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呻吟出声,现在正是夏天的时候,为了节省电费,你只开了一架电路有些老化的风扇,正在费力的转动。
某种蛰伏在黑夜中的生物蠕动着,试探着,一点一点的爬到你的脚踝边。
...
如果你还醒着,你就会惊恐的发现,那个粘黏在你腿上的不明肉类——
是眼睛
——
“你怎么又搬家啊,明明上一个地方挺好的呀,房租也很便宜。”
帮你收拾东西的闺蜜有些抱怨,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帮你搬家了。
你脸色苍白,即使是大热天,也不出汗,这让一旁的闺蜜喋喋称奇。
“就是觉得那里太阴凉了,我身体不太好,你知道的。”
“有吗……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让我搬,我可不来了。”
闺蜜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很老实的又提了一袋你的衣服。
你唇角含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完全开心不起来啊。
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你感觉自己被什么怪异的东西盯上了,最开始的时候,你还报过几次警。
前来检查的人看了好几次,信誓旦旦的跟你说没问题之后,你开始做噩梦。
无数双眼睛粘黏在你家的每一处角落,眼神暗到让你浑身发抖,看不清情绪的眼睛。
“小音,小音,我一直在看着你。”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像是穿过某种黏膜,诡异的呢喃。
一开始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噩梦,只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可是一连十几天,你每天都梦到出租屋,就连梦里的场景也没有变过。
你怀疑这里有脏东西。
虽然你不信鬼神,可这样的场景不能再有其他的解释了。
于是你只能不断的搬家,不断的换工作,不停的加班,直到深夜回到家里,那种被菟丝子死死缠绕的溺水感始终笼罩在你的身上。
或许你真的应该找个神社拜一拜,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只能依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吱吱吱”
树上的知了叫个没完,上山的路上,你没看见多少人,也许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的原因吧。
你看了网上的推荐,专门来这座神社,据说许愿非常灵。
按照导航,你一刻也没敢停,十分虔诚的一步一拜,直到神社门口。
这是一座看起来相当有年代感的神社,外表的苔藓附着在上面,檐角挂着的青铜铃铛随着微风缓缓飘动,发出脆铃声。
面前紧闭的大门让你有些疑惑,但你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搁上了门口。
像人类肌肤的细腻,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冻意涌上你的背脊,你吓得慌乱松开。
你仔细的看面前的大门,四处静悄悄的,只有鸟类偶尔传来的叫声。
这是你的错觉吧,你再次触碰,果不其然传来正常的冰凉触感。
“叩叩叩。”
稍微等了两分钟后,轻轻的吱呀声响起。
面前高大肃穆的男人身姿纤长挺拔,清隽俊逸的面孔上面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穿着一身白色祭服,想来便是神社里面的神职人员了。
你连忙朝他拜了拜。
“今日神社并未开门,您改日再来吧。”
闻言你有些惊讶,连忙再次查了查,发现今天确实是休沐日。
你有些乞求的看向面前的青年,“小师傅,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实在是因为最近被困扰的快要崩溃了,求求您让我进去拜一拜吧。”
你真的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所以就连面前青年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也没发现。
“罢了,神社存在的目的本来也是为了帮助世人,请进吧。”
他的身体往里偏了偏,给你让出一条路,你心怀感恩的道谢后进了神社,青年在你的背后轻阖双眼,关上了门。
无数双眼睛开始从大门上面游移,钻进黑暗中隐藏起来。
青年脸上浮现诡艳的缝隙,只要你仔细看,便会发现被掩盖的——
眼睛
*一些他们不同的接吻习惯
*内含檀健次/沈翊/秦淮/相柳/莫青成/白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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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檀健次
[图片]
檀老师最喜欢在他下舞台的时候以及在化妆间的时候回避所有人跟你接吻
就拿刚下舞台来说吧,他会习惯性的把你圈在自己怀里,而后低喘着气满怀期待的问着
“我跳的好不好?”
“你跳的最好!檀健次的舞台就是最棒最棒的!老公我太爱你…唔!”
他甚至气儿还没喘晕乎,炽热的气息萦绕在你周身上下,成功将你包裹的死死的
檀健次垂头直接挑开你紧闭的牙关,攥住你扯着......
檀健次垂头直接挑开你紧闭的牙关,攥住你扯着他舞台装衣角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确保你稳稳的搂住了他,这才放心来了一个湿湿热热的热吻
檀先生很喜欢亲花你的口红,把你亲的迷迷糊糊的,然后再轻点着你的额头对你说
“等我回来”
嗓音极度沙哑磁性,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欲.望,好听的要命
唉…又是被檀老师硬控的一天
(二)沈翊.
你还记得,刚谈那会儿,沈翊是妥妥的禁欲系,吻你的时候都很少会深吻
他喜欢像啄木鸟一样一下一下的点你的唇,从你的额头一路点到上唇
彼时,你被他啄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沈翊温柔的不像话,整个人溺在他怀里总是要亲亲抱抱
后来,他学会了深吻
先含住你的上唇瓣慢慢品味着,随后揽紧你的腰身将你紧紧的禁锢在他怀里,轻柔的撬开你的贝齿探入口中汲取着你的呼吸
至于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摁在画板上亲,就是后话了
这大概是沈老师小小的xp吧…
(三)莫青成.
不得不承认,头牌大人的吻技真的很好!好到让你以为他并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但事实上,你确实是他的第一任女朋友
也是最后一任捏
头牌大人本来就是温柔的,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是温柔的,如同一根羽毛晃晃悠悠的在唇瓣上扫过
当然,也是措不及防的,甚至有的时候看着看着看对眼了,莫名其妙就碰一块儿去了
他接吻的时候很喜欢揽着你的腰,要么就是紧紧握着你的手,而后直接抿上你的唇,像是要把那颗樱桃整个都含进嘴巴里,细细品味
头牌很会做饭,不管是给大家做饭还是给你一个人做饭,第一口永远都是进了你嘴巴的
他等你餍足的咽下他的投喂以后,再和你交换一个充满食物香气的黏黏糊糊的吻,那双猫猫眼就一瞬间亮了起来
在你晕晕乎乎软在他怀里的时候,只听见他在你耳边低低的说着
“味道刚刚好”
鬼知道头牌说的是菜还是…你
(四)秦淮.
小秦总是你包养的,其实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包养,但你们的恋爱关系确实是在这层关系上发展起来的
还不是睡着睡着就睡出感情了…
他这人和你接吻的时候像只奶狼,猛的很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啃破你的唇角
直到浓厚的血腥味散在口腔里,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在忘情的接吻中抽身,磕磕巴巴的对你说
“对不起啊…之前实在是没谈过女朋友”
巧了,你还就喜欢这样的
于是下一秒小秦总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金主侧躺在床上对自己勾了勾手指
“没事啊,我喜欢”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鉴于秦淮的财迷性格,你饶有兴趣的在合同里加了“接吻就给钱”的条款
亲一次,给五百,怎么看都是秦淮赚了
你没猜错,秦淮确实赚了,并且在看到这个条款以后兴致冲冲的每天都要亲亲抱抱
他的吻技被练出来了,吻你的时候不再磕破唇角,甚至还会用.舌.尖抵着之前磕破的地方,将你口腔里的各个角落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最后,小秦总低喘着气在你耳边落下一吻
“亲完了,给钱”
你:……
「叮~支付宝到账,五百元」
(五)相柳
和相柳确定关系不容易,确定关系以后更不容易
因为…“蛇性本淫”这四个字真的不是吹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相柳他简直太!喜!欢!接!吻!了!
亲着亲着还擦枪走火会滚床上去那种
互诉心意以后,相柳经常带你去海底玩,然后你们接吻的场所就变成了…海底、贝壳
他接吻喜欢把你禁锢在他怀里,在贝壳里,他就会把你整只抱到他腿上
可能看你小小的软软的很好欺负
只能说不愧是九头大妖,有九个头感觉就有九个肺,他掠夺尽你的空气就开始缠着你的唇齿不放,直到把你亲的小脸通红
往往这个时候,相柳眼底就会浮现一抹暗色,气氛逐渐变的暧昧而危险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陷入到了柔软的被子里
“别动,听话”
嗯…腰你好好活着吧
(六)白晓宇
白晓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处于半失明状态,每天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狗
但实际上,他戴着你特质的眼镜,甚至比你这个视力5.0的女人看的还清楚
他喜欢在黑夜里和你接吻,一切只靠感觉,那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不是个瞎子,而是一个正常的人
一片昏暗里,白晓宇轻轻把你推到墙边,手指颤抖着去寻那一抹柔软,然后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亲了上去
专属于白晓宇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你
很明显,在他彻底触碰到你以后,白晓宇的动作就放肆起来,握着你腰间的手收的越来越紧
直到一句低吟,你们便双双坠入情海中,再也不能自拔,无法自抑
“老婆…你好香…”
Ending.
*年上,男主比女主大7岁
*觊觎已久,强取豪夺
*已完结,he
你自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因为父母工作繁忙,所以专门给你配备了一个保镖。
第一次见荆弋时,你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他也不过二十。
你那时还有些疑惑,爸爸怎么会找了个半大孩子保护你。
直到荆弋将总爱欺负的同学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你才对他改善。
那天是开学的日子,你从早上吃饭就有点心不在焉,磨磨蹭蹭不想去上学。
从小照顾你的张姨帮你收拾好书包,看你喝了半天,杯子里的牛奶却一点没下去,便开口关心:
“小姐,怎么了?今天的饭不合胃口吗?”...
“小姐,怎么了?今天的饭不合胃口吗?”
你抿抿嘴:“没什么,不喝了,走吧。”
你慢吞吞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向沉默站在一边的荆弋,道:“你,今天送我去上学。”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跟上。
车子开到学校附近,就停下了,离停车区到学校还要走一小段路。
你犹豫着跟荆弋说:“你走我后面,别离太远。”
他没回应,却自觉站在你三米外。
“小丫头,让你带的钱带了吗?”
一道懒洋洋地声音传过来,你脚步一顿。
几个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男生朝你走过来。
为首的男生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也不需要你回答,直接过来抢你书包。
你往后退一步,他嗤笑:“躲什么?想挨打了?”
说着又往你身前逼近几步。
就在手即将伸到你身上时,身后一阵风刮过。
几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是专业保镖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荆弋打得在地上惨叫。
如果说之前你对荆弋的感情只是好奇,那现在就是崇拜。
星星一般的大眼睛盯着他眨呀眨的。
荆弋回头看了你一眼,捡起你掉在地上的书包,送你去教室。
“荆弋,你好厉害呀!”
“你怎么不说话?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理我?没关系熟悉就好了,我爸爸喜欢喊我初初,我允许你也这么喊。”
从那之后,荆弋就像影子一样跟着你,送你上学,接你放学,你对他逐渐依赖。
荆弋一向冷脸,唯有在面对你时会露出一些笑意,连你爸爸有时候都醋,调侃你胳膊肘往外拐。
“谁让你经常不在家的,就只有荆弋陪着我呀。”
“你啊,都要上大学了还这么毛燥,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
你笑笑不说话,拉着荆弋出去:“爸爸,我带荆弋去挑明天生日会要穿的衣服啦,不跟你说了。”
明天是你的十八岁成人礼,爸爸说了要大办一场,正好你想逛逛街,干脆带着荆弋去店里试礼裙。
店员把当季的新品拿出来给你试,带你去试衣间,让荆弋在外面等。
“程小姐,这件是今夏的新品,粉色的短款礼裙很适合您的气质呢。”
你看了眼那件甜美风的短裙,有些兴致缺缺,跟你之前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区别。
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突然一亮,指向旁边衣架上展示的裙子:“我要试那个!”
荆弋安静地靠在外面的墙上等,像这五年的每个日子一般,陪着小姐,尽职尽责。
“荆弋。”
他回头,看到试衣间的门打开。
少女穿着一件白色抹胸长裙,下摆坠了很多晶钻,在店里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只是这些都不敌少女看向他的目光。
荆弋突然有种错觉,仿佛少女穿着圣洁的婚纱,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一向冷静的他手心突然有些冒汗,心里有种冲动疯狂滋生。
女孩又唤了他一声,荆弋回过神。
“好看吗?”
荆弋垂眸:“好看。”
“那就这件了!”
看着少女蹁跹的身影,荆弋紧紧握着拳。
你挑的这身礼服是偏成熟的款式,领口那里开的很低,你从没有尝试过这种风格。
这次也是趁着成人礼想要挑战一些不一样的。
第二天,别墅里来了很多人,你打扮地光彩照人,在父亲的介绍下登场,侃侃而谈。
收获了不知道多少夸赞,你颇有些飘飘然。
宋家的二公子邀请你跳舞,你欣然答应,与他跳了舞会的第一支舞。
只是你总感觉有道目光紧紧盯着你。
荆弋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他那天只顾着沉迷在小姐的美丽中,竟没注意到那条裙子的细节!
领口怎么开这么低?那抹雪白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
尤其是看到别的男人将手放在她腰上时,荆弋只觉快压不住心底的冲动了。
想把那人的手剁下来,想将不乖的小姐紧紧压在身下,看她在你的疼爱下哭泣的样子……
晚会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将近凌晨才结束。
你陪着爸爸送走了客人,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
几下脱完衣服将自己埋进浴缸,喟叹一声:“呼,累死了。”
此刻你才想起来,今晚怎么没看到荆弋?
难道是不舒服,在房间休息?你打算洗完澡去看他一下。
换上白色纯棉的睡裙,你将头发擦了半干,就出门去找荆弋。
你习惯了直接推门而入,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推开!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急促地喘息,难道真受伤了?
你着急地拍门:“荆弋!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动静戛然而止,半晌才听到荆弋有些喑哑的声音。
“小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明明听到了,你疼得都喊出来了!肯定很严重!”
“真的没事,小姐先睡吧。”
劝了几句他都不开门,你也有些生气了:“不给看就不给看,谁稀罕!”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越想越气,你干脆直接出去溜达。
别墅附近有一家便利店,你很喜欢散步到那里去吃宵夜,平时都是荆弋陪着你,今天才不要叫他!
没想到只这一次就出事了。
睁开眼看到黑漆漆的环境时,你害怕地朝后缩。
周围还有几个跟你一样被绑起来的女孩,不远处坐着几个男子,手里都端着木仓。
你当时只觉得后脑勺一疼就昏了过去,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绑架了!
你不知道怎么办,心里祈祷爸爸赶快找到自己。
改过的面包车颠簸地不知道走了多久,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颠散架了。
大概过了两三天,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你与其他几个女孩被推搡着赶下车。
这里似乎是一个寨子,手里干着活的人都停下来,粘腻的目光扫过你们。
你胃里一阵恶心。
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栋二层小楼,你们被推进去摔在地上。
“大哥,这批货可都不错,兄弟们特地给您留着呢。”
你心里一震,虽然没接触过这些黑暗面,但你也看过一些新闻,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法律无法到达的地方。
害怕的情绪涌上来,你忍不住发抖。
你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到脸。
半晌,一双长腿停在面前。
你盯着面前的皮靴,大脑一片空白。
那人用脚尖抬起你的下巴,怎么!
你眼泪簌簌而下,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般盯着他,神色愤恨。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如看蝼蚁一般。
见你盯着他,挑了下眉毛。
“倒是个美人,就她了。”
说罢像拎小鸡仔一般,将你扛在肩头往楼上走。
“你放开我!放开!”
手脚被绑,你只能尽力扭动着身体挣扎。
“啪!”
他!他竟然敢!臀部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你即将发生的一切。
男人毫不留情地将你摔在床上,健壮的身体压下来,如同大山一般。
“别碰我!你不要碰我啊!”你哭喊着,可男人充耳不闻。
眼见大手要撕开你的衣服,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大哥。”
你讨厌虞望,就因为他救起落水的你,你们俩现下就要成亲了。
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你,只有像太子哥哥那般谪仙似的人才能与千金万贵的你相配。
你也曾哭闹过不肯嫁,但虞望不知给你爹娘下了什么迷魂汤药,都觉得他是个顶顶好的儿郎。
他们说皇宫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可你想着总归有太子哥哥护着,能受什么欺负。
数次的哭闹绝食都没能换来一向疼爱你的爹娘的心软。
最终在今天这个良辰吉日你出嫁了。
因着你们两家的身份,今日来的宾客很多,喧哗声大到在内院都能依稀听着点动静。
在这锣鼓喧天的喜庆中,你也不由得感到...
