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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贴(前面的摸鱼,下辈子再来细化吧!

自行车,非典型ABO,双O伪百合注意!

某夜的突发奇想,权作发个神经

全文Wid.6549401

注意避雷QWQ老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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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觉得,天理对于尘世诸魔神简直饱含恶意。

你看,世界上那么多生物,只有魔神被赋予了第二性别,让魔神们在易感期与热潮期的催化下纷争不休。到后来,干脆放出了七神之位的诱饵,直接逼迫世间魔神互相厮杀,直到决出最后的七位胜者。

胜利的七位魔神,被天空岛赋予了“神之心”。它们是一种高级魔力器官,也具有压制第二性别特殊时期的功效,也许这是天理对于胜者的恩赐吧。

但显然,有些神明已经把这种恩赐给扔了。温迪听说钟离也送走了神...

但显然,有些神明已经把这种恩赐给扔了。温迪听说钟离也送走了神之心卸任岩神后,啧啧称奇,摘除神之心的虚弱期一过就拿了几瓶酒跑到璃月“慰问下岗老人”。钟离习惯了他无事也登三宝殿的性子,并不赶他走,任由温迪隔三差五跑来“骚扰”。今日往生堂正巧无事,两人便一道在璃月里四处闲逛,最后买几坛酒拎回钟离的住处小酌,日子可谓闲适得很。

“忙碌许久,这份闲暇倒也难得。”钟离叹道。

“诶嘿~”温迪又为自己续了杯琉璃清酿,喝上一口,满意地眯起眼睛。“唔……就是老爷子你这里的风怎么这么热啊……”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不对,温迪睁开眼,钟离也奇怪地看着他:“巴巴托斯,你突然说什么胡话……?”

钟离说着便伸手去探温迪的额头,这突然的碰触却像是在温迪额上产生了电流一般,一股奇异的感觉从相接的皮肤涌起,钻进脊髓往下窜去。温迪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心念电转,捂住了变故的导火索——颈后本已沉寂千年的腺体。它现在微微发烫。

————TBC————

*字面意思,多重含义,你们懂的(坏笑)

*2千+

*文笔不好,ooc预警,请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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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很久没来璃月了,当踏入这片属于岩神的国土之中,他能感受到这里的变化之大。

旅行者和他有着信件往来,在信中曾经说过摩拉克斯退位的具体情况,并且化身成为一名凡人游历人间。

他不禁感叹道,这座千年古城即使没有了神明,也依旧能够繁荣昌盛,倒也离不开七星的治理啊,不愧是摩拉克斯的手下。

不过,只是不知道摩拉克斯现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本想着来探望探望他一下,顺便讨些酒喝...

不过,只是不知道摩拉克斯现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本想着来探望探望他一下,顺便讨些酒喝。

看这璃月市集人来人往,灯火阑珊,各式各样的小摊呦呼声不止,好不热闹,也引起了温迪的兴趣。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先不管老爷子啦,自己开心最重要。

在这繁荣的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小吃了,温迪几乎看一个好奇一个,不一会,手里就拿满了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嘴里还叼着一块桂花糕。

“对诗赢酒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温迪耳力很好,他一听有酒,便马上跑过去凑热闹。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中,只听那小生挂上一副对联,其中一副写着:

“若似月轮终皎洁……”

小生喊道:“答出下句即可得桂花酿一壶!”

台下人瞬间沸腾起来,都争先恐后回答着。

“但见君心不见君…”

“花前月下美人离…”

温迪想了想,这句诗他似乎听过,于是他随口喊了一句:“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那小生把手一拍,高兴道,“好诗,恭喜这位少年答对了,来拿好,这是您的桂花酿。”

温迪拿了酒,也跟着高兴,这璃月港没有白来一趟,倒也是得了老爷子的福气。

这么一想,温迪就开心了,这一开心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全然忘了自己手中一大堆东西,跟着人群挤来挤去,一个不当心就扭了脚,往前方摔去。

眼看就要脸着地,温迪想着用元素力将自己托住,以防摔个狗吃屎,毁了容貌。

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人影,脑子跟抽了经似的,忘了使用元素力,下意识护住怀中的桂花酿,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往一旁倾斜,最严重大概也就摔断条胳膊。

就这么想着,温迪闭着眼睛,早已做好了准备。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大手将他抱住,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巴巴托斯?你可有受伤?”

东西早已散落一地,温迪缓过来后,从来人的怀抱里站稳后,将地上的东西尽数用风托起放到怀中,他才抬头看向对方。

“你是……摩拉克斯?没想到以这种形式和你遇见,真是丢脸哈哈。”

即使过了千年未见,在遇到对方之后仍能认出对方,大概也是一种感应了吧。

钟离点了点头,“我如今的名字叫钟离,你可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听旅行者说你如今是叫温迪?”

温迪歪头一笑,“诶嘿,没错。”他颠了一下怀中的物品,有些求助的看向钟离,“那个老爷子,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能否帮我拿一下东西。”

千年未见,见面就要帮忙,钟离陷入沉思,见面方式还挺特别,不愧是风神。

正当钟离要开口,温迪先等不急了,开口说出三字真言,“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这下,谁也拒绝不了了。

不多时,往生堂堂主看着门口双手拿满东西的两个人,神情有些复杂。

胡桃指着他俩手中的东西问道:“这是干什么?客卿,你不会又出去乱买东西了吧。”

嗯,是送给我的。

胡桃如此想,毕竟她的客卿经常这么做。

“既然是客卿的友人,倒也不是不行,记得多帮我招揽生意就行~”说完就往温迪手里塞了张类似优惠劵的东西。

钟离笑了笑,避免温迪再被胡桃塞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告别胡桃,拉着温迪离开了这里。

两人来到一处山头,这里可以眺望整座璃月港,夜景非常美丽,安静又舒适,很适合…

(干点不为人知的事?)

两天坐下来,开始闲聊,千年未见的两个人,有着诉说不完的故事。

温迪滔滔不绝,将醒来后经历的往事都说了一遍,差一点就要掏出琴将故事吟唱。

钟离则安静的听着他讲,有时应上几句,又或将他的话语纠正,非常惬意,如同一对挚友又或者是更深层的关系。

一个时辰后,温迪终于停了下来,钟离将身旁的酒递给了他,温迪一喜,“你居然还带了酒,不愧是老爷子,太了解我了。”

说着便拿起酒壶一灌。

又将酒瓶递给了他,钟离接过,看着对方喝过的瓶口,沉默一会,对着瓶口喝了一小口。

他抬头看着温迪,对方的脸蛋有些红润,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因为酒喝的有些猛,温迪皮肤又白,在月光下显的各外动人,撩人心弦。

许是说累了,温迪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啊,一不小心就说多了,老爷子你不会嫌弃我话多吧?”

钟离感受着肩膀上的温度,如岩石般的心在慢慢加速,那种感觉很奇怪,扑通扑通的,又很奇妙,大概…是因为这个人的原因。

“当然不会。”

他望向天空中被夜色挡住半边的那轮弯月,一些不明的情绪泳上心头。

他开口道出一句诗,“欲买桂花同载酒……”

还未说出下句,温迪便截了胡。

“君不见,长相思。”

钟离愣了一下,他刚才说的是…相思?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含义,虽然过了千年之久,但他们早已知心知底,一句话便明白对方所想。

钟离笑了一下,他抬手将身旁人揽入身躯,安静许久,温迪也没有开口询问,等待着他的回答。

最终,钟离开口询问,“可以吗。”

温迪嘴角上扬,终于等到他那句话,他早就清楚两人之间那户薄纸,只是钟离这块石头不知何时会开窍,与其自己先发制人,还不如让对方自己想清楚。

哪曾想,这一等便是千年。

钟离并不知道对方打的坏心思,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这是原诗句,我把后面改了一下,可能意思对不上,只是当时想到的。

提问:文中三句“可以吗”分别表达了什么意思(坏笑

还有一句在彩蛋中,你们懂的(狗头

中篇小连载,暂定10章左右完结

cp只有友人×万叶

前排高亮预警:是非典型替身驯养文学,有大量私设,万叶友人非常ooc,剧情很胃痛,且大篇幅不能播,能接受请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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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屐鞋踩在柔软厚实的雪地里,有一种格外新奇的触觉。这是万叶在稻妻从没遇见过的景色:天上人间,所见皆白,仿佛万物尽空。而龙脊雪山凋零萧瑟的凄美又与稻妻不同,初探雪山的万叶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但寒风传递的气息危险而神秘,他不得不提起万分的警惕心,至少在找到人之前不能在这雪山化为尸骨。

他裹紧围巾,打开地图与自己的位置快速比对,前方的山脊小路上有一处断崖,看来目的地近在眼前了。万叶把手凑...

他裹紧围巾,打开地图与自己的位置快速比对,前方的山脊小路上有一处断崖,看来目的地近在眼前了。万叶把手凑到嘴边,朝手掌心呼出一口热气,冻得冰凉的手勉强恢复了一丝知觉。他把地图叠起来收好,继续向前方赶去。

乘着风飞过断崖,一阵阵暖意便热情涌来。就是这里,不会错了,万叶欣喜地想。果然,雪路的拐弯口有一处山洞,一位少年被山洞里的各种实验器材和书架所包围,这少年模样年龄与万叶相仿,但是万叶知道,他就是蒙德著名的炼金术师阿贝多。

阿贝多似乎感受到来者的气息,但是并不慌忙,甚至依然埋头研究自己的实验,没有回头搭理万叶。万叶也不敢打断天才的炼金术师,只好看着他一会儿拿起一瓶试管,一会儿从小盒子里捻起材料放入天平。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阿贝多这才摘下手套和眼镜,穿过实验区向万叶走去。

万叶紧张地恭敬鞠躬:“您好。”

“啊……感谢您的理解。”万叶受宠若惊地连忙摆手,一边跟着阿贝多走进实验基地一边想,原来刚才是在检验自己吗?如果刚才在阿贝多实验过程中自己忍不住向他搭话了,所有辛苦可能就白费了。

但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情绪已经明显到被对方一眼就能看穿了吗?他可是从来不会在风中流露情绪的流浪武者,过度外露心情只会自讨苦吃。

万叶找了一个椅子坐下,阿贝多分别给自己和万叶倒了一杯热茶,万叶双手接过杯子端起来,茶水的波纹摇曳着,倒映出他的面容,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眉毛皱地多么紧蹙。

“那么,请说明你的来意吧。”阿贝多说道。

万叶答道:“我是来自稻妻的枫原万叶,听说您是蒙德最有造诣的炼金术师,所以想来向您寻求帮助。”

阿贝多抿了口茶,清澈的薄荷绿眼睛微睁:“哦,你对炼金术感兴趣吗?”

“我……只想了解关于人体炼成方面的情报。”万叶眼眶发红,握紧茶杯,咬紧嘴唇,低声祈求道,“我想让您帮我……做一个人造人。”

“好。”万叶点点头,“这要从雷电将军颁布的眼狩令开始说起了……”

“稻妻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怎么,莫非你也是眼狩令的牺牲者?”

万叶摇摇头:“不,不是我,是他——我的一个朋友。”

“原来如此……”

阿贝多听万叶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深思起来。

而万叶已是泣不成声:“我想……他能回来……虽然我明白这是很自私的想法……”

“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阿贝多将眼神撇向一边,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轻道,“毕竟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次……”

万叶强忍悲伤抹去眼泪,问道:“那,您能帮我……”

阿贝多点头:“人造人可以实现,但是有着巨大代价。而且,虽然我能制造一个与你描述中一模一样的人,我却不能为他填充其中灵魂。”

“他的灵魂,需要你自己为之补全。”

“……好,我明白了。”

1

午后的阳光炙热浓烈,凶猛的热浪一波波袭来,趴在树上的鬼兜虫缩进壳里一动不动,连路边的甜甜花都萎靡了几分。

友人喘了口气,挥去额头流下的汗水,向走在前面的万叶问道:“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嗯,我看看……”万叶闭上眼感受风中的气息,说道,“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驻扎点,我们就在那里稍作歇息吧。”

幸好临时驻扎点有足够的帐篷来遮阳,两人在阴凉处席地而坐,友人呼出一口大气,掏出水壶灌了一大口,终于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而万叶不仅神清气爽,甚至汗都没有流下一滴。他屈起双腿,双臂抱住小腿和膝盖,下巴撑在膝盖上看着友人,有些抱歉地道:“没有考虑到你的体力,不好意思……”

友人愣了愣:“啊,没事。”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万叶攥紧长长的振袖,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友人。该说不愧是阿贝多吗,自己面前这个人造人的机能和思维方式都与正常的人类几乎没有区别,饿了要吃饭,累了要休息,困了要睡觉,甚至比真正的人类活得都要真实,除了性格与曾经的挚友不太一样外,万叶已经找不出他的任何缺点。

而且性格嘛,相处久了会有所改变的。人造人的模仿能力也同样不逊于普通人。万叶如此相信着。

友人举着水壶的动作顿了顿:“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被他一提醒,万叶连忙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没什么。”

友人拧起眉毛,一脸嫌弃道:“你刚才看我的时候笑得好恶心。”

万叶一怔,方才上扬的心情沉落水底,不愿再多谈,只得打了个幌子糊弄过去,一个新的问题却随之而生。

——该怎么让他明白名为“喜欢”的心情?

