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谢存安被陈希带着去了操场打篮球,司乐也跟着一起,还有其他的几个同学。
司乐经常放学后来教室里找谢存安,一来二去的,跟陈希也熟悉起来了。
陈希拿着球,抛向谢存安,他稳稳接住,有些生涩的开始玩起来。
陈希也看出来他以前没打过,但也不奇怪,因为他看着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或许也不太喜欢这种热血的运动。
不过篮球这种运动,似乎大多数男孩子都很喜欢,充满活力与激情,在球场上快速奔跑、跳跃、投篮、传球、抢断,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感受到热血在身体里涌动,那种全身心投入、尽情挥洒汗水的感觉特别畅快。
谢存安在陈希和司乐短暂的教了他一些篮球要点后,学...
谢存安在陈希和司乐短暂的教了他一些篮球要点后,学着单手拍球,觉出些乐趣来。
特别是在看到陈希灵活跳跃,跑向球篮处,然后快速抬手,将球举过头顶,手腕轻抖,篮球便如离弦之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唰”的一声,空心入网,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尽显少年的意气风发。
太酷了!
这种年纪的小孩爱耍酷,也真的爱运动,谢存安不可避免也喜欢上了。
“你学着这样来。”陈希双脚分开,膝盖微弯,重心前倾,向下有节奏的拍球。
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先练练基础的感受一下手感。
谢存安是一个很好学的学生,听话聪慧又努力,也拿了另一个球学着他的样子去做。
最后结束的时候,司乐把球抛向谢存安,他稳稳接住,扭头凭着手感用力抛向篮筐,居然也准确落入。
陈希笑了下,竖着大拇指,“可以啊,小安,成为咱学校篮球队的顶梁柱指日可待。”
这话就是调笑,谢存安还差得远呢,听了也笑着回,“去你的。”
快上课了,几人并肩回教学楼。
谢存安刚才运动这么久,出了不少汗,外套脱了,里面长袖的袖子也撸起来,拿着纸巾擦拭身上的汗液,在教室坐了大概十分钟,心静下来,又开始觉出些冷意来。
他又披上外套,一冷一热的。
两点,上课铃声准时响起。
一阵噼啪声后,随着语文老师的身影走进来,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唯有翻书页的声音。
另一边,谢寻文刚跟一家大型的艺术机构敲定了合作事宜。
机构的老板叫陈望,是以前谢寻文艺术班的同学,课程结束后,两人依然保持联系,关系很好,所以整个商谈的过程很顺利。
工作谈完后,聊天的内容随意起来,聊着以前同班时的旧事,又聊到现状和以后。
最近他们共同的同学好几个都准备结婚了,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请柬。
谢寻文年纪算小的,他的同学大多21,22,这么年轻结婚多是为了家族利益。
不知怎的,就调笑到他身上了,陈望跟他碰了个杯,“以前班里就你长得最俊,一股子书生意气,我记得你当时情书都收了一抽屉了。”
谢寻文的俊,是温和的,不凌厉,不仅招女孩喜欢,还招男生。
当然,如果别人看到谢寻文干架时候的样子,就不会还觉得他一副书生样了。
谢寻文笑了笑,“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
“也没几年啊?”
他抬了抬眼,想起什么,似感叹般,“不过要说你最帅的时候,还得是赛车的时候,是真酷啊!”
平时的温和尽散,冷静沉稳。
陈望一个男的看着都挪不开眼,更别提那些小姑娘了。
谢寻文正喝着水呢,听见这话呛了一下,“我都多久没玩儿了。”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突然就不玩了。”
谢寻文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当年他玩的时候,差点出事,家里那两位知道了,他被揍得半死,特别是他爹,严令禁止他再玩这些,他哪还敢啊。
“就,突然不想玩了呗。”
陈望不知道这些事,只是觉得挺可惜的,因为谢寻文赛车时的操作模样太精彩。
“不过今天柯绾那边有场比赛,你要不要去瞧瞧?别人给了我两张入场券。”
陈望赛车不咋地,但爱看这些比赛,也认识不少人,基本很多比赛都会给他塞几张门票,或者直接刷脸进。
自那次被父亲警告后,他再没敢接触过这些,说实话,他有点蠢蠢欲动,毕竟他是真喜欢赛车。
其实相比于责罚,他更愧疚的是父亲担心的神色。
所以才没敢再碰。
但现在只是去看看,当个观众,应该也没事。
谢寻文是第一次来这个赛场,之前多在国外。
但丝毫不影响他看得津津有味。
车手猛踩油门,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车尾排气管喷出浓烈的青烟,轮胎在地面上疯狂地摩擦、打转,瞬间扬起一片尘土。
将谢寻文那颗被强行摁下的心又有了复燃之势,春风吹又生。
但目前也就仅此而已。
比赛结束后,他正准备走出去,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一看是谢怀渊打来的,他惊了瞬间,有点心虚,但想想自己也没干啥,不就看了个赛车比赛而已。
他哥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吧。
之前他爹那一顿揍是真的让他记忆犹新。
但接起的瞬间,声音还是不自觉的低了几分,带着试探,“喂?哥。”
“怎么那么久?”
“嗯……刚忙呢,怎么了?”他听谢怀渊的语气正常,瞬间放下了心。
谢寻文松了口气,原来就这事儿,“行,我一会去。”
谢存安的学校五点十分下课,高三的学生,是强制上晚修的,高一高二的没有那么严,走读的学生可以选择不上。
下课铃声刚响起,谢存安绷着的神色才放松了一些,他感觉脑袋有一点昏沉,刚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听课,但自己摸着也没发烧。
刚想把课本收起来就打了个喷嚏,估计是中午打球的时候,太热,脱了衣服出了一身汗,一冷一热的就感冒了。
陈希收着书本的手顿了一点,干脆利落又顺畅的长手一伸,从前桌那里抽了几张纸巾,塞给谢存安。
前桌轻踹了下陈希的桌子,语气带着笑意,“你小子,惯会薅我羊毛。”
陈希也不在意,反而应了,摆着手,“你的荣幸哈。”
谢存安拿着纸巾擤鼻涕,就看着他们打闹,眼里也带了点笑意。
——
彩蛋是,二哥当年赛车的详写,爹大怒狠罚。不影响正文。
小孩哭得很可怜,但谢怀渊没有心软,轻踹了下他的大腿,冷声呵斥,“跪好,想好怎么解释再起来。”
“呜呜呜……嗝…哥……”小孩哭得直打嗝。
“刚在车上不是很硬气,现在哭什么?闭嘴。”
谢怀渊没再管他,进了休息室,翻了一下柜子,发现这边没有什么伤药,别说药,工具都不多。
他本固定在国外那的办公室,谢寻文不知被揪到那里挨了多少揍了,工具伤药都一应俱全。
可回到这边几个月,谢寻文倒挺老实,没试过被他抓来,导致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他打开手机,发信息跟助理说了些需要用到的消毒工具和药膏,让一会送进来,这才走出去。
随手搬了个椅子......
随手搬了个椅子在这坐,看着面前跪着,哭得打嗝的人,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有点烫,估计是哭太久氤氲上的热气。
“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耐着性子再次问。
“我……我怕给你们惹麻烦……”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微微发颤,仿佛随时会破碎,话语之间夹杂着明显的呜咽。
谢怀渊垂眸看他,看着乖巧听话,心里不知藏了多少件事,“我是你哥,本来就应该为你解决各种麻烦,没什么好怕的。”
他忍不住,又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顺带揩去了一滴水珠,但声音还是严厉,“下次还敢瞒着吗?”
“不,不敢……”
“下次受伤了要怎么做?”
“要……要告诉哥哥……”
谢怀渊都气笑了,抬手屈着食指给了他一个爆栗,“要先去看医生上药。”
小孩委委屈屈的捂着脑袋,“哦……”
他想起来小孩在车上喊的话,实在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说我不喜欢你,嗯?”
“我不知道……”谢存安也确实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一直感觉,感觉大哥不喜欢他。
“我要不喜欢你,我还管你那么多?”
听到这话,小孩原本断断续续的哭声都停了片刻,抬头看向他,这……这什么意思?
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珠看着更黑也更亮,睫毛上都湿乎乎的,就这么看着谢怀渊,很乖,很软。
他心想,二弟跟小弟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心里叹了口气,他摊开手,“过来,哥抱抱……”
这就是罚完的意思,谢存安连忙移过去伸开手,谢怀渊站起来,挎着人的腋下将他抱起,裤子还连在小腿上,一会还得上药,他直接把裤子弄掉了。
抱着人进了休息室,谢怀渊平时偶尔在这过夜,大床,衣柜,浴室什么的都有,倒也方便的很。
像是委屈狠了。
谢怀渊不知何时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小孩的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白色的衣衫上,衣服湿了一片,他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但还是任由他动作。
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问,“林宇是不是老欺负你?”
