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想写一回大圣主动浅写点过年的小情侣等过年时看看有没有空写篇长的
真君赶到时,孙悟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地上歪七横八躺了一堆人,杨戬仅是扫了一眼确认没什么危险人物,便把全部目光移交给了宴会中央的大圣。
那猴子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醉眼朦胧扯着一个还算勉强能支撑做起身子的兄弟喝酒,另一只纤细的腕子轻巧地拿着沉重的酒壶,作势就要一饮而尽。
所幸被杨戬及时的制止。
真君垂了眸子,刚伸手要把人抱起来,孙悟空就顺杆上爬,配合至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偏生还仰头状若无......
真君垂了眸子,刚伸手要把人抱起来,孙悟空就顺杆上爬,配合至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偏生还仰头状若无辜地问道:
“哥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他眸子灿比日月,把周边的星光也压了下去。
怎么会?真君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哪里舍得生他的气。
到底是喝得醉了,孙悟空搂着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白袍好闻的清冷气息,不知怎么地,竟痴痴笑了起来:“哥哥,你好久没有生我的气了。”
自他复活后,再无枷锁的二圣携手清扫天上妖界,人间已海晏河清千余年。
在这一禺间隐姓埋名逍遥快活,时不时与老友相会,倒教他忘了之前尚未心意相投时两人因为误会隔阂吵过的许多架。
难得陷入回忆里走神的大圣被恋人的动作唤醒。
真君凉薄有力的手指触碰到他额间,沾染了点怀里人的温度,只听他低声说到:
“其实,我从未生过你的气。”
闻言孙悟空一怔,尔后禁不住天花乱坠笑出了气音,红色的艳丽眼尾带着全天下独一份的狂狷:“俺老孙真是太喜欢哥哥你了。”
大圣加重了搂抱真君的力度,掂起脚毫不迟疑地吻上了眼前的薄唇。
新年伊始,岁月无虞。
醉倒在两人脚边的老友偶然清醒睁眼看见了这一幕,眼睛睁大到几乎要瞪出来,确认自己如果不是出现幻觉了就是醒的不是时候,极有眼力见的抬手又把自己掐晕了。
(点击就看一对夫妻溺爱毛孩子实录)
关于悟空的出生
其实悟空还未出生时,天地夫妻两就常常聚在一起观望这颗迟迟不破石壳的小生灵,这是他们孕育的最后一个孩子,所以也给予了最大的关爱。
天: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啊,小小一个石卵,还在蜷缩在里面呼呼睡觉呢!
地:你别急,还没到他该出生的时候。这是我们最后孕育的一个生灵,它若出生,必然要那天庭震动,三界皆惊。
天: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却只希望它能快乐健康,万劫不灭。
地:那当然,我们最小的宝贝必然不比我们以前孕育的孩子,它可以威风凛凛,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必然是灵动活泼,开心畅快的,比起现在那些循规蹈矩的仙人,又或是残忍嗜血......
地:那当然,我们最小的宝贝必然不比我们以前孕育的孩子,它可以威风凛凛,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必然是灵动活泼,开心畅快的,比起现在那些循规蹈矩的仙人,又或是残忍嗜血的妖魔,我们的宝贝既是天性机敏、肆意天然,又会常怀善心。
天:那你说,他会是什么模样?我看着怎么有点像小猴呢?
地:什么模样都好看,就算是猴儿模样,那也必然是一只夺天地造化的美猴,和那些灰毛浊眼的野猴不同。我们的孩子,必然是金光闪闪,神采奕奕。
天:对对对,而且若是小猴,那必然要统领此处猴群,做个猴中大王才是!
关于拜师学艺
美猴王为了拜师学艺,从南瞻部洲寻到了西牛贺洲,这时候天地夫妻两有点着急了。
天:怎么还没找到合适的老师啊?孩子他娘,你说这三界到底还有谁更适合教导我们孩子?
地:其实若只是想要寻个长生不老,根本不难。只是我想咱们孩子要启蒙自然要找最好的老师呀,随随便便找个庸师岂不是耽误了?所以他路上遇到的那些神力低下的仙长,我都给打发了,他这么久都没找到,主要还是我对这些小神都不满意。
天:我一直觉得咱们孩子有天赋又有毅力,哪怕是让三清来教都算耽误了。我可不希望这孩子以后就跟着念经参禅,烧炉炼丹,那多无聊啊。这么多年他当美猴王那般肆意洒脱才适合他哩!
地:其实早在这孩儿孕育之时我就已经将天地妙法灌注入身,他只需了悟,并不需学习。所以······要不咱们化出一时空境界,引他自己参悟?
天:那好呀,只是我们不能现身,便化出一人形去与他交流,就叫······菩提老祖吧。菩提乃秀木之灵,咱们孩子金火之体若得土木相生更有裨益。
地:既然让他自己了悟,那地点就设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心”字,这孩儿有心有灵,在心灵幻境之中自然了悟,无需太多时日。
天:那也不能让他学的太容易了,学的太快孩子容易膨胀。就让他到了心境以后,先去后山砍几年树吧?
地:你个糊涂老头,没事你让孩子砍树干嘛?他是猴王它哪干过这个?!
天:那······就把灵台方寸山的后山设定为烂桃山,让他吃一边打柴一边吃几年桃,有吃有喝,孩子干活就不觉累的。
地:那也行,我感念孩儿神力,他只需三年便能修成金仙之体,到时候就让他先听几年文化课,文化课上记得儒释道什么都教到位,不要偏科。
天:那必须,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他能偏科嘛?对了,到时候再给咱们孩子取个名,美猴王应当是猴群称呼,若以后他想要与仙佛结交,必然还得要有个法号。
地:他既然是最小的孩子,一“小”一“子”,合起来便是个孙字,咱们孩子便姓孙吧!
天:好好!好姓氏!我看此境界开辟只为求他了悟,待他悟出,便无此境。便名为悟空吧,一旦心悟,此境成空。
地:好!孙悟空,好名字,待他修成,此名便要响彻三界了!
关于配偶问题
地:你说的轻巧,我已经和玉帝、太白金星沟通好了,之前人间的那些妖怪难让我们孩子动心,便找个借口让他去天上寻寻,结果孩子一到天上没见着几个仙子,就光想着当大官了,唉!你说以咱们孩儿的性格哪里适合当官啊?他都逍遥惯了还能服管?
天:孩子不懂事嘛,他只觉得当官威风。好吧,那我去和玉帝说说,以后就封他个齐天大圣再给个府邸呗,让孩子也过过瘾。对了,就算当官了,孩子对象问题还得解决啊?这孩子看谁都不动心,让他成亲这不比让他当官更难?
地:你真是不了解咱们孩子,他自己都生的如此伶俐号称美猴王,你让他看那些普通神仙哪里看得上眼?依我想啊,这三界之中你觉得哪个最好看,把他叫过来,咱们孩子或许还能有所动容。
天:若是不计男女论这三界之中最好看的······就是二郎神了吧?
