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狗企的推荐LOFTER(乐乎)

estpxentp,1k多的短打。简单来说就是entp很悲伤然后estp安慰他,没了。

estp是在卫生间看到entp的。

打开房门时,entp刚从洗手台前直起身子,他一看就是刚哭完,手上拿着皱皱巴巴的纸,眼睛有点肿,边缘泛红,鼻尖也是如此,脸上还斑驳着泪痕。

好吧,estp有点尴尬,向后退了半步,我其实只是来上厕所的。

现在再关上房门明显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但安慰人的话他一时半会儿也挤不出来半句,该问问他为什么哭吗?他对上entp的紫眸——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已经被杀了上千次了——好像问他原因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entp的敌意并不是毫无缘由,他一向讨厌在别人面前哭,讨厌被...

entp的敌意并不是毫无缘由,他一向讨厌在别人面前哭,讨厌被人把脆弱的一面看个透彻。主动索取和被动询问是两个概念,安慰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说不到点子上反而会让人更加烦躁,更何况entp此时此刻并不需要安慰——这也是他一个人一声不吭跑到厕所的原因。

现在好了,estp突然跑来了,连门都不敲,直接就闯进来了。幸好我不在上厕所,entp这么想到,又在下一秒反驳自己:还不如撞到我上厕所。

对方金灿灿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慌张和犹豫。希望他别来问我为什么哭,不然我会杀了他的。entp眨了几下眼睛。

好在estp并没有傻呵呵地去问他,也没有绞尽脑汁扯出一大堆歪七扭八的道理,他只是站着,看着自己,等待entp率先打破沉默。

他也确实是等到了。

先动的是手——entp将手从台池上拿下,简单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水。随后动的是腿——他转身,迈步,一点点靠近。最后是胳膊——他抬起手臂,指尖插进estp手臂和胸腔的空隙,向后,环住,手掌覆上estp的后背。

掌心的水没有完全擦干,睡衣没有设计得太厚,只觉得后背冰冰凉凉,身前人的鼻息打在胸前,若有若无,温温热热,有点痒。

estp愣了愣神,配合地抬起手臂,搭上entp的肩,象征性地拍了几下。

“你......”

“闭嘴,别说话。”entp的声音很哑很哑,很低很低,仔细听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让我抱一会儿。”他说,“就一会儿。”

estp难得地听了话,真就闭了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直至entp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感受到自己背上的手松下,温度散去,怀中人离开自己,侧身,越过自己往卧室走,准备离开。

“喂,”他抓住了entp的手,不让对方回自己房间。

“干什么。”语气中带了点不耐烦。

“我是说,”estp微微侧目,“超市的可乐打折,要不......咱去搬个几箱回来?”

“啊?”

“我一个人搬搬不动。”estp说,松了手,咧了咧嘴角,“所以,来吗。”

后者愣在原地,眼睛瞪的很大,嘴角上下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又似乎在挣扎什么。

0.5秒后,entp收住表情,笑出声来。

“行啊,”他摆摆手,示意estp滚出卫生间,“你等我先洗把脸。”

“可是......”

entp没给estp说完后半句话的机会,手一推,门一关,那黄毛小子的声音就被挡在了外面,取而代之的是水龙头下水流的哗哗啦啦。

双掌微合,水流被手心阻拦,聚集成一摊透明。手向上扣,再用袖子去擦,睁眼,看着水滴顺着鼻尖往下,滑过人中。

entp眨了眨眼睛,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扯出笑容。

去你妈的悲伤,不如买可乐喝。

*瞎写的,我爽了。

安慰人的时候别一个话术用到死,稍微注意点,别瞎搞——还有,无论如何,别扣6。

以后的日子也一起看千千万万场彩带雨吧,相信它始终会为你们绽放。

BGM:九月底

字幕排版:@神奇吗阳和

那天随机到九月底这首歌仔细的看了一下词就觉得要剪他俩了,剪的我心情舒畅,这俩暗戳戳的点太多了。感觉天天向上是一场巨大的吴泽林倒追实录。

“原谅我不能够为你遮风挡雨。”

以后会的,你是他最优秀最骄傲的主持人。

背景参考开闭和河,全文以论坛体进行,叙事条理清晰,文风自由,院人都有出现,主南北纬钧九明凯冬春,全员友情向,嗑什么自选,老师佛系强心脏,对选秀感兴趣的宝宝必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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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这是他的故事,他是里面的不定项,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这是他和他的乌托邦,创造者名挚友,名挚爱,于是他们在岁月中不慌不忙地相爱

蒲视角的这段故事依旧酸涩美好,脱口而出的“疼吗”和来自书店的直觉再次阐述蒲齐的命中注定,山茶花开了,经风历雨,我的爱人来了,越岭翻山

久别重逢话不宜满,退开半分留余地,唯爱不可退。那些细细密密的酸涩流淌,包裹住呆呆等饵料的缸中鱼,终将其罩于网下。哑巴说人并不总相爱,盲人看见你仍是我的爱人,念念,不忘,他试着克制过了,谁都不欠谁的,但戏是戏,人是人,没法靠近更不可能释怀。血淋淋的,发烧,肿痛,失魂落魄,狼狈,疲惫,手足无措,我愿你爱你想要的一切的一切,愿所有人幸福。

文笔考究,作者善于落笔于生活中出现的小事物,描绘出细腻场景,每个字都像滚了椰蓉的小面包,口口生香

站哥和爱豆的故事,是偏爱中的步步为营,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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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名不分先后,打扰致歉

entp第一次言出法随的看见星星,estp第一次想到抬头看看头顶的星

贼么可能把不喜欢的留身边阿,扎心

:还是上期的跳地给的灵感。

:请勿上升正主!弘齐太冷了,让我来加把火,直球小狗攻和钓系狐狸受太适配

——1——

狗狗,是多么忠诚又活泼的小动物。

如果让齐思钧来形容黄子弘凡,那么他真的很适合。比如,每次同队或者不同队,他能感受到黄子弘凡炽热的眼神。

年下就是喜欢调戏哥哥。

正在做游戏认真写着象形文字的齐思钧,觉得腿传来一阵酥麻,低头就看见黄子弘凡修长的手。

“你,觉得这个该怎么写?”

齐思钧转头微笑的看着黄子弘凡,发现他有点得意的挑起眉毛。齐思钧也默默地放下扶着纸张的手,掐住黄子弘凡的后脖颈。

“我觉得,应该...

“我觉得,应该这么写。”

黄子弘凡像认输的一样把手收回来,他还是钓不过齐思钧,从他刚认识齐思钧开始。

“笨,这么写不更麻烦了吗?”

齐思钧用笔的后端敲敲纸张,胜利的他也把手收了回来。

而郭文韬看着打哑谜的两人,满心都是“这两个人的话可太黑了。”

“这是什么?”

郭文韬看着纸张很疑惑,不懂他们表达的是什么。

“男人?女人?”

齐思钧思考了会,又在小人上话了个礼物的图案,还画了传递的动作。

“还得是你啊!”

又开始了,不服输的小狗。

黄子弘凡把大拇指都快竖在自己脸上了,接机传达他的小心思,齐思钧没回答,就还是把眉眼都笑弯,看着他。

“礼物?”

“这个,这是个动作。”

齐思钧拉回视线,用指尖点着纸上的图案。一下一下,都点在了黄子弘凡的心里,可能是太热,他有点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递?”

“不对,换种形容。”

“给?”

“对,继续,把他们串联起来。”

“给你给他…给她?给…我们?的礼物?”

“给你给她给他给我们的礼物!”

郭文韬得到了齐思钧肯定的点头,大胆的说了一遍答案。

“恭喜,回答正确!”

“很遗憾,咱们队用时比对方长,不能得到老师赠送的礼物。”

“这个歌名可太长了!”

“我的锅!”

黄子弘凡略微愧疚的道歉,齐思钧也不是滋味,连忙说“没关系”,可表情骗不了人。

齐思钧觉得挺遗憾的,摇了摇头,苦笑着羡慕的看向另一个队伍。

“犹豫什么,抄下来啊!”

黄子弘凡怎么会让齐思钧就这样不开心呢?他会想办法哄齐思钧的,哪怕在他的面前耍宝也可以。

“不对,拍下来!”

果然,齐思钧再次恢复了笑容。

“不着急拍啊,这样。”

“咱们队出个表演,能让对方满意,咱们这三副也免费送了。”

郭文韬和齐思钧像是一拍即合,一起开口,坑向队内的音乐生。

“把刚才《给你给她给他给我们的礼物》唱一遍”

本来刚才讨好齐思钧的小狗也不乐意了,对郭文韬和齐思钧进行反击。进而,遭受到了霸道哥哥的肢体接触。

“其实,老师我的两位好哥哥跳舞非常的不错。”

齐思钧听后把手伸过去,拍着黄子弘凡的脑门。黄子弘凡把头一歪,就把齐思钧的手握住,手腕自然的滑进齐思钧的掌心。

动作太过流畅。

——2——

说归说,闹归闹,他哥哥想要的东西得拿下。黄子弘凡虽然举荐他的好哥哥们,可还是乖巧的拿出手机,把歌曲找了出来。

“要演绎的啊!”

是蒲熠星提出来的要求。

黄子弘凡一开始还是幸灾乐祸的,可渐渐的,他觉得有个墨镜挡住他的表情,可太友好了。

“你明朗的眼神…”

“不悔?我方向!”

后半句唱出来的时候,手机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委屈,它如果会说话,大概要骂死黄子弘凡。

他看着郭文韬直勾勾的盯着做动作的齐思钧,手机被他捏紧了五分,摩擦的都发烫。

可是,他哥哥太好看了。

嫉妒的心被咽进肚子,墨镜遮住他所有的视线,可他对着的方向也做不了假。齐思钧当然,全部感受的到。

“好,表演的不错。”

“来,小齐,去拿。”

黄子弘凡压低声音凑到齐思钧的耳边。

“怎么?怕别人听到?”

齐思钧摘下黄子弘凡的墨镜,竟然就那么划过黄子弘凡的胸膛。啧…故意的。

齐思钧欢乐的走向黑板,把挂在上面的纸张取了下来。走在寻找自己车的路上,黄子弘凡也不停的往齐思钧身边磨蹭。

“下个是高空项目了。”

“黄子,不提醒没人会难过的。”

火树怼天怼地怼空气,更何况是令他害怕的高空。可黄子在心里咂咂舌,他才不是说给别人听的。

“确实,有点害怕。”

齐思钧接住他的话茬,他就瞬间遗忘刚才被火树怼过。

“那你一会怎么办?”

“我,我一会站着给全国人民道歉!”

黄子弘凡追问道,被齐思钧一个玩笑给化解了,他想说,害怕的话也可以跟着他。

“当然,一会有个人给我抓一下,没准就行了呢!”

齐思钧在点黄子弘凡。

“好,一会给你抓。”

“说到做到,谁骗人谁小狗。”

“好,拉钩。”

尾指拉住尾指,按下了属于他们约定。

——3——

到了高空项目的所在地,齐思钧看着独立在崖上的索道,他本能的反应让他的四肢逐渐麻木。

可能,他要变成小狗了。

黄子弘凡,只对高空项目激动的神奇莽夫。他迫不及待的换上了装备,就差一脚踏上去,可他转身看着齐思钧。

“我…”

齐思钧的汗珠都从脸上滑落,他始终没办法克服心理恐惧,可望着黄子弘凡期待的样子,他又觉得内疚。

其实,黄子弘凡不是在期待齐思钧真的扶住他的腰,踏上这个令他害怕的索道,他在等齐思钧的一句鼓励。

“小齐。”

齐思钧现在脑袋空空,平时的小聪明被他丢的干净,站在原地看着黄子弘凡发呆,像是听不到他说什么。

“小齐,怎么了?”

黄子弘凡走回来朝着齐思钧眼前挥挥手,让他回个神。

“我…我可能要变小狗了?”

黄子弘凡被哥哥可爱到了,拍了拍他的脊背,让他放下心来。

“你以为我在等你和我上来吗?”

“不然…呢?”

“你应该对勇敢的我说些什么呢?”

“黄子,加油!”

齐思钧似乎魂魄归体般脑子高速运转过来,很认真的对着他举起单个胳膊,给他加油。

黄子弘凡满足的走向索道,毫不犹豫的踏上去。齐思钧觉得这个背影光是望着,就是个高大勇敢的男人,并不是男孩。

没欣赏够呢。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石凯,兄弟里的老幺,也怕。

他作为哥哥,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心疼弟弟。

他拼命的跺着脚,让控血的腿回回知觉。

“不行,我怕…”

石凯一害怕就自动放软声音,听起来就是在撒娇。

“我来,但说好,我只是试试。”

“真的没办法,我给全国人民道个歉!这真的太恐高了。”

齐思钧带着装备踏上索道,身后是石凯的加油呐喊的声音。两方离的太远,黄子弘凡却一眼看出了是齐思钧。

“小齐?”

“居然是小齐?”

蒲熠星附和着黄子弘凡惊讶的说着。

“石凯呢?”

“石凯!小齐居然都在你前面!”

黄子弘凡对着远方大喊,他生怕齐思钧真的走过来,齐思钧真的会晕在中途的。

“不行!真的不行!”

黄子弘凡还在紧张的咬着拳头,就见齐思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齐思钧退回去了,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

到了新一轮的类似于蹦极的项目,黄子弘凡看不清齐思钧了,可暂时的快感能代替他内心小遗憾。

他蹦极过,他太喜欢这种放空,奋不顾身的感受。

结果,不受控的忘记教练的提醒,助力着蹦下去,伤了腰。

「哥哥:怎么回事?」

「小狗:没忍住…助力了…」

「哥哥:你真的!你气死我算了!」

「小狗:哥哥,错了,我真的错了…」

「哥哥:算了,等我!」

这个伤,虽然痛,但挺值。

“你笑啥呢?”

石凯对着黄子弘凡发出疑问,他这样子看起来真的需要去医院?他脸都快笑烂了。

“我,没事!就是爽!”

“你给脑子荡出去了?”

石凯还往下方看了看,试图找到黄子弘凡丢失的脑子。

“黄子!”

几米外的齐思钧跑过来,一下扑上了黄子弘凡,没想到黄子弘凡弯下腰,斯哈着喊疼。

“疼…”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齐思钧,像是真的哭了一样,这番骚操作看的众人无语。

“……………………………”

他们的母语是无语。

“我来扶你,赶紧去医院!”

“你担心我?”

“我担心狗行了吧!”

“还贫嘴!”

