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摘下了耳机,捏了捏发痛的手指,最后的环节里打爆手速,让她的手指负载很重,好在还是赢了。
蔷薇开心的眨了眨眼睛,回过头,一脸期待得看着人群最前面的喻文州和黄少天。
她在等自己的好成绩。
虽然小组合作的是一团糟糕,但是卡在后来,借着在水下观察的地势把对方团灭的战绩应该还可以吧?
蔷薇这样想着。
“月亮祝福,不及格。”喻文州这样看着小蔷薇,笑眯眯地说出这样的话。
听见自己的账号不及格,蔷薇的笑容僵硬了。
“还有,最后一组A组全员,除青之驱的使用者之外,全数不及格。”青之驱就是...
“还有,最后一组A组全员,除青之驱的使用者之外,全数不及格。”青之驱就是蔷薇小组里驱魔师队友的账号。
“唉,为什么呀?”蔷薇小组的某个队友开了口,蔷薇一看,是玩神枪手那个队友。
“我们明明赢了不是吗?”说到这里,他还转头看了一眼比他站得稍后些的蔷薇,有些奇怪的眼神,但整体还是很和善的。
作为未出道的后辈对前辈如此质疑可能有些失礼,怕引起喻文州的不快,驱魔师队友借着人群的遮挡,悄悄拍了拍神枪手队友的手。
神枪手队友可能也有些后悔了,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就看着喻文州摇摇手表示不在意,温和地说:“就个人表现来说,你们打得很好,也确实成功取得了胜利。”
他的眼中带着温柔的鼓励,语气却正式了一些。
“可你们打得本身却是一场团队赛,而我没有在你们的对战中看到任何的团队意识。与之对应得是,你们的对手虽然最后失败了,可在对局中他们是拧成一股绳的力量,是一个完整的知道彼此合作互助的队伍,在这一点是,你们还是有所欠缺的。”
B组组员因为输了比赛而黯淡下来的神色又重新有了光彩,蔷薇的神枪手和驱魔师队友却愧疚地低下了头。
而蔷薇收回视线,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喻文州,想要听完他接下来的话。
“这次比赛,B组晋级,A组全员组成一个固定队,留守待定。”
“下个月的月考,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喻文州的语气轻快了起来,嘴角也咧上了笑容。
“好险啊,我差点以为咱们要被开除了呢?”
食堂里,蔷薇的神枪手队友拉着驱魔师队友喋喋不休,被驱魔师队友一脸嫌弃得推了开。
“都告诉你留守待定了,就是暂时不会被开除了,你不必惊慌。”
“我就嘟囔一句还不行吗?你这人真无趣。”
“你有趣,你团战别送人头。”
“诶,你这家伙。”
神枪手队友的语气突然停住了,驱魔师听着身边安静了本能地抬起头来,就看见那个即将成为他们固定队一员的小姑娘正抱着两个饭盒,安安静静地路过。
“妹妹,来一块吃饭吗?”
神枪手队友先出声了,驱魔师队友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见那小姑娘一愣,转身来看,宝石红的眼睛扬着水色,像落在晨间玫瑰上的清露。
大概是确定是在叫自己后,稍一犹豫,还是选择坐了下来,客客气气地道了句:“你们好,今天的比赛我打得不好,给大家添麻烦了。”
“哪有的事情,”驱魔师队友说:“我们也有处理得不好的地方。”
他没和秦牧云一样上来就套近乎叫妹妹,而是用了相对客气的称呼:“今天能够赢下来,还是多亏了你。”
这反倒让本就被突然叫住的有些蔷薇不好意思接话,本就不擅长与人沟通的她更是有点无法适从,一时哑了口。
好在她的神枪手队友及时地接回了话题。
“对呀,还是多亏了妹妹的,要不我当时那一下子冲进人群可就糟糕了。”
想起自己果断抛弃了队友们的操作,蔷薇有点心虚,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嘲讽她,眼尾有点发烫。
神枪手队友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早就注意到这蓝雨训练营唯一的女孩子了,这漂亮的小姑娘每天都躲在角落里闷头练习也不做声,让他想接近也没有法子,此时就这样坐在他对面,这种幸福感比吃蓝雨的饭可强多了。
“啊,不好意思。”听了这话,蔷薇才突然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因为平时不怎么和队友交流居然都没正式自我介绍过。
想着以后就要成立一个固定队了,蔷薇首先得介绍下自己:“我叫蔷薇,蓝雨训练营四期生,角色名是月亮祝福,以后就是一个队伍,请多指教。”
“哎呀”,怎么用怎么可爱的样子说这么正经的话呀。
神枪手队友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被驱魔师队友给了一肘击。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妹妹的名字是就叫蔷薇吗?还是是小名?”
“就叫蔷薇。”
身份证上就是这么写的,虽然申请得很麻烦,但是现在蔷薇这个外来人员在异世界也是合法公民了。想起在网吧当黑户的那些日子,也实在是心酸。
“居然有这个姓氏吗?还真是少见……你打我干什么?”
神枪手队友发出这样的惊呼,气得驱魔师队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却在看向蔷薇的时候,眼里重新带上了温和:“我叫盖才捷,蓝雨训练营三期生,账号卡青之驱,比你早来一点,岁数也大一点,你以后可以叫给盖哥,他是秦牧云,也是三期的,账号卡……”
“零下九度。”
少年的神枪手弯了弯眼睛,倒映着的女孩的眼睛就像亮晶晶的星星。
盖才捷,S9出道于虚空战队,账号青之驱。
秦牧云,S9出道于霸图战队,账号零下九度。
这两位直接被我搬到蓝雨来了。
没错,蓝雨青训营果然是联盟青训营。
在智力不达标的情况下,思考太多只会促进头疼。
你一边听着男孩子们说笑一边拄着脑袋想该怎么平和地开启与苏沐橙的聊天,琢磨到手机黑屏也没琢磨出个门道来。正想着要不要找柳非什么的问问,锁屏上忽然跳出了消息提示。
【沐雨橙风】:『三花咪流眼泪.jpg』
【沐雨橙风】:小藻姐姐,系我呀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沐橙!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不好意思,你的好友申请被过滤了>_<才看见你的好友申请
【沐雨橙风】:其实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啦
【沐雨橙风】: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她的昵称那一栏在[沐雨橙风]和[对方正在输入中...]不停跳转着,你等了片刻,果然发了很多......
她的昵称那一栏在[沐雨橙风]和[对方正在输入中...]不停跳转着,你等了片刻,果然发了很多条消息过来。
【沐雨橙风】:你还好吗
【沐雨橙风】:全明星上我看见你上台,好像还要人扶着我被化妆老师逮住了走不掉,叶修又不敢出去扶你,让他去后台接你还在门口走来走去
【沐雨橙风】:去了没多久又跑回来,问他怎么样也不说,气死了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那个是我之前下楼梯摔断了腿啦,现在已经好了,车祸的伤也早就好了!
【沐雨橙风】:真的吗
你并拢膝盖、对着现今健全完整的腿部拍了张照,花了两分钟快速地修完了图,发给了苏沐橙。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你看,都已经好啦
【沐雨橙风】:好
【沐雨橙风】:伺候不力,下次罚他请你吃饭!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好呀,你们来b市也请你们吃好吃的
【沐雨橙风】:你已经到微草了吗!
【沐雨橙风】:好快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是呀,已经训练好久了
【沐雨橙风】:感觉怎么样?
【沐雨橙风】:我听说王队对青训生都好严肃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已在青训营工作一个月,队长有181,同期也是小蛋糕,在大家的下水平已提高,每天吃饱饱睡饱饱还能摸猫猫,请小小酥老师放心顺利的话下个赛季就能在赛场看见我了!
【沐雨橙风】:好耶!!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下次嘉世客场请你来观赏我们楼下的不会咬人也不会抓人,可乖啦
【沐雨橙风】:好呀!
【沐雨橙风】:那微草客场的时候,就请你来摸嘉世的橘猫大家族!
【沐雨橙风】:叶修说它们都是从前在网吧里的肥橘生的你走以后小猫很想你,大猫也很想你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我也想见你……你们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他还好吗
【沐雨橙风】:
【沐雨橙风】:我以为你讨厌他了……
【沐雨橙风】:原来想和你见面的时候认真说但这赛季都没有嘉世客场了
嘉世这赛季确实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想了想,决定安慰她。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这个赛季没有了,下个赛季还有呀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我和叶修说了我下次全明星赛肯定要报名新秀挑战赛,指定挑战他非让他跪下来求我……别死!
【沐雨橙风】:哈哈,他回来和我说了
【沐雨橙风】:怎么不挑战我我也很厉害呀!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诶呀不要生气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嘛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想挑战队长、想挑战叶修、想挑战乐乐前辈、想挑战周队、想挑战喻队、想挑战你……
【沐雨橙风】:好花心怎么有这么多喜欢的选手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因为大家都好值得喜欢……
【沐雨橙风】:哎呀……
【沐雨橙风】:嘴变得好甜!!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嘿嘿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对啦,你和叶修会去看总决赛吗?去的话我们就能见到了
【沐雨橙风】:我问问他!
【沐雨橙风】:他说k市太远了,但要是微草主场的话,可能会过来看看你
你站起身,翻了一下官网的日历。
嘉世止步于季后赛,现在的三强中微草已赢下轮回,按照排列组合顺序这周六应该是百花对轮回,打完就知道总决赛是微草对谁了——没记错的话,如果对百花应该是客场,对轮回是主场……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呀,那好吧
【沐雨橙风】:你夏休期回h市吗?还是在b市待着?
你习惯性等了片刻,却发现祂没准备骰结果,祂回复道:『包含重要影响因素的剧情还没推完,这会骰没有意义。』
你思索片刻,已找到背锅人。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可能要等这赛季快结束的时候问问我哥的安排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我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夏休期大概率跟我哥走了如果战队额外安排加训另说
【沐雨橙风】:好呀好呀
【沐雨橙风】:你哥哥也玩荣耀吗?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他出生以后抓周时抓的就是狂剑账号卡包会玩的
【沐雨橙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沐雨橙风】:你现在说话真的好萌呀!
【沐雨橙风】:好想把你拉进群里玩我和你说,你被周泽楷抽上去的时候,选手席上好多人都看你看得呆掉了
【沐雨橙风】:我看见李队没按扶手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omg为他的屁|股缅怀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群是什么群呀
【沐雨橙风】:选手总群!
【沐雨橙风】:其实雷霆呼啸烟雨这些新人已经加了王杰希怎么还没有把你拉进来诶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那我问问队长!
【沐雨橙风】:诶?!现在吗!
【沐雨橙风】:被发现熬夜会完蛋的吧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队长哪有那么可怕!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我去问问
【沐雨橙风】:是吗……好吧
*ooc警告
*第二人称乙女向
*威士忌主场
西拉(Syrah),这个代号的所有者是一名拥有着高超电脑技术,并以此收集情报的黑客,同时也是负责组织数据库的干部。
虽然同是情报人员,但与作为波本的他以及贝尔摩德完全不同。
隐藏在人群中进行潜伏伪装是他们获取情报的主要手段之一,所以就算被称为‘神秘主义者’,也必然会在不少场合留下印象。
即使是组织内部拥有代号的高级干部,也大多未见其人,一切联系都是通过网络...
即使是组织内部拥有代号的高级干部,也大多未见其人,一切联系都是通过网络进行。
[Syrah:这种程度的情报都没办法独自获取吗?]
波本看着与这条消息一起发来的情报,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
[Syrah:令人遗憾,看来Gin上次的清鼠行动并没有处理干净。]
站在靠墙阴影处的苏格兰在注意到他的表情后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他背着用来装狙击步枪的乐器包,上半张面容隐匿在连帽衫的兜帽下,如同一个沉默的猎手般警惕着视线所及之处的一切潜在危险。
“只是觉得西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波本收起手机,面上并未露出任何不悦,依旧微笑着,看上去过分地彬彬有礼。
即使只是通过网络互相联系,也可以通过对方的话语来了解一定的性格和习惯。
虽然不可能过于明显地接近对方,但适当地通过一些无法拒绝的重要任务来进行试探还是可以做到的。
平时对方都是干脆利落地直接将情报通过邮件发来,联系时也从不废话,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出现,每次都感觉对面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情报机器,毫无人类感情,而现在,这种表达了不满的信息可以说是第一次。
虽然是对自己的能力表示质疑。
旁边同样背着乐器包的黑发男人无声地看了他一眼。
在加入组织后以极快的速度晋升成为干部的新秀,组织代号——黑麦威士忌(Rye)。
从某种方面来说,西拉与这个人有一些相似之处。
冷漠寡言,执行力极高,不会对无关之事投以过多注意,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
这是在与对方见面之前他对这位组织干部的判断。
*
“真好啊,我也想包养一个性感漂亮的金发猫眼美人……”
由数台显示器发出光亮的昏暗房间中,背对着他们窝在宽大转椅中的少女对着屏幕上的金发舞娘发出了这种感慨。
波本迅速扫了一眼桌上已经吃了一半的薯片包装和零散的棒棒糖,右手边是一杯冷掉的咖啡,旁边还有一瓶草莓牛奶,而下方的垃圾桶已经快被各种空掉的零食包装和外卖盒填满。
至于这位传说中的神秘主义干部穿着宽大的T恤,散开的长发因为久疏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毛躁,皮肤在微弱的光照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冷白,神色恹恹,眼底带着淡淡的倦怠。
在不着痕迹地将整个房间及当事人观察过去后,他冷静地将原本的推测与判断揉成一团塞进脑海角落并粉碎。
他相信旁边的两位肯定也是相同的想法。
“西拉,琴酒大哥说……”
“我知道,不用再重复一遍。”
你恋恋不舍地暂停了小电影,无精打采地将盖在腿上的薄毯往上拉了一下,然后摁着桌沿转了一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三人,最终将无神的目光落在从身材来看完全不像是执行组,反而比自己更像个肥宅的伏特加身上。
“我记得自己已经拒绝过了。”
“可这是大哥的命令……”
伏特加有些为难地看着你。
“我又不是他的部下,凭什么听他的命令。”
你冷漠拒绝。
……
最终还是加入了这个行动小组。
可恨的琴酒冷笑着一边用伯莱塔抵住你的脑袋一边打开免提找上你的直属上司朗姆老大,进行了一番用心险恶的挑拨,于是身为柔弱打工人的你被迫屈服于邪恶势力。
“邪恶势力。”
正在保养枪支的黑麦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查看情报的苏格兰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我们好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提醒一下——”波本双手抱臂朝你露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你也是邪恶势力的一员。”
你深深地、再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抱着笔记本转过身,用后脑勺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以为你应该用更加慎重的态度对待这次任务。”
波本凝视着在你转身后暴露出来的正播放着[猫和老鼠]的屏幕,面无表情道。
“我负责的那部分数据不是已经发给你了吗?”
你无所谓地撕开包装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请发挥一下接近任务对象时的绅士美德,体谅一下刚出院的病人。”
“所谓的‘绅士美德’是在对方有利可图的情况下。”
波本毫不掩饰地上下扫了你一眼。
“而且我并没有从你身上发现受伤的痕迹。”
“男人啊……”
另外两个男人同时停下了动作看向你。
“这算是迁怒吗?”
相比另外两人总是显得过于沉默的黑麦挑了一下眉。
“不,只是感慨一下。”
你一口咬碎口中的棒棒糖,浓郁的橘子味在味蕾上蔓延。
“没有得到的时候千方百计地试图接近,得到了却又不好好珍惜。”
“抱歉……”
波本微笑着对你发出质疑。
“请问一下难道你说的是我吗?”
“不然呢?”
你面无表情地咀嚼着糖渣,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
“明明自己就可以完成的任务却总是给我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波本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但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他无视了旁边即使在屋内也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人投来的那道视线。
“我……”
然而你并不是会耐心听解释、或者说糊弄借口的人,只是自顾自地转回之前的话题。
“而且我又不是行动组,平时连门都不出,就怕因为多看别人一眼就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杀人案中,怎么可能会受伤?”
这是你在简单计算了一下这个国家的犯罪率后做出的慎重选择。
糖分分泌的多巴胺带来了微不足道的快乐,稍稍缓解了一些烦躁的情绪。
你一边看着动画片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因为长期吃垃圾食品导致的住院。”
“……”
不知是否因为答案过于出乎意料,一时竟无人说话。
最终还是苏格兰打破了沉默,他淡定地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这样啊’,快速又从容地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无比自然地询问道:“所以你平时不喜欢出门只是怕被卷入杀人案中?”
“这种事情……”
虽然黑麦并没有继续发表意见,依旧稳稳地保持着酷哥模样不泄露一丝情绪,但你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不置可否。
波本也仿佛毫不在意刚刚被毫不留情地掀开曾经的试探一样,嗤笑了一声。
“因为多看别人一眼就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杀人案中什么的,怎么想都……”
“都很可怕啊!”
你突然情绪激动地接下了话。
“你知道这个国家的犯罪率有多高犯罪理由有多离谱吗?不,你不知道!”
“因为无意间多看了一眼就被认为是嘲笑而被谋杀,因为一个没有解释清楚的误会而被谋杀,因为手中的东西不小心打到别人而被记恨在心最终被谋杀!之前组织里还有个家伙在执行任务期间因为被卷进杀人案中而无辜丧命,那些人简直比我们这个黑暗组织还要黑暗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仿佛天生自带犯罪技能一样,钓鱼线已经算是低端操作,各种密室谋杀、制造不在场证明简直不会比你开个枪更难。”你一脸的匪夷所思,“更离谱的是——所有人!无一例外!在杀完人后都非常自信地宁愿回到现场成为三选一或者五选一的嫌疑人最后被从天而降的侦探揭穿也不愿意跑路!”
“你知道这对当初刚从乡下来到大城市的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灵震撼吗?特别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东京,犯罪率也一骑绝尘,比我老家还离谱!”
“你老家?”
“啊,博多,等等,苏格兰你怎么也开始套我情报了?”
黑麦放下枪油一脸的若有所思。
“那个百分之三的人口都是杀手的城市?”
“是啊,竞争太激烈了,不管是杀手还是情报贩子。”
你沉重地叹了口气:“拒绝内卷,从我做起,所以,我跳槽了。”
在你激情吐槽完之后,波本那张总是完美无缺的微笑面具似乎凝固了一下。
空气再度陷入了六个点的氛围。
同样还是苏格兰打破了沉默,他迟疑地张了张口。
“我觉得……”
你学着波本之前的模样,双手抱臂一脸冷酷地打断了对方。
“难道你要质疑我的情报和数据吗!?”
你可以被人质疑是弱鸡,因为你的确是。
但绝不能容忍被质疑自己的本职技能!这可是你吃饭的家伙!
“……不。”
苏格兰若无其事地收起已经看完的情报资料。
“我只是想说,西拉你挺谨慎的。”
“当然,因为意外被卷进杀人事件而如同炮灰一样死去也太可笑了!”
你恶狠狠地吸了一口草莓牛奶,一脸的义正言辞。
“能杀死我的只有血糖!”
波本皮笑肉不笑道:“因为血糖过高而死亡就不可笑了吗?”
“我早就已经决定吃自己喜欢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了!这可是被我奉为圭臬的男神人生名言!将来要刻在墓志铭上的那种!”
黑麦看了一眼你那已经快被各种甜食包装塞满的垃圾桶。
“所以你是在慢性自杀?”
“是这样没错。”
你心满意足地挖了一勺巧克力熔岩蛋糕,甜蜜地喟叹道:“但是糖分真的很快乐啊。”
“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你这副表情是对我的墓志铭有什么意见吗?爱笑的波本大人。”
“爱笑的波本……算了,不过我们这样的家伙别说坟墓了,恐怕都不一定有人愿意捡我们的骨头吧,哈哈,要提前预定个好心人给自己立碑吗?”
“……你是在讲什么冷笑话吗?苏格兰。”
“唔,抱歉,黑麦,不好笑吗?”
“如果你需要配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捧一下场。”
“啊,那倒不必了,看来我没什么这方面的天赋。”
“没想到我在组织里居然还能看到天可怜鉴的同伴爱?真的假的?好感动哦,这简直跟男人的欧派能挤出哔——一样令人惊叹。”
“……苏拉,文明一点。”
“苏格兰,你居然说出了那两个字!?我们可是邪恶的黑暗组织诶!”
“每次一看到这家伙就有种组织格调被降成三流街头黑社会的错觉。”
“真是辛辣的评价,要我给你来一段有格调的台词吗?咳咳——我是黑夜!我是神秘!我是黑暗组织中最烈的一瓶酒!”
“只有十几度的葡萄酒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威士忌在悄悄排挤我!暴露了吧!”
“波本,从刚刚开始就想说了,你们是在表演什么漫才吗?”
“闭嘴,黑麦。”
“别理他,黑麦,想不到你还是有一汤匙的幽默感的嘛!本以为你是个和琴酒一样无趣的男人!”