2

而同时,对面的人造人也没有停下思考。这几日,对面这个一身枫叶的少年每天带着自己在稻妻四处游历,不知道他是漫无目的还是有所打算,自己只能被动地跟在后面。他说爬山就爬山,他说参拜神社就参拜。旅行以外的事,他也试探着问过,但是每次都被万叶灵活地转移了话题。

他不由想道,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他还记得万叶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白发红瞳的少年神情温婉,淡淡地笑着:“你好,我叫枫原万叶,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切,什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友人不禁想撬开脑壳问问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点头,为什么说“好”,为什么要魂不守舍一般地跟着万叶走。

而那句话仿佛是一个起点,从他点头答应和万叶同行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像逐渐熟练运作的机械,四肢关节咯吱咯吱地活动起来,他生命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他见识到世间万物,领略到清晨日落,这其中,万叶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

万叶曾对他说过,稻妻子民信奉永恒,而他也有自己的永恒要遵守。

友人会吐槽,你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他没有参与过万叶之前的人生,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理解他话语里潜藏的深层含义,而万叶也没有向他解释的想法。万叶就是这样,明明是个还没成年的小男孩,却总是装作一副成熟的模样,仿佛经历过什么生与死的大事,看透了事物的本质,于是超脱于自然之外,只听凭清风指引,自由随心。

他高洁地不容于世,但是他枫红的眼瞳中却又时常流露出哀伤的思念,浓厚地仿佛要把他淹没,两种违和的感觉同时放在万叶身上却显得一点也不矛盾。每当他陷入这种情绪,他会习惯性地把目光放到友人身上。

友人只觉浑身发麻。

3

当晚,两人回到住所。与白天随意落脚的驻扎点不同,他们每天晚上会到鸣神岛野外一个不起眼的木屋休息,早上再出发继续旅行。

这个木屋也是万叶找的,但是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友人就已经察觉到,这是一个曾经有人居住了很久的地方。而万叶对房子的熟悉程度更是在告诉他,万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或者偶然发现这里的。他就像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只是日落归家罢了。

友人在那一刻惊觉,他虽然和万叶形影不离,但是他对万叶其实一无所知,而万叶却对他了如指掌。逐渐拉大的信息差让友人对万叶愈发冷淡,到了今天,他们白天除了休息和出发,路上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沟通。

现在也是如此。友人看着万叶把包裹整理好,只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进入自己的房间,并掩上了门。

他自暴自弃一般把包裹随意扔到地上,大大咧咧地坐在榻榻米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宛如喝酒一样仰头一饮而尽。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万叶房间的门。

万叶回到房间,支撑了一整天的冷淡面具终于破碎,他把自己摔到床上,伸出右胳膊盖住双眼,手腕上缠绕的绷带很快便被泪水浸湿了。

他不是主动的讨好型人格,以前和挚友一起流浪的时候,他也经常把挚友晾在一边,自己在树下安静作诗,于是挚友经常想各种办法骚扰他,打断他的思路。万叶只好起身去追打恶作剧上瘾的挚友,白猫叼着两人的包裹悠悠地跟在后面。

万叶移开手臂缓缓睁开眼睛,鲜活生动的回忆变成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恍然想起自己忘了开灯。他从床上坐起,解开被泪水沾湿的绷带,右手慢慢握紧,再慢慢松开,当时被灼烧疼痛到麻痹的手心如今已经恢复如初,只留下了零星的伤痕。

手上的伤疤是可以被治好的,但是心里留下的伤会形成一道裂口,永远无法填补。

有很多人问他,你的手伤成这样,当时有没有后悔过。万叶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从没后悔。

他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的人。追求武义的道路亦是,寻找让神之眼重焕光芒的人的过程亦是,他对自己做的决定从没有后悔过。

“他”继承了挚友所有的特征,但是“他”和挚友一点都不一样。

而万叶更加痛恨的,是每每看向他就忍不住流露情绪的脆弱的自己。因为那容貌是他精心勾勒的,那皮肤与肌理的纹路是他认真刻画的,连鼻翼上的疤痕都一比一完美复刻了出来。

顶着这样的容貌做任何事,万叶何时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心生曳动:他展露明媚的笑容逆着光向万叶伸出手的样子,雨天他脱下外套披给万叶遮雨的样子,爬山到半山腰他一把将自己拉上去的样子,他喝水的样子,他吃东西的样子,他看向自己的样子……

这么思念着,万叶突然感觉股-间一痛。脱-下-衣服,他的脸瞬间红透。

友人看着抬了抬下巴,有些好奇地问道:“原来这么舒服吗?”

万叶心里别扭地不想向他道谢,装作冷漠的样子盖上被子钻进被窝,留给人造人一个无情的后脑勺:“我要睡了,请你离开吧。”

房间一时没有声音。

他看不见友人的反应,只能听见衣服由于动作摩擦引起的簌簌声。人造人盯着万叶,像是被吸引了似的伸出手去,然而在半空停下。他怔了怔,缩回去挠了挠头发,还是下床关上门离开了。

万叶猛地掀开被子。房间里漆黑昏暗,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犹如一头小兽,在床头紧紧抱住自己,把通红的脸埋进臂弯。

——因为是你的脸……

tbc

模特辛苦了下一组

迪卢克老爷生日快乐!!

全文5k+

凯亚看着那堆将熄未熄的篝火,往日的笑颜,歌声,和深夜的呓语混和,记忆轻烟似的飘了起来,化成光一样的绳索,沉默地将他包裹住。那自称渊上之物的话还在耳边盘旋,把他拉入墨黑的满是憎恨与仇恨的海,他慢慢地沉下去,光线在海底越来越稀薄,越来越安静,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自己溺死在这宿命的深渊里。

“凯亚,”琴敲了敲桌子,终于把他不知道跑去哪里的注意力给吸引回来。“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凯亚露出与往常别无区别的笑容“只是早晨没吃东西,胃有些罢工而已。”接着他拿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热气影影绰绰的遮了个全,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凯亚,”琴敲了敲桌子,终于把他不知道跑去哪里的注意力给吸引回来。“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凯亚露出与往常别无区别的笑容“只是早晨没吃东西,胃有些罢工而已。”接着他拿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热气影影绰绰的遮了个全,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真的没事吗?”琴依旧皱着眉:“你也许该去吃点东西,而不是这里还在喝咖啡。”凯亚放下咖啡杯,夸张地笑道:“勤劳的代理团长大人竟然在让我休息,今天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琴无奈的捂额“你不要再调侃我了,工作真的很多...”

“代理团长大人今天百忙之中过来干什么?”凯亚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难道今天是慰问日,所以特意来告知我今天放假的吗?”“对啊。”琴点头:“今天迪卢克前辈过生日,晚上在晨曦酒庄举办晚宴,所以西风骑士团集体放半天假。”

凯亚有些惊讶样子,笑道:“我以为,迪卢克老爷不想在生日晚宴上看见我呢。”“凯亚,别这么说。”琴不赞同的摇摇头,凯亚无所谓的耸耸肩,“毕竟没收到邀请函,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份没被邀请的殊荣。”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气。

“好啦,我会记得去的。如果迪卢克老爷愿意看到我的话。”凯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代理团长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没了...你需要吃点东西。”琴看凯亚一副油盐不进的送客样子,再次叮嘱后颇为无奈地离开了。

“琴,怎么一副无奈的的表情?”丽莎倚在一边问,问完捂嘴笑了下:“是因为凯亚?”琴点点头,倒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丽莎她总是这么聪明。

“好啦,别想他啦。”丽莎挽上琴的手臂,“我们去给今天生日的主角挑一挑礼物吧~荣光之风怎么样?”

凯亚坐回椅子上,他确实没有骗琴,昨晚思虑过重再加上没有吃东西还疯狂喝咖啡,叫他的胃隐隐作痛。但是,他掀起桌上层层叠叠的文件,露出了一封信,一封浸满不详的信。这才是让他脸色差的原因。

凯亚凝视着那封信,它逐渐庞大,扭曲,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那是他的血脉,他的责任,他的噩梦,他的,故国。现在,深渊在他耳边呢喃,要做出选择了。凯亚感觉自己的血液逐渐凝结成冰,呼吸开始困难,那粘稠的陈年的遗恨夹杂着哭声和咆哮声,在漆黑的海底响做一团。也许,今晚他就死了。一个人,无人晓的,孤独的死去。就像他千百次预期的那样。

“砰砰砰”连续的敲击窗户的声音将凯亚从思绪里拉出来,他闭上眼大口呼吸着,那些粘稠的痛苦还未完全褪去,但庆幸的,他可以正常呼吸了,不会面临骑兵队长自己把自己闷死在办公室的笑话。他眯着眼睛,看向窗户。一只眼熟的夜枭在蒙头在玻璃上乱闯。

凯亚走过去,打开窗户,放它进来。那只夜枭亲昵的站在凯亚肩膀上,还蹭了蹭他的脸。“谢谢你啦,”凯亚眉眼透着一股疲惫,但依然很温柔的朝夜枭道谢。凯亚取下它腿上绑的邀请函,“我还以为,你的主人真的连看都不想看我呢。”他摸了一把食物,放在手心里,静静看着它吃完。那夜枭吃完后绕着凯亚飞了两圈,便从窗口飞走了。

“凯亚队长下午好啊”芙洛拉快乐的向他打着招呼“您定的花。”

凯亚朝小姑娘表示感谢,然后拿起那束花,沉默的走出了蒙德城。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迪卢克不想见自己,或者其他的,他从未在这一天见到过迪卢克。凯亚一直在犹豫,他想去祭奠,可是他觉得他没有资格。他只能在这一天的下午,带着一束花,放在另一束花的旁边。他站在墓前,从朗日高悬到日暮西沉。他像是在怀缅,但也像单纯的站着。

该回去了,凯亚想。他该去赴宴了。

宴会很热闹,大家都很开心,聚做一团,将今天的主角围的水泄不通。凯亚找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角落,坐在那里,他有些累了。

“你怎么了?”凯亚抬起头,看着那个太阳一般耀眼的红发男人拨开重重人群走向他。“我没事。”他一副笑的样子。“倒是你呀,迪卢克老爷,今天你的生日,这么多人为你庆贺,还摆副臭脸不太好吧。”迪卢克站在他的旁边,挡住了灯光,这让凯亚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的状态不对。”很肯定的语气,说明着迪卢克老爷不想听那些油嘴滑舌的敷衍,正巧今晚他的语言系统停了工,所以难得没有和他的义兄互呛,只是扭头去拿桌上那装满酒液的杯子。凯亚感受到了身边的低气压,眯着眼看向迪卢克,然后想象他臭着脸的样子,乐出了声。

“你跟我出来。”酒香还萦绕在鼻尖,但杯子却被这场盛大宴会的主人夺走。“迪卢克老爷不会在生日会上和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长闹得不愉快吧。”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耸了耸肩,端起生日宴会主人的酒杯嗅了一下,嗯,很好,又是这该死的葡萄汁。凯亚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葡萄汁走了出去。

“迪卢克老爷真是好兴致啊,放着一大群宾客不管,跑这么远来看月...”他话还没说完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让他的大脑一片模糊,他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时候,他的义兄也是这样,笑到弯了眉眼。

他伸手去拿迪卢克手里的空杯,却被拒绝了,“你的。”迪卢克指了指他手里的葡萄汁,“不许喝酒。”凯亚无奈的坐在草地上,今晚月光很亮,所以他可以很轻易看到迪卢克脸上逐渐升腾的酒晕。他一边就着月光慢慢喝着杯里的葡萄汁,一边看着他的义兄把自己灌成一摊乱泥。

“喂,迪卢克老爷,”凯亚推了推歪倒在自己肩上的迪卢克,颇为无语的看着他迷茫地睁了下眼睛又一头栽到凯亚膝上,“你真放着宴会上的一众宾客不管跑出来喝酒?还让我喝葡萄汁,你有没有心啊......”凯亚碎碎念着,看着在他膝上熟睡的人又起了坏心思。

凯亚随手折下一只塞西莉亚花,将它插在被自己弄乱的发丝里,“还挺好看的”凯亚戳戳迪卢克的脸想,果然是因为我手艺高超。然后将迪卢克的头发揉成一团乱麻。

“凯亚”他眨眨眼睛,收回打算继续作怪的手,假惺惺地回了句“我在”,顿了顿,又加了句“迪卢克老爷”,等了一会发现没了动静,才反应过来大概只是迪卢克醉后的呓语罢了。

凯亚又喝了几口葡萄汁,倒没继续祸乱迪卢克的头发,而是编起了花环。在把可以接触到的花全摘完时,一个花环才堪堪诞生。

他将花环放到迪卢克胸口,打算回去叫人把这位生日宴上跑掉的主人公送回晨曦酒庄。但他的计划失败了,因为迪卢克抓住了他那用来放花环的手,并且抓得很紧。

“凯亚......”这时候迪卢克力量上的优势显露无疑。在凯亚挣托无果打算放弃的时候,看到迪卢克的嘴唇微启,像是在说什么,凯亚凝神,才从风里分辨出一句别走。

凯亚开始后悔了,他就不该听话过来,他端起那杯喝完的葡萄计,喝了两囗空气。然后惊醒般的放下杯子,扭头去埋怨月亮太亮,要不是月亮,他也就不会久违地升起那么一点好奇心。他胡乱责怪,独自慌张,只有塞西莉亚与风在冷冷地看着这场兵荒马乱。