若不是看在黄子弘凡受伤的份上,齐思钧真的想一拳头打过去。

黄子弘凡临坐上导演组的车,手都跟被胶粘住了一样握着齐思钧。放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小狗:哥哥,别生气了呗~」

「哥哥:你给我好好休息!」

「小狗:我保证没问题的前提下回来好吗?」

「哥哥:你最好这样啊。」

「哥哥:不然你别想再蹭我家房子了!」

「小狗:遵命!」

黄子弘凡仗着经常跑北京,总在齐思钧的房子里跟他蜗居,齐思钧没戳破纯情小狗的心思,他得矜持。

正好今天拿来威胁他了。

——4——

到了最后的活动地点,白沙草堂。

看着每个座位前摆满了乐器,齐思钧不得不承认,如果黄子弘凡在,大概会围着他蹦跶。

有点想念。

“大家快落座。”

台上的主人抱着吉他,哼着歌曲,邀请着众人加入这场不算盛大,可足够欢乐的音乐派对。

齐思钧沉迷在主人优美的歌声里,肆意的摆动自己的上半身,让自己得到放松。

“诶?”

“回来了?”

黄子弘凡先是探出脑袋,他可不舍得这集落下一个镜头,跟哥哥的同款衣服,怎么着都要在观众的视野里多展现一会。

“快,来坐。”

火树招呼着黄子弘凡,给他让出个位置,可他盯着齐思钧旁边很久了,从进门开始。

“黄子,你去那里坐吧。”

本来都挪到了齐思钧身旁,却被齐思钧支出去,让他坐在火树那里,他也不敢拒绝。

随后,隔着众人,一直偷瞄他的哥哥。

玩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的腰伤不允许他加入围着篝火跳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齐思钧跟在蒲熠星身后跳舞。

齐思钧跳舞的时候心里在想,回民宿应该做什么吃的,得给黄子弘凡补补。

——5——

双手揽住齐思钧的腰。

就贴着他的后背,把下巴埋在齐思钧的颈窝,活活像个奶娃娃。

“汪!”

黄子弘凡委屈的彻底认输。

呜咽的轻叫了一嗓子。

“怎么?承认是小狗啦?”

“你耍赖!”

齐思钧确实耍赖,提出来拉钩的是他,反悔的是他,可变成小狗的是黄子弘凡。

“对啊,我耍赖了。”

“你耍赖就算了,还让我坐火老师旁边!”

齐思钧抓住黄子弘凡的手,轻轻的拍着他。

“我知道了,今晚做醋溜小狗。”

“对,我就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喜欢我?”

齐思钧仿佛吃定了他一样。

“对,喜欢你!”

“好,我也喜欢小狗。”

黄子弘凡被他哄的五迷三道的,就腻乎在他身上,后来齐思钧真的用陈醋做了道菜,醋溜豆芽。

小狗就算再熟,也钓不过狐狸。

——结尾——

这篇仔细阅读,其实会发现黄子面对小齐是直球,但也不敢轻易的上手。每次小齐的递话,和主动触碰,都是在引导小狗一步步落入陷阱

小狗,怎么能钓的过狐狸呢?

enfp,entp,estp我也说不清有没有cp向三人之间我理解都是友上恋未满!当然妈咪自己有自己理解也OK!

是一个关于勇敢面对生命的故事。

“生命是一次伟大的冒险。”

01

我清楚记得一个下午,满城天上堆的都是乌云。我看着闷的几乎成实体的灰沉空气百无聊赖,喉咙有点痒,我想抽烟。

enfp十八岁的生日?天气真不好。estp吹了个口哨,风大的要命,他稻草金色的头发也波涛汹涌的像是麦田。...

enfp十八岁的生日?天气真不好。estp吹了个口哨,风大的要命,他稻草金色的头发也波涛汹涌的像是麦田。

天气不好。我跟着重复。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烟瘾犯了让我烦躁过头,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怪物在我喉咙里爬来爬去,毛是有毒的,刮过粘膜痒的厉害。我想大概是小时候我一脚一个踩瘪的那种黑毛毛虫的报复。

我说,基于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我才这么说,要是这是个普通日子,我会说这日子真他妈见鬼。

estp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想说一样的话。我踢了他一脚说,回去吧。

回去的路不好走,满地都是泥泞和要死不活的野草,根扎的紧,草野却枯的像是牙签。年久失修的铁网网坍塌在灰色的云层前,捕猎的网一样摇摇欲坠在风里。

我知道网上坑坑洼洼的咬痕估计又是丧尸的作品,延伸的我想到了他们泛黄残破的牙,咔喳咔喳啃着,啃破银白的铁一露出黑红色锈的里子,碎屑飘落像雪花,他们嘴唇破了也流不出血……

我想,要是没有这场该死的人类变异,enfp的生日会是什么样?我猜她会选择去游乐园,她不喜欢穿裙子,十八岁的enfp估计会穿那种宽松的牛仔裤子,嘴里塞满了棉花糖,草莓味或者只是原味的。十八岁的生日该死的老天就算是为了enfp也应该放晴一次,没有人比enfp更合适在阳光灿烂的游乐园里欢笑了。

我和estp呢,也许会陪着她坐摩天轮,也需只会抬头站在底下看她,最后她升的高高的我们不再看得见,只能看见蓝色的天白的云流淌在格格的窗户上——拜托,我们都二十一了,摩天轮什么的,太逊了吧。

我说给enfp的时候,我们都围坐在这块可怜的小蛋糕周围,其实我以前挺讨厌吃这种蛋糕的,巧克力吃起来像是发腻的蜡,粘在唇上莫名有一种塑料味,孤儿院发这种劣质东西我一般会丢给estp。但现在enfp看它的眼神,真让我觉得它是块抹满白色奶油点满水果的美味甜点。

什么嘛!我十八岁的话,摩天轮对我也很逊哎!enfp挥着叉子,我要是去游乐园,我要去坐海盗船,坐过山车,还有跳楼机——

好吧好吧,先许愿。我强行咽下那些也很逊的想法,探身掏出我捡的打火机在蛋糕上把它点燃。咔哒一声,一簇青蓝色镀着黄的火焰就冒出来了,很像一朵虚垂的花。该死的,给我捡个打火机怎么不让我捡包烟呢。

enfp双手合十,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还有火苗的光。绿色的眼睛好像某种燃烧着的翠色焰火,我见过的,那种新年燃放过的绿色烟花,碎在夜空里亮的要命,我拉开窗帘,脸上印着玻璃倒映的二重光。

“我希望,世界和平——!”她兴高采烈的说。

estp笑的把脑袋磕在了我肩膀上,我小心翼翼的收好打火机说,你不如许愿丧尸一秒钟全炸了。

说的对,enfp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entp,再点一次你的打火机,我要许这个愿。

我说吃你的蛋糕别惦记我的打火机了。我听见我们的避难所外雨声哗啦啦的淋漓,知道终于等来了一场大雨。

大雨后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发芽,但我总觉得一次雨晴是一个新的开始。

02

果然还是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好。我叫entp,和enfp,estp都是长在孤儿院里的孤儿。

丧尸危机爆发那一天是我二十一岁生日。那时候我和estp已经被院长扫地出门赶去社会干工作了,我干的不错,花巨款买了属于我的第一辆车。哪怕它是二手,哪怕它破破烂烂几乎散架,油漆这里掉一块那里缺一道,毕竟也是我的车。

这句话要是给estp听见他又要叫了,好吧好吧,我们俩的车,他也出了一半钱。总之,那一天他上了车刚刚关上门跟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同时也是enfp跳上后座跟我说老头子二十一岁大寿快乐的时候,一个人撞在我们挡风玻璃上。

我隔着玻璃吼他妈的看看路啊哥们,哥们抬起翻白眼的浑浊眼睛,嘴咧着口水全滴在引擎盖上,我看见他脸上奇妙的绿色荧光,好像一层未来得及点燃的磷粉。

我去,丧尸。estp说。

我猛打了个方向盘,才发现街上已经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被咬者的尖叫和丧尸咿咿哇哇的呻吟。我说estp他妈的赶紧告诉我是不是在拍电影?还是这是个该死的梦?

estp说,嗯,我刚刚掐自己挺疼的。我余光瞥他的胳膊红了一片,最后只好让我过载的大脑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事实。

enfp激动的哇哇叫,说,那我们是不是很快要觉醒异能了?

estp我腾不出手所以他妈的爬到后座去给enfp一巴掌让她清醒一下!我吼着开着车撞飞了一个扭着捏着扑过来的丧尸,车很危险的颤栗了一下但没散架——真是辆好车,我想那一沓厚厚的红票子被车贩子接过去数的肉疼也算值得了。

我扭头在后视镜里看见那丧尸又爬起来接着扭着走。estp哈哈大笑说,我要会爆炸的那种异能——

该死的,我腾不出手来打这两个二臂。我猛打了一个方向盘,满意的听见了两个人脑袋撞到玻璃沉闷的声。

“entp你个混蛋——”

“——痛死我啦entp——!!”

于是,我们,我,estp,enfp的历险就此拉开序幕,我们将会成为英雄或者平平无奇的幸存者——哎呀,谁知道呢。

03

好吧。但凡亲爱的读者朋友有点脑子,都可以看出前面两部分全是幻想。

我和estp确实是孤儿,但我俩目前是品学兼优大学生两枚——嗯,有的时候不那么有品,目前为了学分来做志愿者陪伴生病的孩子,我驾照科目二都还没过,能开车是见了鬼。

当然。enfp也不是孤儿,她父母双全家境优渥——至少看起来比我有钱。她不可能去游乐园,也跳不上一个人的车,癌症剥夺了她奔跑的权利,也让她终日囚在消毒水味的床铺里。

所以你写的是什么啦。我放下enfp的笔记本。首先,为什么一辆七零八碎的二手车还能撞飞个丧尸不罢工,为什么你们一上车大街就满地丧尸——还有,为什么我说话那么欠揍?

我会改我会改……但是最后一句你也好意思说。enfp翻了个白眼给我,好吧,我说我说话他妈的是有点。但是你为什么也是孤儿啊哥们儿……

enfp小小的扭了下身体,这是她不乐意回答的表现。

我记得那是冬天难得放晴的好日子,雏菊色的太阳堆叠在我手边的笔记本与太阳花上,太阳花像是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于是整个病房也充斥满了迷离的金色炫目光斑,充盈的好像一跳就能离开地面。

但我没有跃起,我坐在enfp的床边,等待着她的回答。

私人长期病房默许了一些个人痕迹的存在,enfp在病床上堆满了她的布偶,每天都要买一束花装进花瓶,她偏爱向日葵和绣球花,用清水养着也像从未离开一样漂亮。可亲人的合照我从没见过被她摆在床头过,也从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我宁愿我是孤儿。她最后说。癌症也剥夺了一个少女爱美的权利,日复一日的化疗让她早已没有了头发这一在别的女孩子头上千变万化的事物。我看着阳光照在她的头顶,空无一物的泛着肌肤触碰阳光的颜色,稍白了些的柳絮色。

这是我们的谈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接近enfp的家庭,我在护士的只言片语里勉强拼凑出一个希腊悲剧似的故事,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都不管她,这种小说男女主常见的情节降落现实,却显得那么苍白而格外疼痛。

enfp家钱不少,生病后医疗费从不拖欠,病房是私人的,很贵。可我从没见过enfp的家人来见她。手术签字是一个自称enfp叔叔的人,匆匆来过,也就离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阳光照在她脸上,裸露出一种惊人的苍白透明。我第一次害怕灿烂的阳光,它能消融太多易碎的事物了。

enfp耸耸肩,随后突然扬起手要手机。我知道她又要看哈利波特了,我叹气把她手机递过去,是很可爱的果绿色手机壳,小狗形状的奶油胶贴在背面,摩挲过我手掌同时也稍稍挠了我心口的地方。

喂,今天看几啊。我说。

我要看三——我猜她会说这句,enfp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狂热爱好者,因此她也讨厌看五。上一次看五是在一个月前,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用完了两盒抽纸,最后差点没把自己哭的缺氧晕倒。

而她今天只是理了理自己脖子上厚厚的格兰芬多配色围巾,把自己藏在层层叠叠的枕头与布偶里。

你猜,她说。

我不用猜,透过层层叠叠枕头的罅隙我看见小小的哈利波特微微对着海格微笑,我知道这是一了。

enfp,哈利波特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他的父母,你会看见什么呢。我说。

我拿着魔杖吧,她说。我哦了一声,这并不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estp从图书馆回来时我说笑话般说给他听,他说,豁,enfp,准备从生化危机杀进霍格沃兹大战丧尸啦?

然后enfp的玩偶炮弹精准空投在了estp脸上。一场枕头大战就此开始,最开始是双人互啄,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了三人互殴,拉帮结派,相互倒戈——最后的最后,我们全都躺在enfp病床上笑的喘不过气。

——哈利波特里有没有可以治疗癌症的咒语呢。我仰头看着白色瓷砖拼贴的天花板,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

而最后谁也没有说话的,这个念头又沉了水底,我没有去捞。

04

enfp的十八岁生日确实是个阴雨天。

她出生在春天。惊蛰刚刚过去,春雨下的繁琐而柔软。我关上窗时透过白色亚麻布的窗帘,看见雨的脚注轻轻落在玻璃中我的手上。

雨终究落不住我的手。我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灰色的天,也把玻璃外的影子留在了窗外。

疾病把目前能带走enfp的一切都掠夺空了,但只要它还没残忍的带走enfp的命,enfp就依然有庆祝十八岁的权利。

我和estp本来想带一瓶酒,但是想想为了不被护士长扣大分轰出去还是算了。最后我们抬着橘子口味的汽水碰杯,假装已经是夏天的聚会。我们甚至背着护士给enfp塞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我们俩挡着,她慌慌张张的嚼嚼嚼,饱满的腮帮子取代了原先凹下去的脸颊,像一只贪食的仓鼠。

猜猜我要送你什么。enfp?我送出我的巫师棋后,estp背着手笑嘻嘻的说。

——墨镜?

——拜托,墨镜是我这种帅气男人才能压的住的东西哎。

——那,哈利波特最新版本全套!

——好贪心啊你!等一下,你该不会收集了不同版本吧?!

——我最后猜一次咯,是宜家鲨鲨!