“琴酒知道你的评价吗?”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害怕吗?你知道他的伯莱塔都抵着我多少次了吗?每次都是同一招,呵!”
“但很有效,不是么。”
“我是屈服于那把枪吗?不!我是屈服于卑微的打工人本能!他都联系我的顶头上司了诶!你知道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收到’两个字已经习惯性脱口而出的可悲吗?呜呜该死的资本家。”
“当初以为你是个和朗姆差不多的神秘主义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神秘冷酷的西拉其实是个死宅真是抱歉啊,毕竟好歹也是一个代号拥有者,多少还是要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的嘛。”
“受宠若惊,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可以抛弃表面礼貌的程度了吗?”
“只是因为加入这个行动小组后总是见面装得太累了而已,阴阳怪气的波本大人。”
“毫无敬业精神。”
“我一直奉行拿多少工资干多少活,情报是我的本职,演戏是贝尔摩德的工作,除非加钱!”
“你这家伙的底线意外的低啊。”
“打工人拥有一套灵活的加钱底线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以为身为组织里的人会更加有梦想一点。”
“你是在小瞧我成为世界首富的梦想吗?或者说难不成你以为组织里的人就该一脸阴暗地整天想着报复社会让世界感受痛苦?别胡扯了,就算是琴酒都很单纯地不是想着清理老鼠就是给组织赚资金。”
“……重新定义‘单纯’。”
“说起来,苏拉,之前就觉得,比起组织成员,你表现得更像一个早早被社会摧残的社畜。”
“就算是这种时候都不忘记套取情报吗!可恶的波本!不过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是的!而且我的前老板就是因为太狗被挂路灯了!这个国家的社长可是个高危职业啊(震声)!”
“从爱笑的波本大人到阴阳怪气的波本大人,现在直接就是可恶的波本了吗?”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的话——可恶的波↗本↘大↗人~”
“别把我叫得好像什么癖好奇怪的变态一样。”
“好了好了,别装模作样了,明明套情报套得很开心嘛,不过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让我们聊点成熟的大人话题吧。”
“?”
“等等,是不是太突然了?”
“虽然我们是邪恶的黑暗组织成员,但别满脑子邪恶的思想,苏格兰。”
“明明是你这家伙说得太引人误会了吧!?”
“……所以成熟的大人话题是指?”
“苏格兰,别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凡给这家伙一点教训都不至于这么肆无忌惮!”
你一副大佬抽烟姿态用手指夹着棒棒糖,轻蔑又冷酷地说道:“可笑!你看琴酒那每次都一副想崩了我的模样觉得有用吗?”接着又话语一转,“比起这个,看着你一边戴着营业性面具微笑一边咬牙切齿就感觉真是辛苦啊波本,简直令人敬佩的职业素养。”
“等等,话题怎么又歪了。”
你咕哝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敛去表情转换工作模式。
“总之,资料已经看完了吧,如果不想看到琴酒拎着伯莱塔突然踹开大门大喊‘FB——’不对,不好意思错屏了,我是说大喊‘一群废物’的话那差不多该制定一下下次任务的行动计划了。”
安全屋中的气氛一瞬间冷却了下来。
‘咔嗒——’
狙击枪被组装完成的声音。
接着有人轻声开口——
“……啊,说的也是。”
你凝视着那个歪斜着身体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男人。
太阳穴处有明显的枪击伤口,还未干涸的血液正缓缓顺着脸颊流淌至颈侧,灰色瞳孔微微放大,脸上并没有多少惊恐情绪,周围也没有反抗搏斗的痕迹。
办公桌上有一堆高高摞起的文件,上面飞溅到了一些红色血迹。
你本来是来为它添砖加瓦的,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视线顺着落地窗的弹痕望向远处的大楼顶,理所当然地什么都看不到。
看上去是远距离狙击。
在沉默了两秒后凭借...
说起来,这附近有什么香火旺盛能祓除诅咒的神社吗?
这是你毕业后就职的第五家株式会社,并且至今没有一家能工作超过一个月。
并非自身能力原因,而是因为所有的公司社长无一例外、和面前的新上司一样,变成了尸体。
在收到报案后,警方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案发现场并拉起警戒线。
鉴识课默默拎着工具箱进入办公室开始工作,而领头已经见过数面的警部无言地站在你面前。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开口:“这个世上会不会存在就职公司社长活不过一个月之类的诅咒存在……”
“……警部先生,你应该相信科学。”
数分钟前还在想着去神社参拜的你言不由衷地这样说道。
面前的警部先生沉默了一下。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坚定地相信着科学。”
“现在呢?”
“不那么坚定了。”
你捏着手中那份与你一样将要无处可去的文件,同样沉默了一下,然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不,我并不是在指责……”
面前的警部欲言又止,然后沉重地叹了口气,心情复杂道:“我也很抱歉。”
在对方转身开始勘察现场后,一旁与你同样刚入职不久的同事眨了下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
“你和这位警部先生认识吗?”
“如你所见,案发现场多次作为报案人的关系。”
你抑郁地看着办公桌上的尸体。
“多次?”
“毕业后每月保底一次。”
你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
可恶,又要找新工作了,这次连半个月都没坚持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毕业五个月了吧?”
“是的,这是第五个。”
或许是被你的事迹小小地震撼了一下,对方不说话了。
你也不在乎,反正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失去了社长的这家公司毫无疑问地没有未来了。
你是这样想的。
于是在成功入职的新公司里再次遇到这位前同事时,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双双陷入了沉默。
“好巧啊……”
你率先扯了扯嘴角,挂起虚假的职场微笑。
长着一张帅气娃娃脸的同事同样挂上了极具感染力的灿烂笑容。
看上去比你真诚一些,但不多。
“的确是令人意外的巧合再会,希望我们接下来能共事愉快。”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愉不愉快,但至少这个人和其他前辈们相处挺愉快的。
明明同样是刚入职的新人,这个人却以你望尘莫及的速度飞快地融入了这家公司。
说起来,上一家公司也是这样。
或许有些人天生社交技能点满了吧,与自己这种人完全不同。
你瞥了一眼正与社长秘书相谈甚欢的金发青年,在整理好手上的文件后准备去买午饭。
平时的工作就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还要精打细算地用所剩无几的存款活下去,现在的你毫无社交欲。
与其他同事之间的关系仅限于工作交接,以及最低限度的‘早上好’。
看起来并不是一场愉快的谈话。
明明只是随意地一瞥,对方却瞬间从玻璃倒影中抓住了你的视线。
“社长让你把那份文件在今天下班前交给……”
对方一边转达着通知一边相当自然地跟着一起进了办公室,然后在看到你回到座位后拿出的便当后愣了一下。
“我记得……你前两天吃的好像也是这个肉丸便当吧。”
“是的。”
你打开盒子,双手合十,虔诚地说了一句:“我是楼下便利店的肉丸便当忠实客户。”
“?你不是才入职三天吗?”
“这个世界是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存在的。”
“对肉丸便当一见钟情?”
“没错,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我就确定了,自己将会成为它永远的忠实客户。”
与你这个便利店派不同,你同事的技能点也包括了厨艺,所以都是自带便当。
对方对着你的便当沉思了一下,然后发出了真心实意的困惑。
“这个便当这么好吃吗?”
“倒也没有。”
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买一个尝试的同事发出了茫然的声音:“啊?”
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同样真心实意地反问道:“难道你认为我能在见到它的第一眼时就隔着包装知道它的味道吗?”
你的同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过了一会儿后,对方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所谓的一见钟情是……”
“是对它的价格。”
你冷酷无情地这样回答,然后用筷子夹起一个肉丸。
“只要216日元,还不够令人心动吗?”
特别是对你这种刚毕业没有稳定工作总是拿不到工资的人来说。
这已经是梦中情饭了。
研发出这款便当的人绝对是个天才,是所有贫穷打工人的救世主。
“所以你以后的午饭都是这个……嗯,肉丸便当吗?”
对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你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肉丸。
“我是否能吃上别的便当取决于社长能不能顺利活到发工资日。”
“啊……”
对方显然是想起了上个公司发生的事情,以及你的“光荣履历”,于是表情更加复杂了。
“也许之前都是意外。”
你的同事显然是想安慰一下你。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你毫无负担地随手发了张好人卡,无视了对方一瞬间有些微妙的神色。
然后当天就达成了入职三天公司社长光速去世成就。
死因同样是远距离狙击。
面对你消沉的模样,再次与你一同失业的同事看起来心态良好。
“重新找一个工作吧,反正才三天,就当没来过。”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太适合做个打工人。”
“别那么容易灰心。”
“不,我不是灰心,我只是在认真地思考,如果我是社长的话,那么这个入职公司社长活不过一个月的诅咒还会存在吗?”
“?你已经把这个当成诅咒了吗?”
“我是想相信科学的。”
“那就坚定地继续相信下去。”
你为自己的悲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喃喃了一句:“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所有公司拉黑的吧。”
这次对方没有回答。
“?快给我否定啊!你刚刚坚定地说着‘相信下去’时的信念呢!?”
在做完笔录回到临时公寓后已经入夜,空荡荡的冰箱里只有两个面包。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没有稳定的工作,也就没有稳定的工资。
再这样下去,大概就要连好好地吃一顿饭都变得奢侈起来了吧。
你毫无食欲地咀嚼着自己的特价晚餐,哀悼着自己这份新工作的结束。
而更加糟糕的是,在接下来的数天,所有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自己该不会是被所有公司拉黑了吧。
再怎么说,这种离谱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稀缺的技术性人才,只是个刚踏入社会工厂不久,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一颗螺丝钉罢了。
一旦自己进入的公司社长活不过一个月这种消息被传出去,坐上各大公司人事部的ban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你逐渐坐立不安甚至惊慌失措的时候,总算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邀请。
或许是被你那副拼死也要成功的气势惊到了,总之,你成功入职了。
希望新社长能活得久一点。
你由衷地如此祈祷着。
整个公司大概没有比你更关心社长安全的职员了。
入职公司第三天,你平安度过了新手期。
有四种口味呢,可以轮流陪你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入职公司第十天,你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也许下个月就能吃上猪排饭了,至少将这个68日元的饭团换成95日元的炒面面包吧!
其实你更中意那几份262日元的便当,看上去既便宜又美味。
入职公司第二十天,你已经开始展望美好未来了。
去便利店买饭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背着乐器包的帅哥,那双猫眼真漂亮,你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被发觉了。
真是像猫一样敏锐又警惕。
不过那个乐器包……倒是正好放一把狙击枪。
你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带着自己的午饭踏入公司大门,然后第三次看到了熟悉的前同事。
刚成功通过面试入职的前同事:“……”
你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对方似乎被自己连累而接连失业,目前同样走在求职路上。
有那么一瞬间你愧疚了一下,但也就一下,接着就心情不错地打了个招呼:“真巧啊,又见面了。”
对方同样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嗯,是挺巧的。”
负责面试的人事拿着一沓简历从房间中走出来,看了看你,又看了看他。
“你们认识?”
前同事面色不变地微笑道:“曾有幸在上一家公司共事。”
人事‘哦’了一声,然后看向你:“既然这样,那可以请你带他熟悉一下公司吗?”
你看了一眼便利袋中的饭团,然后收回视线。
“好的,没问题。”
与完全不会照顾别人心情的人事不同,你的连任同事显然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好人,他诚恳地表示你可以先解决自己的午饭。
“说起来为什么你会选择这家公司?”
对方仿佛只是想打开话题般随口一问。
“因为只有这家公司录用了我。”
你语气平平地这样说道。
“……这样,真是辛苦呢。”
这句话同样奉还给你。
你冷漠地咀嚼着饭团。
真是难为你和我搭话还努力不冷场了。
接着你看到对方双手抱臂靠在墙边安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在你快要吃完的时候才重新开口,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询问道——
“那么,你有想好下一家公司去哪吗?”
你咀嚼的动作停下了。
对方保持微笑,语气中带着点委婉。
“我是说、嗯,以防万一?”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到我手中的饭团了吗?”
“是?”
“价值68日元,如果我能在找到新工作的同时发现比它更便宜的食物,也许就可以不用投入垃圾桶的怀抱了。”
大概是这话说的过于悲惨了,你的同事终于陷入了沉默。
你没看对方的表情,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将包装收拾好,准备丢到垃圾桶中。
“其实我感觉这份工作目前进展还不错,也许社长能顺利活到发工资日呢。”
在注视了你两秒后,对方以一种被说服的模样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你加油。”
三天后,你的社长成功被人超速送到了人生的终点。
你的拳头握紧了,控制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
“妈的,又是狙击手!”
“东京是有什么狙杀社长竞赛吗!?”
本想安慰一下你的同事:“……你先冷静一下?”
“Scotch,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入职社长活不过一个月的诅咒吗?”
被称为Scotch的男人停下手中保养枪支的动作,看着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张文件发呆的好友思索了一下。
“喂,我的精神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那么晚饭想吃什么?咖喱如何?”
“别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啊,而且也太不走心了吧。”
“毕竟我实在想不出你提出这个问题的理由。”
“……算了,应该只是极低概率的巧合吧。”
金发青年收起手中那份文件,揉了揉眉心。
对一切可疑的事情进行调查已经是刻进记忆中的事情。
然而不管怎么调查,那个三次与自己入职同一家公司并出现在杀人案发现场的女人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毕业后每月入职新公司并克死社长的普通人。
不不不,不能用克死这个词,不然就仿佛自己背离了科学向某种未知低头了一样。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那个关于柴崎议员的任务吧。”
你痛定思痛,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东京有点水土不服,最终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然,真实原因其实是实在没有新公司愿意收容你了。
然后你来到了大阪。
大阪是个好地方,口音很可爱,人也很热情,章鱼烧很香,可惜你没钱。
不过没关系,你成功找到了新工作。
由于社长这个高危职业不太适合做你的上司,这次你应聘成了一家高级餐厅服务员。
不管如何,目前的首要目标是活下去。
工资的高低与未来的发展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然后你端着盘子与同样身着餐厅制服的前同事狭路相逢。
空气一时沉默了下来。
“……你来大阪了啊。”
“毕竟东京已经没有公司愿意收容我了。”
“公司社员与餐厅服务员的跨度是不是稍微有点大?”
“因为突然觉得社长这个职业太危险了,作为上司我很没安全感。”
“而且你不也是一样吗?”
“……啊,因为我也这么觉得。”
你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在对着便利店的货架挑选午饭、其实也没有可挑选的余地,直接寻找价格最低的食物就可以了。
总之,你觉得自己可能要控制不住地以有色眼镜看待那位连任四次的同事了。
应该不是跟踪狂,不如说一想到把这个词套在对方身上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罪恶感。
外形优秀,擅长交际,能力出众,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受欢迎的一个,对你也从来礼貌有加,非常有分寸。
那么……
“抱歉,可以让一下吗?”
旁边传来一道有些低沉柔和的声音。
你慢了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站得太久了,于是连忙让开了一些。
然后就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猫眼。
对方应该是察觉到你的目光了,但并没有开口,只是侧身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份便当就沉默地离开了。
外套上的兜帽隔绝了绝大多数视线。
你注意到对方在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地拉了一下兜帽,将半张面容都沉入阴影中。
安静地、悄声无息地来觅食的猫咪。
你若有所思地同样随手拿起一份便当就准备回去了。
然后在结账时才心痛地发现你拿的是和那个猫眼帅哥一样的便当。
于是,当你的同事上完餐回来后看到的就是明明吃着相较之前的68日元饭团好上不少的便当却一脸菜色的你。
“怎么了?”
你的同事有些迟疑和困惑,接着又看了一眼你的便当:“话说,你是中奖了吗?”
“你看我像是中奖的样子吗?”
你沉重地看着这份便当。
该死的自尊心,应该直接回头重新拿一个饭团的。
“发生了什么吗?”
“被猫咪迷惑了。”
“可能是个街头艺人或者地下乐团成员什么的吧,背着一个乐器包。”
听上去前言不搭后语。
但你那亲切的、总是和任何人都能搞好关系的漂亮同事显然不会因为觉得你脑子有病而转头离开。
他耐心地继续问道:“所以?”
“之前的几个社长不都是被狙击死亡的吗?”
你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水。
“我在上一家公司附近也看到过他,因为那双猫眼很漂亮所以现在还记得。”
“……然后?”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个乐器包里正好可以放一把狙击枪诶,如果用来伪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你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顾自地‘哈哈’笑了两声。
但你的同事没笑。
你下意识看了眼对方,不知为何,那张脸似乎微微有些凝固,但在你们对上视线的下一秒就重新露出了平时的那种营业性微笑。
好吧,看上去自己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笑点都和别人不太一样。
“抱歉,我开玩笑的。”
你干巴巴地道歉,然后回过头叹了口气。
“那个人看上去就长着一张好人脸。”
“总之,因为注意力完全被对方吸引了,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买了和对方一样的便当。”
“这样一想,那个人说不定意外地有着推销天赋呢。”
“那个、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什么,你说得对。”
在成功于这家餐厅工作了半个月后,你突然觉得你又行了。
你自言自语般地这样说了一句。
刚收完餐盘回来的同事看了你一眼。
你一边把前菜放在托盘中一边给自己增加说服力。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雇佣狙击手暗杀一家餐厅老板吧。”
“……嗯,你说得对。”
“说起来,之前一直认为是我那奇怪的诅咒连累了你。”
“都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诅咒这种东西。”
“但突然发现这几次都是在你入职后才发生的杀人事件。”
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侧首,他的声音似乎是放轻了一些,又似乎是错觉。
“……所以?”
“所以……”
空气微妙地有些凝滞,你犹豫地说道:“你也被诅咒了?”
那双灰蓝色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让你有种被审视的感觉,但再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收回了视线,接着以往日的口吻轻描淡写道:“别迷信。”
“……哦。”
莫名的求生欲让你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你镇定地说了一句:“我去送餐。”
虽然之前就察觉到了,你的同事或许并没有那么亲切和善。
这没什么关系,对你来说只要能互相维持职场上的基本礼貌就足够了。
不过……算了,还是别想了。
没脑子或许能活得轻松一点。
你呼出一口气,露出标准的服务员接待式微笑,端着托盘进门,准备前往靠窗的那桌客人,听领班说那是个大人物,似乎是个议员来着。
由于前几次社长的死亡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现在每次站在窗边就会下意识望向远处适合狙击的位置。
——然后你看到了一个可疑的闪光。
等、等等!不是吧?
下一秒,玻璃窗应声破碎,那位议员的表情凝固了。
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溅起了小小的血花,接着他的身体缓缓倒下。
餐厅中安静了一瞬,随即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人们不约而同地起身朝外面跑去。
看着朝自己涌来的人群,你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想寻找安全位置,然后一只深色的手臂按住了你的肩膀,将你带到一边,同时从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请冷静下来!以免发生踩踏事件!”
你那可靠的、永远都能及时赶来的同事及时控住了场。
警方一如既往的迅速效率,在封闭现场后开始一一问话,餐厅的领班正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鹅妈妈在努力向警察说明情况。
真是辛苦了。
你和同事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日本是个禁枪的国家是吧?”
“你可以把这个疑问的语气去掉。”
“那为什么狙击手猖狂到可以在这个国家举办巡游活动了?”
“……别说傻话,而且也不一定是同一个狙击手。”
“那不是更不妙了吗!这个国家完了吧!”
“别这样说,我觉得这个国家还是充满希望的。”
“……不错的笑话,谢谢安慰。”
“我不是……算了。”
你的同事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发了一会儿呆后,你慢吞吞地开口:“对了,你有想好下一家公司去哪吗?”
你的同事用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你不觉得这段对话有点耳熟吗?”
“哦,是么,我没注意。”
“别用这种敷衍的借口,好歹换个语气。”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实话实话吧。”
你诚恳地看向对方——
“我觉得我们俩肯定有一个不对劲,下次还是别去同一个地方工作了吧。”
“你这家伙……完全是认为我也被诅咒了吧。”
“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没说错,不是吗?”
安全屋中,某个狙击手在听完完整事件后,发表如此言论。
“Scotch,你觉得将她安排到一个方便监视的地方工作如何?”
“你确定自己不会被那家公司的社长控告谋杀吗?”
“别迷信。”
“说服力为0。”
“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两个罪魁祸首说这个有点奇怪吗?”
“哦,那换一个话题——这次任务结束要去一趟神社吗?”
“开玩笑的。”
全员存活向
论如何在制冰机与暖气片间反复横跳
上床前特意点燃了许久没有用过的睡眠香薰,沐浴时富有仪式感地加入了牛奶和花瓣,甚至连睡衣都选择了最新买回来的款式,可究竟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让你依旧没有达成“睡个好觉”这项质朴又神圣的愿望。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精神先于肉体清醒,努力消化理解着这通深夜来电的内容∶
“……降谷……清缴药物……突发状况……诸伏长官……”
耳朵检测到关键词,剩下的话语自动被你用高效的方式进行转化接收。
你睁开眼,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你迅速判断出事情的严重性,体内的困倦因子被暂时镇压,游离的神智逐步归位,大脑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
...
