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你的小藍鳥呢的推荐LOFTER(乐乎)

看着自己面前笑靥如花的露西,灰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情:露西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

天性温柔如灰,总是习惯性地在意周围每个同伴的敏感情绪,却总是忽略由此而来的辛苦。只有在露西面前,灰才是真正的自己。他可以肆意张扬地玩耍胡闹,也可以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更可以毫无顾忌地袒露心事。他如此清楚,露西总是真诚地包容、欣赏并关心着他,不夹杂一丝一毫的自私。因此,在灰意识到自己对露西的喜欢之前,他就已经不可抗拒地追逐着露西的身影,更何况,露西的外貌本来就刚好是令他着迷的类型。

可是现实并不总如人愿。

灰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可偏偏他欠下了一份他还不起的人情债。他倒是情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露西迟迟没有开窍。灰希望露西的心属于他,却又怕露西喜欢的人是夏不是自己。反正现在的露西,依旧是个只知道在意“同伴”的迟钝少女,让灰无从猜测她的心思。

灰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场竞争或许他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那个把露西带入妖尾的人是夏,那个在各种危机时刻英雄般从天而降的是夏,那个永远精神饱满充满赶紧的人是夏。灰所能给露西的,只有润物无声的甚至有些笨拙的关怀,她真的能够意识到么?

罢了,还是先用一顿小鱼干把哈比引走吧。

“灰,你今天对哈比可很不温柔哦?”露西笑着说道。

“拜托,我已经答应哈比三顿小鱼干了,你就饶了我吧。”灰不满地抗议,“每次我和你聊天哈比就要来捣乱,也不知道夏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和夏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每次都给他小鱼干结果他学坏了吧!”露西忍不住吐槽起来。

“是这样么?难道不是夏派哈比来搞破坏。”灰假装毫不在意地试探着。

“大家都是同伴嘛,怎么会有这种念头。”露西笑着打哈哈。

“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灰忍不住低声埋怨道。

露西的笑容僵住了,“我听到了哦!”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灰突然慌乱了起来。

“那个意思是什么?”露西很委屈,平白无故地被人说傻,还是灰当面说的。

灰发现他压根就不会说谎,决定还是把话挑明比较好,“夏难道不会因为我们见面而吃醋吗?”

露西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眼神,“我很难想象夏这种白痴会产生吃醋这个念头,说到底朱比亚才是应该担心的对象吧。”

灰有些懊恼,想套的话套不成,倒是被戳了自己尚未解决的烦心事,不自觉消沉下来。

“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露西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朱比亚么?”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明明喜欢却还要拒绝别人惹人伤心的类型么?”

“嗯……”露西转了转眼睛,展颜一笑,“这我可说不准。毕竟你是个傲娇角色呢!”

“露西!”灰甚至有当场表白的冲动,然而还是放弃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露西还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里,他总还有机会。

如果没有机会呢?

只要羁绊还在,那样也不坏吧。

百年任务篇的灰露糖

p1是网上找的同人

p2男友衬衫好穿吗?

p3456一些可爱同框,谁看了不说一对

p7可惜格雷是晕的

p10是真的,疯狂心动

《好看不?》

警告:绳匠兄妹性转

不多画两张都对不起我这件衣服。嬷。

超适合(!!!)

p3原图

我们雷系怎么不能没有电前列腺表情包呢

伽:列车长,平时太忙的话……可以把你的猫放到我店里我帮您照顾它吗,有时……看你……经常……忘记给他喂食,担心它会被饿坏了

爷:好呀,只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话,那就拜托你帮我照看照看它啦

伽:唔……嗯

一些nbcs的脑补,只是觉得伽罗尔虽然之前虽然是个雇佣兵但喜欢小动物又是宠物店老板,意外的亚撒西,反差真的很好吃,还有你们男魔术师是不是都有一点社恐在身上?

哥,你误会了,今天是植树节嫂子说想帮你种棵树我就来帮忙了,没想到不小心种你头上了,种树太热了我就把衣服脱了真误会了不是哥,你喜欢你老婆,我也喜欢你老婆,我们不是一伙儿的吗,你他妈打我干什么

我知道植树节过了。

更新刚画完的图,之前的图在p2

你已经胜过许多人虽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见面,但是这个设定也好带感,绷紧身体、不要动、在别处我无法对你做什么、脆弱、捏在手里…在过剧情时候我光提取关键字了,谢谢又让我嗑到了,在你熟知的领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麻烦你做点什么

欧洛伦笑起来乖乖的,被训以后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

Summary:与对空部的人交朋友,结果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本文篇幅较长约为6.2k字,all哲汤底!但是悠哲为主!剧情完全架空,无任何根据,小学生文笔。如果您在阅读的过程中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停止,以保证你身体的健康和心灵的愉悦!(?

以上能接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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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传奇绳匠法厄同在绳网中神秘消失已经长...

「传奇绳匠法厄同在绳网中神秘消失已经长达三个月了,传言是已被治安局逮捕。」

少女惬意地趴在沙发上,随意来回摆动着双腿,扭头望向一旁刚刚推门而入的青年,指了指自己手机里的文字。

“好,等一下。”

新艾利都新一天的生活已经开始,哲才安排好今天录像店的经营工作。他进门后首先把手里从柜台那边下架了的录像片放归原位,再整理一通,最后缓身便坐到了铃特意空出来的沙发一侧。

“喏,哥哥你瞧。好像是在讲我们大号注销的事。”

——当然,其中包括他们二人重新创建的绳网小号,甚至还被加入了“最受瞩目的新人”之列,而且是第一位呢。

“唉……多好的出名机会啊……”

“铃,还记得我说的嘛?我们在绳网上过于突出也并不是什么好事,那种找茬的委托会接连不断的,所以要保持低调。”

“是是是,哥哥。”

少女无奈地撤回操作,但眨眼思索一阵,便又朝她哥哥打趣道

“说来斯科特哨站的那些人就是被哥哥优异的表现所折服了。现在隔三差五就找你过去,虽然报酬丰厚,但我担心哥哥凭你那弱不禁风的身体素质,哪天昏倒在路上我都不知道!”

“太夸张啦妹妹……”

他对他这位脑回路跳脱的亲妹妹属实是没办法,只当她是在关心自己身体健康。

正当两人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背靠在舒适的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兄妹间的闲聊时,手机来信铃声“噔噔”一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哥哥,那是你的手机吧?又有工作上门了?”

“是斯科特哨站的人。”哲粗略查看一番后回答道,“说是有紧急任务,需要我专门去一趟。”

“真是说啥来啥。”铃不禁感慨,“所以那个紧急任务,他们有透露内容给你吗?”

哲边收拾起随身物品边摇摇头回应:“没有,应该要当面再谈。”

“那就是无法拒绝喽?”

“嗯。”

“行吧。”铃向准备推门离开的哲挥挥手。

“那哥哥路上小心,工作顺利!有我看店呢!”

“好,那我出发了,铃。”

哲还不知道,这次任务会让他意外地与对空部的人结下关系。当然如果他事先知道,早就会拿着之前的报酬跑路了。

02

“我来介绍一下,那位是特调来参与空洞异常以骸调查的对空部执行官,隶属于‘对空洞特别行动第六课’”

罗兰向哲示意一下不远处正与奥菲莉亚交谈的黑发青年,继续说明道,“近期,空洞调查人员检测到零号空洞内几处以骸活性平均值大幅增加,以数据推测大概率与极危以骸个体尼尼微的周期性活动有关。”

“因此,总部特派出对空六课进行调查,并镇压收到异常影响的以骸,降低对日常零号空探索的干扰。”

“由于你的邦布之前表现最为突出,对空六课的人赞不绝口,所以这次他们也推荐你的邦布来做本次任务他们的领航者。”

哲目光斜视,开始远远地观察着那位年轻的执行官。

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见过一面,就是他对伊埃斯赞赏有嘉。

人为控制的秘密暂时还没有暴露。想到这里哲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总之,谨慎应对吧。

就在他心里默默盘算着的时候,青年已经结束了刚才的谈话,进而转身朝他这边走来。

“好巧啊调查团长,又见面了呢。今天任务又要麻烦你和你家邦布了。”

黑发青年率先开口,笑咪咪地望着他。

“不会的,对空六课的各位才是,感谢你们对我的调查团队的信任和认可。”

哲也有意向他笑了笑。

“哎,客套话就到此为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青年随手拍了拍哲的肩膀。

“你家邦布上次帮了大忙,我们课长十分期待这次你的表现。——当然,我也非常看好你们。”

“毕竟是我主动提出推荐的呢。”

这家伙什么情况……

哲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心虚。

“那么我先去与课长她们汇合了,任务开始时会有人来通知你的。回见了,调查团长。”

那人的背影渐渐在他视线里消失,哲记起之前一同回哨站途中,他曾听到过他的队友叫他的名字——浅羽悠真。

这个人需要小心。

他之前对伊埃斯的评价乍听之下是句随口的笑话,但直觉却没错。

哲把任务应该注意事项又加了一条。

03

“柳,右后侧方向!”

“收到,雅!”

随后耳边便是以骸接踵倒下的惨烈嚎叫。

对空六部所到之处以骸有的四散而逃,有的则一瞬间就被干脆利落地斩杀,一行人带着邦布,在零号空洞内几乎畅通无阻,不久便肃清了三个小异常点,只剩下活性反应最为强烈的最后一处。

饶是哲空洞探索经验丰富,也极少看到以骸主动避让常人而逃离的情形。

对空六部的实力,恐怖如斯。还好他们的业务清单里不包括捉拿绳匠……

哲发出了与他妹妹之前同样的感慨。

尽管战斗场面无比激烈,他此刻就是一只普通的领航邦布,唯一能做的只有老老实实躲在后面,战斗结束时再在HDD的远程辅助下负责带路。

走了大概十分钟,他们终于到达了最后的异常点。

此处是一座废弃的广场,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只有大量的以太结晶,宛如一个个山丘,将人们曾经的建筑完全穿透覆盖。

飘杂着灰尘的空气,和茫茫一片的死寂,无不透露着这里笼罩的毫无生机的死亡气息,更别谈其中无影无踪的人们生活过的痕迹了。

“报告,课长,苍角未在附近发现任何危险的以骸个体!”

