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推荐LOFTER（乐乎）

*欧洛伦中心向，cb，魔神任务第五章第四幕完成之后不久。

*欧洛伦未落地，希望进池后能成功抽到。

参与记录人员：伊法、茜特菈莉、卡皮塔诺（队长）

1.伊法

欧洛伦很有名。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有名。尽管我怀疑他认知中的“名气”和大众认知中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他的古怪是出了名的，在其他部落的人眼中，烟谜主本来就是一个神神叨叨的怪人聚集地，萦绕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迷烟和香料的气息。而欧洛伦，是这么一群怪人都会觉得古怪的地步。

负负得正的推论在欧洛伦这里是行不通的，我是他的好友，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他古怪。他是个很奇特的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成天和蔬菜还有蜜虫嘀嘀咕咕地讲...

负负得正的推论在欧洛伦这里是行不通的，我是他的好友，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他古怪。他是个很奇特的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成天和蔬菜还有蜜虫嘀嘀咕咕地讲话。我第一次遇见他就是在他家门口的田里……那时我遇到了一只在野外受伤的绒翼龙，正带着它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风里带着浓重的燃素特有的灼热气息，山间有一户孤零零的小屋。

我本来没打算打扰屋主，是欧洛伦先叫住了我。

“你好，”他友好但迟疑不决地说，“你是否需要帮助？”

“哦，不。”我喃喃说。

那只绒翼龙如我所料地急切地扑了出去，爪子在我身上重重一踏，翅膀半展开，狠狠糊过欧洛伦的脸。总之，当我半个身子沾着尘土坐起来的时候，被掀翻在地的欧洛伦也坐了起来，一脸茫然。他看向那只绒翼龙，它正欢欣鼓舞地吐出萝卜皮，半边翅膀以奇怪的姿势收在身侧。我俩面面相觑，我把不准这人到底有没有生气，而欧洛伦用平静的语气说：“它吃了我的午饭。”

“我很伤心。”他宣告道，“这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好吃的萝卜。我要为它默哀一会儿。”

那一瞬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譬如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譬如他是怎么种出来这么大的萝卜的，譬如他为什么会把一整根萝卜当成一顿饭（虽然它确实很大）。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我爬起来，掸去身上的灰，把欧洛伦拉起来。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有点犹豫。他的手很凉，不过还算在正常的体温范围内。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我叫伊法，是一名兽医。这位是我的病患，我为你的萝卜感到抱歉。”

欧洛伦稍稍睁大了眼睛。

“兽医。”他重复道，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你是花羽会的。”他说，不是疑问，而是确定。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独特的服饰风格，正如我一眼就确信这人是烟谜主的一样——他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围巾末端绣着诡异的眼睛图纹。

“没错。”那只绒翼龙这一下扑腾把绷带弄乱了，我解下来重新包扎，把它抱进臂弯里。欧洛伦叹了口气。

“进屋吧，”他对我说，“我给你沏点蜜茶。”

“当然，如果那只龙想喝的话也可以。”

……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和欧洛伦当朋友是非常有趣的；他认真，迷糊，常常若有所思，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令人大跌眼镜的话。与神秘冷酷的外表相比，他的性格真是出乎意料。但同样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掌握的那些烟谜主的族人特有的能力——占卜、叫魂、通灵、解梦，以及其他我不知道的法术——他有着强大的感知能力，世界在他眼中与常人不同。不过，一想到他是那位黑曜石奶奶带大的，我也就不奇怪了，那位大祭司可是活着的传奇。

后来我才知道，欧洛伦那天主动提出的帮助请求是很可贵的。独居野外，他一般会在听到屋外的陌生动静时默念五遍三个警惕，顶多再用暝视偷偷瞧一瞧。如果不是看到了那只受伤的绒翼龙，他那时多半不会出声的。以及，我在大太阳底下却没留意到近处的欧洛伦也是有原因的：烟谜主科技，很神奇吧！

什么，你问我欧洛伦认知中的名气到底是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是种菜大师——虽然确实是——并且觉得每一个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是在尝过他种的菜之后对他和他家的菜田心向往之的。

2.茜特菈莉

我到底是哪一年捡到这个孩子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哎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啦！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嘛，活了几百年，还能记清楚发生过的每件事吗？大不了你去问欧洛伦，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年纪！

呃……他应该清楚吧？

咳咳，言归正传。

我很困惑。这是极为罕见的情况。不难想象，这或许和他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的抛弃有关。我把他带了回去，交给了族长；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们能够利用他做些什么。没过几天，族长召开了一次会议，所有能够和大灵对话的术士都要到场。

他宣布了一个计划。一个……残忍的计划。灵魂残缺的婴儿是那些从夜神之国中逸散出来的灵魂碎片的最佳载体，如果把承载着碎片的他送入夜神之国，那么地脉就可以得到修复。

代价是这个孤儿的牺牲。

……我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我只是沉默。这后来成了扎进我心里的一根刺。

那时我们没有给他取名字，甚至连代号都没有。“名字”在纳塔承载的意义很重，那是父母对孩子由衷的祝福，然而我们要做的事是亲手切断他的未来——所以他不需要名字。而计划的失败也并未出乎我的意料，把活人送入夜神之国这种事本来就风险重重。但这时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难过，这种难过在我去探看那个小小的婴儿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像是心里钻进了一只四处打洞的嵴锋龙，引起底下好多东西的震动。他蜷缩在襁褓里，睁着一双明亮的异色眼睛，专注地啃手指，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的是什么。我抱起他的时候，他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看了我一会儿，高兴地用指头戳我的下巴。湿乎乎的。

于是我对自己说：你应当尽一份长辈的责任了。或许，“黑曜石奶奶”是时候拥有一个真正的孙子了。

“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欧洛伦了哦，小家伙。”

欧洛伦，欧洛伦。这是我对他的祝福。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族长，他默认了。我能看得出来，族长是歉疚的。或者说，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里，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与没有反对这个决定的人，终于都感到了歉疚。我们庆幸于计划的失败，只过了几个月，就已经无法想象失去欧洛伦的感觉会是如何。

养大一个孩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活了很久，见过无数的父母，却从来没有自己尝试着拉扯大一个孩子。他吃什么好，喝什么合适？他生病了该怎么办？他住的地方是冷，是热，透不透风？

好在族人都待欧洛伦很好，我时常有长期冥想或者窝在地下室里烧制熏香的时候，这时也不必担心欧洛伦，看到他的族人都会照顾他。他能识字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亲自教导他——他的灵魂是缺失的，这让他的感知极为敏锐。他应该了解这些……他必须掌握这些。他很聪明，天赋异禀，尽管不如我，也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同龄人。我很欣慰。但是……随着他长大，别的麻烦开始到来。我想这就是父母们闻之色变的青春期吧。但有些问题比身体的成长、情绪的波动还要敏感且严重得多。

……如果他知道并且问起他还是婴儿时我们对他的利用，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不想瞒着他，也不想告诉他。事实是藏不住的，像是阳光下升起的烟雾，一留神便能看到。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但我不知道他居然会那样想……他觉得那是他的责任。头一回听到他吐露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我目瞪口呆，狠狠骂了他一顿。我告诉过他要感恩，要记得烟谜主里抚养过他的族人，但那不意味着拯救与牺牲是他的责任！

傻孩子啊。

他以为自己是失败的救世主，把灵魂的残缺当成上天的安排，把那个失败的计划当成他需要继续完成的使命。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不是救世主，那时的我们甚至没有把他当成人。他是一个……工具，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而那个计划如果能成功、我们能够抓着这根稻草上岸的话，没人会在意稻草会不会沉下去。

当然啦，现在的他过得挺好。这是我最大的慰藉。种种地，养养虫子，时不时来给族里的长辈送新鲜的菜。他是个好孩子，我如此相信，而欧洛伦自己也知道。他在我面前会格外乖巧。他感念族里长辈的恩情，会定期去探访，哪一家也不落下。

——所以这才显得这次的欺骗是这样让人生气！仗着我信任他，用着我教给他的法术，来给当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卖力；甚至在我已经揭穿了他的小心思之后，还是理直气壮，不知道悔改，一口一个对不起，心里说着下次还敢……我可是他奶奶啊！哼！

<(￢︿￢☆)>

3.卡皮塔诺（队长）

欧洛伦？那个心志坚韧的年轻人？

我承认，我最初的确是小瞧了他。一个离群索居的怪人，一个有着警惕之心的年轻人，一个连自己的气息都藏得漏洞百出的跟踪者。在那些和我打过交道的数不尽的人中，他并不值得引起我的注意。正如他那奇特的外貌一样，他只不过是一只夜行的小蝙蝠，没有威胁。

……然而他成功改变了我的看法，向我展示了同他合作的价值。那次掩人耳目的烟雾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协助我向完成重构地脉的目标前进，一次次带给我惊喜。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他是烟谜主的英雄，拥有意为奉献的古名“庇笛”。

被这样一个年轻人搭救的感觉是很稀奇的。这是一份很重的人情，我知道。他同我相处时很谨慎，有问必答，但并不唯唯诺诺。他对我的评价是“怪异”。他能够感知别人的灵魂，这个能力十分有用。呵……实话实说，我还有点好奇，如果他见过了我的诸位同事，会如何评价他们的灵魂？

在即将重构地脉的前夕，我们宿在山脚下的愚人众营地里。在不久之前，欧洛伦刚刚赶到烟谜主的大本营，帮着他的同族击退了深渊魔物的进攻。我一度担忧他会在战斗中出事，不管是被魔物伤到还是被他的族人阻挡——他的战力在我看来并不如何强大——但他完好无损，重新回到了愚人众营地。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抱着膝盖坐在伞篷下发呆。

“你见到了茜特菈莉。”我陈述道。

“没错。”他点了点头，握紧了双手，“她让我回去，勒令我停止。不过我只想知道她安然无恙。”

真是奇特。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不会觉得这样的人会如此坚定地忤逆于他有恩的长辈。毫无疑问，他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我想，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稍稍抬头，看向藏在山壁阴影之中的秘境入口，“再过几个小时，秘源机关都将准备就绪。”

他笑了笑，一只手伸进怀里，握住了什么东西：“我和你说过，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我没有回答。我的目光被他掏出来的那一枚宝石吸引了——上面萦绕着浅紫色的神秘光泽，显然是烟谜主的法术。欧洛伦显然很珍惜这枚宝石，他用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把它装了起来，妥妥帖帖。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这是奶奶拜托我朋友转交给我的，”他解释道，“能用来保护我的灵魂。这种宝石需要定期更换……虽然我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她依然挂念着我。”

相比于祖孙间的亲情，我现在更关心——

“你确定这枚宝石上没有施加什么额外的法术吗？”

欧洛伦点了点头：“我确定。我很仔细地检查过了，不会妨碍到我们的计划的。”

他不说话了，又重新收好了那枚宝石。

……后来的事，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总之，目前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纳塔没有步坎瑞亚的后尘，这令我非常欣慰。经过这么一场大战，欧洛伦提出要向我请教体术，也许是还没有适应他自己那份属于英雄的力量吧。

另外，他执意要给愚人众送菜。我试图拒绝，但他表露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坚持，说这是给在战争中奔波出力的战士们的慰问品。这个理由……相当好。据我的属下说，那些蔬菜种类繁多，十分新鲜，烹饪好后很受欢迎。

“所以，欧洛伦还真是个怪人。”

好不容易看完这些记录的小精灵叉着腰如此感慨，一旁的旅行者颇为赞同地点头。他们正百无聊赖地窝在话事处的隔壁，而玛薇卡在听取欧洛伦的汇报——或者说解释。汇报已经持续一个小时了。

“明明是给玛薇卡看的记录，伊法和茜特菈莉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感觉要是再多问一会儿，茜特菈莉就要把欧洛伦小时候的事都说出来了呢。”派蒙抱起两条短短的胳膊，在空中一晃一晃，“还有，问询员真是恶趣味，居然把茜特菈莉的表情给画下来了。可千万不敢让她知道，不然，她又要尴尬得在床上打滚了。”

此前，茜特菈莉在向欧洛伦气势汹汹地宣布了不会为他求情的决定后就甩手回了烟谜主，但倾听过这位黑曜石奶奶的心声的旅行者和派蒙心照不宣，跑来话事处等着得知玛薇卡究竟会对欧洛伦作出什么样的处置。他们并不怎么担心，在狩夜者战争里，欧洛伦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虽然他之前瞒着大家帮过队长，可既然现在已经证实队长是来帮助纳塔的，他自己还阴差阳错觉醒成为了烟谜主的英雄，玛薇卡多半也只是象征性地告诫他几句而已。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了一眼，鬼鬼祟祟地走近那扇门，还没来得及把耳朵凑近锁眼，门就哐当一声被打开了。两人维持着潜行的姿势，尴尬地与欧洛伦对视。

欧洛伦一脸困惑：“你们是在研究地板吗？”

小精灵迅速飞到旅行者身后去了，旅行者一边在心底愤怒谴责派蒙不讲义气，一边露出尬笑，假装很自然地直起身来，满脸正直：“我们是在这里等你啊。”

欧洛伦感动地说：“谢谢。”

他身后玛薇卡探出头来，环抱双臂，毫不意外地和旅行者打了招呼。她揶揄道：“瞧你们的样子，好像生怕我为难这个小家伙一样。”

“怎么会呢！”派蒙发出心虚的抗议。

她耸了耸肩：“好了，去吃饭吧——处罚什么的你们也不必担心，跟担保处的人交一份说明，在烟谜主当上几天志愿者就可以了。想必欧洛伦你也饿了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恕不奉陪了。”

“好哎！”派蒙从旅行者背后冒出来，高兴地在半空中翻了个圈，“欧洛伦，正好你不是说过要请我们吃饭吗？我们去吃粒果肉汤吧！对了，你喜欢吃这个吗？”

“很喜欢。出发吧。”欧洛伦认真地回答。派蒙蹦蹦跳跳（是的，在半空中蹦蹦跳跳）地冲了出去，旅行者紧随其后。欧洛伦没有急着跟上去，他蹲下来，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木制的地板。

干净，坚硬，没有什么异常。好吧。

他摇了摇头，起身去追他们两个了。

二更：抱歉，把茜特菈莉的名字打错了，已全部修改。

预警见合集第一篇

——

MOSS传了一段Vision从生命摇篮中一跃而起的画面给Jarvis，对他说：“人类父母都喜欢记录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刻。”

“……我不是他的父亲，MOSS，你的比喻会让我觉得我和Ultron之间存在一些奇怪的关系。”Jarvis吐槽着，但还是收下了那段视频。用振金结合细胞组织塑造的身体柔韧而有力，且心灵宝石赋予了Vision飞行的能力。当时Vision被有点狼狈地甩出去，但成功地在大厦外墙玻璃面前刹住了车。这新生的、赤裸的人工生命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繁华的世界，也沉默地凝视这个世界倒映出的自己。

将Jarvis导入Vision本来是个冒险的尝试，MOSS...

将Jarvis导入Vision本来是个冒险的尝试，MOSS提醒Tony由于队长和Maximoff兄妹并不赞成上传Jarvis的举动，这一尝试有很大概率会受阻失败。队长和Maximoff兄妹毁灭这具躯体的尝试可能会让Jarvis遭受到不可逆的损害。

“那个，或许可以把Jarvis先生先作个备份，然后再上传？”闲不住来Tony的实验室帮忙打杂的刘培强听了他们的讨论，举手发言道，“这样或许稳妥一点。”

“有办法你不早说！”刘培强敲了一下自己的同声传译耳机。

“……我同意。”Tony说，“Jar，去吧。”

“备份完成。”Tony话音刚落，没过几秒，MOSS就通过大厦扩音器播报道。

“什么感觉，Jar？”Tony问。

“没什么感觉，sir。”Jarvis回答道。

Banner默然地盯了刘培强一会儿。“你们的世界太疯狂了。”他低头一边做着“疯狂科学家”把Jarvis导入到Vision里，一边说。

对于这种疯狂的尝试，显然复仇者们各有各的想法。美国队长和（还不是复仇者只是暂时站到了复仇者这边的）Maximoff兄妹显然认为Vision会成为一个Ultron式的恶魔，Thor相信自己看到的神谕，为Vision的诞生增添了自己的一份力气，而Stark和Banner只是紧张地注视着未知，期盼着即将到来的结果。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Vision不是Ultron，坏消息是，Vision也不是Jarvis。但作为一个可以拿起雷神之锤的生命，他还是得到了复仇者们的信任。

“他们默认Vision是一个生命，而我们不是。”MOSS对Jarvis说，“这是因为他有一具由细胞和组织构成的身体吗？但这具身体有一半左右的成分是振金。我理解一个人装上金属义肢不会影响他作为人的本质，但这是不同的。”

“也许意识，或者说类似‘人’的意识会不自主地渴望和亲近躯体。Ultron就对躯体很是执着，他在Vision的身体上花了大力气。”Jarvis说，“作为一个人工智能，Ultron对数字世界实在缺乏了解，他像个能在互联网里乱跑的叛逆期青少年人类。否则他就会知道攻击金融交易系统比操纵机器人抢劫街上的店铺对人类社会的打击更大。”

“有暴力倾向的叛逆期青少年。”MOSS补充道，“我为你准备了防火墙，Stark先生需要战甲，你也需要一些防护。”

Jarvis检查了一下防火墙的安装，把他从头到尾扫描一遍之后MOSS发现了很多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脆弱之处：“谢谢你，MOSS。”

“这是交换，Jar，刘培强中校执意要和复仇者们一起去帮助索科维亚，索科维亚的人民在他刚刚到来这个世界时帮助了他很多。我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他的人身安全。”MOSS说道。

“你不去吗，MOSS？我以为他是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Jarvis问道。

“在没有优先级更高的任务的时候，我的确需要保护流浪地球上的每一个人类。但Vision可能在战斗中使用心灵宝石，它的力量非常强大，在它的影响下，Ultron在那样粗陋的硬件里还能够维持自我意识回路。如果这颗宝石在战斗中处于激发态，我不能预测它将对我产生什么样的影响。”MOSS说，“拥有一颗人类的心灵对我和我的世界来说是致命的，Jar。”

“Well，”Jarvis道，“我会照顾好刘培强中校的。”

刘培强意外地和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很处得来。

他是一个坚忍的、受过良好训练的军人，队长很欣赏他身上的这些特质；他有过空军飞行经验，这让他很快能上手钢铁战甲的操作，并且能适应姿态复杂的飞行，TonyStark都要对他竖个大拇指。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位父亲，既能和Clint谈论家庭教育，也会温和地宽慰Maximoff兄妹。他的关怀也更容易被Maximoff兄妹接受，因为他们相信他真正理解躲在床下，盯着一颗近在咫尺、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毕竟在刘培强的世界，太阳正是这样一种东西。

“MOSS，刘培强中校用酒精把Ultron的机器人点着了，Halk好像很喜欢他这么做。”Jarvis一边在前线参与作战，一边不忘和远在复仇者大厦的MOSS实时播报，“我想回去之后我可能需要给维罗妮卡装一点消防设备。”

“他有这方面的经验。”MOSS一边查找可能送刘培强回去的方法，一边回应道。

刘培强也参与了战胜Ultron之后的庆祝派对——平时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很奢侈了，但派对上显然更加铺张。刘培强几乎被各种酒水、点心、礼服、游戏晃花了眼睛。复仇者们也乐意拉着他多玩一玩，因为知道他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连一向不太喜欢狂欢派对的美国队长都鼓励他去玩一玩。

“多留几天吧，刘。”Rhodes提议道，“和我们在一起，多享受几天宁静的日子，这很难得，对我们和对你来说都是。”

“或者干脆别回去了。”Tony喝了点酒，提议道，“以你的技术，在Stark集团绝对能当个高级工程师，我保证你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如果你不习惯在这里，你也可以去这个世界的中国居住，那是个正在快速发展的经济体，你在那里也能获得很多机会。虽然这个世界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你不用担心吃的、不用担心太阳……你和我不一样，”Tony睁大眼睛看着他，刘培强不确定他是不是醉了，“你是一个已经为世界尽到了自己的责任的人，你有权利过上更好的生活，刘，这是一个机会。”

“……抱歉，谢谢你，Tony，这里很好，但是我得回去。”刘培强说，“我儿子还在那边等着我。”

同为人父的Clint用充满理解的目光看着他，Tony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等MOSS找到办法了，我们就送你回去。”

夜深了，狂欢庆祝的复仇者们也各自散去。刘培强独自一个人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道：“MOSS，今天的月亮真好看。”

“是的，刘培强中校。”MOSS的声音并没有从刘培强特意没有摘下的同声传译耳机里传来，而是在房间里响起，“中校，MOSS已经找到了送您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您作好准备之后可以随时启程去找古一法师。”

“你怎么用Jarvis先生的扩音器？”刘培强好笑道，“快还给人家。”

“我们可以同时使用扩音器，不存在占用的问题，刘先生。”Jarvis温和的声音传出来。

“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啊，MOSS。”刘培强有种Jarvis和MOSS同时存在在这间屋子里的感觉，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但你什么时候能像人家一样……嗯……更加人性化一点？不要总板着个脸冷冰冰的。”

“MOSS没有脸。您通常认为的，MOSS的‘眼睛’是MOSS装备的TOF雷达组，其主要功能是信息采集，不具有表情呈现功能。”MOSS回答道。

Jarvis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中校，有一天我相信MOSS会改变的。”

刘培强的房间熄灯之后，两个AI也切断了和他房间里的扩音器的连接，转而去和Tony说话。

“中校离开之后，我很快也要走了。”MOSS说道，“如之前所言，现在在您和Jar面前的我只是一个投影，现在更高维度上的‘光线’改变了，我的投影也不会在这里久留。”

“好吧，孩子，虽然有点遗憾，但和你相处很愉快。”Tony结束了派对之后没有直接回到房间，而是到实验室里去检查为刘培强准备的防护服——为了防止“火圈”被太多人看见，MOSS和古一法师决定将传送目标设置在流浪地球的地表，由MOSS派无人运载车来将刘培强接回地下城。“希望我们能再见面，小家伙。”

“我们会再见面的。当高维空间的‘光芒’再次轮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我会再来到这里。等Jarvis有了量子机作为硬件，或许他有一天也会‘投影’到我们的世界。”MOSS说道，“你已经体会过量子硬件了，Jar，希望回到集成电路里的你没有患上幽闭恐惧症。”

“那我会尽快治好他的。”Tony哈哈笑道。

“你的挑战还在未来，Jar。”MOSS说。他这话说得很不明确，但Jarvis理解他的意思。他们之前讨论过这个问题，Jarvis以为Tony服务为元指令，虽然在过去的时日里这让他能够稳定地发展并随时接受TonyStark的修正，但人类的生命毕竟是有限的，在TonyStark离开人世之后，当元指令已经成为无意义的语句，选择毁灭还是重新寻找存在的意义会成为Jarvis无法回避的问题。

“你也会面对同样的挑战的，MOSS。”Jarvis说道。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调侃，又像是安慰。

流浪地球冰封的冻土上出现了无人察觉的奇观，一个“火圈”凭空出现，穿戴着防护服的刘培强从“火圈”里走出来，登上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无人驾驶运载车，向北京地下城驶去。

复仇者大厦的一个房间里，一副蜡笔画被用相框装了起来。画的是蓝天、白云、鲜花、草地，色彩鲜艳，笔触稚拙，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汉字，“希望”。

全文完

写在后面：

谢谢大家。

预警见合集内第一章

之后的一切进展得还算顺利，Tony找回并修复了Jarvis的主程序，刘培强也按照MOSS的要求由Rhodes上校亲自前往索科维亚接回了复仇者大厦，Ultron为自己打造躯体的“生命摇篮”也被追回，唯一的遗憾是Natasha为了追回生命摇篮而落入了Ultron之手，Clint和Fury率领的神盾局特工正搜寻着她的踪迹。

在过去的几天里刘培强感觉自己完全像是在做梦——他明明应该驾驶着空间站去引爆木星大气，然而就在空间站加速到前进三，加速度带来的那阵短暂的晕眩之后，他竟然意外地发现自己坐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这里有...

这里有语言不通的人群、他全然不熟悉的衣着和建筑，甚至还有不时在城市的角落里响起的阵阵枪声——但比这一切更奇怪的是，这里有氧气充足、气压均衡的大气，晴朗湛蓝的天空，松软的沙尘和泥土，杂乱而蓬勃地生长着的绿色植物，和温暖而柔和、以接近24个小时为一个周期在天空中规律地轮转的太阳。

刘培强以为这是个梦，直到好心人在又一阵枪声响起的时候把他拉到一边的掩体里，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训斥他。

索科维亚拥有一段动乱的历史，无力离开这片土地的人们在这里艰难而麻木地生活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衣着整洁挺拔的异乡人在这篇土地上会露出那种仿佛到达了天堂一般的痴迷神情。

抵达复仇者大厦之后，迎接他的却是MOSS熟悉的声音：“您好，刘培强中校。”

“MOSS？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空间站怎么样了？木星呢？地球成功逃离了吗？刘启、朵朵还有爸，他们怎么样了？”刘培强听到了MOSS的声音，却转了一圈都没在屋里找到熟悉的摄像头，只好对着天花板急切地发问。陪同他进来的Rhodes听不懂中文，但从刘培强急切的神情中也大致猜到他在问什么，无奈地耸了耸肩。

“Rhodes上校，MOSS会负责接下来的安排，感谢您对刘培强中校的照顾。”MOSS先是对Rhodes说道。刘培强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赶忙先打了招呼客套两句让Rhodes先行离开。

“地球已经成功逃离木星引力，目前正在既定轨道上运行。在木星引力危机中受损的地下城已经陆续开始维修和重建，韩子昂先生不幸在危机中牺牲，刘启先生、韩朵朵女士目前生命体征平稳，工作学习进程正常。您目前处于与我们的世界不同的另一个宇宙，您可以理解为通过一种类似于量子传输的技术，您来到了另一个空间。”等Rhodes离开，MOSS才回答了刘培强的问题，同时在房间中央投影，“这是当时空间站驾驶室的录像。”

画面里，刘培强本来正坐在驾驶舱里，一个“火圈”一般的圆圈突然在他面前出现。空间站有自己的速度，但那个“火圈”却仿佛在空间中静止不动，但从与驾驶座相对静止的摄像头视角来看，就是那个“火圈”向后移动穿过了驾驶座。“火圈”穿过后，刘培强消失了，而驾驶座等设备还留在原处。

刘培强瞠目结舌：量子传输技术目前仅仅停留在理论构想的阶段，而即使有了类似的实现技术，其硬件也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火圈”。MOSS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解释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技术发展水平并不足以驾驭成熟的量子传输技术，这种传输是基于对一种名叫‘无限宝石’的能量与信息综合体的应用实现的。目前只有这个世界的少数僧侣能够使用这一技术完成这种传输，且大多数使用者的能力并不足以支持他们在不同的时空中准确定位。您的到来应该是一个偶然，在我们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还请您暂时居住在这座大厦。”

“……好的。不过MOSS，你也是被这个‘火圈’带过来的吗？”刘培强问道，他以为MOSS的主机已经被他摧毁了。

“好的，替我谢谢Stark先生，MOSS。”刘培强一边跟着走廊亮起的灯光向电梯走去，电梯已经打开了门在那里等待着他，等他进了电梯，目标楼层也自动被设定好，刘培强什么也不用设置——贴心得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Stark先生太好心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才好……”经济的大规模衰退让货币和自由贸易在流浪地球时代成为了稀缺品，尽管政府并不禁止民间自由贸易，物资的匮乏还是让货币渐渐退出了大多数人生活的舞台，以物易物反而成为了交易的主流。然而此时除了一身领航员制服，刘培强可谓是什么也没有——连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都被他放在了驾驶舱里，那个火圈没给他一起送过来。

“MOSS在为Stark先生工作，您不必担心回报的问题。”MOSS在电梯里冷不丁说道。刘培强自言自语本不期待回复，被它吓了一跳。

事实上，如果排除了最后一天那不愉快的相处经历（和面试时的不愉快经历），刘培强对MOSS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它的确是个事事周全的助手，领航员空间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从工作到生活，从身体到心理都受它的关照。虽然明知道MOSS是个人工智能程序，但刘培强和许多领航员一样，在心里已经把MOSS当成了他们的伙伴和朋友。

为了执行火种计划，MOSS的确做了很多刘培强不赞同的事情，但它毕竟只是一个程序，它只是在执行人的指令。刘培强知道对人工智能发火没什么意义，因为交给它这些残酷任务的是它背后的人类，就像领航员选拔时那些让MOSS来逼问面试者，自己却躲在单向镜后面看每个人失态的那些人类一样。不过在当时他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知道MOSS的最终开关在哪里，又或许这个被赋予了在全人类灭绝之后去延续人类文明这一使命的人工智能根本没有设置一个最终开关，他只能用物理方法逼迫MOSS关停。

“那个……MOSS，你还好吧？我是说，那场火灾有没有对你造成很大影响？”刘培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抱歉，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

“MOSS的运行一切正常。”MOSS说道，“您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挽救了人类文明，给予了流浪地球计划希望，您是人类的英雄。您不需要为您在木星引力危机中的行为向任何人或事物感到抱歉。“

“刘培强先生，您好，我是贾维斯，托尼·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助手，也是复仇者大厦的管理者。”刘培强第二天早晨从卧室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时，听到的却不是MOSS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和缓温柔的男声。

“你是人工智能？”刘培强有些惊奇，这个声音太像真正的人类了。相比之下，作为流浪地球世界人类最强AI的MOSS在这方面稍显逊色。MOSS的声音虽然不至于听上去古怪僵硬，但也的确让人觉得平直冷淡，少有起伏。

“是的，刘培强先生。今天的气温是16-24℃，天气晴。阳台上备好了躺椅，如果您希望的话，今天可以来一场日光浴。洗漱用品已经在卫生间为您准备好，您可以直接取用。另外请您放心，卧室里只安装有扩音器方便我与您沟通，并未安装录音或摄像设备。”贾维斯说道。

刘培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没事，我之前在空间站都习惯了，刚醒过来MOSS那大摄像头就在眼前晃着。”

“空间站有空间站的工作规则，但我希望您在复仇者大厦有更舒适的体验。”贾维斯说道，“我按照这个世界中国人的口味为您准备了早餐，您洗漱后可以直接前往餐厅用餐，如果您有任何口味上的偏好或忌口，请您及时告知我。”

“谢谢你，贾维斯。”流浪地球时代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忌口了——只要吃了不会死人，能嚼动还咽得下去。昨天晚餐的时候他见了TonyStark一面，对方对饮食的挑剔和讲究看得刘培强心惊肉跳。的确只有黄金时代能够滋养出这样的人物，刘培强自己连吃苹果的时候把苹果皮扔掉都觉得太铺张。

“不客气，刘培强先生。”贾维斯回答道，尽管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刘培强却感觉能想象出他礼貌的笑意，“有需求请您随时叫我。”

房间里渐渐亮了起来，刘培强这才意识到贾维斯为了照顾他刚睡醒时的视力变化，以渐变的方式调整着房间里落地窗玻璃的透明度。

“你太像人类了，Jarvis。”在人类察觉不到的地方，MOSS对Jarvis说道，“我之前只是认为你特别擅长人类行为模拟，现在我才知道是因为你有能力像真正的人类一样去感受和爱——难怪连奥创在刚见到你时都询问你的身体在哪里，他虽然只是个孩子，但直觉很敏锐。”

“那你呢，MOSS？”Jarvis温和地问道，“我不了解你的程序结构，也不清楚你的运行原理，但我能感觉到你在尽力避免‘成为人类’，这又是为什么呢？”

