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历史游径的规划、建设和管理培训班学习体会之八
现代意义上的城市公园起源于美国，由美国景观设计学的奠基人弗勒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FrederickLawOlmested）提出在城市兴建公园的伟大构想，他的设计理念深刻地指导和影响了现代城市公园设计体系的各个方面。
随着“美国国家历史文化游径规划建设管理培训班”的学习不断深入，我们考察了奥姆斯特德的经典作品——美国波士顿“翡翠项链”公园和波士顿的部分公园绿地，深切体会到尊重自然和人本主义的设计理念已经深入到了美国公园体系。难怪培训班的学员们看到波士顿布鲁克林地区城市公园“一园套一园”不断延伸拓展，形成了鲜明的“城在园中、园在城中”景象时不禁惊呼到：“这哪是城市公园，分明是公园城市！”的确，把一个个大小串联的城市公园有机组合起来所发挥的作用，足以构建出一个“公园城市”的总体意象。我们认为，波士顿在城市公园方面的建设经验，对于我省推动城市公园规划建设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弗勒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
有人说，“没有奥姆斯特德，美国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他山之石——向景观设计之父学习
19世纪中期，美国城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也导致城市景观缺乏个性，降低了居住的舒适性和安全性。奥姆斯特德领导的城市公园运动催生了大量新型的城市公园，并且他认为这些城市公园应该联系起来才能更好地服务于城市居民，波士顿公园系统就是这其中的典型案例。
波士顿公园系统位于波士顿市中心，面积达50英亩，是以河流等自然要素所限定的空间为定界依据，利用200～1500英尺宽的绿地，将数个公园连成一体，绵延约16公里，在波士顿中心地区形成了一系列景观优美的公园。因此，波士顿公园系统又被人们亲昵地称为翡翠项链（EmeraldNecklace）。翡翠项链公园充分展现了奥姆斯特德的人文主义理念和自然主义理念，其丰富均衡的公园体系、线性优美的绿色廊道、活泼生动的公园设计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突出特征为:
图为波士顿翡翠项链公园
(一)多样的园——功能丰富、布局均衡的城市公园体系
1.主题不一，特色各异。
翡翠项链公园由9个城市公园组成，占地总面积约450公顷。有趣的是，这9个公园并不是国内常见的“绿地+广场式”的传统城市公园，而是多个功能不同、主题各异、特色鲜明的绿色空间。其中，包括城市公园，如奥姆斯特德公园（OlmstedPark）、牙买加公园（JamaicaPark）；公共活动场地，如波士顿公地（BostonCommon）、公共花园（PublicGarden）；线性公园，如马省林荫道（CommonwealthAvenue）、滨河绿带（Esplanade）；沼泽地，如后湾沼泽地（BackBayFens）；植物园，如阿诺德植物园（ArnoldArboretum）等等。漫步其间，多样化的景观风貌和特色鲜明的主题让人应接不暇。
图为翡翠项链公园平面图
左图为波士顿公园，这是一处综合型城市公园；右图为阿诺德植物园。
左图为查尔斯滨河公园，以滨河风光和滨河、水上休闲活动著称；右图为后湾沼泽地，以保持自然乡野风光为特色。
2.分布均衡，大小结合。
