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小狗真的是我的心头爱啊!!!!)
Hoshi是我养大的老虎--Wonwoo
漩涡
*为了不打扰老师们就不艾特了,如果有问题可以私我删除
一点废话:圆顺篇是我整理的第一篇推文,都是平时刷到啥看啥,觉得好看的都想放里面,有点没hold住,也很杂乱,感觉大家翻起挺麻烦的,所以虽然陆续4个月整的非常多但是也不删减了,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
更新于2024.04.21,呛呛公主们请看~(最终版,如果...
更新于2024.04.21,呛呛公主们请看~(最终版,如果有放错的链接请提醒我,名字不对可能是我整理的版本太旧,老师改了名字)
短篇:
中长篇:
有两篇神文推荐:快步;雨水不是直的(需要大家去围脖看)
喜欢捡的看这里,老师们的文都很好看
漫画(最近有点迷小漫画,推荐一下这个)
刑警圆X法医俊
“听说了吗,隔壁法医大队来了一个特别帅的法医小哥,不止长的好看,还师从周亦文教授,是周教授的得意门生,据说解剖手法高超还尤为擅长侧写,破案率奇高。就是因为能力超强,特意从地方警局调过来的。”
“什么样子,你见过吗?跟咱们全队和崔队比起来怎么样?”
“这我倒是没见过,但是潇潇上次在现场见过,只能说惊为天人,跟咱全队和崔队有的一拼。业务能力能打,性格还很好。”
全圆接手的上个案件在经历半个多月的追踪之后,终于告破,于是崔胜澈崔大队长就把这小子赶回去休息了,他工作起来啊,用崔大队长的话说,就是白天黑夜真不顾他人死活。全警官今天刚休假回来,打算去茶水间泡个茶,就......
全圆接手的上个案件在经历半个多月的追踪之后,终于告破,于是崔胜澈崔大队长就把这小子赶回去休息了,他工作起来啊,用崔大队长的话说,就是白天黑夜真不顾他人死活。全警官今天刚休假回来,打算去茶水间泡个茶,就听见里面两个警队的小姑娘在叽叽喳喳的交换自己最近听到的八卦。他一进去,就瞧见两个姑娘都噤了声。“嗨……全队,你不是还在休假中吗?这才刚休一天呢,怎么就回来上班啦。”小姑娘带着笑意有点心虚的声音传来。
看着两小姑娘之间的眉眼官司,都能猜到心里应该在说,果然背后不能说人。“休假太无聊了,所以还是回局里上班了,我搞好了,你们继续。”说着全圆佑离开了茶水间,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复盘之前的案件资料。
味江边,警戒线拉起,因地处偏僻,倒是没有什么围观的群众,只能看到警察忙忙碌碌的身影。全圆佑三人下车便迅速赶往报案地点。跟警戒线外的巡警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巡警带着人赶往现场。巡警嘴里简要介绍到,“这边是味江很偏僻的地段,鲜少人烟,报案人是过来钓鱼的,但是钓起来一具无名女尸,于是报了案。水警已经将尸体都打捞起来了,法医队派来的人也到了,已经在着手开始现场勘察了。就是这里了,崔警官,我继续去外围巡逻了。”巡警将他们带到现场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
河岸的泥沙地上,一具女尸横陈,裤子褪到膝盖下,头发披散,手腕上还能看见勒痕,一看便知是他杀。背对着三人的法医,不是之前相熟的背影,全圆佑推测应该是今天听到的谈话的主人公。
“从尸体表面的状态来看,大概在水里泡了10小时左右,打捞起来时,裤子在膝盖以下,手腕有明显勒痕,脖颈处有明显的掐痕,下身有红肿和撕裂,生前应该有遭受过性侵犯,无其他开放性外伤。结合味江的水流速度来计算,抛尸现场应该在上游距离这里1.5公里左右的范围内,我找刑警队和现堪去那附近看一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小郭,你继续拍摄尸体状况吧。”
“汪队,今天水警那边过来是什么情况啊?”崔胜澈这边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
“接到报警之后,我们迅速出警,刚好要打捞的时候,法医大队的文法医他们也到了,于是打捞上来之后,法医那边马上开启了现场勘察的工作。哦,崔队还没见过文法医吧。”
那边法医刚好交代完事情起身要找刑警队的人,便径直走过来。“你好,崔队,久仰大名,我是文俊辉,请多关照。”说着伸出了手,又突然想起来这是在现场,手上还带着手套,一笑,“不好意思,忘了这是在现场了。”于是文俊辉摆摆手便将手收了回去。
“刑警队崔胜澈,这位是全圆佑警官,这位是李硕珉警官。”
“你好。”“你好。”文俊辉一一回应。
简短的招呼后,崔胜澈问到“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尸体在水里泡了10小时左右,结合实际水流速,抛尸地点应该是在上游1.5公里范围内,所以可能需要几位跟着去勘察一下。搜寻范围比较大,可能会需要增派人手。”文俊辉迅速说着自己的意见。
那一天,是全圆佑第一次见到文俊辉,心想这位法医可真是个利落人,工作一点不拖泥带水,眼神尖,决断快,结论准,以后肯定会是位工作好搭档。还有就是正如警队小姑娘说的,长相惊为天人。深邃的眉眼,利落的线条,再配上一身正气的警服,可不摄人心魄吗。
文俊辉实在不敢相信单身十多年,自己就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为什么自己脖子上会有小草莓啊!可能是过于震惊,他还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方,确认了不是恶作剧,也不是蚊虫叮咬。
实在想不通,脖子上这个痕迹是从哪里来的,真要说可疑之处也只能是早上压在自己身上的猫咪了。文俊辉打量了一下在自己床上打滚的猫咪,思考了下是猫咪干的可能性,随后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
可文俊辉还没想到拿什么挡印记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文母看着站在卫生间照镜子的文俊辉,看到文俊辉手捂着脖颈,好奇的道“你脖子怎么了?”
