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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烁大概就是王一博只字不提的那些年吧·是陈烁,也是王一博

?小宇.

校园纯爱真的很纯()

(旧文补档,之前被莫名其妙屏蔽了)

烈日炎炎,没几个人愿意下楼上体育课。

蒲熠星正要继续上节课没打完的瞌睡,脑后翘起的毛被人捋了捋,齐思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下楼转转去吗?”

蒲熠星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我给你买冰激凌吃。”

懒散小猫的屁股终于离开了座位。

牛奶味的冰糕甜滋滋的,蒲熠星内心冒尖的烦躁被按下一些。余光瞥见齐思钧细白的手指正在撕开冰激淋的包装袋。

他已经喜欢齐思钧两年了。

但是齐思钧大概是不知道在被好朋友暗恋的,因为从高一到现在,齐思钧已经谈过两次恋爱了,但每次分手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都是蒲熠星。

“你说,他......

“你说,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呢?”齐思钧嘴里含着冰糕,声音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忧伤和不解。

“不合适呗。”

“可我没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合适。”

“那你们哪里合适?”蒲熠星脱口而出,又暗自庆幸上扬的尾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并不像感叹句,而是一个标准的疑问句。

“嗯……”齐思钧想不出来,他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合适的,那人追了,他就答应了,结果现在又被分手,他不明白,“我就是觉得明明是他追的我,应该喜欢我更多啊,为什么反而提分手。”

“有些人不懂珍惜呗。”蒲熠星突然有点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操场聒噪的蝉鸣让他心烦。

但对齐思钧,他有很多心软的理由,于是将话题继续下去:“你对他有心动的感觉吗?”

“什么是心动的感觉?”齐思钧懵懵的。

“就是想和他呆在一起,想时时刻刻见到他,牵手拥抱的时候会心跳加速、脸红出汗……”

“可我们没牵过手,也没拥抱过。”

“啊?”蒲熠星没控制住音量。

“好像对他没这方面的冲动。”齐思钧抿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但我可能是不喜欢他。”

“蒲熠星,你脸怎么这么红?”齐思钧担忧地伸手摸上了蒲熠星光洁的额头,并不烫,但蒲熠星的脸更红了。

蒲熠星攥了攥拳,往后退了一小步。

“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感觉?”

“嗯?什么意思?”

“就是,反正咱俩是好朋友,拉拉手也没什么事的对吧,练熟了下次你遇到喜欢的人,就可以直接上手了。”蒲熠星心虚得要死,不敢相信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可齐思钧点了点头。

两人刚好走到教学楼下的一颗古树前,微风吹得叶子沙沙响,操场上几乎没人。

蒲熠星一脸正色,用刚攥过冰糕温度尚低的手指贴上了齐思钧的手背,被齐思钧将手指圈进手掌间。

“蒲熠星,你手出汗了。”齐思钧轻轻出声。

“哦!”蒲熠星如梦方醒,猛地抽回了手,“没牵过……紧张……”

齐思钧想,那自己心跳加速也是因为第一次的紧张吧。

下课铃突然响起,最近的教室已经传来了骚动,蒲熠星下意识揽着齐思钧往树后一带,挡住人群,又立马反应过来扭头要跟齐思钧解释,正对上齐思钧抬头的动作,嘴唇和嘴唇贴在了一起,蒲熠星的胳膊还搂在齐思钧肩上。

蝉鸣声更聒噪了。

“小齐,你脸怎么这么红。”齐思钧同桌疑惑地问,接着看到了齐思钧身后的蒲熠星,“蒲哥,你脸怎么更红!”

两声“热得”重叠,气氛又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太吓人了,没事我可千万不会出去了。”齐思钧同桌啧啧地走开。

剩下前后桌两人猛猛灌了几口冰水。

齐思钧觉得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蒲熠星听上去理由极其奇怪的要求。而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仅仅是因为第一次紧张吗。

前桌男孩平时白得发光的脖颈甚至都是红的。

晚自习结束,蒲熠星往常总是班里跑回宿舍第一人,今天脚和腿却好像都迈不动——回去就是和齐思钧面面相觑的双人间。

私立学校条件不错,宿舍空间不算小,两人上床下桌,独立卫浴,实际上公共的活动空间并不很大,两人遵从着入学开始使用洗手间的顺序,按理也不会特别尴尬……

“回吧。”蒲熠星的肩被拍了一下。

蒲熠星一抖。

声音当然来自齐思钧。

于是蒲熠星罕见地沉默地收拾好东西,两人并排往宿舍走。

周围很安静,蒲熠星一直低着头跟着齐思钧,不经意抬头才发现齐思钧竟然绕了小路——本校所谓的“恋爱圣地”。

“小齐,你……”

“我谈恋爱的时候都没走过这儿,你陪我走走吧。”

齐思钧总是知道蒲熠星想问什么。

但蒲熠星的好奇心更甚:“你过去谈的到底是些什么恋爱?每天一起学习吗?”

齐思钧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那这算什么谈过恋爱……”蒲熠星小声嘟囔。

小路并不长,很快也到了宿舍。

空旷的空间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蒲熠星,”齐思钧声音有点小,蒲熠星往前走近两步,齐思钧声音却更小,“能不能再试一次?”

蒲熠星眯起了眼睛:“再试一次什么?”

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尽管不好意思,齐思钧还是再次开口了:“就树下,那个亲亲。”

蒲熠星明知他说的是什么,可在亲耳听到“亲亲”两个字,心里还是不由地颤了一下。

刚回到宿舍,没来得及开灯,屋里只有窗外路灯映照进来的几缕微光,但蒲熠星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齐思钧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

妈的,那些人怎么得到齐思钧却不懂得怎么对他好。

蒲熠星不想再管什么对不对了,哑声应了一句“好”。一手轻轻扶住齐思钧的小臂,闭眼亲了上去。

齐思钧的嘴唇很软,不同于下午的轻轻一碰,好不容易靠近了,便控制不住地想把全部据为己有。蒲熠星渐渐不满足于嘴唇的轻贴,尤其是听着齐思钧逐渐加快的呼吸频率。

舌尖刚刚探出自己的唇齿,感受到胸前的一小股阻力——齐思钧在推开他。

蒲熠星立刻松了嘴:“怎么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

“好。”

两个人沉默地分别洗漱洗澡,回到自己的床上。

齐思钧脑袋还是很懵,奇怪地第一次牵了手,第一次亲了嘴,甚至差点儿第一次被舌吻。用手背轻轻贴了贴自己的嘴唇,柔软干燥,不到一个小时前还被蒲熠星含在唇间。

蒲熠星身上有种吸引人的香味,冷淡但不冷冽。下午那次靠近是意外,但自己好像挺喜欢,以至于晚上脑热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但,跟蒲熠星接吻的感觉,真的不错。反正自己也不是强取豪夺,蒲熠星同意了的,也是主动的。

齐思钧决定放弃思考可以把这件事合理化的借口。

相隔不到五米的隔壁床上,蒲熠星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心想:啊,我这是成了齐思钧的什么,亲嘴搭子吗。

自从亲过之后,蒲熠星看齐思钧愈发觉得可爱,上课也总是忍不住想回头看齐思钧在做些什么,一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头扭得比谁都快。

当齐思钧第十次看到蒲熠星转过头关切地看着自己时,举起手中的中性笔戳上前桌鼓鼓的脸颊:“别转过来了,好好上课。”

看着脑后那撮呆毛似乎都耷拉下来的小猫,齐思钧莫名觉得心里一动,又假装面色如常地转回桌面上的作业。

他一直以来都把蒲熠星当朋友,或者说最好的朋友。他在情感方面直白但又有些笨拙,理所当然地将人划定为好朋友之后就什么都说,完全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把自己当朋友。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除了每晚固定的亲吻外,两人相处好像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蒲熠星从老师办公室出来,远远就看到齐思钧和他那个前男友在班级门口面对面站着。

假装没看见回到自己座位上,蒲熠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余光还能看见门口交叠的身影,索性埋头趴下,不去看也不去想。

敏锐地听到有人走过,在身后拉开椅子坐下。

齐思钧感觉到蒲熠星今天有些低气压,回宿舍的路上蒲熠星走得简直飞快。

回到宿舍放好书包,齐思钧习惯性地戳戳蒲熠星的后背,内心也做好了接吻的准备。

蒲熠星见他还没有要开口提跟前男友见面的事,又来找自己亲,觉得呼吸都不畅了。

一把将齐思钧拽过来抵在桌上,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两人之前的接吻都是轻柔的,但今天蒲熠星格外凶猛,牙齿擒住齐思钧的一小片唇瓣厮磨,齐思钧小声抵抗:“疼。”

蒲熠星微微松了嘴,退后一些,看到齐思钧微阖的眼和略红的眼尾。

“疼也受着。”他不想再忍了。

舌尖终于探进对方的唇,齐思钧低哼一声。蒲熠星没有受到意料之中的抵抗,而是被环住了脖子。

两人的距离挨得更近,蒲熠星顺势环住了齐思钧的后腰。

蒲熠星逐渐圈紧双臂,将齐思钧嵌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都快要缺氧了才分开。

蒲熠星的头还垂在齐思钧颈间:“他跟你说什么了?”

本来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齐思钧却明白他说的是谁:“他说想跟我复合。”

蒲熠星猛地抬头:“怎么能复合?!说喜欢你就喜欢你,说分手就分手…”

“蒲熠星,”气急败坏的声音被打断,“我拒绝他了。”

“本来就该拒绝。”蒲熠星嘟囔道。

“你猜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啊。”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蒲熠星一瞬间生气起来,但又立刻转为悲伤,自己终究不能成为名正言顺陪在齐思钧身边的那一个。

齐思钧看着蒲熠星的眼又耷拉下来,他伸手抬起蒲熠星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从高一我们成为朋友开始,我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你对我的好,一周前那次意外地接吻时,我心跳得特别快,我以为那是紧张,但后来,每一次亲吻我都心跳加速,蒲熠星,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蒲熠星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呢,喜欢我吗?”齐思钧刚刚还坚定的眼神现在开始闪躲起来。

蒲熠星低笑了一下:“傻瓜,我已经喜欢你两年了。我一开始就不是想跟你当好朋友的。”

蒲熠星像炸毛的小猫:“你!你看到了?!”

“嗯,你再打开看看。”

蒲熠星从包里翻出自己的练习本,那行“怎么成了亲嘴搭子啊啊啊啊啊!”的下面是齐思钧的笔迹“以男朋友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

“来吧亲嘴搭子,以后的牵手搭子,抱抱搭子,电影搭子,还有好多好多…”

“恋爱搭子。”蒲熠星憋笑着总结。

“好哦。”

洗漱完,蒲熠星换好睡衣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床也不断传来翻身的动静。

“小齐。”

“嗯?”

“要不要过来睡。”

对面沉默了,蒲熠星疑惑地转头,结果被对方扔过来的枕头砸个正着:“蒲熠星!我们才刚在一起!你个变态!”

“我有个问题,”蒲熠星没急着反驳自己是变态这回事,“你把枕头扔过来,是要过来睡的意思吗?”

对面又沉默了一阵,轻咳一声:“你给我扔回来。”

蒲熠星可没这么好心:“自己过来拿。”

本想拿完枕头就跑的齐思钧被拽住了手腕,怎么都挣不脱,正想发火的时候听到蒲熠星低声喊他:“小齐,上来,不干别的,再亲会儿。”

鬼使神差地哑火了,鬼使神差地被按在被窝里亲了。

是无脑小甜饼~

所以,没过几天,齐思钧就在选修课教室门口看到了一只毛绒绒的郭文韬。

“韬?”

郭文韬一笑,没多说什么,拉着齐思钧找座位坐下。

授课的老教授拿着保温杯走上讲台,眼神一扫,在郭文韬身上停下,眼底闪过疑惑,开口试探性叫了一声“郭文韬?”这不他的得意门生吗?今天没有他的课吧?郭文韬淡定点头,没有要离开的举动。

老教授不淡定了,他看了看...

老教授不淡定了,他看了看课表,又看了看郭文韬,“郭文韬同学是走错教室了?”老教授问,“没走错”“那就是陪人上课来了?”郭文韬点头。老教授不太反对陪课,但郭文韬看上去不像个恋爱脑。

老教授在教室看了一圈,除了一脸吃瓜看戏的学生外,只剩有些慌乱齐思钧,老教授也是教书多年,一下知道了郭文韬陪的人是谁。

他听说过齐思钧,另一位教授天天跟他显摆的掌上明珠,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郭文韬喜欢也不稀奇。

但下课后老教授还是痛心疾首的对郭文韬说“文韬啊,小齐最近跟那个蒲熠星的事沸沸扬扬的,你别横插一脚了”

“教授,您听我解释”齐思钧赶忙解释“我们三个只是朋友”

“我觉得你不应该和我解释”教授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下课吧,你们年轻人真难懂”老教授摇了摇头。

齐思钧觉得自己好憋屈,忍不住问郭文韬“韬,怎么想起来陪我上课了?”“想你了不行嘛~”郭文韬往齐思钧的方向靠了靠“我韬哥都发话了当然行”齐思钧很快忘了老教授的误会,又笑着开口“韬,吃饭去啊”“好”

二人向着食堂的方向慢悠悠的散步,大抵是因为吃饭不是主要目地,“齐~学校论坛都在磕你和蒲熠星的cp”“韬韬你也看论坛啊?澄清一下,我和阿蒲绝对纯友谊”郭文韬低下头笑,“你不信啊?”

“信,你说的我都信”

“那你笑什么”

“开心不行啊”

“郭文韬你开心什么哦”蒲熠星的声音忽然传来,短暂的二人世界被打破,郭文韬冷下了脸,齐思钧先开口“唉阿蒲你也去吃饭吗”“对啊”蒲熠星没说自己特意来找齐思钧却发现郭文韬也在的事。“那一起吧”

齐思钧露出笑容,像极了小狐狸。

蒲熠星脑中走马观花的播放着和齐思钧的回忆,他不是外向的人,是小齐解开他心门的一重又一重锁,告诉他“没关系”,至此,有人懂他的中二,包容他的傲娇,帮他解决他犀利的问题,他曾以为齐思钧会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可他逐渐不舍与齐思钧的每一次分离,“小齐,我喜欢你”他总在心里想,却一次也不敢提。

“快走快走,吃饭要积极知道吗”齐思钧牵起了郭文韬的手快步向前,在感受到蒲熠星的不满后也牵起了蒲熠星的手,画面有种奇怪的和谐。

“小齐,我们两个你更喜欢谁”不知是谁问出了这一句,也不知究竟是哪种喜欢。

齐思钧停下脚步,另两人也跟着站住,三人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食堂门口,没了齐思钧的声音,气氛骤然发冷,郭文韬和蒲熠星都没有势在必得,因为情感是个变量,齐思钧眼里满是不解,声音比平常小了一些。

“都喜欢可不可以”

蒲熠星和郭文韬都是两个极好的人,能和他们交上朋友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一个淡漠智慧追求浪漫却也中二傲娇,一个理智高冷一拳五百但实际上社恐呆萌,齐思钧觉得他们超级完美。

当齐思钧把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无论是那种喜欢,就都是喜欢了。

确实,二选一大抵是世界最难的问题,但如果是齐思钧,二选二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可以”

今日午休速涂一下!

我流刑侦蒲齐

非专业人士,有问题欢迎指点提出~

“师兄,怎么样?”

.........

齐思钧接起视频,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忙问,视频那头的男人笑了一声:“之前可不见你这么着急过。”

齐思钧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罕见露出来点孩子气,皱皱鼻子:“有结果了就快告诉我,我这边着急呢。”

“你的猜测没问题。”

视频那头的男人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检测报告给他看:“我提取了一些这种成分给小白鼠做了实验,出现的症状和你描述的差不多,是药物致死,但是这种药物的结构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比对,很有可能是国外刚刚研发出来的一种新型药,我翻了他们最新发刊进行比对才勉强确认的,不过样本太少了,想要进一步确认还需要更多样本,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药?还有吗?”

新型药……

齐思钧眉头皱起来。

这可不妙啊。

“小齐,小齐?”

男人的声音把齐思钧从沉思中拽出来,见他依旧忧心忡忡的样子,把声音放得温和了一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又在担心什么,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与其担心不如好好想想事情该怎么应对。”

唐九洲和齐思钧相处这么久,头一次见齐思钧在一个人面前露出这么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好奇地探头看了看视频里的人。

男人笑容灿烂,冲着入镜的唐九洲挥手:“你好啊。小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乖的小朋友吗?”

齐思钧回过神来,给两个人介绍:“对,他就是唐九洲。九洲,这是我师兄曾晨,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唐九洲从见到曾晨的第一眼就睁大了眼睛,憋得脸通红,听到齐思钧说话才结结巴巴开口:“曾,曾教授?”

“怎么样?”

……

“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蒲哥正动员警局力量全力搜捕,还要向省会申请支援,这件事儿这么严重?”

唐九洲咋舌。

“如果真的只是个人作案,倒没有这么严重,怕就怕背后有组织有阴谋,阿蒲身上担着M市所有人的安危,他不能有丝毫大意。”

齐思钧凝重道,此时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条通知,他看了一眼对唐九洲开口:“刚好我前几天托人买了一台仪器马上就到,等会帮个忙一起搭把手得了。”

唐九洲答应得很快,直到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包装盒,以及纸箱上那个显眼的logo,倒吸一口冷气。

“小齐,你工作就工作,怎么还倒贴呢?”

他不敢置信地围着还没拆封的仪器转了两圈,掰着指头算了算钱,持续震惊:“局里给你开十年工资都抵不上这个机器的啊!”

齐思钧显得十分无所谓:“阿蒲的工资也给我就够了。”

唐九洲:“……”

蒲哥他知道这回事吗?

