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钛金浴缸泡热水澡:3H+2O+Ti=i+2HOTHO】
萩原揉着身上的伤抽着冷气走了过来。
“先出去再说。”他从呆住的同伴手中接过扫帚扔给我,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其他工作人员的视线。
抱起炸成一朵橘色蒲公英的猫咪跟在他们身后,脚下是没有尽头的盘旋而下的楼梯,身前是两个小声交流并且不时用余光打量我的人类警官。
好想飞回去啊。
自从考下了扫帚驾驶证就没走过这么久的路。
到了楼下,萩原去和一个穿着制服的严肃大叔交谈,卷毛和我在路边等他。
好像被训斥了,看到那...
好像被训斥了,看到那个大叔用卷成筒的纸张狠敲他的脑袋。
隔着宽大的魔女帽的帽檐,我感受到了灼热的视线。
深色的镜片遮挡了过于锋利的眼神,但也知道他正在盯着我。
“这位猩……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吗?”
“松田,”他取了根烟叼在嘴里,要点火时看了我一眼,还是收起了打火机,“我叫松田阵平。”
“啊,好的,松田……君?”人类复杂的称呼体系好难懂。
“你怎样习惯就怎样叫吧。”
是在释放善意吗?看来是个可以沟通的猩猩。
礼尚往来嘛,随手搓了个火魔法给他点烟,食指指尖擎着一撮火焰靠近松田嘴里叼着的烟卷:“可以吸烟的哦,我不介意。”
墨镜滑下来了!
碾灭了指尖的火苗,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这是什么?”
“魔法啊。”刚刚不都看到猫猫变扫帚了?也没必要对他掩藏这些。
“小阵平,这样抓着女孩子可是很失礼的哎。”被训完话的萩原赶过来,按着松田的脑袋对我道歉。
“没事啦,他也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们都没事那我先走了。”
“我们送你回家吧,我开车很——”
松田捂着好友的嘴巴:“他没带驾照,我来开车。你住在哪?”
“你们不是警察吗?应该很忙吧,我自己可以找到……”
环视了一圈,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这到底是哪啊?在天上看和在地面上完全不是一个城市,高楼阻挡了视野,纵横的街道小巷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
“你不会不认路吧?”
“哈哈哈哈怎么会。”
“果然不认路吧。”
“……”
————
把两个人拉到小巷里,我用水晶球调出现在住处的信息。
有些惊异,但两位警察也没有太纠结于魔法的事。
“米花町二丁目,不算太远。”松田用手拨弄着水晶球,无端让我想起爬上书架一个个把我水晶球推下来的橘次郎。
谨慎地把魔杖收回来一点。
“不如我们走过去吧,刚好可以带你认一下路。”
“我还是比较想飞。”夹在两个过分热情的公职人员中间,我举手发表意见。
两人同时看向我。
“驳回。”
魔女的数量并不多,即使是聚居的城市也只偶尔会遇到其他人,对比之下东京太过热闹了。
“萩这个家伙……”松田身后散发出的堪比黑魔法的气息让我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两步。
松田和萩原都是相貌出色的人,而我奇特的穿着也引来了不少视线。尽管两人都表示是我的帽子法杖太引人注意了。
还要感谢这个世界的文化,似乎对这种着装接受度还蛮高。
只是有两个也穿着漂亮裙子的女生过来问我是在cos什么角色。
路上橘次郎跟着一个趴在猫包里的漂亮波斯猫小姐进了宠物医院,之后又浑身炸毛地冲出来,眼泪汪汪地要我抱它。
“不可以的橘次郎,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不要和自己的猫讲道理,魔宠课老师如是说。
“我来吧。”萩原蹲下来伸出了手。
橘次郎踩着他的肩膀跳到松田怀里,伸出指甲勾住了他的衣服,橘色的身体在脸色不虞的警官身前荡来荡去。
“喂,我说你……”又一位试图和猫咪讲道理的人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安抚地拍了拍被猫咪嫌弃的萩原的肩膀,我若有所思。
比起猩猩,猫咪还是更怕狗狗吗?
“居然是别墅,魔女这么赚钱吗?”萩原发出感叹,“还招人吗,我会努力学习骑扫帚的。”
松田按住怀里听了这句话突然伸爪子的猫:“魔女怎么说也要是女性吧。”
“要不要进来坐坐?”学着之前看过的人类招待客人的样子,我对两位警官发出邀请。
“好啊。”
“那下次见……嗯?”
怎么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
橘次郎从松田的怀里跳了出来,这一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翻找着冰箱里的各种药剂,试图寻找可以给人类使用的。
“请慢用。”端着三个试剂瓶放在茶几上,里面的液体呈现夜空的色泽,有细碎的闪光在药剂中沉浮。
忙了一上午我也有些口渴,没有管这两个人,自顾自喝了半瓶。酸甜的口感,有冰凉的星屑在舌尖破碎,本是为了治疗失眠的药水因为味道好做了很多存在冰箱里。
萩原的眉毛像是跳舞一样,不知不觉盯了很久,看着他下了很大决心的伸手握住面前那瓶试剂。
随即被松田阵平夺了下来。
“这怎么看都不能喝的吧!”
不喜欢这些吗?
“那你们平时喝什么?我去买。”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羊皮袋子,清点了一遍里面的金币。毕竟也是帮我准备了一剂材料的人,第一次来家里的客人还是要好好招待。
“谢谢我们不需……你要用这些去买东西?”
接受了两位现役警察两个小时的生活常识教育。
第一次逛人类世界的商场,对着比魔女学院的药剂室还要令人眼花缭乱的货架发出小声惊叹。
松田和萩原走在我两侧挑挑拣拣地往购物车里放东西。
趁着没人注意时一件件介绍被他们扔进来的商品。
“这种速食食品,只要会烧热水就不会饿死。”
“不要给客人上奇怪的饮品。茶包,用热水泡一下就可以喝。”
“入浴剂,浴缸放好热水丢进去就可以”
热水真棒,谢谢热水。
“拿着金币就想出门买东西的生活白痴在说些什么?”
橘次郎的敌人是狗。
我的敌人是猩猩。
2v2打得过这两个人吗?我陷入思索。
出来采购之前在两人的提醒下,从红魔女寄来的行李中翻出了一手提箱不知名人类的大头照。
用照片作货币的人类国度令人不解,更加不解的是两位警官一再告诫我每次出门最多拿十张。
“这个世界并不都是像我和小阵平这样的好人,小魔女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松田阵平……是好人吗?”
‘好人松田’气得头发都蓬起来了:“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啊!?”
用了个飘浮魔法拎起装得满满的购物袋,萩原眼疾手快地把飘到脸旁的袋子拽了下来。
“妈妈你看,那个人的购物袋在天上飞哎!”
松田闻言看向那边的小孩,刚刚还被袋子吸引的小孩害怕地躲到妈妈身后。
“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吧。”我撇撇嘴。
“喂!”
在路口辞别两人后独自向家走,恰好遇到了隔壁房子的邻居。
视线无法离开他的脑袋——光溜溜的头顶反射着下午变成橙红的日光,下面一圈云朵般的白发和胡子看起来都软软的。
圣诞老人帽子下原来是秃头。
他热情地同我打招呼,指了指我隔壁的别墅:“呦,你好啊,我是住在这边的阿笠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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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为了个表情包更新吗
有的(这个表情包真的好可爱)
「さくらさくら会いたいよ」
生病的脆弱大猫濑名泉×与他冷战的你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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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倒了?!”
眼下正是空气中看不见的杉树花粉肆虐的季节,我戴着不太贴合的口罩,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周围的人立刻躲瘟神一样地远离了我。
“……就是!@!濑名泉#※&发烧*#&卧床@#!!”
我的脑子忽然空白了一瞬,接着声音大到前面排队的中年上班族有三个回头瞪了我。
“啊?!”
这位经纪人口中下一秒就要在病榻上挂掉的男人正是这几年最为卖座的偶像之一。一想到这里,我立刻马后炮一般放轻了声音。
他那张被神明精雕细琢的脸充满讥讽地斜对着这边,眼神没什么温度,仿佛多看他一眼就要被收费。
可偏偏普罗大众都吃濑名泉这一套,通学时段的电车里,一个车厢能碰见五个他的迷妹。从八岁到八十岁,全年龄段通杀。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因为我正在这位当红的偶像谈着一段水火不容的恋爱。
是的,掐指一算,已经八年了。
那段始于高三冬季的恋情在全世界秘密交往的校园恋爱里大概算是长命的,即便我俩每天都相看两相厌,三五天就要冷战一次,它还是跌跌撞撞地持续到了今天。
说到今天——今天正好是我和他冷战的第十三天。
吵架的理由很简单。
月底他终于得空从欧洲回来,一拍脑袋,就想约我去目黑川散步看夜樱。
谁不知道三月底的目黑川热闹得就像每天都在开庙会,十个人里有十一个都是去拍樱花的,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浓度比表参道还要高,哪里容得下他这位大明星去那儿闲逛?是想故意引发围观踩踏事件然后一举登上社会版头条么?
于是我便冷酷地拒绝了他。
这还不算完——到目前为止,这只能算是濑名泉一个人生闷气闹别扭。
但他一个人晚上不死心地偷偷溜到目黑川河边去,还没举起相机呢就被一个黑红黑红的YouTuber意外拍到,狂蹭了一番热度,闹出一段匪夷所思的、连外太空的尘埃听了都直呼离谱的绯闻,那就不要怪我不高兴了。
闹僵的这些日子里,我正忙着Trickstar的樱花fes六周年纪念演唱会,每天几乎都连轴转,于是干脆就住在了es大楼里,反正有休息室有淋浴间有食堂,我半个月以来连家也没回,把佛罗伦萨回来的大明星一个人晾在台场的临海公寓里。
——他自然也没有低头来找我。
他不跟我认错,我就绝不主动搭理他(即便如此,为他那个离谱的绯闻事件我还是加班去做了公关)。所以这半个月以来,这还是我头一回从非官方渠道听到濑名泉的消息。
……消息的内容居然是他生病了。
那个天塌下来都要坚持健康管理的濑名泉,居然生病了。
对面的经纪人刚刚接手Knights不久,是制作科比我小两届的后辈,说话带着初出茅庐菜鸟特有的慌张。
“他今天没有去工作?”我深吸一口气,按下复杂的心情,说:“任何联络都没有吗?”
换句话说,濑名泉翘班了。
事情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什么?!那他现在——”
“前辈?”
“……没什么。情况我了解了,但……说到底,现在我并不负责Knights的业务。”我吸了口气,说:“你没有别的可以拜托的人了吗?”
对面的年轻人快哭了:“哎呀,前辈!我知道不可以麻烦你这些工作范围外的事情,但是Knights这边马上就要上台了,他们几个不能走,我实在抽不开身啊!”
“有空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找我?”我靠在地下通道的墙壁上,揉着太阳穴。
“因为——因为前辈和濑名さん关系不是还不错吗?这种私事我也不好随便拜托其他人嘛!”
关系不错?
我深吸了一口气。
巅峰时期我俩大概能一边吵架一边把山手线坐一整圈,斗嘴的内容都不带重复的,这就是大家眼里的关系不错?
退一万步说,现在我们正在冷战,我还没原谅他的自作主张呢。况且他又是自尊比天高脸皮比纸薄,如今给冷战中的女友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还在工作时感了冒,他自诩靠谱前辈大哥哥的形象一夜之间就碎了一地。
我真担心假如现在我去照顾他,能把他逼得满脸通红再烧两度,然后跳起来和我打架,最后打输了再在床上躺两天。
我抬手看了下手表,又问:“他在宿舍还是在家?”
“应该是在家。昨天收工的时候瀬名さん说怕会传染,所以就没有回星奏馆那边。”
“可以可以,麻烦你了前辈,下回一定请你吃饭!”经纪人在那边狂翻记事本:“啊,对了!瀬名さん家的地址我发给你,他的密码锁我记得是……咦?我记哪儿了来着?”
对面的人松了一大口气:“前辈!谢谢你!!真的帮大忙了!!”
“不用谢,下次长记性!自己的艺人要自己随时check好情况。饭不用请了,代我跟司他们问好。”
但仔细一想,家里原本就鲜少开火,开火了大多也是我一个人糊弄一下。
就算濑名泉回来了,那他也不大吃碳水,米总是消耗不掉。现在储存箱里的那些米,还是椎名丹希半年前去美食节目录外景的时候从新潟那边带回来的伴手礼。
再说了,冰箱里濑名泉专用的那几格什么时候少过鸡胸肉啊?之前屯的都吃不完,用得着我去献这个殷勤么。
说不定他还要嫌弃鸡丝粥是精致碳水,升糖快不健康呢。
我立刻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就近在站内的便利店里买了点运动饮料和营养剂——这总容不得他挑三拣四了吧。
提着袋子走上月台,姗姗来迟的各停电车从春风中呼啸而来。
上了点年头的门缓慢地打开,排在前面的人沉默地填满了车厢里的座位。夕阳的余热从车窗那头落进车里,落在人们的头顶,后背和脸颊上。
工作日的傍晚,我深吸一口气,跨进熟悉的电车,坐往熟悉的方向。
我熟知的车站换乘,又下意识地坐在之前常坐的座位。
手里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就像之前每一个工作日下班,独自回家的傍晚。
濑名泉曾经很喜欢坐在电车靠海的那一边。他说,东京这片钢铁铸就的无机森林里,台场的海就像一块宝石,大胆美丽又不合时宜。
——而他向来懂得欣赏这样张扬的美。
头一年还不那么火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地和我一起坐这一条线路的电车通勤回家。后来Knights逐渐打出一片天地,他实在是没法大剌剌地坐电车上下班了,这才买了代步的汽车。
话虽如此,他毕业以后又不常在日本,我也没有避人耳目的需求,那辆漂亮又昂贵的车几乎就是停在车库里发霉落灰,独自回家很快重新变成了我的日常。只有他偶尔回来,这两点一线才会被暂时打破。
不论何时,濑名泉总是我枯燥的人生里的那些不安分的意外。
临海线漂亮地跨过东京湾蓝色的海面,抵达了那一栋我熟知的公寓楼。
海风很凉,吹得公寓某一层晾出来的床单哗啦作响。那是一床很熟悉的花纹,半个月前就已经晾在那儿了,是濑名泉爱用的一张。
他之前不声不响地从异国回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还要念叨我用的那床床单不够柔软。我只好把他最中意的那一套床品拿出来洗了,妥协说这几天风大,晾干了便立刻给他换上去。
当时我俩是一边拌嘴一边一起把它晒到阳台上去的,眼下一晃都半个月了,泉竟然还没把它收进去。
看起来濑名泉确实是心情不佳——本来他就算是天塌了也要坚持每半个月换一次床单的,可现在居然连将在外面的床单都记不得回收,症状可能真的很严重。
我的心顿时毫无底线地软了一点。
我加快步伐,风风火火地穿过玻璃门,经过楼下的管理室,动静颇大,吓得一楼的管理人还想出来拦我。
“喂!你给我站住——”
这里的住户实在不算多,等打了照面,管理人终于认出是我,一愣,问:“啊!……您,您好,欢迎回来。”
“呃,我回来了。”我捏了捏鼻梁,但心里还没完全和冷战的濑名泉和解,于是又硬是冷酷地说:“……但也不一定今天不走。”
——————
私密性极好的电梯朝上平稳地攀行,数字慢慢跳向我熟悉的那一个。出电梯后便能看到走廊尽头的窗口,里面映着濑名泉中意的那片海面,眼下已经染上了粼粼的暮色。
这让忽然我回想起了我们看房的那天——那天和已然过去大半的今天一样,是个非常灿烂的晴天。
中介在对我介绍开放式厨房的各种优点时,并不做饭的我心不在焉,倒是泉听得专注。
我跨出几步,打开了客厅朝南的落地窗,然后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哇!”
微咸的海风穿过阳台和我飞扬起来的发丝,唰地涌进整个房间里。
我猝不及防被迷了眼,在风里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泉讶异地转过头来,柔软的头发也被那阵海风吹得很乱。
我们对视了一眼,他的嘴角便带上了笑意。
“嗯……”他说:“还不错啊,这一间。你说呢?”
这套稍稍偏离市中心的公寓凭借波浪与海风博得了濑名泉的青睐,而我与他也为此花掉了毕业以来攒下的大半积蓄。
不知道如今的他是否有一点理解我的感受。
我踩着厚重的地毯穿过安静的走廊,在家门前站定。
大门左侧的绿植还是那一盆。
濑名泉非要安置在这里的,本来是一棵优雅的散尾葵,可惜入住的第二周就英年早逝了,之后门口便被我换成了一棵强壮的龟背竹。
他嫌弃它长得又难看又碍事,每次回国都免不了跟我抱怨,抱怨它在门口挂住自己沉重的行李手袋。
右侧的密码锁也还是老样子,我轻车熟路地输入了四位数——那是我们开始交往的日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本应如此的——结果门居然没有开。
……改掉了。
他居然给改掉了。
我的脸狠狠地扭曲了一下,然后心里有个小人愤怒地大声抓住濑名泉的衣领,大喊了一句:“幼稚鬼!”
——我气得直喘气,把便利店的口袋换到左手,换了指纹识别模式,解了锁,大力地把门推开了。
我早该知道!
早该知道他就算是一夜之间长到八十五岁了,也只会从一个是幼稚又记仇的帅哥变成一个幼稚又记仇的帅老头!
真是倔驴一样的臭脾气!
