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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排球部训练的时光很充实,和小黑学习拦网,和夜久前辈提高接球技巧,和山本前辈,福永前辈学习扣球技术,和一年级的各位一起练习,还有教练和海前辈关心着身体健康,翔阳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选择继续打排球,能遇到音驹的各位,真是太幸运了。

定期的复诊结果也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医生减少了翔阳的用药量,翔阳的抑郁症有了治愈的痕迹。

又是一场练习赛,在翔阳加入后的半个多月,这是第二场练习赛,还是和东京的队伍。

翔阳的综合能力不错,在加上出于增加一年级...

翔阳的综合能力不错,在加上出于增加一年级经验的目的,猫又教练让翔阳担任了先发队员。

但是翔阳的体力确实是个问题,只比研磨好了一点点,所以翔阳主要担任诱饵的职责,在开始以及比分落后的时候出场,调节场上节奏。

“犬冈,虽然想一直站在赛场上,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拦网很棒,速度也很快。”翔阳虽然不甘心,但心中清楚,这是最好的安排,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一直站在赛场上的。”

翔阳笑容灿烂,眼中是志在必得。

“日向,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们一起加油吧!”犬冈走回以同样灿烂的笑容,接下了这份宣战。

“这届一年级都是一些相当热血的家伙啊。”海信行。

“不过有些傻乎乎的,哈哈哈。”黑尾接上了话,目光扫视了莫名在比身高的吵吵闹闹的一年级。

“是啊,都是排球笨蛋啊,但是没关系,有我们这些前辈带着呢。”夜久双手叉腰,意气风发。

“夜久总能显示出与身高不符的强大气势呢!”黑尾感慨道。

“喂,这句话是多余的!”夜久瞪了黑尾一眼。

“对手快到了,黑尾,你带领大家去迎接一下。”直井教练打断了大家的吵闹。

“是,教练!”

练习赛开始前,翔阳故意最后一个出换衣间,确认四下无人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了胳膊一下。

虽然病情好转了很多,也按时吃药了,但翔阳不想在赛场上有任何失误,疼痛能让自己冷静,翔阳不介意多上几层保险。

但是翔阳没注意到,在自己缠绷带的时候,夜久出现在了门口,透过没关严的门缝看到了胳膊上的鲜红的伤口。

但夜久并没有声张,默默离开找到了黑尾和研磨。

“你们是日向的幼驯染,我觉得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情况。”夜久神奇严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刚刚去拿毛巾的时候,看见翔阳在缠绷带遮掩胳膊上的伤口,那个伤口,像是刀划的。”

黑尾和研磨被惊住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翔阳他,患有抑郁症。”研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过去一年了翔阳,遭遇了严重的校园暴力,但是翔阳他在极力掩饰,所以我们也就装作不知道。”

“但没想到,他已经开始自残了。”黑尾语气也变得沉重,担心自责。

“我有猜到,翔阳他可能自残过,但我以为现在他……”研磨话未说完,自责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带来阵阵疼痛。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夜久,这件事请你不要说出去,比赛快开始了,等打完这场比赛,我们会和翔阳好好谈一下的。”黑尾沉思了一会儿开口。

“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翔阳这种情况,还要他继续上场吗?”夜久很担心,有些不理解。

“翔阳他正是因为想上场打排球,才会这么做的吧,现在让他下场,不是忽视了他的决心吗?”研磨解答了夜久的疑惑。

“别看翔阳整天大大咧咧的,这家伙,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放弃和后退。”黑尾提起自己这位幼驯染,也是又气又无奈,毫无办法。

“好的,我明白了。在赛场上,我们要多注意一下翔阳的身体状况,真是个不省心的后辈。”夜久叹气。

“但为不省心的后辈操心,也是前辈的职责之一啊。”黑尾。

“翔阳,放学后可以在换衣间等我和研磨一下吗?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黑尾叫住了正在和犬冈庆祝的翔阳,揉了揉他的头,“今天打的不错,不愧是你,进步很快。”

“嘿嘿,谢谢小黑夸赞。放学后,我会等你们的。”

“日向你真厉害,竟然敢叫队长小黑,毕竟有时候队长很恐怖啊。”犬冈在一旁表示敬佩。

“有吗?小黑人很好的,超级热心和温柔。”

温柔?犬冈疑惑的看向了黑尾,只看到黑尾教训着在赛场上忘记拦网姿势的列夫,虽然笑着,但压迫感十足。

果然,好恐怖。

等翔阳来到了换衣间,只见黑尾和研磨严肃的看着自己,研磨手边还放着一个医疗箱,气氛凝重,让翔阳不自觉有些紧张。

“怎,怎么了吗?”

“翔阳,可以看看你的胳膊吗?”研磨看着一瞬间慌张握住自己手臂的翔阳,语气认真。

“研磨,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看我的胳膊啊?我的胳膊很好啊。”翔阳竭尽全力压制内心的慌乱,笑容僵硬,声音有些颤抖。

“翔阳,我们知道了,你的抑郁症,以及你手臂上的自残伤口。”说出来的黑尾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黑尾走过去,带着愣在原地的翔阳坐到研磨身边,轻柔的撸起翔阳的衣袖,解开渗透着红色的绷带,露出了有着刀疤和伤口的手臂。

研磨轻轻的将药涂抹在伤口上,刺痛感将翔阳游走的精神拉回来,沉默着。

待伤口处理好,重新缠上绷带,翔阳终于开口了,“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不出情绪,语气没有了刚刚的慌张,莫名的平淡。

“抑郁症的话,一开始就知道了,叔叔阿姨告诉我们了,希望我们多照顾你。”

“伤口的话,今天比赛前知道的,夜久前辈告诉我的,他看见了。”研磨边收拾边回答。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只有研磨和小黑检查翔阳是否有其他伤口时,衣服摩擦发生的声音。

还好,只有手臂上有伤口,这让两人稍微放心了一点。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翔阳低着头,呢喃着,率先打破了这幅沉默。

“嗯,我们知道。我们相信你,翔阳,但这是建立在你没有伤害自己的基础上。”研磨平静的收拾着药箱。

“很抱歉,翔阳,在你需要我们的时候不在你身边。”黑尾仔细整理着翔阳的衣服。

“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翔阳,我和小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你可以尽情的依赖我们。”

“小黑,研磨,我不想哭的,但是,我现在又好想哭啊。”翔阳哽咽着,眼中漫上了水汽,“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的。”

“翔阳,你永远不会是我们的麻烦,多多依靠我们吧。”黑尾温柔的拍打着翔阳的后背,轻声安慰。

“即使我会发疯不在开朗即使,我会导致比赛失败。”

“翔阳,你可以尽情像我们发泄,我们会全部接受的,接受全部的你。而且,比赛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赛场上可是有六个人啊,你失去的分数,我们会拿回来的,大胆上吧。”

翔阳深呼吸了几下,遏制住了自己,没有哭,反而露出了一个笑,是熟悉的没有阴霾和伪装的笑。

“小黑,研磨,我其实已经决定了,要笑着面对生活,但十分艰难啊。但现在,有你们在,我感觉,我能做到了。真的,谢谢你们!”

“翔阳,加油!但有事,一定要和我或者研磨说,我们会好好看着你的,不要想着在伤害自己了,不论是在生活中还是赛场上。”

“我会的!因为现在,有你们啊!”

告别之后,研磨和黑尾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本以为,我们和翔阳会大吵一架的,能这么平静的解决,有点不可思议。”即使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黑尾还是很惊讶。

“大概是因为翔阳早就察觉我们知到了什么吧。毕竟,翔阳内心是不同于外表的细腻。”研磨抬起盯着游戏机的眼睛,看向快要完全落山的太阳,

“黄昏的太阳,也还是太阳,不是吗?”

再说了,病情已经好了很多,自残的欲望基本没有了,而且,即使失误,还有队友在呢。

“宫城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呢?”翔阳对此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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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太阳病情好转!

即将和宫城的各位打练习赛了,先和谁打呢?乌野还是青城

怎么老在画恶俗东西(挠头)

只有身体变小了的

:不做吗?

:…索隆屋,我说过不会动未成年的你的

:但是我明明只是身体变小了…!

罗哥你不吃让我吃吃呃……!(被鬼哭砍)

被我画得很恶俗…!(喂)

无码版请转移至bluesky,账号见p2

常年混迹冷圈也是被我混到绿v了,好耶

【戬独+戬吹,私设如山不喜勿入】

——————以下正文——————

玉鼎真人走了没一会儿,南天门的守卫又慌张地跑了进来。那守卫十分熟练地一出溜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不敢回话。

玉帝心累扶额,“又怎么啦?”

“那个玉鼎真人往南天门上挂了好几具尸体,还说,说……”

“行了,朕恕你无罪,他说什么了?”

“他说,说……让走过路过的人都看看,敢去找蜀地的麻烦会是个什么下场……”

满殿寂静。

玉帝不置可否,只挥挥手让人滚出去。

“这玉鼎真人何时变得如此胆大猖狂了。”猪八戒疑惑的自言自语,“难不成,是和杨戬学的?”

“八戒,莫要在人背后胡...

“八戒,莫要在人背后胡说。”

“猴哥,我可不是胡说。我与他也算是旧相识了,只是两千年未见,没想到这人不仅长了脾气,竟还长了本事。”猪八戒说着说着,突然顿住,“猴哥,你是不是也认识他啊?我怎么觉着,你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于客气了?”

孙悟空缓缓道:“有吗?”

