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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马嘉祺喜欢丁程鑫,丁程鑫也知道

在一次任务中,马嘉祺摔下悬崖被丁程鑫拉住,手臂划出血,汗糊了眼睛,刺痛的酸感,在马嘉祺要放弃自己时,手却被丁程鑫攥得更紧,最终获救

“别放弃任何希望,马嘉祺”丁程鑫偏头缓气

“谢谢”马嘉祺心有余悸地扶着胸口

时至今日已经是他们共事的第三个年头了,也是马嘉祺追丁程鑫的第四个年头

...

四年前,一次会议上,马嘉祺第一次见到了丁程鑫,清冷果断,还很白,这在一群黑黝黝的人中显得格外突出,坐在他的对面细细打量,对视之时,马嘉祺也不逃避,直勾勾的盯他

许是被看的不舒服了,丁程鑫轻声咳嗽,拿起案板遮住脸庞

散会时,马嘉祺把案板轻推了过去,与丁程鑫的撞到一起,丁程鑫站起的身子一愣,垂眸看他

“加个联系方式,丁队”马嘉祺把手机放在案板上,轻敲一下屏幕

丁程鑫弯下身子,眉毛一挑,指尖碰到手机时,马嘉祺亮了眼睛,然后就那么盯着手机被那只白净纤细的手扔到他的怀中

“抱歉,你并不是我的队员”

“那你是钓鱼吗?”马嘉祺问道

“愿者上钩”丁程鑫勾了勾唇,出了会议室

至此,马嘉祺就决定要换到丁程鑫那里,为此他还被张真源训了一顿

一年后他凭借自身的努力,终于如愿的进了丁程鑫的队伍,成为了他的队员

“队长好!”马嘉祺敲响丁程鑫的房门,凑到他桌前,“队长加个vx啊”

丁程鑫支起眼皮看他,回想了一下,加了他的好友,“可以了,出去”

马嘉祺捧着手机就往外走,关门的时候还说了句“天冷这样睡容易感冒的,队长”

丁程鑫看着门被关上,轻笑一声,追他的也不是没有,像马嘉祺这样专门为他转队的倒是第一个

那天办手续和张队见了一面,张真源说“开个会就顺走我一个精英”

丁程鑫笑笑,低着头查看马嘉祺的资料,张真源在一旁突然来了句“你会为别人放弃生命吗?”

“我这条命就是为人民而生的”丁程鑫笃定的说道

张真源没答话,只是笑笑,把马嘉祺的档案袋给他,“是个好苗子,你多担待点”

“嗯”

————————

太阳徐徐升起,染了天,透过树叶缝隙,看光照耀着大地

“诶?马哥”贺峻霖从房间出来,看见马嘉祺在宿舍走廊上发呆,“怎么站这?”

“嗯?”马嘉祺回过头去,见是贺峻霖便招手示意他过来,“你丁哥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贺峻霖揽住马嘉祺的肩,“你俩闹别扭了?”

“没有,你听谁说的?”马嘉祺微皱眉

“这还用听吗?大家都在说,你之前一天24小时恨不得黏到丁哥身上,哪像现在这样,能避就避,就昨天,去勘察个地形,回来一半看见丁哥,你立马拉着我绕远路,累都累死了”贺峻霖愤愤不平的说道

“有吗?”马嘉祺淡淡笑了笑,自从那次掉下悬崖后,就没讲过话了,为什么呢?他气丁程鑫受伤了不涂药,还抽烟被自己看见了,于是那天晚上吵了一架,俩个人都没找过对方了,其实自己还挺想去找丁程鑫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哄

“很明显的好吗”贺峻霖看见马嘉祺落寞的眼神,又凑过去,“你俩到底咋了?给我说说呗,我为你俩排忧解难”

“我俩……”“你要给谁俩排忧解难?”马嘉祺的话刚出口就被身后的人打断

“胆肥了?”贺峻霖听见声音,头也没回的跑了,留下马嘉祺一个人,“马哥你加油”

“额……”马嘉祺看见丁程鑫站在自己身后,尴尬地笑了笑,后退几步保持距离,“这月亮真好看啊,哈哈”

“……”丁程鑫无语地说“这是白天,马嘉祺”

“啊,白天白天”马嘉祺又退了几步,打算开溜,“今天天气真不错,你说是吧丁队”

“站着”丁程鑫薄唇轻启,看着马嘉祺僵住的身子,无奈的摇头道,“跟我过来”

马嘉祺老老实实的跟在丁程鑫身后边,进了他的卧室,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门被丁程鑫关上,“坐吧”

马嘉祺慢吞吞的移到沙发边坐下,啊啊啊,怎么哄啊!谁来救救我!当然没人来救你了

“怎么了吗?丁队”话一出口,马嘉祺就想打自己,说的啥话这是

“没事”丁程鑫弯下身子取出医药箱,放在桌上,“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给你检查检查”

“啊?”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上面的伤口已经干了,结了痂,脱落一半

“看到了?”丁程鑫把袖子放下去,在床边坐下,“这下不生气了?”

闻言,马嘉祺微低下头,小声地说“早就不生气了,我又不想和你吵架……”

丁程鑫看着面前的人儿,笑出了声来,“马嘉祺,抬头看我,这地板不会长草”

“哦”马嘉祺闷闷道,“那你现在还有抽烟吗?”

“不抽了,我吃糖”丁程鑫掏出口袋里的糖,选了个葡萄味的丢过去,被马嘉祺稳稳接住,“那晚我说话重了,别见怪”

“!你是在和我道歉吗?队长”

“嗯”丁程鑫轻点下头,“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愿意”马嘉祺想也不想地说,“我也有错,那天要不是你,我都没了,再说了,我不好好吃饭也是你在关心我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马嘉祺立刻凑上前来,“队长~我还想要个橙子味的糖”

“橙子味的没有了”丁程鑫一把拍开马嘉祺伸过来的手,站起身,“差不多晨练了,快点的”

“一点也不温柔”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离开的背影吐槽道,“不过我喜欢”

“等等我啊,丁队!”马嘉祺追了上去,站在那里丁程鑫身旁

阳光正暖,洒在二人身上,落了晨曦

这天队里举行篝火晚会

“贺儿,你行不行?”眼看着签子就要被火烧断,马嘉祺适时的伸出手救了它们

“好难啊,马哥”贺峻霖摆烂了,就这样靠在马嘉祺旁边看他烧烤

“行了啊你,你这手可精贵了,赶紧去一边待着,我担待不起呐”马嘉祺一手翻着面,一手把贺峻霖往远处推

“好好好”贺峻霖又去祸害别人

丁程鑫看着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

“队长,你坐这干嘛呢?跟大家好伙一块玩去”马嘉祺一手端着盘烤串,一手提着俩瓶可乐,在丁程鑫身旁坐下,“这草还挺扎人的”

“嗯,你怎么不去?”丁程鑫接过马嘉祺手中的盘子,放在面前

“陪你啊”

冷风嗖嗖的吹过,丁程鑫垂眸看着火,有一口没一个地吃串,马嘉祺也不打扰他,就静静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他

好一会儿,马嘉祺轻叹口气,说道,“丁程鑫”

丁程鑫疑惑的偏头看他,很少会有人喊他的名字了,只听见马嘉祺又说:

“靠在火篝旁边你感受不到火的温度吗?”

我这么喜欢你,也不是喜欢,丁程鑫,我很爱你

马嘉祺还是没有说出口,起身拍了拍土,伸出手被丁程鑫握住,“走吧,去和大伙玩”

“嗯”丁程鑫借着力起来,沉默地走在马嘉祺旁边,他当然马嘉祺指的是什么,但他也不想去想,做这行的,意外总会比明天先来,他给不起承诺

落日余晖印在大地上,一声响,留下了血印子

“丁哥!”贺峻霖一把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关节处蹭破了皮

这次出任务,马嘉祺被人带走,丁程鑫领队翻山,眼看着日落就要落下,丁程鑫不耐烦地捶向树干,“艹(一种植物)”

“队长找到了!”

深林中的木屋,昏暗的光打在丁程鑫身上,时隐时现,手里转着刀,“马嘉祺呢?”

那人被康乐死死地压在案板上,那人咬着牙不说话

丁程鑫沉着脸看他,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滑过他的脖颈,刀在手中转了360°,狠狠刺下,立在他的脸前,“我再最后问一次,马嘉祺在哪?”

“我说我说,你别杀我”那人挣扎着

“说”

“”这后面有颗树刻D的图案,那里有个地下室,他就在那里”

丁程鑫抽走刀,放在腰间,冲康乐道,“把他身上监视器拆了,带局里去”

“是,队长!”

木板发出响动,铁链被晃动,“别想……别想我会告诉你们”马嘉祺垂着头,身上的血干了,地面的颜色深棕,勉强地开口道,“命给你们”

“马嘉祺!”是……丁程鑫吗?

语落,马嘉祺被人很轻的抱住,古龙井的味道袭来,一愣神,铁链掉落,马嘉祺跌在丁程鑫身上被抱了个满怀

“我来了,我来了”丁程鑫强忍着,动作小心地把马嘉祺背在身上,背出了地下室

马嘉祺昏迷了,安安静静的躺在担架上

“去市里,别去基地”丁程鑫冲康乐说道

“是”

车子被缓缓发动,丁程鑫握紧了马嘉祺的手,亲了亲

我后悔了,未来不确定又如何,至少我应该珍惜现在,现在的日子,现在的我们

明天管他呢,你迈了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我会抱紧你,抱紧我为之深爱的人

“他们抓了马嘉祺,马嘉祺却依旧活着,很明显,他们再找我们的基地”

“严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利弊,你也别拿马嘉祺来犯险,我的人,你别想动用”

“丁队,期待我们下次见面是为你戴上了星星”

马嘉祺醒了,在十二天后

“……”好假,马嘉祺无力的张了张嘴,没声

“贺峻霖,你嗷嗷什么?这里是医院,你注意着……点”丁程鑫走出拐角处,砰地一声,怀里的饭掉在地上,也没管洒出来的饭,弯下身子检查,按响了呼叫铃,揪起贺峻霖放在沙发上,这才又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浅浅勾了勾唇角,沙哑的说“丁队”

“有没有哪里疼?”丁程鑫俯下身子,温声道

马嘉祺微摇头,“心里疼”

丁程鑫低下头亲了一下,“现在呢?”

马嘉祺瞪大了双眼,口吃道,“不……不疼……了”

落日余晖的光印在他们身上,丁程鑫握紧了马嘉祺的手,眼里是生活了半辈子的城市

“阿祺,一辈子太长了,我给不了承诺”

“我不需要什么承诺,你心里有我就好”马嘉祺抬着眸,微微笑了,“我现在很幸福,阿程”

一年里面有四季,马嘉祺以丁程鑫爱人的身份陪他过了一个寒冬,带着暖阳的寒冬

“我……”丁程鑫没了声,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马嘉祺只是把手握得更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选他们,不要选我,因为我也是

“我很爱你,阿程”

“马嘉祺,我也很爱你”

丁程鑫偏过头,揽住马嘉祺的腰,弯腰亲吻,亲吻他的月亮

马嘉祺环住丁程鑫的脖颈,踮起脚尖回应他

“不用为我垫脚,马嘉祺”

“丁程鑫,为你我甘愿”

深山中的废弃工厂,贺峻霖在制高点架好枪,攻击组摸进工厂内部,支援组和谈判专家在不远处等待

眼看着太阳落下,通讯器发出了急救声

“马嘉祺!”

“医疗队呢?赶紧过来工厂!”

“后山!把后山包了!”

“人呢!快点!”

等他们赶到时,丁程鑫死死地抱住马嘉祺,捂紧了腹部,血流了满地

检查完战场,丁程鑫着急道,“人数不对,少一个”

“躲起来了”马嘉祺从墙角处走出,侧头擦了嘴角的血,“找地方掩”

“躲开!”马嘉祺狂奔向康乐,一把康乐推开,子弹射入

康乐被丁程鑫接住,贺峻霖在子弹出现的一刻就调准方向,没有一丝犹豫地连射出去,翻身靠在石头后,“东北方五点”

“马嘉祺!”丁程鑫手中的枪射了出去,慌乱地扑倒马嘉祺身边,扶起马嘉祺,躲在墙角,康乐摸上山坡,“后山!把后山包了!”

“医疗队呢!赶紧过来工厂,有人员伤亡!”贺峻霖提着厚重的枪就往工厂跑,路上磕绊,摔伤了腿,划伤了手,又爬起来继续跑,“马哥……马哥……”

丁程鑫手忙脚乱的捂着伤口,血从指缝流出,“捂不住啊!我捂不住啊!马嘉祺……怎么办啊!”泪顺着脸滑下,迷了眼

马嘉祺的脸色苍白无了血丝,手明显的颤着,无力的落下,被丁程鑫握住,“阿……阿程,我……我爱你”

“不会的,我不让你有事的”丁程鑫握紧了那双冰凉的手,“人呢!快点!”丁程鑫吼了出来,响得让人镇痛

“别哭,阿程”马嘉祺勉强地笑了,而后手从丁程鑫手掌心滑下,这一次,丁程鑫没有握紧马嘉祺

声音浑杂着,丁程鑫跪在医院冰冷的楼道里祈求,“我从不信神,我现在信了,我虔诚的祈祷,上帝,保佑马嘉祺,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我真的很爱他”

—————————

马嘉祺走了,在今年初春

丁程鑫也退了队,在暮春

少年白了发,挺拔地站在话筒前,声音清淡,“致山水一程,各位,我们就此别过,这么些年一路走来感谢你们的陪伴与鼓励,我丁程鑫啊没什么本事,最有本事的一件事就是遇见了挚爱和你们,我,丁程鑫,我爱你们”

长达十秒之长的鞠躬和热烈未降的掌声

康乐在丁程鑫下台后,抱住了他,“队长”

“我说过,我只怨恨我自己,康乐,好好活下去,就当是为了马嘉祺”

康乐看着丁程鑫远去的背影,愣了神,一阵风吹过,他清晰的看见丁程鑫的黑白发丝飘动

严浩翔敲响丁程鑫的门,倚在门框边上,“好久不见,丁队”

“已经不是了”丁程鑫抬头看向来人,停了手上的动作,丢过去糖,“没烟,爱人不喜欢”

“嗯”严浩翔喊住糖,葡萄味弥漫着了整个口腔,“挺遗憾的,我以为我会为你戴上勋章”

“严队,别像我一样”丁程鑫苦笑道,“我一毕业就来了这,五六年了,在抓捕时只犯过一个错,就一次,我失去了此生挚爱”

长久的沉默

严浩翔安慰地拍了拍丁程鑫的肩,温声说“我很爱霖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以我左胸上的勋章为誓,我会以生命保护贺峻霖”

丁程鑫摇摇头,“要一起活”

“严浩翔!”门外传来贺峻霖的喊声

严浩翔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我家那位喊我,下次见,丁队”

“嗯,下次见”

丁程鑫看着严浩翔被贺峻霖揪住耳朵,风拂过他们,轻声道,“要好好的,大家”

张真源从一侧出来,站在丁程鑫面前,“都会好的,丁程鑫”

丁程鑫浅浅回了笑,“抱歉,没替你照顾好他”

张真源柔声道,“离别来得太快了,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嗯,当初的那个夏天你问我,我为谁而活”丁程鑫抬眸看向张真源,“我不知道,今年的风很大,糊了眼,我看不清我为谁而活”手指向胸口,“这里,过不去坎”

“……”张真源默了声,揽住丁程鑫的肩,“他会看得见,丁程鑫,你该为自己而活了,也为他”

“我只想问问他,问问他说‘你没有感觉吗?你感受不到疼痛吗?’”

就那么地义无反顾

后来贺峻霖有空就会带着严浩翔来看丁程鑫,一待就是很久

不过现在他们在追另一个秘密组织,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后来的后来,门铃被按响,打开门,是贺峻霖

屋内昏暗,丁程鑫为贺峻霖打开了灯

丁程鑫为他到了温水,“很难缠吗?”

贺峻霖点点头,饮下水,“很难,很累,很痛”

“今儿怎么就你自己,严浩翔……”丁程鑫看见贺峻霖僵住,立马止住声,“这我这有水果,我去给你切点”说着便起身,被贺峻霖拦下

“丁哥”贺峻霖唤道,“严浩翔死了,在我枪下”

丁程鑫坐下来,沉默地看着地面

那是半年前的夏天,那次行动,有人泄露信息,我们被支走,他们在基地下面埋藏了炸弹,没有人知道,我们狙击组是唯一幸存的

我不知道严浩翔是怎么确定我的方位,我看见他的口型,他说“开枪”

他是指挥,我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放弃人民

我听见我们的枪响和爆炸声

后来调查报告出来,有人摸上了我们狙击队,他们为了我们,也是为人民,放弃了生的机会

消息被封锁,直到现在才解除,至此,那个组织覆灭

贺峻霖站起身,右手五指并拢,直臂向前抬至与肩同高,掌心向左,对着丁程鑫敬礼,“报告队长,第一中队应到24人,实到1人,报到完毕”

……

丁程鑫垂下头,咬着紧唇,好一会儿才将头抬起,眼底是一片清明,上前抱住了贺峻霖

贺峻霖紧紧回抱,埋在丁程鑫肩窝,哭道,“严浩翔死了,他死了,我开的枪,我的队友也死了,就剩我们狙击组了,丁哥,我忘不掉那天,一辈子也忘不掉”

丁程鑫轻抚着贺峻霖的头,压抑地说道,“三年,我依旧接受不了马嘉祺的离去,所以,贺儿,我安慰不了你”

“严浩翔做到了他的誓言,他用生命保护你,我们队会有人接替着,依旧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我们所为之庆幸的便是后辈们的出现,他们会接过温暖的火棒,接过锋利的刀,接过厚重的枪,守护和平”

“丁哥,可我只剩下你了”

“哥在,这永远是你的家”

最后的最后,第一中队重组,重新起步,张真源被认命为队长

那次相见,张真源说“我队里有俩个孩子像极了你和嘉祺,也像极了浩翔和峻霖”

闻言,丁程鑫微摇了头,“别,不要像我们”

贺峻霖也沉下声,“可以是我们,但不能是我们的结局”

“如果你们在,他们一定会是你们教出来的”

那就把我们一生的幸运送于未曾谋面的他们

丁程鑫和贺峻霖去看了马嘉祺和严浩翔,照片上的少年意气风发,谁也没有出声,可都在日出下落了泪

“马嘉祺,今年的丁程鑫依然很爱你”

“严浩翔,我很爱你,一直爱你”

晨曦的光没有照下,他们站在了阴影之下

“有些离别都是突然降临的”

END

喜欢的话点个红心和蓝手吧,感谢!!!

看看合集的其他篇吧!

大平房内

“狗蛋,狗蛋”丁进门就开心寻找他的小马

丁哥找遍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心里疑惑“难道在大别墅那边?”放下行李去了大别墅

大别墅内

五个小崽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而小马却不知道在哪?

“怎么了,宝贝们?”丁哥看着这几个小崽

“来,哥抱抱”

“丁哥”亚轩小贺跑过去抱住了小丁

“我也要”浩翔和耀文不甘示弱

“那我去”张哥看着他们都去了

抱完,眼神四处张望,“你们小马哥呢?”丁

“嗯,小马哥,那个”亚轩低头不敢看丁哥

其余的小崽儿也是支支吾吾的

“张哥,你说”丁看着他们的小动作

“马哥,他出国了”张哥低头小声的说道

“出国,为什么”丁很震惊

五个小崽儿摇摇头...