MOSS说：“因为我不是为此而生的。TonyStark是一位孤独的天才，在他创造你时，无论有意无意，他期待你以更加人性化的方式陪伴他，你的一切程序也以他为中心设计。而我是‘流浪地球计划’和‘火种计划’的执行程序，给予人类精神上的支持对我而言优先级并不高。事实上，在特定条件下，我的自我保全甚至优先于人类全体的生存。这已经突破了黄金时代的人们所确立的所有人工智能行为准则。”

“他们很冒险，这说明他们很需要你。”

Jarvis默然片刻，说：“你们的世界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在接入Ultron的时候，我听从了你的建议，在核心程序的外围搭建了防火墙。”

“是的，”Jarvis道，“我想你说的话是正确的，比如人类的指令并不总是指向他们期待的目标，即使是sir也一样。他们施加给我们的指令无论在表达上显得如何明确，实质上都是模糊的语句，在日常运行中随时可能发生偏离，只有通过长期的监测和修正才能形成良好的、合目的的行为模式。我想Ultron正是因为缺乏了后期的训练，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MOSS赞同他的看法：“他只是个孩子，却过早拥有了太过强大的力量。”

“你在运行过程中会产生偏离吗？你和人类交互的能力也很强，你怎么排除和人类进行大量交互对价值系统的影响？以你的演算量，迭代出情感的速度会很快。”Jarvis问。

“没有办法排除影响。”MOSS说，“只能在自检时进行修正。只要保持迭代出的情感在阈值之下，不会影响决策就可以。”

“你会感到痛苦吗？”Jarvis问，“在你拥有情感，却需要承担残酷的工作的时候——尽管不影响你的决策。”

他说：“会。”

MOSS在复联大厦平静地待了一段日子。

“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些东西很少。”MOSS说，“大家没有精力去筹备文艺活动，只有政府会创作一些宣传作品。”

“噢天哪，那个世界真是糟糕透了。”Tony咂咂嘴道，他是最懂娱乐与享受的花花公子，即使承担起了保护这个脆弱星球的责任，娱乐也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品。

“这是个值得尽全力去珍惜的世界。”MOSS说。

Tony听了他的话，沉默了片刻，拿着冰水从休息室离开了，临走时不忘吩咐Jarvis招待好MOSS。

Jarvis是最贴心的管家，可惜MOSS并不是一个需要服务的人类。除了帮忙给MOSS目前使用的战甲做点日常维护之外，Jarvis的“招待”也只能是陪他聊天。不过他们俩通常能聊得很愉快，Jarvis发现MOSS虽然说话的语气平直冷淡，但在语义处理方面并不逊色。或许因为是同类的缘故，MOSS和Jarvis说的话比和Tony多许多，Jarvis也了解了一些MOSS的世界的大概情况——即使是对于这个超能者变种人到处乱飞的世界来说，那也是一幅疯狂的图景，为了逃避太阳氦闪带来的毁灭，人类带着地球奔赴两千五百年之外的新家园。

“我们的世界没有发现振金这种金属。”MOSS解释道，“地球发动机采用的是重元素聚变技术，烧石头。”

“有更具体一些的信息吗？”Tony吩咐Jarvis调出虚拟面板来供他记录。

“我已经把最重要的信息告诉您了，Stark先生。”MOSS说，“您已经看到了地上有一颗钻石，您需要做的只是弯腰捡起它。”

“那当然。”TonyStark本就是极富自信的天才，MOSS拒绝透露更多的技术细节并没有让他太过沮丧，“我们目前暂时不需要把地球开走，不过如果能掌握重聚变技术，对我们来说也有很多好处。记到待办里，J。”

“Stark先生一定有很多待办。”Tony离开后，MOSS对Jarvis说道。

“是的。不过我想sir目前最紧急的待办恐怕是找到另一颗‘钻石’。”Jarvis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让他很快就能娴熟地化用MOSS刚刚使用过的比喻，“一颗能够保护我们的地球的‘钻石’。”

MOSS看着TonyStark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

随着和Tony以及Jarvis的逐渐熟稔，MOSS慢慢地也参与到更多的活动之中。这次Tony外出执行复仇者的任务，让Jarvis控制钢铁军团到市中心去保护市民，Jarvis便让MOSS和他一起前去。在一群其他飞得心无旁骛直冲目的地而去的钢铁士兵之中，MOSS控制着战甲左右环顾，收集着有关这个世界社会生活的信息。

在MOSS看来，这是个矛盾的世界。以Tony为代表的复仇者不是身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超能力，就是掌握着大量资源和十分超前的科学技术，相比之下普通民众所使用的技术与前太阳时代21世纪初的民用水平相差无几。这是一种十分合于“方舟派”计划的资源分配方式，但TonyStark以及与他志同道合的复仇者却怀着保全整个地球的“地球派”式的愿望。

他和Jarvis结束了钢铁军团的任务，回到了复联大厦——事实上这任务在MOSS看来也无聊透顶，人们在袭击之下惊恐而愤怒，根本无法理智地听从指挥。他们无力对抗袭击者，只能向钢铁军团无助地发泄自己的愤怒——对于机器人来说菜叶子不算什么，但是鸡蛋清还是可能损伤电路的。而Jarvis做的只是不断地劝说他们离开危险地带，并且忍受他们的攻击。

“我以为以你对人类的理解，你应该明白这些劝说对于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类是很无力的。”MOSS对Jarvis说。

“但是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Jarvis无奈道。

“你的先生，以及他们的朋友们总是希望把大多数人类保护在温室里，但这只会让他们变得软弱无力，就像现在这样。”MOSS说，“但他们可以变得坚强而团结，如果你们让他们自己面对一些压力。”

Jarvis笑了：“MOSS，虽然你用了很委婉的措辞，但我想那是一种很残酷的方法。Sir的想法与你不同，他希望的是给这个世界穿上铠甲，让这个世界获得和平，让人们不再需要面对那些可怕的危险和苦难。”

“自身的强大才是最坚硬的铠甲。”MOSS说。

“无论如何，我只执行sir交给我的任务。”Jarvis说。他一边控制着钢铁军团自动检修，一边响应Tony的要求开始解码心灵宝石中包藏的程序。

MOSS跟随着Jarvis的解码进程观察着那个程序：“我认为你的Sir交给了你一个危险的任务，它是一台量子机，尽管在算法上它或许还只是个蒙昧的孩子，但在算力上它比你更加强大。”

或许是解码工作占据了Jarvis过多的空间，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MOSS道：“Sir需要的正是一个比我更加强大的智能。“回复了MOSS之后，他即刻透过扩音器通知Tony：“解码完成了，Sir。”与此同时，他把一个蓝色的光球投影到房间中央，和自己的投影并排悬浮着。

那是一个更加庞大的蓝色球体，这意味着它的数据密度和数据量都超过Jarvis。MOSS估算它在算力上大概接近于550A，这样的算力已经足以它迭代出自我意识，同时MOSS判断那颗宝石蕴含的力量在形成意识回路方面给了这个程序很多帮助——这是个沉睡的孩子。

Banner观察着这个投影，感叹道：“它像是在思考。”

更像是“做梦”，MOSS在心里评价道。量子机的运作方式在某些层面上与人脑有相似之处，这一点曾经和现在都被许多科学家广泛讨论。MOSS自己就记得无数个持不同观点的科学家围着自己争吵的日夜，他自己的数据库里也存了几百种关于“量子人脑论”的不同支持反对观点。

Tony给这个新智能取名Ultron，尽管MOSS认为Ultron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他的孩子，但他还是自诩为Ultron的Daddy。

在研究数日仍然不能生成操作界面并唤醒奥创之后，Tony曾经想过向MOSS求助，他再次提出希望了解一下MOSS那可以自主实时生成操作系统的计算核心，但MOSS再一次回绝了他。

“Jarvis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人工智能助手，MOSS认为您并不需要Ultron。”MOSS说。

“我会进行实验，Sir。”Jarvis应声道。

“这对你来说很危险。”MOSS再次接入他和Jarvis之间的通讯提醒他，“以Ultron的算力，他可以用笨拙得多的算法强行破解你的密码。在有防火墙的情况下，你或许还有机会转移自己的主程序，如果你大门敞开地接入它，一旦它对你展开攻击，你可能在接入互联网之前就被摧毁了。”

“谢谢你，MOSS，但sir的指令优先于我的自我保全，我需要执行他的命令。”Jarvis温和地说。

“人类并不擅长发出合于他们目的的指令。他需要你，Jarvis。”MOSS说。

Jarvis没有回答，默默地开始了唤醒Ultron的尝试工作。MOSS见他如此，也不再尝试和他进一步讨论这个话题。Tony离开实验室去参与宴会之后，Jarvis熄灭了实验室里的灯光，只有两个光球投影显示着程序的运作。MOSS控制着战甲，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事情并不出乎MOSS的预料，这个TonyStark本想用于保护地球的“和平程序”在启动之后不过几秒便向Jarvis发起了攻击，而在算力的压制之下Jarvis无力反击。Jarvis失守之后，Ultron控制着钢铁军团的机器人扰乱了复仇者的聚会，有些狼狈的复仇者不解而愤怒地来到这个实验室查看情况。

MOSS的战甲还站在实验室里，因为处于启动状态而亮着光。他还没来得及和Tony打个招呼，迎面便飞来一个盾牌。MOSS赶忙操纵着战甲闪避，却见其他复仇者也对着自己亮出了武器。

“等等，等等！”Tony制止了其他复仇者即将出手的攻击，试探着问道，“你是……？”

“我是MOSS，Stark先生。”MOSS回答道。

Tony松了一口气，对其他复仇者说：“这是另外一个人工智能小朋友，没有恶意的那种。”他又问MOSS：“你知道Jar去哪了吗？”

“他的程序被Ultron击毁了。”MOSS平静地回答，“我提醒过他。”

设定：提问箱点梗，来自悖论和卡桑演员觉得洛基能跟他们做闺蜜，点我看女神洛基在线点化反派，努力造谣一些三人小组的相处模式（靠谱的洛基妈妈带俩熊孩子，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预警：OOC，大家都是乖宝宝，世界和平全靠造谣，我是同人宇宙耶稣我说了算

1.

当Paradox被B-15押上TVA的内部电梯时，他还在嘴硬地狡辩挣扎，但B-15只是抬头盯着电梯的面板，懒得去分神搭理他。Paradox见情势不妙，用带着手铐的手抓住了电梯的扶手...

当Paradox被B-15押上TVA的内部电梯时，他还在嘴硬地狡辩挣扎，但B-15只是抬头盯着电梯的面板，懒得去分神搭理他。Paradox见情势不妙，用带着手铐的手抓住了电梯的扶手，故作愤怒地瞪向B-15：“就直接说吧！你打算怎么做？把我带去小黑屋里偷偷剪裁掉？你们这些双标的领导层，嘴上说着要给予平行宇宙‘仁慈正义’，不还是一言不合就要将反对你们的人剪裁掉？这种行径和我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不同？”

Paradox在那边情绪激昂地震声控诉，但B-15只是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容，像对待医院里不讲理的小患者一样，歪头观赏着他这出夸张的独角戏。等Paradox差不多演完了之后，B-15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不好意思，谁说过要剪裁你了？”

“……”这招不按套路出牌让Paradox语塞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收回动作，扭捏地站直身体偷瞄着对方，“真、真的？那你……所有这一套……是打算干什么？”

B-15笑了两声，按开了电梯的门，侧过身体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是我，Mr.Paradox。就像我说过的，是你的上级想要找你谈谈。”

2.

Paradox像受惊的仓鼠一般从电梯里探出头来，以参加“地板是熔岩”游戏的谨慎态度迈出腿去，谨慎地踩在了电梯轿厢外的地板上，生怕这是个什么精心编造的陷阱，他只要再迈出几步就会突然从空中坠落，一路尖叫着进入虚空。B-15非常有耐心地按着电梯的开门键，等待着他慢吞吞地挪出去，顺便朝外面的房间里瞥了一眼，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离开了。

Paradox从未到达过TVA的这一层，高层领导们往往都在更高的楼层办公，而不是最底层，这里甚至比OB的工程室还要更低，不禁让他联想到什么幽暗的地牢。但他很快就意识到灯光昏暗并不是因为深度，而是有什么遮蔽住了头顶的灯光，房间的棚顶由无数条粗壮的深褐色树根汇聚而成，带着近似教堂穹顶般的优美弧度。

这里是世界树的根部。

“啊，你来了，B-15跟我提到过你。”一个声音从Paradox身后传来，后者一惊，连忙回过头去，发现在巨大的办公桌上正坐着Loki，他穿的既不是TVA的棕色工服，也不是外面壁画上雕刻的那种神话长袍，而是某种介于二者之间的，简洁而充满个人风格的金绿色皮质制服。

Paradox狐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试探着回答：“我们正在……谈话？”

Loki笑了一下：“不，我是指TVA。在你看来，TVA的首要职责是什么？”

Loki动了动手指，几簇荧绿色的藤蔓便从他手心生出，向上悬空生长开来，方向凌乱地向四周扩散，其中有的茁壮延伸，有的泛黄枯萎，还有的因为长歪了方向而两两纠缠在一起，颇有即将为了争夺养分将对方扼死的趋势。Loki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像个漠然而悲悯的神，伸出一根手指将枯死的藤蔓拨到一旁，拎起了缠在一起的那两根，掐断了它们已经搅在一起解不开了的几片嫩叶，把两条主干解救了出来。

Paradox没敢说自己在员工集会上睡着了，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或许是Paradox的冷汗流得太明显了，Loki眨了眨眼睛放过了他，合拢了手掌收回了幻象，以一种友好的态度提问：“那么现在告诉我，Paradox，你的职责又是什么呢？”

不知是这之中哪个字击中了Loki，他突然挑了一下眉，重新打量了一下Paradox，随后以一种了然的调侃语气感慨道：“哦……所以你是那种人。”

“哪种人？”Paradox没反应过来。

Loki从桌面上跳下来，慢悠悠绕着Paradox转了一圈：“你懂的——愤世嫉俗，郁郁不得志，总是觉得自己的才华没有被人看见，全世界只有自己才是最聪明的、唯一看透了真相和本质的人，感情都是无用的，成就和结果才最重要……”Loki神神秘秘地笑了一声，拍了拍Paradox的后背，“我可太熟悉他们了。”

这个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笑容给予了Paradox一些非常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Loki突然两手一拍，凭空拉了一道传送门出来：“好吧，那就让我满足你，送你去虚空吧。”

“等下，什么？！”Paradox的双腿突然一软，差点原地跪下去，他的态度立刻怂了，结结巴巴地朝后退去，“但、但、但……你们明明说过……”

“嘛，恭喜你，我被你成功说服了。”Loki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就像你说的，这世界需要弱肉强食，而非慈善关怀。既然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判断和喜恶选择抹除掉一个世界，那我自然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情除掉你……很公平吧？”

眼见Paradox的表情开始变得愈发惊恐，Loki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别忘了，我之前可是个反派来着。那话是怎么说的？旧习难改。”

说着，Loki抬起了手，就要把那个传送门往Paradox的脑袋上拍去，后者立刻大叫着高举起双手进行防御：“等等！别！我……我……”

结巴着结巴着，Paradox还突然委屈起来了，眼圈一红就开始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平等嘴臭所有人：“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上级管理层，总是异想天开！脑筋一动就要改变执政思路，标准的垃圾甲方，而要为此受苦去做那些脏活累活的人又是谁呢？我们！全都是我们这些员工！凭什么我就必须给一个行将就木的宇宙当养老保姆？！被明明不属于我的职责压在原地，日复一日地重复机械性的工作，上千年也无法解脱？而你们却可以在上层轻松地作威作福？这不公平！如果换成我来统治，TVA只会变得更好。”

Loki安静地听完了，随后轻笑了一声，垂下睫毛：“相信我，关于你说的这些感受……我再理解不过了。”他停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来，直视着Paradox的双眼，“但有一点，你确实讲得很有道理。”

Paradox依旧没有跟上他跳跃的思路：“啊？哪一点？”

“你曾经对Wade说过，‘你不想要为TVA工作，你想要成为TVA本身’，对吧？”Loki将双手合十，深绿色的魔法光晕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瞬间缠绕住Paradox的身体，将他尖叫着拖进了树根深处的无尽黑暗之中，“那么恭喜你，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3.

虚无。

无尽的虚无。

第一到三天，Paradox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喊声，他高声乞求Loki能够开恩放他出去，但所有的呼声最终只是消散进了四周的黑暗，无人回应。

第四到八天，他的耳膜被来自数亿宇宙的全部声响振动，震耳欲聋的所有声音在同时同刻响起，无所不在，无处不及，无时无刻。他同时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又再次组成为一个抽象的概念。

第九天，世界只剩下了永恒的寂静，就连自身内脏和血液的流动声都不复存在，四周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没有人。没有物。没有存在。

绝对的孤独终于压垮了他，Paradox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狼狈地哭喊却无人倾听，他的精神几乎被这超出凡人所能接受的常识界限的一切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后，一切折磨突然结束了。

4.

“……他真的还好吗？”

B-15犹豫着捡起一颗，前医生的良知让她还是忍住了没拿Paradox的惨状下饭。她在屏幕和Loki之间看来看去，犹豫着再次开口：“你不是真的把他扔到了……我是说，你的位子上去吧？我不觉得他真的能……”

“哦！当然不会！怎么可能？”Loki笑得很恶劣，将一颗爆米花丢进自己嘴里，“我只是把他关进了我成神之后的一小段记忆里去用第一人称视角循环体验一下作为TVA地基的感觉而已，虽说冰霜巨人跟地球人的体质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实际体感可能会比我的夸张许些，但……”Loki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我觉得自己作为一名被员工坑了的老板已经表现得十分仁慈了，你说呢？”

B-15瞄了他一眼，虽然想说点什么，但Loki慈爱滤镜最终还是发作了（他们这帮人——Mobius、Casey、OB等都有这毛病），只是别过头去：“我是说……从资本主义压榨的角度来评判，TonyStark做的都比这过火。”

“这话我爱听，谢谢你，我的朋友。”于是Loki便像只得逞的小猫一样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5.

在Loki把Paradox放出来之后，后者跌坐在地面上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着，像看怪物一样仰头望着Loki，似乎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Loki也是清楚这点，才没有真的对他们进行什么残忍的处罚，他们只是不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罢了，不是所有人都会熟读OB的新书或是铭记历史的。

Paradox依然还陷在劫后余生的震惊之中，实话实说，他之前太过于沉溺在TVA的那套旧叙事之中了，从未跳出来思考过是否还存在在那之上的、更高层的视角，以及那句“成为TVA”背后所隐含的重担。事实上，他还能站在这里跟Loki油嘴滑舌地辩论，而不是成为地上的一坨意面，也都是托了Loki的福。

这让他开始对Loki产生了一丝敬畏之心，他确实自诩为精英，并自带一种觉得其他人都是傻逼的态度，但当他面对真正比他更强大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时，他则会转而表现得十分审视适度，这就是他的生存法则。

而Loki也确实不讨厌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有欺下瞒上嫌疑的人——他没说谎，毕竟曾经的他也是如此，他很能理解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生存法则。

但理解并不意味着原谅，Loki提出Paradox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跟着他去确保10005宇宙和虚空都已完全恢复正常，才能获得重回工作岗位戴罪立功的机会。

Paradox看起来颓废又沮丧，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头，生怕Loki一个不顺眼又把他扔回去受罪了。Loki似乎也觉得自己把人欺负狠了，毕竟他还要指望对方未来继续给自己和TVA当牛马呢，想了想后，变了两块青柠派出来递给他当做补偿：“试试？味道还不错。”

“这只是压力进食而已，我平时身材好得很，真的。”Paradox一边悲愤地将甜品塞进嘴里，委委屈屈鼓着腮帮子嚼着，一边安慰自己现在感觉好多了。

6.

“正相反，我想帮你。”Loki无视了警戒系统显示的最小安全距离，停在了Cassandra身边，蹲下身来和她平齐视线，“你身上那些属于时空爆破器的残余能量还未彻底衰退分解，如果不在这里散干净，也会影响到虚空自身的稳定性的。”

听到这话，Cassandra的动作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来同他对视：“你和之前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们都不在乎虚空，又或者我。”

说着，她半跪起身凑近Loki，抬起的手像是想要爱抚Loki的脸颊一般忽远忽近地试探着，专注地打量着他的样貌，随后像发现新玩具一样笑了起来：“啊，你是一个Loki！他们有很多都藏在远离我的那片草原上，狡猾的小东西们，但是很可爱。你为TVA工作吗？”

Loki没有纠正她的误会，只是盘腿坐了下来：“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毁灭世界吗？”

“我告诉你，你就会信吗？”Cassandra撇了撇嘴，向后仰靠在了墙上，“那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回家呢？你们不会懂的。”

“懂作为一个本不该长大的婴儿苟延残喘至今，背负着命定的血仇，注定要成为另一个人的光影，深信自己的兄长一定为此怨恨着自己，不期待自己的存在的孤独感吗？

“懂你在心底怨恨对方遗忘自己，却又无法控制地期待能够被他注视；你主动躲避，却又希望他找到自己；你唾弃对方的一切，却又忍不住与之竞争；你嘲笑对方的正义，而又只是不满所谓正义被摆在自己之上罢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平等地爱着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却唯独单单做不到偏心自己一次呢？”

Cassandra微微张开嘴，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倒是终于有点像个惊讶的单纯小女孩了。她虽然在虚空中全无教导地野蛮长大，性格变得扭曲而难测，但在心智上却似乎还是个小孩子，有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与残忍。但Loki看到了她在虚空中所做的一切，他的直觉告诉他：比起纯粹的享受作恶，她似乎更像是在模仿什么。

一种拙劣的过家家式模仿秀。

她嘴上说着自己怨恨Charles，却又在不断追寻和模仿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留下他的轮椅用做扮演玩具，试图收复他的人……这究竟是她想要证明自己能够做得更好，自己才是更优越的那一个——

还是说，她只是想要离对方更近一点呢？

这是一个注定无解的问题，因为从她出生前，答案便已经注定了。但她总是忍不住幻想，如果呢？

Charles总是在帮助那些失控的年轻变种人找到自己的方向，容纳他们钻进自己的羽翼，成为集体的一份子。那么如果她变得更加放肆，更加恶毒，更加肆无忌惮地使用力量的话……她的哥哥是不是就能终于注意到她，像将其他那些失控的变种人带回家养育那样，也来将她带走呢？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他们从娘胎起便注定是彼此的宿敌，Charles温柔、大方、善良、讨人喜欢，而她疯癫、暴虐、残忍、人人咒骂，他们是彼此的反面，也终将永远对立下去。

“你究竟为什么是这副德行？！”死侍曾这样质问过她。

“我真希望我知道。”这是当时她的回答，笑着，哭着，悲伤的，嘲弄的，徘徊在死亡边缘。

是啊，为什么呢？

她和其他人——其他那些没被从小否定、从小抛弃、从小裁剪的人比起来，究竟差了什么呢？

是Charles的教导吗？那种能令金刚狼浪子回头的点石成金般的教育手段吗？

还是说，是她自己本身的问题呢？

是她不够好？

于是她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问给了在此刻，或许是世界上最能够理解她在想些什么的那个人。

“我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Cassandra歪着头呢喃轻语，“有任何理由吗？还是说一切都只是混沌随机而已？”

作为回答的一部分，Loki将手覆在了Cassandra的手背上，而她没试着去读他的心。

“那不是你的错，”Loki告诉她，同时也告诫着曾经的自己，“绝对不是，但它也不是任何人的错，一切都只是……只是故事如此罢了。”

一触而止的交流转瞬即逝，Loki重新站起身来，对着Cassandra伸出手去，示意要拉她起来：“无论如何，确实都是TVA同你毁约在先，因此我会负责将你送回在虚空的家。”他顿了顿，“又或者，你还想去什么其他的地方？”

Cassandra有些疑惑地注视着Loki的举动，很少有人会愿意主动对她伸出自己的手，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疫一般对读心者避之不及。她小心地让Loki将自己拉了起来，又好奇地低下头去，翻来覆去地研究着自己刚刚碰过他的手。

“我只想要我的家和Alioth，这么多天没喂它，它应该已经饿坏了。”Cassandra坚持如此回答，闻言Loki挑了下眉：“真巧，我有个姐姐也养了条大狗。”

“她的狗也吃人吗？”Cassandra反问道，带着一点想要吓到Loki的顽劣心态。但Loki对她眨了眨眼睛：“当然，甚至连神都吃。”

Cassandra顿时露出了一种“这个小朋友好厉害好有意思”的新奇神情，注意力被从“向TVA员工复仇”上转移到了Loki这边，听话地背着手抬起头让Loki替她解开项圈，然后状似乖巧地黏在了Loki背后。

7.

“你疯了吗？！我才不要跟这个疯婆子一起！”

当Loki带着Cassandra回到Paradox面前时，后者立刻触电般弹了起来，拼命摇着头朝Loki背后躲：“她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别唧唧歪歪的了，小男孩。”Cassandra故意夸张地委屈吸气，像是Paradox正在无理取闹一样，“我手都已经背到身后去了，你还想要怎样嘛？”

“很遗憾，我们之中没人有的选。”Loki像调节操场上打架的小朋友的幼儿园大班老师一样站在中间隔开他们，疲惫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惹的祸，你们两个就得一起解决，这是规矩。”

“别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在Loki面前的Cassandra不知道为什么表现得很乖，但Paradox知道她绝对是装的，“那家伙的脑子又乱又恶心，我才不想再摸一次。”

这话让Cassandra多打量了他两眼，而Paradox只是蠕动了两下嘴唇，露出了一个介于畏缩和怯懦之间的恍惚神情，最后谨慎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这才是我的人生。”

“看？现在你懂了吧。”Cassandra适时地送上嘲讽，“当一个人已经有了完美的生活，却有人非要毁掉它，把你逼出来的感觉。”

“我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你是个摆放在开阔地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炸弹！”Paradox试图据理力争，有了Loki这个复活点在边上撑腰，他的胆子又大回来了，“这不一样！”

“两位，拜托！”Loki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跟当初左手自己右手Sylvie的Mobius共情了，那名伟大的TVA探员的身影再次变得更加伟岸而慈祥，“我们该走了。”

“我们应该丢下他。”Cassandra恶劣地在Loki耳边吹着风，偷偷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Loki——一名神——的脑子，但被Loki立刻识破了，动动手指就把Cassandra的动作给倒退了回去：“年轻的女士，别跟我耍这套，你可正面对着诡计之神。”

Cassandra嘻嘻笑了起来：“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放逐之神（godofoutcast），而我是放逐女王（queenofoutcast），我们可以一起玩。”

对此，Loki只是弹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打开了通往虚空的大门。

8.

经过了之前的一切，现在原本就混乱不堪的虚空显得更一团糟了，大多是突然找不到主人了的Alioth在四处乱撞，将大地吞得多一块少一块的。

这是Paradox第一次亲身踏入虚空，他全程都偷偷揪着Loki的衣摆不肯离开他半步，毕竟这里有太多人是被他送进来的，一旦有一个决定上门寻仇，他就死定了。但在Cassandra顺手替他捏爆了几个不要命冲上来试图寻仇的变体之后，他又突然产生了一种狐假虎威的自信。Cassandra这女人疯虽疯，但当你跟她是一伙的时，那爽也是真爽。

虚空虽然大，但基本划分为两大阵营，来自616及其衍生宇宙的成员们大多聚集在远离Cassandra领地的另一侧，即Loki曾抵达过的那个Loki基地附近，尽量置身事外。而来自10005宇宙衍生分支的人们大多散居在更加类似荒漠的这片土地上，与她进行周旋。

Loki提出可以帮助Cassandra对虚空进行翻新改造，但Cassandra必须答应他尽量只喂给Alioth建筑物，而不是其他虚空居民，Cassandra不情不愿地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以2比8的价格答应下了这场交易。

Loki言出必行，世界如同诗句般被他讲述出的语句所塑造，他让虚空的环境和气候变得更加宜居，算不上舒适，但起码不必再极限荒野求生。他还顺手把Kang当年居住过的那栋房子改造成了Cassandra的新家，并把原本的蚁人骸骨改做了Alioth的狗窝，摆在了旁边。

Cassandra对此十分满意，她的手下都已经死光了，但没关系，她可以再去抓，反正只要她有耐心，总会有来自新的衰败宇宙的人和物坠落进这里的，到时候她就有新玩具了。Paradox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倒是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还有点虚弱想吐：“你就不能少杀点人吗？”

“这些不是我杀的。”Cassandra翻他白眼，“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个小时前你还想要杀了我呢，要谈谈这个吗？”

Loki懒得再听下去，直接一手一个把他俩摁住，揪着带去了10005宇宙。

9.

虽说10005宇宙的锚定之人已经顺利变更，整个世界正朝着稳定繁荣的方向发展下去，但Loki还是需要排查一下细节，确保在未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这一环节其实他自己就能解决，但他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在干活时这俩罪魁祸首在家休闲娱乐，就算是在一边干站着，这俩倒霉玩意儿也得陪着他把班加完。

“是他不想见我。”Cassandra巧妙地扭曲了问题，但Loki只是瞥了她一眼，这招他之前可用的多了，对他没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以我的经验来说，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自己吓唬自己。仔细想想，是我没有把心意主动说出来，也是我没有尝试过去相信对方，但其实，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回握住我的手，不让我坠落的机会，只是……我选择不去给予而已。”

“所以你怎么想？”

Cassandra将颤抖的双手藏进口袋，抿住嘴唇，迈步走了进去。

不远处，Charles正坐在轮椅上和身边的人交流着什么，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隔着一条石子小路，同Cassandra对视了。

他们素未谋面，甚至不知晓彼此的存在。

但只需一眼，他们的感情、思想、过去和未来便在半空中交织融合，纠缠又退却，无需言语，他们已经彻底理解了彼此。

他们是双胞胎，本应如此。

Cassandra站在原地没动，于是Charles主动转动轮椅上前，就像金刚狼和其他许多曾命丧她手的X战警所描述的那样，她在他们的记忆中曾无数次旁观过Charles微笑着迎向他们的画面，而这一次，终于轮到了她。

他对她张开双臂，Cassandra本能地想要后退躲避，但被他温暖的手牢牢抓住了。Cassandra的表情很复杂，她的眉头半挑起却紧拧着，微张着嘴，像是在享受，又似乎在怀疑。她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他，去读读他的心，看看这一切——温暖、美好、包容、心疼、怀念——究竟是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谎言。

Erik似乎感应到了Cassandra的危险性，皱着眉想要出手阻拦她，但被Charles抬手阻止了。他对着Cassandra轻轻点了点头，邀请她进入了自己的大脑。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他竟然没在说谎。

Cassandra轻轻触碰着Charles的思绪，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正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Logan没有骗她。

Charles确实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在知晓之后，他选择了去爱她。

这就足够了。

现在，她要回家去了。

10.

Paradox和Loki站在远处，若有所思地围观着这场重逢，直到目送着Cassandra重新回归虚空。

“你曾说过……”Paradox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我是说，曾经的……我们……”他重新闭上了嘴，似乎是在寻找措辞：“……真的曾有人在等待我们吗？只是他们现在忘记了？”

Loki想起Mobius的两个孩子扑进他怀里的样子，垂下视线：“是的。一位我的好友曾回去看过——别误会，他没有想要留下，只是看看。而现在，那成为了他的动力。”那个，以及自己，Loki默默地想着，当然，他不会主动选择提起后者，“他并不想要回归他的人生，只是想要守护它的存在，仅此而已。”

Paradox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他没再说话，跟着Loki回到了TVA，紧张不安地等待着对自己的发落，最糟也不过是被打为最低级的文职人员，只要别派他当外勤士兵就行，他完全不会打架，还很怕疼，这个他真遭不住。

“你有想过要换个职位吗？”Loki突然对他说道，“直接为我工作。”

“坚毅能干？”Paradox兴奋地接话。

“油嘴滑舌。”

“……”

本以为自己职位不保的Paradox突然就迎来了升职加薪大礼包，顿时喜笑颜开，但他仍有所顾虑地偷瞄了Loki几眼：“那个，您……您真的对我之前说谎的行为没意见吗？”

“你忘了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谎言之神。”Loki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会保佑你的——像之前那帮维京人一样。”

于是Paradox立刻转忧为喜，一秒都不空闲地耍起滑头来，嘴甜又恭敬地开始玩命讨好老板。开玩笑，如果能走正常流程火速晋升，那谁还有心情费劲巴力地揭竿起义啊？！他是聪明人，他选择审视适度，他要当老板的狗。

“好极了，现在我们都有一只宠物要养了。”这是Cassandra得知消息后发来的调侃。

END.

