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第一部都忘得差不多了,胆小的又不敢一个人看,只能跟着室友一起看
看了两集还是挺有感觉的,就是室友加班不看了我也不敢看了笑死,只能等她要看我再跟着继续看了,胆小如鼠险某人……
但是一个人看就会很吓人吧,毕竟我连明侦都不敢一个人看,乐死了包胆小的
以及,这不是咱小侯爷吗哈哈哈,居然跑过来当法医了
(好吧,顺带水个二十热度的任务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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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破晓白夜追凶七年终迎破晓
由潘粤明、王龙正主演的罪案刑侦剧《白夜破晓》正在优酷热播中!
【剧情简介】
该剧改编自指纹的同名小说,讲述了性格迥异的双胞胎兄弟关宏峰(潘粤明饰)与关宏宇(同样由潘粤明分饰),在一桩错综复杂的连环凶案中,被迫走上截然不同却又相互交织的命运之路。关宏峰才华横溢却因一次意外导致患有黑夜恐惧症,辞去公......
该剧改编自指纹的同名小说,讲述了性格迥异的双胞胎兄弟关宏峰(潘粤明饰)与关宏宇(同样由潘粤明分饰),在一桩错综复杂的连环凶案中,被迫走上截然不同却又相互交织的命运之路。关宏峰才华横溢却因一次意外导致患有黑夜恐惧症,辞去公职后以顾问身份协助警方破案从而追查弟弟被诬陷为连环杀手的真相。关宏宇作为普通青年,一夜之间却背负罪名,开始逃亡与自我证明。兄弟俩策划“白夜交替”计划,利用哥哥黑夜恐惧症,在夜晚冒充其身份查案。随着案件深入,他们发现背后隐藏巨大阴谋。
11月20日——12月15日
【参与方式】
1、衍生创作征集:
2、追剧讨论:
在讨论楼中发表你的期待和追剧心得,抽10人送出优酷vip月卡1张!(本周五开奖)
3、本贴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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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先生难得的周末也没落个清闲,因为殷冽一大早就来拜访他。
“最近森林边缘出了大乱子,那些政客每天都在怂恿开战。”
殷冽在战场上如何叱咤风云,到了朝堂上却是个莽夫,无论如何也玩不过那群诡计多端的政客。
原本人类跟兽人以森林为界,这些年来虽然小摩擦不断,但并未影响两族的和平倾向,可近来大量兽人出没在人类边界,疯狂袭击进入森林的捕兽人。
往日有也会有专业的狩猎人在格特尼特边界设陷阱,专门捕捉那些低级无害的兽类卖出去做宠物,因为化了形的兽类普遍智力跟人类无异,原则上按照律例也不允许捕捉兽人,但这些年来仍然有人铤而走险做些高风险的买卖。
这还是...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进行大规模的反击,好些臣子说不能让那些牲畜骑在头上,让陛下派兵在格特尼特森林大肆剿灭,要将这些兽类赶回他们的巢穴,趁机将整个森林的界限再朝兽人那边推移。
一群文人何来带兵的本事,他们只会向陛下吹风,而那位草包陛下早就此意,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下令,但殷冽始终觉得不稳妥,白狼王和他的部下并不好惹,不然两族也不会维持长久的和平。
解荆槐冷笑一声,“我看他们果真是脑子进了水,这些兽人可是普遍很记仇的,要真派兵在森林里大规模围剿,就做好森林边缘永无宁日的准备,聪明人就该知道颁一个暂时的禁捕令,再多派些人手去把守森林边缘。”
殷冽思考半响,“我们现在的军事力量......”
“对方不全像你家那只兔子精一样柔弱无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在当下这个环境,谁先挑起战火谁就是罪人。”
兽人的速度跟反应能力是人类的好几倍,只是从他们的数量上来说比不过人类。
书房是整个城堡采光最好的房间,竺书津懒洋洋的在阳台晒太阳,解荆槐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专程在阳台上给他铺上几块柔软的毛绒毯子。
男人习惯在书房办公,竺书津也喜欢晒太阳,便经常被放在这毯子上午休,享受着阳光睡个午觉,等着解荆槐忙完将他抱回卧室。
殷冽察觉到解荆槐的走神,对方不止一次朝外看去,尽管玻璃门关上隔音很好,不担忧两人的谈话被听了去,但他总怕忧男人被迷了心神。
“我知道,陛下那边我去说。”殷冽叹了口气,他顿了顿,“荆槐,宠物是宠物,兽族到底是畜牲,你莫要太过...”
他话没有说完,但彼此都清楚。
“你先顾好自己。”解荆槐对殷冽将竺书津称为牲畜隐隐不满。
他并不将对方的话放在欣心上,也一向对自己的行为胜券在握。
“也不知道那群畜牲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近来简直见了捕兽人就咬。”
上一任君主是颁布了禁捕令的,但新的统治者上位便取消法令,捕兽之风再次兴起,有需求就有产业,再危险也有捕兽人愿意去。
殷冽留在了解荆槐家中吃饭,倒是重新认识了这位多年好友,不知道对方竟有这么好的耐心,居然连情人的一日三餐都要操心,恨不得替人吹凉了再喂进嘴里。
临走时殷冽再三思虑还是没忍住,反复告诫解荆槐兽类不比人类有感情,即使化了形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冷血无情。
竺书津听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杯,任由滚烫的开水直接泼了一地,沸水飞溅到手指也不为所动。
解荆槐不再理会殷冽,关上门快步返回客厅,“怎么了,你别动,小心玻璃碎片。”
他将竺书津推离茶几旁,唤人将一地狼藉清理干净,拿了药膏给人抹手指。
“小心一点行不行,马虎鬼。”
竺书津望向他的眼神冰冷,仿佛回到被关在笼子里时,他淡漠的推开了解荆槐的手,“不用。”
解荆槐也生出些怒意,忍不住在人臀上拍了下,“刚刚那可是滚水,你又在闹什么!”
殷冽将两人的关系阐述得清晰明了,解荆槐给他再多的宠爱也改变不了,对方只是将他当成一只有些喜欢的宠物罢了。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这些日子太过于风平浪静,让他忽略了人兽之间的水火不容。
这群虚伪的人类自以为是给他们的种族下着定义,让竺书津打心底感到愤怒。
从小到大陪伴在他身边的都是有情有义的兽类,比这群虚伪到极致的人类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别碰我,滚。”
解荆槐狠狠捏着他的两颊,“竺书津,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太久没收拾你真爬到我头上来了?”
少年颇有些倔强地看着他,紧绷着脸显得有些酷,解荆槐心中简直压不住火,咬咬牙右手抬了又落,巴掌到底没舍得落下,但还是在人脸上留下两根鲜明指印。
两人气氛一度降到冰点,一扫前几日的温馨气氛,竺书津没再露过笑颜,解荆槐也没有哄他。
晚上不再睡一个房间,竺书津搬到了客房去,床板很硬不是很舒服,但至少没被关进笼子里。
他已经好得差不多,过不了两天就能回去。
-
解荆槐迎来了他的三十岁生辰,整栋古堡今日宾客络绎不绝,陛下派人赏赐了大量珍贵物件。
解荆槐懒得多看让人搬了下去,估计今晚这些东西就得进地下室。
竺书津待在二楼的房间里,他知道今天外面一直很热闹,解荆槐大概怕他冲撞了客人,没打算让他出去一起吃晚饭。
丝滑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贵族少爷小姐们聚在一起交谈,酒没喝两口脸颊已经泛起艳霞色,伯爵先生高大挺拔的身姿看得人暗暗心动。
“解先生,听说你前些日子得了个小宠,不知今天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是如何的国色天姿得了我们伯爵的恩宠啊。”
司毅话音未落一群人就哄笑了起来,酒杯中的液体都被颤出去不少。
解荆槐嘴角还挂着弧度,但那笑意未达眼底,他漫不经心的抬了眼,“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兽罢了,性子野得很还在跟我闹脾气,叫出来怕是要扫了大家的兴。”
司毅便是陛下的长子,一个当之无愧的草包,向来看不惯解荆槐目中无人的样子,总被人当了枪使去触解荆槐的霉头。
他若不是皇家的嫡长子,解荆槐怕是早将他剐了千万回。
“哦?还有这种事,不过是牲畜罢了,即便披了人皮也改不了骨子里低等种族的劣性,本王今日倒要开开眼,哪里有教不乖的东西,莫不是伯爵待他太心软。”
司毅闻言更是来劲,言辞间摆起了架子。
哪怕陛下在伯爵面前也常常用平语,他个毛头小子倒是上了天,周围好些贵族已经悄悄低了头,有些不安于这场宴会的气氛。
解荆槐已经冷了脸,这傻子必然又是听了谁的教唆,才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闻二楼传来一阵冷哼
“哦,是吗?”
众人的视线全部望向二楼,一位清瘦年轻的男子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皮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五官是并不阴柔的俊朗长相,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像是平静冷淡的大海,气质却清冷得宛如天上一弯悬月。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人送饭来了吗,听话你先回屋去。”
解荆槐不愿横生事端,他可以拂了司毅的面子,竺书津一只小兽却是万万不能,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稍出差池便是死罪。
竺书津却并不搭理他,直勾勾盯着司毅的脸,一堆人被他浅蓝色的眸子盯得背脊发凉。
司毅从那阵惊艳中抽离出来,看向少年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兴致,“来人,去把他给我捉下来!”