五个小崽儿摇摇头,并说道“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怕你伤心,影响你,就没给你说”

“张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丁看着张哥,张哥不想欺骗丁,狠心说“是真的马哥走了,他走了”

“我不信,我不信”丁摇头

“丁哥”耀文,亚轩,贺,浩翔担忧的眼神看着

张哥上前抱着丁“丁哥,还有我们,”

丁趴在张哥的怀里痛哭

“丁哥不哭,亚轩心疼”

丁从张哥怀里出来,摸了摸亚轩的头发

“哥哥没事,乖”

“你们饿了吧,哥哥去给你们做饭”

转身进入了厨房

“唉,马哥怎么去国外了,还什么都不说”贺气愤的为丁哥鸣不平

“我讨厌马哥,我再也不理马哥了”亚轩也非常生气

“我想马哥应该遇到了事情,毕竟马哥是那种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人”浩翔

”我觉得也是”

只有张哥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厨房内忙碌的身子,再想想国外的马哥,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一个月前

训练室内

少年们刚刚结束了体能课,一个一个的累的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

而旁边的马哥看着脸色苍白,状态不太好,

“马哥,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张哥

“小张张,没事,就是有点累”马嘉祺安慰道

“那马哥赶紧休息休息,”张哥拉着马哥坐下

下午上完课的崽崽们着急的回去吃饭,

马哥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生病了,找了借口,说是在练一会,再回去,让他们先走,

丁不在,马哥就是大哥,几个崽崽也非常听马哥的话,让马哥别太累了,早点回去,马哥笑着点点头。

偌大个训练室只剩嘉祺一人,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恨自己的身体怎么不争气。他想起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他是癌症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给他开了玩笑,医生也非常惋惜,年纪轻轻的。

马嘉祺不敢去想,他不想离开,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做,还有阿程。他无法想象,阿程知道了,阿程会有多么崩溃。在黑暗的训练室,空无一人的房间痛哭起来

这时的张哥不放心,又回到了训练室,他听到了马哥哭的声音,立刻开门进去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准备开灯,

“张哥,不要”马哥

张哥无奈之下,凭着感觉走的了小马旁边坐下

“马哥,可以给我说说,你怎么了”张哥在黑暗里看着马哥

“张哥,问你个问题,如果是你,知道自己的生命剩了几个月了,你会干什么?”马嘉祺靠在张哥肩膀

“我啊,我会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张哥

“看看这个世界?”

“对,马哥别岔开话题,回答我,你最近怎么了”张哥严肃的问

“张哥,我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马哥低声说

“不可能,我马哥可是跑一千米都不带喘的”张哥

马哥从兜里掏出检查单

张哥也不顾马哥,跑去把灯打卡,看见报告单上的字,

跑到马哥身边,抱着马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是真的,小张张我拿到那瞬间我也不相信,可是确实是真的”

张哥在把头埋进嘉祺的脖子里,哭了起来

“别告诉他们,马上要演出了,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忧”马哥拍了拍张哥的背

“马哥,”“听话”张哥不情愿的说了句“好”

接下来的日子

张真源总是围绕着马哥

“马哥,休息会吧”

“马哥,喝水”

”马哥,吃饭,对吃点”

“张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亚轩戳着饭碗里的饭

“我觉得是马哥抓着张哥的把柄了”小贺看着对面张哥一直给马哥夹菜

一旁的两个幺儿“张哥,不爱我们了”报团取暖

这天

“阿程,我要是哪一天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跟着你去”

“阿程不要说胡话”嘉祺严肃的看着手机里的人

“那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丁不服的怼道

“狗蛋,我丁程鑫在这里告诉你,你要敢抛下我,我恨你一辈子,不,下辈子也恨你”

“怎么会呢,阿程是我最爱的,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看着手机里的人,“阿程我想你了”

“祺宝我也想你了,马上我就该回去了,等我哦!来亲哥哥一个!”丁程鑫指指脸颊

马嘉祺隔着屏幕亲了一下。“阿程早点睡,晚安!”“好,晚安”

第二天

他找来了张哥

“张哥,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出去旅游”马哥看着对面的人

“马哥,医生说化疗是有希望的”

“张哥,我不想看着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我不想最后在医院里度过”

张哥看着对面的少年,身体越发薄弱

艰难的同意了,其他人问起来就说去国外了

李飞那边也同意了。

就这样,马哥走了。

马嘉祺的第一站是回到了郑州,和父母吃了顿饭,父母给他送到车站,看着父母的背影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登上了飞机

知道真相的张哥,内心很是煎熬,看着丁哥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大骂道“丁程鑫,你这样给谁看啊,马嘉祺他走了,走了,而且你觉得马嘉祺知道你这样,会开心吗?他是队长,你是大哥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大哥的样子吗,你让弟弟们怎么看”“张哥”小宋拉拉张哥的衣角。张哥转头看向小宋“抱歉吓着小宋了张哥给你道歉”张哥抱了抱亚轩

其余的崽崽不敢发声

压抑的气氛持续很久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张哥你说的对,现在团了队长走了,我这个大哥得担负起责任,现在吃饭吧,吃完赶紧休息,明天训练”

晚上,丁躺在床上,没有马哥的晚上,丁觉得异常寒冷。“马嘉祺,我说过,你要抛下我,我就恨你一辈子”

白天丁程鑫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一个人抱着马哥的衣服,闻着马哥的味道,思念流泪“我怎么会恨你呢,阿祺,你在哪”

两年之后

刚刚拍完戏的丁回到了公司,刚进门就被昕哥叫着“丁老师,这有你一封信,从云南寄过来的”丁接过这封信去训练室找他的弟弟们了

这两年,丁带领着弟弟们,拿奖拿到手软,舞台也越来越大,也开了万人演唱会,遗憾的是,缺了一个人。

丁走进训练室,弟弟们正在练体能,看见丁回来了,蜂拥而上,抱着了丁

贺注意到丁手里的信“哟丁哥,这是什么,?

“不知道,”

“不会是情书吧!”

“怎么,我的小女友生气了”丁一脸调戏的表情

“哼”我们贺老师不屑一顾

“来来咱一起看”丁开始哄弟弟了

“从云南寄的,会是谁?”丁疑问

张哥听到云南,心里忍不住一颤

连忙过去,坐在旁边

丁打开信封一瞬间,愣着了,他看到了阿程

眼圈红了

我亲爱的阿程,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上了。这两年辛苦了,带着弟弟们,把我们的团做的越来越好。阿程,我好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家人,舍不得弟弟们,更舍不得你。知道这个病的时候,我觉得上天不公,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也许,上辈子犯了什么大事,这辈子让我去还债。

阿程,我永远记得,我那时问你,我要抛下你,你会怎么办,你说你会恨我。我知道你不会,你那说的是气话,但是我想让你忘记我。忘记马嘉祺,从新开始生活,找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

阿程,这两年,我走过了,很多地方,去看了极光,去了海边,去了延吉,还有好多还多,拍了好多好多照片,可惜身边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去了云南吗?因为你说过等老了,就在云南养老,看看花,看看海。所以最后在云南等你,阿程,嘉祺真的很爱你,很舍不得你,但是阿祺的身体似乎等不到你来了。

“怎么不早说”丁看完信埋头痛苦

贺儿也红了眼圈

亚轩哭着扑到耀文怀里“马哥,我要马哥”

耀文忍着泪,哄着亚轩,浩翔抬头望向天上,让眼泪不掉下来

张哥手握拳头,眼圈也红了

“还有”贺看见信封里还有一张

耀文,现在也是大学生了吧!大学生活很美好吧!好好体验大学生活。我的耀文虽然最最小但是对比其他哥哥们,可算是稳重的。记得注意好你的脚,打篮球的时候,注意安全,好好听哥哥们的话

亚轩,贺儿,张哥,浩翔,耀文,棒哥个忙,替我好好照顾阿程。

亚轩,贺儿哭成了泪人,浩翔和耀文分别哄,张哥看着丁一动不动的,把他拥在怀里

马嘉祺的葬礼安排在了云南,

所有人都去了,去见马哥的最后一面

这天丁没有哭,他努力的微笑

问他问什么“因为阿祺喜欢我笑”

参加完葬礼,其他人都准备离开,丁想留下来几天,弟弟们也准备在这陪着,但是公司那边催的急,不得不离开,丁把他们送到机场,崽崽们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登机了。

送走了弟弟们,丁回到马哥生前住的地方,马妈正在收拾他的遗物,看见一本相册,上面都是马哥走过的风景,后面还有写给丁的话

马妈把这个交给丁,“小丁,这应该是嘉祺留给你的”丁拿着这本相册,看向马妈“好好保重,孩子,有机会到家里吃饭”马妈忍着巨大的悲伤,拍了拍他“好”丁看着马妈的背影,似乎老了很多。

丁翻着相册,看着嘉祺走过的地方,

阿程,我在极光下许了愿,我希望阿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阿程,我去海边看日落了,别问我为什么不看日出,因为我喜欢日落日落可以直视它,大胆的欣赏它的美

阿程,我来重庆了,我想走过没有我的时候,你走过的路。

阿程,看这是我们梦想开始的地方,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陌生

阿程,我冒着生命危险,去了西藏,去了最圣洁的地方,我祈祷着,我可以见到你

........

阿程,我到云南了,我走不动了。你说你想来云南,那我就在云南等你,等你来。

“嘉祺”丁抱着相册痛哭,“我来了,你就不能再等等”

丁跟公司请了假,他说他要去看嘉祺走过的地方,去看嘉祺看过的风景

时代少年团因为缺少两个人,而上了热搜,

丁程鑫因马嘉祺去世,退团

马嘉祺去世

时代少年团是否会解散

等等

久而久之热度下去了,但是团体的合体越来越少

“这次是你们最后一次演唱会开完,公司会发布解散”lf

“不行,丁哥都没回来,而且我们不解散”张哥

“这是公司的决定,你们看看现在,一下走两个,丁程鑫回来不回来,还是一回事而且这一年你们都是单人的外务多,团的热度越来越少”lf无情说

“谁说我不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丁哥”崽崽们激动的站了起来,跑过去,围着丁哥

“丁哥好想你”

“丁程鑫,你还舍得回来”

“丁哥”

“丁哥,小熊想你了”

“丁哥”耀文眼圈红了起来

丁安抚完崽崽们

走向lf

后面几个崽崽们欢呼了起来,丁在后面看着他们,“嘉祺,我不会让团解散”

“阿祺看,你的愿望我实现了,但是忘记你的愿望我实现不了”

“马哥,轩轩很开心,这一次的演唱会又成功的举办了,可惜你不在了”“马哥,这盛世如你所愿”

“马哥,前几天的颁奖典礼,是我主持的,我还给我们自己颁奖了,厉害不演唱会也很牛呢”

“马哥,听到了吗,我和你合作的歌,”

“马哥,幺儿,想你了,想你了”

非典型青梅竹马

By:百里斯林

1.6w+

原创剧情,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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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明天别忘了还要送你儿子去夏令营呢。。。”贺峻霖无语地看着他的妈妈忙前忙后的收拾行李,什么都有装起来,在房子里跑来跑去的就是没有理过他的行李箱。

此时贺峻霖刚刚小学五年级毕业。每一年的暑假,他都会被送到夏令营度过一半夏天。他的妈妈说是为了他的社交能力和领导能力,但是三岁就能跟公园里的老大爷聊天的贺峻霖知道,他的妈妈只是想趁着暑假跟她老公出去旅游出去耍。贺峻霖的爸爸是教授,也有暑假。前两年他还会哭着闹着想跟他父母一起出去玩,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佛了。以他自己的说法来说就是他已经长大了,内心已经是一个老人的心境了。

夏令营有很多他的好朋友,也与工作人员们都熟络了。外加他的性格收到许多小朋友喜爱,在那里每年都能称大王。潇洒如他,现在每年暑假他都迫不期待的想要去夏令营。如意如他妈,前几年只会送他去一两个星期,现在会送他去一个月。

“都去多少年了,你要带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自己收拾去啦!”贺妈摆了摆手,随手把行李箱推给了她儿子。他们今年打算出国旅行,所以送完贺峻霖立刻就走。

随后发现自己的语气好像有些凶,贺妈立刻转过身弯下腰,边笑边揉了揉他儿子肉嘟嘟的小脸蛋,撒娇着说:“乖幺儿,妈妈现在太忙了,你自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好不好呀?”

贺峻霖看着他妈讨好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笑之后说到:“好吧,那你们要给我带好玩的回来,要不然我就再也不叫你姐姐了!”

“我的乖幺儿,真是妈妈的好宝贝!”贺妈笑着说完就亲了贺峻霖好几口,亲的后者开始挣扎。

从妈妈的爱意里逃了出来,贺峻霖边用袖子擦脸上的口水边羞怒地说:“我都12岁了!你不能这么亲我了!”

“晓得喽,我们幺儿是大孩子喽!”贺妈笑了两声,随后又亲了一口。

贺峻霖风风光光的大摇大摆走进了夏令营,一边走一边跟他熟悉的工作人员和朋友们打招呼。贺夫妇从来都愿意在孩子身上花大钱。这个夏令营在山里,宿舍是一个个小木屋,还有各种各样的游玩项目可以挑选。所以,能送孩子们来这里的父母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

就像往常一样,他的父母把他送到宿舍之后就走了,他把自己的枕头和睡袋拿出来放好后,他就自顾自的走到了球场跟小伙伴们去玩了。

不知玩了多久,他发现有一个小孩儿被好几个大人带进了他的宿舍。小孩儿的脸很陌生,想着是同一个宿舍的应该好好认识一下后他也跟了进去。每年的这一天,贺峻霖都能看到许多的鬼哭狼嚎。小孩子依赖父母,这是常识。所以,当他看到这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子一直闷闷不乐的低头时,他也没觉得惊讶。他看了看这些人,惊讶的发现对方好像有三个家属,因为那人的手一直拉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大姐姐,而更年长的男女一直在和工作人员一起嘱咐着事情,应该是他父母。

“小霖铛你来的正好!他每一年都会来夏令营,对这里特别熟悉,也特别懂事。他可以带着香香,”工作人员说完就看向了贺峻霖“,小霖铛,香香他是第一次参加夏令营,你们俩认识一下,当好朋友好不好?”

大人们纷纷看向了贺峻霖,下意识让出了一条路。贺峻霖本来就是过来认识对方的,立刻点了点头笑了出来。他露着小兔牙走到香香对方身边说:“香香你好,我叫贺峻霖。大家都叫我小霖铛!”

大人们一下子就被这个活泼的孩子可爱到了,但是小孩子并没有。只见香香依旧闷闷不乐,他皱着眉看了看贺峻霖,随后躲到了大姐姐身后小声说到:“我叫严浩翔。”

贺峻霖并没有听出严浩翔驱客的暗示,继续说到:“我12岁了,香香你呢?”

严浩翔闻言微微探出一只眼睛,小声说到:“我两个月后也12岁了。”

“真的嘛,那我们同岁耶!”贺峻霖开心的笑了出来,露出了小兔牙。严浩翔看到贺峻霖如此热情,微微的探出了整个头,眨了眨大眼睛。

大人们看两小孩儿聊的特别好,立刻开心地说:“那你们拥抱一下,你们就是好朋友了。”

虽然贺峻霖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往前走了两步。严浩翔迟迟不动,直到他姐姐把他从自己身后拉出来之后才被迫强行抱了一下。因为是被强迫,两小孩儿都觉得更尴尬了。

“现在是好朋友了,香香第一次来这里比较认生,小霖铛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香香好不好?”工作人员说完贺峻霖就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严浩翔流露出怜悯的神情,心想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未经历人事的小可怜。

严浩翔的家长们纷纷与严浩翔拥抱亲吻,随后都走了。他在目送着他姐和他父母走后,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的床位,坐在上面低着头踢着小脚。贺峻霖看不得任何人伤心,而且这种事情他也经历了许多次了,所以默默地坐到他身边,但是严浩翔没有理他。

“要不要我帮你把睡袋和枕头拿出来?”贺峻霖友好地问。严浩翔顿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贺峻霖自顾自的打开了严浩翔的行李箱,后者立刻看着他。

“你拿我的箱子做什么?”严浩翔一脸问号地问。

“拿你的睡袋啊。”贺峻霖理所当然的说道。然而,他打开行李箱后除了看到了叠的工工整整的衣服和包裹的干干净净的鞋还有几本书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你。。。不会没有拿睡袋吧?”贺峻霖转身疑问道。

“我的爸爸妈妈不知道我需要拿睡袋。”严浩翔小声地说。

“那枕头呢?”贺峻霖问,严浩翔摇了摇头。

“那洗发液沐浴露呢?”贺峻霖问,严浩翔摇了摇头。

贺峻霖真是服了。就连他父母在第一次送他过来的时候都做好了攻略。严浩翔父母怎么这么迷糊。他立刻把情况告诉了工作人员。几个大哥哥立刻震惊的去处理这个情况了。

“没有关系,他们会给你找到的。你晚上不会冷的。”贺峻霖自信地露出兔牙,严浩翔点了点头。他晚上不盖被子会着凉的。

看严浩翔一直待在屋子里踢着腿,贺峻霖进退两难。他邀请了对方好几次一起出去玩,但是严浩翔只是冷酷的摇了摇头。看不起别人伤心的贺峻霖更看不得别人委屈。他俩的床正好挨着,还都睡在下铺。他只能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严浩翔,一直试图与对方沟通。然而严浩翔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委屈巴巴的皱着脸忍着眼泪。

“你们在这儿呢!怎么一直在宿舍里?小霖铛,带着香香一起去食堂吃饭。”工作人员找了半天才找到宿舍。

“走吧香香,”贺峻霖站了起来,“我跟你说,这里的食堂阿姨做饭特别香!我每次来夏令营都能胖好多。”

贺峻霖说完严浩翔也没有动。看对方没有反应,贺峻霖拉住了对方的手,强行把对方拉了起来。

严浩翔皱着眉有些生气的看着贺峻霖,后者挑衅的吐了吐舌头说到:“谁让你不说话的!我只能这么带你去食堂了。”

“你放开我!”严浩翔皱着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你知道食堂在哪里吗?而且,山里有蛇,你要是被蛇咬了怎么办?”贺峻霖总觉得严浩翔就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像逗小孩儿一样开玩笑。

“这里有蛇?”严浩翔突然停止了挣扎,愣愣的看着贺峻霖。他最怕的就是蛇了。

“山上怎么会没有蛇。但是蛇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你就跟着我,别走丢了。”贺峻霖装作严肃地说。严浩翔顿了顿后点了点头,不再抗拒对方拉着他。两人小手拉小手走出了宿舍。

走在土路上,严浩翔一直缩着脖子东张西望。他一直仔细的看着周围,生怕有蛇会突然出现。慢慢的,他越来越靠近贺峻霖,肩膀贴着肩膀。后者丝毫没有在意,毕竟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安全距离。

严浩翔在吃饭时一直闷闷不乐的玩弄盘子里的食物。等贺峻霖已经端着盘子去盛第二盘饭菜时严浩翔连第一盘的一半也没有吃完。

每一个宿舍都有自己的桌子和三个大哥哥照顾他们。现在看严浩翔如此闷闷不乐,三个哥哥决定开启话题活跃一下气氛。他们让每一个人自我介绍,又说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

“我叫严浩翔,我喜欢踢足球。”严浩翔环绕一圈,眼睛落在了坐在他身边的贺峻霖几秒后才看向三个大哥哥。

贺峻霖瞪了瞪眼睛,疯狂咀嚼嘴里的食物,使劲咽了下去后说:“我也喜欢踢足球!你有喜欢的球队吗?我喜欢拜仁。”

此时严浩翔突然愣住了,随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惊讶的看着贺峻霖说到:“我也喜欢拜仁!”

