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属于我,不上升蒸煮,小甜饼,今日主纬钧
“诶我说,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鸭?”
齐思钧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家那口子一脸专注得盯着手机,他凑过去一看,这货果然又在看同人文。
“老齐,同人文可是比学术论文更考验一个人的文学素养。”周峻纬说这话时,眼睛也没离开手机屏幕。
“你给我好好说话。”还文学素养,他现在倒是很手痒。
“没毛病啊,你想啊老齐,每年都有人大学毕业,每年都有几千几万篇毕业论文。写论文的人大部分只是凑字数想赶紧毕业,审论文的老师嘛,比起认...
“没毛病啊,你想啊老齐,每年都有人大学毕业,每年都有几千几万篇毕业论文。写论文的人大部分只是凑字数想赶紧毕业,审论文的老师嘛,比起认认真真屎里淘金,不如闭着眼睛把屎夸出巧克力味儿……”
毕竟把这帮人都按时送走比较重要。
“同人文就不一样了,文笔好不好先不说,最起码得写的有意思,热度说话的东西,能有很多人爱看,说明是有真本事的。”
齐思钧可没被这话唬住,他眼神儿可好了,别以为他没看见,周峻纬到底都在看一些什么tag。
“哦,所以这就是你对‘齐蒲’CP流连忘返的原因么?”说到最后,小狐狸拉长声音,明显是在阴阳对方。
“关爱冷圈人人有责啊老齐。”他看了一晚上tag,齐蒲这种他家老齐是1的tag,基本都是磕all蒲的人顺带的,不过他还是不要告诉老齐了,他想活。
“是关爱冷圈啊,还是没见过我当1是个什么样儿,所以想见识一下?”
“哥哥~”看破不说破,怎么就这么直白呢。
“哼。”
“哥哥~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就寝吧。”
小狐狸看他眼见哄不好就想翻篇的模样,嫌弃的撇开眼。
“没出息。”
“只要哥哥能开心,我有没有出息不重要。”看着对方这别扭样子,峻纬眸色一深。
男人动作很快,等小齐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对方怀里了。
他简直好气又好笑。
“睡也行,明天你就给齐蒲产粮。”关爱冷圈这话可是他说的,没有点儿实际行动怎么成?
回应他的是突然如雷的鼾声。
“……”
end.
带全员cp是三大!不喜勿入哦~
审核老师您好!本篇作品斗嘴内容只是朋友间的打闹,不雅字眼都已处理,没有任何违规内容,蛋只是普通的煎饼里的鸡蛋!
[图片]
第一次写捡手机,试试水,看的人多就继续写,大家的反馈是我的动力~~
每对cp都会出现的!只是随着情节发展不同cp在不同阶段戏份不一样多,如果特别喜欢哪对也可以喊我给他们加戏哈哈哈哈哈
影帝周+息影艺人齐+小周暗恋成真文学+一句话南北+九洲立大功
齐思钧收到蒲熠星发来的电影邀约时,正坐在夜港的游轮上,漫无边际的人声喧嚷像一场醒不过来的长梦,手里的酒一滴未碰,他从来害怕不清醒。
蒲熠星笑着跟他讲休息了那么久要不要出山干一场,齐思钧在听筒这边苦笑,叹息大概不会再有人期待银幕上的齐思钧了。
他已经息影两年,电影圈不缺新面孔,万象更替之后,谁知齐思钧是谁。
他笑谈不想毁掉蒲熠星最后一部电影,他一生作品皆入殿堂,收尾之作何必用齐思钧作结。
蒲熠星没有回应,夜港的灯光顺着电流传到蒲熠星耳朵里,纵横半生的顶级导演,在...
蒲熠星没有回应,夜港的灯光顺着电流传到蒲熠星耳朵里,纵横半生的顶级导演,在面对既是挚友又是心仪的理想演员时,有的也只是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他太知道齐思钧这些年有多苦。
只好开口:“我传剧本给你,老齐,两个男主角,安之只能是你。”
盛情难却,齐思钧只好接受,半是玩笑半是戏谑,“那另一个呢?”
你剧本里,那个与安之纠缠半生的,情感与理智交缠到最后也没有得到结果的人。
是谁来扮演。
蒲熠星笑笑,指尖的红色火光消弭于无形,他看见漫天黯淡,但照旧存在的星星。
慢条斯理地开口:“周峻纬。”
那个最近拿下影帝奖杯,年纪轻轻动摇电影界的天才演员。
齐思钧手机微微拿远,周峻纬三个字即是霓虹万千,他寂静太久,难以想象自己和这样的人放在一起,会交替出怎样场景。
蒲熠星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会打算盘吧,两个公认的天才演员被我放在一起,搞一次大爆炸。”
齐思钧心酸,嘴上却呛他:“我恐怕没那么大魅力,只怕你如意算盘要落空。”
齐思钧手机里剧本却已经传到,幽幽的光芒传到他眼底。
悲伤到底的故事,安之和苏和,是自欺欺人到极处的缠绵悱恻。
像是友情,又相互刺伤,像是爱情,又一生两望。
演员的天性让齐思钧不可避免地动了情,他喜欢这个故事,随着贴近的文字自动带入了自己和周峻纬。
等到反应过来,剧本已经刻在他脑海里。
一字一句,让人感叹,不愧是蒲熠星。
蒲熠星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短信给他,他拍电影好多年,看人从不错。
齐思钧是个好演员,他一定会回到荧幕上。
到底是多年老友,一句话触动心弦。
齐思钧未曾应下,可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2.
齐思钧试戏的时候,新配的助理刚刚到位,人是蒲熠星找的,年纪轻轻,行事果断。
业内的资深工作人员,对齐思钧尚且熟悉,问好之后带他去休息室,悄悄说蒲导男友感冒,可能会迟一会儿。
齐思钧完全没有异议,坐下后还给文韬发了问候消息。
周围难得的安静下来,齐思钧闭了闭眼睛,还是紧张,尽管他隐藏的很好。
其实还是紧张的要命。
好久没出现在镜头前了,久违的注目,久违的程序,久违的过程。
对着镜子整顿了一下自己,休息室的门就在此刻被敲响。
探进了一个可爱的脑袋。
“哥哥好,我叫唐九洲。”
小孩浓眉大眼,神奇的充满了又傻又聪明的矛盾气质。
齐思钧挥手打招呼,刚想自我介绍就被小孩热情地按到了软椅上。
宛如电影一样的台词把齐思钧定在原地,愣愣地点了点头。
唐九洲眼睛放光,一字一句地郑重开口
“小齐哥哥,我哥他喜欢你很久了!!”
“我哥他是因为你的电影才进的电影界,他原本在国外读心理学的,是一个大学霸!”
唐九洲声音里有按捺不住的激动,宛如推销宝藏一样悄咪咪凑近齐思钧。
“小齐哥,我哥叫周峻纬。”
“我哥他之前刚拿过奖,钱吧,应该也不少,你可怜可怜他,给他个机会吧!!”
唐九洲心里百转千回,一位伟人黄子弘凡说过,勇敢的人率先享受世界。
可惜他哥不懂,憋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混出点地位,恰好赶上齐思钧退圈。
这次机会难得,唐九洲一定要帮哥哥把握住幸福。
周峻纬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赶到休息间时,看到的就是唐九洲以奇葩的姿势壁咚齐思钧的全景。
周峻纬瞬间就炸了!
个不肖弟弟,背着他哥撬他未来嫂子。
“唐九洲!!”
荧幕上光风霁月的影帝此时像个炸了毛的邻家男孩,大步跨过来,拎着唐九洲领子就给齐思钧道歉。
周峻纬很生气,唐九洲很委屈,懵逼的只有齐思钧。
“那个......”
周峻纬和唐九洲一起抬头。
“你就说九州说的那个,学心理学的哥哥吗?”
齐思钧斟酌了半天,决定从心理学这个角度入手。
周峻纬刚想点头,被抓住后脖颈的唐九洲就扯开了大大的笑容。
“没错,就是他,他暗恋你,小齐哥。”
一句话创翻两个人。
蒲熠星在赶来的路上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这部电影肯定能爆。
以至于开着车都控制不住嘴角。
3.
蒲熠星觉得片场气氛不是很对,但他说不上来,角落周峻纬的弟弟抱着杯奶茶嘬的正欢,面前他的两个男主角就差把尴尬刻在脸上了。
蒲熠星终于意识到他高兴早了。
片场最黑暗事故让他碰上了,俩主演不和!!!
蒲熠星身为导演,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撮合撮合俩主演,不然电影怎么拍,感情怎么上来。
“你俩晚上住一起吧。”
蒲熠星深刻地思考了片刻,觉得住一起最增进感情。
齐思钧:???
周峻纬:还有这好事
这戏是接对了。
蒲导一力安排下,周峻纬和齐思钧当天晚上就睡到了一间房里,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问就是为了电影。
为了观众。
唐九洲得知之后,放下手里的零食,三步并作两步迈着大长腿上前,握住齐思钧的手,眼里含着热泪。
“小齐哥,我哥他,就托付给你了。”
语气之真挚,差点让齐思钧当场落荒而逃。
随后九洲同学就被周峻纬以不好好学习为由送回家去了,齐思钧看见小孩被自家哥哥塞进出租车委委屈屈的表情,被可爱的心一软。
周峻纬在汽车的车窗里看到齐思钧甜甜的一笑,瞬间被击中,手下没轻没重地把九洲的脑袋按进了车里。
汽车驶去的不留痕迹。
只有唐九洲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电梯里氛围莫名炽热,齐思钧偷偷看了眼周峻纬,这人眉眼实在好看,身高却也瞩目,电梯里只有他们,以至于齐思钧站在他身侧,比了下自己的身高,刚好够靠在他肩膀上。
叮——
电梯停在5楼,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打着哈哈拿着酒。齐思钧皱眉,肩膀却被轻轻揽住了,揽住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很绅士地虚虚拢着,并未触及到他,微微使力,齐思钧就被带到了他右侧。周峻纬面上带着口罩,眼神波澜不惊,气场释放的不动声色。
齐思钧看见电梯里的自己,跟他一样带着口罩,被头发盖住的耳朵却是通红。
错身只是一秒钟,他却喜欢那一刻周峻纬身上的味道,不是什么刻意的香水味,而是自然的,属于风和海洋的清新。
分隔他与世界之间。
周峻纬自觉地把行李放在了客卧,蒲熠星还算有理智,没整自己谈恋爱那一套,给他们也整个大床房。
齐思钧不是随便的人,周峻纬也有足够的耐心。
行李放好,周峻纬看到齐思钧不易察觉的拘谨,一把奶糖就撒到了对方怀里。
周峻纬笑起来更好看,他完全知道自己的优势,吊灯漂亮的打光下,他一片澄澈。
上得了大舞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控制不住笑的很甜。
齐思钧收下了那把糖,在周峻纬去洗澡的时候悄悄放了一颗在嘴里,不太甜,是淡淡的奶味。
很适合吃完做场梦。
周峻纬带着热气出来的时候,齐思钧真的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挪他上床,周峻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虽然他少年时代没少做关于齐思钧的春梦,但这样圈人在怀里,还是让他的心快要跳出来。
没敢放任自己。
他离开的很快,靠在门上恢复自己的心跳,房内一盏昏黄的灯光,睡着他的整个青春。
少年心动,一生不朽。
在万众瞩目里,他得到了齐思钧独一无二的偏爱,总有一天,他也会把这偏爱还给他。
完完整整。
4.
安之和苏和认识于无人知的小镇,他们穿梭于彼此的青春,在懵懂的悸动岁月里体验时代的变迁,大时代里,他们像两粒尘埃,一生碰撞,一声声酒杯撞响,变成不可言说,变成难以名状,爱情在其中,沉淀成了最深的色块,最后也没有结果。
只是相视一笑,在对方葬礼上,一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便是一生结果。
齐思钧是完全共情的演员,他的表演是沉浸的,不讲究技巧,把自己完全的投进去。片场下着大雨,周峻纬饰演的苏和站在他面前,那样狼狈,那样遥远。
这是一场情感的高潮,是苏和和安之各自远方的节点。
也是在这里,他们差点吻上,差点就要放任感情把彼此吞噬。
齐思钧靠在淅淅沥沥的廊下,砖墙透出湿气,周峻纬的碎发打在他鼻梁上,摄影机很近,又好像不存在。齐思钧眼里只有周峻纬,他演了那么多年戏,第一次在角色里感受到自己。
不是完全的把自己交给角色,此刻在心跳的,是齐思钧本人。
“卡。”
蒲熠星的身影被大摄影机盖住,声音随着风声传了过来:“感觉不对,这场再来一条。”
周围人开始重新摆位,齐思钧静静的走到角落里,额前的头发尚在滴水。
“老齐情感太温和了。”
蒲熠星在摄像机后的声音传到齐思钧耳朵里。
“安之见不到苏和了,在这次以后。”
蒲熠星口中的‘你’是安之,‘他’是苏和,但这句话,切切实实打到了齐思钧心里。
他好像知道哪里不对了。
周峻纬走过来,手里的毛巾和保温杯一起递给了齐思钧;
“小心感冒。”
齐思钧接过后对他微微一笑,“我表演上总是不太外放,刚刚......刚刚我看到的你,是周峻纬,不是苏和。”
周峻纬一愣,齐思钧的眼睛却望向他:“我不觉得我们会天各一方,所以我错过了安之的钝痛。”
没等周峻纬品出这句话的意思,新的拍摄便开始了。
这次格外的顺利,齐思钧按着周峻纬的肩膀吐出的台词,在落雨细碎的打击下,真切地掺杂了绝望,那样近的距离,四目相对中,落到周峻纬心里。
他们的表演格外的同频,蒲熠星感受到了每一个导演遇到好演员的兴奋,共振的表演,在每一帧里都是感情,每一秒里都带给观众震颤。
齐思钧跳出了曾经的表演习惯,贡献了他影视生涯中一段革新型的爆发,他一向内敛,却在那一刻害怕分别。
安之在害怕苏和一去不返,齐思钧则害怕自己跟不上周峻纬的脚步。
一部电影是他演员生涯的重启,他前路未定,周峻纬却已一片光明,齐思钧没有前进的底气,在摄像机撤走后,他和周峻纬,还能不能有交集。
冰凉的手被握住,蒲熠星还在跟工作人员交涉下一步拍摄的情况,周峻纬却在幕布盖住的地方拉他的手。
齐思钧被吓了一跳,刚想抽回手就被周峻纬靠近的脸恍惚了思绪,周峻纬漂亮眼睛弯弯,带着雾气的话语贴近齐思钧的嘴唇:“前辈,卡的那条不是因为你。”
“蒲导说的感觉不对,是安之和苏和都不对,是我,我的情感控制不住了。”
细碎的声音被隐去,周围的人好像忽然间都消失了。
“齐思钧,刚刚是我想吻你。”
他没大没小,他连名带姓。
可告白从来直接坦率,他眼底青涩艳丽,套牢了齐思钧一颗心。
戏还没拍完,他们却仿佛沉在戏里。
只是安之和苏和要在错过中成长,齐思钧和周峻纬却是未完待续中重逢。
5.