地:哎,想到一块儿去了。
天:但是二郎神封神之战后被各种仙子缠得受不了,选择自辖一方,平时都避着仰慕者走,更不愿在天庭行动,咱们孩儿怎么才能见到对方呢?你若说相亲人家肯定不来,若是论喜好,二郎神平时喜欢打猎,咱们孩子又善,不爱猎杀,也凑不到一块儿去。
地(看着孙悟空喜滋滋地在蟠桃宴又吃又拿):不急,你看咱们孩子捅这篓子,早晚会见到的。
天(看到悟空把金丹当糖丸嚼,无奈扶额):好吧,到时候天庭肯定会缉拿悟空,只是二郎神是玉帝外甥,就算是缉拿悟空玉帝也不会派自己外甥来吧?
地:没事,让观音娘娘帮忙提一嘴就行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咱们孩子和二郎神到底哪个更厉害呢。
关于火眼金睛
玉帝:你们夫妻也太溺爱悟空了,看给孩子惯的!
天:我的孩子我知道,他这脾气一哄就好,你偏偏要擒他,这不是往南墙上撞嘛?
玉帝:但是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我都听到其他神仙在议论了:‘什么关系户啊?没有功德一上来就当官,捅了篓子玉帝还一次一次加官进爵,是不是玉帝私生子啊?’你说我还能继续偏袒下去嘛?
地:算了算了,吃点苦头也行,但是!不准真的砍杀我孩儿!
太上老君:放心好吧,我们想砍杀也得有那个能力啊。现在方案就是放炉子里让他蹲四十九天,蹲完放出来,行了吧?
天: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炼丹炉的厉害?
太上老君:哇!我几千年的修炼成果被你孩子一口一个当糖豆吃得干干净净,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你孩子多厉害,就蹲几天炉子怎么了啊?就你们赋予他那一身天赋,炼丹炉最多也就只能熏一下他的眼睛。
地:我孩儿那双金瞳璀璨灵动得紧,这三界生灵哪个能比?熏他眼睛?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
太上老君:你放心罗,这又不是什么终生疾病。后面他要是修心有成,成金身正果,这点顽疾自然迎刃而解。他要是修心不成,你们总要给他留个破绽,免得以后悟空又惹了大祸我们擒拿不住啊!
关于五行山
如来与孙悟空赌斗,悟空连连几个跟斗腾云飞远,却见远处有五根柱子擎天而立,以为到了天际。于是写上“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写完又撒了泡猴尿。
如来:看你们给孩子溺爱的······
天:咳咳,孩子不懂事,你多让让他。
玉帝:还让?还让下次凌霄殿让他骑我头上吧。
地:这回是有点过了,本来是想找个人管他的,结果还没等找着对象就······
如来:我想到一个办法,你们夫妻肯定开心。
地:什么办法?
如来:我本想用钵盂扣住他直到他醒悟悔改再放出。但现在看来,他得需多年才能压抑住今日这躁狂的性子。钵盂中混沌黑暗寂静无声,若扣他五百年二位肯定心疼。不如,我自断一臂化手成山,将他压在五行山下,归入地母坏抱。他在五行山下,如锢在母怀,便能渐渐消磨戾气,回归本真,而后再出方能修成正果。
天:这个办法好!这几百年都没得再抱抱孩子了,就让他回地母怀中,我也常能陪伴。
地:好哩!只希望他出了五行山,能不似今日这般娟狂,在我怀中,我以地气滋润,总比在那些破炉子里好多了。
太上老君:喂喂喂,说谁呢?!
关于西行
如来将西行计划说与众仙长听。
玉帝:好计划!是得找点事情磨磨他的性子了!
太上老君:放他出来可以,但是要我兜帅宫出人去考验猴子,我哪里腾得出那么多人手啊?
天:没人那不是还有头牛嘛?
太上老君:那是我的心肝宝贝啊?你们儿子下手没轻没重的,给我宝贝牛打坏了谁来赔?!当初阵前他隐身打哪吒那一棍子,我家牛可受不起这个!
地:放心吧,我家孩子性子就是好玩,现在他知道轻重没那么凶残哩!
太上老君:对不起,相信不了一点!
如来:此次西行大计不仅涉及悟空,也涉及我们灵山,老君帮帮忙~
天:对了,悟空刀枪不入,你们到时候记得让下届办差的多带些控制的法宝,不然我怕孩子路上磨练不够呢。
太上老君(解下裤腰带):好吧,到时候就让我两个童子带葫芦和裤腰带下去,金刚琢还是要留给我的宝贝牛啊。
天:对了,如来你准备西行途中让谁来当我孩儿的师傅呢?
如来:西行一路,我会让弟子转世成人,以凡人之躯,磨炼悟空心性。
地:其实我们只是想提醒一下,我们孩子是个颜控······如果要磨炼心性,必少不得误会欺瞒,甚至争吵伤心,你得找个好看点的,不然我怕悟空没那么大耐心和他磨。
天:差不多找个二郎神那样的吧,上次见面我家孩子就看上他了。性格也找个和二郎神差不多的,上次我看二郎神也挺喜欢我们家孩子的,这两个性格合得来。
玉帝:啊?你们在说什么???
如来:二郎真君清俊三界无出其右。我佛门弟子中属金蝉子容貌最为出众,虽不及真君却也玉树临风。性格虽不似真君豪爽,却温文尔雅,堪为悟空师傅。
玉帝:慢着???
天:好的呀,那就这样定了,就金蝉子吧!
说完天地两口子转身就要溜。
玉帝(一手一个抓住天地两口子):你们等会儿???你们说谁看上谁了?
天、地(回头讨好地笑):······亲家,孩子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商量去呗?
玉帝:可恶啊——你们那盖天下有名的贼头孩子,什么时候拐的我外甥?!!
黑神话:悟空|二创摄影|真君带小猴子逛六六村
戌狗:“瞧,来者何人?竟是真君,真是贵客啊!真君想要何丹?小神必俸上上品金丹。”
真君:“此去花果山,路途崎岖,与他一战,可谓凶险,需备充足物资,你欲何物,吾皆购之予你。”
戌狗:“真君真大方,好汉幸得真君相助,必成大事也!”
~redrawseries~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redraw,嘻嘻。
眼睛瞎说我画的是黑吗喽同人的你出门被大运撞
ooc预警,沙雕文案,一个直男大圣被天命人复活后发现他身边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要被信任的兄弟上了???
大圣被天命人复活本来是件非常高兴的事,但期间出了一点小瑕疵。
最开始是天命人不太对劲,天命人终日手里拿着棒子,在花果山里巡视,还做着防御警惕动作。
大圣心想这小猴子怎么了?这一路寻根寻出应激反应了?怎么回了花果山还如此坐立不安?
“小猴子,你在做什么?”
天命人正全神贯注寻找可能有杨戬的踪迹,被突然出现的大圣吓得猛然一惊,缓过神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想着二叔给他看的那些凡间话本,有想着二叔跟他说的那些,杨戬找他做代餐,找他做替身的罪行,还有曾经的放火烧花果山,曾经杀死大圣的这...
