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月被薄雾拢住,看不太清,街上有点冷清,偶尔有几个人影,连街边猫儿都睡的正香,两人蹑手蹑脚的推开大门,溜上二楼睡了一觉。
第二...
第二天睡了个日上三竿,若不是除夕,盛望必定君王不早朝,沉浸温柔乡。两人梳洗一通,盛望梳着翘起的呆毛下了楼,正好对着陪老头聊天下棋的盛阳明,瞧见盛望,老同志没什么好气,“除夕睡了大半,看起来睡得不错。”
小少爷称赞,“孙阿姨提前晾好的被子又松又软,还有美人在怀,那肯定不错。”
正在喝水的美人瞟了盛望一眼,无所谓。
盛阳明对于盛望的没脸没皮已经习惯,忽略后半句,说了句厨房热着粥,继续陪老头下棋。
盛望神清气爽的赖到厨房,意外的发现了小辣椒,愣了两秒,探头出厨房扫视一圈,在小辣椒疑惑的眼神缓缓收回,不解的问:“高天扬那二货呢?”
小辣椒和高天扬来的较早,两人还未起床,小辣椒去帮江鸥张罗着午饭,高天扬闲的无事,提出去买点晚上吃的食材,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应该要回来了吧?”小辣椒思考着,说二货二货到,高天扬敲开了家门,提着两大袋吃的费力的走进门,对着开门的江添仰了仰下巴,“醒了啊添哥。”
江添接过手中一袋,倒真是有些重量,两人提到了厨房,收获了几人的惊讶,“这么多?”高天扬挠了挠头,“逛入迷了,买太多了。”
等到开饭,一群人坐上饭桌,老头瞧着小辈,又是一顿问候,直到看向高天
扬,盯了好一会儿,觉着脸熟,一拍脑门想起了熊崽子,装作要拿扫帚,吓的高天扬一激灵,盛望江添看热闹不嫌事大,长辈哈哈大笑,亲属小辣椒甚至为老头加油打气,高天扬顿时感觉人间不值得。
吃饱喝足,几人凑在沙发上闲聊,盛望开口,“你们怎么来我家拜年了?不在家陪陪叔叔阿姨?”
高天扬一脸大义凛然,“兄弟许久未归,我怎能窝在家中。”
江添:“说人话。”
高天扬:“我爸妈嫌我烦把我们赶出家门了,求收留嘤。”
猛汉嘤咛,属实顶,盛望给恶心的后撤,紧紧靠着江添,小辣椒看不下去,对着高天扬后背就是一下,高天扬嘤嘤的更大声了。
小辣椒忽略了高天扬求安慰的眼神,“这次回来待几天?”
盛望扒着手指数了一下,“我和江添刚结束了一个大项目,有段休息期,这次陪老头多待几天,一二号回去吧,”说着用肘顶了下江添,“我们过完年去看看叔叔阿姨。”
江添点头,伸手捏住盛望作乱的手指,温暖的室内也没使盛望的手冷好上几分,盛望笑着和高天扬吹水,感受到江添握上的手,用手指点了几下,脸上的笑意更深。
天色渐晚,江添和高天扬给门口挂上红灯笼,盛望在一旁做着“监军”,江鸥和小辣椒去厨房张罗起了晚饭,孙姐走之前包了饺子,省了点功夫。
盛望笑到后仰,高天扬脸上挂不住,找了个挂灯笼的活开溜,盛望对厨房帮工执念很深,江添只好哄着去当监工,厨房逃过一劫。
盛望抓了把瓜子,边嗑边给予精神上的支持,并发出多个意见,于是乎,挂灯笼险些变成了绘画灯笼大赛。
等到晚饭摆上桌,灯笼和春联也准备完毕,几个人其乐融融的吃了场饺子,吃着盛望问了嘴,“哑巴叔呢?”
没等盛阳明开口,老头抢先一步,“去小赵家里了。”话语中带着点可惜,没能和朋友一起过年。
吃完饭,小辣椒高天扬先行告辞,回家陪伴父母。春晚即将开始,江添盛望对春晚没啥期待,毕竟一年不如一年,架不住老头想看,盛望有点惊讶,“爷爷你不是不爱看这些吗?”
老头瞥了江添一眼,转头和盛望抱怨:“不是不爱看,是没人看,每次问某人,就陪着坐在那,像个木头人一样。”说完又对江添哼了一声。
江添:“…咳…”
某人有点心虚的扭过头,欣赏薛定谔的风。
盛望好笑,应和着老头:“某人真过分,不像我,会陪你看。”
接着扭头对着江添,眨巴眨巴眼睛。
江添无语,“然后看到睡着?”
盛望一口水呛在喉间,咳嗽起来,江添轻轻的给他抚背,终于缓过来,盛望红着眼睛瞪了江添一眼,对上某人眼角还未散去的笑意。
盛望:岂可修!
几个人坐在一起看春晚,好不惬意,可惜春晚没有辜负盛望的期待,无聊又没新意,几个人有点折磨的看着,提出的老头也很懊恼,说又不是,不说有不是,只能眉头紧皱的盯着屏幕,眼中的不解将要击破屏幕,送至现场。
江添发觉了老头的窘状,手指捏了下盛望,扭头的盛望也是一脸折磨,在江添的指引下瞧见了皱眉的老头,于是凑近江添咬耳朵,“要不我们说一声打牌吧。”
江添点头,盛望咳了一声,众人齐刷刷看向他,带着三分渴望,盛望提议,“好久没打牌了,怪想玩的,有人陪我吗?”
老头第一个应声,盛阳明也点头,于是几人逃离了沙发,搬着桌子凳子去了一边。
江鸥不会,婉拒了几人的教学,坐在一旁看春晚。
两位长辈上阵,江添让了位置给盛望,开始前小少爷自信满满的和江添拍胸脯,“放心,等会给你赢个大的。”
此话成了真,盛望第一局手气不错,赢了个大发,盛小少爷在胜利中迷失自我,提出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愿望这个赌注,下把开始,两位长辈默认,小少爷放出狠话,等着满足我愿望吧哼哼。
拿到牌却傻了眼,五六七八没有九,连对差一张,最大牌还是k。
盛望心里发慌,脸上艰难维持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但被老同志一套连对飞机直接送走,结束时还礼貌说了句承认。
盛望自信心被挫败,但他不信邪,欠了一个愿望而已,大不了赢回来!
可惜,上天爱开玩笑,接下来的手气,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偶尔赢回一把,但和输的相比完全是微乎其微。
几把下来,盛望已经欠了老同志两次回家吃饭,一次出门吃饭,欠了老头三次实验品试吃,两次捶背。
盛望艰难的转头,求助的看向江添。
江添无奈,轻笑着走了过来。
小少爷此时的气焰再次拉满,自豪的宣布:“我决定派出我家江博士应战,几位等着瞧吧。”
老头贫了一嘴,“除了小添谁搭理你。”
盛望笑嘻嘻的靠着江添的椅子,“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哥。”
接着神秘兮兮的凑在江添耳边,“你赢了我就满足你一个大心愿。”
江添好笑,答了声好,带着超强手气上场了。
没一会,江添赢的愿望所剩无几,长辈一看局势不对,借着睡觉的理由溜走。
盛望乐呵呵冲着老头的背影喊:“爷爷,您这不是耍赖吗。”
老头懒得理他,哼了一声进了侧房。
接着又回头叮嘱一句,“守岁别守太晚,顶不住就睡。”
盛望腹诽,那可能是要比较晚的。脸上乖乖应着,瞧着几位长辈回了房,瘫在了江添腿上。
江添轻挑开盛望眼前的头发,静静的看着盛望。
等到小少爷开口,“江博士,为什么你手气这么好啊。”
关于这一点,江添没法作答,只能沉默装高冷。
秒针缓缓的走着,远处传来几声嬉笑,窗外的风吹去了地上的落叶,室内温暖而安静,只听得见电视机节目小声的传出。老人早已睡去,主卧的灯还亮着,偌大的客厅只有紧靠在一起的身影。
盛望突然坐起,“江博士,我不是答应给你一个心愿吗?”
江添发出一声鼻息,轻笑中带着一点点嘲讽,“我以为你说着玩呢。”
盛望坚定的与江添四目相对,“怎么会,我已经想好了。”
江添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小少爷轻咳,“咳咳…我给你的心愿就是……满足我一个愿望!”