“啊,没咋,就是昨天晚上睡觉落了。”文俊辉看着自家母亲要上前扒自己手的架势,不由得捂脖颈的手紧上几分。
“落枕啊,扭两下就好了,赶紧出吃饭”文母看文俊辉没啥事,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等文母走红,文俊辉放下手,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可以遮挡的东西,好在最后在床头柜里翻到了创可贴,可刚撕开创可贴就被里面的图案给整不会了,是小草莓的图案,怪..可爱的,这创可贴也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放的。
文俊辉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贴,门外文母叫自己的声音,让文俊辉不再犹豫,死马当活马医,有总比没有的好。文俊辉麻溜的把创可贴贴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文俊辉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文母询问的打算,可是人却一个字都没提,直到自己吃完饭回房间,文母都没提,直到进门,文俊辉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没问是好事,自己也不需要找借口。
可谁能想到躺在自己床上的猫,一见到自己马上从床上跳下来,靠近自己叫着。文俊辉弯腰摸了摸小猫的背,怀疑是饿了。可是自己家又没猫粮,让猫自己跳回去还怪危险,思来想去还是自己走一趟把猫送到全圆佑那。
文俊辉拿了一件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便出门了,敲门前,文俊辉整理了下着装确认创可贴没有露出来后,抬手按了按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文俊辉看着门里的人,白色的短袖,暴露在空气的肌肤,和初次见面时明显结实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全圆佑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具体哪里不对,自己又说话不上来。
“我是来送丝丝的。”文俊辉举起手里抱着的猫,可谁想刚举起来,就被她挣脱跑了进去,直奔自己的饭盆。
文俊辉看着刚跑进去的猫,刚准备抬脚走,手却被全圆佑拉住,刚疑惑的转身,就被全圆佑抱在怀里。文俊辉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的头脑发懵,不是,为什么突然抱我,还不等文俊辉推开全圆佑,就被人抱进屋内。
“丝丝,你跑哪里去了?”全圆佑有些生气的打了下文俊辉的屁股。
这一下,可把文俊辉从震惊中打回现实,脸不受控的慢慢变红。不是,是我没睡醒吗?全圆佑刚叫我什么?丝丝,他眼睛坏了吧,我这么大一个人,他居然还能看成猫,还有打我屁股几个意思啊。
“全圆佑,你没发烧吧,你看清楚我是文俊辉,不是丝丝”
“不是丝丝?”全圆佑凑近像是想看清文俊辉的脸,下一秒便亲上文俊辉的脸颊,傻傻地笑道"香的,是丝丝"
文俊辉是真的被全圆佑这个操作给吓懵了,伸手把人推开,这一推,全圆佑顺势坐到沙发上。文俊辉本来是不想管全圆佑的,可是谁知道下一秒全圆佑嘴里冒出来一句,他头顶有弹幕?
吓得文俊辉赶快上前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哪里还管自己被亲的事。文俊辉的手指刚探上全圆佑的额头,就被人拉到怀里,脑袋靠在文俊辉的肩膀上,嘴里念叨着“我头有点晕晕的”
文俊辉想推开全圆佑靠在自己的脑袋,可是刚推开,他就又靠回来,反复几次文俊辉也懒得再计较了“那你昨天吃了什么?”
“昨天吃什么?”全圆佑眯着眼,嘴里呢喃着,目光落在两人拉扯中露出的创可贴上,手指慢慢探上,有意无意的揉了揉。
“蘑菇”
文俊辉一听,下意识认为全圆佑是食物中毒了,伸手拿开附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起身拉全圆佑,谁知道这人一动不动,这下可把文俊辉惹着急了,“你食物中毒了,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好在全圆佑还算听话,老老实实和文俊辉去医院了。
02.
三年后。
草原广袤无际,白云堆卷,一群异族人簇拥着一个高大强壮的青年人,用独特的腔调与战舞为他送行。
今天是崔胜澈的成人礼。
过去的三年里,崔胜澈按照尹净汉的计划,离开王城一去不返,几乎将大半个北疆跑了个遍。他收服了内乱的部落,横扫十二部之七,将其统一,唯剩北疆王掌握的五个部落,还在负隅顽抗。
他已同他的王父和长兄撕破脸,如今北疆被一分为二,崔胜澈把持西北,北疆王盘踞东南。
北疆男人二十岁便正式成年,受南礼影响,他们也逐渐演化出不伦不类的“加冠礼”。但尹净汉提议,若真想要北疆心悦诚服拜他为王,他需要做得更多,更好。
因此,今天他将遵循被遗弃近百年的祖礼,用最残酷也是最...
因此,今天他将遵循被遗弃近百年的祖礼,用最残酷也是最有力的方式,证明他的强大。
——他将独自猎杀一头狼。
日头正好,崔胜澈长发半扎,赤红色的一缕头发夺目极了,宛若藏在发间的一枚凤凰尾羽。他穿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轻袖短打,半露胸膛,腰间挂着一串骨饰,阳光照射下来,赤色右瞳似一块通透的红宝石。
他身后一列赤着上身的草原汉子为他呼喝鼓劲,头戴面具的祭司用羊血在他脸上和脖颈书写神秘古老的符号。出行仪式的最后一步,是由他的妻子为他送上神的祝福。
纤长的人影慢慢从帐中走出来,周围人渐渐噤声,直到这里安静得只余风声与苍鹰的呼号。
六公主几乎不在人前露面,但追随小王子已久的人隐约知道,她的身份并不简单。三年前尚还稚嫩青涩的北疆王幼子,在和亲后突然如有神助。他以一个北疆王无法拒绝的理由离开王城,自此天高任鸟飞,谁也没法阻止他以一种近乎恐怖的速度成长。