新仪器的效果立竿见影,很快齐思钧就有了新的发现,他拿着检测结果去刑警办公室送,办公室却几乎空了,蒲熠星也不见人影,直接扑了个空。

徐雪端着茶杯从后面走过来,见他往里张望,坏心眼地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随后笑嘻嘻看着齐思钧被吓了一跳几乎要蹦起来:“在这儿干嘛?找阿蒲呢?”

齐思钧拍着心口,没好气瞟她一眼:“对啊,你怎么还不下班?”

徐雪深深叹了口气:“说是有一点眉目了,正让我抓取信息比对其他相似点呢。”

齐思钧好奇起来:“怎么说?”

“蒲哥说目前这三人唯一的联系点就是他们的小区同属一个物业公司管辖,让我缩小范围和物业公司的人进行技术抓取比对,但是现在还没个头绪,正头疼呢。”

说着她好奇地瞅了一眼齐思钧手里的检测结果:“齐老师你这边有结果了?”

“他们都是通过饮用水中的毒。”

齐思钧扬了扬手中的调查报告:“现场杯子里或者泼洒出来的水里都检测出了和死者身体内相同的元素,我记得第一个案发现场死者家里是桶装矿泉水,应该还是使用水站送水,可以从水站查起。”

蒲熠星的声音带着些疲惫从齐思钧身后响起,齐思钧转身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心口一揪,这几天蒲熠星为了这个新型毒药几乎是不眠不休,没日没夜地调度各个部门,还要分心亲自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估计好几天都没睡个整觉了。

但他也深知如果这毒药扩散开来会造成多大的隐患,情感和理智来回拉扯,堵得往日伶牙俐齿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我没事。”

蒲熠星像是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得意地冲他挑眉:“刚刚趁他们不在,我还偷偷睡了一觉。”

在办公桌前用十分钟打个盹也叫睡觉?

齐思钧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眯起眼睛:“是吗?”

蒲熠星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刻齐思钧就转身回了法医工作室:“你要熬,那我就陪你。”

被关在门外的蒲熠星只能对着门心疼又无奈,徐雪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摇头:“蒲哥,甜蜜的负担,嗯?”

甜蜜的负担已经开始投入工作,蒲熠星叹气,顺手从徐雪手里抽出一沓资料:“这些是第二个案子的材料?”

徐雪点点头,见蒲熠星带着材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耸了耸肩也回去了,还顺路从旁边的茶水架上捞走一包咖啡粉。

事到如今,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齐思钧试图把人拉起来,手腕却被蒲熠星抓着往回扯险些跌进他怀里,急忙伸手扶了一把桌子才堪堪站稳,好气又好笑:“怎么趴桌子睡也赖床呢?”

蒲熠星滑着办公椅慢吞吞挪到桌边,抬手抱住了齐思钧的腰,把头埋在他小腹处拉长声音:“真的很困——”

“我知道。”

齐思钧哄他:“困也要起来吃点早饭,你胃不好不能饿着。”

他说着往桌上的文件扫了一眼,奇怪道:“你圈起来这句话做什么?我看着很平常啊?”

桌面上平摊着昨天蒲熠星从徐雪那里拿过来的第二案的案件资料,被圈起来的是一行十分普通的描述。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似乎是第二案的女孩儿和朋友的聊天记录,隐约提到了“那个瘸子”,还没等看清楚,蒲熠星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他被吓一跳,匆忙推开了蒲熠星。

“蒲哥!找到了!”

石凯兴冲冲跑进来,眼睛熬得通红:“小王调出了三个月的录像逐帧比对,这半只靴子和物业经理两个月前穿过的一双十分相似,他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再加上这几起案子都在他管辖的小区内发生,嫌疑面很大!”

蒲熠星微微松了口气:“布线,兄弟们轮番去盯,务必把人给我盯死了,这几天大家都辛苦,等案子结束给你们调休批假。”

“YES!”

石凯握拳向下狠狠挥一下:“拼了!争取摸条大鱼出来!”

身边的小王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好奇问道:“齐老师你在这儿干嘛呢?是有什么新线索了吗?”

他话音刚落,石凯猛地把他往后一拽,差点给他拽个趔趄,低着头给他猛使眼色——问什么问!没看见桌上的早餐吗!这是你该问的问题?

“是啊。”

齐思钧笑眯眯看着他俩互动,从身后拿出一个样品袋来,其中是尼龙绳被拆解成细小的分段固定在其中,他拿给小王和石凯看。

“好嘞!”

石凯兴冲冲就要往外走,被齐思钧叫住,二话不说往他手心塞了两个药片:“护肝片,这几天都在熬夜,注意着点。”

说着又给在场几个人分了分,最后才分到了蒲熠星。

石凯拿着药片看桌上蒲熠星的杯子里已经被晾好的水,心知肚明齐思钧分这一大圈是为了谁,冲着小王一甩头,各自出门找水去了,只留下蒲熠星冲齐思钧挑眉:“这么担心我啊?”

“我可不想退休了还要伺候你这一身职业病。”

齐思钧把晾好水的杯子递给他:“最近这几天少油多吃蔬菜听到没有?”

“遵命,都听老婆大人的。”

蒲熠星嘿嘿笑,被齐思钧在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没个正形。”

有了突破口,案件的推动就变得迅速而高效起来,物业经理很快到案,暂时扣押在警局,一分队搜查了他的房间,搜出来一些尼龙绳,从遗留下来小票上找到了批发商,生产批号和徐雪问到的生产批号属于同一批。

审讯室内,石凯盯着对面满不在乎的物业经理,冷笑一声,把手里的资料往他面前一甩:“还不说吗?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有什么证据吗?”

物业经理叫做吴术翰,这会儿他似乎对自己的手段十分自信,慢条斯理地翻看着石凯摔在他面前的资料:“警官同志,你这就有点有色眼镜看人了不是?我承认,这个截图上的鞋子确实是我的,我也确实是为了测量监控盲区,但是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是防止心怀不轨的人偷偷进入大楼才这么做的,我做的一切是为了住户安全,你们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石凯被他的态度气得发晕:“那绳子的购买记录你怎么解释?”

吴术翰拄着下巴叹气:“我们小区不允许外来人员上楼,我为了方便住户才自费购置了一些尼龙绳放在物业处,所有人都有可能接触到这些绳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审讯室外的蒲熠星微微皱眉。

看来目前收集到的证据还没有打到点上,吴术翰已经早早就想好了应对。

他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在指向性线索较少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立案拘留。

“凯凯,直给不行,换种方法试试。”

蒲熠星在外面提点,石凯深吸一口气,异常憋屈地走出房间:“蒲哥,这人太难搞了。”

蒲熠星拍拍他的肩膀:“我来。”

他迈步走进审讯室,和小王对视一眼点点头,没有去翻那一沓资料,而是靠在椅背上盯着吴术翰,十分悠闲自在地开口提问:“吴术翰对吧,19日凌晨你在哪儿?”

“在监控室。”

没有等吴术翰再说一两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蒲熠星飞快地接上了第二个问题:“有人跟你一起吗?”

“我的同事小刘本来跟我一起值班,但是他肚子痛去了卫生间,我就自己一个人留在监控室。”

“这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已经很晚了,我当时还在监控室眯了一会儿。”

“除了小刘还有谁能证明你的行踪?”

“这个……真没有了,那天好几个人都请了假,只有我和小刘两个人。”

“小刘当天去卫生间去了多久?”

“记不太清了,半个小时吧。”

“当天一共几个人请假?”

“三,三个吧,警官你问这个——”

“请假的理由都是什么?”

“我记不住了,这都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

“你是物业经理,他们请假都需要你审批,怎么可能不记得请假的理由?”

“消息太多了……”

“你认识这个死者吗?”

“认识,这是我们2302的住户。”

“你是怎么发现受害者的?”

“我之前说过了,我见他的门开着,就想进去提醒一下他,刚进他的卧室就看到他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我吓得没敢多看,直接出门报了警。”

“我怎么听说你和他有过争吵?”

“嗐,他平常喜欢买点手办什么的,因为我们楼栋不准外人进入,所以有时候我们在楼下会帮他签收一下快递,他对我们有点小误会,不过很快也解开了。”

“案发前一天他收到的也是手办?”

“对,没错。”

“留在案发现场桌子上的手办是不是他前一天买的?”

“没有,他桌子上哪有什么手办——”

吴术翰突然停下来,脸色发白。

蒲熠星停下了话赶话的询问,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有手办啊,那是我记错了?吴经理每天事情这么忙,还能记得匆匆一眼瞄见的东西,你这记性不好是薛定谔的不好是吧?”

齐思钧从办公室出来透气的时候恰好看到石凯双眼放光地窜了出去,一回头又看到蒲熠星盯着小王把吴术翰带回拘留所,就走过去撞撞他的肩膀:“怎么脸色不好看,不顺利?”

“他应该有过准备,应对得很完美,中间只有一次说漏了嘴。”

蒲熠星皱眉:“现在他死活不肯开口,只说要见他的律师,如果他后面真的不肯配合,那只能零口供定罪了。”

“零口供啊。”

齐思钧有点担心:“现在这些证据里面没有一个是带有明显指向性的,如果要零口供定罪,证据链必须十分完整。”

蒲熠星往他身边挪了挪:“很头疼,明明知道凶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

“别皱眉,刚刚凯凯很高兴地出去了,说不定有什么新线索。”

“别太高兴。”

蒲熠星给他泼了盆冷水:“家属保存的证据经过污染,能不能提取出有效的DNA还存疑,有希望是好事,但不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根绳子身上,继续查还有没有其他疏漏掉的线索,尤其是受害者家中水源或者水站这些地方。”

那段绳索很快被石凯送了过来,而事实也果真如同蒲熠星料想的那样,样本被生物污染得严重,甚至提取到了至少四人以上的DNA,还有些没有被完全分辨出来。

尽管如今的DNA检测技术已经足够发达,但要在拘留的这48小时之内完成所有样本的检测和认定还是一项十分困难的事情。

齐思钧和唐九洲一头扎进实验室里,直接干了个通宵,第二天他听到声音去开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曾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师兄?”

齐思钧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蒲局向省内申请了协助,我可不就赶紧过来了。”

曾晨声音带笑:“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齐思钧困得眼皮直打架,声音都含含糊糊:“已经手工分析比对确认了两个样本的所属人,现在九洲正带人进行重新消毒清洁,还有最后一个微量的DNA样本没能检测出来。”

“把最难的留给我了这是?”

曾晨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

齐思钧确实困得不行了,他勉强撑起精神答应了一声,就拉着同样睁不开眼的唐九洲到旁边休息,曾晨则隔着玻璃冲门外的蒲熠星点了点头,开始动手亲自操作处理样本。

虽然对师兄的技术十分放心,但齐思钧也不忍心真的麻烦他让他处理完全程,简单歇了一两个小时后他就起了床,两人配合着对余下那个极其微量的DNA样本进行检测。

“师兄,D19S433位点已经比对过了,序列一致。”

齐思钧头也不抬地开口。

“现在还有四个位点,要不要比比看谁更快?”

曾晨突发奇想。

齐思钧无奈地抽空抬头看一眼他:“师兄,这不是实验室,事情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不要开这种玩笑。”

曾晨失望地点点头,漫不经心道:“好吧,DYS391匹配成功。”

顿了顿,他又好奇道:“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参与刑讯,我等会儿也能去看看吗?”

“不是参与。”

齐思钧解释:“就是可以在审讯室旁边看,阿蒲可没有给我开过这种后门……DYS456和嫌疑人DNA的比对匹配。”

“行行行,从今天你醒过来到现在阿蒲阿蒲了多少次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把我小师弟迷成这样。”

曾晨哼一声:“DYS518对上了。”

“……VWA也对上了。”

齐思钧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抬起头来,眼神却闪闪发亮:“就是他!”

“你们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在绳子上发现、发现我的DNA!”

在检测报告面前,吴术翰明显开始慌了,声音都有些抖。

“不,你说的不对。”

蒲熠星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开口:“你作为绳索的购买人,发现绳索上面有你的DNA才是理所当然的,那么现在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吴先生,后面的那两段绳索是不是你刻意为之才没有留下你的DNA?”

“还有件事很遗憾地通知你,虽然你很认真地清理过现场,但你还是漏掉了一点。”

蒲熠星双指夹着一张照片往吴术翰面前推了推:“饮水机中的水已经没了,但里面的残留液体依旧检测出了毒素的存在,饮水机的按键内侧留下了部分你没有完全擦拭掉的指纹。”

“我想知道为什么前一天晚上才送来的一桶水第二天只剩下几滴检测出毒素的液体,你的指纹又是在什么时候才会接触到放水的按键上——别跟我解释你是送水的时候碰到的,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送水的员工可不是你。”

吴术翰脸色灰败。

“如果你坦白交代,还可以按有自首情节给你减轻量刑,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孰轻孰重。”

蒲熠星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刚推开门,吴术翰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想听什么?”

“原因没什么好说的。”

吴术翰冷笑一声:“是他们活该!”

在外面围观的齐思钧懒得听吴术翰情绪激动地控诉那几个受害人是如何对他进行了歧视和嘲讽,本来已经想拉着曾晨离开的他听到吴术翰交代的事脚步顿时一停。

“……至于这个药,是我在省会路边的一个ATM机里捡到的,也不算是捡的吧,我当时是看到有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把一瓶饮料放在ATM机的地上,好奇他想干什么,就在门外偷看看他,见他一口气放了好几瓶,我就想着拿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这个人之前也看过一些刑侦剧刑侦解说什么的,就去买了一些小老鼠给他们试了试,结果……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齐思钧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如果吴术翰所说的都是事实,那这个案子后面还有另一桩涉及到公众安全的大案。

投毒的人是只在省会投毒,还是其他地方也有作案,是批量投毒还是恰好所有的毒药都被吴术翰捡了回来?

曾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蒲局。”

蒲熠星大步出来,曾晨面色严肃:“刚刚的审讯结果我已经听到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听起来应该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的投毒案,这个人和剩下毒药的样本我能作为证人证物带回去吗?”

“郑老,是我小蒲……好,好的,我一定配合。”

“多谢了。”

曾晨匆匆忙忙一点头,却也没有离开,天天去围观石凯他们进行剩余的审讯。

石凯在审讯室里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省内来人把吴术翰提走,才偷偷摸摸找蒲熠星抱怨:“这个曾教授每天没事儿干吗?天天盯着我们干嘛!”

蒲熠星没说话,他盯着押运车逐渐远去,声音发沉:“凯凯,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石凯想了想才小心道:“不知道怎么着,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但是省会那边要人要的急也只能这样了……蒲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哪里不对?”

蒲熠星一眼看到送完曾晨的齐思钧从拐角转出来,中断了谈话冲石凯随意摆手:“今天不该你值班,到点就赶紧回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他迎了上去,两人一起看着石凯高高兴兴出门。

蒲熠星正准备接过手机,齐思钧却拽着手机另一头没有松手,目光往手机屏幕上曳了一下:“还有件事。”

他唇角带笑调侃道:“淘宝给你推送的东西,是不是还挺合你口味的?”

蒲熠星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打开手机,看见消息推送上那一行写出来就会被老福特屏蔽的商品介绍顿时咳嗽起来:“小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大数据专门用来坑你?”

齐思钧甩甩手往里走,又不紧不慢接了一句:“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被落在身后的蒲熠星眼睛刷得亮了。

休假过头的唐九洲终于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劲头,大清早蹦蹦哒哒进办公室,一抬头就看见他小齐哥一反常态地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虽然说齐思钧身体弱夏天穿长袖是常有的事,但除了穿防护服很少有这种连袖口都扣得严严实实的情况。

他想问问齐思钧是不是感冒了,刚凑到齐思钧身边就看见齐思钧抬手时手腕处那一道没有被衣袖遮住的红痕。

哦。

唐九洲同学严肃地想。

懂了。

还好没问出口,小情侣什么的真的吓死人了。

我流蒲齐刑侦向,刑警队长蒲×法医齐

临近结尾,这一章写得着实艰难,大改好几次希望大家看得开心,么么哒~

终章元宵节当天更哦~

“所以蒲哥你打算以接送小齐的名义跟我接头?”

石凯迅速领悟到这一点,先是点头,然后转而看副驾驶上的齐思钧:“对了小齐,你今天怎么一直揉脸?怎么了?”

...

齐思钧摆手:“别提了,做了一晚上吹蒲公英的梦,腮帮子都酸了。”

蒲熠星刚喝了一口豆浆,听见这话差点喷出来,急急忙忙把头撇到一边去咳嗽,石凯眼睛往蒲熠星那斜了斜,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蒲熠星,灵光一闪,顿时瞪大了眼睛。

妈妈,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个诡异的氛围甚至一直持续到了一个月之后。

“我们兄弟几个都蹲了一个月了,光吃蒲哥你带过来的早餐都吃胖了两斤,但是那群孙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

石凯偷偷瞥了一眼蒲熠星的脸色:“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没错,再耐心等等。”

蒲熠星坐在驾驶座上头也不回地从石凯手里精准夺回早餐袋子:“吃胖是你自己不节制,关我什么事?”

“这不是包子好吃嘛!”

蒲熠星脸色一僵:“这么明显吗?”

“还要多明显?”

石凯不敢置信:“蒲哥你就差在脸上写我喜欢齐思钧这几个字然后去咱局里给每个人看了,隔壁交警队天天见我就问‘小蒲还没把人追到手呢’,你行不行啊?”

“那,齐思钧知道这事儿吗?”

蒲熠星开始结巴。

“你觉得呢?”

石凯简直要为他哥折服了:“小齐那可是刚进咱们这儿就能跟交警队打得火热的人,他能不知道?反正我是信不过那群大嘴巴。”

“那他最近在局里什么表现?”

蒲熠星有点不死心地追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车上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但很快石凯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查到了?”