——太逊了!我二十一岁成年人抱着鲨鱼从宜家精品店杀出一条血路的场景亏你想的出来——

——告诉我啦!!enfp挥着拳头假惺惺的威胁到,眉眼佯装皱成恼怒的样子。estp终于纡尊降贵伸出手,把身后细长的盒子晃了出来。

——来吧enfp?我可是去对角巷给你买来的哦。

是魔杖。enfp抖的很厉害拆开它的时候我看见了,那是一枝深棕的魔杖,被打磨的很漂亮,橄榄绿的绸子包裹着它,仿佛裹挟着一支春笛。

喏,你的。estp撞撞我的手递过来一根,我看着手上的树枝,首先拿树枝给了estp一棍子。

“除你武器——”

estp不知道从哪个次元掏出另一根棍子,跳下床退后两部,舞着木棍像是舞剑一样,滑稽的学着奥运会击剑进退的动作。

烈火熊熊,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也许estp稻草金的发让我的心也变成了辽阔的原野。

——清水如泉!!enfp从病床上直起身子兴致勃勃的跟着加入战场。于是病房变成决斗大赛,斗法做法差点全被魔法部当场抓走。最后我们全部笑成一团,我趴在床上笑出了眼泪,estp仰躺在enfp另一边。我们三个人好像就是一种永恒,永远停在enfp的十八岁。

enfp说,你们两个施过阿瓦达索命的,小心傲罗哦。

estp说,不能坐以待毙,我就此崛起成为第三代黑魔王……

我笑的真的好厉害啊,所以我的眼泪才越流越多吗。我和estp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对方念阿瓦达索命,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这个咒语施向enfp。

我把手臂挡在了眼睛前。雨落声音响的不可思议,也洇湿了我的袖口。

05

——原野的云压的很低,我知道夜晚来了我站在一片废墟上,周身荒废蓬勃的草已经高高的越过钢筋水泥,在腐朽的泥土里齐了我的腰。

我抬起眼睛看云层黑的尚未彻底,晴朗的夜晚已经可以看得见星辰的变迁。我说,该走了。

没有人回答我,我说,走了,没听见吗?原野带着湿漉漉的风已经开始吹过我,泥土的新鲜气却混杂着难以散去的铁锈味,草叶已经剧烈的低伏,在我的腰边折成一股的浪水,枯黄的涌动成一弯弯。

——你们到底怎么——我转头吼,却看不见任何人。原野和废墟协调成的世界安静的像是坟墓,风吹起草籽也迷蒙了我的目光,我说,estp?enfp?!风声把我的喊声带响各地,又把它们带回来。夜晚好像是吸纳声音的海绵,浸透了恐惧死死的压在我的头顶。

entp——我们在这里!!一秒,一分钟,或者一个世纪。当estp的脑袋从夜晚的原野里抬起,我才知道说他发色是稻草金的说辞实在不够恰当——稻草怎么会在这夜里有这样张扬的颜色啊。

我这样想着破开草浪奔跑,泥土腥腻的沾上我的鞋底,我努力不去想那里浸过什么。我在浩瀚无际的星空与废墟原野里奔驰,好像永远都到不了他们身边。

——怎么了,我说。estp不说话,悲伤的看着我,好像也在看世界的悲哀。

enfp从原野里直起身来,她的脸在月光里白的像纸,她看着我,绿色的眼睛是新长出的春柳色彩。

她缓缓摊开覆在右臂的手掌,露出流血化脓的伤口,黑色的痂结在边缘,好像嶙峋的山崖。她说,我啊,被丧尸咬了。

动手吧,entp……她在满空的星辰里站起来,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原野或是拥抱我一样,月光和星光像是白色的纱茧裹满她因风扬起的衣角和躯壳,她笑着说,瞄准一点哦,我有点害怕,快点结束吧。

我慢慢抬起了枪。

……我合上了enfp的笔记本,我哭的写不下去了。真糟糕,如果眼泪晚点落下,不至于沾湿纸页,我兴许可以把结局也给补全。

如果我写完了,我就可以一直骗自己。骗自己enfp并没有死的那么虚弱孤独,这样一个灿烂的人不应该死的平庸,要像小说那样,死的也是壮烈的宇宙爆炸。

但真相是enfp死在了夏天的夜晚。医生早在一个月前就放弃了治疗。我握着她的手,想要打开床头的夜灯。她说不,把窗户拉开吧。

白色亚麻布被漂成了藏蓝色,我把它们拉开,动作太急带着帘角也飞扬起来。enfp死的那晚也是一个夏日的晴天,星辰闪耀的如同就在咫尺。

抱我去窗户那。enfp轻轻的说,声音好像先变成起飞的白鸟,抢先飞去了窗外。

“可是你……”

“求求你啦。”

于是我和estp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一起坐在窗前,我托着她的腰,瘦弱的像是在托起一副骨架。estp托着她的腿,帮她摆出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她不看我们,像是一个从未见过星辰的孩童一样,看着窗外看呀看呀,怎么都看不够。我和estp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星辰刚刚升起,人间灯还没来得及灭几盏。

真好看。我听见她喃喃的说。可是我有些累了……我搂着她的肩胛,尖锐的骨节硌着我有些疼痛,我说,不要睡,enfp……

我不睡,她说,但是entp记得你要帮我闭眼呀,我想多看会星星……

我看着她的眼睛倒映着满天的繁星,像海一样从一端奔来。我闭着眼睛像是哄婴儿般轻轻拍着她,拍着她渐渐变冷的躯体,甚至没有来得及看焰火是如何从她眼里逃走的。

我直起身,看着她失去神色的眼睛仍然倒影着星辰,第一次知道生命曾赋予那双眼睛什么样的灵魂。她的眼睛像是被倒空了水的玻璃球,僵硬的光面布满星罗。

——小时候我曾和estp去交易会,集市上一个算命女人布满皱纹的手抚摸着水晶球,倒映着她帐子顶悬挂的塑料星星。

我将我的手与一枚硬币一起交给她,她收了钱喃喃自语的在我手上画圈,涂了夸张红色的干瘪嘴唇像是出水的鱼样扇动。她发黑的指尖粗糙的刮擦过我的脉搏,我在闷热的帐篷路被不知名的熏香熏得发晕,只知道那个人瞪着大的夸张的眼睛说,亲爱的,你会留洋过海。我在她黑色的眼睛里看得见为我捏造的忧伤,塔洛牌,吊的半死不活的星子。

算命女人的手伸向了estp,最后——再伸向了enfp,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多了enfp,我不知道,而她摇摇头,往我身后躲。

我分明知道我的记忆出现了梦的痕迹,知道那女人是江湖骗子,可她看着enfp的眼睛为什么又那么忧愁?我抱着enfp合上了她的眼睛,星辰在她眼里落幕,而我和estp在她身边,站在星空的下方。

06

enfp的床空了,我收拾她的枕头,才看见了下面的两封信。一封我的一封estp的,我拿起我那封,打开,夏天的阳光我避着站,在阴影里才看清那铅笔字的排布。

“entp:

对不起,写完这封信我要累死啦,恐怕没有力气改那些你说的错误了。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准说那么丧气的话,不过这都是遗书了,你管不了我了吧。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愿意陪伴我,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可以猜到我的家庭,我就不浪费精力说了。我要说的是,你真的好棒啊。

棒在哪里?拜托,做enfp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已经是超级超级酷的事情了吧?我也很棒,遇见世界上最棒的entp和estp,也是很酷很酷的事情。

你们第一次来医院说要陪病人的时候我好想笑,你的表情像是要生吞小孩一样,但是我就是决定,一定得让你们陪我。

真的好想像我的故事一样坐你的车去历险啊,我,你,还有estp,我们三个在一起就是天下无敌的!是不是?

好累啊,对不起,有好多想说的话啊,但是真的写不动啦。我的魔杖就送给你啦,好好保护它,不准用它施阿瓦达索命。我的故事拜托你写完它,别把我写成光头,我以前的头发可是很漂亮的绿色,卷卷的到我下巴那么长!

见鬼,我超级超级爱你。

enfp”

一张照片掉了下来,enfp刻意撕过,从右边残留的手就可以猜出曾有人站在她的左右。不规则的长方形胶片里只有她在欢笑,她笑的很开心,头发是她说的那样,卷卷是,长到下巴的短发在风里扬起,在背后的天色里融化。

见鬼,我超级超级爱你。我把脸埋进手里,夏天的太阳晒得黏糊糊的,也像是融化的冰淇淋。

07

我拖沓着拖鞋,把洗好的衣服挂在了宿舍的阳台上。三月的天空非常漂亮,是很纯静的蓝色。

estp靠在阳台上,看着我新洗的衣服衣角滴着的水,一颗一颗砸在花岗石色的瓷砖上。他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nfp的十九岁生日,我说,我不看他他也不看我,我看着阳台外蓝的过分的天空,呼吸着三月让人花粉过敏却仍然可爱的要死的空气。

猜猜她会许什么愿?estp转身把手搭在栏杆上,和我一起看着天空。

——世界和平呗,我笑着说。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天边的云变成了一只小狗的形状。

——别惦记你的世界和平了!我和estp交换一个眼神,异口同声的说道。衣服被三月的春风吹的烈烈作响,发出翅膀一样的鼓动声音。

风真大啊,我的头发也被吹的飞扬起来了。

男高版。

我糖包甜。

00

喜欢哥就冲、别等哥谈了听反方向的钟。

黄子弘凡晚自习下课之后习惯性地和石凯一同回宿舍,对方睡他隔壁,他总要送人到房间门口还要道别一通、再问一句明天早上的煎饼果子要不要加鸡柳才舍得走,他刚回寝关上门,还没来得及问哪位室友英雄做出来了数学的压轴大题借鉴借鉴,就被蒲熠星直接硬性抓去阳台一对一,被拉拽的途中他用求助的眼神看了郭文韬一眼,对方在用挥手动作示意救不了。

阳台的门被关闭,室外的风来还有些冷,将黄子弘凡面上的燥热全部吹去,蒲熠星脊背靠上阳台门逼走黄子弘凡唯一的退路,对方微微弓背只要抬眸才能和他对视,黄子弘凡还没开口,蒲熠星抢先一步发声。......

阳台的门被关闭,室外的风来还有些冷,将黄子弘凡面上的燥热全部吹去,蒲熠星脊背靠上阳台门逼走黄子弘凡唯一的退路,对方微微弓背只要抬眸才能和他对视,黄子弘凡还没开口,蒲熠星抢先一步发声。

“黄子,你喜欢石凯吧?”

“什么意思?”

被戳穿心思黄子弘凡耳尖悄悄在泛红,下意识地轻抿唇肉思索如何为自己辩解,装傻充楞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蒲熠星在笑,显然这位狼人杀的精英玩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说辞,黄子弘凡唇瓣翕张欲言又止,还没组织好语言,蒲熠星伸手拍打他肩头,喉间外溢轻轻的气声。

“你每回跟石凯...那个吻别的声音有点大,兄弟之间不需要用么么告别吧?”

“你喜欢啊蒲熠星,我也可以跟你么么告别。”

“你别乱来哈你,别演了别演了,你肯定就是喜欢石凯。”

“好兄弟?那可是你说的哦?”

“是我说的啊?怎么说?”

“先洗漱,一会儿进去了跟你说,马上熄灯了。”

“所以到底啥事儿啊?”

“来吧,郭文韬,请讲。”

郭文韬开启了手机自带的电筒,白光将室内照得更亮,黄子弘凡盘腿坐在床上,侧身去看郭文韬,对方从枕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张,抬手就往自己这边递。

“这什么?”

“你自己拿着看。”

光源随声靠近,黄子弘凡接来就发现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纸张很厚实,用一颗粉色立体爱心封口,翻到背面再借助郭文韬手机电筒的光,上面用娟秀小巧的字体写着“TO:石凯”,还贴了很可爱的小兔装饰贴纸。

黄子弘凡反应不慢,他知道这是封小迷妹托他们递送给石凯的情书,他的两位好室友今晚这种莫名其妙的操作起初被黄子弘凡认为是不怀好意,现在看来倒像是要帮他一把,黄子弘凡指尖下意识落力,咂嘴舌尖顶腮舔过牙面,郭文韬看见厚实的信封一角都有些皱起。

“你要帮忙给他吗?这位石凯的好朋友。”

“给啊,怎么不给。”

郭文韬故意强调话语里最后的三个字,黄子弘凡也知道自己的强颜欢笑对方不可能听不出。

不过也没关系,黄子弘凡心想,只要当事人石凯本人不知情就够了。

清晨一般的闹钟叫不醒石凯,必须要室友路过时都拍他床铺一下才能真正把他叫醒,换好衣服再去刷牙洗脸的时候仍旧是半梦半醒全靠肌肉记忆,收拾完毕才清醒了些,放好牙杯回到宿舍要换鞋,黄子弘凡已经单肩背着书包站到寝室门口等他,看他动作慢吞吞还不忘开口嘴一句。

“哎呀今天比昨天晚啊?昨天这个时候已经穿完左脚的鞋了。”

“你的脑袋怎么一天天地尽用来记这种东西啊?哎我真的对你无语。”

“搞快点石凯,一会儿煎饼果子又排队。”

“你别催你哥。”

石凯不是完全的单线程,嘴在和黄子弘凡争辩手上动作还算有条不紊,穿好鞋起身顺势将校服拉链上拉,沉肩落掌抓拿书包肩带发力背好,有黄子弘凡督促,石凯虽然起得晚些,但是手脚动作最利索的,出了寝室黄子弘凡自然上手替他掖衣领。

“你记性好是不黄子?我问你我昨天说要不要里脊来着。”

“我哪儿知道,你昨天说你要加鸡柳。”

“哦,说的鸡柳啊,那没事了。”

石凯排在黄子弘凡前面先一步点单,黄子弘凡在摸衣兜里的饭卡,指尖触碰到了那封情书,石凯微微躬身在跟阿姨说需求,黄子弘凡只从中取出了饭卡,他不知道该怎样将情书递给石凯。

才能不让对方从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中洞察出他的真心。

煎饼果子的包装只有一层单薄的塑料袋,石凯怕烫用校服袖口裹着掌心捧着,运用热传导原理暖手的同时加速煎饼变冷,出了食堂风吹来,石凯感觉手中的煎饼没有之前烫手,试探性地拉拽塑料袋去吃早饭,石凯将口罩拉拽下,煎饼果子的香气扑来,凑近合齿啃咬,还没吃两口就有人过来跟黄子弘凡说话,问他知不知道下周就在家上网课。

“我去明明,你消息够灵通啊?”

“那可不,你们信我啊,我亲耳听到咱们班老师和隔壁老师说的,今天就要通知离校回家网课。”

“nice啊!这下不用早起了美滋滋啊家人们。”

石凯听见网课好消息的时候没控制好激动情绪,煎饼碎屑沾染唇角,狼狈地问身边的黄子弘凡有没有带纸巾,黄子弘凡抓住机会说他漏嘴巴,单手在衣兜里摸索临走时抓扯的几张餐巾纸递给石凯。

信封顺势掉出,被邵明明及时发现捡到,他刚想说黄子弘凡掉了东西,就认出那是一封要给石凯的情书,他下意识以为是黄子弘凡要给,一看落款才发现是隔壁班的女同学。

“哎石凯,黄子弘凡兜里掉出来一封给你的情书。”

“黄子给我写情书?”