江添垮脸,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随即无奈的撸了把盛望炸起的头发,“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主持人开始说起每年差不多的祝福词,指针也离十二越来越近。
盛望看着江添,看着江添眼中自己的倒影,“我的愿望很简单,你一定能实现。”
“我的愿望是江添和盛望要一起过每一年。”
五秒,四秒,电视里主持人开始倒计时,
“你能实现,对吧。”
三,二
“能。”
一
又是一年新年。
两人无视着振动的手机,盛望握着江添的手,轻声说。
江添,新年快乐。
江添,我们又过了一年。
-醉酒后续
-捡到了盛望的手机!
少爷热爱生活,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衍生为值得记录的时刻,作为实况拍照的忠实用户,盛望手机的大半内存都贡献给了相册。
他不是个爱规整的人,各类随手记录的照片鱼龙混杂堆在一起,手机相册也只有出厂设置自带的几个分类。
唯一一个自行命名的合集被冠上了江添的名字。
他像改备注名一样,时常更新合集名称,仿佛是恋爱时情绪的某种小小折射。
一开始创建时这个相片合集名字叫“他”,后来改过“某人”,改过“我的”,改过“男朋友”,甚至是简简单单一个爱心的字符。
相册内容不必多说,除了他俩的合照,余下全是他光明正大的偷拍,以及江添自...
相册内容不必多说,除了他俩的合照,余下全是他光明正大的偷拍,以及江添自愿(beipo)和他同拍的弱智小视频。
相册的最新照片停留在昨天晚上。
在大少爷内存不要钱的一通随心狂点下,一串仿佛手机卡机误触造成的重复图片挤满了大半个屏幕,甚至每张照片放大后可以直接挑战找不同游戏。
相比于盛望十分抱歉的酒品,江添就显得靠谱许多,至少不会主动抓着人拍视频,但这丝毫不妨碍大少爷保留醉后证据。
对方睡得很安稳,眉眼舒展,柔软发丝垂在眼前,清淡面容上带着残存的酒意。
虽然不知道拍这些完全称不上黑历史的照片对他的逗人大业有什么贡献,但盛望就是做不到放下手机。
关于眼前人的一切,他都贪婪地想要记录。
拍下的照片被他挑挑拣拣发了朋友圈,只是断然不可能把他哥醉后的模样大剌剌晒在朋友圈供人欣赏。
盛望自认在这方面小气的要命,他哥在外人眼里最好就永远一副冷气飘飘的样子,至于那些柔软,谁多看去一眼他都要跟人急。
奈何大少爷憋不住想秀的心思,想开屏又舍不得,抱着琵琶遮遮掩掩,导致每条发出来的朋友圈都拐弯抹角意味不明。
【酒精是个好东西】:
最后一次接某人放学。
(实况图片:暗色的灯光,隐约可见车座斜靠着人,镜头只拍到一截腰和下身两条随意搭放的长腿。手机主人仅一只手入镜,前伸去勾那人手指,对方衬衫袖口随意卷起,修长冷白的指尖在灯下难得泛起些醉红)
祝江添博士毕业快乐的,震惊他添哥居然被灌醉的,骂骂咧咧吃狗粮的,吹唢呐送入洞房的,发问号的,发拇指的,发亲嘴小企鹅的,求解读的,起哄的,复读的……吱儿哇啦乱成一锅粥。
而盛望满意地欣赏了一会粥开锅的热闹景象,直到自己也被不知哪来的酒气熏得脸热,才悄悄凑过去在他家先生脸侧印了一个吻。
照片有了动态变得更加生动,也更加杀狗。
而盛望的手机里还存着上千张把狗骗进来杀的类似图片。
洗漱间里,背景音是他一声满是笑意的“江添!”,对方含着牙刷蹙着眉回头,含混应声,绷直的唇角沾着一抹雪白的泡沫。
厨房,江博士系着他网购淘回来的猫咪脸小围裙在满是烟火气的灶台前颠勺,围裙很粉,而他家厨师人冷腿长。
背景是柔软的沙发坐垫,两只慢慢靠近,交缠在一起的手。
镜头对着夜晚积了些落叶的街面,因行走而有些虚焦,路灯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影子孩子气地撞着肩膀走过转角,同款大衣的衣摆被风吹着摇晃。
他们在江添大学门口的合照,江添穿着博士服,脸上架着一副烟丝眼镜,手中拿着一根缠了红丝带的卷轴,而他怀里抱着一大捧花,笑得比毕业生本人还灿烂。
还有环游世界时在各地标建筑留下的合影,每次换手机,盛望都要把这些照片珍而重之地导进新的那部里面,导致新手机刚到手还没热乎,内存已经有一半率先光荣就义。
其中当然不乏江添拿他手机拍摄的部分,譬如盛望两手戴着新买的红色烤箱手套cos蟹老板。
还有一些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吵着要拍的潮流小视频。
大少爷总是心血来潮,摩拳擦掌准备坑人一把。而他央求的对象虽然每次都瘫着脸要死不死,最后还是乖乖出现在画面里陪他玩。
他们脸贴着脸,怼着镜头很近,画面只能框下两人凑在一起的单侧眼睛。
两只豆豆眼动来动去,像挤在一起取暖的两只小动物。
江添被迫营业,全程木木地敛着眼皮,睫毛压着视线微垂,只留给镜头一个看起来盛满不爽的,微微上挑的眼皮褶。
而主谋盛望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瞳仁像一汪小月亮般亮晶晶,弯着眼往江添那边瞅,对方收到信号,却装若无其事把视线往旁边扯,大写的敷衍赶工。
可等盛望又挪开视线看向镜头时,他偏又悄悄把眼珠转回去看盛望,仿佛难以遏制又不自知的下意识反应般,追随着那人的视线后脚移动。
盛望的余光没有那么清晰,可眼珠的转动在镜头下几乎无处遁形。
于是他眼睛弯得弧度更大了,卧蚕也抿了出来,强压着嘴角,决定大度地不去戳穿男朋友这点露馅的小别扭。
盛望属于换手机比较频繁的人,哪怕这样也架不住他抱怨手机卡顿、内存爆炸。
每次看他拎着手机嘟囔:
“怎么没下几个游戏又内存不足了,不是说从256G升成512G了吗?升级跟没升一样,谁偷我内存了我能不能报警啊?”
江添都勾下唇角不置可否。
内存真是比窦娥还冤。
它是升级了,可某人的幸福扩容地比它快多了。
盛望好不容易抓紧的手突然间就再也抓不住了,吃下的樱桃是他们的苦夏
还好我也曾见证过耽美的盛大,那个年代耽美是耽误的美丽爱情,人人不曾接受,但我们也奋力反驳
其实某某是我白月光啦
只凭相视一眼就心动
刚写到江添总被叫去修校网,突然想到以前忽略的点,特意去翻了原文
校网坏了居然真的是靠江添一个学生来修,而且甚至最开始还是江添参与搞出来的
设想江添转走后的某天,附中校园网又出bug,教务系统全部404,信息技术课也上不了,网站一连瘫了好几天。
机房的人跑去管理处上门摇人抢救,然后发现这三年居然一直是江添在修校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家不能没有添哥缝缝补补又三年
不过徐主任你的得力员工好像跳槽走了诶
-If恋爱时同班
『最纯爱那年,上课是要在桌下偷偷牵手的。』
午休。
老吴收齐数学小卷后离开,教室里的脑袋便齐刷刷成批倒下。
秋风很温柔,吹得人昏昏欲睡。盛望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手抬到一半却顿住——他忽然意识到,后桌不是空的。
那人今天很稀奇地没被任何一位老师叫走。
徐大嘴没有事情找他,数学老吴没有新竞赛题要塞给他,校网也很给力地没有bug要他去修......
总之,这位“通告”总是很满的红人在这个午休空余里,很难得地闲赋在座。
盛望后知后觉,今天某人大概也要睡个午觉了。
他见过很多次江添睡觉的样子。
那人课间趴在桌上补觉时,会支起手罩在后颈,校服立领受.........