我沉默地垮下了一张脸,两边的嘴角像活挂了秤砣,直直地撇进地里去。
胡乱把鞋蹬落在玄关,我扫了一眼,泉大概是在的。因为鞋柜附近没看到他的那双拖鞋。
他没有开灯,屋里黑灯瞎火,只有空气净化器运作的微弱指示灯在黑暗深处苟延残喘,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同样的路线已经每天走过千百回,于是我就这么摸着黑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挂着厚厚的遮光窗帘。大概是因为拉窗帘的人心不在焉,或者力不能及,中间漏出一线潦草的小缝,太阳最后一丝余热便拼命地顺着缝隙爬进来。
那扇落地窗靠海,半个月之前装的都挂着很轻薄的纱帘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心境,竟然给换下来了。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
濑名泉大概就缩在沙发上。
我把袋子随手扔在餐桌上,等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顺着那一线窄窄的暖橘色的夕阳的指引,我看见了他。
我看见他裹着被子团成一团,窝在长沙发的角落,脸埋在布料里,只剩下一头凌乱的卷毛耷拉在外边。那道微弱的橘色光线正落在他毫无生气的发梢,他就像一只虚弱的大猫。
我扶着沙发靠背,垂眼看着他,就这么傻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泉是真的病了。
茶几上摆着病急乱投医的非处方药,东倒西歪的矿泉水瓶,电子体温计,精力剂一类的东西,一片狼藉。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傻子……。
我这么想着,怒火燃尽的心底生出些无可奈何。
我伸手按亮了一边的落地灯。灯光并不特别明亮,但濑名泉依旧感觉到了光线变化,嘟嘟囔囔地醒了,从被子里露出半边蓝色的眼睛。
他眨了一下眼睛,于是灯光在他的眼瞳中火光一般地跳跃了一下。
“……嗯?”
“嗯什么嗯?”我走过去拿起体温计,摁开,然后对他说:“抬一下胳膊。”
泉愣愣地看我。他大约是烧迷糊了,突然特别听话,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又乖乖将体温计夹到腋下。
“响了再拿出来噢。”濑名泉看起来神志不清的,我担忧地补充说。
“……唔。”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不过,不会刺人的软和的濑名泉实在很新鲜,我新奇地趴在沙发靠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要不是我身为制作人的职业素养还在,我恐怕已经掏出手机对着他连拍了八百张照片了。
三分钟以后电子温度计发出急促又尖锐的响声,我说:“好了,拿给我看看。”
濑名泉却恹恹地歪在沙发上,微微抬着下巴,似乎有些茫然,却一直盯着我看。
落地灯的光为他勾勒出细致的轮廓,我这才发现他的眉眼竟然成熟得如此分明,他的肩膀竟然是这么宽阔的。但与此同时,他此刻额头浸着冷汗,汗水沾湿了额发,脸色苍白,嘴唇发红,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可怜巴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普通人类又如何能做到像他这般坚强又脆弱,狼狈又美丽的呢。
濑名泉看着我,并不眨眼,就像暂时囹于困囿的兽,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固执,无论如何虚弱,也不愿从猎物身上移开半分。
我在千万颗萌动的春心前自以为是地运筹帷幄,自恃冷静客观,未曾想隔着名为“职业素养”的一层薄纸,我又何尝不是这个人的俘虏。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站起来向他伸手,试图从背后去取那根叫个不停的电子温度计。
就在这个时候,濑名泉的背忽然绷直了,他像是受伤的流浪动物一般,对人类忽然伸出的手惴惴惊惊。
但不一样的是,下一秒他好像忽然认出了我,就像孤独已久的动物忽然认出了曾经的饲养员。
他倏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凉得我抖了一下,我想收回去,但泉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死死地扣着我不放。
他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泉哑着嗓子问。
濑名泉的脖颈仰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我并不知晓的光——而这一些都指向我。
“受人之托来探探病。”我暗自压抑着风起云涌的内心,敷衍道:“好了,快把体温计……”
“受人之托……。”他重复了一句,“谁跟你说的?”
“你问了有什么用?”
“哈?……有什么不能说的?”
“病人就闭嘴好好听话。”
“你这——咳咳,你说话为什么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
我终于甩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被子睡衣把体温计夺了出来,然后说:“你以为我是跟谁学会的恶习?”
“哼。反正不是雷欧君他们就是经纪人吧?我说了那么多次不要告诉你的,啊,真是的!这群随心所欲的家伙——”
濑名泉皱着眉抱怨着他的伙伴们,看上去倒是比刚才精神多了。
“38度。”我瞟了一眼温度计,然后悄悄松了口气——还不算太糟糕。只不过可能因为他难得生一次病,所以才显得难捱一点吧。
“好了。”但我还是打断他的兴师问罪,说:“现在,立刻,请你躺回去,前辈。”
“你确定要用这么令人火大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因为你作为偶像,在绯闻管理和身体管理方面接连出现了多次重大错误。”我问他:“难道我不可以对你生气吗?”
“哈?绯……”他顿了顿,又冷哼一声:“说到底……你以为是谁的错?”
“难道还是我把你推水里去的吗?”我没注意他的表情,只是说:“这么大个人了,拍外景还会掉水里,你真是……”
“哈?我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问。
“……”濑名泉几次三番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负气地紧紧闭上了嘴巴。
我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颇有点惬意。把买好的运动饮料能量果冻什么的塞给他,果然引起了很大的不满。
“你就用这些应付我?”他不可置信地拎着塑料袋:“这就是你对待病人的态度?”
我说:“还不是怪你只会吃草,所以才会导致免疫力低下……好了,我马上就帮你找药。但是有的药不能空腹吃的,你是烧傻了还是不要命了?”
“你的关心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吗?”
“……你是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女子高中生吗?”我说。
“哈?你今天是为了挑衅我才来的?”泉浑身支棱起要和我打一架的刺,这个人从上学那会儿就没变过,十年如一日的幼稚和好懂。
我俩僵持了半分钟,很快我就败在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两声剧烈咳嗽里。
“……算了,你可真会使唤人。”我说:“你要吃什么?”
“虾不能吃。”泉说:“那我要鸡丝粥——要清淡一点的,鸡胸肉做的。”
“是——是——。”
Bingo。
我为几个小时之前就猜中他的要求的自己而感到恨铁不成钢。
不过濑名泉果然很好猜。
我一边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一边拉长声音说:“大明星,还有别的点单要求么?”
“随便你。”泉鼻音浓重地哼了一声,说:“不会毒死人就好。”
见面第十分钟我就要被他给气死了,念在他有病在身,脑子糊涂的份上,我强迫自己不搭理他,然后起身去给病号做粥,但往厨房里站了没三分钟,客厅里濑名泉就开始倔强地喊我。
“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要喝水。”
“我想把窗帘拉开。”
“Knights上的节目是直播吧?帮我开一下电视……”
“音量太小了。”
“还没好吗?慢死了。”
……
我刚开始还尽心尽力地出去,后面发现濑名泉不过是没事找事——被居家办公的饲主晾在一边的猫咪通常也会像他这样,撕坏几卷卫生间的卷纸,推倒几杯桌沿附近的水杯,朝皮质沙发上磨一下爪子诸如此类。
尽制造些不那么不可饶恕,但令人头昏脑涨的小麻烦,满脸都写着“理一下我”这四个大字。
我对他又爱又恨,便专门守着锅,不理他了。
新潟饱满的大米在砂锅里翻滚出粘稠又香浓的花,我把热粥端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濑名泉又安静了下来。
他仰倒在沙发上,把退热贴拆出来,歪七八扭地贴在了额头上。他的眼睛已经再次紧紧地闭上了,眼睑轻轻颤动,嘴唇干得裂开,呼吸急浅陷入了暂眠。
手机倒扣在胸口,代表新消息的震动依旧接二连三,大约是趁着短暂的清醒,他强打着精神处理起落后一整天的工作。
我把托盘放在他前面,转身倒了杯温水,从客厅角落的储物柜里翻出常备的药物,再坐到泉的旁边把他推醒。
我帮濑名泉换了一张新的退热贴,重新端端正正地贴在他汗涔涔的额上。不知道是因为忽然安了心,还是骤然生了气,总之他好像又烧起来,刚刚虚张声势的棘刺软和下来,整个人再次透出一些慢半拍的迟钝。
端给他温水,他便乖乖喝了。
端给他粥,他也一口一口地吃掉——绝口不提碳水化合物和升糖指数云云,老实得难以置信。
吃药的时候反倒是有点耍脾气,须要人哄两句好话,才肯吃下去。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泉再次犯了困,连眨眼的速度都缓慢下来。
我说:“睡吧?”
他唔了一声,手却依旧伸向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我按住他的手,说:“我帮你回。”
我说:“我知道的。”
我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他将头下意识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盯着屏幕看我操作。
他的尖下巴实在硌得慌,但手机屏幕那段四方的光里,我斜眼瞧见他眼下憔悴的青黑,也只能叹一口气,忍着。
我安静地听着,然后慢慢的,泉再次昏沉地睡着了。
在我和经纪人协调完最后一次日程,为今天鸽掉的工作现场的众人定了道歉用的日式甜点礼盒后,我终于准备关上他的手机。
感谢上帝,就是这个时候。
谢谢您,正是这个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我没有在关闭后台程序的时候,余光不小心扫到他的备忘录的话,我们的这次冷战大概会成为我们之间永远横亘着的一根刺,我大概也永远也不会明白半个月前的他为什么这么固执。
后台一闪而过的备忘录上是一张被画得花里胡哨的,面目全非的行程表。
自三月早樱的季节开始,空白的日子便被他用樱花的粉色emoji填满了。
当然最多黑色的乌压压一片是他的工作安排,杂志拍摄,时装周,live,握手会……
横跨休息日的则是蓝字标注的一次又一次的航班,巴塞罗那飞东京,佛罗伦萨飞东京……
然后便是零零星星的——一朵又一朵的樱花。
预测的盛开日,地点,交通方式,人流量,天气……
每一项都被仔仔细细地标注在那些仅剩的空白行程里,仿佛承载着重达千斤的期待。
日程表的最后一朵樱花被他小心地圈了出来,细致的备注在底下缀了一长串。
“佛罗伦萨→东京成田CA××××”
“目黑川”
“预定盛开日:3月27日”
“夜樱很美”
“她最好能给我感动得哭出来”
——跟着两个感叹号。
然后我的手僵了一下,末梢冰冷。
……因为最后的最后,这情绪饱满的一页,被红色的修改笔画上了一把血淋淋的大叉。
他的早春过得很呛,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字符填满了上旬的档期,这才勉强挤出来之后的那两天的空白。
在这个浮窗的后面是米其林法餐的预定页面,是红眼航班的机票行程单……也许还有别的,但我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再冷眼旁观地看下去。
我沉默地关了手机,将微微发烫的铁块死死地握在手里,仿佛这样便能让我自己的愧疚死死地留在先入为主的心里似的。
我早该知道濑名泉是这种人的,不是吗?
平时他总会在做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时候,把“这个恩情你欠我一辈子哦”云云挂在嘴上,但一旦面对真正的付出与献身,他这时倒成了圣洁又忠贞的骑士,绝不将自己的苦难宣之于口。
我不该拒绝他拒绝得如此干脆的。
我应该多想想,为什么东京的深夜,他气喘吁吁地拖着行李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眼睛会那样的闪闪发亮。
为什么我拒绝他之后他会那么不高兴,为什么那样谨慎的他会一个人有勇无谋地跑去目黑川看什么樱花。
那怎么可能是一时兴起?
濑名泉怎么会一时兴起?
那哪里会是什么心血来潮?
濑名泉怎么会心血来潮?
那是他榨干骨血精心设计、独此一家的、他浪漫又晦涩的预谋。
而我竟胆敢对此毫无知觉。
我才是最不解风情的蠢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堵塞的鼻腔和湿润的眼眶带给我熟悉的体验——它大概叫做感动,应该被“狼狈”这个字眼修饰。
我男朋友吃了药昏睡在我肩膀上,我被他的脑袋压得麻了半边身子,整个人被他感动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还没法伸手去够到茶几上的纸巾。
于是我只好沉默地坐在那儿,继续被迫扮演一张涕泗横流的沙发靠垫。
幸好,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克制不住肩膀的抽动,濑名泉不一会儿便皱着眉醒过来,他吃饱了睡了一觉似乎好转了不少,将额头上的退热贴一把撕下来,然后便哑着声音问我。
“怎么了?你……”
我大声呜咽:“没怎么!”
濑名泉吓了一大跳:“哈……?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我拿手肘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腰窝,口齿不清地说:“你这个……你胡说什么?气死我了,你快点呸呸呸!”
我这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显然情绪不对,他登时有点慌,想站起来把客厅的大灯打开,看看我是出了哪门子的问题。未曾想蜷在沙发上睡了那么久的身体一下子不适应直立行走,他一站起来就啪叽一声重新摔在我身上。
“濑名泉!”我还在哭呢:“你这个混蛋!”
他慌乱地从我身上撑起来,咳了两声,狼狈道:“啊??我又干什么了?”
我手一伸便把他的脖子死死环住,他猝不及防又被我拉下来,连人带毯子栽在我身上,我们两个人顿时摔成一团。
“喂喂,我可是病人,你有没有搞错??”
“我看你是天下第一的别扭鬼!自以为是!一根筋!单细胞!小孩子生闷气!”
“哈??你这——”
我猛地将满是眼泪的眼蹭到他还烫着的颈窝,泉立刻愣住了。
“……?”他看不见我的脸,只好手足无措地扶着我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说:“我不小心看到你的备忘录了,傻子。”
濑名泉明显僵了一下。
半晌,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刻意的蛮横说:“是吗?是这样啊。那这位小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起码我这次生病应该能算作工伤,损失不该我来承担吧?……”
“泉。”我打断他:“对不起。”
巧舌如簧的濑名泉现在僵得像一块千年古木。
“啊?……”
“我会补偿的,真的。”我继续说:“去看樱花吧?”
他缓缓地把手抬起来试了试我的额头:“到底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
“来得及,往北一点的地方一定来得及的。”我啪地一声把头抬起来,死死盯着他说:“这个月底,去北海道,我还有五天年假,一并用了。去吧,泉!”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不肯放弃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觉出不好意思来。
濑名泉把我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隔断我狗狗一般的眼神,然后用力地揉了揉。
然后我听见他闷闷地说:“哼,我忙死了,不一定有假。今天生病还耽误了工作……让我考虑一下。”
“随随便便就临时告假,这算什么职业人士?”
“再说,我……”
我伸手,忽然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
泉于是马上就闭上了嘴巴。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总能知道他的心总是柔软的。无论嘴上千回百转多少次,他最后回答总会是同一个——
“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END.
本次接力企划到我这里就结束了,谢谢妈咪们的邀请,大家都辛苦了。
祝各位女孩儿吃饭快乐,春天快乐!
P.S:回礼设置了一个小小彩蛋!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写了里兹,关于和他在一起后他被小队里其他人灌酒的事情,有点亲密,有点腻乎,也有点琐碎的小事
#里苏特的酒量真的很差,他只是看上去很会喝,实际上根本支撑不了两个回合
#于是将近两米的大块头在回房间的时候不意外地撞到了门框
-01-
自小队众人知晓我和里苏特之间已不再是纯洁的上司和下属关系后,就像普罗修特提前预言到的那样,这群家伙果不其然地开始了集体找茬,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竟然凑不出一个为什么队长有女人了就要灌他酒的理由。...
自小队众人知晓我和里苏特之间已不再是纯洁的上司和下属关系后,就像普罗修特提前预言到的那样,这群家伙果不其然地开始了集体找茬,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竟然凑不出一个为什么队长有女人了就要灌他酒的理由。
可里苏特对待他的队员一向过分包容,即便他刚喝完一杯白兰地伊鲁索就往他被子里倒了新的红酒,他也还是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准备老实地把这杯酒喝完。
可问题是,要知道我只是去乔鲁诺那里交了个报告而已,有没有人告诉我这一屋子的酒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罗修特在一旁给予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早就提醒过我了,关于里苏特会被他们起哄的事。我挤进男人堆的中间,不可思议地看着银发男人面前的桌上摆着好几个酒瓶,尽管里苏特脸上仍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也清楚这头巨熊离醉倒大概就剩几口的极限了。
“剩下的我喝,你们差不多得了。”
我一把夺过里苏特手里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浓郁果香的甜酒气息在唇齿间漫开,伊鲁索几个人起哄的声音吵得我有些心烦,视线扫过桌面一圈,我一脸复杂地拿起了其中一瓶威士忌确认自己的心中的猜想,“麦卡伦?!这可是老板送给里苏特的礼物,你们知道这款限量版的威士忌有多贵吗?!”