石凯和黄子弘凡两个人脚步同时停顿,皆是神色一愣,石凯胡乱擦了嘴暂停吃早饭行为,还剩一半的煎饼果子顺势落回口袋中,几步过去从邵明明手中接过情书翻看。

“哎呀我还以为黄子给我写的呢?”

“我给你写情书我疯了?哎呀石凯魅力大,有人喜欢你不好意思亲手给你递,拜托我带给你。”

黄子弘凡急于说出反驳的话以撇清关系,没听出石凯腔调里暗藏了一份失望和可惜。

直到网课期间收到蒲熠星从腾讯会议里给他发来的私聊,黄子弘凡才知道石凯是怎么回应那封情书的,当时小狗认认真真地把信封拆开仔细阅读,又按照折痕把信纸重新叠回,小心翼翼地生怕损坏,最后把情书复原,郑重其事地亲手交还给了那位女生,用一副特别渣男的腔调说我们不合适。

蒲熠星:你说他拒绝别人是不是因为喜欢你啊?

黄子弘凡:你别一天天的搁那儿瞎猜

蒲熠星:那你也别嘴硬,你就快点承认你就是喜欢石凯

反正车轱辘话轮回说呗。

黄子弘凡:行吧,我跟你承认

黄子弘凡:我确实喜欢石凯

KK:[语音消息]

(喜欢哥就冲,别等哥谈了听反方向的钟)

还专门选配《反方向的钟》作为BGM。

蒲熠星:哎哟恭喜你

蒲熠星:黄子弘凡,你要谈恋爱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蒲熠星:那你赶紧回人家

蒲熠星:直接表白,别犹豫

蒲熠星:犹豫就会、败北

黄子弘凡心里想的和蒲熠星一样,只是需要好兄弟推他一把,他又点开和石凯的私聊窗口,头一次这么认真地使用键盘,打出两三个字又删除,重新进行语言组织,没想到来自对面的消息又在窗口里跳动。

KK:你怎么还在正在输入中

KK:哥们儿就想让你表个白,有这么难吗?

KK:你不行要不我来说?

:你别,我来说

:凯凯,我好喜欢你

:能不能当我男朋友

KK:能能能,我也喜欢你

石凯放下手机才觉面颊燥热发烫,用冰冷的手掌捧着都降不了温,研究了好一阵子才给黄子弘凡发去情侣标志申请,怕对方觉得草率唐突,另外配了一个萨摩耶的小表情。

黄子弘凡收到小气球礼物点击同意的时候,不会知道石凯和他一样,一直也在期待这一天的真正到来。

08

“黄子你喜欢我不会早点说啊?”

“我求婚的时候一定早点。”

“?”

09

石凯:当时这个就是无语得一C啊家人们。

ABO,但是双A。

小狗的喜欢就是直白热忱的喜欢,就是不用纠结的喜欢。

石凯喜欢黄子弘凡,但他从来没说起过,他知道,他和黄子弘凡不会是最相配。

比如黄子弘凡的已知前任都是Omega,理想型也是可爱会撒娇的Omega。

喜欢从来都被埋藏心底,生根发芽,但是石凯觉得没办法开出花。

"石凯干嘛呢,发呆呢?"

"有话直说。"

哥能让你知道发呆是在想你?

"下节体育课,还不走?"

"走走走,马上走。"

石凯赶紧合上写满黄子弘凡名字的草稿本,起身去教室门口抬臂勾揽过人肩颈一......

石凯赶紧合上写满黄子弘凡名字的草稿本,起身去教室门口抬臂勾揽过人肩颈一同下楼去往班级集合地点,路过小超市黄子弘凡偏头往里看。

"一会儿下课买冰棒吃?"

"哥生活费发了,今天请你。"

"凯哥大方啊凯哥。"

路过的蒲熠星说能不能听者有份,石凯推他脊背催他快走。

"我们石凯干嘛请你。"

"我就请我们黄子。"

蒲熠星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中间指定有点猫腻,便没接话几步远离前往集合地点。

变数出现在刚集合不久,站在黄子弘凡身边的石凯闻见了他身上那股甜橙味越来越浓,侧首去看人耳尖和颊肉都透着红,看来是在试图隐忍。

"你回寝室休息。"

石凯太担心黄子弘凡,所以一时没注意到在他凑近对方耳语了时候,黄子弘凡在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并非敌意的放松。

集合地点附近就是男生寝室,黄子弘凡走上前去跟老师请完假就转身迅速上楼,石凯的目光一直追随到那道背影拐进宿舍楼。

集体活动石凯一直心不在焉地摸鱼,摸到需要郭文韬提醒他到下一节动作,心悬在黄子弘凡身上,所有的肢体动作都慢半拍。

黄子弘凡在楼下趁着石凯靠近嗅闻到的那口可乐味安抚着人冲进寝室关上门,但那点气味显然远远不够,想着一会儿解散石凯肯定要跟隔壁班的约球,他窝进了石凯的床。

被那股安抚心神的气味包裹,黄子弘凡终于明白什么叫人的贪得无厌,整个人都陷进柔软床褥他还是觉得不够,收不住的甜橙气味将被子上那股可乐味迅速掩盖,难以压制的焦躁不安终于在他脑中形成一个疯狂的决定。

石凯开门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衣服都被丢到床上,黄子弘凡在里面缩成一小团,石凯的第一反应是关上门转移视线,再看下去他的信息素估计也要收不住,他在尽力克制,但那股味道实在太浓郁了。

他的暗恋对象在他床上用他的衣服筑巢了。

比起逃避,石凯更想知道黄子弘凡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几步上前坐到床边,他轻轻去拍黄子弘凡露在一团衣料外面的脊背,床上蜷缩的人接收到信号抬头,下一秒石凯就被一股强硬但防不胜防的力道压制得仰面躺在床上。

黄子弘凡额前头发悉数垂落但都挡不住他那双泛红的眼眶,石凯听见他还在吸鼻子,落处下风还是抬臂,指腹贴上人眼角替他擦去泪水。

"对不起石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咬一下,我会..会很轻的。"

黄子弘凡嘴里说出的话带着止不住的哭腔,眼睛红红的隐忍已久,明明已经将人压制,却还是在等对方的同意,他同他额首相贴,两种气味不同又温热暧昧的气息交汇,却相配。

"你咬吧。"

领口的纽扣是石凯自己解开的,黄子弘凡小心翼翼拉开衣领露出皮肉的时候石凯乖顺配合地侧首,抵触和敌意与生俱来,喜欢和爱就是逆天改命。

齿尖抵上腺体刺破却受阻的时候黄子弘凡哭得更凶,俯在石凯身上肩头都在耸动,石凯猜测对方应该是委屈了,分明自身难保还是无师自通地在做深呼吸尽力放松,手臂拍覆脊背无声安抚,进攻变得顺利黄子弘凡终于平静下来,石凯感受到有泪从他眼眶滴落,手臂上抬将人圈揽进怀。

黄子弘凡是在石凯怀里冷静下来的,他太过于满足,所以不愿意起来。

"...对,对不起凯凯,我真的..."

"没关系。"

他太喜欢黄子弘凡了,所以只要是黄子弘凡,怎样都可以,就算是只能维持在这层关系,石凯都觉得足够。

"那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

黄子弘凡开口时还带着鼻音,声音闷着听上去比刚刚还委屈,这一句试探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勇敢的话。

石凯没想到他们之间率先说出喜欢的会是黄子弘凡,他险些没回过神来,喜欢的人还在他颈窝磨磨蹭蹭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

"笨蛋,我早就喜欢你了。"

他们在狭小的宿舍床榻接吻,毫无章法,却足够热烈。

回到教室已经在上数学课,踏进去的前一秒才松开牵握的手,面红耳赤以奔跑为借口掩盖过去,黄子弘凡跟老师小声解释迟到是因为特殊时期,老师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周旋看了个心知肚明,让两人赶紧回座位坐下。

石凯和黄子弘凡是同桌,坐在一起那股味道形成合力扩大化,被周围同学闻了去,但数学老师抓课堂传纸条很凶,大家憋到下课齐心协力把两个人一起控制住。

"你俩有情况是不是?"

"谁把谁咬了,自己承认!"

"你俩今天这个体育课,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现场几经失控,石凯及时开口维持秩序,把锅一手丢给黄子弘凡。

"好好,大家冷静,现在我们听黄子弘凡简单汪两句。"

"啊今天就是,我们这个石凯同学,勇于牺牲拯救我于水火之中,所以我决定将他任命为我的男朋友。"

当时的起哄声都把隔壁班的吵过来了。

下一节课开始石凯和黄子弘凡的耳朵都还红着,平日就和学生打成一块的英语老师显然是从数学老师知道了的点内幕,一进来就发现了两个人的端倪。

"诶黄子和石凯,你俩这后劲挺大啊?这节课要不放你俩假再去解决解决。"

这下耳朵听得更红了。

"老师不用了老师。"

晚上回去石凯才知道那是黄子弘凡的缓兵之计,小狗的真谛在于得寸进尺。

石凯心说这必须得让黄子弘凡赔一个双倍的。

#一直想写那种不会转正的pao友梗

两个人是在一次livehouse表演上认识的,没人会把这种露水情缘当真,所以心照不宣地就成了这样的关系。

成年人的生活需要解压,尤其是不会伤害身体的解压方法。intj在心里功利地认为这不过是一种解压手段,entp并非是他的唯一选择。相比其他人,他们多少还能聊上几句。这或许是一种比朋友更高,但永远达不到恋人地位的关系。

况且entp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床上伴侣。他把节奏把控得很好,除了常规的姿势,也会喜欢尝试一些新鲜的事物,而且总是很精明地在把intj弄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才提出要求,用哄小孩的语气向intj乞求式地商量:今天试一下这个可以吗,拜托...

况且entp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床上伴侣。他把节奏把控得很好,除了常规的姿势,也会喜欢尝试一些新鲜的事物,而且总是很精明地在把intj弄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才提出要求,用哄小孩的语气向intj乞求式地商量:今天试一下这个可以吗,拜托了?

如果intj说可以,他就会笑眯眯地回以一个吻;如果intj说不行,entp反倒更来兴致,会追问为什么,然后摆出各种事实论据,将intj抛出的理由一个个推翻。最终结局一般只有两种,要么就是intj被他说服,颤抖着说好;要么就是互相争辩到差点吵起来,这种时候entp会及时闭嘴,把注意力专心集中在intj身上,故意让他快要到顶,但又始终不来最后一下,然后趁着intj迷迷糊糊快要忍不住的状态,再次提出要求,软磨硬泡,最终intj一定会咬着entp的肩膀答应。

几次这样之后,entp差不多摸清了intj的底线。这个人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没有什么明确的认知,好奇心反而更加占主导。intj唯一的底线就是他以为的那个自己不能接受的程度,只要entp能从逻辑事实的层面证明他可以接受,intj基本都会答应。

所以他每次都会用各种理由证明自己在选择的时候是有充分考虑intj的情况,似乎是为了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体贴的床上伙伴。当然最终事实如何entp并不关心,如果intj生气了,及时停下诚恳道歉就好。

有那么几次,做得有点过头,事情结束后intj躺在entp身边一动不动,目光阴沉。entp玩了一会他的头发,还是抱着intj进了浴室。

intj问他:你这么能说会道,怎么没有想过去当政客。

entp不屑:那种满口谎言的职业有什么意思?

他说这话,仿佛言下之意是指他在intj面前说的都是真心话。有时他们做完后躺在床上,entp刷着手机,不知看到了什么照片,会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一句:这地方真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第一次听到时,intj恍惚了几秒,以为他们已经跨过了那道名为“恋人”的界限。但很快,他就清醒地意识到entp不过是随口一说,对方绝不会放在心上,而他也从不相信那个人嘴里说出的任何承诺。

一分一秒都没有相信过。

但intj只是回了句:嗯。

后来某天,他们一见面,entp就提出今天不要太累速战速决。他明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参加,今天说什么都不能玩太过。

真巧,intj说,我明天早上也要开会。

那天晚上他们做得很普通,不过entp还是在intj身上留下了一些印子,intj有嘲讽过他这是不是什么刻在DNA里的“到此一游”基因行为,entp嬉皮笑脸辩解说才不是,然后又留下了更多的痕迹。

第二天,entp起很早,intj还在穿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走了。intj惊讶地问他准备去哪,entp报了一栋大楼的名字,然后匆匆出了门。

两小时后,当intj站在那栋大楼的会议室门口,看到坐在会议桌旁边的entp时,不禁感叹自己的直觉有时实在准得可怕。

看到他走进来,正在和身边人谈笑的entp明显愣住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intj总感觉entp昨晚在自己后背上留下的那些印子,忽地刺痛如同灼烧。

可能会有后续吧……嗯

别——害——怕——成——长——

我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献出记忆)

图片禁二改二传

老福特先吃

419,本质乱炖,CP前后有意义。

架空。

1盎司的杜松子酒、1盎司的鲜榨柠檬汁、1/2盎司的君度橙酒依序倒入雪克杯,加满冰块摇荡均匀,从冰箱拿出冰镇的香槟杯,滤掉冰块,全数倒入香槟杯,蒲熠星视线扫过吧台后面的酒柜,拿了一只Robert粉红香槟。

注入香槟杯,整杯浅金色的酒液混入了点粉。

加上鸡尾酒樱桃装饰,完成。

这一系列动作耗时大约是一个男人慢悠悠的从门口走到吧台。

蒲熠星把玩着手里的量杯,俐落地翻转两圈,惯性动作,跟转冰沙勺是一个概念。

“今天是什么颜色的?”清朗的嗓音在夜夜笙歌的酒吧里特别抓耳,蒲熠星惯性的抬头。

一个男人往吧...

一个男人往吧台走来,男人今天的穿着很轻松,黑色断头熊帽衫,黑色短裤,白色限量球鞋,有别于以往棉T加衬衫的叠穿打扮,更贴合主人的性格。

蒲熠星下意识地推了推没有镜片的眼镜,金色的眼镜链垂坠下来,尾巴缀上的星星在脸庞轻轻摇晃。

蒲熠星笑了笑,对他说:“今天也是French75,改的,跟上周的不一样。”

非正规法国75看起来带了恋爱的气息,红梅果香沁人心脾。

“啊,是粉色的啊。”那男人好奇的看着眼前粉嫩粉嫩的香槟杯,伸手拨弄上面的樱桃梗,捏起樱桃放进嘴里。“Eazin今天心情很好啊?”

