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画的好累哦,人体真的把我折磨死,很多bug大家看个乐吧!
张辽真不知道你玩四爱,甚至和你的恋爱,他都觉得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玩算了,直到那天你把他骗到酒店,他火急火燎赶过来,结果发现你屁事没有,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玩手机,他无语的转身要走,你却抬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三,二,一”你在心里默数,只要你摆出这副表情,张辽一定会心软。
你总是喜欢卖惨,你的稚嫩和青涩使得你在张辽面前卖乖无往不利,他知道这是针对他的陷阱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去,他总骂你笨,但是次次都被你算计。
他真的看不出你的意图吗,还是明知是陷阱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没人说的清。
事后你抱着张辽黏黏糊糊的撒娇说手臂疼腰也酸,腿也好痛,他的嗓音因为叫了太多变得沙哑...
事后你抱着张辽黏黏糊糊的撒娇说手臂疼腰也酸,腿也好痛,他的嗓音因为叫了太多变得沙哑,抽着烟冷笑,“现在不是我喊你停下你装听不见的时候了?”说着还用力揪了一下你的耳朵,你知道他是真有点恼了声音放的更软了,像掺了蜂蜜在里面,他最听不得你这样。
“对不起嘛文远叔”你想凑过去亲他,他气已消了大半只是面子上仍抹不开,归根到底也是半推半就,真想挣开他有的是办法,贪恋那点温暖不愿意撒手罢了。
也不能怪你。
他给你找好了理由,这事准备高拿轻放。
只是刚好你想亲他,他又偏过头去吸烟,你眼眶撞到他下巴上,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下给你泪花都撞出来了。
你气性也大,讨好半天这人倒是理都不理,红着眼扭过头去。
他忙把烟灭了,怕真撞出什么好歹,嘴上却说“活该,是该疼一下长长记性,不怕烟灰烫到是吧”。
他想看看你眼睛,你却别过头去不愿意看他,平常本就是无理还要闹上三分的人,何况现在你经过层层脑补越想越委屈。
他做完了不理你=他不喜欢你=他喜欢别人
想着想着你就腾的站起来,胡乱套了衣服要往外冲,张辽忙起身拦住你。
“你真要开门?我现在可还什么都没穿”
他挡在门前,你转身坐回沙发上,也不说话,就是不愿意看他。
刚做完他其实不太舒服,但是还是蹲在你面前,“撞哪只眼了,让文远叔看看成吗”他耐着性子哄你,怕一言不和你又要往外走,“生气了?”
你始终一言不发,他耐心耗尽,掰起你的脸,眼眶那有些红,没什么大事。
“嗯?你玩我还不准我生气?你做的时候那么过分我还不能生气一下了?只准你生气是吗?我就刚刚一会没理你就不高兴了,气性这么大?”质问的话,他语气却放的轻轻的。
他带着你的手摸上他腿根你掐出来的红印,“印还没消呢,这么绝情”
他揽着你倒在床上,“不生气了成吗,大不了文远叔再让你来一回”
“嗯?”他亲亲你的眼眶,“成吗”
*广all向,GB向,不喜误入哦
*本篇为你X张辽,多次试探老福特后,彩蛋宣布胜利,一点点肚兜文学,图片格式看起来可能有点复杂,介意的姐妹勿点呀~
*左慈、史子缈、葛洪三位男妈妈详见前篇
张辽·暴娇系辣妈妈
你对张辽的初印象是——一个不好惹的辣美人。
美人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本是多情眼,却有着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他肆意纵马宫廷,帝王诸将面前也能语调慵懒地调戏你一声:“花勃。”
你心动于他手上的兵马,自然不会翻脸,却没想到,他和阿蝉的相见导致了你俩的合作关系还没建立就差点一刀两断——他一刀差点戳断你喉管的那种断。
就算阿蝉和你再三解释你俩真的只是普通的战友情,但是...
就算阿蝉和你再三解释你俩真的只是普通的战友情,但是鉴于外界疯传的你的各种风流韵事,以及你暂时脱不下的男装身份,张辽看你仍旧是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睛不是眼睛,只是看在大局和阿蝉的面子上,才捏着鼻子和你合作。
事已至此,你只能拜托张辽不要说出去。求这个本看不惯你的人时,你已经做好了被凶的准备,却没想到张辽愣了愣,有些别扭地回了句:“好。”
你松了口气,当此事已经揭过,张辽却变了不少。
给阿蝉带点心的时候,连带着也会给你带一份,寄来的衣裳和绣品也成了双人份。你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提笔回信感谢。
一来而去,你和张辽关系竟也逐渐好了起来。他开始时不时给你寄点独你一份的礼物,一看便是特意为你挑的。信里的语气也亲昵了不少,从曾经的“死小子、混球”变成了“死小孩、小花勃”,会跟你抱怨吕布不靠谱、阿蝉不着家,也会提醒你按时吃饭、添衣。你也乐意亲近他,一边安慰他一边张口闭口“文远叔叔”地撒着娇。
阿蝉单纯,从不多想,只会对你俩关系好转感到开心,你却实打实有些心虚。
这种心虚的情绪在张辽前来广陵王府拜访时,明明只是一时兴起给你缝补衣服,却补到了床上去后达到了顶峰。
那夜,你刚在从浴桶出来,湿着头发正准备一边加班看文书一边晾干时,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府上的近侍清楚你的作息,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扰你,倒是今日府上新到了一位贵客……想到这儿,你挑了挑眉,不见外地就着这副懒散装扮去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的张辽一手拿着一个珠玉装饰的精致小盒子,一手拎着个绸缎包裹,等得一脸不耐烦:“怎么开个门都要这么久……”
你刚想解释,结果张辽一看你这么披头散发、衣衫松散的模样火气又上来了几分:“你怎么这么穿着就出来了,你一个……”他强忍住怒火,看了眼周围,把你拎进房间,关上门压低声音:“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
“文远叔叔~”你知道他是在关心你,自然不会在意他的语气,软着声撒娇求饶:“您误会了,我平时都可正经了,这次是猜到来的是您,这才松口气随意些。”
张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你,不过正事在前他也懒得跟你掰扯这些:“你今日穿的那件外袍呢,拿出来。”
你疑惑地把换洗下来的外袍取来,张辽接过来在烛台下翻了翻,然后把带来的小盒子打开。你好奇地凑过去看,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套小巧精致的针线。
张辽不耐烦地推开你的头:“死孩子,起开,挡着光了。”一边比对着外袍袖角破损处的颜色挑线,一边埋怨:“你们大汉的皇帝就这么穷的吗?住在皇城的亲王都穿得这么破烂。”
亲王的外袍袖口很是宽大,应该是今日穿着的时候无意间被花园的花枝勾了下,划开了一个小口,你自己都没注意到,没想到张辽倒是观察得仔细。
张辽对比了半天终于挑出了适合的线,对着灯火晃动的光,微眯着他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眼认真地穿针引线。
但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的憧憬有一天会被张辽实现。
你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觉得有些割裂——谁能想到这位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傲气到敢跟权势滔天的董卓对呛的西凉大将军,有一天会在你寝殿的灯下,耐心给你缝补衣裳上那连你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破损?
命运真是道不清,说不明。当初宫墙下他欲一刀取你性命,你被阿蝉护在身后时,他暴跳如雷,你与阿蝉极力辩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兵荒马乱的杀机中,他和你大概都想到有一天你们会如此和谐地坐在一起。
你看着被橘色的灯火暖出温顺气息的张辽,心软得像他指间缠绵的丝线:“文远叔叔~”
张辽正就着灯火小心修补,没空搭理你的儿女情长,指了指进门后放在一旁的包裹:“带着那个包裹,一边玩去。”
张辽身上的如母亲一般温柔的气息果然只是灯火带来的错觉,你清醒过来,讪讪地“哦”了一声。,乖乖起身去拿包裹。
张辽来拜访的时候,明面上就已经以赠广陵王的名义运了很多大箱小箱的礼物过来,你当时已经被震撼了一次了,还真没想到私下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礼物。
一脸好奇地打开,却发现是……肚兜?一包裹的肚兜?虽然面料摸起来就很昂贵、上面的绣花也很精美,但这不能掩盖张辽私下偷偷送给你的是一包裹肚兜的事实。
你惊讶地看向他,偷偷观察你脸色的张辽顿时有些别扭,蹙眉凶你:“死孩子,看什么看,你好歹是个广陵王,就算不能光明正大以自己的身份买,也不能总是用侍女买的商铺货吧?我身为长辈给你准备点好的怎么了?再说了,你是个女孩子,这种贴身的小物我怎么放心经别人的手,干脆我自己带给你……”
你看了看肚兜上面精致的绣花,再看见张辽一脸欲盖弥彰地低头给缝补处收尾,脑中灵光一闪:“所以,这是文远叔叔您给我做的?”
张辽手一抖,捏着手上的针,看起来恨不得扎你的嘴:“你胡说什么呢?”
你分外委屈:“您自己说的这种贴身小物不放心交给别人。”
“闭嘴!”
“所以真是您给我做的啊?哎呀,这绣花好漂亮,针法真真奇特又别致。”
“这是西凉那边的针法……不是,跟你说了这不是我做的!”
张辽一脸恼羞成怒,把缝好的外袍甩你脸上,起身打算离开。
“文远叔叔~好叔叔~我错了。”你连忙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却忘记了张辽这身衣裳腰处是镂空设计,你一个不注意,顺着上衣的缝隙划了进去,掌心和张辽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腹肌来了个肉贴肉。
张辽整个人都僵住了,拳头捏得死死的,咬牙切齿地喊:“广!陵!王!”
