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巫的推荐LOFTER（乐乎）

近日，国王陛下与利特族长老就领地内的凶兽已经交换过了很多次意见，最后似乎是决定派我和利特族英杰力巴尔一起前去讨伐。因为恶兽凶险，所以这次公主并不和我同去，我向陛下表达了担忧，陛下说格鲁德族英杰即将到访并在王城逗留，让我放心。当然，还是越快回来越好。

想想从上次在利特村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力巴尔，希望他一切都好。这次的任务需要合作，也希望我们的关系至少比起上次能有些进步。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公主殿下也同意我的行程，似乎还有意催我快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公主对这次的事意外地积极。

希望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两边都不会出什...

希望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两边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3月18日

吃过早饭，我跟随在长老派来的信鸽后面出发，从城堡到利特村预计要走到明晚，等明天到达后我会在村庄里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开始任务。

爱波娜表现得很好，行程预计会缩短很多。我想她是很久没有出来过的兴奋所致。也许以后我应该多带她出城走走。

3月19日

赶路过程没有太多可以赘述。总之，我在晚饭前就赶到了利特村。长老亲自接见了我，并且为力巴尔没能出来迎接表示歉意。

离开族长的屋子的时候我多少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以往的气息。不过这都不太重要。据族长的情报，力巴尔现在正该在飞行训练场，我可以去见他一面，顺便叫他回去吃饭。

希望这次能跟他好好说上话。

无论看过几次他的飞行技巧，我相信我依旧会被那样的身姿折服。

族长应该提到过我会来，所以力巴尔对于我的出现也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不如说他看上去好像心情还不错，这让我也很开心。我表明了来意，力巴尔表示要先带走放在训练场小屋里的大鹫弓才能和我一起回去。我觉得他的意思是邀请我参观他的小屋，不管怎么样，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下我才发现小屋内部竟然被装饰得十分华丽。星星碎片、红蓝宝石和五颜六色的花草被恰到好处的审美装点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我毫不怀疑这一切全都出自力巴尔的手笔。我夸奖他将这里装饰得非常好看，他看起来非常高兴，但又立刻不明所以地板起了脸。我追问，他转而嘲笑我随身还带着日记本，而且竟然还随时拿出来写。我一边写一边回他“兴许你也有呢。”他莫名不再说话了。

3月20日

我们一大早便出发。为了配合爱波娜的步调，力巴尔飞得很慢。这让我有机会询问昨天的事情。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我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答案显而易见，我回答了他，他就不做声了。剩下的路程里，我绞尽脑汁思考春天到底和力巴尔、甚至和整个利特族的反常行为有什么关系，听见莱尼尔吼声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有了些头绪。

剿灭过程总的来说很顺利。从空中降落以后力巴尔抖了好一阵子羽毛。我总觉得他的动作遵循着某种韵律，似乎是什么舞蹈，但问他的时候被立刻否认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低头写日记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我发尾上的一片焦黑，之前我还困惑怎么能一直闻见什么东西烧糊的味道，可能是在某次躲避莱尼尔的火焰的时候不小心被空气里的火星撩到了吧。力巴尔很生气，非常生气。我向他保证下次我会更利落一些，他的脸色看上去反而更糟糕了。

他坚持要求我坐在他的背上马上回去接受治疗，我不想丢下爱波娜一个人离开，但理智告诉我还是听他的话好。

在高空中（编者勉强认出了这几个字，日记的作者在之后就划掉了这一行）

在高空中写字真是一种非比寻常的挑战，很快我就不得不低伏下身子搂住力巴尔的脖颈，免得被风掀翻。他脖子上的羽毛很软很舒服。

出乎我意料，我们降落在飞行训练场，力巴尔解释他平常为了训练需要，在这里也准备了急救包。

我发现小屋好像比昨天更漂亮了一些，各色的浆果被香草编成的细线系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刚好挂在头顶上。这也是力巴尔做的吗？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过他挥挥手要我别在意那些小玩意儿，如果肚子饿了倒可以把它们随便摘来吃，可是我不忍心破坏这样的艺术品。

他从屋子那头丢了个软垫给我，准备来剪我烧焦的头发，我最好先把日记合上。

我还从没有尝试过力巴尔的手艺，因而非常期待。我贡献了些食材。力巴尔非常擅长处理鱼类，也许这是种族天赋。

不得不说现在我对力巴尔改观了很多。原先我只以为他是个骄傲强大的战士，但仅仅这两天的相处，我发现他非常细心又勤劳，对我的态度好像也有了不小的改变化。也许我们的关系真的能变好。

力巴尔建议我们明天可以在飞行训练场过夜，我同意了。

3月21日

海拉布北境还剩下三头莱尼尔。

由于海拉布山脉地势崎岖，骑乘爱波娜行进就成了不可能，我也回绝了由力巴尔带我飞过去的提议。最后我们决定由力巴尔开路并建立露营点，我在后面赶上。保守估计第二天中午就能见到我们的讨伐对象。

值得一提的是早些时候王城的信鸽来过，带来了公主的亲笔信。她要我向族长和力巴尔问好，并询问我的状况。我一一回答后突然想起昨日的疑问。我决定将其写给公主，希望能早些收到回复。

到达露营地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力巴尔一定比我早到了许多，他将简陋的帐篷空间也打造得如同飞行训练场的小屋一样温馨又美丽。他解释说这是我们接下来几天要呆的地方，还是尽量舒服一些好。不过在我看来，这怎么都超过“一些”的范围了。

这是本能。他非常别扭地告诉我。

某种好像有些头绪的感觉又出现了，我很想抓住那种感觉，但它稍纵即逝。

3月22日

早晨的时候力巴尔又用喙帮我梳了头。于是作为回报，我也帮他整理了羽毛。他的羽毛真的很好摸，但整个扑上去又好像有点丢人。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据点。公主的信鸽已经在等着我了。看起来它偷吃了不少帐篷里的浆果。力巴尔很生气，从喉咙里发出尖声嘘它，我感觉稍微有些好笑，但不得不把鸽子护在怀里免得它受惊飞走。于是力巴尔身上的羽毛又一次炸开了。情势看上去好像有点严重，他用十分危险的嗓音警告我把那鸽子放下。

拆下鸽子脚上的信以后我赶紧照做，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脾气。

我知道了，原因令人非常震惊。

3月23日

可难道不清楚利特族求偶期是我的错吗？根据公主的来信，利特族已经进化得与其他鸟类不同，求偶期之间的间隔很长。正巧在认识力巴尔以后就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难道我应该有什么经验吗？

等等，在出发之前，公主果然就知道些什么？

3月24日

最后一头莱尼尔已经被打败了。连续的体力消耗令我有些疲劳。

是力巴尔把我背回来的，我猜。因为我完全没有从北塔邦挞雪原到帐篷的记忆。我向他道谢。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其实是在和自己生气。我随即注意到帐篷里被鸽子吃掉的浆果又都回来了。在公主的信中，这样的行为被叫做装饰求偶场，不得不说这真的有点可爱。

力巴尔气呼呼地要我不要再做出这样的表示。

这是我第三次有那种脑海里即将浮现什么很重要的事实的感觉。可没等我捋出个头来，力巴尔就站起来说要去外面走走，说他实在受不了就这样呆在我的身边。

这感觉就好像我突然之间变成了那头令人恐惧的凶兽，需要被他躲着。可我也委屈得很，实际上我只是他的求偶对象罢了。

啊。

3月25日

早上我们开始动身返回，力巴尔说我不必回村里，长老处他负责汇报，我可以从近路直接回王城。

听了这话我有些生气，我告诉他爱波娜还在村子里等我，他表示无所谓，挥动着翅膀飞走了。

这样的落差令我有些不适应，但想想他做的也没有错。即使知道我不是一个合适的求偶对象，要抵抗本能也是非常难的。他会躲开自然也无可厚非。

可为什么我就不是一个合适的求偶对象呢？（编者补，日记的作者稍后划掉了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还是早点回去吧。

从长老那里离开后，我来到了飞行训练场。

结束了四头莱尼尔的讨伐，明天早上我就会启程回到王城。虽然城堡有乌尔波扎，但总归不在身边还是放不下心来。

天已经黑了，小屋里没有人，只有宝石和星星碎片在发光。

站了一会儿，我离开了那里。

3月27日

下午到达了海拉鲁城堡。

3月29日

公主说她有些担心我，但我觉得自己现在一切都好。

训练结束以后她塞给我一块蛋糕。我要如何礼貌地告诉公主我不爱吃甜的？

3月30日

公主说她受够我整天沉着一张脸了。我觉得我没有。她开始逼问我利特村里都发生了什么，我因此确定她是知道内情的。

被我反问后她大惊失色。最后她终于松口说只是想给我们创造个机会。我进一步追问，她说得了吧是个人都能看出你们非常在意彼此。

我说这不太对，我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而已。

公主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这两天我的桌子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刚刚才发现，是从飞行训练场带回来的浆果发霉了。想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屋里摘了一颗浆果回来，现在我又不得不去把它扔掉了。

力巴尔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他似乎是为了讨回那一颗被我偷偷拿走的浆果，从利特村飞到了这里。我抱歉地告诉他浆果已经烂掉了。他用羽翼敲了敲我的头。

他说今日太晚了，要在城堡里住下，现在他正在我的房间里四处打量，希望他不会在我身后看到我正在写的日记内容。

方才他过来的时候我胸腔的鼓动奇怪地加快了，我不太明白这预示着什么，就如同他为什么要来要一颗浆果，就如同我为什么要留下一颗浆果。

现在再去思考公主提出的可能性，力巴尔会听见我的心跳声吗？

FIN

氪金玩家超居然好多友友喜欢，真的没想到【挠头】

重新看了一遍，突然来了灵感！平行宇宙游安排一下！

（前文见下方氪金玩家的tag）

*

☆是二周目he的玩家超场合☆

你的游戏更新了dlc，增加了平行宇宙副本。

怎么说呢，也许有的玩家会很开心并且斗志昂扬地踏上征服万千宇宙道路。

可你只是一个本世界宇宙都要依赖你的npc顾问指挥的菜鸡啊！

你沉浸在和你的猫耳顾问的蜜月期，顺手叉掉系统提示。

但你没想到你的顾问竟然自己发现了来自平行宇宙的信息。

将你喊到蝙蝠洞，主动跟你讲明一切的布鲁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你清楚，蝙蝠侠不是真的博爱到连平行宇宙都要一起拯救，但是当......

你清楚，蝙蝠侠不是真的博爱到连平行宇宙都要一起拯救，但是当有人、或者不是人，竟然跨世界寻求帮助，又正好被他收到了，那么蝙蝠侠绝不会袖手旁观。

唉，你的布鲁斯真的是个心软又温柔的好人呀。你有些烦恼，但又很甜蜜地想。

虽然你本不打算开平行宇宙副本，可是布鲁斯要去，那你当然要陪着布鲁斯去啦。

“卡尔……”每次得到你毫不犹豫的信任和支持，布鲁斯看你的眼神都特别的柔情，“那边世界是什么情况暂时还不明朗，等我这边准备一下再出发。”

毫无疑问，尽管你是无所不能的氪星人，但你的人类顾问还是会担心你受到未知的伤害。

你真的好爱他这一点，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天真又固执，对一个强大的外星人充满保护欲。

对你充满保护欲。

“布鲁斯，”你黏黏糊糊凑过去，试图索吻，“没关系的，我很强。”

“穿制服的时候要叫代号，”你的恋人冷酷地纠正你，然后抵不住你的狗狗眼攻击，勾着你的领口拉近，含笑给你一个缠绵的吻。

你有时候也疑心自己仿佛不是尊贵的氪金玩家，而成了蝙蝠侠随叫随到的打手。

布鲁西勾勾手指就立马奔过去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太不值钱了。

你陷入沉思。

起码要勾两下手指吧。

你肯定地点头。

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看着蝙蝠侠漂亮的高好感度，喜滋滋地想，看在他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就稍微主动点好了。

副本宇宙在系统里的名字是：领主宇宙。

【领主宇宙：

失去同伴后，正义联盟认为他们需要做出改变。

一切为了更好的“保护”地球。他们这么说着，成为统治地球的领主。】

副本宇宙里的npc们和你的世界npc们本质上没有差别，副本宇宙的超人则是系统按照你扮演出来的超人形成的模型。

但是你可以突然开屠杀，背刺你的绿名npc同伴，副本世界的超人却是按照你前期完美人设生成的真.美德无暇超人。——你并不觉得副本里的领主超人算黑化了。

说真的，就只是统治地球吗？

就算变成休闲玩家，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系统推演的黑化路线居然只统治了地球，要是真的走领主线不说统治亿万平行世界，起码征服自己的宇宙吧！

怎么还拘泥于小破球啊？

你有点不太理解，但想到这可能是系统主脑自己推演的剧情，那没事了，区区智障ai怎么理解得了人类的思维呢。

你释然了。

“……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副本宇宙的灰色蝙蝠侠对你说，“克拉克。”

“谢谢？”这只灰蝙蝠和你的蝙蝠侠真像，你觉得有点怪，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几眼。

“让我们进入正题吧。”你的蝙蝠侠挡住了灰色蝙蝠侠的视线，语气如常，催促对方交待现状。

按照你以前的作风，你应该想要收集不同的蝙蝠侠才对。

黑蝙很好吃，可是灰蝙看着就是不同的风味呀。

可是当你看到对峙着的，只有颜色不一样，仿佛照镜子似的蝙蝠侠时，你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你自己的蝙蝠侠身上。

蝙蝠侠们唇枪舌战，用最平静的口气，对彼此冷嘲热讽，互相攻击。

“……起码在我们这里，不用担心八岁的孩子失去父母。”

灰色蝙蝠侠说。

“是吗？想必爸爸妈妈会以你为骄傲吧。”

你的蝙蝠侠说。

你错觉隔着次元闻到了火药味，你从中调解，“这世界的联盟确实走歪了道路，越过了不该越的红线，我想这不是你们的初衷。”

你说着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但你知道蝙蝠侠们爱听。

“哦？”你的蝙蝠侠说，“你有什么想法，能解决问题？”

“有你，”你愉快的说，“我聪明的搭档。”

这是真心话。

你的蝙蝠侠有些无语，但你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一点，可爱。

“我想，如果你是来帮忙的，”灰色蝙蝠侠说，“我不认为你们两个可以对抗正义领主。”

“不是两个，”你纠正，“是两个蝙蝠侠和一个超人。”

“……”蝙蝠侠们没有理你。

你的蝙蝠侠很谨慎，虽然你强调你肯定比这个世界的领主超人强大，但两个蝙蝠侠都无视了你。

因此蝙蝠们利用了灰蝙蝠在领主那边的信任度，以闪电般的速度逐一将领主们拿下。

怎么说呢，当披着白披风的你出手拿下戴安娜的时候，那熟悉的，被背叛后茫然而不可置信的表情，还会让你觉得愉悦，让你想到上周目开屠杀的体验。

“我需要一个超人，伪装领主超人平稳过度政权。”

灰蝙蝠这么说。

“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这边，”你的蝙蝠侠说，“如何处理战俘和善后是你的事情。”

“克拉克，请帮帮我。”灰蝙蝠径直看向你，向你请求。

糟糕！

蝙蝠侠在求你哎！

你几乎就要答应下来了，直到你看到冒着黑气的你的蝙蝠侠。

“……抱歉。”你艰难吞咽了一下。

“为什么？”你转移话题说，“领主超人应该被审判，而不是依旧有着表面的荣光。”

你不解，你装的。你只是不喜欢蝙蝠们对领主超人手下留情。

“超人是希望，地球需要他。”灰蝙蝠简单的说。

总之，你的蝙蝠侠还是同意帮灰蝙蝠扫尾。

于是你和你的顾问换上了领主的制服，出现在大众面前。

你对此的感想是：制服诱惑，好耶！

你的蝙蝠侠穿着新制服躺在你的白披风上，被你搞得神志不清头顶冒心心，还挣扎着说还有正事要办。

对此你表示，正事？什么正事？搞蝙才是正事。

每次和你亲密后，你的蝙蝠侠是想批评你的，可是你故作可怜地问，“在我们的世界不能过度亲密，在这个世界还不行吗？”

你的蝙蝠侠一如既往败退了，纵容了你。

他总是拿你没办法。

领主蝙蝠侠似乎有异议。

你听到他联系你的蝙蝠侠，希望你们设法澄清关系，实在不行保持领主超蝙应该有的距离感也行。

[“我和超人的关系和你们不一样，请不要平添增加不存在的情感纠纷。”]领主蝙蝠侠有些恼。

[“这不是你期待的？”]

[“你觉得自己善于自欺欺人？”]

[“领主超人不出意外是要被控制住的，这种事情影响不了什么。”]

[“他只要愿意改过，那么地球永远不会拒绝超人的回归。而他有喜欢的人，我不希望对他造成困扰。”]

[“……”]

你觉得有点无聊，你没有继续听下去，凡事蝙蝠侠们会考虑好的，你只要听从你的蝙蝠侠安排去做就好了，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在这难得的异世界蜜月游期间，你要为你的布鲁斯准备好美味的烛光晚餐。

总之后续你的布鲁斯继续顶替灰蝙蝠的身份，而领主超人的存在感淡化后几乎不再出现，你穿回自己的红披风。

所以这可能是领主超人误以为他的蝙蝠侠跟你搞到一起的原因。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蝙蝠侠？”

领主超人平静地问。“就因为这个超人？他能给你的有什么我不能给你的？”

“……”你的蝙蝠侠分明是有些尴尬的，这种情况就算解释了可能也会被当成拙劣的借口吧。

你下巴枕在你顾问的肩膀上，故意更加亲密地握住你的蝙蝠侠的手指把玩，你的手指勉强探进他黑色的手套，你用指尖轻轻挠他的手心。

“别闹，卡尔。”你的蝙蝠侠有些无奈。

“你想做什么？布鲁斯？”领主超人竭力保持的平静失败了，因为激烈的情绪发红的眼睛打破了他一直维系的冷淡神色，他豁然起身，走近几步冷笑。

“你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也不说，我行我素，一意孤行，从不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一开始支持我们的是你，第一个背叛的人也是你。你真的有心吗？你有把我们当成同伴吗？flash的死算什么？”

“还有你，”领主超人对你嘲讽一笑，话语里都是破防后的恨意，“你以为你很重要吗？实际上你不过是蝙蝠侠万能腰带里又一件好用的道具！当蝙蝠侠用不趁手了，他一样会毫不留情换了你，就像我一样！”

你观察着这个超人，你不能理解为什么ai按照你生成了这样一个超人。

难道你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这么傻吗？

绝无可能！

“我不是B的道具，”你说，然后恶趣味发作，你飞快地亲了一口你的蝙蝠侠，对牢房里用嫉恨而不自知的眼神盯着你们的领主超人说，“我是布鲁斯的狗。”

“汪。”你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这个周目的布鲁斯毋庸置疑，对玩家超有着超级高的好感和信任度，（属于玩家超死掉他会变地骑欧米伽的那种），本来以为超人和女友要修成正果准备死心了，没想到超人分手了，而且总会有种被超人追求的“错觉”，蝙知道不能被错误信号再次迷惑，但是忍不住。送花后被玩家超带到孤独堡垒推倒，其实内心是愿意的，检测过超人的举动确定不是受氪石、魔法或者其他什么影响后，顺理成章在一起了。但是经过这一遭，蝙不可能没发现玩家超是有点异常的，不过高好感度和甜蜜恋情已经蒙蔽了他的理智啦~

补充了正文没写的秀恩爱内容~超甜对不对！！

*spn兄弟骨科提及

*alljay暗示

总之：

你们掉的是这个巫师杰森，还是这个复仇杰森，还是那位罗宾杰森呢？

///

面具上带有属于黑面具标志的少年沉默地坐在桌前，厨房里的两个杰森帮阿尔弗雷德端上来的食物放在桌上，没有人有心思去动。

迪克忧心忡忡地挨在少年身边，斟酌着开口：“唔......小杰，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戴着这样的面具吗？”

少年的面具已经被他摘下放在了一旁，那骷髅面具放在桌子上仰面冲着所有人。

少年没有看迪克，安静地垂着眼睛，半晌冷静地开口：“罗曼的标志，你知道的。”

杰森拿起了面具，直言道：“不过罗曼......

杰森拿起了面具，直言道：“不过罗曼似乎不会让普通喽啰戴这样的面具。”

少年抬头看向比自己年长的同位体，古井无波的眼中泛起一丝涟漪：“你说的对。”

杰森的拳暗自攥紧了，少年兀然笑了起来，那冷酷自嘲的表情呈现在他脸上有一种和少年岁数极度不相称的违和感。

“我替黑面具做事。”少年惨淡地笑起来，“我是他的义子。”

迪克和提姆站起了身，被他们动作带歪的椅子蹭在地面上发出道刺耳的噪音。

杰森思索片刻，再度看向少年：“你要除掉他？”

少年不置可否。

提姆凝眉：“这可是个危险活，你不必以身犯险……为了什么？”

少年盯着自己的面具，眼中狠戾一闪而过：“他为了他的目的烧了孤儿院，我也曾在那得到过帮助。”

“当天在院内的所有孩子，非死即伤......他们还那么小。”潜伏在黑面具身旁的少年咬紧牙齿克制住恨意引起的颤抖，“他进行了一场屠杀......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迪克将手盖在少年人攥起拳头的略小的手上：“你一个人完不成这个，太危险了……你可以试着向蝙蝠侠求救，他会帮你的。”

“蝙蝠侠？”少年无光的眼睛看向迪克，“谢谢提议，但是找他没用。”

“怎么会，他不会不管——”

“他在拯救哥谭，我知道。”少年冷静又清醒，“但这拯救不了我们，拯救不了他们。”

杰森环着双臂垂眸听着自己年少的同位体的话，没说什么。

“他会越狱，他有钱有权，他会买通狱卒。”少年展露着他的杀伐决断，“……我们要让他死。”

迪克刚要说什么，布鲁斯抬手打断了他，半晌平静地问道：“那么，假使你成功了，以后呢？你或许会迎来哥谭警察没准还有蝙蝠侠以及其他义警的追捕。”

“以后？”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汇，他嗤笑一声，“早就没以后了。”

“我是他的义子，为瞒过他，他干的事，我也参与了。”少年眼中的是对自己也毫不心软的果决，“我也得死。”

大厅中一阵死寂。

“你们好像很惊讶。”少年看了眼杰森，“我比较惊讶的是原来我真的有机会长大成人，看来你没死在杀死罗曼的过程中？”

杰森沉默了片刻，半晌道：“不，事实上我并没有被黑面具收养，收养我的人是蝙蝠侠。”

“你是蝙蝠侠的义子？”少年的脸上终于因惊诧而浮现出一丝少年人的灵动

“你很幸运。”少年道，半晌又偏着头补了一句，“……至少听上去好像很幸运。”

杰森扬起了眉毛。

面对一众穿着常服的义警，少年一无所知地坦言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这么说，但你看上去并不太好。”

“或许吧。”杰森不太在意地耸耸肩，“在万千艰难的道路里，我这条路似乎也不是最惨的。”

“但你至少得到过自己梦想的东西。”对方扯了扯嘴角。

“我曾经也这么想过，我得到过的，我拥有过的。”杰森真切地说，“美得像梦。”

却终究会醒。

迪克咽下喉中的酸涩，将手放在少年还没发育完全的单薄的肩膀上劝阻道：“听着孩子，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自己解决这些事情，如果你担心蝙蝠侠那边，你可以向你那个世界的夜翼或其他义警求助，你知道，夜翼其实——”

“我知道夜翼。”少年似乎洞察到了迪克想要暗示他的，“但是不，我不想知道他是谁，或者你们是谁。”

“这和我无关，和那个世界里的我们无关。”

“我会做完需要我做的，以后我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是恩赐，命运没让我死在饥饿，斗殴或抢劫里，它留着我的命，而我将会用被延长的生命给其他孩子铺路。”少年叹了口气，其中或许夹杂了无数次的疲惫，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蝙蝠侠救不了我。”

杰森的下巴紧绷起来：“其实你还是可以相信他——”

少年打断他：“蝙蝠侠救你了吗？”

杰森毫不犹豫地告诉少年：“救了。”他把他从犯罪巷救出来了。

“我们是一个人，杰森陶德，即便不告诉我全部我也是能感觉到的。”少年的目光似乎能将他看穿，“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命，他救没救下。”

杰森头疼地摊开手：“这不是一个性质，那不是他的错——”

“我从没说过救不了我是他的错。”少年忧伤地笑了起来，“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选择，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布鲁斯凝眉道：“杰森——”

“如果结局不会改变，为什么要多牵扯进一个人呢。”少年道，“如果我的结局注定是死亡，为什么要让蝙蝠侠徒增烦恼。”

布鲁斯起身道：“不，孩子，你对他来说绝对不会是烦恼，他不会这么想——”

“不必安慰我，韦恩先生。”少年看着他笑道，“我不畏惧死亡，因为我知道我的死亡是有意义的。”

但也可能没有。

杰森倏然站起身来，他咬着牙在身上摸了一圈，最后掏出了夹克内兜里的烟。

“我……”他感觉焦虑症正攻击着他，“我……我出去抽根烟。”

杰西卡跟在同位体身后，呼吸有点不畅地说：“我、我也……”

西装杰森和大种姓杰森看上去也有些焦躁，他们一个来回来去拆解组装手里的签字笔，一个不安地抖着腿。

义肢杰森撑着头，不露痕迹地叹了口气，随后斜了红发的同位体一眼：“怎么，要不你也出去抽一支？”

红发杰森面色本来也不太好看，闻言对同位体翻了个白眼，伸手拿了一块甜点，成为了餐桌前用餐的第一人。

“不必了。”红发杰森道，“我选择先填饱肚子。”

......

杰西卡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我不太想进去。”

杰森吸了一口烟点点头：“那我们就不进去。”

杰西卡向庄园内看了一眼：“一会去找其他同位体吧。”

杰森捻灭烟：“当然——你拿定位宝石的装置了？”

杰西卡：“......不是你拿吗？”

杰森：“......”

杰西卡/杰森：“你回去拿！”

杰西卡：“拜托！你自己的世界，你去！”

杰森：“这又不是你的世界你不用尴尬，你去！”

“靠？”杰西卡一拳挥来，“你小子——让姐姐给你上一课！”

杰森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你一个小丫头放什么狠话呢，别逗我笑——”

夜翼拿着装置走到门口，抬眼就见着杰西卡扣着杰森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胸里按，青年的脸被迫埋在那柔软的双胸里耳朵都红了起来，慌乱地挣扎着。

“咳咳咳咳——”迪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杰西卡看过来，好看的眼睛眯起来：“你拿了装置？太好了迪基鸟！”

杰森此时终于挣开了对方要命的抱抱，吓得直接蹿到了迪克身后：“我操、杰西——你这是作弊！”

杰西卡毫不在意地咧嘴笑起来，看着走在迪克身后拧眉看着这些的达米安，故意逗弄比自己世界的罗宾岁数小的男孩：“看什么，你想来试试吗？”

达米安猛然张红了脸，又羞又恼地吼道：“什——我才不要！”

门口的大种姓杰森忽然敏锐地眯起了眼，浅浅地吸了口气问道：“杰西......你没和这几个混蛋中的任意一个睡过，对吧？”

杰森一脸惊恐地转过头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而杰西卡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大种姓杰森的脸上是即将崩溃的强行冷静：“她和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的相处模式让我想起了迪恩和萨姆。”

其他人没接收到其中的信息。

但是杰西卡：“......呃——”

义肢杰森和红发杰森同时惊恐地抽气：“告诉我不是和德雷克/格雷森！！”

提姆和迪克：“？”

他们莫名有点受伤。

等等他们为什么要感到受伤！

杰西卡依旧沉默着，她走近三观被震碎的同位体们，露出魔王般无情的嘲笑：“哈，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才是最好的。”

“杰西！！”

提姆看着坐在自己臂弯里的少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脸红。

杰西卡不忍直视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表情收敛一点，你要吓到小孩了！”

“我很冷静了，好吗。”提姆深呼一口气，“但这可是罗宾！”

“你他妈自己也是罗宾！”杰森忍无可忍。

“这是那个时候的罗宾！”

被提姆捡到的罗宾杰森挣扎着从红罗宾怀里跳下去，少年眼中的泪都还没擦干，暴躁得直跳脚：“让我回去！！”

迪克吸了一口气，窒息地捧着心道：“他的声音——还处在变声期！！”

杰森一脑门官司地揉着太阳穴：“你们都没救了......”

