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剪子嘞戗菜刀”这句吆喝对很多人来说都不陌生,这是样板戏《红灯记》里地下党联络员的唱词。而肩上扛着一条长板凳,走街串巷,边走边吆喝的磨刀匠形象也被很多人熟知。
“磨剪子嘞戗菜刀”,许多岁数大点的兖州人对巷子里时而传来的这句抑扬顿挫似唱歌一般的吆喝声并不陌生,许多在农村长大的年轻人也常听到这样的吆喝。但许多年轻人对这句吆喝似懂非懂,“戗菜刀”是什么意思呢?其实,“戗”的意思是:刮掉或擦掉物体表面的一层;“戗菜刀”就是磨刀的意思。
早些年,在兖州城区,经常可以听到“磨剪子嘞戗菜刀”这韵味悠长的吆喝声回响在巷子里,但如今,磨刀的人越来越少了。2012年3月10日下午,在九州干饭锅门口,记者终于找到了一位磨刀匠。“我是被这里的老板给叫来的。”这名磨刀匠名姓张山岺,曲阜人,今年70多岁了。“我磨刀已经磨了50多年啦。”
张师傅穿着一身朴素的工作服,骑着电三轮,主要工具是一条板凳,板凳的两头分别绑着块磨刀石。一边说话一边磨刀,一点不耽误工夫。
说起磨刀的手艺,张师傅说,手艺是他十几岁的时候跟师傅学的。“以前跟师傅学手艺人家肯收你就不错了,天不亮我就要帮师傅家拾粪去,当时家里都有地,我不光打下手,还要干地里的活,师傅上街那会儿都是扛着板凳,都是我扛着,家伙事儿都是我拿着。”
“现在的生意没有以前好做喽。”张师傅说,“现在的磨刀匠都是老人,我师傅九十多岁了,过年过节生病都去(看他),他是磨不动刀了。现在城区还有几个70岁的老头在磨刀,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也磨不了多久了。”张师傅说。听着小编觉得有点伤感。
“现在家里都用的是不锈钢刀,不跟以前的铁刀一样容易磨损了。现在来磨菜刀的都是年长一点的人,年轻人见刀钝了,就换新的。几乎没有人家磨剪子,只有裁缝店有时候会磨下剪子。”张师傅说。磨刀这活看起来简单,这其中也是有技巧的,用力要均匀,磨刀要细心,这样磨出的刀才会耐用。磨刀、磨剪子中,最难的是磨剪子,磨的时候不光要掌握角度,力度也要合适,不然磨出来的剪子不好用。
有时在街头找生意,看到路边有卖刀具的柜台,张师傅也会走到柜台前久久凝望。这些不锈钢的刀具发着耀眼的光亮,菜刀、砍刀、水果刀,每把刀都有了自己的“专职工作”,不像以前,一把菜刀几乎承担了厨房里所有的活。
“磨剪子嘞戗菜刀”,苍老而悠长的声音,也许以后很难听到了,记忆中童年的图景,一圈圈的小孩围着磨剪子菜刀的师傅叽叽喳喳地品评……也许渐渐地只能是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