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伦敦下雨了的推荐LOFTER(乐乎)

I'vebeenunabletologinhereforawhile,butIhappenedtobeabletologintoday,soI'llpostsomeofmyrecentdrawingsinoneplace.

感谢您观看我的画作

ooc是我的,人物是本家的,水平极低

【】观影内容

目前暂定是最少一周一更

以上没问题,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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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这样吗?”像是暴力分子一样?后面的话英没有问出口,主要是怕神经敏感的某大国以为他在含沙射影。

【英国先生,请不要用含糊的类比问题询问。】

英无语住了。

美笑一声,也不知道笑什么。

“异色都是这样,都比较有个性,看起来也有些难相处的吗?”法这次难得没有和英对着干,毕竟这现实世界一天天够糟心了,并不想雪上加霜。

【有些在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好相处的。】

美挑了挑眉,觉得这话可信...

美挑了挑眉,觉得这话可信度并不高,他拉长音调:“下一个啦~”

【好的,如果没有问题,六号就继续播放了。】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人名:奥利弗·柯克兰(OliverKirkland)

橘粉色头发,亮蓝色眼睛,穿粉色毛衣、紫色马甲、系着蓝领结,脸颊上有雀斑。

有些疯疯癫癫的绅士(并不是病娇,是单纯的疯癫),永远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让人看不懂他。但的确没有多少负面情绪,就算有人冒犯他,他也只会感到很有趣,然后把人弄死。

很擅长魔法且能控制。很黏人,喜欢卖萌。厨艺超级好,尤其是甜点,做的杯子蛋糕吃一次就会让人爱上。

对脏话的容忍度很低。(相比之下,常色英在情绪激动时会轻易爆出"bloodygit"、"wanker"等英式粗口。)听见有人爆粗口的话,会让他投钱进脏话罐,说脏话或说脏话被抓住时,就要把特定数额的钱放进罐里(不同的脏话对应的金额也不同)】

再次一片沉默。

看着这诡异的色彩搭配,以及拿着杯子蛋糕笑得甜蜜的奥利弗,英扯了扯嘴角:“整个伦敦都没他明艳。”

欧洲那几位意识体只觉得不妙,甚至连法都幸灾乐祸不起来。

“在我觉得亚瑟比英好时,却在这位柯克兰先生的衬托下,觉得英也挺好的。”法语气里的诚恳,让除了英本人外所有人一致赞同。

毕竟傲娇总比政客好,而政客怎么也比疯子要好一点。

“我记得那位异色美利坚,是喜欢说脏话的吧?”德提了提神。他只觉得有些头疼,美利坚又不在欧洲,就是天天打架也和他关系不大,但是英可不一样,他真的不想看英的异色在欧洲发疯。

而无人在意的角落,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本子,在上面勾勾画画着。

意听到德的话,眨了眨眼,于是等到六号的声音响起就问道:“异色美利坚和英国的关系好吗?”

这一次连系统都安静了一会儿。

【他们关系都不差。】

日听到后,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已经有一种不顾自己死活,只想看美利坚热闹的开心了。

意本来还想问这俩的细节,却对上了美利坚的眼神,他无辜笑笑,移开了视线。

美利坚虽然有些吃惊之前常色的美英关系,但是也只是有些而已。非要说,他和现在的英关系挺友好的,毕竟现在的英也不是以前的大英帝国,和一个只有记忆的壳子,能计较出什么呢?

见美突然的低气压,其余人也不想继续问了,毕竟都是要融合,迟早也是要知道,现在这个六号系统,感觉也是不可信。

至少他们是绝对不信异色之间会关系好。

【下一位。】

【中华人民共和国

人名:王黯

短发(以前也是长发,但是后来嫌麻烦干脆一刀剪了),红棕色眼睛,戴黑色军帽,穿黑色军装或高领黑边红外套。

实打实的暴君,独裁者。他所做的决定绝对不允许反驳,所幸不会强迫人,除非是他极度厌恶的人。态度永远高高在上,高傲自负。

神经弟控妹控,弟妹是绝对的底线,触碰了肯定不能轻易放过(指中华组)。对亚细亚成员(韩、日、越、朝)比外人稍微好点。喊葵“小崽子”,算是专属称呼了,其实想喊白眼狼;对葵的感情很复杂,亚细亚之间的关系都是复杂而微妙。】

瓷觉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想叹气却在看见其他国的时候又咽回去。

日看见出现的葵,只觉得心提了起来,觉得这个可能就是异色日,只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这突然提的一下,还为什么有个专属称呼,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长相一样,但是差别很明显。”俄也觉得还是之前常色看起来好相处得多。

瓷揉了揉眉心,觉得大概在领土这一块,有共同点的话,应该能达成共识吧?心里已经在思索该怎么沟通了,至于后面亚细亚的感情问题,他倒是觉得不是很重要。

总不可能比美利坚还惹人厌!这么一想,瓷又觉得能行了。

而没有发表看法美利坚,纯属于觉得目前出现的异色都挺一言难尽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而且,在他看来,瓷和那位异色中区别也大不到哪里去。

【如果没有问题就下一个了?】

六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法兰西共和国

人名:弗朗索瓦·波诺弗瓦

不怎么打理长发,有时喜欢把头发扎个马尾,满脸胡渣,穿开领紫色衬衫和棕色外套

性格颓废,邋遢,不修边幅,烟鬼,感觉迟钝,不相信且讨厌爱情

讨厌做饭,绝对不会进厨房。

不想收拾东西,所以住的地方总是乱糟糟的,除了经常去的地方,其他的都是堆到堆不下才会收拾,当然,其实基本上就是抱一起丢出去。

对任何人都爱答不理的,对史蒂夫可能关系好了那么一点点,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法一看,只觉得在心碎中的同时又莫名有点欣慰,至少他不疯疯癫癫也不暴力更不独裁,自由法兰西尊重他的个人喜好(指不修边幅)。

他当然也不知道,弗朗索瓦日后把工作全部丢给法后,有多么开心,以及他有多绝望。

别的异色,虽然精神上问题很大,但是一般工作都会尽力完成,如果忽略奥利弗完成的工作上总有些诡异颜色地涂涂画画的话。

刀子要扎在身上才会觉得疼,至少美已经是完全不想对异色发表看法了,除非现在告诉他融合的常色,或者压根不融合,不然美方只会持续闭麦。

而英则是完全不想了,还能怎样,总不可能多了个奥利弗,英国就散了。他是完全没想,那边世界的英国有四个意识体这件事。

“至少比疯子要好相处,不是吗?”法就算是崩溃着,也要在嘴上顶回去。

“史蒂夫是?加?”法有些在意。他们倒是都注意到了,比起常色,异色更多的是性格,个人资料除了中外,其余的基本上没有提及其他国家。

【是的,异色加拿大,人名是:史蒂夫·威廉姆斯】

“异色英国不是他们的哥哥吗?”英倒是想到了常色英那一大串的人(国)名。

【是的,关系都没有变化,虽然异色复杂一点,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归于特定的情感范围内。】

“特定的情感范围是指什么?”

瓷也发现了,这个六号看起来比人工智能要智能一点,可是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程序就是这样,基本上是一戳答一点,且十分死板。

【亲情、友情、爱情这类的。】

看见这个回答,美利坚噗笑一声:“类人的存在,会有人类的情感吗?还真是好笑。”

无人搭话,场面陷入了安静。

【如果没有问题,六号将播放下一位。】

【俄罗斯联邦

人名:维克多·布拉金斯基

黑色头发,血红色眼睛和围巾。戴棕黑色的帽子,穿棕黑色大衣和靴子。

比较忧郁和悲观,不怎么爱发言。不喜欢笑,因为笑起来很可怕,而且也没有很开心的时候。比常色更加朴实善良,不喜欢战争和杀戮(是和平主义者),却依然能给人以巨大压迫感。理性的存在,比起武力更擅长脑力活动。

做事情凭本能和直觉,不会理会别人,上司也不行。

经常感觉自己迷茫而没有方向,还不如明天就死了呢,遗憾的是,他永远也死不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伏特加就好了,有什么讨厌的人有水管就好了。】

“意外的,正常呢。”英有些艰难地说道。

法也点点头,难得赞同英的话。

“他是唯一一个,看起来比常色要正常许多的意识体了。”瓷也少见地插入了这个话题。

毕竟和之前那位笑眯眯拿着水管压迫感十足的俄罗斯比,这位只是把下巴埋进围巾,安静看着前方的俄罗斯,是真的很正常了。

“可是为什么他全身上下就黑红两个色。”美晃了晃喝完的可乐杯,里面冰块发出响声。

“你是见不了红吗?”俄随口就怼了句。

“不,比起红,我更想见你去死呢。”美比了个开枪的手势,说完便笑了。

俄自然也跟着笑了,只是眼神怎么看都十分冷漠:“我也期待美利坚解体的那一天。”

这边像是聊天一样说着垃圾话,那边英喝着红茶消化这些消息,法则是用手撑着额头,一副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很难说不是还有点消化不了弗朗索瓦的模样,瓷则是悠悠给自己泡了壶茶。

【如果没有问题,六号将继续播放。】

——————碎碎念分界线,超级多,可以不看————————

关于ch英,以下全是我个人的设定和理解,虽然说是政权的化身,但是本质上是更换朝代,比如说拿我国来说,基本上古代,一个朝代换一个化身,所以美利坚才是按理是目前为止是年龄最大的。

英则是在大英帝国解体后又重新换了一个(也就是光荣革命开始(确定君主立宪制)后到20世纪下半叶,是一个没有变化)只是粗略看了简介而已,不要太详细考据,欢迎科普,但是不要逼我考据呜呜呜),法应该更复杂,但是我还没到写他很具体的场合,到他的场合我也会稍微考据然后写一写个人的设定。

所以美英是属于,美的十三洲记忆是对英有滤镜好感的,但是成为美利坚后,和英一直处于很复杂的关系,然后好不容易英落魄了,没想到直接换了的那种复杂感(非要说死了的黑月光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到这个剧情,先留个坑。

我在想是继续看轴三的资料还是写其他的了,我的待写是耀菊和米英的爱情线。新大陆亲子、俄乌白、意双子的亲情线。米菊、仏英、恶友的友情线。国人组合。

异色我会在同一个事件写异色会发生的,比如说同样事件的独立,我会自己写一个异色版本然后观影

非常烂,非常非常烂(这人超级不擅长写情绪和对话)

有cb描绘,人体不熟练,可能会创到人

再次提醒,可能会创到您,请三思而后行

*CP:US×UK

*非典型校园AU,美高校霸喜提退学

*部分内容参考校园美剧,公立美高的混乱drama

*包含:问题学生,违/法/乱/纪,校园霸凌,请勿模仿或学习文中主角的任何行为

概要:因为极差的行为规范而屡次违纪的盎撒大少爷,在又一次遭到开除后,被其父送入美国的一所普通高中学习。初来乍到的转校生很快成为新的校霸,并热衷于在新地盘兴风作浪。

日本和韩国注意到那个角落里看书的亚裔学生,眼底流露出相似的鄙薄。他俩对视一眼,很快又互不顺眼般地移开,仿佛跟班之间也存在着某种见不得人的争风吃醋。三个月前他们和那些亚裔学生一样,看书、做题,应付考试和各类竞赛,靠着东亚学生的老一套,想要融入学校上层的光鲜小圈子。

很快,他们俩的这套“生存法则”就随着转校生的到来而打破。

美利坚在三个月前转学到这里。公立高中风气稀烂,有几个又高又壮的白人学生想要对这个“新手菜鸟”做些什么,他们喊他婊子养的,第一节课就往他的椅子上泼颜料。亚裔们通常不想卷入纷争,日本和韩国当时就把脑袋缩了回去,暗暗好奇这个转校生会怎么做。

“怎么做?我一拳打断了那个领头的鼻梁,然后把他的脑袋摁在男厕便池里。”美利坚事后说道,“就像我在之前那些学校里做的一样。”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来的转校生和以往都不同,美利坚家境显赫,嚣张跋扈,不到几周就把校园的势力阶级全盘颠覆。一群见风使舵的势利眼随即向他靠拢。两个东亚人投机取巧,也当起了新校霸的跟班。日韩如愿混进了小圈子,每天跟在大哥屁股后面,轻蔑地看着那群还在兢兢业业刷学分的亚裔同学,觉得自己很高贵。

包括日韩在内,不少人也曾疑惑美利坚为什么会跑到公校上学。毕竟美国阶层严重固化,像盎撒这样的富人家庭既不缺钱又不缺人际,理应送孩子去私立学校接受精英教育,就像他那几个弟弟一样。

后来大家才从几个喜爱校园八卦的女生口中得知,美利坚是被踹过来的。这家伙要成绩没成绩,要素质没素质,在之前几所学校屡遭开除,他父亲为了保住那张高中文凭,才花了笔钱,把他丢进这所全寄宿制的社区公校。

事实证明,新学校与美利坚的试配度高得出奇。相比私立学校,美国公校的校园生活着实轻松不少。

左手运动会,右手啦啦队,今天周末舞会,明天泳池派对。不能说青春校园美剧一模一样,但在躺平摆烂上几乎是完美复刻。

在这番“快乐教育”下,有些老师甚至不会说明天有作业,而是早早地就把这学期的作业任务全发布在网上让学生提交。截止日期拉得很长,但依然阻止不了一些混子学生根本不学,好比现在,某个转学校霸一边往餐盘里舀了一大勺肉酱意面,一边随口吹嘘自己在上周的地理作业上又交了白卷。

“不愧是阿美桑,又做到了我们不敢做的事情……”

“收收你那虚伪的嘴脸!”韩国抢着帮大哥盛汤,他无视日本的抗议,用身体把竞争者挤到一边去,“对了,最近隔壁班那个斯拉夫狗熊又来找我们麻烦,大哥你可得帮忙罩着……”

“这次不行。”

“为什么?”

“我要退学了,就这几天。”

美利坚漫不经心地回答。被开除对这群学生来说是头等大事,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表现得相当轻松。两个跟班小弟目瞪口呆地看着美利坚接过那碗奶油蛤蜊汤,拿起铁夹,又往餐盘里丢了一堆焗菜、炸鸡块和芝士火腿,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吃得下饭。

“大哥又要退学?”

“这还用问,肯定又有人找学校告状。”日本冷笑,转头过来时即刻换了一副温和面孔,“阿美桑,我一定尽力向校长请求帮助……”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需要帮助?”美利坚毫不客气,“我劝你们少自作多情,就你们这副窝囊样儿,进了校长室估计连站都站不直。”

跟班们不说话了。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时一窝女生叽叽喳喳地从他们身边经过。美利坚吹了声口哨,管她们叫“不穿校服的辣妞儿”,短裙露脐的拉拉队长朝他挤了挤眼,问他下午来不来看球赛,美利坚一脸惋惜地回拒,说自己有更重要的事。

“说真的,我还挺舍不得。”美利坚悻悻地目送她们离开,开始吃午饭,“这地方比那些狗屁精英学校好几倍,只可惜是个全寄宿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

“校长看不惯我违纪太多,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要把我家长叫来谈话,没人来的话就直接给我退学单。”美利坚咀嚼着答道,“不过老头子大概要失望了,你们也知道我那老爹的德行,他眼里只有公司,压根懒得管我,这次肯定不会来。”

“真是令人羡慕的生活啊,阿美桑。”日本感叹道,“我父亲就是个脾气急躁的人,不满意的时候就会拿武士刀的柄打在我背上。”

“我老爹会克扣我的伙食费。”韩国说。

“看得出来。”美利坚嫌弃地把餐盘里的午餐肉挑出来,丢到小弟碗里,免得他之后又贼溜溜地来偷自己的剩饭吃。他看着两个跟班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要我说,你们这群亚洲人太屈服于家庭淫威了,像我从来就把老家伙的话当放屁……打?开玩笑,谁打谁屁股还说不准呢,我在家可从来……”

他一边咀嚼一边夸夸其谈,舀起一勺子奶油汤塞进嘴里的时候,眼神瞟见了食堂门口的某个人影。于是那口汤硬生生呛进了气管,两个小弟吓了一跳,连忙去拍大哥的背。美利坚在一阵剧烈咳嗽后终于缓过气来,小弟们问他怎么了,他拍着胸口,用手指了指不远处。

一个戴着礼帽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那男人站在原地张望,像在找什么人,但在吵吵嚷嚷的食堂里没能找到。路过的几个学生多看了他两眼,眼神满是奇怪,因为他们这片社区住的都是一群平民阶级,能碰见这样一个打扮讲究的富佬多少有点稀罕。

“咳咳……操/他妈的,老家伙居然真的来了。”

美利坚好不容易将那口汤咽了下去,脸色由晴转阴。两个跟班虽心怀疑惑,见气氛不对也没敢多问。美利坚急匆匆地解决完午饭,一大根火腿最后来不及吃,就连着没收拾的餐盘一起丢给了他们。

“我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阿美,阿美桑……!”日本来不及挽留,只能扶着脑袋唉声叹气,“老天啊,他要是退学了,我们这群没了靠山的人该怎么办?”他扭过头去,对着同伴蹦出一声国骂,“八嘎!别吃了,快想办法!”

西八!韩国瞪了他一眼,继续啃着大哥的御赐火腿。

“真稀奇,”美利坚嘲笑,“像你这样的大忙人居然有空跑来挨训。”

“你得感谢我请了假。”

“现在,请向我解释你的学校生活发生了什么。”英吉利冷冷地看过来,“你不过才来三个月,校长就警告我说要把你开除。”

美利坚不耐烦地嗤了一声,算是回应。

“听着,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拿到高中毕业证。有两次开除经历在先,我不会允许你再一次被退学,何况还是在这种下三滥的公立……”

在绅士复述陈词滥调的当儿,校长端着咖啡杯走了进来,于是他把没说完的句子咽了回去。校长是个头发花白的眼镜佬,被美利坚起了个绰号叫肯德基老头,而现在这个肯德基老头晃悠悠地走到了办公桌后边,坐下来,吹着咖啡瞥了他们两眼。

他先看了眼英吉利,对着那张尤显年轻的脸流露出一丝怀疑,然后就把头转向美利坚,没来由地开始对这个问题学生噼里啪啦一通教训。

“美利坚,你又搞什么名堂。”校长发怒道,“这是你第三次耍诈来应付我。”

“啊哈?”

“两个月前我就让你叫家长来学校,你呢,转头就找个和你长得天差地别的男人来冒充你父亲,直到有学生举报说那家伙是校门口卖热狗的摊主!”校长严厉地声讨着这小子的罪行,“所以第二次你学聪明了点,换了个男人带来我的校长室。”

“他长得不像吗?”

“像,但像过头了!”校长训斥,“你见过哪个父亲摘了胡子就和儿子一模一样,真当我老花眼,看不出那小子是你双胞胎弟弟?”

“非常抱歉,先生。”英吉利打断道,“没教好他是我的失职。”

老头子闻言结束了第一轮教训,他循声望去,再次打量了对面的绅士两眼。和他以前见过的学生家长比起来,这个陌生男人长得太年轻了。他看起来体型瘦削,口音优雅,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这男人的胸针和手表闪闪发亮,老校长眼睛不太好使,看不出那些究竟是真货还是赝品。

标准的英国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就和那个混小子美利坚很不一样。校长斟酌片刻,眉头慢慢锁紧。

“你这次雇的又是哪里的演员?”校长砰地一声把杯子搁在桌上,“还是个英国佬,真当戴了个高顶帽子就能扮成上流精英?下次再想冒充你父亲,你还不如找个黑人或者亚……”

绅士慢悠悠地从外套口袋摸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瞥见名片上明晃晃的那行姓氏,老校长机关枪似的一通言语攻击戛然而止。

“初次见面。”英吉利自我介绍,“我是美利坚的父亲。”

“是他。”美利坚轻蔑地哼道,“是那个不到二十岁就搞出两个私生子的混账父亲本人,只管生不管教,我没说错吧,英吉利?”