他想着二叔给他看的那些凡间话本,有想着二叔跟他说的那些,杨戬找他做代餐,找他做替身的罪行,还有曾经的放火烧花果山,曾经杀死大圣的这些累累罪行就觉得大圣命苦。
怎么被这种男人纠缠、喜欢呢?
但天命人一向不会解释,只是用非常悲伤的看着大圣,眼神中竟然一点惋惜可怜的感觉,给大圣看炸毛了。
天命人最后只是低头小声说了一句:“保护大圣的……”具体保护什么天命人没说,只是有意无意看向大圣的尾巴处。
大圣心说这小猴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别是之前在寻根路上被打坏了脑子?
他因为担心天命人的状况特意去问了他师弟,问小猴子之前头有没有受过什么重伤,感觉现在他有点臆症呢?天天巡山,还幻想着要保护他的尾巴。
八戒听后几乎是邪魅一笑,看得他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诶!别打,别打。师兄,我贤侄他没病,他确实是担心你,不过不是担心你的尾巴。”
“呆子,有话说清楚。小猴子他担心什么?”
八戒捂嘴看着他偷乐道:“你怎么不去问贤侄啊?这我老猪哪知道?”
“呆子!你说是不说?不说就是讨打!”大圣看软的不行,拿出金箍棒就要来硬的。
“诶诶,猴哥,我说还不行嘛,不过你要先答应我,我说了,你可就不许再打我了。”八戒护着头与他讨价还价。
“好好好,俺老孙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说。”
八戒捂嘴,也不知是故作神秘还是做贼心虚地四处望了望,凑到大圣耳边小声说道:“我贤侄担心杨戬要睡你!”
大圣听完几乎是一脸黑线。
是他耳朵出问题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谁?
杨戬?
要睡他?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怎么每个字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大圣抡起手中金箍棒就要打,但八戒早有防备,说完就跑了,边跑还边喊:“猴哥啊!这话我可不是哄你乱说的啊!你不信,自己去找贤侄问问就不得了,我老猪有事就先走了啊!”
大圣认定了八戒脑子也出了问题,竟然说起疯话来了?
他将此话抛之脑后,可一次杨戬约他喝酒,天命人死活拉着他不让他去,几乎要急哭了。
他不明白这去喝酒也不是去吃鸿门宴,这天命人担心什么?
但他一向对天命人有耐心,柔声安慰道:“小猴子,俺老孙只是去吃酒,没什么危险的。这杨戬还约了哪吒一同前去,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了还有哪吒,天命人拉着他的手松了一些,满脸纠结最后还是松了口,嘱咐道:“大圣别喝太多,别在那里过夜!”
大圣听了有些好笑,这天命人是怎么了?怎么竟提一些奇怪的要求,说着奇怪的话。
但大圣最后还是答应了。
杨戬:安静点老实点啥事没有不要添麻烦别让我再开天眼看剧本了看吐了你照顾我吗
*出于“完美结局”的执念发散出来的零碎短篇,一股子新年快乐一起包饺子的味道……
*含少量友达戬空,与大量天命人中心。
壹
“我早说了那猴子不靠谱,你二叔我年轻时候可没少……喂,小猴子,你到底听没听啊?”
才到那猴半身高的二叔啪嗒啪嗒追着步子,终使得那只穿一身布甲的猴停下了脚步,回头认真地颔了颔首。可二叔向来没那么好糊弄,现在又大声叹气,叫嚷着:“我就知道你这小辈只道哄我!多少次了,你得信我,我那大师兄……”
蓦地,小猪狠狠被自己噎了一口,生生改了话头,他讪笑道:“当然,我那大师兄也是……英明神武,人表人才,到底是个……美猴王的(说到这里,他还极不情愿似的咧了下嘴),你...
蓦地,小猪狠狠被自己噎了一口,生生改了话头,他讪笑道:“当然,我那大师兄也是……英明神武,人表人才,到底是个……美猴王的(说到这里,他还极不情愿似的咧了下嘴),你可得与他好生学着……也好护这天青水朗。”
小猴不知他为何突然改了态度,只是仍旧认真点头,两眼的黑眸俱是不明所以。他的好二叔却一回身化了黑烟,着急忙慌地遁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老猪我还有急事,不便多说,好贤侄,你可断要自求多福!”
那猴下意识追了两步,无甚结果,又觉芒刺在背,赶忙转身去看,这才看到同样一袭便衣的大圣抱着手肘,正倚着树,笑盈盈地看着他。
大圣,几时来的?
小圣口不能言人语,眼睛确是亮的。赶忙收了手上的棍,吱吱喳喳地跑过去。
“好猴儿!”大圣哈哈一笑,揽过他的肩膀,又道:“走,跟我去梅山会会旧友!”
小圣才刚点头,筋斗云便已经从脚下突地钻出来,载着二人一溜烟地往天上去。今日不同以往,梅山上的落雪早已消弭,成片的梅树抽了新枝,庙中那棵三只猴也合抱不来的梅树却是长得最好,已经绽了花苞。小猴哪里见过长势这般浩大的梅树,落了地也忍不住盯着,鼻子下意识抽动两下,竟嗅到醇酒的香气。
他追着香味回头,那光鲜俊美的二郎真君已经拿住了大圣的左肩,正高声道:“我当是哪来的毛贼,竟门也不敲,青天白日登堂入室,原来是花果山的贼首。”
小圣想对他呲牙,又觉不该,自己耳朵里还塞着人家的三尖两刃枪,终于复活的大圣体内还运转着人家藏了五百年的意。他还未纠结出什么结果,那边大圣已然哈哈大小,反捉了二郎神的手腕,笑道:“过奖,过奖!能在那灵山天庭眼底下藏上五百年,若论做贼,谁又能比得上你二郎真君!”
两人又是一阵笑骂,气氛之轻松,看得小猴也忍不住面露喜色。他终于相信天地生来便是这般,挚友相见,无话不谈,这五百年的分别终于在今日走到终点,正欲转身寻个去处,却见二郎真君冲他招手,唤道:“来来来,天命人,你也来。上次说好大醉三日,今日,也叫我试试你的酒量!”
“哎,你可不能再唤他做天命人哩!”大圣摇头又摆手,全然拒绝,“这老天的命,谁爱听谁听,如今他打破轮回,可是再不用听天由命!俺老孙也被他救上一把,这称呼要改,这称呼一定要改!”
二郎神点了头,却又道:“有理,却也无理。你要别人改称呼,可有给他起名起姓?如此这般,确是让所有人跟着你喊‘小猴子’哩!”
“俺老孙可没这意思,依我看,你也喊一声齐天小圣才不失礼数!”
二郎神听了也不恼,只笑道:“来来来,小猴儿!”
小圣就见大圣单肘搭在真君肩上,二人俱是春风满面。梅花在小圣头上落了一瓣,他却只顾点头答应,迎着初春的暖风,又跑过去。
贰
他喝酒就是为了治伤,哪见过什么大醉三天的架势,又被极力劝酒的大圣和真君吓到,喝了几个时辰就寻个法子遁进六六村去了。画卷里四季皆秋,凉风一吹,倒让他有些酒醒,可是头脑仍然昏沉,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申猴见他这般,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叫道:“小老弟可算是懂了这喝酒的趣味!猛喝上几大口才够美唷!”