所有人屏息注视,异族王子的妻子微垂着头,穿着草原女子最隆重最精致的服饰,每走一步路,身上佩戴的玛瑙宝石便叮当脆响,他的发间簪着一支南朝风格的银簪,簪尾碎玉随着走动轻轻摇晃。他捧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宛如云端降临的神女,步步行至丈夫身前。
崔胜澈微微低头——他们初见时,尹净汉比他高,如今他的个头已经超过尹净汉,一身紧实肌肉,身量比他的南朝妻子大了一圈。他再看他,已需要低下头。
他已经完全长开了,剑眉星目,轮廓深邃,站在几乎不曾变化的尹净汉旁边,看着似比他还年长。
崔胜澈单膝跪下,尹净汉一手点在他眉心,用北疆语吟诵祝词,一句句晦涩的异族语言从他唇舌间滚出,他的北疆语说得并不算好,但这段长长的祝词却背得异常流利。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凤凰神在上,祝福你旗开得胜,一往无前。”
尹净汉俯身,轻轻吻在他滚烫的右瞳上,喃喃。
“去吧,我的勇士。”
崔胜澈接过弯刀,注视着尹净汉明亮的双眼,微微一笑。
“等我回来。”
他将向北疆证明,他是草原的儿子,受神鸟庇佑。他强大,勇敢,他是天生的王。
青年牵着一头雪白的羊走进草原深处,尹净汉在篝火前坐下,复诵祝词,为他祈祷。
在这三天内,尹净汉必须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在篝火前为他祈祷。
南朝青年垂下眼睫,为了今天的仪式,侍女在他脸上用草木花朵制成的胭脂上了妆,他的眼皮上有一条细细的金线,是由黄金绘成的。
篝火腾跃,他面如白玉,不少人偷偷打量他,他却无动于衷地默念祝词,在心底重复崔胜澈的名字。
崔胜澈,他想,小王子,你可一定得平安回来啊。
转眼间两日过去,尹净汉仍一动不动坐在篝火前,柴火已经添过好几轮,火焰燃烧的余烬铺了厚厚一层,风一吹,就卷起一股黑烟。
日升日落,尹净汉已经有些坐不住,身体微微发抖,他昏昏沉沉,饥肠辘辘,面色苍白如纸,不断有汗珠沿着脸庞滑下。
他紧咬牙关,指甲刺破掌心,几乎只靠意志力支撑。这场考验不只是崔胜澈的,也是他的。
天色渐暗,明月拨开云雾,星垂平野,在今夜子时前,若崔胜澈还未归来,将视作成礼失败。
篝火逐渐明灭不定,人群渐渐在尹净汉身后聚拢,沉默等待,尹净汉垂着头,几乎要闭上眼。
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尹净汉撩起眼皮,凝神去看。
远处天野一色的边际,一道人影破开夜色慢慢走来,月光为他披上银纱,使人们得以看清他的脸——他衣衫破碎,身上伤痕累累,步伐踉跄,满身鲜血和猩红的异瞳使他看起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半人半魔的恶鬼。
他越走越近,一只手拖着什么东西,尹净汉睁大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看见,那是一头狼的尸体。
人群从嗡嗡细语猛然爆发巨大的欢呼,他们吼叫着挥舞火把,兴奋地将浴血的青年团团围住,大声欢呼他的北疆语名字。尹净汉想站起身,却因为虚脱跌倒在地,一旁的侍从连忙想扶起他,他却先被一只血迹斑斑的胳膊用力抱进了怀里。
“……我回来了,”崔胜澈喘息着说,“我回来了,我没有让你失望。”
尹净汉深陷于这个血腥味的怀抱,头晕目眩,他眼眶一阵发热,虚弱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于是一滴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
他们被欢呼包围,尹净汉浑身发软,他紧紧攥住崔胜澈的手,像溺水之人抱住河中浮木,崔胜澈更加用力地反握回去。
尹净汉终于安下心来,最后一刻,他感受到崔胜澈俯下身,在他脸颊用力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尹净汉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他在旭日刺破云层的时候准时醒来,坐起身的时候若有所感,低头一看,他的锁骨上多了一条黑绳,上面串着一枚雪白的狼牙。
那是崔胜澈昨晚猎来的狼身上,最锋利最漂亮的一颗牙。
03.
北疆王幼子循古制,行成礼,独自猎狼归来,十二部震动。
狼群从来是草原上最难缠的,他们狡猾团结,十几只狼组成的狼群,连一支骑兵队伍都很难对付。猎狼礼之所以被逐渐废弃,正是因为能真正猎狼归来的人少之又少。
崔胜澈全须全尾地回来,虽然受了些伤,但依然可称一句勇猛无双。渐渐有流闻起,说他原本即将死于狼口之下,但凤凰神显灵,神鸟庇佑他短暂拥有了不死之身和神威巨力,他一举反杀,用妻子赠与他的弯刀砍下了狼首。
被崔胜澈收入囊中的七部士气大振,高呼“天命凤凰王”,另外五部军心涣散,几乎不战而屈。
……
“——哪有什么神鸟显灵,那只狼是我一人凭自己本事杀的。”
崔胜澈在帐里赤着上身,露出左臂一道深深伤口,由尹净汉给他包扎。他看起来精神极了,一点不被伤势影响,滔滔不绝。
“我趴在草丛里埋伏了一天一夜,才逮到一只孤狼,趁它的同伴没来,果断扑上去……我们缠斗许久,好几次我都险些被咬断喉咙……最后关头,它即将咬到我,我也即将砍到它,我一狠心,直接砍下去,虽被咬伤一些,却直接将它斩于刀下……”
尹净汉敷好草药,用力一扎纱布,崔胜澈痛呼一声:“轻点!好疼!”
“疼就少说话,”尹净汉缠好纱布,帮他把外袍披上,“你当那流言是白传的么?人言可畏,这是在为你造势。”
“道理我自然晓得……”崔胜澈嘟嘟囔囔,仍意犹未尽地回味自己的勇猛表现,突然想到什么,又道:“你给我的那柄刀真是好用,削铁如泥,锋利极了,我杀狼后,血迹都不曾在刀面停留。”
尹净汉淡淡道:“那是我父皇送给我的加冠礼。”
崔胜澈一愣,没想到它这么贵重,连忙要取过来还给他,却被尹净汉按住。
“送出去的东西焉有归还之理?它是前朝遗物,原是一位大将军的贴身佩刀,刀下亡魂无数,送给你,也不算埋没了。”
崔胜澈不再推拒,郑重道:“我会好好用它!”
他又笑起来,“你把你的成年礼,送给我当我的成年礼物,有趣。”
尹净汉也微微一笑,轻声道:“自此以后,你便势不可挡了。”
崔胜澈颔首,穿好衣服站起来。尹净汉靠回软毯,拿起一旁的粥慢慢喝着。他本就身体不好,此前两天两夜一动不动滴水未进,损耗极大,此时仍然虚弱着,只能喝些粥慢慢养回来。
崔胜澈在一旁看着他,忽然道:“你想不想出去转一转?透透气,也对身体好。”
尹净汉一愣,“我如何出去?”
