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头衫,麦色的肌肉将他的T恤撑起,看起来很有力量。
你挑了挑眉,说:“你是送任督来的人?”
男人愣了一下,才说:“我就是任督。”
你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未婚夫竟然是这个样子。
还没等你说话,你身边的朋友突然拔高声音:“怎么可能!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为什么非要跟他结婚?”
任督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说话了。
其实严格来说,男人的相貌可以说得上英俊。
就是看起来太粗糙了。
是那种黄土跟暴晒而造成的皮肤粗劣,不合身的衣服,以及蹑手蹑脚的姿态。
都充分的说明他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你的反应很平淡,看不出来满意,也看不出来不...
你的反应很平淡,看不出来满意,也看不出来不满。
任督盯着你,似乎意识到你是这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你朝他点头,说:“你的房间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婚礼的话,定在了下个月,你最近要是没事的话,我让人带你去看戒指跟准备礼服。”
任督嗯了一声,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说:“你不跟我一起吗?”
你顿了下,终于肯正眼看他。
这个乡下的土包子,似乎还有点不好糊弄。
尽管你的不重视掩饰的很好,但到底还是不重视,只是没跟你的朋友那样表现的明显罢了。
任督察觉到了。
你笑了笑,终于愿意正眼看他,说:“我最近有工作,有空我会陪你的。”
任督马上摇手,有点紧张,这么高的个子却显得十分局促。
“不是,我只是问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起身拍了拍的侧腰,任督却敏感的一缩腰,似乎很敏感的样子。
任督意识到了他的躲避。
他似乎想解释,你却微笑着举手,示意他没关系。
你不在意。
01
任督来你家之后很安静,安静到你都忘记这个人。
直到你助理告诉你,所有的东西都安排好,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
你才恍然,好像任督已经来了一个月。
马上,你们就要结婚了。
结婚当天,你的前男友裴度之来了。
裴度之穿着裁剪精良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整个人显着高冷又疏离。
对你来说,裴度之的变化并不大。
你还能记起你们分手时候的样子,裴度之说你太冷血,根本不喜欢他。
时至今日,你也没理解他。
你自认为作为恋人,你给的已经足够了,会陪他过生日,担心他不舒服陪着他去医院。
只要裴度之开口,你都会答应的。
可裴度之还是说你冷血,真是让人奇怪。
你们分手的时候很不体面。
所以裴度之能来你婚礼,这件事让你蛮惊讶的。
分手决裂时候的样子,让你记忆犹新,因为你从来没见过,裴度之能发那么大的火。
正想着,裴度之走到你面前,他先是打量了下你,又看了一眼你身边的任督。
他轻笑了下,嘲讽的说道:“你竟然会结婚?”
任督的身体僵硬了下。
你没说话,裴度之又冷嘲热讽了一阵,这才走。
不过你总觉得,裴度之今天来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大家吃完饭后,你被裴度之拦住了。
他似乎喝了点酒,无框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露出他深邃的眼睛,眼眶红红的,情绪很激动。
“我不信你会跟其他人结婚。”
“你就真的…真的没喜欢过我么?“
裴度之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你有点不忍,毕竟之前谈过,他人还不错。
所以你扶了下他。
从背后去看,就是你们抱在了一起。
你余光感到后面有人来了,回头一看,发现是——任督。
任督穿着西装,身上有一种自然的生命力。
他站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你们。
好久,你听他说:“你们…在干什么?”
城市的灯火渐渐黯淡,你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了家门。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你摸索着墙壁,找到了开关,轻轻一按,灯光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
换鞋的时候,你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将包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它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你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抬头望向天花板,那上面除了一盏孤零零的吊灯,什么都没有。你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你翻到了和黄景瑜的...
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你翻到了和黄景瑜的聊天记录,早上发的消息,现在已是凌晨,依旧没有回音。
你往上翻着,那些简单又空泛的对话,就像是你们之间关系的缩影。“你吃了吗?”“在干什么?”“刚下戏。”“拍戏了。”“我也上班了。”
你甚至不敢打开相册,你将手机盖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起身走向冰箱,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猛地灌了一口。
你心中的叛逆细胞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滋生,你拿着手机,背上包,就这样出了门。
打了车,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直到司机叫醒你,告诉你已经到了。
你付了车费,下车,抬头看着眼前的酒店,几个小时的路程,天已经接近天亮,但你突然感到了一丝犹豫,是不是不该来?就这样不打招呼就来是不是不太好?
太多的问号钻入你的脑海,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了他的房间门口。
没有房卡也没有打招呼你也进不去,想到这突然你就笑了,笑自己怎么那么冲动那么傻。
你走到旁边的安全出口,拿出香烟点上,星火在黑暗中闪烁,烟雾缭绕,你的姿态放松了下来。
你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抽完了一支烟,最终,你决定算了,回去吧。
你熄灭了烟头,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走向电梯,手指轻触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你迈步进入,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按下了楼层按钮。
电梯门开始缓缓关闭,你的目光却突然被隔壁电梯出来的一双身影所吸引。
你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上,心中一紧,刚想喊出黄景瑜的名字,却在看到他身边女生的背影时愣住了。
你缩在电梯的一角,手指拼命地按着关闭按钮,心中一片混乱。他们慢慢向着他的房间方向行走,你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直到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
一种莫须有的感应在此刻被连接,黄景瑜侧头看向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你的半张脸若隐若现。
在他想确认的最后一刻,你的祈祷似乎成功了,你觉得他应该没有看到。
你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出了酒店,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上只有几颗星星,突然笑了,慢慢向前走去。
突然,身后不远处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喊着你的名字:“xxx。”
你定在原地,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你从来不知道已经极度疲惫的你,竟然还能跑得这么快。
但是,你还没跑出几步,就感觉到一双手从后面揽住了你的腰,你被一股力量转了个圈,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黄景瑜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你,他的霸道让你无处可逃。你感到自己的身体被轻易地提起来,就像一个没有重量的娃娃。
他把你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笑着说:“跑啊,在跑一个试试?”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你的心跳更加剧烈。
点一个小小的爱心跟推荐可以吗?!
谢宇×毛攀
前后无差
一发完
一些坏小子纯爱文学
起初谢宇和毛攀这两个问题少年玩到一起去这件事让校长很是头疼,一个是他大学室友的儿子,另一个家长在学校捐了栋楼。
原本毛攀今年就高中毕业了,送走一位小毛少爷又迎来一位高二转学生小谢少爷倒也罢了,结果毛攀妈妈非要毛攀再复读一年,美名其曰是想让儿子靠自己的实力考上大学。毛攀本人是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读书,在哪玩都没差别,可这下倒让学校头疼了。
每每站在办公室前的走廊看见两个勾肩搭背的少年校长很是提心吊胆,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谢宇愿意来上学了。
谢宇跟毛攀能认识也是个意外,他除了报道第一天在学校露过面就再也没出现过,毛攀...
谢宇跟毛攀能认识也是个意外,他除了报道第一天在学校露过面就再也没出现过,毛攀倒是每天按时去上学,原因很简单,他觉得在教室睡觉更舒服。
旷课的日子里谢宇不是在网吧就是在酒吧,他是未成年,按理说两个地方都不能进去,但坏小子的交际能力总是格外出众,加上有小少爷的身份加持,网吧的网管和酒吧的酒推都成了他的熟人。
谢宇也知道他们只是想赚钱,但他爸爸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有钱嘛,无所谓。”
谢宇和毛攀家都是在国外做生意的,谢宇爸爸对谢宇没什么太高要求,或许是因为老来得子,总之格外溺爱,只要不违法乱纪再怎么闹也随他,反正在国内读完高中就要接到国外去的。
毛攀妈妈直接盘了个酒吧给毛攀玩,一是怕儿子一个人在国内无聊,二是自家产业玩起来也安全。
但毛攀不常来,他更喜欢叫几个朋友一起来他家喝酒。
这边一条街都是酒吧,毛攀妈妈给他盘的店还挺大的,门头的logo上有一只猫。酒吧的保安不认识他,查了身份证才让他进去,毛攀径直去了吧台,结果就看见了坐着的谢宇,那个时候是他和谢宇第一次见,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未成年。
谢宇戴着鸭舌帽,刚和老爸吵完架气焰很低。
他把班主任的手机号拉黑了,因为逃学实在找不到谢宇,老师无法,只能联系家长。
谢宇在网吧通宵到早上才回去,晚上睡醒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有十个他老爸的未接来电和他老妈发的中秋快乐红包转账。
谢宇哦了一声,没太在意,随口说自己不想去。
谢宇爸爸让他不想去就提前搞定好班主任,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联系家长。
谢宇刚点燃一根烟,他爸爸听见打火机的声音还是无可奈何地关心了一下他,让他年纪还小少抽点烟。
谢宇闷闷的嗯了一声。
谢宇不小心把烟灰抖到了腿上,不烫但觉得碍眼。
他说:“既然迟早都要带我出国那为什么当初要留我在国内啊。”
谢宇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可他一个人在国内待了好些年,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毛攀朝谢宇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在他身旁坐下:“小孩儿你未成年吧?”
谢宇压低的帽檐藏住了眼睛,他笑了一下,抬起头无所畏惧的与毛攀对视,笑盈盈地说:“跟你有关系么?”
毛攀被这眼神看得一愣:“原本是没关系的,但是……”
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这家店是我的。”
谢宇挑眉,显然是不信毛攀这番话。
酒吧灯光五颜六色的乱飞,实在看不清谢宇喝的是什么酒,毛攀端起酒杯尝了一下,伏特加和蓝橙力娇。
毛攀说:“你这酒量可以啊。”
谢宇撇他一眼,没当回事:“还行吧。”
毛攀点点头,没打算追究谢宇未成年的事,本来自己也就是个甩手掌柜,更何况他过几天才满十八,没道理在这儿装大人。
他问:“你哪个学校的?”