鼻子嗅了又嗅,申猴又遗憾道:“二郎真君不愧是那老天的侄儿,这味儿确实够香够醇,也就请大圣喝酒时才舍得拿出来。”
戍狗从炉子里掏出什么,翘着尾巴跑来,毛皮还是被墨灰沾脏的炸,脸上的笑容却是半分不减,甚至让人疑心他是什么狐狸做的精怪,“可是少见好汉醉成这般模样,”他把丹丸往小圣手里一塞,“可饮此丹,丹到酒除!”
申猴发出些暴殄天物,浪费好酒的感叹,小圣倒是满眼感激,二话不说,抓了就吃。颇有“狗哥怎么能害我呢”的决绝。丹药一咽,天地一顿,小猴再晃晃脑袋,终于觉得自己两脚站住了地面,仿佛梦中走过一遭。
戍狗见那丹药起效,颇为欢快地晃了晃尾巴。近来他这般回归本性的时候多了不少,尾巴都被甩得有了本色,不再是被炉灰搅结的灰尘,重新有了黄白的本色,柔软蓬松起来。小猴追着尾巴多看了两眼,戍狗又从炉子里掏出新炼制的丹药,一边念着金丹虽好,仍为外道,一边递出三个金色大药丸。
许是酒水作祟,小猴第一次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戍狗给他提醒,却又有求必应,戍狗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尾巴紧张地竖起,又说:“好汉莫要奇怪,若要小仙相助,只管拿去便是。”
猴儿似懂非懂,辰龙却已经下了小路,沧声喊道:“怎得来了也迟迟不进来,不来看看我孤寡老龙?”
二丁早已见惯了辰龙倚老卖老的样子,小猴却听得心下抽动,当即连蹦带跳地跑过去,几步上了台阶。辰龙又说,茶水解酒,使唤小猴与自己吃了一个时辰的茶,期间却不要他烧炉添水,只让他等着喝水吃火枣便是。猴儿最终吃得满肚子都是水声,这才作罢。
来都来了,虽无披挂之需,他也还是往村子更深处踱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愈安,寅虎于秋风中沉重又沉静地打他的铁,空荡的院中还有回音。
若能寻到剩余几位散落四方的六丁六甲,这院子也不会寂寞。
待到那时,也再不用去思天上宫阙了吧。
寅虎看他一眼,把舌尖那句“让我锤几下”咽了回去。与大圣残躯一战,天命人吃了许多的苦,之后又被吸走六根,导致根基不稳,休整了好些日子才有状态,现下肚皮滚滚,总要歇上个把时辰才能舞抢弄棒。
那猴子在他摊前站定,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掏掏袖子,竟摸出一个新鲜硕大的蟠桃。他握着桃在布甲上细致擦了擦,就要递与寅虎吃。后者被他这举动孟住,竟一时之间僵在那里,与猴面面相觑。
猴子不明所以,又往前递了递,几乎送到寅虎嘴边。还晃晃手,似是在说:你吃。
这猴子真是木讷,哪有去虎口送食的道理,真不怕连手带臂都被一口吞下。寅虎也曾听村口三丁提过小猴子与三虎的故事,这会儿却全盘抛之脑后,只剩关心则乱。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只问:“何处得来?”
修行还不足能言人语便已杀穿三界的小猴吱吱叫唤,比划到,蟠桃园。
前日与大圣去了蟠桃园。
……别的地方确实也不长这个。
答了等于白答。
这“罪大恶极”的“赃物”就这么飘着香气,抬在他口下。那递过蟠桃的人还满脸赤诚之色,双眸亮光。寅虎自有听说前几日大小圣又大闹蟠桃园的传言,却想不到自己还能被他念着,连犯天条都要分一杯羹。
可这共犯,一早便做了,真要将他挫骨扬灰,五雷轰顶,又哪里轮得到去怪罪一只桃子。
虎就着那猴的手,叼起桃,几口嚼碎了吞咽下去。
的确香甜,世间难再有。
小圣又折回去,给辰龙、申猴、戍狗一人分了个桃。方才酒劲太大,竟一时忘了,现在终于补上正事。辰龙舍不得那桃仁,都收起来,还要找个“人杰地灵”的土壤种下,也要过一回私种蟠桃的瘾。没人去提那犯天条,脱皮拔筋的话头,谁也不想用天规束了他。
叁
极其偶尔,小圣也会收到外人的邀请函。
那信件写得极其正式,还盖了金红的章,却有同音不同字的诸多书写错误,落笔也显稚嫩,想必并非出自文人雅客之手。据说信由贼眉鼠眼的凡人送来,先是交给花果山水帘洞外的猴子猴孙,然后才入了洞中的大圣之手。
“小猴子,来,”大圣也是确认了多遍,才招手唤他过来,邀请函递过去,大圣道,“你瞧,你这猴儿,自来有人惦记。”
小圣看了,发觉那邀请开头写了齐天小圣四字,落款又写了斯哈哩国。
大圣招来收到信的小猴,让他带小圣去寻那送信来的凡人。上一次见斯哈哩国人,他们俱是变作鼠像,衣衫褴衫,今日再见,那人虽仍显得贼眉鼠目,却再不会被认成鼠妖,衣服虽风尘仆仆,却也不再破烂,只是略显粗糙。那人垂首,恭恭敬敬作了长揖,才说:“小圣千岁,我奉斯哈哩国国王旨意前来,邀请您到府一叙。”
小猴子点点头,带着凡人用了缩地,将两人一起传到村口。凡人哪见过这般神通,险些跪下惊呼显灵,还是小圣及时提了他的衣领才免了大礼。这架势自然不好看,可面前仍显贫瘠的村子正中却竖起五米高的精致灵吉普萨造像,却着实让小猴子瞪大了眼睛。
又过半响,他才想起把人放下,怅然若失。
斯哈哩国到底是开始重建……那日小张太子说只想归乡,却战意全无,将心爱的枪头也赠与了他。曾经率领四神将风光无限的小张太子如今只剩沉默寡言的一道孤影,那身躯消瘦又冷冽,好像残余的灵魂仍不足以撑起这样细窄的身子。
“你来了,”他淡淡道,“我这眼,耳,都略好一些。想必这黄风岭的山和水,也都变得略好一些。”
天命人总是寡言,所以也盖得住沉默。他看得出小张太子……或说斯哈哩国的新国王有千万句话要讲,却只是用灰翳的眼眸定定看着他,似要把他锁进心里,再看心声。小猴有太多东西无法看懂,也不明白,他与张国王对视如此之久,对方为何只轻叹一声,又问:“我那枪头,可有助你?”