昆仑镜又亮起。

“我瞧不起你!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天,求他们放了我娘,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面对着执意想要上天求情的沉香,杨戬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粉身碎骨?就你?我现在就能让你粉身碎骨!”

手中的墨色折扇朝着沉香的头上一点,法力瞬间禁锢住沉香。杨戬无视了孩子哀嚎挣扎,展开墨扇,墨扇如巨山一般压在沉香头顶,沉香在他的法力压迫之下越变越小。

等到沉香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惧,他才撤去法力,“现在,还有胆子粉身碎骨吗?”

沉香心生胆怯,怯懦着不敢说话。

“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做回你的凡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帮你。第二,去做一件你根本办不到的事情,而且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你好好想一想。”

杨戬一脸冷酷地说完,毫不犹豫地扔下还沉浸在恐惧中的沉香,去了刘家村。

“不是,这对舅甥还没吵完吗?二郎神怎么还动上手了?”

杨戬的脾气来的又快又急,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对沉香出手。

“二郎神他……也许是不想你被天庭发现,才不得不通过伤害你的方式吓唬你,毕竟,你的存在若被人发现,那三圣母的事儿也就瞒不住了。”

沉香看着早已经被自己遗忘到记忆角落中的这一段往事,仔细回想后才说:“舅舅好像并没有伤到我,比起疼痛,其实我心里的害怕更多。”

敖春犹豫着拍拍他的肩安慰,“这毕竟是你第一次见识到法术,会害怕很正常。再说了,想你当初也没料到一直对你和颜悦色的二郎神会突然变脸吧。”

沉香似乎还没从之前玉鼎真人的言语输出中缓过神来,“玉鼎真人不是说了吗,我提的要求很无理很自私,所以舅舅会生气也很正常的吧?我甚至到如今才注意到,他当时还给了我选择,是我不甘于一直与娘亲分离,执意要走出刘家村。”

刘彦昌正在糊灯笼,他听到脚步声,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眼望去。

来人是杨戬。

杨戬根本不把刘彦昌放在眼里,直接问道:“东海四公主呢?”

敖听心闻声跑出来,“二郎神?你来干什么!”

杨戬对敖听心说:“你们背地里怎么骂我都行,只要你敢带沉香上天,我保证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他又看向刘彦昌,眼中满是杀意,“还有你。”

杨戬说完,转身就走。刘彦昌追上来问杨婵的下落,被他挥手打飞。

“好家伙,”牛魔王心直口快地感叹,“这二郎神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揍妹夫啊。”

红孩儿也跟着点头附和,“虽说真君这几百年一直在伪装在演戏,可这模样看着可不像演出来的。”

铁扇尴尬地笑了笑,一巴掌一个让两人被迫闭了嘴。

“二哥他……估计是舍不得怪我,所以把一切怒气都发泄在彦昌身上了。”杨婵苦笑,“他甚至知道彦昌他们一直在背后骂他,动手也很克制,并没有……”

“没有真的下死手。”刘彦昌接着杨婵说不出口的话说了下去,“不管是为了沉香,还是为了三娘,他总不会真的让我死了。毕竟,他若真想杀我,我一个凡人又怎么躲得过。”

夜深了,沉香睡不着,一个人拿着宝莲灯坐在屋外喃喃自语。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我真的很想娘,我知道她现在在另一个地方受苦,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娘,我胆小,我怕死,我没出息,娘,我真的害怕……”

沉香抱着宝莲灯哭泣,“宝莲灯,你能不能帮帮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沉浸在悲伤中的沉香并不知道,杨戬就站在最近的那间房子的屋顶上,正看着他。与几个时辰前看起来残忍冷漠的面孔不同,此时的杨戬,眼中尽是心疼。

沉香一直坐在小凳子上哭,杨戬也一直站在那里默默陪伴。他看着痛苦无助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和纠结。

“舅舅……”沉香小声呢喃,“原来这时候,舅舅也陪在我身边。”

“二哥心里很难受吧,明明担心你,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冷硬的模样。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当年……”

“当年?您是指姥姥和姥爷的事儿吗?娘,您和舅舅当时是不是也很害怕啊。”

“是啊,最初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哭。后来又被抓上天,差点被处死,直到哪吒救了我们兄妹。可能就是因为件事,你舅舅乍一听见你说想要上天庭,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吧。”

杨戬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徘徊。

“徒儿,进来吧。”

杨戬走入山洞,看见玉鼎真人正在写字,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待。

玉鼎写了一个“和”字,落笔后拿起来欣赏,感叹道:“太精辟了。”

“的确是太精辟了。”杨戬这才走上前,说道:“师父,三界内需要的就是这个字。三界需要爱,不需要冷漠,需要情,不需要无情,需要团圆,不需要分裂。唯有以爱为中心制定出来的秩序,才能使万物和谐,才是大道。”

玉鼎真人骄傲又欣赏地看着杨戬,点点头。“想要造就新秩序,就必须先造就一个能造就新秩序的人来。”

杨戬疑惑,“师父认为弟子不行吗?”

“行。”玉鼎真人叹气,“但你将无法控制造就新秩序的代价。如果代价太大,为三界造成过大的灾难,那就得不偿失了。无论如何,三界都不能乱哪。”

“师父之言,与旃檀功德佛不谋而合。”

“旃檀功德佛刚刚离开这里。”

“这怎么又有俺师父的事儿了?他这是离开二郎神的神殿就去昆仑山找他师父了?”猪八戒又捅了捅孙悟空,“猴哥,你说,咱师父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一句话就能劝住杨戬呢?”

“我哪知道,说不定他们也是旧相识吧。”

“能造就新秩序的人……所以,舅舅是因为玉鼎真人的话,才决心要培养我的吗?他们觉得,我是那个能造就新秩序的人?”

“应该是的。”敖听心说道:“杨戬他一直在等你劈开华山,他说只要华山一开,新天条就可以借此出世。”

“可是,真人为何说如果舅舅自己去做,将无法控制代价?”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怕以他的身份推出了新天条,也无法顺利实施吧?毕竟,他这些年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吗?是因为怕三界大乱。想要推翻旧秩序的人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仙凡之子,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重视。天庭里多数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皇和母后也会依照惯例,将此事交由二郎表哥处置,有他夹在中间,父皇不会轻易出手,其他人乐得看戏,他可以尽可能地控制这件事的代价,减少它的影响。可如果这个人是他……难保那些对他有怨的人不会联合起来阻拦,而且……”八公主看着玉帝,“如果表哥敢明目张胆地改换天条,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那……会怎样?”

“无人有本事与他相争,他将没有缓冲,直面玉帝。玉帝若是出手,必定是一场三界的浩劫。”太乙真人看着沉香,“他曾亲身体会过,就连你母亲,也经历过那场人间苦难。”

杨戬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师父,您愿不愿意再收一个徒弟?”

玉鼎真人明显知道杨戬说的是谁,他看着自家徒弟,一脸兴味地问:“你真放心把他交到我手里?”

杨戬闻言愣了一瞬,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犹豫不决,甚至有些心虚似的移开了目光。

玉鼎真人见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杨戬,你这身本事是谁给你的?”

杨戬微微垂首,“当然是师父。”

玉鼎真人摇摇头,“错了,是玉帝。他才是你的师父。”

杨戬略一思考,明白了师父言中之意。他深吸一口气,“弟子明白了,弟子告辞。”

“等等,”玉鼎真人唤他,递上一幅早已写好的字,“送你几个字。”

杨戬双手接过,郑重道:“多谢师父。”

“让真人再收一个徒弟?他说的是不是沉香啊?”

“哈哈哈,要不是玉鼎真人没答应,你差点就和你舅舅成了师兄弟。”

“舅舅曾经还想过帮我找师父……”

“他何止是想过,”孙悟空眼神复杂的看着镜子中的师徒二人,“你以为,在这三界之中,谁都有资格来培养杨戬的对手吗?俺老孙,也是他替你找的师父。”

沉香一愣,而后点头,“是了,舅舅带兵包围了峨眉山,我不敢出去,就只能留在山里。只要留在峨眉山……”

“他绝对料到了,以俺老孙的性子,早晚会教你功夫。只是,既然他先问过……问过玉鼎真人,又为何替你另选师父?”

“是啊,听真人的意思,舅舅他好像是不放心让真人教我?为什么?”

众人一头雾水,正在疯狂猜测的时候,猪八戒轻哼,“还能是为什么,那玉鼎真人啥本事没有,他怕你跟着他,学废了呗。”

“啥本事没有?”

众人看看还躺在一边的御案残骸,想想不久之前被砍瓜切菜一样收割了性命,如今正在南天门随风晃荡的几具尸体,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猪八戒,眼里明晃晃写着“你骗鬼呢”。

“八戒!”孙悟空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我可没说瞎话啊,不信你们问……问哪吒!”猪八戒辩驳,“玉鼎真人给杨戬当师父的时候,可是连爬云都爬不利索。谁知道他啥时候开了窍,变成如今这样了。”

连孙悟空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沉香也追问,“他是舅舅的师父哎,他若真是啥也不会,舅舅怎么可能这么厉害?难不成,舅舅还有别的师父?”

“还有,我的劈天神掌,不也是真人……师祖他教给我娘的吗?”

