井秀一被拍得一清二楚。
安室透一怼赤井秀一:“反驳几句啊。”换来一个奇怪的眼神:“没什么好辩驳的吧。”
教官还在细数他们的“罪证”:“晚上带着一大帮同级生出校园,开走了教官的车,还私自使用枪支……”
“那是为了救你吧。”安室透干干巴巴地顶一句,心想怎么这么没气势。
“两次!”
果然是赤井的问题。他面不改色地想。
“罚你们打扫一周的公共浴室。”
两人走出办公室,赤井秀一顺手带上门:“这是最后一个事件了?”
“我之前就在调查,但是没有,这个世界里连诸伏景光都不存在,更别提杀了他全家的凶手了,我连纹身店都去打听过了。”
“那么,我们只需要老老实实打扫就行了?还真轻松啊。”
比起之前的出生入死偷鸡摸狗,确实轻松多了,只不过——“
“我们只有两个人。”安室透一手撑着拖把,一手伸出两个指头。他们面前是空阔而潮湿的一整个澡堂。
他们分好工一人一半开始干起,密闭的空间里声音能传很远,即使对方在另一边说话也清晰得像是耳边的絮语。安室透听见赤井秀一的声音传来:“我们快毕业了啊。”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赤井秀一时两人在跑道上推搡争抢的样子,遥远得像上辈子的往事,这之后的无数个白天,警察学校的跑道都见证了他们俩齐头并进的凌乱的足迹。浴室的湿气把他的笑意一并传得很远:“怎么样?日本的集训比FBI要好吧?”
“也许我当初在日本当名警察也不错。”他答非所问,又好像正中靶心。
安室透来到这个世界后,做了太多他不会做的事,也说了太多他不会说的话,也不差这一句了,他想,任凭想法溜出唇舌:“其实我们挺像的。”
脑海里一下子闪出很多片段,射击课、格斗课、重装备训练课、笔记、纱布、衬衫、钥匙、还有他们在黑暗里那场盛大的迷路。
“在格斗课上,我做了和你同样的选择,没有去攻击班长的伤腿。”他补充。一眼望去,赤井秀一也正望着他。他们俩根本截然不同,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了他。
“等我们毕业了,再好好地打一场吧。”赤井低下头继续拖地,像是一个继续工作的信号,他们都不再言语。
10)
我在干什么啊。
安室透知道如果赤井秀一现在醒了他将完全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以这样一个状态紧贴着他,但安室透没有离开,像是在观察一个新物种一样仔仔细细地盯着他。
这张脸,就是这张脸,一张他一想到,就会被恨意冲昏头脑不知西东的脸,此刻安然睡在他面前。一贯紧皱的眉毛松弛下来,嘴唇微张随着呼吸起伏着。安室透本来是想过来叫醒他再好好嘲笑他一番工作偷懒的,可是一看见这张脸,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以不同的身份度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日日夜夜待在一起抱怨、争论、驳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高浓度高密度地在对方的人生里占据了一席之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我发现自己走在路上时,我已经走了很远了”。
这句话似乎不是说友情的吧,不过也差不多。
他又靠得近了些,几乎能感知到赤井呼吸的温度了,他看见他眼皮轻微颤抖,如果他醒了就彻底解释不清了,但安室透从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
他俯身向前——
“ZERO!你根本不知道诸伏他刚刚——你,你俩干啥呢?”
