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所说的很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庙里的佛陀像也掉了胳膊,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寺庙了。无心一个人坐在庙顶,白袍纷飞,望着远处的于阗国默默发呆。
“在看什么?”雷无桀一跃而上,问道。
“你看这于阗国。”无心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城池。
“怎么?”雷无桀不解。
“贫穷么?”无心问。
雷无桀想了想,点点头。的确,他们前几日所在的三顾城如此繁华,更不用说边境的自由城毕罗了,然而到了于阗国,他看到的都只是一些贫穷的当地人以及苦行的僧侣。
“老和尚却说他很想回到这里。”无心轻...
“老和尚却说他很想回到这里。”无心轻声说道。
雷无桀一时不明白无心话语里的意思,只是轻声说道:“嗯。”
“老和尚就出生在这于阗国,他六岁时就精通佛理,和当时的大梵音寺主持虚妄法师论法时提出困惑:我所在的国家如此贫穷,人们脸上殊无笑意,所谓求道,为何却如此痛苦?人难道是为了经受苦难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那虚妄法师是为何回答他的?”
“虚妄法师说,花开有绚烂,花凋亦常在,人生百世,沧海桑田,何能一世不忧,万事皆喜。人生无常,有痛苦,才能快乐,二者是共生的。”
“听不懂。”雷无桀坦然。
“老和尚也没听懂,所以他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于阗,四处求道,一直到四十岁时在寒山寺布道施法。但他心中的惑一直未解,若杀一人能救千万人,可这人偏偏又是无辜的,你杀不杀?”
“这……”雷无桀一时犹豫不定。
忘忧大师德高望重,佛法高深,整个江湖乃至朝堂都有数不出的人敬重他,就算是那极少的对他不满的人,也不得不发自内心地唤他一声大师。
“不愧是忘忧大师,还是个孩童就能有如此深刻的思考。”司空长风没上过什么学,但在君玉的引领下,也颇有几分文采。
“若杀一人,可救万人。”萧若风反复念叨了几遍,觉得脑中一片清明,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君玉拧紧了眉头,他大概知道萧若风会想些什么,有些担心,却又无能为力。南宫春水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杀。”
“什么?”百里东君大吃一惊。“司空长风,你说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杀了他,然后带着对他的愧疚继续进行下去。”
君玉看了司空长风一眼,满是欣慰。
“要我就杀。”坐在下方台阶上的萧瑟幽幽地说。
“很多人想杀我,但是老和尚不同意,所以传我一身罗刹堂武功,天下任凭谁,也无法轻易杀死我。”无心叹气。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萧瑟忽然说。
“萧兄弟见多识广,我对萧兄也很敢兴趣,却猜不出你的来历。”无心微笑。
“你姓叶。”萧瑟说得坚定。
“是的,你猜的没错,在入寒山寺门下之前,我的确姓叶。我叫叶安世,是叶鼎之的儿子。”
“叶鼎之?魔教宗主!”雷无桀惊道。
“能让天外天、雪月城、天下佛宗甚至于朝廷都如此看重的人,我想来想去总归和叶鼎之有关。”
“什么是天外天?”雷无桀问道。
“众人皆知十二年前,魔教东征,一片生灵涂炭,但是真正了解魔教的人却不多。魔教其实是大大小小的三十几个域外教派合起来的统称,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就是天外天,上一任魔教宗主叶鼎之便是天外天的首座。魔教东征失败之后,曾与中原武林立下约定,十二年内不再踏足大玄疆土半步。据说这个约定中,还包含着一个质子,这个质子被一个神秘人收养,期限也是十二年。想必就是你了?”萧瑟说。
“鼎之,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多。”易文君紧紧握住叶鼎之的手,不赞同地对他摇了摇头。
“文君,我父亲曾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这片山河都是他的心血,我不知道未未来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现在的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但是,文君……”叶鼎之回握,双眸紧紧的盯着易文君的眼睛,易文君被那眸中的认真吸引,移不开视线。
“我还是会用尽全力,将你带出宫,这是我对你的许诺,君无戏言,除非我死。”
易文君秀眉一皱,大声呵斥道,“叶鼎之,我不准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即便我们不能在一起,至少要我还有一个盼头,你给我听好了……”易文君情绪激动,隐隐有了哭腔。
“你不准死,叶鼎之,你答应我,不准死,不准死!”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不死。”叶鼎之将易文君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对方融入骨血。易文君也全然不在乎背上过重的力道,在叶鼎之怀里抽泣。
温络玉掏出手帕传了过去。这种感觉她虽没有亲身体会,但身为女性的那份温柔与感性仍然使他感同身受。
“是我,那年我五岁,跟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被忘忧收养,如今十二年期限已到,按说我应该回到天外天了。可是,放走我之后,谁知道魔教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所以有人想废去我的武功,有人想把我监禁起来,也有人想杀了我。”无心说。
“那你呢,你想怎么样?”
“我想回到寒山寺,继续听那个老和尚念经。”无心笑了笑。
萧瑟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束在袖中,往前走了数步,望着远处的于阗国,轻声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十二年期限一到,所有人都会行动,老和尚挡不住那些人,所以忧着忧着就疯了。”无心说道。
“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令人心痛。”陈儒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此事虽与陈儒没有什么关系,但北离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的做法都让他感到了失望。
“白天那人,是碎空刀王人孙吧?”萧瑟问。
“是,碎空刀王人孙是我父亲生前挚友,他是天山派的弟子,劝说父亲不要东征却没有成功。最后本想一走了之,却被师门所迫参与了围剿魔教的一战。那一战后他以师门情意已报为由,退出了天山派,拜了大梵音寺虚妄大师为师。若当时没有退出师门,他现在应该已是天山派的掌门。”无心说。
“也是重情重义的人。”雷无桀点头称赞。
“明天你会死。”萧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你现在应该找一匹快马,马不停蹄地往西边跑。”
“若我想逃,在美人庄内我就可以逃了。”无心一笑,“我说我还有事没做完,是因为老和尚以前总说他想回到这里,现在他尸身没了,但我要把他的魂魄给引回来。”
“明日三百僧人的大法事,势必惊动整个于阗国,九龙寺离这儿不远。到时候那么多高手赶来,你有信心?”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无心站了起来,白色僧袍在空中飞扬。
“但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哦?你知道天外天,认识王人孙,甚至连瑾仙公公曾是名震江湖的风雪剑沈静舟都知道,我还以为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我唯一不明白的一点是,你为什么要带上我们二人?我们本是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人。”萧瑟说道。
“终于要解开谜题了吗?我可期待了很久啊!”
这件事不只雷梦杀好奇,其他人也都精神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是啊!你真的需要帮手,难道不是应该找天外天的那两名高手么?”雷无桀也问道。
“不是说了么,我缺钱。你们一个穿着千金裘,一个穿着凤凰火,看着就很有钱啊。”无心语气真诚。
“你这和尚,舌根底下像是有一千句谎话,随时都准备蹦出来似的。”萧瑟有些无奈。
“这一点,你们两个倒是相同。”雷无桀嘟囔道。
无心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在了屋檐边才驻足,忽然一抖长袖,沐着阴冷的月光,仰天长笑,长袖纷飞,竟临风飞舞起来。
“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
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
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
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
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诗不错。”君玉细细分析后称赞道。
“和你还是很像的。很有胆量,倒也有那个实力。”
叶鼎之笑了笑,拍了拍王人孙的肩膀,“毕竟是我儿子不是!”
无心收了衣袖,垂首望着下方,萧瑟此时也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在那一刻,都仿佛在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
“我不会死的,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要去。”无心说得认真。“你此刻看着终于像一个高手了。”萧瑟收回了目光,懒懒地说。
“高不高手不重要,关键是明天要活下去。”无心也将目光望向前方,“还有,你猜得没错。我选择你们,的确是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萧瑟问。
“我修成心魔引的时候,师尊说世上只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心,未经凡尘侵扰,一种则是心思太深,如万丈深潭,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无心说道。
“想必前者指的是雷无桀,后面那个看起来是我了?”萧瑟双手拢在袖中,看似心不在焉。
无心双手合十,笑而不语。
“原来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无心看过来,然后唐莲就眼神涣散了,他们两个好像,就是没事,原来如此!”雷梦杀锤了一下手心,惊喜的不得了。
“啊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们雷家的弟子,连心魔引都不怕,真是厉害!”
柳月一直不太想承认雷梦杀是他的二师兄,无奈于名分摆在那里,面子还是要给的,口中的那一句“是因为傻”又吞了回去。
“那沈静舟是哪种?”雷无桀忽然问,"那天在大梵音寺内,他不是也破去了你的心魔引吗?”
“瑾仙公公并没有破去我的心魔引,他的确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只是他意念太强,只困住了他片刻。你们不同,你们与我对视时不会有半点波动。”无心眼中紫光流淌。
“所以呢,遇到了两个不受心魔引影响的人,又如何?”萧瑟漫不经心地问。
雷无桀自然欣喜:“是什么武功?”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用拳?”无心问。
“是。”雷无桀点点头。
“曾有江湖百晓生列兵器谱,将武林中最危险的七种兵器合在一起,称‘七种武器’。其中拳头也列为其一,它不是兵器却胜似兵器!今天我要教你的,便是大罗汉伏魔金刚无敌神通!”无心微微含笑,话语间满是高手风范。
雷无桀愣了愣:“好长的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不靠谱,我家这个傻孩子不会又被骗了吧?”雷梦杀刚得意完,此时又担心起来。
“放心吧,无心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应该是个很靠得住的人。”萧若风拍了拍雷梦杀的肩膀,嘴角是掩不住的笑。
“看好了!”无心猛地往前踏了几步,双袖一振,右拳猛地一挥,接着便若行云流水般地打出了一套拳法。
只是无心虽然气势十足,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但是萧瑟却看得紧皱眉头。一套拳法打完之后,无心问雷无桀:“可看全了。”
雷无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打一遍。”无心说。
“哦。”雷无桀应了一声,仔细回忆了一下,将那套拳再从头至尾打了一遍,竟没有分毫偏差,只是气势上没有无心那么足。
“好!果然聪慧。”无心赞道,“不愧为江南霹雳堂雷家的弟子。”
雷无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恕我愚钝,这套拳法,高明在哪里?”
萧瑟“哼”了一声:“傻子,他唬你呢。这哪是什么大罗汉伏魔金刚无敌神通,这分明就是大罗汉拳,少林寺入门武功,嵩山脚下花二十文钱就能买到一本秘笈,我家客栈的小二都会几招几式。”
“啊?”雷无桀一脸懵然。
“雷无桀,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傻。”洛轩终于对雷无桀的评价高了点。
落明轩听他们的对话有些不解,还是忍不住反问道,“雷无桀也不傻啊!他当时闯阁还赌赢了我呢。”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雷无桀居然胜了赌王的徒弟?但又想到了萧瑟,就觉得也没那么奇怪了。
“我也说不清,你们自己看吧,会演的吧?大概。”
“胡说!”无心这一声“胡说”说得倒是正气凛然,“世上再平凡的武功,只要打上千百遍,自会奇妙自现。你天生玲珑心,这般简单的拳法最适合你。”
“真的?”雷无桀见无心说得一本正经,心中却犹是不信。
“真的。但是五十年太久了。好好一个翩翩少年难道要练成糟老头子才能天下无敌?明明是少年时才应该疯魔武林啊!你听好了,刚刚那套大罗汉拳,只是前一半,后一半是伏魔拳,二者加起来才是真正的大罗汉伏魔金刚无敌神通!后一半比较难,我手把手地教你!”无心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雷无桀的手,还真是“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无心在屋顶上领着雷无桀打起了拳,初时还一板一眼打得认认真真,可后来却是越来越快,萧瑟在底下根本看不清具体的招数,只见一道白影混着一道红光在屋顶上跃来跃去。许久之后,两个人才停了下来,雷无桀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无心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放开了雷无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刚刚领着你打了三遍,你可都记住了。”
“记……记住了。”雷无桀大口喘着粗气。
“好!再打一遍给我看看。”无心笑道。
雷无桀歇了片刻,将呼吸调整过来,点点头:“好!”随即运起真气,用力往前踏了一步,却把整个屋顶都踏缺了一块,一个不留神整个人都摔进了庙中。
“啊!”他躺在一片废墟之中惨叫。
“好,学得不错。”无心在那个缺口那蹲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雷无桀。
“哪里不错了……”雷无桀苦笑,他想站起来,却感觉浑身真气已泄,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无心却没有再理会他,他站了起来,转身望着下方的萧瑟:“接下来轮到你了。”
“后面这套拳法还不错。”顾剑门虽用剑,但拳法也懂一点,况且拳法,剑法,都有相同之处,好坏也还看的出一些。
“这套拳看着普通,但确实有着奥妙之处,比起这个我对无心要交萧瑟些什么更感兴趣。”
“我不会武功,只会一点逃跑用的轻功。打拳什么的,我半点不会,你能教我什么?那水上漂的武功倒是不错,我可以选么?”萧瑟说道。
“你心思太重,飞天踏浪神通,你是学不会的。学了只会半路掉下来。”无心摇头。
“飞天踏浪神通?”萧瑟皱了皱眉,“罗刹堂的武功取名都是这么随意的吗?”
“不是,有些武功秘籍上名字被抹去了,我就瞎取呗。”无心倒是坦然。
“可除了轻功以外,别的武功要传授,你可找错人了。”萧瑟耸耸肩,似乎对那绝世的武学并没有半点兴趣。
“这是……”萧瑟微微皱眉。
“我要教你的,是心魔引!”无心嘴角微微扬起,眼中紫光闪烁。
“心魔引?他居然交他心魔引?”
“回天启好好休养,等处理好门内事务,我去天启找你”唐莲说着,将一瓷瓶递给萧楚河“人面花,用的时候小心,别伤着自己”
“嗯”萧楚河看了眼唐莲身后的马车“你们也是,好好养伤,待会别骑马,坐马车吧”
“我会先送千落回雪月城”唐莲指了指在一旁候着的八都兵“这么多人呢,放心”
“百里前辈不一同回去吗?”萧楚河问。
唐莲摇头“百里师父留信,他会晚几日出发,路上与我们汇合”
待百人骑兵拥簇着马车离开军营,萧楚河仰头,呼出口冷气。
“他们这一行声势浩大的,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很快就会知道,雪月城、唐门以及雷家堡,与朝堂关系匪浅”萧月离拽着萧楚河往营帐走“或者说,与你关系匪浅”
萧楚河却没有跟上萧......
萧楚河却没有跟上萧月离“他们是站在我这边的”
萧月离回过头,就对上萧楚河的双眸,意气的,傲意的。
“难道不是吗?”
一瞬间,萧月离见到了那个张扬肆意的萧楚河。
曾经的。
“是,仅这一次”萧楚河勾下被风吹起的发丝“不会有第二次,,,”
有些奇怪,萧月离的疑问在看到华锦时褪的干净,眼睛一亮,指着萧楚河“你看他”
华锦端着药“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把你扎晕拖进去”
萧楚河接过药碗喝的干净“进去吧”
“怎么鼻子都冻红了”萧月离看“快进帐”
等进了营帐,萧月离往炭炉里加了些屑炭。
华锦正准备去接药碗,萧楚河却将药碗搁在桌子上,对着华锦抱拳,躬下了身子。
“你干什么?!”华锦急忙去扶。
萧月离起身。
“多谢华锦神医救治”萧楚河开口“多谢”
“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本就应当”华锦有些恼“你说的什么话,快起来,萧月离,帮忙”
萧月离却没有动。
“你说得对,你是大夫,悬壶济世”萧楚河说“不该困在方寸之地”
“你,,,”华锦一时无言。
“你也说了,雷无桀的伤已经安稳,再过几日我会送他回雷家堡”萧楚河直起身子“你也该回药王谷看看了”
这次华锦听懂了,她看着萧楚河“你身体还没好,,,”
萧楚河揉了揉华锦的发顶“可阿兄想让你回家,陪你师父好好过个年”
“我已经没事了,只要不噬蛊,乌执那还是安分的”
“蛊笛也毁了,没人能操纵乌执那了”
“听话”
华锦嗫嚅着,正当萧楚河以为他已经劝动小姑娘时,华锦端起药碗“你也是病人,救一人,救世人,在我这里,并无区别”
华锦走到帐帘处“我回药王谷,然后,你在天启等我”掀帘离开。
“我都怕她掏出银针把你扎成刺猬”萧月离搀着萧楚河坐下“什么时候送她走?”