“所以我给你们提供了优越的物质条件,作为补偿。”英吉利皱眉,“这不是你不学无术的理由。”

“我觉得这理由相当充分。”

“如果你能有你弟弟十分之一的省心,我会很感激上帝。”

“打扰一下,先生们。”校长绷不住了,“我们来谈谈正事。”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档案,内容是美利坚自入学以来的全部记录。其中包含一沓成绩单,写着入学考,单元测验,还有平时的计分作业完成情况。校长翻阅着档案,绅士从他的沉默中大致猜到了自家儿子的不成器,他收紧了呼吸,脸色显得不太好。

这沓成绩单显示,美利坚是个不折不扣的偏科生。这小子能在大部分理科上拿A,证明还是有点天分的,只是一串跟在文科课程后头的标红字母看了差点没让他爹窒息。英吉利瞪大眼睛,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连英语课都能整出个D,美利坚掏了掏耳朵,狡辩说英国佬写的东西都太无聊了,我他妈又不读莎士比亚和简奥斯丁。

英吉利捏着成绩单,双手颤抖地继续往下看。等级计分制多少给了这群混子学生一点面子,分数再烂最后标的也只是个F。美利坚的情况显然和单纯考不及格的那群学生不同,校长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尽量委婉的、不会让这位绅士厥过去的语气告诉他,美利坚在除了美国两百多年本土史以外的历史课内容上学得一塌糊涂,而地理成绩更是低得有些离谱了,照这样看,他的基础知识可能连马路对面的小学生都不如。

某种意义上他说得是够委婉的,至少用了“基础知识”这个词,而不是智商。

“他认真学的话不会考成这样。”英吉利解释道,生怕校长会拿这个理由丢退学单,“他或许只是在这几门课上睡了一学期。”

“我们可以做个现场测验。”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副世界地图样式的拼图。他打乱拼图,捡起其中一块,展示在美利坚眼前,要他回答这是哪个国家。

“这还不简单。”美利坚得意地答道,“美国。”

校长面不改色地把美国拼图放回去,换了一块更小的。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美利坚扫了眼那一小块岛屿,似乎又自信了几分,“英国。”

校长把英国拼图放回去,在盒子里又摸索了一阵,然后取出第三块。美利坚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刚想嘲讽这老头子别白费力气,然而在看到那块拼图的时候怔住了。第三块拼图同样是小小的一块,长条形的,样子像一座岛,他有点眼熟,奇形怪状的海岸线却让他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哪儿。

“呃,这也是个岛吧?”美利坚费尽脑汁地思考,“长得够奇怪的,我想想……这是新西兰?”校长的摇头让他立刻改口,“还是日本?马达加斯加?”

英吉利微笑着,彬彬有礼的脸孔无比和善:“不对,你再仔细想想。”

“我懂了!这玩意儿是夏威夷!”

“这他妈是倒过来的英国。”英吉利忍无可忍,“美利坚,我对你的无知刮目相看。”

“现在您该相信这孩子的学习能力有所欠缺了。”

“我的体育成绩很好。”美利坚抗议。

“不包括体检。”校长残忍地说,“你体脂率超标。”

“这他妈还算分??”

几乎是校长关门离开的下一秒,美利坚就把椅子往英吉利那儿靠过去。退学危机在即,问题学生本人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反倒是他那不常管事的父亲显得忧心。这下校长室成了私人空间,美利坚凑过去,想要调侃英国人几句,果不其然被冷淡地拒绝。

“安分点。”英吉利侧身挪开一点,“我会阻止你被退学。”

“那就试试看咯,老家伙。”美利坚笑出了声,“我赌一美元,那糟老头一定叫我去教务处领退学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美利坚,你那些小伎俩简直……”

“这可真是……”他慢条斯理地补充,“意料之中。”

“先生,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英吉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

“说来话长。”

校长坐了下来,重新翻开那份档案。翻到行为规范那几页的时候,他连看都不想细看,就将档案递给了英吉利。老爷子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就像在说,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绅士先生知道自己没有心脏病史,但看到那满屏的红色违纪记录时,还是差点没被一股高血压送走。

美利坚的档案就像一整本校霸发家史。初来乍到的第一天,他就收拾了几个老校霸,让他们在男厕里体验便池遨游两分钟。在之后的日子里,顶撞老师、拉帮结派、和校园斗殴更是家常便饭,也不知道是以作恶为乐还是怎么,这家伙动辄因为一点小事就大闹校园,吃几个违纪处分,下次依旧死性不改。

他的英勇事迹包括但不仅限于:在操场美式霸凌(舞姿很丑)、在食堂当麦乐鸡贼(自己吃了)、和舞会皇后的前男友干架(因为又看上拉拉队长,交往三天就把她甩了)、拉扯数月终于把他讨厌的一个俄语老师逼得离职(据说那老师的儿子就在隔壁班,扬言要让美国小子尝尝拳头),这些东西密密麻麻记录在档案上,就像一串荣誉勋章。

“最严重的是他对校园风气的影响。就像他身边的那几个‘朋友’,虽然以前就不安分,至少成绩过关。”校长痛心疾首,“但现在呢?那两个东亚小子全被带坏了,一个喜欢偷东西,还有一个总是在课堂上看黄//色漫画!”

“没什么惊讶的。”美利坚不打自招,“反正我都干过。”

“上帝啊,你还偷过东西?”

您怎么不对后一件事表示惊讶。校长看着英吉利,把疑问憋回了心里,想着大概是这美国小子在家没少做这种缺德娱乐。接着他遗憾地告诉英国人,他儿子的宿舍生活也一团糟:学生公寓是二人间,原先美利坚和另一个阿拉伯学生同住,后者控告他偷油,美利坚自然是打死也不承认,没过几天,他就反过来告状说这个室友在房间里吸//粉,还拿出一个袋子,信誓旦旦地宣称这就是证据。

“这家伙危害校园!”,校园霸主一声令下,就这样成功把眼中钉排挤出公寓,住上了单人间。

尽管那玩意后来被人扒出来是袋洗衣粉。

而且单人间并没有让校霸感到满意,美利坚依然对寄宿制表现出强烈的抵触,让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到处惹事,就盼着尽快被退学转校。

“实在是……难以置信。”英吉利板着脸对不孝子进行说教,美利坚心不在焉,“你知道这会对你的名声,还有我的,产生多大的影响吗?”

您首先关心的居然不是别人被坑,而是自家的名声。校长腹诽。不愧是亲生的,一脉相承的资本家,考虑问题的角度都像得出奇。

“我会考虑克扣你的生活费。”英吉利最后警告道。

“……什么?”

“都是常见的玩意儿,香烟、酒、光碟、游戏机,还有某些特殊的报刊杂志和避/孕/套……您也知道我们是全寄宿制,这份产业在学生内部供不应求,美利坚早就赚得盆满钵满……老天哪,我总算知道他头上那副墨镜是怎么来的了。”

“我没做过!”美利坚气急败坏。

“你做了。”校长无情揭穿,“检举人还说你联系上了其他学校的学生,打算在别的学校赚外快。”他在绅士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补充,“也许盎撒同学是想学他的父亲,开拓商业新大陆。”

“你的东亚朋友。”校长答道,与此同时手机来电再度响起,“待会我要找那两个分了一杯羹的自首犯详谈,现在,你留在这里,好好向你的父亲承认错误。”

“我简直无法想象,你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惹出这些麻烦的。”

没有外人在场,英吉利也不用再假客套了,他生气起来刻薄得很,活脱脱一副盎撒老家主的模样。如果不是大儿子成年了,他的手杖也不在身边,美利坚真觉得英国佬会忍不住把那玩意儿抽在自己背上,就像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父亲要求他头顶着书学礼仪,一旦站不直或者仪态不正就会挨杖。

而在更多时候,英国人根本不在家,公司的工作从早忙到晚,男孩坐在楼梯上,面朝大门,空空荡荡的豪宅就像将他深锁其中。

之后他读的也是私立小学。那群欧洲贵族家庭出身的小孩都离他远远的,觉得他是暴发户,是没教养的私生子。他们说他没母亲,于是美利坚就拿脏话和中指问候他们的母亲。后来碰见有人背地里说坏话,气得他当场打掉了那家伙的两颗门牙,直到老师强行将他们拉开的前一刻,这个执拗的美国男孩还在不依不饶地撕扯对方,地上满是一团团扯落的头发。

这是他第一次被退学的缘由。后来英吉利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闯的祸比以往几次都要过分。美利坚扭过头去,回答说那家伙嘲笑自己没妈,“就连他那个整天见不着人的爹都不在乎他!”,这个冷淡的男人听完沉默了,难得一次没有斥责他。

那个瘦巴巴的男孩,如今已经长得比他父亲还高,在几个星期前成年了。

说起来也可笑,美利坚出身不雅,在成为“上流绅士”上属于完全养废了,而且盎撒家也有别的孩子——但他们的父亲清楚地知道某一点,那就是在挑选继承人上,本事远比血统重要。

他早看出这个孩子有着无限潜力,前提是不耍脾气到处作妖。

“你不能再退学了,除非你想在今后成为那群上流人士的笑柄,他们会指着你的鼻子说,‘瞧,盎撒的继承人连高中文凭都拿不到。’”

“怪不得你这么着急。”美利坚从往事中回神,嘴角撇了撇,“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钱就是这个世界的金钥匙。像这样的社区公校,我如果施压,教务处开不了退学单。”

绅士暗自在脑海里推演接下来的场景,一方面对自己的本事自信,一方面又对美利坚的表现显得担心:“所以你得表现得正常点,等校长回来你先认错,我再想办法保你不被退……”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退呢?”

英吉利抬起了头,对他这番话先是流露出诧异,但很快平静下来,他抽了抽眼角,为年轻人的鲁莽感到不愉。

“我果然没猜错。”他盯着美利坚说,“你这几个月来在学校犯事,无论大小,都是为了尽快被退学。”

他们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年长者的眼睛那样犀利,那样明亮,某一刻美利坚甚至觉得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就要猜中了。然而从英国人嘴里出来的下一句却还是:“美利坚,你就这么不想上学?”

“可惜,你的福尔摩斯只当了一半。”

不等他回应,美利坚便站了起来,来到他跟前。英吉利算到了很多事,但这个举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想起身,可美利坚双手撑着椅子把手,硬生生把他堵在了狭小的空间里。他就像根本没组织好语言,或者通篇即兴发挥,把那些情绪化的实话像桶水一次性倒了个干净。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提到某些事,这个一向厚脸皮的年轻人居然显得有点难以启齿。

“多亏惹的那些麻烦,这下我的愿望要成真了……退学!我期待的就是这个,因为我讨厌寄宿制,讨厌不能把你拴在身边的感觉,而你每一次都图省事,把我丢进那种破学校里。”

“知道吗,每当我躺在单人床上睡觉时,就像有小学时的那个混蛋在我耳边尖叫,我他妈受够了。我今晚就收拾东西走人,管它什么学分和毕业证都无所谓,只要能见到你的脸。”

英吉利不为所动,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绅士仰起头来对视上儿子的眼睛,一阵短暂又漫长的沉默后,他动了动唇。

“学校里没有什么值得你留下来的东西吗?”他说,“我还以为你中意那些年轻女孩。”

“提起这个更让我来火——我做了这么多,你竟然对她们毫无反应!”美利坚几近抓狂,为英国佬在某些方面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恼怒不已,“我故意找其他小子干架抢人,管她是舞会皇后还是拉拉队长,只要和她们搞绯闻能传得够远。我原以为你听说这些事后会暴跳如雷,一边挥舞手杖一边嚷嚷着‘不务正业的野小子!’跑来勒令我转学,可你呢,连校门都没来过一回,有时我真觉得你像块木头!”

“这么说,你根本不喜欢她们?”

“废话。”美利坚扯住他的领子,“我喜欢你。”

他用力将爱人拽近。这个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少年,终于第一次坦白了自己的感情。他作为转校生寄宿于此的每一天,都在日思夜想,像年幼时那样渴望着父亲。

渴望爱。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的蓝眼睛里倒映出英吉利的脸庞。美利坚扯过他的领子,粗鲁的吻磕上唇齿。这像在宣泄占有欲,又像一场最明目张胆的表白。年长者抵不过年轻人的冒犯,英吉利发出沉闷的鼻息,在闭眼回应这个吻的同时,感到有另一只手正顺着腰际在他身上摸索。

看到校长的脸,就像椅子漏电,上一秒还紧贴在一起的盎撒们瞬间分开,现在解释什么都晚了,在他们慌张又尴尬的注目礼中,老校长脸色阴沉地拉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吧,先生们。”他说,“跟我来一趟教务处。”

---END---

*借用了老美的偷油爱好和洗衣粉事件

*韩:欧巴的午餐肉和火腿很好吃,可惜食堂没泡菜让我煮锅

*第一次尝试写校园AU,写得很烂,我与青春纯爱文学不共戴天

*彩蛋见回礼,某些二五仔直接敲锣打鼓抬棺送走

英右

英作为资本主义的代表国家,总是会引来许多红营的肖想。

毕竟哪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会没有把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挂上路灯的冲动呢。

而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打跑了美英法等侵略者维护了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之后。苏就一刻不停去给英整活。

毕竟恶心英一个,等同把他的孝子也恶心了。更别提其他实力不济的资本小国。

或许是继承沙俄年轻的红色意识体一直对英情有独钟,渴望有一天能让英翻红,或是直接解放。

事实上苏想解放的国家海了去了,为什么偏偏那么执着于英呢。那就不得不提到英的“光荣过去”了。

做为第一个迈入现代化的国家,英抓住了历史的机遇,在大航海时代崭...

做为第一个迈入现代化的国家,英抓住了历史的机遇,在大航海时代崭露头角,在第一次工业革命领先世界,在七年战争确定霸主地位。巅峰时掌控着世界四分之一的地区和人口。

即便是日暮西山也还保有五常之位,与美苏一同奠定了二战的国际秩序。

如果能让这样一位曾经在世界拥有广泛影响力的老牌蓝营翻红。那该是多大的功绩,或许马祖师爷都会高兴的从棺材跳出来。

那位英的首席大孝子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论是搅屎的手艺,还是汹涌的野心,亦或是亮光下的掩盖的鲜血。都可谓完美的复制粘贴。甚至还有了些许突变。

但苏会什么都不做吗?笑死,正面攻不了,侧面底面连着上,不论是英的高校还是情报机构苏联一个都不放过。

最终就有了被苏渗透成筛子的英国知名情报机构军情六处和著名大英反贼培养学院(剑桥大学)。自此英对苏单向透明。

英得知后,当场绅士疯度,直接私人飞机瞬移白宫。

看见美开口就说

“美利坚!我们需要做点什么,继续放任苏联佬这样下去,我的底牌都要被抽掉了!”

英表示真的受不了了,国内如今遍地反贼,项上人头岌岌可危。在被渗透下去就真要挂路灯了呀!

而旁边的美罕见地沉默了。

显然,这次美并不想帮忙,自家后院也着火了。红色的古巴像刺一样扎眼,还有随同而来的导弹危机。

好吧,看来美是没用了。带英算是认清了现实。

带英很伤心,但带英没有办法。阿美挖苦似的安慰带英。

“唉!父亲,你家的情报机构真的带不动啊!”阿美如是说到。

带英怎么办呢?带英只能留下伤心的泪水。

后来英被美接到了白宫住,没办法,就这透明的程度,英每天穿什么样的底裤苏都能知道。

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纯情英吉利的剧本,就英吉利这种情人遍布五湖四海的黑心资本家也会有廉耻之心

不过是大孝子美丽卡的占有欲罢了。英本人或许还会觉得这样有些刺激,毕竟才从第一的位置被拽下来不久,脑子是知道世界变天的了,但习惯一时难改。

英作为美的铁杆盟友并且与美拥有…“特殊关系”(奇怪且扬长的声调)。

对美也可以说的上是单向透明。

因此美得知了渗透的严重情况速速的将英接到了白宫。“开玩笑,daddy的底裤只有我能看。”

“唉,还想多玩一会呢”英有些遗憾,毕竟反复横跳,两头通吃才是英自古以来的战略。彻底倒想一方太过危险了。

哪怕意识形态不同,但为了钱失去性命又如何呢!

美没有忽视英瞬间的遗憾。他知晓他的心思,但他不会叫他如愿,肢解的帝国应该乖乖守着灯塔。成为美利坚无数卫星国之一。

他眯了眯眼,看着登上飞机的英,身影略还带着日不落的傲气与孤高。

在白宫的日子出人意料的快乐,上升期的美精力充沛,在工作之余便是来找他的父亲。英对此十分受用。他喜欢美把注意放在他的身上。

“年轻意识体的需求真是旺盛啊!”英坐在白宫床上,喝着红茶,惬意的想,“和法有得一拼,可惜年轻人,技术须提升。”

在英房间装了窃听器的阿美,咔擦,什么被摁碎了呢。

另一边苏却罕见的心情低落,绝不是因为阿美把带英绑走了看不到英的底裤啊……机密。

而是因为南边的盟友(自认为的)瓷有些不听话,“既然是社会主义国家,就应该听老大哥的话!”苏-修正主义-维埃如是说到。

苏每年都会给英送礼,只是送得礼对英就有些恐怖了,比如共产党宣言啊,列宁小册子啊,路灯啊之类的。

英很烦苏送礼,似乎是在告诉英,他的危险没有改变过,在没有充沛实力的保护下,他只能更加依附于美。

而且苏的爸权主义不允许小国墙头草,这使他必须与美加紧合作,愈发紧密。但联合王国又不能完全失去独立性。

美冷战初时也很反感苏对英的这种私下阴阳。直到他发现苏做的越厉害,英就越往他这边来。因而也就放任不管。

所以英也只能忍着苏在他雷点上跳舞。“他是想借此恶心美,是的,没错,忍耐。”他努力平息着愤怒。如果忽略他青筋暴起的手的话。

一个美好的20世纪70年代的下午。

“好久都没看见法了。”英靠在美怀中。小呡一口红茶,状似不经意坚说到。

法一直在欧洲各国奔走,想要建立统一的欧洲。打造世界第三极。以此限制美苏的影响力。

但英美显然不希望看到一个统一的欧洲。

“怎么,看不惯人家现在过得好。”美戳穿了英的小把戏,“我以为苏伊士运河之后你应该有了教训。”美一边办公一边说到。

“呵,看他赚钱比我自己亏钱还难受。”英忽略美话中的试探。

终于美停下了办公的笔,偏头望向英,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英转头与他对视。无声的对峙在房间内翻滚。

不在过了多久,美首先拜下阵来,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英也微不可见的放松下来。

“总要有理由吧,daddy~。”美撒娇似的说到。

“我本来是没有兴趣的,但他们把我落在一边。”

虽然心中想的是“孤立我是吧,不给你们整点活就当我不在欧洲是吧!”但面对美就换了一副嘴脸。

美沉思了片刻,他怎么会不懂他的好父亲呢。之前苏伊士弄得好像有些过了,欧洲也确实要整治,还有那场会议。不如趁此……

垂下眼叫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他伸手搂住英的腰,贴近他的脖颈低语

“我同意了,亲爱的daddy。这是我赋予你的特殊权利。”声音逐渐拉底,直至微不可闻。

“就像特殊关系。”英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出。

“对,就像特殊关系”美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标准美国甜心的微笑。

法曾一直看不惯英美特殊关系,甚至因为这个两次拒绝英加入欧盟。当然这只是个理由,以他对英的了解,这货八成是想来搅屎。搅的还是他。

事实也确实如此。法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英。他们有十几年没见了,说来也怪,明明两国合作也算紧密,但两位意识体总是碰不着面。

英现在可以说是变化极大,其他人有所感觉却说不上来什么,

但法那是一般人,和英又是千年宿敌又是损友又是初恋的,他会看不出!

“仔细瞧瞧,嗯,没有以前那么傲了,看来美训得挺好(目光阴暗的“我都没有做到”)

服饰也比以前更保守更正经了,啧,装起体面人了。

实力到是越来越弱了,被我打量到现在也没有生气啊。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从苏伊士那会开始,”法有些记不清

了,回想起来或许还有些…浪漫

毕竟当时可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每天过着人厌狗嫌的生活,当时英受的制裁比现在的俄还要多。

苏当时还想送我俩核弹呢!好吧,并不浪漫,一点也不。在那之后也算是彻底的分道扬镳了。

殖民的时代已经过去,在新的霸主面前,反抗一无是处。

英彻底投入美怀抱,法将中心置于欧陆。

连求婚都被拒了,殖民统治真正变成了过去式。小岛与陆地的关系该如何发展呢。法有些惆怅得想。

一旁的英有些不耐烦,美的磋磨是让他温驯了不少,但本性难移,尤其面对法没必要伪装。都是老强盗了,装什么体面人。

他对殖民地可没有像法那么高的情结,可不像法每块都当直属领土培养,搞得现在难以割舍。

虽说苏伊士后两国有了很大转变,但英法嘛!打断骨头连着筋,关系实在紧密。

大航海时代各自锁情人连绵不断,但在一起时,确实是彼此真正的唯一。这点阿美可以作证。

阿美还是小十三的时候,正值他们的第二次热恋期,父亲的目光看向的总是那个法国男人,不肯分半点给自己。

英法相处时特殊的氛围总是让小十三无法融入,一度让他十分嫉妒。

不过好在独立战争后一切都改变了呢!虽然还是无法融入。但可以硬抢。

“法国青蛙,别沉浸在那些幻想里了,我有要紧的事。”英总是色厉内茬地掩盖自己的别扭。

“英国佬,你怎么不这么对待美苏呢,我可是听说苏每年都为你选一盏灯呢~”

法说着也不免觉得恶心,于是抖了抖身子。

“法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但他大洋彼岸的邻居呢”

对于法,英总是特殊的。

这边英低下头沉思,现在世界格局苏攻美守,近期苏的态度是越来越猖狂。

自从赫鲁晓夫上台以后,变得越来越……

得提前找好下家。不然,他的眼睛暗沉下去。

法知趣得等英国佬想完,手指在桌上轻扣。总要让他看看诚意吧。

想到上次会议上,

法由于忙于欧共体总是缺席会议让巴黎代劳,太多次了,每次英想找法却总是扑了个空。

但在美眼皮子底下英也不敢私会巴黎去找法。

又是一次没有法跟他吵架的无聊会议,快开吐了,英不免这样想。

终于结束了,英送了一口气,平时英负责安抚美,瓷负责劝解苏。才不至于把联五开会演变成流血冲突.