“这算什么。”凯亚道,“明明我们两个早已心知肚明那个结果”

凯亚停住了,又说:“我喝醉了,脑子都不清楚了...”他小声嘟囔着,拿起没有东西的杯子,又放下,迷茫的眨着眼睛,开始埋怨星星。

许是他太吵了,影响到了迪卢克老爷的美梦,所以迪卢克老爷要消灭噪音的源头。凯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迪卢克越来越近,直到嗅到了塞西莉亚的花香。

星星不吵了,馋了好久的酒确实香气四射。

迪卢克喝醉了,他也喝多了。凯亚想,两个醉鬼做的一切事都是不用被计较的。

于是凯亚张开了手,环住了他的太阳。他再次于仇恨的海洋里,被光包裹着逃离。

彩蛋:

“迪卢克老爷,”爱德琳笑着:“埃泽在为您准备生日晚宴。”迪卢克有些诧异,拒绝道:“不必准备,像平时一样就好。”爱德琳为他端上早餐,说:“这是大家的心意。”她总是一副笑着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总让迪卢克无法拒绝。

果然,如爱德琳所料,他闭上了嘴,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迪卢克在书房里看着送上来的情报:昨晚雪山发现深渊的痕迹。他揉揉眉心,最近的深渊活动越来越频繁,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爷,”爱德琳敲敲门,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什么事?”迪卢克将情报放下,示意她进来说话。

“基本的事务我和埃泽已经安排下去了,可是这两份邀请函因为疏漏被遗忘了。人手现在有些不够,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安排人去再送一趟。”爱德琳说,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人手确实不太宽裕。”

“嗯,”迪卢克随意应到,但看着爱德琳满满希翼的神色,只能说道:“算了,我来吧。今天晚上正好去天使的馈赠看看。”

爱德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乐呵呵的将邀请函放到桌子上,接着就去安排晚宴了。

迪卢克拿起那两份邀请函,第一份是空和派蒙的。倒也是,旅行者整日奔波,这邀请函找不到人也是正常的。他打开第二份,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迪卢克对此颇感无奈,他已经对爱德琳那个样子的原因有了猜测,但现在被证实还是觉得不愧是爱德琳。

“旅行者”空在屋檐上穿梭,找着委托上不知道在哪里的小猫。“啊!是迪卢克老爷!”空朝他挥挥手,当做问候。

迪卢克递给空一张邀请函“明天晚上在晨曦酒庄有一场生日会,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来看看。”

“当然过去了!”派蒙抢答道“晚宴上会有很多好吃的吗?”空难得没和小应急食品计较,也是一脸渴望的看着迪卢克。

迪卢克笑了下:“当然,爱德琳女仆长的厨艺可是很棒的。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派蒙只要有吃的就高兴,一脸兴奋地转圈圈,空也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对了,你们知道凯亚去哪里了吗?”迪卢克状似无意地问到。“不知道,但我们早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往雪山的方向去了。”空将邀请函折好,放进背包里。“迪卢克老爷需要帮忙吗?”旅行者问道。“不用了,”迪卢克摇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迪卢克坐在书桌前,垂眸看着那份没送出去的邀请函,脑子里又恍惚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的自己还在做着个可笑的梦,关于父亲,关于骑士团,关于蒙德城,关于......凯亚。这两个字随着大雨穿过裂缝,将迪卢克的心砸的叮当作响。

“无所谓手段了。”他想,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稍微推迟一点那天,推迟一天也好。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私心,哪怕用一些卑鄙的,不入流的手段。

“爱德琳,”他叫来女仆长,“帮我拿一瓶酒,越烈越好。”不可为人知晓的心思,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解决吧。

“至少...”迪卢克将邀请函绑再去夜枭的腿上,“陪我过完这个夏天啊。”他看着远去的鹰小声道。

*8k无脑甜饼一发完

*长篇写卡了,来写点甜饼

*喜闻乐见猫化梗

*OOCOOCOOCOOC

*小炖了一锅肉

不对劲。

迪卢克他不对劲。

凯亚忙活了一周,得出了这个结论。暗夜英雄已经好久没有行动了,凯亚的工作压力大大地增加,而近期,天使的馈赠里面,也看不到红发酒保的身影。

“最近晨曦酒庄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啊…”凯亚盯着手中线人传来的情报,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根据线人的情报,迪卢克最近似乎一直在晨曦酒庄里面呆着,没怎么出门。

“是生病了吗?”凯亚...

“是生病了吗?”凯亚将情报放下,活动活动身躯准备出门。“做完这个委托,晚上去晨曦酒庄偷偷看看吧。”

……

“所以旅行者为什么会需要这么多小灯草啊!!!”凯亚暴躁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沿路的小灯草已经被他薅秃了。

夜色慢慢染上天空,凯亚有些着急了,“得快点采完,晚上还要去趟晨曦酒庄呢。”走了许久,他终于看到前面有一片荧光,是小灯草丛!凯亚迅速往前赶去。

突然,小灯草丛一片晃动,有个人影从里面冒了出来,凯亚放慢速度,手把住剑柄,“谁?谁在那里!”

对方没有回应。凯亚的小心地靠近,终于在小灯草的荧光下,看清了那个在草丛里撒欢的人。“迪卢克?!”凯亚愣住,往前想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凯亚没把人拉动,迪卢克坐在地上抬着头看他,满眼懵懂,在看清楚凯亚后,突然两眼放光地往凯亚身上一扑。“毛毛球!”

凯亚直接被人扑倒了,躺在软软的草地上。迪卢克毛茸茸的脑袋疯狂往他脖颈上凑,手在他的毛毛领上来回地抓,“毛毛球!”,迪卢克心满意足地蹭着他的毛毛领。

凯亚懵了。他从被迪卢克扑倒的那一刻就开始怀疑人生,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旁边这人谁?迪卢克?是我傻了,还是迪卢克傻了?

凯亚僵硬地抓着迪卢克的头发,把人从他的脖子旁边扯开来,“这是我的领子…不是毛毛球。所以,迪卢克,你怎么了?”

迪卢克傻了。凯亚得出结论。

他红宝石般的双眼中满是单纯,布灵布灵的,盯着凯亚,仿佛三岁小孩…不,三岁小孩可能都比他聪明一点。迪卢克握住凯亚抓着他头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冲凯亚撒娇:“摸摸!”

迪卢克在撒娇

在撒娇

撒娇

凯亚兴奋了。“失策了!我留影机怎么没带在身上!”他顺着迪卢克的要求,手伸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难得迪卢克傻成这样,不拍照留念一下真的太可惜了啊!”他欢快地撸着,却在迪卢克脑袋上摸到了奇怪的东西,他低头,借着小灯草的光仔细观察。

迪卢克头顶长出了猫耳朵。

雪白的,柔软的,毛毛的,猫耳朵。

迪卢克察觉凯亚停手了,抬头不满地看着他,猫耳不耐地抖了抖。这神态和猫尾酒馆的猫一模一样,仿佛迪卢克就是一只单纯天真的傲娇小猫咪。“摸摸!”迪卢克埋头在凯亚怀里拱来拱去,猫耳朵在凯亚胸前蹭啊蹭。

凯亚被萌到浑身颤抖。他对毛茸茸本来就没有抵抗力,对小猫咪就更没有抵抗力了。可以说,全蒙德城的流浪猫,他都已经混熟了。他不缺猫撸,但是……这么大一只…还是第一次撸啊!

他完全无法拒绝迪卢克的要求,操起成熟的手法,对着迪卢克头顶就是一顿马杀鸡。迪卢克满足地在他怀里打起了小呼噜。

半小时后。迪卢克满脸通红地从凯亚身上爬起来。“抱歉…我……”迪卢克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凯亚。他一想起刚刚的失智行为,就想立刻换个大陆生活。

凯亚一脸感慨地站起来,“迪卢克老爷,我真没想到,莱艮芬德家族居然还有非人血统,迪奥娜小姐是莱艮芬德的远亲吗?难怪在调酒上如此有天赋!”

“不是…”

“不过你这个血脉觉醒的有点晚啊…你这都二十好几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你猫耳出现的时候会变傻?”凯亚不嫌事大(划)兴致勃勃地分析。

“不是!”迪卢克捂脸,“莱艮芬德没有非人血统,这个是…诅咒!”

凯亚听到“诅咒”,收起笑容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

“上周遇到了一群火系深渊法师,虽然最后打败他们了,但其中一个法师似乎智力和法力较其他的要高,临死前对我发出了诅咒…”

“一群火系深渊法师?!迪卢克老爷对自己的实力真是自信啊,这都敢上。”凯亚眉头皱了起来,“伤哪了?诅咒是什么?”

“伤倒是没什么……诅咒我没听懂,但是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就长出了猫耳朵,同时很渴望别人的抚摸。”迪卢克摸了摸脑袋,原本在那里的猫耳已经消失了。“被抚摸够了耳朵就会缩回去,我不想被别人摸头,然后阴差阳错地发现小灯草对我有安抚效果,所以…”

“所以就拜托旅行者帮你发布摘小灯草的任务?”凯亚抓到了害自己加班的罪魁祸首。“那你那个…长猫耳后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一开始我是能控制自己的,但是现在越来越难以控制了,长耳朵后会变得像真的猫咪一样…向人撒娇。”迪卢克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耳尖已经烧红了。“我今天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在失去理智之前,我找了一丛小灯草,打算靠小灯草把耳朵消下去……”

“结果就遇到来采摘小灯草的我了?”

迪卢克点了点头。

凯亚皱着眉头,问迪卢克:“被诅咒了为什么不去找丽莎看一下?或者阿贝多也可以。你自己藏着怎么能好?”

“我找过丽莎了,但是她看不出来我有什么问题,说让我诅咒犯了的时候去找她。”

“噗,这个确实难为迪卢克老爷了。”凯亚完全无法想象迪大猫猫在丽莎面前求抚摸的样子。

“所以……”迪卢克突然顿住,“那个……”

“怎么了?吞吞吐吐可不像老爷您啊。”

“啊?”凯亚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想我在你诅咒犯了的时候帮你把耳朵消掉?”

“嗯,反正已经被你发现了,不如就拜托你好了,毕竟单靠小灯草缓解还是太慢了。”

于是蒙德城就出现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凯亚与迪卢克的限定组合。

旅行者见到他俩像连体婴一般行动时,满脸惊恐:“凯亚!迪卢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被诅咒了吗??!!”

“说是被诅咒了好像也没毛病。”凯亚坏笑起来,“某人中了必须粘在我身边的诅咒,现在根本离不开我呢。”

“…你别这样说话,怪恶心的。”旅行者和派蒙的表情已经惊恐到抽象了。

凯亚捉弄人的恶劣基因被点燃,“哎,我说的是事实啊~”他伸手抱住迪卢克的手臂,头靠到迪卢克的肩膀上,冲旅行者抛媚眼,“迪卢克现在就是离不开我啊,连我上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口呢。真是粘人啊~”

呕——

“迪卢克老爷您管管他啊!!!”绿了,旅行者的脸绿了,马的死给,今天又是崆峒的一天。

迪卢克沉默,点头,抬手将凯亚掀起,扛到肩上,“不好意思,我把他带走了。”

“哎哎哎!迪卢克!你放我下来!”凯亚挣扎了着抱住迪卢克的头,却摸到了正在冒出的猫耳。凯亚看向迪卢克:“你……”

迪卢克一声不吭,埋头竞走。凯亚眼睛一睁,一闭,再一睁,就已经到了天使的馈赠二楼。

迪卢克冲到角落,转手将凯亚抵到墙面上,低头将头磕在凯亚肩上。凯亚突然被温暖的大猫猫环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颈边毛茸茸的脑袋不耐地开始往他脸上蹭时,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他将手插到那片蓬松的头发中,慢慢地摩挲,另一只手轻轻地揪着迪卢克的猫耳朵。雪白的猫耳立在火红的头发间,映出一点粉红,还在凯亚的揉搓中打着颤。

“呼——”迪卢克喟叹一口气,却还不满足,他把手臂收紧,将凯亚拉得与自己越来越近。

凯亚已经快要化掉了。迪卢克的呼吸就在耳边,他一边被迪卢克的体温包裹,一边又被迪卢克萌得心尖颤,整个人处于一种找不着北的状态。

这回等迪卢克的猫耳收回去后,凯亚的脸红得比迪卢克还厉害。迪卢克颇有些担心地将手贴到凯亚的额头上,“没发烧吧?”