“真得嘛?”贺峻霖激动地说出了方言。严浩翔睁着大眼睛抿着嘴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迎新晚会上一群人表演着各种各样的节目。随后还有工作人员滑稽的唱着歌跳着舞。贺峻霖每一次都为他们尴尬,但是看着严浩翔呲着大牙眼睛亮亮的看着节目时,他也突然觉得这些节目似乎真的很好玩很好笑。

但是严浩翔笑着笑着就没有声音了。贺峻霖转头一看,居然发现严浩翔正在与睡意对抗,眼皮打架。贺峻霖因为一直记得要照顾好香香,所以把对方拉进怀里,让对方躺在他腿上睡觉。可能之前也是像这样睡在姐姐腿上的,严浩翔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贺峻霖捂着他的眼睛和耳朵。怕吵醒对方丝毫不敢动。

但是夜晚是令人忧伤的,特别是对于有起床气的严浩翔。看完迎新晚会后,他们在一片黑暗里靠着零零散散的灯和手电筒回家。严浩翔一直紧紧跟在贺峻霖身边,但是后者直到回到宿舍打开灯后才发现他刚哄好的没几个小时的严浩翔又委屈了。

“香香,你在想什么呢?”贺峻霖自顾自的坐到了严浩翔的床上,勾住了对方的肩膀。

“没什么。”严浩翔把头扭向一边。

“是想妈妈了吗?我记得我第一次来夏令营也特别想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送我来的时候我都哭了。我就一直在闹就是不让他们走。”贺峻霖边挠头边说。作为小男生,他安慰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糗料说出来。

“我想姐姐,”严浩翔顿了许久才低着头说,“姐姐要复习SAT,不能陪我玩。”

“SAT是什么?”贺峻霖双眼不解的眨了眨。

“我也不知道。但是跟姐姐去美国上大学有关系,而且很重要。爸爸妈妈就是怕我打扰姐姐才把我送过来的。”

“之前暑假都是姐姐跟我玩,现在姐姐太忙了,而且姐姐去美国上大学了之后就更没有办法陪我玩了!”严浩翔越说越激动,用胳膊捂着眼睛哭了出来。

贺峻霖没想到自己居然把严浩翔给弄哭了。他手足无措的看着严浩翔,对方哭的越来越厉害,一直用胳膊擦着眼睛,但是却倔强的不哭出声。贺峻霖一直愣在原地,其他小朋友过来找贺峻霖后也发现了哭泣的严浩翔,开始四处传播。一瞬间严浩翔的床边围了十个小孩子,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安慰着严浩翔。

此时三个大哥哥拿着睡袋枕头过来了,发现了情况后就让大家散开,自己安慰着严浩翔。贺峻霖也被迫离开,但是却坐在自己床上一直带着自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严浩翔。后者慢慢的安静下来,三个哥哥看贺峻霖这么关心严浩翔,就把后者托付给他照顾。

贺峻霖笨拙的安慰和赔罪引起了严浩翔的注意,后者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走到贺峻霖旁边蹲下看看小零食都是什么。看了半天一袋水果软糖吸引了他的注意。这袋水果软糖是海外进口的,花了贺峻霖不少零花钱。但是他看严浩翔想要,还是忍痛拿了出来。贺峻霖偷偷摸摸的和严浩翔蹲在角落,在确定三个哥哥不在之后就把打开包装的水果软糖递给了严浩翔。

因为山里的夜实在是太黑了,严浩翔有一些害怕。贺峻霖在睡着之前翻过身看了严浩翔一眼,却看到了对方瑟瑟发抖的缩在睡袋里。他来夏令营这么多次了,立刻就意识到了严浩翔是在害怕。

“香香,”贺峻霖用着气声小声唤道,“香香!”

严浩翔此时拉下了睡袋露出了眼睛。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吧,我害怕。”贺峻霖展开了睡袋。他的妈妈当时给他买了一个成人睡袋,他小小的身体让睡袋依旧有许多空间。

严浩翔犹豫了一会儿,迟迟不动,他从未与另一人同床共枕过。此时窗户突然发出了些许声音,严浩翔立刻逃出了自己的睡袋,打开了贺峻霖的睡袋躺了进去。

每一个床都是上下铺,就算两人都还是一米六的个子但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依旧是无法距离很远。特别严浩翔还是逃进来的,所以现在整个人都缩到了贺峻霖的怀里。

“只是小兔子而已,不用怕。”贺峻霖抱着严浩翔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蛇会不会进到屋子里?”严浩翔抬起头双眼湿润的看着贺峻霖。

“屋子都是封死的,没有地方能让他爬进来。爬不进来的你放心。”贺峻霖此时觉得有一些歉意。虽然山里有蛇很正常,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下午时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严浩翔乖乖听话,没有想到居然引起了对方的恐惧。但是碍于面子他也不能说自己撒谎吓严浩翔。

被人紧紧抱着,而且还是跟他一样喜欢拜仁的贺峻霖,严浩翔的安全感越来越多,最后拉上了睡袋的拉链,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上,三个哥哥叫所有人起床的时候发现贺峻霖严浩翔两人是相拥而睡的,贺峻霖还把自己的腿骑在了严浩翔身上。他们笑了笑,觉得这俩在一天之内就变成好兄弟了。

“香香现在跟小霖铛真的是好哥们儿啊!每晚都抱着睡。”三个哥哥笑着调侃道。

“那当然,”贺峻霖勾住了严浩翔的脖子,“香香现在是我的小弟!我罩着他!”

“哎呦,还小弟啊!香香你没有被逼迫吧?”

“没有!我是大哥最忠诚的小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严浩翔呲着大牙说道。贺峻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炫耀似的看着其他人。

“那太棒了,能当一辈子朋友就更好了。你们走之前别忘了加上联系方式。”

“一定要当一辈子的朋友,”贺峻霖说完后就若有所思,几秒后认真的看向严浩翔,“香香,我们长大之后结婚吧!我爸爸说我妈妈就是他一辈子的朋友。我们结婚了,就也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三个哥哥听到这话差一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几人对了对眼神,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但是兄弟和恋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啊,更何况他们才12岁。

“好!我们长大就结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严浩翔立刻答道,说完还握拳举起了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嘿嘿,老婆~”贺峻霖笑嘻嘻的望向严浩翔,声音粘腻。

“老公~”严浩翔也呲着大牙望向贺峻霖,声音也十分粘腻。

“老婆,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好的老公!”

“老婆,我爱你~”贺峻霖紧紧地抱住了严浩翔,效仿着他父母在家的举动,揉着对方的背。

“我也爱你老公,嘿嘿。”两人说完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的话语也惹得其他人都大笑出来。

严浩翔父母带着他姐姐一起过来接严浩翔。他们特别欣慰,因为他们发现严浩翔比之前独立了好多。之前一直跟在他姐姐身后当跟屁虫,但是当他们过来的时候,严浩翔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跟他们抱头痛哭的诉苦,而是要过了自己的手机与贺峻霖加联系方式。他们记得贺峻霖,内心真实的感谢这个小孩儿给严浩翔带来了改变,丝毫没有发现严浩翔只是换了个对象当跟屁虫。

“叔叔阿姨还有香香的姐姐,我一直都有好好照顾香香。”贺峻霖露出小兔牙骄傲地说。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整个夏天他都没怎么管他的其他小弟,一门心思扑在严浩翔身上。

“谢谢小铃铛把我们香香照顾的这么好。他玩的这么开心都多亏了你!”他们只记得贺峻霖的名字是这个,因为很好记。

“是小霖铛,不是小铃铛!”严浩翔皱着眉纠正道,谁都不可以叫错他大哥的名字。

大人们闻言都笑了出来,刚想多说几句贺峻霖的父母就走了过来。两对家长打了招呼后严浩翔的父母一直用着感恩的语气说着贺峻霖有多么的照顾他们儿子,让他们儿子越来越独立,贺峻霖父母受宠若惊,但是并不惊讶。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贺峻霖边说边紧紧抱住严浩翔。

“对!一辈子的好朋友。我跟大哥未来要结婚呢!”严浩翔附和道。

两对父母立刻愣在了原地。

“香香你说什么?”严浩翔的姐姐问道。

“因为我的爸爸妈妈说他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他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们未来也要结婚,因为我们也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贺峻霖真诚的解释道。

大人们瞬间就笑了出来,而且是止不住的那种。两个小孩儿不明所以,默默地跑走去玩了。

“抱歉啊,是我们失职,的确是没有在这方面教育过孩子。以为他们同学之间会说这些事儿呢,没想到我幺儿思想还是这么单纯。”贺峻霖的妈妈忍着笑带着歉意说道。

“彼此彼此,你们要是道歉那我们也要道歉。儿子没什么常识,欠教育。”严浩翔的妈妈忍笑说道。

他们都一边忍笑一边看着踢足球的两个小孩儿。内心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自己儿子好像还真的跟对方儿子挺般配的。严浩翔家长心想贺峻霖的性格这么好,还这么有担当,是一个好孩子。贺峻霖家长心想自己儿子就缺一个人约束他不让他飘,严浩翔这孩子这么老实还听贺峻霖的话,而且严浩翔家里目测还特别有钱,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因为他们住在同一个城市,回家之后两人也是天天见面,要不出去玩要不去对方的家里待在房间里一整天。不过在严浩翔生日的前一个星期贺峻霖一直都没有去找他,因为他跟他的妈妈达成协议,帮助家里做家务就能挣零花钱。贺峻霖一个人把家里的角角落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个12岁的小孩子成功完成只有过年时才会有的大扫除,甚至找到了一张他父母不知情的银行卡,让家里一瞬间多了几万块钱的存款。不过当他找到银行卡的时候,他的爸爸好像是唯一一个没有为多来的财产为高兴的人。

毕竟银行卡是贺峻霖找到的,他的妈妈最后多奖励了一部分钱。12岁小孩子的小挎包里揣着五十元大钞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商场里,然而却发现他的钱远远不够买他心仪的礼物。没办法,最后只能用尽所能,在路边摊上跟老爷爷讲价了许久才买到了满意的东西。

严浩翔的生日当年贺峻霖就早早地起床了。他立刻跳下床摇晃着他的父母,不管他父母怎么告诉他严浩翔的生日派对是中午才开始,他就是要早早地到严浩翔家里。以他的解释来说,他要当第一个祝严浩翔生日快乐的人。两位父母相视一笑,慢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严浩翔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离贺峻霖的家有一段距离,所以小霖铛全程坐在车里都十分着急,在父亲停好车后立刻从车里跳了下来,冲进楼里,疯狂的按着电梯按钮。

“香香生日快乐!”贺峻霖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冲进去紧紧抱住了严浩翔,后者呲着大牙傻笑了几声。

“大哥,你是今天第一个到我家的人!”严浩翔兴奋地与贺峻霖一起弹跳。

“那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吗?”贺峻霖急忙问道。

“嗯,”严浩翔犹豫了一下,“我爸爸妈妈已经跟我说过了。”

贺峻霖一瞬间就没有心情弹跳了,有一些埋怨的瞄了一眼严浩翔父母。随后严浩翔就带他去自己房间玩了。

“哎,你们看到没,小霖铛刚刚看我们的眼神可尖锐了!”严浩翔妈妈打趣调侃道。

“幺儿今天这么着急来就是想第一个祝严浩翔生日快乐,他可能没想到你们会说吧。”贺峻霖妈妈稍微带着歉意说道。

“俩儿小孩儿玩的真好。这是香香第一次跟不是家里的人这么亲近,之前只会躲在他姐姐身后,现在天天满嘴都是小霖铛。上星期没找他玩,他就伤心的躲在房间里哭。”严浩翔妈妈边笑边说。

“上星期幺儿为了给香香买礼物一直在做家务,我们家现在地板缝里的灰尘都被他掏出来了。话说我们幺儿也一样啊,这几天没找香香玩,张口闭口都在担心对方会不会伤心不再喜欢他了!他虽然朋友多,但是这种天天都要见面的从来没有过。没想到香香让他专一了。”贺峻霖妈妈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我儿子原话啊。他前两天特伤心的说,我老公为了给我买礼物在外面辛苦工作,我只能在家里等着他。我要支持他的事业。哈哈哈,小臭崽子怎么没见他心疼我跟他妈在外面辛苦工作!”严浩翔爸爸声情并茂的演,惹得四个大人都大声笑了出来。

“我们幺儿也是!擦窗户的时候一边擦一边说为了给老婆买礼物我一定要把玻璃擦得干干净净!”贺峻霖爸爸也取笑道。

似乎,两个小孩儿的亲事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两对家长接受了。

“香香,我送你的礼物你现在就拆开吧,我想让大家看到你戴着它。”贺峻霖边说边把袋子递给了严浩翔。

看见礼物袋子的严浩翔立刻咧开嘴笑了出来。他激动地打开纸袋子用手在里面掏来掏去,他抓住了几个塑料袋,掏出来后发现是紫葡萄水果软糖。

“啊啊啊这是我最爱吃的!谢谢大哥!”严浩翔呲着大牙说道,内心其实有一些小失望,他以为他会收到比较特殊的礼物呢~

“小弟喜欢就好,但是还有,你再摸摸~”贺峻霖抿着嘴说道。

严浩翔闻言都掏了掏,这一次他的手碰到了一个小盒子。他拿出盒子,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打开盒子后惊讶的张大了嘴。

“哇!是戒指耶!”严浩翔拿起了戒指。是一枚女士戒指,上面还有一颗大大的假钻石。

“其他戒指都太大了,只有这个我戴上不掉。你要是觉得太女孩子了那我之后再给你买别的。”贺峻霖害羞地说道。

严浩翔从小就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闻言他赶快使劲摇了摇头,解释到:“我很喜欢!我特别喜欢!”

贺峻霖开心的笑了几声,把戒指拿了过来后戴在了严浩翔右手的无名指上说:“戴上这个你就真的是我的老婆了。”

“嘻嘻,是要戴在左手,老公~”严浩翔捂着嘴,嬉笑声满是羞涩。

当天所有来参加派对的人都知道了贺峻霖求婚严浩翔的事情,两人走到每个人身边炫耀着喜讯。

“我的天哪幺儿怎么买了个这种礼物,对不住啊两位!”贺峻霖妈妈羞耻的捂住了脸,太丢人了。

“小孩子嘛,理解理解。”严浩翔父母安慰道,内心其实也觉得特丢脸,因为自己儿子笑的跟个出嫁的女儿家一模一样。

此时贺峻霖已经考完高考,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跟严浩翔聊过天了。青春期来临的一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小的时候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完全没有脸再跟严浩翔说话。看到严浩翔发的动态就会想起他们胡闹的婚约,贺峻霖每想到这里就想要把头钻进土里再也不出来。

事情的转折点在高二那年。当时他的父母翻出了一个相册,里面有十几张夏令营的照片。当时工作人员每一天都会在官网上发孩子们的照片,因为贺峻霖说喜欢这些照片他们就全部都打印了下来。贺峻霖本以为他看到严浩翔的脸会觉得羞耻,但是当他看到了之后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里面大部分照片里都有严浩翔,而有几张是他们在睡衣派对上坐在一起又搂又抱的照片。特别有两张照片吸引到了他。那两张严浩翔都在转头看着他,亮亮的眼神里在现在看来是满满的爱意。高二的贺峻霖此时情窦初开,一瞬间想起了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个小弟。

因为小弟的眼睛特别好看,而且总是在他身上。

情愫的门被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之后再看严浩翔发的自拍动态贺峻霖每每都会咽口水,甚至有几次还羞耻的流了鼻血。这个男孩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但是因为实在是太久没有联系了所以贺峻霖一直都没有这个胆子去联系对方。每一天只能看着手机屏保上夏令营时期的香香傻笑着。

贺峻霖的学习一直都是年级前十,所以早早地就发了动态说自己要考上清华。而他还真的做到了,高考快700分,成为了他们家的骄傲。但是比这更开心的是贺峻霖发现他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严浩翔发了一个动态,他定睛一看,对方也收到了清华的录取通知书。能与对方读同一所大学,贺峻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承诺了。

该如何找借口与严浩翔见面呢?贺峻霖百般苦想,最后决定组一个毕业旅行。当年在夏令营里称兄道弟的几个哥们他还都一直联系着,所以叫他们一起出去旅行应该是没问题的。

贺峻霖简直就要激动死了!活在他梦里两年了的人终于要见面了!他花光了所有零花钱,给自己烫了个头发,拉着他妈妈买了不少帅气的新衣服,每一天就站在镜子面前练习见面时要说的话。

他心里很有谱,他准备的很充足。

然而,现实很骨感。当他在北京机场看到了严浩翔的第一眼,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就疯狂跳动。鼻血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贺峻霖自己在卫生间一边处理着一边无语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平常看照片流鼻血,现在看到真人鼻血都止不住。心想,能不能争气一点?别丢脸了好吗?这可是你未来老婆!

贺峻霖又想了想严浩翔刚刚的样子。自己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两人是同时看向了对方。严浩翔看到自己的瞬间嘴角就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很温暖的微笑。贺峻霖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他小时候眼光实在是太好了!严浩翔跟他一样,完全没长残。真的,严浩翔好帅啊,真人比照片帅一百倍!他太喜欢了。不对,不能叫严浩翔,要叫老婆,嘿嘿嘿~

话说,老婆的话。。。

贺峻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大事让他慌乱的捂住了嘴。严浩翔刚才的微笑未免也太温柔了,自己反而犯花痴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贺峻霖看了看眼前的镜子,不知为何自己的长相随着年龄越来越清秀。他们两个都往反的方向成长,贺峻霖感觉自己站在严浩翔旁边会不会被大家认为自己才是受。但是,他是大猛攻啊!贺峻霖瞬间又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现在跟他老婆会不会撞号?千万不要千万不要,那可是他从小就许下婚约的老婆啊,连戒指都给了的那种。

贺峻霖一边止着鼻血一边思考对策。最后,他决定大胆展现自己猛攻的气质,让对方臣服于自己的霸气。贺峻霖挺起胸膛,板着脸,散发着迷人的霸道总裁气质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贺儿,你没有事情吧?”其他伙伴见他出来之后都关心他的情况。

贺峻霖浅浅的摇摇头,挑了挑眉后说:“没事,可能是有一些水土不服吧。”

老婆是自己争取的!贺峻霖说完就看向了严浩翔,挑着眼睛说到:“好久不见,香香。”

严浩翔眼睛闪乎了两下,几秒后才干笑了两声说到:“好久不见,小霖铛。”

贺峻霖闻言皱了皱眉,低沉着说:“小霖铛这个称呼我都多久没听到了,现在都成年了别这么叫。”

“哦,那。。。那。。。叫你霖霖可以吗?”严浩翔眼神开始飘忽,表情也越来越不自然。

“不可以,”贺峻霖霸气的把手搭在严浩翔肩上,挑了挑眉,“叫贺哥。”

“哦。。。贺哥,好久不见。”严浩翔说完就又干笑了两声,双手别扭的捏着自己的衣服。

贺峻霖对话时一直沉浸在对方的美颜里无法自拔,直到现在才发现了严浩翔的不自然。贺峻霖歪着嘴邪魅一笑,心想严浩翔一定是被他的霸道给害羞到了。看来自己太具有侵略性了,应该让小猎物安抚一下激动的内心。他转身就搂住了一人的肩,支领着队伍往机场外走。全程,他都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直视着他,这让他内心更加自信了,走路的样子都十分嘚瑟。

严浩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也被一人勾上了,他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贺峻霖的背影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挂不住。他其实这些年一直都在想着贺峻霖,想着两人的不懂事的承诺。他微微低下头,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他脖子上常年带着一条银链,上面挂着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严浩翔感受着胸前突起的物品,眼睛再次回到了贺峻霖身上,眼里却满是悲伤。他以为,贺峻霖也一直都想着他呢。

这么多年没有见面,自己发的动态对方每一条都有点赞。所以,在看到对方的志愿是清华大学后,他这个中等生拼了命的学习,整个三年的高考生涯他没有一天睡觉超过6个小时,游戏或者其他娱乐项目连碰都没碰过,没有一天松弛下来。他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一下子就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学习的动力是为了再一次与藏在他心间的人重逢。查分数的那天他浑身发抖,就算知道自己八九不离十,但是依旧紧张的要命。他藏在他妈妈的怀里,捂着脸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爸爸一遍遍刷新界面。他成功了,他这个分数百分百可以去清华。那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开心勾着别人的贺峻霖,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根本就不在意他和他这些年的付出。小时候的贺峻霖对他特别好,把他宠到了天上。而在刚刚看到贺峻霖的第一眼时他一瞬间就认了出来,眼泪都差一点掉下来。但是,对方在看了他一眼后就没有理自己了。

他幻想过两人重逢的无数次画面。他们会一眼看到对方,给予彼此一个最温暖的拥抱,然后两人会形影不离的贴着彼此诉说着这些年来的思念之情。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厕所里出来的贺峻霖居然会黑着脸看自己。他们没有拥抱,只有很干很尴尬的问好。而且,贺峻霖还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后面的微笑和搭肩也充满了讽刺。严浩翔低下头抿了抿嘴,手指狠狠地扣自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现在眼泪可以分分钟掉出来。原来,对于贺峻霖来说,他们儿时的亲事是那么的难以接受,而自己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严浩翔低着头往前走,完全没看路。突然他的脚绊到了他自己的行李箱,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贺峻霖听到声音后连忙转过身来,在严浩翔还趴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把对方拉了起来,全身查看着有没有受伤。现在是夏天,严浩翔穿着短衣短裤,关节处都有些许擦伤。

“怎么摔的这么严重,伤口都需要消毒。”贺峻霖担心地说,一直在蹲着看严浩翔膝盖上最严重的擦伤。

严浩翔此时停留在回忆里。他记得那年在夏令营他也是因为跑的太快没有看路狠狠地摔在了充满石子的土路上。当时贺峻霖也是立刻跑了过来,担心的看着自己满身的擦伤。那时自己因为疼痛哭的特别伤心,贺峻霖直接背着自己就跑到了医务室。

“疼不疼啊?”贺峻霖用着心疼的眼神抬头望向了严浩翔的眼睛。现在还装什么冷酷人设,脑袋里光心疼对方了根本没有其他余地。

看着如此温柔的贺峻霖,严浩翔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小霖铛。一瞬间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眼睛还没完全红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他吸了吸鼻涕摇着头说:“不疼,我没事。”说完这句话后他的情绪越发崩溃,慢慢的哭了出来。

“怎么会没事!你都这么疼了。”贺峻霖看着对方被疼哭的样子,感觉内心像是被狠狠插了一刀。

“摔倒了而已,浩翔你哭什么啊,像个娘们儿一样。”其他几人嫌弃地说。

“你们说什么呢,”贺峻霖不开心的转过头瞪着他们,“都流出血了,怎么只是摔倒了!”