怕谢宇误会,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在上学。”
谢宇哦了一声,报了个学校名字。
没和自己是一个学校毛攀还有点失落,但他想想也是,他们学校和这个酒吧压根儿就不在一个地方。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毛攀就在学校遇到了谢宇。
他就住在学校后门,每天下楼过条马路就能到。
快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谢宇从自行车上下来。
毛攀站在不远处叉着腰有些哭笑不得,学校不少人都认识他,所以周围纷纷有学生侧目。
他用舌头顶了顶腮,朝谢宇走去揽上他的肩膀:“别告诉我你今天刚转过来。”
谢宇没系扣子,夏季校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发现身上的人是毛攀他瞪大双眼,显然是吓了一跳。
谢宇说:“我草?这么巧啊。”
他给毛攀散了支烟,两个人没太明目张胆,找了个角落猫着。
他们俩抽的都是45的荷花,毛攀觉得还挺巧的。
谢宇说他之前确实是在那个学校读书,这个学期才转过来的,也不算骗他。
毛攀眯着眼睛吸了口烟:“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宇叼着烟说:“谢宇。”
毛攀哦了一声:“你就是谢宇啊。”
他说:“就报道那天来了一趟,之后再也没来过学校那个?”
见毛攀知道自己的名声谢宇倒也不意外,没忍住笑了一下:“你叫啥啊?”
“我啊?”毛攀说,“我叫毛攀。”
谢宇也学着他的语气哦了一声:“你就是毛攀啊。”
他说:"国际部那栋楼你家捐的呗。"
毛攀乐了:“这你都知道啊。”
谢宇也笑了,点点头:“我就是国际部的啊。”
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离放学还有几分钟,谢宇看了眼手机,发现毛攀一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放学要不要一起去便利店。
谢宇想也没想就回了个行。
那边很快回复,说在教学楼底下等他。
没说明是哪栋楼,但谢宇有预感毛攀就在楼下。
放学后跟几个同学告了别,谢宇朝走廊往下看,果然看见毛攀。他下台阶两步作一步往下走,搭上毛攀的肩膀。
谢宇问:“你放学怎么比我早?”
毛攀说:“我们高复班提前十分钟放学。”
傍晚下了雨,地上湿漉漉的,他们两个背着书包并排走。
谢宇把衣领的扣子系上了,风吹得他脖子冷嗖嗖的。
毛攀笑他:“一会儿还骑自行车你不得冻死啊。”
谢宇耸耸肩:“走回去也行。”
毛攀又问:“你家住哪儿?”
谢宇一吸鼻子,在踏出校门的同时掏出了烟盒,叼一根在嘴里:“我家不在这边啊,我都住酒店。”
毛攀给他递了个打火机:“新华书店对面的大酒店啊?”
“嗯啊。”谢宇把烟点燃,顺手将打火机塞回毛攀裤兜里,“本来我爸妈说在这附近租个房子,我嫌太麻烦了,干脆就住酒店。”
毛攀问:“这么近你还骑什么自行车?”
谢宇感觉风有点大,烟自己都没抽几口,全被风抽走了。
他抖了抖烟灰说:“帅啊。”
他俩过了条马路挤进罗森,谢宇把烟头踩灭,捡起来丢进门口的垃圾桶。
毛攀选了盒芝士味的韩式年糕,付钱的时候想了想又买了包荷花。
谢宇拿了盒番茄意面,又抱了几个面包,哪怕手里拿不下了嘴里也不忘咬着袋青汁牛奶。
毛攀在等店员加热,看见谢宇这幅样子被逗乐了:“你晚饭没吃饱啊。”
谢宇抱着一堆东西丢在收银台:“草,你是不知道。我晚饭在门口那小面摊吃的,点的豌杂,那老板雇的服务员新来的,怕不是个傻逼。”
他给店员扫了付款码接着说:“店里一共五个人他也能上错面,我看见那一碗的肥肠就没胃口了。”
他们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东西端到靠窗的桌子,便利店里人渐渐多了,时不时也有人在他们身边坐下。
谢宇想起什么,忽然问:“你怎么复读?”
毛攀嘴里嚼着年糕,被烫到了正在用嘴哈气:“我妈想看我能不能考上国内的大学,她还是觉得国内比国外好。”
他说:“但今年如果还不行就还是得出国。”
谢宇点点头,用一次性筷子戳着面条:“我高中念完也得出国。”
他又补充一句:“咱们这种人最后都得出国。”
他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王天笑。
谢宇接通:“咋了老王?”
谢宇问:“哪儿?”
王天笑报了个地址,不远,打个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毛攀没意见,嘴里嚼着年糕就只点点头。
谢宇接着说:“我带个朋友来,你把定位发我一个。”
毛攀说:“咱俩就穿校服去啊?”
谢宇收起手机无奈看他一眼,重重叹一口气:“我都忘了还穿着校服呢。”
他想了想说:“先去你那儿换吧,我房间太乱了。”
毛攀家住顶楼,在电梯里他俩谁也没说话。
谢宇低头抠着手上的倒刺,和毛攀几次相处都是在人多的地方,忽然单独相处在这么安静且幽闭的环境倒是让他觉得有点尴尬了。他没忍住偷偷去观察毛攀,毛攀靠在电梯里发呆,没看出什么不对,他想了想,也靠着电梯发呆。
电梯到了顶层,他跟着毛攀进了家门。
厨房是开放式的,餐桌吧台上还堆着前一天喝空的啤酒瓶。
最普通的山城啤酒。
谢宇问:“你喝这个啊。”
毛攀闻声望去,啊了一声:“昨天喝的,没收拾呢。”
他走过去将一些没喝光的酒倒进水池,然后把几个酒瓶摞在一起。
谢宇看着他这番动作说:“你下次试试麒麟一番榨。”
毛攀忽然抬头看他,用嘴朝冰箱的位置努了努。
他说:“你打开冰箱看看。”
冰箱就离水池不远,谢宇走过去打开,里面被一片黄色占据了大半——明晃晃的全都是麒麟一番榨。
他一时语塞,回头看了眼已经坐在吧台的毛攀,毛攀正在憋笑。
谢宇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草,你他妈酒蒙子啊。”
毛攀伸手示意谢宇拿几罐出来:“我平时都喝这个,昨天喝的是朋友带过来的。”
谢宇给他顺手开了一罐,毛攀喝了一口说:“要不然在我这儿喝点得了,明天还上课呢。”
临时爽约也是常有的事,估计王天笑那边又是一堆妹子,带着毛攀去也不太好,谢宇想了想说:“也行,我发个消息给我朋友说一声。”
对面很快发来一段语音,谢宇不带犹豫直接点了播放。
王天笑扯着嗓子喊:“谢宇你他妈!明天!上课?!”
他应该是有点喝多了,语气略显夸张:“不来算了!别拿上课当借口,你能去上课?骗哥们儿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啊!”
谢宇啧了一声,抬头发现毛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他朝毛攀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毛攀笑着:“你明天真去上课啊?”
谢宇一仰头把啤酒全喝了:“我真去。”
毛攀睡醒看见身旁谢宇的一张大脸时,坐起身顿了好久才让大脑反应过来昨天自己硬留了谢宇在他家留宿这件事。
昨晚两个人一高兴都喝多了,谢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要回酒店睡觉的时候毛攀非拽着人家,让他明天跟自己一起去上学,感觉拗不过,甚至直接上手把谢宇的校服扒下来丢进洗衣机了。
此时毛攀站在阳台,抬头看着顶上挂着的两件校服有些无可奈何。
谢宇的声音在房间黏黏糊糊的响起:“毛攀——”
毛攀嘴上应着:“咋了啊?”
谢宇问:“几点了,我手机关机了。”
他说:“外面怎么那么黑?”
他俩手机型号一样,毛攀给他找了充电器:“六点半了,外面在下雨。”
谢宇身上穿的是毛攀的卫衣,他从床上翻了个身露出半截袖子:“好早。”
他骂了句脏话:“妈的,好讨厌读书,为什么要上早读。”
谢宇精神萎靡地坐在餐桌和毛攀一起吃早饭,感觉随时都能睡着。
毛攀看着他说:“昨天洗的校服没干,一会儿你还是穿我的。”
谢宇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咬了口包子。
毛攀的衣服各种颜色都有,不像谢宇常年黑白灰。
他套了件毛攀的红色连帽卫衣,一照镜子顿时觉得自己白了不少。
谢宇说:“感觉我穿红色挺好看的啊?”
毛攀点点头:“还不错,是挺好看的。”
他把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找了个小纸箱准备将喝完的易拉罐装起来下楼顺路丢掉,谢宇过去帮他。
他俩慢悠悠晃到学校,校门口有学生会在检查校服,毛攀最佩服这些好学生,心甘情愿早起替学校当免费苦力。
他和谢宇因为没穿校服被拦在校门口。
戴眼镜的女生问:“同学你们等一下,怎么没穿校服?”
毛攀双手插兜:“洗了没干。”
她又看向谢宇,毛攀替他回答:“他的也没干。”
女生有些汗颜:“……那你们在这里登记一下吧。”
谢宇接过她递来的纸笔,写了自己的班级姓名,转头问毛攀:“你哪个班的?”
毛攀说:“高复一。”
谢宇哦了一声。
听着他俩的对话有些好奇,女生没忍住问:“你们两个不认识吗?”
毛攀和谢宇异口同声:“认识啊。”
中午放学,谢宇被同桌叫醒,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慢悠悠起身和同桌一起去食堂。
他单手端着餐盘跟在同桌身后找位置,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拽得要死,加上还穿着红色卫衣特别显眼,总有人看他,甚至还有几个男生不怀好意的议论,故意让他听见。
谢宇被弄得有点烦,把餐盘放在同桌找的位置上,回过头拎着其中一个男生的衣领威胁:“我真不想揍你,以后看见我说话注意点儿行么?”
那男生觉得有些没面子,梗着脖子不服气,谢宇实在不想在食堂动手,拽着他的领子就要带人去食堂后面打一架。
周围人赶紧拦着,还有嘴快的叫了老师过来。
来的老师认识谢宇,劝他没必要大动干戈,这事才算过去。
同桌坐下后打趣他:“跟你待在一起回头率超高呀。”
谢宇无奈呵呵一笑,正看见毛攀从他眼前经过,他叫了声毛攀的名字,声音不大不小。
有几个人被声音吸引,毛攀也回过头:“我草?你起来吃饭了啊。”
他跟同行的男生径直坐下和谢宇一起拼桌。
学校认识毛攀的人不少,虽然他们没见过谢宇,但一看谢宇身上那种和毛攀一模一样的气质和刚才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也是个混子,所以他俩坐在一起吃饭少不了又要被议论纷纷。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谢宇学着先前同桌的语气也打趣毛攀:“跟你待在一起回头率超高呀。”
毛攀乐了,用手肘杵了杵身旁的男生说:“他还说跟我待在一起回头率高呢。”
那男生秒懂,笑了一下跟谢宇说:“学校早就传疯了,报道那天高二来了个巨帅的转学生,我们班几个女生一直说想去看看你,结果你们班的人每次都说你旷课没来学校。”
谢宇闻言和毛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到了月底的时候,已经渐渐需要穿外套了,毛攀和谢宇住的地方一个在前门一个在后门,教学楼也一南一北,如果不是特意约好,他俩平时根本碰不到。
自从认识毛攀后谢宇就觉得上学也没那么无聊了,虽然不听课,但也每天都按时来学校上课。
这天体育课,老师让自由活动,谢宇一个人在教学楼乱走,看着班级门口的班牌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窜到了毛攀那一栋。
他照顺序走到高复一班,站在窗边朝里瞧了一眼,自习课里面没老师,毛攀坐在最里面靠墙,正低头写着什么,谢宇看不清。
感受到口袋的震动,毛攀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抽屉里瞄了一眼,随后转头看向窗边,轻轻起身走出班门。
他俩并行在走廊走着,楼道有监控,于是默契选择在厕所门口站着。
毛攀叼着谢宇给的烟问:“你怎么过来了?”