“了解。”

课长星见雅再次观察周遭环境,转身说道:

“全员,分散开来吧。开始进行深入搜查。”

确实,他身为一只邦布到处乱跑,不仅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妨碍他们也说不定。

可突然事件刹那间就发生了。

伊埃斯的视角抖动越来越剧烈,他忽然发现与邦布感官连接的脚下传来愈加明显的震动感。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哲意识到这一点,立马控制伊埃斯的身体离开原地向外狂奔。

就在上一秒他脚下的地面犹如欲碎的玻璃般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并好似树木枝干一样迅速往四面延伸。

然后下一刻,还未等他逃出碎裂的区域,只听一声巨响,他就被拔地而起的尘土以及冲击力掀飞到半空中,重重地摔倒在地。

即使知道是邦布共感,一瞬间他仍差点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至少也是裂骨般的疼痛。

他在模糊的视野里勉强辨认了来者。

——那是一种极少见的以骸巨虫。

经过刚才一次与地面撞击,伊埃斯身体有部分零件受损,但依旧可以支持行走奔跑。

伊埃斯虽然不具备其他特殊邦布那样的战斗能力,却也能顺利完成绳网的各种委托,依靠的从来都是它超强的敏捷性。

拜托一定要快啊。

他在心底急切地祈祷道。

巨型以骸刚刚钻出地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张开密布獠牙的巨口对他咆哮,光是喷出的气流就让哲小小的身形站不住。

千钧一发之际,那尖牙霎那间与他擦身而过,卷起的风浪再次将他击飞。

哲感觉有冷汗从自己额头上滴落。

两次攻击之后,巨虫的表面硬壳泛出诡异的红光,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彻广场上空。

四周的以太结晶纷纷破碎,飘逸出的以太能量不断朝怪物口中汇集,形成一个越来越大光芒刺眼的能量球。

这下是真的躲不掉了吗……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即使他已经倾尽全力,可他最终也只能拖延到这一步。

伊埃斯,他跟妹妹一直把他视为他们共同培养的“孩子”,甚至自称为它的家长,是他们难以割舍的同伴……

然而此刻,他深感自己的无力。

“抱歉,伊埃斯,我……”

“快闪开!”某人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

轰!————————

雷光四溅,烟雾翻滚遮天蔽日,两股力量猛然对峙,天地间风云突变。下一秒,就已然分出胜负,巨大的以骸被雷火吞噬,消失殆尽。

“呼——赶上了。小家伙,你没事吧?”

他看清了将自己护在怀中的人,一时惊讶,差点开口暴露了身份。

这小子,居然这么乱来!直接冲到以骸正面救一只邦布?!

他到底在想什么!?

哲刚从虎口脱险,思绪乱如麻线,顿时只觉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欠下了一个人情啊……

“悠真,你没事吧?你刚才突然冲出去……中危以骸个体已经确认消灭了。”

“没事的,课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得可怕呢。”

星见雅犹豫了一阵,直接无视了浅羽悠真的玩笑话,径直向他走来,一把抓过他刻意藏在身后的左手,发现了碎石划破的伤口。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课长你啊。”

“全部集合!任务完成,即刻返回哨站!”

随后她转身看向一边的伊埃斯。

“那么,便再拜托你了。”

04

“抱歉,借过一下!”

哲急忙忙穿过大片的人群,赶往哨站零号空洞的出口。

“我组有人员受伤,请你们立刻安排治疗……是的,已经做了基本的伤口应急处理。”

“由我来吧!”

他气喘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正在与罗兰交谈的星见雅他们面前,打断了谈话。

“是你……”

“是的,我听说了前因后果,无论如何,他是为了救下我的邦布而受的伤。请让我来吧我有医疗经验。”

“……我明白了。”星见雅沉默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被两人单独布置了一个临时休息室。

哲前脚刚进门,后脚就不顾浅羽悠真的感受尽量不碰伤口地一把将他按躺在屋内的单人床上。

“别动!……给我看看。”

“嘶……你轻一点啊。”

还好,只是皮肉伤,而且不是很深,他能处理好。

哲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打开借来的医疗箱,取出绷带、消毒酒精等需要物品。

“痛就忍一下吧,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也是你自己要冒险。”

讲真的,他莫名有点恼火。

浅羽悠真低头瞧着他手上的动作,几分钟后才又开口。

“……,真意外啊,你居然还会包扎?”

“住在新艾利都,人人都是技多不压身。”

他仔细地缠绕每一层绷带,伤口出血在之前基本处理过后,此刻早已完全止住了。

此时如果有外人视角,他整个人从侧面来看宛如依偎在浅羽悠真的怀里。

二人的距离也是近在咫尺。

他没有想到,而今这项技能还用在了别人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指什么?”

“……别装傻。”

浅羽悠真哈哈笑了几下。

“那是你重要的同伴吧,我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呢,不是吗?”

哲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去看他。青年金色的眸子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自己,他感受到对方的吐息隐隐约约洒在脸侧。

距离太近了!

他触电般移开了目光。

一时二人之间有一股不明的氛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而且,对空部有义务保障私人调查团的财产安全,这你总知道吧。弄坏了我们是要赔偿的呢。”

回答他的是哲手里绑的又紧了几分的绷带。

浅羽悠真的笑容一瞬间险些挂不住。

包扎结束后,二人得以起身。哲把用好的物品整理放箱,而浅羽悠真则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看着哲收拾的身影,欲言又止。

“啊,别误会,是我以个人名义的邀请。”

怕哲会错意,他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哲脑海里回顾了一下近几天的日程,嘴上就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我有空,但你有什么事要……”

什么时候!?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啊!

还未等他再度发话,浅羽悠真便缓缓走到门边,已经准备离开了。

“那么,再次感谢你的帮助,调查团长。”

哲现在万分后悔没直接拒绝他。

05

几天后

“哥哥,周末难得歇业,你这整装待发地是要去哪呢?”

面对妹妹无意地询问,他目前都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事情结束之前,他认为妹妹还是不要与那个人为妙。

“没什么,……只是去见一个朋友而已。”

“哦?朋友?”铃上下打量着自家同龄人缘稀少的哥哥。

“哥你知道自己有事瞒着我时,目光总是不会直视我吗?”

哲顿时无言以对。

“……总之,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不要担心,好好看店吧。”

铃明显不信他的话,但他也没办法立刻全盘托出,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铃主动放弃败下阵来。

“行吧,我还是相信哥哥的。路上小心哦。”

“嗯,我会的。”

勉强过了妹妹这关,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平时去往光映广场咖啡厅的路只需要十五分钟,这次他将近花了半个小时才站在了门口。

犹豫再三,他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进入了。

首先环顾四处,暂时没有看到那家伙,看来是没有迟到……

“团长,这里呢!”

哲突然一惊,循着声音望去,那人居然坐在靠窗的那一角。

“我看你在门口待那么久,都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

浅羽悠真还是如之前一样表情笑眯眯的,不过他这回穿着常服——一件长袖的衬衫和休闲裤,外套正随意架在椅子的靠背上。

他似乎也没来多久,桌面上两杯咖啡还冒着热气。

观点竟然出乎意料的一致……

“直接切入正题吧,你找我什么事?……总不能是喝咖啡?”

哲也在他对面落座,顺带抿了一口咖啡。

“没必要太急,这又不是什么对空部商量任务详情。我现在是在带伤休假呢,人偶尔也要劳逸结合嘛。”

然后浅羽悠真话语一顿,轻笑一声。

“你说是吧,传奇绳匠法厄同?”

“……所以我是不是该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觉得有些好笑,负伤休假的对空部执行官,和退出绳网论坛的过去式传奇绳匠法厄同,此刻正在面对面喝着咖啡聊天。

提前步入老年人生活吗?

“其实挺早了。第一次见面就有些在意,第二次才是真正确认。说到能实现空洞内外时事通讯的人,整个新艾利都恐怕都只有你一个人了吧。”

浅羽悠真的语气里略带了几分欣赏。

“所以,你当面揭穿我的身份是为了什么呢?”

哲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回轮到浅羽悠真惊讶了。

“什么,我暗示的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啊?”

他的无语有一瞬甚至展现在了他的脸上。

“行吧,那我就直说了。”

青年清了清嗓子,正坐着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道:

“我对你很感兴趣,法厄同。要不要考虑跟我交个朋友?”

“不会让你吃亏的,就当重新认识一下,如何,大绳匠?”

浅羽悠真如之前那般朝他露出微笑。

哲突然发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盖过了店内的杂音。

金色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这种展开是怎样……

到底是谁先陷进去的呢?

——空洞探索时真的要注意安全!

哲在这事后感慨道。

哲躺在自家楼顶上,黑漆漆的夜空中,仅仅悬挂着一轮被腐蚀一半的月亮。四周静静的,伊埃斯在充电,铃在睡觉,街道上除了不发出声响巡逻的治安官,再无他人。

哦,不对,还有那个蹲在他一旁笑眯眯看着他的浅羽悠真。

“又摸鱼了?”

“哪有,我今天可勤快了。”悠真顺势躺在哲身旁,嘴里絮絮叨叨“我为了能早点来看你,可是把老大布置的任务完成了不少……”虽然大部分都忽悠苍角帮忙做了。

哲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任务是肯定做完了,不然柳是肯定不会放人的,但是怎么完成的嘛,不好说。

“不会又是找的奇怪的理由吧?”

“没,就是说了句,相见男朋友了。”悠真顺势将哲揽进怀里,完全不顾......