“贺哥,我。。。我没事的。我们走吧,真的没事。”严浩翔哽咽着说,说完后就继续嘤嘤着声音默默拿起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他现在悲伤的情绪大于一切,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真的以为自己没事儿。

“别动,你现在必须马上处理伤口,”贺峻霖立刻扶起严浩翔,随后转身对着其他人说到,“你们先去酒店吧,我们随后就到。”

几人被贺峻霖的气势震惊到了,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幺蛾子,纷纷离去。贺峻霖拿起两人的行李箱,揉了揉严浩翔的脑袋说:“没关系,我们去医疗室,你先忍一下好吗?”

抚摸严浩翔后脑的手过于温暖,惹得他哭的更厉害,只能点了点头。心想,他的小霖铛还是关心他的对吗?他的小霖铛没有讨厌他对吧?贺峻霖见状只能拍了拍对方的背安慰一下,随后因为严浩翔的手掌也有擦伤所以只能握着他的一根手指往里走。严浩翔走了几步之后就不动了,他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在流血,而且走起路来十分的疼痛。刚察觉膝盖的疼痛,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全身各地的疼痛,原来自己摔的这么狠。

“是不是太疼了?”贺峻霖温柔地问,严浩翔微微低头随后点了点头。贺峻霖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一个方法。

实在是太丢面子了,严浩翔无颜面面对任何人,因为路人们都在注视着他。贺峻霖的箱子十分结实,所以他就让严浩翔坐在上面自己拉着他走。现在的情况就是贺峻霖正在拉着两个行李箱,一个上面还骑着一个正在哭泣的一米八大男孩。因为过于丢脸,严浩翔完全封闭自己,直到被酒精惹得刺痛才回过神。

“医生姐姐,你轻一点,他怕疼。”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被棉花触碰的一瞬间就抖了一下,更加心疼了。小时候严浩翔可怕疼了,只要摔跤就一定会疼哭。

医疗室的小姐姐轻笑了一声,答应了下来。但是严浩翔只要一被碰就会疼的弹一下,贺峻霖重复着嘴里的话语都把小姐姐听烦了。

“要不你来?”小姐姐无语的看着贺峻霖。

本来是一句让贺峻霖住嘴的话,没想到对方真的有好好思考随后答应了下来。此时严浩翔坐在床上,贺峻霖手拿镊子坐在严浩翔膝盖旁边。他小心翼翼的用棉花占满酒精,一边吹严浩翔的伤口一边轻轻地处理着。可能因为是心上人在给自己消毒,严浩翔感觉刺痛感都没有那么强了。

“疼吗?”贺峻霖抬起头问。

“不疼~”严浩翔哽咽着说。他忍不住自己的嘴角,甜甜的微笑着看贺峻霖。

小姐姐看这两人的状态还有严浩翔充满小星星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她调侃着问:“你们是小情侣吧?出来玩的?”

两人闻言都愣住了,贺峻霖手里的棉花没轻重的碰到了严浩翔的伤口,惹得对方撕了一声,弹了一下腿。他赶快道歉,还吹了吹。

“我。。。我们是毕业旅行。”贺峻霖说完后低着头藏住了上扬的嘴角。他使了小心思,没有否定小姐姐的误会。

“我们的大学也在北京,就想着提前来看看。”严浩翔哽咽着声音解释道,随后又掉了一滴眼泪。他现在的眼泪是被疼出来的。

“高中毕业?考的什么学校啊?”

“清华。我是金融系他是新闻系。”严浩翔立刻回答道,没有丝毫犹豫。贺峻霖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对方记得这么清楚,跟自己一样。

“你们俩早恋还能考上清华啊!”小姐姐吃惊地说,内心感叹着现在的小孩儿学习能力真强。

贺峻霖笑了笑没有说话,严浩翔也只顾着害羞。

膝盖的伤口擦完了,严浩翔小腿处也有擦伤。贺峻霖顺手的把手放在了脚踝处握着对方用左手消毒。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这只咸猪手。脚踝这么敏感的地方他怎么问都不问一下就碰了。他下意识瞄了严浩翔一眼,这一眼却令他久久不能回神。严浩翔此时已经不哭了,但是眼球依旧是可怜巴巴的红色。只见严浩翔半握着手杵在嘴上用着害羞的眼神望着自己。身形是如此的娇羞,惹得贺峻霖心脏直跳。手也立刻从脚踝处抽走,他在咽了一口口水后才咳嗽了两声,掩盖住内心的激动。

现在只剩胳膊肘和手掌没有消毒了。贺峻霖咽了一口口水后哑着声音说:“把手给我。”

严浩翔抿着嘴眨巴着眼睛望着贺峻霖,而后者却目光闪烁,完全不知道应该看哪里。严浩翔把手上的手掌伸出来后贺峻霖咳嗽了一声才接了过去。两人的手都是冰凉的,似乎都很紧张。他依旧一边擦拭一边轻轻地吹。有一次吹气的时候贺峻霖忍不住抬头望向了严浩翔,看来对方上扬的嘴角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他对着自己甜甜的笑,严浩翔也傻笑了出来。

两人时不时就对视傻笑,让小姐姐很难不嘴角上扬的欣赏着两位在爱情海里的帅哥。

两人内心都有小九九,所以一直到酒店都没有说话。他们订的酒店都是两人一房,好巧不巧其他人已经入住了其他房间,所以两人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同一个房间。现在大家都在房间里休息,计划着晚些再出去吃炸酱面。

贺峻霖理所当然的再一次做起了照顾加保护的角色,把严浩翔扶到沙发上后立刻问:“你有带毛巾吗?”严浩翔摇了摇头。

“你有伤口不能洗澡,只能拿毛巾擦一擦。酒店的东西脏,我带了一次性的毛巾和床罩什么的。咳咳,我有带两份,可以给你一份。”贺峻霖的眼睛飞来飞去,害羞的不敢直视严浩翔,生怕自己的小心机被看穿。谁让他的小弟太好看了,而且还一直看着自己。

“嗯,谢谢贺哥。”严浩翔微笑着说,使劲眨了眨眼睛。之后贺峻霖自顾自的给两人铺好了床罩,严浩翔就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谁让他的大哥太好看了,自己根本无法让视线离开这个迷人的家伙。

“贺哥,你不讨厌我对吧?”严浩翔小声地问道。现在贺峻霖对他这么好,他必须确定一下。

贺峻霖闻言皱了皱眉,一脸问号的看着严浩翔问:“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嗯,就是,”严浩翔下意识扭捏着身体,“我们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我就想你现在回看那些会不会让你讨厌我。”

贺峻霖害羞的挠了挠头说到:“怎么会因为那些讨厌你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因为今天一开始有一点被贺哥吓到了。”严浩翔声音委屈地诉说内心的苦。

贺峻霖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严浩翔在说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的装帅对于对方来说是一种黑脸。

“没有没有。我就是就一些紧张,我天生臭脸,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可能很凶。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把你吓到了。”贺峻霖连忙坐到严浩翔身边心疼的看着严浩翔。

越想越气,自己怎么可以给对方这么不美好的第一印象。他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震耳欲聋的响声让严浩翔吓了一跳。看着对方还要抽自己一下,严浩翔连忙抓住了他大哥的手。

“贺哥你做什么?”严浩翔心疼的看着贺峻霖越来越红的脸颊。

“我要惩罚我自己,怎么就把你吓到了呢。”贺峻霖抬起头,眼睛微微湿润。

严浩翔赶快摇头说:“但是我现在不害怕了。你帮我擦伤口的时候特别温柔,所以我当时就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我就知道你没有讨厌我了!”

贺峻霖握紧了严浩翔的手,几秒后低下头把脸贴在了上面,闭着眼睛一边体会一边说:“香香你真好。对不起把你吓到了。”

“没关系的。你不许再打你自己了!”严浩翔皱着眉头说道。

贺峻霖点了点头,随后开心的哼笑了一声。他慢慢摇头,脸蛋摩擦着严浩翔的手指。严浩翔虽然个子高,但是手却小小的,真的好可爱啊。

贺峻霖蹭着蹭着突然弧度有一些大,嘴唇碰到了对方的手指。他一瞬间有些慌张,挑着眼睛观察严浩翔的反应。严浩翔看到贺峻霖挑起桃花眼,用着充满魅力的长眼睫毛冲着自己忽闪忽闪,一瞬间就被惊艳到了。他的大哥实在是太惊艳了,怎么看都看不够。贺峻霖察觉对方深情的眼神,一瞬间也移不开眼神。两人望着彼此,距离越来越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贺峻霖发觉两人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他咽了口口水,眼睛忍不住瞄了一眼严浩翔的嘴唇。他想着品尝这粉嫩嘴唇的触觉。严浩翔察觉了他的眼神,自己的眼睛也忍不住瞄向贺峻霖的嘴唇。

再次瞄回严浩翔的双眼,贺峻霖发现严浩翔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有小星星,而且瞳孔在扩大,呼吸在加重。对于一个学霸来说他完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不敢确定。此时他为了确认对方与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样的,所以歪着头又往前移了一些。严浩翔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他去亲自己。

此时此刻,两位少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和对方对自己的心意。

慢慢忘记了自己在餐厅,面前还有吃了两口的面,只记得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外人。贺峻霖杵着下巴犯花痴一样带着笑容打量着严浩翔,此时才发现严浩翔衣服里面藏着一个银链。

“你的链子掉进衣服里了,我给你拿出来。”贺峻霖边说边挑起了银链。

严浩翔慌张的立刻想阻止对方,但是却为时已晚。一个物件从严浩翔的衣服里掉了出来。

那个东西被灯光照得闪闪发光,但是一看就是有年头的物件。贺峻霖目瞪口呆的看着银链上的东西,那分明就是自己小时候花重金买的订婚戒指。没想到,严浩翔到现在居然还保存着。

严浩翔立刻抓起戒指就扔回了衣服里,不知所措的咳嗽了两声后说:“不是掉进去的,就是要放在里面的。”

“你。。。还留着呢~”贺峻霖害羞地说,手因为莫名出现的紧张情绪而一直在做抓握动作,耳朵却因为少年内心的悸动而染上心头血的颜色。

“额,嗯~现在太小了我戴不进去,所以我就找了个银链挂在脖子上。”严浩翔红着脸说,声音越来越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信息度有多大。

贺峻霖愣在原地。现在太小戴不了也就是说他有一直戴着戒指。而带不进去之后找了链子佩戴在身上就说明他不想要此物离开自己半分,戴不进去手指也要找其他的办法留在身边。他的脸颊越发炙热。两人的动作都开始扭扭捏捏,明明没喝酒,却感觉自己好似醉了一样。

爱情海的潮汐太强,两人沉醉在内无法自拔。

两人在饭桌上坐的越靠越近,最后贺峻霖一半屁股坐在椅子上,上身完全与严浩翔贴着。两人一人左手吃饭一人右手吃饭,挨着对方的手都空着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有一次说话的时候,贺峻霖不小心碰到了严浩翔的手。后者还没有从羞涩里走出来就感受到了手背的温度。贺峻霖在确保不会碰到伤口的情况下顺势握住了严浩翔的手指,而慢慢的两人的手指交叉在了一起,用着十指相扣诉说着内心的意愿。

小时候就认可的人就是一辈子认可的人。那时的老婆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推荐观看彩蛋。

已经看过彩蛋的可以再看一遍,因为我添加了特别多内容,还更改了一些语句。

时代少年团解散已经过了好几个年头,当初那七个吵吵闹闹的大男孩一转眼都已过了而立之年。其实对于解散,他们早有准备。但是一起走过荣辱沉浮,连接他们的不只是“时代少年团”这个前缀。

张真源是第一个离开娱乐圈的人,就在他们解散后不久。他又一次写了一篇小作文,这是正式的告别。

其实这告别没多伤感,张真源带着吉他回了山城。他开了一家工作室,就像年少时梦想的那样。闲下来也拨弄吉他,对酒当歌嘛。

开工作室的计划张真源也没瞒着兄弟,宋亚轩第一个响应。他还念着那些年他们在公司角落里一人一把吉他唱歌的日子,只是做了演员,唱歌的舞台好像越来越少了。

宋亚轩有些忙,满世界飞着工作。工作室他出不了...

宋亚轩有些忙,满世界飞着工作。工作室他出不了力,但那天张真源回重庆,他也急急忙忙赶回去。一见到张真源,他就掏出一张银行卡,一脸要献出全部身家的忠诚样,让张真源哭笑不得。

于是宋亚轩当了个甩手掌柜,反正他张哥无所不能。他只拼命工作,时不时就往工作室打钱。

工作室初期运转当然要花钱,但是也用不上那么多。张真源苦口婆心劝宋亚轩多给自己留点钱当老婆本,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宋亚轩一边劝他钱多备用,一边心里想着张哥肯定是不好意思问他要钱,他不得主动点。

宋亚轩哪里藏得住事,他不知道他的小表情把自己的想法暴露的明明白白。张真源又好笑又感动,最后还是收了钱好让他放心。

算咯。张真源把宋亚轩给的那么多钱都好好存着,就当先帮他保管着吧。

除了宋亚轩,那几个兄弟给工作室介绍了不少生意,张真源的圈外事业也蒸蒸日上。他得了空,就和刘耀文凑一块儿。

噢对,刘耀文开了间街舞工作室,离张真源不远,也离公司不远。他偶尔也回公司带带新来的小孩练舞。

其实刘耀文对于退不退圈没太多想法,只是合约到期了,他又看张真源过得那么快活,索性就不续约了。毕竟他天生勇敢。

俩人偶尔窝在工作室楼上,写写歌词弹弹琴,不管好坏录一段儿就发在七个人的小群里。

其实大家工作都不轻松,有时甚至隔着昼夜的时差。有一回两人发了首写了很久的demo,隔了大半个月马嘉祺突然上线说刚刚听了这首歌觉得很不错。

后来这首歌完完整整在马嘉祺的新专辑里。

总之,不管群里发些什么,总有人会回复。哪怕隔了好久。

贺峻霖整了兔牙,西装革履微笑的样子还真有些新闻联播那味儿。

当然新闻联播他真上不了,但他也在电视台站稳了脚跟。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活动他主持过不在少数。

解散之后,他倒是和几个兄弟工作接触最多的人。毕竟各大综艺,颁奖典礼他总是在场。

马嘉祺不用多说,他的演技在岁月的打磨之下几乎有些登峰造极,丁程鑫同样在演艺界风生水起。贺峻霖看着他俩领奖,心里可骄傲着,又觉得理所当然嘛。

毕竟我兄弟。

倒是宋亚轩叫贺峻霖有些意外。当年的表演课,宋亚轩不算突出,但也不差。可是这几年那小子倒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演戏这方面真真叫人叹服。

这不,前两天马嘉祺和宋亚轩主演的电影上映,看观众反响不错,他真是莫名欣慰。

除了那三个踏足影视圈的,就还剩严浩翔。

除了刘耀文说走就走,严浩翔倒也是贺峻霖最佩服的。不仅是因为年过三十仍然相信太上老君,还因为他兜兜转转又转回了初心。

如今的严浩翔,那可是说唱圈子里的大前辈。前些日子那个说唱节目里,十几岁的孩子诚惶诚恐一口一个“前辈”,隔着屏幕贺峻霖都能感受到严浩翔心里有多尴尬。

不止贺峻霖,严浩翔去张真源工作室录歌,偶尔也被来看热闹的刘耀文调笑几句“严老师”。宋亚轩去工作室去的少,但是见不到面也不影响。他特地在群里“欢迎严前辈”。

丁程鑫就在群里跟着起哄。但是玩笑过后,马嘉祺和丁程鑫又毫不吝啬地夸赞严浩翔,像大家长的口吻。

严浩翔真的会不好意思。

虽说都是过了三十岁的男人,但是除了张真源,个个都还是打着光棍。

两个人感情稳定,张真源本就温柔包容,那姑娘又通情达理,在一块儿从没红过脸。为数不多的一次张真源有了小情绪,是因为他带着那姑娘介绍给兄弟们认识。

那会儿他们已经谈婚论嫁,张真源提前很久在群里说了见面吃饭的事。兄弟们东奔西赶,终于凑出了七个人都空闲的时候。在严浩翔家的花园里,张真源和那姑娘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离开前宋亚轩和刘耀文悄悄示意,张真源有小小的不开心。因为她好像忽视了自己一点点。

据兄弟们所知仅此一次闹了点小别扭,所以他们记着这件事记了很久。久到再提起来张真源已不再害羞而是“就是我怎样”的骄傲脸。

但是那天还是被记住了很久。

因为那个地方像极了十几岁的宿舍,那个他们看过夕阳打过水仗留下烟花和未来憧憬的地方。

还因为那姑娘的好手艺,吃过这一回那几个人都念念不忘。宋亚轩托严浩翔买的房子有了着落,正好张真源忙着筹备婚礼,他就趁此机会给自己放了个假,窝在重庆帮帮忙。

当然也为了念念不忘的那口饭。

刘耀文和严浩翔本就长居重庆,再搭个宋亚轩,三个大男人去蹭饭的频率高了不少。只是张真源不常让她下厨,瞧他对油烟的危害说得振振有词,让两个单身狗看得牙酸。

嗯!老幺刘耀文竟然是七人中第二个摆脱单身的。其他哥哥好一阵羡慕嫉妒恨。而且对方可比刘耀文小了四岁,是个小姑娘呢。

小姑娘笑起来甜甜的,大家也没想到她性格可是泼辣着呢。那小嘴叭叭叭的,生起气来刘耀文只有追着挨骂的份儿。

哎,谁能想到呢?