他激动地直起身,脑袋咣当撞上车顶。

蒲熠星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石凯眼冒金星地跌回椅子上,还不忘握拳用力挥了一下:“终于逮住他们了!蒲哥,今天下午那群老和尚要下山参加宴会!”

“宴会?”

蒲熠星有点疑惑地皱起眉。

他不知怎么着,总觉得这个词儿对此刻的他异常熟悉。

好像刚刚还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直到他让刑警队兵分两路,一队封锁落霞山只进不出,自己则带着另一队摸到了宴会山庄门口时,在山庄门口十分意外地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齐思钧和他身边张着嘴巴四下乱看一脸见了世面的唐九洲。

石凯眼睛都要瞪出来:“唐九洲?他怎么在这儿?”

他二话不说抄起手机气势汹汹给唐九洲发消息,过了好一会儿,唐九洲才回复了几张图片,无一例外是他和富丽堂皇内饰的合影,还捎带手能看到站在一旁有点无奈的齐思钧身影。

——嘿嘿,小齐带我来见世面了。

石凯啪啪打字:你们这是翘班!

——少蒙我,小齐听他爸说了宾客名单之后就跟我说这回可以算出外勤的!

“阿蒲,我刚刚听到他们已经在门外发现你了。”

“做正确的事而不是容易的,阿蒲你放心,等我联系你再进来好吗?”

唐九洲正鬼鬼祟祟抱着一盘子吃的躲在角落里炫,听到齐思钧有危险的时候顿时警觉地抬起头竖起耳朵,好在这个时候齐思钧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正礼仪周全地跟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寒暄,有个人正不无得意地高谈阔论自己和郭家的来往,声称自己一年要给郭家送三十几万的盆栽植物之类的,他稍微听了几耳朵就把自己又往下藏了藏,生怕别人再认出他是齐思钧带过来的人。

就在这时,他余光处闪过一片纯白,吸引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定格在脚步轻快走来的少女身上。

随后在看到少女轻盈蹦到齐思钧身边挽住他手臂之后瞳孔地震,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乱飘。

“那个,石凯。”

他语气发虚。

“蒲队在你旁边吗?”

石凯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不知道唐九洲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老实回答:“在啊。”

“你转告他一下。”

唐九洲咽了口口水:“小齐目前看起来没啥危险,但是蒲队后院好像着火了。”

蒲熠星:“???”

唐九洲心惊胆战地看着齐思钧没有躲开,反而和女孩儿笑意盈盈地聊了起来,心里纠结成一团。

他一边想着也对,就算阿蒲追小齐的意思明显到保洁阿姨都能看出来,但小齐毕竟从来没有正面给蒲熠星回应,所以这一切都是小齐的自由,一边心里又开始难受——

他明明是看着这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瞒着他有了小秘密,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顺理成章一气呵成,怎么中途还杀出了个程咬金?

他依依不舍放下自己屯的粮,偷偷摸摸跟上齐思钧,刚走近就看见齐思钧的父亲笑眯眯拍了拍齐思钧的肩膀:“没想到小沐还记着思钧呢?你们两个十多年前就没见过了,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缘分哪!”

齐思钧没反驳,任凭那女孩儿挽着自己的手,齐父自认十分懂事地招呼人散开:“小沐带着思钧去转转吧,你们是同龄人,混在我们这群老头子里面不得劲儿!”

唐九洲刚想跟过去,被齐父一把拉住:“哎,小唐就别去了,你跟我多转转,啊,多转转!”

唐九洲欲哭无泪地被踉踉跄跄拽走,石凯连蒙带猜把事情还原了个八九不离十,忧心忡忡地转向他蒲哥:“这……”

“咱们的人有混进去的吗?”

蒲熠星心头莫名开始发慌,倒不是为那一句后院起火,现在里面一个自己人都没有,唐九洲战斗力又约等于零,齐思钧和只身探虎穴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这里的安保做得太严密了。”

石凯无奈摇头:“而且咱们的人都在外露过脸,根本行不通。”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地牢,会不会藏在这里的某间地下室里?

“看什么呢?”

郭沐有点儿娇嗔地拽拽他的袖子,眼睛一转抿嘴笑:“宴会上的酒不好喝,要不要去我那儿偷偷喝一杯?”

出乎她意料的,齐思钧居然很爽快地同意了,郭凡站在楼顶看着自己家女儿带着齐思钧上台阶进房间,满意地挪开视线。

“大哥,你不是最疼爱沐沐了,怎么现在……”

郭仁眉头紧锁。

“咱们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但凡有个万一能指望那群见利忘义的孙子?如果沐沐能和齐家那小子在一起,齐家那个老狐狸最疼的就是他那儿子,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郭凡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冷哼一声:“你看看你为了郭思那小子折腾出来多少事?还有那个女的,不管你藏在哪儿趁早给我处理了,省的被警察抓到把柄。”

“大哥,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老三底下都是闺女,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你甘心他被别人算计没了前途?”

郭仁不服气地辩解。

郭仁不情不愿地点头。

郭凡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转身下楼。

就在他们兄弟二人都离开顶楼后,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墙根下,小心翼翼地往齐思钧刚刚进的房间处摸索过去。

“小齐小齐!我在这儿!”

他摸到窗户下压着声音喊,窗户很快打开,齐思钧探出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才伸出手把唐九洲拽进房间里。

唐九洲气喘吁吁地借力攀爬上窗户,攀爬过程中灵光一闪,嘿嘿笑一声:“小齐,咱俩好像在偷情啊!”

齐思钧无语地看着他,那一瞬间几乎想把他重新扔下去:“赶紧进来,被人发现那可比偷情的后果严重多了!”

“那个小姐姐呢?”

唐九洲四下乱看。

“睡了。”

齐思钧往沙发上偏了偏头:“我刚刚给她在酒里放了点安神的药。”

“真不怜香惜玉,连个毯子都不给人家盖上。”

唐九洲站在距离郭沐八百里远的地方摇头,随后又兴致勃勃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齐思钧这个时候没必要瞒着他,就将郭家组织代孕的事情三言两语讲完,又说到郭思父亲郭仁在这里幽禁了一个女人的事实。

唐九洲瞪大眼睛,他其实猜得出来齐思钧和蒲熠星神神秘秘地肯定是探郭家的底,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郭家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我猜受害者应该就被藏在这个建筑里,你之前辅修过建筑学,能不能看出这个房子有什么机关?”

齐思钧颇有些一筹莫展。

“什么人啊!”

唐九洲忍不住骂了一句,但听了齐思钧这么一说,他还真想起来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我刚刚从外面过来的时候扫了一眼构造,如果真的有一个女人被囚禁在建筑下面,隔音防水都要做得足够严密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包括进入地下室的通道,也要够隐蔽才行。”

唐九洲回忆自己刚刚在外面随意扫了一眼的建筑结构,眼前突然一亮:“这间房间不就是吗?”

齐思钧怔住:“这间?”

唐九洲点头,随手给齐思钧比划:“你看,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上了台阶,这就证明这房间无论是体积还是高度和其他房间都不同,只不过装修风格做成了宫殿模式,才不会让人起疑心,你刚刚一路走过来,不觉得很突兀吗?”

齐思钧被提醒着也回忆起了刚刚一闪而逝的违和感,他难以言喻地看了一眼沙发上仍旧在熟睡的女孩儿,表情复杂。

“不过入口肯定不在这里。”

唐九洲补充了一句,他打开一条门缝四下观望,最终把自己的视线锁定到了五米之外的室内花园中。

那座小花园十分别致,中间是一座雕琢精细的喷泉雕像,旁边围拢着娇气又柔美的各式罕见热带花丛,喷泉细细密密的水雾不间断落下,朦朦胧胧地制造出了个小型雨林,只不过这会儿那些花丛都有些打蔫,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齐思钧也看到了花园,他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了一切,如果那个囚禁人的地牢入口藏在花园之下,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地牢入口需要做好严密的防水和隔音,那么花园下肯定浇筑了极厚的混凝土层,这样一来原本十分适宜雨林植物的喷泉就因为水排不出去而显得格格不入,那些原本适应湿润环境的雨林植物才会显示出烂根的现象,也是因此那个和郭家合作的绿植老板每年都会给郭家送来这么多的雨林植物,用于填补烂根死去的植株。

蒲熠星在门外守得心焦,此时另一队包围送子观音庙的进程并不顺利,张老三对于警察的到来十分敏锐,庙内又有游客没及时撤出,他们只能在庙门和那些人斡旋,现在还没能突破进庙内。

“阿蒲!”

他从车里一跃而起,随即捂着被撞到的额头倒吸一口冷气,冲着莫名感到幻痛的石凯比划一下:“走!”

石凯感同身受的也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传来疼痛的额头,随后跟着蒲熠星冲了出去,一把把自己的证件和搜查令糊到试图阻拦的人脸上:“市刑警大队,请配合一下!”

等那人拿掉脸上的搜查令的时候,蒲熠星和石凯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快告诉老板!”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拔腿去追,跑了几步又回头跟门口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嚷嚷。

顿时郭家的山庄就开始从外到内的骚动起来。

此时蒲熠星已经顺着唐九洲的定位来到了室内花园不远处,唐九洲从门缝里看到他们到来,急忙蹦出来冲他们招手,又对着雕像指指点点,蒲熠星看他一眼领会了他的意思,带领众人把守住雕像附近,旁边扛着红外热成像的警员按部就班地开始搜索工作。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郭凡很快赶到了现场,皱眉看着围成一圈的刑警,脸色发黑:“你们有搜查令吗?这是强闯民宅——”

石凯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搜查令,极其嚣张地拍在郭凡胸口:“自己看吧。”

郭凡眉头紧锁,目光在石凯和蒲熠星身上一扫而过,脱口而出:“你们怎么……”

他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

你们怎么会拿到搜查令,或者,你们怎么可能拿到搜查令?

“郭老板,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用金钱就能衡量所有。”

石凯嘲讽地笑了一声,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激动的从他背后传来:“找到了!人就在下面!”

“爆破开门!”

蒲熠星对着爆破组点了点头,自己拉着傻乎乎的唐九洲退到安全距离之后,郭凡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和手下人对了个眼色,手下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

蒲熠星在人群中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齐思钧的身影,正要问唐九洲他去哪儿了,爆破组这会儿已经麻利地布置好装置,一声震天的巨响在雕像处响起,洁白的雕像应声倒地,碎裂成块滚进尘泥中,而原本矗立着雕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通向下方的楼梯。

“走!”

蒲熠星不敢怠慢,不管硝烟未散急忙带人冲了进去,等尘埃缓慢落定,他们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通道中昏暗的光线,率先冲进去的石凯顿时愣在当场。

浑身赤裸的女人跪坐在精致的牢笼的床上,见到有人来她也没有躲避,只是抬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冲进来的人群,那双眼睛美丽却空洞,在幽暗的地底看起来像是失去灵魂的人偶。

石凯被她看得打了个寒噤,急忙上前想要打开笼门,至少先给她拿一些蔽体的衣服,却发现整座笼子严丝合缝,居然没有任何开启的机关。

一股寒意从后背窜起,石凯怔在当场。

郭仁根本没把她当做人来对待,就是在养一只笼中的听话宠物,用暗无天日的牢笼和不知怎样残忍的手段生生磨灭她作为人的羞耻自尊和理智,简直是疯子!

“疯子。”

蒲熠星也在喃喃,他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就已经迅速比对出了她的失踪信息。

十五年前失踪的高材生,被父母引以为傲的掌上明珠,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凭借自己的商业头脑做出一些自己成绩的女孩儿。

她明明可以在任意一个地方大放异彩,唯独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个阴暗地底的牢笼中。

徐雪脱下身上的外套把女人罩住,满眼心疼地轻轻拍她的后背,女人由于过于亲密的接触和陌生的气息而瑟缩起来,却又不敢乱动,在徐雪怀里瑟瑟发抖。

徐雪别开脸,眼底发红,手上的动作温柔又耐心,蒲熠星等人早就退了出去,石凯黑风煞气地看着被铐起来的郭仁,几乎想要上手亲自打他一顿。

“郭家出现这种事情,我们真的十分震惊,真是家门不幸!”

郭凡紧皱眉头叹气,似乎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一眼都不想看被摁在地上的郭仁,郭仁似乎也已经接受自己被弃卒保帅的命运,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只有那个女人被徐雪扶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才有了波动,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惶恐不安的女人,仿佛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别在这儿装你的深情了,骗鬼呢?”

石凯对他骂骂咧咧,蒲熠星看了一眼手机,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慢慢抬头和郭凡对视,眼神锐利:“求子观音庙空了,你们早就转移了那些女孩儿,你们早就发现我们了?”

“齐思钧呢?他人在哪儿?”

蒲熠星心中隐隐的不安此时更加强烈起来,郭家已经这么混乱,齐思钧根本不用再拖住什么人了,但是他此刻还没有现身……

本以为齐思钧父亲在场,郭家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动到齐思钧头上,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掌控。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蒲熠星看着郭凡的表情咬咬牙继续开口。

郭凡终于笑起来,语重心长:“哎呀,蒲队还是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上次小齐去观音庙带的应该就是你吧?看起来蒲队跟我们小齐关系确实不浅——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明面上的事情,你又何苦把它挖出来,你放弃追究这件事,我自然会放了小齐。”

“如果我不放弃呢?”

蒲熠星咬牙道。

“那看起来,你和小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那我这个做叔叔的可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郭凡摆出一副敦敦教诲的模样:“就算你坚持要查,齐家也会插手,你成功的概率不大,况且小齐如果知道了你曾经为了查案放弃他的性命,他会怎么想?”

“感情都是脆弱的,更何况和自己的性命挂钩,你能指望他真的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原谅你的‘正义’?”

“是跟着我们飞黄腾达,还是丢掉你的前途和爱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蒲熠星看着郭凡离开的背影,眼底赤红一片。

可他不得不承认,郭凡说得很有道理。

郭思是郭家三代单传,齐思钧在齐家的地位也不遑多让,甚至比起郭思更加受宠爱,当初齐思钧卷入千眼佛教案子的时候,齐家几乎倾尽全家之力,甚至连十年前就已经退休的追踪神探都请出了山才将齐思钧成功救下来,郭家如果拿齐思钧的性命威胁齐家,齐家出手的概率相当大。

齐思钧不是圣人,不可能面对生死全无恐惧,也不会对单方面决定放弃他的自己毫无芥蒂。

这个郭凡拿捏人性,拿捏得真是相当精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抓了郭仁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他,轻轻松松了结此案,要么就得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蒲队……”

石凯站在不远处,自然也听到了全过程,他看着蒲熠星微微发抖的指尖,讷讷地开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蒲熠星仿佛被他的话扎了一下,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看着满眼担忧看向自己的石凯,艰涩开口:“追踪观音庙里的人,找出他们藏匿受害者的地方,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可是小齐……”

石凯犹豫。

“还没到最后关头,先别着急投降。”

蒲熠星眼底沉沉压着情绪:“先带郭仁和受害者回局里,你和徐雪带人追查小齐和其他受害者的下落。”

“那你呢?”

石凯敏锐地察觉到了蒲熠星的言外之意。

“我去一趟观音庙,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蒲熠星话没有说完就转身离开,脚步匆忙,似乎想要逃离开什么,深秋傍晚冰冷的风扑面而来,刮得他心底也冰凉一片。

到了观音庙,他看着不久前刚刚和齐思钧一起跨过的门槛,四周无人的情况下才终于稍微放松了从得知齐思钧被绑架就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

“小齐,我有点怕,怕你怨我,又怕你看不起我,更怕我做错选择。”

他对着院中的银杏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齐思钧,你说过要做正确的事,那这条正确的路能把你带回来吗?”

银杏无言,簌簌地在秋风中落下几片树叶来。

我流蒲齐未来向

最近终于有空理一理我的存稿啦,这个是之前有宝点的未来科技感的梗,可能跟你期望的走向不一样,还是希望你喜欢~

少校蒲×星盗齐,一发完,甜的

非常弱智的设定,跃迁点可以简单粗暴理解成传送阵,就酱~

1.

齐思钧觉得这个世界一定...

齐思钧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球了。

具体表现在于他桌子上放着的十二张喜帖,张张都艳红得刺他眼睛。

这些喜帖分别属于他的副手们和他的舰长们。

最近是月老掉进他们这些星盗的大本营了?

最离谱的是——

齐思钧随便拎起一张喜帖,盯着喜帖上另一个不是那么熟悉的名字,很容易就能把名号和联盟正规军中的某个人——或者换个称呼可能更好理解——某个过来他们这边的卧底对应起来。

这算什么,联盟军瓦解他们星盗的新手段?

2.

蒲熠星几乎要被气乐了。

他缓慢对忠心耿耿的手下发问:“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多卧底都很成功的意思是成功地和星盗结婚了对吗?”

中校十分骄傲地点头,并自以为隐蔽地悄悄开口:“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弧光他们的踪迹,拿下他们绝对不成问题!”

是,是不成问题。

蒲熠星无语地看着他:“那弧光他们对于我们的行动,是不是也了如指掌了?最近两次突袭都没有摸到他们的影子,不考虑下这个原因吗?”

中校:“……”

中校:“有道理啊!”

3.

这个世界不会要完蛋了吧。

4.