《夜梦》大获成功是蒲熠星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拍了那么多年电影,上线前就已经心中有数。
除了电影的各项奖项提名,齐思钧重回大银幕,新电影大获成功的新闻也四处发酵。
当然,其中最火的词条就是——齐思钧,周峻纬。
为未竟的CP事业准备着。
“抗拒什么?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好不好?”
“谁,哪位?拿给我看看。”
周峻纬欣慰一笑,一顿红包咔咔发。
该给弟弟买他爱吃的喜之郎果冻了。
庆功酒那天,蒲熠星悄悄拉着齐思钧去阳台上品上好的珍藏,酒下的慢,齐思钧和蒲熠星都被家属管着,只不过前后性质不一样。
蒲熠星看着远处归家的人,笑起来尚带着年少的轻狂“老齐,你一定要狠狠的幸福!”
齐思钧笑着点头,他是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慢且温柔。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
“阿蒲,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
蒲熠星戏谑地回:“知道什么,知道周峻纬喜欢你吗?”
“这个呀,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惜某个人虽然当上影帝还是沉不住气。”
“签合同的时候,犹犹豫豫半天还是问我‘我真的,真的是和齐思钧合作吗?’”
“老齐,他是真的喜欢你。”
“我见过周峻纬领奖时候的沉着,毛头小子一样兴奋,只是在提起你的时候。”
远方的光还在闪,齐思钧心底翻动着情绪,回头的时候,大厅角落里帮他温牛奶的周峻纬刚刚好抬头。
心上人在眼前,他不自主的笑。
齐思钧辨认出心底的情绪,那是庆幸的尾调,他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还好他喜欢我,还好我们一起爱上这个故事,还好我们有幸途径安之和苏和,还好阴天一过。
他还在身侧。
醉酒后续加阴差阳错见家长~个小番外)
又名我的朋友们恨不得帮我谈恋爱
这是唐九洲今天第四次问退一万步讲你们两个真的不能亲嘴给我看吗?齐思钧说你先别退这么多先回来点。
周峻纬说你们没事干就去找个班上吧,老盯着人家谈恋爱算怎么回事儿。
但一方有难,八方添乱,这么说吧,这群人要是再不收敛一点,就连齐思钧这个被公认为脾气最好的人都想挨个把他们提溜起来扇嘴巴子,一点不开玩笑。
不用狗仔跟,一群人追着这俩人拍的照都够他俩上八十回热搜。
群里简直不堪入目!
唐九洲说石凯你是有够贱的。
黄子不爱听了:“不是你呲个大牙趴在门板上说这门隔音效果咋这么好的时候了是吧。”
周峻纬都要急了:“把你们手机里那点东西都给我删了!”
“放心,我们很有职业道德的,当事人的隐私我们看的比命都重要。”小何安抚道。
齐思钧说我还得谢谢你们呗。
邵明明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得的。
一点都不要脸。
这是周峻纬今天第四次偶遇蒲熠星了,一般来说我们管这种行为叫跟踪,但是周峻纬说这东西简直藏都没打算藏的我是瞎了才能看不见他啊,然后面无表情地告诉他:“放弃吧老齐今天不在家,所以遛狗是我买菜是我扔垃圾是我送饭还是我,满意了吗?”
那头立马转身汇报:“韬韬,失策了他俩今天异地。”
周先生说我就该一拳杵死你个神经病!
郭文韬此人就跟个系统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私下里一天三次来询问进度。
“又抱上了。”“别牵了镜头在拍。”“要搂腰去那边。镜头死角。”
他就眨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齐思钧:“哎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齐思钧说朋友你的关心有点越界了。
周峻纬说这是恋爱观察日记吗你们盯我俩盯这么死,还有黄子弘凡我都不稀的说你你眼都直了。
石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给我豹豹猫猫道歉。
周峻纬说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了。
直到合宿需要做饭,周峻纬和齐思钧彻底爆发了。
一个举着菜刀喊石凯过来帮忙,另一个赤手空拳但死亡微笑说我真的会在饭里拌砒霜的。
唐九洲叹了口气说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
邵明明发着呆接话:“可他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出现过了。”
石凯说:“哥们在磕cp这方面也算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儿还算事儿?”
邵明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开口:“哦,那我说纬钧异国恋一年呢?”
曹恩齐一个高蹦起来:“我天,你可别说了,我有个朋友要破防了。”
何运晨说恩齐你现在真是了不得。
但我们都只是希望他们能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
在小何同学第四次叹气的时候,曹恩齐面不改色地起身往厨房走,何运晨抬头看他问道:“恩齐你去干嘛啊?”
那厢走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我去把他俩脑袋按在一块儿,我就不信这还亲不上。”
曹大仙子被小何律师死死按住说我让你找他俩糖点没让你去送死啊。
蒲熠星去冰箱里拿了瓶可乐,然后站在周峻纬和齐思钧背后看了半天,继而伸手,把齐思钧的脑袋按在了周峻纬肩膀上,满意地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我就说哪里缺了点什么,你俩同框的姿势不应该是那样的,肢体接触不能少啊。”
齐思钧满脸杀气举着锅铲转头:“你是想到锅里陪这条鱼吗?蒲熠星我在炒菜!”
猫吓得转头就跑一点儿不带停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还是各自心怀鬼胎。
周峻纬叹了口气往齐思钧碗里夹了块排骨:“大家能不能不跟地下党接头一样,我和老齐总感觉自己被排外了。”
“我们可没有孤立你们啊别瞎说。”邵明明疯狂摆手。
石凯鼓着嘴闷闷不乐:“就是大家跟你们两个…都好久不见了嘛。”
小何咬着筷子头:“我们只是想确认你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但我相信爱不会时过境迁。”蒲熠星语气坚定。
“我怕我想不开上了天台,发现你们两个也在,”唐九洲委屈巴巴。
黄子一拍桌子,被周峻纬一个眼神看泄了气,只敢缩在石凯旁边小声嘀咕:“不就是谈恋爱嘛,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热恋期,矫情什么啊,大大方方的不行吗?”
一片死寂之后,邵明明发出了尖锐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啊—豹豹猫猫你们结婚为什么不叫我!”
周峻纬的“没结婚呢别造谣啊…“无人在意,被淹没在一片鬼哭狼嚎里。
“我嘞个豆啊我都快进到催别人的婚了!”“啊啊啊啊啊又幸福了我的纬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磕的糖都甜的掉牙!”“谁说我们纬钧粉在天台!我在天堂呢!”
郭文韬百忙之中震惊了一下:“求婚啦!(嚼嚼嚼)那,是不是得请吃饭啊!(嚼嚼嚼)怎么不跟我们说呀(嚼嚼嚼),太不够意思了!”
齐思钧说这个家是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吗?
周峻纬说下次记得考一下精神科的资格证。
“我们纬钧不仅热恋!而且新婚!”
六个人,一模一样的朋友圈。
王春彧拉着郎东哲开线上会议,严肃批评了齐思钧和周峻纬这种隐瞒组织突然袭击的行为,并且再三强调:我需要合宿的这段母带,你搞一下。
二姐和嘟嘟一脸懵地在底下留言:“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人通知啊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齐思钧请罪说回去请吃饭。
火树都快炸了:“为什么吃席和求婚都没人通知我!”周峻纬说下次一定哈前夫哥。
李晋晔挨个点了赞然后戳齐思钧:“喜糖拿来!”齐思钧回他:“跟那帮人学点好!”
所以,请团聚吧各位,别把幸福藏起来。
*还是NBW男团背景(同系列指路《有没有觉得NBW的两位关系变好了?》和《齐思钧说小浣熊老师您别写BE了》)
*没头没尾,但是有病(指文)
*ps:NBW男团里只有纬钧cp,其他都是cb向。
*全文5K,ooc归我,不要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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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好了,我们团要开始卖cp了,哪两位帅哥要开始做我们第一个吃鸡腿的人?”经纪人花姐问道。
“麦,什么麦?大麦小麦还是燕麦?”唐九洲没听清,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经纪人大手一挥:“好了,就你了,唐九洲。”
......
(二)
唐九洲因为他的耳背,被推上了麦麸位,第一次麦麸,他表示有点紧张,还有点惊恐。
“所以我要麦麸的对象是谁?”唐九洲挠头,“不会吧姐……麦麸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来啊,我是直男啊。”
“反正你们五个长得也不差,卖一下怎么了,又不是让你在直播间跟队友亲嘴。”
好吧。唐九洲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麦麸的准备,于是他怀着三分忐忑三分犹豫四分激动,接过抽签桶,准备抽取他今天的麦麸对象。
然后他对着抽签桶猛摇了好几下,在心里默念:“不要周峻纬不要周峻纬不要周峻纬……”
周峻纬:……
抽签桶里掉出来一根签,唐九洲捡起来一看,是齐思钧,顿时兴奋地喊:“耶是小齐哥……”
……耶不下去了。
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看,唐九洲咽了咽口水,扯出一个笑容,颤颤巍巍地跟经纪人和他的队友们解释道:“我……我再抽一次,这个掉出来的签不准……”
唐九洲继续摇,然后又掉出来一根签,他捡起来一看,又是齐思钧。
唐九洲:……
唐九洲:哈哈好有缘哦小齐,你简直就是我的天生麦麸搭子……
……哈不下去了。
唐九洲极力忽视来自周峻纬在他背后的视线,颤颤巍巍地把签捡回来,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容:“哈哈哈这个签还是不准,再抽吧,再抽吧。”
“九洲。”看完整个操作的郭文韬默默开了口,“其实你只要伸手进去抽一根签出来就可以了,不用摇那么久的。”
(三)
哦,对诶。
唐九洲表示自己一定是被周峻纬盯得太紧张了,忘记了这原本是一个抽签桶,而不是甩签桶,于是他一鼓作气,闭上眼睛,从抽签桶里再抽一根出来。
又是齐思钧。
“那就我俩吧。”齐思钧终于开了口,顺带摁住了唐九洲的手,无奈地说,“好啦九洲,我知道你的手气,你再抽下去也是这个结果的,那就我俩麦吧。”
不是很好,小齐哥,你不知道周峻纬他在背后是怎么恶狠狠地盯着我的。
唐九洲默默地在心里流泪,还找了一个45℃的仰望角度,让自己看起来更破碎一点:“一会镜头可以拍一下我的表情吗,我想去演破碎感男二号。”
死就死吧,他也不在乎周峻纬接下来会怎么对待他了,他只求临死之前有哪个不长眼的导演可以从镜头里他的沙雕气质中找到一丝破碎感,并莫名其妙地找他出演男二号。
背后的目光更焦灼了,唐九洲甚至有点恍惚地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心想难道周峻纬的目光还是激光?要不然他怎么能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还隐隐约约地带了点肉类的香气,莫不是他的背已经被周峻纬的目光盯穿了……
等等,什么香气?
“靠。”蒲熠星愣了一下,回复道,“好像是我的鸡翅,放锅里一直煮着,出来看热闹结果忘记关火了。”
(四)
经纪人贴了一个字条在厨房的门面前,上面写着:“禁止蒲熠星再进厨房。”
(五)
唐九洲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如鲠在喉,瑟瑟发抖,惊慌失措。
以上成语虽然不能参与成语接龙,但充分地表现出了唐九洲害怕且无措的心情。
“小齐哥……”唐九洲声音在抖,“我们一会要开直播,花姐说让我们亲密一点,就……靠近一点什么的。”
“好啊。”齐思钧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九洲你怎么了,怎么露出这个表情?”
谢谢你的关心小齐哥。唐九洲痛苦闭眼,很快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不一会直播开了,坐在中间的是唐九洲和齐思钧,最两边的是蒲熠星和郭文韬,周峻纬,周峻纬在……
……周峻纬正在破坏唐九洲和齐思钧的麦麸现场。
“不好意思,我还是觉得坐在这里比较舒服。”周峻纬不露声色地搬来小板凳,强硬地从唐九洲和齐思钧中间隔开,挑衅般地对齐思钧笑了笑,“队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齐思钧还没说话,唐九洲就点头如捣蒜:“一点也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弹幕上又齐刷刷刷过“天呐小周弟弟又在作妖了”“我靠周峻纬这是想抢C位吗,好大胆”以及“队长你快出马管管弟弟吧”,等等此话。周峻纬倒还蛮有兴致,眼睛凑近了一点,兴致勃勃地问道:“好多弹幕,有没有恶评?让我读读……这什么,齐队长好帅?哟,队长,这是你买的水军吗?”
“你给我坐回去。”齐思钧无奈地伸手,把周峻纬拽回座位,“你换不换座位?”
“不要。”周峻纬眼珠转了一下,伸手抓住唐九洲的胳膊,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离不开九洲。”
“yue……对不起太深情了,没见过这么深情的……yue……”蒲熠星差点想在直播间里抠喉咙,“对不起大家,这糖是有点难吃……yue……”
弹幕又齐刷刷飞过一堆,什么“救救阿蒲吧,他快吐晕过去了”“还是救救九洲吧,九洲吓得都不敢动了”“谁看见我们韬韬都笑出框了”“周峻纬真有本事啊以一己之力恶心整个团哈哈哈哈”。
于是齐思钧点头,“那我换,阿蒲过来坐这,我过去挨着文韬坐。”
周峻纬马上变脸,笑嘻嘻地说:“队长,我突然又觉得你跟文韬那片风水挺好的,我也想挨着坐。”
“随你。”齐思钧终于投降,他站起身来,疲惫地说,“我累了,站一会。”
“巧了。”周峻纬立马起身,“我也累了,齐队长,你不介意我在你旁边做伸展运动吧。”
别闹了周峻纬。唐九洲觉得脸有点麻木,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是在故意针对齐思钧,还给你们原本就不富裕的关系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不过退一万步来说,”郭文韬小声地跟唐九洲和蒲熠星交流,“就不能是峻纬喜欢小齐吗?”