谢宇说:“体育课啊,无聊乱走呢,没想到走到你们班来了。”
他又问:“你刚在本子上涂涂写写啥呢?”
“坏了。”毛攀说着就拉谢宇往厕所钻,找了个最里面的隔间,两个人躲在里面,还不忘把二人嘴里的烟冲进下水道。
谢宇不明所以,小声问:“咋了啊?”
毛攀说:“年级主任,被他抓到抽烟可麻烦了。”
谢宇又问:“有多麻烦?”
毛攀说:“会被他叫去办公室一直洗脑。”
他看着谢宇,笑得狡黠:“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之前毛攀被抓到过一次,以为自己会被停课停学,结果没想到被年级主任出其不意,直接把他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劝告了整整两节课,从那之后毛攀平时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听了毛攀的话,谢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最听不得老师念经。”
他们两个站在隔间面面相觑,年级主任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进了厕所,听着不大的通话声两个人忽然都有点紧张。
谢宇听见年级主任小声嘟囔:“怎么感觉闻到一股烟味……”
边说着边一个个打开隔间的门,眼看就要到他们这边了,谢宇赶紧去看毛攀。
毛攀摇摇头,食指放在嘴边,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教导主任就快要推开他们这扇门之前,毛攀打开了隔间的门走了出去,将谢宇关在里面。
他故作惊讶:“老师?好巧啊,你也来上厕所?”
忽然出现的毛攀把年级主任吓了一跳,他停顿了一下问:“小毛攀!你躲在厕所又使什么坏呢?”
毛攀咧嘴一笑:“上厕所呀老师,你不也上厕所么?”
年级主任问:“没抽烟?”
毛攀说:“肯定没有啊老师,您的敦敦教诲我时刻铭记于心呀!”
年级主任半信半疑,在毛攀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烟盒,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叮嘱了几句才走,毛攀热情地将人送到厕所门口。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宇探了个脑袋出来:“走了啊?”
毛攀把门拉开说:“嗯啊,出来吧。”
两个人没再抽烟。
明天周末,谢宇临走前毛攀问他有没有空,叫谢宇晚上来他家。
谢宇说好,又问:“咋了?”
毛攀说:“我过生日啊。”
谢宇哦了一声:“你过几岁?”
毛攀说:“十八。”
谢宇从没给人挑过生日礼物,以前处过的对象过生日他一般先买束花,再直接去奢侈品店跟店员说送女朋友,店员心领神会,用不着他挑选,直接就帮他装好了。兄弟过生日就更简单了,直接转账。
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耳机之间,大大咧咧道:“干啥老谢?我这儿打游戏呢。”
谢宇说:“我有个朋友过生日,你说送点啥好。”
王天笑问:“朋友?女朋友啊?”
谢宇啧了一声:“男的。”
王天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想也不想:“男朋友啊?”
谢宇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别生气啊老谢。”王天笑噼里啪啦摁了一通键盘才开口,“你都不知道送啥我还能知道送啥?”
他说:“我又没谈过恋爱。”
这块儿补习班特别多,广场中心又有雕塑喷泉,简直是鸡娃聚集地。
路过肯德基的时候正巧看见里面有小朋友过生日,小寿星戴着生日帽,被爸爸妈妈和几个小伙伴围在中间。
谢宇没作停留,只是想到自己小时候爸妈还没去国外的时候也带他去过肯德基庆祝生日,后来他们出国了谢宇自己就很少主动过生日了。
他暗自苦笑了一下,忽然想到路口有一家冰淇淋蛋糕店。
今天周五,每家店里人都特别多,他侧着身闪进店里,在蛋糕冰柜前思考了半天,想着生日蛋糕越大越好,选了个十寸的冰淇淋蛋糕。
第二天晚上毛攀收到这个蛋糕的时候吓了一跳,他原本在用发胶弄发型,突然有人敲门,配送员提着个十寸的蛋糕就这么直愣愣地出现在他面前。
毛攀一手拿着发胶喷雾一手提着蛋糕,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谢宇来了。
谢宇驾轻就熟地钻进家门,自顾换好拖鞋:“你在门口发什么呆?”
毛攀把门关上,将蛋糕放进冰箱:“这蛋糕你买的啊?”
见谢宇点头,毛攀哭笑不得道:“是我们吃蛋糕还是蛋糕吃我们啊,怎么这么大一个。”
谢宇歪头不解:“不是还有你朋友们吗?”
毛攀说:“可是他们在酒吧等我们啊。”
谢宇一怔。
显然是毫不知情:“我草?你不早说。”
毛攀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啊,这会儿才刚八点呢。”
他想了想又说:“而且我俩这么近,我顺路就捎你一块儿过去了啊。”
他说完看了眼谢宇的打扮,牛仔裤加帽衫,清纯的不能再清纯,就差把未成年三个字写脸上了。
谢宇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早说我就打扮一下再来了。”
他说:“我这样去酒吧都不用等进去,站在门口就要被保安赶走。”
毛攀没忍住笑。
他拉着谢宇到厕所,给他抓了个头发,又从自己衣柜里翻出来件石头岛夹克,顺便还给他搭了条粗项链。
低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谢宇好像有耳洞。
毛攀揶揄:“弟弟你够辣呀,耳朵还穿孔呢。”
“草。”谢宇下意识摸了摸耳垂,有些不自然道,“去年我朋友拉我去打的,不过好久没戴了。”
毛攀说:“戴个吧,你等着啊……”
他说着就去抽屉里找着什么,递了个小盒子给谢宇。
谢宇打开一看,是个镶着骨头的耳钉。
他问:“这谁的骨头啊?”
毛攀说:“鱼的尾骨,我钓的鱼。”
末了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我目前钓过最大的鱼。”
谢宇拿出来戴上:“你还钓鱼呢。”
他又问:“你有耳洞啊?”
说着去看毛攀的耳垂。
毛攀说:“以前有,但是总发炎,就干脆让它长死了。”
把谢宇打扮了一下,毛攀十分满意,但总觉得差了一步。
盯着谢宇看了半天,他转身去柜子上挑了瓶香水往谢宇脖子喷了几下。
谢宇看瓶子就知道是桃金娘,他有一模一样的:“你喜欢帕尔玛之水啊?”
毛攀嗯了一声:“适合你这种爱去酒吧装成年人的未成年。”
谢宇乐了:“难道你现在不是爱去酒吧装成年人的未成年?”
谢宇今天骑了摩托来,虽然是未成年无证驾驶,但他向来无所谓,不过就是交点罚款再把车赎回来,次数多了交警都认识他了。
毛攀也有摩托车,二人本想骑摩托出门,走到车库了毛攀忽然想到今天得喝酒:“打车去吧还是,不然车晚上我俩都骑不回来。”
他转头征求谢宇的意见。
谢宇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他们两个身上的香水味是一样的,坐进网约车的时候感觉连司机都要被他俩的香水味腌入味了。
没想到去的是毛攀家的酒吧,就算他穿着校服也能进,谢宇忽然感觉自己被骗了。
毛攀指着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吧台说:“你当时坐那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未成年了。”
酒吧DJ声特别大,他们两个只能咬着耳朵说话。
谢宇凑到他耳边说:“你看着也不像大人呐。”
毛攀被逗乐了。
他俩又高又帅,并肩走在一起特别显眼,有几个朋友已经发现了他们,就朝他们的方向吹口哨。
毛攀的朋友们早早就开好了台,他和谢宇不紧不慢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卡座里还有几个没见过但盘正条顺的妹子,应该是大学生。
二人陷入软座,毛攀搂着谢宇介绍:“谢宇,我朋友。”
他说:“你们先玩儿啊,我上个厕所去。”
毛攀的朋友都挺能来事儿,不等他走就已经拉着谢宇喝上了。
其中一个男生给谢宇递了根烟:“兄弟哪个学校的?”
谢宇说:“跟毛攀一个学校的。”
那个男生有点惊讶:“你也还在上高中啊。”
他嗐了一声:“我们跟阿攀都是发小,都上大学了,就他还是个高中生。”
可能以为谢宇和毛攀是一个班的,他又问道:“你俩是同班同学啊?”
谢宇摇头:“不是,我高二的。”
“啊?”那个男生眨眨眼睛,哎呦了一声,“你年纪这么小啊。”
不等谢宇回答,他又开开心心拉着谢宇和其他人一起玩十五二十,完全没把年龄这事儿放在心上。
谢宇长得帅,平时刘海放下去看着还比较温顺,但今天被毛攀抓了头发,额头一露出来整个人气质就变得有些锋利。
卡座上的女生都忍不住去看他,她们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也看不出来谢宇是高中生,其中一个黑长直的女生直接坐到原本毛攀的位置去找谢宇喝酒搭讪。
谢宇倒无所谓,泡妹子这一套他得心应手。
等毛攀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谢宇的衣摆被一个女生撩起来,一截腰身和几块腹肌十分醒目。
没见过这种状态的谢宇,毛攀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新奇,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他侧过头示意那个女生坐回原位,又朝毛攀招手。
毛攀见状坐回他身边:“小谢少爷这是回到舒适区了。”
谢宇哈哈一笑,给他倒了杯酒:“今天小毛总才是主角。”
他们最后快凌晨两点才从酒吧出来,临走前毛攀又被他的几个朋友叫去说了些什么,谢宇就坐在门口酒推的椅子上等他。
毛攀出来的时候看见谢宇快睡着了,快步走向他:“喝多了啊?”
