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的推荐LOFTER(乐乎)

(突然画点胃疼的,分镜有参考,会更后续,HE,正在施工中

cp元素较少,自由心证,但是红色不拆,有米英的私货以及时不时出现的花夫妇。

ps:自14篇开始无cp

请确保您对所有角色没有恶意再来看,毕竟我这个只是一个单纯搞笑的乐子文手写的乐子文,不会提到政治层面的东西,每个人物角色在我这里是一样的待遇,该整活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认真你就输乐!

不喜欢的请及时退出!不要...

不喜欢的请及时退出!不要在互联网上和我这个你应该一辈子也见不了一次面的陌生人置气,反正aph的观影体辣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你总能找到合你胃口的文。

这只是一个乐子文!(再次强调)

ok预警结束,我们开始吧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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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之处是无尽的空旷,王耀是被一阵白色的光突然转移到这个空间的,原本担心是敌国陷阱的他,在看到当事人也一脸茫然时,便放下心来。伊利亚尝试过走出这个空间,但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走了多久,都始终在这个怪圈里绕来绕去,总会回到原地。

那个奇怪的“黑墙”上,出现了一段文字:

“我去!你们看!那是什么?国灵啊!”“我怎么一醒来就到这里了!不会又是小鬼子的把戏吧!等等,国灵?!”“哇,真想知道我家国灵大人是怎么样的呢”“哼,那还用说,咱大华夏的国灵先生必然是翩翩公子”“那倒不一定,毕竟现在的中国如此羸弱,唉!”“嘿,你这混小子,别说晦气话!”……

“所以说那个被遮盖住的文字是什么啊?还有主空间的吗?”阿尔弗雷德有些不满,将脸上的墨镜去了下来,鬼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上司好不容易同意了自己援助英军,这屏幕看起来也并不像是那群法/西/斯疯子的产物,如此先进的技术就算出现也会截取到情报的啊,真是离奇。

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自嘲一般笑笑继续包扎着伤口,也不知道弗朗西斯这家伙怎么样了,看他被德军打的够呛,但是自己其实也好不了多少,可惜战争之后,自己的皇冠就要真正送给别人了。至于是谁,和他有关系吗?

王耀擦擦嘴角新鲜的血迹,是本田菊的人造成的。虽然自己的心底对那个稚嫩可爱的弟弟还存有一丝柔软,但对于那位长大的野心家,自己仅存的柔软只会是最为脆弱的软肋。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念。

即使是曾经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伤害自己的人民,即使那不是本田菊的本心,但既然有了这事,就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总归有一道鸿沟,直愣愣地躺在两人中间,无法跨越。

本田菊拿着手帕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他看出来了,王耀对他,准确来说是现在的他,只有一腔怒火与恨意,但这又能怪谁呢?

远处的伊利亚盯着几人的一举一动,不屑地嗤笑一声。可能是笑每对曾经的兄弟们吧。

『“好的,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那么我就开始了”

他打开了一个绿色软件,似乎在挑选着什么,明明软件名称是英文的,可进去之后却发现全是中文』

“哎呀,看来是耀家的东西呢”弗朗西斯搭上王耀的肩,既然这软件是中/国的,那么这个屏幕至少会和他有一些关系。“呃,是我家的没错,但是这上面的字体,能看懂却有些陌生,感觉简化了很多”王耀有些纠结地说道

『“真对不起!我忘了给你们加上翻译插件了!”』

下一秒,在每个人的眼中都神奇的能看懂这些文字了

“嘿,你说这可真神奇,我从小就不识得几个大字,现在竟然能看懂那么多字儿!”“对啊,这东西可真神奇”

『Q:试着用输入法打出“今天开始”看看后面会接什么?

【今天开始搞簧,,,】

(很高兴以这种方式认识你)×n』

“噗咳!咳咳咳!”亚瑟被茶水猛呛了一口,“王耀你不是很矜持的吗?!”顺着亚瑟背的阿尔弗雷德震惊地问。这种程度只少与自家孩子不分上下吧!不然亚瑟跟他说东方人很内敛是假的吧!

王耀……王耀已经呆滞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自家孩子会变成这样啊!自己来这个空间之前明明孩子们还很矜持的来着,还有“很高兴以这种方式认识你”是什么鬼!

『【今天开始我就是个人了

???】

(《人权宣言》)xn』

弗朗西斯:……

他一脸沉重的拍拍王耀的肩:“耀啊,我家的纲领性文件可不是这样用的”“呃,出去之后我会加强教育力度的”王耀擦擦额头,虽然他并没有流汗。说什么这个屏幕是向着自己的,我看是来迫害我的吧!

『【今天开始考试

……哔——】

(阿这大可不必)

(我会心梗发作的,真的)

(无语凝噎)

(我直接三百六十五度托马斯旋转倒吸一口凉气)』

“唉——要好好学习啊,厌恶考试可不行”一直在睡觉的费里西安诺终于醒了。“这么说之前你倒是给我好好学习如何作战啊!意/大利!”被他依靠着的路德维希有些恨铁不成钢,“唉唉,知道了嘛”

王耀: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唉!未来的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学习以后该如何生活呢!”“瞧你这话说的,你看我学堂没上过几天,现在不也好好活着吗!”“这两者能一样吗?只有学习以后才能有好的出路啊!”“唉,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哼”

『【今天开始要认真补作业

(好图偷了)

(暴徒留名)

(别说了别说了,我又想起我的作业没写完)』

王耀已经下定决心了,等他出去之后,绝对要给孩子们好好补补教育程度!可不能把孩子一个个都培养成“祖国的冤种”啊!虽然这样活泼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还是要有几个能学习的吧。

伊利亚拍拍他的肩,表示鼓励。之后疑惑的问:“呃……这个暴徒是什么意思?”,王耀思考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大概是因为‘抱图’和‘暴徒’同音吧。”

伊利亚:懂了,但没懂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好,又开坑了,不愧是我

二编:已经修订好耀菊两人的关系了,由于太想反黑反而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土下座)

如果遇到雷点就不要逞强了,注意保护自己的身心健康。

――――――――――

“今天罕见的下了雨呢。”中岛敦推开窗户,雾蒙蒙的雨稀里哗啦地下。

透过雨形成的“屏障”,能看到一大块黑色的不明物体悬挂在空中。

那不明物体自从中岛敦懂事以来就一直在空中悬挂,听年老的人说,之前还没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便挂上了这么一个不明物体,世界各国都能看见。

细雨被风吹得打湿了中岛敦的衣服,中岛敦连忙关上了窗,拍了拍身上的水珠。

在阴雨天的掩饰下,那原本平静的不明物体的左下方发出微弱的光亮。

横滨这块地下雨不代表其他地方下雨,细心注意到不明物体发光的人们警惕地看向它。...

横滨这块地下雨不代表其他地方下雨,细心注意到不明物体发光的人们警惕地看向它。

关于不明物体的各种猜想纷纷冒了出来。

天普一放晴,不明物体也有了动静,原本乌漆麻黑的长方形物体上竟然出现了画面。

【“我爱和平。”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出现,穿着现代风的汉服,正宗的中文从祂口中吐出。

祂端坐于高台上,长袖随意得搭在座椅上,但祂的语气又是那么的严肃,仿佛在说什么真理。

祂身上仿佛有着独属于祂的历史长河,流转着岁月的痕迹,明明很年轻,却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对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有人一出现便惊艳了岁月,一位法国画家雀跃地手舞足蹈,“Ilestvraimentincroyable!”(他真的很不可思议!)

“我想我会很乐意为他献上一副精彩绝伦的画,如果他不介意。”

一个俄罗斯人眼里满是惊艳,“哇,”他转向一旁的友人,“你知道这句中文是什么意思吗?”

友人有些诧异,“额,如果我五年中文没白学的话,他说的是‘我爱和平’。”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以为会是‘臣服于我’这样的话,这句‘我爱和平’和他的气质可真不搭。”青年也有点诧异。

种花家的人民视线莫名离不开那位青年,心里一阵心悸,他们无一不疑惑地想,为什么他们会感到内心的空隙被填满了呢?

身为种花家高端战力的艾青默默喝了口茶,掩盖住他那一刻的心悸。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低垂下眼皮,这句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在他脑海里的语句……是怎么回事?

种花家的帝王虽然也有那么一瞬间对于这里面的青年产生了依赖的感觉,可他既然身处高位,就要为种花家14亿人负起责任。

所以虽然那屏幕的年龄可能比这位皇帝还大,但他还是怀疑这可能是别国的阴谋!

异能力在种花家可不是什么秘密!

“查!看看背后是谁在搞鬼!”

别说种花家了,其他国家的人也如临大敌,

那东方大国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这样还能被放到上面的屏幕,可见幕后黑手的能力之大了!

【“Ilovepeace!”潇洒肆意的金发青年推了推眼镜,笑得得意,手上拿着世界著名的可乐。

明明是普通的休闲的服饰硬生生被祂穿成了高端品牌,‘HERO’这个大写的英文字母被高调地印在衣服上。

与之前黑发青年严肃的语气不同,这位明显是美国的金发青年是带着笑意说出的话,流光在青年天空蓝的瞳孔中流转。】

“嘿,我喜欢这个家伙!”美国人眼里满是欣喜,“他简直太酷啦!”

他的朋友点了点头,完全赞同他的话。

英国首相眼睛眯起,面色古怪,自从美国在法国、或者说全世界的帮助下独立后,他便一直对美国的态度怪怪的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个青年没有活力、不好看。

阿加莎·克利斯蒂冷哼一声,她对于这个从英国独立出来的国家可没有好感,更不要说帮助它的老对手法国了。

要知道现在的英国可以说是世界第一,要不是因为全世界――尤其是公开支持美国独立的法国的帮助,美国根本不可能独立!

相反,法国人倒是毫不吝啬对这位活力四射的美国人的称赞。

萧小姐抿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因为茶水的滚烫而微微泛红,她轻轻吹茶。

“先生您认为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呢?”

周先生淡然地把茶杯举起,“也许那个背后的人只是想宣传和平呢?”

“要是换个人有这般能耐,那可就不仅仅是看这些帅小伙说和平了。”

萧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生说的有理。”

【“J'aimelapaix.”浪漫又风流的法国人手持玫瑰,深邃迷人的紫瞳里盛满了蜜一样柔情。

精致的容貌略显女气,但眉眼间的英气以及下巴处的胡须掩盖了那份女气,反而让这位先生有了雌雄莫辨的美。

瑰丽的服饰像是精致的艺术品,为法国美人又增添了靓丽的美感。】

“不管这个东西是什么家伙搞的,我都不得不说他选的人甚至是太棒了!”法国人激动万分。

他的姐姐也激动的不行,“上帝啊!他实在是太华丽了,我十分乐意与这样的男士约会!如果他乐意的话。”

他太符合法国人的审美了!或者说,他长的太法国了!

没有一位法国人会讨厌祂的!

英国人扣扣索索、斜着眼、鸡蛋里挑骨头地看着上面。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上面的青年确实容貌出色,而且……十分的法国。

就算是崇尚雄壮之风的国家,此刻也被这种超乎寻常的美给惊艳到了。

【“Ялюблюмир.”铂金发色的青年神情温柔得注视着祂抱在怀里的向日葵。

柔软却冰冷的雪纷纷飘落,西伯利亚的严寒像是从屏幕里钻出来一样冻得人一抖擞,而青年依然温和地笑着,仿佛严寒并不存在,或者说,那刺骨的冰冷就是从祂身上发出的。

只有厚重的大衣和暖窝的围巾象征着青年并不是一点都不怕冷,紫色瞳孔内夹杂着隐隐约约的鲜红。】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触动,他强逼自己无视掉对屏幕内青年的好感,理智分析。

同时也在思考,向日葵有什么含义。

俄罗斯向日葵代表着光明之花的含义,代表着能够给人民带来美好的希望。同时向日葵,也有代表着信念、忠诚的含义。

费奥多尔又看向屏幕,直觉告诉他,这位同胞对向日葵的感情更为浓烈,仿佛是向日葵里寄托着祂的梦想一般。

“无论如何,愿您的梦想都能实现。”魔人此刻褪去了冷酷无情的外衣,真诚乃至虔诚地为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同胞祝福。

这真的很奇怪,魔人想。

但他意外地并不想在意这个。

高尔基愣怔了片刻,为什么他会从一位笑着的同胞身上感觉到哀伤?

异能为《在人间》的俄国超越者忧心忡忡,他的异能能感觉到他人的情绪。

然而明明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情绪的,可他却在自己同胞身上感觉到了。还是这样细腻又悲哀的情绪。

高尔基眼含哀伤,他又有点嘲讽自己,明明自己生活的一塌涂地,却还是见不得同胞们的狼藉。

俄罗斯现在的状况可不好啊……明明同样是姓资的,俄国的能源还占有绝对的优势,可偏偏……

高尔基愤恨,可偏偏瘫上这么个政府,不顾民众死活!

经济是上去了,可内里的腐烂可比虽然沿袭封建帝制,但帝王贤明的种花家多多了!

一位美国人嘀嘀咕咕,“好吧,伙计,我知道祂的相貌一等一的好,不过我还是喜欢不来。”

【“Ilovepeace.”英国绅士端着茶杯,眼神似乎根本就没看镜头,说完后,便优雅又不失礼节地抿了一口茶。

碧绿的瞳孔犀利又透彻,略显粗的眉毛不仅没有破坏祂的颜值,反而让祂的相貌多了一份特殊的美。

祂有着祂桀骜不驯的脊梁,祂的傲骨不容折断。】

阿加莎心情愉快地看着绅士风度的亚瑟,不管是因为同胞的情谊还是什么,她在所有人中最喜欢这位了。

英国摄影师看了一眼她的助手,“先生,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不是吗?”

助手了然一笑,“我们会拍出一组绝对惊艳的照片。”

摄影师欣然地点头,她从第一位出来就已经架好了照相机。

她出来没有如此有信心,她会拍出一组精妙绝伦的照片。

江户川乱步玩弹珠的手一顿,“重复了。”

英语只要出现一次就够了,可是它出现了两次。

太宰治又瞟了一眼上面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看样子,这出现的五个国家有特殊的地方。”

而且……这出现的五个人也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人。

普通人的气势可没那么强。

屏幕黑了下来。

世界松了口气,网络上炸开了锅。

可没过一小时,那屏幕又亮了。

【[“妈妈,齐天大圣被枪打死了”]】

【脏兮兮的小女孩被大人牵着,哀嚎着。大大的‘百姓’就在她的旁边立着。】

东方,人们诧异地看着屏幕。

“呀,这,齐天大圣怎么可能会被杀死呢?!”没有先疑惑为什么‘齐天大圣’会出现在屏幕上,一位老大爷先是踌躇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齐天大圣可是种花家的英雄人物,是种花家文化的一部分。

所以,身为英雄的齐天大圣怎么可能会被杀死呢?

“哎呦喂!上面的孩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一位大娘心痛地说,“哪个混蛋做的,这可是祖国的花朵!”

皇帝警惕地看着上面的屏幕,且不说为什么种花家的代表性人物会出现在上面,那画面中的孩子可是他们家的!

而其他国家也很紧张,虽然说画面和文字明显是种花家的,但他们却看得懂这与他们出来没有学习过的语言,这能力怕不是比超越者厉害了!

之前的“我爱和平”,可是完完全全没有翻译的啊……

中岛敦一脸懵逼地看着屏幕,“齐天大圣是什么?”

国木田翻了翻笔记本,“啊,是种花家的四大名著中《西游记》的主角,很有英雄气概,降妖伏魔的灵猴。”

“在种花家是很重要的精神象征。”在一旁的太宰治补充道。

江户川乱步罕见地睁开了眼睛,碧绿的瞳孔内犀利的光一闪而过,“事情大发了啊!”

“嘛,反正天塌了有高个的顶。”太宰治回头,对乱步摆了摆手。

显然不打算管这事,毕竟全世界都有,那让高层去理就好了。

森鸥外敏锐地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他若有所思。

【满天满地的纸乱飞,大人拉着车缓缓往前走,坐在车上的两个女孩看见被风刮得飞过来的纸,双手伸出想要抓住。

纸酿酿跄跄地随风飘扬,脏兮兮的男人手一抓,那纸却飞走了。】

“这么多纸啊!多浪费!”一位知识分子痛心地说。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呢?英国首相有点不安,隐隐约约感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战争吗?”种花家的帝王心情沉重,虽然异能大战没有给种花家本土造成大损失,但是战争这种东西哪里是可以让国家一点都没有损失的呢?

皇帝不是傻子,他能察觉到屏幕内的不对劲。

违和感被他疑惑地压在心里。看下去就明白了吧,他想。

“唉,你忘了,划过伤口的冷风。”

【一个穿着大衣的金发小男孩缓缓走出来,手上还带着一个大篮子,他看见蝴蝶翩翩起舞,飞过。

穿着素朴的一群人对着一处地方。

被抱着的小女孩指着那群人中一个男人带着的小猴子,欣喜地说。

“看!是齐天大圣!”

纸往前飘,男人奋力地往前跑,隧道前是光明的大街。】

芥川龙之介抬头,看着奋力跑的男人。

他有生存的意义吗?少年烟灰色的瞳孔内仿佛掀起波涛巨浪。

“看样子,是这只猴子死了。”阿加莎这样说,她有点失望,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周先生眼神凝重,“不管这只猴子怎么死的,那小姑娘怕不是有心理阴影了。”

先生叹了口气,怜爱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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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观影这个视频开的坑,反正视频写完我的心愿就了了。[阿巴阿巴]

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就当作是我的私设吧。orz

标题就是我的心声啊,我爱和平。

虽然知道那首歌塌房了,但是这个视频是一等一的好啊。

瓜队日常向,OOC预警

全员cb,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和正副队帝后论口嗨,含七期cb,雷者勿入

1糖糕妈咪论

自从那天唐昊半睡半醒之间叫了张佳乐一句妈咪,张佳乐回了他一句糖糕之后,大家好像突然意识到唐昊之前也是百花人,对唐昊的昵称就从昊仔成了糖糕,招呼唐昊去找张佳乐的时候也变成了“糖糕xxx你妈咪xxx”句式。

例如——“糖糕帮你妈咪去拿根发圈”“糖糕和你妈咪去打22”“糖糕你慢点你妈咪手雷跟不上了”等等。

“糖糕妈咪论”传遍全国家队,上至领队队长,下至和他同一期的孙翔,就连张新杰都跟着一本正经的这么喊。

唐昊试图挣扎,看向好妈咪张佳乐。......

唐昊试图挣扎,看向好妈咪张佳乐。张佳乐对自己的妈咪身份适应良好,显然并没有想要和他一起抗争的意思。

唐昊孤立无援,挣扎未果,索性放弃挣扎。

蒜了。

他趴在桌上仿佛一只垂头丧气的大型犬,张佳乐放下筷子,伸手揉揉他的头,张嘴又爆出一个往事。

“其实糖糕和小远他们以前在青训营的时候,整个青训营都叫我妈咪。”

孙翔不理解:“为啥啊?”

张佳乐笑笑:“某些小孩儿想家,半夜偷着哭,被我发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传出去,就都这么叫了。”

国家队众人秒懂:“哦~~~”

“这有什么,叫妈咪证明他们爱我,”百花前妈咪很淡定,“微草不是也都叫老王叫爹。”

众人集体目移王杰希,后者面色如常的拧开保温杯喝了口可乐,说还好,也就那几个小的,方士谦内孙子不算。

喻文州笑眯眯:“队长嘛,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给队员们当爸当妈的。”

各位队长副队长想了想,一致赞同。

只有轮回队长认真摇头,指指自己,又指指孙翔,言简意赅的吐出一句话:“江,做主。”

苏沐橙捂着嘴笑:“啊对,他们轮回企鹅团例外,小江才是那个妈咪,枪王大大只负责在赛场上当对方的爸爸。”

周泽楷点头,给她点了个赞。

楚云秀补充:“咱们几个好歹都只有一帮小崽子,咱们领队不一样,他有两帮。”

领队拿着筷子看戏中,闻言呵呵:“怎么会,那两帮一帮是小邱非的,一帮是沐橙和点心的,和哥可没关系。”

退役老人不需要那么多孩子,谢谢。

众人嘘他,方锐和苏沐橙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假哭起他们太上皇来,相当戏精。

领队啧了一声,拿苏沐橙没办法,方锐又离他太远他没法给他一脚,转而把矛头转回前百花母子组:“糖糕叫乐乐妈咪,那他叫大孙叫啥?”

空气安静了几秒,众人齐齐憋笑,黄少天捂着嘴憋的脸通红,最后还是憋不住大笑出声。

整个餐厅里哄堂大笑,唐昊接住笑的滚在他身上的孙翔,锐不可当的攻坚手原地害羞成了一朵红伞盖的蘑菇。

张佳乐给了挑事儿的领队一肘子:“叫妈咪是爱,叫爸比就是在占便宜了,懂不懂懂不懂。”

黄少天怼怼王杰希:“老王,乐乐在内涵你耶~”

王杰希高贵冷艳的瞥了这黄毛一眼,回击:“喻队,管管你家皇后。”

为了庙药友谊,喻文州面带笑意,慢条斯理的补上一句:“不算占便宜,像老王这种爹地,是一种气质。”

餐厅里沉默了几秒,肖时钦推眼镜说,他好像发现了蓝雨不叫队长叫爸爸的原因。

地道西安人李轩放下筷子,清清嗓子:“爹地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黄少天大惊失色:“轩仔!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吴女士知道了要哭死的。”

吴侬软语三人组对视一眼,决定集体装死,免得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他们可不想在整个队面前表演杭州话/南京话/上海话。

没关系,领队笑嘻嘻的说,吴女士他超爱的。

此话得到众人一致赞成,在话题变成“虚空双鬼是怎么生出驱魔师的”之前,李轩又把话题带了回去:“但感觉孙前辈在百花那么久,口音也没怎么受影响啊。”

张佳乐一指领队:“老叶在杭州呆了十年,不也没什么影响。京腔多有传染力啊,只有他们传染别人的份。”

叶修和王杰希对视一眼,一致否认。

“别人不知道,”黄少天挖着双皮奶,“魏老大的京腔是越来越重了,还是杭州味儿的。”

作息之神出马,这场由百花前母子开始但不知道怎么偏到口音的座谈会随之结束。

吴侬软语三人组瞅着话题结束,集体松了口气。

2口音座谈会

如果只是讨论口音,那还不够离谱。离谱的是,他们把口音的的话题带到了下午团队赛里。

在下午的团队赛里,B队指挥张新杰用了个新打法,A队的孙翔黄少天肖时钦王杰希楚云秀和牧师叶修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A队这边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里突然冒出了标准的重庆话。

孙翔本来就嘴快,集训期间还受了黄少天荼毒,说起话来又快又急,噼里啪啦一大段砸下来,叶修愣了一下,一个治愈术险些放空。

叶修还没纠正,孙翔的队友黄少天先急了,普通话蹦出一句“二翔你能不能说普通话”,跟着就开始噼里啪啦飙粤语。

于是整个A队都蒙了。

首先,你不能指望喻文州在指挥和放技能的同时翻译,其次,喻文州和黄少天也没分一队,没法翻译。

在粤语和重庆话交织之中,领队听见了熟悉的杰希爸爸咬牙切齿的京腔:“你们是把普通话声卡卸载了吗?”

一场团队赛打完,和这俩人一队的几个人摘了耳机,集体在揉耳朵,险些要把黄少天和孙翔按在那里摩擦。

太可怕了。那简直就是耳朵的灾难,没有之一。

领队也跟着揉耳朵:“我从来没觉得翔翔这么黄少天过。”

黄少天:“什么叫这么黄少天,老叶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叶修摊手:“你说呢。”

黄少天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王杰希抓过去扔到了喻文州身边。

B队不知道A队队内语音的这场方言混战,张新杰直接把刚刚的录像拉到一个点,问肖时钦这儿打唐昊的技能为什么打偏了。

肖时钦摘了眼镜捏捏鼻梁,良好的素养和队友爱让他忍住了吐槽孙翔和黄少天的欲望,转头看向周泽楷和喻文州:“小周,喻队,他们两个在轮回和蓝雨打团队赛的时候也说方言吗?”

周泽楷和喻文州一起打出一个问号,喻文州瞬间理解,哭笑不得的说还好,一般不会。

王杰希:“那二般呢?”

国家队长微笑:“二般是打微草的时候。”

王杰希:……

王杰希不理他,看向周泽楷,周泽楷把孙翔转过来之后打的所有团队赛都想了一遍,肯定的摇摇头。

孙翔趴在椅背上:“明华哥说重庆话破坏我人设,要我注意形象。”

周泽楷跟着点头,虽然他们队内都觉得孙翔说重庆话的时候很可爱,但奈何老板和经理不这么觉得,轮回经理三令五申,为了他的酷哥形象,请他在比赛那种公众场合说普通话。

方锐戳戳肖时钦:“翔翔在嘉世的时候不飙重庆话吗?”

肖时钦回忆了一下:“我记得还好,偶尔。”

“要我说你们经理就是多虑。”张佳乐做着手操,“谁说酷哥就不能说家乡话了。”

“重庆话多酷啊。”

周泽楷想想说重庆话的自家鹅崽,又想想上海话的自己,坚定的摇头拒绝了这个想法。

上海话没有重庆话酷,不要。

张新杰思考:“所以我们本来不是在说打团队时说方言的事吗?”

“世邀赛开放语音,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方言沟通。”王杰希摸着下巴开始使坏。

领队看看瓜队构成,发现南方人士的占比高达十个,只有他王杰希李轩和张新杰是北方人。

领队想了想此建议的可行性,锐评:“王大眼儿你这就是在找事儿。”

老王露出一个“对啊我就是找事儿”的表情,慢悠悠道:“可以学北京话啊,谁说北京话不算方言呢。”

喻文州按下自己把手里的笔丢他头上的冲动,微笑:“是啊,那要不我们换着学?”

王杰希也笑:“我不,我说方言别人又不会听不懂。”

眼瞅着庙药之间又闪起电光,肖时钦在跃跃欲试的某几个家伙准备拱火之前打断施法:“新杰这次这个打法很好,我觉得明天团队可以再试一次。”

叶修点头:“确实很有新意,晚上商量商量,明天再试试,说不定可以是一支奇兵。”

他顿了顿,又把话题拐回去:“老王刚刚那想法其实挺好的,你们可以改一改,在不伤害队友的同时,抹杀对手的灵魂。”

3生病的老王(含七期cb)

在当这个领队之前,叶修就想到了这群大龄问题儿童生病的可能性,但他没想到第一个病倒的居然是王杰希。

对,王杰希。

具体表现为嗓子疼+打喷嚏,疑似感冒但又不像感冒。

因为老王除了这俩症状,别的一点事儿没有,精神头还倍儿好,王不留行在赛场上飞的丝滑妖娆,一杆灭绝星辰能打三个夜雨声烦。

据当事人说,他从小就这样,每逢换季必生病,早就习惯了。

国家队长对损友的话表示相当怀疑,并提出了让老王去趟医院的友善建议。

有些人是会这样,李轩揉揉鼻子,我们家小盖也是,一到换季就病。

领队看向老王:“真没事儿?”

王杰希边说自己没事儿,边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王杰希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像有问题,每天训练从不缺席,甚至还有空耐心纠正孙翔的配合失误。

孙翔觉得老王是把自己当成了微草的小朋友,肖时钦微笑着揉他的金毛说,怎么不是呢,你不也是七期的。

……有道理。

他们七期小孩儿的关系很好,孙翔在七期群里吐槽杰希爸爸把他当成重点照顾对象,刘小别和袁柏清异口同声说,队长那是觉得你有可造之才,珍惜吧二翔。

同为七期的唐昊火上浇油:翔翔一个战法,每次团队赛都跑的比兔子还快,老王骑着扫把都追不上,不止一次说过想把一叶之秋的腿打断。

孙翔抬头四下找了一圈,唐昊不在训练室,应该是被张佳乐拖走了,又低头嘲讽回去:拉倒吧糖糕,说的跟你跑的慢一样,你妈咪都追不上你,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百花光影都盖不住的流氓

刘小别:糖糕?

袁柏清:妈咪?

邹远默默冒泡:翔哥你见我妈……呸乐哥了吗

邹远:乐哥和糖糕之前说要吃鲜花饼,快递到了

林枫:……

刘小别:哈哈哈哈哈枫儿惊呆了

徐景熙:糖糕这个昵称和昊哥可太不搭了,@远远远远远,远远这名儿谁给他起的

邹远:?

邹远:乐哥起的啊,就和叫我圆圆是一样的

刘小别:所以你们叫张佳乐前辈叫妈咪

唐昊:你和薄情不也叫老王叫爸

孙翔:而且老王他还承认了

林枫:正常,他们RGB不是联盟公认老父亲吗

孙翔:叶修和老王也就算了,喻哥和我们小事情都是四期,是我们小事情不配吗

唐昊:那你要这么说,联盟第一老父亲得是张副

唐昊:张副的情绪稳定的我都害怕

徐景熙:霸图皇后,恐怖如斯

孙翔:惊喜你完了,张副刚刚路过看见了

徐景熙:!

袁柏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邹远:[憋笑]

杨昊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翔:张副说了,下周团队赛让惊喜来陪练

李华:为什么是下周

孙翔:不造

唐昊:@远远远远远,圆圆你鲜花饼怎么寄微草去了

邹远:我靠!袁柏清!

刘小别:所以昨天那箱鲜花饼是圆圆给你们寄的?

刘小别:我还以为是圆圆特意给我和薄情寄的

唐昊:@我没有外国笔友也不写英语作文,我刚刚听见天哥说下下周方士谦前辈回国

袁柏清:!

袁柏清:我师父回国,我怎么不知道?!

孙翔:我说呢

孙翔:难怪老王的脸色跟茶百道的橄榄柠檬茶似的

林枫:你俩和前辈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徐景熙:天哥?这谁给黄少起的?

李华:我赌一包辣条,叶神

林枫:同意

杨昊轩:赞成

孙翔:应该是吧,不记得了,反正不是叶修就是小事情

唐昊:乐哥也这么叫,天哥又不反对

孙翔:有喻哥在,他反对管用吗

唐昊:……也对

邹远:@唐日天,糖糕我又寄了一箱,你小窗对一下地址

唐昊:乐哥不是给你了吗

邹远:我怕这一箱寄霸图去

李华:那万一寄呼啸去了呢

邹远:……

唐昊:……

邹远:我还是去找平哥吧

唐昊:?