完了,完了,文远叔叔害羞了,连“死孩子”都不喊了。阿蝉不在,你只能自救,于是你顺着他转身的力道迎了上去,趁这难得的亲近机会,肉贴肉,唇贴唇。
张辽一脸惊讶,连火都忘了发。你不敢看他,顺着他的脸一路哼哼唧唧地啃,决定努力把怒火转化成另一种火。
张辽被你这神来一笔搞得有些无奈,连火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他有些怀疑,有没有一种可能,怀里的人上辈子是一只小猪,所以这辈子哄人只会边啃边拱,但他偏偏被还被拱心软了。
“行了,”他拍了拍你的背,然后推开你:“你文远叔叔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你却不甘心错过这大好机会,手上用力坚决不撒开他的腰,脸从他的脖颈蹭到了胸口,埋住就不动了,小小声撒娇:“文远叔叔,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母亲……”
“您疼疼我吧……”
……
第二天,阿蝉看着张辽喉结和腰间红绸处遮不住的红色印记,奇怪道:“才春天,府上就有蚊子了吗?”
张辽意味不明地看了你一眼,你若无其事地埋头,假装忙着吃饭。
他轻哼一声,给你夹了筷子菜,敲了敲桌子慢悠悠说:“死小孩,别跟没吃过肉似的,慢点吃。”
你听见这话,心虚到被菜呛了一口,更抬不起头了。
GB向,女攻无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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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叔叔变成小夹子被扣篮的全过程。
1、
“你又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去帮吕布那家伙干活吗?”
张辽的声音低沉又暴躁,和以往的声音一样出现在广陵王的耳边,本来正在换衣服的广陵王浑身一震。
但是大概张辽一直都觉得两个都是男孩子,所以根本没打算避嫌,直接推门而入。
甚至是声音之中还带着十分的不愉悦,好像马上就要将刃吃掉一般。
以往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是男子所以就一直都是跟着吕布干一些活。
而每次阿婵就是需要做一些手工。
但是阿婵却每次都屁颠屁颠的跟在广陵王的身旁,就算是不要求也会帮...
但是阿婵却每次都屁颠屁颠的跟在广陵王的身旁,就算是不要求也会帮忙一起干活。
每次张辽看见的时候都会好好的夸奖阿婵听话,然后再狠狠的将广陵王训斥一遍。
堂堂男子汉,竟然要一个小姑娘帮忙。
每次广陵王想要解释的时候,张辽都是狠狠的一个眼神直接过来,那个时候广陵王就知道,张辽不喜欢男孩子,更喜欢女孩子。
每次对阿婵说话的时候都是夹着嗓子,但是每次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恨不得剥皮抽筋。
2、
思绪逐渐飘远,手上的动作也就放慢了一些。
一直到房门打开,广陵王的衣服都没有穿上。
但看见你的下一秒就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广陵王的衣裳还没穿完,露出黑色的束胸。
张辽本身不是什么傻子,看见束胸的下一秒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条件反射的直接转身,但是速度还是慢了点。
眼神看了个彻底。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搞这种小姑娘穿的东西?”张辽不知道该说什么,声音都变得奇怪了点。
这是张辽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广陵王说话,声音中没有一点的训斥,甚至是带着点不自在。
广陵王本想继续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但是看着张辽的反应忽然后悔了。
其实告诉张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知道,对于她来说,张辽虽然每次都是凶巴巴的,但是却和母亲一样。
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全都不缺。
“文远叔叔,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是女儿身,根本不是什么男子汉。”广陵王坏心的走近。
从身后一下抱住张辽,让他感受自己的身材给他带来的感觉。
继续是一个瞬间,张辽瞬间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口头上可以说谎,但是身体不会骗人的,女人的身体是那样的,和男人截然不同。
“你竟然是……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张辽开始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
广陵王看着张辽这个样子更加觉得好玩。
基本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严肃的对待,根本没有温柔的时候,现在一下温柔下来,简直就是让人爱不释手。
“因为我本身负重任,所以一直都不愿意恢复女儿身,只怕在朝堂上会更难……”广陵王继续可怜巴巴的在张辽的面前撒娇。
本来向来是对女孩子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张辽瞬间整个人都有点说不出话来。
但是仔细想想却的确是这样,朝堂上本身就是危险重重,作为一个女孩子还在朝堂上的话,更是危险重重。
广陵王将脑袋放在张辽的肩膀上,“文远叔叔,以前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凶,我一直都以为叔叔不喜欢我……”
你得寸进尺的微微侧脸,擦过他的脸颊。
张辽的脸因为你这个动作瞬间耳朵变得通红,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其实我也不是……”
但是想要解释,好像也没什么说法。
以前那么严厉的确就是因为男孩子要顶天立地,所以一定要多锻炼,要不然只会保护不好身边的人。
但是广陵王竟然是……女孩子,张辽瞬间就有点后悔。
广陵王看着张辽,更加得寸进尺,“除非文远叔叔可以补偿我,要不我可不会原谅文远叔叔,人家一个女孩子被风吹日晒,现在手上还全是老茧……”
广陵王看向张辽,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委屈。
其实根本就不怎么在乎,但是看着张辽现在这个没看见过的样子,又感觉好像很喜欢。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张辽清了清嗓子温柔的开口问。
“这样……”广陵王连连带着张辽后退,一下将他压在身后的大床上,“文远叔叔,我们继续吧……”
彩蛋:广陵王扣篮文远小夹子~(赠送粮票/糖果均可解锁~
广辽双A
有纹身的了了酥,狠狠扣了QwQ
(一)
张将军似乎不会受伤,起码你从没见过。这人腰背肩颈上有大片的刺青,面帘下左侧眉眼处纹着不明所以的花纹。杂乱,但说不出的绮丽。
你把手顺着他腰侧的空隙伸进去,他猛的一躲,回头看着你,又在你状似无辜的眼神中堪堪定住。过了半晌一叹气,在对峙中败下阵来,转头继续算着本月军费支出,扭头的动作就是默认的信号。
“死孩子。”
你听到他小声说。
为防止刀剑磨伤手掌,也为了掩盖男女性手部的细微差别,你常年带着黑色手套。虽然大部分时候不影响触感,但偶尔也有例外。
手从腰侧伸进去,顺着向上摸,能感受到纹理分明的肌肉走势,结实又不...
手从腰侧伸进去,顺着向上摸,能感受到纹理分明的肌肉走势,结实又不过分夸张。尽管文远叔叔大概能一拳打两个你,但起码看起来绝对算是纤挺修长。
你勾起食指用指关节蹭他的皮肉,弄得人很痒,他轻轻躲一下,布料与皮肤的摩擦间居然有一种滞涩感。
这倒是新奇,你来了兴致,在附近又细细摸了一遍,确认这里的皮肤手感和其他地方绝对是不一样,似乎有细微的凹凸起伏。
你忍不住扒开他衣服往里看,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张辽猛的一巴掌打在手背,详凶道:“怎么没完了?!”
你借题发挥,垂着眼睛嗫嚅:“文远叔叔……”简直委屈的像只被丢下的猫崽子。
他也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自从知道你是女孩后张辽再没说过重话,现下看着你突如其来的表演居然有点手忙脚乱。只能抓着你的手又放在自己腰上,横道:“看看看!你看!我是能比你多出条胳膊还是多条腿!”
有些招数无赖,但屡试不爽。上天给了你这张无辜的脸,就该物尽其用来撒娇。太守规矩都对不起你欺男霸女的恶名。
当然,该动刀动枪做抉择时,广陵王也绝不含糊。你心里也懂得,这或许是大多人选择追随你的最后一句思量。
受伤后留疤的皮肤才会是那般触感,张辽征战沙场,身上很难不带伤,没道理独独遮住半边。
有什么特殊意味
你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有太多秘密。
“文远叔也会受伤吗?谁这么坏,我去帮叔叔教训他。”
你很暧昧的把手整个插进去,不见了刚才的可怜劲,动作纯熟到不行。沿着腰线边缘向上摩挲,划过胸膛时还顺手捏了几把,结实又锻炼得当的肌肉能正好填满手掌。
彩蛋是狠狠扣了张将军~
浅养的意思是,不用升太高等级,有好卡就没有那个需要养,前期抽到用下还是不错的
配合一起养的意思是两个都抽到后再养,单养其中一个,不太推荐
贝贝们这个后期出新密探我会实时更新的!!!!
(个人看法)
安期养
戏学是对策卡,可以养到七八十级,用的时候就可以快速提上去
凌统可以养,二星最好
...
刘繇也可以养,也是二星最好
注意是GB哈
第二人称前面两段有视角转换
平时软妹那啥猛1的你×提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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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见提纳里,是在生论派的课上。
他大大的耳朵挡住了你的视线,你看不见前面的黑板。
“同学”,你拿笔戳戳他,“可以把耳朵收起来吗,我看不见黑板。”
闻言他的耳朵立起来,抖了抖。
“抱歉。下课你和我换个位子吧。”他半转头,因为老师还在上课,只能贴近你小声致歉。
“……”
“同学?”提纳里见你不说话,伸手在你眼前挥了挥。
你只是看着他那张脸,心想: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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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第二次见到你,是在他毕业的那天。...
