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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家庭乱象危害子女成长,部分诺多家庭应及时反思(乐

预警:cp银盖、穹冠,含二梅x原创人物。其她就自由心证啦,磕,都可以磕.jpg

阿塔妮丝没告诉任何人,在儿时,除了英姿飒爽的母亲和豪爽果决的欧尔威祖父,她最崇拜的就是父亲了。比起阿拉芬威.英格多广受她人称道的英俊体貌和智慧头脑,更多的是他耐心温和、循循善诱的好脾气,以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她的父亲有着法式的浪漫、意式的随和风趣,偶而还有一些中式的儒雅——所以理所当然地,等到阿塔妮丝长到七八岁,她才知道父亲原来是个英国巫师。

“可是阿塔...

“可是阿塔,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一直住在意大利呢,你从没带我去过英格兰,只有阿拉卡诺伯伯一家和两个姑姑和我们一起度假的时候我们才见过英格兰的亲人们几次。”彼时她年纪尚小,在上完击剑、马术和剪裁课后的周末晚餐时,她记得自己十分幼稚地冲着母父提问。

那时,餐桌上一家人的反应,现在想来都值得推敲;可阿塔妮丝只是个小女孩,她差不多只能看出阿米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想大笑出声,却又竭力忍耐。安加拉托与艾卡纳罗和她一样抻着好奇的脑袋,一齐望向仿佛无所不知的父亲;然而面对孩子们的小脸蛋,阿拉芬威一态反常地扯扯嘴角,挤出个带点苦相的笑容;他的左手边,大一点的英戈洛意味不明地扁扁嘴,好像听见什么令人无语更甚于庭葛舅公与贝伦间翁婿矛盾的事情一样。

“小奈尔玟,我的宝贝,要知道…呃…英格兰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那里没有这样的暖阳,更没有澳阔泷迪一碧如洗的海港,如果你到了那里,会为它的绵绵阴雨而厌烦的……”

眼见他快要编不下去,还是与他夫妻连心的埃雅玟看不过去,为他接上话把儿,“我的女儿,因为你的欧尔威祖父在此居住,而你父亲和我在此地亦有事业。你看,你的芬迪丝姑姑就在维利玛城祖母的故乡定居,拉尔玟姑姑和我们一样也在罗马生活。”

阿塔妮丝与哥哥们都是孩子,这番看似逻辑自洽的说法满足了他们暂时的好奇;然而大一些的安加拉托目光尖锐,当晚,他带头钻进长兄芬罗德的房间,准备好一探究竟。看着弟弟妹妹金灿灿的小脑袋挤在一堆就像蠢蠢欲动的鹅宝宝,英戈洛也只是叹口气,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

“不过什么?”啊哈,第三家族难得的异口同声。他思虑再三,终于缓缓张口。

“你们都知道费雅纳罗大伯吧;他和诺洛芬威伯伯跟父亲有一些……历史,现在给你们讲可能有点复杂——总之,他和二伯…不是很对付,闹得阿塔和祖父祖母很头疼;阿塔带着我回祖父家和大伯见面那次安加拉托才刚出生不久,当时那个场面还给我留下了点而阴影。嗯也许就这样吧……”

随后,无论弟弟妹妹再怎么追问,英戈洛也不肯多说什么了,大伯、祖父祖母家以及长辈之间的秘辛成为偶尔飘过阿塔妮丝脑海的一丝疑云。直到几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终于和她素未谋面的大伯正式会面;而彼时,她才终于理解了父亲著称的智慧,也明白离开故乡英格兰定居意大利是多么明智的决策。

“瓦尔妲啊……”刚走出壁炉,头晕目眩的后劲儿还没过,阿塔妮丝就听到一声来自父亲的痛苦叹息,以及主餐厅传来的激烈争执声,伴随着桌椅“吱啦啦”剧烈挪动声愈演愈烈。紧接着,她父亲感知到壁炉的火焰声,猛一转身——

“阿塔妮丝…?!”他瞪圆了眼睛。

无怪父亲惊讶,她是被自己的好奇心主宰,独个儿溜过来的——布斯巴顿放暑假了,往常孩子们从学校回家的日子里,第三家族将有一个丰盛的团聚晚餐,金灿灿和银灿灿们沉浸在炖小羊排和柠檬冰淇淋的香气中,说不定还会去听上一场音乐会;然而今天,他们前脚到家,后脚就同时收到来自祖父、祖母和姑姑的守护神传讯。

“英格多,费雅纳罗和阿拉卡诺又闹了些小矛盾,你知道的……”

“英格多吾儿,此次纠纷非同寻常,勿来;若非得回来,不要让自己被他们搅和得太深。”

“嘿嘿嘿!英格多英格多英格多——你和芬迪丝不来看好戏吗?英国魔法部或将遇到重大危机……”

见了他一如的老鬼!

这应该是阿塔妮丝和兄弟们(或许还要加上埃雅玟)头一回见到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骂出脏话。

银色的守护神在阿拉芬威身边乱纷纷地绕着圈儿,事不宜迟,他悲壮地踏进壁炉,在此之前和埃雅玟交换了一个绵长的诀别之吻。

“我一定会回来。”

“不要让我只能在圣芒戈的病床前等到你……”

总之,当阿塔妮丝和她爹同时反应过来她已经踏进祖父家时,她甚至还没换掉身上天蓝色的布斯巴顿校服。

“阿塔妮丝?!”菲纳芬惊呼出声后猛地压低声音,“你怎么跟来了…快回去快回去!这里太乱了…来,快点从壁炉回去……”

然而晚了。闻声赶来的祖父已然看到她们父女俩,看到好久不见的小孙女,芬威努力把脸上愁云惨雾的气氛挤出去,换上一个温柔又憔悴的笑容。

“哦,小阿塔妮丝…你和阿塔一起来了吗?好,好…来,让蔻蔻给你倒杯茶喝,你先自己玩吧……”说着,他便携着菲纳芬十万火急地赶到火线中心。

“所以,半种,你是说阿塔林凯、我的第五子,继承我炼金术衣钵的传人,刚刚踏入大学校园不久,就要在魔法部该死的拘留所留下案底?!你在开什么玩笑——”

“哈,费雅纳罗,你说案底?我今天才知道你居然会在意魔法部的案底——说实话我真心为你至今没留下什么监禁记录而感到惊讶。小库茹芬威在做什么您心里就没点数吗?非法、而且危险的麻瓜物品魔法改造及研制!您和您儿子……”诺洛芬威闭眼,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好像要把口头呼之欲出的脏字也一并咽下去,“您和我的侄子研究的…那种危险的魔器——我能保你们身心健康安全地呆在阿兹卡班和纽蒙迦德以外的地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地周旋了!”

天哪,拉尔玟姑姑说得对,这一切真的很drama。

阿塔妮丝就这么看着父亲和祖父一道快步赶向争吵中的二人中间,以免这份过于火热的兄弟情谊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费艾诺和芬国昐即将揪住对方的衣领,用唾沫星子给彼此的俊脸施洗,最终拉扯成一团之前,菲纳芬急忙插入中间,将自己的两个哥哥巧妙地撕开。

“好啦费雅纳罗,还有二哥,讲讲吧,又出什么事了?”方才他摩西分海一般的壮举与手足无措的芬威形成鲜明对比,而如此局面下父亲居然能压下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对话的强大内心更是让阿塔妮丝叹为观止。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麻瓜物品技术改良罢了,诺洛芬威,我简直不想多言——你居然去和美国魔法部通气把我的儿子扣住,害得他就要错过期盼已久的稷下论坛①……”

“闭上你的嘴吧费雅纳罗!我是在为阿塔林凯谋求转圜余地好让他早点出来!要不是我从中说情你现在就要和他在拘留处同甘共苦了——”

阿拉芬威深吸一口气。

阿塔妮丝倒吸一口冷气。

天哪,这都是什么……什么……

时至今日她已经无法完整记忆父亲是如何用三寸不烂之舌白骨生花般地让二人的嘴唇停止跃动,甚至苦口婆心地劝回了大伯试图竞选魔法部长以此要挟二伯的念头——埃尔贝瑞丝啊,他真的有可能做到!总之,当几人终于暂时地偃旗息鼓后,他们开始冷静下来处理问题。

“嗯,麦提莫,你过来一趟…哦,不必到你祖父这里了,你直接去魔法部候审处去找阿塔林凯。…你弟弟那边没事的,半——诺洛芬威这边已经松口了,到时候他正常走魔法部的跨国飞路网……”

阿拉芬威没什么风度地猛灌半杯茶水,随后脱力般地瘫倒在沙发上。

“阿塔妮丝?”风波过后,在场的大人们才真正注意到杵在这里老半天的孩子,芬威祖父最初生不如死的神色褪去大半,牵着她走进前厅,“来吧,为什么不坐下休息一会儿呢?爷爷给你拿点心吃。”

暴风雨后的休憩是珍贵的,她顺势和祖母坐在一边。面前的红茶已经冷掉了,家养小精灵贴心地上前为她换上一杯热的,她啜饮一口,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

然而在芬威家族,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以及吊诡非常,它们总能钻进任何一个本来风平浪静的时光里,然后把它们搅得一团糟。

阿塔妮丝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大伯正热切地注视着自己——准确地讲,是自己闪耀的金发。

“我看到月辉,”他突然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口中喃喃,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还有劳瑞林和泰尔佩瑞安魔力流动的痕迹,在你的发间……”

???

阿塔妮丝还处于迷惘与震撼交织的状态中,难以分辨他莫测的态度;茵迪斯母子三人则用见鬼一般的眼神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阿拉芬威的表情好像被迫塞了十个粪蛋一样难看,似乎马上就要冲上去挥舞拳头向疑似骚扰自己女儿的半血大哥脸上招呼。

“后来的事情估计所有人都晓得了。芬威家族不和因素代际传承,费雅纳罗.库茹芬威疑似追求幼弟女儿不成二人反目成仇,家族或有乱伦传统什么的……”

“什么?!他怎么敢……”

眼看自己即将成婚的爱人凯勒博恩义愤填膺,即将在婚礼前几日对费雅纳罗“骚扰幼女”的“禽兽行径”发生一些激烈反应时,加拉德瑞尔赶忙接上下文。

“这话半真半假,那些桃色传言更是子虚乌有。至于他向我讨要发丝这件事吧……其实是因为他最新的炼金术研究课题,为了将天然的光芒融入魔法造物,想拿我的头发研究而已——但是哪有他这么提要求的!我和他发生争执,你也知道他的那张嘴巴和盛气凌人的态势——然后就闹僵了。”

听到未婚妻并未遭受伯父骚扰这种骇人听闻的阴影后,凯勒博恩这才放松下来,继续就着加拉德瑞尔的手,凑在一起逐行核对来宾邀请名单。

“好吧,我承认多瑞亚斯疯狂流传的小道消息版本导致了我对你家族的误判——芬威先生毕竟是埃尔威伯父的密友,他的长子虽然离谱,但应该不至于做出如此禽兽之举。”他修长的手指扶稳羊皮纸,加拉德瑞尔划动的羽毛笔尖近在咫尺。

“家族过于兴盛有时未必是好事。”她俊美的脸庞浮现忧愁之色,轻轻叹一口气道,“因为你真的无法预料一群过于跳脱的亲戚们相互碰撞时能出发怎样离谱的乐章走向。”

凯勒博恩笑了。他将爱人揽入怀中,金发与银丝流淌,交织在肩头接触之地。

“吾爱,不必劳神,也不必害怕——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婚礼成为什么祸乱的现场。”他和加拉德瑞尔开着玩笑。“况且,那毕竟是你的亲族,也是芬威先生的儿孙——我觉得他们此时会有些分寸的。”

沙沙作响的笔尖触纸生慢了下来,片刻后一份份请柬被暂时搁置,窸窣作响的变成流光的丝绸衣料。

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那么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啊!彼时芬威长子一支的血脉尚未同庭葛交恶,第三家族的亲缘将诺多、辛达、泰勒瑞与梵雅四族串联起来,不难想象几日后两家儿女的婚礼现场是怎样一副盛景。但很可惜。一亚的乐章早在冥冥之中谱写,这对爱侣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命运施予的一场怎样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戏谑。

凯勒博恩从来都是温文谦逊的人,然而造化弄人,每当回想起他当初对妻子夸下的海口,他的心头就为自己一时的傲慢涌起痛悔。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辛达巫师金柳先生和晨露夫人容光焕发地周转在后台,为儿子和儿媳的婚礼忙得团团转。想想吧!自己的儿子凯勒博恩的身形已然修长挺拔,内心已然坚韧宽厚,从无知孩童长成足可抵御风霜的青壮男子;而一位俊逸聪敏的姑娘与他心意相通,两位璧人即将结为伴侣——对于双亲来说,这是何等的喜事!

不止他们,几乎在场的每个亲友都是喜气洋洋。不消说神采飞扬的埃雅玟和阿拉芬威,伊瑞皙身着天蓝伴娘裙,正同露西恩有说有笑;欧洛德瑞斯一边蹩着眉一遍遍核对有无疏漏,一边不受控制地扬着嘴角,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芬迪丝与拉尔玟姐妹、芬威家族的孙辈此时惊人地和谐同步,都在为堂妹的婚事道喜。就连芬威先生——这个优秀的傲罗前一个星期还因为米尔寇的袭击,伴随着脑壳上烧焦的秀发躺进圣芒戈病房;听闻这一大喜,他的病情迅速好了个干净,今天也伴着茵迪斯和英格威一同出席。可能是出于一位堂堂正正诺多巫师与生俱来的一分保底良心,费雅纳罗与芬国昐意外收敛,在兄弟二人的俊眼修眉刀兵相向好几个来回后,他们居然罕见地未起争执。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阿塔妮丝。”梅格洛尔万分真挚地感叹到,“若不是她的婚礼,哪怕砍下我的双手我也决不能相信父亲和二叔在成年后能有如此平和的相处时光。”

说完他就被赛芬妮用手肘用力撞了一下,“天呢!劳瑞!别讲不吉利的话了,你要知道今天可是阿塔妮丝的婚礼而不是什么古罗马斗兽场开幕!”似乎是仍嫌不够,琴匠赛芬妮甚至惊慌地拍拍她丈夫的嘴,“快点把那话‘呸’掉。”

……

“……所以呢?在这之后出了什么事吗?”

说到这里,梅格洛尔的话戛然而止,一向坚韧的梅斯罗斯痛苦地紧皱眉头似是不忍卒听,连埃尔洛斯都被这种沉重的氛围压得小心翼翼,反而是埃尔隆德勇敢地打破了这段长久的沉默——他还贴心地使用了疑问句。

梅格洛尔苦笑一声,最终还是在痛苦回忆与养子未来幸福之间用尽全力选择了后者。

“事实证明,在魔苟斯的诅咒仍然猖狂之时——啊,可怖的意外永远永远追随芬威安——尤其是第一家族左右,哪怕我们并非最初的祸首。”

本来那天风平浪静,喜悦的氛围洋溢在海港。埃尔达与阿瓦瑞、诺多梵雅泰勒瑞众多亲族齐聚一堂,为了第三家族的明珠与多瑞亚斯的银树之间的结合献上祝愿,言笑晏晏,和乐融融。大家从风花雪月畅谈到家国天下,这本来是何等美妙的一幕啊——如果费雅纳罗没有和那位南多植物学家碰面的话。

“不过就事论事,挑起事端的真的并非我们的父亲,也不是那位有点执拗的学士。”梅格洛尔娓娓道来,“父亲与她陷入争执时双方还都在就事论事——虽然声调可能显得有些激烈……”

“劳瑞并未粉饰。”一旁沉默已久的梅斯罗斯开口补充,“他们就矿业开发与林地及魔法生物保护之间的利弊展开激烈辩论,但远远不到人身攻击的地步——如果那个搅局者没有过来把水趟浑的话。”

说起塞洛斯来也是个多瑞亚斯小有名声的人物了。在坑害图林.图伦拔而被贬之前,他一度颇受庭葛器重;自那以后他就开始越来越讨嫌了。眼见族人正和费艾诺争辩,他就开始管不住嘴前去煽风点火。

“不过据传言说最后挨打的也是他欸!”眼见气氛不那么凝重,埃尔洛斯终于壮起胆子插嘴活跃气氛。梅斯罗斯终于浅浅地笑了一下,“不错。他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难堪,最后父亲和那位南多学者忍无可忍,同时拔出魔杖把他击飞。”

而事故也是这么开始的。随着一支支魔杖杖尖迸发出不计其数的亮光,咒语在空中嗖嗖飞舞。无数没有目标或者没有命中的恶咒四处飞溅,终于,船舱不负众望地起火了。

哭泣与哀嚎顿时笼罩在整艘船上,孩子们惊慌失措地大哭出声,母亲与父亲惊恐地四处寻找各自的骨肉,船上的人像没头苍蝇般乱窜起来。

“客人们——冷静下来!!!”

新娘施加扩音咒的声音响彻众人耳膜,此时她的家人与新郎也加入疏散行列当中。

“都去甲板上!去甲板上,从那里乘救生舱离开——”

灾祸发生之际,芬巩首先捞起伊缀尔就往图尔巩怀里塞,父女二人飞快冲向舷梯,可小女孩叫喊阿米的哭声让图尔巩生生顿住脚步。

“带着伊塔莉尔走!!!埃兰葳交给我!”芬德卡诺一边大吼着一边又把阿尔巩往舷梯那边塞,自己却冲进人流护住被带倒的弟媳。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破天荒与卡兰希尔一同忙着灭火,欧洛德瑞斯就站在出口疏导宾客逃生。诺丹妮尔和赛芬妮一个安抚惊吓过度的泰尔佩林夸,另一个则同茵迪斯一起强行拦下试图挤今舱内寻找兄弟和侄女的伊瑞希。

芬威感到无比头疼。天知道他刚刚离开圣芒戈不久,怎么突然又摊上大事?可焦灼的火情没给他留什么哀叹的机会,依旧俊美硬朗的老傲罗一咬牙,态度坚决地拦下芬迪丝和拉尔玟蒂以后,毅然决然地冲下船舱。

“清水如泉、清水如泉、清水——阿塔!您怎么在这儿?!”

船舱下焦头烂额的芬国昐拼命挥舞魔杖浇灭一丛丛火焰,一回头不提防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他正欲将父亲送上去——他不愿回硬塞也要把他塞回去;不过芬威没给他这个机会。老巫师抬手三道咒语朝着火丛射出,见状诺洛芬威也没了脾气,只能配合父亲的节奏灭火。

火情总算熄灭了,但危急程度不亚于此的难关正摆在众人眼前。除了小部分人受了点轻伤,总归没有严重的伤亡;众位宾客站在澳阔泷迪的海滩上,默默注视着海面千疮百孔的“天鹅公主”号,海滩上只余受惊的孩子小声啜泣的声音。

“阿塔妮丝?阿塔妮丝!”