“再等等,还有人没见”萧楚河拢了下锦裘。
“侯爷”欧阳遂在帐外。
萧月离把萧楚河按在椅子上,把炭盆移近些“进”
“侯爷,殿下”欧阳遂呈上这几日的详述“这是军马的入营册,请过目”
萧月离接过“城内百姓可有异议?”
“路大人雷厉风行,抓了几个南诀马贩游街,成效甚好”欧阳遂答“再多的,我不便多问,可要请路大人入营?”
“不必,午后我亲自去一趟镇州府衙”萧月离看向萧楚河,见人盯着炭盆愣神,便问起了另一件事“那条暗道处理的如何?”
“尸骨已挖出安葬,只是辨认不出身份了,但是从炼制的蹄铁看,是峡江府工匠的手艺”欧阳遂说。
闻言,萧楚河眸子一晃。
“居然把人从峡江府带到了八都”萧月离合上入营册“那这一路,又是银钱,又是工匠,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
欧阳遂沉默。
“哼”萧月离起身看着身后挂着的布防图,看着那道横贯北离南诀的红线,执笔蘸饱墨汁,将那道红线完全染黑“这条暗道,不必留了”
“可要将鬼市一道封锁”欧阳遂看。
“楚河你,,,”萧月离回头,椅子上空荡荡的,人已不在营帐。
“鬼市可留”萧月离继续说“另外,鬼都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吗?”
“是,巫溪族的痕迹均已抹除,即便有心之人想要探查,也查不到什么”欧阳遂的目光从空了的椅子上移回“派的营中老手,都是些可靠之人,裘幺亲自带队,不会泄密”
“巫溪族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不希望楚河与他们有过多牵扯”萧月离看向布防图“最好,永远都不会有人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侯爷可卸了这些人的职,或者带回天启监管”欧阳遂抱拳“只求看在他们忠勇的份上,留他们一命”
狼毫上的墨汁滴落,萧月离注视着布防图“那欧阳将军觉得,谁是接管八都兵的最佳人选”
“营中校尉,欧阳裘”欧阳遂不卑不亢。
狼毫磕在笔搁上,发出一声轻响“听将军对欧阳校尉的称呼,真是信重得很”
“军马案乃末将一人之责,愿听候发落”欧阳遂跪。
只是膝盖还未触地,便被托了起来。
萧月离一脸无奈“不是,老将军,我说话很像问责吗”
“蔡叔,手艺见长啊,今日这菜香的嘞”士兵捧着碗大快朵颐。
打菜的阿伯挥了挥手里的长勺“什么话,老蔡以往饿着你们啦,哪顿不是变着花样的给你们这帮浑小子多弄点油水”
“蔡叔,您说他就说他,别把肉给抖落掉了”排队的士兵拿着空碗就去接“这么冷的天,您这大勺一挥,肉都凉哩”
“这还冷”蔡叔给空碗舀上满满一碗菜“你蔡叔年轻时候跟着将军征战北阙,那天寒地冻的,险些回不来了”
“您还去过北阙呢,怎么从来没听您讲过啊”士兵们捧着碗纷纷靠过来“那里啥样啊,整天下雪?住冰屋子?”
“打仗有啥好讲的,去去去”蔡叔摆手“无非是你死我活,谁愿意打仗呢”
一只空碗递了过来。
蔡叔舀上粥正想往碗里盛“哎,怎么就拿了一个碗,你不吃菜,,,啊”
顺着那只过分白的手往上,是一角青锻袍,再往上,是被风撩起的锦裘,接着往上,,,
汤勺啪嗒脱了手,蔡叔眼圈一红。
萧楚河捏着咬了半口的馒头,脸颊一动一动的还在嚼,见本该倒在自己碗里的粥又回了桶里,嘴一扁抬起头“蔡伯,粥,,,”
“殿下”
“参见殿下”
士兵们起身,又要行礼又要放下碗咽下嘴里的东西,一时之间乱哄哄的。
蔡叔最先反应过来,将空碗填满“不够再盛,吃菜不?”
萧楚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吃不用管他,又冲蔡叔摇了摇头“不太饿,喝点粥就行”
说着端着碗走到士兵中间,和大家一样蹲坐下“我就是厚着脸皮来蹭口吃的,不用管我,快吃”
见大家吃的拘谨,蔡叔用勺子敲了敲木桶边“快吃,再不吃我收了,想吃也不给”
“蔡伯,你那勺也是饱经风霜,再敲就烂了”萧楚河喝了口粥。
“殿下说笑,这老家伙跟我一样,命硬着呢,再撑个几年没问题”蔡叔回。
“您不会还想拿它去架南诀的长刀吧”萧楚河咬了口馒头。
“蔡叔的大勺,对南诀的长刀?”
“真的假的,蔡叔你那勺用啥做的”
“你应该问是谁制的大勺,咱也去找他打个戟头”
“殿下您怎么知道的?”有士兵大着胆子问。
“以前跟过军”萧楚河晃了晃碗“我还见过蔡伯拿着大勺追着老将军打呢”
“蔡叔威武”
“哎!”蔡叔急“可不是啊,那是将军非跑到灶房外耍戟结果把我辛苦晒得萝卜干打翻了,我好不容易攒的行军的口粮,你们说我能不追着他打吗”
“那是将军赢了还是蔡叔你赢了?”
“他哪敢还手啊”蔡叔叉腰。
“哦~”士兵们起哄。
“殿下,您是跟的琅琊王的军队吗?”
蔡叔脸上的笑容一僵“丰年!”
“是”萧楚河看向开口的人,十六七岁,或者更小“父亲觉得军营里能磨一磨我的脾性,七叔每天都很忙,所以那一阵子,都是老将军和蔡伯在照看我”
“哪是照看,殿下自己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蔡叔惭愧“我们也只是陪在殿下身边罢了”
“那殿下,琅琊王真的很厉害是不是,我以后会像琅琊王军一样厉害吗?”
“琅琊王或许真的很厉害,但在战场上,只靠他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萧楚河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琅琊王军,也不是只因为琅琊王一个人”
“因为有千千万万个像你们这样的赤诚忠勇之士,他们在战乱中一次一次爬起,扛起了北离的王旗,不是因为琅琊王厉害所以琅琊王军才厉害,而是因为有你们所以琅琊王军更厉害”萧楚河说完,看了眼有些愣神的士兵“吃饱了?蔡伯可要收拾了”
“哎,蔡叔,给我再来碗”
“等,,,最后一口,蔡叔别收”
“我还能再吃三个馒头”
“抢什么呢,蔡叔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这帮小子抢的这么欢”欧阳裘凑过来“先给来碗粥热乎热乎”
端着碗刚吸溜了口粥,欧阳裘一转身就看到一堆黑乎乎的铠甲中,坐着一团青色。
“噗”还未咽下的粥就这么喷了出来“殿下!”
“哎,欧阳小将军好啊”萧楚河笑眯眯的。
“小将军?说的是欧阳校尉吗?”
“小将军,,,哈,校尉对不住,我不是要笑噗”
“哈哈哈哈哈”
“还笑,下午加练”欧阳裘排着指过,手指划过挂着笑的萧楚河时一抖,哭笑不得“殿下,您别被这群小子带坏了”
“冤枉啊,殿下您评评理”
“你找谁评理呢”
“小将军你急了”
“脸都红了小将军”
“再闹真要罚了,吃饱回吧”萧楚河笑着起身,坐的有些久,腿都没知觉了,几乎是左脚绊右脚就要摔。
“殿下当心”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就要去扶,结果白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人呢?”
“殿下不见了,,,”
“闹鬼了!”
“瞎说什么玩意臭小子”
“好像,是个光头”
“昂?”
“锃亮的大光头,你没看见吗?”
“你说殿下被一个和尚掳走了?”
“你再说一遍,你听听合理吗”
“找人啊!”
“不用”欧阳裘自顾自的给自己舀了勺菜“那是殿下的朋友”
“殿下还有和尚朋友呢,殿下是想出家,,,唔唔唔”
“不是每个人都像殿下一般宽和”欧阳裘扫过众人“午后练习突刺一千次,绑沙袋”
“是!”
“蔡叔,天冷,回吧”欧阳裘放下碗“丰年”
“来了”丰年熟练的将碗筷收拾到桶里,把木桶搬到车上。
“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蔡叔抬起木轮车的把手“你们忙去吧”
木轮滚动着延伸,连同那道深一脚浅一脚的身影。
从身后看,蔡叔的右侧小腿向外折起,拖着那身躯,带着军营里娃子们填饱的肚子,一跛一跛,在哼唱着的小调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扶摇?”宽刀眯眼“北离小辈中,还有这么一号人,,,”
话没说完,他就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后紧急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断箭,抡起宽刀抵住笔刀。
“你是,,,”
“楚河,闪开!”雷无桀喊。
原本坍塌的洞口边又出现了一个人,雷无桀的声音刚落,那人就抬起了手里的笛子。
直逼面门的柳叶刀被药人挡下。
“坐好”唐莲扶着雷无桀靠在一块碎石边,把一把东西塞到雷无桀手里“防身”
说罢手中一甩梅花镖,一排七枚,全部钉在了药人的身体里,而他的身形已经穿过药人近到了巫蒙的身前。
掌间的棱刃被笔刀盾抵住,笔刀散开,露出了笔刀主人的脸。
“你玩暗器?你来自唐门”
唐莲手腕一转,一拳挥了过去,那人稍一后撤,拳...
唐莲手腕一转,一拳挥了过去,那人稍一后撤,拳头打在自己下巴上,在这档口,唐莲左腕间的银丝如水蛇般灵活,滑向了巫蒙。
笔刀没能斩断天蚕丝,唐莲也没能拦住那人的下一拳。
“看来”那人握住笔刀竖劈下“你还是唐门内门弟子”
长枪横贯而入,将笔刀挑在枪尖转了两圈甩了出去。
而飞来的箭矢,已经被暗青子擦过,泛着蓝绿色的光芒刺向拉弓的人。
“南诀的万俟千,述冲,百兹三位前辈”唐莲堪堪避过箭矢,与过来解围的司空千落背靠背“为难我家师弟一个小辈,真是好风范”
天蚕丝已经将拦路的药人绞杀,却失了目标。
笛音已经在此处蔓延开来,药人像蝉的幼虫成熟出土一般,莫名出现,蜂拥而至。
欧阳遂刚要开口,有一道声音却比他更早。
也更远。
“八都兵听令”萧楚河持着怎么也推不开的心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离他们百丈之远的位置。
八都士兵有些莫名,纷纷看向欧阳遂。
长戟前刺,宽刀-万俟千后退,欧阳遂长戟尖刃指地,冲着萧楚河垂下头“八都兵欧阳遂,谨,永安王令”
“谨,永安王令”
没有任何犹豫的,全军回应。
“右军替换中字营,中字营驱马撤出,左军驻守国线,不得擅离!”萧楚河拄着心剑说完,又往后撤了一丈。
“有什么用呢,萧楚河”巫蒙跟了上去“即便你是乌执那,能号令万蛊,可是摄魂铃凌驾于乌执那之上,你是人,不是神”
“不是那虚无缥缈的,神”
萧楚河最终停了下来,任由自己全身泄了力气靠在石壁上“其实,你和巫峡挺互补的”
“那个胆小鬼,你就别为难他了”巫蒙摇摇头,回头瞥了眼“你把我引过来,不就是怕药人暴动伤了北离士兵吗”
“那三位均已是逍遥天境,你有嬴的胜算吗”蛊笛在手里打了个转,巫蒙看着萧楚河。
“我不贪心”萧楚河撑着心剑“你是要杀了我,而我,只想留下你们”
巫蒙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萧楚河“凭什么呢?”
萧楚河剑指巫蒙“你如果会用剑,或许我早就死了”
笛音再次响起,药人分成两拨,一拨涌向了撤离的中字营,一拨又分成了两批,一批冲进了混战中,另一批将萧楚河团团围住。
欧阳遂被药人牵制,万俟千腾跃而起,刀势在萧楚河身侧留下一道深痕。
萧楚河避开站定,万俟千已经在五步远。
只是那刀却没能再进一步,相较于他朴实无华的宽刀,架住他的这柄刀,算得上精美绝伦了。
“我家侄儿金贵得很,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好”长刀抵住宽刀的同时,刀尖已经逼近万俟千的眼睛。
“金衣兰月侯”万俟千的脸色有些难看,欧阳遂出现已经够他头疼得了,怎么把兰月侯也招来了。
“你还不走?天大亮之后不好隐藏行踪”沐春风看苏暮雨。
苏暮雨看着秦岭山下“我与萧楚河的赌约,到了揭盅的时候”
乌执那苏醒,被强制休眠的怒火、苏醒后的兴奋战栗,他要全盘接纳,萧楚河的手微微颤抖,在看到萧月离之后,反倒又提了一口气,趔趄了下站稳,在砍倒一个药人之后,旋身将心剑甩出。
被药人逼到角落的雷无桀接住心剑挥下,再回头时却看不到萧楚河的身影。
巫蒙被层层叠叠的药人护住,愈退愈后。
长风扫过,萧楚河身形猛动,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断剑之上,隐有惊啸之声。
为何?
“北离开国皇帝的裂国剑法,幸得一见”苏暮雨抚了抚手腕,一直贴在内臂的断剑不在那里了。
离得近的药人衣角已经被割裂,暴露在外的皮肤渐渐生出红线。
巫蒙瞥了眼自己吹笛子的手,已经被剑气割出了口子。
长戟接替了长枪的格挡,欧阳遂头也没回“司空姑娘,去帮殿下,唐小兄弟,你也去”
“千落,走”万树飞花撕开一道口子,将司空千落推出去后,又快速的合上了。
“小妮子,你哪都别想去”笔刀-述冲去拦。
有什么破风而来,唐莲耳朵一动,回身跃起,将掷来的物什接住,几步跃至述冲身前。
述冲看见唐莲手里的东西后,谨慎的停了下来。
“还不快追”百兹在后面喊。
“血菩提对着我脑门呢,你追个试试”述冲有些牙痒痒“你还真是带了不少好东西”
“幸好幸好”沐春风双手合一拜了又拜“还好扔的准”
“你既着急,为何不去帮忙”苏暮雨看。
沐春风看了眼一脸焦急的华锦,又看了眼昏睡着的路澄,默默的往两人身边挪了挪。
苏暮雨的视线又移回下面。
看着苏暮雨凝重的脸色,沐春风没忍住“能赢的,吧?”
“药人太多了”苏暮雨说“他们几个又都受了伤,尤其,,,”
华锦咬唇,尤其是萧楚河。
奇怪,太奇怪了,巫蒙想,他怎么不知疲惫的。
似药人,又不是。
笛声戛然而止,巫蒙有些错愕的看着手里的笛子,看着笛声停止、骤然脱力的萧楚河。
他这是在干什么。
华锦起身就要往下赶。
“药人还未退,你下去就是给他们添麻烦”黑伞拦住华锦。
“他到极限了”华锦轻声“蛊笛再怎么吹,也刺激不到乌执那了”
乌执那沉静下去,他就没有支撑的力气了。
“你居然,,,好,好,不愧是萧楚河”巫蒙被气笑了。
可他居然是故意刺激自己吹奏蛊笛的,用笛音去刺激乌执那,让乌执那更加兴奋躁动。
以痛感,保持清醒。
“那现在呢”巫蒙摊手“乌执那应该已经,不再对蛊笛有反应了”
萧楚河缓了口气“那,多谢”
另一道铃声响起,巫蒙歪头,看到从萧楚河身后走来的巫峡。
“你说现在,蛊虫们会听谁的呢?”萧楚河笑。
时空碎片三-【松田阵平:“…………哈?”】
现场
抱着双臂,池面脸也挡不住的黑道大佬气质的,某爆炸处警官,松田阵平:……哈?
他旁边的荻原研二偷感十足,捂着嘴偷偷笑话,紫罗兰眼眸盛满笑意。
【松田阵平冲进了警视厅,直奔审讯室。
让他别跑动的声音,还有帮他解释的声音,都被松田阵平抛在身后。
越是靠近审讯室,他心中那团火越是烧得猛烈。
无论怎么让自己冷静,事实就是,直到回到警视厅的现在,松田阵平的心率依然......