他心头一颤,下意识想到自己只有这两柄枪,一枪来自大圣的灵魂之交,一枪又来自小张太子。这似乎昭示了什么,可念头转瞬即逝,他抓不住,只是点头。
在小张太子手心比划着:大有帮助,大有用处。
国王似乎笑了一下,只是神情仍然惨淡。小猴好像终于想到什么,反捉了国王的手,掏出一幅画卷。
咻,他将人带进画里来了。
不打招呼便带生人进来,他还想着好好道个歉,可六丁六甲何许人也,只是看到小张其人便将事情明白了七七八八。辰龙借给他们一套矮桌,一套茶具,摆在村子里空旷的深处,无人打扰。那张国王这才说得出话来,第一句却是:“小圣兄弟,我实在不懂,生为凡人,真的只有信这漫天神佛一条路么?”
那日他重返旧国,灵吉也重返旧位。斯哈哩国便只剩了一条尊师重佛的路子,只要有一口饭吃,一点力气,便要去修那比皇宫还高的菩萨塑像。凡人完成了惊人的功绩,可天地食粮,总是只能靠神佛施舍么?
“那人呢,一辈子不能自信,不能自救的么?”
小猴不知如何作答,他握着小张太子的手,却一笔都比划不下。
半响,小张太子却干笑了一声,又说:“罢了。”
“你是闹天地的人物,而我,到底是,我没本事。”
“今日见你,知你安好,我也好放心去。我本该是神魂俱陨之人,不过幸得你救,又挑了担子,不得不重新开始。这魂魄牵动我思及你,想来,也该再有精力坚持一百年,到凡人也能自信自主的日子去吧。”
“再会,与你说这些话,真是好的。”
肆
送国王回去,离开前,小猴又看到那巨大的菩萨塑像,面前有与村子相比称得上豪华的供台,和几盏蜡烛。
一只老鼠攀了上去,偷到了灯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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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人很开心大圣没有被杨戬拐跑,前几日杨戬来花果山后就不走了,他终日提心吊胆。
因为杨戬在他眼里就是个变态。
相处几日后,他又觉得杨戬人还不错。
杨戬送给天命人一斤蟠桃,天命人虽然从来不挑嘴,对吃食一向没什么要求,很好养活,但蟠桃的味道着实美味。
最重要的就是,沉香怕他这个舅舅。
只要杨戬在,天命人往杨戬身后躲,杨戬瞪沉香,沉香就不敢再对他动手动脚。
大圣都没有这么好使。
他一边感叹杨戬真不当人,他对自己这个外甥做了什么,让沉香这么怕他,但又一边享受着杨戬的庇护。
毕竟他不想被沉香撸毛。
天命人又认识了一个奇怪的神仙,大圣管他叫三太子...
天命人又认识了一个奇怪的神仙,大圣管他叫三太子,杨戬告诉他,这个人叫哪吒。
他看着扎着双丸子头,穿着莲花裙的女貌男相哪吒陷入沉思。
这个神仙究竟是男,是女?
但天命人表示他是个哑巴猴不会去问这么失礼的问题。
最后哪吒用事实证明,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是一个莲藕。
杨戬几乎常住在了花果山,哪吒会隔三差五来找大圣与杨戬吃酒,大圣都喜欢带着他。
大圣喝到尽兴,就经常手痒会于二人切磋,这个时候多半是杨戬和他打。
按二叔给他的话本上的话来说,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调情方式。
天命人不太懂,他只知道大圣其实酒量不太好,杨戬酒量很好,所以最后就是打着打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动作就变了味。
杨戬这时都会抱着大圣说他醉了,自己先带他回去休息了。
哪吒和他坐在那目送杨戬和大圣。
哪吒望着杨戬急切的动作,评价了一句:“变态。”
天命人觉得哪吒说的很有道理。
第十一章
二十一
自悟空重获光明,杨戬便有些管不住他。
他本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又因为眼盲,憋屈了一两年,如今恢复如初,越发四处里乱跑。可怜先前在人间犯下一桩杀案,下山也成了难事,因此只能满山乱逛。
有时不打招呼便离家去,早上走,晚间才回来,把个杨戬吓得直认为这猴儿得了光明便要撇了他这便宜樵夫自寻师父去了呢。
如此下去,一天天的战战兢...
如此下去,一天天的战战兢兢,实不为长久之计。杨戬只得软硬皆施,好不容易讨得个约定,一天中只许出门半天,若早上走,需午饭前回,若是晌午走,定要晚饭前回。
初春时节,风已回暖,雪销冰破,柳发嫩芽,天地俱换新颜。
悟空携桃木棍,清早离家,沿山中小路往落月山深处走,一路只见薜罗缠松柏,葛藤绕垂杨,一点新绿看不尽,万丛野花竞争香。
他本无要紧事,一心只为观景游玩。遇花摘花,寻柳得柳,有桥过桥,无桥涉水,走得甚为自在。
不知不知觉间,行有两个时辰,虽不觉疲累,却早已走进这落月山深处了。
悟空朝前望去,只见前面是一座石桥,过了石桥乃是一块寸草不生的平地。他便晃悠悠过了石桥,见那地上修葺平整,铺了些石板,周围装了栅栏,看起来似乎是个观景台。
他四下里观赏,果然景致非凡,心中激动,便在此处耍了一通棍法。谁料旁边突然想起喝彩声,悟空收棍便问:“是谁在此处?”
话音刚落,自拐角一条小路上走出来一位老者,与他作礼。
悟空忙还礼,这才抬眼细看,只见其霜姿丰采,眼明如星,看着十分面善,心中欢喜,便近前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从何而来?要往哪里去?”
老者道:“小老儿姓李,家住落月山下,今日清晨不见了家中猴儿,想是被这落月山上的猴群给拐跑了,于是便上山来寻,谁料在此处迷了路。正彷徨间,却恰好遇见你在此处舞枪弄棍。”
悟空奇道:“老人家一把年纪,家中养猴,也不嫌闹腾。”
老者呵呵一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顶,道:“不嫌闹腾,不嫌闹腾。”
悟空不欲与他争论此事,见日头渐盛,便拱手道:“天将正午,老人家不如随我一同回家去,等吃了饭再送您回自家。”
老者道:“甚好,甚好。”
两人行至半路,忽被一猴群截住了去路。那老者十分惶恐,轻声道:“此山中之猴抢人衣物还要拽须扯发,十分恶劣!”
悟空哈哈大笑,道:“哦?它们倒与我甚为客套!”说罢,也不管那老者战战兢兢,拽了手来便拉着人往前走。
那群猴果然万分斯文。
两人走过那段山路,悟空怀里还被扔了几颗早熟的山果。那老者抚抚自家胸口,道:“吓煞我也!”
悟空把几个山果揣进兜里,这才道:“老人家方才可曾留心看,这群猴中,是否有你家那被拐带的一只?”