那人课间趴在桌上补觉时,会支起手罩在后颈,校服立领受力耸起来,露出后背一小片平时不见天日的冷白皮肤。
江添睡觉下意识有点蜷着,和他醒着时直挺的腰背很是反差。他这样睡着,在某人眼里总显得格外软和些。
初遇那天,心气不顺的大少爷只觉得这副睡相偷感十足,活像夜里去做了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盛望心想,冷逼就是冷逼,趴桌上还得抬手挡着拒人千里之外,端个什么劲啊你?睡个觉还凹那破造型。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成了冷逼的地下情男友,再回头去看趴桌上准备午睡的那人,盛望想,微拱着背蒙住脸,还露出些柔软的黑发,这不猫趴窝嘛。
他家晒太阳打盹的大猫,团着身,平时护得死紧的肚皮一起一伏,看上去正是可以下手摸的时候。
盛望嘴角很难压。
喜欢一个人,看他睡觉都可爱。
校服外套罩在人身上,腰身处有些空荡,喜欢的人的校服似乎也是有魔力的,明明是千篇一律的款式和材质,可唯独他的那件更柔软,好像不需要靠近也能闻到洗衣粉的清香......
盛望拧着脖子盯了人半天,直到对方在他炽热的目光中有些熬不住地支起头。
“?”
江添微微转头仰起半边脸,另半边仍埋在臂间,抬眼时,眼皮上薄薄的褶压陷下去。
他神情带些困顿不解,拿脸在问眼前人有什么事。
盛望眨巴眨巴眼睛,班上人几乎都在睡,他悄着嗓子说:
“桌子太硬,睡不着。”
江添睡得微乱的发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睡几个月了,现在说硬?”
盛望卖乖:“以前都垫校服的啊。”
他不想吵醒别人,便压着声音,却没发觉自己这样拖着气音小声讲话有多像是在撒娇。
“……”
江添无言,目光落在他短袖下面露出的白皙手臂。
“我外套昨天洗了,而且今天也不冷。”
盛望忙补充说。
江添低低呵了口气,话全让某人说完了,他被堵得哑口无言,从桌上支起身子脱外套。
“我的给你,快睡。”
盛望盯着那件校服外套从江添身上脱下,又被递到自己手里,心里美得要命,脸上却还装作若无其事。
“哦。那午安。”
校服随意折了几下垫在桌面上,盛望把手臂和脸都埋进衣料间,轻轻呼吸着。
一切都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柔软的布料蹭着脸颊,还带着熟悉的体温。洗衣粉和阳光一同混合成独一无二的香气,是江添身上的味道。
他在衣服里趴了一会,桌子确实不硬了,心却砰砰跳地让人无法平静。
江添正闭目酝酿睡意,桌洞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哥】
消息弹出来。
【?】
江添回。
【我还是睡不着】
盛望发了一个委屈猫咪头的表情包。
【……】
【豌豆公主么你】
盛望回敬一个滚字,接着又打字胡搅蛮缠:
【都怪你衣服太香了,闻得我特别精神】
江添觉得这人简直在说鬼话。
【你嗅觉失灵了?】
静了一会,手机又振。
【其实是难得和你一起在教室睡午觉,我有点激动,男朋友】
盛望打完这行字,刚按下发送,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他禁不住有点脸红,但还是很想把这个娇继续撒完:
【想让午休永远过不完...】
【江添】
【江添,,】
【江添江添江添】
【江——】
【添——】
【我好不想睡】
【干嘛不回我,你睡觉了吗】
【(旺仔的凝视.JPG)】
手机在后桌一直振,许久,对面才蹦出一个消息条。
【嗯】
【睡了】
睡了你是鬼回的消息是吧!
盛望气鼓鼓磨牙。
【哦...那我不吵你了,你睡吧】
江添抬眼看了看前方某人垂头丧气的背影,勾唇笑了。
很困,但还是哄下吧。
大少爷刚气得把手机扔回桌洞,一听到振动又忙不迭捞出来看。
某只会回消息的鬼打字说:
【真有点困。别闹别扭,手给你牵。】
他呼吸一顿,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又丢回去,慢动作般缓缓后转。
头刚偏了一半,一只手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江添睡时后颈那只半永久的手没在它惯常的位置,而是往前伸展,松松搭在课桌边上,探入了前桌某人的领地。
瘦薄的掌心朝斜上方,修长手指拢出一个自然的弧度,中间留出的空位似乎是在等待另一只手来填满。
手的主人已经埋头陷入安静,全然不顾盛望心里有多少只小鹿四处狂奔。
草。他暗骂。
撩完就装死,玩睡遁是吧江添。
大少爷边腹诽,边很诚实地把手塞进男朋友空出的掌心。
两只手轻轻触到一起,交握,虎口相抵。
好安静,好多人,好像在...偷情。
前桌高天扬在梦里抬手抓了抓脑袋,盛望大气不敢出,脖子缓缓漫上血色。
午后日头正盛,四周是蒙头大睡的同学,走廊空空荡荡,窗外只有风声和晚蝉的鸣叫。
教室最后排,桌板遮掩下,两个少年偷偷牵了手。
一个侧身红着耳尖假装看风景,一个趴在桌上似乎睡得正香,却在又一阵风掀开窗帘时,悄悄转动手腕,反客为主十指相扣。
—end—
庆祝初遇日!!
江添最近不爱讲话。
这是盛望经过一周观察得出的结论。
如果高天扬在场,一定会对他句中的“最近”这一限定词发出强烈质疑。老高坚信,如果沉默是金,他添哥早已富可敌国。
但盛望了解自家男朋友。
了解的意思是,知道他打字擅用哪根手指、上楼梯先迈哪条腿、接吻会不会闭眼,也明白他每个不甚明显的微表情代表什么含义。
因此,他敏感地察觉到,某人最近话格外的少。
做饭时,需要他帮忙递什么东西,也不开口,就偏头淡淡扫一眼,要盐没拿成糖全靠多年作战默契。最多能高抬贵手给人指一个大致方向,喉咙里哼一声,等着盛望自行意会。
其实江添一贯是个物欲很低的淡人,盛望让他选饭店、选雪糕口味,他从来都是一句随你。后来盛望学聪明了,选是选不出来的,但直接问是或否,江添能给出准确答案。
那之后他便自作主张地大包大揽,只要最后拿着决赛圈的选项到人面前挨个试就行了——说“嗯”的保留,皱眉沉默就pass。
但盛望也知道,男朋友有时说好,其实只是惯着他的性子。江添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这个选项对于他本人来说是yesorno,吃胡萝卜水饺和白菜水饺对他来说没差别,但他对白菜水饺说好,是因为知道盛望更想选择这个。
说来也奇怪,他知道盛望更喜欢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更喜欢什么。
盛望绞尽脑汁想找出他的喜好,可他回答的参照标准又是对方。
于是他们这样死循环着,太阳和他的Mr.嗯,互相说着些爱的谎言。
再说回现在。
盛望发现,他哥最近除了格外惜字如金,似乎睡眠质量也大有下降。
好几次他半夜迷迷糊糊想去抱人,一摸另半边床,却发现早已人去床空。然后便总能循着亮光,在书房逮到一只神色清明毫无睡意的男朋友。
起初,盛望以为他是爬起来摸黑加班,但江添又只是坐在桌前看书,有时干脆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熬过后半夜。他便开始担心,是不是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才总会失眠。
问江添,他又只说没事。
反常的事还有很多。
譬如某著名味觉失灵先生最近居然开始挑食了。脆的不吃,硬的不吃,喝水居然也养生起来了,要喝温的。
盛望大为震撼,简直想喊一声呔,不管是什么东西快从我哥身上下来!
而且,他哥最近的食欲也很让人堪忧。盛望有时觉得,他吃饭时的表情看上去简直是在往嘴里运送砖块。
这人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觉,食欲减退又精神不好,大少爷吓得上班都在摸鱼,在网上寻医问药查找原因。
但众所周知,百度查病绝症起步,这不查还好,查完他更是心慌,担心地要命。
奈何家里这位又是个嘴里没句实话的别扭精,惯会逞强的完蛋玩意儿,盛望真是怕了他那句没事。
盛望窝着火忍了一周,终于在周四下班回家讨吻失败后,彻底兜不住了。
江添居然偏头避开了他!
盛望脑门上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炸毛道:
“到底怎么了?江添你说不说,不说今天咱俩就耗死在门口这块地毯上!”
