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a.的推荐LOFTER(乐乎)

苏无名躺在榻上,勉强扯起锦被盖住自己满身的旖旎之色。

头脑发昏,身体动不了,苏无名知道不可能只是前日酒醉的缘故。

那少年衣衫半解,跪在自己面前。

他唤他名字。

那时他名唤苏远,还不叫苏无名。

“阿远,我骗了你。”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苏无名无话可说。

眼看着李轩城他爹带着苏氏的长辈进了屋子,看见…这床上、地上不看不堪入目的景象。

接着,就是满天的争吵、谩骂、挑...

接着,就是满天的争吵、谩骂、挑拨,叔伯在家主面前说他给苏家丢尽了脸面,说他伤风败俗不配活在世上。

“我武功苏氏几百年来家风清明,没想到竟出了他这么一个败类。小小年纪竟敢偷家里的钱购置私宅,豢养娈童。”

那之后就是被衣不蔽体地赶出家门,父母早亡,兄长离家生死不明,没人为自己辩白。寒冬腊月里,十五岁的苏无名不知该往何处去。

一身清高傲骨,被生生折断。

————————————————

卢凌风是从派去武功县打探的黑龙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从乡民四邻的谣言中,拼凑出了这个绝望的真相。

“这等荒缪之事,乡邻或有不信。有些老人说,不过是苏家旁支欲夺权,陷害嫡孙罢了…”

“哼,话说的好听,可当年竟无一人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属下也打听清楚了,苏大人后来改名换姓任武功县令,相邻是不知道的。他们只道那位苏家小公子早已死在二十年前的那个风雪夜了。”

“那个于都尉?”

“属下也查清了。那个于都尉的姨娘就是苏家二房的小妾。消息是从苏家传出来的,不过苏家好像不愿意认这门亲…”

“哼,那是他们不配。”

卢凌风闭目思索,心里已经有好几个让苏家灭门的好办法了。

—————————————————

翌日清晨,苏无名醒来时便看见卢凌风在院中练刀。

那刀舞的,杀气太重。

苏无名起床束发更衣,整整齐齐地穿上司马官袍,又叫卢凌风帮自己把发带系好。

“苏无名,见个商会会长还要打扮一番?莫不是你苏大司马也要攀附那什么江南首富。”

“不敢~”

“苏某只是觉得,这民间商贾却能控制江南赋税、两淮盐运,着实是厉害的很”

苏无名只是捻起胡须笑笑。若不是卢凌风已经派黑龙查清楚了,他真的想象不出苏无名还有如此过往。

“苏司马好大的官威啊!既然我们是客,就没有让客人等这么久的道理”

卢苏二人刚入前堂,便听见随从在里面在大嚷。

那李轩城一身青色华袍,美玉束发,手中拿着折扇,坐在堂中。旁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劲装青年,一看就是武艺高强之辈。

“我说苏司马,别说是你南州刺史了,就连江南道御史都要给我们家公子几分面子,你就是这么怠慢的?”

“主人还没开腔,你这没栓绳的狗倒是先叫了起来”

卢凌风没想到,苏无名此番倒是嘴上不饶人,直接没给人家面子。

李轩城听罢此言倒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起身站起,收起折扇,朝着来人笑了笑。

可是这笑,却在看见苏无名的脸后凝固住了。

“南州司马苏无名,见过李会长。还请李会长恕苏某招待不周”

苏无名抱拳施礼。

“苏…无名?”

李轩城好像恍了神,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

苏无名弯腰帮他捡起递到手上。

“江南商会李轩城,拜见苏司马”

李轩城朝苏无名重重施了一礼。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蓄了胡须的中年人和当年那个神清骨秀的少年竟是同一个人。可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永远带着洞察人心的坦荡,李轩城永远也忘不了。

他不是早就死在二十年前的那个风雪夜了吗?一身傲骨被自己生生折断,破碎地躺在自己脚下…然后变成鬼魅,化成梦魇日日入他李轩城的梦…

这场美名其曰的拜访,原本的是来给这位新任司马立威的,李轩城面对这位故人却没了往日的威风,只是草草讲了些商会的禁忌,劝苏无名不要插手商会的事。

“苏某着实是领教了,百姓常说民不与官斗,我看在这江南是官不与商斗。”

“然也…”

“哈哈哈,莫非江南就不是大唐的天下了?”

“自然是,只是要看这谁的大唐了…”

“李公子此话何意?”

“苏…司马,在下言尽于此,劝你不要过多插手,着实是为你好。”

言毕,李轩城转身欲走。

“苏司马,在下告退”

“慢走不送”

李轩城出去时,正好与卢凌风擦身而过,目光相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李轩城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查,给我查,这个南州司马苏无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卢凌风,到底是什么背景都给我查清楚”

“主人,这苏无名绝非善类,是不是要上书给京里?”

“不可,这个人我自有主张。你们给我听着,往后这南州的事都先要报给我,不许擅自透露出去。若是上面的人想动苏无名,也要立刻向我通禀”

“是,属下遵命…”

看甄嬛传的时候就挺喜欢槿汐姑姑和苏妃的爱情,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有小可爱催我他们,想了很久,决定开写了,文笔一般,不喜勿喷嗷。

ps:因为是按照我的思路来写,所以有些设定可能和剧里面的设定不太一样,还有些自主设定,看看舒心就好了。

我嫁给了一个太监。

这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旁人听说这事皆是满脸震惊,大概没想到我会做这样的决定吧。

可我还是嫁了。...

可我还是嫁了。

我是熹贵妃身边的随侍姑姑,从前我是跟随先帝太妃的,自太妃出宫后,我便没有再跟随其他人,直到新一批小主进宫,早进宫的我多少知道一点关于纯元皇后的故事。所以当我看到那个和纯元皇后长相十分相似的小姑娘时,我毅然选择了通过我身边的关系,成功跟随了她。

这个关系就是我的丈夫,当今皇帝身边最得力的首领太监,名唤苏培盛。

我自幼与他青梅竹马,二人皆一起被选入宫中。

我的家境不好,自幼入宫因不通人情世故,而常常备受冷落。他便教会我如何与人相处,时常帮助我,这些年来,若无他的帮助,我想我无法做到在舒太妃身边服侍。

我们这段关系里,始终是他对我的帮衬更多一点。

康熙61年,四皇子胤禛登基,号世宗,年号雍正。

他自然而然也成了首领太监,皇帝对他倒是蛮信任的,大约是他真的很会办事,很有能力。

后来我跟了甄氏一起出宫,因着甄家出了事,甄氏向我提出想要回宫,我不知怎的,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她。

为了她的回宫计划,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开始利用起了苏培盛,我假意与他在一起,他竟真的事事为我想的周到,甚至为我铺好了回宫之后的路。

其实这些年来,他对我的情意我倒也知晓一二,可是我却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感。我也问过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结果却无法自然从我嘴里说出,可是如果真的要把他让给别人。

那我万万是不肯的。

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大约是在被送入慎刑司之时。

皇后设计让我们掉入圈套,不出意外我们都被打入了慎刑司,那样的苦,我也是第一次受。

看着平日对我毕恭毕敬的宫女,此刻正说着一些粗鄙的话,还扬言要用针扎我,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心里想着,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说一句话。

见着我不肯说,他们便开始拷打起苏培盛,可当我看见他已然伤痕累累,却依然不愿意供出我的时候,我的心犹如针扎般痛苦。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知道他自幼服侍皇上,便没有受过这般委屈,我却是心疼的情绪更多,我实在不想让他再受委屈了,而且还是因为我。

最后熹贵妃还是将我们救了出来,当日,我向他道谢,他只摇头说没事,而后又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我微笑摇头说没有。

再到后来,熹贵妃产子,皇帝一时高兴,再有熹贵妃的言语,他直接下令将我赐予苏培盛,即刻便可完婚。

我当然是愿意的,我们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早已清楚我对他的情感。

我看着他眼角泛起泪花,手也微微颤抖,连谢恩都有些慌慌张张,那一刻,我意识到,他有多爱我。

成亲自然是提上了日程,熹贵妃疼爱我,给了我好些陪嫁,还亲自为我送行。

出嫁前一天晚上,熹贵妃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幸福。我问她怎样是幸福,她笑笑,回答我说:

“只要那人足够爱你,便是幸福。”

我想了想,我大概会很幸福吧。

因着苏培盛是皇帝身边的人,所以还是要回到御前伺候,我也回到熹贵妃身边。皇帝来看熹贵妃时,我们便也能和对方见面,不说话,只笑一笑,也是极好的。

雍正十三年,胤禛去世,皇子弘历继位,年号为乾隆。

苏培盛也从御前退回来,我们便在城外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他时常问我,嫁给他,我会不会后悔,每次他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便给他相同的答案:

只要是你,我绝不后悔。

可他偏是这世上待我最好之人。

再次重申是商的黑粉,对剧及其不满不

本文常钰青#阿麦不喜慎点勿喷。

不喜欢电视剧剧情及其讨厌所以是大改,阿麦父母也是遵从小说穿越而来。

在我这常钰青和阿麦必须是HE圆满结局,必须给我甜

更新啦,放心食用

接上文:

“哗啦~”

一双白嫩的手突然从河边伸出来抓住了常钰青的脚踝用力一拽,常钰青一时不察不慎被抓入河中。

“扑通一声”已经掉进河里

阿麦趁机逃出水底,爬上了岸边,看着水里乱扑腾的常钰青一个没忍住笑,“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哈”,笑也笑了,还是赶快跑路保命要紧,转身就准备走了。

掉进去的一瞬间常钰青咕的一下就喝了一大口......

掉进去的一瞬间常钰青咕的一下就喝了一大口水,脸色和四肢都是慌张无措“救命~咕~我不会水~咕~咕~阿麦我不会水~咕~阿麦~我不会水~”

常钰青掉入河里时内心是非常慌张的,因为

他是个旱鸭子完全不会水。

已经转身离开的阿麦听见常钰青说他不会游泳没忍住看扭头看了他一眼,依旧在水里扑腾但马上就快完全陷进去了。

阿麦皱着眉回头在心里说“不会水不会水那也只能算你倒霉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不会水,真的不会水吗”,阿麦边在心里想边走,只不过走的越来越慢

停——

阿麦停了下来,听着河里的声音好像没了,不会吧!

不会吧!

阿麦表情狰狞的背对着河站着,手插进头发里“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心累~叹了口气立刻转身向河跑去,然后直接跳了进去。

“呯”

水花四溅

阿麦灵活地向下游去,她的眼睛被水冲的有些痛,但她来不及去想看,只能继续向下游去,阿麦在心里着急地想“究竟在哪里,常钰青你在哪,你在哪”

而另一旁“快要”失去意识慢慢下落的常钰青也在想“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但我总觉得她会来救我的”。

衣角——

看见了!