这个时候再跟对方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他们的敌人远不止对方一个。

星级中漂泊的其他星盗都对弧光这个大星盗团虎视眈眈,都想伸手从他们身上拽下一块肉来,而联盟军的其他分支也都对蒲熠星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少将多少怀揣着几分看热闹的意思,如果能落井下石,他们也不会吝惜自己那双干净的手去搬几块石头。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见一面了。”

蒲熠星传来的讯息大喇喇躺在齐思钧的全息屏上,他眯起眼睛看着闪烁不停的消息界面,最终接通了蒲熠星的通话请求。

全息投影出现在房间的另一边,蒲熠星没有穿军装,一身休闲装坐在齐思钧对面,头发梳下来微微挡住了漂亮的眼睛,模糊了他看过来时眼神里带着的锐利,反而像个邻家少年没什么攻击性。

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人如今是联盟军最年轻的少将,曾经精心设下埋伏,损了他们弧光足足一队星舰,那队星舰上走私的是核晶,让他们损失了好大一笔,几乎元气大伤。

齐思钧眯起眼睛打量着对面的人,于此同时,蒲熠星也在打量他。

弧光作为如今还在流浪的星盗团中最大的那个,首领齐思钧的名声早就传扬在外,最令他出名的一次战斗足有三支联盟军追击,却被他三言两语挑得开始内斗,那次的场景现在还被记录在册,几乎成了联盟军团近些年来最大的耻辱。

——当时的照片现在还在流传,照片上联盟军乱成一团,齐思钧则带着自己的舰队在一旁大摇大摆围观,他还站在舷窗处,冲着拍照的星舰笑吟吟地摆出耶的手势。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联盟军团开始整顿清理了不少高位的老顽固,蒲熠星才有机会一步步靠自己的能力晋升。

这么说来,其实齐思钧还算得上他蒲熠星的福星?

蒲熠星盯着他的福星,这个以狡猾出名的星盗头子正支着下巴看他,眼尾微微往下垂,看人的时候无辜又正直,唇下方原先该有一颗小痣,如今被纤长的手指挡住,丰润的唇抿着,有点不情愿的模样。

两个人都没说话,最后是齐思钧的正副推开门打断了漫长的寂静:“头儿——”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盯着对面的蒲熠星倒吸一口冷气惊恐发问:“你这是?”

“我没有。”

熟知自己正副全然恋爱脑回路的齐思钧迅速开口,没给他半点联想空间:“我和蒲少将谈谈合作的事情,倒是你,这么着急地进来有什么事?”

正副咽了咽口水,凑到齐思钧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与此同时蒲熠星那边似乎也传来了什么讯息,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腕表,神色不明。

等正副退出房间,蒲熠星也看完讯息,齐思钧率先冷笑一声开口:“你们联盟军终于疯了?收编星盗?不知道谁想出来的歪主意。”

蒲熠星沉稳回答:“就算我们真的集体发疯,目前十大星盗团也只有你们没有同意收编。齐思钧,你的处境很危险。”

“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齐思钧不死心地追问。

蒲熠星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点了点齐思钧桌子上的喜帖。

齐思钧眼前一黑。

妈的,中计了。

5.

“不要说脏话。”

蒲熠星很认真道:“联盟军有军规,无论是军人还是家属都不可以说脏话。”

齐思钧冷笑:“谁说我要被收编了?”

他挑了挑眉,歪头看着蒲熠星:“就算联盟军增编了又如何,我当年能挑动三支舰队内讧,现在也未必不行。”

齐思钧往前倾身,手肘支在桌子上,眉眼带着冷意:“想要强硬收编,你们够胆就来试试。”

蒲熠星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下,微微摇头:“不是强硬收编。”

他很端正地坐好,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像是要跟上级汇报什么东西,认真地继续道:“是我想要追你。”

齐思钧放在桌子上的手一抖,极其精准地按下了通话的结束键。

6.

全息视频刚一结束,齐思钧撑着的表情就垮了下来,如果真的和正副说的那样十大星盗团十分之九都和联盟军合作,那他们的确岌岌可危。

至于蒲熠星最后说的那句话,齐思钧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看着星图沉思了一会儿,选定了几个相比较起来安全一些的跃迁点,准备召集副手们商议,但另一个消息已经传来,联合军的舰队正以飞快的速度逼近了他们的驻扎点。

来不及思索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齐思钧一边急匆匆往主控室走,在脑海中把那几个跃迁点又过了一遍,谨慎地将其他星盗团可能会用到的跃迁点排除在外,在联合军没有围过来之前就带着自己的舰队逃之夭夭,这个时候其他星盗也是他需要提防的敌人。

“追吗?”

中校看着尾气都找不见的舰队绝望发问。

蒲熠星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不追,我们直接去等他们。”

7.

齐思钧带着舰队平平安安穿过了四个跃迁点,选择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犹豫了下,回头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红艳艳的请柬。

如果过了勃朗特跃迁点,他们的星舰就跃离了主星域,这些人想要和他们的爱人相守,怕是比如今更难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坚定地发出了指令。

“继续前进,去勃朗特跃迁点。”

8.

勃朗特跃迁点中,齐思钧盯着红点一片的星图,大脑一麻,骤然反应过来急忙冲到舷窗前,只见联盟军的舰队正密密麻麻守在外面,蒲熠星的星舰在最前方,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通话的界面闪烁不停,齐思钧接通了通话,盯着全息投影的蒲熠星咬牙:“你诈我?”

在看到将他们团团围住的舰队开始,他就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从最开始的通话蒲熠星就用一身休闲装瓦解了他的警惕心,又用联盟军的围堵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匆忙之间来不及有其他的思考。

十大星盗团九个已经被联盟军收编的消息怕也是蒲熠星故意放出来的,还在言语里引导让他深信其他星盗的确已经被收编,只是为了让他不再考虑其他星盗使用过的跃迁点,好把他逼进这个提前就准备好的地方。

“无耻。”

他看着蒲熠星,恨得牙痒痒。

蒲熠星却显得很是受用,他盯着齐思钧笑起来:“谬赞。”

想要在茫茫的星域中逮到一只小狐狸,不无耻一点怎么行呢?

9.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齐思钧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请柬,一脸复杂地问:“这些也是你算好的吗?”

如果这些也是蒲熠星提前布置的,那他真的要为之齿冷了,也着实为自己那些掏心掏肺的大傻子下属不值。

蒲熠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摇了摇头:“这些……”

他苦笑一声:“这些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将计就计。”

齐思钧突然笑起来,他往蒲熠星投影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贴在一起,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蒲熠星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刚好,我也将计就计了一下。”

蒲熠星慌慌张张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红退去一些后才想起来问:“你什么意思?”

于是齐思钧举起手中的按钮,笑吟吟按下去。

于此同时,被联盟军包围在其中的星舰队整体闪烁了一下,除去主舰其他的星舰突然从原地消失,被包围的舰队赫然只剩下了一艘——也就是齐思钧所在的那艘。

蒲熠星明白过来,不敢置信道:“你用了全息投影模拟了你的舰队?”

10.

第二天,两个消息就迅速传遍了整个主星域。

第一个消息,弧光星盗那个被称为星狐的头儿被联盟军最年轻的少将抓了!

第二个消息,星狐就算被抓也不忘最后摆了少将一道,所有主力舰全部在第五跃迁点逃逸,少将废了好大一番周折,也只抓到了星狐和他的主舰,被摆了一道的少将会轻易放过星狐吗?

所有人都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三天过去了,除了将星狐带回主星域之外,少将那边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各种的猜测又闻风而起,有说少将这次还是没抓到星狐,只是随便抓了个人来充数的,有说少将恼羞成怒,对星狐动了私刑的,还有说星狐这么狡诈,肯定在花言巧语蒙骗少校想要脱身的……

总之猜什么的都有,唯独没猜到此时此刻齐思钧正坐在蒲熠星家里,好奇地看地上一只圆滚滚的小东西跑来跑去。

11.

“这是古地球上的一种宠物,那时候人类都管他叫猫咪,我让人复原了几只,喜欢吗?”

蒲熠星给他端了饭过来,见齐思钧对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好奇,就走过去牵着他的手让他揉了几下毛乎乎的小脑袋。

“猫咪?”

齐思钧用手掌拢住猫咪毛茸茸的脑袋,好奇地重复了一遍,抬眼问蒲熠星:“他们都叫这一个名字吗?”

蒲熠星顿了顿才回答:“不是,你手里这只叫瓜鸹乐。”

听到自己的名字,那毛茸茸的小团子仰起头,细声细气喵呜了一声。

齐思钧也跟着喵呜了一句,声音软软地拉长,像是在撒娇。

蒲熠星脸又红了。

他脸红心跳地把齐思钧拉起来,结结巴巴:“你你该吃饭了。”

齐思钧仰头看着格外纯情的少将,忍不住笑起来:“你再脸红下去,我就要以为你之前说的那句追我是真的了。”

蒲熠星嘟囔了句本来就是真的,怕齐思钧听见,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在他脚下打转儿的瓜鸹乐听到了,又喵呜一句应答。

齐思钧吃完这顿饭,拉着蒲熠星没让他走,认真道:“话说回来,你怎么还不把我送回军事法庭?”

蒲熠星谈起正事就冷静很多,他不赞同地皱眉:“你在主星域里树敌太多,上了军事法庭绝对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性。”

“哦,是这样。”

齐思钧反应很快:“那我可以用物资和你交易,并且承诺不与你的军队正面冲突,一手交物资一手放人,如何?”

主星域的这些军事长官之所以这么拼了命的追查星盗,一来是为了维护交易市场,二来也是为了能从星盗那里榨出些油水,好养活自己的军队,虽然齐思钧从来没被抓过,但这些潜规则他还是懂得,十分自然地开始讨价还价。

出乎他意料,蒲熠星并不配合。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齐思钧一眼,就摇了摇头。

12.

话说得很好,第二天一早蒲熠星就掉了链子。

齐思钧坐在他床边戳他的脸,恨铁不成钢:“你不是少将吗?怎么起床都起不来?你平常出去打架的时候怎么起来的?”

蒲熠星迷迷糊糊按下床边一个按钮:“我有闹钟——”

四只机械手从房顶伸出,分别揪住了四个床单角,然后就直接把还在床上的两个人一起提溜起来开始晃悠。

齐思钧:“!!!”

这是起床闹钟还是自杀利器!

他来不及多想,穿梭虫洞的经验让他下意识手脚并用扒住蒲熠星,避免二人在来回倒腾中肢体发生不必要的碰撞,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惊魂未定地四下乱看:“你这东西确定是叫你起床的?”

蒲熠星一言不发,红着耳朵飞快扒拉开他还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一溜烟出了门。

齐思钧坐起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他无比精神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个所谓的闹钟。

这东西,好像还挺顶用?

13.

如果要问齐思钧这十天做了什么,他也没办法确切地回答上来。

他和蒲熠星在这十天之内几乎把主星域的每个星球都逛了一遍。

有趣的星球就停上半天吃吃喝喝玩玩,在被人认出来之前一起逃窜,然后对着对方同样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没什么意思的就一扫而过,简单逛一圈,到最后他精疲力尽,以为这是联合军新搞出来的什么刑罚。

这句话在看到同样快累成狗的蒲熠星收了回来。

他懒得动弹,伸手拽拽蒲熠星的衣角:“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总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拉着我跑这么多地方了吧?”

蒲熠星翻身坐起来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执拗。

“我当然是为了……”

他盯着懒洋洋一动不想动的齐思钧,慢慢俯下身去,齐思钧习惯和人贴贴,也就没在意他的举动,还问:“为了什么?”

蒲熠星盯着他轻轻笑了一声:“当然是为了让你无论以后走到哪里都要想起我。”

一个纯情的,仅限于唇与唇碰触的吻落下来。

14.

正副推开门兴高采烈大叫:“头儿!我们来接你啦!”

片刻之后他的兴奋完全变成惊恐:“你们这是!”

齐思钧唰得坐起身,但也没来得及拦住他,只看见了他风一般的背影。

15.

妈的,要完。

齐思钧脸色凝重地想。

蒲熠星低头又亲亲他:“不准说脏话哦。”

齐思钧看他,微微眯起眼睛,把人往下拉,凑到蒲熠星耳边呢喃:“我早就说过,想要强行收编,够胆就来试试。”

蒲熠星心领神会,他吻了吻齐思钧唇角下的痣,掌心摩挲着星盗头子纤细的腰,哑声笑道:“试试就试试。”

16.

等齐思钧累得彻底睡昏沉过去,蒲熠星穿戴整齐从门口走出去,迎着正副惊恐的眼神准备踏上自己的星舰,想了想不放心又转回来嘱咐他们不要打扰齐思钧休息。

他转回星舰上,却见“已经睡着”的齐思钧站在舷窗前正和他遥遥相望,还冲他比了个“击毙你”的手势。

蒲熠星笑起来,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他也是站在同样的地方,看着齐思钧冲着自己的方向比了个耶。

嚣张肆意又狡黠迷人。

兴许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沦陷了,才会费尽周章只为了求得这十天的相处。

不过幸好,他终于还是捉到了这只在星域间来回流窜的小狐狸。

17.

星舰消失在视线中,正副站在齐思钧门前,犹豫要不要敲门,内心之苦闷纠结几乎让他想要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完了,他们的头儿这么聪明的人都能被拐走。

这个世界果然疯球了。

#捡手机文学!别的cp有的我们蒲齐也要有!

#吸血鬼和狐狸精的究极battle!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嘿嘿

#沙雕文学勿上升

[图片]

蒲子的视频vb搜索关键词可爱。

吸血鬼知道我写文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会觉得每个月农历十五月亮是圆的,然后因为郭文韬初一十五都拜财神,理所应当的认为三十的时候月亮也是圆的明明已经犹豫了,但是我去查了今年八月农历没三十号,怎么就...

吸血鬼知道我写文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会觉得每个月农历十五月亮是圆的,然后因为郭文韬初一十五都拜财神,理所应当的认为三十的时候月亮也是圆的明明已经犹豫了,但是我去查了今年八月农历没三十号,怎么就没想到三十号月亮不是圆的??!!中秋节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ò︵ò)虽说上次学地理已经是初中了,但是生活常识怎么也走失了qaqqq

丢了大人了,改了改了

关于小狗长智齿

蓝信一发现自己长智齿了,他起初以为是睡前吃多了糖水,或者刷牙太马虎,才让最里面的大牙隐隐作痛。不过这点小痛对挨惯了痛的黑社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没有重视,该吃吃该喝喝,顶多痛狠了龇牙咧嘴一下。

可是事情不太妙,一周之后,信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左边腮帮子肿起来了,但是有卷发半遮半掩所以不太明显。这可苦了爱扮靓的后生仔,平时脸上有点小伤痕都在意好久,这下直接整容了。

于是他赶紧跑到四仔的小医馆,大张着嘴巴展示,四仔拿手电一照,“哟”了一声:“黑社会你长智齿了。”

“智齿?我都二十了怎么还在长牙,你唬我呢!”说话间牵扯了牙龈,信一有苦难言,耷拉着脑袋缓...

“智齿?我都二十了怎么还在长牙,你唬我呢!”说话间牵扯了牙龈,信一有苦难言,耷拉着脑袋缓了好久才重新说话“那要怎么办啊?”

“我先给你开点消炎药,不肿了的时候让你大佬带你出城寨,去医院拔掉。别看我,拔牙的工具这里没有,做不了。”

信一拔牙的记忆还停留在八九岁,是长了蛀牙痛得睡不着觉才被大佬押去拔了牙,惨白的照明灯和冰冷的医用器械在小信一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和不安。

他打了个激灵,不好意思说自己怕拔牙,只捏着一包小药片慢吞吞地回家去了。

其实龙卷风最近观察自家小崽有一阵了,精神不好,胃口也直线下滑,平时能吃得干干净净的叉烧饭剩一半就放筷子,打包回来的糖水也不动,全是他这个中老年人一边担心血糖一边吃剩的。

问了还搪塞自己说怕长胖,龙卷风有点无奈地望着小崽一只手就能把住的腰身,琢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后一天接到tiger的传呼,就说信一在庙街的地盘旁边跟王九动手被一拳打脸上,直接晕了。

龙卷风的心忽得沉下来,指尖猩红的火点倏然被掐灭。

信一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左腮火辣辣地疼,真是要命,本来就发炎肿了,结果王九像狗闻到了屎一样迅速锁定他的脆弱之处,他当时有点低烧,敏捷度降低了不少,一时不备就中招了,再睁眼就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

十二少在旁边看着他输液,见他醒了,拿出传呼机要通知龙卷风,被信一急忙叫停:“诶诶诶!”

肿得太厉害,说话像含了冰块,模模糊糊的,被十二少笑话了半天。

龙卷风不在,信一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大佬就拿着一摞缴费单进来了,他吓得赶紧闭眼睛装睡。

龙卷风生气,但没办法对生病的人说重话,叹了口气,把冰袋贴在小崽肿胀的脸侧:“发烧了自己也不知道吃药吗?”

自知伪劣的演技被识破,信一理亏,眼睛睁得圆溜溜,仰头看大佬:“我吃药了,是四仔给我的药不好使。”

“你啊,刚吃第一天,还没起效就跑去打架了。”十二少毫不留情戳破真相,维护四仔风评。

龙卷风闻言也没说什么,靠近仔细看了小崽的脸蛋,触手滚烫,肿得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不禁心疼地皱皱眉毛,王九下手太重,他刚才出门就是亲自去给小崽报仇。

王九被他一拳打飞撞墙,鲜血喷了一地,匍匐在地还哈哈大笑,狂妄嘲笑信一是空有其表的花瓶。龙卷风面无表情一脚踩上他的头,直接将他镶入沙土地里:“再碰信一,我杀了你。”

tiger哥传呼给十二少,让他把半身不遂的王九抬去给大老板。十二少其实在龙卷风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瑟缩了一下,打了招呼就溜了。

信一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吊针,没精打采:“大佬,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家呀?”

