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烦躁地看了看这周密密麻麻的课表,忍不住生闷气,哪个神经病安排的外校老师全都集中在这周听公开课啊?从早八到晚六几乎全部都有!
这周分局还有一个案子催着要结案,画像的工作还不能停下。上周末还被陆队预定了这周五去市局帮忙指点画像。
沈翊绝望地看了一眼日历:才星期一
这周沈翊的怨气都快凝结成气场了,杜城看着他的小画家在406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把一叠画像拍到他的办公室桌子...
这周沈翊的怨气都快凝结成气场了,杜城看着他的小画家在406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把一叠画像拍到他的办公室桌子上就马不停蹄的骑自行车去上课,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406继续画图。
行踪飘忽不定,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一周都捞不到机会说几句话。
杜城这几天也忙的脚不沾地,之前两天他不是泡在办公室和会议室就是在出外勤的路上。周四深夜,他敲完这个案件结案归档的最后一个字时,好像灵魂脱壳一样。这几天失散的感觉慢慢回笼,然后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好像好几天没看到小画家了。
杜城看了眼406,果不其然关着灯。沈翊应该还在上课,还是晚课。
结案第二天杜城得到了一天调休假,还是没有看到沈翊。心想着说在家里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下午去大学门口接沈翊下课回家休息。
“有什么话不能堂堂正正地说?干嘛搞得和特务接头一样?我告诉你,如果还是要让我把沈翊给市局,这事没得商量!”杜城不给陆海洲把话说完的机会,就开始拔高音量。
杜城到了之后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明明不少人的餐厅一片寂静,只剩下他的小画家在中心的一张桌子上用手支着头浅眠。
杜城上去轻轻叫醒了小画家,沈翊睡得不深,懵了几秒之后环顾四周和陆海洲道了歉:“不好意思陆队,失态失态。”之后就乖乖地被杜城牵回了车里,嘴里还在嚼着刚刚含在嘴里就睡着的饭。
杜城原来以为小画家能被叫醒就说明只是一时犯困,结果沈翊在杜城车上睡得不省人事,开车门的时候昏迷了一样一头栽下,杜城措不及防马上伸手去拦,幸亏反应够快没有伤到。
沈翊这一摔清醒了,用力眨了眨眼睛飘飘忽忽往家走去,杜城锁完车出来看得心惊,小画家和喝醉了一样,脚步虚浮,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杜城飞速在家门口追上了小画家,在等杜城掏钥匙开门的间隙,沈翊轻飘飘地靠在了杜城胸膛上,彻底昏睡过去。
杜城还在和沈翊炫耀他今天做了什么沈翊爱吃的菜,怀里一沉,一只小困猫就完完全全滩在自己胸前了。
“这得是把人困成什么样。”杜城心里暗自嘀咕。
“难怪吃着饭都会睡着,这是马不停蹄的联轴转了一星期呀。”
杜城摸了摸沈翊的肚子,瘪得厉害,肯定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刚刚那顿没吃几口又睡着了。
杜城担心沈翊会低血糖,但是看着猫猫眼下的青黑却又不忍心叫醒他了,决定先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去把饭菜温着。
之后的杜城会被他这一次的纵容深深打脸。
沈翊疼得冷汗津津,急促的呼吸迫使他清醒,身体还处于渴睡状态,但是低血糖的眩晕就铺天盖地袭来,沈翊一阵天旋地转,没忍住反胃的恶心,躬身趴在床沿对着垃圾桶吐了。
杜城听到了卧室里压抑的呕吐声,赶忙冲到卧室,看到他的小画家脸色惨白地抽搐着往外吐酸水,明显早已肚子空空,但恶心反胃还是没有放过他。
杜城扶住小猫的肩膀,让小猫趴在怀里,用温水给小猫漱口。下一秒,小猫哆嗦着把温水也呕了出去。这下可把杜城吓坏了,哆嗦着手就要打120,可是小猫不干,身体上的不舒服和没睡醒的起床气让沈翊不管不顾闹起了脾气。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现在动一下就头晕……想吐。”
“乖乖,你这是饿的,去医院吊个水就行,来我抱你起来。”杜城好言相劝。
杜城刚刚扶着沈翊坐起来,沈翊就一把推开杜城又开始干呕。体位变化让他头疼得眼冒金星,只想安安静静靠着别动,好让这崩溃的眩晕过去。偏偏杜城还不停扒拉他,这让他本就不舒服的身体雪上加霜。
“呕……咳咳咳。”沈翊吐得辛苦,这一场之后气若游丝地半靠在床边,眼尾泛红,眼泪汪汪,那带着水汽的委屈眼神看得杜城心都要碎了。
“我好困,想睡觉,但是头晕得睡不着……”小猫一边崩溃地流眼泪,一边闹觉,手还虚虚地拢着肚子。
“我的乖乖遭罪了……”杜城心痛地看着小猫帮他揉揉胃口。
沈翊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现在整个感觉就像是在山路上开小车一样晕眩,只能勉强提取杜城说话的关键词。
医生给沈翊挂上了葡萄糖,沈翊逐渐感觉血糖浓度上了之后头晕恶心缓解了很多,逐渐又昏睡过去。
沈翊睡着之后医生把杜城叫到了客厅,千叮咛万嘱咐:“病人现在胃里还是空的,等他清醒一点一定要让他吃点东西,流体食物都行,哪怕再困也等吃完再睡觉,不然真的很伤胃。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管多困也不能让他空腹睡觉,低血糖最严重会导致昏迷的!”
杜城点头如捣蒜,和大型哈巴狗一样。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再也不能心软就放任沈翊空腹睡觉。
因此当下一次杜城推开门发现困得直往他身上倒的小困猫时,他早已做足了准备,把液体猫猫收集起来团到被子里之后,转身去橱柜里拿出了猫猫的专属奶瓶……
隐藏结局狗狗给小困猫喂奶,小猫撒娇,字数1.1k,相信我绝对值得!写完我自己都想把杜城踹开亲自给猫猫喂奶
缉妖司最近又得了个差事
接了山神英招的嘱托,帮忙看着一个他养大的小妖。
山神临走之前是这样说的
“眼看昆仑封印越来越弱,我必须要赶回去加强封印,不然大荒的妖全部跑向人间,到时候就真乱了套了!”
“我养的这个小妖比较粘人,可能会影响我,所以放在你们缉妖司养两天,到时候我来接他。”
“一会儿我让英磊给你们送过来!”
送走英招以后,大家聚集在一起。
白玖兴奋的凑到卓翼宸身边问:“我刚才听山神说了,那是个相当可爱的小妖,听说是大荒第一萌物,这下我们可有福气了!”
裴思婧打趣他:“怎么,你不怕妖了?”
“怕什么,我最喜欢可爱的东西了!”
“...
“这个该死的英磊怎么还不回来啊!”
白玖在一边摩拳擦掌,似乎已经想到了那毛茸茸小团子,是猫妖呢,还是兔妖,嘿嘿嘿,都好,总之很可爱就是了。
文潇有些好奇:“可惜山神没告诉我们妖的名字,不然我还能提前查查,看一看。”
卓翼宸依稀记得:“听英磊说,好像名字里带个厌?”
“厌?”
文潇作势翻来自己的本子查看起来
“大荒还有厌字开头的可爱妖物?”
英磊有山神之宝,按理说日行几万里根本不在话下,可是他竟然一去大半天,这让卓翼宸忍不住担忧:“怎么还不回来?”
忽然,天都城靠北的地方忽然燃起一大朵烟花
见此情况,裴思婧瞳孔一缩:“是崇武营的信号,他们现在正在与人缠斗!”
崇武营,靠北…
“坏了!”
“说不定就是英磊遇到麻烦了!”
卓翼宸跟裴思婧见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赶忙提着弓箭和云光剑赶到了那里,英磊此时正背着小篮子跟崇武营的人打的有来无回的
“你们有毛病吧!这是我们家的小妖!你们做什么抢!”
“又不是什么珍贵大妖”
“对不起了,我们就是想要你背着的小妖!这可不是一般的妖!”
“给我上!”
眼看崇武营的人三两个便把英磊包围个彻底,小山神把小筐抱在怀里:“这可是我爷爷最宝贝的,在家比我地位都高,断然不能让你们抢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崇武营铁了心要抢这小妖
幸亏卓翼宸和裴思婧来的及时
几招就将英磊救了下来
“小卓大人!裴姐姐!先救我爷爷的宝贝!”
英磊将小筐扔给卓翼宸,裴思婧提着英磊的领子就把人带回了缉妖司。
一路上,英磊表示已经看透了:“他们一定是觊觎我家小妖的美色,我寻思给它买个桃子的功夫就被人盯上了。”
“桃子?”卓翼宸有些怀疑:“到底是什么妖啊?”
英磊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我爷爷交代的买桃子,他平时都是单独养这个小妖的,连我都不让见,我比你们都好奇呢!”
裴思婧说:“先回缉妖司再说”
缉妖司内,白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妖宝宝的窝,妖宝宝的零食还有…嗯,我给妖宝宝做的玩具。”
白玖掰着手指数,生怕少什么,求助一旁的文潇:“文姐姐,你快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文潇举起手表示你看着办就行
“我方才翻了,没有厌字开头的妖”
“我现在准备翻第二个字是厌的”
“我总感觉这个名字耳熟”
白玖一拍手:“对啊,妖宝宝还得喝奶吧!”
就在白玖跃跃欲打算去弄奶的时候,卓翼宸他们回来了,怀里抱着个小筐,白玖顿时停住脚步,把手放在脸上,含羞带怯,犹如一位慈母:“哎呦,我们妖宝宝来了,快让我看看!”
英磊嫌弃道:“白玖儿你太做作了。”
“这可是我们小卓大人从崇武营手上抢过来的!”
“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给我看看”
大家好奇的围住这个小筐,英磊有些自豪的掀开盖子,白玖端着零食在一边等着,卓翼宸和裴思婧眼里也带着期待。
这时候文潇也翻到了这个名字带厌的妖
大惊失色的拿着手里画像冲了过来
“别…”
可惜已经晚了
从筐里颤颤巍巍爬出来一只白猴子,白发赤足,大概是被刚才的争抢吓到了,没忍住还吐了出来…那丑陋狰狞的模样就别提了。
白玖手里点心就吓掉了:“我去!这什么怪物啊!”
卓翼宸连退数步:“英磊这就是你家可爱的小宝贝儿!诈骗啊!”
“是不是让崇武营掉包了!”
见大家脸上表情都精彩极了,文潇默默捂脸,扬了扬手里的本子:“没错,这就是朱厌,传说中的极恶大妖。”
这小白猴子才清醒了几分,就站起来去够英磊手里的桃子
卓翼宸:“果然是极饿大妖”
“………”
白玖:“这抢来干什么啊,你们为什么不干脆送给崇武营啊!”
“你爷爷什么审美啊!”
见这小猴子还在抱着桃子啃,裴思婧弱弱发言:“他是不是还粘人来着…”
话音才落,就见小猴子咽下最后一口桃子,满足的摸了摸肚子,随即就张开手朝众人跑过来,要抱。
“哇”
“啊啊啊啊啊快跑啊救命啊!离我远点啊!”
“英磊我不养了,赶紧给你爷爷送回去!”
“后退后退!”
人群四散逃开,小朱厌没有要到抱抱非常失落,蹲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默默落泪,明明英招爷爷说听话他们就会喜欢自己的
可怜的小朱厌在哄自己玩
我想回家
本来离仑还头疼,怎么才能在缉妖司把阿厌偷回来,他也被英招寄养在别的地方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找阿厌,正想敲缉妖司大门,结果门从里面开了,出来一大群人
离仑瞬间脱口而出:“把朱厌交给我!”
本以为会被打
结果他们都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尤其是那小孩,握着自己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谢谢你,我马上就交给你。”
离仑:?这么简单
等他们再回去,小猴子已经不见了,肯定伤心了,他们让离仑明天再来。怎么找也找不到,文潇心软:“我们不该这么对他的,他什么也没做错。”
卓翼宸低头:“丑也不是他的错”
白玖:“还是个小奶妖”
裴思婧提议:“那等我们找到他以后,道个歉,不把他送给别人养了。”
找不到朱厌,众人心情都不太好,早早回去了
谁知道到了晚上,大家都被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有个穿着的白色身影,正在一蹦一跳的试图够柜子上的桃,够不到。这白头发小仙子放弃了,又打开一旁的柜子埋在里面小心翼翼的翻找什么,把自己长可及腰的辫子往身后一甩。
有贼啊这是
英磊拿着菜刀率先冲了进去
卓翼宸带着文潇他们紧随其后
“呔!哪个小贼敢偷你英磊爷爷的宝贝”
“举起手来!”
文潇看着那个白色身影正抱着半袋核桃,被吓了一跳,核桃掉在地上,回头一看,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头上的毛茸茸都吓得颤抖,白发下的精致面容全是恐惧
“对不起…阿厌饿了,我不是故意偷东西的”
精致可爱的小团子抱着核桃袋子扑簌簌的落泪
怯生生的看着大家
“求求你们别打我…阿厌再也不粘人了”
“就给我一口吃的”
“行吗”
………
彩蛋
卧槽英磊你再吓唬他试试,给宝宝道歉
“妖宝宝,快给我抱抱!”
我求你粘人好不好,粘死我贴我身上
他是个宝宝他有什么错!
告诉英招,我们不还了!
私设乘黄捏爆日晷后,赵远舟为保护所有人被日晷爆发的力量击伤变回了小朱厌。
1.
“小心!”
随着赵远舟一声暴喝,庞大的妖力从他身体中倾泄而出,缉妖司小队瞬间被击飞。
在睁眼时一阵大雾笼罩住他们,卓翼宸率先起身,用宽敞的外袍捂住口鼻,进入雾中。
片刻过去后,缉妖司众人只见从迷雾之中走出来的小卓大人,肩上还扛着一个雪玉可爱的小团子,一时之间全部围了上去。
小朱厌散着头发被卓翼宸放在一旁的石墩上,而后眼泪汪汪的看着众人。
当他的视线移到英磊面前时,他瘪了瘪嘴,张开双臂:“英磊!”
英磊连忙抱起来小朱厌,转身向大家解释起来。
“这就是赵远舟小时候的样子!”
文潇一脸老母亲的样子,满...
文潇一脸老母亲的样子,满眼冒着小星星,她伸手掐了掐白芝麻汤圆,随后一脸满足地笑出了声。
“桀桀桀,要不要到姐姐的麻袋里来呀!小朱厌!”
小朱厌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圆滚滚的泪珠滴落:“呜呜呜!姐姐要卖掉我!”
裴思婧满脸无语,率先把好闺蜜拉出圈子,带到一旁稳定一下。
英磊见状连忙在一旁打着哈哈:“没有没有,小朱厌,姐姐没有要卖你!”
“姐姐只是太喜欢你了!”
“真的吗?”小朱厌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英磊,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人。
众人见状连忙点头:“对对对!”
见小朱厌用自己的衣袖开始擦眼泪,一旁的白玖连忙递上去卓翼宸的披风一角:“用这个擦!”
卓翼宸:“……给你人品一个差评!”
随后妖力流转,众人转瞬间出现在了缉妖司门内。
两个女孩子心细如发,一想到小朱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原本的模样,只有一件衣服穿怎么行?
二人跟小卓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去了成衣店,临走前还要走了卓翼宸的钱袋子。
卓翼宸递给他们钱袋子后万分不解:“你们两个的钱不够吗?”
两个女孩子理直气壮:“小朱厌还要长身体,当然要提前做好每个年龄段的衣服了!”
当两个女孩子走远后,英磊突然之间提问:“他三万四千岁,你们不会要给他做三万四千件衣服吧?”
一想到满缉妖司都是小朱厌衣服的白玖和即将准备喝一辈子西北风的小卓大人面面相觑,二人同时边跑边喊。
“文潇!/裴姐姐!手下留钱啊!”
小朱厌见大家都跑远后,在英磊怀中蹭了蹭。
“英磊!”
小朱厌揪着自己一头柔顺的长发:“我头发好长呀,能不能给我梳一梳?”
英磊挠挠头,拿出来自己的菜刀,想要给小朱厌修一修头发。
比划半晌之后实在无从下手,他捏着菜刀眼一闭心一横,将菜刀挥向小朱厌。
“刀下留妖!”
2.
卓翼宸心有余悸的抱着小朱厌精瘦的腰身,挥挥手让云光剑归鞘,满脸惊怒地看向英磊。
“你要做什么?”
“给他梳头啊!
理不直气也壮的英磊如此回答,卓翼宸罕见的哽了一下,手指着菜刀,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直接将小朱厌带回到屋内,利落地给他挽了一个和以前一样的编发。
小朱厌揉着被坠痛的头皮,看着让自己瞬间老了几千岁的发型,满脸不乐意。
“太丑了!”
卓翼宸瞬间跳脚:“丑!你不是天天说妖有一头拖地白发很美吗?这可是按照你成年后的审美扎的!”
小朱厌摇摇头,又将目光投向刚进门的漂亮姐姐。
他睁着大眼睛指着头发对着漂亮姐姐说道:“我想要个可爱的发型!”
文潇亮着眼睛小跑过去,贴心地给小朱厌扎了两个揪揪,又在他的额心画了个花钿。
随后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柜子中掏出来一件粉色裙子,连忙准备扒了小朱厌的衣服给他换上。
吓得卓翼宸和白玖连忙挡在小朱厌眼前:“文潇!你是神女啊!注意形象!”
小朱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女娃娃的打扮,额头上还有一个粉色的花钿,嘴一瘪就要落泪,卓翼宸连忙转过身来伸手作揖:
“别哭好不好,小祖宗!哥哥最不擅长哄小孩了!”
“呜呜呜!”嘹亮的哭声响彻缉妖司,白玖坐在门槛上靠着他的裴姐姐叹着气:“小朱厌再这样嚎下去,缉妖司要被告虐待童工了!”
英磊走过来排排坐:“小朱厌这么爱哭,也不知道我爷爷以前是怎么养他的?”
“爷爷?”
“对啊!朱厌以前在昆仑山上长大,是我爷爷把他养大的!”
白玖眼睛一亮:“英磊,咱们去找山神爷爷吧!他一定知道小朱厌喜欢什么样的头发!”
屋内正在发愁的卓翼宸连忙抱起来小朱厌,几人顺移来到了昆仑山外。
山上艾草悠悠,月华如水,厚重的木门屹立在巍峨的山神庙前,英磊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爷爷!”
老山神和烛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二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拎着竹竿站在门前。
“兔崽子!深夜回来打扰老人家好眠!”
英磊跳上石阶抱着爷爷撒娇:“爷爷爷爷,孙儿想你了!”