凯勒博恩下意识向新婚妻子望去,却看到往日秀丽的面庞上被阴影覆盖的麻木。他慌了神,一把将她抱住,不住地试图宽慰她。

无坚不摧的铠甲无奈地写下,加拉德瑞尔并未下泪,而是一遍遍用空洞的声音呢喃着——

“都完了。”

她就这样瘫倒在凯勒博恩怀中,“都完了。我们的婚礼,亲族的祝福……还有船。”

还有那份,对和谐美好家庭的期盼。

他们只有仅仅拥住彼此。不远处埃雅玟流出愤怒的泪水,芬威哪怕在施救过程中再次被擦伤了额头也不得消停,因为他正拼命向他的老友兼亲家埃尔威欧尔威兄弟道歉;那位南多学者正躺在一旁——她拼尽全力把芬杜伊拉丝②和另外一个孩子拉上甲板,自己却因为忘记给自己施加泡头咒,被浓烟呛晕过去。

饶是费雅纳罗遇到这种奇事也懵了,梅斯罗斯忧心忡忡地掺着呆立的父亲,直到他猛地回神朝第三家族的方向走去。

“不行,我得…我得去给阿塔妮丝她们道个歉什么的……”他兀自小声念叨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加快步伐向(半血)侄女那边走去——

但是他没来得及赶到——因为阿拉芬威先一步朝他走来了。菲纳芬松开揽着妻子的手,大步流星向费雅纳罗迎面走过来。

“阿拉芬威,你听我解释、不不不,容我道歉,我完全无心——!”

一声痛呼引来四周一片抽气声,连刚刚还在量子纠缠的芬威等三位大家长都齐齐转过头来。

阿拉芬威朝着费雅纳罗的脸猛挥了一拳。

费雅纳罗不可置信地捂脸瞪着他这位平素最为温和的弟弟。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经常与半血大哥针锋相对的阿拉卡诺,和最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拉尔玟。

“你竟敢!!!费雅纳罗.库茹芬威——”英格多狠狠揪住哥哥的衣领把他摁在地上,“难道我未曾一次次容忍你、向你退让?为何你还是不愿罢休你甚至、甚至毁了我女儿的婚礼?!你这恶徒……”

“都说了听我解释!我也很抱歉——”

“抱歉?!你他【】的根本没资格说什么道歉!这是阿塔妮丝的人生大事,你……”

诺洛芬威完全傻了。芬迪丝搂住吓得发抖的小芬杜伊拉丝还不忘捂住她的耳朵,芬威焦头烂额地试图阻拦却差点被纠缠的儿子们误伤,最后居然是麦提莫和美丽安夫人奇迹般地撕开如同恶狼缠斗的“罪魁”和苦主。

总之,经过这遭摧残,诺多与泰勒瑞、第一家族与二三家族的梁子愈发深厚;经此一劫,菲纳芬家族与埃雅玟的辛达亲戚可谓谈费诺里安色变,更别提梅斯罗斯与梅格洛尔——火之魂魄的好儿子了。

“……”

梅格洛尔已经不忍心再讲下去了。大量的真相带给这位坚韧的治疗师过强的冲击。看到自己的胞兄如此凄惶的神色,埃尔洛斯罕见地慌了神,连忙揽过埃尔隆德的肩膀安慰他。

“嘿兄弟,先别那么悲观——要知道你毕竟不是费诺里安亲生的、呸呸呸,我是说,毕竟你不至于惹出乱——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埃尔洛斯由于舌头打结急得手舞足蹈的窘样并没有换来埃尔隆德展颜,他崩溃地趴倒在桌子上。他的对面坐着他们兄弟儿时的监护人,他们也同样因为前养子极有可能无疾而终的暗恋而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与沉痛。

啊,毕竟他们谁都不曾料到埃尔玟与埃雅仁迪尔之子、由费诺里安抚育成人的男孩儿,会对费诺里安最大受害者之一的爱情结晶——凯勒布莉安小姐情愫暗生。

“不管怎么说埃隆,呃……我是说想开点!你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家族还是世仇呢!她们不照样深深相爱了吗?”

“啊哈,是啊,双双殉情的佳话。也许我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埃尔隆德幽怨地说。

埃尔洛斯说不出话了。同样的世仇(应该算得上),同样的一见钟情,甚至同样的、即将面临的一场该死的舞会,而他的孪生兄弟正在为是否邀请那位银发的药理研究员作为舞伴而饱受折磨。

“……关于这些我很抱歉。”梅斯罗斯艰难地试图安慰埃尔隆德,“阿塔妮丝的惨剧毕竟与你毫无关系,而她并非无理迁怒之人。”

但他若要试图成为她的女婿,这可不好说了。梅格洛尔默默在心里想,十分体贴地并没说出口。

初雪时节的夜晚,街上已经覆上一层薄薄的银白,细雪随着微风的踪迹漫舞,窗外的风铃也为之欢歌。

然而风铃声久未停歇,柔弱的风力并不足以让它们晃动那么久。等到铃响渐弱,一串轻轻的“笃笃”声又出现了,听起来像是鸟喙啄窗口的声音。

“什么东西在外面?”他听到迈提莫的声音在询问。

“一只可爱的小鸟送来一封信——哦,埃尔隆德,是你的喔。”

看到牛皮纸信封上飘逸的银色墨迹与翡翠绿色的火漆印,埃尔隆德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的兄弟和(前)监护人几乎目瞪口呆地看他抄起拆信刀利落地从火漆印下一刀划开——切面那叫一个整齐漂亮,三两下展开信纸,接着就呆住不动了。埃尔洛斯能看到埃尔隆德拿信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

“是凯勒布莉安……”半晌他才梦幻般地开口,声音轻得好像在云端。

“她怎么样?!”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埃尔隆德终于把将将要粘在信纸上的眼神移开,飘向窗外,

“她邀请我在圣诞舞会上……做她的舞伴。还问我,在明晚下雪的时候,愿不愿意陪她到摄政街走走……”

咣啷。

一把椅子被撞倒了,埃尔隆德猛地起身,风一样抓着信冲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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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稷下论坛:苯人捏造的魔法界金石研究论坛,由拆那魔法界主办,向全世界开放

②芬杜伊拉丝:欧洛德瑞斯的女儿,按辈分是加拉德瑞尔的侄女

PS:亲情出场为银冠牵线搭桥的鸟鸟是芬杜伊拉丝喔【欧洛德瑞斯的女儿,凯勒布莉安的堂姐】

现pa

维林诺音乐学院

*是点文

*有泉花宅牙出没

“这是什么?”梅斯罗斯注意到他衣柜里面多了一件明显不是他风格的衣服,确切说,是那件衣服实在是过于突出,梅斯罗斯实在无法不注意到他原本那件风格中规中矩的墨绿色礼服长袍突然不知去向。梅斯罗斯抽出魔杖朝门口一指,正在门背后偷听的凯勒巩和库茹芬就像是一对南瓜派似的栽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是烤糊了的:“麻烦你们给我解释一下?”

“麦提莫,这再明显不过了。”库茹芬毫无愧意地站起来,拍干净长袍上本就不存在的灰:“这是你的礼服长袍。”

“我知道这是我尺寸的礼服长袍,我的意思是——我原来的那件呢?”男学生会主席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两个安静下来勉强算得上可爱如鹌鹑的弟弟,但...

“我知道这是我尺寸的礼服长袍,我的意思是——我原来的那件呢?”男学生会主席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两个安静下来勉强算得上可爱如鹌鹑的弟弟,但是他的魔杖突如其来爆出两颗怪味豆大的火星破坏了祥和友好的家庭氛围。

“我想,你大概是太忙了,麦提莫我们都知道你为了N.W.E.T考试(还有维系纪律)付出了极大的精力,”凯勒巩和库茹芬交换眼神:“所以你可能记错了,这就是阿米给你买的那件长袍——如假包换。”

“倒挂金——”

“好吧,好吧,这件是我们新给你买的,花掉了去年一整年好不容易存的全部金加隆——”库茹芬赶忙上前一步,从梅斯罗斯的魔杖尖下逃走:“但还是不太够。这毕竟是一件古董礼服,非常珍贵,据说救世主的朋友曾经就是穿着这件(或者差不多款式的一件)参加了舞会。”

“所以我们只好把你的礼服长袍卖掉了。”凯勒巩坦坦荡荡接过话,他向来不害怕梅斯罗斯的武力威胁,甚至练出了黑魔法防御课自打建校以来的最高分:“我们相信你要是有这一件礼服,再也不会想起你之前那件长得和校服别无二致的袍子,虽然阿米的眼光向来不错,但是即使是最上乘的原材料也不能真的只加盐调味!”

而库茹芬威显然没有凯勒巩那么好的身手,他后退半步,抄起桌面上的水晶球护在胸口,警惕地看着他的长兄:“而且你也不能穿走我们的衣服,它们对你来说太短了!”

梅斯罗斯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内里的岩浆如同加热的巧克力一样翻滚,但是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我假设你们已经构思了足够说服我不要把你们扔去关禁闭的理由。”

凯勒巩瞪大了眼睛,那惊讶的神气绝不是装出来的:“你难道没有看到安纳塔那家伙写的标题吗?《小熊和洋娃娃跳舞》!这还不够清楚吗?你和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小个子一个是洋娃娃一个小熊。虽然当洋娃娃很逊很好笑没错,但是比起当小熊,天啊熊这个词从我嘴里出来我都能感觉到阿塔的怒气,那明显还是洋娃娃比较好吧!”

库茹芬附和道:“穿上了这一件礼服绝对不会有人把你当成小熊的麦提莫,让德姆斯特朗成为冰原蠢球吧!”

“Langlock!”梅斯罗斯忍无可忍。舌头和上颚粘连,凯勒巩和库茹芬终于说不出话了——反正说得梅斯罗斯也没一句爱听。

“你又把他们缝上了。”玛格洛尔咏叹调从门口响起,拉文克劳的级长已经换上了他的礼服——和梅斯罗斯一套购买的克莱因蓝长袍,玛格洛尔搭配了一枚古典细剑的胸针,看上去又高贵又典雅:“先去换衣服吧,舞会马上就要开始……噗嗤。”

原谅玛格洛尔,他实在没有忍住。梅斯罗斯没有拿魔杖的那只手上挂着一件酱紫色的天鹅绒长裙,领口镶着荷叶边,袖口上也有相配的花边。库茹芬还动用他出色的动手能力嵌入了一整排五彩缤纷的宝石:“对不起,麦提莫,但这是你的礼服?”

玛格洛尔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大概是因为我约走了他想约的女孩吧。”

总之,在瓦尔妲教授梦幻的声音响起时,梅斯罗斯准点到场,整个霍格沃茨恐怕找不到比梅斯罗斯更加痛恨不守时恶习的人。说实话,那件款式和裙子没两样的礼服穿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灾难,偏偏在梅斯罗斯身上非常像那么一回事——话又说回来,梅斯罗斯即使穿个麻袋也好看得吓人。酱紫衬得他的头发更接近铜色,而优越的身高使得下摆没有一点拖在地上,那些画蛇添足的宝石在雪白皮肤的衬托下仿佛极光夜里的星辰。

从凯勒巩的脸上,梅斯罗斯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失望,卡兰希尔则摸走他最后一枚金加隆。只可惜梅斯罗斯来不及观察更多,他的舞伴就进场了——和芬巩的穿着相比,就算梅斯罗斯真穿个麻袋也算不上什么。

芬巩穿得活像一头龙。他和玛格洛尔一样选择了最不会出错的颜色,蓝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长袍下摆如同武士盔甲一样皱了起来,一层一叠就像是拖着一条巨大的龙尾巴,鞋子炸出了诡异的钢针,他的袖子板结连带着他的两只手被迫像是爪子一样缩在胸口,还有就是头发——原本编在黑发里的金丝突然集结起来起义,在他的脑后盘成了一个角。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全部站得离芬巩三米远,一副如何可以他们简直不想来参加舞会的架势。偏偏有一个不长眼的学生冲进了德姆斯特朗的方阵,布斯巴顿的勇士芬罗德穿着一件优雅的灰缎子长袍,非常不优雅地扑向德姆斯特朗代表队一个高个子的男学生:“图茹!晚上好!”

这欢快嘹亮的嗓音如同咒立停解放了被魔龙统统石化的霍格沃茨学生,梅斯罗斯听见凯勒巩愤怒地小声嘀咕什么:“居然是恶龙和公主吗?可恶,输了!”但是他完全顾不上,因为芬巩正朝他走来,脸上的表情介于崩溃和自信之间。

“嗨。”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说。

“嗨。”霍格沃茨的勇士回道。

似乎一个简单的嗨打开了芬巩的什么开关,可怜的小巫师突然语速快的像是吃了胡椒小顽童:“很抱歉让你丢脸了但是相信我我能解释这一切虽然我的解释听上去有些离谱但是只要你相信你就会发现一些迷惑都能得到解答当然我知道这不能弥补你受到的伤害我愿意尽我一切来补偿你。”

“停,”梅斯罗斯不得不打断芬巩的滔滔不绝:“请停下来,瓦尔妲教授正招手让我们过去呢,要是你跳舞娴熟的话,也许我们可以一边跳一边聊。”

芬巩看上去总算能喘口气了:“当然,当然!我擅长这个——我的意思是至少比我穿衣服擅长。”

但是他们可能都有点擅长过头了。水中女妖乐队开始演奏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两个人朝着同一方向踏出一步,由于身高和节奏的差距,芬巩一脚踩在了梅斯罗斯的脚上。之前有提到过,芬巩的鞋子上不知为什么炸开了钢针。

玛格洛尔缓缓捂住了脸,惨象已使他目不忍视——圣诞开场第一支舞:《霍格沃茨校医院之歌》。

“运气不错,没伤到骨头。”即使像是圣诞节这样美好的夜晚,涅娜夫人也永远待在校医院的小房间里,她喜欢静谧和哀伤,虽然不讨厌欢庆的热烈,但是如果可以,最好不:“喝了这一剂魔药,明天大概就没事了。你是想住一晚上再回去,还是现在回去?”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谢谢您,涅娜夫人。”梅斯罗斯放下荷叶边的裙摆,扶着一旁的桌子准备站起来。芬德卡诺赶忙接过魔药,又乖乖凑到梅斯罗斯身边贡献肩膀给梅斯罗斯当拐杖,并且祈祷不要一推开门就被守候在外的霍格沃茨女生打死。

“大概率不会。”芬德卡诺听见头顶传来声音,霍格沃茨男学生会长呼出的温暖气息吹起芬德卡诺毛茸茸的头发。即使不得不忍耐着丢人和疼痛,梅斯罗斯的声音也依旧温暖而磁性。芬德卡诺绝望地发现他像是搓衣板一样顽固的长袍软化成一摊水,又从水里抽出一根枝条来。

要是他们再不走快点,芬德卡诺头上的角就要长成参天大树了。

让我们再次闪回之前那个设定——芬德卡诺情绪剧烈起伏的时候他的魔法总会出现点奇奇怪怪的岔子。

“我觉得你应该换个人陪练,真的。”图茹卡诺顶着一脸红痕沉痛地说。

做兄长的那个垂着肩膀一脸沮丧的样子,同时有着一颗非常非常可爱的蛇鹫脑袋。正是这颗满是硬羽的脑袋让图茹卡诺吃足了苦头,并且非常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自己来吃这个苦。

“亲爱的图茹,你忘记你学舞蹈的时候是谁不辞辛苦地给你当陪练的吗?”芬德卡诺夹起嗓子装出一副装不出来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是谁牵着你的手一圈一圈地转?”

“但是你陪我练舞可不会被鸟翅膀扇巴掌。”诺洛芬威家铁则第37条,谁都不能抢诺洛芬威的舞伴,图茹卡诺出生的时候还没有伊瑞希,他没有别的选择。

“讲道理,我扇得是你的锁骨,最多也就到下巴。”芬德卡诺摸出魔杖,橡皮小鸟一瞬间停止了歌唱,噗叽噗叽掉在地上,紧接着迈着鸭子步跳进藤编的小箱子里:“你别太看得起我的身高了。”

“……你就打算这么去和霍格沃茨的勇士跳舞?”图茹卡诺伸手揪了揪兄长脸侧的羽毛,芬德卡诺给了他一个刀刀眼,但是没有把弟弟的手拍下去。芬德卡诺是一个不稳定的阿尼马格斯——通常来说这个咒语需要艰苦卓绝的练习,最终也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学会,但是很有可能是因为掺杂了神奇生物媚娃的血脉,芬巩天生就能把身体的一部分变成动物或者神奇生物的形态。虽然这完全是非自愿的。“你只是练习都这么紧张了,真不知道舞会当天你会变成什么东西。说实话,我也没觉得梅斯罗斯很帅。”图茹卡诺朝着地毯点了点魔杖,织花地毯是某一年他们家远亲寄来的圣诞节礼物,因为脚感太好如今已经是跳舞专用。

“有人嫉妒了!”伊瑞希冒脑袋感慨道,在图茹卡诺发作之前迅速溜走。

“我难道是因为梅斯罗斯紧张吗!”芬德卡诺欲盖弥彰,大声说道:“只是我的道德不允许我做出欺瞒之事!他对什么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无所知!”

“你大可以写封信给他,别说你没带猫头鹰,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为你逼着格洛芬德尔变成金丝雀,只是为了送信。”图茹卡诺一字一句说道。

好吧,芬德卡诺还是没有高尚到足够在舞会前给梅斯罗斯解释清楚,毕竟这意味着他失去他最佳舞伴。梅斯罗斯从来都不是什么备用选项,要知道,他是第一选择,只是,芬德卡诺更希望这是出于双方都认可的感情。

“口令是:焦糖布丁。”梅斯罗斯对男学生会主席宿舍门口的画像说道。穿戴整齐的象棋骑士兴奋地举起了盾牌,一副要冲锋的模样:“为了胜利!”

“是的,当然。”芬德卡诺嘟囔道。

芬德卡诺更加沮丧。他就像某一种被埋进土里的种子,再不给点阳光雨露就要枯萎了,作为证据,那些碧绿的枝条萎靡下去,取而代之的象征忧郁的灰色——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正在掉毛的鸽子。

“请随意一点,需要让家养小精灵拿些吃的过来吗?”梅斯罗斯把一个靠枕垫在身后,芬德卡诺注意到是丝缎面的,“抱歉让你错过舞会了。”

芬德卡诺刚刚还在思考抱枕和梅斯罗斯红色的长发哪个梗丝滑的脑袋一瞬间切入另一个频道:“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我害得你受伤了!”他大呼小叫的样子,仿佛梅斯罗斯得了绝症一样严重。

梅斯罗斯趁机抢回主动权:“那我们大概需要一人承担一半的责任了,毕竟,光想到有人需要跳女步,但是没想到两个人都跳了女步,完全是双方的共同责任。”

如果有画外音,此时大概会传来玛格洛尔幽怨的声音:“我早和你说过了,麦提莫,不会有人在你面前还认为自己可以跳女步的,除非是巨人。”

“你不能这么武断替布斯巴顿的高个子女生下断论,我相信她们愿意为此对你发起决斗,只为了捍卫她们跳女步的权力。”梅斯罗斯当时如此回道。他相当能够理解玛格洛尔的情绪,因为无论是被迫和他们身高惊人的长兄练习一个下午的舞蹈都会忍不住抓狂,尤其是他被迫跳男步,踮起脚尖才能让男伴从胳膊下面穿过的场合。

“但是我想芬巩没有自取其辱的兴趣,而且我打赌,你的贴心会适得其反。”玛格洛尔揉着酸痛的胳膊下断论道。很显然,玛格洛尔必须得把他的零花钱输给梅斯罗斯了——芬巩非常吃这一套:“哦,你实在是太贴心了。”

感动一只冰峡熊,就是这么的容易!

