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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上旬,东京夏天的余热还没完全散去,秋老虎就先摇着尾巴来到阿部亮平家做客,开始冷脚底板的地板和常在桌边工作的加温杯垫,天生体温偏低的阿部亮平受不了寒气入体,早早铺好被炉在客厅,每天下班收拾好自己后再钻进被炉里学习成为他秋天里最放松的日常。

在某个没有行程的下午,阿部亮平停好车后收到了来自母亲的短讯,说是给他寄了箱柿子,提醒他不要忘记去快递站取,否则柿子熟烂了后他吃不了。

说起柿子,日本的秋天除了满山的红叶,便是这在夏天播种秋天成熟的“秋之味觉”。

阿部亮平记得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母亲会在看见第...

阿部亮平记得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母亲会在看见第一片红叶的周末去水果市场买柿子,甜甜的柿子切成小片喂进阿部亮平嘴里,在这对周围变化还不太敏感的年纪里,柿子是阿部亮平心里秋天开始的印记。

2023年还剩三个月,秋天的柿子都可以吃了,冬天的雪应该也不远了,这么说起来春天的樱花很快也能看到,夏天的紫阳花才刚刚凋谢,阿部亮平站在家门口,想起了远在夏威夷海滩度假的某个粉毛。

虽然没有一定要求夏威夷只能和对方一起去,可当收到来自挚友兼明恋对象的夏威夷风景图时,阿部亮平的情绪还是不免有些失落,他勉强收拾好心情,回复的话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最后只发得出去一句“希望佐久间玩得开心!”

眼看对方假期余额快要到底,佐久间大介复工日那天应该能够吃上他给的最后一个柿子,阿部亮平眼底的笑意随即深了几分,一边心里哼着新歌demo一边走去快递站。

“哟!阿贝酱!欢迎回家!佐久间忘记带家钥匙了所以过来找你,结果按了好久门铃都没有人应,手机又没电了,外面太热我就先进来了。”

自顾自地说完佐久间大介从沙发上起身,宽松的短T短裤让他穿出了一种自在的慵懒,刘海全梳上去拿一个发箍固定住,细细密密的汗珠挨着两鬓,应该是刚坐下不久。

“佐久间,你这么快就从夏威夷回来了吗?”

阿部亮平边问边把装有柿子的纸箱搬去厨房,他现在不敢和佐久间大介对视,收不住的别扭和酸涩他害怕带去给了对方,好像他对“佐久间大介擅自打开自己家门”这件事的接受度要比“佐久间大介在他意料之外的日子回国”高。

“原计划就是要今天回来的。”

心情突然变得和箱子一样沉重,阿部亮平没再说话,佐久间大介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厨房,见阿部亮平扔下大纸箱后去找剪刀,佐久间大介借机凑上前去,对着箱子左瞧瞧右看看,他很好奇,这么大的纸箱里面装了些什么,于是直接提问了阿部亮平,得到的答复是家里寄过来的柿子。

“柿子!佐久间最喜欢了!”

“佐久间什么都是最喜欢吧?上次还说自己想变成葡萄,世界末日来了会想吃葡萄吃到饱。”

“阿啦~阿贝酱记得真清楚,但是想变成葡萄的不是我,而是阿贝酱哦。”

对方打趣的笑声像冬天挂在屋檐上的铃铛,听起来清脆又动人,阿部亮平有一瞬间的晃神,手上撕胶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他也笑了,调侃起自己最近总是忘事。

“没事,还有佐久间呢,佐久间会记住阿贝酱很多事的。”说完佐久间大介扬起了大大的笑容,阿部亮平感觉自己真的是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论让人心动的功力,佐久间大介显然更胜一筹。

纸盖终于被完全打开,阿部亮平拿开铺在上面的泡沫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整齐排列的橙红色扁圆形柿子,倒卵形的叶是深绿色,朝向两人的脸张开,柿子们紧挨着彼此,经过几天的车程,把家乡秋天的味道带到了东京,来到阿部亮平的家里。

“吃吗?你第一个。”

“吃!”

佐久间大介立刻跑去厨房拿出小刀,动作熟练到容易让人误会这是他家厨房。吃之前佐久间大介还要对着一堆黄橙橙的柿子挑挑拣拣,眼神之坚毅仿佛在做什么世界难题。

因为画面实在是过于可爱了点,阿部亮平在从卧室到浴室的那条路上拐了个弯,走回在客厅的佐久间大介身边,伸手进箱子往人手里递了一个柿子。

“如果柿子不能从表皮颜色判断熟没熟,我们可以捏一捏,手感软的就是成熟的柿子。”

佐久间大介听后点了点头,手指用力按压几下手上的柿子,偏硬,还不太熟,他再拿出了几个捏捏,成功找到了一两个偏软的柿子,兴奋地想立刻咬下一口。

松脆细腻又汁多的早秋柿很适配佐久间大介的味蕾,他捧着几个柿子回到电视机前边看边吃,像只小松鼠,眼前屯了好一些粮食准备吃完过冬。

不过就是佐久间大介穿的还是短衣短裤,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准备入冬的人。

洗好澡后出来的阿部亮平发现桌上的柿子只剩柿子皮,佐久间大介侧躺沙发,目不转睛地在看电视,听见阿部亮平出来的声音会抬起头看他,刚吃过柿子的嘴角留了一点黄橙色汁液,佐久间大介不知道,正眉飞色舞地和阿部亮平将新番的进度。

“佐久间,嘴巴沾到了哦。”在他接话的间隙里,阿部亮平见缝插针地提醒他方才有些糟糕的吃相带来的意外,佐久间大介疑惑地擦了一下,看着那点东西后对阿部亮平说谢谢。

看吧,即使是这么一点小事,阿部亮平都觉得自己被佐久间大介拿捏住,对方赤脚踩过秋天里有些冰凉的地板来到阿部亮平面前,夏天被他甩在身后,佐久间大介询问现在还有热水吗?

“有哦,水温我已经提前给佐久间调好了,可以直接进去泡。”

“太好了,谢谢阿贝酱!”

其实调水温很像是他们留宿的沟通暗号,“我今晚想留宿所以借你家浴缸用一下”的感觉。

佐久间大介曾讲过自己不介意阿部亮平在他洗澡的时候直接进来,因为当他沉迷游戏的时候,被回音放大的游戏音效搞不好会使他听不到外面的敲门声,但阿部亮平依旧坚持“敲门后再进”。

衣服会整齐地叠好放在干净的台面,洗漱用品可以从洗浴间里拿新的,也可以直接用之前用过的,阿部亮平每次都会收拾好,而佐久间大介也不是第一次留宿。

浴室里隐约传来一些低喘的声音,佐久间大介紧抿双唇,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动作,在听到阿部亮平的敲门声才从刺激感中抽出,冲着门口喊道:

“谢谢阿贝酱,衣服可以直接拿进来哦!”

在有些回音效果的浴室里说话,佐久间大介这句“可以直接拿进来”仿佛是对阿部亮平下的魅语,他心脏扑通几下,这种事果然不管做多少次都还是很害羞,特别是在一方毫不介意而自己在紧张的时候,门外的阿部亮平内心里的慌乱感直接翻上一倍。

然后今晚还是佐久间大介第一次没打过任何招呼的直接留宿,用的理由其实也很蹩脚,阿部亮平知道佐久间大介家住的高级公寓刷脸也能进,那为什么会不惜撒谎进自己家,还主动提起要留宿呢?

阿部亮平很聪明,这不仅是他的智商认证,更是对情商的肯定,水和咖啡都能成为情场暗号,那沙发和柿子也同样可以。

带着一丝决绝,阿部亮平推开了浴室门,滚滚雾气争先恐后地贴上来,视线模糊间他听到了佐久间大介出水的声音,啪塔啪塔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佐久间大介赤身裸体地贴上来时阿部亮平僵硬在原地不敢动。

他不敢低头看佐久间大介是如何接过他手中的浴巾擦干自己,又是如何一点点穿上自己给他选的衣服,仿佛佐久间大介是他专属的机器人,会乖顺地完成指令,只要阿部亮平肯命令他。

当然不可能。

“谢谢阿贝酱!”说完佐久间大介踮起脚尖,他在阿部亮平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薄唇附上来时阿部亮平感觉自己脑子都快幸福到炸了,跟自己同款沐浴露味道的佐久间大介突然给了他一吻,虽然只是亲到脸颊吧,但足够让阿部亮平觉得他们离纯友谊关系远了一大步。

还记得阿部亮平说的佐久间大介是他的明恋对象吗?这个其实是真的。

今年夏天佐久间大介31岁生日的凌晨三点半,阿部亮平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在看他和佐久间大介的聊天记录,很多稀松平常的内容凑成他们过去的一天天,中间夹了几通视讯,可能那天他们约了联机游戏,也可能那天他们在讨论漫画和quiz。

“真想再参加一次啊,果然输了还是会觉得不甘心。”

想他,好想他。

喜欢和思念被月色柔和地铺开盖在身上,它们如同夜晚的黑暗,慢慢渗透进阿部亮平的内心,不经意间便回想起许多他们相处时的细节,那些在一起玩乐,共度的日子仿佛昨日重现。

他想起佐久间大介元气满满的笑容,那双从黑暗里挣扎出光明的眼睛透露着年上者的温柔与体贴。

隔天阿部亮平在乐屋门口探头探脑,犹豫着要不要跟佐久间大介当面解释,深夜收到挚友表白什么的怎么看都不能被当作玩笑话一泯而过。

“哟!阿贝酱!早上好,你站在这干什么呢?”

佐久间大介突然从他身后跳出,阿部亮平被吓了一跳,慌乱地后退至墙边。

“佐久间早上好,生日快乐…”

“谢谢阿贝酱~”

失去了首次一鼓作气的机会,之后再想说些什么都感觉缺了些勇气,佐久间大介切下了最大的一块蛋糕拿过来给他,一些玩闹时被用作武器的奶油沾在他脸上,像只恶作剧小猫。

“好啦佐久间,你看你脸上都是奶油哦。”

那时他们身边都没有擦脸湿巾,阿部亮平只好伸出手指去帮他蹭掉,就像以往无数次他们做出的亲密友人间的互动,唯独这次佐久间大介掐住了阿部亮平往后退的手,张嘴露出点前牙在指上轻咬下那块奶油,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溢出的一星半点,阿部亮平炸了。

这才超过了!!!

“嘻嘻谢谢阿贝酱~”

输了,也服了。后面发生了什么阿部亮平都像失去了记忆,只记得那天过后,佐久间大介时不时会和他来一点肌肤相亲,包括但不限于亲吻手背、后脑勺、侧脸……

他们的日常里多了一项亲亲,作为被受着的阿部亮平多少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别扭劲,他尝试和佐久间大介说开,粉毛小狗对他口中朋友间的界限似懂非懂地点头,转身就扑倒向井康二身上贴贴。

阿部亮平裂开了,那还不如让佐久间大介贴自己呢……!

“在想什么?”

“嗯?!!!”

回忆到此结束,阿部亮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佐久间大介壁咚在浴室门上,湿漉漉的粉发全部撩开,他们额头相抵,眼睛互相望着彼此,空气里暧昧的气息搅得人心蠢蠢欲动,阿部亮平脸红了一瞬,随即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垂下眼睑不去看佐久间大介。

“你想清楚了佐久间,我们不能回头的。”

佐久间大介懂,他怎么可能会不懂,要继续做朋友还是情人他同样犹豫了很久,收到表白的那个晚上兴奋地睡不着,第二天用粉饼掩饰黑眼圈的痕迹,假装神清气爽地和阿部亮平说话。

又为了验证自己对阿部亮平是否真的存了那份心思,开始给阿部亮平设局试探,他打算先从小部位开始,比如手指、手背、头发丝,继而转去更加大胆的举动,亲吻眼睛、眉毛、脖子和侧脸。

阿部亮平不排斥也不拒绝,只是每次佐久间大介完事跑开后,他都会独自坐在原地好一会,默默脸红又默默地等着羞涩消去。

等到佐久间大介出发去夏威夷,阿部亮平没有任何通知地乔装打扮到机场来给他送机,听说随行的还有几个staff。似乎是之后会有在机场的外景,阿部亮平正好蹭了staff的车一起过来踩场。

机口关闸前佐久间大介回头看了一眼阿部亮平,他们都戴着口罩和帽子,佐久间大介脱下墨镜,一瞬间所有色彩都集中到阿部亮平身上,世界重新亮了起来,初升的太阳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佐久间大介沿着黑色的阴影一路走到阿部亮平身边,抓住对方还在挥舞的双手,倾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就像所有机场告别的亲密伴侣,此时的他们在别人眼里也是一对即将迎来告别的人,对心上人的不舍和思念在还未分别时酝酿出了苦楚。

其实佐久间大介想给阿部亮平一吻的,但他们身份特殊,也未能确定任何挚友之外的关系。

最后在靠近的前几秒,佐久间大介闭上眼,一头扎进阿部亮平怀里,反正他也对自己敞开了怀抱,不抱白不抱。

飞机落地那一刻佐久间大介不肯再等,离别时的机场没有任何变化,他们拥抱在一起分别的地板砖依旧可以亮得反光。

佐久间大介直接打车到阿部亮平家里,打算鼓起勇气说出一切时,和从地下停车场出发去快递站的阿部亮平错过。

他虽然自作主张地进门了,但也给自己和阿部亮平的缘分下了限定,再过五分钟阿部亮平还不回来,他就离开。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终于在第6个五分钟里门口传来了声响,佐久间大介从沙发上抬起头,微长的粉色刘海遮住他看向阿部亮平灼热的目光,才几天没见他怎么感觉阿部亮平瘦了些,似乎还变得有些弱不禁风,身上穿着长款薄风衣和黑色阔腿裤。

"欸?"

"哟!阿贝酱!"

于是佐久间大介想清楚了,让他做每年冬天都能给阿部亮平戴围巾,春天约他去看樱花,夏天结伴出游,秋天一起看红叶吃柿子的人吧,他想留在他身边,更久些,走得更远一点。

更重要的是,无论春夏秋冬,樱荷柿雪,佐久间大介都想在未来的数不清轮回次数的四季里,看着阿部亮平为他心动,念他不舍。

眼眸中闪过泪光,阿部亮平吻了下去,佐久间大介好生接住了他,两具身体越靠越近,情热驱起的薄汗不分彼此,终于落锁的房间从浴室变成卧室,彻夜未眠。

客厅里,有两颗柿子紧紧挨着,好似在说些什么悄悄话,它们一起熬过了夏天炎热的生长期,再一起被摘下放在相邻的格子里,秋天也就跟着来了。

-END-

菜菜碎碎念:

生病休假在家还是有些好处,字数直接爆了。祝大家身体健康,享受剩下的秋天~

说是天使在假寐也不为过

24h联文活动限时开启!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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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一起,走进落叶纷纷的秋里喜结良缘”

*absk中间日快乐

*设定为剧情服务

00.

“我从不敢说,遇到你是今生最好的安排,但确是此生良缘。”

01.

9月中旬,阿部意外得到半日假,“阿部...

到的时候刚好饭点,阿部只背了一个单肩包,打算在这住一晚,门是父亲开的,他走得匆忙带错了钥匙,三声铃响落后,腋下夹着份报纸的父亲突然出现。

“回来啦。”

“嗯,正好放假。我回来了父亲。”即使是年岁将近30的男人,在面对年长一辈的亲人时,复杂的情绪里也是“敬畏”占了主。父子俩没再多说什么,他们都擅于将爱藏在心里。

年初时父母计划为家里换张沙发,阿部为他们整理过一份清单,上面都是他推荐的品质不错的店,后来因工作原因没再过问,不知道父母最终选了哪种,反正现在阿部没看出新旧沙发的区别。

“妈妈说沙发坐习惯了不想换,给缝了几针。”这下他看出来了,沙发背的右上角缝了一块碎布,密密麻麻的针脚像是母亲的签名。阿部失笑,想提醒父亲落座的动作可以再稍微温柔些。

“哎呀!亮酱,欢迎回来!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吃饭了吗?我今晚煮了汤。”

熟悉的幼名让阿部有些脸红,相比于父亲不言而立的威严,母亲的性格比较活泼,经常眼里带笑的她,温柔的呵护和教导对阿部后天的性格产生了很大影响。阿部浅笑着转身,上前接过母亲手中的碟子。今晚的家常菜是奶油炖菜,空出手的母亲嗒嗒小跑回厨房拿出新一双碗筷,阿部看了一眼,桌上只有两份餐具。

“母亲,亮介没有回来吗?”