回给他的只有老山神毫不留情的一竹竿,英磊揉着抽痛的屁股在原地跳脚。
“兔崽子!你又惹了什么祸?”
all舟,病弱团宠向,接十七集卓翼宸为了唤醒赵远舟受的那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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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给了卓翼宸可以永远屏蔽他失控后一字诀的伤害,然而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屏蔽云光剑对于自己的伤害。
他生来就是被选中的承载天地戾气的容器,总有一天会被它所控制,变成一个无知无觉,无心无情,只知道杀戮的工具。
世事待他何其狠心,让他做了一把刀,偏生又给了一颗善良的心,这颗心不愿意看到鲜血,不愿意看到离别,所以在第一次失控之后他便将自己自囚于布施了结界的院落当中,当了八年之久的囚徒。
然而第二次失控,又来的那般的快,他又亲手害死了从小将他养大的英招,脑海中恍恍...
然而第二次失控,又来的那般的快,他又亲手害死了从小将他养大的英招,脑海中恍恍然闪现过很多幕他仔仔细细的待在一大堆核桃前面挑皮最薄的最好吃的那一种,挑好了就放进小布袋里,捧给英招的模样。
那一大袋核桃递给英招的时候,他总是非常欢喜的。
然而如今,他再也不会对自己慈祥的笑了。
卓翼宸不会受到自己一字诀的影响,然而他却没办法抗住云光剑的伤害。
这剑天生就是诛杀妖邪的,连应龙都扛不住,虽说赵远舟不死不灭,但又怎么会感受不到疼痛呢?
闪着光的云光剑剑身透体而过,带来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痛的赵远舟从暴虐的杀意当中回过神来。
他恍恍惚惚低头时就看到了约半尺的沾着他的血的剑尖从他心口处穿了出来,剑身上闪烁着莹莹的光,一点一点透过伤口进入到四肢百骸,强势压制了他周身不受控制的戾气,近乎凶狠残忍的令他的意识更加清晰,以免再次被戾气所控制。
真的很疼,赵远舟忍不住的弯了弯腰,悄悄咬着下唇,呼吸都被迫断成一节一节的。
云光剑不待是否适应,便又猛地一下抽了回去,从他身后炸开一大簇血花。
伤口处本来就疼的厉害,锋利的剑尖却又一次划破了血肉,让那伤口经历了二次重创,赵远舟跪坐的身子猛地向前一个痉挛,被云光剑再次霍开的伤口血迹更是不受控制的从伤口争先恐后涌出,打湿了身前和身后的衣服。
赵远舟痛的迷迷糊糊的,好歹被戾气支配的意识回来了,他努力抬眼往前看去的时候,英招已经离开有一会了,英招为了他,甘愿献祭了自己。
赵远舟那一刹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冷的厉害,他看向自己面前的所有人。
英磊在为了自己的爷爷痛哭;白玖和裴思婧方才经过一场恶战;文潇在落泪,她才知道了失控的赵远舟杀了她的师父,身前还掉着已经碎了的白泽令;卓翼宸的云光剑在滴血,刚刚是他拼了命的唤醒了自己。
所有人的悲痛皆因他而起,令他分外迷茫,到底该怎么继续面对这些他早已经视为了挚友的人。
果然,这一切,唯有一死方才可以结束。
后续是怎么结束的赵远舟已经不记得了,怎么离开的也不甚记得清了,只觉得冷的很,昆仑山上遍地都是雪,吹来的风都像是刀子似的,割在人身上便是刺骨的疼。
他本也是不怕冷的,自小也是随着英招生活在这里的,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云光剑伤了他还是怎么了,妖力根本无法御寒,身前那一个显眼的伤口没有像之前的伤一样快速的愈合,而是到现在都还在滴血,猩红的血迹打在银白的雪地上,像是一朵朵开的妖艳的红梅,格外刺目。
英磊他们都在各自消化今天承受的一切,赵远舟悄悄的离远了,躲在别的地方,独自舔舐着伤口,他现在真的很不适合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辑妖司小队的人从最开始对他的忌惮到现在的已经可以交心的同进同退,中间经历了许多许多,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可以称的上为一句朋友,而在他这里早就被定位成了挚友,如今却被残忍的打回原形,撕开了最上层的装饰。
原来这藏的最深的本质还是杀死了他们亲人的仇人。
好似这个天地都在告诉他不过就是一个承载戾气的容器,怎么敢妄想获得人间真情。
烂摊子有些难以收拾,等到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是左看右看都不见了赵远舟的影子。
卓翼宸之前一直都在怪赵远舟杀了他的父亲兄长,还立了誓,只要他教会了自己云光剑的用法就会用这柄剑彻底的杀了他,为自己报仇雪恨,反之则是自己灰飞烟灭。
当初立下这个誓言的时候卓翼宸甚至没有犹豫,心中只有畅快,为了能够手刃自己的仇人而开心,然而现在他却是怎么都下不了手了。
赵远舟和自己,以及文潇,都是来自于戾气的受害者,唯一不同的就是赵远舟是被戾气操控的一把刀,而他们为单纯的受难之人,因为这件事的波及而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赵远舟没有错,错的是那道戾气,他身为被选中的容器,生来便没有选择,却又要为这件事承受八年的自囚之苦。
若说之前不了解来龙去脉他尚且能够认定赵远舟为仇人,那么现在卓翼宸便再也不能够这般认为了,他们几个人都是戾气之下被无辜波及之人,他们该当一同想办法解决掉戾气的存在。
偏生赵远舟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不正经,遇到这件事却是个死脑筋,执拗的认为一切都因他而起,想着用死来填平一切。
他们都是好朋友了,赵远舟怎么就不能试着依赖一下他们呢?
从初识走到现在,赵远舟帮白玖改造过药箱,进入梦境救过文潇,不惜自伤唤醒过卓翼宸,耗费千年的妖力帮裴思婧留住了弟弟,一桩桩一件件,他们几乎都承过赵远舟的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许多次的并肩战斗,又到时至今日的深刻了解,辑妖司小队早就缺一不可。
文潇消化了一下知道师父被杀真相后的情绪,她的想法同卓翼宸是一模一样的。来的时候她就见他站在门边淋着雪,也不进去,头上都堆满了雪花,不由得非常奇怪。
“小卓,你怎么站在这里?”
卓翼宸被这一句呼唤叫的回过神来,看到文潇的时候眉宇中闪过一丝隐忧:“我在找赵远舟,他不见了,你过来的时候见到他了么?”
文潇听说赵远舟不见了脸上刹那便浮现出了几抹焦急:“不曾见到他,好像自从英招大人死后就不见他了。”
是的,赵远舟消失的很早,几乎是在他恢复清醒后不久就离开了,或许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索性就选择了躲藏在一个地方。
卓翼宸听文潇也说没见到赵远舟心中就是一沉,又想通了他为什么会离开,不禁升起几丝恼意。
赵远舟到底是将他们这些人当做什么了?如此浅显的道理岂会想不通,又怎么会迁怒于他呢?之前不知道尚且罢了,如今明白真相,已经是绝对不会那般想了。
来不及多耽搁,卓翼宸便和文潇一起去寻赵远舟的踪影,路上还遇到了裴思婧以及白玖,就连勉强平复下心情的英磊听说赵远舟不见了都跟着一起出来找了。
然而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扰乱人的视线,他们一行人寻了许久竟然都没找到赵远舟的踪迹,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担忧紧张的情绪在所有人身边蔓延着,他们都隐约的嗅到了一丝不对,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一直到他们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段阶梯上远远瞧见一抹深色衣摆同一朵花似的绽开在白的刺目的雪地上的时候,他们方才想起哪里不对。
赵远舟在离开之前是受了伤的,但是所有人都是见过赵远舟多次受伤又很快痊愈的模样,又道他不死不灭,全然不记得这一次伤他的乃是可以将他杀死的云光剑。
卓翼宸还没有学会云光剑真正的用法,便也是杀不死赵远舟的,然而他们却忘了虽然杀不死,也是可以令他重伤的。
赵远舟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衣摆蜿蜒的散开在地上,长长的发丝也铺散着,空中扑簌簌落下的雪全打在了他的身上,近乎要将他整个人掩埋住。
雪一朵一朵的积着,像是开在他身上的花。
走的近了这才看见赵远舟脸色苍白的厉害,被衣袖挡住了半脸的脸颊,剩余的一小半已经苍白的如同一捧雪似的。
而在他的身下,全是一大片刺目的血红,他心口的伤到现在也没有愈合,还在往外流着血,血液浸透了雪花,蔓延了很大一片的地方。
眼前的一幕近乎令人窒息,所有人都站在原地被惊得没法挪动一步,还是卓翼宸先行上前几步忙将赵远舟捞了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暂时远离了冷到刺骨的雪地。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扯到了赵远舟本就严重的伤势。
伸手去探时碰到了赵远舟的手背,登时便是一种刺骨的冷,想来他肯定是在这里躺了许久了。
卓翼宸紧紧的皱着眉,脸色沉的厉害,心里说不出的发堵。
他又是觉得像赵远舟这样的人着实是让人心疼又怪他怎么如此不相信他们,受了这样重的伤一声不吭不说,还要跑到这雪地里。
他就这般不想活么?
赵远舟被戾气控制的时候,卓翼宸为了能够唤醒他,这一剑的力道用的是十成十的,岂是那么容易痊愈的。
赵远舟静静的闭着眼,气息微弱,好似下一刻就要断了似的。
卓翼宸顾不得其他,也不敢再将他留在这雪地里,连忙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直奔休息的房间而去。
文潇连忙跟着一起去了,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赶紧让白玖去房间拿药箱,让他给赵远舟医治一下。
白玖连忙应了下来,从发愣中回过神来,脑海中闪过刚刚赵远舟脸色苍白的模样,来不及说什么只草草的应了一声就转身跑开了。
赵远舟那边已经有了人,英磊便没有再跟着去,转身和白玖一起去拿药箱了,说不定还有什么需要一起搬的。
裴思婧摸了摸腰间承载着她弟弟裴思恒神识的木偶,顿了顿,到底还是跟着文潇一起走了。
赵远舟之前受伤很容易就会愈合,这一次虽是云光剑伤的但也不该演变成这般严重的伤势才对。
而之前他为了留住自己弟弟的神识强行施法,怕是少说就损失了上千年的妖力,而后又到处奔波,一直没来的及恢复,如今遭受重创,简直是伤上加伤。
卓翼宸抱着赵远舟走了一路,那血迹便淌了一路,猩红的血点一直蔓延到床边。
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
卓翼宸紧紧皱着眉,简直都可以夹死一只小飞虫。
他随身带着当初白玖给他的疗伤的药,已经全数喂给了赵远舟,然而对那伤口却半点作用都没有。
白玖来的很快,带着一大箱子的瓶瓶罐罐,英磊怀里还抱着好些药草,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整个人都在小跑着前进。
白玖坐在了床边,拉起赵远舟的手外给他把脉,触手的皮肤一如既往冰凉的厉害,应该是失血过多又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寒风导致的。
然而最让白玖觉得棘手的并不是这个,甚至不是他心口的伤,而是那伤似乎伤到了赵远舟的心脉,令他现在的心跳极其微弱,就连脉搏都快几不可察,一副性命攸关的模样。
白玖死死皱着眉,手中加了些力道,更仔细的去感受赵远舟的脉搏,时断时续时缓时急,果真是心脉问题。
云光剑刺透的地方正是正中心口不远的地方,换做寻常人和妖怕是早就死了,也就是赵远舟不死不灭,这才撑到了现在,但是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到底还是让本就伤到的心脉无疑是更加雪上加霜。
“小玖,他怎么样?”白玖把这脉光皱眉却不讲是什么情况,看他的脸色那般难看,卓翼宸心中也不由得一沉,隐约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大妖他伤了心脉。”白玖的话有些沉重,手上动作不停,等到将小药箱变大之后,他在里面挑挑拣拣,找到了许多东西,有纱布,有药粉,还有一枚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弯针。
“伤了心脉?”卓翼宸下意识握紧了云光剑的剑柄,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将赵远舟伤的这般重,他已然尽力的避开了要害,怎么还是落到了这样的局面。
察觉到了卓翼宸的担忧,白玖没有抬头但仍是尽力宽慰道:“小卓哥哥没事的,大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死,那心脉问题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一定会痊愈的。”
听到白玖的宽慰,卓翼宸稍稍松下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笑了笑,他也听出了白玖语气中的没底,想来让他治人他是神医,但是对于妖到底还是研究的太少,有些拿不准,便又反过来安慰他道:“嗯,小玖最厉害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白玖听到卓翼宸的鼓励,忽然觉得本来没有底的事情好似也有了一点把握,他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无知无觉的赵远舟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眸中的神色逐渐坚定下来,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东西。
白玖先将手中的针过了一遍旁边的烛火用作消毒,又用剪刀剪开了赵远舟身前的衣服,露出了那一道被云光剑伤的狭窄但深的伤口,伤口到现在都没办法凝固血液,血肉外翻,显得格外狰狞。
白玖光是看着都觉得痛的厉害,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他手脚麻利的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又快速的穿针引线,用竹夹夹了针便准备缝合伤口。
原本妖是根本不用这种止血办法的,他们天生疗愈能力就很强,往往受了伤后很快就会因为妖力的原因而慢慢愈合。
然而赵远舟这一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妖力亦有折损,根本无法靠自己止住血,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死也会生生的流干身体中的每一滴血液。
对于缝合伤口,白玖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很快一道密实的针脚就爬上了赵远舟的伤口,虽然这个方法可以快速的止住血,但因为赵远舟如今被伤了心脉的原因,导致白玖根本不敢再为他心脉处的损伤雪上加霜,也便没有用麻痹痛觉类的药物,导致现在赵远舟即使是在沉睡当中也痛的额头上满都是汗水,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卓翼宸垂在床边的衣袖。
原本白玖准备就这般缝合伤口,一点麻痹类药物都不用的时候卓翼宸就忍不住叫停了他,结果得到的解释却是赵远舟现在的情况根本就用不得。
他的伤本就疼的厉害,如今这般不是更疼。
他亲眼看着赵远舟从最开始安安静静的睡着再到后来慢慢的皱起眉头,白净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色不稳的微弱挣扎着。
生怕因为他的动作使得白玖不好下针,卓翼宸连忙摁住了他的身体让他不要乱动,又抽着空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赵远舟在昏睡中痛的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只觉得本来就难受的伤口处这一会儿疼的更是厉害的很,但他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着,根本动弹不了,只能动了动手指抓住了一截软软的东西,牢牢地攥在手心,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他却没有扯开,任由他抓着,又因为要压着赵远舟的缘故,卓翼宸和他离得很近,近到很轻易的就能看清面前这种苍白、漂亮又破碎的脸色隐约浮现出的痛苦之色。
或许是那疼太难以忍受了,赵远舟即使是在深度昏迷当中也被疼的清醒了几分,半阖着无神的眸子,不聚焦的视线散漫的落着,长长的睫羽在卓翼宸眼前扑棱了几下便又重新阖上了,只有眼尾处的睫羽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粘成了小小的一簇。
看着赵远舟那般的难受,英磊等人也觉得不忍再看,纷纷别过了眼去。
身前的伤口慢慢的缝合完毕,止住了血,白玖又撒上药粉,这才开始着手后肩的伤。
处理后面的伤口就不好继续躺着了,卓翼宸将赵远舟扶了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头。
赵远舟就这般软软的靠着,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全都打在了卓翼宸的脖颈,令他不可自控的微微红了耳尖。
他还是第一次和赵远舟靠的这般近,卓翼宸不可控制的胡思乱想着,一边帮白玖将赵远舟那一头长发拨弄到身前一边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很好闻,卓翼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很舒服,还又因为受伤,混了点血腥味,很是奇特。
卓翼宸一边想着一边给白玖打下手,英磊也跑去亲自熬药了,在一个小灶前面呼呼的扇着扇子,时不时的打开瓦罐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而那里面熬的正是白玖刚刚开的帮助赵远舟恢复心脉的药。
等到后面的伤口也处理好包扎好的时候赵远舟已经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无力的靠在卓翼宸的身上,已经又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灰白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了脖颈和额角,又被卓翼宸小心翼翼的拨开,这才扶着他侧躺在了床上。
白玖拿过纸笔又在纸上刷刷的写了药方,写完了又去配药,配完了就丢给英磊熬,自己再接着找下一份药材。
要熬的有些多,裴思婧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去帮英磊了。
白玖这次配的是治发热的药,赵远舟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又受了重伤,保不齐要染上风寒,提前熬上也好防患于未然。
白玖抓完药就也去帮忙了,屋内很快只剩下了卓翼宸和文潇,两个人都坐在了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赵远舟,一时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或许都在想同样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上天会给予这么多的磨难吧。
多么希望赵远舟可以“苦海无涯,及时回舟”。
改了一下我文中其他人对于赵远舟受戾气所控后杀人的反应
反正我是觉得戾气控制赵远舟杀人罪魁祸首是戾气,而赵远舟只是那把刀,真的怪不到他的身上,打个比喻,一个握着刀杀人的人,一个被杀的人,被杀的人会去怪刀而不怪握着刀去杀他的人么?
卓翼宸、文潇、赵远舟,都是三个命苦的小苦瓜,好惨
(私设全员活着,全程甜文)
寻回了赵远舟的意识,也成功的让他重新拥有了肉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刻的赵远舟因为妖力尚弱,人形只能维持成孩童模样,年纪看上去还比白玖小。
喔不,谈到这美中不足,也只有赵远舟一妖感到不满罢了。
我那骄傲的一头白发去哪了呢?
我那引以为傲的一字诀去哪了呢?
赵远舟的内心呐喊着。
反观缉妖司的众人,却是各各面上带上笑容,据他们的说法,自从把小朱厌找回来后,缉妖司就像是开了光一样,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
三万四千年的记忆与历练,并不妨碍大家疼爱眼前还不到自己腰身高的小朱厌。
「不是,这门联...」赵远舟小小的手指指向贴在门口的...
「不是,这门联...」赵远舟小小的手指指向贴在门口的新春对联,右下角画的小白猿是怎么一回事。
裴思婧与裴思恒双双走到了他的面前,两手合十、虔诚弯腰一拜。
「赵远舟保佑我们这次查案也能一切顺利。」
「不是...」赵远舟目瞪口呆。
「据说还挺有用的。」白玖抱着医书小跑步到了赵远舟的面前。
「大妖快保佑我顺利研制新药物。」
赵远舟张大着的嘴,始终没有阖上。
「文潇,你该不会...」
「放心,我不拜。」文潇笑道,拉着他走到了桌子面前。
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果子还有一组茶具,赵远舟认真端详了摆放的方式...