语气颇有些哄人的意味。
谢存安伸手揉了揉眼睛,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这回知道告状了,他点点头,“林宇老是欺负我,还骂我,我又没有惹他……哥哥……”
谢怀渊伸手安抚了下,“哥哥给你做主,以后在学校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了,好不好?”
大概是这顿打与刚才的话,又或者是谢怀渊此刻的语气,让谢存安觉得很安心,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误会了,便下意识依赖性的搂紧人的脖子,嘴唇抵在哥哥肩膀上闷闷的嗯了一声。
还是委屈。
谢怀渊此刻的语气也不再严厉了,带着商量的意味,“那安安也答应我,有时候哥哥没法完全知道你的情况,下次安安要主动告诉哥哥行不行?”
他承诺,“以后有人欺负你,你要优先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大哥给你兜着,别怕,知道吗?”
“知道了。”他小声应,嘴角却忍不住藏在哥哥身后微微上扬。
谢怀渊看不到他的脸,用了点力气捏了捏他的耳朵,有着警告的意思,但不疼,“你最好真的听进去了,不然我揍得你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小孩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也没那么多pg能让自己去验证。
便也只能乖乖应着,“我真的听进去了,哥哥。”
怕谢怀渊一会想起什么又翻账,他动了动身子,身后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声音有着浓重的鼻音还带着点撒娇意味,说,“哥哥我疼,给上药……”
谢怀渊低头看了下腕表,估计助理快买好药送来了。
但此刻却吓唬他,“不给上,你就该疼着,一点不听话。”
谢存安撅了下嘴,只敢小幅度的哼了一声。
又暗戳戳的把鼻涕蹭在哥哥衬衫上出出气。
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
谢怀渊忍无可忍,把人脑袋扭过来,拿湿毛巾又给重新擦一遍。
“闭嘴,不许再哭了。”
再哭怎么都擦不干净了。
今天是委屈小孩和难得温柔的老大哥.
大家可以帮我点点小蓝手
谢怀渊带他去了医院处理手上的伤。
来的医生是个年纪较大的,话也多些,看见这个伤,扶了扶眼镜,便清洁消毒便念叨,“怎么现在才来处理,又不上药。”
谢存安呐呐说,“没……没什么大事的。”
“哎,年轻人,对自己身体要上点心,别抱侥幸心理,你这伤看着还好,但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
他胡乱的点点头,不敢再应和,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话来,谢怀渊就站在他身后,他感觉背后投来的目光有如实感。
处理完伤后,回到车子里。
谢存安没胆坐下,车子后座还算宽敞,他直接跪在一旁。
车上很安静,落针可闻。
谢怀渊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也不管...
谢怀渊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也不管他,一言不发。
谢存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捆住,跪在旁边一动不敢动,脑海思绪分散,摸不清谢怀渊的脸色和心情。
纠结了会,他小声说,“大哥,对不起,我不该跟人起冲突的。”
谢怀渊没应。
小孩不安的搓了搓衣角,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刚才猛一暴露,他心里习惯性的只剩害怕,怕像以前一样惹事,会讨来一顿重罚。
明明是林宇老来招惹他,他才忍不住还击的,结果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加上谢怀渊都不愿意理会他,他不知所措又觉得难过。
想着想着,眼圈便慢慢红了。
“想好怎么说了?”
不知何时,谢怀渊睁开眼睛垂下眼睑看向他,声音低沉有力,这话听不出喜怒,却每一个字都像重重的敲击在人的心上。
谢存安心头一跳,连忙回话,“我不该跟人起矛盾,不该给大哥添麻烦,我不会了。”
谢怀渊皱了皱眉,眉宇间透出些许严厉,“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没……不是……”他摇头。
“跟没跟你说过,遇到事情要跟我说?”
一句一句的反问逼得下方的人哑口无言。
谢存安眼皮微颤,不敢回答,眼泪却悄悄漫上眼眶。
谢怀渊坐在上方,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眼神锐利,让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今日下方若跪着的是谢寻文,做了这些事,他早脱了皮带下来抽了。
但谢存安毕竟不一样。
刚才是在平复思绪,知道谢存安胆小,怕自己盛怒下把人吓坏。
谢怀渊这人,重规矩,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犯错就得罚,从不心软,他这样要求自己,也如此要求谢寻文。
见人沉默着,开口道,“你不说,那就想好回去怎么跟父亲解释你手上的伤。”
“呜……”
听到这句话,谢存安终于忍不住泄出了一声呜咽。
泪水滚落,他狼狈又急忙的抬手擦去,之前的记忆涌现,恐慌淹没了他,却又困着数不清的委屈。
他对谢怀渊敬畏,却又有些莫名的依赖,可从学校到现在,他都没跟自己说过几句话,现在又要把他送回父亲那,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想哭。
他用哭腔赌气回他,“不用你管。”
谢怀渊一顿,眼眸深邃,“你说什么?”
话已出口,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头就着泪水吼,“你管我怎么跟父亲解释,你又不喜欢我,我不要你管。”
话落,车内静了瞬间。
司机默默将隔板升上来,心里为小少爷默哀了几秒。
连二少这么多年都没敢对着大少爷吼过一句,这小少爷胆子够大的!
谢怀渊黑目沉着凝视着下方人,“谢存安,我管不了你是吗?”
小孩蓦然与大哥的眼神对视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如鼓点跳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紧张的微微发抖。
他不敢再犟了,哭着胡乱摇头,“不是,哥……”
“我看爸教你的规矩你是全忘光了。”
“如果记不住,我不介意亲自来,你最好受得住。”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与严厉,谢存安泪水掉得更猛,被吓的。
谢怀渊吩咐司机掉头去公司。
谢存安可能被吓坏了,伸手捏着谢怀渊的裤子,只知道一味哭,过会嘴里又呜呜咽咽的认错,“哥,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怀渊没管他,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拽着人却避开伤口,从专属电梯一路上到总裁办,直到进了办公室。
把门反锁,又将人丢在桌子旁,谢存安还在哭。
……
试试彩蛋过不过,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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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叶亦裴低头任由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疼了也不作声,只是时不时悄悄瞟一眼钟宵,见到他那比锅底黑的脸色又继续低下头当鹌鹑。
从医院出来后一路上气压也很低,一路上二人没说一句话,直到下车进了家门,叶亦裴走到钟宵身边低头道歉
“对不起……钟哥”
...
钟宵闻言抬起头注视着叶亦裴低垂下去的脑袋开口“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我给你添麻烦了……”
钟宵直接被气笑了“抬头看着我”
叶亦裴听话抬头,对上钟宵的视线
“我问你,叶亦裴你是觉得那根链子比你命重要吗”钟宵很少叫叶亦裴大名,很明显这次他已经气到了极点。
“那……是你送我的……啊!”
没等叶亦裴说完,钟宵的巴掌就上了身。
胳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叶亦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倒捅到你肚子怎么办,如果捅到你心脏又怎么办?你死了怎么办”
钟宵生气的怒斥面前的小孩,天知道他看见叶亦裴被划的时候有多担心。
“对不起……钟哥你罚我吧”除了对不起叶亦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只想让钟宵消气。
“我不打你,回房间休息吧”钟宵丢下这句话,自己走去了书房。
独留叶亦裴自己在原地不知所措。
以前他犯错钟宵都是打他一顿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把他丢下不管。
叶亦裴呆在原地半晌后,才慢慢的走回房间……
第二天叶亦裴照常上课,钟宵也像往常一样给他做早点送他出门唯一不同的就是钟宵和他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叶亦裴最害怕得就是冷暴力,他坚持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委屈迸发了,他写完作业去钟宵跟前拽他的袖子。
轻轻的拽两下,钟宵抬头“怎么了?”
叶亦裴听着和平时一样的声音却没了对自己宠溺的感情,刷的红了眼眶。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钟宵跟前拽着他的袖子。
钟宵继续看文件,头也不抬的说“没什么事的话就快去睡觉吧,不早了。”
叶亦裴没动,只是听了钟宵这句话后鼻子一酸,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掉眼泪
钟宵心里叹了口气,他还是不忍心一直对叶亦裴冷脸。
文件收到一边,把叶亦裴拉到自己双腿间站好。
“我知道你对那根链子很宝贵,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来说也很宝贵?”
