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许多画家涉及儿童形象,如刘宗道,杜孩儿,毛文昌等,影响较大的是苏汉臣和李嵩,传世作品也较多.这些作品是研究古人生活状态的重要材料.本文主要以卷轴画为研究材料,对宋代儿童发式作一初步的分类和讨论.1研究现状目前以婴戏为题材的研究范围相对较广.如扬之水古诗名物新证中的从孩儿诗到百子衣,从唐,宋诗着手到明清时期的百子图,再现了古时充满童趣的生活情景.但对婴戏图中儿童服饰发式的讨论则相对较少.仅发式而言,书中大多只是提及"鹁角","髫","髻","总角"等发式名词,相对应的图例不多,也没有对此进行具体形态的分析和系统分类.
3、沈从文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中描述南宋李嵩的货郎图时提到"留鹁角儿发式儿童","披发或鹁角儿,对襟或交领短衣小顽童".黄能馥,陈娟娟的中国历代服饰艺术中提到:儿童理发留小块头发于顶左者称"偏顶",留于顶前以丝绳扎缚者称"鹁角".高春明先生的中国服饰名物考中也涉及了较多的儿童发式名称,如"髫","总角",刘宗道,第78页).杜孩儿,毛文昌,物门").京师人.作照盆孩儿,以水指影,影亦相指,形影自分.(宋邓椿:画继,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年版,京师人.画院众工,必转求之
4、,以应宫禁之须.(画继,第79页).蜀郡人.工画田家风物,有"江村晚钓","村童入学"等图传于世.(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卷三"人苏汉臣,开封人,宣和画院待诏.师刘宗古,工画释道人物臻秒,尤善婴儿.(元夏文彦:图绘宝鉴卷三).李嵩,钱塘人.工画人物道释,尤长于界画.(元夏文彦:图绘宝鉴卷三).扬之水:古诗名物新证,紫禁城出版社,2002年.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一t-_f4书店出版社,2005年版,第413417页.黄能馥,陈娟娟:中华历代服饰艺术,中田旅游出版社,1999年版,第278页.高春明:中服饰名物考,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
5、年版,第5457页.收稿日期:20090424作者简介:包铭新,男,东华大学服装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服装染织史(上海200051)孙颖,女,东华大学服装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服装染织史(上海200051)2009年9月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第3期第47页"髦","杩子盖"等,但没作进一步的分析.2研究方法本文大致用以下的方法和步骤进行研究.2.1材料的搜集和统计统计法主要用于对宋代婴戏图中出现的儿童数量进行统计.在对宋代儿童发式的研究之前,首先应确定研究对象的范围.由于条件限制,笔者无法对照绘画原作,只能根据可靠度较高的图像出版物统计出宋代婴戏图中
6、出现的儿童数量及男,女童数量比例.2.2视觉分析对婴戏图画面进行仔细观察分析并辅以文献印证.在无法接触原作的情况下,笔者主要使用可靠度较高的出版物进行研究.这些出版物主要有婴戏图,秋庭婴戏,两宋人物画和中国古代婴戏造型图典等.婴戏图为台北故宫博物院之院藏宋画婴戏图精品,除了缩印之全图,还以彩色透明片印制了放大的局部,能清晰地再现笔墨和细节.秋庭婴戏是国宝在线丛书的绘画分册,图版尽量放大至原尺寸,精心印制,为分析婴戏图提供了下真迹一等的范本.2.3形态分类出现于宋代婴戏图中的儿童发式样式虽多,但颇具规律性.笔者选取清晰度较高的图片,依据蓄发程度及其形态对儿童的发式进行初步的分类讨论.2.4与其它
7、图像的比较以对同时期,同题材的其它图像资料的比较分析为本文讨论的佐证.3图像的可信度分析在引用图像资料或传世卷轴画印证之前,首先要对图像资料的可信度进行讨论.宋人作画重视写生,宋代画家在再现客观世界的能力方面较之前画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并且早期的卷轴画程式化程度比较低,这也是本文以宋代绘画为研究对象的原因之一.以婴戏图为例,不仅很好地解决了前代在画婴孩时将婴孩"举止成人化"的弊端,而且已经能够驾轻就熟地表现儿童那种特有的体貌和神态了.宋代因画婴戏图而影响较大的当属苏汉臣和李嵩,本文采用的婴戏绘画大部分也出自二人之手.据图绘宝鉴记载:"苏汉臣,开封人,宣和画院带诏.
