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下的菩提的推荐LOFTER(乐乎)

左奇函一家是全省最有钱的,也因长相是明星级别,无数个追求者拼进全力考上了左渝大学。杨博文长相同样是明星级别,却因爸爸出轨,爸妈离婚而坏了名声,无数个谩骂声朝他席卷而来。

“你爸不是个好东西你自然也是”

“你爸真该死”……

无数个词汇让他泣不成声。割腕早已是常事,去检查查出了重度抑郁。

而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下着鹅毛大雪。人们冷的瑟瑟发抖,偶尔也会有人抱怨这个鬼天气。杨博文走在前往左渝大学的路上,有些人认出了他,便朝旁边的人吐槽吐槽。

杨博文喜欢跳舞,演剧。便报了剧情团,但团内所有人都逃避......

杨博文喜欢跳舞,演剧。便报了剧情团,但团内所有人都逃避他,认为他是一种“怪物”正准备去往自己的宿舍,却被三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陪哥哥玩玩?”

杨博文疯狂摇头,令他们三感到不满。

“很好玩的!”杨博文感到恐惧,眼泪直往下掉。所有人都看到了,却无一人帮住他。

“住手!你他妈敢动手试试?”那三个听到后落荒而逃,杨博文抬头看了看,只见左奇函拿出了颗糖。

“不开心就吃颗糖”杨博文嘴角微微上扬,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伸出手,手心朝上方,待左奇函放到手心。左奇函摸了摸杨博文的头,笑着说:“我叫左奇函,你可以叫我左千,因为我的名字读快了就是的”

杨博文:“我叫杨博文,你可以叫我小杨”“好啊,小羊,可爱的羊”杨博文是易羞体质,脸两边已经有苹果那么红了。几天过后,杨博文依然只有左奇函一个朋友,左奇函经常把杨博文当小屁孩对待,而那些左奇函的追求者已经泪流满面,自己的爱人木了。

“小六一,喜年快乐!”

“是新年快乐啦~”

“嘻嘻嘻,开门”

杨博文走向门口,发现是左奇函

“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家没人就来了”这时,外面传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快快快,儿媳妇等不急了!”(剧情需要)

“好好好”

左奇函看杨博文那样笑看说:“那是我爸我妈来了”

“那。。。儿媳妇?”

“我爸妈很开玩笑”

“你好我是左奇函妈妈”

“阿姨好”

“我是左奇函爸爸”

“叔叔好”

全部人坐在桌上吃饭时

“儿啊,什么时候和小羊生个娃?”

“啊?”杨

“哈哈,这孩不经逗”

“哈哈,不过,你俩试试?”

左奇函和杨博文聊天等等,出去吃饭什么的都被左奇函妈妈爸爸看到了,所以他们也知道杨博文。半夜3点,左奇函爸妈不打算回去,在杨博文家的客房睡,左奇函和杨博文睡主卧。

“六一,你是弯还是直啊”

“弯”

“真假?!”

“真”

“我也是哎”

“6”

“试试吗?”

“好”

2029年1月1日,左奇函和杨博文正式在一啦!

杨博文睡醒时,有一股暖气吹打在他的鼻子上,没想到是左奇函抱着他睡的,脸朝脸,很近,好像马上就亲上了似的。

左奇函的脸看起来好好摸。

杨博文摸了没俩下被抓了个正着。“六一宝宝,我的脸好摸吗”左奇函赵身,脸在他上方。“不。。。不好摸”“紧张什么,我是你宝宝,有什么不可以摸的呢”杨博文眼睛朝下看,左奇函贴了贴杨博文的嘴巴“六一宝宝嘴软软的”杨博文生气的打了一下左奇函:“变态啊!左奇函”“呜呜呜,六一宝宝凶我”“滚一边去”

杨博文洗完牙齿和脸便走下楼

“六一起床啦!”妈

“嗯嗯”杨

“快吃面”妈

杨博文心想: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发什么呆呢?”左

“没什么”杨

左奇函摸摸杨博文的脑袋,便坐在旁边吃了起来。这一幕被左奇函妈妈看在了眼里,很高兴有对老婆这么好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左奇函和杨博文领了征,拍照过程中,左奇函闻到了杨博文身上的开心果味,觉得很好闻,后面几天天天和杨博文贴贴。

杨博文在半夜找东西时,看到了左奇函的日记

2028.9.1:今天我在学校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他看起来好像需要保护。他和我说,他叫杨博文,明明叫小杨,可我偏偏要说小羊。好喜欢他啊,我要永远保护他。

2028.9.12:今天我生病了,他来照顾我了,给我搞药什么的。我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脸,很软,好想一直摸。。。

2028.9.21:……(不说了哈)

“六一?你眼睛怎么了,别哭别哭,我在”

“呜呜呜,左奇函你……”左奇函注意到了那个日记本,笑了笑,亲上了杨博文

“杨博文,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号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故事还没结束”

一些快乐男高

时代峰峻还有哪些工作人员啊,熙哥小弟不够用啊

对于杨博文所谓的不懂左奇函,观察几日毫无收获,左奇函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因为他心有顾虑才不敢明说,在当晚短暂的觉得无趣之后,天一亮,便开始在众人面前嘚瑟起来。

“不只是他看不透我,这世界上没人能看得透我。”左奇函坐在位置上,仰头看着窗外,满面晨光,故作深沉,“我是一本你们这辈子都读不懂的书。”

他说完,无人应和,又自顾自转过去,“张桂源,你想了解我吗?”

张桂源一心扎在学习上,为了期中考试把自己折腾成了半个死人...

张桂源一心扎在学习上,为了期中考试把自己折腾成了半个死人,根本没工夫搭理他,只敷衍道:“现在不想。”

左奇函摇了摇头,叹气,“欲擒故纵。”

叹完,他便开始了。

“我虽看上去沉稳乐观,但我其实是一个孤独的人,所以才会给人疏离感,我一直在伪装自己,如今没心没肺是因为曾经掏心掏肺,我看透世俗,却又重情重义,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披上了冰冷的外壳……”

身后,草稿打了一半的杨博文停下来,原地卡壳,而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分析他这段话,张桂源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把,把他注意力拉回来。

“这种全是废话,别把脑子听坏了。”

杨博文点点头。

期中考近在眼前,这几天各科老师的试卷和作业像流水线一样无穷无尽越做越多,作业多了问题也会变多,杨博文的座位来访者络绎不绝,起初张桂源有问题就可以直接问,现在等他想问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到了讲台。

杨博文说没关系,你把题先放着,回宿舍给你讲。张桂源真想原地造架飞机来表达内心的感动。

休息之余,他看了前面的两个人。

而张函瑞又是另一种情况,虽然平时整人和吵架的时候小脑瓜子转的很快,但他学习起来其实比自己还费劲得多,自打小学的时候张桂源就发现了,哪怕他节节课都在认真听,做题就是比自己慢。学习如此不眷顾他,可他对学习还是有一种强大的执念,张桂源问过,他那时又说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话——知识改变命运,这话从还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的小学生嘴里说出来有些割裂,但张函瑞确实总在很多地方让他意外,一些以为不在意的他总是牢牢钉在心上,不过好在勤能补拙,虽然知识总是不给他面子,但他强制爱,好歹是抓住了。

总之,除了杨博文憋屈了点,最后都在一中相遇了,挺好。

张函瑞和杨博文领了餐盘和平时打了一样的菜,去找位置坐下了,张桂源靠在窗口边等待,闭眼满脑子都是题,跟索命一样往他脑门上撞,睁眼就看到左奇函端着一碗豆腐脑走了过来。

张桂源第一反应是他又没钱了。

“午饭吃这个?吃得饱吗?”

左奇函毫不在意的嗦了一口,“马上要考试了,吃哪补哪,豆腐脑也是脑。”

张桂源低头思考,语气弱了几分,“这种话应该没有科学依据……”

左奇函又嗦了一口,辩驳道:“怎么没有了,吃哪补哪说的多有道理啊,你吃的啥?”

他说着,抬头看向大大的黄焖鸡三个字,闭了嘴,在长达数十秒的沉默后,嗓子里发出一声出发点极其恶劣的冷漠而简短的嘲讽,“哇——”

张桂源不愿面对。

世界上还是穷人多,叫号很快就到他了,张桂源去端了自己的黄焖鸡,准备和左奇函回座位。

中午食堂人很多,落座的或是游荡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像滚动的噪点,两人往食堂中央看了好多遍才找着张函瑞和杨博文坐在哪,还没走两步,匆忙路过的学生里突然跑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学姐看上去也找了他们许久。

“当当。”学姐停在两人面前,伸出手去,只见她的手心放着一条金蓝交织的手链编绳,“要期中考试了,祝你一切顺利,这是我编的噢。”

手链被递到左奇函眼前,不难发现,这条金色的丝线和蓝色细绳选材十分用心,颜色质感都数手工编绳中的上乘,而色彩的搭配和递进也很有创意,如果是她自己编的,那这种样式的估计是独一份了。

左奇函没动,喉咙滚了滚。

于是学姐手又抬高了些,“接着嘛,这又不是奶茶,没有好不好喝之说。”

左奇函看了眼编绳,又看了眼满眼期待的学姐,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平时有两个地方他最要提心吊胆,一是中午在食堂,二是下课去超市,这两个位置最容易被学姐找到。

他沉默了好几秒后,一卡一顿的转了过来,看向张桂源。

长达三年的友谊和默契让张桂源读懂了左奇函眼里的意思,虽然不太愿意,但为了兄弟他还是决定牺牲一把。

他突然抱住了左奇函胳膊,伸手指向学姐,跺脚道:“老公,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总来找你?!”

学姐怔住。

张桂源继续撒泼,“老公,你不是说你只爱我一个吗!?”

他说完,无意的转眼便和不远处等着他俩就位的张函瑞和杨博文对上视线。

“……”

杨博文就昨天看到的起死回生咒,一直有些在意,这天就算在专心学习,脑子里也有一小部分腾给了这几个字,他已经思考了许久。

而现在,他可能有了更需要思考的事。

张函瑞只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嘁一声,又低头吃起了午饭,可这饭却越吃越硬,他越想越窝火,在杨博文收回视线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他突然“哐”一声站起身。

然后拉着杨博文的手就走了过去。

此时,左奇函同样拉住了张桂源的手,在学姐震惊得呆住的目光中,故作无奈道:“学姐,你也看到了……”

“我们其实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但这段感情一直不被世人认可,才只能伪装成兄弟。”

他说着,还假意抹了抹泪,“我们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

学姐愣怔了许久,干噎的嗓子正要发点什么声,突然有个气冲冲的身影闯了进来。

“那我一个人走来就容易了吗!”

只见张函瑞抓着没反应过来的杨博文,一脚踏进他们几人的圈子,然后伸手指向左奇函,看着张桂源,满脸悲愤,“老公,他又是谁?!”

“你们在一起三年,那我跟你的这七年算什么?!”

左奇函窃喜,这把乱添得好。

张桂源崩溃,卧槽你说什么啊。

杨博文想逃,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感受到手里牵着的人在不停的往后缩,张函瑞把他用力拽到了前面来,抬高了些,大声道,“姐夫,你躲什么?”

“姐姐又不在,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杨博文全身慌乱,努力扭动着被他握住的手,他感觉腿要软了身体要化了大脑要飞了,天呐这是个什么情况,然后转头就被学姐那震惊又嫌弃的视线猛砸一锤。

学姐看着他,眼下一抽,好像在说,居然连你也这样。

杨博文下意识想解释,“不,不是……”

学姐伸手挡在前,表示你不用解释。

这段雷雨一般的关系链给她大脑干烧了,她短暂的宕机过后,把手里的编绳胡乱塞进左奇函手心,然后转身就跑了。

等他跑远,沉默的空气中,突然炸开一声左奇函激动的大笑。

“天呐,你们也太厉害了。”

“居然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感动。”

没人说话,气氛紧张得吓人,左奇函看向满脸心虚的张桂源,白眼一个接一个的张函瑞,还有已经差不多已经死了瞳孔都扩散了的杨博文,晃了晃手。

“你们,说句话?”

左奇函本以为这是一场默契配合后的大获全胜,从没想过在另外三人眼里原来是争风食醋暗潮汹涌和关系混乱以及无辜牺牲的宫斗剧。

关系持续僵硬了一整个中午,在动一下就要死人的氛围中,下午,写作业的时候,左奇函画错一条线,下意识朝张函瑞的桌子伸手,“橡皮借我用用。”

手才刚摸到橡皮,就被他锤子一样猛压在桌上,左奇函疼得叫了一声,然后就见张函瑞转过去对张桂源喊道:“三年感情橡皮都不给你老公买一个?还要来拿我的??”

知道这一切迟早都会来的张桂源咽了口口水,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开了口,“我们不是……我们那时……”

张函瑞根本听不进去,“关我什么事?”

张桂源不敢说话了。

眼见这场景,左奇函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并果断给才帮了大忙的好兄弟说话,“不是你发什么神经?中午不是好好的吗?有啥问题??”

“谁跟你好好的?!”张函瑞把他摸橡皮的手用力甩回去,“你自己的破事你拉张桂源干什么?演那场烂戏你很骄傲是吧?!”

左奇函猛吸一口气,伸出食指,和他对上,“我方认为你方的话存在很大的问题,什么叫我拉张桂源干什么,我的事就是张桂源的事,患难与共是我们兄弟间的默契,我可没叫你参与是你自己硬凑进来的。”

张函瑞拍桌起身。

“你方观点根本就站不住,张桂源没有义务帮你做这些,你用兄弟二字叫他和你患难与共纯属道德绑架!”

左奇函也站起身,河出伏流,气势一显如山高,“我方认为你方曲解了兄弟二字的含义,不管是血缘层面灵魂层面精神层面这都是合理的,既然是兄弟就代表了我中有他他中有我,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们也该携手并进!而且张桂源就是愿意帮我你说怎么滴吧!”

张函瑞听不进去,“我方认为你方就是一坨会说话的屎!”

“你怎么人身攻击!”

眼前,两人如上战场一般,眼神是刀,话语是剑,披坚执锐,打的有来有回,后面,杨博文放下笔,逐字逐句分析他们争吵的每一句的含义,眼看着两人越说越激动随时可能要上手,看向了边上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张桂源。

“要不要劝架?”

张桂源脸要埋进了桌子上,写了个解半天没下文,被问到了,他知道逃不掉了,深吸一口气后,被迫悟了,死才是人生的归途。

我,张桂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但今日,大限在即,命数矣。

他毅然决然站起身,先朝着左奇函伸手,“算了算了,多大点事,作业还没写完呢……”

左奇函愤愤不平,“他刚刚都人身攻击了!”

张桂源又弱弱转向张函瑞,“我觉得我们应该就事论事,不能上升到……”

张函瑞怒气冲冲,“怎么,我骂你老公你不乐意了是吧!?”

张桂源长叹一口气,又缩着脖子坐了回去。

劝架就是硬着头皮瞎掺和然后被双方各凶一顿再灰溜溜回来。

而这时,左奇函捕捉到重点,“你怎么就抓着老公两个字不放,而且他喊我老公你不也喊了他老公这不是老公来老公去扯平了吗?”

“谁跟你扯平了?”张函瑞越想越气,“什么你老公他老公的谁跟你老公来老公去现在就只有你是他老公他喊你老公这种关系!”

左奇函伸着食指在空中乱点一通,“你要实在揪着这个不放那按道理我是你老公的老公也就是你老太公呢!按辈分你要给我磕一个!”

眼看着张函瑞拳头捏紧了要动手了这两人要打起来了,张桂源忙不迭再次站起身。

“你们别吵了,杨博文要被你们吵死了!”

闻言,两人同时看向了杨博文。

只见这人眉头微皱,瞳孔震颤,有些艰难的睁眼看着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法理解的被一些文化输出攻击到死的尸味,刚刚那几段话老公来老公去绕的九转十八弯,他试着从中提炼重点以便分析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情绪,他们到底在吵什么,理解着理解着思绪就乱成了一团还打了死结。

他们这才闭了嘴,安静了。

张函瑞捂了捂嘴,看着杨博文这幅大脑出逃的模样,讶然道,“他真是人机吧?”

左奇函下意识怼了一句,“你才是机吧。”

左奇函说完脑子才追了过来,他短暂的怔住,然后抬头对上张函瑞那双愈加阴沉的眼睛,心虚的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好意思听岔了……”

张桂源捂住额头。

完了。

伴随着左奇函的惨叫,这场单方面的斗殴终于还是来了,张函瑞怒气值开到最满,伸手就掐他后勃颈,左奇函抱着脑袋慌慌张张不停解释。

“不是我真听岔了啊!”

“你就没有过这种时候吗!?”

“张桂源救我啊他真的要我命啊!”

“杨博文!!义父!!!救我啊!”

张桂源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装瞎,而杨博文还没从刚刚的死机里恢复,也可能已经好了但是学到了张桂源装瞎的本领。

眼前的人越打越凶,左奇函试着还手但是没什么用,反而扩大了战场,从他们不断被推动的桌子和椅子蔓延到后面无辜的两人。

现在,张桂源的桌上铺了一堆试卷,他看着桌边盛满水的杯子被撞得摇摇晃晃的,提心吊胆伸手去扶,脑海里一遍遍祈祷撑住啊撑住啊别倒啊不要不要别别别倒!