“现在两位前辈具体情况如何,药物研究部那边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懂了,天降系任务选中了你。
据你所知,降谷警官的得力部下风间现在应该正猫在哪堆灌木林丛里面进行某涉密任务的调查和蹲守,就算此时知晓情况也是分身乏术。而你作为与新上司诸伏景光磨合最久的助手,理所应当地承担下这个任务。
大脑里闪过许多猜测,思维在各种奇怪的路上策马奔腾,已经有在考虑两人因药物变成了那什么天气之子,一边冰雹突袭一边艳阳高照了……
堪称奇幻的信息通过以语言的形式进入处理系统,压了压隐隐犯痛的太阳穴,你听到自己冷静到麻木的声音∶“你刚才说的,诸伏长官和降谷长官处于情绪外放具象化状态,具体是什么意思。”
“温度失衡,大概就像是失控的空调。”
挺别致的,听起来就很折腾人。
屋子里可以捕捉到两种温度,一半像是浸透了深秋夜晚的凉风,萧瑟又阴冷,另一半则像是站在冬季正午聊胜于无的太阳下,冰封中敷衍地透出些暖意。
虽然都算不上暖和,但是仔细感受一下还是差距还是挺明显的。
而控制着两种温度的人正一坐一站地待在屋内,听到声响各自投来目光。
诸伏前辈坐在皮质办公椅上,脊背放松地微微后仰,听到声音时时微微正了正身姿,湛蓝色的凤眼微弯,唇角上扬温和地展露笑容。降谷长官则是穿着白衬衫站在桌前,鼠灰色的西装外套正搭在他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臂上,他似乎正在研究什么资料,盯着手里的一沓复印纸,神色是罕见的严肃又夹杂着无奈。
“前辈和降谷长官的身体状况还好吗,我需要怎样协助观察?”
“基础检查已经做完了,我们两个没什么大问题。”降谷先生把资料递给你,接着开玩笑似地说道∶“如果没有变成自走制冷机的话或许会更好。”
这倒的确,站在诸伏先生那边还能隐隐感到些许暖意,可靠近降谷警官这边就感觉人要一点一点地冻透了。
两位观察力惊人的公安先生自是发现了这一点,诸伏先生像是早有准备,他俯身拿出一条薄毯递过来,接着稍稍拉开距离∶“先披上这个吧,是干净的,它多少可以起到点御寒作用,小姐要是因此着凉的话我会很愧疚的。”
接过小毯,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柔顺剂的香气,是薰衣草的味道,明明是很常见的香气但仍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想了想默默把从家带来的背包放在沙发上,抱着毯子试探着又靠近了些诸伏长官。
果然,有一股微弱的热意渐渐升腾起来,让本来寒凉的温度温暖了一些。
可以变冷也可以变热,触发条件就是心情。刚刚因为和上司进行了礼貌友好的交流,把他的注意力从这堆烦心事里短暂拔出来,现在心情好转些许,温度也跟着慢慢回升,这是个好兆头。
“就是这个样子,”降谷长官显然猜到了到你的意图,依旧维持着冰凉凉温度的他有意地和你保持距离,继续解释现状∶“宫野小姐那边说,这个情况最低会持续24个小时,她建议我们在此期间好好休息并选取可信赖的人进行状态监督,我和诸伏讨论了下,你是我们愿意全身心交付信任的最佳人选。”
“感谢前辈信任,保证完成任务。”被训练过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回应,就连半夜被叫起来后一直半死不活的心脏也连带着恢复了活力,咚咚跳起来。
诸伏长官双手交握,松松支在桌子上,漂亮的眼睛难掩笑意∶“不用这么紧张,我和zero都充分认可你的能力。”
记忆没有出错,降谷长官隶属警察厅公安部,尽管级别已经很高了,但依然和你所在的警视厅公安部不属于同一管理系统,这样推理下来,补偿方面就不会是涨工资之类的切实利益了——
希望不要是分配一个高难度长线任务这种颇具冷笑话性质的补偿。
身体左边热乎乎的,是诸伏前辈那里的温度在稳步攀升,右边依旧凉凉的,甚至有逐渐冰寒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你抬头看了眼,为什么降谷长官心情似乎更加低迷了?
一阵忙乱后,办公室逐渐安静下来。熟悉的号码已经下意识按出,但悬在拨号键上空的手迟迟没有落下。降谷零盯了半晌还是将手机熄屏,原封不动装进口袋。
来往检查的人已经散去,谨遵“医嘱”地为长官们空出一个放松舒适的环境,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难得流露出一丝疲惫∶“hiro,我还是认为将风间留在那边是最好选择。”
同样变成制冷空调的幼驯染于忙碌地打字工作中抬头∶“那就让他继续任务吧,zero还有什么理想人选吗?”
金色大冰柜无声地散发着凉气,诸伏景光默默拢了下外衣∶“松田和萩原他们一个协助参与任务还没回来,另一个据说已经连续处理了三天文书工作,墨镜都要遮不住黑眼圈了,班长那边……”
“最近案子这么多,难得有次休假机会。”降谷零摆摆手,发丝仿佛都失去了光泽,“还是拜托哈罗——”
“在哈罗进化成人类之前我对此项提议持坚决否定态度。”
杯子里刚刚还热乎着的咖啡已然凉掉,诸伏景光把杯子向旁边推了点,拒绝了在这个夜晚喝一杯凉咖啡的选项,为了防止这间办公室气温进一步降低,他点开聊天框继续打字∶“我把情况已经发过去了,她会来接受后续事宜,两人统一被管理的前提下,拜托给她zero没有问题吧?”
没有任何指向,但降谷零立马领会了幼驯染的意向人选,空气中流动的凉意滞涩一瞬,缓缓消散些许∶“没问题。”
是景光的新下属,前期曾因工作借调的缘故和他配合过一阵,现在则是逐渐成长为幼驯染的左右手,是位能力很强,也很……特别的女性。
感受到周身温度的回升,诸伏景光笑着起身准备起来,他和降谷零在这一工作上磨练许久,平时也会有很多外出执行任务的情况,因此很快准备好了背包里的东西。只是到了最后,他又去储物柜里取出了刚刚洗过的小薄毯。
“体贴下属也是优秀上司需要具备的一项好品质。”
这么说应该给灌木丛里的风间准备几瓶防蚊虫喷雾和夜宵便当。降谷零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将注意力集中转移至桌面上的报告。
为了快些让药性散发完毕,你想来想去决定把地点选在公安的一处安全屋内。位于东京市区距离不远,里面的设施一向由你来负责搭理维护,生活用品十分齐全,现在过去还能继续美好的睡眠。
两位警官先生以前也起来到过这里,对这栋房屋并不陌生,甚至联合行动期间还在这里短暂居住过几天,相对而言的确是一个放松适宜的居所。
强压下去的困意再次叽里呱啦地挣扎起来,试图推翻理智的防线。
这个混乱奇幻的夜晚应该到此结束。你在里面换上干净的床褥,大脑开始再度放空。
浴室里降谷先生正在洗漱,哗哗的流水声透过玻璃门模糊地传过来,而诸伏前辈则是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微波炉运行时的嗡嗡声。
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认命般点进收件箱,看到了研究部那边发来的友情提示∶此药品对情绪反应具有夸大作用,适度情绪波动有助于药性散发,建议尝试。
……很好,这个夜晚原来还能更加具有挑战性。
浴室的水声停下来了,不一会儿就看到穿着睡衣走出来的降谷先生,他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水珠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滚动,滑过小麦色的皮肤,钻进白色衣料的深处。
注意到你的视线,他很温柔地展露出一个笑容。早知降谷先生的蜂蜜陷阱出神入化,但亲身体验时才真正察觉到杀伤力。宽松的衣袖随着他擦拭发丝的动作松松垮垮地落到手肘,小臂线条一览无余,肌肉有规律地绷紧再松开,视线向下是细瘦却极富力量感的腰身,棉质布料在动作的拉扯下微微翘起晃动,隐匿其下的人鱼线若隐若,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匆匆别过目光,男色诚可贵,工作价更高,若为生活顾,二者皆可抛。
惦记着药物部的嘱托,你目不斜视地上去主动汇报,没想到他听完后低头沉思片刻,骤然拉近了与你的距离,像是要把你整个人都笼住一样,温热的呼吸铺洒在你耳朵上,引起战栗的痒意。
这是……?等等,怎么感觉有些热了,难道是刚才的动作改善了降谷前辈的心情,又或者是给予了适度的刺激,进而引起了温度的大幅度变化。
原来如此,不愧是行动派的降谷长官。
“抱歉刚刚失礼了。”降谷零解释道∶“我想人与人得近距离接触会更直接地影响到情绪波动,这样实验一下效果会比较快地显现出来。”
“没关系,这个方法果然有效。”你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新思路,脑海中迅速制定出相应的行动计划,既然找到了加速散发药性的方法,只要加以实践,快速完成任务,被耽误的美好睡眠依然向你张开怀抱。
那么,下一步找诸伏先生也试一试。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忽然感受到一阵逼近的凉风,寒冷以不可忽视地强横姿态隔开了暖意,转过视线看去,果然是诸伏先生。
是端着热牛奶和曲奇饼,侧立在你身边,长睫微微颤动,化身小制冷机的诸伏先生。
“用冰箱里的食物稍微做了些夜宵,忙到这么晚还是应该补充点能量的。”有一瞬间,你似乎看到了一丝失落又或者委屈之类的表情,但是再看去,上司仍然是那副和善的神情,甚至把杯子递过来∶“现在温度应该正合适。”
这也算是一种情绪波动吧?那就让这波动再来的更猛烈些。
伸手接过杯子,指尖轻覆在他凉冰冰的指关节处,轻轻按了按,然后更为大胆地勾住∶“多谢前辈关心。”
上司耳垂透着微微红色,手却配合地没有向后收,翻腾着的冷变成了飘飘悠悠的暖,人像是一脚步入春天,浸在和煦的太阳下。
果然有用。
这么晚又被拉起来加班,忙了这么久身体会疲乏下来,为了一会儿更好的进入睡眠状态,诸伏景光走进厨房,查看着冰箱准备起夜宵。
“关爱下属”——这个理由用起来倒是顺手,可是他和zero都清楚地意识到,这层漂亮外衣下掩藏这的是什么情感。
所以当他出来时看到两道贴近的人影,心下还是止不住一颤。其实通过前后话语可以推断出她在做什么,可是周围的温度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变化,第一次,他对这个药效感到了棘手。
然后,他感受到指节上温软的触感,那带着令人舒服的温度的指尖坏心思地在他手上按了按,接着勾起了小指。
热意欢快地升腾起来,寒冷于前一秒消散。
这个方法……还真是切实有效啊。
这么一冷一热地刺激下来,你觉得你大概掌握到了调节适宜温度的方法,接下来只余下最后一项任务∶睡觉。
看来又是在深更半夜复盘任务,规划抓捕方案或者构思文书了,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类在经历这么一遭跌宕起伏的事故后依旧不需要睡眠,还能神采奕奕地思考工作。
很抱歉,并不是自猩猩球,尚未进化掉睡眠,对于休息的迫切需求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明明不是冬季,屋子里却已经是需要开暖气的程度了,为了防止第二天一早三人集体感冒,在昏沉大脑的指挥下,毅然决定开展行动。
“诸伏前辈,降谷前辈”
两人闻声坐起,静待下文。
“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轻微的脚步声,这些也属于白噪音吗,为什么困意愈发浓烈起来。还有事情没做,眼皮强撑着不肯阖上。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上司的声音遥遥地飘进脑海,像是催眠的摇篮曲。
“冷的话我和hiro去隔壁的空房间睡……”
“不,任务,”嘴巴自己上下开合,快要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自己睡的话就没办法感知和保护了……”
头部似乎被谁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又凉又软,诸伏前辈应该是又靠近了一些,声音和缓,带着诱人的魔力∶“辛苦了,快睡吧。”
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借着眼前最后一丝清明,你一左一右抓住了两个人的手用力扯过来∶“这样睡,牵手。”
“暖和……”
左手握着诸伏警官,右手牵着降谷长官,哪怕只热乎起来一个,暖气片也会打败制冰器的,一定会的。
终于,房间里的寒冷被尽数驱逐,暖融融的温度将你包裹,眼前最后一抹亮光被隔绝,意识坠入令人安心的黑暗。
是不考虑明天,温暖幸福的睡眠。
—End—
是披着被单的小羊们~
全职all向,1V1慎入,ooc预警
第一人称第三视角穿插,女主职业,私设如山
真.大混战(doge)
————————————————
01
特种兵式过年似乎和我非常有缘,不同点是我去岁从G市赶回B市又和师父去H市三城“城市漫步”,而今年回B市后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微草训练室和心理医疗室两点一线。
战队经理见到这一幕差点没把感动的鼻涕甩在王杰希身上。
本赛季因为赛制的调整和技能点的提升让季后赛更加残酷,除了应对好...
本赛季因为赛制的调整和技能点的提升让季后赛更加残酷,除了应对好日常的训练,帮助公会在网游里抢夺BOSS资源也没有落下,75级银装的提升并不简单,饶是中草堂做足了材料准备也难免捉襟见肘,毕竟需要升级的不仅仅只有一把灭绝星辰。
不过想想还是下不去手,师父的神仙作息,我多多少少也略知一二。
正月初十,联盟季后赛正式打响第一枪,万众瞩目的第一件75级银装也揭开面纱,枪王一枪穿云的左手左轮——碎霜登上舞台,同时微草几乎没有悬念的拿下义斩战队,暂时获得赛后呼吸权。
赛后的复盘进行的很顺利,结束后王杰希单独让我留下,他说技术部那边已经做好了慢严舒柠的银武,让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鹿柠,最近的治疗怎么样?都还好吗?”
“一切都好,队长放心。”
从我开始接受心理治疗的当天这句话就纳入了王杰希的“每日一问”,我也一如往常回答他都好,但要立竿见影的效果肯定还不到时候。王杰希当然知道这一点,话题往往会顺势轻松的跳跃到其他领域,在他的队长职责之内,也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大年初一拜神时我特意去求了一道签,中吉之下的谶语我不大理解,遂去寻了专业解签的大师帮忙,大师端详我的签文良久,捻着胡须皱眉,最后只跟我说了四个字。
顺其自然
我再要细问,大师却行单手佛礼言天机不可泄露,然后敲了敲一旁刻着收款二维码的木牌,冲我笑的慈眉善目。
我:…………
回家路上我几乎把这四个字掰开揉碎的塞进脑海回味,哪怕嘴上应付着黄少天的喋喋不休也没有分心,直到坐上返程的高铁时才算自我通透几分。
总归万事皆有因,百因必有果,苦果亦是果,顺其自然就好。
我没有再分外抵触和王杰希的日常相处,坦然接受他作为队长的关心并给他同样的反馈。季后赛开始以来全队渴望夺冠的心思水涨船高,他也没有再继续做出“我要追你”这样的出格事情,我和他就好像站在天秤的两端,心照不宣的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技术部在微草大楼四层,深夜依旧灯火通明,最近的装备更新让他们也跟着战队一起加班加点。我和王杰希刚到就被工作人员招呼过去,中央电子显示屏被分成左右两块区域,左边摆放出慢严舒柠的角色建模和一柄崭新的战矛,右边则是详细的武器属性。
我忍不住仔细凑近屏幕打量,慢严舒柠的装备以青灰色为主基调,战矛的属性配置和它相得益彰,海青的手柄上缠有荧黄色的藤蔓,矛尖处环绕的暗纹宛如一弯琉璃蓝月,看似无害的隐匿于云诡波谲。
再看数值面板,重量3.3千克,耐久35,攻速8,物理攻击890,法术攻击630,力量均衡,暴击率强化10%,冰属性自身防御强化5%,攻击时有概率额外生成光属性刺藤提升攻速。
“我们有认真参考小鹿平时的战斗风格和微草对内的属性匹配,也根据之前小鹿和王队的意见调整了一些。慢严舒柠正常情况是和王不留行、木恩配合作战,近身抗压所以自身防御很重要,冰属性增加自身物理防御同时也能给对手套上减速效果。当然,如果是配合飞刀剑、叶下红的短平快攻,光属性暗纹和刺藤都能增益攻速,也算的上是攻防一体。”
“王队这是说的哪家话,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小鹿,喜欢吗?”钱老拿下沾灰的眼镜用衣角擦擦,对我们笑的和蔼。他是微草俱乐部的元老之一,王不留行的银武灭绝星辰中就有他的设计手笔,整个微草战队都对他格外尊敬。
“我很喜欢!谢谢前辈!”
我对这位尽职尽责的前辈深鞠一躬,钱老欣慰的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咧着嘴笑:“喜欢就好,微草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跟着王队好好比赛,拿冠军!”
对,冠军!拿下荣耀职业联赛的总冠军!
新春的冬夜热血难凉,我和王杰希相视一眼,他的眸中好似流星闪过晕染一抹难得的柔和,青白的骨节轻扣显示屏的一处空位:“鹿柠,给它取个名字,它就真正属于慢严舒柠了。”
“队长……”
不得不说,这比直接起好名字再赠送给我,更让我感到动容。
王杰希轻轻颔首,眼带无声的鼓励。
“谢谢队长,谢谢各位前辈。”我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对包括王杰希在内的所有人鞠一躬,走上操作台行云流水敲下四个字。
亡月寂灭
“嚯,杀伐气好重的名字,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倒很有魄力,不愧是王队的战斗法师。”钱老抚掌感叹,王杰希看着操作台上的我毫不犹豫敲下确定键不由失笑。
不知是欣慰的笑,还是笑自己去年的真香。
“是啊,她一直很有魄力,我相信她。”
“我的,战斗法师。”
02
转眼二月中旬,下午十五点,神之领域,列屏群山。
我把手上的亡月寂灭替换成背包里普通的紫武战矛,和队友一起埋伏在野图BOSS影子军师沙寒刷新的地点,中草堂公会的朋友们打前阵,已经和蓝溪阁、霸气雄图成鼎足之势。
没错,今天训练之后的余兴节目又是帮助公会抢夺资源,不过眼下BOSS虽然摇摇晃晃刷新,但各家都挺沉得住气,可见各大公会坐镇的不仅仅是会长,更可能还有各大战队核心选手。
“大家注意,我们的最终目的是BOSS沙寒。如果碰到其他公会的职业选手,可以切磋但不要恋战。如果碰到的是君莫笑一伙,在搞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之前,不要过早暴露我们自身的情况,明白了吗?”
王不留行手里此刻握着的也不是灭绝星辰,却依旧不战而威。我们个个整装待发摩拳擦掌,异口同声:“明白!”
“神之领域一半的麻烦都是君莫笑惹出来的,叶神真是宝刀未老。”梁方李济转着视角观察四周,我们谁都只想好好杀BOSS,根本没有去招惹君莫笑的打算。
可他会主动招惹别人。
沙寒路走一半就被蓝溪阁突然杀出的剑客绊住了脚,出剑锐气迸发毫不拖泥带水,不用猜也知道是卢瀚文。可惜小卢的剑还没刮到BOSS的血皮,就被高英杰操控着魔道学者一扫帚五连段挥打拦下,两人即刻战成一团。
“小杰好样的,捶他!”
柳非的叶下红和我的慢严舒柠击了个掌,高英杰能有这样和卢瀚文交手锻炼的机会是好事,所以王杰希也只是旁观战局,顺便在队内频道提醒我们时刻观察BOSS走向,不要被干扰。
话音未落战场瞬息万变,弹药掀起的沙尘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各种光怪陆离的子弹一看就是浅花迷人的手笔,这厢张佳乐和林敬言刚加入战局,又被一阵从天而降的剑光被迫分散,沙尘未散,文字泡刷屏。
黄少天出手,王杰希也在抓住他的技能死角后纵身而飞,居然和张佳乐、林敬言形成三打一的架势一起对夜雨声烦实施制裁。
“好家伙,人来的真齐啊,我还以为自己在看全明星周末呢。”袁柏清一边利索的转视角随时准备支援王不留行和木恩,一边感叹。
“没事,我们按照队长说的盯住BOSS,这里打的那么激烈,我不信君莫笑不在附近。”我和飞刀剑一左一右守住缺口,叶下红则占据着制高点,架狙观察局面。要是兴欣或者其他公会的人马真的悄悄摸摸去偷BOSS,我们一定会坚决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沙寒依旧在一旁闲庭信步,似乎也是这场荣耀大神混战的旁观者。我迟迟没有看到兴欣的人影,心底忽然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镪——”
下一秒,慢严舒柠的战矛突然往后横扫,正好格挡住千机伞的进攻,叶修的脸从伞的一面露出,对我挑了挑眉。
“小朋友,你在找我吗?”