无论怎么让自己冷静,事实就是,直到回到警视厅的现在,松田阵平的心率依然没有恢复正常,甚至没有心情跟任何人说话。
他只想快点找到那个炸弹犯质问,大概只有这样,才能给暴烈的情绪找到一个宣泄口。】
“啊!是我们跟小深流的初见欸!”荻原研二勾搭着自家幼驯染的肩膀,激动道。
松田阵平一拳砸在研二头上,“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寒川…”
“哼!╭(╯^╰)╮”松田阵平傲娇扭头,自家幼驯染越看越心烦。
“人家错了嘛~”荻原研二瞪着双狗狗眼,摇着松田的手臂积极认错,“今后绝不再犯!”
“你最好是!”
景光:我好多余~
伊达航庆幸,还好他身边有娜塔莉,要不然他就像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抱紧自家女朋友贴贴。
拐一个弯,正好就有个警察从一个审讯室里走出来。
松田阵平拦下了他:“里面是今天浅井别墅区公寓那个案子的人吗?”
那个警察露出了忌惮而微妙的表情:“是,但是——”
他话没说完,松田阵平就扔下他开门钻了进去。
时值冬日,天气寒冷,留在审讯室里的青年穿着类似军服样式的小立领双排扣黑大衣,束起的腰带掐出腰线,身姿挺拔像出鞘利剑,萧萧肃肃,落落穆穆。
松田阵平进门的时候,青年正在往脖子上围一条红色的围巾,他沉浸在阴影中的头发近乎漆黑,有光照的部分才看出其实是蓝黑墨水似的发色,像肩带上的扣子似的反射出金属的质感。
听到动静,那人漫不经心地抬头,略长的发丝被拨到两侧,露出一双如干涸血液般暗红的眼瞳,轻描淡写地投来冷冽的一瞥。
明明审讯室内灯火通明,看到这人的一刹那,周围的色彩却像是骤然淡去,只有他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神骨峭厉,锋锐的气势几乎能刺痛他人。
松田阵平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青年的眼神并没有松田阵平想象中被抓的犯人对警察应有的不满、恨意亦或是害怕,而是非常平静,却奇异地令人如芒在背,坐立不安,这感觉简直就像……
——那人是一柄上了膛的枪,存在本身就是沉默的威胁。】
琴酒:这一看就是违法犯忌的好苗子,适合拉入组织!不过…这脸怎么这么熟悉?
“大…大哥,这个条子好像玻特尼斯啊。”知道自己大哥有些脸盲,伏特加默默提醒道,“不过两人一个是白发绿瞳,一个是黑发红眸,气质也相差不少。”
松田阵平依旧嘴硬,“看吧,这谁来能不认为对方是什么危险分子?”
还总说他是黑道大佬,现在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红方擦汗:哈哈…原来是寒川警官啊,这味儿就对了。
【实话说,这和松田阵平推测的犯人形象有些不太相符,就连一看就是危险人物的程度,都有些超出想象。
而且松田阵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手上没有手铐。
联想到一些过往案例,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上面要保他?
“你——”
松田阵平脸色阴沉了下来,刚要说什么就忽然被人从门口推到一边。
那个一直在松田阵平身后,帮他解释为何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在警视厅跑动的人,异常热情地接话。
“——你就是发现了炸弹犯,在最后关头停下了倒计时的人吧?非常感谢,不然我今天就要殉职了!”
松田阵平:“…………哈?”
听到死里逃生的幼驯染萩原研二意料之外的话语,松田阵平整个人都呆了一下,紧接着终于反应过来。
对哦,没有手铐的话,除了有黑幕这个理由以外,更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不是犯人啊!
他刚才怎么回事,怎么脑回路直接跳到了黑幕上?】
不经意间就被对方的一身气质带偏了啊…
观影体
无差别全员掉马。
谁也别想跑。
——
【然而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样的“幸运”坚持不了多久。
两边你死我活的决战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那将为跨越了好几个世纪的战争画上句号,而战争中活下去的幸运儿,将享受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和平,也可能会进入下一个轮回的战争。
——谁知道呢?
毕竟接下来在这场世纪战争中死去的人不计其数,幸运儿的存在太过渺茫。
至少红桃组不会在其中。
这个消息是黑桃A死前告诉他的。
和红桃组不同,黑桃组的组长是黑桃A,一个精明算计的男人。
他比红桃K多几分狠毒,也比红桃K多几分谄媚。
那个男人甚至将自己的爱人送到国王...
那个男人甚至将自己的爱人送到国王身边亵玩,以便从中获取战场的最新情报。】
情报,在战争中是至关重要的。
提前得知情报,有时候说不定能保自己一命。
将爱人送到国王身边,或是窃取,或是打探情报,以便提前得知消息,做好应对准备。
……还真是个狡猾又狠毒的男人。
【也是因此,他提前知道了即将开启全面战争的消息,所以马不停蹄地带着黑桃组的人逃跑。
当然,这个家伙可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带上黑桃组的其他人,也只不过是增加自己能够逃脱掉的筹码。
只是很可惜,黑桃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完成,他们就被追着精神标记赶来的红桃组全部处理掉。
那时候黑桃A已经末路,双手双脚都被红桃K砍废,精神标记注定让他无路可逃。
然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赢家,黑桃A却只是仰着头哈哈大笑。
红桃K甩了甩手中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笑话。
“这样愚蠢的行为,可不像你。”红桃K淡淡讽刺道,“明知道是死路,还要往上撞,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黑桃A却只是笑,眼神中带着对红桃组的怜悯和嘲弄。
“没有谁会永远赢,而你也一样,红桃K,你最终一定会和我一样。”】
没有谁会永远赢。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包括琴酒本人。
在黑衣组织中混迹多年,即便再自信,再强大,他也明白,没有人注定永远赢,在杀死别人的过程中他随时准备付出失败的代价——被别人杀死。
他一直不是很在意。
但想到望月芥羽有一天会失败,会……
他估计会不计一切代价抹去这种可能。
他眼中闪过杀意。
【黑桃A一边笑着,一边吐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红桃K,仿佛濒死的恶鬼想要拖着眼前的人一起下地狱。
而他们各自手下的战斗也慢慢接近了尾声,但是现场的沉重氛围,让他们没有靠近这边的战场。
空荡荡的土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个老东西研究出来的机器成功了。”
黑桃A似笑非笑:“你猜猜那些东西,最先会用到谁的身上?”
红桃K俯看着他,没有说话。
据说是可以操控人精神力的机器,只要被那台机器控制,战士们不需要思维都可以战斗。
只要大批量地洗脑,国王就可以彻底拥有一批绝对不会背叛他、永远忠诚他的战争工具。】
琴酒面上还是那冰冷的表情,但握着望月芥羽的手却紧了又紧,像是担心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去了那什么普卡世界。
从对话中,摸清那个世界,那里的上位者。
在看到那个反人类机器被研究出来的时候,他对那个陌生的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在黑暗世界如鱼得水的家伙,对那个罪恶的世界产生了厌恶。
他脑中甚至制定好了一套计划。
如果红桃组留下,普卡世界来人抓捕,怎么引蛇出洞,设好陷阱瓮中捉鳖,然后抛尸荒野……
【“你不考虑自己,你得考虑你身后的那些人。”黑桃A讥笑着,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让你们一同脱离精神标记的控制。”
红桃K挑眉,用脚踢了踢地上宛如死狗的人:“就凭你这样?”
黑桃A露出诡异的笑容,目光看向天空的位置:“我会成功的。”
红桃K轻笑一声,漠然挥刀:“好啊,祝你成功。”】
真是可怕。
众人抿唇。
连红桃组都想要逃离的世界,连那种机器都能研发出来的世界,那么罪恶的世界……
有人担心红桃组今后如何脱困,有人忧虑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
但尽管如何头脑风暴,几乎所有人都是默契的一个念头——该怎么办!
【锋利的刀划破黑桃A的脖子,而那个男人却只是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身体因为死亡而微微抽搐着,嘶哑地吐出几个字——
“我不成……你也……不成……”
最后他的表情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狗东西!自己成不了不代表我们老大不能成!”
吉川大树眼眶有些发红,此时他迫切需要骂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的声音不大,在众人小声的讨论声中和屏幕声中并不明显,但却带着一股子坚定。
“我们老大比你牛多了!”
十七年呐!他们老大带着这个秘密走过了十七年呐!
看到小四倒在这个世界他在想什么
看到他们在世界各地疯玩他在想什么
看着他们享受生活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愧疚没有带他们逃离普卡世界。还是心情沉重,每日想着应对之法
“哪怕是回去我们也愿意陪着!跟你个阴险的家伙不一样!”
就差对着屏幕里的黑桃A竖中指了。
他身旁的松田阵平叹了口气。
【再后来,就是世界意识苏醒,将红桃组的所有人关在了柯学世界。
那时候,大家因为红桃4的死,心情格外低沉,红桃K看着面前的组员们,想到黑桃A死前的话,最后选择保持缄默。
——能够在大难来临前偷来十七年的度假时光,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他不忍心将这样残酷的事实告诉给大家,任由着大家享受着最后的和平。
时过十七年,望月芥羽才恍然明白,黑桃A死前的那句话,其实是对他的诅咒。
有黑桃的前车之鉴,红桃注定无路可走。
想要挣扎?
那就成为下一个黑桃。
望月芥羽自嘲一笑,浅灰色眼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
——只要有他在,红桃就不会变成黑桃。】
“我们老大是最牛的!”
红桃组对他们的队长有着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老大说能,那就是一定能。
哪怕最后失了手,他们也是老大在下面称霸一方的家人兼“小弟”!
可惜研二接下来几天都没有看到寒川深流。
这很正常,因为那个时候薄叶斋纪已经在让雪莉给自己来一枪。
等研二再接到寒川深流的消息时,只有简短的说自己当上继承人,暂时联络不上很正常的邮件。
生气难过了好几天的萩原研二:……?!?!
等等,小深流当上什么了???
————————————
在琴酒知道玻特尼斯当上继承人了之后,那个晚上,他睁眼到天明。
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蒂,他终于按灭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对组织忠心耿耿,哪怕换个上司也是一样,更何况玻特尼斯现在只是一个继承人的身份。
他抬手理了理领口,做好了接下来被玻特尼斯报复的...
他抬手理了理领口,做好了接下来被玻特尼斯报复的准备。
琴酒准备了一天一天又一天,比以前更加仔细专注地完成任务,警惕任何可能被波特尼斯找出借口的缺漏。
又一次任务结束,他的身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玻特尼斯对他的指责,一切都风平浪静,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节奏。
他点了根烟,有些疑虑。
他当然不可能去问玻特尼斯为什么最近不整他,但对方的确有些反常。
他想了想,勉强给波本发了个联络——这人总比朗姆顺眼的多:“波本。”
正在分身乏力处理各种工作的降谷零看到来电时都惊了一下,但很快维持住了四平八稳的外壳:“什么事,Gin?”
琴酒深呼一口气,咬牙吐出那个名字:“玻特尼斯……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还是一如既往找不到人,也没什么动静……不过也挺正常的,毕竟他最近在养伤。”
说着波本就顺水推舟试探着问道:“难得见你主动问起玻特尼斯,是出什么事了吗?”
琴酒的指腹按在自己太阳穴,总有一种微妙的危险预警在他脑海里叫嚣着:“别问多余的,波本。还有你们那个群里……”
“玻特尼斯很久没发言了,不过宾加被拉进去了。”
这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波本也就交代了,一边默默猜测琴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总不能是因为最近玻特尼斯没给他找事他还不习惯吧?
不过说起来……
“不过,如果你是想问他最近为什么不针对你,我可能有点思路。”
波本悄悄抛出了诱饵。
琴酒沉默片刻,终于应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
——那个思路还是他从苏格兰那里听来的。
“我听苏格兰说,玻特尼斯说过如果他当上组织boss,这样你就是他的员工了,他为什么要反感自己的员工太卖力呢?”
“现在虽然他还没当上boss,但已经是继承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有可能已经把你当员工了。
琴酒听了都一时无言以对。
这个思路很玻特尼斯。
而事实上,不止琴酒一个人觉得最近玻特尼斯有点奇怪。
伏特加也觉得薄叶斋纪最近十分奇怪。
比起琴酒,他还是有偶尔见到玻特尼斯的。
虽然上次对方因为等的太无聊给自己来一枪,这件事给了他很大震撼,但他更在意青年身上一些遮不住也根本没遮的暧昧痕迹。
第一次见到这些的伏特加:啊?
玻特尼斯那小子……私底下玩这么花的吗?
他没忍住问了:“玻特尼斯……你身上这些……”
“嗯……是和你有关的人留下来的。”
玻特尼斯想了想,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微笑:“和我最近的一些反常有关哦。”
伏特加陷入沉思。
伏特加恍然大悟!
从那以后,他自己看向大哥的背影都充满了敬意。
大哥,你真的为此牺牲太多了!
正在执行任务的琴酒没由来的一身恶寒。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渐渐的,琴酒为了利益和玻特尼斯做了肮脏的py交易这件事慢慢传了出来,几乎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拜托,这可是琴酒的绯闻!甚至还是那个玻特尼斯!
因为薄叶斋纪身上确实近来经常出现一些痕迹,而琴酒因为长年累月穿着完全看不到里头的黑色风衣,让大家只能猜测底下是否也有同样暧昧的痕迹。
虽然琴酒有没有不知道,但玻特尼斯身上是真的有啊!
半真半假的谣言最是难破。
两人的绯闻喧嚣尘上,作为当事人的玻特尼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当琴酒知道的时候更是早已晚矣!
面对贝尔摩德八卦的询问,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的琴酒:……?
谁和谁?
“呀……都对斋纪君做出那种事了,就没必要在这里装不熟了吧,Gin。”
勉为其难听了离谱到不知道该从何辩驳的谣言,琴酒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只能冷笑一声:“这你也信?”
“不然怎么解释斋纪君最近对你的好呢?”
琴酒:……
被当成员工这种这么掉价的事,就算是琴酒也不会说的。
琴酒自认为清者自清,不屑于再做解释,起身就走。
贝尔摩德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
琴酒那晚又失眠了。
在伏特加也忍不住问起时,面对自己最信任的副手,他终于勉强把波本告诉他的那个推测讲了出来。
而伏特加听完后仍然有些纠结:“琴酒大哥……如果只是作为员工,真的能让他的态度发生这么大转变吗?”
不然呢?
结果看到波本还是该被针对针对——还莫名其妙带了点泄愤的意思,伏特加也日常被耍,只有他自己不仅没被打压,甚至还得到了BOSS「卧底系统代理版」的暗示。
“薄叶君说你最近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琴酒:“……是。”
在回复完boss的邮件后,琴酒盯着那行字,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小众的语言。
谁说他做的不错?玻特尼斯?
玻特尼斯、到底有何居心,甚至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连BOSS都被牵连了进来。
他必然所图甚大!
可……他图什么呢?
不自觉揣摩着波特尼斯的想法,今夜,又是一个琴酒的不眠之夜。
——————————
恭喜琴酒大哥空降!
要不要正式加入这个混乱的修罗场呢Gin酱
(ω)
景光、真的、真的快到你了,信我(
波本是被同期连坐并且薄叶心情不好还是组织仅剩的猫抓板。
作者:二十七天外
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剧情-男主视角
主角:谢昭,霍灵连
配角:
一句话简介:请诸君赴死。
立意:光明正大做事,坦坦荡荡做人
简介:成长·逆袭征文“东山再起,绝地反击”参赛理由:男主被剧透未来会成为皇帝,被其余皇子和勋贵们敌视,在所有人虎视眈眈之下,男主对皇子们各个击破,绝境反击,重新登上皇位。
【段评已开】
本文文案:
上得位十七年未立太子,国祚不稳,成年皇子之间早就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状态。
不过好在当今龙精虎猛,子息旺盛,光儿子就有十五个,谢昭排在第十一,如无意外夺嫡应该跟他没关系了,他干脆选择躺平,等着以后做个闲散王爷,每天...