浴室大门突然被撞开,吓得安室透下意识往后一摔坐到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潜意识勉强帮他凑出一个答案:“我看见他睡着了就过来叫醒——”他一看见来人连潜意识都凑不出一句话了。
冲进来的人是松田阵平。
“原来ZERO也会像小女生一样盯着暗恋对象睡觉——”萩原打趣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伊达喝止了,诸伏从他们身后钻出来:“把你和赤井扔在这儿干活,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切都结束了吗?”安室透愣愣地问。
四个人同时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安室透像是害怕赤井秀一突然消失一样猛然回头,看见他悠悠转醒,然后露出了一个和他如出一辙的错愕表情。
“我们赶快帮忙!”伊达航一声令下。
赤井秀一茫然地看着周围,松田一边拖地一边见缝插针地讲述刚才是如何制服那位凶手的(“简直和我们一起去便利店救你和ZERO那一场一样精彩。”)逮着一个缝隙,赤井秀一跑到安室透身边:“你的青春还……蛮丰富的。”
“是我们的青春。”他伸出拳头,赤井同他对了个拳。他们结束打扫走回寝室时,安室透还在想着那个仅余几厘米的吻。他们现在不只是两个人了,而他又开始小小地想念那段日子了。
11)
两个人的跑道略显拥挤,六个人的跑道简直是一场灾难。采购任务回到了伊达那儿,医药箱回到了诸伏那儿,衬衫回到了萩原那儿,钥匙回到了松田那儿,而赤井回到了降谷那儿——一如原本的样子。
警校的生活像是被换上了新的滤光片,一下子变得奇异多彩,只不过,时不时地,安室透看到赤井秀一在那四个人里如鱼得水时,还是会一阵恍惚,这一切真是美好得像梦一样。
毕业典礼好像突然来到了眼前,闪闪发亮的马自达前,身着礼服的安室透看向那个青涩的,以女警为目标的佐藤,心底涌起一阵温暖,他务必认真地说:“只要你以责任和使命感,守护我们的国家。”
他转身向礼堂走去,又停下来等着身后那人的靠近:“怎么样,是我会说出来的话吧。”
赤井秀一走到他身边:“没想到波本当时居然是这么大张旗鼓参加毕业典礼的警察。黑衣组织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安室透故意避免了和他对视,开玩笑说:“一点也不好,校服的第二颗扣子,根本没办法摘下来送人。”
“你要送给谁吗?”
“不知道啊。”他一顿,安室透从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装睡得那么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卧底那么多年的。”
“这不还是暴露了吗?”
他附身凑近,安室透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闪身后退开来:“你干嘛?”
“你在干嘛?”赤井似乎因为他的闪避有些着恼,“我在跳过送扣子这个环节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我想说现在还不是时——”
他吻了上来。
人潮之中,在无数次的打闹争论,无数次的合作吵闹,无数次的朝夕相对后,赤井秀一蛮不讲理地跳过了所有环节,直接吻住了安室透,这是他的无数个方案里,最尽善尽美的一个。萩原似乎吹了声口哨,而他们两人都无暇去管,直到不得不分开,安室透才终于睁开眼。
12)
映入眼帘的是黑暗。
安室透揉揉眼睛下床,咖啡店员的制服挂在一旁,赤井秀一吻的余温似乎凝在了他的唇上,久久散不尽,正如顽固的梦的细节粘附在了他的脑海中不肯离去,简直就像一开始就存在一样。
他娴熟地穿衣打理,将身份从降谷零切换为安室透,系围裙系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家。
灯打开的一瞬间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欧式的装修风格,他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都没有住过这样一间房屋,除非——这有可能吗——这是工藤家。
他夺门而出顺着台阶下到一楼,熟悉的门厅,熟悉的沙发,熟悉的电视,熟悉的冲矢昂——正坐在沙发上冲他道了声早安。
他们都在等对方挑起话题,最后安室透像认输一样开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啊,你来得正好,我大概调查清楚了。”他指着茶几上的三样东西。
第二件:一个印着赤井秀一照片和姓名的警察手册。“世界似乎也没多大变动,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这幅样子的原因吧。”
安室透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第三件:一枚婚戒。
安室透后知后觉地感到左手无名指一丝不适,他抬起手,看见一枚同样式样的戒指挂在那儿,不知道戴了多久,因为已经被他的体温包裹得很温暖。
“你有什么头绪吗,零?”
直到他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事实:在一系列混沌惊险的事件过后,他的丈夫坐在沙发上,冲他绽出一个赤井式的微笑。
(END)
假的↑
降谷零是个非常在意衣装整洁的人。
自从赤井秀一和他交往同住之后,每次拉开衣柜门时,都能惊讶于对方居然能在上衣和裤子上花费这么多金钱和心思去挑选。
怎么能有人做到闹钟一响就起来呢,他把被子蒙过头顶,好吧,他其实也可以,但是在昨晚激战一夜后他不免想要多睡一会。
“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啊,”睁眼发现穿戴整洁的恋人一把拉开被子,“快起来。”
他抬手抚上他的腰间,却被一下闪开,“干什么,别把我衬衫弄皱了。”
夏天本来就相当炎热,这种天气再穿上西装三件套得热晕过去。所以他的恋人前几天举着一套新的衬衫问他:“你觉得这件怎么...
夏天本来就相当炎热,这种天气再穿上西装三件套得热晕过去。所以他的恋人前几天举着一套新的衬衫问他:“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嗯,什么?不都一样吗?”