阿麦伸手抓住常钰青的手臂向上游去

噗——

阿麦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手里的人已经失去意识了要快点,阿麦赶忙拉着常钰青向岸边游去。

呼~呼~爬上岸边后阿麦用力的把常钰青从水里拽出来,“啊啊啊啊啊好重,常钰青你真的好重,我这么拼命费力救你要是你醒过来还要杀我你就死定了啊啊啊啊好重”。

阿麦真的感觉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终于把常钰青拖上了岸。

阿麦来不及休息,赶忙跪在地上拍打常钰青的脸,“喂~常钰青醒醒,你醒醒”.。

没反应,

阿麦顾不上滴水的头发,脸色也是十分焦急

赶紧捏住常钰青的鼻子,进行人工呼吸,常钰青的嘴唇很软但阿麦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想这些,做完人工呼吸后双手交叠找准位置进行心肺复苏“1.2.3.4.5.6.7.8.9.……”

“咳~”

常钰青吐了口河水

“有用,太好了”阿麦激动道

但是常钰青并没有醒过来,而阿麦也没看见常钰青那动了动的手指。

所以阿麦继续人工呼吸“呼——”

接着心肺复苏“1.2.3.4.5.6.7.8.9.……”

阿麦在做心肺复苏的时候,时刻观察着常钰青,还是没有醒。

继续重复

还是没有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反应”。

阿麦害怕而又焦急地说,阿麦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害怕,她害怕因为他因为她而死。

正准备进行第四遍人工呼吸的时候她看见常钰青笑了,没错他在笑,阿麦哪里还不明白。

“你!”

阿麦用力推了常钰青就跌坐在地上。

常钰青醒了,这回他睁开眼睛笑着坐起来看着阿麦,再加上他穿的白衣简直就是个狡黠的狐狸。

其实阿麦第一遍心肺复苏后他就恢复了意识,他刚清晰过来就感觉到了唇上的温热,老实说一开始确实是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听见了阿麦的声音,后面的确实是故意不“醒过来”。

常钰青看着阿麦跌坐在地上后几乎是一瞬间眼睛就红了,眼里蓄泪,泪珠一颗颗滴落,而且可能是刚刚心肺复苏一系列运动导致阿麦的嘴唇很是红,又有水还未干,在月色的照亮下显得很是有光泽感。

阿麦边哭边说“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你一直没反应我真的以为——”

阿麦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是了,常钰青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托在阿麦脑后轻柔地向前按他自己也向前吻去,吻在了他看了许久的唇上,嗯,和刚才一样柔软,暧昧的泡泡弥漫在两人身边。

阿麦被常钰青这突然的举动搞的一下子懵住了,真的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气息时才真正反应过来。

阿麦一下子推开常钰青,额——

没推动,不信,再退还是没动,反倒是常钰青这家伙得寸进尺还舔,这这这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让你亲,阿麦自己张嘴咬住了常钰青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阿麦甚至感觉到了血锈味。

……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欲知后事如何,还需下回分晓。

前面这几章其实可是算是过渡章节,节奏可能会相对慢一点,只有阿麦加入北漠阵营后才到我最喜欢的部分,所以前面这些章阿麦和常钰青的两人互动没有很多,一些铺垫和其他人会多一点,希望大家多一点耐心不要着急哟。

发射爱心

但是这章基本全是阿麦和咱们小常到互动哈哈哈哈哈哈哈,爱看爱写。

——

〃〃,各位看官小小白码字不易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

谢谢~

阿麦从军/麦穗常青同人文-《心随长风去》(肆)

真的没有想到这篇文热度还不小,大家都很积极地等饭吃(”)把我吓死了哈哈哈

赶紧做一章新的香香饭!

常钰青阿麦

原著向结局续写,一发完小甜饼。

7000+

———————————————————————

(一)戍边

山也萧萧,水也迢迢,自阿麦离开盛都竟已两年了。

这两年间她在温婉的江南寻到了假死的唐绍义与之酣醉,也曾去凌冽的太行为张士强那傻小子贺喜,甚至年关时还回盛都到高位的徐静那儿打过秋风,酒足饭饱之后便又一溜烟的跑去雁山寻被常钰青丢掉的匕首。

这两年来阿麦不是没有见过常钰青,有时是在深夜的梦里,有时是在澄澈的酒中。

有道是:不是不相思,只是怕相见。

...

阿麦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常钰青,也不知如何对待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屠戮与鲜血。

“屁!我先去揍他一顿再说!”

这所有迷蒙的愁绪在阿麦翻遍了雁山还未寻到父亲的匕首后全数作了雨后薄雾迎风而散,连日辛劳精炼的凝作一句粗俗的咒骂后便被阿麦轻飘飘的丢在了雁山。

阿麦稍作休整后便纵马往靖阳关外疾驰而去,常钰青在盛都与她分离时曾赠予阿麦一枚扳指,他说拿着扳指便可找到他,可奈何人困马乏,还未等阿麦用上那枚扳指便寡不敌众的被马匪给打劫到山寨中了。

阿麦正在地牢中百无聊赖的啃草的时候,便瞧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尽显不羁的晃进自己牢房中来,手上还明晃晃的戴着自己被抢走的常钰青的扳指,抬头一看可不赫然就是常钰青本人嘛!

一旁的马匪殷勤的给常钰青介绍道:“三当家的,就是这小子。”

常钰青淡淡挥手让人下去,随即便饶有兴味的踱步朝略显狼狈的阿麦走来,他不紧不慢的脱下手中的扳指在阿麦眼前晃悠,眼中的调笑不言而喻。

“麦帅也太蠢笨了些,给了你通关文牒竟也能被人抢了去!”

“呵,”阿麦嘲讽的笑笑,又故意大声的喊道,“常将军啊——,不是鼎鼎有名的杀将嘛,北漠朝廷让你戍边,怎么就落草了呢?”语毕阿麦还不忘挑衅的回瞪回去。

常钰青的确是闲来无事才“落草”,一是想从内部瓦解马匪省下将士伤亡,二则是想了解了解这马匪中的江湖规矩,也算学习,三来呢,北漠朝廷两年前被重创,戍边的粮草着实不太够,借此还能给将士们赚些口粮,可谁知,竟会碰上阿麦。

仅常钰青一人这马匪本就吃不消,可如今又来了个阿麦,这伙子马匪只好自认倒霉,不过月余便被两人联手搞垮了。

(二)红装

阿麦自离开盛都后为掩藏身份便着红装,可常钰青一直在边境戍边却未曾见过,为此常将军在带阿麦回自己的城守府时早早便吩咐下人准备了满满一柜子的衣裙。

当阿麦看着常钰青洋洋自得的拉开衣柜,她瞧见那一堆样式时新的衣裙时不禁在惊讶之余觉出来一丝似有若无的感动,她做惯了男人,众人也都将她当做男人,倒是第一次有人送自己红装。

“怎么样?”常钰青得意洋洋的问,“麦帅穿惯了铠甲,可能驭的了这红装?”

“常将军都能做马匪,我阿麦穿件女人的红装有何难?”

阿麦说着便将人撵出门去,信手挑了件赤红圆领对襟流云裙,松松绾了单螺髻便推门出去,常钰青一直在门口等着,瞧着阿麦一身红装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眼中不禁浮起满满的得意与赞赏。

款款长裙柔化了阿麦的锐利与锋芒,沙场之上调度千军万马的豪迈镇定又使阿麦有了寻常女子身上见不到的从容不迫。

红衣猎猎长身立,谁道巾帼逊须眉?

阿麦瞧见常钰青直直的盯着自己,还道是自己笨手笨脚哪里出了差错,她抬手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髻问着:“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哪里穿错了?”

常钰青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是染上唇角,他长腿一迈,三步并做两步的便走到阿麦身边将人拉到屋内,按着肩膀稳稳安置到铜镜前。

“你既穿了我的衣裳,便该也好好打扮打扮,莫要白瞎了本将这红装。”

常钰青信手拾起桌上的石黛便抬起阿麦的下巴替她画眉,阿麦心中一恸,抬手便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臂推开,常钰青一时不防,本是平缓的小山眉到了末了却骤然崎岖了起来,飞扬得好似要刺破天空一般,徒留另一边青眉如黛。

常钰青瞧着阿麦麦色的脸颊上悄悄染上薄薄的胭脂,又看她那一边崎岖坎坷的眉毛,径直便哈哈哈的捧腹大笑起来。

“阿麦,当初你被本将掳在怀里都想着怎么扎我几刀,怎么今日倒害羞起来了?莫不是许久不见本将,思念的紧了?”

阿麦闻言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两年不见,常将军倒是本事见长,这脸皮怕有御敌之效。”

常钰青却丝毫不恼,他唇角仍是噙着笑意,自顾取了毛巾替阿麦揩了那崎岖的眉毛,又抬手仔细摹画起眉尾来,这时他才说道:“麦帅牙尖嘴利可挡千军万马,倒也不比本将逊色。”

言毕,方才那条桀骜的眉毛已被妥帖的料理。常钰青满意的收手,顾自拉着阿麦的手腕上街去,“算你运气好,今夜城中举行祭祀,本将带你去见识见识!”

(三)陪我

烟火升腾,星垂阔野,民生殷殷欢歌响。

常钰青无疑是个极好的城守,纵然边境凄苦,可城中却是十分富庶。阿麦从未见过北漠的祭祀,一时不禁好奇心大起,她满眼新奇的四处张望,常钰青便信步跟在身后,双眸中盛满了耐心与宠溺,时时给阿麦解释当地的风俗。

“在北漠,每个男子都是勇士,所以女子会给心上人亲手做一双臂缚表达爱慕,这铁甲便是上好的材料。”

常钰青见阿麦正仔细研究一块坚实又轻便的铁甲,便意有所指的向她解释这铁甲的用处。可阿麦却置若罔闻,只一味思考这铁甲如若用作火铳的外壳是否能够有效克服火铳笨重的缺点。

常钰青见阿麦如此入神,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阿麦的意图,他脸上浮着笑意,却仍是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仅你手中这一小片铁甲便值千金,你若是想着将这铁甲装到你那笨重的火铳上去,只怕他商易之当了龙椅都无法给你的江北军配备。”

阿麦听到常钰青如此说便知自己的想法无法实行,她却也并不遗憾,反倒回身问常钰青道:“常家在北漠乃是将门之家,你家里怎么舍得将你扔在这小小的城守府中戍边?”