“我们问过队长了,他说可以。”
加丘像只猫咪一样扬了扬下巴,反正有里苏特撑腰,他们几个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看出来了,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深吸口气,没有理会身旁杀手偷偷拽我衣角的小动作,而是将矛头对准了从刚才起就试图置身事外的普罗修特,“但是你肯定知道吧。”
听到我提及他的名字,普罗修特才刚揣进口袋里没两秒的手又立刻抽了出来,他清了清嗓,移开视线,很少见的会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局促。
“我也只是想尝尝味道。”几秒后,他干脆摆烂,说出了没有制止这群混蛋的实情。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可从刚才起就一直被无视的里苏特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向后的力道来得猝不及防,我压根没有防备,一眨眼的功夫就稳妥地坐在了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加丘立刻露出了仿佛被人塞了十几个毛球直犯恶心的表情,“要吐了,真的。”
“那你就出去吐。”
多年的黑帮素养让我学会了伪装,即便当下的情况让我异常窘迫,我也不能在这群混球面前表现出任何一点怯色——但离我最近的里苏特应该可以发现我只不过是在强装镇定,毕竟耳根烫成那样,要说没有变红……这话连我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没事的,大家都是家人。”
他指的应该是好几瓶贵重的酒都被他们拿出来祸害的这件事。
我稍微侧身分给了里苏特一点视线,手指抚摸上他垂放下来的银色短发,他看起来完全喝醉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软无害的气息——要知道这和平时的他根本就不一样。我再次看向那群把他搞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同时任由里苏特将他发烫的脸埋在自己的肩窝。
除了有点重,其他都还好。
“你们还要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
我朝普罗修特使了个眼色,里苏特喝成这样,没个四五个小时恐怕很难恢复清醒,作为小队里像大哥一样的存在,他总该负起责任来,既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出声制止,事后补救倒也未尝不可。
好在伊鲁索他们也喝了不少酒,霍尔马吉欧早就困得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直到被普罗修特拍了拍脸,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准备回屋睡觉。
原本还吵闹的楼下突然间就变得安静起来。里苏特抱着我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干坐一夜,在喝完桌子上剩下的一点红酒后,我转过去捧着他的脸稍微用力地揉了两下,“醒了没,酒量差还由着他们灌,你这个队长怎么当成这样。”
里苏特那张好看的脸在我手里像是揉面团似的折腾,他是那种典型的西西里人肤色,可以说是相当的健康,我得凑得很近才能看出他脸上的酡红。他在这时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我被他目不转睛的视线盯得一阵发怵,只好用自己的手及时做出了物理遮挡。
“……看不见了。”
“你这不废话…我遮着你眼睛呢。”
里苏特的房间在二楼拐角,我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但里苏特醉到忘记弯腰实在超出我的意料,他一头撞上门框,发出‘咚’的声响,想都不用想,那一下绝对很疼。
“你是白痴吗?!”
“唔。”
算了,他不是白痴,他是醉鬼。
里苏特的这个块头,其实去大多数地方的时候都得稍微欠身才能顺利进门,但任何人都没办法和一个喝多酒的醉鬼讲道理。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拽回了卧室,在关门前还看见了贝西因为奇怪的动静探头出来查看情况的身影,他当然和我对上了视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这小子居然立刻就关上了自己房门。
里苏特对我从不设防,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我本来是想回屋睡的,但这家伙圈着我腰的手臂是真不讲道理——他都喝这么多酒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没有人能给我答案,我叹了声气,只好躺在他的旁边准备睡觉,里苏特在这时候也转过了身面对着我,他的神情是我在这之前从未见过的乖顺和黏人。
他在等什么呢?
关于这个问题,几秒钟后他还是给了我一个答复。
里苏特在等我的亲吻。
就像他小时候,他还生活在西西里那片土地的时候,他的妈妈曾对他的做的那样。
于是我只好仰头凑过去,轻轻的说了句晚安。
“我爱你。”
这声嗫嚅沉浸了梦里。
后话:
1.总之就是很婆婆妈妈的写了点成年人之间的幼稚事情,想看看柔软下来的里苏特
2.一想到他对暗杀小队里其他人的态度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荒木在人物设计上每一部都能比上一部更饱满(满足
3.喜欢里兹啊,谁不喜欢埋队长的厚实可靠的胸膛呢,更何况还是带着威士忌的酒香
【威士忌组梦女向】
从中间横向切开的甜甜圈,夹层挤满了掺着水果碎的奶油,只从图片看来就能感受到入口的绵软可爱。
表面浇淋的巧克力酱上铺洒着彩色的糖果粒,空出了一小块蛋糕体供食客用糖霜绘写图案。
宣传单上用夸张字体描绘着‘冬季限定’字样,空气中似乎已经浮动起香草荚混合着糖稀的味道。
季节限定这种东西完全是商家营销的手段,谁会上钩啊……
将手中的宣传单折了两折塞进莱伊的外套口袋:“就是这里了”
装饰甜美的可爱店铺,是和身边这人格格不入的风格。
过于高大的身躯陷入融化冰淇淋形状的椅子上,他手里拿着...
过于高大的身躯陷入融化冰淇淋形状的椅子上,他手里拿着刚刚抽奖得到的发箍,触角模样的两个弹簧上面是晃晃悠悠的被咬了一口的甜甜圈。
有些期待地看向他:“要不要戴上试试。”
“我还戴着帽子。”
“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戴这个。”像是被发箍烫到,莱伊把它放在桌上抽回了手。
侍应生适时送来餐点,莱伊似乎松了口气。
对于食物的操作加工有其固定的流程,像是蛋包饭上总会用番茄酱画一颗爱心,炸鸡上的黄芥酱会拼凑横纵的网格,温泉蛋要先戳破蛋黄看它像岩浆一样的缓慢流淌……
拿起糖霜袋子不自觉就画了一颗心,在中间拼写出自己名字的罗马音。
莱伊面前的甜甜圈还是空荡荡的,他看起来也并不热衷这种餐点的仪式感。
“我来帮你?”
倒是毫不客气地伸过手臂讲两个碟子换了个位置。
因手掌温度稍稍有些融化的糖霜在巧克力外壳上勾勒出Rye的字样。
十分满意最后一个花体字母甩出来的打着卷的尾巴,和这个名字所有者的刘海很相似。
“没有这个吗?”莱伊用餐叉虚点着最早画的心。
“哎?”
“糖霜还没用完。”
“对哦……”
热情指导过我的绘制后,莱伊就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可爱的甜点,像是对这种东西相当苦手的样子。
咖啡、烟草、酒精……他喜欢的都是这种苦涩辛辣的味道。
“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好哦。”
本来没有出门的计划。
尽管房间的衣柜里早已备好了冬季的衣物,我还没有在这个季节踏出过安全屋。
如果人类需要冬眠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年底推不掉的应酬聚餐年终会同学会,人们都猫在家里就不会有犯罪行为,组织也不会有行动,那这三瓶威士忌也不至于天天见不到人影……
人类进化的过程中为什么没有产生关于冬眠的基因啊可恶。
不知是熬了几个通宵,早上醒来走出房间就看到摊开在沙发上模仿熊皮毯的莱伊。以往柔顺的长发有些黯淡地从沙发垂下到地板上。
经过身边时他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
冷冽的视线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好在他很快又合上了眼。
“……既然醒了快去换件衣服,你外衣好脏。”
回应我的是变得悠长平缓的呼吸声。
又睡过去了啊。
看了一集又一集无聊的爱情片。
午间新闻换了位新的主持人,是个有着卷卷刘海和上挑猫咪眼的年轻女性。
也是组织的成员——基尔。
哎,美女为什么总是是反派。
“以貌取人是大忌。”莱伊还有些困倦的声音响起。
“啊,你是在说卡迈尔?”
记得他在FBI有一个开车很好的同事,长相有些凶巴巴的。
“……我现在有些担心FBI的信息安全。”
作为不能够冬眠的社会性生物,人类的冬天真是残酷。
饭后左右没什么要紧事,我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路边的小店挂起了促销的海报,大楼的电子屏反复播报着铃木集团新的地产投资计划。
往来的人群脸上没什么表情,是被这寒风冻结了吗?
手握成拳缩进袖子里也挡不住低温的侵袭,凑到嘴边呵气,贴在脸上稍稍暖一下几乎麻木的手指。
莱伊牵起我的手放进自己衣兜。
身边路过的几个女高中生还穿着短裙,露出长筒袜和裙摆之间一截大腿。
依稀想起在久远到褪色的记忆深处,尚有青春的力量护体时也曾经喜欢过这种穿衣方式,校服裙一定要折起三折使长度不会过膝,针脚过于松散的长筒袜除了好看没有丝毫作用,即使冻得发抖也要在同伴面前露出轻松的笑。
真是找罪受。
本来是美好的绝对领域,现在却满脑子的绝对零度。
视觉传递来的寒冷感让人不由咋舌,转开视线看向身边有好好戴着针织帽的人。
很让人安心呢,不管哪个方面都是。
手指渐渐恢复灵活,用指甲轻轻抓了下他的手心,小指触到了有些冷硬的材质。
他没什么反应,视线依旧聚焦着前方的道路。
更加大胆地摸了摸那样东西。
长形的,有像是带着纹路的握把,还有一个环形,里面套着一个开关……
这不是手枪吗?!
辨认出的瞬间险些跳了起来,要抽回手时被莱伊握住,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他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没有人注意到有个携带危险品的家伙正在街头闲逛。
与路人擦身而过的普通市民……吗?
寒风带走温度,却送来了零星的音符。
穿着毛呢大衣的街头艺人怀抱手风琴坐在长椅上弹着不知名的曲子。
我停下了脚步。
虽然有阳光照在身上,现在的温度依旧让人很难在室外站定,只有像我们这样路过的人偶尔会驻足。
乐手也并不在意,自顾自地演奏着,随着风箱开合流淌出悠扬的曲调。
“喜欢这个?”
莱伊敞开外套从身后抱着我,下巴就搁在我的头顶。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从视线上方落下一片白雾,撑起一片朦胧的幕布,感觉其后的事物都变得飘忽起来,只有身后释放着温暖的人才是真实的存在。
“音色很特别,而且,”拨开有些挡住视线的他外套衣领,从领口的缝隙小心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边,“我喜欢看演奏时的风箱。”
乐手与琴共同跳的一支舞。
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莱伊走了过去。两人交谈的声音太小,开始时还试图辨别口型,还是放弃了。
演奏者站起身把琴交给了莱伊
背起背带试了几个音,沉重的手风琴在他手上看起来相当乖顺,风箱推拉间荡起黑白的波浪。
他垂着眸敛起过于锋锐的眉眼,针织衫在背带处堆叠起细碎的褶皱,让他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披在身上的外衣还带着未散尽的温度,心脏在舒缓的琴声中异常地剧烈跳动。
把半张脸缩进衣领深呼吸一口——
咳咳,这个烟鬼。
脚边的琴盒里纸币开始增加,站在不远处的乐手重重叹气,看来街头卖艺也是一个看脸的工作。
赶在围观的人变得更多之前我们迅速跑掉了,身后传来喊声。
“喂!钱不要了?!”
逃跑途中转头对他摆摆手。
“如果一切都结束了,感觉莱伊可以做艺人呢,气质也很像。”粗略算了算那一会儿的收入,感觉足够支持一个单身汉的生活。
“退休后会考虑的。”莱伊朝我张开手臂。
刚刚脱掉外衣站了许久,他贴身的针织衫吸满了冰冷的空气,从正面环抱住他的腰,他又敞开外套拢住我,也不知是谁在温暖谁。
抬起头看着他下颌漂亮的线条,听演奏时奇妙又剧烈的颤动似乎再次袭来。
踮起脚尖也只能亲到他的下巴。
莱伊低下头,绿色的眸子像宝石,像湖泊,像——
像在注视爱人。
嘴唇有些凉,但很柔软,带着烟草的味道轻轻触碰着,像是品尝一朵云。
难以相信这个看起来就是个大坏蛋的家伙亲吻会这样温柔。
“讨厌,烟味。”
似乎在笑:“下次换成酒?喜欢哪种?”
说话时的吐息落在唇上。
“莱伊……!”
是会偷袭的坏蛋。
亲吻的声音让耳朵都烧红了起来,呼出的热气在彼此间流转,心跳也变得慌乱。
他怀里这一方空间并不是在冬天。
双臂依旧环抱着他,手指因为莫名的悸动抓紧了他腰间的衣服,掌心被填满也还是不够。
他的手依旧和刚才一样轻轻托着我的背,带着温度熨帖在后心,轻柔的力道好像只要我放开手臂就可以从这个怀抱挣脱。
但却无法退开半步,心跳都被迫跟随对方的节奏。
有柔软的情绪在蔓延。
把脸埋在他胸口,喘息时鼻腔萦绕的还是讨厌的烟味。
但又有点喜欢……
喜欢什么?亲吻?烟草味?还是他?没办法去思索答案,头脑因为涌入的信息流而有些昏昏沉沉。
“回去再想这些。”
莱伊捏了捏我的后颈,刚刚接吻时仰着头太久有些酸,现在倒是放松不少。
回去想……“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起了别的事。
“我刚到美国时在酒吧做过手风琴伴奏。”
“哎哎?我还以为会是更帅气的工作,像是射击教练什么的。”
毕竟之后进入了FBI,酒吧乐手这种工作经历真的可以吗?
在这种大学期间就已经要为未来几十年将要从事的事业做准备,没有相对应的专业文凭和实习材料连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都十分困难的时代。居然有人可以凭借酒吧手风琴演奏的经历敲开联邦调查局的大门,简直像是楼下7-11熟识的夜班店员作为东京都知事出现在朝日新闻上。
诧异的神色太过明显,莱伊只得继续解释道:
“工作结束后有免费的酒水供应。”
“……那果然是很适合莱伊的工作啊。”
并不擅长讲述故事,他的语速放的有些慢,好像在一边回忆一边组织言语。
他口中最初在美国的那几年简直像是一部冒险片。
那样说来独身在异国他乡求学,正好遇到FBI执行任务还阴差阳错帮助了对方的酒吧兼职乐手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电影主角了。
但男主角刚巧换了个酒吧工作就碰到犯人的剧情放在电影里有些俗套。
“如果是先一步查出犯人的藏身处,又提前在他常去的酒吧找了份工作,借机与詹姆斯搭上关系,这种情节感觉也不错呢。”
莱伊哽了一下。
不是吧?
“毕竟有些事要尽快完成,探员能接触到更多东西。”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而且不需要自己攒钱买枪。”
走到热闹的地段,这个话题被暂且放下,路上接过了玩偶服员工递来的宣传单,之后一起坐进甜品店。
季节限定的甜甜圈味道很棒,抽奖得到的小发饰很可爱,
面无表情吃着点心的他也很——
让人心动。
当晚苏格兰回来时我们正围坐在被炉里。
在商场遇见了穿着员工服的波本,三人合计一番达成共识,以聚合起来的勇气无视了前几日管家猫咪的劝诫。
也给这位新员工增添了一笔不算大的销售业绩。
听到声音背对门口的莱伊不动声色地把刻章收进袖子,借着他身形的遮掩我轻轻甩着手中的奖券,期望上面的印泥能快点风干,波本在一堆零件中翻找合适大小的翘板,当啷的碰撞响盖过了纸张抖动的簌簌声。
指节压了一下奖券上甜甜圈店的印章,没有红色的痕迹沾在手指上。
“这是……?”
“她抽到的奖品。”波本面不改色旋好最后一个螺钉,把桌上的零件连同伪造奖券的道具收拢进工具箱里。
“这样啊。”苏格兰点点头。
悄悄舒了口气,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吧。
温度已经升了起来,被子也柔软的散发着热气,舒适感让人忍不住发出喟叹。
明明这才算是冬日限定。
“被炉果然是很危险的东西。”波本趴在桌板上如是说。
端着杯子的莱伊不置可否。
“已经改造过插座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加了一个定时器,忘记关也可以断电。
拿起茶壶打算给自己添点水,壶嘴倾斜到极限依旧没有液体流下来,“哎……”
“我一会儿去倒。”像猫咪一样伸展着身体的苏格兰声音也有些迷糊。
于是又坐了十分钟,茶壶依旧是空的。
最终决定由猜拳选出去添水的倒霉蛋。
“想吃苹果。”
“好像冰箱里还有熏香肠”
“不如去楼下买便当做晚餐好了。”
“同意。”
试图做出一点让步时总会有新的委曲求全紧随而至,世界就是这样残酷。
猜拳加码到决定存亡的地步,输掉得人不仅要离开这个寒冬的避难所,还要穿越风雪地狱到便利店买便当。
被炉保卫战——
结束得非常之迅速。
猜拳输掉的莱伊撑着桌子思索良久。
“吞噬人意志力的,危险物品。”
“可是很舒服。”
“……”他重重叹息一声,“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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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悟×温柔体贴把大家当神明绝不动心妹×高专杰
1k粉flag,俺做到了呜
1.
你有想过,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并没有所谓转世记忆的你,在这个世界没有父母家庭,也没有什么结交的友人情缘。
若说一个人与世界的联系,是与不同人之间的结缘所化作的纠缠丝线。那你就是干干净净孑然一身,突兀的诞生于此界,睁眼便是东京高专的录取通知...
若说一个人与世界的联系,是与不同人之间的结缘所化作的纠缠丝线。那你就是干干净净孑然一身,突兀的诞生于此界,睁眼便是东京高专的录取通知书。
你的上辈子并没有结束,只是按下了暂停。
大概是高天原之上的神明指缝间流露出那么点奇迹,才让你有幸得到这么一份未曾预料的礼物。
能看着他们欢笑打闹,便是满心欢喜。
至少对目前的你来说,此乃神迹,此乃真实。
2.
夏季有什么?
裹挟草木气息的热浪,郁葱绿树都遮挡不了的严酷阳光,还有被晒得滚烫的柏油马路。
家入硝子趴在便利店的桌子上,手边是五条悟嫌热刚买的超甜冰棍,冰凉凉的温度让不爱吃甜的栗发少女选择把它当冰袋。
精通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不被允许单人出任务,所以一般是和五条悟与夏油杰一同出行,以备不时之需。
这也有反向保护尚且稚嫩的六眼与咒灵操术的意思。
毕竟两者都是极其稀有的术式,无论是咒术界上层那帮老橘子还是东京咒高校方,都重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存在。
相对的,这届高一四名学生你是那个落单的。
因为你没有让高层另眼相看的术式,也没有显赫的咒术家室。
一个没什么天赋的普通咒术学生,就是死在哪次任务里也只能让后人感慨咒术师这行业的不容易,不足以翻起什么波浪。
那些上层里无人在乎你的性命。
你死就死了。
夜蛾正道是唯一担心你的长辈,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给你塞几个丑萌但攻击力不错的咒骸,板着热血壮汉的脸对你说。
就是逃跑也没有关系,最大可能保住你的小命。
你倒是不在意这个,独自一人天南地北的跑还记得给百般叮咛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寄明信片,以及一些不会轻易过期的点心特产。
家入硝子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
没想到刚和那对吵闹的家伙完成任务,被炙热的太阳逼得冲进便利店买冰水避暑的时候,会隔着落地玻璃窗看见你。
天蓝色的长柄遮阳伞笼罩你的身形,让家入硝子既觉得你还知道撑伞遮阳不错不错,又觉得这伞把你包裹的严实,只露出点下巴尖和天生的笑唇。
有三三两两赶着下午上课的学生蹬着自行车飞似的骑过。
车链运作的摩擦声和好友之间抱怨“要迟到了”“等会儿作业给我抄”等可爱的青春言语也随着主人一起,在你耳边绕了一圈后又飞速离开,驶向远方。
你站在原地许久,通过遮阳伞晃动的样子判断,你一定是歪头用肩膀和脖颈夹住长柄伞,腾出双手来在手机上打字查找地图。
夏油杰绕过整齐排列各种食物的货架,还奇怪于总是懒洋洋的家入硝子为什么突然直起身子眺望远方,走近玻璃墙就发现站在对面路口的你。
这就不奇怪了。
3.
