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番外确实有一点刀,下面是小小的猜测
开始是创始神带领暗天使和众天使去攻击伊莱恩,但在第三季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而且这种关系似乎其他神使都不知道。但创世神和伊莱恩开战,可能也是因为其他神使在中间挑拨离间,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演出来的,但是这种可能非常小。如果是演的话,创世神怎么可能会陨落,那就只有可能是神使在挑拨离间,或者说真的只是游戏
智慧神使的嫌疑是非常大的。他是鬼狐的上司,而且没有消除赞德的记忆,主要就是赞德是怎么当上天使的也是个谜,还帮助艾蒂埃尔重生,而且还帮力量神使,又向着裁决神使,而裁决神使是最明显的想要剥夺创世神造物者能力的一个,但是白裁决是被封印在石...
智慧神使的嫌疑是非常大的。他是鬼狐的上司,而且没有消除赞德的记忆,主要就是赞德是怎么当上天使的也是个谜,还帮助艾蒂埃尔重生,而且还帮力量神使,又向着裁决神使,而裁决神使是最明显的想要剥夺创世神造物者能力的一个,但是白裁决是被封印在石板之中的,但是是谁把它封印在石板里的?可能就是神使中的一个,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力量神使,但他为什么要复活艾蒂埃尔在神使里真是碟中谍中碟中谍
力量神使可能偏袒于白裁决,在正片中他处处与黑裁决作对,反驳黑裁决的计划,也是派派厄斯去拿螺旋石板,抓到嘉德罗斯当容器,有一片段是说力量神使对智慧神使说这个容器不是为力量神使自己准备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个其人可能是白裁决或者创世神,创世神的几率可能会小那么一点。况且其他人都不知道创始神现在在金的思想里,有很大概率是给白裁决的容器,让他能够用嘉德罗斯的身体逃出螺旋石板
这个番外给出的信息也是较多的,可以看出在创始神陨落之后,裁决神使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他骗了艾蒂,和其他神使一起决定将玳瑁星摧毁,当时艾蒂已经要除去恶魔了,但是他们还是放出了攻击。可是他们明明就知道艾蒂还在那个星球上。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可能一开始就知道恶魔就是埃尔,所以不让艾蒂去。
在艾蒂和埃尔将攻击打回的时候,有一个镜头给了一位神使,是裁决神使,不知道他看见后内心是怎样想的,而在艾蒂和埃尔死亡后,还没有说出他们为什么会重生。重生在玳瑁星也是有情可原,但是他们为什么会重生也是一个谜,其他天使都没有重生,派厄斯也是因为被困在飘流星,所以没有去帮助他们,但又是谁将派厄斯困在漂流星的?听声音似乎是力量神使所以后面派厄斯才会比较畏惧力量神使。
而在第四季也说过,“自从光明神使将这两位姐弟带进来后”光明神使帮助过格瑞,又帮助过呆毛姐弟,应该是属于白裁决一方的。而黑暗神使将凯莉带走了,她的地位属于中立,似乎没有要帮黑裁决的节奏,但帮助白裁决的节奏也不多,而死亡神使应该是偏袒于黑裁决的,生命神使现在是没有动向的。
在第四季有一段说过菱在漂流星时听到有人说过有一个人逃走了,后来离开漂流星后漂流星就被毁了。逃走的那个人可能是派厄斯,将漂流星摧毁的也是派厄斯,在第三季银爵说过,和番外派厄斯被困在漂流星,无法去帮助同伴达成了正比。但在第四季后面几集,派厄斯被植入了丹尼尔的记忆,同样是因为救自己的同伴而冒险,派厄斯会怎样选择?肯定不是被植入记忆而把自己当成丹尼尔,从20集可以看出,丹尼尔植入了秋的记忆,但他没有成为秋,他还是自己。所以说是不会出现派厄斯成为丹尼尔这一说的
而丹尼尔把金传送出了决赛场地,还没有一些细节来说,金被传送到了哪里,但从最后一集来看,除了呆毛姐弟他们那个地方有些剧情,其他人都是没有露过脸的,所以第一种可能就是被传送到呆毛姐弟那个地方。第二种可能就是小黑洞那里,在之前的剧情中,小黑洞和紫堂真有了作战计划,这个计划丹尼尔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植入了秋的记忆,现在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个计划。第三种可能就是被传送到白裁决那里,或者说是偏坦白裁决的某位神使那里,是不会被传送到主程序去那一类特别危险的地方,但是主程序区还是有那么小小的可能的,毕竟丹尼尔是裁判长嘛。
根据第四季的剧情,霍金斯小队是有了通行证的,可能会离开凹凸大赛。但是他们在前几集中都有那么多多少少的作用,后面的剧情他们有很大可能不会选择离开凹凸大赛。拉比滋是被他们丢下的,或者说忘记忘记的可能性也是比较小的,而他们现在没有飞船,离开也是比较困难的
主程序区里格瑞和安莉洁还被困在记忆场地,凯莉也离开了,金也被抓走了,他们获救的方法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被光明神使救下,第二种就是被雷德和V天使救下,第二种可能性也是比较大的,但是丹尼尔将大赛系统关闭后,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出来,或者说关闭就能出来了,这个是没有保障的。
现在的局势就是雷狮海盗团,蒙特祖玛,拉比滋,鬼狐天冲,紫堂真,紫堂幻,菱还有派厄斯和一小部分的黑暗选手在一起,霍金斯小队除拉比滋外在一起,格瑞和安莉洁,雷德,V天使在一起。呆毛姐弟,安迷修,赞德在一起。嘉德罗斯和白裁决在一个地方,但派厄斯为了攻击雷狮,将螺旋石板放下了,似乎被丹尼尔拿走了,凯莉和黑暗神使在一起。神近耀还未确定,金未确定,观战团其他人不确定。
第五季大概凹凸大赛就会结束了,后面可能会讲到单个参赛者的故事,比如说呆毛姐弟是怎么重生的,创始神和伊莱恩为什么开战,创始神为什么选中金,赞德为什么会拥有记忆等等等等坑太多了
以上所有都是猜测,图个乐呵就行
现在就期待明年的第五季了,挺希望嘉金合作的,两个强者肯定能擦出火花,希望第五季不要太刀,我会准备几十箱纸巾的
最后啊,希望凹凸越来越好,慢慢干净
就是你小子喜欢白切黑正太是吧
是的我喜欢!
动作有参考
妈耶,画了这么久,结果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不过没有关系,下次努力嘛,啊啊啊啊啊雷狮呜呜呜呜我,我爱你啊
[雷王星……实在太小了。]
每天都要从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还要打车去厕所
天空有照片参考
雷狮这张太好看了,直接当头像
安迷修的也不错
前夫哥,你好俊
我真的挺好奇旧雷所谓的"极致公平"是指什么,
难道为了均衡水平会让对方先跑50米再冲上去打吗。
*7k+一发完
*预警:本篇为if线执行官凯亚的故事第二弹,《临冰绽放之花》系列文为同一世界观和背景,包括但不限于ooc、私设、逻辑崩坏、文笔不通
*其他角色出场,全员cb向,无cp
*等这个系列写够五篇我就另开一个合集~
*因为太多事耽误了更新,这次写的也是一个无聊且平淡的日常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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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薄雾笼罩的碧波之上。
竹筏悠然地从这如绿宝石般的水面划过,留下一道道涟漪,逐渐远离了那白墙黛瓦的建筑,船夫哼唱着古老的歌谣,为这山清水秀间带来了不一样的活力。
一曲终了,竹筏上唯一的乘客转过头,年轻的脸庞上笑意盎然:“老...
一曲终了,竹筏上唯一的乘客转过头,年轻的脸庞上笑意盎然:“老人家,您唱的真好听,这是什么曲子呀?”
“呵呵,这是我们翘英庄一代代流传的山歌。”船夫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可以说,在翘英庄出生长大的,就没有不会唱的。”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璃月呢。”山林间清新的风吹过年轻乘客那靛蓝的长发,他看起来兴致勃勃,“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后生仔,你是来翘英庄旅游的吧?”船夫回头问道,“有没有尝一尝我们这里最好的茶叶?”
这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做工精致,搭配讲究的璃月服饰,一袭飘逸的长发被一根丝绸材质的发带束好,柔顺地垂在身后,他有着一副格外引人注目的异国面容,而右眼却佩戴着与他的衣服配套的特制眼罩,行为举止也与璃月人完全不同,一看就是来自异国的游客。
“当然有啊。”年轻人,或者说凯亚抬手安抚下随风飘扬的刘海,面上笑意不减,“清茶入口,满口含香,回味悠长,真不愧是沉玉仙茗呢。”
“咱们翘英庄可不止茶叶好呢。”自己家乡的特产得到游客的夸赞对于船夫来说自然是感到非常高兴,“还有用茶叶做出来的各种美食,喏——”
“既然老爷爷您都这么说了。”遗珑埠那与翘英庄如出一辙的古风建筑和标志性的巨大水车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凯亚不禁站起身,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那我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
与翘英庄安宁祥和,且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氛围不同,遗珑埠作为璃月的贸易港口,商业化的程度要更深厚些,生活节奏也明显更快。
凯亚悠悠漫步在街道上,无论是路边叫卖的风筝摊,还是在舞台上认真表演的戏剧,这与至冬截然不同的人文风情令他有了十分新奇的感受。
台上表演的,应该就是璃月传统的舞兽戏吧?
凯亚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挑了张靠近角落但视野还不错的桌子坐了下来,而这里的招待也是非常及时地出现在他面前。
“一壶沉玉茶露。”凯亚礼貌地说道。
“好嘞。”招待掏出随身的账簿记了下来,“客官是来喝早茶的吧?我们这里的茶叶蛋和茶酥都是独一份的美味,您有兴趣尝尝吗?”
“好。”凯亚点了点头,“那就都来一份。”
难得有了这半日闲暇,趁着俗事还未找来,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好的,您稍等,一会儿就给您送来。”
招待哼着小曲儿离开,不多时就将凯亚点的餐品送了过来,凯亚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轻嗅从杯中飘出的幽幽茶香,随后认真看起了台上的舞狮戏。
舞兽戏的演员身着色彩鲜艳的服装,手持兽头,伴随着锣鼓声响,一招一式都仿佛化身为真正的璃月仙兽,引得台下观众喝彩声不断。
“好!”