我:?
师父你看清楚我不是BOSS啊喂?!!!
03
兴欣现在是个什么战术,我来不及思考。从慢严舒柠挡住君莫笑的一刻,叶修的攻击接二连三毫不客气,眼神完全没有分给过一边遛弯的BOSS,似乎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我一样。
慢严舒柠弓腰灵活躲过千机伞的霸碎横扫,反身落花掌接圆舞棍借力跳出包子入侵和君莫笑的包围圈。
“队长,君莫笑他们感觉不对劲,要小心!”
我开了队内语音和王杰希汇报,手上不忘招架君莫笑的凶猛攻势,飞刀剑和叶下红想要帮忙又被兴欣枪炮师的炮火和召唤师的召唤兽挡住视野,这厢君莫笑的千机伞切换加特林子弹铺天盖地扫射,慢严舒柠左躲右闪硬生生在枪林弹雨中杀穿一条血路,反手战矛一击倒钻,飞龙在天瞬间带起旋风左右夹击,可惜有烟无伤,君莫笑的身影很快又近在眼前。
“小朋友反应越来越快了,不错不错。”
“哪儿有师父上来就打徒弟,为老不尊!”
我操作慢严舒柠且战且退,这样和君莫笑硬碰硬肯定讨不着好,君莫笑的连击越来越快,垃圾话也一点没落下:“我这不带队友集训吗,小朋友,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职业选手。”
可恶,这人是怎么顶着一张无辜玩笑的脸下手还能这么狠的?!
我在此刻醍醐灌顶,难怪今天的兴欣不去抢占BOSS的先机,原来人家的目的压根不是BOSS,而是现在混战的职业选手们。不得不说,师父今天在大气层。而且他就这么直接对我说出来,肯定也不怕我告诉队友。
“集训是吧?那我这点小水平可不能耽误师父。”我迅速在微草队内频道扣了字简明扼要说完兴欣的想法,侧身一避闪进浅花迷人的绚烂的弹药圈,张佳乐和林敬言顺势围追堵截,慢严舒柠得以脱身。
“小妹你先走,我帮你教训他!”
“谢谢乐乐!”
脱战后我公屏打字给浅花迷人比了个心。张佳乐仿佛获得增益buff一样的状态让林敬言忍不住汗颜,调侃笑道:“乐儿,你到底是真想虐叶秋,还是单纯想要英雄救美?”
“哎呀老林这两个不冲突!我们上!”浅花迷人的手枪咔咔上膛。
结果刚才还明明约好一起针对君莫笑却仍记仇内战的夜雨声烦和王不留行都停下动作,包括刚才打的正酣的君莫笑。
他们的目光一齐看向浅花迷人。
“乐儿,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对……”林敬言突然感觉汗流浃背,提醒张佳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王不留行夜雨声烦君莫笑都冲了过来,冰雨破阵寒芒尽闪一马当先,张佳乐当即一声“卧槽”脱口而出,浅花迷人立即践踏腾空甩出几发手雷与冷暗雷掩护配合才勉强有惊无险。
浅花迷人:不是你们都疯了吧?!打君莫笑啊打我干嘛?!
王不留行和夜雨声烦自然没有忘记教训君莫笑的目的,至少这并不妨碍他们随手给张佳乐弄点小麻烦,毕竟大家本来就不是一个队伍,混战下来谁还分得清谁打的谁。
场面一片混乱,夜雨声烦的文字泡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他连续发了几句都是乱码,看来是编辑内容没有躲过游戏审核的法眼,导致夜雨声烦十分郁闷,一段“风残草尽”剑光凛凛逼开君莫笑和王不留行的攻势,走位刁钻闪过冷暗雷,径自突脸要和浅花迷人打肉搏。
与此同时,一条加粗加黑的文字泡遮住公屏。
夜雨声烦:你们补药going我家靓女!
我:!
我的天我的爷,我的棉袄我的鞋,他到底在说什么?!
天知道我多么希望此刻自己的角色是个散人,这样就能一发巴雷特狙击和黄少天同归于尽!
不过夜雨声烦没有嚣张很久,在和君莫笑的缠斗中又被术士的六芒星牢锁定,我默默给远处的迎风布阵点了个赞。
魏老大,好样的!
可惜如今的夜雨声烦早已不是网游里的青涩新人,黄少天虽然也有良多感慨,但他的操作比我想象中更快更有效,在六芒星牢完全凝结的一瞬间,从两道光柱之中侧身闪了出来,不浪费一点多余的力气。
当打之年的顶尖大神,实力恐怖如斯。
好险,刚才的高度要真摔下去,木恩高低得废半管多血。
“英杰,没事吧?”
“鹿姐我没事,谢谢。”高英杰颇有些愧疚的起身,他刚才和乔一帆并肩战斗分了神,被叶修抓住了空档,好在袁柏清的治疗也随即跟上,慢严舒柠掩护着木恩继续摸进BOSS。
“大家注意,出手!”
刚才还在一团刀光剑影中自如穿梭的王不留行不知何时已然骑着扫把拐到了我们近前,独活和飞刀剑从百花谷的后路也悄悄绕上,王杰希从始至终没有在混战中上头,他华丽的一舞扫把旋风稳稳把沙寒的第一仇恨锁在自己身上。
“围杀!”
“是!”
魔术师吊诡的走位让其他回过神想要来抢夺仇恨的玩家晕头转向,而能和王杰希应对的几个大神又被君莫笑带领的兴欣缠的分身乏术,偶尔有人针对中草堂的普通玩家,也被王不留行带着的BOSS打乱所有部署。我们和公会精英团一起围剿,BOSS很快倒下。
“得手,收工!”
目的达到王杰希不会再去浪费多余的精力,虽然过程艰难但拿到BOSS有了资源就是胜利,王杰希叮嘱我们尽快去食堂吃晚饭,休息时一定不要忘记做手操,晚上还有要应对的训练。
我操控慢严舒柠转了转视角,拔账号卡的手顿了片刻,和柳非说让她先走,我马上就过来。
混战结束列屏群山硝烟弥漫,我缓缓走向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张佳乐,轻拍他的胳膊。
“乐乐,你永远是自由的。”
刚才围杀BOSS时我也分了一半注意力去看战场,百花谷和霸气雄图爆发了严重的冲突,张佳乐和于锋无意间再创繁花血景,可这片璀璨的花再不属于百花战队,而后来突然闯入战场的狂剑士,也在短暂的合作后再度分开。
“我没事,小妹。”张佳乐望着此消彼长的尘埃,呼出一口浊气,浅花迷人牵住慢严舒柠的手,回身看到不同的方向。
与他面对面的是林敬言的流氓冷暗雷,与他分开独留背影的是狂剑士再睡一夏。已经把杂念射杀的干干净净的张佳乐,目光坚定毫不犹豫的走向他现在的队友。
我抬眸看向再睡一夏的身影,他冲我挥了挥手,下线离开。
04
季后赛四轮过后,微草排名第五。
这个成绩不算太好也没有太坏,强敌高压环境对于微草而言可以称得上家常便饭。不过由于君莫笑在神之领域对各家战队无条件开展的“集训”,二月的联赛成绩和收视率都呈现断崖式下滑,冯主席眼看事态逐渐难以控制忙一声令下召唤各战队到总部紧急开会。
王杰希和战队经理去总部的那个晚上,我半夜饿的睡不着,偷偷摸摸溜进战队茶水间企图开小灶。结果刚一推门就和同样来觅食的高英杰互相惊吓,微草太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摔在厨台上稀碎的番茄,袖管被水沾湿半截,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躲还是该逃。
“对不起!鹿姐,我……”
“没事英杰,别总是动不动就道歉,明明是我吓得你摔了东西。”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无需多言,大家同是天涯夜宵人没那么多讲究,抽出几张纸帮他擦袖口的水又轻轻拍打,半开玩笑“要不是食堂这个点打烊,咱们也用不着自己动手。”
指腹触碰升温,高英杰微微红了耳朵,全然忘记了可以抽回手的动作。
“衣服回去记得换一下,别着凉。”我转身打水入锅拧开电磁炉,撸起袖子开干。“有忌口吗?英杰。”
“啊……没有。”高英杰怔怔的答应一句。
“那加个蛋?”
“好……”
我重新洗了番茄,抬眸见他两眼直直的目视前方,以为他第一次背着王杰希“做坏事”担心被抓包,笑着安慰道:“别怕,队长和经理今天晚上肯定来不及查房,开完会早就回家了。我过来的时候特意发消息刺探过副队的情况,他已经睡了。所以这事儿我们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被发现的。”
高英杰回过神来,挠了挠头笑的腼腆:“嗯……还好有鹿姐在。”
面条出锅撒上葱花,我把碗端到小桌板上,高英杰拿来两瓶常温芒果汁,我俩埋头就干。
吃过一半稍歇,我看着高英杰陶醉吃面的样子深感欣慰,没有厨子不喜欢大口吃饭的好宝宝,“看来味道还不错,我刚还在想英杰你不喜欢我,恐怕也不爱吃。”
这番话呛得高英杰一个激灵,我连忙递纸给他,结果小孩顾不上擦,咳嗽着问:“我为什么会讨厌鹿姐?”
可能是因为着急,小脸都涨红了几分。
“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只是一直奇怪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高英杰戳了戳碗里剩下不多的面条,嗫嚅着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没事,有什么你就和我说,队长也说过我们是一个家庭,家人之间坦诚相见没什么。”
我本意是鼓励他开口,想了解清楚他为什么和我相处时会别扭,不想高英杰下一秒就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看着我。
“鹿姐……”我听着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
“你能不能,不要喜欢队长?”
未完待续————————————
半观影体——hp众人看你的游戏生活
哈利一年级,之后慢慢推年级
(这里私设游戏是VR体验!)
你(游戏ID):奥莉塔·乔斯达
深紫眼/黑直发/无辜黛玉脸/の漂亮小蛇
cp未定,暂定团宠向(可能后续走all向
原著cp拉郎cp一个都莫得
是电影党,第一次写hp如有不妥的地方拜托指出!!会改正的!!
食用愉快!!
65.
塞德里克带着身旁几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秋张被这一番话镇住了,不动声色的在袖底把魔杖抖出,攥紧着使杖尖...
秋张被这一番话镇住了,不动声色的在袖底把魔杖抖出,攥紧着使杖尖对准那个看似“无害”的女孩,面上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只是声音还稍微有些抖的出声道,“…你想要怎么玩?”
她本来只是想要询问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奥莉塔的,但是当对面的姑娘拉下兜帽的一刻秋张的心里就已然确定了。
那双明亮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这硕大的霍格沃茨,最显眼的有也只有是她了。
“…”她似乎是没想到秋张还会回答她,微微张了张嘴没说话,扭头看了看周围几人,开口道,“你们有空吗?”
奥莉塔·乔斯达小姐感到了一些困惑。
“…?”她缓缓的微皱起眉,有点不自在的揪了揪身上的绿色长袍。
怎么又不理她了啊喂!她长得很吓人吗!!
校长室的转角处有一个凹角。
弗雷德悄悄藏在那边,只微微探出半颗脑袋去撇,目送着德拉科进去再出来。
校长室虽然说是有密门之类的不像寻常教师办公室一样,但隔音效果也没好到哪里去,再弗雷德大着胆子刻意去听的情况下,也不是听不到什么内容。
好了,现在他知道的消息已经够多够重磅了。
那位神秘的乔斯达小姐,和他们的世界,确确实实是有接触的。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在所谓“梦”的相遇,或许并不是白天看过影像、再加上魔法香料配合起来所导致的虚构的梦,而是在另一个世界…真实发生了的事。
不过是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弗雷德愣在原地思索,直到校长室的旋门再次打开发出了哄哄的声响把他惊醒。他惊慌的察觉自己还没离开,赶忙又躲了起来。
视野盲区,弗雷德看不到身后障碍物后的场景,脚步声停顿了片刻,很快就走远了,弗雷德松了一口气,又在原地等待了一会才扭身小心离开。
“…”他沉默的疾步离开,片刻后自言自语感叹道,“是真的啊……”
另一边球场边区,乔治和一个抱着球盒的拉文克劳挥别,正慢悠悠朝球场上走。
没走两步,他抬眼隐隐看到一片人聚在了一块,黑压压一小片,心里觉得奇怪,悄步走过去,步子还没站稳,声先传进了耳朵了,
“…欸?怎么不说话?”
乔治觉得这声音怪耳熟的。
定睛一看先入眼帘的是面色难看的秋张——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他认识她。
她面前的背对着他的,还是一个黑发女生,穿着斯莱特林球袍,背影看着略微有点眼熟,但一时也没想起来,尤其是不记得哪来这么一个斯莱特林球员。
他好奇的绕了几步路探头从人后看,在看清那人五官后顿时也僵在了原地。
“啊,乔治…韦斯莱?你也是来打球的吗?”她微微抬头眨了眨眼,下一秒精准的看向乔治的位置,歪着脑袋,手捧着一边脸,笑盈盈的乐天派作态,却让众人背后一凉。
——“^^你也是来打球的吗?”
尤其是还躲在人群后的乔治,一下子头皮都发麻了。
就连他面前挡着他的两个同学都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多了个人,她…
周围人惊的脚步都几乎是弹开的,乔治的脸色也不好看,见她看过来冲他友善的微笑,心里也一点没放松下来,紧紧绷住嘴愣是半点声音没漏出来。
吓得。
“好热闹,在干什么?”背后没轻没重突然拍上来一只手,声调轻快着把头往空处侧,“乔治,你这么热吗?”
声音戛然而止。
乔治用脚趾想都明白弗雷德一定也看到了。
他咬咬唇,魔杖在背后悄无声息预备完毕。
谁知道她是来这做什么?
更何况,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就在后面的啊…
场面陷入焦灼。
一时没有人说话,明明不是很热的天,塞德里克的头上却直冒汗,眼见着奥莉塔表情变得越来越困惑,看看这个人又瞧瞧那个人,最后端着脸道,“你们不玩吗?”
她扭头看弗雷德。
弗雷德迟疑着,这是在邀请他吗。
上一次的梦中共舞还历历在目,他实在是…无法忘怀,而这次她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他一把拉过一旁皱着眉的乔治,“不是恶作剧?你掐我一下疼不疼?你是不是假的乔治?”
乔治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头皮,疼的弗雷德脑瓜子有些嗡嗡。
“真吗?”乔治学着他小小声真诚道。
“…真。不能再真了。”
他扭头去看那还歪着脸等他回复的小姑娘。
弗雷德其实是愿意的,他对她好感兴趣。
特别是在刚刚知道她还和那马尔福小少爷接触过够,谜团更多了啊。
况且既然那讨人厌的马尔福都可以认识她同她一块说话走禁林,那他为什么又不行呢?他总是愿意尝试新鲜事物的,自然也不想错过新鲜事物。
弗雷德张张嘴,“Su……”Sure。
“…”衣袖被无声拉了拉。
乔治当然知道这人想回答什么,他也知道弗雷德感兴趣,毕竟连做梦都能梦到的人。但是他还是觉得危险,一些来历不明出现也不明所以的镜内小姐,还是暂且不要接触的好。
小妹妹金妮之前说乔治和弗雷德比较不同的点就是乔治要稍微更稳重点。
“只是稍微。”妹妹强调道。
乔治失笑。那这次也让他比弗雷德更稳重些吧,抵挡诱惑什么的即使是美人在侧…他停顿了一秒,看了一眼眼前姑娘。
的确,美人在侧也不能头脑发昏。尤其是这种疑似美杜莎的美人。
弗雷德接收到了兄弟的意思,虽然犹豫,但也还是把后几个字母吞进了肚子里,轻轻摇了摇头,睫毛低垂显得一副乖样。
“啊。”奥莉看他这样也不好意思再问,只遗憾的再低叫一声。
片刻后,她突然向弗雷德乔治处走进了几步,虚空不知道点了什么,弗雷德小臂处一疼,下意识伸手去按。
奥莉塔也伸手,弗雷德被她一惊,众人注视下看着面前极近的黑发姑娘又对他展颜一笑。
“下次你来这,我也就能知道了。”
“然后我们就能打一场球了。”
弗雷德顿时有些僵了。
本来有些旖旎的心思被这话一下子打的七零八落了,突然着就有些惊吓上头了。
她这是…对他干了什么?
他抬起胳膊看,什么也没发现。
像从前和老爸一起看的麻瓜恐怖片。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吓感。
曾经年幼的他们对麻瓜这种玄乎的恐怖鬼神不屑一顾,毕竟他们可是巫师。
可巫师加上恐怖元素的配置…
弗雷德扶额蹲墙角,“我还从来没经历过啊…”
“欸!!??”
66.
奥莉塔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魁地奇联机候场室空空荡荡,本来应该正是上线率高的时候,平日都是闹哄哄的,现在安静的只有她一个人手足无措站在这里。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空的候场室。
敲敲碰碰周围乱逛着,没着急退出去,身子晃过帘门口处随意一看,一圈人。
奥莉塔瞬间精神了。
怕不是游戏刷新地点变了,应该是她自己没更新。
于是悠哉悠哉走了过去,准备开始游戏了。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态度这么奇怪…自己很有名气吗怎么好像都认识自己的样子。
听力在游戏内置耳麦下被放大,清晰的听到身旁人小小声的谈话,至于对话内容…不好说,明显就是认识她嘛!
还看上去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样。
…天呐不会是代打妈咪太厉害把人都得罪一圈了吧…这姐以后怎么混,这游戏我还是玩的比较勤奋的啊不想不玩了啊??
奥莉静默半晌,叹了口轻细的长气。
然后抖着把兜帽一拽露出整个脑袋,努力表现的更亲和友善一点冲他们笑,并发出了表亲近的邀请。
大家:…要不你别笑了我害怕。
奥莉:(努力装)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玩。
被红发帅哥狠狠(并没有)拒绝,伤心。
她又去看那个女生,一副温婉美人模样,眉间带一抹英气,美美帅帅的看的人心里小鹿乱撞,扭扭捏捏故作正经的问她要不要一起甜蜜双排,再次被狠狠拒绝。
好像还把美女吓到了。
悲,悲!
帅哥倒是看了一圈。
奥莉塔没有开过男号,官方宣传大多都用同一张脸,帅是帅但确实太多了,偶尔接触到从没见过的帅哥脸多看两眼才不吃亏嘛。
强制下线时她一下没反应过来,身边最近的有一片黄色在眼前,下意识一拉才发现是条围巾,还是戴在人身上的有家室了的已婚围巾。
哦,对象也是个大帅哥。
突然被她这么一拽估计也吓得够呛,一对瞪大了的棕色眼睛满是迷茫……和她凑的还挺近。
……这么帅!!
奥莉塔当机立断,心道这帅哥好高,怕不是有新的学年主线了?一边不忘嘻嘻笑着赶在下线前耳语一声,
“记得来找我!”加我好友帅哥!
最后也没看清那帅哥的表情,依旧是一屁股摔在了球场门口,不甘心的戳了戳门口那一面透明的气墙,爬起来骑上扫帚做每日任务去了。
奥莉骑着扫帚飞远,球场附近也有些学生,刚刚被系统踹出比赛,虽然狼狈了点,但好歹也是从空气墙里穿出来的。
“那个女生…”一个双马尾女孩捧着脸喃喃,“我看错了吗……怎么凭空掉出来的…?”
她的朋友把她一把拉走,“这游戏主家是谁你也不是不知道,有bug正常正常…赶场直播去快快…”
“哎?”女孩回过神,收回了望着那人飞去的方向,和伙伴离开了。
此时的奥莉正位于黑魔法防御课的地点,捉胡乱飞闹小精灵。
排组带错了,但是对付这些小精灵也足够了。
带着水牢的野排队友:满屏绿光闪了我的眼。
“抱歉,带错了。”奥莉塔扭头冲队友无奈一笑,扭头对气势汹汹飞来企图把她整个人拉上天的小精灵来了一发阿瓦达。
“…妹子你注意点,要活的。”队友的手微微颤抖。*
再这样打下去他今天真的别玩了!分都扣完!
“放心哥,”话语间又甩出来两发外带一个钻心咒,“一发阿瓦达死不了的。”
队友哥沉默,默默又放了一只嗅嗅,奥莉也顺手一放,满地嗅嗅乱爬,cd条恢的可快。
人是杀爽了,小精灵快晕倒了。
最后的场景便是两人把昏过去的小精灵一只一只捡回笼子,整个过程不超5分钟。
小精灵:(口吐白沫)(做噩梦)
奥莉塔:“我好厉害。”
队友哥:“对对好厉害。”(看一眼小精灵)(默哀)
拎着自己的战胜物——两笼子的昏迷小精灵,奥莉塔原地喜悦的头顶冒花,半晌后一愣,“…怎么回事?没自动结束吗?”