不过好在当今龙精虎猛,子息旺盛,光儿子就有十五个,谢昭排在第十一,如无意外夺嫡应该跟他没关系了,他干脆选择躺平,等着以后做个闲散王爷,每天就吃喝玩乐,好好弥补一下上辈子加班猝死的遗憾。
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家宴上,屏风居然变成了荧幕,播放的视频开始细数他这位燕武帝是怎么发动兵变,杀了四个哥哥,又圈禁其余的哥哥,并屠戮宗室及兄弟们母族、妻族的上位史。
“噗——”
正在专心喝酸梅汤的谢昭一口水喷了出去,内心悲愤,这是哪个老乡要害我!
“弑兄夺位?”十个哥哥对视一眼,杀气腾腾。
“屠戮宗室?”叔伯们捋着胡子,笑得核善。
“还要杀所有皇子的母族妻族?”刚跟皇上联完姻的开国公侯们望着他如群狼环伺。
谢昭刚要开口解释,就听上首“铮”地一声,他亲爹燕国开国皇帝抽刀下阶,满脸写着“我要砍死他这个不肖子孙!”朝他走了过来。
谢昭一个激灵,跪地大喊:“爹!我冤枉啊!”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预收《是谁把龙袍披到朕身上的》
一把能够划破天际、召唤元素之力魔法武器?利用3d打印技术来实现的透明,半透明,或者上色的武器,你值得拥有
文笔渣,ooc预警,有私设。
原文会有删减和修改(有些日常就一笔带过),预知具体情况请看X江的《夏目今天笑了吗》
————————
“夏目比较喜欢传统乐器吗?上次无意间看到你柜子里的琴,是……苍琴?”看上去很名贵,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不会特意买回来的。
夏目抿着杯口,啊,他是真没想到生病时塔子阿姨从柜子里拿被子露出来的苍琴被对方看到了。那是妖怪留下来的琴,他还记得那晚浅葱用他的手弹出的乐曲多么动听,但之后那把琴再没发出过美妙的声音。
大屏幕跟随着夏目的回忆零星播放了一些妖怪和苍琴的片段,因为不知道事情始末,能让众人看懂的也只有蓝色长发的...
大屏幕跟随着夏目的回忆零星播放了一些妖怪和苍琴的片段,因为不知道事情始末,能让众人看懂的也只有蓝色长发的女子抬手抚琴的片段。
虽然没有声音,但女子艳丽的容貌以及弹琴时的陶醉神情,不难让众人联想到当时那奇妙又神圣的氛围和弹奏出来的动听美妙的旋律。
哪怕只有一个片段,也能让人有惊艳之感。
可能是影院滤镜加成,也可能是人类一般对鬼怪传说一类都抱有绮丽绚烂的幻想。再加上浅葱那张不亚于现代女明星的面容,尤其给人一种神女降世的感觉。
“好美……”毛利兰快要看呆了,不自觉喃喃出声。
其实跟着父亲和园子参加了那么多的活动和聚会,以及经历了无数的突发意外,按理说她应该不至于像这样没见识一般轻易被某种东西吸引且只会盯着人家夸赞“美”等一类最普通的赞美词汇。
但不得不说的是,那位叫浅葱的……嗯……女士,实在是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以及那种游离世外的神圣又妖冶的气质,就和之前夏目召唤丙女士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神情类似。
这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啊,原来妖怪也会弹琴吗?为什么没有琴声啊。”回过神来的铃木园子一边激动一边抱怨道,看着屏幕上弹琴的浅葱,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欣赏到美女弹琴啊。
啊啊啊这破影院就会吊他们胃口!
“说真的,就算当场见到明星都没有这样激动过。”柯南小声说道。也不是没见过音乐家的表演现场,却远没有现在让人精神一震。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这不一样啊,浅葱小姐可是货真价实的妖怪。”她轻声道。
就算他们通过影院认识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妖怪,但大家都知道,相对于庞大的妖怪世界,这些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大家对妖怪的新鲜度可还没过呢。
八原那边,多轨,笹田,西村,北本等人同样屏息凝神的注视着屏幕上的蓝发女子。
“夏目!这就是你的生活吗?这个妖怪姐姐真的超——漂亮的啊!”
西村兴奋的搭着夏目肩膀,想也不想中间隔着的田沼。
“喂!”田沼幽怨的看着他,被西村熟练无视。
“嗯……是啊。”夏目笑得勉强,悄咪咪看了眼田沼,发现他并没有其他反应,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浅葱那件事他一直记得很清楚,不仅是她演奏的美妙琴声,更是因为……
他当年的身体变化。
夏目至今也忘不了他当年在看着镜子里宛如自己的双胞胎姐妹的那张脸时是何等心情。
算了,看样子田沼并没有印象,那太好了。
“竟然是妖怪留下来的琴吗?”诸伏景光显然有些惊讶,惊讶的不仅是那把看起来十分名贵的苍琴是妖怪所留,更多的是因为夏目和妖怪的接触要比他想像的还要密切。
不仅家里养了一只真身是妖怪的猫,还有一本疑似能召唤妖怪的友人帐,而且竟然连乐器都是妖怪赠送的?
这不是一把苍琴的问题,而是——
夏目家里是否还有不少妖怪赠送的东西。
他当时记得清楚,影院也播放过有妖怪摘果子向夏目表达感谢的例子。
像夏目这样不设防的性子,万一有妖怪别有用心送点“其他”的东西。
万一对方真的图谋不轨怎么办?
就算有猫咪老师,可它也不可能天天守在家吧?屏幕里可不止一次提到这家伙喜欢溜出去喝酒夜不归宿了。
诸伏景光在为夏目的戒备心薄弱而操心,另一边松田阵平却已经发现了新的问题。
“等等——什么叫‘用夏目的手弹琴’?”
松田阵平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
可能是担心有影片里有人说话快或口齿不清,所以大屏幕上是有字幕的,包括一些心里话。
所以……他再出错也不会眼瞎耳聋都弄错吧?
什么叫“用他的手”???
怎么用“他的手”?!!
“嗯,真是好问题。”
萩原研二沉默片刻,默默附和道。
“这应该就是字面意思吧,可是……”伊达航欲言又止。
这种情况只能让他们想到鬼上身啊!
夏目那妖怪对你做了什么!!!
萩原研二现在非常烦躁,为什么小夏目现在不在他们旁边啊?
夏目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五人那分外灼热的目光,让萩原研二一阵垂足叹气。
叫人吧,显得他们太大惊小怪了,而且看夏目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可不叫人吧,他们又太好奇了。
萩原研二:叹气JPG
“其实那把琴不是我的,是朋友借放在我那的,我并不会弹奏苍琴。”
“这样啊,”也许是夏目想着苍琴的时候多看了那边的贝斯几眼,诸伏景光走过去把贝斯拿过来,“试试吗?”
但夏目还是拒绝了。
总是这样,诸伏景光接触发现,除了对藤原夫妇和自家猫会表达出不自觉的任性,夏目对其他人更多是有种把自己放在低处的态度。他不怕麻烦、会主动帮助别人、考虑别人的想法,却经常担心自己的事情麻烦到别人。
看似笑着接纳了对方,却又把自己放在不平等的位置上。
这样的少年,总让他想到自己。那个经历家庭变故后寄住在东京亲戚家的自己。
“hiro。”降谷零搭住诸伏景光的肩膀,后者摇摇头示意无事。
“啊,这件事啊。”萩原研二一怔,泄力般瘫靠在靠背上,思索片刻。
“其实夏目比起从前已经好很多了,以前他就连走在别人家的屋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地板弄脏了。”
他轻声道:“总有一天他会彻底走出来的,小诸伏不也是吗?”
半长发的警官温柔道,笑容犹如冰天雪地绽放的一抹暖阳,充满着生机勃勃的希望。
诸伏景光看着对方的笑容,半晌,点了点头,眸光同样熠熠生辉。
多说无益,他早已走出来了。
相信夏目也会。
八原那边夏目看到诸伏景光的心思所想同样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婉拒能让对方想这么多。
他下意识侧头看去,诸伏景光刚好也在看向他,朝他笑笑,眼里的鼓励分外明显。
夏目心里一暖,同样回以一个微笑,面对周围一众关心的亲友,安抚道。
“没事的。”
少年嗓音温柔,给人一种极大的安心感。
“早就没事了。”
他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隔着布料传出来,不是他的。
夏目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备注:松田先生。
“礼物喜欢吗?”和去年一样,他们给夏目的生日礼物都会邮寄过去。
“挑礼物那天萩原那家伙硬要插进来给建议,我已经帮你争取很久才有一个正常的了。”
“是吗,那真是辛苦松田先生了。”
萩原研二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有些得瑟。
半长发的警官此刻眼睛都在发光,在昏暗的影院中亮的出奇。
“啊呀,看起来小夏目还是要和我还有小阵平比较亲啊。”
他看着诸伏景光和伊达航,眸中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得意。
看看!
邻居又如何?近水楼台又如何?
小夏目还不是跟我们最亲近?
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安室透:“……”
安室透一言难尽的看着某只宛如花孔雀开屏一般的人,战术性咳了两声。
松田阵平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不对,什么叫争取很久才有一个正常的礼物?我挑的那些多适合小夏目啊?”萩原研二得瑟了有一会后总算意识到两人谈话的内容,顿时痛心疾首,没想到啊,在他不在的时候小阵平竟然这么和小夏目讲究他。
“你自己的送礼风格什么样的自己不清楚?”松田阵平不惯着他,毫不犹豫呛回去。
之后松田阵平向夏目说明了今年萩原研二的生日因工作繁忙的原因不能聚在一起过了。
萩原研二走出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好友靠在窗边吞云吐雾的样子。
终于到了把事情结束的关键时候,在连着三年收到炸弹犯发给警视厅的倒计时传真后,他们很清楚,今年的11月7日,绝对是结束一切的日子。
扭头看向身边的好友,松田阵平语气凝重,“研二,这次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们一定要马上把炸弹拆掉,别给它炸掉的机会。”
“啊,我们可是也在进步的,管他再弄出什么炸弹,三分钟一定拆掉!”
“果然,没那么轻松啊。”夏目眨了眨眼,轻声道。
回想起之前在梦境里看到的画面,夏目哪怕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如果……如果他当时没有遇到妆,没有帮她找到扇子,就不会有溯目帮助妆报答他给他预知的能力,那么他根本不会意识到东京那边都发生了什么。
虽然一开始溯目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些困扰。
但和最后的结果一比根本不算什么。
夏目用力闭了闭眼
谢谢你们。
再次,谢谢你们。
黑方区域
“哦呀,看来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贝尔摩德支着下巴轻笑道。
果然是因为那个疑似预知的能力吗?
少年和警官们的动人情谊对他们来说称得上恶心和厌恶,不过要是在加上一些超自然的因素,那就很有意思了。
琴酒一如既往保持着沉默,墨绿色的眼眸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破影院真是无聊死了。”基安蒂愈发暴躁不满。
对她来说什么也比不上在出任务时大杀四方的快感,而现在却只能被拘在这小小的座位上看那些令人作呕的所谓情谊。
那个黄毛豆芽菜除了身边的妖怪还有那点特殊?
真让人想不明白!
“看样子事情马上就要进入关键时刻了。”柯南看着屏幕上两个目光坚定的警官。
虽然知道最后警官们都平安无事,但每每到这时候却总是忍不住为他们捏一把冷汗。
他还记得,松田阵平也是那个“被妖怪改变了命运的人”之一。
也就是说,最后破局的关键还是在妖怪上,目前来看应该就是夏目目前不知怎样获得的疑似通过梦境预知的能力。
所以……夏目是凭此旁敲侧击的提醒松田警官他们,还是怎么的?
不过夏目此时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总之,和正经的推理破案不同,柯南知道妖怪这样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存在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都不奇怪。
也更让他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了。
真灿烂呢。
“没关系,是有什么事吗?看你刚才好像有点担心的样子。”诸伏景光顺势把话题接过来。
“没事,只是原本去东京给朋友庆生的计划取消了,他们太忙了。”
“在东京的朋友吗?夏目多认识点同龄人也很好。”他继续引导话题的走向。
果然是肮脏的大人!这么欺骗他的纯洁无害的小夏目!
萩原研二忍不住谴责的看向诸伏景光。
被萩原研二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表示他不想说话。
安室透看的一阵好笑,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帮自家幼驯染解围,便随便抛了个问题出去。
“对了萩原,最后那个炸弹犯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这个啊……”萩原研二仔细回想着“当时情况挺紧急的,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有点低血糖,当然那种时候肯定不能晕的强撑着打起精神后一眼就发现了那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非常顺利。
顺利到有些诡异。
在那么多人中怎么可能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炸弹犯?
“所以……夏目……或者说和他同行的妖怪在这里做了什么,对吗?”
松田阵平点点头“是这样。”
“这么一说我突然好想看到小夏目的视角是什么样的啊。”萩原研二道:“不过已经播放到这里了,应该也快了吧。”
诸伏景光看着面露期待的萩原研二,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来。
在此之前应该还有一段我和夏目一起去夏日祭的故事。
嗯,算了,就先别打击他了。
“不是,同龄人的话……”想到两位警官的年纪,夏目看一眼沙发对面的人,“感觉应该是诸伏先生的同龄人吧。”
唉!居然是我这个年纪,稍微有点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
“大概是像春风一样的人吧。”夏目思索道。
在他还孤僻的时候,他们像春风一样吹拂过来,陪着他一起等这片寒冰破碎,然后留在了他的春季。
诸伏景光在夏目没看到的角度露出讶异的神色,研二就算了,阵平那个在警校和零顶风打架的人像春风?总觉得有点微妙。不过,看夏目的神态和表述,他对两个好友是有点朋友混杂家人的感觉啊。
朋友之间,不会只有在绝对被包容的情况下才敢诉说。
“啊,果然……”虽然早有预料,但夏目还是感到一阵不好意思,微微抱紧了闭目养神的猫咪老师。
猫咪老师被他这么一抱也没什么不满,胖胖的三花猫动了动身体,便继续闭上了眼。
它对这一幕没多大兴趣,管他们都是谁,只要不让夏目感到苦恼就行了。
“春风……”萩原研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人,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甚是好看,眸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温柔。
'唉,小夏目还真是……让他说什么好呢?
萩原研二忍不住看向松田阵平,卷发的警官还是平日那副淡漠的表情,但耳根微微的泛红出卖了他的想法。
“小诸伏你真是的?小阵平虽然和zero在学校顶风大家,但他这样的怎么就不能叫春风了?”
“喂!”
萩原研二无视松田阵平投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和话语,揶揄道。
“嗯,是我的疏忽。”诸伏景光哪里不懂萩原研二的意思,难道看到松田阵平这样别扭的样子,当下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诸伏景光看了眼一脸跃跃欲试想要挑战自家幼驯染底线的萩原研二,和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只能尽力冷脸但耳根早已红透的松田阵平,忍不住笑出声。
如同寒冬过去后吹来的第一缕春风。
“你们俩可都是留在夏目的春季的人啊。”
.
诈个尸~
彩蛋是广播剧《名取艺能帐》
因为上章的彩蛋重复了但是似乎不能修改,所以作为补偿这篇彩蛋多写些。
简介:
“怎么又是凶?!”
每天运势都是凶。
当道士这么多年,柳行人没见过,真没见过。
他很想问一句,你们米花町难道是被诅咒了吗?!
*
某日,算完命后,正在盘算今天的收益可以买几份三明治时,柳行人收到了一家公司发来的消息。
说是希望聘用他作为顾问,帮忙筛选并分配任务,酬劳开得非常丰厚,甚至还体贴的表示:“你可以不去公司,线上完成。”
钱多事少,不用出门,完美啊!
叼着棒棒糖,穿着恐龙睡衣的柳行人大喜,果断接受。
第一份任务,跑腿取东西,执行人——贝尔摩德?
诶,酒名?......
诶,酒名?
挑了挑眉,柳行人算了一卦,凶。
啊这……继续往下看,波本?
又是酒名啊,但感觉不错,换上,算算,吉。
很好就他了。
于是,Excel表第一栏,柳行人将执行人换成波本后,在末端打了个勾。
第二份任务,帮忙抓娃娃,执行人——基尔?
还是酒名。
明白了!这家公司是专门卖酒的。
了然点点头,柳行人再次起卦,卦象是……凶!