放下手中的茶杯,凯亚也为这精彩的演出献上了掌声。
在这热闹的气氛被推到顶峰的时候,有一抹清瘦的身影悄然而至,出现在了凯亚的身后。
见身后的影子没有任何动作,凯亚补充道:“这是命令。”
“……是。”
那道身影踟蹰了几下,还是遵循凯亚的指示坐在了桌前,凯亚抬眸看去,面前的男人是一套极为普通的商人打扮,看上去与港口随处可见的异国生意人毫无区别。
“好久不见,约瑟夫。”同男人略显严肃的面容不同,凯亚笑意盈盈地打了个招呼,“真巧啊,没想到你也在璃月。”
“这是父亲大人的安排。”约瑟夫盯着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骑士……”
“既是老友叙旧,便不用那么拘谨。”凯亚却是打断了约瑟夫,让那个称呼没有说出口,“叫我亚尔便好。”
“那……好吧,亚尔先生。”约瑟夫没有过多纠结,顺口改了称呼,“我此行并非来游山玩水。”
“父亲大人让我转达,她已经在遗珑埠的客栈备上好酒,请亚尔先生务必准时赴约。”
“啊……”凯亚双手覆面,故作悲伤地叹道,“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记得枫丹离璃月挺远的啊。”
预感任务临头,连看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茶都失去了食欲。
“请您节哀。”约瑟夫言简意赅道。
阳光穿过木雕的窗户洒入室内,花纹精致的青花瓷,还有古香古色的璃月式家具,造型古朴的香炉悠悠飘出清烟,带来一股清雅的香气。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响过,有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父亲大人,客人已经带来了。”
“请他进来。”房间内的人回应道,“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是。”
木质的房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的只有一位蓝发的青年,他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客厅内雕花长桌旁,那位气质不凡的银发女子。
“呦~真巧啊,佩佩姐。”凯亚抬手打了个招呼,嬉皮笑脸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看起来,你在璃月待得很开心。”现任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的【仆人】,同时也是壁炉之家家主的阿蕾奇诺抬起那双特殊的双眸,“这身衣服不错,很适合你。”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在璃月港请最好的裁缝师傅定制的。”凯亚非常自觉地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我给孩子们也准备了礼物,已经以我个人的名义送往壁炉之家了。”
“你有心了,我在这里就先替孩子们表达一下谢意。”阿蕾奇诺将桌上摆放的茶壶推到一旁,顺手从桌下拎出一个圆鼓鼓的酒坛放到桌上,“听闻璃月有一种谷物酿造的白酒,入口醇香,我今日便特别准备了一些。”
她拔掉木塞,一股醇厚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闻这香味,就知道是好酒。”凯亚从一旁摸出杯子,看着酒坛倾倒,杯子被清澈的酒水斟满,他端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感受着那与至冬酒完全不同的甘醇清冽的口感,“果然是佳酿。”
“你喜欢就好。”阿蕾奇诺轻笑道,不只是源自同一个古老国度的血脉,凯亚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乐意惯着他的一些嗜好。
许是品尝到满意佳酿的缘故,凯亚那未被遮挡的眼眸此刻显得亮晶晶的,深藏其中的那颗十字星好似暗夜星辰般璀璨:“喝了佩佩姐的酒,总要回报些什么才符合我的风格。”
所以她喜欢和聪明人交流。
“这次叫你来,确实是有些事想要拜托你。”阿蕾奇诺放下茶盏,“关于沉玉谷的那些传说,你了解过吗?”
“看过璃月人以沉玉谷仙兽…好像是叫猊兽吧,以它为蓝本编导出的舞兽戏。”凯亚顺口答道,“也听翘英庄的爷爷奶奶们讲过一些故事。”
“呵…本地的导游不去请,反而直接找了自己人。”凯亚撇撇嘴,和研究院那帮疯子扯上关系准没啥好事,“若说他们对捕捉那只被称为【山主】的仙兽没有想法,我可不信。”
“没错。”阿蕾奇诺那如同刻有十字刀刃的眼瞳闪过一丝寒意,“所以后面的消息回报,所有参加调查工作的人,最后都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哦?听起来似乎是他们冒犯到那位【山主】了吧。”
“我来到遗珑埠的事早已传入璃月七星处,涉及两国外交,我不便出面。”阿蕾奇诺平静地阐述了她的请求,“所以拜托你走这一趟,帮忙带回那些孩子。”
凯亚眉头一挑:“这么信任我?”
“以你的实力,即使正面遇上那只仙兽也是不惧的。”那双被某种古老的血脉之力所浸染的手交叠着端放在主人的膝上,“而且你此次是隐瞒身份来到这里的,由你出面,也不会惊动那些璃月高层。”
“可你都把我叫到这里来了。”凯亚故作苦恼的伸手托着脑袋,灵动的星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璃月七星的眼线都看到了吧?这要怎么办呢?”
“这里只有旅客亚尔和商人约瑟夫。”阿蕾奇诺淡然一笑,“至于执行官第四席,此时正在遗珑埠的外宾招待处休憩。”
“行,有佩佩姐善后,那我就没什么顾虑了。”凯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喝得豪迈,原本清冽的酒水入口立刻开始火辣辣的烧灼起来。
一张羊皮纸在凯亚的桌面前摊开。
“这是调查队的行踪图。”阿蕾奇诺的手指轻轻点在纸上某个画了红圈的地点,“这里就是他们消失的地方。”
根据凯亚短暂的游玩经历来判断,沉玉谷确实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宜居之地。
若非有任务在身,他倒真的想再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多住一些时日。
“等事情结束,就和老爷子说一声吧。”凯亚小声嘀咕道,手捧地图研究着路线。
山间翠绿的树林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团团朦胧的白雾。
“这里……好像走不通啊。”凯亚抬起头望着面前高耸的山峰,举起地图对比着地形,“难道是要我飞过去吗?”
他摸了摸心口处的衣服,感受到那层柔软布料下坚硬的触感,微微一笑:“好久没用这招了。”
随着话音落下,山间无形的风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自四面八方涌来,淡青色的气流托起他的身体慢慢浮空,飘逸的衣摆随风轻轻地飘动,远远看去,竟莫名有了几分出尘入仙的味道。
而在凯亚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双幽蓝的眼眸隐于苍翠山林间,静静地注视着这位异国来的访客。
当那股有别于寻常元素力的风吹起时,那双幽蓝眼眸微微眯起,随后一声低吼自它的主人口中发出。
“嗯?”
凯亚有所察觉地回过头,方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这片土地本身具有的力量发生了些许变化,但放眼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莫非……”凯亚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弥漫的白雾越发浓郁,它们自林间升腾而起,笼罩住凯亚的身体。
视野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凯亚试探性地伸手挥动了几下,淡青色的气流随着他的动作向前方吹去,却完全吹不散这愈发浓厚的白雾。
这奇怪的白雾仿佛有意识般,牵引着凯亚周身的风元素力,似是要带他去往某个地方。
“看来我不用再研究地图了。”凯亚非常果断地放弃抵抗,他很清楚,隐藏在白雾后的那位存在会将他带去他的目的地。
澄澈的湖水静静坐落在深山之中,水面之上荷叶田田,粉白相间的荷花摇曳其间,轻柔的白雾缭绕着仿佛仙境般的美景,偶有飞鸟穿过,清脆的鸣叫回荡着,为这方天地带来生命的曲调。
而在湖水中央,一方巨大的石筑平台上,拥有着美丽的深蓝毛发的仙兽优雅地端坐于此,眼眸轻阖,与鱼尾极为相似的尾巴轻拍着地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此地风的流向发生变化时,仙兽睁开双眼,如宝石般幽蓝的兽瞳看向那自白雾中走来的青年。
“果然如此…”凯亚一眼便看到了那只传说中优雅而高傲的美丽仙兽,“阁下便是猊兽的首领【山主】吗?”
“【山主】?”隐山猊兽口中发出的,竟是极为清亮俏丽的女子声线,“这似乎在很久以前,来到此地的人类对我的称呼。”
“请见谅,我无意叨扰山主的安宁。”凯亚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我原在山中寻找我的同伴们,山主又为何带我来此?”
“我在你的力量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猊兽庞大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幽蓝的双眸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人类,“与前几日贸然闯入山林,意图破坏此地安宁的狂妄之徒很相似的力量。”
凯亚下意识瞥了眼系在腰间的冰蓝色宝石圆球。
“并不是那个东西。”山主注意到凯亚的眼神,倒是颇有耐心地解释道,“是与它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力量。”
看来她说的是女皇大人赐予他的那枚邪眼了。
“人类弱小的身体大多难以承受那股力量。”山主并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呈现出一种得天独厚的美丽之感,“你还是少用为好。”
“多谢山主的提点。”凯亚学着璃月人的礼仪,对着她拱手作揖,“只是我……”
“我知道你是来找你的同伴。”山主的语气十分平淡,“我族虽远离人世,却也无意伤害弱小的生命,但他们意图破坏此地的安宁,那就必须受到惩罚。”
听到这话,凯亚便明白他要找的人性命应是无碍了:“不知山主将他们带去哪里了?”
“我可以让你带走他们,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凯亚不明所里,但从猊兽的身上也感受不到恶意,便点点头:“请问吧。”
“你觉得人类和这片古老的土地,能够真正地和谐相处吗?”
“……”
凯亚有一瞬间的恍惚,曾经学习的故国事迹此刻却在脑中飞快涌现。
抽取地脉之力为能源的耕地机,可以抑制元素力的古老龙形兵器,当人类的欲望越发膨胀,触碰到那禁忌的力量后,无可阻挡的灭亡终是降临了人的国度。
“我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山主优雅的迈动脚步,来到凯亚的面前,“沉玉谷曾经并不适合人类居住,只因后来,它本身的元素力经过古老仪式的调和,才有了如今人类适应的居所,可惜,却并不是我族期望的模样。”
如鱼尾般的长尾轻轻一扫,数股清澈的水流在凯亚的身前凝聚,化作一团微微散发着纯净光芒的水球。
凯亚伸手隔空托起那团水球,他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更为纯粹,古老且强大的元素之力。
他心念一动,神之眼立时绽放出光芒,凛冽的寒气自他的掌心涌出,覆盖住那团水球,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一层洁净的寒冰立刻浮现在水球的表面,几个呼吸间,便将它冻成了一个浑圆的冰球。
“虽然你说的是怪罪的话语。”凯亚完全无惧那可怕的寒气,将冰球捧到山主眼前,“可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你的怨恨。”
如同浸染星河般的璀璨眼眸定定地注视着那双幽蓝的兽瞳,凯亚继续说道,“生活在这里的生命,都在努力地共存,不是吗?”
“……哼。”
“真是直白的回答。”
白雾再一次自水面上涌来,而不多时,一群异国服饰的人便跌跌撞撞从雾中走了出来。
“神明在上,我们可算走出来了。”为首那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环视了一圈周围,“这到底是什么……”
剩下的话语在他看到仙兽和熟悉的执行官大人时硬生生咽了下去。
“骑……骑士大人?!”其他人发出了惊呼,“还有……那只猊兽?!”
