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11月19日更新了aph露中同人/电影au
10岁子露&大学生耀的友情
重制版《LePapillon蝴蝶》第1章
【注意】:蝴蝶分上下部。
上半部是电影au,全员友情向。
下半部是露长大了,去寻找初恋的大哥哥王耀,cp为露中
包含露立,(立单恋露again),百合组,还有别的cp我忘了
————————————
LePapillon蝴蝶
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种蝴蝶?
为什么人们都给它们冠以关乎“美丽”的名字?
人们说,有一种稀有的...
人们说,有一种稀有的蝴蝶叫“伊莎贝拉”……只要见到向她并许愿,蝴蝶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Глава.1凤蝶科Papilionidae
波诺弗瓦学校的走廊上,一双灰蒙蒙的棕色皮鞋嗒塔急促走过。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性怒气冲冲地走来,像一只严厉的猫头鹰。他就是二年级B班的班主任。
男人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本来闹哄哄的一小群孩子们刷地就静下来,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说,你们干了什么好事?!”
班主任双手插在髋骨上,怒视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男孩子们。
孩子们还是低着头,只有一个男孩子笑眯眯地仰头看着他的班主任:
“不用谢,波切尔先生,这是我们应该的。”
男孩柔软的金发乱七八糟地卷着,明显是打架才弄成这副德性的。他的围巾地随便松松垮垮地缠在脖子上,白衬衫更是被撕开了一只袖子,半耷拉在小胳膊上。
班主任波切尔先生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不听话的男孩,神情更像愤怒的猫头鹰了:
“你说什么?布列津斯基先生,你再说一次?”
“呼呼……!”其他孩子想笑又拼命忍住,不禁从喉腔发出了鸽子一样的咕咕声。男孩们悄悄用胳膊肘怼同桌,等着看好戏。
班主任皱起眉头,她必须在这群小混蛋面前树立威信:
“好啊,打架你还得意了?你是野生动物吗!你真以为我在向你‘道谢’吗?说,是谁和谁打架?”
“波切尔先生,我们是打群架。”另一个戴眼镜,手里拿着汉堡的男孩子举手说。
“琼斯先生,谢谢您的解释。但是上课时不许吃东西,把汉堡放下。”
波切尔先生虽然表情仍然严厉,语调却温柔了不少。这个美国男孩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在孩子们当中很有活力,老师们都喜欢他。
“说吧,刚刚谁打架了?”班主任抱着胳膊。
孩子们面面相觑,阿尔首先发话:
“就是他!”
阿尔直挺挺地伸出小手,指向刚刚教室最后排的那个戴围巾的男孩。看到阿尔这么做了,其他孩子也齐刷刷地指向同一个“犯人”。
“这是什么意思?”波切尔先生狐疑地说:“你们不是打群架吗?干嘛都指着他?”
阿尔啃着汉堡哼一声:“他一个打我们一群!”
“什么?这个小混蛋把你们全部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打架事件的罪魁祸首——带围巾的小男孩无辜地摊开双手:
“波切尔先生,我那是正当防卫。”
小阿尔气哼哼地指着紫眼睛的男孩:
“他是个俄罗斯骗子!他有巨大的阴谋,他在古巴放了导弹,他家里贩卖军火,他在狗饼干里加巧克力!世界上一半的阴谋都怪他。”
紫眼睛的男孩笑起来:
“对对对,亲爱的阿尔弗,您今早上学路上在池塘边摔了一跤也怪我,您昨天买的可乐今天没汽了也怪我,路边的小猫不理你也怪我,毕竟伟大的俄罗斯无所不能,对不对?”
“你闭嘴,俄国熊!老师应该把你送到动物园去,到时候我们买票去看你。”
“金毛狗您学会说人话真不容易。”
两个小家伙剑拔弩张,像是决斗者般瞪着对方。
班主任指指戴围巾的小男孩:“等等,安静,一个一个说。你先说,布列津斯基先生。”
男孩甜甜地一笑:“阿尔平时总说他是世界第一对吧?”
其他孩子点点头。
“有一天,阿尔对我说他的‘那活儿’以后肯定也是世界第一,吉尼斯世界记录……”
“喂喂!闭……闭嘴!”阿尔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他扑上去就要捂男孩的嘴。
“安静,琼斯先生!”波切尔先生吼一声,孩子们又吓得定在原地了。
戴围巾的小男孩继续说:
“今天,阿尔又在男孩子们面前说他家世界第一有钱,家里有好多好多最新款的电子游戏,说了好多次他是‘世界第一’……于是我走到他背后,两手拉住他的短裤向下一扯……”
“噢,你……”波切尔先生愣了一下。
戴围巾的男孩继续道:
“我让大家伙见识一下什么叫‘吉尼斯世界记录’。”
其他的孩子们噗地笑出声,被阿尔一瞪又赶快收声。阿尔指着男孩的鼻子叫到:“就是他这个流氓!然后我就叫了一堆孩子去教训他,谁知这家伙就是个野兽!一个人打了一群人!您评评理啊,波切尔先生!!!”
“波切尔先生……阿尔是好孩子,他没说谎。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对同班同学。”
戴围巾的男孩一脸真诚地仰望他的班主任。
波切尔先生一听这孩子又反悔的意思,心有些软了:“好,你继续说。”
戴围巾的男孩子纯真地笑了,直接就对阿尔竖起中指:
“他那活儿真的大得很!哈哈哈哈……”
这回班主任按捺不了怒火了:“你这小流氓!今晚我就去找你家长!”
戴围巾的男孩子羞愧似地低下头:
“波切尔先生,我知道错了……为了表达歉意,我有礼物要送给您。”
“哦?”波切尔先生推推眼镜。
“送给您。”戴围巾的男孩低着小脑袋,高高举起双手,手中捧着什么东西。
班主任凑近一看……男孩手中的东西扑腾一下就跳到了波切尔先生鼻子上,他的眼镜差点掉了,幸好他及时接住。那是什么东西?凉冰冰的,有点……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班主任紧张得牙都在打颤。
阿尔大笑道:“哈哈哈哈,青蛙!”
班主任深深地向肺部最深处吸了一口冷气,身子大大地向后一仰——
“还不快跑!!!”
戴围巾的男孩子大笑一声一溜烟儿地就逃跑了。其他男孩子们也都趁机一股脑儿溜了。
宁静的波诺弗瓦学校忽然暴发出了波切尔先生愤怒的大吼,令肺部都在颤抖的高分贝:
“伊万·布列津斯基!!!!!!!!!!!”
班主任真恨不得将那戴围巾的小男孩下油锅。
……
“红狐狸”咖啡屋位于十字街和胜利街的交叉路口,老板雷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谢顶男人。今天,老板正在柜台边擦着玻璃杯,思考着下次咖啡豆进货的事。叮铃一声,门口的风铃响起,来客人了。老板抬头想问客人要喝些什么,看到进来的是位清瘦的东方青年,很年轻,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七八岁,似乎是留学生,而且还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老板有点担心,像这样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看起来安静温柔,长得还像个漂亮女孩子似的,来异国他乡会不会被骗被抢?雷克自己也有孩子,就忍不住想好好指点一下这个年轻人怎么预防骗子。不过雷克不太喜欢说英语……他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
“Hello,MayIhelpyou”
“日安,请问您知道密涅瓦公寓在哪儿吗?”
那东方人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太好了,该死的英语,见鬼去吧!雷克心中大喜过望。他指指天花板:
“孩子,楼上就是了。您来自哪里?”
“我是中国人。”
“哦,中国人,太好了。希望我有一天也能去中国旅游,看看你们皇帝居住过的宫殿……你是新搬来的留学生?”
年轻人礼貌地一笑:
“不,我只是趁着暑假来旅行罢了。我是外语系的学生,爱好是野生动物摄影,这次专门来法国寻找一种特别的生物……”
“特别的生物?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是什么吗?”
老板雷克有点好奇。他猜想这个年轻的中国大学生可能刚刚大一大二,一个出门旅行也很了不起。
“一种蝴蝶。”
中国青年笑了,琥珀色的双眼温柔而友善,让人看了很亲切。
等中国青年把行李搬到公寓里,安顿好后,他来到楼下的咖啡厅吃晚饭。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耀。”
年轻的中国人礼貌地一笑。他注意到咖啡厅一角,有一个戴围巾小男孩一直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打游戏机,从刚刚他来时起那孩子就在哪里了。“那孩子一个人吗?”
老板雷克叹了口气:“诶,可怜的小熊,那孩子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孩子不回家吗?”
“姐姐忘给他家门钥匙了。”雷克又指指天花板,示意男孩也住楼上。
“姐姐?他爸爸妈妈呢?”
“可怜的孩子,他是俄国人。听说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去世,从此……留下他姐姐,他,还有比他小一岁的妹妹。他姐姐来法国工作,交了个男朋友,就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妹一起来到这里。”
耀看着那戴围巾的男孩子。淡金色的头发看上去像小猫,柔软亮泽,小脸蛋从侧面看上去圆鼓鼓的,仍然是孩子的轮廓。不过男孩的鼻梁很挺拔,眉骨也高,看得出来长大以后应该会是位相当俊俏的青年人。
男孩专心致志地打游戏,但脸上还挂着青紫色的瘀血,显然是刚刚打架去了,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瞧!这小混蛋准是又去打架了。悄悄告诉您,伊万可是远近闻名的小流氓,淘气鬼、小瘟神、淘气包!他姐姐太忙,哪里来管教他?这小熊,您就是给他三分钟,他也偏要给您惹出十个麻烦来。最近一次——当时我正在咖啡店外面晒太阳看报纸,忽然一个装满水的气球从楼上扔下来,把我的报纸和衣服弄得一塌糊涂!最可恶的是,那不是普通的水气球,这死孩子在水里搀了大半瓶他姐姐的香水!弄得我浑身都满是香水味,回家以后我的狗对我狂吠,因为实在香得过分了。就连客人经过都闻到了浓烈的香水味。他母亲要是还在,可得好好收拾他一顿。好啊,第二天这小混球又把红色颜料偷偷涂在公寓楼梯间的扶手上,每个下意识去摸扶手的房客都被他弄了一手红颜料!还有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
“诶呀……确实是个很有活力的男孩子。”耀轻声地笑了。
这时,坐在小男孩旁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卷起报纸刚站起身要走,才迈出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到了,猛地向前扑倒了,桌子椅子杯子瓶子全叮铃桄榔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男孩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原来是他刚刚爬到桌子下面,把人家的左右脚的鞋带栓在一起了……
“该死,小熊又在这里淘气!”
气急败坏的店主人一把拎着男孩的后领子就把他揪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的律师!”悬在半空的小熊又踢又蹬地挣扎着。
咖啡店老板威胁小男孩:
“好啊,小伊万,去告诉你那住在梦幻岛的律师,让他起诉我啊!告诉你,我的律师就住在街对面,也就是说——我有律师,你没有!所以闭嘴!乖乖地给我坐着,否则我让全镇商店都不卖冰淇淋给你!”
“雷克大白痴!”
谁知小男孩做了个鬼脸,金蝉脱壳似地从自己被揪住的衬衫中缩出来,光着上半身拔腿就跑!
“有本事你别回来!”