队友哥反应过来,“可能是bug,手动退一下看看行不行。”
他身先尝试,果然行了,奥莉塔紧随其后多尝试了两次也成功退出去。
刚刚吵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了。
不过片刻,门被悄悄退开一条缝,一个小男生探头小心去看,发现被他意外放出的小精灵已经被捉进了笼子,甚至还安安静静的躺着……
他大着胆子凑近一看。
……都晕了啊。
这可是要给下一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教具,现在成这个样子了…
男生回想起他刚过来准备再看一眼小精灵状况时,听到的教室里的大动静了,他不敢靠近,只隐隐从门缝下看到了忽明忽灭的绿色光芒。
一整胆寒。
不敢怠慢或隐瞒,他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教授们。
赶来查看的教授们一推开门,察觉到满教室的黑魔法气息和那一地狼藉,人都傻了。
////////
*弗雷德偷偷摸摸跟着德拉科一块偷听到了(邓布利多知道没有阻止,他对弗雷德有猜测但是想通过他是否会跟来做最后的确认。
*因为改了游戏形式(手游改成VR实体感受)所以对部分设定我也会做出修改!设定小精灵是可以直接干掉的但是游戏任务需要玩家控制分寸抓活的(不然扣累积点,和决斗场积分点一个性质),增加了游戏难度
彩蛋是一张奥莉的表情包
原创女主all向
圣芒戈
“我们当然能去,受伤的是我们的爸爸。”现在的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劝说,韦斯莱先生目前状况不明,对作为子女的他们来说这是唯一重要的事。
“你们怎么解释,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你们就知道亚瑟受伤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乔治的语气很冲。
“我们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弗雷德恼怒道。
“我们的爸爸生命垂危!”乔治嚷着。
“你父亲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会感谢你们搅乱凤凰社的大事!就是这样——这就是你们不是凤凰社成员的原因——你们不懂——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词太过沉重也太过敏感了,尤其是在这些不知道自己父亲状况的孩子面前。
被她高分贝的一吼,屋子里立马没了声音,西里斯靠在门边低下头,弗雷德和乔治也不服气地把头撇到一边,但他们总算是消停一会了。
“都先坐下。”贝芙拉开就近的椅子,西里斯最先有了动作,坐在了她身边。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金妮冷静下来,她坐到贝芙对面,哈利和罗恩也默默坐在她旁边。
只有韦斯莱双胞胎没有动,犟头犟脑地瞪着小天狼星。
“还要我请你们两个吗?”贝芙再次提高声音,“有什么事坐下说,我抬着头脖子疼。”
他们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难,但是你们必须在这里等。”贝芙的语气缓和了点,“你们的母亲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一旦有情况,她会给我们消息的。”
现在除了韦斯莱夫人和在魔法部值班的人员,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对凤凰社和哈利都可能会是危险。
“好了,应该不会太久……我们喝点东西吧。”谁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等来的结果又会是什么,等待是煎熬的,西里斯觉得不能这么一直干坐着,他举起魔杖,七瓶黄油啤酒从食品间飞了出来,落在他们面前。
贝芙没拿,她趴在桌子上,交叠的手背垫着下巴,听着炉火燃烧木头,还有酒瓶放在桌面的声音,这几个月她看过的所有关于魂器的要点都重新在她脑海里浮现。
总是缺少了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怎么分离一个躯体内的两个人的灵魂……
“要不你先去休息,等会有消息我告诉你。”西里斯见她垂着双眸,像是精力不足的样子,以为她是累了,低声说,“不知道还要多久,你熬久了要头疼的。”
“没有,我在想……”魂器。
悄无声息的,五双眼睛都看了过来,贝芙顿了顿,换了一个词。
“蛇。”
有关父亲,金妮精神一振,连忙问:“蛇怎么了?”
“以圣芒戈现在的治疗水平,只要及时发现,不会有什么蛇毒是无法治愈的。”
“真的吗?”
“除了我们巫师的办法,圣芒戈有几个治疗师在麻瓜医院里学习过的,虽然他们尽量不提及此事,但不能否认麻瓜对于蛇毒的治疗也有他们的办法,我这次和圣芒戈交涉时,认识了一位治疗师,她专攻生物伤害,在学校里时就对此有研究,后来还拿过麻瓜届的医学院文凭,她很厉害,有她在,我们不用太担心韦斯莱先生的治疗问题。”
好久不见(开朗)
——————————————————
“师父”
呼吸着刚被一场小雨浸润过的新鲜空气,我一时兴起转身喊出口。
然后解雨臣和叶修双双停下回眸看我。
解雨臣目光一转打量着叶修,我想他大约是猜到了他的身份,毕竟叶修和叶秋是真的很像,我在新月饭店第一次见叶秋都恍惚了很久。
“解叔叔好。”叶修先弯腰和解雨臣握了握手,解雨臣挑眉倒也没太惊讶,“出门在外闯荡不容易,年轻人很有骨气。”
“您夸奖。”陈果等人惊讶于叶修难得的“乖巧”,叶修却笑的不甚在意...
“您夸奖。”陈果等人惊讶于叶修难得的“乖巧”,叶修却笑的不甚在意,“第一次见您,我是叶修。”
“不是叶秋?”解雨臣挑眉。
叶修愣了很短的一秒,咧嘴笑:“也可以是。”
他们二人相视而笑,留我摸不着头脑。
这是唱的哪出戏?
“丫头,公司那边还有会,我先走了。”解雨臣过来拍拍我的脑袋,解下他的咖色围巾不由分说往我脖颈上一套,“跟你的朋友们好好聚聚,等会回去路上消息,如果再下雨让瞎子来接,别着凉。”
“师父慢走,让袈裟帮你备好蜂蜜水。”
目送师父离开我才收回目光,叶修正和陈果唐柔他们说着什么,见我过来包荣兴笑的阳光开朗:“鹿妹鹿妹,刚才那个帅哥是你的哥哥吗?他为什么要瞎子去接你,瞎子能开车吗?”
“真的吗?那他实在太棒了!”包荣兴完全没有怀疑,我甚至认为他或许真和黑瞎子会有共同语言,说不定瞎子一开心,吴邪和苏万又能多个大师弟。
谈起马上要开始挑战赛线下赛我对兴欣很有信心,我和陈果唐柔约定好等到线下赛只要不和联赛冲突就去现场支持他们,陈果笑着说那她一定记得把秋秋带上,我这才想起我还有只猫寄养在兴欣网吧。
“秋秋是沐橙给它起的名字,沐橙上次来和它玩了很久,它也最亲近沐橙的。”说起苏沐橙陈果总是不自觉扬起骄傲的小脸,兴奋激动的拉着我的手,“我跟你说关键是什么,关键是它特别有灵性,还会打荣耀呢,猫爪爪在键盘上别提按的多欢快了。”
“真的吗?”我只当是陈果给我夸张描述,哪知叶修在后补刀一句,“嗯,技术比老板娘好。”
“叶修!!”
叶神惨遭老板娘爆栗,正好唐柔的父亲派人来接他们的车子也到了,我挥挥手和他们告别,临走前却被叶修拉到一边。
“师父?怎么了?”
“长话短说。”叶修看了看身后还在等他的队友,只握着我的手眼神无比郑重:“小朋友,叶秋可不是好人啊。”
我:……啊?
这是在说自己还是……
他不等我回应就上了车,我只好暂时按下不明白的想法,往反方向的街道走,去花店取了包装好的马蹄莲,拐进小巷。
戏园门户敞开,看来他这次比我先到。
“靓女,你来晚了,好巧,我在和阿嬷说你坏话。”黄少天刚把香案打理干净,黑乎乎的柯基爪子就要往我脸上抹,我眼明手快放下花去截他的手腕,一边点满闪避一边不忘嘴炮:“阿嬷才不会相信你,别忘了小时候带头不写作业掏鸟窝的可是你。”
尚未抽出新芽的柳树下又是我们闹做一团的身影,恍惚间好像能看到外婆坐在藤条椅上打蒲扇,嘴里哼着戏腔笑看我们。明明园子里此刻只亮着两支白蜡烛,我却一点儿没生出害怕的想法。
若真是故人魂归,那明明是喜事。
若不是,那有太阳在,自然百无禁忌。
我和黄少天各上了柱香,坐到院里的蒲团上帮他擦干净手,拭去灰尘的手腕露出笔锋张扬的纹身,我微微一顿,指腹忍不住轻轻摩挲。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的纹身。
我的名字,他的笔锋。
“下次再擅作主张,你们蓝雨的经理就要杀过来我们微草了。”我没好气的揉乱他的脑袋,“电竞选手哪里最值钱你不知道啊,还敢在手上胡作非为。”
黄少天没在意为全明星周末精心打理的妆发变成一头茅草乱蓬蓬,杵着下颌歪头看我,意外的只吐出两个字。
“不会。”
见我抬眸似是不解,黄少天冲我扬起手腕,神采飞扬的架势令我一瞬间闪回到第六赛季蓝雨捧起冠军奖杯的夏天,恣意潇洒的剑客少年折取桂冠,从此“剑圣”威名远播。
“不会有下次。”黄少天眨眼一笑,“因为不会有第二个鹿柠。”
我怔了怔一时语塞,好像一张看不见的薄膜朝我兜头兜脸罩过来,呼吸慢了好几拍,我甚至忘记还握着他的手,犹豫掩饰说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咯噔不像是剑圣大人的一贯作风,再者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实在多了去了也许你现在去王府井喊一嗓子都能吸引“鹿柠”无数。
黄少天若有所思的点头,依旧不改口。
“我身边,只有一个鹿柠。”他拍着胸口一副靠谱架势,“黄少天,坚持一个鹿柠原则。”
怪里怪气的调调挺好笑,但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大约我真像动物世界里的鹿,摆着天真无辜的面孔,肆无忌惮的享受森林的每一点阳光,不论他是不是专属于我,不论是不是抢占了他物资源。
荣耀女神在上,慢严舒柠进入职业联赛还不满一轮,操作者的心倒是海的无边无际。
“傻子,那也不是非得在手上,万一伤到……”
未说完的话被十指相扣的动作打败,黄少天示意我往纹身的方向看,“鹿柠”两个字仿佛疯狂生长的荆棘,以黄少天的手为支撑逐渐攀附往上蔓延至心脏,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艳红的吞噬他的血肉。
“奶包儿……”
黄少天今晚与比赛中极耐心蛰伏待机的夜雨声烦判若两人,他用力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却不松手,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会飞向作为目标的花朵,雨后春笋拔高后必定势不可挡。
爱会长出血肉。
黄少天的吐息落在耳畔。
B市今年的初雪很晚,年关才铺了薄薄一层。
先发起这项活动的是虚空战队的队长李轩,原因是他发错了本该发的战队群。不过很快有手气最佳自觉接上,一水下来就到了现在。
君莫笑:哎哟真不好意思,手气第二佳又是哥
百花缭乱:比我少一块二毛还好意思说?
君莫笑:可是哥不用发红包啊
百花缭乱:你大爷!!
百花缭乱:【新春快乐恭喜发财】
“靠靠靠靠靠靠怎么又比他们少!”黄少天忿忿不平的掐灭手机凑到我跟前,“靓女我看看你的,我去不服啊一定是我们打开的方式不对怎么你抢的也不多啊黑幕肯定有黑幕!”
“安啦安啦,至少比咱们本来的压岁钱多。”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再看群里时话题从轮回方明华前辈逐渐开始跑偏。
笑歌自若:【图片,配文:新一年长长久久】
鬼迷神疑:?叉出去!
云山乱:方哥,情人节还有几天呢快快收了神通吧。
一枪穿云:【发财JPG】
沐雨橙风:好幸福啊
鸾辂音尘:新年的第一盆狗粮呜呜饱了饱了
风城烟雨:
好甜,真夫妻就是好嗑。
笑歌自若:既然我都发了,某人也快跟上吧
群里刚接了话的选手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回消息,气氛陡然凝固下来,我后背一冷,转头见黄少天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机切屏,恶狠狠盯着张佳乐的主页面。
“靓女,他敢发我就敢鲨掉他。”黄少天比了个乃伊组特的动作,我禁不住缩缩脖子。
显然黄少天的想法和方明华前辈的想法一致。
但我知道,张佳乐不会接。
笑歌自若:不是吧这也冷场??
群里真就人人安静如鸡,跟刚才热火朝天的氛围大相径庭,直到一位勇士站了出来。
鬼刻:【新春快乐恭喜发财】
青之驱:我靠副队!
逢山鬼泣:啊??????!我怎么不知道!
鬼灯萤火:我靠!
鬼迷神疑:不是吧!吴羽策泥小汁……
君莫笑:哦~有惊喜啊小吴
王不留行:?
大漠孤烟:?
一枪穿云:?
索克萨尔:原来是吴副队^_^
夜雨声烦: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吴羽策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小子也是背着我们谈上恋爱了怎么样怎么样是X市还是G市的姑娘其实要说姑娘还是我们G市的好没有拉踩的意思啊只是欣赏眼光的不一样如果你们想脱单就多到G市来走走看看。
冬虫夏草:救命队长!字怎么一个个在转啊!
王不留行:别看,保命
君莫笑:说的就像你脱单了一样。
迎风布阵:人家有青梅竹马你操什么心
王不留行:热知识,青梅竹马不比天降
一枪穿云:dl
索克萨尔:^_^
百花缭乱:点了
君莫笑:加一
叶下红:队长说得好!!!
风城烟雨:啧啧啧
一叶之秋:不!青梅竹马才是最屌的!就像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
唐三打:点了
“靠!王杰希你给我等着的今天晚上别走!!”黄少天气急败坏一拳捶在沙发上,回头看见我偷笑小嘴一撇委屈的直拽着我两条胳膊摇晃:“靓女靓女你快看王杰希他嘲讽我,他一个打入冷宫的凭什么嘲讽我?!这个年不完美了就像花市没有金桔小孩没有新衣年夜饭没有一只鸡!!!哎哟!”
黄阿姨母亲般的慈爱来得太快我没拦住,黄少天刚才的五倍音量打扰了二位女士高歌的雅兴,被强行拉到了台上塞个麦克风结结巴巴表演未完的粤语版《女人花》,我嘴都笑歪切出屏幕正打算录视频,忽然弹窗有个消息。
看完我就笑不出来了。
鬼刻:@夜雨声烦嗯,G市的
紧接着是私聊消息。
吴家吴羽策:你和张佳乐分了?
吴家吴羽策:墙角没撬,墙塌了
慢严舒柠: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添乱!
吴家吴羽策:你急了
吴家吴羽策:没事,你不止一座墙
吴家吴羽策:我懂
慢严舒柠:???你懂个****
我两眼一闭,瘫在沙发上。
我和张佳乐的乌龙在全明星结束前一天解开。因为这本来也没有捅到互联网去,所以只在霸图和微草战队内部进行了澄清。
“没办法,假的永远真不了。”张佳乐的话里有着三分惆怅四分感慨,我安慰的话还在喉头打转,他又兀自接了一句:“不能再演了,再这样下去,舍不得。”
我喉头一紧良久无言,半晌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辈,不怪你,怪我。”
“小妹,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张佳乐捧着我的脸,在额头落下一吻,力道很轻,却仿佛诉说着沉重的诺言,就像一片羽毛飘飘忽忽坠入褶皱的大地,我感觉心脏仿佛坍塌凋零,而弹药的碎片最终会化为金色的沙砾,开出耀目独特的血花。那将会是,一万次的春和景明。
“好。”我和他紧紧相拥,彼此心脏跳动震慑,宛如两朵短暂交缠却又继续横冲直撞的玫瑰。
我打开一看——
霸图.张佳乐:诺言终会成真
未发出的第二句沉睡在张佳乐的草稿箱。
我们终会相爱
——————————————
豌豆有话说:我回来了宝贝们!把全明星的尾巴收尾翻过这篇这个年,开的可不就只是宝宝巴士了()优雅,做好准备
我们小猫就应该一起躲雨呀
囤了好多稿,发发!感谢约稿!
(好多人啊)
*乙女向预警
*洛轩主场
小说+动漫设定
1.
雷梦杀问,“洛轩最近是咋了。”
柳月说,“什么咋了?”
雷梦杀说,“感觉魂不守舍的。”
墨晓黑罕见发话,判断道,“魂牵梦萦。”
顾剑门面无表情地点头,也接上话茬,“魂飞天外。”
雷梦杀一下被绕进去,一顿搜索枯肠抓耳挠腮,最后机关算尽,只寻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魂飞魄散,再倒不出半点墨水,便立刻横眉竖眼说,“去去去,还玩上成语接龙了!”
没人指望雷梦杀能口吐珠玑,那张一口三舌不受拘束的嘴能口吐人言已是实属不易。不多时,话题中心就顺其自然地从不在场的洛轩身上轻轻移开了。
师兄弟四人在雕栏小筑的雅间内喝茶小聚,难得如此......
师兄弟四人在雕栏小筑的雅间内喝茶小聚,难得如此无所事事地挥霍了一把闲暇浮生。此地今日,品以美馔佳茗,伴之春阳暖风,面对眼前的好茶好景以及好兄弟——性情中人雷梦杀,驰目骋怀倍感惬意,刚沉寂一秒的嘴又忍不住东聊西扯起来。
柳月和顾剑门起先还卖他个面子,偶尔分神应付几声,后来实在架不住他魔音贯耳,一个兀自推窗展扇临风远眺,心无旁骛地看风景;一个扬言自己精力不济须闭目养神,置身事外地睡大觉。
雷梦杀对此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厚着脸皮往墨晓黑身边挪。晓黑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另外两个同门那么多心眼子。但他不屑的显然正是他俩迂回搪塞的手段,于是身体力行地向雷梦杀证明了什么叫墨尘公子的沉默是金金口难开。
雷梦杀转了一圈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够了才消停几分,又顿觉口干舌燥,起身猛灌一整壶茶,语气依然愤愤,“一个个的目无兄长!说半天呢没一个吭声的!小师妹走了一个个都原形毕露了是吧!哼。”
这种堪称暴殄天物般的牛饮令向来不与风雅为伍的墨晓黑都不由得情绪外显颇感无奈,“你还是少说点话。”
雷梦杀随意摆手,语气洒脱,“没事!你二师兄我,嗓子从来不会痛。”
墨晓黑:“……”
他倒也没有很关心雷梦杀的嗓子。
虽然这茶稀罕少见价格不菲,但墨晓黑也不真在乎雷梦杀究竟囫囵吞下黄金几两,只要能换这位聒噪二师兄安静片刻,想必也是价有所值。
“柳月,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遗憾,大概黄金万两也很难堵住灼墨多言的喋喋不休,充沛且活跃的好奇心会指引他接着迫害在场每一位饱受其扰的悲催师弟。
柳月没接话,侧身挪出位置,意味深长地笑着秉扇往窗外指了一下。雷梦杀心领神会,立马探出脑袋举目四望,此人话多心大眼神却明亮犀利,一下便在熙攘人群里找出亮点所在,“哟,这不洛轩吗?”
2.
“旁边还有个姑娘呢……嗯?不得了,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啊。”雷梦杀来了兴致就更不在乎什么玉树临风的公子形象,两手一撑就歪七八扭地靠住窗台,甚至把柳月挤得踉跄了两步,胆大包天到完全无视对方凌厉不满的眼刀。
而顾剑门闻言也不再闭目假寐,和墨晓黑默契对视一眼便坦然走向窗前,常言道师弟的热闹岂有不凑的道理。
“喂,别踩我脚。”
“你那胳膊收一下,下巴都要被你撞飞了。”
“嘘——安静,我都听不到他俩在说什么了!”
风轻日暖,细柳拂堤。桥畔眉目清雅俊逸的公子与容貌温婉俏丽的佳人无需砚墨提笔就已翩然入画,春日作序,清风为引,仿若只待天赐一点灵犀,便能开启一段缱绻佳话。
“李大人的千金可是天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不仅蕙质兰心聪颖娴雅,听说棋艺也是精湛过人。”虽然雷梦杀看起来挺不靠谱话也不少,但借着这层伪装,他也比其他人更早摸清了天启城内繁冗复杂的关系网。
柳月闻言扬唇一笑,揶揄着开口,“是么,听上去和洛轩师弟确实很相配。”
墨晓黑对风花雪月之事兴趣寥寥,看了几眼后更是深感无聊,又嫌窗前太挤,便默默坐回了桌边。顾剑门心思虽然谈不上细腻,但男女之事他旁观者清,瞥了一眼就瞧出端倪,淡然开口,“这事成不了。”
雷梦杀不信地瞪大了双眼,“不是吧,这世上居然有瞧不上洛轩的姑娘?!他出门的排场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北离想嫁给他的姑娘能从天启城排到天外天——”
柳月嗤笑一声,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拐到剑冢传人做媳妇的,用真心?
“柳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猜的不对?”