“都安静点。”凯亚摆了摆手,习惯了此地的宁静,一时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多人的聒噪。
“离开这里,人类。”对着这些人,山主的语调多了一种冰冷决绝的霸道,“这不是你们可以僭越的领地。”
“可你不想这片土地恢复最原本的样子吗?”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研究员打扮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攥着一本研究资料,急切地对着猊兽开口问道,“我在沉玉谷调查了很久,我知道这里隐藏着可以调节元素力的古老装置,我还知道元素力最原始的本质,像你们这样强大的元素生命,明明是最适应原始元素力的啊!”
“我确实希望它回到原本的模样。”山主很平静地说着她真实的想法,“但……这是她们付出所有换来的,是她们期望的样子。”
“我不懂为什么,但我想守住它。”
“可我还知道……”他话还未说完,一层薄薄的寒冰便覆上他的嘴巴,中止了那喋喋不休的声音。
“你什么都不知道。”凯亚把玩着手中凝结的细小冰晶,“认真研究是好事,但可别弄丢了自己的心。”
研究员又惊又惧,浑身颤抖着被其他人扶着退到了后面。
“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在这里。”凯亚面向山主,认真承诺道,“沉玉谷是个很好的地方,我也不希望它的美丽受到任何破坏。”
山主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人类。
“我能感受到你的善意。”山主转过身,慢慢向着白雾深处走去,“我的仙力会将你们送出这里。”
“记得你的承诺,人类。”
“果然是骑士大人出马,事情立刻就解决了。”
“呵,倒不如说,要不是那些研究员把脑子给研究傻了,也不会平白生出这件事。”
在翘英庄茶田旁的某个山坡下,两个年轻人手拿酒瓶,对着月亮闲聊着。
“反正佩佩姐的任务已经完成,人我都给她完好无损的送回至冬了。”凯亚长舒一口气,这璃月的美酒可真是越喝越着迷啊,“嘿…她说此次外交,得到了璃月七星送来的几瓶佳酿,都归我了。”
“骑士大人……不,凯亚……”约瑟夫晃了晃脑袋,高度的白酒仿佛烧掉了他向来谨慎小心的外壳,“好久没这么叫过你了,大概是从你最后一次来壁炉之家以后吧……”
“真是过去很久很久了。”凯亚举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璃月酒特有的醇厚浓香在口中回荡着,“我并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头衔称呼,只是你这家伙,还在壁炉之家时我就说过你太死板,一点都不懂变通。”
“呵……这哪是一回事呢。”约瑟夫苦笑了一声,“你有丑角大人作为监护人,同时又是队长大人的徒弟……”
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凯亚的肩膀:“就算你不做执行官,整个至冬也没人敢惹你,凯亚,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和我们这些没有归途的无根之人不一样,我们的命都掌握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手中,是实验的耗材,冲锋陷阵的祭品,生与死,也只是凭他们口中一道轻飘飘的命令。
“我们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因为被壁炉之家收养,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而你不同,大家都很明白,于你而言,壁炉之家更像是一个托儿所。”
“对老爷子来说,倒也确实是这样。”凯亚晃了晃酒瓶,“不去接触背后那些黑暗的部分,表面上的壁炉之家对所有人来说,都像是一个充满温暖的大家庭。”
凯亚把脸埋进了双膝间,这样的事现在听起来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羞耻。
也不知道老爷子当初在想些什么。
“别害羞啊,那会你才那么一点大,我们都很喜欢你的。”顺手比了个小豆丁的身高,难得看到平日如孔雀般骄傲的骑士大人露出这种表情,约瑟夫多少感觉自己赚了,“每到那个时候,都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
“尤其是克雷薇……她最喜欢带你玩了。”
短暂的忘却身上所背负的血色枷锁,真正去感受本该属于他们那个年纪该有的童真与快乐。
“直到父亲继承了执行官之名,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才稍稍发生了改变。”约瑟夫的脸上流露出钦佩的神色,“我没有像父亲,还有你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我会尽我所能,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撑起一把保护伞。”
“你一定可以的。”凯亚将酒瓶举到他的面前,“愿曾经的悲剧,永不再发生。”
“呵呵,能得到骑士大人的肯定,我更有信心了。”约瑟夫也同样举起酒瓶,与凯亚对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杯就敬未来。”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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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新工作,见识了新的环境,认识了新的人,生活总会不断出现新的期待,比如,下个月月底又到了大家最喜欢的日子~
被深渊污染的温[很凶很ooc快跑]!
私设:我们的风神大人为了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保住眷属与子民,于是选择向深渊妥协,被深渊污染,最后成为了深渊的走狗…只是emmm,除了深渊的[公主],好像没人可以和他说得上话呢?
单纯想创一点点似于逆位神像的设定,所以人设可能会有点跟正常的不符合哦~
我先来:特瓦林你是不是倒反天罡了
——
勇者啊,踏上拯救风神的道路吧!
勇者啊,拿着那把[天空],找到它真正的主人吧!
勇者啊,拯救我们的神明吧……
在临行之前,特瓦林专门护送了他们一路,听着蒙德人激动的呐喊声,那位千岁的巨龙摇了...
在临行之前,特瓦林专门护送了他们一路,听着蒙德人激动的呐喊声,那位千岁的巨龙摇了摇头,声音也有些不甘。
“我不忍心看着巴巴托斯陷入此地步…旅行者,如果你们见到了他,请一定告诉巴巴托斯,蒙德人从来都没有怨恨过风神,我也没有。我在这里……”
特瓦林神色凄惨,很少会在他的脸上见到过这副样子。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了一眼,意识到这位素未谋面的风神真的对特瓦林很重要很重要。
于是他和派蒙点点头,郑重的开口:
“放心吧,特瓦林!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回风神的!”
001
并不能够看到风神的全部样子,只能够看到那没有被黑斗篷覆盖着的,挺拔的鼻梁与微抿着的薄唇。旅行者攥紧手里的无锋剑,意识到此刻再与风神讲道理已经毫无意义了,他深吸一口气:
“既然你现在不愿苏醒!那我就要想法子打醒你了!”
“[天空]?没想到歌颂风神英勇事迹的传世宝物……竟然会落到一个人类的手中。骑士团的安保未免有些太差了啊——”
波涛汹涌的威压一阵又一阵的袭来,独属于风神的强大压制硬生生的压的旅行者直不起来腰。身旁的派蒙也觉得头晕目眩,勉强扶住旅行者的披风才得以不被刮出去。
派蒙有些生气,脸色因为被强大的神力干扰而显得有些苍白,可她依旧是恶狠狠的瞪着风神,对风神的这番说辞并不满意: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西风骑士团的琴团长派人来拯救你的!我看你这样被旅行者揍一顿就好了!你说是吧,旅行者!”
派蒙摸摸旅行者的后背,却摸到了一把汗,她顿了顿,试探性的又叫了一遍:
“旅行者?你……”
回头看到了旅行者哀怨的目光,旅行者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派蒙默默的摇了摇头。派蒙从他的眼神之中读懂了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的意思,旅行者说:
“我打不过风神!”
“拯救?呵……愚昧!神明的决断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和我决斗……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风神勾了勾唇角,耳边的一缕碎发落了下来,随着“呼啦”一声,将他浑身遮得密不透风的斗篷被揭了下来。派蒙和旅行者这才注意到风神的化身——
那张白皙的小脸上,五官都显得格外柔软,在人群中绝对是不会让人联想到幕后大坏蛋的存在。只是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阴暗的环境,以及那悬挂在秘境正上方的逆位神像。
风神明明是在笑着,可是眼神却因沉而诡谲。在诡异的灯光照耀下,面色苍白如纸,黑色斗篷下藏着的,竟然是一身洁白如雪的袍子,神态优雅矜贵。
只是风神的目光就这样凝视着前方,眼神里没有任何的焦点,犹如一只灵魂出窍的躯壳。
“那么——”
风神缓慢的伸出右手,那里先是跃出了一团火焰,随后变换出了一张精美华丽的长弓。风神右手挽着长弓,左手缓慢的拉满弓弦,淡绿色的光芒在此凝聚,似乎想连带着周围的空间一并吞噬!
“独属于风神的试炼,要开始了。”
002
“旅行者,不要倒在这里!快起来啊!”
关于风神的秘境重开了10次,旅行者的配队换了无数,最终终于选择摆烂。他躺在地上装死的样子,甚至连派蒙都看不下去了,派蒙有些无语:
“你可是要拯救风神的旅行者啊!现在就打算半途而废吗?”
旅行者撇撇嘴巴,认为派蒙现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他对派蒙开口:
“有本事你去打呀!这风神面板一看就是堆的百爆,打我一下就是1万暴击!这还玩个屁呀!”
派蒙无奈眨眨眼睛,但也不能看着旅行者放着进度就这样不管,于是她提议——
“要不然上网查查……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过去的?总不能从来没有人到达过这个地方吧……”
派蒙这提议倒是有道理,旅行者决定依照派蒙的提议去看看。他扫了眼待机动作里漫不经心擦拭武器的风神,吞了口口水,让派蒙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不动,自己去去就回……
派蒙胆战心惊地盯着那位风神,心想自己当然不敢动了!但没有旅行者陪伴,她还是内心慌乱,于是只好待在原地瑟瑟发抖,等待着旅行者的再次上线……
一直到风神装作不经意间的的瞥了她一眼,派蒙更加的害怕了,哭着退出了风神的试炼……
最终,旅行者还是找到了怎么打败风神的办法!没错没错,那就是献祭!只需要献祭掉队伍里面的三个角色,这样就可以继续进行剧情了~
他兴高采烈的找到瑟瑟发抖的派蒙,告诉派蒙自己找到了打败风神的办法,派蒙笑的有些无奈,表示自己都快落下阴影了!
003
“额咳咳……”
被击退后,身体重重的撞向墙面,鲜血止不住的从口腔喷出。他跪在地上擦了擦嘴巴,忍不住从背包里掏出甜甜花酿鸡往肚子里塞,但是无奈饱食度过高,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来自风神的最后一击朝着自己袭来——
“不不不……这攻略说的不对啊!不是说献祭三个就可以过关了吗?”
在锋利的箭矢射向自己前,旅行者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平静的接受了这第11次的失败。
“巴巴托斯。”
就在这一刻,风神原本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的一丝不悦,他甩了甩没拿着武器的那只手,默默的回眸注视着她。
派蒙连忙拍拍旅行者的后背,示意对方向前看,期间还小心翼翼:
“这个人长得跟你很像,应该是你的妹妹吧……可是她为什么,为何跟黑化后的风神在一起呢?”