听钟宵这么说,叶亦裴的心里暖暖的,闷闷的点点头,伸手大胆的握住钟宵的手“钟哥,对不起”
钟宵把叶亦裴拽进坏中,又觉得气不过,伸手狠狠地往他屁股上甩两巴掌。
叶亦裴疼得一缩,在他怀里轻声呜咽,哼哼唧唧的让人心里痒痒。
叶亦裴埋头在钟宵怀里狂蹭,他这几天一直在担惊受怕,他怕钟宵不喜欢他了。
蹭完后,叶亦裴吧唧亲钟宵一口,然后又把脸埋进去,闷声道“我爱你……”
声音很小,可钟宵听见了
“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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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王翰在一旁看着弟弟挨打,心里想:天天作,活该挨打。
“把皮带借我用用。”王伯对着王翰说道
王翰从刚刚自己的腹诽中回过神来,手摸上自己的皮带,一时也有些不忍心了。自己这个皮带是上好的牛皮,这一皮带下去,不说皮开肉绽,也会破皮流血。弟弟虽然最近欠收拾,但是伤也刚见好,再拿个打下去,定是要出问题的。
“爸,我去拿誊条吧。”
......
“拿什么誊条,誊条能把他打老实吗?”王伯也不再废话,直接伸手接皮带
王翰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解下皮带递给父亲。
“自己趴好。”言简意赅,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小鱼虽然开始害怕了,但也只能听话趴好。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总不能比哥哥打的还疼吧。
一皮带下去,小鱼觉得自己不是挨了皮带,而是被逮到火板上煎。“啊”小鱼疼的在地上打滚儿
“趴好。”
小鱼滚了两圈,手扣着后面。蜷缩在地上。“呜……呜……爸爸。”疼的只能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起来,趴好,不要让我绑了你。”王伯一改往日的慈父形象
小鱼现在真的是害怕了,浑身哆嗦,完全不敢犯拧。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自己烫完的00递了过去。
一连三下,十足的力气,小鱼又开始疼的打滚儿,“错了……错了,知错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爸爸。我不敢了。呜……别打我了。”
“过来。”还是没有任何心疼的语气。
小鱼实在是不能再挨了,爬到王翰身边祈求庇护。拽着王翰的衣服,往王翰身后躲。“哥哥,哥哥,嗝~,哥~嗝,我知错了,不敢了,你帮我求求爸爸,别打了,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哥哥~帮我求求爸爸,好不好。”
小鱼哭成这个样子,王翰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是让自己去拦下正在施罚的父亲也是有点不敢的。“爸,小鱼已经认识到错了。之后我会慢慢管教的。再打下去怕是又会高烧。”
小鱼完全挪到了王翰身后,想把自己完全躲起来,谁也看不见才好
“滚过来,我问你。你哥哥能不能管你?”
“可以,可以。”小鱼头一个劲的点,生怕父亲以为他不真诚
“挨了打再敢跑,下次腿给你打断。”
“不敢了。”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对你哥哥不敬。把你那小脾气最好给我收起来。”
小鱼接着点头
冷逸天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
冷逸云有点疑惑他哥拿这几样东西做什么,但他能知道这肯定是用在他身上的,他有点颤着声音问,“哥,这是干什么?”
冷逸天把东西放到桌上,动作优雅地把一次性手套带上才说,“你听过......吗?”
……吗?冷逸云倒是听过,据说用了里面会有一种灼烧感,只是他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体验到这种刑罚。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认打认罚,你、你别、别用这个好不好?”冷逸云都快哭出来了。
…......
冷逸云从沙发上跪起来,举起手发誓,“我冷逸云发誓,以后绝不碰烟,要是再碰,不得......”
“打住,你要是再发毒誓罪加一条,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所以哥能不能不用......?”
“但是你向我求饶的那句话让我改变了想法,你还是得受点苦才能长记性。”
冷逸云:......合着又给自己找罪受了?
“不是,哥你不能这样啊?”
“闭嘴。”
“等会儿,你先张嘴。”
“啊?”
冷逸天拿起一片姜片塞进冷逸云嘴里,然后手动把他的嘴合上。
“到你受罚结束才可以拿出来,而且感觉到嘴里没辣味了就喊我换一片。”
“唔唔唔……”
“好了,趴下。”冷逸天动作可以说是堪比温柔地把冷逸云放平到沙发上。
“看来还是不够。”
“什么?”
“唔唔唔……”吐出来,是不敢的。
“好了放松。”
冷逸云依然紧绷着,“那你就别怪我打到你愿意为止。”
“唔唔唔唔唔唔……”冷逸云再次唔唔唔地抗议着,在心里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有他哥明明平时看着挺正经一个人啊,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段。
冷逸天摘下手套,拿起……放在冷逸云的团子上,“我今天对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惩罚,而不是羞辱你,明白吗?”
冷逸云点点头。
冷逸云用……在冷逸云团子上轻轻拍了拍,“不许掉出来。”
“漱漱口。”
冷逸云就着哥哥的手漱了漱口。
冷逸天放下水杯,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滋味好受吗?”
冷逸云摇了摇头,“不好受。”
“不好受就对了,希望你记得你的承诺。”
“我保证真的不会再碰烟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冷逸天拿出药膏在沙发上坐下,“来,哥哥抱抱。”
冷逸云脸红了,“哥我都多大了......”
“你就说你想不想要我抱吧。”
冷逸云身体很诚实地蹭到了哥哥怀里,冷逸天仔细地上着药,“你那里......需要上药吗?”
“不......”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算了,就让你疼着吧长长记性。”
冷逸云:......
“要是再犯我是真的想不到该怎么罚你了。”
“我真的保证没有下次了!”
“姑且再信你一次,就是这次你这烟瘾能不能戒掉?”
“能,保证能!”
“不需要我24小时监督你吧?”
“不用。”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只能让你24小时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了。”
开玩笑,24h在他哥身边寸步不离,他还不想死,戒烟是一回事,要是被抓到其他的就是罪加一等。
(彩蛋是小云挑食~粮票即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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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cp!不是cp!不是cp!别叫我带标签!都是我编的!
刘耀文面对家长组心虚跟鹌鹑似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嘿嘿…”
刘耀文的笑有心虚,有卖乖就是没有开心,但哥哥们顾及这祖宗运动会的体验感再加上师弟们都在不好苛责,不然让孩子没了面子自己可有的受了。
“回家再说吧。”
得知自己被短暂的赦免了,刘小狗小小的开心了一下,这两天玩的都快把自己背着的事给忘了,但一踏上回国的飞机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自己。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永远停留在运动会或者穿越回我受伤之前,在线等,挺急的。”
严浩翔看见刘耀文的消息哭笑不得,想了想发了两个字
“做梦。”...
“做梦。”
刘耀文手机关上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回到家乖的像只犯了错的小狗,十分自觉。结果发现马嘉祺和丁程鑫都在,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你说你,要是带护具了还用受伤吗,说也不听,是不是只有挨到身上的时候你才知道孰轻孰重啊,嗯?”
丁程鑫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戒尺一边训的刘耀文低着头小声认错。
“得了吧你,认错比谁都流利就是不长记性,kz脱了,趴这。”
丁程鑫懒得再训选择了直接动手,刘耀文趴着床边紧张的不行,毕竟马嘉祺也在手里也拿着戒尺呢
刘耀文的腰被丁程鑫牢牢按住戒尺兜着风就抽下来了。丁程鑫教训孩子向来是按着就揍,直到他觉得到位了为止。
连续的抽打疼的刘耀文脑子一片空白喊都喊不出声,手悄悄伸到丁程鑫按着自己的腰的手上可怜巴巴的问
“可不可以牵着打?”
丁程鑫是个心软的,刘耀文这一下自己就心疼了任由弟弟拉着,连下手都轻了两分。二十戒尺挨完丁程鑫松开了对刘耀文的钳制任由马嘉祺把人抱走。
刘耀文被按在了腿上,马嘉祺捏了捏面前红月中的团子说
“月中了不少啊,那我用手吧。”
bz打不坏人马嘉祺是一点水没放,成功的让刘小狗的眼泪珠子离家出走了。
“马哥,马哥…呜呜。”
刘耀文拽着马嘉祺的kuzi哭着一遍一遍的叫着马嘉祺,好不可怜。
又挨了三十铁砂掌的刘耀文哭成了泪人,满脸的泪痕,丁程鑫拿来打湿的毛巾
“来宝贝,哥给擦个脸。”
丁程鑫给擦脸马嘉祺给擦药,刘耀文负责趴着撒娇,时不时因为身后的疼哀嚎两声。
“又困了?”
丁程鑫看着眼皮在打架的弟弟发出了疑问,但显然刘耀文这个“特困生”不会回答,而是直接和周公下象棋去了。
“睡了?”