在这锣鼓喧天的喜庆中,你也不由得感到一丝紧张,到底是小女儿心态,即使所嫁之人并非自己喜爱,却也还是会憧憬婚后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你都快要困到顾不上身上繁琐的衣物,才有动静从屋外传来。
你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着门外人的脚步。
那人推开门走进来,一脚一步踩得很踏实,仔细听又带着一丝慌乱。
淡淡酒气萦绕在你身旁时,你捏紧了两侧衣裙,到了此刻你竟有些不自在。
你知道自己漂亮,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装扮如此隆重,寻常人见了恐怕只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虞望不是常人,他说不准还会嘲笑打趣你。
男人掀开盖头,在摇曳烛光里是你秾艳昳丽的容貌,微挑眉眼蛊惑人心,眸子里却似春水初融,又清又媚。
丰盈的唇瓣,贝齿轻咬,颤抖着透出主人的紧张。
是比身后一片红还要浓烈的一幕,彼此交融冲击虞望的目光。
你憋红了脸,明明害羞偏要鼓起勇气对上虞望的视线,你在想如果他今天敢嘲弄你,那今夜他就睡屋外好了。
可他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屋外喜婆来催促该喝合卺酒了他也还是呆愣着,你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思考着他是不是饮酒醉了。
从看见你那刻起,虞望的脑子就一片空白,肖想已久的人儿坐在他的床上被一堆囍字簇拥着,犹如仙女下凡,他只觉得耳边有炮竹炸开,什么都听不见了。
“还喝不喝了,我都困了。”
娇俏嗓音唤醒了他,暗自唾弃自己方才的不争气。
虞望步子迈得比你大,两三下就走到圆桌旁,替你斟了一小杯。
他自己则是端起了更大的酒杯,朝你伸出手,你红着脸扭扭捏捏穿过他的手臂。
他比你高上许多,为了迁就你还放低了身体,即使是这样,你也还是觉得这样喝着有些累。
草草喝完这杯酒你就收回手,恨恨瞪上他一眼:“都赖你,长这么高做什么!”
走完流程,侍女们一窝蜂进来替你拆卸掉头上仅剩的发簪,最大最沉的发冠早在喝酒前虞望就替你取了下来。
瞧着外面的天已经入了午夜,你已经累到浑身酸疼,但你实在忍受不了不洗濯就入睡。
侍女们便拿来浴桶打算在内室替你梳洗一番,你舒服地泡在水里,只觉得一半乏意都解了。
你撩起水声透过屏风传入虞望的耳朵里,他如坐针毡,觉得水珠好像滴落在他的心尖上,他频繁往后看去盼望着你能快点洗完。
花香气从内室飘出,他就立马起身来迎,被你嫌弃躲开。
新婚之夜,身上酒气熏天还想来抱你,真是胆大妄为。
“你也去沐浴,干净了才能上我的床。”
他觉得好笑,那张床他睡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床,但夫人发话,他又怎能不听。
平日总跟你作对的他此刻也乖乖听话去了内室沐浴,你还有些不可置信。
虞望就着你洗过的水擦拭了身体,觉得连自己身上都散发起来你那股好闻的气味。
男人动作很快,你才翻一页书他就出来了,穿着中衣打着赤脚过来了,好在地上铺了层毛毡,不然你非得叫他回去再洗一遍。
他快走到床前被你用脚抵住,你皱起鼻子:“站那别动,我要检查一下。”
虞望是武将,整日在操练场上和士兵们训练,你好几次路过训练场都对士兵们退避三舍,那难闻的味道你实在不敢恭维。
但虞望身上倒总是有股皂香,偶尔训练狠了又没来得及沐浴也会带着点汗味。
这个时候你总是会藏在太子哥哥身后躲着跟虞望呛嘴。
你像小狗似的凑在他周围嗅来嗅去,确认他身上并无酒味才让他靠近。
让你没想到的是他一把抓住了你的脚,细细揉捏,修剪整齐的月牙,细嫩如同白玉的脚轻轻抵上他胸膛口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如果不是怕惊到你,他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你羞红了脸,你跟虞望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就得互相嘲讽两句,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
“登徒子,你不要脸。”
很明显你气势不足,连忙抽出脚塞进绒被里。
“既已嫁了我,就是我妻子了。丈夫想对妻子做点什么怎么算得上是登徒子呢。”
虞望开口说了今日第一句话。
“你,你,你...我不同你计较。”
你裹紧被子,踢开身旁的枕头,指着地上让他今晚不许上床。
他强硬些,这个床也不是睡不了,但他不想你再躲着他,见你躺下了也倒地就睡。
军营里的床比地板硬多了,他睡习惯了自然也不觉得难受,反倒是你偷偷看了好几眼,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
可你想到如果不是虞望,今日同你成婚的就是太子哥哥了,你那点微小的愧疚也熄灭了。
新婚之夜该做的最后一事你们没做,但你是郡主,谁敢来问。
这一觉你睡到日上三竿,虞望早已经在院内练拳。
他停不下下来,长久训练已经刻入骨子里,即使是在休沐中也得晨起练一上午拳。
见你支着下颌在窗棂后看他,他自觉地去了隔壁屋子内室清洗。
今日是婚后第一天,按理说你们应当去前厅同虞望一大家子人就餐,但虞夫人体恤你让你歇着,往后起五日一聚,也不必日日去请安。
因此平日里就你跟虞望两人用餐,你不爱吃肉他又非得哄着你多吃些肉,说你太瘦抱着都硌人。
你每听到这话必得狠狠剜他两眼,偏偏他还笑得开心。
“太子哥哥绝不会说出你这样的话。”
他的手臂结实,捶上两下痛得你脸皱巴巴缩成一团,气急了抬出太子殿下。
从前同他吵架这样的话你也没少说,但今日不知怎的,你就是感到一阵心虚。
虞望之前听到这话还会讥讽你两句:“整日太子哥哥来太子哥哥去,你是殿下的狗皮膏药么?”
今日他只是不再言语,默默吃完剩下的饭,还不忘给你布菜,守着你吃完饭就离开了。
(求大人们投喂小红心~**)
*
“你不是生气我之前装成哥哥的样子骗了你吗?”
祁凛慢条斯理地朝你张口,让你能看到更清楚。
吐露的红润舌尖中央缀着一颗惹眼的泛着冷光的银色舌钉。
“这下你肯定不会认错了。”
他单膝跪上床,伸手去捉你系着银链的脚踝,把蜷缩的你拖到他面前。
容貌昳丽的青年眉头一挑,笑得邪气。
“趁哥哥不在给你试试。”
“会很舒服。”
“那不之前给你送了两次水的女生吗?”
好友下巴往观众席那边抬了抬,示意他往那看。
“被你拒绝了两次,几天不见今天又来了,你小子魅力挺大。”
祁凛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人声鼎沸的观众席,偏偏他...
人声鼎沸的观众席,偏偏他一眼就看到了你。
少女手里握着瓶矿泉水,乖巧地坐着。蓬松柔顺的卷发披散在胸前,一双杏眼又大又圆,格外澄净,让人忍不住想到林中的小鹿。
祈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嘴角的笑意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要矜持一点,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被人珍惜。
事不过三,今天可以收下矿泉水了。
总归要给你一点甜头。他还在纠结等下接了水该怎么向你开口,是直接问要一起吃午饭吗?食堂味道不好,还是去西餐厅吧……
祁凛脸上保持着高冷模样,心里早就把以后约会的地方都想了一遍。
余光里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少年耳后攀上一抹红。
“麻烦让一下。”
软软糯糯的语调,却像一道晴天霹雳让祁凛愣在原地。
“学长!我在这里!”
你跳起来朝不远处的祁澜挥手。
祁澜四处寻找的目光被你吸引,黑压压的视线落在挡在你面前的祁凛身上,微微蹙眉。在你看见他前一秒,又马上切换到温柔的浅笑。
祁澜走了过来,像是才发现祁凛的存在,向你介绍他的弟弟。
“小晚,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祁凛。”
“我知道的,我之前不小心认错了。”
你不好意思地回答,素白的手指紧张地碾了碾衣服下摆。
“学长,等下能请你一起吃饭吗?”
你没注意到身后的高大少年面色平静地可怖。
不知过了几分钟,视线里一男一女的并肩背影消失不见,祁凛早就握成拳头的手背已经凸起明显的青筋,一直延伸到结实的小臂。
操。
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小鹿乱撞了半个月,现在你居然说认错了人,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痴心妄想。
祁凛大度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算了,也怪他自己,非要搞矜持那一套,要是早答应你了现在还有他哥什么事情。
就算现在你发现认错人了,你们在一起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反正你现在还是单身,他就还有机会。
心里是这么想的,实则紧握的掌心已经嫉妒的抠破了一块口子。
“够了呜呜,我受不了……”
你狼狈地裹挟着床单趴在地毯上朝着门口的方向爬。
萧誉珩蹲到你面前,雾气凝结的水汽聚成水线,顺着紧实的腰腹没入浴巾,宽阔厚实的背肌挂着一道道细小的血痕,像是被小猫挠过一样。
他用指腹抹去你眼角的泪,又用掌心把你被汗打湿的额发撩到后面,露出一张神色迷离的小脸。
“宝宝这就受不了了吗?”
“那你怎么有胆子去的红deng区呢?”
脑子转不过来的你根本没有察觉到萧誉珩的咬牙切齿,你以为他对你感到心软了,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搂住传来温柔的嗓音的脖子,埋在他的侧颈可怜地抽噎。
“我知道错了…求…你…拿出去呜呜”.........
“我知道错了…求…你…拿出去呜呜”
萧誉珩擒住你的下颌,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看你是在可怜,低头安抚地啄了一口你的唇。
“你必须要长点记性。”
你是穿书局的员工,这次的任务是扮演恶毒女配。
「统子哥,把男主当马骑就算了吧…我直接人把他轰出去就好了吧。」
你苦恼的皱着眉朝着脑海里的系统求情。
「不行哦,宿主大大。」
「这是重要节点,一定要按照剧情线欺辱男主才可以。」
系统也知道这有点为难你。毕竟他的新宿主确实没有经验,还是一副社恐心软的性格。
原先你只是穿书局里的负责小说里的背景板,但是这本书世界的男主线突发意外,局里人手短缺,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来,只能让休假的你来完成这个恶毒女配的剧情,顺便看看这个小世界哪里出了问题。
你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马鞭,接下来的事情在已经在你头脑中演练了几十遍,甚至刚刚在无人的马场角落,你还朝着粗壮的大树练习过。
“怎么回事啊?低贱的私生子凭什么跟我们在一块骑马?”
即使一遍遍的练习凶狠的语调,配上毫无威慑力的软嫩声线,没有半点让人害怕地感觉。
角落里身着黑色骑装的英俊青年停下抚摸鬓毛的动作,朝被簇拥着的少女看来。
萧誉珩看向不远处故作刻薄的少女,干净地能一望到底的圆圆杏眼里的心虚无所遁形。
这是……顾绾?
他知道自己重生不久,现在到了上辈子被人羞辱地压着当马骑的节点,但是眼前这个小兔和印象里蠢笨狠毒的顾家大小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重生带来的后遗症?
他看着眼前的小人有些走神,根本没听见你在说什么,饱满水润的红唇张张合合,露出一丁点粉色的小舌和洁白的皓齿。
喉头难耐地有些干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想亲。
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纨绔子弟看正牌继承人萧誉兆默许的态度,甚至吆喝着要让私生子当马被人骑。
眼看着萧誉珩被四个高大的保镖按住肩膀往下按,强撑挺直的膝盖被人一脚踢弯,啪的朝你的方向单膝跪地。
你偏头,不忍心看下去,却听到萧誉珩低声要求。
“让她来骑。”
你:?
怎么又把你卷进来了,剧情里明明只是要你起个头啊。
不过你确实不忍心看到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青年受辱,比起被沉重的男人骑在男主身上,以你的小身板稍稍坐一下再马上起来也算是骑过了。
再考虑到要维持自己恶毒女配的形象,这时候肯定不能拒绝。
萧誉珩只感觉一团像棉花一样柔软的东西撞了他的背一下,隔着血肉,温热触感仿佛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的心脏,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这个世界确实有不少漏洞,宣布你和萧家长子联姻的消息后,萧誉兆人就不见了,以至于原定由他给男主下药的剧情需要你来推进。
「恭喜宿主成功给男主下药,目前剧情进度过半。」
系统提示音响起,你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草莓蛋糕,准备去花园的秋千上坐着吃。
按照剧情男主应该会和萧誉兆安排的女人在一起,然后被人捉奸在床,那时候女人会倒打一耙说他强迫。
之后萧家为了面子会把萧誉珩当做弃子扔到前线和虫族作战,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当然结局是萧誉珩凯旋归来,打脸众人。
顺着台阶下去,转角处突然一个高大人影逼近,吓出来的尖叫被大掌捂在嘴里,你被拖进了一间客房。
关上门,扭上锁,萧誉珩把你抱上床。
“萧誉珩!”你瞪大了眼,缩到床的另一侧,“你怎么在这!”
他现在不应该在温柔乡里好好躺着吗?
萧誉珩一声不吭的抽出腰间的皮带,欺身上床,拽着你纤细的脚踝一拉。
修长结实的大腿轻而易举地夹住你双腿,再把你的双手用皮带捆住。
“你个疯子——快给我解开唔唔!”
你像个毛毛虫一样蛄蛹挣扎着,瘦削粗粝的指节撬开你的牙关,打断了你的话语。
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才仔细打量起萧誉珩,青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打湿成一缕一缕,被他随手往后一撩,露出深邃立体的眉眼。
“我能亲亲你吗?”他问。
可是你的舌头还夹在他的指间碾磨,根本说不出话。
他自顾自地凑上来,手掌捧着你的脸颊让你不能摆头挣扎,唇贴着唇,被迫张开的唇瓣被青年一路攻城略地。
好软,好香,怎么连口水都这么甜。
从见到你那一刻,他就忍不住想要尝一尝这张小嘴。
分开的时候,你甚至因为缺氧而头脑不清,原本淡粉的唇瓣被吮成了艳红的颜色,无法闭合的缝隙露出的舌尖红肿的不像话。
“宝宝要骑马吗?”
“我现在给你骑好不好?”
你无力地瘫在床上大喘气,在你眼里只能看到萧誉珩的薄唇翕动,脑子里根本加载不出来他说了什么。
萧誉珩把失去意识的你抱坐在他的怀里,他低头把挺翘的鼻尖埋在你软白颈侧,迷恋的深吸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笑。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虽然昨晚萧誉珩及时帮昏睡的你做了清理,但是你本来体质就弱,被初尝情事的狼崽子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上,所以早上的时候你发起低烧。
萧誉珩重新给你额头上敷上湿毛巾,再用毛巾一点点擦拭发烫的小脸和脖子。
暗绿色眸子紧紧盯着熟睡的小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小兔子很娇气,还很敏感,要小心养着。
昨晚上一次都没结束就颤抖着要逃,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给他下药。
上辈子他一直不知道是谁下的药,送上门的女人被他扔出了房间,自己在浴室泡了一晚上冷水。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还是被萧誉兆找来的女人污蔑强奸入狱,被扔到了战场当炮灰。
所以宴会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准备把那个下药的人直接杀了,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上辈子在战场摸爬滚打,杀人对他来说和喝水一样简单,漠然的看着生命挣扎着流逝,能让他麻木的心脏偶尔泛起波澜。
最后仇人都死光了,这个世界也没有值得留恋的,爆炸的按钮被轻轻一按,连带着整个首都星一起终结埋葬。
重生的时候他很厌烦,这样无趣的世界又要经历一次吗?
那时候他正站在天台上,思考着直接跳下去就死掉的可能性。
目光瞥见荒凉树林里的少女,举着马鞭对着树干比划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馁的盘腿坐下,拔出草叶泄愤似的撕碎。
一个让他倍感熟悉的面孔。
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
他抚过你沉睡的眉眼,鼻尖慢慢凑近你和他十指相扣的指节,在上面亲了一下。
“我很想你。”
“为什么再也没回来过。”
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但狼王风曜已经三个月没有和我交配了。
现在他大张旗鼓纳要纳一只母狼做狼妃。
我心如死灰,跳了望月河,决定回我原来的世界。
……
因为我跳河的事,狼族所有狼,都以为我在寻死觅活。
狼王风曜也对我连连训斥,语气带着愠怒。
“苏梨,你为了争宠,竟然做出跳河寻死的事!”