更善于战斗的夏油杰敏锐发现你的疲惫,不然也不会在他和家入硝子同时盯了这么久,你还是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
一定是刚结束任务,所以感觉才这么迟钝吧。
这样隔着距离观察你的时候,平日近距离相处时那些偶尔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几乎让夏油杰以为是恍惚的感觉就会浮出水面。
无论什么事物,离远点看总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你也一样。
疏离感。
干净澄澈到可怕的疏离感。
黑发丸子头的大男孩几乎要为这个结论困惑。
咒术师擅长感知情绪并控制它,越强大的咒术师越能明确感知自己或他人的情感。
你的爱意绝无虚假,你捧出的赤忱真心曾无数次让他手足无措。
甚至让夏油杰想过自己的性格是不是太过慢热,为不能好好回应你而暗自苦恼。
然后他发现,你把这份爱给予了每一个人。
你真实的爱每一个人。
硝子、悟、夜蛾老师、歌姬、冥冥……
夏油杰开始理解五条悟为什么之前总一副讨厌你的样子了。
你这点,真的挺令人烦闷的。
4.
你早就发现对面盯着你看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好歹也做了半个学期的咒术师,不会连快把自己点燃的目光都察觉不到。
真好啊,他们。
满足地在心里感慨,你心中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欣慰和感动。
任务结束后因太热而躲进便利店避暑的他们,会因为买什么口味的冰激凌而争吵到用石头剪刀布决胜负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看起来奄奄一息趴在桌上用冰棍敷脸的家入硝子、还有此刻简直就是暗中观察.jpg现世的狐狸夏油杰和猫猫硝子…
可爱,可可爱爱。
他们的高专三人青春,这是你能免费看的吗?
感谢上天,感谢神明。
你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选了条背离便利店的路决定离开。
绕开他们吧,三人组的青春记忆你怎么可能干涉。
撑伞的你转了把伞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转身离开,自觉不去打扰他们的故事。
漫画里不曾展露的高一夏天,此刻在你眼前揭起一角。
是所有事情开始之前的美好时光。
5.
有人极速靠近你,以你为终点前进。变化的气流、声音的渐近、平稳的呼吸,你回首看是谁,风把白发少年人带到你面前。
强风的逼迫甚至掀了一下伞面,松松握住伞柄的手连带胳膊都毫无预料的被力带动上抬,直射的金色利箭突破透明屏障,最终沉没于你黑墨的海里。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你眯起眼睛,生理泪水沁湿与墨玉一色的眼睫,依稀一抹白色焰火跃动入眼帘。
五条悟。
他突然从便利店跑出来,再次投身于被他百般嫌弃的蒸笼,把一根冰凉的冰棍扔到你怀里。
坏心眼地看你手忙脚乱接住,连伞脱手掉落都没在意。
“给我过来,躲在这里干什么。”
完全不是询问,而是直接下达通知的五条大少爷夺走了你蓝色的伞,一把攥住你纤细的手腕拖拽着将你带走。
夏油杰笑眯眯地拉开便利店的门,黑毛大尾巴狐狸摆爪爪向你打招呼。
家入硝子拿着瓶饮料,远远看是你上次说过喜欢的那个牌子。
五条悟将你带入他们的世界。
不容逃离。
不容拒绝。
6.
五条悟哪管什么讲道理、不强迫、分寸感,他随心所欲惯了,自然不像暗中观察的两人一样暗搓搓地窥探。
只要他想,他就带你走。
才不管你要不要。
大少爷他任性啊。
#好了2k下一章
以及喜欢这篇的宝贝放心,我也很喜欢这篇还在后面想了很骚的操作真的特别骚不写出来我誓不为人!
最后保证,妹直到最后都不会喜欢任何人,五条悟和夏油杰怎么疯批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因为妹上辈子没死,只是暂停,她是可以回家的。
#致afd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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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冲
furry花京院,半兽化的兽人,真的很瑟琴。
全文3K
找到了furry量表,脑子里大概是3这个程度,虽然兽化到全身都是毛发不穿衣服也可以,但是因为是花京院,他的扣子还是会扣上到最后一颗。
[图片]
真可惜,打不过。
“出来接个东西”
承太郎语气里压着明显地笑意,真是稀罕,我一头雾水。
对面还有一个人,我听见两个声音压低了音量,吵着什么,迷迷糊糊去听,什么都听不出来。
“旁边还有人?不会是喝酒开玩笑拿我开涮吧”
“承太郎想不到你也会这样,你俗了”...
“承太郎想不到你也会这样,你俗了”
我暗里讽刺他,赖在床上不想动。
“赶快下来,绝对不亏”
“那行……”
醒都醒了。
大半夜的,我就这样在无敌替身使者的“胁迫”下离开温暖的被子,披星戴月去见到底什么“不亏”。
承太郎站在院门外抽烟,指尖一星火光闪着。见了我,他甩开烟走过来,旁边白金之星裹着个大绿毯子,像个蛹。
“这算什么,你大半夜打我捞起来就为了让我看蚕蛹版白金之星?”
“你这是压迫,我应当伙同白金反抗你独裁!”
我趴在栏杆上对他抗议,恨不得白金之星现在能自我意识崛起,就地给他一拳。
“其实不是白金之星呢……”
毯子里的人,不,不好意思,生物。
他缓慢从里面撩开毯子展示自己给我看,内流出惊人的红,在微弱的月光下像鎏金的红绸。
那是深橘红的皮毛,毛色深艳有层次,高度兽化的头带有露出獠牙的尖嘴。还有耳朵,顶端一点白坠着红樱桃吊坠……
花京院啊……
花京院!
他穿了fursuits!
我怀疑自己可怜的脑瓜睡糊涂了,它一定在梦里奇异地卷起了风暴,把自已晃成了片糨糊。
这是xp吗,花京院怎么会愿意穿这玩意,他还穿着学兰呢。什么时候订做的狐狸套装?好色情啊,为什么要穿这样色【对】情意味重的东西。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癖好。为什么穿给承太郎看,呃,不对好像是在穿给我看,还不对承太郎怎么不穿。承太郎好像更适合狼。又不对他俩为什么非半夜叫我来看这个,这也是他俩xp的一环吗……
既然购买售价过高白面包的金发美国女郎可以成为一种xp,那拿半夜出门的睡衣看到兽装人的我当xp好像也不是不合理……
我恍惚好像发现这两个人表皮下的真相,真怪,但我决定对他们表示理解。
斟酌一下开口
“人的xp是自由的,我建议你们去……算了”
“你俩别拉上我就行”
我看着他们俩,他们俩看着我……
承太郎在寂静中掰断了木栅栏。
“所以不是在玩furry”
我得到了承太郎“友好”地的一拳。
揉着头,已经完全清醒了。花京院和我讲,他们两个人被一个结了仇的替身攻击暗算了,承太郎还好不过花京院中招了。
“替身射程好像挺远的”
承太郎补上说。
“就是这样,我这样子现在没法回家了,所以……”
花京院说着,看着他一张明显兽人的脸说着人话,好奇我怎么不受恐怖谷效应影响。
“收留我吧”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好的,承太郎走了,留我我和花京院在原地,凉风吹过来,刮得植物簌簌响。
我看着furry版花京院
“是梦吧”
“?……!”
“逗你的”
我抓起他毯子的一角,牵他进家。
把花京院送进客房,我倒回床上,黏糊糊的又睡下了。
梦里恍惚着感觉痒,我想到毛绒玩具,我想到猫,我想到……
狐狸!
我昏沉醒来,胸口沉重又热,我想钻出被子,却对上一双紫色眼睛……
精明有神,说是精力充沛也合适。
“花京院…干什么……”
他趴在床边看我,眼睛亮着瞪得意外的圆,瞳孔黑亮,竟然意外可爱。
我想这家伙打什么鬼主意。
“我…睡不着”
“为什么…”我问“是因为变成狐狸太兴奋了嘛,别想了我没那个xp……”
他慌慌张张抵住我的嘴,也不知道有没有脸红,我才发现他的手兽化程度意外的高,完全是爪子了。
“别说了,别说了”
可以合理怀疑他想了不少这类的东西,这是被我说中了,才这个样子吧。
幸亏醒了呢……
我可还没准备好可能会被人外生物夜袭。
真稀奇,我竟然还能读懂他的表情,难到兽化并没有严重影响他面部肌肉群的功能吗?
扒开花京院的手,不,现在是爪子了,包裹着细短的毛发。
我问他几点了,外面已经有点天亮的感觉了,灰蒙蒙的。
“六点十五”
“……”“所以你一直在看表了”
我跟花京院下楼,问他想吃什么。
变成狐狸了饮食习惯会变吗?
希望他不会想吃生肉。
他想了一会,告诉我自己不知道想吃什么
我翻着冰箱凑食材。
我觉得花京院面临着身体上的异变,也可能需要更多营养。
不过,兽人能吃正常盐吗?
我也不知道,所以准备亲自掌勺,花京院那份不放盐。
我去洗水果蔬菜,他先帮我处理生食,手的变化没影响到他,花京院很快处理好了生肉和虾。我叫花京院趁现在支小奶锅煮麦片粥,不要水,用牛奶加上一勺花生酱煮进去。
“不要放盐”
这顿早饭做的异常丰盛,虾和鸡腿肉我绰水做了厚蛋烧。燕麦粥是为了平衡花京院粗粮的摄入,加上水果蔬菜主要是我的习惯。
坐在桌前,花京院心情好的显而易见,耳朵都在耸动。
狐狸爪子和覆着细软皮毛的手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依然熟练的使用着筷子,夹起厚蛋烧咬下去。
他抬头看着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哦,你的我没有放盐”
“为什么!”
好吧,是我的错……
“我知道错了,花京院放开我吧”
这只狐狸假装听不见,收着指甲用力戳着屏幕,指尖下咚咚的响。我觉得他是不是兽化之后力气都变大了。
脾气也变大了……
我挣挣束在身上的法皇,果然被缠的更紧。
我倒不太担心自己……
看他现在的力道我有点担心我的平板。
我看他依次搜索了。
“猫为什么不能吃盐”
“人每日建议摄入的盐量”
“狐狸的汗腺”
“狐狸每日盐摄入量”
“别这样看我了”
我推开花京院的脸
“今天中午会给你好好做饭的,我知道了狐狸有正常的汗腺,能够正常排汗不会盐中毒了,我会好好记住的”
我想了想,补上一句
“而且我绝对,绝对,没有把你当猫的意思”
花京院看起来完全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松软的尾巴一下一下打在地上。
“问题是那些吗!”
“问题分明在你现在没有把我当人看”
“我是人!”
饭后我和花京院达成了共识,盐应该正常吃,但是我会少用油。
之后我把花京院锁在家自己到超市买食材去,买过了牛肉、果蔬和零食。
想了想他也许需要更多的粗粮,我又去买了几个坚果棒。
我在一楼植物区看到了给仓鼠的粮食包,犹豫了下还是收回了手。
狐狸需要的粗粮应该和仓鼠不太共通。
我打开门,屋里安安静静,放下食物悄悄摸进卧室。花京院抱着手柄睡着了。
狐狸果然是昼伏夜出的生物,半兽也不例外。
我感觉他的体型好像更大了,是因为有了层毛吗?
我抱着花京院的头,他沉沉的在我腿上睡着。
动物皮毛的触感实在特别,隔着一层衣服我都没法忽略。平时知道花京院发质好,细软顺滑,没想到他变成furry竟然毛质也这么好,不光看起来像撒了高光粉样油光水亮,摸着也顺滑。
好可爱!干脆不要变回来了。
冬天和花京院睡在暖炉里,一定非常暖和。
花京院醒了,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张开嘴,我看见他狭长的口腔,更尖利的牙齿和舌头。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热切,让他在意起来了。花京院打完哈欠,我们就在沙发上对视着发愣。
“花京院”
我问他
“你现在还能转樱桃吗”
果然可以,樱桃在他舌尖照常旋转,被挑起。
不过这次被尖牙蹭破了樱桃皮。
我跟他说要看牙齿,他张开嘴,随便我捣乱,和人类时整齐的样子不一样了,牙齿尖了好多。我伸手去摸,尤其对前面上下四颗尖牙感到兴趣,没有网上图片那么尖,现在看倒更像大号的人虎牙。
想舔……
但如果他这个形态舔我的手指会是什么感觉,那一定像肉食性动物进食,手指伸入他的口腔,被他侧牙咬着,好像这只不驯服的野兽会把它嚼烂咽下去,血肉撕裂连带碎骨摩擦硌响。
手指被湿热的舌头卷起来,柔软粗糙。他用牙齿轻轻卡住,看着我。
紫色的竖瞳。
我在被捕食者打量。
我花了几秒冷静下来。
“花京院…”
“现在是一月”
“狐狸不发【对】情”
我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
“而且”
“不在发【对】情期,你也硬不起来吧”
【说这种话完全就是在拱火……】
忘了说(?肥羊是前国际盗窃团伙成员,被抓住后拉轰馋他异能擅自把人扣下签了卖身契(?其他人没想好,欢迎讨论?
☆本篇承太郎、花京院、二乔、西撒x独自旅游的英语白痴妹。
☆我沉思良久,弯起手指对我面前的男人比了一个圈,然后把我的一根手指插了进去,转了一圈又拔出来,露出尴尬的微笑,磕磕绊绊道:“Please……钥匙……叫啥来着……ok?”
☆甜饼,四六级有感,小学生英语警告,沙雕修罗场,ooc,二次元限定,不喜慎入。
我迷路了。
我第一万次问自己:为什么一个英语白痴要心血来潮一个人出来美国旅游啊!!!
但我迷失在了去酒吧街的路上,手机没电了,我的救星谷歌翻译也没法帮我,我迷茫地在同一条路上绕了几圈,硬是没找到能充电的地方。打车倒是可以,但是我忘了酒店的名字,也找不到路。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我又绕了几圈,发现路面上的人越来越少,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决定换条路走看看。
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个选项不太对了。这条路越走越偏,周围的店铺里的灯光颜色也越来越迷幻。路上的人倒是不少,有好多漂亮大姐姐正搭着男伴的肩膀调笑,看到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看起来像是酒吧街。我想。或许我进去点杯喝的应该借得到充电器。
恰好有个金发美人停留在了我的面前,撩起我的头发,勾着唇说了一句“cute”,然后又说了一串句子。
由于我的词汇量相当贫瘠,她说什么我都听不太懂——自从有了谷歌翻译我就把英语全还给了老师们,目前的水平大概是小学生水准。
也因此,在她含情脉脉的凝视下,我迷茫地看了她一会儿,满脑子都在想国外的小姐姐怎么都这么高,看起来有一米八高了吧。
这个小姐姐看起来不但高,而且壮,漂亮又英气的脸上留着两块淡紫色的三角刺青,声音低哑性感。她似乎意识到了我听不懂她说什么,体贴地换了一种语言,又说了一句什么。
我更迷茫了,用自己的小学生词汇量试探道:“Idon'tknow……Excuseme?”
金发美人似乎被我逗笑了。她很快放弃了用长句和我对话,微笑着问:“CanIhelpyou?Lady?”
我终于听懂了,疯狂点头:“Yes!!!”
金发美人笑了起来。她牵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一家店前面,店门口装饰的五角星看起来亮晶晶的。不过这家店显然跟周围的其他酒吧不太一样,相比之下过于安静了。
我后知后觉地想着这个姐姐是不是在拉客,不过问题不大,反正我的主要目的是充电……
她推开门,灯光从门缝里泄了出来。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新世界的大门即将在我面前打开。
我只是看着金发美人高大的背影,这样想着:要是大姐姐找我喝酒我该怎么表示就喝一杯?“justone”?可以多点几杯但是只喝一杯怎么说来着?
金发美人熟门熟路地带我进门。
这家酒吧虽说装修不错,但看起来真的没什么人,只有里头隐约传来碰杯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是,门里居然是一座看起来有些日式的庭院。枫树从右前方的水池上方探出几枝茂盛的枝叶,水面和石块上落了零星的枫叶。
金发美人带着我左绕右绕,穿过回廊,推开一扇门,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她正穿着粉红色的裙子,回过头的时候我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那张称得上线条漂亮的脸上涂着厚厚的两坨腮红和口红,眼线糊得到处都是。
她看到我,挑起眉毛,大大方方地飞了个吻:“Mua!”
金发美人一巴掌按在了她的脑门上。后者冲她愤怒地说了一句什么,两个人就旁若无人地吵起来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们,吵着吵着金发美人就开始脱衣服。她把腿上的黑色丝袜扯下来丢到一边,露出光洁的肌肉漂亮的小腿——就是真的太壮了一点,丝袜都被崩出了线。棕发女性站起来的时候裙子也裂开了,露出黑色的三角胖次和一大包……嗯?????
