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的推荐LOFTER(乐乎)

修小童的时候想着他是不是蛇院的类型,也在英国留学,去下霍格沃滋不过分吧嘻嘻

加一张小何!好喜欢小何啊啊

我每次看祁钰文的不怎么看古代因为看到就不禁想到祁钰真正的结局太苦了。他从小就得不到父爱,登上皇位也是个烂摊子,最后结局还不好。

于谦挺冤的,有人觉得他跟岳飞一样,遇到了烂皇帝。可是于谦他遇到了好皇帝,只是他们的结局注定了是死局

*尼撒双北尼罗河友情向,纯友情!

*只是无端遐想,内容都是我编的

*如观看过程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祝三位老师友谊长存!

2024年,台里决定将十几个主持人一起邀请到一号厅主持元宵晚会的时候,我们的小尼弟弟绝对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小尼弟弟很开心,而且是特别兴奋,想到可以见到他钦佩已久的偶像何炅老师,而且还可以看看他撒哥的表情是怎样的,想想就激动。至于后面被于蕾导演抓包在会议室门口并谈话了两小时关于偷听谈话的坏处这点咱就不提了……

多亏了于蕾老师宽宏大量,苦口婆心的教导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口干舌燥的放尼格买提回去......

多亏了于蕾老师宽宏大量,苦口婆心的教导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口干舌燥的放尼格买提回去了,走之前一再强调在元宵晚会之前不要把这个事告诉任何人,还同意让小尼在元宵晚会上,把春节晚会上的失误弥补回来。

小尼更是喜不胜收,走出办公室时更是满面春光,笑容灿烂,招来了路过的任鲁豫的疑问

“小尼这是咋了?”

“鲁豫哥!你知道我这十五天是怎么过的吗!我要一雪前耻!”

“?这孩子咋了”

终于等来了录制这一天,小尼同学早早就到了化妆间信心满满准备着今天的一雪前耻。却看到了比他来的更早的撒贝宁“哟,早啊撒哥”

“早”撒贝宁正在做妆发,一回头就看见他这个弟弟笑的跟个满面春风猪八戒似的拿着两张扑克牌就进来了。正打算出言调侃,尼格买提先凑上来了。

“哎哥,你知不知道今天何炅老师要来啊?”

“知道啊”

“what?你怎么知道的”看着他这个弟弟震惊的瞪大双眼往后退了一步,撒贝宁笑出了声

尼格买提在台里可是出了名的听话,也是最受大家欢迎的弟弟,台里下发了什么指令,尼格买提绝对老老实实的听从,嘴又甜礼仪又好,大家都对小尼喜欢的不得了,毕竟谁不喜欢一个可爱又懂礼貌的弟弟呢?撒贝宁也是,但是他喜爱的方式,是把他当做出了名的“团欺”(bushi)

所以这么乖巧的小尼弟弟到底因为什么被于蕾导演秘密谈话了两个小时呢?撒贝宁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圈,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尼格买提在会议室门口偷听的事情。主要还是小尼同学自己藏不住事,这两天,见着撒贝宁就笑,笑的极其的诡异,还时不时看着手机又抬头看看撒贝宁,被抓包就会亮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看起来清纯无害的样子

“这么明显的嘛”尼格买提抓着他的头发幽怨的问

造型师:我刚给你做完的头发!!!

小尼:对不起老师(鞠躬)

既然被发现了,小尼同学就更明目张胆的看双北了,一边重新做着发型一边调侃撒贝宁“双北即春晚结束后再度合体了!究竟是怎样的爱恨情仇,让我们拭目以待……”

“……”

“真的,哥你俩都不知道你俩春晚不到五秒的连线在热搜上挂了一整天!”

“有这么夸张吗……”

“你都不知道反响有多么的大,爆的词条有一半都是关于你俩的!”

“哦那我知道另一半都是【尼格买提没对上】吧”

何炅进化妆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混乱的场面:小尼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假发片挥舞着试图砸向撒贝宁,两人的衣服乱作一团,撒贝宁一边闪躲一边喊着“你要是砸了,你今天就只能顶着你真实的头发上台了!”

“行啊!你这几双鞋归我了,让观众看看你真实的脚跟吧!”

“你个木头!”

旁边是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的化妆师

何炅:我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

撒贝宁总算在闪躲的空隙之中看见了刚刚进来的何炅,马上变脸微笑的迎上去“炅炅老师~”身前却出现了另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尼格买提面容极其的和善,满脸挂着笑容,眼睛闪出光芒

撒贝宁:刚才和我斗嘴的那个小孩呢?

“诶呦喂,脸变这么快,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善变呢”

“咱俩一样善变啊,你不是也变着花样欺负我吗”

“我那叫让你早日成长”

“我成长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你”

“我……”

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二人,何老师真切的感觉到了作为主持人的职业生涯的第一次插不进话的无力感。

尼格买提听到这话,眼睛更亮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去找手机。真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何炅想到撒贝宁这么形容尼格买提,真是贴切啊,太可爱了小尼弟弟。

“倒也没有多久……毕竟上周才刚见过——连的线”撒贝宁突然回答,何炅才反应过来撒贝宁是在回复他刚才打的招呼。于是主动上前抱了一下撒贝宁“哈哈哈,元宵节快乐撒撒”“其实还没到元宵节呢……”小尼在另一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听到这句随即两人都笑了。

“几位老师,到你们彩排了”

“好嘞”

“不是!为什么把我安排在你俩中间啊?!”小尼拿着扑克牌一脸绝望的哀号

“怎么着?在我俩身旁委屈你了?”

撒贝宁立刻回怼,何炅在旁边微笑低头整理着手卡

“不是,节目一播出我肯定又要被裁掉了”

“什么?”撒贝宁明显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你看,还是炅哥懂我”小尼哭丧着脸向何老师这边靠拢

撒贝宁一整个无语,这孩子自来熟的劲倒是这些年一点都没变,不愧是白羊座,他这个白羊这么些年一直不如小尼。明明只认识了不到一个小时,小尼的称呼已经从何炅老师—何老师—炅炅老师最后变为了炅哥和炅炅,跨越了他和何老师十年的步骤,不愧是一个超级热情的白羊。

彩排结束后开始了正式录制,录制过程十分的顺利,小尼的魔术变得十分的成功,终于画上这十五天的闹剧的一个句号,但撒贝宁表示这事不会在他这里结束bushi。三位老师在他们专业的领域发挥的十分棒!在猜灯谜环节撒贝宁一如既往的展示了他的皮。小尼同学在看到撒贝宁又又又又模仿他的表情,差点在镜头面前失态。抑制住想办撒贝宁的冲动,继续着接下来的环节,何炅在旁边静静地吃瓜,脸上挂着标准的主持人专业笑容,看着这哥俩吵的不亦乐乎。

猜灯谜时,三人配合的很默契,顽皮和认真的尺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双北的互动也让观众叫喊连连,何老师在说出长沙之后,小尼欢呼了一声“赢了,炅哥赢了”隔着屏幕的欢喜气氛都能体会到。有几次撒贝宁过分吵闹,小尼都无法进行下去时“炅炅老师,帮我摁住他”后面的观众的欢呼几人装作没听到。

至于小何老师给小撒老师带礼物的那段,尼格买提虽然不在镜头里,但是满脸的笑容已经把心中的所思所想表现得十分清楚。当听到“半分传奇半春秋”时,小尼几乎立刻将视线从撒贝宁身上转到何炅身上。

晚会结束后,大家告别的告别,寒暄的寒暄。撒贝宁找到了何炅,何炅正在翻看手机,撒贝宁站在一旁,打算何老师忙完再说话。无意中一瞟,撒贝宁直接顿在了原地。

“尼撒”两字就这么出现在何炅手机屏幕上,何炅翻看着视频,嘴角轻轻翘起。

“何……”何炅一回头总算发现后边站着撒贝宁,下意识把手机藏向身后

“你是我人生的一个结,我需要……”何炅默不作声摁下音量键,将其调为静音,但手机里的半句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沉默,良久的沉默。

何炅:磕同事cp但被发现了怎么办,急问!

撒贝宁:看来你和小尼有共同语言是对的

最终还是撒贝宁先开了口“那是我和小尼的cp?”

“……昂,是的”

“何老师要想磕cp可以去看看小尼的节目叫你好生活,糖点绝对管够”撒贝宁笑了,浅浅开了个玩笑

何炅尴尬的正要开口,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尼格买提跑过来了。

“诶炅炅老师!要一起吃午饭吗”小尼笑容灿烂的询问,他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啊……好啊,走吧”何老师难得的找了个理由快点逃离

“哎哎哎?小尼,怎么不叫我啊?我不配吃饭吗?”撒贝宁拦住了尼格买提

“你吃你自己花钱,我请你的还算少吗……何老师好不容易来央视了,这顿饭是我请何老师的……你改天吧啊,别拦我,跟我吃饭得排号……何老师想吃什么”何炅看着吃瘪的撒贝宁和急于请吃饭的尼格买提嘴角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撒贝宁:……哦对,还忘了一个磕cp的

“来来来,何老师,来北京我请客!”

“那就谢谢小尼了,那我就接受这份好意了!”

“没事,跟我不用客气……话说何老师,央三今年夏天有档节目叫你好生活,可以邀请你来参加吗……”

“好啊,那我可太荣幸了……”

听着两人的嬉笑声越来越远,撒贝宁愤愤的打开手机,好家伙,这俩人欺负他不上网是吧,看来网上是时候应该出现一对叫尼罗河的cp了……

end

写在后面:看见小尼和何老师同框总有种不真实感,虽然说何老师也是小尼的偶像。所有内容只是昨晚看节目时的想象,不喜勿喷。希望大家喜欢。

一句话概括:故地重游(但是少人版)

本篇5k4,百地嘉宾组友情出镜。

赶了个521的末班车和前些日子还热乎的新疆路透,由18号在赛里木湖边的连线和晚上错过的直播(悲)延伸出的小脑洞,为什么他直播那么突然啊!而且居然没有回放!(大悲)

帆哥:所以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jpg

“你们现在在赛里木湖?离开库尔德宁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的?又是谁先走漏的消息?

“对,我们现在...

“对,我们现在在赛里木湖边的草原上。”

尼格买提挑了挑眉,给他回了消息,又发了一张他上午在草原上拍的自拍。不过一会儿,他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语音消息:

“你真的没有在哪个录影棚里拍了张照片来糊弄我?这草地绿得也太不真实了,简直和后期p的一样。”

尼格买提走远了些,踏着绿油油的草地和星星点点散落着的不知名黄色小花。直到视野中那在草地上坐着的几人,在碧绿的背景上变成几个小小的彩色斑点,他方才停下脚步,点开对话框,朝那人发送了一个视频通话申请。

很快地,通话被接通,他看见撒贝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还叼着根吸管在吸溜着什么,也许是助理给他买的饮料?看样子他应该录完了节目在休息吧。

“撒,你看我们现在在哪——”尼格买提举着手机,镜头旋转一圈,无不自豪地朝屏幕另一端的人展示——或者说是炫耀着此时此刻他身处的美景:“你看看这草,再看看那山,这总不像是p的了吧?”

“是是是,不是p的,是你终于掉进莫奈花园里了。”撒贝宁吐槽了一句:“你就不能转慢点吗,我看着头晕。”

“什么莫奈花园!这里是新疆!”尼格买提笑着,又把镜头向上移了一些,让远处的雪山也能出现在镜头里:“你看这样的美景,还要什么莫奈的花园,这里就是新疆的花园。”

他举着手机,看不到屏幕上撒贝宁的表情,但他能听见对方不住赞叹太美了的声音。

他咧着嘴笑了,好开心啊,他心想。

“诶,你那几个嘉宾呢,怎么没见着他们?”撒贝宁问。

“他们在那边休息呢。”尼格买提切了后置摄像头,将远处那几人拍给对方看,他听见撒贝宁问他,你们刚才是不是在野餐来着。

尼格买提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问:“是有谁给你透露了情报吗?我一开始还想问,我都没跟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赛里木湖。”

“因为总有人忍不住在朋友圈里发小视频,那个栈道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看着撒贝宁接过一旁递过来的盒饭,扒拉了几口。“这么早就吃饭啊?”他问。

“不早了,都快六点了,晚上还要赶飞机呢。”撒贝宁嘴里一口饭还没完全咽下去,他含糊地回着。也许是饭有点干,他看起来像是被突然噎住了,吞咽的动作顿了一下,赶忙拿过饮料杯吸了一大口,才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

“这回故地重游,和杨帆月亮冰冰他们一块,有什么感想?”他问。

“感想就是少了点撒。”尼格买提站得有些累了,他干脆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手机被他靠在鞋跟上,角度正正好。听到对方“嗯?”了一声,他挑了挑眉:“你说有些人怎么就那么忙呢?我这边一准备出发,他那边就天南海北地到处跑,我这个愁啊——”

他故意捏住嗓子拖长了音调侃对方,而被调侃的那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真面目:“别装了,我看你这几天玩得可高兴了,又是骑马又是跳舞的,今天还在赛里木湖边上野餐。前两天还回家吃了顿大餐是吧?我看到采访了,你看把人家月亮馋得,念念不忘的。”

撒贝宁控诉着对方的不做人行径:“你说你这人多可恨,吃喝玩乐就算了,还天天大晚上的发一堆美食图片,你有没有体谅过在辛苦工作的人的感受?”