“…没有。”凯亚缓了缓,最终决定:“这样,明天咱去找阿贝多看看!一直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不是迪卢克不行,是他快不行了。

结果第二天他们没能去成。

凯亚大清早是被拱醒的。

“唔…迪卢克?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凯亚还迷糊着,无意识地抬起手去揉迪卢克脑袋。

“摸摸。”迪卢克抱住他,又开始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

凯亚伸手把迪卢克不安分的脑袋抱住,一顿猛rua,迪卢克很快就舒服地打起了呼噜,安分地靠在凯亚身上。

突然,凯亚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在蹭他的腿。他挣扎着起来往前一看,看到了一条白白的、毛毛的大尾巴。“迪卢克…你…你长尾巴了?”凯亚傻傻地看着那条白绒绒的尾巴在他腿边打了个圈,然后趁他缩腿时迅速地缠了上来。

“不行……我得歇歇。”凯亚瘫在床上,仿佛失去梦想的咸鱼,“我真傻,真的。我本以为我可以把你薅秃,结果我的手先废了。”

“……抱歉。”迪卢克难得在凯亚面前理亏,“我试着控制一下,明天我们去找阿贝多,今天你先休息一下。”

“早该去了!你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尾巴都长出来了!之后不会整个人变成猫吧?!”凯亚心里挺担心的,但是还要嘴硬:“不过这样也好,变猫的迪卢克老爷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迪卢克虽然中了诅咒,但酒庄生意还是要出面维系的。迪卢克说,趁着下午没事,就把生意伙伴邀到酒庄谈事情,让凯亚不要去待客厅打扰。

凯亚休息好了就留在房间了处理日常文件。这几天有迪卢克的帮助,凯亚的工作压力减轻了不少,没多会就把工作做完了,开始在晨曦酒庄的庄园里晃悠。

凯亚溜达了会儿,想到迪卢克早上的情况,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决定去瞄一眼迪卢克,“就是在窗口看一眼,应该不会打扰到他们。”

然后凯亚溜到待客厅附近,透过窗户窗帘的缝隙往里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凯亚发现迪卢克毛毛的大尾巴就这样大喇喇地摆在沙发上。“完了,迪卢克的尾巴不会被客户看到了吧?”

凯亚迅速冲到待客厅,开门一看,却发现所谓“生意伙伴”,是丽莎。

“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个诅咒怎么解了?”凯亚抱着手盯着迪卢克,“而且猫化的时候还挺理智的?”

“我……”迪卢克的猫耳耷拉了下来,“我确实之前就知道这个诅咒没什么,而且猫化时虽然渴望抚摸,也可以控制得住。”

“但那是在别人面前。”迪卢克双手抓着沙发垫,仿佛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他猫耳耸动,猫尾已经兴奋地抖了起来,“在你面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很难控制住。”

丽莎已经默默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迪卢克放松自己,伸手揽过凯亚的腰,把人环到怀里。“摸摸”,迪卢克抬头看向凯亚,眼里满是渴望。凯亚不敢直视那到热烈的视线,只能把头偏向一边,手却乖乖摸上了迪卢克的头。

“虽然…你可能忍不住,但现在智商是正常的吧?”

迪卢克将头埋在凯亚胸前,不说话。

我只是个单纯的小猫咪而已。你说什么?猫猫听不懂。

“喂,迪卢克,说话啊。”凯亚轻轻拍了拍迪卢克的脑袋。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凯亚对着逃避问题的大猫猫没办法,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等迪卢克猫化结束,二人一起出门,见丽莎还坐在庄园里,淡定地喝着茶。

“晨曦酒庄的果茶也不错呢,不考虑批量生产吗?”丽莎将茶碗放下,“解决了?”

凯亚难得有些脸红,眼神四处乱飞。迪卢克倒还是一脸镇定的样子,如果忽略他绯红的耳朵的话。

“所以…丽莎,这个诅咒怎么解?”凯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个诅咒的原理,我找不到对症下药的办法。”丽莎叹了口气。

“!?那…”

“但是好在诅咒的咒力不强,应该是当时深渊法师伤得不轻,力量不够了。目前能确定的就是小灯草对咒力有消解作用。依靠小灯草的帮助,根据计算,一个月后这个诅咒就能自己慢慢消除了。”

“丽莎……说话不要大喘气。”凯亚刚刚都差点被吓死。

“别着急嘛,”丽莎淡定微笑,“现在诅咒应该已经把全部力量释放出来了,迪卢克老爷不会再进一步猫化了,只是长猫耳猫尾,倒也不算影响生活。耐心等一个月就好。”

于是凯亚就在晨曦酒庄住了一个月,每天睁眼就能看到迪卢克。他们原本还睡在不同的房间,在迪卢克第五次半夜破门而入之后,凯亚干脆地住进了迪卢克的房间。

和迪卢克一起吃饭,和迪卢克一起处理公务,和迪卢克一起出城完成任务……凯亚有时候会觉得恍惚,仿佛那场夜雨从未降临过,他还在莱艮芬德,还是跟在年轻的骑兵队长背后的小小庶务长。

凯亚很想让诅咒无限延长,他可以借此一直住在晨曦酒庄,待在迪卢克身边;他又想让诅咒快点结束,他怕他心底隐秘的心思暴露出来。

凯亚捉摸不透迪卢克的想法,猫化的迪卢克会疯狂挑逗他,而不猫化的迪卢克还是原来那般冷静的样子。

哎,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藏不住了,真是的,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纠结得要死,迪卢克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但他晚上总会梦到那场夜雨,会梦到无数黑影向他伸手,哀嚎着,悲鸣着,提醒他作为坎瑞亚间谍的使命。午夜梦醒,他总会盯着迪卢克发呆。算了,凯亚,他在心底对自己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捂死在肚子里吧,一个月已经够了,不要再贪心了。

凯亚可以明显得感受到,迪卢克猫化后的失控buff在日益消减。但那个诅咒仿佛是在垂死挣扎一般,在最后一天,给了迪卢克拼死一击。

那天晚上,当凯亚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像被打劫了一样乱七八糟。迪卢克把他带来的衣服全扒拉了出来,筑成了一个窝,整个人窝在里面蹭来蹭去。

“迪卢克?”

似乎是听到了凯亚的动静,迪卢克抬起头来,直直望向凯亚。迪卢克一直没什么波动的脸被染上了潮红,眼里仿佛涌动着火光。他盯着凯亚,瞳孔变换成野兽般的竖瞳,捕食者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向凯亚袭来,直把凯亚慑在原地。

第二天,凯亚腰酸背痛地醒来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他干了什么?他和迪卢克干了什么?

他们好像什么都干了。

等迪卢克推门进来时,只能看到凯亚露在被子外的呆毛。“凯亚?”他把裹在凯亚身上的被子扒拉下来,看到对方通红的脸。

“噗。”

“…你笑什么…”

“没什么,缩头乌龟,该起来吃饭了。”

“起不来。”

“爱德林一会带过来,现在先喝点水。”迪卢克将手中的水杯递过去。“今天帮你向琴请假了,你在这好好休息。”

凯亚默默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你的诅咒怎么样?”

“去找过丽莎了,她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迪卢克说完就沉默了下来,凯亚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主要是昨晚嗓子用的有些多)

迪卢克耳朵又红了,眼神飘忽了一会,对凯亚说:“以后…还是继续住在晨曦酒庄吧。爱德林舍不得你。”

凯亚盯着迪卢克的耳朵,咧开嘴笑了,“只是爱德林吗?”

“我也舍不得你。”

小剧场

旅行者:你们两个怎么还粘在一起啊???

凯亚:唔,大概是因为,他喜欢葡萄汁,苹果汁,还有我这个精神小伙汁?

旅行者:呕——

旅行者:丽莎!你快来看看!凯亚中诅咒啦!

END.

-文笔极差,ooc有

-日常迫害旅行者(荧)

-2k不到

(想看生气的帝君爆焯风精灵文学但是找不到只能自己写)

(如有请推文,谢谢好心人)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他已经几百年没见到风之神了。他本以为风之神只不过是和以前一样陷入沉睡以抵抗磨损,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认为不久之后风神自然会主动找自己。可是前几天从旅行者口中得知风神并没有在沉睡而是故意避开自己。

钟离很想去找他因为在这几千年里温迪都会跑到璃月找他,突如其来的冷漠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想去蒙德找找,可是他找不到别的理由,也没有足够的勇气。...

钟离很想去找他因为在这几千年里温迪都会跑到璃月找他,突如其来的冷漠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想去蒙德找找,可是他找不到别的理由,也没有足够的勇气。

邻国的风神一睡就是几百年,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钟离会在璃月等他。看着他寂寞的模样,璃月众仙曾提议让他也陷入沉睡,这样或许没那么痛苦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要是他醒来的时候找不到我怎么办?他才不会放心让那个两千岁的小傻瓜自己屁颠屁颠地在璃月晃荡。

但是这次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那个可以被三瓶苹果酒收买的酒鬼居然没有来找他喝酒?钟离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本来不知道还好,现在晚上睡都睡不着吃啥都不香了。必须和旅行者让她给支点招。

“社会废人今天来找我们干什么呀?”派蒙飘在半空中不紧不慢的啃着甜甜花酿鸡。

“闭嘴派蒙,一百六十原石。一个委托给我一个纠缠。还什么社会废人,这分明就是金主爸爸!别影响我给绫华老婆攒嫁妆。她马上复刻了,要是抽不到我把你个应急食品用铁锅炖了送给绫华。”旅行者小声地怒斥不懂事的应急食品。

“所以钟离先生找阁下有何贵干啊?”

“找你聊聊,问你几个问题。”

“我可是贯穿梯瓦特的旅行者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你最近可否有任何在蒙德的活动?”

“最近有个酒保的活动在蒙德的酒馆,正准备请点人呢。钟离先生要来看看吗?”看来做完委托后不仅有报酬还可以在活动中再领三十原石。这岂不是赚大发了?

“这样也好,好久未曾欣赏过那个国度的风景了。”钟离不紧不慢的吹这手里的茶。

“见到我时,如果你假装很意外的话,我会更满意。”他可不希望别人知道是他让旅行者把他带来蒙德的活动的。

“好的好的,记住了记住了!那小弟我就先告辞了!蒙德见啦!”旅行者数着手里的原石向这蒙德跑去不忘回头向还在喝茶的钟离挥手道别。

就这样钟离以见旅行者当酒保为由来到了蒙德。他来到了璃月和蒙德的交界处。他知道迈过前方的石门后,他将再次来到那几百年未曾踏入过的国度。他也清楚,当他来到蒙德,那么风之神也会感应到他的存在,所以他可能见不到他要找的人。

他走出石门,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欣赏着那回忆中的风景。他路过晨曦酒庄,穿过清泉镇,来到了风起地的大树下。那是大英雄温妮莎的象征,他听温迪讲过那个故事,那时候温迪一直陪在他身旁,那段时光也是在他六千年的岁月中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他不愿多回忆往事,这只会让他感到更痛苦。他离开了风起地继续完成属于他一个人的旅途。

不久后,他来到了果酒湖的桥上,看着和曾经截然不同却又有几分相似的蒙德城,他好似如梦初醒,仿佛以前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他感觉他失去了风,失去了他曾拥有的一切,但他也时刻提醒着自己,风从来都不属于他,一刻都没有。

他走进了蒙德城凭着记忆中的模样找到了天使的馈赠,温迪说过这里是他最喜欢来的地方。或许他有机会在这里逮到一只喝醉的风精灵呢?

进门后他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思绪又回到了几百年前。那时的风还在他的身边,拉着他尝蒙德的蒲公英酒,讲给他听旧蒙德的故事。即使当风喝醉后往自己头上倒酒,自己也只是说了一句“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他还记得那个站在柜台前的红发酒保,那个在酒馆旁传唱的吟游诗人,那些酒馆中络绎不绝的客人。一切似乎都和印象中的一样。但同时仔细看看那些人的脸,却又和以前截然不同。他慢慢地环视这四周,寻找这那一抹绿色的身影,可是他要找的人就好像故意躲着他一样,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看到旅行者进入酒馆后,他挑了个没人的小桌子坐了下来并安静地等待这旅行者的问题。

“钟离?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对方熟练的演技,钟离不经有些怀疑旅行者以前讨好的样子是否只是因为给的原石比较多。

“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在简单的问候之后,旅行者询问钟离想喝些什么。

“一杯烟霞蔽芾,茶浓些更好,有劳你了。”蒙德的饮品他并不熟悉只记得那是和温迪第一次来酒馆时温迪给他推荐的。

“久等啦!”经过好几次失败的旅行者和解决掉好几杯烟霞蔽芾的派蒙最终端着一杯茶从吧台后面走了过来。

他一边品着手里的茶一边认真的给派蒙讲解品茶之道。这似乎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摸一样,只不过共饮之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说完那句“记在往生堂账上吧”后,他离开了酒馆。今天的风异常的小,蒙德中心的风车也静的像个雕像。

“巴巴托斯,你为什么就不肯见我?”他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他注定找不到的答案。

一无所获的钟离回到了璃月。在热闹的璃月港他漫无目地闲逛。集市中结伴而行的情侣使他感到格外寂寞,他仿佛看到了回忆中那个蹦蹦跳跳的吟游诗人在他的旁边转来转去,他伸出手尝试触碰他,但回应他的只有璃月港的海风。

(帝君怒气值积攒中。。。如果有人想看后续的话再更吧)

*枭羽交往前提

*办公室恋情

*非常ooc,放飞自我类型,注意避雷

“我怀疑我们老板就是丁克!”安柏大声地说,手里的炸萝卜丸子舞出了刀光剑影。

凯亚一口啤酒差点没忍住。救命,他想着,我可能真的会笑死。

事情还要追溯到三个小时前。

凯亚正和办公室的同事侃大山,马上月末发奖金,同事们多少有点兴奋。大家从摩拉侃到公交月票,最后又扯到猎鹿人的快餐上。也许金光闪闪的奖金有情绪buff,营业部部长琴一拍手,决定今晚请全部门同事吃饭。

别人请的酒总是格外好喝,凯亚火速答应下来,甚至主动帮忙预订空桌。

“不能总让你破费,我们AA。”丽莎贴心地提议。

“AA嘛!让琴你请...