桌子又被撞了一下,他用力朝前一扑,在水泼出来之前抓住了杯子,扶稳了,里面的水一滴没洒,他才松了口气,正庆幸还好只是撞了一下,下一秒,左奇函从凳子上跌下,整个人后背朝他桌子压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震醒全班,桌子如轰然倒塌的大山,满桌课本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不久前新发的校服外套皱皱的被压在下面,当然还有刚刚张桂源才扶稳的杯子,一滴不剩,全搅和在了一起。

他桌子倒下发出的巨响终于止平了风波,漫长的沉默中,左奇函趴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这一片狼藉,张函瑞站着,一动不动的,要伸出的手也顿在了原地。

而这一声,杨博文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看向左边这惨不忍睹的战场,又抬头看向表情死滞的张桂源。

“你……还好吗?”

张桂源缓慢的吸了很长一口气,“没关系……”

“哗啦”一声,边上摞着的书也倒下了。

没关系。

不过是悬着的心死了又死罢。

我张桂源,这一生讷言讷行,如履薄冰,却总是事事不如意。

左奇函和张函瑞低着头罚站一样杵在边上,两个人心虚的悄悄抬眼看来看去,面前,张桂源已然变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尸体,他麻木而僵硬的把自己打湿的书本和校服一个个摊开放在窗台上吹。

他魂魄已经被逆境击散了,只剩下一具只会苦笑的空壳。

左奇函咽了口口水,伸出手要去帮忙,张桂源躲瘟神一样止住,摊手示意他别过来。

事情已经不能再遭了,他要远离给他带来不幸的根源。

“别……别……我自己来就行……”

张函瑞小声嗫嚅,“我们错了……”

“哈哈……”张桂源没有表情,木头似的笑了两声,“你们有什么错……是我的桌子生错了地方……”

两人愈发不敢吭声,他一边机械式的把东西在窗台上摆好,一边低声碎碎的说,“你们别站着呀……你们继续吵啊……”

“没事,真没事……”

“别因为我影响你们吵架……”

他摆好最后一本,心里已经自我调节的差不多了,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左奇函是朋友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不能生气,张函瑞更不能生气了,我认的我认的我认的,没事真没事晾干就好了至少他俩没吵了,是啊一切正好今天太阳又大一会就干了,对啊上天真眷顾你啊张桂源,你是一个幸福的高中生!

“哗”的一声,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巨大的风声,窗台上的书突然向天空翻开,和他新发的校服一起,被风洗劫一空。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过后,张桂源尸体一样转过身,张函瑞和左奇函慌忙往外跑。

“我去帮你捡!”

目送落荒而逃的左奇函和张函瑞两人,再目送僵硬崩溃的张桂源走出去,杨博文才终于坐起身,扭头看向了后面的垃圾桶。

要期中考试了,垃圾桶堆满的大部分都是废纸,而一些褶皱的纸堆下,那根金蓝色的漂亮手链在里面格格不入。

杨博文回想,中午来教室的时候,左奇函要摸口袋拿卫生纸,无意掏出了这根编绳,只粗略看了眼是个什么东西,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老实说,他没太想学姐把手链送给他。

但也不想它就被这样扔掉。

张桂源的作业和试卷被吹的到处都是,几个人散得很开,满操场到处跑,今天风挺大的,左奇函跟被遛的狗一样追着一本作业跑了好远,终于逮住了,他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歇息,然后就看到了杨博文抱着几本捡起来的作业朝他走来。

“你也下来了啊。”左奇函边喘气边说。

远处,篮球场对面,张函瑞和张桂源在努力伸手去够被吹到了树枝上的校服,他们在那蹦跶了好久都没碰着,而作业东一片西一片能被发现的已经捡的差不多了。

一阵风迎面扑来,左奇函顺势躺下,“累傻了,我的心脏要受不了了。”

他对着天空,又喘了两口气,再睁眼,却看到了那根被他丢掉的金蓝色编绳。

杨博文站在边上,把手链递到了他眼前。

“你的东西掉了。”

左奇函愣住了,看着悬在他指尖的编绳,又看向背对着天空的杨博文,过了好几秒,他才坐起身,声音低了几分,“这不是我掉的。”

是我丢的。

杨博文当然知道,他又看向手里的编绳,想起不久前同样被毫不留情扔掉的两杯奶茶,抿了抿下唇,“编的挺认真的。”

“那又怎么了?”左奇函手撑着身后,一脸无所谓,“我又没要,是她非要给我的。”

“我明确拒绝了还要送来的东西,不是废品就是麻烦啊。”

杨博文眼睫微垂,是啊,刚来学校的时候,给左奇函带的早餐和西瓜,他也都是这样不屑一顾,好像看到就嫌烦。

他只能说,“学姐,还挺好的……”

左奇函又看了他一眼,眸子暗了暗,语气居然认真了不少,“我知道。”

杨博文昂了一声。

左奇函长长叹了口气,这两天杨博文的所有反常他都当是他在努力融入这个世界了,试着让自己在人群里显得不突兀不是什么坏事,左奇函是接受的,也是支持的,他拍了拍自己身边。

“坐。”

杨博文有些愣愣的坐了过去。

左奇函拈拿起他手里的编绳,悬在两人眼前,“就是因为知道学姐人不错,所以才要更决绝啊,不能给一点希望,早放弃早解脱。”

杨博文大概是理解这个道理的,但他同时也认为,不能辜负别人的真心,他也这样说了。

左奇函叹了口气,“这世界哪有真心能永远不被辜负的,我坚决一点,让她早早知道真心给错了人,这才是及时止损。”

杨博文安静了几秒,又试探着问,“你没想过要试着接受她吗?”

左奇函摇头,“我承认她人不错不代表我要对不起我自己,我才不会做不想做的事。”

他伸手,下意识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好像左奇函认真的时候总有这个习惯,就如他总挂在嘴边的从心,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

“那要是她一直不放弃呢。”杨博文声音很小,有些走神,这句话不像是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而是心里埋了许久的情绪。

左奇函面无表情安静了好几秒,然后突然笑了一声。

“不会的。”

他抬头看了看,入眼是一望无尽的蓝天和盘桓的鸟群,以及从生到灭都在路上的云。

“曾有个人跟我说,我这人最懂得怎么糟蹋别人的好意了。”他笑着,眸子深邃,好像有什么埋了很久的东西裸露在外,又在顷刻间被吞没,“我觉得他没说错。”

“所以她会知难而退的。”

杨博文觉得他看到的左奇函的冷漠全来自于他的事不关己,对别人感情的不在乎,对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的不在乎,他不在乎的东西太多了,他所有的感情都是出于自身,而不会因为别人对他的好而感动,因为他本就不需要。

但是杨博文突然想起了什么。

边上,左奇函撑着地面站起身,拍了拍灰,身后,杨博文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起死回生咒。”

左奇函愣了一下,“什么?”

他低头,看向杨博文那双有些试探的双眼,反应了许久过后,又突然笑了一下,“你还信这个?我就看小说的时候随便记的。”

他说完,朝杨博文伸出了手。

“走吧,准备回去了。”

离婚冷静期|情侣主播|酸甜口|无女化

假海王真专一左暴脾气漂亮主播杨|一发完

阅读愉快

-“老婆,我错了。”

01/

“大家下午好,我是小杨。我现在在XX商场一楼,今天给大家来个户外直播。”杨博文开播完全是一时起意,他没有带专业的户外直播设备,单凭一把手机,镜头对准哪,直播间的画面就是那儿。

“今天开播得太过突然,和大家聊二十分钟的天就下播,好不好呀各位。”

【六一奇奇:呜呜呜宝宝,我来了!】

【我磕火鸡面和果粒橙cp:怎么...

【我磕火鸡面和果粒橙cp:怎么今天还是没看见左奇函,快一个月了。】

【不知名路人甲:啊啊啊啊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爱吃薯条的猫:左奇函呢?】

【我cp必真:小波纹,你老公呢?】

【冬天多吃冰:小羊!!!】

【曲奇泡杨:宝,想你了,也想左奇函了呜呜呜呜。】

【……】

“我和左奇函一个月前就离婚了。”杨博文想了好久才脱口坦白。

机缘巧合之下,左奇函和杨博文也成为了情侣博主,工作之余会一起拍视/^频,一起直播。也在网友的见证下在三年前领了结婚证,也在网上收获了十五万的cp粉。

维持了七年的稳定感情,在一个月前的某天被彻底摧毁。当初两人结婚时,并不被双方父母看好,左奇函和杨博文都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在老一辈顽固的思想中,娶妻生子才是重中之重,即使这三年以来双方父母都会委婉地劝他们离婚,但左奇函和杨博文总是不理会,全当没听见。

直到一个月前,左奇函接受了左母安排的相亲,是杨博文亲眼看见左奇函带着女生进去酒店,在里面待了半小时才出来。

那一刻,杨博文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刺破,让人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回家后他很冲动地质问左奇函,左奇函的解释杨博文是一点也听不进去,被愤怒冲走意识,他心直口快地脱口而出离婚二字。

杨博文以为男人会挽留他,没想到回答他的是左奇函一句淡淡的好。

“左奇函,你的心真狠。”这是他们去办理离婚手续时,杨博文对左奇函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磕火鸡面和果粒橙cp:不是,你们就这样be了?!】

【我是会长:我没听错吧?】

【我cp必真:到底怎么了呜呜呜呜。】

【少喝白开水:小羊你还好吗?】

【我饭呢:一眨眼,家没了。】

【天晴了吗:我的情侣博主啊啊啊啊呜呜呜我的第一对cp。】

【喻辞走丢了:求左奇函和杨博文复婚教程。】

【不知名路人乙:求左奇函和杨博文复婚教程。】

【天冷加衣:楼上的别刷屏了,人家离婚肯定有人家的道理。】

直播间观看人数逐渐增加,弹幕更像不要钱似的越刷越多。

“各位,我和左奇函是和平离婚的。”杨博文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一个月前发生过的伤心事情他不愿再去回想,他翻转手机镜头,后置镜头对着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店铺,指着其中一间大排长龙、生意爆火的奶茶店,岔开话题说道,“朋友们,给大家看看我们这儿最火的奶茶店,味道还是不错的,小杨超推荐,下次来H市可以喝喝看哦。”

【我心向杨:好哦羊宝,下次去试试。】

【好运莲莲:小杨喜欢哪款?】

【今天也很暖:你和左奇函真的没可能了吗?】

【怎么就be了呢:楼上的,虽然很支持你的发言,但是人家离婚了,咱也管不了。】

【月亮妹妹:宝,一直很想去H市玩,有什么推荐的吗?】

镜头往商场外的大马路拍去,人行横道走过来一对男女,男人穿着一件绿色条纹上衣和豆绿色口袋拉绳工装裤,男人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纸袋子,杨博文微微眯着眼睛在原地愣了许久,前夫正迎面朝他走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气质高贵、穿着粉色碎花连衣裙的女人。

杨博文还没反应过来,直播间已经乱成一锅粥。

【我cp必真:我去,前夫哥?!!!】

【冬天多吃冰:我靠,这不左奇函吗!】

【不知名路人丙:我天,左奇函旁边那个是谁啊。】

【我爱学习:老天呀,直播遇前夫,杨博文这抓马的一生。】

【太阳姐姐:够了,我心疼博文。】

【吃饭第一名:这下彻底be了啊啊啊啊哭死了。】

【喻辞走丢了:左奇函!我是不会替小杨原谅你的。】

我要跑吗?这是此时此刻在杨博文脑海里浮出的想法。跑,显得太刻意了,不跑的话我该怎么和他打招呼,怎样像平常心一样和他女朋友打招呼……

算了,不跑了,背叛这段婚姻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当那个胆小鬼。

杨博文在内心给自己壮胆着。

【小羊肖恩:啊啊啊宝宝再见。】

【鱼刺泡茶:啊!接下来才是正精彩的时候。】

【月亮妹妹:宝宝拜拜,别太伤心。】

【二十六个英文:博文拜拜。】

【爱吃瓜的兔子: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接下来将是本年度大戏——小杨手^撕情敌。】

下播之后,杨博文很快地摁^掉手机屏幕,把手机揣^进裤子后边口袋,然后双手抱在胸前,盛气凌人地和迎面走来的左奇函问好,“这么不巧,你也在啊。”

“嗯。”左奇函冷静地回答道,男人这般冰冷的态度让杨博文回想起闹离婚的那一晚。

寒心。

“左奇函,这谁呀。”旁边的女人好奇地问道。杨博文又重新打量了女人一眼,女人看着比左奇函年长两三岁,踩着一双高跟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和左奇函的五官有些相似。

不对,眼前的这个女生和杨博文那天撞见与左奇函一同进出酒店的不是同一个。

好你个左奇函,一个月换一个。

渣男。

“我是左奇函一个不知名的过客。”杨博文的一句自我介绍简单地概括了他们不值一提的七年恩爱时光,杨博文的眼睛不经意瞄到男人手里的白色纸袋子,仔细一看会发现白色纸袋上刻着一个单调的黑色logo。

他努力去回想自己在哪里看见过它。杨博文想起来了是现在超火的一个婴儿^品^牌,专卖奶粉和幼崽衣服。

不是,怎么连孩子都有了?婚姻期间竟背着我偷偷出轨?!!杨博文对左奇函的误会更深了。

“左奇函你个臭渣男。”杨博文眉头紧皱,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男人,气乎乎地说道,“我祝你们两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话罢,杨博文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女人盯着杨博文离开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她抬起手拍了下左奇函的肩膀,朝着杨博文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真的不和他解释一下吗,我可不想让你表姐夫误会哈。”

“算了……”左奇函默默叹气道,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误会越变越大,现在不管玩什么他也是提不劲来,左奇函递出手里的白色纸袋子和表姐说道,“我就不陪你吃饭了。这是我给小外甥买的新衣服,记得拿回去给孩子试试。”

02/

在这个秋天的傍晚,大地似乎都在沉静之中。远方的山峦被金色的晚霞笼罩,如同披上一件金色的薄纱。寂静的夜晚,万家灯火亮起,车辆穿梭在各个路口,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正要开始。

【我心向杨:宝宝你怎么了?】

【我是会长:是不是左奇函欺负你了?】

【冬天多吃冰:你是不是哭过了?】

【不知名路人丁:怎么了主播?】

【少喝凉白开:我就晚进来三分钟,有哪位好心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月亮妹妹:主播哭了。】

【少喝凉白开:为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就是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眼睛进沙子了。”杨博文心口不一地回答道,他脑海里还不停浮现着今天下午的场景,说不伤心是假,七年的感情并不会因为一句痛心的“我们离婚吧”而那么轻易地被抹去,那些年的幸福画面总是不间断地在杨博文脑海里上演。

也正因如此,同左奇函违心地祝福他们这对恋人之后,他一边哭一边跑着回家,躲在房门后抱头痛哭,晚饭也没吃,直到临近开播前十分钟才喝几口果粒橙,补充糖分。

“今天没有故事,给大家唱几首歌。”杨博文从抽屉里拿出麦克风,对着麦克风呼出几口气,试试麦克风没有没声音,“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随后,弹幕清一^色^的《只对你有感觉》。

这首歌是左奇函和杨博文在网/上^爆火之后合唱的第一首歌曲,不管是歌词还是两人合唱时看向对方的暧^昧又无解的眼神,刷到视/^频的人看到后都要磕上一口。

“不行,我们离婚了。”杨博文拿起麦克风拒绝道,“换一首、你们觉得《超能力》怎么样?”

可以。

“哦、我不认识他,你打错了。”

“可是左奇函先生说,你是他妻子。”

【我cp必真:我没听错,好像是左奇函诶?!】

【二十六个英文:前夫哥来电了?!】

【小羊肖恩:宝宝别生气。】

【就爱大笑:不是,你和左奇函离婚了?】

【下个路口见:OMG,真的假的,楼上的,我也不知道啊。】

【喻辞走丢了:楼上的两个,你们断网了,离了,小杨今天说的。】

【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进入直播间,欢迎。】

“好了各位,不聊渣男了,来听我唱……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进入直播间……”杨博文就这么水灵灵地念出了左奇函的网/名,男人一进入直播间,弹幕又一条接着一条很快地浮在屏幕上。

【我磕火鸡面和果粒橙cp:前夫哥来了?!】

【我是会长:!!!!!!!!!!!!!!!!!!!!!!!】

【喻辞走丢了:楼上的姐妹,吵到我的眼睛了。】

【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杨博文,你确定不管管我吗?】

“管我什么事。”

【吃瓜第一名:看戏ing。】

【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我求你了,来接我吧宝宝。】

【月亮妹妹:我在杨博文直播间看小情侣复合。】

“谁你宝宝。”杨博文的脸瞬间红润起来,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的,“还有那位姐妹,我是不会和左奇函复婚的。”

【小熊吃糖: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喻辞走丢了:您好,您正在收看的是小情侣闹复婚节目,希望他们复婚的请扣左奇函是1。】

【我cp必真:左奇函是1。】

【鱼刺泡茶:左奇函是1。】

【我是会长:左奇函是1。】

【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我醉了,如果我出意外的话……】

左奇函的这一招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不管用,但于杨博文而言是有用的,他假意地威/胁着杨博文,男人知道后者会乖乖来找自己。

杨博文二话不说关掉直播,也顾不上关掉屋内的灯,关上家门后,踩着没穿好的小白鞋匆匆往楼下跑,好在现在不到十点,一出小区大门就在路边拦^下了一辆黄色出/^租车。

“师傅,去XX酒^/^吧。”

03/

酒吧里灯光交错,音乐声在耳边响起,酒杯与酒杯碰撞时发出的闷响,以及人与人交谈时忽高忽低的音量,现场失了秩序,噪音一片。

杨博文赶到时,左奇函已经/趴^在吧^台前,脑袋前是四个空酒杯,男人的手里还抓着调酒师调好的伏特加。杨博文大步走到左奇函身边,伸手摇^了^摇^左奇函的手臂,见后者没有反应,他又轻轻摇着,“左奇函……左奇函?”