太乙真人一脸的莫测高深,“急什么,既然昆仑镜在这儿,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杨戬立于云端,展开玉鼎真人送的那幅纸卷,露出了上面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

“一如既往,忍辱负重。”

“这几个字……太沉重了。也不知道玉鼎真人有没有后悔过给他留下这句话,在他决心未定之时给予他指点,却也推他入深渊的一句话。”

“事实上,真人的这句话说与不说,二郎表哥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就像他当初对我承诺的那样,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把三界众生放在最重要的位子上。真正把他推入深渊的,是他自己。”八公主顿了顿,又补充道:“为了守护众生,亦是为了保护至亲,他,心甘情愿坠入深渊。”

从昆仑山离开的杨戬,拎着一壶酒,再一次回了灌江口。他祭拜过父母大哥和瓜子儿,就在杨蛟的墓碑旁席地而坐。

杨戬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地在杨蛟的墓碑上碰了一下,才一饮而尽。他就这样沉默着,一杯一杯将壶中酒喝完,然后又沉默着起身离开。他走过杨府门口,顿了顿脚步,转身踏入不远处的街市之中。

杨戬漫步在这条还算宽阔热闹的街道之上,与身后空无一人的杨府渐行渐远。突然,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男孩凭空出现,他的脸上带着张扬明媚的笑容,飞奔着向杨府跑去,与杨戬擦身而过。

“看他又回了父母的墓前,我还以为能听到一些他的计划呢,可他这是……就为了回去喝个酒?”

“他扛着那么多无法说出口的重担,也只能回去同已故的亲人说一说心事了吧。何况,找兄弟喝酒本就是寻常事。”

“我从刚刚就想问了,真君兄妹一共三人,那个多出来的瓜子儿是谁啊?”

没有人知道,于是众人纷纷看向杨婵。

“那是……二哥?”杨婵恍惚地盯着昆仑镜,复又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次,“是二哥!真的是二哥。”

“娘?您说什么呢?”

“三圣母?”敖听心将手背贴上杨婵的额头,她担心玉鼎真人之前刺激到了杨婵,以至于她太过难受自责开始胡言乱语,“你……还好吧?”

杨婵摇摇头,“我是说那个孩子,那孩子是二哥!是小时候的二哥!”

“什么?”

众人盯着镜中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一个虽身着黑衣,但看起来清俊儒雅不染纤尘,而另一个孩子与他完全相反,一身浅色衣袍脏兮兮的,就连那粉妆玉琢的小脸都蹭上了好几道泥印子,整个人活像是刚刚在泥潭里打了个滚儿。

“你说这是二郎神?这怎么可能?”

杨天佑抱着胳膊站在自家院墙下,眼睁睁看着一双白嫩的小手扒上墙头,然后,一个小脑袋从院墙上冒出来。

杨戬没想到自己被父亲抓了个正着,震惊之时脚下一滑,没踩稳差点栽下去。

“二郎!”

“嘿嘿……”杨戬又蹬了几下,爬上来坐在墙头,冲着亲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你呀,”杨天佑不赞同地看着他,又担忧地问:“蹭伤了没有?”

“没有啦,”杨戬左右张望了一下,“爹,我放这儿的梯子呢?”

“让你娘没收了,看你能怎么下来。”杨天佑本想惩罚杨戬让他在墙头多坐一会儿,可见到孩子可怜兮兮地扮着鬼脸还是心软了,他低叹一声,冲着杨戬张开双臂,“爹接着你。”

杨戬欢呼一声,从墙上跳下来,直接扑进杨天佑的怀里。

杨天佑抱紧他,捏起袖子给他擦了擦脸蛋,“功课做完了吗?又去哪胡闹了?”

杨天佑立刻把他抱紧一些,“行了行了,再晃就掉下去了。”他又问:“背的倒挺快,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还敢不打招呼就偷跑出去玩,害得家里人都跟着担心,该罚。”

杨戬抱着爹爹的脖子撒娇,“哎呀,我知道错了嘛。”

杨天佑抬起一只手捏他的鼻子,“知道错了,但绝对不改,是吧?就知道淘气。”

杨天佑将杨戬抱进屋,过了一会儿,又将已经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裳的杨戬抱了出来。他走到杨府门口才将人放下,“你娘说了,罚你单腿跑一圈。”

“啊?”杨戬可怜兮兮的皱着脸,抱着爹爹的脖子不撒手,“不跑不行吗?孩儿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还不快去。”杨天佑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你若是再拖拖拉拉,等你娘回来,可能就不只……”

“好嘛好嘛,”杨戬生怕爹爹再说出什么,急忙接道,“一圈就一圈!”

“呦,咱们二郎小少爷又受罚啦?”

“小二郎这是又淘气了啊?”

杨戬单腿蹦着上了街,街坊见了他都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他也不气不恼,嘻嘻哈哈地同大家玩笑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场景。

一路上,杨戬路过茶馆要停在门口听说书的念上几句,路过戏园要趴在门口看里面唱戏的哼上几曲,路过药铺也要惊叹一下那坐堂大夫问诊抓药的本事。他似乎和这镇子上的人都熟稔得很,就连卖胭脂的老板娘见了他,都稀罕地凑过来捏捏他的小脸蛋。

杨戬很遵守约定,说好了是单腿就是单腿,只不过,他这家看看那家聊聊,原本半盏茶就能蹦个来回的路程,他硬是蹦了小半个时辰才蹦回家。

一进府门,他就直接扑到了正在练武的杨蛟背上,撒着娇喊累。

杨蛟将弟弟背在身上颠了颠,“一圈就累了?你这小身板,不如大哥带你一起练武。”

“我才不要呢,练武又累又苦的。”杨戬懒洋洋地趴在杨蛟的背上,“咱们家有你一个高手就够啦。”

“这真是二郎神?眉眼之中确实有几分相似……他小时候,这么淘气的吗?”

“瞧着灌江口百姓这习以为常的样子,难道他是成天捣蛋受罚吗?”

别说这孩子和杨戬如今为了苍生忍辱负重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和之前众人印象里那个冷漠高傲权倾三界的司法天神,他也不像是一个人啊!

“二哥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杨婵眼中闪烁着怀念的泪光,“他的顽皮淘气,是整个灌江口都出了名的,直到,直到爹和大哥死了,娘又被天庭抓走,他……不得不扛起这个家,处处护着我,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明月当空,一家五口围坐在一起,瑶姬给孩子们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杨天佑正在编一串玉石风铃。

“我们家就像这个风铃一样,每一个人都是家的组成部分,只要我们能团团圆圆地合在一起,才能奏出欢乐的乐曲。”

杨天佑编好风铃,将它放在桌上,抬手覆盖上去,杨戬也赶紧学着父亲的动作,将小手叠在父亲的大手上,一家人的手掌一个接一个的叠在风铃之上,每个人的笑容都洋溢着幸福。

“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茅草屋。天上有多云,慢慢散成雾……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个茅草屋,一家人在屋里住,非常,非常的幸福……”

瑶姬唱着自己编的歌谣哄杨婵入睡,杨戬也非要凑热闹,他咿咿呀呀地跟着哼唱,哄睡妹妹的同时,把自己也哄睡了,最后只得由杨天佑把他抱回他自己的房里去。

瑶姬轻轻拍着杨戬,让他睡得更沉,“这孩子,怎么这般有活力,成天上蹿下跳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娘子,你别看我,我小时候可不这样。”杨天佑笑道:“二郎长得像你,说不定,性子也像你。”

“我小时候也不这样啊。”瑶姬突然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凡间都说外甥肖舅,没准儿啊,他像他舅舅呢。”

杨天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天,“这……不能吧?”

“我出生时,他都已经到了束发之年,我也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也许啊,就是咱家二郎这个样子呢。”

众人纷纷看向高台上的玉帝,心痒痒,想问,但不敢问。

玉帝似乎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昆仑镜中的瑶姬。众人发现玉帝的眼眶似乎有些微红,但转瞬间,又好似是他们自己的错觉,玉帝明明与寻常并无甚区别,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那首歌谣,是不是三首蛟提到的,舅舅时常念叨的那个?还有那个风铃,好像一直在真君神殿,一直挂在舅舅的桌案边上!”

“可是,爹爹的那串风铃上,好像只有三片玉坠。”

“二郎,二郎,”杨蛟叫住路过他身边正往府外走的杨戬,“我现在能举两百斤了!”他挽起袖子,给弟弟展示自己强壮的手臂,“你捏捏!”

杨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则偷偷抿着唇坏笑,摸着哥哥手臂的手一拐弯伸到了哥哥的腋下,开始挠他的痒。

杨蛟天生神力,可就是怕痒。他追着杨戬,非要报复回去。两个少年玩闹之时,一只玉镯从杨戬的腰间滑落,掉在地上。

杨蛟捡起玉镯,疑惑道:“这不是三妹的玉镯吗?”

杨戬紧张地抢过玉镯就跑,甚至都顾不上与走过来的妹妹打一个招呼。

“大哥,二哥他怎么啦?”

“没事儿,”杨蛟又挽起袖子,冲着妹妹炫耀手臂的肌肉,“三妹,你看!捏捏,就捏一下。”

杨婵一脸的不情愿,却也和杨戬一样,在杨蛟毫无准备之时挠他的痒。杨蛟接连被弟弟妹妹捉弄,不肯罢休,誓要捉弄回去,被杨天佑拦下了。

“爹!三妹知道我怕痒还咯吱我!”杨蛟又兴奋地和父亲说:“爹,我现在能举两百斤了!”