我神情一阵恍惚。
我跳望月河,是想寻回家之路。
五年前,我被系统带来这个陌生的兽人世界,任务是攻略一条俊美的年轻公狼风曜,助他坐上狼王之位。
我陪在他身边,助他带领狼群守护领地,保卫整个种族。
攻略成功后,风曜说狼世代忠诚,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攻略成功后,风曜说狼世代忠诚,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他不会再有别的母狼,只要我一人即可。
我也爱上了化成狼人的他,拒绝脱离世界,留在了他身边。
但现在,我只想回家。
“这件事闹得狼族部落沸沸扬扬,你让我的颜面何在?”风曜面色黑沉的看着我。
我轻声低语:“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三年前,成亲当晚。
我亲口告诉风曜,我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人类。
他若是违背了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便要回到我的世界里去。
可如今,风曜听到我再次提及回家二字,只有冷嗤。
“回家?你的胡言乱语,说一次便够了,你以为我真信你是个穿越女?!”
我怔愣的抬起头,对上那双幽绿色狼眸,一抹冷意从脚底蔓延上头顶。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未曾信我所说的一切。
只是从前他视我为掌中宝,宠我护我,我说什么便点头说好。
然而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别的母狼身上。
自然也没耐心宠着我了。
见我不说话,风曜神色软了几分。
“阿雪狼淡如菊,现在生了病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狼族弱肉强食,我纳她为狼妃,不过是想给她个洞穴庇护,让她不被别的狼欺负,作为我的狼后,你该理解我的。”
听着他口中全然是为另一个只母狼作想的话,我心底只觉荒唐。
他口中的阿雪,是一只被狐族部落掳走多年,而今才带回的母狼。
也是他幼时的小青梅——雪莲。
收敛心绪,我平静开口:“你是狼王,你高兴就好……”
既然誓言不在,我便会继续寻找回家之道。
离开这人兽世界,也离开他。
见我这般模样,风曜轻拂过我的手背:“明日大婚,阿雪要向你献上她猎来的食物,你身为狼后一定要出席。”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
跳河寻死回不了家,我该用什么法子离开这里呢?
夜幕笼罩。
我独自一人在洞穴内,绞尽脑汁无果后,启用了最后一个办法。
我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让他来隐雾洞找我。
过了一炷香。
候在洞外的狼侍领了一个白衣男子走进洞穴内,随后退出。
“狼后,你找我。”
我看着暨白,恍惚想起三年前我攻略风曜成功,助他登上狼王之位,为爱放弃脱离这个世界。
系统苦心规劝让我回去,而我却说:“我有了羁绊,走不了。”
系统无奈,只能化身成狼人,陪我一起留在这个世界。
“暨白,我现在还能回到我的世界吗?”
暨白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可以,但是你要为你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只有这具躯壳死亡你才能脱离这个世界。”
夜间烛火摇曳,我神色平寂,视死如归。
“我要用全部积分兑换你系统商场里的紫雪毒丸。”
紫雪毒丸,一粒入腹,七日暴毙,剧毒无解。
暨白看着我:“你想好了?”
我看向洞外布满星空的天际,低声喃喃:“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回家。”
我不想再待在一个把心分成两瓣的男人身边。
尤其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男人。
暨白眸底情绪翻涌,犹豫许久后,手心白色光芒一闪而过,拿出一个印着紫色雪花纹的瓷瓶递给我。
“积分清零,若遇危险,你无力自保,此毒也无药可解,你要考虑清楚。”
我伸手接过,不假思索倒出药丸,直接咽下——
第2章
暨白愣愣看着我,眸底涌现复杂的情绪。
“希望你,得偿所愿。”
他我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正值深秋。
隐雾洞外的风吹得我心底一阵难受。
我正要让阿桃去关好石门,风尘仆仆的风曜大步走了进来。
他冷冷睨着我,似要兴师问罪。
“大半夜的,刚才洞穴里那只公狼是谁?”
我心头一滞,顿了半响才有气无力地解释。
“他是暨白,一个狼医。”
风曜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皱起眉头来。
“你要看病,找族里的老狼医不是更好,为何要找一只那么年轻的公狼?”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谴责,我以为自己会很难受。
可失望早已浸满我的整个心脏,再疼也疼不起来了。
“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再过几日,我便可以真正回家了。
风曜神色一黑。
他很清楚,女人的口吻,很明显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神色软了几分。
“梨儿,阿雪不过是个狼妃,怎么样都威胁不到你狼后的位置——”
我打断他:“但你曾经说过,狼王和狼后亘古一对,是一定要一夫一妻的。”
风曜神情一愣,面露愧疚之色。
“阿雪她只担个虚名,我此生依旧只有你一个狼后,你无需介怀。”
我看着他,只觉可笑。
雪莲说她身家单薄,风曜便将宝藏库的黄金、储备粮如流水般送到她的手里。
雪莲说她命运多舛,风曜便将我去人族祭司处三跪九叩求来的灵牌送给她,祈求神灵佑她平安。
趁我愣神之际,风曜坐在床边抱住了我。
“只要你愿意接纳阿雪,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我无声将他推开。
风曜,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你不过是因为明日要迎娶新欢进门,今晚才陪在我身边的。
那以后呢?难道我要做一个夜夜倚在巢穴口等待伴侣临幸的女人吗?
我做不到。
第二天。
鸾凤和鸣,五颜六色的鲜花挂满整个狼族地界,在这萧索的秋日里显得格外喜庆。
我没去参加风曜纳狼妃的喜宴,一个人留在隐雾洞。
晚上,外面的宾客喧闹声依旧,我的洞穴却是冷冷清清。
我站在洞口看着天际的璀璨星空,神色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此刻,属于21世纪的星空也这般明亮吗?
我想回家,想外婆,也想院子里的那条流浪狗。
不知多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风曜还穿着囍服,身上萦绕着一股酒气。
“梨儿,你今日未出席,实在是太有失身份了。”他开口便是指责。
我有些心累,垂眸不再看他。
“我不舒服,去了反而晦气。”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郎情妾意更是晦气。
风曜面色一凝。
看见我神色全是疲惫,他沉沉叹了口气。
“阿雪进了琅琊山,往后就是我们赤狼部落的狼,梨儿你莫要叫我为难。”
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多留。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身体一个趔趄,连带着心口绞痛。
紫雪毒丸一点点侵蚀我的脏腑,我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
疼也好,痛也罢。
终归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不怕……
第3章
这一晚,昏昏沉沉。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三年前和风曜成婚那天日。
隐雾洞内喜烛遍布。
风曜情动之下,幻化成狼身,用厚实的爪子和柔软的毛发将我裹在怀中。
“得妻如梨儿,此生无憾也。”
我回以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一刻,我们是彼此的全世界。
但不曾想,我从梦中睁眼,只瞧见了冷冷清清的隐雾洞。
雪莲的云峒洞,囍烛燃了一夜。
我的隐雾洞,冷风吹到天明。
但没关系,只要再过几日,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的离开那只负心的狼。
我的狼侍阿桃趴在床边,见我睁开眼,她又心疼又高兴。
“狼后,您昏睡了一整日,终于醒来了。”
她抹了抹泛红的眼睛,又委屈地说道。
“我想去找狼医,但是洞穴门口守了狼卫,不让我出去。”
我沉默未语,心中却甚是明了。
风曜大抵是怕我找狼妃的麻烦,遂对我洞穴所有狼和人都禁了足。
“风曜呢?”我问。
对上我询问的眼神,阿桃支支吾吾:“狼王还在狼妃的云峒洞里……从昨夜到今日晌午,都还没出来。”
我怔怔听着,笑着用手腹擦去阿桃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伤心。”
我早就说过,若风曜不喜欢我,我便不会再喜欢他了。
我从床底下的夹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羊皮包着的物件。
轻轻摊开,里面我是早为阿桃准备的金银灵石。
“往后我若是死了,你便带着这些离开狼族,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做狼也好,化成狼人模样去人族生活也罢,一定要开心快乐。”
阿桃一怔,噗通跪倒在地。
“阿桃不走,阿桃生死都是狼后的奴隶,您去哪阿桃就去哪……”
我鼻尖一酸,虚弱地叹了口气:“傻丫头,于我而言,死便是回家。”
阿桃抽噎着,似懂非懂,哭成了泪人。
天色昏黄,酉时四刻。
隐雾洞。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雪莲摇着狼尾巴不请自来,对着我盈盈行礼。
说着,雪莲面上一片春风得意,笑得娇媚。
我不想搭理她。
但雪莲却是径自朝前走了几步,自说自话。
“七年前我本是狼族长老之女,和风曜哥哥青梅竹马,早已互许终身。”
“但天意无常,我被狐族部落的狐王看上掳走囚禁,直至三月前狐族部落打了败仗,我才重获自由。”
“风曜哥哥当上狼王后一直在寻我,他让你做狼后也不过是解相思愁。苏梨,他本该娶我的。”
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难以置信。
原来这份爱从一开始便是虚情假意!
那些年他为我种花、教我狩猎、陪我参加篝火节。
不过是菀菀类卿!
难堪和愤怒全涌上来,织成一张网,将我密不透风的束缚住。
我稳住情绪,面色未改分毫。
“可惜了,狼族只能有一个狼后,风曜也只能纳你为妃。”
雪莲脸色一僵,精致容颜扭曲了几分。
“妃又如何,狼王夜夜为我情动,恨不得将我揉入骨血。”
“他对你做过的一切,都一样不差为我做过。”
“你可知他说你什么?他说你在交配时甚是无趣,早已厌倦你这个像木头般的人类女子!”
见我变了脸色,雪莲笑得意味深长。
“姐姐,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我是来加入琅琊山狼族部落的。”
“只要你不介怀我和狼王的往事,往后我们可以同心共结,一起服侍狼王。”
我没说话,候在一旁准备浆果和倒水的阿桃却是忍不住了,直接出声怼她。
“雪妃,你要是真有良心,就不该嫁给狼王!狼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你横插一脚,破坏了我们狼族数百年的平衡!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心头一紧,连忙出声训斥阿桃:“慎言!”
阿桃立马住嘴。
雪莲面色一青一白,气得七窍生烟:“姐姐就是这么教自己的奴隶吗?!”
我知道阿桃是为我出气,但在这尊卑分明的赤狼部落。
她对雪莲说的这些话,是大不敬。
我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风曜走了进来。
雪莲立刻变了脸,哭哭啼啼了起来。
“我还是离开狼族吧,在这里连狼后的狼侍都能欺辱我!”
看她一副弱柳扶风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风曜连忙搂住了她。
“怎么回事?”
雪莲身侧的狼侍收到自家主子暗示的眼神,神色忿忿不平开口。
“阿桃姑娘说,雪妃被狐族掳走过,曾经必是千人枕、万人尝,才使得狼王变作痴情狂。”
风曜脸色骤沉,狠狠的扫了阿桃一巴掌!
“贱东西!”
我急忙拦在前面:“阿桃没有说过那种话……”
但风曜怒不可遏,化身成高大威猛的狼身,一个猛扑直接张开血盆大嘴朝我撕咬了过来——
我养了只宠物蛇。
每次我碰它,它都会躲起来。
我很诧异,问隔壁邻居,他低咳一声:「是害羞表现,多摸摸它就好。」
谁知道有一回,我碰错地方,蛇跑了。
到了第三天依旧没信,弟弟过来帮我一起找。
临近半夜,蛇回来了,还扛着一大包裹。
看到我和弟弟,啪嗒啪嗒流着眼泪:「我准备聘礼的工夫,你就有了别的男人?」
不是,蛇怎么会说话了!?
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我躺在床上,装睡。
很快响起关门的声音,我起身看向那个装宠物蛇的笼子,里面的蛇没了踪影。
我养的宠物蛇最近有些奇怪。
总在半夜从笼子逃出,又在天亮前回来。
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我很好奇它每次都去哪,就在今天装睡......
我很好奇它每次都去哪,就在今天装睡打算偷摸跟上,一探究竟。
我下了床,将卧室门微微开了条缝。
我养的宠物蛇是条纯黑色的,叫小黑。
客厅一片漆黑,我看不见它,只能靠它移动的声音辨别位置。
不一会儿,玄关处的门被打开。
走廊昏黄的灯透进来,我亲眼看到小黑爬出,爬到隔壁邻居家门口,还用蛇尾敲了敲门。
怪有礼貌的,像人一样。
不过它跑去隔壁邻居家做什么?
待邻居开门后,我小心跟上去,却被眼尖的邻居发现了。
邻居笑得温和:「池小姐大半夜不睡,是要夜闯我家吗?」
2
隔壁邻居是这些天新搬来的,为人温文尔雅,时不时送一些我爱吃的东西。
说是为了处好邻里关系。
我没回答周温栩的话,反而侧了侧身子,直白地往他屋子里看,找小黑。
但一无所获。
奇怪,我刚才明明看到它进去的。
「池小姐,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身旁的周温栩贴心的问。
「嗯,找蛇。」我下意识回答。
「是这条吗?」
我偏头一看,就见周温栩脖子后面缓缓爬出一条黑色的蛇,一双血红色的竖瞳盯着我几秒后移开。
孤傲又冷漠。
是小黑。
和刚开始见面对待我的态度一模一样,还是那么冷淡。
我习以为常。
小黑是我一个月前在下班路上救下的蛇,它当时奄奄一息,还被一群小孩摔着玩。
救下后,它一直跟着我,我就收养了。
但这时候看着小黑主动亲近一个陌生人,我不免有些吃醋。
每次我碰小黑,它都会躲起来。
怎么对待周温栩就这么热情,都主动爬人家身上了。
「你是怎么让它亲近的?」我下意识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周温栩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眼小黑,顿悟地「哦」了一声。
「原来这是池小姐养的蛇,它最近总在半夜爬过来找我,我正想找它的主人呢。」
周温栩说着,摸了摸小黑,笑着解释:「我之前养过蛇,它可能对我气味有兴趣。」
原来是这样。
那小黑不亲近我,是因为讨厌我的气味吗?
我有些失落:「真羡慕你,每次我碰它,它都会躲我,肯定是讨厌我的意思。」
我话刚说出,小黑突然转头看向我,朝我吐了吐信子。
似乎想说什么,又傲娇地偏开头。
我不明所以。
「没有讨厌。」
「嗯?」
我看向周温栩,他低咳一声解释:「是害羞表现,它还不习惯你碰,多摸摸它就好。」
是这样啊。
我悬下心,喊小黑回家时,它这次居然出乎意料地主动缠上了我的手腕。
冰冰凉凉的触感。
我没忍住上手碰了碰小黑。
它竟然没躲,只是我还想再碰一下时,它就不肯了。
走前,周温栩跟我说:「对了池小姐明天我预定的泡芙多了一份,送给你吃吧。」
泡芙!?
这不是我昨天想吃的甜食吗?就是没买成,忍不住在家里嘟囔了几句。
邻居真好啊,每次送的东西都刚好对我胃口,还都是我前一天想吃的。
我开心应下,手无意识碰了碰缠在我手腕上的小黑。
却发现周温栩的脸似乎红了些,气息也乱了几分。
奇怪,他是突然感冒了吗?
3
听了周温栩的话,这几天我开始尝试多摸小黑,让它熟悉我的气味,习惯我的触碰。
只是小黑太容易害羞了吧?
碰了一次,就不给碰了。
这是我第一次养蛇,不懂。
又不好意思再问邻居,就上网问:【养的蛇太容易害羞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变得亲近吗?因为我第一次养,不懂。】
很快,有人回我:【这题我会,俗话说要想变得亲近,就要……】
他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我问:【就要什么?】
网友:【咳咳不可言喻,你听我的指挥,我教你。】
我:【好。】
网友:【首先把你养的宠物蛇拿在手上,先压住这个地方,再从这个地方往上推,记住一定要轻,配图.jpg】
我问:【这是做什么?】
网友:【搞好关系的必备。】
原来如此。
我按照图片上的指示照做,只是小黑很不乖,只要我一碰,它就试图逃离我。
我想着必须要和小黑搞好关系,就认真嘱咐它:「不要乱动。」
它像是能听懂我的话,趴在我身上乖乖不动了。
只是我一手压着,另一只手一路往上,碰到一个地方。
突然弹出什么。
我还没看清小黑就「咻」地一下,逃到床底。
速度快得不得了。
我不解,弯下身子朝床底看:「你跑什么——」
我还没说完,就见床底下的小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透。
那副孤傲的气质都一下子收敛好多,变得乖顺,红脸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脸红。」
我正感慨着,它脸红诶,是不是算亲近我了?
还美滋滋地想着我和小黑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好。
谁知道下一秒手机「嘀」的一声,弹出消息。
我一看,是刚才的网友。
【成功没哈哈,我是整蛊你的,你刚才碰的地方其实是哈哈,你上网一搜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变亲近的方法。】
他说得含糊,我上网搜了搜。
这次轮到我脸「腾」地一下红透。
所以说我刚才碰的地方是小黑的……?