辛苦工作?他是指他自己吗?

尼格买提啧一声,决定反手戳穿对方的真面目:“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抚州嗦粉嗦得起劲吗?前天你还去了济南,怎么,是牛骨粉和牛杂不好吃,还是油旋不够你吃的?拔丝地瓜是不是特别香甜啊?”

“那能一样吗!”撒贝宁说得振振有词:“那可是妈妈亲手烙的肉饼做的抓饭和烤包子,馅里头还带汤的,奶茶里头还放了奶皮子,还有什么过油肉拌面一把抓之类的。你们是天天吃好吃的了,可我还要在这里吃外卖盒饭。”

他把筷子一撂,拿过一旁的饭盒盖子就开始往吃到一半的外卖碗上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塑料碗被他弄得嘎吱嘎吱响,这人还当着他的面把外卖碗放进塑料袋里,稀里哗啦一通声响后,末了还慢条斯理地给袋口打了个结。

幼稚不幼稚?念念不忘的到底是谁啊?

尼格买提移开目光,眼神中透露着熟悉的无可奈何,却又没能忍住涌上来的笑意。

“那下次你过来啊,我和妈妈一块下厨,做顿比这还丰盛的大餐,保证让撒老师吃得满意,您看怎样?”

果然,他就知道,一开始在语音里听到的那微妙的语气不是他的错觉,这酸味啊,都从浙江飘了一整个中国飘到新疆来了。尼格买提失笑,但他又非常识时务地控制住了自己,没让笑声露出来,不然到时候有人恼羞成怒了可就不好办了,这时候就得顺着毛捋。

他眨几下眼睛,抿着唇扭过头,视线转了几圈,努力把勾起来的嘴角给压下去一些。

“好啦,回去请你吃饭,再顺便聊聊节目的事吧。你应该也知道,没有谁比我更真心希望你能来这里了。”

他看见屏幕另一端的人抿了抿嘴,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啥,地点我来定。”

“行,都听撒老师的,不管是吃饭还是到时候去哪里玩,撒老师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怎么可能,过会儿还要去赛里木湖坐帆船,到时候给你打视频啊。”

“那就快去,磨磨蹭蹭的,我的安排可不会等你。”撒贝宁开始赶人。

“那我先过去了,一定要接啊到时候。”尼格买提又叮嘱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应答后,他笑着同对方告别:

“一会见,撒哥。”

“嗯,回见。”

离新闻联播播出还有十余分钟的时候,尼格买提一行终于坐上了停泊在赛里木湖边的帆船。

此时位于东八区的东部沿海省份,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而在赛里木湖边,隔着两个时区的时差,阳光依旧晴好,却又没有午后那么刺眼。抬眼望去,淡蓝色的天幕上散落着片片洁白,同远处的山脉融在一起,是云朵,又似山头那经年不化的白雪。

赛里木湖的湖水以一种更加深邃的蓝,没有缝隙地衔接上了这片天空。此刻的湖面上几乎没了阳光反射出的粼粼波光,若不是浪涛还在涌动,也许又会让人以为这蓝幽幽的水面,像是什么后期p上去的一样吧——

身旁沉迷拍照的月亮姐姐注意到了响起的铃声,好奇地凑过脑袋看了一眼:“跟谁打视频呢——哦,小撒啊。”

她看到屏幕上的头像,了然地感叹了一声,收起了她的宝贝自拍杆,准备在接通的时候和对方打个招呼。而一旁的杨帆和王冰冰听到了她这声,也纷纷凑了过来,围在尼格买提身旁。

“小撒现在有空吗?”“让撒哥也馋一馋这里的风景。”

“你们怎么全围过来了!”尼格买提瞥一眼身旁的三个脑袋,没等他接着吐槽,视频通话就被接通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围着的人就已经七嘴八舌地抢先打起了招呼:

“Hello小撒小撒~”

“撒哥下午好!”

“小撒!”

“好热闹啊。”撒贝宁的声音从开着外放的手机听筒传出,带着轻快的笑意。他一开始也没料到接通视频后,居然会是这几个人一块出现在镜头里同他打招呼。不过看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感叹着这里的美景,他在连日的繁忙工作之下,也感受到了难得的轻松。

是啊。多漂亮啊,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他能不清楚这个地方的美吗。

他把自己陷进酒店的沙发里,放松地同远在四千公里外的几人聊着天。

不过既然是早有预谋的连线,执着于在各种节目中增加“玩个游戏吧”环节的某制片人,自然也是要增加一些额外的环节的。

尼格买提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托在下方,将镜头凑近了些,杨帆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

“风……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扬帆远航吧!”

侧身看着手机屏幕的尼格买提听到这句话,转过头迅速地瞥了一眼被提到的那人。他看见杨帆举起了右手,大声回应道:“谢谢!”

怎么还在说杨帆啊!

脸上的墨镜遮挡住了他的眼神,尼格买提伸长了左手手臂,将手机拿远了些,四个人的脸都出现在屏幕内,身旁传来两位女生的感叹:

“你看人家!太有才了!”

“哎呀——还得是撒哥啊”

他咧着嘴乐着,伸长的手臂调整着前置摄像头的视角,将两位正在说话的嘉宾录进屏幕内,接着又将手机递给了杨帆。

跟杨帆聊去吧你!

“上位吧!”撒贝宁笑着调侃道。杨帆接过手机,也一并接过了他的话茬,跟着调侃了起来:“对,下期小尼肯定不出现了。”

月亮姐姐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重复着他那句“上位”,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位被众人调侃的对象。尼格买提同她对视一眼,也跟着笑出了声,从杨帆手中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晚上九点,赛里木湖边的天空才刚刚有了暗下来的迹象。

尼格买提望着天边染上薄红的云彩沉思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却吓了他一跳。

“你在看啥呢?这么聚精会神的。”

是月亮姐姐。她看见尼格买提一人站在湖边的栈道上,望着天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连她走过来也没注意到。她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终于出声提醒还有她这么个人在,不料这人还被她给吓到了。

“在看云呢,你看天边的这云,多漂亮啊。”尼格买提回答道。

真的是在看云吗?我怎么觉得小尼有种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心虚感?月亮姐姐转了转眼珠,上前一步站在他身边,同他一道望着天边渐渐染上晚霞色彩的白云。

“在想谁呢?”她问。

尼格买提瞥她一眼:“在想明天你们回去以后我的安排。”

月亮姐姐扑哧一笑,小尼这个反应,她基本就确定了这人站在这里老半天是在想些什么。作为他的好姐姐,她决定非常大度地不戳穿小尼的真面目,不管他想的是什么,就让他自己想去吧。

“那你慢慢想,我去找冰冰了。”她拍拍尼格买提的肩膀,转身走了。

被她这么一打断,尼格买提望着天边的云彩,又看了一眼正和冰冰一块蹲在地上的月亮姐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他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好像有些过于明显了点。

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他朝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那边走去。没走几步,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闯进了他的脑海中:

不如开一场直播吧?就这么随心所欲地开启一场没有预告的直播,没有主题,没有流程,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像他们的节目一样,抽到哪里是哪里,说走就走。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简直是神来之笔,立马同嘉宾和工作人员去商量。他们虽然有些意外,但也都接受了他的这个安排。

一刻钟后,一场随机的直播就这么随意地开始了。

他也是过后看到有人一直在问,这才知道,就在他开口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播间的网络突然陷入了卡顿,等到网络恢复的时候,他的这个问题也回答完了。

一路说说笑笑下来,太阳也渐渐落山了。没了阳光的照射,赛里木湖边的天气也越来越冷,他们决定结束这场直播,早些回去找个地道的小饭馆吃晚饭。

在镜头后旁听全程的大宝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饿着肚子还要报菜名互相伤害的几个嘉宾:“来,最后一首歌结束吧。”

“此生——”

尼格买提开始唱起了节目的主题曲,月亮姐姐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唱起了另一首歌。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他同月亮姐姐对视一眼,开始应和起她的歌声。

这首歌又何尝不应景呢?他想。

杨帆和王冰冰也开始应和起月亮姐姐的歌声。几句过后的副歌部分,在月亮姐姐的主唱和其他人的和声中,尼格买提抬起头,望着天边的云彩,唱出了副歌的第一句。

“想你时你在天边——”

“小撒——”

他转过身,朝着赛里木湖大声喊出了那个名字。

背对着身旁三人的尼格买提没注意到的是,听见他这声呼喊后,月亮姐姐一边笑着唱着歌,一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想你时你在眼前——”

“龙洋——”杨帆开口喊道。

“嗯?龙洋?”尼格买提发出疑惑的声音,杨帆笑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想你时你在脑海——”

“朱迅——”也许是接收到了杨帆的眼神,他接着喊出声。

“想你时你在心田——”

“鲁健——”“凡凡!”“鲁豫哥!”

月亮和冰冰都跟着他一块喊了起来,而后几个嘉宾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这不是直播的最后一首歌环节吗,怎么变成摇人大会了!尼格买提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也好,他想。

他想把他的这份思念传达出去,却又没来由的不想在六万人的直播面前表现得那么明目张胆。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第一句喊的那声“小撒”之后,接着喊出的那几个人名里有几分的欲盖而彰。

也许是抱着一切随缘的心态,他没有提前预告这场直播,也没有开启直播回放。

一切都是注定,那些相遇的人,那些发生的事,那些想说的话,有缘分的总能听到、总能重逢——他想,再说了,不是还有赛里木的湖水和那湖边辽阔的草原吗?

历史上的今天2024年5月3日,“五三惨案”96周年纪念日

山东·济南防空警报试鸣暨“金盾—2024”人民防空紧急疏散演练活动在泉城广场举办。1928年5月3日,为分割吞并中国,日本以“保护侨民”为借口,恣意杀戮北伐军和济南市民,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五三”惨案。万名中国军民被杀。山东特派交涉员蔡公时被割去耳鼻然后枪杀。祭奠同胞,勿忘国耻,吾辈自强!

不确定自己类型的,一定要看主页置顶作品,哪里有答案

撒尼友情向,灵魂伴侣,互醋那种。

鉴于某些DIAN粉把“小尼让一让”“小尼是多余的”类似话语舞到了正主社交帐号下,我就呵呵了,于是有了这篇。激情码字,我也造一回几位老师的谣。

正主们都很好,明明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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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元宵晚会录制当天,撒贝宁一早来到化妆间,妆都快化好了,他那个大头儿子兄弟都没跑来和他挤化妆间。还没来台里?睡过头了?有一瞬间他想拿起手机当回闹钟,不过出于对弟弟人品和职业素养的信任,小尼同学应该不会这么不靠谱。真是的,串门串哪去了!

撒贝宁妆扮停当,出门找人,结果在何炅的化妆间找到了正和何老师聊得热火朝天的尼格买提。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撒贝宁妆扮停当,出门找人,结果在何炅的化妆间找到了正和何老师聊得热火朝天的尼格买提。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撒贝宁拉住尼格买提手腕,试图把他扯起来,半开玩笑道:“让一让,别打扰我和何老师会谈。”

尼格买提另一只手一把挽住何炅胳膊,试图甩开撒贝宁的手:“你先让一让,别打扰我和偶像的会晤。”

撒贝宁:“谁是你偶像?”