接着浑身脏兮兮蹭着泥土的罗宾杰森焦虑地尖叫着：“我爸爸杀掉了小丑，他才刚刚把我等回来！我们还没有拥抱够一分钟，见鬼的他会担心的——”

“什么！！？”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杰森看到了男孩血肉模糊的指甲：“他——他刚把自己从棺材里挖出来。”

罗宾杰森呆呆地看着达米安：“你怎么穿着罗宾制服？”

达米安卡了壳：“因为——”

“因为他是你弟弟。”迪克蹲下身对男孩露出笑容，“你长大后和我一样单飞了，你的两个弟弟先后继承了罗宾之位。”

罗宾杰森看着夜翼，不确定道：“迪克？”

“是我，小翅膀。”迪克为他梳理着凌乱的黑发，“你很坚强，我为你骄傲。”

男孩还穿着他下葬时穿着的西装，闻言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眶兀自红了一圈。

他下意识拉住了杰森的手，和同位体挤在一起会有种下意识的安全感，杰森也紧紧回握住了他的，半晌男孩抬头问道：“我真的像你一样独立出去了？”

迪克点点头笑起来：“当然，你做的相当好。”

男孩终于破涕为笑：“酷——”

半晌他又好奇道：“我的普通身份会是什么呢？你做了警察，我呢？我考进了哪所大学？”

杰森的下巴一紧，迪克也僵了一下：“你......你——”

“考大学这种事可不赞成现在就给你剧透。”杰西卡巧妙地绕开了话题，她掏出了手机，“至于普通身份，我猜我们每个同位体都不太一样，比如我的话，我开了一家宠物店。”

杰西卡找出手机里的相册，男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当然也包括其余人。

他们眼看着杰西卡指着相册里一只小黑猫，介绍道：“这位是镇店之宝：达米安！”

“咳——”

达米安：“......”

杰西卡又找出来几张达米安猫猫的照片，小猫多半都是卧在最高的猫爬架上，居高临下地用那双绿眼睛观察其他小动物或顾客，个别被杰西卡怼脸拍的照片里还能看出他眼中的蔑视。

杰西卡又从相册里翻出来一只宠物鸭的照片：“镇店之宝其二：提摩西！”

店主放了一段宠物鸭扭着屁股溜达的短视频。

提姆：“......”

杰西卡接着从相册里找出来一只漂亮的小鸟，其中一张是小鸟在孵蛋，店主异常兴奋地介绍：“这是她第一次产蛋！一共有三枚！隆重介绍镇店之宝其三：蓝知更鸟蕾切尔！”

一众人发出一阵闷笑声，迪克感动道：“哇......小翅膀，你真的很爱我们。”

杰西卡对大哥翻了个白眼，刚要还嘴说什么。

而下一秒，巷子深处猝不及防的枪响撕裂了哥谭寂静的夜，几人对视一眼，朝着深巷中赶去。

……

“真是怪事。”年轻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罪犯，“我明明记得，已经处决过你了。”

本想谋财害命的罪犯所携带的枪已经被卸下了弹匣，此时他瘫软在地上身抖如筛地看着青年，对方在方才的交手中甚至连身上穿的长袍都没有弄脏。

“不管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你的罪孽已无法获得宽恕。”

“不、我不敢了、等等——”

“愿主保佑你。”神父的枪口戳在罪犯脑门，露出了冰冷的微笑，“阿门。”

他扣下了扳机。

“又一声枪响！”夜翼翻身跃过高墙，“就在前面！”

罪犯摸了摸自己尚且完好的脑门，在极度的惊恐和骤然的松懈里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因突然而至的推力而失手的神父反手一枪托砸在了来人身上，突袭者安然无恙。

神父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看清了来人的脸——五官和自己别无二致的青年正伏在自己身上，一双红瞳锁定着他的动脉，一对獠牙正试图刺破他的皮肉吸干他的血。

“喂、什么人！”一道与他相似却声调略高的声音响起，“站起身来！”

“不如你来让他站起来！”神父对着那人喊。

那人咒骂了一句，随后怒吼道：“统统石化！！”

接着神父就见一道亮光打在吸血鬼身上，吸血鬼登时停止了无差别的攻击，僵硬地倒在了他身旁。

神父绷着脸起身，看着似乎是无意识进攻的吸血鬼和侥幸躲过一劫的罪犯，咬紧了下巴给手枪上膛，打算一人补一枪。

“都他妈别动！！”不知用什么方法阻止吸血鬼的少年正用一根细长的木棍指着他，在看清被石化的人一瞬间，少年的眼睛瞬间睁大，愕然道，“操，翻倒巷什么时候有吸血鬼了！？”

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呻吟，昏死过去的罪犯竟然悠悠转醒了。

神父的枪对准了罪犯，少年则用他的木棍直指神父。

“别动！”

神父接着抽出另一支枪也锁定了少年：“愚钝！他身上可背着不少人命！”

罪犯闻言暗知情况不妙，拔腿就要逃。

“你也别动！”少年从腰后一模竟又掏出一把枪，和神父一同对准了他。

一行人赶到时，就觉得现场情况怎么看怎么混乱——

路边倒地的是面色苍白带有獠牙的吸血鬼杰森，身穿神父黑袍的杰森和身穿巫师校袍的杰森正用枪和魔杖互相制衡着，于此同时他们还共同用枪指着这场怪圈里的第三人。

杰西卡：“......”

达米安和罗宾杰森：“......”

提姆：“等等，他穿的是霍格沃兹里拉文克劳的院服吗？”

迪克一脸童话故事被玷污了崩溃表情：“为什么会有巫师又拿魔杖又拿枪啊！！”

“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tbc—

*骂骂咧咧地把（下）删掉改成（中）

*巫师桶：“这玩意儿比魔杖好使多了！”

巫师桶belike：枪咒双修的爱看书的小巫师一枚呀～

*神父桶说的处决过的罪犯在自己宇宙里确实已经被他处（搞）决（死）了，但那会他没见到任何一个同位体，也就还没意识到已经到另一个宇宙了。

*神父桶（看着吸血鬼桶）：跟我长得挺像，但他袭击我，补一枪。

巫师桶（观察吸血鬼桶）：吸血鬼？吸血鬼！哪他妈来的吸血鬼！？

众人：你俩对重点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

*彩蛋：黑面具烧家（）的出处+没品表情包

本·帕克篇（中）

我是个穿越者，但马甲是超英死去的亲人。

纽约皇后区的深夜，这间窗户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梅·帕克已经哭了两个小时。

“哦，本，上帝啊……我真的难以想象，我亲爱的。”，她抹着眼泪，不住地流泪：“我是在做梦吗？”

本拥抱着她，拍着妇人颤抖的脊背，温声安抚着：“嘿，梅，发生什么了？别哭，我在呢。”

梅的记忆里，在本被劫匪枪杀后，她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这间皇后区的小房间内。世界是灰暗的，是沉默的，是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是一张一张相片后永恒的眼泪。

本的手指抚摸着那些相片，看着照片里...

本的手指抚摸着那些相片，看着照片里自己笑得很开心，一只手虚虚伸在空中，似乎在搭着什么人的肩膀。

梅还喜欢收集报纸。老旧的报纸，一张一张叠在一起，似乎曾经被人翻开，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平整的纸面，又小心翼翼地叠放好。

梅经历了五年烁灭，但邮差没有。

五年时光，他勤勤恳恳地用岁月的痕迹塞满了信箱，一张一张报纸，写满了灰暗的字迹。

失去了蜘蛛侠的纽约，还是纽约吗？

托尼·斯塔克彻底放手，斯塔克工业股票日跌

神奇四侠四缺三，一个时代的落幕

大都会陷入恐慌，超人疑似消失……

夜翼与罗宾遭烁灭，蝙蝠侠在夜间下手愈发暴力。

蜘蛛侠回归，我们的好邻居，又见面了！

JJJ时隔五年，再次发布反蜘蛛侠言论：蜘蛛侠再次归来，又会有什么阴谋？

本的目光在布鲁斯·韦恩时隔五年再次出现，疑似也曾遭遇烁灭的标题上掠过，眼里闪过一点转瞬即逝的情感。

他的手指抚摸着spiderman这串加粗的英文单词，一遍一遍地在舌尖咀嚼着，像是能从中品出什么埋藏在混乱记忆之下的东西。

世界像是一口破旧的时钟，哒哒地走着，一分一秒地走着，可有什么东西缺失了。

——缺少了午夜十二点的那声钟响。

本猛地抬起头。梅端着一盘红枣面包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他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些疑惑：“本，你怎么了？”

“彼得呢？”本站起来，他喘着气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却猝不及防看见了一屋子的杂物。

这原本该是一个男孩狭小的房间，墙上贴着超级英雄的海报，最中央的一张是钢铁侠的亲笔签名。桌上总是堆着书本，床头柜上扔着一只随身听，还有支离破碎的闹钟——本当时还叉着腰问他为什么把闹钟摔成这样，他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偷偷把闹钟修好。

这里不该是这样的。

塞满了用不到的杂物，阴暗，狭窄，让人喘不过气。

梅担心坏了，她眼眶通红，在本身边问着：“怎么了？你怎么了？”

本捂住脑袋转过身，他有些激动：“彼得——彼得，我们的侄子！”

梅愣愣地看着他。

梅苍老的眼是一口深泉，那里面倒映着金色的光圈，转动着命运的齿轮，矗立着世界的钟塔滴答滴答。记忆，岁月，命运，情感。

她和他的手曾抚摸着一个男孩柔软的发顶，曾牵着小小的手，曾给他拥抱，给他吻，给他爱。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被困在世界的缝隙里，困在记忆的褶皱中，梅的眼一点点变得湿润，她茫然而无措，可泪水滑了下来。

“他不喜欢吃红枣面包，他也不喜欢喝牛奶，但他很乖很乖，从来都不会这么晚不回家。他一定是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本喃喃着，他抓起衣帽架上的外套，一边套一边往门外跑。

“本！”梅叫着，她红着眼眶跟上他的步伐。

深夜的皇后区，吹着冰冷的夜风。本把外套披在梅身上，搓着她冰凉的脸颊：“太冷了，回去吧，等我回去。”

本望着她，擦去她的眼泪。

深夜的风，像是在演奏着空灵凄凉的夜曲，它蜿蜒流淌在天际，和惨白的月光交融，悄悄成为月光的和声。漆黑的树影，高楼林立，深夜也仍有车辆急驰而过，带来冰冷的寒气。

本粗重的喘息声，汗水从他花白的鬓角滴下来，落在他已经穿得很旧的鞋面上。

“彼得——”他喊着，声音划过纽约冷漠的夜空。

“彼得——”

回家吧。

每走一步，他好像看见了眼前斑驳的记忆。

男孩崇拜钢铁侠。他戴着钢铁侠的面具，被高大的英雄救下，满眼的憧憬与仰慕。

男孩热爱科学。他学习的样子很认真，头顶的卷毛一翘一翘的，像只小动物，埋头琢磨着自己的小发明。

男孩有些孤独。他背着书包推开房门，脆生生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们，自己和哈利·奥斯本成了好朋友……

男孩。

本望着夜色，惨白的月光洒在他脚下，往夜色深处走去。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吐出细腻的色彩，纯白到透明的过渡会有一种反差的色调，透明却朦胧。

太阳出来了。

眼前出现了一家店铺，本望着店铺的招牌有些恍惚。那张稚嫩的小脸又出现在他的回忆里，啃着三明治，晃着小腿。

他走进这家还亮着灯的店铺里。

店铺的收银台后站着个年轻的收银员，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本拿了一个鸡蛋三明治，递给他，他声音沙哑地报了个价格，可本迟迟没有动作。

本死死地盯着这个低着头的少年。

他看得那样出神，好像要透过少年的颅骨，望到他身体里的灵魂。

“先生……？”少年的声音发着抖，连带着肩膀也在抖。

本嗫嚅着，一个名字在舌尖酝酿着，他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一声又一声，直到他伸出手一把搂住那个少年，嘶哑着嗓音喊他的名字。

“彼得，我找到你了。”

他抱得那样紧，好像只要一松手，男孩就会消失在他残缺的记忆里，就会在世界的漏洞中溜走。只要他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他孤独的孩子了。

彼得迷路了。

可本找到他了。

TBC.

国庆之前应该会把蜘蛛侠篇写完。

本叔写完可能会再写dc，有一个关于罗宾桶的脑洞（罗宾桶怎么不算死去的呢。目移）罗宾与红头罩，一些过去与现在的对话。

先赞后蹲

玛莎·韦恩篇（上）

一天前，我死了。但我获得了马甲穿越系统，来到了超英世界。

这原本是一件很酷炫的事情，我曾经在小说平台上追更过一些综英美马甲穿越文，主角无一不是拥有了炫酷的超能力者马甲身份，成为超英或是超反，开始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

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抽取我的马甲后，我沉默了。

玛莎·韦恩，霍华德·斯塔克，乔纳森·肯特，本·帕克，诺拉·艾伦，佩姬·卡特，史蒂夫·特雷弗，...

玛莎·韦恩，霍华德·斯塔克，乔纳森·肯特，本·帕克，诺拉·艾伦，佩姬·卡特，史蒂夫·特雷弗，格温·史黛西……

？？？你有没有搞错啊。

别人：成为顶级超英，拯救世界！或是成为超级反派，干翻世界！

我：成为超英死去的亲友。超能力是没有的，外挂是没有的，甚至连人都不是活着的。

nnd，这把离谱局。

我含泪开始了我的马甲穿越之旅。

夜雨里的哥谭，寒冷，阴暗。一切的一切都蒙在雾里，工业废气蒙住了天，连月亮都不愿意在这样黑暗的城市上空露面。风里裹挟着血腥味，汽油味，以及海风的腥咸。

昔日永远环绕着优美乐曲的歌剧院变成了一家富丽堂皇的赌场。

酒鬼的谩骂，输家的哀嚎。金钱哗啦哗啦的落在桌面上，筹码在指尖碰撞着咔哒咔哒地响。荷官手中的骰子，美人娇声的低笑，尼古丁烟雾与混在一起的香水味。

女人站在赌场门口，面露茫然之色。

她穿着低调，黑色的羊绒大衣显得她高挑修长，女式宽沿帽遮住，可脖颈上挂着的珍珠项链一看就价值连城，尽显贵气。她的一身打扮是几十年前流行的，但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过时，反而像是从复古日报里走出来的摩登女郎。

她站在哥谭的夜色里，像一只半开不开的黑玫瑰，像一拢悄然泄逝的月光。细腻，温婉，端庄，高雅，像拉斐尔画笔下的圣母玛利亚。

她很快便吸引了来来往往赌客们的注意。大腹便便的富商一身酒气，叼着雪茄笑得油腻，伸手就要去揽女士的肩膀：“在哥谭的风里吹久了可是会感冒的，进我车里坐坐？”

可女人在他刚伸手的瞬间就巧妙地躲开了，她压了压帽沿，露出的下半张漂亮的脸上，红唇优雅地弯起：“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我在等我的丈夫和儿子。”

一连躲过了好几个男人的搭讪，她站在赌场门口柱子底下的阴影里，抱着胳膊，一只手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望着哥谭的夜色，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女人突然出声，她转过头，向身后靠在墙上的青年笑了一下。

那个青年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了。他听见女人这么说，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抱着的手臂，向前走了半步，把手插进机车外套的口袋里。

青年人的脸一半暴露在月光下，他的刘海有两撮被染成白色，看上去很有个性。他耸耸肩，只是和女人一起看着哥谭阴暗的天幕，答非所问：“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女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转过头，望着热闹的赌场——里面还传来谩骂声——声音显得有些迷茫：

“我只是记得，这里该是一家歌剧院。”

“这家赌场已经建了快三十年了，歌剧院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青年这样回答：“在哥谭，开赌场才赚钱。”

女人没有回头，轻轻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青年像是沉默了一会儿，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从我小的时候开始，哥谭就已经是这样了，她一直是这样。但我们都在尝试改变她。”

“是啊，改变她。因为我们爱她。”

夜里的风有些大，女人紧了紧风衣，轻声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问。

“杰森，叫我杰森就好。”，青年耸耸肩：“你呢？”

女人摘下了宽沿帽。

她有一双漂亮得让人心悸的天蓝色眼眸，与如今的哥谭王子那对甜蜜的眼睛极为相似，可多了沁到骨子里的温柔和爱。她微笑着，卷曲的黑发落在脸颊上。

“玛莎。”

她的声音似乎有神奇的魔力，可以流淌过岁月：

“玛莎·韦恩。”

杰森看着她的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线。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女士，这笑话可不好玩。”

可玛莎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她望着远方，似乎看见了什么，朝杰森摆摆手：“我好像看见他们了——和你聊天很愉快，杰森。原谅我先告辞了。”

玛莎踩着高跟鞋往深黑的巷子走去。

杰森感觉头皮发麻，他摁着耳朵里的通讯器，咬牙切齿：“小红！帮我盯着她！”

通讯器那头，已经三天没睡觉的提姆·德雷克叹了口气：“知道了，布鲁斯早就在那条巷子里安了几十个监控摄像头。”

“夜翼到哪里了？要是他赶不到我就自己……”

通讯器里传来他们的大哥迪克的声音，他的语气不是很好：“B知道了，他已经到了。”

杰森咒骂了一句，提姆瘫倒在电脑椅上。

深黑的巷子里，只有一盏破旧的灯在闪烁着。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女人走在黑暗里，高挑的身影像是也能融进这黑夜里。

直到一把枪，颤抖着对准女人举起。

宁静的夜色在一瞬间被枪声扯碎，露出哥谭的面具后狰狞的面容。

然而子弹没有落在女人身上。

一道银闪闪的光闪过，一枚蝙蝠镖在半空与子弹碰撞，生生改变了轨迹，射入一旁的墙面上。抢劫的小混混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一个高大漆黑的身影站起来，把痛到战栗着哆嗦的抢劫犯扔在地上。

女人惊魂未定地站在惨白的灯光下。她摘下了宽沿帽，瞳孔颤抖着，连声音都显得脆弱而胆怯：

“上帝啊……谢谢您，先生……”

那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黑暗里，玛莎看不清他的样子，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他冷酷地发问：“你是什么人？”

玛莎咬着下唇，她刚要开口，刺耳的警笛声和红蓝闪烁的灯光打断了他。几个警察进了巷子，为首的那个和蝙蝠侠简单交流了几句。

蝙蝠侠微微侧过头，像是又看了一眼玛莎。

玛莎接过一位女警察递来的毯子，在她的帮助下披在身上。

“你是……戈登？”她略显迟疑地看着那个领头的警长，面露困惑。

戈登警长刚刚还在感叹蝙蝠侠的“转头没”，一回头，看见玛莎的面容的一瞬间，怔愣在原地。他盯着她足足有三秒钟，发觉自己的行为实在是不绅士，猛地上前一步，哑着嗓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在所有警察一瞬间变得疑惑和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她扯了扯毯子，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戈登，你怎么连我都忘了？我是玛莎，玛莎·韦恩啊。”

玛莎在警察局里坐了一个小时。她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以优雅的姿态端坐在不那么柔软的沙发里，静静地侧脸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她感受到警员们的目光，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这是一件堪称荒唐的事。

戈登对她进行了审讯，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逝者重回世间，他觉得面前的玛莎·韦恩一定是他人假扮的。

泥脸？

魔形女？

或是特工？

可玛莎静静地望着他，像是记忆里那样，和他谈起过往，谈起故人。

曾经，戈登还是个刚当上警察的毛头小子，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他一腔热忱，决心要改变哥谭。就是这样一个炽热无畏的灵魂，被托马斯·韦恩——布鲁斯的父亲，也就是玛莎的丈夫——所赏识。

“你的变化真大，才多久不见，就感觉你憔悴了好多。”玛莎的目光柔和，带着淡淡的忧伤。

多么真诚的眼睛，任何一个怀疑她的人都会感受到良心在作痛。

她的话太温柔太亲切，像是隔着时光，给了戈登最温暖的安慰，带着他陷入最美好的回忆：

“托马斯一直很想再请你吃顿饭，他很欣赏你，我也是。你放心，这次我们不去吃十二大道上的那家法餐，上次的鹅肝配花生酱实在太灾难了……

……戈登？你怎么了？”

啪嗒。

泪水落在桌面上，把戈登和玛莎都吓了一跳。戈登胡乱地擦了擦眼睛，在玛莎担忧的目光里摇摇头。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玛莎。”他的声音颤抖，伸手给了玛莎一个拥抱。

戈登选择了相信。

直到一辆漆黑发亮的保时捷风驰电挚地从大街上冲过来，一个急刹停在GCPD门口，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上带着酒气的西装男人。

“布鲁斯，你酒驾——”戈登刚要开口，就看见布鲁斯猛地冲上前，一把抱住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玛莎愣住了，她扶着男人宽阔的背脊，明显是没反应过来。酒气混合着一点尼古丁的气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还带着不少于三种香水味。

“托马斯……？”她有点犹豫地开口。

她的记忆似乎停留在那个歌剧院的门口，停留在几十年前那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她一手牵着丈夫，一手牵着八岁的儿子。

她的布鲁斯还是个男孩，个子小小的一只小豆丁，会啪叽啪叽地从远处跑过来抱着她的腿，用软绵绵的声音喊妈妈。

而现在，男人轻轻松开玛莎，和她对视。他有一双盈着泪的眼睛，漂亮的，澄澈的，倒映着玛莎的面容。他明显是刚从酒会上赶来，吐息间都带着酒味。这样高大的男人半跪在玛莎面前，声音发抖，呼唤了她一声：

“……玛莎。”

只是这一声呼唤，玛莎瞬间就认出了他。

她的眼里闪过惊讶，欣慰，心疼，最后捧着他的面颊一遍一遍摩挲着，端详着他的脸。

“你长大了，布鲁斯。”，她呢喃着：“这些年，你受了好多苦。”

有年轻的警员在背地里翻白眼，心想着这个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布鲁西能受什么苦。

可玛莎什么都知道。

那时一双多么深沉的蓝眼睛，透着脆弱的泪意。但她看着他的灵魂深处，那个一生都没有走出巷子的八岁男孩，他脊背上遍生的疤痕，他灵魂深处的钝痛，他孤身一人用冷酷编织的厚厚茧壳，与他柔软脆弱的心。

我的孩子受了好多苦。

“没有，玛莎……我只是，我只是想你了。”布鲁斯哽咽着。

玛莎的眼神悲哀。

你骗我。

你的眼里，分明是无法被撼动的冷静与绝对理性的凝视，像是孤狼在审视他的敌人。

这是一个受过伤的孩子才会有的眼神。

“妈妈什么都知道。”

她把布鲁斯搂在怀里，亲吻着他已经带了些皱纹的眉心：

“妈妈永远在这里，不要怕，我的布鲁斯。”

请先赞再蹲，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在写在写，只是写得比较慢QAQ，希望自己的每一篇文都是雕琢过的。

——

玩家虽然不喜欢社交，但如果真的参与到人群中也无所谓，反正遇到的也大都只是逢场作戏的过客，更何况以他目前的身份，其他人也一般都会捧着他，不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发生。

“我正是看到了‘飞翔的格雷森’宣传海报才打算过来观看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格雷森夫妇因此露出惊喜与骄傲的表情。

玩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小男...

玩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小男孩，知道那就是迪克，不过既然知道不会有后续，不如一开始就不曾结缘，至于蝙蝠侠干的事跟他一个普通的观众有什么关系，于是只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向马戏团团长和格雷森夫妇告离后来到观众席。

在玩家的视角内，能看到一侧帷幕之后一直神情紧张且带着些许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悲戚的男孩终于松了口气，转而欢欣地迎接表演成功结束的父母，尚且穿着表演服的格雷森夫妇有些好笑地给最近几天有点过度忧虑的孩子一个拥抱，父亲双手平摊在男孩身前，这似乎是他们父子间的默契，男孩将手放上去，两人的手臂同时发力，男孩转眼间坐在了父亲的脖子上，然后张开双臂好像在飞行，父亲也配合地走动起来，一家三口欢乐地走向后台。

一副美好的景象，这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所应该拥有的幸福，也是蝙蝠侠所想要守护的。

玩家虽然不理解什么守护之心，但也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毕竟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不是么，他现在的身份是阔佬，而阔佬表示喜欢的方式就是打赏，于是马戏团获得了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表演收入以及韦恩友情提供的设施设备全翻新。

而韦恩的指定打赏部分和收入分成也使得格雷森一家瞬间得到了大笔钱财，想在哥谭换个更好的住所继续坚持格雷森的家族事业或者去其他城市做个安稳营生都可以。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玩家决定要和目前可以接触到的还没有去阿卡姆进修过的超级反派·过去式都认识一下，能不能交上朋友看缘分和相性。

首先以发现自身心理好像出现了些问题的原因去找心理医生哈琳·奎泽尔进行心理诊疗，这个其实也算不上借口，毕竟玩家是真有问题，但玩家可不打算袒露内心，只是伪装成仍笼罩在童年阴影中无法走出，半真半假，辅以玩家所具备的心理学知识，足以让哈琳医生忽略那些微的违和感。

“奎泽尔医生，我最近晚上总是做一个梦，梦里一直在下雨，而我好像在一处荒野，雨很大，我想躲避却找不到地方，天空也一直在打雷，我的呼喊全部都被雷声掩盖，渐渐地连我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雷声。”诊疗进入中程，经过医生的开导，玩家才终于放下心防说出自己编的症状，“然后天地都变黑了，我看不见我自己，听不到我的声音；没人看见我，没人听到我。”

雨水代表悲伤与痛苦，雷声代表枪响，父母的死去让小韦恩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当场的两具冰冷的躯体也再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韦恩先生既然主动找心理医生，说明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于是哈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玩家表现出不理解的样子：“可是我现在并不会再因为想起父母的死亡而感到悲伤难过啊？我认为我已经习惯了这个现实。”

“在一些情况下大脑出于自我保护会去屏蔽或遗忘某些信息和情感，但它们实际上依然存在，只等待一个契机来唤醒。”这种情况也很典型。

“是吗？我还以为我已经走出那个阴影了呢。”玩家放空表情，主要是现在实在酝酿不出悲伤的情绪，那就当做还在消化刚收到的信息吧。

维持这样的表情，玩家向医生告别：“哈琳医生，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还有事需要处理。”现在真用上才发现演技退步有点大，再待下去就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好，我会的。”

门重新关上了。

今天哈琳接待了一位身份特殊的患者，大名鼎鼎而行事低调的韦恩集团总裁布鲁斯·韦恩。

这位韦恩先生虽然是主动来此，却好像只觉得是一点小问题，询问了一下治疗睡眠不佳的方法就打算到此为止，哈琳根据以往的心理诊断经验判断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挽留他继续谈话，韦恩先生无不可地同意了，哈琳抓住机会找出症结所在。

也许是哈琳说的哪句话触动了韦恩先生的心弦，他终于坦言自己最近一直遭受梦魇，天地昏暗，雨点淅沥，雷声震响，孤身一人，呼喊无用。是对现实里悲伤和恐惧之事的映射。

根据自己对韦恩的了解，他过去遭受的最大的心理创伤就是在年幼时亲眼目睹父母被枪杀，这个遭遇和梦中的意象也可以对应得上。

韦恩先生却因为她的话陷入茫然，他略微睁大眼睛，似乎是在记忆里探寻自己是否真的如此，然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我早已接受现实，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陷入恐惧和痛苦之中了。”

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遭遇严重创伤时会主动遗忘或屏蔽一些记忆和情感，韦恩先生就属于后者。对于这种情况，哈琳一般建议循序渐进地治疗。