9、可行的.并且本文所使用绘画作品的真赝问题基本上没有太多争议,其中或包括一些程度较高的传摹之本,但并不影响对当时儿童发式的研究.4宋代儿童发式的类型分析4.1宋代婴戏图中的儿童发式本文使用的宋代婴戏图共24幅(见表1).唐,元时期可供参考的婴戏图4幅(见表2).图中绘有儿童167人,其中男童154人,女童13人.元夏文彦:图绘宝鉴卷三.扬之水:古诗名物新证,紫禁城出版社,2002年版,第269页.唐代时期婴戏图或为唐人粉本,宋人所画;元代时期婴戏图或许为宋人的原作,由元人进行了临摹.笔者猜测唐,元时期婴戏图的某些局部加入了宋代元素,在此仅作参考.第3期第48页包铭新,等:宋代婴戏图中的儿童发式
10、2009年9月表1宋代婴戏图类另I编号图画名称作者图画描述图画出处所画婴孩l秋庭戏婴图苏汉臣轴,绢本设色,纵l97.5cm,横l08.7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婴戏图2人(1男1女)2婴戏图苏汉臣页,绢本设色,纵18.2cm,横22.8cm,天津市艺术博物馆藏,美秋庭婴戏4人国波士顿博物馆藏3货郎圈苏汉臣轴,绢本设色,纵159.2cm,横97cm婴戏图6人4杂技戏孩图苏汉臣页,绢本设色,纵20.4cm,横20.4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婴戏图2人5灌佛戏婴图苏汉臣轴,绢本设色,纵159.8cm,横70.6cm婴戏图4人6长春百子图苏汉臣卷,绢本设色,纵30.3cm,横525.5cm.婴戏图27人绘
11、7秋庭婴戏图苏汉臣轴,绢本设色,纵60.3cm,横74.4cm.婴戏图3人8货郎图李嵩卷,绢本设色,纵25.5cm,横70.4cm,故宫博物院藏秋庭婴戏l2人9市担婴戏图李嵩页,绢本设色,纵25.8cm,横27.6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秋庭婴戏5人I囡10骷髅幻戏图李嵩页,绢本设色,纵27cm,横26.3cm,故宫博物院藏秋庭婴戏2人l1端阳戏婴图苏焯轴,绢本设色,纵88.9cm,横51.3cm婴戏图3人12冬日婴戏图佚名轴,绢本设色,纵196.2cm,横107.1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两宋人物画2人(1男l女)原13荷亭婴戏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3.9cm,横25.8cm,美国波士顿美术博
12、物馆藏两宋人物画5人l4蕉荫击球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5cm,横24.5cm,故宫博物院藏两宋人物画3人(2男1女)l5秋庭婴戏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3.7cm,横24cm,故宫博物院藏两宋人物画3人(1男2女)作16扑枣图佚名轴,绢本设色,纵l38.6cm,横101.6cm.婴戏图册7人(2男5女)l7子孙和合图佚名轴,绢本设色,纵162.2cm,横82.2cm.婴戏图4人18狸奴婴戏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4.5cm,横25.7cm,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藏秋庭婴戏1人19小庭婴戏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6cm,横25.2cm,故宫博物院藏秋庭婴戏4人20蕉石婴戏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
13、3.7cm,横25cm,故宫博物院藏秋庭婴戏15人(3女)21端阳婴戏图佚名页,绢本设色,纵24cm,横26.5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秋庭婴戏2人22浴婴图佚名绢本设色,纵35.8cm,横35.9cm,(美)弗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传世人4人物画一上白23村童闹学图毛文吕黑白线描图中国古代婴8人描戏造型图典24婴戏斗蛰图佚名黑白线描图中国婴戏造3人图型图典表2唐,元时期婴戏图类别编号图画名称作者图画描述图画出处所画婴孩唐l麟趾图周畴卷,绢本设色,纵36.7cm,横328cm婴戏图册15人2婴戏图轴.佚名私人收藏8人7C3夏景婴戏佚名轴,绢本设色,纵158.9cm,横103.3cm婴戏图册7人4秋景婴
