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绥青莱的推荐LOFTER(乐乎)

很平常的一个夜晚,语文,化学,政治,美术四个人的短信都收到了一条一样消息:

匿名用户:敢不敢和你对象提分手然后再哄回来?(真分手了该用户概不负责)

如果说为什么只有这四个,原因可能是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都是受方。结果统一结尾讲

数语: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语文和数学还悠闲地躺在床上各玩各的手机。看着消息栏上的这一行字语文陷入了沉思。他是很想试试的,反正也没事干,但是数学这家伙的性格很有可能真的分手。算了!搏一把又死不了。

“数学,我们觉得我们不合适。”数学放下手机,处理这莫名其妙闯进他大脑里的信息也陷入了沉思,然后就这样两两对视了...

“数学,我们觉得我们不合适。”数学放下手机,处理这莫名其妙闯进他大脑里的信息也陷入了沉思,然后就这样两两对视了不知道多久数学才开口:“为什么啊?那么突然,怎么了?”这巨大的信息量也让数学不由得直起腰来放下手机认真的看着语文。“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抛开细节不谈,你一个理科我一个文科,交往不来。”语文越说越起劲。只有数学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细节?你说清楚嘛,到底怎么了?那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嘛?”语文憋笑,拍了拍数学走下床议政言词的说:“我希望你自己明白,反正今天是分定了,你自己看着办。”然后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只有数学还在呆若木鸡。“不是!什么意思啊?你自己身体不好知道吗!大晚上的你穿个睡衣出去不冷啊!?啊!还在吗?!我错了!”

物化:

至于他们两个嘛,当时正在气头上,原因是物理路过的不小心摔了化学的新仪器,物理却认为反正又没坏不至于那么小题大做。收到这条消息的化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物理,我真的是受够了,咱俩分手吧。”“好啊!分就分!”很好,物理答应了。化学本来也就想着试一试,结果真成功了,联想到物理平时那副德行更气了。“行,我知道了,合着你就等我说这句话呢是吧!”离开+1。

史政:

相比于前两个一个文理不通一个天天闹事儿的,这两个大有不同,他们两个甚至没有吵过架。

政治看到的时候的反应也不一样,拿起手机就往历史跟前跑。“历史!你看这个短信好奇怪,你收到了吗?”历史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一两遍那条短信才打开手机确认:“没有。”“诶?奇怪了。”政治想都没想拉黑了那个匿名用户。“话说政治,你为什么不试试?”政治皱眉不解:“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了,咱们两个多大了?”

恭喜史政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经历感情起落的CP!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音美:

再次介绍一下这对,这是天天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那种,没有物化吵的厉害。

不过很巧,美术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和音乐争论白颜料的事,情况和物化差不多。美术本来想着看会手机忍一忍,结果看到这条消息直接绷不住了,“音乐!就现在!分手!”音乐听完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的确认了一遍,然后出门了,给美术都整懵了。

OK接下来公开一下各位的结局(*′I`*)

数学简单的披了个外套就开始在街上找语文,绕了一大圈发现自己家灯亮着,语文已经回去了才骂骂咧咧的回家。一进家就看到了茶几上摆着一套新的教师用具和一块巧克力蛋糕。“抱歉啊,一时冲动了,那个分手的事是我在信息上看到的,闹着玩的,已经把那个人删了。作为补偿这些都给你了,但是现在不能吃,吃了蛀牙。”

数学听到这番话后气不打一处来,抓住语文就是一顿打。“诶诶!?干嘛!我告你家暴!”语文一脚踢开了数学,抱起蛋糕盒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收拾。而数学却在经历头脑风暴,衣服还是凉的,所以……他刚才真是穿睡衣出去的!?数学无语,刚上去追却被语文闪开了:“干嘛?今天神经了啊?”数学再次无语:“你知不知道你身体不好?”“知道啊。”“知道你还穿那么薄出去转!过来!明天早上你别想下床了。”

两个人互相冷静了很久之后,化学注备物理坦白信息的事。结果从房间出来以后却看到了物理在检查自己的仪器,眼睛湿润着。“真是想不到,他这家伙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化学摇摇头向物理走过去,“别看了,好着呢。刚才都是闹着玩的,没事了。”

好吧,处理竟然那么快~_~

抱歉,理智xql开始即结束。

音乐离开之后,美术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面闷闷不乐,看着地上的一大摊颜料,她又想起来了音乐,唉,平时不觉得,音乐一走好无聊啊。美术思索再三还是给音乐发去了消息。

“你在哪啊?回家来嘛,你听我解释。”

对方秒回:“没事,我正好快到家门口了,开着门等我吧。”

五六分钟以后,音乐果然回来了,还带着一大包零食和一套新的颜料。“怎么样?现在还要分手吗?”美术这才放下手里的吃的,一下子扑进音乐怀里:“不分了!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哦!”说完,美术就回屋拿出了一个新的竖笛:“我看你好像什么都不缺,但是竖笛已经很旧了,就给你换了一个!喜欢吗!?”“喜欢。”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发的信息呢?

我们的爱意将燃尽整片大海

我加了点更低脂的东西,写的时候没忍住自己笑了。

——

正经东西憋不出来了,写点搞笑文学犒劳一下自己。

极端ooc,全为搞笑服务,已经离原作十万八千里了,崩人设求别喷。男女主控都可,上下无明显倾向。

前排土下座道歉,如果雷到你们对不起。

1.某天,瞻京卫来了一个人自首,厌统领觉得稀奇,亲自去审问。

厌:你为什么自首?

那人:(沉默)我杀了很多人(那种表情)

厌:(记录)虽然这事不归我管,不过具体呢?...

厌:(记录)虽然这事不归我管,不过具体呢?

那人:(诡异微笑)十几个吧。

厌:(记录)嗯,昨天呢?

2.某天,你去江州找易水寒。

你:对了,我给你那么多钱,你现在总该存了不少了吧。

你:你现在存了多少钱?

易水寒:50w。

你:(惊讶)真的假的?你?

易水寒:真的呀w。

3.谢回不愿意被易水寒招揽的真实原因令人暖心:

谢回:(表面)我有自己支持的朝号

谢回:(实际)(忧虑)万一真成狼朝大将军了,上朝还好说,可一领兵打仗,别人都是气势恢宏的一声“冲锋!”,难道我要大喊一声“嗷呜”吗?

4.大宁流传一个恐怖传说,据说长安有一神秘人,神出鬼没,目中无人,常将百宝阁的手帕、手提灯、琵琶、诗文、兵器、金饰等等洗劫一空,并且只买那几样东西,还将酒楼的外带食物搜刮一空,行为极其嚣张,十分人傻钱多,据说直到南洲仍有ta的身影,令人不由胆寒。

5.学堂学官:你的意思是,你不小心将一整本习题集不小心认成了风筝,然后不小心在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把错认成风筝的习题集不小心放落到了树上,然后不小心在取的过程中不小心掉到了水里,顺便不小心把习题集冲走了?

霍不离:(逐渐挺直背)没错!就是这样的!我真是太倒霉了!

6.(有私设,注意避雷)

残江之战。

*贺兰白的鹰啄破了易水寒的衣服

贺兰白: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贺兰白:这把年纪了,还穿绣花的里衣?

易水寒:(将衣服扯开)

易水寒:好笑吗?

易水寒:这是小少爷/大小姐(在天牢)给我绣的

易水寒:你有吗?

贺兰白:你找死!你有病吧!

7.(还是私设)

某场决战中。

李氏:(嚣张大笑)

李氏:预言说了!我乃天选之子!没有人可以杀掉我,哈哈哈哈哈哈!

李如愿:(沉默上前)

李如愿:(一剑穿心)(摘下头盔)Iamnoman.*

(*指环王梗,man本来指男人,在口语环境下也可以看做是“人”的统称。)

8.

谢回最纯爱的那年,出征前被徒弟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后,玉佩送了,余生托付了,连怎么说服岳父岳母都想好了。

谢桢尧后来没忍住问,世子,在你和ta对视的三十秒里,你想的到底是马上要打贺兰白了,还是你徒弟眼睛真好看。

9.

呼尔塔某日阵前动员时,对将士们说,孤的胜,你们都看在眼里,孤的败——

然后就走了。

10.

某天,你在牡丹那里消除家族风险。

你:(忧虑)牡丹,这能成吗?你说他们会听你的话吗?

牡丹:(翻小册子勾画名字)包听的。

你:……你在干什么,看起来像阎王在勾生死簿。

牡丹:(继续勾勾画画)包不会的。

你:……能赢吗?

牡丹:(合上册子)好了别废话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11.(地狱笑话预警,链接有惊喜)

谢回在徒弟十四岁时想,他的小徒弟如今也长大了,他再不能像从前一般那么纵容着ta惯着ta了,他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师傅,他要冷硬起来。

番外:

谢回:孩子们我回来了

主控:牢谢(BGM:seeyouagain)

12.(又是地狱笑话,不要在意逻辑)

*长安遇见逃狱的易水寒

*他很有闲情逸致的与你多聊了一会你身边的人

你:……那我师父呢?他还活着吧?他还能活多久?

易水寒:5

你:(皱眉)(担忧)只有五年?

易水寒:43210

13.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你受伤了。

易水寒:(拿出分析器)(左拍右拍)(低头)(认真思索)

你:……你的那个什么分析器怎么现在好了。

易水寒:(没抬头)(若有所思)

易水寒:(严肃)小少爷/大小姐,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可能骨折了。

你:(逐渐严肃)

易水寒:(得意展示图片)不过我给你p好啦!

14.

霍不离又考了倒数第一,新来的学堂老师非常生气,认为他态度不端正。

学堂老师: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和你的父母说!

霍不离:不用吧,他们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tbc.?

实在是太低脂了对不起。。。。

我会时不时重新编辑加更多的低脂东西,请大家一定要时不时过来视察啊(那种语气)

胡猴带师父回花果山(猴坚持要以这姿势见人,拗不过只能随他的小和尚)

一会上过程,我感觉线稿更好看哎

那粗重的板子便挥动起来,一下下击在人肉上发出闷响,形成庄重的节律。隔着一段距离,小皇帝看不见那人的臀肉被打得颤动,倒是能从那人忍痛的神情中确认他在承受自己赐予的痛楚。而陆明轩此刻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后的剧痛逼得他几乎要哭嚎出声,又生生地被他压回了喉咙

“都没吃饭么”

小皇帝似是嫌不够,两个执杖的侍卫闻言一惊,只得再加气力往那犯人身上打去。

接下去的刑杖似乎记记索命,陆明轩虽然看似有些手段,又曾经大权在握招了小皇帝烦,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出喉咙,却只是给这凄惨的场景增加声色,所有.........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出喉咙,却只是给这凄惨的场景增加声色,所有的残酷都照常继续着。

极限的痛苦把陆明轩所有的理性全部打落到只剩最基本的情绪。他只觉得好疼好疼,想求饶,又委屈得很。

他多想守护小皇帝一生光华荣耀,灿烂磊落。可是,或许,自己从来都想错了,他于凛初从来不过是乱臣贼子。

“我可能是处事不周,但从没有故意给你添堵啊”,陆明轩这么想着,确是疼痛催得人精神脆弱,平时积压的酸楚都爆发得格外容易。

小皇帝看见陆明轩掉眼泪了。那人此刻斯文扫地,官服下臀部的轮廓已被打得微微陷下去。衣料上也沁出了血迹,被染成暗红的黑色衣袍此刻好像已糊在了皮肉上,而侍卫扬起刑杖时,已能带起几粒血珠。

按理说是大奸臣被打烂屁股的桥段,应当是可喜的,小皇帝却没来由地揪心,那杖起杖落的声音听得他竟有些紧张。

陆明轩正感觉全身的意识正在被抽离,或许,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身后的痛楚愈演愈烈,本来还是打在皮上的,此刻可能已直接打在血糊糊的肉上了。

回忆的片段在他眼前闪现,左不过是官宦人家地位较低的儿子,如何成了太子太傅,然后是少帝的辅政大臣,可那一幕幕却多是凛初。从初见时,骏马上英姿勃发的少年,到登基时,龙袍冕旒容颜倾世的年轻帝王。

他大多数时候,对自己的眼神确是冰冷的,带着轻蔑和质问。他最后想到自己的妹妹。以前沾自己的光,定了好人家的亲事,如今也快出阁了。不知哪来的勇气,陆明轩猛地抬头直视了阶上案几后的帝王,眼里全是卑微的歉意和哀求,他想求凛初高抬贵手,不要牵连家人。

他甚至还想多撑一会儿,或许小皇帝看他的惨状消遣够了,会少在陆家人身上出气。

凛初从没看过陆明轩这样的眼神,好像他随时都会要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一时竟像是突坠深渊,慌乱失措得紧。

“放肆”凛初呵道,陆明轩听话地垂下头去了,他却越发不安起来。不料陆明轩竟即刻吐了血。

不成想,小皇帝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疾步走到陆明轩身边,跪坐在地把人抱到了怀里。

凛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空落了一大块。

“来人,快传太医”

“愣着干什么,快给朕传太医”

“陆明轩,你不准死,朕还没罚够”说的还是疾言厉色的狠话,一只手却不受控制似地去擦陆明轩脸上残留的泪迹。凛初没空想自己为什么心软,只知道陆明轩这副模样,他心疼得难受。

*你x温柔年上老婆

*先婚后爱

*激情短打

楚安安x商意秋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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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意秋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家西餐厅,你穿了一件白色兜帽卫衣一条阔腿裤,素着一张白净的脸,自然的卷发垂在胸前,一只手拎着棒棒糖,裸着指甲,翘着脚坐在那里玩手机。

看到你的态度,商意秋迟到的愧疚削弱了一点。

他拎着公文包坐到你面前,你才舍得抬头给他一个眼神。

“楚小姐您好,抱歉我迟到了。”

棒棒糖在你的口腔里扫荡一圈,你把手机按灭反扣在桌子上,端起了一点社交的态度。

“您好啊,商先生,之前我爸就总是跟我提起您,想着咱俩能见一面认识认识什么的,之前都...

你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商意秋也回以微笑,握住了你的手。

“楚安安。”

“商意秋。”

婚礼事宜很快就被提上日程,跟第一次见面不同,你好像对于婚礼格外重视,一反此前玩世不恭的小孩心性。

出乎商意秋的意料,几乎所有事情你都和他一起考虑,费了心力。

大到场地布置、菜品选择,小到一个摆台的位置,一条领带的选择,你都会认真去考虑,似乎你们并不是相亲闪婚,而是恋爱长跑多年之后的幸福终点。

“嗯?商先生?”

商意秋回过神,发现你和场地经理站在一块,一起看着他。

还不等他问刚刚是在讨论什么,你已经跟经理示意了一下,让他先过去,经理也点了点头,拿着对讲机转身离开。

纷杂的场地中央站着你们两个,你仔细着商意秋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对上你近距离的担忧神情,令一把年纪却母单至今的商意秋有些恍惚。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掩饰地垂下了睫毛,“我们的称呼是不是可以亲昵一些,这样生疏的话,大家会不会有误会。”

他指的是你称呼他“商先生”。

其实商意秋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这些天你的专注和上心,令他对这场婚姻变得期待,从而紧张。

可是想到他之前听到你的一些事,期待又变成了担忧。他心里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脱口而出了。

显然,这个提议确实有点突然,因为他看到你愣了。

商意秋抿了抿唇,刚要说算了,便听到你一声轻笑,继而自然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你说的对,意秋。”

“安安,”商意秋拿着pad,凑到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你身边,语气带着一点殷切,“这两款捧花你觉得哪个好呢?”

你动都没动,似乎电视上的财经新闻完全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明天到场地现看吧。”

你站起身,全程没有什么表情,“我出去一趟。”

商意秋没想到被你如此冷漠地回绝,有些局促地看着你,“很晚了,要去哪里啊?”

你转头,似乎很奇怪他问你这个问题。

男人似乎被你眼里的不耐烦和莫名其妙蛰到,立刻避开眼神,方才因为鼓起勇气跟你说话而导致的脸红,也褪了个干净。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的声音传达了女孩的不满。

而次日,只要有任何人看到新婚燕尔的你们站在一起,你就是温柔体贴的,似乎真的收了心,要好好地结婚过日子了。

只有在深夜独守空房的商意秋知道,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你选择的每一款装饰,都是你前任可能会喜欢的风格。

你在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表现得细致入微,是希望你和前任的共友能把消息添油加醋地散出去。

然后让他回来找你。

你在婚礼当天悄悄地左顾右盼,心不在焉,誓词都差点说错,是因为你以为那个爱作爱闹的男生会来抢婚。

你喝多了,抱着商意秋的腰一股脑地把真实想法全都吐露出来。

阿今,你回来好不好,只有你对我最好,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嘛……我今天结婚,你都不来么。

商意秋坐在床边,悉心为你擦拭着面庞,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神情。

跟商意秋预料的不一样,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到来,你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日日买醉,或是对他冷嘲热讽。

甚至那天以后,你的口中、你们的生活里也没有了“阿今”。

不过只要你回家,不管多晚,房间里总是为你亮着灯。

某一天在外面玩,一个路人跟你擦肩而过,没来由的,那个陌生人脸上的细框眼镜,和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突然让你联想到了商意秋。

甚至零点都没过,你就生了急迫回家的心,打开门后,仍然是干净整洁的家,和为你留的那盏小灯。

你意识到有什么变了。

你走了过去,见到商意秋习惯性地背对着房门口,把自己蜷起来缩在床边。

你挨着他坐了下来,借着昏暗的光端详着这位法律上的爱人安静的睡颜。

只是“法律上”的话,看起来有点可怜。

他不是太年轻,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纹路,一双眉颜色淡淡的,眉形却干净利落,嘴唇没什么颜色,不过看起来倒是有些润。

商意秋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到你近在咫尺的脸。

“!”