雷梦杀追根究底的大嗓门在耳边炸开,震得柳月耳膜一阵生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无语,用慈爱到诡异的目光看向一头雾水的雷梦杀,扇柄轻敲窗沿,“是洛轩不喜欢那姑娘。”
雷梦杀莫名,又顺着柳月冷淡的目光看了过去——他这才迟钝地发觉,洛轩的脸上并无笑意,只轻轻摇了摇头。女子眸中顿时蒙上一层朦胧水光,最后抿唇强忍着泪意施了一礼,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美人泣泪如芙蓉含露,连向来毫无惜花之情的柳月都噙着笑感慨了一句,“哎呀,不解风情、铁石心肠、不留余地,这还是洛轩吗。”他话中有话,却从不点破。
相似的魂魄都有趋同的底色,他和洛轩,都惯于将冷漠淡薄掩映在无边温柔之下。家世礼法、世俗陈规,一点点豢养出他们对外时习惯性的温雅端方。倘若连这点体面都维持不住,想必对方早已心神不宁自乱阵脚,亦或……已经不想虚与委蛇,故意为之。
雷梦杀没察觉柳月话中玄机,深以为然,竟不自觉地为被伤心的美人鸣起了不平,“就是啊!如此佳人洛轩都不喜欢,他怕不是瞧上了天上仙女?”
雷梦杀说着忽然一拍脑门,脑子堪堪拍回来半个,但显然这半个应该也只是证明自己确实有脑袋的摆设,“等等……不对劲!那他这阵子失魂落魄是为个啥啊?”
柳月不说话,完全失了为这位二师兄启智的耐心;墨晓黑心里门儿清,但是他向来懒得解释;只有三师弟顾剑门良心尚存,贴心点拨了一句,“近来,也只有师妹离开天启出门历练。”
这句话说得直截了当近乎明示,要是再听不懂,在场的三位热心师弟一定会强行扭送雷梦杀去药王谷装个脑子。
雷梦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顾剑门如沐春风般的点化果真有醍醐灌顶之疗效,令他坚定大胆地说出心中猜测,“——原来如此!是不是洛轩在师妹离开天启时剖露心迹,然后被狠狠拒绝黯然神伤!备受打击后一蹶不振,所以这几天才格外冷漠!”
话音刚落,雅间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柳月直接气乐了,“神机妙算。”
顾剑门对雷梦杀庄重地抱拳,实在心服口服,“算你厉害。”
而这次墨晓黑的话居然惊人得多,大概是真的有点担忧起他的脑子,“害人不浅。话本子少看点。”
这下雷梦杀哪里听不出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阴阳怪气,但此刻有个更为紧迫的疑问堵在心头,令他匪夷所思,百思不解,必要一吐为快,“看不出来,原来你们真这么喜欢玩成语接龙??”
3.
楼上那几个家伙探头探脑大声嚷嚷真的很难令人忽视,放在平时洛轩应该会顺势跟他们打个招呼并闲聊几句。但他终究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雷梦杀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瞠目结舌道,“怎么还敌我不分了他?受这么大刺激了吗。”
同样直面洛轩冷淡眉眼的还有一直都气定神闲的柳月,他并不意外洛轩的反应,或者说,洛轩的反应几乎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陌生的愠色和懊恼攀占洛轩的眉眼,甚至有一瞬几欲挣脱出温柔的假面。北离无数少女倾慕眷念着的温润公子,不是触之生温的无瑕美玉,亦非远山清涧里的春水涟涟。
他更像沉寂寒冬里盘桓山巅的凛冽玄冰,纵一双多情眼眸中含着世间最温柔暖软的绮丽霞光,也不过是日暮黄昏时冰面返照的阴冷余晖。
洛轩的所忧所虑,柳月或许可以揣测出个一二。他们为人处世的风格虽然有些相似,但情之一字变幻诡谲,柳月本就置身事外,无法居高临下傲慢自负地去刺痛与挑破当局者混沌不明的晦涩心事。
柳月说,“让洛轩自己去处理吧。”
在座的只有顾剑门立刻解读出柳月话中深意,语气难得恨铁不成钢,挑眉感慨了一句,“没想到,洛轩在男女之事上居然如此畏缩。”
“确实,是个胆小鬼诶。”薰风入轩窗,柳月展扇一迎,一朵妍丽桃花翩然落入其间,雅室内一时光流影动,是拂不开的花枝摇曳。
4.
其实洛轩的状态并非如这几位闲得聊天喝茶插科打诨的师兄说得那般夸张。他近日来只是有些心绪不宁,不过看样子自己估计在姓雷的嘴里已经变成了一个被小师妹狠狠伤透心、成日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苦情男人。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
师妹离开的那日,只是把她在天启城内宅子的钥匙给了他。
“洛轩师兄,这次历练可能要至少要个一年半载,我这宅子要是没人扫洒打理可就不好啦。”
“别的不说,院子里这几棵梨树我是真放心不下,就怕没人浇水照料呢。”
那时的少女眉眼弯弯,理直气壮地将钥匙递到他手边,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这个借口究竟有多么生硬牵强。屋内扫洒可宽心交由下人包揽,庭前梨树本就承雨露天恩野蛮生长,从未受人管教过。
洛轩知道她存着什么坏心思。她坦荡明亮,即便是坏心思也毫不遮掩,她就是要这么说,就是要这么做,狡黠而残酷,留他一个人去反复揣度此间绵绵情意有多百转千回。
不,她直接到无需揣度。她只想要他于这梨花胜雪的春日庭院,学会牵肠挂肚、朝思暮想。
“好。”洛轩失笑,伸手接过。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小小承诺,一句简单应允,像从前的每一次温柔纵容,而这次他同样笃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倾慕洛轩的姑娘有很多,世人说他片叶不沾身亦不够精准,因为他甚至都不过万花丛。但要论及洛轩,又似乎总围着清逸出尘、温雅端方这般的陈词滥调,而无数所谓的倾慕之情,同样也绕不开这般的陈词滥调。
但洛轩并不高高在上审视贪嗔痴恋,他只是温和地远观,不做任何锋利的评价,也没有任何想要靠近的欲望。
说来也怪,江湖人的爱恨纠缠大都始于对月狂歌推杯换盏间,兴起时亦可性命相托、舍命相陪。似乎意气相投时,命突然变成了一个像酒一样能肆意挥洒的东西。
洛轩身处江湖,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时常得这么玩命。他其实无所谓,但他偏生就这么拧巴,就算日日清醒地玩命也不愿去触碰令人沉湎的情爱。
这样的他……
算清醒着吗。
5.
当洛轩在一处宅邸前停住脚步时,他难得露出一种近乎妥协般苦涩的笑容,自己似乎……真的不算清醒。
本想着随意走走散散心,但不料自己的双腿像是完全脱离大脑掌控,带着他轻车熟路步履匆匆地来到了这座熟悉的庭院前。
“你啊……”他轻叹一声,像落寞时的自言自语,也似对恋人温声的呢喃。
脱身离去的理由他能在片刻寻出万千个。倘若他再决绝些,更不必费心找什么借口托词,只一处宅院,怎能困住北离八公子中的雅乐清歌?
——所以清歌公子最后还是坐在了院内的小桌旁。虽说是自愿的,但表情更像是被绑架,莫名的酸涩怫郁在心头丝丝缕缕地交织缠绕,好一番蛮横拉扯,勒得他几乎快要溺毙其中。
庭前几树梨花开得正盛,如云似雪,铺天盖地。如此春光灼灼花繁成海的盛景,却在某些隐秘角落不经意助纣为虐,叫他只消一眼,四肢百骸间便又涌上一层更为细密的痛意。
洛轩阖上双目,堪堪把院内满溢的情愁隔绝在外,可鼻端却总是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浅淡花香。他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想自己约莫在树下坐了两刻钟左右。
直到洛轩抬眼,才发现眼前景早已变幻——日暮时天际翻涌而下的软红霞光吻上皎白梨花,雪色染绯烟,无端多出几分旖旎绮色。他却是连苦笑也勾不起一抹,原来半个时辰也能悄无声息地流逝在顷刻间。
带着寒意的晚风渐起,目光所及处,檐上、树下、庭中,无处不是落花点点,枝条横亘。
“师妹啊,真是给我寻了个苦差事。”
洛轩无奈一笑,取出腰间玉箫。满地雪瓣在暮色里随清冷孤寂的乐音飞舞低旋,花雨迷蒙离合聚散,于恍惚中勾连出吹奏者漫天芜杂的情思。
“我当然是为这几树梨花才买下这个院子啊。下次师兄你来我这赏花,也不必行至远郊去寻那二三春景啦。”
“哎呀,这梨花雪好看是好看,打扫起来麻烦死了!我猜洛轩师兄近日武功必定精进不少,为师妹使一招‘落英缤纷’也不过分吧?”
“这次江湖历练,洛轩师兄连句告别都不愿同我说,真是好好——好铁石心肠啊。”
“我真的、真的走了哦?狠心师兄勿念,我对你朝思暮想就行。”
一曲终了,庭前落花也被悉数整理干净。洛轩轻叹一声,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拿师父传授的绝世武学去干这种扫地的杂活,甚至还……乐在其中。
夜色渐深,赏花扫地等诸事皆成。洛轩其实大可事了拂衣去,潇洒别旧宅,继续做他那不问风月只道风雅的云端仙客。
但他只是原地站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复又步至院中那棵花枝最繁盛的梨树下,毫不顾忌地上草叶是否会弄脏衣摆,便直接背靠树干席地而坐了。
洛轩少有如此懒散姿态,或许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折服。而晚风穿枝别叶,又倏然抖落梨花簌簌。这场雪扫不完、拂不尽,总是阵阵淋落,沾湿他的眉眼,枕上他的肩头。
朝思暮想。
那四个镌刻上禁令的文字被他狠戾淡漠地从心底最深处挖出,带着鲜血淋漓的缠绵气息抵在舌尖,衔在温软湿润的口唇中。原本这道对他重如千钧的可怖审判,在真正落下话音时却变成这世间最轻柔缱绻的一语情话。
“朝思暮想……”
洛轩抬手遮住了眼眸,语气生疏青涩地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那般,怀着满腹犹疑和谨慎试探,才别扭地展露出一点点久锁于心的感情。
现在他总算避无可避,更无路可走,近日种种滑稽言行更是昭然揭开他清雅皮囊下深藏的矫作与怯懦。
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
如师妹所言,在这个梨花如云的微凉春夜,在她走后阒寂无人的寥落庭院,他终于学会朝思暮想。
—END—
原著和动漫对洛轩描写比较少所以写得非常之我流……
*神明尘歌壶聚会系列
“这是教令院四大学院联合研究推出的成果,除却生论派与素论派参与极少,可以说是集各家所长。”
纳西妲耐心解释,笑意盈盈。
“全名叫做‘人类行为与情感准确率检测与校准装置’,不过,采用大众化的称呼,用‘测谎仪’这个名称更便于理解吧?”
“的确。”
钟离颔首。
“我还以为这种...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
芙宁娜瞠大眼,一副见到新奇玩意儿的好奇模样,海蓝眼睛都在发亮。
“既然是学城的产品,那应该有用吧?”
“既然这样,要不要试试看?”
纳西妲弯着眼廓,将视线投向你。
你:“……”
你游移走视线,沉默里端起茶杯掩饰性抿了一口,然后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嘶——”
“——”
你听见年长者的叹息,茶杯被人自手里接走,下一秒他捏上你的下颔,指腹揉开你的嘴角,一副要查看伤势的样子。
“没、没事……”
你后仰,将自己的下巴从他指间挪出来,咂了下舌。
“挨了一下而已。”
“嘀。”
全场寂静。
你抽了一下嘴角,低着眼珠去看那只闪了下红光的小设备,安静如鸡。
“只是一点模糊反应。毕竟要进行解析的话,还需要一些辅助设备。”
智慧之神稚嫩但温和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倾身将冰凉的果汁朝你推过来。
“让我看看。”
芙宁娜来至你身前,弯下身来,手指轻轻捏上你的脸。
“没……”
你耳廓通红,还想挣扎,但一想到那还在运作的设备,顿了顿,认了,随着她的力度张开嘴,颤颤露出一截舌尖。
芙宁娜红了耳廓,细长手指缓慢揉过你唇线,就有温润的水色轻轻在你舌尖掠了一下。
!
你瞠大眼。
钝钝的疼都随之缓解,你愣怔地望着她,而后抿紧唇,眼睛发亮。
“好了!”
这次是真的!
测谎仪没有动静。
芙宁娜也根本没在意测谎仪,她望着你,红着脸抵唇清咳一声,强作镇静。
“那、那当然啦,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测谎仪闪了一下红光。
芙宁娜:“???”
芙宁娜:“……你什么意思啊!”
“呵,这样灵敏的检测装置,难怪小姐不肯尝试。”
温迪托着腮,眼睛清透,笑着看你。
“请放心。”纳西妲弯着眼睛保证,“这种东西不会量产,毕竟读心测谎,对人类来说也是不礼貌的行为吧?”
“就算最终收检通过,也只是成为用以风纪官审讯的辅助手段。”
“辅助?”
影疑惑出声。
“不是替代?”
“可以理解。”
相比于还在探索人心以及久不过问人世的两位年轻神明,已与人行过漫长岁月的前岩神要更沉稳通透。
声线磁哑。
“世上诸多事,论迹不论心。”
“若因存怀欲望便定罪,则世间难有完人。”
“嚯——”
另一位初代神眯眼,轻飘飘感慨一句。
“你说这话,老爷子,跟承认自己心怀私欲似的。”
钟离:“……”
他未曾反驳,敛睫饮茶前,深沉的鎏金眼睛不动声色地看过你一眼。
缄默沉敛。
你歪歪头。
***——
“可不要问我奇怪的问题啊。”
在纳西妲操作装置的时候,你提前预警,十分坦诚。
“我怕吓到你们。”
“吓到我们?”
吟游诗人忍俊不禁,装模作样地思考片刻,笑着开口。
“嗯——是指将我放在风起地的酒都拿去浇花的事,还是用老爷子珍藏的茶叶给影煮奶茶喝的事?亦或是——”
“啊啊啊啊!”
你打断他,兀地转头去看钟离,磕磕巴巴,理直气壮。
“是、是恶评,别听。”
客卿叹口气,十足无奈。
“呵,放心好了,小姐。”
“我会问最简单的——”
装置已然打开,草元素力逸散,化成丝缕圈缠上你的手腕,小吉祥草王眉眼弯弯,指节抵唇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
“小姐喜欢我吗?”
“当然!——”
你下意识回话,但随即一瞥要测试的装置,话语生生在唇舌间转了个弯。
“——不喜欢!喜欢不了一点。”
[结论:不符]
“喔!”
你瞠大眼,切实感觉到神奇,亮着眼睛朝纳西妲看去。
“嗯——”
纳西妲却思索着,最后弯了眼睛,喃喃作结。
“下次还是不问这种问题了。”
?
你一时有些没听懂。
“那让我来试试!嗯——”
芙宁娜跃跃欲试,望着你,开始认真思考。
她这样认真,你真有点担心她最后问出跟谁掉进胎海之水里救谁……之类的问题,但没想到片刻后,她严肃着神情问你——
“小姐喜欢哪种酱料的通心粉呢?”
其余四神:“……”
你认真思考,然后自信回答。
“焗芝士通心粉。”
嗯?
你愣了一下,果断更换答案。
“番茄酱?”
“海鲜粟米?”
“肉酱!”
你:“…………”
你将视线投向纳西妲,挠挠头。
“这套装置靠元素力驱动。”纳西妲想了想,耐心为你解答,“只是我的元素力,似乎使它的性能增强不少,想必能够攀过表象,窥见人更深层次的愿望。”
你思考,并艰难理解,机械地转向那台测谎仪,试探开口。
“我…其实对通心粉不太感冒,所以哪种酱料都……一样?”
它绿光一闪。
[结论:符合]
你抹了把脸,转头去看显出些失落、连呆毛都要蔫下去的芙宁娜,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
“芙宁娜。”
你很认真。
“但我喜欢你做的任何东西,这份喜爱从不虚假,我向你保证。”
你抽了下嘴角,去看它。
这种时候就不用肯定了,谢谢。
“我……我可没……”
芙宁娜耳廓整个染红,撇着脸,话语甚至有些结巴。
“总之,除了通心粉,我也会别的嘛,我可没以为你不喜欢我……”
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实在忍不住,朝你弯着眼廓笑。
——十分满意,十分开心。
“诶,还能做到这样啊?”
一旁看热闹的风之神语调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晴岚色,雀跃轻盈。
“那我也来问个问题好了。”
你陡然感觉有些不妙,但风色的诗人挑眉,声音带笑。
“小姐将来,想同什么样的人共度余生呢?”
你抽了一下嘴角。
温迪我劝你不要用今晚通心粉加什么酱料的语气问这种人生大事,谁会在测谎仪前问这种问题啊?!
**彩蛋神明们的自欺欺人,互相拆台,和自欺欺人(
你自由了
早上贝芙是被身边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吵醒的,她烦躁地抖了抖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有只烦人的手一个劲扒拉她的脑袋毛,蹭得她的眼皮都在被往上扯。
于是忍无可忍地挠了面前的人一爪子。
“嘶——”
活该!贝芙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才幽幽睁开眼。
“你干嘛?”她变回人形,带着...
“你干嘛?”她变回人形,带着很重的起床气踢了他一脚。
这张本来能容纳一人一猫一狗的床,在其中两位变回人之后显得格外拥挤,这就导致贝芙一脚踢到了两个人,朝后蓄力时一脚,朝前发力时一脚。
遭受无妄之灾的莱姆斯也猛地被惊醒坐了起来,眼神发懵,盯着身边的人,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起来了。”西里斯把胳膊从贝芙的脖子下面抽回去,“你不是要回去上课吗?”
“不去。”贝芙又闭上眼睛,把被子上上拉了拉,翻身继续睡,“别吵我。”
只给两边的人留下一个乱糟糟的发顶。
至于她为什么最后还是到了中间,还得从昨晚说起,屋子四处漏风,被子也是靠近西里斯的那边暖和,外边这半冷的要命,她都把自己塞进西里斯的狗毛里了还是冷嗖嗖的,只能从中间硬给自己挤一个位置,这才感觉暖和起来。
她说不起就是真的不会起了。西里斯只能把她捞回来枕在自己胳膊上,陪她继续睡。
莱姆斯被莫名其妙地吵醒,他呆坐了一会,感觉自己脑子还是不太清楚,也重新躺在了床上,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立马,被子那头又被一扯,莱姆斯半边身体到了外边,莱姆斯闭着眼睛,往回一拉。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毛病,身上压着一堆卷在一起的被子,非要抢着盖最下面那条,抢来抢去,被贝芙踢了一脚这才安分下来。
这一觉,从早上天微微亮一直睡到了太阳升到了半空。
莱姆斯发顶的那对狼耳已经消失不见了,贝芙有点失望,早知道昨天多摸一会了,都怪西里斯,贝芙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头,西里斯看她这个样子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气得牙痒痒,伸手握拳敲在她头顶。
“你该回去了。”
“怎么用不着我了就开始赶人了?压着我了!”想坐起身的贝芙恶狠狠地把衣服从两个人身下扯出来,开始不紧不慢地整理校服上压了一个晚上的褶皱,“我就不走。”
“我昨天有不对吗?”莱姆斯还在想昨晚的事。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西里斯把脑袋压在贝芙肩膀上,压着她半倒在床头,“你一直说你很冷。”
“对,我昨晚确实很冷,全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听见你们在说耳朵什么的,还摸我的头,接着你们就吵起来了。”莱姆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完好无损,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是我的耳朵怎么了吗?”
贝芙推了西里斯几下,没推开,瞪了他一眼后对莱姆斯说:“你昨天晚上头顶长出了一双兽耳,我觉得是你体内的病毒已经无法支撑你变成狼人,就给你一对耳朵将就一下。”
比起暴躁嗜血的狼人,只有一对狼耳朵的莱姆斯因为寒冷而缩在一起,一抖一抖的耳朵,显得无害又可爱。
“还有一条狼尾巴。”西里斯像是随口一提。
“嗯?”贝芙惊讶地看向他。
“我昨天晚上把你往床上运的时候,摸到了一条尾巴。”西里斯说,“狼耳朵和狼尾巴,比起变成狼人,这简直是最好的状态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贝芙一巴掌拍在他胸口,表情活像是丢失了好几万加隆的大奖,她谴责西里斯——他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为了保护莱姆斯,尾巴对小动物来说很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骚扰他的尾巴。”西里斯看透了这个女人的小心思。
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冷漠!
无情!