4
这下小黑更躲着我了。
也故意偏开头不看我。
我哄了好一会儿,小黑还是没从床底出来。
我想着要补偿小黑,出门准备给它买爱吃的食物。
刚出门,就撞见隔壁邻居出门。
他看见我的那一刻,眼底还有未散去的薄红。
「池小姐……?」
周温栩下意识喊我,却很快躲开我的目光。
脸红得如蒸熟般,小声地说了句:「我会负责的。」
便逃走了。
莫名其妙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慌乱。
买完东西回来,我发现小黑不见了。
我翻遍房内所有它会去的地方,一无所获。
我有些担心。
又想起隔壁邻居的家,它可能会去,就急匆匆赶过去。
却发现周温栩并没有回来,门是锁着的。
这下我没办法了。
难不成小黑是因为太害羞故意躲我吗?
毕竟我之前只是碰它,它都会害羞。
更别说这次碰到了……
我决定再等等,说不定小黑会自己出现。
但是到了第三天,小黑还是没信。
我慌了。
弟弟池宸之大学放假正好来找我,知道一切后,安慰我:「不就是条蛇吗?简单,我帮你一起找。」
我和弟弟找到半夜,翻开沙发等各个角落还是没有。
「姐,算了。」池宸之累得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就一条蛇而已,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一条新的。」
「你先起来再说!」
我嫌弃他一身臭汗躺在我床上,抬手要打他的大腿。
他刚准备闪开却突然僵住了,指着我身后位置,惊愕道:「姐,那是你的蛇吗……?」
蛇?
我回头一看,就见消失不见的小黑此刻出现在卧室门口,背上还扛着一大包裹。
只是体型比以前大了好几倍。
5
我没看错吧?
我愣在原地,盯着面前黑色的大蛇,还有些没明白过来它口中的聘礼是怎么回事。
它哭个不停,渐渐地,在我面前变成了一条黑色小蛇和一个男人。
黑色小蛇的体型和模样,跟我养的小黑完全对上。
而那个男人,我看过去,他恰好抬头,对上我的目光。
哭得更厉害了。
是我的隔壁邻居周温栩。
我愣了又愣。
什么情况?
「怎么办?」耳畔传来周温栩的抽泣声,他跟小黑哭诉:「她背着我们有了别的男人,明明都对我们做了那种事……」
小黑吐了吐蛇信子,似乎在思考。
什么叫那种事?
我有些懵。
谁知道这时候,我弟池宸之像傻子一样,气鼓鼓的说:「什么叫别的男人!」
他拽上我的手,朝周温栩纠正道:「我可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血浓于水,懂不懂!」
我:「……」
问题是在这吗?
「不懂。」
小黑突然开口说话,操控蛇尾,将跌在地上的大包裹扔到池宸之面前。
「砰」地一声。
包裹里的各种金银珠宝露出。
冷哼一声,冲我弟豪气大方的说:「多少钱,你能离开她?」
6
池宸之看傻眼了。
金钱诱惑下,立马站到小黑和周温栩身边,冲我说:「姐,从了吧,这姐夫虽然不知道是人还是蛇,最起码有钱啊。」
他试图打动我:「那蛇还会说话呢,这简直前所未闻!你赚大发了!」
这时候,小黑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弟。
毕竟它之前没见过。
只见小黑收敛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客气道:「小舅子,刚才多有冒昧。」
周温栩也不哭了,伸出手喊:「小舅子好。」
池宸之笑着一一附和,握手喊姐夫。
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我「呵呵」一声,池宸之凑到我跟前,小声劝我:「姐,虽然这事是挺怪的,但听下来,好像是你先占的人家便宜。
「但人家可比媒人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好多了,那些个男人又老又丑,自大还没钱,动不动嫌弃挑刺你。这一人一蛇就不一样了,直接负责,准备聘礼!
「不过最终还是要看你的意愿哈。」
说得是挺好的。
但是你怎么接受得这么快?
或许是看出我的疑惑,池宸之又说:「我见多识广,看过的小说多得数不过来,要我来说,这事蛮正常的。」
我听着,抬眸看了看正眼巴巴看着我的一人一蛇。
莫名有点可爱……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我占什么便宜了?
和周温栩聊后,我才知道。
周温栩是蛇兽人,还是一座山的老大,而小黑是他的情绪载体。
据说他们蛇兽人族,每人都有一个情绪载体,表现本人的喜怒哀乐。
两者可融合,可分开。
融合的形态,就是我几分钟前看到的黑色大蛇,也就是体型变大了些。
只有被情绪载体选中喜欢的人,才可做蛇兽人族的伴侣。
至于为什么突然选中我。
小黑傲娇地冷哼一声:「那个地方只有伴侣才能碰,按规矩,你要成为我们的伴侣。我离开是为了和周温栩准备你的聘礼。」
周温栩哭过的眼还泛着红,脸色绯红:「我和小黑是共感的,你碰了它,我……也会有感觉,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可那只是意外,我是被整蛊的。
根本没必要负责啊。
还有共感……
靠,怪不得那几次我碰过小黑后,周温栩莫名其妙朝我脸红。
我尴尬地红了耳廓。
想了又想,还是选择拒绝这门亲事,却被身旁传来一阵阵抽泣声打断。
我偏头一看,就见我弟拿着纸巾,哭得稀里哗啦:「原来是这样,我姐真是个色鬼,连你们蛇都不放过。
「可怜你们对我姐这么情深义重。」
我:「?」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7
事已至此。
我深吸一口气,劝说小黑和周温栩:「没必要负责,你们又不是因为喜欢才要和我成为伴侣的,这只是一场意外。
「不如你们就当无事发生怎么样?」
反正大家也没什么损失。
毕竟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和蛇谈恋爱。
有种怪怪的感觉。
小黑第一个不答应:「不行。」
我问:「为什么?」
它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了。
瞥了几眼身旁的周温栩,似乎听他拿主意。
周温栩这时候恢复到以往温和镇定的样子,沉思几秒后,答应了我的提议:「好。」
我看到希望。
「我蛇兽人族正好有忘掉记忆的药水,池小姐喝下吧。」
周温栩说着,从包裹里翻找出一瓶透明药水。
讲真的,我不太想喝。
尤其刚才生气不想看我的小黑,现在正眼巴巴地期待我喝下去。
我敢肯定,这不是什么「忘掉记忆」的药水。
我刚要拒绝,身旁的池宸之突然夺过药瓶,忍痛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折断你们之间的情爱!」
他猛得捏开我的嘴,灌入药水。
甜腻的液体顺势滑入我喉咙。
这架势过快,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咕咚咕咚全咽下去了。
「……」
我愣了又愣,我刚才咽下去了什么?
「姐,我动作快吧?」
池宸之一副求夸奖的样子看着我。
还朝我晃了晃空了瓶的药水。
哦,我刚才喝的是药水啊。
药水???
我惊到瞳孔猛缩,扣着嗓子眼,试图全吐出来。
完全没用。
而且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我弟是个坑货,还注意到周温栩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果然中计了。
即将失去意识前,我模模糊糊听到他们几个人的对话。
「周温栩姐夫,我姐怎么晕了?」
「正常,她睡一觉就会好。」
「喂你可以走了,打扰你姐睡觉会影响药效。你姐交给我和周温栩照顾没问题。」
8
等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洞穴里。
里面还有家具,都很新,像是新买的。
而且我躺着的床,非常舒服。
跟我那出租屋的床比,简直好到一万倍。
我摸了摸,一定很贵吧?
不过这是哪啊?
我环顾四周,此刻洞穴里只有我一个人。
下一秒,洞穴外传来脚步声,听起来逐渐逼近。
我立马躺回床上装睡。
想着不能打草惊蛇。
「你看我就说她还没醒呢。」
小黑的声音在洞穴响起。
我有些紧张,很快另一道声音回它:「嗯。」
小黑又问:「狐狸爷爷给的定情药水真的管用吗?说是只要喝下,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会喜欢上。」
我就知道那个药水的功效不是忘记记忆!
我压着情绪,继续装睡。
突然感受到鼻尖传来热气,像是有人俯下身子靠近了我的脸。
紧接着响起周温栩的声音:「嗯,当然管用,只要那个人睁开眼第一眼看到谁,就会喜欢谁。」
听声音,距离我特别近。
是周温栩在靠近我。
我屏住呼吸,生怕被他发现我在装睡。
但随着他的靠近,喷洒在我鼻尖的热气就更重。
我鼻尖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意识睁开了眼。
对上周温栩含笑的眼睛,以及旁边同样好奇看着我的小黑。
完蛋。
9
「啊,我是在做梦吧?」
我试图装傻,准备闭眼继续装睡。
结果就被小黑激动的大嗓门打岔:「你醒了!你醒来看见我们了对吧?是不是喜欢上我们了?」
它边说边窜到床上,爬到我旁边位置。
十分热情,哪还有一开始看我时那份孤傲冷酷的样子?
我脱口而出:「你……傻了?」
这时候小黑也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整个蛇身子「腾」地一下红透。
「唰」地一下后退,冷酷道:「刚才不是我。」
「?」
你在说什么?
这时,周温栩坐到我旁边位置,温柔的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下意识要摇头,突然想起周温栩之前给我喝的药水。
便羞涩地红着脸,指着自己胸口位置说:「这里不舒服,总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尤其是看到你和小黑后,跳得更厉害了。
「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小黑听到我的话,立马绷不住了。
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我,问:「真的?」
周温栩神色微顿,追问我:「还有什么感觉?」
「就是心跳的特别快,像是喜欢的感觉,我好像喜欢上你和小黑了……」
我说着,因羞耻越说越小声。
同时小心观察一人一蛇的神色。
我发现小黑开心地缠上我的手腕,而周温栩唇角也缓缓翘了翘。
像是都信了我的话。
小黑忍不住问:「那你可以做我们的伴侣了吗?」
不等我回复,它开始畅想未来:「这里会是我们以后生活的地方,家具是为你买好的,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和周温栩就跟你一起走,你愿意住哪就住哪,我和周温栩有的是钱。」
我犹豫:「太快了吧?」
「为什么?你明明都喜欢我们了。」
小黑有些沮丧,我只好哄道:「我是喜欢你们没错啦,但是我们互相都没有好好了解,就这么快做伴侣,我有点不适应。」
「好!那就好好了解!」
我看着满血复活的小黑,顺着我的手腕往上爬,距离我的脸特别近。
冲我傲娇地说:「你不是喜欢碰我吗?随便碰。
「你愿意碰哪就碰哪,不过我只给你一个人碰哦。」
10
我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看着之前那个总爱躲开我触碰的小黑,在此刻竟然主动开口要我碰诶。
不碰,简直就是浪费!
我狂喜,刚准备上手,下一秒我的手腕被另一道力气猛得一拽。
我身形一个不稳,跌进对方的怀抱。
男人身上体温偏凉,心跳声快得不得了。
下一秒,他骨节分明的手钳着我的手腕,挪到他的胸口上。
我疑惑,视线往上一移,发现是手的主人正是周温栩。
他不知何时变成了半人半蛇的兽人形态,赤着半身,身材精瘦,人鱼线十分明显,还有着一条长长的蛇尾。
正红着耳廓对我说:「……无论你想要人类形态还是蛇形态我都有,只碰我就行。
「那条蛇没必要。」
不是,你这是在跟自己的情绪载体吃醋吗?
莫名有点可爱。
我没忍住笑出声。
另一边小黑不服气地冲周温栩吼:「凭什么不碰我!」
它挪动身子,故意挡在周温栩面前,对我说:「你只碰我,不许碰他。」
口气和刚才的周温栩一样霸道。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我也没客气。
只是刚要上手,一道年长的男声从洞穴外传来:「错了错了,药水给错了!」
什么给错?
我一愣,看过去。
就见一个老头样子的狐狸兽人大喘着气,跑进洞穴。
手拿着一瓶药水,边喘气边说:「大王!定情药水在这!我,我……犯糊涂把装有清水的药水给你们了。
「所以你们拿走的那瓶药,根本没用……!」
他边说边直起身,看清洞穴我们几个在干什么后,顿时害臊地走出洞穴。
走前,还感慨一句:「年轻就是火热啊。」
不是,你误会了!
我恨不能当场解释,但那个狐狸兽人已经走了。
气氛一下变得沉默。
小黑和周温栩被调侃得脸都红了,连我谎话被戳穿的事情都仿佛抛之脑后。
我放慢呼吸,准备趁机偷偷溜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结果刚下床,腰上就被缠上两条蛇尾巴,一大一小,天旋地转间,将我挪回床上。
下一刻,一人一蛇凑近我,异口同声地问:「不碰了吗?」
语气还有点委屈。
11
我早该知道的。
蛇的脑回路,跟人类还是有区别的。
就比如现在。
小黑和周温栩还期待着我继续碰他们。
以为这是我喜欢他们的表现。
我叹气:「我是骗你们的啊,那药水你们都听见了,是那个狐狸老爷爷弄错了,所以我根本没有喜欢上你们,只是为了逃走骗你们的。」
我以为这样说,他们就会打消对我的想法。
觉得我是个爱说谎还占他们便宜的坏女人,不配做他们的伴侣。
但是。
小黑和周温栩的态度依旧坚持:「所以你不喜欢我们?」
我说得这么明白,他们总该放弃了吧?
周温栩和小黑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周温栩才开口:「是我们没有先尊重你的意愿擅自让你做我们的伴侣,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对你的喜欢不假,而且你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什么机会?」
我答应了。
我和他们一起回到出租屋。
小黑说要住在一起,才好培养感情。
于是我们三个一起住到隔壁那个大一点的房子,也就是周温栩的家。
搬到新地方,我一晚没睡好。
总想着和他们一起住,有些别扭和紧张。
第二天我起床洗完漱,发现饭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盘里的煎蛋,还用番茄酱在周围特意画了个爱心。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田螺姑娘出现了吗?
有免费的早餐诶。
「醒了?」小黑缓缓爬上餐桌,将用蛇尾圈住的筷子递到我面前,低咳一声:「这是我和周温栩特意为你准备的爱心早餐,你尝尝看。」
我下意识拿过筷子,慢半拍反应过来。
哦对,我现在和他们一起住了。
我浅浅夹起煎蛋,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对面椅子落下一人,是周温栩。
他看着我,将早餐移了移离我更近些,轻笑出声:「好吃就多吃一点。」
气氛十分不错,也没我想象的各种不好。
我想着这一个月就这样混……
《晚甜分身》
活力满满甜妹你x单恋你的温柔邻家哥哥
盒子里是一只自制的布艺小玩偶,细节精致,配色可爱。
你捏捏玩偶软乎乎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打开消息栏,看到男人用期待又忐忑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的喜好。
“谢谢你亲爱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居然这么懂我!”
“我亲亲亲亲!爱你!”
屏幕上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似乎删删改改了一阵,他将新消息发出来:“喜欢的话我每个月都做一个给你。”
你喜欢玩偶,但此刻显然对他本人更感兴趣,于是回复到:“哥哥你什么时候发张照片给我呢?或者我们见一面?”
“我真的好想知道现实中的你究竟有多可爱。”
对面又在输入中,眼看将近二十...
对面又在输入中,眼看将近二十分钟都没有回复,你忙解释道:“放心,我们交往之前不是说好了嘛?我不卡颜的。”
“拜托了哥哥,答应我嘛。”
“……难道你是在把我当鱼钓?(ToT)”
对面很快回信了:“小栀,你相信我,我绝对是认真的!”
“那我们就见一面嘛!”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到怀疑开始生根发芽的时候,他发了一段语音过来,声音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很好听:“对不起啊小栀,我最近在出差,可能没办法和你见面了。”
接着是好几张图片,有窗外灯火如昼的夜景,有领导工作安排的截图,有酒店订单和购票记录。
最后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他似乎刚洗完澡,对着水汽朦胧的镜子你看见他身上的肌肉和下半张脸,轮廓分明。
眉眼再怎样肆意发挥都丑不了的那种。
你把图片放大看了一遍又一遍,身材真好,还大概率是个帅哥,心里美滋滋的。
可他分明有这么优越的外貌条件,为什么不早早把照片发给自己呢?直到现在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你觉得十分可疑。
四爱圈里全都是姐弟组,身为甜妹的你在将照片挂上主页之后,私信几乎全部消失了。于是你连夜更改个人简介:不卡颜,能接受自己是妹不是姐的来,仅此。
几个月过去,无人问津。所以某天早上被他打招呼之后,你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了兴趣,很快就开始了网恋。
被养鱼了。这绝对是被养鱼了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疏忽,你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接着铃声响了,是邻居家的乔郁哥哥,你的竹马。
“喂,小栀?”