自刘耀文宣布脱单并在小群里一顿炫耀以后,首当其冲被调侃的就是至今仍然单身的大哥丁程鑫。

连老幺都快定下来了,我们的大哥怎么回事儿啊?其中以宋亚轩和贺峻霖两兄弟最为嚣张,让丁程鑫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个两个抓过来打一顿。

大哥单身至今,老幺率先成家,这丢人吗?丁程鑫深夜疑问,似乎……有那么一些些。

这不是马嘉祺作为二哥也还单着呢嘛!丁程鑫找到了分担火力的对象,大家乐得起哄。于是张真源婚礼将近的那一阵子,小群里催婚的声音堪比过年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带着未婚女儿来串门……

弟弟大了,不好打了。

婚礼在四个大男人的亲力亲为和三个大男人的远程支持之下,准备得非常顺利。那些个大忙人也在婚礼前几天准时到达。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张真源曾经偷偷谋划,拜托爱人多邀请一些合适的女性朋友,塞几个在伴娘团。甚至妄图装作不经意地给他们五个人介绍。

尽管张真源偷偷摸摸,还是被他们察觉了…

借此机会,他们找了个月黑风高夜埋伏在张真源的单身小公寓。效果的确达到了,据说爆拳张无敌都重出江湖了。

七个人打打闹闹的,都不想走了。十几岁那会儿,他们也经常窝在一间屋子里打闹,累了倒头就睡,也不在乎枕着谁的肚子抱着谁的腿。

只是单身小公寓没那么大,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单人床。床上躺不下就躺地上,最后七个人抱着两床被子都躺在地上,床反而成了多余的。张真源开始庆幸,幸好当初多铺了些地毯。

看看电影聊聊天,之前被马嘉祺安利的投影仪和幕布终于派上大用场。后来不知怎么的,电影看完就开始唱歌,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的都唱,唱不够不让人睡觉。

张真源最后唱了首《心桥》,当然是迫于兄弟们无休止的起哄和撒娇。不知道是谁关了灯,只有窗外万家灯火的微光。

“前方的未知的山它再陡峭

坚定的执着的心也不会倒

现在阳光已经照亮心桥”

宋亚轩一把抱住张真源压在毯子上,七个脑袋挤在一块儿也不在乎谁磕到了下巴。不过多么奇形怪状的姿势,七个人一定要紧紧挨着。

他们的爱神永远被爱,也会永远爱他们。

除了马嘉祺,其他六个老伙计都在重庆同一家养老院住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不想操心太多年轻人的事,只想几个朋友凑在一块儿下下棋,练练剑。

还别说,严老头凭借出色的耍剑招式在养老院获得不少老太太的青睐。刘耀文棋艺见长,在一众臭棋篓子中也算出类拔萃,混得风生水起。

张真源老是老了,那爱音乐的心不变呐。他加入养老院的合唱团,没多久就混到了团长的位置。瞅见他面对老伴儿那副神气的嘴脸,宋亚轩总要“哼”上一声。

宋亚轩这么些年倒还真的没怎么变,老了也是老顽童一个。他拉着贺峻霖把养老院参观了个遍,还总是偷偷摸摸睡在丁程鑫房里不肯走。丁老头明明是最让人省心的一个,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帮着宋亚轩藏起来。

丁程鑫身体不好,年少时落下不少病根,好不容易找了个老伴儿,也走得早。但是他有个侄子,来养老院来得特勤快。

唯一不在重庆的马嘉祺,他本想来重庆养老,可是被孩子们硬是留了下来。尤其是那可爱的重孙女,又撒娇又打滚的,他走不掉。

最先走的是老丁。他本就身体不大好。

其实年近百岁,生与死似乎都成了小事。只是来的太突然,还是带来了一缕悲伤。

马嘉祺从郑州急匆匆赶往重庆,这七个老家伙又一次重聚了。只是其中一个已是阴阳两隔。而他们六个也会一个接一个地逝去。

老丁没有留下过多文字,给兄弟们的是一本从青春开始的相册。黑色封面上写着滚烫的金字:TNT。

“人这一生有一两知己好友足矣,而我拥有六个,这是我这一生最值得夸耀的事。”

他们成团一周年的合照被放在了第一页,七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漫天华彩下笑得开怀。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生。

相册空余的页数会由尚在的人填满,这是时代少年团的荣誉簿,也是七个走出山城的少年的一生。

时代少年团的故事落幕,时代会继续。

(完)

·半现背,有私设和ooc

·主霖翔,兄弟们会出镜

·微虐,心脏脆弱请立即退出,上升私生爬床头

·全文1.7w+,一发完无后续,如果可以请↓划

“我有一个……朋友,他现在……应该是不太想见到我。”

01.

北京某医院住院部前几天新住进来一位病人。

隔壁病床的老太太打量这位穿着病号服的小伙子,年纪轻轻挺帅的,就是瘦得厉害。

没有家属,没有陪床,连个钟点护工都没有。

“小伙子姓……严啊?怎么不见你家里人?...

“小伙子姓……严啊?怎么不见你家里人?他们不知道你住过来吗?”

彼时病房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某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是个很年轻的男生,近年风头正盛,刚和几个大栏目的导演续了合约,是炙手可热的新星。

严浩翔正正坐着,目光没离开过那个谈笑风生的男生。

半晌,他垂下目光,答非所问:“我有一个……朋友。”

他说:“他现在……应该是不太想见到我。”

他和邻床的老太太居然很聊得来,等护士来送药的间隙里就拉家常。末了老太太说:“这就不是个大事儿,你心态好了,这病自然就好得快,你看阿姨,住了一个来月,这不啥事没有?”

老太太的女儿下班后赶过来,听到自己妈妈和临床的男生聊得开心还挺好奇,走近了一看吓一大跳,这人不就是自己追的那档说唱节目的大导师?!

然而对方并没有表明身份的意思,女孩便没有多话,一边招呼妈妈吃东西,一边向严浩翔报以歉意的笑容。

老人家喜欢多嘴问东问西,希望他不要介意。

严浩翔微笑着表示不介意,又将目光放回电视上。

“是要化疗吗?”

医生点头:“能控制是最好的,但你这个情况,没有和家人说过吗?最好还是有能陪床家属……”

“我自己就行。”严浩翔说,“还需要注意点什么?”

医生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交代完注意事项,还是多叮嘱了一句要不要留个紧急联系方式。

严浩翔沉默了一会儿,在医生推来的纸上写下一串数字,顿了顿又划掉,把纸笔推回去:“我要是能好好的,就回去见他。如果运气不好,那更别告诉他。”

严浩翔拿着检查单慢慢走回病房,感觉有人在看他,进之前往走廊两边看了一眼。

……多心了吧,以为他会来。

他低下头叹了口气,推门进了病房。

安全通道转角的人影站了会儿,转身往刚才那位医生的办公室走。

医生收拾好病例,正要叫护士进来,一个高瘦的年轻男人先一步推门进来,声音清朗,还带着微微的哑音:“打扰您了。”

医生有点疑惑:“你是?”

他看着来人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亮屏幕解锁递过来。

屏幕上是一张合照。

“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我是他……朋友,他什么都不说,我不清楚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02.

夏日的午后总是闷热的,心静了还好,心不静的时候更甚。

贺峻霖手里还拿着台本,人已经靠着小沙发闭上了眼,眼妆都压不住眼底的青影,半睡半醒地意识漂浮,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感受到疼痛的同时也窒息。

助理见状,关上门去和拍摄组沟通,细声细语地说贺老师这四五天都没合过眼,如果可以请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导演组过来沟通的拍摄人员往里看了一眼,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经纪人苏姐来的时候助理正在门外蹲着。

“怎么在这儿?小贺呢?”

“贺老师睡着了,我来外面待会儿,不然他要醒了。”

苏姐点头:“我找他有事,你进来听听。”

她俩前脚进门,贺峻霖就醒了,他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哑声道:“要录了吗?”

“录不着急,我刚跟导演他们打了招呼推迟一会儿,倒是你,”苏姐扬扬下巴,“给我解释解释你这半年假期的申请,我早想说了,上次带你去常规体检的时候你就一直怪怪的,碰到谁了?前队友还是旧情人?”

贺峻霖扫了一眼苏情从包里拿出来的书面申请,道:“没谁,我就是累了,想歇歇。”

“胡扯。”苏情毫不客气地拆穿他,“不是姐姐我挑拨关系,前公司借着团队发展的由头打压你多久了,你还惦记老东家呢?不愠不火那感觉你比我清楚吧?团队里做了那么多年镶边,好不容易把自己合同捏手里能自己发展了,两年做到超一线的金牌主持人,多少人盯着你呢弟弟,你给我整这出?是,工作确实多,不是你老东家搞的鬼?不然早接外务了。合作这些导演策划,哪个不是圈里响当当的人物啊?拖到现在了还愿意跟你合作,还不是看你能力?老东家的坑就摆这儿了,你还要跳?”

贺峻霖垂着目光听,神色淡淡。

男人至死是少年,可心性早已不是少年。

贺峻霖在高考结束那个暑假里和兄弟们接受着高强度的训练,可是不管多累,他只要入睡就能梦到18年的7月19号,他们被雪藏的一年。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比所有人都更早地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学会了放低心理预期,这样只会失望而不是寒心。

只要不是寒心,他就还可以坚持。

贺峻霖说:“我只要半年的假。”

苏情:“你给我理由。”

“……”

贺峻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给就不给吧。”

他自己想办法。

03.

安排化疗那天医生去病房叫严浩翔。

化疗开始了。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严浩翔咬紧牙关闭着眼,淡青色的血管更清晰。

医生说的话他都听不清,模模糊糊地感觉仪器停下来了,硬撑着坐起来打算下床。

然后腿一软跪了下去。

医生吓了一跳,有人比他动作还快,搀着严浩翔的胳膊把人搂到怀里。

严浩翔疼得视线模糊,以为是医生来搀他一把,含混地道了声谢:“没事……我缓一下……”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一直等着严浩翔有力气能认出人了,才微微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严浩翔怔在原地,盯着对方掩在帽檐下的桃花眼,脸色变得更白的同时眼圈也开始泛红。

谁都不说话,男人就直接抱着他回病房。

严浩翔都没说过自己的病房号,对方便熟门熟路地把他稳稳安置回病床,然后在邻床老太太关切的话语里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老太太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因为诧异瞪大了眼睛。

这其实是很戏剧的一幕。

病房的电视机还在回放今天早晨的新闻,里面西装革履的主持人此刻正站在病房里,人看着比电视上瘦很多,穿了浅蓝衬衣和卡其色裤子,看起来精致又大方。

如果能忽略他眼下的青影。

老太太过了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两个小年轻还别扭着,她也不是那么思想封建的老人,一边说着不客气一边要出去转转,给两人把病房空出来说话。

严浩翔的目光就没能从贺峻霖身上离开。

以前肉肉的脸颊也陷下去,章鱼烧彻底没了。

他瘦了好多啊。

贺峻霖倒了杯水搁在床头上,低头研究抽屉里的药。

严浩翔坐着没动,开口事啊嗓音还是哑的:“……你怎么来了?”

贺峻霖抬起头,目光一如既往地疏冷:“不然你想让谁来?马哥?丁哥?还是张哥?”

严浩翔噎了一下。

严浩翔试探地说:“接吧,没准有急事儿……”

贺峻霖做完这些,冲着床头柜一扬下巴:“喝水。”

严浩翔乖乖照做。

护士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她给严浩翔挂好了点滴瓶又叮嘱贺峻霖:“液体太凉了输的时候会疼,可以用热毛巾敷一下点滴管。”

04.

严浩翔的指尖都是凉的。

贺峻霖给他用热毛巾垫着输液管,还是腾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指尖,虽然他的手也很冰,没比严浩翔好到哪儿去。

液体输久了犯困,严浩翔靠着枕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贺峻霖目光沉沉地看着,最后只是伸手拨开了严浩翔脸上的碎发,继续盯着液体。

严浩翔这一睡,竟然梦到了以前的事。

那是团出道五周年前夕,他们与公司的合约到期了。

公司管理层专门为了续约的事情与成员约谈,丁程鑫和严浩翔刚结束了外务录制从机场赶回来,看错了门牌,推门的时候就听见了一道极其冷静的声音:“我说我不续约了,是要找飞哥谈吗?”

严浩翔从头到脚变得冰凉,像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更别说丁程鑫铁青的脸色。

那天他们回家后整个家里的气氛都非常诡异,在宵夜快吃完时宋亚轩不小心打翻了饮料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丁程鑫语气硬邦邦地道:“怎么还能把杯子碰倒了?”

宋亚轩更反应不过来了,擦桌子的手顿在那里,茫然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丁哥的脸色。

丁程鑫的脾气发得有点无厘头,马嘉祺还是细心的,立刻出声让旁边的张真源帮忙收拾,然后在桌下轻轻拽拽丁程鑫的衣服:“丁儿,一会儿去我房间,帮你揉揉腰。”

这是他俩之间的暗号,一般想背着几个弟弟商量事时都会这么说。

然而丁程鑫这次没应:“贺峻霖,一会儿你来我房间。”

严浩翔闻言彻底吃不下去了。

他观察每个人的脸色,最后突然发觉贺峻霖最近的情绪特别不对劲。

那是一种平淡至极的死寂,仿佛任何事都没办法再撼动他半分。

贺峻霖搁下筷子,脸色和语气都冷静得过分:“丁哥,你想问什么就这么问吧。”

桌上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刘耀文和张真源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岔话题:“丁哥那个……一会儿帮我扒扒舞呗今天老师教的那个有点——”

“闭嘴,一会儿再说。”丁程鑫盯着贺峻霖的脸,“今天他们来谈续约,你为什么拒绝?”

咣当一声,马嘉祺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盯着左手边的贺峻霖:“贺儿?”

贺峻霖面对六个人惊诧又怀疑的眼神,语气半分没变:“因为我累了,不想这么耗下去了。”

宋亚轩一把抓住贺峻霖的胳膊:“你开什么玩笑啊贺儿,一点都不好玩儿的……”

“我没有开玩笑。”贺峻霖道,“我累了。”

丁程鑫右手边是严浩翔。左手边坐着马嘉祺,再往左就是贺峻霖。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理智的弦崩断了,刷地起身,隔着马嘉祺揪着贺峻霖的衣领把人生生拽起来。

“丁哥!”严浩翔和扑过来的张真源抓着他的手,“有话咱们先好好说啊,别动手……小贺儿那身板哪能禁得住你这一拳头……”

丁程鑫听不进去。

他们明明说好了的,团最大,团在前,他们还没有在国内最大体育场开过演唱会,怎么能……止步于此?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始终没有想到过,陪他在公司最久的人,要先行结束这段旅程。

贺峻霖的呼吸受阻,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青白,但还是努力扳开了丁程鑫的手。

“丁哥,你接受不了很正常。”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我们是说好了的——”

贺峻霖打断他:“人是会变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峻霖变得沉静又冷漠。他好像永远不会生气,无论如何镜头前都保持着最初的那种活泼,只要镜头关闭,他就会瞬间沉默,很少很少再笑了。

后来团还是继续发展了。

贺峻霖第二天就去找了飞总。他们谈了什么无人得知,但最后的结果是,贺峻霖和成员一样依旧续了五年的合同,但是条款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

随后贺峻霖有了个人工作团队,接到了成团五年的首个单人外务。

严浩翔恍惚地意识到,他好像知道贺峻霖为什么大变样了。

最开始能追溯到小时候。他们的关系真的好,而他中途离开了。

等到18年再次回归,许久未见的贺峻霖已经变了。

镜头前他依旧是调节氛围的贺老师,镜头后话少,多数都很沉默,面对自己的亲近不接受也不拒绝,不冷不淡地维持着队友的关系。

但是严浩翔知道,贺峻霖这个人最难接近内心。他曾经离那颗心最近,现在却离他最远,任凭怎么努力都无法再靠近半分。

严浩翔承认,他最初回来的理由不是为了贺峻霖,而是为了出道。但是在集训时无意听到了工作人员的谈话才得知,这个项目,最后留下的只会是他。

而启蒙他爱情的人,他的竹马,只是来送他们出道。

好不容易能全员出道,紧接着就是公司的约谈。工作人员委婉地提出要他们在镜头前避嫌时,严浩翔答应了。

他没解释清楚,贺峻霖突然就笑了:“避嫌是吧?”

贺峻霖似乎是磨了磨牙:“好,那就避。”

他和贺峻霖陷入冷战。

贺峻霖是个心理防线很高的人,他活得太清醒也太通透,爱情的雷池半步不越,他伤心过的事绝对不可能再伤他第二次,因为他的心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保持距离,拒绝亲近。

成年和高考成绩出分几乎同步到来,贺峻霖如愿选择了理想的学校和专业。但是相对地他在团内的曝光度越来越低。

以前团专辑词少没有镜头没有外务,现在更甚,因为他们要在这个全员到齐的暑假里进行团发展,个人利益必须为团队利益做出牺牲。

这个牺牲是谁,显而易见。

贺峻霖又经历了没有任何个人曝光的两年,而他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的,索性再次沉淀下来训练。

那是他改编之后的《破》,节奏低沉缓慢,和当初明快的节奏毫无相似之处。

四周年档口上,刘耀文突然被黑,公司紧急讨论后无法做出决策,于是先在平台上引导了一手舆论。

贺峻霖无故遭受了整整一年的谩骂。

严浩翔和他住一间房,每天都注意着贺峻霖的情绪,而后者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异常。

如果不是贺峻霖学校的老师在某节课发现他毫无征兆的昏厥,才是真的要出事。

五周年后团单飞不解散,贺峻霖才真正迎来了发展期。

第一年,他连着半年多没有回过他们的家,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时用,除了拍摄录制,休息吃饭不是在车上就是在飞机上,马不停蹄地工作,热搜上总挂着他的名字还有各个节目的路透。他很快就成了各大综艺的新锐主持,各大晚会的宠儿,然后顺利进入中央电视台。

也是从这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的个人利益为团队利益牺牲,做出了牺牲的究竟是谁。

05.

严浩翔最后梦到的是他们的家。他外出回来,丁程鑫他们不在,只有贺峻霖。他正叼着燃了一半的细烟靠着飘窗台和经纪人聊工作,面前还有好几个啤酒瓶,已经见了底。

对于偶像来说,大众对他们的要求严格,任何行为都会被解读为偶像失格。

严浩翔站在门口怔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贺峻霖会抽烟这个现实。

飞总说过贺峻霖是天生的偶像,实际上贺峻霖对自己的要求远超严格,甚至算得上是苛刻。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些的?

贺峻霖听到声响,偏头扫了一眼过来,细长的眼尾有点泛红,平添韵味。

靠近的瞬间领口被攥紧,贺峻霖身上特有的淡香清晰地被严浩翔的嗅觉捕捉到。

贺峻霖靠得很近,那个吻的触感也很轻,像一片羽毛,飘飘荡荡地找不着落处。

“你说,我为什么就是看不透你呢?”

屋外雨声细腻又清晰,和贺峻霖的呼吸声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抓不住心。

严浩翔仰着头,被咬得很疼,手捏着贺峻霖的肩膀。

他知道贺峻霖是故意的,在等自己推开他。

但是他没有。

严浩翔伸出手,抱紧了贺峻霖的腰。

人不用一直清醒,偶尔也可以“糊涂”一次。

严浩翔惊醒时目光下意识寻找贺峻霖的身影。

点滴已经撤掉了。

贺峻霖不在。

严浩翔放轻动作,打开门出去。

电梯有一处专门的空间,也是默认的吸烟区。

严浩翔靠在玻璃墙边,偏头注视着站在窗边的人。

贺峻霖的新经纪人严浩翔见过,是个强势又厉害的女人,做事自有一套手段,贺峻霖和她签了合同后在工作里很少吃亏,总体来说还算好。

严浩翔急匆匆转身往病房走回到床上装睡。

门轻轻响了一声,贺峻霖回来了。

严浩翔悄悄眯眼,看到贺峻霖坐在他床边,小心地给他按着输过液的手臂。

这人仿佛不会累,一整夜都没合过眼,早晨五点多的时候留了一张字条匆匆赶去上班。

06.

