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我们2017年的保险业绩之前,容我回想一下我们是怎样进入这个领域,以及为什么进入这个领域。
我们最初是在1967年初以860万美元购买国民保险公司和它的小型姊妹公司。购买完成后,我们得到了670万美元的有形资产,根据保险业务的性质,我们可以部署有价证券。
把投资组合重新整理成我们本来在伯克希尔拥有的证券是很容易的。实际上,我们是以“交易性美元”作为成本净值的一部分。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支付的190万美元净资产溢价给我们带来了通常会有承保利润的保险业务。更为重要的是,保险业务带来了1940万美元的“存浮金”——这些资金属于他人,但由我们的两家保险公司持有。
从那时起,存浮金对伯克希尔非常重要。当我们投资这些资金时,他们的所有红利、利息和收益都属于伯克希尔。(当然,如果遭遇投资损失,也算在我们这里。)
P/C(财产/意外)保险公司的存浮金有几种形式:
(1)保费一般是先付给公司的,而损失发生在保单的整个生命周期内,通常是六个月或一年的期限;
(3)保单赔付有时会持续数十年。比如,雇主赔偿保险的保单持有人受到永久性伤害,需要昂贵的终生理赔服务。
随着保费数量增加,存浮金通常会增长。此外,某些财险/意外险公司专营医疗事故险或产品责任险等业务-行业术语称为“长尾业务”(聪明投资者加注:这类业务的风险难以预测,一旦风险暴露,便可能给保险公司带来毁灭性打击)-这类保险往往会比需要立即理赔的汽车碰撞和房主保险产生更多的存浮金。
伯克希尔多年来一直是长尾业务的领导者。尤其是,我们专门制定了巨额再保险政策,我们承担了其他专业保险公司已经发生的长尾损失。由于我们对这类业务重视,伯克希尔公司的存浮金增长是非同寻常的。
目前,从保费规模和市场地位来看,我们是这个国家第二大的财险/意外险公司,存浮金也如此。
数据如下:
2017年,我们的保险理赔巨幅增长,我们为AIG支付了高达200亿美元的长尾损失。这项业务给我们带来了创记录的102亿美元保费,我们不会再做此类保单。因此,2018年保费收入将有所下降。
至少在未来几年内,存浮金可能会缓慢增长。但即便我们的存浮金最终出现减少,它也将是适度的——任何一年最多减少3%左右。
与银行存款或包含退保权的寿险保单不同,财险/意外险险的存浮金不会大幅下滑。这意味着,在金融业普遍承压的时期,财险/意外险公司不会经历大规模“挤兑”,这是伯克希尔最重要的特征,我们将其纳入投资决策的考量。
查理和我从来不会依靠陌生人的善意来经营伯克希尔-也不指望朋友的帮助来经营伯克希尔,因为他们自身也可能面临流动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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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浮金的弊端在于它伴随着风险,有时是风险的海洋。保险既保可预见风险,也保不可预见风险。
以著名的劳埃德保险市场为例,它在三世纪取得了不错的业绩。然而,1980年底,劳埃德保险公司的几个长尾险种出现了巨大的潜在问题,一度威胁要摧毁它的传奇业务。(我应该补充说,它已经完全康复了。)
伯克希尔的保险经理都很保守和谨慎,他们坚持长期品质优先的企业文化。这种严守纪律做法,是的伯克希尔在大多数年份都有承保利润,在这种情况下,存浮金的成本小于零。实际上,我们因为持有前面表中列出的巨额资金而获得了报酬。
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你们,近年来我们一直很幸运,这个行业正在经历的灾难并不代表未来。去年9月开车回家时,飓风袭击了德克萨斯州、佛罗里达州和波多黎各。
我当时猜测,飓风造成的保险损失为1000亿美元左右。然而,这个数字可能远远不够。大多数巨大灾难的模式是最初的估损数字很低。
我们目前估计伯克希尔公司在三次飓风中的损失为30亿美元(税后约20亿美元)。如果这个估计和我估计保险行业损失1000亿美元还算准确,我们在行业损失中所占的份额大约是3%。我相信,这也是我们在未来美国巨灾中承担的损失份额。
值得注意的是,三次飓风造成的20亿美元净成本使伯克希尔的GAAP净资产减少了1%。在再保险业的其他地方,许多公司蒙受的净资产损失从7%到15%以上。他们的损失可能会更大:如果飓风伊尔马沿着佛罗里达的一条小路向东行进一点,那么投保的损失很可能会额外增加1000亿美元。
没有一家公司像伯克希尔公司这样,为4000亿美元的巨灾理赔做财务准备。我们在这样的巨灾中,损失可能达到120亿美元左右,远低于我们预期的非保险业务的年收入。
事实上,很大程度上,也许大部分的财险/意外险公司都将退出市场。我们无与伦比的财务实力解释了为什么其他的财险/意外险保险公司到伯克希尔来安排再保险,而只有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当需要购买巨额再保险的时候,可能不得不在遥远的将来由自己支付大笔款项。
在2017年之前,伯克希尔连续录得14年的承保利润,总计达283亿美元税前承保利润。我经常告诉你,我希望伯克希尔能在多数年内获得承保利润,但也会不时遭受亏损。我们的警告在2017年成为事实,因为我们的承保利润是税前亏损32亿美元。
本报告背面的10-K中包含了大量关于我们各种保险业务的更多信息。我将在这里补充的唯一一点是,您在我们的各种财险/意外险运营中,有一些牛逼的经理为您工作。
这是一个没有商业机密、专利或区位优势的行业,重要的是大脑和资本。我们各保险公司的经理们提供大脑,伯克希尔提供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