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蹲在屋檐下守了三个月,胃痛到吐血,都没见到我的人影。
他擦掉唇角的血,漠然盯着空气,阴恻恻地说:
「姐姐,你好不乖。」
以上都是系统告诉我的。
他求我回去安抚那个病娇。
我摇头:「我不回去。」
系统战战兢兢:
「你不回去,他就要来这里找你了,你确定?」
攻略谢淮安的第八年,他的好感度终于到了满格。
我失神地看着他头顶的进度条,不禁有些恍惚。
满格了……是什么程度的喜欢?
「谢淮安。」
我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肉:「你毕业了打算去哪里工作?」
「荣安。」
他言简意赅地说:「他们刚刚给我发了offer。」
荣安,国内最出名的游戏制作公司,早在谢淮安大学时就盯......
荣安,国内最出名的游戏制作公司,早在谢淮安大学时就盯上了他,如今也算如愿以偿。
「你呢?」
他问我:「你打算去哪里?感觉你一直没有在用心找工作。」
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肯定在江城找啊,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谢淮安笑了,笑意转瞬即逝,我看不分明。
2
系统说,谢淮安是个会把女主囚禁在地下室,当狗养着的病娇。
我的任务就是让他喜欢我,感受到人间的爱,救赎他原本孤寂惨淡的人生。
如今他爱上我了。
我可以走了。
临走前,我给京城谢家家主匿名发送了一封邮件。
里面是我让系统做的,谢淮安和他的亲子鉴定报告。
原书里,谢淮安历经艰辛创业成功后,才被亲生父亲发现。
如今,就算是我送给谢淮安的礼物。
「其实我挺不理解你们的。」
我对系统说:
「等他爱上我,才允许我离开,人生三大苦,爱别离,恨无能,求不得,直接体验了遍。
「你们到底是想拯救他,还是想把他推入更深的悬崖?」
系统笑了笑,嗞嗞电流音作响: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去,你愿意吗?」
我沉默了。
我当然不愿意。
3
我不过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被意外拽进书里世界。
我有父母,有朋友,有等我喂养的猫咪和狗狗。
脱离书里世界回家那天,我抱着父母,哭了好久。
又在他们叠声询问中,哽咽摇头。
往后,工作闲暇时,我总会想起谢淮安。
想起他陪我过生日时微弯的唇角,想起他站在树下等我下课时温柔的笑。
我和他相处了八年。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像他一样让我印象深刻了。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
「对不起。」
请原谅我的卑劣。
原谅这场以救赎为名的杀猪盘。
4
回家一年,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又重新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它说我走后,谢淮安蹲在屋檐下守了三个月,胃痛到吐血。
后来,他擦掉唇角的血,漠然盯着空气,阴恻恻地说:
「你好不乖。」
他接手了亲生父亲的公司,不过一年,就疯得不管不顾,把男主逼得险些破产。
系统求我回去安抚他。
我摇头:「我不回去。
「商场胜败实属寻常,男主破产了,只能证明他蠢。」
系统一噎。
半晌,它战战兢兢地说:
「谢淮安一旦弄死男主,世界崩塌,他也会死。
「而且最近他找了一堆科学家搞研究……你不回去,他很可能就要来找你了,到时候,你确定能承受他的怒火吗?」
5
一个发疯的病娇,一旦来到现实世界,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想想你的父母,你的朋友,谢淮安那个疯子会怎么对他们……你想过吗?」
「那就让他杀了我吧。」
我放下手里的苹果,轻声说。
我再也不想受系统摆布,做我不想做的事了。
6
系统无奈离开。
我又无波无澜地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的某天,睡醒起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
「您放心,保准跟小谢总的白月光一模一样,绝对帮您拿下项目。
「哎哎哎,你放心好了,那女人他妈在我手里,肯定听话……」
小谢总?
谢淮安?
我揉了揉眉心,冷着脸问系统:
「你们劝说不行,就直接强迫吗?」
我没有得到回复。
7
正烦躁着,那男人走进来,掐着我的下巴警告:
「一会谢总来了,你好好伺候他,你妈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要是不听话,就只能去卖器官了,知道吗?」
那人走后,我下床去了浴室,怔愣地看着这副身体眼角的痣。
这不是我的身体。
魂穿?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声音清脆,伴着男人清朗的话。
「荣安那个项目,下周我要……」
他的声音停住了。
他看见了站在浴室里,只穿着睡衣的我。
我也看见了他。
谢淮安。
8
他给我倒了杯水,很客气地问:
「这位小姐,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什么记忆都没有,只能摇头:
「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他们为了讨好你,把我送过来,说……我长得像你的白月光。」
谢淮安笑了下。
「那可真是误会。
「我让助理来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他彬彬有礼地让我离开。
我看着他温和的面庞,觉得很奇怪。
他挺正常的啊……
温和懂礼,对待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女人也很有礼貌,怎么看都不像发疯的样子。
系统真是有病。
我抿了抿唇,站起来:
「对不起,那我先离开了。」
「嗯。」
谢淮安微微点头,样子矜贵又疏离。
9
谢淮安的助理给我送来了衣服。
浅绿色的裙装,很适合晚春初夏的天气。
穿上后,我走出去。
夕阳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斜斜落在他的肩颈,给他整个人罩上一层光晕。
我犹豫片刻,放弃跟他说「再见」的想法,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拜托谢淮安的助理送我去了一家书店。
书店外,我试图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叫了好多遍,都没听见它的回复。
我无语地摁着眉心。
没钱。
没手机。
没记忆。
我连自己现在叫什么都不知道……系统到底在搞什么?
我坐在书店外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脸,心里一阵茫然。
10
我和这个世界只有两个联结。
系统和谢淮安。
如今系统失联,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去找谢淮安。
可……我真的不太想去。
曾经的我利用他,戏耍他,又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我有什么资格去打扰他的生活,甚至乞求他的原谅?
我抱着膝盖,迷茫地看着远处渐渐阴沉下去的天色,思索着要不要去找家KFC待一晚。
11
晚春的天气还有点冷,天上稀稀落落地下起雨滴。
我去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图书馆,刚刚坐下,擦了擦身上的水滴,就看到管理员走过来:
「抱歉,小姐,我们今晚不营业。」
我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
又去了麦当劳、肯德基……商业街上商家林立,哪怕很晚了,也有许多店铺亮灯。
可我无一例外,都被客气地请出来。
它们像接到了什么统一的命令一样,避我如瘟神,甚至宾馆前台,都不允许我待。
雨越下越大了。
我站在屋檐下,浅绿色的裙装湿答答贴在身上,格外地冷。
摸了摸快冻僵的手臂,低头往手心哈着热气。
我被针对了。
是谁呢?
几乎没有犹豫,脑海里就冒出来一个名字——谢淮安。
12
没什么逻辑,甚至没什么理由。
我一下子想到了他。
脑子里乱糟糟的,我重新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雨丝发呆。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眉眼清冷,西装革履,举着一柄黑色的大伞,挡住我头顶落下的全部雨丝。
我愣了下,迟疑着站起来:「谢先生……」
「还装?」
他很无奈,抬手掐了掐我的脸颊:
「宁愿在冷风里坐三个小时也不来找我,安夏,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所以真的是他。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摸着被他掐过的脸颊:
「明明这不是我的脸……」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肩膀上,语气依旧温和:
「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识你。」
焐着我冰凉的手:「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说完,就强硬攥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前走。
很用力,很疼,我却不敢说话。
和预想的重逢场景不一样。
他的表情太平静了。
静到我有点心慌。
13
他带我去了家粤菜馆。
帮我盛了一碗汤,再戴上手套剥虾。
眉眼认真专注,就像一对约会的普通情侣,像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
「就是,我突然消失,又这样重新出现,你真的不好奇吗?」
他笑了下,把剥好的虾放到我碗里:
「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你当初拯救我,只是为了回家,对我说的每一句喜欢也都是假话。
「你那么会撒谎,我又为什么要从你嘴里获得不实的信息量?」
我愣住,半晌,握紧手里的筷子。
他都知道了。
不愧是能把男主玩破产的反派。
在事实面前,所有的语言都很无力。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吃饭吧。」
谢淮安靠在椅背上,眸光很是冷淡,明显心情不是很好。
我也不敢问他了。
14
吃过饭,谢淮安问我:「要跟我回去吗?」
我点点头。
他轻轻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嗓音清淡:
「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地方去,你应该不会答应吧。
「我听那个系统说,你不愿回来,不在乎我的死活,不在乎这个世界,我对你的吸引力还不如一个苹果……」
他自嘲地笑了下:「安夏,有没有觉得我很贱?
