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是同时因为工作调动搬到军区大院的,关系很好,刚满四岁的刘耀文追在五岁的严浩翔屁股后面,对着这个漂亮哥哥又亲又啃,把人家嘴跟脸都咬了一遍,严浩翔吓得哇哇大哭,跑进屋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妈妈,文文要吃我!”
刘耀文看他哭了,小嘴一撇,也哭起来,“雪…雪丽糍……哥哥是雪丽糍…好吃!”
“我不是雪丽糍,我是严浩翔!”
“是呀!哥哥就是!”
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刘耀文又追着他跑,把一屋子大人逗得哈哈大笑,最后是严浩翔的妈妈给了他们两块真的雪丽糍,告诉小刘同学以后不能亲哥哥,亲了哥哥要把哥哥娶回家的,不...
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刘耀文又追着他跑,把一屋子大人逗得哈哈大笑,最后是严浩翔的妈妈给了他们两块真的雪丽糍,告诉小刘同学以后不能亲哥哥,亲了哥哥要把哥哥娶回家的,不过显然才四岁的小孩并不懂这些话的含义,居然又亲了亲严浩翔,并表示自己会把雪丽糍哥哥娶回家的。
大人们笑的更欢,刘耀文的爸爸拍了一把自家儿子的脑瓜,“行啊小子,这儿媳妇我可要定了,你到时候娶不回来可就丢人啦!”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严浩翔却哭的更厉害了,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哭起来分外招人喜欢,刘耀文凑过去给他擦眼泪,“不哭不哭嘛,哥哥,我以后肯定对你好。”
“走开,我讨厌你!”
严浩翔绝对不要给刘耀文当老婆。
于是从此以后严浩翔见到刘耀文就跑,他不喜欢这个臭弟弟,也不喜欢跟他玩,他喜欢跟哥哥们一起玩儿捉迷藏,但是刘耀文每次都跟在他屁股后面,所以每次他都第一个被捉到,就因为刘耀文这个臭家伙。
他最讨厌刘耀文啦!
“你不要总是会跟着我啦,你自己去玩好不好,我又被抓到了,小熊软糖都输光了。”严浩翔坐在台阶上,小脸皱巴巴的,旁边还贴着一个星星眼的刘耀文。
“可是我喜欢哥哥啊,给你旺旺雪饼好不好!”刘耀文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一上午没舍得吃的零食,拉住哥哥的小手,奇怪,为什么哥哥的爪子比自己白这么多,还糯叽叽的,好像昨天吃的糯米丸子,甜滋滋的,他吧嗒吧嗒嘴,一口咬了上去。
“刘耀文!你又咬我!”
严浩翔捏着他的耳朵让他松嘴,“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就尝一口嘛……”刘耀文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小狗崽一样,一下抱住了严浩翔,虽然哥哥比他大一岁,但是好像比他还小一只的样子。
“不许有下次!”严浩翔凶巴巴的警告他。
第二年严浩翔上小学,刘耀文哭着喊着也要跟哥哥一起上小学,没办法,托了关系把刘耀文这个小豆丁也塞了进去。
小刘同学习惯了幼儿园作息,上到最后一节课就已经呼呼大睡,严浩翔戳戳他,又戳戳他,好容易熬到下课,把小刘连拖带拽的带回家,弟弟搂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更死,连午饭都没吃。
因为年纪小挨欺负是难免,加之军户子弟的身份难免有人指指点点,严浩翔虽然嫌弃他,但对欺负刘耀文的那群“恶霸”也毫不手软,颇有他爸当年在战场上的风范,挥舞着小书包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后牵起刘耀文的手,哼的一声就走了。
不过嘴上还是抱怨,“喂,刘耀文,你再不自己还手,下次我可不保护你了。”
结果之后打架撒泼还是严浩翔站在前面。挨骂挨揍也还是严浩翔站在前面。
他把刘耀文抱在怀里,他们一起蒙在小被子里,“刘耀文刘耀文,明明就是我挨打,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呜——”
臭弟弟哭起来像小动物在叫唤,“那不是因为我才挨打吗,你要是不为了我打架就不会挨打了,呜呜……”
“别哭了,天天哭鼻子还想娶我当老婆呢。”严浩翔搓搓他的脸蛋子,低头“啵”的亲了一口。
“呜呜,嗯,哥哥亲我……”刘耀文又哭又笑,喷了好几个鼻涕泡,把他哥的耐心消磨殆尽,“啪”,从被窝里被踹出去了。
欢欢喜喜打打闹闹好几年,两家爸妈看着心里都喜欢,某年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就说得好好,要是他们两个长大真能看对眼,结婚的时候绝对支持。
*转变发生在他们初二升初三的那个暑假,刘耀文几乎是一夜之间就窜了个子,变了声音,稚嫩的五官变得棱角分明,整个人看起来比严浩翔大了一圈,每天都有好多女孩子跑到大院来给他递情书,然后哭哭啼啼的拿着情书再跑回去。
跟着刘耀文身体一起变化的,还有他的性格,他不再整天粘着严浩翔,也不再黏黏糊糊的撒娇,仿佛那是什么做了会死的事情,虽然余光还是瞟着那个漂亮的雪丽糍不肯放,嘴却硬的跟什么似的,连句哥哥都不肯叫了,整天,严浩翔,严浩翔……
明明还喝旺仔牛奶呢,偏偏拽的六亲不认。
严浩翔很不爽,扑上去捏着刘耀文的两只耳朵,“叫哥哥!”
腰一下子就被搂住了,臭弟弟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大,两只手掌一掐就堪堪把他的腰给箍住了,他就这么坐在刘耀文身上动弹不得,“怎么,上初三了,要当高中生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吧……”
“是不是呀,臭小孩,你翔哥我还管不住你了是吧?”他搓着刘耀文的脸,真长大了,脸上软软的肉都没了,捏着不舒服。
“哎……”
刘耀文扣着他的腰拽了他一下子,他手撑在刘耀文肩膀上,离得很近,眼睫毛都数得清,小屁孩确实帅,那些女孩子眼光不错。
“浩翔哥哥。”声音低低沉沉,苏得人心颤。
严浩翔被叫的浑身酥了一下,红着脸掰开刘耀文的手,从他身上下来,语无伦次的跑掉,“不叫哥哥了…不用叫了,以后都不用叫了……”
刘耀文在他身后偷笑,追上去就把他抱起来,贴着人耳朵浩翔哥哥叫个不停。
正打闹着,迎面撞上了放假回来的马家二哥马嘉祺,严浩翔轻巧的往马嘉祺身后一躲,语气是十足的生动,“马哥救我,耀文儿欺负我。”
马嘉祺早就习惯了这两个小孩儿的相处方式,笑着冲严浩翔打趣,“怎么,小耀这么不会疼媳妇儿,要不你以后别嫁给他了,丁哥张哥还有我你喜欢哪个?”
刘耀文知道他是开玩笑,却还是不禁逗,把严浩翔拽过来搂进怀里,语气凶巴巴的,还能品出几分委屈,“我的,你们别想!”
“好好好,谁不知道是你的。”
马嘉祺笑着走了,小的时候刘耀文就爱粘着严浩翔,那会儿大家年纪都小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他们慢慢长大了,刘耀文那股子黏糊劲儿不减反增,虎视眈眈的像只半大的狼狗,啧,心思太明显了一点。
不过也是,把刘耀文换成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打小就喜欢的漂亮哥哥被别人骗走,当然还是塞进自己的小口袋和旺旺雪饼待在一起最保险。
*可惜上了高中之后同校不同班,自然而然有了不同的社交圈,刘耀文每天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就早早溜到严浩翔他们班门口守株待兔,揽着哥哥去食堂吃饭,又凶又认真的拒绝其他人共进午餐的提议。
“严浩翔,吃肉啊。”刘耀文在外头要面子,绝对不会粘粘乎乎的叫哥哥,一脸严肃的看着严浩翔吃饭,好像他才是哥哥。
严浩翔并不嘴刁也并不挑食,只是单纯吃得少,食堂阿姨看他瘦又格外照顾,吃到一半就皱了眉,把饭盘推到刘耀文手边,“哎呀吃不了了嘛……”
跟小时候一点儿也不一样了,小时候撒娇的那个人是刘耀文。
“你吃的比学校里那几只流浪猫都少。”
刘耀文垂眸掐了一把他细溜溜的腰身,要不是知道这人体检报告没问题,他准会以为严浩翔有什么营养不良的毛病。
“那不是怪你每天早上往我包里塞零食吗。”大院到学校要坐十五分钟的公交车,严浩翔每每都趴在刘耀文怀里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被拽着进校门,到班里打开书包就会看见包里塞着的小零食,小熊软糖什么的,都是他爱吃的。
“嗯嗯……那谁陪我坐公交吃饭啊?”严浩翔皱起一张脸。
刘耀文颇为得意,“大院儿不是新搬进来一家嘛,那家小孩也在一中上学,你跟他搭伴儿呗。”
“哼。”臭弟弟!严浩翔不高兴了,拿着饭卡抬腿就走。
没一会儿刘耀文追上来跟他咬耳朵,“回来陪你回来陪你啊,生气了?”
“没有!”严浩翔狠狠踩他一脚,“我回班学习了,你,竞赛不拿第一不准回来。”
“遵命!”他冲严浩翔挑眉,臭屁够了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包小熊软糖塞给哥哥,“我回班了,放学记得等我,别被别人拐跑了。”
他最怕严浩翔被别人拐跑,可等他物理竞赛回来,自己的雪丽糍哥哥已经跟新来的小孩混的黏黏糊糊的了,对,新来的小孩叫宋亚轩,就是现在这个躺在严浩翔怀里求投喂的不要脸的登西,谁能告诉他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心安理得的叼走严浩翔手上的软糖,他哥还宠溺的捏他的脸!
严浩翔都多久没捏过他的脸了!
宋亚轩这家伙太无耻了,他,他,他趁虚而入!刘耀文保证,这是自己短短十六年人生里,第一次吃醋,严浩翔之前虽然会嫌弃他,但他也不会跟其他小孩玩儿的这么好。
“严浩翔,我拿奖啦!”刘耀文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一屁股坐在他跟严浩翔一起坐的懒人沙发,旁边的椅子上,为什么?还不是自己的位置被别人给占了!
“嗯,我们耀文最棒了。”严浩翔嘴上夸他,手上却是在给宋亚轩剥橘子。
“严浩翔,我也要吃橘子。”刘耀文冲他伸出手。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后腰间被宋亚轩戳了戳,粘人精小宋伏在他耳朵边儿,“浩翔浩翔,你男朋友吃醋了呀,人家好怕怕~”
宋亚轩看刘耀文要拿刀砍了他那样的凶,正好他喜欢的那个小哥哥从部队操练回来了,随即顺了一把敲好的坚果,一溜烟儿就跑了。
严浩翔对吃醋这件事没有概念,拿着橘子歪着脑袋冲刘耀文眨眨眼,一下子就捂嘴笑了,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刘耀文手里,“小宋跟我说你吃醋了,真的呀?”
小宋小宋,叫的那么亲,刘耀文一口吞下半个橘子,嗷,好酸。
“真的吃醋了?”
严浩翔过去把他的脸扳过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不知道严浩翔最喜欢刘耀文吧?”
“哼……”刘耀文哼了一声,抿着嘴让自己嘴角的笑意别那么明显,十六七岁的,最把持不住的年纪,他搂住严浩翔的腰,耳朵红红的,把头埋在哥哥怀里蹭了一圈。
臭弟弟现在变成纯情小狗,眼睛里面的热情看的严浩翔腿都发软,刘耀文把他往自己怀里拽,“你当然得最喜欢我啦,毕竟……你,你以后要给我当老婆的吗!”
他凑得更近,“翔哥,我拿奖了,奖励我亲一下好不好……”
小时候刘耀文是经常亲他的,后来长大了都知道保持距离了,严浩翔脑子有点蒙,抓着衣角的手攥得更紧了一点,“在一起了之后才能亲……”
嗯,突然按了加速键,包裹着的友情外衣刺啦一下被扯下,多年积攒下的情愫第一次展露出来,根本不是兄弟情,就是喜欢,还很喜欢。
刘耀文只想着亲亲他,眼睛都忘了眨,抬头越凑越近。
“浩翔我必刷题落在这儿了!”宋亚轩急忙忙的窜进来,他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作业提交十万火急,不得已才打开了门。
刘耀文的嘴唇刚刚贴在严浩翔唇上。
严浩翔被吓得一激灵,推开刘耀文跑了出去。
“我,就,拿个必刷题……”
宋亚轩汗毛竖起,生怕下一秒刘耀文就砍了自己,结果刘耀文只瞪了他一眼就追出去找严浩翔了,太好了,他抓着生物必刷题,未雨绸缪的跑到张真源小哥哥家里避难,当然不是贪图小哥哥的美色哦。
小狗追上哥哥就开始哄,“翔哥,翔哥你别走,咱们现在在一起了是不是,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啊,你说的在一起就可以亲一口的……”
“哎!小声一点啊!”严浩翔捂他嘴,“你还想让所有人都听见是不是,咱们这是……早恋…你想被刘叔训话,我还不想被我妈约谈呢……”
“早晚得知道嘛。”小狗又臭屁上了。
“快到高三了咱们谈恋爱,还不得被抽掉一层皮。”严浩翔坐在台阶上愁眉苦脸。
“我替你挨抽,我掉两层皮。”刘耀文这会儿沉溺在幸福里,没羞没臊的贴上去在严浩翔脸上嘬了两口。
小狗什么的,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啦。
*当然挨抽是没有挨抽的,直到他们上大二下学期回来过年的时候,才决定把他们早恋这件事告诉父母。
“就是,就是就是,我跟刘耀文不是高考之后在一起的,我们两个是早恋!”严浩翔灌了一杯白酒,辣得飙泪,才有胆子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们知道啊。”严妈不以为意,“你们不是初中就在一起了吗?”
“不是小学吗?”刘爸大声发问。
“不知道,反正早就搞到一块儿去了。”刘妈满不在乎,“反正小严早就是我们老刘家的儿媳妇儿了,以后我那点子家底儿都是我们小严的,刘耀文你别想!”
刘耀文:我都是严浩翔的好吧。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严爸笑容满面,“我有几个老战友现在在民政局工作,给你们优惠,只要8.8,多划算啊!”
严浩翔紧张的抓住了刘耀文的手,“爸,爸爸,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今年才上大二啊?”
“大二怎么了?你看人家小宋,刚到岁数就跟小张领证去了,你们俩,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知道…不争气……”
宋亚轩那都不是赶鸭子上架的问题,他那是霸王硬上弓!跟我们俩两情相悦两小无猜能比吗?刘耀文在心里嘟嘟囔囔,却又拉过了严浩翔,附在他耳边,“要不咱们趁放假把婚结了?”
“你想结婚了?”
“我想跟你结婚。”
刘耀文跟他并排坐在台阶上,有些凉,他把严浩翔圈进了自己怀里,给他捂手,“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快了。”
“是有点儿。”严浩翔把头靠在他肩头,“不过咱们对象搞得不是也早吗?”
“吃不吃糖?”
刘耀文从兜里掏出一袋小熊软糖,严浩翔的口味十几年如一日,对葡萄味小熊糖情有独钟,还有低血糖,刘耀文总是随身带糖,这件事不是秘密,军训的时候就有女孩子来管刘耀文要糖,他脸一下子黑下来,学校超市,往前五百米左转。谁也别想吃他给哥哥准备的糖!
酸酸甜甜的,严浩翔偏过头跟他接吻。
唇齿之间是淡淡的甜,羽绒服有点厚,刘耀文有些着急了,扣着严浩翔的头不自觉就用了力,他总是忍不住就把哥哥的嘴角亲破了。
“鼠标,鼠标别乱跑,你爹我刚才干了两盘饺子,肚子要炸了!”宋亚轩吭哧吭哧拽住自己的狗,猝不及防就跟角落里甜蜜的小情侣对上了眼。
靠,怎么每次这俩干这种事都被他撞见啊?宋亚轩满头黑线的转身,张真源正从后面追上来,媳妇儿和狗都是闹腾的,回家比在部队还累,“宋亚轩,刚吃完饭让你好好呆着,又不听话……”
“老公!”宋亚轩热泪盈眶,扔下狗绳扑进张真源怀里,上来就亲,哈哈,终于在刘耀文严浩翔面前秀回来了。
“小宋还是这么幼稚。”严浩翔捂嘴笑,牵起刘耀文的手,“我们也回去吧。”
“那…那结婚的事……”
严浩翔靠过来,垫脚凑到刘耀文耳边,“老公……”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刘耀文疯狂眨眼,“严浩翔你别跑!你再叫一句,乖乖,宝贝,哥哥,你再叫一句!”
“再叫一句~”刘耀文洗漱完到了床上还在打滚,把被褥弄得皱巴巴,活像一只撒欢的小狗,“翔哥,哥哥~你要是不再叫一句,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我不就喊了声老公吗?至于吗刘小狗?”
严浩翔一躺到被窝里,刘耀文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他点着小狗的额头警告他,“我告诉你啊,这几天还要串亲戚呢,你不许乱来。”
“嗯嗯!”
刘耀文点头,“那能不能再叫我一句老公啊?”
“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现在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严浩翔在他脸上叭叭亲了两口,“以后叫老公的时候还多着呢,着什么急啊刘耀文,快睡觉,晚安老公。”
以后,叫老公,多着呢。晚安老公。刘耀文彻底睡不着了。
*在所有人都把那句亲了就要娶回家当笑话的时候,刘耀文和严浩翔都是当真了的。
刘耀文还是亲了他。严浩翔还是让他亲了。
一发完/he
8k+
破镜重圆
飞行员×大明星
勿上升!
严浩翔和刘耀文好几天没见了。
听着昕哥读的通告表,脱下西装外套的严浩翔噗通一下泄力的趴在了床上耍赖道:“怎么还有采访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国?”
他的声音哼哼唧唧的,连续不间断的拍照访问让他累到连发脾气反抗的多无力气都使不出来。
昕哥安慰道:“快了快了,再有三天就没这么忙了你能休息休息。”
严浩翔继续躺尸,“三天以后也回不去呗?”
“只...
“好啵……”
严浩翔动了动发软的胳膊,继续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伸手够到了自己放在西装外套里的手机。
嗯……
也没有未读消息。
他又不死心的挨个app点开看了一圈,连一万年不打开一次的短信都点开看了,除了最上面几条公益短信连那个人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真有种啊,说冷静一下就真冷静一下,一直冷静啊……
严浩翔心里头憋闷的气没处发,脸埋在床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突然的鬼吼鬼叫不止吓了昕哥一跳,也把外间里的助理和造型师吓个不轻,闻声助理立刻飞奔进问,“怎么了?怎么了?”
严浩翔微微抬起精致的脸,满脸委屈和疲惫的看着助理和陈昕,“我想吃家里的菜,这破地方吃不着,你们都是坏人,不肯放我回家吃东西……”
助理松了一口气,跑过来安慰,“哎呀,我的严大明星想吃明天给阿姨买张机票,直接食材跟人一起打包寄来给你做呗。”
严浩翔依旧委屈,“不行,就要回家吃,有氛围。”
陈昕和助理一对视嘴角不约而同的抽搐了一下,他俩都跟了严浩翔快十年了,这祖宗通常想一出是一出,气不顺就爱撒泼耍赖。
巧了,自从来了戛纳就没一天顺的。
助理和昕哥都不说话,严浩翔就开始外床上打滚,“我要回国,我要回国,啊啊啊啊……我就要回国……”
这时候造型师也进来,看见被他毁了的妆发和弄皱了的衬衫满脸黑线的跟昕哥求助,那眼神要多无助有多无助就差跪下抱昕哥大腿了。
陈昕迫于无奈只好上前阻止道,“马上了,马上就能回国了,你听点话吧,祖宗。”
严浩翔停了,平躺在床上仰着脸,深邃的眼睛里的陈昕都是倒着的,赌气的撅着嘴冷哼一声,“你骗人,明明你刚才说了,三天以后也回不去!”
对,严浩翔这个人不仅长得好还特别聪明,逻辑也非常清晰想哄骗他挺难的。
陈昕无奈的喘了口气只能讲真话,“一周,就一周,最多不超过十天咱们一定回国怎么样?”
严浩翔翻身爬起来,“真的?”
陈昕点头,“真的。”
严浩翔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下,不满的委屈道,“也还有那么久。”
“好吧……”
陈昕和助理想多打听,偏偏严浩翔不想多说,再多问又怕他闹起来干脆闭嘴了,凡事只能依着他的性子来了。
严浩翔这个人挺讨喜的,一身王子病身边却没人讨厌他。
他为人在圈子里低调不张扬,作为演员敬业又有演技,长了一张帅脸有特别会跟人撒娇,左右逢源情商智商双双在线,平时对工作人员又一口一个姐姐哥哥的叫着,让人想发脾气都不忍心。
陈昕接着道:“好了,看你把造型师吓成什么样了,一会还有采访,你这么一折腾头发还得重新做,重新做只能晚下班。”
严浩翔一听,大眼睛眨了眨看着苦瓜脸的造型师小姐姐嘿嘿一乐,“姐姐,又给你添麻烦了。”然后指着陈昕撅着嘴抗议,“要赖就赖他,他是坏人只知道让大家赚钱,不给我护照不让我回家,也不让大家回家。”
严浩翔再一次发挥他耍贱卖萌好手段,既和造型师道了歉撒了娇又提醒大家昕哥做什么都是为了让大家赚钱,他总是能把赖皮话说的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让所有人想跟他生气的时候都发不出火。
陈昕笑了笑,无奈的扶起严浩翔,“是是是,赖我赖我全赖我,我是法西斯。”又递给造型师一个眼神之后接着对严浩翔说,“咱们现在先把造型弄一下,三十分钟以后媒体就要过来采访了。”
严浩翔嘴角向下撇着嘴假哭,“陈昕……呜呜……你真能压迫劳动力,跟你出来一趟饭也吃不饱,觉也睡不够。”
“祖宗,答应我咱听话把妆先补了。”
严浩翔继续一边哭一边向化妆台走,“嗯,听话……呜呜……我是奴隶……呜呜……奴隶天生为臭资本家服务。”
严浩翔被陈昕扶着假装委屈又一副被迫答应的样子太可爱把房间里的人都给逗笑了。
房间里气氛一好严浩翔也松了口气,其实他不听话也的听话,人已经来了戛纳就的乖乖将工作做好。
他就是心里烦想找人哄一哄,偏偏那个该哄他的人音信全无,就好像真老死不相往来了一样。
算上他来戛纳这五天,他和心里头那个人已经快冷战一周了,原因也不是什么大事,严浩翔想要吃比利时当地的巧克力让那个人买,结果那人给忘了,严浩翔闹了一场,先说那人就知道工作,又说那人不在乎自己。
可无论严浩翔怎么闹怎么作,那人始终笑盈盈的只说不是故意的。
严浩翔才不要道歉,严浩翔想要他亲口说,说自己除了工作还有他,说自己最在乎的就是他。
可偏偏那人是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始终在道歉,亲吻没有,拥抱也没有,严浩翔越来越气越来越气脱口而出,“比你帅比你厉害的还追着老子给老子买巧克力的人能从大门口排队排出十八条街,老子不差你一块巧克力!”
严浩翔说完就后悔了,看着那人瞬间冷了的脸就更后悔,本想道歉的,结果那人走过来抓住严浩翔的手腕前所未有的严肃问道:“你说的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
严浩翔顿时就怂了,他本来就后悔又看见那人一下变得冷漠的脸也更难受了,可是谁让他是严浩翔呢,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又是被人捧在手里天生骄傲的小天使,硬撑着死鸭子嘴硬,咬着嘴唇仰着脖子脑子一转道,“我,我需要考虑一下认不认真,发不发自内心也没认证。”
“好。”那人点了点头,目光散发着寒气,“那你就冷静一下考虑清楚。”
严浩翔急了,“你什么意思?玩冷战?”
那人的大手握着严浩翔的手腕却在用力,“我没说。”
“疼……”严浩翔被掐的疼了忍不住叫了一下,借着男人心疼缓了脸色松手的空隙严浩翔气鼓鼓的抽会手腕,威胁道:“刘耀文,你要是敢这么做可别后悔。”
通常情况下严浩翔轻微一示弱,然后在小任性一下,即使是严浩翔的错刘耀文也绝对会心软,然后什么原则统统不见了,立马低头接着哄人,可偏偏这一次该来的“对不起”没来,该有的“我错了”也不见了。
刘耀文转身冷声道:“我下午飞西藏,先回部里开会了,我们先冷静一下。。”
听着大门被关上的咣当声,严浩翔望着刘耀文消失的方向皱眉咬着嘴唇握着拳头对着空气用力向前挥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打到,眼泪汪汪的自言自语,“哼!走就走!冷静就冷静,现在不哄我以后想哄我,在也哄不好了,讨厌鬼!我再也不原谅你了。”
当天晚上严浩翔抱着膝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到了深夜,刘耀文一直没回来,最后他睡着了直到早上被空调冻醒家里除了他也空无一人。
气的他狠狠的锤了一下沙发,觉得刘耀文无可救药,决定暂时不要跟他好了。
严浩翔看着手机冷哼一声。
消失是吧?冷静是吧?不回家是吧?
那就看看谁更会消失,谁更能冷静,谁更能不回家,当时就回复了陈昕,马不停蹄的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去了法国。
想到这严浩翔忽然发现他家“老刘”做为飞行员确实长了一张召桃花的脸,自己就是帅哥每天又在帅哥美女身边是极度容易让狐狸精钻了空子,确实不能让人放心,他突然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动作太快造型师拿着热热的卷发棒烫到他后脖子,疼的他“啊——”了一声。
助理跑过来想看伤口,严浩翔却捂着拉着助理不让他看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帅吗?”
“哈?”
严浩翔见助理一脸问号又松开他转头问造型师,“我帅吗?跟空姐和空少比我帅吗?”
造型师也被问的一愣。
对待严浩翔清新脱俗的脑回路见怪不怪的陈昕最先反应过来,走过来扶住严浩翔的肩膀认真回答道,“祖宗,亚太区最帅男人排行榜你进了前十,上个月被评选为全国女人最想睡的十大男人之一,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降围和空乘和空少比美,但你的确比他们帅多了。”
“真的?”
陈昕郑重其事,“真的。”
严浩翔深邃的大眼睛转了转,嘟囔道:“好吧,我比他们帅就行。”
听不清他说什么,陈昕问,“你说什么呢?”
严浩翔慢慢坐回了椅子,“没事。”才想起脖子被烫的疼,又开始跟陈昕叫唤,“疼疼疼,法西斯脖子疼,快去找人处理一下。”
造型师吓得手抖连忙道歉。
严浩翔摇头反而安慰起造型师,“不怪你怪我没注意,你快跟法西斯一起帮我处理一下。”
严浩翔怕疼上药的时候又伴随着一通乱叫才将伤口包扎好继续弄头发,好在穿的是西装,伤的又是后颈衣服一档看不见纱布,就是转头的时候回摩挲到伤口,一直动就会一直疼。
经历了改造型,换衣服,严浩翔终于有以光鲜亮丽的形象惊艳的出现在镜头里接受拍照,采访,应酬……
一圈下来能休息的时候已是深夜,严浩翔懒得开灯只拿出了手机解开锁屏又看了看,安静的出奇,这回连个垃圾短信都没有了。
他才不相信刘耀文真找不到他呢,明明他来戛纳的消息早就上过热搜了,工作室这两天发的照片和通稿也满天飞,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来了法国。
傻子才信刘耀文不知道。
严浩翔气愤愤的摔了手机在床上,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到洗手间卸妆,三天只睡五个小时,他其实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的拿着卸妆巾胡乱的擦着脸上的彩妆,又闭着眼睛刷了牙洗了脸,接着勉强一件一件脱了自己的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洗了澡和满是发胶的头发。
擦干了身体,吹了头发,大明星的睡前护肤保养都没做,闭着眼睛低着头脚步发飘的掀起离自己最近一侧的被子一头扎进了被窝。
睡觉!他太困,天王老子来了他都得睡觉了。
严浩翔枕着不太常规的枕头,在被子里左右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三秒准保就能入睡。
偏偏数到第二秒的时候严浩翔脑子一惊,极高警惕的坐了起来,“谁!”