“没,就是说了句,相见男朋友了。”悠真顺势将哲揽进怀里,完全不顾大热天虽然有风但因为热性体质热得要死的哲。

哲刚想挣扎,但看见悠真眼底的倦意,还是有些不忍了。

夜晚的风,轻轻的,柔柔的,因为前白天是阴天,前天还下过雨空气中的风还带些许凉意,这在炎热的夏天可是罕见的很。

被腐蚀的月亮升到了中空,天,彻底的暗了下来,已经很晚了。哲有丝丝的倦意,却着实是睡不着,却又不敢动,生怕将累的打盹的悠真吵醒。

“唔……睡不着吗?”悠真黏糊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哲一滞,随后失笑,还是瞒不过他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有只小狐狸……他看着蓝天白云,心想着啊,他有一天,也要像那天空……中……恩……”

哲肩一沉,悠真是彻底睡过去了,温热的气息吞吐着,喷洒在哲的脸上。若是有镜子,定是能看得出,哲此刻的面颊有些许红润。

长了翅膀的狐狸么……哲看向远处的空洞,那是悠真无数次进入的地方,也是他带领委托人从那无边的黑暗中走出的地方。

没有翅膀的狐狸,他带着失去翅膀的鸟儿走出黑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在这之后,他所需要的,是依靠在他心爱的兔子身旁,好好睡一觉。

“店长装邦布装的很像呢~”

“恩……恩?”

哲近期最后悔的一件事,莫过于,明明已经完成了和狡兔屋在空洞的委托内容,却因为fairy的一句“发现空洞内尚有生命体存在。”以及铃的一句“哥,咱就是说,作为绳匠不能见死不救吧……”

有了上次救青衣朱鸢的经验,哲毅然决然地谢绝了安比她们想要帮忙的建议,独自前往了生命特征区域。

然后,就遇见了对空六课的柳和浅羽悠真。

“柳姐,咱们还能活着见到老大吗?”“再乌鸦嘴明天你的任务就是去哨站巡逻。”“……”

“检测,前方500米有隐形传送门,请注意不要掉入。”fairy的声音传来,哲一惊,忙是迈着小短腿奔了出去,一个跟头直接栽进了悠......

“检测,前方500米有隐形传送门,请注意不要掉入。”fairy的声音传来,哲一惊,忙是迈着小短腿奔了出去,一个跟头直接栽进了悠真怀里。

悠真抱起这小邦布,左看看,右看看,眼熟,但是又不像,感觉应该是同一个机型?

“嗯呢!嗯呢呢!”(前面!洞!)

“陷阱?”熟练邦布语使用者柳立马解读了哲的意思,哲立马点头,小耳朵随着幅度极大的点头直接甩到了悠真脸上。

一阵风声被悠真察觉,给柳递了个眼神,二人以极快的速度向两边划开,一个以骇正正好,向前扑过去没刹住车,径直跌进了空洞里,看的二人一阵后怕。

柳思索片刻“能否给我们指明出去的路,时候必定上门答谢。”哲先点头后摇头,柳听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再说些什么。哲从悠真怀里跳了出去,拉了拉悠真的裤脚,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虽是遇见了几个以骇,但还是有惊无险地出来了。

“你们没事吧?”只见星见雅站在出口处,背后是治安局的朱鸢探长,看样子要是他们再不出来,星见雅和朱鸢就要一起进去找他们了。

“没什么事,多亏了……咦?”“什么?”“没什么。”柳扶了下眼镜“有缘会见到的。”一通加密通话搞得朱鸢一脸疑惑“虽然如此……还但是得做笔录。”“没问题,我来吧。”

跟随朱鸢走的浅羽悠真往车后面看了一眼,一个少年一把把探出头的邦布捞了回去,一闪而过的银色发丝……悠真轻笑。

来日……方长啊……

1

“睁开眼看看嘛~”“不要。”“没那么恐怖的。”“……”

哲死死闭着双眼,就是因为上次信了你的邪,睁开眼就看见跨越裂谷的惊悚场面差点没把魂吓飞!

哲把脸埋进莱特肩膀上,半响,感觉车愈发平稳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莱特一个滑铲停在了芝托邦餐厅门口,双手一摊“看吧,没骗你吧”哲木着脸指了指来的路上那条裂谷。

别以为开的稳他就不知道莱特什么心思了!

2

“既然都来了,给我做一份之前做的那套……我最喜欢的套餐吧。”

“好啊。”哲眯着狐狸眼笑了,见哲答应的那么顺利,莱特毫不犹豫地摘下眼镜跟到后厨。

在前台的卡萨有些无语,现在小情侣都那么黏糊吗

......

两份精致都市生活端了上来,还有一份仙人掌沙拉和一份野火镇特色饮品。莱特左看看右看看,上下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莱特挠挠脑袋,以往要是他惹哲生气,哲一般都会给他多放点辣椒啦,在汉堡里加芥末加薄荷啦……这次怎么看着那么正常

莱特看了看还在笑的哲,又看了看手里诱人的汉堡,尝试性地咬下去了一口,咀嚼。

恩……恩莱特的脸色迅速变得难看,接着拿起饮料喝了两口,果断认错“我错了。”

“错哪了”

“不该吓你。”下次还敢。

“另一份是没问题的。”这次莱特谨慎了,在哲没来及阻止的情况下,先吃了薯条。

“那个薯条……和汉堡胚……都加了柠檬原液的……”

芝托邦餐厅的上方回荡着莱特发自内心的后悔声。

翻译:别得寸进尺。

手指灵活的哥哥(描改)

ooc预警,all空汤底

最近旅行者身上多了条奇怪的东西。

艾尔海森并非有意注意到它,只是它太过黏人,趁着主人做事就偷偷摸摸缠了上来。

有些紧了,艾尔海森皱眉看向刚绕上自己小拇指的红线,它似乎很是兴奋,跃跃欲试地还想要缠上他的另一根手指,莫名和它的主人有些相像。

“空,”正在交付委托的空身躯猛然抖了一下。

“怎、怎么了?”空隐约察觉到了艾尔海森口中的不耐烦,难道说自己耽误他下班了?“马上就好,一会儿一起吃饭吗?我请客。”

在空回头的瞬间,红线猛然缩了回去,艾尔海森本想问问红线的事,但从旅行者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对此全然不知,有意思,“好。”

得到艾尔海森承诺的空蓦然松了口气......

得到艾尔海森承诺的空蓦然松了口气,刚从凯瑟琳那得到数量可观的原石和摩拉使他有了底气,“那我们现在过去?”

“嗯,”艾尔海森点了点头,他看着红线小心翼翼地冒了个头,然后在触及他目光的瞬间再次缩了回去,呵,这时候倒是知道害羞了。

本来以为自己只能看到旅行者的。

艾尔海森挑眉看着试图贴贴的两根红线,不用听也知道旅行者与那位大风纪官聊得正开心。

“那下次再一起打七圣召唤,”空接过赛诺为他配好的卡牌一时有些爱不释手,“谢谢你赛诺。”

“不客气,”赛诺看了看在一旁当大神的艾尔海森,“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和艾尔海森刚做完委托,现在正准备去酒馆吃饭,”空将牌盒妥善收好,“赛诺要不要一起?”

艾尔海森看着赛诺本来准备往回缩的红线猛然向前缠住了空的手腕,握着书的手指不由得动了一下。

“不会打扰到你们吧?”赛诺的红线缠了又缠,却不见刚刚空的红线那般回应。

哦,艾尔海森看着小心翼翼地磨蹭着自己手腕的红绳,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当然不会,是吧?”空用手臂轻轻碰了碰一旁的艾尔海森,他的注意力好像不在这边,抬头时额发慵懒地溜到了一边。

“好啊,”艾尔海森合上手中的书,他们聊了太久,以至于他确实多了几分饥饿感,“虽然比计划里多了一个。”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说自己多余吧,赛诺抽了抽嘴角,反正是旅行者请客,你的意见完全不重要的。

总之三人美美享受了一顿午餐,除去中途突然加入的冷笑话外。

诚然饭桌上空和赛诺的红绳小动作颇多,但他确实没有刻意引导,嗯,绝对没有,艾尔海森只是在两条红绳打得最欢的时候,往空碗里夹了马萨拉芝士球。

“你知道可以向谁寻求知识吗?”赛诺看到后突然开口道,说实话艾尔海森最初被打断的时候还只是以为赛诺也开了窍要给空投喂,“是马萨拉,因为马萨拉有“知识求”。

旅行者几乎是立马给大风纪官捧了场,大意了,艾尔海森看着面前似乎已经凉掉了的饭菜,两条红绳松松垮垮地缠在一起,就像此时相互对视着玩笑的空和赛诺一般亲密。大书记官扒拉饭菜的动作似乎快了一些。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快要缠成一团毛线球的四根红绳时,艾尔海森的眼皮还是微不可察地跳了跳。真没想到自己的好室友也沦陷得这么快,这才见了几次?

艾尔海森饮了一口面前的美酒,低头时才注意到那位巡林官的好徒弟已经在旅行者身上缠了一圈,虽然相比起来,似乎是有些细了。

空,艾尔海森慢慢咀嚼着面前的金发美人,少年的鎏金色眼睛在光线影响下反射出如同琉璃般炫烂夺目的光,他看着对方微微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自己大概是醉了,不然这么多人说话却只觉得只有旅行者的声音进到了脑子里。

“别总是在喝酒啊,”空皱眉阻止了艾尔海森如同灌醉自己般豪放的喝法,“不然一会儿点的那么多菜该吃不完了。”

“没事,卡维会打包剩下的,他见不得浪费食物的,”艾尔海森随口说道。

果不其然卡维几乎是立马开口怼了回去,“我告诉你,要不是空在这儿我就要说你了,节约粮食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美德。”

桌上的氛围再次热闹了起来,每个人似乎都聊得非常开心,如果忽略掉旁边四绳争一绳的戏码,大家还是太收敛了。

“那就由我来送旅行者回尘歌壶了,”大巡林官微笑着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众人,哦对,除了艾尔海森,“你们喝过醒酒汤也早点回去吧,明天应该还有工作要做吧?”

“我没活儿,”卡维嘟囔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早知道我就出剪刀了。”

“运气不好与出什么无关,”眼看大建筑师又要和自己吵起来了,艾尔海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旅行者的腰上。

别误会,他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也许是提纳里游戏赢了的原因,他的红绳将空那截露出来的细腰缠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随着一道亮光一闪而过,提纳里和空成功在他们眼前消失不见。

“喂,”卡维突然凑过来神情古怪地询问道,“你刚才是在盯着空的腰看吧?”