14、戏佚名轴,绢本设色,纵126.6cm,横60.9cm婴戏图册6人从图像的分析可知,宋代男婴的发式都需要作不同程度的剃削.所以笔者以毛发被剃去的程度和剩余毛发的形态为分类依据."剃"指"用刀刮去毛发",与"削"同义,可以互相替代."剃削"与"修剪"不同.唐自居易嗟发落诗:"因悟自在僧,亦资于剃削."又如五代齐己剃发诗:"金刀闪冷光,一剃一清凉."中国古代中原地区之传统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剃削头发之风俗起此图为香港知名收藏家
15、张宗宪私人收藏,2009年在苏州博物馆展出,为元人所作.但从画面来看应为宋画的元代墨本,儿童发式基本为宋代,故也放于此.2009年9月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第3期第49页源或与佛教的剃度有关.宋代之前儿童形象也曾有保留,如图1北周墓室壁画中童子形象.但根据此画,还未能分辨出童子是否进行了剃发.唐代敦煌壁画中保留大量具有舞蹈美感的化生童子形象.壁画所描绘的佛国世界中的化生童子形象,或有现实生活的映照.图2为初唐莫高窟329窟佛龛左右两侧,脚踏莲花的化生童子.从图可见,童子头顶左右两侧似有两撮毛发,其余皆剃去.宋代绘画中保留了大量儿童形象,从宋代婴戏图中的儿童形象来看,宋代儿童的发式依据蓄发的多
16、少,分布及形态,可分为6种类型.第一种类型:蓄发一撮,依形态分为4式.图1北周墓室壁画中童子形象图2为初唐莫高窟化生童子第一式:在顶门留一撮毛发,其余全部剃去.古代称之为"髫",指儿童的下垂之发.晋代陶渊明桃花源记中就有"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记载.宋代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中描述"垂髫之童,但习歌舞"."髫"因专指幼童发式,故也可引申为童子的代称.这种发式在宋代的婴戏图中比较常见,苏汉臣的秋庭戏婴图,灌佛戏婴图,长春百子图,以及李嵩的市担婴戏图,骷髅幻戏图中都可以看到此种发式.如图3.据文献记载同指额前下垂之发的还有
17、"髦","髫"二词.释名第二卷释形体中记载:"髦,冒也,覆冒头颈也."晕沅日:"髦"当作"鬃".说文解字固:"鬃,发至眉也."可知"髦"即为下垂至眉的头发,古代男子未成年时的一种装束.礼记.内则:"三月之末,择日,剪发为髫,男角女图3苏汉臣秋庭戏婴图羁,否则男左女右,长大犹为饰存之,谓之髦."孔颖达疏:"三月剪发,所留而不剪者谓之髫.""髫"即为婴儿留而不剪的一部分头发.依笔者拙见,"髫
18、","髫","髦"同指额前下垂之发,三者的区分在于留该发式儿童的年龄.最小的应为"髫",其次是"髫",最大的当谓之为"髦".此问题仍存疑,若日后发现文献或图像资料可证实,将另撰文讨论.第二式:将头顶前部的撮头发梳起,用束带缠绕,谓之"鹁角".宋史五行志记载:童孩削发,必留象大钱大一些的头发于头顶左,名之日"偏顶",或者留之于顶前,束以缯,宛若博焦之状,或日"鹁角".可见,位于顶前正中的一撮头发谓之"鹁角"
19、,稍偏于顶前则称"偏顶".沈从文先生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中就曾提及:"留鹁角儿发式儿童","披发或鹁角儿,对襟或交领短衣小顽童".在苏汉臣的长春百子图中绘有大量留鹁角儿发式的儿童,同时灌佛戏婴图以及毛文昌的村童入学图也出现了此发式.图4,图5为留"鹁角"发式的儿童.第三式:在头顶正中或偏后留一小块头发,将其编结成一条短辫,外形修剪成圆形.苏汉臣的长春百子图,杂技戏孩图,李嵩的市担婴戏图等多幅绘画中都出现过此发式.因该发式远看与马桶盖相似,被戏称为"马子盖".元代吴自牧在梦梁录卷13"诸色
20、杂货"中提到"项桶,浴桶,马子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北周安伽墓,文物出版社,2003年,图版77.敦煌研究院主编:敦煌石窟全集舞蹈画卷,商务印书馆,2005年,图128.东汉刘熙:释名疏证补,中华书局,2008年.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王文锦:礼记译解,中华书局,2001年版.吴自牧:梦梁录,山东友谊出版社,2001年版,第183页.第3期第50页包铭新,等:宋代婴戏图中的儿童发式2009年9月桶"之名.此言"马子",即今所谓马桶也,可见在宋时已有马子桶之称.明清时期沿袭这一传统发式习俗,并称之为"马子盖