某位金贵大少爷虽然平时被夫管严,真要气起来时,也是有点颜色在脸上的。
不是气这个被躲掉的吻,而是江添实在反常过了头,他真怕某位闷博士出了什么事自己憋着不说。
大少爷凶唧唧地抱着臂瞪人,满脸写着“坦白从宽”。
江添看出他那点威风,没辙似的叹口气。
再瞒怕是真要惹急了,可是……
“真没事。”
他又垂眸叹气,最终还是选择坦白交待:
“...只是牙疼而已。”
“啊?”盛望明显愣了一下,“牙疼?”
“嗯。”
江添无奈应声。
“张嘴说话就疼,接吻也一样。”
“好好的怎么会牙疼啊?”
盛望听得眉头皱紧,他关心的才不是什么接吻。
在他热切心疼的目光里,江添第三次叹气。
他偏头,露出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似乎不愿面对,又有点局促和被迫说实话的无奈羞恼。
他说,我好像长智齿了。
想象力过于丰富、已经自己吓自己脑补了一大堆的大少爷人懵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又连忙追问:
“那你瞒着我干嘛?你——”
他话音急转,脑中灵光一现。
紧接着,他换上含笑的嗓音,面上露出几分新鲜和不可思议,试探着问:
“你不会是...觉得丢脸吧?还是你怕拔牙啊?”
江添抬眸,眼底带些愠恼,盛望觉得他可能是瞪了自己一眼。
“闭嘴吧你。”说完自己也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盛望嗤嗤笑起来,埋着头,支起的双肩都在抖。
太可爱了,老天爷。他想,他男朋友实在太可爱了。
然而男朋友本人一点不给面子,冻着脸拔腿就走。
盛望只好边憋笑,边追在人屁股后面逗他:
“哎别跑呀!我重新说——你没怕你没怕,是我怕得天天百度,连公司电脑配的chatGPT都出动了,好家伙,活活给我打出来一整篇养生宝典呢!”
江添:“...呵。”
他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满脸写着他不可能再说一个字除非他死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看你最近这么反常我担心嘛。哥~错了,别自闭了?开一开金口吧,嗯?”
某人皮这一下很开心,爽完了就自觉在他旁边落座,开始熟练地撒娇卖萌求原谅。
江添无奈,瘫着脸看他一眼。盛望觉得这一眼骂得好脏。
嗨呀,不小心逗急了,得顺毛捋。
于是某人下巴一抬,振振有词:
“为什么长智齿?长智齿说明我男朋友聪明呗,博士毕业的才长智齿呢!”
博士本人简直被他的歪理气笑,但他又不能,因为那颗万恶之源的牙还在疼。
盛望才不管他,凑过来亲人侧脸,一边亲一下:
“我检查检查,哪边疼啊?”
江添轻轻吐出一口气,握着他的手贴上左边脸侧。肌肤相触后,盛望的确感受到掌心有些微微发烫肿胀。
他马上没心思开玩笑了,担忧开始挂脸:
“这块好热,是不是都有点发炎了?你晚上失眠也是因为疼吗?”
“嗯。”江添答。“半夜翻身总会压到,疼醒就睡不着了。”
“那你不说!当它不存在就能自己好了吗?江博士我看你修的医学是忘在回国飞机上了吧?天天管我这管我那,你自己呢?只许州官放火的完蛋玩意儿!”
盛望气得叽里呱啦一通念,恨不得咬他一口。
眼看着这人说着说着火又上来了,一对猫眼瞪得浑圆,凶得很。江添轻呵一声,微微弓起背,额头一低就送进那人肩窝。
他闭上眼,低声讨饶说:
“师父别念了。疼呢,说不过你。”
好哄第一名盛大少爷于是又很没骨气地熄火了。
“明天去医院拔了吧?”
他搂着人,试探着提议。
肩上的脑袋摇了摇。
“我请假陪你去?这位鸵鸟先生?”
鸵鸟先生可能死了。
盛望无奈了。
平常都是他耍脾气,他哥负责见招拆招。突然换成江添赖账,他反倒有点招架不住了。
“请问您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吗?江添同学?”
盛望拿他的无赖男朋友无从下手,甚至有点想笑。
“天呢,一颗坏牙把我们顶天立地的江博士吓倒了?”
他故意逗人说。
江添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不得不承认的,他确实有点怵拔牙。
不单是怕疼,也觉得麻烦。
拔牙相当于一场小手术,伴随着疼痛、流血和漫长的恢复期。或许被爱就是会让人软弱吧,他就是很莫名其妙、非常莫名其妙的,不想自己一个人去躺这个手术台。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江大博士选择瘫着脸开摆。
之前一直放任不理,也是图个鸵鸟扎沙堆,自欺欺人。就像为晚餐选择饭店,或是为冰激凌选择口味,想让江添开口要什么东西是很难的。比起索要,他似乎更擅长沉默地等待。
可是在等待的路上,会像团长那样从天而降,故意掉在他身上的猫太少了,于是他想,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盛望也是只特别喜欢往他身上撞的猫,不需要等很久,他就会兴冲冲地上来问“今晚尝尝新开的那家烤肉店怎么样”,或者“覆盆子味的看起来很好吃诶”,又或是“不许再拖了明天我陪你去拔牙”。
亮晶晶的眼睛很神气,眼下鼓出一对胖乎乎的小卧蚕很可爱。
对江添来说,开口要东西很难,告诉别人他在默默付出很难,主动承认牙疼也很难。
可是对盛望说“嗯”,似乎是一件简单的事。
“嗯”先生想,其实在男朋友说要陪他去时,他就已经接受了,只是这人跳脚的样子实在可爱,煞有介事地哄他时,也让他心软得过分。
次日,大忙人盛总特意早退了一会,开着车陪人去了口腔医院。
在和大厅玻璃缸里的傻泡金鱼精神交流半小时后,他终于按耐不住,猫猫祟祟地起身,在诊室玻璃门外探头探脑。
白大褂正收拾器具,注意到他便喊:
“那边的是家属吗?过来一下吧。”
盛望忙不迭跑进去,成功接到一只自闭的男朋友。
“结束了?疼吗?你戴口罩干嘛?我看看。”
那人才从就诊椅上撑起身来,盛望抬手,做势去勾他蒙在脸上的医用口罩,被江添攥着手腕压下去。
“观察半小时可以走了。家属过来,跟你说说恢复期注意事项。”白大褂说。
盛望奥了一声,乖乖过去听医嘱。
去开车时,盛望又忍不住担心,想上手摘人口罩。
“医生也没说拔完牙得戴口罩啊,你捂着脸干什么?你松手,松手让我检查一下那个人有没有把我男朋友的帅脸搞出什么瑕疵!”
江添此刻是被物理禁言,创口处连叹气都疼。
他露出的眉眼间写满无奈,抓过那人作乱的手,掌心向上摊平,伸出食指开始写字。
葱白指尖划过盛望的掌心,带来一阵痒意,他下意识缩了缩手指,感受着字的笔划。
江添大手一挥,在他手心写了个丑字。
盛望:“……”
“你什么时候偶像包袱这么重了?”
江添闻言,抓着他继续写字,刚写完“你传”二字,“染”字的三点水才写了俩点,盛望就啪得打掉他的手叫他滚。
江添口罩上方的眼睛弯起来。
事实证明,江添很有先见之明。
回家后,他到底还是被某人威逼利诱摘了口罩,然而那时带伤的那侧脸颊已经彻底肿了起来。
伤处正好在嘴角后方,下颌角之前。
正面看去,原本流畅锋利的下颌线突兀地鼓出一小块弧度,看起来很像含了一块糖在侧边嘴里,或者是什么在颊囊偷藏玉米粒的仓鼠。
某人坑蒙拐骗他口罩的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发誓说不管怎样他绝对不会笑,然而下一秒已经笑倒在沙发背上。
江添绷着唇线瘫着脸,试图威慑,结果只让某人笑得更厉害。
这人埋着头狂砸自己大腿:
“哥,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比起想知道,江添更想死。
“噗!像那个蜜蜂小狗表情包哈哈哈哈哈——”
盛望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
“现在这个表情更像了!”
