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stillstickingtoyourpennynovelettespystory.”
“你又在编你的间谍故事了”
"……Allright,thenl'mjustaplain,commonmurderer,Mr.Snape.whostabbedaninnocent,defenseless...
"……Allright,thenl'mjustaplain,commonmurderer,Mr.Snape.whostabbedaninnocent,defenselesswomaninthebacknotfourdaysago.Howdoyoucomeoutoverthat”
“……好吧,我只是个普通的杀/人犯,斯内普先生。四天前刚刺/死一位无辜的女子,对这个你有何感想?”
是好像不太适合代的电影但还是拿了()因为觉得被铐在一起的桥段好酷啊。西弗在的是女主位,感觉特别特别好
男女主被铐在一起的时候警察来了一句
“There,miss.Nowyou'reaSpecialConstable.”
其实这电影很多版本,但总之原著是最经典的,就这样力大家请吃烂画(递)
新饼真的很像挑头纱脑完就火速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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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司岚生日快乐!
埋了一个彩蛋不知道有没有宝宝发现了虽然画的很粗糙,但还是想得到大家的反馈
重生文,蛇院哈,魔药学教授斯
警告:原著向/重生失忆哈/孤儿院哈/前期剧情压抑/铺垫长/ooc/私设众多
简介:忌辰晚会;血字;被打开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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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声音像是从湖底传来,失真又遥远,哈利坐在阴影里,头脑发昏。
直到斯内普再问了一遍:“波特,你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
声音和视线一起,骤然清晰。
隔着座椅、费尔奇和洛哈特,哈利看到了被放在桌子上僵硬的洛丽丝夫人,以及宽厚办公桌的邓布利多。
对上那双清透的蓝色眼睛,记忆开始缓慢浮现——僵直的尾巴被挂在火把支架上,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瞪着他。
哈利忽然打了个冷战...
哈利忽然打了个冷战,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湿透了。
不对,他应该知道的——他不久之前刚冒雨从海格那儿回到城堡。
哈利也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洛丽丝夫人出事的现场,他稳住嗓音,平静地回答道:“我当时想要去看一眼忌辰派对……”
费尔奇大声打断了他,像是恨不得冲上来撕烂他的脸。
“忌辰派对上可没人看到你!连你的好兄弟德拉科都说了!你根本没打算参加忌辰派对!”
哈利卡了一下,后续的记忆慢慢浮现。
“对……你说的没错……”
哈利的解释逐渐流利,他直视着费尔奇,带了些歉意和遗憾。
“我很抱歉,费尔奇先生,我当时去上面的走廊就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快速地跑,还有洛丽丝夫人哈气的声音,等我赶过去时,洛丽丝夫人已经……”
“你撒谎!”
费尔奇忽然转向邓布利多,那张年老又松弛的脸显得恐惧又歇斯底里:
“你们看到他在墙上写的字了!他一定知道——他知道——”费尔奇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一定知道我是个哑炮!”
墙上的字?哈利愣了一下,极富冲击力的画面忽然在脑海中出现。
黑暗之中,在两扇窗户之间,血字在燃烧的火把下闪烁着湿漉漉的,邪恶的光。
密室已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像是一根针扎在脑后,哈利一个激灵,赶忙回神辩解:“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哑炮?我恳求您理智一些,费尔奇先生,我甚至连哑炮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尖叫着,“而哈利·波特是唯一一个在场的人!我想要有人因此受到惩罚!”
慌乱延迟地注入哈利的心脏。
——这可是黑魔法,而他的解释就算再有道理也根本没有人能为他作证……
他需要有谁帮一下他,至少先把费尔奇劝住。
哈利的目光下意识滑向整个房间内他最信任的那个人——那个在提问完就沉默下来的黑发教授。
刚刚如果不是他拦了一下费尔奇,对方绝对就要冲到哈利面前来了。
可就在对上那双探究的黑色眼眸时,哈利却在下一秒就避开了两个人的对视。
——几乎像是……心虚。
而哈利也错过了斯内普在发现他躲开视线后不满的蹙眉和注视。
幸好,邓布利多及时制止了费尔奇。
“我们可以治好她的,费尔奇,”邓布利多的声音平静又耐心,“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等它们长大成熟就可以用来使洛丽丝夫人恢复了。至于……”
“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一直没办法插嘴的洛哈特终于找到了个好机会。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这一句话看向了他,洛哈特摆出那副所谓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在这个场合显得滑稽又不合时宜。
“我配制这个魔药肯定得有不下一百次了,毫不夸张地说我都可以一遍做梦一遍配置曼德拉草复活剂——”
“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开口,“我以为我才是这所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一阵尴尬的沉默。
“至于波特先生,只要没被证明有罪,那就是无辜的,”邓布利多冲哈利点了点头,“你可以离开了。”
哈利松了口气,连忙站起来离开。
可就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门即将合上时,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门板。
“波特,我送你回去。”
哈利有些意外,可还不等他拒绝,斯内普就站到他面前并关上了门。
“鉴于刚刚发生的事情,邓布利多校长不放心你一个人离开。”
哈利只好同意,他想要尽快回宿舍——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出乎斯内普意料,他们几乎可以说是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斯莱特林宿舍门前。
他原以为波特会趁机向他打听密室,或者是费尔奇是哑炮的事情,但是没有。
结合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很难不去怀疑波特在教室里那些辩解的真实性。
“波特……”
像是猜到斯内普会喊住他,哈利在他开口前就停了下来。
“Yes,professor?”
斯内普顿了一下,一股诡异的违和感击中了他,记忆中的波特和此刻面前的人几乎有一种割裂感。
他看着一步之外的波特,试图捕捉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直觉。
——有着杂乱黑发的男孩仰着脑袋,那双镜片后的浅绿色的眼睛含着笑意,他似乎有些疑惑,但他的站姿却表达着另一种语言。
他站得挺拔,一双手自然地背在身后,看起来从容又闲适——和刚刚在办公室里有些紧绷的样子截然相反。
而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了藏在那副谦卑模样下不显露于人前的……愉悦和自矜。
说实话,这让斯内普联想到了德拉科,又或是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
“教授?”
等斯内普再看过去,哈利却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双手垂在身侧,嘴角向下抿着,一双眼睛顺着上目线看他,大难不死的男孩总是知道怎么让自己在事件里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没什么。”
但斯内普确实松了口气,他无法形容刚刚那一刻汗毛倒立似的不安。
“只是想要善意提醒你,隐瞒信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建议你在有更多人遭殃之前把实话都说出来。”
哈利愣了一下,“我发誓,斯内普教授,我刚刚说的是实话。”
斯内普嗤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已经到了斯莱特林宿舍楼道口,他可没有目送波特进门再离开的意愿,更别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教授们今晚指定是要加班的。
他需要赶回去参加会议,邓布利多可能有事需要单独嘱咐他。
但是哈利却喊住了他。
斯内普有些不耐烦地转身,想听听波特要说些什么,却只等来了一句道谢。
“不需要。”
斯内普顿了顿,最后还是不耐烦地用魔法烘干了男孩的衣服,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斯内普脚步匆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尽头,哈利摸了摸身上干燥的衣服,脸上带了点困惑和迟疑——他总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格外迟钝一些。
但还不等他细想,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是等在斯莱特林宿舍门口迟迟不见哈利回来,于是出来寻人的三人组。
“哈利!你没事吧?”
赫敏焦急地看着他,就差上手亲手检查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了,罗恩和德拉科看起来也很担心。
“额,我没事,教授们只是问了我一些事情。”
哈利把办公室里发生的所有对话告诉了他们。
“我当时确实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才会过去,等我跑过去,洛丽丝夫人已经出事了……”
“什么奇怪的声音?”
“难道是凶手?”
哈利努力回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想起来当时听到的声音。
“我感觉像是,哒哒哒哒……”哈利努力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就是……像什么坚硬的,尖的东西很快地打在地上的声音……”
赫敏、罗恩和德拉科都一脸茫然,开始一起思考什么东西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武器打在地上的声音?”
“但是洛丽丝夫人是被石化的,凶手带着武器干什么?他只需要一根魔杖。”
“或许凶手是个女人?她穿着高跟鞋!”
“很有想象力,罗恩,你怎么不说凶手穿着高跷?”
“哦!那你有什么好想法吗,赫敏?”
“我还在想!”
“我觉得……”
三双眼睛都转过来看向哈利,这让哈利卡了下壳,毕竟他的猜测也“很有想象力”。
但这个想法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十分奇怪,但是哈利越想就越觉得如此。
“我觉得……”哈利顿了下,“那很像什么虫子快速爬过的声音。”
一阵凉风吹过,四个男孩女孩身上被一句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嗷!”
罗恩忽然大喊一声,把哈利和德拉科吓了一跳。
德拉科气得冲他喊:“你干什么?!”
罗恩捂着手臂,连忙解释道:“是赫敏!她刚刚忽然掐我!”