下一秒反应迅速伸手要去开灯,结果被一个结实的手臂给拉回了怀里,黑暗里手臂的主人富有磁性的低声道:“是我,都多困了,赶紧睡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严浩翔一下就不想睡了。
来的人似乎比天王老子还要重要呢。
严浩翔堵着气质问,“谁让你来的!”
男人温柔道:“我航班飞戛纳,公司这回没给安排酒店,不想流落街头所以来你这蹭一晚,你收留我一天呗,好不好呀?”
严浩翔冷声又说,“我说不好,你不也已经不请自来了。”
“那算是答应了?”
“哼!”严浩翔拉着被子自顾自的躺下了,面子上依旧在生气,“睡觉!困!”
刘耀文被严浩翔别扭的样子给逗笑,躺下搂着人在黑暗里掐了一下严浩翔的脖子,非皮肤的触感让他手指一顿,立刻手臂用力让严浩翔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紧张问道:“你受伤了?”
严浩翔心里的脾气被这么一问全转化成委屈了,可怜巴巴的硬撑,“不告诉你,反正你要冷静也不在乎我,我受伤了你也不会心疼。”
刘耀文皱着眉伸手按开了床头的开关,严浩翔平躺在床上刺眼的的灯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去看清刘耀文的脸。
刘耀文背着光,“转过去让我看看伤口。”
适应了片刻,严浩翔微微睁着过度贪累的双眼看着刘耀文,继续欧气,“不要,就不给你看。”
严浩翔一任性从来吃软不吃硬,刘耀文俯下身子商量,“听话,转过去让我看看好不好?”
严浩翔眼睛一转,这几天压抑的火终于有地方发了,他故意任性刁难,“你求我,给你看。”
“我求你。”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诚挚心疼的目光,和根本无下限的服软的态度忽然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的火气和想任性作闹想法全都没了,水汪汪的眼睛闪呀闪,“就给看一下。”
说完翻身转了过去。
透明防水绷带下是被纱布遮住的伤口,光看纱布的大小都知道伤口不会小了,刘耀文拇指附了上去,轻轻碰了碰,全是心疼,“怎么弄的?疼不疼?”
严浩翔用被子里捂着脸,声音闷闷的,“不小心碰到了造型师的那破电烙铁,都快疼死了。”
刘耀文心里一紧,手臂紧紧揽住严浩翔的腰,脸凑过去找了脖子上距离伤口最近的位置亲了一口,“才几天不见就受伤,故意找我心疼呢,是不是?”
刘耀文先是一愣然后被严浩翔的胡思乱想弄得哭笑不得的,他一手搂着人一手揉着怀里人的头发,“好了好了,谁说的啊?哪有狐狸精啊,再说了谁能有你狐狸精啊,你那道行都好几千年了,多厉害的狐狸能有你厉害啊,魂早就被你一个人勾走了哪里还能被别人勾走。”
刘耀文怀里的人却跟听不见似的,小猫爪子一直在推人,嘴里胡言乱语根本就不肯服软,“你不在乎我,也不理我,你犯错误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严浩翔炸毛生气的样子太可爱,刘耀文心里软软的将人禁锢在怀里顺着小猫肌肉紧实的后背,“我在乎,怎么不在乎,不在乎你我在乎谁啊,我家大明星这么可爱。”听见说自己可爱严浩翔皱眉撅嘴,表情全是抗议,刘耀文又立马改口,“这么帅气,全天下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小猫还是得顺毛撸。
“晚了,你骗人。”
“我没有。”
“那你发誓。”
“我发誓。”
严浩翔还是不服,他其实困的早就没了力气,睁着眼睛瞪着人,完全在硬撑。
知道严浩翔连轴工作必须要休息刘耀文搂着人哄道:“好啦,我们现存着,先睡觉,养好了精神明天在跟我对峙怎么样?”
严浩翔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先说好我可没原谅你,我这只是没电被破停机,所以给你发个原谅体验卡,原谅你几个小时,你摔我门转身就走的事还没完呢。”
刘耀文憋着笑伸手关了灯抱着人,“嗯。”
“不理我也没完。”
“嗯。”
“让我冷静也没完。”
“跟狐狸精厮混也没完。”
“什么呀?”
“就是有!”
感觉严浩翔又要起来和他掰头,刘耀文连忙拍着严浩翔后背安抚,“好好,咱们睡觉,先睡觉。”
“哼!你承认了!”
“坏人!”
“我是,我是坏人。”
“坏人被狐狸精勾走了。”
“哪有啊。”
“就是有。”
刘耀文笑笑,一下一下拍着严浩翔的后背,“睡觉了,听话……”
严浩翔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你是坏……”
“人”字还没说出口呢,困到极致的严浩翔就睡着了。
听着严浩翔均匀的呼吸,刘耀文扶额笑了一下,撩开严浩翔的刘海低头亲了一下严浩翔的额头,小声感叹道,“小傻子,这么累还有精神头琢磨那些呢。”
——
第二天严浩翔依旧没能睡足,仅仅睡了五个小时就被助理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昏昏沉沉的掀开被子套上睡袍给助理开了门。
助理笑呵呵的问,“早啊,早餐想吃吃什么?”
严浩翔揉了一下头发,“随……便!”
便字明显提高了音量,他刚清醒的脑子才想起来刘耀文昨晚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只脚已经迈进屋的助理给推了出去,“不方便。”
助理还要进门问道:“为什么?怎么了?”
严浩翔摊了一下手,“有人。”
助理来了精神,用手挡着嘴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谁啊?你瞒着刘机长金屋藏娇?”
“什么啊?”严浩翔摇摇头,“就是他。”
“你俩不是吵架了吗?这么快和好啦?”
严浩翔及其震惊,“你怎么知道?”
助理满脸“这有什么难的”的表情,“每次你愁眉苦脸又无缘无故发好几天脾气都是刘机长又惹你生气了,这回这么久看来很严重哦。”
严浩翔一听,被人看穿心思有点窘迫继续用力推着门,“哎滚滚滚,别瞎说,赶紧走,一会儿再来!”
待到门关上,严浩翔长出了一口气,立马反思自己他真的有每次都发脾气吗?自己有每天愁眉苦脸吗?
反思不过两秒立马认证助理错误,自己才不会将怒火迁怒别人,更不会为了那木头愁眉苦脸呢。
“原来愁眉苦脸了好几天。”
刘耀文突兀的声音传进严浩翔的耳朵,他咻的一下转了身有点口吃,“你你你,你听见什么了?他瞎说的。”
刘耀文眯着眼睛向严浩翔走去,每走一步严浩翔就退一步,待他一步一步逼近严浩翔,最后严浩翔靠在门上退无可退。
“你,你干什么?”严浩翔趁着脖子看着刘耀文似笑非笑的脸嘴硬,“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我知道啊,咱俩的事一辈子都完不了。”总是傲娇的模样让刘耀文心软到不行,忍不住抓着严浩翔的胳膊高高举过头顶低头吻了上去。
一阵湿吻过后,严浩翔红着脸抽回手,眨巴着大眼睛,“大早上的,发什么骚。”
“听见有人因为我愁眉苦脸了好几天,没忍住。”
“才,才不是呢,我是为我自己在戛纳没能得奖而不开心,跟你这个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严浩翔越过刘耀文心虚的跑到了沙发上。
刘耀文笑着跟了上去,“我不是坏人,我是你老公。”
严浩翔蜷缩在沙发上一只手抱着膝盖一只手散漫的搭在另一手上,“哼,你是。”
“我不是。”
“我打了你没接。”
“少骗我,我不信。”
“真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没有办理跨境业务就出国,问了客服合法丈夫也不可以代办。”
“某些人给我拉黑了不会忘了吧。”
额…好像当时太生气是有这么一回事,严浩翔眼神飘了飘,感觉有点理亏,脑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把气球丢回去,理不直气壮,“反正想找我一定能找到。”
刘耀文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一只搂住严浩翔的腰,一只穿过严浩翔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是啊,所以来找你了。”
严浩翔的双臂习惯性的勾住刘耀文的脖子,“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刘耀文给严浩翔抱回到了床上,替严浩翔裸着的脚盖上了被子,“现在深秋天气凉,光着脚别着凉了。”
严浩翔冰凉的双脚往被窝里钻了钻,“少献殷勤,我还没原谅你呢。”
刘耀文摇摇头笑了笑问道:“想吃巧克力吗?”
“嗯?”
没听严浩翔回答想还是不想刘耀文直接转身找来行李箱打开一样一样拿出一堆东西,分类放好然后指着东西从左到右一一介绍道:“比利时的,俄罗斯的,西班牙的,乌克兰的,法国的,都是你要的巧克力。”
严浩翔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和拿东西的人终于忍不住跪在床上奔着人扑进了怀里,哇哇的大哭起来,这回是真哭。
“你太坏了,我就想吃一样,弄,干嘛弄这么多啊……”
为了不被扑倒刘耀文转身捞起人坐在了床上,让严浩翔跨坐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捧着怀里人儿的脸用拇指擦着眼泪,“不哭了,哭什么啊,都有巧克力了还不高兴啊?”
严浩翔紧紧抱着刘耀文埋在他胸口上摇头。
刘耀文一下一下屡着严浩翔后背,接着道:“这六天前面几天公司排了国际航线飞了四个地方,每个地方都买了巧克力,最后一站戛纳是我自己来的,我也买了。你身边那么多人给你买巧克力不差我一个,但我感保证他们一定没有买的全买的多,今后我飞一个地方就给你买一块巧克力,让能给你买的人排都排不上号,我永远站第一个。”
严浩翔哭的更大声了。
刘耀文又说:“去西藏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后悔怎么能扔我们家大宝贝一个人在家,气都没消呢我就能摔门走了呢,可是当时我好生气啊,生气你说不差我一个。”
严浩翔张着嘴委屈巴巴不停摇头,“不是,我不是真心的……”
刘耀文亲了一口严浩翔的脸,眼泪碰到嘴唇咸咸的他更心疼了,“老公跟你道歉好不好?老公给你买巧克力,老公再也不敢不理你了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严浩翔还是在哭,也没不说话就哭。
刘耀文握住严浩翔的手腕将他的手向自己身上甩了几下,“不生气了啊,不生气了,生气打老公几下好不好。”
严浩翔咧着嘴点点头,边哭边锤刘耀文的肩膀,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碰撞刘耀文身上连挠痒痒的不如,声音一抽一抽的,“我…一…一会儿…还要参加活动……”
“哎呦……”看着哭成泪人的小人,刘耀文扶着严浩翔让他看着自己撇着嘴,故意逗严浩翔笑,学着严浩翔哭泣的样子和语气,也一抽一抽的问道:“嗯…参…参加……活动……所以呢?”
“脸…肿……”
刘耀文学着严浩翔的样子又喘了抽气几声。
被人学又哭严浩翔感觉丢人又丢份气急败坏的推着刘耀文的肩膀,“你…你……别学我……”
“嗯…我……不……学你……”
“哎呀…别…学……”
“不……学……”
刘耀文一边学还一边不停的给严浩翔擦眼泪,拇指擦不过来就扯着严浩翔的睡袍擦。
严浩翔扯着自己的衣服呜呜的气愤打着哭嗝,“这……隔……是我的衣服。”
刘耀文笑了抢过来继续用严浩翔的这里给严浩翔擦眼泪。
严浩翔哭的更大声了,最后哭着哭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俩人在那个深秋的戛纳拥抱了好久,严浩翔久久不愿从刘耀文怀里出来,像是要将这几天的冷遇都补回来似的。
秋天的尾巴里蝉鸣阵阵,风高怒号,有的人似骄阳无限耀眼,有的人他不聪明却总会用最笨拙的方式点燃点点星光照耀着一方土地。
满地黄花,晚来风急,帐暖还寒,执手相看只能是那人,那你。
也只有那人,那你……
——全文完——
小冬叨叨叨:
*注,多数飞行员有固定航线,文里刘文为剧情需要,求别杠……
有彩蛋~
爱神来信·联文
傲气但贴心律师文×努力坚强心脏病患者严
救赎/私设ooc/勿上升
9.4k+一发完
带你看的每场日出都是一次盛大的告白。
01.
夜深了,街边的路灯陆续亮起,从写字楼往下看,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大马路,零零散散几辆车驶过,独留一阵闷响头也不回地往前奔去。
律师事务所只剩刘耀文一人,周围灯都熄灭了,只有他办公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灯。与外界的灯光相较起来显得微弱的橘黄色灯光照出刘耀文疲惫的神色。他闭着眼睛揉捏眉心,心里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挫败。...
律师事务所只剩刘耀文一人,周围灯都熄灭了,只有他办公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灯。与外界的灯光相较起来显得微弱的橘黄色灯光照出刘耀文疲惫的神色。他闭着眼睛揉捏眉心,心里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挫败。
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有失败这类污点,尽管他不断说服自己,失败乃成功之母。他无奈地发现,他受不了失败,他禁不住挫折。烦躁情绪瞬间爆发,他一把拿起手边的杯子猛地向地面砸去。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剧烈声响后又是长久的宁静。
刘耀文刚准备离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外卖小哥提着他的外面过来了。他点了一份炸鸡,诱人的香气四溢。可他却没有心情去想那份炸鸡了。他回头看时,正好看到外卖小哥苍白着一张脸在快速奔跑后脱力般倚着墙休息,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手捂着胸口。
又是长久的宁静,除了小哥的喘气声。
“您好…是…是刘耀文先生吗?”刘耀文看到小哥强撑着朝自己走来,不禁微微皱眉,说道∶“是我。你身体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噢,可能是一下子跑太急了,您的外卖。非常不好意思超时了…”
“没事。”刘耀文脱口而出,事后他自己也惊讶于他的回应。他接过外卖,看外卖小哥朝自己笑了笑,那笑却莫名让他心里极为不安。接着,他就站在后面看着外卖小哥单薄的背影一步一步往前走,感受到他的步子越来越沉重,最后腿一软朝地上倒去。
“心脏病复发。病人身上怎么能没有带药呢?你们家属是怎么想的?”
严浩翔在病床上渐渐转醒,迷迷糊糊听见医生的质问,张开干涩的嘴唇说道∶“我带了药,在…在车上。”他的喉咙干涩得紧,声音也极其嘶哑。眼前的混沌世界逐渐清晰,严浩翔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适应了半天,视线下移后看到了一张较为陌生的脸,根本不是医生口中的家属。
“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刘耀文立马凑过来问道。
“刘先生?”
医生又交代几句后便离开了。刘耀文扶严浩翔坐起,而后坐在一旁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平时在家都是直接请保姆,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人,更何况是一位病人。无法,他只好拿起刚才买的几个苹果开始削。削出来的苹果皮一段一段的,一看他的手法就不娴熟。
严浩翔无言看了他半天,最终看不下去了,接过苹果自己削起来。刘耀文感到一阵惊讶,然后,一个削好皮的苹果递到了他面前。
“给你吃。”
“不用,你吃吧。”
两人倒还客气了起来。“谢谢你,刘先生。”
“没事,叫我耀文就行。”
“啊,好。我叫严浩翔。”严浩翔坐久了有些累,只好半躺下来,苹果也只吃了一半,他嘴里满是药物的苦涩,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东西。这两天天气转凉,一股股冷风从窗外钻进来,背对着窗户的刘耀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去帮严浩翔掖被子,然后再去关窗户。
这一举动在严浩翔看来异常温暖,于是,在刘耀文回来之后,他朝他露出一个笑脸。“耀文儿,你肯定是个大好人。”他不自觉在文字后面带上儿化音,刘耀文听起来不觉尴尬只觉亲切。
“谢谢夸奖。”
“噢,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还得再观察几天吧。你也别着急出院,多观察一下准没错的。”
“啊?”严浩翔不满地撅起嘴。真是奇怪,刚才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都没见他皱眉,说让他在医院多待会儿反而就皱眉表示不满了。“我能不能早点出院啊,我还得上班呢。”
“送外卖?”
“对啊。”
“对你来说不会太累了吗?”
严浩翔一怔,抬眼盯着刘耀文沉默许久,盯得刘耀文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正当他感到手足无措时,严浩翔费力撑起身子,“其实,我没把自己当特殊人看待,我希望别人也不要这样看我。麻烦你了刘先生,我自己去办出院手续。”
刘耀文再严浩翔快要走出病房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天,这手腕也太细了。不知为何,刘耀文心里一阵心疼。“对不起,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只是留院观察是必须的,你听话好不好?”
“不用了,谢谢你。我的身体我了解。”严浩翔回以礼貌性的微笑。刘耀文再次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他知道,他惹对方生气了。他恨不得打两下自己的嘴巴,真就一时嘴快什么都往外说。
他还是不自觉地跟上严浩翔,看他办完手续换下病号服,拿起东西就要走。“真不再观察观察?”
“没事的。”
02.
早上八九点的车流和昨晚十一点多的相比来了个大翻转。刘耀文是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医院,他不喜欢坐出租或公交,于是只好步行回事务所,就当早晨散步锻炼了。
他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眼前是形形色色的脸,但不知为何,真正在脑海浮现并且持久挥之不去的,是严浩翔那苍白但又充满坚定执着的小脸。他想,严浩翔应该也是步行回去的吧?他家在哪?刚刚昏迷醒过来走这么长的路受不受的了?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叮嘱他以后要把药放身上呢?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在刘耀文心中,他在路边荡了半天,直到要到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是在干什么啊,两人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自己刚才那些问题近乎要将他刨根问底了吧?他无奈地摇摇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摇走,腾出的脑部空间终于令马上就要上电梯的他反应过来,他给事务所所有人放了假,今天不用上班。
他叹了口气,只好往地下停车场走去。路过地面停车坪时,忽然看见了严浩翔的身影。对方急切的神情让他倍觉不安。他立马跑了过去。
“严浩翔!”
刘耀文看到严浩翔转头的那一瞬间,心里不禁一颤。他明显看到对方眼圈红红的,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泪来。
“发生什么了?”
“别慌别慌。”刘耀文立马将严浩翔搂入怀中,拍打他颤抖的背,“情绪不要太激动。这件事交给我,我帮你找车,好吗?你先跟我回家,我带你去休息。”
刘耀文真的带他回了他的家。严浩翔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接过刘耀文递来的热水。
“你平时都吃什么药?”
“啊?”
“我去给你买点。”
“不用了不用了,我家里还有。”
“车的事情我已经和停车坪的保安联系过了,到时候他们会调监控,过不了多久车就会找回来的,不用太担心了。”
“噢,好,谢谢你耀文儿。”
一句“耀文儿”竟瞬间让刘耀文心情明朗了许多,他笑了笑,下意识揉了揉严浩翔的头。如此亲密的动作做出来两人都是一愣,严浩翔瞬间涨红了脸,眼神不安地瞟向别处,刘耀文则立马收回手,而后两手交握不停摩擦,用微笑掩饰尴尬。
“嗯…该吃早餐了,想吃点什么?”
“嗯,我都可以。”
“你是要点餐吗?要不不那么麻烦,我来给你做早餐吧。”严浩翔觉得还是要做点什么来感谢刘耀文。
“可你现在需要休息。”
“没事没事!带我去你家厨房!相信我,我可做得一手好菜。”严浩翔迫不及待地将刘耀文从沙发上拉起来,两手交握,刘耀文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心跳加速,干咳了几声连忙将严浩翔往厨房领。
刘耀文原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结果发现自己只要不添乱就是好的了。他看到严浩翔忙上忙下想要去搭把手,结果差点把装着打好的鸡蛋的碗撞翻了。严浩翔惊呼一声接过碗,刘耀文只好尴尬地刮了刮鼻子,默默退居二线。
“你吃辣吗?”
“吃,重庆娃儿当然吃辣。”
“你也是重庆人?”
“老乡!”严浩翔兴奋得直接举着锅铲朝刘耀文扑过来,刘耀文实在想接住他但又害怕那个锅铲,于是做出了身子往后而手往前伸的古怪动作。意识到后的严浩翔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给对方道歉,乖乖将锅铲刚好后给了刘耀文一个熊抱。两人像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严浩翔轻轻一跳,刘耀文便把他的两条腿抱住了。
“耀文儿,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那我把你当家人咯。”他把脑袋埋进刘耀文的颈窝。
“好啊!”刘耀文忽然感觉颈窝有点湿湿的,连忙把严浩翔放下来,果然没猜错,小哭包又掉眼泪了。“怎么哭了啊?咱们老乡见老乡不应该是件开心事吗?”刘耀文扯了纸亲手给他擦眼泪。
“我就是太开心了嘛。喜极而泣!”或许严浩翔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很蹩脚,连忙转过身,独留两只泛红的耳尖在刘耀文面前。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刘耀文会发现自己笑得格外宠溺。他捏了捏严浩翔的肩,在他耳边逗弄了他几句,惹得严浩翔直接把他赶出厨房了。
严浩翔厨艺确实不错,再加上老乡滤镜,刘耀文觉得他端上来的两碗鸡蛋挂面是他见过卖相最好的面,迫不及待地常了一口,味道果真没有令他失望。他注意到严浩翔往里面放了几根红辣椒,但味道好像也没有特别辣。
严浩翔注意到后便问道∶“要不要加点豆瓣酱?我刚刚看冰箱里有。”
“可以。你自己要来点吗?”
“我不能吃辣啦。”严浩翔拿来豆瓣酱走到刘耀文身边,许是动作有点急,竟一不小心将油溅到了刘耀文的衣服上,好巧不巧,他身上就是一件白衬衫。严浩翔立刻慌了,“对不起啊,我来帮你擦…哎呀我待会直接帮你洗吧。”他心里很是自责,人家好心收留自己,自己却把人家的衣服给弄脏了。从刘耀文打开手机车和房子来看他的家境一定不一般,衣服肯定也不是什么便宜货。
“没事,不着急。”刘耀文抓住严浩翔的手腕。此刻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刘耀文能从严浩翔的眸子里看清自己的倒影。
屋外。
两座电梯同时到达,保姆陈姨和刘耀文的母亲林素梅一前一后出来。“诶,陈姨,你怎么在外边?”
“哟夫人来了。我这不是赶过去给文少爷送早餐吗。”刘耀文忘了自己已经和陈姨说好让她带点包子豆浆上来这回事。
“噢噢这样。”刘耀文家的密码林素梅是知道的,她刚打开门,就看见餐桌旁,自己儿子和一个陌生男子挨得很近很近,她再定睛一看,怎么就那么像在近距离眉目传情呢?
被认为在眉目传情的两人听到门口的声响先是一愣,然后触电般立刻弹开,严浩翔回头一看发现是两个陌生女人,立马转过身去,手不安地攥着衣摆。刘耀文也是过了几秒才回过神,站起来挡在严浩翔前面。
“妈,你怎么来了?噢,陈姨也来了啊。”
“不是你让陈姨来送早餐的吗?”林素梅嘴上回答,身体却不自觉往一边倾去看刘耀文身后的严浩翔。
“噢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陈姨,我在吃了。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诶等会儿,你小子让开,你背后是谁啊?”
严浩翔一听,连忙侧过身子抓住刘耀文打开手机衣服,嘴里念叨“别告诉她别告诉她”。他还从未因见陌生人而这么紧张过。
“一个客户而已。”
“你骗谁呢?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怪不得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全给推了,原来是已经有主了。来,给妈妈看看。好孩子别怕,让阿姨看看你。”林素梅径直朝严浩翔走来。刘耀文也没办法了,他总不能现在拉着严浩翔拔腿就跑吧。
严浩翔最终还是要面对林素梅。方才他没看清,此刻再看,发现对方虽然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适当的妆容给浑身典雅的气质泽添光彩,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笑容。显然,林素梅也被严浩翔惊到了。“刘耀文你小子可以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不愧是我儿子啊!”林素梅两手搭上严浩翔的肩,眼睛上下扫视,露出的神情无不表现出对严浩翔的喜爱。
“阿姨好,我不…”严浩翔想要解释自己跟刘耀文的关系,谁知打断自己的,居然是刘耀文。“妈,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他将严浩翔拉到自己身边。林素梅见了,一脸嫌弃地对着刘耀文。“这么护老婆是吧?”严浩翔一听顿时涨红了脸,刘耀文低头看到他脸上火烧云般的颜色和亮晶晶的眼睛止不住心一软,随便应付老妈两句后将他带回了房间。
“还是和阿姨解释一下吧。”
03.
严浩翔留宿在刘耀文家里,不记得是第几天了,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有一大袋药。出于好奇心,他去看了看,发现里面全都是心脏病患者吃的药,包括自己吃的那几种。刘耀文见到他便走过来∶“你这么多天没吃药我实在不放心,我去药店里看了看,不知道你吃的哪一种就都买了,你看看。”
“这…这得花你不少钱吧?”
“放心,你把你吃的几种药挑出来,剩余的我会送去养老院。”刘耀文极其自然地摸了摸严浩翔的头。这次,严浩翔也没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心里异常感动,像是被塞满了冰的心突然被注入了温泉水,令他全身心都暖呼呼的。他挺想哭的,但又觉得不能在刘耀文面前表现得太脆弱,于是硬憋着,还扯出了一个笑脸。“谢谢你。”
刘耀文看着怀里小脸通红、嘴角不自觉向上勾起的严浩翔,心瞬间软成一滩水。感激之情充斥了他的内心,感谢上天赐予了他这么好的严浩翔,感谢上天垂怜使得严浩翔没有拒绝自己。他一次又一次吻住他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诉说着我爱你。
即使是烂大街的情话,我还是想多次说给你听,我的宝贝,你应当是被捧在手心的宝物。
这一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刘耀文无声的表白成功,严浩翔的车也找到了。严浩翔高兴得在刘耀文怀里蹭来蹭去,刘耀文被他这副模样可爱到了,忙抱起来又啃又亲。严浩翔一脸嫌弃地推开他,又满脸笑容地凑过去。“谢谢耀文儿,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吃啦吃啦!”严浩翔和刘耀文黏糊了一阵,突然爬起来一脸认真地说,“快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必须表达一下对你的感谢。”
“不是吧,跟老公还这么客气?”
“啧,你快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噢!”
“嗯…”刘耀文托着下巴做出沉思状,“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你又在闹了!”严浩翔又气又想笑,干脆背过身子不去理他。可他忘了,他现在还坐在刘耀文身上呢,即使是背过身去了,还是被刘耀文一把搂住,颈后、耳后被他亲了个遍。“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得接吻恐惧症了!”
“啊?别吓我啊。”刘耀文一边说一边给严浩翔挠痒痒,惹得他在他怀里咯咯笑。
“那我跟你说正经的咯。”
“快说快说。”
“我想,让你陪我去看日出。”
“这么简单?”
出发当晚,严浩翔往包里塞了很多药,眉头一晚上都不见松。收拾好东西的刘耀文走过来替他揉了揉眉心,轻声询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有,可能是…可能是有点困了吧。”
“待会在车上多睡会儿。”
我不能扫了刘耀文的兴。车子启动,严浩翔靠在窗边想,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平时他最爱看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此刻已经毫无心情。刘耀文注视到他的不对劲,趁等绿灯的功夫忙伸手去贴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胸口有不舒服吗?”