“是吗？”韦恩先生的表情变得有些空洞黯然，那半阖的蓝眼睛宛如掩藏悲伤的冰面，“我还以为我已经走出那个阴影了呢。”

哈琳好像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将布鲁斯·韦恩比作忧郁的小王子，他的脆弱，他的忧伤，都在吸引人去接近他，治愈他，可他却一直在拒绝所有人。他拒绝与人交往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理创伤的表现呢。

韦恩先生不愿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借口有事向她告辞，逃避、拒绝直面问题在心理治疗中也很常见，哈琳也不急于这一时，只告诉韦恩有事可以和她联系。

送别韦恩先生后，哈琳重新坐回桌前，开始记录刚才的诊断状况，在回忆时，她好像发现到了一些不对劲，韦恩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情绪不太对，在不平静时这点尤其明显。

身为心理医生，哈琳本能地对情绪感知更为敏锐，而她所感受到的韦恩的情绪总有一种轻飘飘的虚浮感，好像是在表演一样。但以韦恩的身份没必要假装，除非他本来没有这种情绪，却觉得自己应该有，于是就这么表现出来。

韦恩先生的心理问题似乎不仅限于童年阴影带来的梦魇啊。

哈琳陷入了沉思。

其他视角

迪克–预感

于是他感到担忧、焦虑和不安，却又不知道它们究竟在指示什么，直到表演开始的两天前，迪克看着刚结束训练的父母，脱口而出能不能不去表演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种不祥的预感是在告诉他，爸爸妈妈可能会在这次表演中出事。

可爸爸妈妈只是摸摸他的头，略带无奈地告诉他这是他们的工作和事业，团长为这次表演做了很大宣传，会有很多大人物来看，他们不能这时候提出不参加了。

迪克试着撒娇，但以往无往不利的招式在这时候不起作用，他反而听到父母说是不是孩子的叛逆期到了或者最近忙着训练让孩子失去了安全感。

既然父母这边行不通，迪克就去试着和团长商量，但在中途就被发现了，而后被迫向团长道歉这只是个恶作剧。

父母罕见地对迪克生气了，“团长和我们都很重视这次表演，如果成功的话我们也能有更好的生活，迪奇，你为什么一定想要破坏它呢？”

迪克张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预感？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会让人更生气。于是迪克只能承诺不会再这么做了。

之后几天，迪克一直在父母训练开始前和结束后确定道具没有问题，并在开演前一天晚上偷偷溜出家门去马戏团表演场地和后台检查道具是否完好。

迪克灵活地攀上了高台，他很小就跟着父母训练了，因此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从挂钩上取下横木，他看着手中绑着绳索的横木，心跳加快，这是预感给他的提示，问题也许就出在这里。

于是他下去一趟，再上来时手里拿着坠有铁块的绳子，紧紧系在横木上，上下来回几趟，横木上挂了两个成年人重量的重物。然后迪克将它们推下高台边缘，看绳子在空中摆动，直到最后动能耗尽停在正中。

没有断，迪克松了口气，在后台按下机关使横木重回高台处。本来应该是表演结束时演员落到到另一侧高台时横木才归位自动挂到钩子上，然后绳索顶端的装置重回中央，现在因为横木上挂有有重物而没法挂回钩子，和重物一起悬在高台边缘，迪克需要上去将那些铁块和横木复归原处。

确认了最关键的道具也没问题后，迪克放松了许多，心情也一时愉悦起来，动作轻快地给那些铁块解绑。

突然，装置不知为何被启动了，绳子向着另一边拉扯，迪克来不及松手，被带着一起在半空中晃荡，他只能紧紧握住手里的绳子，找机会翻身站在横木上减少体力消耗。

可是，现在想再多都没用了，自己被困在高空，离两边高台都太遥远，没办法继续阻止那个人破坏道具，也许连自己等会都可能会出事。想到这里，迪克心里越发悲伤。

他看着带来的手电筒孤零零地在高台上照亮一小块地方，漆黑的影子一动不动，等等，影子好像动了，他听到了一个非常低沉的声音说“抓紧绳子”，他下意识地照做，下一秒，脚踩的重物迅速移向高台，他落地站稳时看到那个黑漆漆收好钩爪。

一身漆黑，头上有两个尖尖，漏出下巴，身披斗篷，迪克听过这个描述，“你是蝙蝠侠吗？！我听说过你，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你是真的！你好厉害，能把那些黑帮老大都打趴下了，你还救了我！”

迅速把刚才的哀戚抛之脑后，迪克兴奋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蝙蝠侠，他刚刚还救了自己，现在蝙蝠侠就是自己的偶像了。

“好吧，你这话说的真像我爸爸，他之前看我大半夜出现在厨房时也这么说。”迪克试图活跃气氛然后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不放心，我感觉会有人想对表演道具动手脚来害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我来检查一下，没想到真的查到人了。”对刚才的意外只字不提。

“你只是个十二岁的男孩。”显然蝙蝠侠不认同他的解释，毕竟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单是在哥谭的夜里外出就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了，即使中间的路并不远。

“但我也有自己想做的和能做的事。”

迪克将铁块搬回后台时看到了操作台前被五花大绑的人，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清那人的脸。

“卡尔曼叔叔，怎么会是你！”迪克对眼前男人的印象一直是有些沉默寡言但很温和又尽职尽责的人，他会负责好他那部分的道具制作和装置维护，会特意给自己留一些自制的小道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想要害爸爸妈妈。

眼见计谋败露，自己也跑不了，即将接受应有的惩罚，卡尔曼干脆向眼前的孩子的坦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你懂什么！那些道具明明都是我亲手做的，我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可那些观众却只注意到舞台上的格雷森，没有人看到我，没有人！”也许是终于展现出自己一直隐藏在心底嫉妒与愤怒，这个男人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歇斯底里。然后他又奇异地恢复了平静，一如刚才沉默的模样，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迪克感到悲哀，“爸爸妈妈经常和我说，多亏了你他们才能安心在台上表演，来马戏团的孩子们也很喜欢你给他们的小玩具，我也总是想从你那听到更多的道具制作背后的故事。你说大家都只能注意舞台上的人，可是你也一样，你也忽视了眼前的其他人。”

卡尔曼依旧紧闭双眼，但他的身躯却止不住地颤动，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一如他以往一样不会引人注意，不过这次是他不想。

见他一副不愿沟通的样子，迪克只好继续刚才的事，然后发现那些铁块和绳子都已经被放到了本来的位置，好吧看来蝙蝠侠也没有一直闲着听他俩的对话。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把绳索顶端移动到两个高台正中间的位置，只有对操作台很熟悉的人才能在众多按钮和拉杆中找到对应的一个，刚才蝙蝠侠用钩爪把他救下，应该就是因为卡尔曼叔叔不愿意配合，才不得不亲自过去接他。

“终于完成了。”迪克呼出一口气，事情不难，但中间出现许多波折。

“蝙蝠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迪克想提出自己的疑问，但转头时就发现蝙蝠侠和卡尔曼两个人都没了，蝙蝠侠就那么急吗，就那么不想理自己吗？迪克有点委屈地想。

他现在又要摸黑回家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哥谭的晚上打着灯走在路上太危险了，需要尽量降低被人注意到的可能。回去的途中，经过一个巷口时，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却是越来越远，迪克试着扔了块石头进去，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壮着胆走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到地面上插着一个东西，便靠近将它拔出来，是一个蝙蝠形状的飞镖。

是蝙蝠侠在保护我，迪克在心里有些开心地想，看来他也没有表现得那么冷漠啊。

接下来的路程也十分安全，迪克顺利地回到了家，父母的卧室依旧一片漆黑，没有想到他会在半夜出去，他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迪克将蝙蝠镖举在眼前，借着台灯的细弱光芒仔细地看着它。蝙蝠侠拯救了我，阻止了恶行，杜绝了一场悲剧，他是个伟大的人，他是我想学习的榜样。

某种理念在这个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

*是玩家杰森，只想通关的那种每个游戏圈都有的大神。私设颇多，文笔与逻辑非常非常差劲，遇到讨厌的地方--

大楼，举牌，快跑·jpg

*想看莫得感情的那种玩家系杰森，但转悠一圈后没发现符合xp就自割腿肉，不喜欢别骂qwq会直接哭出来躲被窝自闭的，你都觉得难吃了还硬抗吃下去干嘛呢qwq各自好聚好散嘛qwq

*全文ooc......

*全文ooc预警，带有很多同人文固有印象这种。

*本质应该是alljay，但暧昧还是亲情向都行，不明确桶的具体cp，磕桶右就好。团宠杰。

*好久没写东西手生了，有些罗里吧嗦，不喜欢就不看了嗷

*看不下去就不看了嗷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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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你答应布鲁斯留在韦恩庄园，他的管家亲切的带你去到一个很豪华房间，昨天还在纸箱蜷缩，靠着时效只有一晚的防护衣勉强活着，今天就一步登天升级成哥谭首富的养子，成为这栋价值连城的庄园居住一员，巨大的反差让你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开了风灵月影。

但直到你试探性地把房间里那张大床提交给任务，任务奖励给了你160金币和一张装有七百万的银行卡，你才接受了这奇奇怪怪的发展，接受了你即将被收养，被训练成为罗宾的事实。

后面的事情就像是放快倍数，新闻报纸上挂满关于你被哥谭首富布鲁斯收养的头条，酒会上无数名流与贵妇明明是第一次见面，都能扯出你的眉眼/鼻子/嘴唇很像他们家小子/公主，想方设法的试图和韦恩这两个字攀上一点点关系。

你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最后你基本躲在角落装睡，实则挂机水了半个哥谭版块的论坛。

“第二人生”是很自由，但玩家早就在现实活了一世了，再来一次又有什么乐趣呢？是能重温模糊不清的童年，还是找到纯洁的朋友关系呢？

现实已然塑造好三观与性格的玩家们发现，这所谓的“第二人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新的感受，因此已经有很多人半退游了。

你也有些不例外。最开始你还能因为这开放且自由的世界充满热情的到处乱逛，升级任务一个不落。但随着任务迟迟不肯推进，而大部分日常都无法跳过，你也有些腻了。

当然，你还在坚持继续通关。

新的家庭让你多了几个任务，读书，上学，作业，学习，训练个个都能填满你一整天。当然，游戏并不会让你这个高贵的玩家真的去劳神费力学习什么古地球的知识，你需要做的只是点下“确定”按钮，然后就会自动进入忙碌的状态了。

于是你感觉愈发无聊了，最开始恨不得全天都亲力而为，现在则是懒得刷，能给系统托管就去挂机那种摆烂玩家。

于是，在普通的一天，你把角色交给系统挂机后就下线了。

10.

等你花了半小时收拾好自己和屋子，开着飞船在星线道路自由翱翔，和其他陌生人在车道开了场速度与激情。飙到终点，久违肾上腺素狂飙带给你久违的刺激与享受。你和那位陌生人招手示意要退出比赛，他点点头，继续他的飙车之旅。而你朝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的挚友挥手，然后被他抱了个满怀。

“同志！”从小到大一直都很闹腾的挚友大声欢呼，“我差点以为你沉迷游戏都玩疯了呢！”

你面无表情的锤了他一拳。

你玩游戏怎么了吗，你都玩游戏了这家伙还不让你，这一定是他的问题。

挚友拉着你走到预订好的位置上，给你递过一杯汽水味的营养液，看着你津津有味的吸完半杯营养液，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每次看你这么干脆的喝下去，总感觉你的味觉变质了。”

你喝饱了，愉快地打了个嗝。“不理解，但请你尊重。总有一天，我相信有人会和我一样有相同口味的。”你摇摇喝空的杯子，残留的荧光绿液体粘稠地流动着，看上去像是流麻。

“谢邀。”挚友打开光脑，星际网热搜上挂着一条新闻，底下是一如既往又有哪些人为了追求刺激，然后掉进虫洞/超速被撞船/开车把自己撞得只剩头的头条。而dc游戏新闻发布会在这一连串的新闻里是那么清新脱俗，那么格格不入。

“看！今天下午dc公司就会推出一个全新活动，好像听说买了就能联机，你抢到新DLC没？”

你探头，光脑上面的新闻底下附赠了个购买链接。“刚刚才知道这件事。”你在自己的光脑上找到链接，点入后看也不看就买下。“现在有了。可是你还玩吗，我记得你不是都半退游，还跑去玩古地球的一个叫ddnet游戏了吗？”

“只要能联机，我肯定就回坑了嘛。”他自信点点头。

11.

“诶对了，我想看看你的号养得怎么样。”他激动到颤抖地注视着你，你只看到他藏都没想藏的坏笑，感觉他在整个大的。

手指揉上太阳穴，你疲惫而无奈地叹气。“好好好，稍等。”

你打开光脑里下载的便携式“第二人生”，被系统托管的黑发蓝眼小男孩出现在你们两个人面前。但突然，挚友脸上一冷，放大镜头，小男孩眼角一片通红。

“我就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就出事了？”你几乎不敢置信，推开挡在旁边，已经面无表情的挚友飞快打开挂机历史。

一大串的训练完成等的字眼被你随意划过，直到你看到一行深红色，代表糟糕事件的字迹，挚友按住光脑停下滑动，“是这个。”

“……被名义上的兄长排挤，敌视。并且在睡梦中揪起来打了一顿？”

你：不是，啊？

挚友也看完了，他尝试平复心情，但只能露出扭曲的假笑，于是他放弃了面部管理。

“不行不行了，你还录进你自己的脸部数据来玩，四舍五入不就是这个npc把你欺负哭了吗！”他阴暗的尖叫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有引起半点注意。“不弄回去我会气死的嗯哼哼恶啊啊啊！”

“那就重开一把。”你从扭曲得不可言状的挚友手里抢回光脑，重新接回系统托管的角色呆呆站在原地。你看了看面板，系统托管的战斗惨不忍睹，你明明算是高等级的角色被那个npc打没了半管血，而且那个叫“理查德”的npc对你的好感还神奇的跌到负数。

厉害的，怎么你这个受害人当得像是加害者？

“什么天崩局面。”

你喃喃说道。深吸气，控制着角色绕过那个npc走进浴室关上门，抄起藏在柜子里的水果刀干脆利落地刺穿喉咙。大动脉被利刃穿破，血液和喷泉一样飞溅到天花板上，看上去非常壮观。角色的身体抽搐着跌在地面，身下是超多，甚至溢出浴室的一大滩血水。

复活的按钮浮现在虚空，你正准备按下，旁边的挚友又在作妖，他一脸伤心的拉住你准备按下去的手。

“大神！你怎么背着我偷偷努力，金币都五千开头了啊——”他全身心都在羡慕地看着他一辈子都不会攒到的数字。“你等等，我拍个照你再复活。”

你由着挚友胡闹，等待中无意发现复活按钮底下游戏还在运行。你的角色在血泊里了无声息躺着，浴室门被外面拍得摇摇晃晃，最终被一脚踹开，那个罪魁祸首一脸呆滞的站着，深蓝色的瞳孔此时被红色占据，看上去还怪诡谲，怪好看诶。

“ok啦！”

挚友手疾眼快地帮你拍下复活按钮，你这猛地从刚刚看着那双眼睛的发呆状态回神。复活在死亡前24小时的角色从床上精神百倍地醒来，失去兴趣的你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把光脑交给兴致勃勃的挚友操控。

12.

“那么，该怎么才能报复回去呢？”

你百般无奈地看着挚友操纵着角色在韦恩庄园到处乱跑。

“现在我先逛逛嘛，这个新地图韦恩庄园我还没见过呢。晚上再报复回去。”他沉迷于庄园精致的建模，目不转睛地看着穿着丝绒睡衣，胸口半开的布鲁斯·韦恩。“他还怪好看的诶。”

见色起意的挚友几乎把整个人都粘在布鲁斯身上，角色被带上前，和布鲁斯npc的互动就只顾着亲亲贴贴和抱抱，最后都把布鲁斯刷得不好意思了。当他看到害羞，面带羞红的布鲁斯，挚友更是发出恐怖的鸡叫。

你被喊到耳朵疼，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推开，挚友又黏黏糊糊地挤上来，真挚道。“求你，爹~”

“你号不要了吗？”

“不要了不要了。”听出你话语的妥协，他立刻翻出自己的账号，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光脑塞在你眼前，“看！惊喜！”

塞满你眼前的，是一个画着奇怪小丑妆容的角色，他在一看就是禁闭室的玻璃房里又哭泣又狂笑又尖叫，美丽的精神状态和星际人完全一致，还莫名有些亲切感。

“我把我的号养成小丑了，然后被那个蝙蝠侠关着，禁闭都快半年了。现在彻底卡关玩不下去，都准备退游了呜呜呜。”挚友看着那个角色，自从打开游戏后痛苦面具就一直戴着没下来。“哦对了，重点是这个。”

他放大镜头，控制角色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在洗手台前洗净脸上拙劣的妆容。随着那张脸逐渐清晰，意识到什么的你面容逐渐扭曲。

“这个脸的建模可是我借鉴模仿了那个，古地球古国王……忘了谁来着，那个诛九族的那个锥子脸画像！怎么样，好玩不！”

他得意洋洋地炫耀，“虽然第二人生不给我们捏外星人和其他非人模样，这种强制性要求我们做人的条件，我们玩家能答应吗？当然不能啦！你知道不，这张脸真的超级好玩，在游戏里百分百瞩目。太乐也太好玩了。”

“你厉害。”

你沉默片刻，“小别致长得很东西。”

飞快拍下你一言难尽表情的挚友坏笑着点下销号键，停滞了一瞬间的游戏世界被系统粉碎，又在下一刻无事那样重新恢复。你为挚友喜怒无常的性格叹气，看出你在想什么的挚友庄严发誓，“你信我，我不会拿你的脸干些奇奇怪怪事情的。”

他眼睛闪闪发光，在你点头同意后就飞速输入你账号的复制码。新的账号很快就加载到屏幕，挚友立刻抛弃你的光脑，看着他自己的光脑发出嘿嘿的怪笑声。

“不是说要帮我报仇吗？”你手指交叉合拢，挡住你的下半脸，死死凝视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他打了个寒颤，依旧离不开他眼前的游戏。

“哎呀，差点忘了。”他的注意力还在他手上的光脑，随意应付着你，“到晚上你喊我一声，我帮你打一顿那家伙。”你看见他光脑里仍然在拼命地用你的小男孩和布鲁斯贴贴。

你面无表情，冷笑一声。

“你个不孝子！”

你大喊，猛虎下山那样一拉一扯就夺走了他的光脑。

——————————————

其他人视角：

韦恩庄园久违地迎来新家人。

不止如此，布鲁斯看着在书房待了一整天的男孩忧心忡忡。背后阿福咳了一声，更让布鲁斯心底发虚。

“杰森。”

他坐到杰森身旁，被打断挂机阅读的男孩皱眉，不解地看着布鲁斯，“有事吗，布鲁斯？”

然后男孩就被布鲁斯一大段劝告说得头晕脑胀，印象里只能记得几个大概意思。

“……好的？”

男孩语气飘忽地答应了。

但谈话后，杰森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都一样在忙着学习和升级的男孩根本不在乎老父亲的叹息。

“杰森这孩子，太固执了。”

布鲁斯感到久违的头疼与无措。自从他让杰森进入罗宾的训练，杰森就拼命地学习与锻炼，强行打断进程，拉他去休息，杰森也只会露出疑惑不解与委屈，看得布鲁斯以为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渣。

更糟糕的是，这之后杰森几乎不愿意说话了。他逃避阿福邀请的下午茶，逃避布鲁斯关心的询问。只有在无法逃避的时候，杰森才会随意说几句有的无的、敷衍的话语就跑。

只有当杰森遇到学习上的难题，他才会找上布鲁斯，公事公办那样询问，那时候才是杰森一天话最多最认真的时候。

布鲁斯不清楚为什么杰森会有如此强烈的不安。杰森像是海绵拼命汲水地学习，似乎下一刻就会被丢回暴晒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布鲁斯能做的，只有用爱去带给杰森更多安全感。

应该是太突然了。布鲁斯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措不及防被收养，来到新家庭，对流浪在犯罪巷多年的杰森太突然了。

布鲁斯心虚地转身，不敢去直视阿福不赞同的挑眉。“自然。”他深沉的说，“我和杰森还在磨合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但没有人知道，意外与明天会是哪个先到来。

理查德·格雷森，与布鲁斯冷战快半年的儿子愤怒得要爆发。天知道还在警局头晕脑胀的上班，从同事手里了解到哥谭首富收养了一个来自犯罪巷的小男孩，他有多么生气。

气急了的理查德当天就请好假，一路火花带闪电地飞回庄园，把那份报纸摔在面无表情的布鲁斯脸上。

“你在开什么玩笑！”理查德怒吼着，胸膛起伏剧烈，被养父偷偷摸摸干大事气到发晕。“你甚至都没有告诉我，告诉我我会多一个弟弟，然后你还会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制服称号都送给他对吗，哈？”

“你居然还试图改变一个犯罪巷出身的坏胎？”理查德发现布鲁斯背后的楼梯拐角露出一个矮小的人影，他骂得更起劲了。

从头到尾都在沉默，被劈头盖脸一顿斥责的布鲁斯在理查德喘气歇息的时候插上话。“今晚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谈谈。”

理查德被布鲁斯绝口不提关于杰森消息，试图轻飘飘带过的行为差点气死。但搭档了这么多年，理查德也看出布鲁斯也在怒火边缘徘徊。

好歹自己已经把气发泄大半，决定先暂时放过一肚子火布鲁斯的理查德丢给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以及一句掷地有声的“F*ck！”后，转身离去。

难得是布鲁斯无理在先，骂爽了的理查德推开他房间门时，心情过山车那样起起又落落。

多出许多其他物品，被侵占了私人空间的房间看上去如此糟糕透顶。理查德用上夜翼的技巧安静地溜到卧室，那张曾经被他各种翻跟斗的床上静悄悄地躺着一个陌生人。

深吸气，呼气……行吧，理查德知道自己的怒火无法控制了，他选择直接把那个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使用自己东西的家伙揪起来，看着那双睡眼迷糊的眼睛，一拳就揍了上去。

被打清醒的男孩火气明显也挑起，两个人就在房间扭打在一起。

理查德打的时候还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为什么这家伙在听见自己在骂他后还能那么坦然地睡着呢？而且为什么这家伙这么能打，如果不是知道布鲁斯才收养杰森不久，他都以为他在和一个罗宾互殴。

这场战斗的最后，是两人扭打滚出了房间，被阿福急忙赶来劝架才结束的。理查德摸去嘴角的血沫，朝杰森挑衅地投去一眼，以为能把这家伙气到再打上来，这样他就有理由和阿福打报告是他先动手。

可出乎意料的是，刚才恨不得打死他的杰森在脱离打架后神色立刻就变得平静，对自己平白无故被揍丝毫没有怨言与愤怒，对理查德故意的挑衅也只是平淡的回望，无喜无悲。

这样的视线就像是一盆冷水，突然出现地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只剩下一片狼藉。

理查德知道自己在迁怒，但热血下去理智回归后，年轻人的要脸让他扯不下腰和这个看上去才9岁大小的小孩，他名义的弟弟道歉。

直到他看到杰森突然走进浴室，碰一声就关上门，把自己与外界分割成两个世界。

隐约听见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然后是什么东西砸到地面的巨响。理查德的直觉在疯狂向他报警，心底莫名的催促下，他一边焦急地喊里面的开门，一边用力地摇晃那扇对得起它价格的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只能听见越来越嘈杂的心跳，整个人似乎逐渐被笼罩在玻璃泡泡，与这个世界断绝了全部联系。

直到他的脚踩到什么粘稠的液体，心中不详的预感达到顶峰，几乎让理查德的心脏停顿片刻。他低头，才发现那是从眼前的门缝流出的，血。

那扇坚固得令人讨厌，似乎能挡下所有想进去的人的门在下一刻被他用力踹开，骨头断裂啪的一声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眼前，仿佛被涂满鲜红色颜料的空间牢牢抓住理查德的眼珠。

刚刚那个最先进来的男孩，在血泊中心死了一样地躺着，脖子上的刀深深没入肉体，还有许多的鲜血顺着那道伤痕流出，无声无息地流过他的脚底。

似乎是血液的腥味堵塞了他的喉咙，理查德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搁浅的鱼挣扎着一张一合嘴巴，渴望获得生命的水源。但眼前只有一片红色，什么都没有。

接着是天旋地转，画面一黑。理查德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从警局同事抢过来的报纸。

“……你还好吗，迪克？”

那位忘记叫什么的同事小声询问。迪克摇摇头，他似乎忘记了什么，有什么红色的东西被他忘记了。迪克指尖碰到报纸上男孩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眼底红色的阴影投映在男孩的脸上。

“……不，没事了。”迪克放下报纸，选择先不理会被他忘记的东西——也许是某位迷人小姐鲜红色的口红吧？他随意地把那抹颜色抛在脑后。

“我今晚要提前下班，回哥谭一趟。”

迪克决定回去庄园，给那个糟糕的养父来上一拳。

———————————

一点点补充：

1.星际时代的人很癫，精神状态非常美丽，因为他们没有敌人，衣食无忧，寿命随便上五百年，医疗技术极高，只剩下脑袋都能活下来。所以，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寻找活着意义的人类发疯一样追寻能让他们感到刺激的娱乐，比如游戏飙车什么的。

玩家算是一正常人了，但我表现不出来。

2.玩家挂机时候，系统为了不ooc什么的，都会尽量减少与其他人的交流。而且毕竟只是个托管系统，也没什么智能，不会去听别人说话的。

表现出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系统不会说话），固执（挂机的任务），冷漠（系统表现不出玩家的感情）的男孩。

*全文ooc预...

*字数有些多，看不下去就不看了嗷orz

5.

所以推不了主线，无能狂怒的你只能从各种突发任务与支线任务入手，从出生开始一直攒到现在也才四千七百多的金币。本来你攒钱的速度在整个论坛都是数一数二，接近五千的金币存款让你在论坛天天被其他玩家追问攻略。可惜地狱模式下的哥谭死亡次数也多，假如你一次都没死过，绝对能攒到六千以上。

但哥谭的高利润与高风险特性还是让你选择继续留在犯罪巷混日子，平凡的打怪升级，平凡的阅读学习，你相信终有一天能熬出成就，然后在哥谭崭露头角，大杀特杀。

——大杀特杀是因为，你并不知道通关的判定条件是什么，毕竟这个游戏全都是ai负责编写，自然也由ai判定你是否达成通关条件。不过你至少知道，作为混沌善阵营的你通关目标肯定是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爱与和平。而顺着这个思路的话，清理清理哥谭的人渣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昨天碰到的外来小孩给了你一个突发任务，价值100金币让你差点就没压下嘴里的欢呼。而好运似乎开始频繁眷顾着你，正如此时此刻。

你在犯罪巷发现了个极其稀有的东西，闪闪发光的庞然大物在你面前张扬也低调的停在那。

——那是哥谭都市传说蝙蝠侠的蝙蝠车，如此非凡，夺走了你全部的心神。

你在心底疯狂感谢各路大神与欧皇，运气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你终于能有这泼天的财富了吗？咽下激动不自觉馋出的口水，突发任务也一如既往的弹在你眼前。

——［在24h内获得价值100美元以上的物品］，任务完成奖励：160金币，返还大于物品十倍以上的美元。

如此有指向性的任务，过分恰到好处的专属武器——那个一直跟着你的扳手被无意识地用力握着，你打算听话的跟着命运女神给你的暗中指示。

靠近着那流畅线条，超级昂贵，随便一个零件都能分分钟卖出三位数的蝙蝠车时，你嘴角比ak还难压。

但你忘记了，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6.