怎么有点像是在供俸自己,就只插没点香火了。
「来,说说这都什么妖,有什么本领。」文潇拿出好几张图纸,摘下了头上的笔准备记录。
赵运舟咽了下口水,最后还是拿起了桌上最大的桃子,边吃边仔细说给文潇记下。
「小卓大人在吗?」外头突然传来了名陌生男子的声音,文潇起身前去查看,回来后虽然把人给送走了,可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了这是?」
「赵远舟,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文潇问道。
「英磊去赌坊和人下注,喊了声你的名字便大获全胜,现在人们都口耳相传着『赵远舟』是财神爷显灵。」
「那个英磊!」赵远舟忍不住跺脚,不过以他目前的身形,看上去就像个孩子在闹脾气,反倒显得他更加可爱。
「大妖别生气,缉妖司的种种开销就是这么被赚回来的。」英磊的出现让赵远舟气的想直接暴打当事人,可惜小短腿根本就跑不快,一不小心还被自己的脚给绊倒在地。
「唉呀吉祥物摔倒了!」前来找众人的裴思婧见状忍不住大喊,回过神来才发现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赵远舟两手插着腰问。
「呃...你是...」裴思婧真的很不会撒谎。
还好向来直来直往的小卓大人出现了。
「赵远舟你就认了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缉妖司的吉祥物。」卓翼宸说完直接将他给抱了起来。
卓翼宸的身上有股清香,加上是隔着一件被子将他给抱起的,赵远舟忍不住蹭了蹭柔软的软被,眼睛舒服的眯起了一条线。
现在的这副身子特别容意泛睏,妖力亦需重新修炼,按理来说是要到大荒修养生息的。
可赵远舟执意表示人间烟火是他的嚮往,且缉妖司才是他的家。众人本想着这么小的一副身子板掀不起什么大浪,硬是以为了身体着想为由,要替他在大荒安一个窝。
怎料赵远舟直接爬到了契妖司后院的桃树上,将结了果的桃子全往树下的大家扔下,不得不说小朱厌的脾气还挺大,又或者说是觉得顶着现在的皮囊,想做什么都可以。
「赵远舟,别闹了,你快下来。」卓翼宸在下方喊道。
赵远舟最会的,莫过于一字诀的「演」字,小小身驱蜷缩在树干上,再加上扑簌簌往下掉的眼泪,模样看上去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于是他成了缉妖司的重点保护妖物,小心翼翼的被大家照顾起来,而在契妖司的众人巧合的发现到自从让小朱厌定居下来后,查案一路顺利、赌坊逢赌必赢、药方与料理一次就研制成功,还有那几乎是上知天闻、下知地理的知识,再加上那可爱的小身躯...
曾经的某大妖便成了吉祥物了。
画面回到现在,卓翼宸抱着怀里的小朱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赵远舟也有自己专属的房间,但他更喜欢被人抱着哄睡,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想着赵远舟受了那么多年的煎熬,不妨就趁现在肆意的做一回小孩。卓翼宸抱着入睡的小朱厌往厨房走去,打算看看英磊的点心准备的如何,可不能让他们吉祥物...喔不,是小朱厌醒来后饿肚子。
这一次,你一定要平安快乐的长大,缉妖司是你永远的家。
all舟病弱团宠,宸舟离舟都有。文笔致歉逻辑致歉。3.1k+全文免费。私设全员复活……爽爽的…
光怪陆离的梦里,卓翼宸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过去的自己一次次伤害赵远舟,云光剑捅入躯体的次数连数都数不清。
因为赵远舟是大荒顶尖的大妖,他不死不灭,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察不到,他也是会疼会病的。
所有妖都怕云光剑,赵远舟即便本领通天,也是妖。他多次说害怕云光剑,可那时的卓翼宸却只觉得是这个讨人厌的大妖在开玩笑。
他后悔了。他恼自己的迟钝,可无论怎样,那些伤害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画面一晃,周围的场景变得模糊不清,待清晰时,只见赵远舟浑身是血地立...
画面一晃,周围的场景变得模糊不清,待清晰时,只见赵远舟浑身是血地立着。
他的手臂抖个不停,艰难地撑着桌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手紧紧攥着一颗鲜血淋漓的珠子。
“赵远舟!!”卓翼宸冲了过去,眼疾手快接住了那具轻飘飘的身体。
赵远舟歪歪斜斜躺在他怀里,一张嘴就有血水源源不断地涌出。
卓翼宸的泪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转,可他偏要倔强地忍着,就是不让泪掉下来。
卓翼宸手忙脚乱地用衣袖去擦赵远舟呕出的血,可怎么擦也擦不完,注入身体的妖力也丝毫不起作用。
他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腔调:“你明明答应了我的,你说你再也不走了!!”
赵远舟脸上带着平静的笑,他一笑,就有血水从嘴角溢出来。满是血污的手慢慢摸上了卓翼宸的脸:“小卓大人,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赵远舟的表情越淡然,卓翼宸就越难受,他心如刀绞,可只能眼睁睁看着怀中人的气息愈来愈微弱。
“别哭,”赵远舟擦去他的泪,却不小心将自己手上的血抹在了脸上。看着卓翼宸的花脸,不由得有些想笑。
“小卓大人别怕,你就当……我只是睡了一觉,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休息了。”他笑着,嘴里的血随着话语不断涌出,每说一个字都显得那么艰难。
“睡得很舒服的,不要……再为我流泪了。”
话罢,赵远舟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安然地合上眼,身上随即散出缕缕光华。
片片金光跃起来,似鸟儿飞向天际,震撼又壮阔。
“不要!”卓翼宸跪在地上匆忙伸手去抓,好不容易攥在手里,金光却又调皮地从他指缝逃走了。
“赵远舟!!”卓翼宸撕心裂肺,泪水终于决堤,热泪顺着脸颊纷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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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小卓!你醒醒!”
是文潇。
卓翼宸猛地坐起身,像溺水之人一样大口喘着粗气。他蹙眉捂住胸口,方才的锥心刺痛仍未消散。
“你做噩梦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手到处乱抓,还喊赵远舟的名字。”文潇眼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赵远舟呢?”卓翼宸立即翻身下床,只穿着里衣就疾步闯了出去。他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许久,心里的不安感越发严重,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搅得人心烦意乱。
文潇追在他身后,“大妖他——”隔得太远,卓翼宸什么也没听清。
“卓大人!”远处的裴思婧叫了一声。
卓翼宸什么也顾不上,急匆匆推门而入,小小的屋里竟赫然挤着三个许久未见的人。
“小卓哥!!”
“小玖,英磊……你们……”卓翼宸霎时红了眼眶,万种情绪心中翻涌,皆化成一句:“欢迎回家。”
话音未落白玖就冲上去抱住了卓翼宸,小孩眼睛红红的,哭成一团。
卓翼宸摸了摸白玖头上的铃铛,目光慢慢落在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赵远舟双眼紧闭,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一头青丝凌乱地散在肩头,苍白到透明的脸配上精致的五官,显得有些病态的绮靡。
“别哭了,吵得很!”离仑恶狠狠白了白玖一眼,他坐在床边,正在给赵远舟输妖力。
白玖和英磊被凶巴巴的离仑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缩了缩脖子。
卓翼宸走了过去:“赵远舟他……怎么样了?”
离仑轻蔑地横了他一眼,转过身专心盯着赵远舟,一言不发。
卓翼宸正要发作,还好文潇及时赶来,拦在了二人之间:“大妖的内丹受了重创,但妖力太弱无法自愈,现在只能靠输一些妖力暂缓疼痛。”
卓翼宸呼出一口气,“怎样才能让他好起来?”
“小卓哥别急,”白玖道,“我有一本医术是专门治妖的,待我好好钻研,一定能想到办法!”
英磊也道:“还有我,我这就去弄点补身体的东西。大妖不喜欢苦的,我去搞点花蜜。”
卓翼宸摸了摸白玖圆圆的脑袋,又对着英磊点了点头。
文潇有些不放心,目光来回扫视卓翼宸和离仑:“大妖还病着呢,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吵架。”
离仑听后嗤笑一声,“他还不配和我吵架。”
在文潇的注视下,卓翼宸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众人出去带上了门,屋里终于只剩下卓翼宸、离仑和昏迷中的赵远舟。
卓翼宸道:“离仑,过去那些事在我这里都翻篇了,你干吗对我敌意那么大?”
“翻篇……卓大人倒是大人有大量。”离仑怒而生笑,“卓翼宸,行复生之法时,你这个蠢货竟然能被朱厌迷晕。他现在躺在这像个活死人,隔一会就吐一次血,你说我为何对你敌意大?”
“你既然保护不好他,从今往后就离他远点!”离仑怒道,他从日晷里一出来就见到这样的朱厌,可谓是大大的“惊喜”。
卓翼宸胸口急促起伏,他被噎的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意中了涣灵散的确是我的错,我……”
这时,赵远舟忽然有气无力地开口:“够了,离仑,小卓都快被你说哭了。”
“朱厌!”离仑立时眼里亮起光,扭过头:“你感觉怎么样?”
赵远舟闭上眼咳了咳,额头已是大汗淋漓。每一次呼吸都会扯动内丹的伤。连说一句话都是巨大的折磨。
赵远舟惨白的脸牵起卓翼宸心脏一阵刺痛:“赵远舟,本来应该是我……”
“小卓大人,这是我的选择……”赵远舟拧着眉,面色痛苦地喘了喘,少顷才说出下半句:“与你无关。”
“离仑,你不要怪他。”赵远舟轻轻抓住离仑正在输妖力的手,“不要再输了,你妖力也没多少。“
“好,我答应你不怪他。”离仑握住他冰凉的手,却用自己另一只手输起妖力。“我若停下,你又会被痛得晕过去。”
“别逞强,让我来。”卓翼宸看出离仑脸色不好,应是不知输了多久了。
卓翼宸说完就一屁股把离仑挤到床边,离仑则咬牙切齿卯足力气推了他一把,险些把卓翼宸掀到床底下。
赵远舟本来口里就含着一口血准备往肚子里咽,身体痛得想死还要看他们推推搡搡,着实烦得很。
于是他故意咳了两声,偏过头将血吐了出去,忍着痛气若游丝道:“你们两个非要我死吗……”
卓翼宸和离仑顿时被吓得正襟危坐,达成了暂时和平的协议。
“不知大妖何时能好起来。”文潇满脸忧愁。
“内丹是妖的命门,一丁点小伤都很难痊愈,更别提受到重创了。”白玖头也不抬,正忙着配药。“好在我们这里有很多妖,都能为他输妖力。”
白玖忽然道:“哦对了,我刚找到一个方子,也许能让伤愈的速度快些。”
英磊忽地站起身来:“太好了!有什么这里没有的药材吗?我可是山神,就没有我找不到的。”
白玖面露难色,犹豫不决:“和之前疫病那次一样,这药我拿不准,大妖现在半死不活,万一承受不住药性……”
英磊失望地慢慢坐了下去,缉妖司气氛沉重,众人缄默不语。
今日有雪,黑压压的云层倾吐着烦闷的气息。除了赵远舟时而清浅时而粗重的呼吸,满世界只有簌簌的雪落声。
细雪飘了一夜,许多人一夜未睡。
卓翼宸和离仑让白玖按方子熬了两碗药,二人一同喝了下去,都没什么异常。但赵远舟身体太差,还是有出事的可能。
商量了半天,大家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选择交给赵远舟本人。
“有几成把握?”
“一半一半吧。”白玖心里七上八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想大妖去试。做大夫救死扶伤,万一害了大妖,他难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好,我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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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爱看什么都可点梗!!!!感谢喜欢!
all舟
赵远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一群人跟捉奸一样的逮了个正着,手中的匕首被卓翼宸的云光剑打掉,衣服被裴思婧的箭钉住。
狼狈,不堪
不过赵远舟夜没有怎么样,他就着这算的上狼狈的姿势斜靠着床上“你们这样我会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你们是不是图我身子”
听见他又在胡扯着转眼话题卓翼宸冷笑出声“哦,布满伤疤,不停自虐的身子吗?”
哪怕此刻赵远舟表现的再自然,那从他肩膀上滑落的血迹还是染红了一大片肌肤,如玉的皮肤带着艳色。
“赵远舟,我们谈谈”
谈谈,谈什么。
谈他赵远舟是怎么自怨自艾的嘛
他没有说出口可那份拒绝之意显...
他没有说出口可那份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大妖,我先给你上药吧!”小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指尖刚触碰到大妖的皮肤就被吓了一跳。
热,不是正常人的温度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冰凉,反倒是烫的他下意识缩回了手。
"怎么了"卓翼宸冷若冰霜的表情也维持不住来,他总是会想到文潇说自己能感受到属于赵远舟的那份痛苦与虚弱。
"好烫"小玖一脸担忧,听见这话一群人居然都走近下意识的伸手要碰。
这真是把赵远舟吓到了。
文潇不通武艺手指就是女子那样的柔软,修剪好的指尖触着他的皮肤就已经让赵远舟浑身发软了。
卓翼宸听见小玖的话反应极快不等赵远舟说什么那因为常年习武而带着茧子的手在没有伤口的地方轻轻一碰白嫩的肌肤是就能红上一片。
两个人也都被手下的温度吓了一跳,但都硬生生忍着非但没有瞬间松开反而是贴紧了些。
"这些伤口,还有你如今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远舟别扭的想把他们的手弄下去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总觉得做这种动作搞得跟他赵远舟真的被占便宜了似的。
“赵远舟,我知道你想死,但你现在,你现在是在虐待自己吗”
文潇的手只是从肩膀往蝴蝶骨那边轻轻触碰就能感受到手下的疤痕疙瘩。
卓翼宸呼吸急促,想来也是被气急了,赵远舟等着被小卓大人再用激将法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
谁知道卓翼宸直接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拉了两步。大妖被拽起身,外套带着里衣完全脱落,从床上滑落到床下,裴思婧的箭钉着那衣服,这幅光景硬生生充满绮梦迤逦之色。
彩蛋,all舟,众人看见蝴蝶骨上的伤口,被众人关心在意一点点知道疼痛的大妖。he
19集续写战损受伤团宠
爽就完了,存在漏洞。
全文6.6k,彩蛋免费粮票可解锁。
人物归小四ooc归我
赵远舟坐在牢里等了半天,没把裴思婧等来,把温宗瑜等来了。
他本来笑都挂脸上了,一看是温宗瑜,又马上把脸给拉了下去。
笑不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糟老头子来干啥的,着实烦人。
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铁链手铐镣铐拴住手脚,靠着血淋淋的墙壁闭目养神,跟没看见身旁的刑具一样。
关妖的笼子怎么可能只有笼子,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会用的也就那点手段了。
“赵远舟,你以为还有人能来救你吗?”温宗瑜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怒气瞬间冲了...
“赵远舟,你以为还有人能来救你吗?”温宗瑜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怒气瞬间冲了上来。
若不是他拿了自己的不烬木,自己的大业早成了!都怪这个妖,这个该死的妖!
他越想越气,抬手拿走身侧人的弓箭,拉弓直指赵远舟。
“你们这些东西杀不了我的。”赵远舟看他气的不行,反而想笑,“省省力气吧。”
温宗瑜阴测测开口,“是吗?你试试看。”
话落,他二指一松,箭矢破空而出,直冲赵远舟心口而去。
利剑刺破血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地牢里尤为明显,赵远舟眉头一皱,将一口血咽回去,硬是一声没吭。
他试了试用法力愈合伤口,却无济于事。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汩汩流淌,洇湿一片衣衫。
温宗瑜见此微微挑眉,似是被勾起了兴趣,心情都好了不少,“这地牢里涂的全是诸犍血,纵使你法术高强又如何?在这里还不是任人宰割!”
赵远舟心口疼的厉害,不知道温宗瑜用的是什么箭,疼的他浑身发抖,眼前发黑,根本没听清温宗瑜在说什么。
“开门。”温宗瑜摆了摆手,身后的人赶忙去开门。
他进了门也不急,拎个板凳坐赵远舟身前,和他“谈心”。
“你现在应该只能感觉到疼了吧?”他一边说,一遍从身旁一堆叮了咣当的刑具里挑趁手的,“别急,很快你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赵远舟其实很怕疼,他听着那些刑具的声音就头皮发麻。
他努力平稳气息,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正常一点,“你是人...要我的内丹做什么?”
看样子这顿刑是逃不掉了,不能白挨,于是他决定主动套情报,必要时可以呛温宗瑜几嘴,气死他。
箭矢还插在他心口,手腕的镣铐连接着锁链,他没法伸手拔箭。每一次呼吸疼痛都会自心口处蔓延至全身,好似千刀万剐。
然而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温宗瑜,他怒目圆睁,抄起一把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锥子照着赵远舟手面捅去,望着大妖闭目忍疼的模样,他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愿意要你的内丹吗!”
“要不是你偷走我的不烬木,我的计划八年前就完成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动手里的锥子,鲜血顺着赵远舟手掌流至指尖,滴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赵远舟缓缓抬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庆幸还好是锥子,圆形的,不然温宗瑜这么碾只会更疼。
“八年...”赵远舟扯了扯嘴角,匀出一口气来,语气神色极尽嘲讽,“呵,八年才抓到我,你也真是废物。”
温宗瑜眯了眯眼,怒极反笑。
他起身招了招手,进来几个大汉。
用刑,还是专业人士好。
赵远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裴思婧终于姗姗来迟,而那些用刑的人也早已离开。
只留下呼吸微薄的赵远舟,和血液滴落在地的滴答滴答声。
温宗瑜似乎有意等她,坐在暗处,一双黑色的眸子自黑暗中探出,死死盯着裴思婧。
裴思婧来的路上缕缕受阻,心中莫名忐忑不安,她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事
她刚踏进牢房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每走一步,心都沉下一分。
终于在看到赵远舟的那一刻,她一颗心沉入谷底。
大妖被封诸犍血封了法术,连自愈都做不到。
一根黑色箭矢刺如胸膛,他双手被吊着,手掌两个血窟窿,整个手都鲜血淋漓,根本看不清哪里有伤哪里没伤。
黑袍被染成暗红色,地牢昏暗,只能看到他脸色惨白如纸,甚至有灰败之像,唯有眼尾处滑下的两道血痕,刺目的红。
若非他胸口微微起伏,裴思婧都无法判断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裴思婧不敢想他那双手能不能复原,不敢想他的眼睛还能不能看见,也不敢想他心口的那一箭,犹如当年她射向弟弟的那一箭,该有多疼。
崇武营的箭,她知道的。
她来晚了。
来的太晚了...
“赵远舟!”
她慌了神,冲过去一把将笼子的锁链砍断,真的踏在牢房里,真的站在赵远舟面前时,她才发现对方到底伤的有多重。
这些伤她都认得,用在妖身上的,总比用在人身上的狠千百倍。
她踏在赵远舟的血上,深蓝色的裙摆被染红,她忽然想到,赵远舟这一身的血,也就这么多了吧?
“我...没事...”他眼睛被人割了一刀,睁不开,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听不到声音,只能依靠微薄的感知判断来者何人,“放我下来...”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样的气声,也不知道裴思婧能不能听清。
他听不到裴思婧眼泪落在血泊里的声音,看不见裴思婧砍断锁链时发抖的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疼”。
实在是太疼了,浑身哪里都疼,头疼的仿佛要炸开,眼睛疼的像是被剜了出去,嗓子犹如刀割,再往下细数,便分不清哪是哪了。
连呼吸都疼的颤抖。
他更想死了。
要是死了,就没现在这些事了。
英招爷爷...