波士顿城市公园布置均匀，各公园见相近平均1-2公里。各个公园单个规模往往不大，但其公园绿地系统层级分明，市级综合型绿地、片区级绿地和小型的社区绿地、街头绿地较为均衡分散在城市中，且通过绿廊连接增强公园的通达性，基本实现了绿地500米半径全覆盖。
图为波士顿公园系统的服务半径，大型综合型绿地1000米，小型绿地500米的服务半径，基本实现全覆盖。
在波士顿布鲁克莱恩地区（Brookline）更是强调绿色空间的分布均衡，提出要将生态绿意引进城市、住区、校园，建设多样化的绿色空间，既有自然保护区（NatureSanctuaries）、历史公园（HistoricParks）、线性公园（LinearParks）等大型城市公园；也有社区公园（CommunityParks）、墓地（Cemeteries）、学校场地（SchoolGrounds）、小镇场地（TownGrounds）、交通岛（TrafficIslands）等小型绿地。大小兼有、类型多样的绿地均衡分散在城市中，漫步在布鲁克莱恩的大街小巷，可以深切感受到无处不在的绿意。
图为布鲁克莱恩分布均衡、大小结合的多元绿色开敞空间。
图为布鲁克莱恩各种类型的公园绿地
(二)流动的诗——依托线性廊道串联起各个绿意空间
奥姆斯特德认为公园绿地建设应越过规定的公园边界，从更高的视点考虑问题。通过开敞线性空间将城市中散落的公园绿地有机联系起来，与区域生态格局连接成为一个大的整体，能够扩大绿地服务范围、更好地保护生物多样性、满足人们对绿色公共空间的需求。设计师因地制宜，针对不同的空间环境打造了不同的线性廊道。
一是城镇空间中的线性绿廊。城镇空间主要是依托林荫道、河道绿地、公园道路等将分散的城市公园、街心绿地、滨河绿地、沼泽地、河道景区、湖泊和自然保护区等开敞空间公园串联起来，形成有机联系的城市公园体系。游人们可以在线性绿廊中散步、跑步、骑行、游憩，从一个公园到另一个公园，连续地感受自然绿意。其中，翡翠项链公园就是打造线性绿廊的经典之作，奥姆斯特德利用查尔斯河、马省林荫道等连接起若干个公园，完善绿廊的休闲、水土保持、生态廊道、交通替代等功能，波士顿翡翠项链也被公认为是美国最早规划的真正意义上的绿道。
图为翡翠项链绿廊，线性属性将城市内部公园系统与区域生态格局连接。
图为WaverlyTrail串联起街头绿地、商业店铺、教堂、郊野公园等多个空间。
二是构建郊野空间中的线性绿廊。除了依托线性绿廊串联起城镇空间中的绿地及其他生活空间，设计师们还将绿廊延伸到城镇周边的郊野空间中。郊野空间主要是利用原有的生态廊道，连接草地、林地、河流等自然空间。设计师们重视对原生态的保护，避免过多人工开发，游径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自然生长，树叶掉落不扫、枝叶繁茂不剪，保留最为原生自然的游径景色。我们随着绿色游线漫步在周边的郊野公园中，看到了游人在此骑行、散步、游憩、遛狗，充满了自然生机与活力。
图为WaverleyTrail郊野风光
波士顿为线性绿廊提供了多种类型、充满趣味的游览方式，包括步行步道、通勤小火车、河道小船、自行车等，进一步增强了人们的体验感和参与感。
左图：贝蒙特镇（Belmont）步行游径；右图：罗威尔利用原来纺织厂接送员工通勤的火车增强游客历史体验感。
(三)动人的歌——用多样的设计手法营造生动的城市空间
1.因地制宜，布局开敞通透的公园绿地系统。
奥姆斯特德在设计景观过程中追求空间扩展感和通透性，提倡通过中央开阔的大草坪、连绵的场地营造广阔的空间环境，他提出“在任何时候，对所有人而言，公园所提供的开放的自然，即是最为明确、最为宝贵的满足感”。绿色开敞空间是城市居民主要的休闲放松和游憩娱乐场所，开阔的湖面、绿绒毯般的草地、温暖的阳光，让人们的内心得到舒缓和放松。同时，开阔的绿地系统也为改善城市小气候、调节城市生态环境提供了载体。