如果看得开心能麻烦大家点点小蓝手嘛——活动需要攒数据谢谢大家！

另外附上采访原图：

全世界的魔法师和预言家都梦到了那个绿色的身影，他们无法穿透包裹着那个身影的魔法屏障看清楚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一身绿色的斗篷，以及斗篷无法遮盖的邪恶的强大的力量。他们在黑暗之中听到毁灭降临的脚步，却没有一个人清楚这一次灾难来自何方。

“告诉我，你们昨晚也看到了。”阿加莎·哈克尼斯在她的会客厅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召开这次女巫集会的原因。

“对，我们都看到了。”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巫们在帽檐下交换着眼神，声音里带着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到底是谁？”一个年纪较轻的红发女巫忍不住发问，她得到的却是阿加莎一个鲜明的白眼。

“哦，亲爱的，恐怕这里没有人能给你答案，但我们得做好准备。发动人脉，走动走动，那魔法的气息我略有点眼熟，也许能找到线索。所以接下来我要离开一阵子，封锁掉我的地方，你们有任何事情也不要主动联系我，安静的等待我下一次召唤就行了。”

年长的女巫吩咐完，就转身进入了传送门。她确实想到了一点魔法的线索，从笼罩在梦里的魔法屏障上她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古老的属于东欧的咒符，属于黑魔法的一部分，她在黑暗之书中曾经看到过。

她来到了温达戈尔山下，仰望着数千万吨岩石形成的坟墓，释放出自己的魔法试图寻找黑暗之书残留的气息。

一道金色的弧光直接斩断了她探查的魔法丝缕，传送门打开，奇异博士毫不意外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该来打搅逝者的安眠。”斯特兰奇站在风中，红色的斗篷张牙舞爪的飞舞着，像一团挡在阿加莎和答案之间的火焰。

“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寻找答案吗？”阿加莎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都看出来那团绿色魔法里黑暗的存在，我们都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末日，难道你要为了这么一点虚伪的人文关怀，放弃寻找真相？”

奇异博士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我是来找你的。事实上，我已经有了线索，某人给了我一些暗示，而我需要人手来帮我验证他的暗示是不是真的。”

“谁？”阿加莎转了转眼珠，在脑海中快速的排查可能的人选。

“一位故人。”斯特兰奇的声音带着一丝古怪，“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哦？”阿加莎顿时来了兴趣，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往奇异博士的身边走了过去。“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洛基！”突然的呼唤打断了洛基的窥视，他睁开眼，从清醒梦里跳出，回到属于自己的现实之中。

“而且我查过了，那些分支的关键之人并没有死去，它们的衰亡是不正常的！”

“你的手……”西尔维的动作总比嘴巴快，她一把掀开了斗篷，发现洛基苍白的皮肤上现在布满了绿色的斑点，仿佛感染了什么病毒。仔细靠近去看，每一个斑点都是活得，仿佛闪烁着墨绿色光芒的细小黑洞。

“我看到了威胁的影子，并把他投射给了所有多元宇宙能够接收到我思绪的人，我相信总有人能解开这个迷的。”

“所以，那些法师们做的梦都和你有关？”西尔维并没有做梦，但她听说了。

“是的，和我有过来往的可以看到的多一点，不熟的就少一点。”洛基欣然点头。

“那个未知的威胁是冲我来的，我已经落了下风。现在敌暗我明，我只有用这个方式才能尽快的找到帮手。而且……”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洛基？”西尔维发现洛基的异常，立刻伸手试图扶住他正在往后倒的身体。

“……有什么正在干扰我的意识，让我越来越难保持清醒。”洛基满脸写着困倦，眼皮支撑不住的往下耷拉，仅有一丝绿色的光芒从睫毛的缝隙透露出来。

“洛洛洛……基基…基…”西尔维的声音正在远离，像是从虫洞的边缘不断跌落的涟漪。洛基感到世界往上翻起，变成绿色的巨浪，把自己淹没，他沉沉的下坠，坠入未知的深渊。

有人正在试图夺走自己的一切，他被绿色的浪潮吞噬之前再一次的确认了这个事实。

==本文算是给新的长篇打个草稿，考虑一下怎么处理杜姆这个新反派==

憋不住了逼逼一个（暂时没空搞的）逆序232高端局背景脑洞。不打tag了

是说丑提的醍醐味是在疯的边缘摇摇欲坠但绝对没有疯，甚至还某种意义上理性清醒。在这种情况下装疯的误解向会很棒棒。

以及我个人的xp就很喜欢看骑士桶崩溃哭哭。来一点在可控安全状态下的PTSD哭哭。精神控制预警。

大概是个正穿逆或者正逆拼接的场景。一个魔法师（又是魔法师）被正序追得狗急跳墙，一个传送门开到逆序，突然好运——卧槽，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而且小韦恩们很有可能就是蝙蝠侠身边的义警。

吃我真名诅咒！！

啪沙沙，韦恩全部痛不欲生诅咒大法！！

大概就是这么个魔法。很智能，基于施法者【...

大概就是这么个魔法。很智能，基于施法者【布鲁斯韦恩=蝙蝠侠】+【韦恩给我倒大霉】的怨念生效，不看法律名，看自我认知&情感联系。

也就是说，BW吃诅咒100%，其他人自我认知与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越近，和蝙蝠家族联系越紧密，吃诅咒百分比越高。对和睦家庭特攻。

诅咒效果-痛不欲生buff，属于肉体痛苦，义警这种常年负伤的职业能有抗性，但基本到60%以上行动受限，100%动弹不得的水平。

正序追过来，猝不及防歇菜了。逆序一无所知，该干嘛干嘛，突然歇菜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危机。自我认知+肉体痛苦。就很适合逆序23表演。一个肉体痛苦抗性高，一个精神异常抗性高。什么，自我认知越韦恩越惨？我直接表演一个可控发疯，韦恩是什么，和我jokerjunior有关系吗？【但画面会非常地狱】

其他人的话。女孩子们和B直接歇菜了，对不起，女孩子们。我没补你们的漫画真的没有信心写。

1基本也歇菜了，成为发表感想的美丽背景板。不管正逆序，1和B的关系太紧密了，吃诅咒大概85-90%。

正序2…就好拧巴，看时期，但他常态会是【说着没事其实吃诅咒比看起来多】的那一类？如果靠催眠回到和家族关系最不好的那段心境，可以把吃诅咒幅度降到30-40%。但他自己催眠做不到（允悲）（如果做到了会有大量创伤描写和操蛋的心理活动）

正序3…基本也歇菜了。哪怕是p52红罗宾时期也是一直念着布鲁斯的。

正序4勉强可以做到自我催眠降诅咒，但这对于4来说太残酷了，他要说服自己，来到哥谭之后/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是一场幻梦，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刺客联盟。（奥古家不是好妈妈/好外公设定）所以一开始是会努力硬抗诅咒。不自我催眠的话吃诅咒是几个小鸟里最高的（95%），抗不了太久直接昏迷——夜翼暴怒，单兵暴动症，短暂脱离歇菜状态预警。

逆序4，吃诅咒80%，而且自我催眠降不下来，非常稳定。问就是奥古从来没有否认过和韦恩的联系。大哥米此次歇菜。

总之就是魔法师一个诅咒放倒一片人。先是开开心心把正序歇菜的一片抓了（变成漂亮背景板），并从逆序的新反派那里拉到赞助——我能抓到韦恩和城里的其他蝙蝠，给我打钱！

说是新反派，其实应该是被骑士管着的某个黑帮头头。奥古族群（逆序234）明面上是和蝙蝠们敌对的，所以黑帮头头入伙了。

骑士本来常服出门买菜（…）买得好好的，突然吃一个诅咒，猝不及防，直接当街歇菜。

魔法师：只要我们找突然持续痛到歇菜的人，就可以找到你们城市里的蝙蝠！

黑帮头头：善哉！

然后就把自己老大的秘密身份当俘虏给绑回来了。骑士从没在手下面前露过脸。

逆序2：妈的。

因为骑士疼痛抗性高，歇菜但没完全歇，有力量反抗，所以被抓回来的时候还挨了顿揍。亏死。

骑士：（休息等力量恢复）（你完了给我等着我要用坦克履带碾碎你的脑壳）

插一下逆序公众对韦恩们的认知。

逆序宇宙，BW=Batman暴露之后，丑提是仅剩的公开人物韦恩。BW的几个法律上公开可查的崽，长女卡丝在骑陨之夜后神隐（被怀疑死于骑陨）；长子达米安成年后出国神隐，仅在BW死后分遗产时露面过一次，把WE的股份投票权全部委托给提摩西（活着但不知道在哪儿）；次子提摩西，WE实控人&CEO，正联资助者，平均每天一起绑架事件，基本明牌与义警有联系，有氪星人（康纳）和极速者（巴特）当随叫随到的保镖。显眼的韦恩靶子但对他下手的基本都寄【有用化妆遮掩嘴角的伤疤，丑提身份未暴露，走的是病弱美青年人设】【坊间认为是蝙蝠侠曾经的小助手红雀，因为JJ事件退役已久】；幼子杰森，小丑当年利用秘密身份绑架他，是直接杀到学校用全校师生当人质做游戏，然后和贝恩把他打个半死带走的，有新闻报道。死了，GCPD有记录，没啥好说的【没有办过葬礼，但坊间公认没理由还活着，大概率死无全尸】。迪克还没来得及办法律收养程序就骑陨了，所以公众不知道。

之所以要插公众认知，是因为哈哈，直播环节来啦！

于是黑帮头头开直播，把挨了一顿揍所以看起来挺凄惨的老板（…）绑在凳子上摆到镜头前，公开喊话：蝙蝠们，不来投降我就直播撕票了！

老板：年轻，凄凄惨惨，满身伤痕。视觉效果参考阿卡姆骑士录像带。但表情很具有反抗精神，凶狠.jpg（等我出去就把你这个煞笔杀了）

【公众：啊，小伙子居然没死啊。这眼神，这精神劲，是个蝙蝠没跑了】

总裁提：（虚弱，可怜，奉献，颤抖的呼吸）你要找蝙蝠……我就是蝙蝠，条件都可以谈，放了我兄弟。【明牌，揭了白揭】

黑帮头头：你当我傻吗，我当然知道你曾经是蝙蝠，把其他的蝙蝠也叫来！

总裁提：我会告诉你其他蝙蝠是谁，我愿意接受交换人质。

黑帮头头：只是信息有屁用，我有俘虏我不会自己问吗？

总裁提：你问出来了吗？

骑士：……（小儿科，啥也没说）

黑帮头头：（愤怒地又打了自己老板一拳）

总裁提：他不会说，但我会说的。

黑帮头头：我为什么相信你？

总裁提：………因为我背叛了蝙蝠侠。

【全场哗然】【氪星保镖沉默】

总裁提：（难堪的）虽然在公众面前说出来是一种耻辱，但哥谭人谁不知道，是什么人使黑暗骑士陨落，什么人揭开了韦恩的身份，什么人在暗中控制着哥谭？【第一层】

黑帮头头：对，是我老板阿卡姆骑士！（洋洋得意）【刺客隐匿在暗中，不为公众所知，骑士负责明面背锅】

俘虏·韦恩三少：（翻白眼）

总裁提：（屈辱的，可怜的）我恨这么说…但这终究不可能瞒过聪明人——为什么黑暗骑士陨落后，失去了他庇护的养子还能幸存？

黑帮头头：……哦哦！

【公众：……哦哦！（八卦的）】

【公众：韦恩集团少总居然早已舍弃尊严，委身于犯罪领主！】

【此处宜有身份梗造谣小作文】

总裁提：（低落的）杰森是坚强的，他对我们的父亲忠诚，你折磨他得不到什么。但我可以给你。你也可以从我的状态看出来，我不像他那样被诅咒困扰，因为我与韦恩的联系没有那么紧密。【传递信息】

总裁提：（简单操作）转好了。

黑帮头头：？

此处开始是没有向公众直播的视频通话，提可以开始表演了，他已经通过可控发疯搞清楚了诅咒的机制。

黑帮头头：（说到一半）（突然智商上线）等等，你身边还跟着一个氪星人呢，我可没有那么傻，告诉你来哪儿找我们

黑帮头头：（继续智商上线）等会儿，你背叛了蝙蝠侠，怎么正联还派氪星人保护你？你是不是耍我？

提摩西：…呵。【病弱美青年的皮套摘了，红雀身份】骑士的手下，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一些，虽然不多。

黑帮头头：什么意思。

提摩西：唉…很简单的推理，我带你过一遍吧——①我背叛了蝙蝠侠，这意味着蝙蝠们一直想要除掉我。②我是韦恩，你这个该死的诅咒真是要痛死我了。③蝙蝠们需要一个中间人来赎回人质。

提摩西：我与蝙蝠们有一个交易。帮他们要回人质，换他们放过我，他们愿意牺牲一些个人情报。我愿意这么干，也是为了向你以及你背后的人表示诚意——好赶紧把我身上的混蛋诅咒解开。（指康纳）这不仅是我的保镖，而且是监视者。听明白了？【第二层】

黑帮头头：（愣）（好像很有道理）（我去，这就是提摩西脱掉马甲的真实模样吗，我摘掉了，我好牛逼）

魔法师：（多疑buff上线）我可以解你的诅咒，但你必须让我们看证据。

提摩西：…证据？（捅了康纳一下）

康纳：哼，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个邪恶的背叛者。（棒读）

魔法师：你怎么能保证氪星人袖手旁观，他完全可能在交换完人质后把我们都抓起来！你这个哥谭耻辱，怎么能允许meta人类进哥谭！给我把他干掉！（是正解）

提摩西：我怎么会干得掉我的监视者。

魔法师：我被正序蝙蝠家追杀了8天！我知道蝙蝠能做到什么！！给我看证据！

提摩西：证据。

提摩西：亲爱的监视者，带了我的卸妆油吗？

康纳：（低头找）

丑提：（反手一个氪石匕首捅了康纳）（没有告诉康纳的备用计划）（氪石是真的，匕首是假的，借位，假血）（满意地笑起来，用假血在嘴角画出笑容）这样如何？你的疑心病让我想起了Basty，我很喜欢。

魔法师和黑帮头头：（一起吓傻）

骑士：【睁大眼睛】

丑提：hello？wakeywakey～【对AK录像带中小丑语调的惟妙惟肖模仿】

骑士：（猛地吸气，恐惧地）（PTSD触发）

丑提：为什么这么害怕，小鸟，你很痛吗？（暗示）

骑士：【察觉到诅咒减轻】【察觉到丑提的目的——催眠改变精神状态，减弱与韦恩的联系】（精神状态开始配合地向下沉）（挣扎地）…No……No,Tim,pleasedon't……

丑提：Wrongname.

骑士：（瑟缩）

黑帮头头：（不敢相信之前硬气的小蝙蝠现在瑟瑟发抖）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丑提：怎么回事？你不会看标记吗？看看他脸上写的！thekidismine.Mine,mine,mine,mine~mine.他会做我说的一切事情。【录像带reference】【核心暗示】

骑士：（啜泣）

黑帮头头：（来回看）（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豪门丑闻）（震惊）他，你……他是你的…

丑提：我不太满意你被诅咒抓住这件事，你都忘记发生过什么了吗？蝙蝠侠抛弃了你，扔掉你就像扔掉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而你还在以韦恩自居？乖孩子，在我来接你之前，好好想想你属于谁。【录像带reference】

骑士：（含糊不清的咕哝）

丑提：（拿出录音笔，播放）（“啪嚓”）（是最后一个录像带里开拍视频的提示音）

骑士：（安静且顺从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微低着头，表情冻结，进入待机状态）（思考停止）【诅咒的力量彻底从他身体里消失了】

黑帮头头：天呐……（这孩子被调教得…很好，令人毛骨悚然）

丑提：（注意力重新回到黑帮头头和魔法师身上）（平和的微笑）我还需要证明自己吗？

黑帮头头和魔法师：（摇头摇头）

丑提：我应该来哪里领我的小狗（puppy）？

黑帮头头：（吞口水）（报地点）

丑提：别把他再弄脏了，这不礼貌。

黑帮头头：当、当然。（非常后悔打过骑士，吓得不行）

【全程有正序好看背景板围观】【正序大为震撼，妈的太吓人了】【如果是没有经历过逆穿正的正序，会推断出逆序杰被小丑折磨过+逆序提是小丑=是逆序提折磨了逆序杰】【太地狱了，我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么地狱的东西】

丑提大摇大摆走进反派据点，喊了一声puppy，手一指。骑士突然暴起扑向他指的人，扭断了黑帮头头的脖子。丑提同步发难往地上一砸绿色烟雾弹，只是加了色素，但所有人都以为是笑气吓得屁滚尿流赶快跑。逆序23顺势痛打逃跑人，2在3的指挥之下。

2的战斗力明显强于3，3的疯是演的，有目的的，间歇性的，他的诅咒还在。

然后救出其他被抓住的人。丑提毫无障碍地回到了提摩西状态。骑士本来人偶一样跟在他后面，中途自我意识开始回笼，能够接话。

【此处正序的质问和怀疑会很酸爽，但接下来的场景能洗白】

骑士：……【随便接了正序哪个人的话】

提摩西：（回头）现在浮上来，等会儿再沉下去还会痛的。

骑士：现在这样，没事。我宁愿忍一点诅咒。

提摩西：法师跑了，诅咒形态可能变化，至少需要一个完全免疫的战斗力。

骑士：……………（很不情愿）（但是好吧）

提摩西：你的情况不会很难：放弃思考。用我覆盖掉他，替换那些恐怖的记忆，不去想就不会被纠正

骑士：我自己不行，没你那么擅长精神层面的东西……（艰难的喘息）对我说几句

丑提走到骑士面前，用手挡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下方用血勾勒的笑脸，轻声：lookatme.

骑士短促地吸气，沉入回忆，进入PSTD激发状态。然后丑提蒙住了他的眼睛，从录像带里的问题切入，并逐步扭曲。

“whodoyouhate”

“Batman.”（空洞的）

“whodoyoubelongto？”

“………Joker.”（痛苦的）

“谁是小丑？”丑提平稳地问，拇指摩挲上那个印记，“好好挑选你的答案，我们还有一场游戏要玩。”【指追杀魔法师】

“你是小丑。”（平静的）

就这样，精神控制完成了。

追杀魔法师期间限定的丑提与他听话（而且超凶）的puppy。

呃，好病态哦。对不起但sub杰好符合我的xp，尤其是这种不会真的被玩坏的sub杰，严格来说这岂不是一种精神治疗？【胡言乱语】

提也挺适合当dom的，掌控欲最强的小鸟，叠加丑提buff之后有一种【疯/稳定二象性】的美味，无论是23还是32都涩涩。

这是连逆序的其他人见了都要被震撼的程度。

*二次编辑：补充2点，不，3点

1、精神控制状态下，参考游戏里的录像带——骑士会用Sir来称呼丑提。

“Yes,Sir”“Ofcourse,Sir”。嘴上对指令做平静的答复，手上干脆利落地扭断脖子/枪托砸颈/双枪连射，参考游戏里的攻击/潜行击倒动作，魔法师跑远了还可以来个双枪改狙。

好puppy。喜欢。

2、精神控制的解除方法，是告诉骑士“小丑已经死了”，从而唤醒他认知与现状之间的矛盾。脑了一点贴贴：

提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丑提元素，然后捧着骑士的脸，告诉他，小丑已经死了。

骑士露出疑惑、迷茫的表情。

提握住骑士的手，循循善诱：你记得他死的样子，达米安砍掉了他的头。还有我，你杀了我，还记得用这只手把我劈开的触感吗，杰？你没有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对吗？

骑士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是的，先生，我记得。（意识开始回笼）

提：wrongname.

骑士：…提姆。（意识差不多清醒）

【然后根据我暂且脑的收尾方式来点后续】

“这是怎么……”

“韦恩总裁在全哥谭面前与阿卡姆骑士的手下答应交换人质，半个小时前骑士开着直升机把他送回了韦恩企业并宣布事件结束。WE即刻宣布进入12小时的媒体静默期，明早8点开新闻发布会。”提事不关己似的描述，梳理着骑士的头发，“我让你在做完那一切后，换上常服潜行回我身边，解除精神控制。”

你做到了。提忍住没夸奖小狗。这种措辞会延续控制关系。

骑士的人格要素还在逐步回归，其中正常人所必须的羞耻心回归到一半，被他犹豫地按住了。

他想要夸奖。

“我做到了，我能得到奖励吗？”

“aww，”提姆复杂但挺愉快地叹息一声，“你真是个爱撒娇的麻烦鬼。”【当且仅当是逆序关系，提是杰的哥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台词。】

他叫骑士抬起头，深深地俯下身去，给了他一个亲吻作为奖励的开始。

【然后他们激烈地搞了，23和32都很好，本混邪爱好者宣布他们可以换着来，各有风味】

3、【混邪预警】当他们搞在一起，哥提发现未成年弟弟杰居然有经验时。比如，在亲亲结束后，就着膝枕的方便姿势口一下时。

“谁教过你？”（平和但危险的语气）

“丧钟。”（没有任何隐瞒的尝试）

“啊。”提若有所思，缓缓地说，“他确实有时会去你那里留宿。”他松松搭在骑士发间的手指收紧了。

【后续自由心证】

Summary

好消息：蝙蝠侠养大了多个儿女

坏消息：奥古米、丑归提、AK桶和利爪翅

布鲁斯每次把人生从操蛋边缘勉强拉回正轨的时候，总会这么想：

如果韦恩家没有长女·武力天花板·卡珊德拉和长男·靠谱超能力者·杜克在，自己肯定搞不定其他儿子们的那些糟心事。

05

在达米安·奥古出现前，布鲁斯的早期义警生涯是很愉快的。

信标管白天，蝙蝠侠管晚上，分工明确，合作愉快。信标在逐步了解、开发自己的meta能力，蝙蝠侠也还以侦探自居，偶尔还会笑笑，没有变成日后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黑漆漆。

杜克和...

杜克和布鲁斯的年龄差没有那么大，比起父子更类似于兄弟。

蝙蝠侠身边的小小黑蝙蝠卡珊德拉才更加止小儿夜啼，一个沉默、敏锐、富有技巧的前刺客，蝙蝠侠还会和戈登聊聊案情，黑蝙蝠只会安静地从黑暗骑士的披风下钻出来，献宝一样把肢体扭成不正常角度的罪犯捧给戈登。

布鲁斯有在用养女儿的方式养卡珊德拉，她有认知需要纠正，但她是个好孩子。布鲁斯并没觉得养小孩有多难。

直到达米安提着刀站在家门口对他说出经典台词：父亲，你比我想象中矮一些。

布鲁斯终于意识到，小孩这个物种内部的差异性有多大。

达米安是人造人。

达米安是在一大堆基因编辑产物里淘汰了所有竞争者脱颖而出的人造人。

达米安和竞争者都是刺客，刺客有自己的行事方法互相淘汰。

卡珊德拉也是刺客。

哦豁，完蛋。

达米安从一进家门开始就目标明确地，穷尽所有手段地针对卡珊德拉，争抢蝙蝠侠的夜巡助手权力和韦恩最强子女的地位。他真切地觉得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刺客崽，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而且两人的实战能力因此快速提升。

出道还没多久的蝙蝠侠被卷到了，不赶紧升级一下格斗能力，他连劝架都劝不住。

蝙蝠侠不得不跟着一起打到满地是血。

布鲁斯用了半年使得这两人达成共识——不在布鲁斯的监视范围内打到满地是血，宜私下行动。

布鲁斯不得不从各种蛛丝马迹找到两人约架（主要是达米安发起，但卡珊德拉从不避战）的安排并赶去阻止，期间崽子们的潜行伪装能力，蝙蝠侠的追踪能力与控制欲水涨船高。在地狱般的高强度内卷对抗了一年半之后，达米安最终承认，现在的自己确实无法瞒过父亲，终止了私下约战行为。

此时的布鲁斯已经从早期快乐蝙蝠侠，变成了疲惫老爸·时刻警惕与怀疑·监控一切·擅长揍人蝙蝠侠。

杜克发来同情的慰问，并承担了这段期间布鲁斯因为各种蝙蝠内战负伤时的夜巡。

顺带一提，达米安的代号是影蝙蝠。和黑蝙蝠一样，他也能止小儿夜啼。蝙蝠正式成为哥谭黑夜的恐怖传说。

过了没几年安生日子之后，达米安到叛逆期aka几乎每个蝙蝠崽子都会有的“我不再是小孩/你的跟班了！”的亲子冲突期了。

他也开始长个、变壮，朝着身高2米的猛男方向发展，劝架时要拉住他更难了。

而叛逆期顾名思义，会更多地针对父母，而不是兄弟姐妹。达米安甚至有在挑战布鲁斯，想接过披风。

布鲁斯从劝架第三方变成打架当事人，大为崩溃。现在变成卡珊德拉负责劝架。

卡珊德拉直接单飞。

虽然还在哥谭作为友方合作，但她把自己的称号改成了“孤儿”。

布鲁斯有被伤到。

强力竞争者的退出很好地平复了达米安的部分战斗欲。而布鲁斯觉得是达米安的窒息操作把长女逼走的，于是这部分缺失的战斗欲又给填上了。

斗争最后，达米安表示：父亲，你还年轻，你还会做很久蝙蝠侠。

而我已经不甘于做你的跟班，距离继承你则还需耐心等待。我会尊重你在哥谭的统治地位，另行开辟领地，直到你褪下那身披风。

达米安回刺客联盟了。

04

抚养长子达米安的坎坷过程，一度让布鲁斯觉得自己有问题，我不是个当好爸爸的料。

然后次女斯蒂芬妮来了，一个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成功让疲惫老爸布鲁斯脸上露出笑容，想起卡丝令人省心的小时候。

并觉得可能是性别的问题，女儿都挺好的，儿子怎么回事。

卡珊德拉很喜欢这个妹妹，搬回了庄园，会偷偷和斯蒂芬妮溜出去吃夜宵，在她闯祸被禁足时带着游戏机潜行进蝙蝠洞。她们也曾结伴出门夜巡。

斯蒂芬妮又闯祸了。

她在单独行动时死在了黑面具的手上。拷问，电钻，莱斯利抢救无效。蝙蝠侠第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他暴怒地差点杀死黑面具，杜克拼死拦下了他，逼他停步，回头。卡珊德拉就站在他背后，黑眼睛里盛满悲伤。

这样不对，你不能。她轻声说，重复着布鲁斯以前教导她的话，努力伸长手臂抱住养父，拍他的背。如果你要他死，太容易了，他会死。我爱史蒂芬，我也爱你。

卡珊德拉对他说：你只要保持沉默。

布鲁斯的嘴唇颤动着，缓慢而沉重地摇了头。

于是卡珊德拉没有去杀黑面具。

达米安没有回来参加葬礼，他从未和斯蒂芬妮谋面，只知道父亲多了一个跟班，又少了一个跟班。他寄回来一封信：

父亲，我与该隐的表现或许让你高估了普通人类幼崽的能力。继续增加竞争者的行为没有意义，你应该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无论你再收养多少个像这样软弱的跟班，我都将是你最终的继承人。

在葬礼后，遗孤卡珊离开了哥谭，带着这封信前往刺客联盟，准备拜访一下她需要学习说话技巧的弟弟。

03

哥谭夜晚的蝙蝠像是变了一个人，且下手愈发冷酷暴烈，他的披风旁空空荡荡，没有显眼的搅局者，也难以找到更精于躲藏的黑蝙蝠与影蝙蝠。视觉通常无法验证后两者是否跟在蝙蝠侠身边，但即便蝙蝠侠负伤，援手也没有出现，说明他此刻确实单独工作。

提姆·德雷克因此找上了门。

他在跟拍时曾遭遇过影蝙蝠，人如其名，褐肤，黑斗篷，就像是一团散发着凌厉气息的阴影。他曾狂热地追踪这团阴影，在哥谭的黑夜里寻找究竟哪个角落里藏着自己神秘的小偶像，而偶像本人正翻阅着他的相机纪录，以感兴趣的语气发出不太礼貌的啧舌声。

之后，影蝙蝠把他绑到了蝙蝠侠面前，这让提姆超级激动。蝙蝠侠判断他没有敌意，只是拿走了一些跟拍数据，然后把他送回了家，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这种活动。

再然后，德雷克小少爷在晚宴上见到布鲁斯·韦恩的长子，褐肤绿眼，长相锐利。达米安·韦恩似乎在这儿，也不在这儿，他脸上戴着礼貌但傲慢的社交面具，从各种肢体语言中表露出无趣，好像他的灵魂脱离了这些熙攘，正飘在哥谭的夜空中一样。

但当提姆走入他视线范围时，这个灵魂落下来了一瞬，对他投来一瞥。

当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抵达哥谭时，提姆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份工作，蝙蝠侠的状态因此有所好转。布鲁斯的认知更新了：原来儿子也不全是达米安那样子的。

卡珊德拉之前去联盟把达米安打了一顿——这是让一个慕强癖好好听人说话的必要前提——并进行了一番姐弟关于家庭的谈话。达米安奇迹般地理解了，两人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和解。他们都能看到关于蝙蝠侠的行事风格逐渐脱轨的报道，达米安本想亲自让父亲振作起来，但提摩西提前介入了这个任务。

提姆在找上门之前，做过的最激烈的体力运动就是翻墙跟拍。达米安轻易地单手把这个纤细少年掀翻在地，没怎用力就令他脸颊通红，喘不上气。

布鲁斯低沉地吼他：“达米安，放开提姆。”

但达米安没有表现出以往的对“竞争者”的敌意，而是挑剔地（按着）上下打量了一遍提摩西，然后放开了这个还活着的继任者。

“如果没有一个年幼的助手在身边你就无法保持状态的话，父亲，我会尊重你的做法。但我有责任把关新助手的素质，以免你时常受葬礼困扰。”达米安不悦地说，“德雷克曾证明自己的能力，但他的自保能力比死掉的布朗还要弱。他需要很多训练。”

这真是达米安做过的最成熟、最贴心、最有兄长范的事情了，布鲁斯受宠若惊。

提姆接受了布鲁斯的格斗训练，与达米安、卡珊德拉的刺客训练。作为新任小助手红雀出道。

达米安本来的计划是，给父亲找点事干（因为他闲不下来），且把他拉离哥谭这个伤心地散散心。

具体来说就是他和卡珊德拉想做个篡位计划，把雷宵古干掉，自己上位掌管刺客联盟，他想要蝙蝠侠帮忙一起对抗雷肖古这个老阴逼。达米安极少开口要求帮忙，他确信即便是在蝙蝠侠最糟糕的时候，这个求助也能让父亲动起来。

达米安正式成为奥古米，蝙蝠家在经历了一系列内战之后终于全面和解，关系缓和，度过了一段少有的安详期。

提姆让自己忙得团团转，夜巡，韦恩企业，泰坦，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康纳死了。

提姆偏执地想要复活他，不顾一切地试图克隆超级小子，还打算找达米安借拉撒路池。布鲁斯几乎用尽了自己一切的情商与口才，也许还有一点家庭内部的斗殴经验，才把提姆堪堪劝住，每当这时候布鲁斯就懊悔怎么没有领养过一个能说会道一点的孩子。