“打三天消炎药,然后第四天把智齿拔了。”龙卷风从床头袋子里抽出一张CT片,把模糊的一角只给他看“医生说你智齿长歪了,如果不拔掉会反复感染发炎,全部长出来的话会把最后一个大牙顶坏。”

信一苦着脸不说话,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龙卷风记得他小时候拔牙抱着自己的大腿,大眼睛像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往外掉眼泪,哭得可凄惨,一整个楼道都能听到,完事之后赌气了三天没搭理自己,还是自己率先求和的。

小崽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怕拔牙,龙卷风揉揉他的头发:“不怕,我陪着你。”

龙卷风本意是坐在牙医旁边握着信一的手陪他全程,医生听了这位温和长者的来意,难得沉默一阵,用疑问的眼神扫了信一几下,似乎是在判断这是不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智力障碍患者。

从小到大被宠得没边的年轻人在外人面前难得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耳朵尖唰得红了,主动开口说不要陪,让大佬在诊室外等他就好。

龙卷风走到门口,回头一看,小崽还用恋恋不舍的目光尾随着自己,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觉得好笑,眼神安抚了一下分离焦虑的小崽,轻轻带上了门。

大概一个小时的沉寂,诊室的门开了,信一捂着腮帮子慢吞吞地走出来,龙卷风抬头就看见他的宝贝小崽眼睛里含着一包眼泪要掉不掉,嘴唇是苍白的,整个人显得格外脆弱。

他走到龙卷风面前蹲下身,可怜兮兮地讨要亲吻:“大佬,你亲亲我,亲亲就不疼了。”

挨了痛还把脑袋放在你手里,呜呜咽咽地撒娇想要你摸摸他,这样的小狗,没办法不疼他。

龙卷风只觉得一颗心都栽在他身上,但是医院人多口杂,为了防止他们的特殊关系被泄露给对家,他只能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后贴上信一微烫的左脸。

即使这样,信一还是心满意足了,他跟在大佬身后走出这座可怕的白色监狱,心里想:我蓝信一过了三天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叉烧饭?我大吃特吃!

END

搜了一下CT是1984年进入中国的,就暂且放进故事背景里了,如有不妥还请指正。

这是什么?拔一下!

再看依旧是甜的

老友记我们蒲齐吃的太好了老师们(*ˉ︶ˉ*),浅截一点图

·有点惊喜先导片数据那么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再见前任:熟人相见,谁是旁观者?谁是局中人?@文韬Stefan@齐思钧@蒲熠星@何运晨Yancy@黄子弘凡_Lars@石凯KAIK]

[爱齐熠:期待了好久,终于等到正篇了]

[起司不放糖就很甜:齐宝发现五个前任会不会吓死哈哈哈]

[毛茸茸世界第一好:根本不信gwt你会置身局外,复盘了19年到22年的蛛丝马迹后我只能说你超爱]

[何其有幸:可恶要上班,等会去超话看看有没有糖]

[弘齐不和好不改名:打卡打卡,勇敢小狗把漂亮小狐狸叼回来!]

[耶耶狐狐:知道你们真的爱过我就放心了,不求复合,只求别避嫌呜呜呜]...

[耶耶狐狐:知道你们真的爱过我就放心了,不求复合,只求别避嫌呜呜呜]

『再见前任第一期:我眼中的他?选房大混战』

[来看修罗场啦]

[二刷]

[听说这个综艺很抓马,慕名而来]

我应该是第一个吧?推开那扇门前,齐思钧无端有些临阵退缩。

他抬起手放在门把上,目光不自觉落在腕上那条串着五颗爱心的链子,冒出点恼意来,心一横直接就开门走进去,敞亮的大厅空无一人。

墙壁上印着节目的名字,室内布置温馨而熟悉,让齐思钧有些跳戏名侦探学院,他瞥向长条沙发,出于可能要控场的考虑坐在了最中间。

小齐头上冒出个大大的感叹号,顺着看过去,五张前任的脸在相框中春风得意,全是他们最辉煌的时刻。

更戏剧性的是最顶层还摆着他们六人在名学中的合影。

[我怎么觉得那么讽刺呢hhh]

[直接把嘉宾全暴露了]

[从来没见小齐眼睛这么大过]

[我本来还期待小齐看见一个个前任从门口进来的反应呢]

[多缺德啊]

齐思钧亲身体会到影视剧中惊吓到站不稳不是夸张,他略带踉跄地坐了回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乱看,更后悔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节目。

然而,还容不得他重启大脑,轻慢的脚步声如炸弹的倒计时,他抬头对上了郭文韬的目光。

“嗨,小齐。”郭文韬勾了下嘴角,表现的和平常团综没什么区别。

“呦,文韬…你也来了。”齐思钧抚膝的动作暴露出紧张。

很惊讶吗?郭文韬本想这么说来考验一下主持人的情商,但他还是仁慈地选择了不言,一屁股占下齐思钧身边的位置。

[哦哦哦这个氛围]

[敢情之前他们都在演兄弟情深啊]

[韬哥这个表情有点意思哦]

“也不知道其他嘉宾是谁,小齐你有在网上刷到吗?”

[5g冲浪的小齐]

[小齐要是刷到人员名单估计就不来了]

[我天天上网都没听说过]

齐思钧镇定地装聋作哑:“节目组保密性做的挺好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你邀请的前任是哪一位?”

这记直球叫齐思钧措手不及,偏偏郭文韬还一脸无辜,好奇地眨巴着眼睛。真是切开黑啊,齐思钧敢怒不敢言,陪着笑:

“你空手套白狼啊这是,能直接告诉你吗。”

“那交换,我敢说,你敢吗?”

郭文韬抬眉,压迫性的话语中满含戏谑。

[这么直接]

[小齐:我不敢]

[看来这俩人不是和平分手]

“给咱节目留点悬念嘛,你说是不是?”

示弱撒娇是齐思钧的强项,他揽住郭文韬的肩膀晃了晃,笃定对方还吃这套。

果然,那人口风变得快:“也是。”

[哦豁,凯凯突然进门这一幕好像捉奸现场]

[刺激了]

石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他头一低让墨镜掉下来,暗色的世界现出光明,大哥二哥正搂搂抱抱。

很正常啊,习以为常且不知内情的石凯轻快地将墨镜扶回去,迈着刚学的舞步朝两人走去。

“还得是好哥哥来得早啊,我差点没赶上飞机。”

极其顺畅地融入且打开话匣,石凯就近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发现能调座椅后直接躺倒。

郭文韬忍不住揶揄:“谁像你档期那么满啊~”

见他那自在样,齐思钧也无奈开麦:“凯,这不是家里,别那么松弛。”

“齐,有你在,哪不是家啊。”

石凯侧头望过去,哪怕齐思钧看不清他的眼神,也能感知到一抹笑意。

[凯凯是懂松弛感的]

[《家》]

[这俩人真的分手了吗,为什么感觉在搞暧昧???]

“小齐——”

有人大嗓门人未到声先至,引得三人都扭过头。推开门目睹此景的黄子弘凡嘴张成圆形,哦豁哦豁了两声,做作地擦了下眼睛。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啊,我走错片场了?”

“嫌弃我们?那就走。”郭文韬不留情面开怼。

早被剧透的齐思钧彻底摆烂,笑的比哭难看:“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一个所有人都爱齐思钧的家庭]

[小齐生无可恋]

石凯察觉到不对劲,疑惑道:“你刚是不是叫小齐了,你怎么知道小齐会来?”

[心急的黄子吃不了热小齐呀]

[要暴露了吗要暴露了吗]

[你小子一点藏不住事]

接收到齐思钧扫过来的眼刀,黄子弘凡咧开嘴做出苍白的解释:“我猜的。哎你怎么还戴墨镜啊,不是我说,兄弟,又没太阳,你这样真的很装哎。”

这波生硬的转移话题对石凯来说还真管用,他嘴上说着帅哥的事你少管,但还是摘下了墨镜别在衣服领口。

“这是名学跳地密神团建么?”

[阿蒲一针见血]

[白羊line到齐!]

[让局势更混乱一点吧]

居然会聚齐一众熟人,蒲熠星不禁蹙眉,他和兄弟们的联络还是太少了吗,都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偷偷谈恋爱。

“挺好啊,希望下一个也是我们的人。”不明现状的凯凯毫不介意。

黄子弘凡起身和蒲熠星拍手撞肩,语气欢脱:“嘿bro,没想到会在这碰见啊,缘分。”

“搞不好我们是情敌哦。”蒲熠星低笑着,依旧那么敢说。

[一语成谶]

[阿蒲这话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没放下]

[!!弘蒲给我打起来]

今天的小齐话少的可疑。

齐思钧笑了:你们倒是聊的嗨,没人在乎我的死活。

“我们真是感情淡了。”蒲熠星叹口气,坐在石凯对面,这位置除了不用跟别人挤的舒适外就是视角好。

七年过去,蒲盯盯还是蒲盯盯。

“别乱说话嗷,小心营销号断章取义截你这一段抹黑我们的情意。”齐思钧半开玩笑。

蒲熠星翘起腿,姿态放松地直视齐思钧:“我说错了吗?你们谈恋爱不跟兄弟说,分手了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搞孤立哦。”

[小齐:我哪敢啊]

[小齐要说了团综就录不下去了()]

[话说我也不懂齐思钧怎么专挑身边人下手]

[上面的,应该是小齐的好朋友怎么都对他有非分之想]

石凯一本正经地递眼神:“地下情人你懂吧。”

蒲熠星恍然大悟,接着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不会有人同时和两个人谈过吧?”

[阿蒲预言家]

[再大胆一点,五个]

谈话间,何运晨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我自罚三杯。”

[到齐了]

[修罗场即将拉开帷幕]

[神特么自罚三杯]

[小何也太social了]

长期的默契让齐思钧憋不住就要接这个梗:“你说的是AD钙奶吗?”

何运晨嘴角上扬:“对对对,小齐你懂我。”

[kdl]

[他说他懂他!]

“大忙人何律还有空来参加这个综艺啊。”蒲熠星枕着自己的手臂,懒洋洋开口。

“有钱拿,干嘛不要呢。”

黄子弘凡竖起大拇指:“小何,还得是你纯粹。”

何运晨故作惊讶:“啊,你们是为了和前任再见啊?”

[突然发现小何茶茶的]

[瞧瞧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好看爱看]

生怕有人说出些会上热搜的东西,齐思钧抢答:“哎点题了,阿何你先请坐,哥几个开场有点久,观众都等急了。”

[没有,你们多聊点]

[充VIP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这些的]

皮够的小何乖乖听话,全员落座,导演组要开始搞事了。

《我眼中的他》游戏规则,一人用五个词语描述自己的前任,其他人在答题板上写下自己猜测的对象,最后正确率最高的玩家获胜,拥有优先选房权。

[答案五个小齐我真的会笑]

[我举报黑幕,这不等于送小齐冠军吗?]

[再见前任男主角齐思钧实锤]

“谁先来?”黄子弘凡一副看戏的态度。

“就按进门的顺序吧。”

郭文韬一锤定音,四人都没有反对意见,全部暗含期待地看向齐思钧,每个人都希望描述的是自己。

[小齐压力山大]

[一想到每个人都把自己往小齐描述的词贴就难崩]

少数服从多数,齐思钧喉咙滚动了一下,斟酌着如何模棱两可地骗过其他人。

“真诚。”

自信满满的黄子弘凡坐的笔直,这说的不就是我吗?他都不需要听后面的,直接大手一挥签下名字。

犹豫的蒲熠星捏着下巴思考,我从来没骗过小齐吧,我多真诚一人。

“温柔。”

虽然不想太自恋,但何运晨心突的跳了下,装作不在意地咬着笔帽。

“幽默。”

石凯一拍大腿,哥们全是点子,他可太懂幽默了。

“好看。”

最没用的一条,虽然前面的也能勉强贴近,但郭文韬得承认这条和自己最接近。啧,他以后的外号就叫郭真诚韬温柔好了。

“最后一个……”齐思钧咂了咂嘴,心念一动,吐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我觉得,只是我觉得——”

“长情。”

在场各位都在一瞬间静止。

[小齐是会描述的]

[哥几个怕是都很长情对小齐念念不忘吧~]

[要论长情还得是韬吧,三年恋爱四年分手]

[第一任未必还爱的那么深,我们家蒲看着不显其实放不下一点]

[凯凯一眼恋爱脑,是他]

[小何小齐都是ISFJ,超念旧的,我投小何]

[28天冷战看着还像没事人,黄子这稳定的精神状态,还有前面的描述,肯定是他没跑了]

[怎么卡在这了,我服了]

[下要svip,芒果你真会割韭菜]

[含泪充钱]

什么叼图??

浅仿一下吧

整了弔图,希望没人被创死。。

www我不是黑

回礼是很有父女相的两人www

约尔接到了除掉黄昏的任务...

twi:MATA

众所周知蒲哥的走位一向很灵性哈哈哈哈哈

最开始看照片这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be感,小齐是团队主心骨被所有人簇拥在最中间笑得很开心,然后阿蒲经常站在最外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看的是照片还是某个人的后脑勺

阿蒲在队伍的最外围,在大家准备落座的时候,大步流星绕过桌子站了过去

而且从开场到落座阿蒲只大声说了两句话(不太确定),第一句是在门口,问小齐这里有没有特殊流程,第二句是站到小齐旁边准备落座的时候,问“小齐什么流程?”

说小话,很安心

还有什么关于化没化妆四年前在直播啥的娇娇拌嘴

继续看了...

继续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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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小齐等猜词,坐那开始玩马里奥,阿蒲调完麦进来刚坐到人家旁边,恩齐一句小齐回头!给俩人吓得同步起立转身哈哈哈

“阿蒲我们去拿点饮料吧”

“齐思钧看超话”

“蒲熠星好帅”

“阿蒲对我的评价是很正确的”

“看都不用看”

“原地popping”

“第一个红色!”

“我也是!”

我像一个站在皇帝身后的史官哈哈哈哈哈

新年第二章送上,给大家拜个晚年,祝看文的大家新年快乐!发财!暴富!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感谢前文小伙伴捉虫,前一章已经都修改过了,老是记错人名呜呜呜太难了

“还说我逗他,你不是也在逗他。”

蒲熠星有点无奈,他站起身把傻掉的唐九洲手上东西接过来,往里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东西买挺齐...

蒲熠星有点无奈,他站起身把傻掉的唐九洲手上东西接过来,往里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东西买挺齐。”

“好啦,我俩最近在调查一个案子,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跟你说。”

齐思钧言语安抚了一下有些失落的弟弟,又扬声:“阿蒲,过来端菜。”

蒲熠星闻言把手里的菜拎到厨房,顺手接过一盘刚出的菜,刚过了下眼就赞不绝口:“小齐这手艺,真的绝了!”

唐九洲迷茫地看着他俩,隐隐约约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错觉。

他不甘示弱地准备横插一脚,并且独自和蒲熠星就谁端的盘子更多这件事较上了劲,直到齐思钧带着一身油烟味出来,随手把围裙递给了蒲熠星,这场莫名其妙的单方面竞争才算告一段落。

唐九洲喜滋滋叼着一根鸡翅在心里盘算,虽然阿蒲最后接住了小齐手里的围裙,但是他中间多端了一盘菜,算是打了个平手。

“所以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酒足饭饱之后,唐九洲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齐思钧笑而不语,蒲熠星闭口不言,两个人齐心协力用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个理由,把唐九洲糊弄了过去。

等唐九洲将信将疑的离开之后,二人才对视一眼,蒲熠星在收拾干净的餐桌上摊开一张地图,地图上已经被勾画掉了五六个地方。

“如果按照你所说,郭家真的在做一些不法勾当,现在已经排除了这些地方,就剩下落霞山上的求子观音庙了。”

蒲熠星点了点地图上最后一处被红圈圈起来的地点,齐思钧按住了他,有些忧心忡忡:“可是这个地方你真的要去吗?”

这件事他本来没打算让蒲熠星这么早就参与进来,没想到蒲熠星被停职的第一个休息日,他正打算出门就就被蒲熠星堵在自己家门口。

“你瞒着我一些事,小齐,这些事跟我有关。”

蒲熠星根本不容他分辩,他往里逼了一步,齐思钧的房门在他身后被关上,齐思钧在他灼灼的视线中只能举手投降:“好吧,是。”

齐思钧给蒲熠星倒了一杯茶,慢慢开口:“你还记得我之前曾经让李美玲去阻拦郭思的妈妈吗?”

“记得,怎么了?”

蒲熠星对此印象深刻,他有点疑惑地看着齐思钧,没想明白这件事跟齐思钧瞒着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提前跟李美玲说过,让她拔几根郭思母亲的头发,我拿回来之后和郭思做了DNA对比,发现他们并不是亲生母子关系。”

“但是郭思父亲和他的的确确是亲生的,当时郭家为了庆祝这个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还特意公开做了基因检测。”

齐思钧轻描淡写开口。

“你是怀疑……代孕?”

蒲熠星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可是我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啊?”

“这种事情一般不会让别人发现,都是一群小团体内的消息互通,彼此互为保人,就不会有人往外说,”齐思钧顺手端起一杯茶喝了口:“之前出席酒宴的时候隐隐约约听人跟我爸说过一些,不过当时只是听听就过了,那次郭思犯事我才想起来这回事,就想着去确认一下。”

“如果是代孕的话,那之前刘志勇说的话也能解释得通了。”

蒲熠星若有所思。

“早知道我也不让你生了”和“从外面再接回来一个孩子”现在回忆起来和代孕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当时还纠结了好久是不是刘志勇有婚外情,现在看来还是他们想得太单纯。

齐思钧思绪回到现在,继续劝说:“郭家已经彻底恨上你了,他们肯定认得你,你去不安全。”

“那你自己去就安全了?”

蒲熠星不赞同,他沉思了一会,突然笑了一声:“放心,我有办法。”

第二天清晨,齐思钧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人,脑袋嗡嗡地响:“这就是你的办法?”

“不像女孩子吗?”

蒲熠星扯着自己的裙子冲着齐思钧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无辜。

齐思钧:“……”

像确实是像的。

蒲熠星本来就很白,一个刑警能白成这样他是第一次见,而且蒲熠星的眉眼也确实好看,但是……

他一脸纠结地看着蒲熠星一身全备的假发和女装,有点点想问蒲熠星到底以这种形象出过几次任务。

怎么看起来这么熟练和适应呢?还一脸骄傲怎么回事?