“德姆斯特朗的城堡没有这里打也不如这里舒服,我想之前的勇士也一定抱怨过这个,但是很不幸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什么改善。但是峡湾的风光的确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在晴好的天气我们会骑着扫帚穿过湖泊和山脉,有时候还会遇见麻瓜——当然他们看不见我们,即使看见也只会以为是直升机在天上飞。”芬巩说道,俶尔他又想起了什么,不安地张望梅斯罗斯的脸色:“你知道直升机吗?是麻瓜造出来能在天上飞的东西。”

梅斯罗斯太喜欢他局促不安的样子了,像是某一种小动物,几曾何时,他的弟弟们也曾拥有过这等可爱,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梅斯罗斯美好的记忆又被唤醒——他只希望芬巩不要停继续说下去,让他欣赏可爱而甜蜜的笑容。

梅斯罗斯皱起了眉头。药水兢兢业业开始发挥他的作用,芬巩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很痛吗,需要我帮你去拿一点止痛水或者别的什么?拜托请让我帮助你,不然我一定会羞愧而死的!”

“这里不会有人死的。”梅斯罗斯有些好笑地说,他慢慢放低了声音,带上一点点低沉的诱惑:“但是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钥匙:49246039

*有宅牙和泉花

图茹卡诺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条光秃秃的耗子尾巴从他面前窜了过去。联想到这艘大船的服役年份,这大概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件。在不清楚那是谁的宠物之前,图茹卡诺不能对耗子做出任何威胁性行为,不然他的同学可能会发出比曼德拉草更摄人心魄的尖叫——他还年轻,他的耳朵还得要。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在饲养宠物这方面不同于其他任何一所魔法学校——图茹卡诺甚至看到有人管船蛆喊宝宝的。

图茹卡诺不理解,且图茹卡诺大受震撼。

就在他抽出魔杖准备对耗子实施抓捕的时候,他的眼镜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那并不是一只真的耗子,而是一份带尾巴的报纸。失败的变形术。图...

就在他抽出魔杖准备对耗子实施抓捕的时候,他的眼镜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那并不是一只真的耗子,而是一份带尾巴的报纸。失败的变形术。图茹卡诺了然于胸。当芬德卡诺情绪失控的时候总会出现点奇奇怪怪的岔子。

虽然奇怪但见怪不怪。“他怎么了?”图茹卡诺用魔杖捅了捅茶壶,让它跳起来给自己泡上一杯生姜香草茶以提神醒脑。他的妹妹伊瑞希半倚靠在古董沙发的扶手上,棕褐色的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图茹卡诺有点担心它会不会负担不了他妹妹的重量——十分爱怜地抚摸兄长芬德卡诺的头发:“可怜的芬德啊。”

图茹卡诺这才注意到德姆斯特朗的骄傲,在上一轮比赛中表现出色到不得不接受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问话的芬德卡诺蜷缩在沙发上冒充一块发霉的抹布。说真的,图茹卡诺没想到有人能把自己缩得那么小。“英国魔法部又找他麻烦了?”图茹卡诺给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垫子坐下,半敷衍开始今天的安慰流程:“说实话,没人说不能比赛中伤害鸡头蛇尾怪,虽然芬德把它的鸡头砍掉实在有点过于暴力,但是他至少完成了比赛,芬达拉托倒是不想伤害它,但是昏睡咒没对准,射中了它的眼睛,导致它的尾巴把蛋都拍碎了。”

你又拿你男朋友安慰芬德。伊瑞希眨眨眼,无声和图茹卡诺做口型:不怕芬达拉托生气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芬德卡诺突然诈尸,爆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尖叫。

图茹卡诺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感觉自己的听力可能受到了永久的损伤。但是显然伊瑞希这个小没良心的已经非常有经验了——她提早使用了静音咒。“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图茹卡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

伊瑞希白皙修长的手在空中一挥一握,一个简单的收音手势,脸上满是同情的神色:“芬德邀请了他的舞伴。”她拿起自己的魔杖,报纸耗子一头撞在了空气墙上,不得不调转方向往回跑,跳上桌子开始跳踢踏舞:“你自己看吧。”

《勇士们的舞会?不。是小熊和洋娃娃跳舞!》

芬德卡诺需要一个舞伴。

当然不是说芬德卡诺不会跳舞。在诺洛芬威安家,不会跳舞是十分可耻的。毕竟当初诺洛芬威真心话大冒险邀请德姆斯特朗著名冰美人——图书管理员阿奈瑞跳精灵探戈顺势表白,最后告知这是真心话而非大冒险而成功抱得美人归。至今这位魔法部高官休假在家仍时不时突然让所有家具蹦跶到一边空出一块地毯的空间,弯腰递手给妻子,一本正经又含情脉脉地说:“姐姐和我跳舞吗?”企图用爱情的酸臭味熏死他们的幼崽。四个爱情结晶经过评估,一致认为这在《家庭腻歪行为排行榜》排第二位,仅次于诺洛芬威随时随地阿尼马格斯成一只北极熊让阿奈瑞趴在熊熊软垫上看书。

扯远了,诺洛芬威和阿奈瑞直到最后一场比赛才会赶来霍格沃茨。说回舞伴,救世主哈利·波特曾经没有说过:“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必须得有一个和他一起跳开场舞的舞伴,这是一条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

这对芬德卡诺来说本不应该这么困难。但是德姆斯特朗选送的十二位候选人无一例外都是男生,唯一女孩是芬德卡诺三年级的妹妹伊瑞希。“亲爱的,”芬德卡诺试图用他可怜熊熊眼泪感化他最亲爱的妹妹:“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舞会吗?你知道的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我可以带你……”

伊瑞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亲哥哥的邀请,吃吃笑道:“不,芬德,有人邀请我了。”

“是谁!”芬德卡诺震怒:“不会是埃欧尔吧?他难道没有收到我和图茹的警告?他要是再敢靠近你,我可不在意对他用恶咒会被关几天禁闭!医疗翼待着去吧!”

“芬德卡诺!”伊瑞希抬起眉毛,不可思议地大喊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只能招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难道就不会有好男孩向我发出邀请?你太伤我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芬德卡诺笨拙地解释,手忙脚乱试图安慰把脸埋进手掌的伊瑞希:“我只是太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从不愿我的珍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伊瑞希放下手,这个鬼精灵根本没在哭,她手指迅速按住下眼睑往下一划拉,做了个鬼脸:“我知道,我吓唬你的。邀请我的是拉文克劳的玛格洛尔,六年级,比你还高一年级。加油吧,我亲爱的哥哥。”

“嘿!”芬德卡诺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别把目光只局限于船上嘛。”格洛芬德尔从后面追赶上诺洛芬威安兄妹,他刚刚和格兰芬多一块上了魔法史:“布斯巴顿和霍格沃茨也有不少好女孩,大方、热情而且主动。”

“你是邀请了还是被邀请了?”伊瑞希好奇地问。

格洛芬德尔捻了捻自己秀美的金色卷发,实话实说:“都没有,只是听八卦而已。你知道的,我有固定搭档埃克塞里安。但是我想没有女孩会拒绝和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一起跳舞,毕竟那可是开场舞。”

“布斯巴顿还是算了吧。”芬德卡诺长叹一口气:“芬达拉托帮我争取过了。”

“她们都拒绝了你?”格洛芬德尔把手搁在芬德卡诺的肩膀上,芬德卡诺一下子感觉自己背上了一个沉重的沙袋:“虽然法国女孩们向来高傲,但是不应该啊?”

芬德卡诺眉眼更加耷拉,伊瑞希忍不住绕着他转了一圈确定他没有长出熊耳朵和尾巴。“事实上,芬达拉托帮我询问他们所有女孩,但是其中最矮的那个都要比我高五公分——梅林在上啊,还不包括她们舞会上穿的高跟鞋!”

“哦,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其实这个你应该早前就预料到的,毕竟芬达拉托的妹妹盖拉德丽尔今年才十二岁,已经和你一样高了”虽然格洛芬德尔这么说,但是芬德卡诺丝毫没有看出任何抱歉、惋惜或者悲伤的含义:“那霍格沃茨的姑娘们怎样,我听说有个魁地奇队长对你相当有意思。”

“不不不,我不认为那叫有意思。”伊瑞希替芬德卡诺开口道,“她走过来的样子仿佛是要和芬德决斗!”

“至少我拒绝她的时候看起来如此。”芬德卡诺沮丧地补充道。

“好吧,”向来乐观的格洛芬德尔又想到了另一个方案——天啊,他怎么忘记了这个:“芬德,你为什么不把范围扩大一点呢?按照规定来说,你不一定非得选择姑娘啊。”

芬德卡诺抬起头,他蓝眼睛透出的光芒仿佛在说他宁可和鸡头蛇尾怪再打一架:“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劳瑞?”

“你知道的埃克塞里安已经预定了我后半辈子的所有晚会了。”金色的脑袋左右摇摆,突然他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目标:“图茹卡诺,这里需要你,你愿意和你哥哥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吗?”

芬德卡诺和伊瑞希往边上挪了挪,他们可不希望被战火波及。毕竟图茹卡诺最讨厌突然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图茹卡诺有些害羞,他毫不犹豫用咒语把格洛芬德尔的嘴巴缝了起来然后犹豫着说:“芬德,很抱歉,我已经答应了芬达拉托了。我们之前打赌,他要是能活过第一关,我们就公布关系。”

芬德卡诺舞伴优先度立刻排到第二位,整一个下午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想从图茹卡诺嘴里套出更多他和布斯巴顿勇士恋爱的细节。

芬巩在楼梯的一边看见了索伦和他那根长着一颗丑陋眼睛的羽毛笔,迅速奔上几阶试图找个遮蔽物——哈利·波特在上,他真的不想再在采访里回答任何关于校长的私人问题了。很不幸,躲进角落的不止有他一个,芬德卡诺和一个高大的男巫师撞了一个满怀。对方有着如熔岩瀑布一般美丽的长发,灰得接近紫水晶色的眼睛,白皙细腻的皮肤,以及横过整个鼻梁的可爱雀斑。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兼任男学生会长的梅斯罗斯。

AKA芬德卡诺的暗恋对象。很不幸,前文说过当芬德卡诺情绪剧烈起伏的时候他的魔法总会出现点奇奇怪怪的岔子。更不幸的是,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隐藏设定——芬巩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媚娃血统。

真的,只有一点点,从茵迪丝那里继承来的,佐证是他丰厚的头发和祖父与父亲完全相同,而非如茵迪丝和叔叔阿拉芬威那样是极为美丽的浅金色。他也从未尝试使用过媚娃那种特殊的能力,他一直以为自己用不了呢!

总之他不得不看着男学生会长美丽如同水晶的眼睛浑浊了一瞬间,然后朝他走来,有礼彬彬弯下腰。他的手修长、干燥且骨节分明,指腹稍微有一些墨水的痕迹但是也完全性感:“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

并不是说芬德卡诺想要拒绝,但是他的道德水平的确不允许他就这么答应,但是索伦和他该死的讨人厌的羽毛笔完全不给芬德卡诺任何解释的机会。闪光灯伴随着阵阵白眼闪过,头发总是在变色的巫师记者露出他甜腻腻的笑容。

如果可以真想把用在鸡头蛇尾怪身上那个神锋无影也送给索伦一份啊。当面送达,没有猫头鹰中间商赚差价。——芬德卡诺看见梅斯罗斯握着自己的手高清放大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在《小熊和洋娃娃跳舞》的标题下,两位勇士满脸写着惊恐。

*和夜云老师的口嗨

芬德卡诺有三件睡衣。一件是阿奈瑞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纯白色的布料柔软贴肤;一件是梅斯罗斯的旧T恤,太过于柔软好穿芬巩毫不犹豫占为己有;还有一件阿瑞蒂尔买大了一码的兔子装,打折款退不了,芬巩只能勉为其难收下,假装没有意识到家里除了他以外这件睡衣谁都穿不下的悲惨事实。

钥匙:48691876

*论坛体的配图

*是约稿

[图片]

梅斯罗斯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霍格沃茨出类拔萃的魔药教学水平,以及为什么斯莱特林的院长总是魔药学教授——他这周最起码遭遇了十一次迷情剂的刺杀。当然他也一视同仁地痛恨圣诞舞会必须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规定。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拉文克劳学院四年级生刚刚从天文课教室出来,几个女生远远看见梅斯罗斯一头令人心醉的红铜色长发,兴奋地红了脸。她们笑着推搡其中一个黑卷发大眼睛的女孩。梅斯罗斯赶快跳过台阶,往走廊另一边避开。

梅林在上,他宁可再去和鸡身蛇尾怪打一架也不想应付精力旺盛的姑娘们。

但是躲在角落的不止他一个。芬巩,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不...

但是躲在角落的不止他一个。芬巩,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不知道是迷了路还是也在躲避过度热情的女孩们,正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梅斯罗斯。梅斯罗斯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昏了头——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他走了过去:“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

事情起源于今年轮到霍格沃茨举办三强争霸赛。作为男学生会主席,梅斯罗斯对此完全不感冒。比起在《预言家日报》大出风头,他还是对N.W.E.T成绩一骑绝尘和顽皮鬼弟弟们少闯点祸兴趣更大。前者直接决定了梅斯罗斯是否能在毕业之后入职傲罗逃离原生家庭问题而后者就是原生家庭问题本身。他带着瑟瑟发抖的霍格沃茨学生站在黑湖边等待布斯巴顿飞鸟拉来的小房子和黑湖漩涡里吐出来骷髅船,做好了安心为霍格沃茨勇士鼓掌的准备。

一如既往,布斯巴顿先到。金色旋梯走下来穿着丝绸长袍的学生,他们大多数都是浅发——金色或者银色,肤色也格外白皙,如同铺在湖水边上的霞光。布斯巴顿的校长稍微寒暄了几句(主要是抱怨路上格外不顺以及英国糟糕的天气),带着她的学生们如同飞鸟一般轻飘飘飞进霍格沃茨温暖的礼堂。

“麦提莫?麦提莫!”玛格洛尔推了梅斯罗斯一把:“履行你男学生会主席的职责,别盯着人傻愣着啊?麦提莫!”

就长相上说,小个子男孩算不上非常出挑,只有一双银蓝色的眼睛特别大,幼圆的脸庞让人心生好感,但是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大眼睛怎么了?家养小精灵的眼睛也很大啊。”凯勒巩吮吸了一会儿笔尖,头也不抬在羊皮纸上乱涂乱画。因为擅自跑到禁林里找马人练击打游走球被托卡斯教授扣50分且关了禁闭(“运气真差,要是欧洛米教授肯定不会这么做!”),凯勒巩错过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初次亮相,但是玛格洛尔不会让弟弟从八卦中缺席,特意从拉文克劳找来斯莱特林休息室,绘声绘色向凯勒巩描述他们的长兄是怎样盯着人家的学生,连握手都忘记了。凯勒巩立马投桃报李对梅斯罗斯的失态表示幸灾乐祸和不以为然。

梅斯罗斯瞥了一眼他的羊皮纸,凯勒巩用手把纸面捂住——大概是禁闭期间内落下的作业——梅斯罗斯听说占卜教授的曼督斯整整布置了五英尺长的关于从蜡烛和水晶的倒影中看到悲惨未来可能性的论文。梅斯罗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凯勒巩之前的论文里为了凑足字数,把所有人都写死了,其中梅斯罗斯死了两次。

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分院帽非要把凯勒巩分进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他扣分的格调和那群鲁莽的狮子别无二致),却把唯一乖巧的玛格洛尔分去了拉文克劳。

几天之后,梅斯罗斯的预感应验了。

凯勒巩偷偷摸摸写的根本不是什么胡编乱造的占卜课作业,而是改良过的增龄剂药方——这也算是三强争霸赛的老传统了。但是使用增龄剂不成,让猎犬胡安把写着“凯勒巩”的纸条这种危险戏码还是闻所未闻——凯勒巩有没有七岁有待论证,但是胡安肯定超过了十七岁。玛格洛尔和他拉文克劳的同学一起见证了人追狗跳的现场,并且亲切地用双面镜实时播报给同为斯莱特林的梅斯罗斯,美其名曰:“给你一个亲自给斯莱特林扣15分的机会。”

梅斯罗斯:我真谢谢你啊。

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形,梅斯罗斯赶往战场需要绕过两个会咬人的楼梯,而他一出现胡安就背叛了他的立场,好像梅斯罗斯是那个挑拨了他和凯勒巩之间关系的那个坏人。凯勒巩顶着堪比阿扎格哈尔的大胡子左右腾挪在人群中躲避长兄的咒语,趁着胡安从侧面咬住梅斯罗斯裤脚的时候掏出魔杖对着梅斯罗斯的书包大喊:“四分五裂!”

七八本课本连带着羽毛笔和墨水瓶噼里啪啦砸碎了一地,火焰圈接触到羊皮纸火舌跳得更欢,梅斯罗斯魔杖一挥,散落的物品一件件排好了队往他的胳膊圈里跳,气急攻心的男学生会长指着凯勒巩的背影叫道:“大胡子飞来!”

准备逃跑的凯勒巩登时迈不开脚步,脑袋一百八十度后转,下巴前伸,直直朝着梅斯罗斯飞过去。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在半空中挥舞胳膊,企图抓住什么障碍物来抵抗咒语的威力——他的确抓住了,可惜不是什么牢牢固定在地上的建筑,而是——课本。凯勒巩绝望了,《黑魔法防御术》真应该好好教教他们如何防御家庭暴力,一边想着他一边死马当活马医,把书朝着梅斯罗斯扔过去,企图打断施法。

只可惜大惊之下准头不行,书擦着梅斯罗斯的红发直直掉进了火焰杯。男学生会长亡羊补牢,立刻把凯勒巩甩出去,调转魔杖迈步上前:“课本飞来!”