烟火垂落,更映得常钰青面上的笑意灿烂,他故作风流的道:“我若不戍边,怎的能在这儿遇上你?”言毕也不待阿麦反应,便将人径直拉上了城墙。

烟花搅扰了浑浊的夜色,一朵接着一朵,此起彼伏,仿若天上星辰尽数酒醉坠落。这城墙之上,是万千烟火,星河长明;这城墙之下,是百姓殷阜,阖家安康。像他们这样的人,所希冀的,不就是这样的景象么。

常钰青双手负在身后,身上仅一袭单薄的白衣,城墙风大,可他却不知冷似得,阿麦在他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中望见了满溢的幸福与满足。

“我懂的你为何要来此戍边了。”阿麦轻轻道。

“这城中虽好,可我着实寂寞,不如麦帅留下陪陪我吧,”常钰青含笑开口,一双狭眸中染上狡黠,他势在必得的眨眨眼睛,道:“作为报酬,我可以教你射箭。”

常钰青骑射无双,若能得他指点可谓百利而无一害,这样的报酬可谓太过丰厚,阿麦觉得自己此时若是拒绝,只怕是整个南夏的水都进了自己脑袋里。

“好!一言为定!”

常钰青笑笑,只道:“我常钰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四)小七

常钰青虽是一城之首,事务繁忙,但眼下并无战事,再加上常钰青行事有条不紊,竟真的能每天都抽出些时日来陪着阿麦射箭。

阿麦本就在军事上极有天赋,再加上常钰青指点,她自己又刻苦,不过几个月便初见成效。

此时已是夏初,常钰青长腿翘在桌上,在檐下懒懒的睨着阿麦顶着个大太阳不知疲倦的射箭。眼见着又是一箭脱离靶心,阿麦难免有些烦躁。

“好啦,别练了。”常钰青将长腿一收,疏懒的起身去收起阿麦手上的弓,半是哄诱半是劝慰的说道:“射箭不能急于一时,你这成月来日日盯着那个破靶子,能打得准才怪。这样吧,我带你去城外打猎去。”

阿麦自知常钰青说的是事实,总在这城中呆着她也觉得闷,随即点点头,跟着常钰青去马厩取马。

两人相伴前去取马,一路上阿麦本饶有趣味的听常钰青絮絮的说城外山上的野味如何如何,在临近马厩时才发现在常钰青的照夜白一旁竟还栓着一匹绝佳的赤马,柔鬃似火流泻而下,肌肉饱满匀称,骤然便引去了阿麦的全部注意力。

常钰青意料之中的停了嘴上的话语,任凭阿麦跑上前去对着那赤马赞叹,他走到阿麦身后,得意的开口问:“怎么样?还喜欢吧?”

“这?”阿麦闻言吃惊的指着自己,“这马是送给我的?”

“是啊——”常钰青拖着调子跨上照夜白,也不管阿麦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让你不来,两年前就准备好了——”

人心都是肉张的,阿麦也不例外,她听闻此言决不能说是不感动,她呆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跑出老远的常钰青停下叫到“怎么还不走啊,快跟上去打猎”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策马赶上。

“常钰青,谢谢你啊。”阿麦赶到常钰青身侧,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谢。

常钰青脸上笑意更甚,也不推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阿麦的感谢,随即又煞有介事的说道:“这马还没取名,要不就叫‘映日红’吧,正好跟本将的照夜白凑一对。”

阿麦闻言骤然便觉得天上一群乌鸦大叫着飞过,她瞥了一眼歪着身子凑到自己身边坏笑的常钰青,脑中灵机一动便道:“依我看便该叫小七,正好与常将军凑一对。”

言罢也不管常钰青的满脸无奈,策马便扬尘而去。

(五)联姻

柔风拂面,烈酒对饮,温火灼心扉。

这山中猎物果真不少,阿麦兴致好,常钰青也乐的陪她。两人玩闹了整整一日却好似觉不到疲倦,临近暮色霭霭,阿麦竟直接提议在山中过一夜。

山中过夜对两人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更何况他们收获颇丰,也谈不上艰苦。两人牵着马寻了处平坦的地方,常钰青负责生火,阿麦负责料理猎物,不一会儿原本活生生的兔子便就成了香喷喷的烤肉。

“呶,为了感谢你,这第一只先给你。”阿麦说着将手中的烤兔递给一旁的常钰青,常钰青也不客气,接过来撕下一只兔腿尝了尝。

“嗯——真不错!”常钰青嘴里嚼着肉含糊的说道:“想不到你这手艺还不错!”

“那当然,从前被你们北漠大军堵在乌兰山,我可没少逮兔子吃。”

常钰青挑挑眉,顺手解下照夜白身上挂着的酒壶饮了一口,又转手递给一旁的阿麦。

“嗬!你这酒怎么这么辣”阿麦接过酒壶来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大口,却又仿佛不尽兴似得连喝好几口。

常钰青见状忙将阿麦手中的酒壶夺过来,他顺势又喝了一口酒才开口调笑道:“这可是北漠最烈的酒,你倒真不怕喝醉了。”

“切,谁还没喝过酒似得。”阿麦不屑的瞥了常钰青一眼,说着又去拿常钰青手中的酒壶。常钰青见她爱喝,便也不再拦着,左右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喝醉了也无妨。两人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竟真的分喝了整整一壶酒。

苍穹澄澈,星夜苍茫,此时在这小山之上,他不是将,她也不是帅,他们之间日夜喧嚣的厮杀与怒吼仿佛渐渐远去,余下的好似只剩这一壶烈酒。

两人饮尽一壶酒,虽算不得酩酊大醉,此刻却也俱有些迷蒙,常钰青正含着浅笑出神的看阿麦裹上月色的脸颊,却依稀听见几声渺远的呼唤传来。

“大哥——”“大哥——”

本正在浅眠的阿麦被这声响彻底惊醒,常钰青极其不耐烦的拧了拧眉,起身便瞧见夜色中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呼喊着走近,这不是崔衍又会是谁?

“这臭小子!偏偏这时候来搅和!”常钰青暗骂,却依旧黑着脸将人喊了过来。

“大哥!”崔衍闻声一路小跑着过来,“嘿嘿,瞧见照夜白,我就知道是你!”

“这,这是”崔衍看见一旁的阿麦不禁惊呼,“阿麦?哥你通敌了???”

阿麦一听顿觉好笑,想不到常钰青如此老谋深算竟会有如此可爱的弟弟。常钰青闻言却不禁无语,他只暗诽道崔衍还是依然蠢钝如猪,没好气的抬腿便结结实实给了崔衍屁股上一脚:“你来干什么?”

崔衍本在大声呼痛,一听到常钰青问他来意却支吾了起来,他瞅了阿麦一眼,随后畏手畏脚的凑到常钰青耳边说道:“大哥,二叔他要安排你和林相家的女儿联姻,派我来带你回去。”

常钰青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望了望一旁微醺的阿麦,阿麦心中只道是北漠军务,不着痕迹的往远处挪了挪,心中暗暗忖度着南夏与北漠重新开战的可能性。

常钰青见了不禁觉得好笑,心底却又暗暗浮上一丝失落:如若真的是北漠与南夏重新开战,她会毫不犹豫的策马而逃吧。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常钰青依旧懒懒的对着阿麦开口,“放心吧,干系不到商易之的南夏。”

阿麦闻言才放下心来,只是如此一来好好的兴致却全然被打散了,她又恐常钰青有什么要事,便提议回城守府去,常钰青也被搅的没了心思,三人掩了火便一道回城去。

(六)失落

四际阒然,三人前前后后的驾马走在长街上,嗒嗒的马蹄声踏进常钰青和阿麦心里。

阿麦以为常钰青与崔衍大抵要有要事商谈,故而进了城守府便道要回房间休息,谁料沉默了一路的常钰青竟开口要送阿麦回去,反倒将崔衍撵去了客房。

阿麦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无从拒绝,两人并肩在偌大的城守府中走着,清浅的月光为心怀鬼胎的二人罩上一层薄薄的纱衣,一路无话倒也不觉得尴尬。

直至阿麦房前,常钰青才有些犹豫的轻轻拉住阿麦垂在身侧手腕,他抿着嘴角,试探的开口说道:“崔衍他来是要带我回上京,我爹要我与丞相的长女成婚。”

常钰青双眸中素来都闪着耀眼的自信与意气,便是不在战场上,也是小小的狡黠与玩世不恭,可如今一双眸子浸在透亮的月光中,流泻而出的竟是在小心翼翼中裹挟的一丁点期待。

阿麦被这样的常钰青刺痛了,她仿佛就要甘愿沉沦,溺毙在那一双眸子之中。可就在她要奄奄一息,沉入其中之际,陈起的脸又在阿麦脑中浮现,肋下的伤口重新传出延绵不绝的钝痛,包扎时不用麻醉的剧痛在大脑中遽然炸开,这一切恰如应激反应似的明晃晃的告诉阿麦:眼前这个男人永远都会以国为重!阿麦,你不该为此沉沦!

本沉浸在常钰青双眸中的阿麦遽然清醒,她慌乱的低头躲过常钰青灼人的目光,强颜欢笑的扬起来个笑脸,看似不在意的说:“成婚!成婚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婚了!”

常钰青闻言眸色黯了黯,他悄无声息的放开了方才拉着阿麦的手,自嘲的笑笑,嘱咐了句好好休息便颓唐的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城守府中的三个人都没有睡好,常钰青拉着崔衍醉倒在了客房,阿麦做了一夜纷乱的梦,有时是小巷里常钰青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肋下,有时是深夜中陈起的追杀,有时是镇北军一场场战役中伤亡的兄弟,可有时却又骤然闪过常钰青的亲吻,他环在身后教自己射箭,还有那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睛。

圆月低挂在屋檐,偷听迷惘的人在梦中不安的呢喃。

翌日宿醉的常钰青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准时醒来上校场晨练,阿麦同样照常早起练习射箭,倒唯有崔衍酣睡到了中午。

这一日常钰青和阿麦都默契的躲着彼此,整整一日竟都未曾见面,往日习惯了常钰青陪伴的阿麦不禁在傍晚时嘲笑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

阿麦有些烦躁的抽出箭筒中的最后一支箭射出,也无心管它究竟离靶心多远,便草草丢了弓要回屋去。

“阿麦!阿麦!!”阿麦闻声抬头,竟是崔衍咋咋呼呼的朝自己跑来,阿麦不禁有些疑惑,崔衍跑到阿麦身前焦急的喊道,“阿麦,我,我大哥他今中午说有故人约他在山中相见,可他如今都没有回来,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方才的烦躁尽数被崔衍的几句话驱散,阿麦不禁皱了眉,心中的烦躁尽数化成了连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担忧:“你先别着急,以常钰青的本事,常人难以伤到他,我们两个现在分头进山去找。”

言毕阿麦与崔衍便匆忙去马厩里取马,尚在城中便纵马疾驰而出。

(七)允诺

夜色浓稠的粘滞在空气之中,昨夜透亮的月色流不到今日,竟连半颗星子也无。

“常钰青——”“常钰青——”“常、”

突然眼前的一个身影骤然让她哑了声,素净的白袍上洇满了尘土与血迹,胸口上吐出大朵的血花,那人一动不动的横躺在树下,不是常钰青又是谁?