卡维眼瞅着艾尔海森突然站了起来开始往门外走,推门之前还不忘好心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先走了,希望你没有忘带钥匙。”

有古怪,空已经不止一次注意到艾尔海森在他与别人交谈时目光似乎一直盯着某处了。艾尔海森的视线并不露骨,只是他居然能放弃手上的书而专心望着某团空气,这实在是太不自然了。

空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里是最经常被注意到。当然,什么也没有,但这并不能让空松一口气,也许该找个机会敲打一下艾尔海森。

只是冒险家协会那里很快就有了新的委托,空不得不和派蒙一头扎入沙漠,再回来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啊,好累,早知道找个帮手了,空躺在了酒馆前的长椅上仰望天空,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显现出了那位大书记官的身影。

总之先小憩一下,空缓缓闭上了双眼。

已经整整一周没见到旅行者了,某天,艾尔海森从囤积的文案后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条红线不知何时穿过了办公室的大门向远处延伸。

看来应该是自己的,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小拇指随后站起身来。

他知道红线的另一头绑的是谁,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空感到了一阵窒息,睁眼时发现艾尔海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旁正在看书。

“嗨,”空本想坐起身跟艾尔海森好好打个招呼,起身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红绳从上到下捆了整整一圈,看源头居然似乎是艾尔海森这个家伙。

还挺会玩的?空茫然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结。

“哦?你也看到了?”抬头时,他听到面前的人如此说道。

艾尔海森x空,结尾有一点点钟空,只有一句话,所以不打钟空tag了!注意避雷!

依旧是很ooc的在水日常,怪到你或者雷到你的话,提前对不起。

前文

如果不想在大学混日子的话,就需要卷,努力卷,不仅要卷成绩,还要卷比赛。

空的成绩和人缘向来不错,所以即便他不主动去参加那些比赛,也都会有人来邀请他,在大学一年前前后后参加了三四个,有些甚至现在都还没结束。

这次要参加的是某大学生创业大赛,空再次被拜托一定要参加,甚至来邀请他的人连指导老师都请好了,就是班主任。

同学突然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一个弯腰扣在空面前,“这还是其中一个原因!班主任太忙,所以派了艾尔海森学长来代为指导。”

旁边的女同学突然激动了起来,“如果你能加入的话,我觉得我们比赛指导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空:“......有我和没我跟学长会不会指导好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女生:“没有。但是!有目共睹,你是班里唯一一个和学长关系不错的人,交流起来不会有太大障碍。”

空沉默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

空对艾尔海森有另外一个评价,那就是“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疯,而是艾尔海森不会被任何事或者人所束缚,人足够清醒理智。

虽然这么说不会有人信,但他确实又有点乐于助人,单说小组学习这个事,除了私下社交这个问题外,他并不吝啬于去帮任何一个人,甚至会主动提供帮助。

而这样一个人却有种疯劲在骨子里。

“在想什么?”

空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撞到了旁边的红绿灯柱子,而吓到他的人正是艾尔海森。

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偷偷在心里编排的人突然出现,空有点心虚。身边的红绿灯响了起来,提醒他们可以过马路了。

“走在路上还是不要走神。”

空看着他眨了两下眼才开口道:“学长好。”

身高目测一米八五往上的男人站在空旁边,莫名给他一种压迫感,“嗯……学长一起回学校吗?”空刚刚从对面急跑了过来,轻轻喘了几口气,随后试探地问了一下。

“可以,走吧。”那双绿色的眼眸注视着空,语气还是平日里的平淡,仿佛对什么都游刃有余。

不过刚到校门口空就看到一个金发女生,身边带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白色头发小学生,远远跟他打招呼。

“空——”小学生嚎着空的名字冲了过来一头扎进空怀里。

空感觉自己受了内伤,他把派蒙从自己怀里扒拉了出去,这小姑娘看着人不大,一头撞过来也挺有分量的。

让他意外的是,艾尔海森居然停了下来,就在旁边站着玩起了手机,似乎要等空说完话再一起回去。在空刚想出声让他先走的时候,被那个金发女孩拦了下来。

“我和派蒙找你就说几句话而已。不耽误你们回学校。”女孩亲密地挽过空的手臂,“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啦哥哥。”

“这也能叫随便几句话就能说完的?”空有时候很不理解妹妹的想法。

荧走到派蒙身后双手按在小学生的肩膀上往前一推,“拜托你了哥哥,机票是两个小时之后,我只够把这小家伙托付给你了!”

空无视派蒙的抓狂,一下一下撸着派蒙的白毛,问荧:“这次是去哪?”

“枫丹哦。”荧转过身反手拍了几把身后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心吧哥哥,什么都带好了,不用担心我!”

“啊啊啊,不要把派蒙当宠物养啊……”

小学生的抗议声越来越远,空回头看到艾尔海森还在原地等他有点不好意思,“抱歉,久等了。”

“没事,走吧,通知你们要参加这次比赛的人去活动室,有点问题要说。”艾尔海森突然道。

“那就通知吃完饭再去。要一起去食堂吗?”

都这样了他能说自己不去吗?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莫名有种艾尔海森是不是故意的错觉。

“刚刚那个是你妹妹?”

艾尔海森突然开始盯着他看,空对上这个视线不到两秒就扭过了头去,“怎么了?”

“没什么。你看起来带孩子还挺熟练。”

空想了一下比自己小几岁的荧和派蒙,两个人小时候都挺闹腾的,一些不好的记忆冒了出来,“毕竟家里有孩子……”

自那天之后,空和艾尔海森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次数直线上升。艾尔海森大多都是在他晚饭前没课的时候找他,空看着项目进度远远超过预期不由得怀疑,这么个比赛真的需要这么多讨论吗?

“既然要做,就认真点。”艾尔海森是这样回答的。

在又一天下午空准备和艾尔海森去吃晚饭的时候,空的手机响了。

“喂?”是派蒙,“空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空觉得对面的派蒙有点诡异,但还是老实说:“会迟点回去,我还要在学校做项目。”

“做项目?”派蒙停顿了一下,下一秒空的耳朵仿佛要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是个小孩子啊,太寂寞的话是会死掉的!!!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空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点,呆毛都被震成了波浪,派蒙的嚎叫在仅剩两人的活动室里炸开,不是免提但是胜似免提,空略有些尴尬地看了艾尔海森一眼,趁着派蒙换气准备接着嚎的空挡又把手机拿了回来,“回回回,我马上回去!”

派蒙:“今晚回家吗?好耶!”

艾尔海森按着手边的书不知道在想什么,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空真的觉得自己为这个比赛付出了很多,组员C的分工本来是做初期答辩PPT,第二天是要先给指导老师做一遍演示,结果一大早他发给了空一份word文件和一个PPT模板。

[组员C:队长,我已经把文案写好了,今天我女朋友生日,我得去给她过生日,不然我命就没了,求求了!]

[空:所以你为什么不提前做好?]

[组员C:尴尬.jpg]

[组员C:其实我之前忘了是她生日......]

空回了六个点说知道了,接收了文件。文案和PPT问题并不算大,这个组员的能力方面没有挑剔,就是对于感情难免儿戏了。即便是在背后,空都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他收拾好了东西,今天早上没课,干脆直接去活动室待着吧,艾尔海森之前带了很多参考书籍放在活动室,做完PPT可以自己先试着讲一遍。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艾尔海森居然在活动室,活动室内的书被艾尔海森放得有些乱,他正用一个很不文雅的坐姿靠坐在会议桌上首的椅子上,专注翻一本书,空小心关上门,先打了个招呼:“学长,早上好。你这么早来这里。”

“我需要查点东西,但书之前被我带来给你们参考了。”全程艾尔海森的注意力都在书上,并没有给空一个眼神。

空点头也不知道是告诉谁自己明白了,小心坐下来,尽量不弄出声音打扰到艾尔海森。

电脑刚刚翻开就听到艾尔海森问:“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空如实说了,他插好电源并没有注意到艾尔海森脸色阴沉了下来,“对感情和工作都不认真的人,我并不觉得项目里需要这样的人。”

“咯噔”一声,空心想完蛋,“人总会犯错的嘛......以往他做事也并不拖延。”倒也不是空突然圣父心爆发,但是有时候有些事确实没必要,更没必要去轻易得罪一个人,做什么事都不能再随着自己的脾气横冲直撞了。

这大概就是瞻前顾后且无聊的大人的世界吧。空自嘲的笑了一下。

“如果你觉得自己实在没事做,去帮别人忙,不如来帮我做项目。”艾尔海森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嘲讽空闲事多,不过空居然仔细考虑了起来。

空抬头认真看着他,眼中都是期待地说:“我可以接触你们的项目吗?”研究生的项目是都是导师手中的,空听说过班主任手中现在的项目很重要,是实打实益于人民的项目。

艾尔海森也没想到空居然是这个反应,他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回道:“可以,老师对你评价不错,我之后跟他提一下。”

“谢谢学长!”空很开心,不过他突然提取到了一个点,“老师有跟你们说起过我?”

他不是班委,即便成绩好,班主任忙得根本管不到他们,居然会记住班委之外的人。

空的心情向来不会藏着,而这样的心情除了会从表情上表达出来,还会从他头顶的那根呆毛表达出来,这根呆毛此时随着主人的心情一晃一晃,艾尔海森突然很想上手摸一把。

一只大手一把按在空的头顶,也不知道是被摸头发习惯了,还是太开心,空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

反倒是仰着头,金色的双眸满是喜悦的注视着艾尔海森。

“那个孩子,你见到他就懂了......”艾尔海森想到璃月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位先生所言,他曾经从未想过那个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那个孩子正如黄金一般闪耀......”

旅行者从多莉那里购入了一枚罐装知识,只是当他使用它时,才发现其中的内容却与标签完全不符。

更糟糕的是,艾尔海森似乎对这枚罐装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须弥,奥摩斯港顶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哎呀哎呀客人,这一堆里有这么多罐装知识,各个价值一百万摩拉耶。凭借二位的实力,一定能选出心仪的。你们慢慢挑哦。”

多莉的嗓音显得愉悦而狡黠,配合着微微上挑的语调,怎么听都像阴谋得逞。该说不愧是奸商吗,她心底打的宰客算盘就算隔着半座山头旅行者都...