赫敏有些尴尬地清了下嗓子,站得离罗恩远了一点。
“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恐怖小说的片段……”
这下没人再说话,不管是真是假,只是想想什么样的虫子能发出那么大的“脚步声”都足够让人毛骨悚然了。
以免让几个人的想象力继续发散以至于等会儿睡不着觉,哈利赶忙开口,问了另一个更要紧的问题。
“你们有打听到那些字里提到的密室是怎么回事吗?”
“我好像听我哥哥比尔提过……”对上哈利好奇的眼神,罗恩却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但我完全忘记他说了什么了。”
赫敏也有些泄气:“这明显是一些传说,或者是我在书上没来得及读到的东西……”
“德拉科?”
“嗯……”德拉科迅速地瞥了一眼赫敏,有些迟疑地开口,“我倒是知道一些关于密室的事情。”
“什么?!”罗恩有些生气,“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对啊!”赫敏也不满地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赫敏皱着眉头,急得像是恨不得德拉科能在下一秒就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好吧,”德拉科身体有些僵硬,“传言密室只有斯莱特林的传人能够打开,并且释放被关在里面的东西来……净化学校。”
“净化?”赫敏一时没转过弯来。
而哈利和罗恩则猜出了些什么。
德拉科只好一口气将剩下的内容都说了出来,“就是净化那些拥有麻瓜血脉的学生,你明白吗?格兰杰,那些不是纯血的巫师。”
赫敏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了德拉科一眼。
“就这些吗?”
德拉科一哽:“我知道的就这些,你不担心吗?你很明显是目标群体之一。”
“额,好吧。”第一次从德拉科这儿发现了一点关心的苗头,赫敏感到了和这位斯莱特林纯血后代同样无所适从的尴尬。
“我只是更好奇那个被关在密室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希望不是像哈利猜的那样,真的是巨大的虫子。”
“希望不是,”德拉科撇了撇嘴,“不然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可太掉价了。”
四个人又天马行空地聊了些跟密室有关的事情,最终在话题转变为“墙上的血是继承人的还是那只虫子的”时及时停下。
德拉科打着哈欠和哈利在宿舍门前分开,他们今晚在忌辰派对可以说是玩了个痛快。
哈利也十分困倦,他顶着睡意脱下外套,却摸到了内袋里装着什么。
他有些疑惑,伸手把东西掏出来——一本看似有些老旧的黑色笔记本。
哈利有一瞬间的困惑,但是很快,他就想起来它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了。
他今天早上原本想带着它做些研究来着。
随手把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哈利带着睡衣和毛巾进了浴室,完全没了之前面对那本笔记本时谨慎的态度。
洗完澡后,哈利把自己缩在了被窝里,十月份的夜晚已经很凉了。
就在哈利快要睡着时,床的一侧被压下了一个弧度。
【我回来了,哈利】
“嗯……你去哪儿了,戴斯?”
【就到处逛了逛,你呢?在海格那儿玩得开心吗】
“海格那儿?”哈利有些迷糊,嘟嘟囔囔地回答,“不太记得了,可能开心吧……”
【快睡吧,哈利,已经很晚了】
“嗯……”
哈利合着眼睛,很快坠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沉,明明一天并没做什么,却觉得格外累些。
可能是昨天魁地奇训练有些过头了,哈利模糊地想,可能到明天……明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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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次写得比想象的要快,所以就发出来了^^
也可能是密室大纲和原著差距很大,我超级期待就写得快很多hhh,欢迎大家留言猜猜看发生了/会发生什么
简介:低语;泥巴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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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和罗恩他们保持距离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他们的禁闭分别开始了。
罗恩被安排去了帮费尔奇擦银器(只能用手擦。)
而哈利……
可怜的哈利。
在洛哈特的强烈要求以及斯内普幸灾乐祸的假笑中,去给这位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崇拜者们回信。
洛哈特自哈利进门开始就滔滔不绝。
而哈利只需要偶尔回复些“嗯”、“唔”、“是”,就足够让这场单方面的对话进行下去。
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被许多蜡烛照得明亮,墙上挂着数不清...
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被许多蜡烛照得明亮,墙上挂着数不清的洛哈特的画像。
有几张上面甚至有他的签名。
蜡烛烧得越来越短,信件上维多尼卡斯美斯利的地址在火光下跳动。
手腕也越来越酸痛——哈利头晕眼花,感觉这已经是他写的第一千个信封了。
洛哈特的几句话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名气是个反复无常的朋友”,或者“记住,名人就要有名人的架子”。左耳进右耳出,哈利只希望这折磨人的惩罚能早点结束。
突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与蜡烛的噼啪声和洛哈特的絮叨完全不同的声音。
是一个沙哑、冰凉,毛骨悚然的说话声。
“你在哪里……过来……来我身边……帮我杀死你……”
哈利的手腕猛地一颤,维多尼卡斯美斯利的地址出现了一滩深蓝色的墨渍。
“哦!哈利!”洛哈特瞪大了眼睛,“我这下可得重新写那封信了。”
哈利声音发紧:“您刚刚说什么?”
“我的信,哈利!”洛哈特说,“还有六个月连续排在畅销书榜首!空前的纪录!”
哈利意识到,洛哈特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哈利,你在看什么?你可能有点犯困了吧?天呐——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们在这里待了4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
哈利没有理会,只是屏住呼吸,试图去捕捉那个声音,可是再也没有了,只剩下洛哈特还在对他唠叨。
哈利心不在焉地与洛哈特道别。
聒噪的声音伴随着关门声瞬间远离,哈利在黑暗寂静的走廊里竖起耳朵,试图捕捉任何异样——但是没有。
微凉的空气中是每一个霍格沃茨学生所熟悉的昆虫、鸟鸣和树枝碰撞的合奏。
【怎么了,哈利】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没有,自从洛哈特开始说话之后我就去玩了】
哈利有些难以置信:“你抛下我一个人去玩?”
【我留在那里也没办法帮你写信……】
戴斯有些心虚。
哈利又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才在戴斯的催促下离开。
【马上要宵禁了,哈利,快回去吧】
【你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裤腿怎么湿了一截?】
“有吗?”
哈利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左边的裤腿湿了一小节,在夜晚里有些发冷。
“可能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弄上的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哈利的脚步加快了些,他今晚需要早些睡下——明天一早需要参加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培训。
周六一早,哈利扛着飞天扫把来到了斯莱特林的更衣室。
已经有一些人到了,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看到了德拉科。
看着德拉科怀里最新款的光轮2001,哈利隐约猜到了他来这里的原因。
哈利有些开心,又有些惊讶。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也要加入校队?”
德拉科扬了扬眉:“只是作为你的后补。”
哈利这下更惊讶了——他没想到德拉科居然愿意当后补,但不等他继续问,弗林特就走了进来——训练要开始了。
斯莱特林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球场。
他们并不急切,也没什么压力。毕竟他们已经连续7年赢下了学院杯,今年也是势在必得。
但很显然格兰芬多的人和他们的境地截然相反。
来到球场,他们看到了明显已经训练了有一会儿的格兰芬多校队,他们很快停止飞行,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地面。
“这个球场还有很大的空间,而且,”弗林特语气里带了些得意,“我这里有斯内普教授特批的条子。”
一张明显被随手撕下的羊皮纸出现在弗林特手中。
“本人,S·Snape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新的后补成员,并增进学院之间的感情。”
伍德气得脸色发青。
看弗林特他们这群人的气势,可没有一点增进学院感情的意思。
橘色和绿色的两群人分据两边,迅速吵了起来。
哈利被一群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学长挡在最后,无奈地听着——他很肯定斯内普是故意的,不,倒不如说他根本不把这场可能出现的学院冲突放在心上。
而德拉科则冲到前排,兴致勃勃地看着格兰芬多们不忿的表情。
最后还是伍德他们提前结束了培训。
因为弗林特说他们不介意和格兰芬多一起训练,但伍德看起来十分介意——他们今年专门准备了一些新的战术,十分需要保密。
弗林特似乎对此心知肚明,对峙片刻,格兰芬多队败在了这样赤裸的无耻之下。
他们不得不离开。
韦斯莱双胞胎抱着扫把,一边离开还一边冲着弗林特骂着些…well,不太友好的话。
他们一直培训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哈利饿得前胸贴后背,德拉科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礼堂吃饭,却被哈利拉去了海格的小屋。
他和海格约好了,要在周末去看望他。
他们敲了敲海格小屋的门,却隐隐听到了罗恩和赫敏的声音。
“嘿,哈利,”德拉科指着小屋后面的菜地,“你看,好大的南瓜。”
哈利探过身子去看,只见绿色的菜地里有足足十二个大南瓜,每个都有半个人那么高。
看着简直就像是被施了咒语一样,不等哈利细想,门被拉开了。
“哈利!德拉科!”海格嗓门一如既往的大,“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怎么了,海格?”