现在听起来,总觉得他的声音和网恋男友有点像。
“最近项目不忙,我提前下班了。”
他说得吞吞吐吐,像是在犹豫:“其实我今天是想问问……如果我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愿意接受我吗?”
他喜欢你,这你是一直知道的。可你从中学就明确了自己的取向,所以在他红着脸向你告白的时候,你果断拒绝了。
你劝他找个取向大众的女朋友,从此他便很少在你身边出现,你以为他放弃了。
你选择实话实说:“对不起乔郁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是和我相同取向的男朋友。”
“……只是五个月以来他只在今天给我发过一张不露脸的照片,也不答应和我见面。乔郁哥,你说我是不是遇到海王了?”
乔郁沉默了一阵子,犹豫开口:“对方是不是有点害羞,或许是有别的什么难言之隐呢?”
你感觉更奇怪了,平常你这么说,他一定会立刻劝你离那个男人远远的,避免受到伤害。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啊……有吗?可能是我有点难过吧。”
思来想去,你决定先和男友把话说清楚。
晚自习突然听到高冷学神的心声。
【想吻她。】
我呆在原地,学神却一本正经推了推眼镜,嗓音清冷:
「同学,有事么?」
可我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分明是:
【她亲上去会是什么反应?也这么呆萌么。】
【怎么办,好像更兴奋了。】
1
我慌乱张望,四周同学都低着头,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一定是一天八节课给我上出幻觉了。
我摇摇头,继续奋笔疾书,只听到:
【认真的模样好可爱,好想狠狠揉捏她。】
我吓得惊呼。
不小心笔和书一起滑落,滚到学神脚边。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住。
「林同学,你书上为什么写着我的名字?」
声音清冷,好似带着愠怒。
可只有我知道,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发颤...
可只有我知道,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发颤,不是因为生气。
而是……异于平时的兴奋。
因为那个声音说:
【这么喜欢我的名字,为什么不让我在你身上写给你看。】
完了,他内心OS说的人是我!
我一把抽过他手中的课本,心跳如鼓。
「导员让我负责今晚纪律……你刚刚乱讲话,我当然要记下来。」
他皱起眉头,好像受多大委屈。
「我在讲微积分。」
「还……还有别的!」
那些……我明明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红着脸转过身,呆呆盯着摊开的书。
可那写了什么,我都看不进去。
直到那个声音突然沉了两分。
【难道她能猜到我想什么。】
【那我放她桌洞里的东西,会不会被发现?】
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手下意识伸进桌洞。
「什么东西?!」
等抬头时,他正玩味地按动笔帽,望着我。
「林同学今晚……好像很慌?」
他想试探我!
不能打草惊蛇!
我忙装作生气的模样:
「有只小飞虫,我被吓到了而已。
「倒是你,干嘛一直看我!好好上自习!不然我就告诉导员了。」
他摇摇头,平静转回去。
果然,好学生都怕老师。
就在我以为这事过了时,声音忽地在耳畔响起:
【看来是我想多了。】
【只是这就生气了,要是真的……可怎么办?】
我脸顿时红得发烫,像是燃了把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有一点他说错了。
我没有生气。
最多只是,有点害怕。
怕他看到桌洞里,一串缠绕他青丝的手链静静躺在那。
也不会知道,那夜他聚会酒醉,我偷偷拉着他掌心吻上去时。
那只手忽然就扣住我的头,将我压在身下。
吻得比我还深。
空气中是他翻动书页的声音。
我有点兴奋,突然就很想戳破他的伪装。
把高冷学神拉下马,应该很有意思吧!
我暗戳戳地摩挲着那课本上的名字。
那才不是给导员的。
而是每次想他,就描摹一遍。
我故意慢吞吞,拖到最后一刻才走出自习室。
那个清冷高大的身影果然站在门框后。
「顾同学还没回去?」
他拽着衣角,身体挺得笔直。
「嗯,在想一道……很难解的题。」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甚至尾音带着颤。
【我在想……你的脖颈好细好长。】
【好想抓着吻上去。】
我深吸一口气,踏着四溅的水雾向他靠拢。
他却好乖地向后退了半步。
「同学,注意影响。」
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
【凑那么近,我想牵的可就不仅是手了。】
巧了!
我这人,就是偏偏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
所以我弯腰侧身钻进伞下。
抱着他的胳膊左摇右晃。
「这么大雨,人家没带伞。
「我们可从小就是邻居诶!不送送我?」
他手紧得不成样子。
金丝边眼镜往上推了三次。
【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下次记得带。」他说着,手足无措地向前走,几乎顺拐。
「好。」我笑得很甜。
没人知道,有一把伞正静静躺在桌洞里。
哎呀,是谁的呢?
头顶撑开的伞面向我倾斜。
空气温暖湿润,雨声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我们之间微妙的喘息。
「怎么不说话?」我问。
鞋子踩在水面上,啪嗒作响。
就像是他此刻的呼吸,乱得没了方寸。
【怕那些心思说出来吓着你。】
他顿了顿,低声道:
「在想我新买的,习题。」
【给你买的第三身……衣服,也算是做题用的吧。】
这种语气说的,会是什么衣服?
我偷偷仰头看了眼他。
透明的镜片下,那双眼可算不得清白。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衣冠禽兽。
我站在黑漆漆的楼道口,语气中带着些试探:
「上去坐坐吗?」
那握着伞柄的手指僵了一瞬。
「太晚了。」
他嗓子哑得厉害,和那个声音一样。
【我怕忍不住。】
逗弄他真是有意思。
我忍着笑意,故意又贴近。
「下这么大雨,上去喝点热水暖和一下。」
他把背在身上的书包递给我。
「不了。」
【抱着你才暖和。】
说着,手轻轻抚掉我额角的水珠。
「早点休息。」
头疼,明明是个斯文败类,表面上却这么衣冠楚楚。
到底该怎么才能真的拥有他。
我一边上楼一边想,忍不住一遍遍向下看。
「晚安。」
他声音很轻,可我不想让他走。
那些衣服……难道他不想给我穿上吗?
有了!
我故作惊讶地晃动书包假装翻找,然后大声道:
「糟糕,忘带钥匙了。」
「叔叔阿姨呢?」
「他们去旅游,要很久才回来。」
「看来,只有我能收留你了。」
他叹口气,黑夜之中,那个声音和他的眸光一样摄人心魄。
【那今晚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听着他的少男心碎碎念。
【能不能不要只脱鞋。】
【这双脚好美,要是踩在……】
运动鞋踏在浅棕的地垫上。
泥水晕染开来。
我的心也在这个时候漏跳了一拍,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这个亖抖艾姆。
「喝点酒吗?」
我自顾自走向酒柜,不让他看见我红透的脸。
「随你。」
语气冷淡,内心却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不怕出事。】
我撑着下巴望着他,心里暗笑。
我要的就是出事啊……喝了酒,有些事就顺理成章了。
「空腹喝酒会胃疼,我去洗点水果。」
他走向酒柜,动作优雅从容,手指修长。
心里某个地方跳了一下。
他真的有很多面。
我一边打开他的投影,和名为:物理竞赛教学的文件夹。
一边接听闺蜜的语音通话。
画面却一片混沌,看不出个所以然。
偶尔会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投影突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娇嗔。
我吓得手忙脚乱抓遥控器。
「没干嘛没干嘛!」
结果不小心按到音量键,直接音效拉到100%。
女人的叫声简直是余音绕梁!堪比360度立体环绕音响!
我按音量-的手速快得出火星子。
闺蜜爆发出一阵阵尖锐爆鸣:woc!打扰了打扰了。
厨房门口端着一筐草莓的顾深站在那。
长睫微颤。
我要先发制人!
不然就成了我乱翻人家东西。
所以我一步步走向他。
看他眸光闪烁,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妩媚撑着墙,把他困囿于臂弯之中。
「这就是我们大学神平时的学习资料啊?
「金牌物理竞赛教学绝密题库?」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我这个角度看,下颌线紧绷性感。
带着少年特有的颤栗。
他的害羞反而激起了我的兽欲。
脚尖向前,轻轻蹭到他的腿。
他身体发抖。
慌乱后退,结果撞上灶台,吃痛得闷哼一声。
「呃……你……」
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慌张地别开头,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推眼镜。
可那个声音却说:
【她碰我了,好喜欢。】
酒精让我浑身燥热。
也更加胆大。
所以我捏着他微微颤抖的下巴,强迫他低头看向我。
「你在看学习资料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呀?」
眼前的人和灶台都有点摇晃。
还有向后栽的趋势。
直到一只干净有力的手,稳稳扶住我的后腰。
我的呼吸好像重了几分。
「你。」
少年的嗓音清澈,带着明晃晃的欲望,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我揉揉有些模糊的视线。
「你说什么?」
舌头有点打结。
牙尖抵着,有点疼,却又欲罢不能。
眼眸如清澈繁星。
我几乎是逃着进卧室的。
「有点觉!先困了!」
膝盖磕上床尾我才发现,这是顾深的房间。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他家,但却是我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呼吸不由得乱了两分。
四周是浅色的墙。
整洁、一丝不苟、简单。
所有用来形容清冷的词汇,怎么堆砌给他都不为过。
我坐在淡蓝色床单上,抚摸着柔软的棉。
才发现,我的贪心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地喂大了。
我不甘于只听到他的心声。
我想知道,他所有的想法。
所以我从书包里掏出录音笔。
偷偷撕下贴到床脚。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慢慢头昏得沉沉睡去。
梦里,反锁的门好像开了。
有人踩在卧室木板上,慢慢向我靠近。
床忽然陷了下去。
黑暗中,温润的手描摹上我的眼眶。
「我看到录音笔了。
「你是不是也像我渴望你一样,喜欢着躲在阴暗角落的我。」
梦里的我,勉强掀开千斤重的眼皮。
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勾着唇角的斯文败类。
就坐在身前。
我反手抓着他的手腕,抚上脸颊。
口中呢喃不清:
「一只眼睛,两只眼睛,三只眼睛……」
一定是梦吧。
不然怎么这么多顾深,都在看着我。
还这么深情。
他扣住我的手,拉到头顶,压在我散落的发丝上。
鼻尖划过我的脸颊,在耳后轻笑。
「好,你说几个就是几个。」
【反正不管几只眼里,都只有一个你。】
湿热的吻落在我的耳垂上。
触电一样苏麻。
手指不小心胡乱抓掉他的眼镜。
「白天……还……那么人模狗样。」
他在我颈窝蹭了又蹭,深吸一口气。
「嗯,晚上了,想不想看看狗的那一面?」
眼前像是蒙上一层雾。
房间在转。
我张开嘴,试图多吸入些氧气。
下一刻,柔软的触感突然压上我的唇瓣。
我从没见过不苟言笑的他有这样的眼神。
和他的心声一样,偏执、贪婪。
恨不得把我拆入腹中。
好晕。
我像是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不知所措。
「顾深……」
嗓音简直沙哑得不像话。
真是一个荒唐至极的梦。
梦里,我长了两只兔耳朵。
还换上兔子小裙子。
一只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颌,带我在这无边无际的海上摇摇晃晃,没入星际。
我从床上猛地坐起。
慌乱地掀开被子。
还是昨晚那身宽大的睡衣。
除了我睡觉的位置,床单平整如常。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那是真的。
屋子外面,顾深已经做好早餐。
晨曦碎裂在他的额发上,美得不像话。
「我的衬衣在你身上很合适。」
还是那么温柔自持。
「谢谢。」
我撩开耳侧的碎发,握着一杯冰水。
「睡得好么?」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打招呼。
我却已经不自觉地双腿发软。
没有人知道这样平静的嗓音下,吻住我唇的喘息是如何惊涛骇浪。
我红着脸拉开椅子。
「还好,就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的屋子,他的床,他的衣服,所以夜里也是他的一切。
很合理,没什么问题。
我强行安慰自己。
「量子指数理论认为,梦境是宇宙能量运动领域的信息量子能赋活动。
「也就是说,梦,可能是平行宇宙里发生过的事情。
「所以,林同学梦到了什么?」
他握着刀叉,为我划开一块蛋卷。
就是那白皙的手指,昨晚的梦里,为我带来不少欢愉。
我拿着叉子的手一抖,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脸颊一片滚烫。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么脸红心跳的事情。
【梦到我这么让你害怕吗?】
我够向地面的手一抖。
震惊地望着他。
而他还是挂着那个清冷的淡笑,和煦地凝着我的眼底。
「不想说也没关系。」
【反正都做了。】
我几乎逃也似的跑进课堂。
脑子乱得像浆糊。
一直在想怎么确认昨晚的事情。
连闺蜜什么时候贼兮兮凑过来的都不知道。
「哎哟哟,瞧瞧这膝盖,还有那声音,昨晚某人都干嘛了呀?」
肩膀从前排轻轻撞过来,大脑跟着不受控制一晃。
身体记忆不会骗人,有那么一瞬,我又想到了那个梦,天花板和他在我眼前徐徐旋转。
脸立时红得不像样。
一不小心头就歪到了左边校草的肩膀上。
「对不起……」
「没事。」
陆泽笑得明眸皓齿,晃晃手中的袋子,乖得像个大狗狗。
「我带了早餐,要不要一起吃点?」
闺蜜好像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吃惊地捂着嘴巴。
「你……昨晚……你们……」
没等我开口解释,她就转头捂着脸跑了。
「她在说什么?」
陆泽迷茫地眨眨眼。
「她在说,她今天已经吃过了。」
顾深自顾自坐在我的右手边,慢条斯理掏出课本。
还把笔强行塞进我的手心。
陆泽的早餐,就这么不动声色被挤到一边。
「她喝了牛奶。」
啊?什么牛奶?
我整个人是懵的。
「热牛奶,我喂给她的。」
他笑笑:「兮兮很喜欢,对么?」
「这样啊。」
陆泽讪讪收回早餐,乖乖坐在一旁。
「抱歉,是我没问清楚。」
桌子下面,我惊慌失措的小指不小心碰到顾深的膝盖。
我吓得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指腹贪婪地在我手心摩梭。
这还是那个高冷学神么!
我偷偷侧眸看去。
他若无其事地翻着书页,温习知识。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我自己溃不成军。
我试图抽回手。
却被他抓得更紧几分。
【不许跑。】
又是那个让我崩溃的声音!
慌乱中,我不小心踢到前排闺蜜的椅子。
当的一声,吓得闺蜜一个趔趄。
「怎么了祖宗?」
周围所有人都停下来看我。
只有顾深坐在那,脊背挺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生怕被发现,腰紧紧贴着桌子下缘,挡住他们的视线。
「没事,看到不会做的题了……」
「你可以问我。」
他说着,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我的手背。
一阵酥麻。
我的指尖牢牢扒着桌沿,甚至指肚泛白。
「不……不用,要上课了。」
我第一次觉得这门课的地中海老头这么可爱。
头顶电扇旋转,老头的物理基础听得我昏昏欲睡。
又或许是昨晚梦里折腾得厉害,没一会儿就小鸡啄米似的倒在了桌子上。
有一只柔软的手垫在了脸和桌子中间。
时不时地,还捏捏我的嘟嘟肉。
听着老师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想到。
如果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录音笔一定录下来了,对吧?