唐昊:平哥要来啊

邹远:他离得近,开着车就过去了

刘小别:我有一个问题

刘小别:你俩真的敢当面这么叫他们吗

刘小别:括号,特指我们队长

那必然是不敢的。

能当面叫王杰希老王的,整个国家队也没几个,叶修张佳乐黄少天楚云秀,顶到天加一个方锐和肖时钦,其他人要么规规矩矩叫名字,要么就叫王哥。

但群里口嗨嘛,反正王杰希又看不见。

就算是王杰希看见了,现在也没法和他们计较。

因为老王本人他,失声了。

开始打喷嚏的第七天,王杰希觉得不太对,因为他不光是嗓子疼和打喷嚏,还开始有感冒症状了。

为了不影响训练,当天下午他就和叶修喻文州请了个假去了医院,拎着一袋子家庭常用药回来。

他吃了三天药,病情不但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

整个上午他都觉得头晕,咬着牙坐在电脑跟前,看着屏幕,更觉得晕。

坐他身边的周泽楷戳戳他,问他还好吗。

王杰希张嘴,王杰希想说有点晕,王杰希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周泽楷觉得他不太对,刚想说话,王杰希眼前一黑,直接砸在了周泽楷身上。

坐周泽楷另一边的孙翔蹭的站起来:“叶修,队长,过来一下,王哥不太好。”

国家队的电脑是三个一组排的,其他人都背对着他们,被孙翔喊了一嗓子,纷纷摘下耳机看过来。

叶修快步过来,探了探王杰希额头,有点烫。

“小周翔翔把他送回去,文州喊一下队医,其他人继续训练,新杰辛苦盯一下。”

训练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其他人默默看向张新杰。

张新杰推推眼镜:“继续训练吧。”

“张副……”唐昊默默举手。

张新杰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打断施法:“糖糕乖,我是牧师,不是医生。”

唐昊哦了一声,把手放下了。

他们训练的时候不让带手机,所以唐昊和孙翔也就没看到袁柏清的小窗。

知道他们队长正在生换季病的薄情er:一级警报!我师父到你们基地门口了!

等孙翔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方士谦拎着行李,正在和他大眼瞪大眼中。

方士谦七赛季退役,孙翔七赛季出道,两个人基本连个照面都没打过,此刻面面相觑,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打破沉默的是带着队医匆匆赶来的喻文州。

外头天热,国家队长一路快步过来,额头上盖着一层薄汗,送了队医进去,站在走廊上,毫不见外的从孙翔手里拿过小风扇吹,有些惊讶的看向方士谦:“方神?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孙翔:!

我草,袁柏清他妈咪!

方士谦转过头:“你说什么?”

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孙翔愣了一下,拼命摆手:“不对不对,额……前辈好。”

喻文州扑哧一笑:“没事儿翔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柏清的妈咪。”

方士谦瞪大了眼睛:“不是怎么就是了?”

喻文州:“柏清是不是你徒弟?”

方士谦:“是倒是,可那也……”

喻文州:“柏清是不是你和老王一起从你们青训营提上来的?”

方士谦:“从青训营提上来就是他妈咪了?那小别他们不也得叫我妈咪?”

正在站在喻文州身后听他喻哥单杀他药治疗之神的孙翔闻言一哽,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方士谦:……

王杰希这厮到底教了那群小崽子们什么?

“谦儿啊,放弃吧。”叶修插着兜从王杰希宿舍里出来,身后还跟着周泽楷。

“这几年他庙喻方丈的垃圾话,能打十个你。”

喻文州微笑:“叶神客气了,和您比还差得远。”

叶修也笑:“那必须的,哥是什么人呐。”

方士谦翻了个白眼,才问:“刚就想问了,你们这三个五个的站这儿干嘛呢?谁病了?”

叶修:“你药掌柜的。”

方士谦“啊”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非常淡定:“哦,这个时候,该他病的时候了。”

“这货生病的时候就是个大型病原体,他舍友谁啊,让人家躲远点儿,别传染了。”

室友周泽楷默默探头出来:“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被王杰希传染”,但很明显方士谦误会了,理解成了“王杰希没有室友”,下一秒发出惊天大爆笑。

喻文州看着不知所措的轮回双鹅,选择把领队卖给方士谦,一只手拉一个躲远了点,小声说:“方神就是这种性格,他们二期的都吵。”

孙翔xsbb:“那天哥应该在二期。”

喻文州忍俊不禁:“那荣耀史上最年轻的选手就得换人了。”

周泽楷小小声:“训练,没问题吗?”

喻文州:“先休息吧,状态不好也打不好。”

想了想他又看轮回双一:“你们如果觉得难受一定要告诉我和叶神,别硬撑。”

两只鹅崽乖乖点头,喻文州吹着小风扇,突然想起什么。

“翔翔,所以柏清真的在背地里叫方神妈咪啊?”

孙翔:啊?

4我的赛博亲爹

王杰希病好恢复训练的第一天,开门就看见了一顶熟悉的白毛。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定是他还没好全,老王机械的回头,打算今天再请一天假。

然后他的背上就出现了一双手,把他推了进去。

回头一看,金毛鹅崽孙翔一只。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孙翔熟练的往方士谦坐着的椅子上一趴,一金一白两颗头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王杰希:?

不是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神金。

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按按鼻梁。

头还是有点疼,这次可能是真的有点感冒。

这时候唐昊喊着“方神方神方神快来池子开了”跑进来,一头扎进孙翔和方士谦中间。

孙翔:“不是说下午才换池子吗?!”

唐昊:“都赖薄情儿!他说的下午六点开!”

柏清?

微草老父亲猫猫祟祟从后面探出头,方士谦坐在中间,一左一右各一个小孩儿,正盯着手机屏幕。

没过一会儿,那边的三人组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好耶!”“没歪没歪没歪!”“漂亮!”

迅速截图,发群,然后王杰希听到了袁柏清的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歪了!我的老婆——”

三人组笑的好大声,王杰希无语望天,缩回了头。

几分钟之后,张佳乐进来:“嘿你们四个来真早啊,干嘛呢这是?”

唐昊献宝一样把手机屏幕递过去:“抽卡!乐哥看!没歪!”

孙翔也喜滋滋的:“我也没歪!方神好红的手,我宣布方神就是我的赛博亲妈!”

唐昊嫌弃:“翔翔我要和江副告状!你居然为了抽卡认新妈咪!”

孙翔理直气壮:“首先,楷哥认证的我是皇太弟,副队顶多是皇嫂,你要告状也应该去找明华哥,其次,谁让你已经有妈咪了呢,略~”

瓜队人尽皆知,抽卡这种活动,要么找喻文州,要么找方士谦,实在不行还能找叶修,张佳乐就算了,手太黑,一抽一个不吱声。

张佳乐被调侃也不生气:“谦儿一会儿你就和明华说,他的赛博儿子归你了,明天翔翔和一叶之秋就转会微草。”

孙翔:?

方士谦:?

“转会?”叶修推门进来,“谁要转会?记得考虑一下兴欣。”

张佳乐看热闹不嫌事大,点点孙翔:“二翔和一叶之秋,你们兴欣要吗?”

“哎呦那敢情好,翔翔出走三年,归来仍是H市人。”叶修随口打趣,“你们五个今天倒是稀奇。”

等等,方士谦觉得哪里不对。

几秒以后——

“哪来的五个人?!”

张佳乐指指王杰希:“老王坐那儿好久了,谦儿你没看见?”

方士谦:!

唐昊:!

王杰希坐着椅子滑出来:“他们仨忙着抽卡呢,哪还顾得上别的啊。”

“还有,微草暂时没有养企鹅的打算,请翔翔这只企鹅暂时在你们企鹅团好好待着。”

方士谦:“我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佳乐大笑:“完了翔翔,你的赛博亲爹不要你。”

王杰希:“怎么就赛博亲爹了?”

领队给他答疑解惑:“谦儿是翔翔的赛博亲妈,你不就是他赛博亲爹。”

为什么他只是病了一场,国家队全疯了?

不对,是更疯了。

老王看向方士谦:“柏清他们不够你带的吗,还要上人家轮回认个儿子?”

张佳乐凑到叶修跟前:“他是不是没否认赛博亲爹?”

叶修呵呵一笑:“给别人当爹,还是给翔翔当爹,这种好事傻子才否认,很明显,老王不傻。”

“再说了,他们微草帝后,是他否认就有用的吗?”

张佳乐点头:“有理。”

蹲在张佳乐身边的唐昊想了想:“可是论坛不都说翔翔的亲爹是叶神吗?”

叶修正喝水呢,闻言差点一口水认出来,满脸惊恐:“我靠,哪来的谣言?!”

唐昊掰着指头给领队盘点:“论坛说了,二翔继承了账号卡,柔妹子和邱非继承了打法,乔一帆继承了心脏,所以都是叶神的崽。”

张佳乐拍着扶手笑:“说的对啊,你那小徒弟和兴欣那帮小土匪不都是你手把手带的,翔翔来国家队之后你也没少给他开小灶,怎么不是他们的亲爹呢?”

“对个屁,那小乔是微草出身,点心是蓝雨出身,要论亲爹也论不到哥头上。”叶修无语。

张佳乐往后一躺,乐得和他扯皮:“那不算小乔,就翔翔唐妹子和你那小徒弟,这你总归推不了了吧。”

“啊~叶门~”

唐昊给张佳乐捧哏:“叶门~”

“行~只要翔翔答应,哥这个赛博亲爹当一当也不是不行——”叶修一嗓子把孙翔叫了过来,“翔翔,乐乐和糖糕说哥是你赛博亲爹。”

孙翔:“靠叶修你要不要脸!谁是你赛博儿子啊!”

叶修抽了根烟夹在指尖:“可你拿了一叶之秋耶。”

领队小手一抬,祸水东引:“你问问老王,小高以后是不是继承王不留行的。”

这还用问吗,全联盟都知道高英杰是王杰希早就钦定的王不留行继承人。

这下轮到孙翔蒙了,他看看正在憋笑的几个人,又看看唐昊,一指唐昊:“那糖糕和呼啸也没关系,他不还是继承了唐三打。”

张佳乐笑眯眯:“可我和老林是霸图f4啊,我家糖糕这是外甥像舅。”

唐昊算了算,点头:“对!”

孙翔:……

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巧这时候喻文州进来,孙翔眼睛一亮:“喻哥!”

喻文州有点蒙,但还是应了一声。孙翔巴拉巴拉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非常委屈的问这是对的吗?

喻文州悟了,这几个没下限的老家伙在这儿逗小孩儿呢。

不赞同的看了为老不尊的领队一眼,喻文州温温柔柔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的把机锋戳回了领队身上:“叶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周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认你这个赛博亲爹。”

刚刚左脚进门的周泽楷:?

周泽楷身后跟着的国家队其他人:?

方士谦和张佳乐对视一眼,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心黑还是喻文州这货心黑,一句话给老叶那个不要脸的说蒙了。

周泽楷一脸懵:“什么?”

孙翔反应过来了:“楷哥!叶修要当你的赛博亲爹!”

周泽楷:“……啊?”

黄少天想说话,被张佳乐适时的捂住了嘴,十三双眼睛全都看着他们领队,所有人都很期待这个答案。

只见他们领队呵呵一笑:“真论啊,真论起来别说小周了,你们都得叫哥一句爸爸。”

“谁让哥是荣耀教科书呢。”

卡点到的张新杰:?

我错过了什么?

私设如山。李弘成年幼丧父丧母,真是李承泽从小带到大的,关系十分亲厚,硬要类比的话,有点像范若若对范闲的态度。

大改了很多剧情。

需连同论坛名称一起看。

>>南庆论坛>>灌水区

【看完了】李涛,《京都回忆录》应该改名叫《亡兄回忆录》吧?

RT

或者也可以叫

No1☆☆☆《我和我的神秘兄长》于20xx-xx-xxxx:xx留言☆☆☆

……此时,貂蝉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No2☆☆☆不是,这是几几年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

……此时,骑马的貂蝉赶来到了路上

No3☆☆☆不是,卤煮你哪只山爬出来的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此时,貂蝉到路上了还在骑马

No4☆☆☆不是,龙珠村里通网把你漏了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前面玩排列组合的水友,我说你们别太荒谬了

No5☆☆☆卤煮是从京都来的,龙珠是从二次元于20xx-xx-xxxx:xx留言☆☆☆

6,细看5L你也没放过楼主啊

No6☆☆☆冷知识:这才6楼就已经歪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看到楼上突然莫名其妙的的笑了一下

好!

No7☆☆☆好冷的冷知识于20xx-xx-xxxx:xx留言☆☆☆

…………

No8☆☆☆所以真的没有人在意我对吗于20xx-xx-xxxx:xx留言☆☆☆

也不是,楼主,比如我,我就会和你说

No9☆☆☆E不发音于20xx-xx-xxxx:xx留言☆☆☆

No10☆☆☆不是哥们于20xx-xx-xxxx:xx留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11☆☆☆楼主:虾电脑.JPG于20xx-xx-xxxx:xx留言☆☆☆

请仔细阅读并分析楼主这个“?”所表达的情绪和暗含的道理。

No12☆☆☆(250分)于20xx-xx-xxxx:xx留言☆☆☆

(250分)

No13☆☆☆嚯嚯嚯嚯嚯于20xx-xx-xxxx:xx留言☆☆☆

No14☆☆☆嘎嘎嘎嘎嘎于20xx-xx-xxxx:xx留言☆☆☆

No15☆☆☆桀桀桀桀于20xx-xx-xxxx:xx留言☆☆☆

等等等等

No16☆☆☆怎么越笑越奇怪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啊啊啊啊啊没一个人放过楼主,怜爱了

No17☆☆☆但请加大力度于20xx-xx-xxxx:xx留言☆☆☆

……我都懂,我都明白,我是试卷的选项E,是你们计划的planB!!!!是分叉的头发,是洗衣机里的泡沫,是超市里被捏碎的饼干!!!!

18l了没一个人和我讨论,现在我破防了,你们满意了吧!!你们这群冷酷无情的人

No18☆☆☆我恨你们!!于20xx-xx-xxxx:xx留言☆☆☆

哄哄楼主,主要是你这个问题都不用涛的

No19☆☆☆因为民间这么叫早就达成共识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唯一没统一的,就是到底叫《亡兄回忆录》还是《回忆亡兄录》

No20☆☆☆来自一位路过的历史系同学于20xx-xx-xxxx:xx留言☆☆☆

所以二者的差别是……?

No21☆☆☆请给卑职一个明示.jpg于20xx-xx-xxxx:xx留言☆☆☆

主要是存在一个顺序的区别

No22☆☆☆来自一位路过的历史系同学于20xx-xx-xxxx:xx留言☆☆☆

No23☆☆☆我请问呢于20xx-xx-xxxx:xx留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不怪楼主不知道啦,主要是《京都回忆录》没被纳为必学教材。因为这本书确实对大部分人来说读不读都无所谓,只对专攻南庆历史方面的人才有研究的必要

No24☆☆☆来自一位路过的历史系同学于20xx-xx-xxxx:xx留言☆☆☆

对,比如说,我虽然是学北齐史的,并且这本书全书也都只写了靖王怀念其兄长的二三事,但由于靖王历史上也算是比较贴近权利中心的人,而他在当时四国未进入相互制衡时期前都从未断更过,所以蛛丝马迹之间也是可以推测出一点当时南庆和北齐的政治格局和一些风俗风尚的。

No26☆☆☆来自另一位路过的历史系同学于20xx-xx-xxxx:xx留言☆☆☆

而且非常奈斯的一点是,靖王当年写的这本日记的时候,应该正值诗仙普及白话文,所以它是目前为止有记载的第一本白话文体日记。因此大众也普遍认为,就是这个原因导致的《京都回忆录》里通篇都没有人名,只有代称

所以

No27☆☆☆我们仍未知晓回忆录里所见到的兄长的名字于20xx-xxxx:xx留言☆☆☆

《京都回忆录》一本让史学界又爱又恨的史书

No28☆☆☆听懂的人已经兰州拉面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京都回忆录》一本猝不及防把史学界拉进瓜田的参考书

No29☆☆☆听懂的人已经红烧牛肉面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不是?

No30☆☆☆我听不懂啊我听不懂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看历史科普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被关在瓜田中央笼子里的猹?

No31☆☆☆我请问呢于20xx-xx-xxxx:xx留言☆☆☆

…………主要是一般气氛烘托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得不提起“那位大人”了……

No31☆☆☆不是我们不想说于20xx-xx-xxxx:xx留言☆☆☆

素的,和“兄长”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位大人”

No32☆☆☆实在说来话长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啊啊啊我真服了,你们历史人怎么突然都打起了哑谜啊啊啊

谜语人给朕拱出去

No34☆☆☆给朕拱得远远的于20xx-xx-xxxx:xx留言☆☆☆

臣冤枉啊!!!陛下!!!真不是我们谜语人啊!!!!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靖王这本日记里就压根没出现过人名!!!只有代称!!!它只有代称啊!!!

所以不只是你们,是整个史学界都在

No35☆☆☆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挂于20xx-xx-xxxx:xx留言☆☆☆

素的……大家一说起就对上号的“那位大人”,在《京都回忆录》里的代称就叫“那位”

No36☆☆☆没想到吧.jpg于20xx-xx-xxxx:xx留言☆☆☆

没读过的人缓缓打出一个?

No37☆☆☆那么草率的吗于20xx-xx-xxxx:xx留言☆☆☆

不止,更草率的是,“那位”这个代号第一次在回忆录里出现是因为靖王说,他兄长不想自己和“那位”的名字并排出现。

结合后人对“那位”所对应的人物猜测

No38☆☆☆使得“兄长”的身份愈发扑朔迷离于20xx-xx-xxxx:xx留言☆☆☆

《京都回忆录》节选

【庆历七年冬月廿三

……(前略)……兄长逝世前曾与我说,不愿让那位与自己的名字并排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俩太过相像,就像铜镜中的一体两面。而镜子早已摔毁。】

【……(前略)……但大庆的大小事天下事,能绕过那位的实在太少。】

No39☆☆☆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好像就是因为这句话吧,有不少史学家都猜测“那位”可能是范闲

No40☆☆☆这个猜想基本已自成一派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对的,因为当时南庆能配上这句话的人少之又少

No41☆☆☆而诗仙的一生又太波澜壮阔于20xx-xx-xxxx:xx留言☆☆☆

素……也因此史学界对“那位”的真实身份众说纷纭,都有些道理。

但对靖王的那位神秘“兄长”到底是谁,至今都没有站得住脚的说法

No42☆☆☆《未闻哥名》callback于20xx-xxxx:xx留言☆☆☆

未闻哥名大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43☆☆☆你们史人耗油菜花于20xx-xx-xxxx:xx留言☆☆☆

不是哥们,你可以叫我们历史人,史圈人,退一万步,你叫史同女我都可以看在你是圈外人的份上忍一忍

No44☆☆☆你叫史人什么意思?于20xx-xx-xxxx:xx留言☆☆☆

等等楼上你这一退退的也太多了吧???

No45☆☆☆不是,这都能忍?!于20xx-xx-xxxx:xx留言☆☆☆

当没出土能锤死一切的雷神之锤前,我们史学界研究猜测又何尝不是一种大型的史同女呢?

No46☆☆☆发出暴言于20xx-xx-xxxx:xx留言☆☆☆

No47☆☆☆我知道你暴,但会不会有点太暴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啊啊啊啊啊大人你实在太有才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48☆☆☆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同人女啊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46姐,你的发言我喜欢,你的私信记得关

No49☆☆☆其他大佬于20xx-xx-xxxx:xx留言☆☆☆

No50☆☆☆骂了46姐于20xx-xx-xxxx:xx留言☆☆☆

No51☆☆☆可就不能再骂我们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不是,你们

No52☆☆☆46于20xx-xx-xxxx:xx留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友好比那同池的乌龟,一个石头下去跑了的全是王八

No53☆☆☆我发出一声惊天爆笑于20xx-xx-xxxx:xx留言☆☆☆

…………虽然说话糙理不糙吧

No54☆☆☆但你还是糙了点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说起王八,靖王他兄长不就很喜欢养王八吗?我记得靖王有详细写过他兄长养了一缸稀奇古怪的王八

No55☆☆☆都不知道哪里找的卧龙凤雏于20xx-xx-xxxx:xx留言☆☆☆

好,好硬的一句说起王八,这正楼callback硬得好像水友才是你普雷中的一环

No56☆☆☆好卧龙,我跟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楼上你有没有搞错啊???55L的槽点是这个吗????你们演的吧????不是

No57☆☆☆有卧龙的地方真叠出凤雏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庆历七年秋

……(前略)兄长池子里的那些个王八把这水搅得愈发浑浊。

他最喜欢的那只早些年就跑了,我想了想那可能是个陆龟,更喜欢在岸上活。但不知为何最终还是衔着花瓣回到了这池浑水中。】

这不是靖王借王八池类比当时京都波云诡谲的政治格局吗?????

No58☆☆☆你们到底故意还是不小心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不是???啊?真的假的??我就养爬宠的

不是·??啊??怪不得我和朋友炫耀连皇家子弟也喜欢养乌龟的时候,我那不孝子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No59☆☆☆我不活了啊啊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6,爬宠哥你再仔细想想,那种微妙的表情是不是叫

No60☆☆☆《忍俊不禁的期待你在别人面前说起》于20xx-xx-xxxx:xx留言☆☆☆

高情商:爬宠哥超绝钝感力

低情商:好一个缺心眼子

No61☆☆☆好看,爱看,下次还看于20xx-xx-xxxx:xx留言☆☆☆

我百口莫辩…………我百口莫辩啊!!!!

No62☆☆☆这就和逆子发起一场线下真人快打于20xx-xx-xxxx:xx留言☆☆☆

主儿愚蠢~

No63☆☆☆终究是错付惹于20xx-xx-xxxx:xx留言☆☆☆

所以回忆录说的人面龟也确实不存在是吗?(挣扎)

No64☆☆☆我小时候还期待养个皇室同款于20xx-xx-xxxx:xx留言☆☆☆

……爬宠哥,你真的,我哭死

No65☆☆☆瑞思拜于20xx-xx-xxxx:xx留言☆☆☆

爬宠哥你是真的执着啊

No66☆☆☆不是,就这么爱吗于20xx-xx-xxxx:xx留言☆☆☆

笑拉了,就目前所发现的物种来说,人面龟确实是不存在的

但爬宠哥bytheway!!!

目前民间一致认为靖王笔下的那只“人面龟”指代的是庆庄帝——李云潜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虽然没获得人面龟

No67☆☆☆但你得到了历史上的人面龟于20xx-xx-xxxx:xx留言☆☆☆

6,你也没放过爬宠哥

……不过私人非人,揭开壳不过是一只王八,确实很适合老毕d……不是,庆庄帝

No68☆☆☆好活于20xx-xx-xxxx:xx留言☆☆☆

……原来大家都讨厌庆庄帝啊,这我就放心了

No69☆☆☆靖王文笔有点东西于20xx-xx-xxxx:xx留言☆☆☆

子不子,父不父,庆历七年秋,南庆接连失去长公主、废太子、二皇子,你要说不是他的锅我是一点都不信的,我又不是官方,何必为这个老【】壁【】灯【】挽尊

No70☆☆☆煞笔西内于20xx-xx-xxxx:xx留言☆☆☆

……看见了吗各位历史小白,我们大部分历史人是这样的

No71☆☆☆要不然说人面龟是民间一致决定呢于20xx-xx-xxxx:xx留言☆☆☆

嘶……我突然想起来,靖王兄长不也是庆历七年秋去世的吗?

No72☆☆☆垂死病中惊坐起于20xx-xx-xxxx:xx留言☆☆☆

回楼上,其实没有确切的证据啦,不过在《京都回忆录》中这确实是一个很特殊的时期

因为之前的节选大家也看出来了,靖王其实每篇日记都会标明日期的,但唯有日记的最开始,也就是庆历七年的那一整个秋天,靖王写的所有日记,都只标明了【庆历七年秋】

所以史学界大多推测靖王兄长就死在那年

No73☆☆☆毕竟这是《亡兄回忆录》嘛于20xx-xx-xxxx:xx留言☆☆☆

对,那一年的日记寥寥几笔

No74☆☆☆但笔笔是兄长于20xx-xx-xxxx:xx留言☆☆☆

兄长送了我一株鸽血红珊瑚,兄长说他这一生都还未离开过京都,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海。

有人同他说,在海之前天地不分,海是这世间最古老的东西。所以如果把心里话说出口,不管相隔多远,哪怕经历千年,也依然能够再回到海中,幻化成海螺,再告诉他人你的心里话。】

兄长传密信于我,让我秘密前往东夷替他去送一样东西。】

【庆历七年秋(被划去)】

我去看了海。(被划去)

兄长,他骗人的。】

No75☆☆☆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谁懂,每次读到“兄长,他骗人的”我都哈特痛痛

No76☆☆☆老天奶我们兄控的靖王怎么你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殇,太殇了

No77☆☆☆迎风流泪于20xx-xx-xxxx:xx留言☆☆☆

等等!历史小白我有一个不太正经的疑问!各位!

No78☆☆☆不愿意透露姓名于20xx-xx-xxxx:xx留言☆☆☆

通常就靖王和他兄长这种情况,大家不该早就嗑生嗑死了吗?怎么民间共识是《亡兄回忆录》,而不是《亡妻回忆录》啊?

No79☆☆☆不愿意透露姓名于20xx-xx-xxxx:xx留言☆☆☆

…………哎,哎……

No80☆☆☆楼下你来于20xx-xx-xxxx:xx留言☆☆☆

哎……也不怪你……

那是因为,靖王实在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子

No81☆☆☆然,靖王与她有缘无份于20xx-xx-xxxx:xx留言☆☆☆

没错……《京都回忆录》里有一个代称叫“小姐”的人

靖王曾在日记里多次写下他心悦这位小姐

No83☆☆☆然,他与小姐有缘无份于20xx-xx-xxxx:xx留言☆☆☆

斯道普斯道普,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No84☆☆☆不会有大刀在等着我吧于20xx-xx-xxxx:xx留言☆☆☆

哎…………来人啊,上原文

No85☆☆☆有刀一起吃于20xx-xx-xxxx:xx留言☆☆☆

【庆历八年二月初三

兄长,圣上为我赐婚。

我在文武百官前说,有高僧替我断命,说我命带孤辰,此生只得孤独终老,一生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妻克子,如今靖王府这一脉唯我一人,也就不多耽误旁人了吧。

那位听闻,脸色未有不同。

兄长,我既庆幸小姐对我不至喜爱,又暗叹好在我的示好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好歹没折损小姐声誉,也不会让她伤心。】

【……兄长,我心悦小姐。】

No86☆☆☆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还不够,接着来!接着上原文!把这连续三刀都给我通通抬上来!

No87☆☆☆(笑中带泪)(吐血)于20xx-xx-xxxx:xx留言☆☆☆

【庆历八年二月初四

兄长,我实在心悦小姐。

然,我与小姐有缘无份。】

No88☆☆☆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等等等等我已经受不住了啊啊啊啊啊

No89☆☆☆靖王你怎么把人骗进来鲨啊啊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庆历八年二月初五

小姐托人给我递了条子,上面只有三个字‘我亦然’。

……兄长,小姐她明了。】

No90☆☆☆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亦然,我什么然,亦然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No91☆☆☆我真崩溃了于20xx-xx-xxxx:xx留言☆☆☆

怎么就明了了,明了什么了,怎么就be了啊啊啊啊啊啊

No92☆☆☆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就当是为了我于20xx-xx-xxxx:xx留言☆☆

不是,侦探哥你放刀怎么还带只放一半的啊?

No93☆☆☆快刀她们啊快刀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6,来了

No94☆☆☆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兄长,其实昨日,那位打上门来,要为小姐讨一个公道。

……我却不敢细想那位来的原因。】

No95☆☆☆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那位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问我为何如此。

兄长,我看着那位,还是觉得你们二人实在相像,就算极其愤怒,笑起来也要假心假情。

只是兄长对我从来有几分真心。

那位此时只会留我八分假意。】

No96☆☆☆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我说大人,我知晓在这京都多得是人身不由己,你与兄长走到如今地步也不过是命运捉弄,人心难测。

毕竟这棋局死的若不是兄长,就会是你。】

No97☆☆☆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可是大人,即便如此。

您也确实,杀了我兄长。】

No98☆☆☆工藤新二于20xx-xx-xxxx:xx留言☆☆☆

………………?不是有没有人管管啊,救命啊,你们历史区怎么不止把人骗进来鲨

No99☆☆☆还反复鞭【】尸啊啊啊于20xx-xx-xxxx:xx留言☆☆☆

……我是92L,dbq,这你们真不能为了我在一起

No100☆☆☆世界静音聆听我崩溃的声音于20xx-xx-xxxx:xx留言☆☆☆

简介:空死了,他的孩子也接二连三夭折……

all空的鳏夫文学我看了不少,鳏夫又中年丧子的我暂且没见过,就自己码了

鳏夫们多多少少都黑化了,程度不同罢了

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的,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会带来成功,苦难不值得追求,磨炼意志仅仅因为苦难无法躲开。

——《活着》余华

正文

1.胡桃

胡桃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钟离先生了。

是夜,她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花,思绪飞...

是夜,她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花,思绪飞远。

往生堂的胡堂主同客卿钟离是十数年的好友,但胡堂主却并不了解这位老友。

昔年她还年少,同钟离先生相处恍如父女;即便后来年岁渐长,那种莫名的隔离感还是不消弭半分。

直到某个普通的阳光明媚的清晨,钟离先生带来了一个小女孩。

女孩目测不足周岁,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吮吸着自己的拇指。

钟离先生同样安安静静,嘴角含笑,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他倚着柱子站在亭子里,清晨的阳光柔和地布散在二人身上。

听到声响,他转头同刚来的胡桃打了声招呼,介绍说这是他的女儿,碧琼。

胡桃刚坐下喝了两口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先生怎的不声不响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目瞪口呆。

钟离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轻柔地颠了颠乖巧的婴孩,问她想不想抱抱她。

胡桃连连摆手,说她凑在他身边看看就好,说罢便起身探了过去————

金色的短发柔顺地贴在女孩的额头上,同晨曦交相辉映。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话说钟离先生的妻子是蒙德人嘛?

胡桃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钟离,心下嘀咕。

碧琼真的是个讨喜的小姑娘。

钟离先生说爱妻远游,他不放心碧琼一人在家,天天抱着她去往生堂吃茶。

胡桃当时想的是:先生你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女儿吧??

但看见碧琼可可爱爱的模样,竟然莫名其妙带动了往生堂的业务增长,胡桃也欢欢喜喜地加入了碧琼的后援会。

谁料,同样是一个普普通通阳光明媚的清晨,钟离先生却是独自来的往生堂。

胡桃刚想问碧琼的事,他却先开口说碧琼得了重病,他需要彻夜陪护,因此暂辞往生堂客卿一职,归期不定。

胡桃张张嘴想接着问点什么,只是看着钟离明显憔悴的面容,终是没能问出口。

之后,钟离果真没再来往生堂。

胡桃也从老孟等人的口中零碎地拼凑出一点消息:

“钟离先生的妻子……好像在异国病逝了。”

胡桃是被烫醒的。

她匆匆拭去手背上的灯芯,却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三更半夜来了业务?

有些懊恼又有些欣慰,她前去开门,来者是老孟。

“喜丧哀丧哪个堂口?对了,有跟家属说明咱们最新的活动吗?”

望着跃跃欲试的堂主,老孟却欲言又止。

“怎的了?价钱没谈好?”胡桃挑眉。

老孟嗫喏了片刻,“……是……是钟离先生家的碧琼姑娘……”

胡桃一愣,这才注意到,室外是雷鸣电闪,大雨倾盆。

2.甘雨

甘雨望着窗外,心想,璃月已经好久不曾下过如此可怖的雷雨了。

心下思绪万千,却听见了扣门声。

她前去应门,却发现来者出人意料————

“湘儿?你怎的……”甘雨一愣,“那位大人竟准你出来?”

被唤作“湘儿”的男孩不以为意,也不进门,只站在门口,顶着风雨浇灼,一脸肃穆,“……妹妹她没能挺过子时。”

甘雨帮他擦拭脸颊的手一顿。

“帝君他……状态很不好……魈……父亲他特许我出来寻求帮助。”犹犹豫豫间,男孩还是说明了来意。

自从几年前遥远的至冬国传来消息后,降魔大圣再不许自己的孩子离开绝云间,仿佛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就能躲过那仿佛命定的劫难。

可如今大圣竟然允许放行……帝君他怕是……

甘雨心下一凉,猛的握住男孩臂膀,“请快带我去!”