男人的眼睫毛微微动着,他似乎听到了杨博文的声音,他好怕自己是幻听,慢慢睁开快要打架的眼皮子,映入眼帘的是杨博文的样子。左奇函时常感叹杨博文生得特别漂亮,有着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只有/深^/入了解后才发现杨博文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尤其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杨博文像个小太阳似的,总会带给左奇函情绪价值。

“你来了。”说着,左奇函紧紧抓住杨博文的双手,后者往后退了一小步,用力地^挣^脱开,“放开,左奇函你放手。”

左奇函抓得跟紧了。

“放开,你这渣男。”话毕,杨博文低下头重重地/^咬^着男人的手臂,左奇函疼得松开,在微弱灯光的照^/she^下,左奇函的手臂上出现一排清晰的牙^齿^印。

“臭/渣男,今天找完这个、明天就去找那个。”

左奇函捂^/着被牙^印反问道,“我哪渣了。”

“你敢说你没有?”杨博文发起怒来,音量足足可以超过吵闹的背景声,“一个月前和那个女生进出酒^店,今天下午还和另外一个女生去逛街。”

“一个月前那是重要客户谈合作,当时张奕然也在,不信你可以去问他,还有下午那个是我表姐。”

杨博文一脸震惊地问道,“渣男,你连你表姐也^pào^?!”

男人用食指轻轻地弹^了下杨博文的脑门,严肃地纠正后者的坏想法:“想什么呢小傻子,那是我常年在国外的表姐,你可能没见过,这礼拜刚从A国回来,她已经结婚了,白色袋子里的东西是我买给我小外甥的新衣服。”

“哦,别以为我会原谅你。”杨博文撇过头去,抓起吧^台^上^调好的伏特加,大口下肚,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都说喝酒壮胆,杨博文也壮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同意离婚?”

这一个月里,左奇函一直为离婚这事感到后悔,都怪他当初太过冲动,不过脑地说好,当时的他压力太大,每天除了要见一堆客户外,还要做好随时被裁员的思想准备,一桩桩一件件琐事堆在一起,心里的小火山就在杨博文质疑他感情的那一刻彻底爆发。

左奇函回想起来,一个月前的自己太不像个明事理的成年男人了,他从前面抱^住杨博文的肩膀,他们的耳朵快要^贴^在一起,靠近左奇函的那一刻,杨博文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静下心来听左奇函认错,“老婆,我错了,我当初太过冲动了,原谅我好不好?”

杨博文不吃这一套,他的双手用力推^了推下左奇函的胸/膛,后者抱^得更紧了,“谁提复婚谁小狗。”

“汪。”左奇函反应迅速地学小狗叫着。

“谁再提复婚谁小猫。”

“喵。”

随后,左奇函听到一阵笑声,是杨博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大笑着,杨博文漂亮的五官闯入左奇函的视线,他的右手食指指着左奇函的眼角痣开玩笑似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是小猫还是小狗?”

男人的食指微微弯^曲,划过杨博文的鼻尖,温柔地回话道,“我都不是,我只想当你老公。”

“不要脸!”

04/

翌日十一点,杨博文又准时开播了。这一次和前几天不同,左奇函又重新回到直播间,两人并肩坐着,对着镜头打招呼。

【曲奇泡杨:这、这、这是又怎么了!?】

【我心向杨:欧呦,前夫哥!】

【吃瓜第一名:我来了。】

【冬天多吃冰:咋回事了又。】

【喻辞走丢了:主播是复婚了吗?】

【我cp必真:妈妈呀,我的cp又活了。】

【我磕火鸡面和果粒橙cp:这就和好啦??!】

【下个路口见:波纹你也太好哄了吧。】

【小羊肖恩:祝福。】

【太阳姐姐:99不88。】

【知名路人易燃:99。】

左奇函看着满屏质疑的弹幕,佯装生气道,“喂,我哄了那么久才哄好的,你们前面几个是什么意思啊。”

杨博文一时“恋爱脑”上头,帮左奇函说道,“你们就不要质疑人家了好不好。”

这就是所谓的“夫唱妇随”吧。

左奇函按耐不住兴奋,一只手在镜头三百六十五度展示红本本,另一只手^lǒu^过杨博文的肩膀,低声问道,“漂亮主播给^qīn^吗?”

【喻辞走丢了:这是能播的吗?】

【下个路口见:虽然在这里不好,但我想看】

【不怎么路人甲:1】

【我cp必真:这就是我早起的福利!】

【吃瓜第一名:你们在等什么!快^qīn^啊!!!】

【多吃蔬菜:还好我成年了】

漂亮主播娇^羞地回应道,“哎呀,烦死了,下播就给^qīn^。”

那一刻,左奇函^wěn^上了他心里最漂亮的玫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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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桂×被变成马尔济斯的傲娇暹罗瑞

宠物店老板金毛文×小柴犬精偶像奇

01.

“张桂源,你来啦。”杨博文抱着张函瑞圆滚滚的躯体放到张桂源手上,“小家伙又长胖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杨博文边摸他的毛边吐槽他的体重,张函瑞用自认为最......

杨博文边摸他的毛边吐槽他的体重,张函瑞用自认为最不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呵,男人,是谁天天给我吃那么多的?”

“胖点好,身体健康。”张桂源摸摸他的肚皮,看张函瑞舒服的“嗷呜”了两声将他放在桌子上。

张函瑞在张桂源的抚摸下舒服得不想动弹,瘫在桌子上眯起琥珀色的大眼睛45度低垂看向自己的前爪,小巧的尾巴欢快的365度螺旋摇摆。

小伙子服侍得不错,本大爷喜欢!

呸!张函瑞被自己的词汇给吓到了,太久没和人对话,他现在的狗脑子里浮现出了一群黑道混混的模样。

都怪杨博文一天到晚看黑帮电影!

张函瑞抬起前爪瞧着这只毛茸茸的白色爪子嫌弃地“啧”了一声,虽然在别人眼中他只是汪了一下。

都怪杨博文,说什么狗咖不养闲猫,完全不听他理论就把他变成一只只会谄媚汪汪叫的马尔济斯。

张函瑞的怨念瞬间涨到极点,一爪子拍到杨博文手背上留下浅浅一道红痕,但还没嚣张多久,就被杨博文一把制裁。

“你这个星期的小鱼干没有了。”

高傲美人弯下腰在小狗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小狗瞪大了双眼瞬间跳起“汪汪汪”个不停。

“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看着杨博文无情离去的背影,张函瑞无能狂怒,小巧的肉垫在桌子上跳来跳去,萌得张桂源心肝乱颤,捏着小爪子揉个不停。

“啊啊啊啊杨博文你卑鄙,你无耻,你这个汪星最狠心的金毛,我诅咒你这个月都买不到左奇函的周边,下个月也抢不到左奇函的演唱会门票!!!”

杨博文的背影短暂僵硬了三秒,就在张函瑞洋洋得意攻击正中要害时,又是一记绝杀,“还有下个月的罐头也没有了。”

张函瑞不干了,张函瑞崩溃了,张函瑞只想立刻从这张桌子上跳下去解决自己的小命,却被张桂源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丝毫不顾他的情绪嘴里直呼可爱并将一张大脸埋在他肚子上吸了又吸。

麻木了,这无情的世界!

张函瑞瘫倒在桌子上任人玩弄,他只是一只没有梦想的,被变成可恶马尔济斯的凄惨小猫咪罢了。

“嘘,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小鱼干。”张桂源悄悄在张函瑞耳边说了句,变成狗狗的本性让他立即翘起尾巴左右摇来摇去,伸出舌头舔舐张桂源脸颊。

粗糙的舌苔触及脸庞,张桂源愣了一下又张嘴笑开,闪亮的大白牙晃得张函瑞眯了眯眼,张桂源的承诺让他把猫咪的傲娇本性抛之脑后,这一抛就是一辈子!

为小鱼干折点腰怎么了!怎么了!

“张桂源,我要出去三天,钥匙先交给你,麻烦你每天帮我喂一下狗粮,至于他~”杨博文眯了眯眼睛,手指指向张函瑞,琉璃般的眼珠转了转不知思考了什么,但张函瑞直觉不妙。

“你可以帮我照顾三天吗,他和别的小狗有点不一样。”比如,他会变成一只猫~

杨博文勾起唇角点了点张函瑞的狗头,“对了,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吧,他叫张函瑞。”

“?”张桂源抱着张函瑞疑惑地问道“它为什么起的人名儿啊?”

“所以他和别的小狗不一样啊~”杨博文撇嘴对着张函瑞微微一笑,摸了把软乎乎的狗头,背上书包出了门。

张桂源注视着张函瑞,眼里的宠爱直达心底,但是却看得张函瑞毛飕飕的,他上次用这种眼神看他是啥原因来着?

哦,对,是要给他嘎蛋!

得亏他奋力挣扎,身手矫健加上有杨博文这个靠山才免此劫难,这么一想,得罪了杨博文真是大错特错!

没等到张函瑞后悔,张桂源就把他放进车篮,顺手拿了一袋子小饼干,然后关上了狗咖的门带着张函瑞回家。

刚进家门,张函瑞就自来熟地跳上沙发环视一圈。

猫抓板有,可以!铃铛有,不错!冰箱上的狗尾巴草还在,很好!逗猫棒也在,nice!不过···最最最重要的是······

张函瑞视线扫描一圈,最终固定在鞋柜最下面的猫薄荷球上,“汪汪汪汪汪汪汪!”最爱的猫薄荷,我来啦!!!

只见白色背影闪动,小狗胖嘟嘟的身躯从沙发一跃而下直冲猫薄荷,张函瑞两眼放光吐出舌头,毛茸茸的尾巴摇来摇去,看得张桂源心都要萌化了,恨不得立即将猫薄荷球双手奉上。

“汪!”一声咆哮从阳台传出,猫咪本能让张函瑞瞬间寒毛直竖。

糟了,他忘了张桂源家还有一只肥松狮!

“小白,不要叫,是函瑞来了。”张桂源抚了把小白的背,松狮迈着壮硕的四肢朝张函瑞直奔而来。

“汪汪汪!”你怎么又来了!

“汪汪汪!”这谁知道啊!都怪杨博文!

明明是只狗,一天到晚还那么懒,居然喜欢猫薄荷这种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在张桂源到那里的时候,那谄媚粘人的样子,它都替它丢人。

小白蔑视地瞧了眼傻了吧唧团子似的张函瑞,鼻子里冷哼两下不再理他,回到窝里玩最近张桂源新给它买的玩具去了。

张函瑞不甘示弱地瞪了小白一眼,哼,他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一只连化形都做不到的肥松狮计较,猫薄荷,我来啦~~~

“张函瑞,我下午还要上班,狗粮我放在这里,你记得吃,玩具都放在这里,还有小白,不准欺负它知道没有?”张桂源拍拍小白脑袋,又摸了摸张函瑞的尾巴,看这只小狗丝毫不抗拒的将尾巴在他手腕间扫来扫去。

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翻过身将屁股对着张桂源,它只是只狗,听不懂人话!

大门被关上,两狗各自占据一方地盘,互不干扰,张函瑞咬了半天猫薄荷球牙齿也有些累了,慢悠悠跳上沙发,前爪一叠,小脑袋枕在拖鞋上开始思考起杨博文出门前对他说的话。

“你这两天可能会形体维持不稳定,当然,你这个笨蛋之前形体也不稳定”看张函瑞要反驳,杨博文捂住他的嘴继续说道。

看张函瑞一脸生无可恋,杨博文安慰道,“你放心,我跟他说了,只要你听话,绝不嘎你蛋。”

张函瑞想着想着狗毛直立,会嘎蛋的两脚动物,真是可怕得很!

可惜现在的小狗脑袋容量太小,张函瑞想不了几样事就产生了深深的困意,长长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桂源回家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两只小狗各守在房屋一角安稳睡着,家里和离开时一样干净整洁,看来两个小家伙相处得不错。

张桂源欣慰地点头,换上拖鞋悄悄走到张函瑞旁边,抱起柔软小狗亲了两口,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张函瑞是被饭菜的味道香醒的,张桂源在做红烧排骨,肉类的香气让张函瑞口水直流飞速蹿到张桂源脚边叫个不停,嘴角的哈喇子流到地面,他要馋死了!

“你的饭在那边哦”张桂源指着墙边那碗黑不拉几的狗粮,毫不留情地关上厨房门。

“不!我是人我是人,我可以吃我可以吃!我要吃红烧排骨糖醋肉清蒸鲤鱼叫花鸡北京烤鸭毛血旺!!!”张函瑞隔着一扇玻璃门汪汪直叫,却没人听得懂他的哭诉,好不凄惨。

过了一会儿张桂源端着肉出来,刚放上饭桌就感觉裤腿上有什么拽着自己,低头一看,小狗毛绒绒的脑袋趴在裤腿上,两只前爪抓着他裤子不放脚呢。

“不行哦”张桂源弯下腰摸摸张函瑞,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绝情的话语,然后转身就走。

渣男!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趁张桂源去厨房端菜的功夫,张函瑞瞄准时机一跃上桌,叼起一块排骨就跑。

刚出锅张函瑞龇牙咧嘴,但他就是不放开,跑到角落三下五除二吃了干净,酱汁的香味留在唇齿间,他还想再去偷一块。

这次没能如愿,张桂源眼疾手快抱住还在空中的小狗,“不行哦~”

“汪呜~”张函瑞满脸悲怆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红烧排骨,悲痛写在狗脸上。

这顿饭算是吃得鸡飞狗跳,饭吃到一半小白也开始加入战场,绕着张函瑞咬他的尾巴,张函瑞边跳边挑衅,“你是在羡慕我的身姿比你灵敏一百倍吗!”

一句话可把小白气得不轻,叼起张函瑞最爱的猫薄荷就往厕所冲,下一刻就要扔进马桶,幸好张桂源及时拦下不然免不了一场世界大战。

两狗一人的追逐战最终在人的疲惫下强行停止,张桂源一手按住一只用一个月的零食作为威胁终于制服,张函瑞本来就没了一个月罐头,这要是一个月零食也没了,他可怎么活呀!

生活啊,让狗都低头。

闹了半天张桂源累得满头大汗,将张函瑞关进卧室,高冷小白拒绝一切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头也不回钻进狗窝。

张桂源叹了口气,突然理解多娃家庭的苦恼,抚了把狗头,从衣柜里拿出裤衩子进了浴室。

张函瑞在卧室床上蹦来蹦去,张桂源的床很软,他能蹦起来两米高,看不见那只肥松狮他心情都变好了,卧室变成他的跑酷场,不得不说,变成狗就这点好处,精力杠杠的。

浴室里传来流水声,张函瑞突然也有点想洗澡了,自从变成狗他就开始喜欢水,杨博文给他洗澡浴室恨不能变成游泳池。

正想着变成人的事,张函瑞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缩小了,他一抬手,两只白嫩的,人类的手出现在眼前,低头一看,他的腿也变成人类的腿了。

再转头,尾巴居然也消失了!!!

“啊!!!!!”张函瑞尖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丝毫没意识到此刻他一件衣服都没穿。

张桂源被外面传来的尖叫吓了一跳,慌忙披上浴巾走出浴室,只见一个L男在他床上蹦跶,两只脚丫子还在他枕头上踩来踩去。

张桂源一把跳上床将人按住,这人还在奋力挣扎,张桂源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猫耳朵?

这小贼的头上带着个非常逼真的猫耳朵,张桂源没忍住伸手上去捏了一把,耳朵被捏得甩了甩,这人不满地摇摇头从张桂源魔爪下逃开。

是真的!

张桂源一看那触感,和平时摸到的小猫耳朵一模一样,捏住小贼的脸翻过身来,一双湿漉漉的下垂眼无辜的看着张桂源,张桂源越看越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对了,张函瑞呢?狗呢!

“你把张函瑞放哪儿了?”考虑到小贼不知道张函瑞是只狗,张桂源还补充了句,“就是一只马尔济斯!”