“我不说话,只戴着口罩跟着你,这样总行了吧?”

蒲熠星还从口袋中掏出口罩带上,一双眼晴期待地看着齐思钧。

齐思钧有点扛不住,连忙摆手:“行行行,走吧。”

蒲熠星挑眉,顺便给他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撒娇:“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齐思钧:“……阿蒲你再这样我现在就回去睡觉,这个案不查了。”

“哎哎哎,回来回来。”

齐思钧沉默下来。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投资收益比最高的一种解决办法。

至少比他原本的计划更能落实。

“给你三秒钟考虑,不否认就是答应了?”

“三,二,……”

电梯门打开,一个老爷子颤颤巍巍走进来,齐思钧生怕蒲熠星再开口把大爷吓一跳,连忙点头:“行!”

蒲熠星满意地挽住了齐思钧的胳膊,挽上的瞬间感觉齐思钧身体僵硬成了一块铁板。

“害羞了?”

他压着声音笑,在齐思钧即将恼羞成怒之前老实松开手,看着大爷颤颤巍巍走出电梯才开口:“先适应适应,在他们那里总要进行亲密接触的。”

齐思钧点头,坐在副驾上抿着嘴没说话,蒲熠星坐在主驾驶位上,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那个小齐,我之前没跟别人出过双人任务。”

齐思钧瞟他一眼:“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蒲熠星笑了起来:“有没有关系以后就知道了,况且你现在不还是我先生吗?”

齐思钧沉默地打开一盒木糖醇,倒出好几颗一并塞进蒲熠星嘴里。

“我口红,我口红!”

“反正你要戴口罩的,有什么关系。”

齐思钧哼了一声,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自己红到滴血的耳朵。

“你好先生,两位吗?”

求子观音寺庙前,一个沙弥拦住了齐思钧蒲熠星两个人的去路。

“我和我夫人听说这里有求子的福气,过来求个缘分。”

齐思钧点头微笑,伸手把蒲熠星往自己身前拉了拉,沙弥转眼看向蒲熠星,倒是没怀疑他的身份,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那是自然,两位施主是自己带香还是买小庙的线香?”

“西苑的常振华他家做得线香不错,我们带了他家的线香来的,可以吗?”

齐思钧拿出刚刚在山脚下十块钱买到的线香,递给沙弥。

沙弥精神一振,急忙双手接过:“原来是贵客,两位既然是常总家的客人,那也是小庙的贵客,请里面来。”

蒲熠星借着墨镜的遮挡,仔细打量面前的沙弥,没想到他刚要跟着齐思钧进门,就被沙弥拦在门口。

“这位贵客,进门的话,得把墨镜和口罩摘了的。”

沙弥笑得和善,眼底却流转过一道厉芒,蒲熠星顿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人眼熟了。

这不是前年刚刚出狱的张老三吗?

他装作不知所措地看向齐思钧,手里比划着手语——怎么了?

齐思钧反应过来,也回以手语——摘掉眼镜,口罩。

他回转身把蒲熠星挡在身后,和气地笑:“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夫人她耳朵不太行,所以比较胆小。”

张老三这才稍微放松了下警惕,他目光扫了一遍已经去掉眼镜口罩“怯怯”躲在齐思钧后面只露出小半张脸的蒲熠星,挥了挥手:“二位进去吧!”

齐思钧带着蒲熠星往里走,很快又有一个沙弥迎上来,在对过好几轮暗语之后,两个人终于被请进一个房间内。

“要我说,二位这可算是来着了。”

一个僧人笑眯眯迎上来:“最近刚到了一批货,您二位直接可以挑,看来这小常总跟先生关系不错啊,不然也不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推荐过来。”

“也是我实在是着急,催了常哥好几次,你们可得给我拿出来点好东西,不然我回头可是要跟常哥告状的。”

齐思钧轻笑了下,浑身富贵人家才滋养出来的骄矜让那僧人又放下一半的心,他回头招招手,一个小沙弥抱着两个盒子跑了过来:“二位先挑挑,有看好的就直接顺着房号去看,挑中哪个留下定金,等她们追备好了咱们约日子直接过来就行。”

齐思钧和蒲熠星一起低头看那两个打开的盒子,一股凉意直窜到背心。

一个是卵子提供人,每张照片都是妆容精致的漂亮女孩儿,后面都有备注年龄,学历,身体素质,学历基本上下方还有一行备注,一旦被挑中,该女孩儿的卵子将不提供给其他人,在客户达到满意之后直接做销毁处理。

另一个是孕体,孕体的照片倒是都很朴素,算不上漂亮,只能称得上清秀,只不过她们的照片都是和孩子的合影,脸上洋溢着笑容。

小沙弥见齐思钧脸色不太好,看他眼神落点在孕体的盒子上,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急忙解释:“这位先生,孕体在养育您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心情愉悦,否则也会影响胎儿的发育,这些女人她们生活都不太好,怀个孩子就能拿一大笔钱,她们开心着呢,对孩子照料得肯定精心!”

齐思钧心思根本没在跟他讲话上,他只是盯着其中一个女人的照片,手都有些发抖,蒲熠星把他的手拉过来,握住之后温柔地拍拍,这才把齐思钧的理智拉回来。

齐思钧抬起头,看到小沙弥已经带了点警惕的神色,微微吐了口气指着其中一个摆手:“这个是我高中同学,你把她拿掉,不合适。”

小沙弥这才恍然,和老僧人挤了挤眼睛,心想估计是个白月光跌入尘泥的故事,就连忙上前把那看起来得有四十岁的女人照片收起来,陪着笑脸道:“对不住,您继续,您继续。”

齐思钧又粗略扫了几眼,回头看向蒲熠星,见蒲熠星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后才从卵子提供人的盒子中挑出了蒲熠星在他手心中划出来的三张照片:“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老僧人有些犹豫:“一般都是只选一个,您这……”

齐思钧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指尖按住往老僧人的方向推了些距离:“密码000000,卡里有三十万,你们先验真。一个人十万定金这不算我破坏规矩吧?”

“哎!”

老僧人眼睛放光,急忙招呼小沙弥带卡去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也是,小常总结识的肯定也是英雄人物,您在这稍等,我们确认后就直接带您去看!”

过了会儿小沙弥跑过来,喜气洋洋冲着老僧人点头,老僧人身姿矫健地从沙发上弹射起来,毕恭毕敬在前面领路:“您这边请。”

蒲熠星在齐思钧手心一笔一划写:还挺阔,齐少爷。

齐思钧咬牙。

当我为了谁呢?

两人来到第一个房间,女孩儿被绑住手脚,瑟瑟发抖地抬头看过来,双眸含泪的样子属实我见犹怜,蒲熠星低下头,专心致志在齐思钧手心写字:胎记。

齐思钧心领神会,立刻皱起眉头挑刺:“她左手那块,是胎记还是伤?”

小沙弥急忙打开房间里的灯,蒲熠星趁机又瞄了一眼,心里微沉。

这个女孩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隔壁市大学报失踪的姑娘,手臂上那块形状有些像心形的胎记十分有记忆点,当时隔壁市的兄弟队一路追到了M市失去了踪迹,他们协助出警也没找到,只好怀疑通过M市被运去了别省。

没想到人居然就藏在了这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胎记不会遗传吧?”

齐思钧见他已经确定,一本正经地担忧,摆手:“下一个下一个!”

接连确认了三个蒲熠星已知身份女孩的信息,齐思钧随便选择了其中一个,并跟老僧人约好取卵的时候再来,离开的同时不经意间开口问:“这些姑娘做完就真的全部——”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满是怀疑地开口:“你们要是骗我怎么办?我可不想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孩子身上流着我家孩子一半的血。”

“这个您放心。”

老僧人赌咒发誓:“您要是不信,就亲眼来看,如果实在舍不得,跟咱们郭总一样把人接回去也行!”

“接回去?”

齐思钧瞪大眼睛:“你们疯了?万一人跑了,这事儿闹大,所有人都得完蛋!你们把钱退给我,我不干了!”

蒲熠星低头假意咳嗽,趁机偷笑。

他是没想到,小齐的演技可以啊!

“别别别别别别!您看看,您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那郭家郭总把人好好给关起来了,我们当时还去看过那个地牢,我说句实话,除非那姑娘是穿山甲,否则她绝对跑不了!而且我们还会定期去瞅瞅,毕竟就跟您说得似的,大家伙儿的命都挂在这,不敢怠慢哪。”

“行吧。”

齐思钧撇撇嘴,勉强算是同意了这个说法。

等到了车上,蒲熠星才开口:“还好这老头嘴巴松,平白给咱们送了一个大线索!”

齐思钧点头,却有点忧虑:“的确是意外之喜,我只想着能先端了这个地方,再顺藤摸瓜找到郭家的罪证,没想到他直接全部说出来了,人怎么可能这么蠢?不会有诈吧?”

“还是得多亏你啊。”

蒲熠星忍不住笑:“多亏我们齐总演技精湛,否则怎么能骗过那个老家伙?”

“说谎话嘛,原本就是七分真三分假,我给他的钱不是假的,我看到的那张照片……也不是假的。”

齐思钧说着说着语气就低落下来,蒲熠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过了会儿才小心翼翼问:“那个女孩儿……”

不是什么前女友吧?

“是我邻居家的姐姐。”

齐思钧失落道:“我小时候最喜欢她,后来她父亲投资失败就搬家走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她,真是世事弄人。”

只是小时候喜欢就好。

蒲熠星一边开车一边松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我们马上就可以把她救出来了。”

“阿蒲,可我看到那些代孕的女人,她们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她们会不会……”

齐思钧有点茫然地看着蒲熠星,蒲熠星慢慢把车速降下来,停在路边转头看向齐思钧严肃道:“小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她们会不会是自愿的,甚至你还会想,如果这样端了组织她们未来会怎么办。”

“你的心太软了,但代孕就是违法行为,哪怕她真的出卖自己的子宫把代孕当做一个工作在做,她有想过那些经由她子宫出生的孩子的命运吗?”

“那些孩子原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求代孕的人喜欢还好,不被他们喜欢的孩子呢?那群人会把无辜的孩子怎么样?”

齐思钧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

“在那些人眼里,杀人就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蒲熠星看了看他的表情继续说。

“她们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就绝不无辜,法律也会给到相应的制裁,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罪恶的源头扔进地狱。”

齐思钧望着蒲熠星的眼睛,慢慢抿唇点了点头。

蒲熠星心软成一团,他侧过身,手掌按在齐思钧脖颈处,安抚地捏了捏:“别想太多了,今天你也累了,带你去吃个饭?”

齐思钧看他一眼,表情奇怪:“这样……去吃饭吗?”

蒲熠星:“……”

最后两个人还是回到了齐思钧家里。

“喂,凯凯,你现在在局里吗?听我说,从现在开始调查落霞山上那座送子观音庙里所有的人,他们的行踪一个不少地记录下来——哎哟!对对,所有人,所有人都得——我*%#^&——”

石凯:“?”

“没!我在做饭!!凯凯锅里着火怎么办啊!!!”

“拿锅盖盖上啊!快!先盖锅盖再关火!”

石凯在手机这头着急地不行:“蒲哥再怎么你想不开也不能做饭啊?”

“……阿蒲?”

手机那头传来齐思钧震惊的声音:“你在厨房点火呢?”

随后像是蒲熠星把锅盖啪盖回去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手机里才继续传来他的声音:“要不咱们点外卖吧?”

石凯幸灾乐祸地支招:“先叫个家政阿姨吧!”

餐桌旁,三个人围坐在桌前。

蒲熠星盯着桌上规规矩矩摆好的打包盒,目不斜视。

专程跑过来看热闹的石凯目光从蒲熠星身上滴溜溜转到齐思钧身上又转回来。

齐思钧身心俱疲地坐在桌前,沉默了好久才叹口气:“不是吃饭吗?”

蒲熠星火速开始拆包装。

饭到中途,石凯吃得嘴巴里鼓鼓囊囊还不忘打听:“所以蒲哥,为啥要查他们?”

“这个事情目前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先不跟你们透露,辛苦咱们队的几个人悄悄做一下,但要是真找到了什么,我回警局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真的?”

石凯眼睛唰得亮起来。

“那我还吃什么饭啊,走了!”

他风风火火带上门,嘴巴都来不及擦,齐思钧手里的餐巾纸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大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他默默收回手,转头看向蒲熠星:“你吃完了吗?你胃不好吃饭就慢一点,老这么快也没人跟你抢。”

蒲熠星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餐巾纸:“做刑警的习惯了,没办法。”

“那……”

齐思钧看看门又看看他,意思十分明显。

你还不走?

“总得帮你打扫完厨房才行。”

蒲熠星有点不好意思:“你又舍不得请保洁阿姨,总不能还让你这个明天还上班的人给我收拾烂摊子。”

“可是……”

齐思钧欲言又止。

厨房那个样子,如果真要收拾完可就十一二点了。

“没事,不用管我,你累了就洗漱去睡,我小点声不会吵到你的。”

蒲熠星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随口道。

齐思钧是真的累了,他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厨房麻木地摆摆手,意思是随便,就起身去洗漱了。

当天晚上他睡得沉,根本不知道蒲熠星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睡梦中隐约觉得脸上痒痒,做了一晚上吹蒲公英的精疲力尽的梦,第二天起床后,他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去开门,看着蒲熠星发了半天呆,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别把我关门外啊。”

蒲熠星把早点递给他:“我虽然不能去上班,但是去警局附近转悠还是没问题的,我担心别的地方不安全,用接你下班的借口去附近溜达,正好直接在车里跟凯凯对接事情进度。”

道理他都懂,但是这是早上。

“早上不送,晚上怎么接?”

蒲熠星理直气壮。

齐思钧看着他,无语地往嘴里塞了一个小包子,塞得脸颊鼓鼓囊囊。

行,蒲队牌司机,你值得拥有。

*风投孤狼转为山村支教蒲老师×下乡普法齐法官

*往下看两个三十几岁成熟男人陷入爱情的推拉

*全文3w+,码字不易,喜欢请多多支持~

01

蒲熠星在芒城一家著名的金融公司工作,是一名出色的风投专家,因病辞职时公司没有给予相应赔偿。有人给他推荐找芒城优秀的青年律师何运晨起诉公司。

官司结束后,蒲熠星胜诉,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去往芒城一处偏远的山村里支教。

02

两个月...

两个月后。

齐思钧和何运晨是大学同学,已经是十几年的好友,一个成为当地最年轻的法官,一个成为红圈所著名的诉讼律师。他们将要带审判员石凯、新人律师唐九洲以及各个律所和单位出的人员组成一支共十人的团队下乡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法律援助。

一直负责当地公益与教育事业的是王春彧书记,齐思钧、何运晨和王春彧熟悉,多年前曾共事过,也因由这层关系,法援团队最终定在了王春彧所在的芒什镇。

03

法援队到达芒什镇的第一天,大家入住王春彧安排好的酒店,放好行李,休整片刻,草草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便马不停蹄地去往乡镇会场。

现场已经布置好桌椅和宣传栏,空地上聚集了不少或好奇或需要帮助的群众,法援队迅速坐下,把准备好的材料摊在桌上,时刻准备解决问题。齐思钧、何运晨和王春彧则以各自的风格向围观群众们介绍此次的法律援助活动具体是做什么的。

忙碌直到傍晚,即将集队结束的时候,何运晨忽然瞥见一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卫衣的男人带着一个腿脚不便的中年男人过来,在白色卫衣男人抬眼的瞬间,何运晨认出了这位曾经的委托人蒲熠星。两人皆是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蒲熠星打住话头,晚点说。

中年男人的情况有点复杂,负责接待的唐九洲听不懂他的口音,有些着急,瞟了眼身旁的人求救。那人表情严肃,高挺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镜,身穿黑色风衣,里边是件质感极好的白色衬衫。他迅速地从一段啰嗦重复的话语中抓取重点,结合法律条例和乡村实情有条有理地分析问题,言语中既有公正之义,又能包含人情关怀。蒲熠星不免多看几眼,暗自推测这人的等级应是上位。

临走时,何运晨邀请蒲熠星晚上一同来聚聚。那人走过来喊何运晨收东西,何运晨顺便拉住他介绍起来:小齐,这位是蒲熠星,之前我在芒城的委托人,出名的风投孤狼。阿蒲,这位是齐思钧,芒城最年轻有为的法官。

两人都谦虚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石凯仗着自己一身力气,一口气扛起四五把椅子,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石子,椅子哐啷地掉下来,齐思钧过去疾步过去帮忙,语气却仍不紧不慢:没事。

何运晨打断了蒲熠星追随而去的视线,你还没跟我讲你怎么在这儿呢。晚上一定来啊,我发位置给你。

蒲熠星答应下来,搀扶中年男人离去。

因为是头一晚的聚餐,由王春彧组织在一家本地餐馆。蒲熠星到场时,王春彧愣了愣,阿蒲,你怎么来了?