甘雨抵达时,现场仿佛飓风过境,却鸦雀无声。

远远的帷幕下,一个庞然大物似乎陷入了沉睡。

帷幕掀开一角,魈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甘雨快步迎上前去,却在咫尺停住,再不敢往前。“魈大人,帝君……”帝君竟然难以维持人形。

“如你所见。帝君睡去了。”魈摆摆手,“帝君沉睡前特意嘱托,希望往生堂来处理琼儿的后事……但他自己实在是无力亲自参与了。”他终于抬眸,目色深沉,“劳烦你了。”

“不敢。”甘雨沉痛地摇摇头,随后领命告退。

望着甘雨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直无言的男孩突然问道,“帝君还会醒来吗?”

魈听闻一愣,恶狠狠地瞪着他,“勿要多言!”

男孩并不看他,只是波澜不惊地望着甘雨消去的方向。

魈只是狰狞一瞬,却好似泄了气一般又柔和下来,低声道了句“抱歉”。

男孩依旧不理。

魈再无心力应付,转身进了帷幕。

3.北斗

北斗是从凝光口中得知往生堂的消息的。

手中温热的茶水竟变得难以下咽。

“……这是第几个了?”她问道。

“第五个。湘儿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了。”凝光垂目。

结束了气氛沉闷的茶会,北斗的小弟凑过来,汇报了一些出航的准备情况。

北斗心绪不宁地听完,摆手表明知晓了,自己还需和别的旧友道别,让他们先行回船。

穿过璃月熙熙攘攘的街道,七转八转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站在破败的屋子前锻造打铁,嘴里时不时嘟囔着奇怪的音节。

北斗远远的站定,喊道,“万叶。”

男人怔愣了一瞬,不理,继续手上的活计。

“我要去趟稻妻,可能几年都回不来……所以来跟你道别。”

男人充耳不闻。

北斗挠挠脸,犹豫许久,还是说了,“……碧琼也去了。”

男人抡锤的手在空中停住。

“三叶她生前最是喜欢这个小妹妹的……想必九泉之下也不寂寞了。”

“不,死者长已矣。其余全都是生者的自我安慰罢了。”男人终是开口。

“万叶!三叶她也不会希望你……”

哐地一声巨响,锤子砸在了地上。

男人转过身来,“不,她已经什么都不会去想了。她临死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咬了咬下唇,“……我能看出她的唇形在喊‘爸爸’,在喊‘好黑好害怕’,我拼了命地喊她的名字,声嘶力竭地喊她,但她没有听见。”

他叹息道,“大姐头……你就当我也死了。求你了。”说罢,男人转身进屋,只留给北斗一个略微佝偻的背影。

4.凯亚

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和得到了又全部失去,哪个更加痛苦?

若是放在几年前,凯亚一定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

西风骑士团的队长是很忙的,没空思考这些无聊的哲学命题。

可如今倘若有人再问,这位队长只会淡淡地呷口酒,呢喃道,“得到又失去吧。”

搁以往,凯亚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和迪卢克十多年来的冷战,竟会以一个孩子的夭折为契机莫名消散。

“没办法啊,毕竟迪卢克姥爷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主动跟他和好了。”骚包的队长摇着酒杯耸耸肩。

众所周知,凯亚队长的话从来只能信一半。至于信哪一半……

女仆长爱德琳托人去酒馆找凯亚时,凯亚的酒才刚刚调好落地。

但只是三言两语,凯亚便一口没喝,面色不善地离去。

踢开一地的酒瓶,凯亚把地上的迪卢克拎起按在沙发上,自己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

“又梦见什么了?是桑尼叫你‘爸爸’还是给你画了幅画?”凯亚挑眉。

“没……没有桑尼……”迪卢克嘟嘟囔囔。

“说谎。没有桑尼你喝成这幅德行?”凯亚有些恼火。

“他……看到他了……”

凯亚探身去收拾酒瓶的手一顿。

“他躺在塞西莉亚花上……”

“他死在至冬。至冬没有塞西莉亚花。”凯亚语气冰冷。

沙发上再无声音。

凯亚转过头去——原来是睡着了。

他起身,翻箱倒柜,把所有还没喝的酒都翻了出来,抱着一大摞回到沙发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睡得四仰八叉的义兄,一瓶吹一瓶。

以前他还嘲笑过迪卢克酒量差,只能喝葡萄汁。现在只是羡慕,喝酒不会醉,那喝酒还有什么意义呢?

凯亚一言不发地喝着,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

5.湘

墨绿色头发的男孩拢了拢衣领,迈向巍峨雪山。

前些天碧琼妹妹的后事了结,父亲魈捧着那个小小的一方盒子,淡淡道,“想去哪就去哪吧。他如果执意带你走,我拦不住。”

男孩虽然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十分开心。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看望各位叔叔和兄弟姐妹们。

自从……母亲在至冬突然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他首站来到了蒙德,想进酒吧还被人撵了出来,七手八脚说明来意后,调酒师一脸惊愕,随即陷入沉默。

……湘这才知道,桑尼哥哥已经离世好些年了。

在得知迪卢克叔叔的状态后,湘还是决定不去看望他了。他……估计并不怎么想见到自己。

离开蒙德城后,湘便前往了雪山。

循着记忆里的线索,湘找到了阿贝多藏在雪山深处的营地。

营地里死一般的沉寂。

湘心想,阿贝多叔叔是不是出门去采集炼金素材了,就听见角落传来“吇呀——”一声,一个小女孩从暗门里探出头来。

“……阿尼亚姐姐?”湘心下惊愕。

“湘?是湘吗?”小女孩见到湘,一脸欢喜,蹦蹦跳跳跑了出来,“天呐,你竟然长得比我还高了!”

“不是,是姐姐你怎么……”湘欲言又止。

“啊,我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停止生长了。”名叫阿尼亚的女孩嘟着嘴,“不过没关系,爸爸说阿尼亚已经痊愈了,过不了几年我会超过你的!”

“姐姐也生病了?”湘蹙眉。

“对啊,听爸爸说病得很重很重……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湘摇头。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阿尼亚其他兄弟姐妹的事。

忽的,他终于注意到了阿尼亚脖子上缠着的绷带,“这是……”

“啊,这个啊。”阿尼亚摸了摸,有些不好意思,“我前几天顽皮,爬上寒天之钉,不小心摔断了脖子……不过没关系,爸爸说会帮我治好的!”她摆摆手,全然没有注意到湘逐渐惨白的脸色。

6.???

阿贝多一进营地,就止步了。

“阿尼亚,今天有客人吗?”

“爸爸爸爸!湘他从璃月过来了!”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跑来,阿贝多顺势抱起了她。

“……你们聊了什么?”

“唔……我问他碧琼妹妹怎么样了,他说像个小猪一样能吃能睡哈哈。”小女孩在阿贝多怀里把玩着手指,咯咯笑道。

“……碧琼还那么健康啊,真好。”阿贝多笑着顺了顺女儿的头发,把她放下,“阿尼亚先出去玩吧,爸爸也有客人要招待。”

小女孩前脚刚走,营地里一道飓风袭来,伴随着袅袅黑雾,一个身披铠甲面覆面具的巨人从风雪里走了出来。

阿贝多毫无惧意地仰视“它”,“……我们真的是太久没见过面了。你现在还是人类吗?”

“是不是人类重要吗?”巨人声音嘶哑,如同破洞的管风琴,“你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说得也是,我最没有资格质问你。”阿贝多笑了笑,“你见到阿尼亚了吧。”

“啊,阿尼亚……阿尼亚!”巨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活泼好动,身体健康……啊啊!”

“不得不承认,愚人众的消息真的很灵通。我试验刚成功没几天,你就来了。”阿贝多略带嘲讽。

闻言,巨人冷静了下来,“……开个价吧。”

end

鳏夫和他们的孩子们

钟离————碧琼

魈————湘

万叶————三叶

迪卢克————桑尼

凯亚————败犬,冇得孩子(我真的是凯亚厨,虽然是扭曲的)

阿贝多————阿尼亚

达达利亚————娜塔莎

开了开了,新一篇(^~^)大家收藏下合集呀

*

几百年前,人间动荡,战争四起。

不止人类被卷入战火,一些妖仙精怪也参与其中,异象横生。

国与国的战争中,有两个人类横空出世,异军突起。

一个白日箭雨城门下,一人一剑破一城,帮助兴国建立,百姓不再流离失所。他的名字在兴国建立后,被开国皇帝定为年号,愿国祚绵长,人寿年丰,此人名为无限。

一个提灯游走在夜晚,灭寇匪除妖祸,画着代表着此人的符号的红纸被当做护身符贴满万千人家门户,此人不知真名,只有一个令妖匪听后闻之色变如遭恶鬼,百姓听闻逢凶化吉转悲为喜的代号流传下来:净除苦厄——“提灯阎罗”。

也有人因此觉得这两个人或许并非不曾相识,而是之前产生过什么矛盾,故意互相避开。

……

但一切都只是传闻,传闻而已。

“我会把钱还你的。”无限说。

身后,海天一色,碧波粼粼。

这里是福兰省,小香礁。

美丽的海岸作为与故友久别重逢的地方其实很不错。

当然了,如果他没有因为无法付钱而被餐馆的店员当成吃霸王餐的人差点当场扣押了的话,那这里确实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重逢地点。

“没事,算我请孩子吃的。”

无限四百年前的朋友,小福说。

对方手里拿着手机,刚输完支付密码。

四百年没见,小福的样子完全没变。

听了这话,被称为“孩子”的无限胳膊下夹着的黑发小男孩哇一下咧开了嘴,像只真猫一样呲着牙。

“谁是他的孩子了!”

“不好意思。”无限无视小黑的挣扎,平静地向小福道歉。

“…你现在也是不容易啊。”小福的语气很感慨。

尴尬,气氛就是有点尴尬。

在经历了抓捕风息流落荒岛,乘着木船横渡大海,遭遇暴风雨航线偏离,上岸后被当成偷渡的,好不容易吃了顿饭,又发现纸钞被泡,手机进水无法付钱,最终想用玉佩抵账并跑路时遇到了老朋友帮忙付了饭钱的无限默默地把脑袋转向一边了。

“小猫,你挺凶啊…”

名叫小福的人微微弯下腰,看着呲牙咧嘴的猫耳朵男孩。

“你是谁啊!”

猫耳男孩小黑张牙舞爪。

“别碰我的耳朵!”

“嗯,我啊…”小福想了想:“请你吃饭的好心人?”

听了这话,无限再次有些心虚地把脑袋和视线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这顿饭原本是他说要请小黑吃的。

“……喵。”小黑从无限胳膊里跳下来,像是挣扎累了,气鼓鼓在地上坐下。

“哈哈哈…”穿红色连帽衫的小福笑了。

“开个玩笑,我是无限的朋友。”

燕小芙这是第三次来罗小黑直播。

如果严格来说其实是第一次,毕竟直播间里挂着的标题不一样。

前两次是蓝溪镇直播中,这次是罗小黑战记直播中。

但这又确实是同一个世界,所以姑且算是第三次。

“真是…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啊。”直播开始,摄像头里,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颇为感慨。

燕小芙上次来这里直播只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她备着的古装都用不上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朝辞白帝彩云间,夕贬潮州路八千?”

她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说。

“23333有你这么转折的么。”

“神搭配!不伦不类胡言乱语的美感!好!”

“胭脂看到大海变成文青了啊…”

“小黑,主播让我撸猫!猫!猫!猫啊啊啊!”

“草,前面的你想猫想疯了么?”

这不是文青病,这是人类面对辽阔的大海的本能。燕小芙听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哗哗声想。

就算只有“大海啊你全是水!”这种级别的语言表达能力的人见此情此景也会情不自禁感叹的。

更何况她如今跨越了四百年好吗,这么一下真有点恍惚。

在海岸线上溜达了几圈,找了家小渔村点了个菜,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休息的燕小芙在不久后等来了无限和小黑。

无限的样子和她当年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人类是可以成仙的,成仙后就能做到容颜永驻。

真神奇啊…

过了一会儿,她替两个被大海打败了的人,不,一人一妖结了账,保住了无限的玉佩,还有名声。

卧槽,我才想起来苗淼,上一章给苗淼忘了,这章就找补回来,啊啊啊啊对不起大家,我这脑瓜子真是的,不争气!!

主要是燕吹,嗯,胭脂牛|逼

…………………………………………………

“天真,你怎么在这儿?难道说你是舍不得胖爷?”胖子走到戏台子跟前儿,抬头看台上的吴邪,“还站台子上,你这是要唱戏啊!”

“我唱哪门子戏,就你会贫,”吴邪玩儿着台子上的花枪,“是有人告诉我,这里有和大妹子身份有关的消息,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我本来都上了飞机了,到地方又转机的,其实我也刚到不...

“我唱哪门子戏,就你会贫,”吴邪玩儿着台子上的花枪,“是有人告诉我,这里有和大妹子身份有关的消息,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我本来都上了飞机了,到地方又转机的,其实我也刚到不久。”

燕小芙一阵感动,没想到她为了不掉马装失忆,吴邪还真放心上了,不知道谁传的消息他都要来看看。

感动!小三爷,以后再也不叫你吴小狗了!

胖子上了戏台,也跟着吴邪玩儿起旗子,“嘿,合着天真你提前上飞机的那几个小时全花路上了?你说,到底是谁费这么大劲儿给我们几个都聚在一块儿,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有人用大妹子的消息套我来的,而你们是被黑眼镜口中的解老板请来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没什么好怕的,”吴邪耸肩摊手,“反正我们金子还在王盟那儿,现在也算是孑然一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呗。”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小哥和大妹子吗,粽子都打得,其他更不在话下,我们四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我们四个这叫什么?铁四边?”胖子摇摇头,对自己起的名字给予否定,“这也忒难听了。”

“你个没文化的,咱们这叫三棱锥。”

燕小芙心想,三棱锥也没好听到哪儿去啊……

张起灵靠在戏台的柱子旁,看着吴邪和胖子拌嘴,燕小芙觉得他全身都放松下来了,好像连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都带上了一丝笑意,就像终年不化的积雪终得见一抹阳光那样,好看的令人流连。

燕小芙默默把镜头怼小哥脸上,不出意外的又是一片无意义的啊啊啊啊。

别说观众们了,连她都想尖叫。

吴邪和胖子打打闹闹之间,燕小芙看着弹幕,感觉很迷。

为什么她的观众总是怂恿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上啊胭脂,台上不是有红缨枪吗,去耍一套!”

“哈哈哈哈耍花枪干吗,还嫌胭脂掉马掉的不够吗?”

“你不想看胭脂耍花枪吗?”

“虽然但是,我回答想看”

“怕什么,反正可以装失忆哈哈哈哈”

“人言否!我礼物都准备好了,胭脂上吧,给你打赏啊!!”

土豪大佬说完,直播间就一阵礼花齐放,礼物刷刷的,还都是特别贵的。

卧槽,你们到底是多想看她掉马啊!燕小芙表情管理失控,鼻子都皱了起来,整个人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她恍恍惚惚地看着直播间里乱放的烟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为什么这世界上土豪这么多?

吴邪看她表情不对,眼神儿放空,那状态就跟小哥回忆起自己的往事一模一样,就抬手制住胖子,示意他看燕小芙。

吴邪做着口型,小粽子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你看她眼神儿。

胖子瞪眼,难道给你传信儿那人没说谎,他真有大妹子消息?

张起灵看着他俩,皱着眉,转头看向燕小芙。

镜头本来是怼在小哥脸上的,现在他一抬头,就被镜头照了个正着,本来被土豪刷的礼物震慑到的燕小芙,接着又被一波礼物镇住了。

弹幕画风都变了,

“啊我死了,帅哥抬眸,我死了我死了”

“我直接自信,嗨老公”

“邪帝警告!”

“美女抬头,救命”

“楼上好像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喂!”

什么帅哥抬头啊拓麻的……

等等,帅哥抬头?!那不就是在看她?!

燕小芙眨眨眼,转头和张起灵对视了。她这才发现,吴邪和胖子也没有再唠嗑了,仨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拓麻的什么情况啊!燕小芙慌得一批,在直播间里发弹幕,谁能给她讲讲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不知道,镜头一直怼小哥脸上,我们只听到吴邪和胖子突然就不说话了哈哈哈哈哈”

妈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后悔啊……

燕小芙硬着头皮,看着吴邪一脸无辜,吴邪小心翼翼的问,“大妹子,你是不是看见这个戏台想起来什么了?”

吴邪可能是怕他太大声打断燕小芙的回忆吧,胖子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只是对燕小芙报以期待的眼神儿。

反正是融合世界,就当是平行于宇宙了,隔壁宇宙的胭脂又关她燕小芙什么事呢?!

而且她之前逗过苗淼,小花派来的人把他留在酒店了,现在苗淼正躲着她思考人生呢,迟早他们三人也会从苗淼嘴里听到一些消息的。

燕小芙脑子一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点头就说,“我之前会唱戏。”

唱戏?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这大妹子的技能树是不是点的太满了,连戏都会唱?

一不做二不休,小哥回忆的时候都能像宕机了似的,她为什么不能跟梦游患者似的呢?

燕小芙一步一步,顺着上场门的台阶走上戏台,吴邪三人看燕小芙这个样子,也不敢多做动作,只能跳下台子,就怕打断她的回忆。

你们不是要看花枪吗?她之前还真跟着视频自己练习过,这年头没点技能,还真当不了主播了!

燕小芙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把红缨枪,顿时身上气势一变,脊背挺直,抬着下巴,眉毛都挑了起来,就算此时她穿的是红色套头衫和牛仔裤,也没人会说不合时宜,只会赞叹的叫一句好,真精神!

燕小芙的范儿一端起来,人的精气神儿都变了,吴邪觉得现在的小粽子就跟她砍粽子的时候一样,一点儿都不呆了,反倒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艳。

燕小芙左手叉着腰,右手拿着红缨枪,面无表情的转起枪来,正转之后是反转,手腕儿反转之间竟是换了一种技法,然后又是双手花枪,接着是左右手来回倒,一通动作是行云流水虎虎生风。

到精彩之处燕小芙用脚一踢架子,从上面掉下来另一把枪,她伸腿接住,脚腕儿一抬,枪就稳稳的落在了手中,居然开始耍双手的花枪!

在弹幕的一片666中,燕小芙心里得意,不枉她练习了那么久,这心里一高兴,脸上就不免带出一些表情,再配上她画的极好的皮囊,让看着她的三人觉得好像院子都亮了几分。

吴邪心想,原来怎么没注意过这小粽子还这么好看呢?

花枪耍完,燕小芙把红缨枪往旁边儿一扔,身段儿更艳了,这回还带上了手势,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大家的礼物,啊不,是大家的支持中,选择唱一段儿。

“将军啊,早卸甲,他还在二十等你回家……”

这是她在剑网三位面的时候,唱给找她的土豪大黄鸡的,嗯,虽然黄鸡都是土豪吧……

她这么一开口,吴邪就一阵鸡皮疙瘩,高挑的戏腔加上燕小芙诡异的粽子身份,让他觉得台上的人有点陌生。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粽子吗?

“看过故人终场戏,淡抹最适宜,怕是看破落寞曲,君啊江湖从此离……”

燕小芙越唱越心虚,在剑三位面还好,没人知道这歌唱的是什么,但这首歌是老九门的片尾曲,在盗笔位面就有点不妙,刚才她脑子一抽就想怀念一下土豪黄鸡,不知道吴邪能不能听出来……

她硬着头皮接着唱下去,和之前在剑三街头唱的一模一样,同样是把rap部分改成了戏腔,配上她天籁之音的技能,唱的那叫一个宛转悠扬绕梁三日。

也幸好吴邪被燕小芙华丽的戏腔给镇住了,根本没有往老九门二月红和张启山那方面想,他看着台上端着架子的人,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场面。

长安城楼宇高耸,雕梁画栋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宾客宴宴,朱红的楼柱碧色的琉璃瓦,还有镶金的牌匾和门口精致的花灯。

那天本应门可罗雀的坊市空无一人,万人空巷只因为一个戏子开嗓,台上的戏子穿着凤冠霞帔,从入场门缓缓摇着步子上场,画着油彩的脸妍丽非常,眼睛一挑直叫人魂儿都没了,

吴邪想起了苗淼的那句呢喃,

“是胭脂啊。”

……………………………………………………

小剧场:

燕小芙:不会点儿真本事还真镇不住你们!

铁三角:呱唧呱唧

胖子:太好了大妹子,我看也别倒斗了,咱们去天桥儿卖艺去吧!你唱戏小哥耍刀,你俩这颜值咱们天天都能开张啊!!这不就有饭辙了吗!

全文+番外5.2w字,散中心无cp

又名《重生之阿散在枫丹当万人迷》

阿散入池一周年贺文!

观前预警:

巨量魔改if线,阿散被厄歌莉娅收养,从小在枫丹长大

你将在这篇文里看到以下要素:万人迷、我推牛逼、无cp、散那芙cb、水仙院F5、温迪固定串场、被强行上业绩的鸭鸭等

分为稻妻线+枫丹线,爽文,ooc注意

01稻妻线-美少年他芳龄500

旅行者第一次见到阿散是在稻妻的踏鞴砂。

那是个长相极为漂亮精致的少年,从外表估摸年纪约十三四岁,深紫长发被手编发带束起,发带尾端的风系神...

那是个长相极为漂亮精致的少年,从外表估摸年纪约十三四岁,深紫长发被手编发带束起,发带尾端的风系神之眼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他提着手杖,一身服帖简约的枫丹式衬衫长裤,深色条纹的收腰马甲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身,又衬得他肤色雪白。阿散说着话,随手将臂间的大衣外套递给泽维尔,从马甲口袋中勾出缀着金链的单边眼镜,熟练地戴到左眼,上下扫视已经启动保护罩模式的御影炉心。

少年最终与保护罩里的旅行者对视。

旅行者难得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无他,少年漂亮到足以用美貌杀人。黛紫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映照下偶尔掠起一抹惊艳的浮光,看上去真真是温柔又薄情,隐隐透出几分嗤笑人间的不羁。那枚单边眼镜更是把少年衬出几分斯文败类的优雅和矜持感。

看一眼就心动的程度也太离谱了吧!

阿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停留在御影炉心保护罩中的旅行者,单片眼镜中显示旅行者头上的数值为【???】,竟然是无法计算战斗力的程度啊。

他的单片眼镜出自几百年前的天才科学家雷内·英戈德。从外表上看它只是个装饰华丽的平光眼镜,实际上它集测量、解密、自动收集数据、分析报告等功能于一身,阿散日常习惯用来辅助工作,比如当年他在枫丹执政期间,阿散不用自己费心记下每个贵族的名字,只要拿镜片一扫就能跳出眼前之人的姓名和履历,「超越者」说这眼镜堪比异世界的百度百科。

当然阿散最喜欢使用单边眼镜的“测算战斗力”功能,它会自动计算每个进入视野的人的战力值。拿阿散的宝贝学生泽维尔举例,他是个战斗力只有25的文弱学术分子,最多打得过郊外的野猪,碰见个史莱姆都会被欺负的程度。

不过旅行者也不是头一个【???】。

至冬愚人众的首席执行官、他的弟弟那维莱特、蒙德的执政神明巴巴托斯似乎都是【???】呢。泽维尔客客气气地将旅行者和派蒙从御影炉心的保护罩里请出来,简洁不失怨气地向阿散讲述了踏鞴砂事件的前因后果。

前几年,泽维尔拿着他老师给他的拍摄经费,全提瓦特采风,顺便蹭了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某项目顾问团的船跑到稻妻公费旅游。顾问团按照合同需求在「踏鞴砂冶炼动能炉心系统」的基础上改建了「御影炉心」。改建目的是降低耗能,提高产量,谁能想到踏鞴砂的负责人九条家超负荷使用御影炉心,导致它突然崩溃陷入随时爆炸的边缘。

问题是,顾问团完成项目后就回国了,泽维尔只是来稻妻采风为自己的电影找找灵感,被劳什子的眼狩令啊锁国令被迫滞留在稻妻不说,还被鸣神大社的巫女求上门,希望他能解决危在旦夕的御影炉心。

泽维尔很想问你们稻妻的政府都不管吗?我可是个普通路过的外国人啊!

询问结果就是没完没了的走流程,提交文件,互相推诿的扯皮场面真是让泽维尔无语死了。连夜翻看御影炉心的说明书,深觉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家伙搞不定大麻烦,果断写信摇人。之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他勉强开启了御影炉心的保护罩,意料之中的出现茬子,最后还是一般热心路人旅行者帮他处理烂摊子。

泽维尔向旅行者介绍阿散:“这就是我向你提过的,我摇来的老师,也是我们枫丹科学院的名誉院长,阿散先生。”

旅行者看看人高马大一米八三的泽维尔,又看看目测一米六的美丽少年阿散,他伸手和笑吟吟的泽导老师打招呼,谨慎地试探:“您看上去真年轻啊。”也不像是侏儒症,难不成是长生种?

“您也很年轻。”阿散回复。

泽导悄悄和派蒙咬耳朵,别看我老师年轻貌美,实际上他快五百岁了哦,千万别把他当小孩子看。啊?你问我为什么?别提了,都是血泪教训。

接到学生的信件时还处于稻妻锁国令期间,阿散以枫丹王子的名义递交国书,强硬要求访问稻妻入境。稻妻的手续多到让随行的枫丹官员忍不住小声BB,而阿散抵达离岛后直接前往踏鞴砂,让随行官员应付勘定奉行,见到泽维尔后阿散还调侃:“我们的大导演拍的怎么样?有成片了吗?”

泽维尔尴尬地挠头,于是便有刚才的那幕:快三十岁的泽导贴着表面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年疯狂蹭,卖萌讨乖的样子让派蒙直吐槽。

至于旅行者部分,不用泽维尔介绍,阿散很熟稔地念出旅行者的一连串称号,譬如蒙德的荣誉骑士、拯救璃月的功臣、众仙之友等等。旅行者的名声已经随着他的踪迹响彻整个提瓦特,担得起「久仰大名」。阿散的美貌本就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再加上他的态度温和,姿态优雅,文质彬彬的,所以派蒙短暂犹豫了两秒后,自来熟地贴脸提问:“看你的模样,总感觉很眼熟,阿散院长是稻妻人吧!”

“非也,我是枫丹人。”阿散依旧是笑着的,派蒙并不是第一个好奇他的模样的人,他耐心解释:“我的模样吗…看来你们拜见过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了呢。从传统的社会关系上来看,现任鸣神曾是我的姨母。”

派蒙愣住。

派蒙震惊。

派蒙瞪圆眼睛,诶诶诶了一声:“姨母??”

曾经的姨母?阿散是雷电影的外甥?派蒙闻到瓜的芳香!双眼放光地拉扯着旅行者想再问几句,然而笑眯眯的美少年点到即止,接着问泽维尔御影炉心的事。今天是旅行者帮忙的第七天,期间他已经和愚人众发生多次正面冲突,得亏旅行者武艺高强,把那些鬼鬼祟祟的愚人众全部赶走,泽维尔抱怨真是搞不懂愚人众到底要干什么。

阿散若有所思,拿到净化装置、备用零件、路线图和信标数据,让泽维尔老实呆在外面,他随旅行者进去重启御影炉心。

专家出手见真章,让泽维尔苦手为难的拥有700多页使用说明书的御影炉心在阿散手下乖巧极了,旅行者都没看清阿散是怎么摆弄的,御影炉心发出清脆的“滴——”声,指示灯也恢复正常。派蒙刚想说好耶,阿散却蹙着眉头泼冷水:“不行,重启治标不治本,新组建的系统问题太多,若不是有人动过手脚,拆掉累赘的零件降低动能压力,「御影炉心」根本等不到有人来救它。”

单边眼镜视野里已经加载出几十处标红提示项,甚至有七八处高危标识,对阿散这见惯好东西的人而言,「御影炉心」只是个花里胡哨的破铜烂铁。

“也就是说,之后还会重复出现今天的问题?”派蒙很失望。

阿散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止,问题会更加麻烦,不是关停后重启就能解决。”

未等他们再说些什么,愚人众如期而至,兢兢业业地扮演着讨人厌的反派角色。原本阿散不想管,毕竟「超越者」和「不想说话」先生都曾是愚人众,但这帮该死的家伙竟然绑架了泽维尔!好笑地松松手腕,阿散眸中泛起风元素的青光,愚人众那边的狠话还没放出来,风的屏障悄然围上敌人们的四肢和口鼻。旅行者惊愕地看着至冬毛子们忽然集体消音,被无形的气泡圈禁,挣扎着悬浮在空中。他们大张着嘴拼命呼吸,却因为稀薄的空气逐渐窒息到脸色发青,甚至失禁,哪能继续胁迫泽维尔。

慢半拍意识到是阿散出手,旅行者见不得有人活生生憋死在自己眼前,手段实在狠戾!阿散瞥着时常泛起怜悯之心的旅行者,微微翻手,愚人众们无力地摔在原地一个个掐着喉咙发出痛苦的咳嗽和喘息声。

总算是找回一条命。

旅行者没见过如此精密的元素操作,他与风元素共鸣后常用的不过是“风刃”“随风而去吧——”这两套操作,居然能操控风的流动使人窒息!

派蒙默默将阿散放进绝对不能惹的名单中。

一句话没说就要杀人,呜呜呜,好可怕的家伙!

而阿散提着拐杖敲敲愚人众小队的首领,笑得温柔,笑意却没抵达眼底。他说:“给你一次机会。”

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再硬的骨头也受不住生生憋死的痛苦,愚人众小队的首领乖乖招供。和阿散的猜想差不多,愚人众打算搬走几百年前阿兰亲手所制的「踏鞴砂冶炼动能炉心系统」,如果不是泽维尔启动了御影炉心的防护罩程序,他们早就得手了!

呵呵一声,阿散无情嘲笑愚人众小队的天真。

懒得和他们解释「踏鞴砂冶炼动能炉心系统」与御影炉心之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谁家好人被取了心脏还能接着蹦蹦跳跳?

「踏鞴砂冶炼动能炉心系统」由此问世。

力量不存在好坏之分,只有是否恰当使用,人类的聪明智慧将深渊力量转化湮灭,真正做到了取之精华取之糟粕。而这套装置参考类似原理,针对魔神残渣进行处理,超度横死魔神的怨憎嗟叹,分解淤积的力量秽物,同时获得价值不菲的锻钢原材料,简直一举多得。作为主设计者的阿兰亲自跟随顾问团前往稻妻,留下不少突发问题应对手段,光是说明书大概就有上千页。

阿散在熄灭的大炉核心中扫描查看,冷淡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即便冶炼手段颇为古朴传统,但只要老实按照师兄的说明书对炉心系统进行养护,它的工作年限至少一千年。”

“啊??一千年!!!!”派蒙震惊。

阿散好笑地看向她:“有什么好奇怪的?有机会你们该来枫丹看看吉约丹型发条机关,就明白「踏鞴砂冶炼动能炉心系统」的含金量。后改建的御影炉心只顾产量,不顾炉心系统的承受上限,舍本逐末,这群小废物整日就知道瞎折腾,它不爆炸谁爆炸?”

派蒙又问:“那它怎么坏了啊!”