你最开始想着先自杀再复活一次，毕竟在蝙蝠侠的正义铁拳下挨揍掉半管血相比，回档重来总是更好的选择。但当你被他拎小猫的动作提起来，你看到他嘴角奇怪的笑意时，你敏锐的发现不对劲与极有可能的支线甚至主线任务的苗头。

你放弃一半的挣扎，打算先看看蝙蝠侠npc可能会给你发布什么任务，但衣袖里面的美工刀依旧准备着随时被你吞进肚子或刺入喉咙的命运。

蝙蝠侠低沉的，严厉的说。“我只问你一遍，考虑好再回答。”

“……你说？”

你仿佛看到主线任务的600金币在朝你招手，推进剧情，通关游戏的美好未来让你深吸了一口气。

“你饿吗？”

蝙蝠侠依旧是用着可以吓哭小孩子的咽喉癌说出这句话。

你：……？

“……额？那我说饿了，你会给我价值100美元的汉堡吗？”

蝙蝠侠没被你不出套路的话迷住，他只是把你放回地上。“这要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这几个轮胎装回去了。”这次你清晰的看到他露出的下半张脸，他确实在笑！

“假如你知道哪里有卖这种汉堡，你当然可以为我指路，我买单。”他自信说着。

“……蝙蝠侠有拐小孩的爱好吗？假如我报警，是蝙蝠侠被抓走呢，还是我先被蝙蝠侠抓走呢？”

你迷茫而警惕地坐在位置上，蝙蝠侠还贴心的提醒你系上安全带，启动了的车子平稳飞快跃出犯罪巷，直奔哥谭市中心地区。第一次离开出生点的你有些不安，因为你习惯是十里坡剑神，在新手村刷到70级已经是基本操作了。但现在，你最多只能同时和8个普通持刀混混群殴，再多的话你就没办法无伤了。“你等等会送我回去吗，还是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孩子横跨半个哥谭一路用双脚走回犯罪巷？”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想请你吃顿宵夜而已。”

抓到时机才终于能在你巴拉巴拉话语的片刻停顿中插话的蝙蝠侠，他语气听上去真的很无奈，他从眼角瞄到因为紧张而炸毛，此时多少有些口不择言的你倚靠在蝙蝠车的车门，想尽办法拉开与哥谭都市传说蝙蝠侠之间的距离，开车的动作仍那么平静，只是眉头在没人看到的面具底下往上挑了挑。

你并没有想接下蝙蝠侠话的意愿，两人的聊天就此凝固。但毕竟本来你们就是八辈子打不上关系，此时也许是蝙蝠侠的心血来潮才接触而已。你没理会蝙蝠侠此时的神情，而是翻看任务列表与金币这些数据，盘算着究竟要不要重开，重开的话到底值不值。

7.

哥谭市中心哪怕再繁荣，也没有商家会傻不拉几的真卖100美元一个的汉堡，这种价钱的套餐也没有。顾客再冤大头，也没人真的会把钱无缘无故的丢进别人的口袋。

你接过蝙蝠侠塞给你的儿童套餐，无意与柔软而冰冷的特殊材料手套碰到了一下。被留在车上看不清外面的你试图去想象那个值夜班的销售员在看到蝙蝠侠找上门的时候会有多么惊恐，又发现他只是来吃个汉堡后会多么懵逼的场景，这让你旁若无人的笑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蝙蝠侠是个蝙蝠成精的妖怪。”你突然开口，话中信息量略抽象吸引了也在啃汉堡的蝙蝠侠注意。你无端感觉他向你投来“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你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汉堡肉，抬头看向蝙蝠侠，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黑漆漆铠甲的男人。

是啊，你一直以为蝙蝠侠是个蝙蝠成精的妖怪。众所周知，在游戏里的任何都市传说都一定是真的，毕竟不会有游戏瞎塞一些奇奇怪怪的无用信息在玩家眼前。但出乎意料的，蝙蝠侠他却是个纯种人类，一个会笑，会无奈，会因为巡逻饿了吃汉堡当宵夜的人类。

既然他是个人类，那么他就会有酸甜苦辣的情感，会受伤，会因为疼痛而生理性流出泪水。但就是这么一个npc，义无反顾的就投身于哥谭的黑夜，去试图以凡人之躯抗下哥谭的黑暗，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蝙蝠侠当然知道，他就是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吗。今晚的这餐汉堡足够支付一切，只要你提出，我都会为你做到。”你平静的注视蝙蝠侠眼睛位置的白膜地方，语气认真到他能听出这没开玩笑。“最近一直都有人在看着我，是你吗？”

你看不出蝙蝠侠此时的情绪，但看到他的嘴角从勾起慢慢落下——他在不开心，为什么？你感觉不解——然后你被一只大手亲昵的揉了揉脑袋。蝙蝠侠反套路的操作不在你的猜想里，难得，你在游戏里目瞪口呆。

蝙蝠侠只是叹息般说着，“你还只是个孩子啊，接受成年人的好意并不需要你支付任何代价。”他又说，这次没有带上咽喉癌，“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走吗？”

你怔住了，视野里是任务列表弹出新的主线任务。那个挂了十一年的一阶段[活下去]的任务在你无数次期盼下终于加上“已完成”三个大字，600金币哗啦啦的掉进你的金库，被这滔天富贵砸到头晕目眩的你看着新显现的主线任务[做你想做的人]，奖励是1600金币的字眼让你死死咬住舌头才没有失控的喊出来。

“……当然，我都行，没问题。”你在蝙蝠车上，被刚才的情况震撼得摇摇晃晃坐都快坐不稳，你奇怪的心有灵犀般感觉出蝙蝠侠藏在心底的担忧与疑虑，巧合让他误以为你是被他邀请你一起回家的话而惊呆，这让蝙蝠侠在反思自己只是想邀请你和他一起走有那么吓人吗？

8.

当然有这么吓人，而且还是更加的吓人。

你看着穿着蝙蝠侠战衣，脸蛋却是某个哥谭甜心，傻白甜吉祥物的长相，美工刀又一次蠢蠢欲动，想重开的欲望前所未有达到顶峰。

你真诚的说道，“我说我不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我没看到蝙蝠侠的真实模样，你们信吗？”

你语气轻飘飘的，被直接带到蝙蝠洞还得知蝙蝠侠=韦恩的真相让你毫无防备的裂开了。但问题还是在于随意就答应跟不认识的陌生叔叔走的你，此时你答应不是跑也不是，左右为难，冷汗直出。另一边，你已经在一心二用的翻找着哥谭版块的论坛，滑动面板的速度几乎要擦出火花，寻找有没有人曾经提到过“蝙蝠侠=布鲁斯”的消息——该死的，为什么不加个关键词搜索呢？

“也许是不行的。”蝙蝠侠，也是布鲁斯把手上的头盔放在一旁，这次没被遮挡脸部，你明确的看到他此时的无奈与等待你缓过来的耐心。“杰森，你愿意被我收养吗？

”他眉眼弯弯，含带笑意的问，哥谭盛世美颜暴击正中你的红心。

“……你不后悔就好。”

你低头，希望自己复杂的情绪没被这个恐怖的超级大boss捕捉。彼此实力差距太大，而且身份阶级摆在那，也由不得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家违抗。更重要的是，似乎只有和他接触，你的主线任务才有望进展。你曾苦苦摸索了十一年都没发现怎么完成任务，第一次找到疑似线索的你迫切希望能更前一步。

而且，主线任务似乎都很抽象。第一个[活下去]，你活了十一年遇到蝙蝠侠后才完成。现在的第二个是[做你想做的人]，你没有任何头绪知道该怎样才能达成系统的判定条件，才能开启下个主线任务。

你感觉脑壳有点疼。

你想做什么样的人呢？你只能想到你目前的阵营是混沌善，只想把哥谭推倒重建一次，毕竟地图上一堆垃圾与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让你这个早已把哥谭视作所有物的玩家愤怒。毕竟这里那么糟糕，也侧面反映出你的管理不当。你一直窝在犯罪巷当上犯罪巷大哥的结果也是你在试图让那片区域微妙的和平些。

你想到了，也许当个哥谭教父更能让哥谭变得更有秩序，哥谭也许能变得更好。

那应该就是你想做的人……吧？

众所周知，布鲁斯就是那个夜晚会穿着紧身衣变成蝙蝠侠打击罪犯的义警，因此没必要解释太多了，各位懂的都懂。

他在哥谭的夜空里飞翔，和蝙蝠一样无声的寻找各种可能的犯罪事件并加以阻止，试图凭一己之力制止一切罪恶。

但他只是个人类，自然也有力不能及的范围。比如哥谭阴暗的角落，被捂住的微弱尖叫，鬣狗那样成群隐蔽撕咬玩弄无辜路人的黑帮。无时无刻，有的是鲜血溅在墨绿色苔藓里，被沉默的植物吸收干净，第二天仍然是无事发生那样宁静美好。隐没在黑暗的悲鸣不曾被知晓。

蝙蝠侠他总会感到迷茫，他前进的道路总是漆黑的，没有光亮指引他前行，蝙蝠侠能做的，仅仅只是坚持，坚持救下他能帮助的每一个人。哪怕他被训斥，被仇恨，在来不及救下的亡魂前只能无力的道歉，失去家人的亲属痛不欲生的接过他报丧的信息。

蝙蝠侠也在坚持。

在家庭上，自从迪克因为不满他的行事而独立去到隔壁布鲁德海文做了夜翼，当个小警察自力更生也不愿意回家和他要些生活费。接近半年的冷战让蝙蝠侠和夜翼之间愈发僵硬，彼此莫名默契地等对方首先低头，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才是正确。

可想而知，两个同样固执与倔强的人至今都在等对方率先低头。

蝙蝠侠还是在坚持。

他刻意忽视了站在背后，为韦恩家庭关系操心劳神，亲如祖父般存在的管家阿福再次劝说，他面带抗拒但不得不喝下那杯永远不存在他食谱上的牛奶，装作没听见阿福在背后有意的叹息，手上整理档案的动作没有停顿片刻。

蝙蝠侠他最近注意到一个小孩，此时蝙蝠电脑上已经记录了关于“杰森·陶德”的一切信息。此时，也许连杰森都没蝙蝠侠了解他自己。

“不，你没看到他的另一面。”蝙蝠侠想起他曾看到的杰森，一个人拿着两根实心钢管就群殴了8个上门找茬的持刀混混。黑发蓝眼的漂亮小男孩有着远超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凶狠，过早的面对残酷的现实让这个小孩被迫长大。而他本身的恐怖成长潜力被更深层次无意识发掘出来，那些招式被他无师自通的自然连贯，发狠地打折人体脆弱的骨头，血液滴在脸上的时候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一个很彻头彻尾的，天生的犯罪苗子。

蝙蝠侠是那么认为的。

但随着更多的观察，蝙蝠侠在便装状态下才发现他一开始的判断带有多少的偏见，又是多少的以貌取人。

一个才11岁的小孩就被犯罪巷的大部分未成年称为大哥是什么概念？并不存在于蝙蝠侠想象中的结论报告书格式工整，“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字眼被粗体加黑，他看着这份多日成果的白纸黑字沉思。

杰森不那么凶狠，他怎么能独自在犯罪巷里跌跌撞撞的艰难活下去呢？更何况他还遗传了父母良好的容貌基因，漂亮的脸蛋给他的不是赞美与欣赏，而是更多阴暗的窥视。

所以他被迫长出满身尖刺，武装到利爪与獠牙，反复磨砺，实力的强大才能继续活着。但就算这样，杰森也会毫无保留的保护其他同样处境的孤儿，被尊称为大哥是那些庇护在他保护圈的小孩唯一能向杰森表达恭敬与感激的方法。

杰森也经常会做很多不像是犯罪巷的人的行为。他在路过时遇到被家暴的妇女会干脆的挡在她面前，瘦小的身板是与之不匹配的勇气与纯善，还有完全不像个小孩的武力。他也会经常救下被追逐的小孩，保护他们逃离犯罪巷不被抓住，在帮助陌生人后露出小小的微笑发自内心。

这是犯罪巷的奇迹，是污泥里用着痛苦与磨难做养分，顽强向上的一株嫩芽，长成歪歪扭扭的一朵还未绽放的花苞。是连蝙蝠侠自己都认为这片淤泥无药可救时，就这么奇迹的站出来打碎了他偏见的新生命。

这耀眼的，被命运故意丢弃在污泥里的珍宝透过狭隘的缝隙，依旧闪闪发光。蝙蝠侠同时注意到，很多人都在暗处和他一样观察着杰森。

他想，也许蝙蝠侠能更好的指引杰森该怎么走向正确的道路，在他的保护下，杰森也不会有误入犯罪歧途的可能。

作话：

在慢慢找感觉了，不太会写文，每次写都好自闭，所以别骂文笔剧情ooc什么的谢谢了qwq

最近真的很喜欢玩家系列的文，玩家的肆无忌惮和“无所不能”遇上黑暗地狱风的dc很带感！还有多马甲扮演，一个人扮演整个世界的超英超反，不同信息差导致异世界迪化好带感！刀糖美味！

这里做一个整理，还有求推荐，这个类型真的好香！欲罢不能！

▇|▇——玩家系列——▇|▇

连载中，LOF，玩家主角是模拟器游戏中的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

连载中（缘更），LOF，玩家主角是布鲁斯。超级仙品，玩家裂开成蝙布两人还有蝙布水仙！而且布鲁斯是全哥谭的珍宝！

连载中，LOF，玩家主角是布鲁斯。玩家应该算是混乱守序那一阵营的？很有魅力。

已完结，LOF，玩家是杰森的妹妹，叫伊娃。

已完结，LOF，玩家是超人，一周目蹂躏线二周目HE（细思极恐型），蝙蝠视角超人人外感很带感（大拇指）。

连载中，LOF，玩家是蝙蝠侠。

⑦哥谭求生RPG[综英美]

连载中，晋江，作者琴鲤鱼，玩家主角叫万嘉。

⑧[综英美]非正常马甲使用手册

连载中，晋江，作者越兮，玩家主角叫路加维尔，开局失忆，CP提姆。

⑨玩家的韦恩模拟器

连载中（缘更），晋江，作者宫尹，单元故事。

⑩第四天灾骑士桶并没想要养猫

连载中（大约周更），晋江，作者安雪子，玩家双开丧钟阿卡姆骑士杰，另类观影，小号杰森为属性值等养猫，猫是异世界蝙蝠家还有绿箭等人。免费大长篇，超级仙品！

[综英美]蝙蝠快打模拟器

已完结，晋江，作者菲安艾尔。

[综英美]骑兵幸运E

已完结，晋江，作者红色DM。部分fgo+英美设定，主角阿德拉·莱德尔（♀）。免费大长篇，仙品！CP逆序达米安。

[综英美]哥谭模拟器

连载中（缘更），晋江，作者铜白菜。玩家捏女儿玩游戏，超蝙和小鸟们陆续成为背后灵再成为实体。玩家感觉很重，题材很有趣。

[综英美]性感屠夫在线砍人

已断更，晋江，作者haya先生

[综英美]游戏融合中

已完结，晋江，作者银泽铃铛。玩家是蝙蝠崽。

▇|▇——多马甲扮演（包括cos）——▇|▇

主角马甲成精，扮演哥谭超英超反，然后对着世界演二代罗宾之死后阿卡姆地牢天降异世界杰森（阿卡姆骑士世界）

地狱情节很美丽，尸体都暖暖的（天堂.jpg）

②[综英美]超英马甲遇到本尊之后

已完结，晋江，作者洛十。仙品大长篇。

③不义世界都是我马甲[综英美]

连载中，晋江，作者北长尾山啾。

④不义剧组画风有点不对[DC]

已断更，晋江，作者曲久雨。

⑤[综英美]拉曼

已完结，晋江，作者蛋堡王。

⑥[综英美]每夜都在cos穿

已完结，晋江，作者幽冥妖精。

⑦总有人以为我和自己CP了[综英美]

已完结，晋江，作者我自抬头向天笑

我现在就觉得《当夏油君拥有了弹幕》、《最强白毛最爱咒灵》、《五夏同人合集》、《缓慢光年游戏》是我晋江五夏同人前四，温水煮书的每本五夏文都挺不错，只是现在看着看着就有些文荒了（敲碗）

【高亮】本文对蝙蝠家并不友好，Jason中心，一个Jason并没有死亡的故事。

先发第一章试试看会不会屏蔽……实在不行就发SY那边去了。

稍微修改了一下。

又起来账号密码了，会开始不定期补档模式，我的翻译被屏得一篇也不剩，考完试回来看见简直心脏骤停。

原文文案：

Jason今年才刚刚十五岁。

虽然还没有到能够合法饮酒的年龄，但比起饮酒，他更擅长在一个人眨眼之前用十种不同的方法将他击倒在地。如果说这都不能让人们质疑Bruce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心理状态，更不用说作为父母他究竟合不合格。

Jason的离去是因为Bruce...

Jason的离去是因为Bruce不需要他了。

Bruce把所有对他有意义的一切都夺走了，只剩下一个普通的，旧的Jason·Todd。

而他选择奔跑，是因为这样他至少可以昂首挺胸。

[1]

Heroofhisownstory

自己故事里的英雄。

他被解雇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不再是罗宾，不再是‘神奇男孩’。Bruce从他手中，把他这糟糕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夺走了——说他不稳定，反复无常，不听命令。

说的好像Bruce自己不会那样似的，他就是一个走起路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家伙，一个对自己童年时的承诺一意孤行的人，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Jason今年十五岁了。

他今年十五岁了，而现在他正在离家出走……不，不是离家，他正在逃离那座庄园。那个地方从来就不会是一个家，而他这个大傻瓜居然曾相信那是他的家。Bruce放弃了他，也许他曾经以为Jason会是一个听话的小碧池，只会乖乖站在他身后听从他的一切指令。才不。

Jason今年十五岁了，他把他所学到的一切和他所喜爱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他当然知道Bruce爱他，他也知道Dick只是在单方面对Bruce发脾气，他更知道Alfred和Babs在他离开后会感到悲伤。

但他还是逃离了。只是因为Bruce。总是因为Bruce。仿佛整个世界神奇地就围着他一个人转，而所有和他意见相左的人都是错的，只有他是对的。去他.妈.的。

不仅如此，Bruce总会找些狗屁借口来进行他所谓的保护和帮助，但他太懦弱了，他仍然不肯承认——如果他曾经坦言他是关心Jason或者Dick的安全，也许他就不会创造出罗宾的传承。

不，这是为了哥谭市的安全，而不是他的安全。

他今年十五岁了，而他又得靠自己了。Sheila还活着，但他是绝对不会回去找她的。他拥有足够多的经验，来自于他那对肮脏的父母。那个碧池在所有人选中偏偏选择把他留给了Willis，在一个昏暗公寓里，还有各种啮齿类动物和老鼠的陪伴下，回去找她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Jason选择只身一人。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一个崭新的体验，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在Bruce领养他之前，他就在那最恶劣糟糕的情况下熬过了三年；而这一次，凭着一堆‘借来’的现金和在罗宾训练中得到的技能，他将会走得更远。

去他.妈.的蝙蝠侠和他那些遥不可及的准则。

去他.妈.的Bruce总是拿他和他的黄金男孩相比较。

去他.妈.的Dick和他的胡说八道。

去他.妈.的哥谭市。

也许他再也不会留在哥谭了。诚然，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但同时也有着更多坏的过去。

他选择去旅行。

就像那些普通的孩子们一样，去探索世界的广阔，去寻找自我——管他.妈.的自我究竟是什么？

远离哥谭，远离痛苦，远离心碎，远离Bruce。不管Bruce说了什么，他的话就是福音？到最后，他只关心他的哥谭城。只要Jason越过了州界，Bruce就会停止他的‘关心’。

他总是只关心哥谭，不是Dick，不是Alfred，不是他死去的双亲当然也不会是Jason。只是哥谭。

也许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一旦他不再是Bruce的‘大麻烦’了，他就会把罗宾的颜色印在另一个星光闪闪目光炯炯的孩子身上，那个天真的孩子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而Bruce总是会对那个孩子要求他做不可能的事情。

而Bruce早晚有一天会把一切都搞砸，就像他对待Dick那样，对待Jason那样，最后再把一切责任再次推到那个孩子身上。

Bruce认为他所有的失败，他所有的缺点都是孩子们的错，他从不会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对镜自问：

‘我足够好吗？’

Jason开始对自己的离开感到内疚了。

不是因为Bruce或其他人，而是那个孩子，那个或许会出现的，新的孩子——对那个孩子完成罗宾训练后无疑会承受的负担而感到内疚。

Jason内心的一小部分在告诉他，回去承担那个责任，这样的话就不再需要别人来承担了。

可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在尖叫着，让他继续跑下去。

每当Bruce发现他不像伟大的Dick·Grayson的时候，他脸上的失望表情就会不断出现。他身体里的其他部分都在催促他继续前行，因为Bruce抓住了这次机会，夺走了他唯一真正在乎的东西。

Jason不会再成为一个用于对比的对象了，他再也不想成为一个失败的改革运动中的工具；也许他还没有结束做罗宾的生涯，但显然Bruce已经带走了他的‘罗宾魔法’。所以，下定决心离开，并不会是件难事。

他不会再站在原地不动就为了成为Bruce的儿子。Bruce收养他是因为Bruce需要一个罗宾，而成为他的儿子则排在成为罗宾的后边。

现在罗宾已经不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了，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可能再成为罗宾了，他再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与蝙蝠侠并肩作战清理哥谭市街道的英雄了。

Jason不再是罗宾了，再也不是了。

但是，想要成为英雄，显然还有更多别的方法。

Jason去了很多地方旅行。新.加.坡、巴.西、墨.西.哥、尼.泊.尔，俄.罗.斯……

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生机勃勃充满活力。这些Jason之前从未感受到的新世界，让他感到震惊和头晕目眩。人们在世界各地生存，活着，发展生活繁衍生息——他可以只做自己，不受内疚感和自卑感的束缚。

这一切教会了Jason，他的生活并不仅仅只有鲜血和战斗，

他的人生不仅仅是‘Bruce·Wayne的儿子’和‘Dick·Grayson的替代品’。

他不再是备选品，不再是传奇人物的影子，也不再是有钱人的救济对象。他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而他正在创造属于自己的命运。

Jason旅行的最后一站，不知为何选择了伦.敦。出于某种原因，他喜欢这个城市。他喜欢不断预感云彩讲述即将到来的雨的故事，他享受着英国本地人在他经过时问候他的那些优雅得体的口音。

而最后，他选择停在了伦.敦，为旅行画上一个句号，在伦.敦安家。

伦.敦连绵的雨季让他想起哥谭，哈，这里是一个没有蝙蝠侠反而有Alfred的哥谭——这里总让他感觉到处充满了Alfred，让他有点头晕。

一切都很平静，毕竟他不再需要每天晚上打扮漂亮的出去让某些混蛋觉得他是在炫耀他的dick比别人大。

而在大西洋的另一端，他听到了关于外星人入侵大都会和一个被小丑毒死的非洲医生的消息。

他再度被他的内疚感深深地伤害了。

他觉得他这是在逃避自己应承担的责任，他是一个懦夫吗？一个无法分清对错的懦夫？

人们正在受到伤害，而他却在这里休闲的喝着下午茶看着书。

内疚感再度吞噬着他的内心，他又开始觉得他失去了罗宾头衔后就变得一无是处，人们正在遭受着苦难，他却在这个时候享受着生活。

可他还记得Bruce脸上的表情，那个该死的，失望的表情。

那个甜美的年轻女孩，为那个该死的认为自己是世界之王的人渣败类而自.杀——而Bruce呢？他多么清楚的记得，Bruce迅速地相信且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冷血杀.手。Bruce夺走他罗宾身份时，又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所以，不。

他现在只想像其他人那样。

牌局已经重新洗牌了，‘人生’已经将新的牌发给他了，而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Jason今年十八岁。

从营养不良的后遗症中完全康复，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高中学业。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有一小部分，一直在希望Bruce会来找他，他希望Bruce会想要他回来，而Dick不再那么混蛋。

但是现在，他在世界上监控最严密的城市里排着队等待入伍，却始终没有Bruce的踪影。

还有就是，Bruce收养的新的孩子这个消息。

可怜的孩子，希望他不要太快崩溃。Jason这样想着，当然，这个消息也恰好证实了他对Bruce的看法：哥谭市以外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这些已经跟Jason无关了。

他即将入.伍，学会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他会带着枪支，带来死亡。而Bruce不会在乎这些，因为这些和哥谭无关。

Jason决定再次成为一个英雄。

因此，他的指挥官们对他的灵活有力和效率而感到惊讶。

他闪电般的超过了所有由军队传奇人物们所创造的体检记录，在情报工作方面表现出色，甚至可以与当世一些最优秀的间谍和分析家相媲美，而且Jason懂得的语言甚至比他们最好的翻译懂得的还要多。

在指挥官们眼里，Jason是一个天才。诚然，Jason总是有些不服从命令，还会与其他学员打架，但打架的理由只是为了捍卫他人的荣誉。

他们总是看见Jason不断地被那些看起来像是服用类固醇的运动员般的学员们骚扰，但是只要他们在角落里挑逗那个骨瘦如柴的IT小孩，他们就不得不前往医院就诊了。

他所做的一切，所受到的每一个处罚的原因都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他为自己赢得了名誉，也同时告诉所有人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如果你跟他反着来，那你只会收获疼痛。

没过多久，高级官员们就注意到了这一点，Jason立刻被调任至英.国.特.种空勤团（SAS），那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部.队之一，曾与三角.洲部.队、海.豹突.击队第六分队和美.国.陆.军游.骑.兵等伟大的特种.部.队并肩作战。

就像任何其他的特种部队一样，训练十分艰苦，指挥官们不分昼夜不眠不休的呼喊Jason的名字，迫使他只用一把小刀在泥土里生存下来，他们认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不过只是一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屁孩。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早在他被Bruce收养之前，他早就习惯这种恶劣艰苦的环境了。

Jason无论做什么都能出色的完成，反恐就像一个玩笑，秘密侦查超简单，人质谈判在几秒内就能结束。而在前线任务中，死亡是敌人唯一的选择，Jason轻松的仿佛在公园里散步。

在指挥官们紧闭的门后，他们窃窃私议，称呼Jason为第二个丧钟。

Jason今年二十二岁。

他现在正躺在心理治疗师的办公室里。

柔软的地毯，暖色的灯光，柔和的色彩和凉爽的空气充斥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场士.兵重新投入现.役之前所必须做的心理评估。

“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么？”

她温软地询问道，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眼神中流露着Jason不习惯的温柔。

“哪一个？”Jason思索着，如果要他同时谈论willis和Bruce，那么一个小时就不够用了。

“你想聊哪个就聊哪个。”她直截了当地回答，明白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隐瞒着的事情，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Jason沉默了一会，在脑子里想着他要说些什么，想着怎么模糊掉他们的名字，想着怎么处理那些关于自己的问题。

“他是个……好爸爸。”Jason没有明确的说是哪一个，她也没有催促他，“他并不总是支持我，我理解，他是一个忙碌的家伙，有自己的生意要经营，有自己的问题要解决，但他是一个好父亲。”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等待Jason说下去。

“我的兄长是个混蛋，他因为他和爸爸的关系破裂而责怪我，我知道他的问题出在哪，其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拿我出气，希望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其实我不怪他，我真的不怪他，因为爸爸在我们吵架后不久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

“就像你哥哥一样，你觉得你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那些回忆和时刻都像是一场闹剧？”她轻轻地问道，打听着更多的信息。

“可被替代的？是的。一切都是谎言闹剧？我……我不知道。”他犹豫着回答，“他爱我……他爱我，但只在我不是他的麻烦的时候，当我无法成为他想要我成为的人时，所有的那些爱和安全的承诺就像夹克衫一样随时可被取缔。”

“你还有其他家庭成员吗？”

“为什么呢？”她好奇的问道。

他张开了嘴，但是他忽然意识到他要说的太多了，不能谈论披风、秘密身份和一堆诸如此类的琐碎事。

他坐在位置上耸了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我的爷爷和姐姐依旧爱着我，但一切争执的最后，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总是站在他那边。不管他们有多同意我的观点或者认为他错了，他们也总是无条件支持他。”