“嗯?还行吧。”

“今天的特调这么粉,要拐哪个小朋友回家啊?”那男人开玩笑道“是台上的那个贝斯手吗?他看起来是你的菜。”

蒲熠星又帮他把樱桃加回去把杯子往前推“给你去拐。”

“我今天穿这样拐谁?”那男人扯了扯自己的帽衫。

“你对自己是否有深刻的误解?后面那桌十个人里有三个在看你。”蒲熠星扬扬下巴“两女一男。”

“那是在看你。”他反驳。

蒲熠星摸摸鼻子,从石凯手中拿起酒单,从冰柜里拿出新的冰杯。

“小齐来啦?今天很休闲喔!”石凯跟那男人打招呼。

“没有啦,刚刚去看了电影,想着没事就过来坐坐。”

石凯端着满上的啤酒,连忙去送单。

齐思钧端起香槟杯啜了一口。

“没想像中的甜。”他皱了皱眉。

“没加糖浆,下次改进。”蒲熠星笑了笑,手里的雪克杯翻飞,倒有些下次还敢的意味。

齐思钧坐上高脚椅,看着蒲熠星炫技,三两下三杯不同基底的调酒立于桌前,蒲熠星拿起蓝色的那杯,亲自送到点单的小姐姐面前。

“那边那桌的先生点给您的,度数高,慢点喝。”蒲熠星亲切提醒。

女孩笑了笑接过酒,反手点了杯B52。

蒲熠星回到吧台对齐思钧笑了笑,自己把透明的那杯拿起来自己喝了,顺手把另一杯推到齐思钧面前,然后熟练的拿出奶酒跟咖啡酒。

齐思钧看到他拿奶酒就懂了,看来楼上的酒店又少了一单生意。

“你上班还喝酒啊?”齐思钧问。

“酒?你说这个啊?”蒲熠星敲了敲桌上的空酒杯“那是雪碧。”

“噢。”齐思钧笑了“那我这杯呢?”

“福灵剂。”

“你是说......哈利波特里面的那个福灵剂?”齐思钧好奇的拿起淺金色的香槟杯,转了一圈。

“嗯,隐藏特调,Goodluck。”

“我一来就两大杯,你是要收留我吗?”齐思钧开玩笑的说。

“唔......也不是不行,你上次不是说想喝香槟?”蒲熠星没反驳。

台上传来了一阵鼓点,今晚的乐队表演开始了,齐思钧背靠着吧台,手里拿着粉色的香槟杯,一口一口的啜。

没两首歌香槟杯已经见底,蒲熠星把杯子收走,阻止齐思钧拿起金色的那杯。

“度数高,慢点喝。”

“我觉得还好啊?”齐思钧对他甜甜的笑,眼神已经有些对不到焦。

蒲熠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手里的工作。

调完了一大单酒,一抬头齐思钧的酒杯已经空了,点着头跟着节奏一晃一晃的。

耳尖是红的。

又来了一大单,蒲熠星又开始一阵忙。

齐思钧回过头,背景音乐是男主唱翻唱的Shapeofyou,齐思钧敲了敲空酒杯。

“给我一杯甜一点的吧。”

蒲熠星笑了笑,没应,手里的动作没停。

在齐思钧好奇的视线下完成了一杯渐层色的调酒。

“你没得选。”蒲熠星说“那边那位穿黑色皮裙的的小姐姐指名要送给你的。”

“ze是龙舌兰日出。”蒲熠星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可能是想跟你看日出。”

这下红的不只耳朵尖尖了。

“你帮我回一杯吧。”齐思钧彻底放弃了,完全想不透自己都已经穿着帽衫来酒吧了为什么还能被搭讪,他趴在吧台上手指敲着台面。

“那个小姐姐不是你的菜?”蒲熠星明知故问“那个身材那~么好。”

“太主动了,招架不住。”齐思钧摇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知性一点的。”

“哪一个知性?”

“Eazin!”

“好好好,帮你回一杯,嗯.....回什么好呢?”蒲熠星嘴上说说,已经上手调制,石榴糖浆、苹果白兰地,三两下又是一杯Rosé。

蒲熠星手没停,拿出度数最高的vodka。

“想喝什么水果?”

“嗯......甜一点的。”齐思钧歪着头“上次草莓那个就很好喝。”

“你zen么每次都要点小女生喝的酒哦。”

“不想喝苦的嘛......”

“今天进了哈密瓜,很甜。”

“嗯!好!”

蒲熠星看着眼前的人脸颊红红眼睛亮亮,低头笑了,从冰柜里挖了几勺哈密瓜果肉,倒了伏特加和雪碧,打了碎冰,做了一杯冰沙。

“诺,保证甜。”

齐思钧美滋滋的拿着勺挖着杯里的果肉。

真甜。

蒲熠星连着龙舌兰日出两杯酒送到了不远处的女孩那。

齐思钧回过头给女孩子举了杯子,女孩笑了笑,拿起Rosé一饮而尽,把空杯子还给蒲熠星。

蒲熠星回到吧台,把手里被塞的纸条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ze个小姐姐是个狠人,Rosé也能一口闷。”蒲熠星摇了摇手里的空杯子“他怕是能把你榨干。”

“没你厉害。”齐思钧小声嘟囔,一勺一勺的把冰沙往嘴里塞。

“你慢点吃......虽然很甜但是40度的伏特加还是会醉的。”蒲熠星笑了笑,看来眼前的人还在记恨上周自己把他做的躺到下午。

小吃货才停不下嘴,一勺一勺的挖。

“醉了你收留我啊。”

“好。”蒲熠星回答的认真,手里继续着工作。

等到酒吧邻近打烊,齐思钧趴在吧台,手里晃着雪碧,酒劲上来了,脸蛋烧的红红的,他已经睡了一轮,醒来又讨着要甜甜的酒,蒲熠星熟练的拿空酒瓶骗他,其实只给他加了橙汁的雪碧。

“小齐醉了啊?”石凯收桌回来看到齐思钧趴在吧台上,随口问了一句。

“没醉啦,Eazin我还要一杯,甜甜的。”

“脸都红搂还没醉。”石凯开玩笑的说。

“没!醉!”齐思钧嘴上很有气势,其实根本趴在桌上没动。

“好好好没醉没醉。”石凯敷衍的回答,进去后厨洗杯子。

蒲熠星给齐思钧调了杯蜂蜜水,收拾好吧台,架起已经走不了直线的齐思钧,慢慢地走在深夜的道路上,拐一个弯,进了一栋电梯大楼。

才进电梯齐思钧就抱了上来,一点都没有在酒吧的矜持样,蒲熠星躲过凑上来的唇,倒是没有推开他。

今天送酒时被一个胆大的女孩掐了腰,被几个女孩摸了手,有的大胆一些的会直接要联系方式,有些则是直接上手,时不时还有装醉倒过来的,蹭了他白衬衫上一抹口红印。

蒲熠星见多了,也不恼,只是衣服弄脏了很难洗。

很少有男孩陪着他到下班,齐思钧算是一个,名字是蒲熠星之前听到小齐的朋友这么叫的,不是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却是第一个睡醒还能一起吃个午饭的。

齐思钧清醒的时候话多且密,醉了反而不怎么说话了,倒是说话都带着撒娇的意味,像是在酒吧缠着他要喝甜甜的酒,像是在一片黑暗中喘着气让他轻点。

其实齐思钧酒量不错,但也禁不起蒲熠星混着各种基底的酒灌他,调酒越甜度数越高。

让蒲熠星最满意的一点是平时看着很害羞的人醉了反而大胆了起来,什么称呼都敢叫,甚至在电梯里就敢扒人衣服。

今天是真的灌多了,灌得小狐狸躺在床上晕乎,连动都不想动。

蒲熠星正准备换衣服,被躺着的人一把拉住。

“我想看你穿这样。”

ze可是你说的。

镜框上垂坠的链子在蒲熠星低头时一晃一晃的搔过齐思钧的脸颊,齐思钧想仰头亲他却屡屡被躲开,双手被控制着,也没力气挣脱,蒲熠星懒得脱他的衣服,下半身倒是挺凉爽,齐思钧抬腿勾着蒲熠星的腰,闭上眼睛,感受链子一晃一晃的刮在脸上,还有蒲熠星沿着下颌线滴落的汗水浸湿了自己的脖颈。

蒲熠星到完事了坐在床上叼着事后烟时,一身衣裳除了白衬衫被抓皱了以外,只开了裤链,连框架眼镜都还在脸上。

“衣服弄脏了。”这时候倒是很清醒。

蒲熠星最满意的一点莫过于齐思钧的醒酒速度。

蒲熠星没多说什么,熄了烟,搭把手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慌张的夹腿,笑了笑,抽了纸给他。

“别弄脏了。”蒲熠星在他耳边说。

小狐狸羞红了脸,跪在床边擦拭着流出来的,又不能怪他,是自己答应的,羞愤的脱了自己弄脏的衣服。蒲熠星起身接过他脏了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回来时拿了条毯子披在小狐狸身上,把人抱起来去洗澡。

又瘦了,蒲熠星掐了把看起来软乎乎的腰,没肉了,啧。

蒲熠星想起想起第一次见到齐思钧,那时齐思钧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一群朋友来酒吧玩,齐思钧作为组局人被灌的多,还得保持清醒把所有人送回家,安排妥贴仅剩自己一个人孤拎拎的站在酒吧门口吹风。

蒲熠星从酒吧出来,看着在路边吐到虚脱的男孩,还是上前把他带回了酒吧,他给齐思钧调了杯蜂蜜水,让他醒醒酒。

最后蒲熠星还是把他带回家了。

那大概是一年多前,齐思钧还挺有肉的,手感很好,可能某一次自己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手抖的一下差点没抱起来,那男孩就开始死命的减肥。比自己高一些的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怎么喂都喂不胖。

是的,他们除了在酒吧见面,偶尔也会出去吃吃饭。

齐思钧食量是真的小,可能也是有意减肥,吃得不多,倒是不会推拒他以各种方式灌酒。

然后再回蒲熠星家醒酒。

隔天睡醒没意外齐思钧会起来做一些简单的早餐,煎个蛋,煮个泡面,主要是蒲熠星家的冰箱限制了他的发挥。

当然也有做狠了的时候,在床上哼哼自己全身酸痛,指使蒲熠星给自己拿衣服。

那天衣服被自己弄脏了,齐思钧隔天起来自己开了蒲熠星的衣柜,抽了件衬衫,拿了件西裤,套回自己的白球鞋,拿着手机钱包就去上班了,出门前还不忘按下洗衣机。

蒲熠星起来时看着餐桌上的纸条失笑。

借了你的衬衫西裤,衣服在洗衣机洗了,来不及煮午餐,我上班要迟到了。

还有昨天第一杯酒是加了什么呀,后劲好强!!!

PS.衣服下周六洗好拿去紫烟还你。

TBC.

本质是大乱炖,可能有后续,看我心情。

海王蒲也挺香的,只是想给每个男孩一个避风港。

以为我会写南北?等我上南下北跟上北下南打完架再来写,不然就要强强了。

下一篇可能南緯。

二刷太久了,我自己都忘了这篇番外还没发,看到这期密神通道想起了陨星才想起来。

实体里第二篇番外解封,是阿蒲出院之后的故事。

依旧蒲all蒲,全员友情向。

——生活很苦,于是每个人都给了他一颗糖

01.

蒲熠星是在旅行开始后的第七天发现不对的。

他发现自打他出院以后,这帮人对他有些殷勤过头了。

02.

第一天9:00某车站

“前面我们马上就要到站了,”齐思钧把他那居家必备的小锣敲得DuangDuang响,吆喝道,“准备下车了各位。”

唐九洲邵明明石凯三个人早已迫不及待,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前探头,兴奋...

唐九洲邵明明石凯三个人早已迫不及待,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前探头,兴奋得像是第一次去春游的小朋友。反观郭文韬和周峻纬两个人就相当淡定了,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

显然比起窗外的景色,周峻纬更关心这群小朋友们的安全问题,他出声提醒道:“车还没停,你们小心一点,站稳咯。”小朋友们还是很听话的,闻言就乖乖坐好了。

两分钟后,大巴车停下了。郭文韬拍了拍还在神游的蒲熠星,道:“阿蒲,到站了。”“哦。”蒲熠星这才回神,站起身就要去拿旁边的行李箱,却被人抢先一步。

“我拿吧。”坐在他前排的周峻纬丢了三个字就拎起他的行李箱往车门去了。蒲熠星愣了两秒,只好转身去够行李架上的背包,然而当他刚碰到他的背包,他的背包就被郭文韬拿了下来背在身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蒲熠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郭文韬打断了。

郭文韬丢给了他两个字:“走吧。”

蒲熠星讪讪地“哦”了声,又不放心地巡视四周,看还有没有东西落下的。很好,其他人没有落东西,倒是他自己还有个充电宝在座位上,然而下一秒他的电宝就被邵明明接手了。

“阿蒲,你的电宝借我用一下。”

“你用。”

邵明明的行李虽多,但有石凯和唐九洲的帮忙,他自己倒没有多少东西,手上就一个小包和手机、充电宝。蒲熠星看着他把充电宝放进了小包里,把包背在身上,将手机放进裤兜。不得不提一句,手机被塞进裤兜前亮了一下,蒲熠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电处于满格状态。

邵明明的话不攻自破。

几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瓜分了他所有的行李,连个充电宝都不给他留。

蒲熠星就这么挂着耳机戴着口罩两手空空地跟在大包小包的大部队后面,期间唐九洲还怕他不自在便一直跟在他旁边碎碎念,并且拒绝了他的帮忙。

“阿蒲,你是不是看不起九洲?”石凯从中作梗,问了句。

“就是,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唐九洲立马接了石凯的话,挺直了腰板问蒲熠星。

“怎么会?”蒲熠星猜到了两人的意图,哭笑不得却也配合着他们闹,“我怎么会看不起我的好弟弟呢?!”

“就是,石凯你胡说什么呢?阿蒲怎么会看不起我呢?!”唐九洲扭头跟石凯呛了句,换了单手拿行李,空出来的胳膊拗了个强壮的造型,“我现在可强了。”

“得了吧,你手上那袋还没我一半重。”石凯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他两这一闹,倒是成功把蒲熠星的注意力从行李上转移了。

从车站一直到住宿的地方近十分钟的路程,蒲熠星的手上除了手机和耳机就没有别的东西。

举证一:将他的行李瓜分殆尽,不让他拿重物。

第一天11:40某饭店

第一站的第一顿饭,节目组定了个包间,让他们吃顿好的。

“请问需要吃点什么?”

“有菜单吗?”