雷克冲赤裸着上身逃跑了的男孩挥挥拳头,赶忙去向被绊倒的客人道歉。处理完后,雷克走向王耀,说:
“真是对不起,让您见笑了。不过那个孩子也挺可怜……他一个朋友也没有,平时总是孤孤单单的,全镇子愿意搭理他的也只有我的狗。别的孩子总是把他排斥在外,怪孤独的。”
耀愣了一下:“那个孩子没有朋友吗?”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的孩子……王耀默默叹气,听起来确实挺可怜的。这男孩会这样胡作非为,大概也是因为无人管教。
傍晚时,王耀想在小镇上四处走走。
他带上相机,背包里放着旅行手册和蝴蝶图鉴,想着到哪里能坐下来好好看看。他戴着耳机听音乐,在街道上闲逛,看看有什么纪念品可以买。王耀本来想买钥匙扣纪念品,一看是中国制造的,又放下了。
“这价格在国内能买十个……啊,还是找找别的礼物吧。”
他买了一块披萨做完饭,尝试了樱桃酒味的手工冰淇淋,还不错。小镇的建筑是很典型的欧洲风格,窄窄的石板路,小广场中心是喷泉与雕塑,屋与屋之间距离很近,偶尔能看到趴在窗边晒太阳的猫咪。王耀给猫咪拍了照片。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也有些累了。
他来到镇子东边的草地上……草地斜坡上盛开着白色的雏菊,再往下走两步就是一个不算大的湖。湖中波光粼粼,夕阳的碎片在湖面跃动。
“就这里休息一下吧。”
他累了,坐在草地斜坡上,把相机放好,戴着耳机听音乐继续看蝴蝶图鉴。
忽然,左耳的音乐消失了,他的一个蓝牙耳机被人拿走了!
“干什么?!”
王耀一惊,气冲冲地回头一看——
“给我听听,什么好东西。”
一个紫眼睛的小男孩拿着他的蓝牙耳机,塞在自己耳朵里。
男孩赤裸着上身,仍然戴着他的围巾,只穿了一条尼龙短裤,看起来像是来游泳的。一头淡金色的卷毛,还有那双颜色罕见的紫罗兰眼睛。
“你不冷吗?”
耀看那孩子赤裸着上身,况且黄昏也凉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小男孩身上。
“你在听什么歌?”小男孩不关心什么外套
“你穿上我就告诉你。”耀皱起眉头。
男孩子想了一会儿,把外套拿过来。王耀以为孩子终于会乖乖披上衣服,结果小熊只是把外套像是披风一样挂在肩膀上。
“我是不是很厉害?”男孩忽然得意起来。
“厉害的点在哪里?”
小家伙得意洋洋: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却愿意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你大概很喜欢我,不错,这是你的优点,以后继续保持。”
“……”
王耀沉默片刻,告诫自己不要和小学生计较。他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干嘛和傻乎乎的小孩生气。
小熊捂住耳朵,专心地听音乐。“那是什么歌?”
“德沃夏克的大提琴协奏曲《新世界》。”
“新世界,你听美国歌曲?哼,真没出息,美国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讨厌美国人,你一定很喜欢美国。”
王耀第二次告诫自己:不要和小学生一般见识。
“为什么不说话?”小家伙气哼哼地叉着腰,仰头看他:“这不是美国歌曲,对吗?我从你的表情里看出来了。这肯定不是美国歌,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这是什么?你干嘛对我这么害羞?你应该对我诚实。”
王耀忍了忍,尽量温柔地说:
“小家伙,我们是陌生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但是你上来就拿走了我的耳机,还对我问东问西,这礼貌吗?”
“不礼貌。”男孩撇了撇嘴。“但是我喜欢这样。”
“对啊,我们可以用礼貌的方式相处。况且,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奇?”
男孩嘟囔了几句:“我乐意。”
“好吧,好吧……那么让我们有礼貌地相处,我先来:下午好,我的名字叫王耀。您叫什么名字,年轻的先生?”
耀苦笑,他并不生这个孩子的气,倒觉得小熊怪可爱的。这小家伙光着膀子,戴着围巾,莫名地自信又乖戾。不过这孩子对他很友好。
男孩子撅起嘴:“我叫‘终结者’。”
“算了吧,我知道你叫伊万,你是俄罗斯人?”
谎言被看穿了,男孩极不情愿地叫道:
“没错,我是俄罗斯人……是因为姐姐想要找一个法国男朋友所以才搬来这男人会像狗一样乱发情的鬼地方的!我讨厌这里,我讨厌所有人!”
“你叫什么名字?”
“哼哼,看你这么喜欢我,对我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好了。”男孩子玩着浅金色的发梢,声音又变得温柔:“我叫伊万……伊万·布列津斯基。”
“你今年几岁了,伊万?”耀笑着问。
“十九岁。”
“您觉得我会相信吗?”
“就是,我明天就长大了!到时候我就可以驾驶汽车,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还可以带着娜塔莎回俄罗斯。我是大人,可以自己决定任何事!”
“你想回俄罗斯吗?”
男孩低下头,声音变得委屈:
“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妈妈的房子里去……我不喜欢说法语,更讨厌说英语。我想自己决定自己住在哪里,决定自己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王耀有些心疼男孩,蹲下身,直视孩子的紫眼睛。“听着伊万,你现在还是小孩子,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到时候你会更有力量,更自由,就可以决定你想要的生活。没关系的,你一定可以回到自己喜欢的地方。”
还不等他说完,小熊马上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这你都信?!你好傻哦,八岁的幼稚小孩!你叫什么名字……王耀……?王耀,你的国家是不是要100岁才算大人?哈哈哈,我才不会难过呢!我在哪里都很开心!我有很多很多朋友,大家都喜欢我,哭着喊着也要来和我一起玩。傻瓜,你根本不懂大人的事,噜噜噜。”
小熊左右蹦跳,一下子兴奋起来!他想了想,还不等王耀说出下一句话,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递给王耀:
“给你。”
“为什么给我糖?”
王耀茫然地从小熊爪子里接过了两颗漂亮的橘子硬糖。他本来有点生气,但是忽然被这个小家伙古怪的行为弄得有些迷惑。
“你不许讨厌我!!”
小熊气哼哼地跺了跺脚,呲着上身,转头又跑走了!小家伙疾驰如风,快得像个逃跑的野生小动物,肩上还披着王耀的外套,耳朵上挂着王耀的一只蓝牙耳机……男孩转眼就消失在了街角。
“喂,等等,我的耳机……!”
留下王耀一个人茫然地站在草地上。
夕风中,湖边生大片大片阿尔卑斯勿忘草微微摇曳着,小花开得靛蓝鲜艳,明快的色调可以和蓝天媲美。蝴蝶图鉴的被摆放在草地上,风吹动书页,每翻过一页,每纸页上都会如绽开出花朵一般,出现一种艳丽的蝴蝶。
王耀站在湖边,想着那个有点奇怪的小熊。
每当我以为我的xp是白毛,总会冒出来一个戳到我的黑毛
来吧,分析一下这混乱的xp
(虽然但是,我一共90多个墙头,其中60多个都死了……好耶!)
至于p1到底是不是苏北辰这事儿我实在不想掰扯了,我发的时候还没看过ch,你要真跟我掰扯到底哪个称呼算哪个圈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认电报里的那个“请与辰兄”。我就是个恰粮的,别冲了好吧...
至于p1到底是不是苏北辰这事儿我实在不想掰扯了,我发的时候还没看过ch,你要真跟我掰扯到底哪个称呼算哪个圈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认电报里的那个“请与辰兄”。我就是个恰粮的,别冲了好吧?我就打了个xptag还能被搞是我妹想到的所有掰扯圈子称呼的都删了昂谢谢,我没心思看吵架好吧
PS:p1原画在这儿
40
魁地奇永远是巫师的最爱,而找球手又是最万众瞩目的存在,毕竟多数情况下其成功与否都决定了队伍的生死存亡。斯莱特林队因不择手段与嚣张跋扈一直被其他三所学院所摒弃,但正如James说的,RegulusBlack私下却有不少拥趸。
之前碍于家世,许多非纯血的同学对斯莱特林小王子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但,Black家大动作一出,贵族那边却步的不少,反而平时身份“普通”的这一群死灰复燃。在他们看来,少了家族庇护的小Black平添一种没落贵族的忧郁,气质相较往日更加柔软。让许多抱有童话幻想的男生女生蠢蠢欲动。
蛇院队长Flint最近一到训练场就后脊梁发凉。放眼望去没见几个人,观众席上的人...
蛇院队长Flint最近一到训练场就后脊梁发凉。放眼望去没见几个人,观众席上的人影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中间还有一条狗。但Flint莫名就是有种被无数双眼睛死盯着的悚然。反观本该是暴风眼的他们黄金队员却一派闲适,侧坐在光轮上慢慢滑翔着捉放飞贼。
……怎么这么端庄呢?
不过小Black向来是最不需要人操心的那个,Flint一直都由他去。更何况受重伤也就一个月前的事,人家愿意——或者说人家哥哥竟然还愿意让他这么快参与训练,尽管是横行霸道惯了的斯莱特林院队老大也油然而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诚惶诚恐。
想到那一个人,Flint忍不住对脑海中的同院摇摇头,目光短浅,只看到小Black暂时的失势,没人注意未来家主态度的转变吗?SiriusBlack就差把“我是为了弟弟才回来的”刻在脸上了,那群愚蠢的纯血丫头却只想着爬上哥哥的床。
不过迷恋弟弟的混血也不怎么聪明,更别提泥巴种了。小Black的血统观和心理洁癖在斯莱特林算出了名的,基本不靠迷情剂别想近他的身,而Black仅次于Snape的魔药天赋又让这一操作堪比自讨摄魂怪之吻。
讲真的,如果Regulus不是男孩,Flint都怀疑SiriusBlack把人当童养媳了,更别说他们家还有那样的好传统。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Flint队长摇摇头,升空大骂几个摸鱼的击球手去了。
Regulus趁没人注意飞到观众席,从光轮上一跃而下,落到疯狂摇尾巴的大黑狗面前,摸摸耳朵揉揉头:“今天没课吗Sirius?”
Sirius抗议地吠了一声,眼神提示周遭还有零星几个观众。小Black窃笑着顺势坐上最近的椅子,抬手等他趴上自己大腿,搂着狗狗脑袋靠在椅子上旁观队友训练:“唉,你在这个形态的时候会不会产生不属于本体的冲动?喜欢玩抛接球吗?”
黑色的猎犬警告地瞪了他一眼,Regulus扬扬眉毛,亮出掌心中的金色飞贼。好的他哥开始对他龇牙了:“行了不闹你了。听话点,晚上再给你加餐。”
莫名不爽的黑狗“嗷呜”一声张嘴咬住他手臂。Regulus听到身后两三声惊呼,不以为意地揉揉兄长柔软的喉咙:
“大方点,Sirius。还有半个多月,如果是晴天的话,我就能摆脱这玩意儿了。”他低头张嘴示意了一下贴在硬颚上的草叶,“然后去埋小瓶子。James说你们选择的禁林?那里的确够隐匿,但真的不会被惊扰吗?马人?独角兽?还是说只要不是人类就可以?因为总不能连昆虫都防着——啊,等等,下次满月是几号?是圣诞节吗!那我可以回家——”想到这,小男孩又忧郁了起来,“噢,别吧,圣诞节,我本来还期待着下雪呢。”
你是什么没长大的小公主吗?Sirius翻个白眼。
“冬天的满月很难得不是阴天呐。”Regulus哀叹地顺着哥哥的毛,“我应该在夏天开始的。噢还要等暴风雨,我可能一定要拖到夏天了,毕竟连Lily都没完成……”
这么妄自菲薄的斯莱特林小王子倒是罕见。Sirius“汪”一声,抬起上身蹭蹭弟弟面颊,然后趴在人肩膀上,对着后排无声尖叫着狂按快门的赫奇帕奇虎视眈眈。
“你很重诶Sirius。”被迫埋在他胸口的小男孩瓮声瓮气地抱怨。
住口,不知感恩的小混蛋。大黑狗报复地用下颌压了把弟弟的颅顶,换得Reggie猝不及防的咒骂后又趴回去,心安理得地享受年幼者温暖的怀抱。
“爱使唤人的混蛋。”Regulus骂道。
闭嘴吧,我不过在提前行使家主特权。你默许的,记得吗?未来家主得意地哼哼。
“最后一轮,我要回去了。”过了一会儿Regulus突然拍拍他后颈,指了指天上的阵型,“走吧。晚上老地方见。”
作为一个Fork是什么感觉呢?