多莉的嗓音显得愉悦而狡黠,配合着微微上挑的语调,怎么听都像阴谋得逞。该说不愧是奸商吗,她心底打的宰客算盘就算隔着半座山头旅行者都能听见。

派蒙此时也意识到上当了。她刚才被多莉给出的打折力度冲昏头脑,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消费陷阱,可惜现在醒悟也为时已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再反悔吧?

况且现在和多莉翻脸的话,可就没办法完成与艾尔海森的交易了。

想到这一层的派蒙无奈地一摊手,朝旅行者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再用元素视野看看吗?”

空依言将元素力凝聚在双眼,得到的结果与派蒙的预想相差无几——多莉最后给出的这批罐装知识亮度都十分黯淡,恐怕其中蕴含的研究价值不会太高。换句话说,他们被这舌灿莲花的个小姑娘给坑了。

诶,等一下?也许现在下定论似乎还太早了,其中似乎有一个罐子的亮度……

旅行者眯了眯眼,弯下身捡起了摊位上其中一个罐装知识仔细端详。

嗯,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凑近了后对比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这个的确相较其他几个要更亮些。

本着捡漏的精神,空看了一眼底部的词条,跟着轻声念道:“单手剑战斗技巧…八?”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不说他本身使用的武器就是单手剑,正好适合自己,单就那十万摩拉的大额支出,他也得选个科研价值最高的罐装知识才对得起这笔经费啊!

派蒙显然也和旅行者想到一起去了。

“你说它比其他的罐装知识要更亮一点?唔…虽然不知道前七个在哪,但这个东西应该会派上用场的,我们就选它吧!”

空自然没意见。

多莉见状也兴奋地拍拍手:“嗯好的好的,客人真是好眼光呀。这两天我还会弄到新货,欢迎两位再来哦。”

至此,与小商人的交易暂且告一段落,艾尔海森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对罐装知识基本一窍不通的他们应该如何使用这个装置呢?

艾尔海森自然成为了指导的不二人选。

在汇报完任务进展并了解下一步计划后,派蒙和旅行者见缝插针地提出了这一请求,好在眼前这位看似不近人情的学者对于合作伙伴还是相当通情达理的,欣然应允了帮忙。

“你们想试试罐装知识?好吧,我可以教你们如何使用它。”

既然涉及到违禁品的使用,那现在的谈话地点就不太合适了。

在听从艾尔海森的指示转移至野外后,旅行者将获得的罐装知识交给对方,学者略一沉吟,说,既然是和武力有关的知识,不如做个对照实验,随后提出了通过使用前后的两次战斗来测试旅行者战力提升程度的办法。

而就在空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几只野怪回到艾尔海森身边,在他的帮助下通过虚空终端建立连接时,事件走向却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展开——

空愣住了。

只不过…这些影像与知识的内容却与单手剑战斗大相径庭。

空痴痴地张大了嘴。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到了许多人■■着躯体,■■■■的场景。

(此处省略674字描写)

终于从强制■■学习中脱身的空神情恍惚,无意识地向前倾倒。艾尔海森自然不会放任他的合作伙伴摔倒在地,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微微皱眉。

“呜哇,旅行者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派蒙不明所以地凑前来,焦急地询问状况。

“无碍。恐怕是一次性接收了太多信息导致的轻微晕眩,对于初次使用罐装知识的人来说是常见的症状,休息片刻即可。”艾尔海森回答。

他扶着旅行者的腰试图帮对方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可没想到手刚放上去,就感觉到靠着自己的柔软身躯猛烈地一抖,旅行者咬着唇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同时攥紧了他的衣摆,仿佛一只虚弱濒死的小兽。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艾尔海森挑眉。

空也很惊讶。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不敢置信自己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因为这样简单的触碰…就站立着■■出来。

(此处省略185字描写)

艾尔海森此时为了检查空的状态,也强制掐着他的脸令他抬起头来,在看到空的表情的瞬间,年轻的学者难得流露出了犹疑与惊讶。

“不对…?使用罐装知识的后遗症不该是这样。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也许他刚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因为此刻的旅行者明显十分异常。如果仅仅是因为接收了罐装知识的冲击不可能会让空露出这样的痴态。

艾尔海森是个将距离感把握得极好的人,即便是这样半搂半扶的姿势,也尽量将两人肌肤的接触面积控制在了最小。奈何现在的旅行者已经被■■折磨得饥渴难耐,他吐出了半截舌头,试图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一团浆糊的大脑只能支撑他做简单的回应。

“……内容…不对。”

“是罐装知识本身出了问题吗?这么说,你看到的并非是单手剑的训练内容?”

艾尔海森不愧为头脑冷静的学者,迅速理解了症结所在。他单手扶着旅行者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同时嘱咐派蒙将落在地上的罐装知识捡起来。两人拿着空罐子研究了一番,终于发现罐子底部的标签被人重新用相同颜色的贴纸修改过,又覆盖了一层,也不知的出于何种目的。

他们揭开了贴纸,露出原本的词条——

“■…■■姿势大全?”

小向导震惊地念出声来,又看向满面通红的空,不敢置信地问:“天哪!旅行者,所以你刚刚…不会是看到了…呃…?”

不仅是看到了,甚至可以说是亲身体验了一回,哦不,是许多回呢。

空窘迫地点点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在场的只有他和派蒙还好,虽然无意和自家向导提及这类少儿不宜的话题,但好歹两人知根知底,也能理解这场乌龙的发生并非空的本愿,不至于闹得太尴尬。

可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半生不熟的艾尔海森在!甚至自己刚刚还因为对方的体温和触碰达到了一次■■!天哪!

空现在只能祈祷艾尔海森的观察力不要那么敏锐,最好能把他丢在野外自生自灭…

不过,作为一名学者,艾尔海森显然是一个极具责任感的人,对事态的判断也足够清晰。

在得知罐装知识的真实内容后,他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随即做出了解释:“虽然教令院并不限制学生的研究课题,但依旧对涉及■■关系的这类题材较为敏感,也并不提倡。无怪这位研究者想要遮掩事实了…也是我的失误,竟然没有看破这层伪装。”

至此事件已经明了,只是苦了阴差阳错使用了这枚罐装知识的旅行者。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关心这个啊?”派蒙听了艾尔海森的解释后没好气地说,“那现在怎么办?旅行者的脑子里被塞了这么多…呃,没用的知识,肯定对他的精神造成了影响!艾尔海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刚才的知识再提取出来啊?”

“知识的获取是不可逆的,罐装知识本身也是一次性用品,除了自然遗忘以外别无他法。”学者淡淡道,从最初的惊讶过去后他便没有再流露出多余的情绪,再加上习惯性辨证地看待问题,艾尔海森顿了顿,开口劝道,“我倒是觉得此事带来的影响也并非全然是负面的,倒也不必急着下定论。”

“他都这样了?看起来神智都不清醒了,还不是坏事啊?”

“谁知道呢,”艾尔海森面对派蒙的质问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没有人会嫌弃脑内储存的知识太多。说不定你的同伴将来会有需要用上它的时候也说不定。”

“…才不会有那一天呢!”

旅行者和派蒙异口同声地反驳。

看起来经过刚才的插科打诨,空的状态已不像刚刚那样混乱了,至少有了插嘴的余力。

艾尔海森的注意力自然也转移到了这位合作者身上,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旅行者,从对方通红的面颊到泫然欲泣的双眼,紧抿着的唇,再到略显怪异的站立姿势。

“你…”

年轻的学者斟酌了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片刻后改变了想法。他又看了一眼空,眸色比刚才更深了些,随后解下披风裹住空的腰身,替他遮掩住尴尬的那处。

又问道:“你们来到奥摩斯港已经有些时日了,应该有个临时落脚处吧?我认为你的旅伴并不适合以这样的状态再待在户外,当务之急是先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艾尔海森,谢谢你的好意。”派蒙连连摆手,她和空对视一眼,在得到许可后从旅行者的背包中熟练地翻出了尘歌壶,解释道,“我和空在外旅行一般都是住在这里的,为了节省旅费……啊你可别小看了它!这可是璃月的仙家机关,很厉害的!”

派蒙如数家珍地介绍了有关尘歌壶的来历和进入方式,随后便带着新的合作者进入壶的内部,果然其中别有一番洞天。艾尔海森的学者之魂毫不意外地被唤醒,他颇为新奇地研究起壶内的布局,若有所思地说:“我早有耳闻璃月的仙家术法何其精妙,没想到能有机会亲眼目睹其中之一。果然,和你们做交易是个正确的选择。”

“是是…我们也这么觉得。”空敷衍道。

他的脸色仍旧绯红一片,走起路来步伐绵绵软软,不过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丢脸到站都站不稳了。

“谢谢你答应…教我使用罐装知识,虽然闹了个大乌龙…算了,这事也怪我们自己贪便宜。总之,今天…就先这样吧,等后天…我们再去找多莉问问神明罐装知识的情况…嗯,等有消息了我们会去找你的。”

空竭力保持声线的平稳,同时磨蹭着往艾尔海森的方向靠近,解下腰间的披风递过去,话语中逐客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然而学者却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并没有伸手接过。

“我刚刚想起来一个秘方,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后忽然开口,转向派蒙道:“告诉我你的虚空编号,我传一份药品清单给你。我记起来了…以往也有学生因不适应罐装知识在使用后产生过不良反应,比方说头晕呕吐,噩梦缠身等症状,可以服用几种安神的草药来遏制这些反应,也能让罐装知识带来的影响不那么深刻。”

“你有这种药方怎么不早说!”

派蒙赶忙按照他说的办,拿到清单后仔细对比了一番,失望地一拍脑袋:“哎呀,上面的草药好多我们手头都没有!”