你失笑,往后退了一点,“吓着你了。”

你好像喝了点酒,神色有些迷离,离得很近,你们的鼻尖就像要碰到一起了。

商意秋有点紧张地盯着你的嘴唇,你以为他在邀请,便与他相贴,手也不老实起来。

没一会儿,你发现商意秋在哭。

此刻的他几乎已经在你的怀抱里了,衣服开了几颗扣子,裤子被扯到胯骨位置,露出了浅色的内裤边。

他的呼吸浅而急促,眼睛红红的,知道作为爱人这也是他应尽的义务,可是他还是小心地说,相爱的人才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你也懂了,他看起来有点委屈,又有点懊恼。

你托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印下一吻,语气认真地说,你知道了。

从那天之后,你提出进公司上班了,几乎不怎么出去玩,不加班的话都会准时回家。

你自己也纳闷,纸醉金迷的乐趣好像渐渐远离,朋友打趣你说你老了,可你是真的坐在花花绿绿晃人眼的酒吧没了精神。

回家呗,家里有香香老婆呢。

傍晚,居家伏案工作的商意秋被一阵动静吵醒。他原本正揉按双眼休息,听到动静后一愣,摸过眼镜戴好,起身走出去。

是在外出差的你提前回来了。

商意秋还以为自己做梦没醒呢。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对啊,回来陪你过生日。”

商意秋的脸颊红扑扑的,你看得心生悸动,动作自然地把他碍事的眼镜摘去,低头去含爱人饱满的唇。

良久分开,商意秋已然被你吻得情动,你看着他水雾蒙蒙的一双桃花眼,带着些迷离,轻而易举将你蛊惑。

你抚摸他细腻的脸庞,问他开不开心,他点头。

想不想你,他点头。

然后爱人搂着你的脖子,亲吻你的耳朵,一室春光。

“让小刘把他送回去吧,我已经睡下了。”

“你……”

“我已经结婚了,我们结束了。”

“你别胡闹……你看好他,我现在过去。”

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床一侧的重量消失,小心翼翼向门口挪动。

咔哒一声,门锁落了,商意秋把手放到你刚刚从背后抱着他的位置,缓缓睁开了眼睛。

[隐藏结局]老婆吃错,躲进怀里哭哭

不管是地雷文还是明雷文我花钱不是找罪受的,也不是真的供你当大爷的,,别太自以为是。

今日份温暖的流浪马戏团供上!

刘佳仪最近很苦恼。

她以前习惯用两元店两块五一瓶的黑色皮筋,省时省力又很便宜。现在用起来却格外不顺手,取下皮筋时扯得头皮痛。

最初是常来接刘佳仪放学的牧四诚发现的。小女巫溜下皮筋扯下一打头发,他看着都面部扭曲。

牧四诚偷溜着给小女巫买皮筋。他在校门口的文具店站着,面色凝重地看着货架上排排青春少女的发圈。

黑色……过于朴素。橙色太亮眼。紫色老成了一点..…牧四诚誓要把刘佳仪的头发整出一朵花来。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最下一排,满满当当、无人驻足的芭比粉发圈上。

前几天是不是网上很流行来的好像很多人讨论来的时尚来的,买这个发圈给刘佳仪,她...

前几天是不是网上很流行来的好像很多人讨论来的时尚来的,买这个发圈给刘佳仪,她不得高兴得笑得比花灿烂。

牧四诚美滋滋地清空货架的所有芭比粉发圈,哼着小调回家。他打算在一会团建给刘佳仪一个感动流浪马戏团。

第二个发现的是唐二打。

他在这方面有发言权,第一次看刘佳仪绑头发的皮筋就面露愧疚。

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小女巫扎这么劣质的皮筋,明明是最美好的花一样的年纪,却故作老成的扎着黑色皮筋。

为了让团内唯一未成年有一个完整、快乐的童年,唐二打下单了一箱缤纷七彩发圈。没错,真的是一箱,也真的是缤纷七彩。红的、绿的、黄的、紫的、蓝的...…完美的高饱和的颜色让唐二打很满意。他在去团建的路上给了个五星好评。

第三个发现的是木柯。

他严肃地调查了市面上所有适合刘佳仪年龄段的发圈。

木柯认真学习了盐系、甜系、大肠发圈、丝带蝴蝶结元素对女孩们的吸引力。

他从近现代发圈流行趋势了解到中古再了解到古欧洲和中国古代的女子发饰演变,主打一个全面和中西方结合。

最后,木柯把每个时代最受欢迎发圈(数据严谨)都买了,用泡沫纸装好,规整地装满了朴素的纸箱。

木柯准备吃火锅的时候送给刘佳仪。

牧四诚真诚推荐了一家顶顶好美味的火锅店。马戏团聊天群里

牧四诚:(没吃过这家的,就别说自己爱火锅!火锅界一霸重磅来袭!….)

木柯:

木柯:你大学就读这个

唐二打:刚好在管理局附近,下班我接佳仪过去。

牧四诚:白眼.jpg

牧四诚:白柳呢!来不来!

白柳:1

牧四诚:六点见!

六点,牧四诚提着塑料袋飞奔而来,路人只能看见一个红黑色的东西窜了过去。

木柯抬了抬眼睛,算是对牧四诚真挚的问候。旁边的保镖拿着一个大箱子。

牧四诚当即第六感发作,警惕地看向木柯:“箱子里的是什么”

木柯冷笑了一声:“买给佳仪的发圈。”

牧四诚狗急跳墙:“你怎么也买了!”

“放心。小女巫看不上你的…”木柯斟酌了一下用词,"奇特的审美。”

“看白柳不在你就死装是吧。”

“我只是在陈述客观存在的事实。”

“走一步咳三口也不像多能吠的样子。”

"我能理解为你在着急吗。”

.....

在白柳到来之前,俩人已经被火锅店的服务员请进去了。

白柳拉开椅子坐下。他像是刚睡醒,眉间带着挥不去的倦意。

白柳懒洋洋地问:“佳仪他们还没到吗”

牧四诚左勾拳右划拳:“我已经举报佳仪的破学校拖堂严重,毁害未成年的心灵,耽误祖国未来的黄花成长了。”

木柯:“白痴。”

“你说谁白痴呢!”

“你。”

白柳饶有兴趣地听他们吵架,为团队的美好情谊感到欣慰。

六点半,唐二打带着刘佳仪姗姗来迟。

刘佳仪瞪大眼睛,“蹬蹬蹬”向后退了俩步,诧异道:“你们要谋害我”

牧四诚悲痛地摇头:“刘佳仪,是谁把你教成这个六亲不认的样子。”

木柯开口:“这是发.….”

牧四诚用手扒拉住木柯的脸,面色狰狞:“我先说!”

木柯毫不犹豫地肘击:“佳仪,你看看喜不喜欢..…”

牧四诚撞了回去:“好啊玩这么阴,你个伪君子.…"

白柳夹起一块牛肚。

唐二打也加入了战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白柳开始嚼牛肉丸。

刘佳仪不解地摇头:“我只能说成年人的心智停留在幼稚园吧。”

白柳端起了生鱼片。

唐二打皱眉看向牧四诚的塑料袋:“皮筋我已经送了佳仪.…”

“什么!”牧四诚用背叛的眼神看着唐二打,“你怎么敢的!”

刘佳仪无语地翻白眼:“你们看看白柳在干什么!”

白柳吃完了一盘牛肉,将罪恶的筷子伸向菌菇,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他。

白柳举起杯子。“吃吗”

吃完饭后,刘佳仪收下了所有人的发圈,搭白柳的小电驴(陆驿站亲情资助款)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刘佳仪如往常般注意到,白柳的手腕系着两根黑色高弹力皮筋。

不知从哪天开始,白柳手上的皮筋从一根变成了两根。

他偶尔会顺其自然的拆开刘佳仪吊梢眼的头发和劣质皮筋,轻柔地拂过,再扎上他手腕的皮筋。

但是白柳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什么。

就像流浪马戏团从来都如此温暖一样。

老婆们康康修完有还原美貌吗~

感谢美女小姐姐提供素材~@微笑

假如救叶澜依的是甄嬛:

还记得那是老皇帝刚登基一年的光景,我作为新一届的包衣宫女入了宫,嬷嬷见我性子野不服管教,也没有钱来打点一二,便将我分配去了百兽园。她以为这样便可以磋磨我,可她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略有些权势便作威作福的嘴脸,整日与动物相处对我来说反倒是成了一桩幸事,动物再不好管教,总好过低眉顺眼地活在别人脸色之下。

我好像天生就有吸引动物的本事,这份别样的天赋在家时就常常展现出来,进宫后更是如此,别人花一周才能驯好的野兽,我只需三天便能让它听话,此外还收服了一群时常徘徊在我住处外面的小猫。若要说有什么诀窍,其实只是在于把动物看作是和人平等的存在,拿出了解一个......

我好像天生就有吸引动物的本事,这份别样的天赋在家时就常常展现出来,进宫后更是如此,别人花一周才能驯好的野兽,我只需三天便能让它听话,此外还收服了一群时常徘徊在我住处外面的小猫。若要说有什么诀窍,其实只是在于把动物看作是和人平等的存在,拿出了解一个人的决心和耐心来了解动物。饶是这样简单的道理,其他人却总是不明白,也难怪时常会有御马伤人的事情了。

内务府送来一个好差事,波斯国进贡来的猫被皇上赏给了三阿哥,三阿哥又转赠给齐妃,娘娘想找位宫人为自己驯猫。公公说我的驯猫本事是最好的,因此破例把这个差事交给我这个新人去做。我那时真以为这是一桩难得的好差事,也曾沾沾自喜过,但后来才知道,在这宫里,不会有平白无故的好心。

我为这只猫取名松子,因为我无意之间发现它最爱吃松子糕。

那时我躺在床上,终日高烧不退,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就算我能张口说话,也叫不来任何人,不过是个卑微的将死的宫人,有谁会在意呢?弥留之际,我求上苍让我重活一次,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恍惚中我看见我的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女子。

上天答应了。

等我病好了才知道,那日来的是莞贵人和她的宫女流朱,莞贵人在圆明园散心,误打误撞来到了百兽园,见我驯的鹦鹉在廊下念诗,想起皇帝新近送她的那只白玉鹦鹉,便想找我请教如何教导鹦鹉。见主管公公神色有变,欲言又止,流朱姑娘快人快语问出了前因后果。莞贵人见我躺在病床上的憔悴样,派人去请了太医,我强撑着坐起来,让太医为我把脉和开药,临走时她嘱咐我好好养病,病好以后过来帮她看看鹦鹉。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我记得她那日穿的是绿色的衣服,从此一想到夏天,我的眼前便会出现一片碧绿的图景。躺在床上的日子里我哪也去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想一些事情。我在想,宫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一向温顺的松子变成扑人的猫,却也能让千尊万贵的莞贵人为不起眼的我伸张正义。

病好了,我便去碧桐书院给莞贵人驯鹦鹉。不愧是御赐的白玉鹦鹉,高贵而又骄傲,我教它说“参见皇上”、“莞嫔吉祥”,逗得她哈哈大笑,她问我,鹦鹉可否吟诗,我说可以,只是我不会吟诗,她便从书架上取下《唐诗三百首》,要我找几首喜欢的教教鹦鹉。

我教的第一首是《锦瑟》。

这个夏天仿佛镌刻在我的记忆里,就像那些曾经我以为晦涩难懂的诗句一般。她与曾经我碰到过的那些小主娘娘不一样,既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也没有颐指气使的命令,她待我和待碎玉轩的其他人,甚至包括那几个常来看她的小主都是一样的。教完念诗,圣驾也到了该回紫禁城的时候,莞贵人使了些银子,把我调去了稍清闲些的百骏园。听说皇帝见到莞贵人的鹦鹉龙颜大悦,我也得了不少赏赐。从上到下几经克扣,到我手里的已经所剩不多,不过也够我过一段轻松的日子。

虽然在圆明园,但宫里的事情总是能经过口口相传到我们的耳朵里,莞嫔圣宠不断,我被大家看作是她的人,因此对我愈发客气,什么脏活累活都轮不到我,加之宫里再不许养猫,我如今差事愈发清闲,只在几位王爷来狩猎前帮忙打理一下马匹。我以为日子会就这么过下去,直到那一日,公公带了个笼子来找我,里面正是那只白玉鹦鹉。

我像曾经那样逗它,它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似乎是吃了什么药被毒哑了,从那日起,我又被派去做那些粗重的活,大家也不再给我好脸色看。那年我被派入宫去打下手,打听到莞嫔在封妃时见罪于皇上,生下孩子后自请去甘露寺出家,连自己生的公主都没看几眼,就交到了敬妃手中抚养。我在御花园悄悄看到过一次,那个小婴儿与她真是相像。

虽然是不被待见的宫女,一年里也好歹有几日假期,我借此机会去了甘露寺,甘露寺的姑子听说我是来找她的,态度极差,三言两语把我打发去了凌云峰。凌云峰高峻难登,待我看见山间掩映的那几间禅房时,已是黄昏,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从禅房中推门而出。

是果郡王。

“澜依……”她轻声唤我,我装作没听见,直直盯着果郡王。果郡王尴尬地别过脸去,道:“嬛……甄娘子,我下次再来找你讨论佛法。”他是在找借口开脱吗,可他们刚才依依惜别的神情又怎么会骗得了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宫里最近差事少,我是来看你的,现在看过了,我就回去了。”说罢转身想走,她急忙过来拉住我的手道:“天黑难行,你好歹住一晚再走。”看着她渴求的神情,我答应了下来。

我与她并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我道听途说来的那些宫里的事,大抵果郡王也给她说过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一旁刺绣,绣给公主的小衣服小肚兜,我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百骏园里的见闻。我说上次演马戏时见到了胧月公主,养得极好,她点点头,拿出了王爷送来的画像,指着上面的公主问:“可是长大了不少?”我道:“小孩子长得可快了,已经和画上的不一样了。”她欣慰地笑,我也跟着她一起笑起来。我如今已经二十二了,再过几年便可以出宫,她问我可想过出宫后去做什么,我摇摇头,说从家里人决定把我送入宫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想管我的死活,在哪里都不好,不如我也来出家,和你在青灯古佛下做个伴?她用指尖点我的头,笑我一声傻子。

她让我住她隔壁的那间禅房,是夜,我被门外野猫的叫声吵醒,猫叫声逐渐逼近,仿佛已经到门口了,我想起她怕猫,连鞋都来不及穿好,便开门去捉猫。那蹄子正要跃入禅房,被我一把捉住后脖,其他猫见势不妙,便逃走了,有那么一两只还想回头,也被我吓退。

我关好窗,进房间发现她和槿汐浣碧蜷缩在床下抱在一起,眼见进来的是我,才放松地站起来。我看桌子上放着一碟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糕点,怨道:“糕点没吃完不收着也就罢了,晚上的窗户是一定要紧关的呀,还好没有冲撞到你,不然我……”埋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她的眼神盯着我,见我在看她,又低下头去,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她问怎么谢我,我说,那这几日便陪我出游,看看凌云峰的山水。

第二日,我在禅房门口等她,她一把把我拉进去,让我在镜子前坐定,然后把我的头发披散下来,我问她要做什么,她不说,我也便任她打扮。她给我梳了长长的辫子,套上了一件崭新的袍子,末了从柜子里掏出一顶小帽,如此就算大功告成了。浣碧把镜子拿得远些方便我站起来看,远远看过去,我倒像是个男人。我们便这样出门去。

凌云峰正是春光尚好的时节,不少百姓也来踏春,为了避免碰到熟人,我们换了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却不曾想在半路碰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穿着看着不大起眼,但五官却是像异族人,见我们走过,眼睛仿佛长在我们身上似的。我狠狠刺了一记眼刀过去,他却哈哈大笑,说:“难得在中原看见如此美貌的女人,可愿随我一起回准噶尔,保证会让你荣华富贵一生。”

我气恼地说:“敢动小爷的女人,不想活了?”刚想过去揍他,甄嬛却按住了我。对他微笑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只是这山虽离京城近些,但山上的七步蛇可是十分凶恶,被他咬一口如果不及时处理,轻则留不住这条腿,重则性命难保,看阁下已经神志不清,还是留着些力气吧。”

我拉着甄嬛转身就走,没有看见背后他那耐人寻味的目光。她让我再重复一遍刚才对那个男人说的话,我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了。

后来的一两年休假,我都会前去凌云峰,或是一起赏景,或是看她刺绣作画,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光景,同时也希望她也是这么想的。直到那一年夏天的到来。

入夏,两位王爷明日要来骑马,主管便叫人去驯马,其他人因为暑热,懒懒的不愿意动弹,这差事便落到了我头上,后来的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也躲懒假装中暑,未来的一切事情是否都不会发生。