“我就是张函瑞啊~”小猫眼眨了眨,张函瑞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张函瑞是狗不是猫!”

“不对!张函瑞是狗不是猫人!”

张函瑞抹了把脸安静下来,“那个,其实我真的是张函瑞,就是那只傻不愣登的白色马尔济斯,嘿嘿嘿…”

为了证明真身,张函瑞举起刚变成手的白嫩爪子放在脸前,握爪,“汪呜”一声,头顶毛绒绒的耳朵竖起来摇了摇,屁股也跟着摆了摆。

张桂源一巴掌拍上去,“你当我傻吗,分不清狗还是猫?”低下头,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他没意识到自己也只围了一条浴巾,慌忙从张函瑞身上下来,卷起被子朝张函瑞身上一裹,自己又从衣柜里拿出件浴袍穿在身上。

张函瑞抱着被子一脸无辜看着张桂源,慢悠悠挪到床角,脑袋上的小猫耳朵扑棱扑棱,下一秒又消失变成了人类耳朵。

耳朵消失的前一秒,张桂源确定了这家伙是一只暹罗猫,还是一只成了精的暹罗猫,那么,他能变成狗也就不稀奇了。

“我真的就是张函瑞,我是一只暹罗猫,但杨博文嫌弃我是只懒猫,就把我变成狗放他店里了。”

这话要不是从一只成了精的猫嘴里说出来,张桂源都觉得是在骂人了。

“那杨博文是什么?”既然能把张函瑞变成另一个物种,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类。

“他是一只金毛,是他们汪星的小王子,变成人之后就在人类世界开了一家狗咖,我因为形体一直不稳定就住在狗咖里。”

张函瑞生怕张桂源不相信,指了指杨博文之前塞到张桂源家的左奇函专辑,“诺,那个叫左奇函的,也不是人,他本体是只柴犬精,比我俩大几岁,所以早两年来人类世界。”

“杨博文都追他两年多了,还没表白呢!”张函瑞“啧”了声,语气里略带嫌弃。

张桂源这下相信了,毕竟杨博文给左奇函起的外号就叫“傻狗”。

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晚,张桂源终于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

既然张函瑞变成了人,那就算是客人,张桂源果断把床让给张函瑞睡,自己去客厅睡沙发。

第二天一早,张桂源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来,翻了个身哐当掉在地板上才意识到昨晚他经历了狗变成人,人说自己是猫,杨博文是狗,连带着他偶像也不是人这一奇特经历。

张桂源敲了敲脑壳,站起身顺着香味往厨房游荡。

张函瑞围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饭,头上两只猫耳朵摇摇晃晃,看到张桂源过来毛都翻起两下。

“你醒啦,我做了早饭!”张函瑞端着餐盘去客厅,张桂源恍惚间看到一只欢脱的小猫朝他奔来,下意识伸手去接,就见张函瑞绕开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

“吃完饭我要去狗咖给狗喂粮,你去吗?”张桂源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蛋,发现张函瑞厨艺还不错。

“去,我太久没变成人了,想出去逛一逛。”张函瑞“嗷呜”一口吞下肉包子,露出两颗小虎牙。

吃完饭,张桂源开着小电驴带张函瑞去狗咖店,他家离宠物医院和狗咖都不远,所以平时都开小电驴出行。

张函瑞一路上哇哇哇个不停,很久没出来逛街了,一路上新奇的不得了。

车子刚停在狗咖门口,张桂源就看见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高个子男的在门口晃悠,时不时左右看一下,生怕别人看见似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很漂亮的小金毛。

“杨博文!”张函瑞一转头就看见小金毛,扑腾着腿朝那人跑过去。

杨博文?

张桂源想起昨晚张函瑞说的,瞪大了眼也朝那人走去。

“你们认识它?”戴着口罩的男人抬起头,帽沿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张函瑞和张桂源。

“杨博文不是这只狗吗?”左奇函记得面前这人刚才是这么叫这只狗的吧。

“嗐,老板脑子不好,记不了太多名字,这只小金毛是他在老家就养的,跟他一个名儿。”张函瑞朝杨博文挑了挑眉,手摸了把狗头,看他眉头皱起一脸不爽,心情瞬间舒畅。

张函瑞打开房里的灯,左奇函看见狗咖里果然摆了一圈他的专辑和海报,很多装在相框里的还有他的签名,看来这位老板经常去他的签售会,但是他怎么对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是在公司门口看见它的,他身上很干净应该是从主人家不小心跑出来了,狗咖离我们公司不远,我就跑过来问一问。”

张函瑞点点头,从柜台后面拿出两张杨博文的自拍照放在左奇函面前,“这是我们老板照片儿,你看你看。”

左奇函刚想拿起照片就被怀里抱着的小金毛一爪子拍开,身子轻盈一跃跳到桌子上,肚皮死死压住照片不让左奇函看。

“他害羞了,我抱起来方便你看。”变成人后的张函瑞力气不知道比小金毛大多少倍,两手一抱将杨博文抬起,把照片往左奇函面前一推,不管杨博文挣扎抓住他的前爪托起就走。

一波操作看得张桂源目瞪口呆,流畅程度估计在脑子里演练了10086遍。

左奇函摘下帽子和口罩,拿起照片回忆了一下,“是他?”

“是谁!”张函瑞抱着在他怀里挣扎的杨博文,睁大了猫猫眼一脸八卦。

“我去年演唱会的幸运嘉宾…”提起这事,左奇函脸上的红色也逐渐蔓延。

去年左奇函开演唱会,现场要抽取一位幸运嘉宾一起跳troublemaker,那时杨博文的形体还不太稳定,平时心情不能太过激动,不然会长出小狗耳朵或者尾巴。

左奇函也是第一次抽幸运嘉宾,没想到就要有这么大尺度的表演,杨博文站在舞台上脸色通红配合舞蹈动作,一激动,帽子里的耳朵就冒了出来。

杨博文站在台上不敢动弹,只剩最后一个动作,左奇函用力一拉他就倒了过去,直到两片嘴唇相贴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慌忙分开,杨博文在台下的一片尖叫中飞速跑走独留愣怔在台上的左奇函,场面一度混乱。

张桂源忍不住和张函瑞一起鼓掌,精彩,实在精彩。

被抱在怀里的小金毛也不挣扎了,一个劲儿地往张函瑞怀里钻,现在地上要是有个洞,他估计能钻出地球。

“啊?可是……”左奇函还要说话又被张函瑞堵住。

“没事的,杨博文老板很喜欢你,杨博文和你住一起肯定很放心。”张函瑞摸摸杨博文的尾巴,被他一爪拍开。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你怎么知道左奇函会把杨博文带回去?”张桂源看张函瑞一脸诡计得逞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喜欢呗”张函瑞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不然刚才为啥脸红~”

歪!谁亲陌生人不脸红啊!

张桂源在内心呐喊。

“而且,那可是左奇函的初吻,我记得柴犬一族的初吻都是给恋人哦~”

“谁的初吻不是给恋人?”张桂源注视着张函瑞,这话好像有点语病。

“…那倒也是”张函瑞龇牙一笑,两边腮肉鼓起小包,看得张桂源想捏一把。

不知道张函瑞变成小猫是什么样子?

“你能变成猫吗?”张桂源问。

“现在?估计不能,得有条件触发才行。”张函瑞坚信,他肯定不是喵星法力最弱的猫猫。

“比如呢,哪些条件?”

“太激动,太伤心,就是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就会变回原型,还有就是……”张函瑞突然闭嘴,不说话了。

“还有什么?”这人话说半边,听得人稀里糊涂的。

“没什么没什么,赶紧喂粮,咱们出去逛逛。”张函瑞截断话头拉着张桂源给狗放饭,他小心翼翼转头看向张桂源专注的背影长舒一口气,红色逐渐染上脸颊。

当然还有……发qing的时候……

众所周知腿伤=轮椅

又来霍霍苏苏对不起苏苏!!

虐身不虐心ooc预警

(突然觉得这两句挺搭的

上次有姐妹说要把失明那章的西域收复了,来啦!给那个小国起个名字,波塔尔。

本篇2.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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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来波塔尔首领不停进贡珠宝,似乎是想议和。”陆仕知道些上次事件的内情,但他只听说了龙颜大怒,看来大周和西域的波塔尔免不了一战。

“议和?”楚明允冷笑,金黄色的朝服把他衬得尊贵无比。

“那朕倒要看看,波塔尔的诚意了。”

下朝后,楚明允正在御书房研究着军事地图,就听公公喊...

下朝后,楚明允正在御书房研究着军事地图,就听公公喊道。

“御史大人求见!”

“宣。”楚明允撂下笔,看见来人的身影立刻抱了上去。

“世誉,你今天上朝的时候都没理我。”

“朝堂之上,不能无礼。”苏世誉从他怀抱里抻出来,看着桌上的地图。

他皱皱眉,“臣就知道陛下在考虑收复波塔尔,如果攻入无误,那里的经济资源丰富,还紧挨着西洋,确实是好处很多。”

楚明允紧接着道:“但是西域其他国家则会引起不满,讨伐大周侵略西域。是想说这个吗?”

“嗯,不过如果陛下想好了,臣自然是支持的。”苏世誉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楚明允在为自己出气呢?

二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波塔尔,观察着周围的情报信息。

“首领正在不断向大周示好,我们已经丧失许多资源了,这都怪那个尔斯。”

“尔斯是首领的小…人,你可说话小心点。”

“你什么时候和中原人学的婆婆妈妈的了!”

波塔尔有位女首领,这点楚明允并不意外,因为他曾听过这位女首领yiyeqing的故事,苏世誉之后就没收了他的话本。

两人在小商铺坐下点了酒酿圆子,酒香浓郁,糯米圆子很有嚼劲,楚明允喝了好几碗。

结账的时候,楚明允直说这里商铺黑心,竟然要平时三倍的价钱。

“看来波塔尔物价高的传闻是真。”

苏世誉突然转身,他感受到鬼鬼祟祟的影子在跟踪他。

楚明允当然也察觉到了,他拉上苏世誉立刻用轻功甩掉了跟踪的人。

“看来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也许上次户部尚书的根还没有拔除。”楚明允挑眉,看来是时候把他们一锅端了。

几日后,秦昭率三千将士包围波塔尔,部内人心惶惶,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时机。

“各位可认识此人?”他露出一张户部尚书的画像,人群中有一个少年被推了出来。

“大人,我知道他,他每个月都会来我家的大客栈小住几晚,随后每次都给了三四倍的银两,我娘还说是遇见贵人了。”

坐在茶楼内的二人听到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澜依早些年曾到访过这里,她与我说这里物价低平,物资丰富……”

“是有人故意提高了物价。”

这是笃定的语气。

不一会,波塔尔首领率领一群士兵与秦昭抗衡。

“阁下是大周秦将军?”女首领扬起下颚。

“正是。”

两人对话中已经剑拔弩张,不知是哪个士兵先动手的,场面乱作一团,“啧,秦昭还是缺一些耐性。”

不过都在掌握之中,波塔尔士兵被一一降伏,却无人伤亡。

“真是够蠢的。”楚明允嗤笑一声,拉着苏世誉就想要离开。

女首领突然飞身来到茶楼,看来波塔尔就喜欢玩阴的,药粉撒过来的时候两人捂住口鼻。

却不料,飞粉由肌肤传播,苏世誉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世誉?”楚明允的武功深厚,没有被轻易控制,但苏世誉的右腿却不能移动了。

楚明允趁机扣压下女首领,她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不受这药粉的控制。

“你!”女首领忽然收声,就见几把飞剑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噗…”刀剑杀入血肉的声音,苏世誉失去了中心,身形不稳靠着左腿勉强站立。

见人都被制服,楚明允打横抱起苏世誉。

他的小腿部分有一把羽毛箭插入,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角,楚明允一直皱着眉,身旁的低气压让苏世誉在疼痛中都无法宽慰。

“查清楚事件来龙去脉,不然今年你都别回来了。”楚明允随处找到一个暗卫。

“还有,自主领罚,做不到分配枢密院。”他刚说完这话肩头就被苏世誉拍了拍。

“别说话。”楚明允撇了他一眼,没再言语。

上了马车,苏世誉的腿被简单包扎,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过口。

直至到了苏府,苏世誉下马车时右腿无力支撑才又被楚明允扶了一下,只是这一下抓得很使劲。

苏世誉叹了口气继续被人抱着来到卧榻,放下他楚明允便走了,他知道他还是在赌气,怎么这么幼稚。

杜越告诉他不能沾水,不要行走。

近日下了雪,苏世誉却被批假不用上朝,陛下近几日也没有来苏府看过,有左派人怀疑是两人情感分崩离析,立刻呈上选妃的奏折。

却被罚了一年俸禄。

苏世誉在府内待着着实有些无聊,他叫苏白拿来轮椅,坐在院门口赏赏雪景也好。

院外一个身影吸引了他,他想拿边看去就望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也同样在看他,双目对视,却隔了数米。

“陛下。”还是苏世誉先开了口,他歪歪头不明所以。

那人只是轻点几下头,随后便匆忙离去了。

楚明允能不匆忙吗?他心里有多慌,他自己很清楚,他有多想见苏世誉他也很清楚,只是他很生气,他想要那个人亲自来承诺。

承诺不会再受伤……

苏世誉的伤口很深,几乎可见白骨,他自己倒是憋着痛,缠好了绷带依旧是一脸淡然。

他自知态度过了头,于是亲自找了楚明允,只是那日太监不在,并没人通报楚明允。

苏世誉以为他还在生气,便跪在雪地里,像在祠堂反省一般挺拔的身姿,轮椅放在一旁,伤口几乎没入雪地里。

雪水慢慢融化,刺激着伤口的血肉,看来愈合是不太可能了,苏世誉这样想着,膝盖又传来一阵剧痛。

这可能和他经常因为公务久坐不起有关,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楚明允出来时看到他这副样子,会不会生气呢?

他这样昏昏沉沉地想着,雪花一片片飘落在他的发丝上,双膝已经没有了知觉。

伤口处灼烧的痛和从天而降的雪花形成了冰火两重天,无疑不在刺激着他的身体。

这双腿以后还能养吗?苏世誉想。

楚明允一直忙到傍晚,他先是把尔斯和射箭的人扣押,女首领亲自审问,随后一封收复条约就这样发布了出去,心里总算解了一口气,他迫切的想要立刻跑去苏府,他保证他再也不闹脾气了………

------------tbc.

明天更完~这张废话有点多

#原本想写成上下,但是因为前面的内容需要修改,所以一并发出。

#全文6k字,结局可自己理解。食用愉快。

学生时代的友情更像是一种捆绑关系。你在之后的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都不会和人形成如此亲密的关系了,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诸如此类。而很多你在学生时代结交的好朋友,可能其实并不是你在此之后自己主动去寻找朋友时会青睐的类型,你们能够在一起,只是因为你们认识得太久了。而美羊羊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离开青青草原已经很久了。

她在大肥羊学校从学前班待到高中毕业,算起来有十二年之久。她最重要的几个人都是在这里认识的。

大肥羊学校其实是个留守儿童或者孤儿的聚集地,慢羊羊......

大肥羊学校其实是个留守儿童或者孤儿的聚集地,慢羊羊村长看管着这一群在本来应该趴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这些孩子们有时候回来拽他的胡子,他笑眯眯地从来不会发火。被送来的时候美羊羊五岁,爸妈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印象。她知道妈妈是个穿白大褂在实验室忙活的大科学家,爸爸是妈妈最得力的助手。但是这个印象真的太过于遥远了,以至于当别人问起来她的父母时,美羊羊会在一瞬间产生认知上的某种错位,父母是什么。

这种错位是上大学之后出现的,因为大肥羊学校里面这样家庭背景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从很早开始就学会了不要问对方的父母,而视彼此为自己的亲人。喜羊羊就是这样的,说不上来他比起孤儿们算是好还是不好,没有见他说过有关父母的任何一个话题。

他们所有人,既是同学,也是亲人。

倩羊羊没有理解女儿的意思,对她说:“美羊羊,你以后就在这里上学,妈妈走了,你要听村长的话。要乖乖的。”

美羊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继续看喜羊羊荡秋千。然后倩羊羊就走了,回想起来那应该是她看到妈妈的最后一眼,也是看到喜羊羊的第一眼。时隔多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眼都印象深刻,新鲜如昨。

慢羊羊对她说,你去和那个小朋友一起玩吧,他叫喜羊羊。

喜羊羊注意到了美羊羊的靠近,从秋千上轻盈地跳下来说,我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呀,也是来这里上学的吗?美羊羊结结巴巴地说对我叫美羊羊。喜羊羊说那我们就是同学了,你想玩秋千吗,我来推你,你坐好。

美羊羊乖乖地坐好。她不经常玩秋千,小时候爸爸喜欢带她玩举高高,她不知道那样好的时光以后再也没有了。喜羊羊在她身后把她用力地推起,小孩子自重很轻,美羊羊荡得很高。在最高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好大一片山坡、好大一片草原。那就是她将来十几年生长的地方。

所有的这一切,美羊羊都能够在记忆里轻松地回忆出来。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大脑对这份记忆做了补足,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她都记不清楚。可是当他们一点点,从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总是能阴差阳错地体现出某种命运的安排。好像在几十甚至几百年前,老天说,让这两个人在这一天相遇吧,于是他们就相遇了。

小孩子的欺负其实大多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儿,无非就是把美羊羊的发卡摘了跑,把她家门亲的花弄死一朵这样儿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和沸羊羊踢足球的时候把美羊羊的门牙踢掉了,美羊羊哭的难以自持,说什么也不愿意原谅喜羊羊,一路哭着去找村长告状的。村长笑着说没关系的,你现在是要换牙的,以后门牙一定会长出来,不用担心。喜羊羊在旁边沉默了一路,这时候站出来说,村长,真的会长出来吗?