尼格买提:“何老师啊。”

何炅温和地笑笑:“不敢当,不敢当。不用叫老师。”

尼格买提从善如流:“炅哥。”

何炅顺口应道:“哎。”他和尼格买提很多年前在不同场合有过数面之缘,颇有点看着当年的孩子终于长大成人的感觉。

哈,认哥哥倒是快啊。撒贝宁拍拍尼格买提肩膀:“孩子,你撒哥和你炅哥多年没见,让我俩先聊聊。”

尼格买提沉默了片刻,没有动:“哥,你放心,等会儿开始正式录制,我会把何老师让给你的。”

撒贝宁感觉到他弟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头,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尼格买提是乐见于两人同框的。两位老师,一位算是他主持人职业生涯萌芽期的引路人,正是高中时看了何炅的《快乐如何》他才有了当主持人的想法;另一位相识十几年,后来成为无话不谈的兄弟也已近十年。两位老师老友重逢,说到底干他何事!他啥都没干,怎么就变成让他“让一让”?因此,撒贝宁开玩笑让他“让一让”时,他反过来让撒哥先“让一让”,其实带了一点赌气的成分。

原本聊得热热闹闹的气氛这会儿有点冷场,何炅于是拍拍小尼肩膀:“别紧张,呆会儿你的魔术肯定能变成功的。”

撒贝宁立刻接过话茬:“快去练练!别到时候又弄出个尼格买提又穿帮的热搜。”

尼格买提站起身,推了撒贝宁一把:“去去去!我不紧张都被你们弄紧张了。”于是趁机告辞。

为了呼应春晚他配合刘谦变魔术时没变成功的梗,元宵晚会节目组安排他自己变个魔术。结果,尼格买提在正式录制魔术环节时还真有点紧张了。他的小魔术最后一步在撒贝宁手里,临上场时,他不免有点可怜兮兮地对撒贝宁说:“哥,我的命运可掌握在你手里了。”他撒哥挑挑眉,笑得那个得意:“你知道就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传说中的尼格买提——没对上。”

尼格买提的话一出口,全场观众哄堂大笑,笑得最大声的是一左一右坐在他两手边的撒贝宁和何炅。

“这俩牌,给大家的春节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尼格买提故作委屈:“有没有人关心过我,我这年过得怎么样?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啊。”

何炅一边笑,一边老大哥似的抚着尼格买提肩膀安慰他。

尼格买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即将要变的魔术上,一时没能顾得上对何老师的好意安抚作出回应。他展示着手中的两个半张牌,一个Q,一个A。

“但是也有人说了,Q和A它就得在一起。因为我们的生活,一半是问题,一半就是答案。”

这段话一出,全场观众掌声雷动。

撒贝宁更是句句回应,给他弟捧场。见尼格买提继续说完两句引语,开始变魔术时,手中的牌却在微微颤抖,忍不住出声提醒:“手别抖。”随即看向舞台面向观众的大屏幕。

随着摄像机镜头的拉近,大屏幕显示,这次尼格买提的魔术变成功了。

撒贝宁暗自松了口气,就见尼格买提肉眼可见的轻松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观众朋友们,我终于对上了!”

全场欢腾。

等尼格买提把牌交到他手里,撒贝宁活泛的心思按都按不住了,故意抿着嘴,打开了牌,东张西望一番,还往他弟身后躲。

“你别学我啦!”要不是在录制现场,尼格买提高低把他撒哥摁椅子上捶一顿。接下来的猜灯谜就比较轻松愉快了,或者说,相当的轻松愉快。

尼格买提负责这一趴出谜,而为了猜谜效果,节目组其实并没有把谜底透露给撒贝宁何炅他们,于是观众在各位主持人真真假假猜不着的带领下开始津津有味地猜灯谜。

第一个谜面“京中来客十人”,谜底“喀什”被身后的观众喊了出来,作为这一趴的主持者,尼格买提双手一拍,自然要烘托气氛:“还得是我们观众!”

因为观众没麦,何炅替她重复了一遍答案,又向镜头前的观众们说明了一下情况。

尼格买提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听得到身边观众的声音,但远一点的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是听不到刚才那位观众回答的,何老师的说明帮他填上了这个坑,不愧是他中学时代的主持人偶像。

第二个谜语“一边有儿,一边有女,夕阳归处,无病无灾”,谜底“西安”出来时,撒贝宁逮住机会问道:“那儿女呢?一边有儿,一边有女呢?”

猜上一个谜语时,撒贝宁抓着尼格买提手腕也没能把他弟扒拉过来,也不知道他弟是不是魔术变成功后太兴奋了只顾着和观众互动。这回,他非得让他弟好好给大家解释解释这谜底和谜面的关联。

尼格买提拿着谜语手卡差点戳到撒贝宁脸上:“你睁大眼睛仔细看!西字中间是个儿!安字里面有个女!”说一句往前几分,说一句又往前几分。

撒贝宁配合地身子后仰,差点被挤下椅子去。弟弟在全国人民面前吼他,哥哥心里委屈哥哥不说。但等第三个谜面“千里戈壁”一出来,该拆弟弟台的时候照拆不误。

撒贝宁掰着手指头数:“明白了,一定是四个分会场中的一个。喀什和西安已经猜过了,还剩哪两个……”

尼格买提好险管住了想要拍他撒哥的手,然后巴巴地看向何炅。

何炅自然是猜到了谜底“长沙”。

尼格买提一向不吝惜赞美:“炅哥聪明,炅哥赢了。”

撒贝宁听他一口一个炅哥,咋地,你撒哥不聪明?

这一段落录制结束后,主持人们回后台候场。

尼格买提习惯性地在撒贝宁身边坐下,屁股刚挨着椅子边,忽然又蹦了起来,借口再对对词,坐任鲁豫身边去了。

撒贝宁忍不住皱眉。不会撒谎的孩子,演技能再烂点吗?这么快就忘记春晚表情包了?自己身上长刺儿了,让他弟没办法坐旁边?他撒哥决定,等会儿绝对要逮住尼格买提问问清楚。

何炅过来找撒贝宁合了合接下来的串场内容,两人久别重逢,顺便叙了叙旧。

尼格买提望了望相谈甚欢的两人,移开了目光,决定暂时离他撒哥远点。

等晚会录制结束,撒贝宁和何炅寒暄了几句告个别,在任鲁豫化妆间及时逮住了匆匆卸完妆正要溜走的尼格买提。

任鲁豫眼神示意:他干吗躲你?

撒贝宁回以眼色:正要问问。

任鲁豫于是下班回家,把房间留给了两人。

尼格买提看着抱臂堵在门口的撒贝宁,暗道要糟:“哥,我着急回家过节呢。”

撒贝宁:“我们今天是录制了元宵节晚会,不是今天就是元宵节。”

尼格买提争辩:“这不春节假期还没过完嘛。”

撒贝宁也不和他绕弯子:“说!你今天搞什么呢?”

“没什么呀。”

“没什么你躲我?”

“谁躲你了?”

撒贝宁回忆了一下他弟情绪异样的开端,思索片刻,找到了关键词“让”。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尼格买提有点慌了:“哥,你干啥?哥,你别看!”

撒贝宁头也没抬:“你又看啥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然后,他就看到了这个词条:小尼能不能让一让。什么乌烟瘴气的玩意儿!他立刻明白了,把手机塞回兜里。

尼格买提低着头,沉默了。

撒贝宁上前一步,按着弟弟的后颈抱住了他。

“傻孩子,早就跟你说,让你少看点网上的东西。”

尼格买提只觉得眼中泛酸,心底深处的那一丝委屈也跟着泛上心头。如果撒哥还是以往那样和他闹,他反而忍得住,奈何现在的这个怀抱太温暖。

撒贝宁掰着尼格买提的肩头让他站直了,却看见了弟弟眼中泛着水光。哟!今天一口一个炅哥地气他,他这个被气的还没怎么着呢,气人的反倒眼泪汪汪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多大人了还哭。”

“谁哭了。”

尼格买提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撒贝宁暗自叹了口气,正色道:“人和人的感情,不是让出来的。谁和谁在一起,也不是让出来的。”

尼格买提听得一愣,还没等回过味来,立马又被撒贝宁的下一句话拉走了注意力。

撒贝宁:“前几天你去滑雪了?”

尼格买提:“对啊。我进步可大了,多少有点高手风范了。”

撒贝宁一脸嫌弃:“大过年给大家磕个头的高手?”

尼格买提瞪大了眼:“你咋知——”哦,他自己发的。

“快,给你哥我也订个房间。哥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高手。”

“订房间?去滑雪啊?”

“你个大脑袋白长了?这么个上下文也联系不起来。”撒贝宁白他弟一眼:“给我订家庭套房。”

尼格买提闻言哈哈大笑,证明他大脑袋不是白长的。他是想起了之前某一次他们两个去滑雪,他撒哥一边挂念家里爱人和孩子一边又舍不得离开雪场,行李都直接搬上车了,还是续了一天又一天。这次终于学乖了,知道带上一大家子一起去了。

“那就先订个一星期?”

“你是不谁备回来上班了?”

“只要你这个工作狂待得住,我有什么待不住的。”

“先订三晚吧。”

“好嘞。”

于是,他们在雪场快快乐乐地过元宵佳节。

网上的某些纷纷扰扰,与他们何干。

END.

插图小猫源自网络。

在上一版的基础上,又补充了几张。

ps.下附出处:

图1:

谦不许钰造鱼:“(帝)尝遣使往真定、河间采野菜,直沽造干鱼,谦一言即止。”

美食家小钰:“如布帛菽粟鸡豚之类,日用所不能无,其为养甚大也。”

图2:

王文病了:“王文虽有微疾,但精神未衰,所辞不允。”

于谦病了:“朕为惕然……副朕倦倦之意。”

图3:

朱祁钰祭神:“夫朕为国子民,而神为民捍患,实皆天职。然有司存朕所能为,岂敢畏难于朝夕,神之易举,讵可辞劳于指麾。”

于谦祭神:“况今天久不雨,汝享人血食,...

于谦祭神:“况今天久不雨,汝享人血食,受人祈祷,或虽近而不及远,或冥然而无所感,徒有害于生命,徒狎近于妇人,是则为物之妖,而非谓神矣。”

图4:

朱祁钰发行的书:《历代君鉴》、《饮膳正要》、《寰宇通志》等。

朱祁钰把书送给大臣们:“命:在京文武官员,于景泰年间蒙赐历代君鉴者,俱送还官,违者治罪。”

图5:

朱祁钰爱老头:“朕念卿老成,故留在朝匡辅政事。”(王直)“如今国家多事,正用老臣。”(王文)

朱祁钰爱倔老头:“景泰时,士大夫激昂论事,朝多直臣。”

图6:

伐竹取沥:“又亲幸万岁山,伐竹取沥以赐。”

送吃的:“闻其服用过薄,诏令上方制赐。”

送书送画:送书见上文。“又有神鹰图……以赐于谦。”

图7:

“死则君臣同死,有以迁都为言者,上命必诛之!”

图8:

“皇帝见本国表笺所里画金袱,称赞不已。其袱虽洗濯,画犹不灭。见表文曰:‘何以能书,如此其细乎’朝官亦多赞美。”郑善曰:“今上皇帝,亲执表文,赞其字细,左右曰:‘此纸无字。’帝笑曰:‘汝等无目乎此皆细字书也。’仍执表文纸曰:‘何以能造,若是其坚韧乎’”

图9:

“侍班御史奏朝参官数少。诏锦衣卫鸿胪寺点闸,不到者武安侯郑宏等二百十四人具名以闻。俱命跪于午门外,日薄乃释之。”

图10:

“上既临幸,二人因改坐于旁。他日上至,讶之,二人对:君父所坐,臣子不敢当。上曰:如是乎。其后至馆中,惟立谈或东西行,不复坐云。”

一直都有看到张居正和杨廷和互换倒霉学生的脑洞,忍不住来脑下张居正和朱厚照的适配性。

怎么说,反正我觉得除了嘉靖,张居正的皇帝学生换成谁都好,嘉靖万历不愧亲爷孙,一脉相承的刻薄寡恩,隆庆对高拱的深情厚谊简直和这两不像亲生的,怪不得不少人都以为嘉靖儿子是万历。

至于正德,某种说法嘉靖篡改了很多史料,导致正德看起来特别荒唐,但无论正德究竟荒不荒唐,他至少顾念旧情,老张跟他下场不会那么惨烈。

另外有一点,正德在武德方面和张居正是有共同追求的。当正德表现出尚武的倾向时,老张是能教他兵书,手把手带他沙盘推...

另外有一点,正德在武德方面和张居正是有共同追求的。当正德表现出尚武的倾向时,老张是能教他兵书,手把手带他沙盘推演。

正德想练兵,张居正:“阅兵来不来?京营给你练,反正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听到有寇来犯,正德想去边关打仗,张居正装逼:“来来来,我教你如何远程遥控打仗。”

如果老张在正德小的时候就教他,两人感情可能会很好吧。老张是个感情充沛又热烈的人,薄情如万历也曾被感动过,更重情的正德或许更容易被感染,两人的关系会更近父子情。

但正德是闲不住的,青春期被人带着玩邪恶游戏,老张知道后暴怒,罚跪,写悔过书,小人通通离我白菜远点,正德很生气,和老张搞冷战。老张看情况不对,跑去找正德哭,表示你是我辛苦养大的白菜,被人带坏我很心痛,要是你受不了我管你了,我就回老家去了。正德吃软不吃硬,看到老张哭就受不了,主动反省自己,给老张承认错误,两人又和好了。

老张爹死了要回家守孝,满朝都求他不要走,皇帝太难搞,没你我们搞不定。正德也跑来找他,撒娇又撒泼地不准老张走,老张一看,自己还能怎么办,继续干。

等老张重病快死的时候,老张向正德辞官回老家,正德舍不得老张又不忍心老张回不了家,就想送老张回家。老张想到自己活不了太久,也想最后再多教教皇帝,干脆同意了。一路上带正德最后看看人间疾苦,劝他以后要收心。

正德在老张弥留之际向他保证会照顾好他的后代,老张表示他的子孙能顾好自己,他放心不下的是他这个皇帝。

老张没了,谥号文正。正德意识到没有人能再向老张一样为他好了,从此收心,努力做个好皇帝。达成he。

大家跟着摄宗一起念:珍爱生命,远离垃圾。

CP谦钰,一个短打,非常ooc,求大佬们轻喷

北京市有考据称于谦被当作梦神供奉过

1.殴打声,叫骂声,哭喊声在朝堂上连成了一片。

朱祁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作为监国的亲王,竟然第一次上朝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要逃走,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突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看到了一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一颗青松,无悲无喜。

突然,那人动了,一下子走了过来。抓住了朱祁钰的袖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对上了他。被这凌厉的视线一勾,朱祁钰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于谦...”朱祁钰暗暗的将名字对上面前的这个有脱尘气质的人。...