贝芙在心里咆哮。
“这么说,我真的好了。”缠绕了自己整个童年与青年时期的阴影就这么消散了?莱姆斯甚至都不敢相信,他无数次在梦中的希望真的实现的,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想用疼痛来证明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们成功了。“我宣布这是今年最好的消息。”
莱姆斯的眼眶迅速泛起湿意,他垂下头极力压制着喉咙发出的哽咽,“谢谢你……”
“想哭就哭,我们面前要什么强……嘶!”话还没说完,被贝芙杵了一肘。
人家难受,他上蹿下跳。
贝芙看着莱姆斯颤抖的肩膀,想要说点安抚的话,莱姆斯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包括她旁边的西里斯,一起被圈住。
“谢谢你们,我从来没想到我能摆脱……”
“……我也没想到,莱姆斯,很多病症到现在没有解决的办法是有原因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活着等到这一刻。”贝芙环住他,“我们的成功是很多人帮助的结果,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学校里的很多人,包括你的一些学生,他们借给我珍贵的书籍,记录,提供给我珍惜的药材,是因为你曾带给他们的善意,莱姆斯,这是命运给予善良者的嘉奖。”
好人就该有好报。
莱姆斯发出一声抽泣,眼泪涌了出来落在贝芙的脖间,是热的。
没有人在此刻开口,西里斯伸手把两个人一起抱住,三个人像一颗卷心菜一样卷在一起。
“莱姆斯,你自由了。”
困扰着莱姆斯的“毛茸茸的小问题”被彻底解决了,有了麻瓜机器的验证,对麻瓜医学有研究的治疗师发现莱姆斯的血液里出现了一种新的物质,而占领着狼人血液的病毒在他的血液中已经很少了。与此同时,凤凰社与狼人的交涉也有了重大的进展,狼人内部一直存在分歧,并不是所有狼人都愿意成为一个狼人,有了能变回正常巫师的可能,部分狼人便松口承诺不会选择伏地魔那一方,还有一部分正在观望。
西里斯写来的信里还特意提到凤凰社其他人对她的态度,他们认可她成为凤凰社真正的一员,让他比她还要高兴。
“圣诞节马上要到了,亲爱的伯斯德女士,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吗?”
他在最后用很正式的口吻邀请她一起过圣诞节,比起前篇洋洋洒洒的字迹,这一行写得格外郑重。
今年的圣诞节注定不会像前几年一样热闹了,大家都选择回去,赫敏要去滑雪,潘西也早早和父母说好了去澳洲过节,至于哈利,韦斯莱夫人已经早早邀请他去陋居,弗雷德和乔治当然也邀请了贝芙,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去见韦斯莱夫人,而且一想到要和哈利装出以前一样的相处模式,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圣诞节和同样孤苦伶仃的西奥多一起待在学校里,其实也挺好。
只是她倒没想到西里斯会约她,她以为他更愿意和哈利一起。
贝芙没有急着答复,这几天她把信反复拿出再放回,一直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从莱姆斯受伤那天开始,都是他们三个人待在一起,他那样聪明,怎么可能没注意到,那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是玩笑,也是试探。
他要怎么做呢?她把信压在了枕头下面,盯着帷幔上的流苏,眼皮却沉沉地坠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喉咙间的干裂让她不得不爬起来喝水,胳膊软塌塌地撑着身体,喝了几口后,还是缓解不了,大脑昏昏沉沉,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生病了。
贝芙没在药箱里翻出治疗的药剂,只能收拾收拾去医疗翼。
自从换了身体后她就很少生病,上一次生病被送进医疗翼还是几年前,因为那个人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才导致的,只要他好,她就会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所以渐渐地她就没有以前那么注意要好好照顾身体,熬夜、贪凉、饮食不规律,她享受着健康带给她的一切好处,几乎要忘了最开始病怏怏的样子。
而现在魂器销毁对她的影响明显起来了,第二个魂器被毁后,她的精力明显下降,并且越加畏寒。
只是两个都让她这样了,如果所有的魂器都被销毁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贝芙不想让其他人担心,一个人到医疗翼来,医疗翼感冒的人不少,每个人喝完药都蔫蔫的,耳朵里冒着水蒸气,庞弗雷夫人忙的团团转,没和她说几句,只给了她一瓶同样治疗感冒的药剂。
贝芙喝了药找了一张空床等着药效发作。
和另一个人生命相连,直到这一刻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我对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放在很早以前,她绝不会想着能陪着谁去死,这样荒谬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笔记本,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有一个哈利,现在三个魂器已经出现,那其他的呢,格兰芬多的宝剑在邓布利多那,最有可能让他制作成魂器的是目前失去踪迹的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
他还做了哪些魂器?他究竟做了几个魂器?而这些魂器现在又在哪里?
贝拉特里克斯那里必定有一个,但是没人能从那个疯女人嘴里获知一点她主人的消息。
这一个个谜团形成巨大的阴云笼罩在魔法界上空,云内电闪雷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他们能将这场灾难的危险降到多小就靠能摧毁多少个魂器了。
会带你偷偷去撸猫的华山少年景元师兄呀~
这么冷别冻坏了撸完猫猫一起去云梦泡汤池!!!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超多人短打向
内含:
洁世一/千切豹马/乙夜影汰/糸师冴/士道龙圣/凯撒/卢纳/糸师凛/内斯
避雷:
※综艺采访系列
※高能场面有
※乐子文意识流恶搞向(勿究细节)(勿较真)(不适者勿入)
※人物ooc
【怀疑喜欢的人有了男朋友,恰好同一时刻被邀请上综艺】
【口出狂言系男子】
【拒绝组】
洁世一:
“绝对不会。”
拒绝的很是斩钉截铁。
〖唉……洁选手超级干脆呢…那么…是喜欢的人有了男友就断联的类型吗?〗
“不是,我觉得自己应该会跟以前一样吧?”
〖感觉对方的男朋友会压力山大呢……〗
“哈哈…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我会尽量把持住分寸的,虽然对方男友的心情不在我考虑范围,可我不想让喜欢的人难办呢。”
〖那假如对方和男友吵架了?会去说那种——类似于“我也能给你幸福”的话吗?〗
“这种节骨眼说这个不太合适。”
青涩未褪的少年表情真挚,迎着镜头与主持人的视线,坦荡至极:
“至于她和恋人间的问题……她愿意跟我聊,我会安慰的,上来就说那种“我也能给你幸福”的话,好像在逼着她做选择一样,有点过分。”
〖唉!——洁选手真的是……表里如一的好男人呢!很体贴,很会为对方考虑!〗
〖那么!情景模拟一下!〗
“嘛…会帮忙接一下的。”
不动声色敛起笑容,仿佛真的联想到了那副场景,洁世一面无表情:
“不用担心,她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会好好送她回家,至于你……麻烦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冷静的反思自己吧,好自为之。”
〖……………〗
访谈室陷入一片沉静。
主持人后知后觉:
〖…等一下!…仔细想想……上面那些好像都是小三的做法来着!!〗
『绝对的天然黑,被这家伙觊觎女友肯定会输的一无所有』
千切豹马:
“既然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还纠缠不休实在太难看了。”
〖确实呢……也就是说,失之交臂以后不会再联系了是吗?〗
千切豹马云淡风轻:“啊,差不多吧,在这之前会先表白试试看的。”
〖唉?!…咦!?…对方已经有恋人了也要去表白吗?!〗
“只是恋爱而已吧?结婚了我也会去问的,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感情传达过去,我不想留有遗憾。”
〖…总觉得…很不妙呢……但是这样的话对方男友不会有意见吗?〗
“那再好不过了,我非常愿意跟他打一架。”
『完全是不良的口吻』
伴随节目效果,访谈室背景荧幕开始插播千切选手经纪人频频擦汗的画面。
〖那么……来做一下总结…已知千切选手虽然不是会纠缠的类型,但无论如何都要把喜欢的心情传达过去——以及完全不在乎对方恋人的感受……总觉得有一点点任性呢。〗
“确实是这样呢。”
无所谓的点点头,千切豹马将身前碍事的长发拨到后面。
“我可以接受对方分手和我交往,离婚跟我再婚,我也愿意做法律承认的,她孩子没血缘的爸爸,但第三者我不干。”
“我要完完全全和她在一起。”
『长相和发言,都很厉害』
乙夜影汰:
“怎么说……果然还是不行呢。”
乙夜影汰郑重其事点头:“如果别的男人让她更幸福的话,我就没有出现的理由了啊。”
【唉!我以为乙夜选手……嘛…不失为一种人不可相貌呢…】
“这个东西还挺复杂的……”
他掰手指细数:“其中比较重要的是社会舆论,我不太在乎这东西,但我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非议,所以以第三者身份停留在喜欢的女孩身边,绝对——不可以。”
【啊……确实是这样呢…那么,如果对方男友不是好人呢?两人争吵时会去趁人之危吗?】
乙夜影汰:“会,还可能诱导她分手。”
【唉?】
【……什么啊…!原本对乙夜选手有些改观了呢!】
主持人没忍住捂脸:
【好男人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撬墙角吧?】
“不,好男人应该在喜欢的人出现感情危机时迎难直上。”
“毕竟不勇敢、不努力的话,那就只能一直做第三者了。”
【稍等一下…你刚刚不是拒绝成为第三者吗!?】
『上节目也不说实话,真是滑头代表呢』
【无法播出组】
糸师冴:
“脑子坏掉了吗?”
〖啊……咦??〗
糸师冴甚至不屑于将目光集中在主持人身上,而是偏过脑袋,视线漫无目的。
“就算节目本身很拉胯,为了收视率弄出这种弱智一样的问题,真糟糕啊,日本的综艺。”
〖!!!〗
〖…等…!糸师君!…就是…在开玩笑对吧?……哈哈…〗
“连话也听不懂了啊。”
糸师冴站起身来,无视镜头与工作人员惊吓的表情,以及后台急到跺脚的经纪人频频呼唤声,径直往出口去。
“下次这种弱智节目不要再喊我了。”
『开大会时说过不要邀请糸师冴,可惜没人听我的』
士道龙圣:
“什么啊……上来就搞这么厉害……”
“不过偷情,这不是很棒吗?”
〖唔哇……士道选手…真是大胆呢…嘛……看起来也是肉食系就是了……〗
〖…既然会为了爱做第三者…那么…可以说说看在偷…呃…背着喜欢的女孩恋人约会时要做的事项吗?〗
士道龙圣:“和我在你家浴室来一次吧。”
〖!!!!〗
〖您也太不把我们当外人了!!〗
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中。
即便向来以整活出名的节目组也隐隐察觉再采访下去会出事。
〖…怎么说呢……〗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主持人无视耳麦传来的叫停声音,深呼吸,展露出最佳表情:〖假如对方和男友吵架了,士道选手的做法呢?〗
“我不太会安慰人呢。”
士道龙圣翘起大拇指对撞,紧密贴合片刻再迅速分开:“不过我会劝她分手的。”
〖唉…劝分类型呢……所以后面真的分手了会对那位男友君说些什么吗?有点好奇……比方说示威之类的…〗
“嗯…我想想……”
说话时手指也并不闲着,伴随发言灵活比划。
士道龙圣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OK手势,将食指与拇指拢出的圆心对准嘴巴吐舌:
“原本想着在你面前对她中出一次,这就分手了?真没意思。”
『完全的节目事故』
【正大光明当三组】
米歇尔.凯撒: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在访谈室一众亚洲面孔中脱颖而出,堪称艳丽的脸蛋为米歇尔.凯撒吸引来了包括节目组在内,整个空间里所有人的视线洗礼。
主持人甚至不合时宜心虚。
瞧瞧他刚刚问了什么?对面前这位集容貌与实力、在欧洲声名显赫的运动员做出了如此低俗的发问。
【抱歉…您完全可以不回答……】
“难道说女性一旦有了固定的亲密对象,或者说法律意义上的另一半,就要让她们残忍拒绝其他爱慕自己的男人的吻吗?”
【……啊?】
“你们太保守了。”
【…………】
【…但是…呃…】
“爱情真的是个很深奥的课题,不过我想,每个人诞生在世上都是绝对自由的,我喜欢的姑娘虽然选择了我以外的男人,但我继续爱她,她接受我的爱,这是我们双方的自由。”
【您的说法……相当超前呢…就是……对方是有恋人来着……呃…所以您会为了爱情做第三者…?】
“啧。”
似乎有些不耐,米歇尔.凯撒直面主持人,湛蓝眼瞳上上下下将其扫视一通,而后才转向镜头,堆起灿烂笑脸:
“我认为男女关系中没有先来后到,应该是不被爱者出局才对……至于“第三者”的称呼,我想我的心上人自有决判。”
全场哗然。
主持人手滑话筒掉了两次,再拾起发问时已经口齿不清。
【这样的想法……果然有些太超过了…凯撒选手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是你的女朋友被觊觎…对方也有插足感情的做法,您一定会不适吧?】
“fuck,Bistduverrücktgeworden”(妈的,你疯了吗?)
似乎脑袋里有了画面,米歇尔.凯撒当即用母语爆了粗口:“给我听好,敢对我的女孩有想法,我会把他切成十五块后再抛尸!”
【!!!!】
『可怕!!!』
『自己可以插足别人感情但不接受被撬墙角的德国男子!!!』
“不讨喜的家伙……看看你引导我说了什么话。”
危险发言后还要推卸责任的米歇尔.凯撒复又看向镜头,凝视良久,仍旧挤出笑脸来:
“亲爱的,我知道你在看这档综艺,我就是因为你喜欢看才接受采访的。”
【唉?!!】
第三次弯腰捡话筒的主持人和节目组都惊呆了。
“希望我说的那些话你都有认真听进去,或许你真的有了个烂货男朋友——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在这种时候拉黑我只会起到反作用。”
【……………】
主持人的话筒掉了第四次。
“你也知道……日本挺小的,我找到你住处不算很难。”
米歇尔.凯撒蹙起眉,故作忧心忡忡:“注意点门外亲爱的,我可能下了节目就去找你。”
『占地很小的日本综艺节目组团队会时刻准备着帮忙报警』
莱昂纳多.卢纳:
“哇哦,居然是这种问题。”
西班牙的贵公子笑容得体,翠绿的眸子密林般深邃。
他礼仪性与主持人对视:“我不清楚你们这边关于第三者的定义是什么,我以为,大胆对女士求爱与那位女士是否单身并不冲突。”
【啊…原来如此…毕竟卢纳选手是外国人呢…】
“这可能也是我个人的观点,如果一位女士很有魅力,作为她的另一半,又不够优秀到接受所有她的追求者们的挑战,那就不能阻止我亲爱的女士选择更好的一方。”
【…呃…难道不会…呃比如说道德上的谴责?…毕竟……】
“但是我想,爱情是不讲道理的。”
莱昂纳多.卢纳笑容不减:“你要知道,你爱的人会无时不刻填满你的心神,你是无法割舍掉她的,不管她是别人的女孩、妻子,或者已经成为一位母亲。”
“对她的爱都会一如既往。”
『说的冠冕堂皇,但当感情插足者无论如何都不对吧!?』
【突然开始生气组】
糸师凛:
“什么意思?是说……我.只.能.做.第.三.者.吗?”
不同于媒体眼中泥石流一般的兄长,糸师凛自成名以后接受采访都尚算得体。
既不会出言讽刺记者,也不会随心所欲说话使大家难堪。
这与他冷漠且具有威慑力的外貌形成强烈反差。
难得今天他生气,真是猝不及防。
“你的意思我只配做第三者是吧?”
不依不饶的糸师凛重复,满脸被踩爆雷点的戾气,惊的主持人一哆嗦。
【不!…不不不…只是做个比喻和假设…并没有说糸师选手只能当第三者什么的…】
【只是想通过这个问题询问看您是否会为了爱的人做出如此选择……呃…】
“那为什么不问我喜欢的人有了男友,会不会动手杀掉她男友?”
糸师凛将脸埋入掌心,情绪已经处于一种不稳定的临界点,青碧的眸子、透过指缝凝视不远处的主持人,却又仿佛在通过对方看向别人。
“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让她男友消失就好了…第三者…我来做?凭什么?他去死才对啊…”
『再继续下去就变成法治频道了!!』
亚历克西斯.内斯:
“………………”
“我为什么要做第三者?”
肉眼可见的恼火,话筒在掌心被死死握住,吐露出的话语也无比咬牙切齿。
“你们这里的综艺采访真是恶毒。”
亚历克西斯.内斯半点笑脸都挤不出来,那张在日媒中很受欢迎的、被评选为可爱狗狗系的脸蛋阴沉到滴水。
“我喜欢的女孩选择谁,有没有选择我、我要不要插足她跟别人的感情那都是我的私事。”
“你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吗?需要我跟你聊聊?”
『坏了,采访到真的了』
【…不…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内斯选手肯定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长相厮守的……很抱歉…】
兴许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在,主持人缓了一会儿,再度发问:
【假如喜欢的女孩和男友起了争执,您会怎么做?】
“嘭——”
亚历克西斯.内斯砸了话筒。
『太敬业了,居然还敢问』
作者有话说:
顿时想要给锁的大家安排一次专属访谈。
访谈内容犹豫了很久;
喜欢的类型?有没有女朋友?和女朋友第一次约会?…………
想了好久。
感觉都好没意思。
我得想个炸裂的………
于是有了本篇。
国庆前的我:
这个坑更一篇,那个坑更两篇,沙雕组端上桌,纯爱黑泥少不了。
国庆当天大爆更,务必要让我的读者宝大吃特吃
实际上:
笑死,根本写不完。
连国庆档都没赶上。
总之,大家节假日快乐。
其他IP的饭也在逐步努力中(求早日研发出衔接脑电的高科技产品,让我不动手就把饭做了OK?)
*感谢金主大大的支持!
*工藤一锅端的前提下把佛波勒和公安也端走
嫌疑人赵某:滚筒洗衣机,你跑不了啦!!
你不应该出门。
更确切一点地说,你不应该在今天,跟现名江户川柯南,真名工藤新一,实名死神的缩水高中生侦探出门,出现在这家餐厅里。
——隔壁桌边倒着的尸体如此警示着你。
出门一趟就遇到“惊喜”的你无言以对。
可看着已经凑到尸体近前开始推理分析的一二三四五位侦探,想想流传在米花町,连你都听闻了的死神传说,你不得不承认:侦探身边确实容易发生凶案。
你不该跟江户川柯南出门的。
杀人案件。
无辜被倒了胃口的你原本不打算参与进去,哪怕遇见案子之后的江户川柯南离开了你身边——小侦探早早留意到了隔壁座位几人的矛盾,连饭都没吃几口就冲了出去。
不过你是真的没把案件放在心上,毕竟你不会破案,也没有去人群中凑热闹的兴趣。
自你穿越的一年以来,见过的阴暗面比你上个世界一辈子活那么久见过的都要多。尸体,或者说在你眼前倒下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
比起已经不会动的尸体,活人才更可怕。
你是这么想的。
但你压根没想到,自己会由于案发后淡定地把你点的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而被当成嫌疑人。
男人的叫喊还未散尽,在场全部人的目光汇集在你身上,如芒在背。
“我没说错,是她,一定是她做的!”
死者的同伴是如此笃定,手指极不客气地指向你,不知是找到凶手摆脱嫌疑的兴奋,还是见你杀人不眨眼的恐惧,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你真的很想反驳这种莫名其妙的攀咬。
就是非常可惜,你没什么做侦探的天赋,没法在吃着东西的同时扫一眼现场破案,唯有沉默。
正在进行现场询问的高木警官本想顺势问你是否知情、有何辩驳,只是在对上你的视线后便不自觉红了脸。
“那个……”
在你主动垂眼低头藏住脸后,高木警官才在恍惚中打了个激灵左顾右盼,脸色青红低咳一声。
“咳咳、既然如此小姐,你的名字是……?”
他问你的姓名——因公,也难说没有私心。
“莎乐美和这件事无关吧。”
“柯、柯南君?!”高木警官惊讶不已。
在他惊讶的呼喊中,江户川柯南站到你身边,自然而然、又因为你们的年龄差难免显得有些古怪地牵起你的手,握紧,如同坚定而忠诚的骑士。
小骑士仰起头,投出沉静得让人发冷的目光。
“她一直和我坐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对死者动手的。”
就像每一次破案时的那样,小侦探的结论永远干脆、笃定,只是因为牵涉到重要的人,嗓音冷肃不再如真正的孩童那般稚气而已。
——很可靠。
被怀疑的你安然待在他的身后,听着江户川柯南给你辩解。
没什么侦探天赋,乖觉地当个吉祥物也不错。
小侦探的声音和他的手掌传递给你的感觉都如此有力、温柔,以至于你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圈环住他,予以他回馈。
而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江户川柯南卡壳了一瞬。
“呃、所以,所以说,就是……”
正万众瞩目的侦探先生懊恼地握了握你的手,软融手掌的细腻肌理令他心笙摇曳,只能加快语速把能够证明你清白的案件分析说出来。
就是原先坚定的眼神有些恍惚,晦涩的欲望如阴霾般汇聚在澄蓝天空中。
江户川柯南抢着端过桌上你的饮料杯,像一般孩子那样笑了笑,低头猛吸了一大口——任谁都会以为他是话说多了口渴。
——除了一直观察着他与你的人。
“如果柯南君说的没错的话,这位小姐的确不会是凶手。”
相当独特抓耳的嗓音。
心生好奇的你单手捂了捂耳朵,揉掉了异样的酥麻感,循着声音看向站出来为你们说话的人。
首先令你瞩目的当然是外表。混血儿深色皮肤与那头金发相互映衬,格外漂亮。模样年轻俊朗的青年微笑,看似温柔随和,浑身的气场却分明地诉说着强势——作为侦探的自信。
他将自己在现场的发现娓娓道来,还补充了一些以你们的座位角度看不见的小细节。
听过许多侦探故事的你也听得很认真,很投入。
期间,你们很短暂地对视了一下。
对方紫灰色的眼睛在与你对视的瞬间如针刺般猛然一缩,继而那抹紫灰便像是被泼了水一样淡化成浅浅的蓝紫色。
为什么?