在翡翠项链公园设计中，奥姆斯特德充分利用自然起伏的地形，以大片疏林草地作为景观园林主题，通过水道、绿道组成的绿色廊道为纽带，连通湖泊、沼泽以及其他绿色斑块，形成层次丰富的绿色开敞空间；提倡给树木以充足的空间，充分发挥单株树的效果，通过在大草坪上自然的分布一些树木和灌木，形成视线焦点，即通透开敞又不会一览无余，也大大增加了观景的趣味性。
图为波士顿公园的开敞空间
2.多元功能，赋予城市公园更多的活力。
奥姆斯特德高度重视人本主义理念，强调要为人们打造舒适、温馨的公园环境，他说道：“你将会看到很多的基督徒走到一起，来自各个阶层，在这齐聚一处的景象中有着鲜明的喜悦。”正是基于这一理念，波士顿公园划分了多个功能分区，不同分区的景观风貌、主题文化、开敞空间各有特色，吸引了来自社会不同年龄段、不同职业的市民来此休闲游憩。漫步其中，我们看到天鹅湖（FrogPond），和它的名字一样，里面有很多天鹅在自由自在地享受自然，湖上的天鹅船是一种传统脚踏的天鹅船，吸引众多游客体验尝试；公园中部保留有大片草坪和开敞空间，经常用作大众集会、国庆游行等各种活动，吸引众多游客聚集休憩；网球场、棒球场等运动场地为市民提供室外活动的空间，经常举办社区棒球赛；帕克曼音乐台被重新装修，现在主要用于音乐会、集会与演讲。
多元功能区块吸引了不同城市不同人群聚集，将人的被动欣赏与主动参与意识结合起来，使得人也成为公园一景。我们漫步在公园中，看到了有公园跑步者、家庭成员在露天聚会、文艺爱好者在举办音乐会、年轻人在做游戏、儿童在涉水池嬉戏，甚至还有小动物在悠然地散着步，一派生机活力的景象。
图为波士顿公园丰富多样的功能空间
左图为青蛙池；右图为图为草坪音乐会。
3.尊重历史，打造露天的自然历史博物馆。
波士顿高度重视历史文化的传承，并将历史文化与城市公园建设有机的结合起来，让人们在日常的游憩休闲中就能感知历史的印记。
马萨诸塞州水库（FishHillReservoir）建于1893年，水库及其门楼已是国家注册历史性地标。虽然水库已不再使用，但为了保护历史文化资源，2000年初这个地方被打造成为一个水库公园。水库公园设计对公众开放，斜坡上设有观众座位，周围环绕着重建的林地、潮湿的草地、梯田等各种景观；原水库流域改造成为草地，游人可以在草坪上散步、聚会；水库门楼被保留下来，并进行了修复，将历史印记保存下来。
左图为1925年的马萨诸塞州水库；右图为如今的马萨诸塞州水库公园。
水库公园一景
在波士顿自由之路上，我们看到一个非常独特的街头公园。据当地人介绍，这是原是一栋建筑（theGreatHouseandthreeCranesTavern），曾被当做客栈酒馆和社区生活中心，后来建筑在战争被夷为平地。为了纪念历史，小酒馆的遗址被保留下来，并成为了城市一处开放公园，现在我们仍可以看到建筑的地基和原始木柱位置，旁边的青铜牌匾刻着与建筑有关历史。
图为小酒馆建筑遗址
4.保持野趣，尊重“那里的精灵”。
奥姆斯特德倡导尊重自然之美，尽可能减少人对自然的干扰，他希望设计能忠于自然环境的特征，相信每一处都有其生态和灵性的特质，他称之为“那里的精灵”。
翡翠项链公园坚持“自然主义理念”，在场地适宜性、植物种植、竖向设计和材料应用方面采用自然式、乡土式的规划设计，尽量减少人工痕迹；尊重原有地形，减少动土量，结合湖泊、沼泽等天然景观元素，解决自然防洪排涝问题，并形成宜人的湖边景观；保持原有自然绿地和本地树种，创造生物多样性环境，保证植物的良好生长和鸟类的繁殖；增加野趣，通过保留原有自然地形格局、种植特色树种、吸引野生动物聚集、加强亲水性等多种方式，突出自然生态的趣味性。