提纳里第二次见到你,是在他毕业的那天。
他像珍惜动物一样,被很多人求合影,尽管他觉得这项活动很没必要,却还是出于礼貌没有拒绝。
就在被第68次要求合影的时候,他看到了躲在树后面的你。
你拿着枫丹的留影机,一副想上前合照又不敢的样子。
罢了,他叹了口气,趁着周围没人的空档向你走来。
“要合影吗?”他问。
看着你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被吓到的表情。
像只兔子,他想。
“可,可以吗?谢谢前辈!”你开心道谢。
提纳里在你身边站住,看向镜头,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
果然,声音也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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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成功追妻,你发愤图强,在提纳里毕业后的第二年,成功进入了道成林。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喜欢往道成林里钻?”你的导师扶额。
“嘿嘿。”你挠挠脸颊,笑了笑。
告别导师后,你提着行李到了目的地。
那道绿色的身影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没想到会是你。”提纳里自然的接过你手中的行李。
“做好准备了吗,这里的生活可不像须弥城一样轻松。”
“当然了,提纳里前辈!”看到朝思暮想的老婆,你握了握拳。
“好好休息,明天和我一起熟悉巡林路线。”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提纳里就敲响了你的门。
你赶忙下床,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
“早上好,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你刚想回话,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这样一来,你也说不出口自己睡得好了,悄悄红了耳根。
幸好提纳里及时缓解了尴尬,“不用担心,初来乍到都有些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
你点点头,没告诉他,你不是环境不适应,而是想到要和他一起巡林兴奋的睡不着。
你们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往林中深处走去,突然提那里在一丛蘑菇前停了下来。
“热热菇……通常在雨林深处,极为罕见。”
他边说,你边在旁边乖乖的在纸上记录着。
“记完了吗?好,那接下来,我会试吃一下。”他摘了一朵蘑菇。
“提纳里前辈,这样风险太大了吧。”你有些担心。
见你关心,他的尾巴在身后轻轻甩了甩,笑着回答道:“没关系,热热菇没有毒性,就是……我无法预测吃过后我的状态,可能,会有些不雅。”
你最终点点头。
提纳里在你紧张的目光下把蘑菇吃了下去。
接着很快,提纳里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扶着一旁的树干,低头轻轻c息着。
“!”你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他。
“营地,就,就在,不远处……”他的耳朵都蔫掉了。
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提纳里带去了临时搭建的营地。
一路上他从开始的保持距离到后来恨不得整个人都贴着你。
“热…”
你刚把他放下,他又缠过来,尾巴紧紧绞着你的手臂。
“提纳里前辈,你,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你红着脸警告他。
提纳里绿色的眼睛里全是水雾,他已经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了。
他的衣服被自己弄乱,发丝黏在脸上。
你可耻地支起来了。但还是秉持着正人君子的作风,晕乎乎的摆手。
直到提纳里摁住你的头吻了你。
你好像有些感同身受了,毕竟这个吻的温度十分的炙//热。
你的手抚上他的耳朵,轻轻r捏。你早就想这么试试了。
“失礼了,提那里前辈。”你把没力气的他压在下m。
“唔……”
“诶,这就吃不下了吗?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佯装要退出的样子,却在下一秒狠狠往前一送。
如愿看到了他绝赞的表情。
到了后半段,你感觉到提纳里已经大致恢复了清醒,却没有推开你。
“前辈,换个z势吧。”
他乖乖背对着你,脊背b露在你眼前。
你用手顺着他的尾巴,欣赏着他颤抖的,匍匐的模样。
上头的时候,你甚至拽住他的耳朵,不顾他的求饶。
到了尾声,他的身上都是痕j。
“热热菇,无毒,食用后会全身发热神志不清。”
“前辈,写好了没呀?嗯?怪我太用力了?好吧好吧,我轻点,你再写一次呢~”
丹恒/砂金/桑博
【砂金】
他看起来很符合人们对于传统魅魔的认识,根据老板的介绍,他也是老员工了。
金色的头发,色泽璀璨变幻的眼睛的眼睛,华丽的容貌和装扮,只是……
“你能不要这么看着我吗?”
虽然说确实是应该对客人热情一点儿,可是也不必这么热情吧。
砂金拖着腮看着你听到你的话的一瞬间露出来了委屈的伤心神色。
“您这样说是厌恶我了吗?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过朋友啊……你默默地吐槽,但是看着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露出来这样的神色,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没有,不过朋友还是不要随便乱交......
“当然没有,不过朋友还是不要随便乱交的好,那么回到正题,我是出了钱的,除了这么看着我,你还会什么?”
他稍微怔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了一会儿,旋即笑了起来,清脆的响指响在你的耳边,砂金凭空从你耳边变出来一枚金灿灿的硬币。
那硬币穿花蝴蝶一样的在他手指之间来回的流转,好像是真的有了生命一样。
“不,你或许是误解我了,我现在需要直接一点的。”
你顿了顿,看着砂金的眼睛,“你明白吗?”
【丹恒】
其他魅魔旁边都有人了,只有他身边还没有。
这个黑发的魅魔看起来实在是冷漠的有些过分了,眼睛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杯子,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动作,似乎就是在等着下班。
可惜他不能如他所愿,准时下班了,因为就在刚才,你和那个红色长发的女老板包下了他,花费不少的。
如果就这样让他顺顺当当的下班的话,那么你的损失实在是也太大了,你是绝对不接受这一点的,所以你点了一杯酒给他。
嗯,长岛冰茶。
这种酒水对于做这种工作的人来说应该不陌生,喝的也不少,你也没想让他怎么样,就是至少再热情一点,让你看看你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就好。
你把杯子推到他的面前,“我请你一杯。”
丹恒沉默了一下,微微抿了抿唇,只是在半昏暗的光线之下看的不是那么的分明,可是他还是乖乖的端起来喝掉了。
这种酒水因为掺杂了很多的可乐和糖,所以虽然度数很高,可是却不怎么喝的出来,他自己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你也没怎么看着他,可是你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杯子就见了底。
这个小哥,酒量这么好?
【桑博】
你喜欢这一个,因为看起来是那种只要付的钱足够,什么都可以做的样子。
而且那张脸看起来也很令人舒适。
眉眼温顺柔和的垂下来,唇边总是带着舒展的笑意,只是衣着还是稍微保守了一些……也没关系,闷骚款的嘛,也很有意思。
所以你用超过他原本价格三倍的价格,买了他一整天。
桑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还蛮高兴的,毕竟当下人们更喜欢纤细的美少年,对于他这样的,往往只有一些癖好特殊的客人喜欢。
“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他敲了敲门,问道。
“进。”
声音意料之外的年轻悦耳,桑博看到了你的面孔,心下有些了然了。
看来这又是个年轻好奇的小姑娘,这种小姑娘一般手底下没那么黑,看来今天可以自己回去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更真切了一些,嗓音愈发温柔。
“那么接下来一天,在下都是您的了。”
————
花里胡哨结果意外的对直球的一根筋没办法的老员工
喝多了之后意外的是乖乖听话款的龙龙
虽然是熟妇但是面对好奇心和精力都一样旺盛的小姑娘还是难免力不从心……
*原创,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夫,背地里是冷酷无情的黑涩会。
*一篇完,有彩蛋。
不出意料,你又被绑架了。
你从小到大被绑架过不知多少次,对这件事完全是司空见惯了,比起担心自己的安危,你想的更多的是郁珩会不会担心。
郁珩是你对象,性子温柔善良,平时连杀条鱼都得掉眼泪,尤其把你当宝贝护着,连刀都怕你拿,根本不和你说一句重话,如果让他知道你被绑架了,可能会哭晕过去。
这么想着,你心里也不免焦急起来,可就在这时你被绑匪关进了一个黑暗狭小的仓库。
从小的绑架经历让你有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处...
从小的绑架经历让你有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处在这样的地方,哪怕你再冷静,也不免浑身发抖。
绑匪似乎有急事,关门关的匆忙,锁虽然上了,可门却没拉紧,透出些许光来。
你的双腿双手被绑住,只能费力地蹭过去,直到能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光,呼吸到新鲜空气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陡然传来脚步声,你身体紧绷,小心翼翼地看着,很快你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身姿高大,都是一身黑衣,很像电视里的黑帮。
你有些惊讶,不是为那些气势恐怖的人,而是因为走在最前面,面色冷厉的男人就是你日夜相伴的枕边人——郁珩。
男人褪下了平时的家居服和围裙,此刻一身黑西装,总是柔软散在额头的发丝此刻也被弄到了上面,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面部柔和的线条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冷厉与冰冷。
你愣了愣,被这猝不及防的割裂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们没有注意到你,旁若无人的开展对话。
你大概从他们的对话明白些什么。大致就是郁珩手底下一群人背叛了他,他们害怕被报复,于是准备逃离春和市,他们利欲熏天,绑了你只是为了向你爹——春和市首富要钱。
但是看郁珩的表现,他并不知道你被绑了,但即使如此,作为被背叛的执权者,还是让他感到权威受到挑战。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他面无表情地踢飞了带头的人,这一脚力道很重,直接把人踹飞就好几米。
你急了,用力撞击门发出丝丝声响,果然引起他的注意,郁珩眯眯眼,那被他踹的人就颤抖着如实交代。
“……绑的是春和首富的独女……”这句话还没说完,郁珩脸上一变,几乎失去的所有冷静,用力打开门与其后的你对上了眼。
也是因此,你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害怕、愤怒,还有隐藏极深的惊慌,几乎是瞬刻他就红了眼眶,一下子又变成了你那个美貌善良的人夫。
(彩蛋:害怕你怕他,患得患失的人夫小狗快碎掉了。)
“最后一次选择机会。”
“娶我并承认你那些腻人的爱都是谎言。”
“还是死在这偌大皇宫成为这众多孤魂野鬼的一员。”
昏暗的大殿上。
男人戏谑的语调从四面八方传来。
即便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但还是让你焦急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难道这些年我所做的那些事都不能证明吗,樊泷,为什么要否认自己得到的爱是欺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废话真多......还是死了安静些。”
鲜红的血浸湿了屏幕,你恼火的取下智能头盔,卸载了这款智联新推出的乙女向游戏。
脑海里男人勾唇嗤笑的冷血模样依旧久久不能散去。
尤其是那不包含任何情绪的...