严浩翔轻轻摇摇脑袋。“我困了,先睡了,到了记得喊我噢。”
刘耀文放心不下,在高速的服务站停下车子,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倾身仔细观察严浩翔。夜晚视线不是很好,刘耀文只能借助昏黄的灯光看。他无法辨别严浩翔的脸色,只觉心脏突突突狂跳不停。就当他准备驱车去医院的时候,严浩翔醒了。“你干嘛呀?”睡眼惺忪的严浩翔伸了个懒腰,“这不是还没到吗?”
“对,还没到。乖乖,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你多虑啦。”严浩翔撒起谎来底气不足,生怕刘耀文看出他表情上的破绽,主动下车将刘耀文推回驾驶位。“你好好开车就是,我们还要赶去看日出呢。”
胸口又开始痛了。“我去上个厕所。”严浩翔拿起背包就跑。刘耀文意识到不对劲,上个厕所背什么包啊,连忙跟了上去。事后,他想想都后怕,要是自己没有跟上去,他完全不敢想象后果会发展成什么样。他一进到洗手间,就看见严浩翔在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在往嘴里灌止痛药。
这副画面犹如一道惊雷打在刘耀文心里,他立马跑过去将严浩翔抱起来。他不停吻着他疼到冒汗脸颊,“怎么了,怎么了?乖乖,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严浩翔心里一紧,知道这日出是看不成了。嘴里的药也痛到没有力气咽下。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抱怨自己,抱怨自己没有的心脏,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紧紧攥住刘耀文的衣服,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昏迷前,他感受到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
耀文儿…别哭…
严浩翔为自己耽误了看日出这件事很难过,醒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地躺在病床上,刘耀文想要逗他开心,于是便麻烦丁程鑫把拍好的日出视频发了过来。“你看啊,日出。”
“不要。”严浩翔沉默了一会儿,“我们本来可以现场看的,都怪我。”
“怎么还和自己置气呢?”刘耀文去捏严浩翔的脸,没想到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泪腺开关,他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瞬间浸湿了一小片枕头。刘耀文心里泛起苦涩,倾身贴住严浩翔的额头,轻轻扶过他的发丝,像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样吻住他。他始终抱着哭泣的严浩翔,也只有在他怀里,严浩翔才能完全释放情绪。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直到严浩翔哭累了睡过去,刘耀文再次亲吻他的嘴角后才满脸心疼地将他放回床上。
由于准备了求婚仪式,刘耀文早早地联系了林素梅,作为母亲的林素梅自然十分高兴,早在求婚的前一天就到达了指定地点。本以为可以见证一场幸福而盛大的求婚,没想到却收到了准儿婿进医院的消息。她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立在病房门口,正好看见严浩翔窝在刘耀文怀里哭。她心里一沉,忍不住跟着落了几滴泪。
她叫来医生询问情况。
“病人心脏衰竭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最好尽快手术搭支架。”
“医生,听你的,务必用最好的支架,钱不是问题。”林素梅就差抓着医生的手求他了。医者仁心,医生承诺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手术。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刘耀文和严浩翔耳朵里。刘耀文很高兴,严浩翔则不然,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刘耀文皱了皱眉,犹豫一会儿将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请出去后,坐回椅子趴在病床上,这样他才能看清埋着脑袋的严浩翔。
“是不是要手术有点紧张?别怕啊…”
“耀文儿。”
“我不想治了。”
刘耀文心里一惊。“为什么?”
“就算搭了支架,后面能活多久依旧不能保证不是吗?”严浩翔语气异常平静,这让刘耀文心里平白生出一股怒火。他极力控制住情绪,“严浩翔,我们说好了的,不能放弃。拿出你之前的态度出来,好不好?相信我,这次手术一定会成功,有了支架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嗯?”到最后,他的语气慢慢变成了哀求。
严浩翔还是不说话。
“那我呢?你放弃治疗…我怎么办…?”
严浩翔睫毛一颤,睁开眼,看见刘耀文红了眼眶,心里跟针扎一样疼。
“不要放弃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
手术前,刘耀文让严浩翔许个愿,说一定会帮他实现。严浩翔说许完了,却一直不肯说出来,刘耀文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让严浩翔松口。刘耀文说如果不说出来自己就无法帮他实现了,严浩翔却说∶“你会的。”
刘耀文无奈摇头,最后吻了他一下视作鼓励,看着他被推入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刘耀文来不及高兴,连忙去看病床上苍白着一张小脸的严浩翔。他生怕对方哪儿不舒服,给他掖被子又怕把他热着,帮他把被子往下扯又怕把他冻着。他将被子一会儿向上拉一会儿往下扯,一旁的林素梅都看不下去了。
“你还让不让人家好好休息了。”
刘耀文只好作罢,乖乖坐回座位上,眼睛跟黏在严浩翔身上一样一刻也不离开。直到到了半夜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刘耀文不敌困意趴在严浩翔身边睡着了,严浩翔才慢慢转醒。周遭一片漆黑,他适应了好久才恢复视力,接着转头就看见了身边的刘耀文。
刘耀文本来就睡得浅,听见声响立马睁开眼。
“我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刘耀文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一脸惊喜地笑起来,想去抱严浩翔又怕扯到他的痛处,“我去叫医生。”
刘耀文难得有这样冒冒失失的时候。
“傻瓜。”严浩翔忍不住吐槽。胸前的刀口仍旧有点疼,但心灵深处却像灌了蜜一样甜。未来会像刘耀文说的那样慢慢变好的,对吧?会的,一定会的。他自问自答,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浩翔出院后求着刘耀文带自己去看日出。刘耀文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们早早到了山上,一起躺在小帐篷里等候日出。严浩翔始终搂着刘耀文的腰,困了就睡一会儿,但睡不了多久,一醒来就会接收到刘耀文的吻。几轮下来,他也懒得睡了,干脆让刘耀文直接和自己来一次长久的接吻。
我的乖乖,怕是接吻上了瘾。刘耀文止不住想,事实上,他巴不得这样。他扣住严浩翔的后脑勺,贴住对方的嘴唇,毫不客气地撬开他的牙关在口腔里肆意游荡。
火红的太阳从山脚逐渐升起,红光照亮正片大地,严浩翔露出欣喜的笑容——刘耀文最想守护的东西。严浩翔在看日出,而他在看严浩翔。渐渐的,他的眼神有些痴了,在躲在一边的亲朋好友的注视下掏出戒指单膝跪在严浩翔面前。
严浩翔愣愣地看着他,看他嘴巴一张一合。他知道他一定在讲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他的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无法知晓刘耀文到底在讲些什么。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逐渐被泪水填满,他有些看不清刘耀文了。他心里一急,立马伸出手。刘耀文还没讲完呢,怔了一秒,莞尔一笑,郑重地将戒指套在了严浩翔手上。
他把严浩翔搂入怀中,毫无保留地在他耳边诉说爱意。
爱为我点灯,你是我一直寻找的归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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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关于小严的愿望
#金主刘×赛车手严
×
场上,一辆红色的赛车在障碍物弯道处极速漂移,车轮与地面摩擦都想要起火,这样的行为显然极度危险又出格,却将所有对手都狠狠甩在身后。这种只要赢不要命的操作,连解说都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
所幸有惊无险,招摇的红色赛车冲过线之后逐渐减慢车速,最终缓缓停下,媒体们争先恐后的围上去,要知道这可是国内最具影响力的赛车比赛,却爆冷被一个嚣张跋扈且有背景的二十岁新人给夺了冠军,这可是新闻的一大卖点!
车门打开,一个漂亮到像洋娃娃一样的男孩推门下来,穿着一身红色赛车服,腰细腿长。严浩翔根本没理记者们递上来的话筒,径直走向了后台...
车门打开,一个漂亮到像洋娃娃一样的男孩推门下来,穿着一身红色赛车服,腰细腿长。严浩翔根本没理记者们递上来的话筒,径直走向了后台。
休息室里,刘耀文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这个心思缜密,帅气多金的男人,不仅是他表面上的老板,也是包养了他三年的金主。
三年前,严浩翔十七岁,为了不被家人阻挠玩赛车,及其年少轻狂的从加拿大坐飞机回了国,没房没车没人脉,两张银行卡还被他爸给断掉了,去了好几个俱乐部都因为穷被拒之门外。
他就是在走投无路之际遇到刘耀文的。
那晚他为了能得到俱乐部面试资格被灌的醉醺醺,等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手脚发软,眼前都模模糊糊的了,哪儿能不害怕啊,他再年少轻狂也不过就是个未成年,摔了酒杯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后面还有几个人在追他,眼泪都他妈的快吓出来了。
他严浩翔还没拿f1比赛的冠军呢,还没向爸妈证明自己可以呢,不能先折腰在这种鬼地方啊!
“救命!”他扑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脚下,死死的拽着这人的裤腿,严浩翔也不清楚这人到底如何,只是第六感告诉他,这是自己现下的救命稻草,要是松开了,他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呦,文总好福气啊,哪儿来一个投怀送抱的小美人啊?”
丁程鑫低头去看严浩翔的脸,脸颊红红眼眶湿润,是难得一见的勾人心弦,他想伸手去摸两把,被刘耀文一下子拍开,“不是吧刘耀文?真是你的人啊?”
“不是,不认识。”刘耀文看着往自己腿后面狭小缝隙钻的小男孩,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拽了出来。
“两位,那是我们的人,年纪小不懂事,两位见谅哈。严浩翔,你不想进俱乐部了是吧?”那板寸男说着就要把严浩翔拉过来。
“不不……我不是!”严浩翔拽着刘耀文袖子的两只手都哆哆嗦嗦的,泪珠子也哗啦啦的往下掉,“哥……哥,救命……”
“他说不是,你没听见吗?”刘耀文把这小孩往自己身后护了护,显然是不让他们带人走,丁程鑫坐在旁边吃瓜吃的好开心,啥时候见过铁石心肠的刘耀文这么护着一个人,连文总的亲弟弟都没有这待遇好吧?
或许是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几个带严浩翔过来的男人周旋了几轮就作罢,只是走的时候对着躲在男人后面的小男孩做了个威胁的手势,表示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你欠人家钱了?”
刘耀文把严浩翔拽到自己身边,居然叫酒吧服务员让后厨做碗养胃的粥,拜托,丁程鑫都看不下去了,这里是酒吧啊大哥,不是什么养生馆吧?
“我才没欠钱……”严浩翔还是被吓得懵懵的状态,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醉酒让他头脑也不灵活,“他,他们说,只要我陪,喝酒,就给我参加预选赛的资格……谁想到,他们骗我!”
“噗嗤——”丁程鑫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这还是个笨蛋美人,太傻太幼稚了吧?
“笑什么?”刘耀文白了他一眼,端起服务员刚送来的粥,舀了一勺送到严浩翔嘴边,“别哭了,把粥吃完我送你回家。”
“放心吧,我不是坏人。”看着这小孩顾虑的模样,刘耀文轻声安抚他,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没觉得你是坏人,我,我跟家里闹掰了才出来的。”严浩翔吃下一口粥,撇起一张粉嫩嫩的小嘴,“而且……我家在加拿大……”
那怎么办?刘耀文颇为头痛的看着这个醉的话都该说不清楚的小孩,送宾馆?不安全。把人扔这儿?不安全。还是带回自己家吧,有空房间还好照顾,刘耀文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小孩,你多大啊?”
“我?十七……?”严浩翔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到了后头酒劲儿彻底上来,他咚的一下跌进了刘耀文怀里,闭上了眼睛,怎么叫也不醒。
“现在你想咋整啊?不是带这个小孩回家吧?”丁程鑫问他。
“嗯。”刘耀文用自己的外套把严浩翔裹了起来,已经很晚了,天凉,着凉了要感冒。
“不是,大哥,这小孩来历不明的,你可真啥都敢干啊!”丁程鑫作为他的多年损友,试图阻止,可惜没成功。
刘耀文已经把小孩稳稳地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这不完犊子了?丁程鑫暗叫不好,早知道就不拽着刘耀文来这种地方喝酒了,他绝对是被那个小屁孩给迷住要清白不保了!
刘耀文把他安置在了没人住过的客房,抱了自己枕头被子给他,仔仔细细盖好,“叮——”丁程鑫给他发了条信息。
“嘿耀文,你哥我都替你查好了,这小孩叫严浩翔,才十七,确实是为了玩赛车从加拿大跑到国内的,我建议你赶紧联系他父母给人送回去哈,你比他大七岁呢,别到时候再把你当成人贩子。”
刘耀文倒是没急,把第二天的工作做完请了假,他还是想听小孩自己说。
“哼……”严浩翔头还是痛的,他倒不是没喝过酒,只是没被一次灌过那么多酒,双手撑在床垫上爬了起来,床边放好了拖鞋,他把两只脚丫子伸进去,大了很多,穿在脚上晃晃悠悠的。
他有点羞,毕竟昨天的一切实在太过荒唐,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把他带回家。严浩翔半个身子躲到门后面,怯怯的探出一个小脑袋,红着脸,纠结的绞着衬衫衣角,“那个…哥哥……”
“怎么?不舒服?”刘耀文从厨房出来,走到他面前。
男人一身灰色家居服,比他高了一个头,身上自带着那种在职场里如鱼得水的强势和不容拒绝。这种气场,严浩翔从前只在自己父母身上感受过。
严浩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就是,我,我不是骗子哈,也不是乞丐啥的,我马上就走。”
“走去哪儿?”刘耀文笑着看他,“有地方住吗?身上有钱吗?”
“…打工赚钱,能租到房子的……”严浩翔低着头接着绞衣角,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人家跟他素不相识的,收留自己一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赖在这里吗?
“会开赛车?”
“嗯!”提到赛车,严浩翔眼睛都亮了,“我在加拿大的时候就拿过很多奖……但是国内的俱乐部都不要我……”
“那你想留在国内玩赛车吗?”刘耀文温温柔柔的看着他。
“想啊,做梦都想…”
严浩翔垂着眸子,“要是回了加拿大,我爸妈肯定把我送去商学院,再也不让我碰赛车了。”
“这样吧。”刘耀文仅仅思考了不到两分钟,“我送你去最好的车队训练,供你一切费用,我包养你,但是你要拿冠军,给我赚钱。”
严浩翔愣愣的站在那儿,这个哥哥不是什么脑子有问题的傻子吧?“哥,你知道供一个赛车手训练要多少钱吗?如果不进俱乐部的话,单人训练的费用……”
“但只是我的前期投入不是吗?你比出来之后就是要给我挣钱的。”
然后,然后?
刘耀文就真的作为一个称职的金主,又当老板,又当哥哥,有时候还得充当临时监护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三年。
这次比赛对严浩翔格外重要,外界舆论又一直闹得风风雨雨,他当然也是推掉了一个会议,亲自过来给小孩镇场子。
“刘耀文!”
怀里扑进来一个人,刘耀文放下手里的文件,搂着严浩翔的腰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的稳些,别再滑下去,“严浩翔,挺有本事啊,比赛之前跟没跟你说过,危险的操作不许做。”
“那我不是没事儿吗?”
严浩翔自知理亏,把小脸埋在男人肩窝里蹭来蹭去,这三年他可是摸清了刘耀文的心思,这男人就是喜欢他,还死也不肯承认,买车买配件,到处找教练,给他花钱都不带眨眼的。
这要不以身相许,严浩翔八百辈子都还不清。
“你在赛场上什么样我管不着,别受伤就行。”
刘耀文盯着他看,这几年小孩是越长越好看了,也越来越坚强勇敢,跟他刚遇见时那副倔强委屈的样子截然不同。也…越来越有魅力了,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各个年龄段的追求者围上来,很让人恼火。
“那你等下跟我一起去领奖好不还?”
“好,去。”
“是以老板的身份吗?还是金主?”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原本护在严浩翔腰上的手放了下来,开口丢出干涩的两个字,“哥哥,以哥哥的身份。”
小孩一下子就生气了,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旁不说话,气了半天,冲刘耀文凶巴巴的说,“不用你跟我一起领奖了,我的好!哥!哥!”
“生气了?”
刘耀文伸手戳戳他鼓起来的脸颊,“我比你大七岁,不当你哥还当你爸啊?他老人家别在从加拿大飞过来打我。”
“谁要你当我爸了?”严浩翔蹬他一眼,“就,就不能……”
就不能是男朋友吗?
除了接|吻和上|床,情侣该干的事,拉手手,抱抱,两年前他爸妈过来,刘耀文不是连他家长都见过了,不是跟他爸妈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好好照顾他的嘛,怎么,照顾一辈子就不行啊?
严浩翔不说话了,拿冠军都不能让他开心了,要刘耀文过来哄他。
“严浩翔选手!要准备出来领奖了哦!”工作人员敲了敲门,在外面提醒他。
行吧,严浩翔堵着气就出去了,站上领奖台拿着奖杯。
才二十岁的年轻男孩着实自信骄傲,闪光灯咔咔的闪,实际上都只对着严浩翔一个人拍。这样年轻就有这样的魄力和成就,确实是让人移不开眼的。
刘耀文在台下也移不开眼。
他不光看过严浩翔骄傲的样子,撒娇的样子,高兴的样子。还看见过他难过的哭泣,训练累的倒地不起,甚至面对瓶颈期抱着他痛哭吵着不想玩车了的样子。这一路都是他陪着严浩翔走过来的。
刚才好像说错话了,哎,等小孩下来再去哄哄吧。
其实他俩的感情问题,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光他们身边的朋友,就连严浩翔的父母都鼓励他勇敢一点,“一看我们家小严就很喜欢你啊,我们从国外呆久了什么年龄性别都不在意的,这孩子脾气倔,你要是不抓住机会,他可能真的会离开你的。”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听没听见,真不让人省心。
“你说他喜欢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严浩翔一脚踩在茶几上,一手拿着啤酒瓶,另一只手在疯狂摇晃着宋亚轩的肩膀,这是他赛车领域的好伙伴,可惜在感情方面,宋亚轩似乎还不如他,“你说啊!你说啊说啊……他妈的!他就是觉得他比我大,职业又差太多,怎么,想当我一辈子金主啊!”
“哥,翔哥,你别晃悠我,我没谈过恋爱,我只喜欢赛车!你跟我说这些话没用,你找刘耀文去哈!”
宋亚轩被他晃悠的脑瓜子嗡嗡的,“严浩翔,你这么耍酒疯,你也不怕刘耀文一会儿过来收拾你!”
“他?收拾我?”
严浩翔一直以为自己喝得多,其实不然,他只是单纯的酒量差而已,不然当年不至于两杯啤酒就扑进刘耀文怀里,这会儿已经东倒西歪了,还是接着喝,“我告诉你们,只有我男朋友能管我!他刘耀文算个屁!”
“咳咳——”宋亚轩用力的咳嗽着。
“怎么了?你嗓子不舒服?”严浩翔醉醺醺的顺着宋亚轩手指的方向看。
刘耀文站在哪儿,脸都黑了。
“刘,刘耀文……”
严浩翔语气一下子软了,不知所措的想往宋亚轩后面躲,可惜好兄弟不给力,他那群朋友非常识时务的跑去了另一个包间,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他和刘耀文。
“你…你……”
这是第一次,严浩翔在他面前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男人把他紧扣在怀里,然后捧着他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下去。
严浩翔第一次被人亲,虽然他也趁刘耀文睡着的时候偷偷地亲过他,太强势了,刘耀文这个人本来就是强势的,不过是对他温柔。严浩翔有些喘不过气,拳头一下一下锤在男人肩头。
“不是要当我哥哥吗?凭什么亲我啊你!”严浩翔疯起来六亲不认,哪怕是刘耀文也管不住他耍小脾气。
“靠!放老子下来,我努力比赛还债,以后再也不要你了!”严浩翔被被他扛在肩上,小猫应激似的挣扎却无济于事,被抱进车后座,还被裹了一件薄毯子,到什么时候刘耀文都怕他生病,感冒都不行。
刘耀文在前面开车,严浩翔就趴在后座哭,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刘耀文对他那么那么好,到底有什么可委屈的。
一路开回了家,刘耀文打开车门去抱他,轻柔的抵上他的额头,“错了,我错了,你别哭,跟我回家。”
严浩翔没说话,两只胳膊却诚实的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这三年,除了去外地集训的日子,严浩翔都是跟他住在一起的,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回了家,许多逆鳞不自觉的就已经被抚平了,他趴在刘耀文的肩头,一抽一抽的抽噎,“你,你还当不当我哥了?”
“不当了。”
刘耀文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当你男朋友行不?”
“行…行……”严浩翔也是难得哭的这么厉害,“呜……当我男朋友,你,你就还能管我,不当了,就再也不让你管了……”
刘耀文抱着他轻轻晃悠,他知道这小孩喝多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也知道这小孩长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就是脑子里想想都害怕,他没办法接受最后站在严浩翔身边的人不是他。他更没办法接受严浩翔和其他人牵手拥抱接|吻,他很自私,骄傲的小赛车手就要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反正刘耀文是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严浩翔睡着了,因为刚哭过有些鼻塞,呼吸不太均匀,哼哼唧唧的,刘耀文把他抱起来,这次,是抱回自己的房间,抱进自己的被窝。
睡梦里的小孩感受到热源,坚定不移的搂紧了刘耀文,还皱着眉头蹭了蹭,估计是因为手感跟他那只小熊玩偶大相径庭。
不过,以后都慢慢适应吧。
毕竟以后都得是搂着他睡觉。
“请问严浩翔选手,您自从参加各类比赛以来,就一直存在某些关于包养的绯闻,有小道消息说您是靠背后的大佬才能拿那么多冠军,请问您要解释一下吗?”
坐在冠军位上的严浩翔挑了挑眉,说话也是毫不客气,“您的意思是,拿冠军就一定得靠金主呗。”
“啊,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家都一样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妈的。”
严浩翔爆了句粗,“我自己老公砸钱给我买装备,轮得到你们胡编乱造吗?”
“什么?请问严浩翔选手是什么意思呢?”
严浩翔对着智商不太够的记者实在说不出话,小脚一跺把在台下等着他的刘耀文叫了上来,“你,你快跟他解释!你在不解释我就要被气死了。”
刘耀文也没想好怎么解释,头一低就吻|上|了严浩翔的软|唇。
这个时候秀恩爱果然是最好的解释。
严浩翔耳根立刻红了,不过动作依旧非常诚实,伸胳膊搂住了刘耀文的脖子。
台下一群记者,愣是看傻了眼,连照片都忘了拍。这,这这这……这不是严浩翔网传的那个金主吗?
靠,原来人俩是一对儿啊。
他们说哪个二傻子金主砸钱不计成本啊……
后来有人扒出了刘耀文和严浩翔的家世,没啥好解释的了,人家小公子哥儿出来玩儿赛车,被人家的“金主”哥哥砸钱宠着,还有啥好说的。
只有丁程鑫见证了他俩恋爱的全过程,极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严浩翔说啥是啥指鹿为马的刘耀文。
感叹了句,
“刘耀文,你就宠着吧!”
竹马ABO|甜|4k+|一发完
隐忍克制薄荷A文VS自以为A的晚分化白桃O
放心吧,小团子,叫声翔哥,哥以后都罩着你。
1.
嗯,就很突然,严浩翔蹲在医院门口捧着一碗自己爱而不舍的臭豆腐吃的正香,快被他妈烦死了,谁能知道刘耀文莫名其妙就分化了啊!
今天是刘耀文17岁生日,也是他分化期结束的一天,严浩翔本来打算买点世界上最美味的臭豆腐来看看这个柔弱的弟弟,被守在门外的严母骂了一顿给轰出来了,严浩翔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宝贝了那么久的小孩突然分化就算了,结束期到了,他还不知道刘耀文是什么味道。
说来挺郁闷的,严浩翔今年18,还没分化,一点征兆都没有,...
说来挺郁闷的,严浩翔今年18,还没分化,一点征兆都没有,天天活蹦乱跳,虽然说这是很正常的事,但在自己朋友一个个都成了顶级Alpha时,特别是刘耀文也分化了,他有些急了。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贺峻霖看着软软的,信息素却是个硝烟味的alpha。自己什么时候能分化成A啊,信息素都想好了,就要街角对面他最喜欢的那家臭豆腐味。
还是耀文弟弟乖,虽然188,但柔柔软软的,估计是个omega。
之前也会和其他哥哥讨论刘耀文会是什么味的omega,他猜测是甜甜的桃子,因为刘耀文喜欢。他们却直接毫不手软的给了他一个暴栗,说是要他好好认清现实,刘耀文一辈子不分化也不可能是个omega。
碍于被攻击了,严浩翔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内心还坚定不移的相信刘耀文会是o,笑话,刘耀文私底下都软和啊,就仗着这十几年的一起的经历,严浩翔怕是再也找不到比刘耀文更乖的人了。
也多亏了那几个不靠谱的哥哥,还小的时候,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捣蛋鬼就爱做一些在父母拖鞋下疯狂蹦迪的事,还总要拉着一群小孩垫背。
刘耀文就是倒霉孩子之一,严浩翔还记得刘耀文是丁程鑫带过来的,当时小分队约好了要去鬼屋玩,丁程鑫拗不过家里人,把小孩带出来了,刘耀文个头小小的,看着就不大,抿着嘴攥着丁程鑫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跟着。
丁程鑫也不走心的介绍道:“刚搬过来邻居家的孩子,以后和我们一起玩。”
虽然大家都没有多高,但都挺平均,只有这个小孩小小一坨。
严浩翔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孩真可爱,想逗逗他,看他躲着自己,也觉得无趣,切,谁想搭理你似的。反正人到齐了,严浩翔撒了欢儿跑到最前面压着张真源往前冲,自然没有注意到,后面跌跌撞撞被丁程鑫拉着跑的小人脸红和害羞的目光。
“丁哥,这是干嘛?”
鬼屋内,严浩翔一脸疑惑的看着丁哥把刚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小孩塞到自己怀中,还嘱咐自己要照顾好他,他要自己玩。
严浩翔站在那看着丁程鑫飞奔向npc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想加入进去,却被怀中小小一团抱住了,刘耀文垫垫脚,双手环住严浩翔的腰,把头埋进去,“哥哥,我怕...”
严浩翔:“...妈耶!这小玩意在撒娇!撒娇!!!”
“怕什么啊!跟着翔哥走,吃喝不用愁!大胆的走,翔哥护着你!”严浩翔当即就心软了,也选择性遗忘刚才的小插曲。
自此之后,严浩翔对刘耀文的宝贝程度,让长辈开心,让丁程鑫无语,在哥哥们紧张备考高考,这两个高二生更为嚣张,严浩翔最为突出,有点假期就拉着刘耀文去他们的房间转转,看着几个高三生痛苦。
没少挨揍,但都被刘耀文有意无意的拦着了。
到真正有事的时候,严浩翔却没在去打扰他们,自己看着分化期的刘耀文。
2.
“耀文?你真是A啊?”
刘耀文坐在严浩翔的床上接受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报告单还是不可置疑的目光的洗礼,脸上却笑开了:“对,翔哥,真的是A,薄荷味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翔哥总把他当成O对待,自己的身形应该也是几个人中最符合A的。
刘耀文拥住还在努力说服自己的严浩翔,严浩翔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虽然自己还没分化,但刘耀文平常就是这个味道。行吧,但是,
两个A在一起的话,刘耀文会被打吗?
“行吧,生日快乐哈,耀文!”严浩翔压下自己的心思,笑眯眯的看着刘耀文说。“那几个哥不在,你想干嘛,我陪着你,趁着今天放假!”