“于谦...”朱祁钰暗暗的将名字对上面前的这个有脱尘气质的人。

“皇上,某打听到,这于谦的来头可不小,”早朝过后,一个小太监谄媚的对朱祁钰这样的说到。

“哦,你的意思是?”朱祁钰有些好奇的将耳朵凑了过来,他也对于谦不为人知的一面有点心痒痒,“我听说那于谦,乃是仙人下凡!”小太监神神秘秘的说到“听说有的考生在考科举之前拜了拜于谦,就当上了进士!”“这么说来,只有他一人拜了于谦,还是大家都拜了,但只有几人考上了进士?”朱祁钰懒洋洋的对小太监说,“这...这某不知。”小太监结结巴巴的回答,朱祁钰看他这窘迫的样子,也没追问,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神仙呀...”朱祁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天,于谦天天亲自为政操劳,神明怎么会天台你亲历亲为的干这个呢?但若于谦真是传说中的神仙,是否可以用神仙的力量保佑大明国泰民安,快速从土木堡的阴影中走出来?

“于...于谦,有人说你是天上的神明,可以让国家风调雨顺,你说,你...你是吗?”看着旁边已经醉的有些口齿不清的朱祁钰,于谦扶了扶额头,这孩子真是一点酒量都没有,他不动声色的往朱祁钰的椅子上放了块靠垫,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既然是神仙,那..那你能给我托个梦...梦吗?”于谦叹了口气,无奈的把耳朵凑近了满身酒气的朱祁钰,却只从对方口里听到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咕哝声,他无奈的整了下朱祁钰的衣服...

朱祁钰感觉有什么似乎从大脑里溜走了,他想伸手去抓,但怎么也无法抓到这些残存的碎片.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的装饰一如平常,等等,他晃了晃头,明明昨天喝的酩酊大醉,但今天起床时却一点头疼的感觉都没有。他又想起了那个被他抛在脑后的关于于谦是神明的传闻,但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没有忆起任何东西,朱祁钰不免有些失望,要是大明真的有神明相助肯定能够万事永昌...

但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丝窃喜,如果于谦不是神明而只是个凡人,那么他们就能...

朱祁钰第二次想起这个传闻已经是好多年后了。当时他的幼子早薨,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匆忙从宫里赶来,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不知措辞。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此劫难,明明自己已经这么努力的工作了,而他的废物哥哥啥也不干就可以生一大堆。他感觉自己发了疯似的跑出了宫,身后有人在惊呼想要拦住他。他漫无目的的跑着,耳边似乎有谁在劝他停下,忽然,他脚下一歪,一个身影拦住了他,他就这样被这个身影抱回了家。朱祁钰一边大哭一边绝望的喊道:“给我托个梦吧!”

于谦看着他,点了点头,眉眼中闪过一丝难被察觉的心疼。于是朱祁钰当晚沉沉的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经当王爷的时候,一如往常的和自己的妃子逗着孩子。

朱祁钰醒了,他看见于谦正坐在床头看着他。难道于谦真的是神明不成?他有些疑惑,于是他将梦的内容讲给了于谦听,在讲述的时候朱祁钰一直盯着于谦的脸,希望从这张脸上找出什么来。可于谦被他这么一盯更是显得疑惑,他并未对神灵一事做出回应,只是劝他要早日休息,并安慰他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朱祁钰有些疑惑的躺下了,他有点不相信于谦说的话,如果真是日有所思的话,为何梦境中会没有那么他日思夜想的人?

...

朱祁钰眼神死灰的躺在床上,反正现在确实是他的废物哥哥来干这活了,他已经没用了,被扔掉了。

“给我托个梦吧”他呢喃得说到,但随后又自嘲的摇了摇头,于谦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是神灵呢?而且,现在这样的自己要梦境又有什么用呢?

朱祁钰被吵醒了。大早上的,一双儿女就开始吵闹。他听见他的妃子在小生十一他们安静下来让朱祁钰睡个好觉。他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当了皇帝,倒霉的过了8年。

“给我托个梦吧。”她笑着又说出了那句在梦境里经常说的话。妃子看着已经醒了的他,便有些生气的责骂儿女吵醒了父亲。朱祁钰看着这副平静但是幸福的景象,轻轻的笑了起来。

许久之后,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某个声音回答了他,虽然无人听见。

“好”

本来在艰难抉择字素最后还是写了伐竹取沥哎呀好宝宝。。

谦钰有非常打动我的一些故事很荣幸能参与到这次活动里来,老师们都无比伟大T.T

&史向+改变结局(堡宗等人都会死)

&两人双向感情,已完结年前发完

&这一章又名:《堡宗发疯、曹吉祥自杀》,请看最后一句话,谦钰都没死,是he!

以下正文:

5景泰八年·二月

“春草乱,满城酒。”

二月十九日,朱祁钰醒得很早。

这一个月来,他发觉自己渐渐不再整日昏睡,沉重的身子也慢慢有了些许气力。起初,他疑心是回光返照,但那个自己平静等待的瞬间,却迟迟未曾到来。

........................

他终日想着自己梦中的性命之诺,故此愈发不安。但这个黄泉之梦,却忽然消散无踪,再未闯入他的睡乡。纵使自己再想追问,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莫非上天是遗忘了?亦或是他没有书写一纸契约,故此上天翻脸不认?

朱祁钰不禁嘀咕了几句。

想来上天,不会如此背信弃义罢……

朱祁钰自哂地摇了摇头,起身斜靠在枕上。

“他如何?”见老宦躬身入殿,朱祁钰习惯性地一问。

老宦垂头低目,心里叹了口气。他踯躅了许久,方哽咽道:“今日行刑。”

朱祁钰身子一僵。

行刑,行刑……他日日夜夜唯恐听闻的两个字,最终还是轰然倒来,将那些虚幻的忧虑与不安,彻底裸露为现实。

他本以为那不断拖延的行刑日,便是自己之命兑现的承诺。为何这个日子还是会到来?难道……上天真就将他的诺言彻底遗忘?亦或是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恍惚之际的南柯一梦么?

又或许,那离奇的各种预示还会不断涌现,这个日子便继续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朱祁钰抬眼望向窗牖之外,却发觉今日雾霭沉沉,天色阴霾,仿佛天地之间满是讽刺。

梦中的西市处斩台,又一次虚幻地在眼前浮现,灼痛了他的双眼。

按照大明律,“谋逆”之罪的定刑,不可能仅仅是斩首。

朱祁钰的心里骤然发冷,如埋深雪。

“可知,用什么刑?”

老宦顿了顿,俯身一拜:“殿下放心罢,南京太祖陵近日频繁地动,是故凌迟之刑已然降为斩首。”

朱祁钰攥紧了拳,再没有说话。

殿外,眉毛略粗的内侍急匆匆地奔来。

“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高个子内侍懒坐在殿前,正捏着一根干秃的木枝,随意比划把玩,“怎的,你也听说了?”

粗眉内侍压低了声音,却仍然难掩愤愤之意:“大同镇、紫荆关阵亡将士的家财,将被全部收缴,并悉数赠予瓦剌;朝廷将特意拨款,为王振、也先立庙,要民间世代祭祀,永享香火。”

高个子内侍将木枝猛地插入泥土里,摇头道:“还有一事,你定然无法想象:七年前抗击瓦剌的将士,其妻女将被赐给瓦剌人,为奴为妾。”

粗眉内侍一愣,冲口便道:“那京师和边关的将士百姓,当年几乎是举家顽抗,难道皆是做错了么?”

高个子内侍叹了口气,良久,方幽幽道:“在宫里做内侍也蛮好,倘若母亲姊妹受此凌辱,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高个子内侍向来处事老辣,在深宫中机敏地寻求靠山,这是他的生存之道。他认的干爹正是朱祁镇御前之人,自己也本应坚定地为皇帝的谕令而拍手叫好。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的却不是庆幸,而是发自肺腑的悲凉与寒意。

殿内,似有物什坠落在地,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两个内侍骤然受惊,互相看了一眼。

粗眉内侍忽道:“今日晌午,不如你我去殿内送粥?”

“好。”高个子内侍未有丝毫犹豫。

“太祖别打了,都滚!哎呦疼……”

“皇爷您慢点,快快快,都来扶着……”

外面忽然传来几声怒极的呵斥,间或夹杂着撕心裂肺的痛呼。听到“皇爷”二字,两个内侍心里一惊,径直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

十几个身著葵花胸背圆领衫的内侍,满头大汗地围在朱祁镇身边。旁侧,孙太后半蹲在地,使劲儿拉着朱祁镇的宽袖,欲将匍匐在地的皇儿径直拽起。

却见朱祁镇不耐烦地狠狠一甩,力度冲击之下,孙太后险些仰倒在地。

朱祁镇眼里尽是混沌。他时而将脸埋入泥土里,啃着土渣嗷嗷直叫;时而就地一滚,肥硕的四肢张牙舞爪地抖动乱踢,发疯似的又骂又乐:

“朕不得已即皇帝位,嘿嘿……呸!”

“也先大父要多少银子布帛,臣祁镇恭敬奉上。”

“太祖,皇爷爷,还有那个是……哎呦别打了!朕知道你是太宗永乐帝……朕杀于谦?不是,朕何时想杀他了?朕总得杀几个人立威,不然全天下都以为朕是谋逆夺位,我呸……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朕哪里说得不对?疼煞老子了……”

那年纪稍大、头戴乌纱描金脚帽的内侍,俯身在孙太后耳旁悄悄道:“禀太后,此处是西内。”

孙太后四下一看,才猛然发觉,这里正是囚禁那孽种的西内。朱祁镇这几日神智不清,时常在宫内四处乱跑,不曾想今日,竟在无意中来到了西内。

思及此,孙太后怒火沸腾,咬牙切齿。她身在后宫,没有任何插手前朝的权力。自朱祁钰登基以来,太子废立、百官朝贺诸事,她不敢、也不能提出半分异议。但,如若八年前这个孽种没有登基为帝,她的皇儿怎会变成无权无势的太上皇?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个来路不正的孽种,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时,殿内的窗牖忽然被轻轻推开,老旧粗木发出吱嚓的声响。门前跪着的一排西内宦官、怒火中烧的孙太后、围着朱祁镇的内侍们皆是一愣。

只见一个年轻人负手而立,素衣直身,白玉束发,眉眼磊落,朗然春秋。

正是被废被囚的景泰皇帝朱祁钰。

孙太后大惊。她的皇儿曾与自己闲谈,满不在乎地道,那个孽种已然病入膏肓,不出几日便一命呜呼,只能滚去阴曹地府游荡。如今,他为何好端端地站在窗前?他的眉宇之间,为何竟无半分病态?

而自己的皇儿,又是为何日日发疯?

思及此,孙太后怒指朱祁钰,骂道:“你这个孽种下的诅咒!”

朱祁镇趴在地上,时而清醒地大吼两句,时而又捂着头痛呼,“孽种,朕要将你和于谦那厮都杀了,都杀了……哎呦太宗别打了!”

朱祁钰却不理会,只望着远处淡淡道:“你可知,他当年为何提出立我为帝。”

“相互勾结,沆瀣一气,你还有脸问朕?”朱祁镇吼道。

“京师人心惶惶,太子年方两岁。国无长君,怎么抵抗瓦剌?”朱祁钰轻笑,“他为何要我从瓦剌接你回来?”

这两句话处处狠戳孙太后的痛处,她怒目一瞪:“本宫皇儿才是天下之主,谁会追随你这个来路不正的孽种。”

朱祁钰无奈摇头,“皇帝流落在外,是国之耻辱。他不愿令大明蒙羞。”

朱祁钰笑了笑,又道:“大兄,你从头到尾都错了。他心中的法尺并不是你,也不是我。民贵君轻,他一向如此。”

“我知他,因此信之;你自以为知他,却欲杀之。”

朱祁镇趴在地上胡乱一指,轻蔑地道:“朕就是要将你们景泰君臣全都杀了,那又如何?朕要让你这一朝,在史书中不留半分痕迹,朕要后人世世代代都唾弃你这个孽种……哎呦,太祖别打了,朕可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疼疼疼,我呸!”

“不忠不义,不孝不悌……”,朱祁钰轻声念了这几个字,又淡淡一笑:“大兄不是想要我按照废帝诏令,亲自写一份罪己书,并摁押指印么?”