尤其是那不包含任何情绪的轻柔语调。
即便是自己早已经取下头盔,也仍然盘旋在耳侧久久不能消散。
可恶的狗男人,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是吧。
樊泷,大明国尊贵的帝卿,儿时流落民间,对一切看到他落魄样子熟视无睹的人怀恨在心。
可是一旦发展到这个问题时,不管你怎么回答,最后都逃不了一死。
明明上一秒还在问你要不要娶他,给人一种柳暗花明抱得美人归的期待。
下一秒就疯狂否定自己被爱的事实,然后发起攻击让你强制下线。
当初智联新推出这款游戏的时候,你就觉得不简单,却也没想到到了BT的程度。
和其他的攻略游戏不同,它的自由度更高,剧情难度更强。
不管是谁,只要是出现在画面中的人物均可选择成为攻略对象。
地图也大的离谱,上至天堂下到地狱,从南到北,陆地到海洋。
唯一可惜的是,每个ID只有三次抽取角色的机会。
虽然对一些要求高的玩家有些不太友好,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玩的心甘情愿。
当初下载游戏的时候,你抽到了三个身份分别是,一条狗,侍卫还有商女。
说实话是有点无语的好在还有能经营起来的。
毕竟刚刚开始你是没有抱着恋爱本去玩的,选的成长本。
选择好了商女之后,原本灰色的世界瞬间活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串庞大的数据。
仿佛自己本就生活在这个虚拟的游戏里一样。
没有摸清玩法之前,你按部就班的学着记忆中商女的轨迹生活经营着。
直到十六岁的某一天,看到了正在挨打的绝美男人和他不经意露出的凶狠表情。
你这才意识到这游戏的最初的设定就是恋爱模拟类游戏。
只要是出现在视野中的人物都可以进行攻略。
这个人就是樊泷,后来被接回大明宫殿卷起血雨腥风的黑化帝卿。那时你还不知道就是这匆匆一瞥,奠定了自己长达六年(现实2个月)的悲惨情史。
和大部分人的选择一样,出于某种不明的目的,你慷慨的救下遍体鳞伤的家奴。
给他施以援手,试图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帮助他。
渐渐地,也许是对方长得实在是符合自己口味,也乖巧的可怕,你慢慢的有些心动了。
可笑的是,甚至你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把那可能是对方随口一说的假名牢记于心,又用现在想来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蜜语调一遍一遍的喊着他。
还不顾游戏里父母的反对,净身出户也要和他在一起。
到后来大明国被攻下,男人跻身成为世间第二尊贵的帝卿,而自己却被对方半路杀出的未婚妻一枪挑断脚筋关押入狱。
你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一次的失败使得你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毕竟只有你这个SB才会在一个游戏人物里投入这么多的感情,还被人家当狗耍。
于是不甘心的你刷遍了论坛。
这才发现这个狗游戏的恋爱成功率普遍不高。
玩家的怨言快要将官方逼得关服,可是人就是这样喜欢犯贱。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吸引人,就这样,原本要调整难度的官方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仅没有失去消费者,还成功的让智联稳稳的站在了游戏排行榜第一名。
于是,在众多网友的撺掇下。
你安抚好受伤的小心脏重新开始了攻略,可是不管怎么做。
在这个绝情的男人登上帝卿的位置后。
他始终都会问你一句。
“娶我还是去死。”
然后也不管你是什么回答,结局都是以一片猩红的血幕结束。
他小时候过得太苦了,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好日子。
所以当一个人毫无所求的接近,反而成为那个最居心叵测的坏人。
换种说法,自始至终,樊泷都没有放下戒心,不管你做了什么,依旧把你当狼防着。
那些情情爱爱在一个眼中只有恨的人心里成为了笑话。
所以当第三次失败之后。
你心中一万个去尼玛的爱情,果断卸载了游戏,差点没按捺住冲动把游戏仓给扔了。
智联,你简直是智障。
自己这么一个花季美少女,那么的深情,怎么到头来连当舔狗都排不上号。
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偷偷掉了半小时眼泪,哀悼了自己两个月还没成型就流产的恋爱。
有人要骂缺爱就骂吧,反正自己也没办法。
就是太喜欢那长脸了,割舍不掉,然后见色起意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还道德绑架游戏人物,只要自己付出点什么就想得到回报。
但是怎么说呢,就是很气啊。
辛辛苦苦当媳妇养的樊泷,居然还有个未婚妻,这也就算了。
最后飞黄腾达了也不忘过河拆桥......
都是自己贱,对,下一次你一定要赢!
这个想法一出来,无法控制的,你左手按住了右手,强忍着本能的将游戏重新下载了回来。
只是,看到那熟悉的三个选项时。
这一次,你放弃了商女的身份,点了那暗淡的侍卫3D虚拟影像。
即便是再怎么喜欢商女相对优越的身份,死三次也受不了玩腻了。
高玩区说恋爱版本比较好玩,要不试试?
这么想着,你进入了加载页面,却不想睁开眼便是一张戏谑带着挑逗的脸。
“不行,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被责罚的,不如饶了我这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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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写番外,宝宝记得收藏一下。
清水gb向,自行避雷
浅吃一个隐忍
全文3.2k,小短篇
——
夕阳烧得通红,它太红了。不仅是云,街边的树都染着阳光。你站在路中间,四周的人熙熙攘攘,却没有声音。
好半天你才想起,该回家了。出来这么久,奶奶和哥哥都该等急了。刚想到夏以昼,他就从你身边经过,轻飘飘的,像一阵风。
你不再犹豫,沿着他的脚步跟上去。
“哥,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他并不回应,于是你伸手拉住他,“哥!我在跟你说话呢。”
有什么声音开始在你耳边响起,像轰鸣,又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你下意识抬起头,却看不到那张熟悉的脸。
只有红色,到处都是烧得火红的。
“还没有联络到家...
“还没有联络到家属吗?”
“哦,这是黎医生的熟人,他说他来联系就好。”
你猛地睁开眼睛,两个白色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那两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疗机器人扫描过你的全身,荧幕上闪现出“体征无异常”几个字。你呆呆看着那几个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执行任务时你在一只流浪体身上感受到很奇异的波动,该说是熟悉好呢,还是亲切好。总之,你无法忽略这种异常,没来得及多想就跟了上去。只是没想到,那只流浪体竟然强到那种地步,你只和它过了六招,就被打得毫无还击的余地。
最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到安全区后,你便失去了意识。
“请问我睡了多久了?”你下意识想直起身,撕裂般的疼痛却令你只是弹动了一下,便立刻狼狈地落回床上。
“准确来说,你昏迷了三天。”这个时候一只微冷的大手按住了你的肩膀,轻缓却不留余地阻止了你继续虐待自己。
你先是一僵,随即讪笑道:“黎,黎医生……”黎深意味不明地看了你一眼,“你很幸运,两处穿透伤都没有伤及要害。”说完,他便继续照着病历向你嘱咐一些事宜。
平静得就像你不是身体上被穿透了两个大窟窿,而是过马路的时候摔了一跤。你咽了咽口水,莫名生出儿时在老师面前独有的心虚,要不是身体疼得不能动,你肯定已经缩成一只鹌鹑。
黎深淡淡地瞥了你一眼,转而对那两名护士说:“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没什么问题。”
随着门缓缓合上,病房里似乎落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你不怕流浪体,反而怕起我这医生来了?真不知道该说你胆大还是胆小。”
你赶紧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怕你生气……”
“我只是医生,怎么会和病人生气。”黎深在纸上刷刷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猎人协会那边给你批了假,反正出去了也不能工作,你就安心养伤吧。”
“你要留院观察一个月,忌辛辣刺激,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看着黎深公事公办的样子,你猜测黎深是真的没有生气,身子里那股虚弱劲儿不知怎么忽然涌上来,压得你睁不开眼。黎深见你昏昏欲睡,也渐停了动作,转身打算离开。
你也不知怎么的,伸手勾住了那人的袖子,可手困顿无力,刚拽一下就颓然下坠,落至黎深手侧时倒被稳稳接住了。那手沁着丝丝凉意,轻轻收紧。
你以为他要就此牵住你,可他很快就放开了。
其实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家人的死亡如同夜晚的露水,附着在每条你熟悉的街道,而你游荡在此间,醒时还能设法回避,可一旦睡着,潮湿便会顺着你的衣角攀遍全身。
“黎医生。”你开口,像是挽留他,也像是挽留他即将的抽离的手指,“你继续说吧,我不睡。”
这是你第一次向他示弱,他沉默片刻,再抬起手时,掌心躺着一只小雪人——两根短短的眉毛竖立,好严肃。
黎深将小雪人放在床头,声音和缓:“你需要休息。”你戳了戳雪人脑袋,越看它越像某位医生,不禁笑了,“它是代替你来监视我吗?”
“没错,你有三次机会不听医嘱。”
你好奇地看他,“如果机会用完呢?”