解荆槐闻言冷冷扫向司毅,“殿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放肆。”
陛下如何坐上这个位置,整个伯犹尼斯无人不知。
没有伯爵,就没有司家。
“一只小小的畜牲罢了,改日我送伯爵两只更漂亮的,这样不懂事的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解荆槐心中本就有些怀疑,直到他在门口看到了皇家骑士——国王的亲卫队,这才坐实了原本内心的猜测。
怪不得司毅今晚这么大的胆子。
怕是解荆槐前几日因剿杀格特尼特的兽人之事在厅上公然拂了陛下的面子,对方要借今日生辰给他一个下马威警示一番皇家的地位。
解荆槐的人站在两旁,屋内一时暗流涌动,但竺书津对此并不关心,他只是淡淡扫了司毅一眼。
华而不实的草包。
心上这样想嘴上便也这样说了。
司毅闻言瞬间暴跳如雷,“将我的刀拿上来,我要砍了这畜牲的脑袋。”
解荆槐正要将人拦到身后,就见少年化身通体雪白的动物,看上去毛绒绒的不算很大一只。
他还没来得及定睛细看,对方就已经朝司毅扑了上去。
150小蓝手下一更!
“那是他触目惊心的童年,也是他最难以启齿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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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任先生。”
《国美时尚》总部,任鸿川停下脚步,跑得微喘的造型师终于追上了他。
“任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造型师紧张地吞了口水。
“是关于程琅先生的。”
……
任鸿川走进程琅的化妆间,宽敞的摄影棚容纳了近两百人,光是服务于艺人的化妆师造型师就有五六十人,在这么大的阵仗下也能显得忙而不乱,可见这些人的水平有多高。
程琅的装扮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设计师大吼着调度手下,根据呈现效果紧急补妆和打理造型。
任鸿川没上前添乱,抱着胳膊在一边观察。...
任鸿川没上前添乱,抱着胳膊在一边观察。
国美是非常成熟的团队,他和设计师私交甚好,互相的为人也清楚,无论程序安排还是合作交接两方都相当熟练了,所以他才会放心地留下程琅一个人在这里拍摄。
任鸿川一直盯着人群中心面目冷峻的男子,积极健身给他带来了紧实有力的肌肉,拍摄团队给他丈量身材的时候都忍不住和他惊叹。
因为这是程琅第一次接时尚期刊的封面拍摄,所以风格上相对保守地选择了符合本人气质的冷硬自然风,程琅犹如暗黑森林走出来的黑仙子,形似芭蕾舞蹈演员的紧身蕾丝,右眼自眼眶到太阳穴都点缀上了黑紫色的彩妆,仿佛被黑暗气息浸染了一样,危险而妖艳。
虽然是第一次拍摄,但任鸿川提前安排了老师教导了程琅对镜头的感知和对身体的展现,所以即使有些生涩,也能按照摄影师的指导,最终出色完成了工作。
结束后程琅被带去卸妆,任鸿川这才凑了上去,设计师看到他惊喜地狂拍他的背。
“好久不见了伙计。”
“好久不见,工作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孩子非常有天赋。”设计师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刚刚还很激动的设计师勾肩搭背,凑在任鸿川耳边悄悄说道:“我说老弟,你差点坑死我了,就算是要教训孩子也别在手臂上啊,多显眼啊,本来准备的是两组风格的,一看挡不住伤直接放弃另一个方案了,这可是活在镜头前的艺人,你也不怕出事,但凡我这次没打算拍长袖,你们可就违约了。”
“小孩子不听话,一时气昏了,我下次注意。”任鸿川掩盖眸中乌云,赔笑道。
“哈哈我懂我懂,没关系老弟,你哥哥我有的是招。”
设计师大度比着大拇指,毫无芥蒂地夸赞程琅。
任鸿川商业搭话。
等程琅终于卸完妆,穿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外场连拍摄道具都基本收拾完了。
程琅走到玩手机的任鸿川面前,喊了声“任哥”。
任鸿川淡淡瞥了眼他的手臂,长袖加外套遮得严实,什么都看不到,在他的视线下连手都缩回了口袋里。
“回去吧。”
程琅沉默跟上,心里微微懊恼:果然知道了。
本以为冬季了,接的几部戏也基本是古装,于是才犯了老毛病,没想到中途杀出一个时尚拍摄,他没什么反抗手段地被发现了手臂上,那深深残留的几道伤痕。
那是他触目惊心的童年,也是他最难以启齿的心病。
ps.三百蓝手更新下一章,本篇番外为琅哥惩罚期,爱你们
“好像冬日里的围炉煮茶,小火烘烤得整个人毛茸茸的,清淡的茶香轻易把人带入回忆里,惆怅油然而生。”
如一个人总是以强硬的态度出现在你生活里,要你做出难堪的姿势后还嫌弃你不反抗,如果那个人不是任鸿川的话,裴溯义大概要唾到他脸上了。
他低着头,眼睛贴近床单,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图。
任鸿川坏笑,一把揪起扮作鸵鸟的裴溯义,拧了个弯盖在自己腿上。
裴溯义震惊地撑起双臂,就要如潮水一般退开,任鸿川却已经抓过床上的被子,甩在他脑袋上。
视线被全部遮盖,裴溯义被他搞得很懵逼,虚抓了几下,却没有掀开。
“不强迫你说,想藏起来就藏起来吧,......
“不强迫你说,想藏起来就藏起来吧,把耳朵竖着听我讲。”
许是被子里窝着脑袋给了他安全感,裴溯义安静顺从地趴着,连任鸿川跎了他袴子都没反应。
“首先给过去一年多的事收个尾,因为自以为不去打扰你的生活才是对你好,所以并没有主动联系你,不是真的觉得你不重要。”
巴掌就像羽毛一样落下,这闹着玩的力度甚至称不上拍灰,裴溯义感觉有点痒,忍不住借着转脑袋的机会翻动了身子,借机甩开了任鸿川的手。
“第二呢,是我没及时察觉到你的心情,被挂念的人冷落了好久,所以你无论是委屈、受伤还是怪怨都是合理的,你不用用我对你的好来开脱这一点。”
先澄清不重视的误会,再点名“功过不相抵”,于是,裴溯义就被任鸿川两段话煨得暖暖的。
好像冬日里的围炉煮茶,小火烘烤得整个人毛茸茸的,清淡的茶香轻易把人带入回忆里,惆怅油然而生。
“以上是我的问题,我向你检讨。”
裴溯义看不到任鸿川的表情,他微微忐忑地思忖,自己要不要给出点反应呢,是要否认还是宽慰呢……
脑袋隔着棉被被一只手按住了。
“剩下的就是教你了,来裴溯义,谁教你的委曲求全?我是什么人,要你在这给我受苦受难?”
这很重的一下,就像发信枪,一声轰鸣所有跑道的运动员都开闸般冲了出去。
一夜发酵后的部位,就像还带着冰意的芋泥,软则软矣,但却缺乏弹性,颜色也不好看,被铁铲来回炒制,内里的冰渣在油锅里滋滋作,最后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形态,任由人作弄成各种模样。
裴溯义双手都抓着棉被,机关枪一样泄出急促的哼声,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里面闷死。
言语偶尔显得苍白而无力的,在那真心话下依然带着谨小慎微讨好的裴溯义,却在这样滚热的教训下,偷偷流了泪。
一滴,两滴,很快连成了线,视野里昏暗模糊,他咬着嘴唇不肯出声,连带着涌上鼻腔的水意也偷偷蹭了干净。
“裴溯义,记住了,我是你的哥哥。”
“不是业内的前辈,也不是邻家的好心大哥,是你和小意的哥哥。”
“难过也好,被欺负了也好,你那你二哥顺利解决当然没问题,但是看不下去的时候,要记得回头。”
任鸿川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为你感到很骄傲。”
ps.三百蓝手更新下一章哦!拜托啦!
ヾ(ゞ)
等伤好了,你可以再来一场睡前教育,我不在意。我并不在意更讨厌你一点。(思凛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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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总归是无聊而坐卧不宁的。
楚思凛在这方面经验甚多,以前齐暴君不给止痛药,伤处时不时抽痛,连在屋中走动亦不方便。
很多的时候他就是趴躺着,习惯疼痛的频率后身体太累便睡去。
如今齐修格给他药止痛,日子好过许多。
识相给药,老齐的歉意。
上药的时候,齐修格手势温柔小心,唯恐他再因上药受罪。
楚思凛趴老齐腿上,清凉的药膏一一敷上身后,思凛心中怪他,道:“尽快弄好得了,伤是你打出来的,你现在心疼?”
齐修格道:“敷药并不是你应受的惩罚。我自然应该小心。
楚思......
楚思凛就是想惹他,故意道:“小心照顾,然后伤好再来一次睡前教育吗?”
齐修格真是大家长风范,他直视思凛的眼睛,温和道:“如果你需要惩戒,睡前教育可以有无数次。如果凛凛已经记住教训,我也可以不再罚你。抉择权在你手上。”
楚思凛没有料到是这种回答,一时语塞。
齐修格轻手帮思凛涂上药膏,确认他臀伤好转程度。
老男人替思凛提起居家裤,道:“凛凛自己思考:你需要再受一次睡前教育吗?”
你以后还公路飙车吗?
这样羞辱的惩戒足以令你收敛自己的放纵吗?