我傻了。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金发美人扯下假发,露出利落的金色短发。她,或者应该说他,他皱着眉头挡在我面前,把身上的狐狸毛披肩丢到一边:“Don't……”
我闭上了眼睛,用尽自己的小学词汇量、绞尽脑汁地拒绝道:“我真的不需要这种服务!!!No!!!Idon'twanttodothis!!!”
怪不得这家店没什么人,原来是女装鸭店!!!虽然我的确有点想试试国外的鸭子——但是不是这种时候试啦!!!太突然了啊!!!
金发男人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Don'tworry.”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五分钟后,收拾妥当的金发男人和棕发男人一起坐在了我的面前。
在我警惕的目光里,金发男人给我的手机充上了电,一边无奈地说了一句什么。
我猜他大概是让我别害怕,他们是正经人。但刚刚他们的样子已经根深蒂固地种在了我的脑子里,我完全不能相信他们是正经人——我抱着胸口,警惕道:“Idon'tneed……嗯……特殊服务……嗯……special……服务?”
金发男人大概意识到了我想表达的内容,无奈地戳了戳我的屏幕,示意我开翻译。
终于充上电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屏保,露出了没有关掉自动恢复的搜索网页:“全美最火鸭店最帅肌肉男……”
附赠一张穿着火辣的男性的关键部位。
“Ah~”
我:“………………………………”
金发男人咳嗽了两声,帮我按了暂停。
棕发男人指着屏幕,问:“Youdon'twantit?”
我听懂了,但我恨不得我没听懂:“No……………………”
棕发男人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懂了的笑容:“Oh,Iknow.”
我百口莫辩:“……………………”
虽然过程相当曲折,但我们还是艰难地用谷歌翻译进行了交流,顺便一起喝了一点酒。
我这才知道面前的两个男人的确不是变态,这里也不是夜店或者鸭店,而是他们亲戚的住所。他们刚刚只是在和朋友玩游戏,输了才被迫换上女装出去站着。
我看到被迫两个字,又看了一眼浓妆艳抹、朝我抛媚眼的棕发男人乔瑟夫,陷入了对翻译正确性的怀疑:他真的是被迫的吗?他真的不是变态吗?
叫西撒的金发意大利男人叹息道:“总之我的确是被迫的。”
我同情地看着他,打字给他看:“跟损友一起玩经常会这样啦。”
西撒赞同地点了点头。
让他们穿女装的损友在此时推门而入。
那是一个俊秀的亚洲青年,一头显眼的红发让我愣了一下:“日本人……?”
“嗯,我的确来自日本。”青年看到我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微笑着用中文解释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小姐?”
我听到他那口流利的中文真的惊讶了一下:“诶?!你中文好棒!君之中文本当上手!”
他听到后面那一句,脸上的笑容扩大了:“谢谢夸奖。”
“哦,原来是找不到回酒店的路了吗?”那个叫花京院典明的日本人打开电子地图,看到我屏幕上的酒店名的时候表情有点惊讶,“啊……这家酒店的话,下午的时候遭到了恐怖袭击,现在被炸毁了一大半,幸好你没在酒店呢……”
我:“?????啊?”
乔瑟夫习以为常道:“又是Dio啊,Spw财团的产业被针对很正常的。”
“所以最好不要住他家酒店。”西撒说,“如果是我早就不开酒店之类的业务了——JOJO那家伙居然还打算进军航天业,这不是疯了吗?”
他们的语气太平静,以至于我对美利坚的民风淳朴有了船新的认识,甚至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没见过世面了:“啊……嗯……那我换一家酒店……”
“今天太迟了,可以先留在这边住。”花京院提议道,“不用担心,这边本来就有改造成民宿的打算,有装修好的空客房,你介意的话可以按市价给租金。”
说到这里,他冲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这个价格还能得到一个翻译,很划算哦。”
我心动了:“那也挺好……”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出去玩哦?小姐。”西撒搭着我的肩,笑着说,“刚好我也是来这边旅游的,同行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要脱衣舞店之类的行程我也可以帮你安排的,”乔瑟夫揶揄道,“看你喜欢什么类型——我的话我也可以……”
“倒、倒也不用……”我压抑着跃跃欲试的心情,瞟了一眼他腰上露出的一截肌肉,忍痛婉拒了过分热情的国际友人,“不合适……”
花京院把我带到了一间客房。
我寻思着估计是管家或者服务人员,毕竟这么大的房子看着也不像没专人打理的,就心安理得地认真把号码背了下来、防止碰到没带手机的事故:“谢谢,花京院先生,我会好好把号码记下来的。”
花京院站在门口看我乖巧地低头背数字,弯了弯眼睛,微笑道:“那么,好梦。”
“晚安,花京院先生。”我朝他挥了挥手,回到了房间——然后迫不及待地在房门口打开了之前没仔细看的页面:“脱衣舞……唔……有没有那种可以上手摸的……可恶!都怪乔瑟夫先生和西撒先生弄成那个样子,搞得我好好奇真的鸭是什么样子——”
“咳。”去而复返的花京院先生在我背后发出了过于生硬的咳嗽声,“我只是打算过来把房间钥匙给你,顺便说一声,在房门口玩手机的话也要记得带钥匙哦?里面的窗户是开着的,万一风把房门带上、把你锁在外面就不好了。”
我刷新页面的手僵住了:或、或许他什么都没看到……
“还有,如果真的有这方面兴趣,可以拜托乔斯达先生找正经一点的店。”花京院把钥匙放在我手心里,摸了摸我的脑袋,体贴地补充了一句,“作为本地人,他还是相当靠谱哦——不,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随口提一句。”
我的希望破灭了:可恶!我在外国友人心里的形象一定变成老色鬼了啦!!!现在假装自己看不懂那个页面还来得及吗!!!
花京院相当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好啦,早点休息,太晚的话门要是被风吹上了,也没人来救你哦。”
我疯狂点头:“知道了,我才不会犯这种笨蛋错误的!!!”
“嗯,那么祝你好运。”花京院忍着笑说。
事实证明:话不能乱说,flag不能乱立。
我就出去拍了几张枫叶,就发生了难以逆转并且很难复制的弱智错误:我穿着睡裙出门,睡裙没口袋,我就把钥匙挂在了门把手上,并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反手带上了门。
直到回来的路上,冷风拂面把我吹清醒了一点——我的酒量确实不行,刚刚只是和西撒他们喝了一点度数不高的香槟就晕乎乎的了。我这才猛然想起我把钥匙挂在了房间里的门把手上,并且十分自信地关上了房门。
好,我是傻逼。
我捂着酒后发红的脸,这么想着。
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了,我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站在门口,一阵冷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点麻烦别人来开门是不是不太好……我手机上已经把号码输进去了,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拨出去。
还是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还醒着吧……我抱着肩膀哆嗦了一下,向走廊外走去。
没走几步路,我就碰到了一个年轻男人。他看起来也是亚洲面孔,不过五官深邃,还有一双漂亮的蓝绿色眼睛,相貌称得上英俊。他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我看到他身上穿着的正装,心想他大概是这里的管家之类的,挥着手机大喜过望地叫住了他:“Wait!Please!”
就这么两步,我的手机在我手中滑了一下,在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呆滞地看着裂开还黑屏了的手机,陷入了沉默:“…………………”
眼前的男人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发展:“……呀嘞呀嘞。”
我捧着手机,心碎地嘟囔着:“今天真的是水逆……幸好我带了备用机……”
总之、总之先把我的状况告诉这个服务员!告诉他我没钥匙开门!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也垂着眼睛看着我,看到我肩颈和胸前的时候骤然移开目光,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我沉思良久,弯起手指对我面前的男人比了一个圈,然后把我的一根手指插了进去,转了一圈又拔出来,露出尴尬的微笑,磕磕绊绊道:“Please……钥匙……叫啥来着……ok?”
男人的目光凝固了。
他的表情相当古怪,锐利的蓝绿色眼睛注视着我的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觉得他大概没懂,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动作,然后指指我的房门,做出一个开门的姿势:“Iwant……呃……Ineed……淦钥匙到底怎么说来着???”
男人皱起了眉头。我在他的注视下打了个抖,不自觉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草,甚至打出了一个小鼻涕泡。
我羞窘地捂住了鼻子,脸红到了耳朵根。
温热的、带着体温的外套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愣愣抬头,就看到男人收回手,直起身,打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按着我的肩膀,简洁地命令道:“Followme.”
我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没来得及开心,就看到他打开了隔壁房间的房门。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随手扯开领带,转身进了浴室。
我:“…………………?”
总感觉这个发展有点奇怪……?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穿着睡衣的花京院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他看起来已经笑过一轮了,憋着笑道:“想不到你居然真的犯了这样的错误啊,小姐?”
我憋红了脸,完全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对、对不起……”
那个把我带过来的男人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看起来神色有些倦怠。他叫住了花京院,和他说了几句。
我学着他的发音读了两遍,向他鞠了个躬:“谢谢您,空条先生。”
“……不用在意。”后者这么说道,“毕竟你原本住的是SPW财团的酒店。”
我没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抱着他的西装外套,挠了挠脸颊。
“我和承太郎打算去吃夜宵,你也一起吗?”花京院问我,“还是直接去休息?”
“我是不太饿、不过我可以下厨报答你们!”我诚恳道,“吃面吗?我下面给你们吃——我煮面可好吃了。”
花京院被呛了一下。
他咳嗽了两声,红着耳朵说:“………………行……吧。”
7.
我对自己的厨艺相当自信。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在家族里是被按照贤妻良母的模板捏出来的,精通的技艺里自然包括了厨艺。倒不如说厨艺好大概是我唯一的优点了——管家、社交还有学习外语什么的我说得上一窍不通。
“你不适合当去联姻的大小姐,只适合去新O房当优秀厨师。”我的爷爷嫌弃道,“真的有人会愿意娶你这种笨蛋联姻吗?啊?”
我跃跃欲试:“真的没有吗?我真的可以去当职业厨师吗?”
爷爷恨铁不成钢地敲我的脑门:“想都别想,继续学习!”
做饭的时候是我能逃避家族责任的、最快乐而放松的时候。站在厨房里,我的心情就会明亮起来。
我轻快地哼着歌,熟练地系上了围裙。
半个小时后,捧着吃得干干净净的面碗的花京院打了个嗝儿,惊讶地赞叹道:“真的很棒啊。”
承太郎面前的碗里也只剩下一个底的汤了。他注视着汤底,抬眼看着我:“很美味,谢谢款待。”
“那真是让人期待啊。”花京院用手撑着下巴,微笑着注视着我。
吃完夜宵洗完碗,我就跟着承太郎,准备回房间睡觉了。他的房间就在我隔壁,在我打开房门后才伸手接过他自己的外套,垂下眼看了一眼外套上的一点褶皱,站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里。
“……呀嘞呀嘞哒。”
胃里传来一阵暖意。他把外套搭在床头,微微勾起唇角。
8.
我睡了一个好觉,轻松、舒适、又有种超脱了束缚的自由感。床铺很软,我在上面打了好几个滚。
六点半的时候我准时醒了,醒来才想起自己不在酒店里,而是寄宿在别人家中。
未婚夫赠送的手机昨天被我摔裂了,随手丢在垃圾桶里。里面的卡我也不想要了,直接用了备用的新卡。
“去做个早饭吧。”我抱着被子,轻松地想,“什么仪态练习——去他妈的,反正老娘已经把脸都丢光了啦。”
在其他人起床前,我已经准备好了丰富的中式早餐。厨房有现成的面皮和肉类蔬菜之类的,还有准备好的高汤,这让我的准备工作变得轻松了许多。
等我拾掇好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餐厅。
“呜哇!超级美味!”乔瑟夫把一枚汤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夸奖道。
“确实令人惊叹……”西撒冲我笑了笑,“下次我们可以一起下厨。”
“可以呀。”我咬了一口虾饺,爽快地答应了,“我也很好奇意大利菜的做法。”
空条先生抬眼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茶。
我想起他是这处庭院的主人,又想起他昨天的帮助,深深地觉得他是个好人、不应该因为他话少就冷落他,谄媚地推给他一笼虾饺:“请用!”
空条先生接过碟子,说了一声谢谢,就再次沉默了下来。
“You的(di)、home……嗯……你的(di)、咳……veryverybig!Cool!”深思熟虑后,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尴尬地笑道。
乔瑟夫一口茶喷了出来:“噗——”
西撒也呛了一下。
我:?
空条先生的表情看起来更奇怪了。他看起来有点生气,耳朵却微微发红。他撑着额头,低低咳嗽了两声,不自在地拢了拢衣摆,欲言又止:“你……”
对上我迷茫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递给我一个茶杯:“茶。”
我刚接过杯子,他就又塞了一碟茶点给我,屈起食指把一块饼干塞进了我的嘴里。
猝不及防的我茫然地咀嚼着小饼干,一边看向翻译花京院先生。
边上的花京院先生一脸笑容。
“承太郎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喝茶吃东西,别说话了。”他善解人意地为我解释空条先生的意图,“他不喜欢女孩子太吵闹。还有,其实不用刻意用英语和他交流哦,小姐。”
不用英语?用日语吗?
我迟疑了一下,把饼干咽了下去:“哦……”
承太郎又塞了一块饼干进来,我感觉我在他眼中像一只可以在腮帮子里储存食物的仓鼠。他看着我鼓起的脸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收回手指之前,忍不住戳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鼓着脸咀嚼饼干,下意识含糊不清道:“雅、雅蠛蝶……?”
花京院这下真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承太郎愣了一下,收回了手指:“呀嘞呀嘞……”
我又看向花京院,等他翻译。
花京院一边笑一边朝我竖起拇指,用我刚刚夸承太郎房子大的语气说:“君は日本语が本当に上手ですね。”
我居然听懂了,咳嗽两声,不好意思道:“也还好……哈哈……”
9.
吃完早饭,我看了一眼打算当翻译的花京院、自告奋勇陪玩的乔瑟夫和西撒,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跟了上来的承太郎,忍不住挠了挠头:“其实也不用这么多人陪我一起……指个路就好了……”
“人多出去玩不是更热闹吗?”乔瑟夫哼了两声,“反正JOJO我是不想单独陪西撒酱出去玩啦,两个男人旅游有什么意思。”
“搞得好像我想和你一起似的。”西撒嫌弃道。
“没事,一起吧,反正我和承太郎也都在休假。”花京院说,“刚好也可以多和你对话,锻炼一下你的日常英语——别太依赖翻译了,亲爱的。”
“至少要知道钥匙怎么说。”空条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道。
我蔫头蔫脑地抓着包:“哦……”
“坐地铁出去吧。”花京院转向我,出其不意道,“说起来,你知道铁路用英文怎么说吗?”
“……啊。”我左顾右盼,沉思良久,在没办法查翻译的情况下,以壮士断腕的觉悟猜道:“……那个……road……Feroad?”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还是让她从基本词汇开始了解吧。”良久之后,承太郎说。
“……嗯。”花京院赞同道,“不如这样好了,今天没学会这些单词的话,晚上就不带你去你想去的脱衣舞酒吧了哦。”
“我没有想去啦!”我恼羞成怒道,“不过学英语绝对难不住我的!我可以!不、才不是为了去看脱衣舞……”
——————大概是TBC
花京院典明乙女向。
31太丢人了。花京院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奇的场面,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许久,他迟疑地开口:“可能,或许,你想说的是,好き?”32你捂着自己不争气的破嘴,小鸡啄米式点头。33总之,那个。谢谢大家,你和花京院在一起了。现在,绝赞恋爱中!34至于你嘴瓢了一句被花京院足足嘲笑了三个月这种事,还是略过不谈好...
●安吾篇·完
●ooc预警
横滨的普通警员平日出警最常做的事就是拉拉警戒线,以身为盾让热情地围观群众往后退一退。
有时跑几条街追个小偷抢劫犯,也偶尔帮老奶奶找猫,调解家庭纠纷,看护下家长遭遇突发事件无处安放的小崽子。
虽然每件事都算不上复杂,但加起来足够琐碎麻烦。
为了排解分手所带来的情绪低潮,靠着咖啡与伏桌小睡连续执勤几个日夜,你素质过硬的身体终于到达了疲惫的极限。
虽是养父养母,但自幼对你关爱有加。领养你一年后生下了弟弟,非但没有冷待你,反而教育年幼的弟弟要爱护尊重姐姐。
正是因为都是极好的人,所以你才格外不想让他们操心。
洗过澡后,顶着两个肿眼泡望着镜子。里面的你活像只呆滞的金鱼,还是失去灵魂,白肚皮翻上的那种。
用指尖戳戳镜子上的自己,想要吹头发,跑出浴室在乱糟糟地行李箱里找了半天,却想起吹风机落在安吾家里了。
你沮丧地叹了口气,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倒回床上,委屈的情绪像涨潮一般漫上心头。才分手没几天,就开始不争气的想念会耐心侍弄你长发的坂口先生了。
此时的坂口先生刚踏出家门便打了个喷嚏。
虽然头脑有点晕晕沉沉地发胀,但他还是莫名觉得这个喷嚏十有八九因你而起。
你的老家与横滨相毗邻,是都处于神奈川县内,搭电车便能达到。
踏入家门,看见与自家弟弟一同长大的男孩子端着盘子与你笑着打招呼时,你的小脑袋瓜忽然就抽抽着疼起来了。
果不其然,饭桌上的话题有意无意围绕着知根知底,童年趣事......等擦边的标签。
饭后帮母亲洗碗时,她一边帮你挽起滑下去的袖子,一边询问道:“你觉得弟弟的朋友怎么样?好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不是还不错?”