但乐天派的小向导很快振作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跑一趟奥摩斯港,旅行者你放心,如果普通的商人不卖这些,我还可以去找多莉帮忙,就算花再多摩拉我也会凑齐这上面所有草药的!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空原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他倒也不至于因此被当成个重症病患对待,但身体深处不间断传来的异样感觉令他犹豫了。

那些在脑海中翻腾不已的记忆也就罢了,他会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它,但身体的饥渴与肌肉记忆可不是那么好消除的。即便是现在,空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正不停地分泌着■■,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吞入什么。

而就是这片刻的愣神,派蒙已经装了满满一袋子摩拉离开了尘歌壶,旅行者只来得及叮嘱她一句注意安全。

“好了好了,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旅行者,就算打不过,我难道还跑不过吗?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

而当咋咋呼呼的小向导离开后,房间内便只余下空和艾尔海森两人,空气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死寂,与刚才的热络形成鲜明对比。

一般人到这个时候都会很知趣地告辞回家吧?可艾尔海森却像读不懂气氛似的,抱着双臂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空的方向,似乎在思量什么。

旅行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抱着艾尔海森的披肩,连忙凑过去把布团一股脑塞进对方怀里,然后迅速退开几步。仅仅是刚才还披肩时手指与对方手臂的短暂触碰,感受到了他流畅的肌理线条,来自成年男性的压迫感便令空再度软了腿。

要是再这么独处下去,空可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饿虎扑食地对艾尔海森做些什么。

所以,他果断选择离开。

空转身有些踉跄地走向卧室,他现在只想迅速地换下这一身衣服并洗个澡,也许顺便会■■一下自己从刚才便■■■■■的小兄弟,好缓解一下来势汹汹的■■,就更加顾及不到这位来自教令院的新朋友在想什么了。

显然旅行者给出的两个选项均不合学者的心意。

他缓慢而坚定向空走去,步伐迈得极大,因此三两步就到了空的身边。男人的手撑在门框上,将身材比自己小一圈的旅行者钳制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平静地注视着他的双眼。

“我很好奇,你的身体是原本就这么■■,还是受到了罐装知识的影响?”

———————

太难了!太难了!!这篇我活活憋了四五天才整出来,头发都给我薅秃了,我以后再也不碰未实装角色了大哭!!

总之好歹也算搞完了。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已交往后的日常。

■艾尔海森生日快乐

■森空99

0:00

“睡姿可以控制梦的类型。”

空不再对着光端详那两张重叠的崭新红色票券,翻身过来看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见空起了兴致,顿了顿继续说:“睡姿朝左侧时心肺易受影响,容易做追击或逃跑的梦;平躺时身体将处于放松状态,倾向于做美梦。至于......”...

艾尔海森见空起了兴致,顿了顿继续说:“睡姿朝左侧时心肺易受影响,容易做追击或逃跑的梦;平躺时身体将处于放松状态,倾向于做美梦。至于......”

他任由空靠近并夺去薄薄的小册子。

《提瓦特观星指南》。

意料之中的,他得到对方阅读后迷惑的眼神。不是书上的内容。艾尔海森边解释,边将空攒在手里的票券慢条斯理的叠进书页。书本被迅速合上放在床边,艾尔海森又把耳机压在书上,这才面无表情地看向空。

“——如果艾尔海森困了,”空谨慎地思考,“他应该顺便关掉灯和唱片机。”

思及此处,旅行者心下了然。于是他问艾尔海森:“这是科学依据还是你的经验之谈?”

“经验之谈”这四个字被下了重音。空的手无声无息地停靠在艾尔海森胸膛的右侧,似乎精准拢住心脏被压迫的位置:此刻跳动得急切起来。艾尔海森的表情开朗了一些,显然很是受用,空也微微一笑。

他们需要更多的经验。

手继续往下走,艾尔海森低低嘶了一声,急忙按住游移到腹部的五个着力点,制止空的胡作非为。

“......至于平躺时手的位置不同,效果又会不一样。自然状况下手会停留腹部,大脑不会接收到紧张感,因此确实是美梦。”

但艾尔海森的手心已经有些微的湿意,腹部果真不是危险的位置么?空这么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但总之他的手被艾尔海森牵起规规矩矩地朝上,重新回到心脏的位置。

“还是这里。”

心房之上手有略微的震颤。

“盖住心脏,压力感就会转化为紧张感,噩梦往往由此形成。”

艾尔海森终于不讲了。他自觉今天的发挥有失水准:因为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也因为空长久的凝视,他知道并庆幸对方没认真听。

盖着眼睛。空问,那盖着眼睛会做什么梦?

“空,”艾尔海森有些无奈,“不会有人手盖在眼睛上睡——”

突破他的限制,这次被盖住的是脖子和发声的气息。

3:30※

“生命是有极限的。”艾尔海森想,“包括3点半坐在教令院的草坪上。”

风中依稀传来不知名的乐谣,由远及近的,学生会多年没置换的绿格垫子上三三两两逐渐塞满人和丁零当啷的发光装置。他在院期间从未参加此类活动,一是不需要靠活动加综测分,二是不具备参加该类活动的联谊需求;如今毕业反倒凑热闹来了。

“你是不是耳朵怕冷。”凑热闹的主策划者期期艾艾地问他。

其实还好,但空应该对自己的抗寒能力有清楚的认知。艾尔海森因此难以言喻地烦躁起来,他点点头说是的。是的,冰冷的夜晚,拥挤的人群,没有椅子人们席地而坐,以及缺失的,被空怂恿着放在家里的耳机:在音乐节上带着耳机是有些太不合群,可他从未合群过。

听他这么说空竟也没怀疑,直言那我给你捂着。空说完不容拒绝地半跪在艾尔海森边上,温和的热流自对方手心流进耳朵,嘈杂的声音被暂时隔绝开。艾尔海森不太能忍受空在外面这样,加之他还想牵空的手,便再顾不得刚扯的谎,把趴在背上的旅行者拨了下来。

音乐不知何时换了激昂的节奏,现在是他们的耳朵贴在一起。空跟着音乐轻轻哼着唱和。声音很好听,除了一些特殊发音还不太熟练:符合空对提瓦特语的掌握程度,总有机会教的。继而艾尔海森此刻不想唱歌。

“所幸这样的场合人们都疯疯癫癫。”艾尔海森想,虽然他带了空的头绳。

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开口,让大受欢迎的旅行者先生长久的待在身边:除了经费,学生会对人员培养的匮乏也亲切得一如既往。后入场者的指引,娱乐设备损坏的备案,表演人员缺席的补位——还好任何人都清楚把麻烦交给旅行者就能解决——空又走了,这回是去找人要一壶充分的酒水。艾尔海森不觉得早上烂醉如泥是什么好事,但空让他喝了身体暖和些,他也就喝了。人影晃动树影晃动,摇曳的气球以及俗气的彩色小亮片,与杯中果酒游窜的气泡慢慢重叠,眼前的一切明艳热闹到他眼疼。

直到灯光突然熄灭。教令院真该重视学生的音乐教育。艾尔海森想,那么空又要走了。

黑暗中艾尔海森仍能看到空:那些彩色的小亮片固执地粘在空的长发上,茫然地停滞原地。空在呼唤他的名字,那些人能否听到?他站起来,朝那些彩色的小亮片迅速靠近。

手中接过的酒壶有些冷。

“艾尔海森!”

空的声音听着很开心。

“我刚才都看不见你。”艾尔海森语气淡淡道,“回去么?”

空正要点头,又想起艾尔海森大概看不清,便说了声好;这让聪敏的旅行者立即捕获一个有意思的矛盾。

他原只想挠挠艾尔海森迅速牵上来的手心,示意对方聆听本人的重大发现,却这时才发现对方手上竟一直串着自己的头绳。

旅行者更惊奇了。

他问艾尔海森:“你都看不见我,又怎么找过来的?”

“我倒想问了。”书记官不愧为书记官,轻易就把问题抛回来,“冒险时再没有光线你都找得到我,这是什么方法?”

空也懂得见好就收,老老实实地回答:“你今天没带会发光的耳机啊。”

“......”

以后我要戴耳机来。艾尔海森说。

9:40

在艾尔海森询问重量并将盐舀上天平秤前,空及时制止了他。

旅行者有些头疼:让严谨的学者做早饭或许是个坏主意。

“你在干嘛。”

艾尔海森可能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荒谬,晃了晃手中的纸,解释道菜谱写的。

空的头更疼了。

“......我有写只需要两勺盐吧?”

“......什么样的勺?”

面对如此充分的理由,空意识到艾尔海森需要的不仅仅是菜谱。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翻找学者家中简约的橱柜,随后感到进一步的荒谬。他看向抱胸靠在厨房门前显然还在负气的艾尔海森,手中紧捏的勺子有些颤抖,语气难以置信。

“你家不就一种勺子吗?”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所以我的问题更值得重视。”

再一次,旅行者认命了。

他把勺子递给艾尔海森,自己又拿了一根,示意对方看他操作。碗中透明质地的原材料显然已等候多时。

“高温不能完全融化史莱姆凝胶,盐可以,※能保证半凝固态溶解就行。”他边说边继续匀速搅拌,“当然,盐太多会导致口感不佳......”

“——派蒙就会不喜欢吃!”

空拿勺子末端戳艾尔海森,说:“听到没,派蒙说她会不喜欢吃。”

艾尔海森的视线飞速扫过空含笑的眼眸,没有回答。白发小精灵哼哼两声,神气活现的正式飘进厨房。她左看看书记官墨水没干的笔记,右看看旅行者处理完美的史莱姆液,满意地发表下一步指导意见:“派蒙要吃甜的!”

对此指导意见空本认为不会有问题。但当他招呼派蒙去餐桌等着后,转头看到艾尔海森的表情,他知道问题大了:“家里没糖吗?”