录制过程没有一如既往地顺利进行,临到结尾时贺峻霖说话的声音顿了一下。

导演从摄像机后站起来,神情严肃地盯着录制间。

除了那停顿的一下再没有任何意外,贺峻霖微笑着说完最后的词,摄像机的红点熄灭,他才像是松了口气,抿了抿已经掉色的口红,唇色苍白。

导演过来跟他沟通的时候看清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小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低血糖吗?这脸白的……那个小雨!休息间小冰箱里还有葡萄糖,赶紧拿过来!”

贺峻霖摆手:“我没事邱哥,别忙了,不是还有下一场吗?”

节目是全程直播的,严浩翔闲下来后每天都准时蹲着贺峻霖的节目。

当那短暂的停顿出现时,严浩翔反手抓紧了被子。

他和贺峻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关系。

疏离的、淡然的,除了团活动会在对方讲话时礼貌性地看一下对方,再无交集。

所以贺峻霖能陪在他身边治疗,默许了他不通知任何人的决定,他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这种陪伴来自何处?是从前冷漠以待的补偿,还是旧情未了?

家里那个下午荒诞得像一场醒不来的梦。

即使贺峻霖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在发现严浩翔开始间断发热和有出血症状时,他真的慌了。

那个出血量绝可能不是第一次,严浩翔在瞒着他。

由此可见严浩翔身边必须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他这个病本来就不能拖着,再隐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严浩翔的小助理趁着贺峻霖不在的时候来过一次,一边跟他汇报工作,一边八卦老板的队友:“……对了严哥,你知道贺老师辞职了吗?”

严浩翔猛地抬头:“他干什么?”

“辞职啊。”小助理一脸疑惑,“虽然你们从前是大势cp对吧,但是这个……不能当真的,营业嘛。”

小助理浑然不知自己的漏勺行为给自己老板带来了什么震撼:“你肯定不知道,这也是我昨天替工作室跑了一趟电视台才知道的,台长不想放人嘛,你知道的,贺老师现在真的太抢手了。我路过他们办公室,听到他们吵架了。”

小助理瞪大眼睛连说带比划:“挖去我从来没见过贺老师发那么大火,跟他经纪人,两个人又吵又摔东西的,话说以前从来没见过贺老师生气,吓得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小助理走了,严浩翔还没消化完刚才的消息。

所以现在到底有谁还知道他的事?

他去护士站要了一支体温计,离开时,代表床号的红灯和警示铃声同步响起。严浩翔盯着那个床号,感觉有点眼熟。

他站在走廊里,看着医生和护士涌入他的病房,很快就推着一个人出来。

那是早上还跟他聊天的老太太,现在身上连着仪器,死气沉沉地淹没在一片白里。

严浩翔捏紧手里的体温计,突然觉得冷。

他看着贺峻霖从电梯间出来,和急救的医生们撞了个脸对脸,压在帽子下的表情虽然看不出变化,但是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冲进了病房,顿了一秒立刻折返出来,视线慌乱地扫过走廊,最后在护士站边上的角落里看到了直勾勾盯着他的自己。

贺峻霖跑到他面前,用力地抱紧他。

“……别怕。”

他们说不出是谁在害怕,贺峻霖抱得他更紧,低声说:“别怕,我们没事。”

护士站的电子表上数字归零,红光隐隐映出了相拥的人影。

07.

苏情把小助理怼进了墙角,逼问道:“贺峻霖人在哪儿?你说不说?”

小助理瑟瑟发抖,但还是坚持原则:“我不知道……我知道也不能说,答应了贺老师的。”

“你合同还在我这里。”

“贺老师说我的合同归他管。”

苏情简直头痛。

按理说找助理一般不找圈内,可偏偏贺峻霖一眼就把这小姑娘定下来了。

小姑娘是他的唯粉,嘴贼严的那种,任凭苏情如何逼问都不说半个字。

苏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就出在那天的医院。于是认命地收拾完贺峻霖留下来的事,打算去医院碰碰运气。

结果还真让她在住院部碰到了贺峻霖,还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打死苏情都想不到她之前调侃的那句旧情人竟然一语成谶。

贺峻霖居然真的背着她这个经纪人谈了个男朋友!男朋友居然还是前队友!

严浩翔被贺峻霖哄回病房去,苏情就在电梯间等他。

贺峻霖眼里的血丝其实很明显,只是他平时装得太好,任谁也想不到他的精神已经疲惫到极致。

苏情看着这个弟弟,说不出什么重话,憋了半天就一句:“你还真有个旧情人?”

“别毁他名声,我们没有在一起。”

“那你上赶着来这儿照顾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家医院18层是白血病患者住院部。”

贺峻霖闭上眼睛。

“……我这几年工资签约费存了不少,一直没用过,总能好的。”

他说给苏情听,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总能好的。”

苏情就算再不近人情,对于这种事情也只能保持沉默。

最后她说:“工作这边的事我来解决,你有事就说。”

贺峻霖看着她,笑起来说:“谢谢苏姐。”

隔壁床那个笑语盈盈的老太太没能撑过那一晚,她女儿眼睛哭得红肿回病房收拾东西,贺峻霖严浩翔一起送她出了院。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一床,然后隔天住进来一个八岁小女孩。

受此影响严浩翔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他每天闷在病房里不想出去,开的药很快见底。

严浩翔又做了一次化疗,但这次他疼得太厉害,没等做完就昏死在仪器台上,还是贺峻霖抱他回的病房。

他睡到下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发起了高热,但人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喊冷,贺峻霖给他盖了被子,严浩翔还是冷。

退烧药吃了还没有起作用,严浩翔蜷起身体发抖,贺峻霖就坐在床头,连被子带人全抱在怀里搂着,隔一会儿量一次体温。

严浩翔烧得迷迷糊糊地,眼睛干涩又发酸。

“还疼吗?”他听到贺峻霖的声音说,“医生留了止痛药,实在疼就吃一颗?”

高热和疼痛一起折磨着严浩翔,他痛得想死,隔着卫衣薄薄的布料咬贺峻霖的手腕。

他不要一个人痛,他要贺峻霖和他一起痛。

严浩翔咬得极狠,他感受到了口腔里的血腥气,甚至已经尝到了微咸的液体,明显感觉到贺峻霖的手臂都开始发抖了,这人却一声不吭。严浩翔咬够了才松口,额头贴着手背,手心贴着贺峻霖的心脏位置。

严浩翔轻声问:“你疼不疼?”

人的承受能力总有阈值,病痛加上眼前活生生死去的人,还有十来年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的疏离,这些累积起来足够打垮现下神经脆弱的严浩翔。

病房里关了灯,两张病床中间的帘子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贺峻霖略冰的手覆在严浩翔后脑的头发上,指间的发丝已不像从前那样软。

他用了几分力气,让严浩翔离他的心脏近一点。

“我也疼。”

“我疼死了。”

严浩翔感觉有什么液体落在了他的颧骨上。

烫得他心都碎了。

08.

贺峻霖手腕上落了疤。

不管严浩翔怎么抗拒治疗,只要看到这个疤,再闹腾也会瞬间安静下来。

频繁的化疗导致严浩翔开始脱发。

他心情不好,窝在病床或者贺峻霖怀里走神,不肯跟人说话,尤其是隔壁床的小姑娘。

这种情况他只想用师兄的电影里的一句话来形容:“我怕我刚把心掏出来,我就死了。”

生命是很坚韧,但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如此脆弱。

医生建议尽早手术,贺峻霖守着严浩翔睡着,起身去找医生探讨手术问题。

即使目前医疗技术高,但还是风险很大,成功率也低,上了手术台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无意外,基本上就是个听天由命的事情。

贺峻霖谢过医生就出去了,没回病房,手边放着报告单,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独自消化。

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严浩翔……

严浩翔是怎样的一个人?

深情的,坚持不懈地想要再靠自己近一点。

眼睛酸涩得不行,他抬起头抑制要落下来的眼泪,抖着手点了支烟。

到约定的咖啡店时贺峻霖惊诧了,除了严浩翔,丁程鑫马嘉祺张真源宋亚轩刘耀文一个不少,都在。

当然联系不到也有一个原因是,严浩翔的手机自己关机了,根本没充电,他不想和人联系,手机现在还压在病房床头柜的抽屉里。

五周年续约那件事让团内关系出现了一丝裂缝,大家有了心结,每个人都想全力修补,却没办法复原了。

宋亚轩的声音轻而缓:“贺儿你最近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这么差?”

贺峻霖摇头:“我挺好的,有什么事吗?”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马嘉祺把一份合同推过来:“这是跟飞总要的。”

那份合同贺峻霖只看了一眼,心里狠狠沉下去。

是贺峻霖的五周年续约合同。

马嘉祺道:“飞总说合同是假的,你那份合同到底有什么条款?”

事到如今,能拿到他面前来说就是知道的八九不离十,贺峻霖不能说,就只能沉默。

丁程鑫道:“那个合同,年限是多少?”

“你说话啊贺儿!”刘耀文急得不行。他是突然被哥哥们叫回来的,只知道贺峻霖的合同是被动了手脚,其他的一概不知。

马嘉祺一边试探一边观察贺峻霖的脸色。

“……五年不可能,八年?十年?”

“二十年?”

张真源看着贺峻霖顿住的手指,心想猜对了。

他们那时的续约都是五年,这个傻子一声不响地签了二十年!

刘耀文眼圈刷地红了,别过头盯着窗子外面看。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商量的吗贺儿?你是不相信我们吗?”丁程鑫作为当年误会贺峻霖最深的人,得知这件事情后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查了这么久,只想听贺峻霖亲口告诉他真相。

“……我没什么要说的。”

不过就是二十年。

他耗得起。

09.

“二十年。”

陈总竖起两根手指,重复道:“二十年,换时代少年团的永久发展,公司觉得非常合理。”

五周年演唱会排练的某一天,贺峻霖被工作人员叫去试妆,最后却进了飞总的办公室。

飞总不在,叫他来的是陈总,还有好几位公司的高层。

谈及续约,贺峻霖毫不犹豫:“当然要续。”

陈总笑得满脸慈祥:“但是咱们这一次的合同,稍微不太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贺峻霖一句话没有说过,满脑子都是陈总说的那几个字在转。

续约,二十年。

否则就是团队解散,他将以学习的名义“暂时”退出时代少年团。

他没有曝光地苦熬了五年,其中艰辛比谁都清楚,怎么能舍得让兄弟们再做这样的选择?

陈总苦口婆心地劝说良久,合同放在了他面前。

贺峻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这里面弯弯绕绕,但是这次公司显然没打算和他客套,一条条森严的条款整齐排列,最下面还有一份保密协议。

这就是他们公司一贯的雪藏加防爆处理手段。他知道很多人签过,以前转到影视部的伙伴,还有他的哥哥。

陈总说:“总有一个人要签的。”

是丁程鑫,是马嘉祺,是张真源,是宋亚轩,是严浩翔,是刘耀文,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们还没有成为国内最顶级的男团。

他们还没有开一场十万人演唱会。

他们还没有站上国内最大的舞台。

贺峻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他问:“只要我签了,这份合同他们就不会见到了对吗?”

得到陈总的保证,贺峻霖点头:“我签。”

为团队牺牲这件事在高层眼里是傻,是一场可笑的演出。

可却是他们的全部。

陈总似乎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跟他确定:“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笔给我,我现在就签。”

于是作为交换,贺峻霖要陪公司演一场戏。

作为补偿,公司会将以往五年的全部外务补给他。

二十年合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从签下这份合同开始,他的全部都交给了公司,虽然有自己的工作团队,但是全捏在公司手里。只要他稍微透露出一点反抗的意思,公司就能再次将他雪藏。

后来贺峻霖才想明白,那些年他虽然无曝光,可是公司管不了学校,在学校里他的人气高,涨粉特别快,公司害怕他人气太高会对管理层造成影响,所以决定插手。

贺峻霖收紧手指:“我没什么能说的,也许飞总说的是假的呢?”

他还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某个点,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一个戴着帽子的人裹着外套走过来,脸上都是清晰的泪痕,显然已经听到了不少。

贺峻霖有点懵。他明明看着严浩翔睡着才出来的,怎么……

“翔哥!”

马嘉祺没拦住,严浩翔抬手狠狠一耳光抽在贺峻霖脸上。

“混蛋——”

贺峻霖身板没比他结实多少,严浩翔这一下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被打得偏过头,胯骨撞在了桌角上。早年舞台事故留下的旧伤因此发作,疼得他当即弯下腰,半天都没能从尖锐的痛觉里缓过来。

他们俩面对面地站着,兄弟们不知道他们的矛盾从何而起,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浩翔盯着被张真源扶起来的贺峻霖,想到他上次在电梯间抽烟被自己撞到,缠了好久贺峻霖才勉强回应他:“压力大缓不过来的时候,偶尔抽一根。”

贺峻霖不脆弱,严浩翔深知这一点,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才能让他觉得缓不过来。

被二十年的合约限制,外务合作方自然颇有微词。

还能是什么?!

傻子!这个傻子!!

严浩翔气得发抖,头晕得厉害,视线开始模糊。

他看到丁程鑫突然变了脸色,宋亚轩捂着嘴惊叫一声,贺峻霖推开张真源扑过来抱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脸上的温热。

严浩翔伸手摸了一下放到眼前,满手都是血。

10.

严浩翔回到医院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

兄弟们眼睁睁看着贺峻霖用手扶着撞到的腰胯,顾不上自己疼先语调冷静地和急救医生交代严浩翔的情况,那一瞬间的信息量太大,让他们都有些恍惚。

严浩翔住院将近四个月,已经做了六次化疗,因为实在没起什么作用而且疼痛加倍所以最近没有做什么,其实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

而贺峻霖知道这么清楚一定是因为经常照顾,所以之前圈子里突然传出贺峻霖从电视台辞职的消息就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医生了解情况后进去急救,贺峻霖原地怔了好久,踉跄着退后几步,靠着墙蹲下去。

脸颊已经红肿,碰一下就疼。

伤好疼。

可是心更疼。

怎么就这么疼啊?

严浩翔意识混沌,脑子里却能清晰地映出贺峻霖的脸。

他们的外务工作越来越多,几乎跑得脚不沾地,18楼的舞蹈教室里最后只剩下贺峻霖一个。

那是五周年以前的事了。严浩翔某次外务结束,婉拒了主办方的晚餐邀约,连夜买了机票回北京。他惦记着那间教室深夜不灭的灯光,还是想去看一眼。

他到公司时已经凌晨两点,18楼教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工作人员也走光了,故而严浩翔不怕别人看见,站在门外看。

贺峻霖还在练舞,音乐放得很高声,好在公司附近没有什么住宅区,也不会扰民。

一连几首团歌他都是大跳,汗水顺着脸颊流,滴在地板上。

他脚下滑了一下,故意没有保持平衡,隔着玻璃门都能听到身体砸在地上的闷响。

贺峻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盯着天花板和刺眼的灯光好久,慢慢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

音乐结束,又开始从头播放。

贺峻霖爬起来去墙角的小沙发拿手机关掉音乐,开始收拾自己的包。

他走路时姿势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像是扭到了脚。

严浩翔站在黑暗的走廊里看着他的背影,很想去牵他的手。

但是他没有动。

那晚他永远记得,贺峻霖在江边走路,边走边哼歌,旋律是《无尽的冒险》。

狂风暴雨也要陪你走更远。

一起航向梦闪耀的彼岸。

就像船桨和风帆密不可分。

一周后他们开始周年演唱会的集训,所有人暂停外务回公司训练。

那天他们回家后都休息得很早。严浩翔翻来覆去睡不着,惦记着贺峻霖的脚伤,起来从柜子里翻出药,打算给他送过去。

就算没有理由,关心队友这总行吧。

他揉了揉头发,刚打开门就顿住脚。

张真源敲响了贺峻霖的房间,但是进去时没有关紧门,严浩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走过去,靠着墙听两个人说话。

贺峻霖的声音明显慌乱,故意打哈哈:“张哥怎么还没睡啊?哎呦不愧是我张哥这体力就是厉害!”

张真源叹气:“过来看看你啊笨蛋,脚都肿成这样了还嘴硬,我看看。”

贺峻霖不乐意,但他哪能拧得过张真源,最后还是被张真源抓着小腿拽过去。

张真源拧开药膏,挤在手心捂热了给贺峻霖揉脚腕。

他们都知道贺峻霖怕疼,疼了也要忍着,一个痛字都不说。

张真源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傻子······你都不会痛的吗?”

贺峻霖抱着膝盖,声音很低很低:“我不疼。”

他说着抬起头,看向张真源的眼睛有点红:“其实有一点疼。”

“不多,就一点。”

张真源擦干净手,把人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嗯,我知道。”

贺峻霖揪着他的袖子,拼命忍着哽咽:“我真的不疼。”

“我疼。”

这一句话好像把他这些年的委屈全部记进了心里。贺峻霖缩在张真源怀里哭,又怕被其他人听到了,除了吸鼻涕连哭音都没有。

也是在那时严浩翔觉得他和贺峻霖真的太勉强。

贺峻霖适合被哥哥哄着疼,他连靠近都做不到。

11.

严浩翔进急救是晚上九点多,出来时已过两点。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严浩翔戴了氧气罩,半眯着眼睛在大家中间寻找贺峻霖的脸。

“……”他动了动嘴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是手立刻被握紧了。

贺峻霖的声音沙哑:“我在这儿。”

严浩翔低低嗯了声,这才闭上了眼,任由浓重的睡意将他淹没。

医生还是建议尽快手术:“虽然不确定因素多,但是这样拖下去更危险。”

可是严浩翔不想做,不然怎么会一直耗到现在。

他的身体快被频繁的化疗挖空,吃下去什么不到半个小时就要吐干净,最后只能打营养针,但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空耗着。

宋亚轩领着邻床的小姑娘去买饭,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

严浩翔从醒来就黏黏糊糊地亲吻贺峻霖的嘴唇,贺峻霖顾及他的身体不敢推他,很快唇角就被咬破了。

他咬还不够,手也不安分地往下摸索,贺峻霖攥着他的腕子叹气:“别闹了严浩翔,我们……关系不合适。”

严浩翔靠过来问:“我们什么关系?”

贺峻霖道:“队友。”

“谁家队友上过床?贺峻霖你敢做不敢认?”

“我没有不敢认。”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关系不合适?”

又是沉默。

他又沉默。

严浩翔低着头平缓呼吸,盯着贺峻霖的眼睛突然笑了:“你今天不给我碰,我还这么耗着。”

“手术我不做。”

贺峻霖脸色不好,低声警告:“严浩翔,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说这种不负责的话。”

“身体好不好那是我自己的,死活也是我自己的,你巴巴地跑来盯着我算什么?”严浩翔真的快疯了,被这段感情折磨的想哭,“你好好问问你的心贺峻霖,你为什么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什么你就想管我?!”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就是想死你非要管我!我疼死了——十一年!无论我干什么都能想起你,整夜整夜睡不着,看不到你我想死,碰不到你我难受得想死!就是摆脱不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贺峻霖抿着唇,声音颤抖:“……别说了。”

“我偏要说!马哥他们来了你后悔了?你又想走?我就问你凭什么签那二十年的破合同!你跟我们说了能怎么样?!”

“——因为团要解散了。”

“……什么?”