齐修格道:“还未施行的睡前教育,实话说,我不想再罚。说过的话不作数,并非我行事风格。”
齐修格向来说一不二,他淡淡说完自己的退让,道:“那凛凛的回应,又是什么?”
楚思凛:“”
老齐笑,笑得真他妈温柔,道:“想好了告诉我,希望凛凛不要教哥哥失望。”
老男人实施美男计,楚思凛被瞬间迷惑,迷惑了五秒。
他想起未来与老齐共同生活的情景。
他不再舍得分手。
他再激烈的抗拒不愿,只要惹怒了修格,便会被羞罚,压在他膝盖上挨责。
他真受不了这个!羞得他无地自容。
然后他只好退让,顺着齐修格的意愿平稳生活。
楚思凛将被剥除所有盔甲武器,向深爱的人献上不甘却无可奈何的顺从。
从此失去“说不”的权力。
楚思凛理智地想:爱一个人需要这样?
楚思凛忍住内心的厌恶,厌恶的情绪使他立场坚定。“等伤好了,你可以再来一场睡前教育,我不在意。我并不在意更讨厌你一点。
当然,最后你一定赢得胜利,我恐惧那样的惩罚,我不敢再高速飙车,齐修格,你可满意?”
老齐愀然变色。
600下一更。
“不疼不长记性,这是任鸿川的名言。”
任鸿川有点好笑,他发现裴溯义是真的对自己仿佛苦情剧主角的模样一无所觉。
他表现得其实挺好的,只是实在太正经了,刻意与他对视的眼睛里却故意放空,不安分的手也屡屡做小动作后很快收起,如果他确实坦然地说出那些话,任鸿川还能信几分。
可一切欲盖弥彰的细节都在说明他言不由衷的事实,他任鸿川可不允许装模作样的成熟。
“哥!”
裴溯义一声惊呼,本以为要去书房接着受罸,没想到任鸿川伸手把他按在了沙发上,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崾部。
裴溯义死死抓着袴子。
“你抗刑?”要把人大白天活剥的任鸿川......
“你抗刑?”要把人大白天活剥的任鸿川竟然还好意思觉得惊讶。
“哥,别在这,求你。”裴溯义不敢放手,却又不敢使劲反抗,不然真的一脚踹出去,他也不会被这么为难了。
任鸿川好奇地打量他,这是并不归属于娱乐圈大众审美的一张脸,因为眼窝相对要深一些,所以黑眼圈就非常显眼,可五官都摆的很正,所以自带忧郁气息和故事感。
此时这张脸泫然欲泣,看起来只要任鸿川真的在客厅扒了他袴子就会真的哭出来。
“给你个机会,去把窗帘拉上。”玩闹似的一巴掌甩在他身后。
裴溯义收了恐慌,看了看阳台,不甘不愿道:“能不在这里吗?”
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因为任鸿川从来说一不二,专制霸道。
“可以啊。”
任鸿川爽朗地答应了。
裴溯义梗了一下,膝盖抬离沙发仅两秒,不敢置信地挪了回来。
他认真地瞧了瞧任鸿川,不像在故意逗他。
“您要不,直接和我说开吧。”
任鸿川这会笑得很开心,他还有点欣慰。
但他说:“我是打算和你摊开来说,但我觉得只和你说没什么用。”
不疼不长记性。这是任鸿川的名言,在这样的“歪理”下,裴溯义莫名其妙被拽到自己房间。
“两个选择,一趴下啀咑听我说,二自己坦白不会啀奏。”
一条死路走到头说的就是裴溯义这种倔驴,任鸿川毫无意外他听完就立刻趴在了床上,只是任鸿川没打算让他这么轻松。
“腰挺起来,膝盖往前,pig厥着。”
“什、什么?”裴溯义想到呈现出来的动作,羞愤得不敢相信,从他到任鸿川手下,哪一次不是一板一眼教训,除了揉慯的时候全都是公事公办,从未让教训这个词沾染上一点玩笑和恶劣。
他就像尊敬爷爷一样尊敬着古板的任鸿川,他怎么敢对着任鸿川做出这个姿势。
“三秒内做到,超一秒加十下,一、二……”
“三。”/“不要,求你……”
这一次任鸿川没有松口,他继续数数:“四、五……”
象征惨烈后果的数字还在上升,裴溯义不敢想象他接下来是什么样子了,他只知道他熬不下来任鸿川七八十的加罚。
声音在他歪歪扭扭厥高的时候停在了“七”上。
还好,只有四十下。裴溯义安慰自己。
“羞到这个地步也不肯说,裴溯义,你的嘴上是贴了膏药吗?”
因为下半身居最高位,所以衬衫顺势滚落,露出了瘦得锋利的脊骨,任鸿川不禁心疼,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更主动些的,他没想到裴溯义真的就像个傻蛋一样,看着他走,停在原地受冻受饿也不跟上来。
“虅也不说,难过也不说,我应该没教过你这么别扭的做法吧?你是觉得这样很显得自己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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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痛也要忍着,要像个体面的成年人一样解决问题。”
“来,阐述一下你洗冷水澡自虐的行为逻辑。”
屁股刚沾上沙发,裴溯义就惊得弹射起步。
“坐下,不训你,咱哥俩谈个心。”
裴溯义没动,面色微苦,他怕的就是任鸿川要和他谈心。
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出身军旅,所以任鸿川很爱做思想教育,年纪小的时候还好,羞个脸说点真心话,夹带一些小小的抱怨,然后就能得到长辈的尊重、理解和爱护,那个时候就算中二一点都能为此喜滋滋半天。
但现在他早就不需要那些东西了,需要袒露也不再是欲迎又拒的小心思,太多话没来得及说,便已经失去了出口的土壤......
但现在他早就不需要那些东西了,需要袒露也不再是欲迎又拒的小心思,太多话没来得及说,便已经失去了出口的土壤,放到事后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了。
“坐下,不然趴那。”
任鸿川的意志向来不为人所动,他指了指裴溯义身后的单人沙发。
裴溯义掩面叹气,把自己摔进沙发以后,低头埋胸:“真没事,哥,我只是出国习惯了。”
任鸿川支着脑袋,不说信不信,但大体是还在琢磨他的想法。
“你在怨我?”他问道。
“我没。”裴溯义无奈地拉长语调,还当他是什么缺爱少年吗?他不过是会在心里悄悄对比自己和季心慈的差距,没到伤心嫉妒逃避那一地步。
“你是有理由怨我的,毕竟当初走的时候是突然了点,当时怕你多想,基本是最后一个通知你的,把你扔在国外自生自灭,回来后也没主动找你。”
“你确实会怨我。”任鸿川把自己完全代入到裴溯义视角,一步步模拟推测他的心路历程,苦到他自己都皱巴了。
裴溯义木得像石膏一样,任鸿川说的基本正确,但是……
“哥,我不是地里的小白菜。”裴溯义平淡打断了任鸿川的构想。
“我从您那里学到的东西太多了,他们足够我收益终生,我自己就是成年人,不是需要您无微不至一直护着的人,您有您要做的事,我有我要走的人生,能同行一段路已经是我毕生福气了。”
裴溯义突然想期早上下的那碗方便面,为了保护嗓子任鸿川只下了三分一不到的酱料,这一丢丢就好像在清汤里滴了两滴辣油,有点作用但不多。
可是那碗面还是很香,就像空气里飘着的那样,令人温暖又安心。
任鸿川看到裴溯义坚定的眼神不由迷茫,他有心要为这样的裴溯义感到欣慰,为他的成熟而鼓掌祝贺,可他依然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传说中家长对孩子的成长感到的分离焦虑?
但很明显不是,任鸿川只是模糊觉得,这个样子的裴溯义并不是真的坚强,反而给他一种破碎感,像破碎的陶片拼接起来的人偶,一言一行模仿着谁。
“起来。”
既然怀柔撬不开这小子的嘴,那他还是干回老本行吧。
裴溯义心知他这是没能糊弄过去,但他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应对手段了,他不知道任鸿川打算怎么逼他,但他最后肯定会拗不过,到了那时他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反正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发疯失控,任鸿川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即使再痛也要忍着,要像个体面的成年人一样解决问题。
一定一定,不要让大家都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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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夜已深,任鸿川也洗完澡,在做最后的收拾工作,把阿姨送来的新鲜食材套上保鲜膜,一一塞进冰箱里,只留下明日一早要用的。
然后他关了厨房灯,客厅灯,来到浴室的时候,他发现电热水器的表盘仍指着热水的位置,可电源已经关掉了。
困意倏地卷铺盖逃跑,疑窦丛生。
任鸿川和裴溯义是互相成就的关系,初来乍到的经纪人遇上了艺术学院的小天才,不同于外人以为裴溯义出身高知家庭,裴溯义从小就是孤儿,与顽固封建的老艺术家爷爷相依为命,所以他难免对裴溯义上心一些。
裴溯义为了还清父母债务,加上年迈的爷爷最终没挺过病魔,裴溯义被人......