她不再问任何问题了，Jason很高兴她不再追问了。

Jason离家出走已经八年了，在这八年的时光里，他独立自主，真正开阔了自己的眼界，不再受制于Bruce向他灌输的是非观念。

而今天，正义联盟三巨头和一些泰坦成员将访问他所在的基地，说些关于鼓舞士气或者其他一些Jason并不真正关心的废话。

超人和神奇女侠在基地将军身边走着，他们仿佛闪耀着珍珠白一样的光芒，扮演着希望的象征。

而闪电侠，曾让他的内心备受折磨的Wally，此时正在和夜翼一起快乐的握手和自拍。蝙蝠女、红罗宾和蝙蝠侠则正在检查基地的数字设备，寻找任何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违规行为。

还有其他几个英雄分散在基地里，但Jason并不关心他们，在Jason的罗宾时代，这些英雄非常清楚地表明，Jason·Todd永远比不上Dick·grayson。

安德鲁，一个在Jason还是学员时期帮助过的一个IT学员，正在和蝙蝠女侠聊天。同时向Barbara的屁股投去一些隐藏的不怎么好的眼神，Tim和Jason都在观察的同时尽力保持镇定，毕竟他们都很享受Dick隐含了满腔怒火的表情。

当然，蝙蝠侠毁掉了所有的乐趣，吓跑了这个可怜的孩子，留下了一个回荡着呜咽声的烂摊子。

现在，

英雄们被邀请到食堂和其他部队共进午餐，军人们开始开玩笑闲聊，一些傻瓜们则认为他们可以在掰手腕上击败神奇女侠。

呵，你们这些可怜又天真的白痴。Jason在心里嘲弄地想到。

泰坦的成员们和超人

被聚集到房间中央，男孩和女孩们不停地询问他们问题，希望他们中的一人能中他们设下的语言陷阱，给他们一些关于他们真实身份的线索。

他们当然不会中招。

虽然Wally已经很接近那陷阱了。

从表面上看，Dick仍然对安德鲁看Barbara的眼神而感到愤怒，并且一直盯着这个年轻人。

他表现出的愤怒并没有被忽视，尤其是当这个可怜的孩子越来越靠近Jason，穿过房间的另一头坐在Jason身边时。在他们仍是学员的日子里，这是一种寻求帮助的方式，依靠的是Jason做出的无声的承诺：无论何时，只要Jason可以，他都会保护他。

他的行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一些Jason多年前设计过的混蛋，他们想到一个巧妙的计划，让SAS的浪子和蝙蝠侠的第一个罗宾之间进行一场模拟对打。

欢呼声和口号声在食堂里响起，Jason呻吟着抱怨自己为何在这天要离开自己的宿舍来到这里，Dick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他已经接受了这场战斗，他脸上闪过他完美的笑容，向Jason伸出代表和平的友谊之手。

对于Dick来说，这是一个用来宣扬一些关于承诺和努力工作的完美机会，比如什么你如果足够专注，你也可以像蝙蝠侠一样优秀。

他只是没有提到，如果你想要成为蝙蝠侠，你还得需要随手就能掏出几十亿美金。

Jason轻轻甩开他的手，默默走向外边的田径场，让观众们有足够的围观空间。而安德鲁在不断的道歉，他意识到他的行为会让Jason为他受伤。

Jason对此不屑一顾。因为他内心的一部分，那个被抛弃的孩子，那个因为曾做过街头流浪儿而被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孩子，那个被他所谓兄弟忽视多年的孩子，渴望着这个机会。

Dick几乎把自己奉上了神坛，他的超人叔叔，咄咄逼人的父亲和他在联盟的女友都在旁边看着。

如果Jason让这个好机会溜走了，那么他就是个大傻瓜。

Diana走上前，开始说明一些规章制度，比如不能过度使用武力，当对手屈服或者无力反击时必须停下等等，这些规则明面上应该是对双方适用的，但Jason可以看出来，这些规则更多的针对Dick而不是Jason。

Jason不得不忍住他咬牙切齿的微笑。

英雄们只看到了军人，没有费心去检查他所说的肌肉层次和强硬语气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知道Jason暂时退役了。

Slade是一个强硬的混蛋，但他更是个强硬的老师。

他自大自信是有理由的。

这是他应得的。

部队和英雄们认为Dick会在一分钟内击败Jason。

断了两根手指头，断了几根肋骨，流血的鼻子，打出了紫黑色的眼圈和脱臼的肩膀。没有任何一处永久性的损伤，没有什么Dick以前没试过或者不能忍受的伤痛，它只是在传达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ason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

Wally向他冲了过来，打算把他推离他最好的朋友。而他或者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泰坦成员想要回避他并且抓住他的手腕，Wally想要用一个过肩翻把他钉在地上。

而Jaws对Jason的闪避速度感到惊讶，他想预测Jason的行动并利用它来对付Jason，就这这时，Dick和其他人才意识到他们是如此的低估了Jason。

在Jason抱起Wally并将他推回Tim的怀抱之后，蝙蝠侠终于决定在这时候展示他夜间的“例行公事”：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Jason的手下们不喜欢这样，安德鲁当然也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个兄弟，一个好人。如果蝙蝠侠认为他可以这样欺负他们的兄弟手足，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甚至连那些设计Jason的混蛋们也参与了进来。

由前任罗宾对蝙蝠侠领导的军队基地，这场战斗难得不值得一看吗？

Jason举起他的手示意，平息了他手底下男孩和女孩们的发来的愤怒威胁，Jason走到离Bruce只有几英寸远的地方，Bruce依旧用着那‘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盯着Jason看。

天啊，Jason想，他真的想揍他吗？

为了避免更多的私人恩怨，Jason将头转向旁边正休息康复的蝙蝠家夜翼，笑得就像咧嘴的巨齿鲨：“你退步的太多了，Dickhead，是因为最近吃多了甜甜圈吗？”

一切都变得寂静下来，针落可闻。

士兵们目瞪口呆的站在周围，试图理解刚刚Jason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Jason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知道Jason是一个熟练的情报人员，他们知道Jason的人脉广阔，但他们都不知道Jason甚至认识蝙蝠家们。

但士兵们的反应远远无法与蝙蝠们和泰坦们相比。士兵们只认为那句话是用来侮辱夜翼的，但蝙蝠家和泰坦们清楚，Jason指的其实是夜翼的真名。他嘲讽地询问着夜翼最近的饮食情况。

这个Jason认识Dick，他知道夜翼背后的正体，这让泰坦们感到害怕。

就这此时，蝙蝠侠才正视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盯着Jason海蓝色的眼睛，里边闪过一些厚着脸皮的神色。他轻喘了口气，他到现在才意识到究竟是谁站在他的面前。

就像其他人挨个长大了那样，他也成长了，他在上帝的指引下长大了，他从一个街头流浪儿长成了如今的成熟男人，他的脸褪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他的酒窝在这些年里逐渐变得消失不见，他的头发也按照部队的标准剪短，但他们不能否认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他是Jason·Todd，那个失踪的男孩，他们觉得的逃跑了的男孩现在正站在他们面前。

如果有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私事，也许他们马上就会认为比起Damian，Jason更像是Bruce的亲生儿子。Jason的体型、身高和肤色是最接近Bruce的，他甚至还有着乌黑的头发和海蓝色的眼睛。

Jason就像是Bruce的翻版。

而当英雄们意识到Jason站在这里，Jason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们心中涌现的惊奇和敬畏被打碎了。

因为Jason现在是一个士.兵，一个能携带.枪.支并且手染鲜血的士.兵。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关于Jason最操.蛋.的事情了。

他们清楚的知道Bruce的底线，这个顽固的家伙是不会接受Jason的。尽管谈到了士.兵们总会提起爱国主义和为了国家而牺牲的自豪感，但，不，Bruce永远不会接受Jason了。

这和Kate不能混为一谈，因为Kate选择遵循Bruce的准则，她选择成为蝙蝠女。

而Jason不会是蝙蝠了，不再是了，Bruce对他的教导都早已成了过往云烟。

Jason今年二十三岁。现在的他成为了一个连Bruce都无法成为的英雄。

当人们反对他时，他不需要将脸藏在面具后头，不需要跑回庄园寻求庇护。他遵守法律，并且因法律而得以受到尊重，他是一个能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的人。

Jason成为了他想要成为的英雄，人们看到的，尊敬的是他本人，而不是他永远也成为不了的另一个男孩的倒影。

他叫Jason·Todd，不是Dick·Grayson，不是Bruce·Wayne，不是Robin。

只是Jason。

曾经的他需要一个英雄来拯救自己，而现在他选择自己成为那个英雄。

tbc

*杰森没被收养的世界

*私设有很多

*不一定有后续

*谢谢观看！

——————————

1.

和达米安熟络起来是一个意外。

2.

杰森食量向来很大，一遍一遍的和人解释也很麻烦，为了一劳永逸，他总是放弃职工食堂，跑到行政楼北面背靠阳光的小花园吃午饭。

他当时正靠在树干上，着手吃第四张海鲜芝士披萨。

“你有暴食症吗？”

有些尖细，让人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从杰森的身后响起。

“嗖！”的一声，杰森窜到了树枝上。

3.

极其不科学的，一个没有助跑的跳跃，让杰森直接飞身跃起，抱住离地面四米高的粗壮树枝。

杰森在跳起来的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只是直到他稳稳当当的抱住树枝也没...

杰森在跳起来的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只是直到他稳稳当当的抱住树枝也没有想到就目前的情况下他该如何圆场。

从某处绕出来的人在树下站定。

是个双手抱胸，皱着眉头，棕色皮肤的小男孩。

4.

“下来。”

小男孩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他讨厌的让人想打他的屁股。

杰森这么想着，从善如流的滑了下来。

“所以，你只是因为受到惊吓的阈值比较低，所以身体会让你下意识的躲避本能相应得到提高？”

拜托，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一跳四米高的原因，也只有格雷森才会乐呵呵的相信。

所以这家伙以为他在欺骗一个草履虫吗？

达米安皱了皱鼻子，然后很快就后悔这个行为，据说这让他看上去相当幼稚。

该死的德雷克。

达米安不爽的咂舌，而他面前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还在用他圆溜溜的蓝眼睛批图蒙混过关。

达米安在对方之前的位置上坐下，相当理直气壮的拿了一块香甜软绵的披萨，把上面的虾仁全扫在披萨盒上。

他在品尝了一口后相当不忿的开口：“味道相当普通，披萨皮烤过火头，而芝士放的太少。”

“嘿，你……诶算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吝啬的老板。”

达米安如此评价道。

“所以你是谁，小家伙？”

杰森挠了挠头发，最终决定在离达米安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仍然笼罩的树下，能够清楚地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伸出手臂就能取用披萨的距离。

“无礼的家伙，我想你掌握的词汇量足够让你知道在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的时候你应该说些什么。”

哦上帝，又是这幅鼻孔朝天的表情。

说真的，这家伙不会得颈椎病吗？

或者说，杰森成了他的心灵垃圾桶。

至少现在达米安在悄无声息接近他的后背时他不会在跳起来抱着树枝了。

杰森完全理解不能。

可能这就是代沟吧。

每当看到达米安讲的口水翻飞、激情四射的时候，杰森都不知道要如何打断。

而结局，总是杰森看着被口水黏上的辣热狗无语凝噎，只想跳起来打他的屁股。

哦，或许不用跳起来。

所以绿野寻踪那段能展开讲讲吗？

“这几年哥谭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到处都在宣扬什么赛博朋克精神，街上绿头发的人越来越多了。”

杰森说着，皱着眉看着弄了自己满手的甜辣酱，陷入用舌头舔还是用纸擦的纠结之中。

“是啊，我差点没忍住……”

“哼嗯？”杰森心不在焉的回复到，最终还是决定用纸擦手，毕竟旁边坐着未成年，作为老师的他还是做个好榜样吧。

“没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吃这么多，陶德，毕竟我不认为猪都能成为中学老师。”

可能这就是达米安的能力，无论说什么话都让人想当做听不见。

或者打他。

杰森做了个健美先生的惯用姿势，在达米安“哦该死，如果我失明我会让韦恩的律师团给你发律师函！”的声音中解释道：“你看我这肌肉可不是自己长出来的，如果不吃这么多我可没力气支撑起这个身体！”

“陶德，我允许你成为我的手工课搭档。”

在又一次午餐聚会中，达米安站在杰森面前宣布道。

“什？很抱歉打断你先生，但我有个疑问盘踞在心中良久，请问我能否获得您的解惑？”

杰森礼貌的放下手中的三文鱼寿司，规规矩矩的问道。

“嗯，当然，虽然你的语气不知为何冒犯了我，但我决定慷慨的给予你一次机会，所以，是的，你可以问了，陶德。”这家伙可能恨不得把头仰的做一个下腰。

“所以，亲爱的达米安，虽然我没教过你，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个老师？”

13.

达米安用一种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你看不起我，我马上就跳起来踢你的膝盖的眼神看着杰森。

“所以，你没开玩笑，你真要一个老师当你的手工课搭档？”

太惨了，真的，达米安，那个达米安·韦恩啊，他居然没有朋友诶。

14.

总之这就是杰森在周末拎着、抱着、扛着一箩筐东西现在韦恩庄园门口的原因。

15.

接待他的是个看上去就很会做仰望星空的老绅士，就是不知道为何总是用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锐利深邃的目光看着他。

总感觉再被老管家看几眼今年体检就不用在做胸透了。

“陶德先生，这位是韦恩宅的主人布鲁斯·韦恩老爷。”

在管家阿尔弗雷德的介绍下，杰森很快就认识了达米安所有的家人。

16.

幸亏他没信达米安的吐槽。

格雷森一点都不像只会傻乐的色情狂，德雷克也不是什么未老先衰的老年痴呆。

但是，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认识他们。

杰森只想把达米安该死的手工作业做完，然后回自己的公寓享受没有得罪不起的熊孩子的快乐假期。

“陶德，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迟一些，不过还好你还有一些基础的购买能力。”

所以为什么连在假期他都不能摆脱熊孩子的压迫？

17.

在晚饭开始的前一刻，杰森总算完成达米安的要求，和他一起把这个该死的完美复刻韦恩庄园的模型制作出来。

没了，一滴都没了。

真的被掏空了。

“陶德，请不要表现的这么没用，你让我怀疑马戏团的猴子都比你强。”

18.

杰森的二十三次提醒自己，他现在还在韦恩庄园又软又香的椅子里坐着。

如果他当众暴打韦恩家的孩子，他可能会被三个壮汉团团包围……

混蛋有钱人！

老管家准时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杰森所有的愤怒。

香煎小羊排真香！

19.

说话也太贴心了吧，为了照顾他，他餐盘里的食物基本上是别人的两到三倍。

达米安，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贴心。

嘴硬心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竟在我身边。

对你刮目相看了达米安！

20.

“达米安平常都被我们宠坏了，所以他要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还需要你多多包涵。”

“您太夸张了，达米安一直以来都很体贴，聪明又优秀，同学们都争着抢着当他的好朋友。”

看到了吗达米安，这就是靠谱成年人应该做的，不用谢！

“噗-”正在擦嘴的德雷克突然发出奇怪的动静。

而达米安又在瞪他，目光中散发着莫名其妙又具有威严的不赞同。

“哈哈哈，看来小D也长大了，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杰森不清楚他说错了什么，但他就格雷森只会傻笑这一点上和达米安达成共识。

21.

“所以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你家里人对我的态度不太对劲？”

原话是：“反正韦恩又不缺一间客房！”

“哦，这没什么，他们只是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而已，你完全不用多想。”

达米安用手柄打出一个必杀技。

什？！

是达米安在说印第安语吗，为什么杰森觉得他听不懂达米安在说什么了呢？

22.

杰森一边搓着技能K.O了达米安操纵的角色，一边颠来倒去的破解达米安刚才的词句。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新型谜语？

“达米安，我得承认，你出的谜语确实高明，所以你们告诉我答案了吗？”

“—TT—你是听力退化了还是刚才洗澡脑子里进水了，母语都听不懂了？”

因为角色的死亡，达米安几乎是一直咂嘴个不停。

“所以你倒是给我解释啊，你这样我完全没有心情玩游戏！！”

说着，杰森烦躁的再次K.O了达米安所操纵的角色。

23.

达米安决定真人PK。

24.

达米安在被杰森全身锁住的威胁下说：“—TT—我跟父亲说我有个朋友要来玩，而德雷克，上周出柜的时候也是这么和父亲说的。所以显然，他们有点条件反射了。”

“我说完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松开我，陶德！”

所以晚餐时他们期待的眼神是在等着他和达米安出柜吗？！

决定了，明天早上要早点离开。

在被达米安以“我已经陪你玩的够久的了作为客人你不应再打扰我”为由赶回客房后，杰森如此想着。

25.

“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看手机，容易消化不良。”杰森吞下最后一口软煎鸡排，问明显心神不宁的达米安：“你最近怎么了，在忙什么呢？”

这个自大狂最近叉腰的动作明显减少，而抱胸的动作越来越多。

而且达米安最近都没有给他讲绿野寻踪的故事，可恶，这就是追连载的痛苦！

为了连载，拼死也要解决达米安的烦恼！

26.

达米安反反复复看了杰森好几眼，嘀嘀咕咕的说了几个词。

“什么？”

“—TT—，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stopp制药，陶德。”

“……你问这个干嘛？”

“哦，看来你知道，那么我允许你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小男孩趾高气扬的说着。

……好吧，就当是为了能继续听连载？

27.

达米安脸色阴沉。

杰森毫不怀疑如果其他人看到达米安的脸色会肯定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嘿，别这样伙计，往好了想，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杰森挪到达米安旁边拍了拍他放在地上的手。

“你该庆幸你在那场该死的药物实验没出什么问题，或许是白蚁蛀食了你的大脑，才让你想到靠吃成分不明的非法药品去挣钱的方法！”

其实出事了，但杰森明显不能说啊，说出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28.

“不过达米安，作为交换，方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这个stopp制药吗，虽说它曾经可能在做一些不太合法的药物实验，但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家公司现在不是一直在造福人类吗？”

“…好吧，告诉你其实也没关系，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街上越来越多绿头发的人了吗，那些人都吃了stopp新出的特效感冒药，然后出现了一些幻听、刺痛感的神经症状。”达米安又看了杰森一眼，带着警告：“很显然他们没有你这么好运，成分上有所隐藏的特效药正使他们的精神逐渐崩坏。”

29.

好吧，stopp又出现新问题。

或许医药行业总会这样，虽然有伦理协会这样的机构，但为了为数不多的诺贝尔奖，总会有人越过那条底线。

战术皮靴轻巧的落地，发出几不可查的声音。

杰森带着皮手套的手翻过一张又一张纸质版的报告，而旁边的U盘内设定的程序还在兢兢业业的破解着stopp大厦内的网络系统。

同白天的他不同，现在他正顶着一对儿白底黑色花纹、毛茸茸的兽耳，而在他身后一晃一晃的是他粗壮的超过自身身高一半还多的大尾巴。

他在结束药物实验后发生了变异。

它的基因序列增加了一段雪豹的，于是他拥有了雪豹的一部分能力，包括但不限于一蹦四米高。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杰森再次被背后的声音吓到，可这次没有树枝给他攀爬，他只能高高的跃起，在尴尬的落地。

30.

矮子、棕色皮肤、尖细的还没有变声的小男孩。

穿着明亮的黄色兜帽斗篷和绿色的长靴的小男孩。

杰森不得不承认他面前的罗宾就是口嫌体正直的达米安。

“嘿，你好罗宾，你也出来散步吗，看来这里的环境不错，我的眼光真好。”

“真亏你跑步能跑到戒备森严程度在哥谭排名前三的大厦里，陶德。”

呃，于是杰森知道达米安也发现戴着黑口罩的神秘人是他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明天让我研究研究你的尾巴。”达米安对着杰森挤眉弄眼。

老天爷，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面具上的白色护目镜会配合着着眼周的肌肉做着变换。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而你也知道我是罗宾，所以你还怕什么呢，不要让软弱的情绪支配你。”

“对我说教，认真的？”

“当然，我这是在提前培养我的搭档，等我成为蝙蝠侠，我允许你当我的罗宾。”

好吧，虽然他并不想当罗宾，但杰森还是决定将这一天当成他最美好的一天。

不，等等。

“你是罗宾你家长知道吗？”

“明天等着我找家长吧！”

“所以你找我？”像是得了晚期喉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谢邀，人在蝙蝠洞，正在为180壮汉不穿绿麟小短裤而抗争。

Homelander发誓他真的没有害怕，他可是Homelander，七人组的队长，沃特的头牌英雄，他怎么会怕？

刚发完誓的Homelander看到Starlight再度趁合照时往自己这边凑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抓紧领口，活像正被纨裤子弟骚扰的纯情女大生

他可是个正经人！是最强的超级英雄！妳这样凑这么近做什么！？是觊觎我的美色吗！？

合照结束后，Homelander忍不住扯出个笑容问道「Starlight，有什么事吗？我看你一直往我这靠。」

「欧抱歉。」Starlight耸肩，看起来一点都不抱歉「只是Maeve说你很好闻，我想确认一下。」

Homelander震...

Homelander震惊了，这世上竟有人如此清新脱俗不做作的对他进行性。骚。扰，这人以为自己的雷射眼是摆设吗？

「所以…」Starlight凑近一步，直接逼近Homelander的个人领地「我能确认吗？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发誓，只是好奇，他们都说你不会流汗。」

Homelander僵住了，他遇到的女性都算温柔，至少在他面前会装成这样。突然被人用这种侵略性的目光盯着，除了不自在外更多的是一种新世界大门开启的感觉

「Wow。」他干笑一声，努力摆出平时社交会有的模样「妳可真是个好奇宝宝不是吗？」Homelander很想拒绝顺便讽刺Starlight一顿，但对方那全身全心专注看着他的眼神还是让从小缺爱的Homelander沦陷了「有何不可呢？谁叫我是个好队长。」

Starlight挑眉看着对方一边一脸不在意一边手忙脚乱的把制服领口往下扯一些，没有提醒Homelander这事不需要他露出任何多余皮肤

文艺一点的说法是你既盛情邀请，我便却之不恭；网文一点的说法是男人，我就喜欢看你心口不一的小模样。

Starlight凑近Homelander脖颈处认真闻了闻，茂密的金发让Homelander侧脸有点痒，就在他想转个姿势躲过那些头发时，却被Starlight低声呵斥

「别乱动。」

Homelander一僵，然后被Starlight顺竿爬的抓住双手控制在原地，与被霸总在办公室壁咚的女大生有99%像，剩下1%是因为人家女大生好歹会挣扎一下。

秉持着耶稣既然给了我这机会我得好好把握的虔诚基督教霸总Starlight决定测一下生死极限，死了就是上去跟耶稣击掌说老子死于骚。扰Homelander，活下来她从此就是沃特最靓的仔。于是Starlight张嘴轻轻咬了下Homelander的脖子，接着快速退开

「Huh。」她舔了舔唇「你确实不流汗。」说完便转身离开去找Ashley会合

Homelander震惊了，他委屈了，妳明明说只蹭蹭不进去现在却把我搞的衣衫不整！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房里酗酒的Maeve在收到Starlight简讯后先是将威士忌全吐在手机上，在撕心裂肺的呛酒呛了五分钟后，她起身把所有的酒全倒了，然后发讯息找前女友出来吃饭。

如果连Starlihght都能舔Homelander一口全身而退，那她肯定能戒酒外加跟前女友复合外加出柜。

这样想想Starlight还挺励志的呢！Maeve想道

出乎Maeve预料之外的是，接下来几个月Starlight与Homelander之间竟然保持相安无事，Starlight没有进一步对Homelander出手，而Homelander….好吧，老实说Maeve看不懂Homelander要干嘛，Homelander看似彻底忽视了Starlight，但又没有真正忽视。

这两人到底在干嘛啊？

Maeve回想着过去几个月会议室里奇怪的氛围，一脸不解

事实上，被这整件事搞的困惑的除了Maeve外，还有年岁已高、早该退休、Iamtoooldforthisshit的Vogelbaum博士

此刻他正一脸懵的看着半夜将他挖起来的Homelander，双目茫然

Homelander要他开一个医疗证明出来，证明Homelander很怕热

「但你明明不会！」Vogelbaum博士不解「你不怕冷也不怕热，你的体温调节能力比人类好几百倍。」

「我现在会了。」Homelander笑的灿烂，并将笔电推到Vogelbaum博士面前「快开。」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Vogelbaum博士疑惑「John，你好歹告诉我为什么，我才能开出你想要的东西。」

下一秒这位年事已高的博士震惊了，同时也很想自戳双目，因为Homelander的笑容突然变的既羞涩又委屈

然后Vogelbaum博士从Homelander嘴里听到了一个他这个年纪真的不该听到的故事

故事主角是一位叫Starlight的渣女—虽然Homelander不是这么形容对方，但历经千帆的Vogelbaum博士就是知道这是个渣—此渣女处处留情，但因为觉得Homelander是个良家男，所以稍微调戏过后就坚持与对方保持一个同事距离。

于是Homelander委屈了、他愤怒了，Starlight照顾玄色，让玄色对她撒娇，就是不照顾他，不让他有机会撒娇；Starlight跟TheDeep玩惩罚游戏，就是不跟他玩，明明他会比TheDeep更配合，他胸肌还比TheDeep大。耶稣还说要博爱呢，Starlight这个虔诚教徒怎么就都不理他！

Vogelbaum博士心想这大概是耶稣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然后Homelander脑袋一拍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他学不来玄色那套温柔小意，但TheDeep的经验是可以学习的。如果跟TheDeep一样领口开低点，Starlight不就会主动找他玩了？

于是Homelander兴致冲冲的去找市场部重新设计制服，结果被Madelyn与Edgar联手驳回，要知道Homelander的制服可是关系到整个行销方向、周边产品的形象大事，除非Homelander给出个好理由，不然Edgar不会批准

Homelander不想说实话，因为他看过的少女漫画都说花心主角只会喜欢上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所以Starlight不能知道他的小心思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是医疗理由了，只要Vogelbaum博士开个怕热的医疗证明，Homelander就能拿到他想要的低领口制服

「John…..」Vogelbaum博士从床上坐起，用力按了按鼻梁，此刻他决定把「不跟实验品走太近」的准则丢出窗外，只为拯救眼前即将掉入渣女感情陷阱的小智障「听着，你口中的Starlight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也许我能给点建议。」

「真的？」Homelander双眼放光，一屁股坐到Vogelbaum博士的床上「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我的初恋女友。」Vogelbaum博士转头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森林，回想起自己还是纯情小宅男的青葱岁月「当年的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新生，而她则是我在实验室同组的学姐。」Vogelbaum博士转过头，用力按住Homelander的肩膀「我以为她爱我！我以为我能成为她的真爱！结果新的学弟进来后我就失宠了！失宠了你知道吗John！我甚至连称她为初恋女友的资格都不一定有，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名份！」

Homelander看着哭到崩溃的Vogelbaum博士内心一惊，这瞬间他明白，如果要成为Starlight的唯一他得做些出格的事才能达成目标

支持日活，补发旧文，毅种循环==

警告：本文为AU设定，是一个怪物正常生活的世界，而“人类”是他们的小宠物。有体型操作，里昂大概最高就到暴君腰部吧。有各种BOW养各代里昂的暗示，随着后续章节会添加警告。

第一章

*隐晦brujay，timjay，dickjay车

史蒂芬妮紧张地看着杰森：“还痛吗？怎么会这样——”

“痛。”杰森将头垂下，抵在妹妹肩上，留恋地捧起史蒂芬妮的手艰难地表达，“抱、会好……”

史蒂芬妮连忙张开手臂拥住他，青年十分强壮，女孩的手臂很难完全将哥哥环住。但当那双纤细的手臂带着生命的温暖包裹住他时，身体里面的钝痛似乎消减了一些。

另一双手臂把相拥的兄妹二人都裹进了怀里，史蒂芬妮抬头看去，对青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嘿，迪基。”

“嘿，史黛。”迪克对她微笑，目光又落在弟弟的发旋上，最终他轻声道，“……你也好，小杰。”

杰森意料之内的没有回应，迪...