“听见了,都喊了半天了,咱家耗子都听见了。”

杨蛟想让杨天佑也捏一捏他的肌肉,又有些犹豫,怕他爹也和弟弟妹妹一样捉弄他。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爹是那种人吗?”杨天佑与杨婵相视一笑,也同女儿做了一样的事情。

父子三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杨天佑说要带着杨婵回去练字。杨蛟这才想起什么,喊道:“三妹,娘给你买的那个玉镯,被二郎给偷走了。”

众人看着这一家如出一辙的性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相隔千年,杨婵再一次看见了父兄的笑脸。众人本以为她回想起那时候的欢欣和幸福,多少能缓和一下她这会儿一直沉闷的情绪,却见她强撑着笑,死死抓着沉香和刘彦昌的手。

“娘?”沉香不知他娘亲又想起了什么,但他知道反正都是一些痛苦的回忆,他抱着帮娘亲转移注意的心思,问道:“娘,舅舅真偷了你的镯子啊?”

“嗯。”

沉香惊奇,“舅舅偷你的镯子干什么?”

杨婵笑了一下,“他啊,要去送给他未过门的媳妇。”

“啥?”沉香实在忍不住心底那一丝丝好奇,“舅舅怎么这么早就定亲了啊?那后来又怎么娶了四姨母的妹妹?”

“为何定亲早已经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年节时在庙会上认识的姑娘吧,也是灌江口人士,爹娘见他们互有好感,就与对方父母商议着定了下来。后来,后来出了事,我们就离开灌江口了。”

三首蛟在瑶姬的追捕之下,慌不择路跑到了昆仑山,一头撞上了昆仑山的结界。

瑶姬正要上前将三首蛟绳之以法,结界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瑶姬,三首蛟虽然犯了天条,但也不能说全是他的过错。请你回禀玉帝,将三首蛟教给贫道发落。待他反省了自己的罪孽之后,贫道再将他送回天庭。你看如何?”

“天尊开口,瑶姬岂敢不从。”

“那就多谢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三首蛟被一张符纸封印在山洞之中。

杨天佑突然心口绞痛,差点站不稳。杨蛟和杨婵赶紧扶住他,纷纷道:“都是二郎气的。”

实际上,杨天佑会这样,是因为他感应到了瑶姬的状态,他捂着心口,“你娘,你娘她……”

“夫人回来了。”

几人齐齐抬头,就见瑶姬虚弱地从门口走进来。

瑶姬和杨天佑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进了屋。瑶姬吩咐孩子们先离开,说是有事情要和丈夫商量。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心里突然……”

“天佑,我到下界来,就是为了捉三首神蛟,可是如今他已经伏法,恐怕我们……”

“别说出来。从我决定和你共用一颗心的那天起,我就把生命同时也给了你。”杨天佑揽着瑶姬,“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很知足。”

“我更是知足,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知足。哪怕明天就死了,我也心满意足,可是连累你,连累了孩子们了。”

“被说这种话。孩子们,老大是憨了一些,可是很听话。老三聪明伶俐,人也很善良。只是二郎……”杨天佑有些担忧,“你说,是不是到了该告诉他们一切的时候了?”

“姥姥和姥爷共用了一颗心?这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应该有吧,你看你姥姥和三首蛟搏斗的时候,你姥爷就感觉到了。”

“凡人的心毕竟不如神仙的心强大,瑶姬姑姑的法力也必然不能全部发挥出来,所以追捕三首蛟才用了这么久吧?既然三首蛟已被关押,姑姑这是准备要回天庭复命了吧?”八公主笑了笑,“说起来,表哥虽然过分淘气,让姑姑和姑父都操心不已,可你和杨蛟表哥怎么就那么斩钉截铁认定是表哥气得姑父难受呢。二郎表哥,他这是从小就开始背锅了。”

“是啊,他最顽皮,我们当时又不知道爹娘的事情,就都自然而然地那样想了。就好像这些年……”杨婵也轻轻勾起嘴角,但她的神情却显得苦涩,“二哥整日上房揭瓦爬树翻墙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时候像这次一样受了冤枉,可他又打小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即便挨骂受罚也毫不在意,成天就爱笑个不停。”

还没等几人再说什么,昆仑镜中响起了玉帝的声音。

“速派大金乌,率领十万天兵天将下界捉拿瑶姬,将杨天佑、杨蛟、杨戬、杨婵就地正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杨婵身体微微一颤,沉香也反射性地握紧了杨婵的手。

众人心惊之下,屏气凝神,谁也不敢说话。整个凌霄宝殿,只能听见昆仑镜一个人懒散又嘲讽的声音:“瞧瞧,这才是真正狠心的舅舅,起步就是一个斩尽杀绝,万劫不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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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字数还蛮多的吧~

一个不理解的地方,二哥天牢都走了一遭,三妹送的镯子怎么还在(疑惑)

那个啥啊……(先顶锅盖)

鉴于我总想补全剧里面略过的部分,已经开始脑补十大酷刑了(还有独自一人的逃亡之路),关于十大酷刑,你们能接受什么程度的……

最后两张,九图齐了爽极

画啦!

很常见很古早的同人设定,感觉蛮适合他们两的(搓手)(主要是土狗想看了)

这篇文里是目高优一得了花吐症(划重点),双向暗恋HE

最近ddl好多,目前只写了个开头,我努力摸

一.

近来,目高最近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最开始,他只是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目高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感冒,等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所以即使感觉有些难受,他也还是没有特别在意这身体出现的小小状况。

目高最近正被新的烦恼所困扰着。

大部分高中生的烦恼无非就是学业问题、家庭关系问题、还有情感问题。很显然,目高也没能跳脱出这个范围——嗯,是情感问题。

但是目高并不是因为对感情分辨不清而烦恼,他对自己...

但是目高并不是因为对感情分辨不清而烦恼,他对自己的感情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他喜欢二阶堂明,那个坐在他后面的人,那个大家口中的被“诅咒”的人。

目高并不想做出让二阶堂为难的事,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二阶堂他喜欢他的这件事。他们的关系止步在朋友的层面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他真的和二阶堂成为朋友以后,二阶堂在他面前展露的笑脸也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心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每当二阶堂喊他的名字时,目高总感觉有股莫名的热流涌上了大脑,让他感到有一些紧张。空闲时,他的眼睛也会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二阶堂。当他找到二阶堂的身影后,目高又会像如梦初醒一般,快速地移开视线不去看二阶堂。

目高总感觉有些难以忍耐下去了,每次看到二阶堂,他总会有种把心思立刻诉之于口的冲动。不过这冲动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他不想吓到对方。

目高本来就因为近来越来越压不住的心思而感到有些心不在焉了,结果现在还病了。为了不传染给别人,目高老实地把口罩给戴上了,静静地等着这“小病”痊愈。

结果一周过后,目高的病还是没好起来,胸闷的症状反而愈加严重了。原本只是感觉胸口有点堵,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不仅如此,他的喉咙还感觉痒痒的,让他时不时地想咳嗽。但是就算他咳得再厉害,最终也没咳出什么东西来。

这病好像比目高想象中更严重一点,显然不是他原先认为的小感冒。再这么放任病症在那好像也不是办法,搞不好这不知名的病情还会加重。刚好明天就是周末了,目高打算过完今天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思考间,上课铃响了。目高拿了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转身回去上课了。

春困秋乏,春天的课程也总是让人昏昏欲睡。老师正在讲台上用平直的声音讲解数学题,台下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开始眯眼犯困了。

教室回荡着春风吹打树叶的声音,配上老师平稳的声线,真是一首独家的催眠曲。而就在大家都要昏睡过去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大家回头望去,只见目高正虚弱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住半张脸,好像想让这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停下。但是直到他咳出眼泪了也还是没能遏制住咳嗽的冲动。

他只好抽空给讲台上正不知所措的老师比了个先走一步的手势,就快步走向洗手间干呕了,留下老师和同学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没事吧?”

“有点吓人。”

“被二阶堂诅咒了?”

“要不要找个人去照看一下他?”

……

是微博上的点梗!

会在点梗的平台艾特点梗人!

名取周一:

的场静司:

多轨透:

猫咪老师又被嫌弃又被喜爱的每一天

因为博主自己想看于是画了…

※樱井景和(黑化版)×蜃楼,啊十八

※没什么别的,只是我也魔怔了罢了,推蜃楼和景和的哪有不疯的

※东映,放过你家的二骑们吧

※没什么逻辑,已经不知道算不算假面骑士世界观了,罢了,爽就完了(不知道怎么打tag我先搞个,请不要骂我啊啊啊)

————————————————

樱井景和并非第一次和蜃楼见面。

食指的第一指节轻轻刮过大拇指的指腹,有节奏的弹上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这是他的标志性动作,第一次对话时,他就是像这样,笑着在他身前坐下,点了一杯尼格罗尼。

...

“您今天也来了。”

“嗯,你也是。”

“我当然也是了,这可是我的工作呀。”

景和笑着回应这位美丽的顾客。实际上,他不太敢直视这张脸,并非害怕对方,而是担心对方会被自己眼中赤裸的欲望冲击到。

只不过他这份胆怯,也使得他从未注意到,对方的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甚至超出他更多的欲望。

而此刻,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爆发。

“喂,我说。”蜃楼趴在吧台上,“你其实可以随时随地翘班走掉吧?”

景和旋转冰杯的手一顿,以此来体现自己的疑惑。

“这家酒吧,是那只青蛙的私人财产之一吧?”蜃楼目不转睛地盯着景和。

蜃楼所说的“那只青蛙”,实际上是樱井景和现在经济上的支持者——凯凯拉。虽然凯凯拉是个纯正的人类,怎么看都和两栖动物扯不上关系,但总有看不太起他的人,会一口一个“青蛙”的称呼他。

“你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蜃楼伸出手,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上景和骨节分明的手腕,“是他把这间酒吧的股权给你转了一部分,对不对,股东先生?”