“介酱今晚去朋友家过夜啦。”弟弟名字里也带“亮”字,母亲习惯用“亮酱”和“介酱”区分他们,久而久之一家人也跟着习惯。阿部知晓了弟弟动向,一家三口坐下吃饭,途中母亲又隐晦地提起结婚的事,身为父母的他们虽能体谅阿部工作性质的特殊,但也希望他可以认真考虑。30岁成家立业,父亲没说什么,反观母亲,害怕他孤独终老没有人陪。阿部只是保持微笑,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口头答应。

阿部今晚晚饭吃的有些多,母亲怕他吃不饱还削了水果。从阿部到家起这位妇人就没停过,可能是很久没见的大儿子难得有空回一趟家,想把人捧在心里,急急忙忙地宠着,生怕委屈孩子一分一毫,不过阿部真的再吃不下,啃了两块苹果后借着消食想去散步,走之前被母亲拉住,手里塞了顶帽子。

“亮酱现在是大明星了,可不能因为回家就松懈了,戴好帽子再出门。”

帽子在阿部手里翻转,他隐约嗅到空气里的鱼腥味,应该是父亲平日里外出钓鱼戴的帽子。阿部笑着点头,帽子戴上后边说着“我出门了”边走出家门。

秋老虎吹出的晚风撩起来人的额前碎发,阿部独自漫步在小公园的河边放空。小时候他和弟弟经常在河对面的岸堤上捡石子玩,河道边被水冲刷得毫无棱角的玻璃块成了他孩童时期最小的宝物,他立刻喊来弟弟,炫耀似地展示自己捡到的彩色玻璃,弟弟表现的兴致缺缺,说自己还是更喜欢石头。

“阿部君?”

“嗯?”

他突然被一道声音叫住,身穿浅色连衣裙的女性站在离阿部不远的树下,见阿部对自己的喊声有反应便从树荫底下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确认了自己没认错人,倒是阿部有些想不起她是谁。

“快一年没见了,阿部君没怎么变呢,现在在电视机上出现的频率很高哦~”

女人嬉笑着调侃,熟悉的笑声唤起了阿部记忆深处的女人的脸。阿部想起来了,去年这个时候,他和面前这位中村小姐,正顶着父母辈的压力在相亲。

02.

“阿部君变拘谨了呢”,中村语气里略带遗憾,好似真的在为阿部的疏离而烦恼着,“明明我们一年前见过这么多次,我还以为自己能稍微走进阿部君的心里的。”

“中村小姐……”

“欸~叫我中村啦!中村小姐什么的听起来太有距离感了吧。”女人面露怨气,乖顺的五官挤在一起表达不满,但很快她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让阿部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对不起,因为看见熟人,就忍不住想要说话,明明知道向阿部君搭话可能会造成你的麻烦。”

“没关系”,阿部摇头,“看见中村也让我有些怀念呢。”

“是吗?”中村眉眼舒展,谈笑间的温文尔雅和阿部记忆中的人相差甚远,若不是那标志性的笑声,他会以为对方认错了人。

“阿部君和粉色君,在那之后怎么样了?”

2024年9月和2023年9月在温度上明明给人感觉大差不差,阿部却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降了几个度,原因是他和佐久间吵架了。

说来也奇怪,每次佐久间和他关系紧张,阿部都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个,并且知道的途径很大众,佐久间少有对他不满的时候,但每次都会在杂志暗戳戳地发起“宣言”。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但你要找我说话。]他借着杂志访谈传递这个讯息,可杂志习惯提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完成取材,待阿部本人看到那段字,佐久间的难过已经从文字语言转成身体语言,具体表现为和队友疯狂营业,阿部亮平勿扰。

阿部说不在意谁敢信?多年相伴的原因让他和佐久间在情绪上难舍难分,佐久间生气阿部冷落了自己,他便生气佐久间车轮战式的营业方式,而在队友里周旋的佐久间看似游刃有余,在镜头结束后会变得越发沉默。

“佐久间,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聊为什么每次我工作一忙,absk的关系就会岌岌可危?”

明明我们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关系。这句话阿部没问出口,因为佐久间眼睛红了,脆弱的身躯看起来经不起任何一点阿部对他们关系的质问。

可他们确实不是会为这种事产生这种情绪的关系,阿部工作忙,同为男团爱豆的佐久间应该为他感到高兴,阿部能出演百分百适配自己的角色,佐久间应该从始至终祝福他才是。

可佐久间说自己坚持不了,没有回应的line像水滴石头,划过无痕。寂寞的夜里找不到人说话,深夜他在自己的梦里变成演独角戏的小丑,拼了命地在找会为自己喝彩的观众。

记忆会用阿部带给他的影响不断在心上留下巴掌印,好多个夜里他在猜自己的话今天有没有落地,阿部能不能来他梦里当一次观众。

而现在,当事人之一站在他面前,用平静的表情问佐久间,为什么他们会吵架。这是不是一种变相拒绝?阿部不懂佐久间在暗自期待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和佐久间吵架,佐久间不能只贴贴队友而单独疏远了他。

“阿贝酱真的什么都不懂吗?”佐久间问,他努力憋着不哭,目光未从阿部脸上移开,希望能看出些什么,可是他又在暗自期待什么。

阿部没说话,直觉告诉他这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以为那个男的想伤害她,就挡在女生面前,结果他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伞都没有打,就站在大雨下表白,我和女生都觉得很震惊,片刻后她同意了,哭着跑进雨里和男生拥吻在一起。”

很幸福的画面,阿部脑补了当时佐久间激动地为那对恋人送上祝福的模样,一定是想叫又拼命控制自己的脸。

佐久间声音颤抖,反复重复这两句话,一想到那夜心情落空的感受,他就觉得有刀插在自己身上,空洞的、看不见底的负面情绪包裹住他,几乎是同一瞬间,他决定让自己也忙起来,直到忙碌让他忘记阿部没对自己的回应。

阿部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夜间拍摄,手机按了静音在经纪人那保管,事后他忙得忘记给佐久间回电了。

“佐久间,那天我在……”

但有件事阿部明白了——他们冷战了,并且是只有佐久间和自己知道的冷战。

03.

“阿部君和佐久间君的关系真的很好啊!”阿部得到她这样的评价。可他们现在关系不好,阿部放弃了询问的念头,大概从幸福的故事主角中得到的也只会是“不知道”。

“妈妈啊,很担心亮酱会因此孤独终老,一想到这个就整天担惊受怕睡不着觉。”这其中肯定带有夸张成分,阿部看她气色很不错,不像失眠的样子。

“所以想给亮酱牵线。没关系,处不成也可以当做认识新朋友嘛~亮酱的女性朋友太少了!”

半推半就的,阿部无法对沉重的母爱说“不”字,当晚他依照约定来到公园树下,和中村见面了。

初印象的回忆没有那么美好,中村长得太像佐久间,深棕色的披肩长发外搭可爱的JK短裙,两侧脸颊有一小片雀斑,同样的微笑唇,在中村脸上一样是甜美可人。阿部恍惚了一会,差点以为佐久间特意跑大老远来女装整蛊他,但中村的声音一出他便知道不可能,佐久间的声音不会这么温婉。

相互介绍过后,阿部发现中村和自己是同一个幼稚园的小孩,奇妙的缘分开始相连,和中村的相处至少是舒服的,于是他在赌局开始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

“我也没有,是妈妈对我说相亲对象是电视上的阿部亮平君哦~我就过来了,想看看真人是不是也长那么帅。”中村的话成功逗笑了阿部,尴尬的气氛有所缓和,他们沿着河道边散步,互相聊了些兴趣爱好。阿部走在道路外侧,他的回答都很爱豆,全是应对杂志的那套,但和他本人真实的状况不会相差太远。阿部和中村不能说毫无关联,两人都是爱看书的。

后来他们又见了几次,但每次都只在河边散步,聊天。

“啊!是烟花!”

中村兴奋地叫了起来,阿部抬头看过去,河对面有一群年轻人正围着一堆烟花欢呼着,绚烂的烟花炸亮了漆黑的夜,尔后立刻转瞬即逝,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色里。阿部拿出手机想要记录这番美景,在按下拍摄键的时候正巧有一朵烟花盛开在他屏幕前,巨大的轰隆声使得阿部听不清周围所有的一切,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地下停车场的佐久间。

“阿贝酱,我看见有人在雨中表白,男孩从身后拿出鲜艳的红玫瑰,女孩哭着跳进他怀里吻他。”

“阿部君,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哦。”中村的手在阿部的镜头前晃了晃,把他从恍惚中拉回。意识到自己无形中伤害了佐久间这件事让阿部很难受,他对中村苦笑着,摇了摇头。

“装是没用的,脸色真的很糟糕”,中村说着,指了指阿部的手机,“刚才拍的照片,是要给谁看吗?”

“给…一位朋友,但我们最近吵架了,不知道该不该发给他…”

手机壳被阿部捏在手里扣弄,他在很苦恼的事,面对中村这位认识不到三天的朋友似乎可以毫不负担地被说出,过程隐去所有人的真实姓名,中村从他说的“染着粉头发的朋友”中想出代称“粉色君”。

“粉色君这不是喜欢你吗?!阿部君你也太迟钝了吧!”

“欸?但是sa……他没有对我表白,怎么会是喜欢我?”

“阿部君其实是恋爱笨蛋吧”,中村指着阿部的手机提问,“假如现在有一对恋人在你面前,男人兴奋地抱住女人大声地说着爱的誓言,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给他们祝福?”

“那如果这对恋人是你认识的呢?”

“我会帮他们拍照,把这个瞬间记录下来。”

“是什么样的瞬间?”

“幸福的瞬间。”

话说到这就可以了,中村看着阿部恍然大悟后匆忙的道谢离开的模样苦笑。

心里藏人的人,怎么还会来相亲呢?真过分。

“很漂亮……”

“我喜欢你。”

这两话撞到一起,阿部知道佐久间听到了,小粉毛的身体先是一顿,待反应过来后一把拍开阿部的手机,顺着阿部半张开的手臂把自己圈进去。

那日天是很晴朗的天,夜是很安静的夜,佐久间在他怀里哭,哭声里含糊地混着些阿部听不懂的话,不过阿部也能猜到,大概是些抱怨他木头、他大傻子、他迟钝的话。

他们拥抱,夜也拥抱他们。十几年里一起别扭地生长,走到这其实已经比许多人坚强。想说的有很多,但阿部最想告诉他的还是没关系,这也是爱,是我和你的爱。

04.

和佐久间在一起是件很幸福的事,阿部总结。

“是粉色和绿色的。”他暂停了视频,指着画面里最多的两种颜色对阿部说。

两个人在一起,日子是靠着这一点一点小小的“真有意思”来点缀的。他们活在无数微小的瞬间里,幸福悄然降落。

毫无疑问,他们度过了相当甜蜜的热恋期,私底下的亲密毫不遮掩,搅得Snowman队内整天冒粉红泡泡,吃个饭都恨不得贴一起吃同一碗。

“我来帮你吧。”

恋人就是会相互麻烦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存在,他们逐渐习惯对方为自己做些什么。佐久间在热风下眯着眼享受来自阿部的专属服务,不约而同的他们哼唱起同一段曲调,佐久间仰头看向他,两人都看着对方傻傻地笑。

这是无比自私的,佐久间只属于他自己,阿部同样也只属于自己,其实他知道怎么通过法律绑住佐久间,但佐久间愿意吗?和他组建家庭,未来要面对的种种困难和选择,佐久间能为他做出选择吗?

阿部赌不起了,他唯独无法在这对佐久间[任性],因为佐久间一定会先考虑他的感受,而他的感受本就向着佐久间。

关于结婚,关于柴米油盐,关于相爱就要舍弃的东西。

“佐久间,你想结婚吗?”他关掉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开口,希望借此试探出佐久间的态度。

“结婚吗?想啊,佐久间想建立和爸爸妈妈一样的家庭。”

“是吗……”

“阿贝酱怎么了?”佐久间见他眼神呆滞,反手揽过阿部朝他脸颊亲了一口,短暂的亲热未让阿部眉间的愁散去,他埋头靠进佐久间颈窝,突然没有勇气再问下去了。

虽然话题没有继续,但佐久间看出阿部隐约的不安,最近上下班之前都会专门找到他求抱抱,小狗一样的在对喜欢的人撒娇,阿部努力回应着,在一次次亲热中越想越纠结,终于在得到几次“我想自己出去旅游”的告知后,佐久间被阿部通知这次放假他想回老家看望父母。

他们相互叙了会旧,中村问起那天后粉色君和他的情况。

“说来这件事我要跟中村道谢,要不是你的提醒,我都意识不到自己的感情。我们在一起了,很快就是一周年纪念日。”

“欸?!真的假的?这也太棒了吧!”果然还是这样的中村熟悉些,方才端庄的模样实在有些吓人。

中村的出现让阿部的记忆翻滚起来,他想起中村当年的助攻,几句话点破他和佐久间中间的冰面,那层冰很薄,只需要其中一人先凿除一个小洞,就会出现无数裂痕,变得不堪一击。

“中村,其实我最近……”阿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简述自己的烦恼,和那时一样,中村安静地在他旁边听着。她思考了一会,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声地宣布自己的发现,只说有个地方想带阿部一起去。

“欸?去哪里?”

“去很重要的地方。”

说完便大迈步走在前头,阿部连忙跟在她身后,两人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起走了几百米,中村将他带到一栋小教堂前。

“教堂?”

“没错,前几天刚完工的,据说以后会开放给新人拍婚纱照。今晚有人约我10点在这里见面。”

“太慢了山田。”中村笑着抹了一把泪,叫做山田的男人眼睛也开始湿润,他们慢慢走向彼此,走到距离一米,男人单膝下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鲜花和戒指,开始说誓言。

此时阿部将自己藏在围观的人群里,不知不觉间中村也有了想要守护的幸福,他们热烈的、高调的爱情将会在世人的见证下敲下新的篇章,阿部内心很被感触,眼泪似乎随时能掉下,这是中村想告诉他的讯息,他想自己接收到了,然后先人群一步离开,在返程的路上拨通了佐久间的手机。

阿部抬头,佐久间站在他家门口,手里拿着一小束玫瑰,三朵不多不少地挨在一起,佐久间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把玫瑰更向他递过来,正目光灼灼地看向阿部。

“那如果是我呢阿贝酱,你会答应吗?”

“可是佐久间,我害怕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家庭。”

“只要有你就是我想要的家庭。”

“你不懂,如果我们结婚……”

“如果我们结婚,生活只会比现在更幸福,区别在于我想给你在我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权利。阿贝酱,结婚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想说的再多,也不及现在飞奔到佐久间身边重要,阿部大跨步向前跑,秋风在他身后追,佐久间脚边又落下几片黄色枯叶,他终于握上他的手,跑进他给的未来。

“现在去登记还来得及。”

“等等,这是不是太快了?!”

“那周末?”

“...不再商量一下,见个家长什么的?”

05.

周末,雷阵雨。阿部和佐久间全副武装地出现在奈良县婚姻登记所。其实离得近的东京涩谷区也有一家可以办手续,但风险太大,两人都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上头条新闻。

“真的决定好了?”他们站在登记所门口,因为是深夜,没有人,他们只能去紧急窗口处办理。去的路上阿部手心开始冒汗,佐久间的微烫的体温传来好像要灼伤他。

他很紧张,他们同样紧张。

“准备好了。阿贝酱,如果再不登记,回去路上雨会下得更大。”

“噗呲。”佐久间那对没有头发遮挡的耳朵变得通红,口罩底下的脸正在发烫,他随口扯出蹩脚的理由成功逗笑了阿部,紧张被搞笑因子除去大半,剩下的全是他们对新身份、新生活的期待。

手续办得很快,因为不是法律上承认的婚姻关系,他们只能领同性伴侣证明书,不需要改姓。

“但是佐久间”,从役所离开,阿部对证明书疯狂拍照的佐久间解释,“你之前说错了,法律不承认我们的婚姻关系,假如我哪天遭遇事故住院了,医院是不会让你和我见面,也不能向你说明病情的。”

这让阿部很难过,即使他们勇敢地跨出那一步,还是有很多步需要走,强烈的风暴可能会从他们最亲近的圈子里刮起,他们身体是否太过轻薄,凭一纸约定很难在风暴中站稳。

“但法律承认我是你的家人”,佐久间举起那张纸,大大的钢印盖在他们的合影上,那是擦不掉的印记,“这是一种仪式感,是对我们伴侣关系的确认,更是来自社会对我们的认可。当30岁、40岁、50岁的佐久间被人问起的时候,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说,‘我已经结婚了’,这样就行了。”

此时阿部站在高处和雨中的爱人相望,一如Snowman的五年前,他们的第一次9人横滨演唱会,当视线在人声鼎沸的场馆里相交,伟大而隐秘的爱宣之于口,佐久间在雨中重复那句话。

“能和阿贝酱成为家人,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阿贝酱呢?成为佐久间家人的感觉如何?”

“感觉……”他慢慢走下楼梯,和佐久间一起站在雨里,淅淅沥沥的秋雨同时打湿了他们的刘海和衣裳,佐久间粉色的头发湿成一缕缕地贴在他额头,狼狈的但勇敢的爱人,给予的难以置信的爱。阿部俯身,他们轻轻地吻在一起,唇上蜻蜓点水的一下,还沾有秋天的凉意。

浪漫到极致时,他们相视而笑,在领证的路上一起淋成了落汤鸡。

小番外:

睁开眼时,阿部最先看到的是吊在半空的滴瓶,细长的半透明磨砂导管顺着药水流动的方向扎在他左手手背,秋季的风透过帘子吹了进来,窗边的薄纱开始飘动,阿部意识回笼,他想起身,却牵动了针管,一并把佐久间惊醒。

“醒啦,感觉怎么样阿贝酱?”