马嘉祺用口型问,搂着弟弟的丁程鑫点点头,看刘耀文睡得安稳马嘉祺拿来一个夏凉被给人盖上了肚子继续上药。
就这样两个哥哥在房间里陪着幺儿睡觉突然听见了一句
“好吃。”
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瞬间对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憋笑的丁程鑫浑身抖动,迷迷糊糊的刘耀文哼唧者说
“地震了,快跑。”
马嘉祺再也忍不了跑出房门狂笑,而丁程鑫先是轻轻的把刘耀文放趴在床上,安抚好后也跑了出去哈哈大笑。
“宫远徵!”宫尚角气得要疯,盯着宫远徵肩头的剑伤发火。
“我才出去几天,你就把自己照顾成这样,我回来还敢瞒我,你以为搬回徵宫住,我就发现不了了?说!什么时候受的伤!”
宫远徵心虚,扒拉着衣服想把肩膀盖住,宫尚角恼怒,一把将衣服撕开,只剩下几条碎布可怜地搭在肩膀和胳膊上。
“哥,你干嘛啊。”宫远徵委屈,扯过外衣想套,也被宫尚角一把夺去。
“说清楚!到底怎么受的伤!”
“他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宫朗角端着药进来,一五一十交代起来,“十天前,我们出去采药,遇到了无锋的人,他们人太多,我们不敌,远徵替我挡了一剑。”
宫尚角皱眉,有些想训宫远徵,让他以后万事先顾好自...
宫尚角皱眉,有些想训宫远徵,让他以后万事先顾好自己,可瞥了宫朗角一眼,瞬间将话堵在了嘴里,在亲弟弟面前这样说是不是不好?
宫朗角瞧宫尚角没吱声,心里已然不爽,将人推开坐在宫远徵的床边给人披衣喂药,说出来的话却是对着宫尚角。
“哥哥觉得远徵弟弟做的对?”
宫尚角没说话,神情却有些不自然,再瞧宫远徵,更是一脸土色,还朝他一个劲使眼色。
宫朗角沉了脸,“古往今来,都是哥哥护着弟弟,如今可好,我身为哥哥,却要让弟弟替我挨剑,明明当时尚有一路可逃,为什么要逞强留下来,为什么要冲过来,剑扎进血肉里的感觉舒服吗?”
宫尚角一愣,心里松了口气,他瞬间明白了宫朗角生气的点,心里一阵宽慰,只是宫远徵显然不明白。
“朗角哥哥,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险境中自己逃走,而且我为你挡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不需要这份心甘情愿,我宁可受伤的人是我!”
宫朗角一吼,宫远徵眼眸都红了,宫朗角扭头不去看,直接将勺子扔进了药碗里递给宫尚角,自己一言再未发走了。
宫远徵含着泪的双眸眼巴巴地看向宫尚角,“哥,我真的做错了吗?干嘛他们都训我......”
宫远徵一落泪,宫尚角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避开人的伤把人抱进怀里哄,“谁训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气去。”
“我训了!”宫子羽黑着脸进来,虽然之前他跟宫远徵是各种不对付,但真了解这个小孩之后,也是恨不得护手里宠的那种,结果每个人都护他护得紧,就他自己不上心!
“训错你了吗?金繁当时都赶到了,拉你你都不走,你想干什么,找死吗!”
后续在彩蛋里~
“宫!远!徵!”雪重子怒吼,雪重子咆哮。
看着雪宫一片狼藉雪重子只能愤愤的起身收拾。
按理说宫远徵早已成年可以随时出入宫门,可他那几个哥哥把他看的一个比一个紧,愣是不允独自出宫门,说怕有危险。
小孩在整个宫门哪个地方没去过,早就无聊透顶,于是把心思打到了后山。
雪重子是最爱跟宫远徵斗嘴的那个,但也是真心疼爱他的。
宫远徵回了前山就往角宫去了,正好能赶上饭点,自从朗哥哥回来后角宫的菜式变了不少,各种点心更是层出不穷。
“朗哥哥。”
宫远徵一进门就看到宫朗角在侍弄花草,是白色杜鹃花。
宫远徵只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这满头汗出的,快去擦擦。”
“好,朗哥哥用过饭了吗。”
宫朗......
宫朗角听完轻笑了一下,“等着你过来,未曾用过。”
两人一同前往饭厅,路上宫远徵问宫尚角什么时候归家宫朗角只说快了。
饭桌上等人吃的差不多了,宫朗角说“远徵,我要出一趟门,归期未定。”
宫远徵听了后停了手里吃饭的动作,不是说明天一起下山看花灯的吗。
宫朗角早前答应宫远徵明天一起看花灯,不过他哥传信来让他下山帮忙,还是立刻动身的那种。
宫远徵放下筷子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出去。
“远徵,你听我解释。”
“明天我们会陪他的。”宫子羽劝慰的说。
“谢谢子羽哥哥。”
“出门要小心,一路平安。”
宫远徵没来送行是因为他躲进了宫朗角的行列里。
宫朗角赶到和宫尚角汇合的地方后,宫尚角说需要弟弟帮忙。一些杂事处理的很快,宫朗角想赶回宫门。
外面躲着的宫远徵觉得好生无趣,早知道就呆在宫门不出来了。
“远徵。”
糟了,是他哥。
宫尚角听见小铃铛的声音本就有些怀疑,现下倒是确认了他的猜测。
“哥,我说我散步散到这的你信吗。”
宫朗角看到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宫远徵更是吓了一跳,“远徵,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关你事。”
宫尚角最重教育,听到宫远徵这样说话有些不喜。
“哥,这事你可得帮我哄人。”
宫尚角一脸懵逼。
“为了帮你我都毁约了。”
宫尚角懂了,不过哄人这活还是交给他弟自己吧。
“哥,我饿了。”宫远徵看这里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忙就想找个借口离开。
宫尚角给宫朗角使了个眼色就带着宫远徵先走了。
“远徵,下次可不许偷偷下山了。”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哥哥姐姐们总把他当小孩子看可怎么办?
“好,我们远徵最厉害。”
宫朗角进门前刚好听到了他哥在哄人,他哥哄小孩技能不错。
宫朗角拎着一盏花灯走了进来,“哥,远徵。”
宫远徵看到宫朗角手上拎着的花灯内心感慨好漂亮的灯表面却毫无波澜。
“远徵,要不要收下这盏灯跟我一起去逛灯会。”
“我是看在漂亮花灯的面子上。”
小孩嘴硬心软,这话就是给了宫朗角台阶。
宫朗角带着宫远徵逛了一晚上的灯会,给小孩买了不少他喜欢的东西,这才把人给哄好。
03
完了。
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耀文绝望之时,意料中的落地始终没有发生,而是被人一把捞了起来。他下意识以为马哥终于松动了,结果一抬头,对上的竟然是丁哥的眼睛!
丁程鑫从进门看到这幅场景,就一直没有作声。他也看到了其他几个小孩拼命给他使的眼色,也看到了幺儿的眼泪和无助,但他始终只是站在一边,没有插手。
如果其他弟弟并不理解马哥今天的突然爆发,但丁程鑫或许是理解的。他跟马嘉祺在教育弟弟的意见上总是出奇的一致,所以从不互相干涉。这个小孩,是该敲打敲打了。
只是……看着最小的弟弟小心翼翼,委屈求饶的样子,他还是心软了。
他实在担心这样栽下......
他实在担心这样栽下去会伤到耀文,所以在预感到耀文要倒的时候,他就已经本能的冲了上来。
他看着马嘉祺,眼神似乎在说“我不管,反正我扶都扶了,你看着办吧”
马嘉祺一开始还略有惊诧,很快的便又换上了让人捉摸不出情绪的冰山脸。
他沉默了几秒钟,而这几秒钟在幺儿那里是那么的漫长。他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等待审判结果。
“还有十下”
马嘉祺的尊口一开,耀文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从头开始。
而无人看到的一侧,马嘉祺也将自己刚刚伸出的手默默收了回来。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他又怎么可能真的铁石心肠。
“啪!”