“退得有点太多了,韬韬。”蒲熠星压低声音,“退回来点,我直说了,周峻纬就是有点毛病。”
(六)
唐九洲又遇到了麦麸难题,花姐让他卡齐思钧生日的点发微博,美名其曰给cpf一点糖吃,然而他还没有实施,就被周峻纬发的十几条微博刷了屏。
“我没卖纬钧。”周峻纬严肃地回道,“我只是看不惯队内这种恶劣的麦麸行为。”
蒲熠星:……
承认吧周峻纬,你全身上下确实只有嘴最硬。
“我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周峻纬先生。”蒲熠星无语地指着微博问道,“0908卡点有什么意义吗?”
“哦。”周峻纬说,“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说得咬牙切齿,不情不愿,不知道的以为是齐思钧绑架他跟自己见面。
“那1112……”
“我们新专辑首唱会,他作为队长带领我们在首唱会唱歌的第一天。”
“那0708……”
“哦这个是他逼我压腿压了一个晚上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该说周峻纬是在意齐思钧,还是专门记了这些日子准备报仇,蒲熠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此时此刻微博首页推送了两条微博,蒲熠星一看,神色由震惊到迷茫再到平静,一套表情组合拳下来看得周峻纬也疑惑了起来。
“恭喜你。”蒲熠星调整状态,终于举起手机跟他解释,“你要麦的麸,韬韬已经替你麦了。”
@齐思钧:我和韬哥天下第一好!【配图】
@郭文韬:闲来无事和小齐自拍了一下~【配图】
“看来小齐笑得很开心。”蒲熠星耸耸肩膀,“你有本事的话,也可以去找小齐照一张,我想他作为队长,应该不会在意吧。”
周峻纬冷笑一声,掐灭手机,直奔捉奸,哦不,两人拍摄现场,即练舞室,并强行挤进他们中间:“队长,你跟文韬拍什么照片呢,我也想加入。”
“哦。”齐思钧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拍,我跟韬哥刚好拍完了。”
“不行,不准走。”周峻纬下意识地抓住齐思钧的手臂,反应过来后又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别走啊队长,我需要你当我的见证人。”
齐思钧:……
“你有病。”齐思钧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反击道,“你俩拍结婚照要我当主持人是吗?”
其实不是这样,是周峻纬想要齐思钧跟他一起拍照,但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是啊,需要你站我俩中间见证一下。”
“我不但要当主持人,我还要当电灯泡?”齐思钧疑惑地问,“我是有病么我?”
(七)
“两位。”郭文韬终于无奈地打断他们,“提醒一下,嘴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以及,别伤及无辜,我一点都不想加入你们这场明撕暗秀的死对头虐恋。”
(八)
在周峻纬坚持不懈的破坏之下,终于成功地破坏了队里所有的麦麸行为,并被花姐拉过去骂了一顿,外加写了五千字的检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齐思钧无奈地坐在他旁边,试图循循善诱劝他不要再搞破坏,“周峻纬,我最近好像没惹你吧。”
笔尖顿住,周峻纬觉得自己心脏处传来一股酸涩感,然而他还是低下头嘴硬道:“没有惹我啊,队长,你误会了吧。”
“那你为什么限制我和其他人的正常交流行为?”齐思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到时候别人又要说我们NBW男团不合了,我作为队长,有权力团结大家,让大家正常交流。”
“说实在的,我一向不赞同花姐说的靠麦麸火出圈的行为,也许你作为队长担下了花姐跟你说的这个担子。”思考了片刻,周峻纬给自己找了个非常正当的借口,“没必要,我们靠实力也同样可以火。”
齐思钧瞥了他一眼:“你是指我们唱歌跳舞都没有整齐过的实力,还是上台讲话像相声小品的实力?这里哪一点能让我们团大火?”
很好,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们团会半糊不糊了。
“那……那也不能让你出来麦麸啊!”周峻纬干脆一咬牙一闭眼,什么都不顾就把话倒出来,“你让他们三个麦啊,躲在队长身后算什么,对吧。”
(九)
齐思钧听到周峻纬的话后,扭过头看了周峻纬十几秒,看着看着突然间笑了一声,弄得周峻纬有点心虚:“队长,你干什么。”
“我其实之前只是有点怀疑,但现在确定了。”齐思钧歪了一下头,脸上带了点狡黠的笑容,“是喜欢我吧,周峻纬。”
周峻纬一噎,随即反驳道:“我没有。”
“噢。”齐思钧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是这样啊,那我去跟他们麦麸了?”
“不许!”周峻纬下意识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语气又逐渐弱了下来,“不是,我的意思是……”
“意思是什么?”齐思钧眨巴眨巴眼睛,“想听听看你的答案。”
周峻纬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头晕脑胀,整个人都在发热,想说的话却偏偏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恍惚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捧住了他的脸,那个人的手掌温暖得像火苗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起来。
“好吧,如果你迈不出这一步,那让我来吧。”齐思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轻松地说,“我跟团内其他人都是很好的友情,我们没有麦麸。”
一个吻落在周峻纬的额头上,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才是麦麸,虽然仅你可见。”齐思钧轻声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它理解为真心。”
(十)
周峻纬晕乎乎地出来了,出来时左脚踩右脚踩了两次,撞门框三次,差点被鞋带绊倒三次,才顺利从书房出来。他眼神飘忽,脸颊发热,随机抓过一个路人并开始喃喃自语:“他亲我了,我冷静不了了,快让我冷静一下。”
这位叫蒲熠星的路人非常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说:“哦,我喜欢你。”
“yue。”周峻纬一下子清醒过来,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了,“谢谢你阿蒲,冷静下来了,就是有点想吐……yue……”
“快去吐吧,儿子。”蒲熠星拍拍他的后背,“记住你爹今天救你的恩情。”
(十一)
“所以说,队长还是队长。”郭文韬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进行点评,“十九岁小孩在队长面前被拿捏得死死的,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十二)
“好吧。”花姐站在他们面前思索了一下,最后遗憾地宣布,“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麦麸,那我们就不走这条能火的路了,所以……”
“我吧,我可以。”周峻纬气定神闲地举手,“我可以卖个大的。”
“哟,小周,转性了,上次不是还振振有词地跟我顶嘴说麦麸是没有实力的团才会干的事情。”花姐推了推眼镜,“说说吧,怎么个卖法?”
齐思钧在底下偷偷拿脚踢他,让他别说了。
“直播亲嘴或者直播睡觉都可以的。”周峻纬刻意忽略了齐思钧发过来的信号,一脸无辜地回答,“我听组织安排。”
花姐:……
我只是想让你们麦麸,没想让你们表演一个当众出柜。
*NBW系列快被我写成男团发疯文学了,很符合我的精神状态(喂)(以及不要上升现实,现实男团不允许谈恋爱……)
*这个系列里的故事都是独立的哈,世界线都不太一样(虽然纬钧嘴硬心软死对头的味道一直贯穿全文,多得能快开一个系列了……)
*上篇是很会的小周,这篇就刚好反过来了(小齐:拿捏)
*最近更新频率这么快是因为我马上要上班了,在变成月更甚至年更之前先把各种坑填完了再说……(放心连载一定会填完的哈)
穷小子和白富美,3.4k
余宇涵是个洗车的,就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洗车店,穿个跨栏背心,提着水管子,三十块钱一次的那种洗车的。
他和童禹坤第一次见面那天,童禹坤刚买的新车溅了一身泥,黄色的urus即便是灰头土脸也晃得余宇涵眼前一阵发懵,车门打开,小少爷童禹坤骂骂咧咧的跳下来,一边招呼余宇涵一边怜惜地抚摸着心爱的车。
“三十。”
余宇涵道。
“兄弟我给你五十,你对它好点。”
余宇涵一愣,这才注意到车旁边的男孩子,卷发,巴掌脸,身材纤细,一身潮牌被他穿得恰到好处。
有钱不挣是瓜皮,余宇涵把水枪换了个档,嘴里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有钱不挣是瓜皮,余宇涵把水枪换了个档,嘴里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兄弟不是不信任你,我这车刚提,被朋友糊弄着去露营就陷进泥巴坑里,我心疼啊,你多上上心,对它好一点啊!”
小少爷不肯离开,跟在余宇涵屁股后边嘱咐着,倒惹的余宇涵也紧张了起来,他有些想躲,丰富的社会经验告诉他这样的人跟自己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唯一的交集也许就是五十块钱洗一辆新提的兰博基尼。
可奈何童禹坤实在是过于健谈,洗到最后甚至自己上手拿毛巾擦,被余宇涵一把捉住腕子。
“车不能这样用力蹭,毛巾里如果有沙子粒会划坏车漆。”
童禹坤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眼任由余宇涵抢过了毛巾。
“喏,这样,朝一个方向轻轻掸,或者用干毛巾去吸水,还有这里,钥匙孔啊,把手啊,也要擦干,”余宇涵撸了一把刘海,蹲在地上熟练地擦干整辆车,回头的时候童禹坤还杵在原地,“可以了。”
他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叉着腰等着童禹坤付钱。
“哥,你真帅。”
余宇涵皱了皱眉,什么意思,夸一句抵消二十块钱的小费?
他退出朋友圈,收了二十块钱,在心里把这人划进永远不会联系的那个圈子里。
所以当他这个月第三次看到黄色的野牛晃晃悠悠的开进洗车店的时候,他是真的懵圈。
甚至这一次的童禹坤特的穿了件简单的T恤,把袖子撸到肩膀上说:“哥,我和你一块洗。”
余宇涵刚要拒绝。
“七十,就当教我的学费。”
余宇涵是个洗车的,他又不是傻子,再说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童禹坤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把毛巾丢在一边,对上童禹坤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就咽回了肚子,软烂成一滩,黏黏糊糊的裹住了整颗心。
童禹坤真的很爱他,从小在家连碗都没洗过的人蹲马路边陪他洗车,他很皮,水枪冲着冲着就朝着余宇涵过去了,正在专心打泡沫的人躲闪不及被水浇了个正着。初秋温暖的阳光穿梭过微隙的气息,舒展又漫长,余宇涵白色的T湿透后贴着紧实的腰线,刘海儿湿哒哒的,一滴水划过下巴上的痣掉在地上,也砸进童禹坤的心里。
余宇涵知道他喜欢车,私下偷偷跟老板打听童禹坤想要的那个配件,老板说订购的话要七万多美金,他看了看卡里的余额,一千七,有八百是这个月妈妈的药钱,剩下的是他和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
好在他从小混迹于车行,手上多少有点功夫,便悄悄买了零件想自己上手给童禹坤改,收到快递的那天下午他忐忑地给童禹坤发了消息,一行字改改删删才发了出去。
本来做好了被婉拒的准备,却哪成想童禹坤一路八十迈就飞了过来,车没停稳就急吼吼的探出头。
“余宇涵你要给我改前铲?”
“哇靠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都会!”
两个人忙活一下午,童禹坤那辆将近四百个的兰博基尼愣是让他装了一个铝合金的前铲,那个订货都要等半年的轮毂被他拿了罐子喷漆喷成黑色,手艺不精,还差点喷到叶子板。
他蹲在地上忙活,童禹坤就一手扳手一手改锥坐在身边,漫天的白云悠悠的飘荡,晌午的风吹过路边的野草,吹得余宇涵有些长的刘海儿蹿进了眼睛里,他无暇去管,歪头去蹭胳膊,想让不听话的头发离眼睛远一点。
童禹坤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看,从墨黑的发流连到珍珠白色的脖颈,脸上线条分明,眉宇间却透出一股子飞扬的少年气来,他突然觉得和这一刻的余宇涵相比,他家书房里那颗价值连城的羊脂把件都要敛下光芒来。
收工以后天都黑透了,余宇涵说完请童禹坤吃饭,他就开着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跟余宇涵去吃夜市,小街不长,摊位的灯光像熟透了的星星,热热闹闹烟火气的钻进童禹坤的眼睛。
车开不进去他就随手丢在路边,跟着余宇涵一家一家的吃过熙攘的摊位,香气熏得两人脸上笑意盈盈,他像个小孩儿一样左看看右瞧瞧,余宇涵就提着奶茶跟在身旁,手里握着干净的纸巾,时不时的蹭一下他嘴边溢出的油花。
那天童禹坤说他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烤苕皮。
作为交换,他带余宇涵去了江边的公路,这条公路宽敞且人烟稀少,久而久之就成了富家子弟飙车的地方。
灯光昏暗,童禹坤从车上跳下来。
“要试试吗,试试吧,试试你帮我改车。”
不等余宇涵回应,童禹坤硬把他塞进了主驾驶室。
那是余宇涵第一次开么贵的车,携着晚潮的风呼啸而过,推背感上来的时候,余宇涵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这车真好,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转速表,这一脚下去,两块钱的油没了。
他也喜欢车,可他接触到最顶级的也只是老板的一辆改装高尔夫,童禹坤跟他在路边洗车,跟他吃了常去的夜市,跟他拿最廉价的喷漆喷了这辆昂贵的车,而这次,是他第一次触摸到童禹坤的世界。
车停下以后他关掉车灯,一手捂住还在怦怦跳的心脏,一手解开安全带,把童禹坤摁在座椅上就啃了下去。
余宇涵的心一直是甜蜜又惶恐,他享受童禹坤给他带来的快乐,一面又清醒的告诉自己,这是你碰不得的东西。而到了这一刻,他的不安到了极致,树阴如水,蝉鸣四起,吵得他心底烈火焚焚,他只想抓住现在,抓住身边的童禹坤,用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渴求着安抚他叫嚣着爱的心。
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跟着童禹坤见了他一起飙车的朋友,余宇涵想,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天。
“阿毛,你车改啦?”