他身份特殊,队伍驻扎时,他便在帐里一步不出,队伍行进时,他便躲进马车。即使商议军务,他也坐在屏风后,给崔胜澈写字条传讯,能不露面便不露面。崔胜澈身边的将领只知有位神秘军师,随崔胜澈一起称他“先生”,却不知其身份。
尹净汉从南朝带来的心腹只有一人,照顾他起居。虽然崔胜澈离开王城时的借口是六公主想要见识北疆风光,但其实尹净汉来北疆三年,也从未好好认识过这里。
他无法以自己的面目示人。
崔胜澈笑了一下,“你当我不知你的心思么?那流言里都说你是我的福星,待你身份揭晓,世人都要知道,甚么福星,是智多星才对。”
他探身,用完好的右手轻轻拨弄尹净汉颈间那颗他亲手猎来的狼牙,“你总要恢复身份,实现你的愿望。如今时机已然成熟,自可不必再多等。”
“扮作我的妻子,也叫你受了不少委屈吧。”崔胜澈收回手站起来,淡淡说。
尹净汉愣了好半晌,才叹息一声,“你真的长大了。”
崔胜澈却并不因为他的夸奖而面露喜色,他坐到一边榻上,闷闷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尹净汉觑他脸色,便知小王子是心里有气,他想了想,起身下床,刚下地便腿一软,差点跪倒。
崔胜澈反应极大地坐直身,手已经伸出去,见他撑着桌子站好,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再饮一杯水。
尹净汉心里好笑,慢慢挪到崔胜澈旁边坐下,这榻分明宽敞,他却非要紧挨着小王子,仿佛没骨头一样靠在他右肩上。
“我不是瞒着你,”尹净汉刚一开口,崔胜澈便气得扭过脸不想理他。
尹净汉继续解释,“我于你而言,终究是异族人,汉人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从前也说过,我不过一南朝弃子……”
崔胜澈急急忙忙转过来反驳,“那是我的无心之言!我并非那样想你——”
尹净汉低声道:“我在此无亲无故,甚至没有一个见得人的身份……我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崔胜澈看着他,神色间有些悲切,“说到底,你不过是不信任我罢了。”
尹净汉沉默,似是默认了。
崔胜澈起身便要离开,尹净汉连忙拉住他,“此事是我做错了,我们当初合作时便约定,永不背叛。我该相信你,是我对你不住……”
崔胜澈一把甩开他,赤色的右瞳似在燃烧熊熊火焰,他冷笑一声,“不过是各有所取,有甚么对谁不住?二皇子殿下,从今以后,你大可以你原身行走北疆,若大家都知道你的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谁还敢不敬你?”
尹净汉似被那句冷冰冰的“二皇子殿下”刺伤了,竟白着脸打了个颤,讷讷道:“你……你别生气。”
崔胜澈脱口而出:“你我朝夕相处三年,你怎会不知道我的心意?你叫我如何不生气!”
尹净汉愕然,崔胜澈也愣在原地,帐内一时落针可闻。
静默几息,崔胜澈面色难看地甩袖离开,偌大主帐只留一人。
过了半炷香,才走进来一个战战兢兢的人影,正是尹净汉从南朝带来的心腹侍从。
尹净汉仍坐在榻上,侍从迟疑问:“殿下,您同小王子吵架了么?”
尹净汉慢慢抬起头,面上神色竟是非常平静的。
“不,没有吵架。”他堪称轻快地回应。
侍从胆战心惊,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自幼便跟随在二皇子身边,直到如今,他也并不能完全看透自己的主人。
尹净汉一手撑着头,随口问道:“阿季,出帐后,他去做什么了?”
侍从答:“小王子似有些生气,骑上踏雪跑远了。”
踏雪是崔胜澈的马,尹净汉闻言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侍从深深低着头不敢说话。
尹净汉慢悠悠地喝粥,喃喃自语,“真是长大了,长大了。”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似是觉得有趣,又露出笑容。
“若他母亲知道,我带着他走上这样一条路,是否会后悔将他托付给我呢?”
他慢慢喝掉这碗粥,将空碗放在桌上,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后悔也无用,他已是我的了,我也已是他的了。”
夜半小灵感(虽然是老套吃醋梗)
12.
“全圆佑坏…”文俊辉趴在全圆佑的肩上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全圆佑骗我,全圆佑就是大骗子…亏我…亏我还…”
亏我还有点喜欢你了…
“什么?把话说完俊”
全圆佑将文俊辉扶正,直勾勾地盯着文俊辉,认真地等待着他的回复,距离一点一点的靠近,文俊辉感觉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混杂着难以言状的酸涩,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我话已经说完了,我困了,快点去睡觉吧”
一溜烟,文俊辉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会有点难过呢,只是因为他骗了我吗……
文俊辉想了半天不得其解,于是掏出了电脑开始码字。
“上......
“上司老公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们的婚姻何去何从”
怎么感觉故事的走向越来越老套古早狗血剧了……文俊辉心里暗暗吐槽。
金珉奎和文俊辉一个高中,出众的外形和随和的性格让他和文俊辉一样非常受欢迎。当然,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他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冷脸帅哥,两个帅哥每天出双入对的,难免吸引目光。
高二的那年,金珉奎转学去了国外。全圆佑家境很好,大家都以为他们会一起出国,但在金珉奎离开的第二天,全圆佑一如既往地出现在了学校。
同居,形影不离,独自出国
看来全圆佑和金珉奎是校园情侣分手,金珉奎抛下全圆佑独自出国。嗯……也有可能是全圆佑做了什么对不起金珉奎的事。那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了气金珉奎?还是找个替身?我和金珉奎长得一点都不像吧?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正主回来我要退位了?
“啊啊啊啊啊”文俊辉本来就思维发散,一连串的问题搞的他头晕脑胀。
“不想了!睡觉!”