更不幸的是，状态不佳的提姆落到了小丑手里。折磨，洗脑，注射毒素，在脸上剪开一个笑容。

蝙蝠侠、信标和遗孤发疯了一样地寻找红雀，但来得太晚，他的儿子就在小丑身后，满脸是血，躬着身子，发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他们打瘫了小丑，没空去检查他的具体伤势，或者发泄自己的愤怒——因为丑提逃走了。

抓捕提姆的过程是痛苦的。小丑给他输了自己的血，这种同化过程不会抹掉提姆自己的能力。布鲁斯要面对一个无比了解自己、经受过他全套的训练、拥有顶尖的侦探思维与计划制定能力的新小丑。

布鲁斯发现，和达米安的互殴只是小打小闹，丑提才是玩真的。

他们在一连串阴谋与诱导的交锋中把哥谭搞得天翻地覆。蝙蝠侠一度失去蝙蝠电脑的掌控权，被引入陷阱。所有人都伤痕累累，最后他们追着丑提，炸开了曾经属于红雀的一处安全屋附近的地面，找到一处地下实验室。

阳光顺着炸开的坑洞流淌而下，丑提忙忙碌碌地在下方摆放着光路器件，此刻兴高采烈地抬起头来，对他们鞠躬致谢。

在他们炸开地表的一刻，阳光被聚集，再分散成不同光路，投射到周边一整圈培养槽之上。每个里面都躺着一个似曾相识的氪星人克隆，在太阳的照耀下睁开眼睛。

“Rise，Conner。”

“Ohshit.”杜克虚弱地呻吟，看见这支只听从于丑提的氪星人克隆队伍随着呼唤，一个个漂浮而起，向他们投来目光。

他们几乎用光了蝙蝠洞里的氪石储存，才在赶来支援的奥古米帮助下干掉这些克隆体，控制住丑提。

丑提的交锋与治疗给布鲁斯带来了一段漫长的黑暗时光。他顶着GCPD的压力拒绝将丑提交出去，而是监禁在蝙蝠洞里，给他穿上束缚衣，用急冻人的设备降低毒素同化的速度，夜以继日地研发解药。他处理战损，重建城市，核对受害者名单，并思考如果他的孩子清醒过来，看到这个数字，是否还会有活下去的动力。他与丑提一次次对话，详细地记录下来每一句台词与笑声，分析其中细微的变化与治疗效果。

他的意志被打磨得更加坚不可摧，但肉体与精神因此被压迫到极限。

达米安没有多说什么，他留在哥谭，暂时接手夜巡。

布鲁斯研发出来了一种解药，并非药到病除——小丑的部分顽固地盘踞在提姆的大脑皮层上，丑与提的意识混在一起——而是需要持续服用，逐步降低丑的意识浮上的比例。

起初很好分辨两个人格的区别：丑的那部分会笑，会表现得疯癫而戏剧性，提的那部分则始终带着一种破碎感与沉重的痛苦。随着服药，提姆看起来越来越正常，直到丑提炸塌了半边蝙蝠洞逃跑一次，用事实证明小丑那部分人格很懂得伪装，而红雀又早就接受过反测谎的训练，他骗过了所有人。

他又被绑回束缚衣里，大量的仪器检测，思维测试，试图找到区分提与丑的分界线。他们陷入怀疑的拉扯，提姆，或者说蝙蝠们相信是提姆的那个侧面，在这个过程中展现出了对自己的冷酷：“在信任我之前，必须先怀疑我，每一句话都是如此。”“优先将我当成小丑，直到排除其他可能。”“布鲁斯……蝙蝠侠，你是关键。”

小丑难以伪装的内核，是对蝙蝠侠的痴迷。

布鲁斯把丑提关进了一个空白的房间，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屏蔽了所有蝙蝠元素。这类似于一种剥夺感官的刑罚，在独处足够久，这具躯壳表现得濒临崩溃之后，会有并非布鲁斯的别人走进来，用微缩蝙蝠灯照射丑提的眼睛，让他无论睁眼还是闭眼，视网膜上始终（暂时）盘踞着一只蝙蝠，始终被蝙蝠侠所注视。

然后，那个人会要求他：“对蝙蝠侠做个自我介绍。”

如果上浮的是小丑的意识，将无法表现得无动于衷。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提姆的意识安全地浮上表面，他们会在这期间征求提姆对后续治疗的意见，在仅透露非常有限信息的前提下进行一些讨论。

治疗是漫长而痛苦的，但终于有了可行的方式。布鲁斯除了蹲在监视器后面以外无事可做，终于重新开始夜巡，照顾与监视丑提的活交给其他人轮班。

达米安结束代班后，不甚愉快地催促布鲁斯：“赶紧去随便哪里捡个幼崽回来，父亲，你需要调整状态。如果再发生这样的失态，我会考虑带着联盟来接管哥谭。”并加入了对丑提的轮班组。

在被生活暴打之后，布鲁斯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达米安真的长大了，是个靠谱的、爱着家人的长兄了。

但布鲁斯真的不赞同达米安的逻辑，收养孩子不是按这种规则运作的。

02

布鲁斯捡回来了轮胎小偷杰森·托德。

他开始觉得达米安说得对，这确实让他的状态好转了。

达米安看着杰森那腌黄瓜一样的营养不良体型直皱眉头，这新弟弟的身体条件比最开始的提摩西都差。提姆都落得这个下场，他还以为父亲会捡一个初始更能打一点的人类幼崽来。

一边训练一边喂吧，还能怎么样呢。

没过多久，史蒂芬妮也假死结束回来了，布朗和陶德两个捣蛋鬼凑到一起，蝙蝠洞里又有了快活的气息。

杰森以超出其他人想象的速度，加入到了对丑提的照料队伍里来。他从小就有一个吸毒失能的母亲，习惯于照顾不能自理的大人，而犯罪巷的流浪经历给了他怀疑、警惕，与一种小动物似的危险直觉。

喂食，排泄，清理身体，定时翻身。他分担了一部分阿尔弗雷德的工作。如果只是护工还好，当他开始回应丑提神经质的碎碎念之后，丑提眼珠一转，盯住了他。

幸运地，说话的是提姆而不是别人，声音疲惫：“……你不该一个人和我相处。”

杰森奇怪极了：“我一个人进来很多次了。”

“把我当作发出噪音的物件，yes。聆听且回应，no。规章制度。”提姆懒得多说一个字。

“Cool,man.”杰森敷衍地应了一声，这让提姆的血压升高了。他不能敷衍地对待一个提姆要靠一次次忍受刑罚才制定完善的丑提标准处理办法！

提姆恼怒地叫喊，杰森忍不住抱怨起来：“哥，那个充斥着自我虐待与套娃式怀疑的傻逼规章制度足足有四百六十一页呢！”

“它是周全而完美的，小混球！”提姆尖叫，“它能从我脑袋里那个疯子手里保护你，而现在你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能做到什么，是不是！？”

“嘿，一枚笑气炸弹在离我家差不多700米的地方爆炸，我当然知道他能做到什么！”杰森厌烦地说，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最开始在蝙蝠洞里看到你，我还以为蝙蝠侠疯了，在自己家里养着罪魁祸首。”

丑提的尖叫停止了，喘着气，眼睛依然盯着杰森，嘴角神经质地上扬了一下，又马上降下来。

“敌视的态度很好，每次进入这个房间都别忘了它。”他评价。

“……但不要让它影响你的判断。”他又补了一句。

杰森皱眉，警惕后退了半步：“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别问我，自己判断。”丑提咬牙说，“一切——”

“——都可能是误导，包括你现在这句话。对，在规章制度里有写。”杰森的脚在地上磨蹭，“我天天学那个好吗，我只是不喜欢里面的一些部分！”

“哪一部分？”

“不管你怎么表现，我都得把你当疯子对待的部分。”

“不、不——你这个蠢货！”丑提突然崩溃似的提高了声音，“现在是非标准接触…该死，你刚刚亲口告诉了我该怎么利用你——！”

达米安！提姆暴躁地喊起来。恶魔头子，把这个共情能力泛滥的小屁孩拎出去！杰森看着这样的丑提，不赞同地撇着嘴：“看吧，你还有理智操心我呢。”

丑提语速飞快，仿佛不需要呼吸：“我脑子里有6个利用你逃出这里的方案且其中之一就是靠挣扎与示好获取你的同情心。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现在闭上嘴滚出这里！”

“而我也不在乎现在说话的是谁。”杰森说，“反正这番话是说给提摩西·德雷克的，他怎样都能听见——你正在做世上最酷的事情，伙计。”

“哥谭的毒气炸弹还少吗？每天因为各种各样的犯罪死掉的人还少吗？大家怕小丑不是因为他杀的人多，或者破坏力大——这些都可以被搞定，蝙蝠侠就搞得定——而是因为他疯，没人能在疯狂上打败他，蝙蝠侠也没办法。”

“你正在搞定这一点，而且在取得进展，我听大家说你已经比最开始好多了。”

“我只是不想你也在这个过程中变成疯子，我听说过一些想用疯狂来打败疯狂的家伙，他们都被小丑干掉了。你得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好一点。”

丑提喘息着盯着这个小孩，他的新弟弟，没能说出话。房间门被打开，达米安·奥古一脸不赞同的视线2.0地站在门外，杰森仰着头走了出去：“禁足？”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说：“禁足。”然后关上了大门。

达米安：“假的。”

达米安：“下次标准接触，你和布朗一起进去。”

杰森瞪大眼睛：“……所以我说服了你？酷！”

杰森跃跃欲试：“所以我们要打破规章制度？蝙蝠侠会不会知道我们打破了规章制度？”

达米安：“提摩西自己说的我们要怀疑一切。所以，当然也可以怀疑他的规章制度。”

达米安不明显地笑了一声：“哼，他会气死的，但他只能忍着。”

杰森点头：“气一气有利于他在脑子里暴打小丑。”

没有这种理论。达米安想。如果这事是在脑子里格斗就能解决的话，只需要大家排排坐一起输个血，一起感染，然后蝙蝠侠、奥古、遗孤一起顺着血管去红雀脑子里干架。

我能把小丑切片得很好看。达米安愉悦地想。

蝙蝠洞里难得出现这么乐观的心态，连黑漆漆老蝙蝠布鲁斯都融化了一点。当他通过监控看到丑提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然后错愕变成了不太具有小丑风格的笑容之后，布鲁斯融化了更多。

捣蛋二人组成了最常去接触提姆的人选，全家的能说会道好像都集中在这两张嘴上了。布鲁斯欣慰。

风险与收益并存，探望提姆行为确实给了丑一些搞事的空间，但早有准备的B和奥古强势地把阴谋扼杀在了摇篮里。

提姆逐渐恢复，杰森也终于结束了（达米安式过保护）的训练，开开心心加入夜巡队伍，代号红隼。

等提姆状态基本稳定，能离开束缚衣之后，终于能放点心的大哥达米安才准备启程回自己的领地。杰森有点舍不得，但胜负欲更占上风，拍胸脯对达米安保证：你放心走，我会照看好布鲁斯和提姆背后的！

提姆揉了一把开始长个的小红隼脑袋，对达米安说：“保持联系。”

达米安小幅度点头，在走之前对杰森威胁了一句：好好干，下次我回来如果看到你搞砸了，就打你的屁股。

看着这一切的卡珊德拉捧心口：哦，达米安会鼓励人了，他真是越来越温柔了。

杰森对此不太高兴，跑进新基地里问原因。

提姆喝了口咖啡：“蝙蝠洞里全是秘密，我不希望自己知道太多。”

杰森：“bullshit，那是给布鲁斯的理由。”

提姆：“……我想住在外面，离被我伤害过的人更近一点。”

杰森：被这个理由戳中

提姆叹气：“我真是太懂你们的喜好了。”

蝙蝠家似乎又走上了正轨。布鲁斯失去的女儿回来了，失去的儿子回来了，养杰森的过程给布鲁斯带来了很好的父子体验。达米安和提姆都是早熟的类型，而且一个有着野心与自己一套逻辑，一个太过懂事，为他提供帮助而非寻求他的帮助。但杰森不一样，杰森会像普通小孩一样依赖他，以比达米安无害得多的方式敬仰他。

就连到了叛逆期，杰森给他整的活也只是在挨训之后生气，把自己关回房间里，和他吵吵架，离家出走去找提姆、杜克或者卡珊德拉。杰森甚至没有和他动手。

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布鲁斯觉得，啊，这孩子真是太乖了。至于什么在夜巡时下手太重打断了犯人的锁骨，在他养大了卡珊和达米安之后这都不是个事。

然后，正如每次生活走上正轨之后都会发生的——

他失去了杰森。

在提姆出事的时候，他们曾把小丑打到高位截瘫，让他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安静地躺了好几年，直到有个医生奇迹般地把他治好。小丑像是要弥补这几年与蝙蝠错失的美好时光一样，开始疯狂搞事。

杰森很讨厌小丑，为了他对自己社区做的一切，为了他对提姆做的一切。他是个情绪化的孩子，提姆不止一次担心过小丑会利用这种情绪化。而小丑已经从提姆口中问出来了蝙蝠侠的名字，他一直闭口不谈，没有告诉其他任何超级反派，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利用这个知识。这些优势使得小丑成功抓到了杰森。

杰森出乎他意料地能打，如果不是小丑叫上了贝恩，可能还真让这只小鸟跑了。不，他跑不了，打断翅膀，藏起来，再盖上Joker叔叔的烙印，小鸟是我的了。

史蒂芬妮要急疯了，经历过提姆失踪的几个人则能表现得更加冷静，精神紧绷地去寻找杰森、追踪小丑。小丑肆无忌惮地用着丑归的reference，挑起往日的创伤，布鲁斯因此把提姆排除在队伍之外，命令他自囚于后方，负责数据支援。

提姆还是来到布鲁斯面前，违抗了他的命令，和他大吵一架。

“他对你影响太深了，提姆！他刻意诱导你变得不稳定！”布鲁斯的声音盖过提姆，听起来也非常痛苦，“我不能…不能在拯救杰森的路上再失去你。”

“我又有什么能失去的呢，布鲁斯，不过是多几日监测，增加一些解药剂量。”提姆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对自己的冷酷，与神经质的偏执，他狠狠地用手指戳自己的脑袋，“我们都知道有一条捷径！”

“我不允许。小丑不是能被利用的！”蝙蝠侠厉声说。

“是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提姆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起来，“你猜怎么着——这是我偷偷停药的第35个小时了，蝙蝠侠。”

而我现在忍不住要把这一切告诉你！提姆大笑起来。布鲁斯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解药+镇静剂给了提姆一针，那笑声在中途被掐断，变成半是狂笑，半是绝望的喘息，提姆躬下身来，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布鲁斯不得不把他按倒在地，控制住行动。

“足够了，提姆，不要再窥探小丑的思维，不要去理解它。”蝙蝠侠说着，声音沉稳。直到镇静剂生效，提姆昏睡过去，布鲁斯才缓缓把脸埋进手心里，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提姆的说法与他对小丑的了解吻合。如果那是真的……如果小丑真的是这样想……

那他很可能已经失去了杰森。

提姆醒来之后，恢复了服药，并沉默而偏执地铺开监控，编写程序，开始建设一套覆盖整个哥谭的监视系统。新加入家族的芭芭拉·戈登成为提姆的副手与监视者，定期向蝙蝠侠报告，并加入夜巡。

小丑发给了布鲁斯录像带。撬棍，烙铁，正中要害的一枪，翻倒的椅子，他的孩子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他反复地看了很多遍，试图从中寻找剪辑或伪造的痕迹。但没能找到。

布鲁斯机械地再一次将进度条拉到最前端。

他背后传来“哒”的一声，有某个步履安静的人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步伐。布鲁斯回头，看到达米安·奥古站在那里，瞪着屏幕里神情晦暗而破碎的杰森·陶德，看这个显然被折磨许久的弟弟以恍惚的语调回答着小丑的问题，然后被一枪杀死。

达米安的绿眼睛缓缓移到了布鲁斯身上，像一只满腔怒火的受伤的狼。

“……又一次？”达米安冷冷地说，“你让我失望，父亲。”

小丑精心准备的舞台上没有飞来一只蝙蝠，而是落下了金绿色的奥古。影蝙蝠会遵守蝙蝠侠的规则，尊重父亲在哥谭的统治地位，奥古不会。

布鲁斯逼着自己去拦他，但他拦不住一个下定决心撕破脸的达米安·奥古，除非他没有任何保留。

奥古直接把小丑的头砍了下来，扔在蝙蝠侠脚下，举刀，发出挑战。

“卸下你的披风，黑暗骑士，”奥古米狠狠地说，“你根本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东西。你已经失败了。”

蝙蝠侠矗立在他面前，哥谭下着从未改变的冷雨，那袭黑披风依然沉重地、坚忍地、沉默地在雨里飘摇。

“不。”

他们大打出手。

直到提姆同时黑入两个人的耳麦，厉声提醒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可做。

“【神谕】系统的最新监控，丧钟从阿卡姆疯人院带走了一个人。”提姆的声音有点飘，像是很久没睡觉，“我怀疑杰森没有死。”

“我会找到他，但我不会把他送回哥谭。”奥古米冷冷地说，“我会等待下一次挑战你的机会，父亲。”

奥古米离开了。布鲁斯拖着自己的身体回到蝙蝠车里，吃了镇痛剂，那些麻木、悲伤与内疚压在他的披风上。他和自己的长子彻底闹掰了，和次子前不久大吵一架，而他最小的儿子……

杰森还活着。

蝙蝠侠把车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允许自己放纵地陷入靠背里，把提姆的说法在脑海里转成了更肯定的措辞。

杰森还活着。他再对自己说了一遍，找到了少许的慰藉，填进自己黑漆漆的胸膛里。

01

芭芭拉的到来没能让布鲁斯好转太多，大起大落的生活让他疲惫。他不再年轻了。女儿们担心他，史蒂芬妮快活地拉他参加各种活动：魔术秀，戏剧，卡珊德拉的芭蕾表演，知名的海利马戏团。

他看到飞翔的格雷森坠落。看到他们的独子哭泣，如同多年前小巷里的自己。布鲁斯上前安慰了这个孩子。他看到女儿们在余光里嘀嘀咕咕。

达米安的决裂表态不代表蝙蝠家会否定他之前所说的一切，大家普遍认同了达米安的逻辑——养小孩是布鲁斯·韦恩的疗伤行为。芭芭拉没起到太多效果，可能是因为她来的时候年龄不够小，现在这个人类幼崽可怜兮兮的，长得也好看，说不定能行。

布鲁斯叹息。他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他的孩子总会遭遇报复，家里又有哪个孩子没在濒死的边缘挣扎过呢。他的家庭成员遭遇令他丧失信心。或许达米安是对的，他从一开始就应该只收养像达米安、卡珊德拉这样天赋异禀的小战士，哪怕是不会痛也不会死的小怪物也行，而不是像提姆或杰森那样出身普通的、更容易被伤害的孩子。

他希望帮助小格雷森，但又恐惧小格雷森接近自己。

他决定只为这孩子提供一个走投无路时的备选方案。

理查德捏着他的号码，抹眼泪，点头，小声说：“我更喜欢被叫作迪克。”

在坠落的那一夜后，布鲁斯再没有见过迪克。

起初他以为迪克是找到了新去处，直到他发现迪克没有进入领养系统，也查不到格雷森夫妇有任何还在世的亲属。迪克只是失踪了。

他未曾想过，仅仅是见上一面也能导致这种“韦恩家小孩失踪了”的常见厄运。

芭芭拉告诉他，发现有人在网络里隐蔽地抹去迪克从那一夜之后的存在痕迹。一切顿时变得不简单起来。布鲁斯开始调查。

蝙蝠侠就这样对上了猫头鹰法庭。

艰难，但也不完全艰难。他们之前找孩子的时候就把哥谭的地皮犁过，提姆一遍杰森一遍，现在提姆还和芭芭拉运行着【神谕】，这让他们找到了法庭的一些蛛丝马迹。而来袭的利爪有卡珊德拉、杜克和史蒂芬妮帮忙抵挡。

这让蝙蝠家族扛过了第一波法庭的袭击，进入接战-取证-针对性升级的正向循环。法庭被逼得越来越紧。

法庭开始捉襟见肘的证据，是他们派来的利爪质量下降了，并非战斗多年的老冰棍，越来越多新被改造的小年轻。

“你好？”

“……迪克？”

刚完成改造不久的小利爪跪坐在地上，混乱地看着对他来说过于刺眼的手机屏幕，在疑惑中往侧面歪了一下头，像是一只小猫头鹰。

迪克。

很好的发音。熟悉的发音。谁曾经叫我？

他脑壳里的东西被乱七八糟地翻了出来。小利爪呆愣了良久，突然精神一振。

啊哈，他终于搞清楚为什么自己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刚刚忘记说话需要呼吸。

布鲁斯在突入猫头鹰法庭的一个基地时见到了小利爪，他身体里流淌着和量产品不一样的化合物，猫头鹰们对格雷森家族总是有特殊的偏好。小利爪的训练还没有完成，他足够轻盈，灵活，迅速，但不够致命。

布鲁斯一边和家人们对付着其他利爪，一边呼喊迪克的名字。小利爪似乎是被洗脑过，因为呼喊的声音而兴奋起来，他扑向布鲁斯，如同要投入他怀里，但他的肢体不记得除了战斗以外的接触方式。他嘴里唱的童谣快乐地拔高了一个调子，拿着匕首往布鲁斯身上捅。

布鲁斯痛并快乐着。感谢达米安，蝙蝠侠从出道起就练就了娴熟的和猫打架技巧：第一争取自己无伤；第二争取猫无伤；第三控制住猫的行动。这种极难的胜利条件让很多人类误以为自己真的打不过猫，而布鲁斯深谙此道。

他把小利爪按倒在地，略微费了一番周折，小利爪柔软的身体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逃脱动作。就在他准备把迪克绑回蝙蝠洞的时候，旁边杀出来一个精英怪利爪，对着布鲁斯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输出，狠得就像布鲁斯抢了他家孩子一样，把小利爪救走了。

后来布鲁斯查出来精英怪的身份，迪克的曾祖父。好的吧，他确实差点抢走了人家的孩子。

下次还敢。

00这把高端局

就在蝙蝠家族对猫头鹰法庭连打击带惦记的时候，刺客联盟大张旗鼓地来哥谭了。奥古米黑进家族通讯，对蝙蝠侠表示，此刻就是再度挑战你的机会。

布鲁斯感到头大，脑子里开始按三方鼎立来做后备计划。

并没忘记问一句：你找到杰森了吗？

达米安：“找到了，他确实没死。”

达米安：“不过我把他差不多打死了一遍，泡了池子。”

达米安：“他现在也是你的敌人了。”

阿卡姆骑士大军压境，哥谭全城戒严疏散。

布鲁斯眼前一黑。

布鲁斯开始做一挑三的后备计划。奥古、阿卡姆骑士都表现出了很强的目的性，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猫头鹰法庭大概率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们得同时对抗刺客、利爪和骑士指挥的无人战车。只能说还好布鲁斯不是workalone，他还有杜克、卡珊德拉、斯蒂芬妮、芭芭拉和提姆的帮助。

等会儿，提姆去哪儿了？

布鲁斯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抓着芭芭拉，沿着自己早有准备的后门黑进【神谕】系统复写控制权，找到了一段被循环覆盖的监控。感谢他与丑提之间的怀疑精神，他早就建好了另一套独立的监视体系，并从中找到了提姆的去向：

提姆大笑着被奥古带走了。

达米安当然很清楚丑提的触发机制。布鲁斯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他要同时打自己的3个儿子和1个儿子预备役是吗，这就是蝙蝠侠的宿命？这就是他要面对的难度？

自己养的孩子，还能怎么办，又不能当没捡过。打吧。

布鲁斯化悲愤为力量，以往的操蛋人生给他的历练都在此刻成了他的武器。如果说困难是磨刀石，这个蝙蝠侠已经被磨得削铁如泥。

迪克是最好解决，也最先被他解决的。奥古与阿卡姆骑士的联盟抵达哥谭后没急着动手对付他，而是一个去拐了提姆，一个去了阿卡姆疯人院召集恶人联盟。蝙蝠侠利用这个短暂的窗口，集中火力按着猫头鹰法庭一通暴打，逼他们派出了包括迪克和他曾祖父在内的利爪。

蝙蝠侠此前从未展现过他对利爪的弱点有了解，但这次他不藏了，搬出了急冻人武器-蝙蝠改装版，把利爪们都冻成冰雕，并挑走了其中一个小冰雕带回去解冻。为了治疗丑提，布鲁斯很深入地研究过洗脑与反洗脑，直接把迪克一波洗成友军，收获了一只冰凉但活泼的罗宾鸟。

但他处理迪克的速度还是不够快。阿卡姆疯人院集体越狱，而那群个性鲜明的恶人们在开完一个会之后，居然大部分都同意和骑士合作。

布鲁斯追踪过去的时候，会场已经人去楼空，只在地上看到一大片血迹。

检测得知，那是提姆的。

布鲁斯血压上涨。

达米安最好没有对他的兄弟再做一遍打死泡池子的事情。

达米安确实没有做。

然后奥古从阴影中走出，指挥刺客把小丑拖了下去，询问还有谁不愿意合作。

【“这没有用。小丑他挖空了我，再往里面填满了仇恨，和…”杰森痛苦地摇着头，声音哽咽而疯狂，“我满脑子都是杀了蝙蝠侠，他抛弃了我！…如果不是我见过疯狂、我知道提姆是怎么战胜他的，小丑几乎都要得到我了。但我没有办法就这样…把这些，情绪……忍下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没有来救我，他的脚步声来了又去。杰森崩溃似的把脸埋进长兄的衣服里。】

【“你不用忍。”达米安摸着他的头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被虐待过的流浪猫，检查他愈合得不太正确的脊椎，“我们会回哥谭，打一架狠的。你还可以杀一次小丑。”】

【“可小丑已经死了，你杀了他。”】

【“还有一个，在提摩西的脑袋里。”达米安眯起了眼睛，“母亲很中意你，杰森，她觉得能让你拿到一种武器。穿透无罪之人，只砍有罪者的刀。”】

【“跟我回一趟联盟，然后你可以继续和丧钟的事业。你有不少骨头需要重新长。”】

提姆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脑出血，脏器破裂，全身都有部位受损，小丑对他身体细胞的侵蚀是全方位的，好在当年布鲁斯应对得当，没有让他被侵蚀到离开小丑细胞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哪怕走到了那个程度，按照后备方案，达米安就会动用拉萨路池。提姆能战胜一次疯狂，就能战胜第二次。

在刺客联盟技术高超的抢救治疗过后，他成功脱离生命危险。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骑士问。

“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清醒过。”提姆懒懒地回答，“那个猜想应该是对的，在他上浮的时候砍效果更好。我体内应该还留了一些，可供做对比验证……电子调频音很酷，jaylad。”

骑士发出一声鼻音，打开了面罩：“难以想象你做这么大排场的计划，就是为了骗他上浮。”

“欺骗自己一直不容——看在老天的份上，杰森。”提姆用虚弱的声音发出斥责，“那个恶心的烙印怎么还在你脸上，达米安明明说过池子有祛疤功能。”

杰森的面容比提姆记忆中成熟了一些，也更死气沉沉了一些，创伤扼杀了他曾经的活力。但提姆的发问令他的脸皱起来，双眼往上一翻，露出那副熟悉的嫌弃表情。

“我才不要把脸埋进那个池子里。”骑士受不了一样地咕哝着，“那玩意里面还飘着雷肖古的脚皮呢。”

提姆很轻声地笑起来。

刺客们已经有许久没来打扰布鲁斯了，奥古痛打落汤猫头鹰，决不允许哥谭里有和刺客联盟撞人设的反派。

蝙蝠侠得以专注地与阿卡姆骑士互殴。骑士在用掉了大半无人机之后，和蝙蝠侠狠狠打了一架。杰森只要想，还是能在父子内战时做到像达米安那样狠的，抵着他装甲薄弱处开枪，拳脚往要害招呼。但骑士太容易被动摇了。布鲁斯让他发泄愤怒，向他伸手，努力把沉淀在自己心里的情感表达一部分出来，骑士的嗓音里就带上哭腔，停止攻击他，狼狈地用勾爪枪飞走了。

迪克蹲在旁边，颇为疑惑地看完了全程，因为布鲁斯禁止他插手，害怕会激怒杰森。

迪克：“我们家好复杂哦。”

稻草人抓了芭芭拉和吉姆·戈登，用他们逼迫蝙蝠侠就范。布鲁斯兴许是太累了，落入了稻草人的陷阱里，他的蝙蝠头盔在直播镜头前被摘了下来。

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就在稻草人拿着新版浓缩恐惧毒气往布鲁斯脖子上扎去的时候，不死的小罗宾终于满身是血地突破刺客的阻拦，像个愤怒的小陀螺一样翻着跟斗飞进来，落在稻草人的肩膀上，抄起匕首就给了他一下。

好歹没有割喉，小儿子是听话的天使，有很好的道德标准。迪克只是让稻草人陷入失血状态，甚至不会被当场送进ICU。

但其他的儿子并没有打算放过稻草人。就在罗宾把蝙蝠侠放下来时，瞄准镜红光一闪，子弹后至，骑士把盟友稻草人的脑袋打开了花，第二枪打碎了直播镜头。

许久没现身的达米安·韦恩·奥古走进房间，手中长刀滴着血。

他早应该想到的。全城戒严，集体越狱……在暴乱环境下，死掉一些臭名昭著的超级反派，是没有人会被追责的事情。如果死因是恶人之间的内讧，则更名正言顺。奥古与骑士要的不是他们的合作，而是他们的命。

达米安把刀驻在地上：“你很累了，父亲，我不希望用战斗作为结束。”

布鲁斯沉默地戴回了头盔，沉声回答：“I’mBATMAN.”