恶心,实在是恶心,这宫里的一切都让我恶心,皇帝就不用说了,他老迈的身躯散发出行将就木的味道,养心殿中龙涎香的味道总是令我作呕。从第一次请安起,我就看出皇后是何等人面兽心,一方面哄着皇上,只叫他觉得后宫妃嫔都是能容得下我的,另一方面却让其他妃嫔到皇帝和太后面前去吹风。还有齐妃和祺贵人,他们见我时总没有好脸色,一味的装腔拿势。安嫔看我的眼神中好像多了一丝怜悯,是啊,那年在碎玉轩,我也是能时常见到她的。惠嫔起身行礼,说自己要去伺候太后喝药了,我也转身就走,她是她的好姐妹,也是我在宫里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惠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道:“你的事嬛儿已经听说了,她托我把这张字条给你,这句话我曾经也对她说过,如今把这句话送给你。”

字条上是六个小字:心不禁,得自在。

还记得那年我曾为齐妃调养过松子吗,当时的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位爱猫心切的齐妃娘娘是什么样子,虽然今日请安时她对我侧目而视,可念及她是松子曾经的主人,我也并未往心里去。直到她的宫女为我送来一碗红枣汤。

团绒是我从百骏园带来的猫,它曾经是圆明园中的群猫之首,如今安顺地趴在我的身上,再不复往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当我端起红枣汤时,团绒突然坐了起来,对着汤拱起背狠狠哈气。我知道这汤有问题,可我还是喝了,我真以为她要毒死我。

皇帝为了安慰我,破例封我为贵人,赐号宁。只怕是息事宁人的宁,毕竟齐妃已经自戕,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听说三阿哥如今成了皇后的儿子,齐妃与松子的命运竟然一般无二,都为皇后的邪念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宫里这几日不知为了什么事忙得不可开交,连皇帝都整日待在养心殿,听说是有一位在甘露寺祈福的熹妃要回宫了,宫女小声告诉我,这位熹妃就是曾经的莞嫔,听说她在外面怀上了皇嗣,如今皇上重修永寿宫,就是为了迎她回宫呢。

我抱着团绒的手猛得一紧,旋即从我腿上逃走了,我想起她和果郡王情投意合的模样,想起我们在山林中自由自在的模样,她怎么会回到这座吃人的皇宫中,一定是宫女听错了。

可是熹妃回宫的那天还是来了,我穿着吉服站在人群之后,看着她一步一步从宫门口走到皇帝身前,她的目光移向后方,与我对视,我略略颔首,旁边的沈眉庄已经泪流满面,我对她道:“熹妃回宫是喜事,姐姐还是高兴一点吧。”她这才把眼泪收回去。

因着名义上的为国祈福,加之有孕回宫,各宫都前去送礼道贺,此时我的心却扭捏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也不知道去了应该说什么,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在御花园的西府海棠树林之中,我却遇到了她。

她遣退了后面跟着的众人,只派槿汐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见人走远,她关切地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又看,道:“我听宫里人说你被齐妃下了药,担心得不得了,如今亲眼所见,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我问她:“你好吗?”她移开了目光,点点头。

我们就这么沉默不语地走了一路。快到永寿宫了,她转头来对我说:“你在宫外看到的一切,可不可以就当没发生过?”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一年见到果郡王的事情,但我想起的确是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我问她:“在你心中,我是那等喜欢嚼舌根的人吗?”不欢而散。

几日后,宫女送来两匹绿色的云锦,说是她看我那日穿的绿衣裳好看,拿着多做几件,我略略看了一眼,便叫宫女放进库房里,待她走到门口,我又把她叫回来,道:“罢了,拿去针工局做成衣服吧,我穿去中秋夜宴谢恩。”宫女领命而去,我叹口气,抱着团绒发呆。

中秋夜宴,我着一席绿色旗装,上绣西府海棠,牢牢抓住了皇帝的眼,他许诺明年将花房里培植的垂丝海棠都赠予我,我笑说这衣料是熹妃所赠,要送也是送给熹妃,转头去看她的神色却是一闪而过的慌张,原来她的对面坐着的是果郡王。她很快就用笑容掩住了慌张,道:“自回宫。第一次见妹妹便觉得有缘,那日内务府送来云锦,见到那两匹绿锦便想到了妹妹,便借花献佛了,皇上不会介意吧?”无人在意的角落,果郡王默默收回了视线。

酒过三巡,熹妃也说自己胸闷,想出去吹吹风,皇帝欣然应允。不多时,果郡王也悄然离席,皇帝的眼神都在歌舞之上,自然是没有瞧见,因此我也撇下侍女,悄悄溜出去,果然在长廊转角处撞见了他们。同时,也看见一队侍卫正在巡逻的路上,于是我轻咳一声,二人立时便分开,果郡王匆匆逃跑,甄嬛摸着肚子,一脸落寞的样子,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急于找她验证,于是我从黑暗中站了出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宫中人人都传你腹中之子并非龙裔,你为什么不出来澄清?”

“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刚才见你看果郡王的眼神,突然有些不信了。”

“你知道了。”

“你竟然这么大胆?这是死罪,他知道吗?”

“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他们平安降生。”

“可他刚才还没见到我,便逃走了,我不明白,这样的男人真的能让人依靠吗?”

我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不忍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道:“我知我人微言轻,可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大可来我这坐坐,我屋里的团绒可是一只很灵的猫,抱着她,什么烦恼也没了。”

“可惜今夜月光太暗,若是在路上被夜猫冲撞便不好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却也明白该怎么做了。我提前离了席,见熹妃一行人远远地来了,便将团绒放到去永寿宫的必经之路上,团绒的叫声最是甜美,不一会便有几只猫跑了出来。我匆匆离去,听见浣碧槿汐急忙呼救的声音,心焦不已,却也知我不宜露面,我如团绒一般,是她暗地里的帮手。

回到自己的宫殿,四周已经安静,我却急得在廊前不停走来走去,直到后半夜,好消息传来,熹妃产下双生胎,母子平安,我方舒了一口气。

祺贵人告发熹贵妃私通,皇子是与温太医所生。看见她紧抓着桌角的手松开了,我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人,为自己自掘坟墓。可我还是想少了一步,不论是否有关皇嗣,她们都想攀诬贵妃与太医有私情,于是我佯装头疼,出景仁宫后直奔永寿宫,找到甄嬛的妹妹和小允子,让他们去甘露寺找莫言。

他们听到这么突然的消息,也慌了神,尤其是玉娆,此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对姐姐含冤不知所措,茫然地哭了出来。小允子说从宫里到甘露寺,就算是坐马车,少说也得要一个时辰,只怕会来不及,我问,若是骑马呢?

我牵着马,穿着一身太监服,拿着永寿宫的腰牌出了宫,一路策马狂奔,总算在一个时辰内带着莫言返回了皇宫。站在皇后殿外,听到静白那句“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无名火,冲到殿内大喊:“静白师傅这句话足以叫天下出家人为你羞愧而死。”

……

自这件事发生已经过了三个月,因为惠妃的死,皇帝许久未曾踏足后宫,她也称病,整日把自己关在宫中。再一次看见她,已经是中秋夜宴的时候了。

中秋夜宴,我的视线在她身上,她与我对视,回以微笑,旁边的浣碧突然惊呼一声,她碰掉了果郡王的荷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皇帝喝了些酒,玩心大起,让人把荷包捡起来给他看看到底是谁家姑娘所赠,能让他贴身佩戴数年。话音未落,三人神色皆是一紧,看来这个荷包里藏着二人曾经的秘密。荷包打开,里面是一团凝住的红纸,还有几片腐烂的花瓣,让人认不出来是什么。王爷说是某年总是病痛,额娘帮忙画的一道符,皇帝警戒地看了一眼他,终究也没有说什么,回到了坐席上。甄嬛和浣碧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只是浣碧眼神里好像,有一丝失落。

席间,甄嬛说起自己手中这双筷子是沛国公府曾经送来的那双做工精致的文犀辟毒筷,倒是让皇帝想起了沛国公家的嫡女孟静娴,她为了等待心上人果郡王,至今未出阁,一直一言不发的皇后此时也接茬,先前命妇来宫参拜,与孟小姐有一面之缘,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配给十七弟正合适。皇帝大喜,一拍桌子定下了这门亲事。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站起来道贺的居然是甄嬛。她的嘴角藏着一抹报复似的快意,深深行一礼:“恭喜果郡王,恭喜沛国公。”

宴席散去,我走在回宫的路上,听见了微弱的求救声,顺着声音找去,在御花园的假山背后,看见了浣碧正用簪子抵着甄嬛的喉咙。我躲在另一边,悄悄听着她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提孟静娴?你明明知道我对他的心意。”

“我何尝不知道那荷包是你让它掉下来的,我还知道早在清凉台的时候,你就悄悄翻看过那个荷包,将里面的杜若花瓣换成了杜鹃花瓣。你对王爷的心思昭然若揭,却没想过,倘若那枚小像掉出来,皇后若是咬定了小像上的人是我,你和我,我们甄家满门,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我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害怕前些日子皇上的试探成真了。”

“从前我就跟你说过,会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为人正室,即使你今日被指婚嫁入王府,封为格格或侧福晋,那孟静娴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她又怎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孟家必定会求皇上同时指婚,到时候最好的结果是你们二人平起平坐,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那你呢,你对王爷呢?为什么第一个起来道贺的是你?”

“我……我爱过他,可是……他总是叫我一等再等,等到他从盛京回来,等他去一趟南方,等他为我父亲平反,等他和我一起服下假死药……你真的相信我们四人会一起服下假死药离开凌云峰吗?这世间从没有过什么假死药!他只会……只会带走我一人……。”

浣碧听懂了甄嬛的最后一句话,双腿一软瘫坐再地,我忙冲了出去,将浣碧按在地上,所幸那簪子只是浅浅划过脖颈,留下淡淡红痕。我把浣碧手上的簪子丢出去老远,她的眼神低垂,无力地说道:“我输了,随你处置吧。”我带着浣碧,和她一起回了永寿宫,只听见她对小允子说,找人看住浣碧,衣食住都一应俱全,只一样,不许她寻了短见。

果郡王大婚,第二日携孟氏入宫谢恩,按理说只需见宫中地位最高的皇后和皇贵妃,却不曾想他在永寿宫门口徘徊许久,逼得贵妃不得不半关宫门以表谢绝,此事在后宫中已是物议沸腾,传到皇帝那里去时,虽然有苏培盛极力压着,却还是落了个藐视宫规的罪名,果郡王罚俸一年,福晋未能劝阻,罚俸半年,因着国公府对此略有微词,皇帝念及其为几朝老臣,实际上也并未实施。幸而皇帝未曾多想,若真疑心起二人有私情,便是怎样也不好收场了。我在宫中好好养我的猫和鹦鹉,有时候去甄嬛那里看她念佛抄经,兴致好时教我读几首诗画几幅小画,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半年后,听说果郡王福晋有喜,隔天听说她要来拜见,我玩心大起,躲在帷幔后面,听她们二人那些得屏退四周才能说的私语。

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些剑拔弩张的情节,只是福晋总装作若无其事,问起甄嬛曾经贴身侍女的近况,甄嬛只好答说她已经有心上人,不日就将出嫁。聊起王爷的时候,二人各怀心事,孟福晋一直说自有孕后王爷对她百般照顾,可王爷前些日子自请去了西安府办事,这件事情宫里人都知道。王爷自娶妻后总是闷闷不乐,加上入宫谢恩那日发生的不愉快和一些听命妇们说的宫中秘闻,孟福晋总疑心浣碧是否才是王爷的心上人,甄嬛知道她的心思,便让她宽心,毕竟王爷曾经亲口对皇帝许诺不再娶亲。福晋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待福晋走后,我走出帷幔来,她见我走到她跟前,才松了口气,状若小女孩似的向我抱怨起自己刚才的左右为难。我陪她到廊下逗着鹦鹉散心,她的目光却越过鹦鹉,看向右侧殿,她又能将浣碧关到什么时候呢。

自从鹂妃殁了之后,皇帝的身体也愈发老迈迟缓,性情也是愈发多疑,皇储的人选在皇后被禁足和三阿哥被出嗣后,已经变得明晰,反正不是四阿哥就是六阿哥,且这宫中的嫔妃都与熹贵妃交好,一时之间后宫的生活竟变得无比平静。可平静的水面只要扔进一块小小的石头,便能激起波浪,就在这时,准噶尔可汗来了,令我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位边疆部族的首领,居然是位故人。

准噶尔可汗来朝,面对摩格的挑衅,她叫来胧月公主耳语几句便轻松化解,但摩格字字句句不离当年之事,安坐上席的皇帝没有听清不代表我没有听清,散席后我主动与她一起离去,眼见着摩格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她却让我先走,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让我出面。

是夜,苏培盛身边的小厦子急急忙忙地来我宫中,说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摩格可汗说自己要求一心爱之物,没想到求的却是熹贵妃,还说自己数年前曾在凌云峰与贵妃有一面之缘,彼时贵妃与一男子牵手而行,就连……就连………

我顿时瘫坐在椅子上,阿绿急忙让小厦子继续说下去。

就连熹贵妃身边的浣碧姑娘都不知何时逃了出来,直奔养心殿去喊冤,她说当日在贵妃身边的男子是果郡王。

小厦子走后,我平静了一些,在心里盘算着,摩格不可能日日都在那凌云峰,那么摩格见到的人只会是我,至于浣碧,只是在绝望之中任意攀扯,想要玉石俱焚罢了。想清楚了这点,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叫来阿绿为我更衣,穿上第一次见摩格那日一般的衣服,将头发全部散到脑后梳了个辫子。

待我走到养心殿的时候,发现果郡王也刚到,我拦住即将去通传的小厦子,上去问好,他反应了良久,才道一句宁嫔安。我凑上前去对他说,要是不要熹贵妃和他府上所有人的性命,就尽管闯进去救人。我知道他是不肯听的,他那虚伪的心意和偏执终究是会害人的,于是我一个手刃将他击晕,还给旁边的阿晋,让他在皇上没发觉他来过之前赶紧把王爷送去凝晖堂,说是他今天风寒未愈不曾外出。阿晋深深看我一眼,随后和小厦子一起搀扶着王爷走了。我深吸一口气,闯入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熹贵妃和浣碧跪在地上,摩格坐在一旁,洞若观火,见一男子装束的人进来,哈哈大笑,道:“皇帝,果郡王私闯养心殿,可见我刚刚所言全然不假,熹贵妃,你与王爷的情谊当真是不浅啊。”我出声道:“臣妾宁嫔叶氏参见皇上,参见熹贵妃。”

“怎么是你?”摩格与皇帝同时发出疑问。我回答道:“臣妾听闻摩格可汗曾经在凌云峰与果郡王和熹贵妃有一面之缘,可他那日实则见到的是女扮男装的臣妾。那日皇上看刚才摩格可汗与浣碧的反应,就知道臣妾所言不虚,臣妾与熹贵妃相识于微末,若不是她,臣妾早就活不成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是一定要出来为她辩驳的。”皇帝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此时,苏培盛进殿,道:“皇上,血滴子奉命去查当年之事,甘露寺中的姑子说除温太医外并未见过有男子来过,倒是十年前有一位姑娘自称是宫里来的,想求见熹贵妃,也就是当日的莫愁娘子,此人或许是宁嫔,皇上也可传甘露寺姑子细问,此刻人在殿外。”

这夜人心惶惶,当年与熹贵妃同游凌云峰的人是我,浣碧虽然诬告,可是却也并没有证据说明熹贵妃与果郡王没有关系。刺探王爷行踪的血滴子来报,王爷虽然当天进了宫,可是因为风寒未愈,在凝晖堂中并没有出门,有太医院的记档为证。最后的最后,皇帝做出裁决,宁嫔有功,晋妃位,摩格要的大礼,皇帝已经包装好了,就由浣碧护送去准噶尔,即刻出发,不得延误。即使有时疫的药方,可浣碧此去也定是凶多吉少,她哭着被拖了下去,我回头去看甄嬛的神色,没有终于了却一桩烦心事的释然,只有一种悲悯,她们姐妹之间,原不必走到这一步的。

虽然熹贵妃在此次事件之后并没有受到责罚,可还是失了宠,皇帝愈发贪图年轻而新鲜的肉体,宫里最近封了好几个答应官女子,传召我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有一次卫临来把平安脉,为我开的安神药里有一味朱砂,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于是后来我叫宫女隔三差五便去向卫临要朱砂,起初拿回来的量很少,后来便多了,再后来的一天,宫女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几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味粉红色的香丸,是鹂妃留下的。那一日在我们初遇的圆明园,我身穿她送来的绿绸缎做的新衣向她请安,她问我那日送来的香丸可还喜欢,我说喜欢,只是夏日苦长,若再点香,屋子里便是更闷热,可若是不点,便是对不起这凝露香的芬芳。一阵风刮过,她的那句“不急”飘散在风中。

回到紫禁城后,皇帝的身子愈发糟糕,太医却说他毫无问题,处置了几个年迈的太医后,他效仿先人,为自己找来几个道长炼制丹药,那丹药散发着一股臭气,皇帝却如获至宝,每日都要服食。此外他还时常召见我,享受着我装出来的似水温柔,却没有注意到殿内一角摆放着的狐尾百合。白天服用水银,晚上吸入朱砂,不过半月,皇帝的身子是虚透了,他自己也预感到大限将至,可是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查明,那便是六阿哥的生身父亲。可惜这件事情还未查明,血滴子夏刈就被发现死在荷花池里,以一个溺毙的结论草草下葬,听到这样的消息,皇帝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口血吐在了我的帕子上。

那日我哄他吃下了最后一颗丹药,与前来照料皇帝的甄嬛对视一眼后,连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养心殿,入宫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阳光撒在我身上,竟是如此温暖。

是夜,紫禁城发生了三件重要的事,皇帝驾崩,遗诏上书四阿哥继位,熹贵妃伤心过度,自焚于永寿宫,与她关系最好的宁妃在得知此消息后伤心过度,自请离宫祈福。对于贵妃娘娘的葬礼,这位四阿哥办得十分隆重,尽管那棺材里放的只是永寿宫中的一撮灰,却也能做到事死如事生。这些只是办给生者看的仪式对于我们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此刻我们已经到了江南,开始了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全新生活。

★cp英法,其余cb向

★全文1.6w+

★很烂,真的很烂,私设乱飞预警

★想搞这种文很久了,在亲友的鼓励下勉强做了点饭但是强差人意……大家不喜就退不要勉强!(鞠躬)

1.