谢宇抬头看着他:“有点儿吧,你那些朋友太能喝了我草。”
等妹子扫完他才拉着谢宇,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他俩晕晕乎乎的靠在一起,感觉来一个急刹随时都能一起被甩出去。
想到自己每次跟毛攀一起喝酒都会喝多,谢宇说:“咱俩什么时候喝酒才能浅尝辄止。”
毛攀摇头:“应该是没可能了。”
车内静了片刻。
谢宇忽然问:“你朋友都叫你阿攀啊?”
毛攀嗯了一声。
谢宇又说:“生日快乐啊,阿攀?”
毛攀一听,笑了一下:“谢谢你啊,阿宇。”
二人在车上晕死过去,还是司机把他俩叫醒的。
毛攀付完款,拽着谢宇下了车。
在酒吧的时候毛攀的外套被撒了一杯酒,他已经把衣服脱了,裸着个上半身。
谢宇热得不行,耳钉也摘了,只穿了件黑色无袖背心。
他俩挤在厕所刷牙,谢宇嘴里满是泡沫,忽然道:“坏了。”
毛攀啊了一声,问:“咋了?”
谢宇说:“蛋糕没吃呢。”
毛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冰箱里还放着谢宇买的大蛋糕。
谢宇把蛋糕拆开,准备插蜡烛,才发现蛋糕盒里压根儿没放蜡烛。
他沉默了一瞬,想了想往上面插了根烟。
毛攀双手撑在餐桌看着谢宇的举动被逗乐了。
他说:“你在这儿上供呢?”
谢宇挠挠头:“我也没想到他们忘记放蜡烛了,过生日怎么能不吹蜡烛。”
他说着就用打火机把烟点燃了,俩大男人一起过生日怪矫情的,就也没想着要关灯。
毛攀笑了,朝着这根烟双手合十做许愿状,然后吹了一下。
烟当然吹不灭,是谢宇手动灭的。
他捏着靠近烟头的位置把烟拔出来丢进水池。
肚子里全是酒,蛋糕也没切,他俩一人一把叉子随便吃了几口意思意思就没吃了。
毛攀把剩下的蛋糕放回冰箱,手上沾到了冰箱上的水珠,随手往腹肌上一蹭:“明天再折腾吧,我真不行了。”
谢宇人已经转身朝房间走了:“我一秒就能睡着你信不信……”
王天笑是隔壁一中的,跟谢宇是发小,他几次约谢宇出来上网都被谢宇以要上课为理由拒绝了,这天终于在网吧见到谢宇了,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俩坐在包间里。
王天笑盯着谢宇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你们老师了?”
谢宇嘴里正叼着烟在戴耳机,闻言侧头看他一眼:“你脑子坏了啊?”
王天笑说:“那你怎么每天都去上课啊,约你上网都不来了。”
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重重叹一口气:“学校到底有谁在啊——”
谢宇被逗乐了,伸手就要去锤他:“我这他妈不是出来了么。”
王天笑是知道毛攀的,所以他又问:“那你是不是喜欢上毛攀了?”
谢宇啊了一声。
他说:“我又不喜欢男的。”
王天笑说:“那你天天去上课难道不是为了跟他待在一块儿?”
谢宇想了想说:“跟他待在一起不用通宵啊。”
他说:“你要是不天天拉着我通宵我也天天跟你待在一起。”
王天笑觉得谢宇说得也不无道理,又觉得不太对劲。
打了几局游戏。
他终于发现了不对:“所以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通宵!”
谢宇故作震惊:“我草?你终于发现了。”
已经入冬了,每天早上去上早读都雾蒙蒙的。
谢宇也是这么想的,骑车又冷,回了个好。
他嘴里咬着青汁牛奶,噼里啪啦打着字,又在屏幕上删删减减半天,想问毛攀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谢宇想了想还是没发,感觉怪怪的。
后来因为天气大降温,走读生的早读也被取消了。
这天谢宇去班上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桌上有几个苹果,抽屉里也有一堆东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女同学放的。
同桌也给谢宇塞了个苹果。
谢宇问:“这不还没到平安夜啊?”
同桌说:“提前祝福嘛,平安夜那天是周末哦。”
他俩正聊着,谢宇的手机震了震,打开一看发现是之前在酒吧加的那个黑长直妹子约他后天晚上一起看电影。
谢宇嘴里嘟囔:“后天?”
同桌以为谢宇是在跟他说话,顺口回答:“后天就是平安夜呀!”
谢宇恍然大悟,原来后天是平安夜。
妹子约谢宇看圣诞档的电影,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谢宇已经很久没谈恋爱了,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忽然想到毛攀,他给毛攀发了条消息。
谢宇说:“你平安夜啥安排啊?”
毛攀回复:“看电影啊,你呢?”
谢宇说:“我也要去看电影,我俩不会看同一场吧?”
毛攀说:“不知道啊,有可能。”
平安夜那天他俩果然在电影院遇上了,电影是妹子挑的,票是他俩买的,所以在取票机前遇上了。
谢宇忍俊不禁:“草,真就这么巧。”
毛攀也笑了,问他看完电影什么安排。
谢宇看着他的脸:“还能什么安排,按流程该干嘛干嘛呗。”
毛攀也恰好歪过脑袋来看他。
他们两个今天穿的都是黑色冲锋衣,远看还有点像,只不过谢宇耳朵上有个银色的素圈。
自从上次毛攀给他戴过一次耳钉后,他出门就会有把耳钉戴上的习惯了。
开始检票的广播这时响起,他俩才各自告别。
这种冬日爱情片实在无聊,谢宇不感兴趣。
黑长直妹子今天穿了件杏色大衣,为了不压到衣服,坐下的时候把大衣脱了,谢宇抱着妹子的大衣感觉特别柔软,闻着女士香水味直打瞌睡。
他今天喷的还是桃金娘,刚才和毛攀说话的时候就闻到毛攀身上的香水味跟他是一样的。
谢宇忽然特别想找毛攀一起喝酒。
但又不好打扰兄弟约会,撇撇嘴继续看无聊的电影。
等熬到电影彩蛋的时候谢宇终于坐不住了,和黑长直妹子说自己烟瘾犯了,在外面等她,将她的大衣放在自己座位上就走了。
其实烟瘾犯了只是个借口,但谢宇还是到厕所抽烟来了。
刚进厕所就看见毛攀站在洗手台抽烟。
他俩一时都有些意外,对视一眼忽然一起笑了。
谢宇在摸了半天口袋他才发现出门前忘带烟了,赶紧伸出爪子去摸毛攀口袋。
他边摸边说:“我草……没带烟,快给我抽一根……”
毛攀被他摸得有点儿痒,用食指戳了下他的脑袋,直接把自己手里的塞进他嘴里:“你他妈别摸了,痒死我了。”
谢宇就着毛攀手里的烟吸了一口:“这电影太难看了,我几次都差点睡着。”
毛攀也懒得再重新点烟,就跟谢宇吸着同一根。
他想了想,问谢宇:“一会儿喝酒去么?”
谢宇抬头看他一眼:“行啊,我草,我本来正想找你喝酒呢。”
毛攀又问:“回我家喝啊?”
谢宇说:“行啊。”
他说着又把毛攀手里的烟拿来叼在嘴里,歪着脑袋思考该给黑长直妹子发什么内容比较好。
谢宇说:“我直接跟她说我要和你去喝酒。”
毛攀一怔。
他眨了眨眼:“……行,那我也这么发。”
他们俩今天都是骑摩托来的。
谢宇嘻嘻一笑说:“行啊,你骑不会被抓去交警大队。”
他屁颠颠儿去自己车上把头盔拿下来。
他们看电影的地方已经跨江了,在另一头。
原本骑在市区里还好,可车一骑上桥他们俩就都感觉有点儿冷了。
谢宇和毛攀前胸贴后背,跟两只雏鸟似的抱在一起取暖。
这还是谢宇第一次坐别人的后座,他搂着毛攀的腰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毛攀被谢宇搂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坐在他后座的那些姑娘都是这样搂着的。
平安夜外面人特别多,交警也多,因为路上一直堵车。
谢宇庆幸是跟毛攀一起回来的,不然他明天百分百得去交警大队赎车。
下车的时候谢宇摘了头盔,感觉脸是凉的,但衣服上还有毛攀的余温。
他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衣服。
毛攀用指关节敲了下他的头盔,示意他跟上。
谢宇才回过神来,放下头盔跟着毛攀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毛攀出门的时候没关空调,客厅特别暖和。
两个人都把外套脱了,谢宇又只穿件黑色无袖背心。
毛攀看他一眼:“明天发烧你可别叫难受啊。”
谢宇给他开了罐啤酒,朝他眨眨眼:“哥们儿身体好着呢。”
感觉今天在外面看的电影实在不得劲,他们两个又找了部贺岁片窝在沙发上看。茶几上堆着啤酒和零食,电影里那种一家人其乐融融,宇宙大团圆的氛围对他俩这种“留守儿童”很是受用。
谢宇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枕头,脚边都是喝空的易拉罐。
他和毛攀靠在一起,暖气把他俩吹得都有些头晕。
电影进度条已经过半了,谢宇嘴里一边嚼着软糖一边问毛攀:“你每年过年都咋过啊?”
毛攀喝了口酒含含糊糊地说:“你咋过我就咋过啊。”
谢宇开玩笑说:“我都在大马路边过。”
毛攀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想了想还是说:“那你今年可以来我家过。”
谢宇看着他,忽然听见窗外有烟花的声音。
闻声望去,灯火漫天,烟花把谢宇的脸映得一阵明一阵暗。
他静静地看着,摸了摸鼻子,犹豫道:“圣诞快乐啊。”
因为靠在一起,所以还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起伏和对方一身的酒气。
毛攀忽然伸出手搂住谢宇的肩,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他的声音在谢宇脑袋上响起:“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谢宇闻言一怔,好像真的在思考毛攀这个问题。
半晌他开口:“没有啊。”
他这么说完。
两个人忽然静了一瞬。
他听见毛攀好像笑了一下,然后感觉自己怀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
毛攀凑到他耳边说:“圣诞快乐啊。”
谢宇低头一看,是个盒子。
他认得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毛攀的鱼骨耳钉。
[图片]
最近看有人上天入海的,觉得好玩可爱~
短发一篇,兰波毛攀小日常
野狗…
数不清这是毛攀今晚第几次在心里咒骂
心里骂着手上动作没停,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毛攀猛地朝面前人膝盖上的血痂戳了上去
靠!我…
兰波抿着嘴抬头看向毛攀,头上因为疼痛冒出了一层细汗
靠什么靠?我什么我?把嘴给爷闭紧喽,要不然把它当垃圾桶扔棉签儿!