海格叹了口气,挪开了身体:“你们自己看吧。”
于是哈利和德拉科看到了脸色苍白正抱着一个木桶的罗恩,以及一旁抿着嘴的赫敏。
“你们怎么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德拉科皱着眉头,率先问道。
“我们刚刚呕——”
只见两条手指长的鼻涕虫从罗恩的嘴里吐了出来,哈利倒吸一口凉气。
“是谁做的?!”
上帝,这绝对是他见过最恶心的事情了。
他迅速来到罗恩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绝对是最能让人崩溃的魔法了。
连德拉科的脸色都难看了下来,绷着脸等着罗恩说出罪魁祸首的名字。
“是我自己弄的,我——”
“好了,你别说话。”赫敏打断了罗恩有些沙哑的声音,垂着眼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泥巴种?”
哈利有些茫然,“那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自刚才听到这个词后就不再说话,默默坐到了一旁的原木凳子上。
听到哈利的疑问,他身体僵硬了一下,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那是对麻瓜出身的人最侮辱人的形容,”罗恩抱着木盆,咬牙切齿地解释,“意思是肮脏,劣等的血统……”
“我不怪罗恩想要施咒,那都是些疯话,”海格愤慨地说,“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如果不和麻瓜通婚,巫师早就绝种了!”
相比于罗恩和海格的怒气,赫敏这个受害人似乎还有点状况外。
哈利有了些模糊的概念——泥巴种,是在魔法世界绝不该说出口的词汇。
罗恩猛地咳了两声,又吐出了一条鼻涕虫。
“没有什么咒语能让他停下来吗?
“除了等它自己停下来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赫敏有些忧虑地看着罗恩,“那是个很难的魔咒,罗恩用一根烂魔杖……”
罗恩有些脸红,抱着木桶不说话。
没有人会指责罗恩的行为是“不理智”的。
当时在现场的人都十分气愤,如果不是那个学生溜得快,说不定就要导致流血事件。不过即使如此,那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依然被人打了好几下。
听说眼窝都被打青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海格端来一盘糖浆太妃糖,又给哈利和德拉科倒了两杯茶水。
“我今天可受够这些烂事了,那个洛哈特教授——”
“他也来招惹你了?”哈利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海格气得哼了一声:“他来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水井,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海格平时可不会批评霍格沃茨的教授,但想想那是洛哈特,哈利又觉得这很正常。
“如果不是没什么人想干,觉得这份工作不吉利,怎么轮得到他?”
哈利眨了眨眼睛:“那怎么不让斯内普教授做呢?他上一年应该也申请了黑魔法防御术的岗位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海德大声说,“邓布利多教授似乎觉得他更适合教魔药学。”
“说起来,哈利,十月份的忌辰晚会你要参加吗?”
“我应该不去,”哈利想到了之前皮皮鬼和血人巴罗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我可不想在派对上被科林追着要签名……”
海格大笑了起来,他可知道这件事——洛哈特没少散布这样的谣言。
等他们都喝完茶,海哥兴致勃勃地邀请他们。
“都来看看我种的东西吧。”
哈利他们一起到了后面的菜地,参观海格种出来的那十二个巨大的南瓜。
“长得还不错吧,”海格喜滋滋地冲他们说,“万圣节宴会上要用的,到那时候会更大。”
“是用了什么咒语吧?”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
“膨胀咒?”赫敏问。
海格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人。
“嘿嘿,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怎么说呢——一些帮助。”
哈利瞄了一眼小屋后墙上的粉色雨伞。
海格在三年级的时候被霍格沃茨开除了,并且被禁止使用魔法,海格一直对于原因闭口不谈。
但哈利怀疑海格的旧魔杖就藏在拿把伞里面。
他们又聊了几句忌辰晚会和万圣节的事情。
哈利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吃饭了,肚子时不时地打雷四人就和海格道别,结伴回了城堡。
罗恩偶尔打嗝,幸运的是已经彻底不再吐出鼻涕虫了。
只有一点比较奇怪,哈利在往嘴里塞牛排时,发现自己味觉似乎又好了一些。
真是奇怪的事情,他想。
但再奇怪也不会比魔法世界会让鼻涕虫从人的喉咙里吐出来要奇怪了。
比较平静日常的一章,不过危机已经初步显露,准备进主线(说了好多次准备进主线,我打我自己
:小哈味觉突然恢复了一些是因为德拉科对于泥巴种的看法有了波动
终于更新这个了55555之前一直上班真的毫无思路TT
PTSD+抑郁+躁郁救世主x退休自由职业斯教
:2w+/救赎向/伪公路旅行/没破过镜的重圆/战后5年/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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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非常不魔法的公路旅行
斯内普用力合上后备箱,几乎可以说是怒气冲冲地坐进了副驾驶。
哈利对他的坏脾气习以为常,直接拉下手刹。
“安全带。”
斯内普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要爆炸了,但还是扣上了安全带。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答应了波特,答应坐进这辆由麻瓜废铁组成的交通工具回伦敦。
——他们甚至不是直接回到伦敦!
“我要到处逛一逛,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
波...
波特是这样说的。
于是斯内普还是上了车,甚至坐在副驾驶后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恰好哈利掏出刚从前台那儿购买的地图,随意看了那么几分钟就定下了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史密斯(前台)推荐过这个小镇,也在海边,但是居民很少,还有农场之类的,可以去那里逛逛。”
“逛?”斯内普冷笑一声,“就像我们这两周一样什么都不干只是闲逛吗?”
“是的。”哈利平静地把地图折起来,“如果你能在5分钟内学会开车的话我也不介意就这样直接回伦敦。”
哈利在斯内普堪称可怕的视线下启动了车子,甚至难得好心情地递了一副墨镜给斯内普。
“要戴上试试吗?太阳很大。”
“除非太阳光会融化我的眼球,波特,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戴上这个东西。”
“唔。”
哈利毫不意外地把墨镜放回了包里,在海鸥和阳光的陪伴下,驶向他的下一个目的地。
只是对于两年没开过车的救世主来说,旅途似乎并不顺利。
他走错了两三次路,在驶过比较狭窄的一条道路时还差点刮到这辆租来的本田轿车。
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被迫延长到了三个半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他们还没有到达哈利想要去的镇子。
斯内普虽然没有提供帮助,但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开着顶灯默默看书。
这原本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没有人指责他,也没有谁催促,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但哈利看着眼前将车灯的光线吞噬的黑暗,只觉得自己正在缓慢消融。
车载收音机的音乐愈发听不见,车轮轧在道路上的咯吱声也越来越远,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心脏。
“咚……咚…咚…”
忽然,哈利听到了微弱的海浪声。
“哗啦……哗啦…哗啦…”
几乎像是在呼唤他——是了,哈利慢慢想起——他们要去的下一个小镇也靠着海。
此刻的哈利就像刚把石头推上山顶的西西弗斯。
明明已经完成了一个轮回,却只能毫无办法地看着巨石再次从自己身上碾过,一双手掌不甘地在泥土里划过沟壑。
而现在,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开始了坠落。
他不受控地怨恨了起来,怨恨在两周前“救”了他的斯内普。
他本可以不再经受这样的折磨了,他本来可以从这具将他拖向痛苦的躯壳中逃脱的。
哈利并没有发现,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用那双始终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他。
看着他隐隐发抖的双手,看着他逐渐泛红的眼睛,也看着他汗湿的额头和脖颈。
斯内普在等波特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缓过来,可车子却直直撞向了路旁的树木。
他这才挥动魔杖,强行停住了这辆车。
他把趴在方向盘上的救世主掰起来,强行按在了椅背上。
顶灯还亮着,照亮了哈利苍白的脸,止不住溢出的泪水,和绝望的绿色眼睛。
斯内普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也僵硬得不像样,握着魔杖的手臂和刚刚差点撞上的树没什么两样。
——救世主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他想问些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探究的好时候。
他找不到诱发波特变成这幅样子的因素,在他的视角里,波特只是开着开着车就陷入了崩溃。
一个小玻璃瓶从外套口袋里飘了出来,斯内普拽开瓶塞,直接把药剂往哈利嘴里灌去。
那是斯内普这几天抽空熬的魔药,有很好的镇定效果。
哈利握着他的手腕,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想要握紧,就着斯内普的手把药水喝了下去,顺便把泪水汗水蹭遍了斯内普的手。
斯内普一只手把玻璃瓶塞回口袋,另一只手还掐着哈利的下颌。
“不要用力咬牙,波特,”斯内普眉头皱着,“这只会让你的头疼加重。”
哈利跟着斯内普手指的力道,被迫放松了牙齿,嘴巴微微张着,呼吸短促。
斯内普依然没松手,双眼紧紧盯着哈利。
“呼吸,波特,慢一点。”
“你……”
哈利忍不住眨眼,泪水止不住地溢出眼眶。
——他不想让斯内普看到他这个样子,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
“不要…看我,”哈利的下颌依然被斯内普卡着,话语从唇缝模糊不清地吐出,“西弗勒斯……”
斯内普顿了顿,顶灯“啪”地一下熄灭了。
只剩黑暗中救世主不断起伏的呼吸,以及斯内普偶尔响起的“呼吸再慢一些”的提醒。
海浪声逐渐远去,哈利再次听到了昆虫飞鸟的鸣叫,也听到了身旁人的呼吸。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扎帐篷。”
“好……”
哈利还没怎么缓过来,脑子木木的,只是缓慢地想着——斯内普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
他们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那只一直掐在他下颚的手才带着那些温热的泪水离开。
“抱歉,西……”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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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同床共枕似乎是个不妙的选择
“为什么这两天没有喝生死水?”