艾尔海森思索了有一会,说稍等。

一通翻箱倒柜后,一罐透露着不安的,通红的浆液出现在旅行者面前。

这是什么。空尽量保持平和的问:他实际想问这玩意出现的用意是什么。

见状艾尔海森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卡维上周买的。”

听到是卡维买的,旅行者不知怎的反倒终于诞生些微摇摇欲坠的信任。拿出一个崭新的碗。他试图将这场料理教学掰回正轨,指导艾尔海森:“你舀点进来。”

艾尔海森乖巧地舀了一勺却没舀进碗里,而是抬眸看向空。

“你该谨慎些,”艾尔海森把勺子递到空面前,语气中有股诡异的执着。“这甜酱品相确实不好。”

——言下之意是他怎能如此迅速的信任一瓶陌生甜酱。可这不正是艾尔海森自己递过来的么?好吧,就当书记官对某位建筑设计师抱有偏见;总之,作为能将甜甜花,胡萝卜,清心乃至咖啡豆用于甜味增加的大厨,空完全不介意以身试险:品尝,进而判断是否要改进菜谱。扶着艾尔海森的小臂,旅行者很轻的舔了一口勺子沿——于是眉毛像洗了澡的小猫一样皱起来。※

严谨的书记官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勺子上还有盐。艾尔海森慌张到转身去接水,被空无奈的拉住了。

没关系,空咳嗽着制止他。

“可你的嘴很红。”对方眼底的关切不假,还表现出平日难得一见的忧心忡忡,这让空的心思活络起来。

很红吗?金发旅行者问。他状似无辜地拉近与书记官的距离,似乎是在等待对方进一步的检查。

艾尔海森识趣的俯下身端详空的脸:几乎彻夜不休并未让旅行者的璀璨蒙尘丝毫,厨房暖洋洋的白雾让其眉眼格外柔和,甚至让艾尔海森以为,空是在请求他的亲吻。

厨房里一时静极了,除锅中温吞的冒泡声,竟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艾尔海森果然端详得十分仔细,空能感觉到捧着面颊的力度渐渐变轻。他们已经挨到很近很近。艾尔海森的睫毛好长,空这么想着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

他感受到嘴唇上轻柔如羽毛的触感......并稍纵即逝。

空睁开眼。他看到他的男朋友又在殷勤的舀甜酱。

“刚才把盐粒都捎了下来,你再试试。”

艾尔海森显然在用治学的态度对待还未展开的料理之路了。可惜空并不领情。

我去买东西。旅行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艾尔海森在厨房听蒸锅因史莱姆液煮开发出的尖锐爆鸣。

艾尔海森有些犹豫:空离开须弥后自己就不做饭。等空下次回来,无论糖或盐大概早不能用了。该不该现在追出去,劝男朋友少买点?

但他转念又宽慰地想道:空可以带走没用完的,未来旅行总用得上。

如此一来,书记官终于有闲心惦记料理。他本对旅行者委托的差事极具自信。做饭照原理来说该是轻松的活,只要严格按菜谱内容执行,便能生成相应的成品。做饭的趣味究竟体现在何处?

艾尔海森因此感到不明,无论空做出何种料理——无论是他实则不太喜欢的那些枫丹汤汤水水,还是派蒙喜欢的史莱姆液——当旅行者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好像总是很开心,嘴角小小绽放的酒窝让他很想亲吻。

所以他想了解空感到快乐的理由,却发现道阻且长,这世上或许存在比毫无章法的恋爱更没有章法的事情;艾尔海森默默记下了。

或许该做些他的拿手菜,晚上爬山还能带着储备粮。另外,他已想到一个可行的,令派蒙在旅行中随时能进食史莱姆液的方法:只需将眼前的液体再次浓缩为固体状态......

“有没有饭吃啊!艾——尔——海——森!”派蒙在客厅里无聊的叫唤。

空回来就开饭,快了。书记官如此安慰道。

11:00

艾尔海森看着空。

空看着艾尔海森,和艾尔海森的衣服。

称为衣服并不恰当,因为衣服应具有覆体的功能。而他男朋友这一身,只堪说遮住要紧的部位,且大概率无法持续遮住。

香艳,火辣,精彩,值得纳入往后所有的礼物备选项。空在心中如此默默评价,且努力不表现在脸上。他朝后靠到宽大的办公桌上,稍微拉开与艾尔海森的距离,想方设法使眼下的氛围更轻松些。

你穿了。空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实际上,如果不是他要坐艾尔海森的办公椅,如果不是艾尔海森不让他坐办公椅,如果不是他身手敏捷以坐在艾尔海森腿上的方式成功坐到办公椅——这件衣服过于轻薄,以至于若非空在推搡过程中察觉到手感不对,并解开衣物探究,艾尔海森将如此穿一整天;想到这种可能性都让空觉得头晕目眩。

他男朋友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你说这是我的礼物。艾尔海森也冷静地陈述着事实:努力不把绝望表现在脸上——好吧,这样看起码他们双方都十分努力,但在爱侣面前人们很难撒谎。

“肯定是礼物......”

“是我赢得的礼物。”艾尔海森强调。

“是你赢得的礼物!只是......”

旅行者思索着最体面的说辞:见鬼,他实在不想回忆礼物的由来。那还是上周在蒙德旅游的事,他们在猫尾酒馆匪夷所思的展开了一场盛大的七圣召唤对决。对决因收尾凌乱导致胜负难分,他到那时不太清醒,被艾尔海森三言两语哄住,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无论如何要给艾尔海森一个礼物赔罪。

礼物是这一身现在绑着艾尔海森的家伙。现在想来,送礼物时艾尔海森的表现也透露出古怪,那是种说不出积极或消极的情绪;具体来说,空很难形容解开礼盒的绸缎丝带后,书记官究竟是麻木还是过于震惊。但无论何种,都让空很不愉快。

这是他千里迢迢在枫丹定制的。艾尔海森敢不喜欢?

你是不是不喜欢。空这样呛艾尔海森。

“不,只是.....”

“只是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

只是我没想到你喜欢,艾尔海森语气迟疑道。他掂量着那轻柔的垫片,仿佛怕碾碎这柔软如水的物事:空敢肯定艾尔海森绝对脸红了,指尖似乎也在发抖。

“你现在知道了。”旅行者很淡定,就好像才完成屠龙,拯救国家,解救神明,治理洪水或其他诸如这类的委托——现在空确实知道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确实会喜欢这样。然而喜欢归喜欢,空实在难以压抑心中的疑惑:他男朋友从没觉得尺码不对吗?

可他不敢再问。

艾尔海森坐在办公椅上,他坐在艾尔海森的腿上:他们最初真的只想到办公室,给办公室的植物浇浇水。

而现在,植物主人头顶向来傲然耸立的聪明草看上去更需要浇灌,其本人也一副老僧圆寂看破红尘的样子......俨然情绪稳定,稳定到空感觉事态已经要脱离掌控。

是以他们从刚才开始对望,僵持至今。

要不还是帮艾尔海森把衣服穿上?可他们今天都在外头走,无论怎么想都是折磨......身经百战的旅行者紧张思考着。

帮我脱下来。艾尔海森开口。

空立马满口应承,于是这次轮到旅行者脸红:难以想象艾尔海森究竟多么爱他,多么坚决,以及多么不容易才一个人把带子全绑上了。由于尺寸不同,对他而言宽松的尺码把艾尔海森白净的肌肤交叉勒出一道道情色的红痕,并由重及轻地朝隐秘的位置汇聚。这不疼吗?艾尔海森太傻了。

他的眼神可能太好读懂,艾尔海森说:“你要是真心疼我,现在就把这些带子绑上。”

他再难忍受空天真懵懂的,反复无意的摩挲那些勒出的痕迹,这样下去他们今天都出不了办公室。可这是他的,只属于他的。两种观点在他脑中天人交战——不,绝对不行。一旦冲动他未来绝不能在这办公,申请新办公室流程又漫长且复杂,而他的申请理由无论如何也不能写些不可告人的事;更可怕的是,在此期间他仍要在这里上班。

总而言之,后果将不堪设想。

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又绑上?”

“绑你。”艾尔海森深深看了空一眼,“又不是我穿的。”

空的手指慢慢缠卷着那条自胸前刚拆下来,还散着热气的的丝带,支支吾吾地说:“这里不方便吧?”

“有方便的地方。”书记官面无表情道。

空意识到大事不妙:艾尔海森打算来真的。眼下书记官正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轻轻扯了扯指尖缠紧的丝带,低声问书记官:“你很想看?”

此时只能信任艾尔海森平日口是心非的程度,祭出险招了。

但出乎旅行者意料,艾尔海森竟愿低声承认。“我很想看。”

这下空彻底没招。且从身下的反应来看艾尔海森所言非虚,他们真能完成剩下的行程么?

“很难理解这种心情吗?”乘胜追击是书记官的强项,固定在旅行者腰上的手隐隐又握得更重,他凝视空的眼神此刻无辜又静谧。

艾尔海森斟酌着字眼,慢悠悠道:“我还以为礼物全部属于主人呢。”

在艾尔海森打算点到即止,将这件事轻轻揭过时,空按着他的胸膛有些急切地开口了:

“.....能不能明天?”

艾尔海森往后靠了点。他的爱人手上还攥着那些可笑的绑带,白净的面庞涨得通红,在自己的怀中缩成纠结的一团。空陷入了有些无措的自言自语:“这个套装明明还有头上戴的东西,一对的!我......”

以旅行者朴素的消费观,这套衣服既然花真金白银买回来,本身就没有不穿全套的道理;何况艾尔海森都这么委屈的要求看全部了。

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似乎实在难以启齿,又或者恼于艾尔海森竟不用口是心非;他转而毫无意义的推了推艾尔海森,责问道:“你把耳朵放家里了?”

“我捐给了健康之家。”艾尔海森十指交叠,围在空的腰后。

“据说那里的孩子很喜欢。”

“......好了。”见空的表情一下由阴转晴,艾尔海森又轻轻补充道:“你给我的东西。自己想想,怎么可能。”

把对方从身上抱到椅子上,艾尔海森站起来,慢慢把衣服穿回去。他没敢再看旅行者,而是商量道:“不能今晚吗?”