太疼了。
早知如此,便不活了。
裴思婧颤着声音叫他的名字,扶着他也不敢动他心口的箭。
怀里的大妖像个破了洞的血布袋,她不敢轻举妄动,每一个动作,都会导致他死的更快。
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给他止血。
“赵远舟,你能听到吗?我来找你了,赵远舟,别睡,赵远舟!”
她一般般呼唤着怀里的人,渴望对方能给她一点回应。可太安静了,除了液体低落的声音,连呼吸声都静了下来。
忽然,一阵掌声从角落里传出。
“真是感情深厚啊。”
温宗瑜终于看够了,走出黑暗,站在裴思婧面前。
裴思婧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温宗瑜,眸光若寒冰九尺,杀意不加掩饰,如一只怒极的猎豹,“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左不过崇武营的一些刑罚。你不是都认得吗?”温宗瑜摊手笑的肆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脸真诚的问裴思婧,“他的同类能受,他为何不能?你说对吧?小玖。”
裴思婧整个人愣住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看向缓缓走来的白玖。
白玖早就闻到了血腥味,却不知道是谁的,反正地牢里,最不缺的就是血腥味。
可他走进地牢,走到师傅身前,才看清他以为寻常的血腥气,来自谁。
“大妖!”他想也不想下意识冲过去给他止血,结果刚抬步就被温宗瑜按在原地。
“小玖,想好了...”他就那么轻轻的拍了拍白玖的肩膀,笑眯眯的开口,“你过去,应该干嘛。”
白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是禁不住温宗瑜那一拍,又像是吓软了腿,如曾经许多次一样。
他目光还落在赵远舟身上,却不停的拽着温宗瑜的衣角,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地上,只是这次,没人给他擦泪,没人扶他起身了。
“师傅,再不止血他真的会死的...你要内丹,他如果就这么死了,内丹就拿不到了,师傅...”
温宗瑜叹了口气,蹲下来揉了揉白玖毛茸茸的脑袋,“所以啊小玖,趁现在他还没死,去彻底封闭他的五感。你也不想他疼吧?这银针扎下去就不疼了。”
裴思婧深深望了白玖一眼,伏在赵远舟耳边轻声道:“走...”
赵远舟其实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感觉耳朵疼了一下,大抵是裴思婧说走。
他颤颤巍巍的掏出山海寸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着反噬,将二人一同带走。
幽静的小院内,文潇在屋中细细观察,正当她打算打开柜子时,身后香炉落地咚的一声唤她回神,她猛的回头,入目便是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赵远舟。
文潇三步并两步跌倒在他身侧。
他一身的血,文潇想扶他,却不敢伸手碰他,她甚至不敢掀开他的衣袖看他的伤口。
“赵远舟...?这...为什么不能自愈?为什么...”
她跪坐在赵远舟身侧,泪水滴到他灰白的脸上,对方没有反应。
“为什么好不了...已经离开诸犍血了啊,为什么...”裴思婧急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我去找卓翼宸,等我,等我!”
她踉踉跄跄的破门而出,一出门便看见白玖和卓翼宸站在一起,她一把拉过卓翼宸,也来不及同白玖计较。
卓翼宸看她一身的血,以为她受伤了,连忙去摸她的脉。
“不是我,不是我的血,是赵远舟...”她抓着卓翼宸的手,含泪摇头,“温宗瑜对他用刑了,人就在里面,他的伤无法愈合...”
“什么?”卓翼宸一惊,连忙冲进屋内,猛然撞入眼帘的便是地上的血人,和晚来一步的血腥气。
分开前他还冲自己眨眼,不久前他还在跟自己说笑,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这样了呢?
赵远舟,你不是有办法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他第一开始就不愿意让赵远舟跟崇武营走,赵远舟非要走,那么爱逞强,就不要...
不要死啊...
“小卓...”文潇回头望着怔愣的卓翼宸,哭着喊他。
他猛然回神,一眼便看到了对方心口的箭和手腕脚踝上的镣铐,他连忙蹲下,眉头紧锁,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扶起赵远舟的手,正巧看见诸犍血的痕迹!
“是这个镣铐。”话落,云光剑剑光显现,两剑下去,四只镣铐应声碎裂。
赵远舟手心的血窟窿终于开始慢慢止血,愈合。
“这箭...”文潇替他擦去手上的血迹,指了指心口的箭,“怎么办?”
“拔出来。”不知何时白玖站在门口,双手攥紧,眼眶通红,语气毋容置疑,“必须拔,不然他真的会死。”
文潇不知事情经过,看不懂白玖那满眼的愧疚,她一心都在赵远舟身上,伸手便要拔尖,却被裴思婧拦下。
“他是崇武营细作。”
卓翼宸猛的抬头望他,只见白玖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可看着赵远舟紧锁的眉头和惨白的脸上,他咬了咬牙,“文潇姐姐,你信我一次,拔箭。”
“文潇!”
裴思婧挡在赵远舟身前,厉声呵止。
“小卓大人,拔箭啊!”
他扶着门框泪眼模糊,朝卓翼宸哭喊。
他不求裴思婧信他,不求文潇信他,他甚至不求卓翼宸能义无反顾的一次次信他,他只求这一次,听他的,救救赵远舟。
他不想赵远舟死,他不想任何人死。
在几人僵持之下,铁片撕裂血肉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赵远舟颤抖着手,一狠劲儿将那漆黑的箭矢自体内抽出。
“小玖...一会儿你要再让我插进去,我可做不到了...”他眼睛还是睁不开,喘着粗气,凭借微弱的声响寻找身边几人的位置,声音沙哑,笑意苍白,“疼死我了...”
卓翼宸眉头紧锁,看他笑的勉强,心中一紧,“疼你还笑。”
话不好听,语气却柔的不像话,赵远舟大抵是第一次听卓翼宸这么温柔的跟他讲话。
“总不能哭吧。”他用血淋淋的手在空中扒拉一下,卓翼宸连忙伸手,不叫他落空。
卓翼宸不敢使劲,只敢虚虚的握着他的手,可他偏偏不安生,竟要接力坐起来,给卓翼宸吓一跳,赶忙去扶他,“手刚好,别使劲。”
他靠在卓翼宸臂弯,还有心情开玩笑,“小卓大人莫不是在心疼我吧?”
(后续在彩蛋,粮票可解锁。本来不想设的,但是不设没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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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点梗(﹏)
「喏,拿来了。」裴思婧把赵远舟的葫芦放到了众人面前。
卓翼宸打开了锦盒,里头放着他近日寻找到的玉佩。
「这些玉...看上去几乎都没有杂质,很贵吧?」英磊拿起的一块迎着阳光欣赏。
「给赵远舟的,都要用上最好。」卓翼宸回道,一面将玉化为玉脂,重新填满葫芦。
「以后这事,记得叫上我们一起。」裴思婧和文潇一同进屋,递了袋银子给他。
「不需要...」卓翼宸刚想抬手拒绝,便因为文潇的眼神而默默闭上了嘴。
一阵阴风吹过,成群的槐树叶子在几人面前化为了人形,离仑随意捏了个诀,葫芦虽然看似外表不变,里头的容量却是大上了...
一阵阴风吹过,成群的槐树叶子在几人面前化为了人形,离仑随意捏了个诀,葫芦虽然看似外表不变,里头的容量却是大上了好几倍。
「这些玉不能让赵远舟看到,他会胡思乱想。」离仑道。
「现在不想要他的内丹了?」文潇故意说道,离仑冷哼了一声后转过头去。
英磊拿出了一个小碗,里面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桃子香气。
「桃子水。」说完便全数倒进了葫芦里。
「我让英磊做的,赵远舟整日喝的水,太苦了。」
「你喝过他的水壶?」离仑瞪大了眼。
文潇优雅的撑起下巴,一脸无辜的回望。
「是啊,怎么了吗?」好似这是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那院子里的桃子树?」卓翼宸问,昨天都还没看到。
「我弄的。」离仑回道,一副我也不输给你们的模样。
「大妖醒了!」白玖兴奋的跑了过来。
「大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你们再继续让他泡一下药浴吧。」白玖把手上包好的药材给了卓翼宸。
「我们去准备热水,你们先去陪一下赵远舟。」文潇牵起裴思婧的手,一同离开。
「身体怎么样了?」卓翼宸扶着赵远舟起身,拿了条软被垫在他的身后。
离仑将葫芦递到了他的嘴边,赵远舟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桃子?」
「我放的。」站在角落的英磊笑道。
离仑则用食指指向了院外的两棵桃树。
「我种的。」
卓翼宸也不甘示弱,轻晃了下葫芦。
「玉,我买的。」
赵远舟淡淡一笑。
「你们好幼稚。」
「你闭嘴!」卓翼宸和离仑不约而同的开口。
「好的。」赵远舟乖巧应道。
「热水来了。」文潇、裴思婧和白玖一同搬来了装着热水的木桶,里面已经放好了草药。
英磊伸手试了下温度,回头对着床边的几人点了点头。
刚进来的文潇等人暂时迴避,离仑将葫芦放到了一边,轻轻脱下赵远舟身上的外衣。
只剩下里衣的他,看起来更加削瘦,卓翼宸不由得咬住了下唇,似是在隐忍着情绪,英磊看了也跟着难过。
赵远舟却像是不在意这些,身体朝卓翼宸的方向一倒,任他抱起自己走向了木桶。
「你太轻了。」入手的重量让卓翼宸忍不住难过道。
「我们白猿的体重都很轻的。」
「才怪。」离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赵远舟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你已经为所有人着想的够多了,什么时候也能为自己多想一点?」
卓翼宸和英磊安静的听着两人对话,虽然他们都不怎么喜欢离仑,但此刻却暗自期望赵远舟能看在那三万年的情谊,把离仑的话多少放在心里。
「真难得你会跟我讲道理。」热水来到了胸口,赵远舟往后一靠,抬头看向离仑。
「八年,我应该要去看你的。」心中被筑起的高墻在刹那发出了破碎声,只有离仑能够听到。
他不想让人看见脆弱的那面,只是在药浴的辅助下,此刻用妖力为赵远舟运行全身经脉是事半功倍的疗伤之法。离仑忍住了所有情绪,与卓翼宸和英磊替他疗伤。
「会过去的。」感觉到赵远舟的身体在自己的碰到时微微一颤,卓翼宸低声安抚道。
「大妖,没事的,忍一下就过去的。」英磊接道。
赵远舟点了点头,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疼,可难受的感觉还是会有的,尤其是当那三道妖力来到内丹四周将它包围时。
「唔...」赵远舟紧抓着木桶边缘,因为忍疼而用力到发白的两手,青筋突起,从嘴里溢出的呼痛声让在门外等待的文潇等人跟着内心一紧。
直到三人收起药力,赵远舟还在大口喘着粗气,全身无力的他只能由卓翼宸扶起身子,让离仑用干凈的毛巾替他做简单的梳洗,英磊则是准备了新的衣物。
当卓翼宸将他从木桶里抱出时,还没缓过痛楚的他仍在发颤。当被换上衣服、柔软的被子包裹住了全身,赵远舟才停止了颤抖。
文潇他们进屋时,看到的画面便是赵远舟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像只安静的小兽正在独自舔伤口。
「赵远舟...」文潇上前轻抚他的背脊,每一次的疗伤都是这样,不是第一次见到,却每一次都让人难受到无法呼吸。
裴思婧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只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一次次的看着赵远舟在痛苦之中深受折磨。
「没有什么方法能分担他的痛苦吗?」她问。
换来的却是英磊的摇头。
「我好多了。」沙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卓翼宸连忙拿过葫芦,让他喝水。
「你们都在,就够了。」
阳光从窗户的间隙照射进屋内,赵远舟眯起了眼,今天是个好天气,可不能让大家都在屋里陪着病人。
「我想去外面晒晒太阳。」
院子内放着用槐树枝做成的大秋千,赵远舟躺在上头,眼角瞄到离仑正在偷偷捏诀,秋千小幅度的摇晃起来。
微风轻抚而过,带着粉色的花瓣从天而落,赵远舟抬头望去,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这里...是缉妖司?」
「是缉妖司的后院没有错。」卓翼宸站到了他的身旁。
「我们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把后院佈置成你家的模样,你会介意吗?」文潇跟着来到身边。
「怎么会呢?」赵远舟笑道,眼中的笑意闪烁着泪光。
虽然这里不是大隐于市,天地雅趣也染上了世间的嘈杂,可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全是朋友。
他终于,得到了这世间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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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麻溜拱回来了…
155.
王一浩推开房门,挪动步子走进阳光底下,身后跟着一脸严肃的符龙飞。
王一浩伸了个懒腰,感受着阳光的温度:“行了龙飞,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皮肉伤,骨头没事儿,不会摔了的。”
符龙飞闻言放松了点:“师傅让我看着你们,我可不敢懈怠,那尧尧不是也没伤着骨头吗,那天我扶着他在院子里走,啪唧一下就摔了!可给我吓个够呛……”
王一浩伸懒腰的动作顿住,叹了口气:“真是头傻狼……”
符龙飞从王一浩身后钻出来,摸摸刚刚凑过来的冥鱼,打了个响指。
一张超大的地毯铺在了草地上。
王一浩...
王一浩:?啥意思?
符龙飞轻咳一声:“师傅说,出来晒太阳可以,但不能直接躺地上。”
“浩哥你先晒着,我去支他们也出来晒太阳哈哈哈……”
王一浩无奈的歪歪头:“小冥鱼,要不,我趴你背上吧?”
趴毯子上,实在太娇气了……
等到符龙飞搀着赵泳鑫出来的时候,神鹿已经趴在地毯上阖眼休憩。
小冥鱼变成了拳头大小,趴在鹿脑袋顶上。
赵泳鑫幻成兽身,仰躺在王一浩身边,一条尾巴无意间挂在了王一浩的鹿角上,王一浩没动弹,抖抖耳朵闭着眼睛问:“膝盖恢复得怎么样?”
符龙飞将赵泳鑫挂在王一浩鹿角上的尾巴摘了下来,摸摸神鹿的背又rua了会儿九尾狐狸的肚子,赵泳鑫舒服得哼哼唧唧。
王一浩睁开一只眼瞅了他一眼:“这都快一个月了,小鑫,你这药有没有好好吃啊?”
赵泳鑫面对好大哥的问题选择已读乱回:“嗯?内仨呢?最要紧的第一个月都过去了,总不能一直躺着吧?”
忽得听见一声“扑通”。
檀健次露出头来:“我在这里呢~”
檀健次手肘支在灵池边,撑着脑袋,轻声说着:“今天天气好,我出来游会儿。”
檀健次声带还未恢复如初,目前只能轻声说话。然后一只浑身湿透的猫从水中跃出,趴在檀健次头上:“喵!!健次你没给我套气泡!!”
池约翰甩甩脑袋,被符龙飞抱在怀里,施了个术法,毛毛瞬间干净蓬松。
池约翰被符龙飞放在毯子上,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开始舔毛。
“约翰,虽然你已经好全了,但是也不能这么闹,医仙让你静养!”
池约翰喵喵几声,全当糊弄。
156.
檀健次在水里游着,阳光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却没有檀健次那条银色的鱼尾闪。
只是先前才经历过炸鳞,此时的鱼尾远没有以前闪。
肖顺尧盘腿坐在灵池边,手朝檀健次泼着水陪他玩,他问:“健次,你这好全了吧?”
檀健次抬起自己的鱼尾嘻嘻一笑:“是呀,我是鲛人嘛,本来自愈能力也强,过两天我得回课育司去了,拖了好些事情呢,尧尧你呢?”
肖顺尧回头偷看了一眼正睡着的王一浩和一旁睡得四仰八叉的符龙飞,回过身来低声说:“我想回军营,浩哥不让,非说我还没好,我打算偷偷开溜,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啊。”
檀健次抿紧嘴巴点点头,大拇指食指一捏,从嘴前拉上拉链:“放心吧!不过你得躲着点豪哥,他那变态能力你别忘了哦!”
哥俩密谋着如何出逃,完全没注意已经睡醒支着脑袋看着他们的王一浩。
王一浩:弟弟不听管教,非要跑出去,我能怎么办呢?
于是乎肖顺尧腰上绑了一根麻绳,但由于厨房重地“肖顺尧禁入”,在厨房忙活的王一浩只好把麻绳的另一端从自己身上绑到了檀健次身上。
什么?你担心哥俩一起跑路?
笑死,根本不可能。
因为檀健次被厨房里传来的香气香得跟八百斤的秤砣一样走不动路。
157.
赵泳鑫被王一浩抱到小花园,檀健次跟池约翰正在一旁擦着躺椅。
赵泳鑫在床上待腻了,每天移动不是靠王一浩就是靠肖顺尧,要么就是张敬豪。
躺着久了还要坐一会儿,坐久了还得起来复健动一动,腰不能受累,走了一会儿就得坐下,要么躺下。
循环往复,赵泳鑫这两天觉得自己的肚子紧了一些。
“我感觉,每天这么,坐起坐起坐起的,诶我腹肌都要练出来了,诶,王浩,你说这有没有可能?”
王一浩把毯子丢他身上,又把企图钻进毯子里跟赵泳鑫贴贴花花草草捞出来:“别你到时候腹肌没练出来,腿还没好,安分点吧昂。”
“这天一天天冷了,你别乱掀毯子啊,一会给你腿冻到了不好,我去前厅接见宾客,你跟多多约翰乖一点别乱跑,听见没有?”
赵泳鑫推着他赶紧走,一脸明白知道了然,王一浩走后,两小只凑上来。
池小只:“小鑫小鑫,你的腿能走了吗?”
檀小只:“小鑫小鑫,你的腿还痛吗?”
池小只:“小鑫小鑫,你的腿不耐冷吗?”
檀小只:“小鑫小鑫,你的腰还行吗?”
池小只:“小鑫小鑫,我能摸摸你的假膝盖吗?”
檀小只:“小鑫小鑫,我能……”
某狐狸一个响指封住了两小只叽叽喳喳不停的嘴巴。
“池约翰你别叭叭个不停,一天到晚的问这问那你怎么就这么多问题呢?啊?你不都看着了?健次,你嗓子刚好少说点话,听话昂。”
说不了话的两小只一瘪嘴,转身靠着躺椅撑着脑袋生闷气。
耳根子清净了的赵泳鑫可算是舒服了,哼哼唧唧闭着眼晒太阳睡觉。
158.
只是假膝盖始终不如真膝盖好用,走路还是有些一瘸一拐,肖顺尧直接寻了根百年檀木来,给他做了根手杖。
张敬豪还调侃他年纪轻轻就用上了老人家的东西,然后被赵泳鑫狠狠踹了一脚屁股。
“话说,家里怎么就剩你一个?”