“那破零件好几万,还得等仨月,小爷不稀罕,我对象看见没,我对象自己给我改的。”
听到这句话他的朋友才注意到跟在身边的余宇涵,依旧是工作时穿的白T和短裤,依旧是长得快遮住眼睛的刘海儿,站在童禹坤身后一言不发。
他的朋友绕到车前看了一眼那个铝合金的前铲。
“嚯,行,挺厉害。”
童禹坤还在搂着他的肩膀聊天,但这几个字像一声惊雷一样炸在余宇涵耳朵里,他知道朋友没有恶意,他知道朋友没有嘲笑他,甚至有意在维护他的面子,但这不痛不痒的几个字在他心里分明是在说,我第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什么人,像这个前铲之于兰博基尼,你余宇涵对于童禹坤来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盘山公路上的车灯闪烁,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聊天,汽车发动机轰鸣里,他根本忽视不掉兰博基尼发出的不和谐的刺耳的声音,那个前铲在抖,它根本承载不住车的排量,咣咣啷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然后可怜兮兮的滚落山崖。
那一刻的余宇涵被羞耻感整个笼罩着,他甚至有些后悔那天为什么要去上班,为什么要碰到脏了新车的童禹坤。
“余宇涵?小鱼鱼?想什么呢?那家苕皮在哪来着,我改天带我朋友一起去吃。”
余宇涵有点站不住。
“不用了,那个太油了,不健康。”
“阿毛,我明天早上要去给我妈妈拿药,今天不玩了我先回家。”
余宇涵说不出狠话,周围都是氧气,他却觉得无法呼吸,不能在这里,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他强撑着推开童禹坤一个人往山下走,甚至转身朝童禹坤挥了挥手。
“别玩太久哦,我先回去了。”
他知道童禹坤很爱很爱他,但有些事情他真的不会懂。在小少爷的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可在一个月两千工资的余宇涵眼里,钱就是最大的问题。
童禹坤天真,他的烦恼是车的配件需要订购,是家里给他介绍了不喜欢的人相亲,是每天被他爹逼着理账,他说不上无忧无虑,可人生总能称得上一句顺风顺水。
可余宇涵的烦恼是下雨天没有人洗车,是下班太晚抢不到最后一个牛肉馅的包子,是没有医保不能报销妈妈的药钱,是拨不开迷雾的未来和不知道如何自处的爱。
他浑浑噩噩的走回市区,去那个摊子买了好多好多烤苕皮,是他平时舍不得点的量,一股脑的往嘴里塞。
回家的时候妈妈已经睡下了,他说的其实没错,烤苕皮太油腻,还没等他伤春悲秋胃里就翻江倒海,他跑去厕所吐了个底朝天,吐得胃酸都出来,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一脸。
浪费呀余宇涵,这么多烤苕皮,好多钱呢。
他瘫倒在厕所里,连哭都要紧紧捂着嘴巴,老房子隔音不好,隔壁妈妈睡觉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而他,只能像一顿不隔夜的酒,悄悄地消化掉所有的情绪。
童禹坤是他见过最美好的人,他虽然天真,但并不任性,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小孩子气,他充满好奇,哪怕是远远不如他的人和事,他也只会觉得新鲜,他是草长莺飞,是清风霁月,是余宇涵哪怕只是路过也不忍躲开的光。
夜深了,除了时钟和窗外摇曳的树影,整条巷子都静了下来,余宇涵爬起来回到他狭小的卧室。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但我从不后悔遇见你,若你愿意,抬头看一看山和海,那都是我爱你的痕迹。
END.
我只能说
太甜辣!
高亮!!!护工!!!护工!!!不吃的别点!!!
自己开门找不到就多点点
密码看彩蛋(粮票即可)或者可以自己猜猜看很简单
凹三也放了
整个活
(梗图改)
请勿上升!!!
黄子弘凡有个白月光,这事石凯一直知道。
说起他们俩的关系,用石凯的话说就是金钱上的关系,不算亲密,但足够狗血。
榜一很不客气,直接了当地问:能不能直接买你?...
榜一很不客气,直接了当地问:能不能直接买你?
我这是正经工作。石凯准备拉黑举报一条龙送上,对方又打了一笔钱,说见一面行不行?
按说不应该,都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贸然见面是极危险的事,石凯的手机页面已经点开了了举报页面,那边抛了个雷。
石凯,我是黄子弘凡。
两人的见面约在了酒店,黄子弘凡订的房间,楼顶,视野好,270度江景房。可惜石凯没来得及赏夜景,就被压进床褥里。
整个房间的窗帘都没合上,窗外是横穿城市的江,跨江大桥的灯光掺着江边大剧院变幻的影像映进房间,照出室内一片旖《旎。
石凯疼得骂骂咧咧,说黄子弘凡你怎么不讲道理啊不跟我商量一下谁在上吗?
黄子弘凡抓着人咬,说我打不过你,要商量我就没机会了。
到后来人湿透了,腰也软了,得了舒服的劲,缠着翻滚又来了一回。
石凯抖着手点了下播,那边发信息问他怎么不播了刚那首歌唱得很好听。
还播个锤子,你今天刷的钱那不得压死我。
那边正儿八经回复:三次就行。
石凯口中所谓的金钱关系就是在这次之后定下来的,石凯没觉得这有什么,同样是赚钱,又能得舒服,不干白不干,谁要跟钱过不去谁就是傻子。
刘小怂骂他,你还真他妈是煞笔,怎么贱了吧搜的,他黄子弘凡真是皇《子吗你这么上赶着贴?
石凯要顶嘴,刘小怂立马做出一副我这就把你当年的故事放广播报出来的架势,给石凯整蔫巴了。
如果要给这故事再加一些狗血的佐料,那其中当属石凯的暗恋。
五年啊,不短了,你他妈但凡敢去告白,现在小孩都能打酱油了。刘小怂恨铁不成钢地骂,那边石凯还顶嘴,黄子弘凡又生不了小孩。
刘小怂又骂,怎么不能是你生呢!
按现在他俩的关系来说,如果能生小孩,那确实也是石凯生。
这事其实挺窝囊的。放现在来说十八岁的石凯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看上了管院的高岭之草黄子弘凡,那个走路总是挺着背昂着头目不斜视的帅哥。
一开始石凯瞧不起他,这不就普信男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长得还没石凯壮,气势倒是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于是石凯只好坐着干瞪眼,盯着那颗圆滚滚的后脑勺看,妄想着他只要转头我非瞪死他。但直到上场黄子弘凡也没再回头。
那场比赛有评委打分,出于紧张和缺乏经验,石凯的名次不算好,甚至是连第一轮都过不去。
到底年轻,有自己的傲气,心态在有什么了不起和我还要再多多努力之间来回摇摆,直到家里发来信息说看到幺儿在台上唱歌的样子很自豪很开心,情绪有了个突破口,眼泪破开眼眶往外流。
后台没什么人了,忙着庆祝和合照的人无心注意到角落哭泣的人。
第二名的黄子弘凡抱了一束花,立在石凯的旁边,轻轻拨弄了石凯软软的头发。
我奶奶说成年后还哭的话会尿裤子。
泪眼婆娑的人听了立马抬头瞪了一眼,却望见黄子弘凡那张冷脸上崩开的笑意。
你还蛮有趣的,有点像小朋友。黄子弘凡说,这花送给你吧。
石凯跳起来,气急了说那你怎么不干脆把你的第二名送我啊?
黄子弘凡还当真思考了一番,他说我觉得你明年再来你会是特等奖,还能送你出去商演的那种。你其实很优秀,只是紧张了而已,下次有经验了,你一定很棒。
那束花让石凯抱在怀里,花是新鲜的,石凯想,这花真是该死的好闻。
那人也是,该死的温柔。
石凯的心就这么飘啊飘啊,落在了黄子弘凡的身上。好多个夜晚石凯想起那天在后台,黄子弘凡临走前给他的那个鼓励的拥抱,心里就像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泡,烧得他心痒痒。
他们之间开始有了礼貌的问候,不算朋友的那种礼貌,见面点头打招呼的礼貌。
十八岁的石凯还很莽撞,在好多个失眠的夜里终于通过从到处搜刮来的文字和影片确定了自己懵懂的爱意后,仗着自己的性格,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黄子弘凡身边。
那时候石凯以为他们之间应该更近一步,能称兄道弟了。
刘小怂观察了好久,又是一顿冷嘲热讽,说你没看到黄子弘凡那冷淡的样子吗,人家拿你当朋友了吗,况且你也没安好心,就是想当人男朋友吧,我看你就是煞《笔热脸去贴冷屁《股,人高岭之草压根就没正眼看你。
好像那晚比赛结束后的黄子弘凡是个幻象,更多时候是比赛开始前那个冷着脸让石凯他们别吵吵的黄子弘凡。
石凯想要不干脆点死也死个明白,选了个愚人节的好日子抓着黄子弘凡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答案是有的,而且喜欢了很久。
草,今天愚人节你骗我的吧。
黄子弘凡挺认真,说我不会骗你。
于是十八岁的石凯还没来得及拥有爱情,就被判与爱情无缘了。
这时的黄子弘凡在他身上,发现他的走神,不满地咬了一口。
在想什么?
在想……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跟我还挺像的。
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为什么要买我,嘶,这电视剧里不是都这么演吗,得不到的就找替身,黄子弘凡,我是不是他的替身?
你是我大爷。黄子弘凡不太说粗话,此时已是忍耐到极致,把人翻了个面发狠地弄,被顶撞到床头的石凯抽着气骂你就这样对待你大爷的啊。
黄子弘凡咬着人闷声,傻子。
况且他们从不留宿,放肆的时候哪怕凌晨三四点石凯也要挣扎着回去。
确实挺没意思的,这么上赶着给人当替身。石凯暗自算了一笔帐,差不多能算得平,可以把钱打进卡里还给黄子弘凡,做个两清。
要不算了吧。
什么算了?黄子弘凡盯着递到眼前的银行卡,脸黑得快要能把石凯吃了,咬着后槽牙问你再说一遍什么算了。
说完石凯自个儿还挺感动,去帮自己暗恋的人追喜欢的人,怎么想怎么伟大。
但黄子弘凡似乎是很生气,是石凯从未见过的生气,不像以前刚认识时的那种冷脸,是真的快要把石凯撕碎的那种生气。
那晚上石凯身上的印子都渗着血丝,石凯听了身上的人一晚上都在念自己的名字,红着眼眶问你怎么不懂你怎么会不懂?
那我应该懂什么?石凯莫名其妙,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疼,握着拳捶向对方的腹部时,偏那人的眼泪和汗搅和在一起滴在石凯身上,烫得咬痕更疼,石凯干脆躺平任人处置,骂了一句神经病。
直到天色微亮,石凯挣扎着起床,粗糙的布料磨过身上的痕迹时疼得他直抽气,恨不得把床上的人狠揍一顿。最后石凯把银行卡放在床头,还要很潇洒地丢下一句再也不见。转头去看窗外的景,大雾罩着江那头的高楼,雾蒙蒙的一片,就像他这段不清不楚的露水情缘这样让人看不透。
在感情上来说石凯确实迟钝。当年被爱情抛弃后他没觉得有什么,爱情这东西哪有这么重要,照样过着日子吃吃喝喝,会为了考试而烦恼,偶尔路上看到黄子弘凡看过去一眼也就没了然后了。大四要去实习的时候听说了黄子弘凡随着家里的安排出国去了,石凯着急忙慌地跑去黄子弘凡宿舍找人,看到那人的床位都搬空了,才敢相信人已经走了。结果那晚石凯哭了一夜。
宿舍只剩下找了同一单位实习的石凯和刘小怂,石凯哭起来的时候刘小怂还在打游戏,那哭声穿过耳机里角色死《亡的声音进入刘小怂的耳朵,把刘小怂吓得不轻。
问他怎么回事,哭得这么伤心。
石凯说黄子弘凡出国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话出来给刘小怂整得无语,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人有喜欢的人了嘛,大学几年也没见你去跟人家有交流啊,怎么回事啊现在。
那年没来得及表白,听闻黄子弘凡有喜欢的人了,就不再去招惹,本以为感情也就这么慢慢消散,现如今石凯才发现心脏抽得疼,在那种日积月累的念想中,哪怕只是在路上见到一面的喜悦中,在每一次有黄子弘凡的演出里蹲在台下看的心动中,那段感情不知不觉像树根,深深扎根进石凯的心里,此刻却要连根拔起的疼。
刘小怂叹了一口气。这弟弟怎么会爱得这么深。
不久前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让人感觉他没心没肺说走就走,上头了就又忍不住。真他妈的白睡了这么多次,黄子弘凡就不能也稍微喜欢我一丁点吗?
刘小怂给他纠正,不是白睡,人家给了钱的。
果然真的是煞《笔。
石凯认命,披了外套赶过去,把醉得走不动道的人带走。喝醉了的人没什么意识,也说不出自己家在哪,要去酒店的话石凯又摸不到身份证,思来想去也只好带回自己家。
大门关上的瞬间都没来得及开灯,石凯就让人给困在门上了。
通过透进屋子里微弱的光线看得出来,这人眼神清明得很,压根不像喝醉的样子。
你骗我。
不然怎么见得到你。
石凯问他,你就不能找别人吗?
黄子弘凡又生气,掐着石凯的手臂说你是不是真的没有脑子啊!
你有病吧为什么骂我?
我有白月光我哪里来的白月光我有喜欢的人我干嘛还一直找你你就没有想过吗?
你得不到人就找了个替身呗。
对,我为什么得不到人,因为我喜欢的人自以为自己是个替身。
这回到石凯不理解了,问你什么意思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黄子弘凡松了劲,抵上对方的额头,又说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石凯。你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我喜欢的人。
很荒唐。石凯手忙脚乱地把黄子弘凡赶了出去。心脏在胸腔里拼命地跳,像是打鼓,像是放炮,总之在膨胀炸裂,炸得他眼花缭乱。
黄子弘凡在外面敲门,隔着门喊石凯,说我是真喜欢你。
听到了听到了!石凯捂着胸口,脑子一阵眩晕后才慢慢清醒过来,又怕门外敲门的人惊扰了邻居,这才开了门把人拉进来,然后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为什么不早点说?