结果瓷现在又与苏交恶了,这三人开始了混战模式。英差点没拉住美,苏和瓷更是剑拔弩张,直接开打。

英可没见过这阵仗,都快惊呆了,虽说知道这两人不愉快,但在外装一装,现在算什么,南都没闹那么凶!

美倒是还好,搂住英的肩膀同他站在一边。

打完朝鲜战争后他就知道瓷不会任受苏摆布。这副局面是可预见的。

英整理着东西,打算同美回去,这时苏突然往这边走来,两级之一的强大力量在英面前显现。

今时不同往日,英的太阳早被美苏扯下,无力反抗,且在美的庇护下也没有那个国家敢这般威胁英。

苏伊士运河危机时的英能够不惧核弹的威胁,谈笑风生,自大张扬。但如今国力下降使他没了这般底气。

面对斯拉夫人高大的身影,英被完全笼罩在阴影中,看上去似乎有几分滑稽,但在场的人无人关系这个。

这样强大的实力是二战后实力消耗殆尽,且殖民地被肢解的余晖残影的大英帝国所不能比拟的。

更何况,这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对于资本主义国家,一个比你强太多且霸权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极其恐怖的,是真的会死的。

这种杀意是真实的,刺骨的,他来真的,他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英的表情惊恐万分,连单片眼睛都夹不住了,天知道他有多久没那么恐慌过了。

他在极速的思考,美会怎么做,是让步,像对巴拿马一样他会保护英国吗如果苏真的打过来。

美刚开始看见苏走进英,自以为是通过敲打英来挑衅他。毕竟大家都知道,美对他父亲强大的占有欲。对英关系等于一部分对美关系。

美通过一系列手段让世界知道英对于美的特殊性。打英的脸等于打美的屁股。

所以一开始美并不担心,甚至想利用苏来替他敲打英。叫他认清他的立场。

直到他展露了他作为两极的国力威胁着英。

这份强大让美都有些胆寒,如此可怖的实力,不能留了,他暗想着,打消了和平共处的念头。

另一旁的瓷尝试从地下爬起,虽然他不惧怕流血,但国力上的悬殊差距是技巧所无法弥补的。

他看向苏,如此威胁他国,也能称为社会主义,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扑灭。这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该做的。

巴黎则完全在状态之外,他只能震惊,作为一个首都他没有调停冲突的能力与责任。

苏没有停下,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此时的他极具张狂。他甚至环上了英的腰,身影叠加,显得有些暧昧。

面对苏,英毫无反抗能力,并不瘦弱的昂撒人在面对高大的斯拉夫棕熊前却显得如此弱小。

这副慌张的神态若是在平时定会叫美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拆穿入腹,但是,他显露的对象是苏。

“他怎么敢的,他那双手!”美在心中疯狂叫喊,他再也坐不住了。

咔,子弹已上膛。

美双目赤红,额上青筋爆起,暴怒侵蚀他的理智。他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的父亲,不管是西班牙,法兰西,还是……他自己。

他的血亲,他的挚爱,他的知心之人。能这么做得只有他!也只有他!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会在他的枪口下毙命。

苏听见了上膛的声音,但他并不在意,反过去用嘲弄眼神去看美。

美知道怎么做最好,他有嘴巴,可以理论,他有脑子,有别的方法。但他现在只想用暴力来解决。年轻的国家总是气盛的,锋芒的。

锐利的鹰眼死盯着苏。

两级的威压各占一方,各不相让。怒火侵入膏肓,一刻不停。美举起手,即刻就要开抢。

但在擦枪走火之际,一道清朗又坚定的声音响起。

“用军事实力直接威胁别国,看来你不该称为社会主义,该叫社会霸权主义”

瓷艰难地趴扶着桌椅起来,他刚刚和苏干过架。头脑还有些眩晕。

竟然是瓷,美难掩震惊,他还能站起来,比1977年战略大空运更加使他震撼。他意识到了什么,但不是在现在。

游离场外的巴黎终于在震惊中会过神来,将信息赶忙报给联合国和法。

瓷眼神劝阻美。战争是各方都想要避免的。

美放下了枪,理智回笼。有的是更好的解决方案。没必要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美会谨慎,但不会退缩。他一刻不停的紧盯着苏的动作。

苏听了瓷的话冷哼一声。选择先同英把话说完。

苏的脑袋缓缓靠近英的耳朵,他欣赏了一下英因震惊而迟迟未回神的脸。在呼吸的交缠中,低沉着声音说

“我给你选了盏好灯。”

我给你选了盏好灯,这句话在英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他呆愣在原地,这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直到美将他抱起,揽在怀中,他也迟迟没有回神。

他倚靠在美怀中,将心神从远方拉回。

他恍惚见听见,苏威胁瓷说“看来有人要动外科手术了”

瓷坚定且绝对得反击道“中国人穷是穷了一点,但死是不怕的。”

美同苏对视,眼神暴戾地他看着都有些心惊。这两个国家都比英国强大太多。两方冲突加剧,更是水火不容。

之后就是苏走远的脚步。瓷看着走远的苏,想着道不同不相为谋。

瓷临走前与美交流了一番,他没听清,任然恍惚。但他记得,瓷离去时看了他一眼,没有厌恶,没有同情,只有对一个时代远去的感叹。

这种眼神他熟悉,他曾经就是这么看着破碎的他的。

直到他在毁灭中赢来新生。

瓷走出去了。或许他会在将来开辟一个新时代。

那英呢,是要烂死在过去,还是抓住当下。

美把他搂的很紧,但他一直搂紧下去吗

“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法轻声说。英从回忆中清醒。“确实。”意识体良好的听力没让他忽略这句话,他咪了口茶,浅笑道。

两个上世纪的老产品同时轻笑起来。

其实我在画一个梗图(bushi?

无奖竞猜,猜一下哪个梗图

今天在逛知乎时看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喜欢米英的人那么多?”想到今年居然已经是入坑黑塔喜欢米英的第五年了,有感而发。

其实在问题底下很多姐妹都说了自己的理由,有属性般配(阳光X傲娇),历史梗(独战),养成等等。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姐妹提到的一点,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待彼此的“特别”。

米英对别人和对彼此是怎么样的呢,说说阿尔,他的性格是那种直率阳光的,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对别人的喜恶,说话都很直接,比如嘲讽露熊,也会大大咧咧地和小菊打游戏。

唯有对亚瑟,你很难在原作中说他对亚瑟是喜欢还是讨厌。有一集中阿尔说想和鲸鱼做朋友,亚瑟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这对这个傲娇来说这种直球已经可以算表白了好吧!亚瑟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直球过?!阿尔愣了一下,边笑边跑:“我才不要跟你做朋友呢”,但其实阿尔已经暴露了,有一集耀君问阿尔:“我是你的朋友吗?”阿尔回答:“我是全世界的朋友。”其实阿尔有时候很圆滑,那么这个时候答应亚瑟又何妨?更何况本家的设定集中阿尔的朋友就是亚瑟和小菊,说明他心里早就认为亚瑟是自己的朋友了,我想如果小菊问一样的问题,阿尔也会大方承认,为啥面对亚瑟期待的眼神,他就说了反话呢?

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

他害羞了!他不好意思了!他口是心非了!!!所以他逃避了!!!

对于亚瑟而言,阿尔在他的心里也是特殊的,谁能对英sir造成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亚瑟对待别人也是一样,关系一般的也会以礼相待,讨厌的直接揍(法叔)。嘴上说着讨厌阿尔,看到对方失落了又忍不住上前安慰,被捉弄了几次都不长记性。亚瑟对阿尔从不掩饰自己的关心,真的很直球了。

米英的日常相处还有点像现在的“前任文学”,他们清楚对方的性格,熟知对方的每一个习惯,在平时聊天中会不自觉说出对方的小细节,比如以前经常一起睡觉,亚瑟每次都先睡着,每年万圣节都要比赛吓到谁......但他们却不能再次成为“恋人”,不能跨越中间的那条线,多说一句都会暴露自己对对方的喜欢。

用一张图来说明我的磕点了

是阿尔这个向来直率的人的唯一一点对待他的不坦率,口是心非。

是亚瑟这个向来傲娇的人的唯一一次愿意为他打直球。

居然碎碎念了这么多,以上是我的个人看法,没有对任何CP踩一捧一的意思。米英的磕点真的我能说一天一夜,即使抛开国设,他们也依旧令人心动,我说的只是觉得很少被人提到的一点,有不同想法的姐妹也可以给我补充补充

文笔不好预警。

内容含有:普设米英、黑桃英、天使英、恶魔英、黑塔鬼英、独战英、异色英、娘塔英、眉兔、眉猫

0.

阿尔弗雷德找不到亚瑟了。

不在他喜欢的开满鲜花的花园里,不在他平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客厅里,不在他总想找机会钻进去研究司康的厨房里,不在装满了私人感情的房间里,不在放了他最爱的茶叶的柜子里,也不在他总爱去的酒吧里。

哪儿都找不到亚瑟。

或许在其他的时空里呢?毕竟亚瑟是一个魔法师不是吗?

于是阿尔弗雷德坐进了穿梭机,去寻找亚瑟。

他的亚瑟。

1.

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皇后放下手中厚厚的魔法书,抬起...

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皇后放下手中厚厚的魔法书,抬起头看向眼前走来的人:“你的速度也太慢了,下次再这样,骑士长要打你的时候我可不帮你拦着他了。”

这里的亚瑟穿了一身紫色的礼服,胸前有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头上还斜斜地戴了个小巧的紫色礼帽。因为角度问题,阿尔弗雷德还能看见他脖颈上的黑桃图案。

小皇后看到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他歪头想了一下,问道:“你不是King,你是……阿尔弗雷德?”

“你认识我?”

“亚瑟曾跟我说过你,你怎么来了?”小皇后推开了他旁边的椅子,示意阿尔弗雷德可以坐下来谈话,“你在这,那我的King呢?”

阿尔弗雷德也意识到他们一坐一站地聊天对双方颈部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坐下来,说:“我那边找不到亚瑟了,所以我来这里找他。至于King,我刚才路过他的房间,听声音应该是还在和他的形象大战三百回合。”

小皇后可以想象到那个场景,他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个笨蛋。”

小皇后挥了挥手,魔法棒就凭空出现在他手上。他用魔法棒在阿尔弗雷德头顶上点了一下,细小的光芒落在阿尔弗雷德的头上,融入他的头发里。

“很遗憾,你的亚瑟不在这里。这个魔法会祝福你尽快找到他。”

阿尔弗雷德想伸手摸摸被点了的发顶,但想到这样可能会影响到小皇后施下的魔法,便收回手,对小皇后笑了一下:“谢啦!”

在他转身就要走时,小皇后突然叫住他:“如果你再也找不到亚瑟了,你该怎么办?”

“不会找不到的,”阿尔弗雷德很坚定地说,“如果找不到,那我也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他为止。”

这个是黑桃国王的黑桃皇后。

不是他的亚瑟。

2.

“哇哦。”阿尔弗雷德好奇地捏了捏那个属于天使的光环,“这个是真的吗”

敏感的地方就这么被别人随意触碰,天使有些生气地拍开阿尔弗雷德的手:“没礼貌的家伙!谁允许你随便碰天使的光环的?!”

“哇啊,疼!”阿尔弗雷德揉揉被拍红的地方:“居然真的是天使哇?!”

天使扇动翅膀,与这个不速之客保持距离,以免他再次对自己上下其手:“你是谁?为什么会有和琼斯一样的脸?”

“这里的阿尔弗雷德也是一个天使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好的。”阿尔弗雷德双手掌心向下压,做了个放轻松的手势,“我是另一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是为了寻找我的亚瑟而来的。”

“那你也不应该乱碰我的光环。”天使不满地说。

“我的错,是我太好奇了。”阿尔弗雷德认错态度一级好,“那你见到过我的亚瑟吗?”

天使托着下巴回想了一下,说:“我没听说过有长得和我一样的人出现。”

微风携带这远处花园的香气吹拂而过,像一个温柔的恋人抚摸过脸颊。

阿尔弗雷德呼出一口气,对着天使露出一个笑容:“谢谢,那我该走啦。很高兴认识你,柯克兰天使。”

这个是琼斯天使的柯克兰天使。

3.

见到恶魔的一瞬间,阿尔弗雷德的脑中先蹦出来的是:没想到亚瑟也很适合酒红色的头发呢。之后才是:这下天使恶魔凑齐了。

恶魔朝阿尔弗雷德走过来,张开口正要说话,突然表情一变,捏着鼻子迅速后退,仿佛阿尔弗雷德身上有什么令他难以忍受的味道。

不过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恶魔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你刚刚去干什么了?身上全是那些恨不得让自己从里到外都是金色的笨鸟的,虚伪死板令人恶心的味道!”

阿尔弗雷德把手臂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低下头扯过衣领闻了闻:“刚刚遇到天使了。为什么我什么也没闻到?”

恶魔苦着脸,干脆把嗅觉封了。

阿尔弗雷德发现恶魔对待他并不像天使那样陌生警惕,于是问道:“你认识我吗?你好像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魔王大人说过你会来这里,所以我在这等你。”

恶魔翘着二郎腿坐到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上,也许是他背后的翅膀发挥了作用,阿尔弗雷德根本没感觉到他的重量。

“他要我离你远点呢,但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而且之前那个亚瑟总是在我们耳边夸你多么可爱,听得我都烦死了,我倒好奇了,能有多可爱。”恶魔伸手勾起阿尔弗雷德的下巴,微微眯起的眼睛与阿尔弗雷德对视。恶魔双唇轻启,暧昧的声音传入阿尔弗雷德耳朵:“现在看来,确实比魔王可爱。”

阿尔弗雷德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他揉揉隐隐发烫的耳朵,轻咳一声移开视线:“那我的亚瑟在这吗?”

恶魔觉得他的反应好玩,轻笑了一下,然后懒洋洋地坐在阿尔弗雷德的肩上。这回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了重量,突如其来的重力使他的肩膀差点垮下去,幸好他时刻注意着肩上那个不好惹的亚瑟,及时撑起来才没有造成惨剧——他个人的,毕竟恶魔会飞摔不着。

“嗯……他不在这里呢。就他那魔法水平来到这里还有点困难。”

“也不在吗?那好吧。那我先告辞了,恶魔先生。”阿尔弗雷德有些失望。

被阿尔弗雷德“请”到一旁的石凳上的恶魔撇了撇嘴,说:“我说啊,反正你是找不到他的,不如放弃吧,省点力气。”

“不去找怎么知道呢?世界的英雄可不会轻易说放弃。”恶魔话音刚落,阿尔弗雷德就堵了回去,“不要再这么说了,即便你也是亚瑟,我也是会生气的。”

“不放弃啊?”恶魔眼神复杂地看着阿尔弗雷德,随后好像放弃了什么似的一耸肩,“那我祝你早点找到亚瑟好了。”

这个是魔王大人的恶魔先生。

4.

“阿尔弗雷德?”英/国打开房门,看见里面的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你刚才不是……”

英/国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警惕地盯着阿尔弗雷德:“你不是美/国,你是谁?”

这里的亚瑟看上去很疲惫,明显精神不太好,脸色苍白。他应该是跟什么东西搏斗过,衣服有一点破,还沾上了点血迹。而他的腰间别着一本书。

阿尔弗雷德怕刺激到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英/国,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点:“或许你可以别那么警惕,我也是阿尔弗雷德,只不过不是这里的那个。”

英/国也能感觉到阿尔弗雷德身上的魔法波动,他迅速思考了一下,暂且相信了他的话。

“你是来自未来吗?看你的样子,我们成功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你们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两双充满茫然的眼睛对视了片刻,英/国恍然大悟:“你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阿尔弗雷德急忙说:“我可以帮忙!你们是被困在这了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让我帮助你们吧!”

去找亚瑟固然是最重要的,但看英/国的样子他们的处境肯定不容乐观。让他忽略掉他们的痛苦转头就走,他可做不到。

英/国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你走前面。”

当阿尔弗雷德完全背对英/国时,他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袭来,他躲闪不及,被击中后脑,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下去,在彻底晕过去前,他隐约听见英/国低声说:“不能再牵扯到更多的人了,绝对不能。”

这个是美/国意识体的英/国意识体。

我不是你的亚瑟。

5.

感觉到脑后一阵钝痛,阿尔弗雷德闷哼一声,睁开了眼。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别占着我的床。”

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看着眼前穿着红色军装的人,还在晕乎的大脑尚未收回身体部件的操控权,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亚、亚蒂?”

英/格/兰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中的书:“我不是你的亚瑟。”

“啊抱歉。”阿尔弗雷德尴尬地挠挠头。

英/格/兰抿了一下唇,不说话。

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这么坐立难安过,以前亚瑟再生气也都没有这么冷漠地对待过他。不管怎样这也是一个亚瑟,根据他对亚瑟各种行为反应的了解,他能猜到英/格/兰此时其实非常难过。

阿尔弗雷德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英/格/兰。

你看,走神了,肯定是在想令他伤心的那件事。

英/格/兰突然呛了一下,他抬手捂住嘴,止不住的咳嗽。有一抹殷红从指缝间落到了他腿上的书上,在书页上留下了一朵炸开的花。

英/格/兰站起来,转头就要走。阿尔弗雷德伸手抓住他。

天生非人的力气大概是每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的共同点。英/格/兰动了动手,发现挣不开。他怒视阿尔弗雷德,张口要说什么,却不可控制地呕出大口血来,最后竟然跪倒了地上,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呕出来。

“哇啊!”阿尔弗雷德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想扶英/格/兰起来,但又怕会害他再次吐出血来,便犹豫地帮英/格/兰擦去嘴角的血,“你、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英/格/兰推开他的手,满不在乎地随手抹了一下嘴:“反正又死不了,别那么紧张的样子。”

“我……”

英/格/兰打断他:“我知道你要找谁,你的亚瑟不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还听见英/格/兰小声嘀咕道:“真不知道他们送你来干什么,尽给我添麻烦。”

“你会吐血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吗?”

英/格/兰瞪着阿尔弗雷德,但嘴长在阿尔弗雷德身上,他继续说:“是因为这里的阿尔弗雷德做了什么让你特别伤心的事,而我又让你想到了他,对吗?”

不管是肯定还是否认,事实就摆在那,阿尔弗雷德迟早猜出来。

英/格/兰干巴巴地说:“没人说过你很烦吗?”

阿尔弗雷德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亚瑟倒是说过很喜欢我这么聪明。”

英/格/兰忍下想暴打他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那只是我和阿、美/利/坚的事,我不想说,难道你要逼供吗?”

“好吧,那你可以听我说一句吗?”

“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我相信他不会是真心要伤害你的,希望你也可以相信一下他。”

这个是美/利/坚的英/格/兰。

6.

这是一个有着粉色头发、蓝粉色眼睛和雀斑的疯疯癫癫的亚瑟。

“奥利弗就是奥利弗,不是亚瑟哦。”奥利弗用食指抵在阿尔弗雷德的唇上,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要吃杯糕吗?”

阿尔弗雷德本想拒绝,但是奥利弗闪闪发亮的眼睛令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亚瑟在做司康以外的甜点都很好吃,嗯......奥利弗应该也是吧。

阿尔弗雷德咬了一口杯糕,一股辣味冲上来,在口腔中炸开,阿尔弗雷德捂住嘴才没做出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的伤人心的行为。

“咳咳......为什么这个杯糕是辣的啊……”阿尔弗雷德的眼泪都要被辣出来了。

奥利弗笑得一脸天真:“因为我把王黯送的朝天椒放进去了呀。”

阿尔弗雷德惊恐地看着他:“你平时还在杯糕里放什么?!”

“唔......放过铁丝、钉子。”奥利弗认真地数手指,“还放过泻药、硫磺、老鼠药和一些动物血之类的。艾伦吃了之后过会儿就好了。”

救命!

阿尔弗雷德万分庆幸他这个只是加了辣椒,不然他还没找到亚瑟就该长眠于此了。

艾伦,敬你是条汉子!