21、",或"杩子盖".红楼梦中记载:"好猴儿崽子,别叫我把你头上的杩子盖揪下来!"指的应该就是这种发式.如图6,图7.图4苏汉臣长春百子图图5灌佛戏婴图第四式:与第三式类似,在后脑部留有一小块头发,其余毛发扎成小髻,并束以踩缯,或垂有2条飘带以作装饰,形态变化多样.如元代摹本婴戏图轴中两名儿童,图8,图9所示.第二种类型:蓄发2撮,依形态分为2式.第一式:头顶2侧蓄发各一撮,较短,分编成2个小髻.史书中有"总角"的记载.释名第4卷释首饰中:",束发也,慰而束之也."礼记内则:"男女未冠笄者,拂髦,
22、总角."因此"总角"应为婴儿稍长,头发渐多,后左右分路编成2个小髻,因形状与牛角相似,称为"总角".但该发式否剃去除"角"之外的其余毛发,不能确定.图中仅见已剃去周围毛发,只留左右两角的儿童.或许四周留发再加左右两角的发式也可称为"总角",因无形象资料可见,暂不定论.图10,图11为苏汉臣的长春百子图,灌佛戏婴图以及无款的扑枣图中留"总角"发式的儿童.图6苏汉臣长春百子图图7李嵩货郎图图8,图9元代摹本婴戏图轴图10,图11灌佛戏婴图及扑枣图图12苏汉臣(键溅婴图第二式:与第二种类型第
23、一式相似,发稍长,在两侧角上各扎了一条极细的短辫,形状也如两角,其余头发都被剃去.如图12所示.第三种类型:蓄发3撮.该发式将头发理成3部分,正额一堆,左右2侧各一堆,或扎束成辫,或编成小髻,其余头发均被剃去.如图13,图14.第四种类型:蓄发成面.在宋代婴戏图中,有的将婴儿剃后剩余的头发编成了若干小髻,每个小髻上扎一个穗带.如图15所示.图13,图14长春百子图及小庭婴戏图2009年9月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第3期第51页第五种类型:披发.图16为村童闹学图中一年龄偏大的童子,披发.图17为元代秋景婴戏图中一童子,也为披发,该发式形态在宋元时期并不常见.或将儿童头发编成若干小髻,同样扎以束
24、带,并未进行剃削.如图18.图l5小髻及穗带图16村童闹学图第六种类型:女童发式.宋代婴戏图中多以男婴为主,折射出古代封建社会祈求多子多福,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女童在宋代的婴戏图中不多,其发式的变化也不及男童丰富.一般是分编成2个小髻,左右个一,或3个小髻.头顶周围还有一圈如锦缎织物,玉珠作装饰,这与宋代妇女喜在发髻上插上各种金,玉,珠,翠等饰物相符.如图l9,图2O.4.2宋代其它实物中的儿童发式宋代在绘画中出现了大量表现婴戏题材的作品,这种潮流也影响到了当时的瓷器,玉器,织绣等工艺美术品,故也保留了大量的儿童形象.在经过宋代婴戏绘画的艺术尖峰之后,其它工艺美术品的儿童形象已开始慢慢趋于程式
25、化,所绘婴孩未必是根据真实形象所作,可能出于某种固定的样式.在此仅分析个别形象,对绘画中出现的儿童发式予以印证或补充.4.2.1瓷器.图21为北宋磁州窑童子戏鸭图枕.高12.5cm,长28cm,宽16.5cm,河北省磁县观壹出土,现保存于河北省磁县文物保管所.该瓷枕白地黑花,枕面为一童子肩负一荷叶作戏鸭状.童子顶前留有下垂之发,应为第一种类型第一式中的"髫".图17秋景婴戏图图18儿童小髻图19,图20梳小髻的女童图21北宋磁州窑童子戏鸭图枕4.2.2玉器.图22为宋代玉戏鸟童子.该玉器高6cm,最宽3.5cm,现藏于故宫博物院.根据图可看出该童子的大致轮廓,身着短衣,外衣
26、不结扣且衣纹较粗,右手托一鸟,呈行走状.头发蓄发3撮,分编成髻.4.2-3染织物.图23为宋代茶地童子花鸟兽纹缂丝.英国伦敦Spink&Son股份有限公司藏.原件高中国文物交流中心编:出土文物三百品,新世界出版社,1992年版,第259页.周南泉:中国玉器定级图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年版,第178页.黄能馥,陈娟娟:中国丝绸科技艺术七千年,中国纺织出版社,2001年版,第187页.第3期第52页包铭新,等:宋代婴戏图中的儿童发式2009年9月59.5cm,宽33cm.织物为茶色地,以黄,橙,红,褐,绿,蓝,黑等色织出童子,走兽,飞禽,树,花草等纹样.图中童子头顶额前留有小片短发,即"髫"的样式.5结论本文通过对宋代婴戏图中儿童发式的一些初步讨论,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宋代婴戏绘画中儿童剃发的比例较高,不剃发的所占比例较小.宋代儿童的发式依蓄发的有无及其形态可分为六类.男童五类,女童一类.图22宋玉戏鸟童子图23宋茶地童子花鸟兽纹缂丝2)当时儿童发式的名称有"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