黎深淡淡瞥了你一眼,“会爆炸。”你惊恐地瞪大眼睛,“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黎深在病历单上签下字,“中气十足,看来恢复得不错。”你有些无言,但心里倒因此轻松了不少,黎深离开不久便沉沉睡去。
那只小雪人被你放在枕边,散着一点点寒气。
傍晚,你还在睡梦中,病床边又有东西走来走去。你皱皱眉,缓缓睁开眼,正和一双电子大眼睛对上视线。
那机器人见你醒来,喇叭滋啦滋啦响了两声:“您的餐到了,您的餐到了。”一边说,一边滑行着拉来小桌板,将饭菜摆放好,“请用餐,请用餐。”
你可不记得这akso的病人待遇有这么好,可还不等你问,送餐机器人就急吼吼地转出病房去了。看来这里不止医生忙,连送餐机器人也忙得很。你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餐筷夹餐盒里的饭菜。
黎深是夜里九点钟来的,他手里捏着三明治,手指挂了一杯咖啡,另只手拿着笔记本电脑,脚步匆匆走进来,脸上甚至挂着没来得及摘下的眼镜。你正在床上和陶桃聊天,见他这样进来,忍不住调侃,“你来晚了,已经有别的机器人给我送过餐了。”
“晚上最好不要吃得太饱。”黎深没接话,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还饿的话吃点这个。”说完他便在不远处坐下,似乎打算一边吃东西一边处理工作。
彩色的糖纸带着不很明显的棱角抵在手心。你一下下抠着那点凸起,“黎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没幽默感?”黎深打开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声音仍然没什么起伏,“没有。”
他没有再说话,静静咬着手里的三明治,几根头发丝垂落在眉眼之间,竟然显出几分可怜劲。你没想到黎深竟然乖乖让你损,还真像你在欺负他了。
你轻轻下地,踩着拖鞋走到他跟前。他抬眼瞥你,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你,“你今天刚醒,活动最好不要超过一小时。”
你把外套披在肩膀上,挨着黎深坐在小沙发上。你们的肩膀几乎挨在一起,能够轻易感受到彼此一点点体温。
或许和黎深的evol有关,他的身上并不是暖洋洋的,而是带着如同夏夜里忽而吹来的一缕风般的清凉。
你忍不住与他更靠近,直到两人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黎深并没什么反应,可你分明看见那投射在鼻梁上浅浅的睫毛阴影紧张地翕动着。
“好吧,其实幽默感也不是必须的。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都很重要,比如说体贴,英俊,聪明——”你顶了顶黎深的肩膀,“所以你也不用这么失落啦,黎医生。”黎深把最后一块三明治送进嘴里,嘴角轻轻勾了勾,“说得你好像是什么男人鉴定专家。”
你伸出一根手指在黎深面前晃晃,“不对,我是黎医生鉴定专家。”
“那我遗憾地通知你。”黎深压下你的手指,“作为一名不合格的病人,你已经失去鉴定黎医生的资格了。”
果然,黎深才没那么容易放弃你这个不听话的病人。你的身子还是有些沉,于是向后靠在沙发靠垫上,“是啊,我不是一个合格病人,可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
病房里的灯光在夜里会贴心调至暖黄色,应当是伪装成太阳,假装在夜里也有阳光。你看向窗外,视线落在假的阳光消失的地方,那里黑沉沉一片,看起来不仅没有光明,甚至好像也没有黑暗。
黎深始终背对着你,眼镜银色的边框映着无机制的光泽,“我好像没有理由反驳你,不过我想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听还没完全康复的患者说这些。”
你牵起一个笑脸,“安心啦黎医生,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黎深却不想再听你说下去,捏着三明治的包装袋站起来,却被你一把将手按在了沙发上。
他的肩膀起伏了几下,然后才回过头来。你对上那双剔透的眼睛。你的意识忽然倒退,某些被你所忽略的记忆一波一波涌上来。
推着你与你的意识起起伏伏。
“穿透性胸部损伤,目前无法确定有没有碎片进入心脏。”
“准备输血,患者家属——”
那时你已经流了太多血,一切感知都在远去,可你下意识地在一片昏黑与惨白之中捕捉到一双眼睛。
它让你想起幼时常玩的一种玻璃球,晶莹中镶嵌着黄色的花纹,像在冰晶里永生的新叶。你的凝视让那双眼睛转向你,随后你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太残忍了呢?你空茫的脑海里盘旋着这样一个念头。
但黎深只不过像久别重逢时那样怔了片刻,声音冷静得可怕:“患者有心脏创伤病史,准备体外循环,准备肾上腺素。”
你的手指蜷了蜷,掌心困住的那只手才惊醒一般,轻轻溜走了。
“你该休息了。”
你回过神,黎深的那一点异样早已经散尽,又变成理智平静的黎医生。你再次抓住了逃脱的手——一种无法抑制地颤抖透过掌心,轻轻叩击着你的粗神经。你的心忽然就酸软了,像把心暴露在寒风里,涩得疼。
于是也不知出于什么动机,你翻身跨坐在黎深腿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对着那张紧抿的嘴唇吻了上去。黎深的嘴唇出乎意料得柔软,和他的防线一样。
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进他的两排牙齿中间,像剥开有些剌手的糖纸,衔住了甜丝丝的内里。黎深顺从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他浓密的睫毛里溢出来。
你终于承认,也许这种理智对黎深来说,是残酷的。
小鹰
文/癫晃
◎唯一预警:GB,原作向,CP小料《载酒来时》内的一篇。
达达莉娅在等人来赴约。
这个时候,璃月的第一场春雨已过,傍晚的空气潮闷,玉兰开了满树。达达莉娅身边的这棵是白玉兰,花苞长得很大,花瓣上可见细密网状的青色纹路,这样漂亮的花只能活在温暖的璃月,至冬的冰雪之间养育不出。璃月港的廊桥木料漆红,夜间由一方灯火映亮时会勾勒出令人眷念的暖色,会让达达莉娅一再想起钟离房间窗外的那盏小灯,像是归家人的引路灯。
木质的楼梯,有人踩上去时会有吱呀的声响。达达莉娅侧过脸,钟离到她身侧时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漂亮的雾蓝色,伞面上描画着精致的纹路。
“阁下......
“阁下久等,倒是我来晚了。”
达达莉娅背靠着廊桥扶栏,双肘撑在上头,长卷发懒懒散散地卷到腰间。她的漂亮很夺目,因为长了一张甜心的脸,看上去又似乎外向爱笑,未摸清她底细的人往往会忽视她的危险,无害而讨喜的脸曾经多次直接间接地帮助她达成过目的。她扫了一眼钟离手里收起的纸伞,面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你怎么带了伞呢,先生?”
“晚风潮湿,雨云未消,想来晚上还是有一场雨。太阳都落了山,万不可以有今晚再被一场急雨困在外头回不去的事发生了。”
钟离说这话时神色淡淡眉目如常,仿佛并没有什么意有所指。但达达莉娅听得懂,闻言微微撇了下嘴:“哼。你还真是记仇啊。”
她从扶栏边往前跳一步,靴跟在地上点两下,哒哒。“好啦,走吧。”
???
北国的执行官进入璃月,本就不是为了阅览异国风情,更何况他们还带来了部分军队。或许是明知这样的举动瞒不过天权的耳目,于是他们干脆放弃了任何掩饰的行为,借北国银行职员变动之途调来了不少愚人众。初来乍到时,他们乖巧得很,守法守纪,但也有高调的一类,达达莉娅即是其一。她漂亮,热情又热心,典型的至冬式甜心,同事形容她直来直往不爱拐弯,她也的确不负这份评价,在到港驻扎的第一天,就找上了有“璃月港最博学之人”称谓的往生堂客卿。
达达莉娅只是觉得她没必要多花不必要的精力。在路边逮到钟离时,达达莉娅拿着根新买的糖葫芦,糖衣已经被她咬碎吃下去,山楂对于她的至冬嘴巴而言太酸,花了很久也没吃完一颗,于是就这么在手里拎着。钟离就在三碗不过港听说书,一桌四只凳子只坐了他一个,达达莉娅自来熟,问他:“这儿还有别人吗?”
周围分明还有空桌,达达莉娅是为自己而来,钟离心知肚明。他放下茶杯,手掌摊开向桌子对面空位示意:“并无同行之人,小姐请坐。”
钟离咬字偏哑,达达莉娅觉得他叫“小姐”一词时叫得很好听。她只是入座,接下来不再说话,咬了一颗糖衣山楂下来含在嘴里慢慢吃,同时听田铁嘴评书,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一段说完散场,钟离手中茶水也见底,他将茶杯搁置,抬眼望向达达莉娅兴致勃勃的侧脸:“小姐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达达莉娅手指间捏着空竹签摇晃,被一颗酸果子酸得皱了鼻子,好半天才砸吧一下嘴:“要找你,一定要有理由吗?路过见你觉得投缘,这样的理由够不够?”
钟离被她逗笑,眉眼舒展:“既然有缘,那就足够了。”
达达莉娅捻着自己的一缕鬓发,话音儿听着倒是挺活泼:“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莉娅。”
“公子?这样的称号,我原以为……”
“原以为我该是个男人?”
“称呼而已,在人之选。今日得见,也只会讶异一瞬。往生堂客卿,钟离,一介闲人耳。”
“闲人?”达达莉娅笑眯了眼睛,“既然你是闲人,我又是个初来璃月港的异国人,先生要是无事,不如带着我在这周围走走?”
“小姐方才来时只说投缘,现在却是要抓我做东了。”虽然这么说,钟离还是起身,示意达达莉娅与她同行,“若不嫌我啰嗦,那便请吧。”
达达莉娅慢他许多,等到钟离起身走了几步,她才站起,跑跳两步追上去。钟离一缕长发坠在身后,随着走路的幅度一起晃,像条尾巴。达达莉娅手指间夹着糖葫芦吃剩下的竹签儿转了两转,心想,这人有点怪。
怪在哪,她说不上来,只觉得他像块不解风情的石头,最初看到她时并不惊艳,得知她的身份时,亦不觉得畏惧。
真有意思。于是达达莉娅跟上去,和钟离并肩走,中间隔了刚刚好一拳的距离。
“你就这么答应了?”