奥利弗伸手捏捏阿尔弗雷德的脸颊:“这里没有你的亚瑟,但oli还挺喜欢你呢,要不你留下来,我们可以三个人哦。”

十个亚瑟里总会有一两个不正常的,阿尔弗雷德深刻意识到了这句话。

“……我觉得艾伦不会同意这种事情。”

“当然,同样我也不会同意,不过是逗逗你啦。”奥利弗收回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小声地说道:“要是我死了,艾伦会像你这样吗?”

阿尔弗雷德没听清,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奥利弗摆摆手,脸上还是那种笑嘻嘻的表情,“去找你的亚瑟吧,可爱的小阿尔。”

这个是艾伦的奥利弗。

7.

“我在想要不要让艾米丽解释一下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长得那么像的哥哥。”

戴着眼镜的双马尾姑娘端着茶杯,看着阿尔弗雷德。

“呃。”那张脸上没有了熟悉的粗眉毛,让阿尔弗雷德一时有点不适应,“有没有种可能,刚有的,她还不知道。”

罗莎被逗笑了,她放下茶杯,说:“你还挺有意思的。”

“谢谢,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叫罗莎·柯克兰。”

“那罗莎小姐,你有见到过一个长得很像你,但有一对粗得夸张的眉毛的男人吗?”

“很抱歉,没有见过。”罗莎有些好奇,“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吗?”

“是的,他的名字是亚瑟·柯克兰。”亚瑟这个名字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令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仿佛他把所有的温柔都放在了这个人身上,可以看得出他很爱他,“我现在在找他。”

“他不见了吗?这真的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抱歉啊,我帮不了你。只能祝你能尽快找到他。”

“谢谢你的祝福,罗莎小姐。我能问一下你和艾米丽的关系吗?”

罗莎的脸有点红,她说:“是、是恋人关系。”是要把对方放在心尖上的关系啊。

“那我祝罗莎小姐和艾米丽小姐长长久久啊。”

这个是艾米丽的罗莎小姐。

8.

没事千万不要惹兔子,被兔子蹬了一脚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阿尔弗雷德捂着被蹬了的小腿。眉兔立在不远处盯着他,似乎时刻准备着再给他来一口。

真的没想到这里的亚瑟是一只兔子,而且还是只垂耳兔。

“我真的不是冒充的,我是另一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啦!”阿尔弗雷德看眉兔那架势,自己不能解释清楚可能就真的会被这只垂耳兔整个半残。

眉兔警惕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举手投降,一脸真诚:“真的,我只是来找我的亚瑟。你有看见过一个比你高的,长得和你一样的人吗?”

眉兔盯了他一会儿,转头把掉到地上的袋子捡起来背着。他说:“姑且相信你了,别想搞什么动作,我可是森林最强魔法师。”

阿尔弗雷德见警报解除,松了一口气。

“那森林最伟大的魔法师,您可以帮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人吗?”

眉兔眼珠子一转,指向旁边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大袋子:“你帮我把这个搬回家,我就帮你。”

“成交。”对眉兔来说搬起来很艰难的袋子,对阿尔弗雷德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轻松地把袋子甩到肩上扛着,“你来带路。”

眉兔的家离这里不是很远,阿尔弗雷德把袋子放下时,眉兔朝他招了招手。

“脑袋过来一下。”

阿尔弗雷德顺着眉兔的意思低下头,因为距离较近,他隐约看见眉兔颈侧有抹淡淡的红色,阿尔弗雷德仔细看去——是一圈牙印。

随便想想都能猜到是谁干的。

头发被拉扯的感觉使阿尔弗雷德回过神,眉兔拔了一根他的头发,然后变法似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装有绿色液体的小瓶子,将头发塞进了瓶子里。

头发迅速被液体溶解和液体混合在一起,然后化作一团绿色气体冒出来。

气体在半空中茫然地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呼”地散开了。

气体散开的瞬间阿尔弗雷德不由地心猛地一跳。

眉兔:“他不在这个世界,如果在其他世界那我没办法找了。”

阿尔弗雷德捂着脸呼出一口气:“谢谢。”

这个是大尾巴狼的垂耳兔。

9.

一个人和一只猫沉默地对视着。

阿尔弗雷德张开口,愣愣地说:“……猫居然有粗眉毛?!”

眉猫明显能听懂人类说话,它怒不可遏,跳起来狠狠踩了阿尔弗雷德一脚。

“我错了我错了。”阿尔弗雷德哭笑不得,他迅速认错,并献上高超的撸猫技术以平息猫大人的怒火。

阿尔弗雷德轻轻地按揉着猫咪的身体,感受到手下温暖柔软的触感。

“你是这里的亚瑟吧?”

眉猫:“喵——”

“我的亚瑟在这里吗?”

眉猫摇了摇它的尾巴。

“你说……我还能找到他吗?”

眉猫抬头蹭了蹭阿尔弗雷德的手腕。

阿尔弗雷德吐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

“你说的对,不能放弃,这么消沉怎么行呢!”

眉猫眨眨眼,小跑到一个房间门口前,然后转过头示意阿尔弗雷德跟上。

阿尔弗雷德:“怎么了?”

他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要带我看什么东西吗?”

眉猫抬爪敲了敲门,阿尔弗雷德按照它的意思握住门把手。房门打开,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10.

“真的要这样吗?”

在黑暗中,阿尔弗雷德隐隐听见有人说。

几乎是一样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只能这样了,没有我们,他不可能再找下去了,但我们也不可能跟他一起给他提供能量。”

“可惜了,oil还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呢~”

谁?

“其实我还是觉得送他回去是最好的。”

好熟悉的声音……

“那样对他未免也太残忍了。”声音的主人叹了口气。

是谁?好熟悉,到底是谁?

“眉猫那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们可别动歪心思,按照计划进行。”

“是——放心吧小皇后——”

亚瑟……

这是阿尔弗雷德最后的意识,然后他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中。

end

阿尔弗雷德猛地睁开眼。

亚瑟收回手:“醒了?刚想叫你起床的。”

见阿尔弗雷德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亚瑟伸手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晃了晃:“阿尔?”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亚瑟。

“等下阿尔弗雷德,你干什么!你放手,阿尔!”亚瑟推着阿尔弗雷德的脑袋,感觉到他抱得越来越紧后索性放弃了,抬手回抱住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整个人钻在亚瑟怀里,他紧紧抱着亚瑟,好像要把他挤进自己身体里。亚瑟感觉到恋人的不安,他哄小孩似的轻柔地拍着阿尔弗雷德的后背。

在亚瑟温柔的安慰下,阿尔弗雷德逐渐放松下来。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立即从亚瑟怀里出来,乖巧地做好,他的耳垂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微红,手也不安分地挠挠头:“诶嘿……亚瑟……我……”

亚瑟拍拍阿尔弗雷德的头:“你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突然这样。”

回想起梦里的内容阿尔弗雷德就一阵害怕。

“我、我梦到我失去了你,然后我找了好多地方,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你,最后也注定找不到你了。”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很害怕,所以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然后反应就有点大。”

亚瑟“噗”地笑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撒娇似的抱怨道:“你怎么还笑我?我是认真的啦!”

亚瑟又笑了一下,他伸手抱住阿尔弗雷德,揉揉他柔软的金毛:“我只是笑你会在意一个梦而已。放心吧,梦都是假的,我就在这里。”

“嗯。”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抱着亚瑟蹭了蹭。

他忽然闻到了什么:“等下,这什么味道?”

亚瑟也闻到了,他茫然地与阿尔弗雷德对视片刻,然后反应过来:“不好!早餐还在微波炉里!”

厨房十分配合地传出一声“砰——”,亚瑟急忙起身去抢救。

阿尔弗雷德收拾好出来时,就看见亚瑟对着餐桌上两盘糊成坨的东西扶额反思。

“这个月第几个微波炉了?”

“三个。”亚瑟一脸悲痛,“我当时就该先推开你,而不是忘记微波炉里还有早餐。”

感谢看完的你,比心心~

关于内容:

小皇后、恶魔、英/格/兰、奥利弗、眉猫和亚瑟互相认识,因为亚瑟某次尝试的跨时空魔法,但是眉猫和亚瑟都不能让自己跨时空,只能通话,其他人却可以做到,但是不经常用。

而天使、英/国、艾米丽、眉兔和他们没有联系,所以不认识穿越的阿尔弗雷德。

这里的英/国和英/格/兰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英/格/兰和其他世界有联系,但英/国没有去联系。

在阿尔弗雷德的世界里亚瑟已经因意外去世了,阿尔弗雷德接受不了,所以大脑把这个记忆掩盖了,变成了亚瑟不见了(啊好像某种意义上和去世也差不多)。

然后是阿尔弗雷德的状态,连续找了好几个世界阿尔已经从刚开始的坚定转变成迷茫了,到了眉兔那很明显累了,到了眉猫的世界时已经开始质疑自己能否找到了,虽然他是坚定要找到亚瑟的,但是一连串的打击使他的心情难免的产生影响,这也是各个世界亚瑟们能施下那个魔法的原因之一(什么魔法看下面有)。

阿尔弗雷德的穿梭机只够他穿越一次的其实,后面能穿越是各世界的亚瑟的魔法帮助的,这也是为什么英/国会在阿尔身上感觉到魔法波动。

小皇后主张不让阿尔弗雷德想起那段掩盖的记忆,所以想让他在穿越中逐渐忘记目的(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

恶魔主张让阿尔弗雷德面对现实,所以在阿尔弗雷德来到他的世界时他施下的魔法是让阿尔回到自己的世界,但小皇后的魔法还在作用,所以歪掉了。

英/格/兰嘛,在阿尔被英/国送到他那后他就找小皇后了解到了情况,虽然心疼阿尔弗雷德,但还是容易因为他想到刚打完了独战的美/利/坚,所以表面上温柔不起来。

奥利弗纯粹看阿尔这么执着,想看看他还能执着到什么时候,所以施下的魔法是继续帮阿尔穿越(恶魔的魔法一对二惨败)。

到了眉猫那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施下同一个目的的魔法,所以最后的结局可以认为是其他世界的亚瑟施法成功,阿尔弗雷德永远留在美好的幻境直到寿命尽头。

当然也可以认为这一切是假的,它确实只是阿尔弗雷德的一个奇幻的梦,他的亚瑟其实根本不会魔法,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亚瑟也没有遇到意外,他们还要好多年的时光可以一起牵手走下去。

国设小甜饼笨蛋情侣全文4,5k+

Summary: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美国用他和英国的结婚纪念日来保证。

“Morning!”美国拖着行李箱按开英国家里的指纹锁,一脸的阳光灿烂明媚无邪。

唔,然后他就被英国家里左一堆右一堆的杂物吓了一跳。

哦,大概在三点钟方向躺着一个牧羊犬那么大的纸箱子,照片和相机从那个纸箱子里的邮票堆里突兀地发着抖;十点钟方向则是一大团毛线球,这里勾一下那里勾一下好像可以自己织成一件毛线衣;再来看看,呵,七点钟方向真的散落着一件又一件、一件又一件的毛线衣,从他的经...

哦,大概在三点钟方向躺着一个牧羊犬那么大的纸箱子,照片和相机从那个纸箱子里的邮票堆里突兀地发着抖;十点钟方向则是一大团毛线球,这里勾一下那里勾一下好像可以自己织成一件毛线衣;再来看看,呵,七点钟方向真的散落着一件又一件、一件又一件的毛线衣,从他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英国自己织出来的东西。

这真是太反常啦,想象一下,英国,对,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家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会乱成这样!

“你被妖精袭击了吗?”美国小心地避开洒落一地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小玻璃珠子大声地问。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很大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垮在了地上,然后还有噼噼啪啪一阵响,好像有人在二楼放鞭炮。

美国怀着猎奇的心理凭借007的过硬本领绕开所有的障碍物靠近楼梯准备一探究竟。

“很抱歉地告诉你——不是!”于是那边的英国黑着眼圈从二楼的楼梯口探出头来施舍给了好动的美国青年一个眼神,声音拖的长长的,好像就在明晃晃地说——“瞧!哪里来的白痴!”不过他翠绿色的眼睛像英国本土十二个月的雨季里被雨水打湿的草一样蔫儿吧唧的,看起来就像是被克蠕利还是克劳利恐吓多年的瑟瑟发抖的茂密绿植。

他手里正抱着一个大纸箱子,里面看起来是一些相框小球之类的东西,还有一条长长的荧光绿类似于彩带的东西垂下来,应该是某次圣诞节的装饰品。

“哦。”美国挠了挠呆毛:“那是你准备搬家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你要搬到哪里去?离这里远不远?要不要我帮忙?”

英国张了几次嘴都被美国连珠炮弹一样的发问给憋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的白眼翻不回来准备扭头就走,结果纸箱子没抱稳——“哐当”一声,那些相框啊什么的骨碌碌地滚下楼梯奔向一楼的杂物,而美国本人则顶着那个掉下去的纸箱子茫然地朝着英国的方向看(或许不能算是“看”,因为英国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啪嗒”一声,又一个小球从纸箱子里掉出来砸到了美国脚上。

二十分钟后,美国脑袋上顶着一个冰袋瘫在英国客厅里那个他千挑万选出来的软得真的可以陷进去的布艺沙发里,周围躺着的都是英国没来得及收拾的杂物。至于英国本人呢,哦,他正在医药箱里寻找可以消肿的药。

“我要提出抗议!”美国气哼哼地说,他的脑袋现在还是有点嗡鸣,好像有人热情洋溢地在他耳边弹奏《野蜂飞舞》,这感觉就和他小时候爬到树上去捅马蜂窝的那一刻成群结队的马蜂向他涌来的那一刻一样。他想起了那位可爱可敬的女作家的至理名言——“在一个夏夜爬上山巅,看成群的星星向我涌来”。

“如果抗议有效,那你随意。”英国终于找到了一瓶外敷药,谢天谢地没有过期。他拿着药坐到他不止一次想要换掉的沙发上,伸手把美国头上的冰袋拿下来,捏住药管的末端,娴熟地用食指蘸取了一点白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美国额头上肿得老高油光水亮的包上。

英国难得下手轻了一次。

药膏的·触感很清凉,而他的指腹比药膏的温度略高,柔软的触感轻轻按在美国被砸肿的地方,带着清凉弥散着淡淡薄荷味的药膏按压着带着灼热的疼痛,美国只要抬起眼睛就能看到英国的两个黑眼圈和那一双冷季草坪一样的绿眼睛。

他正在专注于美国的伤,而美国专注于他。

“你现在看起来至少有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了。”手长脚长的美国青年从茶几上捞了一颗糖拆开包装丢到嘴里,忘记了观察那个包装上鲜明的“madeinEngland”,于是奇异的薄荷味与葡萄味混杂着司康独有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有如一颗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美国窒息了一秒钟,以最大的努力忍住自己呕吐的欲望。

“可能是被十只松鼠钻到被窝里去了。”英国微微抿着嘴唇,这样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柔和,美国觉得自己稍微一抬头就能亲到他。

“我来猜一猜——”他“咔嚓咔嚓”地把糖咬碎,然后艰难地做了几次吞咽动作:“你丢了东西?”

英国没有回答,用力按了美国额头上的包一下。

“你在家暴!”美国龇牙咧嘴地弹起来,差点撞到英国的下巴——然后他恍然大悟地亮起了海蓝色的眼睛:“你真的丢东西了我就知道你这样的老年人收不住东西!让hero来帮助你!”

英国慢条斯理地把手上沾到的一点白色药膏拿纸巾擦掉,指腹被用力地搓出一点粉红色,然后他抬起绿色的眼睛,笑着看向头上肿着包的美国小男孩:“我亲爱的美国先生,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你甚至都不知道我丢了什么东西。还是,你已经被你的漫威荼毒了脑子?觉得有一个披风就可以当世界的英雄了?”

“英雄们的共性确实是这样。”美国摊开手:“可我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披风。好吧,我依然可以当你的英雄,拯救不了世界的话来拯救一个失眠患者也是挺好的选择——所以,你丢了什么?”

“我给你找一下绷带。”英国突兀地站起来。

“wait!”美国拉住英国的袖口,美国青年的体温好像夏威夷夏天的太阳,炽热温暖,把多雨的岛国烫得瑟缩了一下。

“首先作为常识的普及:肿了一个包应该是不需要绑带的,right?还有,你为什么要岔开话题?我以DC的名义向你保证,我绝对会帮你把东西找回来,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

英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给了美国的脸一拳。

“好吧小英雄。”英国笑容可掬地弯腰看着再次眼冒金星的美国男孩,翠绿色的眼睛像几个世纪以前从东方一船一船运过来的翡翠玉石:“现在我们先把东西都搬回去。”

又是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英国的家里恢复了它应该有的样子,就像是整套烤瓷的珐琅茶具和印着可口可乐商标的咖啡杯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并且肉眼可见出茶杯的为难的样子。

英国在客厅里架起了坩埚。

“你要做王耀家里的那种火锅吗?”美国回忆了一下红油汤底的香味。

“……”英国真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不知道冥想盆吗?我来看一看我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于是仍然不知道英国丢了什么东西的美国就凑到了英国边上盯着微微翻滚着银色热气的坩埚。

英国拿魔杖抵住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牵引出以小段银色的细丝,将它们投放到冥想盆里面。

银色的碎片像是他们在盖茨比剧组客串的时候时看到的烟花那样从坩埚里溢出来,像一场落在白金汉宫里的初雪,在初上的华灯里隐逸着轻盈的梦境。他们被银色的细碎光亮一点一点围起来,笼罩进银色的静谧梦境里。

“这是……昨天?”英国和美国一起站在温莎堡的花园里,他们看见昨天的英国和女王坐在花园里喝茶。

的确,仿佛是为了响应英国的话,“昨天的英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大声地响了起来,铃声是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第四乐章。

通话过程中他的眉头微微地蹙起,仿佛真的很可惜这次下午茶,但是嘴角却难以察觉地弯起一个代表愉快的弧度,挖苦美国的声音也很轻快。

“我们跟上他。”英国有点不自然地看着自己。“他,嗯,我是说,我昨天这个时候回房间收拾了一趟东西,或许我把那个东西落在温莎堡了。”

于是他们迎着英国记忆里铺满了蔷薇香的熏风和被绿叶遮掩得温和友好的阳光进入温莎堡里,跟着“昨天的英国”走上长长的旋转楼梯,大理石的地面上浮动着蔷薇的花影。

“我好像没有来过这里。”美国前脚踏进英国的卧室,后脚就发出了疑问。

“貌似是的。”英国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还在这里摆了我们的合照?”美国指着金色壁炉上面的相框问。那好像是他和一个某一年去塞舌尔度假的合照,应该就是凯特王妃和威廉王子蜜月的那时候,他和英国也愉快地去度假了。

相框里的美国搂着绿眼睛的看起来有点冷脸的英国人站在阳台上,背景是棕榈树和一层一层拍打到金色沙滩上的浪花。

“只是随手摆上去而已!”英国强调着“随手”这两个字,耳朵尖泛出三月桃花一样的一点粉红色。可他翠绿色的眼睛那么平静,好像就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美国弯腰飞快地亲了一下英国的额头,于是他看见英国耳垂上的红色蔓延到了整只耳朵。

“只是随口亲一下而已!”阿尔弗雷德眨眨眼睛。

亚瑟柯克兰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我的东西没有留在这里,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于是银色的光点又包围了他们,像一千只一万只的萤火虫映亮了美国蓝色的眼睛,好像是世界上最纯粹的湖水,英国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微微扭过头去,美国却握住了他的手。

阿尔弗雷德的体温好像永远比亚瑟柯克兰高,像是一个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毛茸茸的拉布拉多用力地靠近恒温冷血的爬行类动物,喉管就放在蛇的獠牙下。可现在阿尔弗雷德的拇指轻轻按着亚瑟食指的关节。

银色的光散去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纽约街头。就在华尔街铜牛的边上。

“一个月以前?”美国揽住英国人的腰。这好像是他们一个月以前的那次约会,额,就是大家聚在纽约开一个短会,会议结束以后英国当然就被他打包带回了家,然后他叫KFC送了一份全家桶,加上大杯加冰可乐,再配一部经典的爱情片子。由于那天刚好在情人节前后阿尔弗雷德还送了一个泰迪熊布偶给英格兰,他还亲手在那个蓝眼睛的泰迪熊脖子上系了一个绿色的蝴蝶结。

“你的东西落在纽约了?”美国疑惑地看向英国。

“如果纽约都没有那就真的找不到了。”英国的语气有点失落。

过了几秒钟,他们看到穿着飞行员夹克的阿尔弗雷德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从某个地方闪出来然后闪进旁边的一家Starbucks,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金发绿眼的英国人。

亚瑟柯克兰看到阿尔弗雷德那条大红色的围巾之后明显有一秒钟的抗拒,但半秒之后他就被阿尔弗雷德抱了一个满怀并且两个人高调地手拉手从Starbucks里出来完全没有一点保护国家意识体隐秘性的自觉。

画面几闪,直接快进到阿尔弗雷德领着亚瑟柯克兰进他们纽约的安乐窝的那一刻。

“那个东西是不是和我有关?”美国问道。

英国装聋作哑。

说实话,看着自己、曾经的自己亲亲热热真的不是太好的体验,尤其是当你脸皮不是那么·的厚的时候。

英国和美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月前的自己们看着看着电影就滚到了一起,动作激烈地打翻了那杯超大号加冰的可乐,红褐色的液体滴到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亚瑟想推开阿尔弗雷德去清理干净,后者却把他重新按回去说待会再说。

英国实在是没眼继续再看下去,在衣服一件一件乱抛的时候就带着美国仓皇地从冥想盆里撤出来,耳朵上的红色顺势蔓延到了他的脸上。

美国维持着纯良的样子看着英国,说不定正在回顾那个美妙的夜晚。

“咳……那个……”英国有点心虚地别开眼睛:“我就是找不到你送给我的那个泰迪熊了。你回纽约了记得帮我找一下。”

美国愣了三秒,突然“哦”地一拍脑门,把行李箱拉开,扒拉出来一只蓝眼睛绿蝴蝶结的泰迪熊:“是这只吗?”