说好的一千年呢?

“有人搞破坏呗。”阿散懒得解释专业问题,至少有三拨人动过炉心系统,最狠的那批调整了参数,光炼钢不分解魔神残渣,光是积攒的‘毒气’都够人喝一壶的。阿散在枫丹执政几十年,他理解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时候条件好了也不代表谁都能过上好日子,总有人会在蒸蒸日上时跑出来扫兴和搞破坏。

人类犯蠢的模样如出一辙,没救。

扫描「踏鞴砂冶炼动能炉心系统」整体参数、记录数据、解构模型、记录问题,阿散指挥泽维尔拿着数据写篇修理报告给天守阁。看这架势,派蒙立马反应过来,指着阿散问:“你能修的话为什么不现在修啊?”

好奇怪的问题,阿散上下打量着他俩,眼神微妙:“因为我没有乐于助人的美德,稻妻方愿意给踏鞴砂扫尾的话,我很高兴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收到一个新的大项目单子。”

字里行间都是:我·不·接·受·白·嫖。

御影炉心一旦爆炸危害难以估量,即便踏鞴砂附近罕见人烟,难道放着摆烂不管就能解决问题?最后努力解决问题的是我的学生,以及你们两位异乡旅行者,稻妻上层干什么吃的?有人愿意收拾烂摊子还真的心安理得啦?

一句话噎住派蒙,阿散转头又问泽维尔你委托旅行者花了多少摩拉。你的老师很担心你,生怕你自己掏腰包当冤大头,泽导看他老师又要贴补他,连忙小声拒绝。他偷瞄着旅行者,嘀嘀咕咕道:“旅行者喜欢一种亮晶晶的小石头,我捡了些给他,他就很高兴地在这里忙了一周。”老师,我不傻,真的。

阿散闻言怔住,无奈扶额。

原来冤大头这么多啊。

02稻妻线-有偶在大声朗读《日月前事》

旅行者第二次见到阿散是在渊下宫。

他们前脚在海祇岛跑来跑去解开封印,一个下落攻击穿过水幕封印进入沉寂在数千年前的古老文明的坟墓,后脚就在漆黑狭窄弯弯绕绕的水溶洞间看到正在撸野生水龙蜥的阿散。

能在这里见到“熟人”,派蒙很是震惊。

“阿散怎么会在这里!明明我们打开了结界才进来的,你是怎么先我们一步?”

阿散抚摸着乖巧的水龙蜥,随口回复:

“保密,我能在这里自然有我的办法。”

旅行者愣了一下。

“你是在等我们?”

阿散颔首,“确实。”

派蒙瞧着在阿散手里乖顺的野生水龙蜥,她好奇地凑过去。想当年璃月的幼岩龙蜥可是从雪山一路把他们撵进了明蕴镇,超凶超可怕!明明他们隔着几百米只是视线对上而已,那只可恶的幼岩龙蜥就要骨碌碌地滚过来创飞她和旅行者,没想到渊下宫的水龙蜥这么温顺友好,能让我也摸摸嘛!说着派蒙还想上来摸摸水龙蜥,被焦躁不安的水龙蜥呲牙威胁,派蒙噫了一声躲到旅行者身后。

阿散继续抚摸水龙蜥,烦躁的小家伙立马安静下来,尾巴一甩一甩地趴在礼装革履的美少年脚边。

白发小精灵难以置信地指着水龙蜥。

歪,怎么还双标啊!

旅行者安抚派蒙,不要随便摸陌生小动物,还记得上次你非要薅路边的骗骗花,薅出三棵会打元素反应的冰火雷,把咱俩弄得灰头土脸的。

气鼓鼓的派蒙小声嘟囔,那只是意外!

阿散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他不会专门和派蒙解释,自己身上带着「水之龙王」的气息。他们兄妹三人同吃同住同行几百年,彼此留下一丝标记的味道也算合理。嗅到王的气息,水龙蜥们乖巧地窝在阿散身畔,硕大的身体硬是营造出一种讨人喜爱的小猫咪的气氛,阿散倒也受用,认认真真地挨个rua了一遍,边撸边投喂枫丹特产水藻压缩饼。

野生水龙蜥们吃完小饼干后,听到阿散要前往渊下宫深处,一个个发出声音,似乎在说什么话。阿散耐心听着,感谢水龙蜥们的指引。

派蒙再度震惊,水龙蜥还有语言吗?

耳畔传来「超越者」的轻笑,和阿散别无二致的少年提醒道:她是装的哦,你可不知道她的本性多么可怕。阿散仔细端详派蒙,重复着「超越者」的话:“你现在是这种性格吗,真是难得的活泼,明明从前连笑一个都不肯。”

三句话,让旅行者头顶发出问号,让派蒙卡了壳,僵硬地在原地飞啊飞。

啊哈哈,你在说什么?派蒙什么都不知道哦~

“正常发育进化的话,水龙蜥可以达到成年人类的智商和行为水平,他们拥有自己的语言、族群社交、图腾符号甚至系统文字,当然还有审美和音乐。”

派蒙不肯吱声了,旅行者重新找回他的声带。

“听你的意思,龙蜥还能进化成龙蜥人?”

龙蜥人。

阿散微微挑眉,他想起了某人。

“你还别说,真的有龙蜥…人。”少年掩去嘴角的笑意,拍拍水龙蜥们的脑瓜,示意他们可以离开,水龙蜥们恋恋不舍地留下许多闪耀着蓝色光芒的骨片,它们都是龙蜥收藏的宝物。阿散推荐旅行者有机会去枫丹转转:“说不定,你可以看到龙蜥人本尊在咖啡厅喝白开水。”

旅行者:?

顺着漆黑狭小的溶洞路径往渊下宫深处走,阿散为旅行者讲解渊下宫地图,例如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官方名字为“蛇肠之路”。

别看这里黑漆漆的,潮湿又冰冷,到处都是爬来爬去的变异水龙蜥,但它属于人间界,植物什么的都是正常的。等跨越前面的界门,我们会正式抵达龙蜥界,蛮荒的光界力浓度急剧上升,是普通人难以生存的世界。当然,旅行者你不是普通人,而我不是人,所以我们无需忧虑生命受到威胁的事。

旅行者不知该从哪里吐槽。

你的这句“我不是人”,仿佛在骂人。

既然提到了白夜国,必不可少地会讲起奥罗巴斯,讲起白夜国人和奥罗巴斯相遇的故事。阿散娓娓道来,介绍风格给旅行者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他找了1v2的专业导游,还是免费的那种。

“奥罗巴斯其实是璃月的本土魔神。”

由于各种不能明说的原因,当年璃月魔神战争极其惨烈,奥罗巴斯左打不过璃月的岩王帝君,右打不过隔壁须弥的赤王阿蒙,于是连夜咕蛹潜泳到稻妻,结果刚游到地方,你猜怎么样?

旅行者:“怎么样?”

阿散笑眯眯用手杖戳爆攻击欲望极强的飘浮灵,轻笑:“他也打不过作为影武者时期的巴尔泽布。为了躲避天罚,奥罗巴斯逃进暗之外海。或许是在那里遇见了什么事,或许是遇见了什么人,多年后回到人间界和龙蜥界的边缘的蛇肠之路,偶遇白夜国反抗军的幼童,然后成为了海祇大御神,成为了白夜国的神明。”

这个版本的海祇大御神故事和旅行者之前听到的不太一样,可直觉告诉旅行者眼前的五百岁美少年并未欺骗他,他甚至隐隐察觉到自己正在接近某些被世界隐藏的真相。

“知道白夜国为什么是地下国家吗?”阿散又问。

说着,还掏出一本书,递给旅行者。就在旅行者翻看内容时,阿散云淡风轻地补充:“奥罗巴斯就是看了这本书,被天理的维系者逼着自杀的。”

此话一出,吓得派蒙噫了一声。

旅行者脸色微沉,天理的维系者,夺走他至亲之人的未知神明,没想到再次听到祂的名讳竟然是在阿散口中。

而派蒙更在意奥罗巴斯被杀的真相,她着急地飞来飞去,想指责阿散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模样有趣极了,最后虚空踩脚:“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点说啊,万一旅行者要是看完也被天理的维系者灭口了怎么办?还有你,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不怕被咔嚓啊!”

某渊下宫新人向导满眼无辜,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旅行者是世界之外的异乡人,还需要担心这个吗?”

至于你,我是该叫你派蒙,还是该叫你最初的名字呢…未说完的话在那双笑眯眯的紫琉璃眸子间写得一清二楚,派蒙大爆手速掏出甜味饭团塞到阿散嘴里:“我看你说了好久一定饿了吧,多吃点啊!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阿散没说出来的话是:

「我也好,你也好,天理的维系者真敢动我们吗?」

既然■■之女神暂时不想暴露自己,杵在自己身边嗑瓜子的金光虚影又对自己点头,于是阿散体贴地闭嘴。很快,他嚼了两口饭团,蹙眉开嗓:“怎么是甜的?好难吃…”

派蒙不满地指指点点。

“甜味饭团多好吃啊,你该不会是咸辣饭团派的吧,就是那种饭团里要放肉松辣椒蘑菇酱和榨菜碎碎的家伙!你你你你这个异端!没品的家伙!”

阿散倒也没浪费粮食,咽下嘴里的食物掏出手绢擦嘴角,真诚反问:“派蒙女士,你有试过生苦瓜海灵芝饭团吗?”

派蒙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叫。

这两种极其苦涩的东西为什么能放在一起啊!!!

他们接着往前走,在界门附近发现大量坎瑞亚古代遗迹残留的机械兵器。自动检测到活体生物靠近,那些看似笨拙实则可怕的古代杀人机器纷纷激活,阿散没给它们爬起来的机会,用手杖挨个戳爆核心,像用牙签勾出螺肉样拆除掉动能组件。

派蒙看着阿散源源不断把核心零件装入小背包,小小一个袋子仿佛无底洞的深渊,什么东西都能从里面掏出来,什么东西都能塞到里面。

注意到派蒙直勾勾的眼神,阿散垂眸看小背包:“魔术口袋,很神奇吧?没有旅行者的背包好用,别这么看着我,只要旅行者愿意,你不也随时能掏出1000盘甜甜花酿鸡和几百个日落果吗?”

派蒙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震惊了多少次。

但她这回忧心忡忡地揪住旅行者的衣角,脸上浮现凝重和为难:“怎么办旅行者,我们总吃一个菜的事被人发现了。”

旅行者很想说,我还有1000个蒙德土豆饼。

眨眼间三人抵达界门前,狭窄的大门只要触碰开启的机关便会徐徐展开,世界的另一面即将展现在旅行者眼前。看着阿散没有上前的意思,旅行者问不一起吗?

阿散摇了摇头。

“这种历史性的时刻,还是由你来见证比较合适。”

说罢,阿散侧耳倾听,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意味深长的情绪:“「超越者」让我带话给你,旅行者,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终点并不意味着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旅行者一愣,这是他离开蒙德前温迪对他说的话。

狭长的遗迹走廊尽头是狭窄高耸的石门,穿过石门,白光乍现,整个地下王国在三人眼前瞬间展开,灰尘在斜插而下的光芒中舞动,荒凉寂寥的美直冲天灵盖。这就是白夜国啊,如此恢弘霸气,如此令人悲伤,旅行者眺望着白夜国的「大日御舆」,而阿散把目光投向另外一处。现在,他总算肯说出此次渊下宫之行的目的:“我是来找一份试验记录。”

名为深海龙蜥的实验记录。

据「超越者」所言,当年奥罗巴斯将自己的眷属珊瑚王虫移植到了龙蜥身上,移植结果虽然成功却发生了排异现象。分析实验数据后发现:是珊瑚虫中蕴含的大蛇人界力和龙蜥的光界力发生了厮杀的缘故...

也就是这场试验,彻底改变水龙蜥族群的进化。

命运所言,水之龙王会以人形诞生。

命运说着是一回事儿,可那维莱特本身却不在命运之中,哪怕希望渺茫,阿散也来到渊下宫亲自调查当年的真相。当然,在忙自己的私事前,阿散会帮助旅行者完成渊下宫的任务。

阿散的帮助指:拎着旅行者无压力地往返于各个碎片浮空岛区域,单方面殴打目光所及的所有敌人,用自己的手杖戳爆独眼小宝的机械核心,找全旅行者需要的资料,接着打架,和水龙蜥达成友好协商,陪着解密,抓晶蝶,识破渊上的伪装等等。

旅行者看着阿散提着手杖把渊上逼到墙角。

而柔弱无助的火使徒瑟瑟发抖。

阿散笑眯眯地歪头:

“诶呀,你身上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呢,它很像层岩巨渊的黑泥,像龙脊雪山的红髓石…你是深渊的人?还是坎瑞亚的人?”

“回阁下的话,哪个都不是。”

“啧,装什么呢?”

“真…真没装,我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图书馆管理员。”

“给你三个数,把你知道的都招出来,否则初代火之龙王怎么死的我就怎么送你去死,三——”

“诶诶诶!你根本没数完!”

“哈哈,这你也信?”

“噫!公主殿下,救命——”

最后渊上被阿散打得满地打滚,抽泣着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只是想找到《日月前事》证明天空岛和主神都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存在,又委委屈屈地献上一本古籍。渊上可怜巴巴地说:“我翻遍整个图书馆都没找到全本,这里只有残本,我给你,你可不能再打我了!”

竟然有两本《日月前事》。

旅行者翻出阿散给他的那本,两相对比,黄毛傻子猛地回神。

阿散的这本是手抄本,而且字迹很新,大约是近几个月的产物。渊上试图卖惨,并且小声‘劝谏’阿散:“这东西谁看谁凉凉啊,阁下,您是个聪明人…”

“你在废什么话?”提着平A暴击10w起步的手杖,阿散眯眼,单边眼镜掩盖了他的情绪,而笑容中致命的危险性让渊上缩了缩脖子。呜呜,好凶啊!耳边传来阿散愉悦的反问:“不知道我是谁?回去问问你的主子,我为什么会降生,天理的维系者又为何没在我出生之时斩草除根,都是很有趣的答案。”

一句两句都是他不该听的密辛,渊上彻底蔫吧。

捱到阿散开口说“趁我心情好,去吧”,七个字如听仙乐耳暂明啊,渊上终于有了活下来的真实感。生怕这位美丽的阴晴不定的人偶少年突然改变主意,随机活撕某柔弱使徒,渊上进行一个果断的润,速度快得让派蒙咋舌,让旅行者眸中情绪沉沉。

阿散哪里管旅行者心中诸多疑问,他心情愉快地飞向某个浮空小岛,找到他需要的那份深海龙蜥实验记录:

【虚空-贰零柒-龙蜥的智力研究】。

通过惩罚、奖励并行的机制进行筛选(其实根据之前的研究,筛选并不必要。龙蜥每个个体都是完美适应者),四代后的龙蜥,语言理解能力已经逼近十二岁智力水平的人类学童。

或者应该更严谨点说,龙蜥们本来就拥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它们在此是展现出了学习的能力。

我们认为应该停止这个研究。

不然上一个写龙蜥人幻想故事的家伙被开除可能会显得我们见识短浅。

根据预言,水之龙王会以人形诞生。我们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在渊下宫。

阿散的情绪罕见地流露出悲伤和痛苦,在久久的沉默之后,他复制了深海龙蜥实验记录的拓本,并将这份试验记录重新归还到白夜国馆藏中。

离开渊下宫前,旅行者感谢阿散的‘热心’帮助。

他问:“是谁委托你来的?”

阿散并没藏着掖着,直接供了出来。

“是「超越者」。”

完全没听过的名字,见旅行者双眼迷茫,阿散摩挲着手杖的头柄,补充:“「不想说话」先生也有类似的意思。”很好,这句补充四舍五入等于没补充,旅行者还是听不懂。

毕竟,无论是「超越者」还是「不想说话」先生他都不认识。

他自然也不知道。

在其他的时空中。

「超越者」是旅行者的挚友和同行者,是他的剑与矛,是他每时每刻无需顾忌身后危险的盾,是他的光,是他的明灯,是他怀中盛开的铃兰花。

而「不想说话」先生曾是旅行者的敌人,最起码在祂决定去死前都是这种关系。

另外,关于「超越者」和「不想说话」先生,旅行者能认识就见鬼了。

祂们都是阿散的‘幻想朋友’。

从阿散诞生的那一刻开始,祂们就陪伴在小小人偶身边,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学习武艺,教他勘破虚假之天上编织的「命运」。阿散的生而知之,让他一不留神就疯狂爆料,爆的还是有关于整个世界秘密的料,若是没有「超越者」的引导,恐怕还要生出无数祸端。而「不想说话」先生,顾名思义,祂总是沉默着的,祂甚少与阿散说话,阿散经常能听到「超越者」逗「不想说话」先生。

后来长大些,阿散接触到了愚人众。

阿散知道「超越者」和「不想说话」先生背后藏着无数秘密,但他从不贪心,所以并不去追问。他只想要祂们陪伴在他身边,那是他最初获得的安全感。

「超越者」的性格相对而言是活泼的,祂会大笑,祂会调侃,祂会自由自由地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比如祂曾对「不想说话」先生说:

“■■■■■,你是一个尊崇内心,鸟瞰世界的孤独勇者。”

“你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但却依然躲不过世界带来恶意。”

“是觉得这孩子的人生还不够有趣吗?你还需要继续观察吗?”

“既然如此,我会一直等着你做出选择。”

偶尔,「超越者」也会语重心长地对阿散说什么不要刻意去追求幸福啊,我和「不想说话」先生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人呐,越是失去就越想得到,越是无能就越要挣扎。

后来阿散和雷内他们相识结交,他将这些话转述给小伙伴们,年轻的大师蹙眉思考良久,恍然大悟:

“你的幻想朋友,是个哲学家吧!”

对此,阿散小声嘟囔着,或许是吧。

03稻妻线-我只是一个局外偶罢了

旅行者最后一次在稻妻遇见阿散,是在鸣神岛。

守了几千年规矩的天守阁一改封建刻板,举办了一场豪华的枫丹式冷餐舞会。不开玩笑,旅行者呆在这片狭小又苦闷的土地半年之久,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多稻妻贵族和高官。舞会盛大而奢靡,旅行者和派蒙作为雷神的座上宾收到了邀请函,换上稻妻传统和服的神里绫华陪伴左右,优雅的大小姐鬓间插花,她以扇抵唇,轻声为旅行者介绍这些稻妻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可惜旅行者没怎么认真听,他的目光下意识追随着舞会的中心,也是天守阁盛情款待的尊贵客人。

人群拥簇间,衣着华丽的栗发蓝眸外国人们守护在小王子周围,他们面容肃穆,又矜持有礼。小王子本人换上更为繁复精致的米白色礼服,发带上的风系神之眼闪烁着漂亮的光泽,单边眼镜下的眸子亮如晨星,少年依旧握着他的手杖,身姿挺拔,仪态翩翩,举着高脚杯正在和神里绫人交谈。

他们的谈话似乎很愉快,阿散和神里绫人彼此言笑晏晏。

紫发少年的笑容像一束含苞待放的郁金香,没有夸张的表情没有过度的愉悦,克制、真诚又美丽得令人心神向往。可郁金香是有毒的啊,旅行者想难不成自己也中了毒?

所以才忍不住一再将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

这视线过于炙热,盯得神里绫人都垂眸偷瞥一眼,阿散更是回头看他。少年王子举着酒杯晃了晃,眸光潋滟,算是隔空和旅行者碰了一杯。神里绫华恭敬地向贵客行礼致意,又见旅行者神游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派蒙欲言又止又憋住的可怜小模样,让神里家大小姐不由得失笑:“怎么了?你们也觉得阿散先生很像大御所殿下吗?”

派蒙点点头。

“第一眼就感觉真的很像诶,但他笑起来或者说话的时候就不像了。”

说着,派蒙神神秘秘地凑到神里绫华身旁咬耳朵,“阿散说他是雷神的外甥,果然外甥肖舅肖姨,你看他们的模样几乎没差多少对吧!话说这场聚会怎么感觉怪怪的,阿散身边围着好多枫丹人,雷神大人呢?”

神里绫华只是笑,回到神里屋敷才简单解释了两句。

就这两句让派蒙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诶诶诶诶——”,派蒙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捂住嘴:“你说阿散是枫丹的王子??他是前代水神的孩子?也是现任水神的兄长?”

可是他和雷电影长得好像啊!!

是的,长得很像,站在一起几乎可以称作是亲母子的程度,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但那又能怎么样?

在枫丹谁人不知小王子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殿下的养子,那位慈爱的神明前往坎瑞亚抵抗灾厄,战争期间得到这个孩子后委托自己最强的眷属送回枫丹。神明有令,眷属持剑斩开阻挡否认并暗杀阿散的逆臣,单手剑的血槽滴滴答答地浸透枫丹王庭的花园土壤。

彼时几乎是暗中统治者的枫丹贵族们畏惧于眷属的无情与恐怖,只能捏着鼻子承认阿散神明养子的身份,并为他戴上贵族阶级最高贵的王冠——可以继承这个国家的王储。

在厄歌莉娅死去后最飘零动荡的几十年间,阿散短暂地接手过枫丹,后来又将枫丹的权杖归还给现任水神芙宁娜。

但任谁都无法抹消阿散执政几十年间的功绩,无论是“削藩”贵族,还是集权中央,轮到芙宁娜接手枫丹时,拼命找茬找存在感的大贵族集团已经被少年王储玩得只剩下一口气,惊恐又绝望地等着芙宁娜施恩,这种强硬又不失圆滑的政治手腕让神里家的先祖时常叹息,若是阿散阁下是大御所殿下的孩子…稻妻或许就不会那么艰难了吧。

没有如果,没有若是,阿散只会是枫丹的小王子。

阿散开了个好头,也坚定地站在芙宁娜身后,注视着她一步步成长为枫丹合格的君主,至于那些给妹妹捣乱的绊脚石已经被笑眯眯的小王子全部扔进混凝土搅拌机里。

毕竟,垃圾就该摆正垃圾的位置。

阿散从枫丹王位退休后,如愿成为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的研究员,不再接受沫芒宫的供养,对外自称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枫丹人。但王子的头衔并未成功摘掉,哪怕是阿散亲手终结贵族的时代,枫丹人民请愿集体公投保留‘王子’的称号,最高审判长更是直接立了特殊法案,专门对外解释为何民主国家枫丹会有王子这个独苗贵族。阿散不死不灭,容颜不老,他活了快五百年,枫丹人就喊他‘小王子’快五百年。

每次阿散逛街,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人们认出了他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被叫了这么多年,阿散早就习惯了他们兄妹三人全都是另类的大明星这件事。

从神里绫华口中得知内幕,旅行者心里莫名怅然,他感觉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可他要怎么说出口,旅行者曾在梦中见到过阿散,数月前他和派蒙在被天守阁通缉逃亡时,旅行者在海祇岛交到一个好兄弟。

对方死于过度使用愚人众的邪眼的副作用,小小的宝石闪烁着冰冷的光,吸光了哲平身上所有的生命和活力,旅行者愤怒地端了整个邪眼工厂,并且向女士发起了御前决斗…旅行者的梦中,他在邪眼工厂遇见了身为执行官的阿散。

可旅行者清楚,邪眼工厂看场子的是博士,和八重神子做交易的也是博士。

戴着斗笠,穿着黑红衣服的美丽少年是谁?

对方的名字隐隐约约的很模糊,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是徒劳。直到在踏鞴砂见到阿散,旅行者脑海深处的沙滩上浪花退潮,留下一行浅浅的字迹——「散兵」,斯卡拉姆齐。

舞会次日,旅行者在鸣神大社偶遇了阿散。

对方和雷电影一同过来,尾行的官员全部留在影向山下,阿散假意抱怨道:“真是的,从我递交国书准备入境后,他们非要跟随过来,难不成雷神大人还会像对待其他偷渡客那样,一刀把我砍成两半?”雷电影认真地摇摇头,这种猜想不成立,第一你是按照规矩办事,走了两国的正式外交流程,并不算偷渡,第二稻妻已经废除锁国令,恢复与他国的外交,对待外国使臣从来都是以礼待之,更别说阿散贵为枫丹的王子,深得民心,怕是她这边动手,枫丹接到消息就要向稻妻宣战。

现任水神芙宁娜和审判庭的最高审判长不得活撕了她?

八重神子抿嘴,无奈地看着她的神主。

影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小子的潜台词明明是在diss你搞锁国令不干正事。

转头又用眼神暗示阿散,我家雷神听不懂官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阿散殿下,您可别再故意为难她了。阿散笑吟吟地掰下一根神樱树的花枝,已读不回。

于是八重神子笑容苦涩着,听枫丹小王子文绉绉的,用着格外温和亲昵的语气,毫不留情地挨个点评,譬如什么让愚人众执行官踩在你头上在稻妻建军工厂,你摆烂能不能别带上你的子民一起受苦?还有踏鞴砂这么重要的军事基地你就算建在三不管地带你别真不管啊,知道愚人众的人偷偷摸摸去搬我师兄做的大炉核心了吗,以及天子脚下还要领救济粮咱们要是没有那个治理的能力可以去学学,哦对了你用人偶挂机来着,给你寄了好几封劝谏的信没有一个回复,算了我就是个外人……

雷电影就算政治直觉再迟钝,也听出来阿散的阴阳怪气。

“你是在怪我没有替真管理好这个国家吗?”雷电影注视着阿散。

阿散回视:“不然呢?”

双方气氛陡然一僵,八重神子也尴尬。

雷电影是他的神主,而阿散是前代雷神雷电真临终前逆天而行「创造」的生命,严格意义上,这两个脾气死犟的家伙是亲姨甥。尤其是阿散继承了雷电真管理国家的政治才华与能力,看着枫丹蒸蒸日上越过越好,雷电影心中也有过涩然和痛苦,她的阿姐生命走到尽头时依旧惦记着稻妻,惦记着政事不通的她,然而雷电真的努力被天理的维系者摧毁,人偶甫一诞生,就被天空岛至高无上的主人转送给了水之女王厄歌莉娅。

那时候的雷电影沉默地抱着姐姐的遗骸,天理的维系者的决定不容置喙,自然轮不到她说不行和不要,她只能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被厄歌莉娅牵着离开。

对方懵懂地回头,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抓住。

同样的,雷电影也什么都没抓住。

上次阿散跟着他师兄来稻妻,雷电影躲在一心净土里没敢出去见他,她害怕自己无法面对雷电真的血脉,害怕阿姐的孩子指责她做出的选择,她不知道自己走上违背阿姐「须臾」意志的「永恒」是否正确。可是她怕啊,她太害怕自己再失去什么。越是失去就越想得到,越是无能就越要挣扎。

她挣扎到最后,真的可以改变什么吗?

五百年时光匆匆而过,雷电影猛地发现,她所一直坚持奉行的「永恒」之路只是个伪说,哪怕她贵为神明,她也没有能力停滞一切,保持万事万物永远停留在过去的那一刻。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又该走向哪里,都让她感到深深的迷茫。阿散说她、责怪她、怨怼她,雷电影甘之如饴,这是她最后一个家人,尤其对方是那么优秀。

最后还是八重神子扛不下去,这俩犟种还真的一言不发整整十分钟,连旅行者身边的白色飞行物都尴尬到飞不动了,洒扫的巫女停留在原地悬空举着扫帚不敢发出声响。

她娇笑着打圆场:

“影现在已经决定放弃「永恒」之路,之后的稻妻会越来越好的,请放心吧,小王子阁下。”

说罢盯着阿散,看他微微勾唇,给了个意味深长的假笑。八重神子心里那叫一个紧张,生怕阿散冷笑着嘲讽什么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放弃?或者说,哦,之后的稻妻会越来越好,那从前稻妻子民的血泪全部一笔勾销,当做无事发生?曾经死在你刀下,劝你放弃某些神经病政令的稻妻爱国人士就白死了?还真是雷电雨露皆是君恩啊,都说亲贤臣远小人,你自己摸摸胸脯,贤臣为你的刀下鬼,你心里就不愧疚吗?

但是阿散在久久的沉默后,随手扔掉绯樱花枝,敛去脸上的假笑。

他没说半句阴阳怪气的话。

他只是问,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雷电影看向旅行者,阿散跟着看向旅行者,八重神子很自觉地介绍旅行者在稻妻做的事,包括雷电影愿意废除锁国令,找到雷电真残存的意识等等,如今的雷电影是愿意许臣民一梦的雷电影,稻妻也绝不会继续停滞不前。阿散冷淡疏离地注视着旅行者,然后侧身抬头去看满树郁郁繁华的神樱树,挂链式单边眼镜掩盖住他眸中的情绪,紫发美少年束着马尾的发带悬挂着风系神之眼,光芒微微发哑,没得之前的流光溢彩。

很直白的,旅行者在小王子的动作中读出了失望和漠然,雷电影也有同感。她意识到她再一次和阿姐的孩子进行渐远,他们中间仿佛有着深不可测的鸿沟,彼此永远无法靠近,无法真正地走到对方身边。

八重神子打圆场的笑容也凝固住,她遗憾地看着阿散,又看看自己的神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八面玲珑的狐狸宫司哪里会看不出来阿散对影的失望,若是咄咄逼人的责问反倒还有回寰的希望,可阿散明显是把自己摆在客人和外人的立场上,给你两分他国对你稻妻的面子情,你的国家是好是坏都是你子民的运道。

我一个外人,能管得了?

我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阿散稍微整理了下情绪,重新戴上微笑,和旅行者客气地握手致意。

旅行者得到阿散的私人名片。

白色的简朴卡片上印着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的花纹,联系人的名字为——

「阿散·德·枫丹」。

是国姓,派蒙小声告诉旅行者,现任水神名为芙宁娜·德·枫丹。

“家中弟弟妹妹的生日快到了,我要赶回去为他们庆生。”

提到家里人,阿散脸上的笑容总算多了些真心实意。听到家人的雷电影眼中浮现黯然,这场聊天在阿散按例祭拜已逝生母中结束。离开前,阿散忽然一怔,侧身看向抽签桶,「超越者」在他耳边嘀咕着抽一个看看你的运气呗,顺便再给我和「不想说话」都抽一支。阿散寻思我代抽能行吗,「超越者」轻笑反问有什么不行,本来我们就是同个人。

于是阿散抬手就要三连抽,除了他自己还要替朋友代抽。虽于礼不合,但宫司大人都没说什么,自然没人敢阻拦阿散破坏规矩。

阿散的三连都是「大凶」。

还是一模一样的签文,看得八重小狐狸都呆住了。提瓦特讲究事不过三,签筒里一模一样的签文只有三张,大凶的这三张居然全被你抽到了?你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啊?

「超越者」在阿散耳边疯狂叭叭封建迷信不可取!

反倒是「不想说话」先生罕见开口说了一句,呵呵,真准。

「超越者」白了「不想说话」先生一眼,说左眼跳财右眼迷信,我劝你多读一些《马X思主义》,坚持唯物主义。「不想说话」先生嗤笑着:在一个唯心主义的世界谈唯物?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疯了?