这一打发,就打发了一个多月。
一开始达达莉娅选择去“认识”钟离只是手段,但恰如往生堂的仪官所说,钟离先生是个妙人,拥有奇怪的吸引人的特质和一些可爱的“理所当然”。他不清楚缺钱的感觉,也似乎没想过“缺钱”是可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况,又时常忘带钱包,于是达达莉娅并不偶然地成了他的债主。在这一点上,公子乐见其成,璃月讲究交易的公平性,自然也讲究“人情”,借着这样的由头,达达莉娅以相当快的速度从钟离那里得到了部分有利的情报——就当是花钱买到了,执行官如是认为。
钟离是聪明人,他理当清楚执行官找上他不可能真的只是因为“投缘”,既然以达达莉娅为代表的愚人众默认了“钟离先生的态度可以代表半个愚人众的态度”,那么他应当认可了摩拉与他的情报被当做筹码放上天平的两端,达达莉娅如是默认,为钟离花钱只当是必要的付出。
直到她收到了一份来自钟离的回礼。
那是块精雕细琢的玉佩,从材料到雕工无一不是上品,达达莉娅不在意奇玩珍宝之类的东西但不代表她不识货,简单让人估了个价,和她目前为止借给钟离的摩拉总数基本等额。
这样的玉佩有价无市,是有摩拉也求不来的好东西,兜在掌心,分量很沉。达达莉娅拎着玉佩坐在璃月正午的窗前看了许久,仔细端详过玉料上花鸟的纹路——她不是璃月人,但她知道璃月人送礼有讲究,尤其是玉石,送不好了送错了,反倒容易结仇,以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男女之间,赠花鸟纹玉佩——她才不信钟离不清楚是什么含义,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挂在了腰间。
璃月潮热,她都穿很短的裤子,散热,又方便活动,现在腰带上除了神之眼又挂了枚玉佩,浅黄的穗子垂落下来,贴在她裸露的大腿肌肤上,有点凉。璃月夏天多云不见太阳的时候总是闷热,达达莉娅的头发多而长,又微微发卷,经常闷一脑瓜的汗珠,这天找钟离时拿了他放在桌上的折扇,扇面抖开,达达莉娅撑开领口往衣服里灌凉风,语调也蔫蔫的:“热。”
钟离眨眨眼:“要吃冰吗?”
“不想。山上是不是凉快些?我看话本子里夏天时候王公贵族总爱去避暑山庄,你肯定知道哪儿能纳凉。”
“只是略知。”
“那就是很清楚的意思啦。”达达莉娅跳下椅子,玉佩随之摇晃,“先生带路,我们走。”
由着这一出,才有了他们两个走到半路被一场阵雨淋了个透的意外发生。
夏天的雨比小孩子的心情还来得阴晴不定,雨滴又大,虽然很快寻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旧庙,达达莉娅的头发衣服还是湿了好一片,倒是钟离,大概是衣料不太吸水,反而没有执行官那样狼狈。庙里供奉的神像已经不见踪迹,四处破败,仅有避雨的作用,钟离进来后没有急着拧干他的头发和衣服,而是在庙里闲逛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达达莉娅嫌湿透的衣服和头发贴着皮肤难受,腰间神之眼亮起,将泡进头发里的水汽抽出来,接着该是衣服——她脱了一半,上身已经赤裸大片,才想起其实这方掩盖在一场急雨之下的小小空间内还有另一个人。
钟离背对着她,在看庙门外的雨幕,身形依然如同松竹般挺直。
达达莉娅眯了眯眼睛,上身衣服悉数丢到一边还算干净的地方,轻轻往钟离那边靠过去。女性身体的柔软触感和香味一并贴上来,赤裸的双臂从后往前环住钟离的腰,双手在他腹部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达达莉娅把下颌垫在钟离肩膀上,轻轻喊:钟离。
旧庙里没有长明灯没有香火气,外面雨声喧哗,天空阴沉,连带着这里面也是昏暗的。湿冷空气在此时慢慢变热,吝啬的光照孕育了暧昧情绪,达达莉娅声音放的很轻,但眼神清明而冷淡,她感受到钟离在解衣扣,脑海中用水流勾勒出数种武器的模样……短刀,长刀,长枪,剑。
他要是真的打算对我做什么。
我就在这杀了他。
她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明明要先递出暗示,又要在对方给出反应之后杀掉他——因为她是达达莉娅,她就是这么无法无天又随性而为。
眼帘低垂,瞳色一并暗下来。她松开双手,让钟离将外套彻底脱下,然后钟离转过身,达达莉娅也举起了她的水形剑。
……钟离是闭着眼睛的。
达达莉娅浑身一僵,刀尖停在钟离距离鼻尖不过一寸之处,紧接着水流溃散逃入门外雨中。钟离将他的外衣抖落开,长臂一展,披在了达达莉娅身上,又摸索着替她完全包好。
“天凉,阁下快些穿好吧。我们并未婚配,更不是恋爱关系,这样的举动,对你实在不妥。”他没有称呼达达莉娅为“小姐”而是“阁下”,口气又这样认真,凭空让达达莉娅觉得她在被家里长辈说教,站姿都不由得摆正了许多。直到钟离重新转身,达达莉娅都还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
……怪人。
石头怪人。
达达莉娅扫了一眼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马甲与衬衣的背影。
但是身材真好,尤其是腰臀。
伪君子真小人见了那么多,今天倒是让她碰到了真君子。达达莉娅呆愣半晌,撇着嘴去捡供桌上自己的衣服。她不是壁炉之家的孤儿,又是个女孩,当初加入愚人众还是新兵时受了多少苦,一开始又有多担惊受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军衔与职位由她的拳头与刀剑一并成就,升迁过程中因为很有攻击性又像个刺猬,天然被排除在群体之外,成了独行侠——即便授勋做了执行官也是如此,除了公鸡对她多有照拂,同僚都不太喜欢和她同行,不过她不在乎。
而到了璃月,钟离这幅生怕毁她清白的模样就让达达莉娅觉得好有趣。思维跳脱如她,第一下突然想到:他这么不情愿,难道是因为我不好看?
下山的路相顾无言,分别时两个人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当日晚上达达莉娅失了眠,瞪着眼睛翻来覆去想——他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
她拎着玉佩坐在窗前,月亮照进来,照亮她皱着眉的脸。她在反复问自己也问钟离,为什么?
陷入思维怪圈的执行官,第二天一早起来神情恹恹,上班时遇到叶卡捷琳娜,把人叫住,在对方以为执行官有吩咐时严肃地提了个问题:
“你觉得我怎么样?”
叶卡捷琳娜卡了壳:“……大人的意思是?”
“就是,我,长得怎么样?”
“大人说笑了……无论是在至冬还是璃月,无关其他,就我所听到的,您都是公认的美人。”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达达莉娅依然觉得烦躁,同样的问题,又拿去问了许多人,大差不差。一向不太在意穿衣打扮的她站在港城的街头略显迷茫,心事重重的模样,被莺儿轻易发觉了。
璃月水乡才养得出的女子掩着嘴问她:“哎呀,眉眼之间这样哀愁,是在忧心什么呢?”
达达莉娅认得她——春香窑的女老板,一张嘴硬是把好好的瓷器店说成了勾栏,钟离第一次带着她走到这儿时差点叫达达莉娅以为往生堂的假正经客卿要带她上青楼,后来习惯了莺儿的说话方式,倒也不觉得如何了。
莺儿被她盯得莫名有些害怕了:“诶呀,您这幅表情,这样的眼神,要吃了我也似,让我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好了……”
“我有问题问你。”
“……嗯?”
达达莉娅犹豫了一下,表情里终于有了些闺中小女儿的苦恼情态。“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得男子喜欢呢?”
莺儿听清问题,先是发愣,然后讶异:“您如此姿容……也有求不得的心上人吗?”
眼见达达莉娅又开始蹙眉,莺儿便连忙将话题往别处引过去:“璃月古语云,女为悦己者容,若小姐不嫌弃,由我来为您梳洗着妆,如何?”
达达莉娅这次认真看过莺儿的妆容打扮:她是再璃月风格不过的璃月女子,描眉点唇,绾发戴簪,细白手腕上挂着一只玉镯子,身形好似一株纤弱柔软的杨柳树,长裙及踝,裙摆下露出一双小巧的绣鞋。
——钟离喜欢的,会是这样的女子吗?
被莺儿领进屋里脱去了上衣时,达达莉娅还在这样想,直到对方轻声惊呼道:“您这样的皮肤,怎么留了这么多疤痕?”
这样说着,莺儿水葱般的手指落在达达莉娅脊背上,抚摸那上面一道一道纵横的伤疤:肌肉连带表皮被切割开又愈合的刀口、过大过深的伤口不得不缝线留下的针眼,留了一背触目惊心的伤。“真让人心疼,要是当初医治护理得当,舒痕胶日日擦着,再不济,也应当不会这么明显的……”
莺儿听起来确实是真情实感的惋惜。于是达达莉娅也因此走入怪圈,想起昨天她也是这样脱了上衣,什么都没有发生。执行官伸出双手,看自己双臂上也留存的交错伤痕:他是不喜欢我一身的伤疤吗?他也觉得可怕吗?
