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很大的御宵剑三pa()老云玩家了校服随便找的dbq
造谣成分含量高的钕同大乱炖
虽然本人也嗑1486,但很反感把鸭鸭败犬塑或当成同窗组play中的一环,这对三人都很不尊重!爱情等一切感情的前提便是相互尊重!
(明明三人都是很好的女孩子,结果被有些玩梗的人舞成啥样了?!真无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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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正式人物解析前,先来点不正经的:
鸭鸭概况来讲是个有点恋姐+非常傲娇的天才少女;傲娇的天才少女这是鸭最显著的特点就不多说了,而恋姐这点也显而易见,不管是14还是1.3中的天文学家伽菈波那,鸭鸭有好感的人都是比她大的知性且有才华的姐姐;(说鸭鸭对伽菈有好感是因为姐把鸭护在胸前时她脸都红了,而且感觉这对后续还会有交集,毕竟是专业对口了嘛)
不过话说回来,姐姐确...
不过话说回来,姐姐确实天克傲娇()
要想深入理解玛蒂尔达这个角色,首先应找到其原型。
鸭鸭的角色原型并不难找,她应当参考了罗尔德的作品《玛蒂尔达》女主人公玛蒂尔达,这部作品后续被改编成同名电影《玛蒂尔达》及同名音乐剧(音乐剧封面的叉腰动作正是鸭鸭的经典造型,另外俩人的校服也像)
首先了解一下小说《玛蒂尔达》,作者罗尔德·达尔是英国杰出儿童文学作家、剧作家和短篇小说作家,他的另一部代表作则是《查理和巧克力工厂》(这个应该更出名)。
(以下是剧情概况,摘自百度,可酌情跳过)
故事的女主玛蒂尔达的原生家庭很糟糕,父亲是从事非法交易的商人,母亲品味庸俗,打扮的花枝招展却毫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哥哥智商不高经常欺负玛蒂尔达。在父母的眼里,挣钱、看电视、娱乐才是最重要的,看书、上学不仅无用还会被嘲笑。玛蒂尔达提出去上学,被父母拒绝并且惩罚,于是玛蒂尔达往父亲帽子里涂胶水、做恶作剧,不堪其扰的父母把她送到了女校长特朗齐布尔掌管的学校里。女校长特朗齐布尔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她高大魁梧,长相严肃冰冷,经常把学生像铅球一样扔出去,惩罚学生吃巨型蛋糕、体罚学生都是家常便饭。面对糟糕的原生家庭和地狱般的学校,玛蒂尔达并没有屈服,她沉着冷静的对抗着一切不公,她热爱阅读、渴望知识,并机智的“对抗”父母和女校长。她结识了温柔美丽的哈尼小姐(又译汉妮),两人通过超能力和学生们团结的力量一起赶跑了特朗齐布尔,并成功脱离了原生家庭。
而鸭鸭角色的很多设计点都可以在这个故事中找到对照:
1.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少女。小说中的玛蒂尔达是小神童,5岁时就把大多数经典作家的作品读完;鸭鸭则总是第一名(除了没赢过14),同时又是水晶占卜第一人,利用占卜解决了很多麻烦。
3.类似的学校环境。小说中的玛蒂尔达被送到了一所以体罚闻名、校长性格怪异的学校;而鸭鸭所在的第一防线学校则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他们不仅扼杀学生个性更草菅人命,只将这些神秘学家孩子视作工具。
4、都有照亮人生的引路人与榜样。小说中一年级老师汉妮小姐是玛蒂尔达心头的一缕阳光。老师欣赏玛蒂尔达的聪慧,鼓励她继续向上,最后两人通过超能力和学生们团结的力量赶跑了校长;而鸭鸭的“汉妮小姐”个人感觉应该有俩人--14和v;14不用说了,温柔又能力,是鸭鸭决定进第一防线的直接因素;而v则是鸭鸭反抗强权,追求自由的启蒙,v团结学生反抗基金会以及组织同学唱校歌与汉妮小姐在书中行为都是能对得上的。
抛去大众对鸭鸭的刻板印象--法国女同,她最鲜明的特点正如其介质--好胜心。洞二和塑造描述:“亨亭玉立于世界顶端,伟大的、伟大伟大伟大的第一名以及立于世界的高处,骄傲的,显眼的,俯瞰一切!”无一不彰显其极强的好胜性格;而对14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慕,个人感觉更像是仰慕或者是内心对成为更优秀人的具像化(通俗来讲就是既然当不了第一,那就当拥有第一的人);而神秘学课堂-人工梦游的条漫中,鸭鸭在被催眠后也表明其最渴望之事是成为第一被父母认可(而不是谈情说爱之类);
除了好胜心,鸭鸭的另一特点便是反叛,争取个性解放,这个在剧情中有更直观的体现。她不仅在课堂上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反驳老师,更是参与维尔汀的小队反抗基金会的强权(虽然最后退出了以及这个更像是剧情杀,个人感觉鸭鸭不是那种为了讨好14而放弃自己理想的人,但从上帝视角看不退出的结局肯定是死亡人,所以只能委屈下鸭了),而这些无疑都是她自我个性的体现。
而查资料的过程中,我又发现了可能是鸭鸭名字的另一层隐喻:即玛蒂尔达效应(当然这点可能有些牵强)。
(玛蒂尔达效应简介,摘自百度)
玛蒂尔达效应是指女性在科学界中遭遇的不公平的歧视,即女性的成就被忽略、除名、贬低或被归于男性的现象。
这个术语源于19世纪美国妇女参政权论者和社会活动家玛蒂尔达·乔斯林·盖奇的名字。她在自己的作品中揭示了当时广为流传的女性缺乏创造力和科学才能的观点的荒谬性,但她和其他许多女性科学家的成就在历史上却被长期忽视或贬低。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历史中,也影响了当代女科学家的发展和认可。性别偏见是导致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之一,它阻碍了女性进入科学领域的机会,甚至让已经取得成果的女性的工作被忽视或归功于男性同事。
而女性失权这点在剧情中确实有映射,只是表现得过于隐晦。个人觉得在主线中有些方面是以神秘学家被孤立的现实来暗示历史上女性的处境,尤其是1.7中的“我们的社会需要一场彻底的变革,一场大手术。我们需重新将自己在世界上发明出来,成为新的人。”很像当时被压迫女性的无声呐喊。(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切被压迫人民的共同愿望,这点就见仁见智了…)
牌佬立希沉迷打牌研究策略,杜宾兽不吵不闹杜宾兽好。
安杜路兽你是真的难画【萎】不过平常可以是齿轮兽的样子,那个好画。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宵宵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某个非常要面子的检察官妥协了(?)
我滴任务完成辣好吧没有()接下来该去画另一对了orz
私心给咪酱加了个猫咪铃铛嘿嘿嘿
天台上,立希就这么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今天轮到她在安置区夜间巡逻,在完成了对医院底层的例行巡逻后,本来打算就此收工的立希隐约听到了顶层楼梯传来开门声,她立刻提高警惕蹑手蹑脚跟了上去,毕竟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基地最近的氛围有些异常的紧张,一向认真谨慎的她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一到顶层,果然原本关着的天台的门被人打开了。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那个......你没事吧?”看见女孩还是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立希缓步上前,虽然还没完全放下戒备,但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对方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看到这个女孩哭泣的样子让自己很难受。
当立希来到女孩身边时,她突然握住了立希的手,立希一惊,手下意识就摸向别在腰间的电击枪,可是女孩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让立希都有点吃痛,好像生怕立希跑了一样。
“小立希......终于......终于找到你......了......”温热的泪水滴在立希的手背上,立希顿时感觉头大起来,安慰别人这种事她一点都不擅长,不把别人心情弄得更糟都算好的了。此时一个看起来好像认识她,但她完全没印象的美少女握着她的手哭得梨花带雨,要是让自己的队友们知道了,指不定以为自己负了人家。
“那个......你认识我?你先冷静一下好吗?”立希只能任由女孩握着,不知道做些什么,她一只手被人家握着,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想拍拍她的背安抚一下都做不到。
过了几分钟,哭声终于渐渐平息,女孩微微抬起头,她的眼角哭得有些红肿了,看上去更加的惹人怜爱。情绪略微平静下来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她急忙放开了立希的手,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那副慌乱的样子甚是可爱。
“对......对不起,刚刚......是......”
“不用在意——既然情绪平复下来了,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立希迅速恢复了执勤时那张冷冽严肃的表情,只不过,从她有些抽动的眼角能看出她此时的内心估计也没平静到哪里去。
“那个,我叫高松灯,是新入住的无居所流民,前几天刚办好手续。”灯有些怯生生地说,眼前的立希并不认识她,说话的语气给灯的感觉更像五年前——她们刚认识没多久,连Crychic都是刚组建的时候,那时候的立希不像后来一样经常护着自己,与人说话时经常会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虽然是见到了“熟人”,但不同的气质、与认知产生差异的说话方式还是让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高松是吗......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有点失眠,睡不着,就想出来透透气。”这倒确实不算说谎,灯虽然体力不行,但也还算健康,至少比面前这个天天熬夜把果冻当主食吃的(原世界的)强,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怎么住过院,由于腿伤不方便活动且医院特有的氛围,这几天的住院生活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压抑的。
“唉,这里虽然算是民生区,管控没那么严格,但也是军事基地的一部分,宵禁还是存在的,你是新来的吧,不注意这些纪律的话,很容易引起怀疑的,你也不想好不容易办下来的收留证就因为这种事情白忙活吧?”立希有些严肃地警告灯,对于收留的流民的管控一直是羽丘基地的重中之重,更别提灯这种刚刚来、观察期还没过的,如果违反宵禁的事情被上报的话,灯的收留证很有可能会被吊销。
“对不起......我......我以后会注意的,一定不会再犯了。”听到这些,灯有些慌了,如果被吊销收留证,在她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嗯,快点回去吧,觉得闷就开开窗,才刚入春没多久,穿这么薄在外面逛很容易感冒的。”看见灯诚恳的表情,立希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的确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普通少女罢了。
灯愣了一下,从立希的话语中,她听出了一些熟悉的味道,是这个女孩特有的、隐藏在倔强和强硬下的温柔。
“怎么了吗?”看见灯有些发愣,立希疑问地问。
“不,没、没什么,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立......巡逻小姐。”
灯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虽然位于不同的世界,对面是不记得自己的立希,但这份能唤起她对于“过往日常”的记忆的温柔,确实地让灯的心更温暖了一些。
“请等一下。”正当她走向楼梯口,准备下楼时,却突然被立希叫住了。
“那、那个,刚刚那是......你是不是认识我?”立希尽可能地维持她一贯的说话方式,但还是难免有些别扭,毕竟刚刚的事对立希来说冲击力也确实有些大。
“啊......对不起,只是......把你和一个朋友弄混了。”提起此事,灯的脸又迅速羞红了起来的,她只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搪塞过。
“和我长得像,还同名......?”立希有些傻眼了,还有这种事?