老者觑他一眼,摇摇手,道:“不曾有,不曾有,要是我那猴儿在其中,自然就随我一起来了。”
悟空道:“可惜,想是寻不回来了。”
那老者摸摸悟空胸口,叹口气:“唉,确是可惜。。。。。。”
二十二
不多时,二人到得家门口。
悟空率先几步跑进去,高叫一声二郎,那老者等在门外,听此称呼,微一皱眉。
杨戬从厅堂口闪身出来,迎上前,低头便要亲,被悟空捂着嘴推回去。
还未抱怨,便听其认真道:“我从山里捡回来一个迷路的老人,中午要添一双碗筷,等吃完饭,我们再送他回山下的家去。”
原来是这点小事,杨戬点点头,悟空又道:“有外人在,你要注意言行举止。”
说罢,两人方去请那老者进门。
杨戬同悟空走出院门。待看清那老者的脸,杨戬心中便打起了鼓。
悟空转头见其浑身紧绷,面色严峻,便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
但想着总要尽地主之谊,不可失了体面,便向前一步,分别对二人道:“这是老李头。”又道:“这是赵昱,你可叫他赵二郎。”
杨戬在心中冷哼一声,暗道:什么老李头,分明是李长庚来此搅扰清净。
那老者也暗自思忖:二郎是真,不过不是赵二郎,却是那杨二郎!
悟空左右看看,两人只得相互作礼,悟空十分满意,便与杨戬搀着那老者进屋,一同吃饭不题。
用罢饭食,悟空有些困倦,却执意要送那老者归家。杨戬百般相劝,才终于哄得其上床歇息。
杨戬与那老者步出院门,不往下山的小路走,只往上山的小路行。
走出去半里远,杨戬方道:“太白金星来此,所为何事?”
那老李头——李长庚哈哈一笑,也不回答,只打趣道:“许久未见显圣真君,没成想是跑到这荒山野岭做樵夫来了。”
他上下打量一番,又道:“这身打扮,倒也稀奇。”
杨戬只当没听见。
李长庚便叹口气道:“我来此处,是为寻一只走失的猴儿。”
杨戬立时答道:“不知。”
那太白金星讶然地看他一眼,冲着天上高声呼号,拿手指着他便叫道:“杨戬啊杨戬,你可知你犯了天规?”
“我非天上神仙,如何犯天规?”
太白金星正色道:“真君,天规虽未犯,但你亦犯了大错矣。大圣历人间三世,只为替那些冤魂了却因果。他那颗石心,本已‘悟出空空真正果,炼成了了自逍遥’,你却执意不肯让他归位。如今情自心生,将有大祸临头。”
杨戬不言语,太白金星自顾自说道:“那些冤魂跟随大圣经三世轮回,已被那颗石心涤清怨气,忘七情,断六欲。如今石心生情,两者不容,恐有崩毁之意。”
杨戬听此言语,全身皆出了一身冷汗,还自强作镇定:“我如何才能知你不是骗我?”
太白金星急得跺了跺脚,道:“你自去探查!当初秦广王被你所制止才惹出今天的祸事。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由你,替他斩断情思,送大圣归位。”
杨戬不言不语,面上再无表情。
太白金星也心有不忍,安慰道:“大圣不是那等记仇之人,就算他归位后记起这落月山上的事,追着你打个几百年,也就过去了,大家往后还是好兄弟。”
杨戬未听完,自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PS:终于快要借到黑神话的梗了。。。
…………才怪
古伽小向注意避雷
脑补了时空营救后续,就是平行世界的小心与四超人搞好关系以后,然后去找伽罗,但是此时的伽罗还是那种走不出来的状态(有点抑郁的那种),对于自己世界的小心自己还是会有一点不适应的,所以说和小心相处的时候基本上都直接称呼“你”的,后面伽罗遇到了点“小”麻烦,小心拼命去救下了伽罗,也向伽罗认证了原小心的话“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爱守护你的人就是伙伴。”伽罗也逐渐开始接受了这里的小心,第一次喊出了小心的名字…………
动作有参考
太上头了疯狂摸鱼手上打着二周目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出dlc我明天就要玩到dlc啊啊啊
“好兄长,你理理我。”大圣作小伏低捡着昔日请真君帮忙时的语气说话。
自从他前日失言,真君已经许久没同他再多说一句话了。
那日八戒好不容易寻到梅山,在庙宇内跟他多唠了些这百年发生的事情。
为了安慰这呆子,大圣拍着丝毫不及往日刀枪不入的身躯信誓旦旦吹牛:“哪怕让真君再拿三尖两刃枪捅一回也没问题。”
话音刚落,大圣就看着从天上回来的真君怔在庙宇门口,面容惨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大圣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想当作什么也没说。
八戒就极...
八戒就极有眼色地飞快打着哈哈溜了“俺老猪忽然想起天命人还在山下等着,可不能让他等急了。”连招呼都没跟真君打就消失得干净。
这些年真君对大圣的用心良苦,八戒看得一清二楚,在大圣没开窍之前,他这种情场老手绝不多掺合两人情感私事半分。
真君把怀里的千年仙桃放在庙内唯一的供桌上,没再看大圣一眼,到另一处禅垫上闭目养神去了。
大圣装聋作哑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鼓不住走到真君身边扯着他宽大的袖子求饶:“好哥哥,我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
见真君眉目不为所动,大圣又道:“我知晓你捅我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都怪我未曾事先告知你结局害你忧心了这么些年。”
好赖话都说尽了,检讨也用尽了角度,真君依旧一言不发,大圣本就是个急性子,当下只好拿着还带着镣铐的手腕放在真君面前:“你给俺老孙的枷锁,这不是乖乖带着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此话说完,真君这才睁眼,低眸看着那轻巧玲珑的禁锢:“你若是想,随时可以解开。”
大圣心尖一颤,就听见真君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惫继续说道——
“你若是想,我这颗真心也可继续随性作践。”
明明是真君在言语中将身段放低,大圣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掐出血来,几乎痛到不能呼吸。
“怎、怎会,”大圣结结巴巴开口,全无以往凌霄宝殿之上斥骂虚伪神明的神态,搜肠刮肚想找些话语表达心意,“兄长在我心里同旁的什么玩意是不同的。”
“是不同,因我与你势均力敌,助你实现夙愿,然后,”真君步步紧逼,大圣节节后退,直至跌坐在卧榻之上,手足无措地听真君补上后半句,“被你玩弄情感么?大圣真是好狠的心肠,怎么对旁人就愿意献身取义,对我便是张口闭口不离生死。”
“我也可以把身子给你。”总算抓住这段话里唯一可反驳的点,大圣口不择言,答非所问,面上还相当万分真诚地望向面容清冷的清源妙道真君,仿佛只要真君开口,下一秒大圣就自己抹了脖子去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真君不但没高兴,神色更冷,眸色又晦涩了几分,磨着后槽牙反问:“你的心就是不愿给我是吗?”
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
大圣终于茅塞顿开,起身抓着真君的手,差点用劲过猛顺势扑进他怀里,几乎要热泪盈眶:“好兄长,这颗心除了你哪还装得下别人!”