“AA嘛!让琴你请喝酒,总过意不去。”安柏也兴致高涨,她甚至替去交报告的优菈也报了名。

凯亚说今晚一定得去,低头翻出手机,暗搓搓发了条消息。

【加冰不加班】:今晚办公室有聚餐,会晚点回,不用接我了

【夜枭】:好,早点回来,少喝点酒

凯亚看着对方秒回消息,内心感叹大老板可真闲。

安柏一眼看出凯亚在发消息,她停下和丽莎讨论是吃蜜酱萝卜煎肉还是吃甜甜花酿鸡,抬高声音,“凯亚,你是不是又在和男朋友汇报?夫管严!晚上出来喝酒还要汇报!”

凯亚心想你就是和优菈办公室恋情高调惯了,连忙摆手,“我哪有,我只是上企鹅农场收个菜。我哪里来的男朋友啊。”

安柏不信,她抱起双臂,颇有讨伐凯亚的意味,“你周末的朋友圈总是在外面玩,你说说,那些你的全身照,你一个人拍的了?我们追问你多少次你有没有男朋友,你就是不说,跟大家掰掰又不会少块肉!”

确实不会少块肉,可能会少一个月奖金。凯亚皮笑肉不笑,他男朋友可不能暴露,暴露了他就是办公室里攀高枝的凤凰——谁让他男朋友是他们公司老总,琴的顶头上司迪卢克呢。

“说好的,我要是有男朋友,肯定请全办公室喝酒。”凯亚乐呵呵地睁眼说瞎话,要真这么说,他早两年就应该请同事们喝酒了。不过请他们喝喜酒也是喝酒,凯亚想到了前一周才从迪卢克那里收到的订婚戒指。他和迪卢克恋爱长跑三年,除了家人没人知道,平时在公司里也是平常的上司对下属。

迪卢克也提过公开的事,反正公司是他开的,他又没规定不能职场恋爱,为什么不能公开。可凯亚不愿意,或者说他在害怕,想想自己和迪卢克在公司高调公开,大办喜酒,恩恩爱爱几个月,要是一朝分手,那在公司里得多尴尬,恐怕凯亚工作还保不住。所以还是不公开为好,这是凯亚的决定。

但是现在迪卢克正式和他订婚,结婚已经提上日程,凯亚知道凭借自己男朋友惊人的行动力,喜酒一事指日可待。那公开似乎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凯亚看着吵吵闹闹的同事,下次找个机会公开,下次一定,他心想着。

凯亚笑的酒都喝不下,只听安柏咬牙切齿,“迪卢克他一定是个丁克,太直了!他都没有恋人来阻止他加班吗!只有单身的人才愿意夜里陪加班!”

这一听就是最近加班加多了不能和女朋友贴贴导致的间歇性精神失常,凯亚迅速做出结论。

罗莎莉亚吃了口烤串,“他也有可能是钻石王老五,谁让他有钱。”

“那他比钻石还硬,他的心不是石头是钻石,钻石的硬度。”丽莎补充到,“谁想得到,本以为办公室卷就够了,没想到卷到最后竟然是和老板比谁更卷?别的老板都是当甩手掌柜,下属乐的摸鱼,就我们老板比当卷王,卷死你们!”

凯亚想了想心比钻石还硬的钻石王老五迪卢克,笑得他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他真的很想为迪卢克鸣不平,要知道,这位“钻石王老五”前天才为他送了一束塞西莉娅花——没有理由,来自钻石王老五的爱就是这么像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芭芭拉被琴下令不许喝酒,她只好啜了口果汁,也加入这场吐槽。“可能,可能迪卢克是gay?”其实芭芭拉对gay这个群体不是很了解,她只是想加入大家的话题,毕竟整个公司都没在迪卢克身边看见有女人的身影,于是大家合理怀疑他的性取向。

这下反倒是罗莎莉亚抢先一句,“他要是gay我就是欧洲人!你们谁见过这么讲男德的gay?!”

凯亚彻底绷不住了,他干脆趴在桌子上笑,手里的啤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这位罗莎莉亚口中“讲男德”的“不可能是gay”的老板,在送他塞西莉娅花那晚让他一晚上没睡成,这男德都是跟谁学的。想到这里,凯亚的腰还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是那晚的余留还是因为笑的太用力。

琴看不下去了,一桌子醉鬼越讲越黑,就差把各种帽子都扣在迪卢克身上了,她赶紧来圆场。“但好歹老板这么努力,我们跟着努力,公司业绩一直很好啊。”

业绩确实很好,快垄断蒙德酒业了都。凯亚点点头。

丽莎看起来醉又没醉,她喝酒不上头,说的话倒是很上头,“他那么努力,图啥?反正肯定不是给他的恋人钱花。”

嗯嗯这说的真对,他的恋人还要给他打工,凯亚很难不赞同。

阿贝多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能他挣那么多钱,是外面包的有人?”阿贝多觉得这个想法很合理,还分析上来,“你们看,他一个月月入百万,三百万,包三个,够不够?”

够,非常够,他恋人一个月才不到一万,三百万能包三百个。凯亚笑得脸都麻了,他真的很想回去跟迪卢克“兴师问罪”。

琴已经及时捂住芭芭拉的耳朵了,罗莎莉亚和丽莎倒是毫不介意发出啧啧声,顺便感叹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阿不,钻石王老五。

凯亚一边揉着发麻的脸颊,一边总结他今晚听来的话。迪卢克,是个丁克,不是gay,非常守男德,是个钻石王老五,不过可能包的有三百个情儿。

那我是什么呢?散场时,凯亚仔细想了想,他就是钻石王老五包的三百个情儿中订婚的那一个。

不错,很合理,回去讲给迪卢克听。

凯亚跟同事吃完饭挥手告别,拒绝了罗莎莉亚想续摊的邀请,拦了辆的,赶回他的丁克钻石王老五包三百个情儿并且不是gay的男朋友家里。

回到家,迪卢克还在办公。

凯亚感叹一句不愧是公司卷王,把外套脱掉,笑嘻嘻凑近。

“我亲爱的钻石王老五,我回来了。”

迪卢克刚刚还在思索一份企划单,被凯亚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搞得不知所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一句“欢迎回家”还是“这份再改改”。

凯亚见迪卢克愣在原地,笑得更开心。“你别说,今天和他们聚餐,我真的会死,笑死。”

迪卢克心里疑惑,但面上还是保持波澜不惊。他起身整理好文件,让凯亚赶紧换睡衣去洗澡。他推了凯亚一把,凯亚没懂反倒嬉皮笑脸站在他身前。

“你知道吗,他们说你是钻石王老五,说你的心比钻石还硬,还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是gay,八成是个丁克。哦哦,还有,他们说你月入三百万,我算了一下,能包三百个情儿。太牛了我的老爷。”

迪卢克听得一愣一愣,他还不知道公司同事是这样说他的。但眼下还是处理这个醉鬼更重要。他牵着凯亚走进浴室,督促他赶紧脱掉衣服。“你不是在场吗,也不替我申诉几句?”

凯亚笑的没心没肺,他慢吞吞脱去衬衣,挑起脖子上戴的项链,仔细端详着上面挂着的订婚戒指。“这不是听得好玩嘛,真的公开了,反而听不到他们这么说你了,没意思。”

迪卢克承认自己有点被这个醉鬼气笑了,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很想借着酒气亲他一口。“那一直不公开就有意思了?”

凯亚摇摇头,他一脚跨进浴缸,热度正好的洗澡水顿时溢出,打湿了迪卢克的裤脚。“那也没意思,万一你真包了三百个情儿怎么办。”

我可不想当那三百分之一。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给凯亚漂在水面上的头发上护发素,绕过他后颈时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那就公开,你不是说要请你们办公室的人喝酒吗?正好请他们喝喜酒。”

凯亚取下脖子上挂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眯着眼看着。仔细想想,马上迪卢克和他会戴在一模一样的对戒在公司露面,今晚所以关于迪卢克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这简直就是新型网络诈骗,诈骗犯还是凯亚本人——迪卢克是共犯。

他仰起头,正好能看见从迪卢克脖子上垂下来的戒指项链。“那我应该用什么名号?丁克钻石王老五包的三百个情儿中转正的一个?”

迪卢克嘴角抽了抽,他干脆伸手把自己的戒指也从项链上扯下来,干脆利落地戴上,然后手掌和凯亚的手掌并在一起。

两枚闪着光的戒指仿佛在无声告示着什么,是一段感情的封存,是一种安全感满溢,是一种并不高调的宣示。

迪卢克把下巴搭在凯亚肩头上,凯亚身上酒气已没了大半。“这个不好听,就叫丁克钻石王老五夫人。”

END

彩蛋是官宣之后

*极度ooc,被雷到请立刻退出

*在坎瑞亚出来前进行一个造谣

*非传统带球跑

我的母亲凯亚,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我与他一脉相承,继承了他80%的遗传物质,甚至继承了据说来自曾祖父的眼罩,成人礼上他笑吟吟地授予我那枚镶着金丝的乌黑眼罩,自此我的右眼失去了它外置的生理功能。

“别那么不高兴嘛,傻瓜。”他心情看起来好极了,一半是欣慰我的成长速度,一半是终于可以安心摸鱼不再打卡上班了,我看着他眯起来的眼睛,弯弯的,鸦色睫毛飞出眼尾,很好看的一截,也是我们所谓“皇室血统”的特征之一。

你要去哪里?——我很想这么问他,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这里的责任已经拘束不......

你要去哪里?——我很想这么问他,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这里的责任已经拘束不住他了,广袤的大地与天空,是他压抑了十几年的渴望。

“以后就是个成年人了,”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眸和我对上,仿佛有某种磁力链接,我看见黑日的王冠自他右瞳浮现,“别那么孩子气,好吗?”

我点头,被他说还是这么闷声闷气,然后笑着摆手,让我多听戴因那个死老头的意见,不要一意孤行。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地下的王国无声无息,仿佛死灵国度般静寂,我习惯了这种安静,因此格外像个蝙蝠的习性,厌光,夜行,受不了人或者动物发出的噪音,戴因说这是听觉过敏,而凯亚只会拧着我的耳朵说我这是中二病发作。

“收收你那天真可笑的幻想,小王子殿下,”他嘲起人来嘴上从不留情,捏得我的耳朵也很痛,“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哈?”

我不服气地瞪他,他也只会嗤笑着松手,他那种表情非常像个反派,但是提瓦特大陆上应该没有能打过凯亚的反派,从我三岁被他拿木剑毫不留情地打趴下哭得站不起来就该知道了。

偶尔,我也会从那些蛛丝马迹中捕获到一丝凯亚恍惚的神情,我没有要说他透过我看见了谁的烂俗桥段的意思,只是他大半夜盯着我苍白的皮肤和火红色长发时,那种要杀人一样的目光依然会让我狠狠打个激灵。

说不定他是被谁算计了,马失前蹄才会生下了我,我顶着他亮得异常仿佛燃烧着无数恨意的目光,在心里想通了一切。

我爹说不定就是那个凯亚最想杀之而后快的人。

我从来没叫过凯亚妈妈,亦或是代表母亲的词汇。

我从小的床头故事里只有龙脊雪山上的猫头鹰,绕着寒天之钉飞了一圈又一圈,至于小猫头鹰哪里来的,当然是蛋孵出来的,至于蛋是哪里来的,肯定是猫头鹰下的,所以到底是现有鹰还是现有蛋,哈,谁管他?