裴溯义为了还清父母债务,加上年迈的爷爷最终没挺过病魔,裴溯义被人一纸合约卖了个干净,寒冬腊月穿着露脚踝的牛仔裤,脸上挨了好几巴掌,却还是用冰冷的眼神凝视着羞辱他的人。
他以为裴溯义也觉得两清了,可以脱离他长大了,可现在他回过味来,好像、有可能……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任鸿川回卧室拿了一瓶喷剂,来到裴溯义门口,轻轻敲门。
无人回应。
他无声压下把手,灰暗房内裴溯义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他轻轻撩开被子,拉下睡裤,用喷剂对伤处喷了喷,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团了团被角抱在怀里,象征性给了点动静。
任鸿川简单抹匀了药剂,轻手轻脚离开。
这一夜,任鸿川房间内灯火通明。
身后隐痛着,稍微一动就会扯到伤处,想要翻身就得悬空腰部,一鼓作气全翻过去。
他有迷糊感觉到任鸿川给他上药了,那点药没揉进肉里,实际上也就给表皮起个镇痛作用,裴溯义也不乐意睁眼,生怕睡意消失然后直面任鸿川。
浅眠了一夜,梦里全是和怪兽贴身肉搏,醒来后身上切实的疼痛让他以为还在梦里,直到他听到了外面疑似豆浆机的轰隆隆。
哦,他被川哥拉回家里睡来着。还在疑惑天花板看着不像酒店的裴溯义回过神。
“哥,有什么好吃的。”
裴溯义理着被打湿的刘海走出来,任鸿川还在洗着小白菜。
“挂面还是方便面。”
裴溯义咂摸了一下,说:“都行吧。”
任鸿川瞟了一眼,从橱柜里拿出香辣味的方便面,一把扯开。
裴溯义眼泪噌的亮了。
“只尝一下味道啊。”任鸿川只打算下一点点酱料。
“都行都行。”无可无不可的裴溯义哪里会有没有挑剔的想法,能尝个味道已经是极限了,放以前任鸿川一点都不会让他沾的。
一大碗摆着两个煎蛋的清汤方便面很快摆上了桌。
裴溯义却犯了难,看着任鸿川从豆浆机里倒出他自己的米糊糊早餐,犹豫着坐下。
一瞬间的疼痛和绵延的阵痛都在意料之内,裴溯义兴致勃勃地品尝自己的早餐,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举杯的任鸿川看在眼里。
他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心中的猜疑也随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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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淡漠控制欲极强爹×混血可爱小美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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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儿已经到了零下,窗外银装素裹寒风呼啸而过,大街上依稀零散的人在外走动,连车辆都比平日里要少了很多。
车内跟车外是完全两个温度,暖和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小少爷。”老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后座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肤白如雪宛如锦绣绸缎,山根高挺鼻尖圆润精致,一双饱满的唇瓣透着蔷薇粉,中间点缀着一颗漂亮的唇珠,五官带了点混血的深邃...
后座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肤白如雪宛如锦绣绸缎,山根高挺鼻尖圆润精致,一双饱满的唇瓣透着蔷薇粉,中间点缀着一颗漂亮的唇珠,五官带了点混血的深邃。
段时言因为困得有些迷糊,被喊了几声下意识拧着眉,半响才不太情愿的睁眼,在后座呆了一会儿醒神,紧接着朝司机道了谢下车,“谢谢周叔。”
但这学期有个专业课老师是出了名的严苛,期末既不划重点也不给范围,只留一句考试内容都是他讲过的,最后刁钻的试题导致挂科率高达60%。
挂科率太高会被约谈对这位教授来说不起作用,因为他是学校花重金返聘回来的老教授,这回搞得底下一帮学生怨声载道。
段时言本就不算天资聪慧那一卦,从小算是被段景琛拿鞭子抽着往前走,能考上A大这所学校已经拼尽全力,上了大学住宿以后难免比高中懈怠些,这次自然是栽到了这位教授的手中。
自从拿到成绩的那一刻起,段时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段景琛,向对方解释自己居然连及格分数都拿不到。
因为上个礼拜对方还在外面出差,段时言还没有机会当面跟他谈这个事情,但今天段景琛已经回了A市,现在正跟两个朋友在餐厅等他吃饭。
段时言进餐厅的步子迈得很缓慢,并没有太多享用美食的心情,年轻漂亮的侍应生柔声将他指引到对应包厢,房门打开时里面几个男人纷纷回头。
“言言来了?”
“哎哟才几天没见着,咱们言言怎么又长帅啦。”
段时言被调侃得有点脸红,朝着两个叔叔打了招呼,“江叔,陈叔。”
这两位是段景琛的朋友,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今年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但一位有着多年稳定的同性伴侣,另一位跟初恋结了婚但选择做丁克。
反而只有当年最风流的段少爷做了父亲,离婚后独身将段时言拉扯到十八岁。
段景琛右手指间夹着一只香烟,有点懒散的靠在座椅后背,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坐吧。”
男人眉眼带着点刀剑般的锋利,五官硬朗而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段时言这芭比娃娃似的精致则是遗传了他那中俄混血的模特母亲。
段景琛伸手在他羽绒服里摸了摸,段时言很听话的露出秋衣让他看,“穿了穿了,爸爸。”
男人闻言这才松手嗯了声,“这回听了话。最近都下雪,外面冷着呢,别再冻感冒了。”
他们这种北方城市暖气供应足,其实好些年轻人里面都穿短袖,外面套一件羽绒服就行,进了温暖的室内就脱掉外套。
这事儿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丢人,哪有这么大的人还被爸爸打屁股的,但段景琛凶起来可是半点道理不讲的,段时言哪怕已经成年都还不敢跟他顶嘴。
“可以上菜了。”段景琛扭头对侍应生说完,又将菜单放到儿子面前,“看看有什么想加的。”
段时言心里本来就装着事儿,往日喜欢的美食也失去了魅力,他粗略翻了翻手边的菜单,最喜欢的段景琛都帮他点过了,因此点了个冰可乐就把菜单还了回去。
“这么冷的天儿喝什么冰的,病刚好两天就作是不是?”段景琛冷着脸训他,让人上一扎玉米汁,把那瓶可乐给叉掉了。
江悬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帮着劝了两句,“行了行了段总,现在又不是在公司,那副德行收一收啊,他们小孩儿就爱喝这个,你这爸当得怎么比我爸还古板。”
“是啊,以前咱们上高中的时候大冬天打完球,别说什么冰可乐了雪糕不也两根儿两根儿吃吗,我也知道言言是你宝贝珠子,但你这爹也不能当得太封建了吧。”
“他身体不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哪家小孩儿这个岁数还动不动打点滴。”段景琛扭头给儿子盛了碗鸡汤,“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段景琛在教育孩子这事儿,其实是不容许旁人插手的,早年间还因为这事儿跟他爹闹过不少矛盾,毕竟这是人家的亲儿子,好友关系再好也不好多言。
几人也是常常一起吃饭的,在饭桌上从生意聊到了家庭,江悬突然扭头看向了段时言,“言言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有喜欢的小姑娘没。”
段时言一直在低头安静吃饭,没想到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咳、咳咳!没、没呢!”
段景琛很少有什么表情,板着脸拍了拍儿子的背,“慢点。”
“哟哟还脸红了,以前你爸管着不让,现在上大学可以谈了。”
“他还小孩儿一个,自己都还没长大呢。”段景琛又给人倒了杯茶水。
江悬瞧见好友这样就忍不住笑,“都十八岁了哪里还小,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都有言言了,别是你这个当爹的舍不得儿子吧,担心言言结了婚心就在老婆身上了。”
当年最是风流的段少爷,做了父亲竟也是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养的是个宝贝闺女,整天跟掌上明珠似的盯得比谁都紧。
陈昭也跟着他打趣了两句,段景琛没怎么搭理他俩,只专心给段时言剥虾壳,时不时回应他们两句,“一天天的没正形。”
江悬靠着椅子笑个不停,当年最没正形的现在倒成最争气的,将诺大的段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独身将儿子养得这般听话。
段景琛年轻时也没少干混账事儿,总被他家老爷子杵着拐杖抽,大多都是因为些媒体上写的风流韵事,但自从养了言言这些年没再闹出过什么绯闻,连他们都没见过兄弟带过女人来吃饭。
当真是一颗心都系在事业跟儿子身上了,江悬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有些感慨,“咱们几个还是你变化最大,都不像我以前认识那个段小少爷了。”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段景琛拿热毛巾擦了擦手。
“你觉得呢。”江悬笑着看向他。
几人又讲了些陈年往事,饭局差不多就到尾声了。
“行了,你出差回来也累了,赶紧回家休息会儿吧,咱几个过两天再约。”
“走了啊。”
“行,开车慢点。”段景琛跟好友告别以后,领着儿子往地下停车场车,将人冷冰冰的双手揣进了兜里,“晚上吃饱了没有?怎么出来也不戴个手套。”
段景琛拉开车门让他坐里面,自己紧跟着也坐进了后座,段时言很是畏寒,上车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男人手掌很宽骨节也很大,手背跟胳膊上的青筋都很明显,带着很明显的成熟男性的特征。
但段时言的双手则是有些养尊处优的,手指纤细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很轻易就被人裹在双手间揉搓,凭借这双手不太能分辨出他的性别。
“什么时候才能长成爸爸这样。”段时言有些羡慕地看向男人的手,段景琛在他心中就代表着成熟男人,而他已经年满十八依旧没有半分段景琛的影子。
“平常让你多吃点饭你不吃,看看吧长得跟小姑娘似的。”段景琛拉着他纤细的手指看了看,也忍不住笑了笑。
车辆开出一段距离男人才想起点什么,“学校考试都考完了吗。”
“考、考完了...”段时言闻言瞬间有点结巴,脑袋也瞬间低垂了下去。
他其实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知道要怎么跟男人开口,哪里知道段景琛先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其、其他的还行,有一科有点、有点...”