蒲熠星客气地笑了笑,都是熟人。

何运晨和王春彧相互问起如何认识蒲熠星,王春彧答:阿蒲在南湾小学当支教老师,我去学校探访的时候见到的,他能力强,什么都教,学生们都爱跟他玩。

何运晨又问:所以你下午带过来的那人是……

是我的一个学生家长,放学路上听到你们法律援助的宣传,有事想来咨询,怕自己语言表达不好,讲不清,所以请我陪同,需要的时候帮他给你们转述一下。蒲熠星解释道,望了眼坐在附近的齐思钧,不过你们法援队的人能力太强,基本都能听懂,我也就没什么用处。

齐思钧旁边的唐九洲嘿嘿笑了起来:应该的,应该的。

蒲熠星坐在何运晨和王春彧中间,何运晨的另一边是齐思钧,他发觉见何运晨和齐思钧交往较于别人更为亲密,两人有种同侪自如之感。其余人多少有点看他俩的态度来说话,不过总体而言,团队的氛围十分融洽友爱。

吃饱喝足,几人问起关于蒲熠星的事情,他简单介绍几句,之后谈的都是自己在山村支教遇到的一些情况,学校基础条件差,没有教师宿舍,王春彧给他安排了一间镇上的旅馆,还给了部二手电车,去学校要骑二十分钟。

众人一同举杯,喝完便四处散开。唐九洲和石凯这些年轻人待不住,要出门逛逛,何运晨担心他们的安全,前去陪同,顺便消食。齐思钧身体劳累,要回去休息,离酒店有些距离,齐思钧原本想打个车,却不了解镇上交通情况,此时已过九点半,打车并不容易。

正在门口踌躇不前时,蒲熠星邀他坐自己的车同路回去。蒲熠星的旅馆确实与酒店同个方向,相隔不远。齐思钧指了指那辆粉色的小电车,你确定它能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蒲熠星拍了拍坐垫,往下压了压车身,试图证明电车十分结实,当然可以,别小瞧它。当然如果你坐不习惯,也无所谓。

齐思钧不好再推辞,望着车辆空空,来往都是电车的街道,认命地迈开长腿,坐上了蒲熠星的后座,有劳。

蒲熠星能感受到来自齐思钧的重量,比他预想的要轻,但轮胎还是沉下去不少,蒲熠星把启动拉满,来到这里十几天,已经习惯了乡野式的交通,那就是往前开,其他的别管。忽然的动力让齐思钧往前扑去,头狼狈地靠在蒲熠星的后背上,仓皇往后调整距离,蒲熠星的声音随风声传来,没事吧?

齐思钧闷声道:没事。却在心里嘀咕这人有点莽。

到了酒店前,齐思钧客气地请他上去坐一坐,蒲熠星说不了,得回去备备课。双方都知晓言辞只是客气。

齐思钧说,祝你明天上课顺利,晚安。

蒲熠星说,祝你们明天援助顺利,早点休息。

04

第二天,他们对本地口音逐渐适应,业务完成的速度开始加快。

齐思钧发起高烧,不得不留在宿舍。中午何运晨给他送过饭,烧还没退下,齐思钧躺在床上处理石凯、唐九洲和其他人发来的咨询。何运晨劝他好好休息,身体好起来再说。齐思钧说反正躺着也是躺着,只是动动脑筋,动动手指回复一下,要是困了睡过去,也就不理了。

傍晚来咨询的人数多了起来,他们没能按时结束,何运晨想来想去,只能拜托蒲熠星带一份饭给齐思钧送去。

蒲熠星拎着饭敲门,好一会儿齐思钧才来开门,他脸烧红了,一副睡得昏沉全身无力的样子。蒲熠星本想送了就走,不耽误人休息,但实在放心不下,便走进屋子。齐思钧哑着嗓子,说谢谢,让他回去,免得传染给他。

蒲熠星从包里取出一个新口罩戴上,问他吃了几次药,现在体温多少度。齐思钧中午吃了一次药,昏睡到刚才,摇摇头没回答。蒲熠星猜到一二,在桌上找到水银体温计,甩回原点后拉起齐思钧的胳膊。齐思钧穿的是睡衣,也许是热,解开了上边的两颗扣子,蒲熠星将体温计夹在他的腋下,齐思钧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无法拒绝好意却过于亲密的举动。

蒲熠星说:门口有风,快进去。

蒲熠星打开袋子,是一碗易入口的粥,齐思钧心里没几分感动是不可能的。他猜,蒲熠星是个话少的好人,还是他有别的事要找自己帮忙。蒲熠星催他喝,免得凉了。齐思钧只好拿着小塑料勺一口一口喝下去,分不清是粥更烫,还是他的身体更热一些。蒲熠星盯着他睡觉,直到何运晨回来敲门看望齐思钧。

见到来开门的是蒲熠星,何运晨亲昵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换了个礼貌的笑容,问阿蒲你怎么还在这里。蒲熠星解释了几句,何运晨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是麻烦了他,有空请他吃饭。

蒲熠星没说什么,看了眼在床上昏睡的齐思钧,跟何运晨说如果他明早还没退烧,还是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何运晨点头道是,说起齐思钧的身体,积劳成疾,有许多老毛病,不算大问题,但总是胃病好了犯感冒,感冒好了腿折了,腿好了腰扭了,总之,屡屡折腾,令人无法放心下来。

蒲熠星想起自己在医院的诊断,身心疾病,心理与身体交互影响,使得身体免疫力低下,容易引起各种不适,或许齐思钧也同自己一样。他没再说什么,道别离开。

05

第三天,是周六。

何运晨和齐思钧今天都没再找蒲熠星,蒲熠星却很想知道齐思钧今天身体好些了没。提着粥到齐思钧房间门口时,他自知这是自己多管闲事,却忍不住敲门的手。

齐思钧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要好些,起码有力气问蒲老师,你今天不上课吗?蒲熠星说今天星期六,放假。路过的时候,给你捎了份粥,看你昨天吃这个比较有胃口。今天多少度?齐思钧回想了下,早上量的是三十七度八,降下来了,只是还有点低烧。

蒲熠星说那就好。他看到放在被子上的电脑还亮着屏幕,皱眉问你还在工作?齐思钧回道,一些小问题。蒲熠星问,法官也这么忙吗?齐思钧笑,都是打工人。

齐思钧问,你的教书生活如何,跟想象中的有什么区别?蒲熠星说,跟想象中的一样,一样好,一样坏。齐思钧觉得这句话有意思,哪里好,哪里坏?蒲熠星正经起来,我想邀请你们到我们学校办个关于未成年人安全法的讲座,你去了,就知道哪里好,哪里坏。

齐思钧思索一番,好,我到时候跟小何商量一下。蒲熠星说,那我走了,记得喝粥。齐思钧想,他来找自己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讲座了。

中午,何运晨带饭过来,齐思钧喝过了粥,此时没什么胃口,便跟何运晨提起蒲熠星说的讲座的事情。何运晨说他怎么不过去找我聊这件事。齐思钧说你们今天应该很忙吧。何运晨点头,嗓子都有点哑了。齐思钧说记得买一些润喉糖发给他们。何运晨说发给他们?那我的呢?小齐一点都不心疼我。齐思钧笑,你这种职场老手还要我提醒?

半小时后,吃过饭的唐九洲和石凯也来了齐思钧房间,把冷冷清清拉了两天窗帘的房间变得热闹了些。

06

第四天,周日。

齐思钧终于再次来到乡镇会场,王春彧经过看到他,嘘寒问暖了一番。齐思钧说水土不服,适应了就好起来了。他问王春彧在忙什么。王春彧说南湾小学的叶校长脾气爆,跟家长吵起来,那家长农村干活的人,一身力气,一推就把叶校长摔飞出去,进了医院打石膏。我正想借你们这里的人去调解调解,毕竟你们学法的,说理起来更有依据,不用讲人情。齐思钧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王春彧想了想,也好,这下效果更满。

齐思钧跟何运晨说了声,便跟王春彧坐车走了,两人来到医院,叶校长躺在床上,嘴巴还不饶人,一个皮糙肉厚的结实男人站在他对面,嘴巴不灵光,只会嚷嚷,拳头按在大腿侧面。蒲熠星和两三个看起来像是学校或是单位的人站在他们两人中间,以防继续发生肢体冲突。

大体情况齐思钧已经在车上听王春彧讲过一遍,男人的儿子叫甄小亮,读六年级,周五下午找其他同学跟老师说家里有事要请假,没等批复就自个儿翻墙跑去网吧打游戏,晚上家里发现他没回来吃饭才到处问孩子去哪儿了。男人辛苦工作一天,饭也没得吃,他觉得儿子调皮去玩了,到睡觉的点就会回来,被老婆指责没有家庭责任感,不是好爸爸,他气急,路上遇到回来的儿子,打了一通,儿子又跑了,到今天还没找到人,就到学校找老师,骂老师看管不力。

几人看见王春彧和齐思钧的到来,眼里燃起了希望。男人问:王书记,找到我儿子了吗?王春彧没答,介绍起齐思钧:这位是芒城有名的法官,开庭的时候坐最中间的审判长,经手的案件上千,我特意请来给你们两位评理调解的。男人有些发憷,齐思钧不怒自威,仿佛只需打量男人一眼就能知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叶校长说,来得好,我先说……

齐思钧打断他,事情由谁而起,谁便是原告,要告谁,谁便是被告。现在告诉我,哪位是原告?

男人见叶校长不说话,揣测那便是自己了,说我,我要告他,他们学校安全防护做不到位,让我的孩子逃了出去,现在失踪不见了!都是他们学校的责任!

齐思钧说,你的诉求是什么?

男人一愣,什么叫诉求?

齐思钧说,你需要被告怎么做?

男人哼了一声,给我找到儿子!还要给我赔钱!这两天我和我老婆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齐思钧问,具体数额多少?

男人伸出一个巴掌,说五千!叶校长呸了一声,男人哎了一声,朝他威胁地指了指。

齐思钧问,你有什么证据?见男人搜肠刮肚半天说不出话,齐思钧提示道:人证、物证,你有什么?

男人说,我老婆、我邻居、我儿子的同学还有他班主任都可以证明我儿子是在学校跑出来不见的。

齐思钧问,你是否还有补充的信息?

男人大喊道就是他们的问题,你一定得帮帮我!

齐思钧咳了一声,男人安静下来。齐思钧转向叶校长问,你对原告所述的内容有何回应?

齐思钧又咳一声,请注意用词。

蒲熠星按住了叶校长,小声道,你手也不想要了?

叶校长安静了两秒,忽然看向门口,叫道:甄小亮!

涂上药膏的甄小亮在民警的陪同下来到病房,他不解地问,什么五千块?

男人冲到甄小亮面前,威胁道,小孩子别说话。转头说民警同志们,儿子还小,带他来这里不合适。

齐思钧说,请甄小亮进来。

民警一左一右护着甄小亮走到齐思钧旁边。齐思钧简要地概况了前边的两方发言,甄小亮越听越愤怒,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啐道:你真不要脸,为了钱,你什么都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怎么不把我也给卖掉!

男人脸色一变要跑,两个民警一前一后将他擒住,甄末,请你随我们去派出所了解下情况。甄小亮,你也一起来。

王春彧使了个眼色,黄子。蒲熠星旁边一个看起来像男大学生的男人立刻过来陪着甄小亮一起离开。

王春彧摆摆手说,行了,事情到这里差不多,后边他不敢再来找麻烦了,医药费的事情,他给的可能性很低,但我们会努力争取。

叶校长说,我不仅要医药费,我还要他亲自来我面前道歉。

王春彧叹口气,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学校安全防护确实做不到位,两边都有自己的问题,你不安抚他还老激怒他,早点报警早点找人,腿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王春彧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知道你不容易,操的心多,我这不是给你请外援来了吗?

几人看向齐思钧,他笑了笑,算是私下的招呼。

蒲熠星想,他笑起来倒是挺亲切可爱的,跟法官的威严状态截然不同。

王春彧要请齐思钧吃饭,齐思钧说下次吧,会场那边有事得先回去。王春彧说那行,看了一圈,说蒲熠星,你开我的车把齐法官送回去。蒲熠星说我有小电驴,也能送。王春彧说这怎么好?蒲熠星看向齐思钧,齐思钧说这无所谓,怎么方便怎么来。蒲熠星说,齐法官,走吧。

走到楼下,蒲熠星说坐小电驴会不会委屈你了?齐思钧说我平时都骑共享单车。蒲熠星笑,我只是懒得再回来一趟听叶校长骂人。齐思钧说他这个脾气怎么当得上校长?蒲熠星说我刚开始也怀疑,后来知道了他的学历背景,清华博士。现在的疑问变成了他怎么有耐心读到博士的。齐思钧说答辩的时候他不会还骂底下的导师吧。

蒲熠星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说你挺幽默的,不像个法官。齐思钧反问,不像?蒲熠星解释说刚刚在病房里的时候很像,私底下不像。齐思钧说哪有人每时每刻都一个样,现在又不是在上班。

到了乡镇会场,蒲熠星也不走,跟在齐思钧旁边坐下,理由是这里的八卦最多。石凯和唐九洲见到齐思钧立刻跑过来,把层出不穷的问题拿出来求教,一边瞟着蒲熠星,这人怎么又来了?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名学高中系列之乐队宇宙

#写一把最熟的论坛体

#文笔一般且OOC且逻辑崩盘

(写的原因是我自己想看)

———

106L

我准备好了

瓜从四面八方来

107L名高神算子

是这样的

小齐哥除了是校乐队主唱、升旗仪式御用主持人还是韬哥在学生会的得力干将一般负责监督和保障各种活动能正常的举办

去年话剧社排演《森林》,出了点问题黄子就找小齐哥帮忙对词走位。结果过程中黄子屡次冲浪被捕,把小齐哥惹生气了,拉黑了他一晚上

108L黄子弘凡_lars...

108L黄子弘凡_lars

我吐了呀!要不是石凯一直在小齐旁边煽风点火,我怎么可能会被拉黑一晚上!!而且我真不是在冲浪!!冤到家了!

109L

黄哥没冲浪,那黄哥怎么频频玩手机被我们小齐哥抓住

110L名高顺风耳

因为某人在搞偷拍

但是拍了啥我们名高情报组至今还没缴获,真是一大耻辱!!

111L黄子弘凡_lars

诶,我就不告诉你们仨

就让你们难受,嘿

让你们也跟着石凯煽风点火害我被小齐拉黑一晚上整整一晚上!!!

112L楼主

这个帖子到这里终于出现真正的正题了

113L

喜大普奔

114L

谢谢辣丝,让我今晚刚刚诞生就这么幸福(安详)

115L

不是,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116L名高千里眼

没事儿,火羽以前还自己搁文学社的官方号上连载同人小说呢(虽然他最后被史呆芬制裁了

117L

写的谁和谁?哪里可以看一下校文学社社长的大作?

118L

现在不一定能找到了

但是让本蒲齐批给你讲火羽的大作!

主cp是小何和文韬,还有副cp辣丝和凯哥

全程沙雕高能,情感细腻,写的跟真的似的

当时差点撼动去年校乐队大势cp的地位,让局势扭转为弘石、郭何、蒲齐(给蒲哥点个赞)

119L黄子弘凡_lars

这种事也只有他干的出来!还好我网速够快,冲浪的时候看见了,告诉了文韬让他直接一手删帖,不然都不知道我又得被误会成啥样

120L

划重点“又”

121L

眼睛瞪得像铜铃

122L

耳朵竖得像天线

12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法忘记狐狸以前看火羽写的同人小说太上头

天天用怜爱的目光看着辣丝和凯哥

124L名高顺风耳

小齐哥当时,觉得这俩小孩谈恋爱谈的真疼痛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憋不住了

下台之后在后台对黄子和凯哥说:“你俩到现在也不容易,感情中有些摩擦是很正常的,先别急着分手。”

当时黄子那个表情,现在还在我的表情包库里

125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火羽:无所谓我会出手

辣丝:火羽你坏事做尽

凯哥:火羽你坏事做尽

狐狸:火羽你快写爱看

126L

drama校乐队太精彩了

127L

我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118L要主动介绍了

128L

蒲齐有蒲了不起

129L楼主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校乐队内部磕的cp其实是

蒲齐、郭何、弘石?

130L黄子弘凡_lars

什么话!什么话!

根本蒲齐、弘石不了一点!

这是蒲熠星的一面之词!

校乐队内部起码我们「青」这一代

一直以来搞的cp都是弘齐、郭何、蒲石

131L

辣丝,弘齐诞生第一天你就来抗旗吗

132L

我们北齐批不服

凭什么我们雷厉风行的学生会长和他热情可爱的得力助手不能是真的

133L

就是因为北齐太真了

火羽才写郭何同人文拆散他俩(确信)

134L

小何:有人为我发声吗?我才是狐狸去年的论坛官配

135L

难怪火羽写的同人文主cp是郭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36L

此时一位石岱批悄然冒头又黯然离场

137L

讲道理

石岱其实比弘齐早诞生

但是抗不住辣丝自己下场扛旗

一晚上被超车

138L

你们都不懂

我之前在校外遇见石岱一起吃晚饭了!

而且凯哥和狐狸明明真到爆炸

怎么可能被超车!

139L楼主

请讲爱恨情仇我来者不拒

140L名高千里眼

138L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

其实小齐到底为什么一晚上没理黄子

到现在我们都没告诉他

怕他和石凯第二天打起来()

141L

?大瓜的气息

142L黄子弘凡_lars

?????????????

还有什么隐情???????

速速给我展开说

不然我先冲去你们宿舍和你们打一架

143L名高神算子

(害怕)小齐哥其实没拉黑你但是他那天和石凯去吃饭,手机落在餐厅里了,第二天餐厅联系石凯才把手机拿回来

144L名高顺风耳

凯哥说阴差阳错正好让你长个记性,让小齐哥别回你,假装生你气

145L

凯哥你是石岱批的神

146L

辣丝·蒙鼓人·弘凡

147L黄子弘凡_lars

我就说小齐怎么可能会拉黑我

而且是真的一晚上没理我

你们几个人还怪好嘞

要不是明天校篮球队要打表演赛

我现在就去石凯他们宿舍和他打一架

148L

气氛到这儿了

给辣丝再添把火

狐狸和凯哥去吃晚饭被我遇见那天

凯哥说店里搞活动所以喊狐狸一起吃

搞的什么活动呢?

149L名高千里眼

情侣五折()

150L

151L

石岱才是真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石岱批又站起来了!!!