不幸,非常不幸,书已经落肚为安,而梅斯罗斯上前两步正好踩进了火焰圈内——众所周知火焰圈内禁止发射咒语。梅斯罗斯被弹了出去,弹得比凯勒巩还要远。当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鱼贯而入准备有序报名之时,他们惊恐发觉挑战就在眼前——一个巨大的红绿色物体朝他们砸了过来。

“羽加迪姆,莱文奥萨!”金丝小个子男孩抢上前来,拔出魔杖指着梅斯罗斯。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会长就像只可怜的气球不断上浮直到撞上天花板。缓过神来的梅斯罗斯挥了挥魔杖,平稳落地且衣服整齐:凯勒巩可以待会儿再收拾,不能在兄弟学校面前跌份——虽然他不确定在德姆斯特朗心中他们如今是个什么形象——他余光瞥了一眼眼睛很大的小个子男生,决定待会儿关凯勒巩禁闭——去给狩猎小屋的炸尾螺铲屎:“你们是来报名的吧,请自由地……”

很好很体面,潇洒走开,不道歉不解释,很费诺里安。要是火焰杯之后没有把梅斯罗斯的名字和课本的残骸一起喷出来,他大概能够坦然接受这个结果,并且在忙碌的生活中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

费艾诺听说梅斯罗斯当选了霍格沃茨的勇士之后给他寄来了一封吼叫信,梅斯罗斯被同学们围在中央庆祝腾不出手拆开看,那封吼叫信迫不及待地爆炸,连带着梅斯罗斯新拿出来的羽毛笔一起沦为了炭灰。费艾诺一直不赞同费诺里安们来霍格沃茨上学,莫名其妙地,他对霍格沃茨深恶痛绝。《预言家日报》认为这是童年阴影留下的心理创伤。

“在霍格沃茨住校期间内,费艾诺还算是个勤奋向上的好学生。同时他的父亲,前任魔法部长芬威先生也同样勤奋向上——他前往挪威出差,并且和一位金发女巫师打得火热。该名金发女子即芬威先生的第二任妻子,茵迪丝。等费艾诺放假,在车站拥抱一年未见的父亲时被告知芬威家族将举家搬迁到北方——费艾诺完全接受不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当即眼含泪水,与父亲决裂,从此痛恨霍格沃茨。正因为霍格沃茨的住校政策才让费艾诺错过了阻止这段恋情的最好机会。”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费艾诺从来不看预言家日报,所以是诺丹妮尔把报纸拍在桌上和她可爱的儿子们解释:“你们阿塔分明是因为在禁林里搞炼金术实验把打人柳给炸了才惨遭退学的!”

当然诺丹妮尔也听说了三强争霸赛,她贴心地给梅斯罗斯寄来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本,附加一大盒甜点。直到库茹芬耳朵冒粉色烟雾从宿舍里冲出来,梅斯罗斯才知道对于他亲爱的阿米来说找儿子尝试蜂蜜公爵的新品比较重要。

说真的,和这么一个原生家庭相比,鸡身蛇尾怪算不得什么,真的。

梅斯罗斯原本以为学生们的亢奋程度会随着赛程的拉长而削弱,毕竟取消了魁地奇而已,又不是不用上课。但也许梅斯罗斯对魔法十分精通,但是对人性的认知有待提升。

“皆大欢喜就别抱怨了,麦提莫。”卡兰希尔变出几枚小矮妖金币,和金加隆放在一起对比细节。

“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走上去。”梅斯罗斯换了个姿势继续孵金蛋,“完全不可理喻,简直像是中了夺魂咒。有人会在霍格沃茨用夺魂咒吗?我保证邀请他根本不在我的计划内。预言家日报的记者突然冲了出来,对着我和他咔咔一通拍照,简直像是早有预谋……”

“这就是典型的假惺惺,要我说,预言家日报帮了你大忙,那个标题怎么说来着,哦,《小熊和洋娃娃跳舞》,用词相当精准。”玛格洛尔挥舞魔杖,几个吹号角的小人绕着梅斯罗斯脑袋跑圈:“听说芬巩在德姆斯特朗的人缘相当不错,不知道他怎么不找个德姆斯特朗的女生当舞伴。要我说,你很有希望,他是个可爱的伴侣——他对付鸡身蛇尾怪时砍掉带刺蛇尾的神锋无影干脆利落、十分漂亮。”

说着玛格洛尔瞟了一眼梅斯罗斯的下身。

梅斯罗斯:……

芬巩会把这个当成挑战,并且欣然应战。梅斯罗斯若是以为这就能让他退缩,做梦去吧。

《会议和金丝眼镜》

“下午好!”芬巩用肩膀顶开玻璃门,活力四射得仿佛小熊尾巴都被拉长了,只可惜尾音的后半......

“下午好!”芬巩用肩膀顶开玻璃门,活力四射得仿佛小熊尾巴都被拉长了,只可惜尾音的后半段突然下坠:“啊咧?”

看来有人提早到了。梅斯罗斯坐在长会议桌的一边,办公转椅划了一个巧妙的弧度,他侧过头,手指之间夹着一只水性笔,微微侧头看着小实习生,丰润的嘴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下午好。”

芬巩突然觉得不怎么好了起来。和男朋友在一个公司上班不算什么稀奇,但梅斯罗斯一头如同火焰燃烧下的玫瑰的长发被一根金色的发绳高高束在脑后,发尾的大卷顺服地贴在他手工订制的西装外套上,更要命的是金丝眼镜盒,若是仔细看,眼镜腿各悬挂了一枚磨砂灰的八芒星代替他常戴的钻石耳钉。

芬巩的性爱雷达疯狂报警。

【闪回】

“麦提莫你什么时候才能到这边来,”芬巩身穿他最喜欢的睡衣打滚,小熊维尼被床单挤压得狰狞扭曲:“拜托,我可是逃了一节公选课呢。”

红发年长男人从电脑前抬起漂亮的脸,手指上推细框眼镜的镜架:“耐心一点,teenager。”他合上电脑,放下交叠的双腿,从转椅里站起身,顺手摘下眼镜放在桌上。

【闪回结束】

到中场休息为止,芬巩确信整场会议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新项目的预算和选址仿佛七个小矮人围着白雪公主又唱又跳最后还挖了个矿把苹果埋了进去。天啊,他待会儿得好好亲吻自己的双手,居然在指挥中枢毫无意识的前提条件下,打出一篇表述凌乱的会议纪要。不过还好,芬巩瞥了一眼勤勤恳恳的录音笔,待会儿会议结束他还能重新听一遍挽救一下他险些逝去的职业操守。

钥匙:48225142

错误的:少年粉的卡诺的烦恼

正确的:幼年秃噜卡诺的烦恼

ooc那是必然的了(。)请避雷

№75☆☆☆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弟弟们做错了什么……

№76☆☆☆==于XX:XX:XX留言☆☆☆

嫂子还没进门就连哥哥都没了...

嫂子还没进门就连哥哥都没了。

№77☆☆☆==于XX:XX:XX留言☆☆☆

还是男嫂子。

№78☆☆☆==于XX:XX:XX留言☆☆☆

要是我哥让我无故加班,这个哥还不如没有。

№79☆☆☆==于XX:XX:XX留言☆☆☆

我原本想过直接禁足的,但是这样他们肯定能猜到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从而想出各种办法越狱给我惹出乱子。

№80☆☆☆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这是哥还是爹啊?

№81☆☆☆==于XX:XX:XX留言☆☆☆

长兄如父好吧长兄如父。

№82☆☆☆==于XX:XX:XX留言☆☆☆

这么惨?所以他们都给你惹出过什么乱子?

№83☆☆☆==于XX:XX:XX留言☆☆☆

什么乱子?呵呵。有的把我的开会材料喂给狗然后离家出走,找到他的时候站在路边打游戏旁边的喇叭尽职尽责敬业的重复:“做鸭,一晚500,做鸭,一晚500”;有的初中就学会拿我阿塔的身份证明去银行开户办理抵押贷款,抵押物是他的兄弟们,等家里发现的时候这笔钱已经被他放高利贷了;有的在家里做实验没有超高温设备就打开烤箱把药剂和他弟弟们一起塞了进去…………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自从老三出生之后,我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谁来带走这群娃蛋。

№84☆☆☆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

№85☆☆☆==于XX:XX:XX留言☆☆☆

№86☆☆☆==于XX:XX:XX留言☆☆☆

楼主的怨气之大,我的电脑都闪屏了……

№87☆☆☆==于XX:XX:XX留言☆☆☆

我还是建议报警吧!楼主和楼主爹妈总得进去一个

№88☆☆☆==于XX:XX:XX留言☆☆☆

或者把弟弟们交给警察也不失一种解决方案。

№89☆☆☆==于XX:XX:XX留言☆☆☆

疏于照管儿童是什么罪名来着?但是哥哥好像不承担监护责任的吧?(楼主这也太惨了,你爹妈是不是生你的时候把理智全部用完了,所以剩下的你兄弟们疯狂掉San)

№90☆☆☆==于XX:XX:XX留言☆☆☆

回复№89>>别了吧?这孩子们要是进入领养系统不是害人吗?

№91☆☆☆==于XX:XX:XX留言☆☆☆

所以我们还要帮楼主出谋划策吗?这不是害人暗恋对象吗?

№92☆☆☆==于XX:XX:XX留言☆☆☆

说得好像我们有人帮楼主出谋划策一样,大家不都是在吃瓜看热闹吗?

№93☆☆☆==于XX:XX:XX留言☆☆☆

但是我们现在有个机会拯救暗恋对象于苦海,只要暗恋对象瞟一眼楼主的手机屏幕——是吧?

№94☆☆☆==于XX:XX:XX留言☆☆☆

老实人这话别说出来啊,哎哟我这个急的,你看,楼主人立马失踪,你这是帮楼主呢还是帮暗恋对象呢?

№95☆☆☆==于XX:XX:XX留言☆☆☆

不是,你们都在担心点什么啊?楼主和他暗恋对象是世交,难道暗恋对象会不知道他们家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说不定就是因此所以两家才互相看不惯?

№96☆☆☆==于XX:XX:XX留言☆☆☆

话说,楼主怎么又消失了?这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吃瓜都不得劲。

№97☆☆☆==于XX:XX:XX留言☆☆☆

大概和暗恋对象商量怎么和唯一乖巧的弟弟表白吧。

№98☆☆☆==于XX:XX:XX留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99☆☆☆==于XX:XX:XX留言☆☆☆

回复№89>>事实上我叔叔就是警察。我们有讨论过要是他年末业绩不够就拿我弟弟们凑数。

回复№96>>他知道。他年纪和我第二个弟弟(老三)差不多大,从小就是同学。打架的话,各有输赢吧。

回复№97>>刚刚飞跃地平线人比较少,赶过去排队了,他对着北极熊激动尖叫。

回复№98>>这个乖巧也是相对的。小一点的时候在我刚把弟弟们送上床他突然觉得晚风正好适合开个嗓然后高唱一曲Letitgo;长大之后乐衷以全家为原型写小说,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门口大声朗读。

№100☆☆☆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看得出来你通行不畅了,语气都像是便秘。

№101☆☆☆==于XX:XX:XX留言☆☆☆

所以楼主暗恋的是弟弟的小学同学?

[你可真刑.jpg]

人物有点乱,要不排个序?楼主是1,乖巧弟弟是2,暗恋对象的小学同学是3,之后就是4567。

№102☆☆☆==于XX:XX:XX留言☆☆☆

传下去,楼主是1。

№103☆☆☆==于XX:XX:XX留言☆☆☆

楼主是1。

№104☆☆☆==于XX:XX:XX留言☆☆☆

№105☆☆☆==于XX:XX:XX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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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于XX:XX:XX留言☆☆☆

你们就不觉得小学同学的画风也很迷吗?一个成年男性喜欢奇奇蒂蒂冰淇淋,为北极熊尖叫,随身携带小相机,但是喜欢抱抱龙。最重要的是,还能和楼主家娃蛋之首的3打架五五开。

还有,楼主是1。

№108☆☆☆==于XX:XX:XX留言☆☆☆

有一说一,难道楼主家的娃蛋之首不是楼主吗?

№109☆☆☆==于XX:XX:XX留言☆☆☆

回复№108>>他一直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可家里有人绒毛过敏,所以不准他养小动物。其实他和3的关系还挺好的,经常来家里摸3的狗。他虽然脾气比较好,但其实性格是很勇的那一类,对抱抱龙爱得深沉就可见一斑了……有的时候被3捉弄了,会抄起砖头厚的字典边抹眼泪边追杀3,有一次逼着三从楼梯口跳下去扭伤了脚。为此我爸还上门找暗恋对象他爸大吵一架。

№110☆☆☆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关心一下:谁赢了?

№111☆☆☆==于XX:XX:XX留言☆☆☆

小孩子的奇妙友谊,前天扭了脚后天就让人上门摸狗。

№112☆☆☆==于XX:XX:XX留言☆☆☆

大后天就成嫂子。(不是)

№113☆☆☆==于XX:XX:XX留言☆☆☆

113是什么魔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14☆☆☆==于XX:XX:XX留言☆☆☆

等等,关键词提取:狗。

№115☆☆☆==于XX:XX:XX留言☆☆☆

所以3是卖屁股的那个吗???

№116☆☆☆==于XX:XX:XX留言☆☆☆

所以是,1暗恋3的小学同学的同时小学同学以为1暗恋2的同时3在做鸭?

№117☆☆☆==于XX:XX:XX留言☆☆☆

更乱了,谢谢。

№118☆☆☆==于XX:XX:XX留言☆☆☆

脑瓜仁嗡嗡的……

№119☆☆☆==于XX:XX:XX留言☆☆☆

№120☆☆☆==于XX:XX:XX留言☆☆☆

不,他认为我要告白的对象也是男的。

确切的说,他以为我喜欢的是我弟弟,亲弟弟。

№35☆☆☆==于XX:XX:XX留言☆☆☆

槽多无口了,楼下的你来。

№36☆☆☆==于XX:XX:XX留言☆☆☆

我不行,楼上的还是你来。

№37☆☆☆==于XX:XX:XX留言☆☆☆

到底是怎么一个生活环境才能做到每一个回答都那么劲爆……

№38☆☆☆==于XX:XX:XX留言☆☆☆...

№38☆☆☆==于XX:XX:XX留言☆☆☆

我是真的很好奇楼主你们一家都如此乐衷内销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人都是死完了吗?

№39☆☆☆==于XX:XX:XX留言☆☆☆

按照楼主家的婚姻观人类离灭亡也不远了

№40☆☆☆==于XX:XX:XX留言☆☆☆

还有这等好事?

[还有这等好事.jpg]

№41☆☆☆==于XX:XX:XX留言☆☆☆

№42☆☆☆==于XX:XX:XX留言☆☆☆

№43☆☆☆==于XX:XX:XX留言☆☆☆

说实话我还是没懂暗恋对象的逻辑……,究竟是什么人才面对自己亲戚的邀约会以为对方要和亲弟弟表白?

№44☆☆☆==于XX:XX:XX留言☆☆☆

不如还是报警吧!

№45☆☆☆==于XX:XX:XX留言☆☆☆

亲弟弟: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46☆☆☆==于XX:XX:XX留言☆☆☆

楼主呢?驴人也敬业一点啊,每次都挤牙膏似的挤一点就没人影了。

№47☆☆☆==于XX:XX:XX留言☆☆☆

楼主和他暗恋对象在迪士尼呢,估计又什么项目排到了吧。

№48☆☆☆==于XX:XX:XX留言☆☆☆

楼主弟弟说楼主是瓜农一点没错,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猹,上蹿下跳的。

№49☆☆☆==于XX:XX:XX留言☆☆☆

猹至少能吃到瓜,哪像我们,楼主一去不回头。

№50☆☆☆==于XX:XX:XX留言☆☆☆

就只有我好奇楼主暗恋对象以为楼主暗恋的是楼主哪个弟弟吗?(这话打出来我都觉得奇怪)

№51☆☆☆==于XX:XX:XX留言☆☆☆

对哦,楼主之前说他有好几个弟弟来着。

№52☆☆☆==于XX:XX:XX留言☆☆☆

按照楼主家的传统习俗,说不定被“暗恋”的那个弟弟暗恋他另一个弟弟,而另一个弟弟则暗恋还有的弟弟……

№53☆☆☆==于XX:XX:XX留言☆☆☆

这是在干嘛?套娃吗?

№54☆☆☆==于XX:XX:XX留言☆☆☆

不,这是人体蜈蚣。

№55☆☆☆==于XX:XX:XX留言☆☆☆

回复№39>>并没有乐衷内销,我和每一个弟弟都是清白的。

回复№44>>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认知,甚至这次表白还是他以为我暗恋的那个弟弟帮忙策划的。

回复№48>>刚刚和暗恋对象在排抱抱龙,都已经排到了结果好像上一轮的游客有什么落在座位上,所以机器空跑了一趟。

回复№51>>他觉得我喜欢的弟弟是我最大的弟弟。

№56☆☆☆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抱抱龙这三个字出现在此我们已经是阶级敌人了!拔刀吧楼主!

№57☆☆☆==于XX:XX:XX留言☆☆☆

难道不是迪士尼这三个字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吗》

[沧桑点烟.jpg]

№58☆☆☆==于XX:XX:XX留言☆☆☆

楼主一共几个弟弟啊?怎么感觉家里人口很多的样子。

№59☆☆☆==于XX:XX:XX留言☆☆☆

所以你做了什么让人觉得你和你“清清白白”的好弟弟有一腿?

№60☆☆☆==于XX:XX:XX留言☆☆☆

回复№57>>我是请假来的,我弟弟说要是周末或者节假日人会非常多,氛围不适合表白。

回复№59>>一共六个。

回复№60>>可能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比和其他的弟弟要好?主要是我们年龄挨得比较近,他又是所有弟弟里唯一听话的那个。

№61☆☆☆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六个弟弟,好家伙。

№61☆☆☆==于XX:XX:XX留言☆☆☆

我想过会有点多,但是不知道这么多(楼主一板一眼回答问题竟然有点可爱怎么办)

№62☆☆☆==于XX:XX:XX留言☆☆☆

楼上肯定还没进社会。要是被社会毒打过就会知道社畜工作时的状态就是这样的。

[多说一句话都是另外的价钱.jpg]

№63☆☆☆==于XX:XX:XX留言☆☆☆

这么看来楼主和暗恋对象一起也没有玩得很开心?社畜应激都出来了。

№64☆☆☆==于XX:XX:XX留言☆☆☆

毕竟人家以为是来陪大哥哥踩点告白的。楼主可能想象中的是抱抱龙下来,暗恋对象红扑扑脸蛋发晕,实际上对方张口说:“我觉得要是表白还是不要选择抱抱龙了,加速度太快容易形成误会。”

№65☆☆☆==于XX:XX:XX留言☆☆☆

艹,65楼说的有模有样,画面感一下子惨了起来。

№66☆☆☆==于XX:XX:XX留言☆☆☆

回复№65>>这个剧情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哈哈哈哈哈哈

№67☆☆☆==于XX:XX:XX留言☆☆☆

毕竟谁没看过午夜凶0大大的全年龄向呢23333

№68☆☆☆==于XX:XX:XX留言☆☆☆

№69☆☆☆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你这比65楼假设的还要惨!