“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景和滤出杯中的冰水,他仍旧没有直视蜃楼。

“所以你可就算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了,是不是?”蜃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用问题回答了问题,“可以直接翘班走掉的嘛,老板?”

“您那么希望我翘班吗?”景和拿出量酒器,开始为蜃楼调配尼格罗尼。

蜃楼的手开始往景和的衣袖里伸去,酒吧员工统一的白衬衫制服袖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蜃楼解开,大开的袖口方便了入侵者,于是蜃楼更加肆无忌惮地挑拨着。

“您这样我不方便调酒。”景和总算对蜃楼的行为做出了反应。得到反馈的蜃楼开心的收回了手,将双臂曲起叠放在吧台上,身体也刻意坐正,看着像个认真上课的小学生。

“好的——”

尾音一拖长,就显得又甜又腻。景和实在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蜃楼笑吟吟的对上他的视线。景和突然觉得比起昨天,蜃楼今天的口红好像更加鲜艳了一点。

最后的橙子皮没入酒液之中,景和松了一口气,将酒杯推到蜃楼的面前。

“您的尼格罗尼。”

蜃楼偶尔会觉得自己太善良了。

例如大二糟糕的衣品所造就的糟糕衣橱;例如五十岚一辉总不知疲倦的管教他,并用一周不准吃辣味咖喱作为惩罚;例如维斯和拉布可芙贴在自己宿主身边,笑嘻嘻的愚蠢模样……

还例如,自己常去的那个酒吧里的木头酒保,虽然实际上人家是酒吧老板。

蜃楼看到这些竟然没有一拳就打上去,只能感叹实在是太善良了。

实体化之后的蜃楼总是到处乱跑,他不算特别在乎五十岚一家,大二也懒得管他。毕竟要战斗的话,印章总能让恶魔来到宿主身边;蜃楼也反感他人将他和大二认错,风评方面倒也不是很担心。而且说到底,还有辣味咖喱这个他无法放下的执念呢。

于是夜生活丰富的恶魔享受着新鲜空气和个人时光,走进了一家装修复古的酒吧里。

“您好,欢迎光临。”

恶魔循着声音看去,穿着白色衬衫的酒保正在吧台内朝他微笑。蜃楼浅浅打量了一下对方,从对方毫无攻击性的长相之中总结了两个字——普通。

食指轻轻刮过大拇指的指腹,与下颚线碰撞。蜃楼笑着走向那位酒保,在他身前坐下。

“一杯尼格罗尼。”

“好的,您稍等。”

再后来就是蜃楼成为熟客,并在其他员工的口中听到有关樱井景和的八卦的事了。

樱井景和获得这间酒吧的股权完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大家交头接耳讨论过,也有勇者亲自去问过景和本人。最终汇总出的答案是——“因为凯凯拉看他顺眼”。

“诶,那只青蛙喜欢的类型是这样的?”

蜃楼故意把语气变得像是听到了人外恋情一样夸张。

尼格罗尼入口是辛辣的苦,回味后则转化为一丝清爽的甘甜。尼格罗尼伯爵将金酒、味美思和金巴利奇妙的组合在一起,造就出最巧妙的、苦与甘的平衡。

蜃楼看到景和在将袖口的扣子重新扣上,于是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别扣。”

景和不出意料的感到疑惑,却也乖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樱井先生……”

蜃楼眨眨眼睛,又笑了。

“能不能翘班?”

(后续走大眼搜索董的都懂)

cp瘾犯了随便乱写的,用脚趾想的剧情和对话,没什么意义,纯娱乐,ooc致歉

是夜。

我躺在床上,听着夏天最后一响蝉鸣,思绪纷繁,于是久违地失眠了。

"沃兹.你在的吧。"

四周依旧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然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沃兹轻轻地走进来,似乎不想惊扰我最后一点睡意。

"有什么事吗,我的魔王。"

由于我说话的时候仍然躺着,沃兹一边问,一边单膝跪在我床边,让自己处在较低的位置。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陪我一会儿吧,沃兹...

"陪我一会儿吧,沃兹。”我说。

他把头抬起来,目光里带着一点疑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谨言慎行是他一贯的面对上位者的作风。

但不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它是属于“我”的。

沃兹坐到我身边,抱着他那本《逢魔降世录》。

我不知道那里面写了什么,除了沃兹没人能没法打开它。

"我的魔王,您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沃兹终于忍不住问我。

"你知道吗沃兹,我是王。"我突然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我的魔王。"沃兹回答。

"你知道吗?"我又问了一遍。

既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我自己。

我知道吗?

莫名有些烦燥,我一下把沃兹推倒在床上。

只是我的床是那种老式的单人床,对沃兹来说有点挤,更何况他完全没强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毫无防备地倒了下去,头撞到床头,发出问闷的咚的一声。

"嘶"他疼得面部扭曲,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我把手撑在他的头两边,凑过去看他,身体挡住从窗外溢出的光线,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抱歉沃兹"我说,担忧地看着他。

"我知道的,我的魔王"最后,他说。

他的咬字很轻,不知道是在回答我哪一句话。

黑夜总百种神奇的魔力,在不知不觉间撬开人的内心,忍不住吐露更多东西。

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我是王,并不是因为我天生就是王,沃兹"

我顿了顿,没等他反应,接着说:“我要当王,不论是至仁至善的王,还是穷凶极恶的魔王,这是我的命运,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我知道有一天我必定会变成王,我就是知道。"

“这是您的责任。”他重复我的话,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

"我的魔王,这就是您的命运。"

"对,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突然笑了起来,盯着沃兹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找到和我灵魂里一样燃烧着的火焰。

“真是疯了。"我言自语地感叹。

我喜欢他叫我"我的魔王",出于一种特殊的情愫。

这示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我们处在一个国度,而其他人则是另一个国度,我们对抗他们。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漆黑的瞳孔,藏着几分不坦诚,但是没关系,我会原谅他的背叛。

因为我是至仁至善的魔王。

"好漂亮啊,沃兹"

我笑着感叹,伸手拨开遮往眼睛的碎发,我望着他那张漂亮但绝对不会被错认成女性的脸,心里有些痒。

"您就别调侃我了,我的魔王"

沃兹再次用那种无奈的眼神看我,他拿我没办法。

"明明是夏天,却戴着围巾,不热吗"

我说着便要去解他的围巾,质地很柔软,又轻又滑,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他的脖颈。

沃兹也顺着我的手去解他自己的围巾,算是纵容了我小小的任性。

解开了围巾,我却没有停下来。

我继续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才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您明天还有课吧,我的魔王。"

"请假不就好了"我随口回答。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开我的手。

"开玩笑的啦"

我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帮他把扣子又重新扣好。

不过坏心思作崇,我把脸凑过去,极快地桌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顺势倒在他身上,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去听他的心跳。

沃兹的胸腔随着呼吸有规律得上下起伏着,心脏在里面咚咚地跳动。

他身上有一股迷人的香气,混合着体温萦绕在我鼻腔里,像是某种燃烧的木头的气味。

这让我我很想知道,藏在他冷淡外表下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热情。

"沃兹"

"我在,我的魔王。"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我们相似的脉搏。只有在夜晚,我们才能抛弃所有顾虑,汲取彼此的温度。夜晚是一个我,白天又是一个我。

"晚安,沃兹。"

"晚安,我的魔王。”

我趣恶俗啊,让我先捏捏

鳄鱼老师你没有心。

哈?要问路吗?

印象里没见过有人建设剑始的筑巢梗,我来建设,感谢诺曦老大提供的灵感——

滑铲万圣节贺文,可能存在逻辑错误,我只是想让这俩结结实实抱一个。

“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选择抱住他的?是歉意吗?还是你隐隐预见了不可挽回的未来后涌出的一份挽留呢?”

深夜,剑崎一真坐起身,阁楼里老旧的沙发发出一声令人酸牙的长叹。他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脑中有模模糊糊的声音呼唤着自己,让他走下楼,再推开门,走入白井农场前的那块草地,一声一声愈发强烈,这也成了催促他起床的元凶——剧烈的头疼。

这...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想到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相川始出事剑崎一真便快速捞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剩下的undead只有相川始和方块K了,经过设置后undead搜寻器也没有发出刺耳的警报,那头疼的源头只有一个了。

剑崎一真跨过一片片丛生的草,看见了那个模糊在黑夜里的巨大身影——他几乎倒吸一口凉气。

“始……你为什么又变成了这幅模样。”剑崎一真喃喃。joker模样的相川始看起来比他还迷茫,他什么也没有说,步履蹒跚地向剑崎一真走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始?”剑崎一真轻声问道,可相川始还是没有回答,回答他的只有秋夜小虫的叫声。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的joker凑近了剑崎一真,近到剑崎一真触碰到了怪人被秋夜浸过的微凉的皮肤,相川始在嗅闻,贴着他温暖的脖子,嗅闻剑崎一真的味道。joker头上尖锐的地方刺在剑崎一真颈侧,有些痛。

剑崎一真知道相川始并没有那种失去理智后攻击的意图,怪人靠近的动作显得那样小心翼翼,相川始潜在意识知道他是谁,只不过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无法清醒过来,让他无法张口说些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融合系数又上升了吗?”

“上升到了又会让你感到不安的地步吗?”