可她做不了垂杨柳,她是北国的白桦树,又瘦又挺直,白色的树干上遍布伤口一样的疤。
“小姐想要什么风格的打扮?璃月港来的外国人多,至冬的风格我都会一点哦。”
“我……”达达莉娅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
“我想要你那样的。”
钟离晚上落脚之处的选择有二:其一,作为往生堂祖传的客卿,往生堂的楼上有他一间卧室;其二,他有自己的房产,虽然不是在玉京台那种寸土寸金的地儿,但位置也不错,至少上班很近。次日无事,钟离选择回家,这实在让人倍感轻松,今夜夜风卷湿凉,后半夜大约又有急雨——海港城市,雨总是这样急来急去,他温了一壶酒,打算睡前小酌。
然后迎来了一位客人。
他们昨日才见过。达达莉娅敲门时,钟离听到环佩叮当声,门后却不是他熟悉的颜色——执行官绾了头发,一头的珠玉宝石,换了身水蓝的璃月式长摆衣裙,快把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遮起来了……变化太大,以至于钟离差点没认出她:“小姐?”
达达莉娅看起来非常严肃,细细修过的眉毛让她少了很多锐气,她没什么底气的时候总这样:“钟离,我好看吗?”
达达莉娅的问题无厘头,钟离不明所以,但他向来诚实:“那是自然。”
让客人一直站在门口交流实在不合礼数,他请达达莉娅进来落座,在沏茶时又突然转了话头:“但这身打扮,美则美矣,却不合你。”不等达达莉娅出声,他将茶杯放在对方手边桌上,瓷器轻磕一声脆响。“你从进来时步态就很奇怪,想来也是以往大步流星惯了,现在长裙所限,迈不开步子又怕踩到裙摆,所以走得小心翼翼。你若不愿,又何必给自己一身束缚呢?”
达达莉娅无端听着觉得委屈,委屈到极致就憋了口闷气:“明明是为了穿给你看的。”
“我?”客卿看着愣愣的,好像连眼睛都忘记眨了,“给我的吗?实在是,不胜欢喜。”
仅仅得到四个字的反应,达达莉娅更觉得恼火,腾地站起来,气势汹汹:“比起以前的打扮,你更喜欢哪个些?”
“小姐要听实话?”
“那是自然!”
“喜欢以前些。”
“什么?为什么?”
“世间女子,各有各的情态。有的若小鹿样灵巧,有的是脱兔般活泼。达达莉娅小姐,则不同于其中任意一种——我想你是一只小鹰。”钟离将她鬓边一缕橙色微卷的头发挽起,别到耳后,她的头发卷曲蓬松手感顺滑,好似毛绒的哺乳动物。“既然是鹰隼,那我便更爱她振翅的模样。”
替达达莉娅挽发的手一触即分,随着话音落地,那点钟离模仿人类体温而来的温度也一并离开了。达达莉娅猛然抓住了钟离的手腕,大力将往生堂的石头先生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两步,让他的掌心贴敷于自己的脸侧。
他太坏了。这个人,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坏心眼,分明就是块怎么啃都啃不动的石头,偏偏是个真君子。达达莉娅盯着他的双目,菱形的瞳孔……在里面看到流淌的黄金与太阳。
“那为什么?你是嫌弃我一身伤疤,做不到肤如凝脂吗?”
她这句失了游刃有余而显得焦急的话让钟离怔愣,而后笑着叹气,显得好无奈。
“怎么会。我理当疼惜你小小年纪却落得一身伤,而非纠结你肌肤美玉有瑕。”
小鹰再次被突如其来的关心砸得发蒙,她眼眶红红,将钟离拉进自己怀里抱紧,指尖摸到客卿衣料上绣线走形的细腻纹路:“那你今晚不许再拒绝我了。”
“倒是我多虑了……小姐一直以来就没打算过让我来。”
被架着撑开腿时,钟离脸上终于头一次露出可以称得上是“苦笑”的表情,本着让着小孩的原则,他照单全收,就算是疼也忍了。小鹰得偿所愿,现在脱去繁冗的发簪与衣裙,又重新是那副生机勃勃的状态,水流在她手上汇集,延展,最后变成一幅钟离只会敬而远之的模样。被绑起来的大黑猫明知哀求无用,因此也敛去言语,只留片段式的碎声。
达达莉娅俯身下来,散开的卷发也一起滑落到肩头,接触到钟离胸前一片皮肉。她在这之前喝掉了钟离温好的酒,不醉人,呼吸之间一点点酒气。大概还是要怪酒,她的脸有点烧,明明是不烈的黄酒,她却像是喝了火水……小心翼翼望了一眼,含住了钟离吐出一点的舌尖。
后半夜果然下雨了。
清早达达莉娅被叫醒时闻得到雨的潮气,她坐起来还睁不开眼,迷糊着念叨寻找自己的内衣,双手在床上到处摸索,最后还是先生递到她手里的。只穿了内衣、分外清凉地洗脸时她才想起来什么,哎呀一声:“衣服,我的衣服!”
她的常服,还落在莺儿那里呢。
“莺儿姑娘早上送来了,你等下去换就是。”先生手里拿着一只牛角梳,“我给你梳头。”
虽然做的不是寻常夫妻,但在一夜春宵之后,钟离还是要给她梳头。这是个精细活儿,一不留神会把人扯痛,好在钟离自己也有头长发,打理起来颇有心得,达达莉娅撑着脸通过面前镜子光明正大看钟离认真的表情,笑得像只得意洋洋小狐狸。
最后一束头发梳好,达达莉娅原地起跳,回头双手抱着钟离的脸拉过来,叭的一口亲得响亮。
她的爱和她的笑一样不加掩饰,触手温热。
“我走啦。”
钟离颔首:“小姐辛劳。”
“真的走了。”
“小姐是忙人,不比我清闲,无事可做,只能想办法打发时光,等小姐回来了。”
小鹰晕头转向,觉得情丝果然缠人,她想逃班了。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上班,从屋子里振翅飞出去没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单手叉腰,抬高手臂用力挥手。
年轻又充满旺盛的生命力。钟离伏在窗前,目送达达莉娅雀跃的背影最终远去。
好。现在小鹰离巢了,他还有点腰酸,年龄大经不起折腾,趁着早晨还不太热,再回去小睡一觉好了。
END
虽然糖葫芦很酸,但我们莉娅还是没有浪费,全吃完了呢。
被眼前一身黑的男人拦住之前其实我已经有些对为了抄近路走进这条小巷的行为后悔了。
拦住我的男人很有礼貌,借着微弱的路灯照明去看,对方甚至有一双堪称温柔的眼睛,只是过大的几乎要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带来些不和谐的诡异感。
“晚上好,你可以称呼我为江流。”
对方的语气也很温和,只是随着摘下口罩的动作,嘴角被撕扯开的痕迹也露了出来,撕裂一直延伸到耳根,脸颊两侧有被缝合线草草缝合的痕迹,“你觉得我漂亮吗?”
某些耳熟能详的都市怪谈立刻从我的脑袋里回忆起来,虽然眼前的这个并不是女人,但是如果真的像怪谈中...
某些耳熟能详的都市怪谈立刻从我的脑袋里回忆起来,虽然眼前的这个并不是女人,但是如果真的像怪谈中描述的那样,无论我的回答是什么,也难逃GG的命运。
毕竟对方可是移动100m只需要一秒,而且随时都能凭空掏出巨大镰刀的某心理扭曲系非人类。
生死存亡之际,我只觉得我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活下去的心情激烈到身体都开始颤抖,一踮脚,死马当活马医的A了上去。
一个不太像样的亲吻,因为实在莽撞,我只觉得我的牙齿磕到了对方的牙齿上,嘴唇发疼,一点泪花不受控制的涌出来,我整个人后座到地上。
对面的江流愣愣站在原地,像是小木偶一样被预设之外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呆呆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活下来了,
我看着反应了一会儿,整张脸从耳根处一点点染红整个耳朵的江流,原本略显狰狞的伤口被他飞速戴回脸上的口罩遮挡住住了,像是想要把自己完全藏起来一样,又手动扒拉着自己的头发要遮住眼睛。
看着实在太羞涩了,态度又很殷勤,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又扭捏地在我站好之后后撤出一点距离,打了小卷的头发搭在眼皮上,眼神巴巴看了我好久,“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眼皮染上了淡淡一层薄粉,不大好意思的垂着头,特听话的小狗等主人把自己带回家的样子。
但我可不敢把眼前的怪谈当作无害的小狗,给自己打打气,同意了把这个“人”带回家的这件事,毕竟跑不过也打不过,先稳定住江流的情绪再说。
像是格外有礼貌的客人,江流进门还知道要先拖鞋,走到客厅,找了个沙发很乖巧的坐下来,捧着我洗来的水果看了一会儿,眼睛闪闪发亮起来,摘下口罩,小心地咬了一口,眼里的星星变得更多更闪。
即使江流嘴角处被撕裂的伤口依旧,其实并不妨碍这张脸整体上的出色,伤口处的缝合线诡异又危险,以我多年混迹二次元的身份来看,“其实有点涩。”
啪嗒,江流手里捧着的梨直接掉到桌子上发出声音,从下眼睑处开始直到脸颊两边烧了一脸的红,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了口,再看江流略微蜷缩束手束脚的样子。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吗?”江流磕磕绊绊的问,眼睛里干净的问询让我觉得明明对方才是拥有强大武力值的怪异,我却微妙地成了变态。
正想开口辩解一下自己不是那种诱拐美少年的怪阿姨,江流的眼睛好像变得更亮了,“你是真的接受了完整的我。”
“所以,你想让我配合什么也不是…不是不行。”
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可要冲他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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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3
刃:嘿,Caelus,你有没有坦白过?
穹男主:还没有……不过问这个干什么?
(总之,你能不能搬出去一点……)
刃:是吗?
穹男主: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刃:所以我到现在为止对你所做的就是欺负?
我用的是翻译器,所以它可能不正确......