杰森意料之内的没有回应，迪克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身后那人：“提宝，你想做什么？”

提姆拿着绳索抿着嘴沉默片刻，最终看了史蒂芬妮一眼：“史黛，我——”

“我可能需要去休息一下。”史蒂芬妮看着他说，提姆的下巴一紧，虽然还什么都没说，但他觉得已经被女孩看透了，“照顾好杰森——唔、对了，如果你们抱抱他，或许会减缓心里刺激给他带来的疼痛。”

提姆闻言眼睛眯了一瞬，半晌点了点头。

女孩最后在哥哥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监控室，把杰森留给迪克和提姆。

杰森坐在地上看着史蒂芬妮离开的方向发呆，这时提姆蹲在他身前，轻声道：“你好呀，大红。”

杰森木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是这样的，大红。”提姆盘腿坐了下来，耐心地看着他，“有件事情我们需要征求你的同意——你是否愿意让我们通过对你身体的刺激把你带回到我们身边？”

杰森空白着表情，似乎没听进去。

提姆拉住杰森的一只手，慢慢摩挲：“你愿意吗？你愿意把身体暂时交给我们吗？”

杰森依旧沉默不语。

提姆没有着急，少年温和地看着他：“嗯……那么我换一个说法怎么样？你愿意通过心理刺激回到我们身边吗？”

杰森垂着眼睛，看着提姆抓握着他的手。

提姆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一下，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就像是刚刚那样，你愿意吗？”

杰森听完偏了偏头，慢半拍地摇了摇头，青年终于掀起眼皮看了看眼前人：“不要，痛。”

“为什么会痛呢？”提姆看着他，“你在为你的妹妹感到心疼吗？”

杰森皱了皱眉，忽然抬手捂住胸口。

提姆一惊，连忙也抬手盖上杰森的胸膛：“杰森，痛的话就先不要想了，我们换一个问题。”

杰森歪着头看他。

提姆替杰森揉了揉胸口，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我们吗？你愿意回来和我们在一起吗？”

杰森似乎没有听懂提姆全部的话，他费解地偏头想了很久，最终只是开口认真地回答：“喜欢。”

面前的男孩眼眶红了一圈，转瞬即逝，接着他继续问道：“你愿意让我们试试，用另一种方法带你回来吗？”

杰森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艰难地控制僵化的唇舌：“……好。”

监控室的门被打开，杰森跟在迪克和提姆身后，在蝙蝠洞里东瞧瞧西看看。

史蒂芬妮正盯着屏幕，回头一看几人惊得险些把鼠标攥碎：“我了个——你们疯了吗！？”

达米安也震惊地回过头：“德雷克，你的脑子坏了吗？”

芭芭拉走上前去，看了看束缚在杰森身上的绳索，沉默片刻问道：“他自愿的吗？”

迪克点了点头，提姆举起双手道：“听着，我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好吗，但我只是不希望那发生在监控室里。”

“什么发生在监控室里？”达米安和迪克有点不得要领。

提姆看了迪克一眼，没说什么，转而看向芭芭拉：“总得试试，我保证，一旦杰森表现出抗拒，我立马否定这个方法。”

“不要问我。”芭芭拉的手抚上了杰森颈侧的黑色血管，“让他自己来做主。”

“他同意尝试，你可以看监控……但我认为杰森事实上也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提姆叹气，“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这点你可以放心。”

蝙蝠女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侧过身子给几个人让出了道路。

［很隐晦，但是见wb搜标题（焯）］

“……够了。”杰森在迪克再次把他抱过来的时候偏开头道，“我不会有疲惫感，但你们会。”

迪克动作一顿，嘴角抽了抽：“不，我们没有。”

杰森：“……”

杰森露出了一个想笑表情，随后被沉重的心情压了下去：“不光是这个，我消耗了体力，这可能会让下一次的饥饿提前。”

屋内一阵寂静。

杰森叹气道：“带我回监控室吧。”

“这并不是必要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迪克皱起眉头，“你该留在这里。”

杰森没管他的不认同：“仪器可以就放在这里，在下次尝试这个之前，我自己留在监控室就行。”

“嘿！”提姆撑起身子看着他，“你把自己说的像个实验品。”

“事实上我的确是。”杰森不在乎地耸肩，他低了下头，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苍白的胸膛，“在里面这玩意儿恢复稳定跳动之前，我都是。”

布鲁斯盯着他一言不发，随后敏锐道：“我们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用怕。”

杰森一僵，随后无比恼火地瞪了布鲁斯一眼，还嘴道：“我怕？是你们该怕！好像你们没见过丧尸发狂的样子似的，到那时候这种绳子根本捆不住我，最好别被我吓死——”

“拜托，你能吓到的只有你自己。”提姆扳过他的肩，又看了眼被杰森瞪视后依旧不得要领的布鲁斯，有点哭笑不得地收回视线，看着杰森道，“没人会被你吓到，好吗？而且我们能保护好自己，别担心这个。”

杰森被噎住了一般地看着他，半晌青年垂下头，显出了点办法用尽的无措：“……送我回去，我说真的——拜托了。”

布鲁斯注视了他许久，半晌叹了口气，沉声道：“如果你执意要求，那么我们尊重你的决定……除此之外，有什么是你需要的？”

杰森松了口气，他想了一会道：“没什么……嗯、等等，确实有一点……晚上给我留盏灯。”

“这是当然，而且你怎么会以为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呆在那儿？”提姆无奈地看着他，“或许之前的事儿你都记不得了，但事实上是每晚都会留一个人守夜，一是以免哥谭内的突发情况，二是……陪你。”

“……哦。”杰森愣了好一会，“哦。”

空洞的酸感在胃里燃烧往胸腔燎，杰森猛地睁开了眼。

意识并不清晰的丧尸体会不到如此微小的感觉，只能等到饥饿感的爆发将所剩不多的理智全然吞噬——但现在的他可以在那之前阻止这个。

杰森抬头，隔着防爆玻璃看着今天守夜的夜翼，他敲了敲玻璃，夜翼猛地一弹，窜到他面前关切道：“小翅膀，怎么啦——”

“迪克。”杰森看着他，“……我好像、饿了。”

迪克的笑容凝固住了，他贴在玻璃上的五指蜷缩了一下，半晌再次对杰森笑起来：“别担心，我们有足够的……食物。”

杰森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杰……”迪克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开口，“这次你想试试……阿福晚上做的牛排吗？”

杰森的喉结蹿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好啊，为什么不呢？”

他知道他吃不进去，熟食吃在嘴里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一团腐肉，令人作呕。

但他想试试，如果迪克希望如此，他想试试。

……他搞砸了。

他又搞砸了。

他总是搞砸事情。

秀色可餐的牛排被送入感染者的嘴里，杰森快速咀嚼，试图将真正意义上的食物咽下去，但他没能做到。

他吐了出来。

就像活人吃了腐肉，就像……死人吃了熟食。

迪克被吓坏了，同时自责。

杰森还在干呕，几乎要掉出眼泪……开玩笑，他没有眼泪。

“……抱歉。”杰森咬着牙道，“我做不到这个。”

迪克正死死搂着他：“对不起，小翅膀……我不知道——”

“别道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不、我知道，小杰，我知道。”迪克看着他，青年的表情让杰森心里抽痛一下，心脏或许又短暂地跳动了一瞬也说不定，“我知道你总是会不自禁地按照我们希望的那样去做，但你没必要那样，你听到了吗，做能让你舒服的事情，好吗？”

“嘿、你这傻鸟，我没——”

“是我的错，如果我知道这会令你难受，我不会提这个该死的建议。”迪克沮丧道。

“……你们让人想去变好。”杰森看着他，有些无可奈何的妥协，“总会让人情不自禁跟着你们的步子走。”

迪克温和地看着他：“只是在试着当一个合格的哥哥……或许我们该顺其自然。”

杰森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笑：“对阿福保密，迪基鸟，我对阿福的牛排可没有意见。”

迪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最后把一同带来的生肉推给他：“吃一点会好些，来吧，小翅膀。”

迪克甚至体贴地带来了餐具，在生肉那盘，杰森不知道该不该笑。

“说真的，这个就算了吧。”杰森把刀叉从盘子里拎起来扔了出去，他低着头看着盘子里的生肉，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死人装的再像，也不是活人。”

他抓起生肉，咬了下去。

*焯，为什么永远都会超字数，本来就打算写上下两篇的

复健产物，答应了亲友三年的后续。

背景是假如杰森在遇到蝙蝠侠前先遇到了猫女，没有成为罗宾而是成为了一只小猫。

年龄差三岁/迪克16杰森13/ooc预警/迪克·格雷森是罗宾

Summary：What'swrongwithyou？

“你什么毛病？”

这个问题出现的时候，他们正并排坐在屋顶上，没有谁把谁推下楼的惨剧发生，氛围出奇地和谐美好。所以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完美的夜晚。

于是迪克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没有惹你吧。”

“你和我说过你已经十六岁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还给你拿了我的生日蛋糕，我们一起庆祝了我的生...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还给你拿了我的生日蛋糕，我们一起庆祝了我的生日，哦，我对你真好。但你从来不感谢我。”

“恶心，”杰森皱着眉评价，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还穿着裤衩子到处乱跑？你已经十六岁了，还差两年就要步入成年人的行列，再过四年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入酒吧，我是说，你没有羞耻心吗？”

一连串的句子打了迪克一个措手不及，“等等等等，你说什么？”

杰森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

“你为什么还穿着裤衩子到处跑？考虑到你的大腿完全暴露在了外面，一览无余，所以是的，罗宾，这个连你屁股都包不住的东西确实是条裤衩子，”他往下看了眼，迪克因为对方下移的视线而感到不好意思，僵硬地把披风拉拢，好让那块黄色的布料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而且它还有着奇怪的亮片。这是亮片吗？到底谁会把亮片缝在内裤上，真变态。”

“停一停，Kitty……”

“再叫我‘Kitty’我就让你的脸皮和你的头骨分家。”

“嘿，这太暴力了，只是个可爱的昵称，”迪克抗议，无视杰森的嘀咕，解释说：“这不是内裤，这是时尚。”

“时尚，好吧时尚，所以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大蝙蝠的？如果是蝙蝠侠给你设计的制服，那我该报警了，这看上去是需要儿童保护协会介入的事情……”

“……实际上，带一个未成年人在夜晚出来打击罪犯就足够让协会每年都给蝙蝠侠发送邮件了。”

“没有，”迪克回答，“但是正义联盟有。所以你可以停止对我制服的评头论足了吗？这是我设计的，鲜艳的色彩碰撞充满了浓厚的艺术气息，是哥谭夜色下一……”

“一个明显的靶子，”杰森毫无感情地吐槽。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

“……我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无力地开口，“别那么刻薄，看在我请你吃夜宵的份上，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你请我吃东西是因为我前几天救了你，‘活靶子’先生，和你的绿色裤衩子没关系。”

是的，小猫救了罗宾。听着有点鬼扯，毕竟罗宾在义警这块领域显然已经是个老手了，虽然他才十六岁，但年龄不能说明阅历，对吧？而杰森是最近才出现在猫女身边的。迪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杰森那会儿简直瘦得不像话，他说自己十三岁，可迪克觉得他最多才八岁。更别说当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罗宾正被毒藤女造出来的怪物藤蔓倒吊在半空中，而小猫降落到艾薇的身边，和那个过激环保主义者亲切地聊起了天。他是说，亲·切·地·聊·起·了·天，和毒藤女？这太他妈惊悚了，迪克差点以为自己误闯了什么家庭聚会。

过了一会儿，陌生的小孩注意到他了。

“哦，”迪克听到男孩的声音，“这花里胡俏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扯远了，回到杰森救了他这件事上。没啥特别的，他们都认识那么……几个月了，那些无伤大雅的幼稚玩笑和突如其来的无聊惊吓几乎在每晚发生，他们的关系也比一开始好很多，所以他当然会找小猫帮忙。他们在任务中差点被敌人发现，而杰森用惟妙惟肖的猫叫化解危机那都是没什么可说的，因此就这件事来看，迪克勉强承认，小猫确实救了他，即使准确来说是他们俩。

“听着，如果你能不再对我的裤子指指点点，”迪克扶住额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就带你坐蝙蝠车怎么样？”

“你有毛病吗？”

“嘿！”迪克不太乐意了，“你才有毛病。你干吗一直攻击我？”

杰森瞪着他，“你知道猫女昨天又被你的蝙蝠老爹送进监狱了吧。”

“所以？”

“上帝啊，我不恨你，你怎么会觉得我恨你。我、我的手臂上还有你用爪子给我留下来的疤，老天，你知道那有多痛吗？”迪克尖叫，他有一点委屈，“况且蝙蝠侠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把你丢进少管所？你对他的认知也太错误了。”

“因为我是猫女的小孩？”

“他只会觉得你是受到了些不良影响，你的身边可都是些疯子，连哈莉都说你是她‘可爱的小侄子’，”迪克用手指比划出一个不存在的引号，“相信我，比起制裁你，他更倾向于亲自教育你，他很……擅长这个，甚至可能已经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把你从猫女手上抢过来了。他绝对和猫女说过这个。”

“ewwwww，”听后，小猫把脸皱成一团，大喊，“好可怕，我才不要穿亮片三角裤，被恋//童//癖摸大腿，还不如把我送进少管所。”

“恋……什么？”

“说实话，罗宾，有人摸你的大腿吗？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到处乱说。不过我觉得肯定有的，上次我和猫女去……去……总之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墙上贴满了你的特写照片……”

“别说了。”迪克捂住了脸，从未如此渴望自己是个聋子。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是什么特写，”然而杰森却不肯放过他，男孩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夹杂了点幸灾乐祸，继续絮絮叨叨，“但我不太愿意去回忆，这远远超出我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范围了，我只能说，可真是变态啊。所以，兄弟，你真的不考虑换成长裤吗？虽然现在换可能也晚了，十六岁已经有点‘老’了，你懂我的意思。”

“不，我不懂，”迪克痛苦地呻吟，他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和小猫打交道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全盘接受，“闭嘴好好吃你的东西，”他恶狠狠地威胁，“不然明天一早，我保证这条绿·色·亮·片·三·角·裤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啊！你好恐怖！”杰森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惊惧，看着迪克就像在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怪物，“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掉。”

“你他妈什么毛病？！”

哦，好熟悉的句子，这次还带了点不太动听的脏话。罗宾猛打转向，急转弯差点把小猫甩出座位，但他才没管这个，吼了回去：“你才是有毛病？！你在干什么？！”

“你是失忆了吗？！傻鸟！”杰森不甘示弱地抬高音量，“那他妈是个人//贩//子。”

“那他妈是个人//贩//子！”迪克重复了一遍，大叫，“然后你像个蠢货一样跑去当诱饵，我看你是和神经病待久了脑子也出问题了！”

“不然让你这个穿着三角内裤的青少年去吗？！看在上帝的份上，除了裤衩子以外你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像儿童的地方了！而那他妈的是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儿童！你是哪里听不懂吗？！”

“操，你再提裤衩试一试？”

“我就说了怎么了？！裤衩裤衩裤衩，你有本事把我打成哑巴，不然我会一直说！”

“你闭嘴吧！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卖到西伯利亚了！”

“我不会被卖到西伯利亚，是你搞砸了我的任务！”

“你让我协助你的！”

“我是让你协助，没让你干涉！”杰森尖叫。老天啊，这孩子怎么会那么吵，迪克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直响。

“我要是知道这就是你的作战计划，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都没经过训练，你站在模拟训练场不出三分钟就被打倒了，别想反驳，你都没赢过我。而对方有6英尺5，整整330磅，那他妈就是个低配贝恩！他在你面前就和一座山一样，你……你甚至连……”迪克忽然察觉到不对，压低声音质问，“蝙蝠侠给你的东西呢？”

“你现在是在看不起我？！要不是你忽然跳出来，我早就成功了。”

“你成功个屁！你的莽撞差点把你自己害死了！现在回答我，蝙蝠侠给你的那个电击手环呢，你给弄哪里去了？”

“你语气注意点，再这么和我说话……”

“我问你手环呢？”

杰森噎了一下，声音弱了下来。

“我干吗要戴着他给我的东西？我又不是罗宾。”

“我真是要疯了，”迪克快崩溃了，“你有次差点被人掐死，我以为你多少吸取了一点教训。你不会把它们卖了吧？”

“我没有，”杰森咕哝，“我有训练，肯定可以撑过三分钟。”

迪克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有点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小猫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他妈什么表情？你还好吗？你不会是被我气疯了吧？”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气人，”迪克收回翘上去的嘴角，装模作样地板着脸，“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原本打算做什么吗？”

“他们把孩子全部关在一起，我制造了点骚乱，偷走了钥匙……”

“嗯哼，很不错。”

“别表现得像是我的上级，罗宾，我不是你的那些超能力朋友。”杰森抱怨道。

迪克反驳他，“我也不是他们的上级，我们是平等的，我和你也是。”

杰森没有理他，继续说：“总之我偷偷溜了出来，在那个混蛋的办公室里放了炸弹，很幸运，那家伙警惕性很弱，他甚至没什么安保措施，因此这没什么难的。只要我按下引爆装置的按钮，雇佣兵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那边，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把孩子们带出去……”

“你一个人带出去……”

“所以我叫了你，你叫了另外一只蝙蝠，顺便一提，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也游走在法律不允许的地方。”

“她也不是……”

“听我说完，罗宾，”杰森打断他的话，“总之，我几乎成功了，你也知道，爆炸起了作用，你们疏散得很好，我们配合得不算差，但是在返回路上……”

迪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听，车缓慢驶进了蝙蝠洞。

杰森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总之，那个混蛋用另外一个孩子当人质威胁我，我只能和他做了交换，起码我还有胜算。”

“不，你没有，”车停了下来，“你应该先和我联系，这太危险了。还有，别把手环摘下来，那玩意儿的威力和泰瑟枪一样，它能救你一命。”

“我有，”迪克看到杰森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带了催泪弹。”

罗宾把小猫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他不安地吞咽，问出那个他也许猜到了答案的问题：“你哪里来的催泪弹？”

“你没问我炸弹的事，”小猫朝他咧开嘴，“不过这在你把我带进蝙蝠洞时就失去了意义，罗宾。”

空气停滞了，迪克半张着嘴，他早就该想到的，早就……但是，操……这个迷你盗贼连蝙蝠车轮胎都能撬走，让蝙蝠侠不得不喊老管家来接他——题外话，那四个轮胎到现在都还在失踪状态，而杰森对此保持沉默，拒绝透露轮胎们的下落——意思是，既然都能对蝙蝠车下手，那还有什么是小猫咪偷不走的？

“你应该看好自己的东西，傻鸟，”杰森狡黠地眨眼，在罗宾反应过来前就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希望等你的蝙蝠老爹从外星回来，不会发现你偷偷开了蝙蝠车去救我。”

雀跃的尾音在蝙蝠洞内缭绕，杰森一溜烟地跑了，敏捷到不可思议。而迪克？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迪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回道：“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换个礼貌点的见面语。”

“你穿的什么东西？”杰森睁大眼睛，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看到的画面，“这是什么？你改行了？”

“改……改行？不，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迪克否认，他靠在墙上，把自己扭成一个怪异的形状，“我换了一身新制服。”

“制……”

“制服，是的，制服。你觉得怎么样？”

隔着护目镜，迪克也能看到杰森剧烈颤动的瞳孔，这让他自我感觉良好，没错，没人能够不被他的新制服惊艳到，论谁见了都挪不开眼，显然这身装束是他的登峰造极之作，是他义警生涯中最完美的……

“我不知道，”小猫倒抽了一口气，语气飘忽，“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看上去在从事什么特殊职业，说真的，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喂！”迪克皱着眉，连头发丝都在替他表示不满，“太粗鲁了，Kitty。”

“我说了不要……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杰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暴自弃地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差不多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然后你一回来，就换了……就换了……”

“换了？”

“就他妈换了一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穿一件几乎裸奔的紧身衣？这是什么材质？这东西防弹吗？我的老天啊，你的领口，这个裸露程度我只在脱//衣//舞//男身上见过，而且救命，为什么还有个箭头指向了你的雕……”

“注意你的用词！”迪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惧，“你什么时候看的脱//衣//舞，你才十五岁啊！”

“这是重点吗？”杰森喃喃，仿佛失了魂，“当我说你的短裤很变态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去换一身更变态的衣服。我的眼睛，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又好像什么都看了。上帝啊，还有猫王领，你活在七十年代吗？”

“你打击到我了，当我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我亲爱的小猫。”

“很感动，但你其实可以不用想到我。”杰森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懒得去看迪克佯装心痛的做作模样，“所以，你去干吗了？”

“我很久没在哥谭看到你了，蝙蝠侠也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他好像不愿意提到这件事。罗宾，我差点就以为你死了，准备去找他们把你埋在了哪里。”

“我已经不是罗宾了。”迪克纠正。

杰森惊讶地望向他，“不是吧，你被开除了？”

“不是！天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以为你惹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因为……你知道的，我总是惹事，如果我是罗宾大概已经被开除了上百次了。”

“我要哭了，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个形象吗？”

“别装了，蓝乎乎的怪家伙。”

迪克没听他的，自顾自说下去，“你也没有总是惹事。好吧，是有那么几次，你只是比我们更冲动一些，但你心中有着同样的正义，你和我们一起救了不少人，在我看来，你真的是个好孩子，甚至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好很多。”

“别，你说得就好像要我去做罗宾一样，而我实际上是个盗贼，如果你还记得，”杰森阻止了迪克对自己滔滔不绝的赞赏，“所以停下，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肉麻兮兮的东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我自己离开的，我们吵了一架，可能也不止是一架，就这样，我去了布鲁德海文，换了个新的代号……”

“哈哈，最好是能配得上你这身打扮的代号。”

“夜翼，”迪克接着说，“我现在是夜翼。”

“哦。”

他们无言地在楼顶坐了一会儿，小猫的兴致好像不太高，因此迪克问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我不清楚，像你对我新制服发表的刻薄意见那样，你总得对我的新代号评价点什么吧？”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刮目相看啊。”

迪克不以为然，“杰森，我们都认识两年了。”

“是啊，我们都认识两年了，从你是个穿着花里胡俏亮片内裤的小鸟开始……”

“……你什么时候可以停止对我下半身的攻击，我们还能跨过这道坎吗？真的，我不想让我曾经的制服成为我最大的恐惧。”

“我是说，两年，”杰森猛然拔高了音调，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有些沙哑，“两年，你甚至知道我的名字。”

“然后？”

“我总是惹你生气……”

“其实也没有……”

“闭嘴，混蛋。”

“呃——”迪克眯起眼睛，“我有点分不清你是在叫我还是在骂我。”

“闭嘴吧，蓝色大蠢鸟，紧身衣变态……”杰森恶狠狠地骂着，这有点不对，迪克本来想表示一下抗议，可杰森的声音越来越不对，这让他没由来地平生起一股慌乱。

“我们认识那么久……好吧，也没有很久，和你的那些朋友相比我确实不值得一提……”

“不是的，你同样重要。”

小猫瞄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晚上我出来没看到你夜巡。大蝙蝠你也知道的，他那个表情鬼看得出发生了什么，难道我还要让赛琳娜去套他的话吗？这太蠢了。没人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在哥谭？我不可能去问蝙蝠女孩。我、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因为我们几乎……几乎每晚都会见面，我惹你生气，你追着我跑，除了你去你那个什么团队的时候以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呼吸，杰森，”迪克握住男孩的手腕，太瘦了，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对方的骨头就会应声而碎，“我在听。”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但是你没有，”杰森擤了下鼻子，“赛琳娜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吃了你十八岁的蛋糕，但是你没陪我过生日，这完全不公平。艾薇送了我很漂亮的盆栽，我想给你看，可是你不在，于是我就拿给阿尔弗雷德看了，但我还是不高兴，我没有针对他，他对我很好，我只是……我也不清楚……我完全不知道你和蝙蝠侠……”

杰森把身体往旁边转了点，迪克看不到他的脸。

“对不起，”他说，“我只是以为，你起码会告诉我一声，不过看起来你过得挺不错的，没死真是太好了哈哈。”

男孩在装作自己不在意，发出干涩勉强的笑，可夜翼却听到了微弱的抽泣，他的心脏随着这小小的动静一下一下地紧缩，他想，他确实是个混蛋，“我很抱歉，杰森，真的，”他的喉咙发紧，脑子里除了道歉的话语以外一片空白，“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很糟糕。”

“我明白，看来你们是大吵了一架。不然蝙蝠侠不会对你的事闭口不谈，我竟然听到他在和猫女说要‘接管’我，真搞笑。”

“确实是非常‘大’的一架，”迪克轻声肯定，“我想脱离他的控制，独立去做点什么，我只是，有点受不了他了，再继续和他待在一起我会发疯。我也，我也不是……我其实也有回到哥谭，只是基本上一直在和他吵架，老天，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如果会好好说话就不是蝙蝠侠了，你真应该听听他和猫女辩论关于我的‘归属问题’，错过这个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迪克笑了，“猫女肯定非常生气。”

“更多是无话可说吧，我觉得，赛琳娜差点让他毁容。她朝他大吼，要他赶紧滚，就和他那次吼超人一样，笑死了。”

“哇哦，那肯定很精彩，我真的很遗憾没有看到这一幕，如果我死的时候没有这段回忆，我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是啊，确实很精彩。”

夜晚陷入漫长的沉默，寂静到让人窒息。

“我真的很抱歉。”迪克重新开口，真诚到杰森没法去怪他，或许他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怪罪他的。迪克·格雷森过去是罗宾、黄金男孩、神奇小子，在众多光环下闪闪发光，有着可以为彼此献上生命的伙伴，他们大概从他刚开始担任蝙蝠侠的小助手是就认识了，比杰森早了好多。

“我们家的事情，”迪克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得说，很复杂，我没法向其他人表达太多，杰森，我很抱歉我没有让你知道，让你不安……”

“我没有不安。”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迪克问，伸出手去想去触碰男孩的脸颊，“杰森，看着我。”

过了很久，杰森才举起手胡乱擦了下脸，不情不愿地转过来。迪克看到了微红的眼眶，潮湿的绿眼睛，被咬破皮的下嘴唇上有着新鲜的伤口，还有凝结在皮肤上的水汽，那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幻化成了成了一只可怜易碎的小猫。

天啊，迪克睁大了眼睛。这太过了，他想，以至于他都不敢出声说点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哪怕是一个单词，一个字母，都会让对方破碎。

“我……”话语在舌头上打结，他顺了一下才能正常讲话，“我会经常回来的。”

“还有你的盆栽，毒藤送给你的那个……”

“现在是冬天，花已经谢了，没什么好看的。”

迪克不自然地吞咽，“那或者，明年，明年你愿意让我看看吗？”

杰森总算愿意抬头看向他，“可是明年它不一定还会开花。”

“那也没有关系，”迪克回复，“你愿意让我看看吗？”

“你想来就来。你有腿，大蓝鸟，我也没法管着你。”

“我会来的，你的生日我也不会错过，我保证。”

杰森思考了一下，“那这次的……”

“我，我会补上的，杰森，真的，”迪克拉住了小猫的手，“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布鲁德海文，只要你愿意……”

笑容出现在了后者的脸上，比他稍微年幼一些的男孩反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差不多吧。”

“哈哈，”迪克听见了笑声，杰森露出他所见过最愉快温和的表情，“当然，我很期待。”

然而还未等他松一口气，就感受到了一阵微凉的风。小猫猛地凑近他，太近了，他都能够清晰闻到对方有着甜蜜过头的味道。

“骗你的。”

杰森狡猾地说，语调高昂起伏，扬起的尾音拖出长长的尾巴，像是初升的太阳，活力到无法直面。他笑着挣脱了他的手，瘦弱的身躯融进了夜空中。

眼前空无一物，迪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残存着余温，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心跳得太快，他肯定是病了。

END

42写累了换了个写。

*alljay亲情友情向

*沙雕ooc预警，就要甜饼！！！

*太久没更新搞个9k+甜饼

杰森感觉背部隐隐有些被剐蹭的摩擦感，他隔着上衣抓了抓，那感觉还在。他将手伸进后领，摸到了细细的绒毛，杰森当即愣在了原地。

他将上衣向上掀起脱了下来随意扔在地上，走到镜子面前，缓缓转过身。

镜子里，青年健硕宽阔的背部，长出了像是雏鹰一般的、稚嫩细软的羽毛。

事情要追溯到一个月前法外者的一次外星任务，杰森被那个星球的一种鸟兽抓伤，本来也不打紧，只是这类鸟兽的身上其实带有微量毒素，本星球的...