「你走了,抛弃我,利用我的爱离开我,我所有的真心与努力,都不过是你达成回家目的的工具。
「可即使这样,我依旧死缠烂打着要带你回家……就像一条狗,被你驯化得,只认你做主人。」
我放下手里的纸巾:「谢淮安,我……」
「曾经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
他平静地打断我的话:
「可是你食言了,安夏,你不要我。
「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留住你了。」
也是现在,我才渐渐感受到身体的乏力,那种想动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感觉让我惶恐。
目光落在刚刚他给我倒的柠檬水上,我不敢置信:
「你做了什么?」
「一点点让你休息的药物罢了。」
他转动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安夏,在决定离开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15
从十六岁到硕士毕业,我和谢淮安共处了十年。
养父为了亲儿子扇他巴掌,是我陪着他,在天台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他被赶出家门,是我打着手电,踩着厚厚的雪,把蹲在屋檐下,冷到发抖的他领回家。
他被人诬陷偷走研究成果,是我陪他蹲了一晚上草丛,见到投资商。
……
却在他的爱意达到顶峰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
他怎么可能不疯……
醒来时,我躺在地下室的一张大床上。
头顶的电灯泡刺眼明亮,我抬手遮了遮眼睛。
目光落到脚踝上的金色锁链,我不由得沉默片刻。
金色的,很粗,很闪,镶着碎钻,在灯下闪着粼粼的光。
我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还是落得这样的结局。
16
头顶的灯光太亮了,好像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想睡觉,却被刺得睡不着。
地下室里没有钟表,没有窗户,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太煎熬了。
谢淮安过来的时候,我正看着脚踝上的链子,数上面的钻石。
他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搂住我的腰:「在想什么?」
「在想你解决问题的方法真的很粗暴。」
我闷闷地说:「谢淮安,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笑了笑,没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说:「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什么?」
「答应我,永远不会再离开。」
他说:「用你现实世界里,父母的性命发誓。」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秒就是摇头:「不可能的。
「我不可能发这样的誓……」
「那就没办法了。」
谢淮安摸了摸我的头,像摸一只不听话的猫。
他嗓音很轻:「你恐怕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了。」
17
谢淮安说,他随时等我的回答。
起初我不懂他的意思。
直到他好久都没给我送饭,我才后知后觉地惊恐。
他不让我吃饭了。
胃里饿到灼烧,我蜷缩着身子捂住肚子,头晕到眼前冒小星星。
门开了。
谢淮安拿着针筒走进来,强硬抬起我的胳膊,给我注射营养液。
冰凉的针管插进我的胳膊,我下意识颤抖,泪水忍不住流出来。
我怕疼。
怕打针。
生病打针的时候,一定要把头埋进谢淮安的怀里,才能避免哭出来。
那时候,他心疼地抱着我哄:
「乖啊,很快就好了。
「最后一次了,我们以后都不打针了好不好。」
针管里,液体一点点被推进身体,凉得我发颤。
我忍不住哭着对他说:
「我疼,谢淮安,我好疼啊!」
他的动作僵硬一瞬。
然而也只是一瞬。
「从前我哄你,心疼你,对你那么好,都没有得到你的珍惜,你还是丢我像丢垃圾。
「我听说,有些人,就是应该对她差一点,才能让她知道『好』的来之不易。
「驯狗和驯人,其实本质并没有差别。」
狗不听话了要教训。
人也是。
这是他给我的惩罚。
「可我真的很疼。」
我哀求他:「谢淮安,不要这样好不好?」
18
地下室里,气氛很诡异地安静下来。
他把针头拔出来,扔进垃圾桶:
「我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放过你,让你把我哄好了,这个世界稳定了,你再毫不犹豫抽身离开……难道我要再疯一次,把你弄回来吗?
「我知道你在乎的人不只我一个,可对不起,我只有你了。」
他拿起托盘里另一个注射器,用酒精消毒后,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胳膊上扎进去。
「你不能吃饭,我就和你一起饿着,靠注射营养液生活。
「你恨我,怨我,就往我身上多扎几针,甚至用刀都没关系……但你不能离开。」
他把头埋在我颈间,压低嗓音求我:
「宝宝,可怜可怜我吧。
「你再走一次,我真的会疯。」
19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有些无力。
我错了。
他没有义务承担我想回家的诉求。
那些利用、欺瞒、任务……或许一开始,我就该跟他坦白。
我不应该骗他,不该让他跟个傻子一样,被玩弄,又无缘无故地被抛弃。
我低声道歉:「我不该骗你,真的很抱歉。」
「有用吗?」
他的头依旧埋在我颈肩,嗓音闷闷的:
「做都做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你利用我,欺骗我,把我玩弄得像个傻子。
「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我抿了抿唇:
「谢淮安,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你都知道系统了,肯定也知道了很多别的事……肯定有其他解决办法的,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容有点讽刺:
「好啊!
「你先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再跟你聊。」
又绕回去了。
谢淮安魔怔一般,把我和他的关系,推入死局。
20
那日过后,我很久都没有和谢淮安说话。
营养液吊着我的命,让我处于死不了,但又极度虚弱的状态。
日复一日,我甚至可以摸到皮下凸出的骨头……
谢淮安也越来越瘦。
脸庞瘦下来,皮肉紧紧贴在绝佳的骨相上,不丑,多了几分阴暗与癫狂。
一日,我平静看着针筒里被推入我身体的药液,用了点力气开口:
「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把我的骨灰撒进大海,不要埋在地底下……我想晒晒太阳。」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昔日唾手可得的东西,竟成了只有死才能得到的奢侈。
谢淮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瞬间阴鸷。
「只要你服软,我就放你出去。」
我笑了笑,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又一日,外面大概下了雨,针管上带了稀薄的凉意。
谢淮安给我带了一本童话书。
靠在床边,用法语念了一整日的《小王子》。
我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思考了。
只是依稀记得,曾经我看了剧场版《巴黎圣母院》,非常兴奋地跟他说:
「法语真的好好听!
「如果有人能用法语跟我讲故事,我一定会嫁给他。」
我笑了笑,问他:
「你说,我死后,会不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会是小王子曾经待过的某一颗吗?」
他沉默了。
好久,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你不会死。」
「会的。」
我告诉他:
「没有人会喜欢被当成狗养。
「我宁愿作为『人』死去,也不愿意像狗一样,被你关在这里,摇尾乞怜。」
他脸色苍白,踉跄着离开了。
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去做新衣服,西装空空荡荡地套在身上,像生了场重病,可怜又可怖。
再后来,打完营养液后,他总是望着我发呆。
有时还端过来一碗海鲜粥,问我想不想尝一尝。
我摇头,哑着嗓子说:
「是你饿了吗?你吃就可以,不用管我。」
他沉默片刻,突然松了手。
碗重重砸在地上,粥倾倒出来,皮鞋踩上去,地面凌乱不堪。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吼声。
睁开眼睛,看到他眼眶发红。
泪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到唇瓣、脖颈、肩膀……
他哭了。
「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跪下来,西装裤沾上粥液,弄得黏腻,脏兮兮的,都恍然未觉。
他绝望问我:
「我该做什么才能留住你,宝宝?
「我输了,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抬手,擦掉他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默默松了口气。
他认输了。
我赢了这场博弈。
21
回家是我的底线。
这一点,我绝对不可能让步。
营养液最多只能维持一到两个月的生命,我拿命和谢淮安赌,他认输了。
他爱我。
他输了。
解开锁链,把我抱出地下室。
久违的阳光照在头上,恍惚间,我抬头看着玻璃窗外,满园的蔷薇花。
「很漂亮。」
我对他说。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医生来帮我做检查的时候,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瘦到骨头凸出的手臂。
「不需要让医生也给你看一下吗?」
我扭头问他:「谢淮安,你也瘦了很多。」
他动作停顿片刻,依旧没说话,甚至没理我,起身走了出去,肩膀依稀有些佝偻。
半夜,滚烫的身体贴上我的后背,肩膀上湿湿的,有点凉。
他在哭。
指尖摩挲着我的手腕上凸起的骨头,哽咽着说:「对不起。
「我不想伤害你的……对不起。」
反复说了好多遍。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体。
他明显没想到我还醒着,哭泣的动作都是一顿。
眼角泪痕仍在,蒙蒙的表情像一头棕色的大笨熊。
「别哭了。」
我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泪:
「我们都有错,我不怪你,让这件事过去好不好?
「我们一起想办法,过好以后就可以。
「谢淮安,不要难过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你身边……我爱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不是没有感情的神女,纵使抱着利用的目的,也忍不住为他的好而动容。
早在一年前,又或是更早,我就意识到了,我爱他。
…
《豪赌成功》
按摩师攻×肠胃不好家里有套四合院受
小众xp,不喜勿入
afd:风灯芙蓉
——————————
谢沉语又腹胀,胀了四天气也消不下去,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坐着躺着都难受,想给自己按摩按摩肚子缓解症状都没什么力气,太想找个人给自己揉肚子,最终还是走进胡同最深处的那户开按摩推拿店的院子里。
谢沉语现在不求手法好不好,效果好不好,他只想让人给自己揉一会肚子,有点力气就行。
进门后谢沉语说明来意,方镜笑一下,有点漫不经心的笑容,说,“肚子不好啊,先躺.........
进门后谢沉语说明来意,方镜笑一下,有点漫不经心的笑容,说,“肚子不好啊,先躺下让我看看。”
谢沉语躺到按摩床上,方镜示意他把裤子解//开,本来谢沉语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这样做的,但既然是来按摩的,估计等下裤子都要脱//掉。
于是他解开裤子,衬衫也拉上去,露出青白色的鼓胀肚皮。他肚子上肉很少,只是胀得凸出来,显得硬鼓鼓的。
方镜眼镜伸手去触碰他的肚子,掌心在脐周按压着,一边轻轻按压一边询问。
“多久没排气了?”
“好几天了……排不出来……”
谢沉语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要回答。
“平常有便秘情况吗?”
“……有。”
“平时几天排便一次?”
“三天……最少三天……”
“排便一次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有时候便秘比较严重,就要……很久。”
“也容易腹泻吗?”
“是。”
“经常胀气吗??”
“经常。”
“今天吃了什么?”