“这份罪己书,我愿誊录画押。只是,需得大兄一道谕令。”

“朕一定要杀于谦,休得与朕讲条件!”朱祁镇在地上扭曲地爬行,肚子处的肉堆成一团,与肥硕的大腿碰撞挤压,滴淌口水的胡子亦被他左右拽扯,“哎呦太宗别打了……”

孙太后亦是横眉一瞪。如今她的亲生皇儿刚刚复辟,必须得杀人立威,否则名不正言不顺,何以抵挡悠悠众口?朱祁镇曾说,将朝中重臣尽数凌迟,便无人敢说他的不是。奈何南京太祖陵寝频发地动,她的皇儿实在不敢处死太多的人。其他人也便罢了,但是于谦,这个京师保卫战的主帅、景泰朝的重臣,必须枭首示众,以震慑天下。朱祁钰这个孽种无论抛出怎样的优渥条件,她的皇儿都绝不可能释放此人。

“郕王应当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境地。”孙太后冷冷道。

朱祁钰笑道:“莫急,这个条件,大兄做到轻而易举,且不损新朝威名。”

他顿了顿,正色道:“只有一事:赦免将士妻女。此谕,不仅彰显气度,亦是朝廷悲悯之心,自可德耀天下。”

朱祁镇、孙太后与众内侍皆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与自己无关的条件,一时颇为犹豫。

“你的所求,竟然不是葬入皇陵?或是释放于谦?”朱祁镇甚为疑惑,随即又大呼疼痛,在地上胡乱滚了一圈。

“无论我提出怎样的条件,大兄皆不会释放他罢?大兄既然铁了心要杀他,又何必有此一问?”朱祁钰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叹道:“将士妻女见辱于瓦剌,如若廷益得知此事,即使是天大的罪名,他也愿意一己承担。”

如今,此事既被我得知,那便由我来终结,这亦是你我的共同心愿……

“以我朱祁钰之千秋罪名,换得区区一纸谕令,大兄自可衡量。”

言毕,朱祁钰便朗然转身,负手而立。仿佛是囚笼之外的掌权者,有求于他这只困鸟。

朱祁镇捂着发痛的头,阴冷地道:“你想怎样?”

“召集内阁、六部、都察院。大兄须在众臣面前书写谕令,吾亦在众目之下罪己画押。”

天顺朝的各部、各院朝臣,在狭小的西内依次列班。他们战战兢兢地低头垂目,皆是茫然而惊愕,心里有千百个疑问。早朝过后,他们又被宦侍召来西内,谁人不知西内囚困的是谁?他们担心自己成为天家相争的牺牲品,成为杀害那废帝的替罪羊,但又不敢拒绝,只好小心地俯立在侧,默默祈求上苍。

一纸铺展,笔尖点墨,西内的废帝立在窗前,平静而淡然地挲挲书写。众臣不敢抬头,亦不敢瞧他半眼。那封诏书他们都曾听闻,其上所书的内容是如此屈辱而肮脏,为朱祁钰冠以十恶不赦的弥天罪名。他们都难以置信,景泰皇帝为何会如此平静,又为何会亲笔抄录画押?真的有人甘愿在青史中长留恶名么?

对于本朝皇爷刚刚颁布的这纸谕令,他们却已然见怪不怪。近一个月来,太祖陵地动、奉天门被毁、皇爷发疯,种种奇事他们早已屡见不鲜。于谦的凌迟降为斩首、景泰诸臣的死罪降为罢官,以及今日的赦免将士妻女,凡此种种,民间虽然认为是上天降责,但归根到底,这皆是本朝体恤之道,却也无妨。只是宫内诸事,万万勿要牵连自己与全家老小……

朱祁镇勉强站起,靠在殿前的立柱旁,如猪哼般喘着气。他摆手唤来内侍,“石亨、徐有贞怎的没来?”

“禀皇爷,徐阁老、石国公尚在病中,说是……他们整日绕屋乱走,惊恐地说一些‘勿要索命’之类的疯言疯语,”内侍屈膝俯身,小心翼翼地道。

“一病数日,怎么还没有痊愈?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整日讽刺朕命名的‘天顺’年号,他们都不管么?真是一群废物。”朱祁镇揉着头,愤愤而道。

“哎呦,疼疼疼,太祖别打了……”朱祁镇疼得直叫,头砸在地上狠狠乱撞。孙太后见状大惊,立即便吩咐内侍们将皇儿扶走。她气急跺脚,许是这个晦气的孽种,使得皇儿的疯症愈发严重……

三五个内侍紧紧搀扶朱祁镇,孙太后焦心地连声嘱咐,众臣俯身随在他们身后。所有人都向西内之外走去,唯有内侍蒋安立在原处,眯眼盯着窗内的朱祁钰。

朱祁钰笑道:“大兄便派了这么一个怯懦之人来与朕对峙么?想来大兄跪见瓦剌权贵之时,也是匍匐在地、卑微祈怜罢?”

孙太后大怒,折步冲来,又指了几个壮硕的内侍,“这是皇爷的谕令,本宫看谁敢不尽心?这个孽种再说一句话,你们几个及父母三族,便滚去地狱陪他!”

这时,忽有一个内侍慌张地跑来,附在孙太后耳边颤抖地道:“禀太后,太医说是……”

孙太后闻言大惊失色,不顾仪范地疾步向外,而后,又忽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瞪了蒋安一眼,“交给你了。”

一众人急匆匆地离开,西内又如往常般冷清而空寂。大片的春草嫩芽凌乱一地,残骨与破叶无声地控诉着不速之客,灰乱的泥土如殷血般刺目。

殿内,拽扯白帛的蒋安,与周遭几个挽起袖子的内侍,围站在朱祁钰四周。他们紧紧盯着那平静的年轻废帝,几欲上前。

朱祁钰笑得很轻松。

朱祁镇与孙太后是何性情,他如今也已看透。要保廷益,与此等人对峙毫无胜算,须得以自己的性命,逼迫上天履约才是。

上天忘我所言,我便逼它履约。

如今,他既被勒死,他的大司马便必须活着。奉天门被毁也好,妖风四起也罢,那是上天的手段,他管不了。

但,若是上天背信弃义,没有救下廷益,那么他即便去了阴曹地府,即便成为一缕孤魂,也要向上天讨个说法。

周遭的内侍们一拥而上。白帛横乱,气息桎梏,在那一瞬间,朱祁钰仿佛望见了八年前京师的大雪。人之将死,回头万里,心头的记忆与城外的白草都绵延了一场秋雨。十年一觉的滋味,都淋漓在心上。

八年前大朝会,他的大司马从乌泱泱的人群中径直向自己奔来,紧扯自己的袖子,直言相劝。而自己在不知所措之时,无意中攥紧了他那温暖的手。

“景泰春和”。两人曾各捧一卷画儿挥笔提毫,却不曾想,他们心中所念所想的皆是这四个字。那是自己二十四岁万寿节的往事……

平生故人,永世不见;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熹微的残光自门外奔涌。原来黄泉,竟比这人间的西内敞亮,朱祁钰迷迷糊糊地想。

似乎有人径直推开了殿门。

今日平明时分,京师内城的西四牌楼附近便挤满了携书提酒的民众。

全城的百姓几乎人人都在,万户皆空。其间,亦有许多京外涌来的人,甚至有几名从河南、山西等地千里迢迢赶来的商民。诏狱至西市的道路两旁,亦满是提捧酒壶的百姓。

这一个月以来,每门每户皆在家中燃香祷告,大明的道教天神、本地的土地神、孔圣孟庙,各路神仙皆拜了个遍。他们本以为,上月二十二日于谦被推迟行刑,便是上天终于显灵,降罪天顺朝廷,却不曾想,这个痛苦而愤恨的日子,还是会最终到来。

午时已至,满城民众终于见到了自己日夜忧心的先生。

行刑队的最前方,宦官曹吉祥得意地骑着高头大马,其后,是天顺朝的理刑官、刑部主事以及宛大两县的正官——待得刀起头落之后,这两位县官便分别取了尸身与头颅,令死者永世尸首分离。在一众主事官吏身后,十余名锦衣卫提刀护侍,不时恐吓着道路两旁愤怒的民众。

锦衣卫中间,有一个艰难踱步的身影。他的脖颈处紧紧架着一前一后两块枷板,上刻“谋逆”二字。这枷锁是在洪武年间规制的基础上,加以增添改进,龙江提举司成造枷枢,宝源局打造铁索铁镣,分量足足有七十余斤。

枷板沉重地压迫他的颈骨,肩膀早已脱臼,他的脊背再也无法挺直,只得附腰躬身。后背处杖棍残留的大片血痕,艰难地扛着粗重的枷锁。

前面,粗糙的枷口卡着他的喉咙,反复磨戳,已然凝固的黑血与新生的殷红反复堆叠,将他的脸衬托得愈加惨白。

路旁的百姓们再往下看,只见他的手扭曲地垂着,再无法用力,双腿亦是如此。借靠着旁边搀扶他的指挥朵儿,才得以挪步半分。

民众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日前的圣谕。白纸朱字的谕令,曾说要将于谦的手足全部砍掉,如今看来,应是种种诡异的预兆,使得朱祁镇不敢行此极刑。

河南、山西的当地百姓大多见过他,京师的民众也曾在大战之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想当初那风神秀峻、挺立如竹的主帅,变成了如今这副手足垂废、满身血污的样子,都低头垂目,不忍再视。

路旁,有个四五岁的小女童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疑道:“爹爹,谋逆是什么意思?”

“按照本朝大明律,谋逆是谋反和大逆的并称。谋反,指的是危害社稷;而大逆,则是毁坏宫阙宗庙。”

“可是为什么先生力保京师不失,却要承担摧毁京师的宫庙的罪过?”小女童愈加疑惑。

小女童身旁的男子叹了口气。他是江西的秀才,当年他与数百名当地人受诬入狱,此案却被搁置数年,无人问津,幸有新上任的于巡抚仔细核查,将众人悉数释放。而后,恢复良民身份的他便勤奋苦学,年年科考。

他被女儿问得一愣。

十几年前的正统年间,先生因不愿屈从于王振而入狱,那时,尚有藩王、同僚、百姓纷纷上书控诉,以至于朱祁镇迫于压力,只得释放;而此次,这位夺门复辟的皇帝却是铁了心,要以于谦之命为新朝正名,并将景泰帝与群臣七年的心血全部埋葬。而自从先生入狱以来,民众上诉无门,只好燃香问神。他们皆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上天之神,比本朝帝相更加可靠。

政治纷纭,世间荒唐,又怎么能与四岁的女儿讲明白?

“爹爹不知道,”他叹道。

而后,这个江西的秀才又揭掀酒壶,胡乱往嘴里倾倒,轻声念道:“满怀清风,直入明月,自是人间冰雪客;冷胆如天,刚肠似剑,笔墨烽火度平生。”

言罢,秀才方猛然忆及,这些句子好像是景泰皇帝所说的,也不知何时流入民间,自此,便成为了说书人最爱引用的定场词。

于谦平静而从容地走着,浑身的剧痛使得他紧咬牙关,眉毛却始终未曾皱起。他听闻路旁民众的呼喊,挣扎着偏头,竭尽全力地一笑。

他笑得轻松而温暖,却见路旁的民众,哭得愈加厉害了。

他看到了京郊村子里的老兵与小童、山西的醉秀才、京北的蓝巾少年,还有许多自己不知名姓的各地民众。

也不知,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会不会吓着那些孩子。

诏狱至西市的路不算太远,于谦却走了很久。额间的冷汗与渗血搅乱在一起,他瞥见了眼前枷板之上的“谋逆”二字,终是淡淡一笑。

不辩一词,不否认半分罪名,刑部主事官吏见他如此,颇为惊诧。

但,他在乎的从来都是立身之道,天下之本,而非所谓的得失毁誉。天地知之,知我者知之,便已足够。

谤海浊流,亦可濯吾缨。

于谦艰难地略略抬头,却只见天地昏沉,四合阴霾。

世人常言,人死之前,最后望的是故乡。

南边,是千里之外的钱塘故地;北边,是囚禁朱祁钰的西内。

沉重的枷锁在身,他再也无法回头。故乡与故人,皆是永世长绝。

他忽然忆起了一个月前的梦。

那时的他入狱不久,而诏狱的苔杖、夹棍等手段,他早已遍尝。只是行刑的锦衣卫有意控制了力度,使得他既有剧痛之意,又不必伤及性命。

那日受刑之后,他戴着沉重的枷锁,艰难地屈在地牢角落处,疫疬与尸臭的味道更是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那枷版实在太沉,又牢固地困囿着脖颈,剧烈的撕扯使得他日日无法入睡。

他又一次熬了彻夜,整个人的意识却愈加模糊。在迷糊昏睡之际,他又一次梦见了朱祁钰。

大雪铺地,狂风怒号。他蹲在朱祁钰面前,以自己的披风轻轻搭裹那昏迷之人,而后,又搂抱着朱祁钰的身子,将那人小心地背起。

朱祁钰冰冷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脖颈处,那股寒意直入内心。他抬眼望天,厉声道:

“如今世殊事异,但汝既为上天,岂可违背昔日之诺?为何我身上再无半分他的病痛?且先前梦中的面生宦官又是何意?倘若他不明不白地薨逝,是否为上天背信弃义?”