啊这……
一回生二回熟,熟练将爱尔兰换上去,很好,吉了。继续换名字打勾。
被柳行人种种行为勾起怀疑的江户川柯南,跟安室透、赤井秀一聊完。
三人开始频频上门拜访。
——直到又一次敲门拜访,极度不耐烦的柳行人一口气扒光了他们的马甲。
!!!!
三人瞳孔地震。
嗯…
这样他们总有其他可忙的了吧?
柳行人眨眨眼,表示不关他事。
至于为什么知道你们的身份——
“因为我是道士啊。”
柳行人用着最淡定的语气回答着。
再一次被玄学冲击到柯南:……
够了,真是够了。
SOS!!!
谁来救救我岌岌可危的世界观啊喂!
————
1.相信科学,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2.所有玄学内容,全是胡扯,六爻梅花面相之类的全都学的很差,错漏见谅。
3.主角不是卧底,不是卧底,不是卧底!
4.稳定隔日更,努力日更。
本章字数8K+
观影人物:红黑主要人员。
【观影内容】
[作者水文(bushi]
具体详情请看第一章。
[可以放蹲蹲,但是只能放一个。]
[本来写好了的,草稿忘记保存了……]
[什么东西啊,给我...
[什么东西啊,给我写蒙了。我已经有在努力的增加众人的反应了。]
【鹤见玄青对这个小女孩还有点印象。】
诶?有点印象?他是认识小哀吗?
柯南静静的听着屏幕上传来的话语,明显是跟雪莉认识,已知雪莉=宫野志保,宫野志保=灰原哀,那么雪莉=灰原哀。
也不知道他跟小哀的关系怎么样?要是跟这样的人关系不好,大概是会有危险的吧。
毕竟对方先前的那一手隐匿,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能力简直是逆天,光明正大的从人面前走过去,都没人看得到,要弄死他们,这不是轻而易举?
虽然看起来还有些善心,但也不确定到底到了哪种程度,毕竟是黑衣组织的人,根据目前对方的行为来看,更像是秩序邪恶。
【最开始接到任务,他还以为是送给他培养的接班人,好在培养出来后分担他的任务,于是顺理成章地玩起了模拟女儿养成小游戏。】
【带着小女孩泡在了训练场上,手把手规划着小女孩的训练任务。】
灰原哀沉默,这还真把另一个自己当女儿养了啊?根据他们年龄和外表来看,明明更像兄妹的啊。
而且他不是研究人员吗?Boss那个老家伙,居然没跟德莱说吗?为什么要带她去训练场训练啊??
此时的她只觉得她的心里,好像有一万只羊在奔腾,有几只还有名字,叫什么喜羊羊?(bushi)
他们已经看出上面的人绝对不是自己了,毕竟他们这里的人没人见过鹤见玄青,更别说认识了,再加上组织从来没有过,获得德莱这个代号的人。
如果荧幕给他们看的画面是真实的话,那么这大概是另一个世界,毕竟鹤见玄青本人就在前面坐着,一副完全看不见他们的样子,虽然不排除伪装的可能性。
平行世界的说法很扯,宣扬出去也没几个人会信,但是对方能悄无声息的,把他们一群人聚集在这里,包括琴酒,并且还播放着不属于他们的经历,已经很不对劲了。
虽然是这样说了,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疑虑,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问这个影院?
就算可以直接问,她也不敢开口,这样的话,琴酒绝对会注意到她的,万一让琴酒发现她就是宫野志保,那就真的丸辣。
为什么半年后才说?先生是觉得研究人员也要有些自保能力吗?还是先生忘记跟德莱讲了,半年后才想起来?
回去要不要让新的研究人员加快进度?万一先生老年痴呆了怎么办?这病能治吗?
琴酒沉着一张脸,垂眸在心里默默思索着,指尖习惯性的摩挲着后腰上的伯莱塔,只不过出神片刻,又立马回过神来。
没人知道刚刚的topkiller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大喊一句:TK你ooc了!
【正在兴头上的鹤见玄青:……】
【呵!】
【鹤见玄青捏着鼻子把小女孩送进了校园。】
灰原哀抽了抽嘴角,就直接扔学校里了?不先问问她的意见吗?
虽然说这种行为也没什么不太对的,对方甚至还派了手下来注意她的动向,但是……
【没想到五年过去,小女孩早就已经回国了啊,看琴酒的样子,他拿到手的新药说不定也跟小女孩有关。】
【鹤见玄青摸了摸下巴,绕过背后可能会有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干脆地给小女孩发去了邮件,并阐述了自己想要的改进方向一二三。】
灰原哀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虽然还是有些小尴尬,但这完全阻止不了她脑海中源源不断涌动的的思绪。
不是?那可是APTX4869啊!他还真把这拿来当毒药使了?
她抿了抿唇,虽然心中清楚,对方可能不知道这药的用途与她研究药物的初衷,但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德莱用她研究出的药物去杀人。
即便有些许理解,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气愤与难过。
或许是她的情绪过于明显,阿笠博士和少年蒸蛋团其余四人,都注意到了她这边。
“小哀,你怎么了?”
最先开口的是步美,她向灰原哀这边探过身子,似乎是想凑近一些,好看清楚,自己的小伙伴为什么心情不好?
“对啊,小哀,你哭了吗?”
元太和光彦附和着,眉眼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找有没有错别字的时候,怎么突然感觉这句,你哭了吗?写的好屑。。]
柯南和小兰几人,也纷纷投来目光,是遮掩不住的关心。
灰原哀突然就觉得有些开心,却控制不住的溢出更多的眼泪,牙齿咬着嘴唇,不想哭出声,起码在这么大庭广众下,一点都不想哭出声。
阿笠博士只觉得慌乱,他有些不太理解灰原哀为什么哭?但是还是急忙上前安抚。不管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先安慰好就是了。
【现年十一,还泡在实验室加班的宫野志保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子。】
【一转身,发现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愣了一下,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才发现早就到了凌晨四点。】
【宫野志保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屏幕上的是一个11岁的小女孩,少年蒸蛋团其余三人,只觉得屏幕上的女孩,似乎和自己的小伙伴长得很像,刚想要出声感慨,话还没说出口,就立马被柯南制止。
灰原哀身体有些僵硬,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的缩在椅子上,暗搓搓的用手扒拉了几下别在耳后的短发,让其自然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阿笠博士在反应过来后,立马试图挡住身旁的小哀,却因为不能动弹的原因,也遮不住多少,虽然作用不大吧,但好歹也是有一点作用的。
之前的放出的画面,就像80年代的老电视,画面不仅模糊,还是黑白的,根本看不清脸,只能依据发型身形,以及荧幕上的文字描述来判断。
更像是是谁的回忆,模糊的画面,看不清的色彩,留不住的记忆。
………………
琴酒盯着屏幕上的雪莉,紧紧皱着眉,他总觉得最近似乎见过雪莉,不是17岁的雪莉,而是屏幕上11岁,甚至比11岁更小的雪莉,但是一时半会,他又根本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
劳模思索jpg.
一旁的贝尔摩德动作优雅的坐在白色的座椅上,她一眼就认出来了,11岁的雪莉和跟在他干儿子身边的小女孩,长的非常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的大脑迅速思考着,几乎是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啊,雪莉,应该是吃了APTX4869,没想到对方居然也变小了吗,琴酒附身jpg.(bushi)。
幸灾乐祸没多久,就立马反应过来,如果雪莉真的变成小孩了,那么,对方一旦被琴酒发现了,她的干儿子也一定会被琴酒发现,然后有99.9%的几率,会被直接被琴酒一枪崩了。
她漂亮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斜眼看向琴酒,琴酒似乎还是平常的样子,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收回视线,去冷不丁的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眸子,幽深的绿眸似乎凝结着寒冰,这么一眼看过来,能吓死三个小孩[确信]。
虽然说动作难免有些慌乱,但还是淡定的挪回视线,随手拨弄了一下金色的发丝,将稍微遮挡住视线的长发别到耳后,没有理会琴酒那杀人般的目光。
【打开收到的未读邮件,皱着眉看完整篇内容,正准备删除邮件的时候,才注意到发件人位置熟悉的代号。】
【——德莱。】
【宫野志保想要删除的动作停下,她沉默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面一看就很是期待的人。】
【“APTX系列的药物,研发的目的并不是用来杀人。——雪莉”】
【这是她的父母在死去前进行的实验,她想要继承父母的衣钵,与他们更接近一些,却也不想要有人因为这款药物死亡。】
灰原哀表情有些呆愣,茫然的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她倒是没想到另一个自己和鹤见玄青关系这么好,尤其是在知道对方用APTX4869杀人后。
如果是她听到这样的言论,绝对会选择直接无视,才不会和对方这样耐心的解释。
风见裕也轻轻叹了口气,小女孩还是很有善心的,只可惜从小生活在一个危险的犯罪组织,如果她出生在普通家庭的话,应该会活的很幸福吧。
公安们还在感叹时,基安蒂突然嗤笑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分外明显,况且她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几乎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红方众人怒目瞪着后排穿着黑衣的几人,尤其是警察和公安们,犯罪分子在他们眼前蹦哒,却因为无法动弹,不能抓捕对方,真的会气炸的。
虽然说也不一定能抓到……
酒厂的几瓶酒,完全没有理会来自公安与警察的视线,继续各自观察着屏幕上的情况,思索着雪莉有些异常的反应。
【宫野志保垂下眼,又看了眼发件人的名字。】
【……德莱。】
【那个在她刚到新的环境,十分紧张害怕时,没有一点儿分寸感地带着她去训练场训练的家伙。】
【所有的惊慌不适,全部变成了对训练场上鹤见玄青魔鬼行为的吐槽和抱怨。】
【但不得不说,最起码那时候的她很快就遗忘了所有的不安和担忧,迅速与鹤见玄青熟悉了起来。】
琴酒浑身冒着杀气,听着屏幕上的话语,脑海里不禁蹦出一个问题。
既然德莱曾经是真心把雪莉当做女儿养过的,现在看起来又和雪莉关系这么好,即便分开了几年,看他们这个样子关系也没变淡多少,至少表面上如此。
那么,德莱未来会为了雪莉叛逃组织吗?
目前屏幕上所显示出德莱的形象,是保留了一部分善心的,如果那个雪莉未来也会叛逃的话,他突发善心怎么办?再加上德莱那一手隐匿……
逃出组织可能还真有可能。
“哼。”
自动脑补的琴酒冷哼一声,冷眸透露出杀意,德莱要是敢叛逃组织,他一定会亲手杀掉他的。
【但就在两人彻底熟识的时候,她却被鹤见玄青送进了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家伙。】
【就连代号,还是她从其他人那里自己问来的。】
【真是糟糕的家伙。】
【宫野志保磨着后槽牙,回忆起自己被突然送进学校,之后再也见不到熟悉人时的惊恐和焦虑。】
【当时的她还以为,她又一次被人抛弃。】
“确实是个糟糕的家伙,简直太糟糕了。。”
灰原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碎碎念着。
这个家伙,不管她的意愿,直接把她丢进学校就算了,鹤见玄青本来也没什么义务去照顾她,但是,他们都已经认识半年了,却连代号都不告诉她,太糟糕了!
【宫野志保将手机合上,转身向研究室外走去。】
【不过那家伙也不是完全没一点儿好处。】
【因为训练的那半年,她后来遇到校园霸凌的时候,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那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后来没一个敢招惹她。】
【甚至他派过来的手下也将她照顾的很好,知道她被欺负后,还特意去收拾了那些家伙。】
另一个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这么看的话,鹤见玄青的高强度训练还是有用的,至少另一个自己没有遭受那所谓的校园暴力。
灰原哀还是开心的,变成小孩之前,在组织的监管下,也不怎么开心,但好在有姐姐陪着。自己现在又变成小孩,每天都跟着柯南那个莽撞的家伙,去各种案件现场,生活过的很刺激??
另一个自己明显比她幸福的多,虽然她的未来不太清楚,但现在没有遭受校园暴力,只是看着另一个自己,她就很幸福了。
【每年所有节日以及她的生日时,她都能收到那家伙让人送来的礼物,虽然礼物一看就很符合对小女孩的刻板印象。】
柯南看着屏幕上有些模糊的回忆,各种粉红色的蝴蝶结、花里胡哨的小裙子、小熊玩偶、金发长发芭比娃娃,又看了看身旁半月眼的灰原哀,没忍住笑出了声。
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灰原哀的凝视,柯南立马憋住笑声,坐直身板,一副在认真观察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不是怂,这叫从心,是人人心。
【也不算是特别糟糕……】
【宫野志保长舒了口气,看样子那家伙应该是回国了,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
【鹤见玄青完全没想过,自己养过半年的模拟女儿竟然还记得他,一觉睡醒,看到对面回复的邮件,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灰原哀:??
灰原哀原本稍微扬起的嘴角立马拉直,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记得他?德莱这个家伙,是完全没打算记住她了吗?!
琴酒默默打消了,之前怀疑德莱会叛逃组织的念头,德莱这个家伙的性格,温柔又冷漠,却总会带着疏离感,不会有人真正的接近他的,就算对方很在意雪莉,也明显不像是会为了雪莉叛逃组织的样子。
即便如此,心里还是保留了一丝怀疑,仅凭这些,还不能够完全判断,万一呢?
琴酒掏出一支烟,拿出打火机刚想点燃,就想起了影院的规则,动作一顿,将烟和打火机又塞回了口袋。
【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什么APTX本来是做什么的?他只要知道它能被用于他的任务中,提高他的工作效率就好了啊!】
【他努力琢磨了一下对面人的脑回路,发现琢磨不透,于是重新发了一封邮件过去。】
【“好吧,这个不能用了是吧,那你给我研发一款新的毒药吧。——德莱”】
【十分理直气壮的样子。】
众人无言。
Emmm,这个鹤见玄青的性格,怎么会这么的,难以描述??
众人看着前面的鹤见玄清,看对方放松的样子,对屏幕上自己的行为完全没反应,对方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真是该死的一言难尽啊,这算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吗?好吓人。
【邮件收信人被这副模样气的直咬牙!】
【可恶,这家伙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儿没变!】
【当初自说自话地带她去训练,然后直接把她扔去学校,完全没有考虑过她同不同意,现在也是一样!】
【这家伙哪里随和了?!宫野志保觉得所有说这种话的人眼都瞎了!】
“就是啊,这家伙哪里随和了?说这些话的人的确有点瞎。”
灰原哀不自觉附和了两句,低声的喃喃自语,被坐在他身边的柯南和阿笠博士听了个正着。
怎么说呢?小哀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柯南和阿笠博士对视一样,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不想杀人。——雪莉”】
【宫野志保脑子一热,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发了过去,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撤回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回了邮件。】
【“谁让你杀人了?组织已经落魄到让一个小女孩出来做清理任务?!——德莱”】
众人:……
灰原哀沉默,不是?这个家伙是真的听不懂她的话吗?阅读理解跟谁学的?
德莱,原来是这种性格吗?
贝尔摩德一言难尽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陷入沉思,最后得出结论,德莱的情商为零。
看吧,连身旁听到雪莉说不想杀人,而狂冒黑气的琴酒,看到这句话后,杀气都变淡了许多呢,这难道就是魔法?![惊叹]
【宫野志保:……】
【这家伙!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听不懂她的意思!】
【“毒药是我发明的,那跟是我害了他们有什么区别!——雪莉”】
【宫野志保准备摆烂,反正以那家伙的性子也不会去和其他人说这些事情,她也不用太担心这些对话被琴酒那些人知道。】
【鹤见玄青瞥了眼收到的回复,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
【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小女孩的语气越来越冲了,这都给他发了感叹号了。】
“鹤见君还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啊。”
萩原研二笑着,和坐在旁边的松田阵平讲着话,他的胳膊随意搭在松田肩膀上,整个人都往松田身上倒。
松田应了两声,瞥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幼驯染,有些无奈,不过也没把人推开,反正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看完内容,鹤见玄青轻啧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小女孩的心结,搞了半天还是道德感太强,底线太高。】
【像他,完全没有底线和道德,根本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做完任务也能开开心心地睡觉。】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什么还要拼命给自己加压?】
这……好像还有点道理?灰原哀低着脑袋,脑海中认真思考着。
不对!思绪突然被自己打断,她猛的抬起头看向屏幕,她怎么被那个家伙带歪了?!