“就……喝了一点粥,肚子难受,吃不下。”
方镜一副已经了解清楚的样子,说,“行,你去里面的房间躺着吧,我准备一下东西,里面没有风,省得着凉。”
谢沉语提着裤子下来,方镜又补充了一句:“你肠胃功能弱,爱胀气,消化又不太好,还有便秘情况,尽量穿宽松的衣物,皮带别勒那么紧。”
谢沉语点头。
他躺进里面房间的床上,很快方镜带着一些东西进来,让他把西裤脱/掉,又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让他换上。
“新的。”他说。
谢沉语依言换上宽松柔软的t恤,脱了裤子躺下,方镜拎起毛毯盖到他的大腿,在他膝弯垫了两个枕头。然后掀开t恤下摆,让谢沉语的腹部露出来。方镜拿起一瓶棕色的玻璃瓶打开,瓶口细圆,他上下晃了晃,然后把里面的药油滴进谢沉语的肚脐里。滴两滴便揉一揉他肚脐至药油吸收,慢慢滴了九、十滴才收起来,然后拿过备在一旁的长条白毛巾,裹在谢沉语腹部,从腰下缠过去,一圈都缠住。
毛巾是热的,微微有点烫,谢沉语觉得舒服,而且缠绕带来的压迫力让他肚子的胀感缓解了一些。紧接着方镜开始给他隔着毛巾按摩腹部,掌根压在他肚脐上,绕着肚脐顺时针下压揉摩,揉动的圆圈逐渐增大。
二十分钟后,方镜把毛巾抽掉,手直接接触谢沉语的肚皮进行按摩,他的肚皮被热毛巾烫得微微发红。谢沉语觉得肚内的气蹿得越来越厉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肠子在抽动,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而且咕噜声越来越大。
方镜按摩得很有手法,一开始是顺时针揉腹,后来变换了双手从上往下推腹,L形揉腹,手握拳用指节一边转圈一边从上往下揉腹,绕脐揉腹一周然后向下推揉等方法。
谢沉语的肠鸣声越来越大,也变得尖锐,后来几乎方镜揉一下他肚子就叫一声。他很不好意思,可能脸红了,被看出来,方镜说:“别不好意思,肠鸣算什么,一会你还要排气呢,到时候千万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忍着。”
谢沉语吃了一惊,脸上发热,可能是心理作用,他马上觉得肠子里的气要下蹿到菊花,他想排气。
“胀气胀成这个样,不排气怎么能行?排气是好事,只有排出气来肚子才能不难受”方镜说。他加大了力气按揉,谢沉语觉得肚子里又酸又疼,被他一按,简直要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极力忍着,一是不想让自己表情狰狞,二是不想让自己控制不住排气的时候发出难堪的响亮声音。
方镜又揉了几下,转身给他拿了药和温水,说“该吃这个了”。谢沉语服下药,又躺下,方镜给他从胃到肠揉腹,十几分钟后他觉得上下腹都连通着灼热起来,腹鸣还在继续,他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气在一股股地大量往下窜。方镜给他拿过来一个长条抱枕,让他侧身抱着抱枕躺着,一条腿弯起骑在抱枕上,肚子和抱枕之间再塞一个热水袋进去。这个姿势非常舒服,肚胀感缓解了不少,就是谢沉语更想放屁了,这时方镜开始给他从上到下摩挲后腰。
方镜摩挲了三十余下之后,谢沉语实在忍不住“突突突”地放起屁来,他根本控制不了这种排气,那声音也很明显,“突突”的短促排气和“噗呲——噗呲——”的长长排气交织在一起。谢沉语觉得羞耻极了,但肚子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方镜一边给他摩挲后腰一边说,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就憋着,气排不出去,便秘也会加重,要是你到时候拉不出来疼得不行了来找我,我还得给你热敷按摩月工门,把药送入你月工门里助你排便呢。
谢沉语听了一惊,为了不让更羞/耻的事情发生,只能腹内往下用力,努力排气。方镜说,这就对了,同时也伸手从上到下给他推揉肚子,让他做腹式呼吸,结合呼吸和他手的上下动作用力排气。
这样谢沉语几乎接连不停的排起气来,屁一个接着一个放。方镜又伸手到他两肋间的胃脘处按摩,没两下他就打起嗝来,“呃啊呃啊”地一口接一口嗳气。这可好,上面疯狂打嗝下面疯狂放屁,他像个漏气的什么假人一样,虽然心里这么想有点诡异,但他确实没什么面子了,只能自嘲。
虽然不要脸面,肚子舒服是真舒服起来了,严重坠涨了四天之后,他觉得肚子前所未有的轻快,每打一个长嗝,放一个长屁,肚子就松快一点。
谢沉语这样断断续续上下排气了近一个小时才逐渐止住,方镜见他没什么动静了,扶他起来喝了几口热水。然后说:我去给你炖点粥,你再躺一会,困的话睡一下。
谢沉语确实困了,之前几日肚胀得他都睡不好,现在缓解了,困倦随之而来。方镜在他肚子和后腰都各放了一个热水袋,给他盖上被,他觉得腰腹热烘烘的,舒服得不得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大概睡了一个小时他自己醒过来。厨房里小米粥的香味飘过来。几天来他终于觉得有食欲了。穿好衣服走进厨房,方镜在里面盛粥。
“醒得是时候,刚想去叫你。”他笑。
和青菜一起炖的小米粥,里面打了蛋花,有咸味,方镜还往里滴了几滴香油。软软烂烂的,谢沉语吃着觉得很好。
方镜吃切好的牛肉,解释道“你肚子刚缓过劲儿来,不敢让你吃牛肉,怕又不消化。这家卤牛肉真不错,等你肚子好了请你吃。”
谢沉语笑笑,他一向吃得素淡,并不是馋肉的人,说“我这肚子估计从来也消受不起,总爱闹的,平时也不敢吃。”
方镜说,“慢慢养嘛,我给你调理。多吃牛肉对身体有好处的。”
谢沉语想起之前肠胃痉挛疼得起不来床或者泻肚子泻得出不去厕所的时候。
方镜把手机号留给他。
(3发不出来,其他的在合集里了)
季文林腰疼得双腿麻痹无力,软绵绵地被拖起来脚背先抵在地面上,湿淋淋的睡裤挂在臀边,上衣也皱巴巴地虚汗浸透,露出红肿扭曲的腰椎和鼓胀的肚腹,凉风吹过时疼得腰背佝偻打颤,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脲骚味。
若是平日他疼死也不愿意出去,但现在他已经疼得恍惚,头颈下垂耷拉在锁骨边,惨白发青的面颊布满虚汗,眼眸半阖着怔怔盯着地面,毫无血色的嘴唇沾满胃液和浓痰,胸廓费力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时不时难受地打嗝嗳气。
夏煜城把人拖出小区门,经过门槛时稍稍颠了一下,脆弱的腰椎被颠簸刺激得咯吱作响,仿佛尖刀撬入脊椎骨的缝隙,疼得季文林浑身骤然痉挛紧绷,呜咽着惨叫出声来,神志倒是清......
夏煜城把人拖出小区门,经过门槛时稍稍颠了一下,脆弱的腰椎被颠簸刺激得咯吱作响,仿佛尖刀撬入脊椎骨的缝隙,疼得季文林浑身骤然痉挛紧绷,呜咽着惨叫出声来,神志倒是清醒了几分。
“呃啊——”他痛苦地微微抬头睁开眼睛,发觉路上的行人正瞧着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心里却倍感那种歧视又可怜的目光,仿佛是在看条路边受伤的流浪狗。
“老师,你怎么样?”夏煜城故意停下脚步,却不是真心关切,只不过瞧着小区门口人流挺大,而且多是高校里的职工和教师,已经隐隐围上一大圈。
他莫名喜欢让狼狈的老师被围观,像是画家在展示自己完美的画作。
高热的头昏脑涨被冷风吹散,季文林口唇嚅喏着发出含糊的声音,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噗得放出巨响的臭屁,坠坠的肚腹也被震得颤抖,腰又疼得人差点晕厥过去,却在此时听见一声呲笑。
“还是教授……听说……”
“怪可怜……”
周围的人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季文林低头看见脚下已经聚了滩脲液,坠坠的大肚显得怪异无比,急着想要逃走却连半个字都说不清,情绪激动地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气,噗噗连着又放了几个臭屁。
“嗬嗬……周(走)……”
“老师,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夏煜城假装听不清,催促着季文林再次费力地吐字。
季文林早已被折磨得受不住,张嘴发出细声的哽咽,眼泪便顺着嫣红的眼角淌出来,狼狈间更显可怜的美感,身体也颓然歪在夏煜城的怀里,绵软的双腿弯折扭曲着战战发抖。
夏煜城满意地看着垂泪的老师,终于想着在路边随意拦辆车,把人送到医院去正经治病,却没想到一路上行走挪动,倒让肠子蠕动起来。
季文林边哭边捧着肚子呻吟呼痛,后面不停地噗噗放着响屁,臭得看客都熏走几个,终于湿哒哒的睡裤里坠出几块硬便,稀便就往外喷溅个不停,半兜着的睡裤被全然蹭掉了,双腿上全沾满了秽物。
这场面俨然不合适再去医院,夏煜城也顾不上脏,急匆匆把人横抱起来往回跑,尽量柔声安慰着怀里的老师:“没事,老师排解出来就好了,我们现在回去,不怕的。”
季文林又疼又羞地受不住,恨不得在夏煜城怀里昏过去算了,但偏偏排泄让他愈加清醒,只能满脸泪水地把头埋进夏煜城的肩窝。
end
想起来了就发下吧…
被动触发任务-高烧
齐枫眼看着你在眼前化为乌有,怀疑自己是否在冷宫呆的久了,患了疯病。
可…
没喝完的半碗粥还热着…
新的床和被褥,也确实出现在他的破屋之中…
就连自己被杖责的伤处,也已经上过药了…
做完这些,她人便消失了,为什么?
齐枫想不明白,伸手端起尚还温热得粥,喝了个干净。
这个拯救系统的任务完成的也太容易了…
你想想齐枫那小可怜的样子,意犹未尽。
回到系统中,你问,有没有更难的玩法…
系统滴滴一声,有的,但你现在太穷了,什么都玩只会狗带。
系统提醒你,后期可用兴奋值和人物好感度,任务完成进度解锁。
此时你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就像一个控制台,可以...
此时你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就像一个控制台,可以链接不同的位面,每一个关卡都是一个小世界。
简单,困难,地狱三种模式。
你盯住一个地狱设定:
满清十大酷刑救赎系统
病娇弟弟的一百种死法
纯纯gb天堂!
曾一凡馋的心痒痒,急忙看看解锁需求,人物好感100,兴奋值100,任务进度100,可解锁一个人物关系。
你和小齐枫的好感只有6…差的还远呢…
曾一凡还没来及黯然神伤,就突然接到系统警报。
bug!支线任务被动触发!
啥?这系统才玩就有bug了?
危险,危险,目标任务即将死亡!一旦死亡任务数据清零!系统播报吵的你头都炸啦!直接选择拯救。
回到齐枫的世界,原来是冷宫伺候的宫人,收了别人的好处克扣他的吃穿用度,回来检查发现他个养伤竟然能吃饱穿暖了。
于是就要收走他所有的被褥。
“这是姐姐送我的…别拿走,求求你了”
“什么姐姐?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滚开!”