“啊……二十一”
最后十下,耀文不断告诉自己“要挺住要挺住”。马哥刚刚的放水,让他不好意思再奢求宽容,只能咬牙逼自己坚持住。
最后一下结束,眼泪终于决堤,刚刚只敢小声啜泣,此刻再也憋不住了。他好想哭,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什么其他的。
发泄了好一阵,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跪在大厅正中间的凳子上,身后光溜溜的屁股又胀又疼,发梢也已经被眼泪和汗水混杂着打湿,怎一个惨字了得。
“哥……咳咳……马哥……”久未开口,刚出声还有一些沙哑。
他现在太像一只做错事情被收拾得惨兮兮的小狗,红着眼睛,耷拉着耳朵,等待一句原谅。
“马哥……呜呜……我错了”
尽管因为刚刚哭过,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但好在能让人听见了。
马嘉祺没回应,有心晾着他,这让小孩更慌了。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冲你吼,不该跟你没大没小……呜呜……我错了”
马哥还没说什么,幺儿已经把自己招了个干净。
“下来”马嘉祺又点了点旁边的桌子,“趴这儿”
两句话,成功让幺儿的眼睛从发光到变回暗淡。果然,没那么轻易。
“刚刚是罚你不认错。既然知道错了,那说说该怎么罚吧。”
所以,惩罚是刚刚开始吗?
“呜呜呜”
“马哥”小贺突然站了起来,“马哥,耀文他知…”
“问你了吗?”
贺儿抿了抿嘴,又默默坐下了。
——“幺儿,贺哥可为你努力过了”
“啪!刘耀文,你最近不是一般的放肆”
“啪!你的礼貌呢?”
“啪!你的教养呢?”
“啪!因为所有人都宠着你,你就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啊啊啊…呜呜呜呜…我不敢了马哥…不敢了…”
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屁股,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可是幺儿不敢乱动,马哥的怒气令他畏惧。他也不敢解释,马哥最讨厌顶嘴。所以只有止不住的认错。
“啪!不止一次了刘耀文”
“啪!马嘉祺是你叫的吗?”
“呜呜…马哥…”声音都是颤抖的
“啪!我听说有时候对老师也直呼其名是吧?!”
“啪!长能耐了啊”
马嘉祺忽视了幺儿的认错和哭喊,边打便训,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减。
“呜呜呜…哥…”幺儿哭的有些喘不上气,“我不敢了…呜呜…我以后都会注意的”
听着板子声和幺儿可怜的哭声,其他几个已经坐都坐不住了,他们蹭到丁哥身边,巴巴的看着丁哥,想让大哥帮忙求求情。
但丁程鑫只是看在眼里,依旧没有开口。
“呜呜呜…哥…我…我…只是开玩笑”因为心虚,解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但…但是…我知道错了…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呜呜…”
好乖,真的好乖
马哥已经忍不住想去摸摸头
但他还是沉下了声音
“过两天要出外务是不是?”
“嗯…是…”
“遇到的都会是前辈,出去该怎么样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是…哥,我会有礼貌的。”说完觉得还不够,又解释了一句,“出…出去肯定会有礼貌的”
“还有”马哥的训话还没结束,他手里握着戒尺,这话就变得格外有分量,“前辈面前,板板正正站直,把你那些手插裤兜,吊儿郎当的习惯给我改了。”
“是,马哥,我知道了”
只想着怎么回马哥的话了,幺儿突然发现身后的板子已经很久没有落下来过了。
“起来吧”
马嘉祺话音刚落,张哥带着亚轩、小贺,浩翔就直接涌了上来,把马哥挤得都后退了两步。
“没事吧幺儿,哎呦,眼睛都肿了”
张哥捧起耀文的脸,心疼地说。
“哭累了咱就吃饭吧,让马……(jia)哥坐最外面!不给他吃!”贺儿紧急避险
“一会我可以大发慈悲的背你上楼。”虽然嘴上不饶,但亚轩还是摸了摸耀文的后背。
“幺儿,那我就送你条宽松点的裤子吧”严浩翔依旧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在他们身后。丁程鑫走到马嘉祺身边,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
辛苦了,你应该也很疼吧。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哥哥教过的,是不是,远徵?”
……罚。怎么罚?
是啊,怎么罚呢?宫尚角想着。
偷偷出宫门一个侍卫也不带,跑到万花楼点花魁听曲子,还想给人赎身。见做哥哥的来抓他回去,自己故意摔了杯子,烫了手讨人心疼。
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神情看了看貌似在状况外、有些心思的弟弟,得出了结论。
……惯坏了。
罚?宫远徵顿了一会儿,慢慢抬头去看宫尚角,今日仍旧一身金丝缠锦的黑衣,冠发高束,仪容华美凌厉,与平日一般无二。
但是现在有哪里不一样。
宫二先生眉眼神情平淡无奇,只是默默看着他,好像面前坐的,烫着手的人,不是他养在身边、护在羽翼下长成的弟......
宫二先生眉眼神情平淡无奇,只是默默看着他,好像面前坐的,烫着手的人,不是他养在身边、护在羽翼下长成的弟弟,而是一个无关的、无所谓如何的陌生人,没有丝毫不同。
“是……哥怎么罚我都行。”
宫远徵慌忙开口,有些茫然无措,还夹杂着一点慌乱和困惑,大概是某种小动物一般警惕的直觉。
宫尚角仍旧安安静静地不开口。
眼泪便要落不落的,冷着一下就要凝着眉,仰着头可怜兮兮看人时颇有一股子天真的意味。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委屈听话的神情,宫尚角内心那些见到人刚刚熄火烦躁和不安被他点了个完完全全。他从前只觉得远徵还小,还小就意味着有些事可以被原谅,可以糊弄着轻拿轻放。
如果不是在万花楼这等地界的话,他是会心软的,可惜。
看着稍稍处理了手上并不严重的伤,自然要拎着这不省心的回宫门。
冬日严寒,谷外也不免于凛然冬日,万花楼内脂粉气和暖意融融一体,珠光声色和美人娇笑,趁得街道萧索更显阴冷。
看见徵公子默默低着头跟在角公子身后出来时,在外候着的金复不免浑身一松,转而又一口气没提上来,哎呦这祖宗真去了万花楼?
所以那位老妈子嘴里,一连来了半月还多,只点花魁,想给人赎身的“乖顺”公子……
金复眼前一黑,对不住徵公子,这不是我不想救您。
宫远徵这边被扑面的寒气吹得一凌,刚刚还垂头丧气的人立刻惯常地横了一眼金复,金复麻溜地刚准备给人披上氅衣,抬眼便见宫尚角拿了他手上的直递给宫远徵。
金复:……?抢活
“自己穿。”
宫远徵手上红痕未散还疼着,满心思都是刚刚的冷遇,皱眉并不应答,他该是有些委屈的,却只好单手接了。
宫尚角事不关己地,以一种奇异的心情打量着他,终于有些人已经长大不少的实感,这般站在身前,低头犟着小心翼翼地系着氅衣衣结,指间僵硬笨拙,红痕格外惹眼。
他看了一会,见人急的要不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心软不过地俯身给他系了……一码归一码,到底惯坏了又怎样呢,是他惯出来的。
其实哪有那么疼那么厉害,宫远徵强忍着勾了勾嘴角,不过皮嫩显伤瞧着狠些,他就知道,自己这样漂亮好看,落落眼泪示弱讨饶,总会得些宽恕。
他哥给他系衣服,上马车塞手炉,等到回角宫,细致上了一遍药,又赶他自个去偏殿让人服侍沐浴,喝了姜汤,安神香绕一室寂静无声,银丝碳烧的暖烘烘只叫人昏昏欲睡。
宫远徵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浑身放松,晕晕乎乎让侍女擦着湿发时,仰躺还侥幸地想着,这些错处这般轻拿轻放的不计较了?
果然卖乖有用。
这自然不会,他哥费心思去抓他一回自然不是白抓的。
“角公子,这是徵少爷在万花楼的记录。”正殿这儿金复禀了暗卫送来的册子,小心翼翼地窥着人神情。
好数目,十全十美。
远徵可真是好样的。
剩下那几日是他回宫看的紧些,不许日日待在医馆,本以为远徵弟弟勤勉不顾惜自身,哦,不止如此,原是收买威胁了一圈人还把他瞒在鼓里。
真是惯子如杀子,宫尚角心中实在气不过,到头来,还是得怪宫子羽,宫门子弟有哪一个像他一般游手好闲、流连声色,让远徵学了坏去。
“去库房取把戒尺过来。”
金复领了命恨不得脚下生风地逃走,徵公子,您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小的尽量给您挑个薄的。
宫远徵这边沐浴熏香过后,自以为危机解除,裹着寝衣百无聊赖,满身懒散地倚在榻上抱着被子翘脚发愣,他在复盘今天在万花楼摔茶杯那一下有没有被他哥看出来,应该是……没有吧?
“远徵。”
他抬眼看见人入了内室忽的呆滞了一下,头一次僵直了身子缓慢地挪到了地上站好,期期艾艾喊着哥。
角公子面无表情时满身威仪,瞧了一眼弟弟赤着的脚,他按下不说,径直侧坐在书案前,宫远徵披着散发只着了寝衣,可怜兮兮站在榻边,小心翼翼去拿眼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又在卖乖。
“说说吧,错在哪?”