事情要追溯到一个月前法外者的一次外星任务，杰森被那个星球的一种鸟兽抓伤，本来也不打紧，只是这类鸟兽的身上其实带有微量毒素，本星球的人已经习惯有了抗体，不知道在杰森身上会不会作用。

在那里观察了两天，倒是也没有大碍，伤口都愈合了，任务也提前完成，杰森就打算回地球了。只是当地的医者不太放心地嘱咐了两句，毒素的反应因人代谢而异，有人反应迅速，有人没准三个月才有异。

“会有什么反应？”罗伊恨不得比杰森都要紧张。

杰森：“那不就是什么事没有吗？”

医者无比诧异：“怎么能这么说？这很影响生活的！”

罗伊：“……”

罗伊：“我们回地球？”

杰森：“现在就走。”

不慌，红头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不要命，任何事都不是问题。

要命，太他妈要命了。

红头罩现在捂着后颈一门心思地和夜翼绕路。

合作任务结束后，杰森就觉着脊柱腾起股痒意，直往后颈蹿，接着迪克看了他一眼，就震惊地再移不开目光，他指着红头罩裸露出来的后颈失声道：“小翅膀，你怎么了！？”

杰森心里陡然一沉，慌忙按在后颈上——他又摸到了那细软的绒毛。

“操！”红头罩拔腿就跑，夜翼把罪犯丢给警察调头就追。

杰森一边在心里输出脏话，一边试图甩掉迪克，而他的好大哥完全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当杰森发现蝙蝠侠也加入进来之后，他觉得一切都不在他可控范围之内了……同时他的袖子似乎紧了一些。

红头罩是被夜翼几乎半捆半拖到蝙蝠洞的，而蝙蝠侠在他们身后确保杰森不会半途给迪克一枪托然后跑路。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红头罩脱去夹克，一脸头疼地坐在椅子上等蝙蝠侠调试设备。

“我说，我真的已经检查过了——我特么没事！”杰森捏着眉心道。

“你长出了羽毛。”迪克陈述道。

“一个月前的事了！”杰森辩白道，“而且完全不影响我正常生活。”

“嗯。”迪克道，“可你长出了羽毛。”

“一点绒毛而已！！”杰森道，“又不会要我命！”

迪克：“见鬼、你长出了羽毛！”

杰森看上去像给他一枪，而这时达米安从他身前经过：“tt——也只有你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陶德。”

杰森张口刚要说什么，忽双臂一阵强烈的紧绷感，接着“呲啦——”一声撕裂声响，紧绷感当即一松，他看到达米安的脚步按了暂停键一样停在了原地，张开嘴双眼直直看向他的胳膊，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带。而夜翼和蝙蝠侠也闻声正看过来，二人脸上是和罗宾同等的震惊。

杰森不得要领地眨眨眼，随后他低下头——有力的双臂化为健硕的翅膀，不再是绒毛的、成熟的羽毛乌黑亮丽，那丰满的羽翼撑破贴身的薄衣，露出整个转化完毕的双翅。

青年的肩胛骨被肩羽覆盖，整个手臂向翼转化，被复羽覆盖，由飞羽延伸，藏在指羽下的是带着细细绒毛的手，原本被修剪的圆滑整齐的指甲变得锋利如钩，向人们展示着属于猛禽的危险。

红头罩花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吞咽了一下，底气再不似先前那样足：“行吧……可能是有那么点影响生活。”

夜翼和罗宾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杰森被女孩们团团围住，就连平日里忙到起飞的红罗宾都特地赶回来看热闹，青年窘迫地藏在翅膀下，用一对丰羽挡住脸，任女孩们怎么哄也不愿露出头来。

“杰森……”布鲁斯拿着报告一脸凝重地走向他，“数据表明你的骨骼、基因等等都在像鸟禽转换。”

羽翼遮着他的下半张脸，杰森露出眼睛去看布鲁斯，那双蓝眼睛在布鲁斯遮挡住灯光的阴影里，瞳孔比以往大了一些，徒增了一股可怜劲。

斯蒂芬妮看上去就像是要晕倒了，提姆饶有兴趣地扬起眉道：“杰森要变成知更鸟了？”

“……不。”布鲁斯清了下嗓子，被杰森那双眼睛盯得有点于心不忍，语气都不再那么冷硬，“不如说更像鹰类。”

芭芭拉喜爱地摸了摸杰森后颈的黑羽，抬头问道：“会有什么影响？”

“转化还在继续。”布鲁斯道，“在毒素减弱之前，如果继续转化，杰森可能会暂时失去人类的特性，而更多贴近鹰类。”

“就是说……他之后很可能还会丧失语言功能？”提姆道。

布鲁斯点点头，杰森再次头疼地掩住面。

“这不是魔法，只是毒素的作用。”布鲁斯道，“确实也不会危害什么，只是会影响日常生活。”

杰森看上去想把自己打一顿。

“别担心。”布鲁斯安抚意味地捏了捏杰森覆盖着羽毛的肩膀，“这阵子先留在庄园，别再走了。”

“太好了！”斯蒂芬妮拉着卡珊扑过去搂杰森的脖子，青年那丰满的羽翼轻轻扶在了女孩背上，斯蒂芬妮笑道，“我们可以一起呆上好一阵了！”

杰森妥协地叹了口气：“很好，在我被迫失去语言功能之前，这毒素最好给我代谢掉。”

红头罩看着红罗宾披在自己肩上的东西，有点想去撞墙：“不，不要披风。”

提姆充耳不闻：“如果真有突发状况你不得不出现，红头罩多了个披风不会比红头罩长了对翅膀更惹眼的。”

杰森崩溃道：“不！我他妈的不要披风！”

“这到底是为什么！”提姆摸不着头脑道，“告诉我你莫名其妙的执着！”

“我他妈看上去像个罗宾！！！”

提姆：“……”

布鲁斯：“……”

达米安：“……”

迪克从门口向里探头：“真的哎……”

红头罩感觉自己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恨不得当场撕碎那披风。

提姆脸上腾起了诡异的酡红，半晌他干咳一声找回状态：“要……要不，换个黑的？”

杰森最近开始对庄园的一棵老树感兴趣，起初他只是喜欢窝在大树底下看书，而今天斯蒂芬妮来找他，却没在树下看见人，女孩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向上看去，茂密的枝叶中隐约能窥见青年的衣角。

“杰森？”斯蒂芬妮踮着脚唤道。

一阵沙沙的轻响，一处树叶动了动，接着一个人伏在粗壮的枝干上向下看，阳光照耀在那人眸上，把青年的瞳孔拉成了细长一条。

斯蒂芬妮有一瞬间觉得对方不再是个人类，而是一只威武的巨鹰。女孩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对杰森招手道：“阿福叫你去吃饭啦！”

杰森偏着头眨了眨眼，闪过一瞬懵懂，他的唇动了动，似乎反应了一下如何去开口发音，下一秒才想起了如何使用自己的舌头：“……来了。”

雄鹰从树上一跃而下，斯蒂芬妮惊了一下，就见青年张开双翅，任柔风将自己托起——他轻盈地在空中滑翔了一段，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斯蒂芬妮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跑向杰森：“你会用翅膀了？”

而青年闻言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没等斯蒂芬妮再问什么，她发现杰森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头上一点。

斯蒂芬妮疑惑地抬手一摸，明白过来青年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她忍俊不禁地把那东西从金发上取下来，抓着杰森的手令他把手心朝上地摊开。

“你喜欢这个？”

雄鹰看着掌心浅紫色的、亮晶晶的发卡，欢喜地点了点头。

迪克和达米安一进门就看到兄弟姐妹们围成一团，而布鲁斯在不远处看着报纸，视线不时就跃过报纸扫向孩子们。

二人狐疑地凑近去看，只见杰森被围在中间，被女孩子们打扮得像棵圣诞树。

迪克：“……”

迪克：“这是在干什么？”

提姆正把他一个昂贵的咖啡杯塞到杰森怀里，应该是一个纪念款，咖啡杯中间镶嵌着一颗闪亮的红宝石，很具有收藏和观赏价值。

杰森欣喜地捧着杯子看，提姆有成就感地点点头，看着宛如被五雷轰顶一般的二人解释道：“不少鸟类有收集晶亮东西的喜好，看来杰森也属于那一类。”

杰森的左手攥着一个亮闪闪的领带夹，来自阿尔弗雷德；手腕上因为有羽毛的缘故而松松地戴着一只手表，那手表以前还跟着布鲁西一起上过杂志，被评为世界上最为耀眼的名表之一；同时斯蒂芬妮那个紫色的卡子夹在了杰森的短发上，芭芭拉的红钻项链也被她戴在青年脖子上，而卡珊正试图把自己的一个抓夹固定在杰森头上。

达米安诡异地哽了一下，他看了眼杰森，眼神飘忽了一下，又看了眼杰森，最后坚定了一下理智，刚想说什么，这时杰森抬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欢快地抬起手对他们挥了挥，转化为翼的双臂上那丰满的黑羽在空中扬起个优美的弧度。

达米安：“……”他闭上嘴放弃挣扎，无言地从身上摸出了一把镶嵌着细钻的匕首塞进杰森怀里。

迪克捂着胸口道：“等会！小翅膀，等我给你拿小玩意来——”他一溜烟跑上了楼。

“你知道他已经很大一部分向着鸟禽转化了，对吧。”红罗宾抱着肩站在蝙蝠侠身边道，他们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长着羽翼的那人。

“斯蒂芬之前还跟我提了一件事。”布鲁斯放下报纸，面色严肃道，“今天杰森无意识的展开了翅膀进行了一次滑翔，但他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这说明他并没有有意去做——那成为了他的一个本能。”

“并且他这一下午，其实并没有说太多话。”提姆道，“我觉得他似乎对控制语言方面变得有些吃力。”

杰森觉得有趣，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闹了一阵，随后他拽着围巾的一角，发现了灯光照射在那亮片上的反光，饶有兴趣地玩了起来。

红罗宾和蝙蝠侠对视一眼，担忧地叹了口气……接着红罗宾拿出了摄像机。

红头罩：“……没有。”

然后军火库一个视频打了过来，红头罩挂断了。

没过两天罗伊直接杀到了蝙蝠家，军火库看着屋内长着一对黑羽的红头罩直接脚下一滑从窗台上跌在了地板上。

被轰出去之前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底部嵌着钻石的打火机塞进了杰森裤兜。

变故出现在阿卡姆暴动的那一夜，蝙蝠们倾巢而出，他们离开的安静又迅速，当杰森拖着一对长翅膀从楼上赤脚下来时，只有阿尔弗雷德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里分散在全哥谭的坐标点给家人们提供线索和帮助。

对于空无一人的庄园，雄鹰似乎很不满，他抿着嘴眯起眼看着面对着屏幕冷白光的老管家。

阿尔弗雷德似有所感，他扶着通讯器回头看去，蝙蝠洞口一身黑羽的青年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拧着眉头看着他。

“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起身走来，他家男孩的胸膛上也已经被由灰黑转为暗红的细软羽毛覆盖，就像鸟禽胸腹部的绒羽那样，看上去极为柔软，在掌下抚摸起来一定手感很好。

大概也是因为上身羽毛逐渐增加，青年觉得衣服穿起来极为不适，索性连背心也不穿了。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裤，宽松的裤脚下露出了两只在哥谭深夜被冻得发白的脚背。

“杰森少爷，您怎么下楼了？”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地把亮着许多红点的界面切出去——那代表着被放置了炸弹的地点。

杰森似乎不太高兴，但愈发向猛禽转换的人类没能像以前那样把情绪收敛好，他撅起嘴咕哝道：“……饿了。”

阿尔弗雷德正为他从洞中找出了一双合脚的战靴，他令男孩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帮男孩穿鞋：“那么您可以先回屋等一等我，一会我会带一些热好的食物给您，当然，这次要穿鞋上楼，少爷。”

杰森低着头看阿尔弗雷德帮他系鞋带，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好！”

阿尔弗雷德慈爱地笑了：“那么——”

“蝙蝠女和——嗞——在哪！”这时通讯频道传来蝙蝠侠急切的声音。

“在这！”迪克的声音接着传来，“夜翼到达指定地点！”

“蝙蝠女已到达。”芭芭拉冷静的声音随后响起，“炸弹已被拆除。”

“遗孤和搅局者到位。”斯蒂芬妮道，“炸弹清理中，正在疏散人质。”

“红罗宾到位。”提姆道，“……情况异常。”

“汇报。”

“韦恩塔并无发现炸弹。”红罗宾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显然他离开了塔楼往下一排查地点荡去，“这是个幌子，真正的炸弹在其他地方！”

“大厦也没有炸弹。”他们终于知道了蝙蝠侠的担忧从何而来。

“罗宾到位。”达米安平稳的声音响起，“发现人质……发现炸弹，可见两枚。”

“F**k！”夜翼暴出一句粗口，接着呼啸的风声传来，看样子夜翼也成功解决了炸弹，正往罗宾的定位赶来。

“呼叫便士一——”

“坐标已发送。”阿尔弗雷德早在达米安开口汇报时就把坐标发了出去。

“必然如此。”阿尔弗雷德道，他回过身打算先领男孩上楼，“杰森少爷，您——少爷？”

阿尔弗雷德站在那把空了的椅子面前，缓缓垂下手，蝙蝠洞除他以外空无一人。

红罗宾最早赶到罗宾的坐标点，正见着被困在仓库的人质鱼贯而出，他松了口气，从制高点一跃而下，最后一个人质也离开时，提姆扶着脚踝受伤的孩子向仓库看去：“罗宾。”

“喵——”细细软软的幼猫叫声传来，无助又惊慌。达米安飞快回头看去，仓库尽头角落的木板下盖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猫。猫大概是在哪天进来避寒的，一直也没有离开，眼下不知是放置炸弹还是推搡人质的时候木板被碰到，正巧砸到了它。

达米安下巴一紧，扭身往里跑去。

提姆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着对方转身向反方向跑去，惊慌地叫道：“见鬼——罗宾！！”

他把伤者交给脱险的成年人，作势往里冲，而下一秒震耳的爆炸声传来，热浪把红罗宾掀了个跟头——有一个炸弹提前爆炸了，是那枚没被发现的，被埋在门口的，第三枚炸弹。

不涉及人质疏散的其余人此时也先后赶来，蝙蝠侠将红罗宾从地上拉起来，提姆咳呛着喊道：“第三枚炸弹被设计的提前引爆，罗宾还在里面！”

夜翼的瞳孔瞬间收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蝙蝠女咬牙推着把仓库堵死的碎石，碎石纹丝不动。

“罗宾……”蝙蝠侠的声线在抖，“罗宾，收到请回答！”

“嗞——罗宾——嗞——”达米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几人暂且松了口气。

“找突破口。”蝙蝠侠道，几人飞快围仓库绕开。

左手的腕骨被方才爆开的碎石击中，似乎错了位，但达米安无暇去管。冷汗浸透少年的背，顺着他鬓角流下来。奶猫一无所知地好奇地看着人类，撒娇着舔了舔少年人的下巴。

军火库因为还没离开哥谭，被夜翼叫来帮忙，他这会正捆好一个罪犯，头顶忽掠过一片阴影。青年倏然抬头追着看去，他呼吸一滞，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提姆是听到附近人们的惊呼才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直接摄人心魄。健壮的雄鹰箭一样向他们飞来，矫健的丰羽完全张开来似乎能把天空遮住。他俯冲下来，一脚蹬在仓库屋顶使自己降落。鞋带被系的无比利索的军靴踏在铁板上发出一声巨响，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夜翼焦虑得几乎有些抓狂：“杰——”

蝙蝠侠的情绪也险些失控：“不、你得离开这——”

红头罩充耳不闻，他藏在指羽下的利爪牢牢扒住铁皮屋顶的一角。普通体型鹰类的抓握力就能达到上百磅，更别说红头罩。雄鹰的利爪将铁皮屋顶撕开个口子，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滑了进去。

达米安听到头顶的动静，没等他分神扫一眼，下一秒一道黑影在他身前落下——达米安和奶猫同时一惊，仿佛两只奓毛的猫咪。

看清来人是谁，达米安震惊地脱口道：“陶德！？”

杰森不由分说地扛起他，打算带他出去，可随即两人意识到杰森的双臂就是翅膀，他无法在用双手的同时展开双翅带他们飞出去，而达米安一只手腕骨错位，很难说能否靠一只手抓牢腾飞而起的雄鹰。

达米安从他怀里挣扎着跳了下去，催促他赶紧离开：“抱着我你飞不出去！陶德！”

一枚炸弹被拆除成功，还差一枚，还差——

5秒、4秒——

“见鬼！”达米安怒喝道。

下一秒双肩一紧，伴随着轻微的刺痛，紧接着是双脚离地的腾空感——

蝙蝠们争分夺秒地把碎石清理出了一个细窄的通道，夜翼按住通讯器刚要呼叫罗宾，下一秒震人发聩的爆炸声传来，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而这时蝙蝠女在一旁倒吸一口气，冰凉的手掐握住了他的小臂——

屋顶被爆炸冲破，随之飞冲出来的还有威武的雄鹰，他在猎猎风中展翅飞旋，矫健乌黑的羽翼带着两道浓烟，因双翅的扇动而随风散去，烈火被他甩了在身后。

红罗宾眨眨眼，他发现杰森的双脚发生了变化，尖锐的利爪将靴子刺得粉碎，那利爪正牢牢抓着罗宾的肩。

雄鹰似乎对刚才的处境不满到了极致，他愤怒暴躁，在空中尽情翱翔，似乎在疏解心中的烦闷。雄鹰的翅膀丰满有力，几乎能令他触碰到天。破晓的阳光从天边照射来，第一缕阳光正照射在杰森身上，雄鹰发出一声鹰唳，听上去清脆又锐利，自由又威严。

雄鹰很快就向下俯冲下来，他记挂着罗宾，没有像先前那样生硬地着陆，而是展翅滑翔了一段距离，随后两人平稳地落在地上。

青年在一群人向他奔来时，双瞳拉得细长，危险地露出尖牙威胁着逼近他的人类，雄鹰乌黑宽阔的双翅保护性地虚拢在身前。

“天呐——杰！”夜翼看上去泫然欲泣。

而意识到奔向他的人都是家里人熟悉的面孔时，杰森的双瞳才一点点回放，再次变回了无害的圆瞳，透蓝干净。

雄鹰展开双翅，露出伏在他膝上咳呛的罗宾。

青年似乎因利爪初变而对力道掌控不佳，不小心将男孩的双肩抓破了，但不论怎样，最重要的是罗宾活了下来。奶猫从少年领口里钻出来，抖了抖浑身的毛，扬起脸对杰森兴奋地喵喵叫，它似乎想再玩一次。

“老天，杰森——”芭芭拉将杰森搂过来，亲吻他的额头。

迪克将达米安从杰森腿上拉起来，检查少年的伤势，同时担忧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达米安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杰森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他晃了晃那双利爪，半晌有点遗憾地嘀咕：“我喜欢那双鞋。”

提姆替他把那双鞋脱下来，笑着安慰道：“没关系，阿福会给你找出双一模一样的来。”

芭芭拉试图把杰森从地上拉起来，但她失败了。杰森有些新奇地观察着自己的腿，他把那弯曲的膝关节按下去，而当他松开手时，他的腿再次不受控制地弯曲起来。

接着他身下一空，杰森发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他挺高兴，因为黎明时的地面确实很凉。

布鲁斯抱着次子，轻易地察觉到青年的骨重变轻了不少，似乎双腿也不能伸展得太直。

雄鹰的爪子扒着蝙蝠侠的肩探头去看，见被夜翼检查着的少年一切安好，便放下心来继续缩进了抱着他的那双手臂。

他忽然想起什么，青年拽了拽蝙蝠侠的袖子，男人低下头温和地用目光询问着他。

杰森诚实道：“……饿了。”

面具之下，蝙蝠侠似乎扬起了眉毛，男人笑了起来，低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吃饭。”

“您至少该告诉我这个老人家一声，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叹着气抚过男孩的黑发和后颈上的绒毛。雄鹰喉中发出讨好的鸣叫声，探着头撒娇般地去蹭老管家的手。

阿尔弗雷德没脾气地看着男孩在他掌心餍足地眯着眼，脸颊鼻尖上不知在哪蹭的黑了两块，几乎垂到地板上的双翅带着一股烟尘味。

“哦……少爷。”阿尔弗雷德掏出手帕替男孩擦了擦脸，“我该带您去洗个澡。”

杰森进完食后就被阿尔弗雷德带去洗澡了，这时布鲁斯擦着头发下楼，就见浴室门板上贴着一溜他的孩子们。

布鲁斯：“呃——”

“嘘！”斯蒂芬妮把食指抵在唇上，随后指指浴室，继续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

布鲁斯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随后不动声色地也向浴室靠近。

浴室里传来了杰森低声的鸣叫和阿尔弗雷德耐心的哄劝声。

“杰森少爷，现在进到水里来，水温很合适，我和您担保。”

雄鹰低声地呜咽，似乎有点不太情愿。

“您得把泡沫冲干净呀。”老管家温和道。

浴室内静了一会，随后杰森不情不愿地低吟着卧进了浴缸。

“闭上眼睛，少爷，我给您冲冲头发。”阿尔弗雷德道，“我发誓很快结束。”

接着浴室里传来扑腾水的声音，老管家连忙安抚：“好了好了，头发冲干净了，您看，我说了很快就会好的。”

雄鹰无精打采地鸣叫了一声。

沐浴接近尾声，水声停止，随即阿尔弗雷德发出宠爱的低笑：“哦——少爷，先别甩水，我会为您擦的。”

浴室安静片刻，随后脚步声接近，迪克拉着弟弟妹妹撤退：“他们要出来了！”

“喔哦——”阿尔弗雷德打开门一顿，“您会吓到我这个老人家的，理查德少爷。”

“啊哈……不好意思阿福。”迪克干巴巴地笑道。

杰森似乎对看到家人很开心，他愉悦地啼叫一声，张了张翅膀。

他似乎慢慢适应了不能伸直的双腿，正自己向兄弟姐妹们走去。

老管家慈爱地注视着被迪克披了一条毯子的杰森，唇角带笑。

杰森回到卧室后，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把那个亮晶晶的领带夹死死抓握在手里，显然他在离家时把身上那些家人送他的物什都取了下来。他现在正试图把手表戴回去，不过鹰类的手指不比人类灵活。

布鲁斯见状替他把手表戴好，雄鹰歪了歪头，满意地笑了起来。

接着雄鹰又无比顺从地低下头任斯蒂芬妮把她亮晶晶的卡子别回在他头上，随后老实地窝在被子里，任芭芭拉一勺一勺给他喂热牛奶。

“你的绒羽还没有成熟。”他的姐姐温柔地看着他，“哥谭的夜很凉，不要着凉。”

雄鹰听话地再次张口接受着芭芭拉投喂他热牛奶。

近几天雄鹰浑身的羽毛已然生长成熟，矫健的雄鹰一身健康亮丽的黑羽，胸脯的绒羽呈醉人的红色。军火库和蝙蝠们总想抚摸那里细软的绒羽，却很少能成功，在那时杰森总会本能张口对伸到他胸腹的那只手来一口。

哥谭对于那晚雄鹰现身的报道被韦恩买断，没有走漏一点消息。

就在众人开始担心青年会不会一直维持雄鹰状态时，杰森终于开始恢复，毒素在缓慢地被代谢干净。

他的绒羽在渐渐淡去露出本来白皙的皮肤，他的双腿也渐渐得以伸直，利爪一天天收回，转变回人类的双脚。青年的圆瞳一点点恢复为原来的大小，很少再在外界刺激的因素下拉长。

这天杰森蜷在沙发下的坐垫上，靠在布鲁斯腿上跟家人们看电影。片尾曲响起时，屋内的灯被打开，杰森突然闭起眼睛，他的头有点涨，似乎是终于结束了一段混沌的记忆，思路一点点清晰起来。

他重新睁开眼，见所有人正围在他身边关切地注视着他，红头罩吓了一跳。

“我操——”杰森向后一仰，磕到了布鲁斯胸膛上，对方正在他身后跪坐着看他。

他张大嘴一时搞不清状况，而紧接着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变得愈来愈清晰，杰森几乎想拉扯自己的头发把那些愚蠢透顶的记忆丢出去——妈的，他都干了什么！

提姆看着杰森越来越红的脸，抱起肩冷静地笑道：“哈、看，他想起来了。”

杰森看到自己的翅膀在缓缓消失，那双他熟悉的，让他有无上安全感的人类双臂展露出来——哦，还有他手腕上松松戴着的表……真的有必要把手表做这么晃眼吗？

没容他吐槽，布鲁斯率先伸手替他把那表带紧了紧，这次没有羽毛的阻隔，世上最耀眼的名表之一完美的贴合在了青年的手腕上。

杰森：“……”法克。

红头罩最快速度地冲出了一圈人，回自己屋里抓了一件夹克头也不回地跑路了。

在那之后的夜巡里蝙蝠们一次都没遇上过红头罩，就在杰森以为警报解除时，一次夜巡回去之后，他在桌子的正中间看到了一盒子亮闪闪的东西——迪克的围巾芭芭拉的项链、斯蒂芬妮的卡子卡珊的抓夹、提姆的咖啡杯达米安的匕首，还有阿福的领带夹。

见鬼。

太见鬼了。

杰森又羞又恼还不好发作，一张脸涨得通红。最后他从兜里摸出罗伊塞给他的打火机点了根烟平复心情，他红着一张脸叼着烟把那盒东西抱进怀里，动作轻柔地把它们放进柜子深处，和布鲁斯给他的戴上的表放在了一起。

—end—

kissofDeath

注：

1.本文是整活向沙雕文，会有各种乱入和交叉，目前定了五个拥有不同爹的平行宇宙的杰森。分别是是大臣，神秘博士，神探夏洛克，漫威还有琴酒，也许以后会改。反正就整活，就硬整，接着奏乐接着整。

2.人物OOC！真OOC！特OOC！

3.本篇是DC和SH的crossover，未来会依次写到上文的不同交叉剧情。神夏大家都很熟，所以就不进行介绍啦。

4.注意本文有长兄如父情节！

5.作者多有不足之处，欢迎大家提意见ww

05

平心而论，迪克还是很喜欢蓝盒子杰森和他的同伴的。他很高兴他的弟弟在另一个宇宙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并且完全没有蝙蝠侠情感便秘的困扰。这个杰森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而......