“Iris先生。”黑发黑眼的少年从门后探头出来,“呃,我可以进来吗?又或许在这里呆一下午。”

拿着只精致羽毛笔的银发青年抬眸,看到是谁之后勾起唇笑了:“当然可以,亲爱的,荣幸之至。”

“非常感谢。”少年抱着个柔软的枕头,礼貌地鞠了一躬,眼睛亮晶晶地说,“先生,我想听个故事。”

“想听故事?”青年托着下巴含笑道,“亲爱的,我是个珠宝商,和你家里人谈合作做生意绰绰有余,让我讲故事可真是为难我了。”

少年闻...

少年闻言有点委屈,但还是很期待地看着青年:“可是家主给我的绘本里面的造梦师就和您很像呀……都很漂亮,而且头发都是像月亮一样的银色,还是异瞳。他就很会讲故事。”

“你的绘本基本上出自我手,谢谢你的喜欢和夸奖,你也很可爱。”青年没忍住笑意,到底无奈地放下了腿,“但你也知道那是绘本,现实里面怎么会有造梦师?”

说是这样说,少年还是明白他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自觉抱着枕头趴到他腿上。

青年温和地摸着他的头发,笑着道:“幸好我家都铺上了毛茸茸的地毯,否则你这个小祖宗一天到晚坐地上可怎么得了。”

“……我其实没什么好讲的,挑挑拣拣从半辈子里也找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求学羁旅的故事,想必你不爱听;经商下海的趣闻,对你来说又太过复杂;如果胡扯些事情来搪塞你的话,那就是我的过失了,我也并不愿意敷衍你。”

“你这个年纪,怎么听得我的故事?”

“可是,我听家主大人说您年少时就完成了周游世界的壮举。”少年眸光闪闪,“周游世界!多么神奇又强大的一件事啊,肯定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原来是因为这个。”青年眉眼弯弯,“瓷的嘴一向很严,难以想象他会和小辈聊这些。不过周游世界确实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我会将这份荣誉铭记一生。”

2.

“我少年时做过的混事不少,好在生了一副教人看得心软的皮囊,让我少受了很多罪。”青年笑着说,“当然了,当时我还不叫Iris,也不是这副利益熏心的珠宝商模样,纯粹是个涉世未深的贵族少爷。”

“虽然珠宝商Iris和小少爷法兰西都是我本人,但我其实不喜欢把他们两个混为一谈。人生中的两个时期割裂感太大了,以至于我看到少年时的相册时都愣了好片刻,不想也不愿承认那也是我。”

少年探头:“Iris先生,我能看看您少时的照片吗?”

青年示意他抬头去看自己的书桌:“当然可以。”

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是一个极富盛名且精明强干的珠宝商人,他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位文采盎然、妙笔生花的艺术工作者。

少年眨眨眼,看向桌角。

那里立着一个琉璃花瓶,那里养着的鸢尾——似乎名字是这么叫,少年认真地思考着。它一直都开得很热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Iris先生的细心照顾。而花瓶旁边摆放着好几个相框。

照片里的人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大,身形修长纤细,银发间夹杂着几簇和眼瞳颜色近似的挑染。异瞳中蕴着星子一样的细碎光彩,笑容灿烂热烈,好如骄阳。

眉目如画,风华无双。

果真是很占便宜的一副样貌,少年咋舌。

青年勾起嘴角:“怎样?”

“好看的人是从小到大都好看的。”小朋友诚实道。

青年笑得更厉害了,眼睛弯起来,好像盛起一尾波光粼粼的湖水:“你可真会说话,我相信这句话对你也是一样的。”

他少时和现在的差别确实很大。

少年时的法兰西把傲气写在脸上,开朗随和,活泼大方,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整个人都暖融融的;而现在的他虽然总是笑着,但这笑意每每不及眼底,在那双异色的瞳眸里惊不起半点涟漪。嘴角常带着的弧度教人难以忽略他过于优越的样貌,很容易地就被他的话术糊弄得五迷三道,不知不觉间便被一肚子坏水的Iris先生轻巧地带进沟里,坑得人家灰头土脸。

也就是在真正听到什么趣事儿的时候,Iris才会抵着唇,露出点真正的笑意——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讥讽和不屑的,好似看见小丑戏法一般轻蔑。

“我现在可远远不如以前,远远不如。”青年垂下眸,强调般地重复着,嘴边带着没散去的笑意,但已然没什么温度了,几近冷嘲,“Iris可比法兰西失败得多。”

“可是……您明明很成功呀,您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了,和家主大人一样得人敬佩,又都很温柔可亲。”

“那是对着你,亲爱的。而且你才多大,见过的人有多少呀?”青年漂亮白皙的手落到正欲继续说点什么的少年的唇上,不想叫他再说,俯身蛊惑一样地柔声道,“是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如果你真的不嫌弃也不介意的话,我倒很乐意有个可爱的朋友做我的倾听者。”

懵懵懂懂的少年怎么敌得过城府深沉的老狐狸,被笑着哄了一句就巴巴地跟着带过了话题:“要听的!怎么会介意!非常荣幸!”

3.

法兰西在五岁的时候入了贵族学校上学。

说是学校,于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胡闹,遭殃的地方从自家庄园变成了学校罢了。

这所学校专门为了贵族后代而设。说得直白些,这所学校只是狡猾的资本家们为了平衡势力搞出来的小把戏之一,他们也没想着它能起什么力挽狂澜的作用。

但事实上,它的影响大到出人意料。它使这个阶层最为优秀的两个角逐胜利者提前碰面,孕育了一场推动他们走向灭亡的巨大灾难。

年幼的法兰西哪里懂那么多,只不过这孩子从小颜控,很喜欢漂亮的人和事物,因而第一次见到小英吉利的时候就扯着人家的衣角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给你画幅肖像好不好?”

英吉利当时是懵的。

从小到大,夸他的人不知凡几,但从来没有人会拽着他的衣角这么直白地说他好看。

出于礼貌和教养,他先是答应下来,然后又很无奈地道:“可以的,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可以先松开我的衣服吗?”

英吉利并没有指望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漂亮小朋友能画出什么精美绝伦的画作来,他按照法兰西的意思坐到沙发上,托着腮腹诽:“按照他的理由,他该给自己画肖像才对吧。”

法兰西比他更适合“漂亮”这两个字。

但令人羡慕的是,法兰西是上帝偏爱的孩子,艺术天赋无与伦比,即使年纪尚幼也能随心意画出最想要的效果。

没想到成品那么精致的英吉利欣赏了好半晌那幅肖像画,又看向一旁神色骄傲的法兰西,伸出手微笑道:“我是英吉利,很感谢你的画作。”

“不客气。”小画家和他握手,“法兰西,我叫法兰西。”

法兰西曾经下意识地以为英吉利是个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的人,即使有的时候英吉利会恶趣味地和他唱反调,以及拿腔捏调地对他指指点点。

因为大部分时候他胡闹出来的烂摊子是英吉利帮他收拾的,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毛病,也是英吉利一边嫌弃一边无奈地替他处理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喜欢英吉利,他一直不太愿意把那些令人厌恶的标签贴到英吉利身上,尽管那些苗头在相处之中有迹可循。

他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个有着纯粹干净的绿色眼睛的人,是这些个早已腐烂发臭的贵族里珍贵的一股清流。

这个设想的可能性为0,因为能被选为下一代家主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英吉利确实和别人不同。

“你昨天说要的蛋糕。”

法兰西抬眸看向神色平淡的英吉利,懵然道:“你真的买啊?我那是随口一说逗你的。”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少爷会纡尊降贵去替他买吃的。这可是英吉利,是他本家未来的家主,居然帮他跑腿?

英吉利默了片刻:“……不是你说要的?说吃不到就会伤心到几天都不和我说话?”

法兰西瞠目结舌:“我一贯都这样说话啊,没想到你会当真。而且那家铺子的东西限量哎,真的很难买。”

“那你吃不吃。”英吉利揉额,“不吃算了,我拿去喂猫。”

“你专门给我买的我怎么能拒绝。”法兰西笑眯眯地拆了盒子,“而且猫咪不能吃甜食呀。”

大概是英吉利太惯着他了,常常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法兰西才一直觉得他性格挺好的。

那是因为英吉利总和他呆在一起。

有天,法兰西的父亲带他去朋友家做客,法兰西无意之间见到了与他下意识的认知中截然不同的英吉利。

“我不能同意您的要求。这是非常卑劣且无耻的行径,处于对家族名誉的考虑,我拒绝同您继续合作,谨代表我个人以及我的家族。”

他骨节分明的手举到耳边,冷漠而无声地为面前的这个人判了死刑。

枪响得静寂。

法兰西乍时有点意外,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都是他们这一代的未来家主,能是什么省油的灯呐。

不过这样的英吉利确实挺少见的。

“你家这个孩子倒很有意思,心性不错嘛。”

“当然了,他是我最欣赏的继承人。”

法兰西的心思才不在大人们谈论的继承人问题身上,溜进门低声喊:“英吉利,英吉利!”

英吉利回头,看见法兰西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样子被看去了多少,他心里难得慌乱。

他知道法兰西见不惯这种场面。他尊重生命,厌恶强大到可以忽视尊严和拿捏生命的特权,尽管那个男人有错在先,英吉利还是担心法兰西会反感。

结果法兰西小跑过来拉他的手,对两位长辈道:“先生们,我能和英出去玩会儿吗?”

“当然可以。”

法兰西轻车熟路地拉着这个庄园的小主人窜进了花园里。

“我刚刚……”英吉利欲言又止,不停地去看法兰西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气。

“想说什么?别犹豫呀。”法兰西顿了顿,没等到他的后文,于是认真地夸他道,“刚刚的样子很帅哦。”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介意你的身份,亦或是语气?还是介意你的立场,指责你堕落进了无趣的大人行列里?”小画家语调慵懒,“英吉利,我们两个生来就在大多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到达的乌托邦里,我们都是获利者,所以我没资格指责你。”

“我们诞生在这个悲哀的虚伪时代,想要活下去,就要遵守规则,同样的,你有处死违反规则者的自由。”法兰西微笑着说,“就算是飞鸟也会被困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歌唱,清风也会被束缚在高高的殿堂。”

“所以没必要自责,没必要遗憾,也别对我抱有太大期望。你比我还好得多呢,至少不必违着本心做事。”

“大家都是虚伪的,都是肮脏的,满身泥污。”

“我们都一样,英吉利。”

法兰西天生反骨,他蔑视卑躬屈膝,他嘲讽行将就木。

但很可惜,他生在尸骨累累的高台上,他手里是长辈递来的鲜血淋漓的权杖,他的命运是为这荒诞的剧本殉葬。

英吉利和他小同大异。

英吉利本身并不排斥这种规则,说白点,他甚至享受这种资本游戏带来的特权,他愿意为此添砖加瓦。

他追求权势,他喜欢掌控。他的道德感比法兰西轻得多,是天生的上位者胚子。

但很可惜,他遇上了法兰西。

生在泥潭里,却活在世俗外的法兰西。

理所应当地,英吉利栽进去了。为了他收敛自己的爪牙,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都学会顾虑别人的感受了。

所以啊。

英吉利和法兰西生来就是这场没有尽头的悲剧的主角,即使他们未经教化,叛离本心。

“考不考虑和我办件大事。”法兰西伸手,笑得灿烂。

英吉利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拒绝,因为这很明显是一个会毁灭掉他所有利益的陷阱。

但是法兰西从来不在常理范围内,他是英吉利一生当中唯一的,一个又一个重复的例外。

于是他叹气,抚上法兰西的眼睛:“你知道妥协和伪装是一种手段,不管怎么样,你得承认在很多时候我比你更适合做主角。”

这就是同意了。

“对呀,在做恶人上你一向比我有一套。”法兰西早有预料地笑着道,“别真把我当孩子。”

4.

“Iris先生,您原来从那么小就开始……”

“当然了,万恶的资本家才不会放过任何人。”青年的语调温和,“他们巴不得能通过这种残忍而粗暴的试炼优胜劣汰,淘汰掉那些不适合站在高位的人呢。”

“那您呢?”少年心中揣揣。

“Chérie,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吧。”看着小朋友因为失落而蔫下去,青年到底不忍心破坏他对自己仅存的一点点滤镜,找补道,“但当时的法兰西非常,非常聪明,他用一种很讨巧的方式保留住了自己的底线,英吉利也一样。”

少年又开心起来。

因为他真的很难去相信这个总是和颜悦色的漂亮长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剥削者——事实上Iris先生并不其然。他比同期的人好太多,总是收敛着,保存着最后一点本心。

法兰西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他还是自私,对着这样一双仿若故人的澄澈眼眸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争取点仅存的形象。

就好像透过这个孩子的眼睛,他还能向那位早就销声匿迹的故人迫切地证明点什么:

虽然我背叛了自己,但我没有背叛你,没有背叛我们的约定。

后来的故事要等到他们十七岁那年才显得更加波澜壮阔,韬光养晦的故事会叫听众们不耐烦的,他还是挑着些有意思的刀子往自己身上捅吧。

是夏末,十七岁的法兰西被父亲召进房间。

“我确信你已经有了和对家对抗的能力。所以我现在要求你,明天之前,干掉他们。”

法兰西皱着眉,他虽然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但他还是难以想象自己对面那个平淡地吐出这样恶心的文字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我不认可您的说法。”法兰西不卑不亢地回答,“您未免操之过急了。明天之前动手,您今天下午才告诉我,这并不切合实际。而且您原来一再强调斯图文家主是您的挚友,我觉得这种背叛的行为很卑劣。”

“我是在通知你,亲爱的孩子,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已然年迈的老贵族眯着眼睛,对面前这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露出了平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教人胆战心惊,“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所以我有心教育你,引导你。出于对你自我意识的尊重,我从来没插手过你的任何想法和决定,导致你和斯图文家那个小子比起来,显得那么天真又愚蠢。”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人,明天你不需要操心任何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用你精湛的、经过专业训练的枪法崩掉他们家仅存的两个顶梁柱的脑袋。”老贵族嗤笑,“至于斯图文……在利益没有出现冲突之前,我们两个确实志同道合。不得不承认斯图文确实聪明,和他合作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但就是因为他太聪明了,他触及到了我的利益,那个叫英吉利的年轻人也是一样。”

“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

“你真是年轻。”老贵族长长地叹气,“所以才会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就是这句真理的最好体现。”

“这个世界上只需要一个聪明人来掌控全局。”

“而你,必须是那个留到最后的胜利者。”

法兰西沉默片刻,点了头。

“如果这是您的愿望。”

老贵族保持了最后的一点优雅,伸手把他请了出去,道:“希望我见到斯图文死去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倒霉的孩子把它当作了我的遗愿。”

法兰西去了英吉利本人的别墅。

不出意料地,敲门没人开。

法兰西猜也猜得到他现在估计在庄园被斯图文扯着聊那劳什子遭殃计划,老东西们使起坏来都这么有默契,活该一起下地狱。

万恶的资本主义。

不过门是拦不了他的,英吉利把他自己住处的钥匙全都给法兰西备了一份,方便他无聊的时候找个地方落脚。

这个别墅是英吉利最常待的地方,也是法兰西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这里的风景很好,阳台的视野非常开阔。下午的时候太阳最是耀眼,能为花园里的鸢尾和玫瑰镀上金边。

法兰西支起一旁准备好的画架,放画板,贴纸,沾颜料,下笔便是一笔张扬的红色。

英吉利甫一进门,便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多了件熟悉但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外套。他挑眉,了然上了二楼,倚着门框安静注视他画画。

好半晌之后,法兰西终于停了笔,笑着提高了声音问:“亲爱的,看够了没有?”

英吉利走过来从善如流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老东西又和你说什么了?把你逼到这里来画画发泄情绪。”

“你就当我想见你,不行吗?”法兰西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非得提那些倒兴致的事。”

“我一向不信你这张花言巧语的嘴。”英吉利敛眸,接过他手里的画笔抹上了最后一点紫色。“你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刚刚从你的庄园路过的时候,发现不少小耗子。”

“所以我今晚不打算回去呀,介不介意收留我?”法兰西笑意盈盈,“收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对家暗地里解决掉的、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倒霉蛋?”