段景琛闻言皱了皱眉头,不喜欢人这般吞吞吐吐的,“好好说。”
段时言心虚得不敢看他,“有一门挂科了,得开学重新补考。”
“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挂科。”男人看上去还算平静。
“就是教授他没有划重点,也没有给范围,然后这次出的题都很难,挂科的人特别的多,差不多超过一半的人都挂了...”
“那另外一半人怎么过的呢?”段时琛掀起眼皮淡淡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挂科是教授的错,问题不出在你自己身上,对吗?”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时言大冬天热出一身汗,面对段时琛实在坐立难安,抬头很着急的想跟人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有点可怜的低下了脑袋。
“回家再说。”男人说完就闭眼不再看他。
段时言脸蛋生得很精致,原本圆润的眼尾有些下垂,嘴巴也不大高兴的撅着,看上去像是条受了委屈的小狗,任谁瞧了都要生出两分不忍来。
但段景琛教养他十八年,对少年这一套早就免疫,每回做错事情都是这副模样,但也不见得真心诚意的改正。
.....
彩蛋是罚站后续!
“把全部的自我放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
车上从来不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坐着的时候头永远找不到舒适的着力点,而躺下后,无法翻身,无法舒展,而车身的每一个动静,都会被感受到。
地面的凹陷,轮胎在不同路面的摩擦,加速减速和拐弯,原本就头重头晕的裴溯义,被晃荡得更难受了。
到家了。
窗外的风声已经减弱了,车辙声也听得出来随之驶入一个空旷安静的场所。
裴溯义脑侧尖利地发疼,快速牵扯着整个头骨都要裂开了一般。...
裴溯义脑侧尖利地发疼,快速牵扯着整个头骨都要裂开了一般。
“很难受?”任鸿川绕后来开门。
裴溯义摇摇头,起身时碾压到慯处,吃蓪变脸。
“再坚持一下,回去了洗个澡就舒服了。”任鸿川终于展开了作为经纪人的体贴服务。
裴溯义困倦地点头,他始终感觉灵魂和现实隔了一层,憋闷的情感上压着一个秤砣,争先恐后从漏风的防护壳里钻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太像做梦了吧,裴溯义看着任鸿川的身后,竟然有一股倾诉一切的冲动。
“又在发什么呆?”任鸿川解锁开门,一回头裴溯义迷瞪着两个眼睛,全然放空不知道想什么。
“没什么,想到了以前。”裴溯义回神,轻笑着带过。
“想到了以前挨揍的时候?”
“不是,哥,这种事您就不能忘了吗?”裴溯义摸着鼻梁羞赧。
“等你什么时候不用我动手,我估计才能忘掉。”任鸿川边数落他,边念叨着:“多大人了,自己的事都看顾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所以这不是需要哥帮我嘛。”忽略心里隐隐作痛,裴溯义神色如常。
他很自然地进入客房,准备换洗衣服,浴室里的镜子反射出一张略带疲态,但放松微笑的脸。
没有阴郁和灰暗的颜色,也看不出颓废和愁苦,这很好。裴溯义收了笑意,抚摸面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鼓励道:裴溯义,你做的很好。
任鸿川于他,也不过是事业上的领路人,圈子里负责任的大哥哥,他本就没有责任对裴溯义的一切照单全收。
季心慈就做得很好,即使任鸿川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港湾,他依然把自己的心放在安全的位置上。
这偏偏是裴溯义摔狠了才得出的结论。
裴溯义抓过毛巾擦拭身上的水迹,兜头一顿冷水澡下来,有些迟钝的大脑终于开机了。
“今天先休息吧,其他明天再说。”已然深夜了,任鸿川没必要再折腾,他看着裴溯义明显没擦干的头发,叉腰呵斥:“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有些人真的是半点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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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少生气生到了明面上。
那幽怨的心潭透过名为眼睛的清澈见底的两口泉眼,盯视傅衍。
可惜他的哥哥连余光都欠奉,翻腾飞舞的毛巾正在狂撸傅衍的头,手法和给果粒擦毛时一模一样。
咦。傅珩发现傅衍没有戴眼镜。
虽然傅衍也不是一直都戴眼镜,但即使是那时候头发都是规规整整的精英范,还是少见他这种毛发杂乱仿佛邻家少年的清透。
是了,他的哥哥本来就是年轻人,真要按年龄来算,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位。
傅珩突然很佩服,从客观角度说,傅衍竟然是年幼的那一方,“向下”包容着傅珩......
傅珩突然很佩服,从客观角度说,傅衍竟然是年幼的那一方,“向下”包容着傅珩,这便是傅衍的魅力所在,也是他这声“哥哥”可以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理由。
“哥,你要跟我谈什么?”
傅珩的表达总是能很清楚反应他这个人的心态,就像现在,这个顽劣的弟弟好像突然正经了起来,像是笃定他没犯什么错,所以才只是谈谈。
“履行兄长责任,教你点东西。”傅衍笑着招呼他。
傅珩眨眨眼,倒是没拒绝,只是脚是一步也没挪。
“那我们,先讲讲价?”
“傅珩,到底是什么纵得你如此放肆?”
傅珩作妖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每每都能让傅衍心生好笑和无力。
傅珩瞪大双眼,努力让自己的诚意被傅衍感受到:“我总得为自己的pig负责吧。”
“滚过来!”
真没耐心。傅珩撇撇嘴。不过没关系,他会包容傅衍的“坏脾气”,谁让他是“哥哥”呢。
傅珩一脸神气地走过来。
“啪!”
“你的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什么?”
傅衍本能从他脸上,察觉到他好像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于是他抓起桌上的扳(分手)子,不客气地对着傅珩(部位)砸过去。
傅珩捂着pig,猴似的跳起来,他飞快地搓着被(分离术)咑的部位,梗着脖子道:“我都这么乖让你咑了,你就不能别拿我寻开心吗?”
用最硬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描述的就是傅珩吧。
傅衍掌心朝上,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傅珩哼哼唧唧,大义凛然地撑了过去。
“你不是要死个明白吗?五十,我告诉你为什么。”
傅衍提气,正要一扳一眼给不成器的弟弟一顿教(隔开哦)杊。
“等等等等!哥,咱先打个商量?”
“咑什么商量,我边咑边商量行吗?”给他包天的胆了,扳(分离术)子上身还敢伸手叫停。傅衍眉头一横,心头起火,登时就怒骂叫停他的动作。
傅衍绕过傅珩的胳膊,侧过身子压在他背上,挥起左手结结实实、行云流水zap(分离术)落,一下便把柔软的家居袴哌(分离式)皱了。
身上乍一重,傅衍惊天霹雳的怒火下,狂风卷着树叶噼里啪啦在丘陵中作乱,夹着雷电,裹着雨雪,一阵劈头盖脸,难以反应。
无须太多技巧,只凭直起直落的力道,便足以把虅(隔开哦)蓪初步录入在身(隔开哦)后的陂(隔开哦)禸里。
傅珩抿着嘴没(分离术)躲,他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语气里的轻佻随意,在家(隔开哦)法上(分离术)身之后,还无有端庄尊重的态度,是以才踩了傅衍的雷点。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把声音沉下来,声线变粗一点,会让他听起来更成熟,与此同时,他掐着家居(分离术)袴的松紧带,把里外一并蜕(没关系哦)下。
傅衍把扳(分离式)子放在他背上,傅珩下意识沉肩顶住,身后更加耸起,然后傅衍一步退开,抱着胳膊:“你问。”
傅珩一直以来都对对傅衍收拾他的手段没辙,他遇到傅衍真就老鼠遇到猫一样,天生克星:“是因为我去找了饶平老师吗?”
“虽然我确实不赞同去打扰普通人的生活,毕竟从我的角度里你根本没有必要,饶平老师那里不会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但你也是饶平老师的学生,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拜访一次。”
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想不到了。傅珩泄气:“虽然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哥,今晚应该、不止五十吧。”
“哟,还怪聪明的。”
“哥。”傅珩的幽怨快演变成忧郁了,“所以,我能先知道原因吗?”
“从你对我信誓旦旦开始,一直到现在几个月了都没个定数,一会要去公司帮我,一会出去乱晃,看着挺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今天你还敢提来傅氏,傅珩,就算再享受特权阶级,也该知道你二进二出的行为是在给人添麻烦吧?”
那话里话外,便点出了傅珩几个月以来的动作,他虽然一直围着傅衍转,也看着傅衍的状态变好了一些,有点开朗,有些真心吐露,两人关系亲密了些,但实际上,别说拯救了,他连基本的了解都做不到。
傅珩,你真是废物。
“所以,认(隔开哦)罸?”
“认……”
傅衍等着他的欲言又止。
“哥我能不能申请,这一点换到之后加倍(隔开哦)罸,您可以先教我,怎么做吗?”