猪八戒叔叔可爱
的梗图
天命人:……(沉默但嫌弃)
我滴嘛,二郎神的台词真的好gay,看把小猴吓得
原图在最后,真的好笑哈哈哈哈哈
(一)似我非我
话表大圣西行功成之后,力辞斗战胜佛之位,回花果山与群猴共乐天真。众猴欢喜无极,皆以为永得庇佑,谁料不过几日便遭天谴——天兵天将把花果山团团围住,营盘当中正是那二郎真君,依旧菩萨面孔,却换了副阎君心肠,命帐下兄弟张弓搭箭,涂以桐油,势要赶尽杀绝,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火舌燎乱,哀鸿遍野。
那大圣正与天兵厮杀,回首见此情景,高声叱道:“我猴子猴孙何罪之有?你等便这般皂白不分!老孙保唐僧取西经,一路降妖除魔,令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今不要功名,回乡颐养,也难为天庭走狗闻风而来!”
二郎真君恍若未闻,一柄巨斧从天而降,大有劈山之势,直奔大圣头顶砍来。
大圣闪...
大圣闪身腾挪,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开山斧霍地削落山头,尘埃四起,真个是山崩地裂,闻者无不心惊胆寒。躲闪不及的都葬身尘埃,尸骨无存。
群猴听到此处,屏息道:“后来怎么?”
老猴先摇头,转又一叹,指那山顶道:“大圣虽神勇,然寡不敌众……在此一役殒命,化作一块顽石,就在这崖上。”
群猴抬头望去,只见一块巨石立于峰头,上有九窍八孔,乌沉沉似朽木,不知何年何月便在此地,颇见沧桑。
一小猴道:“大圣有上天入地之能,销生死簿,大闹天宫,十万天兵拿他不住,二郎神勉强和他打个平手,如来佛也只能将之镇压五行山下,毁伤不了分毫,取经路上遇妖降妖,遇魔伏魔,这般神通广大,怎会就此殒命?”
老猴道:“那是上一辈的老话,活到如今的猴子猴孙都未亲眼见过,只道是个传闻。”
“这后生说得是。”不待小猴再分辩,那顽石背后突然闪出一个白毛老猴,拄杖蹒跚而来,这猴老态龙钟,两眼深陷,皱纹横生,众猴都觉面生,上前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白毛老猴抚摸石身,追思道:“我从前也是花果山的——当年与天庭一战,死伤无数,我有幸火海逃生,藏身涧中,看那情形,大圣并未殒命,只是六根散失,无知无感,方才化作石头。那六根又变作六件灵物,隐匿各处,尔等之中,或有天命之人,将六根收集一处,大圣便可死而复生。”小猴闻言纷纷拍手。
这群猴之中,有一个名唤“吾空”,自记事起便无亲无故、无名无姓,常听人说大圣旧日神威,便自取此名,以表追随之意。
他自小立志,定要功成名就,遂发奋苦读,勤习武艺,虽无人管束,每日起早贪黑,不敢怠慢分毫。今听闻天命,便引以为己任。想道:“从前妖魔横行,百般轻视欺辱我类,大圣救众生于水火,今花果山群猴无首,我便救大圣于水火,有何不可?”遂追寻大圣旧迹,再踏西行之路。
其间千难万险自不必说,只道那山精树怪、鬼蜮妖邪与梦里一般,待亲眼所见,方知厉害。众妖怪初见吾空,都道他像一人,却不提名姓,讳莫如深。
每每力有不逮,狼狈不堪,既无英姿飒爽,也非骁勇无匹。除罢妖邪,无人欢喜,亦无人拜伏。唯余断壁颓垣,蛛网结牢,破庙古寺,残阳如血。
日复一日,斗转星移,吾空亦觉自己不堪大用,一日险些命丧虎口,此后再遇密林高山、深渊碧潭,便生恐怖之心,想道:“灵物不见得非在那送命之地。”
从此只拣阳关大道,采些奇花异草、灵芝龙胆,鲜少再探那妖窟鬼穴。踽踽独行,终日游荡,似一条孤魂。闲来打坐,望着那五件灵物,不免犹疑——倘六根收齐,大圣还是顽石一块,这一路又有何用?倘若最后一根始终无处可寻,大圣便始终有望复生。
有此念头,一路向西,不知过了多少春秋,渐渐无路可走,果然始终未寻得最后一根。
此处已是极寒之地,苍山负雪,荒原皑皑,比之往日苍凉更甚,万物皆净,风声湮灭,鸟兽无踪。
茫茫天地,行迹皆为风雪所埋,似未走出半步,吾空才有打道回府之心,忽有破空之声,一柄神锋劈面而来,刹时积雪飞溅,眨眼不及,只听锵地一声,枪离脚尖只一寸,犹自晃动。
“何人擅闯我梅山?”声音盘桓不尽。
吾空仰头一看,只见神光照雪,刺目至极,一神君立于云霄,头戴飞凤冠,身披亮银甲,额生纵目,似开非开,不怒自威。
那神君降落云头,赶上前去搠起神锋,横于身后:“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吾山?”
吾空一见此人,便知此乃大圣一生之敌,二郎显圣真君。
“我乃大圣后人,名唤吾空。”说罢自有些激昂。
“来此何干?”真君言语波澜不惊。
吾空默然,片刻过后,似是自语,又似发问:“你不觉我像他。”
真君亦不抬眼,将神锋立住,两指一弹枪尖,只闻一声锐响。
“你不像他。”斩钉截铁,略无余地。
吾空闻言,没来由一阵愤懑:“二郎神,你当年带兵烧杀花果山,我今遇着你,正好替大圣报仇!”话一出口,也觉离奇,从前对战小妖时也无这等英勇,今日怎么这般胆大。
真君微微冷笑:“那猢狲不过是我手下败将,你也妄想取胜?”斜握神锋,于雪地点出一道长痕。
吾空掣出柳木棍紧攥在手,武器分外寒酸,此情此景更似笑话。
二郎真君反倒凝神看他,神情莫测。
果不其然,仅过数合,柳木棍已被斩作两截。
吾空呆看着断棍,想到就此回去不免论为笑柄,当时暗下决心,纵然手无寸铁、赤手空拳,死也要死在神锋之下。正要引颈就戮,真君却道:“能敌我三合,已非常人,你回去罢。”风声飒响,了无痕迹。
待回返花果山中,众猴都已不识,他只道是风尘仆仆之故,掬了溪水正洗,忽望见其中倒影,竟已两鬓斑白。
吾空猛然惊醒,原来在崖下睡着,此时日头西坠,鸟雀噤声。几番回想,还记得白毛老猴之言,思忖道:“此乃天命所归,我怎可马虎?事不宜迟,大圣还在石头里等我哩。”遂收拾行囊,即刻动身。
这一去,沿路寺庙都似曾相识,大小精怪也好似认得他,想必从前大圣也到过此地,但不知怎的有些疏忽,放纵了这些妖怪,常言道除恶务尽,倒等我来替他斩草除根。
说来也怪,自家练的功夫,从未施展,只怕是纸上谈兵,如今当真遇敌,倒也驾轻就熟,就似梦里会的一般。降伏了妖怪,便将兵器收为己用,又得了火枪赤潮、鳞棍双蛇,把那柳木棍也丢在一旁。
偶遇土地山神见他肖似故人,教他法术变化,都是当年孙大圣所传,只是效力甚短,抵挡不得几时。
吾空连夜赶路,废寝忘食,不出三年,便已荡平黑风山,扫清黄风岭,得胜小西天,寻得眼、耳、鼻三样灵物,又结识了大圣的师弟猪八戒。
那八戒时常提起旧事,说那大圣成佛后闷闷不乐,一日邀他饮酒,不醉不归。本是乐事,谁料醒来却得知师兄已死,是二郎神并天兵所为,八戒怒不可当,拖了钉耙要往天庭拼命,又一想那二郎神手段高强,我老猪此去岂非送死,不如徐徐图之。心灰意冷走下界来,到花果山陪那石头说话,从前为个假死人头哭丧,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如今却一点也哭不出,只一味想不通——那猴子连阎王也不敢收他,怎落得个前功尽弃、命丧黄泉?