齐枫自然不愿,在宫人拿走被褥的时候,用剪刀,划伤了他的手。
宫人早知这小皇子是宫女所出,就算死了都无人问津。
于是拎起齐枫的后颈,就扔在地上,把崭新的被褥在水中浸泡湿透,甚至敲碎了湖面的薄冰倒在上面。
“好啊…你个小j种,舍不得这被褥是吧?那你就裹着它,去死吧。”
说着把人的双手双脚绑住,紧紧的裹进冰冷刺骨的被子里,被子外面又用麻绳绕了三圈,打了死结,扔在床上,整整冻了一宿。
齐枫原本就有伤在身此番折腾,更是雪上加霜。
挣扎无果的齐枫逐渐认命,也许他的人生就到这里了…
你回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
齐枫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就连屋子的门都被人从外面锁住。
还好你是隐身模式,任何实体都拦不住你。
你看到屋中一片狼藉,而齐枫被人裹在湿透的被褥里,小嘴半张,烧的满脸通红,嘴唇干裂发紫,不省人事。
他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中穿着华丽的酒红色礼服,双手捧着奖杯正在发表获奖感言的你。
在你还是一个无名小卒的时候,你的经济人告诉你,一个集团的老总看上了你,只要你答应被他包养,他就会给你优质的资源。你虽然不知道是那一点被这个老总看上了,但你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你实在太想红了,受够了别人嘲讽的眼神,你想要爬上去,让那些昔日瞧不起你的人全部仰视你。
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你的金主,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他不是五十多岁的油腻大叔。他很年轻,二十七八岁左右,长...
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你的金主,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他不是五十多岁的油腻大叔。他很年轻,二十七八岁左右,长的也很清秀。
他非常非常喜欢你,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他不敢和你说,你是他用金主的身份强行留在身边的,你一定讨厌死他了,他想。
看着你一点一点火起来,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害怕那一天你不需要他了,到时候你会离开他的。如果你离开他,他会疯掉的。
可是就在昨天,他的公司破产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想。看着大屏幕中轻轻抿唇微笑的美艳女人,他觉得和你的距离好远好远。
他看着这一年半你们一起生活的屋子,到处都是你和他生活的痕迹。不过她今天晚上应该不会过来了吧,哦不,是从今往后她都不会过来了。他自嘲的笑着,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之前因为你说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让他不要喝,他就很听话的一直都没有喝,可是现在你已经不要他了。喝两瓶吧,醉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你怎么又在和啤酒?我不是说过这玩意对身体不好,让你不要喝了吗?”你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就着急的赶回来,结果一回到家就看到你的金主大人抱着两瓶啤酒就要往嘴里灌。
看到他转过头来愣愣的看着你,觉得有点好笑,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两瓶啤酒扔到垃圾桶,然后对他说“对身体不好,不要喝了。”
他还是愣愣的看着你,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你知道我已经破产了吗?”
你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嗯,我昨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他低下了头,扣弄自己的衣服。
“所以你现在不是我的金主了。”你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可是看着他一下子脸色煞白,眼睛一下失去光彩的样子,又心疼了。
于是轻轻把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gb
幼儿园文笔
你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阴暗的巷子里,那里没有一丝光线照射进来,狭窄的巷子里充斥着垃圾的臭味,也藏匿着许多见不得人的黑暗。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那条回家常走的路被封了你又不想多绕一个多小时的路回家,你才不会选择走那条路。不过现在看来,你很庆幸当时选择了那条小路。
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一...
你尝试着慢慢靠近他,害怕自己刺激到他,可他却毫无反应,好似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只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你轻轻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遮住男人的身体,这个举动倒是让他看了你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你彻底沦陷。毫无疑问,男人的脸可以称之为妖孽,特别是一双含情目,一眼便可以勾人魂,配上他的现状,更是显得让人不禁想要怜爱他。
你在心里唾骂了那些糟践他的人无数遍后,蹲下来问他:“需要我为你报警吗?你的家在哪?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男人只是看着你,没有任何反应。
你叹了口气,接着问:“那你想要和我回家吗?”
男人依旧不回答。
你想着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上吧,就上前去试着拉他起来。他也不反抗,任由你对他动作。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又多心疼他了几分。就这样,你把他带回了家,他也在你家住了下来。
刚到你家里的时候,他依旧是那副冷漠状态,或者说对于一切事情都没有反应,但是非常听话。你让他去洗澡,他会乖乖去洗澡,你让他吃饭,他也会乖乖吃饭。但是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任人摆布。你心里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你尽可能的去关心他,照顾他,也想尽心思地想要让他生活起来。
作为一名社畜,你每天上班。每天上班前,你会把早饭给他做好然后向他告别,下班后会给他带一些零食甜品,或者看到了有趣的小玩意儿也会给他带回来,他也会把碗洗好,把家里打扫干净,做好晚饭然后等你回家。慢慢的,这就成为了你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生活方式了。
这种平静的日子是是什么被打破的呢?是那天和他一起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你们遇到那些人。那些糟践了他的人。你当时站在他的旁边,正在挑选明天要吃的菜。你发现他突然变得紧绷,双手紧紧的握住购物车的把手,整个人忍不住地轻轻地颤抖。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站在那,用一种猥琐的眼神扫视着他,口里还吹着轻浮的口哨。你了然他们是谁。你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他的手,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哄小孩一样,无声地告诉他你在这。良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拉着你的手离开了超市。
“啊?”
“为什么呢?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你心里清楚和今天超市里遇到的人有关,所以你不放心他走。
他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一滴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他。你摸着他瘦弱的身体,心里震惊在你家里的这些天他也没长多少肉。
他就在你怀里啜泣,慢慢地开始放声大哭,不一会儿,你肩膀那一块的衣服就被洇湿了。渐渐地,他哭累了,就趴在你的肩膀上不说话,你也不说话,就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脏。”你听见耳边有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脏。脏的是他们,你不脏。”
“那你……”他欲言又止。
你轻笑一声,把他的头从你的肩膀上扒拉起来,让他看着你的眼睛,说“我喜欢你,想要和你结婚的喜欢。”
你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的亮起来,嘴里说的却是“可是我…”
“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关心你和我的未来。”说完你嘴巴一撇说“这个表白也太不正式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听着你的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没事,我不在意。”
“可是这也太委屈你了吧。”
“那你亲亲我。”你看着他微微撅起来的嘴巴,亲了上去。先只是贴着,慢慢地就开始攻城掠地了,当你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感慨这种东西果真会无师自通。
等他快喘不上气的时候你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看着他红彤彤的脸颊和被你吸的通红的嘴唇,没忍住,又吻了上去。
少年面色惨白,纤瘦的身体伏在地板上楚楚可怜。他趁所有人不在幻化成人形。
几天前他还在另一个主人家里,那个旧主人从不喂他吃猫粮,而是喂他一些剩饭剩菜,吃了有将近一年的残羹冷炙,他的身体终于是垮了。除此之外,旧主人还喜欢殴打他,冷不防得就从背上或头上来一下。正在他听天由命准备等死之际,希望再一次出现。
一位曾经在猫咖见过他的客人把它买回了家,只但愿这一次不要遭太多罪。
少年艰难地在地上匍匐着,想去喝近在眼前的水。他被胃痛、腹泻、寄生虫缠绕,浑身散发出又腥又臭的味道,没人愿意接近他,就连新主人也只是把他关在主卧厕所的小房间里。
“喵呜”...
“喵呜”
少年嘴里发出一阵呜咽,他忍不住又吐出一堆脏东西。听到他发出凄惨的叫声,新主人你闻讯赶来,只见地上的猫咪蜷缩着身体,虽然浑身散发出难以忍受的味道,但清澈的眼睛依然湿漉漉地望向你,楚楚可怜。
你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心疼地抱起他。随后轻柔地把他放进猫包里,准备带他去医院。
你记得曾经放他出来过一次,猫少年主动向另外两只猫咪示好,换来却是无情的驱赶和愤怒。另外两只猫甚至联合起来,准备围堵猫少年,猫少年只得低低地叫着,你看不过去了,又把猫少年关进了主卧的厕所了。
尽管如此,在伙食上你从未苛待过猫少年,你还记得他第一次吃到新鲜罐头时的样子,兴奋地直摇尾巴,还喵喵叫着讨好你。
你还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来福,虽然他对你取的新名字有些抗拒,大概是太土了吧,但你这也是为他好,来福来福一个多么有福气的名字,希望来福以后的猫生也能充满福气。
最近流行那首《叮叮当当》舞,你时常在卧室里自己放着看,你尤其喜欢看纤瘦的男孩子跳舞,当他们晃动腰肢的时候你总是眼馋地盯着他们的腰看。来福这个时候趴在一旁,总是会喵喵叫个不停,你不懂他是怎么了,还会撸撸他的脖子和下巴,结果他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你搞不清楚状况,只能逗他说“来福,你看,这个大哥哥好看吗?是我喜欢的类型诶。”
来福这个时候总会一猫爪拍在屏幕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着,来福总是嗯到叉叉键,然后视频就退了出来。
一日你和朋友出去聚餐回来,疲惫地打开卧室门时居然看见一个染着橘发的纤细少年在跳《叮叮当当》舞。
彩蛋是猫少年女装跳舞
*田园向日常甜饼
*农家女x小太监
1.
九月是农忙的时候,你在金黄的收成里捡了个男孩。
他身边有刀,身上有血。还很白。
“这都不是他的血。”村里的老大夫给看了伤,说:“就是累的,睡死了,缓一缓就能醒过来。”
于是你把他安置在偏房里,一边在院子里忙活,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
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杀猪刀,刀尖冲着你:“你是谁的人!”
彼时你只觉得他眼神晶亮,瞪的煞是好看,于是远远对他笑:“我是救了你的人。”...
彼时你只觉得他眼神晶亮,瞪的煞是好看,于是远远对他笑:“我是救了你的人。”
你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月余,他只告诉你,他叫焦诉,是京城来的。
隔壁王婶子很喜欢他,总是小焦长小焦短的,还要给他介绍人家。
焦诉隔着门看了院子一眼,见你在打麦子,抿着唇说:“不用,我不成婚。”
2.