阅前提示:无脑口嗨梗文,请不要带脑子看,有养浣熊的毛茸茸控应星出现,OOC归我,阅读时如有不适请退出。
穹左位注意!
应星养了一只宠物。
这不是什么奇事,毕竟仙舟向来包容开放,宠物也千奇百怪,甚至孕育出养矿泉水的奇人,对比之下应星的这只毛茸茸的,灰黑相间的,有四肢的,会跑会跳会吃的哺乳类动物显得不能再正常。
应星何许人如今的罗浮百冶,虽是短生种,却凭借傲人的天赋与吃得苦的性子,生生挤下工造司上下的长生种,更是位列云上五骁。起初也有不服气的,但亲眼目视过应星所造奇物无不甘拜下...
应星何许人如今的罗浮百冶,虽是短生种,却凭借傲人的天赋与吃得苦的性子,生生挤下工造司上下的长生种,更是位列云上五骁。起初也有不服气的,但亲眼目视过应星所造奇物无不甘拜下风。单凭这一点也够市井说书人勾勒出一个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的百治形象。虽说仙舟早有古词“三人成虎”警醒人们流言之厉,但是应星可不管外面把他传成了什么样,百治事务繁忙,他本人也是做起事就不知日夜的性子,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工作间,倒也间接坐实了自己的市井形象。
“唉,你这都三天不出门了!要不是我来看看,丹枫还真以为要给你收尸了。黑发人送白发人啊~”应星白了他一眼,实际上百治本人性格算得上好,不然也不会让这云骑小子坐在自己的工作台上满嘴塞着鸣藕糕。“别把渣子喷出来。”应星挽了下袖子把景元扫开,小云骑扭了扭屁股挪了窝。白珩托他送给应星的点心大半进了景元的肚子,小云骑得了便宜还卖乖,捧着茶水晃着脚调笑他说:“应星哥,你这满脑子都是些工造机巧的,简直能赶上那台日夜不停的丹青机了。你这也不出出门同人说说话什么的,要是哪天你有中意的姑娘了,可怕是舌头都要捋不直咯!”
应星听闻作势要去打他,景元利落的翻身下桌还不忘再顺走两块点心。“小心我告诉镜流你前些天做的好事!”百冶佯怒,景元笑嘻嘻的赔礼道歉,一口一个应星哥,上下没个正形的模样也怪不得镜流常常头疼。
回归正题,以上所述也只是为了向诸位明了一个事实:仙舟人养宠物很正常,但是这位百冶大人养宠物就显得不太正常。
应星没告诉任何人他养了宠物,包括云上五骁。毕竟在这之前应星大半辈子都伴着冶铁灼热的气流和设计稿的油墨味,别说毛茸茸的东西了,工造司里大半年都闻不着胭脂香,唯一见着毛绒会跑的玩意估计还是地衡司的谛听!
在仙舟快递箱里翻出这个小家伙实属意外,彼时这位励精图治的百冶大人正拖着连通五天宵的身子往家走,一时上头的工匠热血冷却下来就剩满身疲惫,走到常乐天准备歇一会,眼睛一闭一睁就失了知觉。
再醒来他正倒在快递堆里,就是仙舟常见的那种无人领取的快递堆。应该是下雨了,也不知是谁好心给自己的脸上身上盖了快递盒子,虽然也被淋透了。他试图动了动手脚,疲惫僵冷,沉如铁块,旁边淅淅索索挤进来一个毛茸茸的玩意,应星下意识摸了摸,是沾了水的皮毛触感,还温热,有点像尾巴,还是圆的。
应该不是谛听,应星想,据他所知地衡司没有一只谛听有这么长的尾巴,现下他已经无力反抗,只祈祷不是什么凶兽,这样朋友们大概还能见着他完整的尸首。脸上的快递盒被掀开了,应星对上罗浮的人造穹顶和一双金色的圆溜溜的眼睛。
应星虽然不精动物学术,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认出现在趴在他脸上与他深情对视的是一只浣熊,而且还很小。他想坐起来,灰白黑相间的小东西挤着应星的胳肢窝帮他。雨不大,应星扯过一个比较大的快递箱盖在一人一熊头上,浣熊自在的在他腿上找了个好地窝起来。
“你怎么在这”话刚问出口,应星便自嘲真是忙得失了智,动物怎能开口人言又在自己兜里上下摸摸,摸出来一个被挤得花容失色的糕饼(约摸是白珩或者景元塞给他的),掰下一小块放在浣熊鼻头问道“吃吗”,于是应星用半块糕饼在一个飘雨的夜里拐到一只浣熊。
这世上有一个定律,那就是:任何养宠物的人最终都会变成夹子。天赋异禀的百冶大人也不例外,应星给浣熊起名为“穹”,只因那夜罗浮人造穹顶的星光与它亮晶晶的眼睛极像。网上都说浣熊怕生,养不熟,凶得很,应星家里这只却亲人又聪明,每日不仅仅主动要应星揉揉抱抱,一唤名便啪嗒啪嗒跑过来,更是夜夜要与应星同睡,唯一的缺点就是爱翻垃圾桶,应星有时甚至以为家中多了个人似的。
玉兆里穹的照片越来越多,每日最期待的事变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揉穹的肚皮。穹不挑食,俗称好养活,体型相较刚捡回来变大不少,市井传言里固执稳重的百冶大人揉着温热柔软的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百冶事务繁重,并不能日日都回家,说人话就是被压榨,加大班。应星不担心穹的吃食问题,穹很聪明,知道吃的放在哪,只怕穹黏自己,不知道这一下分别又得多少天才能重新摸到软软的肚子毛。
应星再回家已经是三天后的深夜,刚进门打开玄关处的灯,黑暗的屋子里啪嗒啪嗒跑出个小东西围着他的裤脚打转,又拉又拽。应星累的够呛,蹲下来拍拍穹的脑袋,穹自觉倒下,应星埋进日思夜想的毛绒绒的腹部狠狠吸吸,柔软的触感让大脑一瞬间放松下来,他居然就这么枕着穹的肚子在玄关处睡着了。
再醒来是两天后的傍晚,不过是在床上,身上还整整齐齐穿着衣服,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到床上的,除去旁边睡着一个青年外并无其他异象……等等……青年应星僵硬的移动脑袋,一个灰发青年枕在他臂弯里安然睡着,手脚十分自然的缠在自己身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不准动!”青年被应星踹下床,顶着通红的额头迷迷瞪瞪的站起来,看上去还未完全清醒。应星满脸警戒,随手抄了床头柜的扳手对着他,质问连珠炮似的飞出来。青年听闻他的质问脸上的表情由迷茫转为委屈,“你养了我那么久”,青年说,撇起嘴一副马上要掉金豆豆的模样,“你前天还枕着我的肚子睡觉呢!”
应星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的灰发,最终对上一双星光般的金色眼睛,迟疑地说:“穹……”青年马上转悲为喜,“是我!”头上身后也很配合的冒出耳朵和尾巴,但是很快又耷拉下去,“应星你踹的我好疼……”
应星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只能拿出造物时被炸进丹鼎司瞧见丹士们哄小孩的法子,又是抹眼泪又是把穹抱进怀里拍背,结果不仅把人抹成花猫脸,还差点闷死在自己胸口。穹尚且是少年体态,应星的衣物都得大两圈,上下翻找出自己学徒时期的白色短袖和黑裤子给穹套上,除了肩头胸口倒也勉强合身。
穹说他早就有了智识,只不过最近才初具人形,应星把这句话琢磨出点不对,联想到自己毫不客气的吸浣熊,可不就相当于上下其手百冶大人脸直愣愣红到脖子根,对上穹坦荡的金色眼睛,尴尬的说对不起。“没有啊。”穹淡然的说,“我喜欢抱应星,也喜欢应星抱我。”
太诡异了,应星沉默的看着穹窝在沙发上,用手抓着零食往嘴里塞,时不时还要塞给自己。自己养的浣熊变成人了,曾经与浣熊穹不觉得有何尴尬,如今房里只剩电视里没营养的八点档台词声。
应星长叹一气,却不想穹放了零食袋子低头深思良久,最后抬起头居然是满脸委屈。“应星”穹说,“你怎么都不揉我的肚子了”
应星自认为有比较好的临场反应能力,面对暴走金人也不曾慌乱,然而一个少年当着你的面撩起衣服让你摸他的肚子竟比金人还恐怖。应星看着少年形状漂亮的腹肌直逼眼前,另一只手还拽着自己要往他腹部摸。“停停停!”应星大喊起来,“你已经是人了!不能这样做了!”“为什么不能”穹皱起眉,委屈道,“有什么区别吗?应星以前最喜欢揉我的肚子了不是吗为什么不揉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应星哥你不回我可直接进咯”景元还在敲,应星的备用钥匙存放点是云上五骁的共有秘密,主要是防止百冶把自己搞到猝死,起码有个人收尸不至于臭掉。而此时应星无比后悔这个决定,穹还在固执的要应星揉他,应星大喊起来“我没事!别进来!”
晚了。门口传来景元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穹也最终结结实实的把应星的手按在自己腹部,景元的视角下,自己的挚友之一正和一少年在沙发上纠缠,遍地狼藉,两人衣冠不整,面红耳赤,挚友的手还按在那少年的腹部。
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
景元沉默,景元转身,景元关门。应星闭上眼,不愿再面对。
“怎么了”门外侯着的丹枫瞧见小云骑魂不守舍的出来“他不在里面吗?我分明听着他声音了。”景元悲恸的说:“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应星哥不喜交际,却不知道他是炼铜术士。”“我知道他炼铜啊”丹枫莫名其妙,“工造司不正是冶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