“你……”一口气在英国喉咙里堵得不上不下,他努力地使自己正常地呼吸:”你干嘛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我忘了。”美国露出那种自己汉堡包里的火腿肉被抢走了的眼睛湿漉漉的大狗狗的表情。他知道英国最拿他这个样子没办法。

“情人节快乐,亚瑟!”美国把泰迪熊塞到英国怀里,顺便亲了他一口。

“现在该过白色情人节了傻瓜!”

End

克劳利那里和《好兆头》小小的联动了一下

米英是什么样的笨蛋情侣我就喜欢什么样的笨蛋情侣!所以说笨蛋情侣就是很好磕啊啊啊啊

提前祝我的亲友0215生日快乐以及祝有情人或者没有情人的你情人节快乐!

英伦猫咪们的相亲相爱

小奶猫亚蒂

Summary:小奶猫是躲不过被哥哥们叼后颈的命运的。

客厅添了一个猫爬架,家里四只猫咪都对此爱不释手。

作为一只两个月大的小猫,亚蒂相当羡慕长手长脚、身姿优雅的猫咪们——比如在他那三个在架子上翻滚跳跃的哥哥。

可是他太小了,亚蒂把圆圆的小脸埋在胳膊里,叹气。

这样唉声叹气的日子没过多久,在一次奔跑训练中,亚蒂惊讶地发现他并没有摔倒。

于是,他信心十足地看着眼前的猫爬架,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站在最顶端的样子。

可是攀爬远没有在平地上走路、跑步一般简单。虽说爬树是猫的天性,但自从亚蒂出生起,他就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举动,甚...

可是攀爬远没有在平地上走路、跑步一般简单。虽说爬树是猫的天性,但自从亚蒂出生起,他就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举动,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树。

没关系,他今天爬上去一点点就是进步了,亚蒂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别放弃,为了以后他可以在大树上跳来跳去。加油,这就是第一步!

亚蒂的小爪子正小心翼翼地在柱子上挪动时,一只红黄色花纹的猫走过来。

“亚蒂,要睡觉了。”

“不要,我有事要做。”

“你一个还没鸡腿大的奶猫能有什么事?”帕特里克把他从柱子上扒拉下来,在他看来,刚刚亚蒂就是闲来无事在磨爪子。而熬夜这个毛病小猫是屡教不改。所以,他坚定地认为亚蒂是在找借口。

亚蒂在地上打了个滚,相当生气:“我才不告诉你!我不要去睡觉!”

帕特里克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咬住他的后颈就要把他拖走。

“喵!啊……”亚蒂气得大叫,他四脚并用胡乱扑腾。

帕特里克躲避着亚蒂的乱咬(虽然没长几颗牙,但咬猫/鸟确实很疼),迫不得已松了口。

但亚蒂还没来得及跑,他就调整姿势咬住小猫的背,继续把猫往后拖。

“啊啊啊!”亚蒂看着视线中越来越远的爬架反抗愈发激烈,一边挥舞着小短手,一边冲着哥哥吱哇乱叫。

帕特里克措不及防被糊了一巴掌,气急:“我不管你了,你就别睡!”

亚蒂没理会他气得炸毛的哥哥,一扭身,欻欻地跑回去。

斯科特在架子顶端伸了个懒腰——他刚刚睡着了,隐隐约约听见了他们的争执。但当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时,又在下面看到了独自一人的亚蒂。

说实话,他不认为现在很晚、必须要睡觉什么的,但在幼弟面前,他还是忍不住拿出一副兄长的态度去教育对方。

于是,斯科特轻轻一跃从顶部跳下,然后用头把亚蒂顶了个跟头。

“嘶,”亚瑟一个翻身起来,紧紧抱住柱子,朝斯科特呲牙。

“去睡觉。”斯科特懒洋洋地打哈欠。

“我不!”

“小孩子不睡觉会得病”

“哼!”亚瑟扭头背对他。

“……你看看你的个子是不是还没有长,小心最后成了个矮脚猫,到那个时候就等着弗朗茨嘲笑你吧。”斯科特也不想废话,直接威胁他。

亚瑟想到邻居家那只讨厌的鸟犹豫不决,但他马上又清醒过来:“你又在骗我!威廉说矮脚猫那是天生的,我以后绝对会长得比你高!”

斯科特一点一点失去了耐心,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帕特里克会和亚蒂吵起来了,这小孩可真犟。他拧着眉,上前一步想要叼住弟弟的后颈。

亚蒂毫无疑问地剧烈挣扎起来。

“我不睡觉,我要爬架子!我要爬到最上面!”

亚蒂眼神坚定、死扒着柱子,指甲勾着木头上的棉布。

斯科特看了他泛白的指甲,沉默了几秒,最后冷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小孩子真烦!”斯科特对水盆旁的帕特里克说,“他简直就像架子上的一张狗皮膏药,扒都扒不下来。”

“架子?那个架子?”帕特里克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

“嗯,”斯科特舔着水,含糊不清地应声,“他不是想爬上去?”

怪不得这几天亚瑟抱着它不撒手。帕特里克想到这里有点心虚,“咳,”他假装咳嗽几声,“他爬到一半,我好像把他拽下来了。”

“啧,那么高一点都爬不上去。”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他腿才有多长。”

……斯科特思考了几分钟。

“好吧好吧,看他那么费劲,爬不上去都不睡觉,还是让我去帮帮他吧。”

他们回到猫爬架旁,却没看到任何猫影,所以他们在家里绕了一圈。

“亚蒂,”帕特里克喊着幼弟的名字,“别生气了,哥哥们可以帮你爬上去。”

“别瞎嚷嚷,”威廉老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趴在窝里呵斥两猫,“大半夜的小声一点,不要把亚蒂吵醒。”

斯科特皱眉看着他身下一点露出的几撮白毛。

帕特里克撇嘴,两猫就这样贴着威廉趴下。

突然白毛在空气中动了动,一颗小脑袋从威廉怀里探了出来。

“唔。”六只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小猫挥舞的小爪子,在他们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亚蒂伸了个懒腰,吧唧一下嘴,小脑袋又埋在了猫窝中。

第二天的客厅很热闹。

亚蒂的小爪子努力够着猫爬架上的一个分叉,他的下面被斯科特和帕特里克一左一右地支撑着。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已经很高了,”威廉在下方看着这个摇摇晃晃的猫咪“金字塔”,十分担心。

但他没想到的是,率先反驳的猫不是亚蒂——只见帕特里克眉毛一竖,义正严辞地说:“做事要一鼓作气。这才到哪,要爬我们就要爬得最高!”

好吧好吧,威廉叹息过后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亚蒂的动作,生怕小猫一不留神摔下来。

“呼,”亚蒂兴奋地在猫爬架顶部跳起来,“我做到了!我终于爬上来了!”

“哎,”帕特里克摸摸额头上的汗,累得说不出话。

斯科特也累得不轻,抬起手拍了两下爪子,就算是对弟弟的鼓励了。

“太棒了,你真厉害,”只有威廉在捧场,“所以现在可以下来了吗?”

“……”亚蒂看着下方的地面,脚稍稍向后缩了一些。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从上面看这个高度居然有这么恐怖。

最后,威廉摸摸垂头丧气的小猫咪——他刚刚被斯科特咬着后颈带了下来。

End.

※国设USUK

※关于暧昧期的双向奔赴,但有一方直接冲过头了

※提前祝夜空中最帅的美利坚星星生日快乐

喜欢总是轻松快乐,唯有爱能令人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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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件事虽然没有正式到需要被写进联合国宪章里,但绝对是每一位国家意识体比记联合国宪章要记得更清楚的常识。

无论你在工作层面上是敌对英国还是亲近英国,在私下交际上是与亚瑟·柯克兰熟悉还是与亚瑟·柯克兰陌生,你都会或多或少地注意到...

无论你在工作层面上是敌对英国还是亲近英国,在私下交际上是与亚瑟·柯克兰熟悉还是与亚瑟·柯克兰陌生,你都会或多或少地注意到那个蓝眼睛青年近百年如一日地、嘴上说着希望不要负责但没有哪一次丢下英国不管,注意到他和英国的关系与大多数意识体不同。

“太奇怪了,让人感觉很有兴趣观望下去,如果能看到他们因为对彼此的感情而心理扭曲、崩溃、像倒霉蛋一样号啕大哭的丢人场面就更好了。”

俄罗斯给出了如上的评价,环顾四周,笑眯眯地寻求赞同的回应。

因此,能够听到俄罗斯这番言论的只有法国和中国两人。

法国——他虽然平等地讨厌着亚瑟·柯克兰和阿尔弗雷德·F·琼斯(好吧!或许亚瑟·柯克兰更讨厌,因为他是傲慢又无趣的英国人),但不幸地无法掩饰自己内心对他们的个人友谊、认同和偏袒——倒吸了一口冷气,无奈地说”俄罗斯你又开始说些让哥哥我后背发凉的话“,然后小声咕哝了一句”还是别扭曲比较好,美国心情不好,就不会和我一起练冲浪了”。

中国则反应迟了好几拍:这并不是因为他很没有礼貌,不把伊万·布拉金斯基当回事,恰恰相反,在这场会议里,属他最把伊万·布拉金斯基当回事。

这是因为他在筹谋着给自己再养一只猫,这次不用古代人物的名字,他要叫它王闪闪或者王明亮。

总之,中国在看一大堆备选猫片,努力地从中筛选出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只,因此对美国、英国以及美国和英国的粉红泡泡的八卦欲大为下降——

“噢……好,扭曲,不扭曲,随便……”

他心不在焉地说,开始纠结要买深色毛皮的猫还是浅色毛皮的猫。

“不过感情很深倒是不假。英国早就越界了,不是吗?就以我对他那点儿浅淡的了解都能看出来,他在为了美国而忍不住像一个人类一样去爱。至于美国有没有越界——你们说呢?”

他实在是太不专注于这场对话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把音量控制在小声交流的范畴内,也没有注意到美国就在他抬眼就能瞟到的地方一把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正和嘴巴已经张成O型的法国面面相觑。

“他全听到了。”

法国喃喃说,用文件夹挡住嘴巴憋笑。

听到这话,中国总算放下了平板,舒展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已经过了会为任何社死、乌龙等生活插曲而感到尴尬的年纪,并不介意美国听到了他刚刚所言的全部内容。

五分钟过后,英国从茶水间回来,亢长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会站什么立场的会议令人难熬地继续。

俄罗斯照例不屑美国的意见,美国照例无视俄罗斯的不屑,而法国真的快要睡着了,并在把票投给美国之后闭上了眼睛宣告下班。

这场会议唯一值得费点笔墨说明的,就是英国的吐槽频次有所减少。

这主要是因为他昨晚跟法国出去喝酒、今天还沉浸在第无数次“怎么我又被美国从酒吧接走了太丢人了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的心情低落环节,暂时未恢复平时的毒舌功底,但出于别扭却温柔的谢意,每个人都注意到他从茶水间回来时给美国带了咖啡。

会议结束的时候,美国的咖啡刚好喝完。

俄罗斯注意到他眼底闪着光芒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对中国的那个问题有了答案。

不知道当事人是否有意识到,但俄罗斯认为,他年轻优秀的对手——美国,确实对英国怀抱着人类的温情。

伊万·布拉金斯基在脑海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对琼斯能够拥有如此温情的能力,感到一丁点儿、只是一丁点儿羡慕。

毕竟,他在被妹妹把门锯开的时候、在洗澡前一圈一圈地解下围巾面向落地镜的时候,总会感到自己对爱的概念是如此迷茫又模糊。

正如法国所说,美国确实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中国对他和英国关系的那番评价。

英国早就越界了。

Britainhascrossedthatlinelongtimeago.

联合国五常意识体都能说得流利、可以在五人会议上无需配备翻译人员地沟通的语言只有英文,而英文是他的母语,中国今天的音量也足够大足够清晰,他一个词都不可能听错。

如果这话是法国、西班牙或者普鲁士说的就好了。

他们三个跟英国太熟悉,也太爱拿英国寻开心,很可能想要为英国的个人感情制造一些有夸张成分的传闻。

但这话偏偏是出自向来和西方意识体们私下交情淡淡的千年东国。

如果在联合国里给“了解亚瑟·柯克兰(而不是英国)的程度排名”,王耀一定排在下游;如果在联合国里给“想拿亚瑟·柯克兰的感情开玩笑的程度排名“,王耀一定排在倒数。

因此,美国尽管表面上无视了那三个人的”闲聊“,并在接下来的议程里表现一切如常,但他的大脑还是划分出了一个走神的模块,专门用来思考亚瑟·柯克兰和阿尔弗雷德·F·琼斯之间的感情。

早就“越界”了,是有多早?

在中国眼里,英国对他的姑且称作为爱的感情,是追溯到了哪个年代?

在中国眼里,亚瑟深深爱他,竟然不是猜测,而是事实、是常识!

想到这里,在会议后的休息室里心满意足地接了一大杯可乐的美国,感到杯子里碳酸饮料失去了一半令人澎湃的凉爽味道。

和宿醉后可能稀里糊涂的英国不同,美国对昨夜的情形记忆犹新。

英格兰青年摇摇晃晃地从吧台走下来、毫无防备地栽进他怀里,开始高声咒骂华盛顿和汉密尔顿(他再一次悄悄同情自己的国父们,在天堂闭眼小憩都会被柯克兰吵醒的),而他非常熟练地稳稳接住了对方,向一旁喝了三瓶但头脑依旧清醒的法国抱怨了一句”我怎么还没辞掉这份专属接送员的工作“。

“哦,你说呢?”

法国眯起眼笑了,举了举摇晃着紫红色酒液的玻璃杯向他致意。

“美国,当我说你粗鲁的时候你从来都左耳进右耳出,但今天我想说,你是个温柔的人,至少对被你搂着的粗眉毛醉鬼来说。”

“谢谢,但我还是打算把你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美国回给他一个笑容,轻轻摇晃了一下骤然安静下来的英国的肩膀,确认对方今天的状态是不能自己走路,便把瘫软在他臂弯里但完全没什么重量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声色喧嚣的位于伦敦市中心的酒吧。

他在海外当然没有自己的车,但英国好心的秘书借了他一辆,于是,他把想要当欧罗巴酒王但总是失败的英国安顿在副驾驶,熟练得令人哭笑不得地开回了英国的家。

接下来的一切依旧按照常规的醉酒处理流程:

美国把英国抱进主卧,给他脱鞋、盖被子、喂两口家中常备醒酒药,对着空气高喊三遍“嗨,我真的很害怕,拜托了,幽灵啊精灵啊,所有英国家里稀奇古怪的朋友们,你们今晚不要显灵好吗”。

最后,美国在隔壁的客房心惊胆战地休息、想了起码三次“要不要和英国一起睡”,但是忍住了......

老天啊!

复盘了上一夜的经历的美国意识到,除了法国说的那两句很多余、他根本不在乎的话之外,昨晚的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而是今年起码已经重复了三次的例行公事!

在美国所知道的任何国家之间(虽然,他承认,他根本没兴趣了解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都不曾有这样双向的、特殊的私人关系——

所有他们这样的人,早就把自己绝大多数的情感和自己身下的土地捆在了一起。

和谁成为盟友就对谁说“嘿,我们一起玩儿吧”;想要买谁家的东西就说“喂,我可以来你家参观吗”;如果有了要一刀两断的那天,会高声地说“喂,你滚蛋吧,拜拜”......

美国算是不爱合群的家伙,但他也承认,他对有些国家产生了“类人感情”。

日本是他的朋友,他有好多好玩的游戏、好看的动画片和好吃的小零食,他虽然有时候正经得可笑,但很好相处;

这些类人感情是从不让他顾虑或纠结的,给他带来的都是些快活的、纯粹傻乐的回忆,算是繁忙政治生活中的一种短暂喘息,没有也行,但有的话更好。

那,他和英国,是否符合这“类人感情”的定义......

我为什么不只和他一起度过轻松的时光?

我为什么把他麻烦的、不令人愉悦的醉醺醺部分也主动承担在自己肩上?

在美国向自己提问、开始顾虑和纠结的这一刻,标答已经呼之欲出。

“我很明显吗?”

软绵绵的飞飞兔犹豫了片刻,显然是在为是否说实话而感到纠结。最终,它按照许多童话书中的倡议,选择了诚实:

“很明显。”

英格兰青年的神情立刻慌乱起来,好像已经有想要翻找出魔法书删除方才行为的冲动,薄荷飞飞兔见势不好,连忙安抚地补充:

“不过没关系,亚瑟,你从来都这么明显,而美国人什么也没看出来!”

“是吗?”

“已经这么久了,亚瑟。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你喜欢的这个超大国,搞不好在恋爱方面,是超大笨蛋呢。”

薄荷飞飞兔晃了晃软绵绵的耳朵,很替英国忧愁。

而坐在英国肩膀上的棕仙也憋不住话,急着表示了赞同:

“如果你的感情外泄可以量化,我看伦敦已经多出一条泰晤士河了。”

“而你的美国小男朋友,在把喝醉的你送回家的时候除了声音发抖地跟我们说不要显灵之外,从来没想过坐在你的床边偷偷给你一个吻,更别提吐露几句心声了。”

棕仙过于直白的“美国小男朋友”一词瞬间烧红了英国的脸颊,他像真的被烫到了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不是我的美国小男朋友!事到如今嘴硬也没有意义——我确实希望他是。但他还不是,并且非常可能永远也不会是。”

接下来,英国为了让自己对美国“完美友谊”的伪装听起来更令人信服些,又说了一段关于“大英帝国是如何如何擅长扮演各种角色、因此绝对能够充满自尊地保持一段低调隐秘的暗恋”之类的话。

而小精灵们安静地听着,心疼地对他的话表示了认可,假装没有看到英国内心深处、名为阿尔弗雷德的小伤口又撕裂了一点点,血珠慢慢流出来,那是爱赋予人类的、药石无医的疼痛。

三天后,英国精神焕发地出现在了美国家别墅的门口,而美利坚小伙子穿着睡衣就来给他开门,身后跟着心情愉悦的小独角兽。

英国发誓,这只小动物绝对在美国的喂养下胖了一圈,虽然美国自己根本就看不到。

“你给它每天吃几顿?”

“英国,我是负责任的独角兽主人,它想吃几顿就有几顿!”

美国好像以为英国在质疑自己苛待了这份生日礼物,立刻大声辩白,然后俯下身摸索着项圈搂住独角兽的脖颈,得到了小家伙害羞的、湿乎乎的一舔:

“你看,它喜欢我的!”

“我知道,它非常喜欢你。”

看到圣洁的、可爱的独角兽总是能让英国人的心底泛起温柔的波浪,他决定放弃和美国说明“你可以少给他吃点儿”,反正神奇的魔法生物吃多少也不会生病,体型圆滚滚在冬季更是上好的取暖大宝宝。

独角兽留在了花园里散步,两位意识体则并肩走进美国的起居室。

当然,这样的话美利坚青年是不爱听的。

他神气地告诉英国,他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为重要的国宴打扮停当,不像某些老古板,可能会把大半辈子花在更衣室里——

短短一句话,美国狠狠地冒犯了英国、德国、法国、奥地利等一切会讲究自己在正式场合的穿着的欧洲意识体。

被冒犯的英国恼火地瞪着他,但心里却忍不住想了点不该想的事。

或许今天,美国的领带会由他来打。

偶尔、非常偶尔的情形下,美国会向英国做出类似于撒娇的举动。比如“英国,我饿了”,比如“英国,来和我一起睡吧”,比如“英国,就这一次,借我你的车开着玩玩”......