盯着一颗泡泡晃晃悠悠地从面前过,猝不及防,它就爆开了。洗碗液的芦荟气味弥漫,与安吾家里的是同一款。
想起借着系围裙圈住他腰身的亲密,你低垂眉眼恹恹地回应:“妈,我才刚和别人分开,让我缓缓吧。”
这念头是给人一时打消了,但夜里还是弟弟的朋友顺道开车送你到了宿舍楼下。
宿舍老旧,楼梯踩上去有仿若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楼道的灯属于声控,却对声音反应迟缓。听见走廊里多一人的呼吸声,你重重一跺脚,灯光才迟迟亮起。
几日未见的坂口先生坐在楼梯上,倚靠着墙面。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西裤,没有披外套,不知在这等了多久。
镜片下阖着的双眼睁了睁,看见你又闭上了。良好的视力让你看见他垂覆着的长睫不安地颤了颤。
额发梳起全部暴露出来的脸上眉头皱得死紧,白皙的皮肤上浮着红晕,平时泛白地唇色此刻也是红得异样。
你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当机立断,给了神志昏沉的他一个完美的公主抱。
“放放我下来,等...等一下,换个姿势......”他沙哑贫弱地声音里掺着即将面对路人异样眼光所以又羞又慌的情绪,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呵在你敏感的下颚与耳垂的交界处。
你一低头,便能看见他眼镜下的眼睛因为高烧,盈着水润的光泽。平日或镇定或疲倦如一条死鱼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隔着一层薄薄地衣料,他身体的高温让你觉得烫手。
此时此刻,你内心竟可耻的想要折返回宿舍,把这高烧的前男友往床上送。
坂口先生在恋情方面比较笨拙。
这很好理解。
恋情是情绪化的产物,而他这人是板正的理智派。
从安吾本人到派出去实地追踪的下属们,各个都忙得焦头烂额。
他呆在没有开灯的昏暗办公室里,盯着屏幕,精神高度紧张。对体力,反应力,以及抗压耐性都是极大的考验。趴在办公桌上小憩都是浅眠,旁边还有下属敲打键盘的声响。
有时桌上堆满的资料能将坐在办公椅上的他遮得连根头发丝都瞧不见。忙碌导致无法按时用三餐,再加上精神上的紧绷,胃抽搐着疼也是再寻常不过。
谈了恋爱后,见不到恋人的坂口先生心底也是委屈的。
他开始挑剔以往囫囵吞咽下去的速食,开始偷偷在堆成山的资料后捧着手机开小差,开始幽幽地散发无法归家的怨念。
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射在他冷白的脸上,顶着眼下黯淡地黑眼圈,扶一扶泛着冷光的眼镜。盯得下班的小崽子们一个个手脚僵直,冷汗直冒。
当他还单身的时候,拿着睡袋在办公室住十天半个月都不作他想,毕竟是能说出“不下班就不存在上班”的特级社畜。
还在一起以‘恋人’的关系牵扯在一起时已是如此念你,被分手后短暂的几日可以说是真体会到何为浑浑度日。
点滴缓慢地匀速落下,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安吾没戴眼镜,眼底不薄的青黑色暴露无遗,一副病恹恹的疲态。
他垂着眼抿着唇,睫毛长密,神态冷淡。虽没有工作时穿得规整,禁欲感却不减半分。
许是相貌得天独厚的优势,抑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滤镜,你竟从中看出了点别扭的楚楚可怜。细细打量,想来与那颗唇边小痣有关。分明那么小一颗,却无端勾人得很。
这人不动如山的安稳样仿佛要到天荒地老,你先前搬了把椅子陪床,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开口。于是手肘撑在他床边托起腮,语气如常的开口询问:“怎么坐在我家门口?”
安吾就像一只自己撞了树的兔子,僵在原地,看上去倒是一派冷静。
发烧这事其实到站不起来的严重。只是他之前站在楼道栏杆的位置望见你从别人车上下来,与别人笑着讲话告别的模样,那时八分的难受才变作十二分。
他想与你说明白他比你想得要更喜欢你。他想与你重归于好,告诉你特意申请了假期可以跟你回家拜访。最后他还想问你今夜的晚餐是不是和载你回家的人一起用的。
工作时如同机器般顺畅的大脑面对你总是cpu过热,耳边仿佛有风箱努力散热的嗡嗡声。唇瓣微微张开,舔了舔唇,又像河蚌一样紧紧闭上。
这时候总是羡慕太宰哄女人时舌绽莲花的技能。
过分正经的安吾紧张地想推眼镜,鼻梁上却空空如也,只好遮掩性的捏了捏眉眼中间的位置。他的唇舔过几次,被高体温烧得干燥。你眼尖地瞧见,便站起身打算再去取些水。
以为你要离开,安吾慌忙要捉你手。结果没戴眼睛,瞄偏手抓了个空,惶惶之下喊了一声你的名字。
单人病房里他这一声便是唯一的动静,你偏过头用探寻意味的眼神瞧他。没了遮挡,他眼神里的波动被敏锐的你尽数捕捉。
四目相对,他头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问了句:“我们结婚好不好?”
些许凌乱的额发落在眼前,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极少见的装着彷徨。
平日熨烫平整的衬衫在今日几番折腾下弄得皱巴巴。最顶上那颗扣子没有系,手肘撑着侧身半起的姿势可见其中形状分明的锁骨,与在长期在室内工作捂得极白的皮肤。
如此狼狈的坂口先生,你还是头一次见。
突然被求婚的你没有回话,而是镇静的拿起放置在一旁台面上的眼镜给他戴上。本体回归的安吾眼神里瞬间多了份清明,这回再开口先对你说了声:“抱歉,刚才失态了。”
推了推镜架,他目不转盯地注视着你的双眼,郑重其事补充道:“但是,那句话我并不打算收回。因为我确信,你是我想共度余生的人。”
这接二连三的直球把你说得脸都木了。
现在的男人怎么一天一个样,前两天还淡定的答应你分手,今天在病房倒是连婚都求上了。
看出你表情里蕴藏的困惑,安吾不由地攥紧了被角,表情不安又愧疚:“对不起,我是不是一直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他说完这话,弱气的脸与耳朵全上了红。本来就高的体温升至仿佛马上要烧起来那般滚烫,看得你赶忙将仅剩的半杯水递到他手中。
微微仰起下巴,喉结随着吞咽滚动,肌肤透出的薄红为他添上若有似无的色气。你撑在身两侧的手难耐地蜷着挠了挠身下的椅子边。
随手将额前碎发往额上捋了捋,很快他放下杯子又接上别的话:
“我的工资卡也会交给你。除了每个月的基本工资,每年年底我都会有大笔年终奖入账......”
其实他后面的话已经不用讲了,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你最想确定的。
你这人脑子比较直,他不将爱意说出口,你心里便不踏实。毕竟在你看来,从你们的开始就是你一昧追着的他跑。
许多不安的时刻,只是无法确认他是否对你心怀着一份与你同分量的爱意。
抠了半天椅子的两只手握着藏住了他那只没有插针的手,你将他的手放至唇边咬了咬他的骨节,又用舌尖舔了舔。
瞬间语塞失声的安吾没控制住颤了颤,得寸进尺的你冲他挑挑眉胡乱调侃道:“我觉得你想和我结婚只是馋我身子。没有戒指,没有花,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呢?”
到底是谁在馋谁的身子?!
他看了看你伸进他衬衫里的手,抬眼推了推眼镜不作声地盯着你,流光从镜片拂过。
你凑上去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唇边小痣,亲昵地在他耳边嘀咕:“坂口先生,在别的事上面也可以坦率一点~”
作者:
为什么没有未婚夫?
因为安吾就是老实人啊。
●安吾篇·6与7
●这是短小的6与7
外表文弱的坂口先生是个棘手人物。直到隔年夏天即将过去,你都没能拿下他。
这期间与他碰面次数不能说少,只是他的态度让你琢磨不透。
这人每次都是一身通勤装,领口最顶端的扣子从来没松开过。听见有趣的事,秀气面上浮现出来的笑容总是含蓄,浅粉色的双唇自然抿着,两边嘴角舒展的弧度不易察觉。
镜片后的双眼注视着手舞足蹈的你,眼神柔和。每每对上眼,你都有些面热,忍不住摸摸鼻尖再错开视线。
从来都是别人等你回消息,结果到他这,你也尝到了...
从来都是别人等你回消息,结果到他这,你也尝到了捧着手机却频频等到推送的郁卒感。负气将手机屏幕朝下,打算置之不理时,他又逐条逐条的将信息回复。
即便你发得只是‘今天好冷呐’这样琐碎的消息,他也会一本正经的回复你这两天的气温趋势,并附上‘多喝热水,注意保暖。’
虽然人们吐槽这句话很直男直女,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绝大多数人脑中的第一反应。
惊喜后的怅然若失附之于骨,要比纯粹的失望更难以缓和。
好在一周会在便利店遇上两三次。与他安安静静坐在一起,望着窗外风景,再看着他认真倾听的模样。你心中柔软,说话声音都放轻放缓了。
偶然擦过的皮肤、碰撞交错的视线、再三斟酌的信息......
许多点到为止的暧昧如同春日捉不住的风中柳絮,你的一颗心也跟着柳絮浮浮荡荡,怎么也落不下。
所喜爱的衣饰物件,还有花与风景,大多是第一眼的惊艳。人们笑称一见钟情的本真是见色起意,然而不可否认得是它在人心上的深刻。
每每想起那一见即动心的画面,除了美好,别无他言。
安吾面对着电脑屏幕,看似专注,实则走了神。第一眼的钟情对他这种内敛的人来说,只是偶发的异样。连续两天遇见同一人是巧合,但不得不说这个巧合加深了内心异样。
是否与你进一步接触的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上。
想是这么想,但第三日出门前,他对着镜子换了个领带打法。车子平缓行驶在车流中,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抱着笔电提前开始一天的工作,而是侧头望向了窗外。
深蓝色的警服在人群中,扶了扶眼镜,定睛远眺,结果却是陌生的面容。安吾收回视线,突然想起你昨夜碰见他时上的夜班,今早当然不会出现。
犯了只有自己知道的蠢,他回过神打算像往常那样打开笔电,驾驶座的司机却在这档口开口报告,“先生,到了。”
刚打开的笔电还未开机,黑屏上倒映出自己的脸。明明面无表情,内心尴尬的安吾却看出了窘涩。
往后一周都未再见到你,之前那点悸动被接踵而来的工作压得不见天日。这年过年早,与未归家的其他员工一起聚餐时,在去洗手间的途中撞见了与别人起口角的你。
“...在下现在可是神奈川警局的警花!你看你长得没我好看,打也打不过我,就连胸都没我大!后辈你在特务科待上个十年都赶不上我。”
“欠教训的小崽子,前辈现在就教你重新做人!”
嚣张的气焰从话语里传递而出,与你争辩的小姑娘看不清脸,被你按着头压在胸前,唔唔说不出话,只能徒劳的张牙舞爪。
眼看你凌冽的眼风要扫过来,被女性真实面目震撼到的坂口先生往后退了几步藏进角落。他用手扶了下镜架,之前脑海里模糊掉的面容重新变得鲜明生动。
等他回到座位不一会儿,与你起冲突却被碾压的小姑娘一副又羞又气的模样回到了席间末位。她与身边另一位年长些的女性说了几句,很快从酒酣的同事口中出现了你的名字。
你的人缘似乎很好,听到的多是遗憾与感慨,他扶着酒杯默不作声。
唏嘘过后,同事们又换了个话题,安吾起身出去打算醒醒酒。
外面冰凉的寒气扑面而来,他缓缓呼出一口气,镜片蒙上了雾气。低头摘下眼镜,闭眼再睁眼,映入眼中模糊的你像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精怪。
顾不上将眼镜拭擦干净,仓促的戴上。屏住呼吸往后撤一步打算拉开正常的社交距离,谁知你眯着眼执拗的往他眼前凑。
感到窒息的可怜社畜不得不放开呼吸,却被寒风呛到咳嗽不止,狼狈得眼角泛泪。
仿佛看不见他的慌张,你盯着他好一阵,然后大力扯住他领带,伸出手指擦了擦他唇上那颗平面的小痣,眼看没擦掉,又大力抠了抠。
斯文的坂口先生唇边那块皮肤被你的指甲抠得生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扣住了你行凶的手。嗅到你身上的酒味,看着你红润的脸蛋与失焦的双眼,只好无奈地自认倒霉。
稍微一松懈,你就逮着这个机会抽出手又往他脸上去,吓得他错步往后时不慎跌在了雪地里。
天降无妄之灾。
死死捂着下半张脸的安吾在同事前来施救时,早晨打理好的的额前发丝散落,颈下领带歪掉,眼镜欲坠,一身齐整的西装上遍布了雪渍,像只被蹂躏后毛发乱糟糟的倒霉兔子。
隔天他就因为高烧告了一天假。
贴着退烧贴,迷迷糊糊的梦里有你这个罪魁祸首。
与昨日一样的姿势,骑在他身上,慢慢低下头来。这回不是对他的唇边痣图谋不轨,而是含住了他的唇。
大致痊愈后在便利店等到了你,你神态自然的坐到他身边将发丝勾到耳后,一副小意温柔的模样。
你这狗东西,断片了。
坂口先生的眼镜上出现了微妙的反光,微微起身伸长手臂,越过你去拿番茄酱的瓶子。他的大衣衣角擦过你鼻尖,陌生的清新气息在那一瞬间将睁大眼的你笼罩在其中。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张文气的脸一如既往的无甚表情。察觉到你的视线,他侧过头礼貌的询问:“是要番茄酱吗?”
坦坦荡荡的姿态将你的错愕与怀疑堵在了微起的唇内。
巡逻时的偶遇,便利店的夜宵,偶然碰见的午餐......他那些小心思直到分手,你还被蒙在鼓里。
安吾作为你男友的某天清晨,你缩在被子里盯着他打领带的手法,困惑的发问:“怎么这个结感觉和昨天的不一样。”
他收尾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而是与镜子里的你对视,耐心的解释了不同领带结的系法。
“花里胡哨。”你作出中肯的评价,然后打了个哈欠,缩回被窝。
坂口安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黑的表情,叹了口气。早知道你看不懂这些细节,他就该在更早些时候把你拿下了。
谁知你当初能爬到二等搜查官竟是真的纯靠武力,不靠脑子。
在一起后正儿八经的约会,他精细到西装面料花纹,袖扣领带夹,一一慎重挑选好。
翌日,你扑进他怀里前刹住了车。后撤了几步,从上到下的用视线描他,然后犹豫着说,“今天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安吾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你扬起笑容下了判断,“安吾,你是不是垫了内增高?”
假咳这回变成了真咳,呼吸平复下来后,他只觉得脑袋疼:“看清楚啊笨蛋,我站在台阶上。”
他后来想想,这样都能勾住你对他告白,他也是幸运了。
是的,你们在一起是你开口告白的。
在天气渐寒的日子里,你站在路牌边正与从车窗中探出头的他随意聊两句。他的手扶在窗边,像玉竹那般温润。
不按理出牌的你头一热,流氓似的来回抚了抚他微凉的手背,然后抓在手里,开口道,“我想摸很久了,真滑。”
口不择言后,你们两人连着前面的司机大哥都愣了愣。
你的手温热,掌心有枪茧。比他的手小了一圈有余,整个抓上来也只抓住了他手的三分二。看着露出来的那三分之一的白,你伸出另一只手抓上来,这样就能将他的手握全了。
“我喜欢坂口先生,这样握着不讨厌的话就和我试试吧。”
这天风大,你的小蓝帽都要被吹飞了,但你没有伸手去按帽子,而是死死抓着他那只手。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一副‘你要是说不,我就把你从车窗里拖出来’的热切模样。
在司机大哥震惊的眼神下,安吾矜持地点了点头。
首尾照应,安吾在你提出分手时,同样矜持地点了点头。
他到家时,天幕已经露白。
看见空了大半的屋子,感觉跟做梦似的,走路都轻飘飘的。穿着正装倒在床上,眼镜都忘了摘便沉沉睡去。
双人床上他委屈的缩在床边,只占了边角的位置。因为你睡姿不好,睡熟后总是四仰八叉。身体记忆不知道女朋友没了,自然睡成习惯了的模样。
隔日按着生物钟醒来,安吾迷迷瞪瞪睁开酸涩的眼。片刻后,摸了摸身侧,却只摸到凉飕飕的被单。
他坐起身,拿出手机看了看,你们的短信交流还停留在你说分手,他说见面谈的界面。
摘下眼镜,鼻梁靠眼睛的位置印上了两个红印,配着眼下黑眼圈与苍白贫弱的脸色,显得颓唐。
这人丢开手机,将脸埋进枕头里。
不是他不想上班排解情绪,只是他从今天就开始休假了。原本打算见你父母谈结婚,所以提前一个月向上面提交了申请。
现在批下来了,你跑了。
☆荒木庄众、乔家大院众x信息素超A的Omega皇女,主迫害荒木庄。
☆作为一个Omega、帝国皇女,许多野心家试图通过抢夺我、控制我得到权势。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成为政治联姻的工具、也几乎认命了——直到我成年后第一次散发出信息素,让全场Alpha软着腿进入了易感期。
次年,星际战场,帝国攻打荒木庄星盗集团前与对方签署条约:“我方承诺不率先使用皇女信息素……”
☆ooc,狗血,修罗场,非典型ABO,不喜慎入。
我是一个Omega。
作为帝国皇女、皇帝唯一的Omega女儿,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完全说得上群狼环伺。
这里的“群狼”指的并不是试图通过正当渠...
这里的“群狼”指的并不是试图通过正当渠道政治联姻的乔斯达家的、与我一同长大的朋友们,而是指隔壁虎视眈眈想把我绑走强行联姻(索要好处)的荒木庄星盗团。
帝国正规军与星盗之间摩擦不断,近年来星盗势力的强盛也让我国吃了不少苦头。而我的父亲,也在近年来萌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把我嫁给星盗、生下几个有帝国和星盗血统的孩子,岂不是能一统黑白两道、力压其他星系?