平心而论，迪克还是很喜欢蓝盒子杰森和他的同伴的。他很高兴他的弟弟在另一个宇宙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并且完全没有蝙蝠侠情感便秘的困扰。这个杰森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而不必将苦大仇深的生死和道德背负在身上。艾米和罗里是个很好的父母，博士也是个很好的朋友，他为他弟弟的幸福由衷地感到欣慰。

——尤其是同第三个杰森的家庭相比，迪克更体会出蓝盒子杰森那种普通人的心态有多么迷人：既不像白厅公务员那样高高在上，也不像眼前这个家庭这么——

迪克努力地想给他们下一个委婉地考语，可是一面对站在这个宇宙的杰森身边的长脸卷毛男，他的脑子就就只剩下“烦人（annoying）”这一个词了。

这个家庭同样是凭空而降的。这个杰森似乎并不在父母身边，和他一起来到异世界的有两个人，分别是长脸卷毛的臭脸青年和面容温和的小个子男人。

那个小个子男人似乎被突发情况吓坏了。他左右观察着四周环境，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但迪克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觉摸向后腰——那是人们通常配枪的地方。迪克意识到这个男人绝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和。杰森比他的反应要更剧烈一些，他紧紧抿着嘴唇，机警地勘察情况，他隐隐有挡在两个人面前的意愿。他的下颌紧绷着，眼神鹰般地扫视了一圈，虽然还没到摸枪的地步，但是肌肉已经鼓起来了。卷发青年倒是比两人放松，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

接下来就是一贯的“来者通名”环节。

蝙蝠侠用低沉地嗓音询问杰森的身份。

“政府中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杰森谨慎地回答，“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卷发青年在他旁边翻了一个白眼。

迪克叹了口气。他瞥了一眼蝙蝠侠：“他是蝙蝠侠。我们没什么目的，你们只是来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六天以后就能回去。”

“还有英国政府情结。”提姆懒洋洋地补充道，“这已经是第二个在政府就职的杰森了。”

“你们的杰森？第二个杰森？”小个子男人问道，他的脸上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我不明白。你是说我们穿越了宇宙？这和杰森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能允许我们以一个更常见的待客之道招待你们的话，我们将十分感激。”芭芭拉冷静地说，“我们将放下武器，而我希望你们也能。我们会为你们解释清楚当前状况。”

她指的是约翰和杰森身后的手枪。

“拜托，除了杰森和约翰，没人需要你们解释什么。”卷发青年不耐烦地说，“你们倒是一群藏着秘密的人，但事实上我对平行宇宙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物理学不在我研究的范围内。不过只要你们愿意，我不介意你们去换衣服，富豪家族。”

“夏洛克！”杰森轻轻呵斥了一声，“少说两句！”

蝙蝠侠皱起眉，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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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换好便装的迪克勉强微笑，那个被杰森称作“夏洛克”的青年从刚才起就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与刚刚不耐烦的神情大相径庭，这让迪克莫名有点发憷，“所以让我们从头说起？”

“理查德？”夏洛克冷不防地问道。

“怎么了？”迪克脱口而出，随后面色渐渐严肃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基础推理。”夏洛克冷静地说，而杰森和约翰对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又开始了”的意思，“一直以来，你们表现的亲密非常，所以即使不是一家人也是领头的人的门生，”他朝蝙蝠侠看了一眼，“周围装潢富丽堂皇，显然不是中产阶级能负担的起的，而你们出现在这里，只有三种原因。第一是此处房产的主人委托你们保护此地，但刚刚那位小姐根本没有反驳我换衣服的话，说明你们对此地相当熟悉，甚至连最基础的日常用品都在此地。所以只能是你们要么同此地主人私交甚好，要么压根就是这里的主人。然而从我们到这里以来，你们并没有表现出向我们介绍主人的倾向，所以只能是这里的主人。门口走廊里摆放着巨型的肖像油画，画框上模特的姓名是韦恩，”夏洛克说着把手机往空中抛了一个弧线，“感谢我的手机还能联网，谷歌图片里韦恩家的大儿子理查德·格雷森又和你一模一样，我想这不会是个巧合。”

“哇哦。”迪克干巴巴地说，“真精彩。”

“抱歉，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杰森叹了口气，“请别介意。他被惯坏了。”

“真是谢谢你的解释。”夏洛克带着讽刺说，“帮了大忙了，哥哥。”

“你是他的兄弟？”迪克觑了一眼杰森的脸色，惊讶地发现杰森竟根本没有动怒。难道这个宇宙居然是小翅膀在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吗？想起自己弟弟的性格，迪克不由得带着敬佩地看了夏洛克一眼。

“我是他的二哥。”杰森介绍说，“那是我的弟弟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室友约翰·华生医生。”

名叫约翰的男人微笑着对他面前的一排义警点头，并且和离他们最近的迪克握了手。

“你还能看出些什么？”斯蒂芬妮好奇地问夏洛克，然后又转过头问杰森，“你难道也能像他这样吗，杰森？”

“这取决于你们想听多少。”夏洛克傲慢地说，“至于杰森，我只能说他在我们家是属于勤能补拙的类型。”

“比如？”提姆饶有兴趣地问，他一指达米安，“你能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达米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提姆，冷哼了一声：“愚蠢的德雷克！”

夏洛克只是扫了一眼。

“他的特质太明显了。”他百无聊赖地说，“一点意思都没有。杰森都可以说出来。倒是那边的大高个有点意思。”

大高个指的是布鲁斯。

“那么你能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杰森？”提姆选择性地忽略掉夏洛克的一部分话，“你也能做到福尔摩斯先生那种程度吗？”

“哦，不能。我得说我哥哥和夏洛克在这方面要比我敏锐多了。”杰森轻松地说，“但是我能说出些表面的。比如他显然是韦恩先生的亲生子，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小的那个。受过多年的训练，很容易判断出他既有身手又有智慧。”

达米安扬起他的小脸，刚想说这个宇宙的陶德很有眼光，就被他话锋一转的句子说的在恼羞成怒的情绪边缘徘徊。

“但是他太过年轻，我想他虽不至于鲁莽，不过远不如理查德做事沉稳。他志存远大，然而另一种说法是野心勃勃。也许表面看起来强硬，但内心仍有柔软之处。”杰森的目光在达米安和布鲁斯脸上来回移动，“年轻气盛，但深受父亲重视，我想？我不确定，但我愿意往这个方向揣测。”

“哇。”斯蒂芬妮惊叹道，“八九不离十。你也是义警吗？”

“义警？”夏洛克嗤笑了一声，“他的职责恐怕是消灭义警。”

杰森的脸色仍然没有愠色，他甚至没回嘴：“我说过我为政府工作。”

迪克的神情更加惊异了：“你的脾气这么好，小翅膀！”

“小翅膀？”杰森咀嚼着这个词，“你刚刚说过什么其他宇宙的杰森。那么这是你们宇宙的我的昵称？”

“是啊，我也叫他大红。”提姆说，杰森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微妙，“不过话说回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对你弟弟有这么好的包容心。”

“我只是在尽力效仿我大哥。”杰森无奈地说，“虽然我也很喜欢夏洛克。但你知道，很多时候那种喜欢只会让你想揍他。”说着杰森咧开嘴，对夏洛克露出一个故作阴森的笑，“是吧，夏利？”

“杰森和麦考夫都和我道不同而不与谋。”夏洛克厌烦地皱起眉，“不用理他，杰森一直有点恋兄情结，事事要看他亲爱的哥哥怎么做，不提麦考夫就会死。”

和你不合恐怕是所有正常人的反应。迪克在心里默默吐糟。不过夏洛克有关杰森恋兄情结的论述倒是有些意思。这让他不禁想起他的小翅膀。在杰森还是罗宾的时候，他刚刚和布鲁斯决裂，迪克与他的新弟弟相处并不融洽。迪克那时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生气，生气布鲁斯的偏执，生气杰森继承了“罗宾”的称号——那原本是迪克父母对迪克的称呼，而不只是一个职位，他还生气终于避无可避地来到人生选择的路口。那时他自己的心态就是一团糟，根本无暇去考虑杰森的心情。等到他想要做一个好哥哥的时候呀，杰森已经离他远去。杰森死而复生后，他们又因为观念的不同而长期对立。迪克叹了一声，用复杂的目光望向杰森。

杰森察觉到了迪克的视线，他似乎为迪克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而震惊。但他只是笑了一下，对迪克眨眨眼。随后他转过头面对夏洛克：“你知道麦考夫不会揍你，而我会，对吧？”

夏洛克“啧”了一声：“这么多异世界的人排着队等你讲你的自传，我看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说着，他一指布鲁斯，“他思考的声音大得在屋子外面也能听清。你这个世界的父亲担心死你了，快去吧，家里的甜心宝贝。别让有自毁倾向的高度责任感老爸等急了。”

“好了，夏洛克！我知道你很烦躁，但别这样。”约翰眼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对，意识到再作壁上观恐怕要坏事，急忙岔开话题，“我很好奇我们是怎么来的，以及这两个宇宙有什么差别。”

“是因为魔法。”迪克向约翰重复了扎塔娜的说辞，“我们的世界是存在超自然能量的。至于宇宙的差别，我们可以一起进行信息的比较。”

杰森知道迪克口中“一起进行信息的比较”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情报交换的委婉说辞。他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我们只是偶然来到这里。不如说说看你们想知道什么？”杰森问。

“我们想要备份一下其他世界的资料。”迪克解释道。“防止世界融合或者外星入侵。不过我很关心我的家人，所以我更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迪克这话说的很坦诚。杰森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迪克对他的关心。事实上，不只是迪克，客厅里另外一个他的家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杰森与他们素不相识，但杰森就是能心有灵犀一样地感受到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善意，即使他们中的有些人不像迪克那样情感外露。

“我很好。”杰森斟酌着说，“家庭幸福，事业顺利。”

“所以你有女朋友吗？”斯蒂芬妮兴味盎然地问，“我们这里的杰森现在还是黄金单身汉。他有些暧昧情缘，但没有很长久。”

“不。”杰森无奈一笑，“我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我估计他的合适人选就是麦考夫。他肯定愿意和麦考夫亲上加亲。”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揭他二哥的老底，“麦考夫当公务员，他就也跟着当了。麦考夫在政府管内政，他就帮着麦考夫管国防。你要跟他在一起一天，能被无数个‘麦考夫’烦死。”

“哦——”杰森眯起眼，拖长语调，“看来你是忘了我刚刚说过什么了。还是我们可怜的小夏利吃醋吃到这种程度了？”

夏洛克冷哼一声，挑衅地歪头扬眉。

“反驳我啊。”

老好人华生医生又站到两个人中间，一面把夏洛克推回去，一面又安抚杰森。杰森看样子很喜欢约翰，他一出面，杰森的脸色立刻温和了不少。夏洛克也很听他的话，在约翰推开他后，他就把头扭到一边去看白墙，而不再挑起战火。

“他们兄弟就是这样。别介意。”约翰歉意地笑笑，“其实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只是今天夏洛克的心情有点不好。”

“麦考夫是你哥哥的名字？”迪克好奇地问。刚刚夏洛克的话让他更加吃惊。夏洛克说的是“帮麦考夫管国防”，那么杰森就绝不可能只是他口中的“无名小卒”。杰森一直是很有想法的人，他也许会因为其他人的道路而犹豫，但他总能找到他自己的路。所以麦考夫必然是杰森内心极其认同的人。

“是。”杰森承认，“小时候父母太忙，一直以来都是麦考夫带着我和夏洛克。所以我受麦考夫的影响要大一些。”

“他也是……这么聪明吗？”迪克看了一眼夏洛克，后者仍然对着墙赌气。

“天哪，当然。”杰森笑了，“我猜韦恩先生只有达米安一个亲子而其他都是养子？我们家则是只有我一个养子，其他都是亲子。我的养父养母都是数学家，他们的智慧遗传给了我的兄弟们。而我在多年的熏陶下也多少有些长进。”

“他常被夸奖是家里最有情商的孩子。”夏洛克忽然出声，“但其实只是他最能忍受无聊和痛苦。”

“最能忍受无聊和痛苦……”迪克沉吟着。夏洛克是个顶尖的侦探，又一直表现的和杰森很不对付。他这样突然为杰森说话，倒让迪克诧异他的目的。

“这一般是他表示友好的信号。”迪克一脸的若有所思让杰森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什么深意。对他们这种程度的聪明人来说，平静生活本身就意味着枯燥和痛苦，”

可是迪克一抬头，就正对上那双冷静的灰蓝色眼珠，它们就像结冰的冰面：“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夏洛克说。

杰森耸耸肩：“好吧。不过我得说，你这次发脾气好的真快。”

“我没说我发完了。最近什么案子也没有，约翰连尼古丁贴片都不给我。”夏洛克冷冰冰地说，“我只是发现了你和其他宇宙杰森的共性，把它说出来，并且对这样一个畸形的家庭有探索欲而已。”

“我们还是说说两个世界的不同吧。”约翰看看夏洛克，又看看迪克，内心不禁叹了口气，“你们想知道什么？”

夏洛克刚刚的话让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最后还是布鲁斯开口。

“我想知道你们的世界里有没有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

杰森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诡异。但是他远没有夏洛克那样堪称作弊的观察力。所以他只能尽可能补救这场马上就要被他弟弟毁掉的谈话。

“你们如何定义超级英雄和反派？”他问。

“有着超出一般人能力的英雄，他们与各类有着特殊能力的罪犯作斗争，保护城市和人民。”布鲁斯平静地说，“超级反派则与他们相反。”

“所以你们这里有各种奇怪的杀人犯和案子？”夏洛克问。

杰森能看到夏洛克的眼睛随着布鲁斯的承认一点点亮起来。

哦，耶稣他妈的基督。

杰森和约翰同时想到。

==TBC==

4.作者多有不足之处，欢迎大家提意见ww

04

“……当时他就对我说，‘既然你想要，我不介意送给你’。所以我就拥有了有他签名的书稿。”杰森得意洋洋地说。

“哇哦，所以你真的见过威廉·莎士比亚本人。”提姆惊叹地说，“你能再说说平行宇宙的事吗？你知道，那些外星人。我们宇宙也来过一些，但他们不那么友好。我想最好能有个准备。”

“那是说不完的。沉默者，哭泣天使，戴立克……这取决于你想听哪种类型的邪恶外星人。”

提姆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布鲁斯，毫不意外地看见他面沉如水。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永绝后患？”提姆叹了口气问道，“哥谭已经够乱的了。再来一些外星生物，真是要忙不过来了。”

“别担心。”杰森安慰道，“大多数时候博士都能及时赶到。即使赶不到他也总有办法挽救。”

“他也有很多计划？”

“计划？”杰森差点被刚喝进嘴的茶呛死，“他更善于临场发挥。”杰森隐晦地说。

提姆叹了口气。要想让蝙蝠侠把哥谭乃至世界的安危全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简直是天方夜谭。果然蝙蝠侠开口了。

“博士，请问你能协助我们制订一些预防措施吗？”

“我不为政府服务。”蝙蝠侠说。

“哇哦，我觉得我们俩个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博士把手臂搭在蝙蝠侠肩上，“咱们俩可真像。”

蝙蝠侠的儿子和女儿们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别介意，他就是喜欢动手动脚。”杰森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后解释说，“你们习惯就好。”

“可那是蝙蝠侠。”提姆心里默默想，“真是个勇士。”

博士和蝙蝠侠一起离开客厅，提姆知道他们一定是去书房或者蝙蝠洞完善那份“外星人名单”去了。艾米和罗里无所事事，阿尔弗雷德提议他们可以到花园里逛逛。杰森和提姆还没有说完，其他人就围绕在一起继续听他们两个说话。不过很快杰森就要求从讲述者变成倾听者。

“你们当义警的时候有什么故事？”杰森好奇地问道，“你们都和谁战斗？”

“超级反派。”斯蒂芬妮说，“一群反社会者。”

“和他们战斗难吗？”

“看你对难的定义是什么了，男孩。”斯蒂芬妮打了个哈欠，“大多数时候没难到拯救宇宙那个程度。但是棘手吗，是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中的多数相当棘手。”

“那你们怎么处置他们？”杰森问，“把他们关起来吗？”

“没错，我们把他们关到阿卡姆精神病院或者其他监狱。”芭芭拉微笑着问，“博士一般会怎么做？”

“方法很多。”杰森抓抓头发，他被芭芭拉的目光和微笑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博士会把他们送回自己的星球，有的会被关到异世界的空间。不过博士总喜欢给他们机会，他不喜欢杀人，但有时候他也不得不做。”

“他不是完全不杀人？”斯蒂芬妮问。

“是的。”杰森回答，“但只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时候。比如戴立克。这个物种生来就只为杀戮，他们除了战争以外不肯做任何事。所以博士毁掉一些戴立克也在所难免。他有过消灭所有戴立克的想法，但都没有成功。”

“所以你们不在乎法律的底线什么的吗？”迪克想起白厅的杰森说的那些话。

“在乎。更多时候他是个和平主义者。”杰森叹了口气，“他不愿意伤害别人。他只是不以法律为底线。你可以说他的底线是人性。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个电车问题的？”

“我们不杀罪犯。追求程序正义。”芭芭拉回答他的疑问，“我们在极力避免人治。龙血沾在勇士身上，会使勇士成为新的恶龙。我们极力避免自己也滑向深渊。我们需要比人性更泾渭分明的铁律做保险。所以我想我们只是选择了一边铁轨压过去。”

“没人能十全十美。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我不能因为英雄不够完美而苛责英雄。”杰森耸耸肩，“我劝你们也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抗。虽然我知道这对你们不太可能。”

“所以你会一直做他的同伴吗？”达米安忽然问，“如果不完美的英雄和你产生了分歧。”

“我不知道。但我最终一定会原谅他。”杰森耸耸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同伴。否则朋友是用来干嘛的？”

“我们的大红也挺受欢迎的，朋友遍地。”提姆打了个哈欠，“我想不论哪个宇宙的大红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宇宙的我一定很乐意听你讲话，提姆。”杰森赞赏地说。

“你们俩就像黏糊糊的连体婴，陶德。”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杰森本来想要回嘴，但这场讨论在警报响起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是阿卡姆。”迪克皱着眉站起来。

蝙蝠侠和神秘博士重新走进客厅。蝙蝠侠看起来阴沉沉的，而博士看起来就好像要去游乐场的孩子。

“新冒险！”博士笑逐颜开，“博士和超级蝙蝠怪的第一次合作！”

“我不需要你参与进来。”蝙蝠侠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阿卡姆那群疯子不是开玩笑。”

“疯子？你是在侮辱我。”博士扶了一下他的领结，瞪大眼睛，“我跟成千上万种外星生物打交道，他们中的一些可以在两秒内毁灭整个地球。而你现在觉得我和普通人类作战会有危险？”

“威廉姆斯先生他们是普通人。而且这是我的哥谭。”蝙蝠侠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阿福，具体情况是什么？”

“首先，博士说的那些战斗，我们也参与了很多，”从花园里被领回来的艾米努嘴看着蝙蝠侠，“其次，哥谭是哥谭人民的哥谭。咱们文明世界不兴独裁那一套。最后，如果你不带我们去，我不保证我们不自己去。”

迪克和提姆在听到“哥谭是哥谭人民的哥谭”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达米安看上去有点恼火，不过他只是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我真的有能力破坏高科技安保。”博士补充说。

“那么夜翼，你带他们去阿卡姆清点损失和逃脱名单。”蝙蝠侠用黑暗骑士的嗓音下达指令，“其他人分头寻找逃狱者。注意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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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在思考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以及他是不是天生有着当家长的天赋加成。艾米根本不像是当了妈妈的人，她一边在阿卡姆四处打量一边啧啧称奇，看起来就像一个春游的孩子；罗里在艾米身边陪着她进行“阿卡姆疯人院一日游”。博士更是了不得，他在学校一定是那种顶级熊孩子。他不断朝还在牢里的犯人挥手、眨眼、大声问好，兴到浓时还偶尔对几个他看得顺眼的人吹口哨。杰森反而是他们一行人中最成熟的一个。他皱着眉一言不发，只在面对空的牢房时向迪克提问一些基本问题。

迪克被他们弄得懈怠了不少。核对逃犯名单这件事太容易了，毕竟现在的阿卡姆里能跑的犯人已经跑完了，不能跑的犯人也只能乖乖的在牢里呆着。迪克知道核对名单的活儿其实只是布鲁斯为了安顿好博士几人的无奈之举，所以对他们的行为也就听之任之。这也是为什么迪克在碰见谜语人的时候如此惊讶。

“我是来带口信的。”谜语人在迪克动手之前就举起双手，“那个丑角让我转告蝙蝠侠一个谜语。北方一人高声叫，东边一人在跑道。西边一人抱小猫，南边一人哈哈笑。要问炸弹在何方，后面小镜照全貌。”

迪克忍不住骂了一声。

“小丑又搞事了。”他恨恨地说，“好吧，等把你送回牢房后我会转告蝙蝠侠的。”

爱德华用手划过帽檐，微笑着：“夜翼，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和布朗大学有什么共同点？”

迪克皱着眉思索，不知道谜语人在搞什么花样。

“它们都是常春藤联盟（IvyLeague）的？”杰森在迪克身后忍不住出声。

爱德华打了个响指：“没错。”

“抱歉，夜翼。我答应企鹅人要把他带走。”艾薇的声音远远传来。

博士越过迪克向前追赶：“他们没跑远。我会把他们带回来！”他顺道拉上了杰森，“照顾好艾米和罗里！”

“你打算往哪去？”罗里冲博士的背影问道，但并没有得到回答。

“博士！”迪克喊道，“我们需要计划！”

望着博士和杰森越跑越远的身影，迪克觉得一阵心累。“我们需要计划”，他听起来就像是蝙蝠侠。这难道就是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迪克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带着多米诺面具的艾米和罗里，觉得让他们带上面具简直是个太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杰森跟随着博士一起追随着谜语人和毒藤女的身影。那两人移动的速度很快，虽不至于让他们跟丢，但想追上也绝不是轻松的活计。

“我们该怎么办，博士？”杰森喘着气问，“我们怎么把一位强悍的植物女士带回去？”

“利用地形！”博士叫道，“我注意到阿卡姆不远处有很多电线杆，我们只需要合理运用！”

博士的计策奏效了。艾薇的能力或许很强，但她至少对高压电束手无策。博士用音速起子干扰了电流，既制服了两人又保全了罪犯的性命，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可是当杰森注视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谜语人时，他内心莫名涌起一阵不安。杰森又一次想起爱德华的第一首歌谣。电光火石之间，杰森脑子里划过一道惊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阿卡姆是怎么拼的？”杰森哑着嗓子问博士，“是不是A-r-k-h-a-m？”

博士还没弄明白杰森是什么意思。他上下抛着起子：“也许是，也许不是。怎么了？”

杰森拉起博士拨腿就跑：“爸妈他们有危险！炸弹不在什么东西南北，在阿卡姆！”

我早该想到的！杰森在心里大喊。这甚至不算什么难题！尖叫时人们会喊“啊”（a），跑道（runway）的头一个字母是r，小猫（kitty）的首字母是k，哈哈笑当然是ha，最后的镜子（mirror）取了字母m，炸弹就在阿卡姆！

他高声喊着“爸爸”和“妈妈”。杰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阿卡姆里，然而没有一丝回应。当杰森终于在静音室里找到和迪克在一起翻找资料的艾米和罗里后，他的声音甚至都有点打颤。

“快走，这里有炸弹。”杰森白着脸说。

“啊，儿子，别着急。你妈已经搞定了。”罗里咳了一声耸肩说。

他旁边站着神色骄傲的艾米和一脸佩服的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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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迪克从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蝙蝠侠在得知谜语的五分钟之内就猜出了炸弹在阿卡姆。只是他和其他人都被从阿卡姆逃出来的犯人绊住了腿脚。小丑一如既往的疯癫，那张血红的嘴在涂满白漆的脸上尤为狰狞，他不断狂笑着要求蝙蝠侠在他和阿卡姆其他人中做出选择。

布鲁斯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幸好这个疯子不知道夜翼已经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的事，否则事情只会更加难办。只是布鲁斯一定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会变得这么诡异。

迪克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艾米和罗里一人一棍敲晕的急冻人，说不出话来。迪克刚刚把布鲁斯的判断传达给庞德夫妇，艾米就提议和罗里与迪克分开寻找炸弹的线索。迪克原本不想同意，可是在知道他们永远的百夫长和回忆起的蓝盒子的经历后，迪克愿意以英雄看待英雄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只是再怎么说，艾米和罗里也是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所以在他们分头行动之前，迪克为他们两个一人找了一根铁棍作为防身武器。而艾米和罗里就是用这两根铁棍打晕急冻人的。

“我看到你对他的态度了。”艾米费劲把急冻人用铁链子和手铐锁到墙上，“我们没打错人对吧？”

“……是的。”迪克心累地说，一边还得帮艾米和罗里锁住急冻人，“我们可以等阿卡姆骚乱结束后再把他松开。不过我得说这实在太冒险了。你们力道太轻就会使自己陷入危险，力道太重就可能杀死他。”

“噢，没关系。我是个医疗工作者。我懂得尺度。”罗里举起手中的铁链说。

“我们得想办法借借他的力。”不等迪克说话，艾米就说，“这是水银炸弹。听急冻人这个名字，他应该有办法能在不触动水银杆的情况下把它冻住，让电池失效。然后你们再进行处理。”

“呃，我们可以试试他的急冻武器。”迪克说，他颇为惊讶地看着艾米，“你学过爆破吗，女士？”

“没有，男孩。”艾米抱着肩，“但我们俩都算得上是伊利亚·斯塔尼诺夫的半个徒弟。”

罗里含笑和艾米对视了一眼：“之后我们又在各种场合深入学习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因此懂得些皮毛。”

伊利亚·斯塔尼诺夫是苏联有名的爆破专家。迪克想起他们那个神奇的蓝盒子，决定还是闭嘴比较好。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们成功拆除了炸弹，继续整理犯人名单，然后喜迎惊慌失措的杰森和博士各一位。不过好在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蝙蝠侠那边的行动也很快获得了成功。相比往常小丑的行动来说，这次越狱基本可以算得上是雷声大雨点小。说来说去其实不过是企鹅人要走私一批火力巨大的枪支弹药，顺便把谜语人捞出来一起干这票大的。他和小丑达成了协议，小丑负责搞事吸引目光，企鹅人和谜语人则负责趁乱浑水摸鱼把那些紧俏货运进来。当然，在蝙蝠侠介入之后，整个计划就宣布破产，该回阿卡姆的回阿卡姆，该回黑门的回黑门。

这次的冒险与和博士在一起时的其他经历来说不过是小儿科，但艾米和罗里还是挺高兴。

“没有生命危险，又能和怪人打交道。这比我一开始设想的要好多了。”罗里松了口气摇头说。

“有条件的话，我挺想看看泥脸。”艾米晃着腿，“你说他会变成克里斯蒂安·贝尔的脸吗？”

杰森捂着脸站在她旁边。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平静无波，艾米没有近距离欣赏贝尔那张俊脸的机会，博士也没吵着要跟他们一起夜巡。这也让蝙蝠侠稍感轻松。不过迪克这两天倒是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

“博士，我能和你单独说两句话吗？”在他们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迪克终于扭扭捏捏地问。

“如果你想问我是不是能一起走，我的回答是当然！塔迪斯里的空间大得很！”博士一边蹦蹦跳跳地同他往花园里走一边说，“她会给你安排一个完美的房间。”

“不，不是这个。”迪克叹了口气，“我是想问，你是怎么做的？你知道，那些无可避免的杀戮，不能被拯救的无辜，独自一人的孤独？”

博士看起来吃了一惊。他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而抿紧嘴唇。他的表情变得冷淡，沉默在花园中回荡。但他能看见迪克那双蓝眼睛里的真挚和与他相似的痛苦，于是他还是开了口。

“我不知道。”他低下头坦诚说，“我怀有愧疚。但是牺牲总是再所难免的。至于孤独，我只是尽量不去想它。”

“那么假如有人谋杀了你的朋友们呢？”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博士说。

“杀了他们？”迪克轻轻问。

“我不知道。”博士捂住脸，又用手往后捋了捋头发，“我不确定。也许是，但也可能不。我不知道。”

“在你之前我曾遇到过一个杰森。”迪克用眼睛追逐着天上的繁星，今天对于哥谭来说是个好天气，“他说他会动用所有关系让那个凶手生不如死。而我们的杰森……”迪克采取了委婉的转述方式，“他和我们的道路有些不同。”

“可是我的父亲他……”迪克顿了顿，“他只是很不会表达。”

迪克有些脸红：“就只是……我是最大的那个。你知道。”

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迪克。这很了不起。我见过很多年岁是你一百倍的物种，他们从不明白这个道理。”

“博士！阿尔弗雷德先生的点心出炉啦！”是艾米。她靠在门款上，抱着肩膀。迪克还未回答博士，就被她打断了，“如果你不快点就没了。”

“点心！”博士欢呼了一声，“我爱点心！赞美阿尔弗雷德！赞美炸鱼条！赞美蛋奶糊！”

他挑了一下眉，一边往前走一边招呼迪克一起去吃。

“博士！”迪克望着他似苍老似童稚的背影，在博士走进屋子前鬼使神差问道，“如果你们的他与你的道路背道而驰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