而英国会强压下心中流动的柔情和渴望,装作不是很有所谓地满足美国的这些私人要求,并且有些窃喜地注意到,他对其他人总是大大咧咧地提出要求,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有任性和亲昵的感觉......

“英国!一会儿你帮我打领带吧!我今天要戴那条你送我的领带。”

眼前的人愉快地提议道。

英国送过美国不止一次领带。

最早的一回要追溯到这家伙还是自己的殖民地的时候,他把领带配着一整套正式、高贵的西装赠予刚刚长成的少年,没有问过他是否喜欢,只是叫他在镜子前穿好。

“哟,难得你这么珍惜别人送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对着他只愿意暗自心爱的美国人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什么难得!好像你能说出一次我没有好好对待你的礼物的事例!我去年圣诞节送你的礼物呢?我一次都没见你穿过!”

英国觉得眼前的大男孩真是傻透了——美国去年送他的分明是一套睡衣,美国怎么可能经常见到他穿?

说到底,把睡衣作为给一位盟友、一位年长些的朋友的礼物,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

“睡衣!你送了我睡衣!你的目的是要我穿着它来开会、然后让俄罗斯笑到精神出问题吗?他要是这么好对付,普鲁士这个天生喜剧人就不会对他有所畏惧了!”

“也对。”

美国令人感动地没有继续说些异想天开的话(“你可以穿着来我家迪士尼玩”),而是肯定了英国。

“我在送你这份礼物之后,我们就没在一个卧室里住过呢。今天晚上你陪我看通宵电影,就这么决定了。”

他非常自作主张地宣布,好像和英国睡在一张床上是一年不得小于多少次的惯例。

“正好!你还带着行李箱来!你去给自己弄杯咖啡喝,让好心的英雄帮你放一下箱子。”

英国对于今天事情的进展有些措手不及,但鉴于他的暗恋对象就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随时随地可能给你惊喜或惊吓的家伙,他一时连抱怨的话都不想说了。

因为他难以否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愉悦。

“好。但是我来决定看什么电影。”

他在主动权方面扳回一城,然后抓住自己行李箱的提拉杆。

“还有,我会去你家厨房泡茶,而不是咖啡。在此之前,我自己放箱子就行,我认识你的卧室在哪里,不至于迷路!”

他迈开步子,美国却一闪身,近乎是惊慌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别!不行!”

英国瞬间提起了十二分兴趣——这个从来不知道羞耻的家伙是怎么啦?为什么脸颊微红、呼吸都变得急促,看上去就像个纯情的、心慌意乱的高中生?

他又不是没进过美国的卧室,何况这小子今晚还邀约他一起睡呢!

“怎么?你在卧室墙上写满了批评我的坏话,要在今晚看电影之前赶紧擦掉吗?”

“我没有那么无聊,英国。”

美国的声音不大,显然内心的挣扎已经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绪,让“对英国的吐槽进行反驳“这件事显得非常不重要。

他垂下目光,在英国无从猜测的领域进行了三秒的深度纠结,然后侧身让开了道路。

“行,你去我的卧室放箱子。”

“美国?你——”

英国不免有些担心和迟疑。

“去吧,英国。”

美国提高了音量,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于是亚瑟·柯克兰带着行李箱走进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卧室,映入眼帘的是KingSize的柔软大床、柜子里一大堆各类超级英雄的碟片和天文、博物类书籍,还有一些英国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的和外星人Tony的特殊通讯设备。

还有,还有——

床头柜上,一只颜色不再鲜艳的木头小兵人笔挺地伫立着,一双豆豆眼安静地看着它的制作人。

美国承认,在他把一无所知的英国放进他的卧室时,他有赌的成分。

他拿得准英国是不会为他保留着几百年前、他们还处在兄弟关系时期的礼物而生气的。恰恰相反,英国会很高兴,但这种高兴很可能夹杂在震撼、怀念、伤感、委屈等许多美国没法一个一个择出来描述的脆弱情绪里,让这位怀旧的英格兰青年进入极其低落的精神状态。

但他实在没办法了——英国的目光已经看穿了他,觉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与其让英国误会些别的,还不如将事实真相坦白在他面前。

实际上,美国早就希望有能这么做的一天。

在上个世纪的那次仓库扫除之后,那一盒小兵人就被他从地下室里取出,经过一番护理后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而状态最好、掉漆最少的一个被他珍重地摆在了床头。

那时候,他说不清自己这么干的理由,就像他不愿意深思自己在仓库里收拾东西时阵痛而崩溃的内心。

美国只知道,他从未对任何国家的意识体产生如此柔软的哀伤之情,而他竟然并不厌恶这种不帅气、不大方的情感。

但就在不久前、伦敦的那次会议之后他被迫想明白了,这要感谢某三个在背后嚼舌根的盟友和对手。

独立日前问了三次自家官员英国会不会来的焦灼叫作思恋,把喝醉的英国抱在怀里浑身的发热和嗓子的干渴叫悸动。

在那个离别的雨夜里,像成熟的国家一样打击敌人的军队毫不留情、对成则自由、败则下属的原则绝对认同,却仍像人一样无法对彼此开枪的阿尔雷德和亚瑟,是病名为爱。

“美国。我以为,你不会留着这些东西。”

21世纪里阳光明媚的午后,英国站在美国的卧室里,面对着他们在17世纪遗留下的温情。他的声音沙哑,神色恍惚着好像他也穿越去了几百年前的岁月。

“更不会……把那时候的我送你的礼物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

美国后悔了,他真不应该就这么把英国放进来——他对于该如何应对此时的状况毫无头绪,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显然的蠢话:

“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我可以把它再放回仓库里!”

接着,他做出了糟糕的找补:

“不,我是说!这是属于我的小兵人了,我很高兴把它放在这儿!哪怕这件事让你觉得很傻气!”

英国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里做梦似的呢喃着:

“哦……美国。”

”怎么了?”

美国挺直了胸膛,好像在为自己在勇闯鬼屋之前攒足胆气,明明他眼前的是他最深爱的人。

英国向他走过来,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美国是他的好哥们儿。然后,英国自己好像也觉得不该只是这样,于是试探着张开双臂,给了美国一个动作有些僵硬的拥抱。

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拥抱,他的额头抵在美国的肩膀上,手臂环在他的背后,微微发凉的体温贴在美国被他称为品味糟糕的睡衣布料上。

而美国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了摸怀里的英国的头。

最后,还是脸色像熟透的草莓的英国打破了沉默,干咳了一声,对美国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你、你要知道,我不觉得傻气,也不会因此说你孩子气、或者说些不切实际的回到过去的话——哦,我是说,现在的你很好,我们很好!所以——”

美国感到自己的心跳太快了,他希望自己此时此刻也在高兴地笑着看向英国,可惜面前没有可以快速瞟一眼的镜子!

“下次我来的时候,希望它还在这儿。”

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却重重地砸在美国的心尖上,一股暖流喷薄而出,涌遍全身。

他重新向英国靠近一步:

“当然!我保证!它看上去很酷,也很适配我的房间!”

在情窦迷茫初开的近百年青春期和格外亲近却不自知爱意的过百年暧昧期之后,阿尔弗雷德·F·琼斯终于搞明白了他从始至终都想和亚瑟·柯克兰成为一对儿。

现在他的感情有点激动和急迫,这过分吗?

这完全不过分!

他们已经在互相靠近的路途上奔波太久了。

爱情虽然经得起等待,但看着暗恋对象在你身边毫不设防地入睡,却在一切名义上只是你的盟友和朋友,你难道不希望进一步加深关系就现在吗?

但是美国和英国实在是太忙了,每一天都有文件堆积在案头,每一天都有有用的和没用的会议要开,还要低调地在媒体镜头之外见证各种大型活动——

他们是“国家人”,在任何官方文件中都不会被记录,在任何网站上都搜索不到头衔和职称,但他们是无可替代的重要存在,作为“国家”他们承载着或大或小的土地的历史、情感、希望和灵魂。

这些短信的内容都没什么调情意味,很多时候隔很久才回收到回复,但英国从来不会因为匆忙而敷衍他,这点对于美国来说就足够了。

况且——

“喂,美国,我来了。”

虽然英国的语气不太温柔,从车里走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像其他客人那样第一句话就说祝福,但这一切都可以原谅——

今天是7月4日,英国如约来到了华盛顿(这个名字令他翻白眼的城市!)给美国庆祝全世界最妙的生日!

美国刚刚和法国和德国打过招呼,左手和右手各拿着两个大礼物盒(分别是法国手作的精美甜点和德国为他定制的啤酒杯——他绝对会当成可乐杯用),站在他跟前的还有三个他实在记不起地理位置在哪个洲的小国意识体,他们正准备向东道主兼寿星寒暄。

然而,在看到金发绿眸的青年扶着车门、脸色苍白地向他打招呼时,美国立刻将两个盒子一股脑地塞给身边的工作人员代拿,无视了周遭的所有人所有事,大步走下了宴会大厅的台阶。

“英国!你到了啊!”

美国真的很开心。

事实上,英国的人民早早就对失去“北美十三州”的事实习惯和接纳。

那是他们的祖国进行的许多场战争中失败的一场,而不是关乎个人的、痛不欲生的情感割舍。他们偶尔会在茶余饭后对此自嘲但不失落地谈笑几声,谈及美利坚的时候,会很自然且公然地默认它是个国家。

但在两百周年纪念日那天,终于坦承了他在内心深处对这场追寻自由的征程的认同,与那些独立战争期间未有回音的恳切书信和解、与那个跪倒在哀哀雨幕里悲恸沮丧的自己和解的,是亚瑟·柯克兰。

阿尔弗雷德明白这一点,并切实地感受到,他和亚瑟真的一直都在向前走。

“美国!礼貌点儿!”

英国在他来到自己身边时担忧地皱起眉,压低声音批评道。

“他们可是来向你示好的,你不该无视先来后到的顺序来找我,这是正式场合。”

美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英国的手臂:

“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我也从不在乎那些家伙怎么想。他们跟我寒暄也只是工作,我不理睬他们也不会伤心落泪,你说对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同时注意着不走得太快,因为他希望远渡重洋、努力坚持来为他过生日的英国能在今晚尽量舒服一些:

“你感觉还行吗?你可以在休息室等我。我想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看你的礼物。”

英国没有挣开他的搀扶,信赖地将自己向美国的方向倚靠了一些,心里大概是对这份难得直率的体贴非常受用的。

但他嘴上依然不饶人:

“你怎么好意思确定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臭小鬼?我能来你就千恩万谢吧。”

“难道你没有准备吗?”

美国微微瞪大眼睛看他,作出会让英国拿他没办法的无辜神情。

英国深深叹了口气,在走进宴会厅时向不远处正在交谈、此刻一起看向他露出微笑的加拿大和新西兰颔首致意,然后对大幅度向他挥动胳膊做鬼脸的西班牙翻了个白眼。

最后,他转向美国:

“准备了。因为我是一个有礼貌的绅士,不会空手来参加别人的生日派对。”

“幽灵们一会儿会用魔法帮我把它放到休息室里——哦,别慌里慌张地四处看了,小寿星!他们不在你附近,也不打算来给你惊吓!”

美国放下心来,伸手搂了搂英国的肩膀,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爱惨了眼前的年长国家:

“我很期待!”

“那好,我实在没什么力气和其他欧洲国家交谈和吵架,我现在就去休息室等你。你先好好享受你愚蠢的疯狂派对,切蛋糕许愿之前来叫我就行。”

“我是全世界最擅长办派对的英雄!哦——休息室就在这儿,我马上会让人进来给你送晚餐,希望你不要吐血!一会儿见!”

他看着英国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落座,对他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美国握住门把手,犹豫了片刻,小声说:

“谢谢你今年也来了,英国。”

他给了英国一个迅速的飞吻,没留下来看对方的反应,就匆匆掩上门返回了人声鼎沸的主会场。

十分钟里可以发生很多事。

恰好,在准备吃蛋糕唱生日歌的十分钟前,美国走进了休息室来看英国为他准备的礼物。

今晚一如既往是热闹过头的一夜,大多数意识体都会在华盛顿住两天再离开——就当在美好的夏天休一个短暂的假——因此明天都不会安排很重要的工作,这给了他们多喝几杯的借口。

实际上,在美国离开会场来找英国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口齿不清地在和法国嚷嚷的匈牙利和试图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被决心在美国的土地上保持体面的德国制止的西班牙,这一切都让他在心里再度默念起一条真理:

欧洲人过了几百年都还是一样狂野!

当然,他们美洲人也很狂野,只是美国本人对酒精没什么需求。

“英国——这不是装了气泡酒的杯子吧?哦,太好了,是水。我还以为你今天都能喝酒呢。”

美国锁上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确信自己绝不希望任何人在此时闯起来,不管是醉了的还是清醒的),半开玩笑地逗了英国一句,在后者身边落座。

”笨蛋。”

英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美国不由自主担心地向他靠近了些。

“就算我想喝,我也还是会重视自己的健康。”

“好了,好心的幽灵们帮我把东西放在了你身后的柜子里就离开了。现在请你背对着我,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要转回来。”

美国喜悦而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一群野牛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让他又想笑又想冲进洗手间去洗一把脸。

要来了。

今年会是什么呢?

他把手搭在英国的手上拍了拍,听话得反常地背过了身,毫无必要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英国站起后走了几步路的轻响,听到了对方比平日里更急促些的呼吸声,听到了柜门拉开的声音,听到了窸窸窣窣取东西、在手上调整拿着姿势的声音——

“转过身来吧,美国。”

英国柔声说,美国意识到对方好像有些哽咽,或许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他不能再多等一秒,立刻跳起来转向英国,顿时被他所看到的、英国手上打开的蓝色礼物盒里的内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整套全新的、英国手工制作的木头兵人,与几百年前的那一套不同,这里的每一个小兵人都是金发蓝眼、神采奕奕的美国,衣服款式各不相同,而收到礼物的寿星都能一眼认出。

他最喜欢的那件飞行夹克配军装、他在北非战场上的浅绿色短袖配短裤制服、他在万圣节那天和英国组队装扮的蝙蝠侠、他在1976年独立日庆典上穿的蓝紫色西服、他直接一头撞碎窗户冲进英国家那天的圣诞老人装……

就算英国不好意思承认这一点,但美国认为,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任何看到这份礼物的人,都一定会同意,这份礼物的成分除了木头和漆料,还有浓厚的爱。

“英国,你——我——”

美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说1976年的7月4日,他懵懂地感到了他和英国可以以某种方式更进一步靠近的信号;在不久前,他总算明白了自己想要靠近的方式是人类的爱情;那么在这个7月4日的此时此刻,他确切地相信,这就是正确的时机,英国和他都不能再拖下去。

“美国,你先什么都别说!”

英国翠绿色眼睛里的泪光温柔地闪动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生怕美国破坏此刻的好气氛,更生怕美国不破坏气氛而是说真挚的话语让他忍不住哭出来。

“我觉得你家还够大,能放更多木头小人。我太久没做这种东西了,手艺有些生疏,但你不喜欢也得要,明白吗?”

“还有,你再走近点,盒子里还有别的东西。”

美国上前一步,从英国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物盒,低头一看,发现在木头小人们的脚下,还躺着一束新鲜艳丽的玫瑰花(魔法保鲜,这次他愿意相信)和一张小卡片。

这让他已经过载的大脑快速地转动起来——

英国,你这个狡猾的可爱的老狐狸!

和平时一样,美国相信自己的判断总是正确无误的。玫瑰花,手写卡片,令他语无伦次的好礼物。

这是英国这个突然有了行动力的老男人准备向他告白呢!

他敢打赌这张卡片里的文字内容是“我爱你”,“希望你接受我的心意”之类的话,可能再加上一句傲气的充满自尊的“不答应我也无所谓,反正是你的损失”,但希望和美国在一起的信息绝对是无误的!

独立日的绚烂烟火在美国的思绪提前盛放,而在他心上跑动的那群野牛更加躁动不安起来。

他介意被英国抢先一步告白吗?

当然不。

于是,美国放下礼物盒,打开那张小卡片,只看了第一行字“亲爱的美国”,就将它轻轻搁回原处,向正匆匆擦了一把眼睛的英国露出笑容:

“英国,我当然是愿意的。”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说着,他感到脸颊上一片古怪的湿意,抬手触碰的瞬间,他知道那是自己流下的眼泪。

“亲爱的美国:

祝你生日快乐。

我担心当面对你说出这句话,我会很不礼貌地再次把血吐到你的礼服上。因此我决定把它写下来。

我为你的自由和勇气送上祝福,永远祝福。

你真诚的朋友

英国”

谢天谢地,他不是这间屋子里最脸红的人。

因为重新认真地看完了那张生日卡片并更加无法冷静的美国比英国的脸更红——这是英国平生见过美国最尴尬的一次,这家伙的神情远远比因听到他谈起自己小时候尿床之事时更加慌张。

这算什么话!

美国自顾自地宣布了一段甜蜜到对于他们来说难以想象的关系的开始,表现得好像英国对他表白了一样——明明英国很确信自己出色地扮演了朋友的角色,什么越界的行为都没有做!

当然,如果美国是认真的,那,他心头这份令人煎熬又无法割舍的深爱,确实就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美好结局……

会有这样的美好结局吗?

在如此特别的一天?

在一段令人难以忍受的四目相对无言之后,美国似乎感到自己作为始作俑者必须负起责任。

他微微低下头,凑近到能和英国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让英国迷迷糊糊地觉得很想要吻他,最好一直吻到地球再次被屁股痛星人入侵为止。

“抱歉!我绝对因为是被你超级棒的礼物惊呆了才非常非常偶尔地思维卡顿了——谢谢你!它可以和1976年的礼物并列第一。不过,我没看完卡片就开始自顾自说话这件事,你不准和别人宣传啊!”

英国真想开口反驳,告诉他“我哪好意思到外面去说,刚刚的乌龙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令人害羞”,但他感到自己喉咙干涩,一个字也没法说出来。

他想后退两步,离美国的嘴唇和目光都远一些,但被对方及时地握住了双肩。

他注意到美国脸颊上的泪痕,迟疑地攥了攥拳头之后,英国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柔地为他喜欢的人擦了擦,而百岁大孩子的蓝眼睛顿时亮了一个色调。

“你在卡片里没向我表白,这没关系。因为结果总是一样的。”

结果总是一样的?

这个狂妄自大的笨蛋在说些什么啊?

美国恢复了平时的音量,但英国发誓,他从未觉得对方的声音如此动情,像是黑夜里轻吻云层的星星:

“我爱你。”

“亚瑟。”

亚瑟。

短短两个音节就开启了永不可抹消逆转的魔法。

亚瑟·柯克兰感到浑身发软,他知道自己终于被名为人类爱情的漩涡彻底吞没,并在无尽旋转的崖渊深处,触碰到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温热的胸膛。

有任何其他的国家意识体如此私人、如此珍重地呼唤过彼此的人类名字吗?

有任何其他的国家意识体,像他这样,在漫漫的单恋长跑里发现其实是双向奔赴的惊喜吗?

有任何其他的国家意识体,像他们两人这样相爱过吗?

亚瑟不想回答这些使人纠结问题。无论答案是有或没有,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尔弗雷德和他不需要参考任何人。

在感情被超大份地回应之后,他迫切地想要让恼人又迷人的帅气又傻气的性格糟糕又可爱的美国人知道,他爱了他好多好多年。

他真的哭出了声,因为七月病身体虚弱的缘故而感到有些眩晕,恍若是在一场流光溢彩的理想之梦里。

为了寻求真实感,亚瑟靠进阿尔弗雷德的怀里,后者也同时紧紧地拥住了他。

欣喜、幸福和心酸、委屈一起把亚瑟的心绪搅拌成一锅沸水,让他在一千多岁的起起伏伏的生命里,第一次在别人的臂弯里毫不加抑制和忍耐地流泪,好像这是作为爱人的天赋权利。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哭吗?这个我当然知道。毕竟我的西服现在成了你的纸巾。”

阿尔弗雷德声音闷闷的,一半是因为嘴角含着笑意,一半是因为他的脸埋在了亚瑟的颈窝里,呼吸声令英国人觉得痒丝丝的。

“不是这个。”

亚瑟往美国人怀里钻得更深了些,这让他感到舒适和安全,可以说一些令人难为情的真心话。

“阿尔弗雷德,我爱了你很久很久。”

搂着他的阿尔弗雷德稍微动了动,令人满意地在这完美的瞬间与亚瑟交织了第一个深吻。

在超想贴近彼此的两个人之间,十分钟里真的可以发生很多事。

END.