一切故作坚强的心理防线骤然被击溃,阿麦踉跄的扑到常钰青身旁唤着他的名字,从前只想着如何绞尽脑汁识破眼前人计谋的阿麦此刻却在看到这样的他时悄悄流下眼泪。

她小心翼翼的探上常钰青的鼻息,那颗紧绷的心终于在发现身旁的人还有一丝微弱气息时稍稍放松。

阿麦的清泪坠在常钰青脸颊上,方才还气息奄奄的人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常钰青睫羽轻颤,无奈的伸手将人捞入怀中轻拍着安抚,谁料阿麦却情绪更甚,竟直接小声抽泣起来。

常钰青见此却直接慌了神,他连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抚着怀中的人,阿麦却缓缓抬眸,方才的担忧被愤怒吞尽,抬手便给了常钰青脸上结结实实一拳。

“你用计骗我”阿麦冷冷开口,虽是疑问句却早已肯定,明明气息微弱的人,怎的见自己一落泪便生龙活虎了起来了,饶是他常钰青身体比常人强健却也实在难以解释。

常钰青语噎,阿麦见此心头怒气更甚,似乎连一个眼神也不愿再浪费去瞧常钰青一眼,黑着脸便转身离去。

“阿麦!”

常钰青顾不得再装自己奄奄一息,他连忙起身拦在阿麦身前不再让人离去,他执拗的问道:

“为什么要落泪你若对我无意,又为什么要落泪”

“为什么要落泪”阿麦闻言嗤笑,她抬眸讥讽道:“我便是对常将军有情又如何不是也不耽误常将军以家国为名刺我一刀它日两国战事再起,你我又当如何?”

稠密的夜在两人之间无言奔涌,可常钰青却仿佛能在无边的黑暗中望见阿麦赤红的眼眶。他伸手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只道:“我娶了你,便是两国联姻,在你我一人死之前,便不会再兴战事。”常钰青顿了顿,又说:“如若你我不幸,真的战事再起,我也绝不会再伤你。我常钰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滴清泪湮入夜色,阿麦良久无言,久到常钰青以为她不会在回答时,他终于在寂静的夜中听见阿麦轻轻的说:

“好。”

end.

求小心心小蓝手

“把衣服脱了。”空旷房间内,只有你和他两人,不容置喙的声音极快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身形猛的一僵,手却已经攀上衣衫系带。

你是他的主上,他无法拒绝你的任何命令。

轻轻一扯,带有浓重血腥味的外衫就落在了地上,洁白中衣下,他的小腹有些不正常的凸起,若是不仔细看,或许还会以为是吃多了。

看了眼地上的外衫,他后知后觉的心存侥幸,或许你只是不喜欢他外衫上的血腥味。

他刚要俯身去拿地上的外...

他刚要俯身去拿地上的外衫,就听见你的声音更冷了些“脱。”

他顿了顿,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颤着手解开了衣衫。

小麦色的肌肤上是多年累积下来的纵横交错的伤疤,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完美的身材比例让他即使小腹凸起,也不失美感。

他双膝跪地,极力隐藏着腹部,见过无数大风大浪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帮你从一个任人欺凌的三皇女变成如今的皇太女的男人,如今伏在你脚边颤抖。

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中不自觉带了些烦躁和质疑“上次给你的避子汤,没喝么?”

他是你的暗卫,也是你最得力的手下,只忠于你一人的手下,你披荆斩棘到现在这个位置,有几次出生入死都是他救了你。

而上次,你一个不慎,中了情药,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你的暗卫他,自然就成了你的解药。

听见这话的他,静默了会儿,膝行到你身边,再抬眼,面上满是泪痕。

“主上……”他抚着小腹,眼神哀求的看着你,那是他唯一一次忤逆了你,或许是为了多年来疯狂增长,已经几乎要掩盖不住的爱意,他做出了这样不顾后果的疯狂的事。

他大概是知道你将要说什么的,可他向来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来为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来求情,他不知道。

他眸中的哀求刺痛了你。

怎么会对他毫无感情呢,他可是你自小培养在身边的暗卫,幼时弱小的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他陪着你疏解,几次出生入死,险险丢了性命,能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天下怕是只有他一人了。

更何况,若是你对他真的毫无感情,中情药时,便也不会要他做你的解药了,那时你已是皇太女,想要给你做解药的人还不好找么。

只是……

女皇即将举行继位大典,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能出现任何污点,而他,就是你的软肋。

你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些复杂“这孩子……”

他的指尖猛的攥紧了你的裙摆,一双眼睛红红的看着你,微张着唇,几乎忘了呼吸。

那天他刚执行完任务,几天没合眼的他止不住的疲惫,眼底是熬出来的通红,但当他垂眸时,手掌控制不住地抚着小腹,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浑身萦绕着浓浓的幸福感。

你闭了闭眼“生下来。”

你终究还是不忍心,见他伤心,成为他伤心的始作俑者。

解锁看后续~

老婆与老婆!!!

江离处理完手头事务后,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了,江离又看向窗外,城市车水马龙,街景繁华。

江离看着窗外的夜色,她想起了在她高中毕业后决定选专业时,付闻樱满意的听着江离要从政的决定。

可在大学之后,江离义无反顾的选择成为一名律师,付闻樱其实也是有点不满意的。

一天晚上,付闻樱将江离叫到书房单独谈话,付闻樱没有上来就责问江离,而是在江离进入书房后,一言不发地盯着江离看。

江离被付闻樱的视线盯着有些无措,但还是乖乖站在一旁。

许久,付闻樱拿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口:“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成为一名政客,律政......

“成为一名政客,律政不好吗?”

“你从来没有让妈妈失望过。”

说完最后一句话,江离也听出这件事给付闻樱带来的冲击。

江离安静几秒后,终于说话:“妈妈,其实你们知道我的出生吧。”

此话一出,付闻樱拿咖啡的手一顿。

江离也并非身份不明,也并不难查,只是江离不是在本市出生。

江离的妈妈原本是一个学习优异的高中生,可在高中时和学校的一个小混混搞在了一起。

原本两人也只是情犊初开,可那个混混却在一个夜晚不顾江离妈妈反对,强行要了她。

原本前途无量的江离妈妈,只能被迫休学,而她的父母也觉得这个女儿是耻辱,不认这个女儿了。

江离妈妈怀孕之后就与那个混混男友离开了原本生活的城市,来到了这,住进了一个出租屋,原本她以为只要生下孩子,她和混混好好工作,也会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但江离出生后不久,那个混混就显露出他卑劣的一面,他开始赌博,喝酒,甚至开始家暴。

小小的江离不懂为什么爸爸要打妈妈,更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她只知道,她去拉妈妈衣角时,妈妈用尽力气满眼怨毒得看着小江离:“都是你,毁了我。”

再一次家暴中,爸爸喝了很多酒,江离亲眼看到爸爸拿着酒瓶对妈妈的脑袋砸下去,玻璃渣碎满地,爸爸不顾妈妈的哀嚎,拳脚卯足了劲。

最后妈妈在血泊中,拉着爸爸裤脚的手渐渐松开了。

但爸爸似乎没有解气,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江离。

江离哭的很大声,因为爸爸打她打的很疼,她甚至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打她。

江离只好跑开,跑开时撞到了桌子,桌上妈妈为爸爸煮的粥被撞翻。

江离的哭声引来了邻居,邻居报了警。

最后,江离的爸爸因家暴杀人判了七年。

江离记得,妈妈死后,有两个头发花白的人哭的很大声,哀嚎着说:“我的女儿啊!明明就是过失杀人!难道就因为一本结婚证一句家暴就减少罪行吗!”

两个老人看向江离,眼神不善。

没有人愿意接手小小的江离,江离被送进了孤儿院。

“妈妈,你当初那么担心姐姐,也是因为怕我父母曾经的生活重演吧。”

江离没等付闻樱回话,继续自顾自说着。

“你问我为什么选择这条路?我想说的是,因为我想靠自己的帮助更多的家庭。”

话毕,书房又陷入久久的沉静。

付闻樱没有再看江离,而是低头看着桌面,沉思几回,付闻樱终于又开口:“好孩子,你从没让妈妈失望过。”

江离看着付闻樱笑了笑,随即正色说道:“妈妈给了我全新的生活,我当然不会辜负妈妈的期望。”

*天降竹马&知己重逢

*叶君枭孟宴臣

*双总裁双强,同年但年下

*外热内冷内心强大但对孟宴臣痴情多年混血总裁叶君枭克己复礼面冷心善自我救赎进行时孟宴臣

*叶君枭的中文名跟母亲姓

*这章来点回忆火葬场,来点盛怒的帅气叶总,再补充一些两人过去的故事

*渣文笔,麻烦大家轻喷,喜欢的话可以点点红心蓝手吗,谢谢大家QAQ

01

叶君枭回来接孟宴臣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秋天夜晚的风微凉,他换了一件长款的皮风衣,下车站在车旁等着孟宴臣下楼。

孟宴臣到楼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位本该出现在国际时......