全圆佑有些疑惑,文俊辉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今晚急急忙忙地赶去接文俊辉,但看到文俊辉靠在李硕珉肩上时,全圆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时的文俊辉因为出众且看上去好接近的随和外表,身边总不乏朋友,他们可以和文俊辉嬉戏打闹,可以一起出来玩,可以一起吃饭,可以一起讨论功课。这些看似平淡无奇的同学日常,是高中时期的全圆佑的奢望。
他只能在课间走出教室,假装发呆的观察隔壁的文俊辉和同学们嬉闹;只能在饭堂悄悄地寻找文俊辉和他的朋友们,然后找一个可以看到他的位置,偷偷的看着他吃饭。
他有一本关于文俊辉的专属日记。
“今天在食堂没有看到俊,他最爱的糖醋排骨没了,他会不会伤心啊”
“今天出月考成绩,文俊辉在我的下面,我们的名字挨在一起诶,开心”
“今天校庆,文俊辉上台表演了,他跳舞真好看,喜欢”
每一条都很短,但就是这一个个平常的瞬间,拼凑起来,构成了全圆佑的七年。
就这样,两人抱着截然不同的心境入眠,两间卧室离得很近很近,但中间隔着一堵墙,像是两人心的距离,
13.
年末文俊辉组接了一个大项目,刚好对方是金珉奎的公司。作为组长的文俊辉要负责和金珉奎的对接。
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原则,文俊辉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入工作。非常认真专业地开展工作。
金珉奎虽然刚回国,但工作能力完全不像刚毕业的学生,游刃有余地像是有三十年工作经验一样。
“难怪全圆佑念念不忘,这么优秀又帅气的人,要我我也喜欢”文俊辉心里暗暗地想。
有时候,你知道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加班加到神智不清地文俊辉迷迷糊糊地走进茶水间时,看见全圆佑的办公室灯还亮着,本来想顺便问问全圆佑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一起。但恍惚间看见里面还有一个人,定睛一看,是金珉奎。想着他们应该有事,自己也不好贸然进去,文俊辉便准备回工位等着。可是下一刻金珉奎的举动,让文俊辉目瞪口呆。只见金珉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递给了全圆佑,全圆佑打开,原来是一枚戒指,全圆佑盯着戒指端详了许久,漏出了喜悦的笑容。
等等!金珉奎是在和全圆佑求婚吗?求婚为什么不用单膝跪地的?可是全圆佑看起来很开心诶,应该是答应他了吧。
好久没坐地铁,文俊辉差点坐反方向。
“明明才几个月,好像已经习惯和他一起上下班了呢”文俊辉自嘲地笑笑。
文俊辉一向反射弧有点长,刚刚只是感觉震惊,现在冷静下来,怎么感觉心里有海啸翻涌,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怎么好像一看到全圆佑和金珉奎在一起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戒指好了,我特意一取到就马上给你送过来了,怎么样,我这朋友靠谱吧!”金珉奎得意洋洋地看着全圆佑,金珉奎的爱人是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全圆佑特意拖金珉奎找他的爱人定制了求婚的戒指。
“当时和俊提出结婚的时候太仓促,没来得及准备”
全圆佑看着手中的戒指,嘴角不自禁地流露出笑意。
“等下和我和俊一起吃个饭吧,他应该也没下班,就当感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了”
“好啊,好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金珉奎还是一听到吃饭就开心到摇尾巴的小狗。
“俊,下班一起吃饭嘛”
“和金珉奎一起”
发完信息,全圆佑往往外看却发现文俊辉的工位上已经没人了。
“俊不在公司了吗?”
收到信息的文俊辉有些惊讶又有些无措,怎么?这么快就要和我摊牌了吗。
可是我好累,我还不想面对这些……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再加上刚刚的经历,文俊辉感觉自己已经身心俱疲。
“我回家了,你们吃吧”
逃避可耻但是先让我暂时地做一下缩头乌龟吧……
一打开门,煤球就扑到文俊辉怀里,一瞬间,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
文俊辉抱着煤球坐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这些事情,昏昏沉沉间,文俊辉睡着了……
全圆佑有些疑惑文俊辉不等他就先回家,但怕自己过问太多会让文俊辉不舒服,也就没有追问。不过金珉奎确实帮了他很多,所以饭还是要请的。
吃完饭全圆佑回到家,看到文俊辉抱着煤球躺在沙发上,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
我最爱的人正抱着我们的猫躺在我们一起挑选的沙发上,他不再只是日记里的文字,是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那一刻,他们的“谢谢”发自内心
第二天的直播按时开启,首先起来的是小八和净汉,两人慢慢走到公共区域开始做起了早饭。
两人边聊天边做了些简单的吃食,紧接着圆佑也过来了,选择了最方便的即食面包。
“俊辉呢?”小八问。
“他还在房间里,我一会给他带回去一个面包。”圆佑挑挑选选,“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小八将自己做的三明治拿了出来,“给他吃这个,我再给自己做一份。”
圆佑没有拒绝,拿着就走了。
【说真的,再这样我要磕俊八了。】
【小八真的,自己做的早饭说送就送了。】
【珉奎来了!他听到了!】
珉奎确实听到了,高大的身躯立马缩水,虽然什...
珉奎确实听到了,高大的身躯立马缩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即食面包区选择的样子显得十分孤独。
“干嘛呢?”小八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会做饭吗?吃那玩意干嘛?”
“我也想吃三明治。”金珉奎越说声音越小,嘟嘟囔囔的,小八竟然觉得有些像邻居家养的金毛,大只但可爱。
“刚好我不想吃三明治,这个给你,你给我煮面吃。”小八把手上的三明治拿给金珉奎,优雅的坐在一边。
“好!”金珉奎的双眼亮了亮,叼着三明治开心的做起了面。
【一句话让一个男人为我做一碗面。】
【还有一个不想吃的三明治,哈哈哈哈哈。】
【珉奎怎么这么乖啊,说好的大膀子霸总呢?】
圆佑拿着三明治到了文俊辉房间,房间里的人却还是熟悉的无脸男。
“我,我还是先带着吧。一会儿玩鬼屋我再取下来。”
圆佑也不着急,点点头表示同意,“你舒服最重要,克服的事也不能急,这是小八做的三明治,你先吃着。”
文俊辉点点头,安静的小口小口吃着三明治,圆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等到俊吃完,他和圆佑又一起走到公共区域,崔胜澈也醒了,正吃着尹净汉剩下的早餐。
“一会儿我们就下山。”尹净汉拿着车钥匙,“两辆车,一车三人,我和胜澈开车,谁和我一起?"