良久,他叹了口气,又道:“人间诸事,我知无可变改。但求我死之后,他过得稍好一些。”

于谦稳稳地背着朱祁钰,两人愈行愈远,翻然归去。山回路转,空留清辉满地。

……

西市行刑台附近,早已满是民众,几乎人人都提了执壶、椰瓢,酒味儿飘香十里。指挥朵儿小心翼翼地将于谦扶在行刑台之上。

朵儿身上有几道鞭痕,正是长官曹吉祥所致。他奉旨抄家,却未曾想,这位名满天下的一朝重臣,竟然居所简陋,家无余资,巨大的立柜里,唯有御赐的蟒衣、剑器和金印,这些东西之上皆镌刻着“景泰”二字。

他继续往里走,来到了书房与寝屋,却被眼前的情状所震撼:四周墙壁之上,皆挂满了各样的画儿。

他凑近了一瞧,发现每幅画的尾角处,皆印盖“景泰皇帝”的朱章,有些另以小字提笔“祁钰于景泰某年作”。其中一幅画,他似曾相识,他跟随宦官曹吉祥清理景泰皇帝寝宫诸物之时,曾见到了那幅与之内容相似的画儿,卷首处亦提笔了“景泰春和”四字,两处走笔迥异,显然是不同的人所写。

朵儿想了想,便呼来了今日自己率领的所有锦衣卫。所有人忙碌了两三个时辰,才将满墙画作全部收好,小心地取走藏匿。

而曹吉祥的雷霆大怒,他也不在乎了。

宦官曹吉祥在行刑台的最前面甩手一站,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谕令一再高举,“奉圣谕:于谦意欲谋逆,迎立外藩,欲树私党,将危宗社……哎呦,哎呦!”

却见曹吉祥忽然大声尖叫,旋即又将那圣谕一扔,径直跪在了地上,惊恐地拜道:“老天爷,咱家一向勤勤恳恳,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去找孙太后告密?不是,那可不关咱家的事。是孙太后要咱家密切留意宫中诸事,如有机会,便向南宫禀报。可不能全算在咱家头上啊……”

听着曹吉祥将南宫夺门的隐情一一道尽,在场的刽子手、朝廷官吏与民众皆是一愣。

曹吉祥疯魔般地手足乱舞,又额头砸地,咚咚地磕头,“老天爷,您要是缺什么金珠珍宝了,咱家都给您供上。”

而后,曹吉祥竟夺过刽子手里的大刀,径直往自己脖子上一横。

手起刀落,曹吉祥瘫倒在行刑台上,再无气息。周遭的官吏与民众骤然见此变故,一时目瞪口呆。

良久,见曹吉祥确已身死,在场的民众回过神来,纷纷破口大骂:“死得好!”“敢杀我们清风先生,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忽然,东边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一些民众侧头眺望,有几名百姓更是激动地指着那匹高马,大喊道:“范都督!是范都督!”

范广昂首立马,摊展一纸谕令,高声而铿锵地道:

“景泰皇帝有谕:于谦乃救国为民之士,清风朗月之人,何来罪名?着立即释放,不得有违!”

(未完)

ps.

把所有可能的虐点都放在这一章了。最后一章在除夕更(2.9),会是圆满的谦钰和景泰朝。

(1)徐有贞绕着房子乱走:“绕屋驰走,曰:人不知我!”

(2)曹吉祥等人发疯:取材于夺门四人组之一的张軏,他因梦见范广索命而病死。(一日軏朝退,遇之于途,为拱揖状,左右怪之,乃曰:“适范广过耳。”寻病发头痛月余而死。)

(3)有人吐槽天顺年号取得没文化:出自《万历野获编》。列举了原因之后,还吐槽了一句:徐有贞怎么不提醒堡宗啊!

(4)于谦受刑:《万历野获编》中说,最初的旨意是“于谦、王文、舒良、王诚、张永、王勤本当凌迟处死,从轻决了,去其手足罢”,并质疑了《明实录》为何抹去“砍掉手足”这一条记录,同时也指出,这样的极刑有可能并未施行。(这篇同人是he,所以我把这条改成手足受伤了)

(5)将士妻女送瓦剌:范广是京师保卫战的主要将领之一,他死后,妻女被送给瓦剌人,连明朝人都感叹这是“国朝怪事”,并且说“广之妻小辱于匈奴者十年矣。后来忠义报国者,能无丧气自沮耶?”

(6)堡宗为王振、也先立庙:至今北京仍有遗址留存。

(7)朱祁钰死因:有两种说法。一是病死(《明实录》),二是被勒死,“景泰帝之崩,为宦官蒋安以帛勒死。”(《病逸漫记》)“是月十有九日,郕王病己愈。太监蒋安希旨,以帛扼杀王,报郕王薨。”(《罪惟录》

(8)于谦解决江西冤狱一事、于谦在正统年间被诬入狱、藩王和百姓为他控诉、于谦临死前不辩一词:《明史》

(9)指挥朵儿:于谦被处斩后,他不顾曹吉祥的打骂,以酒祭奠。“指挥朵儿者,本出曹吉祥部下,以酒酹谦死所,恸哭。吉祥怒,抶之。明日复酹奠如故。”(《明史》)

(10)关于孙太后:明代奉行君主集权,后宫没有干政的权力,因此某电视剧完全是瞎编的。她在朱祁钰登基之后做的唯一一件政治性的事,就是和曹吉祥密谋夺门。另:《明史》中说,于谦被杀后,她还是感叹了几句的。

太岳的行实、张文明的行状和万历的起居注里都记载了圭爸圭妈接受赏赐的事,但细节有些不同,让我们来一起八一八

万历二年五月起居注:

先是,上在官中傳聖母意,問近侍曰:“元輔張先生父母存乎?”左右對曰:“先生父母俱存,年俱七十,甚康健。”聖母聞之甚喜。是日,上手諭居正曰:“闻先生父母俱存,年各古稀,康健榮享,朕心嘉悦。特賜大紅蟒衣一襲、銀錢二十兩,又玉花墜七件、綵衣紗六疋,乃奉聖母恩賜,咸欽承,着家僮往赉之。外銀錢二十兩,是先生的。”

【这个事大家都很熟悉了,但为什么万历母子会突然想起来问圭爸圭妈并给他们赐东西呢?下面让我们看看小修们写的太岳行实里是怎么写说的】

太岳的行实:...

太岳的行实:

先是,先大父、赵夫人春秋高,私心愿得陛下赐臣一月之便,日驰二百里,归为二人寿又念皇考顾托臣至重,非所宜言。故居平常缅然长思,寝席多有涕泣处。上察太师貌日癯,顾问左右曰:“张先生日若有大忧,固忧勤国家者,得亡有二人念乎?”左右叩头对曰:“良然。”于是圣母、上出内帑币金钱,驰赐大父、赵夫人,而手书谕太师:“其为朕致先生父母。”大父惊跽感泣,再拜曰:“臣文明死无以报,愿藉手臣子以报陛下。”

注释:太岳想请假一个月回乡给父母过生日,但又念及受托孤之重不好开口,所以日夜不安。万历看出老张日渐消瘦,于是问左右:“张先生好像有心事,除了为国事忧心,是不是还有别的牵挂?”于是和太后赐给圭爸圭妈金钱礼物,还写了手书转达给他们。张文明受宠若惊,表示:我张文明无以为报,只有借由儿子来报答了。至此,老张也不好意思再提请假回乡的事了。

【万历看出老张有心事,得知是因为思念父母,故有起居注里的发问和赏赐】

而在张文明行状里,关于这事的记录,圭爸的反应在老张笔下显得更加戏精,在收到赏赐后,“先君捧读圣谕,叩头流涕曰:‘吾儿非吾有矣’。”

【我儿子从此不是我的了,嘤嘤嘤。(所以以后就是老朱家的了吗?)】

就要被张文明笑死,一会画风是贪图富贵把儿子嫁出去(划掉)的无良老父亲。一会儿又是悲伤儿子被人抢走,感叹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儿宝爸。

随便搞搞,轻拍。

看完好几天一直心里堵,是糖还是刀,我已分不清,发出来大家判断吧。这年发生了著名的夺情事件,也是重要转折点。看完那几封奏疏原文,我对史界公认的“张居正假意想回家守制,实际希望夺情”的说法居然产生了深深动摇,怀疑是从结果倒推了他的动机。居正在风评上真的很惨,包括他每次替因为得罪他要被廷杖的人求情,就被说是虚情假意。如果不替他们求情,就被说成是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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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进讲大学之道疏》(正月十二日)

张居正建议万历开始学习《大学》,说万历已经十五岁了,以前偶尔游玩,他不敢一一阻拦,因为万历那时还小,他不想太拘束万历,现在万历大了,他要严格要求...

张居正建议万历开始学习《大学》,说万历已经十五岁了,以前偶尔游玩,他不敢一一阻拦,因为万历那时还小,他不想太拘束万历,现在万历大了,他要严格要求了(颤抖)。他还说,以前看到万历喜欢写书法,他总是称赞,现在开始他不继续假装称赞了,因为皇帝应该学更重要的东西,一直练字难道要去参加科举考试吗?(23333333333)

(这个老师好可怕。万历回答:“先生忠爱,规言谆切。朕知道了。”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2辞免读卷疏(三月初十)

居正的儿子张嗣修即将参加殿试,居正上疏请求回避读卷。

(万历回复:“读卷重典,卿为元辅,秉公进贤,不必回避,礼部知道。”,唉,小宅男还是太小,没有掌握爱的艺术啊。就算真要偏袒他儿子,让他回避了不是一样可以操作,还不落人话柄么。没有回避的结果就是登科录上排在第一个的读卷官就是老张,让时人和后人嘲笑。

PS:老张大概是对自己的字“叔大”不满,给儿子起的字不错,张敬修字君平,张嗣修字思永。而且张嗣修还给自己起了号“岱屿”,是要和“太岳”对应吗?)

3议处就教举人疏(四月十五日)

这封没什么八卦,但为当时的举人就教制度提供了参考资料。非要说八卦就是居正确实看重申时行(不知道申时行内心怎么看大魔王的,但是大魔王经常在奏疏里面提到申时行的功劳)。

“就教举人”,指的是当时有举人会试失败以后就去任教职,当成仕途捷径,属于不太正当的手段(具体不展开,感兴趣的可看奏疏原文)。张居正和申时行一起出题对这批人考试,确实有才华的还是给了平台,名不副实的给了他们一次改正机会,下不为例。这时候的大魔王还比较好说话的~

4请选考庶吉士疏(四月二十四日)

在三十五岁以下的今科进士中自愿报名选考庶吉士

(PS:老张上一科万历二年停馆选,其实师出有名,按旧例辰、戌年不开馆选。当然他借口旧例停馆选,是不对的23333333)

5请停止内工疏(五月二十一日)

万历想重修两宫太后住所,张居正认为宫殿还很新,不需要浪费钱,请求停止重修。

(万历回复:“先生忠言,已奏上圣母停止了。”……这不是居正第一次怼太后了,万历二年连怼两次,所以那些他和太后的绯闻到底怎么来的,黑他的人为了黑,一点也不讲道理吗?