毛攀使劲拿棉签在兰波开始渗血的膝盖上划拉了两下,扭头开始找棉纱,再转过来包扎的动作明显变轻了许多
诶你说你还回来干嘛啊?你怎么不死那臭水潭子里?
想想几天前兰波突然告诉自己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斯...
想想几天前兰波突然告诉自己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斯巴达比赛,毛攀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是气兰波去参加,兰波想参加什么比赛都可以
半年前的全马,四个月前的铁人,两个月前的自行车越野,还有今天的斯巴达…
妈的自己哪次不是让他去了…但是每次…都弄他妈一身伤回来…
别人双十一面膜,香水一大堆,毛攀看着自己购物车里的家庭装酒精,大容量碘伏就气到牙痒
想着毛攀把手上的棉纱布系紧,狠狠地打了个蝴蝶结
错了!知道错了!现在腿还疼呢!一天没吃饭呢!就吃了根香蕉!
兰波被疼的呲牙咧嘴,眼睛一闭,张嘴咬住了毛攀还缠着没来急解下棉纱的手指
说你是狗你还真咬上骨头了!
毛攀低头盯着眼前的短寸,没有使大力挣脱,用另一只手扒拉扒拉狗头,到底心软了
没吃东西赶紧滚去餐桌,都给你温着呢
咬人有奇效,这就是做小狗的好处,兰波松开牙关的时候想,站起身三步并两步去餐桌上吃东西了,毛攀给自己留的分量刚刚好
再低头看着膝盖上两个硕大的蝴蝶结,兰波将心里升腾起的微妙感觉总结为“美滋滋”
兰波喜欢周末躺在沙发上和毛攀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皮,兰波也喜欢毛攀对自己翻着大白眼嘴里飞刀子一样地骂自己,兰波更喜欢毛攀每次骂完自己再摸摸自己的头慢悠悠开口
没真生气吧?刚才跟你闹着玩儿的
兰波吃东西快,等毛攀洗完澡出来发现盘子碗碟都被洗干净放好了,兰波这会儿正坐在地毯上喝啤酒
吃完赶紧洗澡,一身灰,诶你知道吗?尘啊土啊在小黑狗皮上最明显了
兰波扭头朝毛攀皱了皱鼻子,大声替全世界的小狗伸张正义
小黑狗怎么了,小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边说,兰波边起身去屋里拿了换洗衣服,经过毛攀的时候还不忘嘬了眼前的软乎脸蛋子一口,下一秒钻进浴室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扑扑簌簌淋湿自己
毛攀站在浴室门口无奈地想了一下,把兰波留在门外的凉拖拿走,去鞋柜里换了一双秋季的拖鞋过来,最近降温快,傻狗以为还是夏天呢
等兰波从浴室出来扑到床上时,毛攀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关灯睡觉了,扑过来的人带着一句得瑟
门口的拖鞋谁给小黑狗换的啊?
臭德行,毛攀觉得自打在一起之后全世界的得瑟都不够兰波使得
这世界上还有谁关心你个小黑狗啊?还不是爷爷我?
毛攀忍着嘴上的笑意,口是心非地扭过身子,背对兰波躺下了
背后沉默了几秒钟
还没等毛攀反问愣着干嘛,打算让爷爷唱儿歌哄你睡啊?腰就被一股力拖拽了一下,紧接着毛攀整个人就像张馅饼一样被人翻了个面
看着眼前人不顾腿上的伤口,睁着全世界最亮最纯的眼睛,一点点向自己靠近的时候,毛攀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疯狗。
“坐电梯上16楼,急。”兰波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四周望了望,“我去哈卫生间。”对沈星说。
下了电梯,就看见毛攀倚在墙上,低头抽烟,看见他下来,也不说话,径直往客房走去。兰波耸耸肩,跟上他。
刚关上门,吻就密密实实的落下来,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遵从最原始的Y望,迫切的想要肌肤相贴,看得见摸不着的思念在此刻具象化,想揉碎他,扒皮,卸骨,吃肉,
“衣服……衣服………”毛攀含糊的说,然后把西装脱下来,可不能弄皱了,一会儿还得穿呢。
“呵,穿哪个骚,想给谁看噶?”兰波轻笑,咬他的耳朵,咬他的脖颈,咬他肩膀上的纹身。
“骚给你看!咋样?老子今天帅死你了吧。”
毛攀光着精壮的上身一把把兰波抱到......
毛攀光着精壮的上身一把把兰波抱到桌子上,挤到他两T中间,俯视眼前呲牙的小豹子。
兰波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抵着毛攀的胸膛,感受他剧烈的心跳,浅色的胸膛和晒黑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帅。”兰波抬头冲他呲牙乐。“所以我想干你。”
毛攀被兰波明媚的笑晃了神,再反应过来时头已经被按了下去。
兰波看着埋进两T间的脑袋,发出一声喟叹,眯着眼打量这个客房,眼尖的看到床上的小瓶子和包装袋,没用过,但是大概率能知道怎么用。
兰波用脚把毛攀支开一些,看着他吻着自己的脚踝,有点痒。
“试试噶?”兰波努了努下巴。
毛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床上自己准备的装备,下一秒,眼睛放光,笑容马上变态。
“CCC!你TM轻点!”
“C了,NM…你是…打桩………机吗?”
“CNM!你TM…快点…吧,要…要吃…晚饭了……啊!!”
“兰波我CNM!”
毛攀趴在床上,一片狼藉,伸手摸床头的烟,虚弱的点上,真TM是牲口,闷头就是干啊。
兰波站在地上,用纸巾小心的清理自己,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抬头看毛攀还摊在那里,皱眉。
“你不是着急走噶?还不起?”
“我CNM!老子得歇会儿。你先下去吧。”毛攀咬牙切齿,纯TM牲口。
“我出力你又没出力,也不知道你歇个哪样。”兰波嘟囔着,朝门口走去。
然后一个枕头打到已经关上的门。
毛攀翻了个身,把手臂挡到眼睛上,这算啥?Q……J不成反被C?想是想不明白了,反正爽是爽翻天了,就先这么地吧。不可查觉的,嘴角的笑再也抑制不住。
毛攀下到大堂的时候晚宴已经快开始了,人模狗样,觥筹交错,夜夜笙歌,纸醉金迷,里面的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发达城市的商务夜宴,只可惜出了这个门,就还是一个破败落后的三边坡。
毛攀看着眼前的场景嗤笑一声,寻找兰波的身影,正看到他在角落低头小口喝酒,像个乖乖的小兽,懵懂又天真。正好抬头,看到毛攀的眼神,冲他招手。
毛攀扶着腰一瘸一拐的挪过去。
“咋?腿疼噶?”兰波伸手扶他。
“你TM的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行吗??”毛攀低声骂,看兰波耳根子一下子红了,你TM害羞急毛啊?是老子被干了,C!
“哦!”
“下次我来,你TM的太菜!”毛攀感觉后槽牙这几天都快磨平了。
“不行了噶,阿爸要上山,我得跟......
“不行了噶,阿爸要上山,我得跟着。”兰波说。
“你TM的睡完就跑?”毛攀薅住兰波的脖领,“不行,得让老子睡完,你再走。”
“你别又犯病噶。”兰波垂眸,低声说,这人咋跟三边坡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沈星远远看到俩人又跟斗鸡似的,咋没完没了呢,毛攀天天总盯着兰波干啥呀这是,叹口气赶紧过去。
“又怎么了?咋又掐上了呢?”沈星赶紧挤到两人中间,搬个凳子板板正正的坐两人中间。
毛攀更来气了,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没眼力见。
“怎么哪都TM的有你啊?”毛攀瞅着沈星,肉包子还好脾气的看着他笑,笑NM。
“毛总,大佬们都在台上,你这么暴躁会坏事的。”沈星扬头,示意毛攀看台上。陈会长正兴致勃勃的对下面讲话。
毛攀白了沈星一眼,抻头对兰波说“你前脚走,老子后脚就上麻牛镇开潮汕火锅。”
“噶?”兰波疑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沈星,没听懂,啥意思?
“他说杀牛。”沈星不知道怎么解释潮汕火锅,只能直白的说。
“你哪个敢?”兰波一听杀牛,反射性的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异样的眼光,又坐下,蹙眉看毛攀得意洋洋的神情。
“你看老子敢不敢!”毛攀靠在椅子上,翘起来二郎腿,唉~舒坦。
“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给你放血噶!”兰波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按在桌子上,一个寸劲,按进了桌子里。
沈星直鼓掌,这逼装的,真牛逼。就是有点肉痛,桌子钱得让毛攀赔。
毛攀瞪眼,让他装到了!!
觥筹交错,晚宴结束,猜叔说还要接待一位贵客,让沈星带着兰波他们上楼先休息。他们一群大佬又躲进了会客室,不知道又研究什么。
毛攀趁着空隙不知道找陈会长又研究什么,回来的时候笑的眼睛都看不到,哥俩好的一手揽着沈星,一手揽着兰波,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走!财神爷请你们消费去,老子今天高兴。”
沈星兰波对视一眼,这煞笔又犯病了?
新的神识出现了
正片: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让我明白爱和死一样伟大
在毛攀漫......
在毛攀漫长的回忆里,爸爸妈妈出现的次数极少,陪伴他更多的是兰波,一个从孤儿院捡回来的孩子,他是毛攀自己挑的,在他五岁那年
“宝贝啊,妈妈今天带你去找个伙伴好不好啊”陈洁小心翼翼的蹲下,冲着面前专注玩玩具的毛攀轻声说着话“耶!”毛攀的面前摆了一个巨大的赛车轨道,两辆玩具赛车被放在轨道的两边,他们全速向前冲着,直到一辆车被撞下来,砸到陈洁的脚,毛攀在欢呼声里看到面前的妈妈“红色车车赢了,妈妈把这个黄色的扔掉吧”旁边的佣人听到这句话赶紧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陈洁转过身斥责着佣人“这东西安不安全的,都打到我的脚了,打到我宝贝怎么办啊,啊!”