过了十月,天就一日冷过一日。
焦诉不说要走,你也不问,就留他在这住着,每天有你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
你们一起过了年。
年后你的姐姐哥哥都来串亲戚,意外的喜欢这个冷脸小家伙,反倒给焦诉闹的时常红着脸。
大家一起热闹了半个月,临走时候焦诉也跟着一起送别,好像一家人似的。
“可累死我了。”你长叹一声,挂着笑脸去收拾厨房。
焦诉在身后跟着你,伸出那双白嫩的手,也要帮忙。
“你别碰这些。”
你赶紧把人拦住,给他搬了个马扎放旁边,说:“我洗完递给你,你把碗擦干净放盆里就行。”
“哦,好。”少年听话的坐下,这么窝着,显得身量好小。
你不自觉就瞧着他笑起来,觉得这小家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不过除了脸冷了点,还算是知恩图报的,总想着帮你干点活。
他抬起眼探究的盯你:“笑什么!”
又凶巴巴的了。
你转过头刷碗,说:“没事,你要是累就去休息,我自己也成。”
“哼。”他不知缘由的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碗擦的更亮了。
3.
很快三月,在春暖花开之前,家里的猪生了小崽。
这个温度还太凉了,得赶紧给猪仔铺了个暖和的窝。
焦诉听见声音,也披着衣裳出来:“怎么了?”
“呀,小崽?”他像见了什么新奇玩意似的,扒在矮栏上边巴望:“好嫩啊~”
你回头就瞧见他神情灿烂,一笑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是挺嫩的。
“别看了,过来帮忙。”你喊他:“帮我搬点稻草过来。”
“好。”他套好外衫,撸起袖子开始帮你干活。
这之后,喂猪的活就归他了。
割草,切碎,和上玉米,再把食料倒进槽里。
这些活并不轻巧,他却乐此不疲。
猪崽也在茁壮成长,他每天都要数上一遍。
你常常在不远处看他,偶尔对上眼神,他会装作不经意的扭过头去,却连脖子都泛起红色,可爱得紧。
又过不久,你们发现猪崽少了两只,有小偷。
你知道是谁干的。
对街住着于家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女人早些年疯癫了,家里没人干活。
那两个孩子每年都来你这偷几个猪仔,回去养大,勉强能糊口。
你心知肚明,就当做好事了,也懒得计较。
焦诉却不高兴,只是见你无所谓,他也没出声。
4.
三天后的夜里,你就听见院子里一阵鬼哭狼嚎,似乎是谁在喊救命。
焦诉?
你慌忙披上衣服出去看,只见夜色下少年持着一把长刀,刀尖抵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
女孩已经吓的跪地不起,他垂眼相看,眼底一片寒凉。
周围邻居也出来看,都被他这气势吓到了。
“小焦啊?”还是王婶先出声:“这是怎么了?跟婶子说,是不是这女娃欺负你了?”
“他偷我家猪崽。”少年长刀一横,感觉就要了结了眼前人。
最后还是于家男人把猪崽还回来,这才作罢。
人都散去后,焦诉回头寻你,表情有些雀跃和骄傲,却没得到你的表扬。
你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手中长刀,转身回屋了。
焦诉心里咯噔一下,默默把刀背到身后。
为什么这样看他…就因为他会武功?还是因为他要杀ren…
他不会杀ren的,焦诉有些委屈,想跟你解释。
他知道不能随便杀ren,只是吓唬吓唬她们…
可你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冷…
他再挪不动步子进屋,你那一眼就好像屏障,生生把他阻隔在外头,提醒他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站了片刻,焦诉倔强的抿着唇,转身离去。
5.
“焦诉?”
你回屋半天,没听见他的关门声,就出来寻。
院子里没人,你马上就知道他走了,立刻往村路上跑:“焦诉!你站住!”
你隐约瞧见一个身影,在月光下嗖地窜到了树上。
你站在树下喊他:“下来,快点!大半夜的要往哪去?”
对方不为所动,好像还往树枝里藏了藏。
“你现在下来跟我回去,我就要你!”
你心里也有一股情绪无处宣泄,此刻全被逼出来了,对着树上喊:“不是说那是你家么?你现在下来,就是你家!”
那细细的身影又嗖的下来,站在树底下一动不动。
你跑上前把人揽进怀里:“傻子,跑什么?”都冰凉了。
好暖…
焦诉颔首把额头抵在你肩膀,声音颤抖:“我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知道了,都知道了。”你捋捋他后背,想让人安心:“不就是会武功么?有仇家么?没关系,我跟你一道。”
你这话一说,他死死拽住你衣襟,嗤笑一声:“还有别的,除了这些还有别的。”
那是你知道了,就绝对不会要他的一件事。
“不管是什么,我心里有你。”
你赶紧把人亲住:“跟了我,行不行?”趁热打铁,你用手心捂他脸颊,怕人再跑了。
这小家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有什么话也不说,都憋在心里。
“你可想好。”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我睚眦必报,日后你如果厌了烦了,咱们不可能善终!”
“行。”你摸摸他嘴唇,分明是软的,说的话都这么硬。
你摸摸他,他就敢看你了,眼神崭亮的盯着你:“如果我还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弃了我?”
“不离不弃。”
旷野悬月下,你慢慢牵了他的手:“小焦儿,回家吧。”
他安静不说话,默默点头,细细的指头紧紧勾住了你。
对不起…他默默的想,等你发现了,就弃了他吧。
这中间的欢喜……算他骗来的。
.
彩:被发现了
续走:婚后2k+
普通学生(你)/自卑便利店狗狗(他)
【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到了狂躁的便利店老板面前,朝他说到:“如果你不要这只狗,可以给我。”】
便利店老板高抬的手落了下来,他看着你,嗤笑了一声:”小姐,这个脏东西手脚不干净,你可要想好了。“
你感觉身边的小狗猛得颤抖了一下,你闭了一下眼,说他不是小偷,护手霜是你给他的礼物。
便利店老板愣怔了一下,揪着小狗头发的手一松。
“行吧,反正这东西已经被老子玩烂了,便宜给你了。”男人急急躁燥地说到,揪起小狗项圈上的锁链递到了你的手里。
你握着那冰冷的铁链,看了看那只跪在你脚下的可怜的小狗,瘦伶伶的身体布...
你握着那冰冷的铁链,看了看那只跪在你脚下的可怜的小狗,瘦伶伶的身体布满了伤痕,在寒冷干燥的空气中颤抖着。听到老板的话后,他突然停止了颤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
你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细软的头发。
感受到头顶的暖意,他打了个颤,随后小心地把头往你的手心里轻轻地拱了拱,细软的发丝挠着你的肌肤,带来了一阵痒意。
宛若一股浪打进心里,异样的情绪让你收回了手。
随着暖意的消失,小狗瑟缩了一下,身后微微翘起的尾巴也被悄悄地收回到腿间。
他抬头偷偷看了你一眼,眼里的泪水还没有流尽,闪着盈盈的水光,见你还在看着他,又惶恐地垂下头,那滴泪便顺着他的眼睫毛落在了地上,在地上洇出了小小的灰色水渍。
你看着地上那朵小小的泪水印记,心里的浪化成冰锥,带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你又叹了一口气,把手重新放回了他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然后你听见一声小小的呜咽。
那么轻,却又那么响。
于是你把他带回了家。
把他带回家之前,你并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大的“麻烦”——没有出生证,也没有驯养证。
便利店老板说这狗不是什么正规机构里出来的,他也不是从正规渠道里要来的这只狗。
说到这,便利店老板还冷笑了一下,说:一只被人玩烂的野狗罢了。
想到这,牵着他回家的你叹了第三口气。
兽人不同于一般的宠物,他们并非天然产物,而是基因工程培育的结果,本身就受到严格的管控。
这些非正规兽人,本身身上就极高概率带有基因缺陷,虽然不会被赶尽杀绝,但如果被举报后查证属实,那么这些被视为“残次品”的兽人就被会送进收容所,几日后就会被销毁。
你了然了老板的意图:他厌烦了小狗,却又狠不下心抛弃他,就想等着第三人来替他完成这一决定,但他迟迟等不来一个举报,所以只能另找理由丢掉他。
想到这,你已经把小狗带到了家门口,你掏出钥匙打开门,示意他先进去。
可是小狗迟迟都没有动,两只枯瘦苍白的手绞在一起,头低垂着,刘海遮住他的眼睛,让你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因为备考计划被打乱,又烦心小狗驯养证的问题,心情本就不好,这里看着他慢吞吞的样子,突然感到一股烦躁。
你用手拍了拍门,抬高了嗓音,催促着让他进门。
他因为恐惧晃了晃身体,好像克服了万难才抬起头看了你一眼,呜咽了几声,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狗狗很脏,可以在外面,也可。。可以丢掉,狗狗是个麻烦,没有驯养证,狗狗会乖乖地走。”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说着这些刀子一般的话,眼泪随着这些字眼一粒一粒的滚出他的眼眶,砸在地上,像他早已所剩无几的希望。
你想说点什么,喉咙却一片干涩。
没有你的打断,这只乖巧的小狗便继续数着人们追加在他身上的罪行,责骂自己愚笨和肮脏。
他结结巴巴地说自己迟早会被销毁,买下他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去找便利店老板,还能拿回你付出去的钱。
说完这些,小狗抬起头看向你,他的眼泪已经流尽了,脸上却还留着斑驳的血迹和泪痕。
他的眼底是一片黑沉沉的寂静,以前你还能在这双眼里看点一些鲜活的恐惧、惶恐和些微的喜悦,此刻你却只能看到凝固的漆黑,封存了小狗所有的情绪,就连绝望,都好似了无痕迹。
你看着小狗,没有说话,四周静悄悄的,你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发出砰砰的声音。
你犹豫了。
你开始细细思索小狗方才的话,把小狗放在天平上左右衡量。
就在此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了。
陷入黑暗的同时,你的思索也戛然而止,你开始不停地想,这么黑的夜,这么冷的天,被丢弃的小狗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冻得发抖。
你心里的那股浪又汹涌了起来。
你抬起手,在一片漆黑中精准抓住了小狗的手臂,把他往门里带。
这只小狗,这只哀求着你丢掉他的小狗,却在被你扯进门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反抗。
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狗,你想着。
推门声重新点亮了声控灯,你转头看向小狗湿漉漉的眼睛,灯光映照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像摇曳的烛火。
你一字一句对他承诺,我不会把你丢掉的。
也许是你的错觉,你看见小狗眼里的烛火又亮了起来。
后记: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这几天细化了一下情节,加了一些设定,感觉逻辑上还是有一些不自洽的地方,第一次写文,大家不要骂我,我很玻璃心的呜呜呜。
残疾哥哥以为你不要他了
以前宋朝夕觉得,你们在一起天经地义,现在宋朝夕时刻怕她不要他。
——
你瞒着宋朝夕买了一栋小别墅,小别墅带着一个不小的花园,远离市中心但附近医疗资源不错,你很满意,远离人群会让他感觉到安心,自带的花园也方便带他去晒晒太阳。
你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偷偷开始搬家,打算自己提前布置好一切再带着他去。
宋朝夕是在大学毕业那年遭遇的车祸,不幸导致了双腿残疾,医生说站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自己也放弃了治疗。
彼时的他陷入了自我厌弃,甚至想自杀,不过幸好你陪着他走出来了那段日子,之后你们就结婚,尽管你们没有举...