“你明明早有打算,法兰西,总装得可怜兮兮的干什么。”英吉利叹气,“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说实在的,他们其实从来没在对方家留过夜,无论待到多晚,其中的一个人必然会低声说: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而今天法兰西为什么要破例留下呢,他其实也不知道。

他隐隐觉得不安,事关重大,更关乎英吉利,他真的很难冷静下来。尽管这即将到来的一天是他无数次都设想着迎接的一天。

变数还是太多了。

是以法兰西躺到床上,侧着身合着眼轻声和身边的英吉利聊天时,心里还是忐忑的。

英吉利今晚的兴致好像也不高,应答他的声音比往日低得多,听不出情绪。只是一来一往的,听得叫人发困。

“早点休息吧。”

两人都没有谈及明天要发生的事,都在刻意躲避这个话题。因为聪明人要掩盖什么东西真的太容易了,天衣无缝。

两个人心知肚明,两个人心照不宣。

就好像他们都不知道对方被嘱咐了要在明天设计害死自己一样。

——既然知道明天迎接的可能会是万劫不复,那就同心中的爱人相拥着大梦一场,在这危险的长夜将近,黎明未及之际。

5.

“小朋友,你应当听过那场灾难吧?”

“唔,Iris先生……”少年怯怯,他并不笨,听系前文,心中已有考量,却怎么也不愿意说。

“不要害怕,亲爱的。”青年语气温柔,“那对你来说只是一段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有意思的小故事,与你而言并不残忍,对吗?说出来,让我好好听听。我已经很久没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件事了。”

爱他敬他的人不愿提,怕他畏他的人不敢提。

而那些了解些内情的,试图用这件事令他愤怒悲伤的人,早已惨死在了他手上。

少年依不过他的要求,一边尽可能缓和地讲述一边担忧地看着他,如墨的瞳眸里是熟悉又致命的关切。

青年恍惚之间,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窥得一点碧色。

……好像在那场灾难发生的时候,这碧色的主人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当时他仗着主场优势把英吉利赶到了外围接应,英吉利不放心,但他又确实明白阻挡外面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人手,比两个人一起在里面作困兽之斗更为实际。

英法两人要的是反客为主,是用老贵族放到他们手里的刀取走他们自己的命。

本来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就要快成功了,但他们没想到这帮顽固的老家伙们居然癫狂到这种地步。

老贵族们不像他们顾忌工厂内的上千条人命,大概是早有预料从小相识的英法两人会留手,在熔钢炉里备了炸药。

炸药在这种封闭环境内有多要命暂且不说,那熔钢炉里装着温度极高的钢水,若是沾上一点,熔掉骨头也不在话下。

法兰西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只能暗自祈祷自己的人能杀出重围。工人们大多都是被波及的,他想尽可能地多救一些人。

法兰西不同于自己的父辈。性情使然,他除了在必须的时候会硬拗出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平时对这些沾着血泪过活的工人很宽容,也不要求他们拿命去干活,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会出手相助。

所以在他被斯图文的人困在工房里的时候,有好几个人硬生生撬开门,把他推到稍微安全些的地方,然后大声笑着说:“法兰西少爷,你走吧。”

“刚刚外头有人说啦,这炸弹就还有十分钟,他们在门口守着,我们出不去啦。”

“但您出得去,外面有人在找您呐。”

“您走吧,从那个小门走。”

“难得有个把咱们当人的,您是好人。好人合该活的。”

法兰西被一双又一双手往前推。

“Jenevousverraipasplustard,j'espèrequevosjourssuivantsserontpaisibles!”是一大串有些拙劣的法语,明显说话者并不擅长这门语言,法兰西听完眼睛浮起雾气。

那是他原来常常哼的一首诗歌最末尾的一句话,工人们听了很好奇,便问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不过随口一说,怎么就叫他们记下来了。

跌跌撞撞地奔出工厂,法兰西的腿已经没出息地软了。

他不清楚是因为那些随处可见的鲜血,还是因为那些无辜之人的死亡。

法兰西带着浑身有形的无形的、可见和不可见的伤痕倒在了英吉利的怀里,他的嗓子已经被工厂里漫天的飞尘给荼毒了,可是他还要哑着声音说:

“我爱你,英吉利,我爱你。”

“你带我走吧。”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们去真正的乌托邦。我们背叛世俗,我们标新立异,我们做这个混沌世界里最后的清醒者。

只要你肯答应我。

那大概是英吉利这辈子最疯的一次。

他听到那些人说工厂里有炸弹,而且只剩十分钟了之后,发疯一样地就要往里冲,全靠亲信拼命拦着才堪堪冷静下来。

等法兰西满身狼狈地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仿若失而复得世间至宝一般把人圈在怀里,听见心上人嘶哑低语,听见心上人说我爱你,听见心上人说带我走。

——好,好,逃离一切有什么不好。

他循规蹈矩了这么久,也该做点疯事了。

不管是违背世俗的爱恋,还是逆反规则的叛逃,那都是他本来就该干的事。

因为错的本来就不是他们,错的是这个世界。

6.

“脸怎么这么白,吓到了?”青年微微叹了口气,端过一旁的点心碟温声问,“想吃点枫糖饼干,或者听点轻松的么。”

少年摇摇头。

“也是。那本来就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听到的事情。”青年神色依然平淡,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与故事无关的讲述者,可少年看到他的眼睫一直颤动着,像春三月的树梢上将离未离的蝴蝶。“我想我的故事确实给你带来了困扰,你可以选择不继续,我会选点别的轻松的东西来说。我很抱歉,亲爱的。”

“您不必抱歉。”少年蹭了蹭他的手臂,“错不在您。”

“……你倒是真的心软,宁可委屈自己。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轻松的故事可讲。”青年拉起他的手,“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我能握着你的手休息一会吗。我想,回忆确实太容易伤筋动骨。”

少年明白比起自己,他才是更难受的那个。

他是旁听者,而青年是亲历者。

于是他只是安静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温柔且强大的人闭上眼,仿佛刚刚那一番讲述已经耗尽了他大半力气。

好久之后,青年才重新开口。

“他从前,也是这样等待我的。”

7.

英吉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瞒天过海地带着法兰西登上了开往卡罗曼尼海湾的航船。

法兰西有点晕船。虽然蔫蔫的不如往日有精神,可脱离了那片沉重又肮脏的土地,他还是很高兴的,一直拉着英吉利站在船头吹海风。

“你小心着凉,伤口还没完全好。”

“不担心,不是有你吗。”法兰西满不在乎,“你会照顾我的吧亲爱的。”

“说老实话,不是很想。”

法兰西眯起眼睛,英吉利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要使坏了,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面前人就忽然逼近,最后吻上了他的侧脸。

“现在想不想?”法兰西仰着脸,很得意地道。

“不想。”英冷酷吉无动于衷利说。

“?你居然倒打一耙,嫌弃我吗?刚刚还不是很想,现在彻底不想了?”法兰西磨牙,绕着他转了一圈,估计在想哪里比较好下口咬他。

不成想下一秒便被人捞进怀里:“当然不是嫌弃你。只是觉得……”

绵长的吻,亲得法兰西头昏昏。

英吉利一本正经地接道:“太少了。”

法兰西震撼于他怎么能一脸正人君子地说出这种近似流氓的话。他的男朋友摇摇头,表示他还是见识太少。

废话,见识不少才怪,他这么乖巧一小男孩怎么可能了解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体制外知识。

他们在卡罗城待了快两年,做完了一对情侣该做的事。

这里不同于他们出生的那座城市,卡罗城的人们宽容平和得多,每天出门基本上都带着微笑。而他们也在这种轻松而愉快的氛围当中悠哉地过着日子。

法兰西经常背着画板出去写生,偶尔也会在街头给人画像,以至于后来那一片的人都认得他了,见到就笑眯眯地打招呼说小画家早上好。

英吉利好像在当地政府找了份工作。法兰西一开始听到都觉得简直见了鬼,他的男朋友能力出众是不错,但是这里的政府怎么就敢这么心大地用一个外来人?职位还挺高。

“大概是运气好吧。”英吉利不甚在意这个问题,“我本来打算在家啃老本,没想到居然通过了申请。”

不过就按照他俩这平淡的活法,两个人的老本加起来够他们花到下下下下个辈子。

“是啊。”法兰西叼着对街婆婆送给他的一朵小花道,“你哪天不想干了,就回来找我,我养你呀。”

“好啊。”英吉利放下手里的报刊,搂住爱人纤细的腰温和道,“建议你从今天开始养。”

法兰西:……

法兰西:你说的这个养,它正经吗。

法兰西本来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波澜不惊,但很令人心满意足。

自古以来,月都有阴晴圆缺,人也一样。

他在英吉利的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按理来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英吉利在政府工作,收到一些信件也实属正常。他那个严谨认真的性格,带回家查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怪就怪在法兰西多瞧了一眼,只一眼,就叫他如堕冰窟。

那个信封面上的印章太熟悉了,是他们那一群老牌世家的专属用章。英吉利和法兰西嫌弃这玩意儿还来不及,所以从来不用,那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意外吧,是意外吧?

法兰西的大脑叫嚣着要他去一探究竟,他舔了舔唇,拿起信封,里面是一张明显已经查看过的信纸。

“我们很荣幸能和您达成合作……”

“针对您后续回来的事宜……”

“法兰西少爷的事情我们不会再追查……”

“家族的诸多事宜还等着您操持,希望您能尽快……”

法兰西看完,莫名地就大笑起来。

笑到眼尾带了泪星,然后逐渐失声。

怪不得英吉利能被政府录用,怪不得英吉利总是心神不宁,怪不得这两年来风平浪静。法兰西还以为上帝终于愿意放过他们了,现在看来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这是他的爱人,为了他,出卖了自己。

法兰西拿着这张信纸坐在沙发上,等他进门便直言:“解释一下?”

“你发现了?”

“就摆在桌子上,如果你认为我是瞎子的话,确实可以放心地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亲爱的。”英吉利无奈地看着他,就好像原来他无理取闹的时候一样,可现在明明不是,是英吉利在胡闹,“你说过你想周游世界的。”

“是,我是说过,但那是开玩笑,我说着逗你的!”法兰西快把那张可怜的信纸攥坏了,他不理解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英吉利本来是个自私自利不折不扣的坏人,却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他做事难道不需要考虑自己的吗?

“法兰西。”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听得到你真正的诉求。”英吉利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法兰西,我比你想的还要更了解你。”

“胡说八道!”法兰西挣不开他的手,又不舍得叫他受伤,气得拍桌,“就算我是真心想去周游世界,那我也想带着你一起去,我要和我的爱人一起去,而不是看着自己的爱人孤零零地回到那个要人命的地方!”

“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有的只是公平交易和满盘皆输。”

“我生来就属于那个地方,我们两个不一样,法兰西。”

“我是为了你逃出来的,现在你能去更远的远方,我就该回到自己的主场了。”

“你是自由的,亲爱的。”

法兰西的眼尾红了,他恶声道:“我就愿意待在你身边怎么了,我就乐意不要这份被迫接受的自由。你能用自己换我的未来,我也能。”

“你当然可以。”英吉利一直轻声细语地说着,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但我更喜欢快乐着的法兰西。你生来就是阳光,空气,雨露,清风,星芒,你是自由的具象,我想重新赋予你本身的意义。”

“你没必要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你是法兰西。”

“没有你我不会快乐的。”

英吉利好像苦笑了一声,没有继续争执,他只说,不早了,你睡吧。

那句更像是喃喃自语的回答落地无声。

“于我而言,你的快乐、安危和前途比一切都重要。”

法兰西和英吉利不一样。

他向往的是更高更远的蓝天,为了爱人委身栖息在陆地上对他来说是种折磨,英吉利好几次看见他在画里画着那些美丽到虚幻的景色了。

但法兰西总是能很轻松地把这些耗费心血的画作转手送出去,然后拉着他的手,眼睛弯弯地笑:“我们回家吧。”

能得此殊荣的只有英吉利。

“你喜欢就留着,送给别人干什么。”

“不吧。”法兰西勾着他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他的指尖,“我觉得他们拿到能有比我更多的快乐,我能随心所欲地创造出更多,而这些人们不行。”

“最主要的是,这些景色都是我根据读过的著作想象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所以还是先不留给自己了。”

“我等你带我去周游世界,到那时,我画出来的画都归你。”

英吉利很心疼他。

法兰西明明就是担心他会介意,硬要把画送出去做证明,证明自己不在意那本该触手可及的未来,证明自己甘心偏安一隅,籍籍无名。

甘心吗?英吉利也是不甘心的,他的骄傲不比法兰西少,性格使然,他甚至比法兰西更为煎熬。

所以他处理掉那些不怀好意的爪牙之后,主动出击,送出了第一封信,从此只身斡旋于洪流之中。

他不舍得明珠蒙尘,他不舍得拱手让人,说白了,他只是不舍得法兰西。

后来的每一天,法兰西睡觉前都缠着英吉利要他答应不会离开,这样他才会安静睡觉。

他知道英吉利不会骗他,所以只要英吉利回答了,至少第二天,第二天他就还能见到这个可能随时会消失的爱人。

这个晚上他依然按部就班地问了这个问题。

英吉利垂下眼睛,落在和法兰西交叠着的手腕上,眸光闪了闪,说:“我不会走。”

法兰西看着他起身出门,扯了扯被子。

真是见鬼了,为了这个混蛋难过这么多次。

他无数次地谴责自己太过浅显贪心,并设想如果英吉利没发现呢,如果他没和那些人交涉会怎么样。

是不是他们就会顺遂地过完一生。

但他悲哀地发现是不可能的,前者和后者都不可能。

英吉利太了解他了,他们反抗的势力太强大了,他们怎么走都是死局。

法兰西合上眼,没有掉泪。

——好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非得逼得理想主义者断掉翅膀,干干净净的人堕入泥潭,逼得所有人都浑浑噩噩一身庸俗,祂才会满意地笑起来,收回拨弄命运的手。

第二天法兰西醒来的时候,英吉利已经收拾完毕,站在门口了。

“早上好,法兰西。”英吉利说,“我昨天收到了他们的回信,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回去的航船,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法兰西冲了出去:“你去哪?”

英吉利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后撤一步,关上了门。

“法兰西,我比你更适合做主角。”

“英吉利!英吉利你个骗子,你这个混蛋!你不是答应我不走的吗?!你放我出来——你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他们!他们是骗你的,他们会毁掉你的!英吉利!”

法兰西拼命拍打着门窗,打不开,还是打不开。

英吉利已经站在马车旁边了。

“法兰西。”英吉利很认真地道,“你原来是不是总说,我从来不愿意在嘴上花点工夫,说点好听的哄哄你。”

“想想也是,我好像都没和你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

“那么我现在补上。法兰西,我爱你。”

法兰西都快看不清他的脸了。

好遗憾啊,这是英吉利第一次和他说我爱你呢,他怎么连他脸上的神情都没看清楚,真奇怪。

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是泪吗,他其实很少哭的,怎么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狼狈成这样啊。

法兰西扔下已经变形的撬棍,拼命地用尽剩余的力气奔跑着。

快一点,再快一点。

——如果,如果他的生活只是一场彻底的悲剧,那为什么主角会是英吉利,为什么他会遇到英吉利。

他没空去管失控的眼泪,只是用力地伸着手。

抓到了,居然抓到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法兰西看到英吉利回头了,他眼底是明晃晃的不可置信,是和他刚才如出一辙的悲伤和汹涌爱意。

“英吉利……”

那片衣角的主人顿了顿,好像强行摁下去了即将破土而出的什么,干脆利落地拍掉了法兰西的手。

和他们初见的那次不一样,英吉利没有说好,没有答应他。

法兰西跪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被拍开的手,发现上面有一点湿润。

他刚刚没擦眼泪啊……?

迟钝的大脑好像才反应过来,法兰西忍了又忍,到底没憋住,小心翼翼地攥着那只手,泪如泉涌。

“Jet'aimeaussi.”

少年在掉眼泪。他趴在青年膝上,也不出声。

青年好像缓过来了,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漂亮的风景。”

“比如说有着终年不化雪的雪山,山顶上的日出和日落;最富盛名的金枫叶林,林子尽头的玲珑木屋;以及月色照耀下泛着银光的涨潮水,中国诗歌里形容爱人的四月天。”

“他说要替我完成愿望,我总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我发现他说的是对的,因为想象终究没有亲眼看见好。我又发现我也很厉害,当时绘出的景色居然和现实大差不差。”

“您怎么还反过来安慰我……对不起,Iris先生。”少年用袖子擦干净眼泪,闷闷地说,“我不该提起这些事的。”

“错的不是你。”青年把他扶起来,坐到一旁放着毛毯的椅子上,“我还要谢谢你呢,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这么仔细了。”

“您不介意就好。”少年捧着他递过来的瓷杯低声说。

“想听听后来吗?那都是很粗略的故事了,不听也没什么关系,”青年说,“不过我有点强迫症,故事说不完蛮难受的。我是说,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聊点别的。”

“想的。”

法兰西花了四年完成自己的愿望,按照他少年时的设想,他接下来可以浪迹天涯,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这就是自由了。

法兰西叹气,他其实无处可去。

他在回程的航船上丢弃了自己的绘画工具,剪掉了自己的挑染,戴上了五年前爱人赠给自己的戒指,化名Iris,回到了生他养他毁灭他的这座城市,然后如有神助一般地端掉了苟延残喘的贵族世家。

所以说人一旦残忍下来决定抛弃自我,其毁灭力是很大的,像法兰西这样的聪明人尤甚。

他记得他先是崩掉了斯图文这个祸害,然后带着他的尸体回到了父亲的庄园。

“您的宿敌死了,我答应您的。”法兰西语调温柔,就好像说的不是我带了一具尸体,而是我在门外见到一束漂亮的花儿,顺手摘进来讨您欢心。

老贵族看着神情温和的法兰西,突然阴森森地笑了:“是啊,你答应我的,亲爱的孩子。我很高兴你帮助我完成了最后一步,毕竟那个叫英吉利的年轻人已经死在了我手里。”

法兰西笑得更灿烂了,看上去真的很愉悦,如果他没有把手里的枪口更贴近自己父亲的太阳穴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送您去地狱吧。”法兰西认真地说,“英吉利会谢谢我的,我是说,如果他能见到我的话。”

“这是您说的,我现在原话奉还。”

不等面前的手下败将再说些什么,法兰西眯起眼扣了扳机。

呯。

血花四溅。

“好恶心啊,怎么死的时候还要恶心我一次。”法兰西蹙着眉,也没管脸上和身上被溅到的鲜血,随手扔掉枪认真地看起手上的戒指,“差点弄到戒指上了……真是的,叫英吉利知道了又要念叨。”

“好烦。”法兰西蔫蔫的,似乎还在为差点弄脏的戒指烦心,他抬眼对跟着他进来的下属道,“赶紧把这些老东西带下去,和其他尸体一起扔坑里一把火烧了。你们也小心些,别沾上晦气。”

“是。”

等人都退出去后,法兰西阖上眼,吻了指上那个冰冷的金属环:“都怪你。”

“要不是你没有踪迹,我也不至于干这么恶心的事。”

“现在替你报仇了,开心了吗?”