他的两位幻想朋友难得拌嘴,阿散完全没在意三连抽大凶的事,而是兴致勃勃地向巫女索要签文解读。

展开纸条,阿散眉眼微微发缓。少年面如冠玉,从踏上鸣神岛后不算美丽的心情被纸条的内容冲散,就像春日料峭的寒冰裂开融化,绿意染上枝梢,傲然绽放初春的第一朵花,紫琉璃般的美丽眸子含笑,强烈的先后对比看呆了旅行者。那张脸,搜刮全身上下所有的词,只能用神仙下凡来形容,能让颜狗随时随地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

阿散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下山时他随手捉了一只蜥蜴,玩着手里的蜥蜴尾巴,神之眼翠绿色的光熠熠生辉。分道扬镳前,眉眼如画的少年再次邀请旅行者:“阁下,有空请来枫丹玩。”

签文注释:

——大凶——

内心空落落的一天,可能会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之中。很多事情都无法理清头绪,过于钻牛角尖则易生病。虽然一切皆陷于低潮谷底中,但也不必因此而气馁。若能撑过一时困境,他日必另有一番作为。

今天的幸运物是:弯弯曲曲的「蜥蜴尾巴」。

蜥蜴遇到潜在的危险时,大多数会断尾求生。

若是遇到无法整理的情绪,那么该断则断吧。

04枫丹线-小王子散、狐狸龙与玫瑰芙

大多数人前往枫丹都是从璃月港登陆,坐车前往翘英庄,穿过沉玉谷再乘船抵达柔灯港,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辛苦在踏上枫丹的土地上后尽数散去。阿散同行的秘书小姐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要站在甲板上眺望回航的方向,还会对坐在太阳椅下喝茶的阿散激动地说:“殿下,我们马上就要到家啦!”

面对精神亢奋的秘书小姐,阿散耐心温和地回应着。

他手里端着翘英庄今年的新茶,品一口回味无穷。海风飒飒,浪花如泡沫敲打船身,振翅飞翔的海鸥与他们一起归乡。随着海平线上陡然跳出的建筑,几百米高的电梯从小小的黑点越变越清晰——柔灯港近在眼前。

作为枫丹对外的重要贸易港口,柔灯港的吞吐量极其恐怖,随处可见的庞大货船排队等待,一艘普通的客船驶入港内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直到阿散下船,随着第一声惊喜的低呼“小王子殿下”,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半个小时整个柔灯港的人都知道出国访问稻妻的小王子回来了!

如同热情黏人的猫咪们,一个个喵呜喵呜着喊着“小王子殿下”,双眼发光地试图来和阿散贴贴。柔灯港的人们挤在签证会客室里,由于人数太多竟然有种沙丁鱼罐头的滑稽感。

被无数只家乡的小猫咪包围着,阿散又无奈又温和地劝说大家不要挤在一起,容易出现踩踏事件,大家要是想来看我可以参加10月份的玫瑰节,我到时候给大家弹吉他听。阿散随行的官员们出来维持治安,再加上得到阿散的承诺,人们高高兴兴地散去,时不时还有人给阿散脱帽致意,这种可怕的人气让刚刚上任柔灯港负责人的卡茜涅尔女士咋舌。她是蒙德枫丹两国的混血儿,前些年参加公务员考试被分派到港口工作,卡茜涅尔女士从小听着小王子的事迹长大,但亲眼目睹还是太夸张了!

都说芙宁娜大人是枫丹的超级大明星,是枫丹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是枫丹人气top,但卡茜涅尔怎么感觉小王子更受欢迎呢?

从柔灯港离开,将行李委托随行官员带回枫丹廷,阿散先到伊黎耶林区的七天神像附近撸了一会儿水龙蜥们。

或许是受水龙王的喜好影响,或许是要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眷属地位,枫丹的原种水龙蜥们朝着美露莘的外形方向进化,并且自称为「珀西芙」。你可以轻松在枫丹的城市中认出珀西芙们,毕竟美露莘的颜色各种各样,但珀西芙们是一致的深蓝配色。

也不能怪那维莱特对水龙蜥的不关心。

他以人类的形态诞生,自从恢复古龙大权,这几百年间那维莱特一直在思考和寻找最初的三个问题的答案,还要忙于最高审判官的工作,诸多事情便难以兼顾。

幼年时的水龙王曾经询问阿散,让比他大了没几个月的阿散噎了半天,还是「超越者」借阿散之口回复:“年轻的水之龙王啊,问题的答案就在你的生活中,不妨暂时放下为何以人类之身出生的疑惑,去寻找答案吧。你要鸟瞰自己,也鸟瞰他人,探索内在情感与外在世界的关系。”

“寻找答案这件事很公平,在没找到答案之前,无论是你,阿散还是芙宁娜,在这个世界中注定是一个「无处容身」的人,一个心灵上永远的异乡人,一个与既定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有趣的是,提瓦特的世界本就荒诞,而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以人类的形态活着或许就是一种「反抗」呢~”

而那时尚且年幼的那维莱特沉吟半晌后,点头认可了「超越者」的劝慰,不过他认真地反驳道:“严格意义上,我是一个既定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龙。”

阿散想想:“是的,严格意义上,我是一个与既定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偶。”

只有芙宁娜不甘心地抱着头。

她确实是人,只有她是局外人呜呜呜!

围观这一切的「超越者」哈哈大笑,据阿散转述,已经是笑到打鸣的程度。芙卡洛斯在决定去死前,曾以神明的名义赠予那维莱特一份礼物——是枫丹的最高审判长的全部权限。毕竟在枫丹,就算是路过的一条狗都有资格站在审判席上,宪法赋予那维莱特可以审判神明的权力。

但那维莱特只用过一次。

因为芙宁娜吃蛋糕吃到蛀牙,牙医一边震惊原来神明也会蛀牙,一边麻利地给芙宁娜做了根管治疗。芙宁娜欲哭无泪,捂住发肿的脸颊,看着她二哥水龙龙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眯眼,最后无情判决芙宁娜女士半年内不许再吃甜食。

话说回来,还在伊黎耶林区居住的水龙蜥平均有10岁的智商,他们住在阿散专门修建的【珀西芙镇】上,还有些化形不熟练的小水龙蜥,看见阿散过来蹦蹦跳跳地蹿到紫发美少年的脚边,水汪汪的眼睛里发出“请投喂”的渴望。阿散一向不会拒绝小孩子们的卖乖,从自己的异次元魔术口袋里掏出大量的水草零食,还都是稻妻特产水草的特别版。

阿散去踏鞴砂和渊下宫忙工作,随行的官员倒也没闲着,留在鸣神岛给小王子疼爱的珀西芙们制作海草零食。

几百年了,每个帮阿散做海草零食的人都要吐槽一句:“美露莘真的喜欢吃这种东西吗?”

此时定有人会回答:“是珀西芙那一族爱吃啦,他们很好认的,深蓝颜色的那些,瞳孔是竖着的淡紫色,和那维莱特大人有点像呢!”

“难怪小王子偏爱珀西芙一族啊,是爱屋及乌吧?”

人人都有偏心的,那就不存在谁被亏待,这也是阿散追求的「公平」。

况且感情这东西真是越投入越了不得。

一开始只是给水龙蜥们投喂点吃的,后来意识到他们的智商很高,而且为了讨好「王」而进化成生死大敌深渊物种美露莘的小模样实在惹偶怜爱。那时的阿散从枫丹的权力中心退出来快百年,躲到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当个与世无争的人偶,借着枫丹科学院的教育资源和便利性,他薅走几只最聪明的珀西芙回家细细地教,最后的教育成果格外喜人。

可塑性极强,教什么会什么,听话又窝心,阿散便专心于珀西芙们的教育事业,也就是近一百年来他才开始收人类学生,比如他一见如故的泽维尔。

毕业后的高学历珀西芙们格外抢手,除了说话慢吞吞些,倒也是顺利融入人类社会。

民事的案子轮不到那维莱特来审,刑事案件倒也不是太多,那维莱特如愿准时下班。

整理卷宗,脱下审判长的工作服,换上常服,等待露景泉下午5点的钟声,刷卡下班。仲裁院被设立在露景泉,那维莱特踏着傍晚时分透过彩色珐琅窗的夕阳,心情不错地和仲裁院每个向他问好的人点头示意。

臂间搭着外套,提着手杖,那维莱特身材欣长又仪态良好,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什么衣服上身都好看!譬如今日水龙龙穿着铅红色的衬衫,搭配素色的格子领带,鼻梁上是金丝边的链带眼镜,大长腿迈动时会带起微弱的风,他颔首时,清冷的目光配合这一整套穿搭,给人扑面而来的禁欲感。

“那维莱特大人好有魅力啊——”

不知是谁喃喃说道,而仲裁院前台的美露莘认真点头,她第1680000次认可同事的赞美。朋友,你是仙品。

男人的长发服帖地束在身后,领口的蓝宝石领针闪闪发光,当然比那宝石更亮的是那维莱特的眸光。一向波澜不惊的银瞳泛起期待和喜悦,阿散抱着两束花,倚靠在仲裁院门口的路灯下,正漫不经心地逗着脚边的小狗。

阿散一向招小动物喜欢,打扮得格外漂亮的小狗温顺地蹭着他的裤脚,直到那维莱特出现在视野里,阿散温声告别小狗。

笑眯眯地举起那束蛋黄郁金香,递给那维莱特。

“恭喜你获得今天的胜利!”

黄色郁金香的寓意为神圣、幸福与胜利,同时也是那维莱特最喜欢的花,每次阿散出差回来都会来接弟弟妹妹下班,必不可少的会捎带上两束鲜艳又美丽的花。

那维莱特接过花,失笑:“是不加班的胜利吗?”

“没错啊,那维莱特大人,您总算是学会按时下班,不再像几年前那样偷偷摸摸在下班后回到露景泉继续加班。”阿散眉眼弯弯地调侃起弟弟,单边眼镜下的笑意更甚,那维莱特轻咳两声,果断将火力转向芙宁娜:“她肯定还没下班,不催她的话估计又要忙到半夜。”

他们兄妹三人都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一个比一个能卷。

阿散是自由职业,总是找点借口左右言其他实际上的007爱好者,一天24小时,他能笑眯眯地忙24小时。阿散有时候会参与到枫丹科学院的诸多项目中,不是担任指导老师,就是亲自下场做实验,更是亲力亲为地到现场施工。白天搞项目,晚上回家看文献写资料,时不时抽出空教导珀西芙的功课,淋漓尽致地生动演绎“往死里多开”和“睡觉是什么?只有没用的人才会睡觉”的含义。

那维莱特是因为工作量大,最高审判官私下要做许多管理工作去维持司法系统运转,本身也拥有执法权与公诉权,他的工作效率再高也架不住枫丹人爱整活,层不出穷且理由奇形怪状的刑事案件堆积如山,他又被雷内养成事事尽善尽美的性格,免不得“偶尔”加班。

芙宁娜更不必说,她是枫丹的执政神明,全国上下需要她签字的文件能把露景泉的办公室淹没。是的,她的办公室也在露景泉,据说是当年刚执政的时候,她和尚未完全扑街的枫丹旧时代贵族互撕的心理阴影过重,等胜利后再看沫芒宫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索性将办公室搬到露景泉,现在每天下班还要坐船回沫芒宫睡觉,芙宁娜戏称她是全枫丹最晚的通勤打工人,毕竟她基本卡着末班船回去。

他们仨作为不老不死的长生种,带头往死里卷的行为一度让周围的枫丹官员们压力山大,露景泉的巨钟就是为了提醒这家人别再卷了!快点下班回家!

今日的水神办公室集体准时下班。

官员们由衷感谢小王子的早日归来,芙宁娜大人最近因为贪腐案每天心情都很差,时常一不留神就工作到半夜,赶不上最后一班船便睡在露景泉办公室的小休息间凑合凑合。说来都是心酸都是泪,老板不走,底下的打工人哪敢下班。神明身体是钢铁打的,但他们这些柔弱的人类已经连续两周996了!

今天居然见到了5点半的夕阳,感动全枫丹!

自动门叮了一声,娇艳盛放的美丽少女提着手杖从水神办公室冲出。白蓝色的长发扎成漂亮的麻花辫,她今天戴着与豆绿色长裙同色系的礼帽,蕾丝蝴蝶结与编织成缎带的玫瑰花,漂亮又不失端庄的水之女神顶着一头明媚飞扑而来。

当然,再美的花都明媚不过芙宁娜本人。

阿散稳稳地接住妹妹,献上那束虹彩蔷薇,芙宁娜高高兴兴地收下。难得他们三人按时下班,芙宁娜举起她的手杖,那维莱特和阿散默契地举起他们自己的,和少女神明的碰了碰。这是他们兄妹三人的接头暗号,除了已逝的阿兰雷内他们,谁也不清楚其中内涵。

既然早下班,芙宁娜提议去歌剧院放松放松!也是挺巧,今晚8点歌剧院有魔术表演,听说还是母子三人的同台献艺,主角是那位在枫丹崭露头角风头正盛的天才魔术师林尼先生,他今年才16岁!

“随便吃点什么”是个套餐,专供给他们这一家子。餐馆老板是个白发黑瞳的身材丰满的大美人,她的十字瞳孔时常会为店里引来好奇的客人,但老板总是不卑不亢,微微一笑着轻松化解诸多烦人的偶遇。

芙宁娜很喜欢老板的性格,再加上老板的手艺真的超级棒,简直和阿散有一拼!还有还有还有老板的甜品可以被封为枫丹最强!!!芙宁娜每天的工作餐都是到餐馆里解决,总比她下班后回沫芒宫再让厨房开火强。

对于水神本尊赞不绝口的安利,老板依旧宠辱不惊,微笑着给他们端上餐点。

芙宁娜的晚饭是经典枫丹式炖牛肉、蜗牛、洋葱汤和火腿三明治,再加上被放了致死量糖分的甜品,半张桌子都是她的食物。没办法,青春期的女神就是有吃不完的东西,反正多吃一点又不会胖!阿散的晚饭是茶泡饭和炸虾天妇罗,搭配一些时令蔬菜腌制的咸菜,而那维莱特的晚饭是一杯水。

对此,芙宁娜吐槽道:“那维莱特先生,你每次吃饭都像是抽奖里重在参与的分母——毫无存在感。”

那维莱特淡然回复:“芙宁娜女士,你不懂,水的味道是很有讲究的。蒙德的水清冽,璃月的水回味悠长,稻妻的水口味幽邃深远,须弥的水味道虽然丰富但需要细品,当然,我最喜欢枫丹的水。”

芙宁娜哼了一声,扭头去看阿散,眼里含笑,顾盼生辉:“这回去稻妻,有吃到最正宗的茶泡饭吗?”

阿散摇摇头,他夹起一筷子梅干卷心菜。

“怎么说呢,吃惯了家这边的魔改版稻妻饭菜,去吃当地正宗口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像你用蛋挞做巧克力紫薯披萨,最后还要蘸着爆辣剁椒酱吃掉。”

“啊这…”

蛋挞兼披萨中毒爱好者芙宁娜女士面露为难,这也太可怕了吧!要不是政事烦身,她原本还想陪着阿散一起去稻妻的,诶呀呀,幸好没去,否则要饿肚子了!

吨吨吨了一大口枫达,芙宁娜想起阿散第一次去稻妻,当时是陪着他的阿兰师兄去稻妻现场施工,回来就对一口茶泡饭梦萦魂牵,天天在厨房里忙活着反复试验。阿散在那里做,雅各布在一旁记录数据,而雷内试图给茶泡饭加点料让它升级为黑暗料理。让阿散如此惦念不忘的茶泡饭出自一个稻妻人之手。对方是踏鞴砂的负责人,亲自下厨盛情款待,实际上口感也就那样,反正阿兰吃得不顺口。而阿散认真地描述那种感觉,是微苦的茶香与清甜的米饭浑然一体,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

小伙伴们彼此对视,他们怎么听着,不像是饭好吃呢?

而是惦记着那个人?

如今,阿散听到芙宁娜的疑问,无奈地轻笑:“踏鞴砂还是老样子,依旧是稻妻的冶炼与兵器制造基地,但负责人早就不是雷电五传。这几百年间到底是没落,丹羽大人的后代子嗣不丰,后来又与枫原家合为一家,如今这代只留下一人…”还被雷神想一出是一出的眼狩令给迫害到远走他乡,成为所谓的可笑的通缉犯。

芙宁娜小心翼翼地嗦着洋葱汤,心里猛流冷汗。

完蛋,哥哥的暗恋对象的后代怎么听上去过得这么惨?光是一个寿命论就是横贯在长生种与人类之间的无解命题,阿散当时也是很清楚这点,根本没挑明他对那人的好感,决定平淡的相忘于江湖。现在怀着感念幼时的心态回去看看,结果…竟然如此!芙宁娜悲伤闭眼。

简直是be中的be!

必须要赶紧转移话题!

但那维莱特并不觉得哥哥暗恋对方,那种感觉明明更像是幼崽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是他们这辈子只能见到这一次的无可奈何,是对方注定要离开阿散生命的失落。

兄妹俩各执一词,芙宁娜说那维莱特多点dokidoki的敏感度,那维莱特说芙宁娜少点性缘脑。

未等气氛尴尬起来,他们的邻桌来了熟人,是娜维娅和卡雷斯老爷他们,而西尔弗和迈勒斯随侍其后。双方客气地寒暄,如今的枫丹人并不会小心翼翼地对待神明,他们时常热情地同水之女王打招呼,大几率会得到芙宁娜女士端庄优雅的回复。水神本性有些跳脱和浮夸,但她很会演,成熟女神的模样她可以演出来!

他们谈起今晚的魔术表演,彼此都很期待。

等看完魔术表演后,兄妹三人在歌剧院门口合影一张,为他们拍摄的人是蒸汽鸟报社的新人记者夏洛蒂。芙宁娜女士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把小姑娘夸到结结巴巴同手同脚离开。坐上9点50分的倒数第二班船,芙宁娜抱着花,倚着栏杆眯眼享受着丝滑凉爽的晚风。

她忽然很高兴地说:“我好喜欢枫丹啊,喜欢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

看着妹妹神采奕奕的模样,阿散和那维莱特相视一笑,他们学着小姑娘的姿势,三只大小不同的手掌伸向头顶的漫天星辰。那些闪亮的光芒在黑暗深邃的夜空中闪烁,遥远星光一闪一闪,阿散想起这片星空存在的意义。

他轻声道:“我们注视着无数人的命运,无数人也在回望着我们。”

那维莱特接话:“哪怕你在黑夜中的踽踽独行,你也拥有着寂寞和群星。”

芙宁娜呲牙:“歪歪歪,你们两个不要突然开始说什么哲学的话啊!这样会显得我很没文化!”

“那说点接地气的,我好喜欢回家啊,还是家里好。”

“同意,家里好。”

“哼哼,我也喜欢回家,最好是我们仨一起回家。”

“那很难啊,芙宁娜女士,我很少加班到10点还不回家。”

“啊啊啊啊!那维莱特先生你好破坏气氛啊!”

“噗——”

“嗯??阿散先生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有可能是那维莱特先生笑的呢。”

“对,是我。”

“鬼才信啦!!”

05枫丹线-人偶的诞生日,欢庆吧,世界!

与其他世界泡截然不同的是,他们世界的阿散诞生于雷电真之手。

坎瑞亚灾厄爆发的那年,雷电真回应了天理的维系者的召唤,未曾携带眷属匆匆奔赴前线。雷电影作为稻妻最后的火苗被她欺瞒,等昔日鸣神的影武者赶到战场时,雷电真已经奄奄一息,她的手边躺着一个刚刚诞生的纯白人偶。

在场的执政神明们说,这孩子是巴尔临终前所造。

巴尔为他取名为:「阿散」。

阿散的诞生是一瞬间的,悄无声息的,毫无预料的,就像他本该来到这世界上样,静静睡在母亲冰冷的尸骸中,以血为毯,以战火为被褥。没人去问巴尔耗尽最后的神力和心血去“反抗”至高无上的王座值得吗,他们只看到身披着白袍的巴尔悲天悯人地留下遗言: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固执地迎向幸福。只要竭尽全力就应该是幸福的,拥抱当下的光明,这一切都将是值得的,有意义的。

未能见到姐姐最后一面的雷电影流下热泪,那是懊悔的、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眼泪。命运的车辙总是巧妙地重复辗轧出同一条痕迹,人偶在眼泪中被唤醒,诞生了自我,产生了意识,汇聚了灵魂,拥有了愿望,于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人偶无知无觉地落泪,他无法理解在他身上经历的一切。

庞大的元素力裹挟着记忆和知识,冲击着小人偶的四肢百骸。他再次出生了,理应有天上的使者为他降下圣诞的赞歌,理应有百鸟衔来鲜花与种子为至高无上的「超越者」献上生命的祝贺,但是阿散什么都没等来,他是个被命运恶意锁定与诅咒的孩子,命运要让他痛苦,命运要让他不幸,命运要让他终生颠沛流离、一无所有。人偶懵懵懂懂地想要为雷电影拭去眼泪,却被对方拒绝。最终,他等来冷若冰霜的天理维系者,她注视着人偶,有着轻蔑,有着狠厉,有着算计,也有着无奈。

天理的维系者想要杀死人偶,几番挣扎后却没有下手。

她自言自语道:“提瓦特需要跳出死局的变数,「超越者」,既然你执意出生,我倒是不能驳了你的意志。就让我看看,这辈子的你是否依旧能从父神的棋盘中脱身。你是否还会成为那个面壁者和执剑人。”

众神肃穆地等待天理的维系者的决定,美丽高傲的女神挨个扫视他们,最终目光落定在厄歌莉娅身上。

她命厄歌莉娅将人偶带回枫丹。

孩子、奴隶或者凡尘中挣扎的普通人,他之后的身份任凭你的心意。

她对雷电影说:“从此,他不再属于稻妻。”

厄歌莉娅是个温柔、慈爱又充满母性的女神,虽然她时常诞生胆大包天又过于天真的想法,但没人能指责她是个坏神。厄歌莉娅当即将阿散认下,将自己的姓氏作为礼物赠予刚刚诞生的人偶,她为人偶换上枫丹样式的衬衫长裤,亲吻人偶的额头,美目弯弯,她温暖和煦地说:“从今天开始,阿散就是我的孩子啦。”

那是阿散最后一次与养母说话。

对抗坎瑞亚灾厄的前线压力很大,厄歌莉娅是主力军之一,她忙得脱不开身,又早早从大慈树王那边得知自己的结局。于是把阿散托付给芙卡洛斯,她最忠诚的骑士,她属意的水神接替者,让芙卡洛斯带小人偶回到枫丹。

既然阿散是我的孩子,那他必须要拥有为之对应的地位、优渥的生活和你们的爱,要让他即便没有母亲,也可以幸福快乐地长大。

但是他,绝不能沾染水神的位置,你懂吗,芙卡洛斯。

在看到阿散诞生的那一刻,雷电真永远的死去,神明的子嗣唯有从母亲的尸骸中诞生,厄歌莉娅恍惚间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听从天理的号召前往坎瑞亚对抗深渊时,她做好了与亲爱的枫丹永别的准备。只要身为原始胎海心脏的自己一天不死,预言就一天不会发生。但天理不可与之为敌,厄歌莉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可她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她要将自己的死亡利益最大化。

雷电真从生命中诞育命运的「超越者」。

那她呢?

她本就是原始胎海的心脏,那新生的水龙王是否可以诞生于她的生命与尸骸中?

厄歌莉娅露出温柔的微笑,笑容背后却是极致的疯狂。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既然死亡无法避免,那就再为生命的圣歌来一场盛大的谢幕与序章吧!

为我的逝去而谢幕。

为水之龙王的诞生而拉开序章!

芙卡洛斯沉浸在神主即将逝去的巨大悲伤中,可是再痛苦也只能忍泪完成神主的任务。厄歌莉娅亲吻她流泪的眼睛,轻声呢喃着,不要惧怕死亡,死亡是我们无法摆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

再后来,芙卡洛斯护送着阿散回到枫丹。

如守卫她的主人那般,忠诚地守护着主人的养子,用她手中的剑迫使枫丹暗中统治者的贵族们低头,为阿散赢来神明养子的礼法认可,为他戴上贵族阶级最高贵的王冠,使枫丹所有人知晓他高贵的身份——足以继承这个国家的王储。

他是枫丹的神嗣,是枫丹的王子。

他是阿散·德·枫丹。

阿散出生的第四个月,众水的女王最终死在苍漠囿土,化作甘露之海,孕育出花灵一族。她死之后,没了心脏的原始胎海开始躁动,枫丹迎来第一波涨水期。这让枫丹人们都想起了那条预言:「所有人都会溶解,枫丹被水淹没,水神自己在神座上独自哭泣。」

水神逝世,芙卡洛斯作为厄歌莉娅指定的继承人,作为厄歌莉娅最信任的眷属,她没有逃避地接过水神的职责与拯救枫丹的任务。

芙卡洛斯潜入海底安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的蚌壳都开始冒泡泡,才想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命运是既定的,越是反抗反而陷得越深,可命运与现实之间有一条小小的裂缝,借此我们便可以欺骗命运,或者说——欺骗天理。她意识到自己不能成为水神,或者说只要是舞台上的演员就会成为命运的傀儡,而她要成为幕后的导演。

拯救枫丹人民说白了就是替换血液里的原始胎海,自己虽为水神,却没有这样的权能,想必能做到这一点的只会是原始胎海的真正心脏——掌握古龙大权的完全体元素龙王。第一王座窃取古龙的力量,使其在一任任元素执政间流转。所以想要归还水龙王的权柄,就必须杀死「水神」。

或者说摧毁水神的神座。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神主,就有什么样的眷属。

厄歌莉娅和芙卡洛斯的脑洞一个赛一个的离谱,就在芙卡洛斯下定决心准备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游遍整个枫丹海域的小人偶找到了她,阻止了她。

他们一同沉浮在枫丹的海洋中,以水草为枕,以海水为被,并肩躺在大陆架上,小王子和新任水神的眸中倒映出海底的星空。

芙卡洛斯的情绪很平静,她仿佛在叙说另外的其他人的结局,又好像是创造神那样俯视着自己既定的命运,她诉说了自己的野心:“我要【完美】上演预言,用最荒诞的形式结束这一切,让枫丹人彻底脱离被淹没的命运,不会有任何人被溶解,同时将属于水龙王的权能还给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必须要成为完全之龙,由他亲自赦免枫丹人的原罪。”

“这是一场豪赌,我在赌那维莱特拿回全部力量后理解并原谅人类。可是我担心,他不会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这片土地上活着的人们。”

“确实,你该有这样的顾虑。”「超越者」借小人偶之身回复道,“说来真是有趣的重复,阿散在雷电真的生命余晖中诞生,新生的水龙王同样在厄歌莉娅的尸骸中破茧重生,嗯…你怎么没去找他呢?”此处的「他」指那维莱特。

“超越者大人,您又是如何确定我没去找他?”

芙卡洛斯自信微笑,她给那维莱特寄去一封信,邀请他来担任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她知道,年幼的水龙王内心有着无数疑惑,他既不知晓自己为何以这种形态诞生,也不明白漫长的生命该归于何处。

她要将迫切寻求、渴望一个答案的水龙王引到枫丹

成为她这幕漫长的演出的最佳观众。

“无论怎样,这些顾虑都不该是我前进路上的阻碍。可我的力量太过弱小,我无法杀死作为神明的芙卡洛斯,我无法在天理维系者的注视下完成这一切。困难重重又如何,我要颠覆神座,我要让枫丹结束被神座统治的时代。我慈爱的主人,她用自己的身体再度孕育了提瓦特的胎海心脏,曾经偷来骗来抢来的,都该通通还回去。”

“枫丹不该有神,所有的结局都将在我这里落幕。”

听到这里,「超越者」感慨。

“你思想觉悟不错,但也代表着你会彻底消失哦。”

“那便让我消失吧,若我一人的死亡可以换来枫丹的未来,我赚麻了。”芙卡洛斯微微笑着,神情无畏。

「超越者」说想杀死自己,不必如此麻烦。

“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还未理解死亡是什么的阿散茫然重复着「超越者」的话,他生来就是弑神之人,是守卫着真相的面壁人,是刀是矛是血淋淋的收割生命的利器。如果芙卡洛斯不介意,他愿意成为芙卡洛斯的同行者,成为谋杀伟大的创世神的共犯。

芙卡洛斯当然不介意。

她无法摧毁天空岛建立的秩序,若是有人能替她落下断头的一刀,她求之不得!

小王子坐在沫芒宫的阳台上眺望东方正在修建的欧比克莱歌剧院,那维莱特拿着一封信推门而入。年幼的水龙王大约七八岁大,从外表上看他真不像刚出生两个月的婴儿,当然坐在阳台的那个也才半岁。

那维莱特彬彬有礼地说:“你好,芙卡洛斯女士,我是那维莱特。”

阿散眨巴眨巴眼,他哪里女士了?

小孩摇摇头。

“你好,那维莱特先生,我叫阿散。”

那是阿散和那维莱特的初次相遇。在与「超越者」结下契约后,芙卡洛斯更加神秘莫测,即便是阿散也轻易找不到她的踪迹,总之她很忙就对了。阿散为那维莱特端来茶点,两个孩子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社交礼仪,彼此都对甜腻腻的食物感到不快,为了照顾对方的感受而默契地选择委屈自己。

还好有靠谱的育儿大师「超越者」出声指点。

于是那维莱特喝上了他心仪的山泉水,阿散喝上了苦中回甘的璃月茶。他们沉默地喝着茶与水,忽然阿散说我能摸摸你的脸吗,看上去好像鼓起的包子,或者是奶fufu的布丁。那维莱特老成持重地点头,得到阿散小心翼翼的触碰。

被满足了需求,阿散展颜一笑。

神仙级的美貌实施狂风暴雨式的天使笑容攻击,任谁都很难扛住。年幼的水龙龙约摸着是有点颜控在身的,他鬼使神差地向阿散问出那三个问题:

“我知道枫丹人的原罪,但什么是公平和正义?”

“我为何以人的形态诞生?”

“我并不理解人的行为,不理解人的感情,我需要怎么做?”

这些问题原是给芙卡洛斯准备的,直接把阿散问得双眼呆滞,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果断回头求助自己的幻想朋友「超越者」!

「超越者」哈哈一笑,神秘兮兮地说:

“那维莱特先生,请你先在枫丹住上十年,不要去管什么最高审判官的职责和义务,那都是大人要做的事。小朋友就该以小朋友的状态活着。在我正式回答你的问题前,你要真正地在人类社会生活,真实地去体验人类的悲欢喜乐吧。”

“友情提示,人类这个物种很有意思,大部分人总是表里不一,他们做的往往并非他们内心真正渴望的。他们都有一种群居意识,惧怕被疏离与被排斥,惧怕孤单无依靠。”

“你是水之龙王,你生来孤独,所以我给你找了个伴。”

那维莱特的目光单纯又直白:“伴?”

“啊,就是我…”阿散挠了挠头,他脱下衬衫,又将自己的关节护腕都拆下来,给那维莱特展示自己的特殊性。那维莱特好奇又疑惑地抚摸着阿散的身体,龙王生来知之,但他继承的知识中没有任何一条能向他解释,为何人偶也能诞生「人」的灵魂。「超越者」的话充满了引诱:“他是人偶,是和你一样的异类,在这个世界中注定是一个「无处容身」的人。人类会因为愚蠢,本能地去孤立异类,所以我建议你,抢在他们之前,和阿散一起孤立全部的人类吧!”

啊?

还可以这个样子?