可解锁彩蛋:

仏露中三国酷哥锐评米英爱情

(免费粮票only)

注:

亚瑟是英格兰,在国际代表英国,我觉得既然都是他,在文中就没有固定某一称呼

文中所有国名和人名的切换使用都是有原因的,相信大家看完就明白啦

右下方的牌子可以根据游客的要求随时DIY成任何城市的名字+从天涯海角到该城市的距离+当天的日期,其他三块牌子都是固定的。

一块指向从此处就能隐约看到海岸线的意大利西西里,一块指向英国最东北部的Johno'Groats(在地图上和天涯海角连起来,差不多刚好贯穿整个英国)。

最后一块牌子,指向大西洋彼岸的美国纽约。

苍原老师真的很喜欢英sir呀……

(因为苍原是纯英嬷人所以打了很多tag防被雷)

*逗乐文学,处男梗+事后清晨上演的闹剧

*微量暴/力要素,美加亲情向+俄瓷向提及,雷者自避

变故发生在这个清晨。

早晨八点十五分,美利坚在卧室的左半张床上醒来。头痛和关节酸软的源头是宿醉,后遗症还包括记忆模糊,使他对前一晚某些事的印象恍惚若失。但这无伤大雅,应该只是又一次普通的醉酒断片。当他这么安慰自己,用力眨眼保持清醒的时候,身边被子的窸窣声响了起来。

然后他便看见了变故本身...

然后他便看见了变故本身。即便窗外晴空万里,这一幕依旧犹如雷霆霹雳。

堂堂美利坚合众国,西方霸主,世界灯塔,睡了他爹。

宽阔的被褥外是英国人的脸。他身上也有一股酒味,沉睡中发出平稳的呼吸声。绅士褪去礼帽和镜片的模样并不常见,导致美利坚第一眼看过去还纳闷这他妈的是谁。当然,现在确定了。睡在他身边的这位百分百就是英吉利本人,那个傲慢、势利、刻板得就像一百年没和别人上过床的老家伙,他的父亲——

老天!这个词现在听着更奇怪了,让美利坚浑身不自在的程度远超两百年前在波士顿被逼着倾销他爹的破烂茶叶。他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记忆只够拼凑出零碎片段:他为了某件要事拜访英国,然后是议事、威士忌、吵架、威士忌、吵架……卧室。

很好,很好,最关键的部分果然失忆了,全怪该死的威士忌。事实摆在面前,他觉得该想想怎么应对这场弥天大祸,而不是任由桃色新闻流传出去,过几天看到“震惊!世界灯塔最新绯闻”或者“盎撒家惊天大黑料”这种头条印在报刊上。

在他靠头脑风暴思索解决方案时,身边的人又有了动静。英吉利无意识地翻身,熟睡的脸朝向了他。事后的私密样被一览无余。棕黑色头发散落枕间,裸露的脖颈上有好几道齿痕,或许埋在被子里的身躯上遍布更多。换作平时美利坚可能已经拿出手机留影了,但现在他没有心情欣赏限制级影片。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即刻逃离伦敦,弹射起步飞跃大西洋滚回他的纽约温馨小窝。

好在他起床声音不大,大概昨夜搞得确实太猛,当右位的那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美国人趁此机会下床穿好衣服,压低脚步,一溜烟窜出了卧室门。

“早上好,加。”

“我很抱歉……!”对面收敛了咀嚼声,慌慌张张的语气就像真的怕惹他哥哥不高兴了,“你是有什么重要事告诉我吗?”

“我昨晚和某个家伙睡了,把他家和他本人都搞得一团糟。”

“他?”加拿大缓了片刻才重新开口,“美,你的一夜情对象是个男的?而且你这么在意,难道‘他’不是人类而是个意识体?”

“难以置信,对吧。但事实如此。”

“我的天!你一定是抽断片了。”

美利坚笑了两声,不知道是在嘲笑对方还是自己。“差不多吧。”他说,“飞/叶/子这项本事,我觉得我确实技不如你。还记得上次我到你家玩的那次吗,之后我们都抽嗨了,第二天躺在地板上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昨晚就是这个状态,区别是罪魁祸首是酒精,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裤子。”

“那个,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

“噢,那我直说了。我这次是来寻求建议的,和难缠的对象发生一夜情之后,该怎么跟他解释?”

“这我左右不了。”加拿大担心而关切地说,“那些年纪大一些的意识体可能更有经验,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呢,就比如,父亲?对,你可以去问父亲啊。”

如果我能问得了他,还会来找你??美利坚把这句话憋回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一段即兴扯谎:“这事我不能告诉英吉利,他有百分之两百的概率气得发疯。”

“不用担心过头,美。你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不会像从前那样,因为捣乱闯祸就被父亲用手杖打得屁股开花的。”

“……”

“呃,美,你还在听吗?”

回想起来一些童年阴影的美利坚决定告辞。“回头见,兄弟,你千万别把这事告诉英吉利——还有,枫糖馅饼记得给我留一块。”

英吉利披了衣服从卧室走出来,他大概还没有完全睡醒,并没有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美利坚,而是慢悠悠走进了卫生间。淋浴的水声继而响起。

“喂,法兰西?”

“我知道你年龄大而且有经验,所以我来问你。”美利坚直奔主题,“把难缠的对象意外睡了之后,该怎么面对他?”

“怎么,油锅声响得你没听清?”

“不。我在思考你这句话的信息量。”法兰西答道,听起来像若有所思地给煎蛋翻了个面,“男性,还是和你相处不佳的类型,然后你们睡了。恕我冒昧,那位先生还健在吗。”

意思是感叹隔天醒来后,你居然没有一枪把人家崩了。

“那家伙也是个意识体,打空弹夹也弄不死的。”美利坚有些恼火地解释,“以及,我没想过把他灭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你喜欢他吗?”

“我说不清他身上有哪一点是值得我喜欢的,也许身体算一个?”

现在他的清醒程度比刚起床那会儿好上不少,于是开始回想昨夜情形。他发誓最开始的记忆是在客厅而不是卧室里,然后就是混乱的肢体,酒精上头时对方好像还被他摁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因为力量的悬殊被压制得更惨,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你情我愿。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在上面确实做得很爽。

他把这些细节和谐了一番后告知法国人,并希望他不要再刨根问底询问更多。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这太简单了。不想维持关系就分开,想维持就把你的罗曼史继续下去。”艺术家笑着开始传授他的浪漫主义,“你可以试着抚慰一下那个可怜人儿,情话、影院、玫瑰花,这些东西总归是万能的,如果对方也喜欢你的话会很有用。”

然后他停顿了几秒,搁置下手里的锅具拿起手机。

“不过对有些人适得其反,我指冷漠刻薄型的那种。”他认真地说道。

“说详细点。”美利坚立刻把耳朵贴紧话筒。

“因为那种类型的人轻视浪漫,感情生活毫无乐趣可言。他们会把你的情话、电影票和玫瑰一起丢在橱柜里落灰。”

这番话对恋爱新手而言难以理解。于是法兰西思索一阵,试图用更直白的实例解释清楚。

“举个例子,就好比英吉利那样的。那家伙鄙视谈情说爱,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能编出Frenchdisease这么恶劣的词。”

“梅/毒?”美利坚瞪大眼睛,“所以这用法语怎么说?”

“我管那个叫Lamaladieanglaise——英国病。”法兰西坦言,“不过不要误会,我们两个都很健康。”

“不用谢亲爱的,等等……天啊,我的煎蛋糊了!”

淋浴声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厨房那边的异动。有人在打开冰箱门。英国佬是不是以为他已经走了?就算今天溜走了,明天的会议上又该怎么面对其它人……能装病不去吗?就说自己酒精中毒?

“你这个点了还没起床?”

“操,我这次什么都没做好吗!”

“你上次在我家装窃听器的时候也这么说。”

“你不是和那头斯拉夫狗熊很有经验吗。怎么应付这种事?教教我。”

瓷翻箱倒柜找录音机的动静停住了。他大概正在惊异之余沉思这个问题,不过比起绯闻本身,他对那位不知名受害者的境遇更为同情。

“我真好奇是哪个国家和你做了那种事,不知道是该夸他勇敢还是提前给他上香。”瓷说道,“那个意识体是红营还是蓝营的?”

“蓝得不能再蓝了。”

“那没事了,你们俩赶紧凑一对。”意思是还好没来嚯嚯我们红营,不然剐了你。

“哈?”

“我是说,立场相近的意识体更方便谈感情。”瓷思考过后改口,“你想想,那个人和你立场相近,发生这种事也没被你灭口……”说到这里他也怔住了,“美利坚,你这种人,心里居然也有能让你付之感情的对象,简直不可思议。”

“我到底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恶魔?恐怖分子??”

“你现在在我心里很有自知之明。”瓷慢条斯理地说,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听得出话语里的内涵,“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等等,瓷,你——”

“嗯?俄,你醒了?……对,是美利坚打来的,大清早和我说了一通废话。”

东方人说着无关话题的内容,与此同时话筒那端传来另一个男人掀开被子的声音和咆哮:“让美国佬见鬼去!”

“俄罗斯在你旁边?”

“后悔什么?”

“废话!当然是后悔和那个英国佬做了。”他顺口回答,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猛地转头,“等等?”

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赫然是举着茶杯的英吉利。他看起来和平常大不一样了,没有西装革履包裹,那副只披了一件薄睡衣的身体掩盖不了脖颈和锁骨上的痕迹。膝盖上的擦伤似乎暗示了昨夜的某些体/位。

那双半睁的眸子里还带着倦容,美利坚在他的目光审视中如芒刺在背。

英国人望了一眼窗外,伦敦诡变的天气已让半个小时前的晴空化作雨前阴云。

“不怎么好。”他淡淡答道,“你做的那些事,让我今早庆幸自己还活着。”

此时此刻的美利坚,对自己起床第一件事不是穿好裤子拉上行李逃离伦敦感到追悔莫及。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话想说。”

“没有,呃,我在想飞纽约的航班最早几点钟。”

“既然如此。”英吉利侧过身子,指了指厨房餐桌,“先留下来吃个早饭吧。”他眯眼露出一丝微笑,“我刚做好的。”

也许生活就像一场电子游戏,餐桌上的东西黑漆漆的,在他眼里逐渐化作扭曲的怪物,而反派BOSS长出利爪,身影无限拉长扩大。这一次,美利坚觉得他的报应真的从天而降了。

【番外】

隔天的会议上,美利坚攥着一张报纸手腕颤抖。头版上黑体加粗的“震惊!世界灯塔最新绯闻”和“盎撒家惊天大黑料!”差点让他两眼一黑。

美:他妈的,这是谁传出去的!!

英:我怎么知道。

加:……

法:……

俄:所以你全程都在用一个在英国的座机号。

给米英酱买了一颗星星

知道他在国际上不被承认,但是就是想为米英酱做点什么,愿他们的爱永远闪耀永不褪色吧

文渣一只√

ooc属于我√

奇怪语言有√

片段式小故事√

来一起记单词√

感到不适请点左上角离开√

食用愉快√

【A】ache(疼痛)

那个雨夜,大概是美利坚这辈子在在生理上经历过最痛苦的一次——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最重要的是,这颗子弹来自于他最在乎的人,他的敬仰与爱慕随心脏被一起搅得粉碎,他的疼痛,是心理与生理的双重压迫。

【B】blue(蓝色)

英格兰和美利坚都有一双漂亮蓝眸,前者眼瞳中藏着碧蓝大海,平静的海面下暗波汹涌。女王即是信仰,信仰如同深海里的纯净珍珠。而后者的眸中有深邃星空,一望无际又远离凡尘。自由是永恒的的信条,是点亮...

英格兰和美利坚都有一双漂亮蓝眸,前者眼瞳中藏着碧蓝大海,平静的海面下暗波汹涌。女王即是信仰,信仰如同深海里的纯净珍珠。而后者的眸中有深邃星空,一望无际又远离凡尘。自由是永恒的的信条,是点亮夜空的闪耀星辰。

【C】ceremony(礼仪)

礼仪是一个绅士的基本素养。英格兰当然在美利坚还是阿美丽卡的时候就亲自教过他,至于现在——英格兰看着和俄罗斯互怼的美利坚,从破口大骂到大打出手,以前教的礼仪全都喂了狗,呵。

【D】dessert(甜点)

“要不要来点饭后甜点?”

“别告诉我你做了仰望星空派……”

端着苹果布丁的英格兰愣在原地,他和美利坚对视一眼,转身就进了厨房。

“懂了,想吃仰望星空是吧。”

“等等,英格兰你快回来!”

【E】envy(嫉妒)

“哦,我的上帝,阿美丽卡,你怎么又搞得一身脏,看看你的弟弟们,哪个跟你一样,你这个调皮鬼,快去洗澡换衣服”

阿美丽卡心不甘情不愿地迈步回房间洗澡,站在楼梯上的他,看着英格兰和加拿大新西兰还有澳大利亚有说有笑,领着他们进了餐厅。

胸腔酸意四起,名为嫉妒的种子在心里扎根发芽——你为什么总对别人这么好。

【F】father(父亲)

“父亲,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像你一样强大,然后保护好父亲的”

“好好好”

彼时英格兰笑着回应阿美丽卡,想着阿美丽卡童言无忌,直到——德三没日没夜地轰炸他的城市,他的处境岌岌可危之际——美利坚带着他的物资闪亮登场,最后还和他一起打了回去。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被保护了……

【G】gift(礼物)

美利坚给英格兰打造过一定非常漂亮的蓝色王冠,宝石为底,珠宝其上,堪称豪华中的豪华。

就是被瓷追着要债就是另一回事了。

【H】hamburger(汉堡)

“嘿,要不要来一口,真的很好吃的,这可是最新款!”

美利坚把汉堡举到英格兰面前,热情地想让他尝尝,但被英格兰无情拒绝。

“带着你的垃圾食品从我家出去”

“no,我才不听你的”

【I】independent(独立)

虽然过程十分曲折,但结果是好的——阿美丽卡,啊不,应该是美利坚了,第一次赢了他的父亲英格兰,哦对了,那都是过去式了,美利坚已经和英格兰断绝了父子关系。

他现在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了。

【J】junior(年少的)

年少的阿美丽卡只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多看他几眼,关心关心他,后来明白自己的父亲只会把一种人看在眼里——比他强的。

所以,他把英格兰拉下世界霸主的位子,成了新的世界霸主。

他是最强的。

【K】kiss(亲吻)

美利坚和英格兰的第一个亲吻并不美好,他们咬破了彼此的嘴唇,鲜血混在嘴中,暧昧中带着血腥味,这大概算不上亲吻,更像是野兽的互相撕咬。

【L】love(爱情)

“我爱你”

“我恨你”

【M】magic(魔法)

“英国真的没有魔法”

英格兰说的义正言辞,坐在他对面的美利坚翻了个白眼。

“说的就像瓷发誓他家没有仙术一样,结果当天下午阿联就看见他御剑飞行了”

“啊这……("▔□▔)”

【N】nightmare(噩梦)

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英格兰拿着枪指向他,面色冷漠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砰——”

美利坚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口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疼。

真是的,他已经独立了两百多年了,竟然还会做这样的梦。

【O】opera(歌剧)

“你要是去看歌剧,不陪我看电影,我就制裁你”

“你TM……”

【P】protect(保护)

“待在欧盟,你的仇人可是一抓一大把,但退出欧盟,有我保护你”

英格兰被美利坚强制性搂进怀里,耳边传来的是恶魔的低音。

【Q】quarrel(争吵)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都快三百岁了能不能成熟点”

“我幼稚?我要是幼稚都能当世界第一,那你算什么”

“少在这里给我扯歪理,说什么这次我都不会听你的!”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

……

“父亲,大哥,你们别吵……”

“闭嘴”(齐声)

试图劝架的加拿大以失败告终,呜呜呜,我心里苦。

【R】rose(玫瑰)

英国的国花是玫瑰。

美国的国花也是玫瑰。

【S】sun(太阳)

他是日不落,航海时代最耀眼的太阳,人人畏他三分。可他最终还是落了下去,日升日落,没人能违背自然规律。

但好在,有人接住了他,星辰伴其左右。

【T】teacup(茶杯)

“大哥,你怕父亲吗?”

“我们很恩爱,英格兰对我特别好,从来不生气”

“额……那大哥你为什么跪着”

“我不小心把他最喜欢的那只茶杯给摔了……”

【U】underneath(在下面)

身为英格兰的宿敌加闺蜜,法兰西八卦之心冉冉升起。

“你和美利坚在一起,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咳咳,当然是我在上面”

“真的假的,美利坚会那么容易屈服?”

“额……过程曲折了一点,但……当然是我在上面,比真金还真√”

【V】vacation(假期)

“我好不容易休息一次,一点都不想一整天都呆在床上!”

美利坚被英格兰一脚踹下床,真是可惜可贺。

【W】weep(哭泣)

“疼……你能不轻点……”

“你还好意思掉眼泪,你跟法兰西打架的时候的嚣张劲呢?”

美利坚没好气地给英格兰抹着伤药,英格兰抹去眼泪,还想辩解几句,被美利坚的眼神制裁。

【X】xerocopy(复印件)

美利坚和英格兰签过一个合约——恋爱时的约法n章。只是两个人一吵架就会把合约给撕了,但和好了又会重新签。出于方便,华盛顿和伦敦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很多份合约复印件。

【Y】yawn(打哈欠)

“哈——”

法兰西饶有兴趣地看着在会议室接二连三地打哈欠二人组。

“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困,该不会——”

法兰西故意拉长音调,引人遐想。

于是顺利收到英格兰一记白眼。

【Z】zero(零)

“没爱过”

帝瞳有话说:

彩蛋是两个小故事

垂死病中惊坐起

想起自己忘了捞人点900粉的梗了

于是,老规矩

nato角度的米英

琼斯长了两颗智齿,一颗露了一个小小的牙面,一颗全部被包裹在牙龈里,这两天那颗包裹在牙龈里的智齿一直一跳一跳地疼痛,他左面的腮帮子肿得老高。

NATO停下笔,向门外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继续补充。

现在他正哼哼唧唧地跟亚瑟撒娇,亚瑟就是英国,我众多的监护人之一。大人们告诉我,作为北约,所有的成员国都是我的监护人。但我一直觉得他们在骗我——明明这群人当中只有英国在认真的照顾我,还有琼斯。不过他没什么用,明明是世界第一的超大国,实际上却比我还幼稚,也需要英国来照顾……

“Nato。”英国在外面喊,“帮我拿把小刀过来。”

“好!”Nato...

“好!”Nato连忙停下正在写日记的笔,找到小刀就急匆匆过去了。

“什么?亚瑟,你该不会想给我拔牙吧!”阿尔弗雷德惊叫起来,亚瑟拽住他后脖颈边的标签,拿过小刀,一下就将标签割了下来。

“想什么呢。”

亚瑟像个好妈妈,又像个好妻子一样,伸手给阿尔弗雷德整理领口。

“这件衬衫还可以。”他指挥着阿尔弗雷德在屋子里绕着圈转,最后满意地点点头,“你长得实在太快了,我怀疑今年你能再蹿高两厘米。”

亚瑟合上小刀,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Nato,伸手比量了一下,抱怨道:“还有你,长得真快,过几年可能跟阿尔一样高了。”

Nato乖巧地任亚瑟拽着胳膊比量,他看到阿尔弗雷德站在亚瑟身后冲他做鬼脸,不小心扯到的腮帮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活该!Nato在心里偷偷地笑,他看着亚瑟在笔记本上细心地记下各个尺码,然后又转身去研究阿尔弗雷德的智齿。

“好疼。”超大国哼哼唧唧地抱怨着,亚瑟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用手机照明。

“看来是横着长的,”亚瑟忧心忡忡地说,“今天去拔掉吧,前面的牙齿会被它顶坏的。”

“不要,真的很痛!”阿尔弗雷德拼命摇头,泪花在他蓝色的眼睛里打着转,看上去特别可怜。

“没事的,打了麻药就不痛了。”亚瑟劝慰道,“没那么可怕的。”

“真的吗?”阿尔弗雷德吸了吸鼻子,“可是打麻药也很痛,而且拔了牙就没办法亲你了。”

亚瑟瞬间红透了耳根,他有些慌乱的瞟了旁边的Nato一眼,低声咳嗽一下。

Nato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琼斯总是这样,世界第一大国在柯克兰面前像个刚出生的宝宝。加上那日益增长的大块头,和一只手能拎起一打柯克兰的力气,他就更像个巨婴了。

“我可以亲你。”亚瑟低声说。

“我也不能帮你口了,小柯克兰要是特别想我怎么办?”阿尔弗雷德越来越肆无忌惮。

“那你让我放进去啊!”亚瑟回怼,红着的脸让他半点气势都没有了。

“不行!”阿尔弗雷德把脸埋在亚瑟脖颈处装委屈,“智齿好疼的,要把小琼斯放到亚蒂里面才能缓解。”

Nato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亚瑟连脖颈和背部几乎都是红色的,阿尔弗雷德从亚瑟脖颈间抬起头,湛蓝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一只护食地大型猛兽。

他可真会装乖巧!Nato看着亚瑟面红耳赤又带着点享受地亲了亲阿尔弗雷德的脑袋,在心里愤愤不平,现在的琼斯就是只大尾巴狼!