彼时的他陷入了自我厌弃,甚至想自杀,不过幸好你陪着他走出来了那段日子,之后你们就结婚,尽管你们没有举办盛大的婚礼——宋朝夕不允许。
你这几天趁着他睡着去收拾东西,白天也因为要布置新家经常不在,甚至比以往加班回来的都晚。
他为此有些紧张,神经兮兮,你安抚他只是加班,忙完这几天就好了。
又是一次半夜回来,洗漱完回卧室发现灯竟然开着,他坐在床上刷手机。
他回应你一个吻,犹豫片刻,问出自己的问题“你……最近真的是加班吗?”
“……嗯,加班,放宽心,真的只是加班。”你揉揉他的脑袋,希望能让他放松下来。
他抓紧你的手,突然紧张的问“你会不要我吗?毕竟我……是个残废。”
“说什么呢,怎么会不要你,我这一辈子都认定你了,不用紧张,都领证了,法律保护我们的。”你伸手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在他耳边安抚他“别这么紧张,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永远喜欢朝夕哥哥呀。”
阔别多年再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让他一愣。
你捏捏他的脸“怎么啦?不喜欢我这么叫?你以前可是最喜欢我这样叫你的。”
他红了脸“别闹。”
“怎么就是闹了?这是我们爱情的小情趣。”你拉着他躺下,“好了,快睡吧,晚安。”
“嗯,晚安。”他和你十指紧扣,害怕你离开。
隔日你特地早点回来,以免他继续担心,他推着轮椅到你面前,接过你手中的外套。你弯腰吻上他的额头“今天我回来的早吧?我先去换衣服,辛苦你帮我放外套了。”
他点头,目送你进屋后他拿起外套,闻到了劣质男士香水的味道,不是你的香水,更不是他的香水。宋朝夕瞬间害怕起来,心脏加速跳动,四周一片安静,“咚咚咚”的心跳声萦绕在他耳边,震的他心慌。
门口的落地镜照出他此时的狼狈,嘴唇不住颤抖,镜子似乎也照出了他扭曲的嫉妒模样,是谁和她靠的这样近,她是……不想要我了吗?
他用力平复心情,把外套挂起来安慰自己可能只是男同事不小心蹭在她身上的,万一是女同事的呢?说不定自己只是判断错误,这不是男士香水,是女士香水,对,就是这样。
是夜。
你想着今晚再去打包点自己的东西吧,自己去那边办事处理也方便,说干就干,等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后你立马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
谁曾想你刚离开,宋朝夕就睁开了眼,他双手抱住自己,全身止不住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去,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只是因为以往信任她没有觉得有问题。
他痛恨自己双腿残疾,恨自己没法悄悄跟上去看看,恨自己留不住她,厌恶这样狼狈恶心又下贱的他。
简单收拾一个小时,你还庆幸自己没有惊动他,返回卧室却不小心吵醒了他。
他揉揉眼睛,问你“这么晚了干嘛去了啊。”
你嘿嘿一笑:“洗手间,洗手间,继续睡吧。”
骗人,骗人,骗人。
宋朝夕攥紧自己的手,愤怒嫉妒自卑厌恶快要把他扭曲了,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要骗我,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缠住你,和你哼哼唧唧“我想要,可不可以?”
“现在也太晚了吧?”
“可我就是想……”宋朝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迫不及待想和她亲密,希望以此洗刷掉她身上不存在的其他男人的味道,扭曲的嫉妒心,可悲的自我厌弃,证明自己的身份地位,一切都要淹没他了。
你顺着他,和他do。
他嗓子暗哑,带着哭腔“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明明说了要和我一辈子……”
你愣住了“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动作放缓,托住他的腰。
他咬牙“你加班根本……就是在骗我吧…还有好几次晚上偷偷出去,今晚也是……哈你是不是想要扔下我了?”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期间夹杂着他的闷哼。
你反倒笑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朝夕一听更崩溃了“你就是想抛下我对不对……呜呜,疼。”伴着呜咽声,他全身颤抖起来,浑身发软就要摔下去。
你眼疾手快搂住他,他的双腿没法用力,很容易趴下去。
“呼——”你长出一口气“好吧,不瞒你了,是我在给你准备一个惊喜,害怕你发现,所以要自己偷偷准备啊。”
“骗人,骗人,你外套上还有男士香水的味道,你肯定去了那些地方。”
你偏头吻上他,“是去花店买花了,花店老板身上是这个香水味。唔,我想着换一件外套再回来来着,但是着急回家忘了。”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那……花呢?”
“布置惊喜了,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看到那我明天就买新的花送你。”
人生大喜大悲不过如此,宋朝夕回想自己的言行,恨不得把头埋土里。
“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
“哪有,明明可爱,不过下次,不要怀疑了,不然我会狠狠惩罚你的。”
彩蛋是浴缸play
咕咕好爽!(超大声)
*梗是经典梗,只不过越是经典越考验笔力,如果没写好全是我的错,土下座致歉。
*女主不憋屈,经历过事和人的大姑娘,全程不扭捏不迂回,占据主导地位~
*金主约稿,允许展出。
你本是位尊贵的公主,因皇帝年老,诸子无能或年幼,争了把权力。权力斗争险象环生,输赢有时候也是运气,你输了。
被秘密送往一个庄子软禁闲居,对你来说其实无所谓,但对你那些同样锦衣玉食的敌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羞辱,叫你好好活着品尝不甘。
在庄子里的日子好像在山上似的,越过越没了概念。你记得离你夺权失败估计也过了六年。……有一日,你在庄子里品茶酿酒,却听见丫头来报,“夏大人来见您。”...
在庄子里的日子好像在山上似的,越过越没了概念。你记得离你夺权失败估计也过了六年。……有一日,你在庄子里品茶酿酒,却听见丫头来报,“夏大人来见您。”
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人来?
你清楚要是搞你的几年前就一起算账了,如今来未必是危险,更何况自己就算是今天死了又如何。
来人叫你有些眼熟,却不太敢认……男子的头发已经白了些,在女子眼里大概是“徐郎半老”,身上穿了件深蓝衣衫,没有金贵物件点缀,你却看出料子都是上好的。对你佝偻着背,却仍能从他身上看出端正持重的气仪。
“公主……”
他一开口,叫你彻底认出他了。
“哈哈,这不是夏公公,许久不见,一见真是不得了。瞧这一身气派~如今做什么呢?”你坐着打趣道,不见惶恐也不见蔑视。
夏安恭敬回答道:“奴才如今……代行政务。”
你听了一惊,夏安原来就是传闻中大权在握的九千岁。
“你……你是怎么……?”
“奴才用了些手段,让老陛下以为奴才是他外留下的血脉,又借机让他误以为几位皇子都想加快叫他归西……平日里他用奴才最惯,被哄得竟是宁肯信我。”
这些话里涵盖的内容太多,已经退出权力中心的你,也没必要再去分析。你只问:“那夏掌印找我做什么呢,与其叫我个狼子野心的女子回去,不如用皇室里年幼的皇子做傀儡吧?”
夏安面对你不留情面的质疑,手都凉了。但是他还是咬着牙说:“公主……奴才没有别的意思,或许您不记得了,过去慧荣妃在世的时候您对我有过救命之恩、照顾之情……奴才虽没念过多少书,也知道知恩图报,如今发达了,怎么能叫对我多有照拂的公主住在这种地方受罪?”
你瞧着他忐忑的姿态,顺口就笑着拿话试探:“那,我回去,任掌印安排住处。”
夏安喜不自胜,正要说什么却见你变了脸色。
“我都不知道夏大人对我有这心思啊!亏我曾经真心相待,放风筝也叫你,还把母妃给我做的点心分给你吃。我这落魄了,别人没来打我主意,夏大人却跑来哄我,想叫我做你见不得人姬妾……!”
你知道这太不理智,手握权力的人能有多少好脸给你看,你不该这么驳他面子。如果这人不是夏安,也许你不会这么按捺不住,可偏偏是夏安。
夏安摔下了椅子,从地上支起来撑起上半身,悲切地道:“奴才确实对您有片心,可绝不敢玷污您!若今日夏安真是存了贼心蒙骗您,夏安明日便不得好死!”
他跪在地上,竟是一副没有主子允许就不起的卑微之态。
真是把你惊着了,你如何也没想到夏安会这般,虽说从前……可毕竟如今地位大变,他竟还肯以最低的姿态面对你。你蹭的一下起身,一把拽起他,“你既是还把我当旧人,作什么这样,我从前都没轻贱过你。”
你摇着扇,才发觉自己在想半年之前的事——你到夏安方便照顾的地方,已经半年了。
“主子……冰碗给您拿来了。”夏安穿着一身常服,只襟和腰缀了压襟、玉佩,站在那儿让人一瞧就消暑解渴。
嗯,消暑解渴。
“夏安啊,你过来~”
他一无所知地听话过来,被你亲了脸颊。
夏安懵了,又反应过来,他的眼睛抓着你的反应,只见你眉眼带笑,不是扭捏、促狭,而是一副坦然的情谊。
他退了半步,“奴才、奴才不配。”
你问:“怎么不配?”