他摸出手机翻表情包,很是不怕死地怼到江添面前。
然后手机就被抢劫了。
“像么今晚你做饭。”
大少爷乐极生悲,灰溜溜被赶进厨房。
所幸江添这几日只能吃流食,他的厨艺煮个粥还勉强够看。
伤处稍微一动就出血,又不能吐掉。
江添喉结滑来滑去不停吞咽,等盛望折腾半天把粥端上来,整个食道都已经是血腥味,真是一口也喝不下去。
最后还是盛望拿漏勺把米全都滤掉,剩下小半碗米汤,他慢吞吞地抿完了。
总之,拔牙是一件很劳累的事,要同时变身吸血鬼和辟谷高僧,还得学会腹式呼吸和手语才行。
入睡前,吸血鬼已经彻底自闭在床上。
盛望这会儿又觉得蜜蜂小狗不可爱了,他有点心疼。
“明天还是我做吧,你歇着。想吃什么?我对着菜谱努力努力或许有奇迹。”
他支起半边身子,趴到人身上,下巴尖搁在江添肩头。
江添冷哼一声,微微开口:“我有的选么?”
他还是不太能张开嘴,因此吐字也显得黏糊含混。
可是这样讲话真是显得好委屈。
盛望吭吭地笑了:“忘了你没的选~乖乖喝米汤吧江博士。”
—end.
明天是七夕!送上甜甜xql一对
接上集(好像好久没更了,汗流浃背
——
导演:“第一个题问,你们的初恋都在几岁?”
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一个人先出来解围,最终还是老高身先士卒:“我来”
全场捧场,bgm走起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黎佳,女孩的脸在阳光下洋溢着笑容,他酝酿了一下:“咳咳,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长得也漂亮,我们在高中认识的”
「参见嫂子」
「情人眼里出西施呗」
「是的,就是我」
「前面的女友粉请原地闭麦」
大家都感兴趣的看着高天...
大家都感兴趣的看着高天扬,宋思锐说:“诶,老高,不把我当兄弟了是吧,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高天扬撇撇嘴:“在爱情面前我们哥们不值一提。”
「老高纯爱战神啊」
他接着说:“其实人家现在很牛了,我高攀不起”
大家遗憾的起了一下哄,高天扬摆摆手,鬼知道这个动作会俘获多少女生的芳心,又会使脑残粉对你这个白月光增加多少憎恨……
-520快乐
每年520,盛望都会收到一大捧花。
男朋友嘴上说着不会挑礼物,花却选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今年的粉玫瑰,去年的卡布奇诺和前年的黑骑士,琳琅花色被江博士挑挑拣拣,都快成了玫瑰收集专业户。
江添不是没有想过,对方也是男生,或许鲜花于他而言并不是浪漫的必需品。
但他只是很纯粹地想,想要送给喜欢的人一束玫瑰。
可玫瑰啊,真是充满魔力的花朵。
他那样一个不惊的人,竟也会在捧花的路上期待对方的反应,也会在把花藏在身后时,为即将送出的那一刻而忐忑。
好在男朋友是一个特别会给他情绪价值的人,因此他精心准备的浪漫和惊喜便从没有落空。...
好在男朋友是一个特别会给他情绪价值的人,因此他精心准备的浪漫和惊喜便从没有落空。
盛望收到花时的眼神总是亮得动人,笑容比世上任何一朵玫瑰都明艳。
有时他把花抱个满怀,语气带点夸张地惊叹:“这束比去年的还要好看!”
有时他不去接那束花,因为更想空出双臂拥抱眼前这个人。
一束花换一个吻,世间万千爱与被爱的故事在这一刻寻常地发生,而玫瑰是永不枯萎的见证人。
这天晚上的另一个固定节目是看电影。
昏暗的影厅,交缠的双手,怎么想都是和浪漫的这一天顶顶相配的活动。
无奈某人选片的眼光实在太烂,盲选挑中无聊电影的中奖率高的离谱,于是影院约会被江添发展成了补觉大会。
为了防止他哥在看电影时睡着,盛望会在街口的炒货店买一袋糖炒栗子或者干果带进影厅。那人便终于有事可忙,坐在一片暗光中,拿出做实验的精神一粒粒剥壳,又投喂给身旁人。
效果倒是的确立竿见影:他精神抖擞,某人饭来张口。
有时片子实在太长尿点太多,盛望也会跑神。
大少爷想起今天收到的那束花,便开始心猿马意。
得了便宜不卖乖他就不是盛望了。
他偷偷打开手机去搜那款玫瑰的花语,然后欠兮兮地把那些腻腻歪歪的内容全部复制下来粘贴到和江添的对话框里。
江添余光瞄见他那副熟悉的弓着背的姿势,就知道这人又无聊地开始憋坏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手机振了几下,他无奈地翻屏去看:
望仔:“粉玫瑰花语:美好的初恋、永恒的爱、铭记在心,和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
望仔:“粉玫瑰代表内敛温柔的爱~它不像红玫瑰那么张扬热烈,虽然外表淡然却爱意缠绵,很适合表白和求婚时表达心意。”
望仔:“粉玫瑰表达了赠送者淡淡的羞涩的心情,代表着甜蜜的初恋和美好的青春。”
望仔:采访一下,请问给初恋送粉玫瑰是一种什么心情?江博士~那一刻有没有感到淡淡的羞涩?
江添:“……”
他借着屏幕的一点光没收了那人的手机,接着凉飕飕地开口:
“看你的电影吧。”
那人不消停地贴过来,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讨饶:
“冤枉啊,那都是我复制网上的,你还带恼羞成怒的”
他鼻息浅浅的,明显是憋着笑。
“再说,我有哪条说错了?你没送我粉玫瑰,还是我不是你初恋?”
江添被他弄得耳廓发痒心也痒,耐不住抿唇偏了偏头。
“这还要考虑你敢说是第二条试试?”
某人见他不说话还直往一边躲,手刀立马架在了他脖子上,语气很是威胁。
江添忍俊不禁。
他回过脸来,松了手机去捉脖颈处搭着的手,然后攥着那人手腕往怀里带了一下。
电影走到尾声,历经波折的主角正在夜色中相拥而吻。
恍动的流光里,江添微微侧头,吻了他的男主角。
“你是。”
他碰着那人的嘴唇,低语。
“是什么,说清楚...”
光影中的人哑了嗓子,软在他怀里不依不饶地缠他。
“是...我的初恋。”
江添嗓音沉沉,吐出的音节像他写在花间卡片上的那些英文一样情动。
“Myfirstlove,myonlylove.”
摘眼镜是个很暧昧的动作,暧昧不在其动作本身,而在于它暗含的信号。
每次气氛正好,江添抬手去碰眼镜,盛望都觉得他是在无声预告:准备好了么,我要亲你了。
高中第一次见江添戴眼镜的时候,盛望承认他有点惊讶,或者说是惊艳。
这没有什么不好,盛望想,毕竟男朋友很帅,戴着眼镜在实验室奔走的样子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盛望作为一个天生丽质的人形显微镜,从小身边就不缺“四眼”朋友。很多人把低度数眼镜当做时尚单品来戴,但他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结论:尔等...
盛望作为一个天生丽质的人形显微镜,从小身边就不缺“四眼”朋友。很多人把低度数眼镜当做时尚单品来戴,但他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结论:尔等凡人都没有我男朋友戴眼镜有感觉。
因此他很是热衷于给江添搭各种款式的眼镜,尽管当事人坚持认为,眼镜这种非消耗品有一件就足够了。
男朋友戴眼镜好啊,一年四季各有各的好。
盛望如是说。
春秋天,用金丝边眼镜配大衣,金丝反射的阳光把眉眼烘得多了一丝文气和暖意,衬得人气质绝佳。上街遛对象,回头率百分百。
夏天的某日,在实验室熬了大夜的江添回家,取下眼镜之后,鼻梁留下了浅红的压痕。他素净而稍显疲惫的脸上印着两弯红痕,意外的有些性感,又有点滑稽可怜。
那之后的每个夏天,盛望都会让他换成更轻薄的半框眼镜。一方面在高温出汗的天气能减少对皮肤的磨损,一方面则是他自己的私心。
江添戴这种半框镜,眉眼比往常更显冷清凌厉,半蹙着眉敲键盘时,浅色眼珠折出屏幕微凉泛蓝的光。在炎热的气温里,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理科学霸气场,每每此时,盛望都觉得自己的智性恋指标达到了巅峰。
冬天戴眼镜有一大弊端——镜片会起雾。
对江添来说是困扰,可对盛望来说却是正中下怀。起雾了就意味着视线被挡看不清东西,那他逗人的绝妙时机不就来了!