“做什么?那就把我进医院前你想看的那个鬼片看了吧。”
“哎哎哎,搞什么啊,你生日,就不用这么贴心了。怎么还不怕鬼片了?这么积极”严浩翔嘴上拒绝了,但还是好心情的狠狠rua了一把刘耀文的脸,手感没之前好了,现在瘦了,下颌线倒是很明显,怎么天天吃那么多,还那么瘦啊,严浩翔又捏捏他的脸,松手后,又轻轻的给他揉揉。
刘耀文就这样半拥着严浩翔,一脸笑意的看着玩自己少的可怜的脸颊肉。最后还是没忍住,抬手捏了捏严浩翔因为玩的欢而无意识鼓起的脸,严浩翔太白了,刘耀文刚松手脸上就留下了蛮明显的红印,刘耀文喉咙紧了紧,注视着那道印记。
“好了好了,走吧,先去看,看完翔哥带你吃火锅。”严浩翔倒是没什么感觉,或许已经习惯,也或许是对刘耀文“蹂躏”自己的默许。
3.
“终于高考完了!啊啊啊啊!!终于我解放了!”在万喜酒吧46号包间,贺峻霖进门就一顿呦呵。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一顿吵,丁程鑫高兴的对着酒瓶吹,张真源也不甘落后,之后还是马嘉祺出面制止,他们才消停。
“你别喝哈,给你带了瓶纯牛奶,乖乖喝完。”
严浩翔把牛奶递给角落里的刘耀文,刘耀文没反驳,乖乖插上吸管就喝。
目睹了一切的贺峻霖突然发问:“哎,浩翔,你还没分化呢?就差你了哈!去查了吗?”
一说到这个,大家都停下手中做的东西,分分扭头,问严浩翔要一个答案。
“怎么没去啊!我这个年纪,比我高的矮的都分化了,就我还在等,那医生也没说我身体有毛病啊!他就是没动静,不管了,反正我以后得是个猛A”严浩翔挤在刘耀文旁边,大半个身体都挂在刘耀文身上,刘耀文也一只手横在他腰旁边,防止他往下滑。
刘耀文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不是说,不在意这了吗?”
严浩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还是小,不太懂这些很正常!”更何况你已经是A了啊!急死我了。
对于已经分化好了,并且对他翔哥产生不一样情感的刘耀文表示:“......”
旁边的哥哥对于他们这稍显暧昧的气氛见怪不怪,回了句,行,身体没问题就好,其他一切都是浮云。就继续各干各的了。
不愧是欧皇降霖,在那几个考完试hi翻天的几位被父母吵着送出去的,现在还待在马尔代夫没回来的那个严浩翔、刘耀文迎来高中最后一个暑假,严浩翔分化了。
严浩翔从刘耀文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爸妈昨天去出差,没有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
他自己打开卧室的灯,洗漱好了,趴在床上,一直翻滚着,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身体热热的很不舒服,这种感觉糟透了,他今天一天莫名的累,和刘耀文玩的时候都不在状态,以为是晚上没休息好,好像不是这样
刚醒的时候,严浩翔还有点迷迷瞪瞪。把脑子重启后,慢吞吞的撑着床沿坐了起来。环境还不错的单人间,他嗅到了香甜的桃子味,环顾四周也没看见有果篮的出现,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打算出去后猛吃白桃去。
按了按铃,要把护士叫进来,还不知道怎么了,就进医院了,手机也没在,还有刘耀文那个小狗崽跑哪去了?竟然没陪着他。
严浩翔瞥见床头柜上的一封白色纸张,以为是刘耀文留下来的字条,这个弟弟,还是有点良心的,巴拉巴拉的拿起来看完内心拔凉拔凉的。
垂死病中急坐起,我tm居然是甜O!
护士来到的时候就看见面前的小帅哥一脸呆滞的拿着自己的报告单呆坐在病床上,可能是昏了三天,让原本红颜的嘴唇开始泛白,一脸虚弱。
护士进来帮他检查一下身体,已经稳定的差不多了,看着他还在发呆,有些犹豫的问:“先生,你男朋友在外面能让他进来吗?”
严浩翔其实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脖子支撑不住脑袋一般点了点头,护士还是嘱咐了一句:“你刚刚分化完,最好还是远离一下alpha的信息素啊!在恩爱也要注意下。”说完转身,放行了在门口苦苦等待着的刘耀文。
“翔哥,怎么样,还难受吗?”刘耀文一脸紧张的看着严浩翔,感觉他虚弱的像层白纸。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报告单错了?我想我是大猛A,你觉得呢?哇!”严浩翔崩溃般看了刘耀文一眼,猛的用被子盖住自己,亏他在刘耀文面前树立着那么自信的猛A形象。
刘耀文听见他问这些,差点笑出声。
柔声劝道:“好了,翔哥,我们几个中你是最特殊的那个哎,多cool...”
“啊!你不要再说了,他们如果知道了,我这得多丢人啊!”严浩翔哀嚎一声,把自己砸进床里,任凭刘耀文怎么说,都不起来。
4.
“翔哥,这两天发情期快到了,抑制剂到哪都要带着,好不好?”刘耀文看着眼前和数学题作斗争的严浩翔,苦口婆心的劝。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用在强调了!后天你就成年了,想好要什么了吗?翔哥都能帮你弄过来。”严浩翔转了转手中的笔,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刘耀文转,嘿,这小伙子,越长越帅。
“行啊!我想这今天翔哥能老老实实的度过发情期,别又被盯上了!”说到后面有些咬牙切齿,又有点委屈。
严浩翔慌忙把手中数学题推给他,撒撒娇,让他讲。
严浩翔自分化后,还是和之前一样,到哪都粘着刘耀文,一点AO授受不亲的观念都没有,有好几次,刘耀文闻着他最喜欢的人身上散发着他最喜欢的味道,都忍的憋屈,又不能做什么,还要帮他记住发情期,每次都折磨死自己。
不娶何撩。
0:002023.9.23
严浩翔掐着点给刘耀文发生日快乐。
刘耀文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一条条蹦出的消息,点开置顶,给翔哥发了句语音,黏黏糊糊的音调撒着娇说谢谢翔哥。
严浩翔站在刘耀文家楼下,在凌晨,对着高高挂下天空中的月亮,听着一遍又一遍的语音,入了秋的夜晚,微风都带着凉意,带起卫衣帽子,严浩翔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燥热,觉得差不多了,咬咬唇内肉,让自己的保持清醒。
严浩翔看着镜头里眼睛亮晶晶的刘耀文,顺毛乖乖的趴在他的额头上,止不住的心软。
刘耀文先发出疑问:“你没在家吗?翔哥?你去哪了?要我陪你吗?”说了这么多的同时,刘耀文已经爬起来了,但还是一直盯着镜头内看严浩翔,见他在被月光照射下,更为白皙的脸,刘耀文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确实没在家,在即将成为我男朋友的楼下。”
严浩翔看着自己屏幕中摇摇晃晃的画面,抬头望月,赌赢了。
在刘耀文出现在紧闭的大门后,伸出手抱住他:“快,标记我,就现在。”
刘耀文在十八岁那天实现了此生最伟大、最平淡的梦想。
#ABO纯甜
“宝贝儿。”
还只是凌晨,严浩翔被刘耀文轻轻拍醒,Alpha在他额头轻吻一下,“我得出任务了,这次很急,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轻轻柔柔的把严浩翔的被子掖好,抬腿就走。
小草莓还是困倦的,将Alpha的话在头脑中过滤一遍,缓了一会儿,一下子就精神了,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拖鞋也来不及穿,光脚就踩在地板上,火急火燎地追上去。
去哪儿呀,危不危险,什么时候回来….
严浩翔在门口拉住刘耀文的衣角,气息都忙乱,“老公…注意安全!”
“嗯,快回去睡觉吧,乖。”
这次的任务真的急,又找不到适合的人选,不然刘耀文怎么舍得丢下怀里柔软...
这次的任务真的急,又找不到适合的人选,不然刘耀文怎么舍得丢下怀里柔软甜蜜的小草莓,看着Omega光着的小脚,想给他穿上鞋袜却来不及,匆匆的走,心里想的全是严浩翔会不会着凉。
“刘上校,我们五点钟能赶到直升机场,六点钟飞到作战地点,首长的意思是,晚上六点钟之前结束任务。”
越野车上,刘耀文身上还余留着草莓甜,定了定心神,强行让自己把全部心思放在任务上,“把突袭改作围困,下午三点就能完成全部工作。”
果然,大约下午三点半,最后一名人员被抓获,刘耀文放好枪,拿手机给严浩翔发消息。
小家伙估计都担心死了。
他给严浩翔打了视频过去。
“嗯,老公在。”
刘耀文在空地找了个椅子坐,满眼的温柔,“任务急是急了些,但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别担心,我晚上就回去。”
严浩翔点点头,目光落在刘耀文的黑色紧身作战服上,紧身的,把Alpha紧实的肌肉线条勾勒出来,不由自主就咬起下唇,“老公,你穿这身好帅。”
小草莓怎么还,色眯眯的.….
但刘耀文着实是被取悦到了,谁得抵得住被这小家伙夸奖,“今天晚上穿回去给你看。”
“那我等你回来,今晚上我给你煮饭吃。”
严浩翔抿嘴一笑,刘耀文那边儿又有了要处理的事情,于是Omega挥着小爪子跟他说拜拜。
挂断的那一刻,刘耀文心里痒嗖嗖的。
晚上八点多,Alpha在越野车上发完最后一条消息,终于结束了一切工作,总算回了家。
他轻轻的开门,屋子里是玉米排骨汤的香甜味,严浩翔正在厨房里忙活,拿着菜刀小心翼翼的切着菜,腰间系着刘耀文常穿的围裙,着实是大了些,垂到膝盖下面,显得小草莓更娇小了。
“这么贤惠?”
刘耀文从背后抱过去,把下巴埋在严浩翔颈窝蹭了蹭,好甜,香香的,草莓味的。
“你看!”
严浩翔骄傲的指了指灶台上放着的菜谱,懒人做饭一百招,教你轻松做饭,“这本书实在太适合我了!”
哪儿舍得让他下厨啊,刘耀文半哄着亲亲他的小脸蛋,不动声色的把菜刀从他手里拿出来,“好宝宝,让老公来吧,你再把手切了。”
“瞧不起我是吧?”
严浩翔小腰一叉,粉嘟嘟的嘴巴撅起来,说不尽的娇憨可爱,“我告诉你,我啥都能干的好不好,我不能被你宠成小废物……诶!你干嘛!”
Alpha的大手掐着他的腰身,轻轻一提,把他抱到了料理台上,刘耀文抱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抬头把唇贴在了严浩翔唇上。
这样粉嘟嘟软绵绵的小嘴巴,谁也顶不住。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没有第一次那么不知所措,严浩翔下意识用自己的胳膊搂住刘耀文的脖子,Alpha的吻温柔又强势,他抵抗不了,温温顺顺的就全都由着他来,刘耀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唔……干嘛,还没亲够……”
严浩翔委屈巴巴的看着忽然松开自己的Alpha,挥起小爪子在刘耀文的肩头扣扣,“老公,我还没亲够呢,耀文儿,么么~”
刘耀文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儿。
“为什么……?”
严浩翔呆呆的歪了一下头,没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男人热情又调戏的眼神,就让小家伙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为什么不能亲太久,红着脸伸手就把这个臭Alpha推开,“你,你走开!”
“不是想我吗?怎么要我走?”
Alpha天生就有一种劣根性,刘耀文也不能免俗,他看着白白嫩嫩的Omega被他调戏的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小模样,既心动,又颇为满足,还忍不住上去给他顺顺毛。好像个欺负到自己暗恋对象的幼稚高中生。
不过这下真是把猫咪摸炸毛了。
严浩翔张着一口小小獠牙,咔的在他肩头咬一口。
“我要做饭啦!”
严浩翔把他从厨房推出去,“不许再进来!”
完蛋了,刘耀文好大一只躲在厨房的推拉门后面,探出一个头,“真的不要我进来吗?宝贝儿。”
严浩翔看看他,接着切自己的菜。
“真的真的不要我进来吗?”
刘耀文腻歪起人来也有一手,凭借自己的长胳膊,伸手过去扯扯严浩翔的围裙,“宝宝真的真的真的不要我进来吗?”
“算啦……”
香香软软的Omega最好说话,严浩翔软下眉眼,张开手臂抱了抱刘耀文,“看在你今天真的辛苦,又这么帅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进来吧。”
“那,谢谢老婆。”
刘耀文抿嘴窃喜,低头在严浩翔脸上又吧嗒一口。
“嗯……”
严浩翔思考了一下,抬头在刘耀文耳边小声问道,“那,老公……等我们吃完晚饭,再洗完澡,你要不要亲的久一点呀?”
刘耀文同样思考了一下。
“宝宝,我觉得……”
“其实,洗澡的时候也可以亲的久一点。”
*根据物料改编
严浩翔在更衣间换着泳衣。
虽然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但换衣服的事情大家都还是默契地腾出个人空间。严浩翔没有锁门,甚至还微微有个门缝,狭窄的更衣室里面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水池边的欢闹声,还有工作人员的吆喝制止。
他先用手交叉撩起了身上的白色短袖,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特别清晰的对话声,那脚步像是在步步逼近,让严浩翔警觉地又把衣服放了下来。“严浩翔还在里面换。”这是张真源在说话,紧接着那拖沓的脚步声好像顿了一下,可马上他又听见一声轻笑。门缝里面可以看到那一抹蓝色的上衣颜色和黑色的裤子,严浩翔心中的警......
他先用手交叉撩起了身上的白色短袖,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特别清晰的对话声,那脚步像是在步步逼近,让严浩翔警觉地又把衣服放了下来。“严浩翔还在里面换。”这是张真源在说话,紧接着那拖沓的脚步声好像顿了一下,可马上他又听见一声轻笑。门缝里面可以看到那一抹蓝色的上衣颜色和黑色的裤子,严浩翔心中的警铃立刻打响。
“我知道,我不能进去一起换吗?”刘耀文故意用很拽的语气问张真源,严浩翔隔着门都能想到他臭屁的表情,张哥自然也没有阻拦,不想受着小情侣的气,调侃了两句就听见他的拖鞋声慢慢变小到消失不见。刘耀文故意等张真源走开了,随即又偷偷瞟了一眼还在摆弄摄像头的工作人员,低下头把脚边的衣服袋子提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和严浩翔四目相对。
“怎么了?不欢迎我进来换?”刘耀文嘴上说笑着,身后的手却把门关上顺便还上了锁。随着那一声锁响严浩翔感觉后背一凉,他警告似的瞪了刘耀文一眼,“转过去,我先换。”刘耀文特别听话地举起手转了过去,听话得让严浩翔都有些诧异。为了防止刘耀文给自己玩阴招,他脱上衣之前回了好几次头,看见小孩一本正经地背对着自己留了一个圆圆的后脑勺,他这才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去把整件白色短袖脱掉。
严浩翔在团里并不算最高挑的,甚至有些单薄。但他的比例很好,整个人看着很挺拔端正,腰肢也格外纤细,出了名的冷白皮在衣服罩着的那片肌肤上体现得更加明显,尾骨处还有一颗很小的黑痣,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像被勾了魂。他埋着头将衣服翻转到正面,然后准备将短裤也脱下来,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和刘耀文对视了个猝不及防。
“不是让你转过去吗?”
严浩翔气急败坏,语气有些带火,耳根子也跟着熟透了。他本能地用刚刚脱下的短袖遮了一下身体然后再一次命令刘耀文转过去。“我哪里没见着你的了,非要我转过去。”刘耀文也不急,坐在椅子上满眼笑意地打量着哥哥,严浩翔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心机小狗,皱着眉头干脆不理他了。“我们家宝贝就是脸皮薄,是不是?”刘耀文用手抓了一下严浩翔的小腿,严浩翔哎了一声气鼓鼓地想踩他,被刘耀文敏捷地躲开了。“刘耀文你快转过去啊,马上就要录了我们俩都还没换衣服。”严浩翔怕外面人等急了看出什么端倪,催促着刘耀文。
刘耀文很爽快,立刻就脱下了衣服。鲨鱼肌一览无余,宽厚的肩膀和少年紧致的肌肉线条让严浩翔找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皮肤上总会蒙有一层细汗,小狗的下巴会吊着一滴汗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这个了,严浩翔感觉很羞耻,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他强忍着装作很镇定地转过身不去看刘耀文。都是男人没必要扭扭捏捏,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做疏导。
刘耀文怎么会看出来小宝贝害羞,看着严浩翔故意背对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出手臂揽过身前人的腰,严浩翔一个没站稳摔坐在了刘耀文的大腿上。“你干嘛啊!”本来就没有穿上衣,皮肤和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就暧昧到不行,严浩翔看着这糟糕的姿势脸红得快要哭出来,他砸了刘耀文一拳但又不舍得用太大劲,半推半就地想要重新站起来,但刘耀文死死搂着他的腰不让他站。在刘耀文的视角严浩翔不过就是小猫挥拳,那软绵绵地打在胸口跟按摩一样,加上宝贝眼眶红红的样子水灵灵的看上去太好欺负了。
“哥哥帮你换好不好?嗯?”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都忍不住把声音放的又低又柔,像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他故意凑在严浩翔耳朵边嗯得问他,逗得那怀里人像外面熟透了的樱桃,咬着嘴巴故意不搭理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凶刘耀文自己才是哥哥。刘耀文被可爱麻了,哑着嗓子笑个不停,听着严浩翔在他旁边一个劲叫他不许笑了。“我要换衣服刘耀文!”看着小孩真的着急了,刘耀文立刻好好好地答应着,把小孩抱起来再小心地放在地上,看着宝贝两只脚都着地了才安心地抬起头。
“翔哥,你们还要换多久?”
突然外面有了敲门声,是宋亚轩再问。严浩翔清了清嗓子假装无事地说马上就好。
严浩翔三下两下把裤子迅速脱掉然后穿上了泳衣,转过头哪想到刘耀文的动作更快。“你换那么快我们其实几分钟就可以出去了。”严浩翔嗔怪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刘耀文被说了也不气,看着严浩翔嘟嘟囔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他走过去在严浩翔毫不知情时把那人手按住在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因为怕小孩疼更怕一会儿在镜头面前露马脚,刘耀文吻得像蜻蜓点水一般,然后又在严浩翔的唇上啄了一下。
“一会儿注意安全,知道了吗,小媳妇儿。”
他拍了拍严浩翔的屁股,严浩翔皱着眉头不许刘耀文叫他小媳妇。
在严浩翔准备开门时,刘耀文忽然记起了什么,拦住了身前人,借力将严浩翔抵在了门上。昏暗中严浩翔问他干什么,刘耀文笑着凑到他耳朵边小声提醒
“晚上记得来我这儿。”
:这篇很短,很久没写甜甜的文了
烈酒E×檀木A/奶桃O
EA/竹马/替嫁/先婚后爱/私设ooc/勿上升
-“浩翔宝宝,帮帮我。”
终于逃离了萦绕着烟雾充斥着酒味的应酬包间。
许是因为自己是酒味enigma,刘耀文闻到除了自己那S级信息素的酒味之外的酒味都会从心底生出一种排斥。
今天被猛灌了几杯白的,刘耀文有些喝多了,脑瓜子晕乎乎的,心里也不痛快。方才对面那些老总提出的无理要求险些激出了他的暴脾气。
现在回到车上,他心里还是非常气愤,恨不得立刻下车把那几个老胖子变成手撕鸡。
“刘总,咱控制一下情绪,老板娘在家等着呢,今天是她第一天过来,咱还是给她留点好印象。”助理陈信杰...
“刘总,咱控制一下情绪,老板娘在家等着呢,今天是她第一天过来,咱还是给她留点好印象。”助理陈信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刘耀文的脑子像刚刚从待机状态下重新启动一般,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后蹙眉扶额,内心的烦躁之火更盛了些——他居然忘记联姻对象今天要来家里这件事了。
要说联姻对象是谁?严家大小姐,刘耀文不熟,但她弟弟严浩翔他倒是挺熟。两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小时候关系好到连拖鞋背包水壶之类的东西都要买得一模一样。只是二人的联系在刘耀文分化成enigma后就变少了。
刘耀文打开手机,翻找半天点开与严浩翔的聊天框,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一个字。他长叹一口气将脑袋靠在座椅靠背上,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却感觉浑身如火烧一般。烦躁情绪作祟,他的额头上甚至渗出点点细汗。
他摸摸发烫的腺体,鼻尖渐渐有了愈发浓烈的烈酒味,心下了然。
陈信杰通过后视镜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担心。
“刘总,您没事吧?”
“没事。易/感/期被那点劣质酒激得提前了而已。”
听完他的话,陈信杰倒吸一口凉气,开始为今晚的老板娘担心。
刘耀文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灯火通明,一个男人双手抱于胸前,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眼神逐渐不甚清明的刘耀文眯着眼去看,心里疑惑,严大小姐不是一个女omega吗,怎么坐那的是一个男的?
严浩翔等了刘耀文整整一晚,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看到的却是一个醉鬼。他一脸嫌弃地去扶,嘴上吐槽∶“你不是烈酒吗?怎么还会喝醉?”
刘耀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然后猛地靠近严浩翔,距离的突然拉近打了严浩翔一个措手不及。
“严…浩翔?”
“怎么?几年不联系,认不得你爹了?”严浩翔眼神飘忽。此刻刘耀文近乎完全压在他的身上,身为alpha的他生理上还是不受控制地向enigma屈服。“你…你快起来,这姿势不舒服。”
刘耀文笑了一声,竟直接将严浩翔压去了墙角,抬起手勾了勾对方的下巴。“你怎么在这啊?小檀木?”
他把双手贴在两侧脸颊,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脸烫得出奇,他差不多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红通着一张脸的模样了。
刘耀文跟着坐到沙发上,把手搭上靠背,将严浩翔半环在身前。“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在这,来陪你姐?还是想你兄弟我了?”
严浩翔真想一巴掌打在他的笑脸上。“别自作多情了好吗?我是被骗过来的。”
“?”
严浩翔“啧”了一声∶“哎呀,都怪你魅力太‘大’,我姐她不愿意跟你联姻…你懂吗?意思是,我现在坐在这里是代替我姐来嫁…来和你联姻。”
刘耀文收起笑容,眉头紧锁。严浩翔赶忙补充道∶“你说说你,要不是你分化成了enigma,替嫁这事儿也用不着我一个alpha来是不是?我也不希望咱俩的关系因此弄僵,所以我想啊,趁着证还没领,咱早早地和双方父母坦白,说不要联姻做一辈子兄弟,行不行?”
刘耀文沉默不语,严浩翔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对你来说可能有点不公平…那个,这样吧,咱俩婚约解除后,我给你介绍几个omega,绝对娇软至极,包你满意…”
刘耀文还是不说话,严浩翔说这些话心里本就没底气,遇到这种情况只好说更多的理由出来给自己打气,也希望能以此说服刘耀文。
严浩翔小嘴叭叭的,手还跟着动作,刘耀文干脆换姿势成手撑脑袋看严浩翔。他的眼里含着笑意,严浩翔回头撞进他的眸子里时不禁一愣。
“怎…怎么了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看你。”
“那你有听我说话吗?”
“听了,逃婚方法不错。”刘耀文笑着说。严浩翔刚想欣慰地拍拍胸口,突然发觉有一双手怕攀上了自己的腰,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刺激感十足的烈酒味,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他的檀木味给激出来了。
他惊讶地低头又抬头,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被堵住了嘴巴。刘耀文应该还是较为清醒的,他没有用力撬开严浩翔的牙关,只是伸出舌头舔他的嘴唇。
alpha碰到比自己高等的enigma毫无招架之力,严浩翔只能将手抵在刘耀文胸前做一些无谓的抵抗,嘴里不断蹦出的呜咽声表达了他极度惊慌的心情。
刘耀文总算松了口,双目猩红的他看得严浩翔心里发慌。估计是简单的接吻没有起到缓解情/欲的作用,反倒更助长了些。
“刘耀文…!”我的初吻!严浩翔在心底呐喊。“你…你这是易/感/期到了?”
严浩翔不禁开始抱怨自己这是什么“好运气”,刚来就碰上这么个“好日子”。身为alpha,他自然知道易/感/期会有怎样的表现,但面前的是个enigma啊!这类人本就稀少,他的易/感/期会怎么样严浩翔完全不知道。况且照对方这架势,完全有要拿自己开胃的势头。
严浩翔急得想哭。“你放开我…我帮你拿抑制剂。”如果自己被刘耀文标记成了omega,以后就别想再脱离这段婚姻了。
趁刘耀文调整姿势的空当严浩翔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猜抑制剂一定放在卧室便直奔卧室跑。他在床头柜翻翻找找半天愣是没有找到。再回头时,刘耀文已经进房间并锁好房门了。
他从背后抱住严浩翔。
“浩翔宝宝,帮帮我。”
粉红的腺体完全暴露在眼前,刘耀文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咬它,咬它。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随着烈酒信息素的注入,檀木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带着淡淡奶香的桃子味。刘耀文叼/住腺体反复吮/吸厮/磨,严浩翔在他的标记操控下逐渐软了身子。
委屈情绪堆积在一起爆发出无声的泪水,细细的呜咽声传入刘耀文的耳朵后犹如有蚂蚁在他心里爬来爬去,痒极了。
刘耀文把严浩翔抱到床/上去后主动吻去他的眼泪,顺便在他脸上舔/来/舔/去。最后他将目标对着那瓣唇,像敌军进攻城池般凶猛地撞开城门,在里面各个角落插上属于己方的战旗。
等到眼神清明了些,他看清身/下的严浩翔。皮肤白里透红,葡萄大小的眼里蓄着泪,亮晶晶的,嘴唇因方才接吻太用力而微微肿起,透着樱桃般的颜色。
他抬手捏捏严浩翔的脸,嘴里说道∶
“严浩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娇呢?”
TBC.
一点点私设∶enigma临时标记alpha就能激出他的omega信息素,让他和omega一样有发//情//期,但本质上还是alpha,包括在enigma面前。如要受孕需完成终身标记。
文×严
私设现背
勿
4k+
“弟弟黏黏哥哥怎么了?”
马嘉祺把冲好的药放在刘耀文面前,刘耀文喝了一口,实在是受不了那个苦涩的味道,他把杯子放在桌上,用卫衣帽盖住自己,他现在好难受,头痛胸口又闷,他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衣服里面。
马嘉祺在一旁看着杯子被放下来,叹了口气,平时活力满满的刘耀文此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怪可怜的。
张真源也有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刘耀文,站在一边束手无策。
只有宋亚轩看了刘耀文那样,笑出声来:“你别这么搞,不就是翔哥出去买东西了吗?你至于吗你。”
马嘉祺:“……”
张真源:“…...
张真源:“……亚轩,别说了。”
刘耀文一听宋亚轩这么一说,那股委屈劲顿时上来了:“你也知道他出去买东西了啊!难道生病在家的弟弟就不管了吗?你知道我一大早看不见人有多难受吗?我我我我……宋亚轩你好讨厌,你戳我肺管子。马哥,你再问问丁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宋亚轩:“……”
贺峻霖一出来就听见刘耀文的抱怨,开玩笑地说道:“哎小伙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刘耀文泄气地看向他:“你是想说我像狗吗?”之前他和严浩翔抱怨宋亚轩的种种欺负弟弟的行为的时候,严浩翔总说他像一只狗,哪里像了。贺峻霖惊讶刘耀文怎么对自己的认知这么清楚,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哎呀,不是,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像那些小说里写的那种来易感期哭啼啼的alpha吗?”
来自没有网速只有车速的马嘉祺发出了自己的疑惑:“什么叫alpha,什么叫易感期?”
“说了你也不懂,快乐星球的居民。”贺峻霖懒得和马嘉祺解释。宋亚轩“啧啧啧”了几声,表示对贺峻霖的赞同。
只有张真源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耀文是omega,多可爱啊!”