你不解,却觉得很奇妙,让你有点想要探究,又本能觉得害怕。
高木警官头有点痛。可比起头痛,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点习惯了每次都会出现在现场的侦探组合。
“怎么安室先生也在这里?”
说着,警官习惯性环视四周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小胡子男人。“毛利先生呢?难道是在餐厅的其他地方找线索了?”
安室透的视线凝滞着,慢吞吞、模糊地开口:“毛利先生他嘛……”
在此刻,他的视野正中恰恰是托着下巴思考的小侦探,以及与小侦探牵着手,只有半边脸侧向他但压根不去注意他们的你。
他在看你。
——先前的对视可谓是安室透卧底生涯以来,最失败的一次窥探。
而你对此的反应就是,不看不听不知道。
反正再怎么样,你不回应,他对你也无可奈何。
已经逐渐习惯于旁人的目光的你在心里念着七字真言,被安室透这么注视也只是全盘无视,专注于手上摆弄的餐叉,像是要把它盯出一朵花。
经过使用,只有部分还算光洁的叉子随着角度变化反光,时不时映出你模糊的面容。你把它递到桌边的阳光下,随意地晃了晃,映出的光便也在你眼前晃动。
而穿过栅栏一样的发丝,安室透朦胧地看见了你微微弯起的眼睛,比琉璃更绚烂的光折在你的眼里,朦胧得像是深夜里的梦境。
让他恍惚中好像回到了那个,月光皎皎的夜晚。
魔魅的容颜在月辉的照耀中宛如在氤氲晨雾里怒放的红玫瑰,洁白的裙裾随你的旋转翩跹,于脚掌轻盈落地的间歇,勾边的蕾丝将纤细的脚踝突显。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啊,抱歉,刚刚想到了一个细节,不自觉就继续想了下去。”
安室透失笑着向低落的高木警官解释:“我和柯南君只是比较凑巧,一起出现在这家店里而已,毛利先生的话大概还在事务所里呢。”
被cue到的江户川柯南顿了顿,终于把注意力从案件上抽了回来。
他看向安室透,强大的记忆力让江户川柯南即便一心二用也能准确地回想起安室透说的话。
澄蓝的眼睛与紫灰色碰撞。
安室透露出了惯常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温柔笑容,如春日阳光般随和明媚;江户川柯南则是皱起眉头,在暗中警惕地将你的手握得紧了一些。
这对已经日渐熟悉的搭档并没有对话,沉默着,不动声色地以各自的立场,对彼此的表现进行评估和猜测。
他们都各有成算。
于是另外有声音便也横插一脚,随口一说,进入了这已然混乱的池水中。
“喔……是吗?那还真是凑巧。”
安室透失去了笑容。
自称是东都大学研究生,也是侦探小说爱好者的冲矢昴没有将安室透是在跟踪你们的真相直白地说出来,而是如同一个真正的侦探那样对案件侃侃而谈。
与先前就来到你身边的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相比,他的叙述中多出了对于餐厅内部一些地点的调查。
你听得津津有味。
高木警官很憋屈,从表情上就看得出来。
你猜他是想说“你们这些无关成员不要在案发现场到处走动啊”之类的话,但碍于这些人的能力一个比一个强——好吧,至少听上去都是脑子很好使的,所以高木警官根本说不出口。
弱小,可怜,又无助。
然后派遣警务人员去他们说的相应地点调查。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跃跃欲试。
对一个侦探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侦查,而不是坐享其成,否则他与这里任何一个围观群众都没区别。
但放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容易被莫名其妙的人搭讪。
江户川柯南看了看近处针锋相对,不过至少能够在人品和能力方面信任的两个男人,又看向你。
你的身上存在秘密已是毋庸置疑——至少在这两个跟踪过来的男人眼中是这样,饶是江户川柯南也无法向两人解释为什么工藤夫妇将你托付给了他进行照顾,又为什么你会需要遮掩易容……
对你同样不过一知半解的少年人在心中犹豫斟酌了好半晌,终于是理性战胜感性,张开了嘴。
“那个…莎乐美,我想——”
“嗯?”
你抬头,从江户川柯南带着一点纠结的眼睛里,看见了跃动的侦探之光。
与你交握的小手已经握起了拳头,但你的掌心还是能感受到涔涔汗意。
听过工藤有希子的吐槽,你原以为遇到了案子江户川柯南就会跑个没影——你都做好独自应付搭讪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在消失前跟你报备一下。
你忍俊不禁。更多却是被感动的温暖。
于是这温暖的笑容浮现在你的脸上,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忽然盛开那样,不论伪装平庸的眉眼、刻意遮挡的发丝都再也掩饰不住你刹那流露的艷丽风情。
随心绽放的笑容比你身后的阳光还要明艳,你弯起的眼眸中流光溢彩,魔性的魅力便在你毫无顾忌的此刻越发高涨。
“没关系,我不会丢的。”
你对他保证,笑眯眯地冲江户川柯南摆摆手,让他安心去进行调查。
“而且,虽然我不会查案,但是听案件的调查过程就像听故事一样,会很有趣。”
——可以在调查结束后讲给我听吗?
假如你面前的是工藤优作,你一定会很坦然直率地问出来——优秀的侦探小说家不会拒绝你听故事的要求,甚至乐见其成。
不过换成第一次见面、出行的江户川柯南,你还是保留着态度。
专注于观察着江户川柯南的表现,你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你隐晦恳求的当下,原先在身侧不远辩论,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随着危机感与澎湃的心潮而起的起皮疙瘩仍未消退。那股较糖果更甜蜜腻人的气息,犹如缠身的蛇一样萦绕在身畔——你落下的尾音就像是毒牙嗑在脖颈时的轻吻。
虚幻又真实的麻痹感通达全身,尾椎亦不受控地发酥。毫不夸张地说,若不是意志强大,恐怕他们会当众失态。
如此诱人,连习惯了枪支的手指都在颤栗。
——想要掠夺、占有、吞吃入腹,强烈的欲望与田野中顽强疯长的杂草无异。
瞳色深浅变化了两回的安室透暂且不提。
先声夺人却被你无视至今的冲矢昴屈指,推了推眼镜。
他与安室透对视了一眼。研究生先生单薄镜片闪过凛然白光,隐隐有一丝墨绿自他闭合的眼皮缝隙间倾泻,锐意十足的,与他开口时的温雅嗓音半点都不契合。
“——柯南君如果担心,把莎乐美小姐的事情暂时交给我也可以。”
你很茫然。
显然,知道这人是谁的江户川柯南比你更加茫然——不过他反应很快,顿时就意识到冲矢昴也许是工藤夫妇为你们的安全上的保险。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父母不向他直接说?
而在你们的注视中,冲矢昴笑了笑,为小侦探的猜想添上证据:“优作先生和有希子女士很担心你们两个。正好我今天也打算到商城来,所以是顺路陪你们一起。”
小侦探皱了皱眉。
或许应该留在你身边,江户川柯南想。
只是一旁的案发现场、脾气好的高木警官已经被咄咄逼人的嫌犯逼得有些招架不住,嫌犯嚣张的姿态看得侦探小子心中汹涌起快速破案的念头。
他终于下定决心。
“那、莎乐美,我很快就回来!”
小侦探握了握你的手,又看了明显是别有目的的两个人,这次向着高木警官的方向跑走。
手上失去了男孩的温度,落在你身上的视线也理所当然地多了起来——好在习惯了被注视的你已经能自然地忽略情绪各异的粘腻目光。
你看向引导这一切的、据说被工藤夫妇所拜托的男人。
冲矢昴。
高大颀长的男性有着柔软的粉色头发,皮肤白皙,高领衬衫、外衣与银丝眼镜的搭配让他看起来更加文质彬彬,很纯粹的象牙塔学生。
只是对方眯起的眼睛让你无法探究他的情绪。
你往后靠了靠,抱起手臂低下头,把社交恐惧的姿态摆得明明白白。
原以为工藤夫妇结识并请来保护你的人或多或少会知道你的特殊,冲矢昴却斜跨一步——你嗅到了青年身上飘来的、很淡的烟草味。他主动走近了你,迫使你去看他。
“莎乐美小姐没有什么话想问的吗?”
身份、目的、为什么会被工藤夫妇拜托、为什么会咄咄逼人地主动靠近……就像他们对你那样,你对这样接近的他们就没有一点点好奇心?
没打算和他们有所联系的你摇头,不做回答。
“就算是亲人的交代…对于一个以保护的名义尾随到餐厅的先生的话,莎乐美小姐都应该不需要再了解了吧。”
安室透的语调微微上扬着,音节起伏都是暗藏危险与蛊惑的变化。他锐利的目光挑衅地望向眯着眼的男人,但被看着的冲矢昴只是不咸不淡地阴阳怪气。
“至少我还没有不请自来。”
——有。
你心说,暗中祈祷他们别再在你面前吵架了,你真的不想做饼干夹心。
然而……
“莎乐美小姐。”
二重奏一样的呼唤如催命般响起,毫无防备的你被吓了一跳,差点像只炸毛的猫一样从椅子上蹦起来逃跑——所幸黑羽盗一教导的扑克脸让你勉强绷住了表情。
你握起拳头,又松开。扯动嘴角维持着世俗意义的礼貌。
“…那个,请问,你们是还有什么事吗?”
抬头的一瞬间,你留意到了两个人脸上,称得上可怕的表情。但在你开口的瞬间,冲矢昴放松了下来,安室透则恢复了微笑,如沐春风。
可怕的变脸术。
这两个人…新一君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你的声音大概并不能和你的表情一样平稳。可碍于眼下没人能替你说话,即便满身鸡皮疙瘩都炸起,你也只能自己去跟眼前两个,怎么看都像是受到了你魅力影响的男人交流。
“没事的话,那边的案件……”
这刹那,你发觉到冲矢昴的眼皮抖了抖,似乎是想要睁眼,又被主人以强大的意志力忍了下来——饶是如此,你也能觉察到对方微妙的盯视。
如同蛇盯上了猎物后直起身体、预备进攻那样。
——优作和有希子为什么会相信他?
冷汗无知觉地就布满了脸颊,汗涔涔的易容面具闷得你窒息、难受,你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回忆中却切实地闪过你曾被关的小黑屋。
你这下是真的想逃走了。
只是这个想法方才浮出,笼罩着你的压迫感忽然地散了个一干二净,快得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你不敢大意。
而男大学生的嗓音轻飘飘的,含着笑。
“不用摆出这样的表情,莎乐美小姐。我的确没什么大事要说,只是希望能够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我们的长发公主。”
冲矢昴的尾音落得很轻、很慢。
在这种刻意的行为推动下,你当然能够清楚地听见自他唇齿间吐出的破廉耻的称呼。这称呼燥得你头皮发麻,抓紧衣袖,不自觉地去看他的表情。
对方微笑着,八分不动,无比坦然,让你越发一言难尽。
“长发公主”这个称呼隐晦地透露了对方的身份——被工藤一家信赖的FBI搜查官,这足以打消你大部分的怀疑。
但在警惕消退以后,冲矢昴身上的槽点就变得明显起来。
你忍了忍,没忍住:“为什么你能那么坦然地说出这么……”
——有正常人会一开口就是公主殿下吗?
在一旁安静聆听,收集情报的安室透听你的未尽之言,不客气地笑了出来。他开口,接了你的口风说着玩笑话。
“可能大学研究生也有着不可告人的副业…比如骑士什么的。”
瞥了眼在嘲讽中巍然不动的FBI搜查官,安室透向你走近了半步,在与冲矢昴的站位差不多齐平的位置站定。
“之前没有机会正式介绍一下自己。莎乐美小姐,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安室透,和柯南君一样是一位侦探。”
感觉…也不只是侦探。
下意识往江户川柯南那边看了一眼,却没找到人的你抿起唇,又瞟向笑容无害的安室透——得到了对方一枚越发阳光开朗的笑容。
说实话,比起带着假面的冲矢昴,你会本能地更亲近至少露出真容的安室透一点。但冲矢昴和安室透,他们两个各进一步,几乎把你完全堵在了座位上。
——有种,稍微亲昵一点就会被吃掉的感觉,不论是谁都压根亲近不起来。
越过他们,是案发现场,来回走动的警方,围成一圈的看客。然而没等你再看两眼,安室透便似乎不经意地抬手拨开头发。
你的视线追了过去,他紫灰色的眼瞳便与你直接对上,你确信自己从他的眼中看见了纯粹的愉悦,以及……
你抱紧了手臂,低下眉眼。面具的闷热让你觉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汗水滚落,濡湿你的前襟。你在惴惴,他却在微笑,以一种莫名熟练的姿态踩在你的心弦上。
你顿了顿,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直直地望了回去。
“我是莎乐美。”你说,说得相当简短。
饶是你再怎么不想和人产生联系,在这样被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好像也只有坦白一条路能走…除非跑去破案的小侦探能立刻回来。
而被你腹诽的江户川柯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感冒吗?”
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平次诧异着,却是及时地递过手帕给好朋友用。
面对两个朋友的关心,江户川柯南揩了揩鼻子,转身往卫生间去的同时也摇了摇头。
“没有。”
——大概是在被人惦记吧。
理性的侦探并不在意那些毫无依据的说法,这样的念头一闪也就过去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眼下收集的线索,以及……
洗着手帕的小男孩抬起头,看向镜子。
“三个侦探,一个搜查官和一名公安,这个案件有这么难吗……”
ATalk:
万万没想到莎乐美还能有人想看后续。实不相瞒这设定我除了涩涩真写不出来……(不)。感觉剧情里的猫哥和透都塑造的仿佛黑方,但想想觉得有富江buff在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恐吓一下已经很友好了,没有见面捏脸、握手展露心机都能说因为他们本质还是红所以够绅士,哎呀,没有开启强制爱剧本就已经是超级大好人了,认命吧各位莎乐美酱!
免费彩蛋内容是工藤一家,柯南君和莎乐美的初见。本质是你们出门前的故事,有点拖剧情节奏就放到彩蛋了。
不过因为摊位数的限制大区展板可能会被移到碑林那边一一但是专区每个摊都可以领这张的无料海报!希望大家来找我玩一一我在二期day3陆H11day4陆H13
又散排了六七把,大概是因为大家水平都在线的缘故,即使毫无配合也赢得很轻松,也没什么刺激性。
刘小别抓了抓头发,问唐昊:“今天晚上打到几点?”
唐昊说:“就这样吧,再晚明天的早训起不来了。”
“没。他来得早,谁好意思比他晚到?”唐昊略显烦躁地说了句,“只能早点睡呗!”
“其实也没有很早吧!”邹远赶紧找补,又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有谁录屏了吗?我刚刚发现我好像没点开始,一点都没录到……”......
“其实也没有很早吧!”邹远赶紧找补,又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有谁录屏了吗?我刚刚发现我好像没点开始,一点都没录到……”
你正悄悄竖着耳朵偷听百花日常,闻言立刻退出来看了下存储,随口道:“我录了,我给薄情儿让他转你吧?”
邹远又感觉膝上中了一箭。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敏感多思的人,结果今天这几个小时下来他却忍不住多想——为什么是转给袁柏清再给他?是不是不想加他的好友?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你?怎么感觉总是被暗戳戳地嫌弃?
袁柏清也纳闷道:“干嘛,我是传话筒啊?你俩加个企鹅是能犯天条还是咋了?”
邹远在心里弱弱地附和,但还是体贴地开口:“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哦,能加呀?队长之前说要把握尺度,我还以为不行呢。”你就这么把一口惊天大锅水灵灵地扣给了毫不知情的小猫,然后顺藤摸瓜把自己的企鹅号贴了出来,“不好意思啊小远前辈!下次百花客场请你吃夜宵赔罪啦!”
一听原来是队长的限制,邹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事的……”
他给你发送了好友申请,发现你的头像是一只肥美的橘白猫咪。它长得非常端正,坐在人的鞋子上面、理直气壮地压着裤脚,像一个蓬松的煤气罐罐:“好可爱的猫咪……是你们微草楼下的吗?”
这个其实是王杰希拍给你看的楼下流浪咪。虽然平时青训生们都很怕他,但他在猫猫中却是一株受欢迎的猫薄荷,总是被很萌的咪咪眷顾:“是呀,很肥很圆吧……我们队长一只手都抱不起来呢!”
徐景熙有些羡慕:“王队招猫原来是真的啊……不像我们黄少,招狗!之前也不知道谁家的大黄狗,从门口屁颠屁颠跟着黄少到楼下,甚至能顺着楼梯爬到训练室里,还一边追着队长一边咬他的裤脚……”
你附和道:“这说明狗狗喜欢喻队,狗狗好,喻队也好!”
徐景熙低头输入你的账号发送好友申请:“下次微草客场请你过来摸狗狗!诶,要不等会儿把你拉进群里吧?这样我们下次约也方便点……”
“好呀,什么群?”
袁柏清听你们聊猫猫狗狗聊得旁若无人,伤心道:“唉,我们微草的小白菜就这样水灵灵地通敌了……”
“听他乱讲。就是一个方便约pk才开的群,里面六期七期比较多。”刘小别听你们聊得开心,开口道,“我是群主,还是我拉你吧。”
【飞刀剑】邀请【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加入了群聊
【有啥必在群里(14)】
【横刀】:这谁?名字好怪
【飞刀剑】:我们队下个赛季的新人
【飞刀剑】:她喜欢pk,带她进来方便约jjc
【飞刀剑】:小藻,这是越云的孙翔@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前辈好><
【横刀】:哦
【横刀】:><是什么?
『装傻卖萌从无败绩,而今竟然棋逢对手!』祂声情并茂地开始朗诵,『遇上这样不知是傻还是缺心眼的前辈,你决定——』
『1.勃然大怒,让他明白拆台的代价就是竞技场上的惨败!
2.勃然小怒,窝囊地为自己申诉
3.惹了我相当于没惹任何人』
『.r1d3=2』
于是,在键盘上蓄势待发的手指只缓缓打出两行字——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
【奋斗百日我要做狂攻】:是大于号和小于号
你简直要被这窝囊劲儿给气笑了。
“你和他解释个屁。”唐昊忽然道,“你看一眼申请?我的好像一直没过。”
“我怎么没看见?”被他这么一打岔你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有点奇怪地摸起手机,“可能最近申请太多消息被吞了,我看看。”
打开好友通知的过滤列表,果然看见数条申请整整齐齐地躺着。你挨个通过,又把视频转给了邹远,高兴道:“现在过啦!小远前辈你看看”
除了这几个前辈的好友申请,竟然还有两条消息安安静静地躺在最底下。你扫了一眼,只觉得心中莫名一沉——
【沐雨橙风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对方留言:是小藻姐姐吗?我系沐橙!】
对方留言:是偷偷问王队要的联系方式!没有给他们,就我一个!我们说说话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你下意识地蜷了一下手指。
其实,你对苏沐橙没有什么印象。
那时她的年纪太小了,苏沐秋不让她来网吧写作业,因而你见到她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只有一次,你替苏沐秋去接她下课——很小很安静的女孩子、穿着洗得很干净的校服,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和现在屏幕上谈笑自若的漂亮姑娘判若两人。
明明接触不多,她却依然记得你吗?
你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
像被人顶着上颚、在舌下压了一粒糖衣药片,莫名其妙的甜味外衣溶解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苦涩——你忍不住地去想,她是什么时候给你发的好友申请?全明星之后吗?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问王杰希要联系方式的呢?迟迟没有被通过时,她又是怎么想的?
所幸,每一个犹豫不决的时刻祂都及时出现。
『意料之外的好友申请,要怎样处理呢?』
『1.通过,和她一起缅怀前男友、互诉衷肠
2.通过,正常聊天
3.忽略,前男友的妹妹只会让你伤心
4.状告队长!有人要挖墙脚呀!』
『.r1d4=2』
你点了同意,却对着一片空白的聊天框开始发呆——要怎样才算是“正常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