佐久间坐上病床,双手交叉绕过脖颈,将粉色小脑袋搁在阿部屈起的膝盖上。用没被扎针的右手摸上对方黑色的发根,柔软的发丝穿过阿部的指尖,屋外麻雀叫喜,似乎正为这位因高烧昏迷一天一夜的男人感到欣喜。

“感觉睡得很舒服。”阿部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他,给人感觉是虚弱的、疲惫的。

阿部是在从役所回来的车上开始发的高烧,开始佐久间以为他累得睡着,到了家门口想要叫醒他时,一碰阿部的身体便被这异常的体温吓了一跳。等阿部辗转醒过一下时,佐久间在各种窗口前张望等他的抽血结果,淋湿后被空调吹干的衣服此时又被汗水浸湿,佐久间有些焦急地原地转圈,眼睛不曾离开电子屏上滚动的名字列,生怕错过“阿部亮平”一分一秒。

“睡吧,我们在。”深泽温和有力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阿部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忙碌的爱人,复又陷入黑暗,再次醒来就是现在,从桌上放着的保温瓶、便当盒、水果篮可以看出有不少人牵挂他,从沙发上摊开的小毯子、佐久间眼底的黑眼圈可以看出爱人担心了一整夜。

佐久间没有抱怨阿部突然发高烧,也没有焦急地检查他的身体,而是坐在那,等落日余晖一寸寸地铺满地砖,等阿部调整好坐姿,抬手检查针管是否好好扎在阿部手背上,此时距离他们登记结婚不到24小时,他们却仿佛提前适应婚姻,那些曾经为此而焦灼、失眠的夜晚,在傍晚的一间医院病房里化为虚无,什么都没有留下。

阿部歪头看向佐久间,他们相互笑着,空气里不再是酒精消毒水的味道,阿部只觉得身体懒洋洋,大病过后他四肢软软得不想动,他想求佐久间喂自己一口水。水佐久间拿过来了,阿部不想动,佐久间又取来根吸管插上,虽然阿部期待的是别的,但考虑到他本人未痊愈,还是不传染无辜人士的好。

今天佐久间的安静有点怪,他不动声色地看阿部喝完水,再把水拿走后待回原位,手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改圈着阿部的腿,但依旧不说话。

“怎么了佐久间?今天好安静。”

“总觉得很少看到阿贝酱大病的样子。”肥大的病号服里是瘦得像牛蒡的阿部,药水缓慢地流进他的体内,佐久间观察着爱人的脸,苍白的嘴唇在水的滋润下总算没有那么干瘪,可生病的阿部看起来还是干瘪的,他悄无声息地睡在诊室门前,在佐久间带哭腔的喊声中又转到病床上。

不锈钢制的椅子和病床让阿部的身体变得寒冷,佐久间把四个被子角掩实,但还是觉得身体好冷,心也冷。幸运的是,阿部醒时阳光正暖,感谢秋天,佐久间将自己看作是他的小暖炉,正勤勤恳恳地工作中。

太阳又落下去了一些,佐久间轻轻握住阿部扎着针的手,药物作用下阿部似乎睡了过去,合上的黑色睫毛时不时微微抖动,他呼吸声平稳,佐久间悬着的心跟着落地,手指或轻或重地按压在阿部的指关节。

听说医院楼下有一家拉面店不错,阿部可以试试他们家的清水挂面。

第一次参加联文活动,很紧张紧张,提前一周写完万字,周三写完番外,感谢你的阅读与支持。

"相遇即是缘",请两位正主更握紧对方的手,再一起走过很多很多年。

*看图写文系列5

*尝试问答形式

答:首先要谢谢你们开展了这样的活动,我想如果没有这场活动,我和S先生也不会认识。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但第一次对谈是出乎意料的,因为都没想过对面拿着相同号码牌的会是男生,所以整场谈话下来我都如坐针毡。说到这我想你们下次可以在招募海报上写【不止发生在异性之间...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但第一次对谈是出乎意料的,因为都没想过对面拿着相同号码牌的会是男生,所以整场谈话下来我都如坐针毡。说到这我想你们下次可以在招募海报上写【不止发生在异性之间】了,以避免再次发生我和S先生这样尴尬的事。

说回约会,我个性沉默,不爱说话又不擅长找话题,S先生就先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今年25岁,是一家出版社的签约漫画家,专门画少女漫,因为年龄比我大,社会经验又比我多,起初我很客气地叫他“先生”。他没工作时喜欢出去采风,俗称找灵感,满大街找情侣找素材。很奇怪对吧?擅长画爱情故事的漫画家母胎solo25年,初吻献给了自家小狗。他还说自己之所以会来参加活动,是因为最近完全找不到好的素材,新漫画准备开始连载,但他一笔都没动过,快绕破头皮的编辑决定赌一把,帮他报名参加“爱情狩猎”活动。结果没想到对象会是同性的我,S先生只会画BG。

好吧,我俩真是共同点为零,我不经怀疑你们系统匹配是否出错在我和S先生之间,但后来发展的一切又都证明,系统是正确的,我和S先生是最适合彼此的恋爱对象。

可当时的我可不这么认为,S先生实在是太会说了,我全程没能插上也不想插上话,说到最后他没什么话题了才开始引诱我说话,不过是相当之炸裂的“我还蛮喜欢你的,想再多了解你”,我直接被他这句话给吓到,喝一半的冰橙汁全洒桌上,他笑着说我真可爱,然后叫来服务生擦桌子。

会有男生说男生可爱吗?我不知道,但这话很让人害羞,我感觉自己脸颊红了一片,S先生在桌对面笑眯眯地盯着我提问。

“你叫什么名字?”

“XXXX……”

“那我叫你A酱怎么样?”

“随便你。”

“现在在哪里读书?今年几岁了?”

“在上智大学读二年级,今年20岁。”

“有什么兴趣爱好?”

“大概,,是看书?”

“真是好孩子呢,那喜欢的颜色呢?”

“绿色吧。”

“喜欢吃的料理?”

“咖喱饭。”

“那我们现在去吃咖喱饭吧!我饿了。”

“欸?”

然后我被他带去一家咖喱店解决了晚饭,这个过程发展得太快,以至于等我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冰橙汁已经变成热腾腾的咖喱蛋包饭,S先生在我旁边迅速挖起一勺,啊呜一口吞下,不出意外的被刚煮好的咖喱烫到了,然后我还得到了有关S先生的新个人情报:他是猫舌,而且吃不了一点苦。

S先生人确实不错,但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整场约会下来S先生只知道我的基本信息,而我连他每天早上吃的什么早餐都知道。

你们活动设置的每次约会完后要填写对对方的评价或对约会的感受,我一次都没填写过,反倒是S先生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全篇中心思想就是虽然我不喜欢说话,但是脸长得很对他胃口,让他很有创作欲望。附件是一张我的速写。S先生,画得不错,下次别再画了……

整场活动要持续一个月,一共安排6次约会,初次约会后如果对系统匹配的对象不满意,是可以申请更换的。然而S先生很坚定地选择了继续和我约会,而我是以为自己退出了活动而被系统默认了对约会对象很满意。

“没想到A酱对我的评价是满分,还以为你会嫌弃我话太多。”是挺嫌弃的,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会有系统默认功能。

总之在我极度消极和S先生极度乐观的极端对比下,我们迎来了第二次约会——游乐园。老实说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们系统明明分配给我们是去游乐园约会,门票还是要我们自己买,明明我们参加活动前还交了一定金额的报名费。

进游乐园后S先生立刻撒开了腿跑,先是冲进礼品店买了进园装备,后是买来了特色小吃拼命想要投喂我,他说今天我们是来约会的,所以是情侣,要做情侣的事。我其实很想反驳他没有哪对情侣连告白都没有,才第二次见面就在一起,但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我就被他喂了口饼干。印有二次元人物的周边饼干吃起来只有色素味,S先生一脸满足,我记得自己是咽了下去,把想吐槽的话也一并憋了回去。

说回游乐园约会,我和S先生的分歧又出现了一个,他很想坐过山车,而我是实打实的过山车苦手。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被甩上天的失重感,反正我不喜欢,但我没得选,S先生是在过山车出发前看到我脸色发白、手指颤抖的样子才发现我怕这玩意,他特别愧疚,在升上最高点的那段咔嚓咔嚓的路上跟我疯狂道歉,但在我们到达最高点后,我害怕地开始乱背圆周率一百位,他转而疯狂地大笑。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没拉着我坐第二遍,剩下的行程我们避开了所有高空设施,玩了碰碰车、旋转木马、低配版空中飞椅等不需要我太上天的游乐项目。于是玩了一天后变成是我感觉很对不起他,S先生显然是很期待这趟游乐园之旅的,每每看向高空设施的眼里都是不舍和期待,只是为了照顾我(他说害怕放我一个人的话会把我弄丢…)而牺牲了自己的想法,那为了弥补他,那天的最后我们去坐摩天轮了,当摩天轮升上最高点时,我们的视野变成了整个游乐园最高最远的,刚巧游乐园的烟花到点燃放,我被带起了点兴趣,指着窗外的美景想让S先生看,可他小狗一样的大眼睛只是看着我,甚至把手伸过来牵,小声安慰我一些“不要怕”“我在这里”的话。

啊……他真的是性格很好的人,漫天烟火只关心我的软弱,带着不许拒绝的霸道在我的世界里横冲直撞,明明没谈过恋爱,却是这般让人心动。我想起初次见面时他对我说的“每次他什么都做了”的话,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属于爱情里的主动派,喜欢谁就会去了解谁,拼了命想要对一个人好,眼里只装得下对方。

S先生说谎,他明明那么会谈恋爱,却说自己画不出恋爱故事。

那次约会完后不出所料的他对我又是满分的打分,不过加了新的评语,说我在过山车最高点上背圆周率特别厉害,明明是想弥补自己没有玩高空设施的失落,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摩天轮队伍最末尾排队,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感觉自己比初次见面那次更加喜欢我。

我记得那时的自己对S先生还只是模糊的感觉,说不上喜欢,但没觉得讨厌,S先生比我成熟的不止一点两点,他很大方地接纳了我性格上的缺陷,甚至在他看来这样子的我很招人喜爱,说认真的全世界大概只有他觉得我木讷、沉默的样子可爱……

一直旁观的舍友眼尖地发现我这两次约会回来后的状态明显不同,非常八卦我和S先生的进度,我说没什么好说的,不讨厌也不喜欢,于是被建议多处处看,兴许处不成对象还能处成兄弟。我撇撇嘴摇头,和S先生处兄弟,以后谈恋爱肯定会被他当素材肥料,虽然我现在也差不多。

总之在我摇摆不定之下,第三次系统约会消息来了,这次是参与者自己选择的约会地点,我没什么意见,选择自然落到对面的S先生身上,于是他把我带去了他常去的宠物猪咖啡店。微型猪顺着我膝盖爬上来时,我整个人都是僵的,不敢动也不能动,小猪们在我腿上叠叠乐,生怕一个动作会吓到他们,S先生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但不忘记拿手机拍照,最终他手机里存了十几张我被小猪包围的照片,我被要求存下他和小猪鼻子贴贴的合照。

后面几次约会基本都是S先生拉着我四处玩,我们去了秋叶原拯救他的二次元老婆,去了博物馆看美术展,去了水族馆看海豚游泳……我想我是在享受和S先生的约会,手机里我们的合照越来越多,我们不仅加了line的联系方式,还互相告知了住址。偶尔几次我能看到S先生私下来接我下课,然后一起吃顿晚饭。

“我是来给A酱你撑场面的!”

我很想说不需要,平时的我在学校里和别人压根没什么交流,今天大概是我最受他人侧目的一天。但我只是笑了笑不说话,松开了他的手,将打好的炸鸡定食放到他面前,顺便将筷子掰给他,示意他可以开始用餐。

经过这件事后我算是在学校小小的出名了一把,突然多了小部分人来跟我打探S先生的消息,都被我以“网上认识的朋友”搪塞过去。

建立一段关系不难,难的是如何维持一段关系。我不清楚现在的改变能在我身上持续多久,害怕S先生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厌倦与我交流,不想再主动靠近我。但我忘记了,S先生最先认识的是鸵鸟时期的我,那时的我不爱说话不止,还总是已读不回消息,讲出来的话永远带有疏离感,眼神空洞洞的仿佛什么都没看进去。

S先生说他起初最喜欢的是我的眼睛,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睛里到底装了什么世界,他很想知道,所以拼了命找话题想和我聊天,因为只要和人说话就得看着对方的眼睛。结果在我和他对视以后,他反而有点打退堂鼓地想逃。但和我不一样,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比预想中还要喜欢我。

总是主动的S先生原来也有过这么犹豫的阶段,但他真的很勇敢,否则也不会有我们接下来的所有故事。他向我表白那天来的很快,其实他每一天都在向我表白,抓住任何缝隙在夸我可爱,只是他是画少女漫的,经典表白场景不能少,所以我在最后一次系统约会里被带去看海。海与天空被当做证人,S先生他真的一天比一天喜欢我。

我们在无声无息中忘记了这只是一场活动,一个月前我们还是彼此的陌生人,S先生用一场入室抢劫式的爱情打乱了我的生活,他知晓我的喜好,看见我的软弱和珍贵,在穿越那些荆棘和雷区后闯入心房,点燃爱火。

我无法欺骗自己的是,这整个活动下来我都能清楚地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S先生总是这样,不吝啬于表达,就连告白的话都有长长的一大段,从我们第一次约会开始讲起,讲到最后一次约会的前一天,说到最后自己感动了自己,吸着鼻涕水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

我也哭了,幸福到只会流眼泪。那天我们一起沿着长长的海岸线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主动牵起的S先生的手舍不得松开,他小声地念着什么,说早知道就带个录音机过来表白,记下来回去后统统画进漫画里。我有点哭笑不得,承诺就算他忘记了也还有我,我记性好,能记好久。

在填写活动反馈表的今天,是我和S先生交往两周的纪念日,我们计划前往草津度过三天两夜的假期,临出发前的一晚我在这里回忆起我们的恋爱故事,S先生兴奋地收拾出两个大行李箱。在这场活动里,我们赢了又没有赢,S先生仍在为漫画的新篇章发愁,急着催我一起出门去创造新的恋爱故事,我依旧忙于应对S先生的疯狂贴贴,发现在一起后这人对我肌肤的渴望是更上了一层楼。

但故事依旧是美好的,用S先生的话来讲就是:

“A酱你实在是太单纯了!幸亏遇到的是我不然这么可爱被奇怪的大叔拐走了怎么办?!”

嘛……就这样吧。

或许会有S先生视角。

小情侣捏

感觉大家好像更喜欢这个半成品,就不放完成品了

大学辅导员abe×大学生skm

我瞎编的。he。一发完。

一句话iwfk。

01

阿贝酱,阿部亮平是今年新入职的辅导员。是佐久间大介四年大学生活里最最最喜欢的老师。喜欢到要表白的那种。

佐久间大介对阿部亮平是一见钟情的。

舞蹈社组织纳新活动,在学校广场举办活动,佐久间大介在跳舞时就注意到了在一旁人群里阿部亮平,不只是因为他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像汽水一样清爽的帅气长相,而是因为他一脸认真的在观看自己的表演,眼睛里都是自己,甚至佐久间在做剧烈的舞蹈动作时都有和他对视到。对视的瞬间佐久间大介感觉自己像是被电到一样,对方深邃的眼神仿佛...