这家伙以前在教堂里干传销的吗?洗脑能力怎么这么强?歪理怎么能给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
【鹤见玄青准备为了自己好用的毒药再努力一把。】
【“刀伤人跟发明刀的人有什么关系?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我去找个教堂跟上帝说一声,你的毒药害的人都算我头上?——德莱”】
【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诡辩!刀还能用来切菜,毒药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
【还有后面,呵,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分明是个无神论者!】
【“鹤!见!玄!青!——雪莉”】
原本没什么声音,甚至颇为安静的屏幕上,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叫声,众人动作一致的捂住了耳朵,当然,除了灰原哀。
这不对吧?这不是文字吗?怎么还有声音?
柯南茫然,他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大脑都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思绪混乱的想着,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可怕的声音吗?
悄咪咪瞥了眼身旁的好朋友,与其对上视线后,立马移开了眼,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柯南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小哀,不然万一收到对方的声波攻击怎么办?这东西他可防不住啊!
【呦,还记得他名字呢!】
【鹤见玄青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听到了给小女孩加训时,小女孩那崩溃愤怒的尖叫声。】
【那尖利的叫喊声愣是震得他耳膜生疼,这辈子都没听过比这还尖的声音了。】
[说实话,昨天早上发的那一段话,我情绪是很激动的,我本身心理也有一点点小问题嘛,我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没有朋友,和他们只能算认识,网上也没聊过天。其实这个也有我的原因,在现实中,我的性格比较孤僻嘛,也不会主动找人聊天,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讲,我基本上每一句都会回,但就是不会主动发消息,主动找话题什么的。]
[我在网上认识的人倒还挺多的,不过基本上是日抛??哈哈,总之就是聊个几天就不聊了。]
[唯一一个真正算朋友的人,我们已经一年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是我唯一的一个,能让我主动跟她联系聊天的人。我们俩也应该能算得上青梅竹马吧,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跟她见面,然后成了朋友。]
[我们最后一次聊天是去年的9月29日,她说的是中秋节快乐,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8月12日,我去她家给她过了生日。]
[这些事我又没办法跟家人说,他们大概率也就是在我说出来后关心关心我,过几天后就不管了。]
[我当时能想到的唯一方式,就是发到网上了,其实当时也只是想说出来,没想到有人会回我的,毕竟我现在看我发表的那些言论,也是有点精神病的,但是没想到真的有人配合我啊,很开心,谢谢。]
因为我也淋过雨,所以我想为别人撑把伞。
姐妹们,ao3啊,随缘居啊!以及各种各样的链接啊,网站什么的我几乎都有。
重点在于这个没有回复(别误会哈),今天有个已经发过的姐妹还在向我求,所以我怀疑她没有收到,或者是被屏蔽了,她不知道!
姐妹们,如果我24小时或者12个小时还没有回复你的话,不要怀疑,请直接再次私信我,因为肯定被屏蔽了,没准儿连笑脸也屏蔽了。
我一定要让每个姐妹都像我一样高兴快乐!
…………只有一个目的,让所有人吃饱饭!
上面也说过了,因为我也是长期淋过雨的,以前求不到网站,一直求不到。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的是我进了一个大群,里面的那些姐妹们收集好的,但是那个群我记得现在是有700多人了好像,求的姐妹实在是太多了,我发现没有的好多好多,而那个群他也没有再多建啊,群主她忙于学业也经常不上线,全拉进去,肯定不现实啊,所以我就打算手动分担,见谅见谅哈哈哈!
再次提醒一下姐妹们——记得给我点个爱心和蓝手哦,嘿嘿嘿(稍微图一馁馁报酬)
大屏幕预警!
穿越者不掉马!
友人帐整活预警!
久野润大复活术预警!
黑方滤镜不时迫害预警!
平行世界:你看我们长的这么像,一块凑合着过呗?:D
原著世界: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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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三游亭遥斗在手机的闹铃振动声中放下游戏,准备前往和赤井秀一约好的集合地点。
约定的集合地点是距离浅野贤太和早川组交易地点不远处的废弃大楼。
...
三游亭遥斗什么都没带,摆出一副正大光明摸鱼的样子。
(众人:……)
迎接他的是琴酒口中“罕见的七百码”黑洞洞的枪口。
赤井秀一早就到了,狙击枪架在窗口,人却端着手枪对准门,警惕地看着门口,显然早已察觉到三游亭遥斗的靠近。
此刻他手上的手枪对准着三游亭遥斗的脑袋,俨然一副来人不对就当场击杀的样子。
(众人:……恕他们直言,赤井秀一这表现绝对是危险分子中的危险分子,在想想那个代号琴酒的黑衣组织高层,评价赤井秀一在组织中表现时拿出的厚厚的资料/战绩——是这年头FBI的卧底都这么拼,还是赤井秀一只是特例中的特例啊?!)
不过,别说是经过了公安内部严苛卧底培训的三游亭遥斗,就是十年前的三游亭遥斗都不会对此感到害怕。
(红黑方大佬:???守序善良?这说的是赤井秀一?!
靠碰瓷认识宫野明美/靠裙带关系进入黑衣组织/叛逃时管琴酒叫宿敌恋人的赤井秀一:……这说的是他吗
众人:……赤井秀一这么有反派气场,还被三游亭遥斗这么评价,竹内优哉还是三游亭遥斗的亲密队友,难道竹内优哉还能更恶劣吗?!)
虽然赤井秀一给黑衣组织打工时比真酒还卷(众人:???),但他还没为了尽快打入敌人内部给自己披上层愉悦犯/狂犬一类的外衣,从一个优秀却比较“正常”的犯罪集团中层成员的角度来看,赤井秀一不会随便杀组织成员,而他本人是个对正义信仰强烈的红方成员,就更不可能随意杀疑似组织成员之外的人了。
神游一圈,他十分镇定地看着赤井秀一,说道:“莱伊,这就是你招待同事的礼物吗?”
赤井秀一没有放下枪,问道:“HoneyedApples?”
听到赤井秀一的声音,三游亭遥斗一顿。
他的代号……一是读起来太长,二是用日语发音好像没办法替换成发音相似的人名啊……伏特加(日文假名:ウォッカ)的日语发音与鱼冢三郎(日文假名:ウオツカサブロー)很接近,琴酒的代号Gin也和日语里的“阵”相同,而HoneyedApples……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个法外狂徒,但一直顶着个代号在外面活动也不是个事啊!
(红黑方大佬:?!难道之前三游亭遥斗很少在外执行过任务吗,不应该啊)
虽然这样想,但三游亭遥斗没忘了自己在组织里废物点心的人设(众人:???),他装作随口道:“好长,你可以省略一点叫我Honey……”
还没说完,他瞬间又改口。
“你可以叫我Apple。”
(众人:……装的挺像啊,这临场发挥得妙啊)
赤井秀一没有动,仍然用枪口指着他,也没有开口。
甜苹果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和莱伊还没见过,在昨晚莱伊给他发来的计划中,还有集合时暗号这回事……
(众人:……连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入戏挺快啊)
“咳……”他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又道,“太阳会在西边升起。”
“东边落下。”莱伊说完,放下了手枪。
(众人:……这暗号很好猜啊,得亏了需要三游亭遥斗先说,不然他们肯定得说赤井秀一这水平不行!)
危机解除,甜苹果扫视了一圈顶楼,慢悠悠晃到了莱伊身边。
(众人:别说,三游亭警官装的笨蛋美人还挺有意思:-D)
虽然刚刚一不小心他可能会死在莱伊的枪口之下,但莱伊这不是警惕心高吗?
作为莱伊不太熟的同事,以及他前辈(竹内优哉)的朋友和目前老板的朋友,他随口夸赞道:“不错啊,莱伊。”
说着,甜苹果在狙击枪旁站定,有些好奇地透过瞄准镜看向浅野贤太即将到达的地点。
(甜苹果:原来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啊(oωo)!又长见识啦!<( ̄︶ ̄)>)
(众人:……你还演上瘾了吗?)
赤井秀一看着正戏精上身的三游亭遥斗的背影,心中的警惕却没完全放松。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被人这样用枪指着,怎么会说出“不错”这样的话?
应该是反话,是阴阳怪气。
但是他听着这个语气,却又察觉到了真情实感的夸赞。
是伪装?还是……
刚刚一照面,他就意识到HoneyedApples绝对不是如他调查的那样是个废物。
被枪口指着时的临危不乱,进入时下意识的观察环境……还有很多看似不经意的那些小动作。
HoneyedApples很强。
他在心中总结。
(众人:?!!居然能看出来!他们看着一点破绽都没有啊?!赤井秀一的确不简单!)
所以果然,那些简单的任务都不是HoneyedApples的真正任务,甚至可以说,HoneyedApples对那些任务不屑一顾。
否则就算任务中有叛徒,凭这种观察力,凭这种心态,凭这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实力,怎么可能完不成那些简单的任务,还任由任务失败?
他又想起了昨天收到的邮件,甜苹果让他把任务计划发过去……
或许不仅仅只是觉得这个任务很简单,不需要多沟通的原因——还可能是顺便考察他的能力?
那刚刚那句夸赞也就有了理由。
(众人:……啊,这小脑补精)
另一边,久野润也刚好潜伏到附近。
(众人:!!!好戏开场了)
而且和三游亭遥斗那个家伙在黑衣组织的评价不同,久野润可是一名优秀的警官,不能那么光明正大地摸鱼,久野润身体虽然还在任务一线,心早已飞向那个监控世界壁垒的秘密基地,格外心焦。
(众人:……久野警官,别人摸鱼都是偷懒,你摸鱼是忙着拯救世界,你不觉得你玷污了摸鱼这两个神圣的字吗?!!)
久野润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早有先例后的应激反应。
(众人:??!)
久野润知道自己的世界周围有两个世界,而且不是与自己的世界相似度很高的那种平行世界,而是能量体系、世界观、阶级结构等等大为不同的平行世界。
(众人:??!!!)
对于三体问题,首先你无法精准测量它的初始条件;其次,任何细微的扰动对整个系统的影响都是巨大的;综上,仅靠数值解,你是无法长期预测三体的运动轨迹的。
为什么二十岁的他能清晰地向朋友们叙述那两个世界的特殊之处啊?当然是因为在他察觉的情况下这个世界曾经和它们融合过啊!!!
(众人:!!!!!)
在他刚脱离禅院家成为久野家一员有十年左右的时候,那个有咒术体系的世界与现在的世界有一部分融合了。
从世界的角度,融合是很轻微的,并不是合二为一,而是像两个人握了握手,或者走路时蹭了一下那样,有了些肉眼不可见的物质交换。
嗯……他、祖母、光一、遥斗和悠介……都可以理解为被交换过去的些许物质微尘:-D
世界意志这个暴君显然不会考虑被他强行趋离国境的人有没有收拾好行李,他只在意在最后时刻他们是不是已经滚出去了——于是他、悠介乃至光一的产业有相当一部分留在原世界……也是没办法的事,对吧?
(众人:……太惨了)
(众人:三游亭遥斗是希望白木悠介不一直把火憋在心里才去拱火的吗?不过白木悠介看起来挺吃这套的?!)
在他十八岁考上东大那年,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短暂融合了。那个世界……是个世界末日每年来打一次卡的倒霉世界,唯一有能力拯救世界的还是个小学生。
(众人:??!!!你等等,说这么快我有点头晕)
拜那个世界的巨大危机所赐,他对自己的世界可能发生的世界末日诱因都烂熟于心,但他对如何阻止都束手无策,只能进一步完善他的游戏。
(众人:……这真的很绝望了)
久野润唯一能想到的发生世界末日的解决方案就是在灾难来临之际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复活他人(他可不想被神化),但第一个问题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玩过那个游戏(有游戏普及程度原因,也有部分地区生活水平落后的原因),复活人这件事一开始就没有办法面向全球;第二个问题是发生世界末日之后,地球上的各类资源还会像现在这样,虽不算充裕但还没极度短缺吗?如果资源不足,为了避免流血事件,他只能选择性批量复活人;第三个问题是伴随着第二个问题的,如果真到这一步,他的价值观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如上岸的鱼就不再是鱼,肆意扭转生死的他,决定灾后他人死活的他,也不能再以“人”自居了。于此同时,人类社会在经历大灾难后,新的道德观就会诞生,他几乎可以肯定新的道德观会坏于现有的道德观。
(众人:………)
(巧克力举个例子,二战结束后苏联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达到了惊人的1:2.7,为此,苏联大幅下调女性结婚年龄,将女性结婚年龄将至16岁(到现在,俄罗斯有的地方女性14岁就可以结婚,俄罗斯有很多三十岁出头的姥姥),并为多国变本加厉地效仿;其次,大力鼓励生育;吸引外国男子移民(当时还是中苏蜜月期,蜜里调油那种,中国向苏联派遣了大量男留学生,这些留学生也成了苏联极力想吸收的优质男性,这一点不是很成功,因为很多苏联姑娘都跟着中国老公回国了:-D);还有一点没写在明文上的,就是对男女关系不再重视——说白了就是默许一夫多妻)
但那个人不同,他能直接从源头上解决世界末日。他做到了久野润几乎永远也做不到的事,自然也得到了久野润发自内心的尊重和肯定。久野润无比感激他的父母,把一个比超人还像神的孩子养育出一份人的心肠,让他有寻常孩子的爱好和烦恼,还把他的性格培养的极其温柔善良——啊,他的父母做的事真是发一百个诺贝尔和平奖都不足以表彰他们的功绩!!!
(众人:……
红黑方大佬(心情微妙):记笔记ing)
不过,尊重和肯定是一回事,必要的反制计划他可是一个都没少制定,早在两个世界发生融合前,他就感知到了这个对他有威胁的人,和格瑞斯一起对症下药的根据监测到的磁场对自己的术式的咒力供应网进行微调,终于在两个世界发生融合前,把自己变成那个人感知中的万千“普通人”的一员。
(众人:……果然是你)
虽然久野润对那种天灾式的世界末日基本束手无策,但对人工智能、超级细菌和远古病毒一类的世界末日诱因还是建立起了相对可靠的反制机制,但对日本境内的一件末日级别的危机……久野润至今处于头疼阶段。
(日本民众/日本媒体/日本高层/非日本国民:???!!)
——那就是地震。
(众人:嗐,不就是地震吗,日本地震多了去了)
很多人对里氏震级存在误解,认为5.5级地震与6.5级地震的强度差别和6.5级地震与7.5级地震间的强度差别一样(很多人:?不是吗)。但事实上,里氏震级(通过地面的测量结果武断地得出地球震动的次数)这个概念是通过指数的上升来表示,因此7.5级地震比6.5级地震强50倍,却比5.5级地震强2500倍。
从整个地球的角度看,地震是相当普遍的。世界上平均每天都要发生两次2.0级或以上的地震——强度足以让附近的人感到心惊肉跳。地震往往集中在某些地区——引人注目的是太平洋沿岸地区(比如日本全境)——但事实上,地震几乎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
(众人:……所以你想说什么)
最为常见的地震发生在两个板块相接之处,比如日本、台湾岛、喜马拉雅山脉、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然而,有那么一座国际大都市,它极其不巧地坐落在三个板块的交界点,它就是日本东京(众人:!!!)。
两个板块互相推推搡搡,压力随之增加,最后以一方让步为止。总的来说,两次地震间隔越长,积蓄的压力越大,大地震波及的范围就越广,东京就格外担心这种事发生。伦敦大学危险事件专家比尔·麦圭尔把东京描绘成一座“等待死亡的城市”(众人特别是居住在东京的人:?!!啥啥啥(⊙⊙))(你会发现,那些东京的旅游传单是不会印上这样的名言的:-D)。
日本已经是一个以多地震而闻名的国家,而东京又处在三块构造板块的相遇之处。1995年,距离东京约500公里以西的神户市发生了一次7.2级大地震,6394人为此丧命,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990亿美元。
但是,那实在算不了什么(众人:???),或者说,相对很小(众人:??!)——与将来东京可能遭受的损失相比的话(众人:!!!)。
东京近代遭受过一次破坏性极大的地震。1923年9月1日中午,这里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关东大地震——其强度是神户大地震的10倍以上,有20万人死于非命。(不止有死于地震的,还有死于地震造成的海啸、火灾以及灾后盛行的霍乱的)
——而此后,东京一直神秘地悄无动静(众人:!!!),地下的张力已经积聚了将近一个世纪(众人:!!!!!),到头来,它肯定要爆发。
1923年,东京只有约300万人口,而今天,东京的人口已经朝着4000万大关迈进,约占日本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众人:!!!!!!),谁也不愿意估计潜在的损失是多少,将来会死多少人,但有人认为,潜在的损失高达7万亿美元。
(众人:!!!!!!!!)