莫约,是开心的吧。

“所以您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位……”

“当然没有。”青年知道他在说谁。“他很聪明的,如果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就是我也是找不到的。”

少年兴致不高,垂头丧气的。

“难过什么?”青年摸摸他的头发,问道。

“说不清楚,但我很难过。”少年闷声道,“您明明那么喜欢绘画,那么尊重生命,那么喜欢外面的新天地,怎么就都放弃了,好遗憾……”

“形势所迫呀。”青年替他重新倒上暖融融的茶水,“怎么会有人生下来就想着妥协呢。”

“亲爱的,我从来不是一个在大众认知里能被定义为勇敢的人。我一直在和所谓的教条所谓的规矩做斗争,但最后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众叛亲离,是一无所有。”

“那个和我一起背叛了整个世界的人都不见了,我还坚持什么原则。”

“他就是我的原则。”

Iris先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少年,见他难过,便又说了些有趣的事引开话题。

说着说着,居然叫小朋友睡着了。

青年无声地笑了,起身走到房间外,一位贵客已经在那里等待很久了。

“他是真的喜欢你。”清雅温润的东方人带着笑意开口,“专程跑到你这里来闹你听故事……你也是,怎么还认认真真同他讲,他听得懂什么。”

“你家的孩子聪明得很。”青年轻声道,“而且那样的一双眼睛,我拒绝不了的。”

瓷当然知道他的苦楚,垂眸说:“会好起来的。”

“自然。”青年点头,回身看了眼房间,“你晚些再带他走吧,刚刚睡下,还不安稳呢。”

“也好。”

熟悉Iris先生的人们都知道他有一块很珍重的怀表。

但人们不清楚为什么坐拥许多珍品宝石的他这么宝贝这个普通甚至有点不起眼的怀表,不让人看也不让人碰。

有人猜那里面嵌着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晶石,也有人猜那就是一个普通怀表,只不过Iris用久了就格外珍惜罢了。

这种无聊的言谈当然不能在Iris先生面前说,除非活腻了。但很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乏好事者,居然真的问到了Iris本人那里,更要命的是Iris还回答了。

……这好像和不回答没区别。

果然还是一贯毒舌的Iris先生呢。

其实Iris也说不清为什么,所以他很反感这类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碎碎念的时候被瓷听到,瓷才诧异地说:“不是因为英吉利吗?”

很可惜的是作用不大,法兰西完全把它当成了装饰。至于拖延症,小事有英吉利,大事他知分寸,没什么好担心的。

后来英吉利离开卡罗城,他用一天收敛情绪,依照记忆给英吉利画了张小像,放在这个怀表内侧。

这应该也算和他一起周游过世界了。

银发青年打开怀表,忽然发现那张小像的边角有点泛黄了。

……原来他一直把这个怀表贴身带着,已经好多年了。

11.

又是一年盛夏,Iris先生比往日活跃了些——其实也就是出门的次数多了点,到了目的地依然赖在屋子里不想动。

“我觉得很有必要提议建立一个高温假。”他摊在空调房里喝冰饮,“你觉得呢,瓷。”

“我本家那边更热。”瓷头也不抬。

这种时候的Iris才会露出一点法兰西的样子,叹气道:“好像也是啊。”

瓷抬眼说:“如果你真的想休息,你大可以先回家。会开完了就可以了。”

法兰西惊讶于认真严谨的瓷会提出这种让他旷工的建议。可能是他的眼神太明显,瓷无奈地笑着解释:“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今天你待在家里会比你出门更幸运。可能是一种,呃,预感?”

“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法兰西缓声道,“只是今天说一定要来踩个点,我坐下就不大想走了。”

“说不定会遇到想遇到的人呢,法兰西。”瓷叫了他这个许久未用的名字,看破了他平淡笑意下的忐忑,笑道,“别害怕,别逃避。回去看看吧。”

遵从本心。

不要逃避。

去看看吧。

法兰西期待又害怕,他不是没试图找过英吉利,可惜的是他的爱人太聪明了,总能在他即将找到的下一刻离开。

就好像很久以前他那只被拍开的手一样。

他走得很慢,又走得很快,好像马上就要跑起来。

站在门口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过身来。

法兰西顿住了,他下意识地闭眼,仿佛等待着宣判。

敏锐的听觉让他感知到那个人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沉默着没有说话,无声地描摹他的脸庞。

法兰西睁开眼。

——在这个薄情的世界深情地活着的人,本身就是胜之不武。

头戴桂冠的失败者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盛夏的风燥热,带得他眼睛里也有点湿润。

半晌之后,熟悉的绿色眼睛里又重新盛满笑意。

“好久不见,法兰西。”

——END

后记

有关工作

法兰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所有工作和资产都丢给了英吉利,拜托,他真的很适合干这些哎。

“也许我适合不是我可以被压榨的理由。”英吉利蹙着眉道,“你明明也很聪明,法兰西,你原来做的就很好——所以这只是一个你用来逃避劳动的拙劣的借口。”

“那是勤劳的Iris,拜托,我现在是法兰西哎。”法兰西拨弄着自己前几天刚弄回来的挑染,心满意足地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术业有专攻,亲爱的,你是天生的资本家。”

“……”

“如果你还记得自己原来是怎么以偏概全大骂资本家这一群体的话,你就不应该把它当做一句夸奖。”

“那它很有可能不是夸奖。”法兰西认真地说。

英吉利叹气。

真是见了鬼,要是他知道自己回来面对的是令人厌烦的工作,那么他肯定不会那么迫切地赶到这里——尽管法兰西前几天丢脸的表现已经够他笑几辈子了。

有关绘画

见法兰西面露难色地拿着新买回来的画笔迟迟没动作,英吉利端着茶杯悠哉路过。

“江郎才尽了?”

“做梦去吧,你的茶包用完了我的灵感都不可能枯竭。”法兰西很优雅地表达了他的不满,“我只是不太习惯。”

“哦……”英吉利倚在窗边看他,抿了口茶后道,“确实不是你喜欢用的那一款,其他的好像也不一样。”

“我用了很久的那一套,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沉在大西洋底。”法兰西托腮,有点苦恼地道,“而且我已经……啊,记不清多久没画画了。”

他不画画的原因显而易见。

只不过后来法兰西在房间里发现和自己原来一模一样的一整套绘画工具、以及英吉利在房间里发现厚厚的一沓精致的各地风景画就是另一回事啦。

这本书中的每一个女子的故事都是悲哀的,天真活泼向往自由的江映柳,端庄得体温柔大方的沈云瑶,爱好厨艺的淑妃,喜欢刺绣的温贵妃,爱写话本子的宋婕妤,爱管家的贤妃,乐于育儿的德妃,本该与爱人相守的王美人……包括被李修步步算计的那些个宠妃,都是如此悲哀。

有人觉的小柳儿的悲是无病呻吟,因为她虽当了一辈子替身却拥有了许多常人不能及的东西,甚至因为娇娇儿没有得到的东西而讨厌她,认为小柳儿对不起娇娇儿,但真的如此吗?

我不明白,同样困在深宫之中不得志的淑妃温贵妃等人都是悲,为什么单单要对小柳儿有偏见呢?

我认为小柳儿很可怜。

...

那些东西娇娇儿需要,因为她曾深爱着皇帝。可小柳儿不需要也不想要。

小柳儿当了一辈子的“娇娇儿”,而在皇帝死后又陷入迷茫。

“我是小柳儿吗?我是小柳儿还是娇娇?”

在临终前神智不清时都想着回家,想让娇娇儿和她的修哥哥和好,然后放她回家。

“这才是你的娇娇儿,不要弄丢了。这是你的修哥哥,不是皇上。”

“你们要牵手手,对啦,就是这样。”

“好啦,你们再不可以吵架啦!”

“你们和好啦,我可以回家了吗?”

她只是想回家。她到死也没能回家。

皇帝一生只对小柳儿说过三句话,三句谢谢你。而最后,他死时小柳儿告诉他,她不是娇娇儿,是小柳儿。

他却说,小柳儿是谁?

他连小柳儿是谁也不知。

小柳儿很聪明,从始至终什么都明白,皇帝有许多‘娇娇儿’,她们无不沉迷。而在那份宠爱前小柳儿却只动心了三天,她明白皇帝想要什么,明白她该做什么,余下的日子她装了一辈子的娇娇儿。于是那日小柳儿死了。

娇娇儿对她说:小柳儿,你真是个乖孩子。

皇帝对她说:“娇娇儿”,你要乖。

淑妃对她说:“你乖乖的,小柳儿,你可以任性可以闹小皮气,但万不可动心啊。”

祖母也说:小柳儿,你要乖乖的在宫里当皇后啊,你要乖。

小柳儿很乖很乖。

十四岁,入宫那年她十四岁。

七十岁,她死了,被困在深宫五十有六年。

自由的小柳儿啊,快乐的小柳儿啊。一生也不过一句,我是小柳儿还是娇娇儿?

十四岁,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个人,替她挽发描眉,为她吟诗唱曲,一口一句娇娇儿,她真的一点点心动都没有吗?

她动了心,骗过了宫里所有人,骗过了亦友亦姐的淑妃娘娘,骗过了沉迷艺术的温贵妃,骗过了很多很多人,也骗了她自己。到头来,她也活成了从前日日叹息的娇娇儿。

小柳儿的人生不比娇娇儿凄惨,她得到了娇娇儿不曾拥有的,故事是娇娇儿和修哥哥的,而小柳儿是这场悲剧的看客,却也活成了戏中人。

庆幸的是,她只沉迷了三日。

小柳儿的可怜不是外在的,而是内心深处。小柳儿不再乎皇帝将她当成谁,她想要自由。她想成为小柳儿,不去隐藏自己的性格,不忘记自己。

可她却装了一辈子娇娇儿,学娇娇儿的一颦一笑,当起了一代贤后,用岁月杀死了小柳儿。

她得生。她得死。

她儿孙满堂,幽于深宫,五十有六年矣。

娇娇儿好可怜,小柳儿好可怜。皇帝,而将她们变成这样的皇帝也好可怜。史册只会记载两位贤后,一代明君。何人过问少女殇,帝王悲。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这竹马青梅的诗句,小柳儿怎会不明白。

萧逸。

你知道萧逸是个刀口舔血的赏金猎人,他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用命的赌博才换来了优渥的报酬。

然而他对你,却是倾尽他的所有。

“怎么,萧小五,喜欢吗?”

三百八十万的戒指在你的无名指上闪烁出璀璨的蓝色光泽。

“喜欢,可是,是不是有点贵了?”你迟疑地说道。

“你喜欢就行,你喜欢,它就值得。”

萧逸掐了掐你脸上的软肉,“小野猫怎么愁眉苦脸的?走,带你去吃大餐。”

你曾听说过他因为委托受伤后被拒绝医治,而自己硬生生割下一摊腐肉。

也曾经亲眼见到,他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差点被一...

也曾经亲眼见到,他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差点被一刀毙命的模样。

看着起伏不定的生命监测曲线,你只能酸涩又恐惧地握住他的手。

他是为了你,才去接受那些S+级别的任务。

收益是可观的,风险也是难以估量的。

你心疼他的付出,却又无可奈何。

你无法平衡自己和他之间的付出。

三天后,你又坐在了ICU里。

这一次的委托报酬是上世纪顶级设计师创作的小皇冠,你曾经在萧逸无意识面前地提起过,你有多崇拜这个设计师。

但你没有想到,萧逸会因为你无意识地一句话,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医生说,那子弹差一点就击入了他的心脏。

“萧小五,揉揉耳朵,不怕不怕。”

萧逸的脸还没有血色,却依然向你伸出手来,第一反应还是安慰你。

“萧逸,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眼泪顺着鼻梁滴落在他的指尖。

萧逸抚摸上你侧脸的手微微停滞:“萧小五,你说什么?”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你看到了他眼睛里突然出现的惶恐,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

———————

齐司礼。

齐司礼已经在这世上停留了数千年的时光,所以他所具备的经济基础是你难以望其项背的。

“咔嚓。”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在耳边响起。

“妹子妹子,你没事吧。”岐舌担心地从箱子里探出头来。

“没事,只不过打碎了杯子。”

“这好像是宣德年间的青花缠枝莲茶杯,老齐那有很多套,问题不大。”

“什么?这是文物?”

你错愕地抬起头。

“对啊,不过老齐给我用的是三块钱在花鸟市场买的小瓷碗,也只有给你才用那些老物件儿。”

岐舌习以为常地继续躺倒。

“老齐的心,都要偏到外太空了。”

你扣扣搜搜的掏出手机,迅速拍照识别,后面市值估价跟着的一连串0,让你更加惶恐。

“怎么了,笨鸟?离你那么远都能听到你叽叽喳喳的。”

齐司礼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了地面上的瓷器尸体。

他的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迅速地抓起你的手:“有没有受伤?”

在仔仔细细检查完你裸露在外的皮肤后,才松开了你的手:“不愧是笨鸟,收拾个东西都毛毛躁躁的。”

他鎏金色的眼睛里,显露出促狭的笑意。

“齐司礼,以后不要给我用这种杯子了,好不好?”你低着头拧巴出这一句,“我一点都不喜欢。”

齐司礼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突然耷拉下去,原本熠熠闪光的眸子也倏忽间黯淡下去:“笨鸟,你在说什么?”

————————

陆沉。

自家男朋友是掌握三千亿商业帝鳄的万甄总裁,和你的经济条件相差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陆沉似乎极其享受给你购买所有礼物的过程,比如你头上戴着的红宝石发夹,是拍卖会上拍出五千万高价的竞拍品。

再比如你脚上穿着的这双高跟鞋,点缀了细细碎碎的水晶和钻石,让你好像踩在星空上。

你从头到脚都是被他赋予的礼物,而你能给他的,只有那枚烟灰色领带夹,和手上突兀出现的红色小发圈。

普通材质的领带夹,和聚酯纤维做成的小发圈,和他这一身高定比起来,价值极其低廉。

你默默握住了手中给他准备的礼物,这是一条领带,是你自己手工编织而成的,一点点跟着最好的师傅虚心学习了半个多月,但是好像就是有那么一点难以出手。

“小姑娘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陆沉从后面揽着了你,把你嵌在怀里,“我很期待。”

你的手机紧紧扣住了自己的礼物盒,迟疑着说道:“陆沉,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送礼物了?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

查理苏。

“未婚妻,猜猜,完美的查理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查理苏穿着那件金色的seasilk高定,狠狠压制住了你的视线。

“让我猜猜,是玫瑰花吗?”你想起早上他偷偷摸摸在花园里自以为隐蔽采摘的样子,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NO!纪念日,完美的未婚夫怎么会只给未婚妻准备那样的惊喜!”

他从背后拿出了一束花,如果你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整束用金箔做成的玫瑰花,只有中间那一支,是花园里自然生长的玫瑰花。

而且,那支红玫瑰上,还明晃晃地摆着一枚粉钻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

“让我看看未婚妻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查理苏打开了你放在桌上的礼物盒,是你完成的给查理苏私人定制的西装设计稿。

你看向手中的那束花,这束花和设计稿的价值孰轻孰重,可谓是一目了然。

你的心略往下坠了坠。

自己好像又没有给查理苏准备一份旗鼓相当的礼物。

查理苏的爱,好像没有得到等价的回报。

“未婚妻,我就知道,我马上就邀请最优秀的手工艺人将这套西装赶制出来。这华丽的配色,这优美的线条,未婚妻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查理苏牵起了你的手:“现在,让完美的查理给未婚妻戴上戒指吧。”

你看向那双潋滟的紫色眼睛,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查理苏,我可以拒绝这枚戒指吗?”

查理苏原本欣喜的表情突然定格住了:“未婚妻,为什么?”

他的头微微偏向你,如果仔细看的话,你还能发现,他的手指,竟然有几分颤抖。

夏鸣星。

“姐姐,我好想你。”出去参加巡回演出的汤圆,终于回到了光启市。

“我也很想你。”你捏了捏他的侧脸,“你怎么都瘦啦?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你也知道吗,反正就是外卖,一点都没有姐姐你做的饭好吃!”