“对的!”灯只能嘴硬下去,强装肯定地回答。
“好吧,没事了,那么晚安,高松小姐。”该问的都问完了,好像不该问的也问了,立希便向灯道出了晚安。
“嗯!晚安。”灯向立希微微一笑,转身下了楼。
立希默默地看着灯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她有预感,这不会是她和这个女孩最后一次见面。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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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文笔要被榨干了,好难写()
后面会安排母鸡卡登场的,希望本文能在母鸡卡播出前完结避免被官方背刺
假装今天还是万圣节(今天争取把脑洞全画完!(v)
本来在画别的条漫,看了眼日期连忙现赶万圣节pa条漫()总之是一个小预告!本来预告也有两张的但是第二张没画完但是我要去睡觉了(你总之身体第一晚安
看到这里的人都去睡觉!(()
*泥砖123全女角色gl乱炖,宝月、绫里家中心
*预警:你所知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qqj/xxj,缺德拉娘众生平等,主cp打了tag
1.
第一次见到绫里千寻是秋天。社团招新,席位凉飕飕的,人又少,她本来不该在名单上。朴素的呢料大衣,棕头发,一见面握紧我的手——很恳切又庄重地。互相问候好,落座了,打听我的围巾的事。我往羊毛织物里缩了缩,用来暖手的杯子捏紧,突然后悔今早口红的颜色。由利惠也倒一杯红茶给她。她没接,身子前倾着大喊我是她憧憬的前辈,力道好像在拍演...
第一次见到绫里千寻是秋天。社团招新,席位凉飕飕的,人又少,她本来不该在名单上。朴素的呢料大衣,棕头发,一见面握紧我的手——很恳切又庄重地。互相问候好,落座了,打听我的围巾的事。我往羊毛织物里缩了缩,用来暖手的杯子捏紧,突然后悔今早口红的颜色。由利惠也倒一杯红茶给她。她没接,身子前倾着大喊我是她憧憬的前辈,力道好像在拍演练法庭的辩桌。雾绪笑起来,而我望向她冻红的、小小的鼻尖。天太冷了。
千寻和我打过几次照面,于是认识了。最后她还是没来研读社,或许辩论场更吸引这样聪敏的人。一来二去小茜也记得她,被摸头的时候温驯地向里蹭,牙牙学语叫着她名字。我看着千寻的学业步步上升,甚至有传言“那个旁听生”将要超过我。我本不在意,也无意让他人因此高看我几分,通项专业第一的成绩带来好多盲目赞誉,比较也是常有的事。唯有那天,千寻直率的目光令我动容。无论他人怎么说,我只为她的快速成长感到欣喜。我相信她对我没来由的认可源于我们共同的正义,而非“宝蓝色的眼睛”,即使我也这样在意“唇下的痣”,即使正义之路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加遥远崎岖。我们的结局如开始一般仓促,而路的尽头只有她一人。
迟到的青春期和备考的紧张把华宫雾绪推向患得患失的深渊,经纪人天野由利惠与当红男星王都楼的绯闻也随之传遍大街小巷。研读社归于寂静的房门在两周后被雾绪重新敲开,捧着由利惠给她的情侣对戒,战战兢兢问我:宝月巴前辈,我要怎么办才好?
考试周后我和千寻同去校门口接茜,灵动地鸟儿一样的孩子扑进她怀里,笑得好开心。我们沿街踩马路,路灯一盏一盏点起来,日落时她告诉我律所实习的消息,然后我们不合时宜地接吻。嘴唇的触感很怪,对不起湮没在呼吸中,舌头接过一点薄荷糖的味道。验尸手套再次闻到时,我会不合时宜地落下泪来。
那晚过后,我和雾绪提出了分手。至于千寻,我再没见过。绫里千寻,后来声名鹊起的绫里律师,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又在一张张决胜报纸上频频浮现。我们的人生失去交集,最后一次会面在很远很远的未来。不在我和岩徒海慈荣膺最佳拍档的颁奖台,不在地检局的新工位,不在地下车库、响华对我劈头盖脸的呵斥声里,不在由利惠葬礼的人群中,而是一份归档文件顶上的死亡报告,等待我签字确认。
2.
狩魔冥的童年是盛气凌人,年少有为和理所应当。继承自父亲的完美主义,幼儿园到学院的级段第一。小冥小冥,总是骄傲着的小冥,舞台剧的王子,校委会的首席,给出的建议永远让人信赖,霸凌那天也挡在女孩身前。小冥小冥,别哭了小冥,黄/皮/猴子的屈辱,左臂烙下的歧视,你顽强的正义诞生于何时。日裔美国人得不到尊重和朋友,于是家庭教师成为倾诉出口。她必定神秘,妆容浓烈,灰旧的罩袍头巾,掀开时攀附缠绕桀骜短发,好像第/三世界的王妃叛逃。出门闲游,同行漫步,时代广场流光溢彩。烟火绽放一刻,无所谓乡愁牵手倒数,新年在槲寄生下度过。
狩魔冥开始听好多古典乐。老师教会她手指深/浅、角度和力道,倾囊相授,耐心纯熟。学生回报以轻/揉和玩笑般的撕咬,好像两只雌狮练习捕猎,直到震耳轰鸣打破僵局。窗外,偷猎者的子弹失去准星,将在十年后射中女孩右肩,而此时她左臂负伤,护着年幼的情人缓慢向前。面容肃穆的人群红海般分开。许久未见的她的帮派,躬身厉色,请她出席丈夫的葬礼。对了,我的名字叫做姬神,樱。摇上车窗前她微微一笑。别忘了我哦,冥。
一天天,一年年,华宫雾绪捏造出可依靠的自己供无助的自己依靠,比忒修斯之船还要面目全非。
有过多亲密,玩笑般的默许,嘴唇到额头的距离,助长自我意识过剩的所有幻想。又怕冒犯到什么,神化剥离出抽象的她,干练、温和,永远可靠,不知所云地敬仰。可你卑微的廉价的爱她从不缺少,去爱在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只会自我感动。四年来视若无物的珍视,比不上两个男人无谓的尊严。由利惠学姐,你吊死前的走马灯里不会闪过我的脸。巴前辈,你也只是在可怜我对吗?生活的背面,沉重的悲哀。被抛弃的次数比被爱要多,隐秘的收集癖愈演愈烈。伪装是成/人/世界的代价,但检察官小姐告诉她,没关系的,可以依靠我。给,这是我的号码。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打给我吧。
可以一起逛商场,拍大头贴,聊空穴来风的八卦,不小心把口红涂花。
那些最普通的思春期女孩。
案子了结后狩魔冥来看秘宝展,在后台她们对坐碰杯,能看见北极星的夜晚。
给我个吻吧。她说。
3.
宝月茜隐瞒了很多秘密。
罪门叔叔仙人掌上的那朵小花,是她偷偷放上去的。响华姐姐找不到的半边耳环,好像是落在姐姐的床头。帮多田敷叔叔搜查了现场,不然一件证物都没法提交。脱落的乳牙没有扔到警局屋顶,拿去和罪门哥哥换了硬币。严徒伯伯桌上的巧克力,被她不小心吃掉了。小茜喜欢的第一个人,不是千寻姐,而是自己的姐姐。
姐姐总是在笑。被英语老师约谈了,一下班穿着制服跑过去,迎着来往好奇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鞠躬。在父母的死亡通知书签了字,颤抖的手去握她,蹲下身子挤出笑问,要不要吃冰淇淋。我们玩家家酒,姐姐是妹妹的妈妈,妹妹嫁给姐姐。姐姐原来很爱笑的。姐姐去哪里了?
她去问罪门叔叔,他看上去很生气,想说什么又灌一口酒,表情变得冷漠。她找到响华姐姐,她只是摸摸她的头,请她吃了章鱼香肠盒饭,什么也不说。宝月茜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回那块巧克力,跑去办公室问严徒伯伯,可不可以把姐姐还给我。
严徒海慈只是微笑。宝月小妹妹,你姐姐就在这里呀。
我不小了,姐姐。
自我牺牲的保护,悬而未决的重案,责任感总让你背负太多,沉重得装不下一个拥抱。可是我的罪不需要你来赎。你把自己钉死在审判的十字上,血从冤案的被告脖颈流出。无辜者失却的未来,当事人也置身事外。要提防的同党,要去恨的叛徒,缄口不言拒绝所有帮助,会让你觉得高尚吗?
客厅到卧室的距离,不会比一扇铁窗更近。两年来的难言之隐,七个人错岔的命运。于无声处响起管风琴,尘埃终须落定。逆转结局注定的法庭,等到拥抱时再哭泣。
小茜,你长大了啊。
4.