哈利捧着杯子坐在床边,在斯内普的问题下僵硬了一瞬。
“没什么理由,只是不想喝了,”哈利看了斯内普一眼,“你怎么知道我……”
“我是退休了,不是痴呆了。”
他们几乎每天24小时都待在一起。
如果他连青年躲在浴室里偷偷喝生死水都察觉不到,那还不如承认他痴呆了。
看着哈利又沉默了下来,斯内普能感觉到焦躁正在啃食着他的神经。
但他没有讥讽救世主这不理智的选择,也没有逼问这样行为背后的原因,只是打开行李箱,拿出一盒药剂。
木质盒子打开后,是六瓶小小的玻璃瓶。
其中一瓶飘到哈利面前,倒进了他的杯子里。
“喝掉。”斯内普语气不善地命令道。
哈利闻了闻——没有生死水那种特有的苦味——他安静地把一杯水都喝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才问:“这是什么?”
斯内普一把把玻璃瓶拿回来,没好气地说:“毒药。”
哈利笑了两下,原本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斯内普瞥了他一眼,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收音机(魔法世界版)放在了桌子上。
他刚刚用把车停到了附近隐藏起来,又用魔法搭起了帐篷,这还是波特三天前和他一起去魔法集市上一时兴起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起到了作用。
——但那个魔法收音机是斯内普买的,不是刻意要买,只是看到,就买了。
救世主有限的预算导致帐篷内的空间并不大。
两张床,两个单人沙发,一个火炉还有一张矮桌就占去了90%的空间——两张床并排放着,中间只有一道狭窄的缝隙。
“嗯。”
看着波特的背影和微弱的水声,斯内普顿了顿,把身上的长袍脱了下来——他睡觉也是要换衣服的。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哈利顿了顿,继续洗漱。
他努力将注意力放到收音机上,才发现收音机里放的似乎是他经常在圣芒戈时放给斯内普听的节目。
节目叫《新发现:魔法界的小突破》。
是一个讲魔法界里各行各业出现的技术/生活/炼金术之类新发现的节目,他一直都挺喜欢的。
而这也是为数不多斯内普不讨厌的节目,因为里面时常聊到一些魔药的新配方。
听着,哈利的心缓缓静了下来——他忽然想要睡觉了,想要就这样听着收音机的声音入睡。
一如他曾许多次坐在斯内普病床旁那样。
入睡前,两人没再聊些什么。
直到一片寂静之中,斯内普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点亮矮桌上的蜡烛,转头去看一旁的救世主。
——和他想的一样,睡梦中的青年再次蜷缩成一团,牙关紧咬,眉头拧在一起。
入眠后的哈利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受控地收紧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斯内普仅仅和青年住了三天就能分辨出波特昨晚是喝了生死水入睡,还是睁眼到天亮。
斯内普抿了抿嘴——看来他专门调配的安眠药剂并没有办法改变波特睡着之后无意识的动作。
他时常能看到波特在清醒时用指节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或是用手掌去按摩脖颈和肩膀。
青年的眉头时常皱着,眼睛也时常垂着,像一株枯萎到一半的树苗。
小声的呼唤并没有叫醒救世主,于是斯内普迟疑了一下,将自己挪到了哈利床上。
斯内普低头看去,忍不住拧眉。
他下意识伸手,再次用手指卡住救世主的下颌,像是在脑子里把这个动作预想了许多遍。
“每天晚上都咬得这么紧,怪不得……”早上会头痛。
湿热的呼吸打在手背上,斯内普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他沉默了片刻,想要把手抽回来。
可就在他松开手指时,哈利却抓住了他的手背,似乎在制止他的退缩。
微弱的烛火跳动着,一如斯内普此刻不安宁的心跳。
最终,他还是把手放了回去。
手指轻轻施压,按摩着哈利紧绷的咬肌,强迫青年在睡梦中也要记得——记得放松自己紧紧契合在一起的牙齿。
斯内普靠坐在哈利身旁,在哈利放松了牙齿后又去揉捏青年僵硬的后颈和肩膀。
在察觉到青年试图继续蜷缩起来时,又用魔法轻轻调整他的姿势,像揉开一只蜷起身体的刺猬。
可能是感知到了什么,救世主的眼皮动了动。
似乎睁开了眼睛,又似乎没有,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的呼吸在短暂急促过后,又逐渐放缓。
收音机依然在播放着节目,声音小小的,让人分辨不出节目里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哈利·波特终于度过了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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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重新粘合的玻璃杯还可以装水吗
这10天里,他们依然是闲逛。
去海边散步,去附近的农场参观,看那些郁郁葱葱的庄稼,也看那些似乎品种极佳的羊群。
再次出发的哈利没有定目的地,他选择跟着直觉走。
于是他偶尔会将车开到某个人烟稀少的偏远小镇,偶尔又会开到一个似乎比较富裕的地区。或者就这样迷路,开到一片似乎未被开发的无人荒野。
然后看着斯内普拿出帐篷,在太阳或者月亮下支起他们当晚的住所。
斯内普不再掩饰他是专门为哈利熬的魔药——他之前都只会在熬其他魔药的间隙来制作。哈利没有对此大惊小怪,也没有趁机打趣。
他在这种时候大部分都只是安静看书,或者自己找些事情做。
他也不再在情绪低落时试图躲起来,转而演变成了僵着脸缩在角落的诡异行为。
而斯内普则会在这时默默打开收音机,假装没有注意到地把脸转到一边,或者熬魔药,或者写些什么东西。
哈利也是最近才知道,斯内普有出书的打算。
名字还没有定下来,但内容主要是一些——用斯内普的话来说——适合在魔药学方面比麻瓜还要没天赋的巫师的魔药学制作指南。
比如曾经拿走他笔记的某救世主本人。
斯内普并不一定是这样想的,但他不会承认自己这样说只是因为喜欢看到每次他提起那个笔记时波特脸上尴尬的表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有探究的欲望。
哈利的睡眠在药剂的帮助下好了许多,当然这离不了斯内普的监督——他对救世主故意不想喝药的行为不再视而不见。
即使如此,每周依然有那么三四天,哈利会在梦里蜷起身体。
每到这个时候,救世主的单人床上就会多出一个人。
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把手放在青年微热的脖颈和肩上。
斯内普绝大多数时候都会在一两个小时后回到自己床上,但偶尔也会抵挡不住睡意,就那样坐在一旁睡着。
——斯内普从来没说过,哈利也从来没问过。
斯内普不说哈利应该改掉这个“坏习惯”,哈利也不问斯内普为什么愿意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只是彼此心知肚明地对此三缄其口。
平和地,友好地度过了两个月在路上的时光,像是不自觉地弥补起他们五年前没有能够好好相处的遗憾。
10.救世主的失控和年长者的放纵
第三个月,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做雷克西姆的小镇。
早早衰退的钢铁和煤矿行业导致留在这里的居民并不多,但小镇悠久的历史又让他们对自己的家乡充满热爱。
哈利和斯内普幸运地租到了一幢紧挨着矮山的独栋房子。
房东的女儿女婿在半个月前开启了他们的环球旅行,而哈利不知为何很得房东的喜爱,在他问到哪里有比较合适短租的酒店时主动将这幢房子租给了他们。
头三天,哈利和斯内普参观了小镇的博物馆,教堂,以及曾经的钢铁工厂。
到了第四天,斯内普打算去十公里外的巫师小镇上买些东西,但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波特带上。
因为——
“我当然要一起去!”
哈利笑着看向斯内普,“倒不是说需要你把我身上的限制解开,西弗勒斯,只是,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怎么去过有魔法的地方了,不是吗?”