“有的。”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离得最近的邵明明。邵明明转手将菜单递给了齐思钧,齐思钧没接。“给阿蒲吧。”他旁边的周峻纬说。邵明明的手只好调转了方向,郭文韬起身接过菜单塞到了蒲熠星手里。

“你们不点吗?”蒲熠星拿着菜单问。

“你先点吧。”郭文韬应了他。

“阿蒲你点吧,我们不挑吃什么都行!”唐九洲急忙应和道,还顺带怼了怼一旁的石凯,“对吧,凯凯。”

“啊……对,我啥都吃。”石凯立马反应过来,“蒲你点吧。”

蒲熠星见状也不好再推辞,认认真真地点起菜来,中途还不忘问问他们的意见。不过他问了也白问,因为他无论说什么菜其他人的回答都是好。

“别点太辣的就行。”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周峻纬补充了一句,又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蒲熠星了然,周峻纬不怎么吃辣他是知道的,因此他也没有点太辣的菜。只是其他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系统里面尝过世间疾苦了,出来就啥都不挑了?

纵然如此,蒲熠星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了干嘛还要勉强自己,还是根据每个人的口味点了些大家都爱吃的菜。

“就这些吧。”蒲熠星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确认了菜单就准备出门,又被齐思钧叫住,“服务员,麻烦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一点。”

“好的。”服务员连忙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将调高温度,很快整个包间都变得暖烘烘的。

“小齐,你很冷吗?”蒲熠星关切地问了句。

“是啊,我感觉有点冷。”齐思钧说着搓了搓胳膊,笑着对他说。

“那我外套给你穿吧。”蒲熠星作势要去脱外套,郭文韬按住了他的手,“我有点热,我的给小齐穿吧。”郭文韬也不给蒲熠星反驳的机会,直接站起身脱了外套,走到齐思钧旁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且小声对他说,“穿上吧,难为你了。”

齐思钧冲他笑笑:“谢谢。”

菜上来后,邵明明唐九洲两人带头挑起话题,石凯负责给他们转玻璃转盘,齐思钧吃出了一头汗,蒲熠星笑着打趣他,周峻纬和郭文韬偶尔附和两句,整个包间好不热闹。

顺带一提,蒲熠星的碗和杯里就没空过。

举证二:点菜时菜单一定先送到他的手里,服务非常到位。

04.

第三天16:30车上

男孩子们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哪怕疯玩了一整天也依然活力满满。再加上经历了系统这一遭之后,他们七个的关系简直更上一层楼,那叫一个亲密无间,如胶似漆,虽然天天待在一起,但也总有说不完的话。

而现在他们正在争论今天去的几个地方哪个更美更好玩。齐思钧喜欢民俗馆,觉得很有生活气息;郭文韬对汇源当铺比较感兴趣;邵明明则更钟爱木心美术馆;石凯出人意料地偏爱古戏台;唐九洲表示自己还蛮喜欢木雕陈列馆里的木雕器件;周峻纬比较向往文昌阁,认为旧时人们在这儿读书会很惬意;至于蒲熠星……

“阿蒲应该会更喜欢余榴梁钱币馆吧。”周峻纬笑着给出自己的猜测,“对吧阿蒲?”

“阿蒲?”

“嘘——”唐九洲看了一眼身旁的蒲熠星,后者正戴着耳机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阿蒲睡着了。”

“睡着了?是累了吧。”齐思钧压低了声音问。

“嗯,让他睡会儿吧。”唐九洲小心翼翼地摘了蒲熠星的耳机,然后扶着他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郭文韬连忙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条毯子递给前排的邵明明,邵明明接过,起身来到唐九洲的座椅前,放轻动作把毯子盖在了蒲熠星身上,并仔细给他掖好了毯子的角。

这之后,众人像是默契地集体按下静音键,再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或是盯着手机,或是看向窗外,抑或是合上眼平复心情和杂乱的思绪。唯有唐九洲,仗着自己暂时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小心又安静地用目光将靠在他肩头沉睡的蒲熠星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举证三:他不小心睡着的时候总有人帮他摘下耳机盖上毯子。

05.

第五天19:30某民宿

昨天他们住进了一家极具特色的民宿,这间民宿有咖啡厅,有后花园,有露天阳台。他们最喜欢这个露天阳台,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因为天气很好,所以在阳台上你能拥有火红的晚霞,清凉的晚风,喧嚣的蝉鸣和皎洁的星月。

他们向房东借了一副大富翁棋牌,邵明明一如既往地担任了裁判的角色,给其他六个人各发放了五张卡牌和相同金额的钱币。

三轮之后,唐九洲和石凯率先败下阵来,默默退到一旁观看去了。紧接着知道自己赢不了的齐思钧决定冲一把,结果这一冲冲到了蒲熠星的地盘,把手上最后一点钱也给了他。周峻纬因着运气不太好,几番入狱后也破了产。场上只剩下蒲熠星和郭文韬二人。

又是久违的万众瞩目的南北之争。

唐九洲和石凯来了劲儿,赌上各自唯粉的尊严开始了新一轮加油和押注。

“阿蒲就是这种游戏的王者,看到没,这一块都是阿蒲的商业帝国,文韬输定了!”

“文韬形势一片大好,手里还有不少钱,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呵,我们阿蒲是风险投资人,还是欧皇,他郭文韬就是一打工的。”

“放屁!文韬脑子这么好,商业独角兽把把赢的这游戏能输?!”

……

蒲熠星看着棋牌抿着唇沉默不语,而郭文韬只是笑。

最后还是周峻纬一手一个制裁了他俩:“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又经过胶着的几个轮回后,郭文韬风头渐衰,而蒲熠星大势向好,奠定了胜局。

“哎呀~完了呀。”郭文韬扁着嘴嘟囔,眉梢还是带着笑意。

“嘿嘿嘿。”蒲熠星笑了几声,把手里的牌一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赢了!”

“让我们恭喜蒲熠星!”邵明明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雷动,其中唐九洲的欢呼声显得尤为大。

“万恶的资本家啊~”郭文韬吐槽他。

“承让承让。”蒲熠星笑起来,眉飞色舞的,是想要故作严肃假意谦虚却又忍不住嘚瑟藏不住激动的鲜活。

见他笑,大家便也跟着笑。

那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带来的最纯粹的快乐。

“我以前只知道文韬闷骚,没想到他还如此腹黑,自愧不如啊。”周峻纬小声对齐思钧吐槽。齐思钧认真地点点头:“先是和阿蒲联手把九洲石凯都送走,再把我往阿蒲那边逼,等我把钱都送给阿蒲后,看上去是你们三厮杀,实际上就是你和文韬在互打,阿蒲坐收渔翁之利。最后因为在你那耗了太多元气,理所当然地输掉,啧啧啧,这战术……”

邵明明听到这话凑过来:“还说文韬呢,我看你俩也挺煞费苦心的。反正都想让阿蒲赢,人家文韬就顺水推舟了。”

“不过就算我们不送,阿蒲这把也不一定会输,他运气太好了,我们只是加快了他的胜利而已。”周峻纬笑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我们在干嘛,说不定他也不着痕迹地放水了呢。”

齐思钧闻言看向蒲熠星道:“不管怎样,他开心就好嘛。”

举证四:裁判偏心,对家送钱,一个两个心甘情愿被剥削。

06.

第六天8:30电玩城

这一天的行程节目组让他们自己安排,他们本来已经计划好了要去神仙居,没想到启程路上路过了一家电玩城,蒲熠星说想去玩,结果他们就临时更改行程,调头回去找电玩城了。

站在电玩城门口的时候,蒲熠星还有些犹豫,他们就这么随意改变计划节目组真的会同意吗?

“阿蒲,走啊,进去啊。”唐九洲在前面喊他。

“真的玩电玩城啊?!”蒲熠星还是不确定地问了句,因为他觉得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像是经常会去电玩城的人。

“嗯,阿蒲你不是想玩吗?”邵明明回他。

“可是……”

“怎么,阿蒲,你不会是觉得我们不会玩吧?”周峻纬看出了他的纠结,反问道。

“都是男孩子谁还不喜欢电玩了真是。”郭文韬学着刘小怂的语气刺激他,“瞧不起谁呢?”

“文韬都这么说了,走吧走吧。”齐思钧直接上手将蒲熠星推进门内,“没看到石凯都迫不及待了。”

“走走走,我都好久没来电玩城了。”石凯搭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往里带。

蒲熠星见石凯确实是很有兴致的样子,这才不再犹豫了。

由于是一大早,人还不是很多,他们买了七个人的票进去了。虽说男孩子都会喜欢电玩城,但总归有擅长和不擅长的游戏。比如对于郭文韬和周峻纬两个人来说,运动篮球机和拳击游戏机似乎是最适合他们的;而邵明明和唐九洲更喜欢抓娃娃一类的游戏;齐思钧会对捕鱼套圈之类的小游戏感兴趣。

蒲熠星跟着他们转了一圈,看来看去好像也只有石凯的喜好和他比较接近了。他看向石凯,正打算开口询问对方意见,没想到石凯抢他一步开口了:“唉哟,他们几个都不懂什么叫电玩的乐趣,这些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要玩些刺激的啊,阿蒲,我们去那边,我刚刚看过了那边有拳皇、枪战、赛车。”

蒲熠星举起手答:“我——正有此意!”

于是石凯抓了他的手就走,临走还不忘冲大部队喊了声:“你们慢慢玩,阿蒲我带走了啊。”

郭文韬停下投篮的动作,朝两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有想要跟随的意思。

“那些游戏你又不擅长,还是让石凯陪他玩吧,我们等会儿再去找他们。”周峻纬又是一个稳稳的三分球。

“我只是在想,那类游戏会不会刺激性太强?”

“没事,你不让他玩他更难受,再说凯看着呢,他有分寸的。”周峻纬停下来看他,指了指他篮板上的分数,“你再不投就要输了哦。”

郭文韬闻言抬手将手里的球投了出去——命中。

“你想玩哪个?”石凯抱着一盒游戏币问蒲熠星。

“……枪战吧。”

“行,那就枪战。”石凯说着跑过去占了位置投币,拿了枪之后递了一把给蒲熠星,“那我们直接开始?”

“嗯。”

两人准备就绪后,选了模式立即开始游戏。

石凯一马当先地击毙了一个怪物,得了十分。

“不错嘛石凯。”蒲熠星端起枪摆正姿势,扭了扭头,“给你看看什么叫动态视力。”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蒲熠星百发百中且没有漏掉一个小怪。

“蒲哥牛逼啊!”石凯赞叹道,“一看就是老手了。”

“那可不,你蒲哥第一次打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蒲熠星故作自豪地样子调笑他。石凯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Boss马上开大了,阿蒲你可小心点,别翻车了。”

“这必不能翻车,第一关我一个人都打得过,况且这玩意儿可比丧尸好打多了。”

石凯开枪的手一顿,两秒后才命中目标,他有意想转移话题,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扭头看他。

为了方便游戏,蒲熠星的袖子被挽了上去,他的左胳膊上还留着一道未消干净的疤,扎眼得很。

好在蒲熠星再次开了口:“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那你放心,我肯定保护好你。”石凯应道。

之后他们顺利通了很多关。

再之后其他人也不玩了都过来找他们,见他们玩得如此嗨,也纷纷表示要试试,他们就换了队友又尝试了许多不同的游戏。

其他人游戏体验如何蒲熠星不清楚,但他真的是玩得酣畅淋漓。

“今天拉满了。”踏出电玩城,蒲熠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蒲熠星没看见的是其他人在他身后相视一笑。

举证五:全员的行程都依他的意愿来,他说去哪就去哪,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07.

第七天21:00民宿

蒲熠星其实是知道JY、刘小怂和少帮主都在直播的,因此也只是冒个泡随便一问,要是没人回应他他就自己一个人玩。

“什么游戏啊?”少帮主第一个回他。

“你们不是在录节目吗?”刘小怂紧接着回复。

“今天收工回房了。”蒲熠星回复,又发了一个游戏名过去。

刘小怂:手游啊?我以为你带电脑了呢

少帮主:唉哟这游戏怂哥能玩嘛,还是3D的

刘小怂:我咋就不能玩了?

少帮主:怂哥玩这游戏怕是要手脚发冷,浑身出汗哦

刘小怂:那我好弟弟要玩,我必得舍命陪君子啊

蒲熠星:这游戏方便直播吗?手游的话得抓屏吧

少帮主:那就不播了,反正我时长够

刘小怂:戴士那逼还在播狼人杀

少帮主:这把是狼吧?是狼让他赶紧给我自爆

12123直播间

轮到JY发言,JY眯着眼睛开麦,丢了两个字:“自爆。”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喷喷好弟弟找我玩游戏了,这我不得去陪一下啊,你们玩你们玩,溜了溜了。”JY说完这句话点击了自爆键。

狼人队伍本来形势一片向好,他这一自爆拉垮了整个狼团队,然而国服第一狼王并没有理会队友的骂声和满屏的问号,直接下播。

JY:爆了

JY:我还在进游戏,等我一下

JY:喷喷你邀我

蒲熠星:邀了邀了

游戏进程不算顺利,但也许是好久没一起玩儿的缘故,四个人都很亢奋,倒显得非常欢乐。

“戴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让阿蒲一个人冲呢?!”

“害呀——我的错我的错,我不是想着喷喷比我牛逼,想让他多表现表现嘛。”

“星星~星星你等我,我来救你!”

“兄弟们,我们上了,此番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举证六:玩游戏随叫随到,和他一起中二也就算了,连他阴阳怪气都不回怼他了。

08.

奇怪,非常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下雨天总有人给他撑伞;随时随地能喝到温水;出去了总会给他带他喜欢的奶茶或饮料;在他刚觉得累还没说大家就停下来休息;每次无论他做什么都要夸夸他;他说的每一句话无论对错好坏都有人顺着接;他去哪儿都有人陪着,就连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守在门外,但又小心翼翼地避着他不让他尴尬……

这样面面俱到又细致入微的照顾让蒲熠星觉得很不习惯,甚至有点惶恐。

如果说之前悉心照顾他是因为他还是个伤号,可现在他已经出院了,伤基本都好了,生活也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其实可以不必再特殊照顾他。

如今这般密不透风的关心和照顾,让蒲熠星不适应也不舒服,他总觉得自己被他们当成了瓷娃娃,磕碰一下就会碎一地。

可蒲熠星不是瓷娃娃,他也不想成为瓷娃娃。

这让他有些困扰,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们,亦不知该如何拒绝这些好意,只能下意识地逃避。

而第一个发现这个事的人是周峻纬,在蒲熠星又一次远离众人视线逃回房间后,他们紧急展开了一次会议。

周峻纬关上房门,严肃地说:“他在躲着我们,他开始抗拒我们为他做的事了。”

“看来还是有点明显了。”郭文韬轻叹了口气。

“不是有点,是太明显了。”齐思钧沉着脸看向周峻纬和郭文韬,“特别是你们两个。”

“九洲向来比较黏阿蒲看不出什么;明明本身性格如此问题也不大;石凯表现如常,而我人设所致操心惯了——”说到这里其他人有些想笑,但看着齐思钧那张高级厌世脸终究还是憋了回去。“但是你们两个,我不知道你俩发生了什么……”

“他俩现在特别像护犊子的老妈子。”唐九洲吐槽了句。

“哪有。”两人拒不承认。

“没有?上次是谁在阿蒲随口说了句想吃回锅肉就大晚上跑遍所有饭店结果借了厨房和食材自己做了一份带回来的?”邵明明几乎想都没想就列出了证据。

“又是谁在阿蒲说想看午夜场的电影就自作主张订了票让所有人大半夜陪着去电影院的?”石凯也跟着控诉。

而被指控的郭文韬和周峻纬两人对视一眼,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你俩抢了我的人设,导致你俩OOC了。”齐思钧拍了拍桌子。

“蒲哥多精明一人啊,这要还没察觉不对,那他就别玩剧本杀了。”邵明明说。

“不是说尽量满足他的愿望,他想干嘛就干嘛吗?”