孟宴臣到楼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位本该出现在国际时装周的混血模特正站在他的车旁,过膝的大衣在他身上也一点也不显得沉重,反而更加显示出他优越的肩宽和腿长,大衣纯黑的颜色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孟宴臣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叶君枭,毕竟这确实是他随意日常的状态,即使两人在过去几年见面不多,孟宴臣也不觉得陌生,但依然觉得惊艳。

叶君枭周身唯二和模特的氛围感不符的大概就是看到孟宴臣走近时露出的微笑和笑眼,孟宴臣看着这样的叶君枭,也没忍住低头轻笑,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孟宴臣已经记不清上次带着轻松的笑容回家是什么时候了。

叶君枭见他走近,侧身给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孟宴臣穿着半高领的内搭和较厚的西装大衣才放下心。

路上两人随意聊着天,叶君枭却注意到了孟宴臣语气中的一点犹豫,他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大概是因为他那位刚结婚的妹妹和她的丈夫,毕竟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孟宴臣不会表现出这样无奈的为难,他在工作中向来敏锐又果断。

“宴臣,这次家庭聚餐,你妹妹和她的丈夫也会在吧。”

孟宴臣听到叶君枭主动开口,也没有太惊讶,他微微点头。

“是,他们刚结婚没多久。”

正好遇到一个红灯,叶君枭停稳车,转头看向孟宴臣。

“是宋焰。“

但是叶君枭在这些知情者中是更特别的。

“君枭,我妈妈并不知道之前的那件事。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已经淡忘了,但是如果你介意…”

“不,我不介意。我想陪你回家吃饭。”

叶君枭轻声打断孟宴臣的担忧,脸上并有没出现任何不悦,甚至依然维持着笑意,他转过头启动汽车,再开口语气却变得冰冷,“我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但是我觉得该感到难堪的不是我,应该是宋焰。”

叶君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件事,一直会记得当时自己的后怕和怒火。

02

这不是叶君枭第一次见到宋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逼仄昏暗的小酒吧,那时宋焰身边站着还是高中生的许沁。

叶君枭赶到发现这是一家在老城区的地下酒吧,在狭窄的巷子里,叶君枭心里奇怪,为什么孟宴臣会来到这样的酒吧,当他走进去的时候,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这个地方根本就算不上是酒吧,不算大的厅里连个像样的吧台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乐队,只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上有人在放着音乐,高频的鼓点从劣质的音响里放出,配合着一整个池子的人在尖叫喧哗,噪音到让叶君枭的心脏感到不适。

还没走几步就已经看到一些行为疯癫异常的人,叶君枭不悦地皱眉,忍着不适感在人群里快速穿梭,中途还挡掉了好几个要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他只想赶紧找到孟宴臣带他离开。

终于,他看到孟宴臣站在墙边,身边却稀稀拉拉站着几个摇头晃脑的青年,在人群中围出一块小空地。那些人明显是在冲着孟宴臣叽叽喳喳。孟宴臣穿着衬衫身姿挺拔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两步路的距离,就在叶君枭转身准备朝着孟宴臣的方向走去时,却看到那些青年不知被孟宴臣说得什么话激怒了,其中一个大胆的居然举起了手里的酒瓶想要朝孟宴臣砸去。

“宴臣!躲开!”

叶君枭看着那人举起瓶子要靠近孟宴臣,怒气冲破了他最后一丝耐心,他彻底沉下脸色,大跨步到孟宴臣身边,一只手揽住孟宴臣的肩膀把他护进怀里,快速侧过身,另一只手抬起抓住那人的手腕往外侧一拧,那人就吃痛地大喊出声,酒瓶随即从高处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叫喊。

“哥!小心!”

叶君枭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并没有大碍,才克制地慢慢松开手,他的神色阴沉得可怖,昏暗的灯光下,他转过身才看到后面的许沁,还有他前面的男生,那应该是许沁高中的同学,因为他腰上还绑着高中的校服。

孟宴臣虽然表情看不出大变化,但还是收到了惊吓。以他的敏捷程度本应该能躲过这次攻击,但是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对面的许沁身上,要是叶君枭没来,他说不定真的会被砸。他轻轻抓着叶君枭的手臂,说:“君枭,多谢你了。”

“宴臣,不怪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君枭盛怒之下的声音低沉但极其有力,他从没这样生气过,光是想象到孟宴臣被酒瓶砸伤的场景他就觉得后怕得快要疯掉。

叶君枭看着想要冲上前关心哥哥的许沁和挡在他面前依旧扬着下巴嚣张的男生,心里立马就大致明白了,他直直地对上那个男生的眼睛,叶君枭深邃的眉眼和极其高大的身材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有压迫感,熊熊怒火燃烧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吞没,宋焰被吓得下意识回避了一下叶君枭的眼神。

看到有人被教训之后,这一圈的人蔫了几个,但是有几个大概是喝了不少,看到自己哥们被欺负得不敢还手,挥着酒瓶拳头冲上来就要给自己的兄弟报仇。

叶君枭把孟宴臣挡在身后,松了松西装领带,长腿一伸直接把冲上来的人几下都挨个踹翻在地。

有个人挑着空档又拿起酒瓶袭击他身后的孟宴臣,孟宴臣这次直接抓住他的手,像叶君枭刚才那样把他撂倒在地。

“沁沁,跟我和你哥哥走,现在!”

许沁已经十分慌张,听到这话就要走上前,却又被宋焰抓住手腕。

叶君枭见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直接走上前抓住宋焰的领子揪了起来,高大的影子遮住了宋焰身上几乎所有的光。

宋焰奋力挣脱无果,另一边许沁却挣开了他的手,跑到了孟宴臣身边,但是却又不敢太靠近。

气势和实力都完全被压制,宋焰恼羞成怒正要开口大骂,就听见叶君枭低吼般的警告:

“我不管你是谁,不要不识好歹,管好你的垃圾,不要碰你们动不起的人。”

Tbc.

申留真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

通话最后,申父甚至哽咽着一把吼出来:“留真啊,爸爸对不起你,你如果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你。”

如今21岁的申留真还未毕业,却已在演艺界崭露头角,不说斩获各大新人奖,至少每个奖项的提名都能见到申留真三个大字。

“他们认为哥哥娶了家境普通的嫂子是无能,以为我不在商圈成不了大事。哼,想得倒是美,爸,不用担心,这场仗打定了。”申留真微眯着双眸,口气冰冷。安抚好情绪激动的申父后,申留真得知了她的联姻对象——黄氏集团的长女及现管事人,黄礼志。没有照片,没有个人介绍,简简单单三个字,可申留真就是莫名感到有点熟悉。

“黄……礼志?”多情的桃花眼盯着屏幕上申父发来的三个字,口中柔声念着。这一幕若是被她那个思维跳跃脑洞大开的助理看见,一定要惊讶地捂嘴大喊她家留真一定谈恋爱了!还在念叨小情人的名字!

她迟到了,申留真心想。不过又能怎样呢,自己不过像被摆在橱窗里的商品,只能被人选择。这次联姻对黄家来说毫无利益,却是将申氏救于水火之中。只要黄礼志想,她申留真做牛做马都不得不心甘情愿。可她怎会就此任人摆布。

申留真还在看着咖啡杯上升起的热气发呆,对面的椅子已经被轻轻拉开,伴随着一声带有歉意的“不好意思”。申留真抬眼望去。穿着呢绒大衣的女人脸上带着一丝浅笑,正抬手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冬季的室外毫无疑问是冷冽的,黄礼志身上好像也带着同样的冷,但申留真很喜欢,就像她最喜欢的节气——冬至。是的,第一眼见到自己的联姻对象,申留真觉得至少黄礼志给她的印象分很高。要说为什么,除了那特殊的气质外,那就是看见黄礼志那瞬间,申留真就明白为什么颜控好友对黄礼志评价如此高的原因了。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左脸颊有着明显的酒窝。不笑的时候,譬如现在,那双眼睛变成了狐狸,摄人心魂,勾人心弦,危险但迷人。不过仅此而已,申留真心想,说好听点,她们的关系是联姻对象,是即将成婚的两人;说难听点,这样不公平的关系,黄礼志能轻易将申留真的身份从妻子变为仆人。

“你说什么?”黄礼志不解。

开始了,黄礼志心想。申留真从不肯吝啬自己的情绪,高兴时是人来疯,不高兴时是小刺猬。很显然,眼下是自己不知何时惹到申小猫了。

“抱歉,也许是秘书向申总传达的信息有误。这次联姻并非是完全的商业联姻,我的意思是,即使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助申氏再起,那也是,也是因为申氏的商业价值实在难得,我……我作为同行难以就这样冷眼旁观罢了。并不是你说的那些…”黄礼志的语气从起初的自信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甚至感觉自己脸颊在不争气地发烫。黄礼志心想,完蛋了,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都怪你嘴笨。留真不记得你了,你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个逼迫她结婚想占她便宜的坏女人罢了!你可恶!你可恨!你讨人厌!

黄礼志内心还在天人交战时,申留真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没克制住脾气对着刚见面五秒的联姻对象挖苦嘲讽了一番后,本以为这个女人会转身走掉或者立马大手一挥叫来十几个保镖把自己捆走,谁晓得黄礼志只是坐在座位上,结结巴巴极其不自然地向自己解释,耳廓红得像刚被人狠狠揉搓过。好奇怪的人,申留真想。好像又有点可爱。嗯,也有可能是装的,申留真冷静地再加上一条。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这个女人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姐姐,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呢?也许我猜错了,我的陪睡服务不包括躺平啊?”申留真的恶趣味总是让黄礼志窘迫。之前只想着挽回申留真对自己的印象,现下再听见申留真提起那方面的事,黄礼志立刻坐不住了,手足无措地寻找台阶下。

“好口渴突然!留真啊要喝水吗?”说完不等申留真回答,黄礼志自顾自的地拿起桌上唯一一杯液体,一口闷了下去。

苦涩的咖啡味瞬间充斥着黄礼志的鼻腔,嘴里还含着一半咖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眉头皱得快变成川字,黄礼志急得眼里挤出了生理性泪水。

“姐姐这么急?还是只是想喝我喝过的咖啡呢?”申留真手撑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道,看着黄礼志有趣的反应,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可爱。什么样的人会连咖啡都喝不下去?申留真之前从未遇到过,眼下被咖啡苦得不敢吞咽的女人,竟然还是商界赫赫有名的黄氏集团继承人。申留真看不透黄礼志,她不懂,到底是黄礼志太能装,还是性格真就如此。

黄礼志还在和嘴里的咖啡作斗争,她实在忍受不了咖啡的味道,可总不能让她在申留真面前把咖啡吐回杯子里吧?正当她想起身去厕所时,申留真一把拉住了黄礼志,然后俯身吻住了她。

嘴里的咖啡液在逐渐减少,可黄礼志的体温在不断升高。在干什么?留真在干什么?她在吻我?还是单纯看不惯我被咖啡难倒的傻样决定帮我一把?黄礼志呀,你真的太没出息了!她在吻我吧?

申留真看着黄礼志禁闭着双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不禁莞尔。嘴上动作更加轻柔,吻得黄礼志浑身发烫。

一吻终了,黄礼志还是不敢睁眼。她怕看见申留真的表情。尽管这个吻由申留真主动,黄礼志仍然害怕申留真讨厌自己。

“姐姐,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属于我的始终是我的,就算是咖啡,我也会抢回来,懂吗?”