赵泳鑫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约翰在家啊,在房间里闭关,过几天督查司公开考试招聘,前三甲可入督查司任职,约翰准备好久了,所以这几天都在房间里,门都没出来。”
“那健次呢?”
“听说最近要升课育司司长了,事情多,忙着交接事宜呢。”
“浩浩呢?法务司上班呢?”
“嗯呢——诶,豪仔,你最近不忙啊?整天上我这来,龙飞咋办,不忙死了?”
张敬豪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盘瓜子:“我这是锻炼他。”
“我看是你懒吧!”
“诶——话不能这么说啊……”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
“……别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
今天立冬,天帝下诏,全天界休沐一日。
王一浩推开房间门,还没来得及伸懒腰,身上就就被暖意裹住,一条全新的黑色毛裘。
然后感觉毛裘下一阵蛄蛹,有什么东西贴着身子趴上来了……然后,两颗小脑袋从胸前钻出来,还有一颗小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来。
王一浩此刻正享受三弟环绕:“浩哥浩哥!立冬快乐!”
王一浩眨巴眨巴眼睛,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手已经挨个揉了一遍弟弟脑瓜子嘴里说着:“立冬快乐了。”
“小鑫呢?”
“在厨房跟豪哥弄饺子馅呢,浩哥,今天啊,您就好好休息,咱们几个小的为您服务,听君差遣!随叫随到!”池约翰搓搓手,语气跳跃期待,已经摆出保驾护航的姿势,看来已经准备好当保镖了。
檀健次直接镜面复制粘贴:“浩哥你就放心吧!交给我绝对没问题!”
肖顺尧看着两个小的闹,摇了摇头,给王一浩拢了拢毛裘,不让冷风钻进去,王一浩微微侧身方便他整理:“纯黑的毛裘不好找吧?猎了多久?”
毛裘油光水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
肖顺尧一挑眉,微微一笑:“我的。”
“嗯?”
“嘘,我偷偷收集了好久,可惜我化形之后就不用换毛了,只能等它一点点长长……你可别告诉他们啊,好几百年,就这一条,不然回头还要跟我闹。”
王一浩,偷偷瞥了一眼两个小保镖,踮起脚侧头,亲了亲肖顺尧的耳垂,轻声说:“嗯,好,这是我们的秘密。”
肖顺尧想说些什么,就被两个小的高声打断:“哇!!下雪啦!!!”
雪越下越大,早上才开始飘的雪,到了傍晚已经在院子里积了一层,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许是第一天下雪就下得太大,雪在天黑前停了。
符龙飞搬着笼屉走到厨房门前的时候,看着池约翰正蹲在檐下愁眉苦脸。
“约翰?你怎么了?”
池约翰一脸不高兴地抬头,然后一脸兴奋地:“龙飞……我……我们来玩雪吧!!!!”
“诶?诶诶诶诶诶!!!!我手上还……”
啪唧。
池约翰上演极致变脸,幻成兽形扑向符龙飞,径直把人扑到雪地里。
笼屉在起飞的时候被藏在门后的檀健次以身法优势一把捞进了厨房。
好家伙,原来是算计好的。
符龙飞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着高傲站在自己胸口上的缅因猫说:“池约翰……你!完!蛋!了!看我今天不把你包成雪媚娘!!!”
“喵呜——”
池约翰迅速跳开,在院子里绕来绕去躲避符龙飞丢的雪球,偶尔变回人形快速地揉一个雪球丢向符龙飞,肖顺尧跟王一浩说这话从另一边走来,眼前的符龙飞手上搓了一个雪球预判般蹲了一下躲过了池约翰的雪球,然后顺势将手里的雪球丢到了肖顺尧身上,当然,离得近的王一浩也遭了殃。
池约翰还保持着丢雪球的动作发愣,他没想到自己的雪球能丢那么远,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身上挨了一下,是从厨房出来的檀健次。
“诶?不是!停!”
符龙飞的手停在半空,肖顺尧和王一浩已经开始默默地搓雪球。
符龙飞笑着说:“说吧!你有什么遗言?”
池约翰跟檀健次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池约翰转过身挡住符龙飞的视线,檀健次则偷偷蹲下身搓雪球,还不忘记跟浩尧暗渡陈仓。
王一浩:收到。
肖顺尧:明白。
池约翰抛出诱饵:“内个,各位大哥!求……”
而后快递蹲下身,三个雪球在符龙飞身上齐齐炸开。
符龙飞:……
于是乎院子里就开启了雪球大混战,虽然大多数时候是符龙飞单方面挨打,毕竟对手火力太强。
打得累了,符龙飞摊在雪地上呈大字型,喘着气举手投降:“不……不打了!歇歇,歇歇!”
池约翰化作兽身,在雪地里滚了两圈,蓬松的毛发沾上了雪,他懒得甩,学着符龙飞也摊在雪地里,王一浩陪着檀健次在一旁滚雪球,肖顺尧甩着尾巴就过来了,挤着池约翰滚了两圈,符龙飞翻身坐起来,将雪往两只毛茸茸身上堆。
赵泳鑫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人玩闹,张敬豪也走过来:“看什么呢?”
“看他们玩儿呢,这还是天界第一次下雪,哥几个玩得开心,诶呦,你刚刚可没看到,龙飞太可怜了哈哈哈哈哈,被约翰骗了好几次,偏偏他每次都信,被骗的一愣一愣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怜了太可怜了,诶,你平时怎么教的啊龙飞也太没心眼子了吧?真绝了,诶呦喂,太可怜了也。”
张敬豪抱着手倚在窗边,歪头看着赵泳鑫:“你甭管,玩得开心就行了,你呢?见你在这看了半天,怎么不去加入他们?”
赵泳鑫摇摇头:“我这膝盖没好透,就不去跟他们闹了,不然还得挨念叨,在这看着就挺好……诶呦你看,王一浩滚那雪球是真厉害啊,又大又圆,健次也厉害,都不知道他那来这么多创意,大雪球上堆个小雪球,真厉害真厉害,绝了。还有啊,我看龙飞是真跟你学到东西了,颇有几分大厨风范啊~”
肖顺尧身上的雪被推平整,如果不是不断摆动着的尾巴,很难认出这是一只身上堆了雪的狼而不是芝麻馅糯米条。
芝麻馅糯米条上还放了一条有尾巴的花生馅小糯米条,而厨师大人正跟檀建筑师谈判小石子和树枝的归属权。
张敬豪点点赵泳鑫的肩头,手掌摊平。
赵泳鑫回头:“什么?”
一只拳头大小的雪兔子出现在张敬豪掌心:“喏,送你的。”
赵泳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小心翼翼接过雪兔子仔仔细细端详着:“你什么时候捏的!”
张敬豪看着他高兴,不自觉也笑起来,抱着手转过身:“刚刚,看你在这看他们好久,就给你捏一个玩玩。”
而角落里占据了最佳视角的王一浩操控着水镜记录下了这一画面:
安静在地上当甜品的小狼小猫,激烈谈判的符大厨檀建筑,笑意盈盈的张大厨赵帮厨,还有认真比耶的王记录。
159.
张敬豪一拍手招呼着:“好咯!各位小朋友拍拍雪,准备进屋吃饺子了哦!”
今日小剧场:
神鹿浩:这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肯定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打雪仗带孩子玩雪什么的,刚刚好,不幼稚,正适合我们这些千岁的大人。话说回来,新毛裘真的很暖(掩面叹息)只是真可惜(假装哭泣)如此殊荣仅我一人拥有(实则偷笑)
西北狼尧:关于我平地脚崴一事,大家要相信我,真的只是没站稳,脚都没受伤呢!我真的没那么脆弱!真的!今天浩哥亲我了(严肃)嗯,亲我了(脸红)
九尾狐薰:咳咳,张敬豪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毒……(满意)雪兔子!好看!但还是很有良心的~不过,我最近发现约翰和健次最近越来越多话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了真的,很多话,总是问一些不切实际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不大正……咳咳的问题,看来还是不太忙啊。
缅因猫囧:哦哈哈哈哈哈哈,龙飞可太好骗了,一骗一个准!不过……我到底为什么会答应让他把我用雪包起来的啊?!虽然……也挺好玩就是了……
鲛人多:滚雪球什么的,其实很好玩!把雪球一个个按从小到大的顺序堆起来,这过程很有成就感的好吗!虽然大部分是浩哥滚的雪球,嗯~下次下雪还要玩!
3000+
赵泳鑫喜欢染头发
这事所有人都知道
檀健次染头发的习惯是赵泳鑫带来的
只有他们俩知道
还没从演唱会盛大而热闹的氛围中冷静下来,精神处于高度兴奋,檀健次没有在意这沙哑的嗓音是否不太对劲
“谢谢~你觉得我红头发好看吗”他将手机开了免提,打开车里的镜子用手理起头发,因为舞蹈动作,发型有些乱了
“非常好看”赵泳鑫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但依旧有些苍白无力
“你说下个演唱会我染什么颜色好?白金色?紫蓝色?”檀健次抬手撩起额前的碎发
要不下次梳个背头?狼尾?哎呀都好想试试啊
可对面的回应让他飞跃的思绪随着呼吸一同在半空停滞
“别染了”
捋头发的手一愣,车子似乎左右摇晃了一下,助理手机掉在车座下的声音把檀健次拉回现实
什么意思?
他拿起手机,在助理以及司机通过后视镜投来的关切目光中把免提取消,将它贴近耳朵
还没等檀健次说什么,对面又急忙解释道
“不是,我是想说你怎么样都好看,只是染发对发质不好”
“不会吧~这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要一天换一个颜色呢”还好赵泳鑫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檀健次松了口气,语气轻快,车子也不再摇晃,助理手机打字的笃笃声又开始连贯起来
“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呀,染发剂里面的化学物质不仅伤头发,刺激皮肤,对身体也有害”赵泳鑫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檀健次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这样啊…那你也别染了吧?”
他下意识地认可并接受赵泳鑫的“管束”,又下意识地希望对方也同样如此
既然想要健康,那我们就一起健康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对面迟迟没有回应
以往这时候就意味着他们每周几乎仅一次的交流结束了
“巡演结束了我打算休假一个月”
檀健次试探着开口,他终于感觉到赵泳鑫心情不好
很不好
“两个月也行”檀健次又补充道
这本来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虽然实话实说这种时候休假本身其实也是一种为制造下一轮话题度造势的良性缓冲行为,毕竟流量需要合理的弹性才能长期维持在高水平,但他也是真心觉得累了,想休息
也想见见太久没见的人
“煮的,等我回家!”
毕竟独守在家的一方总是多愁善感些
檀健次没有食言
巡演结束后处理好了当前所有商务,确定了档期可以空出来后,他准时回到了北京的家里,和日思夜想几百天的人紧紧相拥
“黑头发是染的吧”伸手摸摸赵泳鑫的头发,檀健次抓包一般地笑道
“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赵泳鑫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呀,檀健次环着赵泳鑫的脖子借力踮脚在人脸上亲了一下,一边得逞地观察着这一侧的耳朵快速变红,一边对它说道
“也行,黑色好,新长出来的也是黑色”
他的气息温和地洒在赵泳鑫的耳朵上,脸颊上,脖子上
洒到哪里红晕就蔓延到哪里,檀健次不禁笑了
“都多少年了,还像小男孩一样?”
但是除了回来的第一晚两人都很亢奋外
檀健次明显能感觉到赵泳鑫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眉眼间总有一种疲态
对此赵泳鑫给出的解释是之前不小心用了一种劣质的染发剂,重金属含量超标
“给你看嘛,是这种”看檀健次好像不信,赵泳鑫拿着手机就要开始翻购物订单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檀健次没好气地推开他
他只是觉得担心,怎么自己不在家赵泳鑫就好像不太会照顾他自己
“那去过医院吗?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啊”檀健次问
赵泳鑫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没大碍,身体会慢慢养回来的”
这个回答还需要想这么久吗
但檀健次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开始计划给赵泳鑫的亚健康生活“拨乱反正”
一个人的生活和两个人的完全不一样
有的是磨合里矛盾不断
有的是贴贴中腻腻歪歪
檀健次和赵泳鑫属于后者
这期间
赵泳鑫的精神似乎逐渐恢复了过来
熬夜的习惯也没了
每天和檀健次一起早起跑步
然后在狗仔到来前躲回家里一起看电视或者睡懒觉
有时候赵泳鑫也即兴写点旋律给檀健次听,好听的就留下来做demo,不好听的不存在
但美好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
就在檀健次打算和赵泳鑫商量要不要开车去周边玩两天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
这是他们一起在互联网失踪的第四十七天
“嗯”赵泳鑫没有停下叠衣服的动作“那这些裤子就不放到衣柜了?”
“好”看着被放在角落里一个多月的行李箱,檀健次还是没克制住,重重叹了口气
赵泳鑫最终还是停下手里的动作,背对着檀健次,不说话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分别的日子
可情绪还是在沉默中发酵
确定关系的时候两人就商量好了,以后如果要分开,就等到最后时刻再说
毕竟离别的话没人舍得提,他们要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
但实际上赵泳鑫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担心檀健次会不会第二天就突然说要离开
他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
所以檀健次现在提离开,那就说明第二天就得走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饭,然后送你下楼”
“好”
一旦知道分别的日子
收拾好檀健次的行李,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相顾无言,只能一起盯着天花板出神
赵泳鑫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好
他只觉得焦虑,对无法控制的离别感到无能为力
檀健次看上去心情倒还不算糟
他还有心思去摆弄赵泳鑫的发型
“你的头发偏棕一点,染发膏选得太黑了”
檀健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别染头发了……保重好身体”
已经不知道是几点,听着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赵泳鑫缓缓下了床,拿过床头柜的手机走进卫生间
他对着镜子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没有任何角度,只是站直,看着镜子,举着手机拍了一张
照片构图欠佳,打光也不好,卫生间的顶灯把皮肤映得有些苍白
但赵泳鑫不在乎
只要拍到自己的脸和头发就好
没关系,这张照片不会发出去给任何人看
它会被自己放在相册里,一直珍藏
难得的黑发小鑫,好久没见过了
不是染的,而是真正属于赵泳鑫的黑发,连发根都是黑色的
做完这一切,回到卧室,躺在熟睡的爱人身边,赵泳鑫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发尖是红色的,但发根已经变成黑色
和自己一样
原来这么多天里我们的头发长长了这么多啊
手指插进发缝里揉了又揉,察觉到人在微微偏头,赵泳鑫怕弄醒檀健次,又想将手抽出来
卷曲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在指尖
赵泳鑫忽然鼻子一酸
缠绕在手指上的头发好像在挽留我
可明明每次离开的都是你
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
确认人睡得很熟,赵泳鑫挪了挪身体,将脑袋枕在檀健次枕头边,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他轻声说着:
“等你走了我可能又要开始染头发了”
因为担心我新长的白发太多,会吓到你
长白头发的事情我谁都没告诉,医生说是因为心理原因,叫我凡事想开点,别继续染发了
其实我心态很好的啊,我现在几乎对所有事都很佛系啦,唯有这件事我必须掩盖
否则我该怎么向你解释呢
解释我的白头因你而起
我甚至连一句你多陪陪我我的身体就好了的话,都不忍对你说出口
现在这对你来说早已不再是亲昵的蜜语,只能是沉重的负担
曾经难熬的夜晚现在却成了珍宝,只可惜像流沙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或许像现在这样早睡早起会改善很多吧?
可我本意不是想熬夜的
没办法,一个人睡觉无论如何也不习惯啊
可能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能停止无尽的思念
赵泳鑫作为怂团183的台柱子之一,凭主持人证在各大活动采访中积极代表团队发言,实力压过对外社恐的185大柱子尧尧,在外人眼里显得又帅又霸气。谁又能想到他能在一个有貌美如花的老幺多多、五官立体的小老外豆豆、和江湖“好甜多年的王一浩这仨这么可爱的队友中被天选中成为只有那么几个熟人才知道的“最甜的人”。
是打小基因里的甜。
难道云南花都的人连血里都沁着百花蜜?他是真的招蚊子喜欢。
个高骨架大还易胖,往那一站就像个大型真皮蚊香,人家蚊香是能把蚊子熏晕,他这个蚊香作为“优秀大面积自助餐”能把蚊子幸福到晕。只要他在,方圆几米几乎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被咬,出门带着他,整一车都安全。...
个高骨架大还易胖,往那一站就像个大型真皮蚊香,人家蚊香是能把蚊子熏晕,他这个蚊香作为“优秀大面积自助餐”能把蚊子幸福到晕。只要他在,方圆几米几乎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被咬,出门带着他,整一车都安全。
从mic成团前训练开始,一到夏天就逃不开的话题。
每天搬砖拉练的少年们被晒得很黑,蚊子包并不显眼,大院夏夜的路灯下总有那么五个毛小子拿着大蒲扇纳凉,看小鑫被灯光下围着飞舞的蚊子咬的四处退闪躲避,欠散的池约翰还老是说“云南人不是可以和虫子和平共处”。
但他还真的不能和蚊子和平共处。
说实话,被咬一身包大不了顶着数处红点骚养几天,白天上点药就挺过去了。蚊子最可恨的还是它对赵泳鑫“连咬带膈应”,能习惯、屏蔽掉同屋肖顺尧震天的呼噜声,但他屏蔽不掉在他耳边不绝如缕的蚊子“嗡嗡”叫声。咬就咬吧,他认了,起码让他晚上睡个好觉啊!