除了最基本的选择性感官丧失,最让人头疼或说忌惮的,莫过于对特定食材的渴望。如果硬去形容,Sirius会说,感觉自己多长出了一个胃。正常的胃还在接纳正常的食物,兢兢业业地提供身体最基本的供给。而另一个,崭新的、发育中的、属于捕食者的胃,无时无刻不在叫嚣,勒令着他、蛊惑着他、哀求着他,对身边香味四溢的点心下手。
可怕的是它的贪婪始终未得到满足。
Sirius明白,而Cake也强调过无数遍,Fork不能挨饿,也不能让他吃太饱。这也是校长所默许的训练模式,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勾着他,偶尔给点甜头让他安分一下,阻拦他堕进地狱,也不许他升入天堂。
理智上格兰芬多可以接受,但,他本性中那个刚苏醒的Fork已经越来越难糊弄了。他越来越想徘徊在Regulus周围,触碰他,品尝他,咬他。可又不单单是食欲的渴求。他对年幼者而言毫无疑问是危险的,最大的威胁,可是他又没法离开Regulus。他的弟弟受的觊觎远超那群普通人想象,Lily不懂,Remus不会懂,甚至连James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可是他知道。当他不在Regulus身边,那些诡异的既视感时刻折磨着他的理智,灼烧着他的心脏。糟糕的既视感,源自了无痕迹的梦境、丰富的联想,还有记忆中瘆人的吼叫与疯笑。
进食是最普通的,在那些光怪陆离的野望中显得平平无奇。他不知多少夜晚在闭眼后的世界切开自己的弟弟,用贝壳刀,用切茎刀,用尖牙利爪。他在舞会上抢过Regulus的酒杯,喝光酒水再度回另一双唇,以交换属于他的甜美。他看着Regulus划开掌心试图将血液滴入高脚杯,可他直接用舌头接住了将落的腥甜。
有时他站在弟弟身后,不远处缓缓走来看不清面容的新娘,又或伫立着苍白僵硬的黑雾长袍。Regulus会站在原地,或者跪在男人脚下,露出苍白的手臂。来宾都在祝贺,母亲的微笑僵硬而快意。孽子。如出一辙的铁灰色眼眸恶狠狠地盯着他,尽管发泄你的不满吧,寄生虫,你的弟弟可以永远摆脱你了。
摆脱你。
摆脱你了……
真的吗母亲?他喃喃着问。真的吗?
可我口中印着丑陋纹身的手臂是谁的?
沾了血的手指又是谁的?
手指上的戒指多么漂亮,可惜另一个已经被他烧了。
可他又看见自己在梦里寻找,发了疯地寻找,父亲的沉默,母亲的哀嚎,报纸上无人问津的寻人启事,老人睿智悲伤的注视。最后的最后,Black老宅的地牢里,衣衫褴褛的女人尖锐狂笑,浑浊的棕眼睛,同家人如出一辙的美貌,被不可饶恕咒扭曲的声线大肆称颂着最餍足的一次进食——源自近亲的无私。
多可笑啊、多可笑的长子。长女咯咯的疯笑声即便隔了长长的旋转台阶也能听见回响。我们美味的、美味的小弟弟,他本来是你的、他可以是你的——
如果你没有离开的话。
那些梦并不能全都在他的脑子里留下印象。事实上,绝大部分都如晨露般无声无息地散去。他所能记住的、铭刻于心的,是那些或荒诞或写实的幻想给他留下的感觉。他越来越厌恶Bellatrix,仅仅想到这个名字都让他恨不得撕碎些什么。
有时候,他醒来,焦躁的胃里同样烧灼着剧烈的情绪,而交错复杂的情绪中心,年轻的Black所能感知到的只有惋惜。
惋惜那是一个尚未实现的梦境。
tbc
五夏五无差,是没什么营养的沙雕dk的沙雕日常
全文6k,祝阅读愉快
tag小警察自重,不喜请自主避雷
>>>
夏油杰从未想过要和五条悟谈恋爱。
两个青春期的男生天天凑在一起,形影不离,连看片打手枪都从不避讳彼此,甚至还友好互助过几次,期间对着影片里的演员指指点点,一个说胸太小了,一个说腰不够细,一个说男演员持久力太差,一个说女演员柔韧度不行。
怎么看都是两个单身直男的标准兄弟情。
然而,在某次训练的间隙,夏油杰去买饮料,回来时就听到灰原兴奋的声音。
“……原来五条前辈不喜欢女生啊!”
夏油杰当时正准备表演一个帅气的单手开易拉罐,听闻此言手一抖,指甲劈...
夏油杰当时正准备表演一个帅气的单手开易拉罐,听闻此言手一抖,指甲劈了,钻心痛。
戴着墨镜的五条悟还煞有其事地点头,一点也没有欺骗可爱后辈的罪恶感。
……还真是他能开出来的玩笑。
一旁的七海别过头,显然是看不下去五条悟捉弄人的样子。
夏油杰原本打算上去提醒五条悟见好就收,谁知他刚走上前,后者就举起手,手指笔直地指向他的方向。
“夏油前辈也是哦!”
“诶,夏油前辈也是吗!”
灰原震惊转头。
已经和他互相配合过无数次恶作剧的夏油杰接收到五条悟跃跃欲试的表情,在迅速权衡了“澄清谣言不当gay”和“找点乐子”两个选项后,立刻把话收了回去,欣然点头。
灰原的嘴张得更大了。
一旁的七海:“……不管怎么看,都是假的吧。”
五条悟溜溜达达走到夏油杰的身边,和往常一样搂住后者的肩膀。
“是真的哦。”五条悟宣布,“前辈怎么可能骗人呢。”
之后的训练,灰原频频走神,目光不断往他们这边飘。
当五条悟帮夏油杰压腿时,灰原:“哇——”
当夏油杰帮五条悟开饮料时,灰原:“啊——”
当夏油杰追着五条悟打时,灰原:“诶——!”
七海迫不得已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回神了。”
灰原立刻清醒,捂着脑门对他笑了笑。
被追杀的五条悟从他们身边跑过,潇洒地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留下一句:“直男一般不会弹男生脑门哦,七海。”
夏油杰追在他身后,经过时还不忘看七海一眼。“悟说得对。”
七海:“……在这个学校,我一个人也不尊敬。”
灰原:“夏油前辈还是很不错的!”
七海:“……所以连你也觉得五条性格恶劣啊。”
最后,本次训练以夏油杰不小心用了咒灵操术触发结界警报,五条悟和他一起写检讨报告告终。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难得不用出任务,夜蛾也不在,可以放放心心翘掉训练躲在房间里通宵通关之前囤积的游戏,却不知道这难得的假期是五条家的人为他们要来的——为了切实解决五条悟的情感问题。御三家都在蠢蠢欲动,加茂家的人隔岸吃瓜,禅院家的人哈哈大笑你五条家也有今天,五条家回呛你家就算全员直男直女也出不了一个六眼等级的天才,同时派出代表前往东京,准备打听一下消息真假。
翌日大早,夜蛾和五条家代表前后脚赶到东京咒术高专,哐哐哐敲五条悟宿舍的门,无人应答。
“不可能,”夜蛾果断回答,“他肯定翘课了!”
代表:“……”
五条家派来的代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看起来就很贵的金丝边眼镜,成熟稳重又不失亲切,虽然没有继承到强大的术式,但却游走于咒术界高层中,是处理人际关系的一把好手。
换言之,经常给五条悟擦屁股。
夜蛾和他交换了一个沉痛的眼神,颇有种英雄见英雄的惺惺相惜之感。
就在这时,隔壁宿舍的门开了。
门后探出来一个脑袋。黑色的长发乱翘,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黑色长发。代表在心里盘算,这应该就是夏油杰了。
“怎么了?”夏油杰睡眼朦胧,“出什么事了?”
“悟呢?”夜蛾单刀直入,“找他有事。”
夏油杰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悟,悟!别睡了,有人找你。”
“谁……?夜蛾,还有一个不认识的。”
“我怎么知道他们有什么事,你快去,昨天晚上玩太晚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然后就是一阵叮里咣啷的声响,间接夹杂着五条悟的抗议声。
夜蛾和代表沉默地站在门外,前者正在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向学生科普青春期生理知识,后者正在祈祷自己接下来一个月能睡个好觉,而不是为了五条家的祖宗劳心劳力天天加班,和那些老狐狸喝酒喝到高血压。
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五条悟终于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白发的年轻人吊着眉梢,表情十万个不乐意,“你怎么来了?”后一句话是问代表的。
代表表情僵硬:“关于您的情感状况,五条家的各位有一些小小的建议……”
夜蛾:“我们去会议室详谈。”
代表点头。
五条悟皱眉。
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靠在门框上,上半身穿着白色短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乍看之下,夜蛾只觉得那短袖十分眼熟,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五条悟的么!看肩宽分明比夏油杰大上一号!
他顿感自己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
“年轻人,要注意安全。”夜蛾大脑颤抖,“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更应该小心、节制……”
五条悟一脸疑惑:“什么?”
代表深吸一口气:“我们去会议室详谈,详谈。”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后方的夏油杰。
五条悟的眉蹙得更紧了。
夏油杰微笑着点头,完全不知他的笑容落在代表眼里就是一副“没错我就是在和五条悟谈恋爱还要和他结婚为他生子”的胸有成竹的狐狸精模样。
代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暂时不确定他是不是禅院家派来搞垮五条家的奸细,没有多说就引着五条悟走了。
五条悟走了之后,夏油杰开始无聊。
于是他打算出去散散步,顺便看看两天未见的后辈们。
到了训练场地,灰原一如既往活力满满地和他打招呼,还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夏油前辈一定会幸福的!”
夏油杰微笑着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灰原却没有多说,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神对他表达了“你一定会幸福,我会支持你”的意思,就被七海拖走了。
走之前,七海回过头,十分明显地犹豫了一下。
“无论如何,祝福你,夏油前辈。”
夏油杰:“?”
怎么回事,才两天不见,他怎么就听不懂大家的话了。
他去找了硝子。
家入硝子在医务室里,见他来了,只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和歌姬早有猜测,”她说,“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夏油杰举起一只手让她暂停。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今天早上从我出门起,大家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硝子抽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你要吗?”她递过烟盒。
夏油杰摇头。“悟不喜欢。”他说,“还是算了。”
硝子:“……你还挺照顾他。”
夏油杰:“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觉得今天的硝子有点奇怪,不,应该是大家都有点奇怪。
硝子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什么时候?”
“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夏油杰:“……啊?”
“然后我就问,什么在一起,你说的‘在一起’是我想的那个‘在一起’吗?”五条悟拍着膝盖,笑得几乎仰倒在床上,“他点头了!而且表情特别严肃!”
他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请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五条悟学着代表的样子,严肃地说,“这对五条家非常、非常重要,事关家族的传承和更替——”
夏油杰笑倒了。
“他就是这样说的!就好像我是gay的话世界就要毁灭一样!”五条悟和他在床上笑成一团,“他还问我,有没有和你进行到那一步。”
他用手指做了一个隐喻性的动作。
夏油杰笑得更厉害了。“硝子也问我和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说,“大家好像都当真了。”
“夜蛾也是,一个劲追问我有没有做安全措施,”五条悟说,“你真该看看他们当时的表情——”
两个人又是一阵大笑锤床,床板差点被两人震塌,五条悟的墨镜被掀到了床下也没人理。
“这样没问题吗?”夏油杰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悟的家里应该很看中子嗣吧。”
“封建家族,”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啦,反正他们管不住我。”
“我告诉硝子我们没有在一起,她不信。”夏油杰若有所思,“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五条悟耸耸肩。
“如果是和杰一起的话,那就没关系。”他说,“我倒觉得这样不错。家里的那些老爷爷闲的发慌,一天到晚都想着把我骗回去相亲,最好一毕业就开始结婚生孩子。超——恶心的。”
夏油杰脑补了一下一群孩子追着五条悟叫爸爸的场面,后背窜上一阵恶寒。
“是挺恶心的。”
“所以杰要帮我!”