“毛攀!出门!”中年男性的声音传来,那是毛攀的爸爸,毛攀很怕他,爸爸不像妈妈一样娇纵他,毛攀赶紧爬起来找衣服穿,他光着脚在地上踩来踩去,佣人着急的在地上捡着玩具,怕这个小少爷搁到脚
“你对你儿子态度好一点,他多大啊!”出门的时候陈洁拿着切好的西瓜紧着又给毛攀吃了一口才带他出门“再吃一点奥,路上渴”她爱极了这个孩子
毛攀下了车就钻进了孤儿院,她在建筑物里随意穿梭着,他故意让陈洁找不到他,每当听到陈洁的声音他又会跑走“宝贝啊,快出来妈妈这”伴随着陈洁的声音,毛攀撞倒了一个小孩“你要干什么!”那个小孩没好气的站起来,他揪着毛攀小西装上的领结“我又不是故意的!”毛攀看着面前的小孩,皮肤没有他白,剃着干净的寸头,他的眼睛很大,很漂亮,但此时眼里只有愤怒,他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有一些大,衣服和脸上都挂着土“哎呦,你干什么,你怎么欺负人的,你没有人管的是不是!”陈洁上来就看见这个小孩揪着毛攀的领子,她气不打一出来,她推开面前的小孩,蹲下来给毛攀整理着领子,毛攀看着气势汹汹的那人,莫名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兴奋,他指着那个孩子说“妈妈,我就要他!”“他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带回去要欺负我的宝贝的,我的好儿子你不能看谁都可怜,你这么善良会被人利用的”“我就要他,只能是他”毛攀扬起下巴冲那人笑“你叫什么名字”“兰波”
陈洁拗不过毛攀,毛勇却很喜欢这个孩子,他觉得兰波看上去又干净又英气,是个男子汉的好苗子,比起被惯坏的毛攀,他更喜欢和兰波说话
兰波到家的第一个晚上,他显得局促不安,这里很大,比孤儿院的教堂大多了,光上头顶上的灯就多的兰波数不过来,孤儿院每个房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灯,照着整个屋子,一点都不亮,而这里像是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城堡,兰波紧张的站在门口,双手扣着裤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他小少爷,他害羞的给每个人说谢谢,毛攀从他旁边冲过去扑到沙发上,伸出脚让别人给他脱鞋子“进去啊,看什么,这以后就是你的家啦”毛勇推着兰波往里走,陈洁则先一步去拿毛巾了,兰波脱掉鞋,漏出他破掉的袜子,窘迫的蜷着脚趾,佣人递上来的拖鞋让他感觉活过来了
“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去洗澡换衣服”“宝贝啊,擦手啦,在外面摸东西很脏的”陈洁拿着湿巾出来,毛攀正在打游戏“我可以坐这里吗”兰波的声音很小“你也擦擦,一会儿真的要好好洗澡了”陈洁抓过她的手认真的擦起来,毛勇特意嘱咐过,让他对这个孩子好一点
那晚的不安在陈洁和毛勇都离开后,彻底被毛攀的折磨所取代,兰波也终于明白自己存着的意义,一个附庸品,毛攀的附庸品,毛攀怎样活着,他应该顺从他活着,他不能忤逆他,也不能过度顺从他,他完全听话,还需要管着他“扔掉扔掉,全部扔掉!”毛攀在拼积木,但是总是倒塌,他生气的把东西扔的到处都是,砸的柜子,砸到床板,砸到兰波的脸上“小少爷没事吧”佣人把兰波护在怀里,积木扔完了毛攀还是不解气,他开始砸玩具车,大家不敢说话,只是任由他发脾气“你够了吧”兰波抓着毛攀的手“你松开我!”“爸爸下午要回来的,你打到我了”毛攀看着兰波,他眯着眼,眼里都是愤怒,兰波却很冷静的收拾地上的东西
毛攀本以为他会告状,但是兰波没有,他说自己和毛攀相处的很好,毛攀很开心,奇怪的伙伴感在毛攀心里升起,他喜欢兰波,他要抱着兰波睡觉
毛攀喜欢兰波身上的味道,明明是同一款沐浴露,兰波身上的味道总是跟他不一样,兰波身上有一种热热的味道,像是被太阳晒爆的皂荚,干净又阳光,毛攀很喜欢闻,他把脸埋在兰波的颈窝里不停的大口吸着“这样很痒,能不能不要”这个小少爷喜怒无常,开心就拉着自己到处跑,不开心了就砸东西乱咬人,兰波不清楚这次又是为什么,但他推不开,也不想推开,他享受毛攀这样依赖他的时候,他们无比亲密,像是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兰波很喜欢运动,打篮球,踢足球,自行车,什么都行,只要能动一动他就开心,陈洁花大价钱给他买了很多装备,还在家里的花园修了篮球框,兰波开始越晒越黑,小小的身子也开始有肌肉
兰波的到来救了很多人的命,毛攀不再那样顽皮,或者说,兰波总有办法控制他,陈洁和毛勇很满意这样的状态,他们觉得兰波填满了他们不能陪伴毛攀长大的内疚
来一点小情侣回国日常
对于带兰波回国这件事,毛攀只感觉后悔,后悔没早点带他回来。
第一次带兰波进国内商场,这傻小子就差没跪下了。乡巴佬头回见这么大的商场,看见啥都好奇,虽然死不承认,可那双眼睛都粘人家柜台上了。
自家小狗自己宠,这是毛攀第一次感叹有钱真好,能把兰波看上的东西都偷偷买下。
“把你那破红布赶紧扔了,这些衣服都是你爹赏你的。”毛攀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
不出意外,回应毛攀的是迎面而来的一拳。
“早晚给你锯成两半”
毛攀罕见的没有反击,起身把兰波拉进怀里。
兰波挣扎了一下,耳朵被吹了口气,吹得兰波瞬间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
“今天我要在上面。”毛攀一脸坏笑道。
……
“我说的…不是…这个上面”毛攀被撞击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兰波猛的把毛攀往下一拉,喘息着问道:“不是你说要在上面吗”
毛攀气不过,一口咬在兰波胸前,“下次你给我等着”
“毛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你少去网吧上你那破网了,活爹”
[毛攀x沈星]人设改动,ooc,请勿上升
沈星招人喜欢,毛攀一直知道。
其实男人嘛,揽个肩膀拍一拍抱一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加上性格好的离谱,三边坡根本没见过这样的人。就搞得每个跟他认识的人,都忍不住跟他贴贴。
没在一起的时候毛攀就不爽,现在好不容易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搞了一众“情敌”成功上位以后,就更不爽了。
刚在一起时,因为这儿事毛攀没少吃飞醋,甚至控制不住脾气,上头了忍不住就会对沈星动手。当然不是打他,但也经常搞得沈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常就是他骂骂咧咧的控诉一大堆,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实在气不过就是上手掐住沈星泄愤。沈星无力反抗,每每这时就会眼睛红红的背对着他表示抗议...
刚在一起时,因为这儿事毛攀没少吃飞醋,甚至控制不住脾气,上头了忍不住就会对沈星动手。当然不是打他,但也经常搞得沈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常就是他骂骂咧咧的控诉一大堆,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实在气不过就是上手掐住沈星泄愤。沈星无力反抗,每每这时就会眼睛红红的背对着他表示抗议。也不跟他吵也不骂他,就一个人缩在那儿不说话,就这样无声地控诉他的恶行。毛攀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的无力感。事后还得好声好气地道歉,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但,都没做到。
因为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只有沈星不忙的时候他才被允许见面。毛攀觉得很费解,他说他欠的钱他可以帮忙还掉,结果一听这话沈星直接炸毛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着急了还打了他两下。也不懂沈星为什么坚持,没人敢不给他面子,但沈星就经常不给他面子,不过他觉得沈星这样挺可爱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能见面的机会少,所以每次沈星休假的时候,毛攀都会把他拐来象龙商会,在他的地盘,更能为所欲为,弥补平时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所以每次都大张旗鼓的安排,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沈星来他这里了,沈星都快吓死了,这里都是大佬,随便一个就能把他捏死。但毛攀不觉得,有他在,谁敢说三道四,谁敢动沈星,他就把谁杀了。然后就像粘人精一样沈星去哪就跟着去哪,去洗漱也要抱着,沈星吃饭他看着,弄得沈星又羞又怕。
————
有一次毛攀受舅舅委托去麻牛镇办事,好巧不巧地碰见了那个死兰波,正想上去教训一下,兰波也看到他了。
二人一见面就火花带闪电,都恨不得一刀了结了对方。
这时,旁边窜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嗖的一下略过他,拽着兰波就安抚他,还给他使眼色。
毛攀这个气呀,怎么自己老婆拉架拉别人还让他滚呢。
也不知道沈星说了什么,兰波看他的眼睛多了些意味不明,他不想深思,现在他只想活撕了对方。仗着一身腱子肉和身高优势,他一把抓住兰波的衣领就要打。旁边的沈星急的不行,拼命扒拉他,看得出很着急,也用了力气,脸都憋红了,毛攀突然有点委屈,
“为什么要拦着我”
“为什么胳膊肘朝外拐”
“只听我的话,只爱我不行吗”
“凭什么对谁都好”
“关起来,关起来吧,把他关起来。”
思绪万千,最后,他盯着沈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那疯狗咋了嘛,沈星,他会为难你啵~”
“没事儿,我能解决,你快回去吧。”
“那个……对不起啊兰波,他神经病,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下次!不是,以后他肯定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晚上,沈星疲惫的回到小竹屋,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考虑要不要跟毛攀对峙。刚进屋,就看到床上坐了个人,差点给他吓死。
“你干嘛!吓死人了知不知道!”看清来人后,沈星先发制人。
“我跟舅舅说事儿没办完,今天来达班凑合一晚,猜叔不会不给面子的。”毛攀淡淡地说道。
“我是问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怎么了!我不能过来!谁都能来,我不能!沈星,你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你就仗着我现在对你有兴趣。”
“好啊!来啊!你弄死我吧!来来来!要枪吗,我给你找!来打死我!”
“你还有理了,你怎么回事儿啊!人兰波招你惹你了,你上来就要打,他是我朋友,我告诉你!”