小狗浅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呜呜呜,要姐姐亲亲抱抱才能好!”

“好啦好啦!先回家给你做饭!”

当你还在等待着红烧肉出锅的时候,一点冰凉的触感蔓延上你颈部。

你低头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

吊坠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浅绿色宝石,被篆刻成了星星的模样,像极了夏鸣星的眼睛。

“姐姐,这是汤圆去冰岛给你买的礼物。噔噔噔噔,怎么样,是不是又喜欢汤圆多一点啦!”

夏鸣星蹭着你的锁骨。

然而你看向那条项链,却感觉到有几分无力和愧疚。

自己只能给他做一点简简单单的吃食,其实你知道自己的手艺比不上外卖一星半点。

但汤圆总是香喷喷地全部吃完。

又或者你只能给他设计一点演出服,哪怕他夸得天花乱坠,你也知道自己和想与他合作的设计师们比还是犹如鸿沟。

而他每次都会给你带来价值高昂的礼物,这和你的付出相比,你的爱意好像是那么微不足道。

“汤圆,这条项链我不能收。”

你知道汤圆极力想弥补你们错失了七年的时光,以至于他一直在将自己工作的薪资转变成各种各样的名牌包包亦或是钻石珠宝送给你。但你被自己可悲的怯弱和自尊把持。

你能感觉到他的眼圈似乎突然泛红。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汤圆了?”

————

后续在彩蛋!1900+!

*又名《离开男友后发现他想自鲨》

*不愿放手的萧逸x太难过决定分手的你

*追妻火葬场&修罗场预警破镜重圆梗

*全文6k一发完he

忘记了争吵是怎么到达那种地步的。总之只记得回过神时,我和萧逸彼此都已经说了许多诛心的话。

——最亲密的恋人最懂得如何刺伤对方。

不能说我们不爱彼此。恰恰相反,因为太深爱了,许多事情就一定要吵个明白——哪怕是吵得遍体鳞伤。

我从来觉得萧逸很好,只除了他总会瞒着我去犯险。

隐瞒是为了保护,可我不想只做被他悉心庇护的萧小五。我想要与他并肩,而不是每天焦心地等在...

隐瞒是为了保护,可我不想只做被他悉心庇护的萧小五。我想要与他并肩,而不是每天焦心地等在原地,看着他又受了什么伤。

可萧逸是决计不会允许的。他把我保护得太好,甚至有时为了我,七分的伤也会拖成十分。

他总笑一下给我擦眼泪,叫我别哭:“我一点也不疼,萧小五,但是你一哭我就疼起来了。”

我说不出话,眼泪只留得更凶。每每这时候我就想,我讨厌死萧逸了。

——其实我比他还要痛呢。

不安感是一直存在的。不仅仅源自于担心萧逸受伤、失联,也有他身边不断出现的新面孔。

即便我知道那些只是他连全名都不知道的线人或合作人,也依旧驱散不了我内心的阴霾与不安。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或许他们正生死与共地经历危险,相互解救。我默默担心着,萧逸会不会在途中遇见一个比我更果敢更有魅力的女孩。

而我又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不再把我当做唯一的萧逸?

我知道这是我在胡思乱想,甚至钻牛角尖。可是萧逸不肯告诉我那些惊险的经历,我的所有信任都被他的一次次单独涉险侵蚀成了摇摇欲坠的不安。

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争吵中我们都不再冷静,我自觉说出的话太过分,不仅刺痛他,连我自己都被狠狠中伤。

我质问他:“你向我保证,我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萧逸,你能保证吗?”

我知道他是保证不了的,他不可能不再出危险的任务,因为他是萧逸。但我也不可能再把担心藏在肚子里,正因为我爱他,我是他的萧小五。

“你知道我有多怕下一次就听到你失踪或死亡的消息。就算是为了保护我,萧逸……现在我远比没有被保护时更痛苦。”

“如果……如果未来都会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终究有一天你没法回家来见我,你要我怎么办呢?让我接受这样的结果,那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你,干脆也不会痛了。”

话说出口我就知道,这话一定伤到了他。可是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看不见属于我们两个的未来。

萧逸狠狠地踩了刹车,我看见他的胸膛在起伏,还有血色开始蔓延。

我的眼泪猛地落在手背上。我知道萧逸一定又是带着伤来见我的,而我偏偏让他生气加重着伤势。

明明我们彼此这样相爱,怎么会好像哪条路都走不通呢?

萧逸平复了心绪,又缓缓启动了车子,把车停到家楼下。

“你先回家去,萧小五,我现在情绪不好,你坐我的车太危险了。”

我的怒意上涌:“难道你自己飙车就不危险了?”

“又是这样,你把我困在安全的地方,然后让我看着你去犯险。你去冒险的时候有想过我么?”

萧逸没有看我:“我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

我哂笑一下:“你去冒险的时候,我也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太痛苦了,萧逸,我没有勇气再这样下去,我看不见我们的未来。

“不如我们还是算了。”

我看到萧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们在沉默中僵持很久。

他说:“……下车。”

萧逸很少用这样冷硬的语气和我说话。在一起很久,我几乎忘了他冷脸的样子是很吓人的。

也算我“咎由自取”,我明知道他最不愿意听“算了”这两个字,却偏偏要故意这样说。

沉默中我轻轻解开了安全带,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只是一个人回了家。

他今夜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看到屋里灯光亮起再离开。我拉开窗帘,他的车已不在楼下。

我小时候常常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要分开。长大后我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

看似没有阻碍的一对恋人,却无法再牵着彼此的手走下去了。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许久,终于决定拿出手机,发出那条在废稿箱里躺了许久的短信。

我说:“萧逸,我想了很久,我们分手吧。这是对彼此都好的决定。”

“其实我也有错,明明一直希望成为你的盔甲,最后却只变成了你的软肋,让你痛苦。或许是我们遇到的时机不对。”

“抱歉这时候和你说这些。别在情绪不好的时候飙车了,不然受伤的话我会很心疼内疚是。算是我的请求吧——这是最后一次。”

阳光渐渐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我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我已坐了一夜。天亮了。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斩断和萧逸的情缘,毕竟我们已爱上彼此太久。但分开是必须要做的事——从此我不必再担惊受怕、患得患失,萧逸也不必再为我付出更多伤口。

明明似乎做出了最好的选择,我却觉得心已经碎在了无人的荒野,空荡荡的。

萧逸一时没有回复,我默默将钥匙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离开了这里。

我想,他大概会是我人生中遇见过的最令人惊艳的伴侣。

——而我却要和他道别。

分手后过了一周多,我发觉我有一枚胸针落在了萧逸家里,还是我们曾经一起做的。

萧逸笨手笨脚的,但这枚胸针倒做得格外认真,他不懂设计,只知道把最好的元素都堆砌上送给我。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想要拿回这枚胸针。它对我的意义太重。

她说:“你好,请问你找萧逸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你是?”

“哦哦,是他的朋友!他有点事手机交给我保管了,你可以和我说的。”

我忍不住轻轻抿唇——对面女孩儿的心思太过直白和明显。我知道萧老板其实一直很受欢迎。

虽然不喜欢这种争夺爱情的方式,可我张了张口,却发现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对方——毕竟我和萧逸已经分手。

“没什么急事,嗯,帮我转告一声让萧逸给我回个消息就行。”

对面的人说,好。

一晚上没有接到萧逸的回电,反而是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了我——蒲宁。

直男蒲宁开门见山:“小嫂子,打扰了,萧哥不在你旁边吧?”

我心想他竟然还不知道你和萧逸分手的事,心情复杂道:“没有。”

“太好了,”蒲宁松了口气,“萧哥这几天状态特别差,飙车不要命一样……你能不能劝劝他,你最有办法了!”

我沉默几秒:“我可能,不太有办法。”

“为什么?!”蒲宁惊讶道,“你一向最有办法了,小嫂子你不知道,他这几天车都开成什么样子,这个速度真的会出事,我从来没见过萧哥这样。”

“你,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说,“我以为他和你们说了,我们分手了。”

“哦,那就……什么?!”

蒲宁震惊的声音传来:“萧哥怎么可能跟你分手?哦,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们帮你骂他……”

“不是的,蒲宁,”我打断他,“我们都没做错,有时候不需要谁做错什么,就是走不下去了。可以的话,你帮我劝劝他吧。”

我知道蒲宁要是能劝早就劝住了。可是不这样说,我不知道我还能做点什么。

我皱皱眉,难以想象萧逸的撑不住了会是什么状态,终究心软地答应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萧逸去换训练服前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查看——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他还是每一次都要打开看看。

下一秒,萧逸的眉头蓦地皱起来,冷冷看向旁边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孩:“你动过我的手机?”

女孩瞪大眼睛看他:“哈,怎么可能?不是好好地放在那么,谁敢动你的手机?”

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消息通知都一切正常,他的女孩果然没有回过消息。只是赏金猎人的直觉一向准确,萧逸觉得不太对劲而已。

“最好没有。”

萧逸看向眼前这个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记住她的脸。其实她也很漂亮,可这不是他的萧小五。

“车队助理私自去碰队员的手机,你比我更清楚后果。而且动的是我的手机,我也不会轻轻放过你。”

大约是他的眼神太凶,女孩忍不住退后一步,然后又瞪大眼睛,眼眶也微微泛红:“你干嘛?我说了我没动,你威胁我?”

“你没做的话,就用不着害怕我。”

再不等她说什么,萧逸拿着手机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辛苦一周,我在忙碌中终于迎来了周末——的加班日。

设计中心里,郝帅像条脱水的鱼一样趴在桌上,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精神状态已濒临崩溃。

“你怎么在这儿趴着?”我看他一眼,“下班了,还不走吗?”

“马——上——”

我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我也累得要说不出话了,所以才更想回家。

一路走到万甄楼下,我撞见了个最不想看见的人。

一位不算太熟的男同事,姓林,是万甄其他部门的前辈。我一直喊他小林哥,原因说来也有点尴尬,我不记得他的全名。

他一直在热烈地追求我,尤其是和萧逸分手的这些日子,他看到我下班一个人走,总要热心地送我回家。

难以拒绝他的请求,我偶尔也会答应一次。他的邀约温和有礼,只是我自己感到窒息罢了——因为我从来不喜欢他。

“我送你回家吧,”男人说,“今天实在太晚了,不安全。”

我点点头:“谢谢。”

他把我送到了楼下,停下车子后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是告白。

我拒绝他后,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他皱眉:“你的前男友?他有那么好吗?”

我想起萧逸,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实他也很多小毛病,但他的确是我的年少惊艳。”

对面的人不肯就这样罢休:“如果你这么喜欢他,你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只能说明他不够喜欢你,或者他还不够好,没法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了一下,这话并不算完全错误。我想要的安全感、平稳的状态,萧逸没法给我。可如果雄鹰不再振翅高飞,穿梭箭雨,便不会有我爱上的那个不羁的萧逸了。

萧逸本就该有他的志向和自由。

于是我最终只是笑笑:“可能是我们彼此都还不够成熟。”

我和小林哥最终在一个朋友般的拥抱里给这段单恋画上了句号。

我一个人走上回家的楼梯,身体和心理的疲惫几乎要到达巅峰。因而在家门口看见萧逸时,我几乎怀疑是自己累出了幻觉。

真的是萧逸。

蒲宁没有骗我,萧逸的状态甚至比他描述的还糟糕。

我看见了萧逸眼睛里的红血丝,凌乱的额发,以及转身那一刻带着戾气的神情。

看见是我,那点凶狠很快又消失无踪,只是他的神色有够憔悴,甚至衣服都还被打湿了。

我想起外面是下过一场大雨,但也已经是一小时前的事情了。他在这儿等了多久?

萧逸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衣服:“来的时候没带伞,有点狼狈。”

“什么时候?”萧逸顿时直起身子看我,“是前天晚上打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这不是知道嘛。有个小姑娘接了,说会帮我转达一下。”

“我那时……在临时加训。”

萧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没再追问什么,只叫他移开些,让我来开门。

他移走身体的一瞬间,我瞄到他的手腕,脸色一白:“这是什么?”

向来光洁的手腕上有了一条崭新的、蜿蜒的伤痕。

萧逸笑一下:“哦,训练时走神了,不小心划到的。”

“少骗我,”我抓住他的胳膊,“什么能划出这种伤口来?分明……”

——分明像是他自己用利器弄伤的。我说不出口,对上萧逸的眼睛,突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不敢相信这是潇洒不羁的萧逸会做的事情。

沉默很久,我悄悄红了眼眶。我说:“不该这样的,萧逸,我放手是想放你自由。”

萧逸伸手来抚我脸颊的泪,他的掌心很温暖。

他说:“萧小五,你就是我的自由。没有你,其他的毫无意义。”

“所以,可以暂时不原谅我,但不要推我走,不要把你的爱收回去给别人。”

“萧小五,不要放手。”

我的目光落向楼道里的窗户,才想起这里的窗正对着楼下的停车点——如果萧逸一直望着楼下等我回来,那么他大概看见了刚刚那一幕。

我从另一个男人车上下来,聊了一会儿之后还拥抱了一下。

心脏漏跳一拍,我猛地抬头看向萧逸,而他用那样世界都崩溃了一样的眼神望着我。

————————————————————

“什么鬼?玩我呢?”

你是一名大学生,正在苦逼的改着论文,你已经连续熬了几个夜晚,导师说,你要是再写不好,就会面临着延毕的可能,你一听,哪能忍得了?

谁知道,你喝了咖啡都不管用,改着改着,就不由自主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你听见了导师说,要是再写不好,就会延毕!延毕!!延毕!!!

你瞬间就被吓醒了,不过,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知道呢?

老天和你开了个玩笑,让你也体验了一把穿越的滋味。

可是你现在没脑子想这些,你要尽快回去,然后改你的论文。

你走着走着,就听见了街上人们在讨论着什么,你仔细听后,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在新婚当晚,妻主就抛下人家不见了。

等等,妻主?你这是到了,,,,女?尊?国?

你想着,能新婚之夜抛下人家,那这个人长的是有多么,,,嗯,,,,一言难尽。

这时,人群有人看见了你,“哎,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在新婚夜抛下人家公子不见了的负心女?”这人的话,瞬间让你成为了人们的焦点。

“我?什么鬼?”你指着自己,脸上浮现出纳闷的神情。

“让让,让让。”

有一队马车经过,街道上的人都自觉的向两边走去,车上的帘子是放下来的,你看不见里面的人。

“哎,这不就是那个被抛下的梓家公子吗?”有人认出了赶车的车夫正是梓家的仆人。

“???”此刻,你的头顶有一排问号。

“停。”车里面的人的嗓音清冷的传到了你的耳中。

马车停下后,里面的人走了下来。

他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长睫如蝶翼般轻微颤动,在摇曳的微风中投下淡淡阴影。

你看呆了,这人下车后,抬眸看见了你,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今天来是准备买些胭脂的。却不想,看见了你。

他走到你面前,“妻主,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们先回家好吗?”他轻轻的牵起你的手。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上了马车。

“我们,,,认识吗?”你看着面前的美成一幅画的男人。

男人,慢慢的低下了头。

“妻主,还是不肯原谅我嘛?”

“……”我觉得我们貌似没有在一个话题上。

你跟着他回到了府上,你能够看出来,其实这个人还是挺有钱的。

他带着你回了你们的房间。(用他的话说。)

“额,,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讲,其实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也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妻主,你找错人了。”这几句话其实是你在车上就已经想好了的。

“妻主还是不肯原谅我嘛?”你看着男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忍。

“你说我是你妻主,有什么证据吗?”

“妻主,,,之前来过我的房间,,,然后,,,然后,,,”后面的话,男人憋红了脸也没有说出口。

“然后?什么??”

“妻主逼着我叫你姐姐,不然,不然就,会惩罚我。所以,我才会对妻主相貌深刻。”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就红的脸又红了一层。

“……”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之前说,我没有原谅你,你做错什么了?”

谈到这个话题时,男人明显的想回避。

“我,,我长的不好,会给妻主蒙羞。”所以男人今天才会想着去买胭脂遮一遮。

“……”我觉得他在凡尔赛,而且,我有证据。

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样貌有点误解,这叫不好?

【对面的人身上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牧四诚往后谨慎地退了两步,他视线左右游离——以他的速度,他要跑应该还是能跑掉的。

看他眼神一动,对面的人就懒洋洋地举起了双手:“逃跑就没意思了,我不打你。”】

“怎么画风到了他们两个这里就变得这么清奇?”香菱忍不住笑。

“是啊,一个第一反应是逃跑,另一个也这么悠闲的不准备打架,好特别。”烟绯笑了。

【对面的人慢悠悠地举起那张土地证书,然后松开,牧四诚的视线黏在那张土地证书上,随着土地证书飘落在地,然后这人用靴子一脚踩了上去。

牧四诚感觉自己的眼神都被对方踩了一脚。】

“这个牧四诚的心...

“这个牧四诚的心理活动倒是有意思。”那维莱特眸中似乎漾了淡淡的笑意。

“是啊,感觉好像有点可爱。”芙宁娜也认可的点点头。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他脸上的笑意变深:“是个你和我都会喜欢的游戏。”

“偷盗游戏。”

牧四诚的呼吸变了一瞬,然后瞳色变深,他把身体完全地转过去正对对方:“怎么玩?”