“我倒是无所谓……”
“所以我今天也要睡杰的床!”
“……”这没有因果关系吧。
第二天早上,两人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杰,去开门。”五条悟踢踢夏油杰的小腿,后者在他身边发出一声抱怨,“有人找你。”
“为什么你不去?”
“因为你睡在外面啊。”
夏油杰强撑着半睁开眼,就见五条悟凑过来,颇为稀奇地打量他。
“杰的眼睛更小了,”五条悟说,“是睡眠不足吗?”
夏油杰的回答是毫不留情地用巴掌糊他的脸。
“是还没睁开,”夏油杰冷酷无情,“不许说睁开了也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五条悟的嘴被捂住,干脆整个人往夏油杰身上蹭:“唔唔唔——”
夏油杰试图把五条悟的脸推开,后者却似乎和他较上了劲,幼稚地死活不肯挪地方。两人僵持片刻,夏油杰被彻底闹清醒了。
就在这时,敲门的人等待许久,似乎总算失去了耐心,推门而入。
夏油杰终于成功推开了五条悟的脸,和进门的第三人面面相觑。
五条悟半个人几乎都压在夏油杰身上,姿势颇为不雅。
而且两个人都没穿上衣。
跟在夜蛾身后的代表往房间里探头,看清房间内的景象后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
作孽啊!
五条家代表,三十五岁。
听到了自己(为加班)心碎的声音。
一小时后,夏油杰和五条家代表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五条悟试图参与这场谈话,被夜蛾扭着带走补习生理知识。临走前还扒着门框露出一副凄风苦雨的模样,好似他和夏油杰是小白菜地里黄,夜蛾和代表就是棒打鸳鸯的丈母娘。
夏油杰面上不显,心里被恶心得够呛。
“那么,我们就进入正题吧。”代表咳嗽一声,掏出巴掌大小的笔记本。
夏油杰想起五条悟昨天晚上撒泼打滚要他答应配合他,微笑道:“好。”
开始时,问题还十分正常。
“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呢?”
“两个月前。”夏油杰面不改色地按照和五条悟昨天对好的回答扯谎。
“告白的地点?”
“我的宿舍。”
“不是在甜品店吗?”代表目光锐利,“不要说谎哦,夏油同学。”
夏油杰丝毫不慌。昨天晚上他和五条悟花了三个小时,给自己和对方编了一段无比细致的交往史,精确到两人的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对方的嘴是什么味道、摆在桌上的花是玫瑰还是百合、头顶的吊灯是白色还是黄色。两个人脑补得煞有其事,甚至连自己都要被这天上有地下无的真情给感动了。
最主要的是,一切都有迹可循。两个月前他们确实去了五条悟提到的那家甜品店,确实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确实腻腻歪歪地坐在一起,确实叮嘱服务员不要来打扰。
虽然那天的真实情况是五条悟要往他嘴里灌加了十倍砂糖的奶茶,夏油杰死活不喝,最后两个人差点在座位上扭打起来,又碍于是公共场合无法动手,最后只能拿着小茶匙在桌子底下你来我往地击剑。
“悟是在甜品店告白的,”夏油杰面不改色,“我是在宿舍——那时候悟已经睡着了,应该没听见吧。”
代表:“……”好家伙,原来玩的是双向暗恋。
他麻木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一笔。
“冒昧问一句,二位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呢?”
夏油杰云淡风轻:“该做的都做了。”
代表:“有做好避孕措施吗……”
夏油杰:“……”
代表:“……您知道和您交往的是谁吧?”
出现了,豪门恩怨的名台词!
夏油杰微笑:“嗯,他的六眼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也很好用。”
代表:“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
他迅速揭过这个问题。
“你查了记录?”
“是的。”代表说,“您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
“我收服的咒灵是机密。”
“是的,但情况紧急……”
他看见夏油杰的表情,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夏油杰起身,“悟和我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代表跟着起身。
“我能理解您的不快,但您应该知道五条悟在咒术师里的地位。”代表说,“您不配合调查这件事,我会上报的。”
夏油杰只是笑笑。
“这种传闻是真是假,你们应该早有定论了吧。”夏油杰说,“何苦来折腾我们。”
代表面无表情:“无论真相如何,您对他的影响都太大了。”
这是不被允许的。
夏油杰微微收敛了笑意。
“我该走了。”他说,“悟还在等我。”
代表向他伸出手。
“我毕竟是五条家的人,”代表说,“抱歉。”
夏油杰和他握了握手。“我知道。”他说,“但悟不是。”
代表的眼睛睁大了。
“与其说‘他是五条家的人’,不如说‘五条家是他的’。”夏油杰微微一笑,“这不就是现实吗?”
“我早就觉得他们是在开玩笑,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一点也不会吃惊,”某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专学生接受采访,“总而言之,咒术师就是狗(哔——)”
“他们真的没有交往吗?”灰原颇为失望,“好可惜。”
七海:“……完全不可惜吧。”
出乎意料的是,五条家就此偃旗息鼓,甚至没有试图把这两个人分开。
夜晚,夏油杰的宿舍。
“我还以为会有人拿着支票来找我,说‘给你五亿,现在就离开悟’这样的台词,”夏油杰说,“没想到居然完全没动静。”
“那些老爷爷没这种胆量啦,”五条悟懒洋洋地枕在夏油杰的大腿上,“而且他们还眼馋你的术式,说不定已经在盘算着想把五条家的女人嫁给你了。”
“你的妹妹之类?”
“分家的人吧,”五条悟嘟囔,“我是独子哦。”
“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哪里不错了,恶心得要死啊,我才不要和杰成为那种关系。”
夏油杰摸了摸他的头发。
“悟。”
“嗯?”
“去吹头发。”
“不要。”
“那就别躺我的腿上,裤子都湿了。”
“哇,杰好色——而且躺床上的话床单会湿吧?到时候杰要生气了。”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那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啊,一天到晚住在我这里,你的宿舍是摆设吗?”
“高中男生想的不都是这些吗,游戏啦做爱啦……”
“不要转移话题。去吹头发,悟。”
“杰帮我吹啦……”
两个月后,二人故态复萌,又开始大肆宣扬自己在和对方交往。
“是真的!”五条悟说,“这次绝对是真的!”
“嗯,我在和悟谈恋爱哦。”夏油杰说。
然而这一次再没有人愿意陪他们玩狼来了的游戏,他们就算叫遍了全高专也没用。两人试图在夜蛾面前表演公主抱加嘴对嘴亲亲时被扔了出去,家入硝子站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另一边,五条悟趁着昨天睡觉的机会把夏油杰的刘海打了小辫,后者一早起床发现自己的刘海卷成了海带,正追着五条悟到处乱跑。
“无所谓吧,”旁观了夏油杰殴打五条悟全程的硝子回答,“这对他们来说有区别吗?”
从去年秋天开始,我有了一只猫。
本来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也已经三年没有和家里人联系了,养一只猫本来不是什么值得转化成文字的事。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实际上我和它并不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它也只是自称是猫而已。从物理角度来讲,它并不是一个实体,而更像是一个黑洞,或者一个空间的扭曲,在视觉上它呈现着绝对的黑色,持续发出类似于微波炉的嗡嗡声,当你把手伸向它时,你会意识到那里只有虚无,是一个从任何角度都可以进入的无底洞。有时,从那里会短暂伸出一些器官,有时是触手,有时是一些胡乱组织的人类器官,还有更多奇妙的事物。当然,这都不是最值得记录的事。
最值得记录的是,它自称是我的猫,并且一直试图像一只猫一样行为...
最值得记录的是,它自称是我的猫,并且一直试图像一只猫一样行为。
作为一个还具有一些理性残余的当代主体,我尝试和它进行了关于这一行为合理性的辩论,但以失败告终。不过,除了它的存在本身外,我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出现多大改变。在它出门遛弯时,其他的活物并不会注意它,而经济方面,它也并不消费任何生活用品和宠物奢侈品。它所做的,就是盘踞在我的家里,占下一些空间,有时发出一些像猫的声音或者像猫一样四处走动,在每晚十点出去走一圈,仅此而已。在最开始,我们时常不知道会相互说什么,后来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提议我们之间相互加深一下了解。
它拒绝了,但作为交换,它给我讲述了许多其他故事。以下就是我记录下来的一些。由于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归纳者,所以在大部分故事中,我会采用它的叙述角度来讲述这些故事,并用注解来做一些补充。
一.至高诗篇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在无名城中确有无所事事之人,最早是一个,后来是两个。其第一人,是无名高墙的守卫者与虚无河的船夫,名字是奥尔加·奥尔加。在无名城无可计数的本土居民中,他无疑是最清闲的一个,他的任务就是守卫无门的高墙,与虚无河流向其他宇宙的河口,并记录下所有来访者——但谁会想来这种鬼地方?在过去的数千亿年间,他的记录册上只留下了两个名字,我是其中第二个,而在登上高墙时,奥尔加·奥尔加向我讲述了下面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便是第一个到访者,也是无名城中无所事事的第二人。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里无所事事?因为他已经疯了,既没法自己离开无名城,也没法谋求一个工作,只能整天在大街上游荡。
这个故事便是关于他如何抵达无名之城并不幸发疯的。在故事发生时,你们的宇宙尚未诞生,我也尚不是一只猫,虚无河亦不像今天这般黑暗而粘稠,仅仅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虚无”而已。在那时的某一天,奥尔加·奥尔加从睡梦中醒来,走出房间,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抱着一根浮木,从下方的某个宇宙逆流而上漂来。
这可把他吓坏了。用来穿越宇宙的道具千奇百怪,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一根浮木。于是他顾不得喊话和登记,便放下绳子,将那人拉了上来。在他上来之后,不慌不忙地从背包里摸出了一身得体的衣服,穿上,随后向奥尔加·奥尔加鞠了一个深躬,自报家门道:
“您好,伟大的神明。我是阿门·I·H·V·H·耶稣基督,全多元宇宙最伟大的游吟诗人,向您致敬,神明。”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宇宙,在那里,原初之光照耀不进我们的双眼,因而我们没有爱恨、战争与梦境。我出生于银杏落叶之时,是家族中最小的孩子,没有人爱我,恰如没有人爱我的兄弟父母和祖先一般。”
“我在这样的世界中长大成人,并无痛苦和欢愉——假如你的眼中尽是黑暗,那你便无法叙述光明,反之亦然。但是有一天,光落入了我的双眼。当第二百七十二片银杏叶落下时,我在树下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中有一座巨塔,里面有无穷无尽的书架,但在上面只有一本书。在那书中,记载着我读过最优美的诗句,也是那时的我读过唯一的诗句。”
“我泪流满面地醒来,却忘记了那书页上的所有字。我的兄弟父母们恐惧极了,他们从未见过眼泪……而这也是他们的奇妙之处,不懂得爱恨,却懂得恐惧。”
“战争很快开始了。天使吹响了号角,千万战马踏着群山而来,载着白袍星冠的天军,来毁灭这非神的造物,我的梦境与眼泪。虽然我已忘记了那诗句,但它已向我展示了光明,因而,他们的银剑在我的歌颂中折断,他们的意志在我的声音中崩塌。我登上言语做成的天梯,夺取了上帝的尊名,而宇宙随之消解在光明中。”
“我并不后悔。上帝死了,而我的同胞们仅仅踏出了通往自由的第一步。但无论如何,那都已经与我无关了。我骑着浮木在宇宙间游荡,寻找那至高的诗篇。我走过了数千个宇宙,踏上了无数个星球,在那些地方留下了比他们的圣典更为有力的诗篇与传说。但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那诗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很多个世代以后,我到了一个宇宙,在那里,只有一片沙漠、一个太阳和一位居民,其他什么都没有。那老人睡在一棵枯树下,他自称埃克哈特,是无知之大师。我向他说明了我的目的,他便向我展示了无名城的奥秘。据他所说,所有宇宙中的所有谜题,所有存在与非存在,都可在此找到答案。我问他,既然他知晓有如此神奇之处,为何又要在荒漠中甘做无知之大师?”