小八和文俊辉坐上了尹净汉的车,汽车平稳的绕过山路,三人一路有说有笑。
而崔胜澈的车上则是不同的光景。
全圆佑不爱说话,而另外两个是纯粹的害怕,一路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两车在游乐园门口汇合了,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他们先去鬼屋,然后就可以自由的在游乐场玩耍。
鬼屋的门口,六人慢慢走了进去。
一开始的过道十分狭窄,只能容纳两个人,黑漆漆的过道上周围都是一些塑料装饰,小八百无聊赖的看着,身边的金珉奎紧紧的抓住他,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紧张的环视四周。
崔胜澈也是这样,紧紧贴着尹净汉,嘴里还说着不怕不怕。
文俊辉和全圆佑就十分正常了,两人并肩走着,没有人表现出任何不适,如果忽略掉文俊辉紧紧握拳的手的话。
全圆佑看着前头的胆小鬼,“你怕吗?”他悄悄地问文俊辉,文俊辉像是没听到,“什么?”
“哇!”文俊辉感觉到后面有人,向后头看去,是一个白衣女鬼,饶是不怕,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大叫。
俊的叫声带出了连锁反应,前头的两人开始疯狂的叫着向前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抓紧自己的男朋友。
文俊辉却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怕吗?我们不跑?”全圆佑有些疑惑。
“圆佑。”
“嗯?”
“我看不见路,跑不了。”俊的声音带了点委屈,但全圆佑莫名有些想笑,他扣住文俊辉的手,又帮他取下墨镜。
“都叫你摘了,笨蛋俊。”圆佑拉着俊辉在黑暗中跟随光点跑着,一直到出口,两人才停了下来,一路上遇见了很多npc,圆佑都紧紧拉着文俊辉不放开。
“出来了,怎么样,恐怖吗?”圆佑脸上还带着笑,回头看向文俊辉。
文俊辉被摘下了墨镜,因为奔跑所以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都拿了下来,此时他白净的脸上因为运动染上了红晕,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沾湿了睫毛,他却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一点也不恐怖呢。”
全圆佑觉得,自己的心脏遭受了重击。
【我的心脏受不了了,这哥怎么长得这么美!】
【这是哪里的鬼屋,吓一吓这么美容吗?】
【不是,我现在再看这个黑瘦小眼睛猥琐男人的照片,谁说的这是文俊辉?我噶了他!】
【谁?全圆佑的老婆?不!这是我老婆!】
避雷:师生be
李知勋喜欢他的老师。
他有帅气的面庞,有渊博的学识,温柔的声音,多情的眼睛。
大学的课堂多么无趣,可是权顺荣的课堂一秒也不想错过。
遇见权顺荣以前李知勋可从来没有专注过大学的课堂,老师翻来覆去无非是念PPT或者是念书期末给上一套题背一背没有过不了的。遇见权顺荣以后,李知勋就没有缺席过权顺荣的第一排。
权顺荣带他们班的第一堂课迟到了,坐在倒三排吊儿郎当的李知勋低头撇见了一双酷毙了的马丁靴匆匆掠过。
“这老师怎么才来,还真是敬业。”
李知勋抬头看见权顺荣那一刹那,就收回了前...
李知勋抬头看见权顺荣那一刹那,就收回了前话。老师留了短短的黑发,黑大衣里面套了一件半高领黑打底,黑色的铅笔裤黑色的马丁靴,钛钢的项链和戒指。
“好帅,天菜。”
当了二十年gay的李知勋,雷达在脑子里报警。心动,是一见钟情。
权顺荣一共带了两个科目,周三周四上午三节连堂,本来看课表的时候李知勋还觉得痛苦,现在只觉得幸福。李知勋从来没有预习过,高中都没这个习惯,现在为了能答上权顺荣的上课提的问题竟然每节课前都会预习一晚。甚至还把以前学过的基础课程给复习了一遍,因为权顺荣夸赞的表情李知勋实在是太喜欢啦。
李知勋被学生会的室友拉去做毕业生答辩工作人员的时候还很不乐意,不过知道自己配合的导师是权顺荣的时候就很乐意了。
李知勋是个很讨厌烟味的人,呆在教室里准备的时候答辩组长一刻不停地抽着烟,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很年轻的女老师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李知勋也只是捂着鼻子,不敢做什么。权顺荣一进来看了看李知勋皱了皱眉毛,把窗户全都扒拉开,没好气地让那位领导把烟掐了。烟最后掐了,在他俩快掐起来的时候。
答辩组长真的是个答辩,一直不停的挑刺顾左右而言他,李知勋觉得他大概是想展示自己是多么知识是多么渊博,隔壁教室都结束了他们教室才进行了一半,权顺荣也没有惯着,再一次他俩快要掐起来。托了权顺荣的福最后工作还算是按时完成,李知勋在后排看了权顺荣好几个小时,看他霸气维护学姐怼领导的样子,看他温柔的给学长提意见的样子。
“喜欢的要死。”
李知勋从来不吝啬表达对权顺荣的崇拜,全班都知道他对权顺荣的痴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毅力天天坐第一排,以及对权顺荣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夸赞,大家都知道李知勋是权顺荣的狂热粉。可是大家都不清楚,李知勋是喜欢权顺荣,不一样的那种喜欢。
明明哪哪儿都不像个直男来着。
还有老婆和孩子。
李知勋不记得权顺荣是讲到了那个知识点,权顺荣突然就谈及了他的爱人和孩子。谈及爱人笨笨的时候神情比夸赞他有好好学习的时候温柔一万倍,谈及宝宝不听话的时候语气比鼓励他继续努力的时候好听一千倍。
李知勋坐在第一排,却感觉离权顺荣有一万米远。
心脏碎掉的声音,只有李知勋自己知道。
大家都知道李知勋崇拜权顺荣,可是不知道李知勋喜欢权顺荣,权顺荣又怎么可能了解李知勋的小心思呢。
权顺荣只是觉得李知勋是个认真的孩子,大学里少部分的爱学习的孩子,喜欢亲近自己的粘人的孩子,会做护身符编永生花送给自己懂得感恩的乖孩子,权顺荣对李知勋的印象很深刻,不过也只是暂时印象深刻了,毕竟他已经带了好多届学生了,会送护身符和花花感谢自己教导的孩子数不胜数,已经记不太清了。
李知勋那学期拿了专业第一,不知道是自己考出来的还是权顺荣给了人情,权顺荣带的那两科高得离谱。
李知勋再也没有机会上权顺荣的课了,因为他们专业权顺荣只带那两个科目,他没挂科重修不了了呢。
大学太大了,李知勋好久没有见到权顺荣了,他快毕业了,受权顺荣影响他大学的后两年都有好好学习,考了好多证,有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李知勋想要送一束花给权顺荣顺便把自己连夜写的感激信给他,可是他没有权顺荣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的办公桌是那一张,也不好意思让辅导员转交,因为他没给辅导员准备。最后信和花都没交出去,就像他的感情,交不出去。
"我喜欢你,可你不知道。”
现背ooc/
想写醉酒猫猫,就写了/
1.