很早就说过了。当年在学校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时就说过了。
当时怎么说的了。黄子弘凡当时说的是自己有喜欢的人,喜欢挺久的了。他还说石凯我不会骗你的。这么一捋下来,人家确实也没骗人,话是如实说了,事也按着心意做了。只是话没说明白,事也做得不地道。
然后石凯这才知道,这其中误会挺大,因为早些年石凯看黄子弘凡不爽的时候曾在公开场合说过这人的坏话,包括但不限于那张小白脸不就是为了泡《妹子嘛,成天一副臭脸真是够让人讨厌的这样的话。结果把人青春阳光的男大生整自卑了,我喜欢的人很讨厌我怎么办?
听到这石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当年年轻满嘴跑火车埋下的祸根,才导致了后来的错过。
这事让刘小怂评价,那差不多就是俩傻蛋都刚好凑一起了,绝配啊。
那算是在一起了吗?黄子弘凡问,不等人回答又急冲冲地说,你要是敢拒绝我就搞强《制了。
石凯失笑,现在又不自卑了?不怕喜欢的人讨厌你了?
黄子弘凡说,出国见不到你的那几年过得挺难的,很痛苦来着,回国好不容易有了交集,你把我抛弃一个星期我就受不了了,我会死的石凯,我真的会死。但是我又不想死,你要是再拒绝我,我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得挺正经的,听得石凯心软软,张开手臂说那你抱我紧一点。后来软了腰后就自个儿嘀嘀咕咕,早知道当初直接跟你告白好了。
干嘛又去想?
石凯笑嘻嘻,说男大生怎么也比现在要香一些,说不定也更厉害一些。
当然在惹人的下场就是最后差点晕厥。
第二天黄子弘凡大包小包提进石凯家里,没头没尾地给石凯递了个袋子,看logo是个牌子货,要蛮多钱,黄子弘凡说是件毛衣,你穿了会很……好看。
石凯接过来,熟练地凑上去给了一记亲,笑嘻嘻地说谢谢金《主爸爸。黄子弘凡又黑脸,哼哼唧唧说你净说不好听的。石凯面上不正经,当晚的直播却乖乖穿上了毛衣。
红色的,毛茸茸,从屏幕上看起来软乎乎的。
弹幕滋儿哇乱叫,屏幕这头的石凯快要被蒸熟了,他悄悄压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的位置,瞥了一眼坐在镜头外认真盯着自己笑的人,穿了一样的红色,做了个口型喊老婆。
啧,真烦人。肤色快要跟毛衣一样红的小主播忍不住笑意,这人心思还真挺多。
只见石凯笑呵呵地回答:他是我对象来着,两情相悦的对象。
|私设|2.6k
|警察日志|神经病()勇行正义
7月25日,余宇涵光荣上岗。
7月26日,余宇涵遗憾下岗。
事情要从7月23日讲起,那是一个风和日丽心情舒畅皆不存在的,邓佳鑫的生日。童禹坤订了蛋糕,悠哉去往餐厅,余宇涵买了礼物,很快到达餐厅。而左航,在勤俭路执勤,抓酒驾。到此还算和平,转机的出现是,一个人贩子在躲避抓捕的过程中实在饿得受不了到便利店偷了两个面包后被老板娘拿着拖鞋边追边大喊抓小偷时遇上了热心的左警察。
这一刻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左航离开职位冲过去摁倒了既是小偷也是人贩子的犯人,这时一个喝了酒的司机趁机溜走,迷糊着开到前方的十字路口撞上了一...
这一刻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左航离开职位冲过去摁倒了既是小偷也是人贩子的犯人,这时一个喝了酒的司机趁机溜走,迷糊着开到前方的十字路口撞上了一辆电动车。电动车上有两人,民警张峻豪和辅警穆祉丞。
于是,虽然左航抓到了人贩子,但同时也造成了一场车祸和三个人员受伤,其中还有两人是所里的同事。就这样,左航被停职回家反省三天。
左航反省归来复职后,秦局把他调去和邓佳鑫张峻豪一起处理民事纠纷之类了。不过最近酒驾事发比较多,还是得派一个人去,最终余宇涵被推举上岗了。
看似顺利进行起来了,实则新的渝城街道派出所笑话要出现了。左航的行为要是说成见义勇为见了一点但不多,那余宇涵就是见义勇为没见上。
上午十一点半,余宇涵分到的C组此刻的任务是日常指挥交通,C组组长很贴心,将余宇涵安排在派出所出来左走第一个路口。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坨什么东西在动,余宇涵眯起眼仔细看,是一只小猫。同样的命运齿轮转动,余宇涵一边用手指挥交通,一边用嘴指挥小猫,他大声喊着咪咪过来,引来路人侧目,他丝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救猫。
要是仅仅如此就好了。小猫在离人行道还剩一米的地方停下了,余宇涵张大了嘴那叫一个不理解。这时童禹坤出来买盒饭,他亲眼看着余宇涵跨了两步上前救猫,过程中不知是地滑还是鞋滑,总之是摔了一个屁股墩。
一辆准备右转的车被余宇涵吓了一跳,狂按了十八秒喇叭。出现了意外,却毫不意外的,余宇涵上岗不足二十四小时便下岗了。
这一连串事件的最后有两个值得提的事,一是张峻豪连续在一周内只要碰见左航就死盯着直到左航离开。二是余宇涵给了童禹坤两百块让他不要把摔倒细节说出去让所里的人笑得更大声。
7月31日,张峻豪与穆祉丞绝交。
8月16日,张峻豪与穆祉丞恋爱。
这其中,是非常的曲折。按童禹坤的话来说是,两个二十几的人了还成天跟小孩一样,闹一点小矛盾都要绝交,绝交完了又在乎对方得不行。邓佳鑫的话是,两个傻不愣登的小朋友。左航的话是,有病的张峻豪和可爱的穆祉丞。至于余宇涵,他的话是,啊?他们有绝交吗?啥时候啊?
要说绝交原因,很简单。张峻豪在出警时一直冲在前面,弄得手臂差点骨折,穆祉丞回到所里后说他这种行为对自己太不负责了,张峻豪认为这是应该的,并且他好好的也没受伤。
穆祉丞瞬间转身走了,张峻豪耸耸肩回宿舍去冲澡换衣服了。目睹全程的童禹坤咂舌,邓佳鑫叹气摇摇头,左航看戏很开心。余宇涵打盹错过了。
澡刚洗好,同事又来叫张峻豪出警了,当然,穆祉丞也在。这次出警的氛围莫名严肃,穆祉丞拉着脸,浑身写了两个字,别惹。张峻豪还是平常那副表情,但能明显感到心情不好。另外两名同事对这种情况难以招架,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剿灭什么毒枭老巢的,老天,请把可爱的小穆同志和阳光的小张同志还来。
这次是因为饭馆有人闹事。张峻豪走在最前面,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几个人,亮出警官证,询问他们事情经过。一番七嘴八舌的调节,一群人乖乖的和解了。不过有个比较狂,刚开始拿着酒瓶差点一瓶子砸张峻豪身上了。
穆祉丞自然又气了,张峻豪不以为意。回所里的路上两人再度争吵,穆祉丞吼道,行啊,你继续你的英雄主义,怎么样都不关我事。张峻豪反驳,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你能别这样吗。
两名同事不敢搭腔,不过他们后来偷偷和童禹坤邓佳鑫说,当时他们觉得,那两个半斤八俩,事情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童禹坤和邓佳鑫深表同意。
小朋友吵完架后,一边继续怄气,一边忍不住去看对方什么反应。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对视上。左航说,没缘分别强求。余宇涵说,是在玩什么新游戏吗?童禹坤回他,你到底摔的是屁股还是脑袋?
直到8月10日,张峻豪约了他们四个吃饭,让他们出主意哄好穆祉丞。秦局得知这事后评价,找他们四个出主意,简直是化学老师教体育。童禹坤提出每日制,每天和穆祉丞讲一句土味情话,他直接爱上你,无法自拔。邓佳鑫提出实用制,给穆祉丞两根金条,接着闪亮登场。左航提出摆烂制,凭什么哄穆祉丞,就不哄,等他来哄你。余宇涵提出请客制,请穆祉丞吃肉菜盒饭,吃了立马好。
张峻豪提前离席,走到门口时转头说,你们四个真是有病。最终,张峻豪还是打算自己想办法,在15日晚他想到了。
16日下班后,张峻豪二话不说拉着穆祉丞跑到了江边。他手一挥,对穆祉丞说,看,大海,是不是很好看。穆祉丞嘴角抽搐,根本不想回答。张峻豪从兜里拿出一个放大镜,让穆祉丞放大看,他的理由是,看不见周围的环境,这个江就很海了。
穆祉丞拍掉放大镜,骂道,张峻豪你有病吧。
显然是没哄好。不过好在张峻豪反应快,带着穆祉丞骑车在江边兜风,兜完风去吃了夜宵。吃完夜宵把穆祉丞送到了家楼下,穆祉丞问他有什么想说的没,张峻豪嘴比脑子快,说想谈恋爱。穆祉丞愣了愣,说他真行,还没和好就恋爱。
第二天两人是手拉手去所里上的班。童禹坤和邓佳鑫一副就知道的表情,左航啧啧好几声,余宇涵啊?他们说的哄不是一个意思啊?
五年前,三好青年四人组。
五年后,三好青年六人组。
时大附中有这么四个人,主打武力的余宇涵,计划撤退路线的左航,把风的童禹坤,言语攻击的邓佳鑫。他们在学校周边创造了很多英勇事迹,可以简要概括为,打架。或许有点太简要了,应该说为同校同学打抱不平。
后来渝城街道派出所也有他们的身影,很是坚持初心呢。除了他们,还多了两抹同样亮丽的色彩,擅长配合击退坏人的张峻豪和穆祉丞。
“什么时候给我补生日啊。”邓佳鑫率先收拾好,站在一旁问他们。“我蛋糕都没吃上。”
童禹坤往外走,路过扔给邓佳鑫一个苹果。他说:“蛋糕让你家左航买,我没钱了。”
“我买。吃饭我也买单。”左航应道。
“你买单?”余宇涵瞬间来了兴致,“那我可得多吃两碗饭。”话刚落,余宇涵追上童禹坤,搂着童禹坤肩膀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航哥你这是对自己该省省,对邓哥该花花啊。”穆祉丞调侃。
“那好啊。”张峻豪顺手接过穆祉丞的背包。他牵着穆祉丞跟上前面四人,“我也得多吃点。”
End.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Orz
职杀兼职货车司机黄子×智力障碍瘾土娼凯
“老子****!”
黄子弘凡不知道怎么骂好了,西北的风沙大都晓得,一条沥青公路滚的都是沙砾,开着开着见着亮的反光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出门不戴眼镜儿是不行。
“辣个杀千刀嘞,撒一地钉子?”
黄子弘凡下车一看那钉子长的短的都有,长的扎进去都快能扎到轮毂了,四个轱辘扎了俩,差点没车毁人亡。
天擦黑,塑料橡胶一顿乱焊的灯管亮起,黄子弘凡眯着眼看出是三个炫彩大字“夜巴黎”,下面还有黄子弘凡看...............
天擦黑,塑料橡胶一顿乱焊的灯管亮起,黄子弘凡眯着眼看出是三个炫彩大字“夜巴黎”,下面还有黄子弘凡看不清的小字,密密麻麻好几排,大概是写经营范围一类的东西。
“这是啷个鬼地方,几百里见不着人,还整上巴黎喽。”黄子弘凡嘴里念叨着,只能把车往那无人区的洋地名开。总得找个地方修车,还得歇一晚上才好走,在西北无人区开夜车会死人的。
那车开的歪歪扭扭,黄子弘凡总不能给车推过去,只能强行开过去,快到眼巴前了,黄子弘凡终于看清招牌上的小字。
『加油住宿修车炒菜』
名字叫夜巴黎,四边插了大小不一的铁皮,大概是充做围栏了,里头堆的也是铁皮比旁里的四间房子还高,黄土、砖石、铁皮胡乱堆叠成的房子是比蒸汽朋克还特么的后现代。勉强能看出两间是主家住的,一间是厨房,一间住客人。
院子里挂着一只血呼刺啦的羊,还没分割完成,就已经让沙子糊的差不多了,四野的风将血腥味与羊膻味送往四面八方,熏得黄子弘凡心烦。
“修车吗?”一个老头放下正拢着的废品走过来问他,这老头身量不高,头发稀疏又蓬松赶上路边风滚草了,皮肤黝黑,眼睛却浑浊的蒙了层白翳,活像得了白内障,却是一副奸滑的精明相。
“废话,辣个车胎扎嘞比你婆姨肚子都瘪,不修我骑骆驼走?”黄子弘凡火撒撒的,比吃了炮仗都燥,恨不得把这破旅馆的人全杀了塞进后车厢里。
“那就换胎、加油、洗车保养一条龙,吃住都在这不?”笑得谄媚至极的脸上,褶子堆在一起。
“要的,你先讲清价,我也砍哈价,要不等哈打到天边去。”
想起火师傅讲的要和气些,别给自己增加工作量,黄子弘凡靠着后车厢,点了根烟,让自己讲话和气些。
比起这个一副奸商相的老头,黄子弘凡感受到还有一个视线正注视着自己。
西北的砖墙一般都修的很厚实,门户也都是铁门居多,风沙大的很,里头还算干净的玻璃窗子,外边落了一层灰。
外头光景十几年如一日,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车上下来的人从身形就透着好看,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和一条牛仔裤显得这人高挑精瘦的。
剩下发不出来了,去凹三看吧,凹三名:ShineMuscatGrape011
南北总裁/纬钧秘书/狗血失忆/HE/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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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出了车祸。
齐思钧快步赶来,一路护着郭文韬去了医院。
跟着郭文韬共事三年有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慌乱的样子。
郭文韬气喘吁吁地跑进急诊室,额头冒了汗,他脱下西装,松了松领子,熨帖的白色衬衫上多了些褶皱。...
郭文韬气喘吁吁地跑进急诊室,额头冒了汗,他脱下西装,松了松领子,熨帖的白色衬衫上多了些褶皱。
急诊室里正在抢救病人,医生护士忙碌的进进出出,仪器此起彼伏地发出“滴滴——”的声响。
郭文韬拦住了一位小护士,正想询问蒲熠星的下落,里面传来一声喊:“病人休克了!”小护士推着手推车就往里跑。
在那一瞬间,郭文韬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蒲熠星——
蒲熠星呢?