“他只是说:‘一切智慧与美的终结都是无,恰如数轴的两端在隐秘之处相连一般,不可触及,毫无意义。那追寻至高完美之物者,必将寻见虚无而折断其羽。’我将此斥为谬论,并乘浮木来到了这里。”
“在万古的孤独与荒诞中,创造是人类唯一避免自杀或疯狂的途径。”
终于,奥尔加的三轮车在大图书馆门口停下了。图书馆之神特意暂停了图书录入的工作等待诗人的到来,导致新到的来自各个宇宙的数亿本新书挤烂了收纳间大门,堵住了图书馆入口。三人爬过书籍堆成的山,进入了主建筑。
“在这座图书馆里,”图书馆之神说道,“有着整个存在中所有的文字与书籍,无论它存在与否,是否被人读过。所以你梦中的书也必然可以在这里找到。只是,如何检索是个问题,当然也是所有图书馆的问题。不过,既然是被想象出来的书,那就好办了,你只要按你自己的名字检索,就可以找到它了。”
他将诗人带到了一台电脑终端前,诗人在键盘上打入了“阿门·I·H·V·H·耶稣基督”,很快便跳出了一个选项:《诗篇,或阿门寻找的梦中之书》,旁边的配图是一本老旧的大开本精装书,残破的红色封面上没有任何字,但却粘着一片银杏叶。诗人兴奋的呐喊响彻了如同深渊一般的图书馆厅堂,并震下了沉积了数亿年的灰烬,让奥尔加·奥尔加和图书馆之神咳了好几分钟。
三人沿着螺旋阶梯,向深渊的下层进发。他们走了好几天,直到光明几乎消失在他们头顶,书架上的书渐渐稀少——这些本应该是为未诞生之书预留的位置。“我记得这里,”诗人说,“和我的梦中一模一样,到书架上空无一物时,它就应该在第一千四百五十三排第三行第六列出现。那个梦是真的,至高的诗篇就在那里,它召唤了我,让我踏上这数亿年的旅程……”一切恰如他所说,那本书确实在那里,他们三人同时看见了。
诗人一路冲向了那本书,将奥尔加·奥尔加和图书馆之神落在后面。奥尔加说,那里没有任何照明,因此当诗人翻开那本书时,他们两人都没有看到诗人的神情,或者书里究竟写着什么。随后,诗人开始恐慌地大叫起来,扔下了书,往相反方向跑了出去。他们没来得及拦住他,他便从楼梯栏杆翻了出去,往下坠落。不过好在,大图书馆的底部和顶部是相通的,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又从上面掉了下来,奥尔加·奥尔加伸出拥有神力的胳膊,接住了他。
自那之后,诗人就疯了,但具体是因为那诗篇还是重力加速度则没人说得清楚。总之自那之后,他便彻底失去了使用语言的能力,并开始恐惧一切交通工具,其中以他自己的浮木最甚。无名城里虽然有许多医神,但却都治不好他的病,最终没办法,便只能留他在城里,任他在街上游荡。
至于那本书,后来奥尔加·奥尔加去看了一眼,是浙江省2023年的年鉴。
冰淇淋+夏日祭
仅头像壁纸用
※有些原作术法因为没有详细提及使用时机和效果,因此照自己的意思来了。
※几乎是自创术法还请注意。
——————
「咦!双、双人对战?」
无视我满脸惊恐,安因听闻后点头贊成这项提议,「能与黑袍和紫袍对战是个很不错的经验,可以当作一场训练。」
「你这一年应该也学了不少吧?努力拿出点成绩吧。」兰德尔学长坐在沙发上轻啜一口红酒,语气完全是看好戏的姿态。
我看着全黑馆的黑袍们,根本没有人想救我一命,还有几个在把我推进火坑,「我认为您能办到的。」只有尼罗走上前拍着我的肩安慰道,一旁的赛塔也对我露出鼓励的微笑。
这不是办不办得到的问题,是我根本不敢啊──
「你怕什麽,...
「你怕什麽,不过就是我跟夏碎恢復后的暖身战。」学长不屑的嗤一声,「反正在学校也死不了人。」这句话他还特意用重音强调。
这个提议根本不单纯,学长你只是想趁机虐我吧!
「那就一个半小时!」奴勒丽很欢乐的摇着恶魔尾巴在一旁提出没有建设性的发言。
跟学长和夏碎学长打一个小时,我不如直接开场就跪下去弃权。
「三十分钟就够了吧?再长漾漾会打不下去。」黎沚针对我的状况说出正常的提议,不过马上就被奴勒丽反驳:「三十分钟哪够玩啊?」
「就三十分钟。」学长直接打断众人的七嘴八舌,「后天在学校广场打,当天我们会架设隔离法术,只会有我们认识的人看见,就这样,没来你就死定了。」
完全没有转圜馀地,学长很乾脆的说完就走人,我才打算向前拉住他时人就打开转移阵离开了。
现在想想,当初我真该死命抱住学长的大腿叫他不要这麽残忍。
「您不需要太紧张。」回过神来哈维恩轻拍我的肩膀,那一下好像把什麽术法施在我身上,前几秒还很焦虑的心情瞬间平復下来,反而还好像让人变得有点亢奋。
「你给我嗑药?」在原世界有这种效果十之八九都不是好东西。
「……是让您平静下来的夜妖精术法。」黑小鸡没好气的给我一颗白眼,似乎有点在意族内的术法被说成是嗑药还呛我:「但为了避免您太放鬆被秒杀,我额外施加术法让您精神振奋。」
「呃,好吧,抱歉。」我自知理亏的道歉。
转过头去看老早就戴上面具的夏碎学长和已经不耐烦想冲过来的学长,我朝他们点点头示意这边也准备完毕。
四周不知道是刻意找来还是有听到风声的一堆亲友团跑来看热闹,几乎学校裡我们认识的人都来了,毕竟学长跟夏碎学长很厉害,多点见识学个几手也挺不赖的,可是他们的对手除了黑小鸡以外毫无技术性可言,搞不好什麽招都还没出来就被放倒了。
然而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紧张,反倒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哈维恩的术法。
「都准备好了吗?那喵喵就要开始囉!」用力深吸一口气做好备战姿势,充当裁判的喵喵确认我们都准备好以后将手举高。
「预备──开始!」清亮的雀跃嗓音和摆下的手是开战的讯号,学长在话音刚落的瞬间直接消失,随后马上出现在我眼前,连手上持的长枪都不是用爆符临时变出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幻武兵器。
我靠!根本是来真的啊!
我连米纳斯都还来不及叫出来,哈维恩马上闪现在身侧将我推开,小巧的银刀展现出不同外表的力量一把将刺过来的长枪大幅度挥开,响亮的铿锵声在耳边迴盪。
趁着长枪收回以前,哈维恩用另一隻手上的小刀往学长的脸刺去,后者轻易的用手抓住,指缝间开始窜出薄冰冻住小刀,寒气攀附在刀面上直逼哈维恩的手。
果断收回手后跳几步,哈维恩的左手俐落甩出第二把黑刀,在上面附着了看不懂的黑纹阵法,随后快步上前继续攻防。
那把刀应该是特殊的材质或者是阵法的影响,学长的兵器每撞上黑刀都被哈维恩用很轻的力道挥开,冰也在碰上武器的瞬间就会融解,避免刚才的情况发生。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也从物理攻击开始出现术法攻击,正当我看的津津有味时,脚边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出现了鞭子凌厉的破空声。
「褚,你还记得现在在对战吗?」很好心的夏碎学长收回多节鞭提醒我,总觉得面具下的脸好像很无奈。
……我绝对不是忘记,只是不想面对。
握着米纳斯,我觉得子弹这种东西对夏碎学长的鞭子铁定没辙,只能朝术法类的东西进攻,可是这是对手的专精,以卵击石又不是明智的选择。
『风之旋、风与音转刀刃,捌之流歌殇。』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甩甩头抛开杂念,我乾脆唱出精灵百句歌把它转化为子弹。
子弹射出时,划开空气的强烈气旋发出尖锐的声响,而后化做透明无色的利刃朝夏碎学长狂捲而去。虽然是没办法用铁边打散的实体,但我想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小亭。」夏碎学长看见朝他过去的攻击果然也不着急,举起手从袖口唤出金眼乌鸦。
黑鸦出现化为黑影吞没了第一波攻势,飞腾后翻一圈变回乌鸦停在夏碎学长肩上发出威吓性的啸声。
看着对面的我们,小亭看起来有点疑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碎学长询问意见:「都要吃掉吗?」
不要吃掉!
「不行。」夏碎学长淡淡说道,但下一秒马上一语惊人:「不过可以杀掉没关係。」
他的语气好像只是讨论一盘普通的点心。
夏碎学长──
我朝对面又开了几枪和吟唱几首术法攻击,但小亭出现之后不管我用什麽样的术法都被她用黑洞般的嘴给吞噬掉,即使展开中型攻击阵法也会被黑影盖掉,完全没有夏碎学长出手的馀地。
大概是看在交情上,小亭做的也仅此而已,并没有真的冲过来让我没办法投胎。
「你们这裡还真是悠哉。」
还在努力尝试找点突破口,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
鸡皮疙瘩霎时爬满全身,凭着以前老是被揍培养出来的反射动作,我在长枪朝头突刺的瞬间蹲下身。
人被逼疯真的会急中生智,大概肾上腺素也帮了不少忙,蹲下后我连忙在回过身的短暂空档悄悄地朝空气扣出几发子弹,然后遮掩似的对他胡乱开几枪冰属性子弹。
「夏碎,褚交给我对付。」学长勾起恶质的笑,鬆开长枪的右手张开反属性的小型阵法将子弹往我的方向回弹,其中一颗把我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我没什麽意见。」不是很在意的夏碎学长在一旁看着,还以为他会被我们二度放生时黑小鸡马上很尽责的趁机绕到夏碎学长身后突袭,小亭不知何时已经被某种术法牵制住,完全发挥出优等生该有的资质。
不对,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这下不就真的变成我要跟学长打了吗!
相较于只得放上风属性术法快速后退的我,学长的动作游刃有馀多了,他随手用长枪挥开我射过去的子弹要往这裡过来,但靠近的脚动作突然一滞,让他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看着脚上的黏胶。
我觉得学长刚才应该还是有看到我的小动作,但大概是没想过我家的子弹已经会迴转绕到敌人身后,加上我特意用了术法将子弹的气息隐藏,还用力在心中乱祈祷一把,没想到还真的成功偷袭到学长了!
黏胶居然真的成功了,米纳斯妳太棒了!
