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大熊猫的身份一直难以确定。那么,根据以往的历史记载,或者说是这许多年来人们对大熊猫的研究和认识,大熊猫,究竟是熊,还是猫呢?
根据已经获得的资料,大熊猫的身长通常在160厘米到180厘米之间,身体粗短、臃肿,呈桶形,四肢粗壮而有力。它们的头圆圆的、宽宽的、胖胖的,显得特别硕大。脸短,颅骨的矢状脊十分明显,与许多动物明显不同。大熊猫在刚出生时,尾巴的长度占了身体长度的1/3,而到了成年之后,大熊猫的尾巴则仅仅10厘米到15厘米,不足身体的1/10。尾巴短,粗硬,活像一把刷子,平常紧贴着身体,保护着会阴部位裸露而腺体丰富的区域。
在英语词语中,大熊猫也被叫做“CatBear”,意思是像猫的熊。传说当这个英文词语被译成中文的时候,译员使用了“猫熊”。如果保持这个称呼,那么“猫熊”不仅真实地保留了英文词语的含义,也是最能反映熊猫形态的称呼了。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个称呼在20世纪40年代重庆自然博物馆首次展览大熊猫的时候,被离奇地改变了。展览中使用的大熊猫名牌采用了中英文对照,上排横写拉丁学名,而在下排按照与英文对应的方式,将“猫熊”二字从左到右排列。但在当时,中国人的阅读习惯却是从左到右。所以人们自然而然地将“猫熊”读成了“熊猫”,而后来也就将错就错,并一直沿用至今。尤其有趣的是大熊猫的形态本身,也似乎与这种称呼不谋而合,那特有的外形特征实在有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感觉,似熊非熊,似猫非猫,让人不知道它到底是熊还是猫。
你如果仅仅粗略地去看大熊猫,它的体态、体型和尾巴的确像熊。但细心观察,你还会发现大熊猫眼睛的瞳孔像猫科动物一样,呈纵裂,那是一种夜行动物所具备的构造特点,对光线的变化表现出异常的灵敏,所以,从它的眼睛与头部形态来看,大熊猫又像猫。
那么大熊猫究竟是什么?它和人们试图归于同类的熊和浣熊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首先,我们将大熊猫同熊类做一下简单的比较。大熊猫和熊类在外形上给人的感觉大体相同,并且脑、听骨、呼吸道都与熊类极其相似。在繁殖上,大熊猫和熊类的受精卵都有延迟着床的现象,生下来的幼仔都没有睁眼,另外大熊猫幼仔和熊类幼仔在与母体体型比例上都较为相似……以上说的是大熊猫和熊类的相同点。这也是学术界把大熊猫归为熊类的最有力的证据。然而,大熊猫和熊类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就拿最简单的来说,熊类要冬眠,而大熊猫不冬眠。大熊猫的骨骼异常沉重,而熊类并不如此。大熊猫有6个手指头,熊类没有……因此把大熊猫归为熊类似乎又牵强了点。那么,大熊猫和熊类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据科学家研究,熊类是一个犬科动物的分支,在始新世早期出现,是一种体型如狗或狐狸一样大小而貌似熊的动物。但大熊猫出现在古生物学的记录上,是在更新世。研究者根据研究则认为大熊猫是熊科中Agrotheriinae亚科的唯一幸存至今的动物。
我们再把大熊猫同浣熊科动物做一下比较。通常人们认为大熊猫和浣熊类的动物属于近亲。虽然在外形上看起来两种动物的体型实在不相同,比如,大熊猫个体比浣熊类动物的体型要大很多,而且浣熊类的尾巴长并有环形花纹,大熊猫尾巴短并呈黑色。但要把大熊猫归为浣熊类,学术界也是有证据的。比如,在繁殖上,浣熊类是自发性排卵,大熊猫也是自发性排卵。在抚育幼仔上,大熊猫同浣熊科动物都一样,都是选择一个洞穴或其它隐蔽的地方生产幼仔并独立哺育等等。
长着锈红色毛发的小熊猫,也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被早于大熊猫之前而被命名的红熊猫,其实和大熊猫有着更多的相似之处。外形上,两者都有着胖乎乎的身体,并且都是两种颜色组合而成的体色,大熊猫是黑白相间,小熊猫则是锈红色和白色组合,但它颜色的组合是不规则的。在食物上,两者都食竹,同熊类和浣熊类等杂食性比较强的动物具有明显的区别。大熊猫与小熊猫的前掌相似,抓食竹子的基本姿势也一样。另外,小熊猫与大熊猫都不冬眠等等。再根据古生物学上的记录,上新世早期与今天小熊猫有亲缘关系的个体小熊猫出现在了欧洲的中部和南部以及北美。在云南更新世中期的底层发现的现代小熊猫的化石,以其牙齿的形状,推测大熊猫的祖先应该是始新世中期在欧洲的Ursavus世系中一种体型小而像熊的动物。
我们说大熊猫是熊?有科学依据,但却同样有很多不同点无法解释。我们说大熊猫是浣熊类?但这一点恐怕是最靠不住的,因为很多研究都是基于大熊猫和小熊猫类似,而把小熊猫归于浣熊类而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小熊猫是否是属于浣熊科还有待考证。那么,大熊猫应该是和小熊猫有极大的关系吧?小熊猫就是大熊猫的祖先?现今的红熊猫和大熊猫原本是一个支系,后来因为沧海桑田历史变迁,最终分为两个或者更多的支系,最终剩下大熊猫和红熊猫这样两个支系吗?然而,更奇怪的是大熊猫的鼻垫居然与猫科动物惊人地相似,这就让大熊猫的祖先是谁的问题更加的迷离。也许,在将来还有更多的研究,更多有力的证据,但漫漫辽远的历史,谁又能把一切都说清楚而不遭人质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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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说,其实,今天我们似乎已经没有必要将大熊猫的形态以及更多与熊和猫进行真正的对比了,因为就形态而言,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审视大熊猫,你都很难真正找出另一个与大熊猫形态完全一样的其它种类的动物。所以,我们更愿意说大熊猫就是它自己,大熊猫就是大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