舞蹈社组织纳新活动,在学校广场举办活动,佐久间大介在跳舞时就注意到了在一旁人群里阿部亮平,不只是因为他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像汽水一样清爽的帅气长相,而是因为他一脸认真的在观看自己的表演,眼睛里都是自己,甚至佐久间在做剧烈的舞蹈动作时都有和他对视到。对视的瞬间佐久间大介感觉自己像是被电到一样,对方深邃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舞蹈结束喘息的间隙,佐久间大介小心翼翼的往那人站着的地方瞟去,发现对方还在看着自己。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有点局促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好,直往深泽辰哉后面躲。

一旁的深泽辰哉发现了他的异常,寻着他的眼神看去,明白了他害羞的原因。这不就是佐久间大介最爱的斯文知识分子类型么。深泽没有犹豫,一手拿着传单一手拉着害羞的佐久间大介朝阿部亮平走去。

“你好,我是舞蹈社的深泽。如果你也觉得我们佐久间跳的不错,对舞蹈感兴趣,可以加入我们。”一边说一边把佐久间大介往前推。

“你好,我是阿部亮平,佐久间君刚才跳舞真的太棒了,像舞蹈的精灵一样。”阿部亮平看向佐久间大介,一脸真诚的说道。

声音竟然是这么好听的少年音。佐久间抬眼对上对方真诚而又深邃的眼神,害羞的说着感谢。却听见对方接着说,“你是不是经常坐在1908教室最后一排啊,戴着卫衣帽子上课的那个,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新来的辅导员啊。”

因为不擅长学习,几乎每堂课都去上,但是从来都是带着带着帽子藏起自己鲜艳的粉毛,一言不发的在最后一排默默看漫画。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换了辅导员。

“哎?”佐久间大介惊讶出声,这个帅气的,刚刚真诚夸赞了自己的,令人心动不已的帅哥,竟然是自己的老师,而且还注意到了在教室里几乎透明的自己。佐久间大介感觉自己心里的小鹿马上要撞破胸腔跳出来了。

“什么嘛,你连自己的辅导员都不认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深泽在一旁吐槽道。“不过既然是老师肯定不能加入我们了啊,阿部老师要是喜欢我们的表演可以来看哦。你别看佐久间平时那个样子,跳舞可是有点子魅力的。”

阿部前脚刚走,深泽就转头对佐久间说“看他那眼神,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呢,这个类型不正是你的最爱嘛。”,却看见佐久间一边点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阿部亮平离去的背影,“看样子是你看上人家了啊。”佐久间扑闪着大眼睛猛点头。

02

第二天,佐久间就出现在了阿部亮平的办公室里。

“想邀请阿部老师去看我们的表演。”佐久间大介低着头,两只手在身后用力抠在一起,小声的说出自己的邀请。

看着小心把头发藏在帽子里,带着眼镜的佐久间大介,仿佛和昨天在广场上满脸笑容跳舞的不是同一个人,阿部亮平勾了勾嘴角“佐久间君,又回归到了在教室里的状态呢。我还是更喜欢和舞蹈社的同学在一起的佐久间大介哦。”

“因为,舞蹈社的都是佐久间的朋友。”佐久间大介害羞的说道,抬头正对上阿部亮平的眼睛。耳朵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热热的。

“我可以做佐久间君的朋友吗?像舞蹈社的朋友一样的朋友。”阿部亮平说道。

佐久间大介眼睛亮了起来,激动说道“可以吗,可以和佐久间做朋友吗?那我可以叫你阿贝酱吗?阿贝酱会来看演出吗。”

看着佐久间大介像是打开了开朗开关一样,阿部亮平笑着点头,心想自己刚入职就让性格内向的同学对自己敞开心扉真是壮举。

佐久间大介走出办公室,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成为了朋友离着成为男朋友也就只有一个字了。

03

佐久间大介在教室仍然还是害羞的透明人。

但是阿部亮平发现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经常能看见一抹粉色,他踏出办公室门口,看见佐久间大介趴在窗口努力翘着脚,试图透过窗口向屋里看,活像一只好奇的狐獴,

“佐久间有事可以直接敲门进来的。”

自从有了这个允许,阿部亮平办公室就热闹了起来,佐久间大介每天都会敲好多次门。

“阿贝酱早上好,我来上课了哦。”

“阿贝酱我舞蹈社练习结束了哦。”

佐久间没有什么要紧事,但是每天都会出现。

因为实在很可爱,又因为自己让害羞学生敞开心扉的成就感,阿部亮平默许了佐久间大介的行为。

04

这天,阿部亮平一早到了办公室,看着还留在沙发上的翻开的漫画,觉得今天佐久间大介大概不会出现了。

因为,昨天佐久间大介向他表白了。

舞蹈社练习时阿部亮平刚好路过,顺便请了结束训练的佐久间喝汽水。

两个人坐在自动售货机旁边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佐久间大介突然说道“呐,阿贝酱,佐久间喜欢你。想要交往的那种喜欢。”

阿部亮平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佐久间大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比较合适。

“啊,可是我…….”

“原来阿贝酱不喜欢我啊,没关系,那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佐久间小声说道,阿部亮平能听出话语里的低落。但是毕竟师生有别自己注定不能回应这份感情的。

“其实不用,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阿部亮平安慰道。

佐久间站起身,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是认真的,我是不会让阿贝酱为了我困扰的。我以后真的不会打扰阿贝酱了。”看着阿部亮平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我要是再去打扰你,我就是你孙子。”说完,佐久间把喝完的汽水仍在了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部亮平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想着自己要怎么治愈这个因为自己而失恋的学生才能减轻一点自己负罪感。想着再也不能听见他开心的喊“阿贝酱”的声音,心里满是失落。

听见门口有脚步声,走上去开门一看,正对上佐久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阿部亮平听见佐久间大介用清亮的声音大喊了一声“爷爷!早上好!”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都笑出了声。

两个人又回归了之前的相处模式,佐久间依旧每天出现在阿部亮平的办公室,阿部亮平依旧笑着听佐久间给他讲各种事情,或者两个人呆在一起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佐久间大介不再掩饰自己的喜欢。会对着阿部亮平说好多次“好喜欢阿贝酱。”,虽然阿部亮平只是说着“好好好”,没有什么正式的回答。

05

“佐久间不准备放弃吗?不是表白被拒绝了吗?”深泽一边拉伸,一边问道。

“想放弃来着,没有成功,我根本不可能不喜欢阿贝酱。不用非要和我交往的,每天和阿贝酱说说话我也好开心。”

“哎?这么悲情吗?”深泽惊讶到,“那你小心,不要被大人玩弄了感情哦。”

“阿贝酱这么好,不会的!”

“你这完全沉浸的样子就是要等对方玩弄自己的姿态啊”路过的渡边翔太吐槽道。

舞蹈社练习一结束,佐久间大介就出现在了阿部亮平的办公室里,趴在桌子上看阿部亮平认真处理着工作。

“呐,阿贝酱,你会玩弄我的感情吗?”佐久间大介突然问道。

阿部亮平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抬头看着佐久间大介。对方正拿着自己的杯子研究,没什么情感起伏的说道“可是他们说,我告白了,你拒绝我还让我和你玩,就是玩弄我。”语气好像在商量今晚吃点啥。

“我还不能和佐久间交往,至少现在你是学生,我是老师,不可以。”阿部亮平认真的说道。

佐久间大介眼睛闪了闪。“那么,阿贝酱,我们晚上一起去吃涮涮锅吧。”

阿部亮平扶额。

06

临近毕业,社团活动都暂停了,佐久间的据点突然就只剩一个了,他出现在阿部办公室的频率更高了,但是阿部亮平看过他成绩之后严肃的告诫了他如果不好好搞好成绩就不能在办公室里看漫画打游戏吃点心。

两个人展开了目标为佐久间大介提高成绩顺利毕业的课后辅导。佐久间大介又开心又惆怅,给自己辅导作业阿贝酱真的又可怕又吸引人,每次都心动到满脑子都是阿贝酱的样子根本看不进书上的字。为了不过分沉迷,佐久间每次都要在门口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

“好的校长,感谢您,我一定会准时到达餐厅与佐藤小姐见面的。感谢您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

原来碍于师生关系不能答应告白都是推脱敷衍自己的说辞,自己幻想的毕业就能在一起也真的只是幻想。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生气伤心,毕竟已经被拒绝过了。而且阿贝酱这么优秀应该拥有一段光明美好的未来,不应该和什么师生恋沾边。是自己一直打扰他。

从那天起佐久间大介再也没有出现在阿部亮平办公室里。

看着佐久间成绩逐渐有了起色,阿部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07

学校里组织了毕业舞会。舞会结束大家就真正的毕业了。

原本一直盼望着毕业又喜欢舞会的佐久间却看不见开心。

“你都骚的发亮了,不可能看不见你。”渡边在一旁狠狠吐槽道。

听着朋友的吵闹,佐久间小口吃着眼前的便当,计划着自己要藏在哪里才会在众多情侣中显得不这么尴尬。

08

舞会上舞蹈社的表演把气氛推上了高潮,佐久间在上台前喝了几杯,舞蹈中听着欢呼和尖叫佐久间更加沉浸,最后跳一次的舞,不如都豁出去。他跪在地上撩起上衣露出腹肌那一刻,尖叫声欢呼声几乎要把顶棚掀翻。

刚走到门口,灯就关了。佐久间赶紧躲在了门后,这样应该就没有人能发现自己了。

蹲在门后的佐久间感受门被拽开,有人拽着自己胳膊把自己拉进了怀抱。这个怀抱好紧,感觉几乎要把自己按进对方胸膛里一样,佐久间想要挣脱,听见耳边熟悉色少年音说道“乖,让我抱一下。”他不由得把脸埋得深了一点,用手攥紧了对方的衣服。

灯光亮起时,佐久间挣脱了阿部亮平的怀抱,拉开门走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场馆外。回头看着追着自己出来的阿部亮平,一身西装整洁利落,看起来和自己刚遇见他时一样的帅气清爽。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明明朝着自己走过来,却感觉他离自己好远。

“不要再躲着我了,佐久间”

阿部亮平其实在舞会开始就一直看着佐久间的动向,喝酒的时候忍不住担心,跳舞的时候默默鼓掌,在佐久间撩起衣服的瞬间,阿部几乎想冲上前去把他从舞台上拽下来,带回家藏起来。

“我没有躲你,”佐久间眼睛看向一边的绿化带,

“我说过你不会说谎的。”阿部亮平走上前去拉起佐久间粉粉的有些凉的手。

“阿部老师这么聪明,知道我在躲你,就不要来找我了。”佐久间抽出自己的手插进了口袋里。

“佐久间不再喜欢我了是么?”阿部亮平扶住他的肩膀,逼着对方看着自己,

“不喜欢了。”

“我说了,你根本不会撒谎。”

“我从来没有拿好听的话推脱敷衍过你,我本就想着等你毕业就要和你在一起,是我太自作聪明了,以为佐久间会一直等我,等我没那么多顾虑,等我回应你的喜欢。对不起。”阿部亮平上前把佐久间抱在怀里,任凭他在自己怀里大哭。

“我不信,你明明还去相亲。”一边哭,佐久间一边在怀抱里挣扎着,一个劲用小手推着阿部的胸膛。

“可是,可是,可是。”佐久间大介被再次按进了怀里,仍然想说些什么,却逐渐放弃挣扎,安稳的被抱在了怀里。

阿部亮平牵着佐久间大介的手让他坐在路边椅子上,去贩售机买来了热的牛奶,佐久间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牛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

“那么阿贝酱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还没有哦。”

“哎?还没有吗?那什么时候才行?”

阿部亮平牵起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佐久间的眼睛,“佐久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佐久间用力点着头。

阿部亮平把他拥进怀里,在耳边说到“现在在一起了。”

这个坐姿是他最后的倔强

*纯属虚构ooc怪我

*百合组永远的justice!!!(嘶吼)

1.

渡边翔太变成猫了。

字面上的意思,他先是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上顶着一双猫耳朵,由于昨晚的工作他晚睡了,这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伸出自己的爪子,十分暴力的扯了一下猫耳朵,然后他就感到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并且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喵——!!!”渡边翔太又是一声惨叫,直接跳上了...

“喵——!!!”渡边翔太又是一声惨叫,直接跳上了洗漱台,他还没来得及适应猫科动物的弹跳力,差点摔跤。

看着镜子里的布偶猫,并不是纯粹的白色,耳朵和面部泛着有点奢华的灰色,他动了动自己的尾巴,镜子里的猫也和他一样把尾巴翘了起来,尾巴的表面也是灰色的。渡边翔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是漂亮的蓝色,他不由得扬了扬下巴,称赞道:

自己连变成猫都这么漂亮。

他还在欣赏接受自己的变化的时候,传来了门铃的声音,渡边翔太被吓得一抖,看见镜子里的猫毛发都竖了起来。

门铃声没断,渡边翔太焦急的在原地打转,尾巴也垂了下去。

冷静,渡边翔太,冷静!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砰”的一声,渡边翔太光着身子出现在浴室,他看着自己经过健身已经健壮了很多的身子,双手握成拳兴奋的“耶”了一声,然后就又“砰”的一声变成了布偶猫猫。

渡边翔太:“……”

好崩溃,但不能说。

等他终于确定自己冷静下来了,不会变成猫猫之后,门铃声已经响了五分钟,他急急忙忙的套了身衣服去开门,经纪人黑着脸站在门口,看见渡边翔太一副还没收拾自己的样子更加生气。

完了,要挨骂了。

渡边翔太闭了闭眼,郑重的鞠躬道歉:“实在太抱歉了!”

那天是渡边翔太出道以来第一次被经纪人骂得狗血淋头。

2.

“所以翔太就被骂了哈哈哈哈……”

练习室里佐久间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渡边翔太坐在一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个迟到六百多次的人就别说我了!”

佐久间笑了笑,想起自己以前迟到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你身体没事了吗?”

渡边当时给的借口是他身体不舒服,晕浴室了,吓得经纪人也不骂他了紧急给他联系了私人医院。

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但渡边翔太却比出道那一天还紧张,害怕自己突然变成猫,然后被送往实验室。

简直太可怕了!

“已经没事了……”他这么说,内心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他准备沉思的时候,突然看见路过的宫馆凉太钥匙上挂着几片毛茸茸的羽毛,混合着钥匙碰撞发出的叮铃铃的声音,全部都在吸引着他。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子,理智却让他只能待在原地不动,可是宫馆凉太偏偏开始练起了舞,羽毛晃动的幅度更大了,叮铃铃的声音更响了。

渡边翔太感觉到头顶痒痒的,他赶忙拿过自己留在练习室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下一秒他就感觉猫咪耳朵出现了。

他猛的冲了出去,留下一众不明所以的门把。

“翔太,怎么回事?”岩本照问,当然没人知道答案。

“凉太去看看他吧?”深泽辰哉说。

宫馆凉太点点头,等他出去的时候发现走廊里没有渡边翔太的身影,尽头处却有一只小猫。

“猫?”宫馆凉太有点意外,练习室这边怎么会有猫,他小声的唤着猫咪,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

那猫先是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站在原地看着宫馆靠近,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宫馆。

宫馆小心翼翼的蹲下身,钥匙声叮铃铃的,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猫咪的脑袋,刚开始猫咪还有点抗拒,直到他开始挠猫咪的下巴。细长的瞳孔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圆润,猫咪不由自主的发出轻轻呼噜声,脑袋也仰了起来。

怎么有点像渡边翔太,自己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宫馆凉太忍不住笑了出来,想把猫咪抱起来,结果猫咪却突然炸毛,冲着他呲了一下牙瞬间跑到了远处,弓着背警惕的看着他,宫馆还想把他留住然后去问问是谁家的猫咪,但猫咪看了他几眼就跑走了,他追过去一看,已经找不到猫咪的身影了。

宫馆凉太有点沮丧的回到练习室,然后猛然记起。

他好像是要去找翔太的!

不过好在渡边翔太很快自己就回来了,只不过换了一套衣服。

“翔太,我刚刚发现了一只和你好像的小猫。”

渡边翔太看着手机里宫馆凉太发的消息,往那边看了一眼,宫馆还笑得傻乎乎的看着他。

渡边:“……给你颁个奖?”

3.

渡边翔太发现,只要自己控制好情绪,不要太激动,不要看见吸引猫猫的东西,他就不会变成布偶猫。

直到他在宫馆凉太身上闻到了一股吸引自己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还是换香水了?”渡边不得不戴上了口罩,在距离宫馆两米的地方发消息问他。

“没有啊,怎么了吗?”宫馆回复他。

渡边翔太没再给他发消息,挠了挠头默默站到了更远的地方。今天不是全员活动,只有他和宫馆准备一会去拍双人杂志和进行访谈,因此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平时宽敞的休息室在此刻的渡边眼里变得狭小,空气里都弥漫着吸引他的味道,让他身心都在发痒,而源头就是宫馆凉太。

偏生宫馆凉太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无辜的样子,还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漂亮的眉头轻轻皱起问他:“翔太,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拉近的距离和更加浓郁的味道让渡边翔太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宫馆看他这个样子,右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弯腰凑近了看他有点红的眼睛:“翔太,你生病了吗?”

渡边的瞳孔紧缩了一瞬,他忍不住了。

宫馆凉太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看见了扑在自己身上的渡边翔太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对灰色的猫耳朵,察觉到宫馆的视线,猫耳朵的耳尖颤了颤。

宫馆倒在沙发上,身上压着自己的幼驯染,而幼驯染除了耳朵,连尾巴也露了出来,宫馆愣愣的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翔太……是妖怪吗?

此时的渡边翔太却在宫馆身上胡乱摸索着找什么东西,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蓬松的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宫馆凉太红着脸不敢动,他嗓子有些干哑的说:“翔太,有人来了……”

下一秒有人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而宫馆只听见“砰”的一小声,渡边翔太不见了,只有一只小猫把自己身上带的猫薄荷给翻了出来,在他身上撒欢着玩。

“嗯?哪里来的猫?”经纪人有些疑惑:“渡边呢?”

宫馆理了理自己刚才被摸乱的衣服,强装淡定的说:“去厕所了。”

“他这小子不要总是工作开始前去厕所啊!”经纪人吐槽了几句:“五分钟后我过来接你们。”

看着经纪人离开后宫馆凉太才放松了下来,看着怀里玩得乐此不彼的猫……应该是渡边翔太,他戳了戳渡边的猫耳朵小声说:“翔太,要开始工作了……”

“喵!”渡边翔太抖了抖耳朵,不满的冲他呲牙,这人没事身上带什么猫薄荷啊!