伏特加(日文假名:ウォッカ)
鱼冢三郎(日文假名:ウオツカサブロー)
PS:当年中国派往苏联的留学生,在中国也是精英人物,自然会被苏联女孩推崇。在她们看来,中国男人不喝酒,对老婆体贴,也会做家务,还不乱花钱,是理想的对象
(想想《童年》里阿廖沙家里的那帮成年男人,家暴甚至打死妻子、酗酒、说脏话、打架、挥霍成性,男主一家家境在当地还是中上,但也这个德行,也能窥斑见豹吧......)
PS:日本是没有法律意义上的首都的,尽管东京实际上就是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按照国际通行的标准,东京当然是日本的首都。但东京前面可是横着一个日本千年古都——京都,这事就很不好办。
当年,明治天皇为了转移政治中心把江户改名东京,且天皇本人和维新政府都从京都移驻江户,过日子把天皇过丢了的千年都城京都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早年日本效仿唐朝很有点走火入魔的架势,唐朝搞两京制,日本这么点国土居然也跟着搞,但日本的国土和国力都无法和唐朝相比,无法兴建两座都城,因此日本将京都分成了左城和右城,左城也叫左京,洛阳,右城也叫右京,长安。后来右城因为地形原因,逐渐衰微,日本人便直接使用洛阳称呼京都,京都担任日本首都职责超过一千年。
自然,当年京都人以皇城人自居,但随着著名到写进中国高中历史课本的“倒幕运动”,幕府的军队和倒幕派直接在京都发生多次激战,从1864年打到1867年,从城里打到城郊(巧克力:请允许我为倒霉的京都打个“……”),导致京都大片街区(估计还有一些重要的政治机构甚至皇宫)被焚毁。
1867年,倒幕派在京都郊外取得鸟羽伏见之战的胜利,第15代将军德川庆喜最终把政权还给了天皇。天皇掌权后,迁居东京(即原德川幕府所在地江户)也就成了势在必行之举。
东京的地理位置实在优越。它地处关东平原,面向东京湾,大致位置就是日本列岛的中心,而京都位置比较偏,位于京都盆地之内,三面环山(这一点和南京有点像/摸下巴.jpg)(巧克力:?奇怪了,那你们当年为啥定都京都啊?难道东京那时候不是你们的地盘?!)。得益于优越的地理位置,到了18世纪,江户已经超过京都,成为日本最大的城市,所以从日本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东京也更胜一筹。
还有,东京直面大海。大政奉还之后,日本急欲向西方学习,东京位于沿海地区,更有利于和西方交往,而京都和东京相比,属于内陆,并不适合作为日本与西方交往的门户。所以综合这些原因,东京更适合成为日本的新中心。最终在1868年,日本天皇迁居(注意不是迁都!!!)到了东京。
小道消息,在迁都论战正酣时,明治天皇选择“出差”东京,发现东京的气候与地理位置远比京都好(比如东京能吃到鲜鱼,而京都只能吃咸鱼;东京靠海气候比较温暖湿润,京都冬天寒冷干燥沙子还多……),本就出于政治考量打算转移政治中心的天皇更是坚定了“搬家”的想法,于是京都人在热火朝天地修复城市的时候惊闻天皇搬家了:-D。
PS:说真的,现实世界的东京也活的很艰难啊~再过几个月就是关东大地震百年纪念日了,东京还这么安静……简直是实力演绎地下的暴风雨到来前,地面上也很安静啊!!!
彩蛋是一些很有大中华气节的往事。
民族风真的把毛晓彤身上的亲和力完美展现出来,美出好几个level
终于完工了,印象中的对方系列
*不拆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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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猜到你要见的那个人是谁了。”萧瑟站起了身,往外走去,“但是以你现在的修为,闯不到的。”
雷无桀跟了上去,拍了拍那个长长的包裹:“其实这一路我还藏了一手,而且这几个月我日日打那罗汉拳,已经悟出了几分道理。”】
无心赞赏一笑:“雷无桀,很厉害啊,悟出了什么道理?”
雷无桀左思右想,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我现在不是还不会套拳吗,自然也没悟出道理啊……”
无心无所谓的大笑道:“那行,等见到了我就教你。”...
无心无所谓的大笑道:“那行,等见到了我就教你。”
萧瑟插话道:“无心,你现在还在寒水寺吗?”
无心听到后一愣,随后“嗯”了一声:“怎么,萧老板这是要来找小僧吗?”
萧瑟不语,只是走出了雪落山庄门外,扭头发现雷无桀并没有跟上,便撤了两步,一脚踢上雷无桀的屁股。
“夯货,跟上。”
雷无桀一脸懵,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抱好包裹跟上萧瑟。
萧瑟边走边回答:“无心,等着我们去找你。”
121最先明白了萧瑟的意思,有些欣慰的一笑,对所有在空间的人说:“大家现在就可以开始走剧情了。”
无心瞬间明白萧瑟的用意,转头看向忘忧大师:“师父,我……”
“阿弥陀佛,你随心去吧。”忘忧大师摸了摸无心的头。
众人听后也有了动作。
雪月城。
唐莲率先与司空千落会和,问道:“三师尊呢?”
“爹爹和百里叔叔好像去山头了。”司空千落回答。
二人相视一眼,一起往山头那边跑。
…
钦天监。
明德帝轻甩袖子,放下一颗棋子:“来人,把白王叫来。”
几分钟后,萧崇走进钦天监,先是一拜:“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叫儿臣有何要事?”
其实在来前他的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现在这句话也是为了印证。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父皇对他说,找到楚河,只要楚河愿意回来,那么从前的所有都既往不咎,还会恢复楚河永安王的身份……
萧崇的手紧紧一握,臧名脸色也不好:“殿下,咱们……”
萧崇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备车,咱们走。”
“是…”
赤王府。
萧羽坐在亭子里,猛的把所有茶具摔在地上,怒声道:“预知未来…好一个预知未来啊!那我的计划岂不是全乱了!”
“都怪这个121……”
瑾宣在一旁提醒道:“殿下,谨言慎行。”
萧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这个空间里,也就是自己的言行也会被121听道,立马闭上了嘴,但神情还是愤怒的。
瑾宣走上前,在萧羽的手里写下几个字,萧羽看了瑾宣一眼,突然大笑起来。
殊不知,他们这些小动作在121看得一清二楚,但121并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幻影接着播放。
【两个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前走着,期间路过了一家酒肆,萧瑟突然驻足,使劲嗅了嗅鼻子:“好香。”他抬头,看到了上面的招牌:东归。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雷无桀拍了拍萧瑟的肩膀,“我去闯阁,等到闯到十六层,见到了我想见的那个人,我就回来找你。”
萧瑟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带着五百两银子回来找你!”雷无桀急忙补了一句。
萧瑟叹了口气,没有言语。雷无桀却已经大踏步地往前走去了,萧瑟想起那个雪夜,这个少年也是这样大踏步地冲着自己的雪落山庄走来,带着一身的意气风发。
“你觉得他能闯到几层?”忽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萧瑟转过头,看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那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神色也是懒懒的,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带着几分颓唐,但是眉宇里却有掩盖不住的风流气,与同样一身青衫的萧瑟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弟。】
百里东君看着幻影上的萧瑟,什么也没说。
唐莲一惊喜:“师父!”
“怎么了?”
“你和三师尊在一起吗?我和千落正在找你们。”唐莲问道。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心领神会,一同往山下走。
【“十一层。大概能刚过长老阁,十六层,那是想都不能想的。”萧瑟转过身去,说道。
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摸了摸那撇胡子,摇头:“若打开那个包裹,能到十二层。”
“只多一层?”萧瑟挑了挑眉。
“十层往上,每一层,就是一个境界。”男人笑了笑。
“你这么了解?”萧瑟问。
“我在这里已开了十多年的酒肆了。”男人站在那块“东归”的牌子下,语气中有些自豪。】
雷无桀有些疑惑:“萧瑟,这是谁啊?”
萧瑟通过男人的话语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于是便答道:“酒仙百里东君。”
雷无桀一惊:“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咱们这么快就碰见了大城主啊!”
【此时,城门口又有一匹满是疲态的老马晃悠了进来,一个书童模样的人牵着那匹马,背上挂着一柄桃木剑,而在他之前则走着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一脸欣喜地望着城中的场景,喃喃道:“这雪月城可比那青城山有趣多了。”
那背桃木剑的书童倒是一脸的不屑:“雪月城是凡城,青城山是仙山。小师叔你真是俗不可耐。”
“俗就俗了。”那书生笑道,“你们是修道,我只是练剑。可没入你们那仙门。还有,别叫我小师叔,要叫我公子。”
“公个屁。”书童半分没有留情面。】
青城山的弟子?
李寒衣想起内心深处那个人的模样,心里一动。
一直沉默着看了半天的赵玉真看到自己的弟子怔了一下,侧身便看见了正在偷偷摸摸准备跑路的李凡松。
李凡松感受到赵玉真的目光瞬间停下了脚步,尴尬的一笑:“哈哈…师父……”
赵玉真双手抱臂,神态亦是无奈:“说说吧,去雪月城干什么?”
“呢…那个……”
【书生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骂道:“张口屎尿屁,这就是你的修仙之道?”
书童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你懂个屁!”
“好,我不懂。”书生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也不懂那无量剑术,你找别人学去。”
“好呀。”书童倒是不惧,“那我回去就告诉师祖,你偷偷跑来雪月城!”
“要是真能见到那个人,师父开心还来不及,岂会真的责怪我。”书生笑了笑,望着远处的那座登天阁。】
赵玉真已经有了猜想,此时的幻影也正印证了他的想法,他的神情变的琢磨不透。
李凡松也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还是高兴了。
赵玉真沉默了良久,突然提高音量出声:“小仙女,你在吗?”
李寒衣身体一僵,声音有些颤抖:“赵玉真……”
“小仙女,你果然在!”这下李凡松明白了,自家师父这是在高兴。
【“这登天阁上真有那神仙般的人物,连师祖都看得上?”书童歪了歪脑袋,不解。
“那当然,就看阁上那位,看不看得上师父了。”书生笑了,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时候登阁?”书童问道。
书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装模作样甩了一下后伸手握住一根飞起的竹签,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后说道:“明日午时!”
书童看着书生解签的动作一下子就来了气,手指一挥,一道剑气就将那书签瞬间折断了,书童带着几分调侃地说:“公子,你这签,拿反了!”】
赵玉真看着李凡松无奈一笑:“你小子。”
雷无桀和萧瑟走在路上,这件事情和他们无关,他们也便不插嘴,毕竟这不是只有他们的未来。
不过看到这里,雷无桀突然说:“萧瑟,他们也要闯阁。”
萧瑟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们要见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本来,我们猜测,你能登上这十二层,所以就点了十二盏酒。”在喝到最后一盏般若酒的时候,萧瑟才终于开口说话。
“我们?”雷无桀愣了一下,“还有谁?”
“我。”一个懒洋洋地声音想起,雷无桀闻声望去,却见一个青衫披发留着小胡子的人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你哥哥?”雷无桀想了一下。】
众人沉默着忍笑。
“哈?”百里东君也被这说词整的不知该如何说了,“我看着这么年轻啊?”
萧瑟抚了抚额头:“夯货。”
已经知道百里东君身份的雷无桀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六一快乐!
无论多大儿童节该过还是得过的哈哈哈哈
愿有人会一直把你宠成孩子
第三十章
烈火轰雷与无量天罡,一道红光,一到紫光,两道剑招汇聚成了无比霸道的一剑。
可一剑将他们击落的李寒衣却偏偏在此时换了一道至美至柔的剑。
雷无桀一剑递出,几乎失去了知觉。
李凡松咬牙拼命提着剑气,但是只见漫天花雨,他们的那两道剑气根本无法突围而去。
书童飞轩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大龙象气片刻散去。
雷无桀和李凡松的剑气也被消得一干二净,两个人均是力竭,长剑脱手而出,悬浮在了李寒衣的身边。
“剑仙一剑,可逾千古。看这一剑,真是不枉此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谢宣提笔,将这一剑画了下来,在下方标注:月夕花晨。
“还是打不过啊。”雷无桀...
“还是打不过啊。”雷无桀苦笑一声。
“这位兄台,你听说过龙湫吗?”李凡松忽然问道。
“什么龙湫?”雷无桀不解。
“龙湫是青城山里的一道大瀑布,离地数百丈,宽也有数百长,在两座山中间倾泻而下,好像是几百条白色的巨龙在吐水。从青城山望去,总感觉水面上有着一道数百张的长虹,而那白色的巨龙就在长虹上翻云覆雨。我们与剑仙的差距,大概就是龙湫和小溪吧。”李凡松解释道。
“兄台好雅兴,这时候还能引经据典。”雷无桀苦笑道,“兄台可知我们马上要死了吗?”
“怎么死?”李凡松惑道。
“摔死啊!”雷无桀叹了口气。
“赵玉真也挺辛苦啊!”百里成风看着屏幕里李凡松一脸的疑惑,睁大的双眼里仿佛流露出清澈的愚蠢。
百里成风很不理解,孩子都是这么蠢萌蠢萌的生物吗?百里东君是,雷无桀也是,就连李凡松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倒是飞轩这个最小的看起来最靠谱。他小的时候也不这样啊,大概?
两个人再度从高空中一坠而下。
唐莲一步踏出,冲着二人狂奔而去。
“唐莲,以你的功力拦不住的。”司空长风叹了口气,对着空中的李寒衣喊道,“寒衣!”
李寒衣冷哼一声,手微微一动,那漫天茶花飞散而下,将雷无桀和李凡松包裹了起来。两个人依然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茶花碎裂开来,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
“没死?”雷无桀缓缓道。
“他救了我们?”李凡松抬头,却见一道红光,一道紫光冲着自己飞了过来,惨呼一声,“跑!”
话音刚落,那柄桃木剑已剑指他的眉心,那柄杀怖剑也逼到了雷无桀的面前。
“好凶啊。”谢宣话刚落,就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谢宣缓缓转过头,隔着几人,和雷梦杀对上了眼。雷梦杀难得的严肃,目光似箭,瞳孔里像是含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谢宣赶紧捂住了嘴,扭过身子,将目光挡在身后,在月夕花晨旁悄悄写了一句:凶,避。
李寒衣缓缓落地,冷冷地望着他们。
而司空长风、唐莲、萧瑟、飞轩以及司空千落也都赶了过来。
“哎呀,寒衣,莫气莫气。跟孩子们动什么气。”司空长风伸出长枪一拨,将那两柄剑砸到了地上。
李寒衣往前走了几步:“你们想见我?”
雷无桀和李凡松对视了一眼,急忙点了点头。
“为何?”李寒衣手指一勾,那柄桃木剑飞到了他的手中,“这柄剑叫什么?”
“自己用桃木琢的,还没取名字,要不剑仙你给取一个?”李凡松陪笑道。
李寒衣手指一挥,桃木剑落地而去,寸寸断裂:“懒得取。”
李凡松没敢心疼,只是不停点头:“剑仙说的是。”
“你为何要见我?”李寒衣问道。
李凡松犹疑了一会儿,说:“那个……听师父说多了雪月剑仙的大名。有些神往。这番听从师命出来游历,很想见一下前辈。”
“现在见到了?”李寒衣目光一凛。
“见到了,见到了。不愧是剑仙,晚辈拜服。”李凡松急忙说道。
“既然见到了,还不快滚?”李寒衣长袖一挥,将李凡松击飞了出去。
“好惨!”落明轩是没有见到这一幕的,此时看的也是背后发凉,狠狠同情了李凡松一把。
至于雷无桀,那是根本不用担心,未来的徒弟怎么也不会很过分。
“还好是把木剑,回去还能再削一把。”百里东君也赶紧摸了摸自己的不染尘,心里有些怕,好不容易拿把剑,断掉也太恐怖了。
“就因为是把木剑才这么干的吧?”司空长风倒是看的通透。“好剑大家都会好好珍惜的,更何况是剑仙!”