在荧的出现后,风神便不打算继续动手了。他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平淡的,似乎只有刚刚在被打断攻击的那一瞬间有些真实。在其他的情况之下,就好像是一个动都不动的雕像一样。
深渊法师小心翼翼的把被折断的箭矢递到了他的手里,随后战战兢兢的退下。偌大的秘境里,只剩下荧,风神,派蒙还有旅行者自己。
派蒙还在叽叽喳喳,但是明显,旅行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注意力。他用力捏紧拳头,指尖微微发白,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崩溃:
“荧,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你不会明白的,哥哥。”
荧的神色冰冷无比,她静静的盯着遍体鳞伤的空,似乎是想到这些伤都是一个人所为,她不自觉的往后瞟了一眼,似乎没有继续在和空对话:
“这次下不为例,我姑且可以当做是你下手没有把握。”
“哈?是嘛?那公主殿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你可能要用[下不为例]当借口很多次了。”
风神冷笑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走进刚刚召唤出来的传送门里。紧随其后的还有荧,她并没有讲过多的话,也未曾对自己的一切做解释,从始至终都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望着他苍白的脸,荧的眉头紧锁,从心底泛出的千万分心痛,可最终却又被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即便是故意伪装出来的无情冰冷,在不经意间也会流露那副面具下真正的情感,难以掩盖温柔的神色:
“哥哥,我们终将重逢,但,并不是现在……”
004
“[天理]就只教会了你做深渊的狗?”
“只要能够让我心爱的孩子们过上自由自在不被约束的生活,做[天理]的狗和做[深渊]的狗又有什么两样呢?”
ps:人设真的崩了,但是好爽!主人踩我我是你的狗啊主人~这个真喷不了,这是主人级别踩死我啊主人!
如果大家喜欢这个系列的话,其实我还可以写出很多种温迪主人
彩蛋是黑化温和特瓦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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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个另界观
(可能是平行世界当然画是不可能画的(?)
summary:缘分者,仙亦不能更,遇我相遇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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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路程总是无聊到让人心烦,若不是接下来一个月我可以逃脱那个老太婆的魔掌,或许我早已离开这人挨着人的公交车了。
车上嘈杂的声音无不在刺激着我的耳膜,闷热的空气让我感到呼吸不畅,所幸学校距离我的房子并不远,...
车上嘈杂的声音无不在刺激着我的耳膜,闷热的空气让我感到呼吸不畅,所幸学校距离我的房子并不远,下了车,我便如同重获新生的鸟儿,张开双臂,迎着风,直直的,嘶,额……倒下了。又或者是倒在了一个“好心人”身上;后面发生的事便一概不知了,但却做了一个十分莫名其妙的梦。
梦中,我看到了许许多多模糊不清的人从我面前走过,我很想向前走去,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视线也似乎变矮了,谁干的?我心里这样想,要是让我知道,那可得把他千刀万剐。因为看不清人,我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试图看清这梦中的世界。
隐约看到有一人直直地向我走来,手中貌似拿着如同棍子一样的东西,他蹲在我的面前,但我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无法猜出他的情绪,衣着看起来倒隐隐像个古人。话说,罪犯会返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艺术品,难不成……是他干的?嗯……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人,白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丝丝缕缕的几根垂在胸前,头上还顶着一撮显眼的红毛,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景象骤然消失,突然坠入无尽的黑暗当中,身体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意料之内的手中没有任何接触到物体的感觉。眼睛猛然一下睁开,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穿进来,不偏不倚的打在我的眼睛上,方才抬起的手,便正好成了眼睛最好的防护品,从那熟悉的病床上做起,我便确信我再次的低血糖,余光瞥见枕头旁边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便开始尝试睁开眼睛,好打量这只手的主人。
“醒了吗?哈哈,看起来你似乎成了新学期第1个光顾医务室的小同学呢.”呵,小同学?我看起来像是刚入学的,那么屁大点的小孩子吗?
“喂,你叫谁小同学呢?”我莫名有些生气,却念在他好心救了我和我的眼镜的份上。忍住了张口就怼的“原则”,但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让人感到其中潜藏的温暖与担忧,这使我的起床气都难免消了几分,“哦,真抱歉啊,我在叫我同学呢。”他眼睛很是无辜地眨了眨,我却被他头上的那一抹枫红吸引,白色的头发略长,长的部分在脑袋后面束起,而且碎发随着窗帘晃动。忽然间我与他的视线相交了,那是梦境中我未曾看清的样貌,暖色调的瞳孔像太阳一般,温柔而明媚。眼中的无奈与担心在他眼中交织。但也有先前的几分无辜。
他眉眼含笑,弯如新月,面容温婉,好似一位家长逗自家小朋友开心……?简直,活像一个小大人。和他真的太像了,我的思绪被他如清泉般的声音拉回:“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位……同学?”他抬手准备摸脸,我急忙说道:“没有,只是你长得有点像……”“嗯?”“万叶,你好了没有啊。”“好啦,马上就来。”另一道声音救我于水火之中,等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没事,但是,谢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许是因为翻身下床的缘故,他并没有听清我说的话,“你刚刚说什么?”“我说,谢谢。”借此功夫穿好鞋。我一溜烟便跑没了影。天,我怎么会对同一个人说两次谢谢。
……不过,随便吧,我才不在乎,对。
终于回到了班级,我那许久未见的“老友”——空。见我跑得上气不接上气的样子,就赶忙过来“嘘寒问暖”“哎,散哥,今天来的路上是被狗追了吗?怎么跑成这样。”他抬起手遮住上扬的嘴角,但语气却难掩笑意“对,就是被狗追了,怎么?那狗你放的?呵,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认错态度这么好?”我没好气的说,“散哥,你不要那么绝情啊,我这次可是打听来了重大消息。”“刚刚开学,你哪儿来什么重要消息,难不成是你这个榆木脑袋开窍找到女朋友了?”“我还没说呢!是高三那边来了新同学,你可不知道现在转过来的要么是一些大学霸,要么是学神啊!”“那又怎样,是他们高三的,跟我们高二没什么太大关系。”“听说是个帅哥,人很温柔,刚转来就有好多女孩子在追他呢。”“可惜啦,有些人身边连一只雌蚊子都没有。”“散哥!”
一个温柔的人,是怎样的呢?我被这位没有见过名字的转学生勾去了心思,整个上午上课一半在想梦的事,另一半全都去幻想转学生了。他应当有一双暖色调的瞳孔,如水一般的声音,温柔而明媚的笑容,白色的头发,以及红色的挑染?不对,怎么越想越像那个好心人啊?!
中午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又梦到了早上那般的场景,模糊的场景以及模糊的人,这次我看到了那个人少年的模样,文质彬彬,气质儒雅,配剑随意的挂在腰边,上面还装饰着一个荷包,他在念诗,诗的内容我是。依旧听不清,但他念的缠绵,我的耳尖开始发烫,但这并不是我的反应,或者说这是“我”的反应,长袖在微风下轻舞,他如同风的使者,自由且潇洒。
周末啦,老妈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这个周末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回来,笑死我是什么人?会听她的?“你好,家教。”有力的敲门声响起,但是从这一个动作就足以看出门后的人十分礼貌,我认命的从床上爬起,因为她实在不想起床,在起床气中,我从里面打开了家的门。与门口的人面面相觑,我清晰的看到他红色的眸子里带了一丝惊讶,但是转瞬即逝,“请问这里就是散兵同学的家吗?那这位小同学就是散兵本人了吧。”我觉得我的惊讶也不逊于他,所以好心人他怎么还兼职家教啊?也不能一直叫人家好心人,他是万叶?“是的。”我侧身让了让位置,让他进了家里。呵,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万叶来了呀,我们家孩子情况之前也跟你在网上沟通过了,这边的诉求也说了,那这个孩子今天上午就先交给你了。中午给你们准备个惊喜。”影难得有了一次家长的风范,可她风尘仆仆的出门了?去见她的朋友?独留两个孩子,在我的家里四目相对?沉默,长久的沉默。“你去收拾一下你的语文资料,我们在哪里上课呢?”万叶转头注视着我,神情认真专注,果然温柔的人,就是想骂,不,根本不想骂。“在楼上,我们上去吧。”
我带着他往上,楼梯很短,但我却很紧张,别误会,这像是生理反应。可这更奇怪了啊,我越想脑袋越混乱,还好这楼梯总算结束了。我转头,垂头的青年抬头,我站在楼梯间顶层俯瞰着他,可一点没有上位者的感觉,他眼睛里装的东西远比接触到的更加复杂,“别愣着呀,家教老师。”我把老师这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在莫名的生着一些东西的气。“我叫枫原万叶,你不一定了解我,但是你可以叫我万叶。”他的话总伴着无懈可击的笑脸,在阳光的映衬下毫无征兆的俘获了我的心灵。
说真的,有这么一张帅脸当家教老师,即使不想听课也会吃他的颜吧,但每次发现走神的时候,他手上的书就是轻轻的敲着我的脑袋,没什么威慑性,但总让我觉得羞愧难当,一个上午很轻松的过去了,他教的的确很好,就像教几十年一样。
街上熙熙攘攘,我与他穿行于人流当中,在万千世界中感受着我们两人的存在。我问他:“万叶,你有什么不吃的吗?”“嗯,没有的。”“那啤酒和”“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酒的味道。”我有点无语,但还是在绞尽脑汁的想我们午饭的问题。“不知散兵同学有没有什么忌口,这附近的店在下还是比较熟悉的。”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略微抚平了我的情绪,对于第一次吃饭就懂得问他人忌口的人,我还是很有好感的。“甜食。”我如此回答到。抬头见他托腮思考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可爱。。当我沉浸于思考中,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我:
“找个饭馆吧,不点甜的那些。”他像是又思考了很久,“要给你炒份苦瓜吗……?”!什么意思?结果是我们还是愉快的坐在了餐馆里面,我们随随便便点了几个菜,然后他去了服务员那让他帮我们端上来了两碗茶,“喜欢喝茶?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我挑眉惊疑,他闭眼轻轻笑了笑,“茶香悠远,情字意浓。”啊?真不懂,但是我好像并不反感他这样的诗。我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等着,可那道视线实在炙热的,让我不得不注意到他,“我的帅气让人移不开眼?”