№70☆☆☆==于XX:XX:XX留言☆☆☆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家白菜地里的白菜撺掇老瓜农去把瓜田里的小青瓜给收了,结果小青瓜:我知道你喜欢白菜很久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1☆☆☆==于XX:XX:XX留言☆☆☆

奇奇蒂蒂花生巧克力冰淇淋……馋了。

楼主能不能不要把美食描写的那么清晰,对打工人真的很不友好。

№72☆☆☆==于XX:XX:XX留言☆☆☆

回复№71>>说不定是白菜地里变异的邪恶小白菜去告诉小青瓜:瓜农永远不会喜欢你的!他只会喜欢白菜!

№73☆☆☆==于XX:XX:XX留言☆☆☆

回复№72>>往好点想,难道迪士尼的物价对打工人友好吗?

№74☆☆☆==于XX:XX:XX留言☆☆☆

好不容易空出假期约暗恋对象去迪士尼

№0☆☆☆==于XX:XX:XX留言☆☆☆

……?

№1☆☆☆==于XX:XX:XX留言☆☆☆

我以为我是来吃瓜的,谁知道是来被秀的

№2☆☆☆==于XX:XX:XX留言☆☆☆

请允许我建议删掉这种帖子,看多了对我不好

№3☆☆☆==于XX:XX:XX留言☆☆☆

不知道楼主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秀恩爱,分的快

№4☆☆☆==于XX:XX:XX留言☆☆☆

回复№...

回复№3>>不用删,这种没内容的帖子过一会儿自己会沉的

№5☆☆☆==于XX:XX:XX留言☆☆☆

不好意思,暗恋对象刚刚帮我搞了快速通道,原本预计要排45分钟的队突然不用排了,被他抓着一路狂奔没发现文字框里的内容已经发出来了。

№7☆☆☆==于XX:XX:XX留言☆☆☆

说真的,在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楼主你还有心情上帕蓝提尔发帖。

给我向迪士尼道歉啊喂!

№8☆☆☆==于XX:XX:XX留言☆☆☆

工作日,暗恋对象,迪士尼……

我举起了火把。

№9☆☆☆==于XX:XX:XX留言☆☆☆

到诅咒楼主吃泡面没有调料包的环节了吗?这个我熟让我来!

№10☆☆☆==于XX:XX:XX留言☆☆☆

诅咒楼主上厕所没纸。

№11☆☆☆==于XX:XX:XX留言☆☆☆

诅咒楼主上厕所没纸只有调料包。

№12☆☆☆==于XX:XX:XX留言☆☆☆

回复№12>>狠还是楼上狠。

№13☆☆☆==于XX:XX:XX留言☆☆☆

回复№8>>原本没打算在迪士尼发帖的,主要是这个事情有点炸裂,即便是我现在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不得不上线求助。

№14☆☆☆==于XX:XX:XX留言☆☆☆

14楼是楼主?拜托换个固马别用眯眯眼了,混在游客中间实在有点妨碍吃瓜。

№15☆☆☆==于XX:XX:XX留言☆☆☆

看看楼主的用词——“即使是我”——迎面而来一股普信男的气息,感觉上最起码有四十岁了。

№16☆☆☆==于XX:XX:XX留言☆☆☆

都发了三楼了还没切入正题,十有八九是来驴人的。

[散了吧.jpg]

№17☆☆☆==于XX:XX:XX留言☆☆☆

固马是吗,让我研究一下。之前只看弟弟用过,自己用不太熟练。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我和我暗恋对象认识很多年了,我家和他家可以算是世交,但不是那种关系好的世交,说不上有仇,就是家长之间不太对付。家长之间的恩怨没影响下一辈的交往,我暗恋对象比我小好几岁,从小就比较黏我,之前因为他还没有成年加上我工作也比较忙,所以一直就保持暧昧没有说开。我也因此被弟弟们嘲笑像个守在瓜地里防猹的瓜农,有两个坏一点的总是阴阳怪气说要是我说不出口,他们就帮我去,免得瓜捂在地里到时候再烂了。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我的倒霉弟弟们去坏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暗恋对象终于要成年了,我原本计划把他约出来,先在迪士尼玩一天然后在迪士尼城堡吃晚餐的时候向他告白。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他请到了假,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入住城堡酒店……然后他从背包里掏出了相机说为了感谢我请他出来玩,他会努力当好参谋陪我一块踩点——

这样我下次就能把别人约出来给对方一个完美的告白。

№18☆☆☆==于XX:XX:XX留言☆☆☆

等等,我有点没懂这个逻辑?

№19☆☆☆==于XX:XX:XX留言☆☆☆

所以,楼主是个大姐姐?约世交家刚刚成年的弟弟去迪士尼玩,想顺便告白,结果对方以为你要和别人告白正在提前做准备?

№20☆☆☆==于XX:XX:XX留言☆☆☆

这个帖子真的是来驴人的,鉴定完毕。没有哪个小男生傻到和大姐姐睡一个屋还不知道对方想干啥的。

№21☆☆☆==于XX:XX:XX留言☆☆☆

这不好说,万一楼主长得很丑呢?

№22☆☆☆==于XX:XX:XX留言☆☆☆

真的会有关系不太好的世交?关系不好难道不是直接老死不相往来?居然还允许小孩子互相接触?

№23☆☆☆==于XX:XX:XX留言☆☆☆

楼主这个描述是真刑,人没成年就盯上了,ltp真的是连小男孩都不放过

№24☆☆☆==于XX:XX:XX留言☆☆☆

要不我们报警吧?lt和造谣,两个罪名总得进去一个

№25☆☆☆==于XX:XX:XX留言☆☆☆

笑死,楼上又没证据,btw今天迪士尼3w人流,估计jc进去都找不到人。

№26☆☆☆==于XX:XX:XX留言☆☆☆

楼主呢?楼主快出来让我们收集收集证据(不是)——多说点细节让我们看看该怎么帮你。

№27☆☆☆==于XX:XX:XX留言☆☆☆

回复№20>>基本是这个逻辑,除了一点,我是男的。

回复№21>>我们出门经常一个房间,我和他都是男的。

回复№23>>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阿塔和他阿塔早年关系非常的糟糕,但是又非常不巧有点微妙的血缘关系,所以即使相看两厌有时候还得捏着鼻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回复№27>>大概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

№28☆☆☆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噗嗤……铜脑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因为不开窍吗?

№29☆☆☆==于XX:XX:XX留言☆☆☆

靠,基佬帖?

№30☆☆☆==于XX:XX:XX留言☆☆☆

不但基佬而且骨科(即使相看两厌了还得坐在一起吃饭怎么可能就一点微妙的血缘)

№31☆☆☆==于XX:XX:XX留言☆☆☆

艹,我来劲了,让我搬个板凳蹲下来看看楼主怎么编

№32☆☆☆==于XX:XX:XX留言☆☆☆

盲生我发现了华点!既然楼主和楼主暗恋的对象都是男的——难道楼主暗恋对象以为楼主是直的?他以为楼主要向哪个女孩子告白?

№33☆☆☆==于XX:XX:XX留言☆☆☆

楼上老实人啊,居然认真审题还试图答题。

№34☆☆☆==于XX:XX:XX留言☆☆☆

№35☆☆☆铜脑袋于XX:XX:XX留言☆☆☆

*微量欧三

凯勒巩走进餐厅。

正当凯勒巩准备站着享用玛格洛尔私藏在斗柜后面的小甜饼干并且喝掉卡兰希尔的加糖牛奶时,他看见梅斯罗斯的座椅上放着一个玩偶——一只白色的布偶熊,面朝下趴着,系着一条蓝色的小披风。看看那圆润的背部线条,这个...

正当凯勒巩准备站着享用玛格洛尔私藏在斗柜后面的小甜饼干并且喝掉卡兰希尔的加糖牛奶时,他看见梅斯罗斯的座椅上放着一个玩偶——一只白色的布偶熊,面朝下趴着,系着一条蓝色的小披风。看看那圆润的背部线条,这个玩偶简直在勾引精犯罪!

凯勒巩发誓他这辈子对毛绒玩具没有任何的兴趣,但是坐垫不一样。再说了,费诺里安不存在的条约曾经说过:放在谁的椅子上的东西不一定是谁的。凯勒巩四处张望,确定梅斯罗斯不会从厨房外面突然冲进来,便在“直接坐梅斯罗斯的椅子”和“把玩偶拖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中间选择了后者。

“啊哈——”

凯勒巩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这个垫子比它看起来还要舒服。瞧瞧,这柔软的绒面,瞧瞧,这恰到好处的凹陷,瞧瞧,这有力的回弹——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那这个坐垫一定榜上有名!凯勒巩情不自禁地挪动屁股,让布偶的最高处能贴上他的尾椎。

这简直太舒服了!

凯勒巩再一次睁开眼睛。

他面前的小甜饼碟子已经空了。

他的边上站着一只库茹芬,挂着青色的巨大眼袋、腮帮子鼓起、奋力嚼嚼,眼神里写满了:“谁让你拿了又不吃。”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库茹芬把饼干渣咽下去,耸耸肩指了指餐台边上一个阴暗的小角落:“我一直都在。”

凯勒巩应该想到的。费诺里安的小阴影、小蘑菇云,库茹芬可能会隐藏在任何一个地方阴暗生长,穷尽一切办法收集每个人的狼狈瞬间。凯勒巩真希望这个坐垫没有这么舒服,他不想被库茹芬看见在垫子上快活得不能自已的表情。

“欧洛米搞的你有这么爽吗?”库茹芬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他歪着脑袋,与费艾诺酷似的那张脸上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凯勒巩干脆利落道,“这和欧洛米没有关系!”他站了起来,让库茹芬看他屁股底下压着的那个玩偶:“你得试试看这个。”

“不了,我可不想成为你和欧洛米play中的一环。”库茹芬吃完了小甜饼就想跑,但是他能跑得过猎手凯勒巩的可能性和凯勒巩突然爱上打铁一样高。他被凯勒巩抓着肩膀摁在了椅子上。

库茹芬不敢相信自己的嗓子能冒出这样的声音,但是没办法,这个垫子实在是太舒服了。它如同一个巨大的气泡温柔包裹了库茹芬饱受摧残的坐骨神经,凯勒巩残留的暖呼呼的热度隔着布料顺着库茹芬的脊椎一路向上把愉悦传递给大脑。真是一个不矫揉造作的完美坐垫!

“是不是非常舒服?”凯勒巩发出如黑暗生物一般的低语。库茹芬情不自禁地点头:“我感觉我的屁股得到了救赎!麦提莫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个宝贝。”

“在麦提莫椅子上的东西也未必是麦提莫的……”凯勒巩意有所指。

“也可以是我的。”库茹芬说。

“也有可能是卡尼斯提尔的……嗯?”凯勒巩惊人发现居然费诺里安之中还有道德水平比他还低的。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卡尼斯提尔。”库茹芬企图蒙混过关:“家里只有他喜欢这些毛绒绒的东西。”

凯勒巩的听力从不出错,但是这不重要:“应该让他交出进货地址,每个费诺里安都值得拥有一个完美的垫子。”

“要是他不肯,我们就撕票。”库茹芬嘴里放着狠话,手指却一直在抚摸小熊玩偶毛绒绒的边缘。

玛格洛尔走进了餐厅。

他穿着一件珍珠灰的长袍,戴着一顶银色的额冠,脑后坠着一串珍珠,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你们有看见芬诺吗?诺洛说他一大早就出门,说是到这边来了。你们这是什么笑?”

凯勒巩:尺V尺

库茹芬:尺V尺

玛格洛尔:“等等,那是我装饼干的碟子吗?”

“不要在意细节!”凯勒巩和库茹芬扑了上去,一个抓住玛格洛尔的手一个抱住玛格洛尔的腰,活脱脱在家里上演了一幕强抢民男,玛格洛尔惊恐地尖叫响遏行云:“你们要干嘛!”

凯勒巩非常入戏道:“让你享受享受~”

玛格洛尔誓死不从。

玛格洛尔的屁股碰到了小熊玩偶。

“啊哈~”

歌唱家的嗓子就连惊呼都无比曼妙。玛格洛尔条件反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凯勒巩和库茹芬露出完全了然的神情:“是不是很舒服~”

“的确,的确……”玛格洛尔忍不住放低了声音,他左右挪了挪屁股,让小熊的背脊正好卡入臀缝。坐垫提供了完美的支撑,玛格洛尔的脑海忍不住描绘如下的画面:美丽的穹顶大厅,竖琴、长笛和摇铃的合奏,泰勒瑞高音歌唱家站在台中,每个精灵屁股下都有一个柔软无比的小熊坐垫——这是什么?是仙境!是尘世之中的理想乡!玛格洛尔深呼吸,说:“你们俩的表情可以不那么像皮条客吗?”

凯勒巩&库茹芬:…………

“所以你们是从哪里搞来这个的?”玛格洛尔站了起来,把小熊玩偶拿在手里摆弄。“八成是卡尼斯提尔的。”凯勒巩想要从二哥手里抢回玩偶的手蠢蠢欲动:“阿塔林凯说只有他喜欢这个。”

“这倒是没错。”玛格洛尔笑了起来:“是时候让他把店名交出来了。”

玛格洛尔:尺V尺

卡尼斯提尔正在干他生命中第二快乐的事情:清点他的小金库(第一快乐的事情是抱着玩偶清点小金库),突然凯勒巩像一阵金色的旋风冲进他的房间,强行把他拖到阳光下接受三个费诺里安诡异眼神的洗礼。

卡兰希尔把账本抱在胸口:“你们要干嘛?”

卡兰希尔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不是我的。”被迫从软垫上起来的卡兰希尔听完来龙去脉,拿起小熊玩偶仔细检查了一圈,从脚掌到肚子到小披风下的后颈:“没有绣我的标记。”他摆出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不过,我可以拿去商会问问这是哪家做的。”

“既然不是你的你就不能拿走。”玛格洛尔说。而凯勒巩点破事实:“别以为我们没看出来,你想把它占为己有!”

“难道不应该归我吗?这世上最受摧折的莫过于会计的腰啊!”卡兰希尔据理力争。

“法官你怎么看?”库茹芬拿起牛奶杯递给玛格洛尔。玛格洛尔喝了一口:“当然是驳回。”

凯勒巩摩拳擦掌:“既然没有人认下它,不如我们把它拆了看看是怎么做的吧?”

“然后让阿塔林凯复刻一批?”卡兰希尔接上。

“我是工匠,不是纺织者!”库茹芬抗议。

“驳回。”玛格洛尔轻快递地说。

“这不是驳回不驳回的问题!”库茹芬急了:“拆了我没法复原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难题,四个精面面相觑。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脑袋出现在餐厅门口,一个往左歪,一个往右歪,脸上写着一模一样的困惑。

“这个问题不应该我来问吗?”玛格洛尔清清嗓子,摆出哥哥的架子:“你们现在不应该在上麦提莫的课?”

“我说我们饿了,”阿姆罗德说。

“想去上厕所,”阿姆拉斯说。

“麦提莫就放我们出来了,”阿姆罗德说。

“事情就是这样。”阿姆拉斯说。

麦提莫八成是猜到你们听不下去放你们出来放放风,玛格洛尔为这拙劣的借口扶额。但是两个安巴茹萨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小熊玩偶,脸上露出了“哇哦!”的神情。

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抢这个。阿姆罗德的眼神说。

就是就是。阿姆拉斯的眼神说。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库茹芬的眼神说。

安巴茹萨同时发出了喟叹之声。他们被三哥四哥如同拎小鸡仔似的放到了椅子上,情难自已前后挪动屁股保证两个精各自占一半的空间。这个触感和花瓣一样,轻飘飘的,和浮在空中似的。

“这是魔法吗?”

“这绝对是魔法吧!”

“所以这也不是你们的。”玛格洛尔笃定地说。安巴茹萨脸上齐齐露出懊悔的神色,他们怎么一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呢?

“所以这会是谁的呢?”卡兰希尔难得真诚地问。

在梅斯罗斯的座位上,白色的小熊蓝色的披风,仔细看额头上还有一个金色的额冠……联系早先时候芬国昐说的“芬诺一早上就去兄长那里找麦提莫了,玛卡劳瑞,如果你要找他讨论合唱团的事情在自己家会比来我这儿好解决。”

芬德卡诺喜欢麦提莫压根不是什么秘密,只有麦提莫自己始终认为那是小精灵的一时迷恋。拜托,谁家的一时指的是小三十年,维拉吗?欧洛米都比他反应快。

这应该是芬德卡诺送麦提莫的礼物!英勇但害羞的小堂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心意,只能把玩偶放在麦提莫的椅子上——啊,好一对错位的爱情鸟啊!玛格洛尔简直想拿起竖琴弹奏一曲。

“我想,就算是边吃边拉也要不了这么久。”梅斯罗斯出现在餐厅门口。高大的精灵双臂抱在胸前,看着五个个不成器的弟弟如同小时候玩抢凳子游戏似的抢一个坐垫,铁灰色的眼睛精准抓住精灵中另外两颗红脑袋,然后递了一个谴责的眼神给玛格洛尔。

作为梅斯罗斯唯一一个听话的弟弟,玛格洛尔无辜的别嘴:“麦提莫,你站累了吧,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下?”

如果是别的弟弟提出这个建议,梅斯罗斯一定会认为他们不怀好意,不过没关系,他可以铁拳高压制裁,但是玛格洛尔不一样,玛格洛尔从小就懂事、温柔,是甜心,是梅斯罗斯除了堂弟芬德卡诺以外唯一的慰藉。

梅斯罗斯接受了弟弟的好意。

没有精,就是说没有一个精可以逃过!费诺里安们强行忍耐住狂笑的冲动,安巴茹萨甚至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梅斯罗斯的眼睛里布满了阴云,他兄长的威严险些在一个软软的小熊玩偶上败下阵来。

批折子的腰怎么可能拒绝一个柔软舒适的坐垫呢!这可是尘世间不可多得的至宝啊!

“这是谁的?”梅斯罗斯问。

很显然这是你的。但是费诺里安不会有精告诉梅斯罗斯。

“不知道,”凯勒巩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打算投票来决定这个它的去向。”

梅斯罗斯挣扎良久,终于败下阵来:“算我一个。”

安巴茹萨们:尺V尺

投票结果:

梅斯罗斯:2票

玛格洛尔:0票

凯勒巩:1票

卡兰希尔:1票

库茹芬:1票

阿姆罗德:1票

阿姆拉斯:1票

“有精作弊了!”凯勒巩高声大叫。

“这不公平!”库茹芬也跟着吼起来。

梅斯罗斯心怀愧疚地看了一眼玛格洛尔。玛格洛尔摊手。

“我们是一个精,所以票数应该算在一起!”安巴茹萨抗议道。

“如果你们是一个精,那么投票也只能投一票。”玛格洛尔揽过最小的弟弟们:“好了现在回去上课了,麦提莫给你们讲到哪儿了?”