郭文韬跟着小护士进了急诊室,正准备跟过去看那位正在抢救的病人,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急诊室的另一边,蒲熠星孤零零地坐在病床边缘,两条腿悬挂着来回晃。其中一条腿像是受了伤,裤管拉到了膝盖的位置,缠了几层纱布。
郭文韬冲上前,一下抱着了蒲熠星。
“阿蒲!”郭文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脸埋在蒲熠星的肩头,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
“还伤到哪儿了?”郭文韬捧起蒲熠星的脸,来回检查了一番,发现他脑袋上磕了个包,用纱布盖着。
蒲熠星一声不吭地看着郭文韬。
郭文韬又轻轻叫了一声:“阿蒲?”
蒲熠星犹豫片刻,开了口:“你是?”
蒲熠星出了车祸,伤了脑子,失忆了。
齐思钧停完车赶到的时候,郭文韬正在跟主治医师沟通,蒲熠星依旧孤零零地坐在床边晃着脚。
“蒲总。”齐思钧松了口气,上前打招呼,“幸好你没事,可把郭总给吓坏了。”
蒲熠星指了指不远处的郭文韬:“你说他吗?”
齐思钧一愣:“什么?”
“他叫郭总?”
“是……啊?”
“我不记得他了。”蒲熠星坦言道,“你也认识我吗?”
“快来医院!你老板失忆了!!!”
蒲熠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他伤的不重,只不过撞到了脑袋,还需要留院观察。
齐思钧拿着郭总的卡去跑腿缴费。
郭文韬从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此时坐在蒲熠星的病床前发起了呆。
看起来疲惫又脆弱。
蒲熠星主动开了口:“郭总?”
郭文韬缓缓抬起头,盯着蒲熠星看了半晌,叹了口气,认命道:“我叫郭文韬。”
“哦,我叫蒲熠星。”
“……我知道。”
“我们是朋友?”
“我们结婚十年了。”郭文韬说道,“结婚证就放在书房保险柜的第二层。”
蒲熠星万万没想到刚开始友好交流就遇到了瓶颈。
郭文韬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明年高考,目标B大。”说到这里,蒲熠星眼睛亮闪闪的,期待地问道,“我考上了?”
“嗯,考上了。”郭文韬笑了一下,“我们是大学同学。”
“这样啊。”郭文韬的笑容转瞬即逝,蒲熠星盯着他的唇角,意犹未尽,“可惜了。”
齐思钧缴完费回来,姗姗来迟的周峻纬也刚好赶到。
周峻纬进了病房,对上了蒲熠星探究的眼神。
“周助。”郭文韬开口道,“近期蒲总的工作,暂时由我接手。”
“明白。”周峻纬收回视线,走到郭文韬身旁,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选了个单膝跪地的姿势,麻溜地开始汇报工作,“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出席……”
“去沙发上说。”郭文韬拍了拍周峻纬手臂,从病床前的凳子上站起来。或许是今天太过疲惫,他起身的时候没站稳,险些向后仰倒过去。
“没事吧。”周峻纬伸手扶住了郭文韬的后背,“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郭文韬摆了摆手,“走吧。”
“等等!”蒲熠星忽然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把郭文韬往自己身边一拉。郭文韬没防备,被拉的一个踉跄,撞在了蒲熠星身上。蒲熠星眼神犀利地瞪着周峻纬,“你是谁?”
我是你助理啊蒲总。
周峻纬没接话,郭文韬在蒲熠星怀里愣了几秒,起身把他推回到床上:“谁让你下来的,回去躺好。”
蒲熠星犟着没动:“你不是说我俩是有本本的,你干嘛跟他走?”
这都哪儿跟哪儿。
周峻纬消化了一下眼前的状况,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当一回郭总的小三儿,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郭文韬无力地捂着额头:“他是你的助理。”
蒲熠星不信。
像是失忆之后身上多出了几根反骨。
最后,周峻纬也搬了条凳子坐在蒲熠星的病床前,在现任老板的全程注视下,完成了跟代理老板的工作汇报。
郭文韬一人兼顾两家公司,明天排了一天的会,却还是坚持要留在医院守夜。
“郭总,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现在可不能倒下。”齐思钧指了指周峻纬,“实在不放心就我俩都留下。”
周峻纬应和道:“对对。”
郭文韬道:“我不放心。”
齐思钧担心郭文韬的身体,却也理解他的心情,一时不知该怎么劝。
这时,蒲熠星跳了出来,指着周峻纬说:“我要他留下陪我。”
齐思钧立刻搭腔:“那我送郭总回去。”
郭文韬今天确实有些累了,他没再坚持,跟蒲熠星嘱咐了两句就起身回了家。
郭文韬前脚刚离开,蒲熠星活像个走了家长的小孩,从病床上支棱起来,对周峻纬招了招手。
“我说,我跟那个小韬,真的结婚十年了?”
“真的啊。”周峻纬道,“还有啊,我是你助理,我跟郭总没什么关系。要我说,郭总跟他那助理才有问题,这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
蒲熠星认真想了想:“他俩看着不像啊。”
“那我看着就像了?”
“不是,他俩一看就是很熟的朋友,但你不一样。”蒲熠星斟酌了一下用词,“就那种氛围感,你懂吧?”
周峻纬不是很懂。
“你真失忆了?”
“我是那种闲着没事干装失忆的人?”
“算是?”
蒲熠星:“……”
“真失忆就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周峻纬道,“明天说是要做个增强CT,没问题了好出院。”
“我还有问题。”蒲熠星像个好奇宝宝,“我开公司了?”
周峻纬边扣手机边敷衍点头:“开了。”
蒲熠星美滋滋地自言自语:“我还考上了B大。”
“没有啊。”周峻纬疑惑地抬头,“你不是N大毕业吗?”
早知道就不问了,留住郭总美好的谎言。
蒲熠星的兴奋感消了一大半。
次日,郭文韬亲自来医院接蒲熠星回家。
蒲熠星几次开口,想问问郭文韬,他分明没有考上B大,他们不是同学,那他们又是如何相识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人走进家门。
蒲熠星没忍住,从郭文韬手里抽出手机,放在了鞋柜上:“郭总,回家了,该休息了。”
郭文韬昨天担心蒲熠星的身体,一晚上没睡好,白天又开了一天的会,头昏脑胀的,听到蒲熠星一本正经地叫“郭总”,他不禁莞尔:“行,蒲总,我现在就休息。”
郭文韬回卧室洗澡,蒲熠星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于是又转去了其他房间。
房子三室两厅,宽敞明亮,地理位置绝佳。只有一间主卧,却有两个大书房。
两个书房挨在一起,蒲熠星很快辨认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间,然后转头进了郭文韬的书房。
结婚证放在书房保险柜的第二层。
蒲熠星蹲在地上撬锁,郭文韬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家里在拉警报。
“怎么了?”郭文韬头发还在滴水,脖子上挂了条毛巾,有点懵逼地进了书房。
蒲熠星“嗖”一下躲到了书桌底下。
“……我看到你了。”郭文韬无奈地走过去,关掉了警报,又把保险柜解了锁,“喏,你看吧。”
蒲熠星坐在地上,一脸真诚地看着郭文韬。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郭文韬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到肩膀,又漫到锁骨。
蒲熠星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他又“噌”地站起身,取下郭文韬脖子上的毛巾,罩住他的头发“擦擦擦”搓了一通。
“哎!阿蒲,你干嘛!”
蒲熠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见不得人洗完澡不擦干头发。”
“……”郭文韬的头发被搓成了鸡窝,他无奈地夺过毛巾,转身出了书房,“你慢慢看吧,我睡觉去了。”
一直等郭文韬穿过客厅进了卧室,蒲熠星才松了口气,重新蹲到了地上。
蒲熠星从保险柜里拿出了结婚证。
照片上的郭文韬看起来有些青涩,笑容很甜,又带着些害羞,和蒲熠星紧紧贴在一块。
他们结婚十年了。
他们是合法夫夫。
蒲熠星走出书房,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郭文韬睡觉不关门,应该说,他是对蒲熠星不设防。哪怕蒲熠星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忘记了他这个人,在他看来,蒲熠星就是蒲熠星,是他的合法丈夫。
还在医院的时候,蒲熠星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闹得人心里痒痒的。
蒲熠星坐在床边,用视线勾勒郭文韬的睡颜。
郭文韬太好看了。
不同于在外面时的精明能干,回了家的郭文韬卸下了防备,眉眼放松下来,整个人套上了柔和的光环,看起来细皮嫩肉、软软糯糯的,像只小兔子,一口就能吃一只。
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
蒲熠星收拾了一下自己,挨着郭文韬躺到了床上。
郭文韬这一觉睡得非常满足。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他一动,就被抱得更紧了。
怀抱很熟悉,是蒲熠星的气息。
郭文韬的大脑还没开机,他下意识地往蒲熠星的脖子上蹭了蹭。
通常这种时候,蒲熠星都会给他一个早安吻。
可今天的蒲熠星却僵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反应。郭文韬继续在他的脖子上来回蹭,湿漉漉的呼吸喷在上面,气氛暧昧极了。
蒲熠星呼吸变重,翻身压住郭文韬,擒住他的唇,疯了似的吻了上去。
郭文韬反应很快,搂住蒲熠星的脖子回吻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超乎预料。
蒲熠星和郭文韬结婚十年,刚开始的那几年,亲热的时候什么花样没玩过,后来慢慢趋于平淡,两人又忙于各自的事业,基本就成了每周交公粮的频率。
今日的蒲熠星格外热情,甚至可以说是急不可耐。
郭文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蒲熠星已经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阿蒲,你怎么……”郭文韬没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齿间。
蒲熠星像个经验不足又无师自通的毛头小子,尽情享用着属于自己的佳肴。
这家伙……不是失忆了吗?
郭文韬彻底清醒过来,有些错愕地看着蒲熠星,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正准备往后扯,却在看到他充满欲望的眼神时,不自觉地松了手劲。
磕坏了脑袋,伤都还没好,兴致倒是挺高。
郭文韬近乎纵容地揉了揉蒲熠星的脑袋,任由他胡作非为,也因此错过了最佳的反抗时机,后背在一阵阵酥麻中软了下去,慢慢沉溺进了蒲熠星的热度里。
太喜欢了。
蒲熠星不知餍足的索要着。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郭文韬趴在蒲熠星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用眼神控诉他。
蒲熠星也不恼,缓缓舔了一下唇角,看起来危险又性感。
“够了,阿蒲……”郭文韬的话又一次被吻堵了回去,蒲熠星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压过了头顶。
已经很久没被这般欺负过了。
交公粮每周最多两回,一回最多两次,多了会影响第二天的正常工作,郭文韬不允许,蒲熠星也不舍得。
如此不管不顾,酣畅淋漓的情事,很多年没有过了。
第三次结束的时候,郭文韬快崩溃了。
郭文韬的声音有些颤,像是在急切地求饶:“阿蒲,不行了,我……”
蒲熠星一如既往的用行动堵住了他的话,这次郭文韬没有挣扎,反而讨好一般回吻了过去。
“最后一次。”蒲熠星轻轻抚摸着郭文韬的脸颊,“韬韬,你是我的。”
太危险了。
郭文韬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蒲熠星强硬地拖入了怀里。
好在蒲熠星讲究一个诚信,第四次结束之后,他餍足地抱着郭文韬……开始反思。
好像有点过分了。
郭文韬闭着眼,靠在蒲熠星怀里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些不适,他皱眉道:“你没带tao?”
蒲熠星没吭声,蜻蜓点水般在郭文韬脸上细密地吻着,从额头到眼睛,再到脸颊到唇角,又顺着脖颈到锁骨。
怎么跟条癞皮狗一样。
郭文韬蹙起眉头,伸手捂住蒲熠星的嘴。
蒲熠星舔着郭文韬的掌心,一脸无辜。
你还无辜上了。
“带我去浴室。”郭文韬伸手挂在了蒲熠星的脖子上。
蒲熠星拦腰把郭文韬抱了起来,放进蓄满温水的浴缸里,蹲在浴缸旁边尽心尽力地伺候他洗澡。
郭文韬慵懒地躺在水里,眼神探究地打量蒲熠星。
蒲熠星显然有些心虚,没敢正视郭文韬的眼睛,他装作乖巧老实,实则别有用心地帮郭文韬清理。
两人都没说话,浴室里热气氤氲,蒸的郭文韬脸红扑扑的,随着蒲熠星的动作,时不时“哼哼”两声,格外诱人。
场景和气氛都刚刚好,蒲熠星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虽然他没有和郭文韬在一起的记忆,可一种刻在DNA里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继续,郭文韬会真的生气。
郭文韬生气了,真的会打人。
做个忍者,保全自己。
蒲熠星忍得头皮发麻,他侧过脸,把视线从郭文韬光滑紧致的皮肤上挪开。可他刚一动,郭文韬也动了。
郭文韬从水里伸出一只脚,脚尖轻轻踩在了蒲熠星的手腕上,又缓缓顺着他的手肘上移,最后停在肩膀的位置,蜷起脚趾抓了抓。
那小猫挠人的动作,狠狠抓在了蒲熠星的心上。
蒲熠星深深吸了一口气,抓住郭文韬的脚踝,眼神顺着他笔直修长的腿,慢慢向上,慢慢变得幽暗晦涩,最后直勾勾地看向他。
郭文韬的嘴角微微上扬,脑袋靠在浴缸上,不动声色地回看蒲熠星。
一场对视,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郭文韬就是故意的。
“韬韬。”蒲熠星败下阵来,亲了亲郭文韬的脚背,“我错了。”
郭文韬用脚趾点了点蒲熠星的肩:“拉我起来。”
蒲熠星像个忠诚的执事,小心翼翼地把郭文韬从浴缸里捞了起来,仔细用浴巾擦干身体,帮他穿上柔软的浴袍。
卧室的床上一片狼藉,蒲熠星把郭文韬抱到了沙发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蒲熠星起身想走,郭文韬伸出一只脚,拦住了他的去路。
郭文韬的浴袍松松垮垮的,衣摆挂在膝盖上,他一抬腿,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蒲熠星僵在原地进退两难,郭文韬有恃无恐地勾了一下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引了引。
“韬韬啊。”蒲熠星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怎么,还挺横?”郭文韬往蒲熠星大腿上踹了一脚,“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谁知蒲熠星一把抓住郭文韬不安分的脚,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欺身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郭文韬愣神的瞬间,已被撬开了唇齿。
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强势的蒲熠星了。
每回郭文韬不高兴,总会对着蒲熠星耍小性子,故意捉弄他。蒲熠星也很配合,道歉求饶撒娇卖萌,郭文韬总能很快被逗笑。
可蒲熠星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的。
郭文韬回忆起,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蒲熠星也常常不懂分寸,满脑子黄色废料,为此没少挨揍。
后来,在漫长的婚姻生活中,蒲熠星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郭文韬,把他捧在手心里,对他千依百顺,慢慢还把人给养跋扈了。
可眼前的蒲熠星,并不记得这些。
他不是那个相守十年,爱郭文韬爱到骨子里的蒲熠星。
想到这里,郭文韬心里没来由的起了些情绪。
是我对你不够好,所以你要忘了我吗?