“事办不了几件,要求倒是挺多。”
傅珩微窘。
“行啊,我就让你保持基本的行动能力。”
“那,哥哥,您请?”他如迎宾恭候贵客,虔诚而真心奉献上自己的pig。
“旁边拿张纸,我问,你写。”
傅珩懵懂照做。
那块扳(分离式)子重新被拥有精致肌肉的小臂掌控,那是从小就被真刀实枪打磨出来的,每一丝肌肉都能被主人快速调动起来,无论是羽毛球,还是弟弟的pig,都是同样被精准哌(分开啦)击的目标。
当然,要真拿扣杀羽毛球的力度比较大,那就成伤害罪了。
“第一个问题,你的目标是什么?”板子已经贴上了tune(隔开哦)禸,那里保留了刚刚鑤(隔开哦)楱好几下的叠(分手了)加印(隔开哦)记。
“目标?额,调查往事,调查斯穆克?”傅珩愣住了。
可想而见的,傅衍当然不满意,所以风啸着,禸(隔开哦)绷着,扳子与圆球状的表面接触着。
如同球场上的扣杀声,声声震栗耳膜,最上方的bail(隔开哦)已然层叠起紅(隔开哦)印,每一下哌(没关系)击之下,禸还处在未反应过来的发bail发愣中,而后舯(分开哦)起的过程被下一记(隔开)扳(分离式)子硬(隔开啊)生生咑(隔开勒)压回去,如此反复,倒像是在互相较劲。
最后它如愿以偿,在二十下扳(分离式)子停歇后,顽强地挺立出一条长长宽宽契合扳子印的“山脉”。
“一,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不然二十下一个问题,你熬不过。”
“第二,你这能叫目标?”傅衍严厉责骂:“我问你高考目标,你跟我答考上大学是吧,不管两百分专科还是七百分重点,确实都叫大学。”
傅珩嘶(隔开)嘶抽(分手吧)气,(部位)那里实在虅得紧,仿佛还有个名为傅衍的虚影在对着他挥(分手吧)扳子。
“拿好笔,我一条条问,你一条条想”
尾椎骨被硬邦邦地敲了两下,提醒他回神。
“第一,你对以后工作的安排是什么?假定所有事情都有机会结束的话,你是打算回你的明晖当甩手掌柜,还是要留在傅氏?”
清晰明了,近乎手把手叩问着傅珩的心脏。
“万千歌迷心爱的歌手,在人群中羞窘地遮掩狼狈,伪装成一个大方得体的人。”
纵观任鸿川和裴溯义的全部过往,经纪人对艺人的掌控都堪称霸道。
密不透风的束缚让天才恣意的裴溯义学会了妥协和忍耐。
这份忍耐原本只是流于表面的装模作样,在强力压制下也要龇牙咧嘴的孩子,却在现实碰壁后彻底化为隐忍,将怯懦无能痛苦窖封在骨子里,不与人说。
“因为我没把您放心上,一意孤行固执己见,作为一个艺人,我不应该在事关职业生涯的问题上放之任之。”
裴溯义太懂任鸿川了。就像那天季心慈极力隐瞒的乌龙,裴溯义早就知道瞒不过任鸿川,他驻足在停车场,连车都没有解锁......
裴溯义太懂任鸿川了。就像那天季心慈极力隐瞒的乌龙,裴溯义早就知道瞒不过任鸿川,他驻足在停车场,连车都没有解锁,无声等待着任鸿川的责问。
任鸿川很意外。
裴溯义的回答太漂亮了,任鸿川提起的怒火突然被抽走了底下的柴薪,成了无凭之火,感觉更莫名其妙了。
但眼下裴溯义却分外乖巧,只有拉平的嘴角述说着不情愿。
懂事了。任鸿川福灵心至,欣慰满怀。
但这并没有给裴溯义带来宽宥。
依然很严厉的声音:“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道理都讲过,就是不长记性,嗯?”
相当危险的一声鼻音。
即使任鸿川的视线在身后,裴溯义也慌得不住乱瞟,心脏瑟缩着疼。
虅蓪刺(略略略)激已经作用到了全身,酸—(略略略)—胀的肌(略略略)肉也由哆嗦的两条腿反馈着糟糕的状态,而任鸿川的意思却是这一切都还不够。
他就不能从这人手上得到一点松口吗?
“哥,我明天要退房。”裴溯义看着床,还真给他找到了可以拖沓的理由。
他理直气弱,连讨饶都一套一套,只敢用余光去揣摩人的态度,生怕让任鸿川误会自己逃罸。
明天要退房的言外之意,就是别让他明天起不来了。
“行啊,那我们回去再算。”任鸿川“欣然”接受建议。
裴溯义没话了,他憋屈地看着任鸿川以主人的姿态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还让他“去停车场等吧,我去退房”。
然后就没他事了。
这个经纪人继续以以往的霸道姿态回到了裴溯义的生活里。
裴溯义沉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运动袴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狼狈。
真的很像条狗。
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强忍着不适一步步走向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有人认出了戴着口罩的裴溯义,无声地绽开笑脸挥手。
裴溯义点点头。
万千歌迷心爱的歌手,在人群中羞(略略略)窘地遮掩狼(略略略)狈,伪装成一个大方得体的人。
一路冲进停车场,钻进自己车里,当应急灯寂灭后,裴溯义才觉得那颗心回到了胸膛。
后知后觉身(略略略)后的难耐,找回对世界认知的裴溯义虅得趴在方向盘上,那个部位好像舯起来多余的禸,被重量的挤(略略略)压撵成禸(略略略)饼。
“你这个样子还打算开车?滚后面去。”敲窗破开了裴溯义模糊的认知,他像刚刚进入全是梦境的浅层睡眠,只能被基本的命令操控着行走。
“你有这么累吗裴溯义?你沉默得有点反常了。”那把他牵到后座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不听,不回应,听不懂。裴溯义只当自己是真的累了,闭上了眼睛。
汽车发动的时候,裴溯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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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就是他被折断了骄傲的脊骨,扔在了大雨滂沱里。”
落水狗。
裴溯义咂摸突然浮现的这个形象,真是精准到令人有些厌恶。
“对不起,我错了。”
不要表达沮丧,不要表达难过,至少在任鸿川心里他还是那个自衿奇才的裴溯义。
任鸿川不满意他的回答。
——(喵)
“哥,哥,虅。”
他除了唤虅再想不出别的话,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自己是为的什么啀的咑,工作室的事是他掉以轻心,身边人的背叛是他轻信别人,节目里作威作福为难川哥的弟弟,还主动送上把柄给不怀好意的人……
条条细数下来,好像裴溯义真的该被狠(隔开)狠...
条条细数下来,好像裴溯义真的该被狠(隔开)狠收拾一顿,可是那颗失落的心却释放着心酸和委屈。
他明明从一开始就被任鸿川护在羽翼下,从来不需要在专业能力以外的事操心,所以他像骄傲的小孔雀,一身冲劲闯进了国际,可是任鸿川突然把他放走了。
就像被养得失去飞翔能力的小鸟,突然得到了自由。
他没有得到解释,只知道川哥说自己要回家,他自然没有理由没有身份强留他留下,他那时还天真地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作出一番成绩给任鸿川看。
但结果就是他被折断了骄傲的脊骨,扔在了大雨滂沱里。
不知道怎么挽救的裴溯义自然只能回来找任鸿川,然后看到了有理由有身份的孩子。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感觉,裴溯义连问出“那我呢?”的身份和理由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去和那个孩子比,他凭什么成为任鸿川的理由,任鸿川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凭什么还不知足呢?
“你不会觉得这就完了吧?裴溯义,从进门起你就和我打马虎眼,半句有用的话都没说过,我都怀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罸你。”
裴溯义的抽噎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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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个被主人赶出去的落水狗,在人家的正牌弟弟勉强地狼狈地掩饰脏兮兮的毛发。”
“你工作室的事是你经纪人没有监督好的问题,俪姐应该也和你道歉过了。”任鸿川接上了断掉的话题,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不怪裴溯义,但脸上的神色却愈发冰冷。
“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找我坦白,让我帮你解决问题,没想到你倒是心大的很,身上背着炸弹还敢一意孤行去闯祸。”
他原本确实要这么做的。
可是他在他家里看到了那个孩子。
干净的如纯天然的宝石一样的孩子,如此亲密,如此骄傲。
他就像个被主人赶出去的落水狗,在人家的正牌弟弟勉强地狼狈地......
他就像个被主人赶出去的落水狗,在人家的正牌弟弟勉强地狼狈地掩饰脏到打结的毛发。
他突然就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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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触感瞬间复苏,残留在皮肤上,好似也从上一个世界带过来了一样。”
为了呈现在荧幕上不显得故意排挤,导演组还煞有介事地搞了一个抽签活动,拿到绳子的两头的人即为舍友。
早就被通知好站位了的艺人们根据剧本表现出或惊讶或嫌弃的神态,好像真的很意外。
而陈玄也在众人的注视下拿到了唯一的短绳,酸溜溜地表示遗憾。
很上道嘛。裴溯义看在眼里。
拜季心慈的福,陈玄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莫名被各位大佬惦记上了。
大家都有点好奇,这么一个水灵灵好像直接从学校里拎过来的年轻人,到底做过什么让季心慈讳莫如深。
......