这导致我最易产生依恋的时期都没有妈妈的概念,等我真正弄懂时,已经过了会撒娇的年纪。撒娇是最不会出现在凯亚词典里的词,当然我也继承了他这一点。

他有时候会恨铁不成钢地捏我的脸,为我固执地要穿比头发颜色还艳的火红皮衣而懊恼,尤其是那衣服上叮叮当当地坠了一堆铁链。

那时候我的审美确实不好,但是我们的国家正常人实在太少,所以没有人对我提出异议,只有我对这种时尚感到满意,凯亚那段时期甚至陷入了一种教育失败的自我怀疑中。

“你怎么就跟他的破品味一模一样呢……”他托着下巴喃喃自语,“坎瑞亚的基因也太失败了……”

自从须弥那边研究出了基因组这个概念,凯亚就无时无刻不感慨我这杀千刀的基因排列组合,明明只有我生父20%的基因,就已经主导了我的外貌和一些罕见的破脾气,倔,还吃硬不吃软。在这点上,戴因斯雷布甚至和凯亚达成了恐怖的统一。

至于我的母亲为什么是“他”,我的遗传物质为什么大部分来自凯亚,只能用“坎瑞亚”一词来解释,有幸于提瓦特大陆关于坎瑞亚人的了解少之又少,如果凯亚能生孩子的消息走露出去,他早就被那帮狂热的学者拖进实验室深入研究了。

“他不属于这里,”戴因斯雷布站在我身边看着道路的尽头,那里,地平线的另一边,是完全颠倒的世界,“异乡的风已经给他打上了印记。”

那个时候我并不理解,风为什么能给人刻下烙印,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凯亚执意一头扎进那熊熊燃烧的火焰里。

地脉的异动是常有的事,就像雨水会落地,云层会上移,我能看见的事情,也必是已经发生了的,某人的回忆。

我从小就是泡在凯亚的鬼故事里长大的,因此在异形外星人占领提瓦特之前,我都不会显得太惊讶,但是能看见迷你版的便宜爹和凯亚,还是让我有零星的好奇。

好吧,其实是和跟猫爪挠一样的程度。

我站在葡萄藤下,成片的绿荫遮住了刺眼的光线,灿烂明媚的夏日里,红发的男孩和戴眼罩的在这里追逐打闹,脆弱的晶蝶稍稍一碰就会崩裂,只剩下一片美丽且无用的核。我用眼角观察着它翅膀的轻颤,内心琢磨着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它们是怎么来的,但这或许和坎瑞亚神秘的至高科技一样,早就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我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站了多久,那只晶蝶就在我的肩膀停留了多久,这酒庄常出现在一些杂乱无章的画片里,凌乱地铺散在凯亚的卧室,有些甚至比我的年龄都要大,我能从中嗅到一丝有关我生父的阴谋气息,但是可惜了,那些被凯亚掌握着的暗线,只用留影机拍下了酒庄循环往复的四季,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拍上。

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的,我撇着嘴角想。

记忆是一杯剧毒,让胆小者沉溺。我想起戴因低沉的话。

就在我快没什么耐性要放弃时,那个红发的孩子从树上掉了下来,幼年的凯亚惊慌地喊他的名字,自此我被迫知道了我生父到底是谁——

“迪卢克!”

迪卢克,我在心里叫着这个名字,有什么东西了然于胸。凯亚是个有些嗜酒的人,虽然酒这种低级的东西从来不会让他失去理智,但是他独爱那一份被乙醇渗透后的幻觉。

但是练习剑术也并非毫无益处,至少一个同时玩单手剑和双手剑的精神小伙殿下,即使作息颠倒也身强体壮,在坎瑞亚这么悠久的历史中,我可能还会是最长寿的王。而戴因(比所有的王更加长寿的存在)在听取我的“发病理由”后不置可否,又听见我问义兄是什么之后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神情。

我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理解家庭的概念,我叫戴因老师,叫凯亚凯亚,我的人生观或许挺畸形的,所以戴因说起“父亲”“母亲”时,我的脸上是纯粹的空白,他皱了皱眉,想必是知道了我那位“母亲”的算计,但还是简单地解释了父母、义兄的定义。

也就是那天开始,我收起了我的鬼火少年服,锁上了我八万摩拉买的单双手剑,因为我知道了“母亲”的意味,我心底对着凯亚那种莫名的厌恶与渴望应该被叫做“分离焦虑”,在知道了这一切后,多么索然无味。

我的母亲凯亚,他把我培养成了坎瑞亚最好的王。

眼前的场景渐渐拢起雾气,我知道这个世界已时日无多,这个独属于凯亚的世界,幼年的他惊慌失措地抱着倒地的义兄,又被装作昏迷突然吓他一跳的义兄给狠狠气笑,他们用幼稚的语言回敬彼此,直到女仆扯着嗓子喊他们回去用晚餐。

喧闹的夏天,我心想,果酒湖的鸭子都没这么吵闹。

就在我想离开这片尘封的记忆时,惊雷四起,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我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倒不是雨水对我来说多新奇,而是凯亚就跪在这雨幕里。

他看起来十几岁,衣衫单薄,身上还有血,蜿蜒着汇入膝下小小的河流,好像绝望都溢出来将他淹没。

我有些不爽,虽然他是我可有可无的母亲,但是他至少曾是坎瑞亚的王,任何人都没有理由这样侮他欺他。

除非他是自愿的,灵光一现时,我踏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捡起地上的单手剑狠狠刺进自己的右臂,我知道那只手,他曾用那只手拥抱他的义兄,也曾用那只手对他拔剑相向。我看不见的视角站着酒庄的年轻的主人,他低沉的话语被雷声掩盖,最后一个“滚”的单词仿佛咬碎了牙一样隐忍。

凯亚用剑支起身体站起来,他的身上一片狼藉,但他竟然是一脸轻松的快意,他说了句很轻的再见,就像是碎掉的晶蝶翅膀,被风吞吃殆尽。

他摇摇晃晃地离去,冰元素神之眼在他的手心,被他攥得死紧,我从他的记忆里读出就在这一夜他获得了神明的任可,充满嘲弄的意味。

地脉的流动是有方向的,就像是坎瑞亚人的生命,在不同阶段流速是不同的,在某些特定的阶段,我们能凭借那些微小的差异感知到世界之树,它的枝条要伸向何方。

很显然,眼前的凯亚正经历着他人生最漫长的一个阶段。因为很痛苦,所以度日如年,他的精神状态是我从未见过的糟糕,身体状态可以说是更糟。

我看见他的房间乱成一片,写满情报的纸被撕碎堆在一起,还没来得及焚烧。而凯亚在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他像是自虐般地抠着自己的喉咙,一定要把什么东西吐出来才肯罢休一样,听得我皱紧了眉头。

许久这受刑般的听力折磨终于结束,他洗干净自己,却没什么力气整理凌乱的房间,我看见他眼角闪着一点奇异的光芒,或许是呕吐得太辛苦流出来生理性的泪水,我心里琢磨着。

他仿佛死了一样无声无息,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窗户大开,头顶的窗帘飘过来模糊了整张脸,只有搭在小腹上的右手让人感觉是温暖的。许久,我听见一声他的轻笑。

Augenstern,你可真是害惨我了……他苦笑着,说话间又止不住地咳嗽,这下他引以为傲地的婉转嗓音也粗糙地跟磨砂纸一样了,我很想笑话他,但是我动不了。

Augenstern是我的名字。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戴因随手在词典上指的两个单词拼起来的,但我忘了凯亚就是个骗子的事实。

Augenstern,他从来没有叫过我这个名字,只有小王子,或者殿下,心情极好或极差时会变成小王子殿下。而我叫他凯亚。

我不太能理解此时涌入身体的巨大情绪是什么,愤怒首先袭击了我,但是裹挟着惊喜,不解和困惑尾随而来,但更多的是哀伤,这种体验十分难得,因为凯亚教会我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控制和隐藏自己的情绪,而他无疑是最好的楷模。

最后我想明白了,因为他是个好老师,因为他不是个好母亲。

我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因为这段记忆就像是被谁刻意抹去了,在某个地方戛然而止。离开这里之前凯亚一直忙着和深渊教团谈判,前线似乎还在打仗,蒙德平坦的地貌注定了易攻难守,凯亚作为骑兵队长分身乏术,全凭着一口气在强撑,努力调停坎瑞亚和其他各方势力的矛盾。很不幸,最后一个理解他的人也被调去了前线,虽然凯亚带着笑说这里有我就好,蒙德绝不会出事,但我知道在他完美的话术和面具下,他的束腰让他很不好受。

那个金发的旅行者似乎猜出了什么,但是并不想触及凯亚的敏感地带,只是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就和一个会飞的白毛生物离开了这里。

我很小的时候还会缠着凯亚问我是怎么来的,凯亚总会眨眨眼,说是戴因斯雷布和旅行者打了一架之后抢来的,我本来觉得他在扯谎,现在却有了一种诡异的真实感。

毕竟会飞的话很多的白毛小精灵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

至于戴因的加入让局势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就不得而知了。坎瑞亚有足够的筹码全身而退,并且直接买一送一,白捡一个王和腹中的继承人。

但是凯亚原本应该是打算杀了我的,在他第一次发现我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地吞了堕胎药,至于后来他为什么留下了我,或许是一念之差,或许是走火入魔,正如我所见的是他折磨自己一样把药吐了个干净。

我又开始想不明白,毕竟没有我的话,他还有很大的可能全身而退,隐藏实力是件很简单的事,留在蒙德做他清闲的骑兵队长,过着朝九晚五下班喝酒的快乐生活,对凯亚来说是最好的归宿。再不济,蒙德战败他也不必一定要回坎瑞亚去做那个无聊冷清的王座,他擅长分析利害不假,党同伐异也毫不手软,但是他也最讨厌那些反复玩弄人心的事情,我很清楚。

但我觉得,也许就是有了我,他才不得不动用坎瑞亚的力量。他想保护我。

迷雾将我包围的时候,我知道我又要顺着地脉的方向缓缓流动,这是我的意识在遨游,而我此刻只剩下一个问题:我的生父是多么惨绝人寰见不得人吗,才让凯亚到死都想瞒着他也瞒着我?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缓缓成型的时候,我本以为我会被送到下一阶段的记忆,亦或是旅程的起点,但我没想到我会和我生理学上的亲爹打了个照面,我看着对面完全相同的烈焰般的发色,以及那锁定到我后危险眯起的眼睛时,在心里问候了风神他全家。

那个男人的瞳孔是很正常的圆形,微缩时会迸射出锐利的锋芒,黑夜中那被透亮的瞳孔长久凝视,释发出猛禽捕食时的压迫感。我可以肯定提瓦特没有全盛期凯亚打不过的反派,但是他绝对打不过眼前这位“正义人”,仅仅是拔出大剑就震得我差点人飞出去,花了我八万摩拉的武器断作两截,我在酒庄的厚地毯上滚了好几圈,使出了戴因教我的看家本领才算堪堪止住他的火焰。

蒙德的夜枭,暗夜的火鸟,凯亚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暴力怪咖,我催动元素力勉强打作平手,心里有点疑惑这招式竟然有点熟悉。我的剑术由凯亚亲手教导,一招一式都是在他和戴因的压迫下练成,而和这个男人对剑时,竟有一种和凯亚对话的错觉。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反手将大剑插入地面,武器散作粒子如火焰般散开,然后抱着手臂将目光投射下来,而我专注于平复被肾上腺素猛击的心跳和喘息,只看见眼前一双极其精致的小靴子停在眼前。我撇嘴,默默赞同凯亚在挑人方面的审美确实不错,不单单是刚刚瞥见的年轻俊秀的脸,这鞋子上缀着的红宝石就够他后半辈子的酒钱了。

要是早点来认祖归宗说不定坎瑞亚基建的资金都有了,我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就听见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问我,从哪里来。

我眯着眼向头顶看去,他的脸上平淡无波,只有近距离看见我的脸时有那么一丝松动,但是按照我多年被来我的那两个“爹”培养出来的定向观察力,他此刻的情绪并不如他呈现出来那般稳定,或者,用阿贝多的话来说,那应该叫【缓缓裂开】。

我出生时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这明显异族的发色和瞳色,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坎瑞亚也是个排外的国家,像蒙德这种来者不拒的地盘,倒像是个异类,否则也不会莫名其妙拴住了凯亚的心。

我小的时候很害怕照镜子,因为我害怕看见与凯亚完全不同的我,那样火热的发色与瞳色,完全无法应和沉静的古国,简直是地底的岩浆,哪天就喷薄而发。凯亚为了保护我这个战斗力为0的累赘,将我丢在深山老林里,在我很长一段幼年时期是缺席的,他忙着安抚坎瑞亚的子民,忙得心力交瘁,我其实是被阿贝多带大的。幸好阿贝多眼里我就是个人罢了,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差异。

因此直到我成人礼那天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面孔时,也无法抑制地感到了陌生。我的确继承了生父的发色和瞳色,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白,帮我中和了凯亚极其性感的麦色皮肤,甚至略显幼态的五官分布也和凯亚完全不同;但是我的眼睛无疑是凯亚血脉的最好证明,流畅精致的眼型,透亮的十字星瞳孔,任谁来看上一眼,都要说声天衣无缝,坎瑞亚的眼睛,简直就像是某种美丽的诅咒,凯亚因为这眼睛变得不幸,现在我来接过这份灾厄。

迪卢克看着我的眼睛陷入某种无法自控的情绪,他的眼睫毛颤抖着,鼻翼微微翕张,喉结滚动了两下——这本该是对手心神大乱一击必中的时刻,但我突然没了那个兴致,凯亚的乐子人精神完全复制给了我,我突然有一丝恶劣的好奇,想要窥探令他痛苦的真正源头。

现在对着他喊爸爸会不会非常有戏剧性效果呢?我在心里犹豫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盖了眼底那些闪烁的不怀好意的光亮。

“我本以为你是……算了。”他叹气,伸手揉了揉眉心,鹿皮做的手套外黑内红,倒是很有一种闷骚的品味,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最终只是在我微微避开时拍了拍我的肩膀,“抱歉,我把你当成了敌人。”

看来他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了,我在心里想,深渊教团和愚人众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当时和凯亚谈判的条件之一也有要挖出他的右眼移植给他的克隆体的,但幸好“阿贝多”的核心技术只由阿贝多掌控,事情才没变得更糟。