蒲熠星非常敏感地捕捉到了郭文韬的情绪变化,他把人拢在怀里,轻声问:“哪里不舒服吗?”
“阿蒲。”郭文韬老老实实地躺在蒲熠星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头不疼了吗?”
“一点小伤,不疼。”
“那你怎么把我忘了呢?”
蒲熠星愣了一下,郭文韬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可蒲熠星心里有种感觉,他好像要哭了。
“我只是暂时忘了一些事。”蒲熠星道,“昨天在医院,你一进急诊室,我就知道这个人是来接我的。”
“为什么?”
“你就住在我的心尖尖上,只要你一出现,我心里的指针就会指向你,你是我唯一方向。”
情话张口就来,偏偏郭文韬就吃这一套,垂着眼轻轻笑了两声。
“不管怎么说,我在现在的你眼里,就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郭文韬开始兴师问罪,“然后你还对我出手?”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
“你问。”
“我们不是大学同学吧?”蒲熠星揉着郭文韬的耳廓,“我俩怎么认识的?”
“那年你高考失利,没去成B大,但我知道你足够优秀,是金子无论在哪都会发光,你不必为此介怀。”郭文韬道,“我的大学同学是你的高中同学,我们在聚会上认识的。”
蒲熠星没想到会反被郭文韬安慰,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问道:“我当时是怎么跟你搭讪的?”
“记不太清了,大概是作了一番学术交流。”
“……真的假的?”
“真的。”郭文韬笑了笑,“还有,问我爱看什么小说,爱看什么电影,爱吃什么菜。”
“这些都是为了掩盖真实想法的废话。”蒲熠星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带上床。”
郭文韬直笑:“你这算是在解释刚刚的行为吗?”
“你要是能认可的话就算是。”
“三十多岁的人了,内心还是个没经验的高中生。”郭文韬调侃道,“悠着点,当心力不从心。”
“你是在嘲讽我不行吗?”蒲熠星难以置信,“我刚刚不行吗?”
“还行。”
“只是还行??”
“很行很行。”
高中生蒲的尊严受到了打击。
蒲熠星:“那我是不是该证明一下自己?”
“你敢?”郭文韬的跋扈劲儿又上来了,“今天不许碰我。”
老蒲会乖乖听话,可小蒲不会。
“那怎么办。”蒲熠星压低声音,“我是高中生,要不你迁就一下我?”
“我快十六个小时没联系上郭总了。”周峻纬的声音里带着风,像是在狂奔,“这文件再没人签字,我原地谢罪。”
齐思钧笑了笑:“是啊是啊,急死了。”
“我听着你怎么不急呢?”
“你现在就是,馋狗等骨头。”
周峻纬:“……”
周峻纬:“老齐,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在去郭总家的路上。”齐思钧放慢了车速,“要我接你一起去吗?”
半小时后,齐思钧和周峻纬并肩站在郭文韬的家门口。
周峻纬疑惑:“你怎么不敲门?”
齐思钧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直言道:“没看到我两只手都忙着呢,等你敲啊。”
“……”周峻纬只提了个电脑包,架势上确实输了一节,“你就是特意骗我来敲门的?”
“别瞎说,我特意绕路去接你的。”
“当我傻呢,臭狐狸。”
周峻纬嘴上骂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按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蒲熠星来开了门。
“蒲总。”齐思钧露出官方的笑容,问道,“郭总在家吗?”
“他刚睡了。”蒲熠星道,“进来吧,他说了你们可能会来。”
齐思钧对周峻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齐思钧是常客,他轻车熟路地进了客厅,把文件往茶几上一堆,接着又开始写便签。
周峻纬和蒲熠星面面相觑,周峻纬道:“蒲总,要不你来签个字?”
齐思钧抬起头:“你们认真的?”
“把郭总叫起来或者蒲总你来。”周峻纬道,“二选一。”
蒲熠星:“我看看。”
齐思钧:“……”
郭文韬起来的时候,客厅里齐思钧独自整理文件,周峻纬在给蒲熠星讲工作。
“郭总,这些都是明天之前要的。”齐思钧反应最快,起身指了指文件堆,“我明早过来拿。”
郭文韬眼睛盯着蒲熠星,嘴里应道:“好。”
什么意思,齐思钧这就准备走了?
周峻纬立刻起身:“那我……”
“你的这些我给韬韬讲。”蒲熠星推了周峻纬一把,“你也走。”
周峻纬求之不得,拽着齐思钧就往外走,一路跟着他回了车上。
“他们俩气氛怎么怪怪的。”周峻纬边说边坐上了副驾驶座。
齐思钧却站在车外没动,含着笑意说道:“我下班了。”
“我也下班了。”周峻纬疑惑,“还不走?”
齐思钧没说话,盯着周峻纬看了一会儿。
周峻纬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齐思钧忽然笑了一下:“你今天叫我什么?”
“叫你齐助啊。”周峻纬拍了拍驾驶座,“齐师傅,出发了。”
“别装傻。”齐思钧上了车,关上门,盯着周峻纬的眼睛,“谁准你叫我老齐的。”
周峻纬的眼神暗了下去,轻笑了一声:“老齐。”
不准备装了。
齐思钧伸出食指,按在了周峻纬的唇间,轻轻“嘘——”了一声。指尖触感柔软,他有意无意揉了揉,笑容狡黠:“我说过的,你不准再这么叫我。”
“那怎么办。”周峻纬笑着,伸手握住了齐思钧的手指,“我就叫了。”
齐思钧盯着周峻纬看了半晌,挥开他的手,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到底,带着他回了家。
周峻纬和齐思钧是小学同学,打小就认识,彼此承诺做一辈子好兄弟。后来感情变了味,升了温,年轻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段。
那会儿大学刚毕业,年少轻狂,爱得轰轰烈烈,分别的时候却很平淡。周峻纬上了飞机,去了未知的远方;齐思钧搬了家,去了陌生的城市。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再见面时,已是很多年之后。
齐思钧没什么变化,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甚至还毫无波澜地跟周峻纬打招呼,道了一句“好久不见”。
大概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时齐思钧已经做了郭文韬的助理,周峻纬刚进蒲熠星的公司。又过了半年,他也成了助理,与齐思钧的交集也多了起来。
周峻纬想要接近齐思钧,他的心思很明显,就差写在脸上了。
可齐思钧却表现得很疏离,似是不愿谈及过往,甚至连称呼也不允许。
“别叫我老齐,我跟你不熟。”
周峻纬彬彬有礼道:“齐助。”
两人维持着微妙的关系,共事了整整一年。
熟,却也不熟。
偶尔见面,会聊八卦,会谈工作,也会吐槽老板,讲讲近况,说说生活。
他们不是同事,要比同事关系更亲近。像是朋友,甚至比朋友更了解彼此,却又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两人的中间。
前男友。
是了,他是他的前男友。
齐思钧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开着载有周峻纬的车,一路驶入了自家的地下车库。
周峻纬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未经允许擅自下车,跟着齐思钧上楼进了门。
两人站在玄关处对峙。
客厅没开大灯,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照在齐思钧的脸上,留下了半片阴影。他神色淡淡,沉默地看着周峻纬,他不动,周峻纬也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办?”齐思钧垂着眼,没有抬头去看周峻纬。他慢慢伸出手,虚贴在周峻纬的胸前,低声道,“我想睡你。”
周峻纬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齐思钧该怎么办。
齐思钧还在忐忑地等着周峻纬的回应,却不料突然被他抱住膝盖,高高抱了起来。
悬空感把齐思钧吓了一跳,赶忙扶住周峻纬的肩膀,心脏像一只正在追赶兔子的狐狸,疯狂地跳跃着。
周峻纬把齐思钧扔到床上,欺身靠近,给了他一个不容拒绝的吻。
感情太过浓烈,一发不可收拾,在齐思钧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周峻纬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急促的喘息声刺激着彼此的神经。
“为什么?”周峻纬问道。
齐思钧目光迷离,双手攥着周峻纬的胳膊——周峻纬的手正在抚摸他的侧腰,太久没有亲近了,齐思钧瑟缩着,不知所措地问道:“什么?”
敏感的反应把周峻纬可爱到了,他亲了亲齐思钧的喉结,贴在耳边问道:“为什么突然给我机会?”
齐思钧微微一顿。
当年两人分开,并不是周峻纬的错。
谁的错也不是。
那时候太年轻了,为了事业,为了前途,为了不耽误对方,为了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分开是正确的吗?从分开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不再重要。每当夜深人静,回忆涌上心头,齐思钧总会告诉自己,周峻纬过得很好,他们都将拥有无限光明的未来。
可是周峻纬回来了,他放弃一切,回到了齐思钧的身边。
齐思钧反问道:“你为什么回来了?”
“我爱你,老齐。”周峻纬直白地吐出了一颗真心,“我不能没有你。”
齐思钧嗓子一紧,喉咙酸涩说不出话来。
这一年多来,周峻纬明里暗里,示意了不知多少次,想跟齐思钧重新在一起,可他始终在犹豫。
齐思钧不知道这是在惩罚周峻纬,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不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赌气离开的。”
“是我的问题,是我先质疑了我们的未来。”
“我也一样,没能考虑周全。”
“峻纬。”齐思钧道,“蒲总出车祸时,我陪郭总去医院,他在急症室里惊慌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周峻纬抚摸着齐思钧的头发,轻声安抚:“别想了,都还好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
齐思钧道:“所以我问我自己,我到底在犹豫什么?我那么爱你,我该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次日清晨。
周峻纬独自一人敲响了郭文韬家的门。
开门的是蒲熠星,他疑惑:“小齐呢?”
周峻纬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有事,我替他跑这一趟。”
“你俩这么熟?”蒲熠星嘀咕了一句,倒也没在意,放周峻纬进了门。
郭文韬盘腿坐在茶几前赶工,黑眼圈重得跟画了烟熏妆一样,一看就是熬了大夜。
他抬起头看了周峻纬一样,也问道:“小齐呢?”
周峻纬笑眯眯地回答:“他有事,我替他跑这一趟。”
郭文韬签字的手顿住了,多看了周峻纬两眼:“你跟他……和好了?”
周峻纬笑着点头,蒲熠星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好?他俩?和好?来工作还是来谈恋爱的?”
郭文韬瞥了蒲熠星一眼,没跟他解释,看起来还在生气。
蒲熠星立刻顾不上八卦助理了,贴到郭文韬身后,帮他整理传递文件,时不时腾出手来给他敲敲背。
一直忙活到中午,郭文韬也没能交上作业,却等来了满脸疲惫的齐思钧。
齐思钧进门先把矛头指向周峻纬:“你怎么不叫我?”
“我说了我来。”周峻纬扶着齐思钧坐下,“你过来干嘛?”
齐思钧蹙着眉:“你来有什么用,你又不知道。”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郭文韬正想出声打断,却听周峻纬笑眯眯地说道:“嗯嗯,我没用,我是你小弟。”
蒲熠星一整个无语住了:“我想把你开了。”
周峻纬没搭理自家老板,他跟个小蜜蜂见到花蜜一样,满心满眼都是齐思钧,围着绕个不停。
蒲熠星问郭文韬:“能让他俩滚吗?”
郭文韬把手边处理好的资料递了出去:“先把这些带走吧,剩下的明天再取,我得休息一会儿。”
齐思钧带着资料,周峻纬带着齐思钧,离开了郭文韬家。
蒲熠星起身,像拔萝卜一样想把盘腿坐在客厅的郭文韬拔起来:“走,去休息。”
郭文韬就跟长在地上一样,犟着没动:“哎,不行,把这些处理完。”
“你工作了快十个小时了,老板。”蒲熠星不管,把人抱了起来,直直地往卧室走。
郭文韬幽幽地看了蒲熠星一眼:“如果不是你不懂节制,我又何必如此。”
得,还在生气。
蒲熠星抱着郭文韬进了被窝,拍了拍他的背:“好了,睡觉。”
郭文韬笑了一下:“睡不着。”
“那我们来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
“齐助和周助的故事。”
郭文韬无语:“我给你讲啊?不该你给我讲吗?”
“那可能讲着讲着你就困了。”
“你不想听我们俩的故事吗?”
“我会想起来的,韬韬。”蒲熠星认真道,“一定会。”
郭文韬默默地看着他。
蒲熠星眼睛亮闪闪的:“那给讲吗?”