我根本止不住脸上喜悦的神情,能牵制住黑袍,尤其还是学长这种人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甚至几秒前我也不认为能成功,所以实际发生后的成就感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一次。
要不是还在对战中,我搞不好就整个人跳起来大喊万岁了。
「……褚,挺不错的嘛。」高兴到一时忘了眼前这位是有多暴力的存在,学长动了一下右脚,原本黏得死死的胶发出奇怪的滋滋声后冒出黑烟,脚也开始有被拉起来的趋势,「居然敢暗算我。」他皮笑肉不笑的勾着嘴角,总觉得头上好像要冒出久违的青筋。
「学长这可是对战,战场上的一切手段都是公正的!」我连忙又补了几发黏胶。
我才黏住你你就一副要把我大卸八块的样子,我就说这场对战不单纯。
你根本只是想要单方面凌虐我!
「冰炎你也真是的,居然中这种小伎俩。」偏头闪过黑刀,夏碎学长侧过身后快速用左手抓住哈维恩,右手直接压在哈维恩的胸前,『狂雷。』从那隻手擦出细微闪电的同时,哈维恩迅速放开右手的银刀拿出一块水晶低唱一段咒语,紧接着小小的电流瞬间爆出如雷灌顶的轰鸣声从他的胸前炸开。
夏碎学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明明很忙还要抽空亏学长,尤其是每次都挑在我惹学长生气的时候。
「褚,你就接招吧。」已经挣脱黏胶的学长手持长枪往我的方向射过来,长枪上的火纹发出绚丽的光芒,接着勐地窜出奔腾烈火,在空中拉出一条耀眼的线。
「哈维恩──」情急之下我忍不住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学长可能在幻武兵器上额外增加了火术,米纳斯的水不敌学长的火,长枪碰上冰弹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冒出水气,但依然顶着炽火往这裡过来。
还在思考米纳斯跟老头公的结界会不会跟我一起被串烧,哈维恩再度用眨眼般的速度挡在我身前,将小刀随手往旁边丢进打开的空间术法,他张开蓝色的阵法将长枪抵在阵上,大量蒸腾的水蒸气在我们面前发出可怕的滋滋声,雾气散去后,长枪止于法阵前落下。
……雾气?
「哈维恩。」想到了什麽,我叫住准备向前迎敌的夜妖精,现下的情况也不容我多加犹豫,「那个,学长就麻烦你了,我去……呃。」说跟夏碎学长打总觉得就是浑身不对劲,好像我有办法绊住人家一样。
虽然我确实有点想法,但其实我也不确定行不行。
不过光就幻武兵器来看,其实哈维恩对付夏碎学长应该很吃力才对。
「办得到吧?」我确认性的再开口一次。
「当然。」夜妖精点头,脸上出现了与我刚才类似的狂喜神色,对于我的指令相当满意的露出好战的表情,「我不会让他靠近您半步。」
老实说有瞬间我突然怀疑这隻黑小鸡该不会是打好算盘才去找夏碎学长吧?
回神举起米纳斯,我抽出一张深蓝色的符将它化为子弹,填装。
『奔流止息而后承水汇冰,架空御地,冽冰阵,起。』
把米纳斯对着地面扣下板机,子弹没入地面以后以我为中心快速的将场地凝结。
那些冰没有波及到已经离我们有不小距离的学长和哈维恩,凝结的范围就只有我和夏碎学长的周遭,冰地边缘开出一圈漂亮的透明冰花,层层交叠的同时一股力量感将我们隔离旁边的战场。
『驭驾之上,令声之下,陆界四方瀰水聚盾。』趁着空间架设完毕之前我拿出水晶,对着只有雾气、空无一物的地方向前伸出手掌,再度唱起咒语。
从冰面腾起的雾气开始变得异常多,瀰漫在整个场地后像是有意识般往这裡汇聚将我紧紧包围。
施术过程异常的顺利,我猜的没错,这种类型的大范围术法小亭就没办法轻易吃掉了,但也有可能是夏碎学长阻止她这麽做。
「冽冰阵?」夏碎学长轻声喃喃着,好像有点惊讶。
之前夏碎学长给我的是冽花阵,这张符不是攻击性术法,我展开来的隔离结界也比当时用来攻击的力量弱上许多,毕竟我想就算用一堆精力去架稳空间也会被打坏,与其浪费力气不如製造有利的空间就好。
「虽然效果不强,但冰系阵法中的水属性拿捏的比例跟幻武兵器的属性调和得很好,之后的辅助术法也是。」夏碎学长看着在冰面下运作的浅蓝色光阵,总觉得他好像挺开心,「做得挺不错的,褚。」
「呃,这只是我拜託安因帮我画的……」有点心虚的摆摆手回绝夸奖,现在的我可没那个程度。
「我知道。」夏碎学长举着铁鞭用力朝这裡挥来,水气马上在我面前架起无形的盾。鞭子在盾上拍出清脆的声音,完美的阻挡夏碎学长的攻势,还闪出一片如阳光照射在玻璃上的折射亮光。
接连的攻势都没有让聚盾出现裂痕,露出不意外的表情收回铁鞭,夏碎学长拿出绿色符纸。
『降风绻起。』风不知道从哪灌进应该被隔离的冰属性空间,将已经很低温的场地吹出更寒冷的温度,原先只缭绕在夏碎学长身边的风开始汇集起来,场地上飘起更多雾气的同时被风扰乱飘浮的轨迹。
『八门风起御水域。』夏碎学长手上那张绿符变成细末飞进盘旋的微风,透明无色的风在捲进细末后裡头发出绿色的光点。
轻风开始转为强烈的飓风,打散了在我周遭的雾气,那些水气努力地想往我身边靠拢,却被强硬的撕扯在空间各处,变得稀薄。
剧烈的狂风开始连同冰花一起撕毁,我下意识闭上眼睛避免冰屑跑进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水聚盾连同水气已经完全消失,就连冽冰阵也被毁掉一半,已经看得到外面变得满目疮痍的普通地面了。
夏碎学长看起来没有要主动进攻的意思,只是在打破空间后在远处看我。
我连忙把手放进口袋要抽出下一张符纸,突然摸到几颗圆圆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我才想起来这是之前跟五色鸡头去左商店街买东西时,因为看起来很像重柳的银色小珠子,很漂亮就买下来了,加上使用方式也很简单实用。
我想我有办法了。
看向一旁打的火热的两人,其实我认为学长已经有放水了。
就在我这麽想时,与风属性术法交织的火柱几乎要冲进天空,传来让人发麻的灼热感,但近处的哈维恩更早一步放出结界后打出雷属性反击技,在两人的肆虐下地面又增添新的痕迹。
好吧,但夏碎学长是真的很放水,一开始甚至还提醒我要回魂,我没有动作他就不太出手,也几乎没对我使用什麽法术,就只是一直採取保守的防御。可能小亭中途也被更改了指令才没有对我追击,反之对哈维恩出手就比较狠一点,不然别说出击了,我连夏碎学长的攻击都没办法平稳的接下来吧。
『你这一年应该也学了不少吧?努力拿出点成绩吧。』我突然想起兰德尔学长,还有其他黑袍们当时让我不以为意的话。
对于强敌的应退、困境时的处理,其实学长们要的不是多完美的答案,只是想让我对他们展现与以往不同的自己?
严格来讲夏碎学长也是我的师父,如果我有所成长,他也会很开心吧?
我看见夏碎学长对我点点头,下意识瞄了一眼千冬岁,看见我们对峙的场面好像让他有点紧张,但不只是不放心夏碎学长,我们对上眼时他看起来也很担心我。
我对他笑了一下。
那麽,就放手去做吧。
唱出米纳斯二次变化的咏词,周遭的水气再度出现聚合在一起,比方才更加浓厚,脸上甚至开始沾染上一点水滴,模模煳煳间好像还瞄到了蓝色的蛇尾和细微的拍打水声。
『天之音、付丧主,与我东南落阳星、与我西北镇阴辰,封法咒印。』我拿出符纸拍在地上,唸出那段之前拿来封锁恶灵行动的封印咒。
『隔绝意识,第三结界止印。』白光拉出的四角空间还没来得及形成就被夏碎学长中断,铁鞭直接划破空气朝我的手甩来。
再一次吟唱已经失效的风属性术法,我有点狼狈的闪过后拼命朝夏碎学长冲过去,然后从储物空间抓出一大把珠子像不用钱似地往他的上方洒去。
为了避免被小亭吃掉,我当机立断举起二段型态的米纳斯朝空中发出被我拿来当子弹的珠子。
两颗银珠相互撞击爆开的刹那间,擦出的火花连带引燃其他珠子在空中进行连锁反应,震耳欲聋的轰天巨响充斥于耳,呛人的烟雾瀰漫在空中被小亭开始清除。
「米纳斯!」又洒了一大把的珠子在夏碎学长上方,这次他做好了爆破的应对,可珠子并没有爆炸,反倒是他退后一步时撞上了无形的牆。
「小亭,下来!」愣了一下,看清楚珠子并不像刚才有爆炸功用后,夏碎学长朝上方还在消除馀波的黑鸦大喊。
打破我用米纳斯反过来困住他的守护结界,夏碎学长挥鞭拍开了三发子弹。
黑鸦鸣叫了一声大迴旋撞开了三发金弹,我趁机朝牠开了几发黏胶不让牠再帮忙夏碎学长。
收势回来的铁鞭又挥开两颗子弹,夏碎学长的长鞭在我把注意力放在小亭身上时直接拍飞米纳斯,剩下的漏网之鱼他偏头躲开一颗,另一颗则从他的脸旁划过绑着面具的细线,让面具从他的脸上脱落。
看着双手空空的掌心,我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
该用的方法都用了,但从头到尾夏碎学长也只是被我打下面具。
接下来还能怎麽做?
就在我准备拿出水符时,喵喵的声音再度出现。
我愣了一下看往夏碎学长,没有面具的脸对我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是说了吗,做得不错,褚。」
那一瞬间,我才如惊醒般察觉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麽。
比赛结束了。
第一次写战斗画面,而且还这麽长,我的脑细胞差点没死光_(:з」∠)_
最初只是因为听到很燃的歌,脑中妄想了帅气的漾漾VS夏碎,然后双人对战,感觉好像挺带感的,但最初只打算妄想放置play没打算写出来。结果就又莫名奇妙写完了
原本的设定是漾漾已经有更多稳健的基础了,但不知道为什麽写下来还是矬矬的让我一度很担心,还好最后总算有让他帅一回(自己写的说什麽),而术法方面也相当头痛,有些其实没具体说明是如何使用就照自己的意思来了,因此对应不算多,也乾脆用了自创的术法(汗)
另外说明一下最后无形的盾是平常米纳斯用来保护漾漾的结界盾,不是前面使用的水聚盾,因此很轻易的就被夏碎打破了。
还有虽然是双人对战,但更像是同时比赛的一对一,漾漾这组还没有默契,搭档组太有默契但我能力不足(爆)
让想看默契合作的小伙伴失望了真是抱歉(土下座)
之后如果有能力会再写出更好的战斗的!
病了几天没没更新,先放一个短篇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又拿到了一块世锦赛金牌,金牌对他不是多么少见的东西,但如果说此时挂在他脖子上的这一块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它...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又拿到了一块世锦赛金牌,金牌对他不是多么少见的东西,但如果说此时挂在他脖子上的这一块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它意味着这位冰上传奇的五连霸。’
‘说不定也是最后一块’,维克托看着电视里的报道,腹诽着。被抱在怀里的巨型贵宾犬因为主人突然地用力发出了类似被踩到尾巴似的呜咽,他急忙松了力道。
“抱歉,玛卡钦”,维克托诚恳的向自己的家人道歉,然后揉了揉它手感过于好的脑袋,换来脸上被粗糙舌头舔过的触感。
变故就发生在难得没有额外的摄影或者代言工作的午后。维克托背后是沙发的柔软,怀里是玛卡钦的温度,从落地窗照进公寓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一阵吵闹的门铃打断了他进入梦境的步调。
“稍等!”确定外面的人听到了回应,维克托走进卫生间整理自己的发型,前几天打碎的全身镜让他只能这么干,然后再去打开房门。看似搬家公司的人正站在他的公寓门口,抬着的东西被包裹得很仔细,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维克托仔细打量了那个大约有一人高的物件,他最近没买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收货人?”