斯内普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盯着救世主看。
“怎么了?”哈利有些困惑。
“你知道我最近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而且我也不介意那些巫师们再上来和我打招呼,你甚至不需要用魔法把我的脸模糊掉,我都会处理好的。你看拜伦先生(房东),我和他相处得就很好。”
而这恰恰就是斯内普犹豫的原因——救世主现在这副“很好的状态”。
说实话,青年的精神……好到有些诡异了。
自然的笑容,额外的热情,也更爱说话了。
哈利对他原本抑郁的状态变得毫不掩饰,甚至有些过分诚实。
斯内普只觉得自己正在浓雾之中走独木桥——就像他不知道波特心情低落的缘由一样,他也不知道对方此刻情绪高涨的原因。
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波特的状态不对劲。
但不等他决定好要怎么处理,哈利就上前握住他的手。
“快走吧,西弗勒斯!”哈利看起来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斯内普跟着哈利往外走,垂眼去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还有这个。
大概从前天开始,波特就不自觉地多了许多……肢体接触。
哈利丝毫没察觉到斯内普的忧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牵着斯内普的手。
因为他实在是太开心了——抑郁、痛苦和自我拷打彻底褪去,随之而来的是纯粹的愉悦感。
他浸泡在这样飘飘然的快乐之中,连灵魂都快要飘起来了。
他想要和所有人交谈,想要用魔法飞到空中,想要大喊。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湿润的空气变得清新;嘈杂的吆喝声变得有趣;连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冒犯的,走上来试图和他握手,打探隐私的巫师们都变得可爱。
哈利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无比坚信此刻的自己已经从绝望的泥潭中爬上了岸。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斯内普——与他偶遇的,救了他的,他的西弗勒斯。
隐秘的,想要靠近对方的渴望在每根神经上游走。
他的眼睛无法离开斯内普,他吐露的话语无法绕开斯内普。
膨胀的情绪在胸膛不断累积,累积,累积。
于是他和售卖魔药材料的店家攀谈,和感激他为魔法界做出贡献的巫师握手。
商店中的每一样物品都能引起了他的兴趣,多味豆,蟑螂堆,甘草魔杖……高档坩埚,黄金天平……会从顶端喷水,喷火,喷彩带的玩具魔杖……
据说能够让菜变得更美味的锅铲,喜欢不断摔倒并大叫的不倒翁,会在任意时刻报时的闹钟……
在斯内普的阻拦下,哈利购买了以上提到的所有东西。
而斯内普只能黑着一张脸在救世主购买那些新奇玩意儿的间隙挑选他需要的魔药材料。
——他还不想结束。
这样的兴奋,这样的愉悦,这样的毫无烦恼——哈利希望这一天可以永不结束。
“我们去酒馆吧,西弗勒斯,就这样离开实在太可惜了。”
这次,斯内普拒绝了。
“不,”他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哈利,重复了一次,“不,我们现在就回去。”
来自黑发教授的拒绝并没有使哈利失落,他好脾气地笑了笑。
“你难道不想去玩吗?自从我们住一起之后都好久没喝过酒了……”
斯内普蹙眉,严厉和强硬隐隐从眉眼之间溢出。
哈利却毫无察觉,反而凑了上来。
他的胳膊还被斯内普攥着,却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斯内普怀里。
他声音轻快,溢满了期待。
“但我很想去,西弗勒斯!我已经很久没这个开心过了,让我去吧,你可以在一旁看着我。”
垂眼看着怀里忽然多出来的救世主,斯内普愣了一下,忽地后退。
如果不是他还拽着哈利,救世主可能会就这样摔到地上。
哈利略显茫然地站在原地——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过分亲密,反而疑惑为什么斯内普要就这样离开。
他甚至切实地感到了一丝恼怒,恼怒斯内普的后退。
像是被谁抢走了自己的安抚玩具一样不满。
“……必须在十二点之前离开。”
“什么?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冲散了哈利尚未来得及聚集的负面情绪。
哈利的笑容太过灿烂,哈利的目光也太过专注,以至于斯内普不得不移开视线才能正常对待这个把他当做视觉中心的青年。
和救世主一路叽叽喳喳地来到了黄金威士忌(酒馆名字)后,他们终于分开。
斯内普一整天都和那些试图与对方打招呼的巫师挤在一起,至少剩下的一个小时他想要离人群远一些。
“两杯黄金威士忌,不加冰。”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离这种状态的救世主远一些。
和躲在吧台角落里喝酒的斯内普截然相反,哈利简直是如鱼得水。
他和每一个来到面前的巫师谈笑,喝每一个人递到面前的酒水。
他看起来温和又热情,像是所有人的至交好友。
可是入口的美酒逐渐没了味道,热情的话语逐渐没了意义。
混乱思绪中的不满足被不断催化。
他听到自己的灵魂在渴求:
【更多,更多,更多】
于是他喝下更多的酒,和更多涌上来的人交流。
【不够,不够,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我还想要什么?
躁动的神经彼此碾压,连视线都模糊了。
哈利恍惚之间知道自己在渴求着什么尚未被自己得到的东西。
无法被满足的焦躁在皮肉的间隙之间游走。
他想要撕开这一层皮囊,想要碾碎手里的酒杯,想要有谁能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灵魂在渴求,他的肉体在渴望——你还想要什么?我还想要什么?
“够了,哈利,我们该走了。”
熟悉的音色在耳边响起,手腕被微凉的手心握住。
【想要他】
晚风吹散了他们身上的酒气。
月亮高高的挂着,照亮空无一人的街道,也照亮了救世主因为醉酒而泛红的侧颈。
斯内普半搂着哈利往前走,这似乎让青年觉得十分有趣,开始搭着黑发教授的肩膀,故意走起了曲线。
从这头走向那头,又从那头走向这头。
晚风中夹杂着青年低哑的笑声和年长者恼怒的警告。
终于,斯内普被压着撞上了一堵砖墙。
“波特,你——”
微凉的嘴唇贴了上来,一切恼怒的思绪被猛然抽离——斯内普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救世主的眼睛。
亮晶晶的,猫眼石一般的……盛满了明晃晃的渴求。
“……你在干什么?”
“唔……”
哈利的嘴唇离开了,他的脑子在塞满了思绪的同时又一片空白。
唯一确认的就是因为靠近而如烟花般炸开的愉悦感。
他搂着斯内普的脖子,靠近,继续靠近。
然后停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斯内普,似乎在疑惑对方的毫无作为。
又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在亲你。”
他的手掌贴上了教授的侧颈,那一片碍眼的伤疤。
哈利凑上去亲了一下,感觉到手下人的身体猛然紧绷。
“西弗勒斯,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不把这片伤疤给去掉呢?”
哈利困惑地凑近,呼吸落在对方上下起伏的血管上。
哈利垂眼看着,忍不住又亲了一下,“我下午在一家商店里看到有人在卖……”
小鸟一样的轻吻不断落在脖子上。
斯内普僵硬着身子,后背紧紧靠在墙上——似乎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没有躲开。
而救世主似乎十分困惑,又十分怜爱。
他像是将自己的嘴唇当做了祛疤的药剂,不断落在那处受了恶劣对待的地方。
救世主还在问。
“为什么呢?西弗勒斯,为什么?”
斯内普忍不住侧过脖颈,黑发垂着,从耳廓到后颈已经完全红透了。
他喉咙发涩,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救世主推开,又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救世主禁锢在身前。
“那些祛疤的东西都是假的。”
“是嘛……”
哈利低落了下来,他把额头贴了上去——感受着斯内普过高的体温。
他的手掌安抚似的掠过斯内普的后颈和肩背。
“我有说过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吗,西弗勒斯?”
“……没有。”
哈利紧紧地和斯内普贴在一起,又抬眼直视起了黑发教授的双眼。
“你为什么不去做电台的主播呢,西弗勒斯?我真希望每天晚上都能听着你的声音入睡。”
于是时不时地在对方的嘴唇上落下轻吻,手掌也总会抚过斯内普的脖颈和耳朵。
做下这一件件扰人的“恶事”,他又不满斯内普对他漫无边际的问题的沉默。
“西弗勒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哈利丝毫没有注意到可怜的教授声音都哑了。
“为什么不愿意去做电台主播?”
“因为……”
就在斯内普努力从发昏的脑袋中随意组织好语句来敷衍救世主时,青年再次吻了上来。
“……什么?”
又一个吻贴了上来,实话说,哈利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开心了,开心到失去了抑制这种冲动的能力。
而被迫接受这一切的教授似乎也并没有那么不情愿,只是有些恼怒于救世主连一句完整的回答都不愿意让他完成。
于是在救世主再次亲过来的时候,斯内普微微仰头,让这个吻落在了下巴上。
而他也终于回答了哈利追问了四五遍的那个问题。
“因为我不喜欢说话,会被那些听众……”
哈利追了上来,在教授已经发烫的嘴唇上再次落下一个吻。
又可能是不满于斯内普对成为电台主播的抗拒,他在离开时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
“……会被投诉。”
“你确实不喜欢说话。”
哈利原本上扬的眉眼落了下来。
“你上一次就是这个样子……”
斯内普模模糊糊地回想着,上次?
他现在脑子里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几个月和哈利相处的点滴。
他不知道救世主说的上次是哪一次。
只是不等斯内普开口问,哈利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对了,你还记得我今天买的那个高档坩埚,还有黄金天平吗?那是买给你的礼物。”
“什么……?”