姐姐,你有没有看向过我。
如果我是有权有势的商人,急遽剧毒的研究员,如果我手握定夺你生死的法槌,你会不会看向我。电断心脏,麻痹神经,困涸在食道里,一刻就毙命。你的爱给了很多人,那些爱害死很多人。吞不下的,吐出来的,玻璃做的。可你又给过谁真正的爱呢,我知道你是自私的。你看向爱的眼神,就如同你看向我。
离婚判决那晚,美柳千奈美和彩芽在新家一起洗澡。浴室太空太大,顶灯还没修好,小夜灯一闪一闪地发亮。浴帘拉上,两人没在阴影里。姐姐搓好沐浴露,从后面摩挲她的脊骨,双手一路上移到脖颈,突然停住不动了。她愣愣地抬头,对上千奈美瞪直的双眼,俯视着她,亮的一侧五官发狠。水流把发丝打湿紧贴在双颊,好像溺死的水鬼。如果能让姐姐开心的话,怎样都好,姐姐已经太可怜了,我不能再让姐姐难过。彩芽感觉脖子一点点收紧,明白千奈美想要掐死自己,于是那怯弱转变成一种幸福的笑了。那笑容让千奈美一阵反胃恶心,甩手把妹妹丢在旁边。头磕到浴缸上晕了一阵,回过来可怜兮兮地又去抱她。你能不能别这么贱。她胡乱扯开她的手臂,指甲太长留下刮痕。那女人已经不要我们了,得想办法自己活下去。我们都是没用的棋子罢了。彩芽哭了,姐姐才不是没用的,姐姐最厉害了。
你知道吗姐姐,其实我也很自私。毘忌尼阿姨他们让我离开你,却不知道我就是你。从小到大都有人说我们很像,阴角阳角的骗局,红脸白脸的把戏,只有我们知道的真相,只有我们分得清楚自己。可我有点分不清了。我感觉我在扮演谁,一次次的计划中,我靠她越来越近,你离她越来越远。好多时候我在想,母亲的羊水里是不是怀着另一位母亲,她生下你,而你孕育我。
逶迤急湍的吾童川,鎏金反光的叶樱院,每次走过都要面对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我该怎么办啊,姐姐。
姐妹的称谓,比共犯更亲。善与恶的分界,同卵双生的难题。妹妹,最后再帮我个忙吧,赎你加给自己的罪,赎她把我们生到这世上的罪。地震余波放出恶鬼,千奈美又一次走向彩芽。交换完毕,心之锁外有声音回响。光打出背身阴影,渴求无望的怨灵站在洞口看向她,只有眼睛发亮。
如果那天我没有从陇桥上逃掉,如果我们还在一起长大。她说。姐姐,你会替我编辫子吗。
*2-4后,全文7k+
*Summary:经历过虎狼死家事件后,成步堂变得有些过保护、因为放心不下真宵而在事务所留宿的故事。
真宵今晚话格外多。倒不是说她平时有多安静,毕竟大多数时候,这孩子都和“安静”这个词扯不上边。说她健谈也好,吵闹也好,开心也好,总之就是这么回事。真宵总是这样,眼睛亮亮的,声音很活泼,对什么都好奇,兴奋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现在也是,用不着对话,我光是坐在餐桌旁看着她,就知道她比平时还要兴奋好几倍。
真宵没关系吗?她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会不会还在害怕?所...
真宵没关系吗?她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会不会还在害怕?所以才需要像这样,为了转移注意力,源源不断地吃东西,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什么的。我控制不住地想到。
……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强打精神的样子,能活着回来,她是真的很开心吧。
这真是——真是——太好了。
这是好事才对,我也理应加入她们胡吃海喝谈天说地,而不是坐在旁边假装喝多了想睡觉,实则一个人清醒地心乱如麻。可我就是无法做到像真宵那样放松下来,享受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哪怕已经无数次确认了这是现实,也仍然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一种挥不去的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生怕一眨眼,一转头,真宵就又从我的身边消失。
“哎呀,我可真是命途多舛。”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餐桌旁的真宵似乎是暂时结束了第一轮菜品扫荡,神气地说道,
“换成普通人,大概已经死了3次了吧?我还真是厉害啊。”
“也就是说,成步堂哥哥已经救了真宵姐姐3次了呀!”春美“呀”了一声,因为自己的发现开心地大叫起来,“不愧是成步堂哥哥,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不管多少次都会全力以赴!”
“还好意思说,真的吓死人了。”我抱怨道,“拜托不要再有第4次了。我寿命都快减短了!”
“啊——成步堂哥你又说这种话!来来来,多吃点菜,不要光喝酒,”真宵说着,不由分说往我盘子里夹菜,“今晚可是成步堂哥请客喔,这么贵的东西,自己不吃饱不就亏了吗?”
“点这么贵的东西的人是谁啊。”我吐槽道,对她为我夹菜的行为嘟囔了一句“谢谢”,“不过你说得对。那我就多吃点吧。”
我拿起筷子,正准备吃菜,突然注意到春美在一旁捧着脸,满脸红晕地盯着我的手,瞬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全身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了?”
“啊,请不用在意我!我就是觉得,两位的关系真的非常好呢!”春美扭扭捏捏了两秒后,难掩激动之情地说:
“难、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吗?”
“…………………………”
怎么会这样啊!真宵只是为我夹个菜而已啊!
“小、小美~!!真是的,你又开这种玩笑!!!”
呜呜呜……好想变成隐形人逃离现场!我绝对脸红了!!!
宴会吵吵闹闹地结束了。和大家道别之后,我和真宵一起送春美去车站。仓院的女性把春美接走的时候对我们道了谢,临走前却转过头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搞不懂,可能是觉得我称呼“真宵大人”为“真宵酱”让人很不爽吧。
可是真宵酱就是真宵酱嘛。
“真宵酱。”我说。
“怎么啦?”真宵一如既往地应道。
此时此刻,我们正并肩走在回事务所的路上。事务所有个用作卧室的小房间,不在仓院的时候,真宵就住在那里。由于我们晚上总是一起出去吃饭,我经常送她回去。像这样两个人并肩走着,随意地聊天,我们已经非常习惯了。
“你把我第一次为你辩护的事告诉春美了啊。”我说。
“嗯,那是当然的啊!”真宵说,“毕竟是你找到了杀害姐姐的凶手,而且我认识你也是在那个时候。”
“这么说来是哦。……突然感觉好遥远哦,我和真宵刚认识什么的。”
“我懂。整天和成步堂哥待在一起,我都快要忘记遇到成步堂哥之前的生活和心境是什么样的了。”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
“嗯,我是在开玩笑啦!”真宵承认道,哈哈大笑起来,“但不完全是!我懂成步堂哥在说什么。”她收起了笑容,认真地感慨道,“毕竟刚认识成步堂哥的时候我完全想不到,这个人之后会救我3次呢。”
“我那时也完全没想到真宵酱竟然会成为我的助手。说到这个,”我看着她一脸坦率的感动的侧脸,突然燃起想捉弄她的念头,问道,“除了我第一次为你辩护的事,真宵还说了别的吗?”
“你……你在说什么呀!”
“什么在说什么,当然是关于我的事啊。除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有没有和别人说其他的关于我的话?”
“干嘛啦、突然摆出讯问证人的姿态!我可没有说你的坏话!”
“是吗,比如?”
“比如成步堂哥的头发刺刺的、整天都很闲、喜欢到处把律师徽章出示给人看、每次上法庭不到一分钟就开始狂飙冷汗——”
这……确实很客观,我一边心想,一边打断了她:“确实不是坏话,但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装傻可没用哦,”讯问游戏让我稍微有点上瘾,我胜券在握地微笑起来,“你还和别人说了别的什么事吧?……关于我和真宵的关系!”
“……!”
“好啦,开个玩笑。是刚才说到真宵是我的助手的时候想起来的,你和雾崎医生说了我在你手底下做事吧?真是的,明明我才是所长。……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什么啊,原、原来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是……”
“……哈?”我懵逼道,“不然呢?”我警惕起来,“你还和谁说了什么吗?”
“没有!!!!”刚刚还十分动摇的真宵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吓了我一跳,她拿拳头使劲锤了我两下,“成步堂哥明明是弟弟,做我的手下怎么了!不服吗!”
“你那是什么反应啊,嗷、痛!呜呜呜,都说了是开玩笑了,对不起嘛,我又没有说我不服!痛!”
“制裁你!”
“喂,那边的情侣,请不要在路中间打闹!”
“对、对不起……”
又被路人骂了。
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真宵的反应意味着她对我抱有怎样的心思,自己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在她看来有多像一个暧昧而直白的试探。很多年后我才反应过来,恐怕除了那些背地里不痛不痒的编排,她还对春美说过别的什么吧。否则为什么那孩子第一次见我就心神荡漾个不停,认为我是“真宵姐姐最爱的”成步堂哥哥呢。
“那么,就送到这里吧,成步堂哥。”
回事务所的路和宴会一样吵吵闹闹地过去了,真宵在事务所的楼下站停,转过身抬头和我对视,笑着对我挥了挥手,“今天也谢谢成步堂哥啦!”
“没事。”
不知为何,我挪不动步子。
“嗯,”我说,“我送你上楼吧。”
“诶?好啊!”
“好。”
“成步堂哥明天见!”
“明天见……”
“……”
“我准备去洗漱啦,成步堂哥晚安!”
“晚安……那个,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问题,”真宵鼓起脸,“我以前也天天一个人住呀!成步堂哥真是的,快回去休息啦,你脸色好差,你再不走我要撵你了。”
“好……”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微微转过了身,冲她挥了挥手,轻轻说道,“那,真宵酱,晚安喔。”
“晚安。”真宵回答我,对我露出一个看上去就让人感到无比安心的笑容。
我不记得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回家的了,我是说,我知道我是骑自行车回来的,至于我是怎么上的自行车、中途路过哪些街道、我是怎么识的路、怎么拐的弯、我最后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的哪个地方……完全没印象。
倒不是我喝醉了,与其说是酒精作用,不如说是我的心思完全还在真宵身上,想她的事想的太专注,导致做其他的事根本没带脑子,或者说脑子开启了自动导航模式。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前年的圣诞节——也就是刚解决掉御剑的案子之后——我也经历过,那时真宵也不在我身边。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还好我追了出去,但我最后也没留下她,毕竟没有理由。她不在的那几个月,我天天来事务所上班也是自动导航模式。
当事情都联系起来之后,真相就清楚多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不想真宵离开我。我可能,想要她待在我的身边,至少我的内心在期望着她能待在我的身边。
“稍等一下哦!”