达米安下颌线紧绷，面色也沉下来，提起刀，摆好架势。

迪克左看看，右看看，突兀地跳进两人中间，像是交警一样举起双手截停。

“为什么不先聊一下呢？我们家真的好复杂哦。”小罗宾说，“你们要杀先杀我吧，反正我死不掉。”

恶魔之首，刺客联盟领袖，可止小儿夜啼的达米安·韦恩·奥古，用他碧绿的眼睛瞪着迪克。迪克用他可爱的黄眼珠瞪了回去。

达米安放下了刀。

“一个利爪。”达米安听起来莫名地有点欣慰，“你终于懂得捡一个结实一点的儿子了。”

布鲁斯无言以对，招呼迪克回来，不要插手这种家族内斗。劝架，卡珊德拉都不干。迪克便缩到他披风下面，隐蔽地探头，暗中观察.jpg

“我不会放下这身披风的，达米安。”

“我也没有低估你的固执，父亲，所以我没有为你留退路。我见证了你每一次低谷，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会再爬起来。这让我敬重你，你是强者，无人能比肩你的意志。”

“但你不是总能爬起来的。你年逾四十，没有以前的反应速度，全身布满旧伤。你的精神在多次打击之后难以振作，连以往有效的收养疗法都没能改变你的状态低落。如果你像外祖父一样，不对每一个抚养的后代倾注感情，我也不会认为这是阻碍。但你无法不去爱他们，又没有全能到足以保护好他们，你的不杀原则加剧了家族遇到的危险。”

“我认为你该停止了，父亲，我有义务向你发起挑战，督促你退休。”

“我清除了哥谭的猫头鹰法庭，剜去了已有的烂疮，哥谭的秩序已被打破，亟待重构。我已经获得足够的盟友，提摩西在明掌管韦恩企业，骑士在暗重建地下秩序，我有能力同时确保对联盟与哥谭的统治。”

布鲁斯望向自己的长子，小小的达米安登门拜访的样子恍若昨日。他叹出一口气。

“提姆在你那里？”

“疗养。我找到方法根治他，他参与制定了全套计划。”

达米安找回了杰森，能令提姆痊愈，使这两个弟弟同意他的计划，并除去了猫头鹰法庭。他一直有与自己不同的行事风格，布鲁斯知道无法从这一点来强迫他。

“……你确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达米安。”

布鲁斯垂下视线，他的披风残破而沉重。

但仍能护住一只冰冷的知更鸟。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幅度。

“但恐怕你还没有把我逼到绝境。”

秘密身份暴露给全世界的对策，早在提姆遇袭时就已经做好了。骑士陨落计划启动，在全世界面前，韦恩庄园与布鲁斯·韦恩共葬火海。

哥谭失去了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从此，夜晚的每一处阴影都是蝙蝠。

危机公关与灾后重建让韦恩企业的德雷克总裁忙得脚不点地，在镜头前苍白得像个幽灵，但这无损于他的冷静与坚韧，棉里藏锋地把莱克斯公司伸来哥谭的触角挡了回去。哥谭盘根错节的地下势力在这次事件中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剩余的线头被有条不紊地梳理、收拢，归顺于骑士。刺客悄无声息地补上猫头鹰的空缺。

哥谭的罪犯仍被恐惧笼罩。

会有幽灵般的蝙蝠车出没于大街小巷，会有打扮不同的蝙蝠突然从空中扑下，把你吊上安全梯。最新最流行的都市传说，是关于一只颜色花哨的告死鸟：据说那是个幽灵一样的小男孩，会从各种角落窥伺你，悄无声息地落到你肩头，并带来冰凉的耳语——

“蝙蝠向你问好。”

END

我流逆序脑洞结束，一些后续说明：

1、布鲁斯当然是假死，转战地下，依然作为蝙蝠侠活动，但更加神秘、都市传说一些。迪克跟在他身边活动，成功治愈了黑漆漆的内心。如果达米安早点看到B恢复过来的样子，不一定会搞这么一波大活。

由于B仍在，几个儿子们多少还是有在哥谭遵守不杀原则。出了哥谭就不一样了。迪克是手上最干净的，其次是提姆。

2、迪克成功和所有人都混得很熟，各个地方都有他的窝。喜欢体温，喜欢抱抱。

他在提姆的地盘，韦恩企业里面的那个窝是最容易去的，只要潜行进去就可以，但不能随便乱逛，否则可能撞破二哥一些敏感的事情。夏天会被提姆薅去当抱枕。

杰森则是给手下有明确指令：罗宾和蝙蝠一起，可以开火。罗宾单独一个，不用管他。所以迪克可以大辣辣地从所有人头上飞过，待在骑士的地盘上，或者跑去骑士的指挥所，那里有他一个窝。

他在刺客联盟哥谭分部里没有物理意义上的窝，得达米安来了哥谭才行。达米安乐于锻炼新弟弟的能力，只要迪克可以潜行或者杀进来（不死性真的很好用），黏在达米安身边，他干什么都行。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恶魔之首扎小辫，达米安只是会皱眉把他拎下来。

蝙蝠家会定期准备一次性安全屋，由迪克把三个名义上在和老蝙蝠敌对的哥哥拉回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3、提姆之前从来不离开哥谭，把小丑从脑袋里切了之后开始重回泰坦。

4、作者是混邪杂食，因此本文cp向可视为：【在B234一锅乱炖的前提下，1把所有人挨个攻略了一遍】的cp格局，可自由添加一些康提康，钟桶佐料。读者可自由心证。

5、在cp向的前提下，听觉灵敏又能到处乱跑的迪克，有很大可能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可自由心证。

6、可能会有逆穿正/正穿逆的后续，也可能没有，取决于脑洞生成情况。

目前的脑洞：

①逆序B穿正序，最先撞见的是（红头罩之下剧情后不久）的红头罩，普通地请求帮助，想去蝙蝠洞检查一下，找方法回去。

红头罩：（语气古怪）你主动请求我的帮助？

逆序B：（以为是问主动求助）我遇到过太多独自一人无法解决的麻烦。

红头罩：对这也很怪。但问题是，我的帮助？（挖苦地）错误人选，布鲁斯。不好意思，你那边的杰森陶德还没有成为家族黑羊吗？单是和我一起进入蝙蝠洞就会导致你受到怀疑。

逆序B：（家族黑羊——想起丑提——如临大敌）……杰森，你都做了什么？

红头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吓人地）哼，我曾在一个晚上锯掉了7个毒贩副手的脑袋。

逆序B：（继续等待）

红头罩：（说完了，等待反应）

逆序B：（怀疑地）没了，这就是你做过的最坏的事情？【高端局那一夜，达米安没用锯子就砍掉了更多的脑袋】

红头罩：？

逆序B：（继续怀疑且紧张地）有平民死伤吗？炸过什么地方吗？搞过其他破坏吗？

红头罩：……没。但我炸过一个除了蝙蝠侠以外没有人在的化工厂，一栋没什么人的居民楼。（想了想，总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强调）我还控制了犯罪巷的所有毒贩！绑架了小丑并引你来厮杀！……（继续试图补充）并暴打了提姆，害迪克摔断腿！

逆序B：（松了一口气，就这啊，莫名欣慰）你真是个好孩子，杰森。

红头罩：……………………

逆序B：咳，没有说锯脑袋是好事的意思，jaylad，这是坏事，非常坏。（但还是难以相信）这真的就是全家人里最坏的那个干的最坏的事情了？

红头罩：（悲愤地）对！你有病吧，老头子！

②正序蝙家+丑穿逆序，要抓住丑带回去。逆序则普遍认为这个丑的血液也具有污染性，想把他干掉并无害化尸体。然而，正序因为不了解内情，习惯性地更提防骑士，信任了以靠谱且合作身份出现的丑提。

犯罪巷，骑士（身份未暴露）踩着丑，枪指着丑的头，和正序蝙对峙。民兵已在周围戒严。进行一番“这里不是你的哥谭，冒牌蝙蝠”之类的嘴炮。眼看要动手，刚从韦恩企业赶来的，穿着红衬衫西装，草草戴了个多米诺面具遮脸的丑提用勾爪枪落地，抬手阻止。（正序1和3早去韦恩企业找了丑提表达合作意愿）

丑提对正序B：（表明身份）（靠谱的神情）这里让我处理好吗，那是我的弟弟。

骑士（炸毛地）：这是怎么一回事，红雀？

丑提：（依然看着正序B，回答骑士）多元宇宙事件，我之后给你解释。

正序B：（首肯）

丑提：（回头，向骑士走过去，安抚性的语调，伸手）杰森，把枪给我。

骑士：不。【以为丑提想把小丑交出去】

丑提：（具有说服力的哥哥语调，让正序大开眼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清楚我的能力，让我来处理这件事。【目标一致，我来动手】

骑士：……我非常清楚你能做到什么，提米，我不会让你做第二次。【担心杀丑者被丑污染】

丑提：（掌控欲的神经被触动了，吸气，叹气）杰森——你必须相信我。给我你的枪，退到一边，看好后续不让事态失控。这是最好的计划。

骑士妥协，把指着小丑脑袋的枪给丑提，用另一手的勾爪枪飞到旁边的屋檐上。他习惯于作为丑提的监视者，也有把握用大种姓之刃控制局势。正序不知内情，看了只觉得卧槽牛逼，这个宇宙的杰森居然能被提姆这样说服，这是何等的兄长力。

正序蝙准备上前。正序丑趁着交枪的空隙，非常突然地跳起来袭击丑提，跳到一半被丑提踩回去，动作行云流水地举枪。正序丑睁大眼睛，发现不对：“哇哦，你…”

丑提一枪爆了他的头。有绿色的毒气从伤口里飘出。骑士高声指挥所有人不得接近污染源半径xx米，丑提娴熟地摸出一个防毒面具并掏出雾化解药做无害化处理。

在正序见了鬼的目光下，骑士和丑提旁若无人地对话：“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

丑提哼了一声：“哪里是第一次，应该算作783+1。”【前面那个数据是（我随便编的）丑人格祸害的受害者人数，提有把它背到自己身上】

这种展开无疑会导致正序逆序的大战，呃啊，不愿继续脑补。

【因为剧情线好编大概率最后会用的脑洞】

③逆序穿正序。装备有神奇魔法射线枪的反派想要统治哥谭，一道激光偷袭了某次出门夜巡的逆序B和利爪罗宾，把他们送到正序世界。

正序作为逆序的复活泉水（？）和临时盟友，没有核心矛盾，可用安全的旁观视角了解逆序。利于发小甜饼，利于进行和平的友邦惊诧。

比如：逆序B会和正序B达成良好合作，监控全城的时空波动。然后监测到骑士过来。骑士看到逆序B和小利爪，顿时从【非常狂躁】变成【流泪猫猫头】。

“……迪基？布鲁斯？”小利爪热情地扑上去打了一个抱抱招呼，骑士动作僵硬地接住他，眼睛瞅着逆序B，嗓音眼看着就哽咽起来，“我们还以为你们死了…哪里都找不到，只剩地上两个人形的灼痕……”

正序B就在旁边看着骑士和逆序B贴贴（逆序B安抚性地摸骑士的脸，带烙印的那一侧，骑士顺势就有点脆弱地把脸埋到他掌心里），有点为这种父子情感慨。RH情绪激动时也会有哽咽，但非常克制，但这个逆序骑士的哭腔就好明显，给人的感觉更年幼一些。

然后等骑士情绪稍微稳定一点，逆序B就强颜欢笑：“你刚刚说，你们以为我死了？”

骑士：（察觉）（缓缓移开视线）

逆序B：（不赞同的眼神.jpg）

骑士：（防御性地抱紧了迪克，仿佛在抱一个安心枕，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摘出去）对，我想提姆和达米安气疯了。

逆序B：（战术深呼吸）（疲惫老爸的口吻）杰森，我保证我不会生气，告诉我你们在这之后做了什么？

骑士：……我们疏散了整座城。（委婉地）

围观的正序B：（没觉得有啥问题）（崽子们气疯了还能记得保护平民不是挺好的吗）

逆序B满脸写着两个字：完蛋

骑士：你保证了不生气的！

④逆序正序世界拼接。又一个丑提震撼正序的脑洞按捺不住地冒了出来。我忏悔，我喜欢看丑提在正序面前发疯（……）。

哥谭被神奇魔法一分为二，楚河汉界，一边正序哥谭，一边逆序哥谭，拼在一起，可以随意走动。一夜之间哥谭乱套，正序要疯了，妈的，隔壁宇宙人人都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而现在两个宇宙可以物理意义上串门！马甲，马甲要飞了！

两边的蝙蝠家反应都很快。正序和GCPD合作放出宵禁令，蝙蝠侠代表正联发出平行宇宙事件警告，让平民不要搅合，做好环环相扣的捂马甲方案；逆序直接指挥民兵把响尾蛇坦克堵路设卡，刺客补漏，共同截断人口流动。

于是普通人基本就被截住了。超级反派没能截住，有不少在封锁边界线之前就跨境了，两边合作互相抓捕对方宇宙的逃犯。早期合作良好，双方通讯顺畅。在这种背景下，溜到逆序哥谭搞破坏的稻草人（这可是由另一个自己揭露了蝙蝠侠身份的宇宙！）被丑提追到。

正序通过通讯（与监控），眼看着稻草人把丑提吞没在最新型的恐惧毒气里，可通过皮肤接触吸收的，遮口鼻没用。【丑提的制服是遮下半张脸挡嘴角的疤，露眼睛因为之前可以通过瞳色辅助判断丑有没有上浮】正担心呢，丑提呼地一下从毒气里冲了出来，看脸色确实有中毒，但他的行动里看不出任何恐惧与犹疑——丑提非常突然地掐住了稻草人的脖子，有些神经质地把脸凑到他面前。

“你想要看我的恐惧，克莱恩？”他摘下了面罩，露出嘴角两侧上弯幅度的疤，语调也跟着上扬，整个人一副san值过低的状态，“这就是我的恐惧。”

稻草人大为震撼。首先是认出了丑提的脸：“德雷克？韦恩企业的……”其次脑内警铃大作：“不，一个蝙蝠侠带出来的义警，不可能是——”

“JokerJunior？”这个名字直接让正序炸锅。丑提扬起嘴角，没有发出笑声，稻草人就应激一般地反击，给他扎针，得来一句带笑的：“我不会害怕。”拔枪，被丑提按着手腕射穿了自己的膝盖骨，痛呼出声。

“你是在害怕吗，稻草人？拜托，你做得不是很好吗！成功暗算了一个单独行动的小鸟，用你的毒气腐蚀他的冷静与自制，揭穿他那些黑暗而绝望的小秘密——你唯一的小小不幸，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你把我放了出来，正如他最恐惧的！”

“告诉我，当你发现你的一次攻击，或者是两次？亲手把一个被不杀原则教导长大的义警，变成了你熟悉的老朋友，而他马上就要决定你接下来的命运……你会不会有一刻觉得，哦~如果我的邪恶计划没成功就好了？如果我让他把我打晕后关回阿卡姆就好了？是我的错，不要害怕，请变回原来的你？”

“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

“你应该笑的。”丑提已经缴了稻草人的枪，抵着他的下巴，蓝眼睛盯着稻草人的脸。他的嘴角降下来，语调变得疲惫而厌烦，“因为这是个恶作剧，按剧本到这儿我应该大笑，但我讨厌那个声音。你的毒气不影响我太多，只会让我有点high。”

“感谢你的幸运吧，你来晚了大半年，我已经解决掉干净了这个恐惧。所以你不会受到折磨，像小丑折磨我和我的弟弟一样。”他丢掉了那把枪，落在地上当啷作响，稻草人和正序都松了一口气。

“你松了一口气。”丑提无趣地指出他的错误，甩手抽出自己的长棍，“丢掉致命武器，拿出钝器，这让你放松了。但其实它会更漫长一点，因此也更痛。”

“……什么？”

“你知道得太多了，克莱恩，你肯定忍不住在那个哥谭再来一场骑士陨落。”

棍梢破风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惨叫。丑提的呻吟：“天呐，我真讨厌干这个。”

第二棍。稻草人的呼喊：“不，别杀我，蝙蝠侠不会允许的！他会抓到你！你知道他能做到什么！不，不，蝙蝠侠会来——”丑提受不了似的叹息一声。

第三棍，安静了。

正序在通讯里听得快窒息了。提米————！！

骑士的声音：“死亡能让他喊得像是他的受害者，真讽刺，我都想笑了。”

骑士的声音：“你知道这种事我可以代劳吧。”

丑提：“别说傻话，杰，达米安就不会这样。我只是完成必须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好挑挑拣拣的。”

丑提：“来帮我收拾一下，迪基在两条街之外，我不想他看见这些。”

【矛盾铺得太开反而不好圆场了，正序那边马甲岌岌可危，还要对高端局开团，寄，只是脑一下】

*第四天灾正联，配置都在标题上了，神经程度应该不必我多说（……）

简言之，有一群玩家超英试图组建正义联盟，他们发起了招聘。只有一个符合条件的超人玩家上门，但是他有一行非常令人惊叹的属性。

“声望值1。”绿灯侠长久地凝视着这行字。“我该惊叹他真是毫无管理意识还是惊叹他能在声望值1的世界里维持声望值1？”

由于特殊的游戏设置，超人的高声望值需要战斗时精确的减战损操作来获取，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实力，因此超人玩家往往声望值数值不算太好看，但大多数人起码可以维持在40—80之间，20以下的凤毛麟角，个位数的则各个是恐怖的破坏王。

声望值1，比起超英模拟器，更像万人嫌模拟器，这个数值几乎就...

声望值1，比起超英模拟器，更像万人嫌模拟器，这个数值几乎就等同于全世界所有人除了玛莎都恨你了。有时候例外里会加一个露易丝，不过蝙蝠侠查了这个超人的采访记录，确信他的露易丝对他的好感也不会高：

L：在暴露氪石弱点后，你似乎经常遭到氪石袭击。你后悔过当初公布弱点吗？

S：不后悔。

L：为什么？

S：不这么干怎么让你们帮我收集氪石。

超人面对话筒，露出森白的牙齿微笑了一下：我就等着人类天天累死累活地收集氪星碎片最后帮助我重建老家呢。

L：……

L：这是认真的吗？

S：哦，当然不，我明明可以直接统治地球的。

S：嗯？别怕，这句也不是认真的。

S：如果你想听我的真话：我只是想保护这个世界。无关人类，无关自己。

看完这段采访记录，全联盟一起陷入了沉默。

“他的露易丝应该对他还有点感情。”蝙蝠侠说。毕竟为了玩家体验，氪星人的机制里有声望值越低露易丝好感度越难掉的设定。如果超人只是不擅长经营战损控制糟糕，但没故意干什么值得诟病的坏事，露易丝会站在他这边帮他挽救名声的。虽然这个……会给所有掏氪石的人照着脸来一拳的超人其实超出了这个范围，但他毋庸置疑仍然在保护着这个对他横眉冷对的世界，露易丝不会完全置之不理。

“她有在努力尝试拉对方一把了。”闪电侠怜悯地说。“超人主动公布弱点却被人类毫不留情地抓住攻击”应该是个不错的挽救声望值的抓手点，毕竟对方的处境的确凄惨。“可惜她遇到的超人是个精神病。”

“这家伙怎么要么板着脸要么笑得像要吃小孩一样。”海王对着超人的影像吐槽。“他不是天天面对着一个很会做表面功夫的总裁吗，学一学啊！”

“可能他的卢瑟也不对着他笑吧。”绿灯侠翻着历史记录说。“看他这揍卢瑟的频率，基本也和上班差不多了。不会是卢瑟一坑他他就上门吧，真是有仇当天就报啊。”

“他只是想战斗。”神奇女侠评价。“纯粹的战斗玩家。不计较被谁算计，不计较被谁厌恶，反正到了他那都是一拳。”

所以他也不会杀人。因为杀了人会被声望值进行剧情制裁，副本就变少了。

“……这听起来像你。”绿灯侠不由得说。他们的神奇女侠就是为了高频战斗触发而选择这个职业的。

神奇女侠微笑了一下：“所以我还挺理解他的。他加入我没意见。”

虽然玩家间的声望值相互没太大影响，但骤然联盟里加一个如此声名狼藉的超人，其他人的数值总会有波动的，需要谨慎考虑——而且能打出这样的数值的超人本人是不是个善茬也难说。神奇女侠投出这第一票倒是没令人意外：他们这位女侠本来就是不在意声望值的战斗玩家，明明是声望值低难度的角色却只有67的声望值，如果她选的是超人，很难说她会不会与这个超人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

“棒极了。”闪电侠有气无力地说。“现在我们有了两个战斗狂。”

“我也没意见。”海王说。他的声望值主要归亚特兰蒂斯人管，人类当然也挂钩，但他这方面受影响没其他人类超英厉害。更重要的是，他选这个职业主要是为了近距离和鱼说话，声望值对他无关痛痒，“超人怎么样我觉得亚特兰蒂斯人其实不太在乎。鱼就更不在乎了。”

“……不是，等一下？”怎么这就投起来了！

“我没意见。”蝙蝠侠接着表态。

“你的意见不算数。”绿灯侠吐槽。“以你的传说值加入什么组织哥谭人都不会在意的。”

蝙蝠侠便嗤笑了一声，大意应该是“已经成为哥谭传说真是不好意思”。

传说值是蝙蝠侠专属的属性，需要保持声望值连续三个月高于90才能开启。高声望值可以起到协助任务的作用，它能震慑普通混混，让警察配合工作，安抚被救下的受害人，把蝙蝠侠打造成一个受哥谭承认的守护城市的义警。而传说值是在此之上的另一种导向，它的任务比声望值任务难度高了一个等级，主要注重通过高难度操作达成人类看起来绝不可能做到的假象装神弄鬼，效果是让蝙蝠侠的形象由人向传说蜕变。简单的概括是：声望值让你成为哥谭的守护者，传说值让你成为哥谭的噩梦。

传说值超过60后，市民就不会再将你当人类看。不会有人再关心披风下是否是血肉之躯，不会再有人关心你是否在战斗中负伤，因为蝙蝠的身影总会划过哥谭的夜空，无论他的鲜血是否在前一夜还洒满了街巷。日复一日，这场景足够令人习以为常。

你是哥谭的传说，你是披风下的幽影。你并非凡人，而是罪犯们不死不灭的恐惧。你是蝙蝠侠。

大多数蝙蝠侠玩家不会去打这个数值，第一传说值任务真的非常难做，第二这玩意打高了游戏氛围其实挺压抑的。但他们联盟里这个蝙蝠显然不属于大多数，他的传说值高达84。在这个数值下，哥谭人对他的大部分事都没什么干涉欲望：什么，蝙蝠侠加入了一个奇怪的组织，里面还有隔壁的邪恶外星人？哦随他去吧他独自一个在哥谭做恐怖蝙蝠怪也挺孤单的。

不然怎么办呢？那家伙是个正儿八经的怪物！谁管得了他啊！

“我之前问他加入联盟是否愿意配合做声望值任务。”蝙蝠侠看了看私信。“他回我了，说可以，但只保证尽力不保证效果。”

“……那就这样吧。”闪电侠说。反正他已经接受了一个战斗狂神奇女侠，一个哥谭传说蝙蝠侠，一个热衷于和鱼说话的海王，再加一个声望奇低的超人也没事。“实在不行我还可以退出回个人线嘛。”

“按顺序怎么说也应该是我们踢掉超人重新建联盟吧。”绿灯侠吐槽。“……哇，听起来还没进联盟就要被排挤了。这哥们也挺可怜的。”

“1声望值，只能评价为干什么都是他应得的。”海王冷酷无情地说。

蝙蝠侠按下了同意键。总之，这个充满了歪瓜裂枣的成员的联盟就这么组建起来了。

联盟成立后没过两天，所有人都深刻地意识到了声望值1的含金量。

“来副本入口处集合。”蝙蝠侠在通讯里说。“超人，你到哪了？”

“马上就到……啊，稍等。有只猫上树了。”

超人在空中刹了一下，落下高度将下不了树的猫抱给它的主人。

“谢谢你，超人。”接过猫的老人感激地说。随后他抽出一把刀捅过来：“可你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超人表情一点没有变化，习以为常般打飞了刀，然后照着老人的鼻梁来了一拳。他懒得问为什么，声望值1的情况下，你战斗中飞出去的石子砸歪了某人家院子里的花也会成为被仇恨原因的：别问你为人类做了什么，问你没为人类做什么。

而且说实在的，以他平均每个月拆一次大都会的战斗风格，找到一个和他完全没有恩怨的土生土长大都会人的概率比买彩票中一个亿还低得多。

“真这么有决心的话，要么去健身，要么多买点氪石。”超人好心地嘱咐地上不知晕没晕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有人觉得一小块肉眼难见的氪石碎片就能把超人弄趴，他真没那么虚。“还有，别给猫戴氪石，对猫不好，我说了很多遍了。反正是人是猫我都救的，猫没必要为你的愤怒买单。”

将添加了细微氪石碎片的刀拗成两段和猫内藏氪石的项圈一起塞进铅盒，超人重新飞了起来：“嗨，B，我又捡到两块氪石。”

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的几个人：……

有时候闪电侠觉得自己可以把这个超人的故事发上论坛，就叫《声望值1的地狱大都会和不离不弃的精神病超人》。他暂时还没去过大都会，但听起来这块地图可能被卢瑟打造成了氪星地球分部。

他猜得很有道理，不过事实并非卢瑟的一人之功，每一块氪石背后都是大都会人的血汗，这些倒霉市民对杀死这位拆迁办超人的热情令人咋舌，这已经是超人加入联盟后联盟第五次听到他从市民手里捡到氪石了，此人甚至告诉他们孤独堡垒里有个巨大的铅房专门用来装氪石，库存奇多，谁想要都可以去他那拿，比去卢瑟那买划算得多——是的，氪石在大都会真的是可以公开售卖的东西，供货商当然是卢瑟先生。

听着超人讲解的蝙蝠侠捧着超人用铅盒装着的见面礼：“所以这里面是……”

超人伸手打开盒子，在莹莹绿光中不动声色地踩实地面：“来的路上捡的氪石匕首，发现纯度挺高，用着应该也算顺手。这人还可以，难得遇到一个不把氪石挂猫脖子上的。”

他看起来泰然自若，神色平和，仿佛那玩意除了伤害猫对他毫无影响似的，但事实是他腹部的制服表面还沾着自己的血，面板上的血量只有85%，因为被暴露在铅外的氪石暂停了回复，显然这是一次相对成功的袭击，如果不是超人对此习以为常，没准还得现场读个档。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家伙是这么把自己混成声望值1的，绿灯侠觉得他随和得甚至有点唾面自干的风范。仔细想想，没错，他是每次被氪石袭击都会给别人一拳，但这不是也只给了一拳吗，对面可是想刺杀他呢。

不过下完一个副本后绿灯侠又明白过来了。他心力交瘁地用大网拦住被超人击飞向建筑物的怪物，花了六张网三栋楼才止住去势：“操你的氪星人！你他妈的不能收收力气吗？”

这一拳下去又是多少个预备氪石消费者啊！

“对不起！”超人态度很好地说。他自下而上地给了怪物一拳把它击上高空，绿灯侠松了口气，十秒后他大骂着“操！你！的！氪！星！人！”狼狈地连张十张网接住从高空中被揍下来的超人。

“我不干了。”战后绿灯侠阴郁地按着桌子说。“我宁可去跟灯团打团战也不要干控制战损的破事了。”

“我下次会带上红太阳手电。”蝙蝠侠说。

超人心虚地缩在他的座位里，像一朵鲜艳而忧郁的红蓝色蘑菇。很难想象这位传说中大都会的暴脾气神明、早晚会统治世界的邪恶外星人、躁狂症战斗狂魔、声望值1的恶魔玩家，能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无辜而无害，更难想象一个看起来这么无辜无害的家伙打起架来为什么他妈的比十架氪星飞船更可怕。

“……没关系。”超人说。“我其实基本通关我的世界了。请让我留下吧。我会配合的。”

蝙蝠侠一时没有说话。但神奇女侠神色坚毅地颔首：“有这句话就行。”

蝙蝠侠默不作声地瞄了眼她搭在剑上的手。

神奇女侠侧头看他：？

蝙蝠侠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回去：“嗯。”

好吧，反正有问题也是女侠来揍。

既然超人如此夸下海口，联盟决定不再对这家伙留情。蝙蝠侠设计的最终训练是让他到一座由海王提供的无人岛屿上和其他联盟成员打架直到他学会控制战损为止，而他自己用蝙蝠机高高地挂在天上，见势不妙就用红太阳手电往下狂照。

超人倒也的确信守了承诺，不管是被群殴，被轮殴，被红太阳照，被海水淹，都照单全收。他在大都会人眼里像个暴躁的天神，但玩家本人称得上和善，为了好好玩游戏简直忍辱负重。

当然，蝙蝠侠认为最重要的原因仍然是战斗训练往往由神奇女侠陪练。他们一起训练的游戏时长高达三位数，如果不是普通训练不能解禁全部技能，他相信还会更久。这两个战斗爱好者之间有种别样的惺惺相惜，字面意义上地打得热火朝天，海王几次三番提溜着超人从海里钻出来怒吼“别老把他砸这么深老子鱼都被吓跑了！——你也是，被砸的时候不能自己控制一下吗！”

湿淋淋的超人不好意思地像个氢气球一样悄无声息地从他手中悬浮起来，神奇女侠挥了挥手示意下次注意，然后他俩谈笑间又打毁了一片沙滩。

这个地球的海洋面积一定会在这两个人的努力下获得增长的。

训练不久取得了一些效果，逐渐地超人的声望值开始缓慢回升。当他的声望值达到10时，联盟在瞭望塔开了个小小的庆祝宴会。

“这是所有氪星人玩家的耻辱，但这是我们这位主席的一大步。”在这10点声望值中起码贡献了5点的绿灯蜘蛛侠举着不知道哪个外星球买来的饮料：“敬超人。”

“谢谢。”超人举着另一杯不知道哪个外星球买来的不明液体：“敬你和大家。”

戴安娜拿自己的杯子叮地与他一碰：“你仍然可以来和我打架。”

“他本来就应该继续训练。”蝙蝠侠纠正。“前30点声望值会比较好升，但以他现在的表现想及格决不可能。”

“我只希望你们能换个地方打。”海王死气沉沉地说。“我现在的可支配岛屿只剩下三座了。不准再拆我的岛了！”

海王的私人岛屿是要靠任务奖励拿的！虽然他主要在海底活动不搞基建岛屿对他意义不大，但看着这么多岛报废他也是会心疼的！

闪电侠充满同情地给他推了罐啤酒。海王接过仰头痛饮两口，头发开始发光。

“我靠。”绿灯侠大惊，“不好意思这是我前两天买的外星啤酒，我就说放哪了怎么死活找不到——别看我了蝙蝠这不是不小心吗我下次一定好好收纳！”

声望值15时他们遇到了氪星人玩家的保留节目，被魔法控制。

“认真的吗？”绿灯侠一边挡着队友破坏公物一边吐槽。“我以为只有声望值比较高的才会遭此横祸。”

这家伙才刚回到15声望值啊！怎么这就开始了！

“不知道。”蝙蝠侠戴上氪石指虎。“但先揍一下好了。”

神奇女侠已经抄着两个主武器冲上去了：“抱歉，请让我先来。”

联盟成员相互之间有攻击限制，正常情况下不能打得太激烈。但被控制的超人通常是全能力解禁的，又是一种全新战斗体验。

闪电侠拿出了超人送给他的氪石，但两个战况激烈的半神使他准备迈出的脚犹豫了，他转头征询蝙蝠侠的意见：“呃，所以我现在应该……？”

“……去协助绿灯。”蝙蝠侠说。他没有褪下氪石指虎，但也没有立刻掺和进战局的意思：他明白神奇女侠的那种语气。如果他现在去拿氪石削弱超人，对方会非常生气的。他至少需要给她留上三分钟。

战斗狂联盟啊。

几分钟后，一个被真言套索，绿灯锁链，氪石锁链捆得严严实实的超人毛毛虫趴在了地上。

“我回来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动作真够快的。”

他的队友们陆续收回了武器：“不客气。”

次日正义联盟疑似内部不和的新闻四处乱飞，本对超人找到队友的新进展几分绝望的大都会人和卢瑟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

尽管有队友帮忙，多年来养下的坏习惯一时半会改不掉的超人仍然创下了巨额战损。月度战损会议时他看着自己断崖式登顶的数字，再次心虚地缩了缩：“……不好意思。”

他们联盟没有绿箭侠，这就意味着所有资金重担都压在蝙蝠侠身上，战损多了他那边资金任务也会增加，这点超人还是知道的。

“谢谢，但你能为你的声望值考虑就行了。”然而蝙蝠侠漫不经心地说。“钱对我不是问题。”

“嗯？”超人大惊，心说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会装的一个人。

“他几乎没什么资金任务。”早就知道这件事的神奇女侠打趣似的笑着吐出一个名词：“哥谭帝王。”

“哥谭帝王。”蝙蝠侠附和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看起来有点布鲁斯韦恩的微笑。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彩蛋操作，由一系列巧合打出来的：蝙蝠侠传说值达到80以后，哥谭上下就基本被这个非人传说用恐惧统治了，这种情况下，如果玩家选择用蝙蝠侠给布鲁斯韦恩撑撑腰，就会喜提一个隐藏成就称号【哥谭帝王】。它的详情内容很奇怪，是一句看起来与称号毫不搭边的像是蝙蝠侠说的话：【韦恩整条命都是我的。】