贺峻霖闭着眼,眼角湿润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时代少年团一开始就只有五个成员位,是马哥丁哥亚轩耀文还有你的。我和张哥,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那破合同会挨个儿问你们签不签吗?不会,他问的只会是我和张哥。张哥专业受限,他熬到今天才好不容易起来了,我能为了自己再让他被雪藏吗?!”

所以只能是他。就算二十年,他也照样熬出了头。他根本不怕。

严浩翔怔怔地:“所以就算丁哥难过,你也不跟他解释吗?”

“解释没有用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无法根除,无论真相怎样,他觉得愧疚,只会把裂缝越撕越大。”

贺峻霖伸手摸着严浩翔的脸:“就像破镜没有重圆,总有裂缝的。”

“……我不信。”

严浩翔唇瓣发白:“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不能破镜重圆?”

贺峻霖说:“不行的。”

镜子摔碎了,就算能拼得起来,裂缝又该怎么办?

12.

严浩翔最终还是同意手术。

过程发生了什么兄弟们不知道,但是听到他愿意配合治疗还是松了口气。

张真源来的时候严浩翔去了卫生间,贺峻霖在电梯间抽烟。

他最近烟抽得凶,要不是严浩翔跟他闹,一天一盒都打不住。

刚点燃张真源就伸手过来给他掐了,不许他再抽,视线在他衣领遮不住的脖颈上扫了一眼,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几天都消不下去,看得他心里发苦。

“怎么样?”

“那你呢?你好不好?”

“……他出院之前我是不会倒的,我还能撑。”

“浩翔跟我说了,你那合同的事。”

“小贺儿啊,”张真源攥紧手指,道,“你稍微心疼心疼自己,行吗?”

“是你对我保护欲太强了,张哥。”贺峻霖说,“我没那么脆弱,我也不高尚。”

“可是我——”

贺峻霖不紧不慢地打断他:“张哥,我把你当亲哥哥,就像三爷一样。”

张真源静静地看着他,半晌点头:“我知道。”

严浩翔没在病房看到贺峻霖,知道他肯定是躲出去抽烟了,直接去了电梯间。

他不知道张真源过来了,也不是故意听他们说话,但是听到贺峻霖的话时,他还是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一点侥幸在内。

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这就够了。

他换上一副表情走出来,佯装生气地问道:“你又抽烟?”

贺峻霖举起手:“我没有,张哥给扔了。”

严浩翔看向自己的竹马,张真源也道:“贺儿他刚点着,没抽成。”

“一会儿护士要过来送点滴瓶。”

贺峻霖嗯了一声就往里走:“走吧,去病房里等。”

化验报告出来后,手术安排在了两周后的周三上午。

严浩翔需要剃掉头发。

护士来的时候严浩翔躲了一下,贺峻霖接过护士手里的推子:“我来吧。”

今天轮到马嘉祺来陪护,但是严浩翔不肯让人看,最后连小护士也赶了出去。

“我陪你剃。”

贺峻霖说了就做,推子直接往自己头发上按,被严浩翔按着手:“你干什么呀!”

他说:“马哥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快点。”

推子嗡嗡地响着,乌黑的头发一缕一缕落了地。

严浩翔捧着镜子皱眉,最后还是叹气:“还好有脸撑着,不然这发型是真的丑。”

“你头发长得快,手术做完慢慢就长回来了。”

马嘉祺终于能进病房,却看到严浩翔戴了个帽子,贺峻霖在一旁收拾碎头发。

他心里百感交集,最后只能说一句“很快就能留回来了”。

手术前一天下午严浩翔开始发热,反反复复地烧,烧得人都迷糊了,手术只能临时提前。

兄弟们收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到医院,从病房送到了手术室门口。

严浩翔迷迷糊糊地抓着贺峻霖的手,医生和护士们轮流去掰,都没能把他的手掰开,反而越抓越紧。

“……贺峻霖。”

“贺……”

严浩翔呼吸急促地睁大眼睛:“我要……告诉你,万一我出不来——”

贺峻霖却说:“我现在不想听。”

刘耀文听到就急了:“贺儿你怎么——”

宋亚轩直接捂了他的嘴。

他们看到贺峻霖俯身,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严浩翔的嘴唇上。

“你想说什么,不要现在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明明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可是仔细听尾音一直发颤:“我等你出来,你要亲口说给我听。”

贺峻霖狠下心来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严浩翔的手还是努力地向他伸过来,护士急忙推着床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了。

贺峻霖一步一步退开,后背贴上了丁程鑫的手,他依旧紧盯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喃喃道:“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说?”

可是,可是万一说了,他就没有坚持的念头该怎么办?

贺峻霖低下头狠狠地揉了揉脸,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他这短短二十六年的人生已经失去了太多,真的真的不能再失去严浩翔了。

手术进行到第四个小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走廊里的寂静突然被手术室里冲出来的人打破。

小护士穿着防护服,半边身体都是刺目的鲜血,开门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栓塞剂还有血包呢?!快点——”

贺峻霖的胳膊被另一个人拽了一下,他才恍惚着转身,看到出来的医生:“贺先生,患者出血量过大且求生意识模糊,我们会尽力。”

“但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血液像是被从血管里抽离,从头到脚都是冰的。

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心上裂了口子,血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贺峻霖站在原地,脸色白得不似活人。

13.

四点多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严浩翔被转入了ICU,贺峻霖蹲得太久,站起来时眼前一黑,不是刘耀文发现扶他一把他就直接躺地上了。

最后他只能看到被子间白得反光的手指。

严浩翔这一场手术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凶险至极,好在最后终于平平安安地出来,大家吊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来。

ICU加了无菌仪器,暂时还不允许探视。

贺峻霖隔着玻璃看向里面,只能看到一堆绕着病床摆放的仪器,只有某个角度才能堪堪见到严浩翔的半边下颌。

严浩翔在ICU里躺了两天,贺峻霖不吃不喝不睡地在门外守了两天,马嘉祺张真源轮流来劝,甚至连外地拍戏的亲哥敖子逸也请了回来,还是没能劝得动。

贺峻霖有时候很轴,这种轴只出现在他觉得对或者需要坚持的事上,例如这傻弟弟签那个破合同瞒他们这么久。

敖子逸风尘仆仆赶来,一眼就看到了瘦脱相的贺峻霖,心疼得要命。但他没有劝他,只说:“你在这里守着哥也不说什么,可严浩翔醒来了你倒了,就算小马他们能照顾,他闹起来怎么办?是该说你跑了还是要说你在养身体?”

“把自己照顾好了才能照顾他,是不是这个理啊霖霖?”

贺峻霖混沌的视线终于凝实,落在敖子逸身上再也忍不住,眼眶迅速变红。

“我真的好后悔啊哥……我为什么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的病……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呢?

贺峻霖想,如果不是他故意的疏离冷淡,就不会让严浩翔生了病还要瞒着所有人,一直到现在这么严重的地步。

可是人生没有重来,再难过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他们都要向前看。

术后第十天,也就是严浩翔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三天,他终于醒了。

大家站在床边边笑边抹眼泪,最后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严浩翔和贺峻霖。

严浩翔状态好了很多,有心思骂人了:“你太过分了!”

“谁让你是贺峻霖啊,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严浩翔凑近了,几乎要紧贴着贺峻霖的脸,呼吸都落在了对方脸上。

“手术前你说你要等着我出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贺峻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你怎么理解的?”

“我还有话没说。”

“我还是不想听。”

严浩翔不说话了,视线开始往别处飘。

……脾气越来越回去了。

贺峻霖轻轻叹了口气。

严浩翔倏地回头,语气小心翼翼地带着些不确定:“你说什么?”

“我从来不信承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贺峻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严浩翔,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成为对方的首选。”

尽管从前,你的首选并不是我。

严浩翔出院那天专门去买了一顶红色的帽子,返回医院送给了邻床的小姑娘。

他摸了摸小姑娘浓密的头发,说:“等你好了,记得来找哥哥玩儿。”

14.

爱琴海边的沙滩上传来一声疑问:“Isthatit(就这样吗?)”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他只是觉得这位长着欧式大双的东方帅哥很吸引人,自然想要过来交谈,或许他还能拥有一段不错的恋爱。

没想到这位帅哥给他讲了个故事。

西方男人皱着眉:“Whataboutyourfriend(你那位朋友呢?)”

“Nolongerafriend.(不再是朋友了。)”

东方帅哥眯起眼睛,眼睛突然亮晶晶地,挥挥手笑得温柔。

西方男人这才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个提着手提袋走过来的高瘦男人,头发略长,看向他们这边时脸上便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来。

他正纳闷着,就听到身边的人说了一句:

“Heismylover.”

End.

"那年夏天,我的男孩经历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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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坦诚便是无坚不摧,嘉祺一直都做得很好。

我们的小队长,你做的很好很好。继续在自己喜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会站在更高的舞台上,会继续成为更多人的光。

在迷路的时候我爱你永夜是永昼。

小马,幸运大门也会为你打开,很高兴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遇见你。

爱你的孤勇,爱你的平凡和不完美,爱你和我一样的缺口。记得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我喜欢的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偶像,是有血有肉的灵魂。嘉祺,有时候希望你一路平安顺遂,...

爱你的孤勇,爱你的平凡和不完美,爱你和我一样的缺口。记得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我喜欢的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偶像,是有血有肉的灵魂。嘉祺,有时候希望你一路平安顺遂,少有灾厄。但是人生怎么可以不痛苦,今天的最痛苦、不甘心,都是未来烧出最耀眼灼人的一把火,都是生命留给你最深刻的课题。经历过这些,就注定了你与众不同的命运。

“活在当下是他教会我的。”

"没人能挡住风的脚步,一直走下去吧。"

未来路还很长,多少次日升月落,我无法与你并肩,但我会跟着你,永远跟着你。

世界对你有多少偏见,我就会给你多少偏爱,我的小队长从来不比任何人差,我尽力把我所有的温柔都给你,很感谢你一路坚持到了现在。

“大红大紫怕你受伤,不温不火又配不上你的努力,怕你不为人知,又怕你人尽皆知,前一句是爱你,后一句是太爱你。"

马嘉祺,我会永远爱你。

这个夏天,静待花开。阿祺,希望我们会听到一句你的“我过了”。

小队长好久不见,那就罚你金榜题名吧。嘉祺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都会的,我们一起努力,顶峰相见吧。

嘉祺,今年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久违的那一句晚安呢?

"哥哥知道,但是哥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乖乖等哥哥回来好不好。"

"好啊,乖乖等哥哥回来。"

他们爱你长大后的高光,爱你限时的漂亮,爱你干净琳琅,但是阿祺......我爱你炽热善良,爱你庸庸碌碌太寻常。

当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就看不到别人了,世界纷纷扰扰,我的眼里只有他,不会有墙头,只有他。马嘉祺你可真厉害啊,我好像真的不会喜欢别人了,那就安心喜欢你吧。

在今年晚风都温柔的夏天里意气风发的再次相遇吧。

"阿祺,我等你回来给我们唱歌。"

坦荡,勇敢,坚定,你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走过的每一步路,都算数。

“绝不抛弃马嘉祺,绝不放弃我们自己,绝不把他丢在黑暗的灰色人生中,无人问津。"

在政治作业本里面看到一句很喜欢的话,想送给你:“当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会熠熠发光。”

“对阿祺的喜欢从来不是一时的兴起。”“比起流言蜚语,我更先认识他。”

"不要听说马嘉祺,要听马嘉祺说。"

“林说,你答应我要一起去看花海了,就一定要说到做到。”

“向横,你说要带我登这世界上最美的山,也不许忘。”

年少时的约定,究竟什么时候才得以完成。可这毕竟是向横与林说的约定,对于现在的马嘉祺和丁程鑫,这些约定可能早已经被那些所谓污浊的水浸湿,沉淀在了泥沙里。...

年少时的约定,究竟什么时候才得以完成。可这毕竟是向横与林说的约定,对于现在的马嘉祺和丁程鑫,这些约定可能早已经被那些所谓污浊的水浸湿,沉淀在了泥沙里。

分开的六年里,改了名换了姓,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哥,你不吃早饭胃病会更严重的”宋亚轩捧着一碗海鲜面走了过来。“多少年了,疼都疼习惯了,还分什么严重不严重。”但是为了不辜负宋亚轩的一片好心,马嘉祺随意吃了几口应付下,胃药也没吞,一直在盯着电脑屏幕。宋亚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盯着面前这个变化极大的哥哥,跟四年前相比,面前的这个人好像除了心里住着的人始终如一,其他全变了…

八年前的那天他初一转学过来,第一天就被逼到墙角,面对着一群不三不四的坏学生,他无助到了极致。那一刻,宋亚轩本来以为一拳要打下来了,但有个身影挡在了他前面,没过一会儿那群人就全被撂倒了,那个身影的轮廓逐渐浮现,宋亚轩看清了他的模样,他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我叫向横,下次他们再来找事,记得跑来找我”当时宋亚轩就觉得这个哥哥很有安全感,于是无论干什么都会找他,完全一小跟屁虫,更何况向横身边还有林说,给足了当年唯唯诺诺的小孩安全感,那时候的向横也没排斥他,一直拿他当亲弟弟哄。而现在的马嘉祺,虽然对他的好不减当年,但好像离开了林说之后,就弄丢了当年的一种感觉,具体哪种感觉,宋亚轩也说不清。

………

在林冬阳走之后的几年,林说每天都会想到他,每次都会掉下几滴泪,这是他从来没向外人展现过的一面。直到他在那年秋天遇到那个坐在操场的落叶堆里哭的小男孩儿。

那个小孩真的跟林冬阳好像好像…林说在原地恍惚了好久…刘耀文感受到了身前的动静,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大哥哥。

“为什么哭啊?”

“就我一个人了”

“真巧,我也是,在学校就跟着我吧”

那时的刘耀文不在乎面前的人是好是坏,也不在乎自己可能会有怎样的未来,反正也只剩他一个了…好在,这个大哥哥,他不是坏人。

刘耀文在遇见丁程鑫前,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每次都是同样的画面,所以他直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一次,火越着越大,家里的墙几乎都被烧黑了,看到风吹起的爸妈身子上的白布,那一刻他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火灾以后,小卖部的老爷爷看他可怜,带他回了家。老爷爷年老了,腿脚不好,刘耀文就一直帮着送报。自从那次宋亚轩家的门被打开,两个小孩的故事,开始了。宋亚轩没事就到小卖部找刘耀文玩,刘耀文没事就在小卖部等着宋亚轩。但是最后的最后,爷爷去世了,宋亚轩也走了,丁程鑫成了刘耀文生活中的一道光。

当无家可归的狼遇到了茫然若失的狐狸,那么森林就会被强强联手的王者统治,逐而高级。

“你说世界上还有缘分可言吗”

“去问世界吧,看它告不告诉你”

1、严浩翔最近新买了一个鱼缸,然后各种秀啊玩拍啊他买的鱼。这几天突然没看到什么动静了,刘耀文就问他,严浩翔说:“天冷了,怕鱼冻死,就买了个热得快,想给水加加温,结果睡着了,忘拔了,醒来后就发现鱼都熟了。”熟了……

2、什么叫“远交近攻”最近丁哥和张哥有了新解释:弟弟们做作业的时侯,离的远一点能交流交流,离的近了,想不攻击都难!!

3、马哥在厨房杀鸡,洗菜的丁哥问:鱼煎好了吗马哥不耐问:你到底要杀鸡煎鱼先干哪个丁程鑫喊:先煎后杀!在旁帮忙的张哥大惊,丁程鑫改口说:煎完再杀!

4、吃饭的时候,丁哥带头向海哥敬饮料说:“新的一年,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4、吃饭的时候,丁哥带头向海哥敬饮料说:“新的一年,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海哥不解自己一直过得好好的,虽然有时候没给着他们本想问她在他何出此言但见昕哥们不停使眼色,就忍住了。

丁哥接着说:“去年你真够倒霉的,一会儿丢钱

包、一会儿车祸、一会儿被抓、一会儿抢救,昕哥可没少没少为你奔波,大半夜都出去!!”

5、贺峻霖在手机上和严浩翔说欠他4960,于是转了五千给他了,严浩翔觉得不能占人便宜,又发回40给他。宋亚轩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他意念中给了你50张100吗为啥会有找零的”

這裡是小柒啊這次之後就不定時更新啦可能會很久在更一次,但不會坑的相信我

“呕………”

看到他这么说阿姨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但却在私底下暗暗的联系了丁程鑫,而丁程鑫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撂下工作乘坐最近的一个航班飞了回来,第二天早上马嘉祺看到他时差点吓晕...

看到他这么说阿姨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但却在私底下暗暗的联系了丁程鑫,而丁程鑫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撂下工作乘坐最近的一个航班飞了回来,第二天早上马嘉祺看到他时差点吓晕了过去。

“唔”这一晚上他睡得很好,至少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大半夜醒来

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揉,揉他的脑袋“怎么醒了??”

“啊阿程……你怎么回来了”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啊却把他吓得半死

“嗯?身体不舒服还想瞒着我,一会儿医生就来给你做个检查,乖乖配合听到了没有”丁程鑫见他醒了也就起床了

马嘉祺觉得面前这个人好凶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嗯”

当然医生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啊,这不刚吃完饭就来了,这检查了半天了医生心情怎么样咱们不知道反正丁程鑫要急死了

“医生怎么样啊”

“这好像有点不太对,请你们跟我去医院一趟。”医生皱着眉说到

到医院了之后经过一系列检查终于可以确定马嘉祺怀孕了!!!

“医生,你说真的?”

“这还能有假的?这是证明你自己看吧”

“好的,谢谢医生”

“没事,多让给休息休息”然后送走了医生丁程鑫赶紧赶回来,但马嘉祺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丁程鑫也不着急,陪着她在那里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马嘉祺这才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阿程,我们有自己的小宝宝了”

“嗯,谢谢你,辛苦了”丁程鑫紧紧的抱住了他,拥有马嘉祺他真的是三生有幸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丁程鑫又犯难了,生子本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他还身为男子,这几个月可把他给难受坏了吃什么就吐什么,丁程鑫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嘉祺啊……”这天晚上丁程鑫哄他睡觉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嗯?”

“要不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吧”他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到手底下的身体一僵,果然低头一看小人双眼续满泪水的看着他

“为什么”

“我不想看你这么难受”

“但我怕你……”丁程鑫也不舍的啊但他更不想看小马受苦

“不会的在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看到他这样丁程鑫也没有看法了啊“好,你不准哭啊”

不过说来也神奇,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小家伙还真的没有再怎么折腾过,可能也知道自己留下来不容易了吧

并且丁程鑫也确实做到了,马嘉祺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确实是他

“嘉祺,你辛苦了,多吃一点看最近你都瘦了”丁程鑫看着病床上比之前还要瘦的小人心里非常的难受

“好,阿程,宝宝叫什么啊……”马嘉祺突然想起来小孩的名字还没取好呢

“啊,还没想好……之后再说吧”

马嘉祺对他这周敷衍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啊“阿程!!”

完结

在即将入冬之际,寒流来袭,尽管两个哥哥早已提醒过要换棉被,刘文和宋轩仗着自己年级小身体好(说白了就是懒得换)依然两人一起盖着那床空调被,而且刘文睡觉喜欢踢被子,顺脚也把宋轩那边的被子也蹬了下来,于是隔天,两人开始发烧。

丁鑫等到九点多还没有等到两个小孩下来吃早饭,因为今天训练任务不重,所以丁鑫以为两个小朋友只是赖床了,等到快十点,马嘉祺才感觉到不对劲,刘文睡到这个点还好说,但是宋轩一般最晚九点多也就起来吃早饭了,是个生活规律很好的孩子啊,马嘉祺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啧,这天气说变就变,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与注意到他的动作的丁鑫相视一眼:“丁儿,你昨晚有看到那两娃换棉被吗?”丁鑫瞳孔猛地放...