“拜托拿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件的布料比我以前穿的都要薄。”他能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看准狙击对象的头,却没办法分辨两种布料。
他再次观察着,得出的结论是这件衬衫上身比之前的都要透。
现在降谷零正穿着这件衬衫,西装裤子应该也重新买了,因为他有那么一瞬间看到衬衫夹给裤子勒出痕迹,而痕迹在多个小时后会在大腿上留下红印,淡淡的一圈红色勒痕,就那样绑在漂亮的大腿上。
他知道降谷零常穿的衬衫夹有两种,一种是套在大腿上,最上面有细小的扣子连在衬衫下摆,使得衬衫夹牢牢固定。大腿上是绑着黑色的圆环,每个圆环上又有三根细绳,细绳上有银色的夹子。这种夹子让他想起波本有时会穿的腿环,表面有一个银色的扣子,用来固定枪械,不过很多时候那里都装着一把刀,因为在贝尔摩德精心挑选的修身晚礼服下面,枪的样子太过明显。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和波本做的时候,他腿环上的刀尖割伤他的拇指,他烦躁地把刀具往地上一扔——毕竟哪个男人都不喜欢伴侣带有大杀伤力武器,也许刀不是,但它在波本手里会变成对付莱伊的核武器。
而另一种则是连接到小腿袜上的,从大腿外侧直直连下去的。当然赤井秀一知道他不喜欢穿这种。穿这种衬衫夹虽然不会勒住大腿的肉,但是在双腿弯曲的时候,衬衫夹便会在裤子的布料上拉出一道相当明显的直线。不过他倒是很喜欢去偷偷拉那条固定的细衬衫夹,当它重新紧绷时,会弹在腿上发出响声,这种声音会让警察先生脸红,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今天穿的应该是第一种的,他伸手去摸了摸小腿,他的确猜对了,小腿上没有那种生硬的细长衬衫夹。然后他的手被大力拍开。
他快速爬起来堵住那张正准备说教的嘴,接着奔向浴室关好门打开淋浴设备,关好门前好像还听到了一句似有似无的抱怨。
“早。”
赤井秀一走进厨房,捧着降谷零的脸在他嘴唇上又亲一下。
“早。”他盯着锅里的煎蛋,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身体,然后又偷看了一眼。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目光,赤井秀一问。
“下次麻烦你穿好上衣再出来,”他将煎蛋翻面,松开那双揽在他腰上的手,“我的公寓不允许有人不穿上衣。”
“不可以吗?”他假意叹气,“我还以为你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很喜欢。”
“不可以。今天要工作了。”
“好吧,”临走前他拍了拍他的大腿,凑近他耳朵低语,“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请进。”
降谷零抬起头:“好啦,赤井探员,这是你今天第三次来找我了,第一次是邀请我去吃午饭,而第二次是莫名其妙拉着我去休息——那么这次你又来干什么呢?”
这位探员低头看看手表(这是他们恋爱一周年降谷零送给他的礼物),“现在很晚了。”
“我的办公室里有钟,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我的意思是,”他反手锁上门,“该回去了。”
“不,我已经把明天早上该做的工作全部做完了,”降谷零放下手里的图表,“再等一个小时打卡,我明天早上就能休息一个上午。”
“嗯,那这一个小时,”他走到办公椅旁边,“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猝不及防,赤井秀一用手从他的大腿内侧摸上去,在他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快感时,那只手已经解开了他腰间的皮带。
“你干什么?”他尽力压制住赤井,低声问道。
“我们还没在你办公室做过,对不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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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红蓝。
关于降谷零惹得赤井生气这回事
果然,生气了吗?
降谷零观察赤井秀一的样子,肯定生气了,降谷零感到有点内疚,是啊,大冬天的,明明说好让他在八点来接自己的,结果让他在那么冷的天等了自己一个小时。
但是,FBI的王牌冷一冷应该不算什么嘛。
等等,自家男朋友肯定生气才对,以前上车他都会一把揽过自己然后狠狠咬上几口才肯开车,但是现在上车就理都不理自己。
明明车里开了暖气,但赤井好像比外面的仍然在下雪的天还要冷。好吧,是自己有错在先,但是赤井这脾气真受不了,算了,下车了再跟他道歉好了。
停车了,降谷零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巨响,是车门的哀叹。降谷零皱了皱眉,什么嘛,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
停车了,降谷零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巨响,是车门的哀叹。降谷零皱了皱眉,什么嘛,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也不至于不管他嘛。
噔噔
有人在敲车窗,“你下不下车,不下车我锁门了啊。”赤井秀一的声音从窗外清晰的传来,降谷零赶紧打开车门,现在要是惹到赤井了,说不定一气之下就真的把自己锁在车里了。
赤井秀一走的比降谷零快很多,降谷零小跑几步跟上去刚想挽住赤井秀一的胳膊道歉,结果他刚碰到赤井秀一的手臂没两秒,自家男友就甩开了他,然后接着往前面走。留下降谷零一个人待着。
什么啊,至于这么生气吗?