“是的。”
我……这第一场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说是气愤,我心中的感觉也挺怪异的。说不上来的即视感,那天之后我们渐渐的谈起了朋友,聊了家人,聊了过去发生的事。我的成绩,听他念着念着诗,总想在心里翻译一下他说什么意思,慢慢的语文还真的提上去了,关系也因为家教飞速上升。我会在中午的时候等他一起去吃饭,会给他买糖吃,他会跟我一起走回校园的宿舍,会为我泡好茶下课交给我,即使我们不同年级,不同宿舍楼,依然改变不了空跟小鹿揶揄的眼神在我们间来回游荡。“他们的眼神真的只是痛心,说我们有新欢忘旧爱?”我望着那两个可怜人士,轻声询问着,脑中响起空的句子“他看你的眼神并不单纯。”“呵呵,可能是的。”他捂嘴轻笑。我们好像无数个朋友那样,却好像有哪里不同。我陆陆续续的做了很多梦,大多都是我们相处的场景,他永远是那么温柔,那么耐心,可是在梦境中,我总看不出他瞳孔中倒影的样子,也看不清我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有一排排的枫叶,对面种着桂花,我们再一次并肩走在街上,我又开始吐槽起我的家长,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听着,我开始好奇,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谈起过去,他总能以一种神奇的逻辑关系将话题转移,关键是每次我还分辨不出来。直到,“散兵,中秋去我家坐坐吗?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家里不好受吧。”我的母亲那几天要出差,留我一人在家,于是他主动邀请我,“这次的课就在我家上吧,我下厨。”我定定地望着他,上下嘴皮碰撞,“好”他料定我不会拒绝,但是听到我的回答也难免失了态,“真好,家里有一只猫,我猜你肯定会喜欢的,你送我的花种子,我也种的很好,你终于可以去看看它了……”他难得的讲了很多,我也成为了倾听者。
那天枫叶红的比前几年更甚,就像漫天的血迹绽开,桂花的味道令人头晕,似乎是被香味呛的,我那天连咳了好几次,他担忧的望着我,执意说要把外套借给我,但我并不在意,拜托,前几天还30多度我能感冒?
那天,我在他家吃了一顿很好的饭,他的手艺很好。可我的舌头总有点尝不出来那种美味。我的头越来越晕,直到我似乎睡在了万叶的沙发上。
这次,梦境似乎要更长,更细致一些,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向我展示了一个故事: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曾经繁华一时的枫原府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高墙深院内,灯火通明,但那光芒不再是温暖和安宁的象征,而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夜幕低垂,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突然闯入了大门。他们手持火把,铁甲铮铮,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无情。为首的将军身披战袍,手执圣旨,高声宣读皇帝的诏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枫原家逆反朝廷,罪大恶极,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府内的仆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四散奔逃,但很快就被官兵们团团围住,无处可逃。枫原府的主人此刻伸出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的妻子以及亲属们一一跪下,哭声震天,哀求宽恕。
然而,官兵们毫不动容,开始逐个捆绑这些无辜的生命。孩子们的哭喊声、妇女们的哀求声、老人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凄凉的挽歌。整个府邸仿佛被一层浓厚的悲伤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随着一声令下,刽子手们举起寒光闪闪的刀剑,开始了血腥的屠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石板地,也染红了那些冰冷的武器。一个个生命在瞬间消逝,留下的是满地的尸体和破碎的家庭。
夜更深了,雨势也越来越大,似乎连上天都在为这场悲剧而哭泣。枫原府的辉煌已成为过去,只剩下断壁残垣和遍地的血迹。
黎明破晓时,官兵们已然搜刮完枫原府内数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并派出信使先行禀告皇帝枫原家贪污多年,罪恶深重。
待到晌午,官兵们瓜分完贪得的财产后离开了。而此时,在府中的地下秘室入口处探出一颗白色的小脑袋“终于走了吗……”他小声的问道。但是不可能会有人回答他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地洞中爬出,因为手的攀扶,导致沾染上了至亲之人未干的血迹,雪白的绸衣上还有昨日从木板缝中渗下来的干透的血水。
看着满府狼藉,昔日的亲朋已然不在,唯有地板上未净的红水告诉了他全部——他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他身体颤抖着,眼眶通红,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滑过脸颊,不甘,悲伤,愤怒充斥于他的心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尽力忍住放声大哭的冲动,他知道,这样的话会引来那些希望找到幸存者以博取皇帝宠幸的权贵。“我将去向何方。”收住情绪后,他对着倾倒的枫树问道,无人回应。他从暗格中取出自己的佩剑以及一些碎银,换了一身未被焚毁的衣服,带上斗笠,将头顶的一抹代表性的枫红隐藏起来,便离开了这曾经辉煌过的枫原府。
在外,他依靠那些碎银活了一些时日。但没过几天,他瘫坐在了一棵枫树下——他太累了,每时每刻都要精神紧绷,换做一个普通的成年人也受不了吧,更何况是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孩子。“父亲母亲,我该怎么办……”他无力的抽噎着,合上了几日未曾闭过的,充满疲惫的枫色眸子。
“欸,姐姐,那棵树下怎么坐着一个人啊”堇色头发的小男孩抬手拽了拽旁边跟从的年轻女士:“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呢?”那位堇色头发的少年发出提问,但年轻的仆从并不知晓要如何回禀这位高贵的小少爷:“可能是在休息吧”“但他看起来好瘦啊,脸红扑扑的,好可爱,能把他带回去吗?”说着,便眨巴了那堇色的眸子,而那位仆从对此没有任何抵抗力“好好好,少爷说的小奴怎敢不干。”说着便背起了那位浑身发烫,昏倒的孩子。因动作有点大,孩子头上的斗笠掉落,露出了那刻意遮掩住的枫红,然而二人并未发觉,向府邸方向走去。
待到仆从安顿好那位孩子时,堇色头发的孩子向仆从指道:“姐姐你看,他头上还有枫叶!”“少爷,拿手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仆从缓缓转过身,看到了那抹枫红“少爷……我们……犯大事了。”
——————一年后——————
“不要!我不要读书!我要去学剑!”堇色头发的小少爷难得被逼去读书,使他很不自在。“阿散乖,不读书以后可是看不懂那些剑谱的哦”那位一年前带回的小孩此时放下手中的兵法正安慰着被唤作阿散的人。“不要啊,我不要看不懂剑谱,但是我也不想读书,怎么办啊万叶”阿散扑倒在拔步床上,呼唤着那位叫“万叶”的孩子。“如果是我教的话,小少爷能否给个脸面学学?”万叶的眼眸温柔似水,看着眼前的人;“真的吗”阿散期待的眨了眨眼“唉,我还能骗阿散不成”“好,我学”
提瓦特历232年(散7岁,叶9岁)
“致:阿散
对不起阿散,因迫于皇宫内压力,我不得不离开你了,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我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我的全名是▇▇万叶,或许这个姓氏就是我被带走的原因吧。
想念你的万叶”
“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刚从后院练完剑的阿散回到万叶的住处,看到朴素的房间内略显杂乱,只见到那封信,漂亮的眼睛被水雾蒙住,泪水打湿了信帖,让信中的字模糊不清,他明白万叶可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但没想到却是要被皇帝抓走的人。“万叶……你为什么要骗我……”阿散哭的泣不成声,直到他晕倒在万叶的床铺上。
但他多年后翻看时,注意到了,万叶信帖的背后,还给他留了一份珍贵的礼物:我们会在12年后再见,并且▇▇。使阿散念了一年又一年,也使他成为了王朝的一位大将军。而万叶,被王朝培养成了一位能文善武的军事家。
提瓦特历244年(散19岁,叶21岁。)
这片土地正在被绝望与恐惧吞噬,敌人的刀剑下流淌着一条条无辜的性命。
单方面的侵略战争爆发了。
上一任的皇帝被内奸刺杀,国内的权贵推举了一个新皇帝,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想从中分一块蛋糕,情形渐渐的内忧外患。
百姓的家只剩砖瓦,散兵带领着队伍在国界拼死抵抗。讽刺吗?散兵这样想,官臣们想把新皇帝变成傀儡,以此享受纸醉金迷,全然不顾弥漫的战火。
“那些欢乐的笑声,人们的笑容,那一片片的竹林,一汪汪清泉,应该就是消失吗?!生命才是承载美好的唯一载体!”散兵天生漠然,此刻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他手中的剑挥舞的越来越快,将敌人的头颅斩杀以保全百姓。
万叶带着这个情感漠然的他经历人情冷暖,保护他不被人性的黑暗面伤害。这人世间总有一些东西是需要保护的吧?散兵决定用自己的一切来守卫自己的国家。
万叶在南方分配物资,却突然收到了那个来自北方令他失态的消息,那年这值大寒,刺骨的冷风远不及万叶的心一下跌进井底,他支离破碎的交代完后面的事情,跌跌撞撞的上马,衣服都来不及,再加一件就飞奔向最前线。信纸从万叶衣中飘出,人们拾起念出上面的内容。
“我国北部已全面沦陷,散兵大将军生死不明。”
马蹄声踏破了夜晚的宁静,小水潭溅起一片片的水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一定要找到散兵,说好的,战争之后我们就结婚了呀。我没注意到我的眼泪,直到脸上挂起霜,才迟钝地意识到,他该有多冷啊?马儿带着我跑了一天一宿,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雪地里。我没有多想,快速的奔跑起来。肺部的氧气被榨干,腿翻飞的越来越快。跑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在前方看到了那一抹紫色的身影。
“阿散……”
我在几十米开外喃喃地叫他的名字,他告诉过我在战场上分心是最可怕的,所以即使我很激动,他还活着,我也不敢大声喧叫。我的步伐慢了下来,可还没来得及感到身体上的疲惫,却突然看到了暗箭射出,我又开始了奔跑,“散兵!”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暗箭射入了他的腰,那里是他有旧疾的地方,他吃力直接倒了下去,和我只差一点便可以扶着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样都不会想跪的呀。
冷,冷到打哆嗦。“不不,阿散,阿散!”我的脑子已经无法理智的接受我已经面对的事实,即使手指冻僵,可是我手中的枫叶还是精准的刺入了那个放冷箭的人的心脏,并不致死,但上面有从散兵身体里现存的一样的毒素,一两个月他会被痛苦折磨至死。
身边全是曾经与散兵朝夕相处的队友。
这是他最后一个人死守的最后一波袭击。我叫他轻轻的搂在怀里,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做到了,全面沦陷是线人的误报,如果不是那一发冷箭,散兵根本不会死亡。我轻易的看出剑上有着将散旧疾激发更快的毒素,可是我却至今未能调配出那个毒的解药。我真是个废物。
“万……叶……”散兵的语言开始断断续续,明明我说好了要保护他。但我还是说出了令他开心的话“你做到了,不会再有敌人来入侵了。”
我凑得极近,竭力控制自己保持冷静。
“国……还在,家……不亡。”
“我爱你……”“我也是。”
散兵死了。
脑袋疼的快要炸裂,心脏即将冲破牢笼。他们夺走了百姓的希望,也夺走了我的爱人。我将他抱起,一步一步朝着国都走去。
我用了很久去消化这个事实。
后来听城里面的人说,我当时从大门走进去的时候,身上都是可怕的血污,可我怀中的人,脸却干干净净。是这样的呀,还有人想把散兵带到他们的国度以此去邀军功。
我拿起散兵的剑,将敌人一个一个的斩于剑下,这是我杀人的开始。
在路上,我用我的手帕一遍遍的擦拭着他的脸,我遗失的珍宝。
幼时他教我习武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去陷入权力斗争,即使我十分擅长这个,也十分擅长布局。可惜啊,外患解决了,是不是应该惩治一下内忧呢?