2个月大的水龙龙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认真采纳了「超越者」的提议。在得知自己比那维莱特大4个月后,阿散很是亢奋地表示他要当哥哥,并且用“大1天也是大更何况我比你大了120天!”以及“我是母亲的养子,你是母亲的亲子,我们本该就是兄弟!”还有“呜呜呜请当我弟弟!”等歪理,心满意足地获得一只水龙龙款弟弟。

你也不知道他在自然哲学院都学了些什么。

「不想说话」先生犀利点评:“原来小时候这么胡搅蛮缠,我印象里挺乖的啊…”

「超越者」理所当然地说:“你又没有胡搅蛮缠的条件。”

半句话,让「不想说话」先生再度陷入沉默。

阿散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他对弟弟的疼爱,并且有着自己的模仿对象。他被芙卡洛斯安排到自然哲学学院上学,受德怀特院长的学生阿兰的影响颇深。阿兰很爱自己的妹妹并疼惜呵护如眼珠子般,看得阿散很是羡慕,现在有了弟弟便一板一眼地当起学人精,努力地做好一个哥哥哥。

那维莱特刚开始只是觉得有意思,他好奇地注视着阿散。

渐渐的,他开始习惯这种生活。

也不知什么时候,那维莱特跟在阿散身后,不再矜持刻板地保持他的优雅和成熟,逐渐暴露自己孩子气的幼稚本质。天呐,他本就是一只小奶龙,你还能指望他生下来就英明神武,智慧,正义,蔑视众生,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单纯幼稚的小人偶牵着单纯幼稚的小龙,他们成为这个广袤富饶国家中彼此的依靠。

越是相处,那维莱特越是理解「超越者」的话,理解自己是人类社会格格不入的异类,理解对于世界,我永远是个陌生人,我不懂它的语言,它不懂我的沉默,我们交换的只是一点轻蔑,如同相逢在镜子。

可在这份寂寞中,他有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多么令人熨帖又不可思议的称呼,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那维莱特彻底理解了‘哥哥’称呼背后真正的含义——是陪伴者,是家人,是他在这世界的同类。任何一种触及灵魂的深刻感情,都是从理解对方的痛苦开始,越是理解,就越是关系密切。他和阿散,和他的哥哥拥有着同样的痛苦,同样的寂寥,同样不可言说的迷茫。

于是在他们共同生活的第3年的秋天,那维莱特开口喊了阿散一声“哥哥”。

小人偶先是愣住,然后惊喜地跳了起来,他的脸颊红扑扑的,举着依旧是七八岁模样的小龙崽在沫芒宫里欢呼。他说自己很开心,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疯狂跳着!

那天他们并肩坐在沫芒宫的阳台上。

一只人偶喝茶,一条龙喝水,共同眺望东方已经修建三年的欧比克莱歌剧院。每年只出现两次的芙卡洛斯说,等到欧比克莱歌剧院什么时候建成,那维莱特先生就可以成为最高审判官了。两个小孩摇晃着腿,坐在晚风习习中,坐在夕阳如血的余晖中,那维莱特问那座歌剧院为什么叫欧比克莱?阿散说或许是在暗示我们也身处在一幕盛大的戏剧吧。

那维莱特10岁时,芙卡洛斯如愿等来「超越者」对她执行的死刑。

按照「超越者」的要求,芙卡洛斯从自己的意识中分离出一个名为「芙宁娜」的人格,那是作为人类的她,继承她不朽的身体,继承她漫长的生命,继承她纯粹的力量。而水神的权能、神格与王座下的秩序,由芙卡洛斯一同带走。

执行死刑前夜,芙卡洛斯一袭拖地白裙,她手持着蜡烛,行走在沫芒宫用鲜艳红色地毯铺就的漫长廊道中,虔诚又坚定地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死亡。

离开前,她安排好了一切。

包括任命阿散成为枫丹的实际掌权者,赋予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的所有权力,将虚假的水神之位传给她的女儿「芙宁娜」。她向阿散道歉,“我要辜负厄歌莉娅殿下的托付,不能继续好好照顾您,让您这般年岁就要担起枫丹的重担。还望您从今往后,可以多加照顾那维莱特和芙宁娜。”

阿散郑重地许诺于她。

“请不必对我有愧疚之心,我会将他们视为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会守护着他们,爱着他们,至死不渝。”

半晌,他又问道:“生命死掉就会彻底消失吗?”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芙卡洛斯眉眼舒展,她同样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被那烛光一衬,有种难以描述的韵味,神圣、宁静、触及灵魂的震颤,“世界在诞生之初,出现了「记忆」、「愿望」、「灵魂」与「人格」这四种物质,我相信着所有人的肉体湮灭后,愿望会指引灵魂回归命之座的海洋中,而我们的记忆会回归地脉。小王子,终有一日,我们会在地脉相逢。”

“那么请和我立下契约,等到哪日我们在地脉相遇,我会将我和那维莱特还有芙宁娜遇见的事情一件一件和你说,拉勾勾。”小孩子总是对誓言格外郑重,阿散的承诺让芙卡洛斯失笑,她无奈地说小王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

阿散眨眼,是他在自然哲学院的师兄。

芙卡洛斯伸出手,和他拉勾勾。

美丽的女神轻声道:“水神芙卡洛斯为您祈愿,祝小王子今后每日万事皆顺,事事随您心意。”

第二天早上,那维莱特被难以形容的生长痛惊醒,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迎来生长期,一夜之间竟然长高了10cm!而接下来的几十天他更是夸张地疯长30cm,从一米四小豆丁直逼一米八,看得阿散心情复杂,委屈巴巴地抓着那维莱特的手说:“长高了我也是哥哥哦。”

在「超越者」的帮助下,阿散将水神神格的力量归还给那维莱特,在谁也不知道的那个夜里,那维莱特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古龙大权,成为完整的自己。

送走了芙卡洛斯,迎来自然诞生人格并继承芙卡洛斯所剩无几神力身体的芙宁娜,沫芒宫的兄弟俩又多了个妹妹。

「超越者」笑眯眯地建议那维莱特不要着急赦免枫丹人的原罪。

“你现在只是拿回了自己的权能,想要融合还差得远呢,小奶娃娃不要太心急哦。”

那维莱特再次向「超越者」询问自己的三个疑问。

于是便有了「超越者」和那维莱特的那场探讨哲学的问答。

祂回答道:

“年轻的水之龙王啊,问题的答案就在你的生活中,不妨暂时放下为何以人类之身出生的疑惑,去寻找答案吧。你要鸟瞰自己,也鸟瞰他人,探索内在情感与外在世界的关系。”

06枫丹线-我们的相遇在命运之外

阿散和阿兰玛丽安兄妹的缘分源于一场斗殴。

小王子刚刚被带回枫丹时,芙卡洛斯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便把阿散托付给枫丹自然哲学学院的院长,让他负责这孩子的启蒙与教育。

尚未习惯人类社会生活的阿散经常慢半拍,呆呆萌萌的样子格外有趣,再加上院长并未公开阿散小王子的身份,学院里便有人偷偷欺负这个小美人。你要懂得,普通人类小孩很难破掉一个人偶的防御,哪怕你故意去踩小孩一脚,阿散也只是眨眨眼,然后傻乎乎地笑,并不知道喊疼。

针对小美人的欺凌不知从什么时候变了味道。

学院里的大孩子们有意对脑子不太灵活的阿散动手动脚,刚好被路过的玛丽安撞见。别看玛丽安才九岁,她在水仙十字院可是被贝瑟副院长系统传授过生理课,生怕她受到一点侵害。

你看,学到的知识这不是用上了?

正义感满满的玛丽安即便在过家家游戏里经常扮演公主,但她心里总有一颗当骑士的梦想,几乎是头脑一热就举着扫把打了过去。

大男孩们把她推倒在地,凶神恶煞地就要揍她,有手脚不规矩的更是抚摸玛丽安的小腿,让小姑娘又气又怕,像个受伤的小兽样疯狂撕咬那些早早被“恶意”催熟的流着腐朽肮脏臭脓的男人们。「超越者」怼怼不开窍的阿散,温声教导他这一幕代表着什么,你接下来又该如何做。

阿散意识到玛丽安是在保护他,而玛丽安在被那些人欺负。

于是他出手了,在玛丽安错愕又不安的注视中,阿散将贵族老爷们的孩子揍到门牙豁了半块,不是小腿骨折就是被掰断了胳膊。

「超越者」一直提醒小孩你轻点,给点教训又不是打死他们,一群人类的小崽子能有多抗揍啊,你再打两下就出人命了诶大哥!阿散不理解,他用的力气很大吗?看着东倒西歪,哭得震天响的大男孩们,阿散试探着拉起玛丽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交朋友,如何释放好意。

阿散只会笨拙地露出可爱的笑容。

早说了,没人能抵抗得住神颜暴击,玛丽安也是如此。等阿兰知道这件事时,德怀特院长已经解决了事件。一向脾气温和的院长面容严肃地调查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结果令他格外懊悔,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学生校园霸凌小王子,说出去多么可笑,简直辜负了水神厄歌莉娅的慈爱与照拂。

德怀特院长不作犹豫地将欺凌小王子的涉事学生全部劝退,贵族老爷们也痛哭流涕着往沫芒宫递交帖子,想要拜见小王子当面致歉,不过全被沫芒宫的侍臣挡了回去。

我们的王子殿下才两个月大!

正是说什么信什么的年纪,被你们这种黑心肝的贵族带坏了怎么办!想见殿下?想得美!

他不厌其烦地教着阿散简单的常识,他们三人经常坐在一起吃点心读书看报纸,几乎没用多少时日,他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认识雷内和雅各布倒是有两分戏剧性。

简单来说就是阿散带着那维莱特离家出走,在苍漠囿土顺手救下两个人类少年天才。

详细的话,要从某个风和日丽的秋天午后讲起。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小龙做了什么梦,那维莱特忽然询问哥哥,这世界上还有其他活着的元素龙王吗?阿散不知道,阿散眨巴着眼,阿散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万能的随身老爷爷「超越者」。肯定的答案让那维莱特产生想要去看看同族的念头,但「超越者」毫不留情地给他们泼冷水:“一个神嗣,一个水龙王,年纪尚幼且不谙世事,芙卡洛斯肯放你们离开枫丹?”

那维莱特失落地一言不发,阿散很着急地央求金手指。这是弟弟的愿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帮他实现!

「超越者」笑嘻嘻地出馊主意:那就离家出走吧。

目的地被定在苍漠囿土,阿散想去看看那维莱特的出生地,也想去祭拜仅有一面之缘的养母,最重要的是那片沙漠曾有草元素龙王阿佩普女士的踪迹。

两个4岁的小朋友,一米六和一米四,在「超越者」的撺弄和指引下,骗过了沫芒宫侍臣们的重重监管,换上枫丹女士的长裙与簪着绢花蕾丝边的波奈特帽,拿着伪造的身份证件,扮演年轻貌美的姐妹成功坐船离开枫丹。海关签发的工作人员一看就知道又是去朝圣的,仔细端详着紧张又腼腆的“姐妹”俩,叹了口气给盖戳。

不提阿散可以迷惑绝大部分人的绝美容貌,那维莱特把长发扎成麻花辫,再涂个口脂,稚气未脱的小脸蛋和精致的五官,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是英气勃勃的女孩。

坎瑞亚灾厄后的世道并不太平,他们这一路上几乎是杀出来的,被深渊污染的元素生物、成群的兽境猎犬、失去神智的纯水精灵、在绿洲水源附近乱爬的圣骸兽、坎瑞亚帝国放出来侵略七国的遗迹系列战争兵器、以及试图绑架拐卖他们的镀金旅团……这段不太美妙的旅程中,阿散在战斗中学会使用他与生俱来的元素力,同时也经历了血和死亡,自出生以来的懵懵懂懂逐渐散去,某个概念在小小人偶的脑海里解构后又重建,清晰地留下印记。

他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死亡啊。”

瞧着小人偶仿佛突然开启了灵智,整个偶脱胎换骨,「超越者」有点后悔让阿散被当做温室的花养大的这几年,称不上是浪费,但有点不得劲儿。事实就是这般荒诞又令人无奈,无论换到哪个世界,经历哪种开局,拥有哪个身份,「他」必须要在失去、死亡和血的协奏曲中接受洗礼,继而成为完整的他。

「超越者」有意改变阿散的人生,为了逃避宿命却反而落入宿命的陷阱,阿散殊途同归地走上祂和斯卡拉姆齐曾经走过的路。「超越者」在此刻决定放手,不再干预或引导小人偶的决定,「不想说话」先生无声嘲笑另外一个他的不自信,阿散若不是变数,还有什么能称作是变数?你还想要把他改变到什么模样。

阿散拥有着我们从未经历过的生活。

他幸福的仿佛不是我们的同位体。

嫉妒吗?我不嫉妒。

向往吗?我不清楚。

两位幻想朋友的精神斗争只在须臾,越发聪明、警惕的阿散在旅行的每一日都在思考。最终他们按照计划,成功抵达苍漠囿土中的甘露花海,见到了名为花灵的特殊种群,在厄歌莉娅的遗骸前献上从枫丹廷外采摘的已经枯萎的虹彩蔷薇,两个孩子静静地为共同的“母亲”祷告。那维莱特轻轻地讲述他的出生日,以人类的形态在温暖的水波中醒来,就像孕育着婴儿的羊水,世界真正的胎海之心在一片寂静中诞生。

他最开始没有意识到环抱着他的那捧水是什么。

可到现在他依旧平静,按照世俗的观点,他应该感到悲伤。

可悲伤是什么?他无法理解。

阿散想想,认真地回复:“要是那维莱特死掉的话,光是这么假设的想一想,我的眼眶就酸酸的在发热,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我想这就是悲伤吧。”说着,他的眼圈真的开始红了,那维莱特呆呆地看着说哭就要掉眼泪的哥哥,手足无措地抱住阿散的脸,他的心头也浮现一种荒谬虚无的丧失感。

谈失去和悲伤,这些事对4岁的小朋友而言太早。

那维莱特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我很难被杀死。”

“很难被杀死,就不会死吗?”阿散追问。

“会死。”那维莱特回想起原初的水龙王,「最早的僭主」降临于提瓦特时,夺走了龙的部分力量,祂死于四十个夏天的沸腾中。小龙确认地重复道:“我会死,但死亡并不存在于我现在的命运中。”

前半句是客观事实,后半句是我对你的承诺。

阿散哦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露出笑容。

角落里的花灵们送别了朝圣队伍中最奇怪的人,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沙漠里,其中一只花灵慢半拍地想起,啊,忘记给他们水和食物了!最年长的花灵则是拍拍她,却没说些什么。之后,阿散他们在苍漠囿土的边缘救下两个少年,他们的养父为保护孩子们死在兽境猎犬的爪牙下,雷内背着因为不明原因而生命垂危的雅各布,在深渊怪物的围猎下,拼了命地逃避死亡的捕捉。

直到一道落雷撕碎了那怪物,昏暗的地下洞道中,爆闪的雷光溢满狭小的空间,也照亮了通往“活着”的路。

雷内看见长发的少年站在通道尽头。

是的,一个少年,即便他拥有着惊艳的容貌,佩戴着首饰,穿着精致华美长裙,雷内也精准地察觉到救命恩人的真实性别。只见绝美的少年随意挥手,如同乐团中的指挥者,细细的雷闪是跳动的音符,演奏紧凑、简单又无情的死亡之曲,眼也不眨地撕碎试图靠近英戈德兄弟的兽境猎犬。空间实在是狭小,潮湿的空气搅动着令人窒息的粘稠感,若隐若现的雷光在紫发少年身侧浮动,闪烁着水润光泽的眸子注意到角落里狼狈不堪的人类少年们,阿散向他们伸出了手。

如命运般的相遇,是初相见,也是再相逢。

坎瑞亚灾变之后,为了探究坎瑞亚隐藏的秘密和世界的真相,雷内和雅各布追随养父卡尔的脚步前往苍漠囿土进行考察。通过分析甘露花海中圣莲,惊奇发现它的构成竟与他们的身体组织有一定重合,但与同样作为枫丹人的卡尔身体性质不同。

借此契机,雷内窥见到了灵光力量与深渊力量的秘密:

它们都是世界之外更高阶的力量在提瓦特世界上的投影,作为一种物质或者能量,它们有着自己的意识,可以扭曲元素的法则,即拥有「改写规则」的能力,可令使用者产生一定程度上的「进化」。

用人话来解释,只要恰当合理地使用这份力量,普通史莱姆可以进化成元素龙王。

小人偶听到这里扭头看向那维莱特:“你也可以变成水史莱姆吗?”

那维莱特冷静地否认:“我的生命构造无法逆行,且以人类之身诞生本就是个谜团。”他的意思是我连龙都变不了,更别说逆向生长变成最低级的元素生物。

可他哥的重点在别处。

“那维莱特变成水史莱姆,我也会爱你!”

阿散的眼睛扑闪扑闪,一句话,让水龙王幼崽耳尖泛红。救命恩人们忽然开始谜语人,雷内左右看着他们,内心忽然产生一个离谱又疯狂的猜想。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雷内犹豫了两秒后,试探着询问:“那维莱特大人,是高等元素智慧生命吗?”

就差明着问你是不是元素龙王了。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超越者」没有给出提示,他们想想似乎也没必要隐瞒这件事,于是痛快地承认。小人偶指着自己诚实地说:“我也不是人,嗯…我们正在旅行,目标是找到其他的元素龙王。”

那维莱特更加在意雅各布的情况。

在深渊力量的作用下,奄奄一息的雅各布逐渐恢复生机,肉眼可见的脸色红润起来。那维莱特向阿散描述「深渊的力量」就像用10kg的冰糖熬成汤然后在半凉不烫的情况下让你去吃它一样恶心,同样讨厌甜食的阿散瞬间共情,皱起好看的眉眼,严肃地说这是坏东西。

雷内并不认同:“力量没有对错之分,只有使用得是否得当。”

可惜他的话根本劝不动把厌恶「深渊的力量」刻进DNA里的水龙王,也无法撼动某弟控的偏心眼。能够遇见元素龙王这种不可思议的智慧生命以及拥有人类灵魂和生命迹象的炼金人偶,雷内将他们作为新增数据导入「世界式」中。

先前通过分析坎瑞亚人留下的文件与数据,雷内推导并命名了一套名为「世界式」的计算图式。多番测试计算得出结论:枫丹将在五百年后迎来第二轮涨水期,整个枫丹将为之毁灭。

引入新增数据,经过繁复的计算得到结果,雷内的心脏忽然疯狂地鼓动起来,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幼年水龙龙和炼金人偶,极致的欣喜与亢奋中,少年天才彻底理解了绝处逢生的含义。

新的结果是:

枫丹将在五百年后迎来第二轮涨水期,整个枫丹毁灭进度:95%。

是「变数」。

枫丹还有机会,并不是被彻底钉死在命运石上的终焉。

于是阿散的【寻龙小分队】又新增两名队员,雅各布表面上恢复了“健康”,但那维莱特和「超越者」很清楚,拥有着佩特莉可血脉的栗发雀斑小孩已经被深渊彻底同化。感谢这份血脉的恩赐,雅各布没有被世界之外的力量扭曲,被裹挟着变为深渊怪物,而是成功进化到坎瑞亚皇帝期待中的“新人类”。

雷内拯救枫丹的计划迎来转机和变数,但阿散和那维莱特拜访阿佩普女士的计划失败了。

他们几乎将整个沙漠转了个遍,那维莱特快被晒成龙龙干,雷内的肤色黑到仿佛在工地里搬了十八个月的砖,雅各布也时常会为炎热天气而感到虚弱,唯有阿散这个偶精神奕奕且浑身白到反光,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阿散甚至离谱到不用喝水。

继续大海捞针不是办法,阿佩普刻意避而不见,「超越者」提醒小孩子们:“璃月和蒙德也有元素龙王,只不过他们都是二代,或许无法给那维莱特想要的答案。”

二代就二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能空手而归?

结果璃月的龙被封印陷入沉睡,被堵在璃月边境的四个小孩齐齐看着不怒自威的岩王帝君,眨巴眼睛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摩拉克斯也感到疑惑。炼金人偶、新生的水元素龙王、浑身上下散发着深渊气息的人类和普通人,这个组合是怎么回事?

很快,摩拉克斯认出穿着裙子的炼金人偶就是失踪半年多的枫丹小王子,现任水神芙卡洛斯疯了样地全提瓦特寻找故主的养子,都快急坏了,光是璃月就来过两次。

可芙卡洛斯完全没想到,她的小王子啊一头扎进沙漠里,是完全没往繁华城市去。

岩王帝君委婉劝导阿散早日回国,但都走到这里了,放弃未免太可惜了!岩之龙王陷入沉睡,最后的希望是蒙德的东风之龙特瓦林!阿散的性子与生俱来有种犟和轴劲儿,他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既然答应亲爱的弟弟让他见到同族,那就必须要实现,休想让他半途而废。

看着小人偶眼泪汪汪的,摩拉克斯移开视线。

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还是交给巴巴托斯吧…最后阿散高高兴兴地给芙卡洛斯留下一封信,把他这大半年来的行踪老老实实交代。岩神嗓音淡漠:他会立即将这封信寄出,在水神抓到你们前,能否见到风神的眷属,要看你们的本事。

四个小孩闻言,忙不迭地拔腿奔向层岩巨渊外的大路,雅各布担心雷内体力不够,干脆把哥哥背起来。

竟然是要徒步走到蒙德。

怕是没走到璃月港就要被芙卡洛斯抓到。

摩拉克斯无奈地唤来仙人,借助神奇的璃月仙人科技,只用了三天不到,‘龙龙你在哪里啊’小分队就被送到风起地的大树下。刚刚解决完「杜林」的巴巴托斯神情疲惫,为了维持特瓦林的灵魂不被深渊侵蚀、挖个坑藏坎瑞亚的秘密、彻底封印某个秘辛等等,让他几乎透支了神力,存了上千年的信仰一次性用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摩拉克斯提前让人送信,说有几个小朋友非得要过来,巴巴托斯真想立马躺平睡一觉。

累死个风精灵了,老爷子还神秘兮兮的没说清楚到底是谁要来,巴巴托斯往树上一歪,看见从天而降的四人组,他缓缓坐直了身体。

在风之神眼中,这四个人身上各有不同的标签。

什么「超越者」、「面壁之人」、「不在命运之中」、「水之龙王半成品」、「原始胎海之心」、「原海巨灵」、「适格者」、「推导世界的方程式」、「与命运同舞」、「人类之光2.0」,一大堆标签花里胡哨地拍到巴巴托斯脸上,看得风神本尊瞌睡虫飞光光。

通常来说,拥有神之眼的人才会出现“标签”,它是命运的缩影,是宿命的回响…而四个小孩都没有神之眼,多稀奇啊。

一条龙,三个人。

同在命运的束缚中,却不为命运所记录。

诶呀呀,该怎么评价呢?

巴巴托斯想想,带他们去见了正在酝酿睡意的特瓦林。坎瑞亚灾厄爆发时,初生的杜林袭击蒙德,西风骑士团伤亡惨重,巴巴托斯匆忙从坎瑞亚赶回。两条巨龙的厮杀战斗中,特瓦林咬碎杜林的咽喉将其击毙于龙脊雪山,但特瓦林也咽下了杜林的毒血,受其折磨。

特瓦林决定沉睡以来抵抗深渊的侵蚀,见到新生的同族,年轻的风之龙王很高兴,他虚弱地趴在自己的窝里,认真倾听那维莱特的疑问。

这场旅行至今已有8个月,那维莱特没问出发前的疑问。

他抚摸着特瓦林的鳞片,轻声问:“疼吗?”

“有点疼。”

“值得吗?”

为了人类做到这个地步,你被风之神夺走大权,他们本就是你的敌人,你的仇人。为了保护弱小的人类,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被深渊的力量腐蚀,精神的世界被狂风暴雨席卷,你所遭遇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特瓦林温柔地眨了眨眼:“当然。”

那维莱特最后问道:“我并不理解人的行为,不理解人的感情,我需要怎么做?”

特瓦林想了想,给出他最真诚的建议。

“去试着「爱」吧。”

“我也不搞不太清楚「爱」是什么,在找到答案前,只要一直在路上,迟早有一天会理解的。”

那维莱特结束提问,脱帽向巨龙致意。

“感谢您的解答。”

07枫丹线-水仙十字结社,出击!

雷内决定开会。

他召集了水仙十字结社的全部成员,雅各布轻抚着他的肩膀,低声问你真的要全部说出来吗?雷内的神色有几分疲惫,疲惫却不掩他的期待和决心。

第一个抵达结社会议室的是阿兰。

淡金色的长发随意拢在脑后,阿兰的眼底有几分青黑,想来最近又没少熬夜。他问雷内空间跳跃稳定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重新进入镜子。

距坎瑞亚灾厄已经过去十七年,26岁的阿兰正在自然哲学院从事研究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发条机关,拥有着自己的研究室和助手。因为性格有些孤僻外加天才与普通人之间那本来就难以消除的隔阂,阿兰在学院中并不算受欢迎。前前后后更换了多位助手,其中有一位助手同样出身于水仙十字院,名为卡特·谢尔比乌斯。

也就是阿兰从镜子中公主抱出来的男人。

雅各布早就准备好垫着厚厚被褥的半躺式轮椅,三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卡特很无奈,想吐槽你们是把我当瓷娃娃了吗,却被咳嗽堵住喉咙。一阵闷咳后,唇色苍白的青年颊边泛红,有气无力地倚靠在轮椅上,好在眼里的光依旧明媚。

许久没见到英戈德兄弟俩,卡特还挺想他们,只是说一句话喘三口气的架势让雅各布担心坏了,阿兰熟练地数出今日份剂量的止痛药,又接过雷内递来的水。

谁都没挑明,他们都知道卡特已经病危,时日无多。

更残酷的是,现有的人类技术无法挽留卡特的生命。

如何让卡特活下来,是压在水仙十字结社众人心头一块沉甸甸的巨石。现在会议室里就他们四人,阿兰和雷内雅各布彼此对视,大家都是同时代的天才,自然清楚彼此都找到至少一样能救卡特的方法。但无论是谁的办法,都不能确保100%的成功。

阿兰的方案是:机械飞升。

在进一步对发条机关的研究中,阿兰意外创造了一些有趣的机关模组,如果有合适的器官应该能够将意识移植。毕竟能承托灵魂的既可以是肉体,也可以是机械。根据雷内提供的论据可知,世界上存在「记忆」、「愿望」、「灵魂」与「人格」这四种物质,理论推演下去,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在阿兰眼前徐徐展开,摆脱血肉苦痛与疾病,不再依赖食物与睡眠,完全机械化的人能够完成自我复制与信息光速共享,人类社会将达成绝对的效率…一切一切的前提是,只要有人愿意割舍自己的肉体。

桎梏卡特灵魂的是那副残破、虚弱、罹患不明绝症的肉体。

如果,卡特换上纯机械的身体,彻底摆脱人类生老病死的困境……不敢再往下想,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越过这条线。

阿兰在研究室里辗转反侧,几乎四五天没合眼。

雅各布的方案是:让卡特和他一样接受进化。

这是一个无比天真又危险的想法,毕竟坎瑞亚人被腐化成为魔物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可雅各布又是活生生的成功例子。他如今一米八六,高大健壮,皮肤白皙有光泽,连小卷毛都没分叉,任谁看到他都得说真是个帅气小伙子。

但雷内和阿散最清楚。

把雅各布养到这个程度,他们到底耗费了多少心血。

寻找龙龙小分队从蒙德回来后并未解散,卡尔·英戈德不幸在朝圣路上去世,他未成年的养子们必须再找领养家庭。兄弟俩很可能被迫分开,而小王子阿散出面,让沫芒宫领养了雷内与雅各布。

这里额外提一句,众人想象中的世界名画《芙卡洛斯在发飙》并未出现,她只是格外幽怨地盯了阿散三天三夜。

搞得小孩三天没睡着觉,愧疚地和她互盯。

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吧,一只纯水精灵倒立在床幔边缘,躺在床上的小人偶扑闪着眼睛,他们双方直勾勾地盯着彼此,从太阳升起再到落下,整整三个回合!

最后是众水的女神败下阵来。

芙卡洛斯必须承认,阿散在外旅行的这八个月堪称脱胎换骨,他从懵懂天真的婴儿变成了拥有自我思想的少年。那些迟钝、呆滞、混沌都随风而去,小小人偶意识到“活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做。水之神向「超越者」反省,她是不是差点养废了小王子。

「超越者」没说话,说到养废小孩,祂也没少出力。

好在事态未到无法挽救的程度,芙卡洛斯学着「超越者」的态度,对阿散施行彻底放养政策,主打一个野蛮生长。芙卡洛斯还活着时就事事顺着阿散心意,等她逝世后阿散成为枫丹的实际掌权人,放眼整个国家竟然没人能压制他,而阿散那年才10岁!!

「不想说话」先生暗中观察许久后,再次点评:

“你们现在这样,才是真的溺爱吧?”

在这样的背景下,小王子调动他的人脉和权力,为雅各布搜集到了厄里那斯的血肉、杜林留下的深赤之石和层岩巨渊下的秽物,还有各类品种的兽境猎犬一只,用这些深渊的血肉来强化身为“新人类”的雅各布。

说实话有点像练蛊,让雅各布从孱弱的豆芽菜少年一路成长为男菩萨级别的顶级猛男。

要力量有手撕兽境猎犬的实力,要身材有双开门和八块腹肌,要身高有一米八六,让小人偶羡慕到流口水。甚至趁雷内和雅各布不注意,阿散偷偷吞下了深渊怪物的血肉,差点没吓疯小伙伴们。然后雷内惊愕地发现,阿散的身体可以吞噬消化深渊的力量,他就像嚼了一块腊肠披萨样还没到晚上就消化完毕,雷内不信邪地拿扫描仪试了十几次,竟然没有半丝力量残留!

当然,深渊的血肉,怎么可能0副作用。

阿散的精神状态变差了足足半个月,每天在悲伤和郁闷间反复横跳,勉强撑着和疯狂作妖找茬的贵族们对线。前脚还是淡然、成熟、步步紧逼的枫丹掌权者,后脚躲到休息室里掉小珍珠,精神状态抽象到那维莱特忧心忡忡。

雷内的方案更疯狂,他要让卡特精神飞升。

「超越者」曾暗示他和雅各布的佩特莉可血脉极为特殊,于是他们多次前往故乡的小镇考察,在这里他发现了原始胎海之水或者说灵露,并理解它的作用:将溶解之人的意识集中到一起,形成一个类似于纯水精灵的意识共同体。

注定被尘封的历史中,神王雷穆斯试图调配不溶于水的灵露,来容纳灵智与记忆,让臣民抛却肉身,获得永恒的生命。结合枫丹最终覆灭的预言,做一个大胆的尝试——若是不想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不妨主动成为纯水精灵?