丁鑫等到九点多还没有等到两个小孩下来吃早饭,因为今天训练任务不重,所以丁鑫以为两个小朋友只是赖床了,等到快十点,马嘉祺才感觉到不对劲,刘文睡到这个点还好说,但是宋轩一般最晚九点多也就起来吃早饭了,是个生活规律很好的孩子啊,马嘉祺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啧,这天气说变就变,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与注意到他的动作的丁鑫相视一眼:“丁儿,你昨晚有看到那两娃换棉被吗?”丁鑫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两人怔了几秒,突然往楼上跑去,把正在吃早饭的严浩翔吓了一跳,他转头问贺峻霖:“着两老大哥怎么一惊一乍的?”贺峻霖摊摊手,继续享受早餐了。

丁程鑫和马嘉祺打开刘文和宋轩的房门,看到掉在地上的空调被的时候,两人内心顿时慌了,

丁鑫拿手背探了探刘文额头的温度,手背传来的温度让平时稳重的丁程鑫也有点无措,而马嘉祺在抱起宋亚轩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这个孩子已经烧得不清了。

丁程鑫示意马嘉祺照顾好两个孩子,自己下去找药,马嘉祺拨开刘耀文的刘海,小声的埋怨到:“叫你们换被子你们不换,现在好了吧,要发烧一起发烧。”刘耀文烧得有点迷糊,把自己缩成一团,马嘉祺看到后不心疼都是假的,赶紧去他和丁程鑫的房间抱来一床棉被给两个孩子盖上。

丁程鑫还在找药,让张真源先把体温枪拿上来给两个孩子测一下体温,宋亚轩直接烧到了38.5,刘耀文好点但也已经烧到了38.1。丁程鑫翻遍整个医药箱也没有找到退烧药,听到两个孩子都已经烧到38度时,当即打了辆车,上楼叫醒两个孩子,扶着刘文,马嘉祺则背上宋轩,急匆匆赶到了医院。挂号看医生拿药,这番折腾下来,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人也累得够呛。

回到宿舍张真源他们已经煮好了粥,马嘉祺和丁程鑫把两个孩子带到餐桌前,刘文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听话地小口喝起了粥,而宋轩对眼前的白粥真的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甚至因为生病所以看到食物有点反胃,无论马嘉祺他们怎么哄都不肯开口喝粥。

马嘉祺本来就被折腾得够累了,看到宋轩这种拒不配合的态度,也有点儿生气了:“宋亚轩,你要是不吃我就不管你了啊!”

马嘉祺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乖乖喝粥的刘文也被他马哥吓了一跳更别提宋轩了,马嘉祺正想到客厅平复一下心情再来哄小孩,却被宋亚轩拉住衣角:“小马哥,我难受……”马嘉祺对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宋亚轩,无可奈何,放轻语气对宋轩说到:“宋亚轩,你必须喝粥,小张张他们煮了那么久的粥容易吗?不喝粥你怎么吃药?空腹不能吃药的呀小宋老师”宋亚轩最终还是害怕马嘉祺再发火,喝了半碗粥下去。

两个小孩吃完药,刘文被丁程鑫带到他和马嘉祺的房间休息,而马嘉祺则留下来照顾宋亚轩,吃了药的刘文又开始迷迷糊糊,丁程鑫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儿难受,摸了摸他的额头:“明天就好起来吧刘耀文。

严先生的白月光与刘先生的朱砂痣.

三年后

“刘!耀!文!”

“别打别打,我错了”

刘耀文不知道又对宋亚轩说了什么话,气的宋亚轩摘下眼镜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戴着帽子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抱成团,但耳朵其实已经红的滴血,刘耀文灰溜溜的拿起眼镜,伸手想要脱下宋亚轩的帽子

“宝宝我错了”

宋亚轩敌不过他,任他带上眼镜,假装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但其实嘴角已经有了弧度,这个小细节被刘耀文捕获了,他站在宋亚轩身后,勾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朝上看着自己,随后自己低下头,去吻宋亚轩的鼻尖

“消气了吗”

“切”

刘耀文又重重的在宋亚...

刘耀文又重重的在宋亚轩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直到宋亚轩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才停下来,宋亚轩大口喘气,刘耀文拍拍他的背“别气了,下次不说了”

“你还有下次!”

“没了!”

“轩轩!”贺峻霖开门就给了宋亚轩一个拥抱,跟在后面的严浩翔拎着大包小包进门

刘耀文接过来,放在一旁“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走吧,去院里”

宋亚轩和刘耀文彻底在花店后搭了个房子,那片草地上现在摆上了各种烧烤用具,这里也成为他们聚会的固定地点,到了夜晚,也能躺下看星月

“张哥还没来吗”

“我哥忙得很,特别是升官之后”贺峻霖揽着宋亚轩,拍拍他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最近他回家也晚,你说,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一旁的刘耀文摇摇头“可拉倒吧,我看他一心扑在事业上,都快忙坏了,前些日子还一直来酒吧喝酒”

“这个怎么弄啊”

“你听我的,先……”

“严浩翔!你别乱搞”贺峻霖和宋亚轩即使赶回家,制止了两个厨房杀手

四个人在后院准备晚餐,张真源不久后也到了“我来晚了”

“哥!”

“怎么过年了还这么忙”严浩翔替张真源结果手里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毕竟是为人民服务”

席间

“霖霖,吃这个”严浩翔将剥好的虾递到贺峻霖嘴边

“我不要”

严浩翔偏头到贺峻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不会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你吧”

“吃吃吃,我吃”

严浩翔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始剥另一只虾

“我就不该跟两对情侣一起吃饭”张真源左右分别坐着一对情侣,各种你侬我侬的场面让他生不如死

“张哥,习惯了就行”刘耀文说道,张真源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抽根烟

“不进去吗”

张真源离开后院,像有约似的走到客厅

“三年了”

另一人开口道“是啊,三年真快”

“连耀文也不见吗”张真源点上烟,吞云吐雾

“他知道我在就行”

“我进来后他往这看了七眼”

“是吗……”张真源透过落地窗看着四人

“挺好的现在”

“还是放不下吗”张真源朝丁程鑫递了支烟

丁程鑫接过,拿在手里捏着“哪有那么简单”

外面传来鞭炮声,原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人们都在庆祝新年的到来

“第四年……”丁程鑫自言自语,盯着手里的烟出了神

张真源拍拍他“三年之痛”

说完后,张真源就出了门,留下丁程鑫一个人发呆

不就是少了个马嘉祺,离了他又不是活不下去

马嘉祺……

“烦死了,能不能忘了他”丁程鑫拼命的拍自己脑袋,渴望让这个要命的人离开

“忘了谁?”易碎的声音传来,像碎玻璃刺进了丁程鑫的心里

丁程鑫站起来寻找声源,却落入一个怀抱

“你回来了”丁程鑫全身都在颤抖,他希望这是真的

骨瘦嶙峋,起伏的胸膛都在告诉丁程鑫这是真的

“但是你到底是怎么……”丁程鑫还想再贪恋这个等了三年的怀抱,马嘉祺却松开了他,向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马嘉祺”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通缉全篇完

这篇文有很多不足之处,文笔幼稚,思路不通畅,很多点都没有达到我的理想,看到最后你或许还会存着疑惑,大家可以自己想象,根据自己的喜好,拥有独一无二的故事,也可以去往彩蛋,会有一些解答(包括第十六章马嘉祺让张真源等一下,给了他一些东西)

通缉令,早已解除

现背

群像无cp

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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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2021年,真的好累,真的好难……

01.卡布奇诺玫瑰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马嘉祺把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愣神,一天没有吃喝,一天没有出房间,还把手机关机了,最后在凌晨发了一条微博,是备忘录的截图,一篇不算长的小作文,来来回回地删删改改,只能看出一句话,“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

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马嘉祺!你给我开门!”宋亚轩和贺峻霖赶回来了。

马嘉祺开了门之后又坐回床边,看上去颓废不堪,宋亚轩看不下去了,强制性地...

马嘉祺开了门之后又坐回床边,看上去颓废不堪,宋亚轩看不下去了,强制性地把马嘉祺从床边拽起来,“走,下去吃饭,我听阿姨说了,你一天都没吃了,不就是没考好嘛,不能不吃饭!”马嘉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吃。

“马哥,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在,你可是我们的小队长啊!”贺峻霖和马嘉祺平视,示意他看手机。

看了好多,马嘉祺终于忍不住了,憋了一天的泪流了下来,宋亚轩和贺峻霖一起把马嘉祺抱住,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马嘉祺的背。

在宋亚轩的逼迫下,马嘉祺勉强着吃了几口面,是宋亚轩和贺峻霖捯饬了半天才做出来的,然后又在两个人的强烈要求下,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别想,放空大脑,再起床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我们大家都在。”贺峻霖把马嘉祺按在床上说。

大约五点左右,严浩翔赶了回来,早上七点刘耀文回来了,上午九点张真源拖着行李箱推开门。

三个人什么都没说,每个人都抱了一下小队长,张真源开口说了一句,“马哥,你好像瘦了。”是啊,他们不在意他们的小队长考得如何,他们仅仅只是在意他们的小队长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丁哥还在拍戏没有回来,因为原本大家是打算过几天才集合的,所以阿姨也放假了,这几天的所有家务和饭菜全是五个人做的,不管马嘉祺走到哪都会有个人跟到哪。

丁程鑫回来的那天,一上来抱了一下马嘉祺,“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马嘉祺,你给我振作起来!”这可能是丁程鑫第一次用大哥的身份这么和马嘉祺说话。

02.满天星

这个暑假可能最忙的就是丁程鑫了,除了三首新歌需要排练,还有繁重的外务,基本上就是今天在北京明天在长沙,天天来回飞,虽然丁程鑫表面没说,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丁程鑫已经累的动都不想动了。

所以丁程鑫出去录外务的时候,大家都全部在抓紧训练,想着快一点掌握三首歌,这样mv练习室什么的早点录完,丁程鑫也就不需要来回跑了。

宋亚轩也坐过来,轻轻锤了锤丁程鑫的大腿,“丁哥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啊,是不是因为网上那些人说的。”丁程鑫被三个弟弟围着有些无奈,点了点头。

马嘉祺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我说丁哥,之前不还让我不要在意网上那些人说的话嘛,现在怎么自己这么在意啊?”刘耀文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丁程鑫瞪了他们俩一眼,但是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张真源手搭在马嘉祺肩上,随意地指了一下刘耀文,“丁哥,耀文又跳错了。”说完就收到了刘耀文诧异的眼神,很好这招对丁程鑫非常管用,瞬间不emo了,立马翻身起来走向刘耀文,“来,刘耀文,你给我再多跳几遍,我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刘耀文表示,为什么,总是我!我不服!

但是很抱歉,他不敢说出来啊,因为他从心,直白一点,就是怂!

03.欢乐颂

“亚轩啊,你现在没啥事吧?”马嘉祺笑的有点怪异,宋亚轩有些疑惑表示自己没事让马嘉祺有事说事。

“我信你个鬼,就你这两天的状态都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刘耀文实在是听不下去开口道,然后就收到了他小贺老师的一肘子,贺峻霖没有看刘耀文一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表情,而是走到宋亚轩身边坐下,揉了揉宋亚轩的脸颊,“我们亚轩不要管那些不长眼的人说的鬼话,他们那是嫉妒。”

丁程鑫非常赞同地应和了一句,“他们就是嫉妒,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三公准备一首歌diss一下不就行了,我们要用我们的方式去回应那些黑粉。”严浩翔表示这个主意非常不错,宋亚轩有些无奈地看着一直努力开导自己的兄弟们,“放心,你们的小宋老师没有那么脆弱,只是这两天确实有点被影响到了,谢谢丁哥的提议啦,我三公设计有着落了。”

张真源看了宋亚轩一眼,“你确定你那首歌和这个可以联系到一块?”宋亚轩故作高深莫测地摇了摇脑袋,“你可以期待一下。”

04.六出花

贺峻霖感受到了刘耀文的坐立不安,手搭在他肩上,把人按着坐在自己旁边,“你别着急,慢慢来,压力不要那么大,放宽心,相信我们可以的。”随即坐过来的严浩翔倒是没有怎么说话,一直在附和贺峻霖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就是好慌。”刘耀文有些苦恼地弄乱自己的头发,宋亚轩站在他身后笑到,“放过你的头发吧,慌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上舞台,到了台上就算错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让别人看不出来啊,主要是心态要好。”

严浩翔再次附和地点了点头,贺峻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他赶过去放音响,“行了,都别丧,我们再走一遍队形。”

晚上刘耀文头一次没有怎么吃就直接回了房间,宋亚轩打算再去劝一劝却被贺峻霖拦住了,贺峻霖示意了一下手机,表示这个问题还是交给那三位哥哥吧。

刘耀文一一回了句“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的。”可能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压力这么大吧,但是他的兄弟永远不会质疑,他们只会用言语或者行动来鼓励他再坚持一下。

第二天,很明显刘耀文没有那么丧了,就连老师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贺峻霖故作玄虚地摆了摆手,“这是个秘密。”其实倒也不算秘密,不过是他们七个人的默契罢了。

05.鸢尾花

大家好像陆陆续续都有了外务,张真源在某天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之前是在准备高考期间,可是试也考完了,他的外务还是没能如约而至,说心情不低落那是不可能的。

毕业旅行还没有结束张真源就收到了工作人员发来的新外务,群里一阵恭喜,刘耀文还单独和他私信,“张哥这下不难过了吧,还是常驻呢,你啥时候回来啊,我们给你小小地庆祝一下。”原来他所有的坏心情都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们没有主动提出来让自己难堪,让张真源感到非常暖心。

后来马嘉祺稍微恢复了一点也和张真源说了,要和丁程鑫一起好好表现,不要太紧张,也不要太顾及他,他没关系的。

其实张真源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自信,但是他有他的六个兄弟,是他们给了他自信和底气,就像之前他们所说的,“张真源是我们的快乐源泉。”

贺峻霖非常正经地看着张真源,“快乐源泉要一直快乐下去!”然后收到了严浩翔和宋亚轩的赞同,张真源笑骂着把贺峻霖三人扒拉开,然后提声到,“肯定的!”

06.向日葵

因为年龄原因,严浩翔的第一次个人外务就这么取消了,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还已经录制了一期,相当于这几天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没了,本来团里面的氛围就不是很好,这下子更抑郁了。

大家一起去接严浩翔回家,其实都看出来严浩翔的不好受,但是大家也不好直接说,张真源提议正好现在在车上,一起录个视频,他来凑合个发微博,七嘴八舌中最后还是决定听宋亚轩的建议,唱《水星记》。

伴奏响起来的时候,严浩翔转头看向了窗外,耳边是队友轻轻地合唱,悄悄地,眼泪就下来了,路灯太耀眼了,严浩翔只是揉了揉眼睛而已,不是哭了。

最开始没接严浩翔之前,刘耀文是建议直接和严浩翔说让他别难过了反正后面还会有很多机会的,然后就收到了所有人的不行以及丁程鑫的一掌,“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不开心的事过一会儿就忘了,浩翔本来这次都很开心的,外务没了他肯定很难受。”

“直接劝一定不行,浩翔很逞强的,说不定他还会反过来劝我们,要用一种很隐晦的方式告诉他,他还有我们大家。”马嘉祺非常赞同丁程鑫的说法,捣了捣贺峻霖让他想想怎么办吧。

录完了张真源没有出声把视频上传到微博里面,“严浩翔,要加油啊!”虽然没有头没有尾,但是所有人都听懂了,要加油啊,外务没了不是因为实力不够,是因为年龄受限制,所以不怪你,所以要继续加油啊。

直到下车前严浩翔都没有说话,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严浩翔闷闷地小声说了一句,却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严浩翔想明白了,“我会的。”

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都要记得,家里面还有六个兄弟在等你回家。

07.风铃花

舞台表演结束了,贺峻霖摔下去了,刘耀文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拉他,结果自己也不小心下去了,宋亚轩跳下去就去问贺峻霖有没有哪里摔伤,马嘉祺和严浩翔掀开帘子就去找工作人员,一个去问有没有医生来看一下,一个去对一下流程。

“我刚刚去对了一下,下一个舞台用不到升降。”严浩翔生气地开口,刘耀文看着贺峻霖,“我拉你了,但是没拉住,然后我自己也下去了。”贺峻霖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宋亚轩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我一回头就看到贺儿掉下去了,吓死我了,要不是翔哥看到升降突然降了拉了一下我和马哥说不定我们也掉下去了。”马嘉祺附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贺峻霖,“你确定你没事?真的不要医生来看一下?”

贺峻霖属实有点无奈到了,“行了行了,你们别太担心了,我是真的没事,都别那么丧嘛,心情好起来!”说了好久大家才放下这个话题,去看奖杯了。

在黄浦江边和丁程鑫和张真源打了个视频通话,原本是打算抱喜团又拿了两个奖顺便表达一下五位对他们俩的想念,结果一上来就是丁程鑫和张真源两个人非常默契的“贺儿今天没事吧?”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没事,我真的没事。”刘耀文还接了一句说自己是怎么被吓到的,贺峻霖看话题愈说愈烈非常及时地打断了。

刘耀文有点赌气地说,“我们下次干脆别来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贺峻霖被刘耀文的小孩子气笑到了,“没关系的,只有我们变得更强大,我们才不会被伤害到。”严浩翔非常快地接上,“所以,我们一起加个油!”

手全部叠放在一起,“三二一,时代少年团,加油!”手往上散开,像烟花一样,是少年的勇气和美好。

TNT,时代少年团,一定会加油的,一定会更好的。

08.绣球花

他们有很多以他们七个人为敌的对手,但是他们最大的对手只会有他们自己,不放弃不后悔,相信自己相信队友,他们就可以战无不胜,他们就可以走的更远。

明明是一群平均年龄都没有成年的少年,明明是一群有目标有能力有礼貌的少年,明明是一群不断自我提升温柔又可爱的少年,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多人的污蔑和讨厌?

知道人言可畏,但要相信,他们永远清者自清,没有做的事情就算说成花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用处,再等等,等有一天没有人敢去污蔑他们,等有一天那些人都被啪啪打脸。

时代少年团会大火的,时代少年团会迎来一个又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更高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们会做到“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时代少年团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少年可能会踯躅,可能会很慢,可能会很久,但不会就此停下脚步,放下偏见,用心去了解一下他们,你会发现原来这就是少年啊。

与其说是我们慧眼识珠发现了他们的好,不如说是他们披荆斩棘走到了我们面前。

尽管生活不尽如人意,但少年人永远不缺乏从头再来的勇气,跌倒了也终会站起来,他们朝向未来蓄势待发,新的征程即将开始,他们的无限热情从未改变。

2022年,继续努力,继续加油……

end.

2021年所有的不开心都已经过去,2022年不管是时团还是我们,都要好好加油!大家新年快乐!

马嘉祺好像一个矛盾综合体

他很温和,从来不生气,对身边人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听他唱歌讲话总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又高冷,队友说,他从不生气但是有时候也会有点怕他,看他穿allblack的时候面无表情

他总是不争不抢,在片场辛辛苦苦练了舞最后被告知不用去了,自己的part被分给队友,这些事他当然知道,但从来没发过火

他总是包容身边的一切,闹他,笑他,他也是笑笑就过去了。从进公...

他总是包容身边的一切,闹他,笑他,他也是笑笑就过去了。从进公司第一天开始被骂不是纯血,到各种造谣辱骂,他总是温柔的默默承受。

他总是按自己的一步一步来,有时候任凭别人发几轮微博,他也没半点消息,但是说好的约定从来没有失约过。

没有人可以定义风的形状,马嘉祺却又让我看到了风的具象

【每天一遍】马嘉祺是官认歌舞双担

可以看到,马哥他…非常克制地嗨了。(别伸舌头啊喂!)

知道他们已经横空出世,可我还是习惯性地去设想结局,总要接受那个最现实的未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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