贺峻霖:“……”
刘耀文:“……”
马嘉祺:“omega又是什么?”
贺峻霖反驳道:“你自己看看刘耀文那身高那体型,那性格,是omega吗?”“身高体型怎么了?不也很可爱吗?亚轩如果也分化的话,应该也是omega。”
宋亚轩:“没这个必要。”
贺峻霖不想和他说话,结果张真源又来一句:“我们七个都是omega。”“……”
“什么omega?”丁程鑫拎着一堆东西走进来:“你们又在聊什么呢?”严浩翔跟在后面,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狼崽,他笑了一下,对着刘耀文说道:“耀文早安。”好吧,也没这么委屈了。
贺峻霖抢着和丁程鑫解释,绝不给张真源说话的份,丁程鑫听完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闲着没事干拿一个发烧的小孩开玩笑,我这边建议我一个alpha你们都是omega怎么样?”
贺峻霖:“哥,开个玩笑。”
张真源:“怎么能脱离组织呢丁哥,我们大家一起当omega。”
宋亚轩:“我服了,别聊这个话题了,让小宋老师来当beta。”
马嘉祺:“又来一个贝塔?什么东西?啊喂!解释一下啊!”
严浩翔笑着整理买回来的东西,才发现一直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他抬头就和刘耀文对视上。刘耀文此时脸红红的,刘海因为汗粘在了额头上,原本大个的身体现在缩在一件卫衣里,眼睛湿漉漉的,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
严浩翔心软软的,走上前摸摸刘耀文的脸:“好点了吗?”刘耀文摇头,把自己埋在哥哥衣服里蹭了蹭,小声说道:“难受。”严浩翔要心疼死了,昨天晚上刘耀文半夜发高烧去医院打点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睡觉都睡不塌心。他拍拍刘耀文的背就想带人上去休息。
丁程鑫默默收拾着东西,看到那么乖的刘耀文,心中仁慈泛滥,他转头看向马嘉祺。马嘉祺刚刚也看到了,他看着丁程鑫投来的视线,想了想:“要不我也发个烧?”
丁程鑫:“……”我是想要个软软的男朋友,而不是……算了,自己找的男朋友,但是腰真的要疼死了。
刘耀文被严浩翔拉上床,把被子一团一团地往刘耀文身上堆,看见刘耀文身上的卫衣,又帮他脱下来。刘耀文就这么看着他,任由着他摆弄自己。
等一切都做完以后,严浩翔就想下楼整理东西,结果被刘耀文抓住了衣角:“别走好不好。”严浩翔看着弟弟,轻轻捏住他的鼻子:“今天听到丁哥说你叫马哥一直催我们赶快回来,怎么这么黏人呢?人都是你的了,还会跑了不成?”嘴上说着自己也进了被窝,刘耀文不答,紧紧地抱住严浩翔。在严浩翔快要睡着的时候,刘耀文才悄悄说道:“就是想黏着你。”
严浩翔头疼地看着体温计,38℃。下午要录物料,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担心刘耀文的状态。刘耀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硬说自己没有问题。刘耀文不说还好,一说严浩翔就气打不出一处来:“平时很拽啊,去淋雨,淋了个烧回来。”刘耀文自知理亏不说话,就把头埋在严浩翔劲边。
又来,每次自己理亏啥都不说就埋在人家怀里撒娇,严浩翔无语地想推开刘耀文,后面又舍不得,只能回抱回去:“你就像那种做错事的狗狗不会说人话就会撒娇。”刘耀文不满地抬起头:“狗狗才没有这么帅呢。”
“……”
下午的物料在室内,严浩翔松了口气,如果去室外的话刘耀文铁定受不了,他看了眼旁边严阵以待的sdf才放心下来。
第一个小游戏是蒙眼识人,蒙上眼睛一个一个地摸队友,猜对给分猜错没分,最低分有惩罚。
刘耀文一看到这个游戏就想起去年四月份严浩翔蒙眼识人其他两位队友都答对了就他被猜成了三代的,第二次十一月份周年直播严浩翔闭眼摸手识人,结果他和严浩翔摸手才不到三秒就被主持人给替了,想到这,刘耀文的腿猛地碰了碰严浩翔。严浩翔疑惑地看向他,看到刘耀文投来的视线,才反应过来,看来今天不能逗弟弟了。
第一个是马嘉祺,马嘉祺先摸了摸丁程鑫,当他碰到丁程鑫的嘴唇时脱口而出:“你的嘴巴为什么还这么肿?”
“……”大家无一不震惊的,包括丁程鑫。
马嘉祺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开始疯狂找补:“肯定是中午吃火锅吃太多辣的。是吧丁哥。”由于没有猜完所以不能出声。
第二个是贺峻霖,贺峻霖是拼了命的不让马嘉祺摸到,马嘉祺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人,然后就一个盲猜:“贺峻霖。”
……
后面几个毫无悬念的都答对了,马嘉祺摘下眼罩后看到自己全部答对,一脸骄傲:“实力不允许我低调。”
第二个是宋亚轩,宋亚轩摸人都很准的,很快就都答对了,看到结果后,呲开大白牙:“这个游戏太简单了。”
前面两个都答的很顺利,后面几个就不一定了,张真源摸到谁都像宋亚轩,丁程鑫摸完一个上一个就忘,贺峻霖很可惜只答对了两个,刘耀文更别提,因为生病脑袋晕沉沉的,不想动脑子思考了,就按手来分。
他第一个摸到的是张真源,摸了半天都没摸出个什么玩意儿,干脆乱说一个张真源。
第二个是丁程鑫,丁程鑫把手缩在袖子里,一般他们几个人里面丁程鑫和严浩翔是最喜欢把手缩在袖子里面的,所以排除其他几个,然后他平时和严浩翔牵手又多,这一摸就不是严浩翔。
第三个马嘉祺,刘耀文摸到手臂,就直接脱口而出:“马哥!”
第四个宋亚轩,刘耀文一摸就知道,排除他刚刚摸的和一个不确定的,贺峻霖和严浩翔手都小,所以宋亚轩。宋亚轩一激动叫出声来。
第五个就是严浩翔,当刘耀文摸到严浩翔的手时就立马说出答案,结果都答完了还在那里继续摸,剩的贺峻霖一脸茫然地看着刘耀文。
最后一个毫无悬念,除了那么一两个人是猜的,剩下的他都胜券在握,果然,最后结果刘耀文全对。
贺峻霖一听这个结果,立马抓住刘耀文的衣服:“你是不是把我的运气都偷了?!”
刘耀文这一次虽然全对,但他也没有平时那样欢呼。这一次他猜完就跑回严浩翔身边。
轮到严浩翔时,刘耀文递给严浩翔眼罩,结果严浩翔执着与和马嘉祺掰扯alpha和omega,没注意到他。
哥哥不理弟弟。
刘耀文干脆直接帮严浩翔戴上。严浩翔正和马嘉祺说的起劲就就发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他看不到的地方刘耀文正死死地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我没有惹你们两个!
但马嘉祺也发现了,今天的刘耀文有点不一样,狙人不带目标,除了严浩翔看到个人就狙,生病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真狗。
果然是那个什么alp啥。
严浩翔也感觉到了刘耀文的不满,他轻轻拍了拍刘耀文还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然后摸着转身,再经过刘耀文身边,小声道:“笨蛋小狗。”
严浩翔这一次只猜对了刘耀文一个人,大家都不敢相信地看向严浩翔,只有严浩翔看了眼结果点点头,然后走回刘耀文身边:“这次你是唯一,舒服吗弟弟?”
刘耀文很开心,他感觉发烧好像也没这么难受了。
剩下的游戏需要走动,刘耀文就一直跟着严浩翔,stf提醒了一句,可是又想到小孩在发烧就只能任由着他来了,只要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只不过……正片就很难剪了。飞总,我恨你,来自一个委屈的stf。
游戏进行的过程中,严浩翔担心刘耀文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心情玩游戏,倒是发现了有一只乖狗狗一直跟着自己。
宋亚轩和张真源站在后面看见两个人影形影不离:“黏人精刘耀文。”
游戏进行的很顺利,刘耀文除了话不多以外也没有什么事。
回到房间,刘耀文就抱着严浩翔不撒手,严浩翔无奈地点了点他的头:“听话,松一下,我去楼下倒水。”“一起去。”
两个人刚到楼下就撞见了一个不能描述的画面,刚巧贺峻霖也下楼……
“哎呦!”
“刘耀文闭眼!”
严浩翔捂上刘耀文的眼睛,贺峻霖无语地对两位大哥说着:“两位别这么无良,还有两个未成年呢。”刘耀文听到后,也捂住严浩翔的眼睛:“我和翔哥都没成年。”
“……我们的错。”
晚上吃饭的时候,严浩翔不仅给刘耀文夹了很多菜,也给自己夹了很多菜,原因刘耀文仗着自己发烧就提要求说严浩翔吃一口他才吃一口,严浩翔为了刘耀文的身体着想,被迫吃了两碗。
床上刘耀文也是紧紧抱住严浩翔。
正是夏天之时,严浩翔被刘耀文抱得太热了,即使开着空调,刘耀文身上的温度也都传到他身上了。严浩翔想叫刘耀文松一松,但没想到手臂却猛地收紧,严浩翔一个没绷住“嗯”了一声。
刘耀文借着月光欣赏着严浩翔的脸,而严浩翔因为刚刚那一声过于羞耻,不敢和刘耀文对视。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刘耀文觉得脑子里面是真的有团火在烧,委屈巴巴地说道:“哥哥干嘛不理我?”严浩翔现在真的想扒开刘耀文的脑子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发个烧发成这样,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没有,理你的,就是想让你的手快以……”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耀文堵住了嘴巴。
刘耀文细细地磨着严浩翔的嘴,温柔又有些霸道,他并没有横冲直撞地就闯进去,而是慢慢打开严浩翔的嘴巴,但却又占领了他的领地。
亲了许久刘耀文才松开严浩翔,严浩翔狠狠心,轻拍了一下刘耀文的头:“别亲着火了到时候没人帮你灭火。”
刘耀文不答,埋在严浩翔的劲边,严浩翔这时候才发现刘耀文发烧就喜欢埋劲边。为了惩罚刘耀文,严浩翔用膝盖磨了磨下边,刘耀文眼神暗了暗,喊了一声“哥哥。”
最后,严浩翔还是招架不住弟弟的眼神,乖乖灭火,但由于都是未成年人,不能用那种方式,只能慢慢来。
严浩翔咽下去后被刘耀文捞起来亲了亲:“谢谢哥哥灭火。”严浩翔被他亲的舒服:“你就仗着自己发烧使个劲儿的作。”刘耀文一边点头答应,一边伸手进去:“为了报答哥哥,弟弟也帮帮忙。”
刘耀文其实忍得蛮难受的,他看向严浩翔涣散的眼睛:“你的十八岁可以给我吗严浩翔?”“我成年了你又没成年。”
到后面严浩翔实在撑不住了只能靠在刘耀文怀里,刘耀文亲亲他的额头,声音暗哑低沉。
“哥哥,你的十八岁我想负责。”
——END
*文轩分手香香暗恋成真
*校园小甜文
*一切都是剧情需要爱小炸全员
﹀
“喂喂喂,听说了吗?咱们年级的模范情侣分手了!”
三三两两的同学凑在一起絮絮叨叨,故事的两位主角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这消息无疑像扔在平静水面的重磅炸弹,瞬间在班级里炸开了锅。漩涡中心不时传出一些惊疑的叹息,一些偏感性的女生甚至心里跟着有些淡淡的酸涩,毕竟这两位是大家公认感情好的模范。
“啊?怎么会啊,他们明明那么甜蜜。”
“对啊,我也好震惊。我们文轩竹马那么多年,怎么会这样呜呜呜!”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一旁的严浩翔听到细碎的言语传入耳中,正在整理学习资料的手顿了顿,心里突然升起一些复杂的滋味,过了几秒后面色才恢复如初,把每一本书上做好标签,全然不在意那边八卦的样子。
那边女生转过头来看了眼严浩翔,腰挺得笔直,脸色也淡淡的,不禁发出感慨“我们班长还是那么高冷啊。”
另一个女生附和地点点头“惊天大瓜都不为所动。”
“班长可能都不知道刘耀文和宋亚轩是谁呢。一心只读圣贤书。”
严浩翔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内心小声反驳道。不,我是知道的。而且可能比你们知道的还早。
初中的刘耀文也像现在这样,像个散发光芒的小太阳,在他被同学按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威胁的时候将他解救。
“...谢谢。”严浩翔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低着头道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不堪的模样。
刘耀文也没在意,只是皱着眉头道“以后小心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讲话。
严浩翔晃了晃头,明明是一副爱惨了的样子,为什么会分手呢?他...会不会在难过呢?
严浩翔想到刘耀文可能因为跟宋亚轩分手而自暴自弃,会在深夜喝酒麻痹自己,会痛苦会流泪,甚至会看到自己的爱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共情的心脏也开始疼痛。
如果可以,他希望刘耀文永远被爱包围,不要在爱里失意。
严浩翔听到这个消息人还晕晕乎乎的,可以跟刘耀文单独接触了吗?虽然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觊觎刘耀文,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隐隐期待起来。
“你好,我叫刘耀文。”刘耀文朝他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
严浩翔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他状态还好。朝他点了点头小声道“严浩翔。”
刘耀文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淡,不过依旧还是温和地朝他微笑。
刘耀文思维很快,因此理科学的很好。他成绩不差,就是文科太拉分了。
严浩翔转过头看到刘耀文凝眉认真地在草稿纸上飞快地书写题目的答案,心脏忍不住的狂跳。
阳光透过窗户和半透明的窗帘,柔柔地打在刘耀文的头上,画面太过美好了,严浩翔几乎不舍得移开眼。
“怎么了?”刘耀文感受到旁边灼热的视线,有点被干扰到了做题思路,转过头来礼貌询问。
严浩翔被抓住了偷窥小动作,一下子呆住了,慢慢的,耳朵变红,嘴巴结结巴巴的解释“光,打进来了,那个,我怕你晒。”
“噗。”刘耀文看着他慌慌忙忙解释,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耷拉下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浩翔低着头,在他面前丢人了,好想逃走。
刘耀文感受到他的窘迫,不禁内心腹诽,这位班长真的是脸皮很薄“谢谢你啊,我不晒。”
严浩翔更羞愧地低下头,刘耀文这么真诚,他还骗人了,他还偷偷看别人,简直太过分了。
严浩翔对着满满都是公示的草稿纸皱眉,嘴巴不自觉的咬着笔尖。
刘耀文转过头来看着这副模样,下意识说了句“说了别咬笔,脏。”说完自己就愣住了,颓唐地低下头说了声“抱歉。”
严浩翔一瞬间就清楚他把自己认成了谁,心里密密麻麻的难过喷涌而来,他有点紧张地不知该说啥,他一直也不是会表达的人,更没办法用什么言语缓解目前的窘境。
“你...你别难过了。”严浩翔纠结了许久,终于咬着唇开口“你真的很好。”
刘耀文抬头望向他,一个认真想安慰他的班长,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擅长言语表达。刚刚回想起前段感情的不适感好像被冲散了许多,谁都会被这样真挚又笨拙的人温暖到。
“你们...可以解除误会。”严浩翔也不知道感情上的事,凭着自己一点点的认知提出建议“分手...分手也不是不能和好。”
他是真情实意希望他们和好的,在他看来,刘耀文宋亚轩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到再没有人可以代替。
我愿意做你世界里的陌生人,许愿你永远少年肆意。
“连你也知道了吗?”刘耀文微微侧目,无奈地失笑。
严浩翔撇了撇嘴。什么叫,连我也知道了。
刘耀文好像看懂了他的微表情,也没觉得冒犯,嘴角勾着笑意解释道“谁都知道八班的班长常年保持第一,心里只有学习。”
不是。严浩翔冷静地看回去,我心里还有你。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酸掉牙了,默默又移开了眼神。
刘耀文觉得好笑,心里好像被小猫抓了下,痒痒的。话好少啊严浩翔。
“你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分手?”刘耀文干脆抛出话题,他想到刚刚严浩翔单纯地让他解开误会的样子,干净地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你别难过。”严浩翔深吸一口气,缓解自己内心既气愤又感伤的情绪“他可能过几天就会意识到他很喜欢你,离不开你。”
倒是严浩翔,让他别难过,自己看起来却比他更难过的样子,怎么共情能这么强啊。
“不说这个了,刚刚这题是不会写吗?”刘耀文指了指旁边严浩翔的草稿纸,让他犯难的一道题目。
严浩翔点了点头“卡住了。”
“我看看。”刘耀文自然的接过严浩翔手上的笔,看着书上的题目开始运算。
严浩翔忍不住又走神,笔,他咬过了。
“写好了,你看看。”刘耀文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到严浩翔脸红红的又在发呆,勾了勾唇角,怎么觉得年级供起来的学霸宝贝有点呆啊。
“谢谢。”严浩翔接过草稿纸开始认真观看,刘耀文的思维真的极其清晰,解题步骤也写的很详细,应该是为了让他看的明白。他又一次为刘耀文强大的大脑折服。
刘耀文看着他认真的时候微微皱眉,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最开始自己也是因为他这副冷酷的模样认为这不是个好接近的人,没想到出乎意料的软乎。
“在想什么?”刘耀文一手撑在书桌上,侧头看他。
严浩翔老实回答“明明脑子这么好,为什么文科那么烂呢。”不然我肯定不能是年纪第一了。
刘耀文失笑。他这是被年纪第一公然吐槽了吗?
天天放学之后一起补课的情谊,他们的关系逐渐升温了。
“严浩翔,周末有个聚会你来吗?”刘耀文问
“就...就我们吗?”严浩翔疑惑地问。
“不是,还有我的几个朋友。”刘耀文解释道“有个朋友一直很崇拜你,想见见你。”
“崇拜我?”严浩翔更疑惑了“我有什么会被崇拜的呀?”
刘耀文看他是真的不解,掰着指头数人家的优点“你学习成绩好,是同学们的榜样。勤奋又吃苦耐劳,老师都很喜欢。你很善良,乐于帮助所有人。你长的还好看,讨人喜欢。这还不崇拜你啊?”
“我,我哪有!!”严浩翔被夸的都脸红了,急忙否认“我没有那么好!大家都不太喜欢我的!”
刘耀文收起笑容,有点认真的问“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有没有去跟同学交流过,连我都知道,八班有一个看着贼冷脾气却贼好的班长,你们班的同学都说很喜欢你。”
真的吗?严浩翔忍不住瞪大眼睛,真的都很喜欢自己吗?
看着刘耀文无比肯定的表情,一股热流涌上眼睛,初中那段经历让他拒绝跟别人沟通了,他没想到同学们能这么护着他。能遇到八班的同学们真好,能遇到刘耀文也真好。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那群人没再找你麻烦吧?当时走的急,也没带你去处理伤口,抱歉了。”刘耀文略带歉意地看向他。
严浩翔有点惊讶“你还记得我?”
“当然啊。”刘耀文说“你一直以为我不记得你了嘛。拜托,我又不是失忆了。”
严浩翔忍不住偷偷地笑,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段回忆啊。
“没事了,他们只是吓吓我而且。”严浩翔给刘耀文一个感激的眼神“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各种意义上的。
“小事儿。”刘耀文下意识揉了揉严浩翔的头,特别大哥哥般地冲他笑。
严浩翔愣住了,耳朵慢慢变红。
“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严学霸。”贺峻霖非常热络地凑上来“真的久仰大名了!我妈妈从小学开始就让我学习你,到现在还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呢。”
“贺峻霖?”严浩翔记得这是他小学同学,不过后来小升初之后就没见过了。
“嗯嗯!你还记得我啊?那真的太好了,我来之前还很紧张呢,万一你不记得我了会不会好尴尬什么的,还好还好,你还记得。”
贺峻霖比自己想象的还活泼,严浩翔对他笑了笑,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行了行了,小贺儿,别吓着我们小班长了。”刘耀文看严浩翔似乎有点拘束,捏着他细瘦的手腕,拉他坐下。
“想吃什么?”刘耀文倾身过来问他,呼吸都打在严浩翔脖颈处,从没跟人这么近的接触过,他痒的下意识一缩。
刘耀文看他像小乌龟一样缩回壳里失笑,怎么这么胆小。“不靠近你了好不好?看看上面有没有想吃的。”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语气跟哄小朋友一样温柔。
“嗯…”严浩翔欲哭无泪,这是下意识动作啊…并没有不想你靠近我!并没有!
“张哥丁哥还没来吗?”贺峻霖看了看手机“他们又迟到了,成年人可真不好约。”
“再等会儿吧。”刘耀文支着下巴看旁边正在纠结点菜的严浩翔,抽了个空回复贺峻霖。
严浩翔却更加紧张,怎么还有两个人啊,这让他这个顶级社恐害怕极了。
“别怕,他们都很好相处。”刘耀文总能读懂他内心的想法,及时安抚道。
“嗯...”
“哟,我们文文,小贺儿,轩儿,好久不见!”丁程鑫走进来热烈地打招呼,环视一圈又觉得不对,看到一副陌生面孔跟他对视又紧张兮兮地移开视线“这位是?还有轩儿呢?”
贺峻霖飞快地朝张真源使了个眼色,张真源接收到信号,忙招呼丁程鑫坐下,又笨拙地转移话题。
丁程鑫何等聪明,瞪着这三个人道“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空气一片静默,大家都心虚地低下头。
最终还是刘耀文打破沉寂“也不是瞒着你,就是吧,我跟轩儿分手了。”
“分手了?!”丁程鑫瞪大双眼,似乎很不可置信的样子。
“嗯,和平分手。”刘耀文神色很淡,看不出喜怒。
严浩翔在一旁如坐针毡,这几位看起来很熟,想必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坐在这里总觉得很不合适,而且他们还聊着他这个外人不适宜听的敏感话题。
不过当下他更担心刘耀文谈到宋亚轩,回忆之前的失恋会不会不高兴。于是他皱着眉头观察刘耀文的表情,所幸好像并没有什么伤感的样子。
“害,一群小孩儿,说不过你们。”丁程鑫摆了摆手“反正你们高兴就好。”接着看向一旁看起来很乖的严浩翔来了兴趣“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严浩翔...吧。”张真源看着人眼熟,凭着记忆喊出了他的名字。
严浩翔惊疑于眼前的大哥哥怎么知道他,张真源笑着解释道“说起来,我小时候还带你玩儿过呢。不过后来我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了。小翔长大了啊,长变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
“张哥?”严浩翔没想到这么巧,他竟然是小时候特别亲切的邻家哥哥,顿时也没有那么认生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么巧。”刘耀文坐在一旁挑了挑眉,看到严浩翔望向别人的眼神也是充满感激的,眼神亮亮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些不爽好想把小班长的头扭过来。
“是啊。”张真源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笑着感叹道“没想到现在跟耀文关系这么好,这个世界真小啊。”
“没有不适应吧。”刘耀文担忧的问。
严浩翔狂摇头“很喜欢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刘耀文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抿着唇道“也没见你说过喜欢我。”
严浩翔瞪大眼,脸一下变得通红,怎么敢说喜欢他,虽然真的很喜欢!
刘耀文看着他白白嫩嫩的脸上泛红,忍不住上手捏了下,好软,像他人一样。忍不住出声逗他“要更喜欢我,知道没?”
“……”严浩翔燥的全身发热,耳尖都红的想要滴血一样,却还是乖巧的点了下头“嗯...”
刘耀文的笑容越来越大,这么乖的嘛。
一起坐大巴去省里比赛那天是个大雨天,严浩翔撑着雨伞在车门口等刘耀文。
“你同学什么时候来啊?我这边都要发车了。”司机朝门外看,对着同样很着急的严浩翔说。
“我这边接到的任务是七点十五就要出发,我已经等你同学了,你看你也联系不到他,说不定是睡过了。”
“不可能!”严浩翔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激烈,声音慢慢变弱,着急地眼圈都发红“我们真的准备了很久,求您了。”
坐在第一排一个学生看到这种景象,温和的开口对司机说“没事儿,早到也没什么用,不如在这等等吧。”又转过头来对严浩翔说“如果他七点二十五还没到,我们就出发了,因为不知道路况怎么样,会不会堵车,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严浩翔用力点头,司机也沉默不默认了。
严浩翔紧张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有一个挺拔的身影狂奔向他。
刘耀文全身都湿透了,却还是朝他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笨,怎么不去车上等我。”本想敲敲严浩翔的脑袋,发现自己手是湿的,只能作罢。
“没事,你该感谢你同学,小伙子脾气还挺倔,死活不上车,也不让我开车。”
刘耀文心里涌过一阵异样的情绪,身旁严浩翔给他递纸,着急地让他擦擦,甚至自己忍不住上手替他擦。
刘耀文觉得有趣,也没接那张餐巾纸。就看着小班长整个人都快趴他身上了,给他从脖子擦到手臂,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放心吧,不会感冒的。”刘耀文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真的会有人不喜欢他吗?
严浩翔呆愣愣地抬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距离太近了,忙直起身来,把餐巾纸递给他。
刚刚开口的那位同学见状开口“你们好,我叫马嘉祺。”
“你好。”严浩翔感激地看向他“我叫严浩翔,刚刚谢谢你。”
马嘉祺温和地笑了笑“不客气。都是你的功劳。”
严浩翔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刘耀文下意识舔了舔后槽牙,看向马嘉祺的面色不善“嗯?你们认识?”
严浩翔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解释“刚刚司机要开车的,他帮我一起劝了司机,他是好人。”
刘耀文无奈地摇头“谁都是好人。”说完侧了侧身,彻底挡住马嘉祺投向这边的视线。
“眼圈怎么红了?”刘耀文仔细观察他,发现人委屈巴巴的眼睛红红的,心里一咯噔。
严浩翔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没事。”
刘耀文沉默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抱歉,久等了。”
严浩翔没说话,他其实想要刘耀文向他解释一下原因,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在比赛的重要日子中迟到,他不相信真的是因为睡过了这种不靠谱的原因,但他还是没有开口,保持着沉默。
两人一路无话,刘耀文知道出于尊重应该高告诉他,但不知为什么又不想让严浩翔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怕严浩翔误会。不过他最终还是认输一般开口解释“宋亚轩家出了点事情。”
具体什么事情不好说,但这足以让严浩翔心里剧烈地震颤。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最终只是应了声表示知道。
“那个...我不是...”刘耀文企图开口解释,但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话语被马嘉祺的笑音打断。
“你俩是哪个学校的啊?关系那么好。”话是这么说的,眼神却似笑非笑地看向刘耀文。
“渝中的。”严浩翔礼貌回复。
“哦,我是豫中的。”马嘉祺说“你们都是高一的吗?看起来很小。”
“嗯。”严浩翔对这个善意的大哥哥也放下心防“你呢,也是高一吗?”