少女清脆的声音被门隔得有些模糊,几乎是一瞬间,我从头到脚地紧张起来。
“来啦——”
脚步声靠近。心脏在咚咚直跳,感觉就要被我从嗓子里吐出来了,我不得不做了一个深呼吸以防止这真的发生。开什么玩笑。
“抱歉久等了——咦,成成成成步堂哥?!”
看到我的瞬间,真宵的嘴张成“O”字型大喊出声,随后才意识到自己音量过大,掩住嘴巴降低音量但依然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空气静默两秒。真宵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到我手边的行李。深夜携着换洗衣物前来敲门的来意十分明显,但因为我本人还没开口说话,她并没有直接邀请我进门,而是结结巴巴地唤道:
“成、成步堂哥?”
“……真宵。”我回过神来,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平静地问道,“抱歉我家停电了。今晚能让我留宿吗?”
不知道是律师的职业病,还是我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每次我受到真正的冲击时,我的内心越是狂风暴雨,我的反应就越是冷静——或者说——空白。
之前在立见马戏团调查的时候,真宵故意吓我,说凶手可能躲在阴影里。当时我一句话也没说,真宵气我不配合她,但其实我是被吓得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是面上看不出来而已。
刚才估计也,不,毫无疑问,也是那样的状况。
按理说不应该啊。又不是没见过真宵刚洗完澡的样子,有时候我们白天在事务所的时候真宵也会洗澡,我甚至还帮她吹过头。虽然睡衣确实是第一次见,但明明也没有很色气,还没她平时的穿着的裸露度高,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到冲击啊???
听到我的请求,真宵说了一声“好啊”,侧身让我进门。经过她的时候,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她的胸脯和后颈一秒,手臂蹭过她漆黑的长发,嗅觉则捕捉到她常用的洗发水气息。直到真宵把门关上,我把手袋放到沙发上,我才突然清晰无比地意识到。
我好像,似乎,要和真宵一起过夜了。
以及,停电这个借口好烂。
“成步堂哥。”真宵说。
“怎么了?”
“停电这个借口好烂喔,”真宵说,故意用法庭上皱眉思考线索的表情,“现在是三月份耶。洗个澡睡个觉用什么电啊,好歹说停水吧。”
“要、要你管!”我感到自己脸红了,见她乐得花枝乱颤,恼羞成怒,“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戳穿我啊!”
“成步堂哥平时吐槽我不也毫不留情吗?这是来自真宵的回敬!”
“败给你了。”我一秒泄气。
“嘿嘿~”
托她的福,进门后那种怪怪的感觉烟消云散。谢天谢地。
“这是‘成步堂’法律事务所,成步堂哥当然可以在这住了。”真宵言归正传,“不过有个问题啊。事务所只有我房间里的那一张床,成步堂哥打算睡哪儿?”
“这个啊,”我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我睡沙发好了。”
“咦!不会太小吗?”
“只是稍微弯着腿睡,没关系的啊。”
我说完感到一阵心虚,生怕她问我“那为啥不睡家里的床要来事务所在沙发上弯着腿睡”,赶紧转移话题道,“真宵酱已经洗过澡了吧?快回房间睡觉吧,我洗个澡很快就睡了。”
“好。”真宵点点头,开心地应道,走进了房间,对我说道,“那成步堂哥,晚安啦!”
“晚安。”
她又点点头,关上房间的门。
门即将合上的瞬间,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真宵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惧,如同洪水一样淹没了理智。身体先动了起来,我一边大喊“等等!”,一边冲上前,握住了门把手。
门没有锁——门当然没有锁,这只是事务所的卧室而已,一个小小的、日用的房间,门只是关上了,并没有锁,只要轻轻一扭门把手、再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现实的触感和常识一起进入的大脑,我的意识像拼拼图一样将它们拼成认知,这样的认知像钩子一样把我的理智拽了回来。
“成步堂哥……?”
真宵怯怯地喊道,她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但声音中更多的却是担忧。
我松开门把手。
“那个……你没事吗?”
她被我吓得够呛。但我看着她,只觉得安心。
“有、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呢?”她问。
“……对不起,真宵……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是……”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请求道,“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开着卧室门睡?”
真宵睁大了眼睛。
人在洗澡的时候思维最灵敏,也最容易想东想西,我想可能是因为脑子进水了吧,总之修行时要在瀑布下打坐不是没有道理。
我在浴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对真宵提的要求有多么奇怪。
代入她的视角想象一下:一个比自己大七岁的成年男性,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敲门并请求留宿,借口是编的,虽然睡的是客厅沙发,但却在你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请求你今晚不要关门。
哇……
……我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可是,我的本意只是希望她能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而已。
至少……在我刚刚失而复得的今晚。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丝“发生我无法承受的事”的可能性了。
得赶快从浴室出去才行。我又在想她了。
“……对不起,真宵……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是……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开着卧室门睡?”
请求别人的时候把声音放轻,对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答应你。这是我从千寻姐那里学来的技巧,至今屡试不爽。
“成步堂哥。”
“嗯?”
真宵期待地盯着我:
“你难道……是在撒娇吗?”
“……”完全反驳不了,“……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似乎没想到我会承认,真宵怔住了,下一秒,她的脸红了起来。
“这、这样啊。”
搞什么,自己会害羞的话一开始就不要问啊。
“难得成步堂哥对我撒娇!放心吧!!”然而不过三秒,她迅速振作起来,捏住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会开着门睡的!开着灯我也可以睡着哦,成步堂哥怕黑的话,我也可以把灯打开,怎么样?”
“喂。”
“我开玩笑的。对不起嘛。”真宵说,“我知道成步堂哥不怕黑。成步堂哥是在担心我,所以想在看得到我的地方入睡,对吧?”
“真宵……”我的心思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情绪一阵波动,感动地喃喃她的名字,“你、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呀。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好被绑架,害成步堂哥这么担心,还受到威胁……”真宵失落地低下了头,说道,“所以我想要补偿成步堂哥。其实我本来还想说那成步堂哥和我一起睡吧,但那种事再怎么都不合适吧。……啊,或者你要不要来我房间打地铺呢!事务所有用来换洗的床垫,有沙发上的抱枕,被子的话……成步堂哥可以盖暖桌的毯子!我记得冬天结束的时候我收进柜子里了。”
“等、等一下。”
“什么?”
我想说的有千句万句,被绑架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补偿我也没有关系,为什么有床垫却没有被子,暖桌的毯子真的可以盖吗,但第一个冲出来的却是:
“原来你有那方面意识的啊?”
“………………”
真宵红着脸狠狠瞪我。
“……对、对不起。”我结结巴巴地道歉,心生畏惧,“那就这样!我去洗澡!”
“等等啦!所以成步堂哥你到底睡哪儿?客厅沙发还是我房间打地铺?”
“咦?你是认真的吗?可是事务所没有被子吧?”
“你在沙发上睡也没有被子啊。”真宵回答,“都说了可以盖暖桌的毯子,我去帮你找出来,你要是打地铺的话我就趁你洗澡的时候帮忙把床也铺好。”
“噢、噢……谢谢……”
“所以到底是哪边啊成步堂哥,客厅沙发,还是我房间打地铺?”
“…………”
“我听不清啦!”
“…………………………………地铺。”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我洗完澡,穿上自己带来的睡衣,走出浴室后,走进了真宵的房间。真宵的动作很快,一个地铺像是从地里长出的萝卜一般,如约出现在她床边的地板上。
“成步堂哥!”真宵坐在床上,见我来了,眼睛亮亮地看向我,双手打开,向我展示她的杰作,“你的窝我铺好了哦,怎么样?是不是很迅速、看上去很舒适!”
“的确……”
我看了看这个临时搭起来的窝:枕头是从沙发那儿征用的正方形抱枕,被子是不知从哪扒拉出来的一个多月没洗了的暖桌毯子。除此之外,枕头边还有一只逮捕君玩偶,明显是真宵特意为我准备的。整个窝都散发出一股“凑合”的气息,却又无比的温馨。
……我今晚真的要睡这里吗?
“快躺进去试试吧!成步堂哥!”真宵欢快地鼓励道。于是,刚升起来的疑虑瞬间被打消了。
“好,我试试……”我在她的注视下躺进被窝。“……………………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怎么样!”
“比、比我想象中要舒适啊!”
“对吧!!”真宵看上去十分开心,骄傲地挺起胸,“这可是我亲自测试过的呢!”
“嗯。谢谢你,真宵!”
“嘿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啦~”她冲我甜甜一笑,说道,“那我就关灯啦,成步堂哥?”
“嗯,拜托了。”
灯“啪”地一声灭掉,一切归于黑暗。我努力睁大眼睛。借着黯淡的月光,我能看到真宵的身影,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悄悄看着真宵一点一点缩进被窝里,待她躺好,我开口说道:
“真宵。”
“怎么啦?”
“三更半夜有人敲门,好歹问一句是谁吧。太没有警惕心了。”
真宵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想不到成步堂哥也会说这样的话。”
“别笑啊。说认真的。”我闷闷不乐地反驳。
“抱歉抱歉。但是最后来的人是成步堂哥不是吗?是成步堂哥的话就完全没事嘛。”
“你开门前又不知道是我。万一敲门的不是我,而是什么坏人,你又被绑架了怎么办……”
“……成步堂哥。”
“你其实没有我就完全不行的吧?”
“我就是没有真宵就完全不行。”
真宵那边没有回应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只听到她富有节奏的呼吸声。
睡着了吗?
“那就晚安吧。”我小声说道,闭上了眼睛。
人生第一次,和正值青春的美丽少女在同一个房间过夜,并且疑似经历了单方面坦白局;我本来以为我会紧张得睡不着,然而,一想到真宵就在我的旁边,我就感到一阵安心——健康、完整的真宵,爱笑的真宵,第二天早上醒来依然会在我身边的真宵……我像一条龙,守护着自己的宝藏。
裹挟了我三日的疲惫,化作睡意席卷而来。
一夜无梦。
FIN
*cp是柏金父女,含有双威情节提及,且大量捏造情节/轻微G向注意,本质是段子合集so存在前后风格不一致情况,总之各方面接受度够高再阅读,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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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仅在妈妈口中,我永远只能听见有关“忙碌”的字眼:爸爸今天临时有事不回家吃饭,爸爸有手术要忙来不了家长会,爸爸今天和大人物见面去了小雪莉一个人先回家好吗?