沉甸甸冷冰冰的坩埚和天平就这样忽然落在斯内普怀里。
“我想给你买礼物很久了,只是今天才提起兴致,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明天还可以再……”
乒呤乓啷的声音响起,昂贵的高档坩埚和黄金天平被斯内普扔在了脚边。
哈利困惑地抬起头,被冰凉的玻璃瓶贴在了嘴唇上。
——是斯内普给他熬的安定药剂。
救世主这时才真正看到了斯内普。
看到了对方压抑着些什么的漆黑瞳孔,看到了对方因为他的抚摸而凌乱的头发和敞开的领口。
也看到了对方通红的喉结和脖颈。
——心脏的鼓噪变得愈发大了起来。
“把这个喝掉,波特,我们需要回去了。”
于是哈利拿走了斯内普递给他的药剂,眼睛亮得一如此刻的圆月。
他手发着颤,反而将玻璃瓶递到斯内普嘴边。
“回礼,西弗勒斯,我想要回礼……”
他看着斯内普一点点把药剂含在嘴里,又看着斯内普近乎凶恶地朝他俯身。
吞咽和暧昧粘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哈利像渴望死一样渴望斯内普,又像拥抱生一样拥抱斯内普。
他敞开怀抱,递出唇舌。
像是要和黑发教授融在一起似的和对方贴近,像是甘愿就此被吞噬似的回应索求。
安定药剂一半进了哈利嘴里,一半被斯内普失误咽下。
于是斯内普拿出了第二个玻璃瓶,这次,哈利乖乖地把它喝了下去。
像是为了奖励救世主,又或者单纯地失了控,斯内普第无数次握住哈利的下颚,第二次舔舐上了救世主柔软湿润的唇瓣。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愉悦的呼唤在亲吻的间隙溢出。
斯内普的呼吸从来没有如此沉重,大脑从来没有如此高热。
他在救世主兴奋的呼唤和不断的靠近下放任自己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沉沦。
直到哈利在安眠药剂的作用下逐渐困倦。
即使如此,救世主也在彻底合眼前将自己投入了斯内普的双臂。
晚风吹过斯内普紧绷的身体和汗湿的鬓角。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搂着脱力的救世主,靠着墙壁站了许久。
空旷的巷子里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和整理衣服的窸窣声。
在幻影移形的风声中,只听到一句语焉不详的谩骂。
“该死的……”
11.平静背后的躁郁
他们没再提起那些吻。
哈利很快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不可避免地在面对斯内普时多了些局促和躲闪。
斯内普则在缓过神后试图忘记那一夜的混乱,却在某个晚上抓到救世主偷偷收拾东西。
他质问波特是不是想离开,青年却只是嘴硬地说他只是想看看自己买的东西。
于是斯内普解开了哈利身上四个月的魔法禁制。
说他如果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走,但哈利没有。
气氛没有变得更差,也没有变得更好。
他们会在对视时迅速移开视线,会在即将触碰到彼此时忽地把手收回。
哈利获得了更多的私人空间,斯内普开始不再要求他时刻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
于是哈利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躲在咖啡馆里看书。
说是看书,也只是盯着一行文字发呆而已。
毫无联系的字母组成单词又组成语句,试图进入救世主的大脑。
但哈利的脑子里却塞满了杂乱的回忆。
他想起在海边偶遇斯内普时的抗拒——斯内普曾拒绝他的亲近;
他想起坐在床脚看着睡梦里的斯内普时的苦闷——斯内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柔软;
随后他想斯内普垂眼吻他时几乎要嵌入身体的手臂——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他还记得在那个吻中尝到的酒精的辛辣。
那是喜爱吗?哈利从来没有如此困惑过,还是酒精催化下的顺水推舟?
他对斯内普呢?
是喜爱吗?还是病症起伏后毫无道理的欲求?
当他每每回想起月夜里的拥吻,他都会在斯内普那个近乎逼视的黑眸下心神发颤。
但当他回过神望向现实中的黑发教授时,却被犹疑和畏惧包裹。
畏惧自己可能不自知地沦为了心灵混乱的奴隶。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都只是在顺应心底恶劣渴望的一味索取。
他不会否认自己正试图抓住这个将他从海底打捞起的男人,即使他曾经因此心怀怨恨。
但他需要确定——确定自己并不仅仅是把对方当做一款有效的安定药剂。
愈发平静和谐的相处只会让他愈发焦躁。
对自我的怀疑甚至让他对那晚的记忆都产生了疑虑。
越是回想,记忆就越是被扭曲。
许久没有造访过的自我厌恶前来敲门。
在记忆的玄关窃窃私语:你只是个利用了别人的卑鄙存在,又或者斯内普也只是顺流而下的无耻之徒。
你怎么能够肯定呢?
——你从来都不了解斯内普是怎么看待你的,不是吗?
泪水似乎又要涌出,哈利迟缓地眨了眨眼。
他需要和斯内普谈一谈,但不是现在。
只有理智在家的时候,他才能带着那么一点希冀去询问,而不是把一场冷静的交谈变成救世主抱着破碎的灵魂的恳求。
沉浸在自我怀疑里的救世主不愿意抬头去看。
如果他愿意去看看事实,看看一条街道之外——就会发现斯内普正站在冷风里默默注视。
注视救世主紧咬的牙关,注视救世主蹙起的眉头,注视救世主颤抖的嘴唇。
然后在心里发问:青年也像他不断回忆起那个吻一样回忆那晚的一切吗?
事实证明一年过去了,他们之间交流的底色似乎依然是灰色。
横陈在他们之间的仍是被暗流裹挟的沉默,以及看似大度的自由选择——你可以就此离开,也可以前进一步。
斯内普的老把戏这许多年来没有丝毫改变。
来自年长者的放任自流和粉饰太平怎么不算一种懦弱?
——但斯内普真的都没有变吗?
至少救世主是会对此表示不认同的。
12.旅行的最后一夜
帐篷里的炉火烧着,哈利和斯内普分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喝到底的红酒。
他们明天再赶半天的车就要抵达伦敦了。
哈利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恢复了魔法,但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交通方式的更换。
他们依然开着那辆不太好开的本田汽车,慢悠悠地在麻瓜城镇之间穿梭游玩。
但勉强也算是游遍了半个英国。
哈利的精神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平稳过。
于是回到伦敦逐渐变成了一个越来越无法避免的话题——他没有理由继续拽着斯内普四处闲逛,而斯内普似乎也没有立场再继续扮演救世主的“保姆”。
哈利在某个晴朗的午后提出结束他们的旅途。
斯内普的书早已完成,甚至靠着信件结束了最终版本的编辑——他需要和出版社的编辑会面,而哈利也没办法再拖延来自朋友们的关心。
于是他们今晚心有灵犀地坐在了一起。
从夏天一直到冬天,没有人知道拖延的尽头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所以,你回去之后还要继续做傲罗吗?”
哈利没想到斯内普会率先开口,他迟疑了一下。
“不一定,可能会回霍格沃茨教书,麦格校长前两天给我寄了信,问我愿不愿意接替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岗位。”
“麦肯不干了?”
“嗯,他打算辞职了。”
气氛很快因为无人接话而沉闷了下来。
“你呢?除了把书发表之外,你还有别的打算吗?”
“没有。”
“哦……”哈利干巴巴地回应之后,有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的手指搅在一起,无意识地将指节揉得通红。
他这次也没有发现,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放下酒杯,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
斯内普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类似于忐忑的情绪了。
他只是迟疑了几秒,就看到救世主把自己的手掌蹂躏得不像样子。
黑发教授的表情因为那些许的不知所措和紧张而变得严肃。
但他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在舌尖翻滚,最后被咽下。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计划。”
“嗯?”
哈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我准备——”
“西弗勒斯。”
哈利忽然打断了斯内普,这让斯内普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斯内普不再说话,哈利却在喊完他的名字后也没了言语。
他们彼此错开视线,沉默了许久,直到——
“……你喜欢我吗?想要和我接吻的那种喜欢。”
斯内普呼吸都停顿了一瞬间,他转过头,对上了救世主在火光下颤动的眼睛。
三次心跳之后,他低哑着嗓子承认:“我喜欢你。”
极致的喜悦迅速占据了所有感官,哈利甚至恍惚了一瞬——这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吗?
让固执恶劣的毒蛇吐露爱语似乎比杀死对方还要困难。
但这点可以称得上是杞人忧天的担心在年长者主动的吻下消散。
在灵魂的共振之下,他听到了那个他曾说过十分喜欢的声音问他:
“我刚刚其实想说,我打算搬家,不知道我们魔法界的救世主愿不愿意赏脸来寒舍做客?”
升高的体温和鼓噪的心跳也拦不住哈利的战栗。
救世主堪称迫切地回吻:“我愿意。”
听起来不像是答应一个邀约,倒像是将灵魂都递交出去的准许。
而斯内普接住了救世主的灵魂,并把对方打包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用力亲吻着,亲吻哈利·波特不安的心脏,舔舐哈利·波特咸热的眼泪。
他把救世主从海底打捞到了岸上,又抚平救世主灵魂上的褶皱。
他切实地后悔起了曾经的冷漠,又庆幸自己在五个月前决定孤身前往那个不知名的海边小镇。
——他无比确信,自己甘愿踏入这片叫做哈利·波特的绿色海洋。
==============
结束啦!!本来按照大纲还有一次冲突/吵架/打架来着,结果写到一半两个人差点跑到床上去(震惊!