八戒守了一天一夜,絮絮叨叨,把取经时被捉弄之事一一道来,一面埋怨:“死便死了,还累老猪大老远赶来吊你!连坟头也没一个,这冬冷夏热的怎熬!”一面猛拍石头:“遭瘟的弼马温!天杀的弼马温!短命的弼马温!”但随他怎么骂,再没人揪住耳朵,提棍来打。
骂得累了,正要打盹,忽有一白毛老猴来指点迷津,说甚么六根聚齐便可解救大圣,要他助那天命之人一臂之力。
这八戒将信将疑,驾起云头,一行赶,一行念:“哥啊,你向来是个多事的,活着不叫人安生,死了也有计较。”糊里糊涂到了那小西天,见庙宇巍峨,上题“小雷音寺”,想那妖怪已被师兄收服,怎的又在此地?下去一探究竟,不料被黄眉大王关进金铙,待天命人前来搭救,方才逃出。
吾空只觉这猪虽聒噪,倒是处处维护大圣,趁机向他学了腾云驾雾之法,虽只能凌空二三里,也比走路快许多,二人结伴,渐渐向盘丝岭去。
此处是一窝蜘蛛精作祟,听其所言,当年八戒过盘丝岭,与老蜘蛛有一段孽缘,那女怪痴还等到现在。八戒却断然不认,与吾空一同降伏百眼魔君,得了第四件灵物舌尝思,二人复又启程。
八戒见吾空离了盘丝岭,便不言不语,只道他疑心自己真与妖精有情,道:“你这后生,莫听她几个妖精胡说,老猪当年不过是看天热想下水洗洗,怎晓得这些个女怪也在水里,她就赖上我!忙忙的赶路,哪有那许多工夫?”说罢又心虚咬指,“你是不知哩,我那师兄提着棍子在前头等,哪有胆……”
吾空笑道:“看来你怕得狠了,你大师兄当真这么厉害?”
八戒忙摇手道:“不当说这话!这猴子左耳往上一扯,晓得三十三天人说话,右耳往下一扯,晓得十代阎王和判官算账,更不要说那条金箍棒,挨着便伤,磕着便亡。发起狠来,更了不得!他就死了,我也怕哩!”
吾空闻言呵呵笑道:“不要夸口,哪就值得这样?孙大圣凭金箍棒方到西天,其间又四处求神仙相助,可见本领有限,他那定身法和身外身法也不过抵半刻工夫,可见法术不甚精通,我以一己之力便到此地,想来同他也无太大差别。”
八戒闻言吹嘴瞪眼:“小子好狂口气!现在连你祖宗都不认哩!师兄一路上有师父这脓包要护,难以施展,当真见过他的本事,你只怕羞得钻地!”八戒喋喋不休,历数大圣当年之勇,吾空但笑不语,一心赶路。
毕竟不知此去又遇何妖怪,且听下回分解。
*兄弟是不能.../不小心跟兄弟当众出柜/私设ooc
以往大多是孙悟空不胜酒力,醉醺醺地去摘几个仙桃倚在桃树上沉沉睡去。
陪他一同出来的杨戬从未在酒宴上失态过。
今日的情形相当别开生面,杨戬一杯接一杯,这架势不像是来吃席,倒像是失恋的情郎在刻意买醉。
大圣见了心知不对劲,趁着大家举杯共饮无人在意时,悄悄勾了一下真君的手指:“兄长这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杨戬半眯醉眼转头看他,神态一怔,手上倒是雷厉风行地与他十指相扣。
孙悟空不与醉汉计较,任由他牵着自己手不放,笑着提醒杨戬:“再这样喝下去,怕是要真醉了。”
杨戬......
杨戬眉目含笑看着他说话,过了会才答非所问:“你许久没来梦里看我了,是终于肯原谅为兄愚笨了吗?”
他说这话时语调温和,带着三分懊恼三分歉意。
“兄长这是什么话?”孙悟空被他没由来的自谦吓了一跳,瞧看他神色也不像玩笑,不免困惑。
真君笑意更深,手却是猝然发难,趁大圣没有防备直接把他按在了桌案之上。
晶莹剔透的珍贵酒水撒了一地,此刻也无人在意。
“我每天都在想你,”真君缓慢且清晰地说,“想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想你留给我的记忆,想你要我如何做你想我做的事情,想我做的是否能实现你自由的愿望,而这实在是......”
言至此,真君垂下眼帘,定定地用视线勾勒大圣的眉目一轮,才轻叹接上:“这实在是太难熬了。”
醉汉的力气有点超乎想象的大,孙悟空试着挣扎一下,又怕伤到了杨戬只好作罢,想着杨戬大概是魇在梦里,便顺着压着他的人的话头问下去:“那兄长可想明白了么?”
“想明白了。”杨戬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孙悟空知晓这是跟醉酒的人聊完了,估摸着也能安静一会了,忙道:“那快松开俺老孙。”
就听见清源妙道真君用整个大殿都能清楚听见的声音说:
“我要告诉所有神和妖,我喜欢你。”
“只有你,我一见便心生欢喜。”
捂住真君嘴的手终究是慢了一步,哪怕不用火眼金睛,大圣依旧能清晰看见殿内所有眼睛都要瞪出眼眶的震撼。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八戒那呆子的声音响亮地传到耳朵里,“大师兄你何时与二郎神私定了终身,也不提前知会俺老猪一声。”
也是刚被通知的大圣把手的位置挪了下,放在了真君额头,试了温度倒也正常。
齐天大圣本就聪慧异常,当下皱起眉,没心思与八戒斗嘴,认真询问道:“兄长是预见了些什么?快与我说个明白。”
杨戬起身,手臂用力顺势把孙悟空拉起来抱进了怀里,毫不在意周遭其他人的任何反应,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齐天大圣:“这话应当我问你,只要你想要的,我自会帮你帮到底,只是这次,我不允许再让你死在我面前。”
清源妙道真君的深情表白令在场的神妖都十分动容。
但当事猴孙悟空仅是深吸了口气,咬牙平复紊乱的气息,难得露出方寸大乱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