黑灯瞎火的,总不能“啪”一下子把灯开开把肖顺尧吵醒,漆黑一片又不知道蚊子到底在哪。长此以往,连蚊香驱蚊水都无效。于是乎十晚有七晚都是赵泳鑫一听到蚊子声音就迅速清醒,夹着他的专属枕头就往隔壁三人间窜,把自己房门关的死死的决不能让蚊子再碰到自己。
当然,副队长钻是钻队长的床。王一皓睡相不差,还比较愿意收留他。王一浩的床凉快,后半夜睡熟翻身还有人帮他盖被,爬床以后他倒完全不用担心会着凉了。
至于那个还在自己房间里与蚊子共室的打呼噜傻大个,反正蚊子也不一定咬他,赵泳鑫就不管这么多了。
王一浩本来以为岁数见长,二三十岁了就不会像小孩儿一样容易招蚊子了,单独搬出来以后来往虽然频繁但也不可能天天见,赵泳鑫穿着又向来严实,是真的是因为他已经脱离其扰了。直到那天早上王一浩去了趟赵泳鑫家。
忘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了,反正是有事找他。作为队长他有哥四个家门的钥匙,怕赵泳鑫没醒就没有提前打招呼。王一浩一推开门,打量了半天四处无人,知道大早上不可能是出门了又仔细找了一遍,最后他推开洗手间紧闭的门,看到了在浴缸里睡着了的赵泳鑫。
这也算是他们情感升温的一个契机吧。
赵泳鑫揉着脖子抱怨王一浩在找他的时候把我昨天晚上困在卧室和工作室里的蚊子放了出来,范围扩大了就不好打了。王一浩笑着把气鼓鼓的薰薰按到沙发上,帮他揉着脖子和肩颈。后来王一浩索性就搬了过来,从此以后,夏夜从他赵泳鑫一个人被蚊子撵的到处躲,到他在一旁带着眼罩安心睡觉,王一浩亮着灯在房间里到处找蚊子。
随着王一浩在赵泳鑫身边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赵泳鑫身边围着蚊子也少了不少,但赵泳鑫身上的蚊子包却没有少的那么明显。尤其是今年,许是刚入夏时赵泳鑫多打死了几只,近日蚊子赶到他面前造次的很少,可脖子手臂上还是会有那么几处许久消不掉的小红点,这半年赵泳鑫在家捂白了点,一身黑又衬得的痕迹更加显眼。
按常理来讲王一浩在这方面还是个很喜欢常规的、玩的没那么花的人,全靠战斗力过猛实现性福的。奈何最近他的熏熏不知道又搭上了哪根弦,忽然就开始在他们正欢愉的时候疯狂撩拨,在身上四处点火到处乱动,明明是他喜欢咬人啃人在先,迫不得已时王一浩也得给他来一口略施小惩。
这种事情,再理智克制的也会收不住。
更何况,面对赵泳鑫,王一浩显然不能避免。
所以,此时此刻,两位心思细腻的女士就能看出些什么。
演唱会合体彩排时,纹纹姐上来就笑着打趣:“呦!前两天咱们舞室的蚊子挺毒啊,居然咬完了还能红一片。”
那边拍volg的小婷姐按下手机暂停键起身,特意走到一旁休息记动作的赵泳鑫身边:“是啊赵大老板,您就别用这大链子遮着了,一动就露出来了,跳几个动作就磨破了,整的跟我们以前没见过似的。”
意味深长。
王一浩扫了一眼不出意料在旁边呵呵乐的张敬豪,走到赵泳鑫身边把水递了过去:“你们四个刚好日落的动作练齐了吗?不满意今天晚上的饭赵大金主可不请了啊!”
*私设同性可婚可孕,自行避雷
*ooc是我的
*可以算是第一次写,流水账,写的不好,多担待呀!
翊猫猫怀孕22周+5天星期六
8:00
渐渐强烈的阳光,透过窗与窗帘间的缝隙照向了一双紧闭的眼目。眼皮微动,渐渐睁开。随后那双微睁双目的主人看向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微微一动,便吻上了怀里人的发顶,手抚上了怀里人隆起的腹部,稍刻,那人轻轻将胳膊从怀里人头下抽出,慢慢起身移向床边,准备起床。...
渐渐强烈的阳光,透过窗与窗帘间的缝隙照向了一双紧闭的眼目。眼皮微动,渐渐睁开。随后那双微睁双目的主人看向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微微一动,便吻上了怀里人的发顶,手抚上了怀里人隆起的腹部,稍刻,那人轻轻将胳膊从怀里人头下抽出,慢慢起身移向床边,准备起床。
“唔…该起床了吗?”
刚刚轻手轻脚起床的正是杜城,而趴在他怀里的,是他的爱人——沈翊。杜城起床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沈翊还是醒了。
“吵醒你了?再睡一会儿,早饭快熟了我再叫你,睡吧。”杜城边哄着沈翊,边走向主卧的浴室去洗漱。
沈翊揉了揉眼睛,醒了会儿神,也扶着肚子缓缓坐了起来。他挪向床边,在一只脚穿进拖鞋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再多睡一会儿?”路过浴室门口,沈翊被杜城叫住。“睡饱了,一直赖在床上也没意思。你先洗漱,我把面包和牛奶先准备上,”他见杜城要张嘴驳他,连忙道,“你放心,我不开火,煎蛋、火腿一会儿你来。”说完没等杜城开口就走向了厨房,把面包放进面包机,牛奶倒到温壶里温上。等沈翊弄好,杜城洗漱完出来了,“你去洗漱吧,后面交给我,辛苦老婆啦!”说着吻了吻沈翊。“干嘛~我还没洗漱呢!”沈翊假意嫌弃地去洗漱了。“嘻嘻”杜城盯着沈翊的背影笑了。
8:40
沈翊洗漱完来到餐厅,杜城已经将早餐都准备好摆放到餐桌上了,“来老婆,吃饭喽!”
“好。这次材料是不是挺多的,用我下课跟你一起去弄吗?”想着近半个月都在忙这一个案子的杜城,沈翊说。
“不用,我自己弄没问题,弄完差不多你也下课了,正好能接你回家。”
“那行,你别太着急,慢慢弄,今天随堂期中测验,下课我可以先在教室评评画。”
“好嘞!”
吃完饭杜城去刷碗了,沈翊洗个手,去柜子里找今天他跟杜城要穿的衣服。
“喏,今天穿这身,我给你放在卧室床脚凳上了,一会儿记得换,昨天换下的那身穿两天了,该洗了。”杜城刷完碗刚打算去洗个手就听沈翊说到。
“得嘞!洗个手就换。”
9:15
两人该出发了。
“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带吗?”沈翊刚拿好包,坐在换鞋凳上,就见杜城蹲下身,边给他系鞋带边问他。
“没有了,”沈翊检查完包,盯着杜城发顶说,“从查出怀孕你就这样,这肚子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干不了,等孩子出生之后,我会不会退化得不能自理了。”
“怎么会,生完孩子你也不用自己来,我还帮你系,给你系一辈子!”杜城说着,鞋带也系好了。他快速换了鞋,一手牵着沈翊,一手拿着沈翊的包,两人一起下楼了。
9:35
杜城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探身亲了亲沈翊的眉间,“醒醒啦,到学校了。”
“唔…”沈翊醒盹期间,杜城已经下车走到副驾驶,打算给沈翊开门解安全带了。
“来,慢点,别碰头。”
“嗯…”
9:40
“一会儿下课我来接你。”杜城把沈翊送到教室,给他安顿好后,说。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中午不用着急,我先在教室评评画。”
“好,”杜城又亲了亲沈翊的嘴角,“老婆中午见!”
“让人看见怎么办!快去吧,慢点开。”沈翊小炸毛后温柔说道。
10:00
开始上课。
沈翊布置完考题,学生们已经开始动笔画了。沈翊也在讲台上坐下来,拿着蘸满颜料的画笔,回忆着那天产检时B超影像里肚子里的孩子,画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打在画纸上,沈翊想着孩子,神情不自知的更加温柔了。
12:10
“老师再见!”
“嗯,再见!”
“沈老师再见!”
“再见!”
……
沈翊正整理着学生的考试作品,杜倾从门口走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一会儿杜城来接我,咱们一起去吃饭。”
“喂,老婆!市局临时要开会,我让姐去接你了。”
“嗯,姐姐已经到了,你放心吧。”
“一会儿到家你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开完会整理完材料就回去。”
“好,你也记得吃饭,我你不用担心。”
“嗯呢,你…”
13:15
杜倾带着沈翊吃了午饭,给沈翊送回家后就回公司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沈翊一一应下。
杜倾离开后,沈翊睡了一会儿午觉。起来后把今天上午学生的作品评完,然后将上午他画的那幅孩子的图像,放进了每次产检后为孩子记录的画册。
15:00
沈翊看杜城一直没有来消息,估计是还在忙,想找点事情做,便把昨天他和杜城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衣服洗完晾好后,沈翊发现杜城来消息了,说已经开完会回到分局,整理完材料就回来。沈翊回道:好的,你慢慢整理,累的话吃点我工作室备的零食,回来路上小心。杜城秒回:好的,老婆放心!等我回家!爱你!
16:30
说着,沈翊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把晚上要做的食材一一拿出。清洗完切好后,分别装在盘子里。
17:30
又看了一会儿画集的沈翊看杜城还没回来,正想着要不要去先把一些制作不繁琐的菜炒了,门口就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声音,杜城回来了。
“材料挺多的吧?”沈翊边去门口迎杜城,边问道。
“还行,就是刚开完会顺便把会议内容也总结了一下,周一上班好给他们传达一下。”说着杜城换了鞋,脱了外套去洗手了。
洗完手换了起居服,杜城来到客厅,顺势躺在了沙发上,将头枕在刚给杜城洗完水果坐下的沈翊腿上。
杜城没有说话,把脸转向沈翊的肚子,一只手环上沈翊的腰,“辛苦啦,老婆!”额头轻抵沈翊肚子,“今天没闹爸爸吧,宝宝?”
沈翊愣了,正想着杜城这是怎么了,杜城就亲亲沈翊的肚子,然后坐起来吻了一下沈翊的脸颊,拉着他的手说:“不累,为了老婆和宝宝,努力!奋斗!嘿嘿~跟老婆待一会儿我动力就来啦!”
“你又在这开玩笑,瞎说!”
“真的!”杜城笑着活力满满地说,“给老婆做饭喽!”不小心露出的点点疲惫还是被沈翊尽收眼底。
尽管杜城一再阻拦,沈翊还是跟着杜城来到了厨房。
“你把菜都切好了?!”杜城盯着盘子里准备好的菜。
“放心,我心里有数,挺小心的,这不是没开火,后续都等着你呢。”看着杜城要开口,沈翊说,“下次我注意,肯定等着你弄,好吗?”
沈翊这样说了,而且杜城知道沈翊也是心疼他,点点头,佯装生气道:“下次不许了啊!”说着,杜城开了火,往锅里倒油。沈翊端来了一盘切好的菜,递过来,“嗯,知道啦。”
菜倒进锅里的同时,两人相视一笑……
幸福不过如此
因你,我的人生从此有了牵绊
余生,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家
OOC我的!私设多!
非ABO!孕期病弱预警!!!
禁止上升正主!!!
假的假的假的!!!!!
正主健健康康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别问为什么男的能生,问就是我让的!
已经预警了,不想看请划走!
文里所有医学方面的描写都不靠谱,所以千万不要照做!
记得有病就去医院,别网络上瞎查!!
————————————————————
檀健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赵泳鑫已经挂上吊瓶昏睡着。问了医生,医生也说就是后遗症,没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平时多注意着。
赵泳鑫醒过来就看到双眼红红的檀小狗,知道自己又把人吓到了。
“兮尔...”
“宝贝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喝点水不?这次多亏豪哥和刀姐,他俩正好在家,把你送过来的,宝宝在浩哥那呢,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可不能让你自己呆着了...你反对也没用...”檀健次边给赵泳鑫喂水边叭叭着。
“兮尔...你慢点说,我头晕...”
“好嘛,我说,以后你干什么身边都要有人陪着。”檀健次的手抚上人儿的太阳穴,轻柔地揉着。
“对不起...”小狐狸情绪有些低落。
“你道什么歉啊,宝贝,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的,是我没听你的话...”
“好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你以后听我的好不好?我有事不能陪你的时候就叫哥几个来陪你。”
“嗯~”
“睡吧,明早我们就回家。”
——————————
自从赵泳鑫自己在家晕倒一次之后,别说檀健次,兄弟几个也都时刻惦记着,天天往赵泳鑫家里跑,最后还是檀健次保证,如果自己有事出门一定会叫他们过来陪着,哥几个来的频率才减少了。
哦吼,知道后的哥几个直接炸窝。
此刻的赵泳鑫家里。
哥几个围着赵泳鑫,那架势宛如jing察审讯,但语气上又舍不得对这人凶。
“阿薰,你怎么直接就答应了啊?”
“啊?那我寻思你们俩一定会去的啊!这次机会多难得啊,合体诶,虽然是三人小合体~你们不想吗?”
“合体当然是想的,但如果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就上台,那我们俩宁可等下一次。”
“放心吧,我这不是恢复得挺好的~而且不是还有两个月嘛~”
“我说老赵,你是不是忘了你前两天刚因为晕倒被送进医院啊。”
“那医生不是说了嘛,后遗症好得比较慢,那我也不能这么久都不出现吧~我太久没上舞台了!”
“宝贝,你真的这么想去啊?”情绪最稳定的反而是最应该反对的檀健次。
“嗯~让我去吧~我保证这两个月好好养身体~”
谁能顶得住小狐狸用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你还撒娇呢?檀健次不能,王一浩和池约翰也不能。
“你想去就去吧,浩哥,约翰,你俩也回复一下主办方吧,你们两个跟他一起,也能放心一点。”最心疼赵泳鑫的是檀健次,可最懂赵泳鑫的也是檀健次,他永远懂得赵泳鑫心里所想,并支持着。
“行吧,阿薰(老赵)你可别逞强。”
“嗯嗯~放心吧!我现在身体倍儿棒!”说着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秀了下未显现的肱二头肌。
太可爱了吧。这是在场所有人内心的反应。
彩蛋放一张薰薰展示肱二头肌啊哈哈哈哈怪可爱的
病弱顾老师半夜胸口痛
郑北在线心疼
小甜饼
给我看激动了
自从顾一燃被秦义绑架折磨得半死不活,郑北再也没让他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顾一燃,那样被电的浑身颤抖,平日里一尘不染的衣服沾满血污,了无生息的坐在那里的场景。
他不是觉得顾一燃保护不了自己,只是害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自己没能及时赶过去保护他的顾老师。
但郑北快急得......
但郑北快急得发狂了。
尤其是他看到顾一燃被虐待的不成样子时,他真的连秦义埋哪儿都想好了。
自那起,顾一燃身边总有郑北的身影。
郑北也正大光明地搬进了自己的卧室。美其名曰为了方便照顾顾一燃。
顾一燃胸口疼的毛病是被榔头锤的后遗症,要是情绪激动些,或者感冒了,着凉了,他都要疼上一会儿。
但他从来不会说,都是郑北细心才发现他又疼了。让他去医院他也只会摆出那种商场里模特的职业假笑,和郑北拜拜手说没事。
就好像别人出车祸了进医院做手术,出来告诉你就擦破点皮一样。
这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让郑北想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只能憋着一口气来回走几圈自己生窝囊气,转头一看罪魁祸首还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顿时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浑身上下只剩下心疼。
那天郑北因为案子的事情和自己犟,站在门口一个小时和自己生闷气。
直到冷风把自己吹的透心凉了脑袋才勉强冷静下来。
郑北习惯性走向客厅,愣在原地看着原地消失的小床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顾一燃睡一起了。
大半夜的想想顾一燃也睡下了,自己再去睡不会吵醒他吧?
郑北挠了挠头,但也不能让自己这个原住户睡地板吧……
算了,吵醒了就再把他哄睡呗。多大点事儿啊。
郑北摸了摸自己冰冷的手,使劲开始搓。搓得不冷了再给自己来了套热身运动,直到感觉自己不冷了才走进卧室。
然而还是把顾一燃冻着了。
半夜郑北刚准备入睡,顾一燃就醒了。
他以为郑北已经睡了,于是自己背过身去,捂着胸口给自己揉揉。
郑北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感觉到身边人在颤抖。
掀开被子一看,发现顾一燃捂着胸口,把自己这个人都蜷缩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他按得很用力,额头有密密麻麻的汗水。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被发现了顾一燃也只是回了郑北一个僵硬地笑,想拜拜说说没事,结果发现自己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儿……”郑北替顾一燃擦拭额上的汗。
“嗯……嗯……”顾一燃没什么力气。
“是不是我冻到你了?早知道我就睡地板了,这不是给你找罪受吗……”郑北声音有些哽咽,心里已经库库往外冒酸水了。
郑北拉顾一燃起来:“顾儿,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就没事了。”
“不……不,去……医院……嗯……”顾一燃靠在郑北的肩上,喘着气道。
“你疼。”
“没事……我,习……惯了嗯……”顾一燃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顾一燃!”
“别动……让,让我缓缓……”
郑北瞬间没声音了,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顾一燃靠得更舒服些。
“哼……我说……是,我疼,你难受个什么,净儿……”顾一燃轻笑道。
“我看着心疼。”郑北揉了揉顾一燃的发丝。
顾一燃没再说话,只是按着胸口把自己埋进了郑北怀里。
郑北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顾一燃的脊背。
半晌,怀里的人抬起头,眼底泛着细碎的光,眼尾泛红湿润地望着自己,有些委屈地瘪瘪嘴道:“郑北……你抱抱我……”
郑北的拳头一下就硬了,他真的要被顾一燃训成狗了。
人家顾一燃眉头一皱,什么都还没说呢,自己就巴巴的凑上来关系则乱。
郑北叹了口气,算了,我甘愿做顾老师的狗。
于是他从心地环抱住了顾一燃,把他的顾老师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着顾一燃的发丝。
“好好好,抱抱抱。”
“还成吗?要去医院吗?”郑北把顾一燃的脸捏起来问。
顾一燃的脸被捏地变形,也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摇着头。
郑北轻笑一声:“咋这么可爱呢,嗯?顾老师。”
顾一燃软绵绵地瞪了眼郑北。
郑北被瞪爽了,搂着顾一燃的手怎么也不松开,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作为一个警察,我想对你说,你很勇敢。”
“作为你的爱人,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所以我不能阻止你去做这些,但作为你的男人,我能做的,就只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把你保护的好好的。所以顾一燃,如果疼的话,你就喊出来,我可以护着你的。”郑北吻了吻顾一燃的脸颊。
“我的顾老师啊,有的时候你也要试着依赖我一下,我想我也没有这么差劲吧。”
顾一燃没有反应,郑北叹了口气,自己在这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结果人家睡着了。
“算了,睡吧。”郑北笑着看向顾一燃。
*ooc预警
*伪装病成真,病弱北哥
*任务结束后不舍得老婆走,但没长嘴只会折腾自己的郑北
郑北呲牙咧嘴的捧着手里的碗,脖子伸得老长,屏住呼吸,眼神到处乱瞟就是不看碗里的东西,他相信,只要看一眼,绝对要吐出来。
这是顾一燃费老鼻子劲托人从粤东带过来的,一个当地很出名的老中医开的药方,补气血一绝。
喝这玩意儿的起因在郑北自己。
最后一次抓捕行动,他受了很重的伤,送进抢救室四五个小时才出来,又在医院养了半个月才被勉强同意出院。
出院前还要再做一次检查,正好赶上高局顺路来医院看他,郑北刚抽完血出来,就听到两人在门外说顾一燃回花州学校的事情。...