村长说会的,他说那把我的门牙也拔掉吧。

那个故事的最后,喜羊羊到底有没有拔掉自己的门牙,美羊羊其实记不清楚了。她到后来,也没有去找喜羊羊去问。

还有一次,喜羊羊把美羊羊日记本的锁搞坏了。他并不是想看,只是不小心而已。但是美羊羊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哭得好厉害。喜羊羊哄,说我给你买个新的锁好不好嘛?美羊羊压根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她其实可能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哭过那么厉害了。但是村长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又一个字也不说。喜羊羊行动迅速,给她买了锁。美羊羊把日记本锁好之后还是生气。喜羊羊没辙了,几天之后在晚上跑到她的窗前敲她的窗户。美羊羊没好气地开窗,他给她捧上一大束南瓜花。花里面是捉了几天的萤火虫,在她面前,绽放着一种让人心醉神迷的、温暖的光。像小时候停电,妈妈点的蜡烛。

那大概是喜羊羊最后一次惹美羊羊生气了。

暖羊羊转学来的时候时候是三年级。慢羊羊村长其实一直想找一个班长,但是这个位子已经悬空了两年了。其实后来看,最有领导力的还是喜羊羊,但是这个孩子那时候还是太调皮了,慢羊羊需要找一个能够管住他的人。于是暖羊羊就来了。

她比小伙伴们大一岁,因为某种原因留级一年,加上她盘羊的血统,天生就具有某种威慑力——如果不知道她软糯好欺负的性格的话。小伙伴们很给她面子,一口一个班长地叫着。暖羊羊在融入这个集体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困难,顺水推舟似的。

在刚刚来的时候她借住在美羊羊家,两个女孩子在一个晚上之后迅速成为了好朋友。其实男女性别上的分歧在那个时候的男生眼里或许还不太分明,但是美羊羊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了。所以她还是更喜欢粘着暖羊羊,两个女孩子的友谊比谁都要好。

然后很快就是小学毕业。那个暑假,原本应该和任何一个暑假是没有差别的。其实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差别,大家吃吃喝喝睡睡玩玩,青青草原的太阳还是一天天地那么慵懒。

但是喜羊羊离开了。

村长说他爸爸妈妈来接他了,懒羊羊问:“他的家不就在这儿吗?他要去哪儿?”村长说,他去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度假去。懒羊羊还是不乐意,纠缠着说他也要去。村长就不说话了。

美羊羊没有纠缠,她有点恍惚。爸爸妈妈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喜羊羊原来是有爸爸妈妈的吗?他们……长什么样呢?

喜羊羊离开了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是个暴雨天。那天他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从火车站下来,一个人穿过家乡前面的空地。美羊羊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往家的方向跑。她连忙打着伞出去,一口气跑到对方面前说:“你回来了!”

喜羊羊点点头,不太想说话的样子。美羊羊问他你见到爸爸妈妈了吗,你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玩的开心吗,发生了什么呀?他全都回答,只是语气好寻常。美羊羊把他送到家门口,结果喜羊羊发现钥匙不见了。美羊羊说你去我家坐会儿吧,等雨停了我们去找村长那拿钥匙。喜羊羊就点头同意了。

美羊羊的家一向干净整洁,从小到大来过那么多次,喜羊羊也轻车熟路。他全身都湿透了,美羊羊找出新毛巾让他擦一擦。而喜羊羊在想什么,她一点也不能窥探。

美羊羊继续写她的日记,这个时候已经不会有人再来弄坏她日记本的锁了。

初三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长到十五岁,懒羊羊说要庆祝一下他与青草蛋糕相遇第十五年。虽然这个理由很扯淡,但是大家还是同意了他开party的想法。

顺便庆祝美羊羊他们来羊村十周年。喜羊羊忽然说。美羊羊讶异地抬起头,隔着人群看见喜羊羊冲他眨了眨眼,笑容是一种隐晦的灿烂。

回想起来是羊历3571年,这一年美羊羊满十五岁。这一年不算是浓墨重彩,美羊羊的生活平静地进行。她生日的时候离中考没有多少天,她自己没有想着过,但是喜羊羊却给她准备了蛋糕。在放学的铃声打响之后,小伙伴们凑上来开始唱生日快乐歌,喜羊羊捧着蛋糕隆重出场。美羊羊喜欢在记忆里给他加上一层晚霞的柔光,尽管那个时候她明明是捂着嘴哭得泪眼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人的记忆其实惯能欺骗自己。

中考前慢羊羊村长给每个人买了巧克力,说考试之前要吃一块,可以保佑你的。美羊羊思来想去,最后没有吃。其实说不好是什么想法,可能就是觉得这样的东西,最好还是留下来做纪念品。考完最后一门大家从各自的考场出来,在学校的大门前聚到了一起。暖羊羊说我们晚上去聚餐吧怎么样?大家都同意,于是去吃火锅。店里面空调开得太低甚至于冷,大家胡乱说什么话,等着红色的汤底慢慢煮开。一顿火锅吃了足足两个小时,到最后终于变成了责任分配制。就连懒羊羊也吃不下了,捧着肚子说我们出去散散步走走吧。他们就吹着晚风走回家。在那个凉爽的夏日的晚上,喜羊羊的短发被风吹得像是起舞。

喜羊羊高中的时候已经长得很高了,比美羊羊高一个头。被撞到的时候他往往停下来扭头看她,美羊羊就揉着眼睛说对不起。在昏黄的路灯之下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难舍难分的恋人。喜羊羊会继续往前走,而美羊羊在落后几步的时候,会悄悄比划着动作,让两个人的影子看上去是在牵手。

影子的世界是广阔的。在漫长的回家路上,美羊羊少有的清醒的时候都拿来干这事儿。对着喜羊羊的影子自娱自乐,比手势、比心、牵手。喜羊羊很配合,没有一次回过头。

非要说起来,高中的时光也没那么痛苦。其实晚自习的时候走神看见的火烧云也很好看,放学之后走过的那条路的天空有很多的星星。而喜羊羊坐在她桌子的左边。美羊羊在不想学的时候就可以看看他舒缓一下眼部疲劳。上高中之后喜羊羊的话少了很多,一天到晚埋头苦学,老师问你们的梦中情校是哪里呀,喜羊羊字正腔圆地说航大。他说他要当科学家,台下就有同学笑起来,不知道是出于尊重还是轻蔑,可是美羊羊轻轻地鼓掌。她觉得好酷。

是什么时候发现喜羊羊距离她越来越远的呢?可能是那个时候吧。像是一夜之间,美羊羊发现大家都不一样了。她记忆里所有人还是在羊村前面的空地上蹦跑玩耍捉蝴蝶的小孩子,可是好像突然地每个人都这么大了。懒羊羊没有那么贪吃、懒惰,沸羊羊没有那么冲动、暴躁,暖羊羊没有那么优柔寡断。成长好像就是这种切割,每个人都在变得更好,但是该说不说,还是挺痛的。

高三的寒假,倩羊羊和铭羊羊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们参与国家某项保密工程的研究,因此一去十二年没有消息。爸爸妈妈没有变多少,岁月留下的痕迹不多。可是美羊羊已经从可以举起来飞高高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青春少女了。倩羊羊说,等你高考完,我们就回家。

家是什么这个问题十几年来第一次困扰到美羊羊。她在她住了十几年的故乡,做了外地的游客了。她听过一首禅诗,诗告诉她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可是故乡在哪儿都不知道,哪里是回家的路啊。美羊羊在高三上学期的最后一节课后拎着沉重的书包离开学校,寒风吹得脸上好疼。

冬天,从南到北,原来都是漫长的季节啊。

她在寒风中哭泣,而喜羊羊在那时恰如其分地出现,接过她的包说:“我请你喝奶茶去吧。”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接触。在那之后,喜羊羊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村长说他转学去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那里了,可是真的需要在这个时候去吗。美羊羊没有问出口。

高考完了之后美羊羊还是顺从了父母的意愿去了青青草原,这个决定其实也没有让她太挣扎。临行的时候暖羊羊泣不成声,哽咽着说:“先是喜羊羊,然后是你。你们都要走了。”

告别不是死亡。美羊羊很想这样安慰她。可是她也在哭。其实为什么要哭呢,人明明都要告别的,这是成长的必经步骤。我们不是再也不见了。我还可以回来、我的房子还在,我还会去你们家里玩,和好多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可是为什么迎着火车站的晚风,为什么还是要哭呢,为什么泪水止不住呢。是因为青草蛋糕没有吃最后一个吗?是因为以后很难见到夏天的晚上的篝火了吗?是因为不能去实验室里面央求村长给自己做小玩意儿了吗?

可是他们还是挥手告别了。在十八岁这一年,从小长大的几个朋友们,第一次各奔东西。

大学生活挺好,美羊羊其实觉得自己从小到大还是很幸运,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结识了很好的朋友。其实这些人放到大学里面美羊羊不一定能够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学生时代的友情经得起各种各样的的琢磨,在一个集体里面的人也总会认识,最多有早晚的区别。而在大学里面如果你不去主动认识一个人,很有可能就不再会有和他认识的机会了。因此美羊羊很感谢自己在很早就认识了喜羊羊,她太缺乏勇气。

小伙伴们保持着联系。美羊羊从传媒大学毕业之后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走。暖羊羊以歌手的身份出道,懒羊羊当了美食家,沸羊羊做了消防员。大家都生活得很好,在各自的世界里面过得多姿多彩。他们其实也经常约着去聚一聚。

那是·····美羊羊算了算,十年了。

十二岁那年的离开其实是去参加父母的葬礼,智羊羊和丽羊羊因为在实验中收到了辐射而双双病重。于是喜羊羊被叫来了,他穿着防护服在床边陪伴爸爸妈妈度过了最后的时光,然后孤身一人踏上了规程。高三他被提前收纳进保密机关,如今项目结束了,所以他回来看看。

暖羊羊说,你回来吗?

美羊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在国内。

暖羊羊说,那好吧。

轩文/架空/替身更/日久生情/带球跑

终于开跑啦!

这章的小文看起来可能有些“无理取闹”但这都是病症带来的情绪,他没有办法控制的。

啊啊啊最近太忙了,说好这章甜的,好像又酸酸的,下章张哥马哥助攻啦,下章我们轩文必须和好!!!立个flag!

我们翔哥真的很宠耀文好不好,我也想有个这么好的姐妹哈哈,我们丁哥好可怜,彩蛋看亚轩好香朋友圈和祺鑫

大家喜欢多多互动,点点小爱心,谢谢大家

霖翔,鑫祺,轩文

不喜左上角,勿上升,观文愉快

文中个别词汇无女化意图

#对喜欢的人表白还是会脸红

#护夫狂魔

#哭了?哄呢。

#赞过百更,下次见Bye~

请勿上升真人!

创作不易,点个赞呗~

——我来啦,小彩礼也来了。

真看不出来,我们马哥还很懂浪漫,也懂得怎样拿捏耀文。

——普通甜剧场是一张盆碗。

——高粉彩蛋是翔霖,两图。

翔哥在一声声老公中迷失自我。

——犯规的实体书预售开启了,大家感兴趣的去微店:白老师的小炸窝按需购买奥。

#张张:走进醋精群聊

#小严突然主动?轩文打起来?鑫祺约会见下一章

#赞过百更,明年见啦

大家新年快乐吖

——原来小狗睡觉是会流口水的。

——普通甜剧场是一张后续。

——高粉彩蛋是亚轩和浩翔,两图。

浩翔:我只是回去看鱼死没死,别多想。

*先婚后爱/娱乐圈/非典型包养

*有钱权势帅气金主轩×当红顶流影帝文

*私设,一发完,8.5k+

正文.

“文哥,你明晚要见个人。”

“什么人?我最近没约朋友。”刘耀文说着便摆摆手说道:“不见,我要休息。”

“文哥这不一样,这人是娱乐圈的大佬,他说他想资助你。”

刘耀文听后没说话,过来会儿不禁笑出了声,“资助我,你觉得我缺资源吗?到底是资助我还是想包养我啊。”刘耀文终于睁眼看向一旁的助理阿麟。

“文哥,这人可不简单而且他说就算是拒绝也得...

“文哥,这人可不简单而且他说就算是拒绝也得你亲自拒绝。”

刘耀文听后皱了眉,“明天几点?”

“晚上六点半,星海酒店三楼304包间。”

“知道了。”

“有事吗?有事吗!文哥你怎么才起啊!”

“怎么了吗?”

“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一会儿来接你,今天和宋总还有饭局。”

“不急,不急,去了我也是拒绝他。”

“文哥,你心可真大,要是这大佬生气了你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管他呢,我就不信他能让我一夜就身败名裂。”

助理没话说,刘耀文出道这么久以来就没过绯闻,要真想搞点事情确实难以服众。

很快刘耀文到了约定地点,助理在门外等着,刘耀文进去和所谓的金主谈判。

刘耀文进去后就见一位身穿制服带着口罩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男生听到动静后转身见刘耀文来了便拉上窗帘免得被拍。

刘耀文见了心中不禁觉着这人考虑挺周全。

男人走到刘耀文那边拉开座位说道:“请坐。”

“谢谢。”

刘耀文坐下后男人也在对面坐下,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刘耀文被对方盯的有些不自在便移开眼,咳了咳缓解尴尬开口道:“直接进入主题吧,我不答应。”

对面的人听到刘耀文果断拒绝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翻开菜单看了眼,然后递给刘耀文说道:“先点菜吧。”

“不必了,我减肥。”

“哥哥已经很瘦了,不用再减了。”说着男人把口罩摘下笑着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就愣住了,眼前的男人虽说变化很大,但那清澈的眼眸和甜甜的笑容依旧没变。原先的稚嫩褪去,现在更多的是成熟稳重。

宋亚轩见刘耀文不说话便开口道:“哥哥这是不认识阿宋了?”

“宋亚轩?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就是想资助你的那位大佬啊。”

刘耀文听后不敢想象当初流落街头的男孩如今已是可以掌控半个娱乐圈的大佬,变化为何如此大。

宋亚轩见因为不可思议的表情轻笑道:“哥哥你知道吗?当初你帮了我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努力成为更优秀的人站在你身边,现在我有这个资本吗?”

刘耀文听后笑了笑,“现在我们宋总不是都要包养我了吗?掌控了大半个娱乐圈,我怎么敢不从呢?”

“哥哥,你要知道我不会强迫你。”

刘耀文看着眼前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不禁笑出了声,“跟了金主大人有什么福利吗?”

“只要你想,我尽我所能满足你,福利多多,哥哥真的要狠心拒绝吗?”

“那金主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了。”刘耀文说着翻看着菜单,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硬菜,想着好好坑宋亚轩一笔。

宋亚轩则是在一旁宠溺的笑着,撑着下巴看着刘耀文,“哥哥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一会儿多吃些。”

“你怎么知道?”

“你助理跟我说的,说你睡到四点多才起。”

刘耀文听后心里默默的给阿麟记了笔,宋亚轩看着刘耀文黑着的脸笑笑说道:“哥哥昨天忙,睡得晚,起得晚些也是正常的。”

“行了,不说这些,合同呢?”

“什么合同?”

“你想做我金主不应该有合同要我签吗?条约呢?”

“没有合同,我不想束缚你。”

刘耀文听后愣了会儿又问,“你不怕我跑了?”

“能跑去哪儿呢?哥哥要是跑了那就是我做的不够好。”宋亚轩说话时眼神里满是自信,他确信刘耀文不会离开。

刘耀文承认自己被宋亚轩拿捏了,这么帅气有钱又会乖乖喊你哥哥还不局限你的金主去哪里找呢?

过来会儿菜上齐了,刘耀文秉承着良好的教养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等宋亚轩先动筷。

宋亚轩见人不懂筷想着是在等自己便拿起筷子给刘耀文夹菜,“哥哥吃吧,哪有那么多规矩。”

“谢谢金主爸爸!”

“哥哥之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阿宋。”刘耀文笑道。

宋亚轩满意的点点头坐下,看着刘耀文吃,自己也稍微吃一些,等刘耀文吃饱后宋亚轩拿纸给刘耀文擦擦嘴。

刘耀文有些震惊,稍稍往后退了些,宋亚轩也适可而止,“哥哥和我生疏了?”