门被杂乱无章地敲响时全圆佑正沉迷在激烈的团战里。一时分不清虚实,隔音效果优良的游戏耳机让全圆佑还以为这声音只是游戏的背景音。
隔了一会儿他的屏幕灰了下去,方才意识到有人在敲门。全圆佑摘下耳机去开门,外面的人有可能会以为他不在就离开了。
怎么也没想到,打开门人依旧在,是只醉了酒的猫,红着脸颊瞪着一双好看的猫眼,沾满了酒气,怀里还抱着另一只毛绒绒的猫,就这么看着他,像是在外面乖乖等着主人开门的猫。
那人怀里是他不久前养的猫,一个雨天在小区楼下的草丛捡回来的。全圆佑去他家的时候看过一两次。很黏人的猫,养着养着应该会跟文俊辉很像。
他的...
他的目光从怀里的猫移到抱猫的人身上。文俊辉喝醉了,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看。
全圆佑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个情况,迟钝的反应神经僵持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游戏还没打完,泡在泉水里的角色被队友pin了无数个问号。
他松开门把手,让出一条道,文俊辉倒是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的床,扑了进去,怀里的猫被丢下地,一跃而起又跳上他的电脑桌。乖乖趴在他的鼠标旁边。
全圆佑带上门,满脑袋问号看着两只猫霸占自己最重要的两个根据地。他小心翼翼地带上耳机,再度进入游戏世界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确认没啥大碍,良心地没有抛弃队友。
游戏不出所望地输了,很大的原因是主力输出的adc玩的心不在焉,手腕被猫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全圆佑的精神根本没法集中在游戏里。
游戏退到结算界面,他把耳机再度摘下。站起身去看床上的人。
“俊呐?”
他不是很明白文俊辉喝醉了为什么会来到他的房间,更不明白原本在他家养着的猫为什么会被抱过来。他只知道文俊辉醉得不轻,以他对文俊辉的了解来说。
当然,他觉得自己不怎么了解现在的文俊辉。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相处越久的队友理应更了解对方。更别说是同龄的亲故,但是全圆佑知道,他比起刚出道那会儿已经离文俊辉很远了。只能共苦不能同甘是他们两的遗憾。
此刻床上的人睁着猫一样的眸子看着全圆佑,看他手足无措地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文俊辉的脑子里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无法运作,他自知打扰了全圆佑美好的晚间游戏时光,也知道一身酒味沾他的床全圆佑说不定会生气。
但他不想离开,文俊辉皱着眉闭了闭眼,心想,我乖一点,我很乖,就不会被全圆佑赶走了。
全圆佑毫无想法,文俊辉乖乖地趴在他床上不知道思考些什么,喝了酒是不是头疼他怎么不停地皱眉,全圆佑想着要不去厨房给这只醉猫拿杯水来或者百年难得一见的开个火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刚准备行动的时候,被文俊辉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有些无奈地停住了步子,甚至蹲下去跟趴在床边的人对视。
“你到底要怎样呢,俊呐?”话出口,带着点无奈,像是喃喃自语,不像诘问他人。
文俊辉只说了两个字,“别走。”
用中文说的,全圆佑没听懂。方才知道文俊辉这是醉得很厉害了。一般他尚有神智的时候还能知道自己身处哪个世界说对语言,此刻中文脱口而出,刺地全圆佑心脏一疼。
又被提醒了一遍,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这个人迟早要离开。
全圆佑承认自己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他凑近文俊辉的脸。有些克制不住地想吻上去。在近到不行的距离停下,酒精的味道席卷而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堪堪停下,挫败地看着那个人清澈的眼睛,哪怕是醉得不省人事还是这么通透地看着你。像是,像是此刻这人眼里只有你。
乘人之危是不对的,乘队友之危更是会出事。两个人都是理智到极致的人。他太清楚他和文俊辉的距离为什么会越拉越远。这么多年一道道坎横亘在两人之前,队友,组合,未来,不明的情愫,还有现在的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因为知道没法拥有,所以不去做选择。全圆佑咬牙,却又实在舍不得离开那人。一直蹲着的腿已经蹲麻了,他还是想和此刻能靠近的人靠近得再久一点。
这是难逢的机会,文俊辉在刻意逃离他这么久之后第一次主动地靠近。
“醉鬼。”到最后全圆佑也只是轻骂一句,把亲吻的欲望兑换成鼻尖和鼻尖的接触。他蹭了蹭文俊辉的鼻尖。却不敢直视那个人的眼睛,垂下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文俊辉唇边的两颗痣,还有他细微颤动的嘴唇。
全圆佑的鼻尖很凉,和喝了酒全身燥热的文俊辉不同,蹭上的那一瞬间让文俊辉想要更多。于是他主动贴上了全圆佑的脸颊。
柔软的嘴唇连同刚刚被全圆佑仔细观察的两颗痣此刻都印在了全圆佑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文俊辉撑起来亲吻了他的脸颊。
全圆佑一瞬间僵住了,被亲的半边脸颊麻木得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只剩下那块柔软的触感。他有些腿软蹲不住了,干脆直直坐在地上,甘心做那个醉鬼的降温神器。
文俊辉蹭完左边不够,蹭了全脸。脸颊贴脸颊却是错着位的。全圆佑生无可恋,只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克制被瓦解地太轻易,刹那间自己的坚持和文俊辉的刻意逃离都丧失了意义。
他没法拒绝文俊辉,他打心底里就知道。哪怕文俊辉现在意识不清明。他顺水推舟地允许自己只此一次的放纵和贪恋。也知道今晚的旖旎不会有进一步的结果。
等文俊辉醒来,今晚的月光散去,他们还是站在镜头前互为“顺位不在对方前列”的成员和队友。
出道这么久全圆佑唯一庆幸的是他出生在96年,和文俊辉至少一起拥有同一年的夏天。还能有那么一些冠着“同年亲故”名义的交集。
“你真的,无趣,像笨蛋,但是可爱。”广为流传的评价又再次被全圆佑冷静地说出口,对着不讲理霸占他床的那个人,又不讲理随意攻破他防线的人。
“你才无趣可爱像笨蛋。”文俊辉开了口,但却是中文,在全圆佑听来也不过是叽里咕噜地说着醉话。
他听懂了,他听不懂。
文俊辉抱来的猫真的很乖,它不吵不闹,安静地走过来窝在全圆佑和文俊辉的中间。窝成一小团,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在床边对峙。
全圆佑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文俊辉此刻把胳膊垫在脸颊底下,就这么趴着。中间还有一团猫。全圆佑伸手去摸了摸猫头,猫也顺从地蹭了蹭他的手,同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全圆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
他有些不太冷静,想质问趴在他床上耍赖的人,为什么喝醉了抱着猫来他这里,那平常刻意跟他保持的距离又算什么。为什么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说他听不懂的话,为什么凑近他,又为什么不要他。
2.