只要听到录音,一切就能了然。
12
想听录音,必须用电脑。
所以我骗顾深下午留在图书馆自习。
本想让他先走,好找机会偷偷溜回家里。
可他说什么也要陪着我。
我就故意让自己在天井下晒了半个小时。
40度的高温天气,直接头晕眼花。
所以乖乖坐在那的男孩,看见我红着脸踉跄走过去。
立刻失态地踢倒了椅子。
「我……头好晕。」
是真的晕。
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熟悉的皂角香吸进鼻腔里,心口都是满足。
其实顾深挺帅的。
他虽然不是黑皮肌肉男,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但是他斯斯文文,成绩很好,对谁都温文尔雅。
学校里,暗恋他的女生不少。
所以我才更想戳破他的伪装,让高高在上的京大高岭之花,甘愿把心底那不为人知的龌龊一面捧在手心,对我摇尾乞怜。
我太坏了。
「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的手在我额头上试探了下。
眉头皱了皱。
很热吧,应该。
下一秒,他打横抱起我。
原来冷酷无情的大学神,也有会为了一个人慌乱的时候。
13
如果他知道我是故意的,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我不会说的。
这场游戏,我要赢。
他把我放在床上,看着针头扎破皮肤,唇微不可察地嗫喏:
「可以帮我收拾书包么?」
我柔弱可怜地躺在那,眼尾染上水汽。
他站那半晌,才木讷点点头:
「好。」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没听到他心里想什么。
所以我变得更加嚣张。
等他走后没多久,偷偷拔掉针头。
绕开所有人,打了辆车。
尾气一溜烟消失在夏日的蝉鸣里。
街边的树木向后倒退,我的唇角却越扬越高。
只是没想到,他的通话比我想象中早出现。
「东西收拾好了,还有别的么?」
「你好好准备物理竞赛就行,我挂完水了,想在医务室多休息一会儿。」
今天的他也和往常不同。
曾经惜字如金,说什么都简简单单一个「嗯」的人。
今日多了不少话。
「兮兮。」
「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呃……谢谢?」
「呵……
「中暑要及时治疗,不然会有危险,可以吃一些药。
「如果要活动的话……慢一点。」
我怎么不知道,顾深还有这么小老头的一面。
「知道了大学霸。」
窗外乌云遮住太阳。
夏天的雨还真是说下就下。
我握着口袋里早就藏好的钥匙,上了楼。
说不心乱是假的。
嘴唇甚至起了干纹。
手机里是顾深发的信息。
【东西收拾好了。】
【一会儿见。】
我搓搓手掌,感受着钥匙插入孔中,严丝合缝的咔哒声。
一双男士运动鞋规整摆在门口。
是我爸的?我猜。
直到我走进书房。
粉色的电竞椅上,斜靠着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孩。
他慢悠悠转过身。
冲我勾了勾唇。
「兮兮,这么快。」
电脑屏幕是亮着的。
上面是不断跳动的声音波段。
文件命名:录音笔-顾深卧室。
「要来听听么?你醉酒叮咛的声音,好好听。」
14
他摘下猫耳耳机,在手中把玩。
「你喜欢这样的?
「我下次给你买。
「不过耳机……没有衣服有意思。」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撞上门框。
【慢一点,我会心疼的。】
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他的心声。
因为那双猩红的眼,和攥疼的手腕,都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
「世间万物皆有守恒定律。
「可是兮兮,为什么你是个例外?你一边回来看我,一边又躲着我,让我不懂。
「兮兮,你真不乖。」
我咬着下唇,呼吸急促。
突然想到昨晚……
他给我戴上兔耳朵时,惊叹的语气:「好美,好乖。」
我垂下脸:「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前响起男孩的轻笑声。
「那是那样,嗯?」
他抓过我的手,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
另一只手,把猫耳耳机戴在我头上。
昨夜的声音猝不及防钻入我的耳膜。
《心声予怀》
为了给聋哑男友买助听器,我接了一个大单子。
结果撞见我的聋哑男友穿着高定西装,搂着别的女人说:
“那就是个蠢货,不过真的被这样穷的人缠上,确实挺麻烦的。”
我失魂落魄回到筒子楼。
原来他接近我只是因为一个心理实验。
冷静后,我决绝甩掉了男友。
既然这个替身不乖了,就没必要留着了。
我的男友蒋聪是个聋哑人,明天就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为了赚钱给他买助听器,我接了去别墅区送酒的工作。
指不定还会有小费。
【珠珠,今晚哥几个聚会,你来不来,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
【珠珠,今晚哥几个聚会,你来不来,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
眼看着绿灯就要亮了,我赶紧飞快打字:
【不来,不去,别烦我。】
那边很快发来消息【小没良心的。】
【珠珠,今晚别等我了,烧烤摊人比较多,店长说了我加班会有钱拿。】
我眼神柔软了下来,回道:
【阿聪,累了就赶紧回家。】
蒋聪是我在路边捡到的聋哑人,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了。
他白天在酒吧当服务员,晚上就去烧烤摊兼职。
他说,他要赶紧攒够钱娶我。
电瓶车一路拐进了熟悉的别墅区。
我赶紧武装好自己,拎着那瓶价值不菲的酒敲响了门。
门开了,是徐翔宇。
我压低帽檐将酒递给他,他熟悉地给了我小费,然后对着里面喊:
“张大小姐,你的酒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全身都是名牌高奢的女孩走了过来。
“哎呀,我真的不能喝酒,你怎么还是点了。”
徐翔宇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不行就让你男朋友喝呗,反正是嘴对嘴传酒。”
屋里的人顿时哄笑一声。
张朵然则面色羞红,朝屋里的一个人撒娇。
“阿聪,你就帮我全喝了吧,不然你今晚就要背我回家了。”
听见【阿聪】两个字,我拿着送货单的手一颤。
我下意识看过去,一个穿着高定,姿态优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听到张朵然的撒娇,微微侧脸。
眼角熟悉的泪痣狠狠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昨晚,我还在细细描摹他的轮廓。
他和我的男朋友蒋聪长得一模一样。
尤其是张朵然喊他“阿聪”。
我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将张朵然搂进怀里亲吻。
“宝宝都这么说了,老公我怎么能不从呢。”
我松了一口气。
一定只是长得像,我的男友是个聋哑人,他并不会说话。
就当我离开时,里面的人突然开口道:
“蒋教授,你的实验什么时候结束啊,该不会真的爱上你的小白鼠了吧。”
“这种穷得身上都是酸臭味的女孩最会算计了,要是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可要跌大跟头喽。”
有人添油加醋地说道。
我听见那男人满不在乎一笑。
“她就是个我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蠢货。”
“还说什么要给我买助听器当生日礼物,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怕她知道后缠着我不放,确实有点麻烦。”
…………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原来蒋聪是借着做心理实验才接近我的。
不,也不是故意接近。
毕竟当初是我发善心将他带回了家。
那时候我因为重度抑郁症自杀,但没死成,就在大街上晃啊晃。
结果撞见蒋聪在垃圾桶里翻吃的,浑身脏兮兮的。
而当他抬头时,那双深邃的眼睛和熟悉的泪痣震撼到了我。
他和那个人太像了。
我原本死寂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于是蒋聪成了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蒋聪用手语告诉我,他天生聋哑,父母双亡,一直流浪至今。
但他的手白嫩修长,怎么像是多年打工的人。
可我还是信了。
并且说我我也是孤儿,去世的父母是聋哑人,所以我也会手语。
我们都撒了谎。
“喂,沈小姐,您预订的助听器到货了。”
我冷声道:“不要了,我男朋友他死了,用不上了。”
第二天早上,蒋聪才回家。
没有了昨晚昂贵的腕表,也没有了高定西装。
他仍旧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和牛仔裤。
蒋聪进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坐在沙发上,有明显的惊讶。
紧接着用手语询问我:“今天没去上班吗?”
我静静地看着蒋聪。
昨晚回来后,我调取了关于蒋聪的材料,才知道他是一名心理学教授。
真是难为他了,为了一个实验就把自己卖了。
蒋聪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皱巴巴的钱。
“这是五百块,珠珠,你收着。”
蒋聪用那双温柔深情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由软了心肠。
将那五百块放进我们的存钱罐里。
我指了指他鼓鼓囊囊的口袋问道:
“这是什么。”
蒋聪弯起眼角,笑得天真无害。
“送你的礼物。”
接着,蒋聪掏出来一个首饰盒,打开一看,是条项链。
这条项链我在街角的首饰店见过,价值五十块。
可我昨晚分明查到,他曾为了追张朵然,给她送了价值一百万的翡翠项链。
真是难为他了。
我叹一口气后,用手语说:
“我们分手吧。”
蒋聪愣了,接着眼圈泛红,啊啊叫个不停。
就连手语都慌乱到辨不清。
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像极了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痛,太痛了。
我还是舍不得他。
舍不得蒋聪身上像他的那面。
我抹掉眼尾的泪,破涕为笑,狡黠眨了眨眼。
“骗你玩的。”
蒋聪沉默了一瞬,然后走过来紧紧抱住我。
用手语说:“珠珠,下次别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好吗?”
我安抚了蒋聪一会儿,蒋聪才不舍地去洗澡。
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推送出来的一张照片出了神。
照片里,蒋聪拥着张朵然从酒店走出来。
显然,他们过了一夜。
这天,我在夜市摆地摊。
而蒋聪在我旁边心不在焉的,不停盯着手机看。
“老板,这件还有没有?”
我连忙说:“有的,只是在家里,您不介意的话让我男朋友过去拿,十分钟。”
客人答应了。
蒋聪这才不舍从屏幕离开,急匆匆放下手机,和客人交涉后去拿货了。
而我忙完后一看,蒋聪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
上面的内容清晰可见。
【蒋哥,你什么时候和你的小白鼠断干净,然然知道你又跑去找她,气坏了。】
蒋聪:【快了,然然怎么样了,她可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你可千万替我稳住。】
【然然正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呢,这会儿应该快到机场了吧。】
蒋聪:【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十分钟后,蒋聪回来了。
只是那脸上写满了着急。
我给蒋聪打手语:“你要是有事就走吧,我一个人可以。”
说完后转身就走了。
而我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启动了。
只全神贯注着和客户对话。
过一会儿,有个年轻女客户尖叫了起来。
“天呢,没想到在现实看到追爱大戏!”
“迈巴赫闯红灯追女友,妥妥的偶像剧剧情。”
我瞥了一眼那个人的手机,赫然在放着直播。
直播中,蒋聪从迈巴赫上下来,满世界寻找张朵然。
找到后,大步上前拨开人群将张朵然紧紧搂在怀里。
而张朵然眼眶泛红,轻轻地挣扎。
蒋聪直接捏起张朵然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深吻后,蒋聪害怕似的在张朵然耳边说:“然然,不要离开我。”
张朵然顿时泪如泉涌,“蒋聪,那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蒋聪见状,连忙擦干净张朵然的眼泪。
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单膝跪地。
“然然,嫁给我吧。”
周边的女孩欢呼起来。
而我坐在摊位上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沉默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这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辆宾利停在了我面前。
“小姐,该回家了。”
*我=许悦
正文————————————
檀健次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回家了。我在家闲得无聊翻出了他的剧咂摸。
这个莫青成....跟声声慢甜得很啊~
实话讲我是不吃醋生气的,反正人是我的就只是拍戏而已嘛,而且也就拉拉手接接吻,谁还没跟檀健次牵过手接过吻啊......好吧是有一点的......我发誓,只有一点点......
这不他刚刚发消息来说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来,鉴于他经常性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还老让...
这不他刚刚发消息来说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来,鉴于他经常性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还老让我吃醋,我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他。
淡黄色的连衣裙腰间穿绳系带很有设计感,V领交叉在胸前有点小性感,是我特地买来打算演唱会穿的。餐桌上也摆好了提前买的玫瑰花,我戴着口罩有些迫不及待的在接机口等着。
几乎是檀健次出来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左绕右绕的跑过去跟他撞了个满怀。他把提前买好的花递给我,搂着我的腰盯着我看,眼神有些奇怪的看....比起欣赏更像是在上下打量,一边看还一边轻轻地嗅着。
“干嘛?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他眯眼笑笑:“慵懒周末?”
“小狗鼻子啊这么灵!”我踮脚,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今天的衣服很好看,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以前没见你穿过。”
“嗯,那是因为,我们是在冬天认识的呀~~”
“?”
檀哥懵圈。
“怎么了?不是吗?”
“...是,是。”
不对劲,10分有11分的不对劲。檀健次一头雾水地被我拉着上了车。
第一回合:许悦胜!
“喜欢这个裙子吗?我打算演唱会穿这个的,在网上挑了好~久,给你撑脸吧!”
“当然喜欢~”檀健次摸摸我的脑袋靠在椅背上,“你穿什么都好看,上次在自己在卧室背着我偷偷试的那套也好看。”
???什么时候被他看见了?!我货比三家好不容易才选的战袍本来还想给他个惊喜呢,结果被偷看了,那衣服我自己看了都脸红啊喂!颜面扫地啊颜面扫地!!许悦,换个地球生活吧......
第二回合:檀健次胜。(咬牙切齿)
家里,淡雅的玫瑰摆在桌上,厨房里提前做好的饭菜温度刚刚好。檀健次一进门就扔下行李抱着我开始么么么么么么小鸡啄米似的怼得我嘴麻。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这么浪漫!老公亲一个奖励奖励。”
我左手抵住他伸过来的嘴巴,口中振振有词:“喜欢我的浪漫没什么不好,总好过没有任何地方吸引你。”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幺蛾子,只是看着我闹,笑着说:“你哪里都很吸引我,许青成小朋友。”
“我没有很复杂,我是个简单的人。”我忍笑,继续振振有词,“我布置的好看吗?”
“好看啊。”
“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在这拍婚纱照。”
“婚纱照?嗯....那可能得过两天了。”他皱皱眉,一本正经的回应着我,好像我们真的要打算结婚了似的。
“忽然想结婚了。”
空气突然安静,檀健次的笑脸慢慢收回来变得认真。
哈哈!第三回合:许悦sheng......?
“你确定?”他突然靠近我,双手圈住我的腰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剧中我每次看到这样的情节都会疯狂吃醋,比起无数次的亲亲和甜到发腻的情话更让我心动的是不经意的牵手和拦腰搂住抱在怀里的安全感。
“我.....”我眼神躲闪,歪头靠在檀健次的肩膀上不敢看他的眼睛。
“工作最重要....”
“你比较重要。”
“那不行!演唱会还得以你为主角....”
檀健次慢慢松开我坐到一旁,声音很轻地问道:“在家看《很想很想你》啦?”
“昂。”
“吃醋啦?”
“没有。”我嘴硬。
“哦好好好~哦没有没有~行~”
“那,没吃醋小姐,我们先吃饭?我都饿了~”
“那你说两句好听的。”
“说两句好听的就让我吃饭啦?那我得好好想想....小悦,我想娶你,嫁给我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边,温柔的声音像古典浪漫主义的大提琴一样低沉而悠扬地飘进耳朵里。我的脸颊变得发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偷偷笑。
“好不好啊~?嗯?”檀健次越搂越紧,直到把我整个人像一个布娃娃一样全进怀里,埋在我的颈窝说话。
“害羞了这是?不是喜欢莫青成吗?还喜欢吗?”
我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这人怎么还自己吃自己的醋(嘀嘀咕咕)
晚饭后檀健次主动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我躺在沙发上打开了上午没看完的那一集继续看,檀健次出来刚好看到两人闭眼亲亲的戏码忙不迭跑到电视机前挡住我。
“你干啥!人俩要亲嘴儿了!”
“他俩亲不好看!咱俩亲咱俩亲。”
“谁要跟你亲。”
“咦~刚刚那脸红成大苹果的可不是我~”
“切,声声~~我想娶你~~~”我撇着嘴巴阴阳怪气,猛地一转头险些亲上他的脸颊。
“许悦!”檀健次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扭过去堵住我的嘴,一边亲一边把电视机关掉,“这么喜欢莫青成,今晚陪你演个够行不行啊,嗯?”
......
然后檀先生就给我展示了什么叫超绝剧情记忆。
嗯他甚至还是书粉,就....番外也陪我演了......一直演到后半夜,咱们也是拍上夜戏了....
——END——
你母亲曾教你,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再高高在上的男子都敌不过小女子的撩拨。
“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拿捏这三点你就无敌了。”
你牢记母亲的教诲,将小魔爪伸向了高高在上的道君。
你只是修行未久的小仙娥,杨戬却是受人敬仰的战神道君,他拒人千里之外,唯有在熟人面前才会露出一丝笑容。
“道君,听闻您前些日子受了伤,这是些伤药。”
杨戬:“不用。”
你呆愣在原地,望着他背影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就走了?不用?就两个字?他甚至都没多看你一眼!
你没有气馁,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偶遇他。
“道君,我不小心扭到了脚,您能帮帮我吗?”说着便半低...
“道君,我不小心扭到了脚,您能帮帮我吗?”说着便半低下头,颇有心机的将你的侧颜展示给他看。
杨戬:“不方便,你叫别人吧。”
你:......
接连两次碰壁让你很挫败,但你是越挫越勇的性子,并没有因他的冷漠而放弃。
“道君,天凉了您记得添衣。”
“道君,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
“道君,您可真英俊。”
杨戬忍无可忍:“你就没有别的事去做吗?”
“我就是想多看看您。”
他皱眉:“为什么总是跟着我转悠?”
“因为我喜欢你呀。”
他看上去毫不意外,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我婉拒你许多次了吗?”
“看出来了。”
“那你还跟着我?”