“那也没有你俩这么夸张的啊!这么明显的试探都看不出来?!”唐九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蒲熠星,这都已经不是受宠若惊了,是不可思议。”石凯夸张地搓着自己的胳膊道。

“总之,大家这几天都收敛一点,”齐思钧总结,“特别是你俩。”

“各位,我不得不说一句,我们现在的表现特别像是为了报恩。”邵明明的话让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背着他开会,小心翼翼地守着他,照顾他的所有情绪……”邵明明掰着指头一件一件地数,“每一件都只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因为愧疚和自责才想要去弥补他,这可能不是我们的本意,可他难免不会这么想。”

“是的。”石凯接了句,“但事实上,他不需要。”

邵明明点点头,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也害怕,经历了这样的灾难谁不害怕,但那些都过去了,他竭力想表现的一切如常,我们又为什么要时时刻刻去提醒他,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伤,救了所有人,自己又在生死上走过一遭……这难道不会加剧他的痛苦吗?”

“……”

片刻,郭文韬开口:“明明说得对,我们该和他谈谈。”

撒贝宁沉默了很久,然后略带调侃地说了一句话:“在那个系统里,所有的压力、恶意、危险都是你替他们扛着,怎么现在他们帮你扛个行李箱就不行了?”

未免太不公平。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也不需要过度地照顾我。”

蒲熠星深知除了父母外,其他任何人对你好都是有代价的。

这种好意就像是一种毒物,沾染久了就会上瘾,让你着迷、深陷、无法自拔,然后渴望更多。

而没有人有义务无条件的迁就你满足你,一旦这种好意被收回或者失去,就会跌入到成倍的痛苦中。

他怕。

无论过了多久,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那个会因为收到太多好意和喜欢而不安的自卑的小男孩。

“阿蒲。”撒贝宁认真地叫了他一声,蒲熠星条件反射地坐直身子竖起耳朵聆听。

“你觉得你自己不需要他们无微不至地照顾,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并不想要你算无遗策的保护呢?”

“在你认为他们对你太好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同时也觉得你对他们太好了呢?”

“在你对他们的举止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也对你的言行感到难过和心痛呢?”

“我……”

蒲熠星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不可控地轻颤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阿蒲,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不应该,那你就去和他们谈谈,和他们说清楚,告诉他们你已经好了,不用担心了,让他们给你留出私人空间。”

“……好。”蒲熠星答应了。

撒贝宁点点头:“这孩子虽然不表现出来,但系统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和创伤。”

何炅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道:“他潜意识里还是怕是吗?”

“是啊,他怕,他怕这是假的,他怕现在的日子只是一场美梦,他怕他的同伴们忘记他、离开他,他怕他最终还是没能救回他们所有人。”

“这半年多他是吃了多少苦啊,苦到连一点甜都让他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撒贝宁仰着头,眼角微红。

何炅拍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三个字:“会好的。”

09.

老实说,自从旅行开始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又和谐地吃过一顿晚饭了。蒲熠星把碗筷一放,还是决定打破这份轻松和谐。

“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正好,我们也想找你谈谈。”周峻纬看向他。

蒲熠星微微垂眸,道:“那,我先说?”

“距离我出院已经快两个月了,而距离我们逃出系统已经有八个多月了,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蒲熠星顿了下还是说了下去,“你们没必要再特殊照顾我,也不用对我这么好。”

餐桌上安静了许久,只有窗外不断传来的蝉鸣和蛙叫,搅得蒲熠星心烦意乱。让别人不要对自己太好这种事,怎么都有点奇怪,而且这对他们而言是不是一种伤害,蒲熠星也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如果人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另一个人身上,会很累的。

就当蒲熠星觉得气氛僵硬想再说点什么时,齐思钧率先开了口:“我们对你很好吗?”

蒲熠星一愣,随即笑着说:“那可太好了,我想吃啥吃啥,想去哪去哪,想干嘛干嘛,谁有这样的待遇啊。”

“一杯奶茶,一份回锅肉,一盘大富翁,一场电影,一次电玩城……就让你觉得很好了吗?”唐九洲的眼神晦涩不明。见蒲熠星点头,他又说,“既然这么简单就能让你开心,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蒲熠星看向他,认真地说:“可是这不简单,如果我们只是刚好路过了奶茶店和饭店,里面有我喜欢喝的奶茶和爱吃的回锅肉,你们帮我点了,我会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大富翁你们没有故意放水,如果你们没有大半夜被迫起来陪我去看电影,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打算去电玩城而非临时变更行程,我会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这不简单。”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喜怒哀乐影响你们的喜怒哀乐,更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好恶影响你们的生活,这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能接受的。”

周峻纬想要反驳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他们的生活确实受到了影响,虽然这一部分影响是他们自愿的。

“所以,还是太刻意了是吗?”郭文韬突然开口。

“太刻意了。”蒲熠星肯定。

“阿蒲,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没和你说!”

石凯看不惯他们之间唇枪舌战非要分个高低对错的样子,更看不惯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欺瞒对方的行为,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它说出来。

众人集体看向他,郭文韬最终冲他点了点头默许他的行为,而其他人保持了沉默,脸色不是很好看。

蒲熠星隐约猜到了什么。

一个月前。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这是继蒲熠星出院后七人第一次在长沙聚齐,为了商讨下一季的拍摄计划,结果是他们旅途的第一站将从月亮岛开始。

出了电视台后,齐思钧说去月亮岛逛逛就当踩点了的提议被采纳,一行人半道拐弯去了月亮岛。月亮岛是新僻的旅游点,现已基本完成开发,岛上有许多好玩的景区,本以为会是一次愉快的游玩,但意外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他们当时是为什么不在他身边的来着?

哦,由于天气有些热,几人商量后一致决定去玩水上活动项目,于是周峻纬和齐思钧买票去了。邵明明囔囔着想吃冰淇淋,唐九洲便陪着他一起去买;石凯嫌原地等着无聊,左顾右盼之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就拉着郭文韬凑热闹。

蒲熠星懒得动弹,只说自己留在原地等他们。

然后发生了什么呢?

灼热的太阳、清脆的鸟叫、轰鸣的机器、嘈杂的人群、惊恐的表情、慌乱的脚步、掉落在地的冰淇淋、奋力奔跑的身影,以及一声令人心颤的“蒲熠星”。

以上的所有元素拼凑出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场景。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亦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发生了。

他们的视野空白、扭曲、眩晕,却又清晰、简单、深刻。

明明是再舒适不过的天气,再平常不过的场所,再美好不过的画面,却依然能那么令人心碎和绝望。

没有倾盆大雨、没有乌鸦啼鸣、没有满目疮痍,意外发生的时候往往没有什么征兆。

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蒲熠星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他的身体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接住他。

离他最近的那一个,差了三米。

10.

见蒲熠星露出迷茫和疑惑的眼神,郭文韬好心向他解释:“我们后来把你送到了医院,但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身体指标也一切如常。而且你醒来时完全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后来你还会无意识地发抖,甚至晚上还会陷入梦魇。”

“之后我们又联系了陈峰,他说极有可能是心理影响,这没有什么治疗方法,你在医院的大半年,他们已经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慢慢恢复……”齐思钧无意识地抓紧筷子,可他的碗里明明已经空了。

周峻纬抽出了齐思钧手中的筷子,递了杯水给他,接过了他的话:“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商量出的对策是:一、尽量不刺激你,包括生理和心理双重方面;二、尽量满足你的需求和愿望,使你保持心情愉悦;三、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得有个人守在你身边以免你又像上次一样毫无征兆地晕过去。”

“阿蒲,坦白告诉你,我们谁也受不了这个。”

庞大的信息量让蒲熠星一时有些接受无能,他愣愣地看着周峻纬,又看向郭文韬和齐思钧,他们眼里的内容太过炽热,烫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唐九洲安抚性的拍拍蒲熠星的胳膊,令其回过神来。蒲熠星扭头看他,回应他的是唐九洲一贯阳光和灿烂的笑脸。

他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晕倒,他那天甚至什么都没有想。

是只有这一次吗?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给他的朋友们带去太多麻烦和困扰了?

他以为他已经好了,所以实际上并没有是吗?

他就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痛苦,自从进入那个鬼地方之后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痛苦,只不过看起来他蒲熠星所经历的痛苦好像更大一点。

他们就像是七张白纸,染上了墨汁、溅上了污渍、沾上了泥点,然后被揉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而在这个过程中蒲熠星很不幸地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那个口子太大了,空洞洞的,看着难受极了,于是他的伙伴们决定每个人都撕下自己身上洁白的一块拼在一起补上他的口子。

然而口子还没补完,其他六张纸早已伤痕累累、破烂不堪了。

他们都不是完整的纸了。

蒲熠星勾起一抹笑,像是决定了什么,对众人开了口。

“对不起。”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但之后我会格外注意的。”

“我原本想的是如果是为了补偿什么的,我想说其实不用的。”

“但如果对我好这件事本身能消解你们的心理阴影,让你们更加安心的话,那我会努力接受并让自己适应的,之后我也会尽力配合你们,不落单不添乱。”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心口还是堵得慌。

“阿蒲,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有心理负担。”郭文韬太清楚蒲熠星在想什么了。

后来他才明白,这种想法和行为都是错误的。

真正的朋友并不会在乎谁对谁更好一点,只在乎那个人是不是他。

郭文韬想明白了,可是蒲熠星似乎还没想明白,亦或是他想明白了,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是为什么要有心理负担呢,这不是你的错。”

“在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让你愿意为其做任何事的,只不过对于我来说,你恰好是其中一个罢了。”

“所以另一个是谁?”邵明明好奇地问了句。

“是我吗是我吗?”石凯指着自己问,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

“话说这是重点吗?!”唐九洲及时打断了这个话题的继续进行,他有预感,这个问题再继续下去,郭文韬的一拳五百一定会重出江湖。

哦,现在已经不止五百了。

他们前两天才知道,其他人打出五百是因为力气大,而郭文韬打出五百是因为这个机器的上限只有五百。

小插曲暂揭不表,由郭文韬这一起头后,其他人纷纷对蒲熠星进行了表水。是的,表水,这是他做预言家时都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你记住,我们对你好才不是什么补偿或者别的什么,仅仅只是两点,一是我们在乎你,二是你值得。”周峻纬收敛了心理学家的凉薄和周身的气场,温柔地笑开了。

“如果非要追究个因果,那就是因为你值得我们在乎,所以我们愿意对你好。”齐思钧想起蒋励之前和他说的那句话,认认真真地给了回应。既然齐思钧值得,那蒲熠星也值得。

“对啊,哪怕是没有经历过系统的事情,蒲熠星这个人本身就足够让人喜欢了啊,阿蒲你到底在不自信什么啊?”唐九洲打了一记直球。

“你这根蜡烛都快烧完了,还不许我们再点几根,这是什么道理?”石凯皱着眉,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所以我们彼此坦诚一点不就行了吗,最绝望的事我们都已经熬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邵明明说不出太漂亮的话,但他足够坚强也足够乐观。

在系统里的时候,有你们在,邵明明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我们都在,希望你也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虽然七张纸都残缺不全,但他们拼拼凑凑后合成了一张完整的且比之前更大的纸。

11.

蒲熠星沉默了许久,他低着头也许是在思考措辞,也许是在消化情感。可是当他露出这个表情时,总是让人分外心疼,你总觉得下一秒是不是就会有什么晶莹的液体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来了。

但实际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蒲熠星哭。

偶尔看见他打哈欠或眼睛酸痛时流出的生理泪水,那不叫哭。

抑或是触动到内心柔软的地方而泛出的点点盈光,那也不叫哭。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蒲熠星偏偏从来都不会哭。

委屈了不哭,难受了不哭,疼了也不哭。

哭这种情绪在他二十岁之后就不存在了,仿佛那是什么内心软弱的象征,他不能软弱。

哭没有用,可是不哭的话,他怎么得到糖呢?

“蒲熠星。”齐思钧喊了他一声。

蒲熠星下意识抬起头来,撞入齐思钧的眼睛。

“生活太苦了,我们只是想给你一颗糖而已。”

齐思钧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颗包着晶莹透亮的糖果纸的水果糖。

再之后,

郭文韬递给了他一颗柠檬薄荷糖,笑得意味深长。

周峻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巧克力的边缘有些化了,但他并不在意,他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唐九洲往他面前放了一把葡萄味的糖果。

邵明明给了他一包他自己最喜欢吃的牌子的棉花糖。

石凯则特别实在地买了好多根棒棒糖,把整只袋子都塞进他怀里。

这个实在是算不上美的一个画面,蒲熠星会记一辈子。

蒲熠星捧着这些糖,有些别扭地吐槽道:“这哪是一颗糖哦?”

这比他吃过的红丝绒草莓奶油蛋糕还要甜。

他终于是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眉眼弯弯。

12.

最后一站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月亮岛,依旧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他们这次打算放风筝。

蒲熠星站在草坪上,周峻纬跑过来把已经放起来的风筝线递给他。他抓着风筝的线,看着那只飞得很高很远的功夫熊猫,试探性地松了松线——熊猫大侠飞得更高了。

“想吃东西的可以吃了哦。”

一旁的郭文韬、齐思钧、石凯三人已经在野餐布上摆好了食物。

“阿蒲!”

蒲熠星听见邵明明喊他,忙回过头去看,脸上还带着轻快地笑意。

“咔嚓”一声。

唐九洲把这个笑容永远定格在了照相机里。

发现他偷拍后蒲熠星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暖了。

13.