或许是渡边眼里的质问过于明显,宫馆凉太说:“因为你之前跑掉了,我想着如果再遇见这只猫,身上有猫薄荷的话可能就会让我抱了。”

虽然被渡边翔太轻轻咬了一口,但宫馆还是满意的笑了,至少渡边现在真的在他怀里,也算是策略成功了,他之前还说这只猫像渡边翔太,原来就是翔太啊。

好可爱。

宫馆凉太没忍住笑眯眯的挠了挠渡边的下巴。

因为工作,猫薄荷被宫馆拿出去丢进了垃圾桶,而渡边也终于在宫馆出去之后冷静了下来,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只是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宫馆凉太推开门看见不着寸缕的渡边翔太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自己,两个人都是身子一僵。

“翔太……我带了额外的私服……”几秒后,宫馆别开目光说。

然后就不得不在访谈的时候谈到两人同款衣服的问题,渡边生无可恋的只好用自己会去问宫馆的购物清单这件事当做借口。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哦,翔太会问我的购物清单这件事。”

宫馆凉太笑着说。

4.

渡边翔太仍未直到他为什么会变成猫猫的原理。

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休息的时候被街边挂着的风铃吸引然后急匆匆的躲进巷子里变成小猫。

第一次在大街上变成猫的渡边,感觉世界上的的一切物品都变成了上百倍的大,连带着人类也变成了和巨人一样的可怕,汽车压在井盖上发出的声音都能在猫的耳朵里无限放大。

他得回家。

可是变成猫后他的方向感也消失了,只能跟着人流走,还要警惕那些可怕的人类幼崽,突然的爆炸声吓得渡边大叫了一声,远处的施工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渡边脑子里一片空白窜进了街边的建筑物里。

下一秒,他听见了有些熟悉的钥匙声,有人在他身后站定,然后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温声说:“翔太,不要乱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让渡边翔太终于安了点心来在宫馆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垂下的尾巴一晃一晃的,猫脑袋还惊魂未定的埋在宫馆胸口。

宫馆凉太摸了摸他的脑袋,工作人员看他带了只猫来都有些诧异:“宫馆さん?”

宫馆凉太笑着说:“他很乖的,不会打扰拍摄。”

策划却摸着下巴附身看着渡边蓝色的漂亮眼睛说:“要不把这孩子也加进来吧,这只猫和宫馆さん的氛围很搭。”

“喵?”渡边翔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抱去梳了梳毛然后和宫馆一起出现在了镜头前。

不要让我在休息日加班啊!!!!

渡边翔太挣扎着想从宫馆怀里跳出去,却被宫馆用手按了按,手从肚子下方一直伸到他的下巴处挠了挠,渡边眯着眼睛摇了摇尾巴,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笑,渡边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如果自己是人形的话该有多瑟琴。

他默默的收回了想要逃掉的爪子,乖乖的配合起了拍摄工作。

5.

渡边变成猫了,打不开他家的门,所以只能被宫馆带回家了。

变成猫的渡边在宫馆家里转了转,然后轻盈的跳上沙发仰着脑袋看宫馆,一副猫主子的样子。

宫馆笑着摇了摇头,去卧室给他找了一套衣服放在沙发边:“我不会看你的。”他这样说完就真的转身进了厨房。

而渡边磨磨蹭蹭的,小心翼翼的用爪子碰了碰宫馆的衣服,又凑近闻了闻。

是凉太的味道……

渡边又忍不住用脑袋拱了拱,在那堆衣服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正当他要睡着的时候“砰”的一声变回了top男团的主唱,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了自己在身后晃来晃去的猫尾巴,一伸手,果然耳朵也还在!

“啊啊啊啊啊啊凉太!!!!”

渡边翔太再也绷不住了,也不管衣服的事情了,打开厨房门大喊:“变不回去了啊!!”

宫馆凉太放下洗好的草莓,看着渡边白花花的身子不由得哽了一下,没有穿衣服,猫耳朵和猫尾巴都颤颤巍巍的,眼睛却急得有些红,水润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让宫馆想撬开看看他的猫舌头。

翔太不听话。

宫馆眸色暗了下来,走到渡边身边轻声问:“为什么会这样呢……?去卧室里看看吧,站在这里会生病的。”

渡边只是很急,没察觉到宫馆有些哑的、带着欲望和诱哄的声音,只是傻乎乎的,被宫馆牵着进入了充满着私人味道的空间。

其实宫馆什么也不懂,这种没有科学解释的东西,但他很擅长做出沉稳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信任他。

渡边翔太也是其中一员,他无条件的信任宫馆凉太。

渡边乖乖的趴在床上,不着寸缕,尾巴有些害羞的遮住了圆润的臀部,猫耳朵一颤一颤的。他感觉到宫馆的手在自己头上安抚的揉了揉,然后微凉的指尖一路向下,抚过他的背部带起脊椎一阵一阵的酥麻和痒,他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

漂亮的脖子,漂亮的背,翔太的一切都是无比美丽诱人的,宫馆喉结滚动,眼里欲色更深,他俯下身在渡边耳边小声喊:“翔太……”说着他的手开始抚摸起了尾巴的根部,渡边身子一颤,发出很小声的呻吟,他终于察觉到了危险,扭过身子想逃,却在抬头的一瞬间被钳制住,宫馆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一点也不温柔的吻,宫馆在侵略城池,带着情欲,目的性明显,这是一个想要渡边和他共沉沦的吻。

小猫的尾巴开始缠绕上宫馆的手臂,柔软的舌头开始渐渐的学会了回应,甚至连宫馆结束这个吻时渡边还往前凑了凑,似是不满意宫馆为什么就这样结束了。

用指腹擦去小猫嘴边的银丝,宫馆奖励般的吻了吻他的眼。

“乖小猫才会得到奖励,翔太会乖乖的吗?”

渡边的耳朵向下垂,主动抓住宫馆的手,尾巴绕上他的腰,湿润的眼睛里带上了和宫馆一样的欲色。

“我会乖乖的……”

6.

从那之后渡边翔太就变回人了,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也不再理宫馆了,私下里不会说话,节目上也会大部分无视他。

不过也没办法啊,毕竟自己那天把人欺负狠了。

宫馆看着不远处穿着拖鞋的渡边,有点想念会变成乖小猫的竹马,只有两个人的休息室不是大好的进攻机会吗?

“翔太……”宫馆刚开口就听见熟悉的一声“砰”,渡边变出了耳朵和尾巴。

两个人面面相觑,小猫的尾巴晃了晃,渡边扭过头红着脸憋出一句:“这个月也拜托你了。”

哎?

宫馆被巨大的幸福砸中,不敢相信般的靠近,戳了戳渡边的耳朵发现是真的之后笑眯眯的说:“翔太,我可以抱你吗?”

连那种事情都做了,连个拥抱都要问吗!

渡边翔太忍住暴言,没好气的点点头。

下一秒宫馆就把脑袋埋进了他脖颈处拱啊拱,声音闷闷的,但却掩饰不了的开心,他说:“翔太,我好喜欢你啊……”

说得渡边心软,他伸出手摸了摸宫馆的脑袋小声说:“我也是。”

他说感谢渡边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渡边也是同样认为的,谢谢你的出生,能够与我相遇。

可能是我个人性格原因,我真的很喜欢:你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这种坚定的,无论什么问题的答案都是你的感觉。国王对于阿贝贝真的是无条件的选择,就冲这一点,我真的是磕疯了(虽然本人常年游离在百合组和mmab,但是最近百合组和mmab都给我很强的BE感,再加上最近的物料国王和阿贝贝总是在一起,我的CP脑真的是被动激活。)还有很多他们的同框没有找到,欢迎大家补充。

极限拉扯文学

***

“你跟我说实话,”深泽辰哉放下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佐久间大介,“其实,你根本就是喜欢阿部亮平,是不是?”

佐久间怔了一下,愣愣地回看着深泽辰哉。

不是阿贝酱,不是阿部,而是阿部亮平。

当一个人堂堂正正地、一本正经地提到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深泽辰哉虽然看着他,但是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又在问给别人听。

问给谁听呢?问给阿部亮平吗?佐久间确定深泽辰哉是没有录着音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么他打算转告给阿部亮平吗?可是就算转告给那个聪明的傻瓜,那个聪明的傻瓜会相信吗?还是他会打从...

问给谁听呢?问给阿部亮平吗?佐久间确定深泽辰哉是没有录着音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么他打算转告给阿部亮平吗?可是就算转告给那个聪明的傻瓜,那个聪明的傻瓜会相信吗?还是他会打从心底里相信,却像以往一样,像一直以来那样一笑而过呢?

佐久间大介忽然觉得有些无奈。他宁愿相信这是深泽辰哉给他的一条退路,他因为这件事已经来找深泽辰哉嚷嚷过好多次了,嚷嚷着“阿贝酱又不理我”“我好喜欢阿贝酱,可是他总不愿意找我玩”“每次都是我约他哎”诸如此类的。

可是这些句子,也能理解成普通的友谊,简单的仰慕和崇拜,人人都有的孤独和寂寞吧?就算,就算他承认了,就算他对深泽辰哉说,是啊,我喜欢阿部亮平……

好像也不会发生什么。

不是“不会怎么样”,而是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生。日子还在继续,太阳东升西落,他们还要在镜头里打打闹闹,还是要在食堂一起打饭,讨论哪道菜最好吃,哪道菜堪称黑暗料理。可是自从这一天开始,深泽辰哉会用什么目光来看自己?他又会怎样看待阿部亮平?

是啊,我喜欢阿贝酱……

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吧。

“我只是,”佐久间说着笑了笑,似乎这样的笑容会让这份答案显得更为真实,“我只是想找个朋友而已。毕竟你和照是一直以来的同学,翔太和凉太又是竹马,这样的关系谁不羡慕呢?正好身边有一个阿贝酱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深泽迟疑地问道,“明明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任谁听起来都会伤心的吧!你之前是这么说的吗,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深泽辰哉似乎有些着急了。

可他为什么会着急呢?

佐久间又笑了笑,望着被风吹动的暖黄色的布帘。

那道布帘被风吹得一直在摆动,好像一只快要被冻死的小动物似的,在不停地颤抖。

可是布帘怎么会颤抖呢?

佐久间总是这样,他总是喜欢把身边那些无生命的东西赋予人的情感和语言,树叶会大声欢呼,落下的花瓣会叹气,游动的鱼在自言自语……每当这个时候,阿部亮平总是静静听着,再悄悄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泛灵论,是四五岁的孩子才会有的行为呢。

可是,后来阿部亮平又告诉他,中国有句古话叫“仁者心动”。他说sakuma,你觉得那颗石子可爱,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可爱的人,你觉得天上的太阳很灿烂,因为你本身就是一颗灿烂的小太阳啊。

那时候,阿部亮平说得那么笃定,就如同佐久间是这个鲜活世界的造物主一般,可是当佐久间觉得他在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却又把目光转开了。

“是我表述不清啦,”佐久间说笑着,他明显感到自己在敷衍深泽辰哉,“阿贝酱那么温柔,那么聪明,任谁都会喜欢这样的人吧。我也没什么能和别人打成一片的爱好,只能赖在阿贝酱身边不走。我只是,想长长久久地……”

佐久间顿了一下。

风似乎停下了,布帘也不再摇摆了。

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风吹来过吧。

他看到布帘在摇摆,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在摇摆不定而已。

佐久间深吸了一口气,回望着深泽辰哉,“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一起玩闹的朋友而已。”

这不是佐久间第一次来找深泽辰哉了。

但是,说不准这是最后一次了呢?

“所以他一定是喜欢你吧?”

第一次去找深泽辰哉喝茶的时候,对方很贴心地递过来一瓶果汁,佐久间带着近似八卦的语气问他,却得到了一个异常无聊的答案。

“是啊,”深泽辰哉笑着说,“我也很喜欢他呢。”

接下来的那十几分钟,佐久间坐在那里听深泽辰哉像个絮絮叨叨的成熟的大人一样讲了许多他和岩本照之间的事情,大到如何编排歌曲,小到回家路上要去吃点什么,深泽辰哉再也没提“喜欢”这个词,可是句句都是喜欢。

这种稳定又细水长流的喜欢,或许就和白开水是一个味道的吧。可是为何他对阿部亮平的喜欢,不像手里的果汁一般酸甜,而是像抹茶一样苦涩,像芥末一样不讲道理,辣得他无所适从呢?

佐久间第二次去找深泽辰哉,带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所以,我们那天去和菓子店坐了一会儿。”

他是不太敢一上来就提阿部亮平的,只能打着八卦的幌子,借着听深泽辰哉讲故事的由头,顺便说说自己和阿部亮平的事。

“你是知道啦,我简直是茶类苦手,”佐久间打着哈哈地说道,“结果刚一落座,阿贝酱竟然直接点了两杯茶!我承认那家店的抹茶很有名,不尝试一下等于白去,可是我就是喝不下去嘛!最后我抱怨了半天他才又点了杯饮料,最后那两杯茶都归他了。”

深泽辰哉笑得直拍桌子,佐久间下意识地也想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当任何人笑起来的时候,他不曾问为什么,出于本能似的,也就跟着哈哈大笑了。

可他没有真的笑出声来,他只是盯着深泽辰哉手里的茶。这世上从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的人喜欢喝饮料,就有的人喜欢喝茶。可是喝茶的人总会凑在一起去品茶聊天的,喝饮料的人又怎么能和他们凑到一起去呢?

“你最近都没跟阿部出去吗?”深泽辰哉问道。

佐久间挠了挠头发,“之前一直是我约他啦,最近我想着也不能总打扰他,正好JGR的几个后辈一直喊着要我去做客,就过去跟他们玩了几期。”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深泽辰哉说。

佐久间忽然沉默了一瞬。

“我们吵架了,”佐久间低声说,“也不算是吵架。是…是我单方面不敢和他说话。因为上次录油管视频的时候,有个问题是最近想做的事,我说想找高桥把最近的游戏打通关,然后阿贝酱说,又是那些游戏,这样。”

“所以他生气了?”

“不知道。他只是说……又是那些游戏。”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佐久间渐渐地忘却了一开始找深泽辰哉的目的是什么,更多时候两个人只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大笑,仿佛对于佐久间来说,深泽辰哉那里便是他另一个游戏厅了。

第七次,佐久间没有来,来的是阿部亮平。

“最近我想找佐久间的时候,翔太都告诉我他来找你啦,”阿部亮平站在门口,探进来半个身子,颇为礼貌地问道,“是深泽这里有好喝的茶吗?”

深泽辰哉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家伙,别跟我来这一套。”

这便是故事的一开头了。当佐久间拎着两块小蛋糕兴高采烈地来跟深泽辰哉显摆的时候,还是阿部亮平率先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是佐久间吗?”阿部亮平问道,他看起来好像有点迟疑,又有点胆怯,“是他吗?他最近总来找你吗?”

深泽辰哉二话没说,拉下一道帘子就把阿部亮平给藏了起来。

“什…什么意思?”阿部亮平吓了一跳,“我分明……”

“老实呆着,”深泽辰哉嫌弃道,“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变成傻瓜的一天啊?”

于是当阿部亮平听到深泽辰哉如何给佐久间“下圈套”的时候,他实在有些藏不住了。

“你跟我说实话,”他听见深泽辰哉一本正经地打探道,“其实,你根本就是喜欢阿部亮平,是不是?”

阿部亮平无奈地笑了笑,把手放到了布帘子上打算掀开。

“这问的是什么话,”他自言自语地笑道,“会吓到sakuma的吧。”

可是他心里也有期待。

佐久间大介,不是没对他说过“喜欢”。

可是他在说着的时候,眼睛永远是笑眯眯的。阿部亮平宁愿佐久间盯着自己的眼睛说,带着那种毫不客气的、分毫不让的气势来说,可他也知道,佐久间不会这样。

“我真的好喜欢阿贝酱啊!”佐久间说这话的时候,张开手臂站在海岸上,这样似乎连湛蓝的天和碧蓝的海都能听到他的心意,“阿贝酱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聪明的人了!”

“我最喜欢的是阿贝酱哦。”佐久间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拿着阿部亮平的卡牌,成员们投来了八卦和揶揄的目光,佐久间却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就是很喜欢阿贝酱啊!这个世界难道还有谁不会被阿贝酱迷倒吗?”

不,不是这样。

目黑莲捞住佐久间往自己身边拽的时候,他一定要在下一首歌把佐久间拽回来。

渡边翔太伸手去拨拉佐久间的头发的时候,下次录视频他一定要去揉一揉佐久间毛茸茸的脑袋。

向井康二总会时不时和佐久间买同样的东西,于是当他路过商场橱窗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站在那里驻足好久。

甚至Raul往佐久间身上靠的时候,他站在身后都忍不住频频地看过去。

佐久间,你是打算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吗?

说好的永远喜欢我呢?

说好的永远最喜欢我呢?

他曾以为天气是不断变化的,这种变幻莫测给了他一种无尽的乐趣和征服欲,将那些不可捉摸的气象变化掌握在字里行间,这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然而佐久间不是瞬变的风,不是飘浮的云,不是秋冬里忽降忽止的雨,他是太阳,是无论春夏秋冬都会在天上照着阿部亮平的太阳,哪怕夜幕降临,他也会借由月亮的光,一字一句地告诉阿部亮平,他一直都在。

可是,太阳也会落吗?