PS:话说回来,如果有人想写他和太后的车,我还是非常期待!给大家提供脑洞,以前还有人想过写他和两个太后的车)

6岭西大捷辞免加恩疏(五月二十二日)

居正部署大军,用四个月平定了岭西的多年以来的战事。万历说:“广东大捷,全是先生每运筹,都该荫赏。”居正说这是皇上和将士的功劳,不要赏赐我。而且有规定“边功不许叙及辅臣”,我不能破例,我把赏赐的文书原封不动退回。

(万历回复:广东大捷,实赖先生每运筹。赐元辅银一百两,次辅二各银八十两”

你们看,太岳同学果然是会用兵,虽然身体不好不能亲自上前线,但能运筹帷幄的人吧)

7推举官员教习庶吉士疏(五月二十四日)

居正推荐王希烈,王锡爵两人担任教习官员。庶吉士的作业每个月要送给内阁看,居正每个月出题考试两次。成绩不好的还要处罚。

8奏请圣母裁定大婚吉期疏(八月初六)

钦天监认为皇上十二月大婚最好,其他月份都不行。居正认为皇上十五岁,未来皇后现在十四岁,如果等到明年十二月结婚,就太迟了,但如果今年十二月结婚,就太早了。

居正说自己“素性愚昧,不信阴阳选择之说”,不需要相信什么良辰吉日。他建议明年二三四月间大婚,因为仲春天地交泰,万物化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而且万历那时年龄不大不小,正好适合结婚,还可以早点生孩子。

(这封奏疏……居正真的有点八卦了233333。太后看了以后觉得他说的很对,就明年三月。然而万历虽然十六岁就结婚了,第一个孩子还是等到四年多以后居正去世了才出生的,居正还是没能亲眼看到万历早生孩子啊~

而且万历之后一口气生了十几个孩子虽然大多夭折了,说明他之前并不是不能生。这个如果开脑洞又是一个故事了,比如小妖精专宠不允许他亲近后妃什么的,嗯)

9纂修书成奉谕拟敕加恩疏(八月二十日)

《世宗实录》修成,居正列了名单给其他人请赏,没有提到自己。

(万历回复:“实录字字句句都是先生费心看改几次,我尽知道。先生恩该首加,却怎的不拟?着另改拟了”

这又一次粉碎了那个张居正编书只署自己名的黑料。不过有人根据这段的“字字句句都是先生费心看改几次”产生另一个黑料,说他修世宗实录的时候腹黑的把不利于自己的内容都删除了,改成美化自己……真是正反都能黑23333)

10纂修书成辞恩命疏(八月二十日)

和上一道是同一天写的,万历让他改拟请赏名单把自己加上,居正任性说我就是不加自己,还是按照上一稿名单给你。

(万历回复:你的功劳太大,太谦虚了,我很感动,这次就不勉强你了,“以全卿劳谦之美”,同时要把这两份奏疏给史馆,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美德)

11乞不辍朝讲疏(闰八月初三左右)

宅男开始偷懒了,逃学被张先生抓住啦!!

张先生说劝诫他不要逃学。

12议决重囚疏(九月十四日)

太后因为万历即将大婚,想暂停秋后处决。居正上疏阻止,主张“法在必行”。

(万历回复:先生说的是)

13请酌定应决重囚疏(九月十六日)

居正拟定了四十二个秋后处决的名单,请行刑。

====接下来就是夺情事件连环刀了,放在一起。太岳也是普通人不是无所畏惧,那么多人抨击他,他也压力很大也想走,而且他和父亲19年没见面了(因为他爹太任性觉得在老家很嗨不想来北京)当然非常哀痛。他的偶像是张良、李泌,他本来也是想全身而退的,这件事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结局已经无可挽回了,索性大刀阔斧无所顾忌,“居正益恣”,能撑一天是一天了。

14闻忧谢降谕宣慰疏(九月二十六日)

“本月二十五日,得臣原籍家书,知臣父以九月十三日病故。臣一闻讣音,五内崩裂。”

万历说:“朕今览二辅(吕,张)所奏,得知先生之父弃世十余日了,痛悼良久。先生哀痛之心,当不知何如里!然天降先生,非寻常者比,自古罕有……今宜以朕为念,勉抑哀情,以成大孝。朕幸甚,天下幸甚。”

居正说:“臣哀毁昏迷,不能措词,惟有痛哭泣血而已”。

15《谢遣官赐赙疏》(九月二十七日)

万历赐他银五百两,还有其他东西,表示慰问。赙(读音傅,特指丧事慰问品)

(万历这个小气的人居然能赐银五百两,非常惊人。)

16《谢两宫太后赐赙疏》(九月二十七日)

两宫太后也各赐银五百两。

17《谢恤典疏》(十月初二)

张居正感谢万历给父亲的恤典。

18《乞恩守制疏》(十月初三)

(好了,终于来了,当然普遍的意见是“张居正上这么多乞恩守制疏,是一种伪装,故意说想走,一是为了试探万历的意思,二是堵住百官的口”……然而个人认为以他这时候和万历的关系,用得着通过这种途径试探吗?)

这封里面第二段开头他确实是说了“受非常之恩者,宜有非常之报”,然而看全文这明显是欲抑先扬的转折好吗?他先说万历对自己非常好,但是他还是要走的(难道要他开头直接说我就是想走吗?)。后面他大篇幅都在说,我现在还年轻,回去守制三年,那时我还能回来。“是臣以二十七月报臣父,以终身事皇上,昔人所谓报国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此臣所以吁天泣血,哀鸣而不能自已者也。伏惟圣慈垂念乌鸟微情,曲赐允许。臣不胜拊心沥血、激切祈望之至。”

(这个布局和言辞和李密《陈情表》很像,都是开头说皇恩深重,然后再转折说自己还是想尽孝。为什么就因为李密推辞成功了,大家就肯定他是发自本心的,居正最后没有推辞成功,大家就从结果推断他当初肯定不是真心想回家守孝呢?)

万历回复:“卿笃孝至情,朕非不感动,但朕顷刻离卿不得,安能远待三年?其强抑哀情,勿得固辞。”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万历顷刻离他不得……这个宅男怎么回事,如果是腹黑想借机亲政,不是机会正好吗,如果说是因为国事离不开他,那也不成立啊,当时内阁吕调阳张四维也有能力。)

19《谢赐甜食疏》(十月初四)

万历让他不要走,第二天又送了他两盒甜食两盒茶食。

20《再乞守制疏》(十月初五)

但是小鼹鼠吃的少,并没有被甜食攻略打动,第二天又上疏要求回家。言辞更加恳切:“念臣父生身恩重,今纵不得再观其音容,然及其未殡,凭棺一恸,犹得以慰冥漠之魂。”然后说等到三年期满,我就立刻回来。如果我不能回家守制,将“负痛终身,虽勉强在此,而精神沮丧,心志昏迷,或因而致病,丧此残躯,此臣所以辗转凄惶,而不能已于哀鸣也。”“君之于臣,欲其生则生,欲其死则死”“臣连日痛切穷苦,心蕴结而难纾,语荒迷而无次,惟圣慈哀怜臣下情”

(看到没有,他说他如果不能回家守制三年,就可能会难过死去,说他的命都在陛下手里,希望陛下可怜他……那些说他不想回去的人呢??

万历回复:“览奏,词益哀切。然卿所言终是常理。连日不得面卿,朕心如有所失。七七之期,犹以为远,矧[shěn何况]曰三年!卿平日所言,朕无一不从,今日之事,欲望卿从朕,毋得再有所陈。”

!这渣男,我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完了,我真的觉得万历对他的依赖有点不正常了。)

21《三乞守制疏》(十月初八)

虽然万历让他不要在说了,居正还是第三次请求回家。说现在人才很多,没有必要专门指望他一个人。“臣本孱弱之躯,数日之间,上恋君恩,下念父母,欲留既不可,欲去则未能。若使忧能伤人,则臣之身亦有不能自保者。”他说他忧思过度快要死了,皇上就算想用他,为什么不留他一条命,以后再效劳呢。

(万历回复:‘’朕为天下留卿。今日卿实不可离朕左右。其勿再辞。”哭了,万历好像已经对他一直想回去不耐烦了。当时喜鹊还带着一批人到他家里劝他守孝三年,他避而不见,喜鹊直接冲到灵堂里劝他回家守制,瞬间明白他那么冷面少言语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崩溃了)

22《谢降谕慰留疏》(十月初八)

十月初八这天,万历又派人去他家催他入阁(之前不是说虽然不让他回家但可以四十九天不上朝的吗,这才几天)。至此,张居正夺情定局形成,已无回转余地。他也应该预见到他终于成为孤臣的悲怆结局了吧。

23《乞暂遵谕旨辞俸守制预允归葬疏》(十月十三日)

居正开始恢复入阁办公,每天日侍讲读。但希望容许他在官守制,不领工资,不参加节日庆祝,“入侍讲读,及在阁办事,俱容青衣角带”(黑色衣服配角饰腰带,写到这里我居然节操掉落忽然回到了颜狗状态,想象了一下应该很好看!)。

然后请求等到明年春天万历大婚以后,他回家一趟安葬父亲。

(万历回复:“卿为朕勉出,朕心始慰。归葬一节,还候旨行。”渣男终于开心了但是还没有答应他明年春天可以回家一趟,还要以后再说……)

24《谢赐点心甜食疏》(十月)

又派人去他家送他甜食点心。两宫太后还给他带了话。陈太后说:“天气寒冷,节哀自爱”,李太后说:“天气寒冷,少要烦恼。”

(讲真两宫太后都比万历体恤他。PS:开始我还怀疑不让他走是不是太后的意思,但是看明年的奏疏,万历不肯放他回家葬父,连太后都看不过去出来劝万历了……完了难道我真的要开始写他和两宫太后的车了,陈太后是续弦,年纪不大,李太后也年轻,两人当太后时都不到30,而且按照明朝选妃主要看脸的习惯,陈太后应该长得不错,李太后漂亮是有记载的,陈太后好像性格比较温柔,李太后泼辣一点?)

25《乞恢圣度宥愚蒙以全国体疏》(十月二十六日)

万历决定处罚那些反对他夺情的言官吴中行等人,居正写了一封长奏疏请求万历不要处罚他们,说“三年之丧,古人所重。夺情之事,治事非宜”,言官弹劾他是正常的。不要计较。

(万历回复大意:我就要打这些人。你大忠大孝,不要因为这些浮言介怀……于是这些人还是被打了一顿,于是居正又被盖章“虚情假意”了)

26《谢召见疏》(十一月初六)

万历说:“今天好日子,先生孝情已尽了,可就阁办事”,并赐银五十两。

(……他爹刚去世没多久,渣男你催他上班,还说今天是好日子?)

27《谢内府供给疏》(十一月初九)

之前居正不是要求三年不领工资吗。万历说他“平素清廉”,怕他过不下去,每个月给他送米油等物。

(其实我也觉得他到这时还是比较清廉的,后面真的是被这件事刺激,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让大家满意了,才黑化的……这是我的脑补)

28《谢免自陈疏》(十一月初九)

因为他父亲新丧,万历容许他不参加考核。

======

这一年的奏疏非常堵心,感慨万端。然而我能怪谁呢?古代交通不发达,居正的身体又一直不大好,一会中暑一会肚子疼,如果真的回家三年,说不定就是永别了。我要是万历,我也舍不得啊!我能怪万历太自私吗?能怪他爹非要深秋早上去登黄鹤楼感冒挂的不是时候吗?能怪大家弹劾他吗?想来想去只能怪吃人的礼教非要追求形式守孝三年了。有一种‘每个人都没错,但还是不可避免滑向了BE’的感觉。

*欢脱向OOCwarning

*主沙李高祁,最后有侯海彩蛋

1.当李达康看到自己的同人文时

李达康斜倚在沙发上看新闻,杏枝握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都快黏在手机上了,还一边傻乐。

“杏枝?杏枝!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李达康叫了几声杏枝才回过神来,“去,帮我倒杯水来。”

杏枝只好放下手机,去厨房的路上还嘟囔了几句。

李达康赶紧趁机瞄了一眼杏枝的手机。

——汉东论♂坛

光明区信访办又出什么事了?杏枝的事情还没解决?

不对啊,那杏枝怎么不和我说说呢还一个人看着手机傻乐。该不...

不对啊,那杏枝怎么不和我说说呢还一个人看着手机傻乐。该不会是人民群众编了些懒政干部的顺口溜和打油诗放到网上了?

李达康琢磨着应该是这样,懒政干部不作为,老百姓最痛恨,网络论坛是民意集中表达的地方,他这个市委书记是该好好上上网了解了解人民的意见了。平时自己也忙,就像杏枝说的,他这个市委书记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去了,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得运用些当下的新媒体新手段不断剖析自己反思自己嘛。

李达康折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论坛注册了个号,一边感慨着“革命道路总是曲折前进的”一边打开了飘红榜首的帖子。

——【沙李高祁】汉东政局观察(有车)

按说这沙李配的传言不该在民间传播这么广啊,李达康等着加载时想了一下,这群众都是怎么想的呢?对汉东的政局他们又有什么想法?高祁是指高育良和祁同伟吗?怎么,他们这对师生凑在一起有什么传说?

等等,为什么我和沙书记在林城骑自行车的事也写进去了?标题的有车是这个意思吗?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李达康越往下看越觉得……

这写的沙瑞金和李达康……怎么这么腻歪……

李达康歪了一下头思考,我平时和沙书记是这样相处的吗?沙书记信任我,我当然也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况且沙书记平时温柔和气的,比高育良那个老狐狸好相处多了。这怎么就腻歪了?难道我生活作风有问题?

想到这里,李达康赶紧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看下去,党员干部要深刻地进行自我检讨。

——“沙瑞金毫不含糊地吻上了李达康的唇,温柔地浅尝辄止却霸道地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就像是宣示主权的雄狮,侵略性的眼神一寸寸扫过李达康的唇、喉结、衬衫扣子……”

“啪。”李达康一把扣下了手提电脑的屏幕。

什么玩意儿!