生活很苦,于是每个人都给了他一颗糖。

而他捧着这罐糖果,悄悄许下了一个心愿。

愿我们都能拥有快乐、绚烂又顺遂的一生。

————————END——————————

陨星的故事结束啦,非常感谢所有人这么久的支持。

齐思钧摆摆手,转过身一脸严肃地说:“我刚才听见她们说‘今天是立秋了你有没有和岱泽一起去喝第一杯奶茶呀’,然后突然——”

“突然想喝奶茶?”周峻纬笑了起来,“走啊,那我们去喝。”

“不不不。”齐思钧抬头望天,“突然发现怎么都要过秋天了啊,明明还这么热。”

周峻纬:“原来你也会舍不得夏天吗?我以为你这么怕热,会觉得还是赶紧降温最好了。”

齐思钧:“我......

此刻正是傍晚,倒完垃圾闲着无聊的两人索性散起步来。偶尔有一丝风吹过,已经不像先前酷暑天里那样又湿又热的令人难以忍受,在空调房里呆久了,久违地呼吸到带着点泥土味道的清新空气,难得地生出几分惬意来。

第一杯奶茶的提议被齐思钧毫不留情地否绝了,理由是郭文韬做的青椒肉丝真的太下饭了,今天晚上没忍住多吃了一碗,现在真的喝不下什么奶茶了。周峻纬还是觉得渴,于是两人找到一台自动贩卖机。

易拉罐哐当一声掉下来的时候,周峻纬感慨,果然有的东西真的是夏日限定,听着这个声音,我总觉得好像在夏天里的篮球场。齐思钧笑嘻嘻地说,那我这种运动白痴就比较不会有这样的联想,不过——你先别动,我觉得这个机器的灯光好好看啊,快让本人来为你拍摄一组日系大片。

工具人周峻纬拉开道具饮料的拉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哆嗦皱着眉说,海边的照片你不是给我拍过好多了吗,冬天也有夏天也有。

齐思钧想打他:“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解风情啊,人家是想问我们有没有去玩的,没催你营业!”

“哈哈哈哈哈哈——”周峻纬大笑,“原谅我,职业病,啊对啊,那我们这个夏天真的没有去海边,虽然好像每年都有去。”

齐思钧:“就是因为每年都有去所以今年没去才奇怪嘛。”

周峻纬:“确实,有点遗憾。”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又一次和一个夜跑的人擦肩而过后,齐思钧隐约从路边长椅上老人们的闲聊中分辨出了一点音乐声,于是一改先前丧尸一样的步伐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了不远处咖啡店门口几个正在调试设备的年轻人。

齐思钧看见了他们的乐器,兴奋地拉上周峻纬要去听,后者无奈的说你这个人真的是很爱凑热闹,却将自己的衣摆从他手里抽出来,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歌手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唱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第一句词就不小心起高了,吓得他脑门上都要冒汗。不过前面那两个帅哥还挺捧场的,尤其戴眼镜那个,还晃来晃去给他打拍子。

夏天的傍晚总是吵吵闹闹的,小孩在广场上边跑边尖叫,大人们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一天的疲惫。喧嚣声中的音乐就像突然出现的惊喜,让这个即将过去的时刻,在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又多了一层bgm。

笑得满面红光的烧烤店老板大声招呼着客人,回过身对眼前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说,嚯,你朋友唱得也不赖嘛。

小歌手抱着吉他站在旁边,边弹边忍不住地笑,刚才这个人问可不可以也让他唱一首歌,他想要送给朋友,当然可以啦,喜欢音乐的一定都是好人。

夏天过了收到你的相片

又旅行到什么地方

感谢你的来信我的朋友

我会在这里等你

齐思钧咬下一大口羊肉串,在歌声中笑眯眯地想着,夏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夏天好像总和遗憾有关。

但是没关系,还会有更多更好的夏天的。

公路暗巷焰火混乱乐子人三角左右位应该都有

标题是一时兴起是口嗨所以没有文笔不好看真的

这章主要是暗巷istpxentp

公路上的焰火照明暗巷

(我们三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jpg)

因为这三位不管怎么凑都很香所以干脆就炖一起了

混乱三角洁癖别点

estpistpentp地狱笑话和混沌乐子人的快乐

喜欢tp人所以带intp玩

不知道会不会接着写想哪写哪

能接受就看

写这玩意都没带脑子的成分少的部...

写这玩意都没带脑子的成分少的部分我会只打出现了的tag

觉得我乱打tag就直接骂我

(反正我也不改

冷静点,朋友,我们都是疯子,也都爱着彼此,这有什么问题么?

“艹,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妈的,要不是我胳膊中弹了,我绝对不会让你这家伙碰方向盘。”

“得了吧,看你随便抢的什么破车?四个轮子简直各跑各的,让这破车壳子跟它的底盘打一架吧!”

“你要继续开的像一个崴了脚的老太婆一样又慢又晃的,后面的枪管子马上就能抵到你的后脑勺了,加油,真希望你能用嘴和脑子开好车!大辩论家!”

骂骂咧咧的话实际上都带着笑意,说来倒是不可思议,他们甚至才刚认识对方一天,就变成了一个破车上一同被追杀的家伙。

“这太棒了,绝对是我从出生一来最刺激的经历”,estp在想办法把子弹剜出来,颠簸的车让他根本稳不住手,终于在冲到平稳的公路上时把这玩意取了出来,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嘶”,他扭头看了看后面,鸣着警笛的车还在跟着,刚准备开口,entp的声音传来,“还跟着呐,图什么?真当那种脑子被驴踢了的满嘴屁话的货色能带他们过好?瞧瞧他听我说两句之后的那副表情,他心里可清楚谁是对的。”

estp扭过头来,忽然跟开车的entp对上了视线,不是通过后视镜反光的那种,是直直的,对上了,那一双紫色的眼睛。

“你有在看路,对吧?”

听到estp的话,entp感到不妙。

“你想看后面为什么不看后视镜??”

entp看着他点点头,“哦,我只是想同时看看你的情况怎么样。”

“那你也可以看车内的后视镜!看路!艹!”

本就摇摇晃晃的破车不出意料的翻下了公路,滚进崖边茂密的草木中,不知道被树划了多久,才终于冲破这堆绿幕,滚到了山下的另一条路边。

“嘿……”

从安全气囊里抬起头,entp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猜怎么着,我绑了安全带,而且我猜你没绑”,他没听到estp的回应,想扭过头看看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里外的后视镜都坏了”,他自顾自的说着,“我好像被卡到这里了,质量真不错啊这车,这都没烂完,不该说你抢了辆破车的,你抢的真不错。”

他转不过来,后半的车厢完全变形了,肯定塞不进去一个活人。

反正他们才认识一天,entp甚至连对方到底是干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人叫estp,刚好想找点乐子,结果聊了几句两人一拍即合,直奔法外。

“哟,活着呢,坡不怎么陡,你该跳车的。”

金发碧眼的男人冲他笑着,墨镜不知道飞哪去了,俊俏的面孔隔着满是碎纹的玻璃看不真切,还是吊儿郎当的语气,但听得出已经有些虚弱的感觉,“血流的有点多,我快倒了”,但他还是捡起一块挺厚实的铁皮砸烂了entp的那面车窗,“赶紧出来然后想办法,说不定咱能活呢。”

说完他就真的倒下了,留下在即将步入黑夜的黄昏下发愣的entp。

“所以你们根本不熟?”

开口的是偶然路过并救了他们两个的人,叫istp。

在entp灰头土脸的发现通讯设备已经在estp下来的时候亲手砸了个稀碎,说是防止被定位时,拖着看起来像个尸体的estp站在路边,结果刚好还真有路过的车,看了一眼他放在路旁的estp便让两人上了车,还被带回了住处。

反正这人不会对他们两人有威胁,那样也没必要救他们了不是么?

当istp带他们进入了没锁门的别墅之后,entp感到离谱,在车上的交流过程中,istp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比他对estp了解的还少,只知道个名字。

“卫生间别用二楼的。”

istp提醒他,告诉他其他东西也别随便动,然后去处理放在沙发上的estp的伤势。

“建议你们明天一早就走。”看到entp还是直接走到二楼的举动,istp也没拦着,只是加了一句,“别碰我布置的东西。”随后楼上传来entp大声的“卧槽”。

“明天会有人来。”

“可我们也没地方去啊”,entp冲下楼来,深呼吸几口气来缓解自己看到凶杀第一现场而受到的冲击。

entp在脑内整理了一下,杀手,好像是认识estp的,但不认识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他们是从山上的城摔到了山下,明天可能就会有人搜查他们落下的地方,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有没有什么多余的载具能让我们离开的?或者你要离开的话能否载我们一程?明天应该就会有人去搜查山下了,我们不可能回去。”

“你们要是死在那就不会被追究了。”

istp考虑到他离开的路线不能有两路搜查的人,起码要处理掉一路,这也是为什么他把entp和estp捡了回来。

接头的人明天会在另一个城市郊区等他,他在确认地点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两个人和摔坏的车。

istp是认识estp的,也知道这个家伙因为过于不可控被组织除名了。他倒也没差,组织已经完全懒得插手istp的任务了,除了和他接头的intp,没几个再见过他的。因为他们连intp都很少见着,这位黑客抹掉了他们的所有踪迹,只留了几个虚拟的账户收钱。

假死是他们挺常用的脱身手段,istp让entp跟着,装走了卫生间多余的两具尸体,带着燃烧弹,把尸体烧的焦黑,剩下了感觉一碰就会成灰的骷髅架子。

他们是在路边烧的,istp带着面罩,但entp只能拿袖子堵住口鼻,不让油脂燃烧的恶心气味钻进鼻孔里,那样感觉肺都变得油腻了,太恶心了。

惨白的月光被黑烟挡的影影绰绰,火光映照着两人的眼睛。

istp点着了破车的发动机,看起来就像车自燃了一样。

“太棒了,我是个死人了!”entp闷声欢呼,他的鼻子还用袖子堵着。

火光越攀越来越高,可惜这一片的树都得遭殃了。

entp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很是雀跃,这是新生的火焰,烧光过去那群狗屁不通的争执,燃尽那些蠢货的虚伪,他死了,所以他能更自由的活着。

他看的入迷,一旁的istp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吸入混浊的空气让他咳了出声。

istp拉着他一路狂奔,又回首扔了个燃烧瓶,entp欢呼一声,又吹了个口哨,两人上了车,跑了一小段让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夜晚微凉的空气让紧闭的车窗上凝结出水汽,entp随意的用手指在水雾上写了大写的FUCK,笑出了声。

他撇了一眼istp,发现这个把半长黑发束在脑后的男人也是笑着的,金色的瞳孔反着车内指示灯的光,像是在发亮。

istp在贴身的口袋翻出来包烟,自己抽一根出来,把还剩两三根的烟盒子在entp眼前晃了晃,他也拿了一根出来。istp在身上摸了一圈,找到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打了半天打不着火,干脆推开车门一把摔爆了火机。

“找那个破车借个火?”entp打趣道,istp还真去了。

过了一会istp慢悠悠的晃过来,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室,叼着已经抽了半根的烟,看entp的烟还叼在嘴里,偏头把他揽过来,用嘴里的烟给他借火。

昏黄的指示灯让气氛更加暧昧,istp把车点火,指示灯逐渐暗了下去,路边没有路灯,剩下的光源只有被车顶挡了大半的月光和烟头的星火。

“你跟estp认识?”

entp挑起话题打破了沉默,istp静静抽着烟点了点头。

“说起来,为什么救我们?就因为认识他么。”

“因为我想。”

istp在走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在抽的烟很快就抽完了,他在车窗边摁灭了烟头丢了出去,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算是一时兴起吧,不过那条路上出现追查的家伙会给我添麻烦。”

“你们有个组织是么?”

话题算是打开了,见对方没有想初见时一样惜字如金,他的提问也变得大胆。

“有,他被除名了,原因是疯过头了。”

“棒诶,你们组织还收人么?”

“任务结束能活着,不暴露,就能拿钱,反正我不签那个破合同,要加班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会便到了暂时落脚的别墅。

其实是istp开的快,entp的烟甚至还能再抽两口。

entp突发奇想的把烟吹在istp脸上,轻笑一声,带着笑意的紫眼睛对上金色的瞳孔。istp当然读得懂这样的暗示,一把抢过只剩一点的烟,吸上一口,扳过entp的后脑来了个充满烟草气息的吻。

“进屋?”

“得收拾,后座。”

estp是在天快亮的时候醒了的,看见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和躺在另外两个沙发上睡的人。

istp?

他小声念出了这个名字,结果istp这会刚好也就醒了。

“你醒了啊,一会去我安全屋,你们现在是死人,身份到时候再做。”

istp声音不大,但在寂静中听得很清晰。

“麻烦了,你还是单干?”

“差不多,你呢?”

“挺无聊的,这不,找了个大乐子。”

istp换上了别墅主人衣柜里的衣服,他自己的扔在了车后座,entp的则是穿不成了,这会裸着上身,只穿了裤子,直接找了件衣服盖在身上,他睡梦中动了动胳膊,衣服滑下一点,露出脖子上的红痕。

“你们睡了?”

“是,明天走的时候得把车毁了。”

他们开着车到了停机坪,intp开着直升机已经停在那里了。

“哟,捡了两个活人。”

语气有些慵懒的女黑客抓了抓自己的紫发,推推眼镜看清了estp的脸。

“还是熟人。”

“死人。”

“行,这位?”

entp打了个招呼,看得出来还有些不清醒,眼神有点迷离。

“entp,原来是个政客。我亲眼看着我自己被烧死的,哦,我还加了把火。”

“estp呢,想回来了这是?”

“嘿嘿,意外,把自己玩进来了。”

estp嬉皮笑脸地晃了晃自己被包起来的胳膊。

“走吧。”

istp向车上扔了个燃烧弹,看着车被焚烧得只剩框架,才登上直升机离开。

“我把老大拉黑了。”

intp平淡的说道,“她甚至专门用发布任务的号联系我就为了骂我一顿。”

“芜,话说之前你们两个的出名程度可不比我低啊,简直是逼疯老大的最佳拍档。”

“一个到ddl前一秒才去汇报,一个天天在规矩边缘横跳还推了所有搭档任务”,estp笑得很大声,“怎么就我被除名了呢?”

“可能是因为让你救下谈判对象而你直接炸了对面的基地吧。”

“人不是还活着呢么,脑子也没坏。”

“但货坏了,少了好一笔钱呢。”

加入组织的entp成了被entj迫害的主要对象,这位女强人看着一下子出现的三个麻烦,和一个全新的麻烦,心都揪成了一团。

比起那两个彻底摆烂根本踹不起来却还能挣钱的,以及一个疯的彻底脑子绝对搭错了弦的,这个想法很多的新人也许也是可以稍微调教调教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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