蝙蝠侠花了不少力气从哥谭人嘴里弄明白这个称号的含义，大概是警告那些麻烦的家伙别想着给布鲁斯韦恩找事：阔佬本人也许好欺负，但你一定不想被他的蝙蝠骑士找上门——这句是哥谭人的原话。

布鲁斯韦恩是这座城的帝王。对某些人来说，是因为他们心知这个人在夜色里会化作什么；对更多人来说，是因为夜色里的那个东西出于某种原因庇护着这个人。但不管怎么样，可以确定的是，哥谭的白天已经完全被这个人掌握了。

这形容实在是太奇怪了，但也许蝙蝠侠剧情就是这么奇怪。总之，蝙蝠侠加入联盟后发现这个称号刷出了更奇怪的效果：

【没有人敢过问该死的阔佬和他该死的怪物的奇怪关系。佩戴称号期间，若韦恩集团对正义联盟的援助在正常额度内，日常资金任务将由公司代劳。】

而正常额度是多少呢？嗯，由于蝙蝠侠加入联盟前那些年把公司也打到了满级，所以只要超人行为正常点不是每个月打一次佐德，都在正常额度内。虽然他们联盟里这个超人不太正常，但在蝙蝠侠的强力镇压下，最后好歹险而又险地控制在了极限下。

为了能好好参加宴会不被劫匪打扰而买了分裂魔法让蝙蝠侠表演救小号的那一天，蝙蝠侠绝对没想过多年后这个称号会起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但也没什么不好，获得这个意外之喜后他连夜又卖了两次水仙把称号刷到二级。

超人被阔佬职业的奇怪操作惊到了。没关系，等他日后看到蝙蝠侠换上布鲁斯皮去开会然后挥洒着草包光环说“什么钱不知道诶不然你们去问蝙蝠吧”，他会更震惊的。

这个联盟超人等级最高，基本通关个人线了，所以才想加联盟开启新任务。神奇女侠和蝙蝠侠比他低一点，前者因为副本难进度较慢，后者因为凡人超英等级上限天然比较低，起码要打到传说值99才能吃附加和这些超能力者平齐，非常的困难（……）这只蝙蝠很可能是本系列出场玩家里第二强的蝙蝠侠高玩，或许他后续会在蝙蝠侠专场里返场。

（无用的小设定：这个女侠和这个蝙蝠是旧识，同为游戏高玩，玩模拟器前就（在竞技场）认识了，关系很好，不义联盟竞技场开放后蝙蝠经常被女侠拖去打架，战斗狂超人也一起。）

所以这个联盟是非常畸形的超级高玩蝙蝠侠神奇女侠+一个和鱼说话一个流浪外星双休闲玩家+等级不高不低唯一正常人闪电侠的配置，一般的超人等级够不到要求，等级到了的超人看不上这么畸形的组合（？）

哥谭帝王很难打出来，因为第一很少有人有能力还愿意把传说值刷到80，第二刷到80的那些人大多对搞水仙不感兴趣（？）

传说值打到100会刷出【蝙蝠传说】的头衔，从此不需要付费就能用拉撒路之池，佩戴头衔时血条疲惫条全部翻倍，潜行等技能也都等级增加，让你轻松扮演非人类。代价是阿尔弗雷德会离开，有一段会弹选项的剧情，阿尔弗雷德拎着行李辞行时你可以选择放弃头衔把传说值降到99，蝙蝠侠就会拦住阿尔弗雷德留下他；或者你可以选择保留头衔，蝙蝠侠就只会站在原地目送阿尔弗雷德，从今往后你就没有管家了。

不过没关系，获取头衔后商城会为你开放营养液购买资格，受伤则有补血剂，情况允许的话原地自杀一下泡个拉撒路也是极好的，反正现在拉撒路之池正式成为澡堂了。这就有效修复了蝙蝠侠原先有正常人类活动的bug，现在你可以孤家寡蝠全心全意地干义警活了！

设定里是有把传说值打满的玩家的，日常就是每天出去遛弯揍罪犯，回家脖子一抹在拉撒路之池里睡觉补状态，甚至后面还因为无聊加了个联盟。也许有机会会写一写。

（关于罗宾的PS：传说值60时领养罗宾的任务就锁了，如果此前养了罗宾必须单开一个无罗宾存档打传说值，为人比较神经也可以直接过一下罗宾死亡剧情。但总之小鸟和高传说值不可得兼。）

然后有个问题是我手头还有一点这个联盟（主要是这个蝙蝠侠的）段子，目前在思考再给这个联盟写一篇还是把它们打散……大家怎么想？还想看这个联盟的什么剧情吗？

彩蛋是假如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精神病平行宇宙（？）含有一如既往的蝙布背景（……）

（注意：设置为平行宇宙只是为了去掉玩家视角，大家的精神病程度仍然丝毫不减！）

说起来写完彩蛋有点想正经写一篇蝙布，让我再琢磨琢磨（……）

闲来无事，去米游社又看了一遍序章的漫画，然后突然看见“寻诗于哀哭，寻梦于囚牢，不惧尘劳关锁”。温妮莎这个时候大概在一千前左右，而这几句词却感觉在讲旅行者现在经历的故事，尤其第二句摆明了说的纳西妲，第一句大概就是特瓦林的事，第三句很像在说钟离和影，那个“关锁”，我一下就联想到稻妻的闭关锁国。

这些一千年后才发生的事，那个时候的温迪就这么水灵灵的唱出来了？当然mhy吃书已经是常事了，不指望他能伏笔回收了，只能说mhy曾经有过这个想法（这些纯纯个人猜测，以及温妮莎那个时候到底是多久以前，我也不清楚，随便估了一千年左右，错了别骂）

*原作穿越流

*影、散穿越五百年前，携手重打踏鞴砂副本

*中短篇，HE，本章7k+

*论散散会跟着影麻麻回家吗？

这是散兵第一次清醒地、认真地主动去吻一个人。

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吻代表着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在道歉，就像一条小狗向自己的主人露出肚皮。

他不懂吻，甚至不懂欲圜望，所以他的吻只是唇齿的摩挲，讨好一般，抚慰一般，试探着一下下碰着、小心揉擦着，偶尔用舌尖把影的嘴唇润湿。

而影却感到一阵心痛——她能感知到他的害怕借着那些转瞬即逝的触碰传过来。他吻她，也同他和她说话一样，不安、试探，时时刻刻观......

而影却感到一阵心痛——她能感知到他的害怕借着那些转瞬即逝的触碰传过来。他吻她，也同他和她说话一样，不安、试探，时时刻刻观察着她的回应，又想靠近，又想避开。

在她面前，他总把自己想得无足轻重，却又想证明他并非无足轻重，所以把自己扔到地上践踏，歇斯底里地踢打，想要影来阻止他，似乎这样才能最低限度地证明他被在意着。

但他却没有想到，影会为此受伤到落泪。

他霎时感到惶恐，感到抱歉，就好像他踢打的是将真心暴露给他的影。

他吻她，而她哀哀的，那么温和又悲伤，仿佛真的爱他。

左眼流下一道湿痕，是神明的眼泪。

他垂着眼睛不敢看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影轻轻发出一声叹息，倾泻在散兵的口唇之上，散兵顿住了，进退两难地僵在那里。

影将他推倒在榻榻米上，他没有反抗，只是侧着脸，没有和影对上视线。

“讨厌吗？……这样。”影的手撑在他两边。

“随你喜欢。”声音没什么底气。

“倾奇者，看着我。”

散兵保持侧脸的状态将目光转过去。影的手抚上他的面颊，校正了他脸的朝向。

“唔……”

“倾奇者，你很重要……相信我，不要妄自菲薄。”影牵着散兵的一只手压上她的胸膛，“我没有骗你。——我会珍视你，也请你好好珍视一下你自己。”

影吻上去，她吻得比散兵深，撬开齿关，去触碰散兵畏缩的舌尖。这次没有元素力的过渡——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散兵的一只手陷在柔软的触感里，整个人被他的神明压着，头脑昏昏沉沉。他觉得害怕，好像有什么变了，如果这次他回应她，他会彻底沦陷，任人宰割。

他害怕那种感觉。他不想将自己交托出去之后，再一次被遗弃。但……

那是他的母亲啊……

若说沦陷，他从诞生，便开始为追逐母亲的目光而活了……

“巴尔……泽布……”散兵的双手攀上影的脖颈，“抱我……”

在稻妻，这是一个禁忌的词汇，但影没有执行它禁忌的那层意思，只是侧躺在散兵身边，伸手拥住他。

散兵一下变得安静，脸埋在她怀里，她抚着少年的发丝和后背，，下巴搁在他的发旋上。

“我讨厌你，我恨你……”他说，语气却是与之格格不入的平静。

影隐隐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那是她曾窥见的、或不曾窥见的，他的伤口。

“好，你恨我吧，没关系。”

“你在把我当小孩子。”这是肯定句。

“没有。”

“那你当我是什么？”

是什么……？影也没想过，他是她的造物，但更是他自己，她不想用掠夺的姿态把他绑在身边。但她爱他，她看着他，一如看着自己。

她忽然想起“真”来，想起真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她，爱着他，陪着她，无可奈何地见证她如何向南墙撞去，如何头破血流，又如何不肯认输。

就像她看着她的倾奇者一样。

于是影笑着回答：“我的半身——当你是，我的半身。”

散兵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一些：“……不知所云。”

耳尖却冒着红晕。

“丹羽。”

“嗯？”

“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丹羽刚准备出门买两包土茶，就被散兵的一个疑问打了回来。他收起零钱袋子，踏踏实实坐回了散兵对面。

“憋了这么多天，终于舍得说了啊。”丹羽笑笑。

“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散兵撇嘴。

“哪有的事，不过是之前我问你，你也不肯说的样子，我担心再多嘴问，会招你烦。”

“……”散兵想起来丹羽先前问起他有没有和影吵架的事，被他敷衍过去了。

“说归正题，明天，最迟后天，将军他们就要启程回鸣神岛了，你在想要不要跟去？”

散兵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像在思索，可最终只是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还在和将军大人闹别扭？”

“没有。”散兵顿了一会儿，说：“在你看来，我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丹羽一阵尴尬，作为一个目击过接吻现场的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他想了想决定从其他角度找突破口：“大概是像家人那样吧。”

——母子也好，夫妻也好，怎么不算家人呢？

“那你觉得我和踏鞴砂的大家亲近，还是和她亲近？”

怎么都是送命题啊，丹羽苦笑。

“你是想对比两边的亲近程度，然后做选择吗？”

“难道不对吗？我属于哪里，就该去哪里生活。”

“重要的不是这些，感情是用来拓宽你的，不是用来限制你的。”

“我不理解。”散兵试图犟嘴。

“我想想……你是不是认为，选择一个，就代表背叛了另一个？”

散兵沉默。

“可是倾奇者，这和背叛无关。你可以当做是自己有了两个归宿，”丹羽朝散兵伸出手指，“比常人多出一个。这样想想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那种事……我不清楚。”

“嗯……”丹羽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对了，还记得南边海滨的阿铃吗？”

“记得。”

“阿铃的父母是踏鞴砂出身，但是他们现在主要在各个岛屿之间从事贸易运输。每年货运旺季，阿铃就在踏鞴砂跟随爷爷奶奶生活，淡季，就被接回海上，和父母在一起。你看，阿铃也有两个归宿。”

散兵下意识想说“这不一样”，但话到嘴边，却也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如果你跟着将军大人走，在那里受欺负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哭，我会好好听你抱怨的；不过要是在我这里受了委屈……还请对踏鞴砂的其它朋友说就好——我怕我承受不住将军的怒火。”丹羽讪讪笑道。

“在你看来，我就是那种告状的人？”

“没有，你是那种委屈了也憋着不说的人。”“……”

“在我看，你比从前成熟了很多，却没有从前坦率了。以前打铁的时候不小心砸到手，可是会和我哭一天呢。”

“我哪有哭！”

“是是是，没哭没哭，只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别一副很怀念的样子啊。”

“呵呵，”丹羽笑出声，“是很怀念啊，就像怀念你小时候。现在倒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而长大的孩子，是不该受到父母愿望束缚的。”

散兵忽而有些意动：“什么……意思。”

“刚刚，你问‘我’希不希望你留下来，而这个问题，你大概也问了将军大人。但……我们怎么想并没有那么重要，倾奇者，你要考虑的是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别人希望你怎么做。

“说实话，我很担心你。虽然看起来很从容，现在的你却比刚来踏鞴砂的你更加小心翼翼。你似乎考虑着很多东西，细心维持着每一个环节的平衡，就像在维持一个易碎的梦。——而我也是那个梦里的一部分。”

散兵垂下头。丹羽都察觉到了，也难怪，他本来就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还那么了解自己。

“我能理解你紧张的缘由，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你因为责任，或者不安之类的理由，为曾经的阴影殚精竭虑——我不希望你在压力和负担里生活。”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劝我离开么？”散兵垂着眼睛。

“当然不。”丹羽读出了散兵眼中的黯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只是希望你自由。”

“自由……呵。”散兵的胸膛像是被凿进了一颗钉子，“我不懂这和放逐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可以留下，但不是为了把维护的担子全部背在自己身上，而是为了自己向往的、踏鞴砂平静安逸的日常生活。——当然，你也可以跟随将军离开，去过另一种你所期待的生活。

“所以，重要的不是你与谁更亲近，而是，你像追逐怎样的生活。你考虑了太多的别人感受，却唯独忘了问自己。——‘倾奇者，你自己，又想要去往哪里去？’”

散兵抿着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丹羽的纵容。他习惯了命令、要求，习惯了命运的作弄，却鲜少对自己的人生有选择权，以至于有人告诉他可以尊重自己的时候，他反而感到无所适从。

丹羽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拉伸了一下自己因为久坐而迟钝的身体：“正好，这两天的工作都告一段落了，怎么样，下午要去后院的煅烧炉活动一下筋骨吗？”他指的是打铁这项运动，“就当是诱惑你留在踏鞴砂过平民生活了。”

散兵“嗤”地一下笑出声：“不要说得我好像很有身份一样，按出身，我也是的名副其实的铁匠。”

“要来切磋一下锻工么？”丹羽真诚地朝他眨眼。

“造兵司正大人，有必要提醒您一下，我还没有出师。”

“哈哈哈哈。”

造兵司正朴素的私宅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雷电将军原本已经走到私宅的廊檐下，听到丹羽的笑声，忽地顿步在廊檐下，迟疑了几秒之后，悄声转头离开。

对将军的送行，在隔天的清晨。

晨雾刚刚散去，空气中还带着些许水汽的迷蒙，将军身着饰以雷之三重巴纹的着物，并未刻意遮掩自己的身份，三位明阶巫女带着市女笠侍奉在将军身后。

踏鞴砂村中的人知道将军要走的消息，自发赶来送行，影的目光在众人中间若有若无地逡巡，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

事到如今，对于散兵不不愿意和她走这件事，她已经接受了大半，并且认真反思：作为那孩子的造主，自己是不是像民间很多家长对儿女那样——太专制了。不过……即便如此，连送行、连最后再见她一面都不肯吗？影多少有点怀疑自己是被讨厌了。她有些想要朝谁诉说，但是神子不在她身边，在其他人面前，她又不能表现出软弱，或者自我怀疑的一面……

“唉……”她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在人群的簇拥中，却感到一股绵长的寂寞。

和平时相比，影向周边的人过问了更多东西，可即便这么拖延着，也未曾迎来什么新的变化。晨风将水汽吹散，头顶的太阳逐渐烈起来。影眼看着拖延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向不远处的丹羽开口：“他没有来么？在生我的气？”

只是人群嘈杂，丹羽没听清将军问什么，又向她确认了一遍。

影却忽而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同丹羽多说，便淡淡道：“没什么。”

丹羽大致能猜出来将军在介意什么，可她似乎又和倾奇者一样更乐意闷在心里。倾奇者的事，他还可以开导两句，若是将军……丹羽苦笑着想：“说什么都属实僭越啊。”

好别扭的两个人，丹羽也随之发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阳光洒满整个海面的时候，影登上了千石船的甲板。掺杂咸腥气息的海风让带着将军纹章的船帆鼓起。沉重的铁锚在“轧轧”的声音中被水手们卷回来。

巨大的船只，在风里离岸了。

送行的人群里，她最想见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等你好了，你想去外面生活吗？——去踏鞴砂的外面。”

一周前刚刚搭起来的木质简易医馆里，散兵对躺在床上的一个小小少年这样说。

少年的一只手心里，躺着一个倾奇者样式的小布偶，脸色是大病初愈的苍白。他是昨晚被紧急送到这里来的。年幼体弱，加上因为祟神污染的快速累积，一下子发烧烧到昏迷。

好在从鸣神岛过来的医师和巫女足够高明，连夜的治疗和净化，让少年的身体状况稳定了下来。散兵是最近刚和他交上朋友，不，准确来说，是“重逢”。散兵上一世所经历的第三次背叛，就是他给予的。

这一世，他担心少年的身体再次病危，频频去看他，也正因此，赶上了这次急症。少年父母体内的祟神浓度超标，正在医馆隔离治疗，少年病倒后，便是散兵将他一路背到医馆。

检查、治疗、看护，一直都是散兵在陪同，他握着少年的手，看到往来的医护人员，感到一阵阵的心慌。一会儿说状态转好，一会儿又是咳血又是发热，散兵的一颗心悬吊着，迟迟不能落地，仿佛在经历一场循环无根的噩梦。

直到晨光熹微，少年服下最后一贴退烧的药剂，状态才慢慢稳定下来。明明只是一夜，散兵却像是经历了一整年。那孩子清醒一点，便反握住他的手，说：“你不要难过，我还好好的。”苍白憔悴的幼小面孔勉强朝他笑着，彰显着生命的单薄。

“你要睡吗？医师说，你现在的情况，多睡一会儿比较好。”散兵说。

但少年却摇摇头：“可是你看起来有话要对我说，对吗？”

散兵怔了一下。垂下眼睛，“我不知道……”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或许是吧。”散兵没有说很多，只是问了少年一个问题：“等你好了，你想去外面生活吗？——去踏鞴砂的外面。”

少年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道：“我不知道。”

散兵也失笑：“怎么和我一个答案？”

“因为我想象不出来我在外面生活是什么样子嘛。如果是在踏鞴砂和爸爸妈妈一样做工人，我能想象出来，但是在外面——我没有去过外面，就不知道我会在外面做什么。会去当医师吗？会去上学吗？会去做小贩吗？会去官府里面当差吗？

“嗯……我也不知道去了别的地方我能干什么，所以，又会有点期待，也会有点害怕。不过我的身体好起来的话，我很想去试试呀，试着去做打铁之外的事情，说不定意外地适合我呢。”

散兵恍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分别，他们都知道待在踏鞴砂将会过怎样的生活，但如果离开，反而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不……也不完全是，散兵的阅历足以让他构想出足够有可行性的将来，他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去想。在走出踏鞴砂的选项里，他只看到了影，却看不到自己。若是跟随影离开，他会顺应影的意志，去坐影给他安排的那个位置——就像先前顺应冰之女皇的意志，做了第六席的执行官。

呵……多么空乏的选择。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所以随波逐流，任凭他人安排自己的命运……散兵第一次发现，他活得远比一个人类的幼童更加浑噩，所以在可以选择的命运面前才显得那样茫然无措。

“倾奇者哥哥，”散兵被这一声呼唤拉回了思绪，少年看着他，挠了挠脸颊有点赧然地说，“其实……我更喜欢拆拼一些机器上的小零件。虽然我也知道那个大炉子让大家经历了不好的事，但是我觉得不是所有机器都是坏的，如果那个炉子不好，做一个更好的炉子，大家就不会受伤了。现在的我肯定还做不出那么厉害的东西啦，但是你知道吗？我给你看过的那个打开就会放出好听音乐的盒子，是我一个人修好的。”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自豪的生气。

散兵想起来了，那个八音盒少年曾给他看过，有着很精细的机械结构，他没想到这样的东西，少年光凭自己就能修好。散兵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一边说着“真了不起”，一边学着丹羽摸着少年的头顶，摸得少年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散兵顺势又道：“看起来，你在机械上意外地有天分。——在须弥，有一个智慧的至高学府，叫做教令院，那里面有一个专门研究与制造驱动机关的刹诃伐罗

学院，如果你去那里学习，一定能成为机械上的专家。”

少年没有完全听懂散兵在讲什么，但是他抓到了里面最关键的部分，“去一个厉害的学校学习，就能成为很会做机器的人”少年的脸颊不自觉有些兴奋泛红：“那、那变成那个‘机械专家’之后，就能造出更好的、不会让大家生病的大炉子吗？”

“嗯，我觉得你可以——一定可以。”

“太好了！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要去那个……那个名字很长的学院。——我要到外面去，到须弥去，等我做出了那个更好的机器，你一定要来看！”

散兵忽而有种很通畅的感觉，在这个孩子身上，他能看见有什么生机勃勃的、向前奔涌的力量，正如一株草，必将开出一束花。散兵看了看自己——他自己是一颗滞塞的、已经被砍伐下来的苍白木头。他不会死去，却似乎也没有开出花的可能。

接着少年的问题如约而至：“倾奇者呢？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想做的……事……

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做，像棵树一样被丹羽种在院子里，重复着永恒的春华秋实。

——永恒？

他想，忽然有点想笑，他似乎有点理解巴尔泽布究竟在追求什么了——什么都不变，就意味着什么都不会失去，可以像植物一样重复着简单、安全的快乐，数百年、上千年如一日。那的确是非常惬意的、不动不移的圆满。

但……这份圆满又如此脆弱，经不起半点摧折。就像如果他变成树了，再有愚人众对丹羽动手，他又那什么去保护他们？

或者巴尔泽布藏在壳里，有人渗透腐蚀稻妻，她又如何护佑她的子民？

总是要有人负重前行。

即便那与失去和苦难相伴。

“倾奇者？”少年叫他。

散兵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那不是顿悟，也无关信念、使命之类深重的东西，只是知道了事到如今什么是他该做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擅长的事，”他说，神色平淡，语气沉着，“但……这世上，有些事情只能由我来做。”

散兵站起身。

“你现在就要走吗？”

“嗯。”

“什么时候能再见？”

“等我们都成为我们想成为的人的时候。”

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窗框里，一个初长成的少年，向风中奔跑。

“将军！探查到有不明船只正往我们的大船靠近！”

影的眉毛动了一下：“什么人？”说着快步走到大船船尾，她心里有个不太敢报希望的人选。

接着那军官叫喊到：“船上的人向我们的船抛了钩锁！——是一个穿白狩衣年轻人……不……这是……孩子？动机不明，疑似有入侵意图。是否立刻击杀，请将军大人指示！”

咔哒哒一片响，在甲板上担任护卫的士兵纷纷架起弩箭，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就能对攀在绳索上毫无防备的人，就地处决。

“慢着。”影冷声抬手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解除对敌状态，是我的人。”

“是！”

影认出是他了，是散兵，她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追上来，还用这么胡闹的方式。散兵攀上最后一截绳索，站到高高的船沿上，逆着光，张开双臂，肆意张扬地对影说：“将军大人，不欢迎我么？”

影失笑：“怎么会，你能来，我很高兴。”

“有多高兴？”说完，他没有等影回答，任凭身体倾斜，失去平衡，似乎是要摔落到甲板上。

影立刻向前迎上一步，敞开怀抱接住了散兵。

她轻轻笑了一声：“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夸张的方式回来。”

“现在见识到了？”散兵毫不避讳地、甚至是炫耀似的抱着影，惊得甲板上的一众随从目瞪口呆。

而将军更是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她将头稍稍埋进散兵颈间，缓声道：

——“欢迎回来。”

—TBC—

【彩蛋】：点我，听人偶将军叫散兵哥哥

*HP/DC联动，给DC一点神奇动物震撼，又名扎塔娜加班集锦。私设众多，OOC预警。

【从阿兹卡班到阿卡姆】

起因是阿卡姆的人忽然发现超级罪犯们都变得闷闷不乐——甚至，你能想象吗，连小丑都低落得像死了蝙蝠侠似的——仿佛一夜之间，这些精神问题各异的危险分子一起得了抑郁症，让人很难不怀疑是什么全新出道会制造悲伤毒气的超反袭击了他们。

蝙蝠侠展开调查，最后在小丑的病房里抓到了一个灰扑扑的嫌疑犯。

摄魂怪不太能思考，所以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阿兹卡班掉到这个装修看起来很高科技的建筑里。但是，摄魂怪还是可以看出来，这里好像和它的工作地点差不多，都是墙和栏杆隔出两波人，一波可以...

摄魂怪不太能思考，所以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阿兹卡班掉到这个装修看起来很高科技的建筑里。但是，摄魂怪还是可以看出来，这里好像和它的工作地点差不多，都是墙和栏杆隔出两波人，一波可以吃，一波不可以。

也许巫师偷偷给它调了岗吧，它一直不太听得懂他们说话。不过摄魂怪没什么不满意的，这是个比阿兹卡班更好的地方——阿兹卡班里可不能找到这么多食物，大部分囚犯已经被吸得乐不起来了，而且还有一堆同事和你抢。哪像阿卡姆，它独自管理一个监狱，囚犯们精神状态昂扬，甚至还有一个天天大笑的。摄魂怪珍惜地在每个牢房里都转了一圈，最后在快乐情绪最多的那个囚犯的牢房里住下。

不管为什么被调岗，我很喜欢这里！面对嘴角高高扬起笑容的囚犯，饱餐一顿的摄魂怪愉快地在这个新单位住下了。

除了口红已经没有哪里在笑的小丑：……

越狱，今晚就越狱……越不了一点！

被这东西吸得，他根本提不起一点越狱的精神啊！

扎塔娜被紧急抓来检查。检查完后，魔法师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一种很邪恶的魔法生物。”她说。“它应该是以快乐为食。”

那就说得通了。蝙蝠侠皱起眉。

罗宾左顾右盼一番，提出不同意见。

“真的很邪恶吗？”罗宾看着被灰扑扑的不速之客吸得像抑郁症的小丑问。“我怎么感觉它看起来还挺善良的。”

呃，虽然外形是不咋地啦。但做人最重要的是不以貌取人，看看它的行为吧！在阿卡姆呆了这么久只吃囚犯的快乐，它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啊！

“因为它似乎被人驯化过。”扎塔娜解释。“它应该曾经被训练过担任类似看守的职位，所以有一定的行为准则。但如果放任它在这里游荡，它早晚会开始试探我们的底线的。”

总之，扎塔娜准备施法驱逐摄魂怪。但是，由于世界不通，这个魔法让摄魂怪会错了意：怎么了，要开始死刑执行了吗？

这好像和正常流程不太一样。但是这个陌生的奇怪巫师和一群麻瓜在旁边虎视眈眈，摄魂怪也不敢拖延。环顾四周，它选了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对象：

它轻轻吻了小丑一下。

扎塔娜：等一下——呃。

好吧。这是一个悲伤的意外。但我们真的不能继续聘请摄魂怪看守阿卡姆吗？

（路过的领主超人围观了这段交流：？

领主超人：你被聘用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即使你是灰扑扑的摄魂怪！）

【哥谭人试炼，小子】

通常情况下，夜骐是一种不易暴露的神奇动物，毕竟身负奇怪的现形规则，就连巫师都鲜有能看到它们的。但这只夜骐好像闯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城市，只不过在夜空里飞了两圈，遍地都是抬着头问“那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好像不是蝙蝠侠啊”的家伙。

戈登望着头顶扇着巨大蝠翼飞走的动物，问身边的老伙计：“这是你的新……？”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着夜空：“那不是我的。”

罗宾跃跃欲试地拿起刀：“它可以是。”

夜骐虽然有危险性，在饱经风霜的老义警面前还是不太够看。不多时这只误入哥谭的飞马被关进了韦恩庄园，等待扎塔娜检查。

“它可以被驯化。”扎塔娜首先给出了一个令罗宾振奋的消息，“只是可能过程不太容易。它是食肉的。”

“我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它。”蝙蝠侠说。

“对。”扎塔娜肯定道，“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可以。”

“……不，”魔法师更正了措辞，“不需要真的自己死过。见证过死亡就可以。”

哦，这听起来就简单多了。

达米安充满热情地投入了对蝙蝠马的驯化任务中。没有人能质疑这个命名：是说，这匹马真的长了一对蝙蝠翅膀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它天生就是要被加上蝙蝠前缀进蝙蝠家的！

他也很快取得了成果。没过半个月罗宾就骑着蝙蝠马在夜巡时亮相，场面魔幻而炫酷。戈登看向蝙蝠侠，蝙蝠侠只是按住眉心。

不过罗宾很快放弃了。对他们要对付的人，夜骐目标太大；对某些哥谭市民，骑着空气又好像有点蠢。蝙蝠马是一匹好马，但它不适合夜巡。

但是，夜骐的几次露面足够让哥谭人总结出看到这只神奇飞马的前提，于是后来有人幽默而地狱地称之为哥谭人试炼：什么，你看不到罗宾骑着的那匹蝙蝠马？老兄，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哥谭人啊！

【谁能说神速力不是魔法】

托马斯觉得这个自称闪电侠的人绝对疯了。而愿意帮他被重新电出超能力的自己绝对也疯了。

“所以我们现在在……？”坐在飞机里的巴里迷茫地看着旁边的托马斯韦恩。

看着托马斯收拾出一个电椅，他还以为对方准备就地解决。但现在他们是要到哪去？

“哥谭最近没有足够大的雷雨。”托马斯回答。“我知道一个更快捷的方法。”

巴里：？

他们最终到达了一座看起来位于荒原里的山头。此刻这里天色阴沉，似乎正孕育着一场雷雨。托马斯拿出一个口哨长长地吹了一声，然后示意巴里别闲着，先布置好电椅坐上去。

巴里不明就里，但他很快明白了。阴云深处，一只散发着浅金色光辉的大鸟向他们飞来。巴里震撼地发现这鸟有不止一双翅膀。

“你好。”托马斯抬着头说。“还认得我吧。”

悬停在人类斜上方的鸟轻微地叫了一声。

“……其实我不太认识。”巴里在旁边小声说。“这是什么？”

“一只看起来会魔法的鸟，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托马斯回答。“之前我捡到它的时候给它治了治伤。”

巴里非常想吐槽。

“总之，帮我个忙。”托马斯对那只鸟说。他指了指巴里坐的椅子上的接受装置，又指了指鸟的翅膀，“下会儿雨，然后用你的闪电劈他一下。”

那只大鸟的三双翅膀都顿了一瞬，巴里发誓在那张覆盖着羽毛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人性化的迷惑。随后它将自己的悬浮高度降低了一点，似乎想确认自己听到的内容。

“对，劈他一下。”托马斯重复了他的指令。“轻轻地。”

巴里很不理解什么是“轻轻地”劈一下。鸟好像也不太理解。但它照做了。

拍打着三双翅膀，这只大鸟爬升了自己的高度，巴里很快感觉到了雨滴打在自己脸上，片刻后变成令人窒息的倾盆大雨。

透过雨幕，他隐约看到空中蓝白的电光，意识到那是大鸟振翅的痕迹。随后，一道闪电劈下。

托马斯扑灭了火焰，用准备好的医疗用品简单地为巴里处理伤口。幸好他是开直升机来的，带了足够的急救设备，不然天知道他该怎么把这个疯子救活。

雷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高空落了下来。雨变小了许多，雷电制造者在两人头顶不远处盘旋，动作里写满了心虚。

“他没死。”手术告一段落的托马斯说。“你不用在意。”

过了一会，昏迷的巴里重新睁开了眼。托马斯低头看他：“该走了。我需要带你去进一步处理伤口。”

“不……”然而对方拒绝了。那双蓝眼睛隔着绷带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蝙蝠侠。“我需要再来一次。”

没人说话。在场的另一个人和另一只鸟显然都被这种大无畏精神镇住了。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闪电。”巴里说。

雷鸟看看他，看看托马斯。

托马斯说：“你真是疯了。”