但不管Nato怎么愤愤不平,亚瑟还是把衬衫纽扣扣到了喉咙口,任由阿尔弗雷德牵着他的手出门了。

感谢智齿,他们终于不在我眼前秀恩爱了,心疼牙医,他们马上就要被男同亮瞎眼了。

Nato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这几年的亚瑟和琼斯经常吵架,各种国事私事混着吵,俩人多少都有点持宠而娇。

例如昨天晚上的亚瑟,他一边在琼斯身上动作,一边用媚/到/发/痒的声音读文件。半夜出来端水的Nato清清楚楚地听到英国人拐着弯给自己的关税降了几个百分点,那超大国是怎么说的呢?

“亚蒂,再吃深一点,这个也放进去,”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低哑的可怕,“我还可以再降一点。”

Nato端着水杯,默念着非礼勿听,一路猫着腰溜回了房间。

怎么说呢?欧陆上那个讨厌的法国人说的挺对——奸夫淫妇,狼狈为奸。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这么认为,从特殊关系到现在,美英两国密不可分,整个地球上也找不出比他们更亲密的国家意识体了。

而作为这两个意识体名义上收养的孩子——Nato,自然也对这种家庭氛围感到愉悦。

我虽然是条约意识体,但也跟普通的人类孩子一样,向往着温馨的家庭生活。

Nato翻过一页日记本。

但很遗憾,在21世纪到来前,我从未感受过这种氛围。或者说,我的出生,可能只有琼斯感到快乐。

那是四九年春天,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男孩突兀地出现在华盛顿,没错,不是巴黎也不是布鲁塞尔,是华盛顿。我想是因为他们在华盛顿签约的原因,但总有人会说一些阴谋论——例如,北约本来就是由美国控制的。

我不喜欢这种言论,可也无法反驳,毕竟他是我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监护人,我的吃穿用度,还有零用钱,一半多的来自于美国(虽然我认为英国才是带给我家的感觉的人)。

阿尔弗雷德(介于零用钱的原因,我还是亲密点称呼琼斯)从未带过孩子,他直接将几个月大的我丢给了保姆,计划等我一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军事理论,但他没有预料到孩子这么难养。

尤其是一个缩小版的琼斯。

在姆妈喂奶吐奶,喂饭把米粒当子弹玩,半夜从地上爬到门上开锁,把公章和印泥涂满阿尔弗雷德的床铺,并且拿他的手枪射穿了他的私人小仓库后,阿尔弗雷德终于意识到孩子还是需要血缘相近的人来照顾。

我在琼斯面前向来不闹,只是跟他有样学样——他打枪我走火,他批文件我拔笔芯,他吃汉堡我舔酱,他睡觉我尿床。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在有记忆的时期,第一次见到了英国——亚瑟柯克兰。

后来阿尔弗雷德吐槽,我在见到英国人的第一眼,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难民见到了冰激凌,连他的怪力都拉不住,我一头扑进了亚瑟的怀里。

这不怨我,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像绘本上在玫瑰庄园里喝茶的绅士小姐。

我很喜欢亚瑟,他还带给我一种熟悉的亲昵感,原谅我语言的匮乏,那像一种来自骨髓的悸动。

这种感觉与见到阿尔弗雷德时不一样,美国会给我安宁感和归属感,似乎他天然就应该是我的监护人,而亚瑟,他像是梦中母亲的怀抱,陌生又熟悉,怀念又眷恋。

“也许你应该跟阿尔弗雷德谈谈,”

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巴黎,法国人用披萨和法式焗蜗牛套出我最深的秘密后,用一种既怜悯又无语的眼神看着我。

“大狼崽只能养出小狼崽,对妈咪的感觉也都差不多,当然,妈咪就是拿这种乖张的小蓝眼崽子没辙也说不定。”

请不要急着吐槽作为一个军事组织的我为什么会被一顿饭收买,如果你在英国人和美国人身边生活几年,我认为你不会比我更有出息,我可是克制住抱着吃光的餐盘哭的冲动了!

不过我想法国也蛮无语的,他也没有想到作为军事组织的我最深的秘密居然这么孩子气,但在我心里,这个比核弹发射密码更重要。

不过我不敢去问阿尔弗雷德,他当时跟亚瑟的关系很僵,僵到我以为他们是为了我才不得不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这话说得不能算错,为了让我长成一个正常人,亚瑟几乎手把手地带了我三年,在我模糊不清地记忆里,他们周围的气氛窒息到连蚊子都绕着飞。

他们总是在吵架,这让我不能理解,什么殖民地,什么正义,布拉金斯基和王耀,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还有弗朗西斯……

可明明,在柏林的地底下,英美的情报网在疯狂地运行着,他们私底下的手总是牵着的,不是吗?

“我想见亚瑟。”

现在想来,阿尔弗雷德对我还是蛮好的,毕竟在1971年的冬天,上赶着对他嚷嚷亚瑟,还不被揍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那天,阿尔弗雷德把亚瑟给我买的玩具,织的衣服,全部扔到了门外。

“NorthAtlanticTreatyOrganization,”阿尔弗雷德冷冰冰地叫我的全称,“请你记住你是谁,你是怎么来的,美国人民的钱把你养大,不是让你为了别的国家哭闹的。”

我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身为超大国的压迫感,我的骨髓里是美国人的血,我看着窗外被雪花覆盖住的泰迪熊,那是亚瑟第一次给我买的玩具。

“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我对着我的监护人尖叫。

阿尔弗雷德的脾气不差,我小时候无法无天他也不太拘束我,公事之余跟我一起打游戏更是常态,最恼火的时候也不过八九年前,跟俄国人对那颗核弹的争执。

下一秒,我身边的玻璃窗碎了一地,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手在流血,透明的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指骨,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血淋淋的手攥着我的衣领,将我拎进了他的宝贝仓库,在呛人的灰尘里,我看到了数不清地书信,破旧的木头士兵和带着伤痕的火燧枪。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阿尔弗雷德并不是脾气好,他只是将自己所有的怒火和压抑,都释放给了最包容他的人。

那个人就像他的这间秘密仓库,所有的一切,属于阿尔弗雷德的,属于琼斯的,无论是垃圾还是孩子气的玩意,都可以一股脑地丢进去。

但当时的我并不懂,只觉得阿尔弗雷德像我一样,小孩子就是什么都要,乱糟糟地收集着旧玩具。

他可真是个大坏蛋!明明亚瑟给他的东西都收好了,为什么把亚瑟给我的东西丢掉?

“这颗牙长得好奇怪!”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要把它保存起来!”

“真幼稚,阿尔弗雷德。”亚瑟用一种成熟大人的口气说,“你要把它丢到房顶上去,不然牙齿会长不出来。”

琼斯就是这样,他比我还要小孩子,连智齿都要保存。Nato合上日记本,在心里疯狂嘲讽。

“这是智齿,亚瑟!”阿尔弗雷德大叫,“智齿不需要再长出来了!”

“我知道!”亚瑟有些心虚地吼回去,“你的牙龈不痛了吗?说话这么大声!”

“疼。”阿尔弗雷德立刻变得虚弱了起来,门外的声音变得含糊起来。

看样子是阿尔弗雷德趴在亚瑟身上撒娇,他的体型比英国人要大一圈,加上亚瑟穿得是风衣,只看地上的影子,就像一只大型猛兽抱着穿裙子的小姑娘一样。

Nato合上日记本,打开房门,他看见亚瑟正在一点一点地啄吻琼斯。

“还疼吗?”亚瑟忧虑地问。

“这边再亲一下。”琼斯鼓着腮帮子耍赖道。

亚瑟捏捏他的鼻尖,唇轻轻碰触到阿尔红肿的腮旁,他瞪大了眼睛。

“Nato,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亚瑟连忙推开阿尔弗雷德,眼神乱飘,“你饿了对吗?一会我们出去吃……”

根本不需要掩饰,我早就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了。Nato想,我可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像琼斯那样幼稚的大人。

只有亚瑟总认为我是个不懂事的,需要人照顾过孩子。可我已经活了七十多年了,我不想让亚瑟总是照顾我,虽然我确实非常享受这份照顾。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吃。”阿尔弗雷德在一旁拖着长腔,呜呜咽咽地说,他湛蓝的眼睛瞪着Nato那双和自己九分相似的蓝眼睛。

琼斯真的好幼稚。

跟高中生小男孩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招摇一样,除了招摇,还喜欢欺负她。

“我们可以给你点杯粥,但Nato还在生长期,小孩子要吃的营养些。”亚瑟的脸还有些红,他转头低声安抚阿尔弗雷德。

然而没有效果,他一转身,阿尔就抽掉了亚瑟风衣上的腰带,并且十分不满地用轻飘飘的带子打了一下Nato。

“阿尔弗雷德!”亚瑟哭笑不得,他伸出手对拽住那根带子,严厉地喝止了他幼稚的挑衅,“快过来,不许欺负Nato。”

这是什么妈咪哄宝宝的话术?就是因为这样,琼斯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把你的牙齿珍藏起来,然后我们出去吃饭。”亚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小盒子,脸转到了另一边,像不经意间捡到了一个东西一样,“这个,之前随便买的,没有用,给你放牙齿吧。”

琼斯湛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就那么当着我的面用只能半张的唇亲吻了亚瑟的眉眼,鼻梁,嘴唇……

Nato在亚瑟面红耳赤地推开琼斯之前奔进了房间,重新翻开了日记本。

我在进屋之前,听到阿尔弗雷德口齿不清地说:“这又是一件我们共同经历的回忆,亚蒂!”

我可能明白阿尔弗雷德当年的想法了,像他那样占有欲强烈的幼稚男人,自然只会允许自己去珍藏爱人所有的回忆。

哪怕那些回忆像刁钻的智齿一样,疼痛且毫无用处,阿尔弗雷德也不想丢弃。

让老王当一次真老王。

USUK/Scribble

sleepwell.

国设无cp联五中心偏群像

苏露异体伊万是伊利亚的哥哥

一次平常且依旧不愉快的联/合/国大会后。

……他看错车了?

王耀很有礼貌地关上车门,看向驾驶座。没有问题,是熟悉的司机小王。

他又绕到车后看牌照,是他自己的车。

王耀拉开车门,依旧有礼貌地指出:“伊万,你上错车了。”

伊万·布拉金斯基紫色水晶般的眼睛盯着王耀,像在无言地诉苦。...

伊万·布拉金斯基紫色水晶般的眼睛盯着王耀,像在无言地诉苦。

王耀这才开始端详伊万的神情,有些惶恐,无措,其中还夹杂着些无奈。

王耀明白了,可惜对伊万而言这位邻居明白得有些晚,虎视眈眈的猎手已经飞奔到王耀身后。

“哥哥!”

娜塔莉娅·阿尔洛夫斯卡娅欣喜若狂的声音在王耀脑袋后边炸开。“我找到你啦!”

在纽/约,伊万能藏的地方没几个,王耀即将赶赴机场的车是他常驻地之一。久而久之,伊万甚至可以不用和司机小王打招呼就冲进车里。但国家意识体全部到场的国际会议并不频繁,王耀显然没有适应掩护者的身份。

娜塔莉娅敏捷地绕过车主钻入车内,扑向每天都能见到但依旧日思夜想的亲爱的哥哥。伊万在瞥见王耀身后奶金色长发的那一刻就打算撞开车门跑路,但考虑到这是王耀的车,爱护他人财产的伊万稍微放轻了动作,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被小妹妹死死缠住面临窒息而死的困境。

“哥哥哥哥!“

“娜塔莎,快,快松手……”

王耀看着兄妹如此和睦的场景相当欣慰。

但稍微注意一下这是我的车……

“你们……”

就在王耀探进车里的一刻,刺目的绿光突然在三人脚底下显现。

魔法阵?!

当司机小王重新睁开眼时,三位国家已经随着光消失无踪。

会后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一如既往地带着喜悦的心情跑去麦当劳或肯德基或汉堡王总之不是亚瑟·柯克兰想去的地方犒劳自己。不过今天受伤的不止亚瑟还有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让英国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如果阿尔弗雷德心情不错,他会拉着亚瑟和本田菊去吃快餐。

如果阿尔弗雷德心情大好,他还会拖着几位欧/盟的朋友去吃快餐。

心情不好?阿尔弗雷德没有开完国际会议后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过听说北/京和莫/斯/科的快餐店会偶尔得到小英雄一个人的光顾。

弗朗西斯不情不愿地踏进了被阿尔弗雷德包场的麦当劳,瞥见亚瑟窃笑的嘴脸心里愈发恼火,与阿尔弗雷德正相反,他就没有开完国际会议后心情好的时候。已经习惯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和稀里糊涂被拽来的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站在离柜台五米远的角落等待阿尔弗雷德点餐。

“嘿亚瑟,弗朗,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当然是你们付钱!”阿尔弗雷德热情地招呼他的同事们。

“红茶。”“红酒。”两人约定好了一般脱口而出。

“这里没有亚瑟喜欢的那么高级的红茶,也没有弗朗西斯想要的红酒哦。”

亚瑟和弗朗西斯当然不可能约定好什么东西,只是就都不想吃麦当劳这点达成了潜意识的共识。本田菊耐心等待这已重复上演多次的剧本告一段落,终于点出了一种阿尔弗雷德想听到的食品。

剧本的结尾总是在英/国和法/国难以找到源头的争吵声中美/国娴熟地和店员沟通完毕后一起落座,亚瑟凭空变出一杯精心调制的红茶细细品尝,弗朗西斯无趣地转着手中的玫瑰想念他的红酒,本田菊面无表情地入定,路德维希开始在手机上浏览新闻和发消息关心兄长的生活,费里西安诺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阿尔弗雷德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喜欢的新电影、制作的新游戏、运动上的新成就等等,尽管并没有在听他讲话的同事。

一道绿光突然在他眼前闪过。

没有任何思考地,弗朗西斯大喊:“死眉……”

“魔法阵?!”

亚瑟的惊叫是弗朗西斯陷入黑暗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不明所以的营业员回过神来时,店里那六位尊贵的顾客已无影无踪。

“……竟然是你……”

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触碰不到的尽头隐约传来了沙哑虚弱的声音,其中蕴含的震惊却清晰可闻。这声音很耳熟,似乎每天都能听到……

是我在说话?

一阵眩晕后,弗朗西斯察觉自己应该是倒在了地上。有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摩擦着他的脸,让他想起家中院里的草坪。是一片草丛?当混沌的脑海逐渐明晰,他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皮为眼睛撑开一片明朗的天地。

一点都不明朗。

弗朗西斯发现自己置身于无边繁茂的森林里,无数粗壮的枝干纷乱地扎在潮湿的泥土中,撑起一片深绿树叶铺成的天空,枝桠间藤蔓交缠错杂,其下有低矮稀疏的灌木散落在各个角落。

这算什么?穿越?丛林冒险?荒野求生?千丝万绪最终都化成一个咆哮的词。

“亚瑟·柯克兰!!!”

“不是我!!!”

英/国吼着回应死对头的责怪。面对弗朗西斯的怒目而视,亚瑟同样回以怒容。尽管如此,陆续从地上爬起来的国家还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他,毕竟在这些人之中他是唯一会使用魔法的人,那魔法阵还是亚瑟常使用的绿色。

“……真不是我。你们知道我没这种突然传送谁的恶趣味。”亚瑟懊恼地说,“而且我刚才除了变出一杯红茶之后就没再动魔法了……我相信你们能看见的。”

“好吧……hero相信亚蒂在这件事上不会说谎。”阿尔弗雷德摊了摊手,在质疑英/国这件事上暂时画上句号。

“那‘伟大的魔法师’柯克兰先生,你能把我们传送回去吗?”

亚瑟瞪了一眼阴阳怪气的法/国,却十分无奈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行,我无法定位到我们先前的地点。”

本田菊:“无法定位是指?”

“画一条线段,就要明确端点在哪里。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端点,另一个端点不能被找到,线段也就无法构成。我用魔法试过了,找不到任何我知道的地方作端点。”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阿尔弗雷德举手提问。

“不知道。”

“……看来柯克兰先生‘伟大魔法师’的称号有待考究啊。”弗朗西斯慢悠悠地说。

“你有本事就别指望我的魔法啊!”

“你有本事就别整天吹嘘你的魔法啊!”

“我的魔法再怎么吹嘘都是实事求是!”

“哈,原来你管一问三不知叫实事求是!”

永无止境的、循环的争吵日常,到底给凝固的氛围带来一丝活力了。

费里西安诺看起来刚从睡梦中醒来,还在犯迷糊。“ve~我们到森林里旅行了吗?”

“并没有……意/大/利你别睡了,我们有麻烦了。”路德维希一边晃费里西安诺一边拿出手机检查。

其他四国也掏出手机查看。

手机完好,电量充足,但没有信号。

所有人面色凝重地放下手机。

阿尔弗雷德很不喜欢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只要有和外面沟通的手段,他有各种办法确定自己的位置,呼叫人来救他们。但现在与世隔绝,甚至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

从周围环境判断,这是一片森林,光从树的外形看这种树是他没见过的品种,因此除了排除南北极外甚至无法筛选出相对位置。森林中或许有猛兽、毒虫等意想不到的危险,虽然他们死不了,但没有国家愿意品尝被杀死的痛苦,而他相信在场还穿着会议上的西装的几位所持有的武器只有他的左轮枪、亚瑟的魔法棒和各位国家不错的身手。

应该叫本田菊把武士刀带上的,起码能砍树。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当然无法预知到这种情况。

否则就能随身带些汉堡可乐。

“所以,现在怎么办?”本田菊发声了,显然是在问他。

科学不能解释的事他能怎么办。阿尔弗雷德决定顺从本能。

“有带冰淇淋吗?我饿了。”

本田菊:?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先考虑生存问题,找一个不被树木荫蔽的制高点观察环境。阿尔弗雷德现场用手机创造出所有成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互发定位的功能,虽有些简陋,但对如今的一堆无头苍蝇来说已是最好的装备。正当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分配探索方向时,一个意外的到来让他在一瞬间无比佩服自己编程的速度之快。

一头巨大的猛虎扑了过来。

有多大呢?

“哇,路德,他有两个……不,三个你那么高欸!”费里西安诺边跑边喊道。

“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

路德维希护好手机,一个起跳闪避猛虎的利爪。大老虎的攻击虽快而猛,但众国家还是凭借自己过人的反应和灵敏程度躲开了泰山压顶的一击。

弗朗西斯不忘拍拍西服上的皱褶和尘土。“这只老虎的体型……也太离谱了吧,有一栋小洋房那么大了。”

“PetrificusTotalus(统统石化)!”细长的光从亚瑟的魔杖中飞出,击中了大老虎的一侧。

在万众瞩目的光芒下,大老虎的行动停滞了一瞬,迫使它行动不便的正是被魔咒击中的一侧。石化的僵硬感让这头猛兽非常难过同时相当恼火,拖着半石化的身躯朝亚瑟撞去,树木剧烈的摇晃摩擦出极刺耳的噪音。

不能完全石化?

“亚瑟你不是不是年老力衰魔咒都不好使了!”在亚瑟身旁的阿尔弗雷德扯住亚瑟西装的领子就带着他往一旁跳跃翻滚,被扼住咽喉的亚瑟只来得及匆匆护住刚施展完魔咒的魔杖,吃了一嘴土。但亚瑟的魔法多少起了一点效果,猛兽的迅速明显不如前,这给了它的敌人可乘之机。

阿尔弗雷德的行动相当果断,拔抢,瞄准,开火。

“砰!”

在那张血盆大口距阿尔弗雷德的脸只有一米的时候,一颗子弹在眨眼间击中了猛兽的眼睛,血花绽开,随着猛虎轰然倒塌的身体溅在地上。美国此时已经后撤至安全区域。

“……我应该对它的眼睛施咒的。”亚瑟盯着大老虎眼上的血骷髅说。作为国家多少都死过几回,但类似于被老虎咬成碎片这种死法他们还是没体验过的。

路德维希缓缓开口:“从这只老虎的防御能力来看,如果不是美/国离得近,这颗子弹也未必能射进它的脑袋里。”

阿尔弗雷德少见的沉默,最后点了点头。

“所以……危机算是暂时解决了吗?”费里西安诺问道。

本田菊沉声道:“这里的动静可能引来更多的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转移了。”

“大家小心……这里肯定不对劲。这种高度的林子不可能养得下这么巨大的老虎,更何况对魔法有如此之强的免疫力。”

对亚瑟的提醒,就连弗朗西斯也没有出言质疑。初来乍到却劫后余生的他们都对这里的环境产生了更多的警惕和怀疑。

弗朗西斯决定调节一下气氛。

“如果王耀在这里,他肯定会想着怎么把这么多虎肉做成晚餐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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