渐渐地,我开始不再好奇父亲的工作、父亲的相貌、父亲的含义。
或许也有旁人代为履行某些父职工作的义务——仅限于阿尔伯特·威斯克,父亲最信任的同僚,信任到可以将女儿妥帖地交到对方手里的程度。他是一个对周围事物有着过分掌控欲的男人,我却...
或许也有旁人代为履行某些父职工作的义务——仅限于阿尔伯特·威斯克,父亲最信任的同僚,信任到可以将女儿妥帖地交到对方手里的程度。他是一个对周围事物有着过分掌控欲的男人,我却对他并不反感。至少他在信守承诺这件事上从不晚点,无论是接送放学还是约定带我去往父亲的研究所,自始至终威斯克并没有将我当成一个小孩去糊弄。
况且他与父亲的关系确实那样不一般。
如此算来,我与父亲那仅剩的、屈指可数的相处时光里,却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了。
“爸爸,今天的家庭作业,老师要求家长辅导并签字。”年幼的雪莉·柏金将整洁的课本翻开,女孩稚拙而工整的笔迹早已填满空白的题卡,而她不称职的父亲只要轻飘飘地签上“威廉·柏金”的署名即可。
沉溺于对比实验数据中的威廉并没有抬头,桌面密密麻麻的烧杯与试管遮挡住了自下而上的视线。判断出对方极有可能根本没听见自己说话,雪莉只得再次卯足了劲:“爸爸,签字!”
“嗯?你怎么在这里?安妮特呢?”惊觉身旁还有一个小不点的存在,威廉更讶异的却是他的妻子兼助手安妮特为什么不在这里。在雪莉第三次陈述自己合理且正当的诉求之后,威廉花了0.5秒的思考间隙决定让她自己去找安妮特。
柏金博士总是这样吝惜自己的签名——他不明白花三秒钟重复书写十几个字母到底有什么意义,事实上大部分情况下他的实验报告都由威斯克代签,威斯克调任后这项工作的内容也自然而然地交接给了安妮特。
“安妮特昨天出差去取样本了,她没和你说过吗?”威斯克闲庭信步踱进了中心实验室,身上还穿着STARS的制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别的研究员说安妮特助手有事外出,实验室今天只有柏金博士一个人在忙。
在显微镜下反复对比几组实验样本异常的威廉听见来人的声音,立马拿起手边的数据报告:“阿尔伯特,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几组数据问题出在哪儿,还有……”
威廉向下一瞥,注意到抱着课本嘴角耷拉的自己女儿,一丝并不存在的愧疚漫上心头:“顺便帮雪莉辅导功课再签个字?”
眉心难以遏制的一阵抽搐,连威斯克都有些无法忍受此人令人发指的低共情力与低责任感,哪怕他也对这两个词汇不屑一顾。可威斯克自认自己起码不会一时兴起去结婚生子,再理所当然地将女儿丢给旁人去善后。
“柏金,这是你女儿,今天是我开车送她来的,”威斯克对眼前无能的父亲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她姓柏金,还不姓威斯克吧?!”
威廉一耸肩,他并不清楚好友的怒火从何而来,不过为了避免某些无意义的争执,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接过了雪莉递来的课本。
雪莉收好课本,翻出另一本课外读物,似乎是叫《地鼠的故事》?威廉没太认真去看,他忙碌的视线总是聚焦于无数病毒、样本、被试体之间,连威斯克也难以将他抽离出来。而自从威斯克调任后,在浣熊市市区工作的他也是更方便就近接送雪莉放学了。
显然威斯克也没什么闲心继续和朋友叙旧,闷声不响独自离开了庞大的地下研究所。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座地下建筑里总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威斯克将这种没有根由的情绪归结为学术上那一点微小的胜负心作祟。
在读到地鼠们的地下家园坍塌,或许熬不过这个冬天之后,雪莉收起了她的故事书,默默凝望着威廉的背影。印象里的父亲很少有过与自己面对面直视的正脸,不是她在仰望着他阴郁沉思的侧脸,就是注视着他忙碌疲惫的背影。她偶尔也会想,如何能看见父亲眼中的景象呢?
“爸爸,我可不可以看下你的显微镜?”意料之外请求。
威廉几乎没怎么去想就同意了,雪莉·柏金是自己的女儿,去接触乃至继承自己的事业那是理所当然。他只是意外于,回头去直视雪莉渴望的眼神时,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同自己居然如此相似。
借着父亲的显微镜,雪莉看清了那一块正颤动着的组织——它无疑是属于某个已经死去生物的,可仍同心脏起搏般不断颤动着,饱含如此诡异的生命力。
雪莉从威廉口中得知,这是他最伟大的造物——G。
这也是雪莉第一次开始试图去了解自己的父亲。
安妮特妥帖地为雪莉系好制服的领花,拍了拍她的肩膀,尽可能温声细语:“好了,雪莉,你已经十二岁了。”
雪莉走了过去,抓住那条蛇的尾尖,稚嫩的手指灵巧地上下翻越,环成了一个漂亮的结。猩红的蛇尾收拢在颈间,往上看她的手指几乎触及到父亲的喉结,在能感知到对方温度的距离前雪莉松开了手。早熟的女孩在这一刻几乎想起那些被神处死在绞刑架上的罪人,善恶有报,那些书上是这样写的。
值得庆幸的是作为一个迟钝的父亲,威廉并没有注意到女儿存在的某种僭越的小心思。他往外拉了拉衬衣的领口,只是有些紧而已。仍然表达了应有的赞扬:“唔,雪莉真厉害,领带打得比我好多了。”
“爸爸,你还没有对我说生日快乐。”女孩清亮的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期待,童真足以为很多隐秘的感情蒙上一层正当的外衣。
正在威廉花了两个呼吸的间隙去思考雪莉今年到底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时,安妮特已经为女儿准备好了书包,临行前的片刻温情即将结束。雪莉注视着威廉因摩擦挤压而有些发皱的衣角,对这场冗长分离的到来心知肚明。
“对了雪莉,这个给你,”威廉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圆形黄铜质地,中间有镂刻出的夹层。平庸而不出奇,正是她审美独特的父亲的手笔。
“生日快乐,雪莉,”威廉为女儿戴上项链,并躬身抱住了她,这对一向缺乏人情味的他来说是相当罕见的举动,“明年不会再忘记了。”
雪莉回抱住他,小小的脸颊与父亲的肌肤相触,完成了一场粗糙的贴面礼。
“谢谢,爸爸。”
“救……我……雪莉……在哪里?”
惊恐的女孩捂着嘴,倒塌的储物柜外隐约可见蠕动着靠近的影子,雪莉知道那是她愚蠢又可悲的父亲——受毒蛇引诱吞下恶果,自地狱返回的恶魔。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避,可背靠之处只有冰冷的墙壁。雪莉不敢去想,也不敢再去看那个怪物的模样,她只能感受到胸腔中振振作响,如同血脉相连的共鸣。
钢铁在栈道上划过刺耳的摩擦声,雪莉捂紧了耳朵,将世间所有人能祈祷的对象的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是妈妈让我来这里,可是妈妈又去哪儿了?雪莉又想,威斯克叔叔呢?不,他已经死了,可父亲说他没有死。混乱的思绪压垮了年仅十二岁的女孩,莫大的恐惧甚至让她流不出眼泪,她未曾想过久别重逢会是如此的场景。
“……有人在这里吗?”手电筒的灯光倏然扫过,瑟缩的女孩呼吸急促地抽动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那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似乎是怕吓到她,将声调放缓了许多,令雪莉想到许久不见的妈妈。因着背光的缘故,雪莉并没有看清对方脸,却敏锐发觉她身后如山般移动的阴影。
“我觉得,你更需要帮助,”雪莉颤抖的手指指向她身后,“他就在你后面。”
“什么?”女人疑惑的声音还未持续过片刻,一瞬间被钢铁撕裂的嘈杂掩盖过去。肉体与金属相互挤压碰撞,徒留一地尘埃般的碎屑,令人恶心的嘶吼声仍在偌大的地下空间内回荡。雪莉眼睁睁看见那个年轻女孩坠下了栈桥。
雪莉的心再次揪紧了起来,她能杀掉自己怪物一样的父亲吗?父亲会死吗?自己希望父亲死掉吗?
她无法得出那个是或不是的答案,只能无助地握紧那枚黄铜吊坠。无论是谁都好,请将那个从前的父亲还给她吧。
重重迷雾之中,寄生于威廉身体上的、属于他的造物睁开了巨大而充血的眼球,而“它”第一眼所看向的,正是同威廉有着相同血脉,造物主的胞亲,雪莉柏金。
它看见了雪莉,雪莉也看见了它,战栗与恐惧让她无法移开视线。雪莉居然从那样畸形的生物眼中读出难以遏制的兴奋,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心脏却鼓动得越来越快。
雷鸣般的枪击中止了这场冗长而诡异的对视,尚未被抹平最后一丝神志的怪物呜咽着破碎的词句坠入无底的深渊。属于威廉的半张脸消失在寂静中,或许这一切就此结束了,吗?