“为了能和你玩得久点,我站在这里,不用任何技能,也不会装备怪物书形态,也不移动我的脚,只用我的左右手来抵抗你。”

“而你——”对面的牧四诚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挑眉一笑,“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只要你能从我这里偷到踩在我脚下的土地证书,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牧四诚停顿一秒,然后他撸起了袖子,冷笑一声,眼中斗志昂扬:“那来玩吧。”】

“偷盗游戏?”夏洛蒂感兴趣的看着,“我记得牧四诚是个盗贼来着……?哇哦,现在就是两个盗贼之间的偷盗对决了吗?好期待啊!”

“他们两个的比试倒是有意思,偷盗……应该不会变成像其他人那里一样的血淋淋的生死对决场面吧?”林尼对此很感兴趣来着,毕竟魔术师表演魔术的时候,也是要会“盗窃”这项技能的啊。

琳妮特轻轻吹着手中热气腾腾的红茶,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哥哥不要在这个时候也想着魔术表演了,好好放松一下如何?”

林尼笑了笑,“魔术对我来说也很放松啊,并且,我是真的很期待哦。”

【白六和白柳此时正在打斗。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白六游刃有余的将手中的鞭子变换成了牧四诚的武器猴爪,“就赌我的队员会先杀死你的哪个队员怎么样?”

猴爪擦过白柳肩膀之后迅速回抓,白六垂眸轻笑起来:“我猜第一个是牧四诚。”】

“欸?”正在喝红茶的琳妮特愣了一下,“是吗?可是大牧四诚不只是和牧四诚玩个偷窃游戏吗?不会杀了他的吧?”

“我也觉得不会……”菲米尼小声说着,“我觉得……那个大的牧四诚不是什么两面三刀的人。”

“欸?欸?”胡桃疑惑,“是吗?可本堂主觉得牧四诚不会第一个死啊?这个白六不会是在瞎说吧?”

【牧四诚被甩得撞飞了四五个墓碑,他捂住胸口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踉跄地扶着墓碑想要站起来,但膝盖软得站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只能无力地半跪在地上,用染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那个姿态漫不经心地踩着土地证书的自己。

……好恐怖。

原来他的双手,能有这种程度的威力吗?

对面的牧四诚左脚踩在土地证书上,地面上的脚印都没有挪动一下,他拍拍嘴打了个拖长的哈欠,眼角渗出泪水:“尝试了71次,还来吗?”】

林尼刚要了杯和琳妮特一样的红茶,才喝了一口就看到眼前这个画面,他咳嗽了两声,“这个盗窃游戏……好像稍微有点血腥了。”

“这么强大啊……”菲米尼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幸好他们只是在玩盗窃游戏,不然牧四诚可能就真的惨了……”

“白六应该没想到他手下的牧四诚竟然没直接动手杀了对面的牧四诚吧?”琳妮特突然笑了笑,“所以他刚刚才会说第一个死的会是白柳的牧四诚?”

“如果是琳妮特说的这样的话,那白六还真是不太了解他的手下?”林尼挑眉。

#剩余部分见隐藏结局,一枚粮票即可解锁哦()

#一件很可怕的事,我昨天在写存稿时,写完了下意识点了发布,我直接变成当代名画《呐喊》,那可是第14章的存稿啊喂!我正文才发布到第八章啊喂!

这个经历真是太绝望了,幸好应该没几个人看到。(T▽T)

这…女友力爆棚啊!

11

科目一:手放他爪子上

萧逸反手握住你的手,单手继续打游戏。

你挣脱他,手再次放到他上面。

萧逸不动了,但手指还是悄摸去勾你的小拇指。

通过√

科目二:摸头发

你摸摸萧逸头顶翘起来的毛,然后顺着后脑勺往下撸,轻轻搓萧逸后面短短的发碴。

萧逸伸到脑后碰了下你的手,“好摸?还是长长了。”

你不回答他,手指慢慢插进乌黑的头发里,贴着头皮揉了揉。

“唔,有点痒。”

科目三:捏脸

萧逸顶着一张略微变形的帅脸,疑惑的看着你,“干什么呢。”他想......

萧逸顶着一张略微变形的帅脸,疑惑的看着你,“干什么呢。”他想咧开嘴笑,结果你又捏住另一边,力道不大,但足够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

“萧大帅哥也有今天呢。”你憋笑。

“好啊,破坏我形象,那我可要捏回来了。”萧逸丢掉游戏机,扑倒你。

不通过X

科目四:摸后腰

“唔……怎么还偷袭我?”萧逸跟你闹了一会儿,有点喘,他撑在你身上,眯起眼睛看了看你,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原来是……”

“不是!”你打断他将要说出口的骚话,“只是网上的一个测试而已。”

“噢。”萧逸表情有点无辜,“那你不继续了?”

“昂,已经完事儿了。”

“那不行。”萧逸抓住你的手,贴到自己身上,“我这么配合你,要点儿奖励不过分吧……”

……不通过X

66

陆沉很自然的转了下手腕,你的手就被他握在了手心里,于是你将手抽出来,又放了上去。

陆沉缩了下手指,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不动了,你看见他从文件里抬头,弯着眼睛看着你。

你一般不会在陆沉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今天是个例外。

你试探性用手指顺了一下陆沉的额发,换来陆沉询问的眼神,于是你用眼神问他,可以摸吗?

陆沉握着你的手腕,略微低头把你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抵着你的掌心蹭了蹭。

用行动回答了呢。

你把一块甜点喂到陆沉嘴里,趁他咀嚼时迅速捏了一下陆总年轻但沉稳的脸蛋。

陆沉吃的很优雅,但嘴角有你刚才刻意弄上去的奶油,再被捏一下脸,你想说原来陆总也有这么呆萌的时候。

陆沉看你很高兴,无奈的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你的耳垂作为回应。

科目四:摸屁股

陆沉侧过头,轻笑着看你,“夫人,电梯可不算是个好地方。”

你手放在他西裤包裹的臀部,面不改色,“我觉得还不错呢。”说着手上捏了捏。

陆沉抬眼看了一下监控摄像头,这一眼很快,却让监控室的值班人员冒出冷汗,然后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纵容的看向你。

他覆上你的手,引着你暗示性动了一下,“那么,夫人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77

齐司礼看了你一眼,矜持的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看着电视里的相声。

过了一会儿,齐司礼偷摸把手往外撤,被你追上来压住,他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嘴角压不住上翘。

有幼稚鬼但你不说是谁。

你故意逆着生长方向薅了一把齐司礼的头发,他顶着一头乱毛眯起眼睛看着你,“某人要是实在找不到事做就去画画稿子。”

你假装离开,回头偷看看到齐司礼用手规规矩矩的将头发顺回原位,没看到想看的狐狸甩毛的你失望的叹了口气。

“哎哟,谁家小狐狸这么漂亮呀。”你模仿宠物博主的夸张语气,喜爱的揉捏齐司礼的两边脸颊,硬是将他瘦削平整的脸庞挤出一点软和的肉。

齐司礼也捏捏你的脸,声音里有笑意,“每天琢磨笨鸟吃什么,已经够让我头疼了。”

科目四:摸尾巴

齐司礼放出尾巴的时候,你都是要摸的,只不过之前都会经过他同意。

你伸出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从尾根捋到尾尖,带起的静电使蓬松的白色绒毛“刷”的炸开。

“唔!?”

齐司礼没有防备,被你“骚扰”了一天的他无语凝噎,耳根慢慢变红。

他看着你,无奈,“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你泫然欲泣,“只有狐狐可以解的毒药。”

狐狸什么也没说,红着脸乖乖被你带到床边。

55

“未婚妻,今天这么主动。”查理苏直接抓过你的手按在心口,一脸欣慰。

你嘴角抽搐,抽出手重新压在他手背上。

“……?”查理苏思索一番,然后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我懂了,未婚妻这是暗示我今晚……”

“查理苏你……!”你捂住他的嘴。

通过√吧

你的手刚摸了摸查理苏的头发,他就像只展示自己羽毛的小鸟一样骄傲的抬起头。

“怎么样,你未婚夫茂密的头发,好摸吗?”

“嗯,挺软的,好摸……咦?怎么好像秃了一块……”你装模作样在查理苏头顶翻找起来,于是查理苏一边大惊失色连声叫道“不可能”,一边跑远照镜子去了。

“未婚妻,满意我的脸?”查理苏握着你的手蹭了蹭,脸上的笑容甜甜蜜蜜的。

你开始思考给查理苏做这项测试的意义是什么,因为你把手抽回来的时候,查理苏看着你,委屈的问你怎么不摸了。

于是你把手放回去,恶趣味的将他的脸捏变形。

“唔……未婚妻,感受到你的喜爱了……”查理苏含糊不清的说。

科目四:捏胸

查理苏背对你,对着衣柜正在挑衣服,你走到他身后,抱住,两手直接放在了目标位置。

查理苏第一次被你袭胸,吓得一抖,耳朵肉眼可见变红了起来。

他结巴,“未、未婚妻,现在吗……我们一会不是还要出门……唔?”

你捏了捏,又揉了揉,笑着说,“没啊,你挑你的,不用管我。”

查理苏满脸通红,声音细若蚊音,“Charlie,稳住,这都是未婚妻对你的考验……”

00

夏鸣星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把你的手夹在中间,他嘿嘿一笑,“姐姐,抓住你咯~”

于是你将他两个爪子都压在手心,夏鸣星歪了歪头看了看你,配合着哼哼两声,“还是大小姐厉害,汤圆甘拜下风。”

被摸头的夏鸣星更像一只小金毛了,你爱不释手,将他头发搓成一个绒绒的蒲公英球。

“唔……姐姐在玩儿什么游戏吗?”夏鸣星看着你,也不去整理头发,冲浪速度如他,似乎已经发现你在做什么。

“不玩游戏就不可以摸了吗?”你问他。

“当然可以了。”夏鸣星主动蹭上来,“姐姐想怎么样都可以。”

“哎呀……姐姐,我都不像小时候那么有肉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捏呀。”夏鸣星口齿不清,熟悉的面庞被你揉的七扭八歪。

“哼哼,汤圆生来就是要被姐姐欺负的——!”你笑得邪恶,忍不住想对他上下其手。

夏鸣星哎哟哎哟的求饶,手虚虚环住你避免磕碰,“大小姐,饶了汤圆吧……”

科目四:摸腹肌

你和夏鸣星窝在沙发上,他舒服的昏昏欲睡,你趁机手从他T恤下摆伸进去。

“嗯……”夏鸣星迷迷糊糊睁开眼,“姐姐?”他声音有点哑,你动了一下手,他喘了一声,“现在要开始做运动了吗?”他不知有意无意贴着你的耳朵轻轻说,声音带着笑意,鼓励你的手继续深入。

THE END
1.卡特尔16PF测验(全题)10.在社交场合中,我: A.谈吐自然 B. 介于(A)与(C)之间 C.退避三舍,保持沉默 11.我愿做一名: A.建筑工程师 B.不确定 C.社会科学的教员 12.阅读时,我宁愿选读: A.著名的宗教教义 B.不确定 C.国家政治组织的理论 13.我相信许多人都有些心理不正常,虽然他们都不愿意这样承认: ...http://m.jxcpjc.jvtc.jx.cn/nd.jsp?id=465&id=465
2.别依赖“撸猫逗狗”来解压虽然养宠物可以缓解压力和焦虑,但养宠物不能等同于社交生活的替代品。社交关系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如果过度依赖宠物提供的情感支持,可能会造成人际关系的疏离和社交能力的下降,缺乏社交支持会导致孤独和焦虑等负面情绪。因此,人们在养宠物的同时,不可自我封闭,仍要注重社交生活的建立和维护,增强社会支持。https://m.shaoxing.com.cn/p/3220573.html
1.今日最基:养猫养狗原创小猫咪和小狗发生冲突,去搬救兵惩治狗,这是真的猫仗猫势! 鸭舌帽姑娘 2024-11-02 14:44:35 2 跟贴 2 白猫在洞口边把青蛙抓上来,旁边还有两只猫在盯着,猫:出来陪我们玩玩 甘州区融媒体中心 2024-11-04 20:24:04 0 跟贴 0 男生在路边偶遇流浪猫看它太可怜 就对猫咪说“你跟我走不,我养你”结果猫...https://www.163.com/dy/article/JG8O9NU00553TENW.html
2.高效人士的七个好习惯请简述你对积极主动本质的理解当你由内至外来建立别人对你的信任时,你不仅建立了相互信任,同时也改善了人际关系。一旦信任建立,你便能充分调动组织内个人与团队的自主性来实现预期的结果。当个人发挥其主观能动性时,组织才能更好地将机制、结构与使命、策略紧密结合,从而满足利益关系人的需求。这种协调将会加强自主性,加深信任。https://blog.csdn.net/xiaoquanwen/article/details/6583709
3.挑选最佳宠物伴侣(以可爱的博美狗为伴)宠物美容博美狗需要定期的训练来培养好习惯和行为。主人应该使用正面的强化方法来训练和奖励好行为,并避免使用惩罚性的方法来惩罚不当行为。通过这些方式,博美狗可以逐渐成为一个听话、有礼貌、自信和独立的宠物。 十三:社交:博美狗需要与其他狗和人类社交 博美狗需要与其他狗和人类社交,以帮助它们建立良好的社交能力。主人应该...https://www.pettb.cn/article-21995-1.html
4.猫聪明一些还是狗聪明一些?深入比较两种宠物的智力水平本文旨在探讨猫和狗的智能水平,分析它们在不同方面的表现,帮助理解这一常见但复杂的问题。 理解智能的不同维度 首先,定义“智能”对于理解猫和狗的聪明程度至关重要。智能不仅仅是解决问题的能力,还包括学习能力、记忆、理解和反应环境变化的能力、以及使用以往经验解决新问题的能力。在动物行为学中,通常还会考...https://www.msn.cn/zh-cn/news/other/%E7%8C%AB%E8%81%AA%E6%98%8E%E4%B8%80%E4%BA%9B%E8%BF%98%E6%98%AF%E7%8B%97%E8%81%AA%E6%98%8E%E4%B8%80%E4%BA%9B-%E6%B7%B1%E5%85%A5%E6%AF%94%E8%BE%83%E4%B8%A4%E7%A7%8D%E5%AE%A0%E7%89%A9%E7%9A%84%E6%99%BA%E5%8A%9B%E6%B0%B4%E5%B9%B3/ar-BB1lAMB0
5.“双困生“就业创业帮扶工作室4、“女人”与“儿童”,犹如“猫”与: A、小猫B、狗C、男童 第四题的正确答复当为“小猫”,不过问卷中这一类问题比较少见。 作答时,请注意下列四点: 1、请不要费时斟酌。应当顺其自然地依你个人的反应选答。比如第一题是有关球赛的问题,对于参观排球赛或篮球赛的爱好可能不同,你的回答应就一般球赛而论...http://www2.ahstu.edu.cn/web/sksgzs/HTML/6822.html
6.《狗猫鼠》读后感《狗·猫·鼠》这篇文章通过对猫和鼠秉性,行为的描写来比喻某些人,常引用寓言说明狗猫结仇的来源,其实是在嘲讽社会上那些无中生有的结论。文中:一、“它的性情就和别的猛兽不同,凡捕食雀鼠,总不肯一口咬死,定要尽情玩,放走,又捉住,又放走,直待自己玩厌了,这才吃下去,颇与人们的幸灾乐祸,慢慢地折磨弱者...https://www.unjs.com/doc/goumaoshu.html
7.专业心理测验:卡特尔16种人格因素测验(16PF)自测青岛心理咨询师为您解读好文: 卡特尔16种人格因素测验,是美国伊利诺州立大学人格及能力测验研究所卡特尔教授在综合采用观察法、实验法和多因素分析法,确定人格结构为16种特质的基础卜所编制的理论构想型测验量表。该测验量表白20世纪50年代推出以来,已被世界上许多国家采用,并广泛应用于心理健康诊断、人才选拔等领域。、...http://www.cxxlyz.com/gerenxinlichengchang/1184.html
8.最新研究:猫比狗更依恋主人,与人类婴儿更相近时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养宠物。对于上班族来说,宠物的陪伴让人减少了许多独处的孤独感。 挑选宠物时,猫和狗是大部分人的首要选择。很多人认为狗是忠诚的,需要主人陪伴的;而猫是高冷的,自己也可以玩得自在开心。但一项最新的研究,可能要让人们改变一下印象中的“刻板偏见”——猫与狗一样,和主人有着深厚的依赖...http://wenhui.whb.cn/zhuzhan/kjwz/20191003/293093.html
9.能和其它动物友好相处的狗狗是?宠物 宠物狗 泰迪 morgreen morgreen狗粮 猫狗niang 不少铲屎官养了狗狗后,也想养其他的狗狗或者其他动物,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狗狗都能够那么友善的接受新的陌生的朋友,这可就为难铲屎官了,不过呢,有几只狗狗天生热情好客,对于其他的小动物包容性很强,不会伤害他们,能够很好的相处在一起,在铲屎官不在的时候也能很好...https://www.douban.com/note/735631533/
10.社交的礼仪15篇社交的礼仪2 在当今时代中,大学生是社会中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个性突出、有着充沛的精力,有着良好的文化知识,有着敢做敢为的无畏精神,有着强烈的求知欲望,是社会上的精英,是祖国的接班人。可是很多大学生缺乏礼仪意识,缺乏交际礼仪的能力,这一点会让大学生难以在社会上立足,因此,关于培养大学生交际礼仪的问题值得...https://www.fwsir.com/fanwen/html/fanwen_20211207233815_150847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