出院前还要再做一次检查,正好赶上高局顺路来医院看他,郑北刚抽完血出来,就听到两人在门外说顾一燃回花州学校的事情。
郑北脑子里嗡了一声,呼吸被瞬间剥夺,胸腔传来剧烈的闷痛,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支撑不住身体,郑北试图抓住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倚着门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四周家属病人护士的观望,也包括门外正在谈话的顾一燃。
郑北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回病床上了,顾一燃正眼角泛红,闪着水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郑北知道顾一燃又被吓着了。
刚被送进医院时,他浑身上下全是窟窿眼,被枪打的,被刀捅的,被碎片戳的,都快没个好地方了。那都不是流血了,是涌血,跟个小喷泉似的,一股一股往外涌,只不过喷泉的水能回流,他的血不能。
那回就给顾一燃吓够呛,话都不会说了,也跟现在似的,啥也不说就直勾勾盯着他。
郑北长长吁了口气,这次是他沉不住气了,他也不是没想过任务结束后顾一燃会回花州,相反的,刚住院的时候他经常想起来。
每次想起来心脏就一抽一抽的难受,上不来气,本就没什么气色的脸更是惨白了,给顾一燃吓得不行,郑北不想看人着急,也就尽量让自己先不去想。
“回神了,顾老师。”郑北在顾一燃脸前打了个响指,晕了一夜,没被水滋润过的喉咙干涩低哑。
瞬间,不知在眼眶里含了多久的泪,大颗大颗划过郑北的掌心,掩埋进白色床单里。
“嗬,没多大点事儿,就是突然有点晕,一下没站住,咋哭这样的,来我看看。”
“死不了,命大着呢。”
顾一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听到郑北的第二句话才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狠瞪着郑北。
郑北马上抿紧了嘴唇,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在嘴唇前做了一个拉上的手势。
顾一燃听不得他说什么死不死的,因为他差点就真死了,这也就是他晕过去才醒过来,不然说这话还得挨顾一燃一下捶。
等情绪稍稳定了些,顾一燃才开始问郑北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头晕不晕,心脏难不难受,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无外乎就是那几句话:失血太多,头晕心慌心悸精神不振身上发冷等情况都是正常的,没什么更好更快的办法,气血需要慢慢养,慢慢恢复。
顾一燃当然知道受伤流血不能马上恢复如初,但他就是看不得郑北现在的样子,半个多月前还好好好的,现在多走两步路都喘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一燃一早就找好了粤东有名的老中医,托人带了药方又抓了药过来,只是一直没跟郑北说,说了也没用,在医院时不时就要打针抽血,没法喝。
得到肯定答复后,顾一燃才和郑北商量出院后喝中药的事。知道郑北肯定嫌这种事麻烦,先是保证了以后每天的中药由他来熬,郑北只管喝就行。又怕郑北觉得苦,好声好气地劝着良药苦口。
再说了,他就不信喝个中药能有多苦。
第一次喝中药的时候,中药一边熬,顾一燃一边介绍里面的药材,当归、茯苓、熟地黄什么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几个郑北认识的。
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东西被顾一燃双手捧着端到他面前时,郑北心里就俩字:服了!
他敢说他这辈子服过的人,服过的事绝对没几个,但就这个中药,他是真服了!闻了一鼻子就冲卫生间吐去了。
吐完出来眼眶都红了,看见顾一燃还眼巴巴蹲在原来的位置,扭头看着他,一脸生怕他反悔不喝了的样子。
郑北心一横,鼻子一捏,一口气闷了。
然后猛灌了三大杯水…
灌完还觉得自己嘴里全是这味,躺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一动就觉得要吐出来,郑北觉得如果吐出来了,顾一燃肯定会让他重新喝。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老中医真神了?真那么管用?郑北喝了两三天就觉得早上刚醒来的时候头没那么晕了,也不用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歇一歇了,心脏也不会突然突突突的难受。
但郑北的另一个担心来了,照这个架势,他再喝几天这黑乎乎的东西,顾一燃是不是就要走了。
如果他好了,顾一燃就没理由再留在哈岚了,郑北看着卫生间水槽里泼洒着的黑色液体,怔愣片刻后,打开了水龙头。
彩蛋是顾老师发现郑北把药倒掉了。
郑北求和主动熬药喝药,碗被顾一燃打翻了。可怜小狗在没人的家里晕了一夜。
*脑洞ooc预警病弱北哥
*旧伤复发的郑北和逃避自己心意的顾老师
郑北站在大厅,看着刚刚正朝他的方向走来,看到他又立马转身返回去的顾一燃叹了口气。
郑北蹙着眉头仔细冥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最近真的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他跟顾一燃顶天了就吵过两次架,还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说那就是话赶话赶上了,谁都没坏心,事后也马上道歉了。
顾一燃不是那么小气记仇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过去这么久了突然回过味来和他…冷战…吧?
从他把人从花州接回来开始,早上去单位上班......
从他把人从花州接回来开始,早上去单位上班,白天工作,晚上下了班回家吃饭,就算是去卫生间都是两个人一起的。
但今天已经是他自己开车上班的不知道第多少个早晨了,顾一燃说要减肥,早晚都不坐他的车了,要自己跑步上下班。
这也不是顾一燃第一次嚷嚷着要减肥,每次减不了几天就被猪肉炖粉条和酸菜排骨给劝回去了,说下次再减。
起先郑北还数着日子看顾一燃这次能坚持几天,后来他也不知道有几天了,每记一天心里就被针扎一次,索性不记了。
郑北使劲捏了捏又泛起闷痛的小臂,看了眼窗外,天又有些阴沉下来了,这两天雨连着下个没完,他身上哪哪都不得劲,不知道是天气闹的,还是被顾一燃那个没良心的给气的。
一半一半吧,顾一燃是给他气够呛,但他身上都是些陈年旧伤的老毛病了,平时还好,一到下雨坏天就碍事。
顾一燃也知道,以前天气不好,顾一燃会提前看着天气预报,给他用热毛巾湿敷后,一下一下地揉按关节,表情认真的跟小学生写作业似的,郑北笑过他很多次。
不过最近笑不出来了,前两天下雨郑北故意在顾一燃身边揉按过几下小臂,顾一燃没理他。
想到这郑北差点笑出声,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三十多的人了,非要凑人家跟前假模假样的来这么一出求安慰,想要什么直接说不就完了。
想明白的郑北原地活动了下关节后回办公室了,顾一燃正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
郑北知道顾一燃看到他回来了,原本“哗哗哗”在纸上写字的笔,此刻被顾一燃绕在指尖上不停打着转,一个字再没落下过。
郑北不知道他脑袋瓜又在想什么呢,不管想什么都得说出来不是,都憋着不说,两个人迟早得玩儿完。
如果顾一燃不想主动说,那就他来主动,他也想知道怎么好好的,顾一燃突然变成这样。
郑北走到顾一燃身边,扯了个椅子过来,反坐在顾一燃旁边,胳膊搭在椅背最上面,头垫在胳膊上歪头看着顾一燃。
感受郑北的注视,顾一燃僵了一瞬,手上转动的笔停了下来,没说话也没看郑北。
“顾老师。”
“嗯?”眼神直愣愣盯着桌面的顾一燃,在听到郑北叫他后,终于没办法继续装不知道,应了一声。
“不得劲,给我揉揉呗。”郑北把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往前伸了伸,一双狗狗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一脸紧绷的顾一燃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侧过身,视线聚集在郑北向前递过来的手臂上,抬起了手又顿了顿。
郑北看着他有所松动的表情,乘胜追击:“真的疼,顾老师给我揉揉吧。”
顾一燃嘴唇抿成一条线,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张了张嘴,郑北往前倾了倾上半身等着顾一燃说话。
“我…我帮你叫瑶瑶来,让她给你捏。”
郑北眼底黯淡下来,一双锐目紧攫住顾一燃,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空气瞬间凝固,压的人喘不过气。
顾一燃在郑北的目光中低垂着头,须臾,郑北先败下阵来,“不用了。”
这场示弱让郑北难得抿出些许难堪,他架起的台阶顾一燃好像并不稀罕,可他也有些委屈。
他要是真哪惹着顾一燃不高兴了,也得给他个解释道歉的机会吧,不能什么都不说就一棒子打死啊。
浑浑噩噩一直到下班,郑北再抬起头的时候顾一燃已经不在位置上了,郑北拧了下眉,看了眼窗外绵绵细雨,叹了口气,认命的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郑北快跑了几步追上顾一燃,“顾老师,坐我车一块走吧。”
顾一燃怔在原地,手还摆在半空中,维持着刚才向出租车招手的姿势。
“一起走吧,别一会雨下大了。”郑北拽着顾一燃的手腕,想把他往车停着的方向带,一步还没迈开手里就一阵挣脱的力道。
“有车过来了。”顾一燃看着不远处朝他开过来的出租车。
郑北紧攥着顾一燃的手不放,出租车已经开到面前了,掌心里挣脱的力更大了些。
“顾一燃,有必要这样吗?”
回应郑北的只有被甩开的手和车子疾驰而过带起的风。
彩蛋是顾一燃知道郑北独自去医院后心疼着急,再想陪着去的时候,生气委屈嘴硬的小狗:用不着。
*喜欢的朋友可以点颗小红心嘛
152.
符龙飞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蒲扇给面前五个药炉扇扇扇,张敬豪正围着围裙切着菜,一旁的灶上炖着骨头汤,香气直冒,符龙飞一会儿闻着汤味一会儿闻着药味,咽口水和“yue”穿插不断。
张敬豪还是心疼徒弟的,第一碗汤端给了看着炉子的符龙飞,成功止住了符龙飞咽口水,但没止住他间断的“yue”。
张敬豪:……
然后连板凳带徒弟搬到了汤锅旁边。
可算是没再听见倒胃口的“yue”了。
再“yue”下去,张敬豪就要怀疑自己的厨艺了。
符龙飞抿着汤,一脸嫌弃。
“师傅,这第二炉是谁的药啊?太难闻了也……”
“哦,你尧哥的。”
肖顺尧算是伤得最重的那位,差一点肺就穿了,但也是影响到了肺,咳得厉害,这药自然也最难喝。
“那第五炉呢?压根没啥味道,里头还有甘草!”
“哦,你浩哥的。”
王一浩伤情最轻,全身皮肉伤,所以医仙很体贴地放了点甘草让这药好下肚。
“那第三炉为啥,有点呛啊?”
“哦,你鑫哥的。”
赵泳鑫不爱喝药,出了名的难哄,医仙得知青槐仙君爱吃辣,于是……配了点辣的。
“约翰和健次的算正常,不过这俩人啊,一个好动闲不下来的卧床动不了,一个浑身疼还出不了声……啧啧啧,真是可怜。”
符龙飞偷摸盛了第二碗汤,然后挨了一下脑瓜崩。
符龙飞捂着脑瓜子撇着嘴,张敬豪则端着那碗汤自己喝了起来。
“嗯~刚刚好,行了,龙飞你回去看药炉去吧。”
符龙飞想逃,符龙飞想哭,符龙飞遵命。
153.
符龙飞用术法带着四个饭盒跟在用术法端着五碗药的张敬豪身后。
由小左小右推开哥几个的房门,然后饭盒和药丸就被送到了房间里,还能坐起来自己吃饭喝药的尧囧多现在就慢慢爬起来自己动手了,张敬豪去了王一浩屋子里,符龙飞去了赵泳鑫屋子里。
在东西和人都进了屋子之后小左小右又快速把门关上回到门口继续拦着上门拜访的宾客。
哦,你说四份饭盒啊,那是因为不能动只能说话的池约翰和痛得不动不行不能说话的檀健次被放一块了,省得池约翰寂寞檀健次也没人嚯嚯。
王一浩的屋子——
“呦,这都一星期了可算能翻个身了?”
张敬豪赶紧扶着王一浩起身,挨在床头:“你这手没个三五天还好不了拆不了纱布,你呢,就好好休息吃药,一碗长寿面么回头好了再给健次做也行啊。”
王一浩额上被这番动作疼出了汗,伤口愈合又被扯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有时候真是烦你,恨不得把你眼睛给遮上……先给我倒杯水。”
被病患支使的张敬豪挑挑眉,听话地倒水端饭:“那你听不听话?”
王一浩就着他手喝下一杯温水,砸吧砸吧嘴巴嫌弃地说:“我能不能喝茶?”
张敬豪指指他身上还没能拆完的纱布:“你说呢?”
“咱们神鹿仙君多少年没受这伤了?也怪你们走之前我忙,不然还能给你们提个醒。”
张敬豪语气里满是对如今伺候吃喝的不尽抱怨,但王一浩听得出来他是怪自己没能帮上些什么忙,心疼他们伤成这样。
“行了,你个月老仙好好管好你的福姻殿就是了,行军打仗还用不上你……也得亏你没跟着,不然谁照顾我们?小左小右年纪不大,刚回来那两天被吓个半死,要是让他们伺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一碗热汤下肚,王一浩总算觉得身上暖了点。
张敬豪撇撇嘴:“这不是还有龙飞?”
“龙飞才多大?忙死他不成?”
“那健次才多大?健次能顶得行军打仗的苦,龙飞也能顶照顾病号的苦。”
王一浩抿着嘴,拒绝吃下下一口饭,以表对张敬豪想法的抗议。
张敬豪无奈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哄着:“好好好,这不是也没让他一个人照顾你们嘛,我也没跟着去嘛,快吃,一会儿凉了。”
王一浩无动于衷。
“健次的长寿面我给做,你说做什么我做什么,好吧?王大厨?”
王一浩终于张嘴吃饭,张敬豪对自己硬不了多久的脊背直摇头,算了,他是病号!
肖顺尧的屋子——
许是因为受了伤,肖顺尧最近嗜睡了些,估摸着是要提前冬眠了,慢悠悠地摸到桌子边坐下,慢悠悠地吃着饭想着健次的生辰礼该送些什么。
冥鱼没待在檀健次身边,被他打发到了肖顺尧这,此刻头顶一个装着毛线的竹篮在肖顺尧身边绕来绕去。
决定好了的西北狼同志快速扒完了饭,将毛线解好缠在冥鱼身上:“小冥鱼冬天会怕冷吗?”
冥鱼摆摆圆圆的脑袋。
“是哦,浩哥说你是北山天池里的鱼,不怕冷,那你怕热吗?”
冥鱼思索片刻后又摆了摆脑袋。
“那我也给你织个小衣服好了。”
冥鱼乖顺地翻身放线,默默陪着现在眼里只有毛线的肖顺尧。
谁都没注意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药。
据知情人士透露,某狼因为总是不乖乖吃药而被符月仙念叨了整整一天。
而这已经是后话了~
赵泳鑫的屋子——
符龙飞扶起赵泳鑫,检查了一下膝盖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今天腰还疼不疼?膝盖呢?有感觉吗?”
赵泳鑫摇摇头:“七天有了吧,我这腰早就没事了……至于膝盖,害,不管它不管它,这膝盖,暂时没有感觉,医仙也说了暂时不用管它,得等它融合,总之静养,静养就是。”
符龙飞把小桌板给他支起来,递给他一双筷子,摆起饭来。
“呦呵,小豪今天这菜炒的,真淡啊。”
不是吹的,赵泳鑫嘴里已经快淡出鸟来了。
“你这不是还有辣味的药吗?”
“……我说我喝这么久还是没喝习惯你信吗。”
符龙飞扯扯嘴角:“等你好了我给你搞辣酱吃,咱们现在喝着药养着病,咱们吃淡点,行不行?”
赵泳鑫不情不愿地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喝下鲜美但淡的骨头汤。
“你说今年健次生辰,咋过呀?你们五个人只有一个能下床走动,要是把你们挪到一处给健次过生日,不光挪你们费劲儿,还得看着你们不让你们太激动,不然一激动就下地蹦哒,一下地蹦哒这病就白养……”符龙飞托腮长叹一口气。
“你说咋办?”
赵泳鑫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边嚼边说:“那要不干脆就(嚼嚼嚼)不见面了,反正(嚼嚼嚼)哥几个就隔着几扇墙(嚼嚼嚼),术法传音送祝福就成了(咽),健次我估计现在还是浑身疼,我没法下地,浩哥也是最好别乱动,尧尧倒能走两步去看看他,现在除了你跟你师傅,就是约翰陪他了。”
赵泳鑫想起檀健次还没化形时整日一个人待在灵池底下不出来的日子,其实檀健次是很喜欢有人陪他的。
“多去陪陪他,多替我们陪陪他。”
“哦对了,你过两天替我回一趟青丘,把我桌上拿黑布蒙着的东西取来。”
“……哥,你知道我每天福姻殿浮岛宫两头跑多忙吗?”
符龙飞此刻想捏死赵泳鑫。
“旁边小的是你的。”
符龙飞此刻恨不得给赵泳鑫捏腿。
池约翰和檀健次的屋子里——
池约翰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然后扯起蜷缩着身子的弟弟盛出汤来:“健次乖,吃不下饭就喝点汤吧,肚里得有东西才好吃药。”
檀健次的炸鳞后遗症恨不得把他身上的骨头都碾碎再拼起来然后继续碾碎,偏生这个阶段泡水是根本没用的。
池约翰是猫族,骨头的恢复自愈速度快,这没几天胸骨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苦了檀健次。
用鲛人之声用力过猛,声带撕裂,此刻再疼也无法通过喊叫疏解自己。
檀健次靠着池约翰,就这池约翰的手喝了几口汤,便说什么也不肯喝了,池约翰只好将药给他喂下去。
医仙开的药似乎有些止疼作用,檀健次喝过药之后明显没那么难受,但他说不出话,只好打着手势让池约翰赶紧吃饭。
池约翰揉揉弟弟的脑袋:“知道啦,我这就吃,嗯……今天应该是豪哥煲的汤,你要不要再喝一点?吃点肉,饿着不好。”
檀健次点点头,自己支着身子尽量不靠着池约翰。
“嗯?不靠着我?”
檀健次拍拍自己,然后双手交叠在胸前打了个叉,然后又拍拍床,一手握拳。
“……你是想说你现在不疼了你可以?”
檀健次点点头,推了推他面前的碗催促池约翰赶紧吃饭。
池约翰看着檀健次额头上还在不断冒出的冷汗,捋了一把他汗湿的头发无奈开口:“好,这就吃了。”
吃过饭,池约翰将碗筷收拾好,用术法将它们放到门外,轻轻拍拍躺着的檀健次:“快到你生辰了,第一次过生着病,还不能说话的生辰什么感受?”
檀健次怀里抱着被子,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又突然瞪大。
(我快生辰了??)
池约翰掰着手指头:“对呀,你是不是忘了哈哈哈哈,今天过完还有一天噢。”
檀健次张了张嘴巴,然后干脆拉过池约翰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螺蛳粉」三个字。
那是开战前他跟着赵泳鑫去人间玩偶然吃到的一种美食,赵泳鑫对此表示可望不可及,檀健次对此表示越多越好。
池约翰在弟弟期待无比的目光中狠狠泼了他一盆冷水:“在你嗓子恢复之前你是没有任何可能能吃上的。”
檀健次一下就蔫了,甚至觉得身上的疼都转到心上了。
病可以快点好吗?如果我喝自己的血的话……
檀健次如是想着,可惜这是永远不可能的……只能祈祷好好喝药能让病和嗓子好的快一些了……
154.