黄礼志鼓起勇气看向申留真,眼前的少女嘴角带着俏皮的笑容,口红颜色因为刚刚的接吻变得淡了些,可唇上的水渍更显得勾人。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望向谁都深情无比,才显得更加无情。黄礼志不敢再看。

“我…对不起。”黄礼志为刚刚误喝了申留真的咖啡而道歉,丝毫没注意到被强吻的自己才是被占大便宜的那位。

申留真更觉得好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对面的女人说道:“走了。”

“诶,去哪?”黄礼志迷迷糊糊地跟着申留真的动作,转头起身。

走出咖啡馆,冬季的阳光不算明媚,但格外珍贵,懒洋洋地洒在人身上,好像把人也变得软绵绵的。申留真余光瞥见黄礼志笨手笨脚地穿戴好围巾急匆匆跟来,生怕她走丢似的,心情更加愉快,回头对黄礼志笑着说:“去民政局啊,礼志姐姐。”

这下轮到黄礼志说不出话了。

和申留真结婚,她从16岁情窦初开时就深埋心底的愿望,在此刻,被申留真用无比轻松的语气提出,给黄礼志一种极大的不真实感。

突然,她后悔了,为什么要用商业联姻的方式回到申留真身边,即使因为舍不得看她的留真因为家庭破产而伤心,也万不该选择这样笨拙又虚伪的方式。

她想回到20分钟前,在见到申留真第一面时就向她坦白:“留真呐,好久不见,我是那个你小时候追着撵着说要娶我的邻居姐姐呀。可是你不记得了吧,我们留真那么受欢迎呢,我可是听说了的,高中时有不少家伙给你塞情书吧,还有学姐学妹在走廊上向你表白呢。留真呐,我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申留真没有听见身后人的回应,也不见黄礼志跟上来。她有些诧异地回头,发现黄礼志一人站在十步开外的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姐姐?”申留真向黄礼志走来。

一步,又一步,啊,留真快过来了。别哭了黄礼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得到申留真,你在矫情什么?快别哭了啊,留叮她会看见的,她会……

细腻的指尖划过黄礼志的脸颊,替她擦掉了来不及掉落的眼泪。黄礼志听见一声叹息,泪眼模糊中隐约看见申留真无奈的笑容,而后感受到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别哭啦椰咚。”熟悉的昵称将黄礼志瞬间拉回现实。

“留真?你…你说什么?”黄礼志鼻头还红红的,是哭的还是冷的呢?申留真怔怔地望着黄礼志的脸。

“留…留叮?”不会的,申留真已经忘记你了。谁还会记得童年相处不过一年的玩伴呢,况且那时的她甚至不清楚你的全名。别傻了你。

紧接着,黄礼志感受到申留真更加用力的拥抱。

“我说,椰咚。别哭啦。”申留真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得有点不真实。

“姐姐,属于我的,始终都是我的。椰咚你,可一直都是我申留真的哦。别想赖账,当初说娶你,你也答应了的!”申留真缓缓开口,语句充满魔法般止住了黄礼志的泪水。

黄礼志挣开申留真的怀抱,胡乱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渍,有些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惊喜和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我以为你……”我以为自己永远只是你记忆里不知全名的椰咚,以为你从来没把儿时的戏言放在过心上,以为我们只会成为过客,即使我这么努力,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笨蛋呀,礼志姐姐。”申留真轻轻揉着黄礼志的头发,像安慰一只闹脾气的小猫。尽管黄礼志比她略高一些,但申留真莫名觉得自己在捏一只可爱小猫咪。“在你傻乎乎喝咖啡的时候,样子实在有点狼狈。我看见你的鼻梁痣,我就想,这么可爱又傻呆呆的,明明特征这么明显,小猫一样的椰咚姐姐,我怎么会记不起来呢。”

“所以你知道是我才?那你怎么骗我!”黄礼志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内心大战有点尴尬。

申留真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谁都亲的变态女色魔好吧,总比某个霸占着联姻名头想占我便宜的奇怪女人好!再说了,礼志姐姐不会不知道我是演员吧?”

“呀!申留真!”

“走啦椰咚!再不走民政局可就关门咯。”

“你!等等我嘛留叮!”

申留真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但她曾无数次幻想与儿时那个呆呆的又特别可爱的小女孩在一起。

昨晚小卢又喝了点酒,就仗着自己腿长劲儿又大,又来欺负人了

(苏苏变猫的姊妹篇,小卢变成狗狗被捡回家~~~)

好好的晴天突然下了雨,盯着昏暗的天空上密布的乌云,苏无名有些低气压....

没带伞的社畜,加了班还要被淋个透心凉,上司嘛到是早早就开了自家的小轿车跑掉了,苏无名看了眼滴滴打车上排队前面120+的人数,叹了口气。

运气不好,连限号都要跟下雨忘带伞一天....

顶着雨出了写字楼的大门,收到条短信,点开一看,移动通信....催缴话费。

苏无名撇撇嘴,走进了雨幕。

夏日里的雨绵绵的,不大,但因着热,贴在身上也不凉爽,反而有种黏糊糊发腻的难受。

有些偏长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脸颊上,苏无名抬头看天,加快了两分脚步。

一声呜咽突然在......

一声呜咽突然在耳边响起,明明街角嘈杂,但这声音就是意外的清晰。

可怜巴巴的,似乎还受了不小的惊吓。

苏无名偏头去看,平日里熟悉的街角,居然有一条幽深的小巷子,内里黑乎乎的,但那呜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里有条小路???

苏无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上下班两点一线,许是经常开车,根本就没仔细看过路。

他点亮手电,照了进去。

一条成年德牧趴在箱子深处,耷拉着耳朵,有气无力的甩着尾巴。

被他手机的光亮一晃,蓦的朝他看了过来,凶狠的龇着牙,站了起来。

苏无名一惊,大狗可不是他能对付的,刚准备跑路,却见那德牧似乎受了伤,后腿被光一照,有鲜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在地上形成一个红色的水洼。

“你受伤了?”他问道:“是被人打的吗?”那德牧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一副要攻击的模样。

苏无名举起一只手:“我不会伤害你,让我看看你伤的严重吗?”他轻声说着,其实本可以不管的,只是想着回家了也是一个人,跟他独自在这巷子里的模样未免有些相似了。

和一只受伤的弃犬有了些同病相怜的错觉。

苏无名走了进去。

那德牧似乎没感觉到威胁,或者是已经到了极限,他又趴下了,只是龇着牙,威胁的低吼警告。

苏无名朝它伸出了手,靠的进了,那德牧张口就咬来。

苏无名吓了一跳,可想象中的疼痛不曾出现,更像是吓他,黏着唾液的犬牙只是轻轻压在他手掌的皮肤上,没有用力。

它的目光多了一丝柔和,松了口,长长的舌头舔过苏无名的手心。

苏无名摸了摸它的脑袋,万物有灵这话真的不假。

这成年的大德牧并不轻,后腿伤的很重,像是被咬伤的,走是没法走了。

苏无名只能将它抱起。

“你那么大一只,居然还能被欺负了,那狗得多厉害?”苏无名喃喃自语,没想到那德牧似乎听懂了,汪汪两声,似是抗议。

“好好,你是伤员,我不说了。”苏无名失笑,总觉得这狗狗聪明过了头。

冒着雨找到离家最近的宠物医院,院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风风火火的个性,见苏无名推门进来还抱着只大狗,急忙迎上来:“哪儿捡的?”

“回来的小路上,它腿伤的有点重。”苏无名把那德牧放在诊室台子上。

“费老你帮我看看,药费我出。”

被称作费老的人看了他一眼:“不是你的狗吧,出什么药费,我这宠物医院不缺你这点。”他低头去看这德牧的后腿,捏了捏又拉起来放下,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拿出酒精和棉签:“你帮我按住它,我给它清理一下。”

苏无名轻轻压在狗狗身上,它正盯着他,棕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些缱绻的意味。

“你乖一点,爷爷给你治伤。”他轻声说。

那狗狗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角,然后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后腿是撕咬的伤口,不算深,但被酒精刺激也是很痛的,偏偏这狗,除了偶尔疼狠了抽搐一下,几乎没有别的应激反应。

直到费老给他包扎好,打了一针抗生素。

“真勇敢。”苏无名夸他,那狗狗突然呜咽一声,硕大的脑袋顶进苏无名的怀里,像是求安慰的孩子。

苏无名抱着它,心底一片柔软。

费老说让这狗在医院里观察,苏无名便准备离开了明天再来,没想到刚起身,那德牧便耳朵一立,撑着刚包扎好的伤口就要追他。

无论怎么解释,都执拗的要跟他离开....

苏无名有些心底发酸,似乎看到这大狗被抛弃的可怜模样,费老也无奈,给他装了些狗粮,又拿了三只抗生素药剂给他:“你带回去吧,它只认你,回去之后这抗生素兑了水每天都要喝一次,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者伤口感染就赶紧过来,听到了吗?”

絮絮叨叨的老头热心肠的很,苏无名点点头:“谢谢,费老~”

“等等。”苏无名刚推开医院大门,费老叫住他。

嗯?

“伞拿着。”费老说道,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都费力却依旧执拗呆在苏无名脚下的狗狗,走进去又拿出一个专用的狗狗雨衣,小心的给它穿好,还用两根长木条固定了它的后腿,让他走路不会这么疼痛。

苏无名揉了揉狗狗的脑袋:“快谢谢费爷爷。”

汪汪!!

苏无名笑着与费老道别,路过回家的小超市,他蹲下身:“我去给你买两个罐头,乖乖在门口等我好吗?”

苏无名走了进去,出来那狗狗眼巴巴的盯着他,原本耷拉的尾巴欢快的摇动。

都说动物能治愈一切,苏无名终于感受到了。

带着它走进平日里清冷的屋子,突然觉得灯光都透着暖意。

受伤的狗狗不能洗澡,他便弄了个盆子,一点点拧干帕子帮它擦干净。

那狗确实大,坐着与蹲下的苏无名一般高,他凑近了去擦他身上油亮的毛发,它便伸着舌头来舔他的脸。

黏糊糊的,苏无名没好气的擦擦:“别闹。”

可是狗狗懂什么呢,被拍了拍脑袋,还觉得被表扬了,于是苏无名再凑过去,他又舔了上去,正舔在苏无名唇瓣上。

“坏狗狗!”苏无名捏着它的耳朵:“不能乱舔,听到没有!!!”

狗狗委屈的甩了甩尾巴,不知他为何生气,鼻尖顶了顶苏无名的脸颊,湿漉漉的。

苏无名气也没了,叹了口气,继续给它擦着身体。

忙了好一阵子,那狗狗如同被翻了个新,漂亮的皮毛,威风凛凛的模样,简直最完美的德牧品相。

这么好的狗,居然也有人会抛弃吗?

苏无名想不通,但他也懒得想了,反正这狗子,现在是他的了~~

他现在也是一身汗,解了混合雨水和汗水的衬衣,转头就看狗子站在客厅一动不动的打量他,突然觉得平日里随意在屋中脱衣服的行为...有点不雅....