他曾听过中国有个神话,叫做《夸父追日》,他是那个不眠不休追逐着太阳的夸父吗?永远站在佐久间的对称位,永远被笼罩在“共同点为零”这一可爱又好笑的调侃之下,永远隔着别人去望向他,望向他,望向他,以最得体的笑容,以最温柔的方式,以最明智的距离,以最不疾不徐、不争不抢、不动声色的角色,在佐久间终有一天决定去寻找更好的伙伴的时候,把那句早就准备好的告别和祝福宣之于口。

我怎么不知道你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可我又怎么能确定这不只是一时的,我和三宅健不一样,和京本大我不一样,和高桥恭平不一样,我怎么会笃定地确认呢?更何况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温柔,我恨不得把你转过来只看着我一个人,恨不得组合活动忙得让你只能和我呆在一起,我几乎受够了坐在后边看你和别人玩闹的那些时刻,——可是谁叫你是当初带我走出消极的那个人啊。

我难道要一直站在身后望着你吗?

……就像一棵树等待一只候鸟那样。

然而,他听见佐久间深吸了一口气,颇为认真地开口说道,“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一起玩闹的朋友而已,阿贝酱再合适不过啦。”

“其实,我知道自己有时候也有点过火,”佐久间叉着一块蛋糕,无奈地笑了笑,“随时随地大声告白这种游戏,虽然综艺效果很好,但是玩久了就真的没意思了吧。”

深泽辰哉眯了眯眼睛,看着佐久间大介。

“你之前绝对不是这么说的。”

佐久间茫然地“啊”了一声,又神色晦暗地笑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布帘。

“算啦,”他把叉子连同那块小蛋糕一齐放了回去,“普通朋友不是有更多选择吗?你和照关系好,翔太和凉太关系好,谁规定剩下的人也要这样抱团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部亮平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最先抬起头的是深泽辰哉,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确有些吓了一跳的成分,却还有几分了然与如释重负。

“我知道。”

良久,佐久间在一片沉寂中缓缓开口,带着几分强颜欢笑的自嘲和玩笑。

“只是,我…我想放弃了。”

接下来就是好一顿吵架

“嘛……店里的陈设大概就是这样”

阿部亮平带着佐久间大介绕了一圈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记了一圈桌号的佐久间大介发出疑问

“欸?所以……我的工作是接待客人?”

阿部亮平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执事要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去打杂?”

这样更符合报复的剧本

阿部亮平握拳在佐久间大介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保洁有专门的阿姨负责,就不用你去抢她的活了,而且……你要是以为执事的工作很简单,那你就太天真了,我会好好调教你——让你变成一个最完美的执事”

说完就拉着佐久间大介走到后厨开始给他介绍

“我们店里提供多品类的下...

“我们店里提供多品类的下午茶,你不仅要掌握下午茶的配置,还有了解每一种茶的泡法,根据不同的味道为不同口味的客人作推荐……”

阿部亮平像个斯文有礼的老师一字一句的对着佐久间大介讲课

佐久間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出神……想起之前他每次给阿部亮平推荐动漫,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很认真的告诉自己感想

abe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脑袋也很聪明,佐久間始终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在误会他,但是他却从来不解释

如果是因为生气,不想和自己说话,那为什么又要偷偷对付高尾,为什么又要赢得赌约把自己放在他的眼前,是因为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我吗,还是……

“sakuma”

意识到他的走神,阿部亮平突然大声叫佐久間的名字

“我刚刚说这两种红茶有什么区别”

佐久間突然被叫回神,宛如课堂上开小差被抓包的差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那个……这个……这个红茶,味道要淡一点?”

阿部亮平无奈的抚了抚额,突然俯下身,嘴唇凑近佐久間的耳朵

“你要是再走神,就去大厅把员工守则念十遍”

多暧昧的动作,可惜吐出的是多冰冷的威胁——佐久間咽了咽口水,疯狂眨巴眼睛,身子挺直

“我错了!我保证努力学习!”

阿部亮平又点了下他的额头

“这还差不多”

佐久間小朋友开始认真听课,阿部老师压着他又把刚刚讲过的又重复了一遍

阿部亮平演示了一遍泡茶的方法,示意佐久間跟着做一遍

佐久間平时也不是不会,但是阿部亮平在旁边盯着,他总有种考试般的紧张感,手一抖,茶就洒在了桌面上

阿部亮平叹了一口气,绕到佐久間的后面,手握住他的手,亲手带着他泡了一遍

这个样子像是把佐久間圈在怀里,搭上来的瞬间佐久間脑子就变成了一团浆糊,更是什么都记不住

阿部亮平看到他脸颊飘红,又一副走神的样子,暗暗发笑,嘴上却又开始威胁

“专心点,学不会你就这样学一天”

把佐久間又吓的一激灵

折腾的一来二去,也差不多到了做开店准备的时候

后厨真正的主人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两人

“早上好,abe,早上好,前辈”

早就晕乎乎的佐久間看见目黑莲就像看见了救星,一下子窜了上去

“早上好!meme!”

眼神不断给他递暗示

:救我!

目黑莲接收到信号,想了一下,这两个人变成现在这种样子自己大概也有一部分责任,权衡之下,他觉得还是应该帮一下,对着阿部亮平点点头

“你们讲完了吗,我要用厨房了”

看到佐久間的挤眉弄眼,阿部亮平也决定放过他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去找Raul让他带你熟悉流程”

佐久間终于被放过,对着目黑莲用口型说“谢谢”,赶紧闪身跑出了厨房

目黑莲这才看戏般的看向阿部亮平

“我怎么觉得,前辈很怕你的样子”

阿部亮平背靠着柜子,抱着手,嘴角噙着了然的笑

“他大概觉得我打算报复他,正自己吓自己”

“你又不打算解释?”

“不着急,他这样还挺可爱的,等他实在忍不住了主动问我再说”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报复他”

“一点小调教而已,总是这么傻可怎么行”

“这一点我同意”

要不是太傻了也不至于被高尾那种人耍的团团转

佐久間跑到大厅,正好Raul也换了工作服走出来

“sakkun,早上好”

看见小孩明媚的笑容,佐久間瞬间觉得自己被治愈了,跳过去垫脚试图攀上小孩的肩膀

“Ra——u——l,早上好”

阿部亮平也从厨房走出来,对着Raul说

“Raul,sakuma就拜托你啦,今天你带着他接待,熟悉流程”

被托付的小孩握着拳头一脸认真

“好!”

tbc……

————

两个人的想法大概就是

skm: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定是在生气,一定是想报复我

abe:skm太傻了,还是要拐到自己身边放着才放心

圣诞节快乐!

对佐久间大介来说,最难追的人有两种人,一种是学习好的人,因为自己不够聪明;另一种是足够冷漠的人,自己这火热性子受不了太冷的人。可偏偏他最近喜欢上了个兼具这两点的人,又是学霸还一天到晚冷着个脸。

佐久间大介有时候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可能一见钟情本身就是无法解释的非科学现象。...

佐久间大介有时候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可能一见钟情本身就是无法解释的非科学现象。

“你真的没啥大病吗?”渡边翔太抱着薯片坐在床上,看着对面在犯浑的人,恨不得把手里的薯片桶丢到他头上去。

深泽辰哉拎着一袋雪糕踹开寝室的门,还没来得及擦干额头上的汗,便冲到佐久间大介面前,瞪大眼睛问:“听说你小子把一堆手办摆成爱心的样子在操场和阿部亮平他告白?!!!”

佐久间大介泄气地趴在桌子上,瘪了瘪嘴,“嗯。。。。。。都被保安大爷收走了。。。。”

“哈哈哈哈哈。。。。你,你真的没病吗?”深泽辰哉撑着桌子,捂着肚子笑。

佐久间大介没理他,蹲在地上扒开零食袋,翻了翻雪糕。

抹茶味。。。。。。

他皱着眉头拆开包装纸,一口咬下去。

其他两人看着他这从不碰抹茶的人感到十分的震惊,绝对有病了!

“喂,你到底咋了?”渡边翔太也蹲下来,摸了根草莓味的棒冰。

“嗯,到底咋了?”

头顶的老式吊扇,嘎吱嘎吱地慢慢晃着,微弱的风旋着围在一起三个少年的头顶,发丝轻轻扬起,交织起少年的青春困惑。

“不是你们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佐久间大介苦得快哭出来,这什么雪糕啊?一点都不甜,苦得发涩。

“道理是这样,但你得对症下药,你小子和那小子就是两个极端,不能用常人的理论去验证。”

“没错没错,一个疯子和另一个疯子。”深泽辰哉使劲附和着点头。

佐久间大介没理他们,一个人把头埋在膝间,小声反驳:“他才不是疯子,喜欢上他的我才是。”

他可能真的病了,一种名为爱慕的病,药石无救。

大三期末周的时候,几门考试堆在一起,被逼无奈,佐久间大介跟着渡边翔太去了图书馆,面对着成堆的课本哼哼干笑,‘要不老子还是挂科算了。。。。。。’渡边翔太看着他那懒散样,心想自己原来还算可以,白了他几眼便开始预习三天后要考试的科目。

十二月落雪时分,整个图书馆里弥漫着圣诞临近的气氛,两人并排坐在靠窗的位置,暖气散到玻璃上便起了一层水雾,外面的世界变得朦朦胧胧的,能望见来来往往成对行走的人。佐久间大介偏头看着,将笔夹在耳朵上,单手撑着脸,想的却是‘有什么借口能不去考试还能过’。

“喂,你在想什么?”眼瞅着天越晚,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渡边翔太也就出了点声,拍了拍佐久间大介。

“想老子退学还来不来得及。”

“哦,也是一件善事。”

“嗯。”佐久间大介眼望着窗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渡边翔太在挖苦他,转过身就要捶他一圈。“你啥意思,咋就是善事了?!你会失去这么好的室友的!”

两人压着嗓子在位子上,一句不饶一句。

坐在斜对面,一直低头看书的人在佐久间大介要站起来打渡边翔太时抬起了头。栗棕色的头发与柔和的顶光混杂在一起,暖色系的温柔氛围感直击佐久间大介的眼眸,他突然不再有动作,犹如猛地呛入了一口拿铁,那种纯然的的暖意顺着喉咙一直滑下去,经过胸腔,呼吸连着沸腾起来。

心动比圣诞节来的要早,还没等到平安夜的铃声,倒是心脏的跳动声抢先萦绕在身体里。突降的暴雪将整个校园染成了白色,深深浅浅,沉沉暮色开始发亮,瑟瑟的冷风吹过每个角落。

这晚,佐久间大介在图书馆里学得满脸通红,全身冒汗。渡边翔太开始觉得这人有病了。

发烧?

不清楚,但他知道佐久间大介此后每天都去图书馆,考试成绩比他高了两分。后面被深泽辰哉告知佐久间大介喜欢上一个叫阿部亮平的学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个做掩护的工具人。

佐久间大介回忆着第一次见阿部亮平的场景,感叹自己计划了一个春假的告白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阿部亮平简短的三个字,

“我没空。”

彻底宣布失败,且十分丢人。

被拒绝的当晚,佐久间大介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里正在放映的《初恋这件小事》,镜头转到告白失败、还落入水里的主人公时,他没来由地鼻头发酸。渡边翔太说他一个男大学生怎么就这点承受能力,不就是告白被拒吗?佐久间大介回头怼他,你懂个屁!

渡边翔太冲深泽辰哉挑了挑眉,示意他说句话,不然这傻子真有可能一蹶不振。

“害,我跟你说,追人不能这样追,你得先把对方摸清楚,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听哥的,慢慢来。”深泽辰哉偷瞄着手机上刚搜索出来的安慰语录,回过神就对上了佐久间大介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双眼,尴尬地咧了咧嘴角。

那天,日光斜沉,稀薄的光线覆在窗沿,仿佛一片褪色的金片,佐久间大介走在他前面又忽然却步,前方,是阿部亮平的身影。他记得一向不着调的佐久间大介这时呼吐了好几口气,亮着嗓子说,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他今晚看的书里的一句话,翔太,你说,我这么喜欢他怎么办?”

渡边翔太看看寒冬枯萎的花,又瞅瞅远处的黑云,

“那就追呗。”

“好。”

是个天晴,出很大的太阳,彼时,是四月。

社团招新开幕式在一片喧哗中召开,在阿部亮平的记忆里,学校每年的百团大战都很热闹,彩带、音乐、人山人海,刚入学的时候他还是个背着双肩包的懵懂新生,现如今已是作为天文学会的会长上台发言了。没处理好的话筒不时发出刺耳的鸣声,上午九点的太阳正对着他,难受地眯了眯眼,偏头转向另一边。瞅见运动场隔壁的旧楼墙面上大片大年的蔓菁藤,大抵是发了新芽,层层叠叠繁盛得像M42星云的颜色,偶尔风过会显一些斑驳的泥色茎藤出来,房檐上的鸽子扑扇着翅膀飞下来,有现世安好的感觉。

阿部亮平的视线随着鸽子移动,落在了站在旧楼石阶上的人,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衣,染着那个年代还不太能接受的扎眼的粉发,带着玩世不恭的慵懒气息。随即他便收回了目光,清清嗓子开始发言。可谁又知道,那天的阿部亮平在说给整个学校的人听,而他加速的心跳声又是在说给谁听。

其实阿部亮平也挺好奇的,这个富家公子缠着他到底为了啥?说是喜欢自己,他终究是不愿相信的,他这个人无趣、死脑筋,没啥让人喜欢的点。

新鲜感与喜欢终究是两种东西,所以,那天他当着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佐久间大介,这个比他大了一岁、高了一级、白了一些、矮了几分、眼睛亮了许多的人。

当佐久间大介拿着报名表出现在社团招新桌前的时候,正在忙着和新生讲解不同星云的阿部亮平眼底微微怔住,心里竟然有些微微的紧张。

“我要报名!”佐久间大介望着阿部亮平吃吃地笑,升入正上方的阳光倾泻而来,洒在他的身上,漂亮得让周围人微惊。

“不好意思,我们不收大四的。”阿部亮平不知道是他低估了佐久间大介的喜欢,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拒绝冷硬程度。

“啊?可是我仔细看了招新表没有说这一项啊,你怎么能随便赶人呢?”佐久间大介不满地撅了噘嘴巴,控诉阿部亮平有色眼镜。

除了社团的老成员,周围大多是新生,不太了解这两人一个多月前的纠葛,暗暗低头议论。抱着相机溜来溜去拍照的向井康二——阿部亮平的室友突然推开人群,发现这戏剧性的一幕,张大嘴巴拍了张照,却还是没忍住大喊的心情,

“阿部!!!这不那追。。。唔。。。唔。。。”还没说完,阿部亮平越过桌子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着声音低语

“少说一句话不会死的。”

阿部亮平,既然你不愿意去了解我,那就换我去了解你。

“你真要去那个社团?”晚饭的时候,三人聚在宿舍里吃炸鸡深泽辰哉问道。

“嗯,当然要去了,不然怎么和他近点!”佐久间含着鸡腿,嘟嘟囔囔地说。

“真活久见了唉,你这小子居然愿意参加那种社团活动,大学三年都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嗯,天文应该也没那么无聊吧。”佐久间大介扬高了声音,其实心里慌得要命。他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临近半夜,等宿舍熄灯后,佐久间大介捏着手机溜到阳台,对着月光把纸条展开,嘴里念叨着数字,指尖轻轻地按下每一个按键,等狭小的屏幕显现正在拨号的字幕时,佐久间大介咽了咽口水,抬头呼了口气,发觉深墨色的天际尚有数枚星光。

佐久间大介在发现对方已接通后,兴奋得差点蹦起来,贴在耳边却是长达半分钟的空白,直至听见很浅的呼吸声才知道对面有人。他轻声开口:

“你好。我是佐久间大介,请问是阿部亮平吗?”

阿部亮平推开阳台的门,听见与白日不一样的软糯音,楞得停在原地片刻又清醒过来,

“嗯,是我。”

阿部亮平被这突然变大的音量吓得将手机拿远了些,默默叹了口气,

“不然要我挂掉吗?”

“别啊别啊,我就说说而已。。。”

“嗯。”阿部亮平抚弄着阳台上的绿植,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该怎么结束这没必要的对话。

“那个,你有看到今晚的天空吗?”

“看到了,怎么了?”

佐久间大介捏住拳头,对着月亮,像在起誓,

“NASA有一句话,‘对于某人来说,你就是宇宙的中心’。阿部亮平,你对我来说就像小麦哲伦星云一样,散发着最与众不同的光芒,吸引我、照耀我,让我找到新的方向。虽然你可能并没有意识到。”

这番话说完,佐久间大介才缓缓放开捏紧的拳头,静静等待着对面的话语,其实他并不是因为想要阿部亮平肯定的态度,只是想说,想把一些没能好好说出口的话对他说,让他知道,佐久间大介有在好好喜欢一个人。

。。。。。。

“翔太,把室友锁在阳台犯法吗?”