降谷零委屈的跟在赤井秀一后面,赤井秀一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降谷零刚想进去,门狠狠的打在了他的眼前,
好险,差点撞上。
他调整情绪后打开门,放下公文包发现赤井坐在沙发上正在生闷气,抱着肩一声不吭。
他坐在赤井旁边,刚想跟赤井道歉,
“怎么还不去做饭,这么晚回来不都是因为你吗?”
哈什么态度嘛,降谷零没办法,算了,先做饭吧,毕竟自己也饿了,他看了赤井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去做饭。
他们一声不吭的吃完饭,降谷零起来去厨房洗碗,虽然说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错,但赤井也太过分了,很明显就是气他的,他越洗越气,将碗碟放回原地后甩下洗碗巾然后关上厨房的灯。
人呢,去洗澡了好像。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吵架,不,如果这么说,应该是冷战才对,如果是冷战,那可以说是第一次。真讨厌,以前赤井都会抢着去做洗碗这些事的,他躺倒在沙发上,冷战真让人难受。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要不自己先认错吧。
那先洗澡吧。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要先洗澡啊。明明等他出来再道歉也好啊,降谷零脸烧了起来,在想什么啊。本来,本来……算了,还是先洗个澡先吧。
降谷零洗好澡之后,看到赤井秀一躺在床上,但灯没关,应该还没有睡吧,
“如果你要睡觉,麻烦关灯好吗?”
一样令人讨厌的冰冷语气。
降谷零关灯之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躺在旁边。看着赤井秀一的背影,想起之前自己一上床赤井就一把搂过他或者做一些让他睡不着的事情,现在背着自己睡,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
“那个,赤井,嗯……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在那么冷的天等那么久,嗯……就是……对不起,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犯了……你原谅我嘛。”
没有反应。
降谷零试探性拉了拉赤井秀一的袖子,赤井看上去很不耐烦……吗?
这家伙是在偷笑!
“赔礼。”
“什,什么。”
“还没听明白吗?”赤井秀一再重复了一遍,“我要赔礼。”
“啊……”降谷零突然往后缩了缩。
一个翻身,赤井秀一压在了降谷零的身上。
“没办法,对于你今天晚上行为我是很生气,只不过看在你先向我道歉的份上,一个晚上就好了。”赤井秀一的手摸到衬衫下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原来只是穿了件衬衫啊,那我就开动了。”
“喂,”降谷零尝试躲过赤井秀一的亲吻,但最终还是被咬到了耳朵,“疼,别……别咬耳朵,难受……”
衬衫被扔到了地上。
“身为赔礼的你,”赤井秀一一口咬在降谷零的脖子上“有资格喊疼吗?”
警校同学聚会上,降谷零难得地褪去了日常充满活力的元气外壳,一人安静地坐在酒吧一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略显苦涩的波本酒。
操心的班长伊达航见状,皱眉抢过了零手中的酒杯,调侃道“哟,我们的第一名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心绪不宁的模样?”
“没事班长,就是想要喝喝酒放空一下自己。”
“小降谷可不是没事...
“小降谷可不是没事情爱喝酒的人哦。快说吧,我们谁和谁,有什么烦心事兄弟们帮你一起解决。”不远处的萩原研二嘴里叼着一支烟,吊儿郎当地用手臂环住松田阵平往降谷零的方向挪过来。身后还跟着穿着一身白色大学衫,看上去嫩得能掐出水的景光。
见发小和同学们都流露出想要帮自己解决难题的坚定表情,零还是打算说出自己的烦恼。不过,他还是事先给同学们打了一剂预防针“你们听了不准嘲笑我。”
“不会不会。”一群人异口同声道。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那个,你们觉得我可以反攻吗?”