错在哪,错在哪,他哥怎么比原来更气,一副要把他秋后问斩的样子,徵公子立刻收敛了活泛心思,往前几步要去扯宫尚角的袖子。
“哥……”
宫尚角敲了一下桌,漠然坐着,也不和他对视,
“站好,谁惯的你长辈相问可以不答?”
认哪个错?宫远徵犹犹豫豫,能把他哥气成这样,实情又不能说。
“我不该……不该私出宫门。”
嗯,惯的太过了,避重就轻。
宫尚角短促地笑了一下,果然受宠的有底气,不觉得自己会怎么样,就算是认错也是瞧起来满腹委屈,这样磨蹭下去,今晚便不用睡了。
“过来,跪着。”
跪?小公子撇了一眼冷硬反光的木地板,茫然失措注视着宫尚角,看人将要皱眉才迫于无奈往前几步,乖乖巧巧跪在了宫尚角腿边。
他跪直了身子,端端正正摆出一幅听训的姿态,等着审判,面上表现自己诚心认错。
“私出宫门,欺上瞒下,流连声色……”
宫远徵忽的瞪了瞪眼,好大一口锅,这罪名拆的这么多!惊地他立刻伸了爪子去扯他哥哥的袖角,以示自己十分抗议。
面对这点子撒娇讨饶,宫二先生岿然不动,他悠哉悠哉地从广袖里掏出一柄长戒尺。
“剩下的,自己说。”
宫远徵:?
他再度瞪大了眼睛,剩下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暂且不提,直勾勾盯着那柄看上去实在威力不小的戒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东西宫子羽可知道的多。
宫远徵头一次生出了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惜徵公子有自知之明,他哥武功也不是吹的,只得结结巴巴憋出几个字来。
“哥,我……我……”
这次好像真让他哥生气了,宫远徵下意识吞了下干涩的喉咙,本来酝酿着准备开解释口。
半晌寂静,角宫烛影交错下,宫二先生抬眼去盯他,人跪的端端正正,刚刚沐浴完没多久,浑身好像还泛热气混着一股子桂枝香味,半裹了厚实外袍,现下低着头貌似恭顺又认错的样子。
想起宫远徵打小没被他凶过几次,好学乖巧,一点点长到这么现在少年模样。
忽的只听他慢悠悠,又好像十分随意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长大了。”
应该说不愧是宫尚角身边长大的,宫远徵一听,立刻便意会到他哥言下那几分深意,长大了,管不得了。
“远徵不知错哪,没关系。”
这话说的轻松,好似纵容,没成想他哥俯身凑近了些,单手擒住他的后颈,狠压着脖颈将他往近了凑。
宫远徵垂下眼不敢对视,仍然乖顺地顺着力道往前,直对着宫尚角的面。
只听角公子一字一句、语调平淡地问他。
“但是你去做什么,是自己乖乖地说?”
“还是哥哥逼着你说?”
这姿势对已经跪了会的宫远徵实是不怎么美妙,宫尚角武艺超群是宫门上下乃至江湖都一致认可的,现今他哥单手就能压着他,半个身子趴在了他哥膝前。
有点难受,他抬着头去看面色冷沉的宫尚角,忽的又自己往前凑了一些,将身子都贴了上去,漂亮的眉皱起显得委委屈屈,扬着头去蹭了蹭人的下巴。
“哥……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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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子:就知道你舍不得(骄傲脸)
彩蛋不是下,是角哥惯孩子实录,和正文关系不大,大家按需解锁。
包括圆子扎蚂蚱塞角哥袖子里,折小船仍墨池里,
以及“学不会也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
“哥,徵字我学不会,以后你能给我写吗?”
惯坏了,怪谁呢?
宫尚角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出不对劲来。
以往他办事回来,宫远徵必会在门口等他,今天不仅没见着人,连侍卫们都神色匆匆。
宫尚角紧锁眉头,不自觉往徵宫的方向赶,刚走到大门口迎面撞上了满脸忧色的宫子羽。
“你可算回来了,远徵他中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宫尚角一惊,飞奔进了宫远徵的卧室,里面除了金复守着,宫紫商、月公子甚至雪长老都在里面,可见宫远徵的情况有多糟糕。
宫尚角顿感手脚冰凉,行动却更加迅捷,冲到宫远徵的榻前。
他出宫门时还活蹦乱跳,拉着他衣角不住叮嘱他要注意安全的小人,如今却浑身发着青紫,似死人般躺在榻上。
宫尚角抖着指尖碰了碰宫远徵的脸,触...
宫尚角抖着指尖碰了碰宫远徵的脸,触手的冰冷一路寒到了他的心口,他不受控的哆嗦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宫尚角咬牙怒吼,“我昨日还收到了远徵的信,说他一切都好,仅一天他就成了这样,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
宫紫商:“什么一切都好?远徵中毒已经大半个月了,此毒猛烈得厉害,远徵还没解出来就昏死过去,我们只好找月公子帮忙,但到现在还没有见好......”
宫紫商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我们怕远徵有事写信催你回来,你......没看到?”
宫尚角嘴唇紧抿,目光忽然冰冷地射向金复。
金复打了个寒颤,直接跪在地上请罪,“是属下拿走了大小姐他们的书信,换,换成了徵公子的。”
宫紫商没明白,“金复,你胡说八道的什么,远徵都昏迷多久了,他怎么写信?”
宫尚角却冷笑了一声,直接一巴掌掴在了金复脸上。
众人都惊住了,金复从小跟在宫尚角身边,宫尚角对他既是主子又是兄长,别说是当众责罚,就连当着外人的面骂一句都是极少的。
但金复却知道这一次真是触到宫尚角的逆鳞了。
当年宫尚角认宫远徵做弟弟后,每次外出都会把金复留在宫远徵身边照顾,让他有事及时报告。
可有次宫远徵发了高烧,自己配了药吃了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事本来瞒得好好的,却被医馆的一位大夫说漏了嘴,金复挨了一顿臭骂。
那时候宫尚角就告诉金复,以后如果再帮着远徵瞒他事,就自己滚回侍卫营领罚,罚完了也不用回来了!
金复咬牙,他不敢为自己求情,更不敢继续在宫尚角眼前碍眼,行了一礼便退出去领罚。
宫尚角紧握着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月公子询问道:“远徵弟弟的毒多久能解?”
月公子摇了摇头,“该用的药我都用了,但都没有效,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虽然远徵喝进去的药都没什么作用,但是远徵的情况仍旧在好转,我猜测是远徵多年试毒尝毒,体内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可以慢慢将这个毒解了。”
“需要多久?”
“这要看远徵自身了,少则半个月,多则可能要一年半载。”
宫尚角的心瞬间揪在一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
“我知道了。”宫尚角坐在榻边,轻轻抚摸了下宫远徵的头发,“从今天起,我会住在徵宫照顾远徵,你们都去忙吧。”
宫紫商想提议轮流照顾,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宫子羽捂着嘴拖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宫远徵心疼哥哥,在宫尚角衣不解带照顾他的第十三天,宫远徵清醒了过来,且身体里的毒清了个干净,精神比以往还要好。
宫尚角先是一喜,而后就拉了脸,担心后怕全演变成怒火,他觉得需要给宫远徵一个教训,一个让这臭小子再不敢撒谎隐瞒的教训。
后续在彩蛋里,小圈预警~
男人叹口气起身朝着少年走去,提腕轻揉人的脑袋。
“哥知道宝宝这次受委屈了,可是动手打人是你的不对,哥也知道,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哥哥的错”
少年红着眸子抽噎着开口“是他先骂我呜…我没忍呜…住才动手的,我错了呜呜…”
男人心疼的伸手扶过少年脸颊,少年脸颊两侧还有红肿的巴掌印。
“知道错了就好,知道错了就还是哥的乖宝,不哭了宝贝”男人托着少年的臀部将人搂在怀里安慰到。
少年脑袋微微靠在男人肩头,小脸憋的通红,双手揽住男人脖颈埋怀蹭着委委屈屈开......
少年脑袋微微靠在男人肩头,小脸憋的通红,双手揽住男人脖颈埋怀蹭着委委屈屈开口。
“哥哥…好疼”
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沿着脖颈到脊背轻轻抚摸。
“乖了乖了,哥一会给乖宝上完药就不疼了奥”
回到故事发生前夕———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
少年跪在男人面前,双手紧攥成拳垂在身侧,被刚刚那一掌打的别过头去,倔强的扭过头直视着男人。
“你还是不准备认错?”一声清冷而又带有些许怒意的声音传到少年的耳畔。
“不认!我没错”少年颤抖着身子,倔强喊道。
“好…很好,特别好…”男人蹙着眉抬手轻抚过少年的脸颊,反手又是一掌。
“啊呜…”少年被着狠戾的一掌扇到在地可怜兮兮的呜咽着。
“呜......