“所以你……又变回了这样?”

剑崎一真还记得梅花Q说过的话,那个女人告诉他,他战斗时与不死兽融合体内逐渐产生了一种和joker类似的气场,这会影响到本该只有一体的joker的生理机制。

“还是说……你把我认成你的同类了?”

当原本没有同类的joker感受到了与同类相似的气息,所以被影响了吗。

可早不影响晚不影响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影响呢?

在这样所有人都在思考应该通往怎样的未来的时候,让处在风口浪尖的人失去了理智变成了除剑崎一真外所有人都害怕的模样?

剑崎一真会庆幸,这是一个安静得过头的秋夜,joker的信号也仅他一人可以感知到。

相川始的动作幅度大了些,他撕扯下剑崎一真的一只袖子,棉花从粗糙的裂口漏出来,他带着那只袖子,一摇一晃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剑崎一真跟了上去,在几十米外,那边虎太郎鲜少打理草长得很高,所以剑崎一真很快就发现相川始走去的地方,有一圈草被压倒了,形成一个圆形的区域——区域的塑造者不大熟练地打理着这块地方,被莫名产生的生物本能操控的相川始把那只漏棉花的袖子摆在了正中间,放好后又朝剑崎一真看过来,他的眼神很茫然,对相川始来说生物筑巢的行为过于陌生了,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所以他试图询问他的同类。

可作为纯正人类的剑崎一真又怎么会知道呢,剑崎一真思索了片刻,索性卸下一口气,起码晚上没人会知道,剑崎一真这么想着,把自己已经破了的外套脱下来,垫在草上,失去外套的阻隔,夜间的低温刺激得剑崎一真一哆嗦,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今晚或许可以平安度过,可明天早上呢?

剑崎一真看着相川始侧身躺在那个简陋的“巢”中,也顺势躺下来,贴在还留有自己身体余温的衣服上。

剑崎一真又该拿相川始怎么办呢?

人类又该拿想要变成人类的joker怎么办呢?

是像自己答应下橘前辈那样履行职责将他封印吗?还是等到方块K被封印后祈求神明留下的一线生机?

剑崎一真从来不是那种愿意把掌控权交给命运的人。

眼下joker正毫无戒备地躺在自己身边,他完全可以将他封印——没有人会责怪剑崎一真的,失去理智的相川始也不会责怪他——真正开始向往人类的joker或许已经预料到自己将会被封印的结局了。

可剑崎一真做不到,面对着红心2模样的相川始做不到,面对着joker模样的相川始也做不到,他无法对“相川始”这个人下手,哪怕他现在失去了理智。

他甚至,想把相川始从他与生俱来被统治者设定好的不公平的命运里拽出来。

相川始伸出指爪,他向剑崎一真凑近了点,将剑崎一真揽入自己怀里——相川始能感觉到这个闻起来和自己相似的人在发抖,或许是因为冷,又或许是那些相川始这时候无法理解的情绪。

下意识地拥抱这个能给相川始带来亲近感和安全感的人,是相川始为数不多能做出的回应。

脸靠在joker那并不平整的胸口,剑崎一真听到的是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跳声,两具躯体紧紧相贴,剑崎一真难以形容他现在心口那种被蚂蚁啃食的刺痛感。

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选择抱住相川始的?是歉意吗?还是他隐隐预见了不可挽回的未来后涌出的一份挽留呢?

总之,他还是伸手了,回搂住了眼前人。

仅仅只是今晚,就让他稍微逃避一下这种生死难题吧。

彩蛋

第二天一早,剑崎一真挣开眼睛,发现相川始已经变回了红心2的模样,看着自己。

相川始似乎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询问这一切的经过,剑崎一真选择闭口不谈,他只是向相川始展示了自己两条胳膊上被蚊虫叮咬出的一串包,并表示再也不陪相川始莫名其妙地出来躺草地了。

咬一口

&鸽了这么久,终于更新了。这一对怎么还是那么美好,我为这该死的甜美爱情落泪了

&算是tv的后日谈?突然想起小魔王生日时沃兹对他说的,“陪伴在您身边,便是我对您最好的祝福了”,辅佐官是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啊(爆哭)无论是以前也好,新世界也好,他都永远是那个陪伴在魔王身边,并且始终坚信他会成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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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墙壁上的空调发出呼呼的风声,抽出阵阵冷气,逐渐驱散教室里膨胀的热浪。讲台上的教师书写着板书,粉笔摩擦黑板,发出令人心安的声音。

……确实是个睡觉的好时机。

庄吾昏昏欲睡。夹在指尖的圆珠笔嗒的一声掉在桌上,他都浑然不觉。教科书上的内容尽管擅长,但看久了也过于乏味。他打了个哈欠,迅速瞄一眼讲台上正背对着他的老师。考虑到他是否会为难自己以及会被发现的几率,庄吾悄悄把书竖起来,把脸埋进胳膊里。

也不知睡了多久。或许有十来分钟,或许几分钟都不到,他听到清脆的一小声砸在竖起来的书本上的“啪嗒”声。他猛一惊醒,惊疑不定地盯着课桌上躺着的一小块粉笔。

“第十三题,‘自然界的美,大部分是由选择作用所致。’这句话指的是哪一种理论?”

“选B,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庄吾飞快回答,不假思索。

“请坐。课堂上不要睡觉。”教师点点头,朝他挥一挥手。庄吾一屁股跌坐回去,捻起桌子上刚被抛过来的一小截粉笔,若有所思。

“请同学们把黑板上的笔记抄下来。这些作为重点,下次可能会考到。”教师竖起粉笔,点了点黑板。庄吾循着声音望去,注意力却完全不在黑板那一行行字迹娟秀的板书,而全落在了那几根修长纤细的手指上。

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抄写声。几乎所有人都埋着头,书写整理着笔记。庄吾两指间夹着那一截粉笔头,忽然灵机一动,咧嘴一笑。他举起手,晃悠着,吸引那位老师的注意。

正低头翻着教案的教师明显吃了一惊。他抬起头,压下心底的讶异:“有什么事吗,常磐君?”

“想问个问题。”庄吾笑嘻嘻地回应,显然不怀好意。“请问,我会成为王,那也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吗?”

底下的学生一阵哗然。月读向他连连使起眼色,坐在他面前的盖茨悄悄扭过头来,用口型比了一个“你疯了?”他们都知道,庄吾是个怪人,却也并非那种会在课堂上戏弄老师的人。但另一方面,他们竟也隐隐有些期待,想看这个刚来不久的教师会如何应付庄吾的问题。

但教师似乎并不为此感到为难。他看着庄吾,微微一笑:“如果你真的成了,那就是。自然选择认为,凡是生存下来的事物都是适应了环境的结果。与之相似的,客观唯心主义认为,存在即合理。当然,这就上升到了哲学层面的一些问题……如果各位同学有兴趣,在课程结束后,我们可以稍作拓展。现在,请看下一题。在17世纪英国革命期间……”

庄吾撇撇嘴,顿感没趣。他一只手撑在脸上,眺望着窗外的风景。直到听见一声轻咳,他才扭过头,朝站在面前的人俏皮地一笑。

“您不写吗?”教师略微俯下身子,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黑板上的。”

“不用啊,那些我都会。”庄吾继续玩弄着那截粉笔,在指尖上下翻飞,掉下来的粉末沾到了他手上。教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他手上的粉笔头夺过:“如果您答应不再在接下来的课堂中为难我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

“说到底,是沃兹你自己选择用这种方法来接近我的,不是吗?”庄吾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我可没有逼你。”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尽量将戏做真一点。麻烦配合一点,我的魔王。现在的我跟您,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普通的魔王和普通的臣子~”

沃兹背过身,假装没有听见庄吾最后那句对他的调侃。他定了定神,继续讲下去。

午餐的时候,庄吾在教职工室门口堵住了沃兹。还不等沃兹开口,他就晃晃手里的双份便当,巧妙地堵死了他一切拒绝的可能性。

“别来这一套,我的魔王。”沃兹放下手里的教案,向他回以一个同等的微笑,即使是对他的魔王,他也很少示弱,“您甘愿放弃已到手的力量重新创造了一个您喜欢的世界,可别告诉我连一个愿意陪您吃午餐的人都找不来。”

“我不知道盖茨和月读去哪了。”未来的魔王可怜兮兮。

“他们刚买好午餐,现在在教室。”忠实的臣子不为所动,“他们刚才询问您是否要一起吃午餐,您拒绝了他们。”

“沃兹,别这样,这可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见面——”庄吾继续堵死门,那份便当在沃兹面前晃啊晃,“我之前还一直纳闷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会和盖茨和月读他们一样失去关于那些的记忆,还以为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授课老师——”

“看来我应该装的再像一点。”沃兹终于笑了。他接过庄吾手里那盒绿色的表当,向他优雅地行上一礼,一如既往,“我的魔王,您应当知晓,我永远只为记录您一人的历史而来。”

庄吾坐在天台的边缘,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饭盒里的蛋包饭,两只脚不安分地悬在半空轻轻摇晃。沃兹有些担心地侧眼瞥他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庄吾的衣角往后面抽了抽:“还是坐进来一点吧,我的魔王。”

“嗯嗯嗯。”庄吾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他嘴里塞满了蛋包饭,哼哼唧唧地挨到了他身边,直到将整个人都差点挂到他身上。沃兹苦笑一声,轻轻点点他的肩膀,“我还以为您经历了那些后应该更有王的风范了一点,而不是还像个小孩一样跟我撒娇?”