卡兰希尔收到玛格洛尔的信号:“太卑鄙了,以此换取和梅斯罗斯共享坐垫的私下交易,早知道我就应该和提耶科莫或者阿塔林凯联手,”他阴鸷地看向他前一个和后一个兄弟,凯勒巩还想和梅斯罗斯理论而库茹芬已经在画圈圈诅咒梅斯罗斯的大屁股很快会把小熊玩偶坐到失去弹性,“算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寄希望于他俩身上。”卡兰希尔摇着头,一手揪着他一个兄弟离开餐厅。

梅斯罗斯捞起小熊玩偶,仔细给它整理了一下被坐得乱七八糟的披风,扶正它同样软乎乎的额冠,这个小玩偶可长得真像他的堂弟。虽然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梅斯罗斯可不愿意它糟蹋在倒霉弟弟的手里面。“让我给你在房间里找个窝,”梅斯罗斯夹着小玩偶离开餐厅。

不得不说,梅斯罗斯早就过了喜欢毛绒绒的年纪。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书籍、信件、笔和墨水,梅斯罗斯转了一圈,似乎只有自己的办公用的扶手椅还空着。但是一旦接受了玩偶像芬德卡诺的设定,梅斯罗斯实在没办法把玩偶往屁股底下塞。他让玩偶端正坐在椅子上,自己蹲下身和玩偶平视,想了想又换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梅斯罗斯确定房间门已经关紧,没有任何一个精灵会突破梅斯罗斯防线。

梅斯罗斯牵起玩偶的一只手——爪——掌——好吧无论那是什么,他前倾身体,低声说:“芬诺,我亲爱的堂亲,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我已经无法忍耐火如同我的生命一样燃烧的渴望。芬诺,我希望你不要被我吓到,我并不想冒犯你的尊严,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让你快乐更重要的事。芬诺……”梅斯罗斯调整了一下呼吸,最关键的步骤要来了,玛格洛尔暗示过他一万八千次,他早就可以把和芬巩的关系往更高的年龄段调整了,但梅斯罗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合适的场合展露自己的心。

不,梅斯罗斯的舌头打结了,他不应该说的那么犹豫,好像是偷情一样!芬德卡诺值得最光明正大的爱。梅斯罗斯把气从胸腔里呼出去,咳嗽两声,重新开始:“亲爱的芬诺,我相信如此时机已经到来,我希望我热烈的爱没有超过你心中的底线。是的,我一直以来……”

不,不能用一直以来,芬德卡诺在他身边长大,一直以来让他听上去像个什么恋童的变态。他当然是等到芬德卡诺褪去稚气,展露出明快而无所畏惧的天性时才真真正正陷入爱情的,在此之前,只是堂兄对于可爱堂弟的眷恋而已、没有更多了!

梅斯罗斯换了一个膝盖跪着,直视玩偶绒毛攒成的圆乎乎脸蛋:“芬诺,我想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些情感在我心中发生了变化。你英勇而率性,从不对人有任何的隐瞒,所以我也当将我的心告知与你。芬诺,我渴望爱你,在金光下,在银辉下,在轻风里……在你的眼眸里。芬诺,如果你的心如我渴望你一样渴望我……那阿尔达之内不会有比我更幸福的精灵。当然,这不是负担,也不是要挟,芬诺请遵从你的心,若你的心告诉你,你只是视我为兄长,我将回报同样的兄弟之爱并且永不提及……提及此事。”

“咦?”梅斯罗斯的手指转移到娃娃的脸上,“这两坨腮红原来就有吗?”

梅斯罗斯被细细的哭泣声吵醒了。他下意识想要伸手进摇篮把弟弟抱起来摇晃——当一个精带过六个弟弟,哄孩子就是刻进DNA的本能了。梅斯罗斯没有摸到摇篮,手腕狠狠撞在了床沿上,理智终于追上了他的动作:最小的安巴茹萨也早就过了需要拍背睡觉的年纪——那是谁在他房间里!

梅斯罗斯奋力睁开眼睛,看见一只光裸的堂弟坐在他的扶手椅子里,膝盖抱在胸前,披风皱巴巴系在脖子上,头上还戴着一顶金色的小额冠:“呜呜呜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芬诺:呜呜呜呜呜那,那,表白还算数吗?(从指缝里张望)

梅斯罗斯:算,算的(谁来救救我的尴尬)

芬诺:好耶!(立马不哭了)

梅斯罗斯:好耶!(二精世界超棒,谁都别来!)

Ps.ps.

根据芬德卡诺事后回忆,在他心中的屁股排名如下:梅斯罗斯>>>凯勒巩>玛格洛尔>双胞胎>卡兰希尔>>>库茹芬

库茹芬点了踩。

以及梅斯罗斯最终还是没有透露玩偶购买渠道。

费诺里安集体点了踩。

Ps.ps.ps

为什么芬德卡诺会变成玩偶?

当遇到这种设定解释不通的问题时,可以把锅推给我——魔苟斯·包格力尔

*吐槽风

*非常多的刻板形象

“我们必须要这么做吗?”人群中,一个高个男子格外瞩目,他穿着一身红褐色华丽复古长袍,一头如同黑色绸缎般的长发垂到小腿,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贝烈瑞安德旅行指南》,右手提着一个巨大的旅行袋:“坐铁箱子去参加我儿子该死的、要命的婚礼?”

“事实上,也是我儿子的婚礼。”他身边另外一位男士在身高方面比他更为突出,同样也是黑色长发,不过打着像是海浪一样的卷,一身手工订制的靛蓝色西装,领口还点缀着蓝宝石领夹,手里也拿着一本厚厚的《贝烈瑞安德旅行指南》:“顺便一提,兄长,次生子们习惯把这个铁箱子叫做列车。”

“我看不出它们和采矿车有什么区别。”红衣男子看着塞得满满当当......

“我看不出它们和采矿车有什么区别。”红衣男子看着塞得满满当当的车厢,同行者挑眉道:“尤其是在空间利用效率方面,这个所谓的列车可能还不如矿车——至少矿车上车的时候你能坐在矿石上。”

“如果您想完全错过麦提莫的婚礼,您也可以踩在次生子的肩膀上。”蓝西装男子仔细阅读指南,语气冷静回答他的哥哥:“这里有一条细则说明:在列车或站台上攻击他人或者试图攻击他人将处以三日以上十日以下的行政拘留。”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居然认为满脸麻木仿佛毫无灵魂的次生子足以和伟大造物的原材料——矿藏——相提并论的,诺洛芬威?魔苟斯吗?”费艾诺极力克制自己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但是显然他的半兄弟完全没有领他这个情:“往好点想,兄长,至少它在地面上,通常次生子把运行在地下的叫做地铁。”

“如果返生就是为了听你在这里讲冷笑话,我宁可立刻回去继续和曼督斯掰扯,至少祂的废话还少点。”周遭的窃窃私语和明目张胆的打量即将要上升到无法容忍的警戒线,费艾诺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如果可以,他大概更想抓芬国昐的——要是能把芬国昐全部的头发都薅掉,那就更好了。

“兄长,请允许我提醒您,是谁惹怒了向来好脾气的埃雅仁迪尔,我可怜又可敬的曾外孙,以至于我们被半道扔下来?一如在上,我应该感谢他总算没把我们扔进海里,不然鉴于您和我们的亲族泰勒瑞可歌可泣的良好外交关系,我甚至不敢奢求会有任何一艘精灵船只把我们捞上岸。”芬国昐把指南从眼前移开,冷静客观地提出观点,主要是掩盖自己是个路痴的事实——芬国昐发誓,第二家族和第三家族在冰峡上艰难行进三十年和此毫无关系。

费艾诺深表怀疑。

“如果你对物权法有一丁点了解,你就会明白我对于茜玛丽尔所有权是毋庸置疑的,你儿子的外孙占据着我的造物行驶在夜空中,骄傲得像个迈雅!”费艾诺提高了嗓音,芬国昐紧张地四处张望——已经有次生子举起和巴掌一样大的铁块对准了他们——压低了声音:“是的,茜玛丽尔是您造物,就像麦提莫是您的儿子一样,行行好,兄长,如果您要是再不看地图,我们就真的赶不上麦提莫和芬德卡诺的婚礼了!想想看,您的长子在没有您在场的情况下和另一个精灵发誓!”

费艾诺狐疑地看向芬国昐:“那么久过去了,你还没研究明白这个什么——列车的线路图?”

芬国昐长叹一口气,安详地合上《贝烈瑞安德旅行指南》:“您将领导而我将追随。”

“……实际上你是个路痴,是吧?”

“兄长,我不得不指出一个幸与不幸的事实。”找到一处长椅坐下后,芬国昐郑重地对费艾诺说,他的表情仿佛在芬威面前告状。

“如果你曾经有过什么优点,我以为是有话直说。”被勾起不美好回忆的费艾诺悻悻道。

“经过我的仔细研究,各个站点都是用我们孩子的名字命名的。”

“哈?”

“好吧,事实上还有英戈多的孩子,我的意思是我们兄弟的那个英戈多。”

“要到达希姆凛的梅斯罗斯站有两条线路可以走。”费艾诺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指南,学者习惯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在书页上写写画画:“第一条从造船者站出发,一路坐到图尔巩一号站——为什么你的二儿子的站点有两个?”

“他原本驻扎在奈芙拉斯特的温雅玛,后来去了隐匿城市刚多林。”芬国昐配合着翻到图尔巩一号站的简介:“建议参观废弃精灵城市,从考古发现上看,精灵种族在此混合交融,但是突然有一天,精灵们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放弃了这一座城市。首次影响,温雅玛的房地产开发虽然顺利,但是房价始终位于贝烈瑞安德倒数,是个宜居但幸福感不强的城市——听上去非常的地狱笑话。”

“图茹卡诺是自己离开的?”

“不能完全这么说。”

“解释。”

“他还带走了我三分之一的子民。”

“接着从图尔巩一号站出发前往芬巩站。”费艾诺在地图上标注,这是一段铁路沿着山脉一直到专吉斯特峡湾,沿线有着非常丰茂的亚寒带针叶林,因此颇受观光客的欢迎:“我记得你把多尔露明给了芬德卡诺,为什么他的站点在专吉斯特峡湾?”

“后来为了嘉奖次生子,我把多尔露明从他那里收回来了。”芬国昐摸了摸鼻子,这是他心虚时的惯常动作,“顺便我也的确希望他能到希斯路姆来,在我眼皮子底下。”

“瞧瞧,谁才是那个专制的大家长。”费艾诺无不讽刺地说。

“您在让我瞧自个之前先回忆回忆芬德人间蒸发是为了什么。”芬国昐耸肩,他的西装出现了一丝不规整的褶皱。

“别忘了,图茹卡诺也人间蒸发,还有伊瑞希。”

“小阿拉卡诺也——”

“要这么说,对您的儿子来说您也人间蒸发,要是形式主义点讲,您才是真的蒸发。”

“蒸发主要指的是水蒸气,青烟是气溶胶。我以为这是常识,诺洛芬威。”

“芬巩站出来,到米斯林湖边的芬国昐站。”费艾诺沉吟半刻,“这个名字不够准确。”

站名本人抬起头:“嗯哼?我和您一样都是父亲的儿子,同样有权力冠上——”

“按照芬巩站的取名规则来看,安格班大门口那个站才应该叫芬国昐站。”费艾诺严谨指出。

“希斯路姆又没有划归给次生子。”芬国昐抗议。

“但是你去捶门之后希斯路姆就归芬德卡诺了。”费艾诺轻飘飘按下半兄弟的抗议:“单骑直闯到安格班的时候你应该想到这个的。”

“可是被没看到日月升起的精指责的感觉仍然很怪。”芬国昐抬头看天空。

“然后是一条长线,从希斯路姆到多松尼安。诺洛芬威,从地图上看图尔巩二号站就在安格罗德站不远,我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一直没发现刚多林!”费艾诺的语气与其说是难以置信,不如说是“我就知道会这样”。

“往好点想,这说明魔苟斯也路痴。”芬国昐忍不住为安格罗德辩护,“不可理喻的难道不应该是即便到了第七纪元刚多林仍然没有通铁轨吗?”

“不,与此相比,明明不通铁路却在那里建了一个站台才叫无法理解。”费艾诺反驳道。

“图尔巩二号站附近的铁路建设非常缓慢的最大原因是挖着挖着就挖到一段古诺多遗址然后被迫停工进行抢救性发掘。”芬国昐仔细念出站点下方标注的小字,“最后考古专家不得不放弃在那里建造铁路——也许建博物馆更适合。”

“安格罗德站到艾格诺尔站,没有什么特别的。”费艾诺又划下一段,“但是我不能理解,既然已经建了铁路为什么不直接从灰港建到希姆凛。”

“这个问题卡尼斯提尔明白。”芬国昐头也不抬。

“卡尼斯提尔明白什么?”费艾诺不能理解自己不如半兄弟了解自己的儿子。

“明白为什么铁路不从灰港直接建到希姆凛。”芬国昐充分发挥他在外交中学到的技巧,圆滑地把问题挡了回去。

“不过艾格诺尔站附近有个大剧院最近有音乐剧在巡演,听说列车上会放宣传片段。”

费艾诺嗤之以鼻:“什么音乐剧的片段能胜过玛卡劳瑞的歌声?”

“芬罗德与安德瑞丝的辩论。”

“艾格诺尔站到凯勒巩&库茹芬站是个半弧。”费艾诺手腕圆润一转。

“这是地理决定的。”芬国昐看了看地形图,好心解释:“铁路铺设要求坡度不能太陡,多松尼安是高地……”

“我没问你。”

“哦。”芬国昐闭上了嘴。

“为什么提耶科莫和阿塔林凯只有一个站点?”

“……您这个问题是在问我吗?”过了一会儿,芬国昐才谨慎接话道。

“这里还有别的生物是我可以用昆雅语交流的吗?”费艾诺反问。

“……因为提耶科莫和阿塔林凯共同治理一片领地。”芬国昐放弃和兄长争辩。

“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也是共治。”

芬国昐:“您是非要我把希拉姆德土地进深不如多松尼安这个事实说出来吗?”

“大有什么用!”费艾诺拍案而起,“多松尼安有希拉姆德繁荣吗!”

“不好意思,我刚刚读到梅斯罗斯站的注意事项,需要我读给您听吗?”

“……如果你不读会憋死的话。”

“梅斯罗斯站以享誉希姆凛的领主梅斯罗斯命名,但是请各位旅行者克制自己想要掰断每一处梅斯罗斯立牌的右手的冲动。行为不规范,罚款两行泪。”

“罚多少?”费艾诺非常无语。

“七百。”芬国昐一字一句念道。

“没品的东西,次生子居然觉得麦提莫的右手只值七百?”费艾诺工匠之魂熊熊燃烧,“我会给麦提莫打造一只手,上面镶嵌——”

“次生子也觉得不应该只值七百。”芬国昐打断费艾诺的话,翻到读者来信页,匆匆扫了一遍,说:“他们觉得只要七百就能拥有麦提莫右手的等比立牌,简直太划算了,甚至当作传家宝留给子孙后代的打算。”

“对此梅斯罗斯站官方回复是:谢谢,之后立牌会记得不做右手的。”

“你突然站起来干嘛?”被突然拔地而起的蓝色身影遮住了全部的光线,费艾诺笔尖划破了脆弱的轻质纸。感恩感谢次生子对纸张的改进吧,给他们的胳膊省了多少力气。

“我以为我们要出发了?”芬国昐活动着手腕,还有脖颈,还有脚踝,如果条件允许,他想原地无实物练一套剑法,他在希斯路姆处理公务累了的时候经常练剑以消除疲劳,芬巩也觉得这一套很有用。芬国昐希望他把这个也教给了梅斯罗斯,毕竟首生子女拥有恒久生命的同时,也恒久地拥有颈椎病。

“去哪儿?”

“到图尔巩一号站然后芬巩站然后安格罗德站吧啦吧啦的?”芬国昐感到奇怪。

“你没发觉自己漏了什么吗?”费艾诺冷漠脸。

“我知道,”芬国昐一脸严肃,“但是说自己名字命名的站点也太怪了,次生子们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至高王。”

费艾诺直接把手上的书砸了过去:“真不敢相信,当着我的面,篡夺者竟然也敢自称至高王!”

芬国昐敏捷闪避,指南擦着西装边缘在草坪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泥土痕:“只是一个梗罢了!”

“所以我们在等什么?”重新坐下的芬国昐小心整理衣服下摆,避免弄出更多不雅观的褶皱。

“我以为我说有两条线路的时候,你的灵魂还停留在尘世间。”费艾诺满脸嫌弃,修长的手指夹起封面上的草根扔掉,换了一支笔重新回到造船者站:“另一条线路要先到芬罗德站,啧,纳国斯隆德。”

“芬达拉托,英戈多的小英戈多,他应该已经在希姆凛,真想赶快见到他。”芬国昐这么说着以掩盖想要疯狂上翘的嘴角。

“你又在笑什么?”

“次生子真的很有意思。”

“?”

“他们认为这个站点应该改名叫牙口站,因为芬达拉托咬死妖狼的壮举流传千古。”芬国昐用指甲在某几句读者来信下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甚至有次生子寄来了论文考证芬达拉托为人狼恋爱的起源和最早的furry控。”

费艾诺夹在指尖转动的笔飞了出去。“芬达拉托罪不至此。”费艾诺不着痕迹捡回了笔盖,“好在他应该对此一无所知?”

“他知道也没关系。”芬国昐安慰兄长道:“他返生之后在写书。”

“关于治理纳国斯隆德?”

“不,主要是写贝伦和露西恩的同人爱情故事。”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是他应得的。”

“从牙口站出来……”

“您也开始牙口了。”芬国昐惊异,但是费艾诺拒绝搭理幼稚的半兄弟:“然后是辛葛&美丽安站,啧。”

“怎么了?”

“站台上的标志物是胡安。”纸张在费艾诺的手掌下发皱,芬国昐欣慰地意识到重新获得了身体的父亲的长子在控制自己灵魂的火焰方面有了何等令人欣慰的进步——那双曾经紧握铸造锤的手,居然只把纸捏皱了而不是直接把书攥毁了:“事实上,虽然欧洛米大人把胡安介绍给提耶科莫,但是迈雅仍然拥有自由……”

“而且,他们居然也是两个名字合为一个站点!这样显得提耶科莫和阿塔林凯好像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费艾诺愤愤道。

“说实话,您有七个儿子,但是只有一个孙子,他俩没点什么比较奇怪。”

“从辛葛&美丽安站出来,下一步是安巴如萨站……”费艾诺重新把书页捋平。

“这里就体现出共用名的好处了。”芬国昐欣慰地评价道。

“这就是你给最小的儿子父名用你自己母名的原因吗?”费艾诺无不尖刻地说道。

“……给儿子取名叫阿塔林凯难道高明到哪里去了吗?”芬国昐反唇相讥。

“安巴如萨站连接着沙盖里安,因为梅斯罗斯站到安巴如萨站之间的铁路还没完全开通。”费艾诺运笔向上:“注意事项是,进站安检不许带任何食物和饮料。”

“食品专营吗?卡尼斯提尔的确擅长找商机。”芬国昐回忆起当年沙盖里安的繁荣景象不由得感慨,“虽然这条线路的票比其他线路上浮20%,也依旧需要提前订票。”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卡尼斯提尔和那个女首领?”费艾诺深呼吸一口气。

“您不能因为您流传在中洲的爱情故事只有被诺丹尼尔甩了这一条而恼羞成怒。”芬国昐优哉游哉感慨道,“以及不是,主要是搞期货贸易的次生子女通常比较迷信,他们认为交学费能够保证他们不亏钱。”

“什么学费?”