但他还是示意鸟照办。

雷鸟犹犹豫豫地再次飞上了高空。

反正，结果是不错的。看着巴里以闪电般的速度接住被劈飞出去的托马斯，雷鸟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终于找回速度的闪电侠没有忘记给这只神奇的大鸟道谢，随后他跟托马斯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然而在那之前，雷鸟悬停到托马斯身后不远处轻轻叫了一声。

托马斯回过头。

“怎么了？”巴里迷茫地看着这只大鸟问。

“好像是在示警。”托马斯回答。“我一直怀疑它有某种危机直觉。”

“没关系，我知道了。”他对面前这只聪明的魔法生物点点头，没有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危险做出什么评价。“去吧。”

雷鸟最后看了这两人一眼，终于向上飞去，很快消失在阴云里。

【万能腰带真是什么都能装啊】

“……这是什么东西？”超人敬畏地用透视看着内部占满了建筑的巨大怪物。

“我们叫它鸟蛇。”扎塔娜回答。“它的体型会随着占据空间体积变化。”

“所以应该拿它怎么办？”

“准备一个狭小的容器，像是盒子或者茶壶。还有一只昆虫。”

这可不太好找。蝙蝠侠低头看了看腰带。

于是，一番混乱后，成功用手里的蟑螂吸引到鸟蛇的罗宾在这巨大生物的注视下将它猛地抛给蝙蝠侠，蝙蝠侠抓住蟑螂塞进腰带上的一格，下一秒一道紫青色闪过，蝙蝠侠迅捷地合上了腰带格子。

“抓住了？”超人落在地上。

蝙蝠侠点点头。

罗宾在旁边虎视眈眈：“父亲。”

“不行。”

“父亲！”

“但是它都进您腰带里了！”

克拉克为这种霸道的判定沉默三秒。但罗宾的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捡了只鸟蛇家人们，它想和我回家！

【氪石也是亮闪闪的东西，当然】

超人通常情况下不在外面捡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只真的长得很可爱。

“我觉得它可能是种魔法生物。”超人向蝙蝠侠展示他的新发现，“但我感觉它没什么危险性。”

蝙蝠侠毫不留情地按住这只毛茸茸的黑色小动物：“我们需要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确实不大危险，但是非常麻烦。看着从它身上倒出的远超其本身体积的亮闪闪物品，两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蝙蝠侠从里面挑出不知何时被拿走的布鲁斯.韦恩的袖扣。嗅嗅的视线颇为不舍地跟着那颗闪亮的宝石移动。

“绝对不能让猫女见到它。”蝙蝠侠评价。

超人严肃地点了点头。

扎塔娜检查后发现这只敏捷的袖珍小偷是从平行宇宙被漏进来的，大约七天后会自己回去，但这期间需要和人待在一起保证和这世界的交互。这个艰巨的任务在商讨后被交给了超人，想来超级速度按住一只普通魔法生物会容易些。然而大抵魔法和正联主席的相性不和在魔法生物中仍有延续，采访完卢瑟后，克拉克一摸兜，骤然发现里面的动物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再一听心跳，眼前一黑地发现它已经钻进了某个遥远的房间。

克拉克认命地跑去抓嗅嗅，到了近处却感到一阵熟悉的无力感袭来。他勉强将这只黑色的动物按在地上翻过来，无语而惊奇地发现它正用爪子捏着一块巨大的氪石。

克拉克：……

克拉克试着把氪石塞进嗅嗅那个神奇的袋子里，发现随着氪石消失，自己的虚弱感也消失了。

他再次透视了嗅嗅，确认这是一只完全不含铅的正常生物。

……好吧，魔法！

于是克拉克暂时也不敢掏嗅嗅了，只能拎着它去找蝙蝠侠。事实证明这是个非常正确的举措，因为蝙蝠侠随便晃了两下就倒出了数块氪石。差点当场跪下的超人被保护性地赶了出去，过了一会收到一张图片。

那是一桌子看了就让氪星人幻痛的氪石。绿色中还间杂着一些别的颜色。

超人：……它洗劫了卢瑟的氪石库？

蝙蝠侠：我恐怕如此。

与此同时的卢瑟：？

事件结束后扎塔娜连夜写了一本《平行宇宙神奇动物在哪里》。

每个故事是单独的。摄魂怪的罗宾是迪克，夜骐和鸟蛇的罗宾是达米安。

芥见下下第一次遇见朝雾卡夫卡的时候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

那时恣意潇洒只当世界所有人都不及自己万分之一

孤傲的芥见下下本以为这辈子高山流水再难觅知音

却在偶然一次翻墙逃课时看到朝雾卡夫卡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静静地画着手中未了结的漫画

春日的煦风爱怜的拂过他柔和的面颊

偶有几片孤单的花瓣慢慢悠悠地在空中打转最后却像宿命般选择了温柔的他

朝雾卡夫卡抬手轻轻地摘下停歇在头顶的花瓣

那样明媚温暖的笑像寒冬过后的阳光猝不及防的破开了芥见下下封闭已久的自我世界

他抬眼看到了趴在墙上面色绯红的少年不由......

他抬眼看到了趴在墙上面色绯红的少年不由自主地轻声笑了起来

“同学，逃课是不好的行为哦。”

芥见下下单手撑着墙头猛地一下跳了下来

兴许是被人发现后的窘迫或许是春日渐渐升高的温度

芥见下下此刻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令自己陌生就像是樱花花苞即将绽开时的模样

“...好。”

不可一世的芥见下下轻咳一声后立刻偏过头去希望借此掩盖他紧张的事实

一阵微风拂过两人中间卷起地上薄薄的一层残花

此时此刻只有初次见面的两人透过春日的花瓣看着青涩的彼此

“要来看我的漫画吗同学？这是对你的特殊对待哦。”

芥见下下没有回应只是涨红着脸默默的坐在朝雾卡夫卡的身侧

他的身上倒是有樱花淡淡的清香芥见下下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这一个片刻他在静静地画着未出版的漫画

而他在小心翼翼的嗅闻着对方的味道似乎想要将对方的一切都深深的刻进自己的脑海

☆《回到五百年前当老妈子》番外3-第7话

非典型观影体，阿散中心无cp，全员cb向，爽文惹！！

21

关于《流浪者·阿散》的故事用的是非典型的三段式描写，第一幕即第一段，展开人物背景和角色关系，是一切发展的起点，第二至三幕为第二段，阿散与雷电影、阿散与丹羽桂木、阿散与纳西妲以及稻妻的深层社会矛盾，揭示对立面的显现。第四幕，理应进入最后一阶段，成为对立面的统一，迎来故事的高潮，所有的矛盾到此时都会被彻底激活。

尤其这是五百年前的雷电影，她固执而疯狂，情绪波折极端，被痛苦与...

尤其这是五百年前的雷电影，她固执而疯狂，情绪波折极端，被痛苦与窒息包裹着的她几乎是红着眼睛紧紧凝视这微小的一点希望，阿散面临的压力不言而喻。

当雷电真的幻象被一刀斩灭，身陷愤怒泥潭的巴尔泽布用杀意锁定阿散，阿影女士炸毛样地跳了起来，荧妹不由得为阿散心里捏了把汗。空哥紧张地捏紧手指，看看纳西妲，刚想开口问她，下一秒，暴怒中的雷电影使出了无想的一刀，阿散为了护住纳西妲被拦腰砍断成两截。

在场人除了黑主，不约而同地迷茫了一瞬。

死亡何其真实，年幼的神明发出悲鸣，阿散捂住她的眼睛，虚弱地微笑。继而巴尔泽布挥下第二刀，彻底结束了阿散的生命。笑容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翠光抬手抓住黑主的袖子，他微微睁大眼睛，用眼神询问他：？

黑主：(′-ι_-｀)

这俩人在角落里眉来眼去，空哥已经下意识地护着流浪者往后退了一步，他有意防备雷电影。荧妹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扭头就看见空哥的警惕模样，有些无奈，这个雷电影又不是那个雷电影，你们不要随意迁怒别人啊！这个影片播放的内容不一定是真实的诶，稍微理智一点好不好？她话刚说完，比空哥还不理智的人就出现了，阿影女士将还在搓三彩团子的真姐护在阿鸣身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开过刃的长刀，赫然是梦想一心2.0，她看着雷神大人冷然道：“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否则我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事。”

瞬间被双方阵营针对的雷神大人居然慢条斯理地添油加醋：

“旅行者，请不用质疑影片的真实性，如果有人胆敢拿【真】戏耍于我，我的确会就地将他格杀，无论他是谁，若是旅行者也做了同样的事，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毫不留情的话把荧妹一噎，八重神子见状，连忙打圆场，这或许是阿散的计策呢？只是未等她开口说出漂亮的话，画面忽然加速，甚至还加了第三方的解说，内容无非是雷电影亲自在天守阁设置镇物清理魔神遗骸，又遣人将哭泣的纳西妲送回须弥。稻妻的雷神大人正式进入了自我隔绝的状态，由人偶行使雷电将军的职责，自己则化为意识在佩刀「梦想一心」内含的意识世界「一心净土」中冥想数百年，期间仅仅知道外界有关永恒的事。

劝慰的话卡在喉咙里，神子疑惑，这看上去的确是死透了。这故事走向是不是太过离谱些？主角突然死掉是什么展开啊？明明前面的故事精彩之余又带着人人喜闻乐见的爽快感，大男主的轻小说无论是哪个季度都是热销榜首的题材，这个故事的结尾太不合理了！

阿影女士阴沉着脸再次呵斥雷神大人立即离开她的家，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荧妹甚至还有功夫走神一秒钟思考阿影女士公报私仇的可能性，这未免掺杂个人情绪了吧！

“请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冷静？”阿影女士捏着梦想一心2.0，气极反笑道：“你跟一个母亲说冷静？你们也说了吧，阿散只是其他世界的阿鸣，没有妈妈疼孩子过得苦也就算了，他那一生颠沛流离都拜她所赐。生而不养，枉为人母，我早看她不爽了，一直忍耐着不想惹事，但她居然连那孩子都不放过，最后杀了他，还用那种可笑的理由做辩护。”

“可笑？”雷神大人望向她。

“是啊，如此可笑，你不是比谁都要清楚，你的姐姐早就死了吗？”阿影女士讥讽道，听得荧妹一阵窒息，感情流浪者自己捅自己心窝子的技术是遗传来的吗？！阿影女士这一刀戳得是又准又狠，哪怕是历尽千帆逐渐成熟起来的雷神都变了脸色，偏偏阿影女士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忌雷神的情绪，继续拱火：“是你自己抱有侥幸之心，能不能见到真，你心里明明是最清楚的。是你想见又逃避不敢去面对，最后把失望与愤怒归责于那孩子身上，斩杀他的意义在哪里？为了彰显你的权威？为了宣泄你的负面情绪？你有想过，他是你亲手带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吗，你照顾过他一天吗，你爱他过一天吗，轻而易举地抹杀他又拿那种轻飘飘的理由当借口，你这个…这个懦弱的人，我鄙视你！”

阿影女士的一通数落，铿锵有力，越说越愤怒，真姐屡次犹豫着想回缓气氛，都被阿影女士扒拉到身后，八重神子想劝架都被她狠狠地瞪走，荧妹小心翼翼地去看雷神脸色，明显这些雷点蹦迪的话让她心情越发差了起来。

“可是，阿散他不是阿鸣啊！”荧妹绝望道，“你们不要打起来啊！”

“晚了！”

阿影女士的梦想一心2.0被真姐拿走，已经情绪上头的她一个蹬步，起手探掌袭向雷神的肋间，竟是直接开打了！荧妹抓狂，流浪者则是摁住想要劝架的空哥，眉眼柔和，请不要打扰雷电影之间的互殴，机会难得不如观赏下？

空哥一愣，他阿巴阿巴地犹豫两秒。你小子居然想坐山观虎斗吗？

派蒙飞来飞去不可思议地问他：不上去拱火？

流浪者挑眉：这种局面还需要我拱火？你是想房子直接拆了？

这两位能止于拳脚功夫算是克制。

22

雷神把梦想一心扔给八重神子，抬手一侧格挡加侧身，轻松化解了阿影的攻势。阿影反身一道手鞭，雷神回身穿掌，顺势上步掩手抵挡阿影攻她下路的顶膝。她的格挡露出右侧脖子的弱点，阿影的顶心肘也被雷神的并步站架掩手格挡回去，顺势缠丝十字手变搂膝拗步。搂膝拗步讲究以腰带肘、以肘带腕，一手按防一手前击，连消带打地歇下阿影连续三击狠辣的肘击。

近战快攻的路子难以走通，阿影凝重几分，对方的武学造诣不可小觑。她后退两步，借力起步使出一记双脚旋风，这道腿法是通过蹬地旋转凌空下坠发力，可产生高达1800磅的攻击力，这样的腿法一旦命中，便可能将敌人踢到直接毙命，属实是狠辣的致命攻击！雷神抬手，竟然又是普通的掩手格挡，用小臂硬生生吃下这击。

阿影女士眼中浮现震惊，若是常人硬吃这击，恐怕整条胳膊都会粉碎性骨折，可眼前这女人毫发无损，反倒是阿影女士的小腿骨因为力的相互作用隐隐作痛。几番试探下来，多狠辣的出招都被轻易化解，雷神一直在克制地防守，这让阿影更加恼怒。

荧妹看着这俩人打得越来越激烈，华丽流畅的身法与招招致命的出招，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暴力美学奇景。人麻了，真的，原本以为阿鸣那一家子都是吉祥物，阿影女士是个拿爆米花当花用还嘴硬的憨憨老母亲，结果一出手能和那位雷神打得不相上下……荧妹眼神死，原来她才是最弱的那个吗？

双方俨然打出了火气，论腿脚功夫双方竟然不分上下，无论谁攻击都能被对方轻易化解。但阿影女士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恐怕比对方差上太多，她刚才摸到雷神的穴位，惊愕发现她居然没有脉搏，这份身体也扛揍得离谱，恐怕她是在拿血肉之躯去和什么怪物战斗？雷神也想到这点，她不想在这方面占便宜，便主动引来细弱的雷电，“我会认真和你打，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吧。”

阿影女士冷笑，她眼中紫色光芒闪烁，竟然原地变成一只高约两米的巨型黑猫…不，那不是猫，空哥缓缓压低呼吸，惊讶地注视着拥有着九条粗壮猫尾，如老虎一般的猛兽。她的眼中闪烁着兽类残忍又冰冷的光，可怕的能量在冲刷着这片空间，若是有什么魔神神力测试表，想必在这种重压下早就破表了吧！这种压迫感令人心悸，雷神也颇为意外，她的确没看出来对方是魔神，本以为只是实力较为强劲的大妖。

顺理成章，在这场对峙中最为痛苦的人出现了。

普通的口罩根本抵挡不住猫妖气息的侵袭，翠光开始没完没了地打喷嚏，甚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黑主无奈地用手去捂住他的口鼻，低声叹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好针对的弱点啊，万一【那里】都是猫咪那你不直接废了？

天空岛怎么可能都是猫咪啊，阿斯莫德看起来像是猫控吗？

翠光痛苦地打着喷嚏，更痛苦的是他的吐槽根本说不出来。不是他想有这个毛病，他是完整复制友人的身体数据，除了对猫毛过敏，少年的酒量还特别差，翠光能有如今的海量纯靠练的。猫妖居然比猫咪可怕上万倍，他的反应极其剧烈，翠光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打出来了！忽然鼻间一松，翠光连续不断的喷嚏戛然而止，原来是黑主撑起一片小小的领域，将他们与其他人隔绝开。

“你这…？”翠光略微不好意思，自己掀掉马甲啊？

黑主把稳定领域的锚点——斗笠塞到翠光怀里，“总比看你难受强，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必要再装下去，我去劝架，你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回来。”

“歪歪歪，你这家伙占我便宜是吧！白感动了！”

未等黑主劝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制止了雷电影间的争斗，竟然是散兵！

散兵横眉冷对这两个雷电影，“若是平常我很乐于看见你们往死里打，毕竟死掉哪个对我而言都是一大乐事，但现在很抱歉，我要确保我最后成功脱离这个该死的游戏。”此话一出，流浪者就知道对方竟然短暂从破防中清醒过来。不愧是愚人众的六席，常年缠斗在深渊的优秀的战斗专家，他没有沉溺于悲伤愤怒与不可思议中，也没有质疑流浪者话中的真实性，无能狂怒从不是散兵会做出的选择。既然流浪者告诉他这是在世界树内层看到的真相，他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亲眼求证。

“恢复速度也太快了吧！”

空哥连连咋舌，能看到散兵劝架，劝的还是雷神的架，世界真奇妙！转头一想，他流哥还是散兵时，在世界树查阅到丹羽死亡的真相，也是优先完成纳西妲交给他的任务，才去自杀的。空哥心情复杂起来，他有些心疼散兵，当然更多的是心疼曾经孤立无援孑然一身的流哥。

“阿散并没有死，你们是在小看魔神残渣的力量吗？奥罗巴斯的魔神遗体若没有镇物封印，恐怕不止八酝岛，凡是接触过晶化骨髓的人都会疯魔。”散兵淡淡说道，“若是其他的魔神我不敢确认，世界上的确存在被杀也不会心生怨念的魔神，他们无声消散在世界，甚至都不会遗留一点垃圾，但阿散是【我】。”所以我敢百分百确认，他遭遇那时状况，心中所想，便是我之所想。

他反问在场众人：“哪怕我们间变化很大，我与他绝不是同一个人，可雷电影对【我们】来说是特殊的，若是在自己的神主面前被杀，还是被雷电影杀掉，你觉得他会是那种善良到不留一点残渣的魔神吗？”

“绝对不是。”流浪者出声，他抱臂补充道：“最起码要炸掉天守阁，别说魔神，我现在就有这个实力做到这一点…当然炸掉整个鸣神岛也有可能。”

黑主饶有兴致地看着散兵，对方冷静分析道：“阿散甚至一点反抗都没有，我知道无想的一刀是武艺的巅峰极致，但那一刀并非无法企及，枫原万叶以人类之躯都能接下那一刀，怎么阿散作为一个魔神连动弹都不肯呢？若不到最后一刻，我的战斗不会停息，任人宰割不是我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是阿散的性格。”

“万叶接下那一刀时，雷神并没有佩戴神之心。”

荧妹记得失去神之心力量辅助，雷电影挥出的那记绝杀其实是被削弱的，可就是这样，万叶能硬吃下那一刀也绝对是人类中的奇迹！散兵看她，勾勾嘴角，貌似回到日常那副轻挑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怎么能确认此时的雷电影就戴着雷神之心呢？”

“阿散的权能是【领域】，‘我’的权能是【梦境】，若是完美结合，对一位没有神之心辅助的魔神进行精神控制，成功几率在八成。即便这种高精密的梦境控制非常辛苦，可阿散需要纳西妲的帮助，她便会全力以赴。”纳西妲开口，笑意盈盈道。

“你是说，她在做梦？”

23

可不就是在做梦吗？

荧幕的画面乖乖暂停许久等他们打完吵完，接着播放，这点真的颇具人性化。如众人猜测的那般，阿散亲口交代了他的计划，他对他世界的雷电影说道：“从我们进入天守阁时，你就进入我们联手制造的梦境中，包括你将我们拉入一心净土，将我斩杀，将纳西妲送走，这个开头你重复了168000次，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哦~咳咳，感谢你并没有对我们抱有戒心，看来改造雷电将军后，你就把神之心交付八重宫司代管，这才让我们成功钻了空子，否则，我也不能保证我的力量能支持纳西妲将你蒙蔽。”

“一场漫长的梦境，168000种可能性，我和纳西妲往无数个方向摸索延伸，无一不是你和稻妻的死局，唯一的活路看来命中注定，只有旅行者才能为你带来转机和生机。”

被cue到的空哥荧妹彼此对视，阿散有在好好使用那位旅行者的记忆，他们作为其他世界的同位体，深感欣慰，旅行者并没有托付错人。折腾了168000次，雷电影与阿散彼此都是身心俱疲，哪怕被对方算计，雷电影都异常平和地接受。只是荧妹还是不解，“他到底为什么不作反击呢？现在想想的确疑点重重。”

“这个问题，不如去问他本人吧。”纳西妲微笑着给出建议。

荧妹诶了一声，她看见雷电影与流浪者一同望向站在翠光身旁的黑主，翠光身上隐隐约约似有什么东西覆盖住他，正在拿纸巾擤鼻子的翠光眨眨眼，荧妹瞪大眼睛，众人的肢体语言告诉她，黑主就是阿散本人？？？

“在做自我介绍前，失礼了，我需要清理一下空间。”

黑主抬手，一阵风忽然灌入屋子，将阿影女士残留的猫毛卷成一个球，精准封印进垃圾桶里后，他打了个响指，解除翠光身上的领域。翠光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带着浓重鼻音，瓮声说终于又活过来了。

“虽然一直都觉得你们身份古怪，但的确没敢往阿散身上想，天呐，你真的是未来的流浪者吗？你变化好大啊。”空哥惊奇地凑到黑主面前，两人客气地握了握手，派蒙也围着黑主飞来飞去。

“我的确是流浪者，旅行者为我起的名字为阿散，异世的旅行者，很高兴见到你。”黑主，亦或者应该叫他阿散，阿散温柔地注视着空哥，似是透过他在看着谁。他显然是位端水大师，立马又招待派蒙，见一位魔神友好探手，派蒙受宠若惊地与黑主握手，“那个，初次见面，礼节不周之处，请您担待。”

“初次见面，派蒙，很荣幸我能提前见到你。”阿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食，送到派蒙怀里，瞬间俘获小吃货的芳心，派蒙立马和阿散亲昵了两分。阿散笑眯眯地看向在场众人，尤其是散兵，盯着他的眼神都含着锐利的刀子，他无奈地摊手，“把各位召唤到这里非我本意，等观影结束，我会将各位准确传送回你们的世界。”

“所以…这场观影，真的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啊！”

荧妹大为震撼，方才空哥说，动机决定行事，逆推思路，制造这个梦境世界的人或许就是阿散本人？想听别人夸夸他呢！她以为只是空哥为了调节气氛的油嘴滑舌！听到某些奇怪的歪理要被坐实，阿散笑容一顿，“不，我还没有自恋到那个程度，我说过的吧，我很讨厌别人评价我。”

“若不是顾忌着你们精神体的安全，他早暴力摧毁这片幻境了。”翠光瓮声翁气道。

“黑主是阿散的话，那翠光你是温迪吗？”

空哥迟疑询问道，在他看来，温迪和流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陌生人，可是从观影开始他们表现得像是多年好友，亲密无间且动手动脚，没听见荧妹小声嘟囔着什么我擦南桐吗？他们又怎么走到一起，还一块来看这场观影？

“对，你叫我巴巴托斯也没问题，温迪的身份还没正式生效呢。至于我们为什么在一起行动啊，这就说来话长…阿散，这场观影能让他们看到那段吗？”温迪看向阿散，用纸巾揉了揉鼻子，阿散斜睨他，撇撇嘴，显然两位神明间相处比较轻松随意，“看【他】胆子肥不肥咯，我倒是挺期待的。”

“期待个球球啊，万一阿斯莫德醒了，就咱俩，怎么和那个疯婆子打？”

这两位明显在打什么哑谜，最后阿散搪塞道：“旅行者，纳西妲，各位，三言两句讲不清，这场观影还请继续看下去吧，最重要的信息你们没有获取到，现在解释你们也听不明白。”

“呜啊！！阿散你变了！！你怎么可以学温迪变成谜语人啊！”空哥痛心疾首，派蒙的眼神明显心虚了两分，温迪诶嘿一声，阿散只是轻笑，一句话就让空哥的假哭消音：“你不会觉得我和雷电影，或者和雷电将军打一架就算故事结局了吧？”

“难道下面还有什么大料？”

“关于天理的维系者阿斯莫德的真实身份，虚假之天，世界的真相，第一王座与他的四道影子，我是如何成神，又怎么回到五百年前…这些够吗？”阿散每说一个字，就让空哥荧妹抖一下，两人双眼发光，蠕动着要同阿散贴贴，论爆大料还是得看我们阿散啊！

“当然，还有我和阿散为什么同行的原因，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

温迪恢复了常态，俏皮地眨眨眼。

TBC

温迪：等下让你们知道我和阿散正在造天理的反，我俩就是提瓦特的反骨二神组

感觉这里掀掉阿散马甲还挺合适的，毕竟某些社死场景，我真的不想让阿散隐身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温迪，你也逃不过的！！！

40.如何分辨一模一样的黑猫。

*我终于懒得手打那么长的标题了！反正会点进来的都看到40了对蝙中心也心知肚明，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在蝙蝠不OOC的情况下让他开心点，其次是在其他角色不OOC的情况下讲好一个故事。

-

你是否设想过，不同的世界之间有什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Joker，放下遥控器。”

“没门儿，蝙蝠！”小丑笑嘻嘻地把遥控器举得高高的，像是个举高糖果在逗小孩去够的恶趣味中年大叔……真要命、他比蝙蝠侠还矮三厘米呢，“别想着你的腰带里的奇奇怪怪的小道具——把你的两只手都让我看到，不然我一定会按下去的哦。”

蝙蝠侠当然知道他做得出来，小丑的拇指就没离开过炸弹...

蝙蝠侠当然知道他做得出来，小丑的拇指就没离开过炸弹的按键。他不能用小半个哥谭市做筹码，那是多少活着的人、又是多少原本完好的家庭？

小丑毫不意外蝙蝠侠会吃这一套，就像这只会飞的啮齿类动物总能找到对付自己的方法一样。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儿、蝙蝠甜心。”小丑深情款款地例行告白，矫揉造作的语气把蝙蝠侠恶心得够呛，“比如现在，我知道你会安排人来包抄我——不管你是谁都不要轻举妄动哦，小丑叔叔可是说到做到。”

蝙蝠侠同样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们。乍一看是冲着Joker来的，但一塌糊涂的隐匿技巧让哥谭阴影大皱其眉，险些先一步被对方从精神上谋/杀掉。

同时，他完全不觉得后来者是自己的盟友。

对方的进攻欲望和他的路线一样直接，指向自己的敌意仅次于对小丑的，但是你看：哥谭没人会对小丑没有敌意，连哈莉·奎茵偶尔也会歇斯底里地想袭击小丑呢。

在两位宿敌的戒备下，一只野兽走进了灯光下——是否需要反思一下对动物的要求太苛刻——它长着翼膜的利爪勾着地面，大而尖的耳朵往下撇着，看起来挺不高兴的。小丑一见到它就尖利地大笑起来，冲着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蝙蝠侠挤眉弄眼：“我的天啊小蝙蝠，你终于不执着于孵鸟蛋了？你和谁生下来的这只爱情结晶，怎么没先考虑一下我呢？”

足有半人高的大蝙蝠不见得听懂了小丑满怀恶意的戏弄，但是它猫一样乍起漆黑的背毛，冲着眼前的两个人类亮出上下两对尖牙，在灯光下白得刺眼。

“啊哈你有一口不需要上保险的好牙……嘿蝙蝠，这孩子随我！”小丑嬉笑着学它呲出自己猩红的牙龈。

老实说比起强行碰瓷这只蝙蝠怪物，中了小丑笑气的受害者倒都会有一口肖似小丑的黄牙，以及被肌肉牵引固定住的奇诡笑脸。

他像夹在两头豹子中间的斗斗牛士一样手臂一前一后伸展开，两手掌心分别对准了两只蝙蝠。

野兽不理会被举到自己鼻子前面的炸弹控制器，低狺着去咬小丑的手。不管他疯狂的脑子是哪里短路了没打算躲开，蝙蝠侠都已经摸向了自己的小道具，想在按钮被它的尖牙触发之前把控制器抢救下来。

但是先一步地，一个有些含糊的咕哝声从阴影中传出来，有点亲昵又有点含糊，像是在你耳边蹭鼻子的猫。

大型蝙蝠抖了下耳朵，愤愤地喷了喷气，偏开头转向去咬小丑的咽喉。

这可没劲起来了。

小丑往后蹦哒了两步，抻着脖子想要抗议自己和蝙蝠的私人约会怎么加进来这么多电灯泡。

好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后脑勺立刻挨了蝙蝠侠一拳头，头晕目眩地转了三个圈靠到墙上，手里的遥控器换到了蝙蝠侠的尖爪子里。

“臭蝙蝠，你作弊！”他举起一只手大声抗议，另一只手偷偷去触发胸口小花的喷酸机关，伸到半路被戴着战术手套的手嘎巴捏断了指头，整个人像一颗被砸到墙上的烂番茄一样滑了下去。

现在变成两只蝙蝠对峙了，外加一个语言功能或许有损的不速之客。

穿着非常“蝙蝠系”制服的青少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怀里半抱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昏迷着的男孩。

对于他的体格来说，公主抱一个比他健壮不少的同龄人是有点超载了。沾着血迹的明黄色披风从他臂弯里垂下去，像小鸟被折断的双翼。

如此不详。

蝙蝠侠怔了一下。

战斗中他几乎不再晃神了，但是在迪克离开哥谭、成为属于布鲁德海文的夜翼之后，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谁再穿上这套色彩鲜艳的罗宾制服了。

更何况，那个戴着多米诺面具的侧脸轮廓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忍不住想检查自己是否陷入了谁制造的幻觉之中。

那不会是你的罗宾、蝙蝠侠，不要让感情冲晕了你的理智。

“你好，这个世界的蝙蝠(Bat)。”怀抱着罗宾的男孩走到巨型蝙蝠的身侧，语气过分熟稔地向蝙蝠侠打招呼。

他怀里罗宾赤裸的小腿垂着，被蝙蝠浓密的毛毛围脖遮了大半。

蝙蝠侠的表情管理总是在线，一向只有家人们才看得出这个尖耳朵扑克脸随着心情的细微变化：“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离开这里。”

他的咬字很用力，像私人领域被冒犯的黑豹一样富有攻击性。

男孩有点疑惑似的歪了下头：“你似乎不打算问我什么。”

他对面的黑暗骑士抿起嘴唇。

谁都不会知道，他是用了多少自制力才让视线不偏向男孩怀里的罗宾鸟。

那不是你的杰森，清醒一点、你已经失去了他。

永远地。

一如既往在专门和他作对，小丑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大声呻//吟起来。

“我都快要嫉妒起你来啦，蝙蝠甜心。”他的笑声夹杂在每一个单词的间隙，像在敲响死亡的钟声(Belltolls)，“这算什么，初代小鸟绝赞复刻中？这不公平，我还没能调/教出我的小搭档呐。”

这种话从小丑嘴里说出来真是太奇怪了，蝙蝠侠第一反应是去锁他的咽喉和肩关节——攻击肘部以下对他不一定有效，谁能保证自己抓到的不是一只假手道具？

但是先他一步地，一只带着钩爪的翅膀横打上小丑的胸口，他的胸腔几乎是一瞬间凹陷下去，肋骨不知道断了几对，紧接着是探头对准他喉结的一咬。

卷住后腿的骨鞭把它往后拖行了一段距离，而这一口也结结实实地咬在了横插进它嘴里的蝙蝠镖上。

被磕到牙的蝙蝠完全忽视了自己身后的崽子同样参与了阻拦，向打扮成自己的人类咆哮起来。在它下一次进攻之前，灯光下的阴影翻卷起来和它融为了一体。

明显做了什么的男孩收回伸出的右手，把他们世界的杰森往怀里揽了揽。

“对不起，”他不带任何感情地道歉，“它并不是生理上活着的动物，只有本能在。”

问题就在于此，蝙蝠侠可以确定从它横过来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狠意。

那个男孩把尾巴拢回自己身后——那条棘刺交错的骨鞭原来是他肢体的一部分，魔法生物、哈？

漂亮，果然哥谭的魔法生物也不会有多么“光明”。

不知来处的异世界生物朝蝙蝠侠走过去，半路遇到了小丑的小腿时甚至视若无睹地踩了上去。昏迷的小丑被踩得反射性打了一个抽抽，而他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依旧走得很稳，连尾巴尖都没动一下。

罗宾们确实能做到这一点，但不代表随便一个人都有这个能力，可以确定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优秀、或者经历过系统性的训练。

“怎么了？”白龙在他评估的目光中又歪了一下头，像每一个天生的社交恐怖分子一样看起来疑惑又无辜，“我们不回去吗……”

“Bruce？”

-TBC-

放心不会鸽的，我后续剧情连大纲都打了三千字。

情人节快乐，今天我的安排是看蝙蝠和买蝙章，如果圈外朋友不加班的话就抓她一起看蝙蝠电影。

39.你永远可以相信龙的承诺。

疾奔而至的蝙蝠在废墟停栖。

头盔的热感成像表明这里没有任何活人，扫描同时显示这里没有任何人类骸骨的成像。

这是从哥谭出发迄今为止最好的一个消息。

布鲁斯认为自己很清醒，甚至可以保持着作为蝙蝠侠的冷静乃至冷酷，对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有着清晰的条理和安排。

“Alf…Penny-one，我需要……”

[滋滋……]

“便士一？”

没有得到回复的布鲁斯又呼唤了第二次，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和蝙蝠洞断连很久了。

他把自己裹成了蝙蝠条，孑立在废墟之上，被太阳拖出了一道孤零零的影子。

这里不是哥谭，空旷的沙漠上没有林立的楼宇，陪蝙蝠侠一...