“只是这么久没见有些不习惯,你也别顾着我了,快吃吧,味道还不错。”

宋亚轩笑笑说:“好。”

用餐后宋亚轩和刘耀文也没有多待,一推开门就见着阿麟和宋亚轩的助理贴门上偷听,四人面对面不禁愣了会儿。

刘耀文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对着宋亚轩说道:“阿宋我先走了。”

宋亚轩见状直接将人拉住说道:“哥哥,你和我住。”

一旁的两位助理听着刘耀文和宋亚轩对彼此的称呼不禁吓掉下巴,这俩怎么吃个饭变得这么亲昵?!

“文哥,那我是把你送回去还是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到宋总那?”

刘耀文怎么也没想到宋亚轩会提出这等要求,但碍于关系还是答应了,反正在哪住都一样。去宋亚轩那住还闹了个清净,不用担心私生骚扰,也不用担心两居家小孩儿吵闹。

“帮我东西收拾一下明天送到他那。”说着刘耀文便和宋亚轩先走了。

回到宋亚轩的住处刘耀文不禁感叹小家伙混得真是风生水起,想来这几年肯定吃了不少苦。

宋亚轩换了身睡衣走到刘耀文身后凑到人耳边说道:“哥哥明天可以慢慢参观,今天先休息吧。”

“我一觉睡到下午,还不困。”

“那我陪哥哥。”

“阿宋,和我说说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吧。”说着刘耀文拉着宋亚轩坐到沙发上,“现在就我们两个,我是你的文文哥哥,你还是我的阿宋。”

宋亚轩听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躺下枕着刘耀文的腿休息着,“哥哥,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不重要,这几年我唯一的目标始终没变过,那就是站在你身边。”

刘耀文轻轻抚摸着宋亚轩的脸,看着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脸,看着褪去以往稚气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傻瓜,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搞不好会有很多人说闲话攻击你。”刘耀文说着又补充“不过如今的你也没人敢说了吧?”

“因为我喜欢你啊哥哥。”宋亚轩睁眼看着刘耀文,眼中满是爱意。

刘耀文被宋亚轩盯得有些害羞,小孩儿的直球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发红的耳根笑笑,知道自己的哥哥容易害羞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安静的躺在刘耀文腿上。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眼底泛青想着宋亚轩平时睡眠肯定不好便伸手给人按摩着头想着让人舒服些,宋亚轩也没睁眼,就这么享受着刘耀文的按摩,一切都太不真实,曾经的幻想成了现实,宋亚轩很迷恋当下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竟沉沉睡去,刘耀文见状拿过一旁的毯子给宋亚轩盖上免得人着凉,自己则是靠在沙发上刷着微博,想着很久没发过自拍了便靠着沙发拍了两张然后发微博。

到了十一点多刘耀文也觉着困了,手机刷着刷着就靠着沙发睡着了。等再次睁眼时刘耀文发现自己在房间里躺着,身上盖了被子,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刘耀文急得光着脚就下床要找人,一开门就差点撞上端着早餐的宋亚轩。

宋亚轩见刘耀文光着脚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将早餐放下,打横抱起刘耀文说道:“哥哥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

“我一醒来就在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一着急就忘了嘛。”刘耀文说着朝宋亚轩吐吐舌头。

宋亚轩将早餐端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说道:“哥哥怎么昨晚不叫我?”

“想着你平日肯定睡不好就不忍叫醒你了。”

宋亚轩听了嘴角微微上扬。昨晚睡得确实比以往都要好,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发现自己一直躺刘耀文腿上才想起来昨晚,于是起身将刘耀文抱回房间放床上休息。

“哥哥腿还酸吗?”

“我没事,你不重。”刘耀文拿起一旁的早餐就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问宋亚轩自己的东西有没有送来。

“助理一大早就送来了,给你理好放在隔壁了。”

“好,谢谢。”

“哥哥跟我客气什么,只要哥哥好,我做什么都行。”

刘耀文听了不禁被呛到了,宋亚轩见状赶紧拍拍背给刘耀文顺气,缓了会儿说道:“阿宋,我们虽然是包养关系,但是你真的不用为我做什么。”

“哥哥是觉着我没用吗?”

“不是,是我不想你为我花费心思。”

“我不!花不花心思是我的事,哥哥愿不愿意接受是哥哥的事。”宋亚轩说着将牛奶递给刘耀文,“哥哥把牛奶喝了吧,热的。”

“嗯,好。”

/

晚上刘耀文有个颁奖典礼要参加,下午的时候就被助理带走了。宋亚轩看着房子又变得空荡荡的便驱车也去了典礼现场,作为主办方,还是要去一去的。

另一边刘耀文到现场后便去了专属化妆间上妆换衣服。一番打扮后刘耀文瞬间换了个风格,从原本的休闲慵懒到现在的朝气沉稳,一旁的助理也不止一次感叹刘耀文真的长得人神共愤,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文哥,该去嘉宾席坐着了。”

刘耀文收起手机给助理,走出休息室时就见着不远处在和工作人员交谈的宋亚轩。看着宋亚轩有条不紊的安排事物,安排工作人员的工作不禁笑了起来。

宋亚轩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刘耀文也笑了起来,想过去和哥哥说话但想起现在的场合特殊便收起了笑容换上刚刚严肃的状态转身离开刘耀文也走到嘉宾席自己的位置坐下。

颁奖典礼开始后很多新星演员和前辈们都获得了本该有的荣誉,然后有些人……胜之不武。

刘耀文就坐在位子上看戏,该鼓掌鼓掌,不想鼓掌就冷眼看着。又过了会儿轮到自己时便换上专业的职业假笑对身后的人鞠躬,和身旁的人握握手或是拥抱,然后大步向前走上台。

刘耀文本想着说几句客套话就下台离开,结果主持人突然问了问题:“耀文在影视界已有了不小的收获,我们每次都能在不同作品中看到不一样的你,演技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一路来从默默无闻到功成名就,耀文有什么话想说吗?又或是有什么人支持你到现在?”

刘耀文听后扫视了一圈观众台,在一个小角落挺住了视线,是宋亚轩。

宋亚轩在角落笑着为刘耀文鼓掌,他所欣赏仰慕,最喜欢,最在乎的哥哥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着,所有的镜头和聚光灯都为他停留。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不禁笑出了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的那台机子的镜头说道:“首先想感谢我的家人,他们一直都在我的身后支持着我,做我坚强的后盾。我妈也说让我放心大胆的向前冲,不要畏惧,机会永远留给最勇敢的那个人。”

刘耀文看了眼宋亚轩又说道:“还有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曾经说过,说我是他最喜欢且唯一喜欢的人,我觉得我要对得起这份喜欢,我也很感谢他对我的支持与爱。”

宋亚轩听后不由得笑了,他知道他在说他。

刘耀文下台后宋亚轩便安排人将刘耀文先带走了。回到休息室后刘耀文一进门便被宋亚轩壁咚在墙上。

刘耀文先是吓了一跳,但又很快镇静下来,微笑着抬眼对上那对蛊人的眸子道:“宋总这是要潜规则我?”

“哥哥,我是你特别的人,那有多特别呢?”

“emmmm,金主爸爸这个身份,算不算特别?”

宋亚轩听后皱眉,凑得离刘耀文更近了些说道:“哥哥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谓的。”

“可是我们现在就是这个身份呀,阿宋要更进一步吗?”

“哥哥我可以吗?”宋亚轩说着唇瓣离刘耀文的唇又近了些。

刘耀文笑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宋亚轩的唇瓣上说道:“看我心情。”说着刘耀文便推开宋亚轩,“你都让人把我带下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哥哥坐我的车回去吧。”

回到家后刘耀文将奖杯递给宋亚轩,自己则是去卫生间卸妆。宋亚轩将奖杯放在沙发边的柜子上摆好,又将助理送来的刘耀文的奖杯和证书都一一摆好。

刘耀文卸完妆下楼就见着满柜子的奖又看了看一旁宋亚轩嘚瑟的样问道:“这个柜子是给我的?”

“嗯,当初专门让师傅打造的这个柜子,就是用来给你放奖的。”

刘耀文笑笑揉揉宋亚轩的头发说道:“我们阿宋想的真周到。不过这些奖也没什么可摆的,打扫卫生怪麻烦的。”

“定期会有阿姨来打扫的,我喜欢摆着,喜欢哥哥的东西充斥我的生活。”

刘耀文没再说什么,默认了宋亚轩的行为,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点外卖。身后的宋亚轩见了夺过手机说道:“外卖吃多了不健康,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

刘耀文听后两眼放光,惊喜道:“阿宋还会做饭?”

宋亚轩听了无奈的笑了笑,捏捏刘耀文的脸说道:“那今天的早餐谁给你做的?”

“我还以为是阿姨做的嘞,没想到阿宋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只要是和你有关我都要亲自动手,不能含糊。”

“我不想吃别的,简单的煮碗面就好了。”刘耀文说着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再加个蛋!”

宋亚轩点点头笑笑,转身进厨房围上围裙挽起袖子准备煮面。一边平底锅煎蛋,一边大锅水煮开下面,井井有条,哪里像娱乐圈大佬了,倒像个家庭“煮”夫。

“金主爸爸亲自为我下厨真是感觉我这个小金雀没什么用。”

“哥哥,我是你的阿宋,一直都是。”

“好~知道啦,那阿宋快点哦~”

刘耀文在厨房转悠,时不时凑到宋亚轩身边看一眼,发现男人的厨艺还可以。宋亚轩感受到刘耀文的动静也只是笑笑,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觉得光是一个鸡蛋太单调便又洗了点青菜切好放锅里煮,没一会儿一锅青菜鸡蛋面就做好了。

宋亚轩盛到碗里然后端到餐厅招呼刘耀文坐下吃面。刘耀文看着眼前香喷喷的面惊叹道:“阿宋你好厉害呀!”

“哥哥快吃吧。”

“嗯嗯。”刘耀文拿起筷子夹起面吹了吹,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了一口刘耀文就两眼放光好不内敛的夸赞宋亚轩厨艺好,宋亚轩见刘耀文喜欢心里也高兴,低头吃着面。

刘耀文见宋亚轩碗里没有蛋便将自己碗里的蛋分成两半然后夹一半给宋亚轩“记得下次给自己也煎个蛋。”

“我不喜欢吃鸡蛋。”

“不行,鸡蛋对身体好,我们一人一半,吃了。”

“好~”

宋亚轩乖乖的吃了碗里的蛋,刘耀文看了满意的点点头,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面,吃完后宋亚轩收了碗筷去洗厨房洗完,然后让刘耀文收拾收拾回房间休息。

“哥哥,我房间旁边的房间是给你准备的,衣服也都放房间的衣柜里了。”

“好,谢谢阿宋。”刘耀文回到房间后看着整齐的床铺和衣柜里理好的衣服,又见卫生间梳妆台上理好的洗漱用品笑了笑,宋亚轩对他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刘耀文洗了澡换了睡衣后去找宋亚轩,见厨房和客厅没人想着应该在房间便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结果一进门就见着宋亚轩光着上半身,头发还湿漉漉的在滴水,看样子是刚洗完。

刘耀文害羞的捂住眼睛转身想跑,但却被宋亚轩一把抓住衣领拉进房间关上门。就这样刘耀文缩在角落不敢看,宋亚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拉开刘耀文的手壁咚在墙上说道:“哥哥跑什么?”

“你没穿衣服,我不好打扰。”

“这有什么的,我有的哥哥不也有吗?”宋亚轩说着又凑的近了些,“哥哥不是觉得什么也没干不好意思吗,那哥哥帮我吹头发吧。”

“好……”刘耀文红着脸上下打量,宋亚轩身材真的好好,想到这刘耀文就觉得自己对宋亚轩有些心术不正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那羞红的脸和上下打量的眼神便快速的在刘耀文脸上亲了一口,“哥哥占我便宜那我也要讨回来。”

刘耀文先生一愣,随后又害羞得脸更红了,催着宋亚轩赶紧坐下给他吹头发。

吹完头刘耀文就要走,却被宋亚轩一把拉住说道:“我要行使我的权利,哥哥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昨晚有哥哥在我睡得比以往都好。”

“那你还给我安排个房间?我的房间不是多余了吗?”

“这不是怕哥哥介意嘛,所以给你安排了房间。”

“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我的阿宋呢。”

宋亚轩听后笑笑,打横抱起刘耀文走出房间到刘耀文房间然后把人放床上,“哥哥要是觉得这个房间多余了那今晚就睡哥哥这。”

刘耀文无奈的摇摇头挪了挪身子说道:“快睡觉,明天我要出发去拍下一部戏了。”

“那我是不是要见不到哥哥了?”

“天老爷,还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那不是怕影响哥哥嘛。”

“那阿宋就忍几个月喽~”刘耀文说着便躺下闭上眼要睡觉。

宋亚轩瘪瘪嘴乖乖躺下将刘耀文紧紧抱在怀里,“哥哥晚安。”

宋亚轩没穿上衣,刘耀文感受着宋亚轩怀抱的温暖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至自己的肌肤瞬间觉得自己的脸好烫,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想着,“都是男人,怕什么,镇定镇定,不能想那些东西。”

想着刘耀文转身面对着宋亚轩小声说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刘耀文便进了剧组开始拍戏,宋亚轩只好乖乖在家等着刘耀文回来,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当得最憋屈的金主了,可是为了哥哥,再憋屈他也愿意。

刘耀文内心觉得自己要完了,还记得早上出门前宋亚轩对他说的话。

“哥哥你不能忘了我哟,要及时回我消息哦,不然我会着急的。哥哥,你要是不回我消息我就直接去找你哦~”

刘耀文赶紧回了宋亚轩几条消息表示自己忙了一天没看手机,对面很快就回复了,“哥哥辛苦啦!”

刘耀文见宋亚轩没生气也松了口气,过了几秒宋亚轩打来视频通话,刘耀文也立刻接通了。在看到心心念念了一天的人后宋亚轩开口道:“哥哥今天还顺利吗?”

“顺利,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这部戏认识的人还挺多的,熟人局。”

“嗯。哥哥挺好的,我可不好。”

“怎么了?今天公司有不顺心的事?”

“不是,是哥哥不在我身边,一点都不好。”

刘耀文笑笑,脱了鞋往床上一趟说道:“没办法呀,我的阿宋小金主只好委屈一下喽~”

宋亚轩注意到刘耀文身旁的小猪玩偶顿时脸色就变了,“凭什么这只猪你就随身带着。”

刘耀文也注意到宋亚轩吃醋了便将猪扔到一边,“好嘛,不生气了好不好?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好的哥哥。”

“知道了宋总,还有什么安排吗?”

“记得让他按时吃早餐,忙的话就忙完了吃,不准饿着。”

“好的宋总。”

“好的。”

宋亚轩安排完后也熄了灯休息,躺在刘耀文的床上感受着刘耀文昨晚残存的气息入睡。

戏也拍了大半,剧情到了高潮,刘耀文饰演男一,和另一位男主的戏份也随之亲密起来,宋亚轩知道后急得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到刘耀文的剧组看情况。

宋亚轩到剧组后大家见了都很奇怪,但还是毕恭毕敬招待着,毕竟谁也不敢惹这位娱乐圈的大佬,刘耀文刚好在和另一位男主拍戏。这场较为亲密,男人的手搂着刘耀文的腰,两人距离很近,宋亚轩见了快气炸了,又吃醋又委屈。

拍摄结束后阿麟告诉刘耀文宋亚轩来了在休息室时立刻跑去找人。剧组其他人也不禁开始八卦起来。

之前宋亚轩探班都是在刘耀文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去的酒店找人,几乎没人知道。宋亚轩每次都要和刘耀文亲密,两人的关系也在宋亚轩第二次探班那晚确定,毕竟小狗好粘人,很难不爱,尤其是多金帅气的粘人小狗。

刘耀文推开休息室的门那一瞬间就被宋亚轩拉进屋壁咚了,这次宋亚轩二话不说直接吻上刘耀文的唇搂着人的腰亲吻着,好似在发泄醋意。

过了好一会儿刘耀文有些喘不过气了宋亚轩才松开,然后委屈巴巴的把脸埋进刘耀文的脖颈间蹭蹭,“哥哥你怎么可以和别人里这么近,那男的还搂你腰了!”

“我刚刚在拍戏嘛,难免的,阿宋不委屈了好不好?哥哥最爱的还是你呀~”

“可是我不喜欢,知道这件事后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就看着你们这么亲密。”

“好嘛~今晚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宋亚轩听了刘耀文说的“补偿”这才笑了,抱着人点点头说道:“今晚我要久一点。”

刘耀文听后羞红了脸,轻拍着宋亚轩你说人不正经,宋亚轩也无所谓,只要有哥哥就什么都好。

两人正沉浸在暧昧的氛围里,突然助理闯入打破了这甜蜜的氛围,刘耀文立刻推开宋亚轩整理着装问道:“怎么了?”

“文哥,现在微博上都在传你和宋总的绯闻,说你所有的奖项都是因为有强大的金主依托。”

宋亚轩听后愣了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说道:“荣幸之至。”

一旁的助理有些懵,这风口浪尖的怎么还领证了呢?