“什么王的风范?听不懂听不懂。”庄吾肆无忌惮地跟他耍无赖,“别忘了沃兹,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沃兹眨了眨眼睛:“如果您有心的话,我随时都能将时空驱动器献给您。还是说,您真的只打算像个普通人一样过一辈子?我……”

“别说话,沃兹。”庄吾舀起一勺饭,笑嘻嘻地堵住他的嘴,“这样的事以后再说,你也太读不懂气氛了。”

“让我在这样的日子里再多过一会儿吧,这个世界很美好……所有人都在。我会称王,但不是现在。”庄吾又将腿搁在外边轻轻摇晃,这一回,沃兹没有阻止他。他闷声咀嚼着庄吾塞给他的那口饭,自己的那份却纹丝不动。庄吾意识到了这点,却并不指出,只是又挖起一勺,送到沃兹嘴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生气了?”

“并没有,我的魔王。”沃兹摇摇头。“只是感觉这一切都很不真实。这个世界是您创造出的您最想要的世界,而我却游离于这以外不受影响……我还以为您会顺便将我的记忆也抹去了。”

“总要有人记得这些的,可如果只我一人知道,那不就太孤独了吗?”庄吾一声笑,“盖茨和月读要知道的话,肯定会骂我任性的吧?一边吼着‘你个肆意妄为的魔王!’一边把我骂的狗血喷头。沃兹就不会啦,你好像也就凶过我一次……是铠武那一次吧?”

“您所做的决策,那必然是有您自己的考量。既然如此,我便会服从于您。”沃兹垂下了眼帘,“而且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盖茨君和月读君都活着,最重要的是您也不必牺牲。”

“想做王,没有牺牲的觉悟哪行呢?”

“那也不必是您。”沃兹抬起头凝视着他,目光灼灼,“王必须是活到最后的那人。我愿意在这个世界继续效忠于您,我的魔王,为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庄吾深深地叹了一大口气。他稍稍侧过身子,将手埋入他浓密的发间,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少年的亲吻青涩而单纯,即使是曾经历过一次如终焉般的结局后亦如此。沃兹的呼吸错乱了一瞬,直到庄吾松开手,与不知所措的他四目相接,他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我的魔王……”

“回朝九晚五堂来,沃兹。”庄吾轻轻念叨着,轻飘飘的呼吸之间,他嗅到一点米香和鸡蛋的甜味,“即使是世界重造了,叔公也肯定很愿意为你做饭的。再过不久,我会去邀请盖茨和月读。我们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由你来记录属于我的崭新的历史。”

“悉听遵命,我的魔王。”沃兹发出轻微的笑声,低声回答道。

……为什么会梦到这么久之前的事?

他悄悄挪了挪他的魔王挨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以一种不会惊醒他的动作从被窝中抽出了身,侧身靠在床头,凝视着他的睡脸。他的心底突然涌起股无限的眷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动着少年头顶的发旋,直到他的魔王无意识地蜷缩一下手掌。

约摸过了半刻钟,少年唔的一声,在被窝里挣动了一下。他的魔王眼睛还没睁开,就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摁住他的脑袋,熟练地将他拉近,准确无误地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他无比自然地接受了这一晨起的早安吻,然后向他的魔王道安。

“早安,我的魔王。”

“……早安,沃兹。”他的魔王说,眨着酸乏的眼睛。“几点了,我还能再睡一会儿吗?好困。”

“您最好还是起床吧。”他语气轻柔地哄道。“根据过往的记载,今天将会是您获得新一力量的开始……这些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好吧,好吧。”庄吾这才肯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整理一下那一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的寝衣,无赖地挂在他的身上,扒着他迷迷糊糊地下楼洗漱。

“沃兹,你也太惯着他了。”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盖茨一脸嫌弃地瞅着他们,而后不轻不重地在庄吾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庄吾气呼呼地松开环住沃兹脖子的手,冲他戏谑地吐了吐舌头,“沃兹愿意。对吧?”

“是是是,他啥都愿意。也就他会对你一口一句我的魔王了吧?”盖茨皱起了鼻翼。这个自称是常磐庄吾的家臣的同居人虽名义上是他们的授课老师(尽管仅一天后他就撒手不干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和月读都跟这家伙是莫名的熟络,尽管多了一点点厌弃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当沃兹好像理所应当一般叫他“盖茨君,去把我的毛巾拿过来”时,他才怒气冲冲地吼了回去:“不要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你们三个别吵了——今天早餐是果酱吐司,还有沙拉喔。”月读的声音远远从厨房传来,及时制止了这早晨惯例的争吵。庄吾嘴里咬着牙刷,挤到两个人中间把他俩分开,说的话含糊不清,“不要这样哦?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不要吵架。”

“如果是您的命令的话。”沃兹微笑着回应。庄吾满意地咧嘴一笑,踮起脚尖,在对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这过于公然而暧昧的场面激起了盖茨一身的鸡皮疙瘩,噎了一口气抛下一句“不知廉耻”之后才逃一般地侧身溜了出去。庄吾嘴角扬起,冲盖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或许您是对的,我的魔王。”沃兹凝视着他的少年,回想起那个晨起以前的梦,“这样下去也挺好。”

“嗯?”庄吾有些诧异地扭过头看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没关系的哦,沃兹。即使这样的结局依旧很差,我们也可以一次一次的再来。虽然过程可能很长很长,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是那个愿意记录这一切的人的话。”

“在您十九岁那一天我就说了,我的魔王。我会永远陪伴在您身边。”

沃兹莞尔而笑。

“吾既是对您永恒的祝福。”

Fin.

差点忘记发这了几百年发不了一次。。越写越烂了当存放处堆堆

沃兹在回到2018年见到魔王的第一面时,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冲击了他的脑子,以至于他没发现当他毕恭毕敬半跪着喊常磐庄吾“我か魔王”的时候对方眼中的笑意。

他想不出来这种熟悉感因何而起,只能半信半疑归咎于在2068年时他经常仰望魔王第一次变身的那座铜像发呆。

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有些超乎沃兹的意料,而逢魔降临录也未曾提到常磐庄吾偏好男色,当然历史书写下的逢魔时王的丰功伟绩才是耀眼,这种涉及魔王隐私的事情没有记录也算正常。

但沃兹没法判断自己的处境是否正常。

在他来到这个时代的一个月后,他的魔王陛下忽然提出要和他交往......

在他来到这个时代的一个月后,他的魔王陛下忽然提出要和他交往的要求。沃兹险些以为自己的爱慕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到这种程度——这都源于魔王的魅力,沃兹承认自己在这一个月里迅速对魔王动心,同时也有些惶恐于自己这种大不敬的行为,等魔王成王之后,身边一定是美女如云,他的爱慕是微不足道的而已。

再说眼下也不是该纠结于这些的时候,魔王陛下的成王大业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魔王…您是在同我开玩笑吗?”沃兹挂上惯有的微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魔王的话。

而魔王陛下仍然在笑,眼睛亮亮的。

“我没有开玩笑哦沃兹,我很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沃兹差点把随身的书都给摔掉了,他内心紧张,但作为体面成年人和未来魔王的辅佐官,沃兹淡定地低头开始翻阅逢魔降临录。

“我的魔王,这本书上可没有记载您会同谁交往…不过等您成为魔王,一定会有许多人排着队要和您交往的…”沃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抬起头时被常磐庄吾压缩的过短的距离吓了一跳,反射性后退了一步,就看见常磐庄吾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沃兹,你要拒绝我吗?”

“不…您的一切要求我都会遵从。”沃兹抿唇笑了一下,在心里唾骂明明兴奋却还表现出将一切当做公事公办的自己。

“不是哦。”常磐庄吾离得更近了,“不是要求哦,是在请求沃兹和我交往呢。”

沃兹看着常磐庄吾的脸,脑子空白了一瞬。

但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常磐庄吾就踮脚亲了上来。

唇瓣上的触感很柔软,轻飘飘的,却在倏尔之间变得潮湿暧昧起来,沃兹下意识弯了腰,以便魔王陛下可以更轻松一些地吻他。

在察觉到常磐庄吾过于熟练的吻技时沃兹的心不合时宜地皱了一下,随即有些泛酸地想,魔王果然很受欢迎吧。

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也太过越界的时候,常磐庄吾恰好松开了他,沃兹的脸上还维持着笑容,那本记载魔王历史的书却被他捏得有些变皱了,常磐庄吾扫了一眼那本书,好心情地伸手捏了捏沃兹的脸颊。

“沃兹,今天晚上来陪我睡觉吧。”

“啪嗒”一声,那本逢魔降临录还是摔在了地上。

沃兹反应迟钝地蹲下身去捡,再站起来时脸上还是惊讶和茫然的表情,魔王再次凑过来亲吻他的嘴唇,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之后就笑着转身去楼下了。

沃兹在原地顿了好一会才有了动作,还是有些恍惚的,连下楼后差点踩到正在大堂做俯卧撑的明光院盖茨都没反应过来。

临时抱佛脚是种没多少用的行为,搜索引擎也断然没法给“和自己的魔王睡觉要注意什么事情”这种问题一个合理的答案,其实沃兹并不觉得这个睡觉是非单纯意义的睡觉,不然魔王直接说可以抱你吗不就行了,所以陪魔王睡觉是真正意义的睡觉,而不是他这个成年人脑子里那些下流的想法。

可能是由于常磐庄吾高中生的身份,也可能是他总是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眼神还十分澄澈的原因,沃兹很快就在心里确定了魔王并不是那个意思。

逢魔降临录终于免于要被捏得更皱的命运,一向对它不离手的主人却把他放下,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外形是否得体。

而常磐庄吾早习惯了沃兹的突然出现,随口打了招呼后就埋首在衣柜里翻来找去,沃兹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魔王陛下,您在找什么东西?”