我深感父亲在想屁吃。他谋求星盗的势力,星盗也想得到皇位,哪有那么简单。
他只有我一个孩子,偏偏又是Omega,哪怕现在号称性别平等了,社会对Omega的歧视也是根深蒂固的,帝国长老院甚至有禁止Omega继承皇位的古老条例。也因此,哪怕我的成绩名列前茅、精神力十分强大,我也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Omega没用、Omega肮脏,Omega生理期还不能进神庙参拜——搞得好像元老院那群脑瘫都是Alpha生的似的。
啊,扯远了。总之,我的父亲一边认为Omega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生育工具,Alpha为了生孩子应该三妻四妾,又一边认为我可以嫁给星盗、取得他们的信任、统一黑白两道——指望刚出生的孩子整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指望残忍的星盗有亲情观念显然也是不切实际的,搞到最后不还是要我亲自上手?
在父亲的奇怪幻想中,他对星盗的态度逐渐变得奇奇怪怪的。星盗们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开始打蛇随棍上、试探性地求娶我了。
有的星盗讲究基本法:比如隔壁美丽帝国的国王法尼.瓦伦泰,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嘴上自称国际警察实际上干的就是星盗的活,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通过普通渠道、像个正常人(?)一样告诉我父亲他娶我的意愿。
重复一遍,虽然他们很星盗,但他们偶尔也是要点脸的。
更多的星盗不讲究基本法。
比如布兰度家族的星盗。
在我成年那天的生日宴会上,该家族的首领Dio把我绑走了。
“你就是帝国皇女、那个叫蕾佳娜的Omega?”他兴致缺缺地捏着我的下巴,任由他的Alpha下属们在边上围观我,“长相是不错,作为口粮也够格了……”
他俊美的脸在我眼中放大,猩红色的眼瞳里满是蛊惑:“信息素呢?你刚成年,信息素的气味也该确定下来了,告诉我,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在一群Alpha的围观里散发出信息素无疑会引发相当工口的后续发展,我完全不想成为这种发展里的女主角。不过说实话,我可能也没别的选择——他的手还掐在我脖子上呢。
“快点让我闻闻看,亲爱的,”Dio的嗓音低沉又甜蜜,显然把这当成了不错的消遣,“最好是什么酒的气味,我想我会喜欢的。”
他的下属们发出一阵哄笑声。
与之相对应的是他收紧的五指,我已经有点喘不上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软着腿,认命了,憋屈地释放了信息素。
这是我第一次释放信息素,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信息素的具体气味——说起来还有点小好奇。也因此,在我释放出信息素的时候,我忍不住吸了两口、试图闻闻看是什么味道:我希望是鲱鱼罐头,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人愿意和我联姻了。
吸到鼻子里我就有点失望了:淦,Dio这家伙什么乌鸦嘴,居然真的是酒的气味。不过似乎不是红酒、而是某知名星系的特产白酒的味道。
完蛋了,这种暧昧的气味真的不会加速奇怪的发展吗——在我惊惶地想着这一点的时候,捏在我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了。
我低下头,看到Dio的脸上阴晴不定。他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脸上混杂着陶醉和惊疑不定:“这个气味……怎么回事……”
他又靠近了我一步,把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俯下身,在我颈窝深吸了一口气:“呼……这个香味……真是诱人……”
在我惊恐的目光里,Dio啪叽一声软倒在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想接住他,结果被他带倒了。
……等等,这是什么发展?是那种“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就在这里要了你”的鬼畜发展吗!
好像不是。
我推了推Dio,他的脸上泛着薄薄的红晕,除了欲望之外似乎带着一点恼意。他壮硕的身体被我推到一边,我发现他似乎动弹不得了,身体都是软的——只有那里是硬的,神似发O期的Omega。
在他身后,他的下属们,一群凶神恶煞的Alpha,一个个满面潮红、横七竖八地瘫软在地上。其中最显眼的那个、身上洋溢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废柴气息的金发Alpha一手撑着地面,声音颤抖:“何等可怕的威压、可恶!你真的是Omega吗?”
“闭嘴,荷尔荷斯。”深色头发、紧闭双眼的Alpha呵斥他,“别犯傻了,你会对Alpha硬成这样吗?不,不可能只是Omega的信息素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女人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信息素比Alpha还A的Omega,能让Alpha吸两口就软着腿进入易感期。
我看着Dio,Dio看着我。他神情复杂,喘息道:“哼、哈哈,是我Dio小看你了,你这……混蛋!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啊,就是先失礼了。”我艰难地把他抱了起来,从他腰间拔出激光枪,顶住了他的胸口,礼貌道,“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可不想让那个老头子接管你的势力……我把信息素收一收——有人会开飞船吗,麻烦先把我送回去。”
我靠上去的时候他的全身都僵硬了一瞬间,随即大笑了起来:“Ho?真是有趣的女人……来人,开飞船送她回去!”
我被Dio送回了首都星。
整个首都星因为我的失踪陷入了一片混乱,在混乱中,Dio把我送回了王宫,我就顺手昧下了他的激光枪、礼貌地向他道谢:“辛苦了,布兰度先生。”
Dio盯着我,那恶意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胆寒。但我已经有了底气、不怎么怕了,平静地目送他离开。
我一回去就碰到了四处找我的、我的骑士长乔纳森.乔斯达。他是帝国最优秀的Alpha之一,也是首都星的守备者。他显然相当担心我,眉宇间满是急切和疲惫:“您怎么样?殿下?是不是Dio那家伙——”
“我没事,别担心,乔纳森。”我笑着安抚我忠诚的骑士,“他没对我做什么,反而把我送回来了。别紧张。”
乔纳森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Dio那家伙怎么可能……”
“因为我的信息素是鲱鱼罐头的味道。”我说,“我把方圆十里的Alpha都熏晕了,他们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回来了。”
乔纳森被呛住了。
他一开始半信半疑,等察觉到我身上真的没有任何异样、身上也没有别的Alpha标记的痕迹后,他就有点相信这个理由了。
“这是好事,我的殿下,”他把我按进沙发里休息,安排下属给我准备沐浴更衣压压惊,一边诚恳道:“这样您才能保护好自己。”
在我有些惊讶的目光里,他微微红着脸,低头看着我,湛蓝色的眼瞳有些局促不安、又满是诚恳:“真的……不管您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我都很喜欢您……咳。”
我没休息多久,我的父亲、帝国的国王就派人召见我了。
得知我什么事都没有之后,他看起来相当失落:“那个Dio是不行吗?居然——”
“建议你自己去和他生一个然后继承帝国和他的势力。”我冷漠道,“两个Alpha一起生的孩子听起来不是更高贵纯粹吗?”
老国王露出了被羞辱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啊!同性恋这种东西活该被当做魔鬼烧死!”
哦,对,忘了直A癌还有这种傻逼症状了。我想。
“在有更好的选择之前,你就等着嫁给法尼.瓦伦泰吧。”国王又开始做白日梦了,“能把美丽帝国收入囊中也不错。”
我心想要是Dio把我的信息素的情报共享给他的同盟,哪里还会有这种傻子冤大头。
有傻子冤大头把我抓走了。
这次的星盗比Dio还阴险,我是被迷晕了带走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别人的床/-/上了。
一个看起来就相当变态的绿色头发医生给我打了好几针成分奇怪的药,怪笑道:“塞可,准备录像,或许在老板来之前,我们可以先看看这女孩会怎么样……哦哦,Omega濒死时发O的姿态一定很美吧?嗯?”
草,果然变态。
我感觉身体开始发热了,大概猜到了那几管药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星盗内部果然一点同盟爱都没有,Dio居然没把我的信息告诉其他盟友。
在眼前的变态摸出一把手术刀朝我靠近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被他们称作老板的人喝退了他们:“都滚开,这个Omega可是我重要的筹码。”
等他把人都赶走了,他才关上门、走到床边。我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通缉名单上名列前茅的迪亚波罗的脸。他的真面目本来没多少人知道,直到乔鲁诺查到了他的真面目并公之于众。
傻子冤大头,不对,是迪亚波罗坐在我身边,俊美而阴郁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打了这么多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脸,逗弄小动物似的捏了捏我的脸颊,“你还是第一次的话,可能会坏掉吧……不过没关系,反正只是用于生育的Omega而已。”
我热得不行,用仅有的理智问他:“这不会是那种传说中不啪就会死的奇怪的O药吧?不会吧不会吧?”
“当然是,我可不会做什么让你自己解决就可以的蠢事。”迪亚波罗挑起眉毛,俯下身,“那么,来吧,女孩,为我生下孩子……”
Alpha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听到了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那你最好不要逃跑。”我用最后的理智对他说,“我真的……憋不住了。”
霸道的酒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察觉到不对的迪亚波罗迅速后退了两步——然后软倒在床脚。
他惊怒道:“什么?!你的信息素不是鲱鱼罐头味的吗!怎么会是这种……!”
我也相当不好受,浑身发软、渴求着接触,只能勉强撑起身子,冷漠道:“我骗你的,臭傻逼。”
迪亚波罗惊怒交加。这股气味太霸道了,他动弹不得的同时浑身发软、又感觉一股热意从大脑蔓延至全身,最后汇集在……
不行,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打抑制剂,不然岂不是只能任那女人宰割——
他试图起身,艰难地往门边移动,想着或许离开信息素的范围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勉强站了起来,就看到他在往外挪,咬咬牙、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不是要做吗?你他妈倒是过来啊!”
“我他妈才不过去啊!!!”迪亚波罗软着腿、怒骂道,“怎么可能顺了你这女人的意啊!”
“还不是你自己搞的幺蛾子、是你想和我生孩子才会发生这种事吧?!”我咬牙切齿,磕磕绊绊地走到门边,把他压在门后,“要不是你给我打了这种奇怪的药,你以为我想的吗!王八蛋!别想着逃跑了,贡献出你的信息素和精O吧——”
“你、等等、你不要过来啊——”
“没怀孕,别多想,要生自己生。”
我带着一身迪亚波罗身上黑巧克力信息素的味道疲惫地回到了首都星,冷漠地对我的父亲说:“整天就知道生孩子,你先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生不出Alpha吧。”
老国王痛心疾首、却敢怒不敢言。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信息素相当独特的事情,有点不敢惹我——生怕自己在大臣们面前软得跟泥似的。
消息是从迪亚波罗那里传出来的。别误会,不是迪亚波罗古道心肠、大爱无疆、不顾自己被榨干了的脸面把情报传给外界,而是他的下属录的音。
录音里门板嘎吱嘎吱地响,间歇性传来迪亚波罗崩溃的骂声:“你这个Omega怎么回事啊!别TM哔——不要(哔——)得那么(哔——)啊!可恶,别以为你味道很好闻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等我研发出掩盖剂——”
我在大臣们复杂的目光中听完整段录音,冷酷无情道:“是那家伙先惹我的,不关我事。”
“Omega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我看是殿下和情人之间的情/-/趣吧?”长老院的大长老质疑道,“皇女殿下,你身为Omega、不遵守Omega条约就算了,居然还和Alpha流出这样的不/-/雅音频,王室的名声全都被你毁了!”
大臣们有的发出赞同的声音。
“不要对皇女殿下这样说话,长老阁下。”乔纳森挡在我面前,面色不渝,“被星盗掳走显然不是殿下所愿,您没理由对她横加指责。”
“乔斯达阁下怕是也被引/-/诱了才会帮她辩护吧?毕竟两位可是成天形影不离呢。”大长老冷笑道,“Omega一贯擅长勾/-/引Alpha,谁知道您二位在床/-/上做了什么勾当?”
“你!”乔纳森怒极,按着佩剑的手青筋暴起。
“我还真没想到,平日里满口礼义廉耻的大长老居然会说出这种胡话啊。”乔瑟夫站在他身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和承太郎交头接耳,“啧啧啧,这叫什么啊,承太郎?”
“为老不尊。”承太郎冷声道,“要不是迎娶了上一任大长老的Omega女儿,大长老阁下现在可没资格站在这里吧?不过据我所知,在你上任之后,你又抛弃了她吧?”
“你们——”大长老被戳穿了底细,气得一摔手杖,“大胆小儿——”
他转了转眼珠,重新看向了我,不阴不阳道:“想不到皇女殿下还有这等本事,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些人都是您的裙/-/下之臣吧?难怪迪亚波罗和您做得……”
“东西拿来了吗?仗助君?”我没理他,问刚到的仗助。
仗助喘着气把东西递给了我:“是,您要的鞋子……”
我接过那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裙摆,换上了这双鞋。这是一双缀着刺儿的战靴,黑色的皮革折射着森冷的光。
“殿下……”乔纳森抓着我的手臂,神情担忧。
我安抚性质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他神情微缓,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情/-/趣?”我走到大长老面前,面无表情道,“我可真好奇大长老阁下您对这个的定义。如果有人抗拒地说不要、身体却是有反应的,被拒绝的人仍然做了对方不愿意的事,您认为这是情/-/趣吗?”
“当然,你们Omega不都这样吗?”大长老冷笑道,“那位迪亚波罗先生也是一样吧?只是情……”
我猛然释放了信息素。
(最后一段见a-f-d)
(大概是TBC)
这段还是去年10月写的了……当时还在复健文笔不咋地,……当然现在也,就那样。前两天才想好的标题,今天翻聊天记录也正好翻到了后续剧情的口嗨,就顺势拿出来改改发了。
前文翻合集。
19.10.26
20.05.05(修)
#梗()##科普()#
1.木質调Woody多使用雪松、广藿香、松木、檀香木以及香根草等香料,气味带有温暖干燥的感觉。
2.綠叶调Green以树叶或青草所散发出来的绿草香作为主旋律,会令人想起了绿意盎然的大自然。
3.馥奇香调AromaticFougere包含了清新的柑橘,薰衣草、天竺葵等花香,苔藓和木头,以及热辣的辛香料,被比喻为“所有香调的结合”。香氣浓郁厚重、温暖而性感,像一股阳刚的男人味。
4.柑橘调Citrus以柑橘、檸檬、佛手柑、橙或西柚作基调,给人清新...
4.柑橘调Citrus以柑橘、檸檬、佛手柑、橙或西柚作基调,给人清新涼爽的振奮感。
5.皮革调Leather以皮革味为主导,配有烟草、蜂蜜,以及各种木香,皮革的氣味独特,给人一种狂野粗獷的感觉。
6.果香调Fruity众多热带水果混合而成,桃子、梨、萍果、李子、草莓等,给人香甜却清新,清爽又富有阳光氣息。
7.甘苔调Chypre味道类似橡木苔、檀香木、琥珀,香根草以及广藿香,气味具湿润感及层次丰富。
8.东方调Oriental使用东方树木或辛香料、树脂、麝香等动物性香料调製,具有温暖、辛辣、濃厚、穿透力强、层次感丰富及持久等特点。
9.花香调Floral配搭选择极其多,变化甚大,可含有众多种花香,相互辉映,气味复杂;也能只拥有一种突出的花香,其他的气味则是为了陪衬;也可单纯拥有一种花香,没有混合其他香料。
10.水生调Watery闻起来像海风、湿润的空气,或水生植物,给人十分清新怡人的感觉。
11.美食调Gourmand香甜甜蜜的气味,仿佛置身于甜食店中,爆米花、棉花糖、焦糖蛋糕、杏仁饼、果酱面包....被甜腻又熟悉的氣味围绕着。
.设定:‘你’是一名大导演,成名作品无数,屡屡拿下大奖,所以每次选角色时都有很多人虎视眈眈。但到底是馋剧还是馋人我就不知道了
.女主有名字的啊有名字!为了方便
.长谷川理(是的就是这么敷衍)
.事业线在写了在写了,攒够万+就放
.啊,鸽子,真是种美好的动物!
.能接受的请↓
“这位朋友打扰一下,我想给你讲一下我们的天父与主——长谷川小姐。”
2....
“有没有什么新剧呢?”
“没有噢。”
“那小姐有没有说“已经有灵感了”?”
“也没有喔。”
“那那那,动态发没发呢?”
”全——部————都没有哦。”
“……救救孩子!再没有粮吃真的要饿死了!”(╥﹏╥)
顺便一提,
【猫:喵~
狗:汪!
鸟:啾
我: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一直是你的置顶。
所以在某著名鸽子导演要拍剧选角的消息传出来后很多人喜极而泣,奔走相告,放个鞭炮,被警察逮到。
各方蠢蠢欲动,什么办法都使得出来。
——上面说的人就是你,太宰治。
你的手里还握着门把手,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忍了又忍,连想七次‘杀人是犯法的’才勉强把那股郁气咽下去,望着那个按着遥控器神情怡然自得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太宰君,能否告知我你今天又是从哪里翻进来的吗?”
这个‘又’字十分灵性,里面倾注了你的血泪史。
导演小姐真的搞不懂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已经是前辈级别的人物,前不久才又拿下影帝的桂冠,按理来说拍不拍你的戏对他都没多大影响。接到就是赚到,没有也不用可惜,圈子里有的是剧,就算只是粗略估计都能有几十部任他挑选。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一直抓着你不放
原本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聊看着电视的影帝先生望到了门口的人影后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随手丢掉遥控器格外殷勤地凑上来:“理小姐回来了啊。要先吃饭吗?还是去洗个澡东西我来拿就好。”
你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太宰君,请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唔。”来人立刻露出湿漉漉的狗狗眼,想借此让你心软:“小姐跟我还分什么彼此嘛,阿治的都是小姐的。”
说到这个太宰治就显得格外得意洋洋,举起一根铁丝道:“当然是撬锁进来的啊。明明说是最高级的总统套房结果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偷偷摸进来的好不好。我也是出于对小姐的安全考虑才决定这样做的嘛。”
所以,这次是从正大门。
你选择性的无视掉大部分垃圾信息,提炼出了答案。
而且——
“最危险的人就是你吧?”为什么这家伙能把撬锁这种事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快去吃药!!!