“噗。不是,我高三的,说起来弟弟们还得喊声学长呢。”马嘉祺勾着唇角笑道。
严浩翔刚准备开口乖巧地喊,却被刘耀文冷硬地打断“就隔两岁,也不是很多。”
马嘉祺暗自失笑,小弟弟占有欲还挺强的。
“考的怎么样?”出了考场,马嘉祺笑着问。
“嗯,还可以。”严浩翔点了点头,低头用手机打字问刘耀文在哪儿。
信息还没发出去就接到了来自刘耀文的信息“小班长,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待会儿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一旁的马嘉祺看到人脸色变得有点难过,担心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严浩翔摇摇头说“刘耀文说他先回去了。”
马嘉祺自己理解了下,刘耀文应该就是早上那个酷酷的小弟弟,感叹小朋友的感情真可爱,不能一起回去还会难过。一下子激起了他大哥哥的使命感,温柔地对严浩翔说“没事儿,回去我们坐一起。”
严浩翔点了点头,比起跟不认识的陌生人坐一起,还是跟马嘉祺一起比较舒服。
上了车他又开始发呆。刘耀文真的好深情,过了这么久还这么喜欢宋亚轩,在他的认知里,这么上心,能为一个人放弃准备许久的比赛,一定是还有余情。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比之前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还要难受,就因为他跟刘耀文感情升温了,就变得这么贪心。
马嘉祺在一边觉得有趣,冷脸却可爱的小朋友,臭脸却温柔的小朋友,两人呆一起的化学反应还挺奇妙的。
“嗯?是马哥。”严浩翔也没发觉什么,边回复马嘉祺边回答刘耀文。
“马嘉祺?”刘耀文眯了眯眼,恨得牙痒痒“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加了联系方式。”
“那天他陪我坐车回来了,马哥人真的很好。”严浩翔认真道。
刘耀文捏了捏他的脸,心里很是不爽。该怎么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夸别的男人。更不希望他跟别人聊天。
“而且好巧哦!马哥和丁哥张哥都认识诶!”严浩翔星星眼,他真的觉得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自己喜欢的人都互相认识。
刘耀文抿着唇,脸色不太好看,跟别人交流太频繁了,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
“哥哥们,你们认识马嘉祺吗?”刘耀文在群里问。
丁程鑫问“认识啊,怎么了?”
张真源说“浩翔跟我说,你们考试碰到了马哥是吗?”
刘耀文更加不爽,原来还会跟张哥聊天。
丁程鑫道“哦,怪不得他那天跟我说碰到了很可爱的弟弟。”
很可爱。刘耀文几乎咬牙切齿,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马嘉祺如沐春风地笑着夸严浩翔的样子。
“不过话说轩儿家里事情处理完了吗?”张真源担心地问。
“那天我们几个赶过去,小孩还说自己能处理。长大了爱逞能了。”丁程鑫气的牙痒痒“不过你那天考的怎么样?”
“还行。”刘耀文更在意的是那天他们两坐在车上聊了什么,有没有控制好距离,严浩翔会不会也乖乖巧巧地趴在人家身上替别人擦水。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想到这种画面,他就气的想冲上车把人拽回来。
“周末带你出去玩儿吧。”刘耀文叹了口气,想着怎么把他眼神拽回自己身上,在严浩翔心里,自己恐怕也只是个普通的好人罢了。
“啊…”严浩翔有点为难地看向他。
“怎么了?你有事情嘛?”刘耀文似乎不太习惯严浩翔这般面露难色地纠结。
“嗯…马哥说要带我去挑书。”严浩翔如实回答。虽然很想跟刘耀文一起出去玩!但已经答应马哥了,不能失约的。
“又是他?”刘耀文狠狠皱眉,他想干嘛,追严浩翔吗?想到有这个可能他脸色慢慢变黑“我也要去。”
“哦……哦。”严浩翔低头回复马嘉祺,那头也爽快的答应了。
“你不喜欢马哥吗?”严浩翔拽着刘耀文问,刚刚他全程黑脸,还好马哥脾气好一直微笑回应。
“他喜欢你,我能喜欢他吗?!”刘耀文语气很是不好,一想到刚刚马嘉祺宠溺地揉严浩翔脑袋,严浩翔愣愣地朝着他笑,他就想把严浩翔带走。
“为什么?”严浩翔失落地低下头“你不喜欢我吗?”
刘耀文都差点被气笑了“如果不是喜欢你,我能不喜欢他吗?”
严浩翔脑子里绕了绕他的话,脸红彤彤的,微微松了口气“我也很喜欢你们。”
刘耀文一着急,一把搂着人的细腰,把人搂到自己怀里,在他耳边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
严浩翔被这极其亲密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刘耀文顺着他松开了拥抱,双手捏着他肩膀。
“我说我喜欢你,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严浩翔呆住了,那是哪种喜欢?他明明喜欢宋亚轩。
刘耀文有点无奈,还是吓到他了。“严浩翔,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说完语气变得温柔至极,带着点哄骗“答应我,不要躲我,也不要讨厌我好吗?”
严浩翔眨了眨眼,顺从地点头。
刘耀文内心叹息,本来不想这么草率的,但是已经忍不了了,再不出手,严浩翔就要被马嘉祺抢走了,他不甘心一辈子做好朋友。
“你跟浩翔告白了?”张真源丁程鑫奇奇瞪大眼睛,一起出声道。
“嗯。”刘耀文无比苦恼“但他还觉得我喜欢宋亚轩。而且他好像更喜欢马嘉祺。我太草率了,他现在看到我都不看我,说不定还天天跟马嘉祺出去玩。”
“不是...你等会儿!”丁程鑫打断刘耀文的大吐苦水“你把马嘉祺当假想敌?”
“不是假想敌!他就是喜欢严浩翔!”刘耀文有点着急道。
丁程鑫和张真源面面相觑,一同笑出了声。
“好久没看到耀文你这么小孩子的一面了。”
“还有马嘉祺有喜欢的人了,你别想太多。”
刘耀文握了握拳“那怎么办,严浩翔是不是讨厌我了!”
“建议你和他好好谈一谈,以及刚刚告诉轩儿了,他让你去初中宣传栏看看,说不定会发现小惊喜。”
宋亚轩?刘耀文满头疑惑地坐车去了他们共同的初中,他们那届考的好,宣传栏还贴着考上重高学生的照片。刘耀文和严浩翔的照片排一起。以前看没觉得,现在看看心里莫名有些甜蜜。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也算是第一张合照了吧。
有什么惊喜啊?他疑惑地看了看,两个人的照片下都布满了学弟学妹们的许愿祝福,像是大大的心愿墙。想考上xx学校...想和xx在一起...想成为xx样的人...刘耀文眯了眯眼,突然视线定格在一句很莫名的话上。
水性笔写的印记已经被岁月冲淡了,不过还是依稀能看的清楚一些字迹。没有署名,没有心愿,内容很简单。
“刘耀文是我的。”
“喂,宋亚轩,你说的宣传栏什么意思?”
“嗯…”刘耀文低头反复看着那行简短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小太阳上,有些想法他都不敢多想,生怕自己期望落了空,尽管这娟秀的字迹自己早已熟识“是...他写的吗?”
“是。”宋亚轩干脆地肯定“初中毕业返校看老师,那时天很晚了,看到他穿过小树林就有点好奇。看见他往上面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写了这句话,可能是因为他,后来很多人都在照片上留言了。”
“他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
“刘耀文,祝你幸福。”
刘耀文捏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欢喜,又心疼严浩翔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看着他跟宋亚轩两人亲昵,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劝他们和好。
他现在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好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严浩翔。
“刘耀文?”严浩翔看到刘耀文急冲冲地奔向自己,额头都布满薄薄一层汗“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刘耀文没有回应他,一把把他拥入怀中,力道太重了,像是要把他嵌入身体。
“严浩翔,好喜欢你。只喜欢你。”刘耀文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悄无声息的,怕吓到某个小朋友。
严浩翔心脏砰砰乱跳,脑子都一片混乱,胡乱道“我也只喜欢你。”
刘耀文笑出了声,整颗心都被塞满。
是有多乖,才会在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候,还一心一意想着他的好。
怎么会这么喜欢我啊,刘耀文满足地叹息。
“让我好好追你吧。”
娱乐圈AU同性合法
刘耀文×严浩翔
1.2w+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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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十周,十个月又怎样,十年都不值一提。
“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啦,晚安哦大家。”
“晚安!”
“拜拜~拜拜~”
熟悉的波浪音传来,刘耀文不动声色垂眸瞄了一眼紧贴在自己身前正朝手持摄像机乖乖摇手说再见的严浩翔,然后头也不回象征性摇手对镜头说拜拜,跟上那人的步子。
瞧着穆子齐关闭了摄像头,刚还跟小猫儿似的靠在他胸膛对着镜头憨笑的严浩翔,现在却横着眉斜着眼没个好脸色,刘耀文耸了耸肩,习以为常,毫...
瞧着穆子齐关闭了摄像头,刚还跟小猫儿似的靠在他胸膛对着镜头憨笑的严浩翔,现在却横着眉斜着眼没个好脸色,刘耀文耸了耸肩,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刘耀文正徜徉在自己的思绪里,严浩翔忽然停下来抓着他的手腕就往下甩。实在猝不及防,刘耀文忍痛,暗骂道,这叫什么,这叫原形毕露,什么小可爱,根本就是小恶魔。
他往后瞥了一眼,看到穆子齐正在和工作人员对接拍摄的视频,费城也不管他们,开口打趣道:“哟,才刚关掉摄像头就演不下去了,最佳男主角也不是很能入戏嘛。”
严浩翔特地转过身子面对刘耀文,多年不聚让他才发现刘耀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了他半个头,他需要微扬下巴才能与其对视。
“不干不净的,谁知道你这手搂过多少人。”
啧啧,不愧是严浩翔。
极致的混血浓颜脸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明艳勾人,两汪水眸含情脉脉,哪是嫌弃,分明在撩。
刘耀文也不恼,他最不在乎严浩翔说的话了,“噢,”尾音上扬:“我要是不干不净,浩翔哥哥也未必一干二净吧,咱俩谁跟谁,不要太知根知底。”刘耀文也笑,眼含星光,整个人都亮晶晶的。
对啊,你俩谁跟谁,cp粉口中珍珠都没你们真的小情侣。一个盯盯吞喉结就是馋,一个无意对视笑就是暗送秋波,一个拍肩动作就是爱意爆棚,穿同款就是在正大光明秀恩爱的、“结婚”N年的“夫妻”啊,多知根知底。
“呵呵呵。”严浩翔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回击同样皮笑肉不笑的刘耀文时,费城从后面分别按住两人的肩,然后把两人分开,“你俩一见面就不消停,刚拍摄的时候我给你们圆了多少次,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好不容易周年演唱会,再不想营业以后也见不着了,忍忍。”
“哎哟,我的好城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耀文立马装起乖来,环着费城的胳膊就与他一同走出了公司门。
果然,十年什么都能变,刘耀文和费城最亲永远变不了。严浩翔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心里不由得感慨,后知后觉也无所谓起来,他早过了空想人情世故的年纪,淌娱乐圈这浑水什么光怪陆离没见过,摇头笑了笑,穆子齐从后面揽住他,轻声道:“走吧。”
“嗯。”严浩翔点头,跟在穆子齐旁边。
这次演唱会的主题是“Ten·告别”,团粉伤感,唯粉狂欢,温馨浪漫的包装之下是不堪一击的空壳。
严浩翔十五岁进MB做练习生,先后结识了已在公司练习了五年的费城,四年的穆子齐和刘耀文。MB娱乐在圈内地位相当高,前有影视部十七岁第一部电影拿影帝的,后有内娱第一顶流组合至今无人超越的,多少人撞破脑袋想挤进去。
“明天就要正式开始集训了,几位哥这些年不练可别体力跟不上。”刘耀文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寂静的车厢内突然冒出句。
严浩翔用余光瞥了一眼后座的刘耀文,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微光照亮他硬挺的面部线条,已经褪去少年时期的稚嫩,变得锐利无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野性和荷尔蒙,说话时嘴角勾起,言语间满是鄙薄的意思。
这话不错,严浩翔刚出单人外务时一直游走在说唱综艺里,毕竟第一首原创单曲播放量就破亿,实力在新生代里超群,接连出了两三首优质单曲,一度在粉圈评为内娱养成系rapper之光。后来考上电影学院净心学表演,大学期间凭借优越的颜值和满是故事性的双眸接了部电影,虽是男三,但角色深沉悲痛的结局使他成为无数人的白月光,之后便一直跟在大导后面磨练演技,这戏一演就是七年,重回舞台做爱豆像是一场梦。
费城之前在队里是主舞,后来因为腰伤走了演员路,加入国民综艺节目的主持家族,档期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录综艺。大vocal穆子齐则是成为了独立音乐人,一本心思搞音乐,他的声音得天独厚,教过的老师都承认他有天赋,作为歌手他也很久没跟着劲爆的音乐挥洒汗水了。
而刘耀文不一样,他好像天生就该在舞台上。都说爱豆在内娱没有像样的舞台,可这些年刘耀文却在迷雾中造就了自己的天地,队友们都纷纷偏离原定的轨道,只有他坚守阵地。抓人的舞台表现,众星捧月、天生舞台王者都是外界来形容刘耀文的,娱乐圈新生势力如潮汹涌,更替迅速,刘耀文已然成为了前辈。
“耀文啊别太小看我们,不管你在外面是多大的前辈,回到TOYO你也终究是弟弟。”
好在这句话是费城说的,严浩翔松了口气。费城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毫无攻击性,真正的不怒自威。
刘耀文先是轻哼了一声,“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们,”然后眼神赤裸裸盯着严浩翔的侧脸说道:“特别是严浩翔,一起活动那几年好不容易练了些肌肉,现在都快瘦没了,看来挑大梁当男主就是辛苦昂。”
“刘前辈体力多好啊,台上连着唱跳五六首歌都不带喘的,我哪比得了。”刘耀文真想与他对着干,他还就喜欢阴阳怪气还回去。
“当年rap不是还能把我舌头绕麻的吗?怎么,现在不行啦?”刘耀文说这话的时候微眯着眼,勾着唇,整个人痞气得不行。
“我行不行……”严浩翔被刘耀文暗示性极强的话语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城哥穆哥还在呢,他这话都能说出口,好在四下漆黑不易让人察觉他悄悄发烫的耳尖。
“行了,你们两个这话也敢在车里说,不怕私生装监听器?”严浩翔刚要回击就被穆子齐截胡了过去,穆子齐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语气里的无奈任谁都听得出来。
穆子齐如细水流淌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传开,声音冷冷的带着颤抖的笑意,说的好笑又心酸。
——唯粉说他俩不熟、死对头,撞了型,谁也看不起谁,争出道位水火不容,表面和和气气,暗处两人针锋相对,互不谦让。
出道后两人在cp粉眼里一个天矫不群、锐利逼人,一个矜贵儒雅、风情万种,不仅气场势均力敌,连身材体型都相配。严浩翔身量颀长的俊俏少年郎,薄薄的背脊像极了小蝴蝶;站在队里高半个头的刘耀文太平洋宽肩加逆天长腿,修长笔挺的身形在哪都像一颗庄严的树。
“嗐,穆哥,我和他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严浩翔抬手轻轻摇穆子齐的手腕,用只有彼此才懂的神情交换眼色,穆子齐闭了闭眼,是妥协的意思。
“不管怎样,都打起精神,别让个人情绪影响到集训和舞台,毕竟,”穆子齐停顿了一下:“毕竟是TOYO最后一次舞台,别留遗憾。”
这是车厢里响起的最后一句话,轻声细语却掷地有声沉重非常,在密闭的空间内四处乱撞,砸进每个人的耳朵,振聋发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看啊,两人又是同款鞋!!爹爸又在暗戳戳秀」
最新款,合作方送的,引流罢了。
「救命,猫猫进来的时候狗狗那个眼神,真的救命了!!耀文啊真的那么想嘛!!!!!呜呜呜又是嗑生嗑死的一天」
呵呵,他那个其实是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吧,又是你们捡垃圾的一天。
「耀真的不让浩的话掉地上,每句话都接上不让哥哥冷场,中国好老公吧」
不好意思,他还真就是在营业。
「浩比又去摇耀仔的手臂啦,耀仔:老婆居然主动贴贴!?耀仔懵的样子不要太体现家庭地位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也真就是在营业,偏要恶心一下他而已。
「最后拜拜那里谁懂!!!小猫靠着小狗对镜头说拜拜真的好公主啊!!!小狗全程fo小猫,手里拿着小猫的饮料,真就是情侣日常小习惯了吧,最后摄像机关掉的瞬间角落里两个人还贴着!!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啊啊啊啊啊」
其实他们早就不用靠捆绑来博取流量了,完全可以按照大多数cp那样,多年相见各自安好,回首过去往事随风相视一笑的路子走,你走阳光大道,我也前程似锦。
可严浩翔偏不,他就是要在刘耀文的阳光大道上踩一遭,最好那人还追着不放过他才好。要不然他才不会犯贱。演呗,娱乐圈多荒唐,cp是假的,你爱的少年是包装出来的,连爱都是藏在精细策划下的谎言。
车子缓慢停在别墅门口,穆子齐最后一个下车,然后跑上前去拉住严浩翔的手腕于其并排进门,柔声说道:“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严浩翔有点呆滞,其实在队里他和穆子齐不算是关系最好的。他社交一直不太好,来到MB之后都是穆子齐主动拽着他进入新集体,从相处中帮他建立信心,在舞台上为他助力。两人二周年舞台上的合作舞台是镇圈名作,能get到彼此独特的想法,有共同的野心,所以,这么说的话某种程度穆子齐算是他的加油站。
“我没事,”严浩翔语气轻飘飘的,“习惯了。”
他也不知道穆子齐是真的看明白了些什么,还是出于队长身份要关心队员的状态。这么多年了,多少代言事件、营销号互阴让他们不体面,现在扯队长队员团魂的,鬼信啊,团粉都快撑不下去了,更何况他们。
刘耀文在二楼拐角处偷偷往下看了一眼在门关处拉拉扯扯的两人,嗤笑着翻了一个白眼,边走边用手掌拍栏杆,故意发出噪音,见着严浩翔看过来了,他才头也不回啪的一声关房间门。
严浩翔还当刘耀文是小孩子闹脾气,他也没闲心对付刘耀文,与穆子齐道完晚安之后便窝进自己房间听需要练习的歌曲了。这些年虽各奔东西,但公司还是把当年他们一起住的宿舍保留了下来,并且定期打扫,徒劳无功而已。
与刘耀文第一次见面是在舞蹈教室,他汗水淋漓,动作干净利落,潇洒自如,即使没有摄像,表情管理也在线。帅,就是帅,除了帅,严浩翔回想初相识脑子里没有其他的词。少年逆光擦着汗向他走来,像是山泉瀑布顶端最闪耀的光。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酷得有点目中无人。
严浩翔再迟钝也知道这个人对他怀有恶意,他面无表情答:“你好,我叫严浩翔。”
刘耀文上下打量着严浩翔,没有回应,径直走出舞蹈教室。
房间昏沉幽深,严浩翔出窍的灵魂回到原先的位置,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耳机里还放着音乐,“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算了吧,两个人都假总比一个人一往情深要好吧。
半梦半醒之间严浩翔听见有人在敲门,迷迷糊糊爬起来开门,实在没想到会是刘耀文,“你,你来干什么?”
刘耀文冷着个脸,直接往他手上塞了一个暖宝宝和一盒药,“呵,我来干什么?我不想看你晚上胃病发作疼死在房间里连屁都不放一个,第二天耽误我们集训进度。”
这个时候该说感谢吗。严浩翔低头看着手里的暖宝宝和自己常备的某牌子的胃药,久久发愣。
“说话啊,你哑巴啊?”刘耀文盯着眼前像个木偶人一样的严浩翔,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个人在费城面前就是乖巧弟弟,在穆子齐面前更是温顺撒娇精,和他不是吵架就是不说话,甚至一句谢都讲不出口吗?
他刚刚回房间烦躁地用小号刷微博,一刷就刷到带严浩翔穆子齐tag的微博,视频中是他们叙旧玩游戏时穆子齐的目光一直紧随严浩翔,而严浩翔也时不时看着穆子齐憨笑,文案是“穆哥,真的这么爱弟弟吗”,他笑了,不真,假的,没爱,严浩翔这家伙最会演了,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看谁都有爱意。
严浩翔把犹犹豫豫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谢谢硬生生给吞了下去,低头,过长的刘海恰好遮挡住了泛红的眼睛,“刘耀文你别在这里给脸不要脸了,队里营业组cp,物尽其用大家各取所需,暧昧互动你作为爱豆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刘耀文,明星cp超话里的万年老1,top榜前十有四个“文”字开头,纯属天菜级别,同人女笔下什么都能代的百搭老攻。颁奖典礼上给后辈颁个奖当晚一个cp组织就兴起,无论男女,他对谁多看一眼,大佬们万字甜虐小说就能横空出世。
“我给脸不要脸?”刘耀文视线落在严浩翔身后橙黄色的台灯上,舌头顶了顶腮,看着严浩翔连抬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笑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至少在你面前我还是有够天真。”
“你别在这假惺惺营造出一种像是我辜负了你的戏码了,录制的时候还没演够吗?”你不是从小就容不下我吗?你不是一直排外吗?那还管我干什么呢。
严浩翔终于抬起了头,他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失魂落魄极了,唇枪舌战上他可以赢刘耀文千千万万遍,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从来没有赢过。
刘耀文惊觉严浩翔通红的鼻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是我自作多情,打扰了。”面对严浩翔,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狼狈,逃跑的样子太狼狈。
连他离开的背影都不敢看。严浩翔自诩为人凉薄,心沉谷底无人能打动他,可偏偏刘耀文的声音就能让他在低谷翻来覆去,回音还能一遍遍敲在他的心弦。
刘耀文说的对,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是演员、是戏子。
回到房间直接一头栽进了橙黄色的漩涡,后半夜的时候果然胃部隐隐作痛,果然是吃的太冰了。暖宝宝和药都在床头柜上,伸手就可以拿到,东西来之容易,那刘耀文呢,和他中间隔了千千万万山弯弯曲曲水,也是能伸手就可以拥抱的人吗。
变扭,太变扭了。
训练室内音乐响起,严浩翔站在镜子前开始练习,余光扫过后面的人,那人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一道火光般锋利。
他学舞一直不算很快,舞蹈对于他来说靠得更是一种感觉,因此他的舞姿不在力道更在于呈现给观众的随意和慵懒感。
有些年头不练了,或许真的退步了,严浩翔心里一沉,软下语气对远处的刘耀文:“你来带着我吧。”
他们今天早上开始排双人舞台,刘耀文三下两下就掌握了动作要领,甚至与老师商量改动作。他俩必然是有合作的,最好来回忆杀,赚一波老粉的泪,再吸一波单纯无知的新粉为他们拼死拼活,一举两得。
刘耀文没有说话,单手撑地站起来,严浩翔后退一步。刘耀文移动到他斜前方,直视镜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早上见面到现在一直是这种低气压的状态。
伴随着音乐的流动,严浩翔跟着刘耀文的节拍和动作,遇到比较复杂的动作时刘耀文就停下来耐心的纠正。
“你这个地方应该………”后话己经藏进他的行动中。刘耀文的手指轻轻捏住严浩翔的手肘,微微上抬,温热的掌心拂过清凉的皮肤,留下一片痒意。
“手放这儿。”纤长的手指再次环住他的手腕,由于重力的原因,严浩翔的身体不自觉地靠向刘耀文。
严浩翔身体一僵,略抬起头,淡色干燥的唇瓣不经意划过刘耀文的下巴。
好近。
在旋转身体的过程中严浩翔感觉他们俩离得真的太近了,连他本人都可以感觉到由自己衣服香味飘过的一阵清润玫瑰香,不知刘耀文有没有。
是习以为常还是心惊肉跳?
旋转的动作后两人四目相接,当刘耀文撞上严浩翔波光流转的琉璃眼时,就已经耐不住了。他承认,严浩翔的眸像一剂夺人心魄的迷幻剂,每一次都让他神魂颠倒。
镜头总能捕捉到他不敢直视严浩翔的眼睛,怕失了魂,更怕太明显,只能偷偷的、小心翼翼的望着。
他就这样静静低头注视着严浩翔,不推开也不做下一步的动作,就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要把他看穿。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微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和彼此不规则地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严浩翔眨眨干涩的眼睛,眼角蕰出一层水汽。刘耀文放开紧握着他的手,留下一圈淡淡的汗渍。而后转身挪到身后,从后面纠正动作。
严浩翔的脸有点泛红,刘耀文绕到后方,左脚卡在严浩翔的左脚内侧,稍微向外用力:“左脚再往前一点。“
刘耀文说什么严浩翔都照做,下一个动作是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手拿玫瑰花递给对方。可以想象到真正上舞台的他们,华丽服装加身,在头顶一束强光的照射下翩翩起舞,优美的身姿,绅士鞠躬礼,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咫尺距离将玫瑰献出。
玫瑰相碰,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像是触碰到了身体的某一样开关,刘耀文拦腰抱住了严浩翔,严浩翔双手搭上了刘耀文的脖子,像是亲密爱人。
人总是知道痴心妄想,却宁愿做一个活在童话故事里的傻瓜。刘耀文低头侧着脸直盯严浩翔的嘴唇,埋在刘耀文脖颈的严浩翔也注意到了眼前人下意识吞口水的动作,他率先打破宁静:“你是想亲我吗?”情绪彻底乱了,被刘耀文澄澈的眸子彻底蛊到了。
刘耀文先是微瞪大眼睛,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逐渐松开了严浩翔的腰,“严老师拍戏吻过多少人,不干不净的。”
严浩翔心脏猛然收紧,脑内繁密茂盛的森林图景变得枯寂荒芜,草凋花烂。果然,加倍奉还了。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刘耀文走了,带走了所有温度。
“你又跟浩翔拌嘴了?”费城走进训练室,一眼就看到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呈躺尸状态的刘耀文,扔了一瓶水过去。
冰凉的水瓶滚到身边,刘耀文拿起来放到眼睛上揉了揉,依旧不说话。
“我刚来的时候经过穆子齐那儿,进去瞅了一眼,严浩翔状态跟你一样,”费城观察着刘耀文,“我真是不懂,何必呢,互相折磨,不累吗?”
“你和穆子齐这些年……累吗?”刘耀文放下瓶子,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
“不一样,穆子齐太清醒了,他知道哪些是假哪些是真,营业和真情他划得一清二楚,所以即使刹那间我好像心动了,他都能用实际行动把我拉出来。什么都没有,我们之间除了队友情什么都没有。”费城还是笑。
甚至队友情也快消失殆尽了…
“你们真的不爱吗?”颤抖着,眼泪汹涌而出,心跟一个无底洞似的,酸涩浓烈得侵占刘耀文的口腔。
“不爱,”费城摊手,“一身轻松。”
“不爱好啊,不爱好,”刘耀文小声念叨:“爱了才可悲。”
“其实我一直在试探,我就是要看他到底在不在乎我说的话,我就是想气他,让他难堪。”刘耀文用手肘撑地起身,刘海被随意撩到了后面,双眼红肿,脸上泛着水光,是汗液也是眼泪。
“目的呢?”