哈利忽然会那么亲近斯内普是躁狂发作哦,就是会导致x欲不受控制+话多+超级兴奋(作者本人经历,真的不是为了推进度哦(嘤
终于确定能铲上突发了所以宣一下CP30
新刊试阅先放在CPP上了!!之后应该会作为圣诞贺文公开在LOF
上回是哈利波这会轮到斯内普
【绘旅人全新动画「千旅千心」公开】
醒来吧,跃向星海,多少次坠落换来飞翔之遇。
流逝的光阴中,多少不甘的魂灵被埋入沉眠。
编织吧,编织吧,值得讴歌的美丽幻梦,
醒来吧,醒来吧,在无尽的重演中逃离。
如今我们所剩的,不过是爱的残余。
★编织的幻梦令人长久沉溺,从虚幻与现实中挣扎醒来,带上勇气和武器,笑着迎接属于时空的挑战。毕竟,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是会动的小哈
上次画国胖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没想到还有再建设的一天
无cp,cb向,无现实影射
哎嘿~
双主任给您做饭
一起摸猫头(鹰)
“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来听。”
01
马龙把自己淹没在了一片黑暗中。
这种无声的无边界的黑莫名让他想到了海。杜塞尔多夫世锦赛封闭训练前的最后一个小假期,他去看了海。
那时马龙感叹海的辽阔,喜欢阳光落下熠熠发光的粼粼波光,也是在那一年,他卫冕了世锦赛男单冠军。
但此时此刻他想起的海,却是他看潜水纪录片时看到的那种与人类争夺氧气的深海,神秘、窒息与深不可测,以及与平静的海面全然不同的暗流涌动。
马龙怕黑,睡觉时也会留着灯,但此刻他关掉了训练场所有的灯,静静地靠坐在墙边。
现在是23:27分,队友们早已回宿舍休息,偌大而空荡...
现在是23:27分,队友们早已回宿舍休息,偌大而空荡的乒乓球场,只有电子大屏发出荧荧红光,赫然的是:
距离2020年国际乒联年终总决赛只剩3天
距离东京奥运会还有253天
膝盖的旧伤隐隐作痛,像有一颗腐锈的钢钉在轻微的拧动。其实他恢复得很好,白天训练的时候几乎察觉不到伤痛,只是一当他安静下来,这些伤痕就会有些不满地叫嚣。这些伤疼是马龙的故友和敌人。
马龙抬手抚脸,在视觉被蒙蔽之下,触觉显得格外敏感,他无比清晰地感触到自己好几天没刮的胡子,青硬的胡茬居然硌到了他。
在他术后恢复的这段日子里,他用连续输球的方式回归到球队中。很多人都在唱衰他。大到知名媒体,小到队友与他打球时心理上的细微变化。
自从他重返赛场,连续三次在大赛决赛中落败于樊振东后,“六边形战士时代落幕”、“伤病击垮了马龙”诸如此类的标题,他看过无数次。
想起当初决定做手术的那个瞬间,马龙的心情依旧是平和的,像没有波纹的水面。他那时候没有想自己能不能去东京,他只是想能继续打球。
即便这样简单的愿望,背后的处境确是站在悬崖的风口。马龙心里明白,即使在伤病试图打倒他的那些日子里选择退役,他依然也是无上荣光,他创造的记录已足够让后来者仰望。
只是他仍感觉到心里那团火焰烈烈燃烧着,他拨开心底的迷雾,清晰地看见跳动的火苗里藏着一颗种子,他知道那上面写着“热爱”。
在那段纠结的日子里,马龙对打球的渴望大过了赢球。现实却是向来崇尚胜者为王的竞技体育,他有作为站在顶峰的王者的自觉,他要权衡。
但他越来越感觉这水面慢慢结了一层薄冰,冰面上淬出丝丝血纹。球不能没了。他想。
马龙摁下了一些心思,起身准备回宿舍,走出训练馆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一个身影——像个小团子一样的樊振东的身影。马龙凝神,注视了一会儿这个人们公认的自己最大的对手。
马龙从未错过余光里的一些冷锋般的眼神,那是求胜者想要吞噬一切的信号。从他们每一次交手都会被冠以“龙胖大战”的响亮名号开始,樊振东就是他的对面,是他的镜子,是他决斗路上的一头困兽。
樊振东不喜欢这样。他是马龙堂而皇之的对手,是要陪他站在巅峰共同感受孤独的风的人。
马龙走过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胖儿,咋还没回去休息?”声音里带点儿倦意,软糯的尾音却还是打着个旋儿落在樊振东心里。
好吧,他又一败涂地了。还是龙哥。
马龙察觉到樊振东几不可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樊振东抬起头,盯着马龙的眼睛说:“我刚才在复盘杜塞。”
电光火石间,马龙想起了几分钟前也想起杜塞尔多夫的自己,是灵犀吧。他轻轻应了一声,迈步向前走:“有什么新收获?咱边走边说。”
樊振东愣了两秒,落了马龙几步,也没追上去并行,反而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
马龙问他有什么新收获,他其实想说的有很多,比如哪个球马龙是怎么想到的,又比如决胜局9比10的时候他其实更应该发什么球……但他转念一想,这些问题他其实早在两年前就盘明白了,甚至把马龙那场的球都想得很透彻。
那他今晚为什么突然抽风似的要来找马龙聊聊杜塞?大脑突然短路,他顺着一片空白,突然像被一块石头硌疼了一样,那句话咕噜噜地就从嗓子里冒出来了:“那时候你赢了我啥感受?”
马龙脚步顿了顿,停下来扭头看他一眼,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自己也没打算认真答一样,一声笑从嘴角漫出来:“高兴呗,还能啥感受。”但很快他发现眼前的小孩很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里还有着较劲的意思。
于是马龙真的开始仔细回想那天的杜塞,他记得那场的每一个球,凌厉得像剑一样的球,以及出剑的那个神色冷峻的少年剑客。
几秒钟,跑马灯一样过了一遍,他什么也没捕捉住,但他回想起了当时的自己心底生出的带着刺的花枝,“赢了你,我很庆幸。”是该得的那种庆幸,对面是这个时代最有冲击力的对手,是数年如一日渴望战胜的决心,“那时候赛后采访,我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留恋的一场球,是真心的。”
“你也说这是最疯狂的一场球。”樊振东接话。
“记这么清楚呢?”马龙揶揄他,但又很快坦然承认,“确实也是。”
“那布达佩斯的时候呢,你在想什么?”像马龙老是在比赛里给他出题一样,今晚的樊振东的问题总是充满变数。
“因为对面不是你,甚至不是中国队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必须赢。”
马龙其实不太愿意回想起那些每天早上起来都紧张得想干呕的日子,毕竟人在经历了高浓度的痛苦之后,大脑会亮起红灯,选择性地关闭某些功能,产生经验性回避。
布达佩斯是痛苦中开出的曼陀罗花,手术恢复期的残血,男单决赛前紧张到干呕,“IammadeinChina”掷地有声的背后,是如一根弦般锋利又脆弱的马龙。
02
4:2。最后一球落地,像一记重锤。
他与他隔着一片火红,是不可碰。
樊振东觉得马龙的血液顺着国旗的边缘,传导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在身体里呼啸,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冲撞得支离破碎。
他看着马龙折国旗,两臂展开,交叠。然后走向闪光灯,像神归进遥远的天光星辰。
东京奥运会男单决赛结束的那个晚上,樊振东躺在床上听歌,耳机里是他爱的陈奕迅——
“问到何时葡萄先熟透,你要静候再静候,就算失收始终要守。”
心脏处传来迟钝的痛感,如被葡萄的滕蔓紧紧攫住。樊振东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大哭一场,但他只是觉得怅然若失。
他有遗憾,他有失意,他有不甘,他有落寞,他有羡慕,但他唯独没有嫉妒。甚至他展现出惊人的冷静,客观地分析自己今天到底哪里没做好才会输掉比赛。思考像凌迟,但樊振东不觉得痛。
等到中国乒乓球队队不负众望团体夺冠那天,樊振东为马龙戴上了那块金牌。沉甸甸的重量,像是东京周期落定的尘埃。
当晚半夜马龙和许昕来敲樊振东的门。马龙说:“吃点儿宵夜?”许昕一幅“我也是被他拉来”的无辜样儿,刚洗完澡的小熊猫湿漉漉的盯着酒看了会儿,认命般地说“等我会儿,吹个头。”马龙心情愉悦地眯了眯眼,和许昕一边等他一边聊天。
奥运村的伙食并不太合胃口,但那天晚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们吃上了火锅。
马龙简洁表态:“也好。”
“你呢?龙队这算功德圆满了,有没有想过停下来看看人间的风景?”许昕调侃到。
“没有。”马龙的回答干脆得让正专心与嘴边的毛肚激烈交锋的樊振东动作停滞了一下,可能是发现自己回答得太快,马龙又补充到,“至少现阶段,我还是很想继续打。”
“尊重祝福。敬勤勤恳恳在乒坛耕耘的马龙同志!”许昕和马龙碰了个杯。
“小胖,你给自己的新规划是什么?”