“所以呢,他是你朋友,那我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
沈星看他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知道要想好好谈肯定不能再这样吵了。闭了闭眼,计上心来。
沈星没接话,沉默着走在床边,掏出小本子记录着今天的边水日常。毛攀一看,有点慌神,他最怕沈星不说话,摸不准应该怎么办。
“说话……”
“毛攀……我知道改变对你很难,我也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唉,我有点累了,你要休息的话就在这儿睡吧,我去别处……我们冷静一下吧……”
毛攀懵了,不是在吵架吗,怎么突然……就算再迟钝,再混蛋,毛攀也知道,这种太平间语气后面紧接着就是离婚,呸,分手。
“别走!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不喊了?”
“不,你坐下我们聊……”
沈星顺势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毛攀也坐。
沈星看着他:“你想说,为什么我要拦着你,护着兰波对吗。”
毛攀没说话,点了点头。
沈星继续说:“兰波还小,他刚成年,你也刚成年吗?你老跟一个小孩儿过不去干什么?而且他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朋友,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你还打我的恩人,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你朋友怎么那么多……”
“你没有朋友吗?没到这里之前,你没交过朋友吗?人要都像你这样的,世界不就彻底乱套了吗?”
“我……没有朋友……”
毛攀听着他的话有些失神,多久了,他已经忘记来到这儿之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了,只记得在这里自己独霸一方,顺风顺水的生活,朋友?他没有,也不想要。
沈星发现了他的失神,掰过他的脸,眼睛直视着他:“你想跟我好好的,是不是要对我尊重一点,我们有家人有朋友,难道在一起以后的结局要是孤家寡人吗?你要我按照你的标准改变吗?嗯?”
看着他松动的眼神,沈星再接再厉:“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只会两败俱伤,你要我离开你吗?”
“不要!”几乎是话音刚落,毛攀就喊出来。
“好……我以后不会主动去找兰波的麻烦,你说的,就当给你一个面子……”
“……不要走……我以后控制,你不许再提!”
“好说好说,诶!刚你说什么,仗着你对我……有点兴趣……唔!”
沈星还没说完,就被毛攀堵上了嘴,亲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低声开口:“刚是我口不择言,别往心里去阿星~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星摸着他的脑袋,像撸狗一样摸来摸去,一边摸一边说:“好啦~这次算你识相,希望毛总继续保持,在重新做人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我想让你变成正常的人。”
看着沈星认真的神情,毛攀觉得原来星星的光真的可以照亮人,真的可以感觉到温暖。这一刻,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身体里流动,温暖到四肢百骸。
他再也控制不住,将沈星压倒在了床上。
很久之后,郭立民找沈星喝酒:“星哥你真厉害啊,毛攀那种人你都整的服服帖帖,太厉害了,就是有时候感觉你们相处有一丝丝病态……”
沈星笑的灿烂到有一丝诡异:“有嘛~还行啊,放心小郭儿,我能应付,你别操心啦~”
训狗的手段当然不能告诉别人啦~
END
陷入这组图
想看塔寨mob李霏
谁写给我看
图cr小和微博
邪门啊!邪门地写点!我这惶惶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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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捡来的媳妇,但两兄弟对你也可以说是捧在手上都怕摔了,竭尽所能地在三边坡这穷恶之地对你好。
谁知道你是养不熟的野猫啊…
还没往外跑二里地,就遇到一车面露凶相的恶人,大声说着什么伐木场的事,你不敢继续向前,怕是遇到歹人,那可遭的就不是一般的罪了…
正犹豫着该往什么方向跑,就被背后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拖着往后退了。你惊恐地挣扎。
“莫怕。跟我回家克。”
你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拓子哥,哥,我不是要跑,真不是要跑。”
木屋里的黄色小灯摇摇晃晃,眼前的人步步逼近,你一脸央求的神色往后退,却撞到另一个坚硬的胸膛。
“不跑?大晚...
“不跑?大晚上的你克公路上做拉样?”
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的眼睛,背着灯光眼神忽明忽暗,浓重的不屑。
“为拉样不乖噻?晓不晓得有的是法子收拾起你哦。”
身后的人轻轻搂着你的腰,攥着你的双手,贴在你耳边用更轻柔的声音说:
“乖乖,我和哥对你不好噻?为拉样不愿意和我们一起?”
“三边坡多的是坏人噶,你这样的妹妹乱跑再遭人给拐去辽。”
身后的人紧紧贴着你的后背,说话时的气息弄的你皮肤酥酥麻麻的。你怯怯地抬头看背后的人,对上的是一双清澈又笑眯眯的眼睛。
无处可逃。
面前的人走近捏住你的脸,轻笑着说道:
“妹儿,等哈疼就忍到起。”
兄弟俩轻轻的笑声,两个结实的身体,两双粗粝的手,三边坡潮湿粘腻的空气,房间里只剩沉沉的喘息和甜腻的味道,无光的黑夜也绽出烟花来。
你收到个被用来抵债的男老婆。
不仅如此,还带着一个小的。
男老婆脸蛋很漂亮,身材看上去也很耐玩。
如果不是带着小的,或许会被直接拿去卖掉。
男老婆很有眼力见,一来到你家就不停地干活,还不忘小心观察着你的脸色,生怕自己和孩子被一起丢出去。
看着他一身的伤,你终究还是不忍心:
“别忙了。”
男老婆慌张就要跪,你眼疾手快抓住了他,重心不稳,俩人一齐跌倒在地毯里。
男老婆不安地抓紧了你的衣摆:
“求求你…呜呜…别把我送走…”
1
你的大学同学卷走你几十万后跑了。
你上门要债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
房子仅残留一些带不走的家具,上面落了一......
房子仅残留一些带不走的家具,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蟑螂老鼠遍地爬,看上去一个活人也没有。
读完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条后,你被气笑了。
风中突然传来小声地呜咽。
你想到纸条上说的,留下来给你玩的一对“母子”,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这种环境,竟然真的有人还活着吗?
你蹑手蹑脚地顺着声音,拉开了衣柜。
里面蜷缩着一个男人,一个小孩。
男人长的很好看,微微凌乱地碎发下藏着一双标准的葡萄眼,眉毛纤长浓密,像是振翅而飞的蝴蝶,身材看上去要比一般的男孩健壮一些,常年不见阳光让他的皮肤看上去异常白皙,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这个男人你以前见过,在你同学热情邀请你来他家吃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瑟缩在角落里垂着头,跪在地上帮进来的每个人换鞋,下一个指令下来后,再去做饭。
而现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清泪,恐惧地看着你。
在他怀里,还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那声呜咽,就是他发出来的。
虽然你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完全不正常的男人交流,但想到那打水漂的几十个W,你心脏一阵憋闷。
“你男人将你抵债给我了,知道吗?”
男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抱着孩子,努力往衣柜里缩了缩。
你伸出手想要让他出来,却被他尖叫着拍开。
2
“对…对不起…”
看着你手背慢慢变红,男人的脸色慢慢变白,他像是一个只会疯狂道歉的机器,缩着肩膀,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你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他怀里的儿子:
“你真的不出来吗?你孩子饿了。”
看到在自己怀里已经晕过去的宝宝,男人眼眶又红了,眼泪簌簌落下,喉咙艰难滑动着,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你环顾了一圈屋子,这里根本就不是个人能住下去的地方。
而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不知道撑了多久。
“走吧,”
你叹口气,对男人伸出手:
“放心,我不伤害你,虽然你男人欠了我的钱,但我不会迁怒在你身上。”
一个本来就很可怜的男人,你实在没必要为难他。
男人将信将疑地探出了头,弯着腰,手里紧紧抱着孩子,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你看着他已经被磨破皮的膝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似乎并不适应用双腿走路。
难免地,你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你弯下腰将男人抱起来。
意外的是,他非常轻,就算是带着孩子,在你怀里依旧是轻飘飘的人。
看着他鼓鼓的胸膛,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男人身材比一般男生壮实一些。
3
你知道男人没有姓,只有名,叫余,多余的余。
听他说,他是私生子,母亲死后被父亲接回去,原配夫人憎恶他的存在,不仅不让他冠上父姓,甚至送给了全家都是疯子的人当“童养媳”。
这个爱折磨人的疯子,就是卷走你钱跑路的同学。
你听完后有些震惊,难怪这个男人连逃跑都不会,就这样缩在柜子里活了三天。
原来他的出生和成长都是极不正常的。
但他把自己的孩子却照顾的很好,白白净净,一点脏污也没有。
你放了一些热水,让男人进去洗洗。
他身上那件连麻袋都不如的衣服,也被你嫌弃地丢了。
你坐在沙发上,认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浴室里突然穿出“碰”的巨响。
你连忙推开浴室的门,就发现余赤衤果地跪坐在地上,本就饱受折磨的膝盖渗出血来,他瑟瑟发抖地跪在水中,不知所措地看着你。
你抿了抿唇,伸出手直接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又塞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拂过余,但他依旧抖的像个筛子,紧紧抓着浴缸边缘,垂着头盯着水面。
“我来给你擦擦吧,一会水温就下来了。”
不想让余感冒,你决定速战速决。
余乖乖地点点头,任由你不算温柔地将他翻来覆去擦了个遍。
就差胸口上的水没有擦干净时,你抬起毛巾刚放上去,余就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像烫熟的虾蜷缩起来:
“别碰我…疼…疼…”
“我不会再生孩子了…我不是怪物…放过我吧…”
4
你脸色有点黑。
余这种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只能是一种原因,一种你甚至不敢相信的原因。
哪怕是在孕期,为了猎奇,他们也没放过可怜的余。
你将温柔的毛巾放在他的手臂上,尽量温和道:
“你看,不疼的。”
余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半晌,慢慢放松下来,只是是不是用不安地眼神打量着你。
你还算有耐心,一点点帮他擦完了身上的污渍后给他找出自己不穿的睡裙,暂时给了他一些体面。
忙完这些,你就睡觉了。
第二天,你是被饭菜的香味吵醒的。
踩着脱鞋推开卧室的门,你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余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你。
你坐在桌子边,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余的照顾。
“很好吃。”
你夸赞道。
余局促地坐在你对面,听到你的夸赞,眼前瞬间一亮,双手局促不安地搅着衣角,真挚地说道:
“我…我能做家务,还能做饭…谢谢,谢谢你收留我和宝宝…”
你有些心虚地躲开了余的眼神。
实际上,你收留余可不是好心那么简单。
余就这样简单地走进了你的生活里,让你的生活处处充满了他的痕迹。
你默许了他收拾你的房间,直到有一天,他在打扫你书桌时,无意中打碎了一个相框。
“对…对不起!”