雪莉跪倒在地,松开因为握得太紧而产生刺痛感的手心,黄铜金属壳还在微微发烫,仿佛父亲的体温从未远去。
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模糊的视野下满是潮湿。
糜烂,腐败,浓重的死腥气。雪莉触摸到这个名为“G”的生物时,却没有太多的抵触感,或者说并没有确切的实感。躯壳的感知近乎被剥夺,她费劲瞪大双眼与眼前充血的晶状体对视着,千千万万只野兽的瞳孔贪婪地汲取着她的血液,身下是无数孕育而生的粘腻肉块。雪莉此时能感知到,那是他们“胞亲”的一部分。
不是蓝色的眼睛,雪莉在心里想,一点都不像父亲。
“爸……”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般,雪莉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个擅自将她带到世间,又擅自将她抛弃的父亲,即使威廉的意识早已沉入丑陋的增生物中。
皮下的血管开始膨胀,一根根青筋冒出,稚嫩的肌肤无法包裹住沸腾的血液而皲裂开来,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因基因的相融逐渐走向堕落。雪莉闭上了眼,她开始想起妈妈唱的安眠曲。
此处好像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弥撒,造物主的肉身将死去,他的造物则会长存。但四周静悄悄的,一点风也没有。
G幼体开始聚集在雪莉身侧,躁动不安。G是有繁殖欲望的病毒体,而优先选择的目标却是与宿主自身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这多么荒谬。从前她多么渴望父亲的一个拥抱,一个吻,可一切以这样扭曲的形式实现时,雪莉只剩下茫然。
原来是这样的错误害死了父亲。雪莉想,她再也无法从冥界带回父亲了,她的仰慕与渴求使得自己不愿去看清事情的真相,往回张望的那一刻,跌入深渊的更是她所有的、被扼杀的幻想。
幼小的双手与不成人形的怪物相拥,他们的肋骨紧贴着肋骨,胸腔连接着胸腔,血液在同一条脉络中流淌。她是他的外身,它是他的造物,冥河横亘在这对父女之间,终究以此种病态的形式结合。
她吻上了那只眼球,即使早已流不出眼泪。
与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绫里真宵也曾为特摄片中的帅气角色倾倒,也曾在深夜偷看少女漫画时因甜蜜的情节而心跳加速,也曾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幻想未来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舅妈严格的管教虽然并未压制她蓬勃的生命力和旺盛的好奇心,但自小在仓院之里这处依靠母系氏族而存在的地方长大,绫里真宵对恋爱关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和纯粹的向往。但和其他大部分女孩不同的是,在她的幻想里,未来的那个人虽然没有特定的轮廓,但她知道,看到那个人时,她的脚步会一点点地靠近,雀跃的心情会满得溢出来,她的视野将会被这个人占据,而她将会在对方的瞳孔里望见这样的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
她的视线牢牢锁定着坐在对面的女孩。......
她的视线牢牢锁定着坐在对面的女孩。狩魔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往耳后拢了拢头发,蓝宝石耳坠在昏暗里闪烁不定。她看起来是那么美。她想。她微微上扬的眼角,眼角下的小痣,她涂着透明唇釉的嘴唇,她小小的,有些被耳坠拉长的耳垂,她逐渐隐没在高级衬衫里的细白脖颈,她饱满的,泛着浅粉的指甲盖,轻轻叩着手边的玻璃杯,她的心似乎也被这样叩响,怦怦的声音如潮水般盖过她脑中的一切念头,她望向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也正在凝视着她。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总是让绫里真宵想起雨前的天空,沉甸甸的情绪酝酿着,潮湿的气息在蔓延。但这并不让绫里真宵感到压抑,她想起从前许多个等待落雨的时刻。浓云包裹着天地,雨水混着泥土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和春美手捧热茶站在廊边。在这些瞬间,她感到安稳,也隐秘地期待着一场畅快的雨洗刷天地,将她与外面的世界暂时分离,让心的声音与沙沙的雨声共鸣。此刻,绫里真宵的心头也泛起一丝潮意,似乎有一场雨将要降下。这是一种预兆,她想,有些事情也许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她在狩魔冥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逐渐涨红的脸,便移开视线,专注于眼前的牛排。
原来看到那个人时,还会吃下更多的东西,真宵懵懂地想道。
结完账后,两人再次迈入二月的冷空气中。也许是太冷,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皮鞋鞋跟叩在青砖地的脆响和雪地靴踩过干枯落叶时的窸窣声交织,填满了单调的空气。
耳边隐约传来轮胎擦过地面的尖锐声响,绫里真宵停下脚步,望向远处的一座高架桥。桥上无数汽车飞驰而过,明亮的车灯连缀一片,她突然指着其中一条车道,兴奋地对狩魔冥说到:“小冥,你看,那些车灯像不像一串宝石项链?”狩魔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当真宵以为她将会对此嗤之以鼻时,狩魔冥却回答道:“嗯,如果是你戴的话会很好看。”
真宵惊诧地转过头,远处的灯光朦胧地映着狩魔冥唇边浅浅的笑纹,现在的她和早上雷厉风行的狩魔检察官简直判若两人。真宵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冥,你身体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么问?”细长的双眉拧起,平日的狩魔检察官又回来了。真宵偷偷松了口气,说道:“因为我以为小冥是会说‘哪里像了,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的那种人。我没有说这样不好的意思喔!这样的小冥也很可爱呢!”
注意到真宵话里满满的求生欲,狩魔冥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不必这样小心,我永远不会生你气的。”语毕,狩魔冥自己也愣住了。毕竟,“永远”似乎是一个只会在亲密关系中才出现的词。不知道为什么,它就这样自然地从用词一向力求精准的狩魔检察官嘴里跳了出来。
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和狩魔冥撞了个满怀,她低头一看,真宵的双臂牢牢地锁住了她,脑袋在她颈侧蹭来蹭去,活像一只一打开门就冲上来扒拉归家之人膝盖的热情小狗。温暖的吐息和交缠的发丝在颈侧流连,真宵的声音近在咫尺:“我也永远,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她猛然抬起头,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狩魔冥可以看到那双如同琥珀的眸子里倒映着的自己烧红的脸。
“因为…”真宵一字一句,笃定地高声宣布,“我最喜欢小冥了!”随即,她又踮起脚尖,亲昵地蹭了蹭狩魔冥的脸颊,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所以,不要再为之前的事情对我感到抱歉了,小冥是一个很负责任的检察官,就是这样我才最喜欢你喔!”
上帝啊。狩魔冥感觉自己大脑的每一个细胞在这个瞬间都停止了运作,疯狂跳动的心脏把沸腾的血液运往每一个被震撼到微微麻木的神经末梢,随之而来的充盈感遍布五脏六腑,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塞了太多棉花的泰迪熊,轻飘飘的幸福似乎要从每一个缝隙漏出来。
正当狩魔冥缓缓闭上双眼,微微低头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顿时打破了狩魔冥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美好设想——
“真宵,原来你在这里,我来接你回去了!”
狩魔冥从来没有这样想要用鞭子把这个男人捆起来丢进冰冷的吾童川喂鱼吃。
成步堂摸了摸后颈,打了个寒战。可能是入夜后温度降低了吧,他想。看到真宵身旁的狩魔冥后,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陪着笑脸说:“狩魔检察官,我来接真宵回家了,你看现在天也晚了…”
真宵蹦蹦跳跳地牵着狩魔冥走向成步堂龙一,兴冲冲地宣布道:“今天我和小冥吃了超——级美味的带骨牛排,从今以后我们俩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就像成步堂哥和御剑检察官一样!”
“是吗?”成步堂龙一挠了挠脑袋,露出一副在狩魔冥看来蠢得不得了的笑容,“我还以为狩魔检察官会像御剑那样不坦率呢,没想到也会交朋友啊…唔啊啊啊啊不要抽我!”肌肉记忆瞬间苏醒,他猛地往后跳了三步,即使狩魔冥只是抽出了那条鞭子。
狩魔冥冷哼一声,长鞭直指成步堂龙一,睨视着他:“我交朋友,不需要笨蛋律师多管闲事!”
看着一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真宵无奈地笑了。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时刻。实际上,她很享受这样的瞬间。她喜欢的人们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没有谁遭受不幸,也没有谁为此烦恼,这样就很好。
念及此处,真宵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拉住狩魔冥和成步堂龙一的袖子,两人停止了拌嘴,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下个月…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请小冥和其他朋友来事务所和我一起庆祝,可以吗,成步堂哥?”没有人能够拒绝那双充满期待的明亮双眸,成步堂也不例外。
“当然可以,看来我这个月要多接几个案子了。我们一起加油吧,真宵!”
“哼,真够乐观的。我看以你的水平,连件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吧。”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啦!”
tbc.
在b站上看到了关于成御的爱心开锁,然后就打算给宵冥也写个
ooc警告
小学文笔
含微量成御
节奏较慢
新的一天开始了,此时那位完美的狩魔检察官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正因如此,连御剑怜持那个讨厌的白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时她都没有听到。
“冥,你在看什么?”
狩魔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皮鞭朝声音的主人抽了上去。
“唔姆!”
“御剑怜持!你这个白痴是怎么进到我的办公室里的!还有!你这个白痴不知道敲门吗...
“御剑怜持!你这个白痴是怎么进到我的办公室里的!还有!你这个白痴不知道敲门吗?!”
冥的脸因为恼怒而红透了,在逐渐冷静下来后,她给御剑道了一个歉。此时,被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开始叫唤起来,御剑下意识的念出了手机上发消息的主人的备注。
“…超级宇宙无敌可爱的……真宵宝宝?…”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冥的脸越来越黑。桌面上的手机依然在不断的弹出信息。超级宇宙无敌可爱的真宵宝宝:小冥,你想好了吗?那个游乐园可是情侣免费哎~超级宇宙无敌可爱的真宵宝宝:求求你了嘛~呜呜呜,成步堂哥已经和御剑君去过了,我和成步堂哥已经登不上了,小冥~超级宇宙无敌可爱的真宵宝宝:小冥想好了的话,就告诉我吧!
隔天,冥还是去了绫里真宵那里,至于御剑嘛…听说他请了半天假,回来时脸都是黑的,后面还跟着一只蓝色的刺猬在不断解释,惹得检察署的人到处疯传御剑和成步堂这个白痴有私情。
“小冥!你来啦!我还因为你不来了呢!”
真宵挥舞着手臂,真宵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冥快步走来,只见她上半身套着一件泡泡袖黑色衬衫,下半身则穿着深蓝色的包臀短裙,飘飘还是如往常一样挂在她的脖子上,看着像是精心打扮过的。
“哇!小冥!你今天好漂亮!”
真宵开心的跑向冥,挽起她的胳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此时,冥的助手宫绪华正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冥为了这一次约会准备了整整两个小时,不漂亮才怪呢。
她们俩人在游乐园里疯玩了一上午,冥感觉和真宵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她想永远这样下去,但是这这么可能的呢,也许真宵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再不能普通的好朋友。
“小冥,你要什么口味的?”