你笑道:“可我对你的喜欢并不会因你的拒绝而消退。”
杨戬似是无语,似是疑惑,他说道:
“我不会喜欢你的,你快点死心吧。”
他的直言拒绝让你有些失落,但仅仅只有一些,起初你对杨戬是真心喜欢,后来他油盐不进让你起了胜负心——这已经不是喜不喜欢那么简单了,你必须拿下他。
第二天你照常偶遇他,笑容里瞧不出一丝异样。
他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开口就是暴击,你笑容不变:
“我想来请教你一些功法。”
他直言道:“你功法太弱,我教不了你。”
“...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
他冷静的眼眸看向你:“别再找借口接近我了,昨天的话我不想再重复,对你我都不好。”
“是我太弱,还是你怕自己教不会我?”你使用了激将法,可杨戬根本不接招。
“我怕自己教不会你。”他说道。
还不等你再找补,又听他道:“我也不想教你。”
接二连三的暴击让你重拾的信心轰然倒塌,你产生了动摇,那些仙子纷纷铩羽而归不是没有理由的。
“道君你未免太冷漠了些,你我就算不谈男女之情,难道不能做个朋友吗?”
杨戬:“你喜欢我,我们就做不了朋友。”
铜墙铁壁,你忽然怀疑母亲说的到底真的假的,坚持不要脸就能追到男人,那你都不要脸那么久了,为何杨戬连正眼都不瞧你一眼呢?
隔天,你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寒暄道:
“好巧,又遇到你了,你这是要去哪?”
杨戬步伐不停,这回连停下来敷衍你都懒得。
你只觉脸上火辣辣,不死心的拦住他:“就这么着急吗?还是说你很讨厌我?”
他叹气:“姑娘,你若是再缠着我不放,我恐怕就要讨厌你了。”
你强颜欢笑:“没关系,我都烦了你这么久你还没讨厌我,说明你心性善良,不会轻易讨厌人的。”
“随便你。”
再然后你就遇不到他了,在他必经之路蹲守了四五天也不见他踪影,你后知后觉发现他在躲你。
你怔然,有些落寞也有些难过。
算了,再纠缠下去你就成没脸没皮的了,人家避你如蛇蝎,心性良善才不与你计较,说不定心中已骂了你千百回。
你叹气,宣告第一回追爱失败,回去闭门反思三天便把杨戬抛之脑后了。
隐藏结局:杨戬视角+追妻后续,3000字糖果解锁
全凭作者想象
大概是热恋期吧,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檀健次了。你特意休了两天的假,打算到他拍戏的剧组探探班,故意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临出门之前你拿了一些外套给他,因为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跟他谈恋爱之后,你发现他其实在生活上是一个小笨蛋,明明天气变冷了,他都还能穿的非常单薄的衣服,你叫他穿他才穿,你都感觉他不能没有你
出发之前你跟他的经纪人交代了几句,他会来机场来接你,今天拍完这场戏之后,他收工会比较早,所以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出去吃顿饭
整个路程你都是非常开心的,因为终于要见到他了,你感觉你是有点恋爱脑在身上的,没办法,谁叫我的男朋友这么帅,这么棒呢
你到...
你到机场的时候,经纪人就过来接你了,但是由于今天拍戏进度的原因,檀健次现在还在拍戏,不过你可以到现场看看他拍戏的样子,你听着就可兴奋了,因为你还没有见过他现场拍戏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快要开始了,你也赶忙在摄像机前坐下,听着台词你就知道等会儿肯定得会有一场吻戏吧?不然都浪费了这么棒,这么甜的台词
果不其然,他俩在你面前亲了起来,也不知道为啥拍了好多条,你看到谭健次的耳朵都红了,他害羞了
其实吧多多少少是有点吃醋的,不过还可以接受吧?毕竟是拍戏,这是他的工作
终于结束了,檀健次走过来,发现你在,他眼睛都瞪大了,他的表情透露着不可思议,其他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
檀健次过来抓住你的手“你怎么来了?所以刚刚我拍戏以前都看到了,是吗?”
“看到啦,拍了3次”
檀健次害羞的把头埋在了你的肩膀上
之后你们就一起去吃饭了,终于可以过过二人世界了,从见面开始他就没有松开过你的手,在开车出去吃饭的路上,他一直在问你有没有生气
“你真的没有生气吗?我刚刚跟别人拍吻戏,生气你说出来”
“不生气呀,我一点都没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的吗?真的吗?”你都被他问烦了
因为你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你在外面订了酒店,檀健次知道之后非常的生气,他觉得你不应该陪着他吗?怎么会在外面订酒店呢,他一直在你耳边嚷嚷“生疏了,生疏了,你不爱我了”
好了,好了,听他的,跟他一起吧
睡觉的时候你们就一直在聊天,把半个月没收的话,今晚都说完啦,最后一想想,实在是不能再瘦了,要是今晚他没休息好,明天影响了工作怎么办
你们两个就抱在一起睡觉了,她把你抱的很紧,他的呼吸的暖流在你耳边吹拂,你伸了伸手,你感觉到他有感觉了
你连忙的缩了手
他意识到了
“我要...”
后续彩蛋解锁
假设相柳父母没死,并且为你和相柳定了一门娃娃亲。
相柳是九头蛇妖,而你是一株不过百岁的牡丹花。
你的父亲早亡,你和母亲相依为命。
你和相柳是邻居,相柳父母恩爱,五百年前,相柳父母搬到清水镇成为了你们的邻居,你的母亲和相柳的母亲在相处中慢慢成为了闺蜜。
生了相柳后,相柳母亲同你娘亲订了娃娃亲,若是以后生了女儿,便让相柳娶了做她的儿媳妇。
相柳比你大了一百岁。
年幼时,你时常追在相柳的身后,抓着他的蛇尾巴和他玩闹。
“相柳哥哥,娘亲说你是我未来的夫君,相柳哥哥,什么是夫君啊?”
你压在他的蛇尾巴上,将他的一头漂亮的银发缠绕在手指间玩耍。
相柳坐......
相柳坐在榻上看书,听到你忽然提起这个话题,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微笑。
他挑了挑眉,转过身揉了揉你的脸蛋,十分认真地看着你说:“夫君是你一生的伙伴,你们可以做最亲密的事,比如牵手,拥抱,接吻,甚至生孩子……。”
相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你突如其来的一吻打断了。
男人震惊地看着你的脸,他尚未说出来的话悉数被吞进腹中。
你学着青楼女子亲吻客人的模样认真地亲吻着相柳,甚至还有样学样,用了许多花样。
之前和隔壁的隔壁的几位哥哥出去玩,那哥哥将你带去青楼交给姐妹后,自己进去找了漂亮小姐姐亲亲抱抱,被你偷偷看到了。
哥哥为了堵住你的嘴,带你去吃了许多好吃的,并且给你买了漂亮的首饰,让你给他们保守秘密。
否则他们回家非被打断腿不可。
相柳渐渐察觉到不对,心里有震惊转为愉悦,到现在是隐隐生气的节奏。
你睁开眼看到相柳一脸怒意,男人紧蹙眉头看着你。
他用力握着你的手将你拉到一边,语气带着蕴怒,“告诉我,这些取悦人的花招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相柳哥哥,你怎么生气了?”
“没人教你?你这是哄骗三岁小孩。”
“说不说,不说实话你以后不许再来找我玩,我也不要做你的夫君。”
你有些害怕地看着相柳,不是很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
你做错了?
青楼姐姐不是说男人最喜欢这样的嘛?
你害怕地后退,“相柳哥哥你不喜欢吗?”
“她们告诉我,男人都喜欢女人取悦他们。”
相柳抓住了重点,“她们是谁?”
眼看着不说,相柳真的要生气不理你了,你赶紧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相柳哥哥,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要替我保密,好吗?”
“说来听听。”
“去年林瑾哥哥他们带我去玩,去了青楼,我偷偷看到了他亲眉林姐姐,林瑾哥哥买了好多吃的,让我保密,我这些都是和眉林姐姐学的,她说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
“你是我未来的夫君,你说我们可以做亲密的事情,我特别想亲一亲你,我想这件事好久了。”
“相柳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相柳犹豫了几秒,摸了摸你的脑袋,“你还小,这件事不着急,万一将来遇见你真正喜欢的男人,可能你就会后悔做我的妻子。”
“不要,我只要相柳哥哥。”
相柳这些年走南闯北,偶尔你哭着闹着要它带上你,他才勉为其难带你一起。
你渐渐的发现他对你冷漠许多,从前你们每天形影不离,你时常坐在他的尾巴上睡觉,陪他学习,陪他玩耍。
如今,他的踪迹飘忽不定,你想找到他还要凭运气。
他倒是每年过节都会特意赶回来,否则你恐怕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
这次七巧节,娘亲开始追问你的相柳的情况。
“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你和相柳的婚事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相柳母亲昨天找我谈了谈这件事,说是这次相柳回来,借着这次机会给你们定下婚期。”
听到要订婚,你自然开心,可是有些没底气。
如今的相柳,你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他愿不愿意娶你。
“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闹着要嫁给他,怎么不开心?”
你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很开心,只是舍不得娘亲。”
相柳回来了,你满怀期待地跑去找他,并且说了这件事。
相柳冷冷地看着你,“你真的要嫁给我?”
“你确定你喜欢我吗?”
“这几百年我都在外游历,想想我们许久不见了,你确定你心里真的是因为喜欢想嫁给我,还是碍于大人之间定下的婚事你不好拒绝。”
你摇了摇头,“相柳哥哥,我是真的想要嫁给你。”
相柳捂住你的唇,笑着说:“也许你只是想要嫁给你想象中的我。”
吃饭时,相柳父母和娘亲提到成婚的事情,相柳开口拒绝了,他说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他如今还有事情要处理,并不适合结婚。
彩蛋:被相柳拒绝后,你心如死灰,转身嫁给别人,相柳大人听说要成婚的消息,他急了!相柳大人回头抢婚!
彩蛋依旧自愿解锁,非常感谢大家,鞠躬!
你是躲在清水镇辰荣山山洞修行百年的蜘蛛精,百年前,相柳在一场狂风暴雨中救下渡劫失败的你,你对相柳一见钟情。
百年来你倍加努力修行,终于在三年前幻化成人形。
这数百年来,相柳时常路过山洞,有时会给你带好吃的,他在洞边给你种了几颗栀子花,他说他喜欢栀子花。
“相柳大人!”
幻化成人形那一天,你迫不及待地到辰荣军营里找他。
这是你第一次进相柳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十分整洁。
你知道他一直缺钱,要许多的钱筹备粮草和装备,他对自己倒十分节俭,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你偷偷躲在被窝里,想要给相柳一个惊喜。
相柳是深夜才回来,你躲在被窝里一整个下午,一开始还...
相柳是深夜才回来,你躲在被窝里一整个下午,一开始还清醒着,到后面,因为缺氧昏睡过去。
男人掀开被窝正要上床睡觉,却摸到温热柔软的物体,他一下子挪开点灯,才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
这时你已经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相柳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你笑着从床上爬起来,朝他飞奔过去,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
“你是那只蜘蛛精?”
男人将你从怀里捞出来,把你往一边推开,“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自重。”
你开心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那只蜘蛛精。”
“相柳大人,蛛蛛喜欢您。”
“娘亲曾说,救命之恩定当报答,我决定以身相许,我要做您的女人。”
相柳连连退后三步,示意你不要靠近他,“蛛蛛姑娘,当初只是顺手救你一命,没想过要你报答,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姑娘你不必以身相许。”
“相柳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不好看,所以找这个理由打发我。”
相柳大抵是真的不喜欢你,只是笑着说:“姑娘若是认为如此那就是如此,今夜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不要四处乱窜,外面没有你想象的安全。”
“相柳大人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相柳大人,晚安,明天早上见。”
第二天,你一早便跑到相柳门口蹲着,你偷偷去了清水镇逛了逛,人太多,你吓回来了。
从前只是听相柳和鸟姐姐蛇哥哥提到外面的精彩,今早去,果然热闹非凡,只是人太多,你害怕,匆匆买了早餐赶回辰荣山。
相柳一开门,看到门口露出的裙角,眉头紧蹙,叹了口气。
“相柳大人,您起床了,珠珠给你买了早餐,听鸟姐姐说,这家包子铺味道还不错。”
相柳最终还是接过你手里的包子,叮嘱你,“以后不许再买。”
“你哪里来的银子?”
你笑着说:“鸟姐姐借给我的。”
相柳进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锦袋,“钱不多,省着点花,没事别往山下跑,清水镇有专门捉你们这些妖精的捉妖师,小心落他手里,百年修行不容易,别毁了。”
你眉开眼笑地接过钱袋,趁其不意飞快地吻了他的唇,亲吻你迅速跑走了。
“我就知道相柳大人您是关心我的。”
你和相柳之间关系比从前更亲近,如今你可以自由进出他的房间,甚至偷偷在半夜变成蜘蛛爬进他的被窝,躺在他的身边。
你自以为他心中也是有你的,不然不会容许你在他的房间留宿。
转变发生在一个雨夜,相柳一身酒气回来,坐在榻上黯然神伤。
你进屋给他喝醒酒汤,他似乎把你当成了别人。
在你的纵容下,你们发生了关系。
酒醒后,男人给你道歉,他说:“抱歉,昨夜是我醉糊涂了,珠珠姑娘,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我不想耽误你。”
“我说过我心里有人了,我不想骗你,是我的错。”
你坐在床上泪流满面,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当他说出来,你很难过。
“相柳大人放心,蛛蛛不会赖着你,这数百年来,我很感谢大人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从今以后,希望大人保重身体。”
你穿好衣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他居然没有追出来,你彻底死心了。
那天之后,你离开了辰荣山,你害怕你忍不住回去找相柳,你去了青丘,你的好朋友鸟姐姐成亲了,她看你伤心,便带着你一起嫁到青丘。
没多久,你发现自己怀孕了,上天真是爱和你开玩笑。
鸟姐姐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于是在她的牵线搭桥下,你结识了青丘的一只妖精,和你同为蜘蛛,他比你小了二十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当你孩子他爹。
于是,你们青丘简单办了婚礼。
再次见到相柳是在五年后。
彩蛋:相柳大人的追妻火葬场!看见自己孩子叫别人爹,相柳恨得牙痒痒。
彩蛋依旧医院解锁,非常感谢大家,鞠躬。
你是清水镇一名普通的采茶女,家里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你的父亲尤其重男轻女,从小过得不快乐,父亲是一个酒鬼,整天出去喝酒,去烟花之地玩乐。
家里的重担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母亲是一个软弱却坚强的女人,母亲虽然爱你和姐姐们,她更爱年纪最小的弟弟,你和三个姐姐们必然成为弟弟的牺牲品。
从小家里的脏活累活,地里的杂活,全部都是你和姐姐们做,父亲整天带着弟弟出去饮酒做乐。
家里靠着卖茶叶和卖菜为生计。
在一个潮湿阴冷的下雨天,你刚茶林里采完茶叶回来,在路边遇见了一条受伤的蛇。
你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叫着前面的姐姐。
那蛇受伤了,躺在茶林边缘,蛇身上好几道伤口。
它......
它睁着眼睛看着你,眨了眨眼睛。
不知怎么,你觉得它很可怜,它似乎是在向你求救。
你小心翼翼靠近它,发现它没动静,一直安静地看着你。
它果然是在向你求救。
“小白,我很想救你,只是我家里人不可能让我把你带回去。”
小白?
相柳听到有人称呼他为小白,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
“小白,我只能帮你把伤口包扎,给你找一处避雨的地方,你可不要咬上我啊。”
你蹲在它跟前,将它抱在怀里,你没想到它居然这么沉,你差点抱不动它。
“小白,你吃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沉,我差点抱不动你。”
你气喘吁吁寻了一处山洞,将它抱进山洞,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你撕了衣袖,给它擦了擦它身上的血迹,给它包扎伤口。
“好了小白,我明天来看你,给你带药涂抹伤口,乖乖等我。”
你笑着摸了摸相柳的脑袋,第一次在蛇身上看到了眉清目秀的样子。
第二天你再来时,没看到白蛇,只看到靠在石头上一头银发的俊美男子。
看到他的那一刻,你的呼吸有一瞬停止,男人可真美。
你对他一见钟情了。
“这位公子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山洞里的一条白蛇?”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看到蛇,倒是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你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它伤好了,逃走了。
你正要转身走时,却瞥见他手腕上的布条,那是你从裙子上扯下来的。
“这布条怎么在你手腕上?”