“我想让他记我再久一点。”刘耀文目光坚定,可费城却觉得他的眼神要有多哀痛就有多哀痛。
老派爱情小说中的情节,不过是一些犹豫不定、小误会就让主角错过一辈子。费城早就是旁观者清:“承认吧,你真的喜欢他。”
“我好像也没否定过吧?”刘耀文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从来都不是营业,就是我蓄谋已久的爱恋。是我太幼稚,只能用玩笑和违心话来隐藏真心,好像伪装成这样才能在他身边,是我一直以来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
只有刘耀文知道,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那天,那个初遇的下午,他就已经掉进了名为严浩翔的漩涡。
那人纤细白腻的后颈倔强得像大雪压不弯的青松,即使被他甩了脸色也不偏不倚平静适从。作为空降,在集体中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强大,强大到被他吸引,而之后这种在意慢慢演变成心疼、喜欢和爱。
“可惜…太可惜……”
他们开始有十天不见面,十周不见面,甚至十个月都不会有合体的机会,所以十年又算什么呢。
「他们四个凑你耳边讲的????」
「高强度训练下nm还笑嘻嘻的?那你挺牛」
「别爆了,给团粉留点可回忆的东西行不行」
「cp粉才是最痛的好吧谁在流泪了爷的青春没了」
「上面的,嗑药鸡本来就是圈地自萌,别出来舞了行吗」
「拜托这都第十年了一个个大惊小怪的能有演唱会就不错了知足吧」
集训半个月后网上舆论不断,四个人略有耳闻也相继无言。
午休的饭桌上,严浩翔一声不吭挑着菜。他口味一直很挑,不合胃口就没有想吃的欲望,近期胃不舒服和高强度运动,与刘耀文的关系还一直僵着,现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发呆的空隙,一碗热乎乎的稀饭被推到眼前,严浩翔愣了愣,转头发现是刘耀文来了,带着凉气坐到他身边,“不想吃就喝点热粥垫垫吧,你早上又没吃。”
刘耀文没看严浩翔,拿起保温饭盒自顾自挑了一筷子辣白菜,鼓着嘴咀嚼。
他是发现我胃不舒服了?严浩翔怔怔捧着刘耀文递过来的热粥,过了半分钟才发现这是刘耀文的碗。碗壁有一个小豁口,是十三人时期刘小丸子跟另一位交好的练习生玩闹时磕到的,当时可被费城好一顿教训,没想到啊,居然能用到现在。
百感交集,思绪剪不断理还乱,转头看着刘耀文的侧脸,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有摄像头。”刘耀文依旧回避严浩翔的目光,自顾自吃着饭。
意思是,有镜头,我做做样子你也别太感动。
是吗……
严浩翔身体一僵,开始高频率眨眼睛,随后低下头,舀了一勺热粥送到嘴边,“谢谢。”
刘耀文一愣,淡淡嗯了一声。
这一幕被镜头完完全全记录了,大家会说他们有爱、真的关心彼此,会发现对方表现出的细微变化,可大家不知道他们反反复复的忧虑,寝食难安的纠结,和小心翼翼的不勇敢。
“test,test。”严浩翔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开始一轮彩排的试音。
低沉的声色,慵懒的声调,抬手之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在舞台上他的翔哥永远是严王,一直以来刘耀文都坚定这一点。
舞台两束顶灯,刘耀文余光可以清楚看见站在自己身旁的严浩翔,男人站在光下鸦羽般得睫毛颤进人心。
“来,翔哥文哥《黄昏》第一次彩排开始啊!音乐准备!”中控室传来声音。
平时总要对着干的两人选曲的时候出奇的默契,互看对方一眼便定下了这首深沉哀伤的《黄昏》。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
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高潮迭起,刘耀文伸出手在空中握紧,转而又收回手指,死死揪住胸前的衣服,仿佛要挣下什么束缚,却是几次向下用力都没能成功,最终无力地垂下双手。
严浩翔的高音带着撕裂感,对望中让刘耀文真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两人是彼此相爱的,可这爱,缺少了太多也欠了太多,根本谈不了放手还是不放手,做什么都是错。
完美跳完一part双人舞,两人分别从口袋里掏出玫瑰递给对方,最后镜头由两人侧面出镜推到手部,再伴随着最后一句歌词“相爱已经幻灭”逐渐下移到因手中无力而掉落的玫瑰上。
一曲毕,刘耀文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严浩翔身上,眼神太灼热导致严浩翔后退一步时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还在升降台上,一下子踩空继而往下倒去。
视线中苍茫一片,耳边阵阵惊呼与尖叫,身子悬空几秒钟,眼前只有刘耀文万分惊恐的神色和拼命冲来抓他的手。
“耀文…”
抓住了!
刘耀文紧紧握住严浩翔的手,用力将他扯进怀里,千钧一发之际严浩翔被刘耀文拉回升降台,却也因为重心不稳向刘耀文那边倒去。
重重落地之后,严浩翔焦急的看着身下的刘耀文,“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磕到头了没?有没有哪疼?”用手胡乱的摸刘耀文的头、肩膀,腰和膝盖。
“呃…”刘耀文难耐得忍痛,“别摸了。”试图坐起来,发现好像还需要再缓一会儿,索性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心想,好在抓住了,好在没让严浩翔跌下去。
升降台落地,大堆工作人员冲过来询问情况,叽叽喳喳的,费城也喊了一嗓子问需不需要去医院。刘耀文躺在地上看着周围一圈人,闭眼叹了一口气,“没事,我没事。”但这句是看着严浩翔说的。
严浩翔跪在刘耀文身侧,手被刘耀文的大掌严丝合缝地包裹住。没事了,即使刚刚被吓得如坠冰窖,此刻也觉得暖意融融。
“你真的没事吗?别脑震荡啥的脑子不好使了,虽然你脑子就没好使过。”休息室内费城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强烈拒绝工作人员去医院的提议、此刻跟个没事人一样瘫在沙发上的刘耀文,还是有些担心。
“既然耀文不想去,那我们也别勉强,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真的有事会自己要求的,走吧,该我们彩排了。”穆子齐看了眼旁边心里藏事的严浩翔,了然于心,上前就推着费城往门外走。
“诶,不是,那万一……”费城皱眉。
穆子齐加快了步伐:“走吧!”临关门特意看了一眼严浩翔。
等推拉的人声消失在走廊,严浩翔才鼓起勇气慢吞吞挪动到刘耀文对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刘耀文依旧躺在沙发上,即使胳膊遮住眼睛,却仍然能感受到严浩翔越靠越近的气息。
又过了一会儿:“感谢的话我不想听。”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一秒严浩翔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视线内黑暗一片,所以听觉尤为敏锐,刘耀文能轻易捕捉到严浩翔语气里微弱的颤抖。
“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明白…确实会觉得没面子,觉得不合理,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刘耀文悄悄抬起自己的胳膊,从狭小的缝隙中偷看对面红着耳尖一副无措模样的严浩翔。
“从前我认为你讨厌我,觉得我是外来者,始终是你们这个团体的外人,我只能找一个不疏离又适度的位置,直到出道,公司让我们组cp,我想你那么不喜欢我,肯定嫌弃吧,所以在完成工作之后我主动与你保持距离。”
“我以为你会乐意,至少不那么讨厌我,觉得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你会更加在镜头外与我针锋相对,并且一水火不容就闹了这么多年……”
严浩翔笑,笑得眼眶水亮:“耀文,可是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就在我每次快要沦陷于你的温柔时,镜头一切,你就会给我致命一击,导致我也不得不配合,对你恶语相向。”
“我以为分开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我以为遗憾和温柔都是浅色的,只要慢慢忘却,它就会褪色,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了,它不仅不褪色反而更加浓墨重彩……耀文,我说的清楚吗,你能理解吗?”严浩翔苦笑。
他娓娓道来,给了刘耀文无比的心安。那么美,红着眼,跟他实话实说的严浩翔是这样的可爱。
“人真的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口是心非?为什么明明爱着却要伤害?”严浩翔小心认真地诉说,思量每一句:“我不奢求任何,只希望我们不要像歌里唱的那么悲,至少能够笑着说再见,你觉得呢,耀文?”
三次,严浩翔三次温柔的喊他“耀文”。
“不好!”刘耀文低吼,更多是埋怨,猛地坐起来,他看着严浩翔的眼睛,又是熟悉的对峙。
“凭什么要再见?”
严浩翔心如死灰,一锅热油滋啦滋啦浇上他的心头,他想,果然啊,果然还是不能好好再见,从始至终都是错的。
“我固执地喜欢你这么多年,凭什么你说再见就再见?”刘耀文哑声道。
死去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严浩翔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每次面对你都让我手足无措啊,严浩翔,你总会杀的我片甲不留,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视线之内只有刘耀文的脸,他的话语中虽是无奈,好像还有点认命,可说到最后脸上轻浅的微笑看上去却那么幸福。
严浩翔脑袋一片空白,他努力消化刘耀文话里的意思,仔细揣摩刘耀文的眼神,反复推掉错误想法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不管不顾了,严浩翔冲上去抱住刘耀文的脖子,然后扣着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深深吻住刘耀文的唇。
刘耀文早就猜到了严浩翔的意图,小家伙闪过来的时候他就伸手用力圈住他的细腰,险些没接住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毫不留情的反吻、啃咬。
他们俩本来就很像,都要强,都是硬骨头,都不肯低头,所以才会扎得彼此遍体鳞伤,带来血淋淋的痛。
严浩翔由主动变被动,逐渐腿软被刘耀文攻陷,任凭舔舐,最后羞得他一头栽进刘耀文怀里不肯抬头。
“还有一句话忘了跟你说…”刘耀文细细啄严浩翔的粉红发烫的耳尖。
“什么啊?”严浩翔声音细如蚊呐。
“我很想你,分开的这些年我非常非常想你。”刘耀文眼眶湿热,他紧紧拥住严浩翔,仿佛只要稍不留神怀里的人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
肩膀处被泪水打湿,严浩翔知道刘耀文哭了,也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趣他。他只好拍拍刘耀文的背,柔声笑道:“那就想想该怎么和我永远不分离吧。”
刘耀文听见了严浩翔的笑声,拉开了些距离,严浩翔因抬眼而十分清晰的双眼皮褶皱衬得眼睛更大更圆,眸子转盼多情,万种情思都堆在眼角,小鼻子小嘴,窝在人怀里娇得不行。
“你突然这么乖,搞得我真不习惯。”刘耀文在对视中率先败下阵来。
“哦,那你是想要打架吗,给你打到医院去?”严浩翔立刻板起脸,抿着嘴装模作样。
刘耀文被严浩翔逗乐了:“那怎么行,我可是翔翔哥哥唯一的宝贝弟弟呀。”眉梢眼角都沾染上了温柔的光。
「我心死了掉落的玫瑰代表爱过但是无法挽回沧海一粟光阴流转回不去了…呜呜呜好虐啊但我为什么还想嗑谁来救救我」
「文严氛围感的神!!我不管我就嗑虐的」
「谁注意到舞蹈动作两人旋转一瞬眼神中的缠绵离苦了嘛直接要我命的程度啊家人们!!」
「我沉溺我自讨苦吃我哇哇大哭终究是要告别了」
「大家都在哭什么啊????我作为一个纯纯吃瓜路人告诉你们赶快去看看二位正主的微博吧nm你们的正主是真的啊!!!!!」
「草(一种植物)」
「我里个顶呱呱」
「路人告诉你们直接震惊内娱的程度」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什么!!有对同性官宣了?!哦,我两好大儿啊,那没事了」
「都说了我们家的饭最香」
「爷死去的心都从棺材里跳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哈爷活了爷的cp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已丧心病狂」
「已打120」
「救护车正在赶来的路上」
TOYO-刘耀文V:研究了很久永不分离的方式大概就是坚定不移的在你身边
TOYO-严浩翔V:说好携手并肩但是小伙子你长太高啦
#END
*此处《真相是假》名曲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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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在人类朋友的帮助下度过猫生大风波的故事≡^ˇ^≡
偏执寡情总裁文×细腻好哄咖啡店老板严
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私设ooc/勿上升
8.6k+一发完
暧昧逐渐扩散,浪漫全都留在此刻。
写字楼十八层仍旧亮着灯,办公桌上散乱着一堆文件还来不及整理,电脑也大多亮着显示未完成的工作文档,几杯喝完的咖啡被随意扔进垃圾篓里,整个空间光线较暗,堪堪靠着荧幕和外面的路灯照出光亮。
严浩翔使唤几个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大学生提了十几杯咖啡送来刘耀文的公司,全都是他亲手做的,为的就是给他们加班冲业绩加油打气。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严浩翔可骄傲了,他觉得刘耀文肯定会对自己的...
严浩翔使唤几个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大学生提了十几杯咖啡送来刘耀文的公司,全都是他亲手做的,为的就是给他们加班冲业绩加油打气。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严浩翔可骄傲了,他觉得刘耀文肯定会对自己的这个行为非常满意并表达感谢,以后就不会经常板着一张脸对自己了。
“刘总,严先生来了。”经理段日佳敲敲刘耀文的办公室门。原本在认真看文件的刘耀文听了这话眉毛一挑,随后皱起来,语气有些许不满地问道:“他来干什么?”再看向时钟,发现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了。
“他送来了许多自己做的咖啡,要请加班的同事们喝。”
刘耀文一愣,点点头。等他走出办公室时,严浩翔正笑眯眯地给每个人分发咖啡,他隐隐约约还听到他说了什么感谢啊辛苦了之类的话。看他忙完了,他耐不住性子朝他走去。“不通知一声就来吗?”刘耀文语气冰冷,双手交握在胸前,蹙眉看人的模样令严浩翔一阵心悸。
“我…我临时做的决定,怕打扰到你,就自作主张来了…”因为害怕,严浩翔回答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他似乎还在继续说什么,但那声音细如蚊呐刘耀文根本听不见。他愈发有些不耐烦了,工作一天积压起来的疲惫与负面情绪马上快要到达爆发点,但他又明白自己不能对严浩翔发脾气,不然母亲大人会找自己麻烦,一想到这儿,他更烦了。他“啧”了一声,松松自己的领带后立刻转身进办公室,他怕他再不走,就真的要对这位喜欢自作主张的联姻对象大发脾气了。
严浩翔一脸懵地留在原地,没有得到想要的回报的他心里委屈极了,自己捧着一颗真心来找对方,对方却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灌了一盆冷水。他低下头,眼泪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眼眶。他想自己不应该哭,不然刘耀文会更烦自己,便抬起头来吸吸鼻子,费力将眼泪逼回去。
这时,段日佳递来一包纸巾。段日佳是一个很可爱很贴心的女孩子,而且办事十分用心且令人放心,这一点连刘耀文的母亲都知道。严浩翔抿嘴朝她笑了笑,接过纸巾擦尽眼角的泪水。
“不好意思…”
“没事啦,严先生不要总是哭鼻子才是。我们刘总他就是这种性格,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太放在心上了。”
听完她安慰的话语,严浩翔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再次看向段日佳,发现对方长得也极为出众。“小段,你跟刘耀文多久了?”
“三年了,我一毕业就来咱们公司了。”
严浩翔点点头,连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公司。结婚前,他特地打听过刘耀文此前是否谈过恋爱、是否有喜欢的人又或是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当时他找到的回复就是他喜欢细心温柔可爱体贴的人,但严浩翔婚后尽力做到了那样却始终得不到刘耀文的心。今天来一趟公司也算是弄明白了,刘耀文身边早就有了一个符合他择偶标准的人,想来怎么也不会再看上自己。
和刘耀文结婚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他与刘耀文是高中校友,不过想来当时是校园风云人物的他应该不会注意到默默无闻的自己。他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让刘耀文成功在他心底挤出一个位置的,是高二下学期那次卡丁车比赛。他那天穿着黑色连体赛车服,戴上头盔在跑道上奋力冲刺的模样意气风发,让台下的严浩翔无法自拔。他想,如果刘耀文得了第一,他就去找他要联系方式。后来,他真的得了第一。但当严浩翔鼓起勇气去找他时,刘耀文已经被各种校园媒体和迷妹围住了,围得严严实实,来迟了的严浩翔根本挤不进去。他只好失望而归。再后来,就没有交际了。
可他记了刘耀文整整十年,所以在家里人提出要让自己联姻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只不过,现实中的婚后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刘耀文变了,不再是高中时开朗活泼的热血学长,他变成了冰山冷淡总裁。他在电梯里难过地扣住手指,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按楼层。
等到按好楼层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一只手伸了进来,着实把严浩翔吓了一跳。是刘耀文。对方依旧是一副皱着眉头不好惹的模样,他脱去了西装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带没有扣上,看上去荷尔蒙爆棚。严浩翔不争气地红了脸,尽力不去看他,微微侧过身子缩在角落。
刘耀文叉腰回过身去看他。“别乱跑,我送你回去。”
这算是一个惊喜吗?严浩翔心里的难过情绪瞬间褪去,不自觉站直了身体。“你…你怎么愿意送我回家?”
刘耀文斜睨着看了他一眼:“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妈会骂死我的。”
“噢…”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没关系,刘耀文肯送自己回去就是好事呀!严浩翔心情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又浮上笑容。“唯一一杯焦糖玛奇朵你看到了吗?我特地给你做的,你喜不喜欢?”
“我让小段送进去了呀。”
“噢,我让小段喝了…我不喜欢喝咖啡。”
说得真绝啊。你不喜欢喝咖啡,但你的合法对象是咖啡店老板…严浩翔想到。他干脆不说话了,免得刘耀文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词句,他不是什么自我调节情绪能力很强的人,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刘耀文,他早就求着妈妈让自己离婚了。
严浩翔一路上都一言不发,乖乖坐在副驾驶上看窗外。这弄得刘耀文心里倒是有些愧疚了。对方好心好意大晚上来送咖啡,自己却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心情比较浮躁时别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严浩翔,今晚因为工作的事情我心情不太好,有什么对你不尊重的地方,你多见谅。”
严浩翔轻轻摇摇头。“没事的。”
“啧…严浩翔你这性子在外面容易受欺负的啊。”刘耀文把车靠边停下,转过身义正言辞地对严浩翔说。
“所以你会保护我吗?”严浩翔带着一些期许问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在刚刚被对方伤到的情况下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的。
“…严浩翔,我不想骗你。我们婚姻…最多存在三个月,我们根本没有相爱的过程,这注定不是正确或者说能够永久维持下去的婚姻。”
许多想要挣扎与挽留的话语如鲠在喉,严浩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对方只是因为刚刚结婚不太适应和自己一起生活,他以为只要自己做得足够好对方就会回头看他一眼…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与自己继续过下去的打算。“耀文儿…不开…不开玩笑好不好?”
他不想自己十年的喜欢就此化为泡影,他希望听到刘耀文亲口说出反悔的话。他小心翼翼地抓住刘耀文的袖口,轻轻扯了两下,催促对方赶紧将反悔二字说出口。
刘耀文真是个大蠢蛋,一个绝情的大蠢蛋。严浩翔脸上瞬间布满了泪痕,在车外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光。刘耀文莫名有些心疼。他希望自己刚才的问题得到的是一个否定回答,但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事实很有可能不如他意。
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严浩翔感觉有千万根银针在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面,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慌忙将眼神从刘耀文身上挪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路边没有什么人,只有夜风吹过带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有这种声音做伴的夜晚总会显得十分恐怖。严浩翔抱紧双臂快步往前走,风快吹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他也不再哭了,因为哭也无济于事。
由于四周比较安静,刘耀文在身后的呼唤声格外入耳,严浩翔权当没听见。他想他现在没有脸面再次面对刘耀文,想想婚前婚后自己自作多情的种种表现,严浩翔只想笑,笑自己太蠢太傻太自恋,在人家心里自己不过是漫漫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严浩翔!”刘耀文快步跑上前一把拦住严浩翔,把他的身子硬掰过来面对自己,心里又气又急,此刻严浩翔在他心里变成了一个幼稚到不行的小屁孩,有一点不开心就闹离家出走。
“想去哪儿啊?大晚上一个人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刘耀文的语气又凶起来了。早就料到会这样的严浩翔只是偏过脑袋往后退了几步,既然刘耀文不让自己跑开,那就尽量同他保持距离,至少可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刘耀文,把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和那些我自以为做了对你很好的事情忘掉好吗?”
“你什么意思?…不闹了严浩翔。”他注意到严浩翔有些冷,便想脱外套给对方穿上,手刚抬起就意识到自己把握外套脱办公室了,烦躁情绪又上来了。严浩翔听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里不免有些畏惧,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脚就已经悬空了。刘耀文把他公主抱起来往回走。“你再乱跑试试。”
严浩翔难过地将脑袋埋进刘耀文的颈窝里,他如此贪恋对方的气息,却只能短暂地拥有三个月。刘耀文,你真的不能试着爱我一下吗?
那日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刘耀文在知道严浩翔可能对自己有意思后,便不敢再对他说什么重话,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关心严浩翔了些。而严浩翔则开始疏离刘耀文了,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愿做这爱情里的白痴。付出了得不到回报的事,自己做过几次摔过跤后就不要再做了,他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十年。
这天刘耀文的好兄弟兼合作伙伴贺峻霖来家里吃饭,严浩翔便主动请缨下厨做饭,惹得贺峻霖直夸刘耀文找了一个好老婆,说他福气真大。不明真相的贺峻霖自己笑得乐呵,没注意到他话里的两位主人公脸上都闪过一瞬尴尬。
“小严开咖啡店的?”贺峻霖闲着没事找刘耀文唠唠嗑。
“是啊。”刘耀文抬眼看他,不知他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贺峻霖一听突然兴奋起来:“咱们下个月不是有个商会吗?小严开咖啡店总会做一些甜点吧,实在不行弄点咖啡来也行啊。”
“不行。”刘耀文当机立断。准备商会甜点这么累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严浩翔来。他现在虽然自己开了家咖啡店,但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能吃得了这个苦。他越想越有道理,还补充几句:“不行,不行。他不合适。”
“啧,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呀。说不定小严还能给我们打打折呢。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讲,我自己和小严说去。”说完他就起身朝厨房走去,他向来是行动派。
“诶!”刘耀文只好跟上去。
严浩翔答应了贺峻霖的请求,这是刘耀文没想到的。他连忙和他说这份工作会很累他会吃不消,严浩翔只是笑笑,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饭桌。“我没那么没用的。”
贺峻霖盯着那道菜亮眼放光,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用眼神进行无声交流的两个人。刘耀文的眼眸漆黑透亮分外好看,这是此前没有机会同他近距离接触导致严浩翔近期才发现的。他盯着那双眸子,心里感慨万千。他偷偷注视过那双眼睛看文件的样子,直视前方发呆的样子,安静地阖上睡觉的样子…每种样子都牢牢刻在他的心上。他的手紧握成拳又放开,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自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这件事。
直到今天,他们已经结婚了两个月零三天。
商会现场布置得很华丽,金色系的会场里铺着地毯,几张长方形的桌子摆在会场中间,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还有饮品。刘耀文今天上午看到这些时,着实震惊了一番。严浩翔只是对他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尽力装出不经意的模样将做蛋糕时不小心弄伤的手背在身后,不让刘耀文发现。
“你要提前试一下这个提拉米苏吗?我做了好久,它有点难。”严浩翔怕刘耀文没事做会注意到自己,便问道。
“好。”刘耀文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想让严浩翔也尝尝。他下意识地直接用自己用过的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到严浩翔嘴边,还在他嘴边晃了晃,“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严浩翔稍作犹豫,还是将蛋糕吃了进去。甜腻中参杂着些许苦涩,如同他现在的心情。“说来,我们俩结婚这么久,还没有接过吻呢。”严浩翔笑眯眯地故作轻松的说,心里却倍感悲切。事实便是我不仅得不到你的心,连同你做一些夫夫之事、哪怕只是做做样子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他难过之时,刘耀文突然冲他的嘴唇吻了上来。严浩翔瞬间呆在原地,瞪大双眼看着刘耀文近在咫尺的眼睫毛,恍然间仿佛身处梦境。
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却让严浩翔无比满足。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脸颊处飞上一抹羞涩的绯红,可爱的左猫纹也出现了。他这样子可爱得紧,刘耀文忍不住说道:“一个吻就满足了?”
“够了,够了。”他用他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刘耀文。刘耀文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副开开心心的模样了,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好起来。他抬手揉揉严浩翔的头,随后走出去开始迎接商客。
严浩翔释然地笑着,这下,十年的喜欢也有了回应,不遗憾了。
“够了啊,当众撒狗粮。”张真源走过来,他是严浩翔的表哥,应邀过来参加商会。他拿起一个小蛋糕往嘴里塞,“没人喂我,我自己吃。”
“够了,张哥。”严浩翔不禁失笑。
段日佳也来到了商会会场,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还很热情地给严浩翔打了声招呼。严浩翔对她始终觉得有些膈应,也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个笑容。
不幸的是,穿着细高跟的段日佳在会场走时不小心滑倒了,还连带着身边的服务生一起摔了,服务生端着的玻璃杯碎了一地。他们这边动静不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身为商会主办方之一的刘耀文赶忙跑过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扶起了疼得抹眼泪的段日佳。所有人都在关系段日佳有没有摔疼,只有严浩翔默默走上去扶起服务生和他一起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严先生,你别收拾了,我来吧。”
“没事,你刚刚还摔疼了呢,我来收拾吧。”
“不不不,玻璃渣容易划伤手的!”
“哎呀…”服务生话刚说完,严浩翔果然就划到了手,左手食指被划出了一道血印子。严浩翔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下好了,右手伤了,左手也伤了,幸亏伤口不大,但还是怪疼的。
“我去给你拿创口贴!”
“没事啦,小伤。”他又拿起一块玻璃,抬眼之时正好看见前面段日佳趴在刘耀文身上哭,而刘耀文则在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怎么回事,心里居然比手上的伤口还要痛?严浩翔紧握住那块玻璃,锋利的玻璃碎片将他整个手掌都划破了,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流下来滴在了地毯上。
“严先生…”
“浩翔!”还是张真源冲过来从严浩翔手中夺走了已经被血沾满的玻璃碎片,“你干什么?!”
“张哥…不疼。”
“还不疼,你最怕疼了你还想骗过我?”他连忙领着严浩翔往休息间走。刘耀文也注意到了这边,看到那片满是血污的玻璃后心里一紧,将段日佳交给别人后赶紧跟去休息间。
“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
“不需要,我是学医的,我车里有一些应急的药品,我去拿,耀文你先陪着浩翔。”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不知在想些什么。刘耀文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心疼而小心翼翼地托住他受伤的左手,生怕扯到他的伤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严浩翔愣是没叫它落下来。
“再忍忍,待会就不疼了。”刘耀文学着妈妈小时候在自己摔伤时给伤口呼呼气的模样也跟严浩翔呼气,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居然还有点可爱。严浩翔忽然笑着托住他的脸。
“刘耀文,我们离婚吧。”
“妈的,离婚协议你签了?”贺峻霖拉着喝得烂醉的刘耀文不让他睡,平日被严浩翔收拾得整整洁洁的房间此刻堆满了空酒瓶,一脸颓废的刘耀文靠在墙边,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泪痕。
“…我没有,我不同意。”他摇了摇头,他脑袋疼得厉害,“但是他还是搬走了,他怎么能搬走…”自从严浩翔搬走后,刘耀文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缺了一块。适应了有严浩翔的生活后,再失去他就像鱼失去了水木失去了土。
“那你还有机会啊,他妈的给我把他追回来!相信我我看出来小严很喜欢你!”
“是吗…他以前好像是很喜欢我,可我把他伤透了…我太不是人了,为什么每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刘耀文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他像抓住救星一般抓住贺峻霖,随后又觉得无望从他那里得到回答而抱着他开始痛哭起来。他估计是醉迷糊了,竟抱着贺峻霖开始喊严浩翔。
严浩翔来了后,贺峻霖就走了。刘耀文窝在床边,手里抱着以前严浩翔最喜欢的皮卡丘玩偶,那是他偷偷藏起来没让严浩翔带走的。
“我说我怎么找不到它了呢,原来被你拿走了。”
“可是,我们婚姻已经快三个月啦。”严浩翔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听起来轻松一点。
刘耀文放肆摇头:“不要不要,和你结婚三辈子都不够!”