“安巴如萨站到沙盖里安的列车票。”

“这趟不是贵五分之一?”

“所以才被称为是学费啊。”

“你确定你记得卡尼斯提尔搞的是贸易,而不是诈骗?”

“接着是从卡兰希尔站出发到玛格洛尔站,嗯,禁止带墨水笔、签字笔、羽毛笔、钢笔、碳素笔、柳条笔、喷漆……包括但不限于以上涂色工具上车?”费艾诺因为多次皱眉,眉毛间形成了一个拧巴的川字:“虽然玛格洛尔豁口在历史上非常出名,但是不代表豁口守将缺少两颗门牙?”

“禁止使用谐音梗。”芬国昐快活地说。

“这是谐音的问题吗?这是对我儿子的巨大侮辱!”费艾诺举起指南狠狠挥舞,“在列车或站台上攻击他人或者试图攻击他人将处以三日以上十日以下的行政拘留!”

“事实上,很难界定这究竟应该算侮辱肖像还算是人身攻击,但是前提都得是被受害主体提出诉讼。鉴于玛卡劳瑞拒绝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有点难。”芬国昐轻轻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仍然未与他的亲族以及他自己和解,至今在某一片海边游荡。”

“为什么他的兄弟没有把他找回来?”

“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一片海边,玛卡劳瑞并未给任何一个寄去他的消息。”芬国昐恍然大悟:“难道您以为某一片实际上是个地名?”

“你可以闭嘴了!”费艾诺再次把指南向半血的兄弟砸了过去。

“我现在有点理解您给茜玛丽尔取名叫茜玛丽尔的思维逻辑了。”

“接着我们是玛格洛尔站到梅斯罗斯站换索道。”费艾诺兀自出神,“线路收束。”

“是的,”芬国昐点头,手里同时拿着两杯《贝烈瑞安德旅行指南》:“很难说哪条线路更快,以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我们身上没有次生子的钱币,我想知道我们要如何买票?”

Ps.费艾诺和芬国昐最后还是赶上了梅熊的婚礼,因为两位王子至高王在海边发愁的时候,发现失踪已久的一般过路精玛格洛尔。可怜的玛卡劳瑞社恐了五个纪元之后,被迫夹在关系恶劣的叔叔和父亲之间,前往参加亲戚大聚会,哦,不是,长兄的婚礼——顺带着付了三个精的机票钱。

*口嗨整理

*熊崽不是亲生的设定

吸血鬼芬国昐没有想到购置地产是一项买一送四的超值投资。

作为老派吸血鬼家族的次子,在成年(一百八十岁——芬威仍然认为他是个孩子)之后就要搬出老宅,自己寻找一处宁静优美的去处,发展自己的氏族或者躺平当个家里蹲。芬国昐是个有志向的吸血鬼,他对自己的鬼生有着非常明确的规划,那就是离原生家庭能有多远有多远。所以当他听闻米斯林湖畔有一座闹鬼古宅正在出售,几乎立刻拎上自己的全部家当骑上无头骏马洛哈洛尔进行一个直冲,把弟弟奶声奶气的“再见了阿塔今夜我就要远航”远远甩在身后。

米斯林湖畔的古堡正如传闻中描述的那样,偏僻、老旧,年久失......

米斯林湖畔的古堡正如传闻中描述的那样,偏僻、老旧,年久失修、屋顶漏水,藤蔓爬满整面墙,树长得比塔尖还高。这对于人类来说有点不适合居住,但对于吸血鬼刚刚好。芬国昐非常满意,尤其是价格——简直白捡,主人家实在无法忍受继续为这么一座老古董交地租,看到芬国昐如同看到救星;当芬国昐爽快地一次性付清全款时,对方看芬国昐的眼神提升到看再生父母的高度。

至于闹鬼,芬国昐是不太在意的,毕竟有什么东西能比第七纪元不睡棺材睡床板的吸血鬼更可怕的?

还真有,当芬国昐舒舒服服换上一套白熊睡衣(带熊球尾巴和熊耳朵),正准备躺上他棺材盖子做的床板进行一个早间安眠的时候,一只幽灵突然蹲在他床头,一脸QAQ的表情盯着他——不得不说,即使半透明,小幽灵也非常可爱。

小幽灵名叫芬巩,自称年龄超过一百岁,但实际上根本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死的。自打有记忆起,他就在这个大宅里生活,准确说是飘荡,所以非常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座古老宅邸是他私人(鬼)所有,芬国昐不能剥夺他的产权。

芬国昐就物权法和小幽灵展开长达两个小时的激烈辩论,最后达成共识,芬国昐拥有产权,但是芬巩拥有居住和使用权。经过一个晚上的搬家、收拾东西和辩论的忙碌考验,芬国昐只想赶在太阳升起之间钻进他冷冰冰的被窝进行一个休眠,可小幽灵芬巩扒住芬国昐的眼罩:“难道我就这么不恐怖吗?”

说实话,小男孩的脸搭配满头满脸的血也许对一般人类来说真的很恐怖,但是对于吸血鬼——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人类也不会觉得小男孩顶着一脑袋奶油很可怕吧?

当然为了能够保住八小时睡眠,芬国昐没有说出口。

至此芬国昐开始了新形式的家庭生活,只要有人来拜访,芬巩就会乖乖收起血呼啦嗒的样子,装作是芬国昐乖巧可爱的儿子。芬巩试图抗议,被芬国昐一票否决:“就算你飘了一百年,你也比我小八十岁,儿子。”

小活死人找上门来是另一个事故。“我被压在塔下面,”图尔巩坐在会客厅沙发上,芬巩拿着针和线把他的头重新和他的脖子缝在一起:“死了大概十几秒?然后我又活了。”他自己说,等他从废墟里把自己刨出来才发觉,自己的脑袋不见了,只好一路找脑袋,找到了米斯林湖边——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把他的脑袋埋在古宅门后院的白树下面。

芬巩看向天花板。

总之图尔巩也住下了。刚多林白塔塌了不过八十年,芬巩从古宅旧书房的简报里面翻出发霉的报纸,自信宣称图尔巩得叫他哥哥。突然成为两个小怪物的阿塔的芬国昐没有表示异议。

小白花仙是和大宅阴森诡异气氛最不融洽的,她原本生活在一片散发着幽微光芒的美丽森林,但是自从五十年前森林被划给某个贵族做了工坊之后,她就无家可归——她实在是太小了,能坐在芬国昐的巴掌里,即使住下也不会占用太多的空间。芬国昐看着两个儿子水汪汪的眼睛(这对芬巩来说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图尔巩,天啊,你能想象活死人干涸的皮肤硬挂上两滴水珠的样子吗?),认真想问: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的不通人情?

芬巩前死后都是第一次有妹妹(虽然他们对死前的生活压根没有任何记忆),拥有妹妹的快乐普通人根本不懂。就连图尔巩这个宅男都难得打扮整齐说要去附近的集市逛一逛,阿瑞蒂尔就坐在他胸口的衣兜里假装自己是一块丝巾。“我们得有一面镜子!楼上那些都锈了,伊瑞希是女孩子,女孩子需要镜子!”芬巩声情并茂在芬国昐周边打转。

这时候没什么用的阿塔只需要掏金币就行。

当然,一家子都没有想到镜子里面还有住户这件事是可以被理解的,毕竟这不是小阿尔巩第一次被忘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直到有一个暴雨天,一辆漂亮的敞篷车抛锚在路边,穿着蓝白裙子的淑女敲响了古堡的大门。芬国昐穿着正装正在核对这个月的收支,是的,吸血鬼也得赚钱,也要吃饭。他走下楼开门,想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这么不怕死走夜路,黑发白肤红唇的淑女不好意思地拢了拢沾了泥的裙摆:“你好,我叫阿奈瑞,我的车坏了,附近没有别的人家——如果能让我借宿一晚上,那真的感激不尽。”

“哇哦!”半透明飘在天花板上的芬巩嘴巴张成“O”形,下一秒立刻穿墙冲进图尔巩的房间“你见过我们的吸血鬼阿塔脸红吗?吸血鬼真的会脸红吗?”

刚刚把头拿下来活动活动的图尔巩:“……”

“你得敲门!注重个人隐私!”图尔巩把脑袋往脖子上一扣,差点把脊椎骨撞飞一截,不靠声带发声但是音量依旧气震山河。芬巩耸耸肩膀,把上半个身体抽回到墙那边,紧接着用一个幽灵可以用到的最大力气敲门:“我进来啦!”

图尔巩气鼓鼓,但图尔巩说:“请进!”

芬巩从门板穿进来,推门对幽灵来说难度实在太大了——一个箭步蹦上图尔巩的床。阿瑞蒂尔从花朵里开出来,敲了敲镜子,里面传出小阿尔巩的哈欠声。“真不知道你坚持的意义在哪里?”阿瑞蒂尔坐在图尔巩的枕头上双手抱膝:“因为兄弟姐妹中只有你没办法穿过物体吗?”

图尔巩扶住头,芬巩非常熟练地找出了针和线把他头和脖子缝起来。“是只有我懂基本的社交礼仪。”图尔巩大声争辩道。

“好吧,”图尔巩的申明无人在意,阿瑞蒂尔转头对准半透明的芬巩:“你说谁脸红了?阿塔吗?”

“是的!”芬朵欢呼:“来了个人,活生生的人!没有不死属性,没有穿墙,没有小到看不见!”

“嘿!不许人身攻击!”图尔巩、阿瑞蒂尔和阿尔巩异口同声道。

芬巩被吓了一跳。他手一抖,啊,他的线缝歪了。

图尔巩抢过针线试图挽救自己的歪脖子:“你确定阿塔脸红不是因为看见外卖上门?”

有道理。只可惜等三个小孩连滚带爬(阿尔巩严正抗议,应该在家里多装几面镜子扩大他的活动范围)到楼梯口准备偷窥他们的吸血鬼阿塔脸红奇观的时候,芬国昐领着客人上到二楼,手里举止蜡烛就差没同手同脚的样子简直像是从中世纪棺材里倒出来的。

“这里很少有客人回来,所以房间很久没用过了。”芬国昐有点不安地说。阿奈瑞甜甜一笑:“有地方能避雨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能过夜已经是我不敢奢求的好运啦!”

但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芬国昐偷偷捡起次子乱滚的脑袋,塞回图尔巩手里,打手势警告他的孩子们:没有阿飘,没有乱滚的脑袋,没有飞来飞去的花粉——有客人在,你们得做好孩子。

可惜,芬国昐的警告没办法传达给阿尔巩。就像前面说过的,小阿尔巩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忘记,这不是他的错。所以当午夜洗漱的阿奈瑞被阿尔巩吓到狂飙女高音的时候,阿尔巩表示,没人提醒他不能在盥洗室的镜子里做广播体操啊。

镜中人也有人权的!阿尔巩事后抗议道。

作者:不要一边看Ham一边看Silm,(大梅)会变得不幸

撰稿人:梅格洛尔芬罗德

摘要:对待外来文化,应当有批判地继承,而非全盘照搬。将次生子女先进文化传播入维林诺,应因地制宜,保持开放的心态。本文将从哲学的观点出发,介绍一些将次生子女文化有效传播到维林诺的思想方法。

关键词:Ham悲惨世界一粒沙芬罗德之歌大梅的右手

壹、研究背景--孤寡老精也要与时俱进

欢呼声和掌声渐渐平息,梅格洛尔被人流裹挟着走出剧院。自从最后一艘西渡的船消失在灰港,无论多不情愿离开中州的精灵也最终响应了大海的召唤,唯独留下他一个--故事中说他永远孤独流...

欢呼声和掌声渐渐平息,梅格洛尔被人流裹挟着走出剧院。自从最后一艘西渡的船消失在灰港,无论多不情愿离开中州的精灵也最终响应了大海的召唤,唯独留下他一个--故事中说他永远孤独流浪在岸边,只有浪涛竖琴和诺多兰提为伴,但实际上,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岸边的次生子女救走后,梅格洛尔终于厌倦了被救--逃跑--被救的死循环,而是回到了人群之中,光荣地成为了一名酒吧驻唱。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了解到了音乐剧这一次生子女开发出来的新奇玩意儿,并对《芬罗德之歌》中的费诺里安大为震撼。在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哪怕是古典音乐,对他来说也是最新的发明,更别提那如同安格班大合唱的摇滚乐--第一次听时,梅格洛尔恨不得精灵的听觉没有那么灵敏。但后来……

对不起,我亲爱的兄弟们。梅格洛尔手插着兜,缩在灰色Gap卫衣里,随着耳机里嘶吼的林肯公园主唱一起,哼着《Numb》的曲调。但你们要知道,正如索伦真恶美的皮囊一样,这音乐也引诱了我!

他回到公寓中,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今天他好不容易买到票,去听了一场《悲惨世界》的音乐会。剧中的歌曲常常让他回想起诺多族出奔是的浩荡之景,回想那时他们的意气之盛,千万歌喉一同唱响宏伟军歌,在气势上远远胜过今日所闻,可最后的结果却殊途同归。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他缓缓开口唱起那首歌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那首歌仿佛就是为他而谱写的一样。

Emptychairsatemptytables

空桌空椅空余惆怅

Nowmyfriendsaredeadandgone

好友长逝永不回返

Heretheysangabout`tomorrow'

他们曾在此歌唱明天

Andtomorrownevercame

可惜无缘见证明天

在歌词唱到“Phantomfaces”时,他仿佛也看到了奈雅在他面前,与之形影不离的,是头发上编着金丝的芬德卡诺。两位精灵都完好无损,如几万年前还在那蒙福之地里一样,面庞上还未被诅咒和死亡的阴影所遮蔽。梅格洛尔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不去贪恋那些熟悉的身影--反正等到睁开眼睛,他的兄长和堂兄就会消隐无踪。

他睁开眼睛。两人没有消失。

芬德卡诺芬德卡诺的幻影冲他笑了,说道,“卡诺,几年不见,你的技艺又精湛了。”

梅格洛尔眨了眨眼。

梅斯罗斯的幻影走上前一步,伸出了他的双臂--两只手都健全的双臂--环住了梅格洛尔的肩,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梅斯罗斯的怀抱是坚实的,温暖的,是在提利安、在弗米诺斯、在希姆凛和阿蒙埃瑞布的无数次相同的拥抱的回响。梅斯罗斯不是幻影。

直到他们已经乘上了去往蒙福之地的船,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不必再唱空桌椅了。

贰、从实际出发,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事实上,梅格洛尔得说,自己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灾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话还要说回他回提利安后的某一个夜晚,失眠的梅格洛尔来到了花园里散步。自从他回来以后,他的家人和以前的朋友就对他寸步不离,似乎他一天吃几顿饭成了他们一天中的头等大事。他不好意思拒绝母亲充满爱意和担忧的动作,只好试图趁她不注意,把盘子上那堆成了小山的饭菜推进凯勒巩的盘子里。他的兄长表现得更要过分,好像他还是一个三十岁的小精灵一样,连在希姆凛的寒风中,他也从来没有穿的这么厚实过。更别提他那天看到父亲和诺洛芬威一起给他送饭时的惊恐之情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来讲,梅格洛尔的心中充满了家人们给他的爱。而如果这爱让他的肚子沉甸甸的令他睡不得觉,那也只是不幸的副作用罢了。

一个成熟的梅格洛尔要学会自己散步消食。于是,这就是为什么梅格洛尔现在正和提利昂遥遥相望,享受着花园中的宁静--微风划过树叶的沙沙声,草丛中轻柔的虫鸣,和极力掩饰的轻喘声。

等等,最后一个是什么?

梅格洛尔蹑手蹑脚地走近拐角处,在两墙之间的缝隙处,挤着两个成年精灵--考虑到他们中之一的体型,这可是一件能与芬国昐挑战魔苟斯相媲美的壮举。此刻,那些扰乱了梅格洛尔的清净的喘息声,就是从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红发和黑发之间冒出来的。

梅格洛尔看着这样一幅景象,感到心中满溢的爱都有了宣泄口,他张口唱道:

Aheartfulloflove……

Aheartfullofsong……

角落里的两人迅速分开,像是被火烧了一般。他红发的兄长一只手揽着怀里的人,惊恐地望向他的方向。而那英勇的芬德卡诺,正试图将脸埋进那如同瀑布一般的红发中掩饰身份--不过,他这样做倒是很好的让自己脸上的红晕不那么明显了。梅格洛尔十分后悔,他竟然没有把照相机带过来--这一幕应当被记载以供每一个深受这对闪瞎精眼的爱情鸟的迫害的芬威安瞻仰。在他的兄长反应过来之前,他发出足以震塌桑戈洛锥姆的大笑声,撒腿向自己的房间跑去,一路上经过兄弟们的房间,他听到了异口同声的怒骂声。等他锁好门靠着墙喘息时,他听到了母亲询问梅斯罗斯道:“麦提莫,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在追着劳瑞跑?”

梅斯罗斯僵硬的笑着,说:“您不必担心,阿米,只是我需要处理一些手足之间的小问题。”梅格洛尔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诺丹尼尔不愧是乐于歌唱的小精灵的保护神,“劳瑞才刚回来,作为家人,我们不应当这样苛责他。”她用不赞成的语气说,于是梅格洛尔的身心安全就这样得到了拯救。

至于梅斯罗斯第二天在吃饭时会不会给他的盘子里堆满他最讨厌的青菜,就不是现在的梅格洛尔能考虑的了。

叁、普遍性寓于特殊性,坚持共性与个性的统一

好吧,这一次,梅格洛尔可能是故意的。

在他的父亲把自己关在工坊连续三天后,忍无可忍的诺丹尼尔派遣了在厨房鬼鬼祟祟试图偷窃小饼干的凯勒巩去喊他父亲出门“吃饭、睡觉、哪怕不是正常精也要有正常精的样子”。

众所周知,喊一个工作到兴头上的费雅纳罗放下手中的工作,其危险程度并不亚于浑身涂满汽油去火边跳舞。凯勒巩,作为林中的猎手,对于这样明显的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直觉,于是,他便以要与堂妹出门打猎为由婉拒了母亲的要求。

重任于是就落在了梅斯罗斯肩上,作为家中的长子,他要承受的不要太多。但通过他在贝烈瑞安德多年的统帅经验,这位令人敬佩的将军已经摸出了一套最行之有效的制度--散发少量权力,免去多数责任。

这一次的受害者是库茹芬,作为最像费雅纳罗的儿子,他也是最有可能不会(双重意义上的)惹火上身的人。可库茹芬眼珠一转,对梅斯罗斯提议到:“为什么不让劳瑞去呢?他才回来不久,阿塔应当不会太苛责他。”

梅斯罗斯听到这番话,不禁想到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心中感情顿时汹涌不息。由此,梅格洛尔的厄运就已悄然注定。

二梅工坊去,十步一徘徊。

他的父亲,伟大的费雅纳罗,正以惊人的笔速,在一卷卷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他双目圆睁,羽毛笔被他紧紧地夹在手指间,灵魂随着他的感情一同激荡,这是如此澎湃,以至于梅格洛尔惊叹于蕴藏其中的不灭之火还没有结成实体,将工坊燃烧殆尽。

梅格洛尔清了清嗓子。

费雅纳罗的火焰似乎将他身边的分子也震慑得不敢靠近,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真空区,而真空中声音无法传播,因此他对梅格洛尔的暗示毫无反应。

“阿塔,您已经三天没踏出过工坊一步了,母亲和我们都很为您担心,出来吃些饭,小睡一会吧,您的工作还会在这里的。”

梅格洛尔呀梅格洛尔,你明知道叫不走一个装聋的人,又何苦空费气力?