男人眉毛微挑,笑着看着你说:“还没认出我我妈?我就是昨天你救的蛇。”
“救命恩人,你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就当我报答你。”
你震惊地看着他,他居然是蛇。
你摇了摇头,“我只是顺手救了你,我没什么缺的东西。”
再次见到相柳是在三年后。
家里欠了赌债,你被父亲卖进青楼。
那天你哭着坐在房间里,不愿意出去接客人。
她们将你绑着扔进了一间房,你绝望地流眼泪,现在是死也死不了。
你无声地哭泣。
房间门开了,男人脚步声轻轻传来,你浑身发抖,眼睛被黑布蒙住,你害怕地想要挣扎开绳子。
一声笑声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原来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将你眼睛的布条拿走,给你送开绳子。
“救命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以为你是好人地想到你竟然来青楼找女人。”
相柳一声轻笑,他抬起你的下巴,笑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该庆幸今晚遇见的人是我。”
相柳将你带离了青楼,他替你叫了昂贵的赎金,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再次见到相柳,你那颗心再次波动。
你依旧喜欢他。
那个家你回不去了。
你死皮赖脸跟在相柳身边,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相柳,我喜欢你。”
“我爱你。”
这是你这十年来的无数次告白。
男人只是笑了笑,“抱歉,你要的爱我无法给你。”
“为什么?”
“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
“你是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碰我?”
你不理解。
相柳只是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候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吗?”
你泪流满脸,“你不想我跟在你身边可以直说,不必用这种话侮辱我。”
“抱歉,伤了你是我不对,只是喜欢终究不是爱。”
原来这十年终归是你自我欺骗,他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当做解决需求的工具人。
你收拾了包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辰荣山。
路上,却遇见了西炎的士兵,当被冰冷的长剑刺穿心脏时,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些年和相柳的点点滴滴。
你依旧觉得他心里有你。
你心里在想,若是他知道你死在这里,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将你赶走?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下飘洒的雪花,你终究无法知道答案,你死在了冰天雪地中。
彩蛋:你的死讯传来,相柳他终于慌了!相柳大人追妻火葬场!
*拥有剧毒宝血的你,遭遇游戏人间的防风邶
*你跑路后,防风邶疯狂追妻
*一发完,he
01
你很早就知道防风家二公子另有身份。
但身处这大国纷争的世道,谁还没有第二重身份呢?
譬如你。
防风邶第一次见你,就把双唇贴上你的脖颈,气缕如丝地笑着对你说。
“好香。”
他那只指节修长的手托扶住你的面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夸赞你的脂粉和容貌。你却知道,在这柔情缱绻的场景后面,是防风家二公子正轻轻地咬噬着你颈部的肌肤。
你甚至能感觉到两枚尖锐的利齿。
但不会有人相信防风家公子居然是妖邪。
正如不会有人相信,你这么一个楼里的歌姬会拥有让九头妖心动不已的剧毒宝血。
你就这么僵立着静默不动,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敢暴露防风邶的无礼,只任由防风邶继续轻噬着你。
而防风邶的气息,温柔地在你的脖颈边静静涌动。良久,他忽然嗤的一笑,欣欣然松开了你。
“姑娘是在做正经的营生,我也是正经的客人。”
“你情我愿,方得意趣。”
“因此,姑娘不必怕我。”
说着,两枚利齿和颈边的扼压消失了。只余防风公子给你极甜蜜极温柔的一个吻。
这个吻落在你面颊上,你的小姐妹们立时尖叫起来。
防风公子是那般俊美而多情的一个人。楼中的姑娘们,一直都在谈论他、并且想得到他的青睐。
唯有你看着防风邶的脸,一颗心砰砰直跳。
不是因为防风公子的笑容甜蜜。而是因为你知道他发现了——你拥有着一身含剧毒、促灵力的血。
02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你一个表面上柔弱、唯有依托百花楼求生的女子。
你瑟瑟发抖,看起来真怕极了。
防风邶笑着唤来了百花楼管事,给她大笔银钱,告诉她你将来不必再招呼别的客人,因为他会常来看你。
拥着你进入房中后,他关上门,持一杯酒饶有兴致地看你。
“你很怕我?”
左右无其他人,你索性放下来那副小白花般地柔弱姿态。
“自然。我不像你既有世家公子的身份傍身,又有足以隐藏气息的丰沛妖力——有一个大妖啃着我的脖子要吸我的血,我当然是怕得很。”
你没在防风邶面前掩饰自己已知悉他的身份。防风邶轻声地又笑了。
“你很聪明,因此,咱们可以把话说在明处——我时不时地常会受伤,疗伤,需要灵力充沛且最好是天生带着毒的人的血。因此我想邀你与我红尘做伴,只同游,不动心,不知你是否愿意?”
“自然,我也会给你好处,尽我的一切和所能,长久地庇护着你。”
他说他要对你长久庇护,听起来,当真是一桩不赔本的买卖。但你看他那张俊雅秀美的脸,再看他像是没有经过生活打磨的手,问的却是。
“你的真实身份,会常受伤?”
防风邶的脸依然在笑,一双眼却沉下来。
“这不是你应该多过问的事。”
他已经说过了只同游不动心。言下之意,你不过是一个他更爱惜更保护的血包而已。你低下来头。
“好吧,我们成交,防风公子。”
03
你与防风邶,不过是一场交易。
你认为自己只这样想,并认为他也是只这样想。
而防风邶,确实也给了你很多照料。
譬如他将你接出百花楼;譬如他给你安排了一所大宅院;譬如他带你品最香的酒赏最美的月,踏着月色踏着花香,带一身微寒与肃杀来看你。
这一份肃杀中有时会带血腥气。
这时候你就会侧过面庞,顺从地将一弯白皙脖颈送到他面前去。
履你誓约,让他咬你。
而防风邶,也会轻轻地咬破你的肌肤,随后在你的伤处轻轻一吻。
于是你和他的伤口伤势,都很快就愈合了。
防风邶吸血的小心和吻你的轻盈,都让你屡屡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人,是爱着你的。
可妖与血包真会有爱?
他应该只是如他所说的,是好不容易终于获得一味伤药,因此格外小心而已。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你与防风邶越发亲近,并且在有一次防风邶满身伤痕累累的回来时,你终于忍不住说。
“不如,就一直以防风家公子的身份活下去吧。”
“西炎国盛,区区一个辰荣山,挡不了多久的。”
你知道防风邶会明白你为何会这样说。你已打听出了辰荣山上有一只义军,其中的军师是一个九头大妖,受伤时会以毒物为食。
果然,防风邶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凶神恶煞的,忽然朝着你扑来。
“你知道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提辰荣山?”
他单手狠狠地扼住了你的脖颈,不像是温文尔雅的防风公子,而像是臭名昭著的九头妖怪。
你很痛,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这些泪落到了防风邶手上,他很快放开了你。
“好吧,好吧,算我错了。”
他冷笑着,将一块帕子丢到你的脚边。
“你已逾矩,将来,我不见得会再来了。”
防风邶像是生很大的气。
而你未想到他的另一重身份竟是他如此逆鳞。既为他的将来担忧又因刚才那一扼恐惧,你不由痛哭出来。
防风邶听到身后你的哭声,脚步停了一停,但依旧是走了。
他走之后你咬牙切齿。
很好,防风邶。
他说他不见得会再来。而你,是真不会再等他了。
04
当天下午,防风邶派人来给你治可能有的掐伤。他本人并没有来。
当夜,你所住的宅院失一场大火,将一切烧成瓦砾。
奇怪的是所有仆人都被你以各种名目打发出去,除你之外无一人伤亡。
当防风邶赶到时,得到你已葬身火海的消息。
并且他刚刚知道,按下午大夫的诊脉,你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
(彩蛋是后续,几乎要疯掉的防风邶)(以及对你的道歉,和疯狂追妻)
*前面小虐后面追妻,但不太火葬场
*先虐后甜丨有反转丨双向奔赴
*情节均为虚构,ooc致歉
00/
来到这个世界时你就知道,你唯一的任务是救赎相柳。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任务,穿书之前你就只喜欢书中的相柳,如果能在这个世界给他一点温暖,你很乐意。
你的身份是山林中一名小小医女,避世隐居,却又很热心肠,时常搭救过路的伤者病号。如果下山去城镇中,也是因为有病人从你这里求取山中灵药。
你一开始还困惑,这样的身份跟相柳能有何交集。不久后你被城中的某位主家叫去送药,这一单很是奇怪,对方要了很多治伤吊命的药,药量大得出奇,你请了几位力工帮忙才勉...
你一开始还困惑,这样的身份跟相柳能有何交集。不久后你被城中的某位主家叫去送药,这一单很是奇怪,对方要了很多治伤吊命的药,药量大得出奇,你请了几位力工帮忙才勉强把一筐筐药材运过去。
到达约定的地方,你才明白过来——那是一处奴隶死斗场。
你在其中,见到了此时还是少年的妖奴相柳。
那种阴暗潮湿、充斥着血腥与绝望气息的地方实在叫人难道,四周是冷漠的观众,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暴力的渴望。
你的目光很快定格在了那个不起眼的妖族少年身上。这时的相柳还年幼,身体瘦削,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超越年龄的坚韧与不屈,仿佛即使身处绝境,也要奋力一搏,寻找那一线生机。
他的身上只有破布一样的衣服蔽体,露出的皮肤上也布满了新旧交加的伤痕,但他依然挺直腰板,眉宇间自有一种孤傲风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品格,即便身处这污浊之地也难以掩盖。
这样的他让你实在揪心,中场休息时,奴隶们被允许短暂休息,但周围的警戒并未放松。你趁乱混进去,不论如何你都想给相柳一点坚持下去的希望。
你悄悄接近相柳,他正靠在墙角粗重地喘息,身上新添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猛地回头,在看到有人接近时,脸上只有冷漠的戒备。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你拿出这次带来的效果最好的灵药,不由分说塞进他的手中,低声嘱咐,“这是治伤的,对你的伤势有帮助。记住,无论多难,都要活下去。”
相柳愣住了,他认得出那些药的价值,又抬头看了看你,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生长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他从未想过会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得到这样的温暖。
“……为什么?”他迟疑着开口,声音沙哑。
“你命不该绝于此,再坚持一下,未来会很好很好。”
而你,也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无论未来如何你都要尽自己所能,帮助相柳活下去,走出这片黑暗。
01/
你不想被动等待,这次从死斗场回去后你就在筹谋,想有一个万全之策救出相柳。
可还没等你行动,某天夜晚家门就被敲响,来者正是相柳。
他抿着满是干涸血迹的嘴唇,拘谨地缩在门外问你,可以给他点水喝吗。
你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相柳这是自己逃出来了。
他并不是只等着别人去救赎的人。
你把他请进屋子,给他拿了食物和水,看他狼吞虎咽。你则是坐在一边静静观察着他。
相柳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在死斗场作为斗奴的这些日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遍体鳞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皮肤因为长期的奴隶生活而显得粗糙,布满了各种伤痕,有新近被鞭子抽打的血痕,也有旧日战斗留下的疤痕,红肿的皮肤也诉说着他经历的种种。
你看得难受,不知道这些年相柳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轻轻叹了口气,取出药箱准备给他处理伤口。相柳见状,脸上有些不自在,他不习惯别人这样照顾他,以往在死斗场,受了伤从来都是用奴隶主丢到地上的药随便处理一下,再严重也只能听天由命。但对于你他并没有太过抗拒,只是安静地任由你摆布。
你取出药膏和绷带,动作轻柔地为相柳处理伤口。每触碰一处伤痕,你都尽量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生怕弄疼了他。相柳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因为疼痛而非抗拒。
你和相柳都没有说话,但如豆灯光下,你们之间的气氛渐渐和谐起来。你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询问他在死斗场的情况,试图了解更多他的经历。相柳起初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慢慢敞开了心扉,愿意同你说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你为他包扎好最后一道伤口时,相柳突然开口:“……需要我帮你杀谁?”
他语气很郑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在他看来,自己除了战斗和杀戮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这也是他以为你帮他这么多的目的。
你被他的话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救你不是想让你为我去做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让你能够摆脱那种生活,重新开始。”
相柳闻言,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但随即又亮了起来。
他看着你,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信你。”
那一刻,你仿佛看到了他心中经年的冰雪开始融化,露出了久违的温暖。
02/
相柳暂时留在了你这间隐居的小医馆里。
相柳对你的照顾心存感激,你不求他帮你什么,但他帮得起劲。伤稍好些,他便主动承担起了医馆里力所能及的工作。搬运药材、整理药柜这些重活都不在话下,你需要他洒扫庭除时,他也从来是抢着干。
朝夕相处之下,你们变得日益默契。相柳的身体逐渐康复,笑容也越来越多。你看着他一天天变好,心中充满了欣慰。
你知道,剧情里相柳逃出死斗场后需要一段时日来成长,急需一处避风港。而你和你的小医馆就起到了让相柳暂时落脚的功能。
可港口终究不是长久的家。
完成救赎任务后,你终归是要和相柳分别的。
你顺应系统的要求,在相柳伤养好后催他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相柳看起来也同样放不下你,总是没个几十年就要回来看看你,有几次还软磨硬泡想带你一起走。
你问过系统,系统说救赎任务彻底结束后,相柳也会彻底把你忘掉,要你不用担心。
直到那次相柳回来,同你隐晦地说起了一个女子。你知道,真正的女主出现了。
而你的任务即将结束,就要离开。
那次相柳也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像是舍不得一样迟迟不愿回去。你旁敲侧击,软硬兼施,都没能让他早点离开。最后还是危言耸听,让他担心起那女子的安全来,这才把相柳请走。
相柳一袭白衣的背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而你坐在紧闭的门里,久违地有些想哭。
你亲手把他推开了。
后续[隐藏结局]是OE偏HE的!看宝自己的选择!
想再看相柳最后一眼的你,却看到他挽着女主亲密无间,即便看到你的脸,也再认不出你了……
这就是你们的结局了吗?
“新来的傅医生好帅啊!”
“对啊,长得好高”
早上的科室里,医生办公室门口堆着五六个护士,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你疑惑的上前扯了一个跟你关系不错的同事八卦了一下,原来是来了个年轻帅气的医生。
“有多帅啊?我倒要看看”
你也凑热闹的挤进去看了看,此时,他正侧着身子看电脑上的医嘱,确实很好看,光看侧脸就知道,鼻梁高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着,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显得更加清冷让人难以接近了,就是越看越眼熟,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呢......
半晌,男人偏过头看向了门......
半晌,男人偏过头看向了门外,看到他的正脸,你眼睛都快吓到掉出来了,竟然是你大学时期追过的学长傅栩生。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就像四年前一样,拒绝你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只是冷漠的丢下了一句“我们不是一路人”。
确实,傅栩生一直都是如此遥不可及,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无论在哪,喜欢他的人都是数都数不过来。
你故作镇定的转过身要走,傅栩生目送着你离开的身影,神情才明显的有点悲伤。
接下来的一周,你都没怎么进医生办公室,因为怕不小心遇到傅栩生,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交流,你基本都会尽量避开他,免得他以为你还惦记着他呢。
好巧不巧,今天刚好排到了你和傅栩生值夜班,真是冤家路窄。
医生干的活很少,只要把医嘱处理好就可以休息了,可他却迟迟没有去休息,傅栩生看着你孤身一人坐在护士站处理记录。
你不知道的是他也喜欢你,只是原生家庭导致他从小就自卑,压根无法正常谈恋爱,你喜欢他的时候,恰巧是父亲家暴他和母亲的那年,他知道在一起没有结果。
于是傅栩生强忍着泪水拒绝了你,可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光鲜亮丽,高高在上,你毕业后,他患上了重度抑郁,过着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接受治疗的日子。
等到他出来工作以后,抑郁症有所恢复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能够再次遇到你,他真的很开心,就算是远远的看一眼也满足了,他又有什么脸再找你呢。
“傅医生,10床的病人说有点胸闷,你过去看看呗?”你冷淡的说道。
男人抬眼看了看你,眼里闪过了一丝讶异,或许是没想到你会主动跟他说话。
他抿了抿嘴说道“好”
刚站起身来,傅栩生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你赶忙上前搀扶着他。
“怎么了?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没事,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
“你没吃饭?”
“嗯,今天没什么胃口”
他的声音有点哑,你无奈的从口袋里掏了一块巧克力饼干塞在男人手上。
“自己当医生都不会照顾自己,要不你请个假吧?”
“谢谢,我,我没事”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是会心动吧。
“对不起”
你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傅栩生怎么变成这样了?看起来又乖又温柔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过神来去看患者,直到处理完工作他才去睡觉,他其实想陪着你,但对于习惯了早睡的他来说有点困难。
到了凌晨三点,又有病人身体不太舒服,你走到了傅栩生休息的房门口,小声的喊了他两声,但房间里的人迟迟没有回应,你听到有动静的,于是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听是不是里面传来的。
“嗯哼,卿酒,林卿酒,这里不可以,碰到了,嗯......”
“......”
你神情恍惚的站在门外,一听就知道是在干嘛,就是傅栩生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他喊的是你的名字。
你故意推开房门,傅栩生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只是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裤子也随意搭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