刘耀文和宋亚轩领完证后便回了剧组,回到剧组后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着剧本拍戏。唯一不同的是宋亚轩一直陪同着刘耀文直到杀青。

杀青当天刘耀文先是发微博庆祝杀青快乐,再是发了微博晒出结婚证澄清所谓的“金主包养”事件。宋亚轩也发了微博并艾特刘耀文。

刘耀文v:“什么金主?我的人生自己做主。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爱人——宋亚轩。”

END.

轩文/无脑短打/娱乐圈/感谢观看

影帝轩×主持人文

*私设同性恋合法且常见

00.

“听说宋老师结婚了?”

“是的,夫人就在现场。”

宋亚轩上了一个综艺。

【宋亚轩上综艺了?!宋亚轩上综艺了!(破音)啊!我儿子出息了!!!】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宋...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宋大影帝上综艺】

等等之类。

至于宋亚轩为什么上那个综艺,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在综艺上当主持人,自己老婆的场子必须去捧场!!(无女化)

无语了,妥妥老婆奴。

02.

“让我们热烈欢迎!宋亚轩!”随着刘耀文的尾音上扬,音乐也随之响了起来。

刘耀文把宋亚轩招呼到舞台中央,眼睛亮晶晶地问道:“宋老师此次前来为了谁啊?”语句中含有逗着玩的成分太多了。

宋亚轩笑着回答刘耀文的问题:“为了一个小朋友。”

观众席上瞬间炸开了锅,都在喊着:“谁啊!?”

刘耀文丝毫不畏惧,但嘴角的笑意越发控制不住,就差在舞台上大声笑出来了。

“给我一条活路吧。”宋亚轩开着玩笑,“小宋老师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刘耀文笑着撇了一眼宋亚轩。

宋亚轩轻轻对刘耀文眨了眨右眼,刘耀文心里一阵柔软,轻轻对宋亚轩笑笑便招呼其他嘉宾了。

“哇,腾哥来了呀!?”

宋亚轩惊喜的说道:“腾哥好久不见!”沈腾笑着走过去抱了抱宋亚轩(感谢前辈出场)

“哎哟小宋又窜高喽!”沈腾

宋亚轩不回答,只是傻兮兮的笑着。

03.

“那我们今天先来八卦一下。”刘耀文视线在几位老师身上来回。

“OKOK,那我们先来八卦一下小宋老师。”刘耀文“噔噔噔”跑到宋亚轩旁边,举着话筒说

“听说小宋老师结婚了啊?”

刘耀文开着玩笑说道,没想到宋亚轩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挺认真的说道:

“是的,夫人就在现场。”他低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在众多前辈的起哄声中抓住了刘耀文带有戒指的手上。

一把夺过刘耀文手中的话筒,把刘耀文的手举起来让众人看清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戴在两人的无名指上。

观众愣了一秒,便疯狂尖叫起来。

沈腾像是早已料到一般,笑着问了句:“结婚几年了呀?”

宋亚轩也笑着回答:“三年了,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啊腾哥,当年您可是吃了我们的酒席的。”

“哎哟你看我这个脑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喽。”沈腾敲了敲脑袋。

“我腾哥明明还很年轻。”刘耀文眼里满是笑意。

-End.

谁以后再说我不填坑

看者如有不适,请及时给我说,我会删

人设:

马嘉祺:十方殿殿主(十方殿:阳间又称地府办事处),掌管十大阎罗殿,虽在地府,但属神位,法力极高;

丁程鑫:刑警队长,至阳体质,武力值拉满,鬼怪不敢轻易近身,因一次任务被雷劈中,从此有了可以感知鬼怪的能力,被十方殿看中,专门在人间帮十方殿破未亡人之案;

宋亚轩:十方殿阴司,上一世是宋国太子,因生前酷爱查案,死后被破格留在十方殿,日常工作就是去人间抓抓鬼,审问完毕之后,送去阎罗殿受刑;

刘耀文:十方殿阴司,妖君狼王幼子,可能是狼王想给儿子谋个公差,便送来十方殿,日常工作和宋亚轩一样,不过除了抓鬼偶尔也降降妖;...

刘耀文:十方殿阴司,妖君狼王幼子,可能是狼王想给儿子谋个公差,便送来十方殿,日常工作和宋亚轩一样,不过除了抓鬼偶尔也降降妖;

张真源:十方殿阴司,上辈子是史官,因国破而亡,死后念其写史书有功于社稷,便被留在十方殿掌管命薄,洞悉一切世事;

严浩翔:本为华严观掌门,太上老君亲传弟子,虽为人身,却精通道法,符篆造诣极高,受天命协助十方殿在人间抓鬼降妖;

贺峻霖:刑警队痕检科警员,至阴体质,阴气重到鬼都不敢靠近,因此被十方殿发掘,和丁程鑫一起,协助十方殿在人间破案。

<第一章>海上花童

改编自2019年浙江象山儿童失踪案

“喂,重案组丁程鑫。”因为刚被吵醒,语气里还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马上到。”儿童失踪案一般不会直接报到重案组,除非情形比较特殊或者已经涉及命案范畴,因此丁程鑫倒也不会轻视,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便拔腿往会议室走去。

等丁程鑫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这其中竟然还有他们刑侦支队的总队长,看来这事儿小不了。

“小丁来了,快坐。”

“邢支队。”丁程鑫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我们派出所的同志,小王,你给丁队长介绍一下情况。”

“好的,邢支队”,派出所的小王转向丁程鑫,为他介绍起了此次案情:“丁队长,是这样的,五日前我们接到家长报案,说他家小女儿被他们房子里的租客以喜欢孩子,想带孩子出去玩的理由带走了,孩子的家长都在外地打工,孩子一直和爷爷住在一起,爷爷没有防备,看租客是真的喜欢孩子,便答应了他们,一开始这两位租客还会时不时给孩子父亲发送孩子的消息,但是两日前,这两名租客连着孩子一起失去了下落,孩子父亲这才前来报案。”

“租客?这俩人什么关系?”丁程鑫问道。

“据孩子爷爷介绍,是夫妻。”小王回答。

“孩子爷爷怎么会放心,让孩子跟着他俩走?”疑点太多,丁程鑫不得不一处一处问清楚。

“这对夫妻在带走孩子前,已经在孩子爷爷的房子里,租住了一个月,平时也会带着孩子玩,后来这对夫妻说实在喜欢小姑娘,便说想带孩子去旅游,可能是一个月的相处,让孩子爷爷放松了警惕,便让孩子跟着走了。”

“孩子的父母事先不知情?”

“孩子的爷爷是事后才告知了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第一个想法是想接孩子回来,但是那俩夫妻一直给孩子父亲发着孩子信息,孩子父亲这才放松了警惕,直到这两日再也联系不到孩子和夫妻俩,才开始着急。”民警小王的思维逻辑也算清晰,对于丁程鑫的提问,都能有条理的回答上来,倒是也省去了丁程鑫很多麻烦。

听完这些,丁程鑫觉得这事儿表面就是诱拐儿童案件,似乎没有什么很特别到需要动用重案组的地方。

“所以?你们来重案组的目的是?”丁程鑫觉得这事儿肯定没完。

果然,派出所的民警面色凝重了起来,点开了投影里面的下一张图。

”昨日,我们根据监控,查到那对夫妻,前日开车抵达城市西郊的金西湖,一直未出,于是我们便派人去找,然后我们的人在岸边,找到了那孩子的鞋,和那对夫妻的身份证。”民警边说,便在投影里放出了那日现场拍到的画面。

“因为那对夫妻带着孩子进了这片区域,就再也没出去过,所以我们怀疑,孩子可能被该夫妻带着投湖自杀了。”

“投湖自杀?什么根据?为什么不是遭遇意外?”丁程鑫皱眉。

“功德圆满,永登极乐?”丁程鑫眯着眼看着屏幕上的字轻轻念出声,似乎在思索什么。

“什么时候发的?”丁程鑫问道。

丁程鑫听完大概了解了案情,尤其是当他看到“功德圆满,永登极乐”这八个字的时候,更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案子怕不是阳间警察能管的。

“金西湖现场还保存着吗?”丁程鑫想去现场看看。

“已经被保护起来了,那片区域原本就是未开发区,平时也鲜少有游客。”

在得到回应之后,丁程鑫飞快跑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左右看了屋子里没人之后,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符篆,嘴唇微动念了一段话,瞬间那张符篆化为一道光晕,钻入了地下。

马嘉祺接到丁程鑫给他传话的时候,宋亚轩和刘耀文刚刚从人间抓了只吊死鬼,也不知道抓捕的过程里这俩人发生了什么矛盾,总之现在这两位小祖宗正在马嘉祺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真够离谱的,堂堂妖王少君,连个吊死鬼都没摁住,传出去,你爹怕是要把你吊在树上打上三天三夜。”宋亚轩看着刘耀文阴阳怪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说宋大人也捉了千年的鬼了,竟然连个缚魂锁都绑不紧,临了还害得我被那鬼暗算了一把。”刘耀文也不甘示弱。

“还不是你笨手笨脚!我原本约了小贺要去金陵城隍庙看热闹的!都让你这笨手笨脚的给我搅合了!”论吵架宋亚轩还真的没怕过刘耀文,他们俩自从来了阴司就一直搭档,一个生前是宋国太子,一个是狼族少主,自是谁也不让着谁,千年来,干架已经家常便饭了。每次吵不过俩人就动手,对于十方殿这对冤家,地府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哈?!我说呢,原来是宋大人一心惦记着吃喝玩乐,我说怎么连个吊死鬼都缚不住!害的我被那鬼染了一身尸液!”刘耀文那狼崽子脾气上来的时候也是谁也拉不住,那架势像是要找宋亚轩拼命。

那吊死鬼就那么在他俩中间看着他俩吵架,瑟瑟发抖,心里想着:吓死鬼了。

眼见俩人就要动手,马嘉祺实在看不下去,摆了摆袖子,呼,世界安静了。

“唔?!”

“嗯?嗯嗯嗯嗯?”

原来宋亚轩和刘耀文,被马嘉祺禁了言,马嘉祺这才好好听了丁程鑫传来的消息。

原来是让他查一下,地府前日有没有来一对带着孩子投湖的夫妻。

这个简单。

“听着,我问一句,你们俩答一句。”马嘉祺看着面前被失了禁言术的两个小祖宗,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俩,昨日,有没有带回来一对淹死的夫妻,还带着一个孩子,宋亚轩你先说。”马嘉祺眼神转向宋亚轩,原本被禁言的宋亚轩一下就能说话了:“没有,但是刘耀文实在是····唔唔唔”,竟是一句话都不让宋亚轩多言。

到了刘耀文,马嘉祺也干脆不让他开口说话了,直接让刘耀文用点头摇头代替,在见到刘耀文摇头之后,面带微笑的说道:“如此,麻烦二位先将这吊死鬼送去阎罗殿受审,这次,我要你们一个殿一个殿,亲自送,陪着审,明白了?”

“唔唔唔!”只见二人听见这话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那十大阎罗殿是人能去的地方?先不说那十殿阎王一个个面无表情不带丝毫起伏的审理语气,就足以让他们无聊致死,而且谁知道审判完之后,这吊死鬼要受什么刑罚?一个不小心,把十八层受刑地狱逛一圈,那冲击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他们被马嘉祺罚去地狱观刑,刘耀文回来吐了好些天,宋亚轩虽说没啥东西可吐,那也是干哕了好久,简直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二人还想还挣扎一番,可惜马嘉祺丝毫不给他们机会,挥了挥手,二人已经带着吊死鬼闪到了一殿大堂中,众人,哦不,众鬼差,似乎对他们俩的忽然降临见怪不怪,也是,估计是这二位大人又惹到殿主被罚了过来,于是对着二人行了礼,便客客气气请他们俩站到一旁,一殿的阎罗王,“啪”一拍惊堂木,宋亚轩和刘耀文的苦难之旅开始了······

----第一章我顺带交代一下人设

----哈哈哈这篇文写的好欢快~~~

受追攻/身份不对等/青春/微糙汉/不甜

恋爱脑娇气文×冷冰山清醒轩

你追呗,他看着一晚上能g死三个你这样的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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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我轮胎又破了……”

从少年身后打来的日光透过白色衬衫隐隐勾出腰线,发丝柔软而有光泽,声音却黏黏腻腻的,字与字之间,总缱绻一下。

白净,矜贵。

这是宋亚轩这个星期以来第三次给他修轮胎,他上周推过来的是Tyrell,小本生意,根本没有相配的车胎,这周聪明了,推凤凰。

九月份还是燥热,宋亚轩抿着唇,睫毛的影子投至下眼睑,左手带着被柴油蹭黑的手套,熟练地拆下自行车后座的车胎—...

九月份还是燥热,宋亚轩抿着唇,睫毛的影子投至下眼睑,左手带着被柴油蹭黑的手套,熟练地拆下自行车后座的车胎——他两天前刚换上的——被硬生生扎破的车胎。

“热不热啊?”

那人往太阳直射过来的方向移了移,试图遮挡住更多阳光,可惜身子太窄太薄,无济于事,只把自己热的满头大汗,后颈泛红。

宋亚轩面无表情地做着手上的活,白T的版型被洗垮了,薄薄一层布浸满汗水,紧贴身体肌理,他单膝跪在地上,泛白的牛仔裤被绷直,汽油味混着汗味蒸发到空气中,荷尔蒙浓重。

“35,前台扫码。”

“啊?嗷,好,好的。”

支付宝收款音清脆地响了起来,折回来时宋亚轩已经把车支好,倚在木椅子上仰头灌水了。

“谢谢同学,谢谢。”

宋亚轩微微颔首便移开视线,拽下手套看手机。

直到那男孩推着自行车走出去十米开外才重新抬头——他怕是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吧。

老板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得颇有调侃意味,“小帅哥挺中意你呐。”

宋亚轩没说话,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男孩叫刘耀文,具体什么身份宋亚轩不知道,就知道他漂亮、干净、有钱,不像是住在老城区的人。

是上等人。

“你再推着你那个破自行车去老城区乱窜我就——”

刘妈妈往他后颈涂了层厚啫喱,刘爸坐在单人沙发上愤愤地说。

“哎呦,爸,我这不是没事嘛……”

“什么没事啊,后颈子被晒得红了那么大一片,你那弹钢琴的手哪里能推自行车……”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女孩。”

说不是小女孩,其实比女孩子都娇气。

家里只有两个男孩,哥哥独当一面,已经能帮着刘爸管理公司了,刘耀文就是那种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孩子,所幸没被惯坏,只是有时天真烂漫了些,无伤大雅,家庭基础很好,没人难为过他。

刘妈擦干净手就给他父子嘴里一人塞了块菠萝蜜,转头对刘爸说,“好啦,孩子愿意出去玩就让他去呗,不是让小陈看着呢。”

“哼,还小陈,”刘爸挺了挺肚子,语调都高亢起来,“小陈不是更惯着他,开车带他到处窜……”

“哎呀呀呀,我累了,累了,睡觉去啦。”

“对了妈妈,想吃鱼饼。”

说完便抱着一碟水果趿拉着拖鞋上楼去了,留两个大人一面吐槽孩子一面让阿姨做好鱼饼给人送上去。

而刘耀文同学则窝在床上自言自语。

“我轮胎又破了”

不对,“我轮胎又破啦”

“我的轮胎又破啦”

嗯,要重读“又”,尾音要拉长一点点,会显得自然,对!就是这样!

是说“热不热呀”还是说“你热不热呀”

……

他会更喜欢哪一种嘞……

追人真的好累呀……

好难啊……

「小陈哥,你说是不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他只是不想理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别急,我要是他,我也不会和你亲近」

「?」

「要不,你再主动一点?」

「我也这么觉得,肯定是他没看出来」

小刘咬下一口鱼饼,笃定地打下这几个字。

宋亚轩给他的第一印象——撸着袖子干架的冷面男。

说来也巧,那是刘耀文第一次翘钢琴课,第一次走在老城区的破旧巷子,第一次见到宋亚轩。

宋亚轩很高,瘦,黑短袖,还是那条牛仔裤,每一次挥拳都又快又重直击要害,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直到打杀声和惨叫两两泯灭,他才听到墙角纸箱里细碎的猫叫——刚才那群人在虐猫。

等他再次抬头寻找宋亚轩身影的时候,人和猫,都没了踪影。

‘宋亚轩’这个名号是他打听来的,老城区的人知道他的很多,不是混混,是给人做工的,搬家啊、刷墙啊、修车啊……凡是卖力气的,他都干。

说是无父无母,今年才19岁,没事儿就给人打打杂工赚个饭钱。

其他的刘耀文打听不到了。

不了解,但喜欢。

宋亚轩身上像是有特殊的磁场一样,起码是对于刘耀文而言的特殊磁场。

“你确定他会经过这条路吗?”

刘耀文往路边长椅上垫了张白纸才放心坐下去,抱着椰子水一口一口抿。

“确定啊!哝,他租的房子就在这条路往东的南边,他肯定得从这过,死的。”

严浩翔勾着头想叼着吸管喝两口,脖子伸到一半就被一巴掌拍了过去。

“这不合适。”

严浩翔斜了斜嘴,“这~不~合~适~”

“人家连你长什么样估计都没记住呢就开始为他守贞操了?”