“今晚不是你说要看星星吗?难道你要在山上......”空感到脸更烧了。

书记官因此勉为其难的再次和空确认是明天。旅行者连连答应,又补充道:“这衣服穿法着实复杂,既然你都穿过一次,明天可能需要你帮忙。”

“......好。”

13:00※

“要是我赢了呢?”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起初没得到任何注意。一方是大名鼎鼎的荣誉骑士,另一位则是其来自须弥的友人。虽然连定三天包厢很奇怪,但荣誉骑士能在酒馆打三天三夜的牌,所以那时,人们都以为不过寻常的卡牌切磋。

“我们还要这样多久。”

艾尔海森语意深沉:“取决于你。”

他正襟危坐,仿佛在开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学术会议:忽略捏于手心的紫牌及尴尬的着装。不同于往日严实的打扮,此时书记官上半身着装尴尬,除了宽大的披风竟只剩下紧身衣;手套、腰包及其他饰品,都堆砌成桌子规规矩矩的一角,俨然为其某种筹码。

坐在艾尔海森桌对面的空——他同样着装尴尬语意深沉,闻言立即控诉但你一直犯规——所以一场对决,一场公正的对决:将永远无法落下。艾尔海森可以听出恋人的潜台词,便神色不太自然的同样暗示道:“你没规定必须从上身开始脱。”

考虑到自己已岌岌可危的胸甲,空决定下一件牺牲的是长裤而不是规则:规则都是人定的,灵活变通很正常。他这样想着,紧绞住手中不能覆体的围巾。对赌是个坏主意,都怪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心眼太小。他真傻,真的。他单想着很久没见男朋友,不如一起来蒙德旅行,还没想过别人会问艾尔海森是谁;他单想着没必要引起轰动,便扯谎说是朋友,就听到艾尔海森笑了一下:很轻巧,很干脆的笑声,显然是在生气!

后续不必多说,朋友间送风车菊是正常的,在风神像下牵手是不正常的,浅尝新款特辣调酒就全部推给香辛果爱好者,更是不正常中的不正常!

但他没想过,竟会得到对方“是你自己想看吧”的嘲讽......

如果不是艾尔海森死活不愿意把头发撩起来,他不至于牺牲到这种程度。是的,他可以出其不意的光明正大的强取豪夺的把艾尔海森的刘海撩起来,这对空而言轻而易举;却非最终目的。所以他一退再退,满怀羞耻的承认:“对,我想看你的眼睛。可以吗?”

他就是想要艾尔海森自己这样做。而艾尔海森冷酷的表示:“不可以。”

......他真傻,真的。习惯以骑士的方式堂堂正正解决问题,对决由此出现。

......至于一局定胜负的规则是如何演变成如今输一局脱一件的局面:难道艾尔海森真是轻小说忠实爱好者?!

总之,空已无心控制,毕竟一开始他心地单纯的认为男朋友对七圣召唤不感兴趣,想必打不过已是大师的自己;那么打一局,打十局都没有差别。第一局也确实如空所料。艾尔海森输后倒是坦然,坦然地把胸口绿色的水晶卸了下来放在桌上。这让空望向艾尔海森。而艾尔海森极为放松地后倚在松软的椅背上,似乎感受不到空气中凝滞的难以置信。

打牌确实挺有趣的,他说。

“你犯规。”空用很久找回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艾尔海森满脸淡定。“这是我衣服中的一件。”

诚然,他们是没确立“衣服”的定义,所以绿石头也算衣物的一种;无论如何,不影响空在气急败坏下徒劳地把这块绿石头抢到手里。哪怕艾尔海森要求空放下来;或者说,这恰恰加重了空心中的怒火。

“为什么?”

艾尔海森迟疑了一会。“因为很奇怪。”

这答案显然不让空满意。不,因为你只会说不;艾尔海森。空说。他白皙的掌心推着这块尖尖的,四个棱角的绿石头,在厚实的桌布上滚动;椅子有些高,空大概在不耐烦的踢着腿——艾尔海森出神的想。

艾尔海森轻声说那你拿好了。空不知道艾尔海森为何突然改口,但当他称心如意地把玩着有些冷的石头,突然意识到奇怪在哪。

蒙德正处于一年中最冷的时节。暖气正在慢悠悠的遍布这个小房间:总之他可以知道艾尔海森应该是冷的——他应该把那杯辛辣特调塞给艾尔海森——因这块宝石的温度正在他手中慢慢受热均匀:包括均匀开那片仅存的,来自对方胸膛的温度。

......确实好奇怪。但眼下他才超级大声的抢走战利品,实在不好意思还回去,便低头继续把玩,室内很安静,能听到屋外开始飘雪了。空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艾尔海森,才发现这人表情完全不对劲,搞得他脸也红起来:到底在搞什么啊!

如此旖旎中第二局一派混乱的开始了,艾尔海森上手能力恐怖,加之空也有些心不在焉,竟计算错了料理牌的花费,而艾尔海森那里“理论的推演”已经就绪了,第二把俨然胜负已分。

“你拿到好牌后表情太得意了。”

艾尔海森总结道。

能不能放水?空问,得到对面书记官态度坚决的摇头。他只好悻悻脱下双臂的手套,摆到了桌子一边。艾尔海森扫了眼手套上的痕迹,状似随意的问:“旅行是不是很辛苦?”

空不以为意的边应了声是啊,边洗第三轮的牌。他调侃般抱怨道:“你还不多体谅我。”他这话只是在开玩笑,未曾想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后竟当真了。

“书、记、官。”

“我这里终止,”艾尔海森道,“你的回合。”

来回张望确认艾尔海森才把所有手牌换成无色元素骰——因此确实是在乱来而不具有任何战术考量后,空愤愤道:“你根本没在看牌。”

“......我是一直没看。”

他的视线安之若素的停在空身上。旅行者闻言一怔,对视的目光不由下移,看向艾尔海森胸口的位置:没有那块绿宝石,裸露的肌肤就有些刺眼了。

把手牌摊在桌上,空朝艾尔海森走去。“你刚才在想这个?”旅行者指尖微微蜷曲,刮蹭那一小块素白的菱形:变热了,就像他把玩的那块绿色宝石。

艾尔海森微微垂眸,说不止想这个。

19:00

“这应该是......”

“朱庇特。”※

春寒料峭,万籁俱寂,他们踩在厚厚的尚未腐烂的落叶层上,回答在咔吱咔吱的声音中隐匿。距离山顶还有些距离,到那里还能再指些亮的星星给艾尔海森看。空心中盘算着,又听见艾尔海森问:“你去过那里旅行么?”

“......装什么傻。”

他昨天都看到艾尔海森在读《提瓦特观星指南》,不然就是艾尔海森从头到尾都没认真看书:那有些耸人听闻了。

“没装。”艾尔海森拨开前路的树枝,空很自觉地先他一步往黑暗中走。

“技术限制,人们只在朱庇特的表面观察到红斑和眼睛,一个巨大的眼睛。”

空有些乐了:“你相信那是眼睛吗?”

“显然不。”

“对嘛。”

伴随变得锐利的山风,视野渐渐开阔。星野低垂,暮色四合,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心跳逐渐调整到同频。

“是气压旋。”旅行者开口道。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能看见的星辰,艾尔海森未必能看到:何况书记官有用眼过度的嫌疑。还好这里并非他曾去过的彼方异世,那里的人极其容易将发光的信号灯当做星星许愿。不管怎么说,他希望艾尔海森看到的是真实的星空。

旅行者语气熟稔,娓娓道来:“所谓的眼睛其实就是气压旋。你知道的,道理和沙漠中央的风暴相同。是个危险的地方。厚厚的云层下永远席卷风暴,闪电在眼睛中央汇聚成河。”

——如果将那称之为眼睛。提瓦特人的想象力很丰富。

“不适合旅行。”

艾尔海森也望向那里,总结道。

“嗯。不适合旅行。”

艾尔海森想,空困了。

“比你的一生还长。”

空咧开嘴,有些恶劣的笑了。艾尔海森也扯了扯嘴角。

“不过。”

“不过?”

沉默和月光在荒原无边无际的蔓延。

不过,我还是遇到了你。

空以为艾尔海森还会继续问下去,谁知在他说完后,艾尔海森就再没任何追问的表示。旅行者有些懊悔,他脑内翻来覆去,除在心里反复描摹这么句沉甸甸的话,竟想不出更多词汇,胃里又灼烧得厉害。

然而艾尔海森已睡着。书记官的天才脑袋需要大量的睡眠支撑,今天消耗着实太大,空匆匆洗漱完就看到艾尔海森在被窝中露出个脑袋,显然只是在等他。

山间居所简陋,床也窄小,空不敢动身,仅能满心满眼地端详艾尔海森沉静的面容,闷闷咂摸这句话,越寻思便越得个中趣味。

“书记官?书记官?”

这声音的大小适合。没有吵醒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你是不是睡着了?”

空却恍然大悟:既然不会被听见,他还可以说更多。

“你不是说平躺能做美梦吗?抱着我干嘛?”

“你最好做梦梦到我,因为......”

“因为……”

“……”

太奇怪了。他本可以很直率的说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比任何人都喜欢,现在却根本讲不出来。艾尔海森的心跳声太大呼吸声太重存在感太强,才让他变得这样奇怪,只要想着在这里于此时有此人,心里就难以抑制的......热起来。

但想想艾尔海森也已变成这种奇怪的人,空又有些释然。

在这时环抱他身躯的力度突然一轻,愣怔之际空突然意识到两件事:原来他已经习惯艾尔海森总是紧紧搂住他,且自从确认关系后,艾尔海森似乎从未平躺或背对他入睡过。

另外,他想到就在某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须弥的某棵树下艾尔海森已经在等他。那时他们还是陌生人。艾尔海森会告诉他很多事,介绍教令院,虚空终端和禁忌知识。而当自己谈及那些远方和遥不可及的星辰,这位古怪的年轻人将语气克制,礼貌而疏离的回答他——

“须弥人从不做梦。旅行者先生。”

END

※参考史铁生散文《比如摇滚和写作》

※本节活动纯属虚构,从没去过日出音乐节,或许真有

※参考了蜗牛的溶解方式

※现实中,没有任何一只小猫被洗,也不建议洗小猫

※本节大量参考了艾尔海森的七圣召唤台词

※私设星球,原型和设定灵感综合了土星和金星以及较为广泛流传的其上无生命假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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