“呜我有…有什么…错呜!明明是…是你不信我…的呜呜!”少年倔强的起身冲着男人吼到。
“我冤枉你?那你说说,我怎么冤枉你了?”男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蹙着眉坐到沙发上翘着腿撑着头看着可怜兮兮站在他身侧却依旧不肯低头的少年。
“知错了没有!”
“我没错!”
徵宫内,宫远徵的压抑的哭声时不时传出,下人们战战兢兢,不知道他们这一向受宠的徵公子做了什么,惹得宫尚角发怒,把他关在房里惩罚。
“是和朗角公子有关。”
一个刚从角宫回来的下人看到大家这么好奇,便把自己听到的八卦讲了出来。
原来半月前,宫尚角从无锋的手里竟然救出来了他们以为死去多年的宫朗角。
可是宫朗角虽然回来了,却因为在无锋里面长期饱受虐待而身体十分不好,据说他的体内有一种特别难解的毒,就连徵公子都束手无策。...
可是宫朗角虽然回来了,却因为在无锋里面长期饱受虐待而身体十分不好,据说他的体内有一种特别难解的毒,就连徵公子都束手无策。
而今天徵公子想到了一个可以救治宫朗角的方法,可是具体是什么方法没人知道,只知道因为这个,角公子特别生气。
下人知道的并不全面,但总的来说也并没有错。
自从宫朗角回来以后,哥哥高兴了不过半日,就听说他的身体里有一种很折磨人的毒。
这个毒每到夜里就会发作,痛的人生不如死,角宫内也常常能听到宫朗角的崩溃痛哭声。
宫尚角也因此心如刀绞,每每朗弟弟发病,他就会忍不住红了双眼,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这一切,宫远徵都看在眼里。
自从宫朗角回来后,哥哥的心思就全放在了他的身上,宫远徵有时候想和哥哥说说话,可是看到哥哥眼底的乌青和满身的疲惫,他又默默的把话咽进了肚子里。唯有没日没夜的翻看医书,企图能找到治疗宫朗角的方法。
终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在医书上找到了这种毒的记载,他给宫朗角熬的药没有错,但是唯一缺了一样,就是药人的心头血作为药引。
宫门里并没有炼制药人,但是宫远徵本身就已经是一个药人。
取心头血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对可就是会要命的,但是听着宫朗角的惨叫和哥哥强忍的泪水,他终是下定了决心,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放入宫朗角的药里。
宫尚角守在宫朗角身边一晚都没有合眼,看见宫远徵端着药碗走来,他只是照常的接过,然后有些诧异远徵的脸色为何这么苍白。
“哥,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宫远徵已经包扎好伤口,他强忍着疼痛挤出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哥哥说话。
“辛苦你了,去歇着吧。”
宫远徵点点头离开,脚步有些虚浮。
宫尚角疑惑的看着远徵的背影,但是此时他照顾宫朗角都已经力不从心,哪里还有心思管远徵的事情!直到他舀了一勺药喂到宫朗角的嘴里,这才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药里面……有血!
他一像对血腥味很敏感,可是这血加入了苦涩难闻的药里,味道就不那么明显了。
他心里一惊,想起来江湖郎中也有用血入药的方法,再加上远徵刚刚的脸色。
他站起身,把药递给宫朗角,自己则追了远徵而去。
宫远徵虚弱的回到房间,就看见哥哥一脸阴沉的过来。
“药里面的血怎么回事?”宫尚角冷声道。
还是被哥哥发现了,宫远徵不想哥哥担心,但是如果哥哥知道他用了心头血,肯定会觉得愧疚,会补偿他。
而他只想哥哥像以前一样,他不要哥哥带着愧疚对他好。
所以,他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他拉开衣袖,那里一道并不深的伤口:“是我的血,我的血可以解毒,哥,朗角哥哥很快就没事了!”
谁知宫尚角听完之后却更愤怒了,他能闻得出,那碗药里面的血不少,而宫远徵此刻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想到远徵这样伤害自己,他又心疼又恐慌,指着宫远徵:“谁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却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万一你要是出点什么事……”
越说越气,他拉过宫远徵按在桌上,扬手打在他的辟谷上:“知不知道错,下次还敢不敢!”
宫尚角下手并不狠,可是趴在桌上的姿势让宫远徵的伤口很痛,他知道哥哥是心疼自己,可是他从来不会随便认错。
“我没错,哥。”
“还嘴硬!”宫尚角怒道,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宫远徵的辟谷上,就像小时候远徵犯了错那样教训他。
可是现在的宫远徵已经失血过多,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涣散,他不想在哥哥面前晕倒。
要不然还是认个错,让哥哥离开吧!
这样想着,宫远徵刚要开口,忽然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远徵!”宫尚角吓了一跳,他并没有多用力,远徵怎么会晕!
慌张的把他抱起来,宫尚角又闻到了血的味道,他低头一看,宫远徵的胸口,鲜血正在汩汩流出。
上升
“刘耀文!”
“幺幺!”
“幺儿!”
此起彼伏的声音,滴落的汗水,六个哥哥着急的时候,我们幺幺在哪里呢?
刘耀文跑出来后,朝着和家相反的地方跑了过去,跑着跑着肚子饿了,钻进小卖部里,看着老板吃饭。
“想吃?有钱吗?”
“想,没钱。”
“你家大人呢?”
“我有六个哥哥!”刘耀文骄傲的扬起小脑袋,又突然想起不来接他的哥哥们,默默的低头,“我是野孩子。”
“瞎说,吃吧。”老板递了个碗过去,小家伙狼吞虎咽的吃完就走了,老板看着小家伙自己跑到旁边,捡了个大箱子,坐了进去,确定小孩没问题,老板继续看店。......
“瞎说,吃吧。”老板递了个碗过去,小家伙狼吞虎咽的吃完就走了,老板看着小家伙自己跑到旁边,捡了个大箱子,坐了进去,确定小孩没问题,老板继续看店。
这样离家出走的他见多了,虽然刘耀文有点奇怪,但他也不会出手,他也害怕,他被利用,毕竟这个社会没那么善良。
“垃圾桶边捡的,充话费送的。”
这样骗三岁小孩的话,六岁的刘耀文信了,他想让人把他捡走,他想要爸爸妈妈,他想要完整的家,他想要准时接他回家的哥哥。
半夜两点,本应该关门的小卖部依旧亮着灯,刘耀文的箱子也挪到了小卖部门口,他怕黑。
马嘉祺和丁程鑫就靠着这唯一的光找到的人。
汗水浸湿了两人的眼睛,不停的有液体流下,丁程鑫苍白的脸,在见到刘耀文的那一刻终于缓和了点。
老板扫了一眼门口。
大的男人抱着刘耀文哭个不停,小的那个哭着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刘耀文无措的抱着大哥哥,他想喊,但他害怕,胆怯,他懂的很多,比同龄人多,但他终归是个孩子,他的思想会被周围人所改变。
当一个人说时,你会反抗,两个人说时,你会怀疑,三个人说时,你会抗拒,四个人,五个人,当大家都在说时,你就信了。
感受到刘耀文的害怕和抗拒,丁程鑫轻柔的把人抱起来,腰伤刚好,现在有点反复,第一下都没站起来,马嘉祺伸手扶了一下,丁程鑫才成功站起来,“不怕不怕,大哥哥来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刘耀文抱着丁程鑫的脖子,“痛。”他是说哥哥腰痛。
“不痛,幺幺在,就不痛。”丁程鑫能听懂的。
“他们说,我是野孩子,说我不是哥哥们的弟弟。”小孩很委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解释不通这件事,因为他回答不了自己为什么和哥哥不像?为什么和哥哥不是一个姓?为什么哥哥又迟到了?
“他们就是嫉妒我们幺幺有六个哥哥!”马嘉祺擦了擦小孩的眼泪,温柔的哄着,离开前看了一眼店铺名称,第二天,就有人给老板送来了感谢信和钱。
太晚了,折腾的久了,刘耀文回来后就睡着了。
宋亚轩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起来,马嘉祺给人盖了个毯子就上楼了。
严浩翔,贺峻霖,张真源集体躺在他的床上,横七竖八的,都开始打鼾了。
本来想等马嘉祺回来问问在哪里找到的刘耀文,结果沾床就睡。
马嘉祺关了灯,给孩子们盖好被子,去了丁程鑫房间。
丁程鑫艰难的给自己贴着药膏,床上的刘耀文睡得可可爱爱的。
马嘉祺上前接过药膏贴上,帮丁程鑫按摩了一下,一人一边的睡在了刘耀文两边。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刘耀文扭着圆圆的屁股往被子里钻。
床边,张真源,宋亚轩,严浩翔,贺峻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孩子。
马嘉祺和丁程鑫一早就去了学校,浩浩荡荡的家长学生站满了办公室。
“小孩子打闹而已,至于吗?况且你们本来就没有爸妈啊!”