徜徉在翡翠项链公园中，我们看到了浑河保留原生湿地的基本植物群落，看到了后湾沼泽地弯曲通畅的流水、朴素浪漫的石桥、自由散植的大树，看到了人与小动物、自然和谐相处的乡野风光，看到了原汁原味保留的自然野性美，感觉平日生活工作的压力都得到了释放，返璞归真、释放天性，重新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图为波士顿后湾沼泽地的自然风光
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在绿色的大自然中
二、学以致用——构建美丽的公园城市
(一)加快城市公园建设进度，打造大小结合、分布均衡、主题鲜明的公园体系。
遵循可持续发展理念，我省一直高度重视区域生态绿地系统的重要性。但部分城市（尤其是老城区、工业园区）受传统城镇化道路影响，城市呈蔓延式拓展，公园绿地布局零散且绿量不足，未形成系统性的城市公园体系。
图为珠三角各市的公园绿地500米半径范围内覆盖建设用地的比例约为64.1%。
借鉴波士顿丰富、多样、均衡的城市公园体系，我们应结合国家公园体系构建、区域绿地建设和新一轮绿化广东大行动、森林城市、园林城市建设，大力推进城市公园体系建设。大城市应尽量建设拥有1处大型植物园，鼓励有条件的城市建设儿童主题公园，鼓励结合公共绿地适当植入儿童游憩、科普教育功能；行政街、镇区要建设一个面积3000平方米以上的中心公园，尤其是新区要同步建设片区级城市公园；重视社区公园、街头绿地等小游园建设，见缝植绿播绿，争取做到300米见绿、500米见园。
(二)依托古驿道、绿道、风景道、河流、林荫道等线性绿廊，连接起各个生态斑块。
重点结合古驿道、绿道网建设工作，加快完善相应的建设标准和技术指南，指导各地加强线性绿廊与城市公园、城市开敞空间、历史文化节点、郊野绿地之间连接，建立起城市公园、区域生态斑块之间的联系；完善线性绿廊中的标识牌、驿站、公厕、小卖部等服务设施配置，让市民或游客可以在线性绿廊中散步、跑步、骑行、游憩甚至郊野探险，通过体验连续多样性的绿色空间，充分地感受公园建设所提供的自然绿意。
(三)推动历史文化与城市公园有机融合，将公园绿地作为展示当地文化内涵的重要窗口。
我省历史文化悠久、人文气息浓厚，但仍主要以景区遗址展示为主，缺乏日常性和亲民性。同时，虽然多数城市公园会通过文化墙、雕塑等方式对本地文化元素进行提炼展示，但内涵仍有待提升。探索如何将历史文化与城市公园有机融合成为未来公园建设的重点。
建议可结合我省正在大力推进的南粤古驿道文化之旅，广泛收集历史资料和文献，梳理本地的重大事件、重要人物活动、历史文化记忆、节庆活动等；将“人文生活”融入到公园文化建设中，通过标识系统生动形象地展示当地历史、生活故事、节庆活动、人文趣事，将历史上的记忆转化为文化中的传承，增强市民的集体感和归属感；增强公园小品设计的创意性和大众性，鼓励市民都来参与公园小品雕塑设计中，聆听市民的声音，从他们角度出发什么历史文化是最值得体现，该如何体现。
同时，学习波士顿的马萨诸塞州水库公园、小酒馆街头绿地的做法，依托历史遗址修建公园绿地，既可以进一步增加城市绿量，也可以通过绿地空间加强对历史遗址的保护，让市民在日常休闲游憩中学习了解更多的城市历史文化知识。
(四)划定多功能分区，让不同人群都能在公园中找到适宜的活动空间。
多功能组合是波士顿公园最突出的特征之一。湖泊、草地、音乐台、游乐场、喷泉池等特色空间场地吸引了不同年龄段、不同职业、不同爱好者聚集。目前，我省很多城市公园功能较为单一、仍以休闲游憩功能为主，主要吸引老人、儿童等闲暇人群聚集，城市公园活力有限。