对面的一群人听后明显一愣,伊达航这个大直男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还是萩原研二这个情场老手做出了解释“哟,班长,小降谷想要他家的FBI为爱做0。”
伊达航听完,一张充满正气的脸憋得老红“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诶,这种事情我说不好。”
松田阵平则是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降谷,我没有听错吧,你想干啥玩意儿?反攻赤井秀一?不可能的啦,你只有做菜可以压倒他,别的就别多想了哈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一向带点轻浮的语气中也染上了笑意(带嘲笑的那种)“呐,小降谷,放过自己做条咸鱼吧,躺平的人生才能充满幸(忄生)福。”
听完老同学们的嘲笑,降谷零自然内心是不爽的。他把眼神转向了自家亲亲发小景光,希望他能至少站在自己这一边说一点好听的话。景光在接触到零带着期待的眼神的一瞬间,就开始有一点发虚。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打击到发小,但最终还是打算真实地和降谷零说“zero,其实,我觉得同学们说得有道理。有些事情不要太强求的为好。毕竟那位FBI不是一般人。”
“你们!!还是我的朋友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袒护赤井秀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本就绯红的脸染上了一丝愠怒。熟悉零的警校同学们自然是知道,零这是生气的前兆。但是警校同学们本着警察应该秉公执法,不对市民有任何隐瞒的信念,他们是绝对不会撒谎对零说他有机会反攻赤井的。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也有,就是这四个警界精英其实也害怕赤井秀一这个有点无视法律法规的王牌FBI。要是他们撺掇零反攻,那日后被赤井知道真相后拿狙击枪瞄准,可真是想想就冷汗直流。
“乖啦乖啦小降谷。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吗,就躺着不用动也行。”萩原研二仍在不怕死地雷区蹦迪。
“你懂个P”,究竟驱使下,降谷零飙出了一句国粹,“老子每个礼拜都要浑身酸痛那么几次,出勤做任务还要硬撑着不让下属和长官看出破绽。我容易吗我。”
啊~~四人秒懂。其实之前出任务时,他们有几次看到了零迈着羞耻内八,心中早就有了一些猜想。没想到今天这就直接被正主实锤了。看着发了一通脾气后开始睡眼惺忪的同学,四人不禁感叹道:FBI确实是个人才,把他们这届的综合第一名竟然打压成了这副模样,可怕可怕。
“话说,我们几个把zero送回家吧,他这样肯定不能自己走了。”到底是发小,景光还是比较有良心。
四人回想了下那一汪绿眸直视外人时的模样,不禁都打了一个冷颤。于是,四人纷纷同意了松田阵平的说法,于是拿起降谷零的手机,呼叫赤井秀一过来接老婆。
不过十五分钟,赤井秀一就开着他那辆拉风的红色福特野马到了酒吧。见降谷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秀一不满地皱了皱眉,一把打横抱起他,然后再对警校其余四人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给你们添麻烦了”,就准备离开。
这时,为了发小幸福的景光思索再三,还是勇敢地迈出了步伐,叫住了赤井秀一。“那个,赤井秀一,有的时候照顾一下零的感受,他也是个优秀的自尊心很强的人,你们能不能尝试一下,互攻?攻受交替?”
伊达航、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完全被景光的一番话震惊了。震惊之余,他们才意识到一向最为单纯的景光竟然说出了一些神奇的词汇,三个人其实当即就想笑,但是碍于赤井秀一的气场,又不敢放肆大笑,只能辛苦地憋着。
赤井秀一闻言挑眉,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起伏,只是很正常地说了句“哦,好的”,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赤井秀一走了,其余三人才敢放肆地笑出声来。他们走到景光面前,敬佩地说“不愧是诸伏,太有才了,竟然敢和赤井秀一说那种话。”
其实景光自己也发蒙呢,他也没想到自己嘴这么快,没个把门地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想起刚刚赤井秀一那句意味不明地哦,好的,他疑惑道“刚刚赤井秀一具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哦。但我感觉挺瘆人的,小降谷今晚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萩原研二同情地说。