“我的建议是嘴封上锁阳台。”

次日一早,佐久间大介比往常早起了近一个小时,从自己的衣柜翻到渡边翔太的衣柜,最后还是穿了件淡粉色的毛衣出门。清晨起了些薄雾,背着斜挎包路过校园花室的时候,看见不上学的孩子握着几支晚樱,用玻璃瓶从喷水池里灌满水后将樱花一根一根的插进去。佐久间大介蹲下来和他们一起看,细微的光线穿过薄雾,因为丁达尔效应有了模样,照在瓶身上,那是孩子童话般一天的开始。

几个孩子挑了朵初绽的送给了佐久间大介,粉粉嫩嫩的在雾气中波散出一重重柔和而模糊的边晕。他在想不知道阿部亮平喜不喜欢樱花。

佐久间大介找到他的时候,阿部亮平还在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他,他索性就站在橱窗外,看着自己的影子叠在阿部亮平的身后。等钟楼敲响整点的铃声,已是上午九点整,阿部亮平想起今天十点半要给社团成员开会,于是站起身来收拾东西,慌忙中余光却瞥见橱窗外的台子上躺着一枝樱花,被阳光晒得有些焉了,思索再三问店员要了张琉璃纸出门,将花包好,揣在书包里带走,一路摇摇晃晃。

社团办公室的门开了,阿部亮平老远就瞅见一排整齐的鞋子和一双摆放得东一只西一只的帆布鞋,不用猜他都能知道是谁。手刚搭上门把还没来得及拧,门便被里面的人撞开,急匆匆地扑进了阿部亮平的怀里,胸口一痛,低头望见一团粉色绒毛无奈地叹气。

“怎么了?”怀里的人大抵也是撞得有些晕,阿部亮平拍了他好几下,佐久间大介才捂着头爬起来。

“衣服脏了,要处理一下。”

“慌什么?”

“烫。”佐久间大介好不容易憋回眼泪后,才敢抬起头看阿部亮平,想着自己肯定会被嫌弃说麻烦,却在阿部亮平的脸上看见很奇怪的表情,眉头明明紧锁着,任谁看都该是生气,但盯着佐久间大介的眼神却看不出一点怒意,瞳孔震动在佐久间大介身上看,落在腰间那一大滩水渍后又变得冷静起来。

阿部亮平朝佐久间大介点了点头,擦着肩膀让他过去了。

佐久间大介在洗手池前待了大半天,盯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腰间不知该怎么下手,用指尖沾点冷水轻轻往上擦。

“你这样是准备擦到明年?”阿部亮平不知何时拿着医药箱站在身后,斜靠在门框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佐久间大介的腰。

“你开完会了?”

“怎么弄的?”阿部亮平没回答他,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那个杯子的杯把突然断了,然后水就撒身上了。”佐久间大介没敢说是递给他水的男生故意的。

阿部亮平停下翻找药品的动作,抬起眼看他,目光停滞带着无奈,干涩地发音:“你是他们的学长,不用讨好他们。”

“可。。。”

阿部亮平打断他,“可你喜欢我是吗?你又不喜欢他们,没必要。”他上前掰开佐久间大介紧紧攥着毛衣的手,“和我告白的时候不是挺狂气的吗?怎么现在就软掉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所以只用对你好?”佐久间大介难得看见阿部亮平同他说这么多话,忍不住想调侃他几下。

阿部亮平没说话,微微弯着腰看着佐久间大介的腰又站起身望了望周围,寻到一块干净的方台,伸手将佐久间大介抱了上去。

“喂!你干嘛!”还在暗暗嘲笑他不敢回应的人被这举动吓了一跳。

“这位学长,由于你的身高太矮了我弯着腰帮你很累,您懂了吗?”阿部亮平往指尖挤了些药膏,缓缓掀开佐久间大介的衣摆,瞅见肿胀的烫伤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是学长,知道吗?”

佐久间大介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给吓到,呆呆地点头。

‘什么嘛,这人也没那么冷血。’

阿部亮平的指尖划过他腰间的肌肤,佐久间大介疼痒得扭了扭身体,盯着在他面前微微低着头的阿部亮平,远山一般的眉,黑发薄唇,挺起的鼻子,眼角微微向下弯,无害而温柔。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像星星一样?”

阿部亮平忽然顿住,第一反应不是迷惑,是去看佐久间大介的表情。

“有,那人和你说这句话的神情一样。”

佐久间大介眉间的痞气融掉了八九分,微风小雪,恬入心河。

“我外婆,后来她走了。”阿部亮平的嘴角是个小小的涡。

佐久间大介有些呆滞,等反应过来无措地摸着自己脑袋瓜,抚平心绪,他又盯着阿部亮平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说:

“总有一天,你还会见到她老人家的,用望远镜,在夜空里某个闪闪发亮的星星。”

他说的是那样真挚、是那样单纯,清脆的话语载着温顺、绵长。明亮的双眼带着一层水汽,阿部亮平慌了神,遂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捂住了佐久间大介的眼睛,要笑不笑:“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什么?”

“嗯?没有啊。”佐久间大介如瀑的睫毛轻扫阿部亮平的手掌,轻轻痒痒。

“像笨蛋。”

阿部亮平处理完伤口,才松开捂在佐久间大介脸上的手,伶仃着背,慢悠悠地向回走。佐久间大介看着他的背,心中是跳脱不安的冲动,快步跑了过去,嘴角翘起很大很大的弧度,跟在一旁,叽叽喳喳。

“你是啥时候发现我的,是不是在图书馆?”

“你当时拒绝我说的是没空,那等你有空是不是就能喜欢我了?”

“你还有啥梦想吗?除了看天空,我帮你?”

。。。。。。。

“闭嘴!”

春日起了风,吹了锦带花,红得那样热烈,落在窗台。阿部亮平让佐久间大介坐在窗户边吹干衣服,两人安安静静的。窝在摇椅上的人没一会变晒着太阳睡着了,阿部亮平看着书嗅到春风送来的干净浅淡的桃子香,忽然有了无名的情绪。

那天醒来后,身上多了条毯子,房间里却少了个人,敞开的窗户也不知何时被关上,佐久间大介起身去找,也没看见阿部亮平的影子,桌子上放着几盒药和一张便签。他心想这人真是难搞,笑着完成了月牙的眼睛倒是比谁都诚实。

“你两说,他干嘛躲着我?”

“拜托,人家很闲吗?他大三要学习要社交,不然你怎么大学三年都没见过他?”深泽辰哉白他一眼。

“说到这,你不得请我吃饭吗?要不是兄弟我拉你去图书馆。”渡边翔太啃着手里的玉米,还不忘讨点巧。

佐久间大介抽动嘴唇,心中起伏,喜忧参半。

喜的是,阿部亮平愿意和自己多说些话了;忧的是,现在这人不见了。他总是想着阿部亮平,想起他看书时的沉浸、想起他指尖的温柔、想起他眉眼的温柔。。。。

“啊,烦死了。”

因为太想念,所以总想见。又因为不能见,所以总想念。

立夏那天,社团准备在学校的露台办个对内露天电影夜。佐久间大介在收到消息的那刻从床上蹦起来,挂在栏杆上青铜的风铃叮咚作响。

本来这个周五的下午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天空中有白云,有属于五月的那种懒懒散散的阳光,电线杆上停着一排麻雀,从咖啡馆玻璃上反射过来的光汇成一点,又一点,像碎钻。街道上,有音响店、书店、服装店。。。。。。佐久间大介拽着渡边翔太在街上乱逛,心情很好,希望太阳快点落山

“我说,你到底要买啥?”渡边翔太舔了口冰激凌,不耐烦地问。

“买些吃的,看看有啥适合送人的。”

“你要送给阿部亮平?”

“对呀,我都好久没见他了。送他本书咋样?”佐久间大介瞅见一家书店,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问我干嘛?我又不了解他。”

“切。”佐久间大介没理他的火药气,径直走进店里,却又愣在门口。渡边翔太见他不动,伸手推他,却也推不动,探头一望,好家伙,是阿部亮平。

穿着白色衬衫,烟灰色的休闲西装,高而瘦,站在暖黄色的顶光下,整个人就像春日里的乔木。他几乎没有变,就像佐久间大介在脑海中闪现过很多的样子,带着清冽的气场。阿部亮平的脸上还是那种一贯淡然的表情,微微启开唇,只是在发现佐久间大介的瞬间有些变化,张合几次。目光转到渡边翔太身上时又紧紧闭上,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好巧,你也在这。”佐久间大介上前打招呼。

“嗯。”他不以为然地回答。

“我正和我室友在看晚上看电影买些啥吃的,没想到会碰到你。”佐久间大介笑嘻嘻的,倒是渡边翔太被盯得发冷,有些想逃。

“你室友是男的?”

“啊?不是,啊?”面对这种毫无逻辑的问题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脸涨得通红,嘴微微嘟起来,像个赌气的孩子,眼睛里有些刺刺的光。

渡边翔太没那么傻,看出来眼前这大兄弟是啥意思,没好气地说:“兄弟,你放心吧,不然也轮不到你。”话落便贴着佐久间大介说自己就先回去了,两人亲密的距离看得阿部亮平浑身都不舒服。

两人并肩走在石子路上,风是静止的,空气是静止的,云是静止的,树木是静止的,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只有佐久间大介内心的悸动,有着无比的窒息感。然后世界开始飘动摇晃,他的步子几乎不稳,浓烈的爱恋要将他掀翻了,他问阿部亮平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

“没什么。”阿部亮平还是那个沉默的少年。

佐久间大介又问他这些天去哪了?阿部亮平在斑马线前停下,借着红灯的空隙偏头看他,

“我有在思考你的话。”

“不是,是星星。”

“啊?”佐久间大介发觉自己在阿部亮平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是笨蛋。

“走吧。”

“呐,你再牵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阿部亮平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牵了佐久间大介,现在是追悔莫及,别开脸去不想理他,是发红的耳廓出卖了他,佐久间大介才确定,阿部亮平害羞了,不是落日染上的红。

“喂,我给你念首诗?新学的,机会难得。”

“不要。”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只要有过那样的一个夏日。”

“不要,别念。”

“只要走过,那样的一次。”

“不要!”

“与你同行。”

。。。。。。。。

傍晚,一吵一静的声线交杂在空气中,像林间吹来缓缓的风敲响青砖旧瓦,熨贴着每种情绪。青葱的岁月,欢喜,心动来得比任何时刻都深刻。

后来,两人提着几大袋零食一齐疲惫地出现在露台上时,众人在猜是他们的会长被攻陷了还是其他些什么。那个年纪,这种八卦总是最有诱惑力的存在。阿部亮平朝副会长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以及佐久间大介交给他,自己则穿过楼外的悬铃木来到运动场边的长椅坐着,他又开始仰视黑夜,仰视装载他无数牵挂与梦想的黑夜。

佐久间大介坐在正对着大屏的单人沙发上,一听到点动静便朝门口望,当然不会是阿部亮平。本来他是想追上去的,又想起谁说的不能把人逼太紧,便抱了袋核桃仁在怀里。旁边的学弟见他闷闷不乐以为是佐久间大介没有看懂这部纪录片,便絮絮叨叨地向他讲解。

谁过来看纪录片啊,老子是过来追人的。

直到快散场,阿部亮平也没有出现,佐久间大介又开始想他,这是一个没完没了的蛊。

“学长,我们先走嘞,你不走吗?”

“嗯,你们先走吧,我把沙发收拾一下。”佐久间大介摇摇头,像是真的要准备离开,却又重新躺下,玩着自己的袖口,又盯着悬在头顶上的彩灯发呆。

‘初恋是十有八九没有结果的,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能保证顺顺当当地走下去。’佐久间大介不知怎么脑海突然浮现出这句话,又摇了摇头,他还没和阿部亮平在一起呢,说这些话真丧气。可他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会离阿部亮平的生活更远,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时光去和他朝夕相处,虽然别人不直说,但佐久间大介也明白自己与阿部亮平是两个方向的人,这说明他将不再有机会在阿部亮平的背后,默默注视着。

这种失落让佐久间大介想要急切地表达一切,明明想要告诉阿部亮平,可又惧怕如第一次那般认真的告白会被再次拒绝,他总是以玩笑的形式在阿部亮平面前表达,这种焦灼在佐久间大介的心里如沸水般滚烫。这些日子,他们变得熟稔起来,但尚不足以成为相爱的理由。

“怎么还没走?”阿部亮平回宿舍路过这边的时候见彩灯带并未熄灭,不放心过来看了看,果然某个笨蛋还在沙发上坐着。

佐久间大介原本焦躁的心情在望见阿部亮平的瞬间平静,肩膀也轻轻地垮下来,瞳孔里有着清澈的爱恋,

“你跑哪去了?”他歪着头问。

阿部亮平的心,动容了一下。这个人,与生俱来的可爱。

“想事情。”他的唇边漾开一丝笑容,拍了拍一身的冷气朝佐久间大介走去,坐在离他很近的椅子上。

“你怎么天天想事情?”

“那你怎么都没事情可想?”

“我有想啊?”

“想你。”

佐久间大介说得过于坦率,阿部亮平倒是先红了脸。一直以来,他就是一个孤独而沉寂的稻草人,默默地守望着一片荒寂的土地,没有办法挪开自己的步子,但佐久间大介这么一个鲁莽的人突然踏入,踩下一个个坑。

“你们暑假后是不是要去公司里实习,就不在学校了吧?”阿部亮平平稳住内心,问了些自己想知道的,关于佐久间大介的事。

“对呀,想想就累。”佐久间大介抿了抿嘴唇,点点头:“我可能会换个城市了,我爸让我直接去他的公司实习。”

“以后就都不回来了?”

“怎么,你想我啊?”佐久间大介学着阿部亮平坐在高椅上,晃荡自己的双腿。“是不是舍不得?”

“不是。”阿部亮平心里有着犹如少年一般的紧张,生怕被看破些什么。他在黯淡的彩灯光下溜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清瘦、慌乱、颤抖般的不安。

“那你走之前,来社团一趟,我们有给离开的人准备告别礼物。”他要竭力地把心思收回来。

“就这?没了?”佐久间大介不满地努嘴,掩饰内心的失落,他发现阿部亮平的肩膀上落了一枚树叶,他很想要替他摘下来。手指动了一动,却又紧紧地蜷缩了起来。

很好笑,什么时候他佐久间大介变成一个胆小的人了。

“康二你说,初恋会不会就是一只带着翅膀的过境鸟,在短暂的停留后便是永远地离开?”

大学三年,阿部亮平第一次在宿舍提起关于爱的事情。他的性格里总有种叫“理智”的东西在提醒着他,现在的他,远远不够。他的内心也许在动容。感情逐渐在澎湃,却只能紧紧地隐忍住。

生活被排得满满的,要修满还差些的学分,要准备毕业论文,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死党三人组背着挎包坐电车在各个调研地之间窜来窜去,即将离开小社会步入大社会的这一批大学生活动在日本的每个地方,深泽辰哉偶尔会带着他们去小学门口的斜坡上坐着,听着孩童的盈盈笑语开始追忆起小半生的时光,面对分别,人总是不安踉跄。

夕阳西下的景象,光在云层间暖暖缱绻,天空中有群鸽子呼啦地飞过,这岁月静好的时刻,佐久间大介的心里有着无尽的悲伤。这二十多年的轨迹是如此清晰,如此平淡,但总有个浅浅的身影在午夜醒转的时候会撞进他的心门。

从初夏到盛夏的日子里,佐久间大介去了好几次社团,擦擦桌子,吹吹酷暑的风,和一圈的学弟说闲话,就是没说要找阿部亮平。

瞧,他就是个胆小鬼。

“你怎么不追着阿部亮平跑了?”

那天,深泽辰哉在咖啡店找到他,见他失神的样子便好奇地问。

佐久间大介望着窗外的盛夏,手里紧紧地握着柠檬水,若是仔细看,会看到柠檬小小的一瓣肉粒孤零零地漂在水杯之中,他啜了一小口,小心地避开了它。

“深泽,你都没喜欢过一个人。”

七月,佐久间大介开始收拾行李。

校园里的木春菊在盛放,在不停地盛放。学校给即将实习的毕业生准备了场欢送会,佐久间大介见到了阿部亮平,他比他印象里更好了,温和挺拔,成熟内敛,淡然俊朗。。。。。。阿部亮平始终是那样完美。佐久间大介站在通往大礼堂的楼梯上与阿部亮平擦肩而过,感觉风带来的悸动、微妙、静美。

“你要走了吗?”阿部亮平叫住了他。

“嗯。”心里涌上一种咬了口柠檬的酸涩。

“回江户?”

“对呀!”佐久间大介故作轻松,“怎么你真舍不得我啊?哈哈哈”

他们互相回望,有漫天弥地的僝僽漾在风中。

从礼堂传来一阵欢呼,散布在校园各处的喇叭响起校歌。

佐久间大介看见阿部亮平的嘴唇微张微合好几次,却没听见说了什么。等他想问,阿部亮平又步履匆匆地转身走了。

那就说句感谢好了,让我感谢你,赠与我一段欢喜。

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佐久间大介没收到祝贺的花束,搂着还没吃完的半桶爆米花在宿舍里匆匆照下了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张照片。

“他人呢?”