真宵的声音将冥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真宵正拿着她自己的香草冰淇淋,满脸期待的看向冥,冥看到真宵这可爱的模样不禁一笑,也许这样也挺好。
“我就不用了。”
“好吧…待会我们去失田屋那去吃啦面吧!我真的超推荐他们那的味增拉面!超好吃的!”
真宵拉着冥缓缓走远,此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草丛中走出来。
“额…春美,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跟踪她们呢?”
“美云姐姐,你难道不想知道真宵姐姐和冥姐姐怎么在一起的吗!”
“确实想…观点成立!我们继续!”
两小只就这么悄悄的跟了上去。到了失田屋后,真宵开始大吃特吃,味增拉面?吃!豆酱拉面?吃!冥则在一旁优雅的嗦着面。
“你吃慢点,别噎着。”
“嘻嘻~”
冥看到真宵的头发都快掉到碗里了,便用手轻轻的将真宵的头发潦倒耳后,真宵感到冥的动作时明显一顿,然后埋下头继续干饭。
“没…没什么小冥…”
虽然真宵嘴上说着没事,但耳尖的红晕还是暴露了她那激动的心。
“啊啊啊啊啊!春美!刚才冥姐帮真宵姐撩头发的动作你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
“果然我磕的CP是真的!呜呜!”
饭后,两人在湖边散步,真宵想着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开口说到。
“小冥有喜欢的人了吗?”
真宵见冥默不作声,想起了她前几天因为修行需要而找成步堂要回来的勾玉,她本想试一下,结果在使用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因为冥居然有22个不愿说给她的秘密。
“小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冥听到真宵第二次说这个问题时她才假装没有听到之前的问题。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
“呵呵,是吗!看招!”
只见真宵将手机中的聊天记录翻了出来,而聊天记录上赫然显示着真宵与御剑的聊天记录。(这里害怕你们分不清,所以单独分出来)
御剑检察官:真宵,你最近有看见有什么人和冥走的近吗?
拉面使者:没有啊,要说和小冥走的近的人的话…因该只有系锯先生美云和我了吧,御剑君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御剑检察官:前几天冥突然问我什么东西适合送给喜欢的人
拉面使者:是吗…
“小冥如果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问御剑检察官有什么东西适合送给喜欢的人呢!”
“这个…我就是问一下!”
随着冥的话音落下,一把心锁轰然倒下。
“我就是问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小冥将礼物送给了谁呢?”
“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冥后悔及了,她早应该想到作为成步堂助手的真宵也会有些逻辑思维的,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小冥…”
“?怎么了”
“我喜欢你!”
“什么?!!”
真宵扑向冥,此时冥的脑袋已经混沌起来了,这让她一度觉得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脑袋出现了幻觉。
“小冥,你知道御剑检察官和我说他给你说送的东西是什么吗?”
“玫瑰花,在你问御剑检察官后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你送的玫瑰花别针。”
轰轰轰,随着真宵的这一抱,其余的心锁像鞭炮一般炸开,此时,天空中一团团烟花炸开,此等美景,再不说出心里话就不合适了,冥紧紧抱住真宵。
“我也喜欢你”
完~
sum:心情极好的绫里真宵,决定在新年第一天给熟人们每人一个拥抱。
出场人物成步堂龙一、绫里春美、糸锯圭介、零木真子、矢张政志、御剑怜侍、狩魔冥、绫里千寻。
全员cb向。
裹挟着室外的寒气,被冻的畏畏缩缩的成步堂龙一刚进屋就被真宵扑了个满怀。
“成步堂哥,新年好啊!”
“呀,是真宵啊,怎么了这是?”成步堂一愣,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女,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哎呀,成步堂哥你怎么还是这么迟钝!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啊!”
真宵稍稍拉开身距,对成步堂挤眉弄眼,见他愈发不解笑得反而更加开心了。
“咳咳,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就由我——成步堂律师事务所副所...
“咳咳,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就由我——成步堂律师事务所副所长、可爱的真宵大人来为每个人送上温暖的怀抱吧!”
“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成步堂无奈小声吐槽。
“这个呀…我是跟御剑说过了,也确确实实传达了你想邀请他还有狩魔冥的意思…”成步堂为难地挠挠头,“但今天会不会来我就说不准了,毕竟他们检察官还是挺忙的。”
真宵思考片刻选择放弃思考,“唔…不管了!如果最后没来的话,我们就去检查署办公室找人去!”
“我、我也要去吗……”
不管是否有来客,事务所在新年这天总归是要打扫的。真宵抄起角落里的鸡毛掸子,指挥成步堂清扫房间的各个角落。
而到绫里春美怯生生敲响事务所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清扫的最后阶段了。
成步堂龙一在哼哧哼哧地清理厕所,还是真宵听见了敲门声给春美开的门。
“新年快乐,真宵大人、成步堂君。”春美对两人微微鞠躬,表示新年问候。
“这是真宵大人的包裹,我给您取来了。”春美小心翼翼地解下身上的包裹,交给真宵。
“啊啊啊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小美!”真宵接过包裹的同时给了春美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是什么?”成步堂龙一好奇地从厕所探出半个身子。
“没什么,成步堂哥还是赶快把厕所打扫完吧,居然磨蹭到现在。”
真宵哼的一声抱着包裹跑开了。
“不是你让我打扫事务所的嘛……”成步堂盯着戴在手上的手套和拿在手上的清扫工具,吐槽道。
春美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茶杯,双腿一晃一晃。她瞧着哼着小曲的真宵,试探问道:“真宵大人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呀!“
“嗯哼,今天是新年嘛,大家都会一起出来吃饭。”
“大家?我也要去吗?”春美疑惑道。
“那是当然,我怎么能丢下可爱的小美一个人在家呢。“
“那,成步堂君也会陪真宵大人去吗!”
“唔唔,也会去。”
“呀,那真是太好了!”春美捂着脸颊,发出满足的叹息。
正说着话呢,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又有客人上门了。
真宵上前开门,只见矢张、糸锯还有零木真子三人。
“几位一起来了啊!”
“是啊,我们在路上碰到了矢张先生,就一块过来了。”真子点头道。
“真宵酱,新年快乐哦!”矢张政志见到真宵,两眼都在发光。他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拿出他的画册。
“真宵酱,这是我给你画的肖像画。”
“真是谢谢啦,始终先生!”真宵浅浅给了矢张一个拥抱。
“是矢张啦矢张!”
而糸锯刑警则在不好意思地挠头,见真宵看向他,更加不知所措。
“前辈,你在发什么愣呐!我们把礼物拿出来吧!”真子在旁边提醒糸锯,后者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递上手上的东西。
“这是我和真子一起在超市买的挂面的说!虽然薪资一直在下降,但是我一直都有尝试吃各式各样的面的说!”
“额…谢谢你糸锯刑警。”真宵接过糸锯手中的挂面,心情多少有点复杂——糸锯刑警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
自然,糸锯和真子两人的新年拥抱也没有少。
成步堂的厕所清理大作战总算告终,听见真宵的话,他推开一旁在碎碎念的矢张,掏出手机查看信息。
“嗯…御剑说他们很快就到。”
“那就好。”真宵点头,三两下穿上防寒外套。
“那我们出发吧!”
御剑怜侍站在一家料理店门口,对着手机上的信息再三确认。
“怜侍,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还没有到?”狩魔冥站在御剑身旁,不耐烦地问道,“我可是推掉了今天晚上所有的工作。”
“冥,耐心点,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再等等。”
其实御剑也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了。和狩魔冥差不多,他也是同样推掉了今晚的工作来赴宴。
希望成步堂龙一没有放鸽子,不然他不知道该怎么承受狩魔冥的满腔怒火。
“御剑——冥酱——”
矢张的声音远远传来,御剑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他看到成步堂龙一他们的身影正在靠近。
“御剑检察官!狩魔检察官!”一行人中,真宵跑在最前头,上来就分别给两个人各一个温暖的拥抱。
“新年快乐,两位检察官大人!”
御剑怜侍和狩魔冥如同雕像一般立在原地,明显是对真宵的拥抱始料未及。
“…唔姆,新年快乐,真宵。”御剑率先回过神来。刚才的拥抱弄得他不知所措,他慌忙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人份的礼物,递给真宵。
至于狩魔冥,她完全愣在原地,握着鞭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样子足足持续了十多秒,冥才回过神来,小声地对真宵道了一句“新年快乐”。
慢上一步的成步堂很惊讶狩魔检察官居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但还没等他惊叹出声,就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好几鞭子。不只是他,御剑、矢张和糸锯刑警都被一视同仁地鞭挞了一遍。
“成步堂龙一,你刚刚是不是笑了!还有你,你们!怜侍,你也在笑!”
“绝对没有!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额——好痛!”
御剑早早就闭上嘴,至于成步堂,他无力的辩解只换来了更多的鞭挞。
“各位,我们进去吧!”真宵双手合十,对大家说道。
屋内的温暖驱散了所有人身上的寒气。矢张拉着糸锯狼吞虎咽地吃着送上的菜肴,成步堂则跟御剑对酌清酒,真宵和春美围在真子身旁听她讲述自己的打工生活,冥坐在真宵旁边,装作毫不在意却听完了几人之间的所有对话。
矢张和糸锯喝得酩酊大醉,成步堂和御剑也喝了不少。真子说她打车送糸锯刑警回去,而矢张这家伙,只能勉为其难拜托狩魔冥开御剑的车送回去。
春美因为天色已晚准备今晚留宿事务所,于是和真宵一道搀着成步堂回家。
回到事务所,夜色已深。安顿好成步堂与春美,屋子里总算安静下来。
真宵一一摆放好矢张的画、糸锯和真子的挂面、御剑的大将军手办、冥的手链,然后拆开春美带来的包裹,拿出纸笔写下一行字放在身前。
检查好一切后,她默默闭上双眼,单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绫里千寻睁开双眼,一眼就看见桌上整齐摆着的各种礼物,随后注意到放在她身前的小物件——
一只很像真宵的玩偶
旁边的字条写着“新年快乐!给姐姐的拥抱!”
