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超快WIFI了,这感觉不要太好。在肯尼亚的最后一天,回到喧嚣的内罗毕。
在车上颠簸的晕眩感还未完全消失。
循着记忆,回想这趟13天的旅程。
好像刚刚渐入佳境,就要狠心离别。
第四天,离开Naivasha,前往Aberdare,那里有鼎鼎大名的树顶酒店。
树顶是我第二个最想尝试的肯尼亚酒店。
第一个是长颈鹿庄园,可惜即使我提前半年预订,都没有房间,太火爆了。
树顶酒店|我是女王
TreetopsLodge最早真的建在树上,只有三间卧室,是英国的一位退伍军官建造的,方便其观赏动物和狩猎。
最初酒店的宣传语是:住在这里如果晚上看不到犀牛的话,只收一半的房费。
而真正让树顶酒店鼎鼎大名,是因为伊丽莎白女王在此登基的一段佳话。
当时她来阿布戴尔观赏动物,下榻树顶酒店,晚上就传来父王乔治六世驾崩的消息,随即在树顶酒店登基成为女王。
这段“上山公主、下山女王”的美好故事,让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
女王三十年后再次来到树顶酒店故地重游,此时的树顶酒店已经进化成2.0模式了。
用水泥柱子建了三层,外面裹了一层树皮,树的枝干穿插其间。
所有客房面朝湖水,顶层还有天台供游客观赏。
每个房间都很小,木质的结构,让每走一步,都哒哒作响。
在天台发呆的间隙,还有鸟儿光顾停留。
从旋转楼梯下到底部,是三面有窗口的观赏空间。
白天光临的动物,有野猪,有水牛,有羚羊。三三两两,来来往往。
看这饮水的牛,嘴上的哈喇子,我们拍它,它莫名其妙地看我们,然后默默离开,走向夕阳,留下孤独的背影。
当夜晚降临,湖水四周开启远光灯,深夜有动物来,酒店安保会根据动物拉响不同的铃声。
我们只听到一次,当时从梦中惊醒,忘记身在何处,忘记铃声何来。
忽地醒悟,坐起身,从大大的窗户看出去,象群来了!
大象喜欢吃盐巴,酒店每天都会在湖水边撒上盐巴引诱大象。
记得这里的傍晚很美,湖水从碧蓝变得彤红,动物稀疏来往,落日渐渐离去,树顶酒店的每一寸都耀着光。
你坐在底层的观景沙发上,看着这一切。
如果时光啊,你能停下来,哪怕只有一天,不求永远。
如果从写作手法上来讲,下面这段叫插叙。
允许我介绍下此行最重要的两个人:老莫和Johnson。
老莫|非洲老炮儿
老莫,其实是肯尼亚人,原名Motari。
他和Johnson受雇于中国人开的境外地接旅行社:Polaris北极星旅行社。
对于完全排斥跟团游的我们,接受一家旅行社实属不易。
肯尼亚不适合全自助游,国家公园很大,需要轻车熟路的司机,也需要一名导游,在陪我们,充当翻译的同时,司机也会有陪伴感。
也是这样,增加了我对肯尼亚的向往。
而北极星的一对一服务,也让我们觉得很感恩。
回到老莫,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90年在北京语言大学学的汉语,他说那时中国刚刚改革开放,还没有肯德基麦当劳,地铁只有两条线,他可以骑着自行车到处逛,不会迷路,不会堵车。
之后他在华南理工大学研读化学,当导游前,也就是六年前,一直是环境病毒研究员,写报告的。
妥妥的学霸一枚。
有学识,也有涵养。
马赛马拉Safari的时候,遇到阵雨,我们要放下敞篷,老莫看我们关得不紧,怎么指挥我们都做不好。
老莫索性自己下车到后座帮我们弄。当时可是在马赛马拉,远处成群的羚羊、角马和野牛。还下着雨。
我和素就这样被感动到。
老莫是有情怀的老莫。
在马赛马拉的中午,我们在一棵树下野餐。吃完饭,老莫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感受草原吹来的风。
直到我们和Johnson都上了车,他还开玩笑说,不走了。
他是爱这片土地的,就像六爷爱北京。
Johnson|老司机
Johnson是我们此次行程的司机。素说他的侧面像极了Will·Smith。
咱们来对比下。证明素同学不是脸盲患者。
他是酷酷的老司机。看起来似乎和我们同龄,车技却已炫酷到天际。
不管是泥泞的土路,还是坑坑洼洼的小河沟。
或晴天或雨夜,都可以毫无压力、驾轻就熟。
任何路况,任何状况,他都可以保持淡定。
如果车颠簸了下,我们左右摇摆,他会抱歉地立刻说:sorry……
在水沟里,车子如果失去平衡,他甚至可以让车横着开保持十几秒,然后再稳稳的摆正车身。
在国家公园里,Johnson还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不时拿出望远镜,帮我们找寻动物。
任何地方,他都记得每一条路。没有任何标示,广袤的马赛马拉啊,到处都长得一毛一样,如果是我这样的路痴,即使来过100次,也未必记得任何一条路。
Johnson在路上开车,每每和同样是旅游车辆的越野车或面包车相逢,都会抬手示意,直到车开过去。
走的时候,送了他一个铜钱串,祝他赚到越来越多的钱。
这就是非常绅士的,我们的老司机Will·Johnson(哈哈哈哈)
喜欢在路上遇到不同的人,每个人自成风景,有着不同的故事
我们记得斯里兰卡的司机Upali,他自掏腰包帮我们拦下要钱的乞丐,因为他害怕我们觉得斯里兰卡不好。
我们记得希腊圣托里尼洞穴酒店的waiter大叔,没有客人的夜晚,他安静地看游船一点点划过。他说他喜欢这里。
我们记得在土耳其伊兹密尔认识的警察,他也在北京语言大学读过书,热情地要请我们吃早餐。
前天,他还在朋友圈给我的非洲之旅点了赞。
我们记得在巴黎餐厅里的法国小哥,认真地一字一句告诉我们,点的鸭肉是母鸭的。
我们记得离开美国时的漂亮小姑娘,她眨着眼睛问我们,你们喜欢西雅图吗?我们记得在北海道说不清楚英文的西装帅哥,他认真的拿出地图搜索我们询问的地址,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带着我们去了。