可是全圆佑又珍惜这样蛮不讲理的文俊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文俊辉了。没再咬过他的肩膀,没再从背后抱他,没再在他的耳边当他的独家翻译。他现在的韩语说得像是首尔本地人,再也不会问出“chest莫呀”的笨蛋问题。
全圆佑在某一年某一刻失去了那只笨蛋猫猫,只不过他过了很久很久,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一刻。
而两种失去他都拥有了。
全圆佑觉得自己在过一种相对失败的人生,为了梦想疲于奔命的这些年,哪怕尽了全力还是没能留下些什么。但他不是能把痛苦宣之于口的性格。因而比起别人,自我消化的痛苦多出好几倍。
但他也明白,他天生自负,他总能把这些痛苦都消化得很好。不动声色吞下所有的难过,再迎接生活的万般刁难。
床上的两只猫都昏昏欲睡,他盯着文俊辉通红的脸颊,半张脸埋进他的被子里。抱着他的枕头,像是今晚要彻底赖在这里。丝毫不管明天清醒过后的尴尬。
全圆佑眨着眼睛在脑子里预想明天这个人醒来不知所措的反应和慌乱的解释,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站起身帮文俊辉扯开了被子,把人裹进去,顺手抱起猫。
猫在他怀里乖的不行,他揉着猫脑袋,走去外面开一个罐头。罐头本身就是给这只猫买的,打算明天托去文俊辉家的金珉奎带过去。
吃完罐头在房间里给猫垫了个垫子,猫听话地窝在上面,看着全圆佑一通忙活最后爬上床,把文俊辉床里面推了推,推出了一个空间,自己也躺下了。
关灯,拉窗帘,睡觉。
全圆佑本以为今晚就以收留这个醉鬼为结尾睡了。醉猫意识不清,自己又是当他的降温神器,又是帮他照顾猫,又是自我精神内耗了半天,想着自己仁至义尽,此刻只觉得自己精疲力尽。
在文俊辉贴上来的那一刻,全圆佑睁开了眼睛,生无可恋地叹了第二口气。
他服了,碰上不会探视野的辅助都没有这么无奈过。
文俊辉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中文,他良好的语言能力和文化素养因为对方的语速太快而丧失基本能力。全圆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说粤语。
这个人现在抱着他的胳膊,比他矮不了多少的人,脸埋在他的锁骨窝窝里。张开又闭上的嘴唇不停地蹭着他锁骨上的那块皮肤。
真暧昧啊,暧昧地跟我们两有什么似的。全圆佑咬牙切齿。
怎么让他消停呢,狠狠吻他吻到他喘不过气这只醉猫是不是就能安静睡觉了?!
全圆佑脑袋放空听着他听不懂的碎碎念,醉猫丝毫不顾他的感受。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夫胜宽说俊哥喝醉了以后话多了。
月光透过窗帘碎在文俊辉的脸颊上,全圆佑从来不否认这位亲故单纯的貌美。他伸手去掐文俊辉脸上那点挂不住的脸颊肉。揪起一点,却不敢弄疼他。
醉猫终于停止了碎碎念。
“文俊尼。”全圆佑转过身去正对着他的脸,看着那人比刚才醉的更沉的眸子,终于蒙上了一层痴痴的醉意。
“我一直都想问你,这么多年,有没有一个瞬间对我动心。”全圆佑低沉着,也明白这种问题在这种时刻不过是说给自己听。也只敢在这种说给自己的时刻才敢开口。
一张渣男脸配上深情话,若是在镜头前不知道又要多多少梦女,可惜他面前只有一只脑子不清醒地醉猫,咕哝着他听不懂的碎语。
文俊辉说了一句话,他听不懂,也庆幸自己听不懂。他们两像是在对话,一个用韩语问,一个用中文答。唯一能清楚双方在说什么的人意识不清。
全圆佑只觉得有趣。
这些问题他从没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人生不必每个问题都有答案。
世上所有的痛苦都要有留白。
那个说着“圆佑有我就够了”的人,也不会永远待在他身边。
他一直在失去文俊辉,他允许所有向文俊辉求证的问题都没有答案。他是如此纵容文俊辉。
文俊辉像是说累了,醉了的人感受不到气氛的悲伤,他闭上那双平时透彻的眸子,不再像猫一样看着全圆佑,想要闭着眼睡去。全圆佑的被窝里,怀里,都是安定的氛围。
全圆佑看着困了的醉猫,笑了笑。收起了自己所有无解的情绪。闭上眼满心期待明天尴尬的氛围。
大概率是明天自己醒来的时候文俊辉已经抱着猫逃跑了。
那又怎么样呢,今晚本来也是一场梦,不亚于一场短暂地拥有。他知足。
全圆佑的意识已经昏沉不清,堕入梦中的最后一刻他恍惚间听到了今晚唯一一句他能听懂的中文。熟悉的发音,却被困意困住想不起来这句中文什么意思。最终还是坠入杂乱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