他道:“旁的不说……单我这残缺的身,哪里敢、哪里配。连床(啊)塌上都不能让人尽性,有好些个腌臜事。”
你久居宫廷哪里不懂,闻言只觉得好笑。不过是没有那物,且有些不能自禁——夏安却弄得是在玷污黄花闺女似的。
“夏安,你当我是什么人?那种还没及笄的,连男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巴巴把自己送出去的无知单纯少女?
我这么多年没少和你眉来眼去,你自己忍着也就罢了,我求着你也不肯,生生叫两个有情人忍着一腔情谊,做什么一辈子主仆,真是王八才干的事。
我一个女子争权夺势,早做了许多女子不该的事,不好色却也尝过许多,怎么,旁人送我的那些都可以,偏你夏公公不配?”
夏安有些动容,你趁机继续:“你要是咬死要做一辈子主仆,我看从今往后不必多见了,左右派些下人替你照顾就可,进了你仆下报恩的心便够了!又或者……回头我走了干净,就是劳你给旧主些银子。”
你说着说着,夏安眼里有泪花打转。虽说是故意为之,却还是有些心慌,正要说什么,他忽然抓住了你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感受他幼猫似的轻蹭。
他说:“您疼疼夏安,别走,别不许见……”
你当然是欣然应允。
he啦☆
我擦,居然写了两千字,我亏了(不是
被你捡回家的人形狼犬
你第一次看见他,是空气里弥漫着腐烂腥臭的味道,他奄奄一息的趴在最远离垃圾桶的位置。
“这一只人形犬,好像一直流浪在这里。”身边的朋友低声说着,
“他防备太重了,没人敢靠近他。”说完就拉着你离他远远的,不惜捂着鼻子从一排垃圾桶旁走过。
你转头看着他,他身上的衣服破烂却是干净的,看得出来洗的已经发白了,他好像很爱干净。头上的灰色毛茸耳朵动了动,在闷热的空气里,炙热的阳光下,仿佛慢镜头般,你看见他缓缓睁开了眼,额上的伤口混了汗水。
他的眼神对上你,锐利又有一点刚醒的朦胧,一双眉毛更添了几分凶。
你的朋友也看见他醒了...
你的朋友也看见他醒了,“快走快走,前两天我同事刚被咬了。”
你跟着朋友的脚步,也扭头看见他站起身,黑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肩膀宽健。耳朵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般抖了抖,重要的是他的尾巴在身后垂下一摇一摆,慢悠悠,你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毛一定很好撸。
心下一动,几乎没有思考的,你把手里刚买到的精美包装的小笼包抛到他身边。
他显然被吓了一跳,死死盯着你低吼了一声。你掩饰般的赶紧回过身加快了步伐。
“人形狼犬叫的好可怕,快走。”你的朋友并不知道他叫的原因,你不好意思的应和了一声。
第二天下班,你又想到了那一只流浪的人形犬,等你反应过来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今天走那么早?”旁边的同事问。
“啊...对。”
“旁边的路终于修好了,以后可算不用走那条臭臭的小路了,听说还有流浪犬出没。”
“是吗?”你干笑了两声。
“对呀。”
你攥紧手里的包装袋,在昨天那条小路上,你又看见了那一个人形犬。身后修好的道路在路灯下亮堂堂的,传来热闹的声音,这条小巷像是被他霸占了一般,没有人过来。
你往前了两步,看见了昨天的小笼包,还完好的在昨天被抛下的位置,没有动过。
你试探着问“这是烤好的肉,你要吃吗?”
“没有毒。”
他没有动作。
你将食物盒放在地上,想了想又拿出一块肉,吃下。“真的没有毒。”
他又朝你吼了一声。
你后退两步,心想,是真的不好相处。然后转身,走向修好的道路。
他看着你的身影,一步一步远离,直到被光亮一点一点淹没。
第三天你还是想去看看他,像是被迷了魂。真是不出意料,昨天的食物也没有动。
“你都吃些什么呢。”
你朝他靠近,在距离他五步距离停下。将手中的包装盒打开,是一份白粥。
“要喝吗?”你问。
“你现在的肠胃可能不适合吃大鱼大肉哦。”
你像昨天一样舀出一勺喝掉,“没有毒。”
他还是没有吃。
这样过了四天五天,你每一天都去,他也每一天都在那里。你勉强多可以靠近他一些,每日带的皆是白粥。
这一次你想多待一会,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动作,你起身拍了拍腿,决定走这条路先回家,刚朝他的方向迈出一步,就看见他呲着牙,心中一惊,脚下石子没踩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掌被细小的石子擦破,尾椎也钻心的疼。
疼的眼泪差点出来,你艰难的起身,后退几步,走到道路另一边,像第一天遇见他时,和朋友一起走的那样,靠近着垃圾桶一边。
你没有看见他蹲下闻了闻带着血的小石子,低声呜咽着。
要说委屈是有一点的,但你不怪他,流浪的人有防备心才是对的。
“恢复的怎么样呀?这一跤摔得可真厉害。”
“过了几天,好的差不多了。”你笑着回答。
“记得天黑前回家啊。”同事边走边吐槽着。前几天刚修好的路,路灯又坏了。
路灯坏的这几天,你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前面就到小区了。你手中攥紧防狼喷雾,用镜子照着后面的情况,身后的人正好转身,你看见那个人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灰色尾巴。
“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吗?”你几天后再一次来到这里。
他这次却坐在有垃圾桶一侧的路边,看见你来了身后的尾巴翘起来,摇呀摇。
“什么?”这是你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下班之后跟着我的人。”
“嗯。”他的声音带着长久未发声的干涩沙哑。
你有点后悔冲动的独自一人跑过来与他对质,如果他不怀好意你的处境很危险。他垂眸看着你手里的食物盒,“还是白粥吗?”
他走进几步伸手想要接过,第一次触碰到你的手却被你受惊的甩开。
你下意识说出你想好的说辞。
“我来之前和我的朋友说过了,如果我超过二十分钟没回去,他们就会马上报警。”
“什么?”他好像愣住了,
“嗯。”他反应过来了,没触及到包装袋的手缓缓垂下。
你转身跑走,到达巷子入口时,慢下脚步,还是把手中的食品盒放下。你扭头看他,像初见时,他的神情却变得落寞。
你走向热闹的街道。
“看新闻了吗?你们小区附近有跟踪狂。不过你放心,已经被抓进去了,你猜表彰的见义勇为者是谁。”
“谁?”你下意识询问。
“是一只人形犬。”
“人形犬...”你突然想到什么。
你打开手机搜索,图片上是一个只能看到下垂的尾巴的背影。
“我先走了。”你冲出办公室。
你再一次来到这条小巷,他还是坐在靠在垃圾桶的一侧,小巷口的白粥已经被拿进去了。
看到你的身影,他的尾巴高高翘起,复又缓缓垂下。
你走到距离他五步远,你像做错了事情“我是不是错怪你了...”
“没有,你是对的。”他的声音和长相一样,磁性有力。
不要因为是认识的人放下防备心,你是对的。
“我带了其他东西给你吃。”你想把食品盒放在地上,却被他接住。你望进他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怔愣片刻,他慌乱低下头,耳垂晕上一点粉。
“那我先走了。”你笑得开心极了。
你走在另一侧的道路,终于明白他之前为什么会在这边休息,毕竟有树木遮阴,而且难闻的味道也没有。
“你要不要和我回家。”一个月后,你收拾着东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
“什么?”他好像愣住了。
“什么什么。回答要不要就好了。”你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嗯。”他的尾巴摇摆的厉害。
你们一起在街上购置养人形犬需要的东西。“可以不需要这些。”他低沉着声音。
“你不喜欢吗?”
“可以不需要。”他看着价目表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必备的,而且什么需不需要,只有喜不喜欢,我喜欢给我们家的最好的。”你捉弄的揉了揉他的毛茸耳朵。
置办好一切后,你们回到家,“锵锵—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啦。”
“我们的...家”他重复着。
“对,我们的家。”你含笑看着他。
“我没有咬他,他可能觉得养一只人形狼犬很厉害,要把我领回家,我不想,他就想打晕我,我只是吓了一下他。”
你才反应过来他是说你们第一次遇见时,朋友和你说的事情。
“好,我明白了。”你撸着手中的尾巴。
你们住在一起后,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很粘人,每天都要贴贴,下班后会看见他总是站在门口接你,会主动把尾巴放进你手心,每天都要你摸摸头...
看着身边的他,你甚至会感觉不是自己养他,而是他养你,他拿到人形犬证后,在人形犬工作中心拿到的工资都快赶上你的了。
你不自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好像很开心“我不用被养。”
“那怎么行,那我的作用在哪?”你捏了捏他的脸。
“可以交往吗?”他说出来压在心里长久的想法。
人和人形犬的相恋是很稀少的。
你愣了一下,嘴角上扬。
“我们不就正在交往吗?”
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你们置身在热闹之中。
小番外
他的日记
今天看见一个女孩,她好奇怪,给了我一盒包子,在食物里下毒的人类有很多,可能她也是这样吧。
今天她又来了,还吃了一口,小狗才会信她。
又来了,带了白粥,她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我不会上当的。
又是白粥,是有点饿了,她总是要和我聊天,我一个字也不会和她说的。
这是第几天记不住了,她总是先喝一口,试一下吧,要是骗我,她就死定了。
她摔倒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吓唬她,只是下意识就这样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她今天没来,她是不是生气了...
今天听见别的人形犬说自己吓跑了跟踪他主人的一个坏人,会不会有坏人跟着她。
我找到她了,我一直跟在她身后,好多人都怕我,她不用害怕了。
回去的路上真的看到有坏人在跟着别的女孩,气死我了!
她又来了,虽然有点伤心,但她这样想是对的。
原来另一边这么难闻呀,不过她可以走干净的另一边了。
她今天和我说要带我回家!