飞轩冷哼一声,右手一挥,将那李凡松送到了那匹满是疲态的老马之上。
“大龙象力?”李寒衣眉头微皱。
飞轩没有理他,转身牵过马往城外走去。
李凡松坐在马上连吐三口鲜血,却面带笑意:“此番来雪月城,真是来值了!”
“小师叔你差点被人打死,还来值了?脑袋被打坏了?”飞轩瞪了他一眼。
李凡松笑道:“能正面相遇剑仙一剑而不死,胜过练剑数载,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以后还怎么学无量剑?”
“呸,刚刚要不是我的大龙象功,你早就摔死了。”飞轩不屑道,“枪仙刚刚还说了,我才是真正的高手。”
“高手?你以后可要做仙人的。高手,你也稀罕?李凡松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真是期待飞轩的成长啊!少年当自狂,才高八斗,问天地,试锋芒。”君玉扇了扇手中纸扇,扇面正面写着君子。君玉将扇子翻过来,提笔写下少年二字。
飞轩也默默地拉着缰绳,这一书生一书童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出了城去。
司空长风望着二人的身影,感慨道:“青城山这一辈武运、天运分得正好。看来以后的江湖,青城山要从雪月城手中夺去一半了啊。”
“谁又稀罕?”李寒衣又望向雷无桀,问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见我?”
“恳请雪月剑仙见我师父一面!”雷无桀忽然长膝跪地!
“雷轰?”李寒衣冷笑一声,“他要见我?”
“师父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世。雷无桀斗胆,恳请雪月剑仙见师父一面。”雷无桀跪地不起。
“真的假的?”雷梦杀惊了一下,他本来想的是雷轰虽违背祖训,却依然留在雷家堡,没想到是要死了,刚刚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能与剑仙有这么深关联的人岂非泛泛之辈,并且从之前的内容看来,这个雷轰本就是雷家堡里最出色的子弟之一,又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气,得知这个消息,众人皆感到惋惜,一代优秀的侠客就要陨落了,这不仅仅是雷门的不幸,对于江湖上那些心心相惜的对手,也是一种不幸。
面对这样的结局,所有的言语安慰都显得廉价,萧若风也只是拍了拍雷梦杀的肩膀,提醒他,他的朋友们都还在,会帮他的。
“人生于天地,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百里洛陈感叹道,继而看向百里东君司空长风二人。
“东君,司空小友,你们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少年热血冲动,坚守本心,却也应思维活络,不以自负为居,当断则断,该跑就跑,不流无用的血,不做无畏牺牲。”
“多谢百里侯爷指教。”司空长风拱手。
李寒衣眼神中微微有一瞬间的波动,但立刻恢复了平静:“雷轰要死了?”
“是。”雷无桀垂首。
“好,我去。但我有一个条件。”李寒衣手微微一勾,杀怖剑到了他的手上。
“寒衣动容了。”李心月对自己的女儿很熟悉,那眼神中的一丝波动都能准确捕捉到。
“不可!”雷无桀伸手欲拦,“杀怖剑是我师父挚爱之物……”
李寒衣挽了朵剑花:“怎么,你以为我也要跟毁去那柄桃木剑一样,断了杀怖剑?”
雷无桀只是说:“还请剑仙手下留情。”
李寒衣随手一挥,将那柄杀怖剑钉在了下关城的城头之处:“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做我的弟子。什么时候你能接我三剑,拿回这柄杀怖剑的时候。我便随你去见雷轰。”
“寒衣很看重这个孩子。”李心月肯定地点了点头,雷无桀这个孩子她在他身上看到了雷梦杀的影子,当年她在剑心涯第一次见雷梦杀,也是还是个少年。那他是雷梦杀也是一席凤凰火,闯进了她的视线,还与她比试了一番。他身上那股子热血无畏的少年性感染了她,当雷梦杀伸出手,邀请她一同闯荡江湖时,她来不及多想就把手放了上去,离开了剑心冢。
雷无桀很像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雷梦杀,待人真诚,心地善良,只是少了些口才,显得有些憨憨的。
做李寒衣的弟子?做雪月剑仙的弟子?
雪月城三位城主,百里东君收了唐莲为徒,司空长风传授独女枪法,但唯独剑仙李寒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徒弟,也从来没表露出收徒的打算。
雷无桀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虽然一直戏称唐莲为大师兄,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拜入雪月城的想法,更没有想过直接拜剑仙李寒衣为师。
“他真是个人才。”顾剑门面无表情,他实在不理解雷无桀的脑回路。“一路上喊着去雪月城,还叫人家大师兄,居然从来没想过拜师?”
“你还没看出来吗?雷无桀叫唐莲大师兄根本就是在套近乎,而且人家只是说要去雪月城,可的确没说是要拜师,人家是来找人的。”洛轩也愣了愣,但很快便想到了。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落明轩喊道,“雷无桀跟大师兄套近乎,然后在登天阁里又和大师兄卖惨,得到了大师兄的放水,不然他怎么可能蹬的上十六层?好谋策,真是好某测啊!”
“呃,我觉得雷无桀可能没想这么多。”司空长风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雷无桀可能只是觉得要去雪月城,碰到雪月城的大师兄就下意识套套近乎罢了,直到看见唐莲守阁,才借题发挥了。”
司空长风见雷无桀在发愣,笑道:“现在不是已经行过拜师礼了吗?直接叫师父吧。”
李寒衣看出了他眼中的疑虑:“你不愿?”
雷无桀急忙摇头:“剑仙剑术通神,雷无桀本以心生神往,能够拜入剑仙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这等大事,还需与师父知会一声……”
“你是说,先见过了你师父,再来说拜师这件事。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李寒衣目光凛冽。
“赌桌上有一种说法。”萧瑟双手搂在袖中,懒洋洋地说,“空手套白狼。”
“哈哈哈哈!”叶鼎之大笑,“这小子可真是聪明的很啊,只是初入江湖,略显青涩罢了,才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毛头小子!有趣,实在有趣!”
唐莲急道:“无桀,拜入雪月剑仙门下是天下万千练剑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莫犹豫了。”
雷无桀沉吟片刻,忽然以头磕地,连磕三次,行拜师礼后抬头:“弟子雷无桀拜入雪月剑仙门下。等我取回杀怖剑,与师父同回雷家堡,若雷轰师父责怪,便以死谢二位恩师授业之恩。”
“傻子。”萧瑟又是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声。
李寒衣转过身,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换身衣服,明日,来后山找我。”
只有与他站在一起的司空长风可以看到,这个睥睨天下的剑仙此刻眼角有些湿润,一滴泪珠从其中落了下来。
只是一滴,剑仙泪。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就你话多。”李寒衣手中铁马冰河一挥,踏剑而去。
声音却犹在:“一约既成。”
“万山无阻!”雷无桀答完这句话后,倒头晕了过去。
“寒衣不但认识雷无桀,看起来关系匪浅。”李心月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寒衣是怎么和这么大的孩子有深交的?”雷梦杀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不能理解,更想不出原因。
“如果是我猜,怕是与你我二人有关吧!”李心月轻叹一声,关于雷无桀,肯定还有些什么是他们没看到的,而这就是关键所在。
众人全都舒了一口气,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闯阁也终于划下了句点。那些出来观战的雪月城长老弟子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殿中,城中的商贩们只感觉此生能见到这番场景,已经了无遗憾了,一边讨论着那引天雷而下的驾鹤仙人更厉害还是那卷去满城茶花的雪月剑仙更厉害一边四散离去了。只有萧瑟、唐莲以及司空长风和司空千落以及晕倒的雷无桀还在原地。
萧瑟撞了撞唐莲:“我说那个人的大师兄,你师弟还欠我八百两,要不你给我把账结了,我好回我的雪落山庄。”
“我没钱。”唐莲答得干脆。
“那谁有钱?”萧瑟问道。
“就在你的面前啊。”唐莲冲司空长风甩了甩头。
司空长风微微一笑:“的确,雪月城的所有金钱开支,都由我负责。”
萧瑟右手一摊:“八百两。”
司空长风却直接避开了这个名字:“我听唐莲说,你叫萧瑟?”
“如何?”萧瑟眉毛一挑。
“好名字。”司空长风点点头。
“别拍马屁,该还钱就还钱,我着急赶路。”萧瑟不耐烦地说道。
“大胆!信不信我一枪敲死你!”司空千落愤怒地挥起了手中的长枪。
“这千落大抵也是第一次见毫不给枪仙面子的人吧?”温络玉与司空千落的闺阁生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家世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又都是家里的宠儿,出去不但自家的长辈,就连自己也能得到些许尊重与更多的包容。
“我不从又如何,你要以武力胁迫我?”萧瑟冷笑。
司空长风摇头:“自然不会。说真的,想要萧兄弟入城,我的确有我的私心。”
“什么私心?”
“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
“什么?”萧瑟大吃一惊,身边的唐莲和司空千落更是吓了一跳,生怕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司空长风将长枪插在地上,单膝跪地。
与李寒衣的收徒不同,司空长风这收徒的架势,却是谦卑地过头了。
唐莲和司空千落都以为他疯了,但看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敢多言,只是面面相觑。
而萧瑟,却只是冷笑。
“好一个雪月城!”
“这萧瑟可真是勾人兴致,能让鼎鼎大名的枪仙司空长风这么卑微地求着拜师,可不能是一般人。”柳月有些喜欢这个萧瑟,其实原因很简单,萧瑟长的够漂亮,在他的审美上。
“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反而更好奇,千落到底揍没揍萧瑟。”温络玉笑道。
众人不解,倒是易文君心领神会的笑了。
边南是最高位面上地府的执法阴差,一次缉灵事故中意外被系统绑定,被迫穿越到各个低级位面完成炮灰逆袭任务。
弱鸡的身体,糟糕的命运。
身边的渣滓企图把他踩在脚底下,看他先把他们打个满脸花,满级大佬无情碾压小世界!
★世界一:灰姑娘的炮灰竹马(已完成)
★世界二:真千金的山村傻哥(已完成)
★世界三:男二真的看不见鬼(已完成)
【本文边南无CP,专注打脸虐渣】
边南是最高位面上地府的执法阴差,他在一次缉灵事故中意外被系统绑定,被迫穿越到各个位面去完成美强惨男配的炮灰逆袭任务。
病弱的身体,糟糕的命运。
世界一:PUA撞上暴躁大佬(已完成)
世界二:我欲成仙快乐齐天(已完成)
世界三:大哥你有一顶绿帽(已完成)
世界四:龙傲天的戏精兄长(已完成)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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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夏目喃喃道。
“很麻烦,还是快回去吧。”猫咪老师化为原型。“虽然是强力的结界,我还算能打破。上来。”
“大家呢?要怎么办?”
“别管了,你不喜欢人类吧。小时候做的梦也总是噩梦吧。”」
「“虽然…也许是那样,但也不能因此放下他们而不管。”
夏目凌厉地看着斑。“能做到的事情,我要去做。”
猫咪老师看着夏目,吐出一口气。」
“猫咪怎么知道夏目的梦境的?”的场有些好奇。“不会仗着自己是高级妖怪就去偷窥记忆吧?”
“我这叫了解!而且这小子和妖怪很容易共情,所以他才容易被妖怪袭击或者求助。”...
“我这叫了解!而且这小子和妖怪很容易共情,所以他才容易被妖怪袭击或者求助。”
“虽然但是,猫咪老师也太绝情了吧。”西村和北本哀嚎。“要是没有夏目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不是要感谢这个呆子,他要是不凑热闹的话,我早就带他走了。”猫咪似是嗔怪。
「“夏目——在哪?”笹田的声音回荡着。
猫咪老师摇身变回女高中生的样子。
“夏目!没事吧!”
“嗯…嗯。”」
「猫咪老师若无其事地挠着后脑勺,睁开左眼瞟着一方。
一只黑色独眼小妖顺着墙壁窜了上去。
“小喽啰们聚集起来了。
那家伙在屋顶,夏目。”」
「“屋顶?那家伙是指?莫非,是他……”
夏目沉默,笹田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要去哪里,笹田?”
“去见他,在屋顶吧?”
“那个……”
“我想传达给他。
这个护身符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帮我找到,我有多么的高兴。”
屋顶破开,木头砸了下来。
“小心!”夏目扑过去。」
「夏目把笹田扑到栏杆上,躲过了木头。
“老师,带笹田去安全的地方,拜托了!”
随即,夏目转身向楼梯跑去。
“你想做什么!”
“让他住手。
把名字还给他然后说服他!”
“夏…夏目!”猫咪老师抓住笹田的肩。
两人看着夏目跑远。」
“夏目大人如果用友人帐召唤我的话,或许我在外面也能破开结界呢,这样你们都能出来,时雨那家伙就先交给我们处理。”三筱往一个新的方向开始思考。
“让他用友人帐召唤妖怪,概率比我直接叼着他冲出去还低。”猫咪老师吐槽。
“毕竟是笹田想做的事,她去的话太危险了。”
“啧,明明和你又没关系。”
“这么说来,我们和夏目的友谊都是因为他帮助我们这些事呢。”多轨插嘴。
“我们不是!”西村北本立马反驳。
「穿过走廊,爬上楼梯,在门口不断喘气。
推开门,地上躺着的都是学生,身上有一层似有似无的蓝色屏障。
妖怪,或者说时雨,站在学生们中间。
“哎呀,急急忙忙以为你去了哪里呢。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这种事情,还是请住手吧。”
“我拒绝。”」
「“我讨厌人类,让我成为如此卑贱的妖怪。像是嘲笑一般步入这里,连栖身之处都想夺去。”
“绝对不会让你们回去。”
“我要看看你们父母悲伤哀叹的样子。”
“有个女孩想见你。”夏目丝毫不退缩。“留在校内的,另一个女孩。为什么不肯见她?”
“你是不会明白的,夏目大人。你是玲子的亲属吧。明明使用友人帐使我服从就可以了,真是善良。”
“那就简单了,我把名字还给你。”
“我不要。”」
「似是蓑衣一般的圆锥物变短,变成头发挡住大半张脸。
周围开始震动起来。
“不需要解放。”
“被污染了的名字,早给烧了煮了就好了!”
时雨靠近夏目。」
「一个白球窜过来,在两人间散发出光芒。」
“猫咪……总是来得很及时……”田沼放下心来。
“但凡差一点,可就不是这样了。”丙揶揄道。
“每次我都及时救场,你还在这里揶揄我什么!”猫咪老师扭动着。
「时雨遮住脸,红色的左眼注视着猫咪老师。光芒散去,猫咪老师下落一些。
露出的是夏目坚定的脸。嘴中衔着一张纸。
“时雨大人,我将名字还给你。”
“这是支撑了一个少女的温柔之人的名字。”
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露。」
「两人抬起头。
“出来吧,求你了。”
‘又来了,烦人的家伙。’
“无论如何都想向你道谢。”
‘只是想快点把他赶出去,我才帮了一次忙的。’」
「笹田在门口徘徊,寻找着。
‘日复一日,不知厌烦。多么古怪的生物。’她要寻找的人,正透过窗户看着她。
‘要是不洁的我触及了的话,终归会污染了她的吧。’
“求你了,一次也好。”笹田喊着。时雨抬起手,放在窗上。
‘啊,这样啊,要是见了一次的话……’
“求你了——”
‘你就不会再来了。’」
「“谢谢了,夏目。”
“我走了,已经厌烦撒娇了。”长发中,露出赤色的左眼,深邃地看着夏目。
逐渐的,被烟雾吞没。
“时雨大人!笹田说过,时雨大人并非不洁,你救了她。人类的话语不用去相信,唯独笹田的话语,请相信……”
“夏目!没事吧!”笹田追了上来,打开天台的门。
烟雾中只剩赤色的眼眸,散发出光来,夏目不禁转身躲避耀眼的光芒。
“对不起了。”」
「“人类啊,没有将我作为不洁而害怕的,
只有你和玲子啊。”」
「只剩一点形状的手,抚摸上笹田的头。
离开,消散。
伴随着笹田的眼泪,夏目的视线。」
「“谢谢。”」
叮,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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