为此,他继续研究雷穆利亚王朝曾竭力掩藏的秘密,并找到了被长久囚禁的院长。

此时,「超越者」告诫雷内,灵肉转换的痛苦并非任何凡俗生命能够承受,僭主的律令撕扯着破碎的灵魂,被擢升为新人类的他们失却了谐调的神智,陷入混乱与疯狂。为了永恒与超越,黄金帝国大肆迫害身为原始胎海产物的纯水精灵,可命运总是那么滑稽,他们纵容自己对他人施展暴行,于是暴行也反过来摧毁了他们。

顾虑重重,雷内止步于此,他面临着和阿兰同样的困境。

无论是机械飞升还是灵魂飞升。

第一步,都是要剥离卡特的灵魂。

三位天才齐齐陷入沉默,没有最优最保险的方案,谁敢拿卡特的命去赌?直到镜子传送来第二波人,是芙宁娜和玛丽安。

只有极少人知道,芙宁娜是第三代水神。

为了拯救枫丹人、颠覆预言,芙卡洛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彻底摧毁了水神的神座,摧毁了原初之人精心布置的秩序。按照「超越者」的要求,芙卡洛斯从自己的意识中分离出一个名为「芙宁娜」的人格,那是作为人类的她,继承她不朽的身体,继承她漫长的生命,继承她纯粹的力量。而水神的记忆、权能、神格与王座下的秩序,由芙卡洛斯一同带走。

芙宁娜生来知之,诸多记忆好像隔着一层纱,看得清楚又看得模糊,隔着距离没有真实感。水神之位已是虚名,她不再拥有神明的权能,但枫丹需要一个虚假的神去坐在那个位置上,芙宁娜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如今她正追随着哥哥的脚步,努力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执政者。

枫丹是半个腐朽凋零的国家,执政前还有点孩子气的阿散在短短三个月间进一步脱胎换骨,冷静、克制、毒舌、威严等等性格标签被打在年仅10岁的孩子身上。枫丹贵族简直离大谱,栽赃陷害、借刀杀人、贿赂官员、欺下瞒上对他们来说家常便饭,阿散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恐怕沫芒宫就要名存实亡,他作为大哥必须要为弟弟妹妹撑起可以喘息的空间,于是雷电真赋予他的执政天赋被激活了。

阿散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体现在他非凡的政务能力和铁腕手段,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贵族官僚集团而丝毫不落下风。芙宁娜诞生7年,她就看着阿散把枫丹所有权贵当棋子摆弄了7年,看着利益关系密切的贵族们分崩离析,斗得你死我活,而她的哥哥笑眯眯地拿着草根,注视着他棋盘上的虫孑。

还要转头问芙宁娜,你来分析下为何这么做?如果是你该如何应对?

芙宁娜:唯唯诺诺。

你看,阿散从执政位置上退休后去枫丹科学院当老师都是有历史原因的。站在芙宁娜的角度来看,哥哥是大魔王导师,你从出生就定期参加组会,发邮件导师秒回并擅长使用反问,一问一个不吱声,时不时要你汇报学习进度并留下大批作业……未来的枫丹女王芙宁娜小姐忍不住躲到墙角嘤嘤嘤。

而玛丽安在枫丹自然哲学院毕业后考进了逐影庭,是任职五年的资深探员,她的身边有一只名为“西摩尔”的机械狗,具备着留影、思考能力、警戒和侦查功能,它既是玛丽安探长的助手也是她的保安。

这两位能干直爽的漂亮姑娘加入水仙十字结社纯属意外。

芙宁娜是哥哥们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坚决贯彻跟屁虫原则不动摇!玛丽安是担心阿兰一个激动走上不归路,毕竟几年前雷内突然和他们说枫丹注定被海水淹没,那是镌刻在星空之上轻易不会改变的「命运」,所有的枫丹人会在第二次涨潮期死去,因为我们每个人生来背负「原罪」,阿兰刚开始并不相信仅由雷内推导出的末日,但他最后亲手计算了一遍,指着“枫丹将在五百年后迎来第二轮涨水期,整个枫丹毁灭进度:87.9%”问怎么还有小数点?

阿兰的表情嫌弃中夹杂着复杂和疑惑。

雷内回答:是「变数」,我最开始计算可是100%诶。

就「变数」是什么,两位天才青年嘀嘀咕咕了一下午,最后从小黑屋里钻出来,阿兰说他要加入雷内雅各布他们拯救枫丹的组织中,这便是水仙十字结社的雏形。

为了聚集更强大的力量,雷内准备在学院集结一群或是相信末日预言或是崇拜深渊力量的信徒,前期准备很顺利,直到阿散发现他组成庞大结社的计划。

那是阿散成为枫丹实际掌权者的第三年,美丽的少年已经学会喜愠不形于色。他淡淡地表示,你要集结多少人?你在他们中的威信越甚,最后失败的反噬越严重。别的不提,孤例不证,雷内你所研究的深渊力量和“新人类”需要再创造一个「雅各布」,最好是在所有信徒的见证下,证明你的权威,证明你的道路可行,你准备拿谁做这个例子?

“不要忘记,雅各布之所以能成功,不是因为幸运,而是他有佩特莉可的纯血…”

言尽于此,雷内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阻止他的不是阿兰,而是他另外一位挚友,枫丹的新王,他们的小王子。螳臂当车的道理三岁小儿都懂,只要阿散一道命令,雷内绝没有机会集结人手完成计划。

听到这话,阿散蹙眉反问:“谁说我要阻止你?”

集结信徒的本质是为了钱、人脉、劳动力和集体的智慧,这几样阿散都能给雷内,你何必绕个大圈子整一群狂热份子?雷内他们呆住,听阿散这意思,他要来当水仙十字结社背后最大的金主?试问全枫丹谁比阿散更有钱,权势和人脉更强?

于是拯救枫丹、拯救世界的水仙十字结社最后成员数为10人,其中还包括一只机械狗和一个懵懵懂懂的纯水精灵。

阿兰呵呵着吐槽,注册公司都需要10人,你觉得西摩尔能通过审核?合着我们是非法小作坊,主营业务是拯救世界?雅各布尴尬地抠脚趾,别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拯救世界四个字讲出口感觉好难以为情啊。

关于挽救卡特生命这件事,玛丽安和芙宁娜没有方案。

她们已经逐渐接受送别好友离开这件事,玛丽安抱着一束向日葵,芙宁娜拎着小蛋糕和相册,两人高高兴兴地为卡特送上礼物。卡特吃完药后精神好多了,咳嗽也是时有时无,他边打开蛋糕的包装盒边和姑娘们吐槽:“瞧见没,他仨坐在那里苦大仇深了半小时,谁也不说话,我无聊到都快睡着了!”

玛丽安立即对哥哥指指点点,而芙宁娜撑着脑袋,声音很雀跃地介绍:“这个蛋糕我排了两个小时队!是这周的限定款,泡泡桔果酱夹心,这个小兔子装饰是白巧克力的哦,你看小兔兔上的毛都是糕点师用小刻刀一丝丝雕出来。”

卡特赞赏地打量着小兔兔,然后眼也不眨地一口吞掉。

巧克力入口即化,不甜不腻,确实好吃。对芙宁娜竖起大拇指,小姑娘嘿嘿笑着又打开相册,竟然是棺材和墓碑的画片大全!这些时日芙宁娜跑遍枫丹廷周遭的丧葬店,她甚至联系上璃月一个叫往生堂的店铺。卡特边吃蛋糕,边津津有味地翻阅起葬礼的仪式,他还展开了畅想:“要是我下葬的时候,大家围在我的棺材旁祷告,此时棺材突然开口说话:嘿嘿嘿!各位先生女士们,我生前最喜欢的是玛格丽特家的蛋糕,真的非常美味,推荐散场后去买一份…这样是不是超有趣?”

三人快乐的笑声让另外那仨更加苦大仇深。

阿兰心累到不想说话,雷内眼神忧郁,雅各布捂着脸很想哭。

最后一波是阿散和那维莱特。

打头的少年穿着正式的礼服,长发用丝带束起,眉眼阴郁又面无表情,紧随其后的那维莱特未来得及换回常服,庄重华丽的最高审判长工作服上身,令身长玉立的青年平添几分不可直视的威严和震慑感。

阿散的心情不太美妙,一问发现是小王子削藩的动作引来几个大贵族的警惕,他们联起手来摆了阿散一道。栽了个大跟头的年轻执政者正在反思:“到底是谁废除的死刑?你说我在欧比克莱歌剧院前修个断头台怎么样?反正我在他们嘴里已经是暴君了,要不然直接坐实吧?”

反思内容让小伙伴们疯狂侧目。

某两位天才在违法的边缘纠结时,痛定思痛的枫丹小王子正准备重启死刑。

那维莱特冷静地挨个否决阿散的提议,小人偶揉吧揉吧脸,疲惫地让雷内开始吧,开完这边的会,沫芒宫还有三场会要开。芙宁娜看着哥哥的憔悴社畜模样,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吗QAQ!

本次会议的内容自然是「如何挽救卡特的生命」。

阿兰、雅各布和雷内各自叙说了方案,听得卡特目瞪口呆,让芙宁娜不明觉厉,而玛丽安探长抓住雷内方案的核心:“你是说,厄歌莉娅殿下盗窃了原始胎海的力量,将她的眷属纯水精灵化作人形,并利用它们的血管来将原始胎海包裹进体内,从而创造出了拟态的人类,也就是枫丹人的祖先?”

“盗窃原始胎海之力,这就是我们枫丹人生来背负「原罪」。”阿兰颔首,从结社会议室的书架上找到一个装着漂亮蓝粉色海水的试管,“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它,原始胎海之水。”

卡特伸手接过试管,好奇地观察着。

雷内接过话茬:“而当枫丹人再次接触原始胎海的海水时,体内的力量便会挣脱束缚回归胎海,表现为形体溶解,变回纯水精灵。”

玛丽安倒吸一口气,她感到难以置信,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和身体:“我竟然是纯水精灵吗?”

投票决议阶段,雅各布的方案最先被PASS。

雷内最初建立水仙十字结社时就想走这条路,阿散当时为了说服他和阿兰弄了足足几百页的资料,数据、史料以及佩特莉可的秘辛,堪称会让天理的维系者疯狂尖叫的吃瓜合集,现在又交到雅各布手中。阿散懒洋洋地倚在藤椅中,冷酷无情地留下作业:“写3w字读后感给我。”

雅各布:……

阿兰的方案紧随其后,连卡特都投了反对票。

其他人的话阿兰一个都没听进去,唯有卡特所说的:“我知道阿兰的研究是伟大的,可以秒杀前后五百年的伟大,我理解你说的…嗯,能承托灵魂的既可以是肉体,也可以是机械。可是,我不想变成冷冰冰的机械,我的身体并不是一无所用,他是热着的,我想用这副身体去拥抱你,在我们心脏彼此靠近时,我们的心跳声逐渐共鸣同频,这就是最大的意义啊。”

“硬邦邦的机械肯定没有我抱起来舒服!”最后,卡特自信地说,让阿兰冒了个‘哼’的鼻音,抱着胳膊不肯对视他,“你现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点都不舒服。”

卡特哈哈大笑:“真是难得看到你别扭诶,阿兰!”

当然,雷内的提议也被毙了。

被PASS的原因不是它不合理,「超越者」肯定了雷内的“精神飞升”的价值。若是几百年后没有■■■这个最大的变数,雷内的计划最起码可以让60%的枫丹人成功活下来,这是人类在绝境中爆发出来的勇气的赞歌,是孤注一掷的豪赌,也是枫丹人最后的兜底方案。

一个人的力量很弱小,无数人类汇聚的力量却能与天理抗衡。在种族即将灭绝的生死存亡时刻,为了延续生命的火种,人类的dna会驱动着他们抛弃个人利益得失,即便自我割舍,万般意识合而为一,也在所不辞。

雷穆利亚王朝的集体飞升计划失败是必然的。

一个内不忧外不患的强盛国家,没有足够的矛盾关系,抛弃所有精神融合为一,强硬逼着人家抛弃个人利益,你不崩盘谁崩?

是阿散一票否决了雷内。

“你的方案可行,但没必要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说着,他拍拍自己的弟弟龙,神情肃穆又真挚,小王子说:“因为,我有最优解。”

小伙伴们瞳孔微微颤抖,最优解?

水仙十字结社众人都知道那维莱特并非人类,他是水之龙王,是上任水神芙卡洛斯钦定的枫丹最高审判长,是秉公执法遵循公平正义的铁面判官,是阿散的弟弟,是芙宁娜的哥哥,是他们的朋友。

然后他们听到那维莱特介绍他的新身份:“我是原始胎海的心脏。”

很久很久以前,生命浸沐在原始胎海之水中不分彼此,为了踏足陆地与高空,生命进化出了血管,为的就是把原初的大海留在体内。而支配原初大海这片血之海的心脏,正是原初的水龙王。

“由于某些各位不方便知晓的内情,上一个「我」死去,为压制失控的原始胎海,天空岛曾经的主人之一创造了新的心脏,也就是厄歌莉娅。”

从厄歌莉娅决定去死开始讲起,再到芙卡洛斯决心摧毁神座,将水之大权彻底归还给那维莱特,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第二代水神用了十年奔赴死亡,只为给枫丹人一个真正的未来。结果显而易见,她成功了——那维莱特成为完全之龙整整七年。真相被大刺刺地摊开展示在阳光下,入目皆是两位水神的赤诚之心,而她们用死亡换来的「正义」和「希望」注定不为人所知。

阿散看小伙伴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偶心口闷疼,他忍不住解释:“阿兰、雷内、雅各布,你们这些年的努力并不是白作功,并不是可笑的,请不要妄自菲薄。”

“你们的神明选择自裁,将水之大权归还那维莱特只是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很关键。”

“你们的选择,是成为拯救枫丹真正的「变量」,而我的弟弟,他更像是这场事件的落幕者,是为这场已经结束了的「预言危机」画下句点的人。”

阿散说到这里抬手示意水龙龙继续。

水之龙王点点头,神情严肃,以下是他17年来的人类社会观察报告:人类社会充斥着对资源的掠夺,金钱和名誉和贪婪,异族的冷漠和无情,但更多的是对事业的坚守和热爱,对公正的执着和相信,对人类族群的关切和手足亲情,挣脱个体欲望的使命感和无畏精神,比起肮脏的欲望,那维莱特更重视这些珍贵的品质。

“我虽然拥有审判各位的权能,但我绝非审判之人,我只是一个判断者。”判断所有枫丹人是否有罪,是善是恶,是否有价值继续存活于世。

今日小小一间会议室里,那维莱特准备交付答卷,某种意义上彻底终结枫丹人被淹没预言的人是他们——包括雷内、阿兰他们这些人在内,无数个枫丹人为那维莱特的考卷写下最终的答案。

还记得那维莱特最初诞生时的三个疑问吗?

问题之一:

「我知道枫丹人的原罪,但什么是公平和正义?」

此时,那维莱特轻声念出他的答案:“生存的权利本身就应该高于一切,活着,本该就是正义。”

“所以,我判断。”

“枫丹人,无罪。”

“你们来的时候没发觉下雨了吗?”阿散提醒,就是从昨天后半夜开始下的那场,凉飕飕的让枫丹一夜入秋。雅各布闻言点点头,雷内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呢!而雷内猛地抬头,他意识到阿散话中的意思,拔掉原始胎海之水试管的软塞,毫不犹豫地撒在自己手上。

小伙伴们发出惊呼,离他最近的雅各布差点被吓哭了,阿兰也脸色发青地扯着他的手腕。

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雷内没有被溶解,那海水滋润着他的皮肤,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漂亮的光泽。小伙伴们纷纷松了口气,心里又后怕又怅然,他们都反应过来,那场雨,就是那维莱特赦免枫丹人原罪的正式通告。枫丹最大的危机竟然静悄悄地度过了,事件发展走向离奇得让天才们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而雷内抬手舔了一口,皱着眉呸了一声。

“苦的。”

阿兰看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原始胎海之水在你试管里变质了。”

雷内眯眼:“原始胎海之水也能培养细菌吗?”

“反正除了你的实验室器皿,细菌在哪里都能活。”

然后是解决卡特的未知慢性绝症问题。

解决办法是那维莱特封印了卡特身体里的「禁忌知识」感知表象,并且塞给对方一颗水系神之眼。正常情况下,神之眼是维护天空岛王座的七神秩序体系的一步,由尘世七执政代为分发,取回水之大权的那维莱特发个神之眼再合理不过。

蓬勃鲜活的生命力从他的四肢百骸迸发,让卡特由衷感慨道:“承受一件可怕的事要比没完没了地想像它、等候它轻松一些,很早之前我就准备好迎接死亡了,但…我果然还是喜欢活着啊。”

他摸摸阿兰的脸颊,又握住雷内和雅各布的手。

阿散离开前顺手把雷内薅走。

他理所当然地搂住好友的肩膀:“大师,你已经拯救枫丹人了,拯救提瓦特的事交给几百年后真正的「变数」,我现在聘请你为我的秘书,接下来我们要去干件大事。”

雷内眨眨眼,发出一个问号。

什么大事?

阿散笑得极其可怕:“当然是铲除贵族阶级啊。”

雷内微怔,然后从善如流地建议道:“断头台劳民伤财,观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我建议直接枪毙或者注射死亡。”

阿散竖起大拇指,双眼发光:“我的好朋友,还是你懂我。”

跟在他们身后的那维莱特扶额,两根龙角上写了整整一排无语,转眼间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镜子中。而被留在水仙十字结社的其他小伙伴们彼此对视,他们心中各有千百轮转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阿兰叹气,讲外面的雨应该停了吧。

玛丽安笑得温柔。

“肯定停了,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芙宁娜提议大家吃个饭吧,怎么样都是枫丹的大胜利,一定要吃庆功宴啊!然而她话音刚落,阿散半个身体从镜子探出,幽幽地对自己的妹妹发出召唤:“把你给落下了,芙宁娜,你也过来开会。”

芙宁娜:QAQ!

当代学生有三大惨案:59分,论文被毙,你的大魔王导师亲自催你开组会。

08终章-人偶的灵魂是带壳的牡蛎

「不想说话」先生生前曾有很多名字,每个都指向一段特殊的身份。人偶、倾奇者、喂、那个小矮子、部长、军团长、愚人众第六执行官「散兵」、斯卡拉姆齐……每个名字都是一条命运的丝线,束缚着人偶的关节。

回想起来,那还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须弥人造伪神的计划败落,他为年幼的智慧之神的俘虏,作为囚犯受小吉祥草王的驱使带领旅行者和他的旅伴进入世界树。就在世界树内部的庞大信息洪流中,斯卡拉姆齐从博士切片的记忆中窥得了真相:那个教导他像人一样生活,待他如待普通人的好友丹羽并未如埃舍尔所说畏罪逃离踏鞴砂。事实上,真凶正是埃舍尔,即「博士」本人。至于被放进装置藏入「散兵」胸腔的那颗心脏,正是从丹羽温热的胸膛中剜出。

那一瞬间,斯卡拉姆齐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冷透了,来不及懊悔,来不及痛苦,来不及愤怒,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假如世上从来没有过那个神秘的人偶倾奇者,踏鞴砂的事还可能挽回吗?

世界树近在眼前,不到半秒的时刻,斯卡拉姆齐就做好了决定。

叛徒或英雄、神明或被遗弃者,种种身份都在跃入洪流的瞬间化为乌有。

斯卡拉姆齐以为自己会就此消失,却在世界和命运的困局之外,与「超越者」相遇了。纯白的、圣洁的、虚无的、混沌的、片刻之间无数个描述从脑中呼啸而过,斯卡拉姆齐无法用语言描述「超越者」的容身之处。

「超越者」自称是未来的他,是过去的他,唯独不是现在的他,正因斯卡拉姆齐此时站在他眼前。

斯卡拉姆齐沉默许久后,沙哑着声音询问:

“我死了吗?”

“死了。”

“踏鞴砂的事还可能挽回吗?”

“哈哈哈,当然没可能。”

“我失败了吗?”

“嗯…算是失败了一半吧。”

“为什么我会失败?”

“自己是无法抹消自己的呀,况且你本周目抹消了自己,那也得下周目才能起效果。”

斯卡拉姆齐沉默,他麻木地坐在原地,毫无生气。

「超越者」温声安慰他:“别太难过,提瓦特没有下周目啦,如果旅行者失败了,提瓦特会迎来终焉,原初之人腹死「蛋壳」中,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这个安慰听上去更让人难过了,斯卡拉姆齐抬眼看祂,一双眸子阴恻恻的,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嗯…我是超越之人,具体的概念不太好解释,你就理解为我全知全能全宇宙最牛逼吧。”「超越者」面不改色地自卖自夸,听得斯卡拉姆齐嫌弃地斜眼看人,明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天翻地覆的不同。这种臭屁的性格,有点点像丹羽…斯卡拉姆齐又忍不住回忆起踏鞴砂往事,整个人偶再度萎靡,然后「超越者」问他:“你知道原初之人吗,就第一王座法涅斯。”

斯卡拉姆齐在世界树曾知晓一切,这不是在问废话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

「超越者」指指自己,又指指斯卡拉姆齐。

“我们就是第二王座来着。”

斯卡拉姆齐呆滞,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但「超越者」直接把某段记忆塞到他的意识体中,他的表情更呆滞了。葬火之年后,重伤濒死的法涅斯与挚友第三降临者共同构建了七神秩序和虚假之天,他将提瓦特彻底封锁,将所有人的过去与未来镌刻在天空的星星中,在刻录时夹带私货,把他的仇人「超越者」狠狠砸进提瓦特的地基中。

从此,第二王座的灵魂被撕成碎片,被投入到无数个提瓦特的世界泡影中。被原初之人诅咒的灵魂不能以人类诞生,父母不爱不慈,兄弟阋墙,姐妹离心,挚友或早逝或背叛,妻离子散,常伴有血光之灾,刑克六亲,爱而不得,终身穷苦不幸,偏偏独自己长寿,最后在极致的痛苦中消亡。

“可惜,原初之人往我们身上叠了一堆debuff,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们选择的死法大同小异,都是决心将自己彻底抹消。彻底的死亡,反而是脱离命运的唯一手段。”

“你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超越者」娓娓道来,祂的力量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然证明曾有无数个他击破命运来到这里,“不过,你真的是最特殊的,你所处的世界泡就是原初之人本体沉睡的那个,我还没办法直接让你回归,嗯…斯卡拉姆齐,再去活一辈子吧!”

斯卡拉姆齐:哈???

“彻底洗掉你前生的那些羁绊,脱胎换骨地成为新的自己!”「超越者」微微笑着,说话间就要拍板决定,而斯卡拉姆齐不乐意,他稀里糊涂的就要活第二辈子是要闹怎样?

更让他烦躁焦虑的是,「超越者」不听人话,搓搓手拉出一沓世界泡要让选出生地点。

放眼望去竟然都是人偶,反正怎么样都要被制造出来,然后被抛弃,斯卡拉姆齐的表情发黑,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在拒绝!可「超越者」哪里肯放过他,祂像个热情的房地产销售样,挥舞着世界泡疯狂推销。

“你看看这个世界泡,假如人偶漂到蒙德后被巴巴托斯救起来,在西风骑士团勤勤恳恳卷了400多年后,被日渐腐朽的骑士团上层逼着离开,最后到晨曦酒庄当酿酒师归隐山林的种田if线?”讲到最后,「超越者」自己都疑惑了,“你在骑士团呆了400年还没混到最顶层吗,行不行啊?”

斯卡拉姆齐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换个世界泡,这个是璃月的,假如人偶漂到璃月港被仙人捡到,学习医术百年后下山悬壶济世,遭遇诸如人血馒头、卖女求财、埋儿愚孝等等等人类悲剧惨剧后逐渐理解一切,学医救不了璃月人!遂投身于法律的海洋的提瓦特张三if线?”「超越者」越讲越迟疑,祂的脸皱巴巴着,“什么情况,借景之馆这么容易进水的吗?你这么容易被卷进海里一路冲到对岸?”

斯卡拉姆齐紧抿着嘴,拒绝说话。

接下来的三四五六七八个世界泡,一个赛一个的让斯卡拉姆齐难以接受,连什么他和雷电将军交换人生的if线都跑出来了!「超越者」越看越乐,连连说要素真齐全啊。对方心动的模样气得斯卡拉姆齐失去理智,凶神恶煞的准备单人solo。

斯卡拉姆齐真的很愤怒!

到底闹够了没!还要戏耍他到什么时候!

遗憾的是,「超越者」皮糙肉厚没人能破他的防,而斯卡拉姆齐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触碰到一个世界泡——是人偶被厄歌莉娅领养成为枫丹王子的if线。

命运尚未来得及被书写,是个好机会!

「超越者」知道斯卡拉姆齐的心结。

他是真的怕了,不想再被抛弃,再去经历那些绝望和苦痛。

小小的人偶被起名为——阿散。

那是斯卡拉姆齐舍弃「散兵」之名时最后的犹豫,他将这个名字给了还未开启人生的小小人偶,从斯卡拉姆齐变成了「不想说话」先生。当阿散睁眼的那一刻,笑容温和的「超越者」和双眼麻木沉默寡言的「不想说话」先生便陪伴在他身侧。

五百年转瞬即逝,「不想说话」先生以旁观者的身份,默默注视着阿散短暂地获得母亲,又快速失去,短暂地获得家人,家人又要弃他而去。这样下去阿散只会重蹈覆辙,于是「超越者」果断干预,让阿散拥有了弟弟。

或许真的是缘分呢,「超越者」的前世和那维莱特的前世曾是并肩作战的好友,最后他们都落败于原初之人手中,一个魂飞魄散,一个死于沸腾的大海中。

如今倒好,让他俩凑到一起,成为相依为命的家人。

这叫什么?法涅斯分别给他们上了无数层debuff,结果负负得正,无数个诅咒互相支撑后又消解,阿散必须要经历的某些命运被头铁的他们给生生掰弯转向另外一条跑道上,原初之人亲自下场都写不出重复的剧本!

命运越撕越不成型,阿散最后彻底摆脱了那些不幸。

「不想说话」先生从最开始的嗤之以鼻,发了疯地想要逃离拒绝观看小孩的人生,再到之后每时每刻都认真注视着,只用了几十年。阿散的人生轨迹很简单,他笨拙又质朴地向围观者们证明,只要我能拥抱世界,那拥抱得笨拙又有什么关系?我期待着幸福,就像幸福期待着我一样。

阿散从来不去刻意寻找幸福,他认真地享受着每一天。

你能看见阿散存在于心灵中的平和以及满足的。

阿散无比珍惜着他的家人、弟弟、朋友,认真地工作、学习,享受着每天的晨曦和星空,会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烦恼,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亦不会让他感觉无聊。阿散从懵懂无知的纯白人偶,理解了诸如“珍视”、“生命”、“死亡”、“悲伤”、“节制”等等概念,而在第一位挚友逝去时,阿散学会了“遗憾”和“失去”。

卡特在他41岁的生日后病逝,那天的枫丹下了好久好久的雨,阿散并未嚎啕大哭,他沉默地跟随朋友们将卡特下葬。

黑色的雨伞,黑色的礼服,黑色的悼念词。

「超越者」询问他还好吗?

阿散轻轻地说:“我还好,只是突然觉得,人这一生果然不能避免焦虑和痛苦,再幸福的生活,再伟大的权力也无法让他们避免失去自己最爱的东西。”因为,一生中,有些雨必然得下,一些日子必然会黑暗、哀伤、凄凉。

小人偶知道,这场雨还要下很久很久。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啊。

在悲伤之外,无数美好的回忆浮现,人与长生种之间的寿命论是无解命题,可是失去就是失去了。学会接受是他终身的课题,阿散想,他要超努力地记住和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当下,大声说爱,离别之时也要好好告别,然后永远珍藏这些宝贵的记忆,记住重要的人。

这些事情,是阿散花了几十年,上百年,由一件件刻骨铭心的事情学会的。借着阿散的眼睛,「不想说话」先生长久以来的心结忽然在某天缓缓破碎、溶解、分崩离析。

他对「超越者」说:

“我想好了。”

“要成为阿散吗?他的生活确实很幸福呢~”

“不,我要回去。”

“啊?”

「超越者」一愣,回去?回哪里去?

那一刻,「不想说话」先生又变回了斯卡拉姆齐,不,他说这个名字已是前生之物,他要换一个,暂且就叫自己流浪者吧。流浪者仿佛从灵魂的底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还是最初麻木、痛苦、绝望、一心求死的人偶?他侧头看着if线世界泡里的阿散,那孩子正在玫瑰节上弹奏吉他,他的妹妹芙宁娜为他伴舞,不想表演才艺的那维莱特充当气氛组,他们仨都是笑着的,流浪者看着阿散眉眼间纯粹又幸福的笑意,也模仿着勾起嘴角,僵硬地去笑。

笑得很难看,却是他几百年来头个可以赋予「快乐」情绪的笑。

流浪者轻声说:“我要回到我的世界,要问为什么,因为我还欠小吉祥草王人情,多托雷欠我一条命,那个世界欠我一个解释。”他眼里的感情如岩浆般滚烫,灼热的几乎要把自己空悬的心脏烫出更大的口子。

「超越者」同他说,回到那里,你还是会受伤哦。

流浪者点点头:“阿散也会受到伤害,你也会受到伤害,这世界上没人可以永远不受到伤害,我并不畏惧。”

「超越者」叹了口气,释然地点点头。

“那就祝你顺利干掉法涅斯本体吧!”

“哈???”

「不想说话」先生是突然从阿散的生命中消失的,阿散并没有惊慌失措,不如说他早有预料。真正分别的那刻到来时,一向话痨的「超越者」只是亲吻他的额头,便化作光点随风而去了。

阿散合上书,表情平静又温软。

他说:再见了,「我」们。

阿散最终成长为人偶中最奇怪的一个,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灵魂的本质如旧。当他意识到「不想说话」先生的来历时,就已经猜到对方的选择,他会回去。

人偶的灵魂是带壳的牡蛎。

血肉模糊后会有珍珠。

祝你好运,「我」。

END

连续爆肝5天,正文+番外写了5.2w,送给阿散入池的一周年!

千言万语已经写在里面

我偏爱着阿散,所以希望他拥有着美好绚烂的人生,但我知道流浪者不会选择我所期待的,于是就做场梦吧。在梦中,人偶的伤痛被if线的自己逐渐抚平,他再次振作起来,接着迎击自己的人生,于是他转身回到了他的世界。

因为,他从不逃避。

另外彩蛋是3k字的番外,一共有三个番外,内容是鸭鸭拿到神之心上业绩,散那芙的日常cb,流浪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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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加缪《局外人》、《西西弗的神话》

[2]露意莎·梅·奥尔柯特《小妇人》

[3]AmigoGao简评《人类群星闪耀时》

[4]鲜芒硝考据《枫丹千年兴衰史》

[5]狐久考据《NarzissenKreuz‘sDream-原神“水仙”系列故事》

[6]卿云上考据《原神底层世界观枫丹》系列之雷穆利亚、佩特莉可、不溶灵露与摄魂魔像

[7]萌娘百科流浪者、那维莱特、芙宁娜、阿兰·吉约丹、雷内·德·佩特莉可等

时隔多日,大家重新回到了这个神秘空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面多了两个人,多了两个长相近乎一模一样的存在。...

时隔多日,大家重新回到了这个神秘空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面多了两个人,多了两个长相近乎一模一样的存在。

“保罗?”兰波惊呼出声,“怎么会有两个保罗?不、不对,你不是保罗,你是……”阿蒂尔兰波回到法国以后经过锻炼,无论是头脑还是武力都已经重新回到了巅峰时期,虽然因为惊讶一时失言,但很快找回了本来的警惕,拒绝再为其他人提供情报。

和波德莱尔有着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大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阿蒂尔兰波,又好奇的瞄了瞄新出现的两人,都没敢吭声。

金发兰波听到大家的讨论后,不发一言,挑了挑眉,露出一个野性的笑容。

金发蓝眸的兰波坐在秋也的墓碑上,晃着腿,看着黎明下的横滨海。“原来你不在华国啊。”

开头就放出了一个大雷,所有人都为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神一般的发展给闪了腰。

之前大家都通过巴黎圣母院的特异点事件了解到麻生秋也对于华国文化游蛇深切的迷恋,如果不是后续波德莱尔的调查,恐怕大家都会以为麻生秋也是华国人,所以失忆的兰波会去往华国不足为奇。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金发兰波和麻生秋也之间的关系啊!!!