好喜欢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你×在风月场所工作过的美人
你的朋友们注意到了,可她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一天下午,你刚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正打算美美的开始新的一天,就看到朋友闯了进来,手里还拉了一个美人。你这个朋友是个警察,她和你解释说她刚刚去扫黄打非,在最后清查人员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没有身份证——以为他刚出生不久农村的父母他卖给了人贩子。
然后把她把人放下就走了,说还有一点尾巴要处理。你看着眼前的美人。眼前的美人好像认为是你买下了他,于是他跪了下来,颤抖这亲吻了一下你的脚背,小声的叫了一句主人。
你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轻声问他“要不要洗个澡?”他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然后点了点头。于是你到衣柜找了件宽松的衣服递给他,他像是被震惊到了,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了“谢谢主人。”
在他洗澡的时候你在床旁边大了一个地铺,打算现让他睡这里。
另一边,美人在使劲的搓洗自己的身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因为他一直被人说脏。他想靠洗澡来使自己不那么脏,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这个买下他的人很好,没有打骂他,还摸了他的头给了他衣服。所以他想,在一会儿主人使用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给主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郊区的路不像城市里那么平坦,微微的颠簸我还是可以忍受的,但不代表陈一也能接受。他难受地皱着眉头,尽管闭着眼睛,但认谁都能看出来他并没睡着。
“一一,哪里不舒服?”我觉得我问的是废话,他当然是晕车了啊。
“想……想吐。”小孩难受得睁不开眼睛,为了压下恶心,一直咽着口水。...
“想……想吐。”小孩难受得睁不开眼睛,为了压下恶心,一直咽着口水。
我翻箱倒柜才找到个塑料袋,“一一,想吐就吐出来,没事的,吐袋子里,不脏的。”我把塑料袋撑开放在他嘴边。
“呕……呼………呕。”小孩还没吃晚饭,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一直干呕。直到眼泪糊了满脸才慢慢停了下来。
“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司机看了看导航,“快了,十分钟左右。”
“一一,快到了,我们忍一忍啊。”我心急如焚,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气。
车子驶入别墅区,那栋老洋房逐渐在眼前浮现,“一一,我们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把“一一”叫得这么顺口。
我慢慢把陈一抱起来,没等司机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我已经抱着他走进了房子。
“哈……好大……房。”小孩震惊地看着和八个病房一样大的起居室,呆呆地流下口水。
“看来一一很喜欢啊,那我们去挑一间房吧。”小孩看起来好多了,被别墅吸引了注意力,也没空考虑晕车时的难耐。
因为这老洋房没有电梯,陈一上下楼很不方便,所以我就让他在一楼住下了。他选择了北面的卧室,虽然不大,但是阳光充足,很是舒服。
我铺了niao垫,把小孩放在床上,给他换好卡通形象的家居服,穿上干净的znk,保姆就把小孩的营养餐端了进来。
“一一,我们先吃点饭再睡,要不然要胃难受了。”我盛了一勺粥,吹凉后举到小孩嘴边,他乖乖地张开嘴,大概是有些饿了,嗷呜一口就tun了下去。
小孩吃完饭,我就抱着他消食,让他靠在我怀里,我搓热手给他揉胃,觉得差不多了,低头一看,他早就沉沉睡去,口水也流了一脖颈。
我帮陈一收拾干净,给他盖上被子就去了书房。最近确实对工作没那么上心,该弥补一下了。
当我关掉电脑,结束了会议,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进门,我直奔小孩的房间,推开门,只见小孩正挣扎着要下床,被子乱作一团,床单也满是褶皱,znk更不用说了,早就歪歪扭扭。
“怎么了一一?哥哥回来了,不怕不怕。”我冲到床边揽住他。
“哥哥……不见。”他张着小嘴“控诉”着我的罪行,看着那委屈巴巴嘟着的嘴唇,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
彩蛋是车车这篇就算完结了,以后可能会更新番外。
张情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了,要不是因为工作原因要回来这里调资料。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回来,也没想过再见那个人。
张情走到已经在回忆里变得陌生的小巷,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带着围裙,一只手拉着锅铲的男人开了门。
他看见张情那一瞬间,眼睛里迸发了剧烈的惊喜,可察觉到张情眼中嫌弃。
他默默将拿着锅铲那只手往后放了放,抿着唇,又看着身上已经用了很久,虽然有经常清洗,但也仍旧使用痕迹明显的围裙,几乎要急哭出来。
只能结结巴巴的开...
只能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回来啦。”
张情看着这样的他,默默的皱眉。
对方没有怪她几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甚至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如今回来了也是两手空空。
反而表现的如此惊喜,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又天真又傻。
也对,如果不天真不傻的话,怎么会在刚成年的年纪收留她这满了个10岁的孩子。
“快,快先进来。屋里开了空调。”
慕希之看着张情,现在正值夏天,外面温度很高。
慕希之就算几年没见到张情,也仍旧保持着为她担心操心的习惯,毕竟操心得太久了,不知不觉中就在心里留下了强烈的印记。
张情走进去什么也没说,房内的装扮跟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多了几件电器用品。
对方将饭菜端上桌,脱掉围裙。
张情毫不客气的在慕希之还在忙活,没有上桌的时候就开动了。
“嗯,跟记忆里的味道一样好。”张情想。要说这里那一样是张情在城里会怀念的,就是这饭菜的味道了。
慕希之出来看到张情自己提前开动了。
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想揉揉张情的头,可又反应过来,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能将手往回收了收。
张情将这一切收之眼底,也没有说些什么。
不过视线不知无意还是有意,探寻的望向慕希之的胸。
“嗯,挺平的。昨天晚上应该自己挤过了。”张情想。
张情最开始和慕希之关系挺好的,直到有一天张情晚上夜起,撞见了慕希之为自己挤的这一幕。
当时她震惊得碰倒了东西,慕希之顺着动静望过来,这也让当时的张情看清了他的全况。
张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一副状态,不,不对,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么一副状态。
就算是学校里那些男生为了调戏女生,专门放那种片子出来给大家看,里面的主角也没有像她的养父这般。
当时的张情形容不出来,但现在张情或许会用yd来形容。
后面张情就开始下意识的与慕希之疏远。
慕希之大概也是察觉到了,但没有说些什么,一如既往的对她好着。
张情低下头继续吃着菜,尽力不去看慕希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痒痒的,想干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彩蛋是养父晚上自己给自己挤,女主进门表示为了报答养父的养育之恩,她来。
【06】第二天。看到突然出来现在眼前的宋思路,病床上的苏河有点不知所措。宋思路用手指挡在苏河干裂的嘴唇上。"什么都不用说,我是医生。"苏河微微点了点头。这时护士来量体温。宋思路往旁边让了让。护士:"体温37度,降下来了。"
宋思路对护士说了句谢谢。宋思路:"难受吗?"...
宋思路对护士说了句谢谢。宋思路:"难受吗?"
苏河:"我没事儿,路路。。。"
宋思路:"我是医生,你骗不了我。即使退烧了,病灶的位置不疼了,你还要承受身体瘫痪的巨大痛苦。这对刚发病的你来说,一定很难适应。我请好假了,就在这陪你。你的主治医生是我校友,我们一定尽全力让你恢复。"
苏河:"我能恢复吗?还能走路吗?"
宋思路摇摇头:"把感知平面降到T6,也就是这个位置,"她在苏河两片胸肌偏下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以后你能自己坐着,自己划轮椅,就很好了。"
苏河的眼里有泪:"对不起。。。"
宋思路:"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想得病。积极一点!会好起来的!对了,你上厕所了吗?"除了宋思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没有人关照过苏河上厕所的事。苏河检查完一直盖着被子,他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唐昭是个外行,只按护士交待过的给他身下垫了隔尿片,哪考虑过他二便已完全不能控制。没等苏河回答,宋思路已经把被子拉开了。苏河身下的隔尿片已经全湿了,裤子上也尽是黄色的痕迹。苏河捂住了脸。此时的他在老婆和助理面前已完全没有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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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作者冬时晴雪。
谢谢你能看到这里。
现在很忙,但肯定会完结,不鸽。
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但是我这篇好像人气很低,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不喜欢细腻的情节描写。
如果路过的各位觉得写得还行,帮忙多推荐吧!
你们的支持是我创作的动力鸭~爱你们~
半夜突然来的灵感,激情短打,可能有些混乱(好像挺多类似的这种
你是上一任凤君诞下的嫡长女,他是将军府的幺儿。
他自小在皇宫与你一同长大,理所当然地,他成为了下一任凤君,也就是你,下一任女皇的正君。
“煦儿,怎的闷闷不乐?”
你批折子时,晏煦总在你案旁为你研墨,只是今日瞧他却有些走神,眉间的淡淡忧伤让你无法专心研墨。
他犹豫许久,终于还是......
他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妻君对林贵君的宠爱,似乎失了些偏颇。”
你失笑。
你连着去了林眠那儿五日,是冷着他了。
放下手中执的小狼毫,你伸手把人拉近,感到他轻微的挣扎,于是把人紧紧搂在了怀里,笑,“煦儿学会吃醋啦?”
“臣妾不敢。”晏煦垂眸不去看你,道。
你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
“不敢什么?”你轻声,他却躲你躲得更厉害了,挣扎着想从你身上下来。
你将人搂得更紧了,热切地贴上他的唇,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把人吻得面色潮红垂泪欲滴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轻声和他解释你的计划。
“我当您是厌了我了呢。”
没吃醋生气的煦儿私下会收起那些敬称,你晓得这是哄好了。
“怎么会呢,厌了谁也不会厌了我的煦儿啊。”
你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两人呼吸交错间,你的手轻柔地伸进了他的衣领,他下意识地迎合着你,无意中发出的娇吟引你沉沦,翻腾,如破云霄。
“煦儿,你先歇息吧。”
你在烛光下奋力批改奏折,一旁晏煦懒懒地侧躺在贵妃塌上,乏乏地盯着你。
“不可,今日事今日毕,陛下得快些把奏章批阅完才是。”
唉,有时候你多想当个昏君呀,沉溺美色,荒废朝政——奈何有个比你还要为你着想的好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