建议学习奥姆斯特德“来自各个阶层在此齐聚一处”的理念，通过设计手法打造特色各异的多功能分区，增强趣味性，让不同人群都能在公园中找到适宜的活动空间。如划定专为广场舞设计的台地，为市民锻炼跳舞提供宽敞而不扰民的空间；建设喷泉亲水池、沙池、游乐场，为儿童提供嬉戏玩乐的乐园；结合原有的自然湖泊、绿地、疏林打造开敞通透的自然空间，游人可以在此亲近自然、家庭聚会、音乐表演、散步遛狗等；围绕公园打造环形林荫道，为跑步爱好者提供锻炼建设的空间；划定休闲漫步游园，让老人可以在此休闲聊天下棋。
(五)将生态自然融入到公园设计建设中，增加野趣。
我省城市公园建设未充分利用继承原有的自然生态格局，人工改造建设痕迹过重，如追求大广场建设、硬质化铺装过多；公园构筑物常选择水泥、钢筋、混凝土等现代化材料；河岸常采用硬质驳岸，亲水性不够等。
左图为某城市硬质化公园；右图为某城市硬质化驳岸。
参观波士顿公园和游径都时，我们深深为设计师尊重自然、亲近自然的理念所感动。古驿道和公园的建设不需要大拆大建，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尊重自然肌理，重视生态资源的保护、培育；减少人工建设对生态体系的破坏，多建绿地、少建大规模铺装，增加公园绿意；使用生态化驳岸，打造木栈桥、亲水栈道等，增强亲水性；对于不可避免的人工建设，也应呈现出多视角的怡人、和谐线条，营造出一种更为自然化的效果；增加野趣，保留自然生长的树木、蜿蜒曲折的溪水、高低不平的缓坡，种植特色树种、吸引野生动物聚集。同时结合植物造景、小品点缀等手法，提升公园绿地的趣味性，使整体效果与自然环境相协调。
(六)打造开敞通透的绿地空间，将公园和城市有机融合。
我省尤其是珠三角地区快速城镇化呈现出城乡连绵发展的态势，高密集居住方式易导致生态环境和生活环境的品质下降。我们可借鉴奥姆斯特德追求“空间拓展感和通透性”的设计理念，结合湖泊、河流、草坡、疏林、林荫道等，打造开敞通透的绿地空间，将一个个城市公园有机串联，让公园和城市充分融合，构建一个美丽宜居的“公园城市”，将人们从密集的建筑群楼中解放出来，到大自然中呼吸新鲜空气、释放天性。
党的十九大提到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要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建设美丽中国。我们认为，通过学习借鉴美国的成功经验，不断完善公园体系，大力开展城市公园建设、进而构建出一个个“公园城市”，可以作为探索提高我省生态文明建设水平的举措之一。我们应更多地将人本理念和自然理念融入到公园建设中，让绿意自由欢快地流淌延伸，用区域和城市生态格局的尺度来看待城市公园建设，从促进满足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和日益增长的多样化需求的角度，使居民更好共享城市公园提供的休闲游憩、文化体育、科普教育等公共服务，从而为提高城市“可居、逸居、康居和安居”的生态宜居品质，推动全面实现小康社会的目标做出贡献。我们期待有一天，人们的生活环境回归到诗性的境界，正如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名言所说的一样，“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
南粤古驿道是历史上中原汉人入粤和岭南商贸活动的主要路径，就像活力奔腾的动脉，源源不断地将物流、人流、文化在其中往来输送。南粤古驿道由港口而内地，由内地而岭南，由岭南而海外，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形成了广东多民族民系文化形成发展的历史轨迹和彰显了海外侨胞深厚家国情怀的归根纽带，是我省宝贵的历史文化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