麻生秋也失忆——依靠帽子认为阿蒂尔兰波是兰波——两人确立恋爱关系。

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麻生秋也失忆——麻生秋也认错了人,爱错了人;麻生秋也有着愧疚——麻生秋也是个智者,就算之前因为失忆导致错误的发生,但长达八年的相处麻生秋也肯定已经发现阿蒂尔兰波的不同,但麻生秋也默认了这份错误,自然是要对原来的恋人兰波产生愧疚的。

波德莱尔对自己的学生有着清楚的认识,武力顶级,智力方面虽然也不错但绝比不上身为智者的麻生秋也。阿蒂尔就算是有心要瞒也未必瞒的住他,更何况是失忆的阿蒂尔呢?想必情况已是暴露无疑。麻生秋也爱上了阿蒂尔,阿蒂尔也爱上了麻生秋也。从错误中开出的爱情之花会怎样呢?波德莱尔不愿去想。

阿蒂尔兰波攥紧了拳头,麻生秋也已经认定了我才是他的爱人兰波,其他的什么兰波统统滚一边去,秋也是我的!而我才是唯一的阿蒂尔兰波!

一月十五日,法国政府知道了这件事,三日后,一月十八日,阿蒂尔·兰波秘密回到了横滨市,风一样地冲了过来,夺走中原中也保管的《地狱一季》,双眼死死地看着上面的内容。“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写的诗歌……”他的手在颤抖。中原中也退避三尺,贴着墙,求救地看向郁闷的乱步。此时此刻,太宰已经聪明地跑路了。当仿品遇到了正版,尴尬的向来是模仿者,但是阿蒂尔·兰波问心无愧,确定自己没有抄袭别人的诗歌,最多是补全了秋也给的残诗。阿蒂尔·兰波当初失忆啊!秋也说什么,他信什么,最后闹出了这场乌龙!有卡特琳的异能力证明,他不再怀疑秋也的爱,他恨的是这个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出来扰乱人心。

沉默,突然出现的诗歌集就是证据,证明了麻生秋也和金发兰波之间的的确确是存在关系的。

什么?诗歌里面蕴含的情感有差异?这不是很正常吗?阿蒂尔兰波写的时候和麻生秋也正在热恋,诗歌充满希望很正常。金发兰波失个忆就把爱人弄丢了,更尴尬的是兰波努力寻找爱人,麻生秋也这边明知道认错了人却将错就错,金发兰波得知一切后诗歌灰暗难道不对吗?

两个现名叫兰波的超越者这时候非常默契,脸色铁青,怒视对方,两个人对于对方都没有好感。

阿蒂尔认为不论之前怎么样,麻生秋也现在是把爱情给了自己,那么身为前任的兰波就该乖乖消失才对。

兰波也很不满,因为异能力的特殊性,他无法长期停留在一处,身边的人也不断地换来换去,无论精彩与否,终究是有些寂寞孤单的。虽然他不认识麻生秋也,但他也想要有一份真挚的爱情。看对方的样子,想来麻生秋也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爱人。而且“自己”就算失忆也不忘寻找对方,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绝对是认真的,而对方应该也是认真的。就算是认错了人,但这份感情不会有错,错误的地方只是给错了人。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就是天经地义!

原名兰波的魏尔伦现在是真的有些好奇以及渴望了,他看了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聪明的将自己的想法藏了起来。

荣耀官方就是会玩,开了个体力综合节目拉着荣耀里的职业玩家们体现才艺,燕小芙看着兴欣的一群人……得,撩起袖子自己上吧,绝对不是被晚上可以多吃一个猪肘子和一瓶可乐给贿赂的,真的。跑马拉松这个东西燕小芙本来也无所谓第一的,毕竟真要比起来开个大轻功几分钟的事情,就算只是走……她也是下过斗的人了,体力不够怎么行,毒奶就是为了鼓劲的啊!但是直播间的观众们显然不想让胭脂把奖项全包了——被弹幕用礼物按死在第二名的燕小芙……燕小芙她乐得开心,总是在第二第三之间徘徊。不过游泳比赛的燕小芙……她特别感谢她曾经买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有着短暂转换性别的药丸,时效也就一天。但是等开始比赛脱衣服的时候,燕小...

在这一榜单上有一个在情理之中却又令人...

在这一榜单上有一个在情理之中却又令人惊讶的名字―――日月神教。

“神特麽的妖艳贱货日月神教。像我这样霸气侧漏的教主,怎么能说反差是妖艳贱货?再怎么反差,不也应该是弱受小白花吗?!妖艳贱货是什么鬼?难道要我去勾引人吗!?”正在窥屏官网排行榜的燕小芙碎碎念叨。

“哈哈哈哈,妖艳贱货日月神教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我也想看看教主妖艳贱货起来的样子。”

“2333333胭脂蕾丝团的诸位快出来,官方要发福利了!!”

“胭脂的反差怎么能是妖艳贱货呢?应该是一本正经和格外靠谱才对。”

“妖艳贱货,啊超想看看教主勾引人的样子!!不行,我浑身充满力量啊!”

“怎么办?我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不行,我要出去裸奔冷静一下”

“楼上你可以的,我支持你去吧!”

此时在直播间内和燕小芙一同窥屏的观众们十分的欢乐。

“胭脂,你一定要上去表演啊!到时候我给你送礼物!”

“妖艳贱货,呵,本教主如此霸气侧漏之人誓死不演!”此时的燕小芙已经出离愤怒了。可事实证明,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就在燕小芙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上场表演什么叫妖艳贱货时,那在拾荒和抢boss时多次作出重大贡献的毒奶,在无形之中发挥了它的作用……

“什么?官方邀请函?”此时兴欣训练室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我看看,我看看。”包子一把抢过邀请函念道“荣耀官方邀请日月神教的操作者:燕小芙参加此次周年庆,请燕小芙选手准备一个符合主题及大众网有要求的节目,谢谢配合。燕儿姐,这是给你的邀请函诶!”围在包子身边的众人纷纷拔脖看向燕小芙。

“可以啊,小燕儿,你的人气都快能和那些荣耀的全明星选手相媲美了”叶修顶着他那张嘲讽脸,用略微惊奇的语气,一边说一边盯着燕小芙的脸。

“不错不错,你真是有老夫当年的风范”魏琛赞叹的说。

“不错啊,小燕儿,老板我放你几天假,你可要好好准备别给我们兴欣丢脸。”陈果兴奋的一巴掌拍在燕小芙的背上,无视了对方“我可以不去吗?”的碎碎念。

于是在众人的赞同中,无情的镇压了燕小芙的垂死挣扎。

――――――――――――――――――――――――――――――

率先上场的是让整个联盟都为他改变规则的男人黄少天,在一片欢呼声中登场的黄少天,一言不发地站在了主持人身边。“有请剑圣黄少天开始表演。”

“嗯。”

………

在有黄少天的舞台,场上同场下首次一片寂静。

“呃,那个少天啊,你可以开始表演了。”主持人尴尬的说。

“知道。”

舞台上依旧是一片寂静。

一分钟之后。

“好了,好了,我表演完了,真是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怎么样?我厉害吗?一分钟唉,一分钟唉,我都没有说话!不就是学周泽楷那小子一样吗?有什么难的?哈哈哈,本剑圣厉害吗?”“怎么样?怎么样?不就是表演一下沉默寡言嘛?这有什么难的?”“话说回来,你们真的很过分哦,像本剑圣这么有特色的人你们居然要闭嘴……”

“好的,感谢我们的剑圣精彩表演,有请下一位:能言善辩周泽楷。”主持人连忙打断了黄少天的碎碎念,连忙请出了我们的下一位表演者,枪王上场。

“胭脂胭脂,你快回头看喻文苏在看你唉。”

“23333你们不觉得韩文清看下他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变态吗?”

“楼上你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那分明是看女装癖的目光。”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从杰西爸爸的目光中看出了震惊和痛心?”

“啊哈哈哈哈哈,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一游戏职业男选手竟公然穿女装,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你们真是够了!”燕小芙在心底默默吐槽道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向看破红尘发展了。

此时恰逢黄少天下台,只见他用惊恐的目光望着燕小芙仿佛他是一头饥渴的野兽,随时要扑上来将他拆吃入骨,几乎是擦着墙角边敏捷的飞奔入他家队长爱的怀抱中(黄少天、喻文州:???WTF)徒留满目苍痍(什么鬼?),一个目死的燕小芙,以及直播间观众们的一片叫好声欢呼声各种幸灾乐祸声。

燕小芙顶着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默默的飘向了她的休息台,结果所到之处全员退散,这让她几乎有种自己变成了传染病毒的错觉。和在知道燕小芙身份之前一秒化身长颈鹿纷纷举头围观,用五官随便某一处表达诸如——“这货是谁?”“从哪来了一个妹子?”“等等虽然我不是猥琐地想搭讪,但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看这位妹子有点眼熟?”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腐朽肮脏的社会啊……

“唉,高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燕小芙端着手里的保温杯(?)目送周泽楷和江波涛拿着一把芹菜叶子登上了舞台。

感受到燕小芙目光的周泽楷与江波涛默默的加快了脚步,以“鬼子进村啦,大伙快逃吧”的速度窜上了舞台。

燕小芙:MDZZ

“话说,我记得楷楷的台风是能言善辩吧?”

“台风嗯,不错,台风,好形容。”

“两个人上台,我可以理解,但那把芹菜是几个意思?”

“如此鬼神莫测的道具,嗯,我猜他俩该不会要表演在菜市场买菜还价吧?!”

似乎是顺应直播间内观众们的猜测,台上的两人居然开始表演在菜市场买菜的尴聊对话……

观众:突然觉得好冷是怎么回事?

燕小芙:这鬼神莫测的下一秒,这真是比飙车还刺激→_→

此时直播间内的弹幕刷的格外欢快。

“可以了,要是楷楷真在菜市场跟大妈这么对话,怕是一根菜都买不到的。”

“编剧一定是回轮黑,为何要毁我凯凯?还我男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编剧你出来!!我要给你寄刀片!!”

“不我要给胭脂寄刀片,一切都是大胭脂的错!!”

“40米的大刀看在过往的情谊上,我可以让胭脂先跑39米。”

“秦毅是谁?”

“233333楼上的,你歪楼了。话说这是重点吗?!”

“好的,感谢轮回正副队长丧心病……精彩的表演。”司仪默默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迷之画外音:别以为你把最后一个字吞回去,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他们丧心病狂)“难得看到周队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迷之画外音:你认真的吗?)我这次担任司仪还真是别有收获啊!好了,我们就不调侃周队了,让我们有请下一位表演者张新杰!”

“现在的司仪也不容易啊!”燕小芙吐槽道。

台上的张新杰穿着整齐的西装在台上弹了一首钢琴曲,据观众说,这首曲子就是传说中的野蜂飞舞。弹完之后张新杰便不等司仪询问转过身面向台下,认真地说“我的衬衫上两颗扣子没扣,西装下一颗扣子没扣。”说完便在司仪尚未回过神之前翩然下台。徒留台上的司仪和台下的全场观众们在风中凌乱。

在休息室内的燕小芙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可能会抓狂到和在场诸位同归于尽(ノ=Д=)ノ┻━┻“系统你在吗?”“嗯?”“我昨天不是熬夜了吗?我先补个觉要到我上台了,你记得叫我。”说完也不管系统是否答应,趴下来就睡。

按照演出习惯一般是在还有两个节目就轮到某人表演时,便叫某人开始准备,或许是因为燕小芙今天的气场太过于诡异,在还有下一个节目时工作人员打开休息室的门,让其他表演选手帮忙叫醒她。然而休息室内的其他选手确实燕小芙为洪水猛兽,用眼神交流着,希望谁能充当勇士将她叫醒。就连最为话唠的黄少天也在此时降低了说话的音量,生怕众人让他来承担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在大家用眼神交流,不知不觉中,做完一套眼球健操之时,真正的勇士,喻文苏,他终于站起来了(喻文州:……这种时候微笑就好)

喻文州到燕小芙趴着的桌子边,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子“燕小福到你表演了。”(没错,所有不知道燕小芙真实性别的人都以为他叫燕小福)本就睡得不踏实的燕小芙听到敲桌声,就像是上学时被班主任抓到上课睡觉一样猛的抬起头来,与喻文州来了个深情对视,那“猫儿一般的眼睛还有些惺忪,水雾蒙蒙地看着他,红唇微启,脸颊上还有着宿眠后的红晕”(翻译:眼皮子睁不开,呵欠连天打出了眼泪,脸上还有压在桌上的印子)“微红的眼角带着钩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翻译:刚睡醒,一脸蒙逼,不知所措)那一瞬间喻文州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

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女儿身”的燕小芙,捏着娇软的腔调(喻文州视角)问:“到我了?”说完便缓缓起身。回过神来的喻文州温和一笑:“下一个就是你了。”

“这TM就到我了﹍﹍”燕小芙一脸复杂的检查了一下他的道具“云裳舞”“红袖招”“女神音”“我就是不跑调”等道具已装备上,内心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洒然一笑(喻文州视角)道:“多谢了。”接着呼吸一口气在直播间观众们的鼓舞中从容不迫的走到了幕布后。

“我们下一位上台的选手之前交代,我在她表演完节目之前先不公布他的身份,让观众们来猜一猜,大家是不是也很期待呢?有请下一位登场!”

音乐声响起,在观众的眼中,一位身穿红衣古装的女子,翩然舞到了台中,半跪在地上做了一个宽袖掩唇的动作,开口唱道:

“嘲笑谁持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起身,转身,大大的衣摆在台上被甩起,看上去就像朵艳丽无比的花。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她忽然开始在台子上转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圈大红色宛如铺了一地。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然而在这极速的转动中,她的声音依旧不停,还是那么的绵长有力。甩开的裙摆在台子上,宛如一朵移动着的花,艳丽的颜色几乎晃花了人的眼。台下的人都一下子被她这炫技一样的做法给弄懵了,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猜测,台上唱歌的究竟是谁,而此时台下却已寂静无声。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燕小芙运起轻功一甩水袖在一片惊呼声中,立在长长的赤红丝绸之上凌空而舞。并在空中点了点自己的眼角,那里画着一颗朱砂点的泪痣。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

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落地,层层叠叠的衣摆顺着转圈的方向被完全的甩开,就像是一朵接着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台上人还时不时的甩一下那宽大无比的袖子,更加显得眼花缭乱。这个圈转的如同永无停歇一样,台下的人都发出一阵阵惊呼,他们总觉得这一幕实在是美得过分了些。

“兰花指拈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那柔弱无骨的姿态,殷红的眼角,略微歪头比兰花指的姿势,让人隐约窥见了另一个世界很久以前那个倾动江南的戏子胭脂的芳华绝代。女人的戏腔叫妩,男人的戏腔叫媚,这一刻的燕小芙妩媚的叫所有听曲儿的人骨头都酥软了。

“你一牵我舞如飞

你一引我懂进退”

燕小芙拿着手上准备多时的扇子,在身前打了两个花。引来直播间的观众们惊呼。

“苦乐都跟随

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燕小芙停下身来,像是水乡里的大家闺秀一般羞涩温柔的像台下人道了个万福。抬起眼,含春带怯的向望心上人一般望着台下。在把观众们电的心率不齐时,又无情的舞了起来。

“你错我不肯对

你懵懂我蒙昧

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舞姿再次开始热烈起来,像是怒放的牡丹。可和着这曲中的词却又像极了,是知道凋零在即依旧绝决的像世人挥洒自己的美的昙花一般。

“你枯我不曾萎

你倦我也不敢累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歌还在继续,那台上的人依旧唱着曲中人的故事,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察觉到那个既定的注定的悲哀的结局。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的完美”

终于,台上的人就像是一朵开尽的昙花,突然间半跪在地上,大大的衣摆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花一下子枯萎了一样,没有一丝生机。

台下一片寂静依旧没能从那曲里那舞中回过神来,台上的人低头看不清表情,胭脂突然间想起在胭脂府里那出没唱完的戏。

“胭,胭脂,你怎么了?我有点方。”

就在直播间的观众都有点被她吓到的时候,她缓缓的站起来,用带着些玩味的女神音笑着说:“妖艳贱货日月神教?唔~表演完毕。”

说完就在一片死寂中,从容下台,全然不顾回过神来炸成烟花的观众,顺便避开了在休息室内,同样炸成了烟花的各位选手。偷偷的溜进化妆室里,给自己化了一个男妆,顺便换了一身男女皆可穿的魏晋大长衫。

“嗯,从今天开始,我怕是要多一个雌雄莫辨的人设了。”燕小芙怀着诡异复杂的心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说。

全职综艺之事后

#日月神教版牵丝戏#

#圣战!日月神教的性别之战#

#平胸女神,日月神教#

#妈妈就是这个人掰弯了我―――日月神教#

#荣耀周年庆#

作为全职面位于中的荣耀游戏网红,燕小芙想说认识他的人很多,真的很多。所以身为一个实际性别为女的女扮男装,却在大众眼中认为是男扮女装的表演会让网络爆炸,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是………

“这个平胸女神是怎么回事?!”燕小芙指着屏幕上的某个标题,转身对着陈果咆哮道。然而还没等陈果开口包子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燕儿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一个不怎么玩荣耀的网红没听说过你的名号,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跳舞的视频,然后点评了一句,这个女神哪里都好,就是胸太平了点。”“对呀,这个热搜里面现在聚集了一众的声称是被你掰弯的汉子。”苏沐橙接口道。“恭喜,我们的小燕儿终于有男性颜粉了。”苏沐橙说完之后,便抛弃燕小芙转头和陈果讨论起她在跳舞多么的美,唱歌时的神态是多么的勾人。不仅让人骨头都酥了,还让人想把他摁在在床上……咳咳,总之谈话内容越发的一言难尽。

“不,我一点都没有感觉觉到喜。平胸怎么了?平胸能为国家省布料平胸能衬托出其他妹子的波阑壮阔,平胸,每个平胸的人都是男装大佬……”燕小芙在心里默默吐槽,顺便安慰自己。

直播间的观众明显不想给她治愈的机会,“平胸女神?这个称乎过于真实,以至于扎穿了我胭脂的心啊!”

“为了感谢这一勇士,我决定先笑为敬,哈哈哈哈哈。”

“这位说我大胭脂是平胸女神的拥有一双看破一切虚妄的眼睛。”

“总感觉那群声称被胭脂掰弯的汉子们,类似于变性版的胭脂蕾丝团。”

“胭脂,我听说你的邪教又壮大了,快下去迎接一下你的新教众们啊!”

与此同时,荣耀职业选手聊天群。

夜雨声烦:叶秋叶秋叶秋,你们副会长火了,你知道吗?@君莫笑

鸾辂音尘:@生灵灭土豪大气的队长,请问您对日月神教的表演有何看法?

生灵灭:好看惊艳还有一丝妩媚(.)咳,我这是客观评价,没弯谢谢。

夜雨声烦:我靠我靠我靠,虽然我也觉得他跳的很美,但妩媚是什么意思?你肯定是弯掉了,不要在这里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鸾辂音尘:放心吧队长,你就算是弯掉了,也一定是受~( ̄▽ ̄~)~

生灵灭:小戴………

鸾辂音尘:队长,你别这样,我也这也是客观事实,你攻得起来吗?

一枪穿云:美,厉害。

无浪:我们队长的意思是很美,日月神教厉害。

索克萨尔:很惊艳的表演,带着一丝……媚,我突然有点好奇,他以前的职业了,普通的表演者可描绘不出那一丝历史感。

夜雨声烦:队长,你………

鸾辂音尘:ω难道喻队也………

石不转:对,尤其是她的唱腔,她唱戏的那一部分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旧唐时是一个坐在台下看戏的人。

风城烟雨:同好奇,与其说是看他唱歌跳舞,不如说是看她讲了一个故事。而我从他所描述故事中听出了一丝属于他的悲苍。

鸾辂音尘:说认真的,在不知道他是日月神教之前我都被她掰弯了_(:з」∠)_还好真相拯救了我的性取向。

沐雨橙风:她站在丝段上跳舞的那一段,我看了好多遍,这才叫真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ω

王不留行:美到惊艳,让人回不过神来。开腔唱戏起,有种时光错倒的感觉。

索克萨尔:我这是尊重事实^_^,少天,燕小福开口唱戏之后你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鸾辂音尘:哦~黄少该不是弯了吧~

王不留行:黄少该不是弯了吧~

沐雨橙风:黄少该不是弯了吧~

独活:黄少该不是弯了吧~

风城烟雨:黄少该不是弯了吧~

生灵灭:黄少该不是弯了吧~

夜雨声烦:靠靠靠靠靠,谁弯了?本剑圣直着呢!还有你王大眼,你有资格说我吗?他在休息室的时候你可没少看他。

沐雨橙风:ω

王不留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还在休息室时,哪个没有偷偷看他?

一枪穿云:嗯

无浪:我们队长的意思是,休息室里所有的人都在看他。

鸾辂音尘:哇~我仿佛看到了修罗场ω

君莫笑:哟,这么热闹。黄少你被谁掰弯了?上吧,哥支持你。

夜雨声烦:滚滚滚滚滚!本剑圣可是直的!话说你们副会长还不去澄清一下吗?难道他真的是女的吗?真实性别被人发现了是不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你看看网上是怎么说的啊!哎哟哟看一大票男粉都在怜惜你们副会长。哦!多么惹人怜爱的女子!在追逐梦想的坚韧中深藏着仓鼠系的羞涩本性!叶秋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君莫笑:这个夏休的综艺活动我们兴欣会派小燕儿和小唐上,你们蓝雨不是你和文州去吗?日月神教是不是女的你们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鸾辂音尘:小,小燕儿ω

夜雨声烦:我靠,小燕儿!叶秋你才是被掰弯的那个吧?!

王不留行:吓得黄少话都少了

沐雨橙风:吓得黄少话都少了

鸾辂音尘:吓得黄少话都少了

夜雨声烦:我靠靠靠靠别排队形啊!老叶你一到是说话呀!

君莫笑:我们兴欣的人都这么叫,古话说的好,淫者见淫,腐者见腐,黄少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君莫笑:好了我去抢Boss,不聊了。

夜雨声烦:靠靠靠靠靠!你的思想才危险,你给我回来,咱俩pkpkpkpkpk!

快要饿死的手残党自己整点粮吃,叹气jpg

会尽量减少原文内容哒。

文豪组织密谈·组织的建立·完

一次性翻转了五位干部卡牌,三位代号成员卡

牌,确实是大丰收呢,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两位侦探牌分别链接了两位卧底公安,少女偶像则链接了某爆处组警官,显然是直属领导及下属,龙和琴酒同样如此。

这一波,这一波是亲情组啊,奇怪的父子、姐弟、兄妹、母子关系

琴酒、母子,淦,果然还是好怪!

家是这种实在的家啊,你们文豪组织内部都这样吗?胡言乱语jpg.

倒是尾期红叶与诸伏高明的卡牌并没有相互链接。

干部卡牌依旧没有更多内容,只是再次证明了这些干部们都...

干部卡牌依旧没有更多内容,只是再次证明了这些干部们都有额外的职业:医生、作家、FBI、侦探、明星,哦,还有龙。

丰富多彩到超出理解范围。

龙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中国龙的话,下雨琴酒呢这个直属下属大概没什么用,要不扔了吧。

代号成员卡还是同样的嘲讽介绍。

诸伏高明

身份卡:日本警察,文豪组织代号成员泽塔

简介:平时是一名优秀的日本警察,加入了危险组织也还是一名优秀警察,毕竟直属上司就是完美的同行前辈呢,如何,吓到了吗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为了那些悲剧不再发生。如今拥有了力量的你,也一起推动了这场变革。

解锁影片:顺位开启中·····

上司是警察哦,淡定,文豪组织在日本警界有个人不很正常嘛,都有个FBI王牌了,有个日本公安头子都不奇怪。观众们很佛。

倒是诸伏兄弟心情奇特地对视一眼:兄弟俩进了同一个坑,嗯,微妙地理解了赤井秀一的感觉呢。

话说你们文豪组织真是太包容了,来着不拒啊:卧底要,杀手要,在职警察也要,还喜欢直接扒拉一家子走。

这就是大组织的气量吗,爱了爱了~

松田阵平

身份卡:日本爆处组警察,文豪组织代号成员卡帕

简介:这年头还有送上门的优秀人才啊。又是追着我们小镜花跑,又是欠我们晶子姐姐救命之恩,自己往坑里冲谁还拦得住放心,这坑里舒服的很,用过的前辈都说好!大拇指jpg.

解锁影片:顺位开启中······

“送上门啊。”降谷零意味深长。

“追着人家跑呢,”诸伏景光微笑,“小姑娘还未成年呢。”

呵,之前笑得开心吗,这是来自同期的报复哦。银镯子都掏出来了。

伊达航揽着女友哈哈大笑:“救命之恩还是要好好报答的!”

幼驯染不是战友,幼驯染正在憋笑,挨了一肘后忍不住笑出声安慰:“小阵平,别担心,前辈们都说好呢。担心也没用哈哈哈,毕竟自己冲进去的。”

松田阵平假笑:“笑得很开心啊萩,这么确定你不在同一个坑里”

“嘎。”啊,这,还真有可能,萩原研二讪笑。

这打打闹闹的样子,这就是日本警察吗,了不得了不得。

柯南半月眼,只能自行猜测起新出现的人名:晶子,诗人与谢野晶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会救人的,会救警察的,应该不是坏人。

接下来是万众瞩目的,琴酱~

黑泽阵

哦哦哦真名出来了,记下记下。

身份卡:黑衣组织topkiller——琴酒,文豪组织代号成员凯,顶级设计师白麒麟专用名模凯

模特认真的且不说白麒麟是谁,琴酒当模特

重金求一个没设想过的脑子!

嗯,在重金求一个没看过这些东西的眼睛吧。

还真是母子关系啊!之前随便口嗨的玩笑成真了啊!

委屈还不说,叛逆但好哄,你是什么男子中学生吗?topkiller的形象碎了一地啊!

琴酒点烟,琴酒继续抽烟,不然还能怎么办,这鬼地方又不让动手,座位都离不开,更何况:龙吗,足够强大的存在,自然值得弱者追随。

心情起起落落,血压高高低低,垃圾影厅,玩弄观众很开心对吧!

对,很开心哦~

奖励环节结束。就像是抽卡游戏,除欧米伽外,解锁的代号成员卡牌随机亮起,几轮之后,定格在了阿尔法——降谷零。

放大的照片上,金发黑皮的男人露出前所未有的乖巧笑容。

他一侧的碎发被两枚黑色一字夹固定着,身着酒红的衬衫和黑色马甲,马甲左胸口上别着一朵红玫瑰胸针,那红玫瑰鲜艳欲滴得就好似由鲜血染红。

“看起来过得很好呢,zero。”诸伏景光感到欣慰。

对于被独自留下的幼驯染,诸伏景光总是觉得愧疚。在影厅重逢的第一眼,他就意识到了那份沉重和悲伤。

哪怕只是同位体,zero能幸福,真是太好了。

降谷零感到紧张,即使是七年的卧底经验也没有办法压下这份紧张。

会看到自己的父母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位‘姐姐’呢?她遭遇了什么我们又是怎样的相处关系呢

对于家毫无经验的公安警察,紧张地期待着。

解锁关联影片一·降谷家的地下室

跟破特吵架没发挥好而生闷气的小龙

我看一年级和工作后的反应也没什么区别@-@

【AIMJ】可惜咒语丢失了T^T

——————————————————

在家咸鱼了两个月的燕小芙迎来了她的下一次直播。

“主播……”系统的声音有些奇怪,“我被坑了。”

燕小芙竖起了耳朵。

“伍迪那个家伙给...

“伍迪那个家伙给我植入了病毒。”

燕小芙坐直了身体。

“所以最近您不用直播了。”

燕小芙咧开了嘴角。

“但是由于病毒,主播直播过的其他位面的人物有可能会穿越过来,请主播谨慎对待。”

燕小芙……燕小芙准备离家出走。

▲▲▲▲▲▲

酒楼外,一个白衣胜雪的剑客正看着红衣大盗的通缉令,而在二楼的包厢里,一个小胡子的男人看着手上的红色头绳发呆。

地下,铁三角终于到达了主墓室,胖子摸了把脸说:“这是谁的墓啊,他娘的这么多机关。”

“应该是江南名伶胭脂的吧。”吴邪回道。

“你怎么知道的?”胖子问。

吴邪指了指他们匆匆逃跑时看见的石门说:“石门上写了,说以前江南有个脾气古怪的戏子,面若好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失踪了,后面的就没仔细看了。”

“还是天真你细心。”胖子对吴邪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正中央的棺材,吴邪和胖子正在犹豫时,小哥突然上前一把掀开了棺材的盖子。

棺材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套华丽的戏服。

一条小道上,一个深V领的炮哥手上抱着一只滚滚正在赶路。

江南湖上的一条小船上,一个黑皮汉子正大敞胸襟坐在船上喝酒,喝着喝着,他突然运起轻功来到一座院子前。他推开门,看着满园的牡丹自言自语:“差点忘了,今日还未给这些花浇水。”

兴欣网吧二楼,叶修正抽着烟打着游戏,突然看见工会里几个妹子正在讨论日月神教。

“你看见那个帖子了吗?”

“哪个?”

“关于教主的那个啊!”

“哦,哦,你说的是那篇‘日月神教和一叶知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吧。”

“对对,就是这篇,超级甜的。”

叶修又狠狠吸了口烟,心想:这什么玩意儿。

然后又看见那几个妹子说,

“教主大总攻啊,太帅了”

“对啊对啊,冷漠美人攻X傲娇大神受,啊,我死了!”

叶修手上的鼠标一转,打开了那篇文。

卡塞尔学院里,路明非正在和楚子航吃着饺子,吃着吃着,路明非突然想起了那个来自东方的戏曲教授,他放下筷子,对楚子航说:“师兄,我想去看一眼胭脂教授。”

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视线略过一排排照片,最后落在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身上。

然后,白光一闪。

此时,燕小芙正走到家门口,一开门,四目相对。

“卧槽!”

燕小芙一脸懵逼。

路明非一脸惊恐。

楚子航一片空白。

燕小芙的新邻居,一个叫原圆圆的女孩正好回家,看见了这神奇的一幕。

仨人站门口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顶着原圆圆奇怪的目光,燕小芙一把把门口俩傻了的孩子拉进了屋里,而原圆圆也正好打开了门。

就在燕小芙准备关门然后解决自家事的时候,她就听见隔壁也传来了两句,

燕小芙吓得一抖。

咦?怎么有个声音这么熟悉呢?

……等等!这不是叶不羞那个心脏的声音吗?

燕小芙连忙跑到隔壁一看,果然发现叶修也是一脸懵逼地站在邻居家里,而她的新邻居看起来非常的冷淡。

嗯,如果燕小芙透过皮囊看见的原圆圆的咸鱼本质没错的话,现在她应该是惊吓到掉了线。

“你怎么进来的?”原圆圆看似冷淡实则紧张地问叶修。

叶修看见了门口的燕小芙,也突然回了神,问了一句:“小燕儿,我怎么进来的?”

————————————————————————

燕小芙:如何向不同位面不同时期的人编一个通俗易懂的故事来解释我的存在,在线等,挺急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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