余紧张地要哭出来,不顾地上的玻璃,就要跪在地上收拾。
你连忙将他拉住,只是将照片捡了起来。
“没事,一个相框而已。”
余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照片上。
照片里,你和一个男生并肩站着,笑得眉眼弯弯,至少是余从没见过的表情。
看到余看着你的照片,你主动解释道:
“这是我大学的同学,也是…我曾经暗恋过的人。”
这个世界线里有很多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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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但拓的气,气他那样的待你。
你被拐来三边坡已经好几个月了,辗转卖去了好几个不同的地方,但你不好出手,因为他们都能看得出来,你不甘心留在这儿,一定会逃跑。
一开始是这样的,后来没人买你是因为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太多了,他们怕买回去活不了,瘦瘦小小的也不好生养。
他们不想砸在手里,就便宜把你卖了。
但拓和貌巴对你很好,可这不代表你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现在接触到的事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被人买来当媳妇就够离谱了,现在竟然还有共妻这样的事情发生。
貌巴不希望你生气,所以时常会说些...
貌巴不希望你生气,所以时常会说些关于但拓的事情,希望你能接受但拓。既然都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貌巴觉得你就是他们的媳妇了。
但拓的事情让貌巴也长了心眼,他不能硬来,要不然就跟他哥一样了。他还没和你牵过手呢,貌巴一直盯着你的手。
你有些疑惑的看向貌巴,问他怎么了。
“你嘞手,为啥那么小噶?”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你翻转了两下自己的手看了看,不小呀。
貌巴的手贴了上来,和你掌心相对。“你看,小不小嘛。”
你认真的摆弄着貌巴的手,他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你。等你研究够了,就握住了你的手。“你莫生气咯,我锅都不敢回来咯,他还总让我带吃嘞东西回来哄你开心噻。”
“我又没说不让他回来.......”你转过头不看他,貌巴一脸惊喜的抱住了你,“真嘞?不生气了噶?”
“貌、貌巴.......喘不过气了——”貌巴虽然没有但拓看起来那么壮,但是也让你挣脱不开。
听到你说喘不过气,貌巴赶紧松开了手,憨憨的朝你笑。“我去告诉我锅,你不得生他的气咯。”
貌巴急匆匆的就跑了,留你一个人在原地叹气,你什么时候说自己不生气了啊,不是说......这个貌巴,他还真是会传话啊。
你看着但拓,他就这么站在你面前。
你没开口,他就这么一直站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看着彼此。
貌巴还特意在外边没进来,他想着让你们单独聊聊,没走远是怕你们吵起来。
还是你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貌巴说,你不生气咯。”
“我干嘛不气,我气。”
你瞪着但拓,然后委屈的低下了头,“我手臂上现在还有你掐紫的地方呢。”
但拓怕你要哭,就赶紧蹲在你面前,握住了你的手。“对不起麦,我看看,我真嘞不是故意的噶。我那天就是着急了噶,怕你会跑出克。”
但拓握着你的手,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给你上药,你的眼泪掉在了但拓的手臂上。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你擦着眼泪,“咋了嘛?痛咯?没事了噶,阿妹,莫哭。”
但拓把你拥入怀中,轻拍着你的背,在你耳边轻声哄着你,他不是好人,但他见不得你哭。
如果你能听见但拓的心声一定要狠狠的咬他一口,欺负你欺负的最狠的明明就是他啊,那天听见你哭的那么大声他也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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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这个词用来形容眼前这个比你高出一整个脑袋的男人实在不合适
但是他每次勾手,摩挲指节,可怜巴巴的盯着你就能让你火下去一半,火气大时,他会坐着或者蹲着处于下位者,把头埋在你脖子或者胸口或者肚子上蹭,你怕痒每次敌不过他就被逗笑,举手投降让他停下
“但拓”
他正在外面擦枪,屋外下着小雨,旁边的屋子里几个人坐着打牌,时不时能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
“你这么会撒娇,是你以前耍的哪一个前任教你的”你从床上坐起来,拉亮房间的灯
“就耍你一个,哪来的前任,他们管这个叫...叫初恋,你是我初恋”他说着抬起头冲你笑
“不信”
“不信不去问他们,天天跑车,拿枪弄刀那些姑娘看到我们就跑,我...
“不信不去问他们,天天跑车,拿枪弄刀那些姑娘看到我们就跑,我们这堆人除了猜叔,哪个不是光棍”
看他一副抱怨的样子你笑起来,“那你还那么会撒娇”
“撒娇?哪样算撒娇”
你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和他平视,伸手去晃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安分的玩着他悬空的狼牙项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拓子哥,枪借我耍嘛”
“不行危险”但拓别过头不看你,眼神四处飘闪,喉结的滚动看出他在拼命咽口水
“拓子哥~”你环住他的手臂轻晃,“就一下好不好,行不行”他头往哪边偏你就往哪个方向转,不给他空闲的机会
“好嘛好嘛就只能摸一下”但拓认命的把擦好的枪拿起来,卸了弹夹递给你
你反手把枪抵到他头上,“撒个娇就把枪给出去了”
“你这哪叫撒娇,那纯粹是......”
“是什么”
但拓稍稍用力一掰,因为吃痛你手上没了劲,枪也往下掉被他稳稳接住放在一边,借力把人扯进怀里
椅子很窄只够坐他一个人,你稳稳当当的坐在他腿上,他双腿前伸分开让你显得没那么高,下巴刚好抵着你的锁骨
“是在勾引我”他的吻落在突出的骨头上
热气夹杂着空气里的水汽,腻得身上不舒服,你伸手去推他,“说的什么话,这还在外面”
“外面里面不都一样”
“一样什么啊”你锤着他的背,“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这话他倒有点不高兴了,“我们合法夫妻,他们看到也只有羡慕的份”收紧手臂像抱小孩那样单手抱起你,“算咯,我老婆也只有我看的份”
无属性拉郎
侯雯元,我的貌美妈妈,带美瞳好像小狼
严重ooc受不了的及时退出谢谢理解
包含佣/先/勘/囚
佣兵/奈布
奈布的体力向来很好,在*的时候常常能把你折磨得哭爹喊娘的,这天晚上一切照旧,只不过你因为比较累而被他弄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你感到奈布轻拍你的脸颊,在你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行了吗?”
“本来还想再来一次的”
“萨贝达夫人的体力不太行啊”
“等你醒了继续哦”
...
——只是一起在跑步,求放过
先知/伊莱
既然是先知,他必定知道你会晕过去,所以他坏心思地放慢了速度,让你晕也晕不过去,清醒也清醒不起来,难受得很
“嗯哼…不要了…”
你哭着乞求他,可一切都是徒劳
“会很舒服的,相信我”
“那我慢一点会好一些吗?”
“待会儿会更舒服的,要撑着哦,不许晕”
——在玩游戏而已啦,求放过
勘探员/诺顿
都是勘探员了,*的时候像听不到求饶似的干活,你拍他的手臂,咬他的肩膀更是火上浇油,起不来床的何止是第二天,第三天腰都是散架的,嗓子也是好了又哑的,为此你头疼的要命。
“反抗无效”
他抛起又接住手中的磁铁,看着身下晕晕乎乎,眼神迷离的你笑出了声
“晕了?”
“真晕了?”
“好吧,看来得加把劲把你弄醒了”
“别喊疼”
——小情侣在一起打工不小心弄到手了,求放过
囚徒/卢卡
卢卡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清纯小白花,实际上也有蛮力,做起事来一意孤行,*的时候还会有些特殊的新发明,让你叫苦不迭,每次以泪洗面。
“是晕过去了吗?”
“可惜了,我还有个小玩意儿没用呢,你要试试吗亲爱的”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算答应了哦”
“要来啦”
——中暑了给药吃呢,求放过
ooc预警,阿星是坏小猫哦,可带感了!
沈星站在但拓的门前,手抬起又落下,敲出一连串的咚咚声。
门内始终无人应答,但沈星依旧坚持不懈,他小声地喊着但拓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哥,你在吗?我给你拿了一点吃的。”
仿佛在寻求一种联系,一种认可。
门终于开了,但拓宿醉未醒,整个人显得晕晕沉沉。他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显得有些凌乱。
看见沈星,他本能地想要关门,却被沈星眼疾手快地按住门,一个不留神挤了进来。
但拓头疼欲裂,看着沈星,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出去。”
沈星像是没...
沈星像是没听见一样,他把带来的食物放在桌上,细心地挨个拆开。
沈星关切的问着:“你昨晚是不是玩到很晚啊,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回来。今天早上听细狗说你喝了好多的酒,我想你头一定很疼。看我给你带的粥还有醒酒汤,你多少都喝点。”
他的声音温柔,像是在哄一个不愿吃药的孩子。
沈星刚踮起脚靠近,想要给但拓按按头,却被但拓一个闪躲避了过去。
但拓靠在电视柜旁,烦躁地想点烟却找不到。
他看着沈星,说出的话带着些许决绝:“沈星,有意思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别在来接近我,别对我这样,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要我说几遍?”
沈星的表情立刻变得失落,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摩擦着,表情中满是委屈和难受。
但拓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了,但他必须说清楚,否则他怕沈星还是不死心。
沈星低声说:“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给你带的早饭你记得吃,还有醒酒的你记得喝哦。我…我先出去了。”
他的声音沙哑,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沈星捂着眼睛跑了出去,重重地把门关上。
但拓站在房间里,满脸愁容地对着桌上的食物发呆。而跑出去的沈星,来到屋外站了一会儿,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感知到身后没有人追来,沈星立刻停止了哭泣,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回头盯着但拓的房间笑了笑,喃喃自语:“还差一点,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无动于衷。早晚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的,但拓。我很期待你会不会一直这样拒绝我。”
第二天,沈星和但拓一起出去办事。
沈星在车上不怎么说话,只是不时地看向但拓。但拓抽着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拿过一旁的矿泉水递给他。
沈星笑着说:“谢谢哥哥。”
他羞涩的眼神和软糯的话语让但拓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到了目的地,突然一大波闹事的人出现,他们拿着腔和叨,争执不休。
沈星和但拓两个人根本劝不动这个场面。慌乱之间,有人拿着一把叨向但拓捅了过来。沈星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瞬间挡在但拓面前。
但拓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抱着沈星。沈星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还好…还好你没事。”
说完就晕了过去。但拓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抱着沈星,他的手满是猩红的血色。
反应过来后,他抱着沈星就往车上跑,喊着:“阿星,阿星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