张敬豪躺在院子里新支的躺椅上打着瞌睡,一旁的符龙飞盖着毯子仰着头张着嘴呼呼大睡,谁也没有注意池约翰房间里的动静。
池约翰低声叫着檀健次,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这个陷在睡梦中的弟弟叫醒。
池约翰半夜渴了想爬起来喝口水,却发现床上多了好多颗小珍珠,将灯点起来一看,好家伙,檀健次正边睡边哭呢。
檀健次被晃醒,抱着池约翰哇哇一顿哭。
“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噢没事没事,哥哥在哥哥在。”池约翰轻声哄着,一会儿拍拍背一会儿揉揉脑袋。
他听见檀健次用气声说:“梦到母亲了。”
“她只说了一句话。”
池约翰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她说些什么?”
“她说生辰快乐。”
檀健次还记得梦中拥抱他的母亲,那一句生辰快乐落在耳边后母亲便消散了。
他想,她回来看他了,哪怕只说了一句话。
她依旧爱他。
“好了好了,再哭下去眼泪都要流干了,你想噢,你的生辰诶,伯母特意来跟你说了一句生辰快乐,肯定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不管是生辰,还是不是生辰,你都要快快乐乐的才好哇……嗯?好不好?”
檀健次吸吸鼻子,倒是没再哭了。
“伯母不是消散于大海了,她是回家了,大海是孕育她的家,是你们的家,她回家了,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只要大海还存在,伯母就仍旧存在。”
檀健次听着池约翰低声说着话,不安的心慢慢安定,最后池约翰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哄着他睡去。
“约翰……”(气声)
“嗯?怎么了?”
“你还没和我说生辰快乐。”(气声)
池约翰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捏捏他哭红的鼻子:“我们多多,生辰快乐呀。”
今日小剧场————
神鹿浩:说真的,我每天都在努力翻身其实不是为了赶紧恢复……是因为伤口结痂很痒……我频繁翻身是我真受不了这痒了……诶诶!张敬豪!!(咆哮)你别给我按回去放开我!!!!!真的很痒除非你给我挠挠否则我好了不会放过你的!!!!
西北狼尧:话说(咳咳)小冥鱼应该是健次(咳咳)的灵宠(咳咳)才对啊,但好像小冥鱼很少跟着健次诶……难道是(咳咳)我个人(咳咳)个人魅力(咳咳咳咳)……(无语/忍无可忍)个,人,魅,力,太,大,了,吗?(咳咳咳咳咳咳……
九尾狐薰:有些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话……那就多加点钱……(享受符龙飞按腿服务中**其实只是因为赵泳鑫长期不下床不按按的话容易抽筋符月仙心地善良罢了)
缅因猫囧:你们肯定要说我池约翰怎么没想着给健次准备点啥对吧!哼哼……(展示了自己的床)看着满床小珍珠,不拿来做点小首饰什么的多浪费啊(捡珍珠)
呦吼呦吼!健次生日快乐喔!!!!祝天天开心巡演顺利哇咔咔!!
*(鞠躬)还有一事儿,乱炖下来可能要等两~三周才会更新了,因为现生紧凑的课程和排练还有各类活动我快变成牛马了然而隔壁还有快穿的新任务世界和旧梦初醒时的(下)还没个具体下落so大家再等等我…………
“听说你们队联谊给郑北介绍了个姑娘?”
郑母端着碗,挨着桌边朝赵晓光打听。
赵晓光嘴里正嚼着鸡架呢,立马吐出来,“是啊。”
郑楠八卦的凑过来,“谁啊,怎么样?”
他瞧摸往厨房看了眼郑北的背影,人没过来,小声叭叭,“我不认识,不过上次我见郑哥俩人逛街来着。”
“那姑娘。”赵晓光一停顿,郑楠磕着瓜子的手都停下来,“怎么了?”
赵晓光眨眨眼,“双眼皮大眼睛,那皮肤白的,挨着咱郑哥身前一站。”他竖了竖大拇指,“郎才女貌。”
“是吗?”
“是啊,就是没看清楚,不过那姑娘从过跟前走过去,那香味…”
还没说完,郑楠...
还没说完,郑楠一拍桌子,“赵晓光!”
赵晓光挠挠头,“嗯?”
一副不懂的样子,郑楠直皱眉,“是我哥看上人家了还是你看上人家了?”
“我怎么可能…”
郑楠直接站起来了:“我懒得跟你说。”
郑北正好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喊住她,“吃饭,干嘛去楠楠?”
一看桌上气氛不太对,郑北看了眼自己妈。
郑母摇摇头,家里谁不知道郑北,平常脾气倒是挺好,就是一提对象的事情他就急。
那么大个的小伙子愣是没见他跟姑娘呆在一起过。
除了张雪瑶。
郑北把自己妹妹按回位置上,“怎么回事,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说完他转头看一直没吱声的姜小海,“小海你说。”
被点到的姜小海没有着急,抽了张纸巾擦嘴,对着郑北。
“说哥哥联谊的事情呢。”
“说是认识了个漂亮姑娘,跟人一块吃饭。”
“哎不是,我哪里跟人吃饭了?”郑北冤枉的左右看,揪住赵晓光,“你搁这儿瞎说什么呢。”
“小海…”郑北想要叫他。
只见姜小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伯母,我吃好了先回屋。”
留给郑北一个背影。
郑北无处喊冤,“妈,你怎么又说这事儿啊,我都说了我不谈恋爱。”
郑母:“我就是随口一提,再说小北,你都多大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说完就又进了厨房,郑北把椅子一拉,看什么什么不顺眼,把垃圾桶往赵晓光跟前一推,“该吃饭了又嗑什么瓜子。”
“那不是我…”赵晓光闭上了嘴,他就不该搭话,又看了眼一脸不高兴的楠楠,“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错了楠楠。”
因为这事儿,郑北饭都没吃完,半道把筷子拍下,“我进屋去看看小海。”
“小海昨天半夜吐了,估计吃不下。”郑母也把筷子放下,“我去熬点粥,一会想喝喝点。”
进了屋,姜小海正靠着窗户边抽烟,听到动静头都没扭。
“才吃了多点就不吃了。”郑北轻轻把门反锁上,挨着从后面抱住人。
劲瘦有力的手臂搂住那细腰,将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小海,你别听着赵晓光瞎叨叨,他自己恋爱都谈不明白呢。”
姜小海把烟拿下来,“你参加联谊了?”
“那时老舅非要撺掇…”
“联没联?”
郑北老实:“联了。”
“跟人姑娘约会没?”
“不是,就是人正好碰上,吃了顿早饭,吃的包子。”
“谁家约会吃包子对吧。”郑北将他圈得更紧了点,贴近姜小海的脸蛋,“别生气宝贝…”
下一秒被姜小海胳膊肘往后一捣,疼得退了两步,姜小海拽住他的衣服,“不算约会的话,你就整天跟人姑娘一块吃包子呗。”
说着姜小海就要绕过他出去。
“不是…”郑北腰子都要让人给顶裂了,顾不得疼,去拉人,“小海。”
“跟你解释你怎么就不听呢。”
他强行的想要将人抱过来,就听到外面敲门声,郑楠在外面,“哥,小海哥怎么样了?”
“妈给小海哥冲了点蜂蜜水让我送来。”
说完门把动了动,郑楠在外面嘀咕:“怎么还锁门。”
姜小海手掌插进口袋,衣服完全不反抗的模样,抬头看着郑北,“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去喝水了…郑北,哥哥。”
郑北只好松开手,也该上班了,原本着郑北是想等着下班再好好跟人解释哄哄人的。
结果他累了一天,回到家,自己那么大的弟弟竟然没了。
“楠楠,你小海哥呢?”
“小海哥说他想搬出去住,说你要交女朋友了,还睡一张床上不方便。”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郑北刚把钥匙放下又拿起来,“不是,我什么时候要交女朋友了。”
郑楠摇了摇头。
郑北立马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又开门,“他搬哪去了?”
“不远就……”
啪地一声门又合上了,郑楠有些懵,他哥这是怎么了?
*私设吃醋后的装病真病梗
*原剧情有改动ooc预警
17号走货,各个出口交通严查,哈岚的所有出口和重点地区都有人执勤,千防万防,雪天使还是出现在了盛城。
“欸,都在呢,有包子,正好老舅,给我装点包子,顾老师跟我出差。”
郑北在办公桌上收拾了点东西,叫上顾一燃就往外走,顾老师跟着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拿了个包子塞嘴里。
连夜出发,第二天早上就要赶到盛城。郑北开夜车,顾一燃也不敢睡,怕郑北一个人无聊打瞌睡,陪他说着话,先说了盛城那边的情况。
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死在菜市场门口,死之前精神情绪都非常亢奋,看顾一燃一脸疑惑,郑北又解释道,......
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死在菜市场门口,死之前精神情绪都非常亢奋,看顾一燃一脸疑惑,郑北又解释道,“他也不算是吸d,不过确实是死于d品。”
顾一燃疑惑更甚,但说起这个郑北就来气,盛城发现雪天使后,也成立了专案组,从昆都请了个专家过来,和顾一燃年纪差不多,让他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顾一燃看他越说越激动,瞪着眼不高兴的样儿,无奈看着他憋笑,都多大的人了,这也要生气啊。
“昆都也是d品多发地,正常。”
“啥正常???你可是我千里迢迢那么大老远去接回来的!他们也整个一样的,明摆着学我呢吗?”
“好好好。”
顾一燃抿着嘴,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伸手拍了拍郑北的小臂安抚他,怎么还真跟个小孩似的。
顾一燃吃了俩包子,郑北怕开车犯困就没吃,一路没停下来过,直接开车先去捡破烂老头的家里看下情况,到的时候盛城这边专案组的组长和专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郑北一下车就愣住了,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两个顾一燃???
家徒四壁,一进门就看到墙角堆了很多拾荒捡来的破烂,桌子上剩下一半的食物已经干巴巴的了,郑北凑上去闻了两下,冒着股酸味。
“这些能吃的都化验过了吗?”
“所有入口的都化验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吴警官。”
回答郑北问题的是盛城请来的专家,叫吴刚,刚说完就听到顾一燃在里屋叫他,吴刚回头应了一句就赶紧过去。
“叫我吴刚就行!我也是刚从警校出来。”
顾一燃笑了笑,点点头,跟吴刚说起还需要检测的东西,两个人面对面,手插着兜,姿势都差不多,你一句我一句的。
郑北的注意力也跟着顾一燃的声音过去了,想的事情却和案件没什么关系,这吴刚穿的格子衬衫,顾一燃是不是也有一件?
郑北抱着胳膊在俩人后面仔细端详了一下,得出结论:除了头发短点,长得没他家顾老师好看以外,说话语气、走路姿势,甚至有些小习惯都一模一样,难不成专家都是批量生产的?
“这俩人唠上了啊。”盛城的组长也在后面偷瞄这俩人说话,碰了碰郑北的胳膊。
“昨天小吴刚到单位,就开始给我们咔咔一顿上化学课,听得我脑瓜仁都疼。”
得,还真是批量生产的。
郑北拧眉看着眼前不知道在说什么,越说越起劲的俩人,只觉得刚才桌子上发着酸味的食物,现在还在他鼻子周围冒泡,这还查着案呢,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都一样,出去待着去吧。”郑北越看心里越燥,想出去透口气,顺便散散这一屋子酸味。
老人住的屋子不大该看的已经看过了,四周的街坊邻居也早就走访完,做过笔录了,郑北索性沿着老人日常生活的轨迹走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一直到中午才回来,顾一燃没在屋子里,吴刚人也没了,郑北找了一圈,在另一辆车后座里看到有俩人影。
郑北上前敲了敲后车窗,车窗摇下来,郑北才看见他一直找的人,正和吴刚身子斜对着坐着,因为要开车窗,拧了大半个身子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笑。
“顾一燃,下来,走了。”
“我就坐这辆车吧。”
郑北丢下句话就转身了,没想过顾一燃会不跟他走,听到顾一燃的回答,郑北下颌紧绷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
“你来开车,我不得劲,想休息会。”
顾一燃话都没听完,郑北刚说完不得劲,顾一燃人就已经从车上冲下来扶到郑北胳膊上了,“怎么啦?”
郑北看他着急这样儿心里才舒坦了点,由着顾一燃扶他,但还是没和他说话。
“哪不舒服呀?上午不还好好的吗?”顾一燃扶着郑北坐进副驾驶,郑北一上车就厌厌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其实郑北只是在想,心里不得劲也是不得劲,不算骗人,吧?
郑北一直不说话,看他那样顾一燃心急得要命,上车后就探过身子给郑北系安全带,系完也不离开,脸和郑北贴的很近,等着他开口说话。
郑北感觉一股炙热自脊椎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都要被烧着了,“怎么还出汗了,感冒了?”顾一燃伸手去探郑北的额头,被郑北拉下来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没有,就是胃有点不舒服,吃点东西就好了。”郑北赶紧开口,再不说话顾一燃就要贴他脸上了,他最受不了这个。
听到是胃不舒服,顾一燃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感冒,这个天气感冒发烧要难受死了。”
“但是胃也不行,你是不是上午出去没吃东西?我以为你知道找地方吃饭呢,就该看着你吃,真是不省心!”顾一燃赶紧补充上,郑北勾着嘴角听顾一燃教育他。
顾一燃话说着,手上也没打算放过郑北,伸手就要去摸郑北肚子,郑北这人说话不可信,什么事到自己身上,有就会变成有点,有点就变成没有了,他最讨厌郑北有事没事瞎逞强的劲儿。
“快开车,人家组里做好饭了等咱们呢。”手又被郑北拦下,顾一燃瞪了他一眼,觉得郑北肯定不只有一点不舒服,要不干嘛不让他摸?这么想着,顾一燃开车的速度都快了些,想快点让郑北吃点东西。
“你跟小吴都聊啥了,聊这么高兴?”郑北眼瞟驃着车窗外,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说起这个顾一燃就来精神了,“你知道吗!他和我一个大学老师!我大学老师也去了昆都,聊起来才知道去了他的大学教书,我老师还教过他呢。”
“哦…”同专业的就是好啊,难怪这么多话聊,郑北倚着车窗不说话了。
顾一燃看他的样子只恨不能开得再快点,但也要注意安全,毕竟这里的路况他不是很熟。
“顾一燃,走了,有事回哈岚。”郑北门都没进,搁外面喊了顾一燃一嗓子。
“你吃点东西吧,吃两口我们再走。”
“不吃了,老金要见我,路上再说。”
顾一燃蹙眉,一和案子有关,他总犟不过郑北,只能打了声招呼,跟在郑北后面。
快到车前的时候,顾一燃大迈了两步先打开主驾驶的门,想坐进去但被郑北拦下了。
“你坐那边去。”郑北下巴抬了抬,意思让顾一燃坐副驾去。
“我先开一会,我累了再换你开。”
开长途太累人了而且很危险,他不放心顾一燃,“不用,你坐那边就行。”
“那你不是胃不舒服嘛,你再休息一会,我开累了肯定和你说,行不行?”
顾一燃小声跟郑北打着商量,手一直把在车门上不肯松开,郑北看出来了,今天不让顾一燃开这个车他肯定不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郑北叹了口气,“没胃疼,逗你玩呢。”怕顾一燃不信,还攥过他的手往胃上捂了捂,“真没疼。”
顾一燃感受到手下一片温热平静,只觉得心脏凸凸直跳,咬着后槽牙狠推了郑北一把,“郑北,耍我好玩啊?”
彩蛋是郑北低血糖发作很严重,顾老师以为他是装的,郑北委屈死了。
*顾老师孕晚期文学,北哥宠溺哄孕夫
窗外蝉鸣声渐起,聒噪地叫嚣着三伏天的暑气,眼下正值午后,连风都带上了几分燥意。
风卷过树梢,顺着窗子溜进去,轻轻将窗帘掀开一个角。
床上的人微蜷着身子,浑圆的肚皮将薄薄的汗衫撑起,露出腰间一截白皙的皮肉,酣睡正浓。
顾一燃怀孕已经七个月了。
随着肚子渐大,他身上开始没由来地酸痛,身子也变得愈发沉重。
不知是不是接近临盆的缘故,他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腰椎处的酸痛时常叫他难以入眠。
每每这时,郑北就会起身陪在一旁,让他趴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给他从肩揉...
每每这时,郑北就会起身陪在一旁,让他趴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给他从肩揉到腿。
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时常因半夜的抽筋痛醒,就这样
一宿一宿地接连熬了几日,眼下都有了乌青。
这模样落进郑北眼里,往心上一溜,倒叫他心尖先酸痛起来。
正巧局里近日事少,于是郑大队长火急火燎告了几天年假,一心钻回家陪媳妇儿来了。
这会子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给人敲核桃呢。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叩了两声,郑北刚一抬眼,就见他母亲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郑母走近两步,探着身往里屋瞅了瞅,轻声道:“小顾还睡着呢?”
“嗯,昨儿夜里腰又疼了半宿,这会好不容易舒坦点,我刚哄睡下没多久”,郑北说着,一转眼才瞧见对方手里端着的东西,“嗬,你上哪整的这老大个葡萄?”
“这不这阵看小顾馋水果吗,你爸寻思市场上翻来覆去的那几样都吃腻了,前几天特意托人从新疆带回来的,说是啥新品种,反正老甜了”,郑母说着,把盘子递给儿子,嘱咐道,“记着一会醒了叫他吃昂,这天热放不住。”
“知道了”,郑北手里砸核桃的动作没停,“你搁那吧。”
“行,那我走了啊。”郑母轻轻放下盘子,临走前还特意招呼一声,这葡萄时给人小顾的,叫他别偷吃。
郑北被他亲妈逗乐了,一挑眉,笑道:“少冤枉人啊,你见我啥时候和他抢过吃的?就他那馋样的,家里有点啥好吃的不先紧着他啊。”
“那万一你嘴馋呢,”郑母被他说的也笑了,“我给人小顾洗的,可不能落你肚子里去了。”
郑北哭笑不得,开始赶人:“得得得,您老快忙去吧,我这进屋看看去。”
郑北说着拍了拍手里的渣滓,起身钻进里屋去了。
床尾的电风扇正呼呼作响,躺着的人正抱着肚子,轻轻发出匀长的呼吸。
郑北上前给他紧了紧搭在身上的毛巾被,盯着熟睡的人瞧了半天,这才悄摸出去,坐回沙发上任劳任怨地剥起了葡萄。
他媳妇儿自打怀了孕嘴刁的很,有壳的不吃,有籽的也不吃,要但凡换作别人他一准骂人矫情,但偏偏这人他家顾儿,那有啥法子呢,他自个还就乐意惯着。
于是他洗了手,仔仔细细把皮剥了,又挨个去了籽,将颗颗饱满晶莹的果肉码了一盘子。
郑北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那边很快接通。
“哎呦,我这不知道燃哥睡觉呢,不好意思啊。”
“奥,我和南南搁外头呢,这路过这路口瞅见有卖糖糕的,这燃哥爱吃啥味的啊?我捎点回去。”
“都行,只要是甜的他都不挑,”郑北正说着,隐约听见屋里头有动静,立马从栏杆上直起身,转身往屋里走,“你看着买就行,这顾老师好像醒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