我的生父警惕性显然很高,他虽然好像肯定了一些事实,但是又依然保持着理性的怀疑,我知道,他没完全信任我,这也是这个男人的优秀之处。

不过我的脸太过自然,自然到爱德琳看见我时都一眼认出了我是谁的孩子,她带我去换衣服时还偷偷抹眼泪了,她是为数不多的会心疼凯亚的人。

我很乖巧地任她摆布,现在我在他们眼里还是小屁孩,坎瑞亚的成人礼是十四岁,而且我们这个人种普遍纤细,也怪不得爱德琳想把好吃的都塞给我了。

吃了多年凯亚的秘制烤串的我,对我父亲的酒庄佳肴感到十分满意。

迪卢克的心理素质绝佳,接受一个快赶上他年纪的儿子竟然比接受将来和他义弟有夫妻之实都要快,他沉默着切好我的堆高高,并把他亲手调制的日落果汁推给了我。

虽然我和我生父的口味相似度有98%,但是我想或许是凯亚留给我的某种意志在反抗,这种东西甜得人牙都要掉了,我宁愿狂干十杯午后之死,于是我沉默着把这杯日落果汁又推了回去。

“他……还好吗?”我听见迪卢克有些犹豫的声音。

这是在问我凯亚将来过得好不好了,我隐隐从迪卢克略显别扭的语气里读出他俩的关系并不算好,一时竟也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某人的回忆还是真的来到了凯亚年轻时的时空,但我想这肯定发生在凯亚有了我这个麻烦之前,因为凯亚知道自己怀孕时迪卢克是在前线的。

年轻人,免不了要从互相伤害到互相理解,我脑子里又回响起戴因看穿一切的台词。他俩在那个雨夜打得不可开交,怎么着也得几年来过渡,现在还会关心凯亚,这应该是到理解的阶段了,我嚼了嚼口感极佳的牛排,咽下了之后才回他,“还不错。”

于是迪卢克点点头,不再追问,而我顾忌着我的所作所为可能会打破时空平衡,只能更加努力地当个哑巴。

饭后,爱德琳赶我去准备好的卧室睡觉,我躺在柔软过度的大床上半点睡意也无,胡思乱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偷偷溜出去走走,蒙德,这个让凯亚念念不忘的城邦,我想了解它。

哪知道我翻窗户时遇见了同样装束的我的便宜爹,不知道是不是我翻窗户的姿势太过滑稽,我们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尴尬。

夜枭装扮的迪卢克咳了一声,拉了拉黑色斗篷的帽檐,低声问:“要一起走走吗?”

我三下五除二爬上他的大别墅的房顶,点点头,赞了一句,“面具不错。”

迪卢克回头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赞赏我很有眼光,嘴角还勾了几分笑意,我在心底越发理解了当初戴因对我爹和我妈搞在一起的无语,按他的话说,两个极端分子,光是南辕北辙的品味就可以打个你死我活。

要是凯亚在这里,只怕要活生生被我们的“中二”给笑死,但还是要维持一分面子,最后憋笑憋得浑身颤抖。

我们一路跃过奔狼岭,淌过星落湖,迪卢克顺手解决掉很多毛绒绒,我全程强势围观,只在我爹的大鸟燃烧草地的时候帮忙灭灭火,最后我们去了摘星崖,可惜那里已经有一对情侣在崖顶看星星,我们俩对视了一眼,开始慢吞吞地往回走。

迪卢克随手摘了几朵塞西莉亚花,问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摇了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但他似乎误以为我不能说,于是脸色严肃了些,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我看着他头顶的一片星空开始发呆,虽然比不上坎瑞亚的璀璨梦幻,但是却别有一番此身此世星天外的感觉,让人觉得灵魂都安静下来。

就在我想对他说回去的时候,某种危险的气息让我整个人背后一凛,连续几个跳跃躲过了利剑般的冰刃,一个高挑的人影被迪卢克拦了下来。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迪卢克老爷在这里约会,”那人玩味的声音一如既往,但是我紧绷的神经告诉我他起了杀心,“但是这里有一个危险分子,不论是晨曦酒庄的老爷还是蒙德的暗夜英雄,您都不能阻止骑士团正常清剿敌人吧。”

气氛剑拔弩张,我缓缓站起身,看向和迪卢克对峙的凯亚,他依旧漂亮张扬,但我突然觉得,比起坎瑞亚那身繁重复古的服饰,他好像更适合眼前的这身。

就是胸前的开叉太低了,绝对要被那群老顽固吵死。

迪卢克似乎和他起了争执,凯亚面带笑容地和他周旋,突然,眼尾滑向我,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他的眼尾上挑,半眯起眼时会显得格外冷艳,但若是眼里没有笑意,便会化作噬人的锋利,我心里一紧,就在这迪卢克松弛的下一秒,凯亚突然出现到我面前,一脚踢中我的腹部,顺手扯掉了我的兜帽。

迪卢克似乎想要阻止但是又停下,反而抱起了双臂看着凯亚的反应。我疼得弯腰嘶嘶抽气,心里暗骂凯亚这一脚踢得真实在,同时也知道自己留下那么多坎瑞亚元素力的痕迹,被他逮到也是活该。

他钳住我下巴看清我的脸时,十字星瞳都在颤动,是我从未见过的惊讶表情,而我无形中感应到有些模糊的迷雾在异动,于是扬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张口喊了声,“妈妈”。

地脉的颤动包裹了我,带我离开了那里,我心里有些可惜,不知道凯亚现在心里是什么奇妙的滋味,尤其旁边有一个和他自己不清不白的迪卢克,真有乐子。

这一次我彻彻底底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阿贝多的实验基地。阿贝多放下手中的研究,做了个体格检查,除了凯亚那踹得实在的一脚,我基本完好无损。

“你就当是做了一次时空旅游吧。”阿贝多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我挣扎着坐起来,问他凯亚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回蒙德去了,我爹是不是那个垄断蒙德酒业的大资本家迪卢克。他瞥我一眼,把板子往我肚子上一压,我立马疼得闭嘴。

“凯亚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我们的网络也捕捉不到他的痕迹。”阿贝多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若不是他一直是个清俊秀美的少年模样,我可能真的要和他打一架。

“不过,之前他托我寄过一封信,你要看吗?”阿贝多突然回头打量我,认真得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不过我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在回忆我究竟成年了没有,是否可以查看某些“少儿不宜”的片段。

那封信确实是凯亚的手迹,也确实是寄给某个“义兄”的,一页半的内容,一页零三行都在交代公事和分析形势,只有最后两行用我们坎瑞亚母语狠狠地骂了我爹当年不带套强行内设的事实。

我拿着信愣了很久,阿贝多贴心地走出去给我留了处理心情的空间,我想起凯亚这些年看见我的脸就会气得要杀人的样子,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只不过他可能不知道,迪卢克是在看见我这个存在后才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天晚上,年轻的我的父亲把手中的塞西莉亚花连带星落湖的嘟嘟莲、奔狼岭的小灯草,一起递给我时,说了那样一句话,“如果我将来会有孩子,我会给他起名为Augenstern。”

Augenstern,意为眼底星辰,最亲爱的人。

fin.

终于画完了女仆凯最近事情好多

小鸟不可以看这些的啦!!!

小时候软软的凯亚和贴心的小迪,长大后谎话连篇的骑兵队长和语言像木头但行动很直接的老爷……(?这是什么阿巴阿巴

破镜重圆(??算吧…

前半段是寻常战损梗(我爱战损www)

若有踩雷请自行退出嗷在此先致歉

ooc属于我,感谢阅读

正文:

1.

血的气息。

铁锈味混杂着湿热的土腥气在近乎凝固的空间中滞留,很困,想................................................

铁锈味混杂着湿热的土腥气在近乎凝固的空间中滞留,很困,想闭上眼睛。

如果真的永远睡着,一切便归于平静,所谓的使命与责任,在一瞬间都化为乌有,此生就算逃过去了。

元素力在逐渐加深的诅咒中溢出,这处秘境似是被布下过陷阱,重重谜云不过是为了拖住他的筹码,他在这里多待一秒,力量就减弱一分,当魔物除尽,他已走入深处的局里,没有办法控制脱力的身体,头疼的像裂开一般,将所有神经都拨乱。

要解脱了吗?凯亚恍惚地想,但是,好像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冰元素将秘境里弥漫的水汽冻住,他已无法明确感知身上的伤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在低温中丧失意识,与所有过去一同被埋葬,变成段略有些离奇的故事,仅此而已。

2.

早些时候,凯亚出蒙德城时,有个红发男子正巧从酒馆出来。出于某些不愿承认的羁绊,鬼使神差的,他以极为复杂的心情跟在凯亚后面。说实在的,他对那家伙去哪一点儿也不好奇,仅是凭着直觉同自己说以防万一。

迪卢克站在秘境入口许久了。天色不好,不知是不是有些紧张而产生的错觉,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云层也愈发厚重,灰蒙蒙的,凯亚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等不及了。他冲了进去。

秘境里很冷,即使披着外套,冷气依然毫无阻碍地渗进他的细胞,他打了个寒颤,内心隐隐不安。越往深了走,冰棱就越多,迪卢克加快步伐,心里祈盼希望仅是自己自作多情。可当他看见凯亚时,顷刻间,曾建设的心理防线骤然溃败,冰晶环绕着丧失意识的青年,血水已凝结,泛青的双唇紧闭,看上去毫无生气。迪卢克几近颤抖着迅速冲上前,施放火元素力打出融化反应,把四周的冰融掉,同时一把揽起凯亚快要失温的身躯。

他素来克制冷静,但此刻只剩茫然。

“再坚持一下”他哑着嗓子对怀里的人说,觉得喉咙发紧,眼神紧盯着前路,有些恍惚。亦甚至无法判断凯亚的呼吸,只觉得回城这段路是从未有过的遥远。

凯亚手臂垂在一旁,第一次如此安静。

3.

琴是在教堂楼梯下边遇到两人的。不等迪卢克开口,她已看出情况并不乐观。当机立断驱动风元素力协助着把凯亚送到教堂,通知修女们及医师赶来,对凯亚的情况做出基本判断和简单处理。

这期间,迪卢克一直坐在青年旁边,攥着他的手感受着。

没有人知道此时迪卢克的心情,往事无人再提,往事不会过去。那些欢笑喜悦或满溢的愤怒悲伤,渐由岁月的缝隙渗透铜墙,钻入夜深人静时的九曲回廊。

他们把凯亚从长凳上半扶起来,软绵绵的身子靠在迪卢克胸前,复杂的外搭被剪开,背上伤痕触目。

大概是被迪卢克的体温捂了一路,凯亚似乎也找回了些许意识,至少当药水接触到后背皮肤时,他阖着眼颤抖了一下,这才让迪卢克在不易察觉间松了口气,就着抱人的姿势,安抚性地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脖颈。

待紧急处理完,凯亚虽呼吸恢复了稳定,但仍十分虚弱。负责诊疗的几位开出一些药品,又同琴和迪卢克交代了几句,而后,入夜的教堂里重新只剩他们三人了。

琴看向迪卢克,后者回望着她,似是刹那间思考了很多事儿,终是点了点头。

4.

凯亚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侧身睡在熟悉房间的大床上,身前被贴心地摆了个枕头,应该是为了让他能更舒适地侧躺,避免压到身后的伤而放置的;床头柜上有一个小蛇颈瓶,里面插着一株小灯草和一朵嘟嘟莲。

他怎么会不认得这里?多年前,他是如此喜爱这栋楼里的所有,对晨曦酒庄每个房间都有深刻印象。

这是酒庄二楼,他年少时曾长住于此,就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听旅行者说,酒庄二楼有个极具传闻色彩的屋子,由于被爱德琳锁住的缘故,被年轻的女仆们传的十分诡异,凯亚自顾自笑起来,想必就是他现在住的这间屋了。随着他和迪卢克决裂离开酒庄,他的过去同这间屋子一起被锁成秘密。好心的女仆长一直替他留着门,极其偶尔的,他趁迪卢克不在的夜里回来住住,有一日还在穿衣时差点被发现,衣服上装饰叮叮当当的,他有些慌乱地择路出去,而后,爱德琳只好刻意夸大出更离奇的谣言替他解围。如今他明明白白躺在这儿,真不知那两个小姑娘能不能想通一些。

还正想着,爱德琳端着水盆和毛巾走了进来,眼见他醒了,急匆匆搁下东西去找迪卢克老爷。

凯亚想起身阻拦,无奈身体没有一点儿力气,刚刚撑起手臂,就再次跌了下去。

5.