千寻欣慰的笑了笑,还以为真宵这丫头是碰上什么事了呢。
原来,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啊……
千寻捧起真宵的玩偶,抱在怀里。
“真宵,新年快乐。”
本篇出场——ws(全员友情向)
tips:“安科”指的是在文学创作中,作者列出后续故事的多种可能走向,然后通过掷骰子的方式随机选出一个,并按照这个选出的故事走向继续写下去。
因为选项完全随机,所以可能会出现非常ooc和创人的沙雕场面,请做好心理准备。
#人物受伤!迫害!血腥!微恐!
*d4=2
指从选项1—4中随机抽到了2,将以选项2的内容作为后续。
(本文所有抽取将由机器人进行,取第一次结果为准,绝不更改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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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玩一场游戏”
神代类在舞台排练的途中毫无预兆的晕厥了。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
神代类在舞台排练的途中毫无预兆的晕厥了。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他强撑着站起身,尝试伸出双手向四周摸索。突然遇到了超出可计算范围的事件,这一认知让类十分不安。
好在试探性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走后,类终于摸索出一个类似于窗户构造的东西。
“吱嘎…”
窗户被推开,外面一丝月光洒入屋内,能让类堪堪看清周围。他这才发现面前这个窗户原来是由两片毫无缝隙的木板组成的,怪不得之前一点光亮也无。
而类通过观察窗外的景象发现,这似乎是一座上了年纪的庄园古堡。
借着光,神代类看清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校服,他内心一动,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往衣服兜里探去。
最终他从兜里拿出来了…
1.自己的手机,说不定可以和外界或者Sekai取得联系(欧皇开局)
2.一个塑料小灯,比较不错的移动光源。
3.一颗弹珠汽水糖,虽然没什么卵用但好吃(?
4.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天崩开局)
*d4=1
(笔:握草…类…能不能让我抽卡也这样)
神代类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摁亮,好在手机貌似除了看上去没信号之外,一切正常。他先是尝试播放了Untitled,下一秒,一阵光亮将类包裹了进去,他成功出现在了Sekai里。
Miku等人对于类的到来显得十分惊讶,“类君,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
类瞥了一眼手机上的“23:14”,颇为苦恼地皱了皱眉,“哦呀…这可说来话长了。”
等把事情解释清楚之后,大家也明显都被这突如起来的“穿越”吓了一跳。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梦…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类的神情十分严肃,“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到了这里,Miku君,能麻烦你们联系一下其他人吗?”
“没问题,交给我们吧!”
…
那么,联系其他人的结果如何呢?
是否能联系上司…
1.可以
2.联系不上…
*d2=1
连从司的手机里冒出来,发现对方似乎正在一片狭长的走廊内极速奔跑,并且嘴里还大声喊着“吼…噢噢噢噢!”
身后是一阵低沉的嘶吼声,那场面堪比新年时狮子机器人暴走现场。
“司君!”
连只好也跟着放大声音喊起来。
“快躲到Sekai里来!!”
“欸!?连?…我的手机居然在身上吗!”
天马司极速刹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东西”,开始极速在身上翻找。在黑暗将这一切吞没之前,司的身上一阵光芒成功闪过。
等到了Sekai里,天马司看着急匆匆赶过来的大家和类,才彻底放松下来。
听类讲了他大概的经历。
“我刚醒来在周围转了转,发现那边的墙上有一大串钥匙,明星的直觉告诉我那串钥匙一定有用!”
“我就上去把那串钥匙拿了…”
说道这里,司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咳咳…然后我就被一个怪东西一路追了很久…”
“太突然了,我居然没发现自己有带手机…”
说道这里,司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诡异的停顿了一下。
接着他猛地抬头看向类,声音也骤然间拔高,“等等,你说我们?……还有谁被卷进来了…笑梦?宁宁?!”
类皱着眉,想到至今没有消息的miku和铃。
“…抱歉了司君,我想,恐怕是的。”
能否联系上笑梦?
1.wonderhoy!
2.不汪,联系不上…
*d2=2
“小笑梦!小—笑—梦!”
Miku从手机内钻出,看到的只是夜色下孤零零的奇幻舞台,远处游乐园的光芒零散的映射过来,把周围的黑暗驱散。
一切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兵荒马乱,周围的台本,道具,四散在地上,几个人的书包东倒西歪地倚靠在台边,一支笔被风吹动,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啊…小笑梦…”
Miku无措的睁大了双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去把情况告诉大家。
凤笑梦其实之前醒过一次,但是胳膊上巨大的拖拽感和双腿摩擦在地面上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短暂晕了过去。失去知觉之前,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拖着走。
而这次清醒,笑梦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好在周围不算太黑,几盏油灯在房间内明明灭灭的闪烁,而笑梦的膝盖正在不断往外渗着血。
“嘶…膝盖咔嚓咔嚓的疼,得想办法消消毒才行。”笑梦扶着墙一点点移动,想看看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一番搜索后,她找到了…
1.一些干净的纱布和水,可以用来包扎消毒。
2.一些干净的水,起码可以清理一下伤口。
3.一块看起来不算干净的布,但是勉强能用。
4.什么都没有呢…(好地狱)
*d4=3
(笔:哦不…emu!)
笑梦拿起一块看上去勉强能用的布,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只能将就着把腿上的脏污擦了擦,剩下只能等着血液自己干涸。
强撑着做完这些,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笑梦的身形晃了晃。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wonder…h…”
能不能联系上宁宁?
2.不行
“宁宁酱,醒醒,宁宁酱!”
铃担忧地在口袋内大喊。
宁宁似乎是晕倒了,没有任何回应。而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花园之类的地方,远处伫立的高大建筑,如果不出铃所料,应该就是类口中所谓的“古堡”。
宁宁晕倒在一处花圃内,身体被周围一大片血红色不知名的花朵包裹,不知是否有错觉,铃觉得宁宁正在一点一点被埋进地底!
“宁宁酱,危险,快醒醒!”
好在不断的呐喊始终有点效果,宁宁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突然睁开双眼。
颤抖着支起身子,身体和大脑的混沌感让宁宁短暂的干呕了一下,思绪才渐渐回笼。
“啊…铃,我这是在哪…?头…好痛…”
宁宁环顾四周,面前被大片的红色占据,远处是夜色下迷蒙的雾气和只露出一角的古朴灰棕色建筑。
“还好你醒了,宁宁酱!类君说…”
此时,突然一股强烈的意志蛊惑着宁宁向花圃的中心走去,好像慢上一步,就会永远错过什么东西一样。
宁宁迈开脚步,打算…
1.听铃的,先去Sekai和大家汇合再说。
2.让铃去告诉大家自己没事,自己去花圃中间看看。
3.和铃说等一下,先一起去花圃中心看看。
*d3=2
(笔:……)
宁宁迈开脚步,感觉到心脏被一阵撕扯,想了想,她还是和铃说,“铃,麻烦你去告诉大家我没事,我要去花圃中心看看…”
“一定…不!必须得去!!”
“啊?可是…宁宁酱…宁宁酱!!”
铃眼看着宁宁劝不动,只能回去告诉大家,再想办法。
类见到司时,先是高兴了一下,但随即很快一股强烈的恐惧和荒诞感笼罩了他。
什么啊…
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还好…
但偏偏…
他所在意的大家,全部被卷进了这场不知所谓的游戏当中,生死未卜。
现在只有司君确定安全了,那其他的两位队友呢?她们会不会有事?自己又如何才能找到她们?
那边,天马司在得知笑梦和宁宁可能也被卷进这场“游戏”之后,一瞬间仿佛停止了思考,如同爆炸一般的恐惧和慌乱席卷开来。
但是注意到类相似的神情,天马司又很快强笑着转移话题。
“啊,没关系…!在这里乱想也没有用!咱们还是先制定个计划想办法和大家汇合吧,至少Sekai里是安全的!”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类轻轻叹了口气。
“司君,你刚刚说的钥匙还在你身上吗,可以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吗?”
“哦!!好的!”天马司低头去找钥匙,之前钥匙被他顺手揣进了外套的兜里…
1.钥匙好好的躺在兜里,司顺利找到并把钥匙递给类。
2.钥匙好像在刚刚的奔跑中遗失了,好在天马司大概知道钥匙是在什么地方掉的。
3.糟糕,钥匙好像在奔跑中遗失了,司也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遗失的。
*d3=1
(笔:?NB,那边女子组崩坏了都全靠你俩硬掰是吧)
天马司掏出钥匙并递给了类。
“司君,这一串好像就是咱们呆的古堡的钥匙,也许之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呢。”
“哈哈哈!那太好了!”司强扯的笑声又大了起来,似乎企图以此来驱散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正在一众人毫无头绪之际,Miku和铃先后一脸焦急的跑了回来。
“啊…笑梦的手机应该没和她一起进来,宁宁那边发现了异常情况。”天马司苦恼的一拍脑门,“情况不妙啊。”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最起码可以联系上宁宁了。”类思索着开口。
经过两人商量,他们决定……
1.宁宁的状态听起来有点奇怪,先各自去找宁宁汇合吧。
2.一个人行动太过危险,类和司先行汇合,再做打算。
3.笑梦目前没有任何消息,要先探听一下笑梦的状况才行。
(笔:你们…行…)
Miku还是去笑梦手机那里待命。其他人分散开跟着类和司帮助他们汇合。
众人四散开来,就在退出Sekai的前一刻,司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出一股心悸。
他回头看了一眼…
似乎,他和Sekai的联系…减弱了?!
宁宁一步步向花圃中心走去,四周的花朵似乎都在朝着两旁让路。她只能感觉内心被什么东西占据了一样,思绪越来越模糊,只是牵扯着她一路向前。
路开始越来越难走,宁宁走的磕磕绊绊,花丛开始逐渐长过腰部。耳边似乎隐约传来谁的呼喊声,但宁宁只是麻木地向前。
那居然是…
1.一片静谧的湖水,诡异的泛着红色,在浓重的夜色下死气沉沉。
2.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出的却不是自己,镜子里倒在地上的女生似乎是笑梦。
3.一团浓重的黑雾,透露着危险和压抑。
宁宁一瞬不瞬地望着那片湖水,内心的渴望仿佛在一瞬间崩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