“当然不会,尼基弗洛夫选手,额我是说先生”,送货员很兴奋,面对活传奇很多人都会这样,“这是雅科夫教练送来的。”
他还是第一次全角度的观察这件东西,因为属于莉莉娅所以可以贴上‘美丽’的标签,但和他公寓简洁的装修不算太合适。维克托考虑要不要在自己重新买一面镜子之后,给它在储藏室找一个位置。他被镜子背面的一行小字吸引了目光。
“MagicMirror”这让维克托乐得不行,他重新站回镜子正面,“我是不是因该体贴的询问一下,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接下来的几秒后他再也没办法说出什么语言。
“wow...”维克托急忙回身去找自己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那是一面真的‘魔镜’。他终于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期间不时回头确认画面还没消失。然而等他打开摄像功能,镜子中的已经是别的场景。
一两分钟前,维克托在自己的话音落下后,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个穿着厚外套,围巾口罩帽子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猪’。他不能确定那是因为肥胖还是穿的太多,总之是圆滚滚的模样。这个身影和美是没什么关系的,和认知里的魔镜不同,也许它们有不同的分工。然而等维克托重新注视画面,他甚至忘记按下录制键。他认得出镜子里是个舞蹈教室,小时候他跟着雅科夫和莉莉娅去过太多次类似的地方。画面里的身影似乎换成了别的人,他来不及分心去吐槽魔镜还有换台功能。镜子里的人开始舞动,维克托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多余的。
勇利被披集叫下楼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到两个人把镜子放进起居室。
“披集……这个对于我们会不会太夸张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过于华丽的全身镜,但是显然它不适合他们公寓的氛围。
“无所谓啦,这是我在跳蚤市场淘来的”,披集正在擦拭落满了灰尘的镜子,“家里没有全身镜也太麻烦了,嘿勇利你看,这还是个‘魔镜’诶!”他笑嘻嘻的把那一行不知道是不是谁恶作剧印上的英文拍照,然后习惯性的上传SNS。
然而几天后这面镜子被搬进了勇利的房间。
“真的,我半夜去冰箱找吃的结果看见镜子在发光”,披集抱着自己大号的仓鼠抱枕向勇利哭诉。
“你是不是没睡醒产生幻觉了”,勇利绕着镜子转了几圈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等他想再次回头和披集确认时,镜面闪过了一个身影,“不然……先把这个搬到我屋里去?”
两个人又费了点力气之后,镜子在勇利的房间里落了脚,但是披集并没有因此放心。
“勇利、不然我们还是把它扔了吧”,他在出门后又转身把头探进室友的屋子。
“没问题的,我又不信这些”,勇利坐在桌子前面,镜子就摆在桌子一侧。
“那有问题一定要大声喊我”,披集合上门,然后又回来,“一定哦!!”
“知道了。”
因为气温有所回升勇利正准备把一个冬天没擦的手办清理一下,他轻轻地拿着粘土制成的手办,视线却飘向了屋子里多出的那面镜子。他刚刚,好像在镜子里看见了维克托。
“啊!!!!!!!!!!!!”
“勇利”,他把自己的室友拉起来,把纸巾递过去,等对方情绪稳定之后他接着说,“试试用这个补救一下吧。”披集递过去的是一管502胶水。
“谢谢你披集”,虽然他并不是因为摔坏了手办才哭的,但是实际原因也不好解释。
重新送走披集之后,勇利变成了坐在床上看着床头维克托的海报发呆的状态。他从镜子里看见了在冰场练习的维克托,看到他和教练雅科夫争吵,然后上冰练习却在跳跃起来以后,摔在了冰面上。胜生勇利害怕的是,在下个赛季比赛转播里看不见维克托。
“诶?勇利你要出门吗?”披集暂停了正在打的游戏,“不修手办了?”
“嗯,我去练习一会儿。”
但是他不能,这需要对方的同意,而维克托甚至不知道对方属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属于他的这种单方面联系,只存在于这面镜子里。前一天他看到了对方似乎在什么考核里失利的样子,维克托自认为是一个讨厌失败的人,但是芭蕾舞者最后留在他瞳孔中的,只有从那双拥有着星空的,好看的眼里汹涌流出泪水。维克托想给他一个拥抱,又或者是,一个亲吻。
勇利搞砸了新剧目考核,在他前一天想着维克托的事而练习过度之后,在评审面前他紧张地甚至迈不开步子,他总是擅长搞砸所有事。在维克托变成传奇或者即将离开的时候,他还是默默无闻,追赶着似乎永远追不上的目标。维克托没机会也不会想知道他是谁。离开考核场地之后,他回公寓躺了一天,修好的手办放在桌子上,一眼就能看见。‘维克托在17岁的时候,就已经比现在的他出色太多了’,勇利确信这一点。他从床上爬起来,躺的太久之后肌肉都开始僵硬,解决胡思乱想的唯一办法就是去练习。
维克托以为对方会休息的再久一点,或者干点其他的事来转换心情,但看到‘他的王子’又一次开始练习,维克托的费点功夫才能让自己的心跳不至于太快。他的,对方练习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观众,只有他这个透过镜子看着一切的人。然而这一天维克托的心跳注定要超速。
镜子一直是没有声音的,但维克托今天可以为对方配上伴奏,维克托知道他在跳什么。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自由滑如果被改编成芭蕾会是怎样,但他是如此清晰的认出了后内点冰跳的动作。在地面上起跳能旋转四周吗,他没去确认对方的周数。他甚至觉得对方因为动作而留下的汗水穿过了镜面,不要离开伴我身边,甚至连最后的结束动作都是他的。
月亮爬上圣彼得堡的天空,水色的冷光照进公寓,维克托突然发现镜面在月光下发出了细微的光芒。这是他和对方第一次对视,突然出现的画面让维克托措手不及,他甚至有些慌乱。不过几秒钟之后他确定了,他看了这么久的人在此时是看不见他的,他们只是碰巧都站在了镜子前。维克托伸出手想在镜面上抚摸些什么,对方难得是穿着居家服的样子,明天开始他也许就不会总待在镜子前了,找到真正的人才能让所有事有一个新的开始。
勇利还是低估了魔镜的存在,他从中看见维克托的次数并不太多,有时候是维克托练习的样子,更多时候是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发呆。他从舞蹈室回来洗完澡之后,维克托是一副发呆的神情站在镜子前。然后画面消失了,像披集说过的那样,镜子开始发光。勇利没能避开从镜面里伸出的手,他抬起腿准备往外跑,却被拉住手臂一个用力就失去平衡。勇利摔进了镜子里,他的耳边,是镜子破碎的声音。
“欢迎来到圣彼得堡,我的‘王子殿下’。”
END
勇利:该怎么跟披集解释我穿着睡衣就跑到了圣彼得堡……
披集:天啊,勇利被镜子绑架了,报警有用吗【嚎啕大哭。
小提琴手维x钢琴系学生勇,维克托吸血鬼设定
题目来自Byredo的香水吉普赛之水/流浪者之歌
彻底告别了那个夏天的童话,吸冰冷静一下,不过果然现实还是现实。
跟更新有关的只有这句:能不能让我也吸一口。
10
对视持续了很久,直到整首歌结束,勇利仿佛如梦初醒。
“我去看看尤里奥!”维克托看着勇利跑出去,身边的老人本应听不懂勇利用英语说了什么的,这个时候...
“我去看看尤里奥!”维克托看着勇利跑出去,身边的老人本应听不懂勇利用英语说了什么的,这个时候却带着关切的神情问他。
“不追上去吗?”维克托笑着摇了摇头,又轻轻拨起琴弦。,
勇利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出来,他没办法把那种感觉单纯的归结于尴尬或是什么,和维克托的对视给了他一种错觉,就仿佛老人唱歌时维克托也在唱给他。
虽然说去找尤里只是个借口,但是勇利路过餐厅察觉到尤里已经从抵达旅馆到现在都没露过面。勇利敲响屋门想确认自己这位新朋友的状况,并没有人回应,他下意识转动门把却意外地打开了门。
“啊抱歉尤里奥,我不是……”勇利发现尤里已经睡着了。
桌子上放着空了的盘子,尤里穿着短袖斜躺在床上,还把被子踢到一边。在勇利看来,尤里这种吃完晚餐就困倦的直接睡过去的做法,就像真的只有15岁。他走过去想把尤里的被子盖好,然后把餐具拿下去给厨房。
扯动并没有把尤里吵醒,勇利就快要把被子盖上时被尤里攥住了胳膊。尤里的眼睛没有睁开,这更像是一种潜意识的防卫。勇利掰不开尤里的手,只好思考要不要叫醒他,接下来的事超出了勇利的预想。他的手腕被尤里咬住,皮肤被刺破时没有印象中的疼痛,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勇利甚至不能准确判断这算不算吸血鬼的袭击,尤里咬下去之后就没了什么动作,他可能只损失了一到两毫升的血液,尤里又沉入了睡眠。
“尤里·普利赛提”,维克托的声音突然在勇利耳边炸开,勇利根本不知道维克托什么时候来的,他走上楼梯时还能听到维克托的歌声,或者可以说维克托是一瞬间来到了他身后。
尤里被一阵巨大的危险感惊醒,睁开眼的同时他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勇利已经被他松开,但是他从身上的被子和勇利手上的血孔还是明白了到底发生过什么。勇利能感觉到尤里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些轻微的颤动,接着尤里就飞快离开了房间。
维克托没有和勇利交谈。勇利被按坐在床上,维克托转身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会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条热毛巾。维克托坐在勇利身边拉起勇利被咬伤的胳膊,把毛巾附了上去。毛巾绕过伤口,只是细心的把周围残留的血迹或者可能还有一丁点的尤里的唾液擦干净。伤口处的血液并没有凝结,被擦过之后又顺着皮肤的细小纹路渗出来。勇利搞不清维克托这么做的意义,只能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然后勇利就看着维克托低下头,舌头粗糙的触感从他的手腕直接传到脑后。维克托舔过他的伤口,那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不明显的红点,勇利不能用任何一个形容词形容清楚这一瞬间的感觉,只能机械的看看手腕再看看维克托。手上残留的口水让他想起玛卡钦,而维克托轻松下来的神情像完成了什么仪式。
“维克托、刚刚在生气吗?”斟酌了一下语气勇利还是提出了问题,然后他就被维克托带着重心不稳的一起倒在床上。
“当然了”,维克托说话的声音就像没什么力气,“我生气勇利为什么不对我们感到生气。”
“这算什么话……”勇利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吸血鬼很危险,勇利应该离我们越远越好。”,维克托说话时没去看勇利的表情只是把脸埋在枕头上“但糟糕的是我又不想被勇利疏远”。勇利没说话,这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好累”,勇利听到维克托又轻轻说了一句。
“瞬移”,维克托感到勇利用手护住了他的脖子,人类的温暖从那里扩散向全身,仿佛他也拥有了正常的体温,要去描述这种体验的话,可能就像是沐浴着春日的阳光。
维克托的动作其实是附在勇利身上的,勇利没有再听到维克托的声音,他稍稍转头才发现维克托已经睡了。勇利当然明白吸血鬼的危险,如果他遇到其他吸血鬼大概会不顾一切掉头就跑,但是他并不能把维克托和尤里跟危险的吸血鬼简单画上等号。不过这么被咬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勇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尤里和克里斯的房间,维克托已经侧着睡在了一边。一阵强烈的视线从左边传来,勇利看到了坐在另一张床上的尤里,尤里在看他。勇利慢慢地把维克托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放下,也坐了起来。
“对不起”,尤里先出了声,这句话他从昨天就一直憋到了现在。
“没关系。但是——”尤里第一次看到勇利这么严肃的表情,“不会有下次了,尤里·普利赛提。”勇利强硬的态度让尤里一愣,然后尤里就觉得松了口气。
他没有因此被看成什么怪物,勇利也没有被吓走或者拒绝跟他来往。他们这时的交流更像是朋友间一方做错了事请求原谅,另一方会生气,但是他们是朋友这点没有改变。胜生勇利比尤里的想象中还要坚强和有趣,而且尤里真心实意的喜欢勇利的那些钢琴曲,他迫不及待想用它们征战下一个赛季。
“早上好,你们背着我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态度自然的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勇利觉得自己头上大概已经有了具象化的黑线,维克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裸睡的状态。
“我不知道这个旅馆标间的小床竟然有这么舒服”,克里斯最后是一个人从大床房醒过来的,他的伙伴们甚至全部睡在了标间的两张小床上。这种像是没人想跟他一个房间的错觉让克里斯有些受挫。
“哇哦……”另一件屋子里气氛让克里斯察觉到了什么,“我想我大概错过了什么事情是吗?”克里斯的视线又在勇利和维克托身上扫了扫。
“勇利!”勇利被克里斯点名了。
“需要红豆饭吗?”