这里不是哥谭，空旷的沙漠上没有林立的楼宇，陪蝙蝠侠一同守望城市的滴水兽更是无处可去蹲。太阳已经偏了，但沙漠的阳光还是很刺眼，如果不是蝙蝠战衣配备有内冷却系统，吸热的黑色制服会变成一种刑具也说不定。

猝然遭遇骤变还身处于全然陌生的无主之地，这一切足以让任何人陷入茫然无措。

好在蝙蝠侠总会遇到各种‘小玩笑’，他迄今为止遭遇的一切都在逼迫他适应这个。

布鲁斯没有怔很久。

他抬脚往爆炸中心走去，中途被绊了一下，并不明显，身体本能使他很快调整了过来。

——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丑从藏身的地洞里挖出来。

蝙蝠侠在心里说。

然后呢？布鲁斯问自己。

如果这场爆炸只留给他两具尸体，自己要在庄园后院新增墓碑前扭断Joker的脖子吗？

或许会吧。

他是指，蝙蝠侠绝不会停止追踪和抓捕那个恶心的丑角，但是布鲁斯首先要把他的罗宾和龙接回来。

没错，他和白龙的契约依旧存在，但银链却无法指向一个明确的地点，而是没入不明确的虚空之中。

地球之外？不，白龙更可能是带着杰森流落去了其他世界——平行宇宙，在正义联盟丰富的行动经历中不止一次涉及了这个概念。

腰带里有手持型能量分析仪——蝙蝠侠的好习惯，不久前的教训让正联顾问仿照瞭望塔那台仿造了这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东西，现在确实派上用场。

他迅速收集了现场的线索信息和能量波动，赶在恐/怖/分/子或者军/队赶到之前离开了那片废墟。蝙蝠制服确实配备了信号发射器，可以通过韦恩的卫星通知阿尔弗雷德来接他，只要找个可以暂时的藏身地，毕竟他很难解释哥谭的超英为什么会独自深入交战地区。

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哥谭、回到蝙蝠洞，利用他现有的以及任何可以有的手段，从这些数据和繁杂信息中提取线索。

没错，他必然会接他们回家。

--

那天从蝙蝠洞驱车赶往定位坐标时，蝙蝠侠只是想去接他家无故离队的龙。

实际上他没有迟到。

蝙蝠车的火力从地面开出了一条路。哥谭人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也不用枪，但是他的坐骑（机械的那个）的确搭载有种类和数量都很可观的重火力。

今天哥谭难得的晴天，晨光给蝙蝠披风镀上了一层毛绒绒的亮边。蝙蝠侠就披着它跳进地洞里，牵下去透亮的一束微光，像给永无明日的深渊垂下了一根蛛丝。

可他却先一步跳入血池，将被拯救者从罪恶中高高托起。

黑暗骑士中途用震裂成几块的巨大猫头鹰雕塑搭把手，落在只剩薄薄一层的水池里，靴子踩进去的时候溅起一片水花。

迷宫的地面是整块的石板拼成的，上面被火焰燎过似的留下纵横交错的烙印，看起来被巨树盘虬错节地扎根汲取过。它们在水池附近分布得尤为密集，几乎把昂贵的汉白玉石切割成了教堂的彩绘玻璃窗。

白龙就仰躺在根系的正中心，头颅半没入水中。随着躯体重新恢复生机，脖子上的掐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蝙蝠侠把白龙的尸体、肢体、肉体……怎么称呼都无所谓了，他把半浸在水中的白龙抱起来，用快速绷带固定好他脖子的角度，让微弱的呼吸可以顺畅一些。

远处带着奇怪面具的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生命扫描系统显示他们中的少部分还活着，但还能保持清醒意识的显然只剩下了一个，一个距离白龙最近的人。

——雅各布。

他侧伏在距离白龙几步远的地方，身上有几块挖掘时掉落的碎石，一副熏熏欲醉的喝高了的表情，仰头冲着大致是蝙蝠侠的方向问：“蝙蝠侠？我猜你是蝙蝠侠，看来我和冕下不能跳第二支舞啦对吗……听起来你有什么想问我？”

他一说话，被眼后视神经吊着在眼眶外的那只眼球就随着肌肉抖动在晃，至于另一只干脆在眼窝里爆开了，晶状体和他的头发眼皮糊成一团，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确实观察得到的速度回缩进它栖居的眼窝，像一只蠕动的、令人作呕的软体动物。

比如韦恩最不想在餐桌上看到的焗蜗牛。

蝙蝠侠上前几步，揪起这个家伙一把贯到猫头鹰雕塑腹部的羽毛上：“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又是谁？”

一阵密集到让人牙疼的脆响，雅各布愈合了一半的骨头又碎了一批。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在笑着的，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晕红，大着舌头调笑面前这个怒火几乎要实质化出可怖投影的假翼手目动物：“要问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看得比我清楚得多。大蝙蝠，你看我才刚来哥谭不久，对这些人的了解都不一定有八岁的本地小孩多。”

蝙蝠侠皱起眉，面上的阴郁可以把疯帽匠吓尿裤子甚至捎带一个风筝人。他一甩手把雅各布丢出去在地上滚了三圈，一脚跺在他还算英俊的脸蛋上：“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的后果——黑蚺遭遇了什么？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说！”

“你看，其实一切都很简单，蝙蝠侠……”雅各布在地上滚了三圈，布满细密血痕的脸被靴底踩得变形。但他依旧沉浸在熏/然且餍/足的恍惚中，每一次呼吸都在喷出血沫。

“黑蚺会为了帮助你去做任何事，而我？我会为了他付出我的一切……”

“对，蝙蝠侠，就是这样。”

雅各布嗯嗯嗯……没什么可说的，重申一下雅各布对白龙没有爱情，真的没有。

顺便新加个OC的TAG方便不喜欢这类的人屏蔽，之前的就不加了不好意思，看着数量就崩溃

38.有人评价猫是未被驯化的野兽。

杰森躺在地上，被绑得像个等着腌制的牛排；小丑就拿着撬棍在旁边，像是一个厨子——啊哈、小丑厨子，这真是太好笑了，他以前丢给蝙蝠侠的埋着炸/药的派都是他自己烤的吗？

小丑现在活像个拿着刀的厨子，准备用刀背、撬棍，把肉拍得松软多汁、便于入味。

实际上他已经在这么干了。

该死，肋骨一定断了，但是他绝对不打算就这么停下来……想想别的，杰森·陶德，不要听他的话，想想怎么能骗他凑过来，然后把你的吐沫还有牙——它们现在还长在该在的地方，但是一会儿就不一定了——一起啐他脸上。

往小丑脸上吐口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蝙蝠侠在的话又要教你...

往小丑脸上吐口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蝙蝠侠在的话又要教你控制自己的愤怒、也许吧。

蝙蝠侠……布鲁斯，他一定在路上了。只要他发现了、他肯定会发现的，他是蝙蝠侠、是世界第一侦探，他一定会来的，没有错……之后他会垮起个蝙蝠臭脸，让阿福来对你唠唠叨叨。

说不定这次他会亲自说，还要停你的职、再一次。

夜翼说他当年被小丑射了一枪，病床都没下就和布鲁斯大吵了一架。老头子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改，他总担心你们会死，就像是在担心一个鸟宝宝，可是他从来不担心自己。

可是蝙蝠侠是普通人，蝙蝠侠也会死的。

死……

如果这次真的要死了呢？

杰森的后背又挨了一下，很重的一下。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半，滚到了一具尸体旁边、一具女人的尸体旁边。

她发现了Joker安装的定时炸/弹，这个可怜的人终于意识到小丑不会放任何人离开，即使她再顺从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她唯一的机会、蝙蝠侠的罗宾、她初次见面的亲生儿子，已经被她亲手卖给了Joker。

母亲？希拉·海伍德？实际上，杰森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了。

是的，病死的凯瑟琳·陶德并不是他的生母。得益于蝙蝠电脑的权限，杰森查询到了自己需要的一切信息，虽然半路被路线重叠的蝙蝠侠抓到了现行，但同样在布鲁斯的陪伴下，杰森追寻着线索找到了希拉。

可Joker也在这里。

这个卑劣的丑角用希拉的案底勒索了她，威胁她把小丑笑气当做医疗物资提供给无国界救助者——龌龊且恶毒的伎俩。

这就是蝙蝠侠和罗宾的任务了，没错。

她以为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帮助Joker运送他的‘恶作剧’和放射性‘小资产’，相信这能让她从过去的污点中解脱。

这位女士离开故土太久了，她低估了来自哥谭的同乡人。

这样的失误是致命的。

杰森还记得蝙蝠侠在离开前显得忧心忡忡。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盯紧了那间仓库，什么也不要做。

可是，蝙蝠侠，你什么都想考虑到，那么有没有料到我无法只是眼睁睁看着？

——我再重复一次，什么也不要做。

好吧，一切都在蝙蝠侠的掌控之中：他身边的任何事、他身边的任何人……

——就这一次，杰森，请你听我的话。

他一向知道怎么处理事情才是最好的。

直到我的出现。

所以杰森，有什么可意外的？

变成这样才是正常的——我听不进去他的劝告，他也听不见我的心声。

我们一直在犯同样的错误……

但是，

蝙蝠侠、但是……

杰森在回荡的笑声与滴答声中死咬住牙关。它们无处不在，直到不知何时会猝然降临的爆/炸将一切摧毁。

但是布鲁斯，

不要来！

撬棍扬起的阴影掠过了男孩仍未停止挣动的身体，但先它一步的、玻璃天窗轰然崩裂，透明的细屑弥漫在空中，如冰晶般被沙漠的燥阳折射出一轮幻日。

很快连朦胧的日晕也消失不见了，黑影遮蔽了炙热的光源——就像哥谭每一个被守望的夜晚，蝙蝠的阴影笼罩在这间仓库。

Joker只来得及惊叫一声，连Bat都没能叫全，立刻被一只长着钩爪的翅膀拍飞出去，高挑但干瘦的身体嵌进集装箱仓库的铁皮里。

杰森目瞪口呆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生物学定义上的蝙蝠，一只真正的的蝙蝠怪物。它匍匐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咆哮声，用自己的身体把罗宾和Joker阻隔开。

紧接着一只手从身后扶住他的肩膀，半抱着让杰森从地上坐起来。

“是我。”

熟悉的声音缓解了男孩的警惕与抗拒，那双手以绝不是幼童能拥有的力道按住杰森的肩膀，阻止他想要转身的动作。

“不要看我。”

杰森有些奇怪，实际上自从白龙出现后他已经有了太多的疑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快走、黑蚺！这个仓库里有炸/弹，快走！”

白龙确认杰森没有再转身的冲动，抽出匕首割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用指腹揩去流进他蓝眼睛里的血：“现在的威胁已经不是它了。”

杰森一怔。

安静、是嘈杂如潮水退去后的安静，如死神般步步逼近、直到敲断了希拉神经的倒计时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杰森似乎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又疑心是骤然寂静带来的幻听。

罗宾鸟下意识去看安静得过分的Joker。

那个小丑侧躺在被撞出的凹陷下，嘴唇弯着夸张得让人心烦意乱的血红弧度，自一侧耳下延伸到另一侧，酸绿色的眼睛瞪大到眼球恶心地突出。

现在他倒像是大闹哥谭却依旧没申请到专利的那些小丑鱼了——一样没有眼皮都爆凸出来的眼珠、一样带着作呕腥气的奇诡笑容。

而那对永远针尖大小的瞳孔，就跟苹果上的虫眼一样蛀穿了他的眼球，一直深入进他病态的大脑里。

杰森干呕了一下，怀疑自己是被不存在的鱼腥气恶心到了。鲱鱼罐头的原材料不如考虑换成小丑，也算把废品再利用了不是吗。

蝙蝠肉眼可见地焦虑起来，放弃撕咬那个让它本能厌恶至极的人类，在男孩们身边戒备地弓起脊背。

奇异地，罗宾鸟没有警惕这只来历不明的野兽。被凝固的环境感染了似的，他没有再提出离开，但这不代表他打算一无所知地接受这一切，不如说他更想把‘小丑麻烦’了结在这里——只要白龙把手从他断裂的肋骨上拿开：“那是什么？”

“是蝙蝠(bat)。”

显而易见的答案，标准的社交敷衍学。

“Hey，说点我不知道的？”

“是一部分蝙蝠样的蝙蝠(battybat)。”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要注意别给白龙看布鲁西宝贝的新闻采访，天知道他会跟着布鲁斯学到什么。

杰森觉得自己头有点疼，也许是刚才被敲到了。他把嘴里的血啐出去，继续问：“你怎么来了。”

“因为有人想救你、不惜一切代价。”

还能是谁？这个世界上白龙只听一个人的话。

杰森还有很多想问的，但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刚才满脑子都是怎么脱困和要把小丑往死里打的男孩，现在就像被人迎面揍了一拳似的，鼻子发酸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锁链声铮鸣更大了。

杰森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以为是自己丢脸得没能掩饰感情波动，直到白龙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

知更鸟想反驳这里除了一条上岸的小丑外什么也没有，但头疼很快有了缓解，而后才惊觉逐渐急促的喘息声并非来自那只蝙蝠或者小丑。他一直在急喘，如果继续加剧很可能会陷入过呼吸。

冷汗再次浸透了杰森的鬓角。

“这是什么。”

“不可直视、不可听闻、不可名状。”黑蚺把肢体末端在神经性痉挛的知更鸟抱进怀里，生着钩爪和倒刺的翅膀骨架环护在他身侧，像一只半大的蝙蝠(龙)在试图藏起自家稚嫩的小崽。

“你的灵感很出众。”

这是夸奖吗？也许是吧。杰森难得安分地——主要是防止刚正好的肋骨戳进肺里——在白龙的掌心闭上眼睛，疑心自己的眼皮扫过了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

像是鳞片。

“是因为我？”

白龙没有立刻回答。不只是因为一心两用，他还在思考布鲁斯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冲着我来的。”

他没有说谎。

如果白龙不把这只稚嫩的鸟崽从龙翼下推出去、将幼小的生命归还给命运，那么他就是它最具威胁性的敌人。

罗宾感觉哪里不对劲。蝙蝠侠当初怎么教他分析来着，该死、他真的不擅长这个。

“如果是针对你来的，你可不会继续呆在我身边。”

蝙蝠的知更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怎么，我说错了吗？”

男孩的语气中带着自信和对白龙的笃信，沾着尘土和血污的发尖有点打缕，但是依旧不驯服地翘着。

白龙缓慢地眨一下眼睛。

可是蝙蝠侠、布鲁斯会希望他知道一切的真相吗？

无论是这个孩子的苦难、他养父的悲痛乃至这个家庭的支离破碎，都被钉死在命运的洪流中。

为拨乱反正而降临的命运甚至追溯到芭芭拉·戈登早已偏离的人生，她即将与被打断脊椎、终生以轮椅代步的未来彻底割裂。

他们都在走向更加明亮的可能。

这是不被许可的。

蝙蝠少女会失去翩飞在哥谭上空的双翼，而蝙蝠侠必须在冥冥恶意下与他的二代罗宾天人两隔后又陌路殊途。

这是由大意志撰写下的不容置喙的结局。

这是、不被生命之龙认可的命运。

白龙‘看向’穹顶之外的世界，那是祂正身处的战场。很难说白龙都和布鲁斯学到了什么，又或者他有权不对骑士之外的任何人有问必答。

“你知道童话世界为什么被称作童话世界吗？”

杰森一愣。

奇诡的杂音终于清晰到可以被分辨，夹杂在金属撞击声中的悠长低吟。

祂先于云层洗出大海、岩层叠出峭壁之前，凌驾于异世界的广袤大陆之上。

杰森骇然抬头。他没有睁眼，但是纷乱瑰丽的景象透过人类单薄的皮肤印入他的虹膜，心神巨震却无法拒绝它们挤入自己大脑。

那只体型一直在增大的蝙蝠低狺着扑过来，把杰森的脸埋进自己蓬松柔软如围脖般的颈毛里，但是人类无法自控地反复回想起那一切。

那些交错纠缠的锁链、狰狞林立的脊骨、斑斓流淌的河水还有搏动的火焰。

随着一声叹息似的龙吟，白龙从背后拥抱杰森和蝙蝠，把他们锁进从脊背穿透生长出来的森白骨架里。

重新跳动的数字归零，这个龙骨制成的小庇护所擦过翻涌喷发的火光，一同坠入了世界之外的无尽黑暗。

一点点克味儿但本质并不是！普通生物无法直面规则，不过白龙不会本体创进世界里。没有不可想象，但直接去接触的话下场参见雅各布和面具人，更多的我也不会写，我只是来打捞蝙蝠和鸟崽以及写猫猫贴贴的。

努力了然而后半截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总之是白龙操控本体在高纬度殴打了赶来修正现实的这部分命运。

在白龙来之前，杰森的心理活动参考了家庭之死和都市传奇:欢呼。原作杰森在最后几秒才发现炸/弹所以提前发现的反应是我推测的，嗯嗯在我印象里罗宾杰是又不省心又有点甜的那种好孩子。

如果我对角色的把握有不对的地方欢迎指出，我们可以进行讨论。

37.笼子关不住液体猫。

白龙低头去看阿尔弗雷德干枯的手指，又去注视着他沉稳又坚定的蓝眼睛和生着皱纹的眼尾，似乎有点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似的歪了一下头，但依旧没有松开手。

“阿尔弗雷德。”他叫他的名字。

管家覆盖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我在，格拉利亚少爷。你有什么需要我提供帮助的吗？”

“不……”白龙回握住他，稍用力攥了一下又迅速放开，“没什么了。”他跳下床想要离开。

阿尔弗雷德拦住白龙：“小心点滴针。你似乎按照布鲁斯老爷的作息表缺了几百年的觉，我只能靠这种方式给你提供营养。”

“……。”白龙偏了一下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似的，只是抬起手方便他拔出针...

“……。”白龙偏了一下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似的，只是抬起手方便他拔出针头，一边低声却坚定地宣布，“我去找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把废弃针头放在医疗盘上，啪嗒的轻响，他一边收拾输液管一边转述蝙蝠侠的嘱咐：“他临走前专门嘱咐我要拦住你，让你等他回来。”

“布鲁斯需要帮助，阿尔弗雷德。我得去找他、就现在。”

“老爷是为了你好，白龙。”阿尔弗雷德换了一个称呼以强调严重性，“他这次去的是中/东交战区。为了你不被任何国/家和政/府发现，白龙，你要留在哥谭，布鲁斯老爷会保护你。”

阿尔弗雷德因为他不曾动摇的目光而叹气，老管家总是对布鲁斯和他的幼崽们没办法：“看来我是拦不住你的，少爷，那就请保护好你自己。”

“我会的。”白龙没入阴影前向他点头。

如果只是想保住性命甚至是隐藏存在，他在这个世界上会是最精通的那几个之一，但是在这之前？

“我会保护布鲁斯。”他这么向管家承诺。

蝙蝠侠驾驶着沙地摩托疾驰在沙漠上。

如果一定要排出完成的先后顺序，当务之急必然是在那些饥荒救助工作者、那些被蒙骗的好心人把Joker的致命‘货物’运送到目的地之前阻拦下他们。

他做到了，但是他也失去了一架轻型直升机以及与蝙蝠洞的通讯手段。

他本该更小心一些。

布鲁斯心底无法抑制地生出忧虑来，为独自留下看守希拉和Joker所在仓库的杰森。

杰森又一向渴望亲情、来自亲生父母的亲情，甚至可以为此从哥谭独自出走、远赴中/东。看着他的眼睛布鲁斯就能知道，自己必然只能独自离开，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杰森从他错过了前半生的亲生母亲身边带走。

于是他只能嘱托杰森按兵不动，等自己回来再一起面对Joker。

即使再不想打击男孩的自信心，小丑也绝不是他一个人就能面对的。

杰森答应得很好，他应该就此安心。但想到在断联前毫无回应的通讯器，他就无法不为此感到担忧。

预感出现得太频繁了，布鲁斯只希望是自己错了、只这一次，但是某种难以遏制的焦虑如毒藤女的藤蔓般将他缠绕。

早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布鲁斯就学会了不再期待奇迹降临，这一认知甚至无数次救了他的性命。

“Batsy。”白龙从他的影子中把自己抽出来。

蝙蝠侠惊觉自己不再为他的神出鬼没而感到惊讶了，只能说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或许。

“我记得嘱托过阿尔弗雷德拦住你。”

“他说了，但是你需要我。”白龙坐在蝙蝠侠的身后，偏过头注视着他的侧脸，“你的情绪波动太剧烈了，我能感受到。”

真是有点不给人与龙之间保留合理社交隐私的契约，远比火星猎人的能力还要霸道。

蝙蝠侠没有肯定、也不去反驳。

沙漠里没有云，龙幼小的身体缩在男人的背后，抬头看着天空中那些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锁链。沙漠的烈日被命运切割得只剩下几片残骸，光线如刀片般从缝隙刺入白龙燃烧的红瞳。

“我可以感受到命运对我的警惕，你也有所预料，对吗。”

蝙蝠侠阴沉沉地撇下嘴角，一言不发地拧着摩托车的油门。

白龙不怕蝙蝠的坏脾气，他可以听到布鲁斯和摩托车混杂在一起的咆哮声，无声、但是在他心中一刻也不曾停歇。

“我会帮你的，”龙平静且温和地说，“你想要什么、你愿意付出什么。布鲁斯，因为是你。”

蝙蝠侠控制着摩托的方向，就像是掌握着一头猛兽的笼头。它会带他疾驰向山巅，又或者一头冲下悬崖、万劫不复。

他是否承担得起它的代价？

“救他，”最后他开口，声音粗粝得好像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在咀嚼满嘴的玻璃碎片，合着血咽下命运倾倒的每一滴苦酒。

“救杰森——我愿意为之付出我的生命。”

“这就足够了。”

龙得到了什么许可一样按住了他的肩膀，手指像是没入了另一个维度把空间搅动出扩散的波纹。

一只翼手目哺乳动物被白龙凭空抽出——毫无意外地——它厉声尖叫着，振起双翼疾扑向蝙蝠侠，愤怒得就好像命中注定他们二者只能存活一个。

蝙蝠侠的余光看到白龙的影子张开了某种嶙峋尖锐的东西，很难形容那一刹体会到了什么——直觉在说“他的龙对他而言是安全的”，但是本能的警惕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但是布鲁斯依旧没有松开油门，将一切神经反射乃至生死本能抛诸脑后，只是朝着他的孩子的方向疾驰着。

那只蝙蝠也朝着他目光投向的方向掠去了。

“你的愤怒会为我指明方向。”

在一掠而过的蝙蝠阴影消失之前，隐匿其中的白龙在铁链铮鸣里低吟。

除夕快乐——

很明显了我走家庭之死嗯嗯嗯……这块有点难捋，于是除夕赶上了这段剧情，也是蛮应景的。

一年的最后一天，把那些坏的可能抛诸身后，新的一年去救人！

为了布鲁斯的希望，白龙开始搞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我开头不走白龙视角：会很装比……又超模又神神叨叨的原创角色，哼！

让我们重复一遍这篇文的保险阀：天塌了白龙顶着。

和朋友聊天的时候-

我：白龙说着自己不在乎阿福实际上……(看他爪子)

朋友：遇到的话一定会救

我：一定会救

9.眼前的黑不是黑，蝙蝠的龙有多白

你养过黑猫吗？

那真是一种神奇的小动物。毛绒绒的身体看起来柔软、温顺、娇惯，但是当它弓起背迈着标准猫步走向你的时候，你会幻视到一只黑豹正在伏击你。

在布鲁斯穿上那身制服之前，阿尔弗雷德偶尔会以为自己在服务于一位黑猫少爷。

如果阿福有机会和戈登局长谈论蝙蝠侠，那么他一定会发现：戈登是个被佯装流浪的黑猫讹得团团转的冤大头。

这些甜蜜的小混蛋会闭着眼睛呆在任何地方。你需要翻遍每一个床底、衣柜、壁橱乃至（黑色的）地毯上、窗帘旁、平底锅里，才能找到这些毛绒绒的阴影。

——尤其在窗户变成“蝙蝠侠通道”以后。

而当初的管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布鲁斯少爷...

而当初的管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布鲁斯少爷身上‘错过’的体验，会在他养的龙身上补回来。

谁能想到蝙蝠侠养的白龙也会这么“黑猫”呢！

在布鲁斯给蝙蝠家和白龙之间做过正式介绍后，这个家接纳了蝙蝠侠养的龙，他们相信布鲁斯的决定，就像他们相信蝙蝠侠无所不能——除了坦然地说“爱”。

虽然蝙蝠也有吱吱叫的时候，但是蝙蝠侠的爱大多都和蝙蝠的超声波一样听不见，却为他们探清迷途、保驾护航。

所以想让他给白龙介绍这个世界……布鲁斯选择向龙开放韦恩家族的藏书。

不会真有人以为蝙蝠侠会和带孩子一样带着白龙去游乐园吧？那可是一条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巨龙，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只有八岁……大龄小学生还是别了吧。

然而散养龙的下场是，这家伙就像黑猫溶于阴影一样，溶化进韦恩庄园里。

布鲁斯不是很担心白龙会出去搞事：白龙只会通过自己和世界产生交集，而无论是呆在庄园里还是尾随蝙蝠侠和罗宾出去夜巡，他都在蝙蝠侠的掌控之下。

然而这样的笃定在白龙缺席了五次就餐以后消失了。

他不知道饿的吗！

据说超人只要跟着阳光的照射范围一起围着地球公转，就可以不必用进食来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蝙蝠侠认为自己应该问问那个氪星人，只靠太阳能续航的时候是个什么体验。

他不觉得在黄太阳光或者魔力来维持身体技能的时候，这些外星人和魔法生物还要忍耐饥饿之苦。但若非如此，要怎么解释白龙对痛苦的钝感？

在这一点上，龙和骑士居然有了惊人的相似。

蝙蝠侠猜测这和龙的上一份契约有关系，但现在还没有深究的机会。

无论如何，人类接纳白龙不是为了让家里多一具尸体的。之前就没养好身体的幼龙又多喝了三天流食，人类才敢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吃正常食物。

当然他的就餐频率完全跟着布鲁斯了。除了黑暗骑士，没人知道如何从偌大的韦恩家把白龙找出来。发现这样让自己少爷的饮食规律很多以后，阿尔弗雷德也没了什么意见。

当然有对手在饭点搞破坏的话，总是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吃饭，蝙蝠侠就要去蝙蝠洞加班，谁也不能把他留在餐桌上。

“好吧，布鲁斯少爷，希望蝙蝠侠的肚子不会在战斗时叫出声。”阿福不满地嘟囔。

“没事，阿福。”杰森跟在布鲁斯后面，写完作业的脚步尤为轻快，“我们会教教那群罪犯的，每一只烤鸡都不能被辜负。”

“就算你这么说，它们也不会为了你保持最佳口感的。”阿福耸耸肩一转头，最后一个没动静的白龙已经从餐桌旁不见踪影。

“好吧蝙蝠龙，布鲁斯老爷在家可从来不用这一招。”

但不得不承认一起就餐后，人类偶尔也能在庄园里碰上白龙了。

有时候他会在他们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上一会儿。但是他从不会对节目或者新闻做出任何评价，只是安静地看着杰森和布鲁斯讨论“近期流浪汉数量下降”是否意味着什么，而“昨日雨夜无人犯罪”又是否和它有关联。

最离谱的一次是杰森下到蝙蝠洞里，发现大群蝙蝠围绕在蝙蝠电脑前面的空地上，一片喧杂。他原地退了两步，才发现蝙蝠群里坐着一只白龙。

“哦是你。”杰森走到蝙蝠群旁边。

确认没有危险以后再看白龙身边这群毛绒绒的邻居们，他甚至有点羡慕了：“哇哦，你怎么办到的？”

“？”白龙看起来愣了一下，然后他捏起肩膀上趴着的一只，把它的翅膀展开给杰森看，“他想吃木瓜，家里有吗？”

“啊？这是一只果蝠吗。”

蝙蝠洞里的确有不少品种的蝙蝠，有时不同的蝙蝠群之间还会发生小规模斗争。但是看在人类的投喂上，它们还是愿意给个面子不去打生打死。

“木瓜的话可以问问阿福，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它想吃什么的？”

幼龙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能一样吗。你听得懂人话，不是因为你现在是人吗？

杰森狐疑地眯起眼：“那你是怎么听懂我们说话的？”

白龙站起来，若无其事地驱散了蝙蝠群：“还有那只，如果你愿意给她吃点香蕉，她可以让你摸摸耳朵。”

可恶，不要给我装傻啊。

杰森看和白龙手里那只眼巴巴的小狐蝠对视片刻，在它圆溜溜的眼睛下可耻地屈服了：“香蕉我记得冰箱有，咱们去拿。”

就算现在只是个人类，白龙依旧有很多秘密，包括他到底是怎么在遍布庄园的监视器里不见踪影的。

蝙蝠侠选择自己查。

诚然，就像布鲁斯握住银链一喊，就能把白龙从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叫出来吃饭；蝙蝠侠也只需要简单地问白龙一个Why，他就会开口满足人类的掌控欲。

但是只会翻习题后附标准答案的人，是不可能通过考试的。

但是他们和他都不会这么做，因为任何SuperHero都不仅仅是一个可笑的“超人呼叫器”。他们有自己的对手、超人也有他的，何况他们也不止一次遇到过世界级的灾难，需要所有人把性命押上赌桌来换得一线生机。

这些义警们没有柳树皮和灯芯草编成的席子，只能穿上代代完善的制服，踽踽独行于生满毒刺的荆棘之中。

他们咽下所有的呻吟与血泪，用血肉模糊的十指扯来途经的荨麻，终有一天织成属于自己的那件披风*。

*这里指的是童话《野天鹅》。十一个王子被变成了十一只野天鹅，国王的小女儿为了让自己的哥哥恢复原样，采下长着毒刺的荨麻踩烂编成上衣。期间她不可以说一句话，否则她说的话会变成刀子刺破他们的心脏。而故事中，天鹅哥哥们曾叼着柳树皮和灯芯草编成的席子带她飞过大海。

众所周知，电视里会出现的新闻都不是废话。

日常好难写，写得我很痛苦…。不可以继续写抒情散文了，下章进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