我回到了那个漩涡,花了看看一周才将现在的情形理清楚。该你们偿还代价的时候了。
第一年,皇帝背后的势力瓦解。
第二年,没有人再想分割权力。
第三年,皇帝背后的人成了我。
第六年,敌国首领投降,宣告灭亡。
战争的幸存者,他们曾经是散兵的部下,“万叶他……”“现在别这么叫,小心脑袋。”“不,还是无法接受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比我们战场上的人还肃杀?明明以前还敢跟他说话,现在却光是站在他旁边都觉得威压十足,就像回到了那天的雪地。”“将军走了啊。”“说起来我还挺怀念万叶以前的时候,温柔善解人意,浪尽天涯的洒脱气质。”“对啊。万叶他现在好像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城府很深,好几次在朝廷上看到他的时候,看着别人的眼睛总像在宣判他的死期。冷淡的好像将人命就当做一片可以随时消散的雪花。”“现在除了在将军墓前,他不跟任何人说闲话了。”
牺牲我自己的乐趣又算什么呢?只要达成目的不就好了吗?
我来到了散兵的墓前,为他献上最后一朵花,那个地方是我们小时候常呆的地方,他之前从毒发作的时候开玩笑说:“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这,然后等你死掉我门在下辈子结婚”“别说这些话,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敌国被我灭光了,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下令屠杀无辜。”我缓缓站起,衣角与头发随风飘舞。“我来陪你了,阿散。”我从悬崖边跳下,以示家人及爱人我对来晚的歉意。
故事结束了,我从梦中醒来,额上冰凉的触感吓得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你终于醒了。”与故事中别无二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使我感到无比的踏实。“嘶……”我尝试从床铺上坐起,剧烈的头疼把我成功劝退。“等等,你发烧了,再休息会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让我不得不打消坐起来的念头。我将头偏向他“我……昏过去了?”“对,你知道我这几天被吓得多惨吗”他眨了眨那双人畜无害的眸子,和那年的一样。透过床边的窗子,看着中秋的月圆,我似乎又被带入了梦境。
“想看我舞剑?呵,这可是要收费的。”
“哈,阿散什么时候要对老师收费了?不如……我把自己抵给你?”
“哼,随……随你……”
月光如水,洒在古老的庭院中,映照出一片幽静的银色世界。庭院中央,散兵静静地站立着,他的长发被心爱之人束起,随风轻轻飘扬。他身穿一袭素白长袍,衣袂翻飞,宛如仙人下凡。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与天地间的力量相沟通。随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
他开始舞剑,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长剑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时而轻盈地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迅猛地劈斩,发出呼呼的风声。他的长发随着剑势飞扬,许是因为束发带过于宽松,堇色长发随着人儿的舞动散开,如同的绸带在夜空中飘摇,更添了几分飘逸和神秘。剑影翻飞,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英姿飒爽。每一剑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既有刚猛的气势,又有柔美的韵味。周围的树木、花草似乎也被这股剑气所感染,微微颤动起来。
最终,他在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后收剑入鞘,长发重新垂落肩头,整个人仿佛从一场激战中归来,却又平静如初。庭院恢复了宁静,只有微风轻拂树叶及心爱之人的掌声存在,仿佛诉说着刚才那一幕的精彩与不凡。
“我这是……又做梦了?”我自言自语道。
“不,这次……我也梦到了,阿散。”身旁的人予以回应。
“阿散,你相信轮回吗?”
“卿因信有来世乎?”
“虽然听起来很扯,但是我相信,因为这一世,我再次遇到了你。”
“吾信汝能为之。”
两种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一个清晰,一个渺远。
“咳咳”旁边的人清了清嗓,我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念叨了“古人云:‘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亦愿与你共度每一个美好的夜晚,携手走过未来的岁月。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陪你一起看尽世间繁华,共享人生的甜蜜与温馨?”
“说人话。”
在我说完这句的那一刹,他凑到耳边,温热的吐息打在耳朵上,薄唇轻起:
“我喜欢你。”
最终,我转向他,答道:
“我也喜欢你啊,笨蛋。”
作者的唠唠叨叨:
这篇企划的文也是第一次尝试了很多没想过的事,双线,第一人称,参企……都是第一次做,做的不好还请多多包涵。还是感谢老师们愿意给我这次机会,感激不尽!
再次感谢各位参企的老师!
霓虹色的灯光在黑暗中无比暧昧迷离,音乐节奏拉满了声贝震耳欲聋,舞池中人影扭动鬼魅浮生,安迷修端坐在卡座,双手放在身前,端庄如一座雕塑,与酒吧的声色犬马格格不入,安迷修一动也不敢动,他在这样的环境哪哪都不适应。
想起白天雷狮的邀约,安迷修有点后悔了,他宁愿和雷狮那群人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喝啤酒撸串也不想待在这全身不自在啊!
安迷修讪笑着试探地举起手,卑微地向面前的三位女士请求道:“艾米小姐,凯莉小姐,安莉洁小姐,在下已经把三位安全送到酒吧了,在下能不能……”
话还没说出口,凯莉和艾米对视一眼,一下子凑到他身前,凯莉抱手环胸扯动嘴角睨着他,笑得有些轻蔑:“不是吧安迷修,你的骑士道就是单独把女士留......
话还没说出口,凯莉和艾米对视一眼,一下子凑到他身前,凯莉抱手环胸扯动嘴角睨着他,笑得有些轻蔑:“不是吧安迷修,你的骑士道就是单独把女士留在充满不稳定因素的地方吗?”
安迷修猛地举起双手,猛地反驳:“自然不是!”
艾米纠着眉毛,伸出食指指着他,一脸怀疑:“那你还想把我们三个都留在这!”
安迷修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三位小姐,我想问问有没有其他男士愿意来给三位小姐保驾护航,这样在下也能够安心离开。”
凯莉转身举起酒杯,短裙裙摆在迷离的灯光下翻飞出好看的弧度,她仰头露出线条流畅好看的颈线,狠狠地灌下一口酒,擦掉嘴角的酒液笑着看向安迷修,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叫不出来的,我们提前就问过他们”凯莉一摊手,“结果他们都有事。”
安迷修和她们的朋友圈子高度重合,她们都叫不出来,他估计也没戏。
默默喝饮料的安莉洁开口了:“我们把你骗过来了。”
艾米下意识捂住她的嘴,回头笑着打哈哈:“这孩子,喝酒喝得口不择言了哈哈哈哈。”
安迷修看着安莉洁手里捧着的大杯柠檬水,又看看狐狸般笑着的凯莉和若无其事的艾米,认命地叹气。
虽然他真的很不喜欢酒吧,但是不能将三位小姐的安全不管不顾。
何况小姐们有什么错呢,她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罢了。
安迷修一边想着一边点点头,错过了凯莉和艾米得逞般的会心一笑。
真的很吵,很乱。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来,他和雷狮的合照上弹出一条消息。
戴着白色星星头巾的黑猫:安迷修,在干嘛呢?
安迷修看着消息,有点心虚。
白天雷狮约他晚上出去散步,他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给雷狮的答复是:不去,在改论文,晚上要把最后一版发给导师。
结果晚上来了酒吧,虽然不是出于自己所愿……如果被雷狮这家伙知道了,轻则几个星期不安生,重则被雷狮索要“补偿”。
想起雷狮所谓的补偿,安迷修脸上一热,他闭眼猛地扭头把雷狮那张嚣张的脸甩出脑海,再睁眼对上了安莉洁的视线,安莉洁伸手指了指脸,淡定地说出三个字:“脸红了。”
安迷修脸上还没散去的热气“轰”地一下沸腾起来,烫得他抬不起头,装作看消息掩盖自己的异样。
亲眼看到安迷修的头在一秒内红成西红柿,安莉洁捧着柠檬水疑惑地歪头,这是什么原理?
安迷修集中注意力到消息上,敲敲打打好几遍,心虚地发了出去。
有呆毛的棕色小狗:在改论文啊,今天熬个大夜。
刚发出去,手机立马震动起来,对方秒回。
戴着白色星星头巾的黑猫:6
安迷修凝重地看着这个6,有丝不好的预感。
他忐忑地回消息。
有呆毛的棕色小狗:你呢?
戴着白色星星头巾的黑猫:在你左后方卡,过来跟老子碰一杯。
安迷修瞳孔地震,大脑一片空白,他一顿一顿地转头看向他左后方的卡,如刚设定好的机器人一般机械,左后方卡座里坐着熟悉的四个人,雷狮大喇喇坐在面朝他的卡座上勾着嘴角冷笑地朝他举杯。
安迷修大脑里只有两个字:完蛋。
安迷修会变得超级别扭,想叫师兄又说不出口,称呼为赞德也太生分,明明已经知道赞德从未背叛骑士道,从未背叛他们。
两人是一起回来的,赞德就在安迷修旁边,他看见安迷修眼神躲闪便知道他跟他一样保留了记忆。哦哟,这样子真是难得一见。
赞德知道安迷修在别扭什么,无非就是“消失了三年的大坏蛋师兄其实是好人我要怎么面对”这种只有傻子安迷修才会纠结的东西。
...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
“还要维持那个姿势多久啊小安,动动你聪明的天线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不是什么天线,是我的……头发。”安迷修下意识回答。好熟悉,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对话,那时他和师父师兄还在一起……
安迷修抬头去看赞德,头发长了,衣服也变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不,还是有的,他们都有。变成熟了,因为共同背负的过去,因为一同肩负的未来。或许,他们还是他们。
安迷修豁然开朗,赞德则被他盯的发毛。
“呃,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是吧,时光回溯给你整傻了?辛辛苦苦干了三年接回来了个大拖油瓶,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赞德哀嚎着转过身去,好规避他师弟亮晶晶的眼睛,以前天天看,太熟悉也太突然,有点恶心。
安迷修忍不住笑了,他环顾一圈发现了积分排行榜,看样子是回到了大赛刚开始的时候。
他也站起来,和赞德并肩而立。
“现在是大赛初期……师兄,你要回去神使那里吗?”