克里斯和维克托一起大笑起来。
TBC
又叫我爱你但我得怼死你,刑讯paro,黑暗向,很多蛇精病剧情,真的很蛇精病。勇利eros全程在线,目测长篇,慢热,OOC大预警。星际AU,飞行科技很发达,在精神力这方面仍是探索开发阶段
Chapter03
精准地掐着他呼吸的每一个节拍,客人缓慢抬起头,向上仰望过去,与正看...
精准地掐着他呼吸的每一个节拍,客人缓慢抬起头,向上仰望过去,与正看着他的黑发青年目光相撞。他在酒红色的眸中看到了宁静和友好,客人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本就是勉强进行这场刑讯训练,一直低头不去看作为主审官的胜生勇利也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向对方屈服,不要被对方拽着鼻子走,以消极的方式对抗这一场光听着就让人沮丧抗拒的刑讯,倒是他天真想得太少,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位置的胜生勇利怎么可能会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简简单单的十几分钟,自信、冷静、理性、专注、沉稳、刁钻、准确、效率,胜生勇利不紧不慢又恰到好处地向他展示了他的能力和职业素养。他就像一只暗中窥探的猛兽,褪去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和冲动,带着罕见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和耐心,审视他的目光毒辣到位,他似乎极其擅长状态压制和精神施压,寡言却句句正中要害。
这场个人展示真是漂亮极了,游刃有余地将他捏在手心里,他想知道什么,便会如愿以偿地知道。
“您终于愿意抬头看着我了。”
客人撇了撇嘴,盯着胜生勇利没说话。他上半身的衣料破破烂烂,有破损的地方渗出血迹,相比半个小时前初见的那一身光鲜挺拔,客人这副模样着实狼狈。但眼神不错。胜生勇利瞧那双骄矜的湛蓝色,没在那其中找到熟悉的恐惧与警惕,也没有找到丝毫的退缩,那一份颜色心下对客人的好感度提了半分。
咯哒一声,胜生勇利忽然抬手把锁住客人双臂的锁链放了下来。
两道死死揪着他往上提拎的铁链猛地一松劲儿,客人终于有能站起来的余地。只是两条胳膊又酸又麻,勒着手腕的地方隐约有些青紫,伤口火辣辣地疼,客人半跪着不舒服,干脆坐到地上,看着胜生勇利麻利地收起细鞭,从墙角处拎来一把折叠椅,递给他。
紧张凝涩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对方这副打扫打扫现场我完事儿了的模样让他很懵逼。
客人犹疑地眯了眯眼,“结束了?”
“对,结束了。”胜生勇利打开折叠椅,放到客人身旁,并把手递了过去,“您不必疑惑,我的确没有进行到最后,请坐到椅子上,这里是地下,地上凉…放心,我的手上没有倒刺,不会让您痛的。”他还主动伸开手掌给客人看。
“这就结束了?”
我可不相信你就这么一点能耐。
“若是我正常工作期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但针对您的这一场刑讯教学,的确是结束了。”胜生勇利又给客人倒了杯水——他自带的,嗓音温厚平静,安抚着客人的情绪,“您不用在意,只是一场教学,点到为止。您是来体验的不是来受刑的,我得保护您的身心健康,再继续下去我大概第一天就会被您辞退了。”
“wow,胜生君都说要保护我的身心健康了,我就这么弱吗?”客人眼里闪过锐利的锋芒。
胜生勇利清爽地笑了笑,“您觉得呢?”
客人没说话,无声地笑了笑,捏了把依旧发麻的小臂,接过胜生勇利那杯水。
“您本身就对刑讯有着抗拒心态,想必以前的刑讯课并不合格,或许您没少逃这类的课,您的刑讯课老师应该对您很头疼。”胜生勇利也给自己拉了一把折叠椅,自上而下地敲了敲自己的身体肢节,“如果您考虑重修刑讯课,可以注意控制手指、小臂、腰腹,这些细节背叛了您。”
客人垂眸扫了一眼,这些话他的导师也说过呢。
“掩耳盗铃,您知道这个词吧?”胜生勇利板直后背,挺立地坐在客人对面,双腿交叉交叠,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如果不是他的模样超级认真正经,客人都以为对方是故意挑衅刺激他。
掩耳盗铃,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您能很好地控制呼吸,自己说话的状态还有神情变化,但一般的审讯员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般教科书的细节上。您所做出的遮掩实在有些生手。”推了推眼镜,胜生勇利不知想到了什么,嗤地笑了声。他说,“刑讯训练,本来就是提前感受死亡,假若有一天您要奔赴死亡却犹豫不决,可以来找我。以您现在的状态和心理,深入这项训练对您并没有好处。我的新上司,我的工资还得靠您呢。”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会贪图钱财的人。”客人也笑了。
黑发青年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没有人能抵挡这些诱惑,我喜欢着呢。”
他又喝了一口水,舒缓一下自己嘶哑的嗓子。
“你有没有在审讯过程中审死过人?”
“有。”
“那算是失误吗?”
“不算,来到我这里的人身上必定带着可榨取的价值,活着的可以获取,死了的照样也可以。”
“有没有人经历过你的最高级别的抗刑讯训练?”
“从你这里出来后会无畏死亡,释然地奔赴死亡?”
无奈地瞅一眼客人,胜生勇利摇摇头,说,“如果我那么神奇,帝国早就会把所有的士兵都交给我培养了。没有那么夸张,我只是让他们提前感受死亡,知道自己濒临死亡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在感受这一切后再去做出选择。很多东西你没有体验过,就会有未知的恐惧和不确定,经历过肯定会有些不同。当然,怕死的永远都会怕死,将生死视作等闲的人心里揣着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不畏生死也只是一念之间,就看你是怎么想的。”
“能给我举个例子吗,你是怎么对待你以前的学生的。”
客人渐渐缓回了状态,调整了下坐姿,一条简陋的折叠椅愣是被他坐出了豪华大椅的气势。他很不满刚才胜生勇利给他的施压,不适和阴郁塞在他心口,又堵又闷,他也想拿出气势来碾压对方,然而对方似乎没有get到点,沉吟着敲了敲手指,思考起来。
他给他列举了两个。
“先生,很抱歉,保密措施下需要保护他人隐私,我要说的第一个人就叫他A先生吧。”
“嗯,你对A先生做过什么呢?”
“A先生性格开朗向上,性情坚毅,他很健谈,在开始刑讯前我和他聊了一会儿天,在他所给我的信息中得知他很怕疼,他平常有下意识地隐藏这个弱点,并且隐藏得非常漂亮。”胜生勇利娓娓道来,客人也听得认真,“了解到他这个弱点后,我就专攻了他这一点。他的体质比较敏感,所以耐痛力差,我要做的就是让他经历一场持久又强烈的疼痛。在疼痛值达到一定峰值后,大脑为了保护身体机制会自动降低痛感,他若熬到这一阶段,疼痛再也不会成为他时刻需要小心的弱点、”
“这是一个纯消耗体力和体验痛感的过程,我最开始选了一条四方楞的硬皮鞭,在胸部、腹部、肩膀和腿上轮番抽打了半个小时,用的是实劲。”
“第二步是选了一条6公分粗的木棍,压进他的腹部,由下腹部向上腹部来回碾动,期间出现窒息、干呕和强烈的咳嗽。他很坚强,至此没有因为痛苦喊叫出声。”胜生勇利说着,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客人拿着水杯,听得眉心微微皱起,对方语气平淡,残忍疼痛的内容经他一说倒像是在做学术报告。然而胜生勇利口中的酷刑还没有结束,他讲到电刑时,客人眼皮一跳,打断了对方,“把电极接到乳头和肚脐中,还不断加大电流…之后有比这还痛的吗?”
“有,用细针插入脚趾指缝,反手悬空吊起,用硬刷刷下肋骨……”
“不不不,可以了,胜生君,我们来说说你的其他学生吧,A先生这真是从死亡的边界线走了一遭啊,这么怕疼的人竟然遭了这么多罪…”听得牙疼,客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胜生勇利只是笑,“第二位我称他为B先生吧。B先生是个硬汉,他也是个冒险爱好者,通过各种渠道来到了我这里,他想尝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我就拿了一把手术刀过去了,先生,还用我详细说过程吗?”
“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客人的表情有点心塞,他已经被胜生勇利讲述的故事吸引住了,连身上的疼痛都不去在意,他看着胜生勇露出一个很感慨的小表情,说,“他最后哭了,带着满身伤口哭喊着妈妈,离开我这里后火速离开了这个星球。”
这下客人沉默了很久,盯着对方出神地想了一会儿。胜生勇利坐在他对面,气息平稳,面色依旧,大大方方地让他去看。
最后,客人第二次在胜生勇利这里感受到了挫败。
他面前这个年轻的刽子手竟然坦然至此。
“如果不是听你说了这些,我会认为你是个年轻却老辣的变态杀人狂,还喜欢虐待别人,不过看着你的照片,这欺诈性可真够厉害的,谁会想到你会这么出人意料。”客人语气真诚。
“先生,你主动提出接受刑讯训练时,我考虑过你抖M的可能。”胜生勇利的双眼也很真诚,“但很可惜,您若是个M,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和您心意的S。”
客人又笑了,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是赞同的。笑声如大提琴般,在沉淀了数十年的岁月光辉间振起和鸣,指尖所压过每一道细弦,带起低沉又悦耳的轻叹。胜生勇利还有半句话没有直接说出来,先生您不像是会轻易交付信任的人。
“先生,感觉怎么样,对于胜生勇利的了解与接触的过程,我需要在这一过程中建立信任,您想知道的,我都会配合。”胜生勇利停下自己敲打膝盖的手指动作,非常诚恳地说。
“你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啊,就是有点诡异的太顺利的感觉呢。”客人感慨,胜生勇利只是笑,他知道,他的第一步成功了。客人坐在那里寻思了两秒,又问他,你了解我吗?胜生勇利颔首:“男,27岁,古母星民调军事学院毕业,武器专业,少将级军衔,全帝国武器行政名誉教授。”
“你查到的就这些,应该还有一条呢。”
“那一条,我希望您能够亲口跟我说。”胜生勇利睁着一双澄澈的眼,那是他难得的颜色。
客人愣了一下,轻笑着耸了耸肩,噙着笑,伸出手:
“幸会,维克托·阿纳托利耶维奇。”
胜生勇利摘下手套,握了上去,手心的触感温暖而干燥。
“幸会,胜生勇利。”
《他们俩》预售已经结束,淘宝上还能买到的肯定是盗版,感谢大家的支持XDDD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