“不要闹啦。”刘耀文还是不听,他说他要吻严浩翔,听起来像是在争取对方的同意,却根本没有给严浩翔拒绝的机会,直接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小兽在他的领土里横冲直撞。他咬/红了严浩翔的嘴唇,他拼命想要在他的领土上宣示主权。“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他转而把严浩翔环在自己怀里,又是捏他的后颈又是在他耳后乱/啃。严浩翔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心里的苦涩与慌张交织在一起,他再也无法装出仿佛无事发生的冷静模样,窝在刘耀文怀里无声垂泪。离家的这么些天,他忍了这么久的眼泪,最终还是在刘耀文怀里投了降。
“耀文儿…你追我一次吧。”
酒醒后的刘耀文什么都忘了,唯独没有忘记严浩翔那句“你追我一次吧”。他顿时感觉动力满满,立马收起颓废又变得精神焕发起来。说实话,若不是这次机会,刘耀文都快忘了自己擅长开卡丁车这件事。他隐约记得自己听严浩翔说过他高中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那他肯定也会知道学校的卡丁车比赛。他想带他去开卡丁车,顺便炫耀一番自己的优秀战绩刷刷好感。
是天气很好的一天,万里无云,阳光正好,蔚蓝色的天空一望无尽,不时飞过几只小鸟为沉寂的天空增添生机。刘耀文在等严浩翔换衣服的功夫一边拍自己的胸脯一边给自己打气鼓劲,怎么说,完全没有了之前冷面总裁的味道,倒像回到了高中时期。
严浩翔穿着红色的连体赛车服,而刘耀文穿着和那年比赛一样的黑色赛车服,所以严浩翔出来看到他后不禁一愣,仿佛经历了时空穿越,顿时回到了那个酸酸甜甜的高中暗恋时期。
“真好看,红色很适合你。”刘耀文主动捏捏严浩翔的脸,他的宝贝这几天都瘦了。
“谢谢,你穿这一身,很帅。”
起初刘耀文对严浩翔做一些亲密举动时,严浩翔还有些抗拒,到后来便也习惯了,现在甚至会在对方掐自己脸时害羞脸红,样子看上去好不可爱,刘耀文简直想立刻把他按在墙上亲。
刘耀文拿过头盔要帮严浩翔戴上,刚戴一半忽然又把头盔拿开了,直勾勾地盯着严浩翔。“戴头盔前可以干一件事情吗?”
“什么?”
“亲一下,就一下。”名为刘耀文的小狗一脸期待地盯着。
刘耀文开始撒娇了,扯着严浩翔摇晃起来。严浩翔真的无法将他和此前冷漠且容易发脾气刘总联系起来,一时失笑。“好,看在你卡丁车技术那么好份上,让你亲一下。”
不由分说,刘耀文立刻凑了上来。做人不能太贪心,刘耀文只是浅浅尝了尝软肉的味道就松口了,然后笑眯眯地给严浩翔戴头盔。旁边的教练见到了,打趣道:“小情侣感情很好啊。”
“嘿嘿,是老婆。”刘耀文透过头盔给严浩翔抛了个媚眼,严浩翔顿时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旁教练的笑声更是让他着急忙慌地催促刘耀文赶紧带自己走。他往刘耀文身后躲,刘耀文便把他往前推着走。
“我老婆真可爱,全天下最可爱。”
“…别叫我老婆。”严浩翔有些恼了,自己还没答应刘耀文的追求呢,对方倒是捏脸接吻喊老婆全干了一遍。他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是自己亏了。
“好好好,暂时不叫你老婆,你现在是宝贝,全天下最可爱的宝贝。”他又绕到严浩翔面前,两人隔着头盔额头顶额头。许久没有这样认真对视了,严浩翔感觉心底像是有一棵小嫩芽钻了出来,惹得他心底痒痒的,想笑又想哭。
“上车了上车了,别撒狗粮了,照顾照顾单身狗吧。”教练抱怨道。
卡丁车比赛的结果自然是刘耀文赢了,这么多年没开技术还是嘎嘎好。严浩翔笑眼盈盈滴夸奖他,他也学着他的模样捂嘴偷笑。
严浩翔本以为一天就会这么过去,谁料到刘耀文又说要带他去看电影。“不行,我店里还有生意呢。”
“啊啊老婆,看一场嘛,我挑了很久的。”
严浩翔坚决地摇摇头。他怀疑刘耀文会在电影院搞什么告白仪式,到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肯定不好意思拒绝他,但他是绝对不能这么快答应刘耀文的。况且今天依旧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了,他不能让刘耀文觉得自己很好追——尽管他已经在心里答应过刘耀文无数遍了。
“好吧。”得寸进尺的小狗不是好小狗,刘耀文原本态度很强硬,这会儿不得不对严浩翔服了软,他只好乖乖送严浩翔回店里。
刘耀文开始了漫漫追妻路。他每天早上给严浩翔送早餐,严浩翔经营咖啡店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会起很早,所以刘耀文就会比他起得更早,这导致他白天好几次开会都被抓到打瞌睡。他还会偶尔给严浩翔制造惊喜,比如送花啊送手写情书啊送他爱吃的各种零食啊,店里的客人看到了都会跟着起哄。
-A可爱老婆^o^: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L:怎么了?不喜欢?
-A可爱老婆^o^:扰乱我的经营秩序。
-L:老婆今天好冷漠(T^T)
-A可爱老婆^o^:。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严浩翔担心自己会不会表现得太冷漠,导致对方失去了追自己的动力。但刘耀文的表现完全打消了他的担忧。
“严浩翔,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没来得及。”
“什么事儿能比吃饭重要啊?”刘耀文想接着训,但看严浩翔那副模样又心疼得紧,二话不说把他抱起来往医院送。“严浩翔你再不好好吃饭试试!”
这句话莫名有些耳熟,严浩翔窝在刘耀文怀里忽然笑了。
“刘耀文,如果你能帮我挂到张哥的号,我就答应你了。”
严浩翔躺在病床上假寐,他感受到刘耀文悄悄将他温热的大手覆上了自己的肚子,霎那间,他感觉自己被爱意包围了。他抬手与刘耀文的手交握在一起。
“耀文儿,吻我。”
文严/竹马/直掰弯/暗恋成真/全文8.6k+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00.
迟来的丘比特之箭。
附赠一张老婆美照
【图片】
好友1:???
好友2:麻烦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好友3:999999
月亮不营业:爱你【亲亲】
严浩翔回复月亮不营业:宝宝抱抱
刘耀文的指尖在这一条动态上停留很久,迟迟没有点赞或者送去祝福,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去。
刘耀文和严浩翔自小在一条街道长大,小的时候男孩子跟男...
刘耀文和严浩翔自小在一条街道长大,小的时候男孩子跟男孩子最玩得来,可以一块儿看动画片,一块儿抽陀螺,一块儿弹玻璃弹珠。
刘耀文总记得严浩翔这家伙比不过他就耍赖,两手一甩,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还是自己没办法,追着人家背影好脾气地哄着,好啦好啦,好哥哥,你厉害,我侥幸赢得你好了吧。
每次严浩翔都狡黠地看着他,露出得逞的笑,说,你自己说得奥。
严浩翔比刘耀文大一岁,于是很多时候总是不由得摆谱,以一仅仅一岁之差的身份端着嗓子跟他讲这个,谈那个,说着还喜欢故弄玄虚,蓄意停顿一下,打量着刘耀文问你知道了吗?
知道。刘耀文乖顺点头。
知道个屁,大一岁能比他多知道些什么道理。
严母和刘母在各自还没结婚前就是姐妹,结了婚又正好做起了街坊领居,两家时不时串门做客,眼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觉得兴趣还是要从娃娃抓起,于是商量着给两个孩子报个兴趣班——画画。
第一天去的时候两家妈妈都陪着,培训老师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爷爷是主教,奶奶是助教,看着两个孩子长得实在讨喜,高兴地合不拢嘴。
刘母严母几句寒暄之后,临走前分别对着各自儿子嘱咐几句:听话,不要闹,好好学本领。
老头讲话很虚,一句话要断断续续讲很久,倒不是卖关子那种故弄玄虚,是因为咳嗽,每次开口刘耀文总觉得老头要把肺咳出来。
回来的路上刘耀文跟严浩翔说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恐怕活不久,严浩翔认可地点点头。
从画室到家其实距离并不远,只要穿过一条小巷,一个只有一米半宽的小马路再直走就能看到家,那个熟悉的街道。
小巷并不干净,也不是指路面脏乱,而是常年湿漉漉,没下雨也洇着一股湿气,下了雨就多出许多坑坑洼洼的小水塘,阳光直射下来,偶尔能看见彩虹,五彩缤纷的。
昨天刚下过一场雨,此刻严浩翔就猛踩水塘,把坑里的水全溅到刘耀文裤腿上,裤脚紧紧贴在身上,像一块狗皮膏药粘的人不舒服,刘耀文一恼,奋起直追,踩出更大的水花,于是好端端的归途变成了一场厮杀。
当然到家少不了两位母亲的疼爱,小孩子,打过就忘。
一直到五年级,那条小巷总在周末迎来两个少年的身影,刘耀文觉得不出意外就会一直这样,一直和严浩翔这样。
没有一直。
严母周五晚饭后又来一趟,不像往常的唠家常,这次来充满不舍,摸摸刘耀文的头又拉着刘母的手好久好久,说着些贴己的话,嘴里不停重复有空我还来的,你也要经常带着耀文来看我们。
刘耀文好像模糊中得知自己要跟严浩翔分别了,不知道怎么,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后来他想,那里面大概包含了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严浩翔跑来跟刘耀文说,我要搬家了,画画可能也要中断,这是我新注册的qq号,有事儿没事儿来找我。说完抱了抱刘耀文把纸条塞进他手里,转而跑开,走的很快,头也不回。
后来,那条小巷再也没有欢声笑语。
刘耀文搬家是在半年后,搬去了离画室很远很远的地方,甚至跨了区,每次去那儿都需要乘一班需要等半小时的20路公交车。
其实刘耀文从严浩翔走后很少再跟他联系,只是加了好友就让他在列表里躺尸,久到后来这个聊天框慢慢被和其他人的覆盖,最终沉了底,但他并没有删除那个空空如也的对话框,时不时还是会划到底部对着它发呆,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直到事情出现契机。
小学毕业后,那会儿流行同学录,大家都买了时下风靡的各式各样的本子,一到课间迫不及待跟发传单似的往同学桌上放,不在的就用笔袋儿压着,在的就飞速说一句:快点填啊,哥们儿。然后跑到下一个座位。
刘耀文没买,自己最想要怀念的人不在,其他也没什么意义。
在小学毕业那天,刘母给刘耀文换了部手机,算是毕业礼,她一直很相信儿子的自控能力。
糟就糟在,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刘母悄悄给他原本手机注了销,这其实没什么,只是要命的是刘耀文的qq是和手机绑定,平时也不记密码,忘了拿短信验证,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对着刘母那张欣慰的脸,刘耀文实在发不出脾气。
左思右想,耗了不少功夫,终于得来严浩翔qq号,发送好友验证的时候,刘耀文想了很多,最终只是冷冷清清一句:我是刘耀文。
那边通过很快。
刘耀文以为一切又会像往常一样,再次归于平静,只是并不跟他想的一样。
刘耀文觉得很神奇,明明已经一年多没聊,怎么这人一开口就把距离拉得这么近,好像只是一个好久不见的好友热切地叙旧,一点不尴尬,一点不生疏。
“人和人之间舒服的关系,是可以一直不说话,也可以一直说话。”
刘耀文:对,那个qq号丢了,现在把之前的好友全找回来。
屁。根本不是这样,刘耀文只加回了他和三两之前关系够硬的哥们儿。
严:哦,好吧。
严:对了,毕业了吧,要上初中了啊,恭喜你,初中生。【烟花】
刘:对,谢谢啊。
好像能聊的都聊完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讲什么,刘耀文不甘心。
刘:我不去画室了已经。
严:为什么?
刘:离我家太远,以后要兼顾学业了。
严:行吧行吧,加油啊,弟弟。
刘耀文没回复,心里默念,弟弟?
难道只能是弟弟?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可以包罗万象,可它又忽而很小,小到身处同一个城市的我们,区区百万人口,等不到一次擦肩。
距离上一次聊天还是在小学毕业,转眼间都已经步入大学。
刘耀文成绩不错,考上了一个离家很近的Z市的Z大,一本院校,计算机专业。
从刘母那儿得知,严浩翔也在Z市,只不过不在一个学校,你说巧不巧。
巧,真巧。
其实这期间刘母有想带着刘耀文一起去严阿姨那儿拜访的,只是孩子大了,面儿薄,再加上又是男孩子,话少,再见面不知道从何聊起,况且学业原来越重,每次这种携家属的念头总是被打消,只剩刘母兴高采烈,孤苦伶仃地去。
这下会不会遇到呢。刘耀文想,要是遇到就好了。
结果等来的是严浩翔官宣的消息。
04.
刘耀文点开那个“月亮不营业”的头像,对方设置了访问权限。
那个聊天框再次有动静是在邻近放暑假的周末,此时离严浩翔官宣已经三个月有余。
严:弟弟,我心里难受,陪我聊聊天吧。
刘耀文很想拒绝,如果是为情所困大可不必,老子情史比自己脸还干净,终究是不忍心。
刘:怎么了?
严:没什么,就是分手了【心碎】,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失恋了怎么磨磨唧唧?
刘:还好吧,会过去。
严:是啊,我知道会过去,可是当下还是好难过。
刘耀文对着屏幕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方便见面吗?
严:我们在一个城市?
刘:在的,我在Z大。
严:可以啊,弟弟,正好缺个人帮我疏解愁绪。
刘:明天下午三点吧,XX咖啡馆见。
Z市XX咖啡馆只有一家,两人心知肚明。
沉寂许久的心因为这次邀约再次复苏,此刻鲜活地跳动,刘耀文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仅仅一条信息就可以雀跃不已,可是转而又想去见一个等了很久很久的的人是应该这样的,无法克制,情不自已。
下了地铁,刘耀文直奔咖啡馆,看见店里已经坐了一位仪态姣好的男人,透过玻璃看上去端庄且有气质,正在百无聊赖地摆弄手机。
是严浩翔没错,即使这么多年没见刘耀文还是有这个底气。
余光中瞥到一抹身影朝自己逼近,严浩翔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对上来人,嘴角翘起来:“你来啦,弟弟。”说完把提前点好的咖啡往对面推了推,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点了一杯,不要介意啊。”
刘耀文点点头,捧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说“还不错。”
严浩翔笑着不说话,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比他还高的小伙子,颇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半晌才开口说话,语气欠欠的:“哇,好久不见了呀,耀文现在长得真不赖。”
刘耀文被人盯得不自在,又被这种打趣搞得措手不及,大脑飞速运转想要赶紧岔开话题,问:“你在哪所大学?什么专业?”
严浩翔并不介意这种生硬的转折,有问必答:“M大,数控专业。”
没等刘耀文做出反应话锋又一转,说:“不对啊,我找你来是帮我疏解愁绪来着,好吧,虽然叙旧也蛮重要的。”说完蔫蔫地把头垂下去,刘耀文甚至能看见他身边的乌云,闷闷又憋出一句:“哎,真的挺难过,你说说,我是不够帅还是不够体贴,怎么还是背叛我呢。”
刘耀文突然觉得这颗低着的脑袋圆溜溜,仿佛梦回街道时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很久,嘴巴就像不受控制似的脱口而出:“没有,她没眼光。”
我在心里藏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被糟蹋,她真的很没眼光。
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流光溢彩,抬起头期待的问:”真的吗?“说完又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挺讨厌自己,但想想,凭什么男人失恋不能伤心,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恋爱呢,失败告终。”突然情绪又高昂起来,八卦的问:“你呢,弟弟,大学了有没有恋爱?”
刘耀文觉得眼前的人情绪起伏太大,就像在做过山车,时而低至谷底时而又冲向云霄,只觉得好笑,忍者笑意说:“没有啊,没碰过到心仪的,又不想将就,反正我还年轻。”
严浩翔若有所思点点头,目光又带上一层戏谑,说:“也对,还年轻,不过你这么多年还没有过动心,小伙子真可以。”
才不是,早早地就动了心,就是那个人看不清。刘耀文心里酸涩,没说话,笑了笑。
本来这次约出来见面也没什么大事儿,叙了旧,诉了苦再往下延伸也没什么了,但潦草的收场也许下一次再见遥遥无期,刘耀文不甘心,起身说再见的时候鬼使神差来了句:“暑假回去吗?”
严浩翔拿上在空调室里脱下的外套,听见后回应:“回啊,当然回,还有点想我妈。”
刘耀文突然激动起来,悄摸摸扣着裤子,带着隐隐的期待和不安问:“一起吗?我也要回去。”
严浩翔想都没想,一口应下:“好啊。”
正好路上有个伴。
每次寒暑假回去最难抢票,几乎几秒内那票就罄空,刘耀文觉得大概还是要早点订票,于是发消息给严浩翔说要不要一起订,严浩翔回你定吧,我都可以。
坐哪儿呢靠窗吧。他坐里面我做外面,这样他困了还能靠着窗眯会儿好受点。
刘耀文选好座位,买票需要身份证号,又发了条信息过去,那边回的很快。
刘:ok了。
两人一路聊了不少,都是些旧事重提,毕竟几年没见,能聊的只有回忆。
严浩翔后半程斜靠窗睡了过去,到站的时候刘耀文推了推旁边睡得正沉的人,那人先是眯开一条缝,胡乱搓了搓脸才困难地睁开眼,像是一只没睡醒的小猫,可可爱爱。
“到啦?”严浩翔张口有些沙哑。
刘耀文点头然后就起身去帮人拿放在上面的行李。
打的回去的车上,刘耀文问:“你家还是住那儿?”
“嗯。”严浩翔看着窗外回答,又转过头看着刘耀文说:“没事儿来玩啊,我妈老说想你。”
“好。”
先把严浩翔送到家,刘耀文又想下车帮人拿东西,想到这人只带了个背包,无奈作罢。
严浩翔整理整理仪容,弯腰对着窗内探头,挥挥手说:“再见啦,耀文,回去帮我跟阿姨问个好。”
“行。”
到家的时候刘母早就给留了个门,刘耀文刚推门进去,听到动静的刘母立马迎上来,朝着房间的方向吼让刘父出来帮帮儿子拿拿行李,然后自己给儿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殷切问候,恨不得刘耀文能交代每一天怎么过的,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刘耀文百口难答,边笑边推着刘母往厨房走,撒娇说舟车劳顿,都饿了。
当妈的最听不得这些,立马来劲转身去厨房张罗,把刚刚的疑问全部抛之脑后。
一桌子菜硬是在刘母精湛娴熟的厨艺里花了不到一小时完成,饭桌上一家子其乐融融,刘耀文夹一口菜放嘴里,嚼了几下开口说:“我在Z市跟严浩翔见过面了。”
“真的真的?”刘母眼睛一亮,凑上来,不停追问“小严过的怎么样,好不好?哎呀,前两天我还去小严妈妈那里,聊着不知道俩孩子在那边怎么样,要是相互有个照应多好。”
刘耀文颔首回答:“过的不错吧,我这次跟他一起乘火车回来的。”
刘母夹菜的手由于过于激动顿在半空恨不得站起来,兴奋地说:“真好真好,往后就要这样,常来往才对嘛。”
“嗯。”刘耀文也觉得就要常来往。
吃完饭,刘母厨房洗碗,刘父书房看报,刘耀文在房间整理行李,突然很想严浩翔,不知道吃过了晚饭没有,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拿出手机,打开聊天框,犹豫再三发了条:在干嘛?
那边很快回:刚吃完饭,躺床上刷视频。
刘耀文:哦,我也刚吃完。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刘耀文有些期待,于是看见一条:对了,你是计算机专业,那会不会修电脑?
很多人对于一些专业的认知并不清晰,他们总认为殡葬专业会看风水,机械工程会修汽车,计算机专业会修电脑。
其实并不是,就拿计算机专业来说,主要学的是高级语言汇编,语言程序设计,多媒体软件应用等等,跟维修电脑其实并不沾边。
但是怎么能让喜欢的人失望,刘耀文硬着头回了句:没准儿可以。
第二天刘耀文出门前跟刘母打了招呼,只是没说去哪儿,要不然估计还得拽着人说要一起去。
说起来这还是刘耀文自从严浩翔搬家后第一次去他家,有点期待,刚到楼下就看见一抹高挑的身影在那儿站着,刘耀文加快了步子走近看才发现这人穿着拖鞋,休闲又随性,是他没怎么见过的严浩翔。
到楼上,严母一见许久未见的刘耀文开心的不得了,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把人打量了个遍,不住的笑,颇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对着人嘘寒问暖,唠到一半才想起来埋怨,娇嗔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从来不跟你妈一块儿来,是不认识阿姨还是怕阿姨吃了你?”
刘耀文不好意思地笑笑飞快想着措辞,严浩翔看出了尴尬,出来解围:“妈,人家来帮我修电脑的,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招待招待啊。”
严母斜睨了一眼儿子,不舍起身嘴里不停念叨,你们好好聊,你们好好聊。
严浩翔把人领进自己房间,刘耀文一迈进去就环顾四周,房间十分干净,蓝色的窗帘被绑了起来,落地窗前有一个木质的小桌子,整齐的摆着几本书和今天要修理的电脑,床上一套灰色,清爽又简洁,就很严浩翔。
“你看,就是这电脑总是死机,有些文档我正在编辑,死机一下,全没了。”严浩翔皱巴着脸回忆着那段让人崩溃的经历。
严浩翔看着一系列堪称专业的操作啧啧称奇,鼓了鼓掌由衷的说了句:“真不愧是计算机专业。”
...
这纯属刘耀文的课外积累你敢信?
“出来吃饭啦耀文。”房外传来严母殷切的呼喊。
精确又不刻意的忽略了自己的儿子。
严浩翔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说:“走,吃饭去。”
刘耀文没回头,专注地盯着屏幕,飘出一句:“你先,我等会儿就好了。”
严浩翔觉得也行,就先出去,然后不出几分钟又被轰了回来,两手一摊,无奈笑笑:“我妈说你不吃谁也别想吃。”
刘耀文起身,说:“走吧,吃饭去。”
05.
送别刘耀文的时候严母眼里饱含不舍,就像儿行千里母担忧的不舍,情真意切地摸着刘耀文的手说:“常来啊,耀文,阿姨会想你。”
恍惚间刘耀文好像又回到严浩翔搬家的前一天,严母也是这样握着他妈的手,不舍地说常来啊,带着耀文来看我。
刘耀文反握住严母的手坚定地说:“会的,我会的,阿姨你放心。”
严浩翔把人送到楼下,走前模仿者他妈的语气说:“常来啊耀文,我会想你。”
这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开玩笑的人也没带几句真心,或许更多是打趣,但刘耀文的心猛的一跳,就只为那一句:我会想你。
刘耀文在转身的同时飞快说了句我走了,然后头也不回,脚步虚浮。
到家的时候刘母正在做饭,好像自从他回来他妈除了陪着他就一直围着厨房转,耗尽心思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说什么弥补我儿子在那边够不到的营养。刘父好几次偷偷对刘耀文说,托你的口福,菜是真不错。
今天饭桌的氛围不太对,刘母沉默寡言,说什么都没在认真听,持续走神,刘耀文忍不住问:”妈,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刘母愣神一惊,说:“哦,没什么,就是你小时候常去的画室还记得吧?那个教你的老师没了,气管癌。”
刘耀文不说话了,扒着碗里的饭。
刘母又说:“我有时候老觉得,年纪大了吧,就想着应该把该做的都做了,这样走的时候起码没有遗憾。”
刘耀文抬头,抚慰刘母:“妈,别瞎想了,先吃饭吧。”
那一顿饭过后,刘耀文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块了石头,思来想去又打开熟悉的聊天框,发了一句:明天有空吗?
那边回:有啊,咋啦?
刘耀文:去画室看看?
严浩翔:行。
06.
再一次回到小时候住的街道它早已面目全非了,明明也只是几年不来,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整条街都被拆了迁,只能凭记忆模糊地说出这边原先是什么,那边本来有什么。
严浩翔和刘耀文相视一笑,率先开口:“变化好大啊,弟弟。”
刘耀文点头,说:“走,去画室看看。”
两个人又像小时候,终年潮湿的小巷现在被拆迁时留下的灰撒了满地,水塘不再清澈,漂浮着灰尘颗粒,一切不再是旧时模样。
一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开口,像是借着路回忆那段欢乐的,难忘的,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走到画室的位置,刘耀文对那扇锈迹斑斑,布满岁月痕迹的门说:“老头没了,气管癌,今年走的。”
严浩翔想起此前刘耀文曾经对他说老头活不长,又浮现出那老头不住的咳嗽,嗓子里仿佛吊着口陈年老痰,一句话要分几次才说得完,觉得死亡有的时候可能是一种解脱,只能点点头。
严浩翔默不作声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老头这么多年肯定也不好过,我们要好好珍惜生活。”
这个地方其实很小,要想走完其实半个小时就行,但刘耀文和严浩翔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全靠回忆支撑。
分别前刘耀文转身直面严浩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表情凝重,说:“严浩翔,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也许这一但说出来我们可能连最基本的朋友都没法做,你甚至会觉得我恶心,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要说。”
严浩翔收起往日的不正经,合拢站姿,说:“你说啊,我听。”
刘耀文说:“我喜欢你,好久了,久到我自己也没法精确到是哪一刻。”他忽略严浩翔惊讶地表情,又说:“长大让人习惯生离死别,就是因为这样,我认为有些事情要说出口,我也不想留遗憾。”
严浩翔没说话,他说不出话。
刘耀文继续说:“我把这话告诉你没有要强求一段关系,你也并不喜欢男生我知道,我挺自私的,但人又毕竟都是自私的,我一吐为快也不管你的心情,你可以对这话充耳不闻,只是我说了,我安心,就这样。”
空气安静,安静到刘耀文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再也忍不住,他不想听见严浩翔残忍的拒绝,丢下一句再见,走得匆匆。
07.
距离刘耀文的表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个对话框就停留在了严浩翔回复的“行”,再没动静。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喜欢我?他怎么瞒我这么久?他不停问自己,脑子里一片混沌,周遭的空气都是烦闷的,严浩翔第一次厌倦呼吸。
回到家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一身轻松,可一到夜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困惑再次袭来,他没办法做到像刘耀文说得充耳不闻,毫不在意,听到了就是听到了,可他心里一直只是把刘耀文当弟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就这样晃过去,可严浩翔还是心乱如麻,再有几天就要开学,Z市,他和刘耀文共处的城市,他想,如果这件事一直过不去,那刘耀文跟他这辈子也许不会再见了。
突然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来信人刘耀文:我后天先回学校了。
严浩翔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没回应,揿灭手机,望着窗外放空。
他想到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总是会迁就他,一些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刘耀文从来不揭穿反而乖乖点头说好,他记得每次踩水坑刘耀文反击的时候力度故意弄得很大却居然没多少水花,压根没想弄脏他的衣服,他记得自己搬家走的那个早上给他塞纸条故意被他忽略掉的浓浓的不舍,那个时候,他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
他记得......
可以吗?
可以的吧。
跟一个男人恋爱有什么不行,这个人还是曾经很熟悉的刘耀文。
曾经很熟悉的。
到的时候火车还没来,他看见人群中过分突出的那位和他满满的行李,安静地站着,那颗跳动不安的心终于重又回到胸腔里,他缓了口气,又整理整理仪容,直直地朝着刘耀文走去。
见到严浩翔的那一刻刘耀文的脸部表情精彩纷呈,由平静转为吃惊继而又明朗,严浩翔抢先开口:“电脑里的,我看见了。”
在上次修电脑吃饭前严浩翔先出去的那几分钟里,刘耀文存了私心,在电脑里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新建了一份文件夹,编了一个简单的代码,打开就是一颗心。
也许严浩翔不久就能发现,也许严浩翔很久才能发现,这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表达过心意。
严浩翔在前一晚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偶然打开电脑,发现了玄机,在那一颗心弹跳出来的刹那间,他几乎立马决定明天就启程,和刘耀文一起。
往后都一起。
火车从不远处驶来,夹杂着轰鸣声和周围人群的喧哗,可刘耀文还是听见了那一句:刘耀文,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