“小姐在说什么呢~”光明正大干坏事的人绕到你的身后一把抱住,埋进颈窝里后满足地吸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嘛。再说了,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小姐在拒绝我,那么无情好伤阿治的心啊——”
越说你还越来劲还有你的演技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面对这么个魅力四射怪你早已习惯无视掉这人可怜兮兮的表情和沙哑性感的低语,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那么回归正题,”导演小姐的声音很冷静,“我假设太宰君已经请好假和订好了房间,所以这几天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达成目的。”“哎呀——小姐猜错了哦。”刚刚还表现的委委屈屈的撒娇鬼现在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来,让我们把前提换成——‘太宰治今天晚上会和小姐睡一个房间’。”
“……你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准备就过来了。”
“因为想尽快见到小姐嘛~”
………………太宰治给我爬!!!
一起睡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果断按下迅捷号码。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果不其然,不出三秒房门就被人猛然敲响:“天杀的太宰!原来是躲在这个房间!!!快给我出来!!!!”
“小姐”太宰治茫然不可置信仿佛被人背叛的神情可以去拿奖了。
导演小姐趁此机会把尚还懵着的影帝先生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迅速打开门把人塞了出去。
“等等!………”太宰治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守在门外虎视眈眈的经纪人逮住,吃痛地叫了一声:“好痛!国木田君为什么要打我?”
“不要那么生气嘛国木田君,会老得快哦。”衣领被提起的太宰无辜地举起双手,循循善诱道:“我这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嘛。你想想,由理小姐导演的片子可遇不可求,万一我这次要是入选了会带来多么大的收入”
“所以你被选上了吗?”
“你就是想偷懒摸鱼吧你这个该死的变态跟踪狂!!!明明就是在她发布选角消息前出发的还想蒙我!赶紧给我回去工作!!!!”
“疼疼疼国木田君……不要扯耳朵好不好”
某知名导演听着外面的大吼声就是一阵头疼。
该说幸好我选的是顶层的总统套房吗?万一被别人看见了脸往哪儿搁太宰治……真的有毒。
你希求着明天的面试能正常点。
但没想到一大早一出门就收获了‘惊喜’
导演小姐手里还握着门把手维持着开门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人:“……费奥多尔你不是应该还在欧洲巡演吗?”
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依旧戴着毛绒绒的耳帽的青年微微一笑,脸色是病弱样的苍白:“已经结束了。听说理小姐正在筹备一部新的电影……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拥有一个位置呢?”
“当然行了!我正愁里面一个角色该选谁,只是正好撞上了你的档期就没好意思打扰……我们边走边说吧。”
在去餐厅的路上,你们谈话的氛围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
“处理一些小事罢了。”在问起他的欧洲之行时——模样俊秀带有一丝书香气的青年这样回答道,“理小姐如果需要我的话尽管找我即可,不必拘谨。”
“那我可就不客气咯”因为严苛的要求和极致的追求完美一直被业界叫作‘魔王’的导演难得调笑道:“能请到你这尊大佛看来这次已经稳了。”
而他本人也很低调,除了必要的露脸外几乎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多数还是组合的其他几人出现的次数多些,所以也被欧洲媒体称为‘最神秘的明星’。
要知道,外面请他出场一次的价格都已经飚到八位数了——而且还是美金。不过你也有信心,因为你的片子值这个价。拜托,“沙砾中的执金者”的这个称号可不是用来听着好听的。
“都听理小姐的。”青年拥有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眸色紫红交织着如同最上等的葡萄酒,连带着视线似乎也染上了些许醉人的意思,能让被看着的人脸红心跳。无意间的温柔低语,一派顺从的态度,真是————
你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声调依旧和之前一样平稳:“对了,这次还是你一个人来的吗?需不需要我再调个人过来”
“这样说起来……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个小问题想听听小姐的意见。”
你忍不住挑眉:“哦真难得——说吧。”
男人按下电梯的楼层键,不慌不忙道:“假设有一只鸟住腻了一个地方,试图通过杀死主人的方法来获取自由,但同时出去后又会面临好几种绝境……因此他放弃了之前杀掉主人的想法,转而想与主人合作一起摘下那朵漂亮的花——你觉得那位主人会怎么做呢?”
……………………
什么鬼问题
冷静。
导演小姐槽多无口,礼貌一笑后干巴巴道:“……这应该取决于他们想做到的那件事的困难程度吧,如果只有合作才能增大完成几率的话那也只好暂时先停下矛盾。”
“是吗。”他停顿了下,像是在认真考虑。电梯轻微的晃动,提示着里面的人。
“叮——”门开了,费奥多尔回过神来,一起走了出去。
心好累。
溜了溜了
到了面试地点,你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倒吸一口气,默默掏出手机请求支援。
收到你的信息后门里立刻跑出来一个人拉着你悄悄地往另一边走,终于从后门进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不是昨天才发布的消息吗?”
听到你怀疑人生的语气后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您可不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已经这样了,这还是筛选过后的结果。之前更多,大厅里挤都挤不下。”
“……算了,我们还是先去跟副导演他们集合吧。”
这次选拔的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大多数只是露脸说个几句话的小配角,但就算是这样能达到你标准的也屈指可数。幸好人数够多,最后还是选到了你满意的演员。
不过……想到一位人物你就头疼。
剧中还有个角色十分重要,可以说主角最后能得到胜利起码沾了他半分光。但问题是到现在还没定下来是哪位来演,而你认识的人里也只有那个家伙了……
行吧,我认输。
你认命的给一个人发过去了试镜邀请,然后迅速把手机静音。
果不其然,在消息刚刚发出去几秒的瞬间那人的头像就开始疯狂闪动,一连串的讯息不停歇的发了过来。
……可以,但没必要。
你面无表情地打字:再发拉黑
下面立刻弹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救命啊……
让他来到底是对的还是错误……
你望着上面显示的联系人[太宰治]感觉头更疼了。
事实证明,你就不该发那条消息。
在你接到来自江户川乱步的潜规则申请时你沉默了。
“来吧,到底是你脑子出问题了还是我”导演小姐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可想而知的,乱步先生十分不开心。
他不满地睁开眼睛,冷色调的眼瞳散发着幽幽绿光,“难道乱步大人不比太宰那家伙好吗?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停停停
你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啊这是
“喏,你自己看。”小孩子脾气的青年气呼呼地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某人在群里发的消息。
你越看脸越僵,到最后恨不得把手机捏碎。
什么“我努力了好久才让小姐满意”什么“用身体拉拢”什么金主什么包养什么小情人!!太宰治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他在撒谎,我根本没有包养他。”
“这我当然知道,乱步大人看得出来。”副业才是演员的名侦探抱臂质问:“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只是这个角色的话明明乱步大人也可以演的,你偏心!”
“………………”你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太宰之前的打岔让你一时忘记了还有这位的存在,而洞悉一切的名侦探想当然的非常生气。
“……乱步先生知道潜规则要做些什么吗?这可不是能用来开玩笑的。”你试图转移话题,要知道被这位在某方面来说很记仇的侦探记上这一笔的话……要赔多久的罪啊。
你本以为有福泽先生在,乱步先生应该不会知道这些才对,可谁想到他居然还很得意的翻出一篇贴子:“当然知道了,我来之前可是特意去学习了下。”你看着上面显示的贴名[如何用身体让金主满意]几欲要昏过去
“而且我也观察过了,”青年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证:“身材方面或许有差异但要是论技巧的话乱步大人可不会输给他的哦,绝对能让你满意的。上面还说做过之后小姐就只会想着我一个人了。”
……太宰必须死!!!
好说歹说才劝走名侦探(为此你的假期喜-1)带坏了乱步的太宰现在在你心里简直罪不可赦。
等他过来他就死定了——by此刻愤怒地能捏碎手机的你
心累的回到酒店,你用钥匙打开门想去洗个澡。
屋里的摆设和你走之前一摸一样,你拿着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
……嗯怎么感觉地面潮潮的。
因为之前的冲击过大你选择性的无视掉这点不对劲。温暖的水流逐渐让你放松身体,穿好浴袍就准备进房睡觉了。
咔噔——
你站在门口不动了。
而屋里的人微红着一张脸,神情不自然语气僵硬:“……你回来了啊。”
“呃,是的”
两人相顾无言。
僵持有几分钟,他先撑不住了眼神躲闪,“……不来睡觉吗?”
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想是这么想但你还是决定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说不定是误会呢?“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芥川君”
是的,眼前这个穿着同款浴袍两颊泛红一副情窦初开模样的青年正是芥川龙之介。
芥川君我记得你是个正经人的啊
有着雪白发尾的青年不知想了什么咬咬牙,你直觉不对刚想制止,“芥川……我艹!!”
原谅你的粗鄙之语,但除了这个你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你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着
原来芥川看着这么瘦其实也有腹肌的啊……
“……小姐。”强忍着羞意开口,芥川面色潮红却还是坚定地说:“既然太宰先生可以……那在下也可以。”
………………………………
太宰灭绝吧。
.感觉我好像没大写出来……乱步其实是白切黑故意在你面前这么说的芥川是真的憨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对太宰生气(因为乱步真的对你邀请太宰没有选择他而生气)
芥川就是那种纯粹的“什么!这种东西……!……………………既然太宰先生都做得到那么在下也可以”拿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又名《从此陛下不早朝》《承太郎原来是个黑切黑》《他不仅黑切黑他还下圈套娶我》
[任务完成,干员送葬人,撤退。]
◇all博注意
<<<芙蓉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
唔,奇怪,马上就要十一点了,博士怎么还没回来?再不回来晚餐都要变夜宵了。虽然我是不介意多等会,但是反复热菜的味道是会变的呀!
————————————————
玫兰莎、苏苏洛等61人喜欢了这条动态
啧,该不会是被近卫局拐走了吧?
呃……我觉得博士因为不想吃芙蓉做的便当逃跑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
安赛尔你在说什么啊,博士...
安赛尔你在说什么啊,博士为什么要因为我的健康便当逃跑?她上次尝了以后还说「不错,你就是当代潘金莲吧,我体会到当年武大郎的心情了」呢!
博、博士真的还好吗…?
你是喝大了才说出这种话的吗,毒杀领导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住手吧你!
应该吧……不过,能面不改色地吃下芙蓉制作的营养餐,博士真的是太令人惊讶了,我的话绝对是做不到的……
嗯,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她跑到食堂暴风吸入古米的小蛋糕或者跟伊桑躲在办公室角落吃薯片的样子。不过芙蓉的菜品确实太有个性了,咳,老实说,在上罗德岛前我都不知道现代人类能做出和菜谱这么不像的菜……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每次芙蓉送完营养餐以后的体检,凯尔希看博士身体报告的表情总是那么难看了。这不是完全起了反效果么。食堂帮厨,以及拉着博士偷吃的几位,麻烦稍微克制点,博士近期体重增加的速度可是直线上升,凯尔希医生心情很不好。
诶,连零食都不行的吗?可是博士工作那么久还吃不饱看着很可怜啊!
好像坚果里确实是含有很高的脂肪,那要不以后改啃能量棒算了?……
咳,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偶尔蜜饼不小心做多的时候会给博士送过去,问题居然这么严重么。
真、真抱歉,是我疏忽了,每次看博士吃得那么香,一不小心就……
好家伙,你们打算养猪呢是,咱动物园不兴那套,请各位游客文明赏猴,禁止投喂啊!
<<<诗怀雅发布了一条新的分组动态
赫拉格、柏喙等48人喜欢了这条动态
你们所谓的“有点事”跟博士受关联的严重程度恐怕会成为决定今晚罗德岛干员睡眠质量的关键,麻烦说清楚点。
我要能早说了,这不是不方便说吗!再等等!
甲板都快变成机场了,再等等,再等等我看队末在这里的牌子都举起来了
吃烧烤也能出事,你们是吃饭吃一半跟对面桌的人干起来了?
少看点龙门普法节目吧。话说你不是十点睡五点起雷打不动的完美作息吗,怎么醒了,难道你也在等博士?
你们几个白痴在走廊上弄出的动静吵的要命,谁还睡得着?说到底博士又不是小孩,只要不出事随她干什么都无所谓吧,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么。
唉,你不懂,人心险恶啊,布洛卡
有病,别走来走去了,我要睡了。
谢邀,人在近卫局喝茶,刚上车,车里没空调,想死了
啊???
不是,您又干嘛了???
很好,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你杀了几个?
这人发的东西,我努力忽视他,总会不经意瞟到,不像人话
还有心思开玩笑呢??您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把自己折腾进近卫局的啊??
啊,没事,没事,博士被几个小混混缠上了而已,我们现在就送她回去了
你们这帮条子干什么吃的,在边上都保护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还有那狗胆包天的混球,被老子找到,老子非把他剁了不可!
哈啊?!他妈的混账东西,是不是脑子被水泥堵了?!姑奶奶我非让那群傻*尝尝什么叫被门板打出*的滋味!!
不是,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根本是杀人预告啊这。而且那啥,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挺好的,真的
LeaderLeader,你还记得那些人的身体特征吗?头发颜色啊五官啊随便什么都行,当然能画出来最好!
记不清也不用勉强,说个大概,让我心里有个底就行。
嗯。别的不提,我们信使在认人方面非常有水平,你不用担心。
哇噻,我姐姐的圣铃在发光耶,感觉被那一铃铛砸中的人会被物理净化啊!
岂止你姐,你哥的剑都在发光,走廊没开灯还被五彩斑斓的特效照得贼亮,我从窗户往外望,眼睛差点瞎了
我一看这不太对劲啊,事情是不是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怎么没人来阻止一下这些法外狂徒呢??
笑死,绝望的肉
??
kkp(极致简约)
<<<炎客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
新的用户炎客现已加入泰拉网络。
Dr.[xxx]、慑砂等194人喜欢了这条动态
哟,这不是炎客吗,走,咱们上去逗逗他。阿葬告诉我你注销了账号,难怪这几天没见到你,怎么又回来了?
呵,只是听说某人又兴风作浪做了不少事,来看看都惹出了些什么麻烦。
嘉维尔回复了Dr.[xxx...
别听他在这儿放屁,他之前那个手机在注销账号后又被他自己弄坏了,现在的这个是前两天刚从后勤部那拿来的
什么?难不成安赛尔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把手机吃了?你就是卢本伟?
欢迎回到地狱。
闭嘴。
哎,别说那个了,我给你买了鲨鲨,正在寄回罗德岛的路上,估计明天就到
……哈?什么东西?
就是宜家的鲨鲨啊,我办公室沙发上放着的那个。上次我抱着你不是站在一边一直死死盯着,我要睡觉的时候还直接从我怀里给我抢走了吗?没想到你炎客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喜欢鲨鲨,唉,看你这人就不像会自己去买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我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所以特意给你买了一个,我好吧?
……哦,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那可不,你不得请我吃饭啊?
虽然早就有所耳闻,但博士这跟别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谜之直女思维真的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太强了!
现在知道为什么在罗德岛这种帅哥美女不要钱扎堆似的的地方还会有着难攻不落的传说了吧—?
你们在聊啥呢?
<<<布洛卡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
布洛卡上传了新的相片到《默认相册》
今天的午餐。
角峰、吽等698人喜欢了这条动态
我了个小天才,这是什么,白水煮鸡胸肉拌生菜?你吃得也太清淡了吧,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啊,是我就往里面加它个几大罐花椒,再浇一勺热油,那才叫够味呢!
是不是还得来口锅,下块红油底料,配个沾碟,再来点小酒?
诶,对对,你这不是很懂嘛!
对个头,我看你根本是把火锅底料当饭吃了,少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布洛卡,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一个菲林却在吃草,你是消化不良了吗?有没有事,要不要看医生?
…………
我开玩笑的,不要对我发省略号。不过那碗意面看着其实还挺好吃的,好想把你关起来给我做饭哦
你还正常吗?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对不起,博士她无聊到理智涣散了,能天使姐跟可颂姐已经在带她玩游戏分散注意了,麻烦把刚刚的都忘掉吧!
……麻烦死了,就算不那么做你想吃我也会去做的好么。
哦哟,空气中弥漫着的这股酸臭的味道是什么,真叫人受不了,走了走了……
<<<极境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
朋友们,我的信号终于正常了,而且也要结束这次的长期任务回罗德岛了。好想念食堂美味的饭菜啊,有没有人可以把能天使删掉的那张照片私给我?
古米、芙蓉等158人喜欢了这条动态
你这前后说得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哦,那张照片我存倒是存了,只是不能白给你,总得有点好处吧?
这好说,我的签名帅照怎么样?
滚啊,谁要那种东西!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
!!宝贝不哭我来了
我一直在玩马里奥赛车,好玩死了
对了,说起来战友你也在回罗德岛的路上了吧?说不定咱们路上还能碰到呢
虽然如此,但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战友了。每次听到你说这个词,我脑子里都会自动浮现出一副沧桑的面孔怀念地仰望着天空说“小博同志……”同时背景开始播放悲壮的音乐,听起来像我在战斗中壮烈牺牲了
是吗?你觉得太严肃了?可叫博士太平庸,叫朋友太亲切,叫网友太疏离,叫知己太过火。那不如就叫老婆,微微的冷漠,微微的温暖,一根网线,连接你和我。晚上好,老婆!
。?这个神经病是谁放进罗德岛来的?
能尬撩博士还成功让她尬住的人我还是头回见到,大家都是说说而已,只有你做到了,你才是真正的勇士
客气了客气了,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这么帅还这么温柔体贴,大家总喜欢说我油嘴滑舌,我哪……等等,什么叫尬撩,我这是正经的在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