“滚呐!”

刘耀文第二个巴掌刚要甩下去,就被严浩翔的胳膊肘猛地一戳,立马接到信号,眼睛迅速瞥了下打西边走来的人影——是宋亚轩!

他今天穿的工装,特别干练,头发不长却也全部撩了上去,眉眼锋利无感,嘴唇始终微抿,看不出情绪,却总给人以力量感和痞感。

冷痞。

其实长椅和街道还有一段距离,但刘耀文总觉得他走过后吹向自己的风,都带着他的味道,说不上来的酥感,心跳剧烈,平息后才隐隐觉得心尖都麻麻的。

“刘耀文,你够了。”

“哪里够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

“我也没想到啊,我跟你讲哈,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喜欢他。”

“行行行,你追呗,他看着一晚上能g死三个你这样的娇气包。”

“咳咳咳……”

刘耀文被原本噙在嘴里的椰子汁呛个半死,咳完之后面色通红,眼睛马上就要溢出水来,这还不忘给严浩翔补一个巴掌。

“你在说什么鸟语啊!”

话是开玩笑一般地说,不过严浩翔盯着刘耀文咳得水光潋滟的眼睛时,还是觉得像这样的娇气包,宋亚轩是真能一晚上g死三个。

出租屋外门是喷了红漆的铁门,甩上时的声音不很沉重,能清晰听到卡槽扣上的脆响。

宋亚轩急切地脱了工装上衣钩开罐啤酒往胃里倒,也就三秒,铝罐就被捏变了形。

妈的。

操。

他低头坐在凳子上,小臂撑着膝盖,手上还在捏着那个啤酒罐,肩膀起起沉沉——

他在平复。在等灼热感消磨下去。

刘耀文。

他今天也好看,黄色开衫,蓝色牛仔裤,椰子水,嘴巴小,红……

操……

无声的火苗愈窜愈高,捏着绿皮铝罐的手青筋暴起,小臂肌肉都在颤抖。

再抬头时,宋亚轩的眼睛蒙了层水汽,鼻息很重,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蹬掉裤子,往浴室走。

对于刘耀文,他甚至不敢直视。

给自己da出来的时候即使脑海里只闪过一帧那张脸,都觉得是种亵渎。

刘耀文把自行车推到他面前,俯下身子喊‘同学’,宋亚轩只对视了一眼就烧了起来,给他修完车就旷工回家进行了两个小时肮脏的臂力运动。

刘耀文从来都是干净的、透着香的、要人命的。

不可企及的。

冷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宋亚轩低头看了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余华说得不错。

天色将晚未晚,西边的晚霞散漫地堆叠成糜烂的渐变色,把旧巷子映得橘黄梦幻,惹人遐想。

刘耀文亦步亦趋地跟在宋亚轩的后面,被阳光照得面色更显红润,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要联系方式。

“我真的不是骗子,真的”

“我观察你好久了,一直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嘛”

“我保证不会随便打扰你”

“我发誓,真的,就给我嘛好不好?”

“宋亚轩,宋亚轩,宋亚轩……”

身前人突然停下,刘耀文险些就撞了上去,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眼睛闪着光,

“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宋亚轩终于转过身,在视线交错的一瞬仿若被电了一下,迅速避开。

“为什么,要我的联系方式。”

光线实在太过柔和,抹去了他面部的多数棱角,垂眸的一瞬显得温柔许多,刘耀文向前挪了小半步,眼睛澄明。

“我很喜欢你,可能你觉得有些唐突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欸——别走啊——”

“给我个追你的机会嘛,宋亚轩同学。”

他步子迈得很大,刘耀文不得不放快步调。

这是他第一次问别人要联系方式,蹲点蹲了三个小时,不要到誓不罢休!

“啊!”

罢休了。

老巷子本来就维修少,房顶掉瓦片啊,地面惊现鹅卵石啊什么的不足为奇,为追宋亚轩没看清路,摔了,本没什么,但他膝盖磕瓦片上了——他今天穿的运动短裤。

宋亚轩闻声回头时,摔破了膝盖的娇气鬼小脸皱成一团,眼泪马上就要弹出来了,也不怕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摔伤的那条腿左吹右吹。

“宋亚轩……好痛啊……”

“好痛啊宋亚轩……”

他就这么坐着,受伤的狗狗眼直直地盯着宋亚轩,那架势,给宋亚轩一种——你还不扶我起来我就真的不起来了!还会坐在这里哭一个小时!

宋亚轩顿了两秒,还是逆着光走过来,背对着蹲在他面前,

“上来。”

那团小脸舒展得很快,刘耀文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胸膛贴着后背,心跳同频共振。

宋亚轩勾着他的腿窝,略硬挺的牛仔布料磨得他的腿肉有些泛红,他却不很在意,从宋亚轩为他蹲下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犯晕,现在还在晕。

他们背着光走,交合的影子被拉的细长,占巷子的三分之一宽,刘耀文把脸往下埋了埋。

这是他第一次离宋亚轩这么近,都不说话,不可言喻的美好。

宋亚轩的体温比他想象中要高一些,手掌粗糙干燥,有好多茧子,力气很大,背起他像拎起一只小狗。

颈肩是男生身上特有的味道,不香,但刘耀文喜欢。

是宋亚轩的他都喜欢。

膝盖的疼痛早被思想上的兴奋掩盖过去,直到宋亚轩示意他下来他才回过神来端详眼前的红色铁门。

这是宋亚轩的家?

他带我回家!

红色铁门被推开,宋亚轩抬手开了灯,原本暗沉的屋子亮堂起来,里面的陈设都看得清楚——一张吃饭的桌子,一个冰箱,西边靠窗的是煤气灶和一口铁锅,一室一厅的户型,左手边是卧室。

实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我坐在哪里?”

宋亚轩脱掉外套推开卧室门,一边去翻碘伏棉签一边示意他进来,“坐床上。”

“啊?”

卧室也很简单,没有沙发,能坐下两个人的只有一张床。

“可是我刚刚坐在地上裤子都脏了,会把你的床弄脏的。”

刘耀文站在床边有些难堪地开口,然后等待发落。

宋亚轩看了眼自己床——一床薄丝棉被和一个枕头,连垫子都没有,底下是层凉席,凉席底下是床板——他都怕刘耀文嫌硌。

“坐吧,本来也没多干净。”

刘耀文把手伸到后面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这才坐在了床沿。

“走不了就让家里人来接,我没车。”

“我可以自己叫车走……”

宋亚轩去客厅搬凳子,往卧室只看了一眼。

不夸张,刘耀文的气质和周遭环境一点没有相洽的地方,他像瓷娃娃一样安静地等待处理伤口,瓷娃娃,不应该被放在这样的玻璃罩里。

“我可以留下吃晚饭吗?今天出来的时候就和爸爸妈妈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回家就要挨饿了。”

“宋亚轩,可以留我吃饭吗?”

“可以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软,听得人耳根子发痒,宋亚轩把凳子拽到他跟前,坐下,略矮了他一些,准备处理伤口。

在看到他腿的那一刻宋亚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身把风扇打开。

妈的,很近。

刘耀文的腿就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膝盖被瓦片擦破了皮,渗出了丝丝鲜血,除了这一处,他的腿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白、直、细,和普通男孩大相径庭。

怎么,哪里都这么好看。

“会痛吗?”

“不擦也痛。”

棉签被碘伏浸得色深潮湿,刘耀文还是把眼睛闭上了,好像不看,就不会痛。

但宋亚轩下手很轻,在宋亚轩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刘耀文这样的人。

父母死得早,十五岁就辍学打工,没拥有过别人的疼爱,见到刘耀文的第一眼他就能体会到——这一定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他配不上。

无论从家庭、经济、思想、教育、身份地位,他都配不上。

上完药刘耀文才讪讪地张开眼睛,舒了一大口气。

“我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吃。”

“我都可以!”

宋亚轩还是不敢看他,把碘伏棉签收好后就去客厅开煤气灶,没有油烟机,靠近灶台的窗户被油烟熏得黏黏腻腻也没有清理,锅碗瓢盆倒收拾得很干净。

刘耀文的膝盖不敢弯曲,会疼,只能像个假人一样从床上挪到客厅的凳子。

看宋亚轩做饭。

“呛。”

“没事的。”

天黑透了,刘耀文只能看到背影。宋亚轩做饭很利索,把搅散的鸡蛋液倒进锅里,炒成金黄状态再从锅里盛到小碗,下烫过皮的番茄,凉水热油的碰撞促成一道响亮的声音,香味随后迸发。

刘耀文唔了唔嘴巴,确实有些呛。

宋亚轩把窗户又推得大了一点,所幸外面有风,油烟顺着窗口涌向房外。

老房子隔音差,不时听到其他人家生菜下锅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小孩的嬉闹和大人唱山歌式吆喝吃饭——烟火味。

这是刘耀文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烟火味。

走神的空子宋亚轩已经把两碗番茄鸡蛋面端上饭桌了。

看着很香。

“谢谢,宋亚轩,”

“宋亚轩,宋亚轩……”

“嗯?”

“没什么,我喜欢叫你的名字。”

“宋亚轩。”

“快吃,一会凉了。”

确实好吃,这个不带滤镜,酸甜口的面,劲道爽滑,番茄多汁鸡蛋很嫩……

“你好棒啊宋亚轩,特别好吃。”

“嗯。”

刘耀文眼里的光暗了暗,“宋亚轩,你好像从来都不看我的眼睛,为什么,我又不是美杜莎……”

“你看看我嘛。”

他歪着头想触及宋亚轩的半点视线,刚进行一半就被人捏住后颈,停了下来。

空气像隔了夜的猪油,凝固,呼吸不畅。

“有意思?觉得好玩?”

“是吗,刘耀文。”

筷子被横放在瓷碗上的声音很清脆,宋亚轩挑起眼睛,冷峻的目光直达刘耀文心底。

狗狗眼卷翘的睫毛不可思议地颤了颤,像蝴蝶翅膀一般美好脆弱,宋亚轩加重了些手劲,他有预感,刘耀文的后颈肯定会有手印。

“你不觉得自己很唐突吗,随意问一个陌生人要联系方式,和一个陌生人回家,吃陌生人做给你的饭,”

“是傻子吗?”

“我不是……”

刘耀文丝毫不惧怕他的目光,眼神真诚而坚定。

“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相信你。”

宋亚轩语塞了。

原本坚硬的心不可自持地下坠,落到一片柔软无比的草地,暖意四起。

他松开了刘耀文的颈子,也收回了视线。

“吃饭吧,一会我给你打车回去。”

刘耀文看着他低头时后脑勺上倔强的发旋,搅了搅面,“宋亚轩,你很好的,你是特别好的人。”

“你不了解我。”

“对啊,那你能不能给我个了解你的机会?”

又不说话了,宋亚轩喝完面汤才沉沉地开口,

“了解我,就不会觉得我是好人了。”

贪心。痴心妄想。

如果刘耀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住在老城区,真的骑自行车上下学,如果他腿上有疤,住没有油烟机的房子……

会不会,会不会有希望。

电风扇对着床转,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一夜无眠。

宋亚轩偶尔也会主动关心他的伤势,刘耀文总能借机会把自己攒着的话一股脑儿全捧出来,顺带想好下一次的聊天话题。

「宋亚轩,你会不会唱歌啊」

「不会」

「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听」

「我觉得听了我的腿肯定好得特别快,说不定明天就能上蹦下跳的了」

「就当满足我这个病号的小心愿」

「给我唱两句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宋亚轩会不会唱歌,但他知道宋亚轩经常听歌,而且声音很好听。

「下次吧」

下次下次下次!这和宋亚轩约我有什么区别!

喜欢我直说嘛!

「好呀好呀,我下周三在世纪音乐厅有一场钢琴表演,你能来看吗」

「再说吧」

那就是会来看!刘耀文趴在床上高兴地翘着小腿晃荡,往嘴里送了颗话梅后满身干劲地钻到琴室里背稿子——《蓝色的爱》,一首很温柔的曲子。

他想弹给宋亚轩。

这天音乐厅的人很多,刘耀文盯着镜子里来来往往的身影,不停地寻觅着。

直到化妆师用小夹板把他的最后一缕头发夹地卷翘,今天的妆造才算大功告成——精致贵气,像一件不菲的艺术品。

刘妈刘爸在化妆师的警示下终于忍住了用手揉捏的心思,举着相机一顿猛拍后就开始给哥哥刘耀城打视频。

“呦,这不是我那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娇气包妹妹嘛,给哥哥看看……”

“滚啊,刘耀城!”

兄弟俩听见对方声音就能掐起来,刘耀文白了他一眼,大言不惭地说,

“有我这么好看的弟弟你就偷着乐吧。”

“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眼看俩人就要收不住,刘妈拉上丈夫把手机对着自己走出休息室,“让小文准备一下吧,你这也有一阵子没回家了,公司倒不用怎么上心……”

直到管理人员通知他准备上台,直到他坐在钢琴凳,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琴键。

宋亚轩都没有出现。

一直没有出现。

场下漆黑一片,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那个浸泡在名为“爱”的蜜罐里长大的男孩身上。

朦胧蓝西装,微卷的头发,宝石一般的眼睛,纯白的钢琴与他融为一体,琴键下陷,婉转悠扬的曲调从他的指尖滑出,干净、轻柔。

他像从天上来的。

曲子不长,却感人至深,刘耀文站在舞台中央行了谢幕礼,掌声雷鸣。

真的没有来。

刘爸刘妈一堆夸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耀文叫停。

“我得去见一个人,现在就去。”

轿车进不去巷子,小陈把车停在街道,刘耀文这边听到车锁弹开那边就跳下车往巷子深处跑,身上还穿着浅蓝西服,妆也没卸。

像逃婚的。

他只来过这里两次,一次是遇见宋亚轩,一次是宋亚轩带他回家,却把路记得无比清楚,关于宋亚轩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的脚步没有停止,像魔法失效前的灰姑娘,心里默念着——第三个巷口,左手边,二楼,红色铁门……

“宋亚轩,宋亚轩,你在吗?”

铁门的拍打声回荡在狭小的楼梯口,刘耀文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还在敲门。

“宋亚轩,你,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宋亚轩!”

“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我……”

眼前还在振动的铁门瞬地被打开,一股强硬的力量极速地把他扯进去,又把门摔上,把他摔门上。

“叫够了没有?”

宋亚轩钳着他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压制住他,“我问你叫够了没有?”

屋里没开灯,昏暗的环境里,宋亚轩的面色更显冷峻,像一只没有情感的冷血怪物,两人呼吸缠在一起,在几分米的空间里,不分彼此。

“刘耀文。”

他声色沙哑,单手钳住身前人的下颚,一字一句地说,

“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你喜欢我。”

“宋亚轩,你喜欢我。”

刘耀文有些吃痛地转动手腕,下一秒就攥地更紧。

“对,喜欢你。”

“你知道你在给我献殷勤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更哑了,气息变得很重,极力压制自己的躁动,终于开口。

“刘耀文,”

“我在想怎么c你,意银你,想把你捆床上*得浑身是伤……”

他在他破碎的瞳孔里,把自己剥开了摊在地上,“刘耀文,我见你一次就y一次。”

攥在手里的那段纤细手腕终于停下挣扎,刘耀文的眼泪从漂亮的眼睛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滴,像是不死心一般,颤颤地开口。

“你看我一眼……宋亚轩……”

“宋亚轩……”

“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

“操!”

宋亚轩亲人很凶,掐着脖子就把人往床上带,长舌搅进去,吻碎将溢出来的每一个音节,攻城掠地,急不可耐。他身体的温度偏高,连口腔都要比刘耀文的烫,把人按在床上,毫无拒绝的余地。

他吻得情起,刘耀文身上的每一处都是致命量的chun药,眼睛,嘴巴,脖子,锁骨……

“宋亚轩……宋亚轩……”

“不要,宋亚轩……”

在解到刘耀文的第二个衬衫扣子时,理智才算有一点回魂。

不可以。

不能这样。

他停了下来,刘耀文的手指插在他的发缝里,摩挲他的头皮,像在安慰受伤的狮子。

不能这样……

不对等的身份、愈涨愈高的感情水位、纠结难捱的自我审视……

对刘耀文无法自控的喜欢和对自身情况能为力的自卑已经快要将他扯碎了。

“刘耀文,刘耀文……”

他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刘耀文的颈窝,一遍遍地呢喃他的名字,眼泪在山根汇成一汪水沟,又流到洁白干净的衣领。

宋亚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刘耀文。”

“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他环住刘耀文的腰,很紧很紧。

刘耀文用鼻尖轻蹭他的头皮,拍打他颤抖的肩呷骨,像是在说,我知道的,你喜欢我。

“可我不配。我甚至觉得自己都不配喜欢你……”

“你太好了,太好了。”

“你才是傻子。”

刘耀文心疼得不行,捧起宋亚轩的脸就亲,两个人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说到底,也都只是十八九岁的小朋友。

没开灯,最后一缕夕阳从窗户悄悄移了出去,老房子隔音差,又听到食材下锅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孩子嬉笑玩闹以及大人扯着嗓子喊吃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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