152L名高神算子

那天餐厅的五折条件是情侣默契大挑战

他俩成功了,所以五折吃了一顿饭

凯哥还是牛,公主抱过杆

153L黄子弘凡_lars

石凯!!这小子!!!太心机了!!

居然骗小齐陪他去吃情侣五折!!

还有公主抱忍不了了!!!!

我现在就去打一架!

154L

今晚是all狐狸(高二line版)的胜利

155L

来个人懂一下

搞去年校乐队大势cp的吃瓜人

吃个瓜把家吃塌了(除了何齐正)

156L

all狐狸(全队版)收留心碎去年大势cp粉

157L楼主

我悟了

校乐队爱恨情仇

要想不被伤害all狐狸才是王道

158L我就是何许人也

比起弘齐蒲齐石岱之类的邪门cp

快来和我一起成为狐狸男粉吧

159L

小何你终于还是被lars和火羽逼疯了吗

160L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前有弘齐、蒲齐后有何齐正、石岱

161L

今天是北齐批黯然离场的日子

162L

今天是去年大势cp粉心碎的日子

163L

今天是all狐狸批收留各路心碎校乐队cp粉的日子

164LStefan

今天是小齐陪我吃夜宵的日子

165L楼主

166L

(拍照留念)

167L

看错了?164L是谁?高仿?

168L

好像混进了什么惊人的内容

169L名高顺风耳

哎嘛,这不是文韬吗?

你和小齐哥终于下班啦?

170LStefan

嗯,刚刚从体育馆走出来

准备去吃个宵夜

171L

体育馆?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体育馆?

172L

因为在处理明天校篮球队表演赛的工作

凯凯明天要上场

我们这些哥哥当然要守护弟弟的帅气时刻啦

173L

我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像狐狸一样的哥哥

174LsK凯

你很难有狐狸这种好哥哥只有我有

175L名高神算子

看来黄子和凯哥打架是我们凯哥赢

176L黄子弘凡_lars

什么话什么话!我那是让着他!

小齐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些哥哥要守护弟弟帅气的时刻,我能不让着石凯吗?

177L火羽白日生

黄子弘凡的一大美德:嘴硬

178L

哈哈哈哈哈哈哈蒲哥锐评

不愧是文学社社长

179L楼主

突然发现我这个贴子

把校乐队全员都集齐了

我好厉害

180L

最难得一见的文韬都出现了

楼主你这个帖子是有点东西的

181L名高千里眼

在我们情报组的加持下

这早就成为了爆料区热帖

会被他们几个看见一点也不奇怪

(文韬除外

182L

史呆芬:我只是太忙了,不是不爱冲浪

183LStefan

我还是会在论坛看一看同人作品的,免得发现不了蒲熠星又在乱写

184L我就是何许人也

南北的家人们不磕吗?小齐你不磕一下吗?

不磕我磕喽?

185L火羽白日生

小何都吃醋了

郭何的家人们不磕吗?小齐你不磕吗?

你们不磕我也要开始写郭何小说喽

186L

快写,爱看

你偷偷发给我,我瞒着文韬看

我今天磕一下蒲何可以吧

187L

高三line大四角kpi

端水的小齐哥

188LsK凯

@186L小齐哥给我发个地址呗

我来找你和文韬吃夜宵

哥哥,饭饭,饿饿

189L黄子弘凡_lars

小齐哥给我也发一个呗

我也是你爱的弟弟你不能只偏心石凯

190L

发群里了,你们想来的一起吧

只有我和韬也不好点菜

韬哥你不会介意的吧~

191LStefan

明天晚饭你陪我吃的话

192L

没问题韬哥

193L

此时一位北齐批昂首挺胸的走回宿舍

194L

此时一位all狐狸人笑容灿烂的走回宿舍

195L黄子弘凡_lars

此时一位小齐最爱的好弟弟走去找他吃夜宵

196L楼主

黄子学长,说你是宣传总监真的一点都不ooc

197LsK凯

那黄子你就走着去吧,我骑车带小齐哥

198LStefan

我俩已经到了

你们快点

199L

史呆芬真的快准狠()

200L楼主

今晚我就是最幸福的

201L

还有我谢谢各位正主把我的cp们全部踹进北极圈

202L

all狐狸人收留楼上心碎大势cp粉

203L

好啦,现在也不早了

大家该吃夜宵的和该睡觉的朋友们都快行动起来吧

记得明天下午一点,体育馆主馆来看我们凯凯校篮球队表演赛哦~

—END—

「演职人员表」

名高千里眼恩齐

名高顺风耳九洲

名高神算子明明

黄子弘凡_lars黄子

我就是何许人也小何

Stefan文韬

小齐

sK凯凯凯

火羽白日生阿蒲

「名学高中系列」

名高到底还有什么活动呢?

我们以后揭晓

此时一个灵感派随缘产出的人路过

tag不合适的话请联系我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随便来了

#蒲克脸×齐留海,带点蒲共赢×齐业佳

Hiphop最近玩够了,蒲克脸有点想去演戏。

蒲克脸最不缺的就是资源,身为房地产大亨蒲啰旺司的小儿子,他可以说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只要不过分想做什么都随他折腾。二哥齐业佳最近被公司财务问题折磨的头晕目眩,挥挥手说钱无所谓,想演什么找他大哥去。蒲共赢大手一挥,把最近炙手可热的大导演火爆的新戏推给他了。

“演男主吗?”

“你想得美,人家火导早就把主演定下来了,现在在面配角。”蒲共赢翻了翻手边的文件,“咱家投资了,你要是愿意就去试戏,不愿意我就让编剧安排一个讨喜点的配角给你。”

“麻烦,还...

“麻烦,还是配角。”

“忍着吧,多少新人都是从配角演起的,以你那惨不忍睹的演技演男主,你想被网暴我还不想花那个公关费呢。”

“你凭什么说我演技差!”

“不差吗?哦,你和你二哥装委屈告我状的演技倒是真不错。”蒲共赢不遗余力的阴阳他,还飘着股酸味儿,“少给小佳惹事吧,他最近烦着呢。”

“你就是羡慕我能跟你的sweetie撒娇。”

“Sweetie是你能叫的吗!”

蒲克脸躲开蒲共赢扇过来的文件,又凑过去:“二哥在忙什么啊?”

“忙火叔公留下的烂摊子呗,老东西长得像煤气罐,做事比煤气罐还阴。”

“哥我总觉得你连爷爷一起骂了。”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新剧组蒲克脸演男四,一个人设很讨喜的花瓶歌手角色。

看得出编剧很用心了,他进组那天副导演带着编剧过来时候蒲克脸还多看了他两眼,编剧头发已经不多了。

酒店电梯合拢之前急匆匆冲进来一个人,一连声熟悉的抱歉让蒲克脸看过去,齐留海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是齐老师,我们剧的男二号。”

他知道,齐留海这个人虽然默默无闻,但演一部爆一部——但很可惜他演的都是配角,很典型的剧火人不火,所以号称业内吉祥物,是每个男主都想合作的对象——说白了就是指望齐留海给他抬轿。

演员大多住在同一层,副导演倒是想把蒲克脸往上安排被他给拒绝了。

虽然蒲克脸确实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是交际圈里著名的混世魔王,该有的家教却一点不缺,公子毛病不少但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敛。他是来演戏的,不是来当太子爷的。他daddy齐德龙和他爸结婚前在基层摸爬滚打了好多年,职场里的千奇百怪他打小就当饭后故事听,齐德龙一再对他耳提面命,要是敢仗势欺人他家立刻上演夫妻混合双打。

作为让长辈无语的二世祖,让哥哥头疼的捣蛋鬼和父母身边的小棉袄,蒲克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尽可能低调的同时顺便试图探究一下他daddy说的职场小故事是不是真的。

Daddy诚不欺我。

看着到处发飙骂人的男一号,蒲克脸打了个哈欠去和他新加入的饭搭子小团体的朋友们聊天。

演男三号的曹吉帅捅了捅齐留海的胳膊叫他少吃些,他经纪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呢。齐留海嘴上说着好,手上又剥了个葡萄塞嘴里,蒲克脸则很有眼力价的又递过去一个。

曹吉帅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们了。

大学生群演石力派凑过来问怎么了。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昨天对戏还好好的,现在就嫌弃他词不够好戏份不过。”文质彬彬的曹老师发出辣评,“我看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找茬,还不如拿洗洁精钢丝球蹭蹭。就是苦了罗莉老师了,我看她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是有什么背景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石力派发问,“不然为啥导演这么顺着他。”

蒲克脸也想知道,他还没这么狂呢,这人背后得是什么妖魔鬼怪敢这么狂。

“据说是关系户,”和他们关系不错的道具老师插嘴,顺便从齐留海手下拯救了半串道具葡萄,“我听说咱们组进来了几个投资方的人。”

关系户蒲克脸默不作声,在葡萄退场前又揪了两个走。

其中一个给了齐留海。

“蒲哥你不是搞hiphop的吗?怎么也来演戏了?”石力派好奇的问。

“闲得无聊来客串嘛,反正都是唱歌。”蒲克脸打了个马虎眼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蒲克脸戏份不多也不少,没戏分的时候经常蹲一边看他们拍,准备默默努力回头惊艳蒲共赢。

齐留海经常是他的考察对象,他看着齐留海一身红西装洋洋得意的表情,把小人得志演得淋漓尽致。

颜狗蒲克脸舔了舔嘴唇,真帅。

齐留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角落里蹲着的蒲克脸,下了戏走过来到他身边坐下。

“你故意的。”

“哦——”齐留海故意把一个音拐的抑扬顿挫,“那我走了。”

胳膊被蒲克脸默默抓住,齐留海歪头看不肯看他的人,挠了挠他的手心。

“真不理我,蒲哥?”

齐留海说话,抬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片场:“晚上聊?”

晚上聊就晚上聊呗,像他多稀罕似的,蒲克脸撇撇嘴,晚上却老老实实给齐留海开了门。

说出来各位可能不信,但他们俩真没发生什么,齐留海带了饭,他们两个对着一起吃饭来着。

“我可不是为了你跑来的。”

“恩,我知道了。”

齐留海轻飘飘的话让蒲克脸瞬间炸毛,前者看着炸毛猫猫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笑了笑,夹了块回锅肉放进他的碗里。

“你来了我就很高兴。”

猫毛瞬间就顺了,端着碗吭哧吭哧把饭吃净才说:“我没想瞒着你来着。”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没怎么道过歉,说的格外模糊,但齐留海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上又挂起了笑。

“我知道,我没怪你。”

男一号仍旧间歇性发疯,到处挑刺。

副导演不敢让这尊大佛碰蒲克脸,把两个人的对手戏能改则改,所以蒲克脸极少碰上他,是小群里最清净也是其他四个人的日常嫉妒对象。

只不过有些群像戏该出现还得出现。

罗莉:“我押一顿饭,姓甄的今天还得发疯。”

曹吉帅:“他一定会发疯,我只希望他别让我一直NG就行。”

齐留海:“该担心的是我,他今天的戏份要给我一拳。”

罗莉、曹吉帅、石力派:“齐哥保重!”

蒲克脸忍甄壹号很久了,真忍不了了。

齐留海被打的这场戏NG了两次,甄壹号明显下了重手,齐留海嘴角的淤青粉底已经有些盖不住了。

“你是谁啊!”

甄壹号对突然出现的蒲克脸很不满,他都没仔细看,只当这是哪个没眼力价的群演,喊保安把他拉出去。

“我表哥家的小狗很可爱,所以我一直以为所有狗都很可爱,没想到外面的叫的这么难听。”

副导演见势不对刚想去拉两方就已经拉扯起来了,谁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蒲克脸就挨了一下——他躲得快没打中脸,但也被打的一踉跄。

小少爷恼了,也多亏齐留海和曹吉帅此刻正好一左一右按住了甄,他上去就是一拳实打实打到了甄脸上。

副导不想劝了,在他眼里甄已经没救了,于是招呼来甄的经纪人说了两句。经纪人脸色大变,冲进人群拉住要暴走的甄。

身体抱恙的火爆姗姗来迟。

他扫了一圈,眼睛落在蒲克脸身上。他这是第一次见蒲克脸,但见过照片,谈生意的时候也见过蒲共赢,兄弟两个长得挺像。

“小蒲少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火导选的男主角。”蒲克脸皮笑肉不笑,“手劲挺大。”

“我弟弟在火导的片场被打了,火导不打算给个解释吗?”

“蒲总有什么高见?”

老狐狸,蒲共赢暗骂了一句:“也没什么,作为投资方也希望看到一个好的作品,这个男主角恐怕是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那甄总那边……”

“不劳火导费心了。”

不想当恶人又想换男主,老狐狸既要又要,也就他那个傻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往里面撞。

“没办法,”齐业佳摊摊手,“谁叫他是你弟弟。”

“说的他好像不是你弟弟一样。”

蒲共赢凑过去低低的喊了一声sweetie,心满意足的被齐业佳呼噜呼噜的头发。

“天凉了。”齐业佳盯着窗外,像是感叹。

“是啊,”蒲共赢接,“甄家该破产了。”

剧组更新换代,曹吉帅喜提男一。

曹吉帅受宠若惊,转头找了齐留海:“我以为这个男一应该是你。”

“我还是更喜欢甄红这个角色,”齐留海无所谓的笑笑,“而且你更适合这个男一。”

“真是没想到阿蒲居然这么有背景,说起来你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齐留海顿住,曹吉帅也就不再问,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你懂什么,我觉得你什么都不懂。

我和他倒是想有什么,可我们俩现在什么都没有啊!!!

蒲克脸和齐留海是两年前认识的,那时蒲克脸刚留学回来混进hiphop圈受邀去录节目,齐留海恰好在隔壁棚录综艺,被朋友拖过来看节目,认识了刚表演完的蒲克脸。

彼时他只当这是个初出茅庐和他挺投缘的漂亮小孩,录综艺之余带着出去玩了几次,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他怎么都没想到和朋友聚会的时候会听见齐留海的名字,说是有哪家的少爷看上了他想花钱包了。那人风评很糟糕,朋友惊奇的发现蒲克脸急了,于是给他支了个馊主意:他提前把齐留海包了不就是了吗,反正没人敢和他蒲二公子争。

好主意,蒲克脸一着急也没多想甚至没和齐留海商量就联系了齐留海的经纪人,等冲动劲下去了他才反应过来不妥。他只说是想交个朋友,经纪人那边明显是误会了,这件事又实在不是什么好启齿的事,于是就将错就错下去了。

也还好他嘱咐了经纪人不要告诉齐留海他是谁,所以他们两个人还能当朋友。

金主当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东窗事发纯属意外,他这边马上就要和齐留海捅破窗户纸了,横生这么一脚,他磕磕绊绊解释了半天齐留海还是跑了。

蒲克脸emo了好久,齐留海那边又不肯见人,直到他知道齐留海参加了火爆的新剧。

啥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齐留海年纪轻轻就出道演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很多年。

没有人不想红,但始终没什么起色。

他不想走潜规则的路线,所以见了太多人情冷暖,嘲讽白眼。

蒲克脸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孩,热忱又无畏,一身闪闪发光的舞台服像极了了一个他遥不可及的世界。

托几个共友的福,约了几场密室,渐渐的熟络起来了,于是他节目录完时拎了一壶自己煲的汤去探望。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说好喝,真诚简单的让他咋舌。

蒲克脸就像一只涉世未深的猫咪,对什么都好奇。齐留海有点羡慕,羡慕他这种不需要被社会捶打的干净。

被纠缠是对于他们这些小演员是司空见惯的事,但经纪人说这次的对象有些背景不好解决,但资源不错。

言下之意是他不如接受。

他少有拒绝了蒲克脸的邀约一个人在家自闭。

经纪人跑来问他什么时候搭上了高枝,还给他划了一份不错的资源,却只说要交个朋友,却不提见面,甚至都没要求回报。

齐留海隐约有一个猜测,但他怕他是误会了,因为蒲克脸实在是太正常了,和他相处时一切照旧。

他也怕是他自作多情,不敢让蒲克脸知道,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两个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继续相处,直到东窗事发。

面对磕磕绊绊给他解释的蒲克脸,齐留海落荒而逃。

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蒲克脸说只是想帮他一把,他自己却是实打实的怀着非分之想。

有了非分之想,就没法退回去做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非分之想!”

张牙舞爪的猫咪在齐留海杀青那天堵在他面前炸毛。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花钱给你干嘛!我不喜欢你我跑来剧组干嘛!”

“哦——”

齐留海再一次把一个字拐出十八个弯。

“你哦什么哦……”

蒲克脸摸了摸自己的嘴,看着笑眯眯只是耳朵红了的齐留海,选择莽上去。

“哦,所以我们小奥是有男朋友了吗?”

“小齐总,小蒲总已经到楼下了。”

忙了好几天的齐业佳靠着蒲共赢的肩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被叫醒时已经到家了。

“恩?谁眼神怎么不好看上他了?”

齐业佳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又打了个哈欠。

“他天天嫌弃你恋爱脑,我看他也挺恋爱脑的。”

“我可不是恋爱脑,我是齐业佳脑。”

蒲共赢垂下头,低低的在齐业佳耳边喊了一声sweetie。

一身黑西装的齐业佳太过禁欲,清清冷冷的样子勾起了蒲共赢身体里的恶劣因子。

虽然被堵住嘴,身上还有只手在作怪,但齐业佳的意识还是有点模糊,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几下含糊的笑声,抬手捏了捏蒲共赢的后颈,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小剧场:

带齐留海回家前蒲克脸给他科普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家庭关系。

总的来说就是他二哥齐业佳既是他二哥也是他大嫂。

齐留海:???

这看起来有点刑。

在齐留海惊悚的目光下蒲克脸连忙解释:“这有点复杂,简单说就是我二哥和我和我哥其实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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