郭文韬:“不讲。”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
蒲熠星一觉醒来,身体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通透又清爽。
失去的记忆回来了。
睡在身旁的郭文韬翻了个身,蒲熠星侧头看去,看到他憔悴的面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周峻纬和齐思钧重归于好后,双双请了长假,说是要一起走遍天南海北,把过去浪费的时光补回来。
美名其曰:度蜜月。
度蜜月的想法是周峻纬先提出来的,齐思钧起初并不同意,毕竟蒲熠星的伤刚好,记忆又还没恢复,郭文韬一个人分管两家公司,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和周峻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往后余生都是彼此,未来有的是机会一起旅行,何必急于一时。
谁知,听说此事后的蒲熠星,举双手双脚赞成他们去度蜜月。
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让他俩滚蛋。
“这两个人太腻歪了,我看着想吐。”蒲熠星如是说。
郭文韬每天忙得眼冒金星,懒得管蒲熠星,可又挨不住蒲妲己天天吹枕边风,一不小心就放权给了他,让他小事自行做主。
蒲熠星当场就让周峻纬带着齐思钧走,别有事没事往他们家跑。
那之后,郭文韬更忙了。
忙到曾经被誉为“卷王”的郭文韬都开始怀疑人生。
蒲熠星一边消化着失而复得的记忆,一边伸手搂过郭文韬,在他细密的发间轻吻。
郭文韬太累了,他陷在被一只大猫疯狂舔脑袋的梦里,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招呼了过去,拍在蒲熠星的脑壳上,发出“啪!”一声脆响,给两人都吓得一激淋。
“嗯……”郭文韬蹙着眉,睁开疲倦的双眼,茫然地看着蒲熠星,似是大脑还没开机,看着看着,脑袋一歪,撞在蒲熠星的胸口,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蒲熠星瞬间被可爱的不行,在郭文韬的脑袋上,“啵啵啵”亲了好几口。
郭文韬无奈极了,却也没有阻止蒲熠星得寸进尺的靠近,懒懒地靠在蒲熠星的怀里闭目养神。
这要是放在从前,蒲熠星还没失忆的时候,他要是敢在郭文韬休息的时候做出打扰的行为,多少都得挨顿打。
可自从蒲熠星失忆,郭文韬的容忍度来了一波极大的提升。
虽然恢复了记忆,最后吃一波红利也未尝不可。
蒲熠星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了郭文韬的睡衣里,拇指抵着他的脊椎骨,不轻不重地按着,一下一下来回抚摸着。
郭文韬瑟缩了一下:“阿蒲……”
“嗯?”蒲熠星的手一路向下,若无其事地应道,“怎么了?”
“你……”郭文韬伸手在蒲熠星的肩膀上虚推了一下,还没使劲,尾椎骨上突然被狠狠按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弓起腰,力气被抽空一般,软软地倒回到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闷声道,“别太过分。”
蒲熠星嘴角不住地上扬,贴在郭文韬的耳边低声道:“遵命。”
蒲熠星是撒娇的大猫,听话的大狗,说不过分,就真不过分,一次结束,没给郭文韬太多负担。
郭文韬累到灵魂出窍,浅浅地睡了会儿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他靠在蒲熠星的怀里,本想再赖上一阵,可当大脑清醒之后,他忽然睁开双眼。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郭文韬退身抬头,盯着蒲熠星的眼睛。
蒲熠星一脸餍足,见郭文韬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郭文韬没吭声,盯着看了几秒后,默默收回视线,起身下床。
蒲熠星殷勤地跟在后面伺候,郭文韬的回应也一如平常,他洗漱完去到书房,准备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快中午了,想吃点什么?”蒲熠星问。
郭文韬想了想道:“想喝白粥。”
蒲熠星立刻表示他下楼去买,走前还不忘先帮郭文韬倒了一杯温水,贴心地放在书桌旁。
郭文韬平静地看着蒲熠星离开的背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这家伙,恢复记忆了。
但还在装。
至于为什么装,这还用说吗?
郭文韬沉默片刻,似是觉得有趣,轻轻笑了一下。
蒲熠星啊蒲熠星,装是没有用的啊,十年夫夫,一点微小的细节就全都暴露了。
高中生蒲爱得热烈,把喜欢写在眼睛里,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渴望,不断索取,食髓知味,没有技巧,都是感情。浓烈的占有欲像是在对全世界宣告,郭文韬属于自己,想要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那种情感,如猎人刚捕获了心爱的猎物,极具攻击力。
这是十年后的蒲熠星所装不出来的。
现在的蒲熠星在岁月的沉淀下,成熟稳重、贴心温柔,哪怕是装出一副稚嫩的模样,在细节里的下意识动作,却是防不住的。
蒲熠星会在郭文韬动情难耐时,握住他的手,婆娑他的手背,让他放松,不让他掐到自己。会在他贝齿咬住下唇时,立刻与他亲吻,缠绵地打开他的唇齿,不让他咬到自己。会在他使不上力的时候拖住他的后腰,一下一下轻轻拍,像是哄小宝宝一样。
细节里的的动作,每一帧都是爱的体现。
蒲熠星像是跑着下楼的,很快买好了白粥上来,贴心的拿小碗盛着,想用小勺子喂郭文韬吃。
蒲熠星:“啊——”
郭文韬:“……”
郭文韬不动声色,配合地张开嘴,任由蒲熠星喂完了一碗粥。
喂完饭,蒲熠星收拾好东西出了书房,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郭文韬看着书桌上的两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是他的,一台是蒲熠星的,里面分别是两家公司的事务,他突然怀疑蒲熠星这么装是不是因为不想上班。
心里揣测着,手上动作却没停,任劳任怨工作到了夜幕降临。
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有些累,郭文韬端着两台电脑,从书房转战到了客厅,盘腿坐在茶几前继续工作,期间蒲熠星又过来喂了一顿晚饭。
熬着无边无际的夜,签着没有尽头的字,郭文韬撑着眼皮,眼神恍惚,觉得自己就是被狐狸精蛊惑的商纣王。
蒲妲己洗完澡,穿着单薄的睡衣,露着纤细的脚踝,昂起白白净净的脖颈,挨着盘坐在地上的郭文韬坐下,从后面搂住他,用脸颊缠绵地蹭了蹭他的耳垂。
郭文韬:“滚。”
“十二点多了,韬韬。”蒲熠星也不恼,依旧蹭着他,“你从不熬夜的。”
郭文韬阴测测地回头看他:“是啊,你还记得呢,我从不熬夜的。”
两人相视沉默。
郭文韬:“明天去医院复查一下。”
蒲熠星:“……好。”
ooc/蒲郭纬钧
————————
郭文韬和周峻纬一起参加了一档旅行综艺。
节目录制了十天九夜。
十天没回家的郭文韬,今天终于要回家了。
蒲熠星心里醋得不行,这十天里,他三天煎熬三天反思四天拈酸吃醋,他当时怎么就同意郭文韬参加了呢?
话说回来,齐思钧怎么就同意周峻纬参加了呢?
Eazin:小齐啊小齐
起司君:怎么?
Eazin:峻纬回家了吗?
起司君:没啊,他跟文韬不是晚上的飞机么?你不知道??
Eazin:知道啊
起司君:……你又抽...
起司君:……你又抽啥风?
Eazin:十天啊十天,小齐,你不慌吗?
起司君:慌啥?你说花絮吗?
Eazin:???什么花絮?
齐思钧转发了一段视频给蒲熠星。
视频刚开始,画面中有人在穿外套,随后拿起了桌上的GoPro,镜头往上抬了抬,映出了郭文韬的脸。
视频转场跳出一段文字,开始讲解规则。
解谜室里放了八个谜盒,每个盒子上都是一道谜题,嘉宾需通过解谜获得盒子里的房卡,不限制解谜次数,房卡上不会写房间号。
嘉宾需在上午九点前完成组队,成功开启房门的嘉宾,将与房间里的嘉宾两两组队,开启第一天的旅行。
郭文韬开门后周峻纬还在睡觉,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周峻纬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但他知道来的一定是郭文韬,笑着抱了回去。
视频定格在两人隔着被子拥抱。
这波算双向奔赴。
不结婚很难收场。
蒲熠星麻木地看着。
起司君:文韬是不是天秀?
Eazin:我看着像天赐良缘
起司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azin:你说你有什么好笑的?
Eazin:你怎么这么淡定???
起司君:你吃醋?
Eazin:不吃
起司君:你担心文韬跟人跑了?
Eazin:怎么可能??!
起司君:实在担心的话,等文韬回来你检查一下他呗
蒲熠星全身上下嘴最硬,绝不可能承认吃醋,两人的感情也绝无半点问题。
但“检查一下”这四个字,还是引起了蒲熠星的注意。
郭文韬这小子,录个综艺跟其他男人搂搂抱抱恩恩爱爱,是该好好“检查一下”了。
蒲熠星开车去机场接郭文韬回了家。
郭文韬知道他看了官博发的花絮,剪得跟个恋综似的,按蒲熠星醋精的性格,总是要阴阳怪气两句的。
可蒲熠星没有。
两人小别似新婚,蒲熠星缠了郭文韬一晚上,前戏拉得很长,似是想把怀里的人揉碎了吃进肚子里。
郭文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起初还怀疑蒲熠星是憋了什么坏水。可一晚上过去了,蒲熠星除了有些黏人之外,一切如常。
看来是老天开了眼,醋精转了性。
第二天,郭文韬睡懒觉补眠,蒲熠星起床煮上粥,然后坐沙发上抠起了手机。
Eazin:我检查不出来
起司君:?
Eazin:你检查了吗?
起司君:…………
起司君:你检查啥检查不出来?
Eazin:?
Eazin:不是你说检查一下身体?
齐思钧对着手机怀疑人生。
他说过这话吗?
他没说过。
齐思钧翻了翻聊天记录。
他说过一半。
行。
起司君:我检查了,峻纬没问题,那文韬也没问题,你放心吧
Eazin:你怎么检查的?
起司君:………………
起司君:分析浓度?
Eazin:浓度??
Eazin:怎么分析?
起司君:尝一尝
Eazin:……
没看出来齐思钧还是个搞化学的。
蒲熠星大受震撼,眼睛瞪得像铜铃,来来回回把“分析浓度”和“尝一尝”七个字看了好几遍。
这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原来“检查一下”是检查这个?
难怪他昨天晚上把郭文韬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只觉得红润无暇软嫩可口,其他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原来是要用化学检查法。
可以啊齐思钧。
周峻纬和齐思钧,一个玩的花一个段位高,有点东西。
“阿蒲啊……”郭文韬在这时起了床,拖着疲惫的身体,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刚抬头就看到蒲熠星迅速收起手机藏到背后。
就差没把“做贼心虚”四个字刻脸上了。
郭文韬原地顿了两秒,瞬间就不困了,飞快走到沙发前,伸手去抓蒲熠星:“你藏什么?”
“哎哟韬韬,别闹别闹,你小心腰。”蒲熠星把手机抱进怀里,抵死不从。
郭文韬知道他手机密码,这要是被拿走了,他和齐思钧的化学检查法就暴露了。
郭文韬刚起床,本来情绪就不高,加之身体上的疲倦,蒲熠星一躲,郭文韬就不想抢了,坐在沙发另一头,板着脸看他。
“韬韬。”蒲熠星一看郭文韬的架势就知道要糟,他赶紧觍着脸凑上前,“我给你按按腰?”
郭文韬不接他的话,反问道:“你藏什么?”
趁着说话的工夫,蒲熠星背过手,把手机塞进了沙发垫的夹缝里。他对郭文韬张开双臂:“什么也没有。”
这拙劣的演技,信你就是傻子。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蒲熠星一个眼神郭文韬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都慌到用这么低级的招数了,说明他藏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蒲熠星:“我……”
郭文韬打断道:“好好说,说不好这辈子都别说了。”
蒲熠星:“藏手机,齐思钧跟我说了一段他跟峻纬的趣事,有那么一丝不堪入目,就藏着不想被你看到。”
郭文韬好奇:“什么趣事?”
蒲熠星沉默了得有一分钟,直到郭文韬微微蹙眉,即将爆发新一轮严刑拷打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要不我给你演示一遍?”
郭文韬:“要。”
……
郭文韬被蒲熠星抱到椅子上的时候,还保持着嚣张跋扈的表情。当双手被反绑到椅背后面的时候,他抬头疑惑地看了蒲熠星一眼,没有挣扎。
蒲熠星没有解释,他继续动手,把郭文韬的双脚分开绑在了两条椅子腿上。
这个时候郭文韬总算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脑袋上打了满满一排问号,犹豫着开口:“阿蒲?”
郭文韬从嚣张到紧张的神情实在可爱,蒲熠星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又退开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刁蛮任性的公主,无法逃脱的宿命。”
怎么这时候还犯起中二病了!
郭文韬蹬了一下腿,椅子挪动发出了撞击声,他不说话,用行动和眼神控诉着。
“韬韬,提前说好,你刚刚是同意的。”蒲熠星扶着郭文韬的腿,缓缓跪到地上,“你不能因为过程当中的不愉快,而忘记了我们最初的约定。”
一向是素质模范的郭文韬差点没给蒲熠星来一套素质三连。
郭文韬害羞敏感怕刺激,蒲熠星在雷区蹦起了迪,最后把人抱起来的时候,郭文韬发着抖,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阿蒲。”郭文韬声音哑哑的,“我不喜欢这样。”
这个时候的蒲熠星非常上道:“好好好,不这样了,再也不这样了,你别哭。”
“我没哭。”郭文韬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非情绪类的生理性流泪。”
郭文韬说什么都是对的,蒲熠星应和道:“好好,没哭没哭。”
郭文韬:“你在敷衍我?”
“那怎么会呢。”蒲熠星问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郭文韬不假思索:“我要你的手机。”
乖乖奉上。
郭文韬跟研究数学题一样研究着蒲熠星和齐思钧的聊天记录。
看了整整三遍,最终下了定论:“你骗我?”
“哪句话看出来我骗你了?”蒲熠星从后面伸手搂着郭文韬的腰,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看着手机。
“这上面哪里有小齐跟峻纬的趣事?”
“他们在搞化学啊!”
“?”
“行。”郭文韬意外的好说话,没再深究这件事。蒲熠星刚想松口气,就见郭文韬侧过头,幽幽地看着他,“你昨天晚上检查我?”
蒲熠星被挨打,没有一个齐思钧是无辜的。
齐思钧正和周峻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旅行综艺。
“这综艺播的真快啊。”齐思钧道,“前天收官今天就上线了。”
“边录边剪辑吧,录了十天呢。”周峻纬拆了包锅巴,给齐思钧喂了一块吃,“你是不知道,录制第一天文韬直接待我房间里不走了。”
齐思钧:“我看嘉宾阵容挺好的啊。”
“八个人,除了我,他一个都不认识。节目组开口就是两两组队自驾一百公里,他怕社死在车上,上来就跟我商量说解谜他做车他开,只要我俩组队。”
齐思钧吃着锅巴笑开了花:“不至于不至于,但节目效果很强。”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周峻纬道,“第二天跟其他人认识之后,直接分手。”
“是我韬总的风格。”齐思钧笑得更欢了,“这话可不能让阿蒲听到,他看个花絮都吃醋了。”
“就这,吃醋?”周峻纬不能理解,“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
“那我去他们家解释解释?”周峻纬道,“顺便给他们送点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