龙队上线,樊振东赶紧擦了擦嘴,其实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想,于是他老实回答:“一场一场打吧。我会更努力的。”
“努力打球?还是努力拿冠军?”马龙语气平静,但出言犀利。
“如果放在男单决赛以前,我会说拿冠军。”
“现在变了?”
“没变,只是我意识到,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那你知道什么比过程更重要吗?”马龙追问。
樊振东摇摇头。
“是你的心。”
03
陕西全运会男团决赛那天是中秋节,樊振东逆转战胜马龙的时候,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然后在脑内绽开。这是巴黎周期他的第一个冠军,也是这个周期第一次战胜马龙。
人群的欢呼雀跃,队友的簇拥与沸腾一下子拥过来,但樊振东仍然从围着他庆祝的人群中跻身出来,寻找马龙。
握手是两只手有力的交叠,是指尖形成温柔推力。这两只手曾共同举起国旗。
“战胜马龙是我一直的渴望。”樊振东赛后接受采访时说到。
战胜马龙这种话说出来就足够令人兴奋胆颤了啊,没有沾上他的血的旗帜根本不算胜利。樊振东想。而鲜血是什么?鲜血是明明自己身处绝途之上,还要掠夺对方氧气。就像他决胜局6比10落后,依然步步紧逼实现逆转反超。
再小一点儿的时候,樊振东刚进国家一队,那时马龙还没有梳起铁刘海,看起来还只是一颗有点儿厉害的毛茸茸的栗子。
马龙带着樊振东熟悉球队,笑吟吟地告诉他食堂什么菜最好吃,叮嘱他队里的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夹杂着几句玩笑话,活脱脱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但提到乒乓球,马龙一下子认真起来,“我看过你的比赛录像,听说你不到一年就打进一队,你打球很厉害。”
“龙哥,我还要多多向你学习。”樊振东保持谦逊,2012年的马龙已经成为国际舞台上闪耀的新星。
“你要比我更厉害啊!”马龙笑着拿手呼噜了一下樊振东的脑袋。
直至多年后,樊振东被教练苦口婆心地劝说“你眼里不能只有马龙”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把马龙当初句话暗暗记了很多年。
04
2021年的乒超,球迷镜头里的樊振东像个小孩,总在无忧无虑地笑,输球了倒也没什么包袱,大大方方地说好好总结,暴力熊猫整个就是个温顺小熊猫。
但樊振东知道,他把自己的天真与快乐葬在了这年的乒超。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需要证明自己,用一个更有重量的世界冠军。
乒超联赛结束后,休斯顿世乒赛的日子开始倒数,大家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中发生的。
“我不去休斯顿了。”马龙的笑容像一块在夕阳下摔碎的玻璃。
银瓶乍破水浆迸。东船西舫悄无言。
宣布这个消息的瞬间,马龙回想起全运会的时候秦志戬找他谈话,那时他刚刚决定退出男子单打比赛。前方无路,而他出剑迟疑。
当时的樊振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那是樊振东第一次以如此锐利的方式直面马龙的困局,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他只是更疯狂地练球。
打完休斯顿热身赛的时候,樊振东其实没什么感受,甚至觉得“夺冠”两字用得有点夸张。
马龙正收拾东西,还跟陈玘有说有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樊振东从马龙身边走过,眼神对上的时候,马龙挑了挑眉,笑着说了句:“新技术练得不错。”
樊振东不知道回什么,抿了抿嘴笑了一下就走了。他能说什么?秦指导教得好?这听起来像在炫耀,尽管他知道马龙并不会在乎。
新周期,新领军。
队长。念这两个字的时候唇齿会轻轻相碰,唇寒齿亡,樊振东觉得这两个字太重了。
他依赖着马龙。樊振东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后来偶尔会怀念“躲”在龙队身后当弟弟的日子。
出发去休斯顿的前一晚,樊振东主动找马龙练了一场球,最后两人大汗淋漓,瘫在地上喘气。
“你说今年威海什么时候下雪?”马龙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你们把奖杯带回来那天要是个雪天,该多美啊。”
休斯顿这三个字是他们两人之间一种隐秘的禁忌,现在被突兀地撕开,仿佛流了一地黑色的血。
樊振东扭过头看马龙,觉得他的眼底有一块将融未融的冰。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有个采访,问最想去哪儿旅游,他和马龙都回答说“冰岛”。这个温暖而又寒冷的地方,象征着有冰雪才有美丽。
“我会把奖杯带回来的。”没有接续“你们”的语境,樊振东为自己添了限定词。
他突然想倾诉很多情感,比如苏州的合理之下的不甘,杜塞尔多夫的落差与失衡,布达佩斯的痛苦与落寞,所有的所有交织在一起歪歪扭扭成了两个短句:我想赢、马龙不去。
樊振东突然转过来很认真地看着马龙,雨后春笋般的心思疯长,几年前那句话顺到了嘴边,竟让他当面说了出来:“你晚点退役,再等等我。”
马龙没有像往常一样,眼底酿了几分笑意说“未来是你的”,这次他的队长沉默了很久。樊振东看着电子屏上时与分之间的冒号闪烁,显出一种荒芜,久到樊振东以为马龙不会再回应的时候,马龙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向前走吧,我们都有各自的未来。”
05
巴黎奥运会,一个成就奥运六金王,一个成就超级全满贯,两个圆满的人站在最高领奖台上,褪去坚硬的铠甲,惺惺相惜,相视而笑,像两只小动物,上扬的嘴角构成轰鸣的月相。
人生最戏剧的一点就是,当你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之后,突然发现背后早已没了他人的踪迹,但与此同时,你惊觉你虎视眈眈着的那个前路上的人,始终温和地注视着你。
在这蜿蜒绵亘之间,只有他能够理解你的辛苦和孤独,因为他曾经跟你走过同样的路。
所以观战樊振东对战张本智和的那一场比赛时,马龙才会热泪盈眶。
再后来,樊振东和马龙互赠球拍。樊振东思来想去,郑重地在球拍上写下编号No.2862,这是他成就大满贯的所用的天数。
在这2862天里,樊振东最后发现,他的队长就是他的泥泞。是宿命让他赶上了一场盛大而静默的烟花,花火落了他满肩的温热余烬。能够并肩的日子是转瞬即逝的流星尾,拖曳着耀眼,也显得寂寞。
对赢球的渴望使他们之间隔了银河,太空中的原子总是会精确地爆炸,而碎裂的一切会重新组合成一种全新的欲望,他们把它称之为掠夺一切的野心。
所以他们命中注定不会成为最亲密的知己。
其实樊振东没有想好他未来想要享受怎样的人生,他只知道未来不一定是乒乓球了。
他向来被人用“稳”来形容,稳如磐石,他没说的是,每一场比赛仿佛都从他的身心分解出一块碎石,但竞技体育的这片天太无垠了,补天之事非人可为。至少此时此刻,他只想做飞鸟。
这就是他和马龙最大的不同,大家都调侃马龙是乒乓球“唯一真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乒乓球,马龙是“心外无物”的。樊振东觉得自己做不了神仙,他想成为一个具象的人。
奥运后的那次采访,马龙送寄语,说希望樊振东下一届依然在,超过他。樊振东低头笑,说马龙不真诚。然后樊振东说,未来不管做什么选择,我会支持他,祝福他。
一个想自由,一个想继续。他们把内心最隐秘的渴望投射向对方的时候,两个人明明紧挨着,目光却不敢交汇,第三人称成为了心虚而遗憾的引号。
他们早就有着同样的“Lastdance”的预感,日落的钟声将要敲响,走出血泊时,总想留下纪念。
“Myhonor.Mycaptain.”
我的船长。我们险恶的航程已经告终,我们的船安渡过惊涛骇浪,我们寻求的奖赏已赢得手中。
“Mybro.”
我的兄弟,你是我英雄史诗的镜像,我不灭的传奇因你而有力。
他们自深渊里并肩看过太阳升起,奥林匹克的圣火将眼泪和汗水烘烤成雪,一次次交锋里小白球的回旋与落地,是烟花的碎屑。
走过一轮轮交织的残夏,“乒——乓——”这是隆冬心跳的余音。
p1是昨晚茶绘摸
p2是哥们炫耀一下今日战果。。。
啪——您的假期已到账
啪——您的对象撤回了你们的假期,并为了您的成功转职送来了教案全集和全程陪伴!
(恭喜您获得成就:再现学生时代被支配的恐惧知识+30逻辑+10理智-5快乐-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