会带坏小孩子的.....

苏无名拎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刚关了门就听到一声狗叫。

吓了一跳打开门,狗子就坐在门边,爪子抬起,似乎要挠门的模样。

“我洗澡!!!!”

又关上门,外面没声音了,等他再开了门,去摸筐子里的换洗衣服,摸了个空。

抬头,看到白捡的狗子嘴里叼着他的睡衣,摇着尾巴歪着头看他。

苏无名想把拖鞋拿下来让它感受一下世间险恶....

遛鸟从客厅追到卧室,又追回客厅,终于抢回了睡衣,要不是回来开了空调,这澡白洗了。

“受伤了还跑这么快,伤口崩了明天你还得被打针!”苏无名威胁他。

那大狗偏头看他,然后跳上沙发,前爪搭在苏无名腿上,头靠在他小腹上,吊着眼看他,似乎听懂了,委屈巴巴的,爪子不锋利,就这么按着他光着的大腿磨一磨蹭一蹭。

“你乖一点,行不?”苏无名捏着他的脸颊,手感很好,不自觉的揉了揉。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困意也慢慢翻了上来,苏无名进了卧室,狗狗也跟了进来。

被拒绝了上床之后便趴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只是苏无名刚闭上眼,身边就被压下去一块....

苏无名是真的困,一巴掌拍在狗头上:“滚下去!”

汪!

夜里明明开了空调,怎么都感觉睡得不安稳,苏无名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热得慌,像盖了床冬天的电热毯....

睁开眼,白花花一片,苏无名动了动却好像动弹不得,心底一惊,发现自己被一个裸男抱在怀里!

他的鼻子正抵在那裸男赤裸的胸肌上....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冲进鼻端。

苏无名连滚带爬的躲闪,一屁股坐倒在地上,duang的一声:“你你你....你!!!”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那人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苏无名惊悚的看到他白花花的肉体上,臀的位置,一条大尾巴一晃一晃的。

“苏苏你怎么在床下?”一只手轻松给他捞了上来:“摔疼了吧?”翻了个身就去脱他的裤子:“没关系,舔舔就不疼了。”

苏无名汗毛倒数,捂着屁股:“不不不,你你你....”他是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舌头打结,问题是现在的画面太诡异了。

人型的大狗见他捂着自己的屁股,眨了眨眼,很不解的样子...

解释不清楚啊.....

苏无名欲哭无泪,义正辞严:“我不痛,不用!!!”

狗子顿时委屈,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坐在床边,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包扎的伤口上还有纱布,月色中微微泛起一点灰色,似乎有些崩裂。

估计是刚才自己的反抗蹬到了他的伤口吧。

“你....你究竟是什么?”苏无名抿了抿唇,虽然微妙有些心疼,但这么个裸男坐在他床上,刺激有点过大了。

那人挠了挠头:“我是你的狗狗呀~~”

这不是田螺姑娘的故事吧.....化成人报恩什么的???

“你叫什么?”

狗子偏着头:“主人喜欢我叫什么就叫什么。”

“你本来叫什么?”

狗子突然凑近苏无名:“主人会喜欢我的名字吗?”他眼睛亮亮的,嘴角扬起漂亮的笑。

晃花了苏无名的眼睛。

“什....什么?”

“卢凌风。”

苏无名还真的挺喜欢这个名字的,雅致又有气势,似乎与它的原身也很相配。

“喜欢吗?主人?”卢凌风又问了一句。

苏无名点点头,下一刻他就被扑倒了。人型大型犬摇着他的尾巴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脸颊磨蹭着他的脖颈,亲昵的表达着喜爱。

问题是....他没穿衣服,问题是....好大一块抵在他的小腹上。

苏无名默默望着天,自己到底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啊....

而且....

好重......

苏无名本就不太清醒,脑子昏昏的,莫名其妙又睡着了,被这么抱着。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蓦的睁眼起身。

身边趴着那只大狗,他一醒,它也醒了,呼呼冲着他扑来,热乎乎的舌头舔过苏无名的手心。

苏无名舒了口气,昨晚一定太兴奋了,做了个怪梦。

他想着。

试探性的叫了声:“卢凌风。”

嗯?嗯!!

第二天晚上,十二点的指针一过,白花花的肉体出现在苏无名面前。

卢凌风似乎夜里才能说话,憋了一天抱着苏无名不撒手,也不知哪学来的,张口就叫他苏苏。

苏无名长这么大,没被这么肉麻过,想躲吧,这人力气比他大多了,怀抱都没那么容易挣脱开。

于是....

“那你穿上衣服....”

“我不喜欢穿这个!!!”狗子嘟嘴抱怨,苏无名黑了一张脸才让他不情不愿的穿....

嗯....

宽松睡衣成了紧身爆肉的性感play装,卢凌风不舒服的抬了抬手,一颗纽扣就崩掉了。

苏无名没辙了...第二天买了两件大号睡衣。

君子协定,不穿衣服不准上床!!!!

唯一的问题是,卢凌风喜欢抱着他,抱着就不撒手那种,这,苏无名一点脾气没有,拿它没辙。

“卢凌风你起开,好沉!!”

“苏苏,你不喜欢我吗?”眨巴的黑色眸子紧紧盯着他,大尾巴一晃一晃的,苏无名眼不见为净:“别抱这么紧!!!”

人啊,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居然开始渐渐习惯这种可算是离奇的事情,甚至习惯了卢凌风这个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存在....

家里有了个伴,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卢凌风不乐意跟他分开,白日里也要跟着去上班,苏无名拿他没辙,买了根帅气黑色宽狗绳给他套上,才牵着出门。

没想到平日里苛刻的老板,居然不反对他带着自家大狗子上班。

虽然这狗子只让苏无名摸,其他人靠近苏无名他也会龇牙警告。

但好像又是真的很乖,趴在苏无名脚边,就能趴一天,无聊了就拿爪子扒拉他,被揉一揉脑袋又会开心的摇摇尾巴继续趴着。

谁家狗子能养成这样,也是真真羡煞旁人。

苏无名也这么觉得,他家的宝贝狗子就是最棒的!!!

一直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着,一切温馨而快乐。

直到迎春花绽放出漂亮的花朵,黑色的大狗喘着粗气在客厅里烦躁的来回走动。

夜里被压在身下的苏无名想起一件事...

春天!!!!

又到了一年一度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喜欢就给我留言送粮票呀~~~点赞越多更新越快哦(bushi)哈哈哈哈)

其实黑色中衣的苏苏很是性感……(接久别重逢是可以的

没别的意思,就是馋

全文2300左右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peaceandlove

前期剧情多私设,后面会逐渐进入剧版主线。

“厦公公快快请起!您是皇上指给莺儿的识字先生,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哪儿受得您如此大礼?”余莺儿回过神来,扬起了笑脸,亲自伸手去扶小厦子,继而转头吩咐花穗,“还不赶紧地给厦公公端上咱们准备的茶水?再让小印子把炉子点上,外面天寒地冻,好暖暖身子。”

皇帝临时起意,给了余莺儿一个答应的位分,内务府并未提前准备,东西本就不齐全,她又...

皇帝临时起意,给了余莺儿一个答应的位分,内务府并未提前准备,东西本就不齐全,她又婉拒了今早的赏赐,屋子里难免空荡,显得冷冷清清的。

小厦子常年在御前伺候,猛地看见屋里的陈设还有些不适应。早上听师父提了一嘴儿,皇上新封的锦答应,倒也是位奇女子,居然不要封赏,而是求着皇上允许自己念书识字!当真是少见!

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个顶个的都是人精。余莺儿好歹也是主子,对小厦子更是和气地紧,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厦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遂忙不迭地欠着腰,恭恭敬敬接了花穗递过来的茶,作势抿了两口,“奴才多谢小主赐茶!皇上既然指了奴才为小主授课,奴才必定竭尽所能,倾囊相授,若有不恭之处,还望小主恕罪。”

“厦公公,您不必谦虚。以后莺儿就是您的学生,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您可千万不要对我手下留情。花穗说,这叫严师出高徒嘛!”

话说,小厦子为什么能领着这样清闲的差事,其中自然少不了苏培盛的手笔。宫中识文断字的奴才多了去了,要是没点人脉关系,怎么偏偏轮着他?

这番道理连小厦子都懂,更别提在御前服侍皇上多年的苏培盛了。小厦子来时师父特意叮嘱,千万得把握住机会,把锦答应教出个样儿来。只要哄得皇上高兴,那么日后的前程,自然就有了着落。

起先小厦子心里还略微犹豫,害怕钟粹宫那位小主是个不好相与的。没想到几日接触下来,他发觉自己多虑了。

余莺儿从来没有用身份压人,认为自己得了皇上的青眼,就了不得了。与之相反,尤为低调,从不愿在公开场合出风头。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回小厦子过来,她要么是在温习昨日留下的功课,要么和花穗以及小印子聊天玩闹,活像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还有,余莺儿对底下人也大方。且不说花穗和小印子,就是小厦子,每回临走时,余莺儿多少都会给他送些礼物。

小厦子一直以为是性格使然,只有余莺儿知道,她是在为上辈子的自己赎罪。

“小主,前阵子您不是一直念叨着要去御花园逛逛?今儿奴才过来时,瞧见御花园里不少花都开了,甚是好看。不然待会儿温完书,让花穗陪着您过去?”

小厦子有心帮余莺儿一把,遂扯了个幌子,报答她平日对自己的礼遇,故而刻意放低了声音道,“奴才听师父说,皇上这阵子也爱逛御花园。您不妨也常去转转,若真碰上了,也是小主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余莺儿在心里默念。碍于人家也是好心,她不好朝着小厦子发火,只得硬撑着随声附和。

“多谢厦公公提点!这会子太阳还未落下,我想着傍晚再过去。白日里,各位姐姐常在御花园走动,有些姐姐我不认识,若是不小心冲撞了,惹得姐姐们心情不畅,总归是莺儿的不是。”

嘿,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小厦子忍不住心内腹诽:这事要是搁在别的小主身上,指不定怎么感谢自己呢。可眼前的锦答应,嘴上说着要去,可脸上明晃晃地写满了不情愿,居然还找个如此蹩脚的借口,连敷衍都懒得敷衍。难不成,锦答应不喜欢现在的日子?

他猜的不错,余莺儿确实不愿意见着皇上。活了两辈子,她才算看清楚,皇上只是拿自己当个寻开心的玩意儿,和小猫小狗差不多。高兴了,逗弄两回;若是碰上不高兴,恨不得有多远甩多远!如此凉薄之人,怎能终老?