皮痒如盛望,冬天凡是在室外和江添亲热,他便死活不让对方摘眼镜,自顾自拿鼻尖凑上去碰,像小狗似的耸着鼻子拱来拱去,把眼镜碰歪了,一只镜腿从耳后掉下来。非得逼江添低声说句“别闹”,他方才罢休。
有时他恶作剧故意朝镜片哈气,搞得白雾一片,水汽茫茫。江添不备中招,一时什么也看不清,他便趁机亲人一口就笑着跑掉。
有年冬天,他们又为了一个莫名的由头打赌,盛望憋着笑要人答应一个月内进屋不摘眼镜,江添挑眉不置可否,殊不知某人是早有准备,窝藏一肚子坏水,就等他这一个点头。
直到次日,他接人下班,盛望半路停车,拽着他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美其名曰:买东西。他才知道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以预见的,一进门江添的眼镜就不负众望地被雾气占领,他抬手刚触到镜框,就被一只手截胡,雾里看花间只见男朋友笑地得逞:
“说好了不许摘的!”
江添眼前架着一整幅雾凇图,无语叹气:
“不摘看不清路。”
奈何某人铁了心要做他的导盲犬,他只能被牵着,有些跌撞地穿梭在紧凑货架之间,无奈地等着雾气褪去。
在十几平米的便利店足足转了三圈,某人购入旺仔牛奶一罐,抬头见他视野恢复清明,遂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江添跟在后面,简直要被气笑。
回了车上,江添取了眼镜,两指捻着镜布擦拭镜片。
“想牵手可以直说,不必绕这么大圈子。”
他语气凉凉。
盛望憋着笑挑眉,神采飞扬:
“那可不一样,江添同学,麻烦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只有乖乖被牵的份,我——”
“现在喝么?”
“…啊?噢,嗯。”
被突然发问,盛望懵着点点头,只见男朋友长指一勾,咔咔两声,单手拉开了铁环,下一秒他就被递到嘴边的小红罐堵了嘴。
接下来的一个月,盛望仗着男朋友信守承诺,狠狠威风了一把。
然而在高天扬视角,这事可就有点略显惊悚了。每逢聚会,他添哥都冻着一张低至零下的帅脸杵在饭店门口,乖乖等着被人牵。
高天扬挤眉弄眼地凑上去找抽:
“添哥,您这是放学等家长来接呢?”
江添掀起眼皮,透过镜片凉凉看他一眼,高天扬很识时务地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链。
话音刚落,“家长”停完车找上门来了。见江添如约在门外等他,笑眯眯地牵了人去推门。
高天扬:?
这手不牵是进不了门怎么的?
某同事曾对盛望抱怨说,现在对眼镜依赖性太大,没眼镜感觉听力和智力都随着视力一起下降了,而且一摘眼镜就困,只想倒头大睡。
盛望边听边在心里腹诽,某人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摘了眼镜反而更精神。
这要怪只能怪肌肉记忆,每次接吻前摘眼镜的动作,真的让人心跳加速,精神抖擞。
平时若是盛望偷袭亲人,或者两人之间浅尝辄止,江添一般不会摘掉眼镜。但这反而更显得摘眼镜像个赤裸裸的暗示。
不摘,是点到为止、小雨绵绵,一旦江添动手去摘眼镜,就仿佛扯掉了一层封印,这预示着后面的剧情定是深不见底、汹涌澎湃……
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像某种暴雨来临前的讯号,虽然只是接吻前的小小迟宕,却催生出更潮湿的氛围。
而摘眼镜这动作还分很多种。
慢条斯理地取下来,折好收进盒中,这时候江添刻意垂眸不去看人,只是手上有条不紊地动作着。
而盛望知道事情不一样了,瞬间停了所有的动作,眼神直盯着他,紧张、期待,他无意识地咬起嘴唇。
或是单手快速把眼镜摘下来,伴随着急不可耐的倾身压来,动作麻利一气呵成。镜框脱离面部的一瞬间,侵略性的吻便接踵而至。
这时候便换盛望敛起眼皮,睫毛巨颤。没了镜片隔挡,江添的目光仿佛能直接看到他眼底去。
你看,摘眼镜怎么不算是一种索吻呢。
-小情侣偶尔闹点小别扭~
江添急匆匆推开玻璃门时,人正坐在中厅的长沙发上左顾右盼,见他来便摆出一副卖乖的神情。
奈何江添绷着嘴丝毫不买账,撩开衣角蹲下去捞某人那条倒霉的腿。
盛望单腿架在沙发前的小矮几上,裤脚挽上去露出白色短袜。男朋友沉沉的视线落在红肿的脚踝处,他被看得心虚,下意识蜷了蜷膝盖,马上就被一只手按住。
“别动!”
江添呵他,声音不高语气却重。
“你第一次崴脚?不知道乱动会更严重么?”
盛望不敢吭声,乖乖卸了力气,小腿落回那人宽大有力的掌心。
完了。他心想,这是生气了。
一切都要怪半小时前他谈的那个客户。
作为一名兢...
作为一名兢兢业业打工人,盛望秉持着敬业精神,在回南京过年期间还约见了一位本地客户。
毫无疑问的,这种盲目自信的目不斜视让大少爷在下一秒踩空三个台阶,直接激情拥抱大地。
等他身残志坚地爬起来把自己蹦到中厅沙发上,又从聊天记录里扒出原始合同,和对方核对过,确认只是一场乌龙之后,光荣负伤的那只脚腕已经肿得老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中时崴过一次狠的,可怜的脚腕在二次创伤之下格外迅速地肿胀起来,疼得大少爷面露苦色。
在别人公司楼下摔个五体投地,体面人盛望很想在沙发上直接挖个坑,就此长眠。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把绷满的肩线,和颀长的后颈。
江添对着猪蹄左右端详,判断了一下伤势,再开口是不容置疑的低气压:“去医院。”
说完他给人把散了的围巾围好,一欠身要去抱人。
盛望吓得哎了一大声,马上又放低嗓门:
“这里有人呢。”
他朝门外张望了一下,问:“你开车来的?”
“不然呢,你蹦到医院?”
江添嗤道,语气很不爽。
“门口不能停,车在地下车库。”
盛望缩缩脖子:“蹦到医院有点困难,蹦到电梯还是可以的。扶我一把。”
江添冻着一张脸给他当人形拐杖,一番费劲的两人三足之后,终于折腾进了电梯。
负一层很快到了,刚挪出电梯,闷声不理人的拐杖突然冷着嗓子丢出一句:
“这里算没人么?”
盛望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他打量了一下空旷阴暗的地下车库:“算吧。”
吧字还没落地,就被人抄着腿弯整个抱了起来,无视他的小声抗议一路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车里安静的像被灌了水泥,侧身在后座架着腿的盛望悄咪咪抬眼,从后视镜里观察男朋友的脸色,结论是很臭。
看来有的哄了。
大少爷长叹一口气。
听到后座频频叹气,江添瞥了一眼后视镜,默声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很疼?”
见他有所松动,伤员急忙卖惨,点头如捣蒜。
结果男朋友完全没有再开金口的意思,满脸仍旧写着“拒绝交流”,只是眉头蹙得更深了一点,油门也越踩越深。
车里气压低的盛望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心里两个小人正疯狂扯头花。
一个说:完了江添真生气了你真是作死小能手这下好了吧骑虎难下看你怎么哄人!
另一个说:你又不是故意摔倒的你都丢死人了江添还不哄你拿出你的少爷脾气来别怂啊盛望...草脚腕好疼
两个小人还没来得及分出胜负,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
大少爷只好暂时放弃脑内搏斗,思考怎么才能不让江添在从车子到门诊的这段路上抱他。
拒绝被抱的代价就是江添脸更臭了,一言不发地扶着他蹦进了大厅。直到拍完片子取了药膏喷雾回到家,都瘫着一张脸,除了必要的交流根本没怎么理人。
虽然脸冻得硬邦邦,垫在他脚腕下和身后的靠枕却软得不可思议。
盛望被安置在床上,盯着不远处背对自己看药物说明的人,边放空边想。
江添拿着喷雾坐到床边,小心地给人脱了鞋,又剥掉袜子。
他做这些事时自然又专注,明明很烦心似的蹙着眉,动作却是对待珍宝的轻拿轻放。
盛望的脚从垫枕上被换到他手中握着,肌肤交贴处传来那人掌心的温度。
他一颗心像烤到焦黄的千层酥,源源不断地冒出蜂蜜味道的热气。
“会有点冰,疼就告诉我。”
旋开喷雾前,江添开口提醒。
冰凉的药液瞬间铺满了肿胀的踝关节,但胸腔中涨满的情愫好像比脚伤更让人坐立不安——他想吻面前这个人。
只可惜人家不想搭理他,盛望观察着他的脸色,轻声试探:
“...你生气了?”