赞德瞄了眼安迷修,邀请他同行?想必神使们已经知道他叛变的消息,缓解诅咒的方法也已经到手……哼,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呵,那种地方,傻子才会回去受罪。”
“那师兄,你刚刚说我是大拖油瓶。”
“可不是大拖油瓶吗,啧,这诅咒疼得要死。”
“……我保证,我们会一起见裁决。”
“……突然搞那么煽情干嘛,三年不见变恶心了啊你。”
“明明就很开心,哎!师兄,等等我!”
summary:假如记忆融合后没有所谓的缓冲
“那个什么,”鸡大保迟疑地说,它的眼神本能地瞟来瞟去,“你想起来一点什么没有啊?”
傻仔坐在木桩上,还是穿着那套白卫衣黑短裤,但也许是膝上放着魔刀的缘故,衣服胸口上“六七”二字的棱角都莫名带出了一分刀锋般的肃杀,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傻了。这件衣服是鸡大保亲手给他裁的,虽然当时只是为了给关于他们从小就是发小、乃至于他的名字叫“伍六七”这样的说辞增加可信度——出于这样的考虑,外带一点对那套沾满血迹的紫色刺客长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也许还有节省成本的考量,多重因素叠加之下,鸡大保不辞辛苦,挥着双翅,没日没夜赶工了十件一模一样的白卫衣。衣服上的字样是小飞写...
傻仔坐在木桩上,还是穿着那套白卫衣黑短裤,但也许是膝上放着魔刀的缘故,衣服胸口上“六七”二字的棱角都莫名带出了一分刀锋般的肃杀,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傻了。这件衣服是鸡大保亲手给他裁的,虽然当时只是为了给关于他们从小就是发小、乃至于他的名字叫“伍六七”这样的说辞增加可信度——出于这样的考虑,外带一点对那套沾满血迹的紫色刺客长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也许还有节省成本的考量,多重因素叠加之下,鸡大保不辞辛苦,挥着双翅,没日没夜赶工了十件一模一样的白卫衣。衣服上的字样是小飞写的,它当时在学写字。因此无论是正面的“六七”还是背后的圈圈七,都笔画圆润,看起来颇有一种Q弹的呆,鸡大保后来才意识到这种行为颇类似给幼儿园小孩在衣服上缝名牌。
但伍六七似乎穿那卫衣穿得很习惯了,有一次撞见它在阳台有点愧疚地举着刚洗好的卫衣打量,他很自然地凑上来炫耀:“大保,你看这件,是我保存得最好的一件!一点牛杂的汤汁也没有溅到,也没有在练习潮流发型大全的时候被剪刀不小心剪到,更没有……呃……”
鸡大保知道他想说什么:伍六七有好几件衣服不是这里破个大洞就是那里烂了半边,位置千奇百怪,全是因为它们的主人穿着它们的时候受的伤。手臂部位已经不值一提,大部分集中在心口、胸膛、肩膀这种要害。鸡大保事后提起针线给他修补的时候,往往控制不了地感觉到后怕。
当时它哼了一声,举着鸡翼把卫衣挂好。小鸡岛的黄昏里,鸡大保的黑西裤、伍六七的白卫衣和小飞的红领巾一齐在“大保J发廊”的灯牌上迎风招展。
鸡大保不是很能辨认出来伍六七现在穿着的这件卫衣它有没有缝补过。鸡大保擅长做细活,针脚和画画的笔触一样细致入微,补完之后整件衣服看上去仍旧崭新。但它们到底是藏着那么多补丁,就像它们的主人藏着数不清的伤疤一样。
伍六七垂眸看了它一眼,点了点头。
鸡大保心里打鼓。
“说来听听啊?”一旁的药王随口接话,“你是谁啊?”
鸡大保差点想喷他,这什么问题?
“伍六七。”伍六七很顺从地答。
“你在哪里读的小学啊?”
“我没读过。”伍六七说,“我一直是刺客。”
他说的是普通话,语气也很平静,但也许是眼神与语气一样都过于平静了,反而让气氛有些僵硬。他顿了顿:“……也没读过中学。”
他似乎只是试图陈述一个事实,也可能是在尝试着模仿搞怪。那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他做得不太成功,鸡大保没被他逗笑,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傻仔看起来似乎又开始有点傻了。他走神地心想那按这个说法,伍六七也许还得和小飞一块上学。
看来名字也没缝错啊。
“你们刺客组织也有扫盲班啊?”烂命华问。伍六七显然是会认字和算数的,卖牛杂和剪头发的时候心算得很爽脆。
“师傅教的。”
烂命华没有问他师傅是谁,也没问为什么是师傅而不是父母,点点头,这个话题就算过了。
在伍六七记忆融合之后,大家似乎都有些掌握不好与他相处的节奏和距离。大约伍六七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鸡大保忽然发现他扣在魔刀刀鞘的手指很谨慎地微微屈起。
鸡大保以前有点怕这把看起来就很不祥的刀,此刻这把邪性逼人的魔刀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叫人闻风丧胆了,毕竟它天下第一的主人好像在紧张。
它的心一下软了,软得仿佛伍六七夏天买回来的红糖冰豆花。
鸡大保很想出声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但它开口前,异能国大祭司上手摸了摸魔刀千刃,好奇道:“你这个是从哪儿弄来的?”
“神锻国。”
“这玩意咋用,你还记得吗?”药王说。
伍六七扯了一下嘴角,这好像是他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次笑。他从木桩上站起身。
他之前虽然一直坐在木桩上,但肩背都绷得笔直,和在家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伍六七几乎半点不相似。他一站起来,顿时显得高了,被阴影吞噬的鸡大保心里忽然就跳了一下:“那个……”
伍六七看了它一眼,烂命华的眼神突然变了。他的余光飞快扫了一眼身后空无一物的遥远半空,立刻出声制止:“喂,等等——”
伍六七已经出鞘了。
魔刀在那一瞬间破碎、演化、延伸,难以想象的磅礴杀气凝成匕首般的实质,眨眼间悍然直击半空,几乎斩出音爆。鸡大保眼前一花,耳边传来巨大的爆炸,飞船机械碎片四下乱飞,烟幕滚滚,就地坐成沸腾云山。伍六七持刀站在乱卷的狂风里,刚才勉强用小皮筋扎好的头发倏忽散了,眼睛漆黑,嘴角那点生疏的笑压平了,冰冷地说:“用来杀人。”
鸡大保的心忽然凉了。
它抱着小飞混乱地想,会不会真是它错了?他们凭什么认为在小鸡岛上那零散单薄又没有意义的两年,能冲散刺客少年前十七年的人生呢?
如果真要捡起记忆的碎片,恐怕也不是伍六七去捡起过去那十七年的记忆,而应该是……应该是那个年轻的、举世无双的首席刺客来捡起这潦草的两年吧?
在它心里闪着光的平淡日子,被杀伐果断的天下第一刺客捏在手里,难道不会觉得只是一块过于荒诞滑稽的废旧玻璃,觉得厌烦可笑、丢尽颜面,索性一并丢进垃圾桶吗?
如果是伍六七,鸡大保有一百个信心回答他不会。
可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伍六七。
半空中远远传来烂命华的声音,他的笑也从胡子拉碴的脸上消失了,居高临下说话的时候,表情几乎显得有些怜悯。他手中提着两个晕头转向的斯特国人。
“看来,”他说,“我放出了一头恶魔啊哈?”
他丢掉那两个斯特国人,说:“你要学会控制你自己,靓仔。杀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会给这里的人惹麻烦。”
伍六七提着刀站在地上,自下而上冷漠地望着他,白卫衣被风吹得簌簌,单薄的后背上那只被圈住的“七”还是圆滚滚的,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们是斯特国人。”他说。
“斯特国人就都要死吗?”烂命华说,他叹了口气,“我以前明明听说你不杀任务以外的人。”
伍六七没有说话。
“对于杀戮机器来说,这两个指令有优先级吗?”烂命华问。他的措辞近乎很辛辣了。鸡大保很想跳起来大喊“阿七不是机器”,可它抱着小飞蹲在木桩后,仍然忍不住要想起刚才那泼天般的恐怖杀气。那几乎是没有指向性的一种杀意。
“后面那个不是指令。”伍六七终于说。
烂命华审视着他。
“所以前面那个高于它吗?”
伍六七……也许不太能叫他伍六七了吧?总之,他闭了闭眼睛。
“你要打乜?”他平静地问。
他有些过于平静了,就好像没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鸡大保不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对于它和小飞来说是个过于堆砌的符号,天下第一刺客、暗影刺客首席、魔刀千刃的主人、独自刺杀斯特国国王……这些听起来吓死人的名头和履历过于缥缈,好像还不如晾在大保J发廊上的红领巾和白卫衣来得真实。
即使鸡大保在海边亲手捡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穿着刺客长袍的刺客,捡到了他不祥的魔刀和贵重的令牌,看到了那个言简意赅的“柒”,鸡大保似乎也依然很难把它们和那个会扯着卫衣袖子显摆没被牛杂汁弄脏、半夜了还打着手电在码头学潮流发型大全、喜欢喝少冰冻奶茶、自称小鸡岛最好发型师的伍六七联系在一起。
可那个伍六七,本来也只是一枚被丢掉的碎片而已。
鸡大保突然有些发抖。
它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害怕,可当小飞开始担心地叽叽叫着拱它的时候,它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愤怒。
那种近乎饥饿一般无法制止的怒火在心里越烧越旺,鸡大保差不多以为自己快和面对养鸡场老板一样愤怒了。它抱着小飞,意识到自己的双翅抖得越来越厉害。在它们藏身的树桩背后,仍旧是铺天盖地的烟尘与杀气,不怀好意的飞船碎片躺了一地,有人穿着不知道被它缝缝补补过多少次的白卫衣站在那里,持着生来就是万刃碎片的魔刀,头发乱飞,看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要对刚刚帮了自己的烂命华拔刀相向。
“我不想和你打。”烂命华掏了掏耳朵,“但这取决于你的态度了,靓仔。”
“记忆融合之后嘞,出现短暂的迷茫是正常的。毕竟你过去和现在太不一样啦。不要说你自己,别人看到恐怕都不敢认啦。”烂命华说,“但是嘞,靓仔,既然已经好不容易走过来人间,就不要再回到去做魔鬼啦。你也该想想,你解开记忆追寻这么久,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杀人?”
“还是为了救人呐?”
刺客望着他,他的神色好像近乎于一种“无动于衷”。回答他的是缓缓抬起来的魔刀。
烂命华叹了口气,他的身上闪出鳞片一般的金色光芒:“好吧,看来今天我……”
“阿七!”