近来几日,余莺儿闹着小厦子教自己念了《诗经》,里面有首诗,名字唤作《氓》,她觉得用来形容自己和皇上的关系最合适不过。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小主,容奴才多嘴一句,人总要活下去,日子也总得过下去。”小厦子站在离余莺儿三步远的地方,稍稍低下头,帽沿正好遮住了他的眉眼,似在感慨。“清高当不了饭吃,您说是不是?”

“明日奴才轮班,小主要是愿意,奴才可以陪您去延禧宫和碎玉轩看看。看了之后,您或许能改变想法。”

“小主,您先准备准备?过会儿奴才在钟粹宫门等着。”

苏培盛老奸巨猾了大半辈子,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说话更是滴水不漏。这阵子,小厦子在他面前没少明里暗里说余莺儿的好话,他怎么的也得将余莺儿再往前推推。

“小主,依奴才看,您的戏唱的好不好,其实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得让皇上觉得您唱的好,觉得您是一个独一无二而且值得记住的。奴才这样说,小主如此聪慧,应该能懂得老奴的意思。”

日子总得往前走,余莺儿终归还是要像生活低头……

未完待续……

宝子们,喜欢的话,

请点点红心戳戳蓝手哦!

想看后续的小伙伴,

第三新贺新人(be&he双结局,ooc致歉)

三日后,秋阳浅金,澄澈明暖,是个好日子。

远远的便有一众迎亲队伍弹弦奏乐而来,为首的是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俊俏公子。金冠束发,着一袭绯红衣衫,衣襟袖口滚绣了金纹喜字,衬得他丰神俊逸,耀如日星。可这位新郎官面色上却少了几分潇洒与喜气,反而暗含了一抹苦涩。

熙熙攘攘的人群立于道路两旁看着热闹,纷纷议论起来。

“今日这是哪位大人公子娶亲的?”

“这位可是卢少卿卢大人,那可是为陛下立过大功的。”

“可是我看这迎亲队伍怎么往御史台方向的,这卢大人要迎娶的是哪位新人?”

御史台,主掌全国官员...

御史台,主掌全国官员案件审理,而苏无名,现正押于御史狱。

卢凌风曾去过许多监牢,有金吾狱、南州狱...那时他的身侧都有着苏无名的身影,只是今后...

太平公主覆灭,御史狱关押了许多曾经效忠于她的官员。不久前他们还是朝堂重臣,今朝便已沦为阶下囚,只待秋后。

好在自己求得圣人留了苏无名一命,即便他今后不能再展光华,自己也能护他朝夕之安寝。

牢狱阴冷,卢凌风一步步沉重走来,只觉得漫长又遥远。这一袭引目的红衣,实是与暗无天日的牢笼格格不入。

卢凌风到时,苏无名正在小憩,身上破烂的囚衫隐隐渗着血迹,那清癯的背影似一支深秋枯菊,落入卢凌风的眼眸痛得他心下一紧。

苏无名睡得并不深,他听到落锁的声音便醒了来,回首见是卢凌风,便露出一抹清和的微笑:“你来了。”

待他清了清心神,方注意到卢凌风着了一身喜服。“你这是要有喜事了?”苏无名晏晏和悦道:“那我可要贺卢少卿喜得新人了。”

“是啊,有喜事。”卢凌风竭力掩饰心中的忧伤,看似欢愉地应着他。

“新人可是裴家姑娘?”苏无名温沉的双眸明亮光洁。

然而卢凌风却避开了他的眼睛,垂眸道:“详刑寺已经择定了刑期,就在三日后的午时。”

苏无名闻言露出一味如释重负的笑意:“也好,这倒也不失为是一种解脱。”

“我走后,你一定要珍重自己。”苏无名忽然想起卢凌风与太平公主那层微妙的关系,复又紧握他的手殷殷嘱托道:“过往种种,当如蔽日浮云,万勿深究。”

“苏无名。”

“嗯?”

“对不起。”

苏无名刚想安慰卢凌风,天子圣旨已下,无力转圜自是情理之中。可还未等苏无名开口,便见得卢凌风指使了两个狱卒狠狠压着他,让他不得动弹半分。

“卢凌风,你要做什么。”

“苏无名,对不起,”卢凌风沙哑着声音哽咽道:“我不得不如此。”

卢凌风从怀中颤颤掏出皇帝赏赐的匕首,冰凉的刀刃已被他的体温暖热。卢凌风极力稳住紊乱的气息,可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末了卢凌风终于狠下心肠,用那匕首将苏无名的脚筋挑断。

如此,他便是真真正正地不能现于人前了。

总比失了性命的好。

此刻苏无名已经痛得满头大汗,泪水扑簌,那痛意犹如心头被生剜下一块肉般砭入骨髓,可他却死死咬住嘴唇,极力忍耐着未发出一声呻吟,任由淋漓的鲜血将地上的破草席染红,又渐黑。苏无名虽不知卢凌风为何这么做,但他相信卢凌风绝不会害他。

卢凌风逼迫自己不去看苏无名,他强忍着心中的痛,转身将那把沾有苏无名鲜血的匕首交还监刑太监,低眉敛容道:“这是臣给陛下的回信,还请公公代为转达。”

眼见得那太监走远了,卢凌风连忙将苏无名拢在怀里,命了身旁的小厮为他止血,又给他灌了浓浓的麻沸散,心中默默祈求着快点起效,好让他少受些痛楚。

“苏无名,对不起,对不起...”卢凌风的眼睛浸满泪水,他紧紧攥着苏无名的手,分明的指节泛着青白:“太痛了就咬我,是我的错,是我欠你的。”

“这...到底是为何。”苏无名勉强漏出几个字,眼中尽是疑惑与痛楚。

卢凌风想告诉苏无名原委,可他却不能说,因为他深知苏无名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且不说他是否愿意被囚于一方小院自此默默终了一生,单单就是让他弃了苏家独活,苏无名便是宁死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好在那麻沸散见效很快,苏无名禁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便在沉默中昏昏睡去。

卢凌风轻轻抚平了苏无名蜷缩的眉头,又细细为他梳理了凌乱的发丝,将皇帝赏赐的婚服替他穿上。

THE END
1.香槟公馆二手房源揭阳香槟公馆二手房,租房,房价走势香槟公馆 [ 榕城区 - 榕城区 ] 榕城临江南路 暂无均价 + 评估 11月挂牌均价17套 在售房源 下载诸葛找房APP 查看最新房价 小区概况 建筑年代: 2005年建成 产权年限: 70年 物业类型: 写字楼 开发商: 乐万邦地产 绿化率: 35% 容积率: 3.5 查看更多 ...https://m.zhuge.com/xiaoqu/jieyang/1000018/
2.往日情怀思南公馆近日在秋高气爽丹桂飘香的季节,怀着怀旧和欣赏的心情和好友一起游览了思南公馆。穿行在里弄里,走在绿树成荫雅致的花园环境里,可以看到别致的中外餐厅、咖啡馆等。弄堂里、树荫下一把把打开的遮阳伞下摆放着一张张桌椅,似乎在召唤客人的到来,这种休闲消费的环境给人很惬意的感觉。身居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海派洋房环...https://www.meipian.cn/1on3e4o8
3.能够代表政府监管公信力的项目,正在改变行业的未来公馆晋安路便可把如此位居繁华核心的住宅和小公馆 完全收入怀中 如此来看 能够让钟情于繁华城芯之间 广大购房者动心且信心兼备的项目 创正启封广场 一定是不可多得的优质之选 因为在创正启封广场背后 是政府的深深期盼与严苛监管 是城市建设焕新出彩的未来与祝愿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8QQ9BOR0514BIMI.html
1.玫瑰公馆好楼层精装3室中庭紧邻金锣湾公园,希望城玫瑰公馆二手...希望城玫瑰公馆 500 米 交通地段 餐饮购物 教育机构 医疗设施 小区解读 (11) 查看更多经纪人解读 轨道交通 小区大门口就是公交站可直达市区任何位置,距德阳高铁站3公里。 小区户型 小区总共8组成,围合时布局,采光非常好。 小区设施 小区中庭有休闲凉亭,水池,绿化非常好。大大提高了居住舒适感和业主幸福感。 房...https://deyang.anjuke.com/prop/view/A7009855378
2.悦湖公馆邢台悦湖公馆房价楼盘怎么样悦湖公馆位于泉南大街与太行路交口西行500米(茶棚沟北侧),紧邻万城新天地商业中心,项目建筑类型包括高层和洋房。具体请详询售楼部。 ... 楼盘动态 2019-07-15 10:53:40 阅读全文 >> 优惠、开盘、交房信息,第一时间知道 ~ 我已阅读并同意 《隐私协议》 立即订阅 悦湖公馆 参考均价: 7800 元/㎡ 户型...https://xingtai.loupan.com/loupan/7100435.html
3.「崇德公馆」楼盘信息:房价户型周边配套交通地图及动态...崇德公馆简述 手机版崇德公馆 「德州房产超市」为您介绍崇德公馆的相关信息:崇德公馆由德州市津德利商贸有限公司德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公司建设位于经济开发区,详细地址为崇德公馆天衢东路以北,广川大道以东,总户数1260,一共有18栋,崇德公馆产权为70年住宅产权,商业40年产权,其他详细信息请参见本页更多详细内容。 https://dz.fccs.com/office/3382941/index.html
4.傅太太马甲又爆了(顾易柠傅寒年)小说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第10章 找上傅家公馆 第11章 把那女人带到主卧去 第12章 傅寒年喜欢主动的 第13章 完了,...第3310章 你怀了老子的种? 第3311章 保住了 第3312章 老子拿命宠 第3313章 被抓包 第https://www.9biquge.com/33/33959/
5.《宋词大典》卷330(164501永怀玉树埋尘土,何异蒙鸠挂苇苕。 衣笐妆台蛛结网,可怜无以永今朝。 山中小集 [宋代] 文天祥 江山闲胜赏,万户不须留。 客醉客多事,吾诗吾自酬。 夕风吹绛蜡,春色漾黄流。 宾从归来夜,滁翁无此游。 送春寄呈祖袁州二首 其二 [宋代] 李觏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1/1225/15/11731032_1010294878.shtml
6....局规划批前公示怀自然资规公示字〔2024〕第063号怀自然资规公示字〔2024〕第063号 说明: 建设单位向我局申请报审城中公馆总平面方案(详见下图)。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城乡规划法》及有关规定,我局将规划方案向相关利害关系人进行公示,公开征询意见。 公示项目:城中公馆 项目位置:怀集县怀城街道上郭片区A-28-05地块 ...https://www.huaiji.gov.cn/zqhjzyj/gkmlpt/content/3/3005/post_300526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