江添敛眸不语,沉默着又按了一下喷头,药液喷出的声音盖过了他的鼻息。
“我不是故意摔的,当时急着回客户消息,没注意有台阶。”盛望软着嗓子哄。
“你还想故意摔?”
锯嘴葫芦冷着声呛他,手下动作却很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某人心虚,伸手扯他衣角,不知是撒娇还是道歉:“我错啦,我错了~以后保证好好走路,好不好?你理理我呗。”
“哥?江添?江博士——”
“干什么。叫魂啊。”江添被他磨得没法,冷哼一声。
盛望:“没什么,就是问问某人打算什么时候消气啊?赏个脸给透露一下呗?”
“你什么时候消肿我就消气。”
“凶死了,管家婆。”
趁某人转身去丢被药液染脏的纸巾,盛望小声嘀咕。
眼瞅着管家婆被哄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大少爷不禁又开始翘尾巴,得瑟的小表情被走回床前的江添逮个正着。
“看来崴得很爽。”
他语气淡淡。
大少爷摇头如拨浪鼓:
“不爽不爽,特别不爽。我都怀疑南京这地是不是重力格外大,还是我得罪这的土地爷了?”
江添被他认真鬼扯的样子逗得松了眉眼,不自觉露出今晚第一个笑。
“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气了!”
盛望喜形于色。
“你瞎了。”江添一锤定音。
“哎。江添同学,你有点难哄诶。”
被舒舒服服伺候了一顿,此刻正在床上当翘脚大少爷的盛望叹起气。
江添面不改色地承认。
“所以你再敢崴一个试试?”
旺仔喝完了,盛望打算再买几瓶,他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便利贴,觉得能用上,虽然不知道用在什么上面,但还是顺手拿了一盒有不同颜色的便利贴。
“你用这个做什么?”江添见盛望手里的花色便利贴,问道。
“不知道,看见就买了。”
江添垂眸,继续解题。
窗外的蝉鸣声依旧聒噪,江添和盛望又在英语课上写理科作业,盛望遇到一道不会的题,总卡在第四步,他挠头,从桌肚里掏出一包绿色便利贴,写:哥,卷子第四面的倒数第二题怎么做?教教我呗。
然后趁杨菁面对黑板写单词的时候偷偷把便利贴塞江添手里。
江添愣了一下,无奈地写下解题思路。
解完题,盛望又撕下一张蓝色的便利贴写道:今晚陪我逛下超市
江添...
江添:旺仔喝完了?
盛望:今天只买了一瓶...
江添:先买字帖吧。
盛望:?几个意思啊你
江添写了一行字,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再把便利贴丢回桌肚,继续写题。
盛望看见一行“上课别传纸条”,气急败坏,发誓再也不理他。
找到用处后,盛望就开始疯狂使用。
绿色用来问题,蓝色用来上课闲聊,白色贴家里,例如在杯子上贴“记得喝水”,桌子上贴“护眼!”,枕头上贴“早点睡觉”...
江添的桌肚里全是撕下的便利贴,盛望的桌肚里全是新的便利贴。
其实盛望只买了一次,桌肚里的便利贴用不完,是因为有他哥给他补货。
盛望:哼,闷骚。
不过这家便利店卖的便利贴是四个色一盒,还有一堆粉色的便利贴找不到用处。
晚自习刚开始,盛望看着窗外的余晖,喝了一口旺仔,从桌肚里掏出便利贴来。
江添听见声音,知道他又要问题或者闲聊了,但是盛望撕下一页粉色的便利贴。
江添没见过他用这个颜色的。
不一会,便利贴丢过来了。
江添接住,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
“江小添同学,我喜欢你”
笨拙又真挚。
“盛小望同学,我接受你的表白。”
别问了,这个系列应该不会写了,本来就是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乱写的东西,感谢将近两年来大家的支持
600+写了十件事,可能有点私设,自觉绕路啦。
ooc我的ooc我的ooc我的ooc我的,男人你们的。
1.齐司礼午休都喜欢在窗边的吊床上小憩,他会觉得卧室里比较闷。当然,除了你非要和他一起睡的时候。
2.齐司礼平时不吃兔子,在你坚持喂了他一块兔肉后,发现他的眼睛亮亮的。
4.齐司礼也有换毛期。秋天会开始长出绒毛,到了冬天尾巴又蓬松又柔软。所以他冬天会主动放出尾巴,美其名曰为了“保暖”,到了春天开始换毛就很少再放出来了。
5.齐司礼喜欢养花...
5.齐司礼喜欢养花,也熟知花语。他会根据花期,插一瓶好看的花放在卧室床头,你一醒来就会看到。初夏的时候会是郁金香,仲夏的时候会是洋桔梗。
郁金香花语:爱的告白。
洋桔梗花语:真诚不变的爱。
6.齐司礼会经常为你设计衣服,当然也会给自己设计。他穿新衣服的时候总喜欢在你面前晃,直到你夸他衣服帅人更帅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7.齐司礼很喜欢囤食物,尤其是准备过冬的时候。不过有你在,他也不得不常常检查冰箱,持续补货。
8.齐司礼很喜欢你身上的肉肉。他会时不时捏捏你的脸。如果是抱着,就会捏一捏你的小肚子。如果是晚上...嗯。被他捏来捏去你觉得自己要减肥,这时候他会做更多好吃的摆在你面前。
9.齐司礼其实已经进化掉了发情期。不过他会用这个做借口,骗你多来几次,你担心他真的难受,总是不会拒绝。
10.齐司礼平日总喜欢轻轻地咬你。有时候是脖颈,有时候是肩膀,他把你揽在怀里一低头就能咬到。后来你听说,这是狐狸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
昨天去百度看了一堆狐狸习性...好吧希望没有创到你们
心机钓系男大他吃货迟钝女你
1
台上,主持人口若悬河地讲解着活动规则。
台下,你头也不抬地认真吃着手里的食物。
安安在你耳边念叨,“别吃了,还想不不想要奖金了?”
“啊?哪里有奖金。”
一听到钱,你两眼放光,夹菜的手停在半空。
“是要这个吗?”
旁边的男子伸长手把菜夹到你的面前。
“对对对,就是这个,谢谢。”
你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大帅哥。
对方笑吟吟地盯着你,盯得你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不会笑话你的吃相吧?怎么还在看,是你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你赶紧拿纸巾往脸上抹了一抹,然后放下了筷子,对着他笑了笑。
“你好,我叫萧逸,一会儿游戏我们组队吧。”
“组队?”
不是说...
不是说好只是吃饭吗?
你是被安安拉过来的,她说能免费吃一顿大餐你才来的,谁让你是个财迷的吃货呢。
这是商船学院举办的联谊活动。
你们学校是海事大学,虽然近年来商船学院一些专业开始招收女生了,但男生的比例依旧高达99%,所以他们经常举办和其他学院的联谊活动。
萧逸指了指台上,主持人还在滔滔不绝。
“稍后我们将进行自由组队,男女两人一组,进行手机定位捉迷藏的游戏。”
你对游戏没有太大的兴趣,往身边一看,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了一个男生的旁边,怪不得她这么积极,原来是早有目标。
“最后我们将评选出三个胜利小组,分别送出约会基金一份。”
真的有奖金唉,听到钱你两眼放光。
你戳了戳萧逸。
“你会玩这个游戏吗?”
“难道你小时候没玩过捉迷藏?”