半夜,李达康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那行字,他的脑子快控制不住想象沙瑞金吻上自己的情景。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这简直生活腐化。

他爬起来摸了手机,躲在被子里打算看完那个帖子。

看完就没事了吧,看完就好。

然而李达康那天晚上,彻夜未眠。

“达康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俩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沙瑞金笑意盈盈地看着李达康,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李达康困得快栽到地上去了,扯出个透着点傻气的笑容:“是啊沙书记,昨晚考察民情,看看群众对我们工作的一些意见,就不知不觉熬得晚了。”

“达康同志有这个觉悟好啊,下次我还得提点提点其他干部多学学你,老百姓的意见太重要了啊。不过达康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再努力工作也得保证睡眠。”

“沙书记,您这话深刻啊。”李达康总算睁全乎眼睛,看着这位省委书记意气风发精神奕奕站在自己面前抿着唇笑得……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宠溺!

——“沙瑞金宠溺地看着怀里的李达康,手指一寸寸抚过身下人的肌肤。”

“达康,那和我说说你昨晚考察民情的结果吧?”沙瑞金看李达康有些走神了,出声唤回他。

——“沙瑞金一边轻唤着他的名字‘达康’一边纵情地印下属于自己的一个个烙印。”

李达康的耳朵腾地红了,他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不、沙书记我……”

沙瑞金挑眉看着他的反应:“嗯?”

——“沙瑞金宽厚有力的胸膛贴过来时,李达康只觉得自己要被烫伤了,这么热,这么暧昧,这么让人沉沦。”

“沙书记、我的水杯落在车上了。我去取,回来再给您做个汇报。”李达康说完这句话几乎是转身就跑了。只剩下金秘书站在身旁拿着李达康一贯用的水杯,身体前倾保持着一个递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李达康的背影。

“达康同志总是这样风风火火蹦蹦跳跳的,来,把水杯给我吧,我替他拿着。”

李达康抱着公文包心有余悸站在走廊上,这都是什么事啊!沙书记今天怎么偏偏找他!李达康揉了把自己的脸,打算平复一下心情再去找沙瑞金。

可是好巧不巧,走廊那头偏偏来了高育良和祁同伟。

“达康书记,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高育良微微弯了弯嘴角,一脸温文儒雅的样子,他身后祁同伟的眼神就黏在他身上没挪过。

个虚伪的老狐狸。

“祁同伟还真忠犬啊。”

等等,忠犬?????

李达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怀疑李达康拐弯抹角骂自己是狗,祁同伟的眼神马上变了:“达康书记,您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我……”

“同伟。”高育良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祁同伟忿忿的发言,“达康书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同伟今天是来跟我汇报工作的。况且,同伟是我的学生,我和我的学生亲近一点,没什么毛病吧?我们之间的来往没有违反党的规定吧?达康书记啊,不要以有色眼光看待我们身边的同志啊。”

李达康看着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却眼神深沉的高育良,瞬间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高育良把祁同伟按在沙发上,勾着他的领带,压抑着隐忍沙哑的声线说道:‘同伟,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是我的学生。你说,哪个老师会对自己的学生存着这么龌龊的心思呢?’”

“达康书记,可能我有些工作做得不好,我检讨,我反思,可是您也不能这么说我吧。”祁同伟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叨了一句。高育良扫了一眼过去,祁同伟马上乖乖噤了声,站在高育良身后像只无害的小宠物狗。

——“祁同伟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的老师,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脸颊酡红傻气地轻喃:‘老师、老师……老师……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小狗,整天跟着你,你……喜欢吗?’高育良吻了吻祁同伟的鼻梁、眉间粘腻的汗:‘好,你以后就是老师一个人的花花。’”

李达康突然觉得浑身恶寒。他举起手止住了面前师生二人接下来的话:“育良书记,祁厅长,我想解释一下,刚刚我没有骂祁厅长的意思,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不说了,我先去开会。”

李达康拔腿就走。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忆刚刚他脑海里蹦出来的字。

祁同伟看着李达康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神满是受伤委屈:“老师,刚刚达康书记的意思……”

“李达康是个政治家,他不会意气用事仅凭好恶来逞一时口快。”高育良眯了眯眼睛,眼神玩味起来,“李达康和沙瑞金的关系很不一般啊,说不好是不是沙瑞金的意思,是对汉大帮有什么意见。”

李达康坐在位置上,眼神一直盯着沙瑞金眼角的褶子,深邃的眼睛,厚实坚毅的侧脸,饱满的唇线,突出的喉结,延伸进白衬衫里优美的肌肉线条,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达康书记。”沙瑞金带着点宠溺的轻笑,看着李达康,直直望进他的眼里。

“诶。”李达康那一瞬间有些茫然地睁眼,而后又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沙书记。”

沙瑞金又开口道:“达康书记昨晚看了很多老百姓的反映,各位同志,我们身上担着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重担,对人民群众的意见应当多加重视,我们要贯彻群众路线,达康书记就贯彻得很好,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李达康的耳朵红得都快晕上脸了,他满脑子乱哄哄都是昨晚看到的文字。

浑身燥热。

2.当高育良看到自己的同人文时

李达康秉持“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烦恼”的原则,顺手把那帖子转给了高育良,并告诉他“育良书记你看完这帖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祁厅长了”。

高育良一看到“汉东论♂坛”四个字就心里咯噔一下,祁同伟不会又给他捅什么篓子了吧?还被老百姓举报到网上?今天沙瑞金才强调了民意的重要性,还表扬了李达康,这祁同伟是想往枪口上撞啊?

高育良忧心忡忡地打开了那个网址。

可是当他看完后,他就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拿着锄头去后院锄地去了。

“老师?老师!老师你在哪里啊?”前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高育良锄地锄得满身大汗,那帖子看得他浑身邪火,只能拿锄头出来锄锄地,偏偏那个让他来火的家伙儿还非得跑来找自己。

“冒冒失失的,做什么。”

祁同伟搬着盘盆景出现在门口,笑得一脸灿烂:“老师我今天刚刚路过花鸟市场,看见这盆景长得不错,买来搬您这儿。”

高育良淡淡笑了一下:“有心了,放那儿吧。”

祁同伟本能的觉得,今天老师有点不开心,对他冷淡多了。在外一向威风凛凛的公安厅长此时局促得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搓搓手,眼巴巴地看着高育良:“老师……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高育良手里的锄头一顿:“没有。”

“那您为什么……”

“别说了,去给我倒杯水吧。”

祁同伟“哦”了一下蔫蔫得进屋给他老师倒水去了。

高育良的目光深沉下来,同伟这副模样真像找不到主人的哈士奇。

怪可怜怪可爱的。

高育良叹了一口气,他一闭上眼就是自己怎样对这个学生抱着别的心思,宠他惯着他又敲打他,他突然想看祁同伟不一样的一面,风情的一面。

魔怔了,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那边的祁厅长找出杯子装了点温水后,趁着老师在后院锄地,他偷偷地亲了亲杯沿,然后揣着这个小秘密又回去了后院把水递给了高育良。

高育良一口气喝完水,被汗打湿的额发散乱下来,倒显得几分年轻时高育良的风华绝代。祁同伟站在旁边看得挪不开眼。

就像以前那样,老师真好看。

“同伟,偷喝我的水了?”

高育良捏着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同伟:“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想喝水,怎么不过来老师这里直接讨一口啊?”

3.当沙瑞金看到自己的同人文时

李达康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小动物似的呼噜声,头靠在沙瑞金的肩上睡得正香。

“国富同志啊,看到我给你发的吗?”

“这帖子是谁写的,给我查,查清楚了。”

几天后。

沙瑞金伏在桌子上写文件,隔着眼镜看了一眼白秘书。

“小白啊,有件事我要纠正你一下。”

“您说。”

“达康是只会咬人的兔子,我肩膀上还留着他前几天咬的痕迹。”

白秘书一头雾水。

待他离开沙瑞金的办公室后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的帖子被锁了。

所以刚刚沙书记是纠正他把达康书记写得太软萌兔叽了?

白秘书后颈发凉的同时,心里默默说了一句:MMP!这狗粮我不吃。

-END-

侯海彩蛋:

“华华,你最近都看什么呀都不追剧了,还看那么晚?”周正趴在办公桌上问林华华。

“我最近在拜读老陆写的《上下铺》,太感人写得太好了!我跟你说我快成老陆脑残粉了,只要她更文,我加多少班我都愿意!”

“不是吧华华,你以前不最讨厌加班呢吧,老陆写什么了你这么喜欢,还成脑残粉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故事情节啊。侯亮平在大学时候爱上了自己的下铺兄弟陈海,却一直深藏这份爱恋无法说出口,相隔多年再听到那人的消息竟然是陈海因为查案被暗算了遭遇车祸,成为了植物人。侯亮平力排众议接替陈海反贪局长的位置,势要为陈海报仇,查清真相。每日每夜侯亮平陪在陈海身边倾诉他的爱意……”林华华声情并茂地朗诵着,眼里竟有点泪花,“最后侯亮平经历各种困难查清真相,而陈海也因为爱的呼唤醒了过来!啊,多么感人的爱情!爱情是不分性别的!”

“这和你看的那些车祸啊失忆啊植物人的韩剧有什么差别啊?”周正挠了挠头。

今天的林华华也依然当着陆处长的腿部挂件并热衷加班呢。

被这段话狠狠的共情了

1.

张婶皱起了眉头,又拿出了新买的面条,一下子面条也烧了起来。

突然,张婶的手被烧着面条烫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眉毛凝成了一个川字。

张婶咬了咬牙,用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绺头发。

她把头发也放到了燃气炉上,一下子头发也烧了起来。

张婶愣在了原地,

原来她自己也是塑料做的。......

原来她自己也是塑料做的。

2.

张婶的邻居王大爷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世界上居然有人用塑料代替大米!

他在视频里都看见了,一麻袋一麻袋的塑料颗粒,真的和大米一样。

视频下面,又推荐了揭秘假鸡蛋和假紫菜的视频。

这些都是用塑料的啊!

视频里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喊着,“家人们,小心啊,这些塑料大米其实早已经进了我们的餐桌!”

王大爷早就觉得最近的大米不对劲了,闻不到米的香味,什么味道都没有,一定都是塑料做的假大米。

突然,王大爷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可以消化塑料的大米呢?

他究竟算是什么?

3.

李大妈和王大爷一直是广场舞的舞伴。

这些日子,李大妈迷上了富氧水。据说这种水里面充满了氧气,可以给人体充氧,特别适合呼吸不好的老年人。

小李是李大妈的孙子,他对李大妈说,“人是通过肺部呼吸的,喝下去的水里就算有氧气又有什么用?”

李大妈想,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净瞎说。

日本来的富氧水,还能有假?

后来小李失足落水,差点淹死,还是李大妈跳下去救的人。

李大妈也不会游泳,拼死把小李推上了岸边,自己却沉入了水里。

在水里,李大妈就琢磨,谁说人一定要通过肺部来呼吸了?富氧水不就可以用肠胃来补充氧气吗?

就这样,李大妈在水中不断喝入河水,用肠胃吸收着里面的空气。

像一条鱼一样。

4.

自从那天之后,小李就再也没有见过奶奶。

他朦胧中总有一个印象,昏暗的湖水里,自己的奶奶像游鱼一样穿梭。

上窜,下跳,鲤鱼打挺。

屁股后面还有喷射的水流。

小李长大以后成了一名科学家,专攻河流微生物研究。

小李找到了这种病原体,并正式命名为NN520.

奶奶,我爱你。

这是小李对那天河水中跃起身影的想念。

5.

小李在一次学术会议上认识了做沙漠植物的小王。

小王找到了一种能吸收辐射的仙人掌。

那种纯黑的仙人掌,可以吸收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电离辐射和非电离辐射,就连光都会在仙人掌面前扭曲。

小王说,当你凝视仙人掌的时候,仙人掌也在凝视着你。

6.

后来小王疯了。

小李才知道,小王平日子是植物学学者,假期调休的时候则会去东南亚当黑医。

专门给别人割腰子。

要知道,肾脏移植需要一些列专门的技术和配型;如果找不到匹配的老板,小王也会把腰子做成火爆腰花。

同行的伙伴都对中餐挑起了大拇指。

7.

问题就发生在一次噶腰子的过程中,小王给货源做配型,他惊讶地发现,被噶下来的腰子和谁都配不上,炒成腰花也根本吃不下去。

小王找到了老刘,一个在大学校负责质谱平台的工程师。

老刘对小王带来的腰子做了一次质谱鉴定,发现小王送来的样品是聚氯乙烯。

一种塑料。

8.

送去医院,大夫说,救不回来了,大脑已经熟透了。

小视频上讲,两个手机一起开着,可以烧开热水,也可以把玉米变成爆米花。

脑袋变成脑花也是正常的。

9.

看完监控录像后,小王在屋子里摆满了仙人掌。

他嘴里不停嘟囔着,射频辐射也是辐射。

突然,敲门声响了,是发现nn520病毒的小李。小李说自己听说了老刘的死,就顺路来看看。

小王给小李炒了一盘菜,火爆腰花;因为紧张,小王拿错了腰子,他拿出了那个被老刘鉴定为塑料的腰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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