其实赤井秀一最近已经感觉到了自家老婆想要翻身农奴做把一的想法了。毕竟,google上的搜索记录,没有及时被自家迷糊老婆清理。赤井秀一是绝对不会也不想理解自家老婆的这种荒谬想法的。但他也开始反思自己,可能确实是压榨老婆有点多,让小猫咪生了逆鳞。“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赤井秀一想着,便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地给降谷零盖上了被子,自己则睡到了客房里。
所以,零零的做一之路,还很漫长(甚至可以直接说不可能)。不过好在,他的老公还算体贴人。总之,祝他们幸福~~
大概就是赤井叫零老婆
跟….…那个家伙一起办案吗
先抛开其他不谈,那家伙,整天一副懒散的样子,行吗
他按下那个号码,对面传来一个明显还没睡醒的男低音。
“你还要睡多久”他没好气的问。
“什么事。”赤井坐了起来。
“公事。”降谷零说,“有个案子,要我们两个人合作办案。
“什么时候”赤井秀一离开他的床。
“现在。”
“什……不,我认为……”
“我直说,我可以。”
眼睛底下浓厚的黑眼圈和万年不夜的穿搭差点让降谷零闪瞎了眼,他把案子的资料扔给他,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
眼睛底下浓厚的黑眼圈和万年不夜的穿搭差点让降谷零闪瞎了眼,他把案子的资料扔给他,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治黑眼圈的,遮下你那糟糕的黑眼圈。”赤井秀一应付似的便便抹了两下,“还有你那碍眼的针织帽——”
降谷零刚想拽下赤井秀一的针织帽,赤井秀一突然死死地压住。
“不行,哪都可以,帽子不行。”
降谷零刚想嘲讽,低头看见赤井秀一没得商量的眼神。他突然怀疑——
“你不会是—”
“卷发,没秃。”
“你帽子以外的地方的头发不是直的吗”他看了看披在肩上的赤井的头发。
“帽子里面是卷的,外面不是。”
“把帽子摘下来,”降谷零冷下脸来,
“不——我摘。”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对着赤井秀一的头发开始下手。
专心看着案件的赤井突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他抓住降谷零的手。
“别……疼。”
“明明不戴帽子挺好看的嘛为什么一定要戴着别戴着了。”
“是,是,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降谷零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明显感觉到脸上发烫,这时候赤井秀一回
过头来,露出玩味的表情。降谷零明显感觉被耍了,狠狠地
将梳子往下拉,扯下几根头发,
“能不能轻点,疼啊,老—”
“知道了,降谷君。”
赤井秀一跟在降谷零后面进了命案现场。进来一眼看到的就是各种证物和
贴得乱七八糟的白胶带。
“这胶带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一个新人警察,乱贴然后贴错了。
“这种情况应该早就辞退了啊!”
“啊!这倒不是,好像是连扣6个月工资,真可怜不是吗”降谷零说,“现在好像还要负法律责任。
安室病弱设定,患有贫血。
一句话概括:因贫血头晕动不了的波本被莱伊照顾后一起看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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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天是我和波本的任务。只是因为苏格兰被琴酒叫去了,所以变成了两个人,但我也没太在意。这是多么简单的工作。
制服建筑物内的敌人,联络波本。但是,无论怎么拨都没有人接。我稍稍压抑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在建筑物里找了一圈,狭小的房间里有一种气息。
“喂,你想待到什么时候”
波本低着头,靠墙坐......
波本低着头,靠墙坐着。
“……莱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任务结束后要各自前往安全屋吗”
“是啊。不过,我觉得反正都住在一栋楼里,还是一起回去比较有效率。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
他把手伸进口袋,冷静地观察波本。哪里都没有流血。没受伤好像是真的。但是,脸色很差。好像连话都懒得说。
“……动不了。”
“”
“头晕得厉害……”
波本低着头,紧紧闭上眼睛。
“一直待在这里也太危险了,我给你肩膀,走吧。还是公主抱”
“……别开玩笑了。”
我把连动都动不了的波本的右臂搭在肩上,双手叉腰。
波本的体格让我瞬间惊慌失措。我知道他平时就严格要求自己,坚持锻炼身体。
虽然有体质上的因素,但竟然如此娇弱。马上就会折断。
“站起来!”