常磐庄吾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买过一套睡衣,因为粗心拿错了大码又懒得退换,便丢到了衣柜里,他头也没回,说自己正在找睡衣。

沃兹看了一眼庄吾身上的浅灰色条纹睡衣,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魔王陛下是在找…给他的睡衣?

果然是给他的。

沃兹低头看庄吾塞给他的衣服,依旧是条纹状的,和庄吾身上那套有些相似,但他其实很久没有穿过睡衣这种东西了。在之前那个时代能够和衣而眠都是少有的事情,无论是当反抗队的队长还是逢魔时王身边的辅佐官都不是易事,以至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没办法就此放下警惕心。

时劫者和异类骑士的事情困扰着要扶持庄吾踏上正确历史道路的辅佐官,所以他每天都紧绷着一根弦,但这时他突兀地想起,魔王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沃兹,我一定会成为至高至善的王,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享受当下就好啦。”

现在想来对年少的魔王改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在他原本的时代,每日站在逢魔时王的身边他就足够步履维艰,连是否能抓住这片刻的当下都难说,更别提享受了。尽管老魔王对他并不苛刻,有时候甚至对他放过反抗队的前队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作为一开始怀有不轨心思才愿意跪下的沃兹仍然会冒出冷汗。

思绪飘的有些远,连庄吾叫了他一声他都没听见,于是庄吾又叫了他一声,犹疑地问沃兹是不是不喜欢这套睡衣,可他这里实在没有别的了。

沃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微笑着说魔王陛下,我当然很喜欢。

不过怎么换这套睡衣是个难题,沃兹不太确定是否能在庄吾的注视下镇定自若地换好衣服,于是他只好弯腰,说我先去盥洗室换睡衣。

他亲爱的魔王陛下坐在床边悠闲地晃着腿,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沃兹,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为什么不在这里换?”

沃兹顿时觉得有些两难,他甚至觉得自己过早评判了庄吾的纯洁和自己的下流,但解开围巾的动作却表现出了他对王下意识的遵从。这时庄吾却又笑得更灿烂了,红着耳朵说是逗你的。

转出门时沃兹松了口气,抬手捏自己发热的耳根时想到了庄吾同样红透的耳朵,有些好笑地觉得自己和魔王确实是在谈恋爱,玩的还是纯爱档。

他换好睡衣再回去的时候遇上了盖茨,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点遇见他,以至于正惊讶地看着他,仿佛要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沃兹勾了唇角。

“盖茨君,你的睡衣真丑。”

忽然被攻击睡衣审美的盖茨愣了一下,咬着牙瞪他,要不是现在夜深了楼下那位老人家也应该睡下了,他说不定会揪起沃兹的衣领把他摔到地上再揍他一拳。

“你的又好看到哪去了?”最终盖茨只能动动嘴,没好气地越过沃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时才想起来自己的疑惑。

这个点了为什么沃兹会穿着时王同款睡衣出现在朝九晚五堂?

他又打开门想追问一句,却只看见了沃兹走进时王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

盖茨险些要抓起手机去向月读说这件事情,又意识到时王的私人生活好像不在他需要注意的范围内,只好悻悻收手。

常磐庄吾房内。

沃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有些僵硬地任由庄吾摆弄他的头发。

“我说啊——”庄吾的手灵活地穿梭在柔软的黑发之间,表情愉快地吐槽道:“沃兹,你这一头发卡在睡觉的时候不会很硌吗?”

沃兹茫然地看向空中,魔王陛下好像把他当成什么傻子了,睡前当然会卸掉这些发卡了啊…

“我没有把你当傻子哦,只是你刚刚居然想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诶。”

好吧。沃兹在心里想,确实是自己有些激动了,换完睡衣回来听从庄吾的召唤同手同脚地走向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床,在对方惊讶的注视下像倒下去那样往床上躺。

沃兹表情木然地躺在床沿,他和魔王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两个骑表那么宽——好吧,其实应该说是很窄的,毕竟庄吾的床是一张单人床。

他过去和现在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时刻,逢魔降临录已与他的衣服和围巾放在了一起,他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闭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

这样躺在柔软的床上与某人共枕的时刻实在过于稀少,更别提旁边是他亲爱的魔王陛下。

所以沃兹躺在床沿时手脚僵硬,被庄吾搂着腰往床的内侧拉时,他差点反应过激掉下床。

庄吾看起来有点无奈,房间当然是关了灯的,只是没完全掩上的窗帘缝隙里跑进来几缕月光,沃兹隐约看见庄吾脸上的无奈和笑意,于是自己嘴角也无意识勾起。

辅佐官大人的身形修长,只能侧着身子缩起腿来,他不太敢睁眼盯着庄吾的脸看,于是还是闭上眼,低声道了句晚安。

但他闭眼好一会儿也没能睡着,脑子里有时候在想庄吾牵他手的样子,有时候又是几帧陌生的2068年他站在年轻魔王身边的场景。

除此之外还让他无法入睡的,当然是常磐庄吾炙热的眼神。

“魔王陛下,需要我给您讲睡前故事吗?”沃兹忍不住睁开眼,如果不入睡的话,这个晚上绝对会非常漫长。

庄吾的眼睛很亮,声音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不用哦。”庄吾的手放在两人侧对着的脸中间,形成一道小山,沃兹的视线越过低矮的山峰,落在庄吾的眼睛上。“沃兹,晚安。”

第二天俩人一起下楼吃早饭时,盖茨仍然像见鬼了似的盯着沃兹看,沃兹挑了挑眉,坐在老位置上,表情泰然自若地开始吃早餐。

而月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解地看着表情奇怪的盖茨。

庄吾保持着他开朗的笑,吃完早餐后在叔公离开的间隙里,向三人宣布今天要外出找异类骑士,但目前还没有头绪,大概要依靠沃兹的力量。

沃兹精神一振,感觉怀里的逢魔降临录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是的,他来到这个时代后,逢魔降临录几乎没有用上过。

魔王陛下熟练地使用驱动器、熟练地应对异类骑士,甚至熟练地叫他庆贺。

沃兹有时候都在想,魔王陛下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把逢魔降临录看完了,虽说逢魔降临录在别人眼中其实是一本空白的笔记本,但以魔王的力量也许也能窥见未来发生的一切…

尽管沃兹尽心尽力地劝魔王多干正事,魔王还是屡教不改充耳不闻,只背着手站在他面前笑,问他有没有想做的事,似乎是要将他们见第一面时那句“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享受当下就好啦”贯彻到底。

最近一次庄吾问他想要做什么的情况是出现在昨天上午,于是沃兹说我想看见魔王陛下干正事,并且希望自己能派上用场。

所以有了早晨这么一出,庄吾精力满满地带着一众人出发了,并在沃兹的提示下找到了异类骑士。

沃兹站在一旁观察战况,期间在庄吾的求助下出手了几次,但他总觉得这一次外出特别像完成某个固定的任务,或者说类似于走设定好的程序。

在庄吾击倒异类骑士并获得骑表时,沃兹习惯性地跳下高台准备庆贺,他抬眼扫过去,庄吾正微笑着看向他。

那一瞬间沃兹感觉自己想起了什么,嘴上还在说着熟悉的庆贺词,思绪已经串联起来到年轻魔王的时代后每一次即视感和那些奇怪的瞬间,一个想法在他脑子隐隐约约的,但他一时没办法抓住。

后面无论沃兹有多少次一闪而过的念头也没办法抓住,大脑里似乎被强行插入什么玻片,阻隔了一段记忆的连续。

这个奇怪的男人在常磐庄吾成为魔王的路上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沃兹小心谨慎地站在他身边一同观战,随口提了句他觉得奇怪的地方,门矢士摆弄着挂在他脖子上的粉红相机,漫不经心地说道:“也许他也是从未来过来的。”

沃兹愣了一下,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想法,不然无法解释常磐庄吾为什么会对一切表现地那么熟练,就像是打游戏二周目一般。

战斗结束后庄吾习以为常地走向沃兹,月读和盖茨在一边说着对异类骑士和时劫者的看法,庄吾认真听着,还会说自己的想法,看样子就像是一个正在学习成长的王。

回到朝九晚五堂后沃兹主动拉住魔王的手腕上楼,关上门后沃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却有着股肯定的意味。

“魔王陛下,您是从未来过来的吗?”

常磐庄吾笑了,抬手打了个响指。

沃兹再睁眼时已经连接上了所有记忆,而罪魁祸首还玩着他的头发佯装无辜,他只好无奈地摇头。

“魔王陛下,我真不该答应以我失去记忆的前提来陪您时空旅行。”

常磐庄吾挑眉,笑得依旧很灿烂。

“难道沃兹不开心吗?”

“能陪在您身边我就很开心了,我的魔王。”

亲密的呓语消失在唇齿之间,沃兹感受到魔王和自己的心都在有力地跳动着,他半闭着眼享受这个过于温柔的吻,在庄吾抵着他的额头时用指尖挑开额前的发。

沃兹想起开启回溯之前,常磐庄吾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记忆重置了不知道沃兹还会不会喜欢我呢。

“我的魔王,无论重置了多少次记忆,我都很确信我会再一次喜欢您、爱上您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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