“凯亚少爷!快躺好——”爱德琳回来就看见青年挣扎着想挪下床,不由分说将他按了回去,像对待他小时候生病时那样。

“别管他,爱德琳。”跟在后边的迪卢克口是心非地说,手上接过毛巾,沾水拧干。

想必兄弟俩一定有话要说,爱德琳边嘱咐边又拿了两瓶药过来,不大放心地朝迪卢克看了几眼,帮他们地关上了门。

“趴过来。”迪卢克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哎呀呀,别那么严肃嘛迪卢克老爷。”他不太自然地打趣儿道。

“三天。你终于醒了。”

“担心我?”凯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过劳了,不过这次,我这声谢确实是要道的。”

“……”迪卢克蹙眉看着他,听完这,嘴角又向下了些。不过他没打算搭理这句话,见凯亚没动,三秒沉寂后,直截将人抱到了腿上。

“诶诶你干嘛?!”这下反倒是凯亚慌乱起来,他从不觉得迪卢克是那么主动的人,蒙德知名木头,呵,怎么会是空穴来风呢?但他的义兄眼神异常坚定,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仿佛这只是一个极其自然的动作,他不知迪卢克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却意外听话地没有反抗,任凭摆弄。

可,他也是脱离被子的刹那才意识到身上没有衣服的。

“迪卢克,让我躺下,这不妥。”骑兵队长攥着残存的冷静道。

“怕什么?”他宝石般的眸子里闪着凯亚亦看不清的光,“又不是没见过。”

凯亚沉默了,他想说“你变了”这样的话,但他说不出口。迪卢克第一次改变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时至今日,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可上一次他有记忆时对义兄这般坦诚相见,大概还是几岁的时候。

迪卢克见他不语,叹了口气,说:“别想了,前几天你昏迷时也是我帮你的。”

凯亚脸红了。

6.

热毛巾擦过他的皮肤,迪卢克动作很轻,惹得他有些痒,忍不住用头发蹭上迪卢克的脸,没有被拒绝,这给了他一点恍惚的勇气,趁着那丝力量还没溜走,他夺回主动权,偏头凑到他耳边说:

“迪卢克,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迪卢克一下子没握住毛巾。

7.

少年时,在迪卢克莱艮芬德眼里,他的义弟凯亚一直是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第一次相遇时,孔雀蓝的眼睛里装着一点懵懂,一点不符合年龄的忧伤,还有一点渴望。那点渴望燃的热烈,挣扎着欲想灼穿悲伤。

父亲说,从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这个词或许对凯亚真的很重要吧,因为时至今日,迪卢克都记得那天凯亚眼里的高光。

小凯亚一天天脱离消瘦,人也开朗不少,他们逐渐长大,少年的情愫蔓延生长,绕上两人的心。

凯亚的腰很细,脚腕也细。

很乖,很听话。

所以那天来临时,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原来一切,都是演戏。

可又是那么多年过去,他好像,没那么恨了。

8.

半晌,迪卢克回过神,拾起毛巾,顺着凯亚脊背的肌肉线条擦拭。他身上凌冽却好闻的冷松气味钻进凯亚鼻腔,后者咬紧牙,不自主地、近乎迷恋般深吸着。

凯亚对自己感到恼火。他没有办法拒绝迪卢克。

哪怕千万次的自我洗脑,每一次都自以为可以全身而退,但只要迪卢克走到他面前,给他一点似曾相识的温暖,便足矣让他沉溺。

你看,人真是一种复杂而脆弱不堪的生物。

“你还没好”迪卢克突然开口说,“再休息几天”

“怎么?”凯亚忍住在疯狂叫嚣上涨的酸涩,挑眉讥讽道,“等我好了,迪卢克老爷就该赶我离开了是吧。还是说,想和我做点什么激烈的事?”

“……记住你说的。”迪卢克扔下这句话,端着水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冷冰冰的迪卢克老爷似乎有些羞愤。

9.

他怎么会住到迪卢克赶他走的那一天呢?他早就想好了,只要能好好走路了,自己就消无声息地回骑士团了。来,又走,他注定只配当过客,不带来一物也不带走片缕。

几天后,由于当时外搭被剪开,凯亚只穿着内衬的衣物,在一个将尽未尽的夜里离开了晨曦酒庄。在十几米开外的坡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隐约的曙光把建筑笼罩在一片朦胧里,过去这些天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过早的清晨冷气更甚,但他不太能感受到,因为难过占据了更显著的地位。他说不清为什么要难过,虽然心揪得发颤,但一切其实都在情理之中。他在幻想什么无厘头的故事?他在渴望什么不存在的旧情?骑士团的战友们会欢迎他回去吧?这样想想,这一天好像也不赖。

他在无望中咽下泪水,在风里诉干感性,他往前走,一步步抛下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三分委屈。

10.

“你要去哪?”随着耳边呼啸而过的一股风,他被人抱进怀里,迪卢克面色不悦,裹挟着责怪与担心,“凯亚,你要回去吗?”

凯亚不可置否。

“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回了骑士团,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对吗?”

“害。我不过是不想招迪卢克老爷讨厌罢了。”

迪卢克把他的腰握得更紧了:“所以你要走,是怕我讨厌?”

凯亚愣了神,却口是心非地说:“迪卢克,你未免太骄傲了些,有一种假设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或许不那么重要。我愿意走愿意留,那都是我的意愿,感谢你危机时刻出手相助,现在我好了,自是不继续打扰了。”

他静静等迪卢克开口,可他的义兄并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朝着他腹部来了一拳。不重,但还是能感受到积压的愤怒。而后,拽着他的脖颈的布料把他拎了回去。

11.

“爱德琳,麻烦让大家出去回避一下。”一进门,迪卢克就向女仆长吩咐,全然没有给凯亚插嘴的机会。

不多会,在各方脚步声渐远的同时,凯亚被拽着抵在二楼栏杆上,大厅门响后,楼里唯有他和迪卢克四目相对。

“站好”迪卢克冷声道“要是再走,就永远别回来了。”

“这话说的,要不是你把我拖回来,我现在已经在骑士团坐定了。”

“凯亚”迪卢克直盯着他,盯得人毛骨悚然,却又长叹一声“算了,随你。”松开手,有些燥热地扯了扯领口。

迪卢克进了自己房间,凯亚目送着他,心底盘算着各种离开的托词借口,手腕却卡着栏杆边沿,低头看着靴子,没有挪动分毫。

他甚至不知道迪卢克是什么时候回到他旁边的,与其一同过来的,还有被迪卢克攥在手上的几条金属链子。

“哦?那么精彩。”凯亚勾了勾嘴角,用目光示意他手上的长链,“没印象了,这哪来的?”

“成年后,没在的那几年。”迪卢克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避重就轻地说“那会衣服上的配饰罢了。”

“……物尽其用?是吧。”凯亚稳了稳呼吸。

“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真有意思。要绑我吗?需要我帮忙吗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嗤笑一声,极其熟练地把他的手同栏杆扣在一起,金属与木头碰撞的声音厚重而强势,夜枭不再像若干年前那样温柔缠绵,而是以更浓烈疯狂的气息向猎物进攻,撕咬着,仿佛失去理智。

12.

等迪卢克把那些锢住行动的链子取开时,凯亚望着他,平静而难以捉摸。

“满意了吗?”他气息不足地望着义兄那张只有一个表情的的脸,嘴角有些抽搐。

“……为什么要走?凯亚。”

“……你想让我留下吗,迪卢克?”

“还是不明白吗?”迪卢克抓了把头发,“我从来就没想过赶你走。”

凯亚把头又一次低下去,前额半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抬起来,十字星的瞳仁和闪烁的星辰并无二致,他眨了眨眼,挤出一个笑,对他的义兄说:“那,迪卢克,我……”

“别担心,爱德琳她们会拿洗漱工具来的。”

“以后睡一个房间吧。”

“当然。”

小记几天后:

骑士团里,琴看着凯亚,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斟酌了好一阵子,才道:“凯亚队长,我们都知道了,你可以不用那么夸张的。”

“这衣服就是这个款式,我也没办法呀琴团长。”

“那你至少遮一下吧……”

“哦?难道说,蚊子咬了也要遮吗?”

“……”

当然,这几日,琴听闻凡是见过迪卢克的人都说老爷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那是,能不好吗?就差把凯亚名字纹脸上了。

【今天摸得实在太爽】

【实属是旧瓶装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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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蒙德是一个自由、开放、随意、包容的国家,这不仅表现在他们国度的神一睡睡了千年之久,醒来之后还腆着脸卖唱赚酒钱,还体现在人们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

比如说,灵魂伴侣。

行走在蒙德的街头,你经常能在街头巷尾听到这样的议论。

“你家小儿子前两天成年,灵魂印记是什么啊?”

“嗐,你别说,那小子可不好意思了。本来以...

“嗐,你别说,那小子可不好意思了。本来以为会疼得要命,他连止痛药什么的都备好了,结果就手背上浮了一条红线出来。”

“挺好啦,至少说明人家女方没受罪不是?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唉哟,你不知道,我儿子当时头疼了十多天,后来才知道是他对象小时候摔破了头,你说说那得多疼啊。”

“你别说,你这至少好找啊,我儿子现在发愁的要命,手受伤的人海了去了,哪个才是他的灵魂伴侣啊。”

“别急别急,回头我就跟人好好说说去,那不可能找不到的。”

诸如此类的言论每每都是令人津津乐道,而蒙德热心的大爷大妈们也从来不吝啬这样的家长里短,毕竟如果没有这样大规模的传播,这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啊?

自由,这很自由。

你看看邻国璃月,在这个严肃、传统的历史古国中,那灵魂印记可是私人,尤其是女儿家家的秘密,也就是在小情侣们情到浓时,或者是媒人说亲时,才会偷偷摸摸、极隐晦委婉地提到灵魂印记的形状,而在公共场合,私自传播他人灵魂印记的行为,更是会被千岩君请去喝茶的地步。

而正是因为这种极为开放自由的氛围,蒙德城里那几位被各路青年才俊们惦记着的,被评为最值得托付外孙女的人,他们各自的灵魂印记,也早就在自由的风中,被传唱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你说是吗?巴巴托斯。

对此吟游诗人温迪表示:欸嘿?

比如骑士团的代理团长,狮牙骑士琴,灵魂印记是右肩处一朵若隐若现的蒲公英,最初琴也不甚在意,只是后来成为了代理团长,事务骤然繁多后,琴也更换了衣服披肩,遮去了灵魂印记的形状,以免执行公务时众人善意的调侃。

活力满满的侦察骑士安柏,灵魂印记则是右侧上臂外类似翅膀的形状,倒是很符合她蒙德第一飞行冠军的称号。丽莎也不曾隐瞒,大大方方地撩起长发,让颈后闪电模样的标记显现出来。优菈没有宣扬,倒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劳伦斯家的血脉在城中向来不受人喜欢,也只是大概知道是柄刀剑的形状,至于位置,则是众说纷纭了。

蒙德偶像芭芭拉的灵魂印记,则是整座城市最值得注目的了,曾经纷至沓来的追求者让骑士团和教堂的人不胜其扰,甚至出现了仿照灵魂印记自残的恶劣现象,为此,在有心人的掩盖之下,芭芭拉的灵魂印记形状和位置,在蒙德城中都至少有五六个版本,久而久之,也渐渐少有人争论了。

而此时,“有心人”正坐在天使的馈赠里,和一众人满嘴跑火车地侃天侃地。

嗯?你说那位最值得托付外孙女的人?他的灵魂印记是什么?

“铁板钉钉,证据确凿,我可是亲耳听到凯亚队长说的。”骑士团的同事大着舌头开口,“凯亚队长的灵魂印记是一圈荆棘的图案,就在眼睛旁边,所以凯亚队长才天天戴着眼罩。”

“什,什么啊,队长的眼罩早就在还是庶务长的时候就有了好吗?那时候队长还没成年呢,哪来的灵魂印记。”有个团里的老人醉醺醺地反驳。

“那就是个巧合!当时凯亚队长可是摸了摸眼罩,亲口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是不是啊凯亚队长。”

坐在一旁的蓝发男人歪歪头,又灌下一大口午后之死:“我的印记只是有点像荆棘,又不一定是。”

言辞间,巧妙地回避了眼罩的问题,又一口否定了印记的形状。

可喝高了的骑士团同事才不这么觉得,他们一边再度举杯:“为了凯亚队长的灵魂伴侣干杯!”一边言之凿凿地肯定了凯亚的灵魂印记。

至此,蒙德城的骑兵队长,凯亚·亚尔伯里奇的灵魂印记,从这一天开始,就是右眼眼罩下的一圈荆棘了。

晨曦酒庄的迪卢克·莱艮芬德。

也不是没有好事者去百般打听,更不要提蒙德爱慕迪卢克的女子大有人在,只是酒馆中,代班的酒馆老板只需一个凉凉的眼神扫过来,好事者就已经自动自觉地闭嘴了。毕竟在蒙德,如果得罪了晨曦酒庄的老板,结果没有酒喝,那简直是地狱般的存在。

而唯一一个敢在酒庄老板底线上大鹏展翅,又笑意满满根本不怕被禁酒的人,则是提都不敢去提,甚至连灵魂印记四个字都恨不得在迪卢克面前给抠掉,扔得远远的,最好是被烧成灰,随风散开连粉末都看不见的那种。

在迪卢克成人的雨夜,他们失去了共同的父亲,他们相互吐出最深的秘密,他们嘶吼着扭打在一团,他们从此形同陌路。

凯亚已经毁了迪卢克的家,毁了他在骑士团的荣耀,也毁了他本该受众人拥护的成人礼,早已经没有资格,作为家人一般去理直气壮地询问他的灵魂印记,他害怕又会让迪卢克重新回忆起那个雨夜,重新记起失去一切的绝望。

即使他早已百爪挠心,暗处的情报网也拼命扩张着,妄图捕捉到只言片语,找到哪怕一点点迪卢克心上人的信息。

凯亚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但打死也不会开口承认的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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