“……是的。”
我扶着他的身体,尽量慢慢地站着。
波本屏住了呼吸。站不直,脚下摇摇晃晃,感觉不舒服。
“能走吗”
我重新抱起睁不开眼睛只会点头的波本,几乎是拖着走向出口。
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屋,波本瘫倒在床上。如果是平时的话,上床前一定会冲个澡,看来还是不太舒服。
“没有药吗”
“抽屉里面。”
我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桌子,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小纸袋。因为不知道要吃几片,所以连纸袋一起递给波本。还从冰箱里拿来了瓶装水。
“你看。”
支撑起波本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平衡感有问题,就算让他靠在床头板上,如果不扶好,他还是会往旁边倒。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身体如此不适的波本。
偶尔也会脸色铁青,摇摇晃晃,需要苏格兰照顾,但总比他现在的状态要好。
“经常头晕吗”
“偶尔……因为贫血引起的头晕已经习惯了,这么严重还是第一次……”
波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多吃点肉比较好,还有猪肝。”
“吵死了……我不喜欢内脏。”
裹着毛毯、蜷缩着身体的波本没过几分钟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么说来,他的眼角浮现出黑眼圈。也许是疲劳累积了。
他习惯性地无意识地叼起了烟,没办法,现在就让他戒掉吧。
我叹了口气,把烟放回烟盒。
“喂,你不用睡觉吗”
我刚洗完澡,波本就出现在阳台上。双肘搭在栅栏上,望着天空。几个小时前还躺在床上伸个懒腰,吃了药后好像平静下来了。
他那摸上去柔软的淡金色头发,在夜风中沙沙地摇曳着。
“晕眩治好了。……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波本仰望天空,小声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先把衣服穿上,会让身体受凉的。”
我把手里的薄衬衫扔进波本怀里。
“你才穿吧,笨蛋,是背心吧。”
我无视他瞪着我的视线,抬头望向天空。今晚是个大晴天。月光很强。
过了一会儿,波本似乎放弃了,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披上衬衫。
“你知道吗今天是可以看到13年一遇的流星雨的日子。”
“嗯,我还不知道呢。”
为了看流星雨,明明脸色也不太好,还特意拖着不太好的身体跑到外面来。真像个任性的孩子,我想。
波本比苏格兰聪明,知识丰富,口才也很好。为什么要加入组织呢我不禁悲从中来。
有实力,任务能轻松完成。
但是,相当不服输,顽固,自尊心强。不想依赖别人。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漠不关心,有过分无理取闹的倾向。
今天也是如此。如果我就那样早早地回到安全屋的话,波本就会一个人在敌营里动弹不得,说不定现在还倒在那里。
他觉得,就算长得像个大人,再怎么掩饰,波本里的酒还是个孩子。
“啊!来,那个!”
白色的灯火将黑色的幕布划开。在打头阵横穿而过的星星后面,几颗星星依次划过。
“真漂亮。”
“嗯,真的。苏格兰也挺可怜的。这种日子,琴酒居然叫我来。”
“一点都没错。”
波本的声音是很伤心,但莱伊的婉转忽然脸颊放松警惕。从他的表情中,我仿佛看到了这个青年的本性。
“13年一次,感觉非常感激呢。今天,看了真是太好了。”
如果能普通地相遇该有多好。在大学、商店、旅行地、职场上。
只要是组织以外的人,哪里都无所谓。
看到波本那闪烁着强光的天蓝色眼睛,我有时会怀疑他是不是正义一方的人,但那或许只是我所期望的幻想。
“啊,能看到真是太好了。”
想着想着,洗完澡后碰到冷风,感觉冷了,连续打了两次喷嚏。
“因为10月要穿背心出来,你才会感冒呢。”
“啊,是啊,差不多该进去了。”
“我给你做点热的。”
波本转过身,脸上浮现出好胜的笑容。
不知道13年后会变成什么样。下次的流星雨可能看不到了。
“顺便一提,波本,你向流星许了什么愿望吗”
波本粗暴地把我的衬衫塞了过来。
“怎么会说呢,笨蛋!!”
全文完
懒得剪新视频,让你看就TM看,想看就看,不爱看就滚粗去~别刷存在感,去腻玛的
╭(_>)╮
吹头发吹头发了。
一个同居情侣的短打
赤井秀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降谷零正躺在床上,头搁在床沿外面,任由发丝上的水滴到地上。
他的头发像风吹起麦田时的麦浪,而赤井自己的头发则是黑色的,卷发。
在他还是莱伊的时候,头发很长很长,从针织帽底下像瀑布一样流下来,夏天炎热的时候会扎起来,扎成一束。后来他把长发剪了,但还是戴着那顶针织帽。
把头发留长是降谷零的意思。
他的恋人当然在厨艺,运动等等的其他方面外还擅长一样东西——他是个相当优秀的理发师。
当降谷对着...
当降谷对着镜子剪头发的时候,他就坐在他身边。赤井秀一看见他的手很轻易地就把较长的刘海修剪好,金发掉落在桌上。
“我的发质很特殊,就算是专业的理发师也很难做到。”
他一边解释一边侧过脸去,把耳后的金发拨到前面来,专业理发师都很难处理的头发,剪子随便动了几下,他很快就侧过另一边脸去,去剪他另一侧的头发了。
从镜子的反光里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他转过身去:“怎么啦?”