“会长你是说佐久间学长?他上午一早来拿完东西就走了。”

“CD呢?”

“按照你的要求录好的。”

“行。”

八月的天空清澈得像一匹孔雀蓝,微风掠过,街上的树阴枝叶婆娑,在光和影之间被拖得很长,有青苔的气息,就像小小的蜉蝣生物,在四处开着。佐久间大介回去后没住在家里,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样租了个一室一厅,骑着自行车来来回回。

床边的青铜风铃现在被挂在了门上,开门的时候还是叮咚作响。壁橱上摆着他和渡边翔太、深泽辰哉的合照以及零零碎碎的物品,工作回来总会站在那多看好一会儿。话说回来,他居然没有阿部亮平的照片,追了那么久什么也没留下,只是在他的心里成了一块疤。

那天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去社团,却只是领到一盘包装得很简单的CD盒,亚克力上印着一串不知道是什么国家的语言,里面带着些手写的祝福语。前些日子收拾房间他还看到过那盒CD,被他夹在一堆没翻过的天文杂志中间,家里有台上位屋主留下来的放映机。

佐久间大介正闲着没事干便擦了擦崭新的光碟放进去,出来的画面一卡一卡的,围绕着一片小小的星空,随着镜头的深入锁定在一颗蓝色的星星上。

他曾听阿部亮平说过,越蓝的星星越有生命力,衰老的星星都是红色的,整整一个多小时都在拍这颗星星且没有任何声音,佐久间大介觉得自己也是真的很闲了,他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顺势躺在了地板上。

‘这人除了星星,还知道什么啊。’

渡边翔太说他喜欢的方式很蠢,这原本就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世界,遇到不喜欢自己的人,转身即走,落得一身潇洒。以前佐久间大介总觉得自己是个十足自信的人,有钱、开朗,无畏无惧,可他好像并不是一个特别的人,唯一让他觉得自己特别的地方,是他勇敢地喜欢了一个很优秀的人,喜欢上一个与自己差距很大的人,这是需要胆量,需要很多勇气的。

虽然,没有个结果。

路过咖啡店,佐久间大介站在霓虹灯牌下盯着菜单看了很久,半天才选好一杯不加糖的冷萃。其实他根本喝不惯咖啡来着,煨火煮暖的褐色液体只是用来暖手罢了,果然,他和他真的很不一样。

雪扑簌地下着,又因为不同的光线变幻颜色。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我们店里有圣诞抽奖的活动,您要参与一下吗?”店员将咖啡递给佐久间大介的时候,热情地询问。

“啊,怎么参与?”佐久间大介也没想太多,人家小姑娘热情邀请,抽个奖倒也不费事。他依照女生的指示,将手伸进透明的玻璃罐里,细细挑选着五彩缤纷的纸条。

人还是偶尔想要拥有一下幸运的。

手指夹着一张莫兰迪色的绿和粉纸,思琢半天,将粉色留在了罐子里。

“就这张了吧。”

“好的。”

女孩将纸条接过去,故作神秘地在手掌间打开,下一秒又露出很遗憾的表情。

“抱歉先生,是参与奖,但也是一句美妙的祝福语哦,祝您圣诞快乐!”

也是,他还没那么幸运。本着礼貌,佐久间大介还是收下纸条,看了一眼,是他最头疼的外语,不像英语,却好像在那里看到过,毫无逻辑,长得要死的句子,读也读不通顺。

是那张CD,一模一样的句子。

Sinuncatehubieraconocido,podríahabersoportadolasoledad.

“你好,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啊,这个是西班牙语。”

‘如果不曾遇见你,我本可以忍受孤独。’

“怎么会用西班牙语?”

“因为我很喜欢天文,今年有人发现了一颗新的小行星,据说命名是他为爱人从西班牙语中取的名字,很浪漫不是吗?我就想着也用西班牙语来给大家送祝福。”

佐久间大介曾和阿部亮平说要去找那颗属于他外婆的星星,但他好像不知道人类的离开往往会伴随着一颗星星的陨落才对。

阿部亮平还是听了他的话去找星星,只不过想找到一颗只属于他的星星。

他最深最深的爱意,如一束蓬勃而盛大的烟花,开在最黑的天空里,而这唯一的亮点,在阿部亮平的生活里,就是那个话痨的少年。佐久间大介同他说盛夏到来时,便要离开。那一晚,他就在想该怎样才能将佐久间大介留住。

他从不是个自信的人,从小到大都只知道一步一个脚印在人生的路上走,阿部亮平静静地望着佐久间大介,把所有的情绪都捂藏着。佐久间大介曾将自己最宝贵的手办摆在地上向他表白,只可惜,那时他还没有了解过一个人,错过了一些好日子。

那现在呢,换他来表白又会怎样?

还有,同是第一次喜欢人的阿部亮平在想,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吧?至少佐久间大介是这样做的。

对于他阿部亮平来说,拿得出手的只有承载着他所有愿望的夜空。

‘佐久间大介,我要送你一颗星星。我这片孤寂很久了的土地上的,唯一一颗星星。’

广场上有人放着烟火,璀璨在夜幕中盛开,带着绝尘的美。佐久间大介站在阳台上,气喘吁吁地打开那部旧手机,沉睡了几个月,在这个冬夜被唤醒。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天,晚上八点十二分。也许生命里还有无数个十二月二十五日,但唯独这一天,会被他铭记在心,原来他与他的人生还很长。

铃声响起的瞬间,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姓名,佐久间大介便接通了,是一个温柔又有点颤抖的男声,他说,

“佐久间大介,你是笨蛋。”

他告诉他要多读点书,担心万一这笨蛋看不懂他的告白该怎么办?可偏偏这家伙就是不喜欢读书。

想要握住他的手。

想要被紧紧地拥抱。

阿部亮平听见他的啜泣,伸手接了片白雪,他说,如果能回到去年的雪,佐久间大介你一定不要对一个图书馆里的人一见钟情。

那人故作聪明,毁了你好多热情与温柔。

“笨蛋阿部亮平,我要见你。可你在哪呢?”

“我在江户。”

“你骗人。”

“我没有。”

我听不见你,望不到你,寻不到你在哪,但我知道你会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或许在游戏厅畅玩,或许在派对蹦蹦跳跳,或许只是在街上走,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满足。

阿部亮平永远都会记得图书馆里绕在他身边的小精灵,等了很久,想说他已沦陷,又觉唐突所以细水流长地与他接触。

“阿部,你怎么也有病了。”向井康二在发现某个人对着一束压扁的樱花傻笑的时候曾这样说他。

“康二,你都没喜欢过一个人的。”

“七月酷暑,没能送你一束青春的花;

十二月落雪,想要请你喝杯余生的酒。

可以吗?miAmor”

这是属于阿部亮平与佐久间大介的故事,其实,也是你们的。

——END

火急火燎,写得很潦草的一个小故事,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

祝我们都会拥有鲜花和星星,一年又走到头啦,希望大家能够身体健康,岁岁常欢愉啊!!!

最近大家都在与病毒做斗争,记得多喝水多休息哦。

爱你们

4K左右,一个小甜饼。

想写一些我国王被宠的小故事,想写一些年下感,而且瓦塔呐呗年上起来真的好苏啊。

谁说渡边翔太是别扭傲娇精啊,他明明那么温柔。

“那么,raul桑,请问snowman的成员中谁是最幼稚的呢?”

末子低头扫了剩下了八个哥哥一眼,最终斩钉截铁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只能是shoppi了吧,像个五岁小孩。”

身高早已超出渡边一大截的末子无视渡边用脸骂人的传统技能,不遗余力地吐槽着那个明明快三十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要哄着宠着的哥哥,赢得四周一片附和声。

现场气氛在大家热烈地吐槽着五岁儿时达到了小高潮,唯有站在一旁的宫馆,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摇了摇头...

现场气氛在大家热烈地吐槽着五岁儿时达到了小高潮,唯有站在一旁的宫馆,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摇了摇头,面上带着不易觉察的满足的笑。

但哪有人可以一直当个精力无穷的贡献者,宫馆只不过一直有渡边可以依靠,他知道,他的幼驯染确实很幼稚,但可靠又温柔。

从他遇见渡边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当他第一次面对一片模糊的世界时,是渡边牵住他的手。

宫馆并不是从小就是温柔而强大的,他也曾是个怯懦的小朋友,在他最早遇见渡边的时候。

许多年后宫馆问渡边,明明这么多孩子在哭却唯独奔向他,渡边笑他自作多情。

但可能那个时候命运告诉他,要他要去保护这个孩子,直到永远。

“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缩在这里不说话!”

从小就有主唱资质的渡边分贝大的吓人,相较之下宫馆的回应就近似于无声了,于是宫馆看见面前的小团子皱起了眉,向他又靠近一点。

“喂!我叫渡边翔太!你叫什么!你不会说话吗?”

仿佛如果听不到他的回答就会有拳头落到他脸上似的,宫馆带着哭腔大喊“宫馆凉太!我的名字,宫馆凉太!”

“miyatate?miya…算了,凉太,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

渡边发现宫馆的身体有些轻微地颤抖,就像那些哭着要找妈妈的孩子一样,小团子笃定这个奇怪的小朋友是想家了,于是拉上他的手用力地拖到自己的小背包边上,无视宫馆已经开始默默抽泣的声音,埋头翻着什么。

等宫馆回过神来,面前已经出现了一颗像红宝石一样的软糖,那个比自己更肉些的小男孩把糖果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

糖果不是宫馆喜欢的味道,但不知为什么,眼前那个笑容把他感染了,快乐病毒侵袭了宫馆,没有原因地,宫馆笑得很开心,也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自己交到的朋友。

一个合格的幼稚园会有组织的体检,因为第一次手牵手在没有家长的情况下走出幼儿园,小豆丁们都格外兴奋,渡边牢牢地抓住宫馆的手,向最好的朋友指着他家的方向,内向的宫馆也难得的开朗不少,和渡边闹成一团,哪怕手心出了再多的汗也没有放开。

事情的变故出在那个明明最有乐趣的环节,护士姐姐叫宫馆遮住左眼,先测右眼视力,当那个黑勺子盖住了宫馆的左眼,宫馆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世界,一切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桌子,看不清护士小姐,看不清边上的同学,甚至看不清仅仅一步之遥的渡边。

护士小姐指着远处不同的图案,他只能站在原地,急得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状况,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宫馆本能地感到害怕。

护士小姐从最小的图案指到第一排的最大的图像,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孩子在胡闹,小宫馆却意料之外地放声大哭起来。

最先着急却是边上那个圆滚滚的小朋友,他用力地牵住宫馆空闲的右手,“怎么了凉太,不要害怕,护士小姐不可怕,医院也不可怕,待会打针也有我陪你。”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宫馆终于有些冷静下来,抽噎地说着:“世界好奇怪…什么也看不到,连翔太也看…看不到。”

宫馆的泪水还在不停地落下,护士小姐终于意识到这个孩子的问题,前去找老师交涉,护士小姐对宫馆的情况未置一语让宫馆感到史无前例地恐慌,他遵从内心扑到了玩伴的怀里,渡边就像动画片里那样演着一个小大人,拍着宫馆的背,亲亲地吻着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宫馆终于安定下来,等着护士小姐的宣判。

等到的却是穿着一身皮衣出现的妈妈,那个一直很酷的妈妈第一次着急地抱起宫馆,走向眼科的方向。

渡边就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怕脱离队伍,他只担心他的凉太。

直到医生开始给宫馆看诊,宫馆太太才注意到这个和他一起等在旁边的小团子。

“阿姨,凉太他没事吗?”

宫馆太太或许意识到这个孩子就是凉太口中一直存在的那个翔太,没有人会不爱关心自己的孩子的小朋友,于是宫馆太太摸了摸小渡边的头,“凉太不会有问题的”。

右眼天生弱视不是什么好的诊断结果,但至少不非常坏,可以正常地生活,宫馆太太怀着孩子能过正常幼稚园生活的希望要求学校保密,她也和渡边做了约定。

而那个才三岁的小朋友,真就一次也没告诉别人过。

渡边别扭傲娇,却给了宫馆第一份主动,于是宫馆有勇气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意识到渡边对自己的特别对宫馆来说并不难,哪怕他是个笨蛋。

是有多迟钝才会连疯狂躁动的内心都好无知觉,至少宫馆不会,他在尝过恋爱的滋味后明白或许那份令人心悸的情感只能奔向渡边。

但是作为jr,甚至是世人眼里不被允许的禁忌之爱,宫馆擅长孤注一掷,但若赌注是渡边,他便一步也不敢向前。

他太怕渡边离开他的世界。

可他们明明是局外人都能看出来的双向奔赴。

渡边是个随性的人,像自由的风,他很少顾虑太多,唯独宫馆让风自愿停留在他身边。渡边同时又很现实,他明白自己对宫馆的爱,甚至明白宫馆的爱,但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可以成为阻碍,他从不顾虑太多,几乎所有都给了宫馆和舞台。

渡边想视而不见,但是他害怕看见宫馆失望,他期望着宫馆放弃却恐惧着宫馆有一天真的会不爱他,他尝试过疏远,但是如果宫馆和他之间不再是最特别,那不如孤注一掷。

于是在一个很平凡的日子里,渡边拉住了幼驯染的衣角,轻轻地吻了他的下唇,他在亲吻中告诉宫馆他的顾虑,在拥抱中倾诉自己的胆怯。

但宫馆看着自己怀里的爱人,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梦想和爱情是可以双赢的。

宫馆说了,于是渡边相信他。

宫馆是所有人眼里的器用国王,可渡边说他的幼驯染是个笨蛋胆小鬼。

渡边第一次听到“datesama好像什么都能做到”是来自阿部亮平,虽然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自豪感,但他还是大声反驳,“他怕乌鸦!他香菜苦手!他学习成绩比我还要差!”然后在心里小声地补了句,明明是个笨蛋胆小鬼,但我会保护他。

宫馆是个不会示弱的人,这是渡边最担心幼驯染的地方。哪怕身上堆满雪也可以置之一笑,哪怕辣到眼泪止不住、满脸通红也要吃下最后一口,哪怕脸上夹满夹子也可以面不改色,所有人都在赞叹,只有渡边想给宫馆来上一拳。

可惜他不舍得,所以他只能在他做完节目时给他一个拥抱,他知道宫馆有自己的坚持,而渡边坚持维护宫馆的坚持,并且选择永远保护他。

渡边印象最深的那个宫馆,是那年乐屋里,被窗外的乌鸦吓到不敢睡觉的小孩,一向不乐意舍己为人的渡边把自己从睡眠中拖出来,轻轻揽住幼驯染的肩,借着月色掩盖通红的脸,面对空无一物的窗户还是把宫馆往怀里送了送,选择相拥而眠。

至于同个乐屋岩本醒来后会是什么心情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后来提起这件事,隐去了些爱着的证据,所有人都以为渡边在吐槽着宫馆的胆小,也在显示自己年上的安定感,只有渡边在想那个还会示弱的年下爱人,虽然不小只,但还是很可爱。

佐久间说看到渡边广播时通红的脸和控制不住的嘴角,但渡边拒不承认。

渡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傲娇五岁儿,但宫馆说他的幼驯染是其实什么都能做到的只属于他的翔太。

渡边怕虫,怕鬼,怕一切,深泽如是说。

所有公开的片段所显现出来的渡边确实是这样,会被拿着蚂蚱的目黑追出二里地,会被桶里的小龙虾吓到连退几步,会在鬼屋里吓软了腰,但凡带点恐怖元素都会听到大主唱发挥他得天独厚的嗓音。

但宫馆眼里的渡边却不是这样的,loveit上的渡边明明对刺激的海盗船感到恐惧,却在宫馆的期望下坐了第二次;明明是对刺激的项目存在抗拒心理的人,却可以轻易尝试这么多刺激项目;明明爱拱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却在宫馆转体跳入水中时,在摄像机前一脸凝重。

渡边翔太的恐惧心理从来都排在宫馆凉太之后,宫馆凉太是第一位。

渡边翔太幼稚,像个五岁小孩,其余成员如是说到。

但宫馆眼里的渡边不是这样。

宫馆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渡边对于关于宫馆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七单直播期间,一生金发的承诺让所有人直呼幼驯染就是正义,可只有宫馆知道,渡边在节目结束后等着他一起回家,告诉他,那句话只是节目效果,他说希望宫馆可以好好爱护自己的头发,宫馆一切都好比什么都更加重要。宫馆俏皮地回了一句,可是我想让翔太更喜欢我,却收获了一句已经喜欢到不能更喜欢了。

一桩一件都是渡边对宫馆的特别的证据,每一句话背后都是渡边难以宣之于口的,对宫馆的厚重的爱意。

他那么温柔,所以宫馆用一生来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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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温情挂,结果流水账了,想写非现背,怎么写都ooc然后决定回来写现背,然后就流水账文学加废话文学了,我必然要写出不ooc的非现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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