陈玄感受着若有若无的视线注视,敏锐地感觉到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极为异常,而且是突然发生的。
他不动声色地把余光放在唯一一个始终没有偷偷侧目的那个人。
虽然那个人表现得很正常,镜头前后都没有什么异样,但陈玄还是把答案定在了他身上。
真奇怪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陈玄非常好奇,好奇得发疯。
参加节目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基本不屑于因此做打压人的腌臜事,季心慈自己也清楚,以他现在的地位,在踩高捧低的娱乐圈,他那些话对一张白纸的陈玄意味着什么。
莫名其妙的打压和针对,但偏偏没有一脚踩死,分明季心慈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让陈玄身败名裂,彻底断绝娱乐圈的机会。
不然陈玄只要继续发挥下去,获得众人好评,就会让大家怀疑起季心慈的评价,那身败名裂的就会是季心慈。
这分明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行为,是以前的季心慈不会去做的事,他更擅长把自己包装成好孩子,把刀藏在笑脸后,兵不血刃解决对方。
所以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却又不做绝呢?季心慈不自觉看向陈玄的位置。
那个人好似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回过头来,腼腆矜持地打招呼。
黏腻的触感瞬间复苏,残留在皮肤上,好似也从上一个世界带过来了一样。
真该死啊。季心慈忍不住唾弃自己无处发散的同情心,分明他才是受害者,分明是陈玄欠他的,他却连向他报复的决心都没有。
“其实我也很好奇,以前辈一直表现出来的作态,不该犯这样的错?”
终于还是被陈玄逮到了机会,只是进入洗手间的功夫,季心慈就被尾随的陈玄逮到了独处的机会。
季心慈皱眉,看着被陈玄挡住的出口,手伸进口袋里点开了录音笔:“陈玄,让开。”
陈玄依旧腼腆阳光:“前辈可以为我解惑吗?”
季心慈脸色有些难看,直视陈玄双眼的行为变得很困难:“陈玄,我没打算阻拦你要做的事,但是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对我身边人下手。”
陈玄装作不懂:“前辈在说什么?”
季心慈狠狠吐出一口气,捏着录音笔的手指不自觉拧得发白。
“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季心慈妥协道。
“前辈真的好厉害,我真的很想知道前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的,真的不可以教教我吗?”到底是为什么,眼前人和他分明是第一次在节目里相识,却对他了如指掌,完全知晓他的目的过往的样子。
滴水不漏的话,即使用录音笔也记录不下任何一点罪证,而且对方看起来也不会答应他的帮助。
因为对方只相信亲手抓住的把柄威胁来的利益,而不相信任何怜悯的施舍。
可是都重来一世了,他难道还要重复自己的老路?
“若是对孩子的痛苦视而不见,那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为人民教师?”
蘅城作为一个领先发展很多年的港城,它的西半区依然保留着很多世纪初的老式建筑,上下层紧密的筒子楼,生锈的防盗网,滴水的过道,家家户户的杂音在墙壁间自由穿行,却在四通八拐的小径里迷了路。
傅珩捏着纸条上的地址,遵循导航来到惠和小区楼下,路过毫无遮挡的大门,胖乎乎的保安还沉浸在电影里。
我还以为至少会被盘问一下的。傅珩叹气,这个“可疑的外人”一步步靠近了目的地。
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卓景天对新冒出来的邱达薏很感兴趣,拒绝了他的邀请,不仅激动地跑去了邱达薏所在的京城,还嘲...
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卓景天对新冒出来的邱达薏很感兴趣,拒绝了他的邀请,不仅激动地跑去了邱达薏所在的京城,还嘲笑他这次的行动是天真的多余。
傅珩憋着一口气。
“小珩来了,快进来吧。”饶平,带着普普通通的平光眼镜,四五十的年纪,眉目慈祥,清瘦干练,书卷气很重,作为傅珩的初中老师,同时也是傅衍的班主任。
“老师好,给您带了礼物。”傅珩懂事地递过去手里的礼盒,没有特别去买贵重的,从傅衍的收藏里摸了几个听过的顺过来了。
“来打听消息的人那么多,你是第二个知道礼貌的。”也是清楚傅珩不是作为学生来访问的,所以饶平并没有拒收。
“第二个?”傅珩愣了,脑瓜子嗡嗡地转,“陈?”
“是陈家。”饶平请他坐。
“听你说,你是想来了解你哥哥当年的事情的,你想知道什么?”
茶几上提前摆好了洗干净的水果,糖碗,琳琅满目,一看饶平身后必定有个持家周到的女人。
傅珩乖得像个学生一样,双手放在大腿上,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想知道的太多,可他们没一个愿意告诉我。”
“难怪你都能找到我来问你哥,原来你什么都没想好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傅珩有些羞愧,像没出息的学生被老师撞见了最没用的一面。
“你要是想知道傅衍的其他消息,那你就要失望了,我只是一个老师,只负责学校的部分,而傅衍在学校里没发生过什么大事,他一直都在学习,像身后有一只老虎追着他一样学习。”热水烫了茶叶倒掉,然后再泡出来的茶水递到傅珩面前,“不过也不是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傅家一直都是话题人物,反正我也说了不少次了。”
“傅衍在一小的时候就出名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放学后打算对傅衍动手,但最终是瘦小的傅衍把他们打怕了,从那之后,就有不少老师猜测这孩子是不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这件事傅珩才从卓景天那里听闻,因而浅浅点头。这件事其实算是一个面对群殴的教科书处理,紧紧盯着一个人狠狠打,把他打怕,只要表现得比对方更加悍不畏死,普通的霸凌者自然会退怯。
但考虑到傅衍当时的年纪和妖孽的成绩,确实会让人觉得害怕。
“陈家当时为傅衍寻找老师,但凡是有好名声的老师他们都拜访过了,只是大多数人都不太愿意,这也理解,我们都是普通人,世家这样的大麻烦对我们来说太高太远了,谁都不敢去碰一个心性未知的世家子弟。”
作为傅家两兄弟上学时共同认可的班主任,饶平当时也不是自愿的,陈家摸排了所有老师的底细,然后一个个上门请求。
大家都是普通教师,连拒绝都不敢直言,因为来请求的同样是世家,只不过陈家的人很有眼色,几乎在察觉到抗拒的时候就会礼貌圆场,然后果断离开。
而他们当时还在担心后续的打击报复。
虽然陈家的态度放得很低,但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怎么敢相信大人物的承诺。
恐慌和忧虑每日在办公室里流转,有些年轻的女老师还提议要不要先辞职。
饶平也是拒绝的一员,他有妻有子,实在不敢冒险,总归傅衍不会失去太多,而他们实在没有勇气去招惹一个心性太狠的世家子。
但妻子对他说了一句:“就不能给那个孩子一个机会吗?”
女性好像天然就比男性感性、敏锐,那个时候饶平看着妻子眼角的忧虑和心疼,无奈松了口。
因此饶平请求先和那孩子认识一下,然后他就意识到大家差点酿成大错。
没有一丝锋芒和戾气的傅衍,几乎难以想象他出自恐怖家世,也难以理解为什么他单薄得像穷苦家庭里被虐待的孩子。
带着傅衍来见面的不是陈家子,而是一位没见过的女性。
“我可以以我的专业和我未来所有的名誉担保,这个孩子没有反社会人格。”
女子名叫邱达薏,是京城大学目前最年轻的教授。
听到这里,傅珩惊讶得差点蹦起来,他没想到这里反而听到了邱达薏的消息。
饶平看着那个眼神无光的孩子,心软了。
若是对孩子的痛苦视而不见,那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为人民教师?在那之后,他也劝了好几个相熟的同事,终于使得傅衍有机会入学蘅城重点中学。
饶平不内疚当初的戒备,但也感谢妻子及时的提醒,使得他们没有抛弃那个孩子。
尤其是傅衍弑父新闻出来以后,他们感受到的不再是畏惧,而是完全的心疼。
傅珩凝重地垂下头,由衷说道:“你们很了不起,我相信哥哥一直也是感谢你们的。”
“说实在的也没什么,只不过傅衍得到的太少,才会把普通日常的生活当成宝贝。”
饶平起身,走到某个好像杂物间的地方找了好一会。
“给,这是你当年的作文本,除了很多绝对不会见我的学生,我基本都保留着,傅衍那份被他自己拿走了。”饶平笑着把写着稚嫩字迹的本子递了过去,这个意外拥有和傅衍相反的活泼的孩子,可没少让他们头疼。
傅珩突兀面临自己的黑历史,压力很大,赶忙道谢接过。
“老师还知道邱达薏其他事情吗?”傅珩企图弯道超车。
饶平摇摇头:“我听说她在傅衍小学的时候就是学校的心理医生,不过后来好像就是借别人的名字偶尔回来一下,并没有一直在傅衍身边。”
毕竟学校的心理医生岗位,大多就是个摆设。
“这样。”傅珩遗憾,到底是身份差距太大了,饶平确实什么都接触不到。
饶平看着他,想到了学校里的传闻,托傅家兄弟的福,有不少家境相对不错但够不上世家行列的孩子选择了蘅重,不再勉强自己去高攀贵族学校。
傅家兄弟决裂的消息也是从他们的圈子里传出来了。
“傅珩啊,其实有的时候你需要多想想,别说停下来,也该跑慢一点,你以前就是个没定性的孩子,犯了错也就算了,现在回来了,就别让自己再后悔。”饶平也不知道这番话能不能让他听懂,但至少傅衍那件事以后,他也理解所谓世家也不过是会犯错的普通人,能挽救的东西,就不要再让他失去。
(傅珩快挨揍了,猜猜是什么原因,猜中了的宝子可以指定一个梗让然然写,或者让然然加更!)
“娱乐圈就是这样,要么踩人要么捧人。”
他却忽而失声,端详着季心慈的脸色,认真地问:“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很难说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解决自己的困境,季心慈陷入迷茫。
上一世是陈玄为了攀上如日中天的他,而故意耍了手段,但这一次更复杂,陈玄虽然什么都还没对他做,但心里却狠狠惦记上了。
“溯义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倒霉却又至于产生太大影响的吗?”