鸡大保从木桩后跳了起来,它带着巨大的愤怒,站在那根伍六七刚刚坐过的木桩上,羽毛好像都快张开了,大喊道:
刺客回过头。
他依然持着魔刀,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几乎带着与刀锋一般无二的冰凉,眼睫漆黑,眼瞳也漆黑,身前的“六七”和背后的“七”都笔触圆润,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矛盾。他安静地看着鸡大保。
而鸡大保快气炸了。
“你刚刚说!”它喊道,“你是谁啊?!!”
“伍六七。”伍六七说。
烂命华愣了一下,似乎注意到了之前从未注意到的事,手中闪烁的金芒也跟着停顿了。
“那你现在呢?你在干嘛?!”鸡大保愤怒地喊。
它瞪着站在满地狼藉之中的伍六七,后者还是安静地看着它,表情看起来竟然好像还有点乖。
乖他个死人头扑街仔。
“我问你!你什么意思啊?!”鸡大保跳下木桩,气势汹汹地闯过飞船残骸和奇奇怪怪的研究机器,“故意摆出这种吓死人的样子,说什么杀人不杀人,一副你只会打打杀杀蛮不讲理不要靠近的样子!啊?你在虚张声势给谁看呐?!我再问你一次好啦!你是谁啊?!”
伍六七垂下眼睛,“我是伍六七。”
烂命华“哦”了一声,像面条一样滑到木桩后:“早说嘛,我还飞那么久。”
鸡大保心想,这个扑街仔。
它早该知道的。伍六七始终穿着它亲手缝缝补补、小飞趴在上面一笔一划描字的白卫衣。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衣服底下针脚细密的补丁,就像从没有挑剔过大保J发廊永远修不好的空调、已经被翻得破破烂烂的潮流发型大全和那把只有一个型号的剪刀——那把剪刀甚至是鸡大保图便宜从文具店买的,对于发型师来说未免过于捉襟见肘了。
他唯一一次换上曾经的刺客长袍,是为了背负着那些不属于小鸡岛的一切,去玄武国。
记忆融合之后表现出来的冷漠、好杀、无情,固然是原本的样貌,可也未必不是穿在身上的一件刺客的外衣。
不然,为什么此刻他扣在魔刀刀柄上的手指要紧张得微微屈起?他现在又没有在打架。
他在紧张什么啊?
总不能是在紧张这里离小鸡岛太远,他回不去了吧?
鸡大保突然电光石火地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黄昏,他们站在天台晾衣服的时候,阿七跟它显摆那是他保存得最好最好的一件衣服,它当时随口问:“那要不要给你换几套衣服来穿啊?”
伍六七愣了一下,哇了一声:“有新衫?不过我穿这个也够了喔。都穿习惯了啦。”
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伍六七。
这个随便的名字是鸡大保随便想的,为了让这个名字更有可信度,它不辞劳苦地缝了好多件衣服,小飞因此练了很多字。好在那些圆润的笔画虽然简单,可穿针走线地缝起了两年的时光,穿做一件白色的柔软铠甲,即便打了无数个摇摇欲坠的补丁,还是在十七年的腥风血雨里固若金汤地保护着一颗弥足珍贵的心。
它早该知道的。
鸡大保快被自己气死了。
它在迟疑什么,担心什么呢?他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承认着自己是阿七呀。
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伍六七,那只是一个谎言拼成的荒唐的玻璃碎片,折射着一些平淡日子里乏味可陈的闪光。也许和废品也没什么两样。
可它家那个独一无二的傻仔捡起了那个碎片,并没有丢掉,而是珍而重之地镶嵌在生命里,去填补一颗心脏的空白。
“那,阿七,”好像有一碗红糖冰豆花在胸膛里稀里哗啦地撞来撞去,鸡大保心疼地说,“不要再打啦。你才刚刚好啊。”
饮血繁多的魔刀缓缓归鞘了。
伍六七站在那儿,低着脑袋。小飞懵懂地跳出木桩,扑棱着翅膀降落在他头上,似乎对这个没扎辫子的状态也还算满意。
“我可能学不会。”伍六七低声说,“我可能克制不了。我可能……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可看起来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委屈。也许是卫衣上的字太Q弹了。小飞啄了啄他的头发。
鸡大保迈着外八走到伍六七面前。
“不省心啊!”鸡大保摇头叹气,“没了我你们俩要怎么办啊?”
它鸡大保一路当爹当妈,含辛茹苦拉扯这两个嚣仔,管东管西管天管地,上到电费租金下到任务目标,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怕它不管他。
“我和你说啊,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的嘛。”鸡大保说,“谁能一口吃成个老母鸡啊?那谁会谁去好啦。”
伍六七安静地听着。
“你想做什么,我们一起去做。想去哪里,我们就一起去。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商量。遇到斯特国人,只要不是他们先打我们,我蒙上你的眼睛就跑啦。无论在哪里都一样。不要以为这里不是小鸡岛我就不能管你了。”鸡大保重申道,“像上次那样把我和小飞丢下一个人去玄武国的事绝对不可以再做第二遍!”
“你放心,”鸡大保说,“阿七,不要害怕你自己,也不要害怕我们。”
它本来想说“你可是小鸡岛上最好的发型师”,念头一动,鸡大保说:
“你可是伍六七啊。”
“……嗯。
过了一会,鸡大保听见伍六七小声补充道:“大保J发廊的。”
他衣服背后的“七”字被快要止息的风吹得簌簌,好像快要飞走。可也许是因为始终被一个笔画温柔的圆牢牢地地圈着,那个字看起来像永不离开、永不褪色那样长远。
欧洛伦有点病娇,人物ooc,雷者避雷,不喜别喷,都说这么多了,如有冒犯,那就是你被冒犯了
旅行者不等于空荧
随着事情都告一段落,旅行者和队长都在纳塔休息了一阵子,愚人众和旅行者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旅行者和派蒙有时候见到队长,也会打个招呼
但是旅行者觉得很奇怪,接连派蒙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看见队长的地方都会有欧洛伦?旅行者不明白,于是他现在也只能坐在酒馆的椅子上,听着喝醉的黑曜石奶奶抱怨
“你说愚人众那个队长....他确实为纳塔做了很大的贡献...没错,但是....也没必要我孙子在哪里他就...
“你说愚人众那个队长....他确实为纳塔做了很大的贡献...没错,但是....也没必要我孙子在哪里他就在哪吧...”
旅行者和派蒙都知道,这句话的应该是相反过来的,但是看着黑曜石奶奶这个样子,两人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你说我怎么跟欧洛伦说的...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随着将茜特菈莉送回去后,旅行者和派蒙就在夜晚的纳塔散着步,正当二人准备回去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
“旅行者”
“这个声音是...队长?”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跟欧...”旅行者眼疾手快的捂住派蒙的嘴,象征性的咳了几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应该也发现了,欧洛伦和我的事情”队长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你看我就说是真的吧...”派蒙小小声说道
“我和他其实并不适合,毕竟以我的年龄,这确实差的很大,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纳塔,我明日便要回去至冬,但是....”
“这么说也对...那你直接去和欧洛伦说清楚就好了...”
“有一次我试图开启这个话题,他刻意避开谈论,而且....”只要一说到这件事情他总是会露出失落小狗的表情,队长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明天帮我引开欧洛伦,只需要两个小时,可以吗?我之后会托人将报酬送过来”
“可是欧洛伦他会伤心吧”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我不能让他到至冬,他也不可能过去,那太过危险,而且这里有他所牵挂的人,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这次我想大概也只是一时的冲动...”
旅行者沉默了,在就过许久的挣扎后,他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能不能成功拖住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我会尽量的”
“多谢你的谅解”随后队长便离开了,派蒙凑到旅行者旁边说道“为什么我感觉队长有一种伤心又坚强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要说卡皮塔诺在这段感情没有付出真心吗?那是不可能的,他对于小孩确实也有那种情感,但是基于诸多考量因素,队长认为,他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旅行者,你今天怪怪的”
“啊?什么....”
“心不在焉,时常和派蒙说悄悄话...”
“哎呀你想多了,话说你还有什么推荐的景点能带我走走吗?”
“有是有....但....”此时的欧洛伦注意到了一个似乎是落单并且在快速整理营地的愚人众小兵,此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管旅行者的呼喊,便直接回家
果然,空无一人,而队长少得可怜的东西也消失了,心中不详的预感彻底得到印证,欧洛伦的眼神逐渐犀利,他要找回他的爱人,并把对方留在身边
“该走了”队长令下,手下的愚人众们纷纷准备离开,但此时,一个蓝色的烟雾袭来包裹住了愚人众
“你要抛下我吗?”
待续,半夜产物不通顺自行避雷
呃和格里菲斯比起来理查德还是善良了
(右向发言预警
好棒的蓝色,,第一眼就觉得像不夜城霓虹灯管中跟随音乐跳动的光点,很适合白骨这种带着无机质冷感的酷炫元素(然后就发现手套皮带和骨链小装饰了,,搭配纹身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比起电子流更适合火焰呢,充满活力与生机(泥萌纳塔人)还有黑夜和迷雾的神秘感,感谢整个烟谜主的付出,养出了这么好味的小孩(抹泪)
不过怎么一家子先知怎么还能冒出一只天然啊!再怎么学着大人神神叨叨用一些奇怪的比喻还是在爷爷奶奶面前一秒破功()到后面一看发现居然是因为身世(不可避免地)有些自卑和迷茫的小孩啊,,找到答案和回报家人结合成了“奉献”,什么叫证明自己又如愿以偿啊啊
艾,,其实成为英......
艾,,其实成为英雄什么的感觉并不是我期望的好结局吧,感觉信念也是压力啊,,最后也就公事公办处理掉了(有种前戏做完就没了的感觉
从头到尾小蝙蝠都是自己在硬撑啊咱也就是通过读心偷看了人家的想法,,虽然欧洛伦心理真的强大但比起一个人我还是更希望他能有一位心连心的偷摸大吉,防止做一些危险的举动,,(伊法呢!救一下啊!)
火之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生死啊,,大家都很看得开希诺宁也为咱损耗了自己的生命,好像死亡在这里是没有“遗憾”和“解脱”一说的,留下的只有“意义”
话又说回来,虽然原著大家都很有边界感但小蝙蝠怎么就不能是烟谜主团宠呢!差点就祭献掉了但最后一个一个都因为热心善良的小孩软下心来于是开启一些温暖的大家庭
而且怎么灵魂缺陷还有被怪东西上身的可能啊!欧洛伦这等萌物不是一下就被不轨之人捕获了吗!又或是魅魔上身一类的(恶俗)情节,,烟谜主的小法术都挺涩的什么读心共感灵魂出窍,,很适合嬷嬷私底下脑一下银乱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