赤井秀一指了指他的黑发:“给我也剪一下吧。”
“不可以,”降谷零回答说,他看见FBI的眼神逐渐转向委屈,然后他笑笑:“你把头发留长吧,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
赤井秀一一度怀疑是他相对于自己而言更喜欢莱伊,不过后来当他的头发已经能在脑后扎起一小束的时候,有一天早上,他看见降谷零把他的针织帽全部拿走。
“头发长长了就不要再戴帽子了。”他微笑着把那些帽子全部放进箱子,然后锁起来。
手机里播放的是慵懒的爵士乐,空气里飘荡着的是威士忌的味道。
和波本威士忌应景一样的颜色,漂亮的金发像玉米和小麦一样,垂落在床单附近,滴下水来,额前的刘海全部掀到后面去,床头柜上摆放的是盛着波本酒的冰杯。看到杯子里的冰块时,赤井秀一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冰箱里没有冰球了。
像枫叶林里落下的枯叶,悬在空中,颜色却是太阳所照出的金色的光,起伏的侧脸,胸前露出一片蜜色皮肤,他闭着眼,下巴朝上倾斜。
水顺着床单流淌下痕迹,浅蓝色的床单上颜色晕染的更加好看,深蓝色很衬他露出的锁骨和肩膀。
真不敢相信他在那里躺了这么久,从赤井秀一进浴室前他就已经闭着眼躺在床上了。
他根本就没有去擦头发上淅淅沥沥的水,而是让他们滴到地板上,在他头发的下方,那块瓷砖上已经积了许多的水,现在从麦田里,仍然滴落下许多的水。
赤井秀一拿出吹风机,插好电源,坐到了降谷零身边。
感受到隔壁传来的塌陷,降谷零睁开眼睛看了下他,然后侧过身去,靠着脖子和脑后与床单接触的那么些位置,接着闭上眼休息。
“起来,我给你吹一下头发。”
他一把拉起降谷零,然后手捞起他的腰,胸口贴着他的后背。怀里的人不满地嘟囔一声,然后顺势爬到他腿上去了。
“这个温度可以吗?”
他的发质确实很特殊,很柔软,会随着风的吹动向外周卷动,看起来很像金黄的向日葵。当赤井秀一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时,水珠就附在他的手上,甩到各处,再被风吹干。
“不,不,”降谷零突然抬手,抓住赤井的手腕,“朝下吹,不要朝上吹。”
被金发公安的手指轻易握住,几乎立刻失去自我掌握的力量,风口吹向于是就乖巧地从朝上变成了朝下。顺应着降谷的意思。
那些在金发上的水痕滑下来,松松垮垮的衬衫向下滑动露出一侧圆滑的肩膀,赤井秀一把领子向上提起放回到原处。降谷仍然低着头,一副困得要睡死的样子。
放下风筒拿起梳子,第一次的力度之大以至于毫无防备的公安的头被他扯到一边去,降谷零吃痛地挣脱开来,从他手里夺过梳子,面无表情地道谢。
“……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对着降谷零做了个“我不是故意的”的手势,然后把吹风机放回去。他拿起那杯酒,杯里的冰块舞动着,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赤井秀一喝了一口,确定降谷零能从镜子里看见他正在喝波本。
但他想引起注意的想法没有得到实现。降谷零正在认真整理他的头发,用梳子尽力压下翘起的顽皮金发,对着镜子确认每一缕头发的位置。看起来跟一只猫舔洗自己的毛发一样没什么区别。
赤井秀一就这样一手拿着波本酒靠在床上看手机,等到降谷零重新回到床上时,那双昏昏欲睡的下垂眼突然不满起来,他盯着赤井秀一手里的酒杯,愤愤地开口:
“你快把我的酒喝完了。”
“嗯?”,赤井看见在冰块底下还有一些波本酒,“抱歉。”
然后他仰起头喝光了最后一点酒液。
他的恋人从他手里抽走他的手机,“啪”的一下盖在床头柜上。背对着他躺下,金发铺在枕头处,看上去仿佛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他再说一句话。
赤井秀一放下酒杯,撑在在他身体上方,防止洗澡时打湿头发的作用的皮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黑色的头发从脸侧垂下来,扫在降谷零的脸上。
降谷睁开眼,黑发缠绕着他的脸和脖子,他用手把这些头发扫到一边去,微微眯起眼,赤井知道这个时候大概是可以吻他了,他嘴里含着冰块,稍稍冰凉的唇贴到了降谷零的唇上,黑色和金色的头发绕在一起,像瀑布般落下的黑发倾出在降谷的眉间。
晚安吻结束,赤井秀一关灯,他在黑暗中从后搂住了降谷的身体,双唇贴在金发上。降谷大概因为疲惫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于是他又吻吻降谷零的头发,下巴搁在他的头上,这才打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