“当然玩过,不过这个有点不一样嘛。”
又是手机定位,又是两人一组的,学校这么大,不得跑断腿。
“你很想赢吗?”萧逸又问。
“嗯嗯。”你重重点了点头。
“那跟我一组,保证你赢。”
“真的?那我们组队吧。”
他长得这么高大,虽然穿着宽松的机车外套,但依然掩不住结实劲瘦的身材,选他肯定能赢。
你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奖金要怎么用了,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萧逸看着你傻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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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你和萧逸是躲的一方,他似乎早就找好了位置,等主持人一宣布开始就带着你往一个方向跑。
他的大长腿跑起来跟飞一样,跑出去没多久你就落在了他身后。
“等等我。”
你上气不接下气,体育课跑个八百米都要命,现在更是不行。
萧逸停下来,朝着你伸出手。
你来不及思考,一把抓住他的手,任由他带着你跑。
跑了好一阵终于到了躲藏点,你和萧逸躲在了一个桥洞下面。
萧逸一直把你的手攥在手心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那个……可以放开……”你想要提醒他。
“嘘,有人过来了。”
你心里一紧张,反而更紧地回握住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警惕地四处打量。
萧逸看着手机上不停移动的定位,感受到手被握紧,脸朝着你看不到的方向勾起了唇角。
3
群里不停传来有人出局的消息。
萧逸拉着你不停变化位置,没想到居然挺到了最后两组。
“我跑不动了。”
你拖着萧逸的胳膊,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刚才是谁说想要赢的?”
“我错了,我没想到会这么累。”
你拿起手机,“鬼”那一组的定位离你们越来越近。
“怎么办,他们过来了。”
萧逸眉头一紧,眼神像只锐利的鹰。
“这边。”
他拉着你朝一处湖边跑去,三两下拨开茂密的芦苇,你跟着他一起蹲下。
“靠我近一点,空位太大容易被发现。”
你乖乖听话,紧紧靠着他。
安静下来之后,你才意识到你们间的距离似乎有点太近了。
几乎脸贴着脸,他的呼吸打在你的脸颊,热热的,痒痒的。
你连他眨眼事睫毛扇起的风都能感受到。
你刚要脸红,耳朵里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鬼”过来了。
堪堪这个时候,你和萧逸的眼神相撞,你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游戏的紧张还是别的。
不好,再这么看下去你要出大事,于是心虚的别开眼神。
“走,回出发点,他们离开了。”
芦苇荡里的草横七竖八的,你一着急就被绊了一跤。
“啊!”
眼看着就要摔倒,下一秒却撞进了一个怀抱。
“没事吧?”
你脑袋嗡嗡的,胡乱点头。
萧逸看了一眼手机里靠近的定位图标,“抓紧我。”
下一秒,他揽着你的腿弯和腰,用抱小孩的姿势把你抱了起来,碍事的芦苇也瞬间远离。
萧逸一把把你抱出来,像解救一只迷路的小猫一样轻松。
“还能跑吗?”
“嗯。可以。”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你燃起斗志,都坚持到这里了怎么可以输。
于是你们朝出发点狂奔而去。
4
“恭喜两位,这是你们的奖金——约会基金,请拿好。”
萧逸示意主持人直接把奖金给你。
你掂了掂,还不少的样子,开心得眼睛笑成了月牙。
“你真不要吗?”你看着两手插在兜里的萧逸。
“如果是你要直接分给我,我不要,如果是用来跟你约会,我要。”
他不会把联谊当真了吧,可你只是来打酱油的啊。
“其实……我是陪我朋友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你扭头去找安安,然而她跟目标男生聊得起劲,根本顾不上你。
“所以呢?”
萧逸低下头靠近你。
“要不咱们还是一人一半吧?”
“不要。”萧逸把头转到一边去。
你咬了咬嘴唇,眼珠子转来转去,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
萧逸看着你为难的模样,嘴角又翘了起来。
该死,明明自己平时不爱笑,怎么今天总是控制不住。
他一手抱胸,一手支起来捂住嘴巴,看起来一副深沉的样子,实际在偷笑。
“那我请你吃饭吧。”
“这个主意不错。”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
“不需要我送你到宿舍楼下吗?”
“不用,也没多远。”
萧逸看着你坚决拒绝的样子,心里无奈,怎么有人这么迟钝呢。
“再见。”你挥了挥手,拉上安安走了。
“下次见。”萧逸站在原地,直到你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才转身离开。
5
回去的路上,安安在你旁边抱着手机傻笑。
“跟谁聊天呢?笑得一脸傻样。”
“就是刚刚跟我组队的男生啊,我都注意他好久了,这次终于让我聊上了。”
你点进去,果然是萧逸。
“你们不是还赢了奖金吗?没有约一起吃饭?”安安凑过来。
你迅速地点了通过,然后把按灭屏幕把手机揣进兜里。
“加……加了。”
“哦~有情况。”安安的声调转了几个弯,开始打趣你。
“你们游戏途中没有发展出一点感情吗?”
你想起芦苇荡里和萧逸的对视,那种心跳的感觉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来。
是心动吗?是喜欢吗?
你摇了摇头。
心理学上有一个吊桥效应。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见另一个人,那么她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联谊活动之所以玩这种游戏,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方法促进参与者的感情。
那不是心动,只是紧急情况下产生的吊桥效应而已,一定是。
而且萧逸来参加联谊,有恋爱的意向,自然是对组队的女生不会拒绝,抱着了解的态度的。
“6,恋爱真是一点也污染不了你理性的大脑。”
安安听完你长篇的分析之后,狠狠吐槽。
6
今天你在图书馆一点都没学进去,在几个APP之间翻来翻去,想要找一家适合的餐厅。
刷了半天之后,端起杯子发现已经空了,于是跑去接水。
在去饮水机的过道上,你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过道的桌子边,萧逸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女生递过去一个精致的盒子,应该是礼物之类的。
萧逸偶然抬起眼,吓得你赶紧躲到一边路过的同学背后。
果然,会去参加联谊的男生肯定都是广撒网。
你想起对着这些消息时小雀跃的心情,觉得自己傻透了。
还精挑细选什么餐厅,你打开大众点评APP,随便挑了个离学校最近的,转发给了萧逸。
“周五晚上,有空吗?”
然后狠狠按灭了屏幕。
刚把手机揣进兜里,就传来一阵震动。
“当然有空。”真是积极,对每个女生都是秒回吗?
回到座位上,你才发现自己连水都忘了接了。
为了避开萧逸,你特意绕远路去了另一端的饮水机。
7
今天没有课,大家都在宿舍里上网打游戏,萧逸却一反常态的往书包里塞东西,看起来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出去啊?回来帮我带个午饭呗。”一旁正打着游戏的室友出声。
“我中午不回来。”
一伙人停下手上的事,纷纷转过头去,问他。
“你这是要去哪?”
“去图书馆。”
“图书馆?你不是嫌人太多不愿意去吗?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他两个人也附和着称奇。
“事出反常必有妖。”
“该不是去追妹子吧?”
“我知道了,就是上次你们一起赢了游戏那个?”
几个越说越起劲,萧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背起书包,径直出门去。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朋友圈,刚好刷到了你的朋友圈。
“是谁买到了食堂刚出炉的面包?是我!”
配图是一只看起来很松软的面包,萧逸点进图片,双指放大,桌上的台灯好像是图书馆的,再放大,这个灯光好像是在5楼文史馆。
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是福尔摩斯?单相思中的男人也是!
于是就有了刚才收拾东西出门那一幕。
再次掏出手机,把已经被砍了八百遍的朋友圈又看了一遍之后,萧逸加快了脚步,直奔图书馆。
图书馆五楼,萧逸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那颗埋在书本里认真学习的小脑袋。
本来想过去假装偶遇,然后顺势坐在她旁边的,该死,被人抢先一步,里面的座位都被坐满了。于是萧逸退一步,决定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她出来接水或者上卫生间的时候,再不经意的打个招呼。
萧逸从包里掏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实际上一分钟里眼神往门那边瞟八次,一上午结束,书还是翻在刚打开那一页。
萧逸把手机按亮又按灭,点进你的聊天页面又点出来,心里满是焦急和疑问,怎么完全看不到人影?
——戳下面【隐藏结局】,解锁全篇——
谢谢大家的喜欢,催更和蹲蹲都收到了
虽然迟了几天,祝萧老板生日快乐
作为海事大学的毕业生,有一种和萧老板是校友的感觉,母校唯一闪光点!!(不是)
祝大家和萧老板永远幸福~
八块腹肌合并成一块了哈哈哈哈哈
.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聒噪,教室窗外枝桠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
那一年,他喜欢的那个人在台上弹完一首歌,转身下台的时候,背上印着他的名字。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
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A班窗外的梧桐树的树梢闪着光,教室里少了一个人,我分不清那个少年叫江添还是盛望,那教室里坐着的人名字叫盛望,却越发的像江添,也许那个梧桐外消失的,不止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