“……阿塔,阿塔!”

诺多族伟大歌手卡纳芬威的声音能跨越大陆与海洋,但却无法穿越父亲的耳膜。

看着眼前这场景,梅格洛尔的心头涌上一股悲愤之情,隔着时空,他感受到了与AaronBurr同样的心情。

Whydoyouwritelikeyou'rerunningoutoftime

Writedayandnightlikeyou'rerunningoutoftime

Ev'rydayyoufightlikeyou'rerunningoutoftime

Keeponfightinginthemeantime

Non-stop

费雅纳罗放下了笔,费雅纳罗拿起了锤子。

Whydoyouwritelikeit's

Goingoutofstyle

Writedayandnightlikeit's

Everydayyoufightlikeit's

梅格洛尔的歌声戛然而止,梅格洛尔的惨叫响彻云霄。

肆、把握事物主要矛盾,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在前两次失败的尝试后,梅格洛尔痛定思痛,认为自己失败的主要原因并非在于自己唱功之不到家,也不在于曲目之不动听,而是在于同伴之匮乏。要想让音乐剧在维林诺广泛传播,就必定需要更多的有识之士加入到这项行动中来。怀抱着这样的觉悟,梅格洛尔气势昂扬地走进了菲纳芬家。

幸运的是,芬罗德很赞成他认为维林诺需要音乐形式上的革新这一观点,并在梅格洛尔给他用水镜展示了有关《蕾希安之歌》后,对此生子女的智慧大加赞叹。

“想当年,比奥他们连竖琴都是用路边随手捡来的树枝做成的,可现在都发展成如此繁多的音乐种类和形式了,只可惜他们还在服装上不够还原,我当初出奔可是带了几箱首饰的……”话虽这么说,可芬罗德眼里分明是掩藏不住的自鸣得意。

梅格洛尔看了看他的样子,决定不告诉他还有一部剧是叫《芬罗德之歌》了,否则这个金发的混蛋一定又要炫耀好久……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种发展是一把双刃剑,而梅格洛尔并没有预料到其良莠不齐的结局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那是一个平凡的再不过的日子,凯勒巩和库茹芬一起将那首著名的《Red&Black》改编成了某两位长子的爱情故事,这首原本是歌颂伟大革命的作品,在这样两个心怀邪念之徒嘴里,就成了烂俗小曲,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梅格洛尔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对音乐的亵渎!

“你怎么能这样空口无凭地污蔑人呢?”凯勒巩跳起来大叫,“红头发和黑头发的精灵也不少见,我们可以是在歌颂父亲和母亲!”

“母亲是棕发,你个蠢货提耶科莫!”库茹芬嘶声尖叫道。“卡纳芬威,你是全家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你编创的曲子还少吗?整天喊着创作自由的不是你吗?难道只有起名叫“大嗓门儿”的小精灵才有自由歌唱的权利?”

梅格洛尔无话可说,只能尽力堵住耳朵,让那魔苟斯听了沉默索伦听了流泪的歌声尽可能离他的听觉神经远一点。事实证明,这一举动是有高瞻远瞩的,因为暴怒的费雅纳罗的喊声,几乎把家里的窗户玻璃震碎了。

“你们***的在唱什么的歌词?”三个费诺里安满脸惊恐地看着怒发冲冠的父亲,“我的奈雅居然和**家的小子在一起了?不行!阿塔绝不允许!”说完,他冲出房门。

“阿塔似乎是往王宫的方向走的……”库茹芬缓缓说。

“至少他这回没带剑。”梅格洛尔纠结地说道。

“什么?阿塔不带剑就去和二叔对峙?这怎么行?”这是要去给费雅纳罗送剑又被按回去的凯勒巩。

等他们赶到提利安的王宫里,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揪着半血弟弟领子的费艾诺,不是手按着剑柄的芬国昐,而是他们二人身后,一脸“为什么我又在这里”的菲纳芬和他身侧的芬罗德,后者对梅格洛尔摆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都几个纪元了,我不敢相信他们还像钠和水一样,一碰就炸!”芬罗德抱怨道。

“事实上,”梅格洛尔说道,“我认为,如果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或许我们能获得片刻的家庭和谐。”

“无意冒犯,但你想要让费雅纳罗库茹芬威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问题?”芬罗德一脸“这么多年离群索居终于把你逼疯了”的神情看着他。一如啊,这可是堪比让魔苟斯高唱《哎爱尔贝蕾斯吉尔松涅尔》的神迹。

“如果众爱努能用音乐创造世界,那谁说我们不能用音乐解开父亲和二叔间的矛盾呢?”梅格洛尔乐观地说。

于是乎,在费艾诺和芬国昐又一次因鸡毛蒜皮类的小事近乎要大打出手时,一阵歌声传来,刺破了他们间剑拔嚣张的气氛,仿佛阳光刺穿阴霾。

DieSchattenwerdenl?nger

黑暗就要来临,

Esistfünfvorzw?lf

如今大限将至,

DieZeitistbeinaheum

时日无多!

费艾诺惊恐地看着他的孩子,他可爱的玛卡劳瑞的声音削金断玉,优美婉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声嘶力竭,用着这种--魔苟斯似的--唱腔,哦,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可怜的小百灵鸟变成了安卡拉刚?

而芬国昐现在的心情也与他的兄长所差无几,他最喜爱的侄子之一似乎终于被这个家庭的离经叛道所折服,决定做其中的先锋军。难道是他终究没能从与索伦斗歌的落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想不开去投敌了?

此时此刻,两位从出生到死亡再到重生仍在纷争不休的半兄弟终于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睛,确定了同样的想法:先安抚儿子(侄子),改天再和你吵!

啊,次生子女的智慧是多么美妙,为诺多家庭挽回了多少悲剧!

伍、发展是螺旋上升的过程,必将遭受阻挠

多年以后,当准备表演维林诺第一部音乐剧《鹰熊救梅》时,梅格洛尔将会回想起他为音乐剧推广做出卓越牺牲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自从梅格洛尔和芬罗德开始在各家推广起音乐剧后,芬威家族的各位都能唱上几句。据说芬德卡诺对着梅斯罗斯唱过《Helpless》,甚至费艾诺都有时会在工坊里随着打铁声哼着《Doyouhearthepeoplesing》的音调。但从始至终也没有人听过梅斯罗斯的歌喉。

“他真是个老古板,”在第六次试图让梅斯罗斯开口唱歌的行动失败后,梅格洛尔对芬罗德抱怨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更应当让他领会到音乐剧和他自己生活的相匹配程度,”芬罗德趴在梅格洛尔耳旁,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维林诺另一个平淡无华的下午,梅斯罗斯正从芬国昐的府邸往家走,他亲爱的芬诺邀请他去参加了下午茶,为此,梅斯罗斯特意穿上了一身新装,这身衣服颇有当初在希姆凛时他着装的风格,凌厉干练,但又不失奢华。他头上是父亲新打造的一顶额冠,银丝藤蔓似的弯绕着,映衬着中间的红宝石格外耀眼。和芬德卡诺的一次普通约会肯定不需要这样隆重的打扮,但这一次,他是戴着一枚戒指去的,而现在,这枚戒指也已经套在了应许之人的手指上。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梅斯罗斯不禁感到过去的几个纪元的艰辛苦闷都是值得的,就在他陷入甜蜜的回忆时,一个熟悉的歌声将他不情愿地唤回了现实。他的堂弟和弟弟,芬罗德和梅格洛尔,正一人一句地对唱着:

Herecomesthegeneral

Ladiesandgentlemen

Themomentyou'vebeenwaitingfor

而至于那梅格洛尔在反抗时,曾试图以几千年的手足之情打动残酷的兄长,却只得到了梅斯罗斯一个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眼神,和一句轻飘飘的“WhoCaresAboutYourLonelySoul”,就只能让人感叹一句,这芬威安家庭特有的兄友弟恭,真是名不虚传了。

TheEnd

*酒后口嗨

金鱼的名字是图尔巩

图尔巩被诅咒了。

刚多林整整下了一个月的雨,格洛芬德尔和埃克塞理安早早准备好了足够换洗的衣物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包里放上一把精巧实用的小伞。但图尔巩是有主见的小精灵,永远年轻,永远固执,永远在相信和不相信维拉之间来回横跳。乌欧牟不听解释,所有不接受雨季洗礼宅家闭门不出而且用烘干机逃避干净衣服献祭的精灵都要受到水之主的惩罚!

所以,图尔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金鱼——大脑袋、鼓眼睛、小身体和长长的尾巴,为了展示尊贵的诺洛芬威安的身份,他通体呈现出一种美丽而闪耀的克莱因蓝——在极为狭窄的玻璃小方格里来回游动。......

所以,图尔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金鱼——大脑袋、鼓眼睛、小身体和长长的尾巴,为了展示尊贵的诺洛芬威安的身份,他通体呈现出一种美丽而闪耀的克莱因蓝——在极为狭窄的玻璃小方格里来回游动。

责任在哪里?义务在哪里?动物保护组织又在哪里?

图尔巩艰难地转身,试图用他一分钱硬币大的眼睛表示谴责摊主——怎么可以用乌欧牟的眷属牟利!这不符合维拉即正义世界观,他理应受到谴责!然而受限于糖葫芦架的视角他只能看见对方棒球帽下一头流云下如迎春花一般的金色长发,和格外热情的招呼声:“请看看金鱼吧!它们是如此的可爱!”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金鱼笼子(?)缸子(?)盒子(?)挂在糖葫芦架上!图尔巩,虽然身体虽然变小,但头脑仍灵活,无所不知的………呸呸,错频了。图尔巩希望自己能够保持理智,以智慧和稳重摆脱困境,这是他,芬国昐之子(也是芬国昐唯一保有理智的孩子)的基本素养。但事实上?在无数花季少女充满了热情渴望和期待的眼神之下,图尔巩疯狂打转,最后一头撞在玻璃壁上。果然,对于一个社恐来说,这还是太难了。

图尔巩晕乎乎沉底,试图用自己薄如蝉翼的鱼鳍遮盖自己已经蓝的发紫的脑门。他只想再睡一觉,说不定醒来他还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宿舍小床上。宿舍的床,永远的温柔之乡、堕落之源………啊,显然是不可能的。图尔巩在蓝眼睛的注视下慢悠悠浮起来,如同一只生气的河豚满脸涂着喜剧色彩。

如果他没有记错,和他同为大学生且同校的芬巩此时应该正待在学校里面,尽情拥抱图尔巩曾经拥有但如今遥不可及的柔软床榻。图尔巩怒视他的血亲,原本就大的眼睛雪上加霜,不是,极限扩张,

“这只金鱼是蓝色的唉。”芬巩甜蜜蜜地对他的同行者道。图尔巩敢保证芬巩的心思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放在金鱼(自己)上,他甚至视线停留都不超过两秒。图尔巩试图用自己的巨大无比的眼睛震慑胆敢拐骗他哥哥的坏人——诺洛芬威安怎么可以如此堕落!诺洛芬威安永远不违反校规!

“很少见夜市有卖蓝色的金鱼,是染色的吗?”图尔巩确定红发的梅斯罗斯完全没有看他一眼,令人敬畏的传说直达上三届下三届莘莘学子的梅斯罗斯学长用一种纵容且迷恋、迷恋且纵容的眼神紧紧盯着芬巩,就像芬巩是一块可口的小蛋糕,而且没有蔗糖!

没有蔗糖,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甜都是假的,是高分子化合物,是虚假的满足,看见了吗,哥哥,梅斯罗斯他用心不诚!

没办法,金鱼的脑袋只有这么一点点,不可以对金鱼有太多的要求的!图尔巩默默看着芬巩,只希望自己能够不被选中。够了,让我尽情地忽视已经怼到面前的证据吧!图尔巩摆动尾鳍,试图让屁股对着这种背着家人偷偷发展关系的小情侣,尤其是芬德卡诺!阿瑞恩在上,提里安为证,芬德卡诺发誓他没有和任何女性发生的不正当关系,但是图尔巩毕竟是年轻且自由的小精灵,所以直觉告诉他在限定条件的背后必有隐情。事实证明,有一些直觉虽然残酷但是真理,恐怕只有维拉知道梅斯罗斯和芬德卡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

图尔巩吐出了一大串泡泡。

“他长得可真像你家图茹啊!”梅斯罗斯手指戳了戳方形小罐子但是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金鱼巨大的眼睛始终盯着梅斯罗斯,鱼不应该有如此良好的平衡能力,更别提眼神里惟妙惟肖地谴责,梅斯罗斯不得不怀疑他可爱的小恋人别有深意:“它的头可真圆,眼睛长在脑门上。”

“你不能这么评价图茹,”芬巩想到弟弟因而充满爱怜的语气,他让金发的摊主把蓝色的金鱼罐头取了下来,显然是打算当一个乱花钱的大冤种,一边义正词严地向梅斯罗斯表明态度:“罗珊朵,他对你的警惕不是没有道理。”

“他总让我觉得我和我糟心的弟弟是一流货色,”梅斯罗斯接过芬德卡诺手上一大束比他脸还大的捧花以便恋人能够腾出手来拎着一条仿若小舅子的鱼:“没有人想被拉到和提耶科莫一个档次。”

“好吧,”芬巩勉为其难表示赞同,“但是在哥哥心里没有一个臭小子能配上自己的妹妹实属于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你没有妹妹,你不懂。”

“嘿,小家伙,”梅斯罗斯趁人不注意,一口亲在芬巩的脑门上:“不许人身攻击。”

芬巩脸红了,红得像是梅斯罗斯的头发。图尔巩惊恐地认识到,变成金鱼并不是惩罚,真正的惩罚是让他目睹梅斯罗斯和芬巩的奸情,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真的吗?梅斯罗斯咽下深深地不信任,因为这条鱼已经快要翻肚皮了:“需要我提醒带着一条鱼翻墙的艰难吗?”

“相信我,只要有爱,没有什么是艰难的!”英勇逃课的芬巩如此宣誓。

但是图尔巩知道,他就不能信芬巩的邪!芬巩的爱肯定不包括弟弟和金鱼,图尔巩被高高扔过围墙,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下,仿佛滚筒洗衣机的洗洗洁精一般卡行的痛苦占据了图尔巩的脑袋。随即,芬巩一个托马斯全旋加后空翻720度翻进学校——然后一脚踩在了图尔巩的小方鱼缸上。

我这辈子都会遵纪守法,出门带雨伞,并且让烘干机滚出我的生活。我受够了。图尔巩在晕头转向中悔不该当初。

一切荣耀属于诺多诸王

*假性NTR

芬德卡诺结婚得很早,这是他出身的那些世家大族的通常习惯——一个Omega若非特别美丽,那还是早早结婚为妙。

如果芬德卡诺婚后没有遇见他的堂兄,他这一生应当会很幸福。

芬德...

芬德卡诺的堂兄和他们很疏远,这是因为芬德卡诺的父亲与他们的大伯关系一直不好。当然,同父异母的兄弟很少有关系好的。大伯离开提里安去佛米诺斯“寻清净”,把堂哥堂弟一起带走,十几年都没有见面了。突然就让芬德卡诺在丈夫举行的活动上遇见,真让人不知所措。

那时芬德卡诺刚刚和弟弟图茹卡诺跳完一支舞,从舞台中央退下来喝甜酒,他活力满满又很爱笑,是最佳的舞伴。突然有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接着他对上一双包含歉意的灰眼睛:“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我……芬诺?”

芬诺是芬德卡诺的昵称,通常很少有人会这么叫,灰眼睛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很快引来想要探听八卦的人的注意。芬德卡诺有些尴尬,不得不又喝了一口甜酒来掩饰:“你是?”

灰眼睛是个个子高大头发鲜红的男人,充满魅力。从普世角度上来说,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耀眼夺目且危险异常。

“也许你不记得了,”灰眼睛把酒杯从他手中拿走,换了一杯新的给他:“小时候你喜欢叫我罗珊朵。”

“铜脑袋!”芬德卡诺的记忆复苏了,他快活笑起来,梨涡里盛满了蜂蜜:“我亲爱的大堂哥!自从你们去佛米诺斯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

他们攀谈起来,因为容易口渴,芬德卡诺喝了一杯又一杯甜酒。他的丈夫和所有世家的Alpha大同小异,擅长用巧妙尖锐的套话和人交往,并且把Omega视作一种装点的门面。他向人展示他对于Omega的宠爱作为社会责任的体现,但不真正在意芬德卡诺的感受和存在。

一丝有别于甜酒的甜味绕上了芬德卡诺的手腕,芬德卡诺抬起他略有些泛红的脸,奈雅芬威的艳丽胀满他的眼帘。“你喝得有点多了。”奈雅芬威轻轻说,带着一点点蛊惑的腔调,如同夜莺之后藏着荆棘的尖刺:“来吧,让我带你去跳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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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求文想找有什么男主是女主宠物(器灵)或者徒弟的修仙文一般能找到的宠物文,往往都是什么本身NB的大佬在装傻或者所养生物看着就不凡,然后基本养宠也是女主当个铲屎的养个大爷一般,而非宠物来哄女主开心治愈女主凶险的修仙路。(虽然现实中养,也说是大爷…但真不想看小说还要把宠物当主子) 然后至于师徒文,十本师徒九本男师父,还剩一本女师父也被徒弟吃的死死的...https://m.douban.com/group/topic/220071491/
12.画眉鸟的外貌特征,长什么样子?画眉鸟深得人们的喜爱,它主要分布在我国的甘肃、陕西和河南以南至长江流域及其以南的广大地区。它还是我国一级保护动物。画眉鸟全身大部棕褐色,体型比较小,但是有其自己的特点,那么画眉鸟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呢? 画眉鸟额头呈现棕色,头顶至上背棕褐色,自额到上背有宽阔的黑褐色纵纹,纵纹前段的颜色比较深,往后部会逐...https://www.petday.com.cn/bird/550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