乍一听这话,裴溯义还以为这孩子想开了,没想到话锋一拐,还是这么下手都不敢下重的窝囊。
裴溯义......
裴溯义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如果想用舆论把他搞臭,几次来回之下,这个节目也会因为你们变得乌烟瘴气,到时候洪导怎么都不会高兴。”
“至于其他的任何手段基本都可以让他断绝前途,娱乐圈就是这样,要么踩人要么捧人,没有这要又要的好事。”
他已经带上了批评的意味。
季心慈有些沉默。
裴溯义气急:“你到底在心软什么,是对方惹了你,你还心慈手软起来了?”
“如果只是我和他的事,我不会有半点犹豫,但是这里面还涉及一个很好的无辜的孩子。”
他初见陈玄的时候,他还以为难得拥有了这样的朋友,可惜阴险的算计在一日睡梦中惊醒后暴露,季心慈一脚踹开了埋在胯下的陈玄。
那个时刻所有的触感带给他的只有恶心和愤怒。
“不舒服吗?我以为我们都是这么向上爬的。”他依然“无辜”地说。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脏。”他记得自己是这么回复的。
“我是挺脏的。”陈玄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评价,然后给他展示了他的录音和照片,足以以假乱真造谣季心慈强迫陈玄。
他被威胁着许给了陈玄很多好处。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他从警方通报里了解了所有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满怀梦想的少年如季心慈一样走着同样的路,但可惜的是他没有季心慈的好运,无权无势的少年被大佬强取豪夺了。
求助无门还被威胁的人堵上门的少年从家里的天台一跃而下。在那之后,少年的兄长就循着他的路,进入了娱乐圈。
季心慈看到过那张照片,在陈玄被抓走的时候,微博首页全是陈玄手里举着的弟弟的照片。
笑得比花还好看的的少年,却已经成为了黑白遗像。
“要不,还是算了吧。”
季心慈还是不忍心。
裴溯义脸跟便秘了一样,上上下下打量季心慈。
季心慈心虚得嘿嘿笑。
裴溯义败下阵来,“你是只想要教训他,但不影响他的前途是吧?”
季心慈点头。
“那我知道了。”
季心慈大雾:什么你就知道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过了几天,这一期节目即将拍摄结束的时候,季心慈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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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还记得有我这个经纪人的存在吗?”
裴溯义单独找到了陈玄。
“我助理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面无表情的裴溯义背对着光,只余一双眼睛溅射出冷光。
陈玄还是笑着,但他却已经知道了来意。
“是我做的,您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
“我对人际关系的事一向不太敏锐,所以对于身边人的背叛我也不是很在意,但你的小诡计确实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它几乎毁了我的事业。”裴溯义此时有点怀念烟草的味道,在国外的时候他经常被带着烟云缭绕,形成了习惯。
“听说你只相信自己掌握的把柄,做个交易吧,随你录音录像,让我打一顿。”裴溯义......
“听说你只相信自己掌握的把柄,做个交易吧,随你录音录像,让我打一顿。”裴溯义开始脱外套。
陈玄的笑崩裂了,但他还算镇定:“虽然我没什么意见,但我还挺疑惑的,就像您说的您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真的会因为我利用您这点小事而产生想揍我的想法吗?”
怕不是为了谁吧?
“为什么不呢?”裴溯义示意他做好准备,挽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裴溯义打人了?
这件事差点让季心慈脑袋宕机。
“不是,哥你怎么就动手了?事情没这么严重。”季心慈头疼,他觉得事情大条了。
说实话,季心慈不知该如何评价陈玄,说他恶,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弟弟报仇。
说他善,却又因此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可季心慈没有道理阻止陈玄,他的复仇不是简单的以牙还牙,他在那人最松懈的时候咬断了他的那个器官,并笑着吃了下去,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准备的陈玄据说吃得很开心,而事件的当事人则吓得肝胆俱颤。
然后陈玄就像变态杀人狂一样,一刀一刀捅向完全不致命的四肢,他任由对方流着血跑向人群,但依然不紧不慢地追着他,直到他被警察制服在地上,还冲着那个人笑。
恐怖的一幕不断在脑海里回放,残疾的身体也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会一直活在恐惧里,据说那人不久后就完全疯了。
陈玄太狠,却又没有把这份狠意释放给其他人,看起来又好像是对季心慈这类受害者手下留情了一样。
所以季心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才犹犹豫豫到现在,他实在没想到裴溯义不过刚认识几天,却这么果断地为自己出气。
洪导已经指着裴溯义开始骂了,作为看着裴溯义逐渐崭露头角的前辈,他多少觉得裴溯义此举是在自毁前途。
“他有问题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有什么事不能把他赶出去?你自己动手就能解决问题?上赶着给人留把柄是吧……”
这个小房间里实际也就四个人,无奈的董瑶,如坐针毡的季心慈,和骂人的洪导自首的裴溯义。
“没必要,也不是什么大事。”裴溯义真不觉得有什么,他看的很清楚,陈玄要的是向上爬,其余一切都是工具。
他下手也有分寸,朝的都是衣服遮挡的部位,印记浅除了疼死人谁也找不出毛病,这都是他在国外学到的手段。
“不是什么大事你亲自动手打人?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国内?你还知道你是明星吗?”洪导声音陡然拔高。
裴溯义不擅长解释,有些头疼。
洪导自己气得肝疼,看到裴溯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哼哧哼哧火气大:“行,我是管不了你了,我让鸿川来。”
“这就不用告诉哥了吧。”裴溯义这会终于知道怕了,原本云淡风轻的小事一下子上升为生命危险。
“哟,还知道叫哥呢?”
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此时笑眯眯从门口张望进来。
裴溯义和季心慈吓得立正。
而任鸿川顺手带上门,他语气轻松道:“两位,还记得有我这个经纪人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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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一下,我要骂你。”
任鸿川早就来了,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墙角才出来的,他向把自己叫来的董瑶点头致意,越过裴溯义招呼洪导坐下。
没被招呼坐下,所以也不敢直接坐的裴溯义默默站成了一棵松。
洪导一开始也意外,但任鸿川到了他就平静下来了,臭小子已经不是第一要事了,他们需要更准确有效的执行手段。
其实确实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没有第三人知晓这件事,而陈玄也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但任鸿川他们可不像裴溯义这样相信人性和道义,既然陈玄手上有把柄,那需要更有力的手段保证陈玄手上的证据发挥不出任何用处。
裴溯义在用眼角注意任鸿川的动向。......
裴溯义在用眼角注意任鸿川的动向。
他情绪不佳,方才看到任鸿川才后知后觉,他是又回到了任鸿川身边的人。
真奇怪,明明才被任鸿川放出去一年多,有些人就好像是上辈子见过的了,裴溯义都觉得没有人依靠和守护的日子那么漫长,小口小口就把他拆吞入腹了。
但他却有种灵魂脱离的麻木,好像他又不是真的受到了多少伤害,对任鸿川的离开也没有多少失落,所以他回来也不会有多少欣喜。
任鸿川和洪导都注意到了他的走神。
毕竟裴溯义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两眼无神着就放空了,连他们的注视都没感受到。
洪导揶揄地笑,任鸿川无奈。
模糊的视网膜图像陡然变得清晰,因为任鸿川凑到了眼前,目光灼灼压得裴溯义抬不起头。
“你准备一下,我要骂你。”食指指着他面门,任鸿川轻描淡写就接过了主导权。
裴溯义……裴溯义肩膀落了下来。
那天,一组视频不经意流传了出去。
约莫是为了避开人群才选择了偏僻的角落,结果刚好被蹲守的狗仔拍到了现场。
画面里,透过狗仔隐藏的草丛,任鸿川指着裴溯义骂了接近半个小时,看双方的架势,许多人闻到了大新闻的气味。
看来是任鸿川回来接手裴溯义了。
当然他们也没想到,任鸿川此举只是在用一个大新闻博取眼球,来遮盖其他小新闻。
陈玄也看到了刚爆起来的热搜,前十占了七条,才看向自己对面的任鸿川。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欺负了小的来了大的,大的后面还跟着老的。”
“可问题是我还什么都没做。”陈玄摇摇头。
“你也不需要装作无辜,我和小裴都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任鸿川倒是没什么恶意,他只是有点嫌弃这屋里的茶叶。
“你知道我的,我没那么仁慈,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被死死压着不会有任何起势,所以你需要保管好你手里的小东西。”任鸿川真诚警告。
“那你会帮我吗?”陈玄眼睛亮晶晶的。
“我的身份不会允许我做明知违法犯罪的事情。”任鸿川言语拒绝,却把手机转向陈玄。
陈玄睁大眼睛,拼命记忆着打出来的一行手机号。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小裴会选择拉你一把不是因为他蠢,他只是因为受到过别人不问缘由的好,所以才会选择不问缘由地对别人好,他以前从来没有推荐谁上过节目。”
陈玄笑着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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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剧情小梳理,陈玄的“目标”刚好是小慈他们公司的某个高层,所以他前世今生的目标一直都是借助任鸿川、季心慈这些公司支柱向上爬,上一世没有任鸿川了才选择的如日中天的季心慈,这一世任鸿川还在,但接触不到一直宅家的季心慈,所以选择对裴溯义动手,逼他回国接触任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