“就是就是,果然是没爸没妈的。”
有句话说的对,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遗传基因真的很强大。
丁程鑫本想着讲理,道个歉,写个检讨,换个班什么的,既然不讲理,那动手吧。
拿出背着马嘉祺拿的水果刀,丁程鑫随意的转了一下刀,直指刚刚说话的人,“你说的没错,我没有爸妈,我家孩子也没有,但是,我们至少是人。”
马嘉祺出奇的平静,没有制止丁程鑫的动作,拿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锁上门,“喏,医药费。”
刀锋划过说话男人的脸颊,血珠刚好滴到他儿子的脸上。
孩子们都吓呆了,抱着自己的家长开始哭,大人们有点惊讶的看了过来。
“你不怕……”话未说完,丁程鑫自动接话。
“你看我是怕死还是怕进局子?”丁程鑫好笑的看着一群怂货。
“我这人护短,心眼小,有钱有势,进去了,我也能把我哥放出来,还能不知不觉杀了你们。”马嘉祺给坐下的丁程鑫捏了捏肩,抬眸看向众人。
他们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资本家,但是他们一直的目标不就是资本家吗?因为他们只是想保护家人而已。
“你们卑鄙!”
嘴挺硬的。
嘶吼声,皮开肉绽的声音,哭喊声持续了很久。
出来时,马嘉祺一身黑色风衣,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拿着辞退教师的文件去了办公室,丁程鑫悠哉悠哉的坐在办公室里打120,几个嘴碎的孩子跪在地上看着丁程鑫录视频,一声声对不起,并没有让丁程鑫好多少。
对不起没用的,除非那个人和你经历一样的痛,这声对不起才会生效,但他不会去向这些孩子传播那些恶毒的思想。
不然他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况且他家幺幺很善良的,够了。
把沾了血的刀扔进垃圾桶,拿着手里的视频,丁程鑫捂着腰艰难起身,走了出去。
后续怎么样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老师换了,同学不见了很多,这是刘耀文上学时发现的,昨晚给他道歉的小朋友都不见了,但他没有问,他不喜欢那些同学,见不到,很开心。
昨晚哥哥们告诉他好多好多,他现在确定了,他不是野孩子,还是哥哥们的小宝贝,所以他今天超级开心的!
隐藏结局(后续):开导幺儿小分队!
我怕审he不过,不敢太露骨,虽然没达标,但还是发了,万一不过我还得努力一下(﹏)
宋严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继续工作了,宋严坐在桌子前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一样的。
“小鱼,你把这个给你宋臻小叔送过去。”宋严递给王小鱼一份文件
“好。”王小鱼乖巧答道,王小鱼能感觉到宋严和宋臻最近在闹矛盾,所以现在的他完全不敢有存在感
“小叔,这个是宋严哥哥让我给您送过来的,您看看。”
“嗯,放下吧。“宋臻连头都没抬
王小鱼本来打算直接走的,但是又没忍住,“小叔,我想跟您说件事儿。”
宋臻此刻把头抬了起来“什么事儿?”
“宋严哥哥刚刚好像,好像哭了。您能不能别罚宋严哥哥了。宋严哥哥真的很辛苦,我有时候看宋严哥哥坐椅子都坐不住,我要是能像宋严哥哥那么优秀,我哥睡...
“宋严哥哥刚刚好像,好像哭了。您能不能别罚宋严哥哥了。宋严哥哥真的很辛苦,我有时候看宋严哥哥坐椅子都坐不住,我要是能像宋严哥哥那么优秀,我哥睡觉都能笑醒,肯定不会揍我了。“
宋臻看着王小鱼也没说话
王小鱼自己在桌子旁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看宋臻也没回复,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多嘴了,会不会给宋严哥哥招来更狠的责罚,赶紧解释说“小叔,我,我,我随口说说,您就当没听见,您继续忙吧。”王小鱼立马溜了出去
宋臻听到宋严哭了,一时感到震惊,自己这个大侄子平时闷的不行,什么话都不说,除了有时候被自己教训哭,还真没见过宋严因为什么事儿哭过。
晚上宋严照常去宋臻书房,也是一句话没说,放下戒尺乖乖爬下。
“你觉得还该打吗?”宋臻站在宋严身后问到
宋严埋着头不说话
宋臻轻轻给了一下”说话”
“小叔想打就打。”
“你这是委屈了?”
“不敢。”
“哼,你觉得你没错吗?”
“错了”宋严虽然觉得最开始是自己错了,但是也不用罚的这么狠吧。这连续几天挨收拾,也不允许自己养养,转天还要工作一天,小叔根本不知道天天带着伤工作有多难熬。
“说谎怎么罚?”
宋严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没忍住,一边哭一边说自己的委屈。
宋臻一时有些招架不住,这还是自己的大侄子吗。自己那闷葫芦侄子这么变异了?看宋严越来越激动,宋臻从桌子上抽了几张卫生纸,伸手给宋严擦了擦脸
“跟我过来。
【OOC,甜、设定都是好爹】
“范闲的伤好了没有啊?”
这是自范闲替范建挡刀受伤后,庆帝第三次问侯公公了。
“回陛下的话,老奴安排人盯着呢。小范大人蒙受皇恩,有太医照拂,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侯公公满脸堆笑。“陛下是想召见小范大人入宫?”
庆帝看了眼侯公公,又想了想,摆了摆手。
“既然伤还没好利索,朕折腾他做什么?”庆帝说完看着侯公公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然伤还没好利索,朕折腾他做什么?”庆帝说完看着侯公公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还有事儿?”
“范建范大人还等着陛下召见呢!陛下您看……”
“不见!自从范闲受伤,朕看见这看东西就生气!让他滚!”庆帝挥了挥衣袖转过身去。
“是!老奴这就去传话!”侯公公迈着小碎步边走边嘀咕。“怎么感觉陛下这是吃醋了呢?”
范建见驾没见成,又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回府陪儿子去了。
“爹,怎么了?陛下还没见您啊?”范闲坐在轮椅上,由范若若推着,脸色还呈现着不正常的灰白。
“闲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去!”范建亲手推着范闲回了房间。“陛下不愿意见我,大概是埋怨我让你因我而受伤。”
“我保护自己老爹受伤,陛下生什么气!真是的!”
范闲是懂得如何哄自己的老爹开心的。
果然——
范建听了范闲的话皱巴的老脸马上就舒展了。
“是……陛下生什么气。不过……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终究不懂!”范建心情舒展多了。“闲儿,今天感觉怎么样?”
“爹别担心,好多了。混乱的真气也恢复了。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真气混乱,那刺客也伤不了我。”范闲放松的笑着突然严肃的扁扁嘴念叨。“就是太医开的中药太苦了。这要是有抗生素就好了,一口咽下去还疗效快!”
“什么素?哪里有?爹派人给你弄去!”范建低着头问范闲。
“没事,我瞎说的!就是太医开的中药太苦了。姨娘还总是看着我喝的一滴不剩。”范闲笑着吐槽道。
“你姨娘啊看的对!良药苦口!这药哪有不苦的?好好养着。你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儿啊,你爹我的下半生岂不是愧疚死吗?”范建话音刚落,从亭台拐角处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原来司南伯还知道愧疚啊!”
“陛下?”
范家父子俩一听这声音异口同声的惊道,回头便看到庆帝从暗处走了过来。
“陛下御驾光临、臣有失远迎。臣万死——”范建对着庆帝行礼道,同时还不忘眼神示意范闲。
“臣……”范闲刚要起身就被庆帝摆摆手制止了。
“行了!别演了!刚刚不是还说你替自己的父亲挡刀朕怎么着……”庆帝走近见范闲无大碍,自然也就生出了几分调笑的心思。
“陛下!都说隔墙有耳,陛下您怎么也喜欢听墙角啊?”范闲持宠而娇的说完,果真见庆帝扬起了巴掌,接着又气呼呼的放下。
“既然无碍了,朕就回去了!三日之后,你们两个共同入宫见朕!司南伯到时候别忘了把戒尺带上!”庆帝一甩手指了指范闲。“大殿上朕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